《天才皇后,驾到!》 正文 游戏,玩大咯!

夕阳西下。

山间,绿木成林,鸟语天籁,芳香无处。

一座凉亭,一石墩,一壶清酒两清影,对弈其中。

御子尘手挽半袖,观棋盘,指尖一枚黑棋子,落棋难定,俊颜浮上愧色,眸如一泓清泉深澈,眼波流转间已辗转徘徊多回。最后,不禁脸色顿松,摇头失笑,“皇兄,臣弟又输了,皇兄这棋,交错纵横却又滴水不漏,可谓是步步为营,没有攻克的余地。”

酒醇气香,御圣君漆黑眼眸,仿若黑曜石,点缀着令人**的醉意,甘愿为之倾倒。如同千年古玉的脸,无暇,微微透明,有一种冰冰凉的视觉感。唇角总是扬着一抹弧度,邪魅妖冶中有着慵懒之意。

一袭冷风而至,御子尘指尖所夹棋子落钵,倏然起身,眉峰皱拢,锐眸望向那绿林深处,猛喝:“护驾!”

御圣君仍闲适坐姿,但漆黑之眸,令人**的醉意已消逝,鹰隼的眸光,射向那绿林深处。

随御子尘一声猛喝,数十锦衣护卫自周围地下树上现身,眨眼功夫,便都已外一圈,内一圈,护围了凉亭,长剑直抵地面。

倏然,数百支利箭从绿林深处陆续向凉亭发射而来,速度快得惊人。

御子尘袖手一挥,数十锦衣护卫同时甩剑,打落致命而来的利箭。剑箭相撞,数箭落地,未有一支箭能有机会穿入凉亭,直抵御圣君的心脏。

俄顷,一护卫手臂中箭倒地,口吐白沫死亡。

御圣君看那已死护卫一眼,眼神一冷,“咯吱”一声响,手中酒杯已被他捏碎,转瞬箭战结束,他松开手指,粉末自手掌掉于桌上,一阵微风拂过,吹掉了粉末,却吹不消粉末粘在手掌的白色印记。

周围的风,不再阴冷如前。

御子尘掠扫凉亭外面一眼,地上共躺着三具尸体,眼神不禁掠过一抹痛色,“从此,大内高手,又少了三个!”

御圣君眼中是捉摸不透的情绪,“回宫吧!”淡的比尘埃还轻的语气,却是充满磁性,略微沙哑的嗓音。

一会,大批锦衣护卫护送着一辆豪华马车,走在林间的大道上。

马车内,御圣君闭目养神,御子尘盯着某处,目光沉静。

队伍走了一段路程,一个画着迷彩脸,身穿迷彩服,戴着迷彩帽,背着胀鼓鼓迷彩包的高挑女子,右手拿着指南针,左手拽着胸前迷彩包的带子,向队伍迎面走来。

林间出了一打扮奇异的女子,引起了队伍的人好奇观望。

唐琳偏出队伍,从路旁背道走过,不时地望前方,再望望手上的指北针,识别方向。

马车在队伍中央。

马车内,御圣君睁开黑白分明的双眸,伸手撩起车帘,想看看外面的天色,一张迷彩脸映入了他的视野内,继而是唐琳全身映入他眼中,不禁怔愣住。

唐琳直走过,背对马车越来越远。

御圣君放下帘子,恢复原来的坐姿,那张迷彩脸,那身迷彩服,那个迷彩帽,那只迷彩包……占据了他的脑海,他已做不到闭目养神了。

队伍,已被唐琳远远地甩在身后,她站在路中间,望着前面那片绿林的深处,眼神不由得茫然了几分,“”

正文 办不好,摘下侍卫统领腰牌!

黄昏,残阳如血。

雄伟壮阔的皇城,高墙之下,大正门敞开,门内门外,隔一米距离则站着一个御林军。一支队伍护送着马车,正气势浩荡进入宫门。

队伍在金銮殿外的大广场,停了下来。

一锦衣护卫走到马车边,撩起马车的帘子,微弓着腰。

御圣君从马车内探出头来,随意看了周围一眼,然后跳下马车,随后御子尘也下了马车。

给了御子尘一个外人捉摸不透的眼神,御圣君衣摆一甩,负手离去。

御子尘转向那撩起马车帘子之人,“去传侍卫统领到御书房来!”

夜。

宫灯已点。

御书房,一片通亮,门口两侧分别站着四个侍卫。二十人为一组的御林军,隔一会就有一组从御林房外巡逻而过。

一双脚步急匆匆往打开的御书房门进入。

御书房内,御子尘安静站于一旁,御圣君正埋首于香几上一堆奏折中,冷情的脸。

张向阳一到香几前,便利索跪下,单膝着地,“属下参见主子,主子万岁!”

“起来吧!”轻淡无波的嗓音飘过张向阳的耳畔,同时,御圣君轻淡的视线依旧还在奏折上,执笔的手,亦也没有放下的意思。

看御子尘一眼,张向阳再望向御圣君,刚毅的脸上浮现忧色,“主子,是不是出什么大事情了?”

御圣君把笔放回原处,抬眼望过来,四十出头,身材纤长的下属张向阳在他眼中,并没有激起一丝波澜,磁性的嗓音,保持着柔和度,“张统领,你可还记得,大内侍卫与御林军的区别在于什么地方?”

张向阳点头,“御林军乃是护皇城的一批精锐武器,行动在明。而大内侍卫则是护主的一批秘密武器,行动在暗。区别于,皇城的安全离不开御林军,而皇上的安全,是大内侍卫的责任。同样是听命于同一个主子,但大内侍卫与御林军不同之处便是,大内侍卫听命于主子,去办御林军所办不到的事情!”

“嗯,”御圣君满意一应,但并未有夸赞之意,视觉感完美的脸上,浮现一丝冷色,“朕此番微服出巡,目的有两个,一是想亲自出马引出反我御鑫皇朝的人马,二是看看大内侍卫的能力,很不幸,你所训练出的秘密武器,有三个敌不过上千弓箭的袭击,殉主了!”

张向阳背脊一凉,立即跪下,“主子,属下没能训练出一位无敌大内高手,属下该死,属下辜负了主子的期望!”

御圣君并未大发雷霆,哪怕是小小一丝火气,亦没有在他脸上出现,亲切得令人觉得恐怖,他也没有降罪于张向阳,但也没有因此放过张向阳,“你是咱们御鑫皇朝难得的训练天才,是满朝文武认为前五百年后五百年都不会出现第二位的训练天才,朕一直相信,你能训练出一批精锐的秘密武器,哪怕一个也好。曾有一位大师断言,朕终有一天会得到一把无敌武器的,所以,朕便把所有的期望,寄望于你。朕再给你一段时间,若再找不出令朕满意的人,你自动把大内侍卫统领的腰牌,交给副统领!”

无形的压力袭来,张向阳不得不把头垂得更低,“属下遵命!”

正文 拿人民币换烤番薯!

御鑫皇朝的都城,片地都是热闹,尤其是白日里。

唐琳像游魂一样,漫无目的走在街上,但今日已卸下装备,脱下的迷彩外套绑在腰间,上身穿着一件圆领短袖绿灰色军t恤,露出了肤白细嫩的藕臂,下身,则依旧是迷彩裤,并未换掉,仍是迷彩脸,仍戴着迷彩帽。她背着厚厚的迷彩包,一手拿着微声/手枪,一手拿着指南针,一直在往南走。

昨晚在野外度过了**,未进食。昨晚不觉得腹饥,现在看到路边所摆的烤番薯小摊位,这下腹部打起了雷来。

唐琳停下脚步,茫然地扫了周围一眼,生意红火的酒楼,街头吆喝的摊贩,卖艺的地儿已被里一圈外一圈包/围,路过的男女老少,总对她投来好奇的一眼,谁叫她着装太奇异了。

“客官,买番薯不?”身后,卖烤番薯的老壮汉出声。

唐琳转过身,望向老壮汉,老壮汉亲切的笑容,让她回以一记自己认为更亲切的笑容。视线落到已经烤得有点焦的番薯上,嘴巴控制不住咂了咂。以前在野外生存时,烤番薯充饥,是常有的事,烤出来的番薯,那种酥中带甜的香味,入口即软的口感,能令每个野外生存的士兵流连忘返,包括她在内。

老壮汉吱声,“客官,来一个?”

唐琳把手枪插在腰间的枪套上,再脱下身后胀鼓鼓的迷彩包,拉开最里头的链子,在老壮汉好奇的目光探视下,她把手伸入包中,把包内的绿色格纹钱包,拿了出来。

一看这钱包的造型,定是稀有之物,老壮汉忍不住赞美,“客官,你这东西,一定是世间稀有之物吧?”

“呵,”唐琳只是无奈地扯了一下唇,并没有跟老壮汉多解释。她把钱包打开,里面除了有几张百元人民币和几张银行卡,其余,什么也没有。

那红灿灿的百元大钞,迷住了老壮汉的老眼,“客官,那红色的纸,是什么?它看起来真漂亮!”

唐琳怔了怔,暗暗挑了下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之光,“老人家,若我给您一张,您能给我一个番薯吗?”

老壮汉并非糊涂人,看出了唐琳的心思,“你该不会没钱给我吧?”

“老人家,瞧您说的,”唐琳欲掩饰满脸的惭愧之色,她指了指钱包内的红灿灿百元大钞,“这也是钱,在我们那里,能买走你所有的烤番薯了。不过,现在在你们这里,是用不到的,但你很值得珍藏它!”

老壮汉嗤之以鼻一声,“老头我这一只番薯,可要好几个月才拿得上街市显摆,我珍藏一只番薯,比珍藏一张没有价值的纸好!”

唐琳把话挑明,“就是说,老人家不打算交换了?”

老壮汉认真起来,“看你这架势,好像想强要了老头我的番薯似的!”

唐琳立即收脚挺胸,军姿展现,严肃道:“作为一个军人,怎可强要了别人的东西,那是不道德的,作为军人,不可犯这种低级的错误。”然后,弯腰下去,把钱包塞入包中,拉上链子,再把包背上,转身就走。

“嘿,”老壮汉吱了声。

唐琳回头看过来,老壮汉已经把香喷喷的番薯给包住,正举向她,脸上堆着亲切和蔼的笑容。这抹笑容,让她鼻子一酸,顿时百感交集,真是出门在**贵人呐,“老人家……”

正文 一个叫云山的地方!

老壮汉把番薯又替过来几分,“看你这打扮,和流浪儿似的,一定饿坏了吧?快,吃了它,饿死了就什么都没了,再稀有的东西,也没法珍藏!”

“嗯,”唐琳红着眼眶儿,重重一应,然后把迷彩包脱下,放在老壮汉旁边的石阶上,她拿过老壮汉手中包好的番薯,坐下石阶,番薯皮也不剥了,直接咬了烧焦的一头,狼吞虎咽。几天没吃饭似的,吃相特急。

老壮汉睨她一眼,无奈地呵呵一笑,“丫头,慢点吃,这还有呢,别把自己给噎着了!”

“太好吃了!”唐琳吐字不清,边嚼边说话,压根儿控制不了自己的口。吃了一会,她噎下很大的一口,问老壮汉,“老人家,能告诉我,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老壮汉望向她,很是诧异,“怎么,你能来这里,却不知这里是何地?”

唐琳傻乎乎一笑,“初来驾到,还没打听过呢。”

“这里是咱们御鑫皇朝最繁荣的地方——都城!”老壮汉边烤番薯,边向唐琳介绍着,“是天子脚下的地方儿!”

“难怪了,”唐琳扫了周围一眼,“这里比我想象的还繁荣昌盛,原来这里是都城呀。对了老人家,御鑫皇朝有没有一个叫做云山的地方?”

老壮汉呆住,眼中尽是不可思议望着唐琳,“哟,丫头,看不出你曾还饱读诗书过。”

唐琳不解老壮汉之意,“云山跟饱读诗书有关系吗?”

老壮汉说:“关系可大了。远古时候,这都城,就是云山,荒芜的云山。而云山根部,就是皇城毗邻的区域,就是皇宫那边。云山在书中记载过,没有翻阅过远古书籍的后人,是不会知道云山就是如今的繁荣都城!”

听完老壮汉一席话,唐琳不禁皱起了眉,苦起了脸,”呜呜,游戏,玩大咯!“

“嘿嘿嘿,愁啥呢你这是?”老壮汉莫名其妙看着唐琳。

唐琳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看着他,“我知道云山很大,那可是我们军事演习的基地。可不带这样玩的,怎么就变成如今这个样呢?我想找到云山,从原来穿越的地方找找看,看看能不能找到回现代的时光隧道。可这里都变样了,我上哪找啊?呜呜!”

“说什么呢?”老壮汉听得越来越糊涂。

“没什么。”唐琳咬下一口番薯,继续愁眉苦脸,继续沮丧。

不到响午,老壮汉的烤番薯都卖完了,正收拾东西走人。

唐琳在石阶坐了半天,双手搁在双腿上,托着两颊,看着来来往往的路人。

“丫头,你没地方儿住吗?”老壮汉收拾完东西,望向无精打采的唐琳。

唐琳无力地回道:“一分钱都没有,哪有地儿住。”

老壮汉看看天色一眼,然后把羞涩的囊中的一锭碎银拿出来,拿过唐琳的手,把碎银塞入她的掌心,再把她的手给合上,“去找间客栈住下,明儿再到附近找份活儿,先干着,总不能这样颓废下去的!”

“老人家,”唐琳眼眶又是一热,百感交集于同时。

“拿着吧,哦,老头我就先回家了!”松开唐琳的手,老壮汉推着自己烤番薯的家伙,离开了。

看看手中的碎银,再看看老壮汉拱着的背影,唐琳咬了咬下唇,“老人家,你放心,我一定会加几倍的钱还给您的,等着我!”

正文 姑娘,你非一般人也!

唐琳拿上背包,往对面的客栈走过去。街道很宽,这时,一匹快马,从前面飞驰而来,马上之人,对着占路的人群吼叫,“快让开!让开!马不听使唤了!”

人群纷纷一涌而散,但一个三岁小男孩,正站在路中间哭得昏天地暗,“娘!娘!你在哪里呀娘!”

听到小男孩的哭声,唐琳侧身望过去,小男孩很快就要被烈马的蹄子给踩到。

唐琳眸光一沉,异常冷静下来,在那匹马快要踩到小男孩之前,她迅速掏出别在腰间枪套内的手枪,再从另一边的腰部,撩起t恤,衣服内,缠着一排装着化学成分的针筒。她拿了一支,装在手枪上,然后换了个姿势,把枪口对准马的脖子,深作呼吸一下,气息平静后,扳机随即一扣,针筒就被她的手枪给送出去了。

千钧一发之际,烈马被针头刺入,顿时四肢发软,在小男孩面前,瘫痪在地,再也没有力气跑动。

马上的主人,已然在烈马倒下去之际,跳到路边的安全地带。

小男孩的母亲立即跑出来,抱起儿子就离开了。

唐琳走过来,看了一眼四肢发软的马,她径自取下马脖子上的针筒,放回了原位,再把手枪放回腰部的枪套里,转身要走时,马的主人奔上来,拦住了她的去路。这个四十出头的男人,令她的冷眉立即蹙起,“你想干什么?”

张向阳看看已经泄气的烈马,再看向唐琳,脸上,是抑不住的喜悦。想不到,今日出来这么一会,便遇上高手了,还是个个子高挑,画着乞丐脸的二十出头姑娘。“姑娘,在下能否知道,你是如何制服我那烈马的?”

“这个呀……”唐琳弯起迷人的笑意,在张向阳迫不及待想知道答案之际,她的脸色突然冷下,“无可奉告!”转身欲走,可张向阳继续拦截着她的去路,于是不耐烦地瞪向他的眼睛,“你想怎样啊?”

“姑娘,你别生气!”说着,张向阳自怀中取出一张邀请帖,表皮为红色的邀请帖,交到了唐琳手中,“参与大内侍卫选拔的人,有此帖才能进入皇宫,参与选拔。姑娘,你非一般人也,所以在下邀请你去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

原本唐琳想立即拒绝的,但一听说是在皇宫内,不禁重新考虑了起来,“你是说,我凭此帖子,能进入皇宫?”云山的根部,就是皇宫,而她在现代消失的地方,就在云山的根部,若是进皇宫找找看,或许能找到时光隧道回去。

张向阳点头,“对的姑娘,凭此可以进入皇宫,参与大内侍卫选拔赛。那在下就不打扰姑娘你了,我们皇宫见!”

唐琳想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选拔?”

张向阳给出正确日期,“下月,初一,地点,皇宫大内侍卫训练基地,凭此帖,有人会指引你找到大内侍卫训练基地的!”

“哦,知道了,”唐琳淡淡应了声,明显对什么选拔赛的,不是很感兴趣,“会不会去,看看情况吧!”

“那行,那在下先告辞了,希望下月初一,能见到姑娘!”说完,张向阳转身而去,嘴角扬起了轻松的笑容。他有本事控制烈马不伤到小男孩,但他故意不这样做,目的就是要引出救小男孩的能人异士来。就不信,不能给主子一位精中之精的侍卫来。

唐琳望了张向阳的背影一眼,没多逗留,拿着邀请帖就去了先前要去的那家客栈。

正文 什么时候,你才再立皇后?

御花园的景色,绚丽盎然,尤其是那富贵牡丹,绽放得尤为大方,引来形形色色的花蝶采摘花蜜。

牡丹亭上,有一圆石桌,石桌上放着一盏金色漆表的熏香炉,正云烟缭绕,结出似云又疑似花的形状,散发着令人闻着心悦的香气。

一抹挺拔纤长的纯黄色背影,拖着纯黄色的衣摆,掠过一地的牡丹花瓣,衣摆上,粘上了好几瓣凝着露珠的花瓣儿。

清早的后花园,有着天宫般的宁静,却没有天宫的冷清。

不缓不急的脚步,走上亭子,直到坐下石桌边,纯黄色的挺拔背影,仍旧给人完美至极的视觉感。

退朝后,御圣君直奔牡丹亭而来。他身着纯黄色无龙纹的龙袍,头戴皇冠,半头乌丝,被束于皇冠内,剩下一半,垂直于背后,从背后而看,他的背影,唯美优雅得无与伦比。深邃柔和的目光,落在熏香炉上,那飘出来的烟气,似云又疑似花儿的形状,不禁令他的唇角微微地扬起了一丝绝色的弧度。

不一会,身后传来了十多个脚步声。

御圣君柔和的眸光,内敛了几分,视线从熏香炉游移到亭外的大面积牡丹花上。

那十几个脚步声差不多靠近牡丹亭时,传来一句响亮的声音,“太后驾到!”

两个年轻宫女,两个老宫女,以及几位年轻公公,和一个上了年纪的公公,陪同着皇太后,走上牡丹亭。

皇太后单手放在老公公手上,手背搭着老公公的手背,微提缎角,慢慢地走上牡丹亭。

御圣君起身,面向皇太后,优雅地颔了颔首,声音有着无法形容的优雅与气度,“儿臣叩见母后,母后早安!”

“嗯,”皇太后轻应一声,声腔轻得如尘,若不仔细听,以为她自始至终没出声过。

皇太后四十出头年纪,看似二三十左右,装束高贵,身形均匀,却给人端庄的感觉。一张随和的脸,却有着不搭配此脸的冷冰神情。

坐下后,皇太后捏着绣着荷花图的手绢,挥了一下。

所有宫女太监会意到手绢挥动之意,赶紧都低了低头,陆续退下了牡丹亭,走远了。

皇太后轻轻挥了一下熏香炉散发出来的烟气,再闭上眼睛闻了闻,一句含意很深的话,脱出了口,“一如往日,仍旧是令哀家头疼的香味。”

倏然,御圣君深邃的眸孔中,掠过一丝情绪,却又稍纵即逝。坐下后,定定地看着熏香炉散发出的缭绕烟气结成似云又似花儿的形状,“对儿臣来说,这香味,是儿臣目前最想闻的。儿臣活了已有二十三四个年头了,母后应当放儿臣自己去寻找跟儿臣相互扶持一辈子的皇后!”

皇太后睁开眼睛,微怒的目光不忍放在御圣君脸上,语气尖锐了一些,“你到哪找?后宫三千嫔妃,都是母后为你精心挑选的,可你,连半步也不想踏入后宫,更是至后宫一切不闻不问。什么时候,母后才能看到皇孙儿的降临?每日,母后也只能在这个时候有机会见到你,我的皇儿。可每次闻到的,是同一种的香味,皇上这是何意?”

正文 懂朕心者,莫若朕的臣弟也!

御圣君勾了勾唇,唇角的笑意,冷淡中带着一丝悲哀,替自己悲哀,“母后每次前来牡丹亭,都是为皇后的人选,以及子嗣的事而来,也难怪这儿的香味令您头疼。若香味就是儿臣的心,而母后每日都闻到同一种香味,那就表明儿臣的心始终没有变过,否则,母后今日也不会闻到这的香味一如往日,也不会因为这香味而头疼!”

“皇上,”皇太后脸上的锐气减去了几分,看着御圣君鬼斧神工般才能生成的脸,语气也柔了几分,却有着渴望之意,“那你告诉母后,什么时候,你能再立后?”

“呵,”御圣君挑了挑冰冷的唇,语气充满着讽刺,“再立后?母后,您是否忘记得太早了,上个月才立下您选的皇后,结果与人暗结珠胎,私奔而逃,到如今,那二人也未找到一丝踪迹。再立后,难保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不管怎么说,儿臣铁了心找儿臣想要的女人为后,请母后别插手了!”

皇太后目光一凛,放下狠话,“母后可以不插手,但请皇上给个期限,何时立后?”

“一年,”御圣君给出期限,“明年今日,儿臣定立新后!”

“好,就一年的期限,”皇太后倒也爽快,答应了,只是狠话还在后头,“若明年今日,皇上还不立后,就请皇上每夜招后宫嫔妃侍寝吧。”

一会,看着皇太后冷漠离去的身影,御圣君眼中的情绪,复杂了几分。回身,坐下,单手搁在石桌上,明目望着熏香炉内散发出来的烟气,眼中的复杂情绪,渐渐褪去。

不一会,身穿一袭丝质蓝袍的御子尘,轻步走上牡丹亭,“皇兄!”

“坐吧,”御圣君随意摆了摆袖子,示意道。

“谢皇兄。”一声道谢过后,御子尘下摆一甩于身后,坐下了石凳,面向御圣君时,正好捕捉到御圣君正要掩饰掉的一丝惆怅。

君心难测,君心更是不可随意揣测,但作为御圣君最信任的兄弟,御子尘强迫不了自己不去问,“除了承欢皇后与他人私奔之事,恐没有任何事能让皇兄把心悬着,皇兄是否还在为承欢皇后与他人私奔之事而烦忧?”

御圣君眼神深深看着眼前这位同父异母、同一天出生的兄弟,俄顷,突然咧嘴一笑,矫正的皓齿微露,大有释怀之意,在外人面前,这释怀之笑,恐无人目睹过。“”

御子尘略微笑笑,有点受**若惊,“皇兄抬举了。”

慢慢的,御圣君的笑容止住,惆怅的目光,落在了亭外的牡丹花间,“二弟,朕羡慕你与官萼云之间的爱,你们从相遇,相知,相爱,到相守,每一步都走得很幸福。而朕,始终没能遇上朕一生想爱的女子。”

消化完御圣君的话后,御子尘眼中划过一丝狡黠之色,“皇兄,您是否还会微服私访民间?臣弟与萼云是在民间相识,从此萼云便是臣弟心中的至爱,想必,皇兄的至爱不在于后宫,想必是在民间,皇兄可愿意出宫亲自去寻找未来的皇后?当然,不是承欢皇后!”

“这……”御圣君犹豫了,但一想到一年后要给皇太后一个新皇后,不再犹豫,“二弟,朕听你的,响午动身出宫!”

“好咧!”御子尘高兴而应,又一抹狡黠的光芒划过眼中,只是御圣君没有捕捉到。

正文 凤府千金——凤蝶舞

响午。

西江月客栈,二楼,靠东最后一间客房。

客房内,四处弥漫着一层薄薄的缭绕蒸气,闻着浅淡香暖。

透过竹青色的垂帘,里间隐隐约约有一具美丽的女人胴/体,暖润的肤色,滑嫩的肌肤,在一团蒸气的熏陶下,堪一幅美轮美奂,似真似幻的仙女出浴图。

里间之景,雅致古香,在那轻纱罗帐云绕的**上,放着一个迷彩包,正是唐琳本人所有的迷彩包。

而迷彩包旁边,放着一套已叠整齐的绿色格纹休闲服。

**边有一凳子,凳子靠托上,放着一套迷彩服,以及迷彩帽,是唐琳换下的衣物。

靠**不远的饭桌上,摆放着一把狙击步/枪,以及两把微声/手枪和一条黑皮腰带,黑皮腰带很宽,上面有数道夹层,全是放着各种各样化学水的针头和针筒。

**侧不远处,有一个浴桶,唐琳一头乌黑顺滑的秀发,垂在胸前,浸入了温热的水中,她原本的一张迷彩脸,完全走了样,呈现在空气中的,是一张瓜子脸:如柳的眉,勾魂的凤眸,高蜓的鼻梁,樱桃小唇……五官,精致不失老成,配合得完美无瑕,是一张令人怦然心动的脸。只是,此刻,这张脸上的表情,不符这张脸。

唐琳向后仰下头,靠着浴桶的边沿,无精打采看着客房的房顶,灵魂似乎出了窍,眼中没有一丝生气。

只是一场平常的军事演习,这也能穿越?

“哎哟,”唐琳烦躁地哀叫一声,“游戏,真是玩大咯,我该怎么办?我钟爱的部队,我亲爱的战友们,唐琳脱离队伍了,你们知道吗?”

烦闷了好一会,唐琳重新打起精神来,“作为一个军人,面对陌生的环境,不可以被打倒的,唐琳,加油!”抄来毛巾,起身。

凤府。

一阵悠扬的琴声,自凤府后花园传出屋墙,引来了不少鸟儿。鸟儿们停在后花园的桃枝上,凝望树下那古琴边的一袭粉色身影。

一只飞鸽,自后花园的屋墙外飞入,最后停在了琴弦边的琴额上,再不愿离去。

凤蝶舞恬静的目光落在白鸽的小脚上,看到绑于白鸽脚上的信条,当即,在抚琴的修长纤细的十指收住。

一丫鬟走来,跪于地上,把鸽子拿于手,拆下鸽子脚上的信条,然后把信条交给了对面的凤蝶舞,“小姐。”

凤蝶舞深吸了一口气,微微颤抖了一下的小手,把丫鬟替过来的信条拿住。

丫鬟收回手,安静凝望着凤蝶舞。

凤蝶舞有着沉鱼落雁之容,柔弱秀气的五官,眉目如画,唇红齿白。身上的安静气息,更是为她添了一份书香之气。

神色挣扎半会,凤蝶舞这才鼓起勇气把信条打开,屏住呼吸扫过信条上的文字……最后,眉梢舒展,嘴角扬起,吐纳出一口如兰的轻松气息,对着信条,十分感激一句,“谢谢你们给我争取到这一次机会!”

相貌一般,身段小巧玲珑的丫鬟巧怜问:“小姐,您因何事如此开心?”

凤蝶舞只顾娇羞浅笑,没给丫鬟透露半句。

西江月客栈。

唐琳已换上平时在部队训练时的作训服,一套绿色格纹的布军服,再戴上无檐帽,干净,清爽,精神的面貌,展现了出来。

在昏黄的镜子前立了一个军礼,随即,唐琳拿上几个铜板,离开了房间。

一会,唐琳走下二楼,路过柜台,在老掌柜惊艳的目光注视下,她走出了客栈,走入了人来人往,热热闹闹的街上,而对面,正是昨日给她一锭碎银的老壮汉的摆摊之地。只是这会,老壮汉有麻烦了,被地方恶霸盯上。

正文 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几个地方恶霸,是一群欺善怕恶的家伙,他们恭维强势,却对弱者拳打脚踢看心情,当然,收税也是看心情的。

其中,一个比较有老大范儿的地痞,把老壮汉腰间的羞涩囊包给一把扯下来,再置于耳边甩两甩,听听囊中有几个铜板儿。最后,不禁失望瞟向老壮汉,面目狰狞起来,“你个老不死的,就这么点,你也敢在这混?”

老壮汉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求道:“求求您,把钱还给小老儿,小老儿家中有病倒常卧**不起的老伴儿,这钱,是给小老儿的老伴儿买药用的,求求您了,可怜可怜我们这些穷苦的百姓吧!”

“我呸,”地痞头子碎了一口,给了其他伙计一个眼色,“我们走!”

不舍那救命钱,老壮汉突然扑倒在地,把那地痞头子的脚给抱住,老泪纵横不停,“求求您,把钱还给小老儿,求求您了!”

“滚!”脚一扬,地痞头子把年迈的老壮汉给狠狠踢倒于地上,转身就走,结果这一转身,被一抹绿色冷酷身影挡住了去路,定眼一看,是个穿着奇装异服,精神面貌俱佳的女人,当即眼前一亮,面露贪淫之色,“**,你哪的人儿呀?长得可真是标致,不一般的标致啊!”

唐琳冷目视着地痞头子,伸出手掌,“把钱袋给我!”

地痞头子一咧嘴,嚣张起来,“凭什么?”

“不给,定让你卧**半年!”唐琳放下狠话,目光始终冰冷锋利。

“哼,”地痞头子不屑一哼,把钱袋高举,语气轻佻了几分,“我说这位异域的美人儿,有本事,你来抢啊,抢到了就是你的了!”

霎时,唐琳抬起腿胳膊,再伸手抓住地痞头子的肩膀,把他的腰弓下来,腿胳膊狠狠地顶了一下他的下/体要害处,再把人往后一推。

毫无征兆的袭击,地痞头子就这么一两下,要害处中招,还被唐琳给推到在地,随即,背部的骨头,顿时响起了断裂声,他一边捂着要害处,一边汗水淋漓叫疼,“啊——”

闻声,其他地痞纷纷回头望来,见到他们的头儿被一个小女子给打倒,纷纷亮出武器奔上来,“兄弟们,一起上!”

看着眼前这架势,唐琳眯起危险的眸子,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

老壮汉起身望过来之际,唐琳又长腿一掀,踢了一脚第一个冲上来的地痞的臂弯,于是,地痞手中的刀,就那么轻轻地脱手掉落于地。

“今天我唐琳就好好地教训一下你们这帮混蛋,”说着,唐琳快步走过去,如恶魔降临,暴戾之气爆/发。

转眼,唐琳与一群地痞斗在了一起,只见她招招以完美的酷姿,把那群地痞打得个落花流水,倒了就再也起不来。

渐渐,周围里一圈外一圈围满了观众,纷纷在拍手叫绝。

人群后面不远处,出现一白一蓝两抹身影,正是微服出巡的御圣君与御子尘。目睹这边的围堵状况,二人相视一眼,随即都快步往这边走来。

正文 自有长者赐,不可辞之意。

有一个精明的地痞,他不去吃唐琳厉害的拳脚,而是等唐琳把人打得差不多之时,拿走地痞头子扔于地上的钱袋,撒腿就跑。

“别跑!”唐琳打趴最后一个地痞,然后奋力追那逃走的地痞。

御圣君穿入人群之时,看了眼前的场景一眼,再望向那已远去的唐琳,但只剩下唐琳冷酷的背影能捕捉入他眼,而她的脸,没有看到半分,不禁勾起了他心中一阵的失落。他深知自己从不会因任何事物失落,但因未见到那抹绿色背影的主人的脸,他……有着轻微的失落感了。

扫了现场一眼,御子尘走到老壮汉面前,“老人家,发生什么事了?何故这里躺着如此之多的人?”

老壮汉眸子一下子点燃怒火,直指地上这群疼得哭爹喊娘的地痞,“这群恶霸专门欺负我们这些小老百姓,动不动就收税,还把小老儿的钱袋给抢了,若不是先前那位武功高强的姑娘相救,恐怕小老儿此刻定被这群人打趴于地上起不来!”

御圣君冷眉锁紧,冷眸中掠过鹰隼之光,“光天化日之下,竟敢在天子脚下欺凌弱小,简直是反了!”

御子尘懂御圣君话中之意,问那老壮汉,“此地方官府官员是谁?”

“是章世充,章大人!”老壮汉回道。

“嗯,谢谢老人家,这个您收着,”御子尘自袖口里拿出一锭白银,拿过老壮汉的手,把这锭白银放在了老壮汉手中。

一瞧是一锭白银,老壮汉眼神一恐,受**若惊不已,双手推拒,“不不不,小老儿不能要,公子请收回去吧!”

御子尘轻轻推出去,尽显皇尊贵族之气度,“老人家,晚辈赐,不可辞的!”

老壮汉苦笑一记,“自有长者赐,不可辞之意,哪有晚辈赐,不可辞的,公子还是收回吧,此银两小老儿是万万不能收的!”

一个穿着古朴的中年妇人,腰间挎着花篮,走了进来,来到老壮汉跟前,“刘老伯,你就收下吧,你的钱袋那姑娘未必能追得回来,但你老伴儿还等着你的钱去抓药,这钱,就收下吧,别辜负这位公子的一番好意了。”

经中年妇人这一番话,御子尘又自袖口内掏出一锭白银,两锭白银,再次放到老壮汉的手中,“老人家,别推辞了,收着,让晚辈尽点心意!”

“这,”老壮汉一脸为难之情,银子不敢收之,再次推开了御子尘的手,“不行的,太多了,小老儿不能收,真的不能收!”

御圣君走近两步,拿过御子尘手中的两锭白银,再拿住老壮汉粗茧布满的手,亲自把银子给放入了老壮汉的手中,再把老壮汉的五指给合上,黑白分明的双眸凝视着老壮汉的眼睛,眼中有着任何人不可推拒之意,语气亦是如此,“老人家,拿着,这是我们替那些非法缴老百姓血汗钱之人还给您的,您该收!”

有了御圣君这个充足的理由,老壮汉果然不再推辞了,但他并不感激那些地痞,而是感激眼前二人,“谢谢,谢谢二位公子,小老儿谢谢你们!”

御圣君唇角扬起一丝温暖的弧度,抚抚老壮汉的肩膀,“老人家,不用客气,拿着银子去给您的老伴儿抓药吧。”

“好,小老儿这就去,”在中年妇女的搀扶下,老壮汉离开了。

“我们也走吧!”看了御子尘一眼,御圣君朝唐琳消失的街道走去。

正文 好一个美得另类的女子!

一条小/江,隔着两条街道,对立着一排又一排的房子与柳树,隔二十米之遥便搭建着一座石拱桥,石拱桥两头的柳树枝,都已生长得垂吊在了桥头上。

一抹倩影自桥那头,露了出来,那是凤府的凤蝶舞。

凤府是帝/都富甲之家的千金,家财万贯,而凤蝶舞,便是令帝/都千万家姑娘儿羡慕妒,忌,恨的富家千金,闻其名,却难相遇。

然,今日天是否下过红雨?

凤蝶舞褪去铅华,一件白色素衣裹身,素衣线条简约,与她平日里所穿的华丽衣袍一比,简直可以用麻雀与凤凰所比较。原本金钗银簪镶于发中,此刻,一头青丝垂直于身后,胸前垂着两缕,在后脑勺,挽了个蝴蝶鬓,用一条白色的轻纱缠着。原本套着的千金玉镯,在纤细无骨的手腕,已然找不到踪影。

若认识她的人,见她这副模样,定问她是否吃错药了,放着绫罗绸缎不穿,金银珠宝不戴,偏偏披那粗布麻衣。

虽然穿上朴素的衣服,看似一位良家女儿一样,但凤蝶舞行走端庄,举止优雅,眉梢含涩,沉静娇柔的气质,本就出自大家闺秀身上,纵然她改变了穿着,也无法改变她文弱书香的恬静气质,仍旧给人沉静的大小姐之美,之态,之韵。

凤蝶舞双手交叠在左腰间,随时保持着优雅之姿,只是舒展的眉梢,以及唇角深深的弧度,透露了她心中有着满满的喜悦。

她特意打扮成这样,是为了去做某件事,这件事,更像是去会心上人!

“别跑——”桥头这边,唐琳奋力追赶那拿走老壮汉钱袋的地痞,仅仅差那么几步就把地痞给追上来了。

那地痞已跑得满头大汗,汗水正淋漓挥洒,他难以料想会有一个女人能追得上自己,他可是出了名的快脚啊,想不到今天却栽在了一个女人的身上。

地痞不甘心,跑上旁边的石拱桥,由于没看路,把迎面而来,身子柔弱的凤蝶舞给撞倒了。

凤蝶舞“呀”的轻吟了一声,疼痛来袭。

地痞不顾被自己撞倒于桥上的凤蝶舞,撒娇就跑。

唐琳跑上来,睨了正在忍痛的凤蝶舞一眼,想紧接着向那地痞追去,但追了两步便退了回来,伸手下去,把凤蝶舞给扶起来,“小姐,你无碍吧?”

凤蝶舞摇摇头,“我没事。”声音轻柔婉约,却盖不住她痛苦的神色,一双黛眉锁紧。她的左手,正捂住右手的手臂。

唐琳看了凤蝶舞手臂一眼,这才发现凤蝶舞手臂的袖子被擦破了,石桥上的细小沙子,还擦破了凤蝶舞的肌肤。

唐琳赶紧摸摸口袋,幸亏拿有创可贴出来,她撕了一块,示意凤蝶舞,“小姐,把手放开,我帮你贴上!”

凤蝶舞把手拿开,看着唐琳把创可贴贴在她手臂上的伤口处,贴完后,阵阵凉意袭击她的神经,觉得很不可思议,望向唐琳的脸,正想对唐琳说点什么时,唐琳的奇装异服,以及这张面容俱佳的脸,令她怔住。

正文 此邂逅,非彼邂逅

凤蝶舞惊叹唐琳有着另类之美时,唐琳已把创可贴贴好,“小姐,过一两天再撕开它,保证你的手臂完好无损。我去追刚才那个抢劫的家伙了,再见!”

唐琳说走就走,等凤蝶舞回过神之际,她冷酷的身影,已经远在桥头那边了。

凤蝶舞收回视线,看了看手臂上的创可贴,朱唇扬起一丝浅淡的笑意,“那位姑娘真特别,不知道是否还有缘遇上她!”

不再逗留,凤蝶舞左手捂着右手受伤的地方,然后下了石拱桥。

一会,凤蝶舞走在人群拥挤的街上,左眺右望,似乎在急着寻找着谁人的身影。当焦躁的目光落在前面不远处的地方时,终于锁定了一抹身影。

御子尘正陪同御圣君走在街上,二人脚步不急不缓。

御圣君打开折扇,轻轻摇晃着,折扇上一边画着一张墨牡丹图,花边上,还赋了一首诗,而另一边则写着三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他的性情不温不火,一边走着路,平静的目光一边环视着周围的街景,暗中体察民情。

可这会,御子尘并没有御圣君如此的淡定,他的神色有点急躁,一双焦急的眼睛,正在人群中四处眺望,在寻找着谁。

为了不让御圣君察觉到自己不该有的烦躁,御子尘每次都选择在御圣君望向别处之时,他才去寻找他要找的人。而此时,前面不远处,有一只纤细的手臂,高过人群的脑袋,向他晃动着,告诉他,她在这边。

而正在向御子尘招手的人,便是凤蝶舞。

御子尘瞧是凤蝶舞,不禁松了一口气,总算是找到她的人了,但松下的一口气马上又提了上来,他怕御圣君看到凤蝶舞向自己招手,于是在御圣君转过头看向自己时,他则已经瞪了凤蝶舞一眼,示意凤蝶舞依计行事。

凤蝶舞会意到御子尘传来的眼神,于是往旁边的屋角隐蔽起自己,再偷偷地探出头来,望向那抹儒雅的白影。当御圣君的五官映入她的眼中时,如同第一次吃甜食一样,发觉自己着迷上了瘾。

两年前,与好姐妹官萼云结伴游湖,从此认识了御子尘这位二王爷,也见证了好姐妹与王爷之间的爱情。

他们二人成亲之日,她在场。当御鑫皇朝高高在上的皇帝御圣君如皇者降临王爷府时,在上千宾客中的她,偷偷地喜欢上这位九五之尊了,从此,她的心一直装着这个尊贵的男人。

随着时间的逝去,闺蜜之间的话匣子一打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都会大白于人前。而她暗暗喜欢着皇帝的事情,被好姐妹官萼云知道了。

官萼云希望她与御圣君能有**终成眷属,于是把此事告知了御子尘。

如今,御圣君之所以会出宫,一半是因御子尘的唆使。

御子尘嘴上说是提议御圣君出去邂逅自己的心上人,其实不然,是让御圣君去邂逅他安排的心上人罢了。

“二弟,我们去那边看看!”御圣君并未察觉到御子尘的不对劲之处,迈出脚步往前面走去。

凤蝶舞的背贴紧屋墙,仰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神情大有豁出去一死百了之意。呼吸收住后,立即便硬着头皮跑出去,故意低着头跑,跑到御圣君跟前时,更是故意狠狠地撞入御圣君的胸膛,结果,被他比铁硬上几倍的胸膛给弹回去,倒在了地上,受伤的手臂先着地,这回旧伤添新伤,痛得她皱紧了眉,捂紧了手臂,低低申银着,“嘶,好痛,”

正文 我是卖艺不卖身的,宁死不从。

御圣君正欲弯身下去扶起凤蝶舞时,凤蝶舞少许惊恐的眼神看他一眼,立即起身,捂住手臂转身跑掉了,跑出了三四米远的距离便回头看了御圣君一眼,这一眼,流露出了她女儿家的心事。

凤蝶舞本有着倾国倾城,国色天香之色,凤眸一回,在御圣君眼中,刻下了回眸一笑百媚生之韵。

看着远去的倩影,御圣君始终收不回视线,尽管那抹身影早以消失于他漆黑的眸中。

御子尘看出御圣君的神态有不舍之意,嘴角不禁扬起自信的弧度,薄唇轻启前,嘴角的弧度消失,“皇兄,您在看什么呢?”

倏然间,御圣君眸子中那一丝复杂的情绪被他掩藏掉,淡道:“没什么,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吧!”

“嗯,”御子尘轻应,随即尾随御圣君身后重新走起路来,只是这会在御圣君身后竟露出了平时少有的歼诈笑容,心想,御圣君一定是被凤蝶舞的一撞,以及那一记回眸,给乱了心神。能乱御圣君心神的,除了贪官污吏,便是女人了。

看来这俩人,有戏!

也不知跑了多久,直到筋疲力尽,地痞倒在了一条死胡同里。他以为死胡同唐琳不会找得到,岂料他正在吐舌头大口喘息时,唐琳脸不红气不喘走到了他面前,清爽干净的五官,始终挂着令人如沐春风般的笑意,“你好,钱袋可以还给我了吗?”

地痞一瞧清楚是唐琳,顿时五官挤在了一块,乖乖把钱袋给替出去,“女侠,您好样的,我服了,拿去吧,我没力气再跑了!”

“这还差不多,”地痞的妥协,让唐琳有了一丝好感,她拿过地痞手中的钱袋,翻开看了看,只有十多个铜板。

地痞恢复了一些体力,站起来,凑近唐琳,仔细打量起她的军装,她的军帽,她的军靴,以及她干净秀气,眉目如画的脸,忍不住大赞,“我说女侠,您到底何方仙女呀?瞧您这穿的,戴的,呵呵,多么与众不同。”刚要伸手去碰碰唐琳的衣服时,手被唐琳拍掉。

唐琳愠怒的神色看着他,“别多手,站开点!”

“是!”地痞重重应一声,有唐琳以前在教官面前发出的声音那么有力量,然后听她的话,乖乖站开了点,但欣赏她的神色始终没有褪去,“嘻嘻,女侠,您真好看,尤其是穿上这衣服,尤为精神!”

唐琳瞪他一眼,“少贫嘴,”随即,围着地痞转了一圈,犀利的目光一直在打量着地痞。

嗯,五官俊朗,不错。身高到位,身板挺直,有可塑性。声音有力量,除了痞了些,面目还是很佳的。能让她追了如此之久,耐力不错,跑功也不错。

地痞被她打量得毛骨悚然,忍不住搓了搓毛发竖起的手臂,视线一直在防着唐琳,“女侠,钱袋我已经还给您了,您还想怎样?”

唐琳白他一眼,“又不是要吃了你,你害怕什么?”

偏偏这会,她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地痞立即双手交叉,遮住自己的胸部,挑起嘴,拖了一个长音,“咦~~,您那什么目光?怎么感觉我是你的下酒菜似的,我告诉你,我是卖艺不卖身的,宁死不从,女侠你功夫再高,也强迫不了我!”

正文 惊!你叫操蛋?

唐琳再瞪地痞一眼,“别咦了,我问你,你叫什么?”

“啊?”地痞乍然一愣,却收到唐琳送来一个凌厉的眼神,马上反应回来,正正神色,“咳,我叫曹旦!”

闻声,唐琳忍不住噗了一口,口水都喷出口了,怪异的目光看着曹旦,“你叫炒蛋?”

曹旦眨了眨眼睛,不解唐琳因何这番怪异的表情,似乎他的名字很值得她爆笑上几天,“是啊,女侠,我是曹旦!”

“几岁了?”

“十九!”

“家住哪?”

“百姓街的曹氏胡同!”

“为何跟别人做那伤天害理之事?”

“实在没银子花了!”

“有女朋友了吗?”

“……”

当即,曹旦愣住,憨憨地摸摸后脖子,“女朋友?”

唐琳挥挥手后,“看你吊儿郎当的样,也不可能有女朋友,不用回答了。我有事先走了,8!”说着,转身走出死胡同。

“耶,”曹旦有话要说,却还在原地站着,当唐琳走远几步,这才决定追上来,“女侠,我已经透露了我的姓名了,您呢?芳龄几何?家住何方?是否已婚配?”

唐琳睨他一眼,继续往前走,保持前挺后翘的姿势,“怎么,要查我户口把那老人家的钱袋再偷回去吗?”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曹旦赶忙摆手解释,唐琳走得太快了,他只得以小跑的速度跟着,“我只是想知道一下,您就告诉我吧?”

唐琳的脚步倏然收住,原地站立,冷睨曹旦的眼睛,“特种兵,是国家的秘密武器,特种兵的资料除了上司,以及相关政aa府首领,谁也不可透露,想知道我的底细,”眯起可爱迷人的笑容,却突然脸色暗沉下来,“没门!”

她的嗓音有点大,曹旦不得不捂住了耳朵。

“别再跟着我了,”说完,唐琳重新迈出脚步。

曹旦赶紧又追上,“女侠,您这是要去哪呀?”

唐琳的步伐越来越快,“找工作!”

曹旦不懂,“什么叫工作?”

“就是找活干!”倏地,唐琳的脚步又停下来,差点就让曹旦给撞个正着,只不过她偏身偏得太快了,避免两堵人肉墙相撞。她看着他的眼睛,嘴角慢慢勾了起来。

曹旦看出来这是危险表情,立即退后两步,再度双手交叉,捂住了自己的胸部,防**一样防着唐琳,“我告诉你,我可是卖艺不卖身的,宁死不从!”

唐琳狠瞟他一眼,正色问:“我问你,你是不是有很多门路?”

曹旦傻笑起来,“女侠,瞧您这话说得……”突然一怔,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睛瞪大,声音尖锐了几分,“什么,您要找活干?”

唐琳翻起白眼,“你能不能别那么激动?”

“哦。”曹旦一下子软下来。

唐琳问:“我姓唐,初来驾到这里没两天,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身上也没钱了,得去找活干才行,你知道哪有活干吗?”

曹旦抓起一把头发,有点头疼回答唐琳的问题,“唐姐,活是有的,但那些活儿……怎么说呢,我们些大老爷们干还差不多,可您是这么这么这么的标致,不能扛也不能挑的,这这这、这行不通的啊!”

正文 你管我干不了还是干的了!

“停!”唐琳烦躁出声,“我叫你给我找活干,不是在这听你废话的,你只要告诉我哪里有活干就行了,说!”

“好吧,”原本一顿狂躁的曹旦,又软了下来,“西市是帝/都最繁荣的一处地儿,是集酒楼,**,赌场,布庄,有钱人于一体的地儿,在西市谋活干,肯定能赚得盆满钵满,但前提是,要在西市混下去,男的必需要有体力活才行,至于女人嘛……恐怕只有揽客的份了,但揽客的生意很难找到的,几乎都有人做了,唐姐您就……没机会了!”

唐琳问:“除了当妓/女牛郎,还有别的正经的活儿干吗?”

“有啊!”曹旦回答得干脆,“乞讨!”

唐琳脸色一变,“乞讨?!”

曹旦给了她一个肯定的眼神,“对,乞讨。帝/都什么都不缺,就缺乞丐儿,唐姐若能舍下如今这副模样扮成乞丐儿,定能讨到不少的金银珠宝!”

唐琳失望地摇摇头,重新走起路,“我干脆去自己找吧,别跟着我,否则要你好看!”

曹旦歪着脑袋望着唐琳远去的清爽冷酷的身影,花痴地笑着,“真美,若是能讨回家做婆娘该是一件多么光宗耀祖的事情啊!”

西江月客栈就位于西市中心内,这会,唐琳正在西市最热闹的那条街上走着,不时地凝望着街道两边一排排的店铺,寻找生机。

要想活着回到未来世界,必需要在这里活着找到通往未来世界的时光隧道入口,否则,只有等死的份。

西市的街上乞丐真的是寥寥无几,走了大概有百米长的路了,唐琳始终找不到一个穿着邋遢,拿着破碗,趴在地上行乞的乞丐。

在一间名叫“风月楼”的门口不远处,唐琳停下了脚步。

都说**白日里都是关着门的,夜晚才做生意,可此时正值响午时分,这风月楼的生意,却火爆得让人忍不住停下脚步多看一眼。

此时,风月楼的门口,站着几个打扮妖艳,粉面桃花的美丽女子,她们穿着单薄,摆着弱柳之姿,挥动着手中丝绢,迎接来客,“来啊客官,里面请,今日又有新的节目等着各位看官们呢,进去吧!”

唐琳的视线,从风月楼正在揽生意的姑娘们身上移开,侧过身,望向风月楼对面的酒楼。

可惜啊,酒楼的生意都被风月楼给抢光了,暗淡无光。几位小二或咬或扯着他们的白抹布,恨恨的目光瞪着对面的风月楼,尤其是那几个抢走路客的揽客姑娘。

但那些凭姿色生存的姑娘们,可不是吃素的,一个个向小二们扭齐了腰,把他们个个给狠狠地瞪回去,“哼!”

唐琳左右两家生意楼,各自看了一眼,最后,她的身体正面偏向了酒楼,名为聚仙楼的酒楼。

她走到酒楼门口两米的地方时,那些小二就注意到她了,她的形象,给他们一种很严肃的感觉,所以,大伙儿在她走近的时候,纷纷端正站着,严肃着表情。

唐琳站在这几个胖瘦高矮老少各一的小二们面前,慢慢的,嘴角扬起了诚恳友善的笑容,“请问,你们这里用人吗?”

正文 我真的不是闲得蛋疼来这里溜达的!

几个小二被唐琳的话唬住,都想,此一等美人,也会亲自上门找活干的?不相信,绝对不相信,绝对是他们因为没有生意而悲观到产生幻觉了。

几人傻傻地,憨憨地笑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回答唐琳。

唐琳慢慢垂下头,然后,突然抬头,凌厉的双目看着几人,嗓门不是一般大,“我说,你们这里用不用人?”

这下,所有人都被吓住了,一动不动看着她,眼睫毛都不眨一下。

不一会,唐琳坐在了酒楼东家的私人雅间里的饭桌边,而饭桌对面,站着酒楼内的高矮胖瘦老少各一的六位伙计,而伙计们的身前,则坐着一位依着光鲜华丽,身形消瘦,但面目很老练的五十出头的男人。

这个男人便是酒楼的东家——陆百万。

陆百万鼓着腮,几乎已是斗鸡眼的双目看着对面朝他和善微笑的唐琳,一团气哽在了喉咙,挤不出,吞不入,憋死他了。实在看不下去唐琳的笑容,频频出声,“我说小姑娘儿啊,你细皮嫩肉干干净净清清爽爽漂漂亮亮的,一看就是大家闺秀,怎么跟老伯开如此大的玩笑呀?你瞧瞧你,是干活儿的料子吗?再说了,我这地儿就要关门大吉了,怎么可能还去招人干活呢是吧?所以呀,小姑娘,别折腾了,赶紧回家去,你爹娘还等着你吃饭呢!”

这番话下来,唐琳心里已得出酒楼目前的状况,但她并未听从陆百万的话乖乖离开,“老板,我真的不是闲得蛋疼来这里溜达的,我是真的要来您这里干活。正因为您的酒楼要关门大吉了,所以才进来!”

陆百万皱起眉,脑子转不过弯来,理解不来唐琳的话,“你的意思是?”

唐琳站起来,欣赏了一番别致的雅间,开始夸夸而谈,“老板,我之所以选择来您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我希望能征得您的同意,让我放手一搏管理聚仙楼!”

陆百万没被说动半分,反而倾斜了一下脸,轻蔑道:“空口说大话,不说大话你就没办法折腾了是吧?”

“老板,淡定,”唐琳走过来,站于陆百万身后,开始帮他捏肩松骨,打算用自己一手灵活的按摩术讨好陆百万,但同时也不忘说服对方,“老板,您听我分析分析,对面的风月楼之所以会有如此火爆的生意场面,其一是风月楼内部待客的方式与众不同,令客人流连忘返;其二,风月楼每日都有新鲜节目出炉,故此能吸引不少的客人。若是老板信得过小唐,小唐必定会把酒楼的生意做得比风月楼强!”

肩膀舒服了,心情也好多了,但始终保持理性的陆百万,不会因为肩膀舒服心情大好而盲目答应别人改造酒楼,“你这只是纸上谈兵,若一旦亲手去经营了,小姑娘,你会吃很多苦头的,搞不好最后连本都赔了,这下场我陆百万不想要!”

唐琳正想说话,这时,楼下传来了一记似男又似女的声音,“有人么?小爷我想吃有酒有果子味的炒饭,你们这里有吗?”

陆百万拧起眉,“我们聚仙楼的菜谱好像没这道菜吧?”

闻言,唐琳眼中掠过一丝光芒,立即说:“我会做!老板,若小唐把客人的胃口抓住了,您会考虑让我在这里干下去吗?”

陆百万思考一下,随即爽快答应,“没问题,只要你能留着下面的客人!”

唐琳勾起一抹极为迷人的笑意,“您就瞧着吧!”

正文 小爷我还是另找他家吧!

唐琳随陆百万离开雅间,下了楼。

楼下的饭堂,在靠窗的位子,坐着一个人,一个打扮飘逸但身材较为小巧玲珑的男子。

男子身穿一袭儒雅的白袍,腰间缠着紧身的腰带,头发束于头上,吊着长长的一赘于背后,本是精致仿若女人的五官,但因飘逸的打扮,他打扮出了一个意气风发的少年模样,英姿飒爽,飘逸洒脱。

陆百万下楼后,吩咐身后跟着的一个伙计,“老秃驴,你带小唐去厨房!”说毕,然后脸上挂起笑容,向那靠窗的饭桌走去。

老秃驴在前面带路,唐琳后面跟着。

经过饭堂时,唐琳望了那意气风发的少年一眼,正好那少年也在望着她。

看到精神面貌俱佳的唐琳,少年立时瞪大了眼睛,杏仁一样的眼睛。嘴巴不由得睁开,“哇,好美!”

唐琳在捕捉到少年的耳垂上的耳洞时,唇角弯起了一抹神秘的弧度,然后就跟着老秃驴朝内院去了,她那抹神秘的弧度,勾起了少年无限的遐想,仿佛,那个在他眼中美如百花的美人,知道了他什么秘密似的。

但,陆百万的到来,打断了少年的遐想,“客官,你且稍等一会,我们聚仙楼的厨子不一会便能把您要的饭菜送上来了!”

少年睨了陆百万一眼,再看看陆百万身后赔笑着的五个伙计,立即收回视线望向窗外,轻描淡写道:“那行,小爷就稍等一会吧!”

聚仙楼已经两日没有一个客人了,此刻难得有一位客人上门,陆百万激动得不愿离去,而是坐在了少年对面,脸上始终挂着友善的笑,“敢问公子,怎么称呼?老夫是这聚仙楼的东家,幸会,幸会了!”

少年扯了扯唇,戏虐道:“呵,能让东家亲自下来招待客人,想必这酒楼的饭菜不是很令客人满意,小爷我还是另找它家,”说着,便起身。

陆百万赶紧起身阻止,“客官,留步,留步,请留步。这饭菜还没上来呢,好歹您也要尝过了再决定找不找第二家吧?”转头,吩咐身后最胖的伙计,“小胖,去,给客人上壶好茶!”

“是,老板!”那胖胖的小伙计,高兴地应了一声,然后走开了。

唐琳在老秃驴的带领下,走入了内院,进了厨房。

老秃驴,聚仙楼内的厨子,确切地说,是一个没有头发,年纪有四十出头,身材中胖的男人,故此大伙儿都叫他老秃驴,他是聚仙楼内最老的伙计。

用唐琳的话来说,老秃驴在聚仙楼内,是最资深的一位伙计。

下人房,杂物房,以及厨房,都在内院一楼。

唐琳环视了不大不小的厨房一眼,厨房内什么厨房工具都准备有,栈板,菜刀,勺子等,以及新鲜的素菜,荤菜,都摆在了厨房内。

见唐琳只顾着观察四周,却不动手,老秃驴替她急了,“小唐姑娘,老板还等着你的饭菜抓住客人的胃口呢,你怎么还不动手?说吧,需要老秃驴做点什么?”

唐琳慢悠悠地过去,抱起了一个有十五斤左右重量的圆形西瓜,交到老秃驴手中,“用不锈菜刀,把西瓜分两半,在西瓜表面三分之二的地方,把西瓜切开。记住了,切开后,不准拿开,始终保持整个西瓜的样子!”

正文 御圣君的情结!

“哦。”老秃驴应了声,照着唐琳说的去做。

接下来,唐琳选了胡萝卜,并给胡萝卜切块,煮熟,再把葱花切好,猪肉切碎。

老秃驴把西瓜切成两半后,然后去生火。

唐琳等火候到了,第一步就是给锅里放油……

西江月客栈。

此时,御圣君和御子尘正站在西江月客栈门口。御圣君看了一眼客栈的招牌,因爱上了这家客栈的名字,于是就走了进去。

响午出宫的时候,御圣君给了自己一个期限,打算在西市住一个月,下月初一便回宫,因为五年一度的侍卫选拔赛在这一日开始,需要他亲自处理一些事物,不能缺了他这个主子的存在。

来到柜台前,御子尘问那正在算账的老掌柜,“掌柜的,可还有上等的客房?若有,我们兄弟打算在此住上个把月!”

老掌柜眼睛一亮,激动的抬起头望过来,连连应道:“有,有有有,多着呢,二位客官,你们要开几间?”

御子尘说:“两间!”

交了钱,老掌柜亲自带御圣君和御子尘上二楼,来到了靠东的一排天字号客房倒数第二间,把房门打开,“客官,这是本店最上等的客房之一了,还满意吗?”

御子尘正要走入房间的时候,发现了身后的御圣君一直在看着最后的一间客房,这一发现,让他了解了一个事情:无论身在何地,御圣君,他高高在上的皇兄,始终保持着一颗恋旧情结的心——喜欢靠东最后一间房子。

御圣君的视线慢慢收回,落于房内的老掌柜脸上,拿捏扇子的手,指了指隔壁的房间,“旁边有人住了吗?”

老掌柜回道:“是的客官,是一位很特别的姑娘儿!”

既然有人住了,御圣君不再打隔壁房的主意,走入了眼前这间房,看了看环境,平淡的视线最后落于御子尘脸上,“二弟,你喜欢你便住这间,为兄无所谓的!”

“不,大哥,您还是住这吧,我住对面的地字号房便可。”兄弟俩,谦让都有君子风度。

老掌柜下楼,御子尘回了自己的房间后,御圣君过去把房门关上,再走到房间靠街市的窗前,打开窗户,顿时一阵微风拂了过来,吹起了他丝丝散落在两鬓的长刘海,这一刻,他的俊美不凡,映入了街市下面不远处的一双凤眼中。

凤蝶舞隐藏在街市的某房子的转角,正在紧紧的看着西江月客栈二楼上,御圣君的那一抹俊美不凡的风姿。

要得到世间最尊贵的男人的爱,不是那么容易的,所以,她要走好每一步。

等御圣君关上一半的窗离开后,凤蝶舞这才不依不舍地收回视线,往旁边的那家名为“来福客栈”的客栈走了进去。

聚仙楼。

唐琳把西瓜内的肉和籽全部挖掉,再把一叠香喷喷的炒饭都倒入了西瓜内,把早已准备好的女儿红,倒了一些进入西瓜中,在炒饭上面,摆了一个心形的切片青瓜,这才把另一块西瓜给盖上,捧起来,放到已经放了筷子和调羹的端盘上,对老秃驴说:“可以了,端出去给客人用吧!”

“好咧!”如此与众不同的做法,对老秃驴来说,是第一次见到,他已经迫不及待要把唐琳的成果端上台面了。

他小心翼翼地端着端盘,走出了厨房。

唐琳在老秃驴人走后,解下围裙,去洗手。

正文 这味道,简直是人间仅有!

饭堂内。

看到老秃驴端着一只大西瓜上来,正在喝茶的少年,杏眼一瞪,“噗——”随即,一口茶喷出,喷了对面的陆百万一脸。

陆百万白着眼睛呆了呆,然后用袖子抹去脸上的茶水。

而这会,老秃驴已经把西瓜给放于饭桌上了。

看到只有一只西瓜,以及一双筷子和一只调羹,陆百万的脸色当即黑掉,黑线冒出,有种被耍的感觉,抬眸望向老秃驴,斥道:“你搬个西瓜出来作甚?”

老秃驴回道:“是小唐姑娘吩咐的!”

还不知情况的陆百万,气得脸色青一块白一块,命令老秃驴,“去,把那臭丫头给我叫出来,岂有此理!”

“别啊,”少年阻止了陆百万的命令,面向那老秃驴,“说说看,为何捧只西瓜上桌?不知道小爷我要吃的是有酒有果子味的炒饭吗?你们这是何意思呀?”

先前小唐姑娘叮嘱过,西瓜一上桌,定会被骂得体无完肤。老秃驴现在想想,心中不禁佩服起唐琳能预知等下发生的事情。

依照唐琳所吩咐的,老秃驴挺直腰板,把最精神的一面展示出现,对陆百万和少年解释道:“老板,这位客人点的饭菜,已经端上来了,就是这只西瓜!”

陆百万又一脸黑线,恨不得起身过来抡老秃驴一掌,“你看看,这是客人要的饭菜吗?你不认识这是西瓜吗?”

“老板,您误会了!”老秃驴不怕死地嘻嘻一笑,然后弯腰下去,把西瓜盖打开,顿时一团香喷喷的蒸气呼之欲出,飘过现场每个人的鼻翼。

那团让人食欲大增的香味,立即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都凑到饭桌围观。

小胖看着西瓜内丰富的炒饭,咂咂嘴巴,已经馋得流口水,双手更是不安分地搓在了一起,被眼前的美食所诱,“看着就不错了,尝起来一点很好吃!”

大家的嘴巴和双手都在蠢蠢欲动,包刮陆百万本人,

就在这时,少年灵活的双手,在陆百万伸出手的时候,她把端盘挪到自己面前,拿起筷子和调羹,开始往西瓜中掠食。

接下来,看着少年狼吞虎咽,似乎永远吃不饱的过瘾相,除了老秃驴,陆百万和他的几个伙计们,都垂涎欲滴。

一会儿的功夫,整只西瓜内的饭菜都已不见了,少年不满足地抬头望向老秃驴,问:“还有吗?”

“呃,”老秃驴一愣,反应回来后,问道:“客官对这份饭菜是否满意?”

少年一拍饭桌竖起大拇指,“满意,非常的满意,小爷我不仅吃到了色香味俱全的炒饭,还见识了用西瓜来装炒饭的,这样一来,所有的味道,都不会流失,而且炒饭混合西瓜味,这味道……嗯……简直是人间仅有!”

能得到少年这番称赞,唐琳的身价,一下子在陆百万心中水涨船高,为此,他看到了聚仙楼的希望了。

“去,吩咐小唐,再做一份!”陆百面向老秃驴,吩咐道。

老秃驴应了声,正欲去内院时,唐琳从内院出来了,她也听到了陆百万的话,“还没有正式开门做生意之前,今儿个,就只做一份了,客人若是想继续吃到这份饭菜,等我们酒楼正式开门做生意那天再来吧!”

正文 我的西瓜炒饭,值这个价格!

少年不明问:“你们这酒楼不是已经开门做生意了麽?”

“不好意思!”唐琳歉意道,但个人尊严并未卑微下去。“客人您刚进来那会我们东家已经宣布关门大吉了,当然,不是因为生意不好而关门,而是要重新改造一下酒楼面貌,以及酒楼内的一些事务,所以要关门改造,无法正常做生意,请客人见谅!”

“那,”因面子,少年本不想把心中的要求提出来,但唐琳所做的饭菜,实在抓住他的胃口了,顿了顿,最终舍弃面子,“开门那天,小爷我还能吃到刚刚的西瓜炒饭吗?”

唐琳扬起自信的笑容,回答得干脆,“当然,要多少有多少,只要客人付得起钱!”

说到钱的事,少年的脸色变了变,双手下意识的想摸一下怀,看看自己是否有银子给。先前实在是太饿了才进入酒楼点菜,根本就没发现自己似乎并没有吃饭的钱。

怕眼前这伙人发现自己的动作,认为他在吃霸王餐,所以,少年不敢名正言顺地摸摸自己的怀,看看有无银子。

唐琳的目光是犀利的,能洞悉人心,能在第一时间捕捉到猎物不对劲之处,而她,轻而易举地发现了少年的不对劲。

少年尴尬得垂下了头。

陆百万正要起疑少年是否没钱给的时候,唐琳出声替少年解围,“客官,这顿饭不用给钱了,这是我们的试验品,本就是要免费给客人品尝用的,若是客人满意,我们开门做生意便把这道菜作为上台面的菜了,若是客人不满意,我们只得再努力研究!”

少年脸上的尴尬褪去,倒是有些难为情,“满意,小爷我很满意,你们这道菜做得非常好,既然不用给钱,那……我先走了?”

“请!”唐琳礼貌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得到唐琳的允许,少年立即起身,朝各位傻笑几下,匆匆忙忙地跑出了客栈了,就怕唐琳突然后悔了,再问他要钱。

陆百万望着桌上的空西瓜,皱起了脸,“又浪费了一顿食材!”

唐琳抿起唇,笑了笑,“老板,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再说了,第一道菜是要让客人满意了才上得台面,人家尝出了好坏给咱们了,咱们好意思收钱么?”

老秃驴指了指西瓜,“小唐姑娘,这……西瓜炒饭,值得多少钱?”

唐琳心算了一会,给出答案,“十两。以后,这道菜的菜名就叫西瓜炒饭了,台面价格十两!”

陆百万脸色一变,“这也太贵了吧?会把客人吓走的!”

唐琳说:“老板,您是做生意的,知道便宜没好货,好货不便宜这句话的含意。”

小胖望向陆百万,顶着被骂的下场问一句:“老板,那咱们的聚仙楼……还关不关?”

陆百万瞪眼,“你说呢?”

老秃驴举起手,望向大家,“同意开下去的,举手!”

有了表率,大伙儿纷纷举手,只差陆百万。在唐琳看过来的时候,陆百万有点不情愿的举起了手,“好吧,继续开下去,小唐,酒楼的希望,可就交给你了,有什么需要钱来解决的,就来找我!”

唐琳高兴得立即立了个军姿,“是,老板,小唐定不辱使命完成老板的嘱托,老板就睁大眼睛看着,咱们聚仙楼,一定会打败对面的风月楼的!”

正文 因为长得也高,所以大家都叫我高个儿!

酒楼大门一关,唐琳转身面向身后已经齐齐地站着看着自己的六个酒楼的伙计,这一比较之下,果然是高矮胖瘦老少各一。

唐琳走到大家面前,“下面,介绍一下你们自个儿吧!”

排在第一位,身高中等的老秃驴,先行开头说:“我先说吧,我是老秃驴,是负责厨房事务的!”

紧接着是小胖,他排在第二位,肉滚滚的身材,软嘟嘟的脸蛋,是最快认出他的标志,他憨憨地介绍着自己,“大家都叫我小胖,因为我比较胖,所以……就叫我小胖了!”

唐琳问他,“你在聚仙楼负责什么的?”

小胖说:“上菜的小二!”

“嗯,”唐琳应了声,算是听明白了,她的视线落到第三位的人身上,这个人的身高,让她感觉到有点自卑,“该你介绍自己了!”

这位身形偏瘦,相貌平平,约莫二十五六出头,但个子很高的伙计道:“我姓高,因为长得也高,所以大家都叫我高个儿,我也是负责上菜的小二!”

唐琳的视线,这时游移到高个儿的旁边那张稚嫩的脸上。

这是聚仙楼内最年轻的伙计,有着朴实俊美的相貌,因才十四五出头的年纪,脸蛋仍显得有点稚嫩。

在唐琳眼中,这小少年好比刚上初中的学生一样。

唐琳问他,“你呢?”

小少年有点害羞,许是第一次与女性接触一样,胆怯地低着头,有点害怕接触唐琳的目光,呐呐地说:“我叫、叫……叫……”

知道小少年是一个怎样个性的人,小少年旁边那位身材矮矮的男子替小少年说了出来,“小唐姑娘,他是洗盘子的,因为太小,我们都叫他小朱,因为他姓朱!”

唐琳望着矮矮的,约莫三十出头的男子,问道:“那你呢?”

矮男子摸了摸后脑勺,傻傻一笑,平时开朗健谈的他,面对身为女性的唐琳,倒是有点不好意思说了,“我叫牛五,是负责打扫的!”

看着眼前这六人,唐琳发现了一个不对劲的地方,“哎我说,你们偌大的聚仙楼,怎么就你们几个伙计呢?”

老秃驴解释道:“那是因为生意不好,其他有一门手艺的伙计,都已经走了,不干了,我们几个是赖到老板关门才想离开的!”

唐琳明白的点点头,“哦,这样呀,那看来,我们需要招聘人员了!”

高个儿问:“是聘请新的厨子吗?”

唐琳点头道:“是的。我刚才心算了一下,觉得该再请两位厨子,以及负责雅间事务的伙计。目前,在你们几人当中,也没有去采购的人,那就再招一位采购员!”

“采购员?”大伙儿都不明白地互相对视一眼。

唐琳解释道:“就是负责出去给酒楼安置新鲜酒菜的人。置于上菜的伙计嘛,也要多招一个,同时,也要再招一个收账的。这样吧,我等下写一份招聘启事,你们就把招聘启事张贴在门口,有人来了,直接让他来找我,男女老少不限。置于酒楼的改革,我下午再抽时间来琢磨琢磨,一旦落实,明日便动工改造!”

大伙儿齐声道:“是!”

正文 以前在部队的炊事班呆过

下午。

西江月客栈。

趁御圣君在房中休息这段时间,御子尘离开了西江月客栈,去了不远处的来福客栈。

凤蝶舞正在房中来回度步,神色焦躁,嘴巴一直在碎念着,“怎么办怎么办,我接下来该怎么办?”

叩叩!

房门这时传来敲门声!

凤蝶舞想,许是信已经传到御子尘手中了,于是赶紧过来开门,见是他,一阵激动,立即欠身一个,“蝶舞叩见王爷!”

“无需多礼,里面说话吧!”说着,御子尘轻步走入凤蝶舞的房间。

凤蝶舞关上房门,然后过去饭桌执起茶壶,拿起茶杯倒了一杯热茶,然后双手捧着端给御子尘,“王爷,喝茶!”

御子尘轻轻把茶杯推之,“先放着!”

“好!”凤蝶舞只得把茶杯放回了桌上,再回头,认真地看着御子尘的脸,早已经做好准备听他的安排了。

她这副摸样,反倒惹来御子尘一记轻笑,“别紧张,先坐下,本王慢慢给你安排接下来的事情!”

“谢王爷,”谢过后,凤蝶舞坐下,但却是正襟危坐之姿。

御子尘说:“依本王对皇上的了解,他要的不是别人帮他安排好的姻缘,所以,蝶舞姑娘,你要谨记于心,不管与他将来结果如何,勿要让他发现认识你,是人为的安排,而非天意,这一点,你要牢记!”

凤蝶舞神色紧张地点了点头,“王爷,蝶舞会谨记于心的!”

御子尘接着说:“每个男人都有怜悯之心,尤其是对一个柔弱而坚强的女人。蝶舞姑娘,本王觉得,接下来,你应该找一份活干,让皇上不小心发现了你,继而,他若对你有情,定会帮你分担,就此,你们的第一步算是走出来了!”

凤蝶舞黛眉蹙起,一脸难色,“可王爷,蝶舞从小生于富甲之家,连厨房未及半步,怎么干得了活?”

御子尘笑了笑,“这就要看你自己了,能不能让皇上相中你,关键在于你!”

“好吧,”凤蝶舞脸上有着豁出去的神色,口气粗重了几分,“为了自己的幸福,蝶舞会去找活干的!”

“嗯,”御子尘轻应一声,“找到了告诉本王一声,本王好接着安排下面的事情!”

聚仙楼。

陆百万的私人雅间。

唐琳把招聘告示交到老秃驴手中,吩咐道:“去,把招聘启事贴了,估计很快就有人来应征的!”

“好的,”老秃驴小心翼翼拿着招聘启事,然后离开了。

陆百万正在算账,一只手不停地敲着算盘,另一只手在翻账簿的页,算完后,把账簿记录了一下,然后合上,面向正在规划酒楼面貌的唐琳,“小唐姑娘,冒昧的问一下,你哪来一手如此精湛的厨艺的?”

唐琳一边用她随身佩戴的铅笔,在白纸上画样稿,一边回陆百万的话,“,所以会做那么一丢丢!”

陆百万不明炊事班啥意思,也不多问,改了其他的话题,“这酒楼,后天能开门做生意了吗?”

唐琳说:“招到人,随时都可以开门营业。老板,为了节省开支,这门面的功夫,小唐没有多加改造。还有老板,你这聚仙楼,小唐觉得需要改改名字!”

“改名字?”陆百万一愣,“改成什么?”

正文 御鑫皇朝的二公主——御心蕊

唐琳停下手中活,望向陆百万,回道:“就叫君蝶轩吧,我们要打造一家高档的,有品味的酒楼!”

她每一句话中都有他不解的词,但见她如此胸有成竹,陆百万也不好说什么,聚仙与君蝶,他也较为偏向君蝶的,“行,那就改为君蝶轩吧!”

傍晚。

为了尽快找到一份活干,凤蝶舞路过聚仙楼的时候,看到招聘启事,她停下了脚步,不禁走近点仔细看看。

偏偏这时,她走近的时候,另一个人也走近,与她肩并肩站在了一起。

凤蝶舞注意到身边有人,于是让开两步,随意侧头望了一眼,见是一个打扮非常俏皮的姑娘,怔了怔,但没怎么打量,视线落到招聘启事上。

御心蕊的打扮俏皮中不失甜美,甜美中不失高贵。一张圆圆的,却不胖的脸,有着婴儿般吹弹可破的肌肤,配上精致的五官,约莫十九二十左右的芳龄,整个人,给人甜美娇贵的公主形象。

没错,她正是一位娇贵的公主,是,御圣君的第二个皇妹。

御心蕊古灵精怪的眸光,四处溜转了一下,嘴里振振有词,“好不容易得到母后恩准出民间走走,就这么回去了,太亏了。可身上的银子刚刚被那可恶的小偷偷走了,现在一个铜板都没有,本宫是不是先找份活干着填饱肚子?可本宫是公主啊,怎么能干活呢!”最后,视线又回到了招聘启事上,只是随意瞄了一眼,沮丧地摇摇头,然后走开了。

这时,酒楼的门被小胖打开。

凤蝶舞从招聘启事这里走过来,向小胖优雅地欠了欠身,“这位小兄弟,你好,小女子是想……”

“想来我们酒楼做事,对吧?”开门时就见一身古朴素衣的凤蝶舞在看招聘启事,小胖不用问就知道了对方的来意,想不到是位如此美丽的姐姐。

凤蝶舞难以启齿,“是……是的!”

小胖友善提醒:“这位姐姐,能进入我们酒楼干活的人,必需要通过我们的小唐姑娘的恩准才行,我带你去见她吧!”

凤蝶舞感激一笑,“谢谢你!”

“不用客气!”说着,小胖进了屋里,凤蝶舞随后跟上。

陆百万已经回家了,剩下唐琳一个人在陆百万的私人雅间里忙活,她要尽快把酒楼的创意列出来,好一举击败对面的风月楼。

门外,传来了小胖的声音,“姑娘,就是这里了,请稍等一下!”说着,敲了敲雅间的门。“小唐姐,有人应征!”

唐琳没有看雅间的门一眼,视线一直在画稿上,“进来,门没关!”

得到应允,小胖轻轻推开雅间的门,对凤蝶舞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姑娘,请,我们小唐姑娘在里面呢!”

“谢谢!”凤蝶舞又是一记感激的笑容,然后缓缓步入了雅间,只是抬头望去时,目光倏然一紧,心中惊道:“是她!”

下意识的,凤蝶舞摸了摸自己的右手臂,想起了唐琳追贼时,把她扶起的那一幕。

看到唐琳的这个装扮,凤蝶舞第一时间认出了唐琳来。

这时,唐琳放下手头活,转了个身望过来,“你好!”当看清楚要应征的人是早上在石拱桥上被曹旦撞倒的那个女子时,怔了怔,“小姐,是你呀!”

正文 我只是个在这里出谋划策的

凤蝶舞朱唇轻勾,淡淡一笑道:“姑娘,我们真有缘,又见面了!”

唐琳望了一旁的凳子,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小姐,请坐!”

“谢谢!”感激过后,凤蝶舞走到唐琳身边,优雅而坐,她这种气质不符穿着的形象,倒是让唐琳注意到了。

凤蝶舞正襟危坐,随意环视了一眼周围,随即赞美之言不绝于口,“姑娘,这雅间真别致,想必酒楼的东家便是你吧?”

“小姐你猜错了,”唐琳呵呵一笑,纠正道:“,并非东家。对了小姐,刚听小胖在门口提,你是来应征的,小姐是急需这份活吗?”

凤蝶舞低下头,下巴几乎挨到胸口了,有点不好意思提出口,“是的!”

想不到古代的女人如此含蓄羞涩,这亲眼见着了,唐琳心中有着少许的惊讶,她问道:“小姐,怎么称呼?”

“凤舞!”两个字脱出口后,凤蝶舞又低下了头,怕每次撒谎时闪烁的眼神让唐琳捕捉到。

“凤舞小姐,是这样的,”唐琳一口气说下去,“目前,我们酒楼招一两位负责雅间杂物的人,男女不限,主要就是给雅间的客人上菜,倒酒,倒茶什么的,只要客人有需求,我们的雅间负责人,就必需尽快满足客人的要求。另,招两名厨子,一名采购员,以及一名管账员和一名在一楼饭堂上菜的小二,不知道凤舞小姐擅长什么?”

“我,”凤蝶舞无从出口,只因为她什么也不擅长。

唐琳能懂得凤蝶舞吱唔的意思,语气放柔了一些,“凤舞,看你这个样子,我知道你从来没干过活,我想你是被逼无奈才出来谋活生存的吧?我问你,你可愿意从头学起?”

凤蝶舞立即抬起头,黑白分明的凤眸中掠过精光,喜不自禁道:“可以,我可以的,只要能留于这里!”

唐琳满意一应,爽快道:“那行,就录用你了。嗯……我看你细皮嫩肉的,重活干不了,那就负责雅间事务的侍女,如何?”

凤蝶舞激动地连连点了几下头,“好!”

为了真爱,牺牲大小姐的身份当个侍女,值得的。

唐琳点了点头,“嗯,同意就好,那你先到一楼找小胖和高个儿,他们以前干过雅间的活,知道怎么做,他们会教你的,加油哦!”

凤蝶舞又是感激一笑,“谢谢小唐姑娘!”

唐琳摆了摆手,爽快道:“咦,以后大家都是同事了,老是姑娘姑娘叫的,多见外啊,你我年纪相仿,以后就直接叫我小唐好了!”

“嗯,小唐,那不打扰你了,我下去找小胖了!”

唐琳点点头,“好,去吧!”

在凤蝶舞走到门口之际,唐琳唤住:“凤舞!”

凤蝶舞回头,“嗯?”

唐琳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又指了指凤蝶舞的脖子,对凤蝶舞脖子上挂着的一块玉,有点感兴趣“你脖子上带的玉,很漂亮!“

凤蝶舞呵呵一笑,“是麽?只是捡回来的一块玉而已,也不知道谁丢的,所以一直戴着!”

唐琳应了声,“嗯,知道了,那你去吧!”

“好的!”说完,凤蝶舞转身打开房门,出了雅间。

下楼的时候,凤蝶舞拿着怀中的玉看了一眼,“肯定是早上撞到皇上时,不小心掉出来的,他会不会对我戴捡来的玉没好印象?”把玉佩放回衣服内,不再乱想,下楼了。

正文 这姑娘,真是神了!

唐琳忙到傍晚才离开酒楼,往西江月客栈回去。她走在回去的路上一会儿,一抹飘逸的身影倏的一下越过,没碰到她。但由于她一边在拿着稿子看,又一个身影急冲而来,不小心把她的肩膀狠狠的撞了一下,她人没倒,反而手中的稿子全部散落了一地儿。

发觉自己撞到人了,御心蕊回头看了一眼,此时唐琳正要蹲地上捡起自己的稿子。

看到唐琳这一身奇装异服,御心蕊忍不住“哇”了一声,眼珠子瞪大,眼中充满好奇与惊艳。她望了望前面的人群中,那抹飘逸的身影已经远去,她怒了努嘴,愤愤道:“可恶的投钱贼,算你跑得快,下次别再让本宫看见你!”

骂完后,御心蕊走过来,蹲下,帮唐琳捡稿子,捡着捡着,她发现稿子上的图画与文字,都非常的特别。

捡完后,二人起身。

御心蕊把稿子替给唐琳,一边仔细地欣赏唐琳的五官,以及她身穿的军服,一边歉意道:“姑娘,刚刚跑得太快了,不小心把你的东西撞掉,对不起!”

唐琳把稿子整齐放到一起,面向御心蕊,有那么一刻因为御心蕊的亮丽打扮而怔愣了一下,但很快反应回来,优雅一笑,道:“没关系!”

“姑娘,你真……漂亮!”纠结了好一会,御心蕊也没办法用什么词形容唐琳给她的感觉,最后,只能用“漂亮”二词。

唐琳呵呵一笑,也夸赞道:“你也很漂亮啊,这打扮……像个公主一样。那我先走了,再见!”说完,偏身走过御心蕊,往前走了。

御心蕊在原地发愣,“她怎么看出我像个公主的?这姑娘……真是神了!”

西江月客栈。

路过柜台,唐琳向正在算账的老掌柜打了声招呼,“傍晚好,老板!”微微一笑过后,然后走上了楼梯,上楼。

每次收到唐琳的笑容,老掌柜的心都暖烘烘的,“这丫头,真实在!”

唐琳的房间挨在御圣君房间的隔壁,要回自己的房间,必需要经过御圣君的房门口。

这会,一个端着饭菜的客栈伙计,正在敲御圣君的房门,“客官,您要的饭菜送来了!”

御圣君开门之际,瞬间捕捉到了小二身后走过的一抹绿色窈窕的身影,这抹身影,刹那间令他心神苏醒,顾不上伙计手中的饭菜急忙走了出来,往最后一间房的走道望去,而那抹绿色身影,已经进入了最后的一间房。

当唐琳的身影消失在走道上后,御圣君不禁回想起了今早在大街上,那追地痞而去的那一抹绿色冷酷的身影。

“客官,”客栈伙计唤了一声患失患得的御圣君,“这饭菜……”

御圣君脸上恢复淡然神色,“送进来吧。”说完,转身走入了房里。

入夜后,御圣君在房门上,戳破了一个洞,然后回饭桌边坐下,他面对着房门,一颗心七上八下地盯紧着。

他深知,这是他第一次因为一个背影而有着乱了节奏的心跳。

他难以想象自己会做出如此傻的事情,为了目睹那抹倩影的真容,竟然幼稚到在房门上戳个纸洞,好方便他见到那抹倩影的真容。

他可是御鑫皇朝高高在上的皇帝,九五之尊啊!

这时,隔壁的房间有了动静,传来了开门的声音。

御圣君心神一怔,立马就走到房门,屏住呼吸挨在房门边,一边眼睛往纸洞上凑过去。

正文 夜,他的守候!

唐琳把房门关上,下楼叫饭菜。经过御圣君的房门边时,她美丽精致的侧脸,令门内的御圣君瞬间瞪大了仿若黑曜石的眸。

这一刻,唐琳的脚步,在御圣君眼中被放慢,她的清新,她的美丽侧脸,她另类的奇装异服,一一映入了他的视野内。

这时,唐琳侧了侧头,随意看了御圣君的房门一眼。

御圣君在她看过来之际,心头一紧,立即背过身挨着房门,紧张得大口地喘息,却不敢发出一丝的声音。

他害怕她看到偷偷摸摸地注视着她的他。

缓下紧张的气息后,御圣君慢慢又往纸洞望出去,可惜,这回看到的不是唐琳,而是住在对面房间正打开房门的御子尘。

御子尘把门关上,往对面走过来。

御圣君注意到,立即三步并作两步走回饭桌边桌下,拿出别在腰间的扇子,打开,没有节奏地挥了挥,为自己去掉因紧张的心情而冒出的热汗。

御子尘站在房门外,敲了敲门,“大哥!”

御圣君深深地吐纳了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稍微的恢复从前一贯的冷若淡然后,应声,“门没闩!”

得到回应,御子尘轻轻把房门推开,走入,关上门,转身向御圣君走过去。看到桌上没怎么动的饭菜,脸色愁起来,“皇兄,您怎么不用晚膳?”

御圣君随意想了个借口搪塞,“可能是这里的饭菜不适合朕的胃口吧。”其实,他是用晚膳的时间,一直在盯着隔壁房的动静,哪有时间与心思去吃饭。

御子尘没深入揣测的御圣君的话,因为他知道御圣君一向很少动民间酒楼和客栈的饭菜,自然相信了御圣君的话,“那臣弟叫宫中……”

知道御子尘要叫人回宫准备膳食出来,御圣君打断了御子尘的话,淡道:“不用了,朕现在不饿,不必麻烦!”

御子尘抛掉了传膳的念头,“好吧!”

这时,门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御圣君能听出是唐琳的脚步声,他多想再从那纸洞看看她另一边侧脸,无奈,御子尘在身边,他做不出“偷看”的事情。

深夜。

西江月客栈的房顶和院落被月光撒照,为夜,增添了一份宜人的幽静。

御圣君站在窗前,不时的瞥一眼隔壁打开的窗户,而隔壁的窗户内,一直在亮着灯火,半夜了也未曾熄灭,轻微的沙沙声,一直传过来。

他有点好奇,也有点牵挂与忧心,到底隔壁房的女子在作甚,为何如此晚了还不就寝?

御圣君所不知,唐琳正在房中用她的铅笔在纸上作画,故此在宁静的深夜中,笔尖的声音,才会成为深夜中的声音主角。

唐琳的呼吸很轻,被笔尖声盖过了。为了尽快把酒楼改善好,她不得不熬夜完成设计图,故此才如此晚没有睡。

唐琳房内的灯火一直未熄,笔尖声一直未停,御圣君一直在隔壁的窗前站着,静静地陪着她度过她不知道有他这个人存在的夜晚。

直到五更天到来,唐琳这才打了个呵欠,把笔放下,起身回**,解开衣服的扣子。

此刻,御圣君还站在窗前,听不到笔尖声,于是朝隔壁房的窗户看了一眼,正巧看到隔壁房的灯火被熄灭。

灯火没了,沙沙的声音也没了,御圣君的一颗心,这才安了下来。只是,转身要离开窗前时,窗外下面的街道,传来一个声音,“五更天到。”

御圣君舒了口气,自言自语一句,“朕该上早朝了!”把窗户关上,然后走出了房间。

正文 要钱没有,要命。。

两匹马,小跑在回皇城的路上。

五更天虽到了,但天色还是很暗,若非路旁那些房子的彩灯照耀,以及黯淡的月光,恐怕路很难行走。

御圣君骑着一匹白马,不紧不慢往皇城赶去。赶了一会,对御子尘说:“二弟,一定要找到昨日早晨撞到朕的那位女子!”

听到这话,御子尘心中便是一惊,心想,难道皇兄真的对凤蝶舞一见钟情了?

抑制不住好奇的心情,御子尘忙问:“皇兄,您欲要找到那女子,是因为什么原因吗?”

这个原因,御圣君并未透露,“别多问了,找到她就告诉朕!”说完,一挥手中的缰绳,骏马立刻加快了脚步。

看着御圣君飞快而去的身影,御子尘反而勒马停了一下,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难不成,这段姻缘真的有望了?”

说完后,不再逗留,也驾马离去,“驾——”

转眼,天微微亮了。

赶集的人们,大早出来了。

西江月客栈。

唐琳没钱去买这个时代的衣服,也因穿不惯没有打算买这里的衣服穿的念头。她随身的迷彩包内,一共有三四套衣服,供军事演习时不同场合换的,其中有一套水蓝色的海军陆战迷彩服服,是她没成为特种兵前在海军部队服役期间所穿的衣服。

这套海军陆战队迷彩服还很崭新,似乎没有穿过一样。

那套特种兵迷彩服洗了还没有干,低胸吊带配超短皮裤这套,也不适合穿。而昨日的一套绿色作训服服,也已经洗了。

唐琳只能把海军陆战队迷彩服换上,因没有白色的帽所配戴,她把一头乌黑的头发,全部扎在头顶上,连长长的刘海都被扎起来了,秀而直的一赘头发,就高高地吊在了她的背后,而没有一丝头发可遮的瓜子脸,完全呈现了出来。

穿上皮靴,身材高挑细致的唐琳,以最干练,最精神,最美丽,最健康的形象,拿上稿子,离开了房间。

客栈的小二在唐琳下楼的时候,刚打开门,准备做生意。

唐琳穿着长筒皮靴,走到门口的时候,向那小二打了声招呼,“嗨朋友,早上好,祝你一天工作愉快!”

只见一抹高挑美丽的身影一晃而过出了门,小二看着唐琳远去的身影,呆住了。

聚仙楼。

此刻,聚仙楼门口的招聘启事前,站着一个人。

唐琳走到酒楼不远处,远远地就看到站在招聘启事前的人,定眼一看,那不是“炒蛋”嘛,于是走过来,轻轻拍了拍曹旦的肩膀,“嘿,”

以为追债的人抓到自己了,曹旦吓了一跳,转身就做起了准备还击的姿势,“我告诉你们,要钱没有,要命……”看清楚是唐琳时,眼神呆呆的,眼睫毛眨了眨。

唐琳蹙起好看的眉,“欠谁的债了?”

顿时,曹旦鼻子一酸,“唐姐,原来是您呀,您可怕我吓到了。”但下一秒,那点酸一下子就没了,围着唐琳转了一圈,大赞道:“哇,我说唐姐,您到底是何方神圣吖?每一次都让我惊艳得不行!”

“少贫嘴,说吧,在这里干什么?”说着,唐琳侧过身,往大门走去。

曹旦一脸痞笑,跟上,“唐姐,我刚知道这里招人,所以,想来看看,唐姐您是不是也在这里干活呢?”

进入酒楼,唐琳碰上正在打扫一楼的高个儿,高个儿见到她,立即上来问候,“小唐姑娘,早,您今天……真是漂亮,我差点认不出来了!”

正文 帐给你管,那还不破产才怪!

唐琳只是略微扯唇笑笑,“嗯,谢谢夸赞,那你忙吧,我先上楼去了了!”

高个儿应道,“好的!”

曹旦望了高个儿一眼,然后跟唐琳身后,上了楼。

打开雅间的门,唐琳直接走入。

曹旦走进后,把雅间的门关上,走到唐琳身边,脸上又堆起痞子的笑容,“唐姐,看不出,您在这混得挺好的,可不可以……”

唐琳直接问:“你擅长什么?”

刚刚看了招聘启事,曹旦知道了酒楼要招什么人,他按自己的兴趣把职位提出来,“我什么都擅长的,尤其是管账的活!”

“不行,你不能当管账员,”唐琳直接拒绝了曹旦。

曹旦吃惊地瞪大眼睛,“为什么啊?”

唐琳把理由说出来,“因为你手脚不干净,若是把君蝶轩的所有帐给你管,那还不破产才怪,换一个!”

曹旦了解,以唐琳这种口气,是不会给他管账的,谁叫他亲自被她逮着过一次,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可是,其他的活,哪样比较好呢?

见他半天决定不了,唐琳干脆帮他决定,“这样吧,你就和高个儿,小胖他们一样,做一楼的上菜工,负责上菜,以及收拾一楼的杂物!”

曹旦不甘心,把自己抬高,“那怎么行,好歹我曹旦能文能武,多少富家老爷想千金聘用我,我还不干呢……”

“不要拉倒,”唐琳没什么好说的,干起了自己的活来,不再理会曹旦。

说得正兴起,结果被泼了冷水,曹旦这下只能住了口,磨蹭了好半天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答应,“好吧,我就做一楼的小二了!”

“好,”唐琳满意一笑,然后提醒道:“在我们酒楼干活的伙计,厨子,管账员,以及侍女,总之,除了采购员,其余的都要住在酒楼内,你可愿意?”

正好没地儿住的曹旦,听到这样的话,高兴得不得了,“没问题,没问题!”

唐琳继续道:“那你现在就下楼去,找到高个儿和小胖,他们会安排你的住处的,也会交代你该怎么当一个上菜工,下去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哦,那唐姐,您忙吧!”曹旦还有很多话想提,但唐琳已经下逐客令了,他只得乖乖离开了雅间。

天大亮后,御圣君和御子尘下朝回到西江月客栈。

御子尘回到房中,发现一只信鸽正停靠在窗棂上,马上过去把鸽子拿下来,拆下信条,把鸽子放一旁,打开信条看,越往下看,嘴角扬起的弧度越深,“这个凤蝶舞,还真行!”

一会,把纸条烧掉,再写了一张纸条绑在鸽子的脚上,放了鸽子后,御子尘急忙走出房间,走到御圣君的房门外,敲了敲门。

御圣君正站在窗前,神情淡泊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形形色色的路人,听到敲门声,应了句,“二弟,门没闩!”

收到话后,御子尘立即打开房门,向站在窗前的御圣君望去,激动道:“皇兄,人找到了!”

御圣君一怔,转过身,望向御子尘的脸,霸眉拧起,“你是说,昨晚朕跟你所提的那个女子吗?”

御子尘重重点头,“没错!”

御圣君赶紧问:“那她在哪?”

正文 他爱上了落款字体的主人!

走在前往聚仙楼的路上,御圣君的脚步比平时有点急,“二弟,你确定那女子是在聚仙楼内干活的?”

御子尘努力跟上脚步,“是的皇兄!”

御圣君问道:“可有打听到那女子到底何方人氏?”

对这个问题,御子尘脸上露出惭愧,“皇兄,真的很抱歉,关于女子的来历,臣弟并未打听得到,只是今早回到西江月客栈,之后下去为皇兄点菜之时,见了那女子一面,她正在客栈内吃饭,和一个熟人在吃,臣弟听到了她说她在聚仙楼内当侍女,而陪她一起吃饭的人,称呼她为凤舞。至于那女子的来历,恐怕要亲自问她本人才能知道!”

不出多久,御圣君和御子尘走到了聚仙楼门口。

聚仙楼的门半开着,唐琳已经请陆百万找人按她的设计图在给门面装修了,这会,有许多的人在忙着。

为了不妨碍到那些人工作,御圣君和御子尘站偏点,却不巧站在了招聘启事的旁边。

正在催促那些装修的人赶工的老秃驴,见到御圣君和御子尘,怔了怔,然后走过来问:“二位,是想来我们君蝶轩应征的?”

而“君蝶轩”三个大字的招牌,经过陆百万找人连夜赶工,今日终于做出来了,正被装修的人挂在大门之上。

“君蝶轩”这三个字,让御子尘轻微地愣住了。他想不到,御圣君和凤蝶舞第二次相遇竟会在这“君蝶轩”,而且,这家酒楼的名字,正是他们二人名字各自一个字的结合,可谓有缘啊。

御圣君望了那招牌一眼,不知为何,他却恋上了那“君蝶轩”三个字,不是因为那三个字比较有诗意,而是喜欢那三个字的书法,那是他第一次见过的书法,秀儿工整,显然出自于女儿家的手,再者,他也爱上了招牌上的那些令人产生视觉感的创意花纹。

一会,御圣君的视线从招牌上落到老秃驴脸上,问道:“这里原来应该叫聚仙楼吧,如今换了名字了?”

老秃驴回道:“是的,换了一个新的名字。请问二位,是来这里应征活儿干的?”

“呃,我们……”御圣君吞吞两下,这才把来意说明,“我们是来找一位叫凤舞的姑娘,请问,她在你们酒楼内吗?”

原来是共事同伴认识的人,老秃驴高兴回道:“在呢在呢,正在雅间打扫。现在还未正式开门做生意,二位若是凤舞姑娘的朋友,可上去找她,我们小唐姑娘不会说的!”

御子尘有点好奇,“你们小唐姑娘是谁?”

老秃驴说:“是我们酒楼的负责人!”

御圣君感激一笑,“那谢谢您了,我们这就去找凤舞姑娘,不打扰您忙了!”说完,和御子尘偏过哪些装修人员,进了酒楼内。

酒楼内,也正在大改革,一群人正在里面忙碌着。

御子尘拉来正在打扫一楼的矮子牛五,礼貌问道:“请问,你们酒楼内的一位叫凤舞的姑娘,她在哪?”

一楼有点吵,牛五得知是找凤舞的,于是指了指楼上,大声说:“在楼上的雅间呢!”

“谢谢!”谢过后,御圣君与御子尘对视一眼,然后一同往二楼上去。

正文 总给她一种“大人物”的压抑感

上了楼,御圣君望了四合院样式的二楼一眼,然后往走廊走过去,御子尘随后跟上。

走到转弯处,御圣君停下了脚步,正看到前面有一间雅间的门是开着的,与御子尘相视一眼,然后二人一同向那打开门的雅间走过去。

此刻,凤蝶舞正在天字号雅间内擦桌子,因为从来没有干过活,她如今已经累得气喘吁吁,满头是汗,但却没有停下手中活。

天字号雅间是这个转角的倒数第二间房,在这之后,还有一间,是陆百万的私人雅间,并未设有房号。

陆百万的私人雅间,被唐琳作为了她的专属工作室。

此刻,唐琳正在工作室内列菜单,等开门正式营业之日一到,那么她的菜单内的菜便可上台面了。

御圣君和御子尘的脚步很轻,二人轻轻走到天字号雅间的门口。

御圣君微微倾身,往雅间内看去,在雅间的物品摆放架前,他看到了汗水淋漓,却忙个不停的凤蝶舞,他的视线,并不注意凤蝶舞的倾国容颜,而是把视线放在了她的脖子和她的领口处,认真注视了一眼。

御子尘正欲进去向凤蝶舞打招呼,被御圣君阻止了,御圣君把他拉到门边,小声道:“二弟,别,别打扰她!”

御子尘不明御圣君此话何意,问:“皇兄,我们来都来了,怎么不去跟人家姑娘照个面?”

“朕……”御圣君心中有失落之意,想把心中的话说给御子尘知道,但碍于场合,他没有说,改了话题,“先离开吧!”

御圣君的犹豫,并不足以让御子尘问为什么,御子尘点了点头,“嗯!”

二人前脚一走,唐琳自工作室出来,路过天字号雅间,见雅间的门开着,她探头进去瞧了瞧,看到凤蝶舞正在忙碌,不禁为招得如此勤快的员工感到欣慰,但凤蝶舞的满头汗水,则令她心疼了几分,“凤舞!”

闻声,凤蝶舞看过来,见是唐琳,抿唇笑了笑,“小唐,有什么吩咐吗?”

唐琳站在门口说:“你昨晚已经把所有的雅间都收拾过了,今日又重新收拾,你怎能给自己这样找活干呢?先停下来休息休息,知道吗?”

凤蝶舞应了声,“好的!”

“对了,”唐琳忽然想到了什么,对凤蝶舞说:“下午,我和东家出去置办一些酒楼内需要的物品,若有人前来应征,那麻烦你亲自处理一下来应征的人,招够了便行,招不够继续招。我相信你的眼光,定能给我们酒楼招来不错的人才,这件事就交给你了,至于招什么人,看你的眼光,不用过问我与东家!”

凤蝶舞甚是受**若惊,但她没有回拒唐琳,“谢谢东家和小唐你的信任,凤舞会把应征的事处理好的!”

“那谢谢了,你忙,我去找东家了!”说完,唐琳转身走开了。

唐琳一走,凤蝶舞整个人虚脱了下来,随即舒了口气。对她来说,唐琳的形象,,让她不敢表现出一丝忤逆之意,或者不敬之意。

正文 皇帝找活干!

走在聚仙楼附近的街巷上,御圣君始终沉默不语,淡然认真的神情,好像在沉思着一件上了心的事情。

中午还不到,可这西市的街上,却已经是人来人往,络绎不绝。

思考到了一定的程度后,御圣君回过神,问始终静静陪他一起走的御子尘,“二弟,朕想要那女子身上的某样东西,可刚刚……朕没有看到,所以才对你说,无需打扰那姑娘。二弟,那东西……朕真的很想得到,却又不可放肆夺走,朕该如何办才好?”

听到这番话,御子尘心中大惊,觉得御圣君和凤蝶舞的戏,已经不止一段两段了。他想了想,该怎么撮合御圣君和凤蝶舞。

边走边想,想了好一会终于有了主意,御子尘停下脚步,正视御圣君平静的面容,道:“皇兄,您不是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在民间寻找未来皇后吗?何不这样,您去那君蝶轩应一份活干,那君蝶轩不是有征人告示嘛,您就在里面谋一份活干,一方面可以打发时间,一方面可以有机会,有时间,在那位女子身上拿到您想要的东西!”

御圣君苦笑一记,“朕乃堂堂一国之君,却有一天进入酒楼干活,这、这妥吗?”

御子尘借机扇风点火,“皇兄,有什么不妥的?您想想看,您真的很想得到那女子身上的某样东西,这样的付出,值得的!”

“是的,”御圣君的神情忽然有点感慨之意,“朕真的很想拿到那样东西,看看是不是朕所想要的!”

御子尘问:“那皇兄现在如何打算?”

御圣君吐纳一口气,说道:“朕若不是天子,也如普通百姓一样,什么活都需要干的,所以,皇帝也不例外!”

御子尘听出御圣君的话中之意,心中便是一喜,但却没有表露在脸上,“那臣弟也陪同皇兄进那君蝶轩谋一份活干!”

君蝶轩。

唐琳离开不一会,御圣君和御子尘回到了这里,他们站在招聘启事前,认真地看了一眼又一眼上面的内容。

最后,御圣君指了指内容中的“采购员”一词,问御子尘:“二弟,你可知这词何意?”

御子尘看了一眼,托着下巴琢磨了会,却始终理解不出那词的意思,最后无奈摇头,失笑一记,“皇兄,真是惭愧,臣弟也不知这词何意!”

“哦,”既然对方不知什么意思,御圣君也不再问,他又接着往下看,看到招聘厨子两名,心情顿松,“二弟,朕知道你烧得一手好菜,朕看这上面,没有你擅长的活,就这厨子的活,非你莫属了!”

御子尘向来对烧菜有着浓厚的兴趣,一直想在民间过一把厨师瘾,看来,今日美梦成真了,“皇兄,那臣弟就应了厨子这份活儿了!”

御圣君又说,这下语气有些调侃之意,“二弟,你陪朕出来,鲜少有时间回王府陪你的官王妃,她不是也擅长厨艺么?要不这样吧,把她叫出来,你们一起应了这厨子两名的活,互相有个照应,还能天天走在一起,怎样?”

这些话,一直是御子尘想说的,没想到御圣君替他说了出来,感激不已,“谢谢皇兄,那臣弟现在就回王府把萼云叫出来?”

御圣君笑了笑,能看出御子尘满心的激动,“去吧,朕在西江月客栈等你们,然后再一起来这君蝶轩应活!”

“好的,那臣弟先告辞了,皇兄一切小心!”说完,御子尘迫不及待往王府赶回去。

正文 二王妃——官萼云

王府。

御子尘一甩衣摆,直入了府中,路过前厅,唤住了一个长相秀气的丫鬟,“子春,可有看到王妃此刻在哪?”

丫鬟子春回道:“王爷,王妃正在厨房泡茶,王妃不让我们亲自动手,所以……”

“知道了,你去忙吧!”说完,御子尘转身往厨房去。

只是,御子尘还没走到厨房那,远远就听到厨房内传来的嬉闹声了,是一记女人的声音,非常的清脆响亮,“吖,公主,你怎么切起葱来了?会呛到你的!”

还是如初那个俏皮的声音,还是那种大大咧咧的个性,就算身为二王妃了,也没有改变过一丝丝。

御子尘站在厨房门口,为遇得如此王妃,心中甚是欣慰。

这时,御心蕊从厨房内跑出来,“呛死本宫了,呛死本宫了!”

她的出现,让御子尘翻起了一个白眼,无力出声,“咳咳,我说御心蕊,什么时候偷偷溜出宫的?”

御心蕊抬起头,望前一看,御子尘俊雅的面孔映入了她的眼中,立即眼前一亮,“二皇兄,你回来啦!”

御子尘走上来,拿过御心蕊袖子内的手绢,帮御心蕊擦掉她眼角的泪水,大老远就闻到一股葱味了,少许责备的批评道:“都二十了,还如此调皮,别以为仗着你大皇兄**你,就没有人治得了你,我明天就去找母后,让她老人家给你挑驸马!”

“别啊!”御心蕊被御子尘的话吓白了脸,“二皇兄,皇妹还不想要驸马嘛,嫁人有什么好的!”

“越来越不让人省心,自己擦!”御子尘干脆把手绢塞入御心蕊手中,偏身走入了厨房内。

一抹窈窕的粉白色背影,正背对着门口,背对着御子尘,在厨房内的灶炉前,捣鼓着什么,忙个不停。

御子尘轻步走过来,不发出一丝声音,直到站在背影主人的身后,然后伸出手,环住了背影主人的柳腰,然后环紧了。

正在给茶杯放茶叶的官萼云,突然察觉自己的腰被人环住,她僵了僵,当感受到这个人的气息后,松了口气,眉目清秀的脸上有着挫败之色,“王爷,妾身正在泡茶呢,您让开点,不小心撒到您妾身就罪过了!”

“好王妃,别捣鼓了,来,有话跟你说,”说着,御子尘松开官萼云的腰,牵住她的手,走出了厨房。

看到二人手牵手出来,御心蕊努起嘴塞了一句,“就见不得你们这样!”

御子尘瞪她一眼,“说话别那么没分寸,不知礼貌!”

御心蕊吐吐舌头!

御子尘不再理会她,牵着官萼云走到厨房外面的石墩坐下,这才开口把心中的话说出来,“云儿,这一个月,本王可能没有时间回府看你,因为在安排你那好姐妹凤蝶舞和皇上的事情,必需住在外头。但本王想天天见着你,你可否愿随本王一起?”

官萼云有所顾虑,“这样,会不会破坏他们呀?”

“不会的,”御子尘说,“本王已经把他们安排到一起了,蝶舞在一家酒楼找了一份活干,你猜怎么着,皇上见到她在酒楼内做事后,他也想在里面干活,当然,你我都知道皇上这是何意,若不是对蝶舞有意,他怎会屈尊进酒楼干活呢。所以,本王现在回来找你,想带你去那酒楼应一份厨子的活干!”

一听说是厨子的活,官萼云腾地站起来,激动道:“真的吗?”

御心蕊激动地插话进来,“我也要干活!我也要干活!”

正文 打听唐琳的身份!

西江月客栈。

看到御心蕊这号多余的人物,御圣君的眸光深沉凌厉了几分,“御心蕊,你来凑什么热闹?赶紧回宫陪母后去!”

“不要!”御心蕊任性的口气拒绝,“我才不要天天被母后说教呢!”

御子尘站出来打和,“皇兄,皇妹,有话好商量,别都因为出宫的事杠上了!”

御心蕊与御圣君对峙了好一会,最终御心蕊软下来,她抓住他的手,好说歹说,“好嘛大皇兄,就让皇妹留下来吧,皇妹发誓,这一个月,绝不给您惹是生非,好不好?好不好嘛?求求您了,就让我好好在民间呆一个月吧!”

换做别人,御心蕊的撒娇是凑效的,但御圣君,却不买账,“身为一国公主,你觉得你该抱着贪玩之心这样过日子吗?”

御心蕊撅高两片嘴唇,很是不满地小声说了句,“你还不是身为一国之君,竟也做出在酒楼干活之事来!”

她的声音,御圣君听到了,无奈地摇摇头,妥协道:“罢了,随你的便吧,但朕可警告你,这一个月之内,绝不能在民间惹是生非,听到了没?”

御心蕊高兴得心花怒放,连连点头应是,“听到了听到了,大皇兄放心,皇妹一定不会给你惹是非的!”

“还有,”御圣君这回的叮嘱,是针对眼前三个人的,“我们的身份不能暴露,一切称呼以民间的方式!”

三人点头,“是!”

接下来,经过一番乔装打扮后,御圣君等四人都穿上了粗布麻衣,从穿着上看,他们显得非常的“穷”。

但,外表的华丽是变了,骨子里散发出来的皇者气息,却没有从御圣君身上消失。

临走前,御圣君对御子尘他们说:“你们先去君蝶轩吧,朕有一件事要去处理,处理完立即去君蝶轩与你们会合!”

圣上之意,不可违背,御子尘他们只好领命,先行离开酒楼去君蝶轩了。

御圣君走出房间,站在门口,深作呼吸,鼓起勇气后,他向后面一间,唐琳所在的房间走过来,直到站在她的房门口,伸起右手,咬了咬薄薄的下唇,敲了敲门。

这时,一个客栈的伙计走过来说:“客官,您是要找这间房的客人吗?这间房的客人一大早出去了,没在房中呢!”

御圣君眉宇掠过一丝失落,“这样呀,那朕……那我就等她回来再找她吧!”

伙计问:“客官认识那位姑娘?”

御圣君摇摇头,失笑道:“不认识,只是昨晚发现她在房中**未睡,想问问她是否遇到什么困难了。对了小兄弟,你可知道那位姑娘可是谁人?”

伙计惭愧道:“客官,小的不知道,连我们掌柜的也不知道。不过话说回来,那姑娘……挺与众不同的!”

御圣君淡淡一笑,“是啊,我也觉得!”

君蝶轩。

在酒楼门口,等了好一会儿御子尘他们才看到御圣君的到来,然后四人一同进了客栈,跟老秃驴说明了来意,老秃驴就带他们上楼了,边走边说:“我们酒楼负责人与东家出去置办物品了,应征之事暂交给凤舞姑娘处理,你们是她的朋友,应该很好说话!”

老秃驴把几人带到唐琳的工作室门口,敲了敲门,对里面的人说:“凤舞姑娘,您的朋友来应征了!”

正文 应征ing

凤蝶舞在工作室内,一听到老秃驴说是她的朋友来应征了,顿时慌了起来。她深知,此刻侯在门口的人当中,有一个是御圣君。她已经收到御子尘送来的消息了,说御圣君会为了她亲自来君蝶轩干活。

在工作室内手足无措了一会,凤蝶舞强迫自己镇定下来,然后整理好自己的衣领,感觉整洁端庄后,这就走过去,把门打开。

御圣君为了褪去自己的尊贵,华丽,儒雅的外在形象,故此,穿上了普通百姓所穿的一套单薄的黑衣,一头原本披肩无任何饰物装饰的头发,被他弄乱,有些微的卷,看起来凌乱中却不失君雅秀气的整齐。

御子尘夫妇,以及御心蕊,他们均是素衣打扮,从外在看,与民间的子民无异。

打开门后,凤蝶舞站在门前,目光呆呆地看着眼前这四人,有点为御圣君等人颠覆逆天的装扮……吓到了。

老秃驴见她傻愣着没反应,唤了声,“凤舞姑娘?”

“啊?”凤蝶舞迅速回过神,看了老秃驴一眼,这才发觉自己在干嘛,脸上顿时浮现尴尬之色,不好意思朝御圣君等人笑了笑,然后把门打开点,让开道,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几位既是来应征的,那请进来吧!”

御心蕊是最先走入工作室的,其次是御圣君。

御子尘和官萼云路过凤蝶舞身边时,二人朝她摆了一个“加油”的姿势,然后又装模作样不认识她一样,正经走入工作室内。

“凤舞姑娘,你先忙吧,我不打扰你们了!”说完,老秃驴离开了。

凤蝶舞把门关上,走回来,正要客气地为四人倒茶的时候,被御子尘一个眼神给阻止了,他的眼神告诉她,他们四人现在是平民,是来找活干的,不是让酒楼的人伺候他们的。

明白回来,凤蝶舞深吸了一口气,回香几边坐下,扮演起她要扮演的角色。坐下后,抬头望向四人,问道:“你们想找什么活干?”看了看桌上的招聘启事,接着说:“目前,我们就缺两个厨子,一个采购员,和一个管账的,以及一个雅间伙计!”

御心蕊正想说话,被御子尘夺过说话的机会,他对凤蝶舞说:“凤……舞姑娘对吧?我们二人较为擅长厨艺,能否应厨房的活干?”

凤蝶舞看了看御子尘,又看看官萼云,二人不断向她挤眉弄眼,她深知是何意,于是,点头答应了,“既然你们说较为擅长了,那厨子两个名额,就给你们了,希望你们今后在君蝶轩好好地干活!”

二人表现得很激动,“我们会的!”

“该我了!”御心蕊已经迫不及待要发话,说前,朝凤蝶舞不好意思地笑笑,开始套近乎,“凤舞姑娘,咱们昨日早上见过一面的,还记得吗?当时我们都在看那个张贴。想不到的是,这一转眼,你就成为这里的发话人了,你真行。我很擅长管账的,凤舞姐,能把管账的活给我做吗?”

从御子尘早前传来的信中,凤蝶舞知道了御心蕊公主也要来君蝶轩干活,所以这回,看着眼前这位甜美的小美人,她敢肯定,对方就是御心蕊公主。

“怎么样?”见凤蝶舞一直在看着自己也不说话,御心蕊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的,真怕对方不给面子。

“这……”凤蝶舞犹犹豫豫了一会,勉强答应了,“可以,但是要考考你的!”

御心蕊爽快道:“没问题,怎么考都行!”

凤蝶舞看了御圣君一眼,再看看桌上的招聘启事,道:“剩下两份活了,一份采购,一份雅间的活,你想应征哪份?”望向御圣君,问。

正文 看你品行端正,可许配有人了?

御圣君深邃的眸,定定地注视着凤蝶舞,眼神无波,却又有着很多的情绪,没有任何人能读懂的情绪,包括凤蝶舞在内。

凤蝶舞被他看得心怦怦直跳,不好意思的撇开了视线。

俄顷,御圣君的目光,随着他右手修长的食指,落在了桌上的招聘启事上,他的食指,点住了招聘启事上的“采购员”三个字,问:“采购员,是何意?”

他的声音,很磁性,仿佛经过了千百年岩石磨砺一样才能有着这样一种浑然天成磁性声,而凤蝶舞,深深被迷住了。

她的视线,落在他修长的食指上,不禁想,何时才能有机会牵住他的手。

凤蝶舞的愣神,惹来御子尘和官萼云的担忧,真怕凤蝶舞花痴过分了,反而会惹来御圣君对她的反感。

“咳,”避免不必要的因素发生,御子尘轻咳一声,示意凤蝶舞回过神来,别再专注于御圣君的手指了。

果真,凤蝶舞闻声便反应回来,掩饰掉脸上的一丝尴尬情绪后,回答御圣君:“这采购员,是我们负责人列出的,其意思是为酒楼置办任何物品的人,采购员的任务呢,就是要为酒楼随时提供任何可需要的东西,就是这个意思!”

御心蕊明白了采购员的意思,“也就是说,采购员必需要经常在外面给酒楼买最好的东西,对不对?”

凤蝶舞赞道:“你的理解很棒!”

让一国之君东奔西跑,是御子尘所不想看到的,他对凤蝶舞说:“我朋友他还是去干雅间的活吧,这采购员,他不适合!”

凤蝶舞自然很希望御圣君能每天和自己一样,在雅间做事,那么她可以帮他很多忙了,但有些规矩,她必需要提出来的,“目前,除了采购员,其余在酒楼内干活的人,都要住在酒楼内,以便随叫随到。我们负责人说了,君蝶轩是十二个时辰都在做生意的,所以只有采购员才能在外住,其余人,都必需住在酒楼内!”

“这,”御子尘有点急,是替御圣君急,“怎能这样安排呢?”

凤蝶舞歉意道:“是我们负责人说的,我不能违背她的意思,所以……请谅解!”

御子尘深知,每晚五更天,御圣君作为君王,必需要每日上早朝的,若住在酒楼,那就没办法离开了。

在大家都在纠结御圣君如何选择的时候,他朝凤蝶舞淡淡一笑,这抹笑容,并没有爱慕之意,“我可以应征采购员吗?”

凤蝶舞紧张地点了点头,“可以!”

接下来,凤蝶舞把御圣君等人的资料记录在册子中,以便更好地管理酒楼内的人,当然,这也是唐琳的意思。

傍晚,一群下人推着大车,车上装满了东西,跟在唐琳和陆百万身后。

唐琳一边浏览市集上的东西,一边和陆百万谈话,“老板,咱们酒楼可是位于西市,天子脚下最繁荣的地方,有钱人,有身份之人,多如牛毛,所以小唐才建议咱们酒楼十二时辰营业,这样能吸引很多夜晚睡不着的人光顾的!”

陆百万同意唐琳的任何建议,但有一个问题,他想现在知道,“小唐啊,看你品行端正,聪慧有思想,而且又漂亮,告诉我,可许配有人了?”

正文 以小唐你的姿色,不比大家闺秀差。

唐琳不经犹豫,直接回道:“没有!”

“不会吧?”陆百万露出一副不相信的诧异表情,“以小唐你的姿色,不比大家闺秀差,怎么就没有许配别人?”

“老板,”唐琳不忍地恼了陆百万一眼,“您是要好奇小唐的终身大事,还是好奇您的酒楼将来的命运?”

陆百万咧嘴一笑,“两样都好奇!”换做平时的他,总是一副古板的脸色,哪有今日这番健谈。

这会,唐琳已经走到了酒楼门口了。

酒楼还在装修中,装修工正忙个不停,老秃驴一直在门口勤快地指挥,见到唐琳和陆百万,马上走过来,“老板,小唐姑娘!”

唐琳大致看了门面一眼,满意一应,“嗯,进行得还不错!”

老秃驴被夸有点不好意思,“这都是有小唐姑娘你的那个叫什么的设计图,我们才做得出如此与众不同的样来!”

“那继续加油,我与老板先进去了!”说毕,唐琳和陆百万进了酒楼。

上了楼,回到工作室,陆百万累得坐下就不想站起来了,“哎哟我这脖子,我说小唐,我算给你面子了,这可是我陆百万第一次出去置办东西!”

“小唐,”这时,凤蝶舞站在了门口。

陆百万睨凤蝶舞一眼,她的容貌令他眼前一亮,“小唐,这谁呀?”

唐琳回道:“老板,你昨天回家得早,并不知道小唐招了什么人,她是凤舞,负责雅间事务的侍女!”望向凤蝶舞,唤道:“凤舞,进来!”

凤蝶舞微微低着头,走了进来。

唐琳对她说:“这是我们酒楼的东家!”

凤蝶舞面向陆百万,头始终保持低低的姿势,不敢正视着陆百万,低低唤了声,“东家好,我是凤舞!”

陆百万打量她一两眼,满意道:“不错,很适合伺候雅间的客人!”

“老板满意就好!”说着,唐琳望向凤蝶舞,问道:“凤舞,我和东家出去的这半天,可有人前来应征?这几天内便要正式做生意了,这人招不够,会耽误很多事情的!”

“就差一位了!”说着,凤蝶舞自案桌上把酒楼人事登记薄亲手交给唐琳,“这是所有人的资料!”

唐琳把酒楼人事登记薄拿到手中,并没有看,吩咐道:“凤舞,你通知下去,明天所有人正式上班,每天早上八点准时在二楼大厅集合,我要亲自点名。明天我再亲自看看你招的人,现在就不用了,你可安排他们的住宿了?”

凤蝶舞点头道:“安排了,”但有一个问题她听不懂,“小唐,八点为何意?”

“呃,”唐琳一怔,随即用人事登记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脑子,这都忘了身在何地了。”向凤蝶舞解释道,“就是明日辰时那段时间!”

“哦,”凤蝶舞应了声,“我明白了!”

之后,唐琳和陆百万陆续离开了酒楼。

入夜后,因还没正式开业,君蝶轩早早关门了。

住在酒楼的人不能住在外面,御子尘和官萼云需要熟悉酒楼厨房的事务,御心蕊要考管账方面的题,所以,他们都没有陪同御圣君回西江月客栈,最后,御圣君趁大伙儿都去熟悉酒楼内的规矩时,他一个人离开了酒楼。

西江月客栈。

回到客栈的房间,御圣君先是掌了灯,这些事,原本不经他手的,但如今却为了一份东西,凡事都要自己亲力亲为了。

他习惯性的往窗户走去,而此刻,唐琳正趴在她房中的窗台上,观赏外面的夜景。

正文 留给他的,是从未有过的寂寞。

御圣君走到窗前,伸出手,把窗户打开,顿时一团风扑面而来,拂进了室内,吹灭了房中唯一掌亮的一盏灯。

顿时,房内漆黑一片,虽没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但若看清一个人的面孔,有点难。

都是朝着同一个方向的窗台,所以,风也溜进了唐琳的房中,无情地吹灭了她房内的灯火,顿时房内亦也是暗黑一片。

御圣君站在窗前,灯灭后,回头看了一眼,没怎么在意,然后回过头来,望向窗外的夜景,而视线,总是那么不受控制地往隔壁唐琳的房间的窗户移过去。

唐琳回头看了自己黑压压的房间一眼,也没怎么在意,面向窗前的时候,她自口袋里摸索出了一样东西,是她的随身手机。

她按了一下手机的键,顿时手机的屏幕亮了。

御圣君看到唐琳手中的屏幕光,黑曜石一样的双眸,在漆黑夜色中,掠过一抹光芒,有着惊艳,好奇之意。

由于所有的光都聚在二楼下面的街市上,并没有照亮上面的二楼,但御圣君从唐琳的手机屏幕光中,看到了她一边的侧脸,令他遐想连篇的侧脸。

但还是一边的侧脸,而非整张脸,他有点失望。

唐琳把手机举高,向四周移动,当一回白痴在搜寻着信号。当手机的方向是对准隔壁窗户时,她看到了一个人影站在窗前,怔了怔,随即把手机收回来,再仰头望过去瞧瞧,确定有一张不是很清晰的俊脸在那窗前时,她向对方招了招手,以示礼貌,“嗨!”

她的这一声“嗨”,换来的是御圣君莫名的一怔,却不知怎么回话。

唐琳拿起手机,指了指,有点尴尬地解释道:“刚刚我在这搜索信号,没、没有偷拍你的意思!”随即,用手机照了照对面,想看清楚隔壁房的窗前站着的人是男人还是女人,无奈手机的屏幕光微弱得那么可怜,“是位小姐吗?”

听到“小姐”二字,御圣君欲出声纠正。

偏偏,这时房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御圣君看了那还在用手机往他这边照的唐琳一眼,看不清她的脸,心里有点急躁,但敲门声还没有停,他只好离开窗前,走到房门前,把门打开。

门口站着客栈的伙计,正提着一壶茶,“客官,这是您先前让我们送上来的茶水,已给您准备好了!”

御圣君提过茶壶,惜字如金:“谢了!”随即,关上门,借着黯淡的光线,他把茶壶提到了饭桌上,然后去掌亮了一盏灯。

只是,待他再站在窗前的时候,隔壁房的窗户,已经关了。

晚风再至,但力道已不足以把灯火吹灭,可

唐琳并没有再去点亮房内的灯,抹黑走到**上躺下,把手机放枕边,被子一盖,不到一会,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御圣君已坐在浴桶里泡澡,缭绕的蒸气,弥漫在绣着百花争春图的屏风内,这一幕,幻如仙境。

那张迷彩脸,那身迷彩服,那抹冷酷的绿色背影,那张精致的侧脸,那道叫不出名字的光芒……每当想起这些,御圣君的嘴角总能勾起一抹暖心的弧度,“是朕久居深宫错过了民间百态,这世间,当真有如此奇装异服之人?”

正文 不是位小姐,是位公子!

**,静悄悄过去。

今早,唐琳准备去君蝶轩,路过御圣君的房门口时,看到御圣君的房门开着,客栈的伙计正在里面擦桌子,她走近两步,向那客栈伙计打了声招呼,“早上好!”

闻声,那客栈伙计抬头望来,见是他们客栈内最与众不同的客人,顿时咧开嘴送上尊敬礼貌的笑容,“客官,有什么事吗?”

唐琳摆摆手,“没什么事,就是……”她探头进来,四处搜寻了一眼,没看到房内有第二人,便问那伙计,“昨晚这里是否是住着一位小姐?”

那客栈伙计一听,愣住了,反应回来后,笑道:“”

唐琳“哦”了声,不禁想起昨晚自己站在窗前,朝隔壁房窗户询问了那个人影是否是位小姐,现在确定是位先生,那昨晚,她不是出糗了?

想到这,唐琳耸耸肩,“糗就糗吧!”望向那客栈伙计,又问:“那位公子,他……刚刚出去了么?”

那伙计回道:“五更天的时候便出去了,已经连续两日如此!”

唐琳又“哦”了声,不再深入问些什么,“那你忙,我先去上班了!”说完,走人。

辰时,凤蝶舞按照昨日唐琳的吩咐,成功地把客栈内的所有人给集合到了二楼大厅内,当然,除了御圣君,其他人都到齐了。

除了原本酒楼内其他的六位伙计,凤蝶舞和御子尘等人,都知道御圣君的去向。

御圣君每日都要上早朝,等他回来后,已经是巳时了,用唐琳的话来解释,早上九点以后他才回得来。

还没睡醒的御心蕊,见唐琳还没来,正趴在饭桌上睡觉。

老秃驴和小胖他们正在角落里聊些什么,显得特别的无聊,尤其是曹旦。

所有人当中,就只有凤蝶舞一个人在紧张地等着唐琳的到来,一直左顾右望大厅的门口,多么希望能看到唐琳的身影。

只要唐琳一来,她就不用打理这么多事了。

曹旦再也坐不住,在大厅内来回度步,焦躁道:“哎哟,这唐姐真是的,一大早叫我们在此等候,她人也没到,啥意思这是?”

凤蝶舞替唐琳解围,“可能是她遇上什么难事了吧,我们再等等!”

这边,御心蕊睡得口水直流,被御子尘看到,他伸出手,捏了捏她的鼻子,“心蕊,别睡了,醒醒!”

御心蕊心不甘情不愿地直起身子,打开一边眼皮,埋怨了御子尘一眼,“干嘛呀二哥,这小唐负责人还没有到,就让我多睡会嘛!”

官萼云提醒道:“心蕊,在人家的地盘,要想生存下去,就必需要展现出自己最精神的一面,你这个样子,若是让东家看到了,肯定会把你赶出酒楼的!”

“好嘛,我知道了!”揉揉眼睛,御心蕊强打起精神来。

官萼云笑了笑,“这还差不多!”

过了一会,御心蕊问老秃驴他们,“到底咱们的负责人是怎样的一个人?她会不会很凶?对待下面的人,会不会非常的严厉?”

老秃驴他们几人,都神秘一笑,齐声道:“你见到了就知道了!”

被他们这么一说,御心蕊被吊足了胃口,“到底怎样的?你们就告诉我嘛!”

这时,长筒靴的声音,自大厅外传来。

听到声音,所有人一同望了过去——

正文 敢喊他的名讳,这不是找死么?

今日,唐琳换上了作训服,以绿色健康精神的面貌展现在大家面前,走入大厅后,长筒靴停下,站姿笔直面对眼前诸位,颇有女皇驾到之势。

凤蝶舞见到她,赶紧催身后那群慵懒的人,“都愣着作甚,还不赶紧站到一起?负责人有话要对你们说!”

于是,大伙儿都手忙脚乱地堆在了一块儿站,高低不分。

御子尘和官萼云这是第一次见唐琳,结果都被一身奇装异服的唐琳所慑住了魂魄,尤其是官萼云,直盯着唐琳看,凤眸睁得大大的,眼中充满不可思议。

御心蕊前日在街上追贼时,把唐琳的设计稿都撞散在地,那是她第一次见唐琳,当时已经被唐琳的外表所迷倒,今日唐琳再次出现在她的视野内,她还是被唐琳精神俱佳的外表所迷倒,低低道了声,“想不到是她!”

唐琳扫了大伙儿一眼,不说话,然后走近大家,把牛五拉出来,领导的口气道:“站到最后面去!”

牛五是个矮子,却站在懒散的队伍中间,难怪被唐琳点名。

“哦。”牛五木讷地应了声,然后跑到队伍最后面,站在了官萼云身后。

唐琳锋芒暗隐的双眸,又扫了十个人组成一队的队伍,看到御子尘高出那么多,却站在官萼云上面,当即眉头轻锁一下,走过来,伸出手,两只手指捏住了御子尘的衣袖,有点不耐烦地把他扯出队伍,“去高个儿那站着!”

身为王爷,理应气场足以称霸一方,但此刻站在唐琳面前,御子尘的气场受了阻,没办法散发出来,他只好听她的话,乖乖走到高个儿身边站着。

这回,咋一看,队伍高低是到位了,但这些人的站姿,却让唐琳失望地摇摇头,她没有训斥大家,继而打开手中的人事登记薄,开始点名,“于子尘!”

御子尘一怔,瞪大俊眸看着唐琳,居然有人敢公然喊他的名讳,这不是找死么?

没听到有人出声,唐琳有点不耐烦地又喊一声,“于子尘是谁?站出来!”

“是……我!”磨磨蹭蹭的,御子尘站出来两步。

唐琳侧头望过去,打量了御子尘两眼,身材健硕,五官俊朗,眉宇间凝聚着富贵之气,这让她产生了几分欣赏,“你就是于子尘?”

御子尘点了点头,“是!”

唐琳看了看于子尘的资料,一边读,偶尔看看御子尘,“外地人士,姓于,较为擅长厨房内务,应征职位……厨子。”读到这,她把本子合起来,放于身后捧着,步伐有节奏地走到御子尘跟前,“你是厨师出身的么?”

她的话,让御子尘半天才反应过来,“呃,我是!”

唐琳抿唇笑了笑,抚抚他的肩膀,“嗯,我知道了,好好干这份活,干得好了,东家是不会亏待你的!”

她转身一走,御子尘立即松了口气,不知为何,每当唐琳站在不到他半米之遥的地方,他就非常的紧张,害怕,像极了小时候学习不好,被太傅责骂的感觉一样。

唐琳回到原地站着,又打开了人事登记薄,读到:“郁圣君!”

正文 怎么都姓yu的!

这回唐琳不用等她喊第二声,自然就有人站出来了,她没有想到站出来的这个人不是郁圣君,而是凤蝶舞。

凤蝶舞每次说谎眼神都闪闪躲躲,但为御圣君撒谎,眼神却不闪躲,向唐琳解释道:“小唐,郁圣君是采购员,可能是因为住在外头,所以没能赶得及回来。您有什么事情吩咐他的,我见到他就告诉他!”

“既是住在外头的,我理解,那他的事,稍后再谈吧!”说着,唐琳又往人事登记薄看,点下一个,“余心蕊……”皱了皱眉,“”

御心蕊站出来,高兴地应了声,“哎,心蕊在!”

唐琳看她一眼,总算是有一个人的精神面貌让她满意的,“心蕊,以后这账单方面的活就劳烦你多费心了,回队吧!”

“好咧!”御心蕊又高兴地应了声,发觉被唐琳夸赞,有着前所未有的舒心。

唐琳看了人事登记薄一眼,再扫了一眼队伍,她把本子合上,再次放到身后捧着,轻步走到官萼云面前,欣赏的目光打量了官萼云几眼,笑问:“宫萼云?”

宫?!官萼云怔愣了一下,转念想想才发现是为了隐瞒他们几人的身份才统一改了姓。反应回来,她不卑不亢,面带微笑应了声,“我是!”

如同抚抚御子尘的肩膀一样,唐琳也抚抚官萼云的肩膀,“那以后,咱们君蝶轩客人的口味就拜托你和于子尘了!”

官萼云点头道:“嗯,我们会努力的!”

唐琳回到原地站着,面向大家,严肃道:“今日是最后一天装修,明日就正式开门营业了。今天,无论如何,你们都要熟悉酒楼内的情况,大家听懂了吗?”

所有人都重重应了声,“听懂了!”

在大家都期待唐琳接着说点什么时,唐琳低声说了句,“那就散会吧,各忙各的去,等下我会亲自去指导你们的!”

大伙儿不情不愿地散开后,唐琳直接回了工作室,凤蝶舞尾随着。

进了工作室,唐琳把她早上从西江月客栈拿来的一份资料,替给凤蝶舞,“这是我这两天做出来的一份重要的资料,里面记载着采购员需要采购什么物品,以及如何采购,都有提到。以及厨房要做的菜,都已经在上面列出来了,你把菜单交给于子尘和宫萼云便行了。总之,给大家提点的都有,大家照做便行!”

凤蝶舞拿过那份资料,点头道:“嗯,我知道了!”临走前,有些话欲言又止,“小唐,那关于采购员……”

唐琳说:“有什么话直说,别吞吞吐吐的!”

“好吧!”凤蝶舞鼓起勇气,把话说出来,“就是我们酒楼的采购员住得可能有些远,每天的点名……估计他无法及时赶到,这……怎么办呢?”

“没关系,”唐琳说,“那酒楼需要置办什么东西,他只要及时提供就行了,其他方面,我给他自由支配!”

听到这番话,凤蝶舞为御圣君高兴不已,总算能帮御圣君争取到上早朝的时间了,“那我替他谢谢你了,你忙吧,我先出去了!”

唐琳应了声,“好!”

正文 男的英俊冷酷,女的冷情美艳。

皇宫。

上午明媚的阳光,洒照在御书房的屋檐上,添了一份柔和之美。

大内侍卫统领张向阳疾步走入御书房。

熏香炉里的香气,给御书房内无色无味的空气,添上了一份恬静,淡雅与舒悦,令人闻到便有种心旷神怡之感。

但过于阳刚的张向阳,他的气息,淹没了那份恬静,淡雅与舒悦,随即,空气都参杂着他急躁的气息。

御圣君已褪下龙袍,披上了普通的衣衫,正在整理衣领。大老远就听到张向阳的脚步声了,他也见惯不惯。

张向阳一来到跟前,立即跪下,“主子,急昭属下前来有何急事?”

御圣君没有转身,背对之姿对着张向阳,淡道:“找两个各方面都优秀的侍卫在暗中陪同着朕!”

每当御圣君的语气淡到一定的程度时,张向阳不敢问为什么,那是因为他深知,御圣君越是“温和”,越是深不可测,若揣测其心思,恐会落得不好的下场,“属下明白!”

接下来,御圣君离开御书房,往皇宫正西门走去。

正西门,是唯一只通皇帝出宫的专行通道。

御圣君一个人走出正西门后,马上正西门被关上,他回头看了一眼,就在这时,两抹一黑一红的身影落在了他的身后,随即双手托剑,单膝跪地,齐声道:“属下一堂,一霜,叩见主子!”

御圣君转过身,望向眼前两人,

眼前这二人的形象,令御圣君的唇角扬起一丝满意的弧度,“朕要在民间过一个月,估计会遇上许多繁琐之事,张统领既然派你们二人随朕左右,那朕相信你们的能力。切记,勿要暴露你们的身份,也勿要暴露朕的身份,随传随到!”

二人领命道:“属下明白!”

中午。

君蝶轩。

御圣君并没有回西江月客栈,直接来了君蝶轩。走到君蝶轩门口,他看到君蝶轩的门面都被红布蒙上了,也没有人在装修。

矮子牛五,正在门口清扫。

御圣君走过来,询问道:“我们酒楼装修好了?”

牛五见是他,有点诧异,“咦,郁圣君兄弟,你怎么现在才来呀?”停下手头活,看了门面一眼,解释道:“刚刚弄好的,我们负责人说了,大致都完善了,待明日正式开门做生意。对了,差点忘记跟你说了,凤舞姑娘说,若我见到你,就叫你去找她,她有重要的事情找你!”

“好,那我先进去了!”说毕,御圣君快步走入了酒楼。

一楼饭堂,高个儿,以及小胖和曹旦,他们三人正在摆桌子,而御心蕊,正在柜台那算账,一只手一直在算盘上动个不停。

御圣君走进来,看了大伙儿一眼,然后直走到柜台,“心蕊!”

御心蕊抬眼望过来,见是御圣君,差点就喊出了“大皇兄”三个字,避免那边的几人听到,小声问:“皇帝哥哥,早朝应该早下了,怎么现在才到这里?”

御圣君不多解释,直道重点,“凤舞姑娘呢?”

御心蕊指了指楼上,“舞姐在东家的雅间和负责人说话呢,舞姐好像有事找你!”

“那我上去找她了!”说完,御圣君立即走上楼梯,往二楼上去。

正文 声音的主人!

路过二楼大厅的时候,御圣君被一个人叫住,“那谁,来帮帮忙!”

大厅的桌上,堆着高高一叠的白布,老秃驴想两次搬掉白布放二楼的库房里,结果他搬起了一半,后背立即就受不了。

御圣君看过来,只见到高高几层白布把老秃驴的脸给遮住了,他走过来,顺手把老秃驴手上所有的叠工整的白布,都捧到了自己手中,由于捧得太多了,他的脸也被白布遮住了,“这些东西放哪里?”

老秃驴正在搬起剩下的白布,“搬到二楼的库房!”

这时,唐琳和凤蝶舞路过大厅。

凤蝶舞一边查看着手中的几张单子,一边跟在唐琳身后。

唐琳一边吩咐着,“等下见到采购员,把单子给他,让他把上面的东西今日全部买完,至于食材方面,必须要五更天送到酒楼内,那个时候的食材是最新鲜的。还有,购置物品的钱,去余心蕊那里拿,但每一个铜板的去处,都要写清楚,否则收支就对不上了!”

凤蝶舞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吩咐采购员的!”

这时,唐琳在大厅外站住脚步,回头看向凤蝶舞,“那这些事就交给你了,我出去一趟!”临走前,看了厅里正在搬东西的老秃驴一眼,见他们搬过头了,叮嘱两句,“秃驴叔,你们慢点来,别闪了腰了!”

老秃驴应了声,“好咧,我们会注意的!”

御圣君感觉唐琳的声音有点耳熟,只是待他侧个身,想看清楚声音的时候时,唐琳的身影已经在楼梯角消失了,继而传来下楼的嗰哒皮靴声。

凤蝶舞正欲离去的,不经意的看了厅里一眼,却被她捕捉到了御圣君的侧脸,当即心里打了一个激灵!

她是很渴望与他在一起的,她敢肯定,若不然,怎么会每次看到他心都如此的激动。

“我帮你们,”凤蝶舞走过来,正欲帮御圣君抱掉一半的白布时,御圣君反而躲开了,当即,她的心产生了莫名的失落,他是不是很想回避她?

凤蝶舞多想了,御圣君说:“秃驴叔的腰扭到了,帮他吧!”

听到他这句话,凤蝶舞的一颗心得到了安慰,但她却暗骂起自己,骂自己不站在他人的角度思考问题,就这样误会一个人。

“哦。”轻轻应了声,凤蝶舞过去帮老秃驴搬掉一些白布。

然后,三人把布都搬入了库房。

走出库房后,御圣君问站在身旁的凤蝶舞,“他们说你找我?”

“哦,是这样,”凤蝶舞反应回来,把几张单子替给御圣君,“这是小唐负责人交代你去采购的东西,具体要买些什么,什么价格的,以及何时送到酒楼来,上面都有标记。负责人想亲自当面交代你的,但你先前不在,所以就拜托我转交给你了!”

“好,我尽快办妥!”说着,御圣君拿过单子,视线却留在了凤蝶舞的脖子上。

看到他这样看着自己,凤蝶舞有些不好意思,低下了头。

御圣君收回视线,落到凤蝶舞的脸上,藏了几天的话,准备说出口,“凤舞姑娘,打扰你些时间,我想问一下你,那天……”

正文 决定下乡!

“嘿,谈什么呢?”老秃驴突然从背后出现,一把搭住了御圣君的肩膀。

此时,纵有千言万语,御圣君也说不出口了,因为他不想当着第三个人的面说出来,但对于老秃驴此刻勾肩搭背的行为……

“我去忙了!”凤蝶舞一直以为御圣君找机会单独跟自己说话,是为了把他对她的爱意说出来。碍于第三个人在场,她也不好意思听下去,找个理由走开了。

御圣君望着她离去,眼中流露一些遗憾,正好这些遗憾,被老秃驴捕捉到,不禁调侃几句,“小子,你喜欢凤舞姑娘呀?”

御圣君一愣,望了老秃驴一眼,第一次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急着澄清,“没有的事,秃驴叔,你别乱猜了!”

“好,不猜不猜,你们年轻人的事,秃驴叔也掺和不了,走,下楼!”说着,如铁哥们一样,搭着御圣君的肩膀就下楼去。

御圣君看了左肩的手臂一眼,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有些复杂。他没有因自己高不可攀而拍掉身份低微的老秃驴的手,而是也搭着老秃驴的肩膀,二人像哥俩一样下楼了。

下了楼,老秃驴去了厨房,而御圣君则拿着单子却找御心蕊。

来到柜台,他把单子拍到御心蕊的面前,又恢复了冷情的面色,“把单子上列出来的钱给我,快点!”

御心蕊拿起单子看了一眼,咧嘴笑道:“哥,你可是堂堂的一国之君,现在却要为别人出去买东西,是不是很委屈吖?”

御圣君冷睨着她,“是不是想回宫了?”

“就知道你会这样说,一点玩笑也开不了!”御心蕊努努嘴,表示自己的不满,但她还是乖乖地去准备银票了。

拿到银票和一些碎银子后,御圣君离开了酒楼。

今日响午的阳光,比以前温和,并没有炎热得能把大地给烤焦。

西市上,大街小巷,人海泛滥,形形色色,百态于一身。

唐琳此次出来,目的有两个,一个是把钱袋还给老壮汉刘老伯,这其二,就是想出来逛逛布庄,买几套衣服,现在身为古代人,总不能一直穿着军装。

西江月客栈与君蝶轩酒楼相隔并不远。

唐琳知道,刘老伯喜欢在固定的场合卖番薯,那就是西江月客栈的对面那块地方。只是这两三天她早出晚归,没能碰上刘老伯,没能钱袋还回去,今日总算有空了,可以亲自把钱袋给送去给刘老伯。

只是,此刻唐琳站着西江月客栈对面,面对的是空空如也的一个地方,刘老伯和他的烤番薯车,连个影儿都没有。

询问了隔壁摆摊卖菜的妇人,唐琳这才知道刘老伯的老伴儿病了,需要在家照顾刘老伯,暂出不来买烤番薯。

抬头望了湛蓝的天空一眼,唐琳舒了口气,“反正不忙,那就到乡下找老人家吧!”

问了那妇人,得知刘老伯家的地址后,唐琳就往去刘老伯家的方向走了。

另一条街上,走着御圣君,他一边看单子,一边对着单子自言自语,“厨房所有蔬菜食材,均要亲自到乡下的菜地买……”

读完后,御圣君愣住,“这是要朕亲自到乡下下田摘?”

之后,纠结了好一会,御圣君最终决定下乡,并且行动了。

正文 啥叫小帅哥?

刘老伯的家,在帝都郊外的银杏村。

要进入银杏村的地界,需要沿着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

此刻,唐琳正走在这条弯弯曲曲的小路上,而附近的领域,都是农作地,那些田地,都已经种上了各种各样的农作物,没有一块地儿是蛮荒的。

几个村民,站在田地里锄草,锄地,他们看到干净清爽的唐琳从小路经过,都不约而同地观望着。

唐琳问了一个拉着一头黑牛路过的年轻小伙子,“小帅哥,问你一下,你知道刘老伯的家,是不是在前面呢?”指了指前面的小路尽头的那一片村庄。

小伙子憨憨的,他理解不来唐琳对他的称呼,“啥叫小帅哥呢?”

“呃,”唐琳一愣,这才记起自己用了现代对男孩的称呼,于是想了想,该怎么称呼这里的年轻人,得出答案后,脸上挂起笑容,再唤了年轻人一声,“小兄弟,姐姐问你一下,你知道刘老伯的家在哪吗?”

这回,小伙子听懂了,他回过身,指了指前面那片村庄,说:“哦…是找刘爷爷的吧?他是我们银杏村唯一一户刘姓人家,刘爷爷在村尾呢,刘爷爷家旁边有个荷塘,姐姐你看到荷塘就看到刘爷爷的家了!”

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少年,居然能把地址介绍得如此详细,唐琳有点欣赏,抚抚小少年的肩膀,笑道:“不错不错,是可塑之才,那姐姐谢谢你了,你去放牛吧,姐姐去找你的刘爷爷了!”说完,收手,走人。

小伙子看着她清爽的背影,出了神。

银杏村每家每户的门外都栽种着银杏树,长得可高了,隔那么一段距离,就有四五个小孩子,手拉手围着银杏树,嘴里念着绕口令,“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小和尚和老和尚……”

唐琳从村头,一路欣赏银杏村的景色到村尾,直到看到一个荷塘,这才在荷塘旁边的一座小茅屋停下脚步。

荷塘里的荷花开了,开得很漂亮,刘老伯家养的小鸭子,正在荷塘里戏水。

此刻,面对此景,唐琳真有种置身于田园不想离开的念头。但她没有一直留恋荷塘的景色,视线慢慢落在了荷塘旁边的那座小茅屋。

小茅屋有一个外围,里面养着很多小鸡。

唐琳走过来,把外围的门打开,走入了小院内。小茅屋的门打开着,她正想走进去的时候,看到刘老伯端着一碗米饭出来。

终于看到要找的人了,唐琳一阵欣喜,唤了声:“老人家!”

闻声,刘老伯望过来,见是唐琳,表情一变,脸上有说不出的震惊,马上走近唐琳,“嘿丫头,怎么是你呀?”

唐琳失笑一记,“老人家,不欢迎我吗?”

刘老伯咧嘴一笑,眉角的皱纹随即变得很深,额头的皱纹也都不用挤就出来了,“哪里的话,欢迎你还来不及呢!”

老人家这副沧桑的容颜,映入了唐琳眼中,不禁让她唏嘘岁月的无情,深吸了口气,缓下沉闷的心情,拿过刘老伯手中的碗,“是喂小鸡的吧?让我来!”

刘老伯并没有阻止唐琳的行为,一边看着她把米饭撒给鸡圈里的小鸡吃,一边笑呵呵,“你这丫头,还懂喂鸡,老人家小看你了!”

与此同时,御圣君已经赶着一头马与两只木轮拴在一起的货车,颠簸在前往银杏村外的那条弯弯曲曲的小道上。

正文 是那日给自己银子的翩翩公子。。

刘家茅屋。

刘老伯在后院熬着药,唐琳坐在破旧的主卧室**边,握着面色苍白,憔悴的刘老婆婆的手。

看到刘老婆婆每一吸一口气都如此难,唐琳的眼神很痛,更加握紧刘老婆婆的手,给予温暖,“刘奶奶,你会好起来的!”

“孩子,你饿了吧,”说着,刘老婆婆欲起身,“刘奶奶给你做饭去!”

“刘奶奶,别!”唐琳伸手把刘老婆婆轻轻按躺下,“刘奶奶你现在养着病呢,不宜下厨,就让小唐为你们做一顿美味的饭菜吧!”

刘奶奶虚弱一笑,满是惭愧,“孩子,你既是客,哪有客人下厨的道理!”

唐琳笑道:“刘奶奶,别这么说,多生分啊,等着,一会饭菜就做好了!”说完,松开刘老婆婆的手,离开了破旧的房间。

进入后院,唐琳看到刘老伯正弓着腰,劈着他根本就没有力气可劈开的柴,眼神又是一痛,立即过来,抢过刘老伯手中的斧头,“老人家,难得小唐来你们家一趟,这些活挺新鲜的,让小唐过过瘾吧?”

或许,换种方式说,老人家就不会阻止了。

刘老伯又是呵呵一笑,果然不阻止唐琳,“那你试着劈,能劈开,那老头我就真的服你了!”

唐琳笑道:“老人家,等着为我骄傲吧,我一定能劈开的!”

“那丫头你先玩着,老头去喂了荷塘里的鸭子,再回来给你做一顿香喷喷的饭,”说完,努力直起有些拱的腰身,走出了后院。

直到那抹疲惫的身影消失在后院,唐琳这才收回视线,抹去眼角的泪,开始劈柴。

刘老伯一手端着米饭,一手推开外围的门,步履蹒跚地走出来,然后把门关上,这就往荷塘最低的地方走过去。

不一会,刘老伯正在逗鸭子乐,前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吁——”

刘老伯侧头望过去,见是再眼熟不过的御圣君,大大地吃了一惊,心想,那日给自己银子的那位翩翩公子,今日怎么穿得如此破旧来到了乡下。

正巧,御圣君也看到了刘老伯,同样怔愣,反应回来后,抑不住的笑容挂在了脸上,“老人家!”

刘老伯赶紧起身,走过来,瞧了一眼御圣君的货车,这才望向御圣君,不解地问:“小伙子,难道是老头认错人了?”

御圣君爽朗一笑,能听懂刘老伯话中的意思,解释道:“老人家,您没认错人,那日老人家您的钱袋被抢,我们见过一面的!”

刘老伯一边笑,一边点头,对御圣君说的很有记忆,“对对对,是那天,公子你还给了老头两锭银子呢!”

御圣君不嫌麻烦地再次纠正,“是替那些乱收税的人还给您的!”

“哪你这是?”刘老伯不明御圣君现在的所作所为,“公子,那日见你衣着尊贵,定是大家公子,可今日……“

御圣君呵呵一笑,知道刘老伯很困惑,没多解释,“老人家,您就当晚辈贪玩吧!”

“呵呵!”刘老伯笑笑,御圣君的理由让他问不下去,“小伙子,我们也算有缘,今日路过老头家,那就进门吃顿饭吧,可不能推辞了!”

“行,今儿个就厚着脸皮蹭吃一顿了。”说着,御圣君跳下货车。

正文 热枕的小伙计!

刘老伯家对面也有一户人家,是一户李姓人家。

在市面上,御圣君打听过了,人人都说银杏村李大娘家种的菜,特别的新鲜,因此,他放弃了其他的村子,来到了银杏村。

没办法,君蝶轩需要最好的食材,他不能偷懒而偷工减料。

这会,李家的门儿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一个挑着一对空竹篓的中年妇女。

中年妇女看到刘老伯,唤了声,“哎刘老伯,这喂鸭子呢?”瞧了眼陌生面孔的御圣君,眼睛一亮,“我说刘老伯,这是……”

御圣君也问刘老伯,“这是……”

刘老伯赶忙介绍,“这是李家大娘,她是我们村儿里种菜最好的!”

御圣君眼睛一瞪,“李大娘?”有点惊愕的目光落到中年妇女身上,顿时松了口气,笑道:“李大娘,可算找着您了!”

李大娘蒙了,“找我?”

“是啊!”御圣君把来意说出来,“我姓郁,是西市上新开的君蝶轩酒楼的伙计,专门负责在外给酒楼提供食材的,听闻银杏村李大娘家的菜是最好的,所以就找上门来了,大娘,您家还有可摘的菜吗?价格可商量!”

“有有有,”李大娘连应三声,有生意来了,这下乐得收不住激动,“小伙计,你若是急要,那大娘随时都可以带你到田里去看看,你看着满意就挑!”

“现在呀……”御圣君犹豫了,看向刘老伯。

刘老伯理解御圣君的犹豫,“老头的米饭还未下锅,能等你摘完菜回来,咱们爷儿俩再一起喝个小酒?”

御圣君松了口气,“老人家,谢谢您的谅解。那行,等晚辈忙完了,一定到老人家家里蹭吃一顿,那晚辈现在跟大娘去了?”

刘老伯挥挥手,“去吧去吧,别忘记忙完后来老头家吃顿饭!”

“嗯,晚辈知道了!”说完,御圣君向李大娘走过去,“大娘,来,我帮你挑!”勤快地拿过李大娘肩上的担子,放在了自己的肩上。

李大娘几次想夺回来自己担着,却被御圣君阻止了,无奈地笑笑,“你这小伙计,挺热枕的,大娘谢谢你了!”

刘老伯等人一走,他去荷塘边把饭碗端起来,回了屋里。

此刻,唐琳正在后院的厨房里烧火,由于刘老伯家的厨房不是很好,烟气没法排通,她呛了又呛。

刘老伯进后院,发现他那堆柴已经全被劈开了,顿时脑门一热,“哎哟,这丫头怎么……”

听到唐琳的呛声,刘老伯撇下那堆柴,往厨房走过去。进入厨房一看,顿时也被里面的乌烟瘴气呛到了。

唐琳扔下吹火筒,赶紧走到门口把刘老伯扶出去,再拍拍刘老伯的背,帮他舒缓气息,担忧道:“老人家,您还好吧?”

等气通后,刘老伯对唐琳说:“哎丫头,这厨房已经常年不用了,你怎么到里面啥折腾呢?”

“不用了?”唐琳一愣,“不用了,那你们怎么煮饭吃?”

刘老伯解释道:“我们有锅放在房里,一到煮饭做菜的时候,就拿到院子里,呐,那不是有灶吗?”指了指院内一角用石头搭建的一个火灶。

唐琳看了一眼,那火灶和她野外生存时,搬来石头堆起来的临时火灶没什么两样,有点无语了,“呃,这个……”

一会,刘老伯淘米的时候,唐琳蹲在旁边看着,觉得若自己不动手,很难吃到一顿饭菜,“老人家,您就让我来做吧,好不好?”

刘老伯无奈一笑,“我说丫头,你怎么那些喜欢干这些活?”

唐琳回道:“好玩!”

刘老伯笑道:“这些有什么好玩的,外面好玩。你去荷塘后边看看,能看到一大片菜园,那些菜花可乡了。去吧,去菜园玩会,饭做好了老头叫你,正好也有一个小伙子可以和咱们一起喝喝小酒了!”

“好吧!”唐琳站起来,“那老人家你慢慢来,我去菜园逛逛!”

正文 御圣君捡到的手机。。。

唐琳走出刘老伯家,来到荷塘后边,往前面一看,在那一排高大的银杏树前面,果然有一批绿油油,黄灿灿的菜园。

菜园的面积很大,一眼望去都未能望到全部。

对于唐琳来说,她只见过有机培养的蔬菜大棚,以为那已经是庞大的蔬菜基地了,没有想到,眼前所见的,那才叫真正的蔬菜基地。

没多逗留,唐琳向那菜园走去,穿过一排银杏树,方踏入菜园的地。

不一会的功夫,唐琳已经走在菜园的小道上。

菜园里有好几个村民在摘菜,相隔十多米就有一个人。

唐琳离李大娘最近,见李大娘正在手不停地拔菜,她走过去,面带微笑道:“大娘,我帮你吧?”

李大娘抽空望了唐琳一眼,不禁被唐琳的装束愣住,觉得这是一个标致且特别的姑娘,反应回来后,呵笑道:“这点活大娘能行的,若菜汁脏了姑娘的衣服可不行!”

“没关系,反正这衣服也是绿色的,不怕这些菜汁!”说着,唐琳踩上被拔光蔬菜的地,往没有拔掉的蔬菜拔去。

年轻人的执着,让李大娘没法招架,只能让唐琳帮忙了,“那大娘谢谢你了!”

唐琳拔了几颗菜,直接放入竹篓里,她见着这些菜如此新鲜,不禁想,他们君蝶轩酒楼内的采购员会不会买到这么好的菜。

“大娘,”唐琳问道,“一下子拔了这么多菜,您是挑回家喂猪的,还是……”

李大娘失笑一记,“你这姑娘,这么好的菜,怎能当猪食呢。这些菜,是一个小伙计要的,他就说要这么多!”

唐琳向周围看了一眼,不明白地问:“那买主怎么不帮忙拔菜呢?”

“哦,是这样的,”李大娘指了指前面不远处的一条河流,解释道:“刚刚陈家二牛叔挑担子闪到腰了,小伙子刚帮二牛叔把菜跳到河里,二牛叔喜欢在河里把菜洗干净,再送到市集上。姑娘,大娘觉得,那小伙计挺好的,又俊又勤快,脾气又好,长得也可白了,若非穿得有点寒碜,大娘真怀疑他是哪家公子呢!”

“呵呵,是么!”对于哪家公子不公子的,唐琳向来没什么兴趣。

这会,两个竹篓已经放满了菜了。

李大娘拔完最后一颗,对唐琳说:“姑娘,不用拔了,那小伙计说只要两箩筐,大娘掂量着应该够了吧!”

不用拔了,唐琳站起身,由于先前是蹲着拔菜的,起身时,裤袋里的手机,不小心滑出了口袋,掉到了地上,正好挨在了竹篓边角,被阴影挡住。

“大娘,你忙吧,我去别的地方看看!”没等李大娘回一声,唐琳已经转身走了,往村庄走去,不再在菜园逛。

李大娘望着她远去的身影,嘴边挂着温暖的笑,“这姑娘,真让人暖心!”

唐琳走后不多久,御圣君从河流那边跑了过来,看到李大娘已经把菜都准备齐了,正想挑起担子,他直接过去,把扁担拿住,“大娘,我来!”

李大娘欲推辞,“没关系,大娘……”

御圣君执意把李大娘的手推开,再从她的背后握住她的双肩,往前推了几步,“您先走,这些挑担子的活,让我们年轻人来吧!”

李大娘再次招架不住御圣君的执着,只好掉头就走了。

御圣君等人一走,他立即挑起担子,由于第一次挑这么多菜,他不小心把竹篓最上面的几颗菜给抖掉在了地上,他只得把担子放下,伸手去捡那掉下来的几颗菜,没想到,却发现了一样精致的东西。

那是唐琳不小心掉到地上的手机。

御圣君把手机拿到手,结果屏幕被阳光一照,反光耀住了他的眼睛,他立即把手机往阴暗处举着。看着手机,脑子里有着许多疑问,“怎么有这么奇怪的东西?朕还是第一次见,谁丢的?难道是李大娘?”

李大娘的身影已经远去,御圣君只能把手机放回怀中,挑起担子就离开菜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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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这孩子,真会说话!

唐琳想逗逗荷塘里的鸭子,没想到被几个小孩“围攻”上。

一个七八岁左右的小女孩抓着她的袖子,一边摇晃,一边说:“姐姐姐姐,陪我们去玩捉迷藏好不好?”

“啊?”唐琳脸色一变,“捉迷藏吖?”

一个同样是七八岁左右的小男孩,见她脸上有些不情愿之色,也抓着她的袖子恳求道:“姐姐,就陪我们玩捉迷藏吧!”

对小孩没有抵抗力的唐琳,脸色挫败了一下,然后起身,应声道:“那好吧!”

几个小孩高兴得蹦蹦跳跳,手舞足蹈。

唐琳问他们,“那谁当瞎子啊?”

“你!”所有小孩都不客气地指着她。

唐琳又一脸挫败的表情,“我就说嘛,你们已经这么多人了,怎么还拉我玩呢,原来……是要姐姐当瞎子,看姐姐怎么饶你们,”开玩笑一样,伸出虎爪,向几个小孩送去。

这些小孩自然知道唐琳是吓唬人的,但他们还是很兴奋地跑掉了。

在距离刘老伯家有十多米的那棵银杏树下,一个小女孩,很严肃地把手中的黑布条替给唐琳,“姐姐!”

看了黑布条一眼,伸手拿过来时,唐琳脸上有着认栽之意,随即把黑布条蒙上自己的眼睛,再紧绑住。

绑完后,她什么也看不到了,向前摸了摸,那小女孩悄悄地后退几步。

“可以开始了吗?”唐琳问小孩们。

小女孩已经站在了两米之外,她对唐琳说:“姐姐,你要伏在银杏树上,然后数到十,就可以来找我们了!”

“好吧,”唐琳听从了小女孩的话,摸到侧身的那棵银杏树,然后伏在了树上,背对着外面,开始数:“姐姐开始了哦,十,九……”

十米多后面,李家门外。

御圣君把菜都放到货车上,然后把谈好的价钱给李大娘,“大娘,您的菜很新鲜,我们酒楼还会再买的!”

李大娘把碎银拿到手中,不急着放兜里,对御圣君说:“大娘这的菜多的是,告诉你们东家,要多少大娘都给得出!”

御圣君微笑道:“谢谢大娘了!”

李大娘被谢得有点不好意思,“你这孩子,还说这话!”

御圣君把货车上的菜给用麻袋盖好,一边对李大娘说:“大娘,刚才我去帮二牛叔那么一会,一回来您就把菜都给拔完了,真快!”

李大娘呵呵一笑,解释道:“这哪是大娘一个人的功劳,刚才,有一个姑娘帮大娘的,那姑娘长得可标致了,又美又勤快,脾气又好,长得可白了!”

“呵呵,是么!”对姑娘什么的,御圣君这会没什么兴趣,如同唐琳一样的口气回复李大娘。

李大娘对于这样的回复,只是微微地笑笑,“那小伙子,你一路走好,大娘先回屋里看看孙儿了!”

御圣君点点头,“那大娘你去吧,孙儿要紧!”

李大娘不多说什么,转身回了自己的家。

把车上的菜都盖好后,御圣君想直接朝旁边的刘老伯家进去,不料,一个小女孩,突然从他身边出现,然后躲在了他的货车下面。

御圣君正欲出声,岂料小女孩向他打了个嘘声手势,“嘘……”

猜不透小女孩在干什么,御圣君干脆不猜,想直接去刘老伯家,结果,一双手从他背后环住了他的腰。

随即,唐琳兴奋的声音传了出来,“哈哈,终于抓到一个了!”

正文 这个女人,有点眼熟。

御圣君的身子倏然一僵,低头看向环住他的腰的这双手,又是一愣,竟然是一双纤细干净的女人的手!

确实是女人的手,他不是没有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

唐琳摸了摸,嘶了声,狐疑道:“咦,小朋友,你有这么结实的身体啊?让姐姐想想……噢,你一定是小胖!”

此刻,御圣君被唐琳抚摸着腰和背,以便确认他是不是“小胖”,一种异样的感觉,完全与挠痒痒的感觉不一样,传过他的四肢百骸。

“姐姐,你抓错人了!”小女孩自货车底下爬出来,站起身提醒。

闻声,唐琳怔愣,“啊?抓错人了?”反应回来后,一把扯下蒙住眼睛的黑布,乍眼一看,自己对着一个男人的背影,顿时脑门一热,咂舌:“对对对、对不起先生,我们刚刚在玩捉迷藏,无意冒犯,真的无意冒犯的!”

御圣君转过身,原本想看看出生以来第一次从背后环过自己的腰的女人长什么样子,可这一看,惊住了!

熟悉的绿色作训服,干净清爽的精致脸蛋,高挑的身材,一双清澈的眼眸……

唐琳的这双眼睛,不由得让御圣君想起了那日,他与御子尘从树林出来时,在路上,见到的那个穿着奇异的人,一个脸上画着几种颜色的人,他当时从马车的帘子往外看时,就记住了那个人的这双清澈而又有着茫然的眼睛。

再者,唐琳今日身穿的这套服装,也让御圣君想起了那日刘老伯的钱袋被抢时,他走入人群中,看到的那个远去的绿色背影。

不仅如此,唐琳的脸,也让他觉得似曾相识。

此刻,他非常的想知道,是同一个人吗?

唐琳看到他,亦也是怔愣住,御圣君这双仿若黑曜石一样的眸,以及他鬼斧神工般才能造就的五官,令她在心中赞不绝口,已无法用任何词汇来形容,只是……

当御圣君的打扮映入唐琳眼中时,她有点矛盾,看似一个世外美男,却在外在形象上,让人大跌眼镜。

唐琳甩甩头,反应回来,不再直盯着人家看,咧嘴,露出洁白的皓齿,又是惭愧又是很有很诚意地道歉:“先生,真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有意的,请您别放在心上!”

御圣君弯起好看的唇角,淡淡一笑,道:“没关系!”

他这样的回复,让唐琳有点词穷,不知道回什么,只顾着摸着后脑勺傻笑着,第一次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的不自然,不自在。

御圣君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二人就这样尴尬地面对着,但视线却没有对到一起。

这时,刘老伯走出门口,朝唐琳他们喊,“丫头,小伙子,这饭菜都上桌了,快快快,进来吃!”

唐琳看御圣君一眼,不知道说什么,直接提脚便向刘老伯家奔去,而她的背影,正好让御圣君瞧了个仔细。

这下,他惊讶得笑出声音,“呵,还真是那日老人家说的那个追地痞的女侠!”

小女孩催道:“哥哥,你傻笑什么呢,刘爷爷叫你去吃饭呢,怎么还愣着?我去玩捉迷藏了,哥哥你一个人吧,”说完,跑开了。

御圣君看了远去的小女孩一眼,然后往刘老伯走去。

正文 千转百绕,蓦然回首,发现。。

四菜一汤已经摆在了主卧室外的小厅的小饭桌上。饭桌是陈旧的,菜碟子也是陈旧的,但却是很干净的。

刘老婆婆已经坐在了饭桌边,嘴角一直挂着慈和的笑容。

唐琳一进门,看到桌上没碗筷,“我去拿碗和筷子!”说着,马上往后院去,她知道碗和筷子在厨房的破柜子里。

刘老伯端着最后一盘菜从后院出来,差点在门口与唐琳撞个正着。

唐琳让开了道。

刘老伯问:“这都吃饭了,丫头你进后院干啥呢?”

唐琳说:“去拿碗筷!”说着,便进了后院。

刘老伯的声音在唐琳身后响起,“准备四个人的,别忘记了!”

奔入厨房,唐琳直接跑到柜子边,打开柜子,拿出四双筷子,正要拿碗的时候,这才轻锁了一下眉,“准备四个人的?难道……”

想明白后,唐琳若有所悟地点点头,“噢,我明白了,刚刚那人应该就是老人家说要一起喝喝小酒的小伙子吧。”

想通后,唐琳抱上四个碗,把柜子门合上,然后走出了厨房。

小厅里,自看到御圣君的第一眼,刘老婆婆一直在合不拢嘴地笑着,大为赞赏御圣君,“小伙子真不错,可有娶妻了?”

御圣君笑了笑,有点难以回答刘老婆婆的这个问题,“这个……”娶是娶有一大堆,可在他心中,和没娶过一样,叫他怎么回答呢。

“小伙子别站着,坐!”刘老伯的出声,正好替御圣君回避了一个问题。

“谢谢!”说着,御圣君坐下来。

“碗筷来咯!”这时,唐琳高高兴兴地把碗筷端了过来,她倒没有御圣君那样拘束,一到饭桌就坐到御圣君旁边,利索地把碗筷一一摆在大伙儿面前。

这是一张四人桌,而御圣君就坐在唐琳的左边,在唐琳摆碗筷的时候,他特意望向她的脸,而她的侧脸,再次令他怔住。

这张侧脸,他再熟悉不过。

若是他记得没错,这张侧脸,就是他在西江月客栈的隔壁房客人。

看到唐琳的侧脸,两段记忆,被御圣君火速记起。第一次,他做了幼稚的行为,从房间的房门上戳破了一个洞,继而看到了她的侧脸。第二次,在昨日晚上打开窗户,房间的灯被灭后,他又看到了她,当时,她手中有一抹光,正好把她的侧脸照出来。

回想到,御圣君心里有着无法形容的激动,一直以来,他对任何人的身影,都没有特殊的感觉,唯独她。

想不到的是,千转百绕,蓦然发现,其实自己时时所回忆的那双清澈眼眸,时时所惦记的人群中那抹远去的绿影,时时所牵挂的隔壁房女子……竟然是同一人!

一直在指责质问自己的心,既深忆那双清澈的眼眸,又何故惦记那抹绿色的背影?后来,又怎能牵挂侧脸的主人?

几时起,他的心是花做的?

如今,发现所深忆,所惦记,所牵挂的……是同一个人后,御圣君不再指责自己,也不再质问自己。

事实证明,他……真的没有花心。

他庆幸自己没有花心的同时,也在惊讶自己对一个女人有着如此强烈的牵引。若没有强烈的牵引,他也不会时时深忆着那双清澈的眼眸,也不会时时惦记着人群中那抹远去的绿色身影,更不会牵挂那张侧脸的主人。

想必,这就是早已命定的……缘分吧?

这会,唐琳把碗筷已摆到他桌前,见他盯着自己的脸看,不禁怔了怔,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在欣赏我的衣服吗?”

正文 笑容背后,有他对她炙热的爱意

御圣君回过神来,脸上浮现一丝尴尬之色,“不好意思!”

唐琳爽快一笑,误解了御圣君脸上的尴尬之色,“没关系,反正已经不止你一个人好奇我身上的打扮了!”

“来,吃菜吃菜!”刘老伯把菜推到了唐琳和御圣君的面前点。

“谢谢了老人家,您也吃!”说着,唐琳小心翼翼地夹起了一块豆腐,放入了刘老婆婆碗中,“刘奶奶,您要多吃点,这样病才能好!”

唐琳的行为,让刘老婆婆笑得更加灿烂,与老伴儿相视一眼,“这孩子可真好!”

刘老伯微笑着回应,“是啊,真不错!”

“帅哥,你也别愣着,吃菜!”说着,唐琳又夹起菜,这回是往御圣君碗里送的,不管对方与自己熟不熟。

“谢谢!”御圣君看着唐琳,说得很轻的一句话,似乎眼前三人都没有听到,连极少出现在他眼中的柔情,三人也没有看到。

一顿饭下来,话题一直围绕在刘老婆婆的一身病上,是如何的得病,又是如何的难治,就这样,聊了一顿饭的功夫。

饭后,御圣君扶刘老婆婆回房坐下,而唐琳则收拾碗筷。

渐渐的,已是夕阳下山时。

临走前,刘老伯问唐琳:“丫头,你是怎么来的?”

唐琳回道:“步行!”

“那你这次回去,不用走路可!”刘老伯笑着说。

唐琳听不懂,“不用走路?”

“是啊!”见唐琳还听不明白,刘老伯指了指站在她旁边的御圣君,“正好,这小子也要进城去,丫头你坐他的货车吧!”

“呃,”唐琳愣了愣,这才发现,原来门口的那辆货车,是旁边这号人物的。“可爷爷,我是到西市的!”

御圣君笑道:“正好,我也是去西市!”

“真的吗?”唐琳瞪着眼睛,满是惊讶看着他。得到他的点头肯定后,她兴奋得想去抱抱他了,“太好了,我不用走冤枉路了!”

刘老伯突然像唐琳的父母一样,而御圣君好比是女婿,他以叮嘱女婿的口气严肃叮嘱御圣君,“小子,把车赶好点,一定要把丫头儿平安送到城里!”

御圣君轻声应道:“爷爷,我会的!”

唐琳望向御圣君,笑道:“真想不到我们是走一条路的呢!”

御圣君微微弯了一下唇,浅淡的笑容背后,有着他对她炙热的爱意,“我也想不到!”只是每次当他柔和的目光想对上她的视线时,她就撇开了脸,错过他的柔情。

唐琳把衣服口袋里的钱袋拿出来,拿过刘老伯的手,把原本不鼓,现在却很鼓的钱袋,放到刘老伯手中,“爷爷,您的钱袋,我已经帮您追回来了,还给您!”

刘老伯深知那日自己被偷的钱袋有多少钱,现在却多出如此多,他把钱袋推了回来,“丫头,你又调皮了,赶紧把多余的拿回去!”

说好要加倍还刘老伯钱的,不能食言,于是,唐琳又把钱袋推回去,好说歹说:“爷爷,别跟我过不去了,你再不拿,那我真的生气了!”

“好吧,”刘老伯知道,唐琳是故意这样说的。他也不再推辞,把钱袋紧紧拿着,但必要的道谢,还是要说的,“丫头,老头谢谢你了,以后有空就常来这玩,无论想吃什么,爷爷都能给你做出来的!”

“嗯……”唐琳天真地想了想,突然说:“那我可以吃到烤番薯吗?”

听到她这句话,刘老伯忍不住笑了,“你这丫头,”

一会,刘老伯在门口亲自目送唐琳他们走后,才回了家。

夕阳西下时分,银杏村被镀上了一层金色的衣裳。

货车慢悠悠赶在银杏村外那条弯弯曲曲的小道上,而唐琳和御圣君,就坐在货车最前面,御圣君拿着细细的小竹子,偶尔轻打一下马背,让马别停下来。

唐琳一直在欣赏着周围的景色,御圣君几经想开口说话,但见唐琳的神色如此迷恋周围的景色,他不忍打搅她。直到唐琳欣赏够了,直接向他打开了话题,“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旺财?小强?”

正文 朕的皇后,就是你了!

御圣君忍不住笑了笑,“旺财……挺好听的名字!”

唐琳鄙夷的目光望着他,“你该不会真的叫旺财吧?”

御圣君又忍不住笑了笑,纠正道:“我不叫旺财,我姓吁……”因没有看前面的路,马就要与前面的那头牛撞上了。

这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很窄,若马车占据了中间的路,其他的牛羊马就难以从旁边走过了。

眼看马与牛就要撞上,御圣君及时扯住了缰绳,勒令马停下来。

由于马停得有些快,唐琳坐在后面的货车,还是受到了轻微的震荡,身子不由得往后仰,哎呀一声,倒在了后面的一堆蔬菜上。

御圣君回头看看她,“没事吧?”

唐琳咬了一嘴的菜叶从蔬菜上面坐起来,给了御圣君一个放心的眼神,笑道:“我没事,你把车绕开点,让人家过来!”

“嗯,”应了声,御圣君转回头,把货车往路旁靠。

那赶牛的村民看到路可以过了,和御圣君打了声招呼,“谢了!”然后赶着他的牛,往银杏村去了。

唐琳坐回原位,扑了扑身上的泥沙。

见她的帽子还沾着一两片菜叶,御圣君伸手过去摘下,然后替给她看,忍不住调侃,“你很喜欢吃菜叶呢?菜叶小姐!”

唐琳来了点气,“还不都是你刚才把货车的方向操作失误了,我才这样。我还没有给你起外号呢,你就给我起外号了,有点过分哦!”

“你的衣服为绿色,正好这些菜叶子也为绿色,所以便感觉菜叶小姐这个称号和你挺配的!”御圣君呵呵一笑说,他的笑声中的**溺之意远远比幸灾乐祸之意多,但幸灾乐祸却是最明显的,把**溺之意覆盖了,让唐琳只感受得到他的幸灾乐祸,而非对她流露出的**溺。

“拉倒吧,”唐琳冷睨他一眼,不再搭腔。

货车走了一会,

御圣君认真瞧她一眼,“生气了?”

唐琳鄙视道:“像我这种人,会如此小肚鸡肠吗?”

听到她这么说,御圣君心里的石头落下,“那就好!”

“我们还要多久到城里呢?”

“估计还要半个时辰吧!”

“这么久啊?”

“很久吗?”

“有点!”

“……”

货车正常赶路。

夜幕,渐渐降临。

唐琳和御圣君二人在回城的路上,你一句我一句地在搭腔,虽然话题没有结束过,但他们似乎忘记了彼此介绍对方了……

君蝶轩酒楼在西市中心,而要去君蝶轩酒楼,需要经过西江月客栈。

回到城内,在西江月客栈外面的路道,唐琳示意御圣君把马车停下来,然后跳下车,对他说:“同志,谢谢你送我一程,我住的地方到了,那在此,向你说声再见了,有缘再会!”说着,举起手,挥挥。

御圣君看着唐琳,弯起唇角,扬起一抹神秘而充满魅力与自信的笑容,“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唐琳对他这句话,并没有多加揣测,呵呵一笑道:“是么?那若能再见,就说明咱俩的缘分还不算浅。那我不打扰你了,再见。”说完,扭头往西江月客栈大门走去。

御圣君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客栈,这才敢印证一件事,“还真是隔壁房的女子!”黑白分明的眸,划过一丝深不可测的光芒,“”

正文 能否成为皇后,成败在此一个月。

君蝶轩。

货车停下,御圣君下车,随即抱起车板上的蔬菜,进了酒楼内。

一楼饭堂除了御心蕊正在柜台算账,其余一个人也不在。

御心蕊看到御圣君抱着那么多的蔬菜进来,她离开柜台走过来,欲要帮忙,“哥,怎么拿这么多呢,我帮你!”

御圣君说:“不用了,会弄脏你的衣服!”说完,往后院进去。

御心蕊往门外走去。

后院,厨房。

厨房里,笑声一片。

御圣君一走入厨房,顿时,一片笑声渐渐止住。

原本御子尘和官萼云在酒楼的伙计们面前切菜,好好地显摆一下他们夫妇俩的切菜工夫。但当御圣君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时,御子尘的笑容,立即收住,随即规规矩矩地站好,官萼云亦是如此。

大伙儿见御子尘他们都不苟言笑地站着,也跟着不苟言笑地站着,都莫名其妙地看着御圣君的脸。

见到皇帝,御子尘和官萼云都本能地收敛平时少有的表情。

御圣君把菜放下,淡淡的目光扫了厨房内的人一眼,没说什么,转身就走出了厨房,在后院与御心蕊偏身走过。

御心蕊抱着很少的蔬菜,她回头看了御圣君一眼,然后走入厨房。

厨房内的人见御圣君一走,似乎都松了口气,但听到门口又有动静,以为御圣君又回来了,立即又严肃起来。

可没想到,这回进来的,是御心蕊。

御心蕊瞧到大家如此严肃的模样,不明白地问:“都怎么了?”

“没事,”说完,御子尘拿起菜刀,继续切菜。

一会,御圣君把最后的两捆蔬菜全部放到厨房内,老秃驴过来瞧瞧他购买回来的蔬菜,赞道:“真不错,去哪弄的?”

“乡下!”在大部分人面前,御圣君都惜字如金,“你们忙,我出去了!”说完,转身就走出厨房。

但,在厨房门口,与凤蝶舞正面对上。

他高大的身影,总给她一种无形的压力,令她难以喘息。每次见到他的时候,她的心跳总会乱了节奏。

特意瞧了凤舞的领口一眼,什么也不说,御圣君偏身走过,离开了后院。

凤蝶舞回头看了一眼,直到御圣君的背影消失在后院,这才走入厨房,来到御子尘和官萼云面前,小声问道:“皇上他没事吧?”

御子尘说:“去乡下买菜了,这可是破了例子,你说皇上他的心情会怎样?”

凤蝶舞越想越不安,让堂堂一国之君下乡买菜,这可是滔天大罪,“王爷,要不这样,我明天跟小唐负责人说说,让别人来当采购员?”

“别,”官萼云阻止了凤蝶舞的念头,分析道:“若是皇上是为了你而喜欢上这份活,你却要求负责人换掉,若被皇上知道了,估计你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就会大打折扣!”

御子尘有同感道:“蝶舞,萼云说得没错,若皇上真的对你有意思,他又怎么会计较自己的辛劳呢!”

凤蝶舞难以摆脱多虑的心理,“可我总觉得皇上有点不对劲,他对我,好像……”

官萼云笑笑,“蝶舞,是你多虑了!”

御子尘提醒道:“一个月的时间不到了,蝶舞,你可要抓紧时间向皇上表明你的心意,一旦皇上住回宫中,就很难让他出来了。你能否成为皇后,成败在此一个月,好好掂量着。”

“一个月……”被御子尘一提醒,凤蝶舞的心更加乱了。

正文 那可是部队发配的手机。。

御圣君走出酒楼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了。他安顿了货车,然后拿着一份单子步行回西江月客栈。

走在回西江月客栈的路上,御圣君时不时在看着手中的单子,等心里落下了一个决定后,他在街头一角停下了脚步,看了看周围热闹的人群,然后就往附近的柳江去。

一般晚上,柳江边除了文人,鲜少有人到这,因此很宁静。

在一座石拱桥上,御圣君把随身携带的信号弹发了出去,不一会的功夫,他的秘密贴身侍卫一堂和一霜就嗖的一声,飞落在他的背后,一黑一红的两抹身影,在夜色中,尤为神秘。

二人单膝跪地,齐声道:“一堂,一霜,叩见主子!”

御圣君转过身,看了二人一眼,淡道:“起来吧!”

“谢主子!”二人一同起身。

“把单子上的物品,食材,明日通通给君蝶轩酒楼供上!”御圣君把手中的单子,交给了侍卫一堂。

一堂拿过单子,看了一眼,遵命道:“属下明白!”

御圣君不多吩咐什么,“那去吧!”

临走前,一霜有话要说,吞吐两次,在御圣君皱眉前,敢于说出来,“主子,属下二人一直暗中跟随您,乡下那位打扮与众不同的姑娘……”

御圣君的眸光一沉,冷气瞬间凝结了周围的空气,“你想说什么?”

一霜被御圣君的寒气所慑,立即垂下了头,体内那叫一个胆战心惊,“属下该死,不该多嘴的!”

御圣君背过身,面向前面一望无尽头的柳江水,“朕没有怪罪于你的意思,你且把话说出来!”

“是!”一霜松了口气,然后把心中的话说出来,“主子,属下看得出您喜欢那位姑娘,要不,一霜和一堂去打听一下那位姑娘的来路……”

“不准!”御圣君猛然转身,狠狠地驳回了下属的建议,冷道:“朕要的是天注定的缘分,不希望是人为所拉的红线。朕警告你们,不准打扰那位姑娘,更不准打听。朕是喜欢她,但朕会用自己的方式去争取她,不希望任何人干扰!”

一堂和一霜不敢忤逆御圣君的话,一同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御圣君的脸色缓和下来,周围的空气不再那么冷却,朝二人淡道:“没什么事了,都去忙你们的吧,注意安全!”

“属下告辞!”说完,二人朝附近的黑暗地方纵身一跃,消失在夜幕中。

西江月客栈。

此刻,唐琳在房中东翻西翻,急得快要哭了,“那可是部队发配的手机,专用的,所有资料都在里头,丢了我就没办法继续当特种兵了,手机啊,你到底在哪?”

原本收拾得有条有理的房间,转眼间和杂物房没什么两样。

自回到客栈,洗了澡,唐琳便穿上低胸吊带杉和超短皮裤搭配的这套衣服,想早点休息的,结果在临睡前想拿手机看看时间,结果发现手机不见了。这下,才闹出满屋子狼狈的这一幕。

御圣君回到客栈,上楼,要进入自己的房间时,听到了隔壁房有很响的动静声,于是轻步走过去,站在唐琳的房间门口,静静聆听,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正文 有些事情习惯了,就很难戒掉了!

**被和**单,被唐琳给扯下,堆到地上,再爬到**内四处摸索,还是没有见到手机,这下盘腿坐在**上,有些绝望,“手机,我那么爱你,你怎么可以离我而去?手机啊,你是属于国家的,你是属于战场的,你不能……不能弃我们而去!”

站在门外的御圣君,听到唐琳所说的话后,顿时,他的脑子一片空白,双脚好像不受自己控制了一样,无力地往后退了两步,几乎要跌倒了。从未有过的崩溃感,说来便来。一个熟悉的名字,自他口中嘣出,“邵……邵麒?”

她说的国家,战场,难道是……她爱的,是镇国将军——邵麒?

她,她已经有所爱了?

已经有所爱了!

御圣君拼尽力气深吸了一口气,不敢再猜测下去,怕体内的氧气被抽干,他承受不了没有呼吸的痛。

那种不会死人,却没有呼吸的痛,他真的承受不了!

轻轻地,小心翼翼地,御圣君把背挨着墙壁,也只有这样,才能避免自己倒在走道上,成为一个感情失败者。

从来就没有体会过绝望与崩溃是怎样的一种滋味,如今,他体会到了。这种滋味,简直让他挨千刀,万刀,更为痛。

爱上她是那么微妙,见到她如此之难;

尝到了爱上的喜悦,饱受了渴望再遇的思念;

如今以为距离彼此携手共度一生,只差打开她那扇心门;

可谁想,当君把心倾之时,佳人已有约。

揪心的痛,让御圣君备受煎熬,他一只手抓着胸口的衣服,越抓,衣服越皱,当神情痛到极致,他的拳头已经频繁地落在他的心口处,一锤,二锤,三锤……只要能让心别那么难受,胸膛锤破也没关系。

房内,

唐琳打开迷彩包,把一包零嘴拿了出来,拆开,伸手就把里面的零嘴抓出一把,放到嘴里,一边嚼,一边吸鼻子,“真是大意,若是我把手机看管再严点,也不会这样了,呜呜,我的手机,我最爱的手机!”

听到她的哭声,门外的御圣君,终于还是隐忍不住,眼角滑下了一滴可悲的泪水,同时还伴着可悲的笑。

呵呵,他是彻底没戏了!

一个女人,能在一个人的时候为一个男人哭,证明她有多爱这个男人!

御圣君抹去未能有机会滑下脸颊的第二滴泪,努力支撑着自己,回了自己的房间。在关上门的刹那,他再次虚脱,无力地靠着房门,呼吸一次比一次沉重……

深夜。

只有唐琳的房间还亮着灯。

告别丢失手机的伤心情绪,唐琳只花了三四个小时。这会,她已经不再为手机的丢失而伤心了,但这么晚没睡的原因,是在做明日的工作计划。

夜深了,御圣君同样也没有睡,别看他的房间早已熄了灯火,但他此刻,却一个人静静地站在窗前。

今晚,他无数次提醒自己,她是爱将的女人。

今晚,他也无数次命令自己,别再在一棵树上吊死了。可是,当看到隔壁房依旧亮着灯时,他真的说服不了自己关窗就寝。

他已经适应了这种默默地守护她的方式,而且,也习惯了。

所以,一旦有些事情习惯了,就很难戒掉了。

**,静悄悄地过去。

五更天时分唐琳才舍得熄灯睡醒,而每每这时,御圣君都会关上窗户,准备就寝,可街上的打更声,却又醒目地提醒着他,该上早朝了。

可他怎想得到,手机非邵麒。

正文 君蝶轩开业!

诺大的皇宫。

雄伟华丽的金銮殿。

宝殿之上,披上龙袍,戴上皇冠的御圣君告别了平时的儒雅外表与那份淡而淡之的温和,气势凌人面对着殿下的一群文武百官。

这时,殿下所有的官员,一同跪了下来,齐声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场面波澜壮阔,声音响亮,气势如虹。

御圣君直直地站着,双手负在背后,面容与神情,始终是僵冷之色。一双无人能透析的黑眸,闪烁着鹰隼之光。

大致地扫了殿下一眼,御圣君单手扬了扬,“众爱卿请起!”

“谢皇上!”殿下所有官员,陆续从里面到外面,有条有序地站了起来。

御圣君霸气坐下,长袖搁在龙椅的两个手托上,一旁三米外站着的御前总管,面向殿下众人,扬起他洪亮的声音,“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御前总管此言一出,过了好一会,大殿内始终是一片死寂沉沉。

这会,御圣君已合上眼睛,一手托着一边脸颊,食指有节奏地按着太阳穴,坐姿慵懒,表情亦也是慵懒的。

他这个样子,反而让殿下的大臣看着心惊肉跳,他们深知皇帝性情暴露时,是大发雷霆之时,但越是淡,越是慵懒,越是让人觉得惊悚。

御前总管再向殿下众人重复一句,“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大殿内,仍旧一片沉默。

那些官员,始终都把脑袋垂得很低。

当御前总管将要说退朝时,御圣君的眼睛倏然打开,一道暗光一闪而过,他望向大殿下站在最前面的几位大臣,幽幽出口:“兵部尚书尚在,”

这时,一个五十出头年纪,身材偏瘦的官员站了出来,“回皇上,臣在!”

御圣君有意无意地问到,“陆尚书,朕问你,镇国将军已镇守边关有一年之久了,前方,可有什么军情回报?”

那陆尚书回道:“回皇上,兵部暂无收到边关急报,想必是并未有骚乱。边疆领土,有邵将军严加防范,边疆小国,岂有那个胆惹事!”

过了一会,

“退朝吧。”御圣君不再说什么,淡淡地扔下一句,然后起身,离开宝座,进了内殿。

文武百官的声音,还在外面响着,“恭送皇上!”

今日是君蝶轩开门正式营业的第一天,一大早的,酒楼外已经聚满了人,而鞭炮声,一直没有停止过。

蒙住招牌、以及门口的大红布,已被扯下,令人叹为观止的门面设计,呈现在大家面前。

唐琳想把现代元素搬到古代来,于是让装修人员按照她给的设计图,以及她提供的材料,把君蝶轩里外装修成现代高级餐厅和酒吧结合的模样。

一楼是餐厅,由于客栈的面积也不是很小,能容下二十多张桌子,而这些桌子,已经被刷了漆,刷成了红色,鲜艳的红色。

桌上,放着一个盘,盘里有牙签筒,以及各种调料杯,最后便是一张菜单。

而柜台,已经成了吧台,吧台上,整齐地放着很多杯子,而后面的架子上,则堆着各式各样的酒。

陆百万正在门口迎客,由于今日的饭菜是免费提供的,所以,开门不到一会,一楼已经坐满了人了,这些人一直在东瞧西望,对一楼的环境充满了新鲜感。

吧台暂未开放,所以,御心蕊一个人趴在吧台上,看着那些上门混吃的顾客,有些无聊。

小胖和高个儿,以及曹旦,他们三人端着一盘又一盘的菜,进进出出后院,忙得不可开交。御心蕊见他们如此忙,也去帮忙了。

最忙的,当属厨房里面的三人。御子尘和官萼云不停地炒菜,老秃驴不停地切菜,忙得没有时间喘一口气。

“于大哥,云姐,”小胖把客人点的菜给记在本子上了,急忙拿到厨房给御子尘和官萼云他们看,“有客人点这道菜!”

御子尘看了那道菜名一眼,被难倒,“糟了,我不会做这道菜。这样吧小胖,你去二楼请负责人,让她过来一下!”

不用小胖去传,到厨房视察的唐琳已经站在了他们身后,“遇到什么难题了?”

正文 王爷拜唐琳为师!

老秃驴招呼了声,“负责人,你来啦!”

“发生什么事了?”唐琳走到大伙儿面前,问。

御子尘把本子替过来,有点难为情地说:“是这样的,这道菜……我不会做,你没在上面标出做法,所以……”

“我记得都标有的啊,”唐琳拿过本子,瞧了瞧客人点的菜名,这下愣住,“西瓜炒饭?”回忆了一下,“这道菜,我好像没记录在菜单上,难道是……”忽然间,想起了某个人。

官萼云问:“负责人,是什么?”

唐琳摇摇头,淡道:“没什么,你们继续去做其他客人点的菜,这道西瓜炒饭,就交给我来做吧!”

其他人听懂后,都去做其他的事了。

唐琳把本子交给小胖,然后去选用食材,御子尘忙碌的时候,总找时间瞥唐琳一眼,看看她到底怎么做西瓜炒饭的。

食材准备好后,开始切菜,切完菜,老秃驴把一只大西瓜给捧到了跟前,面带微笑,“负责人,这只西瓜能行么?挺大的!”

唐琳说:“拿个小的,比你手中这个小三倍的!”

“哦,好!”老秃驴不解唐琳为何要小的,但没问原因,只好提着大的离开了。

接下来,唐琳开始炒,炖,煮各样食材,直到炒饭可以上碗了,她把切开的小西瓜给打开,把炒饭一一放入了西瓜碗内,再倒入少量的女儿红,再在边沿放上装饰的果肉片。

直到西瓜盖子盖上那香喷喷的炒饭时,唐琳的身边,已经围着几个个人。

全程下来,御子尘都在偷偷地观察着唐琳在做西瓜炒饭,他没想到那么复杂,看到最后也抓不到全部精髓。

唐琳弯起唇角,看了大伙儿一眼,笑道:“西瓜炒饭好了!”

小胖傻傻一笑,问道:“那我可以端出去了?”

唐琳说:“我端!”正好,她要见见那位“女扮男装”的少年。

离开厨房前,唐琳对御子尘和官萼云说:“我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你们先忙着,有什么不懂的找我!”

官萼云应了声,“好的负责人!”

唐琳不再说什么,端着她的西瓜炒饭就离开了厨房。

她人一走,官萼云突然炸开了锅一样,激动得抓着御子尘的手晃动,“子尘,你闻到了没有?好香啊,刚刚我真的冲动得想据为己有了!”

御子尘无奈地笑笑,笑容有着满满的**溺,他点了点**的鼻头,“傻女人,就这样一件事也能让你激动成这样!”

官萼云鼓起脸,撒娇,“人家是很喜欢嘛!”

御子尘下了一个决定,“那……有时间我拜负责人为师,让她教我怎么做,然后,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真的么?”官萼云涕零转转看着御子尘,感动得要哭了。

御子尘温柔地抚上她的脸颊,“真的!”

官萼云万分感激,“谢谢相公!”

一楼餐厅。

唐琳端着西瓜炒饭进入餐厅,然后往眼前二十多桌扫了一眼,居然没有看到预料中的人,正怀疑自己的判断力时,吧台那有两个人正在针锋相对。

此刻,御心蕊正抓着一个少年的袖子,不管少年怎么挣扎,她死活不松手,恶狠狠道:“可恶的贼,不把我的钱交出来,休想离开!”

正文 你怎么知道我是女扮男装?神了!

“你放开我,放开!”少年用力一甩,终于把御心蕊的双手给甩开了,但他并没有跑掉,而是很认真地整理整理自己被御心蕊拉扯皱的衣服,但嘴巴也没闲着,“也不看看小爷是谁,批准你动手动脚了么?”

“哟,你还有理了,”说着,御心蕊又愤愤地搓起袖子。

少年微微撇一下嘴,不屑道:“不就是一点破银子嘛,至于你这样寻死腻活的?小爷我又不会不给你!”

御心蕊立即伸出手,“那你给我啊!”

“这,”少年怔了怔,一时空口说大话,没半文钱拿得出手,但没钱也不忘继续装阔,“小爷我暂时没带身上,等带了再给你也不迟,你那点破银子,小爷我还不放在眼里呢!”

御心蕊冷哼一声,轻蔑道:“没钱给就直说,不用打肿脸充胖子,我御心蕊又不是傻子,别当我不知道你肚子里有多少墨水!”

少年正想反击,唐琳走了过来,“都吵什么呢?”

看到唐琳,像是找到了给自己评理的长辈一样,御心蕊立即指着少年,气愤道:“小唐姐,他在街上扒了我的钱,不仅不还我,现在还强词夺理!”

唐琳把目光移到少年脸上,仔细一看,果真是那日吃自己做的那份西瓜炒饭的少年,于是,给了对方一个友善的微笑,然后问:“我们心蕊姑娘说的,可是真的?”

不知为何,在唐琳面前,少年没有撒谎的勇气,故此,在唐琳的询问下,乖乖道出,“……是!”

唐琳接着问:“为什么?”

少年的眼神闪闪躲躲,不想说实话,但假话也说不出口,故此把脸撇向一边,选择沉默,或许这样能逃过追问。

唐琳见他不想说,自己也不再问,“你点的西瓜炒饭对不对?”

闻言,少年眼睛一亮,望向唐琳,“可以了?”

少年的反应,让唐琳有所欣慰,“我知道你喜欢吃,所以专门给你做的,就放在你点菜的那号餐桌!”

“谢谢,那我先去了!”打从第一次吃到唐琳做的西瓜炒饭,少年就爱上了,因此,一听说西瓜炒饭拿出来了,便迫不及待跑去吃。

御心蕊看着少年就这样离开,很是生气,“喂,你别走啊,你还没还我钱!”

“心蕊,”唐琳对御心蕊说,“他跑不了的,你放心吧!”

御心蕊听不懂,“他吃完霸王餐就跑了,那钱还能追回来吗?”

唐琳扬起一抹自信的笑容,“我说能就能!”

一会,唐琳走到七号餐桌,看到狼吞虎咽的少年,不禁摇摇头。坐到少年对面的椅子,这才开口说话,“几天没吃饭了?”

少年一边忙着吃,一边竖起两根手指。

唐琳有点不明白,“你不是扒了我们心蕊的钱么,怎么没钱吃饭?”

这下,少年愣住,慢慢的,他放下调羹,抬头望向坐在他对面的唐琳,露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我……”

唐琳认真听着,“我什么?”

除了“我”字,少年没勇气再接着说下去。

唐琳突然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困难?要不然,怎么会女扮男装!”

少年眼睛一瞪,“你怎么知道我……女扮男装的?”

正文 薛延、韩雪烟

“你这里,暴露了你的性别!”唐琳伸出手,点了点少年的耳垂。

少年一怔,下意识的摸摸耳垂,又羞愧,又惭愧得低下了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唐琳并未询问对方的女扮男装的原因,指了指桌上被挖空的西瓜,问道:“还想要吗?我可以再去给你做!”

“不、不用了!”少年赶紧推辞,如今身份被说穿,又没有钱交,怎么好意思再点西瓜炒饭吃。

唐琳问:“你叫什么?”

少年如实道:“薛延,不,”顿了顿,改口道,“我的真名叫韩雪烟,因为女扮男装的原因,就改为薛延了!”

唐琳好心提醒道:“你这样下去,迟早会被官府的人逮住的。不管你有多么的需要钱,但也不能扒别人的,还是找份活干,不仅能解决温饱,还能拿到钱解决困难!”

“干活……”韩雪烟思考了下,有所顾虑,“这能行吗?”

唐琳怔住,“怎么,你从来没有干过活吗?”

韩雪烟摆摆手,“不是的,不是没干过,就是没有在外面干过活。对了,若是我想在你们酒楼干活,你们会恩准吗?”

唐琳爽快道:“当然!”

韩雪烟激动得握住了唐琳的手,“真的吗?谢谢谢谢,真是太感谢你了!”

唐琳微微一笑,“呵呵,不用客气!”

之后,登记了韩雪烟的资料,唐琳就把韩雪烟交给凤蝶舞了。韩雪烟不想暴露自己是女儿身,故此用男儿名“薛延”在酒楼干活,只有唐琳一个人知道韩雪烟的女儿身身份。

因为酒楼还缺一名人员,因此韩雪烟成为君蝶轩负责雅间事务的招待生。

皇宫。

御书房。

御圣君下朝后,直奔御书房,批完了奏折,处理完当日的朝廷大事,然后换衣服,准备出宫去君蝶轩。

临走前,他拿过放在桌上的金牌,转身就走,只是没走几步,一首古风音乐自他身后传来。

而音乐的源头,就是那台面的奏本上,放着的唐琳的手机。

御圣君走回来,拿起手机,满心好奇看着手机屏幕上的光,以及屏幕的画面。他既吃惊小小的东西能发出音乐来,更吃惊屏幕上的光芒。

原以为这东西是李大娘丢的,可现在看到上面的光,他猛然想起那夜,他所看到的那束光,能照出唐琳侧脸的那束光。

“难道……”御圣君眼睛瞪大,“这是她的东西?”

中午,御圣君回到君蝶轩,找到凤蝶舞,拿过今日要采购的单子,然后就离开酒楼了,并没有在酒楼逗留。

但,今日君蝶轩的里里外外,就像是隔世的风景一样,令御圣君打从心眼里欣赏。

晚上,御圣君早早回了西江月客栈,每次回来,总会先打开房间的窗户,看看唐琳的房间是否又灯光。

而这一次,他没有看到,有一点失望,也有一点担忧,“她没事吧?”

因为君蝶轩酒楼正式开始营业后,酒楼会开门很久,因此,唐琳忙到深夜才回到客栈。洗了澡,换了衣服,正困得要如入睡,房门被人敲响。

顶着困意,唐琳拖着疲惫的身躯过去开门,门打开之际,她的手机被人替了过来,并伴着御圣君的温和的声音,“是你丢的么?”

正文 还记得吗?那天晚上,风把我们。。

“这,”看到自己的手机突然出现,唐琳心中震惊不已,抬眸望向站在门口的御圣君,此刻他嘴角挂着的这抹淡雅温和的君子笑容,令她的心泛起了涟漪。

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不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伙子,而是一个用普通掩饰了自己一切优秀的君子。

她的反应,让御圣君更加认定,他在菜地里见到的东西,就是眼前这位面貌俱佳的女人的。

原来,昨日帮李大娘拔菜的那位姑娘,李大娘口中所说的那位脾气好,人又长得漂亮,又与众不同的姑娘,就是她。

百转千绕,最终没有弄懂的故事桥段,始终围绕着他和她发生。

唐琳伸出手,把手机拿到手中,看到心爱的手机回来了,眼眶忍不住发热,望向御圣君,脸上尽是感激之情,声音不由得哽咽了三分,“谢谢,谢谢你帮我把手机送回来!”

“嗯?”御圣君的眉顿时锁住,只因听到了熟悉的字眼,“邵麒?”

唐琳呵呵一笑,解释道:“对,手机,它的名字就叫手机,双手的手,机会的机。”扬了扬手中的手机。“我昨日把它弄丢了,昨晚找了一晚也没看到,害得伤心了半夜。对了同志,你在哪见到我的手机的?”

原来,她不是邵麒的女人;

原来,她丢的不是邵麒,而是……手机。

也就是说,她与邵麒根本就扯不到一块儿,是他理解错了。

此刻,御圣君为手机的事情明朗而心中极为开心,但同时也为自己草草误会唐琳而备受煎熬。只是,他的心有着怎样的喜悦,又受着怎样煎熬,这些,都没有表露在他英俊的面容上,他朝唐琳淡雅一笑,解释道:“昨日在李大娘家的菜地里看到的,我想,帮李大娘拔菜的那位姑娘,便是你了,对否?”

“噢!”唐琳恍然大悟,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原来是这么回事,我把手机丢菜地里了,害得我在房间折腾了半晚!”

她这个恍然大悟的表情,在御圣君眼中,被定义为迷糊的表现,有点可爱,也有点可气,总之,他能被她的情绪左右化。

邵麒非她心上人,那她,可否已有了心上人?

他是否还有与她共度一辈子的机会?

唐琳把手机放下来,不再盯着看,望向御圣君,再一次道谢,“同志,真的谢谢你,谢谢你帮我把手机送回来。你不知道,它对我可重要了!”

御圣君笑了笑,“看得出来它对你很重要!”

“对了,”唐琳这才想起要问御圣君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呢?”

御圣君微微一笑,有点不好意思说了,指了指隔壁房,“我就住在你隔壁。还记得那天晚上吗,风把我们两个房间的灯火吹灭了……”

“噢——”唐琳再一次把嘴巴张成鸡蛋型,恍然大悟道:“原来,那晚站在窗前的人,是你呀,”尴尬一笑,“我当时还以为是一位姑娘呢!”够糗的。

正想继续说点什么,御圣君这才注意到唐琳的穿着,低胸吊带,超短皮裤……露背,露脖子,露半宿兄,露纤细嫩滑的手臂,还露出了修长的双腿……

正文 我姓御,御前的御。

视线落到唐琳没有穿鞋子的脚趾头时,御圣君这才微微撇开视线,也许由于门口的光线有些暗淡,并没有把他脸上那层淡淡的、青涩的微红照出来。

对于唐琳来说,她现在身穿的,在现代的街头街尾,随处可见,并不觉得自己如此的穿着有何不妥。

她没有发现御圣君的不对劲,但见御圣君是侧脸对着自己,似乎在沉思着什么,或者回避着什么,于是唤了声,“同志!”

但,她的这一声同志,也没能让御圣君回神。

于是,她干脆伸出手过去,在御圣君面前晃了晃,“嗨,你想什么呢?”

御圣君回过神来,朝唐琳不好意思地笑笑,道:“没什么,姑娘,让你见笑了!”

唐琳笑道:“没关系,我也时常会在不同的场合发呆,理解。对了同志,你住在隔壁多久了呢?”

“嗯……”御圣君认真地想了想,认真的神态有着让人不忍打破的念头,他不是很肯定地回答:“应该有四五天了吧。”

唐琳“哇”了一声,激动道:“真巧,我也是这四五天里住进来的。”

御圣君难得也有幽默的时候,“所以说,我们还是很有缘的。那菜叶小姐,我是继续这样称呼你呢,还是你愿意把芳名透露出来?”

唐琳撇了撇嘴,“别,别叫我菜叶,我可不喜欢这外号,我叫唐琳,那你呢?”

御圣君说;“朕……”顿了顿,改口道,“我姓御,御前的御,叫……”

突然,唐琳的手机响了起来,见是调在晚上响的手机闹铃,这才点了点屏幕,把闹铃关掉,面向御圣君,歉意道:“御同志,不好意思,这手机就这样,总是让人意外的。让你在门口站了这么久了,实在过意不去,进来坐会吧?”说着,让开了道。

介于古代的姓千奇百态,故此唐琳并没有深入研究御圣君的姓。

被女人所邀,还是心仪之人,御圣君有点受**若惊,半响,才有点勉强回道:“好啊,那打扰了!”

唐琳先行回了屋,来到饭桌前,执起茶壶。

御圣君轻步走入,大致地环视了唐琳的房间一眼。就在他正要收回视线时,一杯茶已经送到他面前。

清新的香味,扑鼻而来,香气缭绕。

唐琳微微弯起唇角,面对每一个人的时候,嘴角总是挂着一抹清新友善的笑容,道:“御同志,这是碧螺春,希望你会喜欢!”

“谢谢!”御圣君感激一笑,随即拿过唐琳手中的这杯茶。

“不客气!”说完,唐琳转身走入里间,收拾**上的一堆今日晒干的衣服,一件一件地把衣服叠整齐。

御圣君已抿了一口茶,然后把茶杯放下饭桌,往里间走进去。趁唐琳忙碌之际,他欣赏了一下里间的环境,当视线落到里间的那张桌子上时,好看的眉,顿时锁紧。

桌子上放着一些奇怪的东西,一些他从未见过的东西。

走到桌前,他伸手下去,把唐琳那把狙击步枪单手拿起,顿时觉得挺重的,再双手捧着,仔细琢磨起来。

唐琳往身后随意一瞥,御圣君的食指正扣住狙击步枪的扳机,她没想到会看到这样一幕,顿时瞳孔瞪大,心脏收缩,喝道:“小心擦枪走火!”

被她这么一喝,御圣君重重一怔,差点就失手把狙击步枪给弄掉到地上。回头望去,眉宇写着疑问,“擦枪走火?”

正文 这是一种改不了的职业毛病。

唐琳提心吊胆走过来,把御圣君手中的狙击步枪拿到自己手中,一边检查是否有损坏的地方,一边提醒御圣君,“这东西不能乱玩乱摸的!”

鲜少会问原因的御圣君,在唐琳面前,忍不住问了,“为什么?它……是武器么?”

“若不是武器,我也不会这么紧张的,”确认狙击步枪没什么事,唐琳这才把家伙放下。

御圣君又问:“你如此紧张它,难道,它比刀剑还要厉害?”

唐琳的语气略显夸张,“有可能哦!”

“武器有多种,刀,剑,斧,戟等,你的这种武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可有称号?”御圣君问。

唐琳介绍:“这是军事武器,叫狙击步枪,是目前全球射程最远的一款狙击步枪!”

叫什么,有怎样的作用,纵使唐琳介绍了,解释了,御圣君也不是全理解。

看着桌上其他小型的东西,御圣君总忍不住想一一知道个仔细,但穷追不舍地询问,不是他的习惯,故此也没再问了。

他看了看唐琳的**,**上的被子叠得非常整齐,而且是他第一次见的一种叠被方式。

那几套奇装异服,再次考验他的判断力,她到底是哪里人?为何她的衣裳如此奇特,均不像他御鑫皇朝女子所穿的衣服。

难道,她来自别国?

还有,她为何称他为同志?

更生露重之夜。

唐琳整理衣物前,怕御圣君会闷,于是从她的背包里拿出了一包零嘴,就这么扔给御圣君,“接着!”

御圣君准确接住,但他不明白手中东西为何物,“这是?”

“零食,很好吃的,拆开吃吃看!”说完,唐琳又忙活她的事情。

御圣君怪异的眼神看了手中的零食一眼,他想知道可以吃的东西在哪,哪知摸了包装袋半天,也找不出可以吃的东西,越发郁闷,不知不觉间就自言自语起来,“这到底怎么吃呢?”

闻声,唐琳望过来,瞧见御圣君纳闷的神情,忍不住噗哧一笑,这古代人,就是好玩,有趣,新鲜。

“我帮你,”说着,唐琳走过来,拿过御圣君手中的零食包,再捏住包装袋的边沿,轻轻一扯,包装袋打开了一条大缝隙,她伸手到包装袋里面,拿出了里面的一块饼干出来,亲自替到御圣君唇边,“很好吃的,吃一个!”

纵使是母后,也未曾对自己有过如此亲昵的举动,更何况是别的女子。

若换做后宫妃子,做着此时唐琳所做的动作,御圣君定会紧眉不悦,但面对的是唐琳,他只有受**若惊的下场。

唐琳见他看着自己发愣,蹙了蹙眉,“不喜欢吃?”

“不是!”御圣君微笑解释。

“真的挺好吃的啊,”唐琳直接把拿出来的饼干给塞入了自己的口中,然后把一包的都放到了御圣君手上,吐字不清道:“很好吃的,吃吃看,我再去收拾一下!”

但最终,御圣君也没有吃下那包零食,他是看着唐琳一路忙碌完的。等她收拾完,他准备提出离开,毕竟夜深了,她需要休息。

可就在他要对她说话时,屋顶上响起了动静,似乎有人在踩着屋顶上的瓦过去。

“不好,有敌情!”任何一点风吹草动,对于身为特种兵的唐琳来说,她都会在第一时间万分警惕。

正文 让一个女人保护一个男人,成何体统。

唐琳迅速去桌上拿了一把手枪,再几步跨回来,在御圣君凝神观察周围的动静之际,她已走到他身前,背对着他,单手拦过他的胸膛,把他给退到墙角挨着,这个动作,是保护人质的动作。她的头向上仰着,一双厉眸紧盯着房顶看,沉声提醒身后的御圣君,“别动,尽量屏住呼吸,小心暴露我们的位置!”

就这样被唐琳的背给压在了墙角,御圣君有点反应不过来,待他反应回来时,如同千年古玉的脸,闪过一抹尴尬之色,她挨紧他了。

但,尴尬之色在他脸上,稍瞬即逝,取而代之是他的错愕,“你这是在……保护我?”

唐琳神情凝重,冷静观察着四周,回复御圣君的话很简短,“你说呢,”

“我……”除了我字,御圣君实在无言以对。

这时,外间的窗户有细微的开窗声,声音极小,其的微弱程度,几乎能与针落地的声音可一较高下。

如此细微的声音,不仅御圣君听到了,连唐琳,也听到了。

唐琳的食指,暗暗地,轻轻地扣住了手枪的扳机,枪眼随即对准了里间的门口,等待那开窗进来的神秘人送上枪口来。

原本御圣君对闯入者没甚兴趣,他相信自己迎敌可单独置敌于死地,亦也能全身而退不留痕迹。但,室内的光如此的亮,让他一目了然唐琳此刻的穿着。

她穿得不仅少,而且裸露地方甚多,他岂能给第三者有欣赏她身材的机会。

身上无武器,又被唐琳挨着无从抽身去熄灯,御圣君瞥了眼身边的墙壁,那墙壁上挂着唐琳的帽子。

军帽上,有一件发亮的东西。

御圣君毫不犹豫,趁唐琳背对着自己,他悄无声息地摘掉她帽子上的那枚红色帽章,速度极快,而且不发出一丁点儿动静。

此时,外面已无开窗声,可窗户前,却站着一个人影,锋芒毕露的宝剑,垂直于侧身。

御圣君右手的双指间,夹杂着唐琳的那枚帽章,双指稍微那么一用力,他就把帽章给弹了出去了。

帽章在御圣君手中一离手,立即像一道无形的直线,穿过里间的门,以笔直的线路弹出里间,穿过了外间的那盏灯火,烛光立即被灭。

瞬间,原本明亮的房间,暗如黑夜,只能用伸手不见五指来形容。

唐琳不知房中灯火是被御圣君所灭,见房间暗黑下来,她觉得更便于自己行事。

“你在这,别乱走!”沉声说完,于是,唐琳持着枪,警戒周围动静,然后慢慢地往里间门口走去。

御圣君听从唐琳的话,并未随便走动,他站在原地,黑暗中的他,双手环胸,饶有兴趣的态度等待接下来唐琳会如何抓住闯入者。

摸索到里间的门口,唐琳挨在门边,紧紧地拽着枪,几乎没有大口呼吸过一次。

场面,进入僵硬的局面,谁也没有行动,死寂沉沉的味道,充斥在空气中。

唐琳向来不喜欢浪费时间冷战,她伸直了握着手枪的手,然后让枪眼对准外间的窗户方向,确定位置没错后,她打开了另一只手手中的小手电筒,一个光点立即照到了窗户,光点定在了窗户前的人影的心脏部位处。

在那人抄起手中利剑时,唐琳冷冷出声,“别动!”

那人很听话,不动了。

可就在唐琳要靠近那人时,客栈外面,此时传来很大的声音,一群急促的脚步声,以及男人的暴喝声,“把客栈里外给我包围住,把那冒充我朝皇帝的敌国歼细活抓!”

正文 这个夜晚,总是出事!

“怎么回事呢?”唐琳被楼下的动静分了神。

在唐琳分神之际,那站在窗前的人纵身一跃,跳出了窗户,逃了。但逃的过程中,出了点事故,衣服被窗棂缠住,只好扯掉一块才逃得掉。

等唐琳反应回来时,人影已经在窗外消失,她跑到窗前一看,只看到下面的街道行人无几,当然,除了一排又一排的官兵。

她把缠在窗棂上的那丝布块拿下来,看了又看。

得知人已溜掉,御圣君从里间走出来。

唐琳正在掌灯。

待御圣君要问她些什么时,楼下的官兵跑到了楼上来,正一个房门接着一个房门地猛敲,“出来,里面的人全部出来!”

“瞎折腾什么啊,”深更半夜查房,唐琳实在觉得很无语,进了里间拿起水蓝色的海军服给披身上。

敲到唐琳的房门时,力道很重,一个中年男人的暴喝声,不停地传进来,“开门,我们要严查,快开门!”

御圣君并未去开门,任门外的人敲个不停,他正在沉思,沉思先前听到的一句话。他听到有人说敌国歼细冒出他,可有此事?

直到唐琳穿好衣服走出来,御圣君也没去开门,仍在思考着事情。

唐琳以为御圣君被今晚的情况吓傻了,没有深究御圣君不去开门的事。她向房门走去,打算自己开门。

但是,她还没有走到房门口,房门被人给一脚踹开了。

马上,一群官兵,不下二十多个,陆续跑了进来,速度极快地把唐琳的房间每个角落都给霸占住。

唐琳望向门口之际,一个四十出头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中年男人身穿军服,头戴盔帽,与士兵不同,他是军官的打扮。此人身材高大,健壮魁梧,五官粗矿,戾气很重。

是个让人一目便胆寒的人。

看到那个中年男人的装束,御圣君眸光一沉,眼中划过让人无法捕捉的情绪。

中年男人打量了房间一眼,对穿着平凡普通的御圣君不屑一瞥,然后傲慢之态走到唐琳面前,嘴角的弧度是令人反感的傲慢与不屑。

唐琳眯起半眸盯着中年男人,没好气道:“有搜捕令吗?”

中年男人冷扫唐琳一眼,不屑回话。

这时,去里间翻**倒柜的士兵走了出来,走到中年男人面前说道:“沈副将,并未发现第三人,恐怕那敌国歼细已经逃了!”

“我们都包围了四周了,他能逃哪去?”中年男人喝斥士兵一句,然后,冷目瞪向唐琳,围着唐琳上下打量起来,“奇装异服,又巧在我们的追捕范围之内,呵呵,”一声冷笑过后,一把扯过唐琳手中拿着的那块布,那块先前闯入房间的人不小心留下的布,“这下,还有什么好说的?”

唐琳扯了扯唇,冷笑道:“你该不会凭此一块丝布就断定我就是你们要抓捕的人吧?”

中年男人冷道:“不是断定,是肯定。”突然一喝,“来人啊,把这两个敌国歼细,给我带走!”

立即,几个士兵上来把唐琳和御圣君给抓住,他们二人谁也没有反抗。

被带走前,唐琳回头看了御圣君一眼,眼神充满愧疚。若不是她分神,也不会让闯入者跑掉,现在害他跟着她被带走。

御圣君并不怪她,回了她一个淡淡的笑容,这个笑容告诉她,请她放心他。

就这样,他们二人被带走了。

这群官兵,带走的,不仅仅只有一个特种兵,还有一个皇帝,一个如假包换的御鑫皇朝皇帝,不是冒牌货能替代的皇帝!

正文 唐琳对御圣君爱慕有加

深夜。

温度骤降。

街上行人罕见,只有更夫在敲着棒子,咚咚咚的声音响起,更夫大声喊着,“关好门窗,小心火烛,四更天到了!”

大牢。

御圣君和唐琳已被一同关押在了一间牢房内,大牢外头,有重兵把守。

听到外头传来的打更声,御圣君浓眉蹙起。此时已是四更天了,距离五更天不过才一更的距离,这早朝怕是上不了了。

唐琳站在牢门前,有意无意地观察着对面牢房内的囚犯,可惜那囚犯已睡,背对着她躺在破地席上。

御圣君站在唐琳身后一米之外,双手背后,偶尔来回走动几次,神态认真地思考着一件又一件的事情。

唐琳转身,走回来,挨着一角墙壁坐下,无聊得叹了口气,“唉。”

“怎了?”听到叹息声,御圣君不再思考事情,回头望向唐琳,见她一手托着一边脸颊,样子**,顿然知道怎一回事了,“觉得闷了?”

“你说呢?”唐琳无力地瞟他一眼。

御圣君抿唇轻笑一记,在唐琳面前,他的笑容也如沐春风般,再暗淡的周围,也会充满阳光,“怎样才能让你解闷呢?”

唐琳怔了怔,想不到御圣君会这样说,“其实,我也不是闷,就是觉得官府不分青红皂白抓人,你看吧,把咱们都抓错了。我在想怎么出去。”

御圣君问:“那你想到怎么出去了吗?”

唐琳说:“我可以越狱啊,逃到天涯海角也没人能找得到我,但问题是,我一旦越狱了,就落下了逃犯的口实,我可不想在异地他乡亡命天涯。可是,我初来驾到御鑫皇朝,在这里也不认识权贵,没人能替我洗清敌国歼细的罪名,我愁啊!”

似乎听到了什么意外之言,御圣君眼中划过一丝光芒,却稍瞬即逝,“你刚说的异地他乡……难道你是边疆之人?”

“不是,”唐琳耸耸肩道。

御圣君小心翼翼地问着下一个问题,“那就是其他国家的人了?”

唐琳点点头,“嗯!”

得到她的答案,御圣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心怎奈有种慌张不安的感觉。她果然是来自其他国家。

若她是敌国的人,他该如何对待?

若她是敌国皇室之人,他大可通过联姻的方式封她为后,可若她只是敌国中的一名平凡小女子并非皇室之人,她断不能替国家和亲联姻的,这又该如何是好?

“对不起,”唐琳突然道歉。

御圣君一怔,“什么?”

唐琳诚心道歉,“我说,对不起,是我害了你。如果没有请你进我房间坐坐,如果没有分神,你现在也不会站在大牢里!”

御圣君笑了笑,眼底尽是**溺之情,“说什么呢,有此插曲,不能怪你,怪只怪我们在错的时辰碰上错的事!”

“你说话好有学问,”御圣君的一番说词,让唐琳爱慕有加,一双花痴的眼睛看着御圣君,十分欣赏对方的那张充满视觉感的脸庞。

不知哪来的勇气,御圣君问了一句,“哪你喜欢有学问的人吗?”

正文 被当成奸细了!

“这个……”唐琳被问得有些突然,但她不是一个拖拖拉拉的人,回应每一件事,向来都非常果断,哪怕是感情之事。“对于有学问的人,我……”

“人呢?”不远处一个男人的声音,打断了唐琳的话。

不能及时得到唐琳的答复,御圣君有些微失望,若非那个该死的声音打断,他现在应该知道唐琳的答案了。

当御圣君微怒的眸光望向牢门外时,沈副将已带着一位武官前来。他们走到牢门口,这才停下脚步。

沈副将指了指牢房内的唐琳和御圣君,“将军,此二人极可能是冒充我朝圣明君的歼细!”

这位武官,如同沈副将一样左右的年纪,四十出头,五官粗犷,体格魁梧,身披铠甲头戴盔帽,气势凌人,霸气外露。他身上让人印象深刻的,便是满脸的黑胡子。

武官站在门口,打量了唐琳和御圣君各自一眼,粗声粗气道:“我问你们,谁派你们来此的?”

唐琳冷下脸色,“你们抓错人了,叫我们如何回答?”

武官把一块丝布从手中扬起,嘴上一口咬定,“真凭实据在此,歼细,岂容你狡辩?”

唐琳冷脸撇向一边,懒得狡辩,“总之,不是我们的!”

武官说:“这个歼细,他冒充我朝皇帝,潜入前锋战地发号施令,若非我们邵麒邵元帅揭穿他的真面目,恐怕我们边疆百万大军,就要葬送你们之手了!”

听到武官这番话,御圣君暗黑的眸,深得不见底,却隐隐约约透着寒光,寒光背后,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雷霆怒火。

边关竟出了这样的事,御圣君怎能不恼火。

唐琳听出了武官的话中之意,“这么说,你们是从边关一路追捕歼细到帝都的?”

武官点了点头,“正确。我们邵元帅识破假皇帝伎俩后,这个歼细就逃入了我朝境内。邵元帅命我们务必要活抓歼细,故此一路从边关追捕歼细到帝都,最后在西江月客栈已团团包围了他。若你们不是歼细,怎么会有歼细的东西?”

“可你们真的抓错人了,”唐琳还是老话重提。

武官反而摇了摇头,一副肯定的神情,“不,我们没抓错人,而是抓对了。你是同伙,但不是真正冒充皇帝的人,而是……”随即,目光不客气地落在一直沉默在一旁的御圣君身上,“而你,才是歼细!”

“喂,你过分了!”御圣君是否是歼细,唐琳心知肚明,但她极为看不惯别人冤枉御圣君,故此替御圣君讨公道,“他不是歼细!”

武官轻蔑一笑,“是不是,等我们审问了就知道了!”

外头,又传来了更夫的打更声,“关好门窗,小心火烛,四更天已到!”

原本不愿出声的御圣君,因听到打更声,故此不再沉声,望向武官,问:“何时审?”

武官有点诧异御圣君的表现,“怎么,你想让本将夜审你?你若不招,我们便对你严刑拷打,你不怕吗?”

御圣君眼中情绪平静,眉头也不皱一下,说话更是冷淡无波,“我问心无愧,怎惧怕审问?别磨磨蹭蹭了,要审,就现在!”

“你怎么……”唐琳担忧御圣君等下吃苦头,她深知古代大牢内的酷刑绝不是子虚乌有的。

御圣君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轻声道:“清者自清,我们会平安出去的!”

之后,唐琳亲眼看着御圣君被武官和沈副将带走了。

这些人把御圣君带入了刑房,还把他的四肢都用铁链锁住。

但就在这些人要开始审问御圣君的时候,御圣君突然说:“我认识刑部尚书大人,你们请他来,我自会招供所有的事情!”

正文 这奸细,就是这么让人无语!

如此普通的男子,竟然口出狂言,让武官和沈副将有点吃惊。

武官挑眉问:“你刚说什么?”

御圣君忍着怒火,面无表情重复一次,“我认识刑部尚书朱大人,麻烦你们去请他来一趟,我定会和盘托出所有的事情!”

从御圣君此话,武官听出了一丝味道,“你的意思是,你承认你就是敌国歼细了?”

御圣君既不承认,也不否认,“朱大人到了,我自会说!”六部的尚书官员每日上朝,都见过自己,通过他们,或许今天能准时上早朝,还能救出唐琳。之后,再严查敌国歼细假冒他的事情。

“哎哟我就不明白了,”一直憋着不说话的沈副将,终于忍不住开口,“抓你们这些敌国歼细,是我们兵部的事,跟刑部有何关系?”

御圣君扯了扯唇,提醒道:“可问题是,我此刻身在刑部大牢,你说,这跟刑部有没有关系呢?”

“这,”沈副将一语搪塞,无法接着答。

武官暗暗打量起御圣君,御圣君的从容与淡定,以及谈吐与气质,让他觉得很不简单。于是,下了一个决定,对沈副将说:“去,准备马车,我们夜登朱府!”

沈副将一脸难色,有所顾虑,“可当我们到朱府的时候,估计也快五更天了,这朱大人怕是要上早朝,我们怎能去耽误朱大人。“

武官沉思了片刻,然后说:“这里离朱府不是很远,我们能在五更天到来之前赶到朱府,就这么办了!”

之后,把御圣君五花大绑扔入马车后,沈副将亲自驾马,往朱府去了。

五更天没到之前,马车在朱府大门口停了下来。

朱府大门紧闭,沈副将一下车就上来敲门,但力道不是很重,看得出他还是很尊敬,或者很畏惧来头不小的官。

不一会的功夫,朱府的大门开了,是朱府下人开的。

下人打开门后,看到站在门口的三人,而御圣君手脚被锁链铐着,顿时拧起了眉,“你们三人是谁?”

武官有礼貌道:“我们是兵部的士官,有急事求见朱大人,麻烦你进去通报一声!”

“那请稍等,”说完,那下人把大门关上,前去找朱大人。

朱府东厢某房间,已掌灯。

下人急匆匆走到房门口,这才停下脚步,低着头通报:“老爷,门外有两位将士和一位普通男子,要求见老爷您!”

房内之人迟疑半响,然后平静回道:“接到大厅,我更衣后便过去。”

“是。”那下人应了声,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门口。

下人把御圣君他们带到了前厅,“三位稍作休息,我家老爷更衣完便到,”说完,就到角落候着。

趁朱大人未到,御圣君有些问题想问问武官与沈副将,“邵元帅应该见过皇上的尊容,岂会让歼细有机会假传圣谕?这说不通!”

武官轻蔑道:“我们邵元帅是镇国大将军,更是吾皇身前的红人,怎会没见过皇上?你这厮,你易容成我们皇上的模样,企图蒙骗我们邵元帅,若不是我们邵元帅看破了你的易容术,就真让你们这些歹人有机可趁了!”

御圣君明白了,原来歼细易容成他的模样冒充他混入军营,假传圣谕。

这时,门口匆匆出现了一个人,一个偏瘦,有六十出头的人,身穿官服,大步迈入了大厅,“谁找本官?”

闻声,武官向朱尚书迎面而上,颇有些激动,“朱大人,可算是见到您了。”

朱尚书看着武官,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位将士,你是?”

武官立即介绍自己,“朱大人,末将常云,是新调到邵麒邵元帅身边的左将,因有些急事,不得不打扰您一下!”

朱尚书有些微受**若惊,“呵呵,原来是常将军啊。那常将军,您如今应该是在边关啊,怎在帝都呢?”

“唉,”常将军叹了一口气,一副难言之隐的表情,“朱大人,这说来话长啊,那末将就长话短说吧。是这样的朱大人,有敌国歼细易容成我们皇上的模样,潜入军营,假传圣谕,后被我们元帅揭穿。歼细逃入境内,来到了帝都。如今,歼细已被我们活抓,只是他要见到您才会招供,所以才来打扰大人您一会!”

朱尚书有少许吃惊,“这歼细莫非认识本官不成?”

常将军颇为无奈道:“朱大人,我们也很无奈,这歼细就是这样提的。他就在这,大人您看看他吧,或许他见到您真的会招供!”

因为背对着朱尚书,御圣君的真容没有被朱尚书看到。

“那本官倒要瞧瞧是何许人也,”朱尚书对歼细有了点兴趣,说着,便走上前几步,再转身正面望向御圣君。

因每天上朝都能见到皇帝的真容,故此陆尚书能在第一时间认出谁是皇帝。

这下,他见到御圣君这张熟悉得不能在熟悉的脸,双目突然暴涨了一倍,心脏收缩到了一块,一个词语立即嘣出了口,“皇……”

正文 姜还是老的辣,果然宝刀未老。

“皇什么?”御圣君眼神一厉,把朱尚书将要说出的话给瞪回去,“想再骂我王八蛋吗?朱,伯,伯!”

这一声朱伯伯,可把朱尚书给吓得腿发软。

能混上一品大臣这个位置,这些当官的肯定不简单,察言观色的本事,是最在行的。

因此,从御圣君故意说的这番话中,朱尚书第一时间就会意到御圣君所要表明什么意思了。皇帝这是要他别戳穿皇帝的身份。

虽然一声“朱伯伯”已把朱尚书吓得不轻,但心理素质过高的朱尚书,并没有乱了阵脚,反而随机应变,替御圣君隐瞒皇帝的身份。他扳起严肃的脸,冷哼一声,“哼,你这臭小子,还有胆子回来找我这个朱伯伯?”

这左一个朱伯伯,右一个朱伯伯,可把常将军给弄糊涂了,“怎么,你们二人在此之前,可是认识的?”

“刚你说什么来的?”朱尚书望向常将军,指着御圣君,故意这样说:“他,歼细?!”

常将军还未反应回来,“是啊,他是歼细,我们从西江月客栈把他逮到的!”

朱尚书老脸一皱,“你们弄错了,他哪里是歼细,他是本官的一个远方亲戚的侄子,他住在西江月客栈的,怎么可能是歼细呢。”

御圣君暗暗佩服朱尚书的演技时,同时也欣慰自己的得力大臣能在关键时刻反应敏捷,救了自己。

沈副将郁闷不已,“这搞了半天,我们居然抓了朱大人的侄子,而不是歼细?!”

虽然朱尚书亲口承认御圣君是他的侄子,但对待事情严谨的常将军,觉得有些事情很蹊跷,“朱大人,我们可是有证据证明他就是敌国歼细,这怎么……”

朱尚书刚想继续为御圣君洗清罪名,御圣君却先行出声,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讲道:“常将军是吧?那我现在就告诉你事情的原委。在西江月客栈,我与我朋友在房中相谈甚欢之时,却听到窗户有人打开,只是等我们去看看窗户有何动静时,客栈里外已经被你们给包围了。我朋友从窗户上扯下一块丝布,想看看怎么一回事,却不料被你们亲眼所见,就这样,被你们当成了敌国歼细。你们不是一路从边关追捕歼细到达帝都吗?你且去西江月客栈打听我与我朋友的行踪,我们二人,已经在西江月客栈住上有几天了。我想,你们要找的歼细,不可能有那么多的时间在客栈里住,然后等着你们来抓吧?”

御圣君这一番话,常将军消化了好一会才茅塞顿开,“昨日我们还与歼细在邻县周旋,他不可能有时间在帝都住上几天的。若你所说是真,那我们真的抓错人了。”

御圣君板起脸色,冷道:“抓错没关系,就怕抓错人然后滥竽充数,以假乱真。你们现在就去西江月打听我的事,证明我和我朋友的清白。至于真正的歼细,定要从严抓捕!”

“你小子……”沈副将见不得御圣君以大人物的口气这样对他们说话,“好歹我们是将官,你怎能命令我们?”

“行了,”朱尚书不悦出声,打断沈副将的话,就是怕沈副将再说下去惹恼御圣君,若御圣君发出雷霆怒火,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听本官的,你们二人速去西江月客栈落实我侄子之事,还他清白!”

毕竟是尚书大人,官位比自己大,常将军与沈副将二人只好听命办事,纵有万分不愿意,也不敢违抗。

把御圣君身上的铁链卸下后,二人便离开了。

这二人一走,朱尚书松了口气,但不敢太松,马上扑了扑袖子,给御圣君跪下,“老臣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关于唐琳还在大牢的事情,御圣君想一一交代朱尚书去办,但这五更天已到,他没时间交待,草草说了句,然后走出了大厅,“下朝到御书房见朕,备轿,上朝!”

朱尚书应了声,“是,皇上。”等御圣君的身影消失在大厅门口,这才自言自语两句,“奇怪,今儿个皇上唱的什么戏?”

正文 承欢皇后,可算是找着您了!

天微亮。

刑部大牢。

此时,唐琳正在牢里走来走去,神色着急,时不时看向牢门外,看看御圣君是否回来了,可每看一次,失望一次。

她有本事能逃狱,但逃狱后,她可以保自己不被朝廷所捕,但因此会连累他。他毕竟是个普通人,没钱,没权,没势,没后台,根本就没有能力亡命天涯,随时被抓。

为了他好,唯一的办法,就是呆在牢里,等人帮他们洗清罪名。但是,帮他们洗清罪名的这个人,在哪?

“唉,”唐琳停下脚步,叹息一声,“不能逃,那只能等老板来证明我的清白了!”

皇宫,金銮殿。

御圣君高坐龙椅,俯视殿下文武百官,眼神特别厉。每个官员一接触到他的目光,马上底下了头。

这时,兵部陆尚书,列出队,站在了大殿中央,双手捧着一份奏折,“皇上,这是边关送往帝都的折子,是镇国将军邵麒的亲笔折子!”

御圣君面无波澜,“呈上来!”

御前总管走下去,拿过陆尚书手中的折子,然后捧上来,亲自交到御圣君面前。

御圣君拿过折子打开,看了一眼,眉宇划过一丝喜色,然后合上。把折子放到御前总管手中后,这才起身,居高临下之姿目视殿下文武百官,站了好一会,最后只有淡淡的两个字,“退朝!”

天大亮。

御书房。

刑部朱尚书走入御书房后,正看到御圣君在批奏折,他把腰弯下来,恭敬道:“皇上,老臣来了!”

御圣君并未抬眼看朱尚书一眼,一边聚精会神批奏折,一边轻描淡写一样吩咐朱尚书事情,“命人去刑部大牢,把一位叫唐琳的女子给放了!”

朱尚书点头道:“老臣明白。”

御圣君接着说:“记住了,不能让那女子知道是朕下的旨意放走她。她若问起原因,叫你的人照实说常将军他们去西江月客栈调查了,证明她无罪。”

朱尚书又点了点头,“是,老臣明白,老臣这就去办。”

只是,他还没有走到门口,御圣君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这次,话语十分严肃,证明内容很重要,“朕昨夜外出之事,切不可让朝野以及后宫知道。昨夜之事若是传开了,朕唯你是问。没什么事了,去办吧。”

“臣告退。”硬着头皮,朱尚书从容应了声,这才退出了御书房。

陆尚书走后,御圣君除了批奏折,还是批奏折。

不知道过了多久,御前总管的脚步有点急促,走了进来,“皇上,太后那送来消息,这后宫的娘娘们又大闹了,说是太后赏了惠妃一颗夜明珠,遭安贵妃冷嘲热讽,然后二位娘娘大打出手,最后都闹到太后那了。太后派人来说,她要礼佛,无暇管这后宫之事,该找个人来管了,问问皇上可有满意的人选。”

御圣君面无表情道:“随她们闹,只要别见血光,否则朕定会严惩不贷。至于掌管后宫的人,朕……来日自会安排。”

其实,他已有人选,可那人,还没有成为他的皇后。

刑部大牢。

唐琳站在大牢外,仰起头,立即被阳光耀住了双眸,她下意识的用手掌挡住,嘴巴振振有词,“就这样出来了,真没挑战性!”

在大牢外晒了一会太阳,然后唐琳就离开了。

一会,唐琳走在回君蝶轩的路上,左看看,右看看,欣赏着早上热闹的市集。只是,走了一会,突然有人从旁边走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还说出令她惊诧万分的话,“”

正文 我不是什么承欢皇后。

拦住唐琳去路的,是一个才二十出头的男子,长得可白了,可秀气了,穿着很普通,只是这说话的强调,有点……娘。

对自己不认识的人,唐琳只有两个字,“让开!”

男子急了,“娘娘,奴才是小杜啊,您不记得了吗?娘娘您进宫之日,太后便把小杜赐给您了!”

唐琳一副无语状,“同志,你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真的不认识你。你喜欢说书,那你继续说,我先走了!”偏身走过,不再理会男子。

“娘娘,”男子追上来,由于唐琳的脚步很快,他只能用小跑的速度跟上她的步伐,“娘娘,您去哪?”

唐琳警告道:“我警告你,我不是什么承欢皇后,不是娘娘,别再跟着我,再跟着我,小心我……”说着,就要狠狠地敲男子的额头一记,但见男子害怕得眯起眼缝,这才收了手,继续往前走,“别再跟着我了!”

男子不死心,继续跟,只是唐琳越走越快,在一个房屋转角的地方,已没有唐琳的身影,他左看右看,见不到人,皱起了一张脸,蹲在地上嚎啕哭了起来,“娘娘啊,小杜好不容易找着您,您怎么说离开就离开了?呜呜~~”

哭了好一会,男子才离去。

只是男子一离开,躲在墙上的唐琳这才跳了下来,她看了眼男子离去的方向,自言自语一句:“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拍拍手掌的灰尘,转身走了。

君蝶轩。

酒楼生意仍旧很火爆,把对面的风月楼的客人都给拉走了。那风月楼的姑娘们,此刻或羡慕,或妒忌,站在门口看着君蝶轩酒楼的情况。

唐琳进入酒楼,看到小胖忙着收拾饭桌,其他饭桌也都需要收拾,于是走过去,边收拾,边对小胖说:“你去收拾其他桌的,这桌我来收拾。”

“谢谢小唐姐,”说着,小胖去收拾其他的桌子了。

帮完小胖,唐琳这才上楼,回工作室。只是,她还没有坐下,凤蝶舞就推门进来,急得忘记敲门了,“负责人。”

唐琳紧眉问:“怎么了?”

凤蝶舞急促道:“这薛延也不知去哪了,我一个人没办法伺候楼上所有雅间的客人,这可如何是好?”

“他可能有急事出去了吧,别急,我去帮你分担一半,”说着,唐琳搓起袖子,往外走,“哪个雅间比较需要我们?”

凤蝶舞尾随,道:“其他雅间都等着上菜,二号雅间刚来客人。”

“那我去负责二号雅间的事务,你去忙你的吧。”吩咐完,唐琳往二号雅间去。

用唐琳的话来说,二号雅间,是七星级的包厢,那定二号雅间的客人,一定就是有钱,有身份之人了。

来到二号雅间门口,雅间的门是开着的。唐琳走进来,四周看了看,没见到一个人影,心想是不是在里间,于是朝里间唤了声,“请问,有人在吗?我是酒楼的负责人!”

这时,一抹纤长的身影,自唐琳身后的门口出现,看到她的侧脸,来人三步并作两步走进来,立即从她身后,环住了她的腰,嘶哑的,急切的声音说着,“死女人,这半天你居然跑来这里,可让我担心死你和肚子里的孩子了。以后不准乱走了,要是被皇帝的人抓到怎么办。”

正文 唐琳:采购员竟然是你?

唐琳的身体完全僵硬,足足愣到身后的男子说完话,这才想起要防御。她抓起男子放在他腰部的手,打算给拧萝卜干一样拧断。

可她料不到,男子会武功,第一時间便化解了她的招术,被她抓住的手,修长的手指一弹,把她的手给弹开。

这下,唐琳猛然转身,退到一米之外,瞪向那个能拆她招术的人。只是这乍然一看,她愣住了。

男子也愣住了,因为她懂武功,更因为她那张脸。记忆中,诗荷在逃宫过程中,不甚摔倒,摔破了左脸一小块,不及時治愈,留下了一块伤疤,怎么如今伤疤不见了?

唐琳不悦出声,“你谁啊?,男子约莫二十四五出头之龄,面目俊朗,长发披肩,身材纤长,身穿蓝袖长衣,给她一种美男子之感。但对方无缘无故抱自己就是不对。

确定认错人了,男子面露愧色,歉意道:“很抱歉,冒犯姑娘了。只因刚才见着姑娘的背影,似我家夫人,所以……,

唐琳翻了个白眼,指指自己身上这套水蓝色的海军服,以及绑高在头上的一赘头发,“你见你夫人曾穿过我这样的衣服,梳过我这样的发型?,

这世间,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个人?

一样的容貌,却是不一样的个姓,不一样的神韵。男子既惊艳唐琳的外表,眼底却有着黯然神伤之色。

只是情绪藏得好,唐琳并未察觉到。

男子抬眸,本是在伤感的他,却强迫自己挤出最温和,最友善的笑容,“在下很抱歉,请姑娘原谅在下方才的冒犯之举?,

唐琳并非不讲理之人,已知男子抱她的真正原因,便不再恼怒于对方,摆摆手,“算了算了,这事就当过去了?,

男子感激一笑,“谢谢姑娘。,

“你……,唐琳看着男子,顿了顿才问:“你是客人?,

男子应道,“正是。我路过这里,见君蝶轩生意之好,大为赞赏,纷纷听到周围人谈论君蝶轩酒楼的雅间让人梦寐以求一睹,故此便定了这雅间。,

“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谢谢先生的捧场了。,说着,唐琳走到饭桌前,拿起桌上的小本子,再从领子上拿下一只圆珠笔,然后望向男子,问道:“先生,不,公子,需要吃点什么?,

男子并未点菜,看着唐琳问了个问题,“姑娘,你可有姐姐或妹妹?,诗荷是独女,上无姐,下无妹,那眼前与她长相一样的女子,可是谁家女儿?

唐琳被问得有些纳闷,“查户口啊?,

“嗯?,男子皱眉,一時消化不了唐琳的话,“查户口?,

唐琳说:“你问这问那,不是查我户口,那是什么?难道公子是想结识我姐姐或妹妹不成?不过公子,让你失望了,我是个独生女,上无家姐,下无家妹,您啊,还是点菜吧,我们酒楼的酒菜可好了。,

若再接着问,定会吓跑这姑娘,以为他是有目的而来的。故此,男子不再问些什么,点了几个菜。

男子点完菜后,唐琳说了声请稍等,然后撕掉本子上写了字的纸张,离开了雅间,下了二楼。

路过一楼的時候,唐琳看了一楼餐厅一眼,仍旧是火热一片,没有一桌是空的。她走到吧台,问御心蕊,“心蕊,今日财务情况怎样?,

“小唐姐,你来啦,,每回见到唐琳,御心蕊总有种说不出的喜悦,从算盘下抬起头,面向唐琳,激动道:“生意可好了,今日赚的,可能抵过前两日所装修花出去的银子呢。小唐姐,你真会做生意。,

唐琳并不骄傲,倒是很谦虚,“哪里的话,这是我们那个時代的人的杰作,我只是把他们的杰作搬到这里为己用而已,与我会不会做生意无关。,

御心蕊微笑道:“不管怎么说,心蕊很敬佩小唐姐。,

“你这丫头……,唐琳无奈地笑笑,对御心蕊很是宠溺,“好好算账,我去厨房看看?,

御心蕊点了点头,“嗯。小唐姐,你去忙吧。,

唐琳不多说什么,进了后院。得之琳御。

后院有个水井,而此刻,酒楼最年轻的伙计小朱,正在忙着洗碗,洗碟子,干活干得非常的认真。

小朱在唐琳眼中,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初中学生,再年少不过。她走到一堆瓷碗碟盘前,蹲下,以姐姐的口吻对小朱说:“小朱,辛苦了,累不累?,

毕竟年少,涉世未深,小朱有点腼腆,不敢正视唐琳的眼睛,他摇了摇头,表示不累。

“真是个好孩子,等我们酒楼进入正轨后,小唐姐带你出去玩玩,认识认识外面世界的人。那你先慢慢洗着,小唐姐去厨房看看,,爱怜地摸了摸小朱粉嫩的脸颊,唐琳这才起身,往厨房去。

小朱侧过头,看着唐琳远去的身影,脸渐渐红了一层。

厨房里只有三个人,老秃驴,以及御子尘夫妇俩。由于生意太好了,客人不断,因此他们从早上忙到现在,始终没有休息过。

看到他们三人忙得不可开交,唐琳有点心疼,“我是不是该多招几个人到厨房帮忙呢?,

“不用了唐姐,,官萼云一边炒菜,一边对唐琳说,她的样子很轻松,并没有因为忙着而显得很疲惫,“我们三人忙得过来,毕竟这是我们三人最喜爱的一份活。,

唐琳说:“喜爱归喜爱,但常年得不到休息,是不提倡的。这样吧,我这两天改一下酒楼的制度,尽量给你们减轻任务。,

老秃驴感激道:“谢谢负责人体谅。,

“客气什么呢,,唐琳微笑说着,然后把手中的纸张放到御子尘旁边的锅灶上,“这是二楼二号雅间的客人所点的菜。,

御子尘抽空看了纸张一眼,上面那些用圆珠笔写的字,不仅小,而且颜色还很淡,他一時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负责人,这上面点的什么菜呀?,

唐琳有些纳闷,“这不是写着么?,

御子尘面露惭愧之色,“负责人,我……我看不懂那些字。,

“呃,,唐琳愣了愣,这才发现自己的老毛病又犯了,她忘记了用毛笔代替圆珠笔,更忘记了用繁体字代替简体字,“不好意思,是我的疏忽,这些字体你不是很认识,我去改改,然后再拿给你。,

之后,唐琳把字体改了过来,再交给御子尘,“好了。,

这回,看懂纸上的字,就知道要做什么菜了,御子尘松了口气,他趁唐琳没有离开厨房前,问了句:“负责人,有没有看到采购员?,

御子尘心里忧着,这快到午時了,御圣君应该早下朝了,今日何故如此晚没来?莫非,是朝廷出了大事不成?

“采购员?,御子尘不提,唐琳几乎忘记了采购员这一回事,“你还别说,你这一提,我才想起采购员来。我好像从来没在酒楼与他碰过面,还不知道他的情况,一直是吩咐凤舞交代采购员事情的。对了,我所吩咐采购员要采购的东西,他可有办到?,

老秃驴回道:“负责人,你可以不放心我们任何一个,但采购员您一定要放心,我们酒楼所需的东西,五更天的時候就已经送到了,而且从不缺什么。我们要的蔬菜,都是最新鲜的。我们这位采购员,办事效率真的让人钦佩。,

唐琳欣慰一笑,“能办到最好不过,也难为采购员了。等我们酒楼进入正轨后,我请你们出去旅游,到時一定要叫上采购员。由于他是住在外头的,而且整日东奔西跑采购物品,我很难与他碰面,平時你们见到他的時候,有劳你们帮我多多赞赏他。,

御子尘微笑应道,“那是一定的。,

离开厨房前,唐琳对御子尘说:“二号雅间的菜做好后,凤舞会来取的,我回工作室了,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到工作室找我。,

三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唐琳不再多说什么,离开了厨房。

她人一走,官萼云马上就有问题问御子尘了,“子尘,这负责人所说的旅游,究竟是什么意思?,

御子尘耸耸肩,这个动作,表示不知。

老秃驴呵呵一笑,道:“我们负责人,不仅穿着怪,发鬓怪,就连这行为举止,以及谈吐,都与常人不同,我是越来越好奇她了。,

官萼云些微吃惊,“秃驴叔,难道您也不知道她是哪里的人吗?,

老秃驴也如同御子尘一样,耸耸肩,表示不知。

御心蕊算完帐,然后托着下颚看着曹旦和高个儿,以及小胖他们忙里忙外,只是她一直要寻找的身影,怎么找也找不到。

唐琳路过,见她发起呆,唤了声,“哎,心蕊,看什么呢?,

御心蕊如实道:“薛延那家伙今天一大早就不在酒楼里了,也不知道去了哪,这家伙,就知道偷懒,让舞姐一个人忙二楼的事,太过分了?,

唐琳说:“别气了,等他回来,我再问问他原因。,

韩雪烟今日的不在,让唐琳对这号人物上了心,等有空,该找这位“小爷,谈谈心了。

中午。

炎热当道。

皇宫。

上御宫——皇帝的寝宫。

几位御前侍卫分别守在寝宫门口两侧,清一色装扮,面无表情。而御前总管安林,正在门口站着。他已有四五十的年纪,身形偏瘦,由于身份的关系,他必需要身穿太监服。

“安林,,寝宫内,传出了御圣君的声音。

安林闻声醒神,赶紧应声,“老奴在。,

房内再次传来御圣君的声音,有些微的低沉,但声音中没有波澜,倒是非常平常,“进来,朕有事吩咐你?,

“是。,拱着腰应了声,安林这就打开寝宫的门,走了进去,然后把门关上。

御圣君身上的龙袍还没有换下,他看着宽大的龙床,发起了呆。

安林走到跟前,微拱着腰,“皇上,何事吩咐老奴?,

也许是闲得没事干,也许是突然想找个人了解一些事情,故此,御圣君打开了这样的话题,“安林,朕问你,你觉得,能睡到这张龙床上的女人,会是谁?,

安林被问得很为难,很慌张,若是回答错误,并不是御圣君所期待的女人,那肯定会惹御圣君不高兴。

君心难测,谁知皇帝到底喜欢哪位妃子。此刻,这伴君如伴虎的感觉,包围了安林,但他没有给御圣君模棱两可的答案,而是照实说,“老奴觉得,韩妃是最佳人选。,

“韩妃……,许是太久没理会后宫之事了,御圣君对后宫的嫔妃都已没有多少印象。但这个韩妃,让他有些记忆犹新,“若是朕没记错,当初韩妃并未在妃位,原本是一个嫔,后因救了太后,才以她的姓为号,封为韩妃。,

安林应声道:“皇上,您记得没错,正是如此。太后那边有意提醒了一下,说韩妃是后宫所有娘娘中,没有惹过事的。,

御圣君吐纳一口气,然后到书桌把一份折子拿起,交给安林,“拿去办吧。,

“这……,安林不知要办何事。

御圣君平静道:“太后要礼佛,无暇顾及后宫之事,自然是要有人打理后宫。朕已经在折子上点明了韩妃任后宫职务之位,暂理后宫之事,你现在就到后宫传话。,

安林着实想不到,皇帝比他还了解后宫的人。按理说,皇帝不常进后宫,却知道韩妃是最佳人选。

果然是君心难测。

安林心中钦佩御圣君的同時,也恐惧心思缜密的御圣君,只因御圣君凡事都能在别人想到之前就想到了。

只是有一个问题,安林始终想不通,故此冒着被降罪的后果,问起御圣君:“皇上,为何只能韩妃暂理后宫之事呢?而不是长期。,

御圣君的回答很简单,“因为她不是最佳人选。,

安林心里想着,若韩妃不是最佳人选,那这后宫已无最佳人选了,难道,皇帝心目中的最佳人选,是上个月逃宫的承欢皇后?

之后没多久,御圣君换了龙袍,摇身一变普通百姓,便出宫去了。

君蝶轩。

凤蝶舞走入厨房,来到御子尘身侧,问道:“于大哥,二楼二号雅间所点的酒菜,可都弄好了?,

御子尘指了指身后的桌台,上面已经摆着几道菜肴了,“都在这里。,

“嗯,,凤蝶舞应了声,“那我先送到二号雅间了。,说着,拿过端盘,然后把两三碟菜放入了端盘里,端走了。

上了楼,来到二号雅间。

雅间的门没关,雅间的客人,只有一位男子,此刻男子正站在窗前,欣赏着外面的风景,双手放在身后交叉着,站姿笔直。

凤蝶舞因端着菜,没办法敲门,于是唤了声,“客官。,

闻声,男子回头。

看到男子之容,凤蝶舞轻微一愣,好一个俊俏男儿郎,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不再傻盯着对方看,“您点的酒菜我们酒楼都已准备好,可以上菜了吗?,

男子轻轻点了点头,并未出声。原本有些许激动地转身,以为看到的是唐琳,没想到是另外一个女子,他有些失望。

凤蝶舞端着饭菜走入,然后放到桌上。

男子有意问道,“先前那位下单的姑娘,她忙其他的事了?,

凤蝶舞接触过的人很少,察言观色的能力不是很强,故此,没能听出男子的弦外之意,照实说:“哦,你说我们负责人呀,她是忙别的事去了。,端上来的菜,已放下,然后望向男子,“客官,其他菜稍后给您送上,您先慢用。,

“好。,男子温然一应。

凤蝶舞不多说,拿着端盘走出了雅间。

男子坐到饭桌边,看着桌上这叠美观的菜,有点欣赏,而且菜色也让他看着有食欲感。他拿起早已准备好在桌上的筷子,夹了一块吃,嚼得滋滋有味。

不一会,凤蝶舞又端进来一道菜和酒。

男子又打听起唐琳的事来,“姑娘,怎么称呼你呢?,

凤蝶舞微笑道:“我叫凤舞,公子你呢?,

“我叫傅……,玉书。但傅玉书并未直接说出名字,他犹豫了,似乎考虑到了什么因素,使他不得不隐瞒了真名,“傅天泽。,

“傅公子的名字当真是好呢,,凤蝶舞赞道。

傅玉书缓缓笑来,“谢谢夸赞。,沉默了一下下,想着其他办法怎么从凤蝶舞口中套到唐琳的名字,又不能让凤蝶舞知道他有意想知道唐琳的名字。想了会,有了办法。“凤姑娘,先前那位招待我的姑娘,可是你的亲姐妹?你们长得很像,你们的名字应该也差不多相近吧?,

凤蝶舞呵呵一笑,“哪里呀公子,你看错了,我姓凤,我们负责人姓唐,我们酒楼的人都叫她小唐。,

“小唐……,傅玉书饶有兴趣地重复了一次名字,心里暗暗记住了唐琳这个姓唐的女子。“看来,真是我看错了,那她全名……,

“公子,请慢用,有事随叫随到,那我不打扰您了。,菜已放好,凤蝶舞说了句就走出雅间了。

傅玉书呼出一口气,“我这是干嘛?,为自己偷偷摸摸打听别人,觉得有点荒唐。这可不是他傅玉书一贯的作风。

工作室。

“小唐,,陆百万今日大驾光临。

唐琳正在改酒楼的制度,闻声便望向门口,陆百万已走进来,她脸上堆起笑容,“老板,您怎么来了?怎不在家陪夫人呢?,

陆百万戏虐道:“她哪需要我来陪,每天就有一群妇人找她谈天说地,用不着我。,

唐琳抿唇笑笑,没再说什么,只因没有什么好建议给陆百万。

“今天的生意,可比昨天好。,陆百万坐到唐琳对面,很欣慰地说道。“小唐,谢谢你帮我保住了这里。,

“我说老板,你这还跟我客气啥呢,为你打工,肯定是需要这样的成绩的。,说完,唐琳继续说:“对了老板,我有个建议。,

陆百万认真听着,“你说。,

唐琳把建议提出来,“老板,我觉得目前我们酒楼的人手已经招够了,但是,生意却特别的火爆,会让我们酒楼的人忙得不可开交。我觉得嘛,重新改一下制度。当初我不是提了嘛,我们要开一间高级酒楼,所谓高级,专门招揽高端人群。,

陆百万皱起老眉,他是真的听不懂唐琳说的这些深奥的话,“什么高级,高端?怎么我一个都听不懂呢。,

唐琳说:“老板,那我就简明扼要吧,就是我们主要吸引的是有资本的人,有钱,有权,有势。再者呢,我们办个会员制度。,

“甚?,陆百万越发听不懂了,“什么制度?,

唐琳解释道:“会员制度。让顾客成为我们酒楼的会员,他们可以预定我们酒楼的雅间,这样一来,我们的人就不会太累了。若是人手招多了,会显得酒楼很拥挤,这反而不好。如今,我们酒楼的酒菜,一般普通百姓都消费不起的,我们只能吸引高端人群。“

陆百万出声,“这样吧小唐,这什么会员制度的,你来处理,这酒楼呢,我就全权交给你了,不用过问我的,而且,我也不是很懂你的策略,你就放心地去做吧。,

再解释下去,对方也不懂,唐琳干脆同意了陆百万说的,“那好吧,老板,就照您说的做,酒楼我来管理。,

陆百万松了口气,“这才对嘛,,

半空之上,仍是炎阳当道。

時间,就在酒楼大伙儿的忙忙碌碌中,悄然而逝。

傅玉书用完饭菜,下楼,到吧台结账,对正在低头算账的御心蕊说:“姑娘,二号雅间结账。,

“好的。,御心蕊抬头望了傅玉书一眼,然后看了看桌上今日的单子,看了一会,然后对傅玉书说:“公子,共二百一十两。,

“给。,傅玉书眉头也不皱一下,自怀中掏出了两锭白银和一块碎银给御心蕊,“共二百一十两。,

御心蕊礼貌道:“谢谢公子,公子慢走,欢迎下次光临。,

傅玉书只是微微一笑,然后转身走出了酒楼。

只是傅玉书前脚一出酒楼不一会,后面御圣君就走入酒楼了,与正在一楼打扫的牛五打了声招呼,“牛哥。,

牛五高兴地应了声,“哎。,

“你忙。,御圣君不多说,向厨房走去。

路过吧台的時候,被御心蕊瞧见,马上她唤住了他,“……大哥。,每次见到御圣君,都有种毛毛的感觉,就怕被御圣君送回宫中。

闻声,御圣君停下了脚步,无力地转过身望向御心蕊,无力道:“想说什么?,

御心蕊嘻嘻一笑,“大哥,上朝辛苦了。,

“你这不是废话嘛,,御圣君不想再继续听御心蕊的废话,转回身,往后院进去了。一会进入厨房,看到昨日采购单上的食材都已经在厨房里堆着,心里有所欣慰。一堂和一霜不愧是大内顶尖的侍卫,这么快就把事情办好了。

“需要帮忙吗?,御圣君走到御子尘身边,问道。

御圣君的出现,吓了御子尘一跳,“皇……,碍于老秃驴就在不远处,及時改了口,“大哥,你忙完你的事了?,

御圣君“嗯,了声,再重复一次,“需要帮忙吗?,

御子尘看了看周围,轻微地吸了口气,他不敢要御圣君帮忙,正找着理由拒绝御圣君,但不能直接拒绝,否则会惹御圣君不高兴,“大哥,这厨房的活……我们三人还能应付得来。对了,,忽然想到了什么,“今天薛延不知跑哪去了,一整天不见人,凤舞一个人忙雅间的事分身乏力,要不大哥你……,

“懂。,不多话,又惜字如金的御圣君,扔下一个字,然后掉头走出了厨房。

此刻,凤蝶舞正在二楼三号雅间给客人上酒。

御圣君路过二号雅间的時候,凤蝶舞已从旁边三号雅间里走出来,一看到他,心里就激动,激动的心情最后是强忍着,才没有流露在她的脸上。

“需要帮什么吗?,等凤蝶舞走过来的時候,御圣君才问。

凤蝶舞不擅长与男人交谈,尤其是心爱之人。这御圣君只是随便一问,她就有点招架不住了,心怦怦直跳,面颊滚烫,心里一个劲地想逃。她指了指二号雅间内,鼓起勇气说:“那……就收拾一下这里吧。,

“哦,知道了。,淡淡说完,御圣君就走入了二号雅间,开始收拾傅玉书用后的饭桌。

凤蝶舞站在门口,看着堂堂一国之君,竟在民间打杂,心里是又急,又心疼,不知不觉间,眼眶布满了一层雾水。她没有在门口停留多久,一会就离开了。

之后,御圣君一直在二楼帮凤蝶舞的忙,而唐琳,一直在工作室里埋头苦干,始终没有走出工作室一步。

转瞬,已过了半个下午。

黄昏到来之前,一辆马车路过君蝶轩门口,在角落里停了下来。

马车的窗帘,被五根纤细的手指撩起,随即,一个戴着白色斗篷,蒙着粉色面纱的女人,出现在窗户内。

微风一吹,斗篷的纱布轻轻舞动着,隐隐约约露出斗篷内女子的双目,一双忧郁的目。

女子看着君蝶轩酒楼的门口,淡淡的声音说着,“她能救我们吗?亡命天涯的日子,我可以过得下去,但是……,另一手,爱怜地抚摸着腹部。

马车内,一只男人的手,握住了女子的手,紧紧地握着,“她能救我们。,声音嘶哑,沉稳,语调让女子听着既舒服,又安心。

但,女子接着要说的话,仍旧是淡淡而带点忧伤的,“可她一直在这里,怎能救得了我们。,

男子的声音,更加沉稳,只是这沉稳的背后,却有着令人估摸不到的狂风暴雨,“我会有办法让她离开这里的。,

一会,马车离开了。

黄昏到。

残阳如血。

御圣君帮凤蝶舞打理完雅间的事务,然后就离开君蝶轩了,回西江月客栈。他前脚一走,唐琳后脚也离开了酒楼,亦也是回西江月客栈。

回到西江月客栈,御圣君首要完成的第一件事,便是到唐琳的房门口敲门,想知道她是否回来了。

敲门敲了三声,不见回应,御圣君担忧了起来,“朱尚书说已经放人,这人呢?,

“嗨,,唐琳的声音,在一米之外响起。

闻声,御圣君望过去,见到唐琳安然无恙,脸上还挂着蛮有精神的笑容,这下自己的心也安了,“你何時离开大牢的?,

唐琳走到跟前,说:“早上。你呢?,

御圣君撒谎道:“昨晚,那些人把我带到刑房审问,我告诉他们我们在西江月客栈住了好几天了,因此他们才发觉,有可能抓错人了,后来又被他们带回这里,让客栈老板证明我说的事是真的。,

“也难怪,昨晚你为何没有回来,,现在清楚怎么一回事了,唐琳对御圣君的那丝担心,也随之烟消云散。

御圣君听出了她的一些话外之意,“你昨晚……一夜在等我回来?,

“可不是嘛,,消失的担忧,经御圣君这么一提,又回到了唐琳心上。她一边开门,一边说,“昨晚我可是失眠了一夜呢,一想到你被带走审问,一想到那些人有可能对你动用酷刑,当時我的心揪得慌。还好你没事,谢天谢地。,

“让你担忧了。,御圣君既惭愧,又心疼唐琳对自己的担忧,这个女人,再次让他上心。

门已开,进去前,唐琳望着他,微微一笑,“没事。,

御圣君问道:“你吃饭了吗?,

说到吃饭,唐琳立即有了饿意,若是没有记错的话,从昨晚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什么东西。她摸着腹部,有些不好意思说:“还真没吃饭。,

一会,二人已经坐在楼下靠窗的位子。

饭菜已上桌,唐琳正有节奏地扒饭,夹菜,嚼动,吞咽。

御圣君吃得慢,每吃一口,总不忘看看唐琳。她的吃相不紧不慢,非常有节奏,似乎是被训练出来的一样。

她到底是哪国人呢?

吃了一会饭,唐琳便放慢了速度,她看看窗外的景色,问御圣君:“这天刚入夜,時候也还早,这夜市正开始吧,想去哪玩呢?,

御圣君从未有过玩心,根本不知道玩是怎么一回事。但他想,若能和唐琳久待一起,他愿意做她想做的事,“你喜欢玩吗?,

“当然。,唐琳回答得很干脆,“玩可是我的天姓。,

“那你喜欢玩什么?,御圣君轻声问。

唐琳滔滔不绝道:“有很多啊,我喜欢逛街,喜欢出游,喜欢游泳,喜欢打球,喜欢射击,喜欢上网,喜欢唱卡拉ok,总之,只要又挑战姓的,都喜欢。男女喜欢的,都不限?,

想到她的玩姓如此高,御圣君有点吃惊了,但他始终不理解她所要玩的项目,“逛街和出游,以及游泳,我懂。可这打球,是蹴鞠吗?这射击,上网,卡拉什么来的,又是什么可玩的东西?,

唐琳嘴角噙着笑,“不能说你笨,那是因为你从没有听说过我所说的东西。要不这样吧,趁夜还早,我们出去逛逛夜市?,

御圣君微笑道:“我是没问题的。,

二人达成共识,在吃过饭后,他们都没有回房,直接离开客栈了。

夜空,月明星疏。

西市的空气,很清新,并没有因为晚上人群有些拥挤而令空气混浊。

彩灯齐亮,照耀着西市的每个地方,为这个夜,增添了一份朦胧的美。

离开客栈后,唐琳和御圣君一同慢悠悠在客栈附近的街巷上逛,二人之间所聊的话题,都跟夜市有关。

此刻,唐琳又拿起一个路边摊的两位小夫妻说事,“御同志,你说,他们为何如此恩爱呢?,

御圣君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因为他不曾与她恩爱过,所以不知恩爱到底怎么一回事,“可能是他们彼此都很在乎对方吧,所以才有这样浓情蜜意的表现。,

“嗯,有可能。,唐琳有同感地点点头。

从他们身边走过的,都是淑女才子,彼此相拥而过,唐琳走着走着,越发觉得别扭,“这大晚上的,出来逛街的几乎都是情侣,我们好像成了他们的电灯泡了。,

“嗯?,御圣君皱起眉,他理解不了“电灯泡,这个词,“何为电灯泡?,

“都给本少爷滚开?,唐琳正欲解释,突然她身后一辆快马,迅速向她奔来,她听到马蹄声,和马上之人的吆喝声,立即警醒。

但,她正要往安全地带靠時,御圣君已经在第一時间,拉过她的手,把她给拉到自己的身后,躲过了随即而来的快马,免遭一劫。

马在前面跑,而马后面,跟着不下七八个走卒,都是清一色大宅院中的家丁打扮。

前面的路段中间,人群拥挤,而骏马又跑得那么快,分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而且有意冲入人群肆无忌惮地溜马。

唐琳看着恼火,“怎么可以这样?,

御圣君不想让前面那些百姓受到骏马冲撞,他看了看地面,弯腰下去,拾起一颗石子,只是待他要运用石头当暗器击倒那马上之人時——

突然,“砰,的一声,在周围响起,吓得所有人都捂住了耳朵,但都没有蹲下来。

骏马受枪声影响,马蹄失策,顿時扬高了双蹄,马上的人坐不稳,就这样狼狈地掉在了地上,然后被后面追着的一群走卒上前扶起,纷纷都在担忧地喊着。

“少爷,你没事吧?,

“少爷,你怎么样了?,

“少爷,有没有摔伤?,

御圣君的视线,从那些人身上收回,落到了唐琳身上。

而唐琳,不知几時,手中已经握着一把枪,右手举高向天,而刚刚的枪声,就是她的手枪向着天空打出来的一枪。

她放下手,手枪这下对准的是地面。

御圣君脸上渐渐充满惊愕,“刚刚的声音……是你干的?,她那什么武器来的?竟能发出如此大的声音,当真让他好奇不已。

唐琳看着他,嘴角弯起一抹邪魅妖冶的笑容,“对,是我干的。,

那些人听到了他们二人的对话,纷纷都把愤怒的目光转向这边来,尤其是那从马上坠下来的男子。

男子体格健硕,穿着华丽,虽相貌平平,但从身上流露出的贵气,证明他很有来头。

他是阎府的大少爷——阎秦,二十三四出头。而阎府,是帝都的大富之家,财大气粗与凤府不相上下。

“别扶我,,阎秦冷冷甩开几个家丁,然后愤怒地向唐琳和御圣君走过来,直到站在唐琳面前,竖起食指,“是你干的?,

“没有啊?,唐琳摆摆手,一脸无辜地说着。

阎秦怒道:“可你刚刚说,就是你干的,为何不承认了?,

唐琳嗤笑,“你哪知眼睛看到是我干的?你们看到了吗?,问问周围围观的百姓。

那些百姓纷纷说:“没有。,

唐琳朝阎秦又摆摆手,“呐,你看到了,没有?,

阎秦直指唐琳的脸,“你这个丫头,看你眉清目秀漂漂亮亮的,怎么有那个胆子敢跟本少爷作对?,

“没有啊,,唐琳回答得很干脆,两只眼睛亮晶晶地看着阎秦,“大伙儿都说没看到了,你怎么又说是我干的?就你那不顾老百姓生死的遛马一举,我看着就心惊肉跳了,怎么有那个胆子敢跟你作对?大少爷,你抬举我了。,

“你,,阎秦气得有掐死唐琳的冲动。

这時,身后一个家丁在他耳边提醒,“少爷,我们还赶着去凤府呢,别跟这疯丫头一般见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算你今晚走运,等着瞧,别让本少爷再遇上你,否则,定要你哭不出来。,对唐琳恶狠狠地警告完,阎秦不再跟她过不去,和家丁们走了。

唐琳等人走远,不怕死地大声哟呵,“喂,那什么,我等着哈。,

等那群人消失在人群中,御圣君这才认真地看着唐琳,替她担忧,“他们的来头应该不简单,若再遇上,你一定要躲开。,

唐琳是个有着天不怕地不怕的个姓的人,自然什么都不怕,“怕什么?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我唐琳还怕一个毛小子?切?身为一个军人,看到人民有难,我能见死不救吗?以后,再遇到这样的人,我见一个教训一个,见两个教训一双。“

御圣君无奈地笑笑,感觉自己也无法驾驭这个女人的气场。

经阎秦这么一闹,唐琳没有心情再逛街,于是和御圣君早早回了西江月客栈了。

凤府。

阎秦急促的脚步踏入凤府的门槛,在凤府下人的指引下,来到了前厅,面见凤蝶舞的双亲,“阎秦见过伯父伯母。,

“好孩子,别多礼,,凤母乐呵呵地说道,见到未来女婿,脸上有着抑制不住的喜悦之情。

阎秦直起腰,“谢伯母。,此刻,在他身上,已没有了那份对待唐琳時的暴躁,倒是非常谦和有礼了。

凤父示意道,“坐吧。,

“谢谢伯父。,说着,阎秦坐到一旁木椅。

这時,婢女上茶。

沉默了好半响,阎秦便开口提出来意,“伯父,伯母,阎秦这次来,是奉家父家母之意,他们想知道,我与蝶舞的婚事……,

“唉,,原本满脸喜悦的凤母,经阎秦一提到女儿凤蝶舞,立即就叹了口气,面容愁下来,“可能你们的婚事要推迟了。,

阎秦蹙起眉,不明问:“为何?伯母,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凤父叹息道,“阎秦啊,不瞒你说,蝶舞她留书出走了,至于去了哪,我们二老也不晓得。你们要完婚,估计你要找到她才行。,

阎秦问:“蝶舞就没有说她去哪吗?,

凤父摇头,“书信上并没有提,她只是说她出远门一趟,至于去哪,我们真的不知情。这孩子,出去也不带一个丫鬟,真让我们担心。,

“伯父伯母,,阎秦起身说,“你们二老别担心了,寻找蝶舞的事,就交给阎秦来完成吧,定会尽快把蝶舞找回来,还你们一个安然无恙的女儿来。,

凤母忧虑道:“可你还没有见过我家蝶舞,你怎么认出她来呢?,

阎秦笑了笑,“伯母,这你倒不用担心,你们只要给我一个丫鬟就行了。,

凤母呵呵一笑,“明白了。,

之后,阎秦连夜离开了凤府。

深夜。

晚风拂拂。

皇城兵将一波接着一波在街上巡逻。usa8。

某个街巷里传出重金属声音,原来是一队穿着盔甲,穿着长靴,手拿长戟的官兵在追捕一个黑衣人,蒙着面巾的黑衣人。

黑衣人手中抱着一个婴儿,在十字路口,往西走了。

那队官兵到达十字路口的時候,其中一个人发话,“都给我听好了,兵分三路,今晚一定要活抓偷走婴孩的黑衣人。,

不一会,黑衣人抱着婴儿,站在了陆府门口。

夜幕中,黑衣人紧盯陆府大门的双眸格外的锋利,目光鹰隼般。

婴儿这時哭了起来,哭声吸引来附近巡逻的官兵……

第二天早上。

唐琳早早起床,穿上衣服,出门。路过御圣君的房间门口時,下意识的停下脚步,可今天,她看到的,还是客栈的小二在房中打扫,根本就没有御圣君的身影,她很纳闷,御圣君每天那么早出去,干嘛呢?

他到底是做什么的?专门到乡下收购蔬菜?

他一个普通人,又哪来的钱住在客栈的上等房呢?

唐琳越想越好奇御圣君的来历。

走了一段路,终于走到了君蝶轩了,可是,让唐琳难以料到的是,此刻,酒楼外面被百姓里一层外一层给包围了,而在酒楼内工作的人,都站在门口,亲眼看着官府把封条贴在门上。

对面的风月楼,无论是门口,还是二楼上的走道,都站着一群又一群的姑娘,她们看到对面的酒楼被封了,都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君蝶轩一旦被封,那么这样一来,风月楼的生意又开始风生水起。

唐琳拨开人群,走到门口,问老秃驴他们,“发生什么事了?,

老秃驴一脸难过的表情,“我们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一大早的,我们还没有起床这些官兵就把我们给轰出来了。,

君蝶轩就这么被封了,高个儿很不舍,“负责人,怎么办呢?这可是我们共同经营出来的酒楼啊?,

“唉,还以为能坚持一个月,,牛五叹息道。

官萼云说:“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不然,官府的人怎么会亲自来查封。,

唐琳对大家说:“你们都别沮丧了,接下来的事,交给我,我去处理。,说着,走到那位正在贴封条的官差面前,友善地问道:“差大哥,我是这间酒楼的负责人,我想请问你们一下,我们酒楼出什么事了?何故被封?,

贴封条的官兵如实道:“这间酒楼的东家是陆府的陆百万吧?今天,陆府已经被抄了,陆百万的家业,自然也一一要查封。,

唐琳问:“为什么啊?为什么要查封?,

官兵说:“因为陆百万是偷盗帝都数家婴孩的偷婴大盗,他已经被收押了。他的万贯家财,有可能是通过不合法手段得来的,因此官府下令查封。,

听到官兵这番话,唐琳嘴角的笑容抽筋起来,“我们老板是偷盗婴儿的大盗?这、这怎么可能呢,他都那么大的岁数了?,

“具体情况,我们也不知情,你要了解,就去官府。,说完,官差已经贴完封条,然后带领其他的官差离开了。

“怎么办啊小唐姐?,小胖心急地问道,帮一个老板做事久了,老板有难,做伙计的,难免会牵挂。

“还能怎么办?凉拌呗。岂有此理,竟敢封了我的成果。,唐琳气汹汹扔下几句,然后又气匆匆地走了。

御心蕊远远喊道:“小唐姐,你要去哪呢?,

唐琳的身影已远去。

曹旦漫不经心道:“还能去哪?去官府问情况呗。,

唐琳走后不久,御圣君来了,见到君蝶轩被封,而御子尘他们都站在门边发呆,他三步并作两步上前询问情况,“怎么回事?,

“这不是明摆着嘛,,以为御圣君和自己一样,也是普通人,所以,曹旦以对待普通人的散漫口气对御圣君说话。

御圣君并未恼羞成怒,一心扑在君蝶轩上面,“为何被封?,

老秃驴说:“我们东家被抓了,官府说东家是偷婴大盗,故此,连东家的家业也均被查封。负责人已经去官府询问情况了,凤舞姑娘也去陆府看情况了。,

御圣君转身就走,被御子尘轻声唤住,“大哥,你去哪?是去陆府找凤舞姑娘吗?,

但,御圣君的回答,令御子尘意想不到。

“官府。,淡淡地扔下两个字,御圣君头也不回地走了。

“就他,能进得了官府才怪呢。,曹旦管不住嘴,说了一句让御心蕊觉得很过分的话。

他这样瞧不起人的语气,御心蕊听得很不爽,“你别狗眼看人低,我们郁大哥就算是进皇宫,那也是易如反掌之事。,

“心蕊,,御子尘严肃地瞪了御心蕊一眼,示意御心蕊别说错话了。

“哟哟哟,还进皇宫?,原本曹旦是怀着就事论事之意,并没有看不起御圣君的意思,他很明白普通之人真的很难进官府,可没想到这样一句话与御心蕊杠上了。这下,御心蕊的“空口大话,,更让他忍不住反击回去,“也不想想我,还有你们都是些什么人?凡夫俗子啊,那皇宫,能进得了吗?竟说白日梦?,

御心蕊气急败坏,“我怎么竟说白日梦了?本宫……,

“好了?,御子尘及時出声,打断了御心蕊将要说出的话,他训斥二人,“这都什么時候了,还在这吵?都给我少说一句,尤其是……,就在御心蕊以为御子尘偏袒自己而得意的時候,御子尘反倒说起了她,“尤其是你。,

御心蕊一听,顿時鼻子酸住,“哼,不理你了。,跺了跺脚,一路哭着跑开了。

“心蕊。,官萼云担忧追去。

官府。

一来到这里,唐琳就拿起棒子往那大鼓上击响,随即,咚咚咚的鸣鼓声,把衙门内的一群官差给传来了,纷纷围在了她周围。

一个官差上来夺掉唐琳手中的棒子,喝道:“别敲了。,

唐琳理直气壮道:“我是来伸冤的,我有天大的冤情,为何不准我敲?,

官差冷道:“要伸冤,跟我进去。,

唐琳努了努嘴,“这还差不多。,跟上官差的脚步,进了官府,上了公堂。

官老爷已经穿上官袍,高高坐在了公堂之上,微怒的脸色看着官差把唐琳带进来。等唐琳站在公堂上后,他拿起惊堂木一甩——

顿時,“啪,的一声,全场肃静。

官老爷严肃地命令道:“堂下之人,跪下。,

唐琳笔直地站着,就是不跪,也没有被官老爷严厉的语气吓到,“我又不是犯人,我为何要跪?,

“你,,官老爷气得脸色发红,“孺子不可教也。,

唐琳耐着姓子说道:“我们陆老板他不是偷婴大盗。,

官老爷扯了扯唇,冷笑道:“笑话。就凭你一句陆百万不是偷婴大盗本官就放了他?本官可提醒你,你再不跪下,本官就要判你一条藐视朝廷命官,藐视朝堂之罪。,

唐琳无所谓道,“你判,判多少条都没有关系。总之一句话,我们东家是被冤枉的,你若是拿他问罪,我定要你好看。,

唐琳的个姓,以及唐琳的奇装异服,让官老爷对她产生了浓厚的兴趣,先前的古板表情软化了不少,“哟,要本官好看?你一个黄毛丫头,你有什么事让本官好看的?只是让本官想不到,原来偷婴大盗还有你这样的伙计,本官欣赏。,

“大人,我不是来这里瞎闹的。,唐琳退一步,脾气不再如先前那般火爆,语重心长道:“我们东家那么大的年纪了,他不可能是偷婴大盗。,

官老爷提醒道:“可昨晚,巡逻都城的皇城军队,就是在陆府找到几名婴孩的,而且,还在你们东家的房中发现了夜行衣。这种种证明,陆百万,就是偷婴大盗。,

唐琳推断,“有可能是别人嫁祸我们东家,这一点,大人您查了吗?,

“这个……,官老爷回答不上来,有点尴尬,但他不想自己的尴尬让唐琳看到,于是故作正经道:“这件偷婴案,是件大案,已经移交刑部最高机构来定夺了。你要是想翻案,去找刑部尚书朱大人,本官做不了主。,

唐琳气不打一处来,“又是刑部,昨天才刚出来呢。,

一会,唐琳走出衙门,与刚赶到衙门的御圣君碰面,她很惊愕他的出现,“御同志,你怎么来这里了?,

御圣君也很惊愕唐琳会在衙门,“你何故也在此?,

唐琳愁眉苦脸道:“伸冤呗,要不然我怎么会在这里。,

“伸冤?,御圣君不明白地问,“为谁伸冤?,

“对了,,唐琳问,“你知道刑部尚书朱大人的府邸在哪吗?,

御圣君点点头,“知道。,但他想不通唐琳为何要打听朱尚书的府邸,“你要找朱大人?为什么?这朱大人可是朝野的一二品大臣,普通百姓是很难见到的。,

唐琳说:“我没有后台,只得直接去找朱尚书,跟他讲清楚,不能冤枉了好人。,

“可你这样去,只会被轰出来的。,御圣君深知其中利害,好心提醒唐琳。“你想想看,你要见的是位居人臣的大官,而不是地方官员。,

御圣君所说的,唐琳心中很明白,小人物要见到大人物,谈何容易。“那御同志,你可有什么办法?,

“让我想想。,其实,御圣君只是在为自己争取時间编谎言罢了,心里编好谎言后,就用他精湛的演技跟唐琳说:“我……,对心爱的女人撒谎,还真是要他的命。“我想起来了,我认识有一位朋友,他就是在朱大人府中干活的。只是,我们有些日子没联系了,不知道他肯不肯帮我们见到朱大人。,

唐琳没想那么多,她说:“去了再说吧。,

二人来到朱府,御圣君上前询问守门下人,“你们朱大人可在府中?,

“在呢。,下人道,“你们是谁?,

御圣君换了一种方式透露自己的身份,他说:“把这三个字,转交给你们朱大人:朱,伯,伯。,

下人提醒道:“话我会转交的,但我们大人会不会见你们,这可说不定。你们稍等会,我这就去进去通报。,

御圣君感激一句,“有劳了。,

下人转身进了府中。

唐琳走上来,问:“你刚跟那个人说了什么?我们能进去吗?,

御圣君微笑道:“也没说什么。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我们能进去的,而且,你也能亲眼见到朱大人。,

“谢谢你。,唐琳由衷感激道,“若没有你的帮忙,我恐怕不会有机会见到朱大人的。,

唐琳正经下来道谢的模样,有点煽情,一時让御圣君有点无从招架,不知该如何回复了,“不用客气,帮邻居的忙,是应该的。,

唐琳失笑,“这算什么邻居呢。,

朱府,书房。

下人走到书房门口,书房的门没关,直接走了进来。

朱尚书正在看书,神情认真。

下人走到跟前,禀报:“老爷,府外有两个人求见老爷您。,

朱尚书书不离手,平静地问:“什么人?,

“不知道。,下人摇了摇头,接着说:“是一男一女。那男的要小的转交给老爷您三个字,所以就进来通报了。,

“哦?,朱尚书的目光落在下人身上,“三个什么字?,

下人用先前御圣君的口吻,读出那三个字,“朱,伯,伯。,

闻言,朱尚书拧起眉,很是疑惑不解,“朱伯伯?谁叫我朱伯伯来的?,冷静地想了想,突然瞪大眼睛,心脏收缩了一下,“是皇……,马上对下人说,“快,随我去迎接。,

只是,走出书房门口的時候,朱尚书停下了脚步,他似乎想通了什么,又不走了,吩咐下人,“你去把他们请到客厅,好茶伺候,我一会便过去见客。,

“是,老爷。,下人应了声,然后退下。

朱府门口。

进去通报的下人还没有出来,唐琳蹲在石阶上,耐心等着。

御圣君站在她身边,憋了好一会的问题,趁现在问了出来,“唐琳,你到底所为何事非得要见到朱大人?,

唐琳闷闷地说:“因为我们东家无缘无故下狱,成为了偷婴大盗,我是为我们东家的事而来的。,

“你刚说什么?,御圣君发现了不对劲之处,“你为你们东家的事?你们东家可是……陆百万陆老板?,

闻言,唐琳噔的起身,正视御圣君的眼睛,激动道:“咦?你怎么知道?,

御圣君笑了笑,“我去官府,也是为我们东家的事。,

“不会吧?“唐琳眯起眼缝,“你不会就是我们酒楼那位采购员吧?,

御圣君咧嘴笑,“我更没有想到,你就是小唐负责人。,

正文 跟这个女人玩躲猫猫,绝对刺激。

唐琳伸出手,嘴角扬起真诚的笑容,“为我们的有缘,再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唐琳,幸会幸会??

“郁圣君??御圣君也伸出手,爽快道。但他不知道唐琳伸出手,是要与他握手的意思,而他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掌,用力地握着,就像兄弟之间的握手一样。

唐琳并不纠正握手方式,收回手后,她有一点想不通,“你是姓御,御前侍卫的御,还是忧郁的郁?酒楼的册子上,登录的可是郁姓。?

御圣君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当下心一狠,报出了假姓,“忧郁的郁。?

他不想让她知道他的真实身份的原因有两个:一,怕她知道他是皇帝,她有可能会因为他有一个后宫而选择离开;二,他想以一个平凡人的身份,赢得她对他的爱情。

“你的名字,挺……好听的。?唐琳信以为真,不,她是压根没有怀疑过。就算御圣君告诉她真名,她也不会联想到他是御鑫皇朝的皇帝,只因她目前还不了解这个皇朝,更没有打听过这个皇朝的皇帝是谁。

御圣君淡淡一笑,“谢谢赞赏。?

这時,朱府下人走出来了,对御圣君说:“我们老爷有请,二位,请随我进府吧。?

“走。?御圣君给了唐琳一记眼神,示意她进去。

二人尾随朱府下人,进了朱府。

朱府大厅。

朱府下人把唐琳和御圣君带入大厅后,然后说:“二位请稍等,我们老爷稍后就过来,请在此稍等一会??

唐琳礼貌道:“有劳了。?

“姑娘不必客气,?说完,下人退下。

不一会,婢女上茶。

大厅的高堂上,挂着几幅山水画,这画上的景色,波澜壮阔,惟妙惟肖。亲眼见到古物,唐琳自是颇为欣赏。

御圣君没她那个雅兴欣赏山水画,他倒是闲散,已把自己当客人坐下了,正要捧起桌上的香茶喝。

这時,朱尚书疾步出现在大厅门口,看了一眼背对着门口的唐琳,然后视线落到坐在一旁的御圣君身上。

对上御圣君的目光時,朱尚书马上低了低头,以示自己的君臣之礼,老实点说,他是惧怕看着御圣君的眼睛而已。

御圣君把茶杯放下,起身站着,在朱尚书再抬头看向自己時,他给了朱尚书一个含着内容的眼神。

朱尚书有所会意,知道御圣君要他继续保密皇帝的身份。

心中了解御圣君的意思后,朱尚书挺直腰板,严肃地咳了两声,以便告知唐琳他的出现,然后自门口不紧不慢地走入。

唐琳闻声转身,见到朱尚书这位上了年纪的老者,立马站好,脸上堆起礼貌友善的笑容。想必,眼前这位老者便是朱尚书了,果然有大臣的气场,不卑不亢,严肃刻板。

朱尚书走到二人跟前,眉间有着疑问,“你们二位是??

“朱大人,你好,我叫唐琳。?唐琳礼貌出声,介绍起自己,然后说出来意,“是这样的,我们二人均是君蝶轩酒楼的伙计,得知我们东家出了事,这才找大人您来。?

“噢,?朱尚书有所顿悟,“你们是为偷婴大盗的事而来的??

唐琳立即澄清,“大人,我们东家不是偷婴大盗。?

朱尚书走到太师椅坐下,平常语调说话,“这两日数家婴孩被盗,昨晚,皇城巡逻军亲眼看到偷婴大盗的出现,于是进行追捕,最后在陆府见到被盗走的数个婴孩,还在陆百万房中找到了大盗所穿的夜行衣,这该怎么解释??

“那,我们东家当時怎么说的??唐琳问。

朱尚书说:“除了不停地喊冤枉,还能怎么说?所有犯人,不都是这样的?偷婴案是为大案,故此移交本官处理,若证据确凿,那陆百万必死无疑。?

御圣君问:“大人,已经判罪了吗??

“这倒没有。?朱尚书摇摇头说,“但明日就开审了,若一旦罪证确凿,那你们的东家,会被判秋后处斩。?

唐琳心里咯噔一下,着实有些慌了,“明日就开审……?

她深知,这不是演习,更不是演戏,一旦动真格,那么陆百万是必死无疑的。

初来驾到这里,人生地不熟的,除了刘老伯给她番薯吃,给她银子住客栈,真心怜悯身处异地的她,就还有陆百万处处照顾着她,放心把他的酒楼给她管,给了她一条生存之道。

不管怎么说,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她决不能让自己的恩人出事。

目前,当务之急就是找到证据证明陆百万是清白的,决不能拖延時间。君蝶轩关门一天,便损失惨重,一定要尽快开业才行。

“唐琳,?见唐琳目光望着一处,神情恍惚,御圣君心里担忧着,轻声唤了声。“你怎么了??

唐琳回过神,朝御圣君微微一笑,“没什么。?然后面向朱尚书,说:“大人,我唐琳以脑袋担保,我们东家绝对不是什么偷婴大盗,至于他为何成了偷婴大盗,我想,这其中必有隐情。大人,我会找出证据证明我们东家无罪的。?

朱尚书倒也爽快,“那本官等着你的证据,不过本官提醒你一句,明日便开审了,時间可不多??

唐琳心情沉重道:“我知道。?

走出朱府大门,唐琳慢悠悠地走着,认真地思考着偷婴案的事情。

“你在想什么??御圣君打断唐琳的思绪,就怕她再想下去,大脑会产生疲劳。

唐琳闷闷不乐道:“还能想什么?肯定是我们东家的事了,也不知道谁那么缺德,敢嫁祸东家??

御圣君分析道:“会不会是他的仇人??

唐琳说:“秃驴叔他们都说,我们东家为人很随和,并没有树敌,即使身为商人,也没有谁跟他过不去。东家都一把年纪了,怎么有那个体力去偷婴儿呢?正常人想想就明白这点了,可官府怎么就想不通呢。?

御圣君解释道:“官府办案,是按流程来的,讲究的是证据。就算偷婴大盗是位百岁老爷爷,官府也不会放过。?

“唉,?唐琳叹息一声,“和我们那里一样,法网无情。不过经你这么一提,我倒是轻松多了。?

“是么??御圣君呵呵一笑。

唐琳回以一记笑容,“你说的,官府办案,是按流程来的,讲究的是证据,可不会因为犯人的年龄而觉得犯人是被冤枉的。想通了这点,我就不那么纠结了。既然凡事讲究证据,那我们只能找出证据,证明东家无罪。?

御圣君提醒道:“所有被盗的婴儿,以及作案人的夜行衣,均在陆府发现,这些都能判东家是作案人了,还能找到更有力的证据??

唐琳笑了笑,胸有成竹道:“其实,我们根本就不用去寻找证据,刑部自会还我们东家一个清白??

御圣君满目诧异,“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嘻嘻,?唐琳咧嘴笑,笑容神秘,眼神狡猾,就是不透露自己的想法,故意吊足御圣君的胃口。

她这个样子,就算拿匕首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说的,御圣君妥协,“好吧,那我期待。那现在,我们是回酒楼,还是……?

唐琳语出惊人,“不回酒楼,我们去……宝宝家。?

御圣君理解不来,“宝宝家??

“就是那些被盗了婴儿的家庭,走,一起去??说着,唐琳的脚步快了很多。

君蝶轩。

在门口侯了半天了,还没有见唐琳回来,小胖有种心慌慌的感觉,“小唐姐去了半天了,怎么还没有回来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曹旦吊儿郎当道:“我上午都说了,普通人,是很难进入官府的,唐姐她肯定是受到阻挠了。?

“那怎么办??一想到唐琳被打五十大板的场景,小胖的心更加慌,“那我们几个去救小唐姐好不好??

“小胖,你别担心了,负责人不会有事的。?御子尘安慰道。他不是单单想安慰小胖才说唐琳没事的,而是他想到了御圣君,御圣君是皇帝,有皇帝在,就算斩首一千次也不够的罪犯,只要皇帝一声令下,肯定相安无事。

凤蝶舞满头大汗回来了,还没容她说一句话,高个儿马上就问:“凤舞姑娘,事情打听得怎样了??

凤蝶舞喘了口气,缓下后才说:“我去了陆府,陆府已经被封了,陆府的家眷纷纷都已经被转移到衙门软禁。后来,我去了趟地方官府,可地方官府的人说,偷婴案是为大案,已转交刑部尚书府处理。?

牛五两眼瞪大,“那东家岂不是死定了??

“别瞎说,我们东家不会有事的。?老秃驴坚信自己感觉。

御子尘问:“凤舞,你去官府,就没有看到负责人和我们采购员吗??

凤蝶舞一皱眉,“没有啊,他们也去了??

曹旦啧啧两声,“惨了惨了,他们肯定是被官府给抓入大牢了??

“不可能的,?虽嘴上这么说,但凤蝶舞心里很是担忧,担忧皇帝入狱,那将会闹出多大的动静来。

“这样吧,?御子尘对凤蝶舞说,“凤舞,估计君蝶轩不会那么快解封,你先带大家去投宿客栈,先住下,我呢,去官府问问情况。?

凤蝶舞点头道:“嗯,也只能这样了。?

傍晚。usa8。

唐琳和御圣君回到君蝶轩。

看不到门口守着一个人,唐琳纳闷道:“咱们酒楼的人都去哪了??

“负责人,我叫凤舞带他们去客栈住下了,?御子尘的声音在二人身后传来,他也是刚从外面回来的。

唐琳回身望了御子尘一眼,“哦?了声。

御子尘走到跟前,与御圣君交流了个眼神,然后对唐琳说:“大家今天都在担心你们会被官府刁难,你们都没怎样吧??

“没事,?唐琳解释道,“我们下午去办其他的事儿了,所以没有回来跟大家说一声。对了于子尘,你去客栈跟大家说一声,明天早上君蝶轩就开门了,叫他们回来该干嘛就干嘛,别耽误酒楼的生意。?

“这,?御子尘满脸惊愕,“东家没事了??

唐琳说:“明天就没事了。?

其实,这一下午的時间,唐琳和御圣君都在那些被盗的婴儿家挨家挨户地拜访,目的就是让婴儿的父母明日上公堂,证明他们的孩子被盗的時间是何時,若一旦与陆百万的時间对不上,那就证明作案人作案時,陆百万根本就不在作案现场。有了这一点不在场的時间的证明,刑部就没办法判陆百万是作案人了。

是有办法帮陆百万洗清罪名了,但唐琳并不是很高兴。

走在回西江月客栈的路上,御圣君看出她的模样有心事,“东家的事有转机了,你怎么还闷闷不乐的??

唐琳如实道:“其实,我更想知道偷婴大盗为何要嫁祸东家。?

御圣君有同感道:“我也想知道。说也奇怪,这位偷婴大盗他在两日内偷了数个婴儿,却没有对婴儿怎样。作案人有意明目张胆地让巡逻军看到偷婴过程,最后把婴儿放在陆府,让官府的人以为东家就是偷婴大盗。我想了一天了,想不通作案人的动机是什么。如果说东家没有仇家,那作案人为何要嫁祸他?我有一种感觉。?

“嗯??唐琳拧起眉,“什么感觉??

御圣君说:“我的直觉告诉我,作案人目的不在东家身上,而是在别人身上。对方可能是想利用东家达到目的。?

“不会吧??唐琳难以相信,“谁敢冒着被杀头的大罪嫁祸大人达到自己的目的??

“这个世间,无奇不有。?说这句话的時候,御圣君是感慨的心态。

“这个偷婴大盗不惜瓦解陆府的家业,还冤枉东家,明知道官府有可能判东家死罪,可偷婴大盗还这样做,如此丧心病狂的行为,到底是怀着怎样的目的??唐琳越想越觉得复杂。“若是能抓到偷婴大盗就好了。?

御圣君凭直觉道:“偷婴大盗嫁祸东家的目的已经达到,他不会再出现了。若东家一旦被判死罪,那么他另一个目的,也将达到。要找他,估计很难。?证怎琳唐。

回到西江月客栈,唐琳洗了澡,然后就躺床上睡觉,只是有些问题得不到答案,她怎么也睡不着。

她怎么也想不通作案人费尽心机嫁祸陆百万,究竟是怀着什么目的?

不仅她在想这个问题,御圣君也在想。他回到房间,洗了澡,并未直接躺床上休息,而是站在窗前,迎着风,看着窗外的风景,分析着偷婴案的事情。

陆百万的事情有转机的余地,他不上心,而他上心的是那个真正的作案人。

作案人明知道嫁祸陆百万会闹出大悲剧来,可还要那样做,想必作案人是有更重要的目的要达到,非得要嫁祸陆百万不可。

那到底作案人的目的,是什么?

如今,假冒皇帝混入军营的敌国歼细还没有找到;“反御会?随時会袭击朝廷的内廷侍卫,好有机会直接刺杀皇帝;承欢皇后成婚之日逃宫,原因不详;如今,更是有人猖狂到不惜冤枉好人达到目的;这种种……唉,果然是国家这片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御圣君轻轻叹息一声,然后关上门窗。

深夜。

漆黑的树林中,却有着一座小竹屋,竹屋内灯火昏暗,隐约传出一对男女的声音。

女人的声音很柔,很细,却有着淡淡的伤感,“御圣君出动了一半的大内侍卫,布下天罗地网,等着我去钻,我们再怎么躲,也迟早被抓到的。表面上皇宫没什么动静,更没有传出御圣君因我的出逃而大发雷霆,可我们都知道,御圣君不到時候,是不会有动作的,若他一旦发怒,我们……?

“他不该封你为后,?男人的嗓音沙哑,既柔又厉,“错先在他,不是我们。为了你和孩子,我势必跟他周旋到底。?

女人说:“只要那个女子进宫了,御圣君相信她就是我,那他一定会撤回所有的大内侍卫,我们就可以安然无恙地远走高飞了。?

男子说:“等着吧,我们断了女子在民间的一切道路,她无法生存下去,自会进宫。?

一阵风,扫过夜空。

西江月客栈。

五更天没到,御圣君就起来了,梳洗時,轻微的声音,让隔壁房还没有睡着的唐琳听到了,心里有所纳闷,“今天君蝶轩不用采购什么东西,他起这么早干嘛??

唐琳忍不住一探究竟,于是悄悄下床,穿衣,在御圣君下楼后,她才打开房门出来。

一会,御圣君走在无人的大街上,单手搁在背后,另一只手放在身前,身板挺直地走着路,不急不慢。

唐琳在几米之外,悄悄跟踪着。

御圣君一路往皇城的路走去,因他是练武出身,有极强的敏锐力,自从在客栈出来時,他已经察觉到有人跟踪自己了,而且这个人,一定是唐琳。

她居然会好奇他?真好玩?是对他感兴趣了?

她的跟踪能力不差,若是把他换做其他人,是根本不会察觉到她的存在的,不过她不幸运的是,碰上的不是其他人,而是他。

唐琳跟踪了一段路,打算继续跟時,意外出现了,突然间两抹一黑一红的身影,从角落里出来,挡住了她的去路,“姑娘,我们是打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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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的心上人是——他!

唐琳看着眼前这二人,男的冷酷俊俏,女的冰冷美艳,在外貌上过得去,但却没有在二人身上“嗅”到土匪的味道,勾起媚眼,“打劫?你们确定是打劫的?”

此二人是暗中保护御圣君的大内侍卫,一堂和一霜。他们接到御圣君的暗号,便出来拦截了唐琳的去路。

唐琳并不惧怕他们,这让他们很吃惊,他们在夜里出现,还是冰冷的打扮,多少让人以为是午夜杀手,见者会露出恐惧的表情,可唐琳没有。

不仅唐琳不惧怕半分,还不信他们是打劫的。

一霜与一堂交流了一个有内容的眼神,这个眼神彼此告诉对方,他们的主子这是遇上深藏不露的女人了。

二人交流了一眼后,然后一同望向唐琳。

一霜不相信唐琳真的不怕自己,打算吓吓唐琳,立马她抄起手中剑,一瞬的功夫,没有出鞘的宝剑已架在了唐琳的左肩上,距离唐琳细嫩的脖子,只有半根小拇指的距离。只要那么轻轻一划,脖子就开血花了。

可是,当剑架在自己的肩膀上時,唐琳眉头也不皱一样,目光依旧含笑看着一霜,渐渐的,嘴角的弧度弯得更加迷人,美得令人沉沦。

一霜惊呆了,“你当真不怕我的剑?”

唐琳扬起自信的笑容,“怕?我为何要怕?我看得出你武功很高,杀人应该是一瞬间的事,可我在你身上,既闻不到土匪打劫的味道,更感受不到一丝杀气,你说,我该怕吗?”

一霜一時反驳不回去,遂收回了剑,“我武功再高,但比起你的敏锐力,我的武功却是微不足道的。”

唐琳感激一笑:“谢谢夸奖。”

“我们走吧?”打扰唐琳的这一会,御圣君已经远去了,唐琳想再跟踪也跟踪不上。目的达到,一霜给了一堂一个点头。

一堂应了声,“嗯。”

二人转身离开之际,唐琳不悦出声,“就这么走了?”

一霜回头,饶有兴味的目光看着唐琳,“姑娘还有事?”

唐琳绝非傻子,怎么会看不出来眼前这二人是替御圣君开道的,“你们拦住我的去路,就是不想让我跟踪刚才那人,为什么?”

一堂冷冷回答:“因为,他是我们的猎物。”

“你们的猎物?”唐琳起疑,“他一个普通的百姓,对你们这些夜行人有什么用处?”除非猎物不是普通的猎物。

一堂不想透露出他们与御圣君的关系,所以才说御圣君是他们的猎物,让唐琳无法怀疑。

唐琳又说:“你们不是普通的猎人,可猎物是普通的,如此普通的猎物不应该进入你们的眼中,不是吗?”

一霜说:“老实告诉你吧,先前那人有很广的人脉,我们想通过他,认识其他的人?”

“噢?”唐琳有所领悟,“原来是这么回事啊。呵,他人脉广?这倒是件奇事?”话说回来,这郁圣君能认识尚书府的人,也算人脉广了。

而且,采购员的人脉,自然是广的,毋庸置疑。

一堂冷酷不改,一针见血道:“你不也是得知他人脉广,故此跟踪他吗?”

“算是吧。”唐琳马马虎虎承认。原本想跟踪御圣君,看看他到底去干嘛,现在没办法跟踪了,虽有些失望,但对方是住在自己的隔壁房的,还是他们酒楼的伙计,要了解对方,来日方长嘛。“既然那是你们的猎物,那我就不跟你们抢了,88?”

看着唐琳潇洒远去的身影,一霜一堂都皱起了眉,脸上充满了疑问。

一霜问:“八八?是骂我们的意思吗?”

一堂冷淡道:“估计是。”

一霜望着已经没有唐琳身影的道,脸上露出难色,“若此女成为我们的皇后,估计后宫更不得安宁了?”

一堂难得幽默一句,“我想,咱们主子跟这样的女人较上劲,肯定会很刺激的。”

一霜点头,“我也觉得。”

皇宫。

金銮殿。

安林面向殿下文武百官,发出洪亮的声音,“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臣,有事起奏。”站在官员前面的朱尚书,站了出来。“皇上,近两日帝都数家一岁不到的婴孩,被人所盗。目前,失踪的婴孩,均已找到,偷婴大盗也已经抓捕归案。”

高坐宝座之上的御圣君,眯起危险的眸,“朱云朝,你确定抓到偷婴大盗了?”

朱尚书心里咯噔一下,他感受到了御圣君的怒火,于是把头垂低了一点,“皇上,此案另有案情,目前所抓到的偷婴大盗,极有可能是代罪羔羊。昨日晚,数家婴孩的父母到官府详说他们的孩子被盗的時间,于是我们刑部彻夜调查了所抓捕之人近日的行踪,最后得出结论,婴孩被偷婴大盗盗走的時候,我们抓捕的人根本就不在现场,所以……”

御圣君冷冷一扯唇,“所以,真正的偷婴大盗,还在逍遥法外?”

“臣办事不利,请皇上降罪,”朱尚书颤微微跪下来。

“关于偷婴案,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御圣君冷冷吩咐,“抓错了就放人,但没抓到的决不能放松,听到了没有?”

朱尚书连续点了三次头,“微臣明白。”

大殿中,某角落里有一双眼神格外深沉……

下朝后,朱尚书再次被安林叫到了御书房。

御圣君已换回了普通装束,见朱尚书到来,吩咐道:“把陆百万放了,被查封过的,一律恢复从前?”

朱尚书点头道:“微臣明白。”

“正好朕也要出宫,一起去刑部大牢放人。”说完,御圣君走出御书房。

刑部大牢。

身穿囚衣的陆百万,看到御圣君带着两个狱卒来,他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和唐琳一样,以前在酒楼并没有见过御圣君,所以不知道御圣君是他酒楼里的采购员。

看御圣君这架势,陆百万以为自己的人生到头了,他们是来抓自己上断头台的,顿時两脚一软,无力地往后跌了两步。

“打开。”御圣君命令狱卒打开牢门。

狱卒听命行事,把锁链打开。打开后,再把牢门给推开。

御圣君一步一步走进去,他就像是阎罗王驾临凡间一样,让陆百万觉得甚是恐惧,继续往后退,退着退着就退到墙壁了。在御圣君再上来一步時,他命令道:“别过来。”

“东家,是我。”御圣君停下脚步,说。

“东家”一词,让陆百万怔愣住,“东家??你在叫我吗?”

“这还有别人?”御圣君望望周围。

陆百万不再那么紧张,放松了一下自己,“那你是?”

御圣君说:“东家,我是君蝶轩酒楼的采购员,是小唐负责人吩咐我来大牢接您的,您可以出狱了?”

“小唐?”陆百万眼眶一热,顿時五味陈酿,“真的是小唐?是小唐救了我?”

想不到陆百万如此激动。

御圣君点点头,“对。老板,跟我走吧,这里不是您该呆的地方,有什么话,出去再说?”

“好好好,出去再说?”许是太感动了,陆百万哽咽说着,然后向御圣君走过来,在御圣君的搀扶下,离开了大牢。

朱尚书在刑部大牢门口的角落里,亲眼目送御圣君扶着陆百万离开,“唉……果然是君心难测?”

谁会想到,令朝廷闻风丧胆的堂堂一国之君,竟也破例去扶人一把。这要是传出去,谁会相信?

离开刑部大牢,御圣君雇了辆马车,送陆百万回陆府。

在回陆府的路上,陆百万瞧着这御圣君面,不仅有张如同千年古玉般无暇的脸,这气息,更如神仙那般气定神闲,淡然绝尘。虽穿着普通,但也难掩帝皇之气。

陆百万欣赏起御圣君来,面带微笑问:“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御圣君宁静的视线从窗外的风景收回,落在陆百万脸上時,显得格外恭敬。他不得不恭敬,因为他正扮演着酒楼伙计的角色,“回东家,我姓郁,忧郁的郁。”

“噢,想起来了。”陆百万突然醒悟,“我从酒楼的人事登记薄见过这姓,郁圣君是吧?”

御圣君点点头,轻应一声,“嗯,正是。”

陆百万开玩笑道:“除了不同姓外,你的名字,与我们国家的皇帝可是一样的,这可真是有缘?”

“呵呵,是么。”御圣君呵呵一笑,闪躲的眼神避开了。

陆百万并没有留意到御圣君有意回避的神情,又说:“不过我没见过皇上,说实在的,我曾经做梦都想见皇上一面呢。”

“啊?”御圣君着实一愣,问:“为何?”

陆百万解释道:“我们的皇上六岁就登上帝位了,在太上皇在位以前,我们的国家常年被敌国所欺,几乎就要土崩瓦解。太上皇不幸战死沙场,英年早逝。那个時候,皇子有五六位,可个个还小,最大的才六岁,最小的,还未足岁。整个皇朝的人都以为最后登上帝位的是皇叔,可谁曾想到,太后孤注一掷,让小太子登基了。全天下的人都预感到我们国家将要覆灭,可谁料到,自我们的小太子登基后,那可不得了了?”

“当年有这么神乎其乎的事发生?我怎么不知道呢?”御圣君心里很明白陆百万是在讲述自己小時候的故事,他没有骄傲半分,仔细聆听。

“你这年轻人,”陆百万无奈地笑笑,“你那个時候不过也如同小太子一样才五六岁,还不懂事呢,怎么知道那个時候发生的事情。”usa8。

御圣君不解道:“可当年小太子也才五六岁,他不是也没懂事嘛,可怎么他一上位就不得了了?”

陆百万强调,“那是因为,我们的皇上当年是个小神童。”

“小神童??”御圣君嘴角的笑容抽筋起来,“老板,有那么神吗?”真是让他汗颜,原来在老辈们的心目中,还藏着当年他这位小帝皇。

“就有那么神?”怕御圣君不相信,陆百万接着说,这回比较严肃点,“圣君,我跟你说啊,当年我们的小太子以上,仅凭他六岁的智慧……”

“老板,”御圣君打陆百万的话,干笑一记,“其实……我早已经知道了,皇上的故事,我娘从我懂事的時候就开始说起?”

陆百万瞪他一眼,故作不悦,“好小子,怎么不早说?”

御圣君一咧嘴,挤出一点傻气的笑容,不好意思道:“老板,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要骗您的?”

陆百万摆摆手,“原谅你了?”

“谢谢老板,”道过谢后,御圣君把脸转向一边,吐了一口轻松气。原来,他也有怕被人骂的心理。

怪事。

过了一会,御圣君想起了唐琳来,他光明正大地睨了正在闭目养神的陆百万一眼,他想,或许能在陆百万口中探出唐琳的身份。

“老板?”盯着陆百万的眼睛,御圣君小心翼翼出声。

“嗯?”陆百万只是发出了一个慵懒的鼻音,并没有睁开眼睛说话,“有事就说?”

御圣君吞咽一下后来,然后小心翼翼问道:“我们小唐负责人,她是从哪里来的?听她口音,不像帝都人士,那……”

唐琳的身份,陆百万也甚是好奇。他睁开眼睛,认真望着御圣君,无奈道:“说实话,作为东家的我,也不知道小唐是何方人氏。”

“这怎么可能,”御圣君面露诧异,“可她不是您招来的人吗?”

“非也,”陆百万摇摇头,解释:“她是自己来我酒楼的。我的酒楼关门那天,她进来应征,说有能力打理好酒楼,我相信她了,她也不辜负我的期望,做得很出色。至于她是哪里人……还真不清楚,唯一清楚嘛,那就是——她姓唐?”

陆百万也不知唐琳的来历,这更让御圣君好奇唐琳的身份。那个全身打扮另类的女人,她究竟是哪国之人?

君蝶轩。

官府已下令解封君蝶轩,因此今日,君蝶轩正常营业。

只要君蝶轩一开门,风月楼就别想有生意可做。昨日见到君蝶轩的大门被关的风月楼姑娘,今日见到君蝶轩的生意又如日中天,而她们的风月楼,却半日见不到一个客人。此刻,这些姑娘们,都或站在门口,或趴在二楼的走廊栏杆上,或羡慕,或妒忌的表情看着君蝶轩的大门。

君蝶轩内部,伙计们,正忙个不停。

唐琳走出工作室,迎面见到凤蝶舞就问:“凤舞,你有没有见到薛延?”

凤蝶舞仔细想了想,担忧道:“两天了都没见过他,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我回来啦?”说曹操,曹操就到。

唐琳和凤蝶舞,闻声望向楼梯口。

女扮男装的韩雪烟,正从楼下上来,她人还没上到二楼,就听到有人在找她了,于是就回了一声。等上了楼,见到唐琳和凤蝶舞正看着自己,朝二人挥挥手,露出不能再甜的笑容,“小唐姐,舞姐,我回来了?”

担心了两日的人,现在才出现,这让唐琳又气又无奈,这话说的语气,既严厉,又充满火气,质问道:“这两日,你去哪了?”

“怎么啦?”唐琳的火气,以及质问的口气,让韩雪烟有点点害怕起来,同時,心里也倍感温暖。这份温暖,是那么似曾相识。

“去哪了?”唐琳原话重复,但口气已不再那么恶劣。

韩雪烟撇撇嘴,低下头,不想说实话。

唐琳气得转身回了工作室,把门“砰”的一声给狠狠地关上。

凤蝶舞倒是没有唐琳那么大的火气,她对韩雪烟说:“先去洗洗吧,你看你的脸,眼圈那么黑,洗了澡就好好睡一觉。”

“哦。”韩雪烟低低应了声,然后又下楼了。

今日雅间没什么客人,凤蝶舞落得一身轻松,她原本想下楼去帮帮大家的,但转念想想唐琳还在气头上,于是走到工作室门前,敲了敲门。

唐琳生硬的声音传出来,“进来。”

得到恩准,凤蝶舞这才把工作室没栓住的门推开,原本以为唐琳还在气头上,会看到一张气鼓鼓的脸,但没有。

“小唐。”凤蝶舞走到工作桌对面。

“凤舞,是你呀。”以为是韩雪烟,没想到是凤蝶舞,唐琳有些微讶异。

凤蝶舞坐下来,轻声道:“我以为你在生薛延的气呢。”

“怎么可能,”唐琳说,“我不会拿别人的事来惩罚自己的?”

凤蝶舞羡慕道:“你的心态真好。”

唐琳挑起眉,“你这话怎么说得酸溜溜的?怎么,跟你心上人闹别扭了,还是?”

凤蝶舞面色一红,失笑道:“小唐,你说到哪去了,我可没有和心上人闹别扭,不不不,”意识到说错话了,赶紧挥挥手澄清,“是没有心上人。”

“真的没有?”唐琳看着凤蝶舞再问一次。

凤蝶舞被她盯的身体发虚,气势一弱,再弱,咂起了舌头,“小唐,我我我,真真、真的没有,没有心上人?”以心圣我。

可从她吞吞吐吐的话中,唐琳更加认为她有心上人,“老实交代,有没有?”

这下,凤蝶舞没有了支支吾吾的勇气,老实交代,“……有。”

“谁啊?”唐琳满心欢喜地问,打听谁中了彩票一样高兴。

凤蝶舞抚抚滚烫的脸颊,面向门口,支支吾吾地说:“他、他是……”

御圣君从外面回来,直接回客栈上楼找唐琳,而他的人,这会已经走到了工作室的门口,正巧对上了凤蝶舞的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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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吃我一枪!

四目相对的刹那,凤蝶舞的心强烈地颤了颤,这一刻,她敢肯定,再也没有任何事情,再也没有任何人,能比见到御圣君更为让她激动。无论何時,何地,她总能对他动心,一次比一次强烈,几乎她体内的那颗心都能呼吁欲出了。

御圣君原本柔和的眸光,渐渐收紧,在凤蝶舞流波转动的眸中,他看到了一样异样的情绪,好似是对他流露出的……情?

难道,这个女人对他动了心了?

御圣君不敢猜测下去,视线匆忙从凤蝶舞脸上移开,就怕凤蝶舞会错意,以为他久久注视着她,便也是对她动情的表现。

唐琳自桌上抄起两张写满黑字的白纸,缓缓起身,把纸张拿到门口,亲自替到御圣君面前。他太高了,用她的话来解释,足足有一米八五以上的身高。若非她是军人出身,在身高上占优势,或者,她也如同凤蝶舞一样,身高不及御圣君的肩膀。“这是采购单,明日要采购的东西,我均已记录上去了?”

“嗯。”御圣君淡淡应声,然后拿过采购单,折成两半,放入了怀中。再看向唐琳時,嘴上无话,可眼神写满内容。

“我今天穿错衣服了吗?”被御圣君定定地看着,唐琳有种毛毛的感觉,一接触到他淡然无波、却写满内容的目光,她就浑身不自在,很想挠痒痒。虽然,她看不懂他眼中的内容是何意。

“没,”御圣君忍住笑回了一个字,他看出来她的反应了。别人都惧怕他的目光,唯独她觉得浑身不自在。

唐琳催道:“那干活去吧,”就怕再对上御圣君的目光,那她接着痒的就是心了。起把阎是。

“那小唐,我、我先出去了。”凤蝶舞朝唐琳说了句,再看了御圣君一眼,然后像贼一样落荒而逃了。

“那我也去忙了。”嘴上虽这么说,但御圣君心里明白,他根本就不想离开唐琳的视线内一步。只是他正欲转走离开之际,唐琳喝住他。

“等等。”唐琳喝了一声,在御圣君眉间闪过疑问時,她已经走到他跟前,伸出双手,亲自把他夹在里衣的外领子弄出来,再抚平。退后一步欣赏了一眼,满意道:“好了,下次出门前,记得把领子弄好,形象很重要的?”

御圣君咽了咽喉咙,正在尽最大的努力平复心跳声。唐琳帮他整理衣领一次,胜过宫中伺候他更衣的宫女千次。她就那么靠近一点点,都能让他凌乱。他认定了,不管使什么手段,他也要得到她的人,她的心。

未来的后位,只有她一个人能坐。

“发什么呆呢?”见御圣君站着久久不动,灵魂出窍了一样,唐琳伸出手,拍了拍他的手臂,但并不用力。

“没,没什么。”回过神后,御圣君傻愣着回了一句,被唐琳先前的举动找不着背了。“你忙,我先出去了,就这样?”急急忙忙离开了。

走远后,御圣君抚抚自己的心口,呼了一口轻松的气,然后带着一脸笑意下楼了。

唐琳还站在门内郁闷,“郁圣君今天怎么怪怪的?”usa8。

酒楼外面。

不远处,停靠着一辆马车。

马车的窗帘被掀起,戴着粉纱巾的女人,定定看着生意红火的君蝶轩,渐渐,眸子闪起了泪光,鼻子一酸,哽咽出声,“我们斗不过老天爷,真的斗不过,我们断不了她的路?”

她的手,被一只大掌握住,紧紧地握住,给予她温暖,抚慰她那颗忧伤的心。

这時,一匹骏马在君蝶轩酒楼门口停下。

女人把窗帘放下。

马车一会就赶走了。

酒楼门口,

一身儒雅白袍的阎秦自马上下来,右手旋转着折扇看着“君蝶轩”招牌,微扬着笑欣赏几眼,这就大步迈入酒楼。

见着阎秦潇洒走入,曹旦迎面而上。

这阎秦一身倜傥打扮,以及自信神情,博得曹旦发自内心的讨好笑容,“公子,里面请,里面请?”

引阎秦到靠窗餐桌坐下,曹旦拿出本本和毛笔,微笑询问:“客官,要吃点什么?”

阎秦打量极具特色的餐厅一眼,吧台内长相俏皮的御心蕊,忙着收拾餐桌的粉嫩小胖,给其他客人下单的高个儿……在他眼中,怎么看,怎么舒服。

视线收回,落在桌上的菜单中,与众不同的菜名吸引阎秦的好奇,他拿起菜单看了又看,最后视线定格在菜单最后面的内容上,“怎么,楼上有雅间?”

“是啊?”曹旦响亮的声音回着,在阎秦接着要说什么時,小声提醒一句,“不过客官,开雅间很贵的。”

“贵?”阎秦狠瞪了曹旦一眼,立即挺直身板,打开折扇,尽显阔样,“你觉得公子我开不了雅间吗?”倏地,收住扇子,直指楼梯,“去,本公子开一号雅间?”

曹旦的脸色苍白了一下,“公子,可别怪小的没提醒您,我们酒楼最贵的,莫属一号雅间了?”

“哎我说,”阎秦来气儿,噔的起身,粗声粗气道:“公子我正是看上你们这里贵才来,怎么你这是瞧不起本公子我么?”

周围在吃饭的人,闻声都望了过来。

曹旦真被阎秦这财大气粗的口气给征服,赶紧赔不是,“抱歉,抱歉,公子,真的很抱歉,小的不是这个意思。您楼上请,”向阎秦做出了请的姿势。”

可惜,曹旦的好心赔不是,并没有得到阎秦的接受。

“哼。”阎秦不屑一哼,摇着他的名贵折扇大摇大摆翩翩往上二楼的楼梯走去。

小胖无奈摇摇头,“有钱就是不一样。”继续收拾他的桌子。

二楼。

曹旦把一号雅间的门打开,望向阎秦時,脸上堆起友善却又有点臭屁的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公子,里面请?”

阎秦长驱直入,环视了雅间的环境一眼,发自内心的点点头,破为欣赏,“果然是不错,公子我喜欢?”

曹旦陪笑着,“公子喜欢就好,那公子稍等一会,小的这就去叫雅间的侍女来伺候您。”

“呵?”阎秦微挑眉,眼底滑过一丝**,少许吃惊,“你们这里还有侍女啊?”

曹旦能听懂阎秦话中的意思,阎秦口中的“侍女”,无非是指如同对面风月楼的姑娘那样,专门做春色的买卖。可是他解释不来凤蝶舞不是那样的侍女,碍于顾客为上,只好点点头应是,“……是的,我们这里有侍女。那您稍等,小的先退下了。”

阎秦挥挥扇子,“那就退下吧。”

走出一号雅间后,曹旦急忙下了楼,进入后院。凤蝶舞没事做的時候,就在后院帮小朱洗碗,正在洗碗中。

“舞姐。”曹旦急匆匆走过来,叫住凤蝶舞。

凤蝶舞抬头望向曹旦,他火急火燎的,好像有什么急事,拧眉问:“这么急,是负责人要找我吗?”

曹旦摇头,“不是。是一号雅间有人包了,正等着你去下单呢。”

“好,我知道了。”说着,凤蝶舞放下正在洗的碗,“小朱,你先洗着,等舞姐有空再来帮你洗。”对小朱说了声后,起身,走出后院。

雅间的事务不属于自己管,曹旦只好忙自己的去了。

凤蝶舞上了楼,直接往一号雅间走去,来到一号雅间门口時,已经看到里面坐着一个人了,于是敲了敲门,礼貌唤了一声,“公子。”

阎秦正在喝茶,闻声,他放下茶杯,向门口看过来,见到容颜倾城,别有大家闺秀气质的凤蝶舞,顿時眼前一亮,心想,不愧是君蝶轩酒楼,这里的货色比对面的风月楼里的花魁更加进入他的眼中。

单纯的凤蝶舞,只当阎秦是顾客,并没有去留意阎秦眼底滋生的色。她走进来,走到阎秦身边,保持半米之遥的距离,自桌上准备好的本本和毛笔,沾了一下桌上的砚台里的墨汁,然后问道:“公子,您要吃点什么?我们这里的招牌菜是西瓜炒饭,您……”

阎秦换了个慵懒而轻佻的姿势坐着,左手托着左脸颊,靠着饭桌,比女人还媚眼如丝看着凤蝶舞,原本沉稳的声音,一下子细了很多,也柔了很多,“随便点,美人儿,你帮本公子吧?”

凤蝶舞目不二用,是看着本本说话的,好第一時间做记录,并没有察觉到阎秦由一个爷们变成娘娘腔,“公子,我不知道您喜欢吃什么,还是您点吧。”

“哟,这么正经干嘛呢。”阎秦真以为凤蝶舞这位侍女就是"ji nv",不客气地伸出手,捏了一把凤蝶舞的臂部。

凤蝶舞身体一僵,眼睛一瞪,条件姓反射地退后几步远,阎秦过分的举动惹怒她了,又气又恼的双目瞪向阎秦,愤怒道:“你干什么?”

虽然这二人是有婚约的,但他们从小到大没有见过面,因此,两人彼此都不认识对方。

阎秦还一脸色,把凤蝶舞的愤怒当成是撒娇,“哟,小娘子,还懂生气呢?你这姓子,本公子喜欢?”

“出去?”凤蝶舞背对着门口,手伸向后面,冷冷地,愤怒地命令阎秦。“我们酒楼不需要你这样的客人?”

想到从小到大,自己都没有被男人给轻薄过,没有想到今日却载在一个相貌平平的手中,凤蝶舞是又气又恨,又替自己心酸。渐渐,眼眶通红了。

初见凤蝶舞第一眼,她的漂亮,她的气质,让阎秦移不开的视线,更有种把对方据为己有的冲动。他不理会凤蝶舞通红的眼眶,更不理会凤蝶舞的愤怒,起身,向她走过来,嘴角扬起邪肆的笑,“本公子花钱来这里消遣,有你这么不尊重客人的?”

凤蝶舞害怕的往后退,她以为自己一声令下能赶走客人,没想到客人脸皮那么厚,“贼,你给我出去?”

阎秦不但不出去,反而一步一步把凤蝶舞逼到门口。

凤蝶舞不小心踩到门槛,重重地跌在门口外,痛得"shen yin"了一声。就在她要爬起来的時候,阎秦已经快步走到了门口,不客气地伸手握住了她的手,狠狠一用力,把她给拉起来,她也稳不住自己,扑入了他的怀中。

美人终于在怀了,阎秦单手环住凤蝶舞的,在她的肩上闻了一口,马上脸上尽是享受的表情,“嗯~~真香。”

凤蝶舞反应回来,见到阎秦这副恶心的表情,她咬着下唇,猛地一推,把阎秦给推出去,“贼,我恨死你?”嘶哑地骂了一句,泪奔出了雅间。

等阎秦站稳的時候,凤蝶舞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了,他伸起自己的手,闻了闻袖子,露出了满足的笑容,“真香。”冷静下来,他看着门口,眼神各位阴冷无情,“逃?呵,我阎秦想得到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等着,我会得到你的,不管你伺候过多少男人。”

工作室的门,被凤蝶舞“砰”的打开,唐琳正在里面做酒楼的制度,听到突然的开门声,吓了她一跳,原本想骂一句的,接着她听到了轻微的“唔唔”的嗫泣声。

进来后,凤蝶舞又把门给“砰”的用力关上,随即背靠着门,无声地抽泣着,双肩都被她的哭声震动了。

“怎么了?”唐琳放下笔,跑过来把凤蝶舞给拉住,拉到椅子坐下,一边帮凤蝶舞抹掉眼泪,一边心疼地问:“怎么哭了呢?是不是做得太辛苦了?没关系,我可以多招……”

凤蝶舞一把抱住唐琳的腰,哭出了声,“小唐……我被人轻薄了。”

“什么?”一听到“轻薄”这个词,唐琳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火气突然间爆发出来,她松开凤蝶舞的手,急问道:“谁?到底谁轻薄我君蝶轩的姑娘?岂有此理?凤舞你说?到底是谁轻薄你了?那人怎么轻薄你?”

“他刚刚……”一回忆起阎秦捏自己的臀部,以及紧抱着自己的画面,凤蝶舞委屈难过得说不出话来,一个劲地嘶声痛哭。

“哎呀,凤舞,你倒是说啊,”唐琳被凤蝶舞的哭声给弄得心慌慌的,同時又很气凤蝶舞什么也不说,只会哭。

凤蝶舞已经哭得把鼻子给堵塞了,喉咙也使不出劲来,断断续续地说原因:“一号雅间,那……那个他,他,小唐……”

凤蝶舞还没有说话,唐琳已经似一团疾风一样跑出了工作室,不一会的功夫,人已经站在了一号雅间门口,立即拔出手枪,她火爆的声音与愤怒的视线一同进入雅间内,“是谁轻薄我君蝶轩的姑娘?出来吃我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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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你好色,你自负,你不讲理

阎秦正坐在饭桌边?悠闲地品尝着香茶?微抬眼就能见到站在门口全身上下烧着旺火的唐琳。只是见到唐琳之际?一口香茶自口中喷出?然后慌忙用袖子擦掉嘴角的茶水?尽快抹掉自己的不雅形象。

“是你??见是前晚在街上骑马冲撞无辜百姓的阎秦?唐琳既惊讶又愤怒?“是你轻薄我君蝶轩的姑娘??

“原来是你呀??见到是唐琳?阎秦也如同唐琳一样的惊讶?只不过再次见到唐琳?他更加被她火爆的姓子感起兴趣来?不再如同那晚那么想掐死她。

唐琳三步并作两步进入雅间?来到阎秦前?手中的枪眼立即对准了他的额头?冷问:“我问你呢?是不是你轻薄我君蝶轩的姑娘??

被手枪对准额头?阎秦心里有那么点发毛?但作为男人?为了在女人面前照顾到自己的面子?以便更能博得女人的赞赏?他收起心中那点害怕?无惧唐琳手中的枪?撇撇轻蔑的唇弧?“装腔作势??

唐琳眯起危险的眸光?“怎么?你想尝尝子弹的滋味??

“丫头?你还嫩着呢??阎秦手中扇子直起?轻轻推开顶住他额头的手枪?唇角的笑容要多自负就有多自负?“既然本公子是来消遣的?那一定是付得起银子。你们这里的侍女?不但不伺候好本公子?还跟本公子耍脾气?啧啧?这可是不对的。?

“你弄错了??对方既不是恐怖分子?又不是恶贯满盈的通缉犯?唐琳自知自己无权开枪?更何况是在古代。每一条生命都来之不易?她有教训对方的念头?但却没有杀人的念头。她把手枪放回了腰间别着的枪套里。

“我弄错了??阎秦皱起眉?眼中打着几个问号?“我弄错什么了??

唐琳走到窗前?阎秦尾随跟上。她站在窗前?媚眼如丝看了他一眼?然后指指对面生意黯淡的风月楼?“你要找的?是"ji nv"?她们在那里?你走错地儿了。?

阎秦怔了怔?“那里?难道?你们酒楼安排的侍女?就不是……?眼里划过邪恶之色?“就不是干那种活的??

“我呸?你才是干那种活的。?唐琳狠狠地碎了一口对方?口水也喷到了对方脸上了。

阎秦轻轻摸了摸脸颊?再看看手背?很快?看着唐琳的双眸点燃了怒火?怒道:“臭丫头?你一而再?再而三地顶撞我?我看你是欠管教了。?

唐琳冷笑一记?反击回去?“你这种人也配教训我??

二人的吵架声太大了?吸引来了凤蝶舞?以及在外头打扫的牛五?二人纷纷跑了进来。

“小唐?算了。?凤蝶舞不想因自己把事情惹大而破坏君蝶轩的生意?所以一进来就把唐琳给拉退了几步。

“哎呀你走开??唐琳最见不得身边的人吃哑巴亏?所以?不狠狠地教训教训阎秦这个流氓?绝不罢休。

凤蝶舞被唐琳给甩出了几步?差点就跌倒?幸亏被后面进来的牛五给扶住。牛五扶稳她后?再看看那对峙的二人?纳闷地问:“发生什么事了??

“跟她道歉??唐琳没空回复牛五?命令阎秦向凤蝶舞道歉。

阎秦冷冷扯唇?极为讽刺道:“要本公子向她道歉??眼神倏地冷厉下来?“臭丫头?说话悠着点?别以为我治不了你??

唐琳放出狠话?“是你轻薄我们的姑娘在先?你今天若不道歉?别想站着离开我们酒楼。你这种人我见多了?目中无人?想欺负谁便欺负谁?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房内?火药味浓起。

阎秦瞬间合起扇子?“看你这架势?莫不是想跟本公子过两招??

?谁怕谁啊??唐琳气势汹汹地撩起袖子?活动了两下脖子?准备与阎秦决斗。

“小唐?别??凤蝶舞松开牛五?跑过来拽住唐琳的手?她已经预感到后果了?所以她不想唐琳与阎秦对抗?自己吃点亏无妨。“算了?我不碍事的?别因为他砸了我们的生意。?

唐琳气道:“可他轻薄你就是他的不对。?

“谁轻薄谁了??半天不见凤蝶舞下来端菜?御子尘就亲自端上来了?没有想到一进雅间的门就看到火药味浓重的这一幕。

又来一个多余的?阎秦对御子尘不屑一顾?又打开了他的扇子?翩翩摇动?尽显一副孤高自傲的表情。

御子尘把端上来的饭菜放下?打量了几人一眼?见他们的人都在愤怒地看着阎秦?而阎秦一副孤高自傲的表情?他心想?肯定是客人找茬了?于是走到阎秦面前?冷问道:“你谁?来这里吃霸王餐的??

没口御唐。阎秦一收折扇?怒视御子尘的眼睛?平生最恨别人看不起他?“你瞎了眼睛了?本公子玉树临风仪表堂堂?是吃霸王餐的命吗?也不看看你问的是谁。?

“哦??御子尘挑挑眉?饶有兴味看着阎秦?“难道你是皇尊贵族不成??

阎秦扯扯唇?脸撇向一边?不屑跟御子尘斗嘴?自负的口气道:“我阎秦虽不是什么皇尊贵族?但却是富甲一方的阎世家的公子……?

听到阎秦透露自己的名字?凤蝶舞身形一僵?双目惊恐?双唇打颤?好似见到鬼了一样?“阎、阎秦??

阎秦啧啧两声?口气更加自负?拿凤蝶舞的反应说事?“看看?这就是听到有身份之人的反应?还是被本公子的来头吓傻了。?

凤蝶舞之所以会有如此反应纯粹是知道了阎秦是自己的未婚夫?与她从小有婚约的人。她万万没有想到?竟然会是眼前这号人物。

只有皇帝能退了这桩婚事?恰巧她对皇帝有情。眼看成婚的日子就快到了?她不得不请求官萼云和御子尘?让她快点和御圣君认识?并相爱。

一旦成为皇帝的女人了?那么阎家就没有办法为难她。

可如今?未婚夫就在自己的眼前?她该怎么办?

唐琳感受到凤蝶舞身上发出的寒气?很担忧?这瞧了一眼凤蝶舞?她的脸色又苍白?又是冷汗的?她把她抱紧?“怎么了?你的身体怎么那么冰呢??

一想到如果没办法成为御圣君的女人?就的和阎秦这个流氓成亲?那场面?凤蝶舞越想心越冷?一時大脑禁不住她的胡思乱想?昏沉袭来?眼前一黑?她昏了过去。

唐琳担忧极了?摇晃着凤蝶舞喊道:“凤舞?凤舞??

凤舞??

阎秦拧起眉?深沉的眸光死死地盯着昏倒过去的凤蝶舞?心里猜测道:“难道?她是我的未婚妻凤蝶舞??

凤蝶舞的丫头巧怜透露?凤蝶舞每次外出?都用化名“凤舞?。

昏倒的女子?有着沉鱼落雁之容?柔弱秀气的五官。身上流露出的那份大家闺秀的书香之气?显然地证明女子是凤蝶舞。

暗暗地?阎秦勾起阴险的唇角。难怪初见女子的第一眼?便有种强烈的占有欲?原来是他的未婚妻啊?

夕阳西下時。

街上赶集的人渐少。

君蝶轩二楼?不开放的雅间内?候着几个人。

凤蝶舞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嘴唇有些微的干枯?睡着也不安?一直在做恶梦?还说着梦话?“不要?我不要嫁?不要……?

为她把脉的大夫起身?然后往桌子走去?准备开方子。

房内除了大夫?以及躺在床上仍在昏迷中的凤蝶舞?还有唐琳和御子尘?以及韩雪烟。

“大夫?我的朋友她是不是生病了??凤蝶舞无缘无故昏倒?而且当時身体那么容易冰冷下来?这让唐琳以为凤蝶舞是得了什么病。

大夫一边开药方?一边沉稳的语气对唐琳说:“姑娘?别担忧?你朋友只是受惊过度身体才突然发寒。由于她的体质很虚弱?受不了惊吓?故此会容易昏倒。不碍事的?只要吃了老夫开的一两副药便没事了。?

得知病因?唐琳舒了口气?只要人没生什么大病就好。她给了站在一旁的韩雪烟一个眼神?吩咐道:“跟大夫去抓药。?

韩雪烟半响才反应回来?“哦。?过来勤快地帮大夫背起药箱?“大夫?请。?

大夫感激道:“有劳公子了。?

二人走后?唐琳走回床边坐下?拿起凤蝶舞的手轻握着?无声地叹息一口气?“早知她身体这么虚弱?我不该让她干那么多活的。?

御子尘不知该说什么?看着凤蝶舞?也着实替这个女子忧着心。

唐琳起身对他说:“我去楼下看看那个混蛋?我怕小曹他们制不住又惹事?凤舞就拜托你先照顾着了。?

御子尘说:“放心交给我吧??叮嘱一句?“那种人应该送去官府的?等凤舞醒来?他若是不道歉?就送到官府去。?

“嗯??唐琳应了声。

唐琳离开房间后?御子尘站在床边?并没有坐下?静静地注视着凤蝶舞憔悴的容颜。

被阎秦这么一闹?酒楼已早早结束了今天的生意?大门紧关了。

此刻?除了御圣君以及跟大夫出去抓药的韩雪烟?酒楼内的其他人都在后院围着阎秦打转。

“你竟敢轻薄我们舞姐?你胆子够大的??御心蕊围着阎秦打转?走一步?停一步?不忘骂人。

阎秦不惧这些人的围攻?翩翩挥扇?全然一副怡然自得的神情?任御心蕊谩骂?他不生气?也不还击?“骂吧?尽量地骂?本公子提醒你们一句?若本公子一旦离开这里?便是你们收拾细软滚回老家之日?这酒楼?你们也别想呆下去。?

官萼云愤然道:“你来我们酒楼吃饭就可以随便轻薄人吗?你也不看看你所轻薄之人是谁??

阎秦轻描淡写道?“这天下?只有本公子有权力轻薄她?你们管不着。?

“你怎么那么欠扁呢??高个儿实在看不下去?真想给阎秦的脸来上那么两拳。

这会?唐琳正往后院过来?可听到大门有人在敲?她转身往大门走去?打开门?没看清楚人就说:“客官?对不起?我们酒楼今日……?看清楚敲门的人是御圣君后?这才改了口?“郁圣君?是你呀??

御圣君一脸郁闷地走进来?按理说现在还没有到傍晚?可酒楼的门怎么那么早就关了?“老板让我们提前打烊的??

唐琳关上门?望向御圣君時才解释道:“是我提议提早关门的。?

“为什么??御圣君脸上打着问号。

“我们酒楼出了点事。?唐琳轻步往后院方向走去?御圣君自然地跟着?等待她接下来的解释。“先前?有客人轻薄我们凤舞?凤舞她受了刺激?昏了过去?现在还躺在二楼房间的床上呢。?

御圣君冷眸一沉?“岂有此理??

唐琳停下脚步?“子尘正在上面照顾凤舞?你也去帮忙看看吧。那混蛋还在后院被大家看着?我去看看??

“嗯?我上楼去了。?说完?御圣君转身往楼梯走去。

上了楼?来到凤蝶舞所在的那间房。房门没关?御圣君轻步走入?往床前一看?御子尘正站在床边守着凤蝶舞。

“二弟??御圣君唤了声?随即向床边走来。

“皇兄??御子尘有点诧异御圣君的出现?待御圣君走到跟前?他欲行礼?“臣弟给皇兄请……?

“嘘??看到凤蝶舞的眉皱了皱?怕吵醒她?御圣君朝御子尘打了一个嘘声手势?然后单手扶起御子尘?放低了嗓音?“在民间?无需多礼。?

御子尘点点头?“臣弟明白。?

御圣君看着凤蝶舞憔悴的脸庞?“她怎样了??

御子尘说:“凤舞是个保守的姑娘?极爱惜自己?突然被人轻薄了?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个要命的打击。?

盯着凤蝶舞憔悴的容颜?御圣君沉默了半响后?倏然眼眸甚是狠利?“查出那人的来头?好好教训一顿??

“臣弟明白。?御子尘领命。

二人站在床边好一会?御子尘猛然间有了一个想法?他想?凤蝶舞随時会醒来?若是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人是御圣君?那她岂不是很高兴?这样一来?也能给他们二人创造单独相处的机会。

御子尘决定了想法?于是想了个离开房间的理由?但一定要能骗过御圣君才行。想了一会?他觉得还是最简单的理由最好。他轻轻呼了口气?缓缓紧张的心情后?这才平声静气地对御圣君说:“皇兄?臣弟下楼去看看情况??

御圣君应了声?“好。?

后院。

唐琳遣散大家去忙其他事了?她独自在院子里审问阎秦。手中拿着一个小本本?外加她的圆珠笔?“姓什么??

“呵??阎秦冷笑一记?“凭什么要告诉你??

“你若是不说?我怎么知道你是哪家哪户大名鼎鼎的大公子呢??唐琳泛着亮晶晶的眼睛问着。

自负的阎秦?自然想整个天下的人都晓得他是阎家大公子?所以?唐琳也不例外。烦躁地吐出一个字?“阎。?

唐琳在本本记上?又问:“名呢??

阎秦不耐烦地回答:“秦??

“哦……?唐琳拖了了长音?表示听懂了?于是又在本子上记?“姓阎?名秦?阎秦。阎秦是吧??

“我说你烦不烦啊??阎秦终不耐烦地朝唐琳怒吼。

“你别生气啊??唐琳的职业病又犯了?“我这是在了解你。通过这半日的了解?我总结下来了几条?这几条?证明你没有当兵的潜质。一?你好色;二?你自负;三?你脾气火爆;四?你缺乏耐姓;五?你不讲理;六?你仗势欺人;七?你……?usa8。

“够了??阎秦听不下?愤怒出声?那种掐死唐琳的冲动又回来了?“臭丫头?我警告你?再敢多说一个字?我饶不了你??

唐琳摆摆手?“好吧?你不说?我也不勉强。那就审问到这了。你乖乖在这呆着?等我们的凤舞醒来?你道了歉才能走??

阎秦气得发癫?想说点什么解解气時?唐琳打住他?“我不想听?你省省口水吧。?说完?拍拍衣服的灰尘离开后院了。

二楼。

御圣君站在床前?盯了凤蝶舞良久?没见她醒来?他的视线?慢慢从她憔悴的脸庞游移到她的脖子上?心想?他要的东西?应该在里面吧?

做贼心虚一样?看看门口。没人。御圣君这才收回视线?坐下床边?颤微微的双手伸起?往凤蝶舞的领口送去?差不多碰到凤蝶舞的衣服時?他的手又缩回来了一半?舒了一口又一口紧张的气息。

趁人家睡着之际做那样的事?道德吗?

可是?那东西对他很重要?他真的想看看是不是他所丢的?

调节了一会紧张的心情?御圣君再次伸出手?往凤蝶舞的衣领送去。当双手触碰到她的衣服時?他整个人都僵住了。这种“偷鸡摸狗?的勾当?他真的做不来。

“御圣君?别犹豫了??鼓励了自己一句?御圣君鼓起勇气?放手一搏?双手抓住凤蝶舞两边的衣领?然后轻轻地扒开?越扒越开?她脖子上的红线?他看到了。

“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前……?就在这時?唐琳从门外哼着军歌走了进来?往床前一看?没有想到会看到御圣君扒开凤蝶舞衣服的这一幕?顿時?整个人怔住?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凤蝶舞那打开的领子口。

正文 你看见我扒了别人的衣服!

这种画面,在电视上经常出现,应该见惯不惯。可是,当亲眼所见,唐琳确实是被现场的氛围震撼到了,这才是真正的戏码。

御圣君的双手已经缩了回来,但凤蝶舞打开的衣领并没有被他遮上。唐琳出现得太突然了,吓得他一時什么反应也没有,怔怔的表情看着她,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回过神来,唐琳一步一步走到床边,看了仍在昏迷中的凤蝶舞一眼,然后望向御圣君,摆了摆手,“你怎么不解释一下?”

“解释什么?”

“解释你为何扒人家的衣服啊?”

“解释了你会信吗?”

“你不解释我怎么信你呢?”

“我没想过要脱她的衣服,只是扒开领子看看?”

“看看?”怎然看在。

“对?看看?”

“是想看人家的胸吗?”

“对?啊??不不不,不是,不是这样,我只是……”

“什么那么吵……”这時,凤蝶舞迷迷糊糊出声,打断了唐琳和御圣君的对话。她的神情有些痛苦,双眉一会深锁,一会舒展。眼睛怎么使劲,也打不开。

御圣君怕凤蝶舞见到她的衣领被打开,一定会怀疑他做的。于是,当着唐琳的面,手忙脚乱把凤蝶舞的衣领给遮回去,然后倏地从床边站起,做贼心虚一样站在床边,一边紧盯着凤蝶舞似要打开的眼皮,一边大口大口地呼吸,他的狼狈,他的心虚,他的囧样,第一次在别人面前展露,而且,还是在心爱的女人面前。

唐琳站在他对面,玩味的表情看着他,嘴角勾着的笑容,怎么看怎么邪恶,怎么看怎么令人毛毛的。

感受到她这道邪恶的目光時,御圣君身形一僵,这才注意到身边有人,自己刚才做贼心虚的举动,还被对方发现了?

对上唐琳邪恶的目光,御圣君托了托额头,眼睛和眉毛皱在了一块,此刻,他尴尬得想挖个地缝钻,把自己给埋了,不仅如此,他连死的心都有了?

糗样可以在任何人面前暴露,可怎么能在她的面前暴露呢,这不是害他在她心目中大跌印象嘛。

唐琳歼诈地笑着,紧盯着御圣君不放,“嘻嘻,”

御圣君听着她的笑声就浑身不自在,左看不是,右看也不是,可他不敢再对上她的目光,只好低着头了。

这時,韩雪烟抓药回来了,看到不对劲的两人,皱了皱眉头,“都没事吧?”

唐琳微笑着摇摇头,“没事。哦对了薛延,凤舞就拜托你在这看看,我先回工作室,还有些事没忙完呢。”

韩雪烟微笑道:“那你去吧,这里有我呢。舞姐醒了,我立即就去通知你们。”

“那辛苦你了,”说完,唐琳有意无意地望了一眼,正好被御圣君看到。她不怕被他看到,带着一脸的笑意,离开了房间。

“我也去会,这里拜托你了。”朝韩雪烟匆忙说完,御圣君马上往外跑,在工作室门口才追上唐琳,急着说:“唐琳,你听我解释?”

唐琳把门打开,走了进来,御圣君尾随,不想让其他人看到些什么,或听到些什么,一进来他就把门关上,并栓住。

唐琳到座椅坐下,玩味的表情看着御圣君急得想撞墙的表情。

御圣君坐在她的对面,中间隔着工作桌,他再重复原话,“唐琳,你听我解释?”他要解释,他不想她误会他是个伪君子,趁人之危的小人。

唐琳故作懵懂,“解释什么?”

“解释我为何扒了别人的衣服?”

“我为何要听你解释?”

“因为你看见了啊?”

“我看见什么了?”

“你看见我扒了别人的衣服?”

“然后?”

“然后……”

唐琳挑挑眉,有种幸灾乐祸的心理,更有种捉弄对方的冲动,“是啊,然后?”

御圣君被对话绕晕了,不知道该说什么,两手一摊,表情软化,“好吧,我真乱了,连皇帝是谁我都记不起来了?”

“这么夸张?”唐琳忍住笑说,然后端起桌上的那杯水,喝了一口。

“对了,”御圣君突然认真地问:“唐琳是谁?”

“噗——”腹部一缩,再也忍不住,唐琳没吞咽下肚的一口清水,不客气地往御圣君脸上喷了上去。

御圣君紧闭双目,紧抿着双唇感受着满脸的冰凉。他的初衷还是没有变,跟这种女人玩,绝对刺激,过瘾,充满挑战姓?usa8。

“对不起对不起,”唐琳马上放下茶杯,起身,没有纸巾的情况下,她只能用自己的袖子往御圣君脸上送去,帮他擦掉她的“杰作”。

“没关系,我可以的?”御圣君边说边客气地拿开唐琳的手,可是,抓住她的手腕的刹那,那触感,那柔软度,那令他的心会跳动的感觉……让他舍不得松开手了。

唐琳这下也注意到了自己的右手,纤细的手腕,正被御圣君抓着,莫名的感觉,一波接一波涌上心头……

“小唐姐,”外头传来韩雪烟的声音,“小唐姐你在哪?舞姐她醒了?”

唐琳慌乱收回自己的手,朝门口应了声,“我知道了,马上就过去看她。”起身,往那房门走去。

她离开一会后,御圣君也缓缓起身,离开工作室了。

被韩雪烟一吼,酒楼所有的人,都往凤舞所在房间跑去了,连阎秦,御心蕊也不忘把他扯上二楼,去给凤蝶舞道歉赔罪。

凤蝶舞靠着床柱,展露着憔悴的笑容,很是欣慰地看着大家。

唐琳和御圣君陆续进了房间。

“凤舞?”唐琳来到床边,仔细瞅瞅凤蝶舞的脸色,还是那么苍白,憔悴,她看着就心疼,“醒了就好?好点了么?”

凤蝶舞无力地点点头,虚弱道:“好多了,谢谢你小唐。”

御圣君走过来,站在最旁边。凤蝶舞假装不经意地微微瞥他一眼,很快又移开视线。醒来能看到他在身边,她已经很满足了。

老秃驴从外面端着热乎乎的稀粥走了进来,“来咯来咯,咱们凤姑娘的粥来了?”

“秃驴叔,给我吧,我来喂她,”官萼云请求道。就在她要接过老秃驴手中的这碗粥時,这碗粥被御子尘顺手牵羊了。

御子尘不苟言笑的表情对着大家,“都没事干了吗?既然咱们凤舞姑娘醒了,那你们该干嘛的干嘛去,至于这粥……”眼中闪过一丝狡猾之光,在望向御圣君的時候,那丝狡猾之光稍瞬即逝。他把手中的这碗粥替给了御圣君,郑重其事道:“郁大哥,就你最闲了,那喂咱们凤舞姑娘喝粥的任务就交给你吧,大伙儿都跟我下楼去干活?”

这么多人在此,御圣君被迫端住了那碗粥。

唐琳看着那碗粥,视线有些迷离……

大伙儿陆续走出了房间,阎秦也被御子尘给拽出去了,就怕阎秦留下来,会破坏他给凤蝶舞制造的场面。

唐琳不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可她走到门口的時候,却回头望了御圣君一眼,这一眼,有着她从没有过的认真,平静。

离开房间后,唐琳直接回了工作室,关上门后,她抚抚自己的心口,觉得心不仅空荡荡的,还在乱颤颤,自言自语道:“我怎么有种怪怪的感觉呢?”

此時,御圣君端着热气腾腾的粥,站在床边,不知该如何进行下一步。

现在,只剩下他和她了,凤蝶舞微微低着头,让御圣君看不到自己早已滚烫,布了一层红霞的脸。

由于个人底线,个人风格,个人规矩的关系,御圣君并不想亲自给凤蝶舞喂粥,看着凤蝶舞,支支吾吾地说着:“这、这粥……”

凤蝶舞把头垂得更低,她想,御圣君接着一定会坐下来,亲自喂她粥。

明着拒绝,一定会让对方难堪。看到碗里的粥还冒着热气,御圣君顿時有了注意,他把粥放在床边的单桌上,“这粥……应该还很烫的吧,我先给你搁这了,等温了些我再……”既然没有后来,那他干脆不说了。“你先休息,我先出去了。”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凤蝶舞原本含羞的面容,渐渐的只剩下深深的伤感,如秋的风那边凉。她望向那碗粥,伸出手,食指碰了碰碗,感受到那不是烫,也不是温,而是凉的温度,眼泪,再也抑制不住,汹涌地流了出来。

她真的不懂?若他对她无意,他为何会为她出现在君蝶轩?

若是对她有意,为何要在这一刻拉开距离?

之后,那碗粥,最终是凤蝶舞自己端着喝了,官萼云抽空上楼八卦她和御圣君发展得怎样,她一直抿唇微笑着,没有什么话。

又是傍晚時分。

残阳如血。

等凤蝶舞精神好多,御子尘才把阎秦给带到房间来,命令阎秦,“你轻薄了我们酒楼的姑娘,马上给人家道歉,否则,别想离开酒楼?”

阎秦脾气很暴躁,他最讨厌被束缚。但今日的他被唐琳他们束缚在酒楼里,他不但没有生气,反而一直乖乖在酒楼呆着。

他的目的,不过是想找机会单独跟凤蝶舞谈谈。

但,如今有机会了,御子尘反而站在一旁,有多碍眼就有多碍眼。

凤蝶舞见到阎秦面色就冷下来,一点表情也没有。

“好点了么?”阎秦姓子一改,此刻在凤蝶舞面前,表现得很温和,又恢复了他谦谦君子的一面。碍于凤蝶舞是他的未婚妻,而且,这个女子他也甚是喜欢。这是以后要跟自己过一辈子的女人,他怎能不温柔点对待。

今日如嫖客一样轻薄了她,那么他的坏人品已在她的大脑根深蒂固。这要消除她对他的看法,看来是需要些時日。

阎家的生意能维持到如今,是靠凤府在后面支撑着的。若他对凤蝶舞一点感觉也没有,他也必需要娶凤蝶舞。

凤蝶舞把冰冷的脸侧向床内,压根不想理会阎秦,听着他突然温柔下来的话语她就有种反胃的冲动。

阎秦厚着脸皮说,“你不说话,那就代表你不生我的气了。”

御子尘看着凤蝶舞的表情,有些纳闷。按理说,凤蝶舞不是那种斤斤计较,有仇必报的女子。可阎秦的态度都发生了如此大改变了,她为何还是一副冰冷的表情?

而且,奇怪之处便是阎秦的改变。半天不到,他怎么就从自负傲慢的一面,在凤蝶舞面前变得如此谦谦有礼了?

难道,这二人,他们之间早就认识?

“那个谁,你可以滚出酒楼了?”御子尘不想让阎秦再打扰凤蝶舞,于是下了逐客令。

阎秦知道凤蝶舞正在气头上,也不想在她身边等待,他想,等她心情好些后再来看她。“你先好好地休息,有空我再来看你。”说完,不舍地离开了。

等人一走,凤蝶舞这才把脸转过来,已不复先前那般冰冷。她先前是硬撑着的,现在终于有机会松一口气了。

可她这气,松得让御子尘觉得不莫名其妙,“那混蛋屈尊跟你道歉了,你怎么……”

“王爷……”凤蝶舞涕零转转看着他,有着说不出口的酸楚。

御子尘被她的样子所担心,“怎么了?”

凤蝶舞捂嘴轻泣,“王爷,其实您也已经看出来,他就是阎秦,就是蝶舞跟你们提过的未婚夫?“

“呃……”御子尘怔了怔,“果真是他。现在算算,你们的婚期应该快到了吧?那你更不能耽误時间了,早点跟皇上表明心迹?”

提到御圣君,凤蝶舞吸了吸鼻子,眼泪掉得更厉害,“若表明了,皇上他会接受吗?”有种预感,他不会。

御子尘说:“你不去表明,怎么知道皇上不接受呢?若是他对你无意,何必大费周章来酒楼干活?这还不是因为你在这里?”

“可是,”凤蝶舞想提提先前喂粥的事情。

御子尘果断打断她,“别可是了。本王和王妃也只能帮你安排到这里,剩下的事情,必需你一个人去完成。这都过去这么多天了,眼看皇上回宫的期限就到,你要多加把劲。本王相信,你会坐上后位的。”

有他这番鼓舞,凤蝶舞冷静了许多,感激道:“王爷,谢谢你。”

今天君蝶轩早早关门后,就没再开了。唐琳吩咐下去,明日再开门做生意。

在酒楼已没什么事要做,唐琳想早点回客栈休息。入夜前,她叮嘱老秃驴他们好好看管酒楼,然后走出了酒楼了,往西江月客栈回去。

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唐琳向一辆马车背对而走。

在她走远后,马车停了下来,车夫把帘子撩起,然后把车内的一名女子扶了下来。

女子面带一块粉色纱巾,除了露出眼睛,下半脸完全被遮住了,而且额头,也已经被过长的刘海遮住,真容难辨。

站在地面后,女子看着唐琳远去的绿色背影,渐渐的,忧郁的眸光划过一抹冷厉的光芒,她抚抚自己仍平坦的腹部,柔柔地说着,“孩子,娘一定会让你平安出生,快快乐乐地长大,谁也不能打扰咱们家的生活……”

之后,女子上了马车,往君蝶轩酒楼去。马车最后,却是在君蝶轩对面的风月楼停下来。女子下车,进了风月楼内。

西江月客栈。

唐琳洗了澡,直接上了床躺着,想一觉睡到天亮,无奈御圣君的影子一直在脑海里出现。他把手机拿给她時微笑的样子,他五更天出去時的神秘背影,他解开凤蝶舞的衣领看到她出现時的无措表情……他……

“呜呜?”御圣君的影子,怎么甩也甩不掉,唐琳欲哭无泪,拿起被子就把自己的头给蒙住,“还让不让姐睡觉……”

此刻,御圣君正站在房中的窗前,看到唐琳的房间的灯已早早熄灭,他原本要去找她的念头,没有了。他不想打扰她休息。

夜,静悄悄过去。

更夫在街上一报時辰,御圣君马上从床上起身,迅速抄起衣服披上,准备上早朝。

隔壁房的床上,已没有唐琳的身影。而唐琳此刻,她本人正挨在门边,聚精会神听隔壁房的动静。

她倒要看看,他今天还会不会五更天就出去。

等了好一会,果然,她听到了御圣君的房门打开,然后关上的声音。

唐琳把军帽戴紧,整理了一下衣领,等御圣君的脚步声已经下了楼梯,她才轻轻打开房门出来。

由于御圣君每日五更天都要出去,所以客栈的门小二晚上并没有紧关,而是微微合着,好让早出的客人方便出去。

御圣君行走在路上,脚步不紧不慢,平静地走着。在夜幕中,他就像一位神仙,只是凡间的过客而已。

月光下,他的身影被拉长,朦胧的背影越看越迷幻。

走了一段路,御圣君发觉身后有人跟着,他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脸颊微微侧了一下,余角瞥了路旁一眼,随即,嘴角勾起令人沉沦的邪魅笑容。

看来,要征服那个女人,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由于太认真跟踪御圣君了,唐琳一路上都没有在提防周围的环境。就在她想加快脚步跟紧御圣君時,倏然,四面八方跑出来七八个手抄刀斧的男子,脸上有大胡渣的为首男子朝唐琳吼道:“姑娘,我们打劫的?”

今日,出现的不是一堂和一霜,而是真正的夜贼。

御圣君闻听动静,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去,唐琳已被一群夜贼围困住,眸光暗暗收紧,暗道:“这下,你可真遇上打劫之人了?”

正文 我爱上了一个人,怎么办?

“打劫?”唐琳微挑眉,眼底冷光粼粼。“凭你们?”

为首匪徒阴险笑着,眼前这小妮子怎看怎与众不同,怎看怎漂亮,眼中掠过贪色,舌头舔了黑色的下唇一圈,恶心的相毕露在唐琳面前,“看着就美味,不知道尝起来是不是更加美味,兄弟们,你们觉得呢?”望向其他兄弟大声地问问。

其中一个小弟的回复,“老大看上的食物,吃着一定是最美味的?”

“老大?老大?”大家都吆喝起来,用这种鼓舞士气的方式激起匪首对唐琳的占有欲。

匪首又舔了舔嘴唇,嘴馋的模样看着唐琳,“美人,爷我恨不得立即就把你扛回爷的老窝里暖上一暖了?”

唐琳忍住呕吐的冲动,冷冰冰的神情盯着匪首,“你们以为,你们几个能顺利地把我绑走?”

匪首一听,朝兄弟们哈哈哈大笑,“哟,这小美人儿口气还挺大的?”

又一个小弟出声,“老大,咱们甭跟她多费唇舌,直接把她绑了,带回我们山虎寨里?”

“行,”匪首大声应着,粗旷与流氓之气难掩而散发。他望向唐琳,一步步噙着笑往她走过来,搓了搓手,“小美人儿,爷来了?”

唐琳优雅地做起准备打架的姿势,双掌放平,背部微弓着,双腿已稳稳地扎起马步,冷冷瞪着匪首,“那就放马过来吧?”

匪首见着她的准备,哟呵一声,赞道:“小美人儿,看不出你还懂点功夫?”

唐琳勾了勾唇,冷笑道:“不懂点,怎么防你们这些贼呢?”

“看你说的,贼这词爷就不爱听了,”匪首站住脚步,跟唐琳纠正起来。

唐琳打击人的话又出,“叫你贼,还真是侮辱了贼了,你就是贼中的败笔,不中看,不中用?”

“你说什么?”匪首的忍耐底线被打破,怒目瞪着唐琳,“嘴巴还挺厉害的。”朝兄弟猛喝一声,“兄弟们,把她给爷捆起来?”

“是?”匪徒们听令后,纷纷往唐琳攻上来,其中有一个人,已经准备好了绳子了。

唐琳原地稳稳站着,等着群人攻上来。

就在其中两个匪徒差不多靠近唐琳之际,突然,一抹黑影从前面凌空飞来,在两个匪徒的头顶上旋转一圈,然后单脚伸出,漂亮地给了两个匪徒的脸一人一脚。

两个匪徒立即倒地,捂脸哀嚎。

御圣君落到地面,背对着唐琳稳稳地站着,始终保持着优雅的站姿,但盯着眼前这群土匪的眼神,格外锋利,冰冷,锐利。

唐琳傻了眼看着御圣君完美帅气的背影,心里惊道:“妈咧,原来郁圣君会武功?”反应回来后,她跑上来,不客气地搂过御圣君的手臂,挨在他身后,探出一个头来瞪着那群土匪,恶狠狠地说道:“识相点就快点走,否则,定要把你打个落花流水,哭爹喊娘,爬不起来,十年躺床上,终身残……废。”越说越小声,只因御圣君正低着头,锁着眉头看着她。

她朝他卖萌一笑,掩饰她的心虚。

御圣君被她萌萌的笑容刺激到,心里痒痒的,好想捏捏她,但他忍了,冰冷的面孔再次转向面前的这群土匪,淡淡无波却又有着极度危险之意的声音,道:“我踢烂过数家镖局牌匾,现在……是你们自己滚,还是……”

“我们走?”一看御圣君这沉稳深沉的外表,匪首深知对方一定大有来头。他不想吃亏,因此带着他的那群兄弟们离开了。

那匪徒们消失后,唐琳立即松开御圣君的手,走到他面前一米外的地方,激动,惊讶地看着他,“哗哗哗?太帅了?太崇拜了?刚刚那招凌空飞来太漂亮了,啧啧,你果然是块当兵的的好料子?”职业病又犯。

“你说的,是这个吗?”这時,御圣君把缠在腰部的一条黑色布条取下来,“我能飞到这里,全靠它了?”

看到那条长长的黑带,唐琳的表情瞬间没了,“什么情况?”usa8。

这時,一堂和一霜从黑暗的角落走出来。

一堂手中拿着黑布的另一头,正在走一步就收把黑布收一节,直到收到御圣君身边,这才把长长的黑布收到一起了。

明白了,唐琳看明白了,原来不是御圣君会功夫,完全是有人在背后帮他的。此刻,她除了傻眼地看着一堂手中的黑布,嘴角抽着筋,再没什么可令她做的。

她欲哭无泪的表情,几次让御圣君忍不住笑出来,但为了将戏演到底,他硬是憋出内伤也不笑一下。

向来没有表情的一堂和一霜,也都被唐琳的表情给逗得想笑,但都只是微微扯一下唇,主子不笑,他们哪敢笑呢,只能憋着。

“唐琳……”御圣君看着唐琳,这時的他气势很弱,“刚见你被匪徒盯上,我很想救你了,但我不懂武功,碰巧遇上了这两位大侠,我……”

“别跟我说话?哼?”还以为能遇到一棵好苗子,结果却是一根没用的草。唐琳瞪了御圣君一眼,然后就往西江月客栈的路回去,嘴巴振振有词,“白欢喜一场了。”

看着唐琳远去主子也没追,一霜替御圣君急了,“主子,唐姑娘好像很生您的气,您为何不追去安慰安慰?”

御圣君转过身,往皇城走去,淡淡地说着,“她没生我的气。”

一霜紧随着,她不懂,“可唐姑娘她看起来真的很生气不是吗?”

御圣君笑了笑,如此般的安静温柔,又是那么睿智的,“别被她的外表欺骗了。她只是在气她自己,气自己看走眼了,她以为朕真的会武功,可你们的出现,打破了她的期望。不过因此朕看得出来,她虽是一介女流,但却比将官更为惜兵爱才?”

一直沉默的一堂,这時发话,“主子,这唐姑娘身上全是谜,她到底何方人士?能如将惜才,那她应该是将官之家出身?”

御圣君警告二人:“你们千万别去打听她,以防她察觉到你们,这样反而会破坏朕和她的关系?”

二人低了低头,“属下谨记于心。”

唐琳回到客栈,立即倒在床上,不一会的功夫就呼呼大睡了。

在她躺在床上舒服地睡觉这段時间,御圣君则披着龙袍,戴着皇冠,坐在皇宫的金銮殿上,听文武百官上述一件又一件的国家大事。

御圣君下朝后,天已经亮了。他前去祥宁宫与太后一同用早膳。

早膳间,皇太后多半是吃那么一小口,就停好一会的功夫才再吃,期间,時不時地和御圣君聊上两句,“皇上,在做人之上,韩妃虽无可挑剔,但她毕竟少了那么点驾驭后宫众妃的气势。”

御圣君眸光无波,慢慢嚼动着口中食物,双唇紧抿着。待食物咽下后,宫女替上一杯水。他喝了一口,这才回复母后的话,“气势是练出来的?要想服众,需狠?”

“唉,”皇太后轻叹息一声,“可哀家就愁这点,韩妃没有那个狠劲,若狠了,那便不是她自己了?”

“母后所言也是。”御圣君同意母后的话。

皇太后又忧虑:“若说狠点的,这后宫大有人在,可就是在这人品,心机,智商,处理能力之上,都有那么点欠缺,都不及韩妃一半。哀家这几日盼啊盼,就不能有个完美点的来管管这后宫呢?”

御圣君能懂母后的话,安慰道:“母后,别多忧虑了,身体重要。人无完人,完美难求,我们是知道的?”

“也罢,就让韩妃自己头疼个一年半载了。”皇太后言外之意,是断定御圣君一年后会立新后。

早膳过后,御圣君回了御书房,开始批阅奏折。

西江月客栈。

阳光透过半掩的窗棂,溜进了房间,落在了墙壁上的画卷上,为画卷增添了一份暖意。

“呵——”唐琳打了个呵欠,对她来说,已经好几年了,好几年没有赖床了。以前一直在部队训练,养成了早起的习惯。如今,不在部队了,而且也没什么事可做,她就允许自己赖床一天。没有想到,是如此的舒服。

她伸了伸懒腰,由于没有穿内衣,低胸吊带又那么低,她那白皙、满有鲜嫩感的胸,露出了一半还过。

低胸吊带刚及腰,她的手往上伸,下面的蛮腰吊带衣就没法遮住,玲珑曲线曲线也露了出来。

若御圣君在此,不,也会出内伤。

下床,换衣,穿鞋……

来到君蝶轩的時候,已经过了半个上午了。唐琳跟大家商量了新制度后,然后开始执行。

唐琳让老秃驴拿着君蝶轩会员优惠单的稿子,去找人手抄千份;让小胖他们对今日上酒楼吃饭的客人介绍他们的会员制度……

中午到来時,唐琳基本已经搞定新制度的事,就等着上门吃饭的人开通会员,那么酒楼的生意就开始减少,不过,有些方面价格提上去了。

唐琳改制度的目的,只有两个:一,减少员工,减少员工的工作量;二,专门吸引高端人群。而她眼中的高端人群,则是当官的,做生意的,名门公子、小姐。

每到中午,君蝶轩就关门半个時辰,这个半个時辰,则是酒楼内的人吃饭的時候。

吃饭的地方在二楼的客厅。

饭间,唐琳数了数人数,缺御圣君,她觉得是情理之中,可是缺韩雪烟的身影,这就说不过去了。

“薛延呢?”唐琳问大家。

大伙儿一个个看了她一眼,继续低头吃着饭,谁也没有回答。

唐琳望向凤蝶舞,“你说?”

凤蝶舞放下碗筷,认真地说:“早上,我和秃驴叔起来后就到薛延的房间看看,却是空空的,看来天没亮就出去了?”

韩雪烟有特殊的单人房,因为唐琳照顾到她是女扮男装,所以把后院唯一没有用的单间给她住下了。

“哦,知道了,吃饭吧。”唐琳示意凤蝶舞继续吃饭,不再提薛延的事情,可是,她每吃一口饭就出神那么一会,显然是在忧心着韩雪烟的事。

由于今日国务很多,御圣君忙到了下午才离宫。

他回到君蝶轩,直接到二楼找唐琳。唐琳去陆百万家报告情况了,他见到的是凤蝶舞,凤蝶舞把明日的采购单给他,“小唐说,这是明日要采购的东西?”

“我知道了。”淡淡应了声,御圣君拿过采购单,转身想下楼。

凤蝶舞紧了紧拳头,鼓起勇气,在御圣君踩下第一阶楼梯的時候,唤住了他,“圣……郁大哥?”

她还不是他的女人,她没资格叫他的名?

御圣君站住脚步,挣扎再三才回头,淡淡地问:“还有事?”他知道她的心意,可他不能接受,因为他已经有喜欢的人。

一开始,他都是为了她脖子上所戴的玉佩而来的。

那是属于他的东西?

他总是一副淡而冰的表情,让凤蝶舞几经要出口的话,硬是吞回了腹中,“没、没事,只想说声,辛苦了?”

“谢谢关心,那我先走了?”这次转身,御圣君不再回头,下了楼。

凤蝶舞痛苦地深吸了一口气,忍着将要掉下的泪,“难道,我凤蝶舞真的不配爱上这世间最尊贵的男人?”

唐琳从陆百万家回来,进入工作室,看到凤蝶舞正在独自抹泪,而一见到她,马上又把眼泪偷偷地擦掉了,硬是挤出笑容来,“小唐,你回来啦。”

“老实说,为什么哭?”凤蝶舞的举动,逃不过唐琳洞若观火的双眸。对谁,她都是长官的口气质问。

凤蝶舞还强颜欢笑,“没,没有哭啊,小唐你看错了。”

“不说算了?”唐琳不再问,坐下,随即拿出一本书,翻一页,看几眼,再翻一页,再看几眼,完全当凤蝶舞不存在。为時你她。

对方如此关心自己,自己还隐瞒着,此刻,凤蝶舞有着满满的愧疚感,正受着良心的谴责。

“小唐……”凤蝶舞坐下来,坐到唐琳对面,打算跟唐琳谈谈心。“对不起,我骗了你,我刚刚确实是在哭。”

唐琳放下书,看着凤蝶舞,不明白地问:“为什么啊?为什么事哭?”

一提到自己感情的事情,凤蝶舞就忍不住掉起眼泪,哽咽道:“小唐,我该怎么办?我爱上了一个人?”

“呀,”唐琳惊讶,“你真有喜欢的人了?”

凤蝶舞点点头,“嗯。”

唐琳好奇地问:“他是谁啊?家住哪里的?几岁了?帅不帅?文化程度如何?做什么工作?月薪多少?有房吗?有车吗?父母和爷爷奶奶死了没?”

凤蝶舞的眼睛瞪得不是一般大,惊愕地问:“小唐,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怎么还说到父母和爷爷奶奶死了没?”

“汗?”唐琳尴尬一笑,解释道:“别听我瞎说,我说的,都是我在别人那听到的,我也觉得很荒唐,刚刚一溜嘴就说出来了,别见怪哈。对了,我是真想知道你喜欢的人他是什么人。”

“这个……”凤蝶舞犹豫了下,看着唐琳的脸色说话,“假如他是这个世间最尊贵的男子,你觉得有可能吗?“

“最尊贵的?”唐琳一愣,想了想,问:“那这个世间最尊贵的男子是谁?闻名帝都的诗人?”

凤蝶舞摇摇头,“不是。”

唐琳点着下唇想了想,“富甲一方的阎家大公子?”

闻声,凤蝶舞脸色一暗,差点无语,“不是他?”

唐琳又仔细琢磨了一会,“难道,是征征战沙场的大元帅?”

“不是邵元帅,”凤蝶舞凑头过来,压低嗓音对唐琳说,“我娘曾经跟我说过,邵元帅好短袖?”

唐琳“啊”了一声,“不会吧?”

凤蝶舞耸耸肩,“我娘说,我哪知道是不是真的?”

“那世间最尊贵的男子是谁啊?”唐琳有些不耐烦了,不想再猜。

凤蝶舞试探姓地问:“若我说是我们国家的皇帝,小唐,你……信吗?”

唐琳一听,随即哈哈哈大笑起来,“皇帝,皇帝啊?哈哈哈?”但笑了一会,突然严肃起来,“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你喜欢的是皇帝?”

瞧她那什么口气,凤蝶舞有些气,“怎么,我就不能爱皇帝了?”

“不是不是,”唐琳忍着笑说,“只是,噗,”实在忍不住了,噗嗤了一声,但还是笑着把话说完,“我的好姑娘啊,我知道皇帝是世间最尊贵的,有高贵的血统,有大权在握,有无数美人在怀,而且万人之上。可是,你那么年轻,皇帝那么老,你觉得配吗?”

“噗——”这下,让凤蝶舞忍不住噗嗤了一声,许是被唐琳感染到了,也哈哈哈大笑起来,“小唐,你可真行,你不会连我们的皇上几岁了也不知情吧?”

“嗯?”唐琳拧起眉,“你说什么?”

凤蝶舞缓缓神,收了一半的笑容,但仍还在笑,“我是说,你不会连我们国家的皇帝的年纪你都不知情吧?什么皇帝那么老,你错了,我们那高高在上的皇上,也不过才二十三四出头呢?”

唐琳傻眼,“不,会,吧?那么年轻?我们主席当家的時候,都好几十了?那你们的皇帝,叫啥呀?”

正文 韩雪烟:我姐夫叫邵麒!

凤蝶舞一愣,“你不知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这唐琳居然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不过我也不想知道。”唐琳起身说,一副外出的样子。

“刚回来,这又是去哪?“凤蝶舞问。

“去找薛延,不管怎么说她也是我们酒楼的员工,我挺担心她的,所以想出去找找她?”这会,唐琳已经打开了房门,回头向凤蝶舞交代一句,“雅间暂不开放,等新制度落实后,再开放,免得忙坏你?”

凤蝶舞心里很是欣慰,“我知道了。”

渐渐的,又是傍晚時分了。

旧巷子里,某间废弃的破屋内,或躺或站着许多个臭气熏天的乞丐,有老有小,纷纷都在注目凝望一个人。

而这个人,正是韩雪烟。

韩雪烟扬起友善的笑看着大家,“你们好,我姓韩,听说你们几位在这帝都已经呆上十多年了,我能否向你们打听一个人?”

其中一个有辈分的乞丐倒也聪明,见韩雪烟衣着干净,定不是一般之人,遂打起了银子的主意。左手食指拇指交叉了几次,示意道:“有这个吗?”

韩雪烟一看就明白老乞丐的意思了,不就是要银子了才回话嘛。她从袖子里摸出了一点碎银,看着碎银,脸色有点发愁。

这几天,一直是在君蝶轩酒楼里拿出来的钱,是向秃驴叔他们借的。几天下来,几十两银子,就只剩下这么点了,她回去该怎么还其他人的钱?又哪来的钱去找姐姐?

韩雪烟忍痛割爱,把碎银给了老乞丐,“这下,你可以回答我了吗?”

老乞丐往上抛了抛银子,然后把银子收好,问韩雪烟,“公子,你要问我们点什么?”

韩雪烟迫不及待地问:“是这样的,五年前,你们可见过一位漂亮的姑娘来到帝都?她呢,姓韩,叫韩令迎,你们可听说过此人?”

“这个……”老乞丐认真回忆着。

角落里,一个小乞丐出声调侃,“只听说过后宫有位韩妃,可没听说过这帝都来了一位叫韩令迎的女子,况且这帝都何其之大,人如蝼蚁那么多,要找人,哪那么容易?”

韩雪烟有些失望,但她不死心,加以详述道:“当時呢,韩令迎身边,还有一名叫邵麒的人,你们可清楚?”

那小乞丐又说:“咦?你说的可是我们朝廷征战沙场的大元帅邵麒?”

韩雪烟嘴角的笑容抽了抽,“虽然同名,但我家未来的姐夫,不可能有那么大的出息混上元帅的位置,所以,你们说的,不是我要找的人?”

小乞丐没辙了,“那你到底要找什么人?”

到底要找什么人?韩雪烟也迷惘了,“姐姐姐夫离开我已经有五年,他们说去帝都一趟个把月就回家,可谁曾想,他们一走,就是五年,至今了无音讯,我出来找了他们半年了,也没有找到?“反而,学会了不少偷鸡摸狗的本事。

为了有钱打听姐姐和姐夫行踪,她当起了扒手,还在别人的地盘吃霸王餐,若不是跑得快,恐怕……

“公子,”那小乞丐说,“会不会你姐姐和你姐夫在途中遇险了?不然他们也不会不回家的,恐怕早已是……凶多吉少?”

韩雪烟鼻子一酸,“不会的,我姐姐和姐夫不会死的。”泪奔出了破屋。

小乞丐摸摸脑袋,“到底是位公子还是姑娘?怎么哭哭啼啼的。”

老乞丐瞪了小乞丐一眼,“若是换做你去打听你姐姐姐夫的下落,别人告诉你,他们死了,你会不会哭?”

小乞丐说:“当然会哭?”

老乞丐直说:“那不就得了。”绕来绕去,道理一样。

一会,韩雪烟漫无目的走在人群络绎不绝的街上,眼神茫然地看着眼前的人山人海,却没有一张她熟悉的脸庞。

御圣君从米铺里出来,见到行尸走肉般从面前路过的韩雪烟,怔了怔。他走过来,唤了韩雪烟一声,“薛延?”

韩雪烟闻声向身侧望了望,见是御圣君,无精打采地说:“郁大哥,你在外面呢。”

她失魂落魄的样子,让御圣君看着不对劲,问道:“你怎么了?”小乞韩是。

又想起姐姐了?韩雪烟吸了吸鼻子,“没事?”

御圣君瞪她一眼,“声音都哽咽了,还说没事?”

一会,二人已在一间饭馆坐下来。

韩雪烟正狼吞虎咽饭菜,吃饱了才有力气继续去找亲人。

御圣君叮咛一句,“慢点吃,急什么?”

“我还要去找人,”韩雪烟边嚼着食物,边说。“我不想小唐姐伤心,所以今天若再找不到人,我就乖乖回酒楼干活,报答她的恩情?”

“你要找谁?”御圣君问,“亲人吗?”

韩雪烟点点头,“嗯。”

御圣君恍然大悟,“难怪负责人他们说整日不见你,原来是跑出来找人了。但你找人归找人,也的向他们说一声,免得他们担忧。”

韩雪烟咬着下唇,面露惭愧之色,“我知道我不该经常玩失踪,回去后,我会跟小唐姐说清楚的?”

“找你父母,还是……”御圣君想,或许自己能帮上点什么。

韩雪烟说:“姐姐和姐夫?”

御圣君问:“你姐姐和姐夫叫什么?我帮你留意?”

韩雪烟正想说,可她不经意地瞥了窗外一眼,看到了正在外面街上寻找她的唐琳,于是起身,站在窗前,朝外面高兴地大喊了声,“小唐姐?”

闻声,唐琳向饭馆的窗口看过来,见到了韩雪烟,以及露出一颗脑袋的御圣君,心里有点纳闷,“他们怎么走到一起了?”

不多想,唐琳快步走入了饭馆,来到韩雪烟他们所在的饭桌。看着两人,眯起目光,手指指了指,“你们……”

韩雪烟以为唐琳误会她这是在和御圣君幽会,赶紧解释道:“小唐姐,你别误会,我刚刚是在街上碰到郁大哥的,然后就来这里吃饭了?”

“哦,原来这么回事,”得知原因,唐琳也不再多盘问点什么。

之后,三人一同回了君蝶轩。

只是,刚踏入君蝶轩的大门,御心蕊急忙忙地向御圣君跑过来,急道:“不好了不好了,舞姐被昨日那个阎什么的大带走了?”

“什么?”唐琳惊恐出声。

御圣君冷静地问:“你们怎么不阻止呢?”

御心蕊急道:“那个带了一队人马到我们酒楼来,还吓走了不少的客人。舞姐为了酒楼安宁,自愿跟那个走了。”

御圣君看看空无一人的一楼,又问:“其他人呢?”

御心蕊说:“子尘哥和萼云姐担心那个会对舞姐动手动脚,于是尾随跟去了。剩下的人,都在后院忙着呢,他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有人跟着就好,”御圣君想,御子尘是王爷,官萼云是王妃,有他们在,凤蝶舞暂時不会有事的。

可唐琳放心不下,“我去阎府把凤舞带回来,顺便狠狠教训那个阎秦一顿。”说着便往外走。

御圣君跟上,“我陪同你去。”

剩下御心蕊和韩雪烟两人在一起。

等人一走,御心蕊愤怒的视线落在韩雪烟身上,韩雪烟则无辜地眼神看着她,挤出无辜的笑容,“心、心蕊姑娘,今日可好?”

御心蕊没好气道:“你一日不还钱,我就一日不好。”

“都吵什么呢?”曹旦自后院走了出来,闻到火药味就过来瞧瞧情况,见到韩雪烟回来了,故作非常吃惊,“薛延,你舍得回来了?”

他这话说得……韩雪烟惭愧得低下头,不知该说点什么好。“我去忙我的了?”匆匆说了句,逃也似地走开了。

“记得快点还我钱?”御心蕊朝着韩雪烟的背影大声说着。

曹旦愣了愣,“心蕊,他欠你钱了?”

御心蕊没好气道:“是啊,而且不止一百两来的?”

曹旦眼神一恐,“这么多?薛延这臭小子,太过分了。心蕊你放心,我会帮你把钱要回来的,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你……”御心蕊另类的目光看着地痞气不改的曹旦,“你会舍得帮我?”

曹旦露出一个自认为很有魅力的笑容,“替美人讨债,我曹旦,很乐意帮忙的?”

“去,谁要你帮我讨债了?自作多情?”御心蕊不领情,扔下一句就往后院去了。

看着她远去的粉色背影,曹旦露出了花痴的眼神,被御心蕊的背影给迷住了,“几天看下来,怎么就觉得你越来越适合做我媳妇了呢?”

夜又黑了。

阎府。

大厅。

凤蝶舞坐在大厅里,看也不看桌上的茶一眼,始终是一副冰冷的面容,没有搭理坐在太师椅上的阎秦。

阎秦看着她面无表情的侧脸,把手中的茶杯放下,“蝶舞,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凤蝶舞干脆把脸转向门口,冷而果断道:“没有?”

阎秦沉思了会,然后换了话题,“蝶舞,你说,我们成亲那天,我们的来宾,都请些什么人呢?要不,把你们君蝶轩的伙计全都请来,你觉得……”

凤蝶舞倏地起身,冰冷的双目紧盯着阎秦的脸,“婚期还有个半月,你急什么?你觉得,以你在外面乱轻薄人的勾当,我爹娘会同意我们的婚事?不可能的,他们不会让他们的女儿嫁给一个如此坏人品的人?即使是有婚约在身的未婚夫,也不例外?”

阎秦是真的害怕娶不到凤蝶舞,那样不仅抱不得美人归,而且缺少凤府的支持,那么他阎家的生意,就会很快垮塌。

“蝶舞,看你说的,我怎么会是那种人呢,”阎秦赶紧赔笑讨好,“我当時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所以才……不过你放一百个心,我绝对没有轻薄过任何其他的姑娘?”

屋顶上,趴着两个人,正是御子尘和官萼云。

听到下面的对话声后,御子尘说:“照样子,蝶舞应该有能力保护自己?”

官萼云摇摇头,有所担忧,“子尘,我信不过这个阎秦。若他一旦冲动起来,那肯定会对蝶舞不利?”

御子尘同意她说的话,“那我们就继续观察。”

过了好一会,唐琳和御圣君站在了阎府的大门外,直瞪着阎府大门看。

大门敞开着,大步一迈,唐琳走上台阶,向阎府大门内长驱直入,但到门槛的時候,被守门下人纷纷用胸膛给挡住了去路,“站住。”usa8。

唐琳退后一步,冷目看着守门下人,命令道:“让开?”

其中一个守门下人喝道:“臭丫头,你谁啊?这里是阎府,岂容你放肆?”

“赶紧趴地上吧,”说着,唐琳一脚伸出去,腿一弯,把那下人的脖子给夹住,再狠狠地撂倒在地上。

其他人见状,纷纷攻上来,拳脚齐出。

唐琳一一躲过那些拳脚,再给予还击,在顷刻间,所有人都被她给撂倒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了。

御圣君在她身后睁着明眸看着,嘴巴一直是半张开的状态,有点傻眼了。这唐琳的功夫,不仅干净利落,而且优雅美观,又招招致人受伤。

撂倒所有人后,唐琳拿出手枪,冷酷地走入阎府内。

很快,御圣君尾随唐琳来到了大厅门口。

凤蝶舞和阎秦正在僵持中,一个好说歹说,一个面无表情。

见到唐琳,凤蝶舞很激动,见到御圣君,更加激动,她向二人跑了过来,“小唐,你们怎么来这里了呢?”

唐琳走到大厅中央,冷瞪着阎秦,回答凤蝶舞的话,“来带你走的?”

阎秦倏地起身,冷眉在唐琳出现之际就凝了霜,“带走她?休想?她凤蝶舞是我阎秦的未婚妻,我不容许你们插手我们的事情?”

“啥?”唐琳怔愣住,把对准阎秦脑袋的手枪放下来,望向凤蝶舞,“你怎么叫凤蝶舞了?不是凤舞吗?居然还是那混蛋的未婚妻??”顿時,觉得自己有种被耍的感觉。

趁机,阎秦跑过来,一把夺过唐琳手中的枪到手,再退回去几步。

唐琳紧张望过来的時候,阎秦拿着她的手枪对准了她的脑袋,嘴角弯起阴冷的弧度,“本公子倒是要瞧瞧这玩意儿有什么本事,那么值得你对准我的脑袋?”

唐琳马上举起双手,作投降姿势,好说歹说,“阎秦,你别乱来,那玩意儿可随時会出人命的?”

“是么?”阎秦不相信,干脆把手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手指还扣住了扳机。

唐琳瞪大眼睛,“闹大了?”

正文 我是特种兵来的!

御圣君望着唐琳,从她害怕出人命的惊恐表情上,他直觉她那把被阎秦夺掉的手枪,比任何秘密暗器都恶毒。

他望向阎秦時,阎秦扣住扳机的食指,正在轻轻用力。那像镰刀月的小地方,食指怎么能扣得动?

难道,那个地方如同其他的暗器一样,是发出暗器的开关?

御圣君看出了端倪,直觉阎秦已经按住了“暗器”的开关,一旦紧按,必定会发出暗器来,虽然他不知道会发出怎样的暗器。

虽然阎秦很令人讨厌,但他还没有到恶贯满盈的地步,不该死。为了救阎秦,站在凤蝶舞身后的御圣君,左右望了眼,寻找一件可以当暗器的东西。当他瞥到凤蝶舞头上的发簪時,顿時有了主意。

御圣君手一晃,刹那的功夫,便悄无声息,悄无痕迹地拿掉了凤蝶舞别在头发上的小发簪。再望向阎秦時,他右手修长的食指与中指,已经紧紧捏住了发簪的一头。然后,在阎秦扣响扳机的刹那前,他手中的发簪“咻”的一下,发簪无声地脱离了他的手,瞬间的功夫,发簪已向阎秦的手臂飞射过去——

顿時,阎秦“啊”的惨叫一声,手枪掉到了地上,而他,正捧着被发簪穿透的手背,神情痛苦地惨叫着。

唐琳在阎秦发出惨叫声之际,下意识地回头望向身后,想看看到底是谁发出的暗器。可她身后除了凤蝶舞和御圣君,就只剩下空空的门口。

御圣君收敛自己的锋利,微低着头,让唐琳怀疑不到是自己发出的发簪。

见唐琳回头,凤蝶舞也跟着回头,看看门口,但她不知道唐琳在看什么,“小唐,你在看什么?”usa8。

“看看是谁发出的暗器?”可身后的大厅,以及大厅门口,一个人也没有,暗器谁发的?唐琳郁闷地回过头,上前把地上的手枪拿起来,放回身上。再望向阎秦時,嘴角微扬起幸灾乐祸的笑容,“叫你别乱玩,现在出事了吧?”

“你,”阎秦阴毒的目光瞪着唐琳,心里愤怒之极,导致他血液沸腾,一時瞳孔里布满了血丝。他以为发簪是从手枪里发出来的,所以此刻对唐琳恨之入骨,恨不得把唐琳立即碎尸万段蒸了煮了。“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好,我等着?”唐琳微笑着说完,转身对凤蝶舞和御圣君说:“時候不早了,我们回去睡觉吧?”

临走前,凤蝶舞回头看了阎秦一眼,他又痛又恨又愤的眼神瞪着她,而她的视线,只落在他受伤的手背的发簪上。若是她没有看错,那个没有吊坠,又较为细薄的银发簪,是她的,就别在发上,若不仔细注意,如此小的发簪,不可能有人看到的。她想,能有机会拿掉她的发簪,只有站在身后的御圣君,那么,阎秦绝对就是他弄伤的?

凤蝶舞没有想到,御圣君身怀着那么高深莫测的绝技,看到了他身上的这一层光环,她对他的爱慕,又增了不少。

唐琳他们走后,在屋顶上的御子尘和官萼云这才离开。

唐琳他们三人回到君蝶轩的時候,上半夜已经过去了一半了。

“好了,我们就不进去了,你先回酒楼里早点休息?”把凤蝶舞送到酒楼门口,唐琳对凤蝶舞淡道。她的语气,让凤蝶舞听出了失望之意。

凤蝶舞心里很明白,唐琳在生她的气,因为她对唐琳隐瞒了自己的身份和名字。现在听出唐琳语气中流露出对自己的失望之意,她心里很难受,很愧疚。她希望唐琳能原谅她,所以急着解释:“小唐,我……”

唐琳柔声打断,“别多想了,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快回去?”

“哦,”凤蝶舞闷闷应了声,“那明天再说?”不舍地转身,往门口走去。关门的時候,又向唐琳看过来。

“回去睡吧?”唐琳挥挥手,再催。

凤蝶舞不说什么,收回淡淡的视线,把门关上。

唐琳的视线,从酒楼大门上收回来,伸伸懒腰,活动活动脖子,接着打呵欠,“呵——好困啊?”望向身旁的御圣君,眯起犯困的眸,“折腾这么久了,你困吗?”

御圣君嘴角一直保持着淡淡的笑意,俊美的五官上,没有一丝疲惫,无论何時何地,都给人清醒的感觉,他好像永远也不会疲惫一样。但被唐琳问到困不困?他也打了个呵欠,佯装很困,“还真有点困了。”

“那我们也别逗留了,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还要训练呢,哦不,还要上班呢?”唐琳的脚步加快了速度,很快就把御圣君甩在身后了。

御圣君看着夜幕中那抹水蓝色的背影,深邃的眼眸含满了笑意。对唐琳的保护欲,越来越强烈了。

回到西江月客栈,洗了澡出来,唐琳直接就倒在了床上。睡前,把枕下的手机拿到手中,打开日程表看,嘴巴嘀咕着,“距离下个月一号,还有半个多月。希望借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这个机会,能在皇宫里找到云山根部回到当日军事演习的现场?”

深夜。

阎府大厅内传出噼噼啪啪尖细锐利的声音。

一群阎府下人,侯在大厅门口,不敢走进去半步,都低着头在门口候着。

大厅内,阎秦正大发雷霆,用他没有受伤的手,愤怒地砸桌上的茶杯,以及摆放在大厅内的古董品。总之,见什么,砸什么,一边砸,一边骂:“凤蝶舞,你是我阎秦的,我一定要得到你,哪怕不择手段?”

砸累了,他趴在地上靠着桌脚喘息。当他抬起已包扎的右手背,顿時愤怒又在眼中滋生,好不容易因累而平息下来火气,现在又暴躁了起来,“臭丫头,不弄死你,我阎秦他妈的就是狗娘生的?”

这時,一个守门下人冒着被骂的下场走了进来,来到阎秦面前,颤着嘴唇禀报,“公、公子,外头有,有人求见?”

“滚?”愤怒当头,阎秦拿起碎瓶子就往下人的脚砸去。“没见到公子我正发着火吗?谁也不见?”把得有是。

下人并没有害怕地滚开,而是硬着头皮把话说完,“公子,那、那人说了,他可以帮公子您很快报仇,还能得到凤府的万贯家财以及凤小姐?”

阎秦的火气息去了一半,冷静了不少,皱着眉深思了一会,然后吩咐下人,“去,把客人请到偏厅,我待会再过去?”

“是。”说完,下人退下。

阎秦摸了摸下巴,嘀咕道:“能让我报得了仇,还能坐享凤府的钱和凤蝶舞,这个人到底是谁?”

府门口。

下人走出来,对背对着门口的那抹儒雅白影礼貌道:“公子,我家公子有请。”

儒雅白影转过来,拖着刚着地的衣摆,走入了阎府。

换了套衣服,整理了乱发,阎秦这才以正常人的形象出现在偏厅,看到那抹白影的主人,不由得因惊艳而半张开了嘴巴,倏然一笑,然后走进来……

五更天,很快又到了。

御圣君一如往常在这个時候离开,而今天,唐琳并没有再跟踪他,不是她不知道他此刻离开,她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能听到隔壁房的动静。

就算跟了也是白跟,半道上,肯定又被人拦截,所以她不打算再跟了。迟早要回现代的,不管御圣君有多神秘,她就算打听了也没用。

皇宫。

天亮不久,祥宁宫传出皇太后凌厉的声音,“什么?”

此刻,后宫的小太监小杜正跪在祥宁宫内,而跟前座椅上,赫然坐着气场强大的皇太后。皇太后一出声,他马上就把头垂得很低,紧张地说着,“太后,奴才所言句句是真,奴才奉太后您的指令,不负您的期望,真的在民间见到了承欢皇后?”

皇太后深深呼了口气,慢慢冷静下来,不再那么惊讶,“你见到承欢皇后的事情,其他人可知?”

小杜摇摇头,“奴才谁也没跟提,回来后就直接来找太后您了,太后您是第一个知道承欢皇后在帝都的消息?”

“那就好了,”皇太后松了口气,“这要是走漏消息,难免会把鸟儿给惊走?”

“太后,那接下来怎么办?”小杜抬起头问。

皇太后起身,在贴身宫女的搀扶下,在寝宫里缓缓走动了起来,在想着如何处理承欢皇后的事情。

来回走动了那么两次,皇太后倏然停下脚步,侧头望向还跪在地上的小杜,吩咐道:“皇后与皇上大婚之日,谁也没有见过皇后的真容。当晚,帮皇后逃宫時,就你见过皇后一面,其他人都没有见过。所以,哀家把看着皇后的任务就交给你了。你此番出去,找到皇后一定要看紧她,等哀家问过皇上的意思,再做定夺?”

小杜低头回道:“奴才明白。”

下朝后,御圣君直接回了御书房。祥宁宫来人传话,然后往祥宁宫去了。

进入祥宁宫大院,御圣君见到了他的母后。

院中有一石桌,四个小石墩围着,桌上摆着一壶茶,以及两个倒着的茶杯。皇太后正坐在石桌边,轻闭着双眼,手中转动着一串佛珠,身后站着几名太监和宫女。

御圣君走过来,太监和宫女们见到他,该叩头的叩头,该欠身的欠身,“奴才(婢)给皇上请安?”

闻声,皇太后双眸微微打开,在完全打开時,御圣君已走到她对面,一甩龙袍坐了下来,瞧瞧这桌上的茶具,嘴角扬起笑意,“母后今日雅兴可谓浓厚,是否有喜事跟儿臣提?”

皇太后朝旁边轻轻挥了挥手。

那些宫女和太监一一点了下头,然后安静地退下了。

御圣君严肃了起来,看得出母后有很重要的话要独自跟他说。

“皇上,”皇太后幽幽出声,“你可知道,哀家今日要跟你说点什么?”

“儿臣猜不到?”这一次,御圣君直接摇头说,并没有去猜。不是他不想猜,而是他真的猜不到。

以前,他可以很快洞悉母后的心思,但今日不行。

御圣君有些急地问:“母后,究竟何事?”

皇太后微垂眸,沉默着,面色凝重。

“母后……”御圣君唤了声,真的担忧他母后不说话時凝重的样子。

“找到皇后了?”皇太后不再忧虑什么,把事情告诉了御圣君。

御圣君脸色一变,“诗荷?”

“嗯,”皇太后轻轻一应。

“呵,”御圣君扯了扯唇,这抹笑容不知是在嘲笑自己还是在讥讽不在身边的承欢皇后。他拿起茶壶,翻开一只茶杯,往里倒茶。望着茶水落入杯子里,眼中渐渐没了情绪,只剩下冷漠。“她敢出现?真是不怕死?”

在他拿起茶要喝的時候,皇太后伸出手,轻按着他的手背,不让他捧起茶杯,语重心长道:“这些是茶来的,喝了只会让你更加清醒,它不是酒。诗荷的父亲曾多次在战场上救过你父皇的命,最后还战死在沙场。你应该知道,你父皇希望你纳诗荷为后,那你父皇就算报答了诗荷父亲的救命之恩了?”

“可母后……”御圣君欲要表达。

皇太后出声打断,“哀家明白皇上你要说点什么,你是不能原谅皇后做出与他人珠胎暗结一事?”

御圣君把脸转向一边,语气有着令人窒息的忧伤,“母后既然知道,又何苦为难儿臣。”

皇太后揪心似箭,这是她第一次在她这个皇帝儿子的话中听出了委屈,不由得鼻子一酸,“皇儿,母后也替你委屈,但这毕竟是你父皇的心愿。你听哀家说,把皇后送回来,让她继续当你的皇后,这算是给你父皇一个交代了,但皇后腹中的胎儿一定要打掉。至于子嗣的事,就交给其他嫔妃,无需皇后怀上龙种,毕竟,她已经不配怀上龙种了?皇上,你觉得哀家的提议怎样?若行的话,尽快把皇后接回来?”

御圣君开始沉默,沉默了很久很久,最后回复皇太后的,只有寥寥两句,“让朕答应可以,但一年后,她必需要滚下后位?”

“皇上你,”皇太后万分惊讶,“是有皇后的人选了?”

“嗯,”御圣君平淡一应。

“哪宫妃子?”皇太后难掩激动的情绪,问。她想,一定是后宫的某一位妃子。“难道……是韩妃?”

究竟是谁,御圣君并非透露给母后知道,他端过已有些凉的茶,喝了一口,起身匆匆说:“母后,儿臣还有很多国事要处理,就不陪母后了?”

得不到皇后人选是谁,皇太后有些失望,但国事重要,她不再烦扰御圣君,“去吧,哀家不打扰皇上了?”

“儿臣告退?”朝皇太后微微颔了颔首,御圣君这才大步离去。

君蝶轩。

“不会吧?”工作室内,传出了唐琳难以置信的声音。

此時,凤蝶舞正与唐琳面对面坐在工作室内。凤蝶舞已经把自己的身份,以及与阎秦有婚约的事情全部和盘托出,除了爱慕御圣君这件事说得迷迷糊糊,其他的都透露得很清楚,“事情就是这样的,我不想嫁给阎秦,我想与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

“唉,”听完凤蝶舞这一番解释,唐琳叹息连连。

凤蝶舞握住她的手,道歉:“小唐,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瞒着你的,我是怕我的身份……吓着你?”

唐琳无奈地摇着头,又叹息,“唉,有钱人就是不一样。”

她这个样子,让凤蝶舞很捉摸不透,“小唐,你到底是原谅我了,还是……”

“原谅你啦,”唐琳故作不耐烦地说,瞪了凤蝶舞一眼,“早说你是谁也就不会发生昨晚的事情了,你还真厉害,为了心上人,死瞒到底?哎我说,你心上人到底是谁啊?他就真值得你这位大家闺秀那么喜欢?”

凤蝶舞的脸红了起来,没有勇气多提她和御圣君的事情,“我、我就是喜欢他,为了他,做什么都值得?”

“唉,女人啊,”唐琳无奈地摇摇头,“那句话果然验证了: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

凤蝶舞茫然道:“我想和他在一起,可……可我有婚约在身,我们没有缘分……”

“瞧你说的,”唐琳给出建议,“你呢,等下就回家跟你父母讲清楚阎秦的事情,若你父母知道阎秦是那样的人,肯定会退了阎家这门婚事。没有哪对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宝贝女儿嫁得如意郎君,所以,相信我,你父母会帮你退婚的?”

有了唐琳这番话,凤蝶舞心里有了底气,重重应了声,“嗯,我会尽我所能跟我爹娘说清楚,小唐,谢谢你?”

唐琳爽快道:“不用客气。哦对了,你和你喜欢的人怎样了?”

说到自己和御圣君的事情,凤蝶舞看着唐琳的目光更加茫然,“我猜不到他到底有没有对我动过情,哪怕一丝丝也好,可我真的很想和他在一起,小唐,我该怎么做?”

“要看出他是否对你动过情,这个很容易的?”唐琳说。

凤蝶舞眼睛一亮,“有办法?”

唐琳扬起有点神秘的笑容,“我是特种兵来的,没有什么事难得倒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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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唐琳夜战断天涯(一)

中午。

凤蝶舞回了家?面见父母時?装束已不同于在外面那样朴素?穿回了她大小姐平時的绫罗绸缎?形象高贵?典雅。

跟父母提了阎家以及阎秦的事?如唐琳所料?父母真的决定帮她退了与阎家的婚约。

“说退婚便退婚?你们真当我阎家人都是好欺负的吗?,阎秦在府中接到凤府下人送来的“退婚书信,?倍受打击?他把退婚书信撕碎?愤怒地抛向后花园的上空?碎纸如雪飘落?他对凤府的仇恨?不共戴天。

下午。

凤蝶舞离开家?往君蝶轩回去?却在半道上?被两个从她身后出现的人捂住口?蒙住眼睛?再把她装进了麻袋里。在麻袋里喊了两声救命?绑架她的人?干脆给了她两拳?她在麻袋里就这样昏了过去。

在某山间一间破旧的房子里?与柱子绑在一起的凤蝶舞?被一盆冷水给泼醒?这才痛苦地打开眼睛。

正坐在她面前的阎秦?嘴角的笑容低级而邪。四周?都站着他们府中的护卫?连门口?也被紧紧地包围了。

凤蝶舞就像见到了鬼一样瞳孔睁大?“阎秦?,手很酸?她想动一样?才发现自己被绑住?这下更加惶恐?一边挣扎?一边命令阎秦?“你干什么?把我放了?否则我爹娘是不会放过你的?,usa8。

阎秦起身?眼睛含着笑意走过来?一只手伸到凤蝶舞脸上?像是在抚摸自己的心爱古玩一样抚摸着她白皙的脸颊?很想亲一口。阴笑道:“你说?若是他们的女儿成为了我阎秦的女人?不知道二老会不会放过我?,

“别碰我?,凤蝶舞把脸转向一边?但还是没有办法躲过那只她厌恶的魔爪。

他的手?往她的脖颈滑下去?冷笑道:“别碰你?怎行呢。若是不碰你?我怎么有机会得到你?得到你家的财产?,

再次被轻薄?而且这次?有可能会毁了自己的一生?凤蝶舞脸上流露出绝望的情绪?泪不受控制地流了出来?卑微地恳求着阎秦?“求你放了我?,

阎秦哈哈大笑?没有想到清高的凤府千金也会有软下来的時候?讽刺道:“凤蝶舞?你也会有这样的一天啊?啊?我告诉你?你的哀求晚了?等我解决了那个臭丫头?马上就跟你洞房?耐心等着??,

“不要~,凤蝶舞嘶声哀求。

这時?一个下手走了进来?告诉阎秦?“公子?信已经送到君蝶轩酒楼了?相信那臭丫头很快就会送上门来?,

阎秦满意道:“很好?今天?我定让那臭丫头死无葬身之地?,

凤蝶舞心脏猛然收缩?“你们要对小唐干什么?不可以?不可以找她?我们的事情跟她没有关系?不要为难她?阎秦我求求你了?,

“真啰嗦?,冷冷扔下一句?阎秦和他的手下离开了。

除了默默地担心落泪?凤蝶舞什么也做不了。她心里期盼着?期盼着御圣君能来救她?也只有他才能救她了。

君蝶轩。

二楼工作室的门敞开着。

桌上有封信?唐琳正定定地盯着信?眼睫毛隔那么一会便眨一下?盯着信渐渐出了神。

在御圣君上来找唐琳要采购单顺便想跟她促进彼此之间感情的時候?她正从从椅子上倏地起身?脚步利索地走出工作室?一心扑在救凤蝶舞这件事上?所以即使他站在门口?她也没有看他一眼?或打声招呼就离开了。

“唐……,望着唐琳火急火燎离去的身影?御圣君没再接着说?他有些纳闷?嘀咕一句?“这么急?这是去哪?,

等唐琳的身影消失在楼梯那?御圣君走入工作室?打算拿了采购单就离开?可没想到看到了工作桌上唐琳没有收好的一封信。

他拿起桌上的信?是阎秦派人送来给唐琳的信?信上内容:“凤蝶舞在我手上?要救她?你只身一人前往断天涯跟我较量一番?切记?你多叫一人来?后果自负。——阎秦。,

“混账东西?,看完信?御圣君很恼火?把信揉成了一团扔到地上。身子一转?速速离开了工作室。

唐琳雇了一辆马车?让车夫送她到西江月客栈?回客栈换了一身行头后?扛着狙击步枪就出客栈了?坐上马上?往断天涯方向去。

马车内?唐琳校正了一下狙击步枪?然后靠着马车的墙壁闭目养神。她的那身作训服已换掉?换上了迷彩服?戴上了迷彩帽?也背上了鼓鼓的迷彩包。

她想?阎秦没那么简单?一定设了埋伏等着她去钻。故此?她穿上这套迷彩服?是便于伪装?便于行事。

她要把这一次的救人行动?当做是平常的军事演习一样?一定要小心行事?直到完成任务为止?

马车来到断天涯脚下就停了下来?车夫对车内的唐琳说:“姑娘?断天涯到了。,样给地你。

闻声?唐琳睁开眼睛?动作利索地下了马车?然后把一锭银子替给车夫?“师傅?辛苦你了?,

车夫傻愣着看着她?“姑娘?你这一身行头……,自打客栈出来?他就很想问了?只是一直憋着没问。

“我不知道我什么時候回去?所以师傅?你先回去吧?晚了就很难回城里了?再见。,说完?唐琳转过身?往山上的道快步走去。

车夫望了一眼唐琳远去的背影?然后上了马车?一会马车就消失在山间了。

马车在赶回城中的半道上?与一匹快马擦肩而过。

骑着快马的人?正是御圣君?他抓紧缰绳?驱赶着骏马?在山间的道上快速穿行?“驾——,长发飘飘?衣袂飘飘?英姿卓越……

傍晚。

在断天涯最高顶附近?唐琳埋伏在了荒草丛里。她拿出望远镜?瞧了瞧崖壁那边的情况?只见数十个清一色打扮的阎府护卫?正在四处游走?巡逻。

看不到阎秦的身影?唐琳拿下望远镜?“奇怪?怎么没有阎秦的身影?,

就在这時?唐琳周围附近的地方?传来阵阵脚步声?有人大声地命令着?“都给我动作快点?这地上挖的?树上吊的?哪个地方撒过毒粉……所有的陷阱?都给我认真地布置好?出了错?为你们是问?,

唐琳听出来了?那是阎秦的声音?他正在附近督促他的人布置陷阱?好让她踏入他的陷阱中。

呵呵?如此多的陷阱?看来他真的很怕她?

唐琳把帽子压低?把狙击步枪架好在最好狙击的地方后?这才面朝天躺下来?看着天上绚丽的彩霞?慢慢合上眼睛?等入夜再一个一个地把阎秦的人手给干掉。

嘴上想要她死的人?她懒得理会?但真正付诸行动要致她死地的人?彻底惹怒她了?不反击?还真当她是软蛋?

很快?夜黑了下来?但山崖顶上却已经是灯火一片?很多火把点燃。

在草丛中隐蔽的唐琳倏地睁开眼睛?看到天色已黑下来?她反躺着?用肩膀托着狙击步枪?通过瞄准镜?扫描了一下崖边的情况。

阎秦正坐在山崖边?来回走动?神色急躁?不時地看看山崖下?没有动静传来?他更加烦躁?“臭丫头?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居然也会怕赴约?哼?今晚老子等不到你?明天就亲自去君蝶轩把你给揪出来?,

“公子?,一个下手来到阎秦身边?害怕地提醒道:“昨晚那位客人说了?绑架凤蝶舞?要求君蝶轩的人把君蝶轩让出来给您管?断了那丫头的生存之路?可没交代要了那丫头的命?我们这样做……,

“你他妈的你是不是老子的人?,阎秦一脚把那下手踹倒在地?还把对方踹出了一口鲜血?“我阎秦乃阎府堂堂大公子?还要听命于一个陌生人的话?混账东西?本公子就是要先找那臭丫头报仇?他能把我怎办?狗娘生的?还想驾驭我阎秦头上?配吗?,

由于距离太远?唐琳并没有听到阎秦怒骂下手的话。她换了一个狙击点?打算先解决了埋伏在周围丛林中的人。

月光很柔和?也很亮?许是在山崖高端?所以附近的丛林被照得很明晰。

对于常年习惯了黑暗的唐琳?今晚的月光?如同白昼一样?她隐隐约约看到了埋伏在周围丛林里的打手了。

那树上的树杈之间?露出了一些衣角?正好被月光照到了。

不远处的一个枯叶很多的地方?在没有风的情况下?有些树叶正发出吱吱的声音?显然树叶下面有一个洞?埋伏着阎秦的人。

阎秦在山崖附近的丛林?设了不少的陷阱?每一个陷阱?都有人在看守着?等待唐琳自投罗网。

他是真的害怕她出其不意的暗器?就好比昨晚被刺穿的手背?那暗器来得太诡异?也太快了?他防不胜防。

夜已经黑了?唐琳觉得该开战了?通过瞄准镜?她把狙击步枪对准了不远处树上那树杈间的那块衣角?再挪了一下距离?对准一个黑影?然后扣动扳机?经过消音的子弹?“砰,然一声飞了出去?瞬间打中了埋伏在那树上的人。

正文 唐琳夜战断天涯(二)

“咻~砰?中枪者,从树上掉了下来,倒在了地上。

角落里,有一个人看到同伴遭到伏击,“有……?刚想大声喊,以便提醒所有的人,包括山顶上的阎秦。

可是,他还有完全出声,唐琳的下一枪就瞄准了他的心脏,手指就轻轻那么动了一下,又一颗子弹飞了出去,正中他的心脏。

“嘭~?那人倒在了同伙的尸体上。

那二人死的很快,并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来,所以没有惊扰到附近的人。

“漂亮??唐琳自鸣得意,夸了自己一句。但是,当她开出第三枪打那埋伏在地下的人時,犹豫了,“我拿上头发下来的真子弹打在古人身上,这样妥吗?这些子弹,可是用来训练远程狙击的,回去问到子弹去哪了,可怎么解释??

可不打子弹,就打不死周围这帮混蛋。

思来想去很久,唐琳最后决定还是用子弹打,况且背包里还有很多子弹,够她打上几百上千人了。那可是她求了旅长祖宗十八代才求到的真子弹,打算用真子弹练习远程狙击的。没有想到,现在却用来杀死古人。

瞄准那枯叶堆微微有些波动的地方,唐琳又开了一枪,砰然一下,顿時那个地方,血从地里面溅了出来。

附近十米内埋伏好的人,有三个,均已消灭,于是,唐琳换了地方,悄悄走到十米外的地方,架好狙击步枪,准备再干。

“喝,?不远处埋伏在树上的一个人,闷喝了一声,然后直接挂在了树上,死翘翘了。而树下,有一抹黑色身影,夜色中,一道眸光如鹰隼般锐利。

这抹黑影的主人,便是御圣君。

由于身穿黑衣的关系,以及又是黑夜,纵然有月光,也没能暴露他的踪迹。他隐藏在树后,打算再接着暗中打垮埋伏周围的人。

他心里急着见到唐琳,他以为唐琳已经落入了阎秦手中。但一上山他就察觉有埋伏,要想靠近阎秦,必需把所有埋伏之人干掉才行。

他不知道,唐琳就在他的附近。二人都在警惕周围,寻找猎物。usa8。

就在这時,唐琳通过瞄准镜,看到了不远处那棵大树后面,有个黑影被月光拉长,她正想打出去一枪時,看到了树上挂着的尸体。

那个人不是她杀的,她很肯定。也就是说,周围有人也在秘密地干掉阎秦的人?会是谁呢?

唐琳放过了那个被月光拉长的黑影,正当她想把狙击步枪移开時,她通过瞄准镜,看到了黑影前面隐蔽的草丛有一抹反光。

噢?那是暗器的反光?

那抹黑影,正是御圣君,等他察觉到有人要发暗器的時候,唐琳扣动扳机,砰然一下,经过消音的子弹飞射出去,穿行过丛林,中正了那发暗器之人的胸膛。

御圣君只听到一声闷喝声,然后,他再也看不到暗器的反光。他直觉身后有人,不可能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吧?会是谁?能意不琳。

御圣君换了角度,躲过唐琳的视线,来到那发暗器之人的草丛里。借微薄的月光,他看到了发暗器之人的额头有一个窟窿,鲜血正溢出,他还看到了窟窿深处,有一个光点。

看到了,他看到了,那是他在唐琳的房间里的桌上看到的一样东西,外表光滑,一头粗,一头尖尖的。

虽然他不知道这种叫什么武器,但他能认出,是唐琳的所有物。

也就是说,唐琳没有落入阎秦手中?而且,她就在自己的身后不远处埋伏着,刚刚,她还救了他一命。

想到这,御圣君心里万分高兴,她没有落网就好。同時,他也很佩服她的夜战能力。

接下来,御圣君和唐琳好像达成了契机一样,彼此心灵相通,在夜幕中,他们暗中出招,一个射子弹,一个用石头或树叶当暗器,他们轻轻松松地把丛林附近埋伏着的人都给打死了。

在与唐琳会合的時候,御圣君自一具尸体身上,摘了一面黑色面巾,把自己的脸给蒙上了,再与唐琳背靠背挨在了一起。

唐琳直觉身后的人对自己没有敌意,反而同仇敌忾,于是说:“同志,你好,看来你也想阎秦死??

御圣君不想唐琳辨出自己的声音,于是把声音压低,尽量让声音听上去老成,沧桑点,“原来是位姑娘,你好样的。不满你说,这里是本人的地盘,他们休想占有。?

唐琳明白了,“原来如此。?

御圣君指了指前面的那片火光,“那些人可不好对付,你有把握吗??

唐琳说:“在这附近埋伏的才是高手,可惜都被我们给干掉了。那边那群人,我一分钟内,能狙掉二三十个,所以,那些人不是我的对手。?

虽然听不懂她口中的“一分钟、狙?是何意,但她大概的意思他懂,她在告诉他,她能很快解决掉那帮人。“这样吧,那些小杂碎就交给老夫了。你呢,就负责那个带头的。?意在指懂武功的阎秦。

合作了半天,原来是位“老夫?,唐琳有些意想不到,但对方能用树叶杀人,除了上了年纪的高手,年轻人是不会做到的。

子弹能省就省,所以,唐琳同意了御圣君说的,“那好,小杂碎们就交给你了?保护地盘,人人有责,老同志,我会帮你到底的,正好我跟那群人也有仇。?

直觉“老同志?是老油条的意思,御圣君有点欲哭无泪。她可知道,他并非老者?而是一心想爱她的,她在凤蝶舞面前所说的“老皇帝?。“那就这样决定了,我先去,你断后??

唐琳重重点了点头,“明白。?

立即,御圣君十指伸直,掠过一棵高度只到他腰际的树木,离开树木的時候,他的手中,已经夹杂着很多树叶。

来到山顶上,直接朝前面那群人飞跑过去。

就在这時,那群人中,有人高喊,“有人袭击,大家防备啊??

可是,防备为時已晚。

御圣君在他们面前不远处的草地上,凌空跃起,身子在空中旋转飞过那群人的头顶,无数的树叶像一把把锋利的匕首一样,纷纷穿插入那些人的身上,有的额头被树叶穿入,胸膛,手臂,肩膀,大腿……无一幸免。

见场面乱套了,唐琳也趁机扛起狙击步枪,大步跑来。

阎秦被众人围着,没有被御圣君的“暗器?袭击到,他没有想到自己会有此一劫,知道自己打不过对方,于是跑出人群,往前面的山崖边跑去。

唐琳看到了,于是撇下御圣君和那群伤的伤,死的死,残的残的小杂碎,紧追阎秦去。

因前面无火光,阎秦以为是下山的路,没有想到已经跑到万丈悬崖边了,前脚踩了空,差点就往下坠落,要不是后脚用力稳住了身子,估计真的掉下去了。

他转过身,抚了抚心口,让体内那颗颤抖的心平复一下。可一抹被月光拉长的身影,正被他踩着。

他顺着身影,往前面看去,看到穿着“奇异?的唐琳,当即瞳孔瞪大,猛地打了个激灵。虽然对方戴着帽子,穿得“邋遢?,但唐琳没有画迷彩的脸,他还是能认出来的。居然是这个女人,他心里直呼老天爷。“怎么是你??

“咦,不是你送信让我来的么??唐琳被对方问得很莫名其妙。她现在已经截住了阎秦逃生的路,看他怎么办。

阎秦背脊一凉,他料错了,他真的料错了,他以为她没有那个胆子来送死,可她居然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截住了自己的生路。“我在下山路口大面积埋伏,你是怎么上来的??

唐琳轻蔑道,“就你那些小杂碎,还想跟我玩夜战?切,不自量力,老娘可是从特种部队出来的,千万人中脱颖而出的精英,就你们那点小伎俩,老娘六岁就破解得游刃有余了??

阎秦听不懂唐琳的话,可他能辨她的语气有多狂,不是虚狂,是真的有资本去狂。看看后面的悬崖,他回头问:“你想怎样??

唐琳不知几時已拿出了一副手铐,“嗯……不想干嘛,把凤蝶舞交出来,然后……乖乖跟我回公安局自首??

“公安局??阎秦怔愣。

“呃,不好意思,是官府。?唐琳纠正过来。

阎秦问道:“若是我不把凤蝶舞交出来呢?你会把我怎样??

唐琳把手铐收回,把狙击步枪对准了阎秦,冷下脸色,“我只要轻轻一按扳机,你就要去阎罗殿下油锅了,这就是不把凤蝶舞交出来的下场??

“你杀了我,你也找不到凤蝶舞的??阎秦威胁道。

唐琳说:“既然这样,我何不早点解决你,早去挖地三尺把凤蝶舞找出来??

阎秦不想死,又不想被唐琳带走,于是冷静地想了想怎么逃脱。他望了那边已无活口的现场一眼,故意大笑,“哈哈哈,你的人死了??

“什么??唐琳信以为真,真都以为那“老同志?死了,赶紧望过去瞧瞧,可御圣君正向她走过来,顿時松了口气。

阎秦趁机往旁边跑,唐琳突然回头,“想跑?没门??把狙击步枪对准阎秦。

阎秦一边防她的子弹,一边跑,由于一个不小心,没注意道路,脚一踩空,身子跌下了悬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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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小心——”晚了,当唐琳跑到悬崖边的時候,由于前面太黑了,她根本就看不到失足掉下去的阎秦。

御圣君走过来,把她给拉回来,“危险?”

唐琳走回来几步,但仍盯着悬崖下面看,沉重道:“我还没有问出我朋友的下落,他怎么能死了呢?”

“你朋友是谁?老夫帮你找?”御圣君的演技,堪称到了无与伦比的地方,此情此景,还能说出让唐琳找不着破绽的话来。

“也只能这样了,”唐琳详细说:“我朋友叫凤蝶舞,她呢,身高比我低点,很苗条,很……哎呀,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总之,是一个二十多出头的漂亮姑娘就行了。老同志,找到了,咱们城中的君蝶轩酒楼会面?”

御圣君低沉一应,“嗯,依姑娘所说的?”

之后,二人兵分两路,各奔一头去找凤蝶舞。

山间附近有间破房子,正是关押着凤蝶舞的地方。而此刻,房子外头有两个人在把守。

御圣君在前面路过,见这边有火光,然后就向这边走了过来,在靠近房子不远处的地方,停下了脚步。

他大概望了房子外面一眼,见到那两个看守的人,他想,这里应该就是关押凤蝶舞的地方了。

御圣君自地上拾起两颗石子,然后往附近那树上扔去,那树上的枝杈间,停靠一只猫头鹰,他的石子直接就打中那猫头鹰。

猫头鹰被石子打中,扇动着翅膀叫了几声,然后飞走了。

那看守房子的两个人,听到不远处有动静,于是纷纷往那走去。在他们来到那棵停靠过猫头鹰的树下時,御圣君的身影忽然在他们身后出现,并迅速点了他们的血道,当即,都倒在了地上昏睡过去。

御圣君不再有顾忌,向破房子走近,走到门口,一脚就把门给踹开了。

凤蝶舞还与那柱子绑在一起,听到敲门声,立即抬眼望向门口,原本以为是阎秦回来了,她害怕得收紧了心神,可没想到,竟然是御圣君。

看到他出现,她不由得鼻翼一酸,心里顿時五味陈酿。

她很欣慰,很感动。

他果然来救他了?

御圣君在解决外头那两个小喽啰的時候,已经把面巾摘下来了,所以,凤蝶舞能在第一時间认出他来。

他走过来,动作利索地帮她解开身上的绳子。

她近距离看着他的脸庞,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喜悦,激动,幸福感……

绳子脱落,四肢可以活动,凤蝶舞不知哪来的勇气,突然投入了御圣君的怀中,轻轻嗫嚅:“我好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御圣君双手僵着,始终没有准备抱住凤蝶舞,凤蝶舞正处于情绪波动头上,他若狠心推开,那相当于没有救过她一样?

这時,外头传来“咔嚓”的一声。

御圣君迅速放开凤蝶舞,转身望向外头,防备起来,但他只看到一抹闪光稍瞬即逝,其他的什么也没有看到。

“是阎秦带人马回来了么?”凤蝶舞担忧着问。

“他已经死了?”御圣君淡漠说道,“回酒楼吧?”不再说什么,先行一步走出了破屋子。

她以为他会更怜惜她,会扶着她,会柔声相对,可他没有。凤蝶舞心里有些失望,跟上御圣君的脚步出去了。

御圣君把凤蝶舞送到上断天涯的山脚,由于她走得太慢了,他一直在放慢着脚步。若是他一个人走的话,恐怕已经骑马回去了。

他把马拉过来,给凤蝶舞,“我有事要去别的地方,这里距离城中心不远,你就一个人骑马回去吧?”

“我走了你怎么办?”已经是深夜了,凤蝶舞担忧御圣君的安全,毕竟他是一国之君,他若出了什么事,她可是朝廷罪人了。

他抓过她的手臂,帮她一把送她上了马,冷淡道:“我自有办法回去,无需担心?”用力拍了一下马的腹部,马上马就缓缓走动起来。

凤蝶舞回头看着他,眼神多么的不舍。可他却是平静无波的眼神目送她离去。

直到她和骏马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他才往别的道去了。唐琳还在附近寻找凤蝶舞,他不能把她丢下。

找了好久,在山间一条弯弯曲曲的小溪边,御圣君看到了唐琳。

唐琳在小溪边的石头地上,起了一堆火,她正坐在火堆边,一只手百无寥寂地旋转手机,另一只手托着脸颊,看着火光发呆。

御圣君把面巾蒙上,向唐琳走了过来,靠近她侧身一米外的地方,这才停下了脚步,“小姑娘?”又是那老成沧桑的声音。

唐琳回过神来,看到他,有点激动,“老同志,是你呀,可找到我朋友了?”

御圣君走到她对面坐下来,道:“老夫刚才在附近看到了一间破屋子,想看看你的朋友是否在哪里。靠近房子的時候,正看到有一位年轻的公子在帮一位年轻的姑娘解绳子,估计那位姑娘就是你的朋友了?”

唐琳好奇地问:“一位公子救了我朋友?老同志,你可看清楚那位公子是谁?”

御圣君耸耸肩,呵笑道:“老夫又不认识,怎么知道是谁呢。”

“哦,”唐琳不再问点什么。

御圣君问她:“都如此晚了,你怎么还不回家呢?”

“家?”唐琳的语气有着浓浓的无奈,她躺下来,枕着双手,看着繁星正茂的天空,一時茫然了不少,“我都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回家,记忆中,我每一年只有两次机会见到家人,其他的時间,只能通过视频见到。说实在的,还真是想他们了。”

“那你家在哪呢?”御圣君问到。她的无奈,她的感触,她的忧伤,他都感受到了,他好想呵护她,给她那颗迷惘的心送上温暖。

唐琳指了指天上最远的那颗星星,傻傻地笑着,“那里?你看到了吗?”

御圣君看到了,顿時眉头蹙紧,“住在星星上面?”

她望着他,露出非常灿烂的笑容,“是啊,我家就在上面?”不知是不是到点睡觉了,她有了困意,打了呵欠后,对御圣君提出晚安,“老同志,今晚小女子就在你家的地盘上睡一夜了,就这样,晚安?”

这是什么女人啊?一点安全意识也没有。御圣君提醒道:“小姑娘,附近豺狼虎豹很多,你……”

轻微的鼻音,在宁静的夜色中時有時无。

御圣君无奈地摇摇头,变回了往常低沉嘶哑又温和的嗓音,看着唐琳的睡容轻轻说着,“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女人?”

过了一会,他把一两根柴扔入火堆里。然后起身,轻步走到唐琳身边,自身上脱下外套,蹲下,把外套轻轻披在了她身上。

睡梦中,唐琳好像吃了糖似的,嚼了嚼嘴巴,露出了可人的笑容。

御圣君坐在她身边,時而看着她,時而看看火堆,時而望望天上的繁星,打算就这样度过这个安静静夜。

唐琳已经睡得如同死猪一样,估计一時半会不会醒得来。御圣君摘下面具,安静地坐着,看着火光,渐渐出了神。

在他神游太虚之际,突然,身后突然有一抹闪光。

只是,待他蒙上面巾回神望去時,身后,除了睡着的唐琳,一个人也没有。她还是保持一样的姿势,一样的睡容。

御圣君心里发着毛,“是朕产生幻觉了吗?”

夜,更深了。

晚风粼粼。usa8。

此時,断天涯上,在阎秦坠崖的地方,突然有一只手伸了上来,紧接着又有一只手伸了上来,死死地抓着岩壁。

不稍一会,露出了一颗脑袋,竟然是阎秦。

阎秦大口地喘息,打算拼尽最后一口气爬上山顶上,不料,这時一个黑影挡住了他眼前的月光,抬眼望上去,看不清来人的面孔。

“兄弟,帮个忙?”阎秦请求道。

可是,他的请求对方不答不答应,反而突然伸出一只脚,踩住了他的右手。

“啊?”阎秦痛苦地叫着,先前大难不死挂在下面的树上,好不容易爬上来,他已经没有体力透支了。“你是谁?”

来人蹲下来,白色的衣袍,映入了阎秦的眼中,当即像见了鬼魂一样吓得直打哆嗦,“怎、怎么是你?你踩到、踩到我的、脚了,快、快扶我上来,我还没有把君蝶轩弄到手呢,所以那丫头的生存之路……还没有断?”动轻御是。

来人淡淡出声,这份淡定的背后,却是冰冷无情的,“跟你这种人打交道,没什么诚信可言,下去吧——”后面一句突然严厉了几分。

一抬脚,来人把阎秦给踹下了山崖。

阎秦的惨叫声,再次蔓延附近的山间,“啊——”

在山下附近的小溪守候唐琳的御圣君,听到阎秦隐约的惨叫声,立即起身。明明人已经掉下山崖了,怎么可能还有动静。

看了唐琳一眼,御圣君并没有拿回外衣,直接就离开了小溪边,然后往前面的山崖上去,轻功一施,以极快的速度上了山。

山崖边上,站着一抹儒雅的白影,乌丝和白衣在风中随风而舞。

待白影的主人刚要转身离去時,突然目光一凛,警惕起来,他发觉身后有人。而此刻,身后不远处,御圣君正缓缓向这边走来。

正文 这都抱在一起了,难道还有假?

“阁下是?”御圣君人未到跟前,白影的主人防备的声音传了过来,并未回头。

御圣君停下脚步,原以为是阎秦并没有死,他爬上来了,所以上山顶看看,可现在远远一看,站在悬崖边上的是另一个人,并非阎秦。

月光朦朦。

晚风的沙沙作响声,肆无忌惮在山崖上扫荡,不肯停歇。

御圣君与那人的距离,不过也才二米之遥。

“一个路人而已,不打扰了?”说完,御圣君转过身,往山下走去。此次上来,就是想查看一下阎秦是否还活着,既然没那回事,不走等待何時。

白影转过身,在柔和的月光照耀下,茫然双目看着御圣君远去的背影……

御圣君回到小溪边的時候,唐琳的身影已经不在了,火堆也已经熄灭了,只见地上有一件叠得非常整齐的黑衣,以及一张白纸。

白纸用一颗石头登着。

御圣君走过来,把纸张拿到手中,借着月光看了看。

纸上是唐琳用随身携带的圆珠笔写下的繁体字,她说:“老同志,小姑娘明天还要上班呢,没办法在您的地盘过夜了。今晚,真是谢谢您的出手帮忙,感激不尽。衣服还您了,希望您来这里的時候衣服没被吹走。ps:老同志,您真是位不错的人,武功高强不说,单单您拔刀相助的人品,就值得赞扬了,真羡慕那位能成为您的夫人的女子。我以后也要找到像您这么优秀的男人当我的男朋友,带出去给朋友看,多有面子啊?老同志,你说是不是?”

看完信,御圣君的脸上已经挂面了笑意,“真是个小女人?”

有些字眼,他并未看得懂,但重要的内容,他一个字也不漏地看懂。唐琳的信,让他的心在这个有些凉的夜里暖烘烘了不少。

原来,她喜欢这样一个他。

御圣君收起信,折叠成两半,放回怀中,然后拿起地上的外衣披上,离开了小溪。

西江月客栈。

回到客栈门口時,御圣君与打更夫偏身走过,打更夫在街上,走几步,就敲敲锣,用他响亮的声音大声说:“天干物燥,小心火烛,五更天已到。”

御圣君原本不打算进客栈回房,直接上朝去。走前,他望向客栈二楼,看到唐琳房间的灯火亮着,一颗心松了下来。

她回来了就好,还以为她还在断天涯附近的山间逗留。

竖日早晨。

唐琳在君蝶轩用早餐,饭间,她对满桌的人说:“今天周五,明天后天就是周末了。按照我们酒楼的规定,每周周末都放假,酒楼暂停营业两天。咱们东家说了,如今君蝶轩单单一间雅间都能赚平日里的半天银子,所以,酒楼的生意会不会亏本,这个大家不用担忧。明天不用上班,你们爱去哪都可以?”

官萼云有点错愕,“有这么好的事?”

唐琳点头,“就有这么好的事?”

小胖嘻嘻一笑,憨憨的,“那我可以回家看看我姐姐了?”

“我也是?”小朱脸红着说。“我也回家看看姐姐?”

“牛五,高个儿,秃驴叔,你们呢?”唐琳望向这三人问。

牛五面露尴尬之色,怯道:“我想回家看我家婆娘?”

大伙儿笑笑。

“我嘛……高个儿的表情比较神神秘秘的,“我要做的事儿可多了?”

老秃驴突然对高个儿笑着说:“你小子,肯定又是去看哪家姑娘?”

高个儿一愣,心事被揭穿,马上就澄清,“哪有的事。”

唐琳摇头失笑,这些古人当真是活泼。她望向御子尘与官萼云,又问:“子尘萼云,你们夫妻俩打算去哪恩爱?”

她这话说的……官萼云面色一红,低下了头。以两着我。

御子尘也被唐琳问得有点尴尬,草草回答:“呃,我们嘛……估计是要回家一趟?”

唐琳接着问:“你们的家,距离酒楼远不远呢?”

“这个……”御子尘吞吞吐吐起来。不是他不想说,而是他不能说。他可是王爷,要是让眼前这些人知道了,那还得了。

况且,他答应过皇兄,要保密的。

“说嘛,”唐琳又催了催,“不管你家是在乡下还是城里,我们都不会说什么的,说不定哪天经过,还能上你们家蹭顿饭吃呢。”

“小唐姐,”御心蕊替二皇兄御子尘解围,“该我说了吗?既然这两天不用干活,那么我,嗯……”把犀利的目光瞪向对面的韩雪烟,咬着牙说:“我要去追债?”

“呃,”众人一愣,都知道御心蕊所谓的追债就是黏上韩雪烟,直到她把钱还回来为止。

曹旦朝御心蕊嬉笑道:“那我可不可以帮你一起追?”

“谁要你追了?”御心蕊高傲的把脸转向一边,不理会曹旦。

曹旦苦起一张脸,“真的不要吗?

唐琳的火眼金睛盯了这两人几眼,总觉得曹旦对御心蕊有意思,心里想着,或许有一天,这二人真的会走到一起。

凤蝶舞不经意瞥了韩雪烟一眼,见她低着头,始终闷闷不乐,轻声问:“薛延,你没事吧?”usa8。

韩雪烟朝她微微一笑,“没事。”

“那负责人,你明天干嘛呢?”老秃驴望着唐琳,问。

唐琳回答得很快,“肯定是回住处睡大觉呗,还能干嘛?放假就是要补眠,狠狠地补眠,不然容易老的。好啦大家,专心吃早饭吧,待会还要干活呢。”

吃过早餐,唐琳把韩雪烟叫到工作室,然后把两锭百两的银子替给韩雪烟,“把心蕊的钱还了?”

韩雪烟怔愣,“小唐姐,你……”

唐琳拿起她的手,硬是把银子塞入了她的手中,“少一份债,就少背负一份压力,拿着吧,我找东家借的,后来他说,不用还了,所以,你无需把银子还回来?”

韩雪烟吸了吸鼻子,很感动,一把抱住了唐琳,“小唐姐,谢谢你?”

工作室的门没关,正好凤蝶舞走到了门口,看到里面这一幕,非常惊讶:“啊……哦?”在唐琳看过来之际,她把头转向一边,“我什么也没有看到,你们继续继续,”想走,被唐琳给叫住。

“站住?”说着,唐琳把韩雪烟松开,一张绿脸对着凤蝶舞,“进来?”

凤蝶舞低低一应,“哦。”然后走进来。她特意看了韩雪烟一眼,然后又低下头,捂着嘴轻轻笑着。

她脸上的笑意,显然是在替韩雪烟和唐琳这对“情侣”开心。

唐琳向韩雪烟吱了声,“雪烟,你退下?”

“哦,”应了声,韩雪烟走出了工作室。

唐琳过来把门关上,再顶着一张一会白一会青的脸走回来,瞪着还在笑的凤蝶舞,咬牙道:“笑笑笑,还笑?我告诉你,我和薛延什么也没有?”

凤蝶舞忍住笑,耸耸肩,“我又没问你,你干嘛要急着澄清?噢,我知道了,你这叫做贼心虚……唔……”

桌上放着一盘水果,唐琳直接拿起一只水果塞入了凤蝶舞口中,“看你还怎么说。”

凤蝶舞把水果拿下来,凑近唐琳两步,八卦起来,“耶,小唐,你们什么時候开始的?居然瞒大家这么久,你好意思?”

唐琳翻了翻白眼,“凤蝶舞,你怎么那么八婆呢?都说没有的事,你还强调。人家薛延是女……”好吧,不能透露韩雪烟的姓别,只好认了。“你爱怎么猜就怎么猜,反正呢,你看到的,未必是真的?”

凤蝶舞讶异,“这都抱在一起了,难道是假的?”

唐琳又翻起白眼,“无聊。”

凤蝶舞一副轻松的表情,道:“反正来日方长,总会抓到你们两个在一起的画面的,你现在就瞒着吧?”

唐琳扯开话题,闷闷道:“这两天周末,不用干活,正好你凤大小姐有時间和你喜欢的人呆在一起了,我这孤家老人就一个人呆家里吧。”

凤蝶舞愁起来,“可我没有办法知道他心里有没有我,若没有我,我怎么能厚着脸皮去找他玩呢。”

唐琳问:“你可是真心喜欢他的?”

凤蝶舞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嗯?真心喜欢?”

“那……”唐琳绞着手指头想了想,“要不这样吧,我建议你们出游,一起去游湖啊什么的,肯定能增进彼此之间的感情?你先给他写一封信,若他赴约了,就表明他心里还是有你的?”

凤蝶舞担心计划失败,“这样行吗?”

唐琳沉默了下,眼底是看不清的情绪,“若是不行,那就果断放弃。与其把時间耗在他身上,何不找其他的人试试,总有一个人适合自己。蝶舞,我希望你能明白,感情是不能强求的,两情相悦最为重要。”

凤蝶舞说:“对于感情的事,我会尽力的?”

中午。

御圣君回到君蝶轩,直接上二楼的工作室,敲了敲门。敲了会不见有人开门,于是亲自把门推开,走了进来。采购单放在桌上,他拿到了手中,翻了翻,在两张采购单中间,还有一张,但不是采购单,而是写着一行字的纸。

纸上写着:今晚,西市花湖兰亭阁见。

虽然没有注明是谁写的,但御圣君认为一定是唐琳,他看着这行字,有着说不出的激动。

而门口侧,有一双眼睛见到他笑了,她也跟着笑了?

——

亲们,彩彩今天只能更新三千字了,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出门一趟。明天有空,定会多多更新。么么,彩彩爱你们。请原谅彩彩今天少更哈。

正文 唐心如此:暗恋上了一个人

御圣君抄来毛笔,点了点砚台里的墨水,然后在纸上那行字后面标上几个字:不见不散。郁圣君……

写完后,他把那张纸放在了桌上,用桌上的一块装饰小石子压着,免得被窗外拂进来的风吹掉。转身,离开工作室。

门口那双眼睛慌了一下,趁他走到门口之际,赶紧落荒而逃了,却是满心幸福地落荒而逃。

御圣君走后不久,凤蝶舞进入了工作室,原本是来找唐琳的,她看到了唐琳工作桌上用小石子压着的白纸。

她把小石子拿开,拿起纸张看了看。当视线落在“郁圣君”这三个字眼上時,嘴角弯起暖心的笑容,眼睛里的笑意,加深。

一会,凤蝶舞拿着那张纸,走出了工作室。

傍晚。

街上赶集的人都少了很多。

今日陆百万难得光临君蝶轩,这是自他出狱后,第一次来君蝶轩看看情况,唐琳与他边谈边进工作室,“老板,我已经差人去发宣传单了,相信很多人知道我们君蝶轩的高级会员制度后,会吸引来很多顾客的?”

她把工作室的门打开,陆百万先行走了进来,他呵呵笑道:“小唐啊,老板还是那句话,你做主就好,君蝶轩就全交给你负责的?”

唐琳坚定道:“老板,你放心,小唐会努力的。”走到工作桌边,看了看,寻找着什么东西,又翻了翻桌上的书籍。

见她在忙着找什么,神情似乎很着急,证明所找的东西一定很贵重,陆百万出声问:“小唐,你在找什么呢?”

“一张纸?”唐琳边说边找,但桌上的书籍都翻了,抽屉也看了,也没有见到她要找的一张纸,最后直起身子,食指点着下唇思索道:“奇怪,明明看到他没有拿走又写了什么,怎么就不见了?”

“小唐?”陆百万唤了正在恍惚的唐琳一声。

“啊?”唐琳倏地回过神,“老板,什么事?”

陆百万嘴角含笑坐下,一副有事的样子,但又不急着直接说出来,向唐琳扬了扬手,“坐,坐下再跟你说?”

“哦,好的?”唐琳坐下来,看着陆百万,认真听着他接下来要说的话。

“是这样的,”许是要说的话很尴尬,陆百万也不是很有勇气说出口,开头话就拐弯抹角,“我呢,膝下有两个子女,儿子叫仪堂,女儿叫文柳,兄妹俩的生辰是同一天的,十天后就是他们兄妹俩的生辰日了,为给他们庆生,我请了很多人到府中。小唐,希望那天你能来。我那儿子已有二十出头的年龄,目前还未看上哪家的姑娘……”

后面这句,唐琳终于听出了意思来,陆百万的意思,是想把她和他儿子弄到一起。“老板,那天小唐会参加令郎的生日的,希望老板不嫌小唐寒暄便是?”

陆百万笑道:“丫头,瞧你说的,你是多么好的一个姑娘,比名门闺秀又漂亮,又有气质,相信我儿子见到你,也一定会滔滔不绝赞赏你的?”

唐琳故作傻傻一笑,“是么?那到那天,真是谢谢令郎了?”

送陆百万离开君蝶轩的時候,天色已经黑了。

唐琳去有客人的雅间,把正在给客人下单的韩雪烟叫了出来,在门侧问:“蝶舞呢?我找她好一会了?”

韩雪烟摇摇头,“不知道,下午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估计是回家了吧,小唐姐你也是知道的,舞姐是凤府大小姐,来君蝶轩干活,完全是兴趣所在,她想什么時候出去,那是她的权力?”

唐琳无声地叹了口气,“说得也是?哦对了,”把手中的一份纸张替给韩雪烟,嘱咐道:“我今晚不在酒楼,明天后天估计也不在,原本想找蝶舞帮我把这些交给你们的,但现在就拜托你。这些是酒楼的资料,也有关于会员制度的一些资料,你每人发一张,让他们趁两天空闲多看看,多了解一下?”

“我知道了。”韩雪烟把几张资料拿到手中。

唐琳摸摸她的头,把她当自己的学生或子女一样宠溺道:“雪烟,那就拜托你了。这两天,好好出去玩玩,放松放松自己?”

韩雪烟忍着泪水点点头,“谢谢小唐姐,我会的。”很久了,很久没有人如此关心她了。

“那我先走了?”说完,唐琳转身离开,一会下了楼离开君蝶轩了。

唐琳直接回了西江月客栈,叫小二备了热水,然后好好地洗了个澡。洗澡出来后,已经穿上了那套干净清爽的水蓝色海军服,站在昏黄的镜子前,整理好衣领,再把头发给绑得高高的,长长的一赘头发,就那么高高地吊在身后,为她原本就高挑的身材,更添一份高挑的美感。

只是,镜子中的自己,她看着看着,原本脸上堆满笑意,但渐渐的,她看着镜子中的自己,表情黯淡下来。紧百看在。usa8。

她拿起梳妆台上的手机,手机的电量从四格变成了三格了。这是超长待机的手机,可以待机个把月,可每天拿出来玩,电量自是会耗费的。

不知不觉间,她的手指,已经点开“多媒体”的按键,当她想去点开“相册”的時候,犹豫了。

她又望向镜子中的自己,深作呼吸,然后果断动了动中指,把“手机相册”给打开了,顿時,一张御圣君侧着身在夜幕下看着火光的单人照,在屏幕上呈现。

他俊朗的侧脸,再次令她抑制不住兴奋,唇角扬了扬,扬起了暖心的弧度。每当看到这张照片,她都好开心。

不知怎地,越看越喜欢,越看越入迷,她抚着自己一旁有些烫的脸颊,回忆着那晚在小溪边,她和他共处的画面。越是回忆,心就越兴奋,体内那颗心,都恨不得跳出来跑到另一个人身上了,好让那个人知道她……喜欢他。

那晚,他看着火光,她躺在他身后佯装熟睡。其实,她并没有睡着,她被他英俊的侧脸迷上了,她被夜幕下流露着宁静淡泊气息的他迷倒了,一颗心,在那時,已经为他雀跃。血液也为他沸腾着。

当時,她有种冲动,想起身环住他的腰,紧紧地抱着,她是那么的想靠近他,渴望得到他身上的温度。

可是,最终她还是克制了自己冲动的念头,没有去抱他,而是用手机拍了一张他的侧脸照。那闪光她忘记关了,差点就被他发现是她干的,当時她紧张,很紧张,但心里开心得不得了。那种暗恋别人,又不想让别人发现的感觉,真的太美妙了,虽然备受煎熬,但却是无比开心的。

唐琳从回忆中回到现实,唇角依旧挂着暖心的,幸福的笑意。只是,当她打开下一张图片時,脸色瞬间没了喜色,继而被淡淡的伤感与惆怅凝聚在脸上。

这张图片,是她在断天涯附近的破房子外拍到的,当時,御圣君在帮凤蝶舞解开绳子,然后他被凤蝶舞抱紧了。

那天……

绳子一解,四肢恢复自由,凤蝶舞一把投入了御圣君的怀中,紧紧地抱着他,嗫嚅道:“我好害怕,害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此時,门外的左侧站着唐琳,看到里面那紧抱在一起的两人,看着看着,不知不觉间,眼泪打湿了眼眶。

她拿着手机的手伸起,擦掉掉下脸颊的泪水,心里一遍一遍地责骂自己,“唐琳,你流什么泪啊?真是莫名其妙?”

可她心里越是这样说自己莫名其妙,她的心越是难受。越是难受,眼泪掉得更快。

她真的想哭出声音来。放声大哭,或许不会那么难受。

她打开手机相机,对着那紧拥在一起的二人,拍下了一张相片,因为没有关掉闪光和声音,被御圣君发觉了门口有动静。

他的发觉,令她太害怕了,她猛地的在第一時间侧身到门边,没把自己暴露在门口,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看着天使的星星,默默地流着泪,却又不能发出声音。正逢心又那么难受,她面临了情绪的严重考验。

在御圣君和凤蝶舞出来的時候,唐琳已经走了。

先前从山崖上说分头去找凤蝶舞后,唐琳和御圣君原本是反着方向去寻人的,但由于她越走越觉得走过的地方偏僻,阎秦不可能把人安置在那么偏僻的地方的。于是,她往原路折返,在御圣君见到有火光的破房子時,她已经靠近他很近了。

御圣君一心扑在那破房子上,所以没有看到她。

当他解决了那看门的两个阎秦的走狗进去找凤蝶舞時,她也不闲着,后脚跟上。

原本她想直接进去与那两人会面,可就在她要踏入门槛的時候,御圣君蒙着脸的面巾被他摘了下来,看到他那张熟悉的,美如冠玉的俊脸,那一刻,她怔住了,除了傻愣着,已不足以再夸张地表达她的震惊。

原来,他会武功,而且比她厉害百倍。

如此一来,不就证明那晚她跟踪他结果被匪徒截住去路,他是以真功夫出了救她的,并非那一红一黑的两人?

他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唐琳心中不停地问着,可还没有问出答案,就看到了凤蝶舞扑入了御圣君的怀,这一刻,她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体内的氧气顿時被抽掉,不能呼吸了,怎么就种世界末日的感觉?

正文 朕对你,不曾动心半刻!

唐琳一路奔到小溪边,停下脚步后,猛地瘫痪在了地上,一只手抓着心口的衣物,不争气地流着泪,“怎么那么难受呢……”

她拍了拍胸口,让自己别再那么难受,但根本就没有用。御圣君的面孔,不停地在她脑中闪过,她挥不掉。

原来,她早就喜欢上他了,若不然,她晚上为何睡不着,为何脑子里一直是他的影子……

是因为喜欢过头了,今晚看到那一幕,才会如此的心疼、难受吗?

他为何会出现在断天涯?

是来救凤蝶舞的吗?那个拥抱,似乎证明凤蝶舞的心上人,就是他?那他的心上人,是不是凤蝶舞?

他不是个简单的人,凤蝶舞也不是个普通人,可他们一起出现在君蝶轩,这分明就像是一对闹了矛盾的小情侣在外面较劲。

凤蝶舞?凤蝶舞?她逃婚出来的真正目的,就是要与心上人在一起?

可是,她又说过,她不知道对方是不是对她动了情?

想到这一点,唐琳突然不再哭了,她抹掉眼泪,自言自语道:“凤蝶舞还不知郁圣君的心意,我是不是还有……机会?”

但转念想一想,她又愁了下来。若是御圣君心里有凤蝶舞,那么她岂不是没机会重新认识他,了解他,……喜欢他?

“算了?”唐琳不再乱想,打起精神来。起身,去附近拾了一些柴草放到小溪边,然后生了火。

生了火后,她去洗了把脸,然后回来坐下,坐到火堆边。有些无聊,她看看天,看看星星,看看月亮,又翻翻手机,还是无聊,最后就手托着脸颊看着火光,手机在另一只手中被她有一下没一下地旋转着,发起了呆。

她没谈过恋爱,如今真正喜欢上一个人了,是爱情的表现吗?

喜欢上一个人,就是会胡思乱想的吗?

发了一会呆,御圣君就来了。

看到他又蒙上了面巾,她的心有被刺痛一下下。他既然想让凤蝶舞见到他的真容,为何唯独不让她见到?

他为何要对她隐瞒他会武功的事?

他和她明明在一个地方工作,他现在怎么就不敢以真面目出现?而是故意压低了嗓音,让她以为他是一位老人家……

他怎么就那么狠呢?不知道这些瞒骗,会让她心里拔凉拔凉的吗?每次想到,鼻子都酸,都忍不住想哭。

以前经常在杂志上看到一句话:当爱情来時,想躲也躲不住掉

难道,他就是她人生中能令她动心的人?是的,她动心了,她真的莫名其妙喜欢上他了,又说不出从什么時候喜欢的。

当她佯装睡着后,他帮她盖了外衣,还说了一句,“真是个小女人?”

多么充满宠溺与呵护的一句话,让她震惊极了。心里不禁想,难道,他也喜欢她?还是,他对每一个女人都这样说的?

断天涯上传来阎秦的声音,她不是没有听到,但见他闻声去了,她并没有跟着。

等他走后,她拿出经常随身携带的笔纸,用繁体字写下了一段话。可能是太过想表达了,她在纸上写,多么希望她将来的男朋友,如同他一样。

她既有暗示她喜欢他这类型男人的意思,也有赞赏他的意思,主要等他看到这段话時,是不是了解话里的意思。

回想到这,唐琳轻轻舒了一口沉闷的气,把手机放回口袋,又望向昏黄的镜子,在镜子里,她看到自己在今天中午時,在工作室傻傻地在一张白纸上,写下一行字。

她想,采购单是她做出来的,他在采购单中发现纸条,虽然没有落款,若他聪明的话,一定知道是她放下的。usa8。

若是他也喜欢她,那么他今晚必定会出现在西市花湖的兰亭阁上。

与其暗暗喜欢着他备受煎熬,何不向他坦白心声。她不说,或许他一辈子也不知道她喜欢他的这件事。

总要迈出一步的,不管今晚结果如何,至少要告诉他她的心意,他拒绝与否,接受与否,她的心都坦然了。

“唐琳,你是军人,你是打不倒的,加油?”唐琳朝镜子中的自己鼓舞了一句,然后走出了房间,下了楼,出了西江月客栈,往花湖兰亭阁方向去。

花湖边上,有数座亭子,而距离花湖附近的屋房最远的那座,便是兰亭阁。

每到夜里,花湖都有很多人来游玩,附近的亭子上,公子小姐们,陆陆续续走了一对又来一对,唯独兰亭阁始终只有一个人。

兰亭阁中,设着一张石桌,两石凳。

御圣君身穿黑衣,一如往常在民间的打扮。

他面对着花湖,背对着上兰亭阁的路道,双手交叉在身后,发丝被晚风轻轻地吹舞着,背影有着让人沦陷的美感。

花湖上,彩船在游湖,好不热闹。

御圣君看着花湖上的景色,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心里对自己说:“朕一定能用普通人的身份赢得她的爱情,一定能……”

一霜自某角落里走了出来,看看上兰亭阁的路道,替御圣君着急,“主子,唐姑娘会不会是忘记赴约了?”

“不会的?”御圣君说,“她不是不守信的人?”

一霜突然冒出一句,“那就是主子您来早了?”

御圣君一愣,这才发觉真的是自己来早了。不知不觉中,倒像是他在邀请唐琳赴约,而非唐琳邀他赴约。

“主子,”一霜又突然出声,御圣君回身時,看到她正指着不远处的路道,“那有一个姑娘向这边走来?”由于那个路道的彩灯不是很亮,看不清楚是谁人。

“应该是她来了?”御圣君耐着激动说。

“那主子,一霜先退下了,祝主子今晚赢得美人心?”说完,一霜嗖的一下,身影瞬间在亭子上消失。

琳湖在蝶。御圣君缓了缓自己紧张、激动的情绪,见的可是心爱的女子唐琳,他真的很紧张,也充满着期待。

约在此地见面,她要找他谈的,想必不是公事,一定不是……

一个身影走近了亭子,御圣君满怀高兴朝上亭口望去,见到是凤蝶舞,还朝着他露出含羞的笑容,瞬间,他的表情没了。

怎、怎么回事?怎么会是她?

今天下午,凤蝶舞以为是御圣君要约她,她很高兴,特意回家换了装束,以一个漂漂亮亮、高贵典雅的大家闺秀形象出现在他面前。发鬓上,插上了金钗等。身着上等绫罗绸缎,大家闺秀之气尽显。

与在君蝶轩朴素的她一比,这变化简直是天壤之别。

渐渐的,御圣君神情有着一丝冷漠,在凤蝶舞来到自己面前時,“你……”除了这个字,他说不出其他的字来。

一直以为是唐琳,怎么是凤蝶舞,怎么是她,为什么是她,真的是她……

凤蝶舞未语先羞,怯怯地低着头,“对不起,我来晚了?”

御圣君负手背后,转身望向花湖,眼底尽是冷漠,平日对凤蝶舞淡淡的语气,也布上了少许的一层冷漠,“找我,有什么事?

凤蝶舞一愣,看着他的背影怔愣着,不是他要她来的么?

对了?

凤蝶舞忽然想起了那张纸上的那一行字,好像出自两个人的手笔。难道说,是小唐帮她安排她和御圣君在此见面的,其实他不知道赴约的对象是她?

他的语气有着冷漠,好像见到她很失望一样。若他喜欢她,他不该是这样的语气啊。

凤蝶舞的一颗心渐渐凉了下来,此刻,怎有种自作多情的感觉。

他冷漠了,就代表他对她根本就没有动过情,是不是?

可她喜欢他,真心喜欢,不管如何,也要让他知道她的心意,哪怕最后遭到他的无情拒绝也好,她也要说出来?

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小唐说得是对的,感情是不能勉强的,若是他对她无意,那么她便放手,不再把注意力放在他身上?

“皇上,”忽地,凤蝶舞跪了下来。

闻声,御圣君震惊非常,猛地转身,凌厉的双目看着凤蝶舞,质问道:“你怎么知道朕的身份?”

凤蝶舞低着头,鼓起勇气坦白,“皇上,请听蝶舞详细解释。皇上可还记得,您参加二王爷的婚礼之日?那一日,蝶舞在上千来宾中,看到了九五之尊的您驾临王爷府,在人群中见您的第一眼,蝶舞便被皇上迷住了,那一眼,从此让蝶舞对您……痴心一片?”

御圣君背过身,冷淡道:“起来说话?”

“是?”说着,凤蝶舞站起身,继续道:“蝶舞和二王妃从小情同姐妹般,非常之好。我们偶遇二王爷,从此,二王爷和二王妃是蝶舞亲眼目睹他们从相识,相知,相爱一路走过来的。因蝶舞对皇上痴心一片,故此拜托王爷安排一段蝶舞与皇上的奇遇?”

御圣君眼神一紧,回想当日在御花园牡丹亭御子尘说的话,原来,他被自己的兄弟一步一步地算计了,“该死?”

凤蝶舞被他的厉声所吓,又跪了下来,“蝶舞该死,蝶舞不该蒙骗皇上您,蝶舞知错了,请皇上责罚?但是皇上,蝶舞是真心喜欢您的?”

御圣君转过身看着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但朕对你,不曾动心半刻?”

“不、不曾动心……半刻?”好残酷,好残忍的答案,凤蝶舞心神一紧,晕眩感猛然来袭,她承受不住,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正文 原来,真相竟是如此。。

“喂?,见到凤蝶舞跌倒,御圣君赶忙蹲下,晃了晃凤蝶舞的手臂,“凤蝶舞?,往旁边喝了口气,“真麻烦?,抱起凤蝶舞就下了兰亭阁。

兰亭阁前面有一条道,往左,是回西江月客栈;往右,是去花湖附近的医馆。

唐琳从左边的道一路向兰亭阁走来,脚步很快,由于一想到等下就见到御圣君了,又兴奋,又紧张,故此低下头走路。

御圣君的脚步比她更快,抱着凤蝶舞往右走,身影很快就消失了。

唐琳走上兰亭阁,这个地方,她来过一次,君蝶轩未开业前,她和陆百万外出买东西,回来時,特意经过这里看风景,然后就在此歇息了。

因此,她才知道有兰亭阁这个地方,还成为她邀约御圣君选用的地点。

这里既安静,又少人,办什么“事,都不会有人来打扰。

拿出手机,看看時间,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唐琳拿着手机,走到靠向花湖的角落,欣赏着花湖上的景色。那些灯火通红的彩船,在夜幕下,特别的耀眼。

等了一会,唐琳有点心急了,一直在东张西望,看看御圣君的身影是否出现了。可每一次看,都落空。

她打开手机的播放器,放了一首抒情歌。是歌手潘广益的歌《原来》,那些歌词,仿佛说的就是她……

我努力的追逐

你不停的脚步

希望下个路口

你能够停留

你给我的伤口

还在隐隐作痛

我却不肯罢手

紧随你身后

……

风有些凉了,她紧了紧双肩,期待的视线一直在亭子上四顾,坚强的她,等不到人,不打算在这个夜里离开了,哪怕心情一点一点地在失落……

夜深。

凤蝶舞在花湖附近的医馆醒来,抚抚沉重的额头,然后望了床边一眼,正好对上站在床边御圣君的目光?

御圣君说:“我送你回酒楼?,很平常的口气,好像普通朋友对普通朋友说的?

凤蝶舞心里揪紧,忍着疼意表面平静地应了声,“嗯?,

一会,二人走在回君蝶轩的路上。因为从花湖这边这条道回去,会比较快。此刻,二人距离兰亭阁很近了。

御圣君在前面走着,脚步不紧不慢,始终在沉默。

凤蝶舞在身后跟着他,一直盯着他的背影看,却是越看越心痛。

说好了无论结果怎样,她都要坦然面对,为何现在却那么痛彻心扉?为何自己更加的放不下他了?

“皇上?,凤蝶舞突然上前一步,从御圣君背后环住了他的腰。此時,二人距离兰亭阁,不过才十米远。

兰亭阁上,唐琳还在听着歌,等着人。歌声很低,只有五米内的人才能听得到歌声。

她不经意一瞥,瞥见了路道前面,十米外的地方的两抹身影。今晚,她的视力发挥得超乎寻常的好,她看清楚了那抱紧在一起的两人,便是御圣君和凤蝶舞。

一次可以是碰巧,两次就不是了?

凤蝶舞的心上人,果然就是他?

想必,她留给御圣君的纸条,下午被凤蝶舞看到了,又拿走了。凤蝶舞一定以为是他邀约她来此会面,故此,她赴约了,穿得漂漂亮亮的赴约了?

那个国色天香的模样儿,纵然是女人,都会被迷住的,更何况御圣君?

在眼泪打湿眼眶前,唐琳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别被窒息了。她扯了扯唇,一丝苦笑。关掉手机,下了兰亭阁背对着那两人,离开了,只是一路泪雨纷飞……

御圣君不耐烦地扳开凤蝶舞的手,哪知,被凤蝶舞死死地环紧他的腰,“皇上,就如了蝶舞最后一个愿望吧?只是想抱一下你,以后再也不会了?,

“可朕想抱的人,不是你?,御圣君很想对凤蝶舞说这句话的,但最终还是咽下了喉咙。

凤蝶舞果然守信,抱了一下,然后就松开手了。

御圣君转过身看着她,见到她的脸上已没有对他的痴恋,自己的声音柔了几分,由衷说道:“凤姑娘,你不是朕所喜欢的那种女子。咱们的事,今晚就此打住。这个天下不止朕一个,你总会遇上能先抱紧你的男子?,

凤蝶舞吸了吸酸涩的鼻子,点了点头,她是真的把御圣君给放下了,“皇上,蝶舞知道了,蝶舞明白了?,

他抚抚她一边的肩膀,当做安慰,“你是个不错的姑娘,坚强点?,

凤蝶舞破涕为笑,感激道:“谢谢皇上?,

御圣君说:“那回酒楼吧?,

凤蝶舞边走边说:“皇上,蝶舞有些事想不通,既然皇上对蝶舞不曾动过心,那皇上为何会愿意在君蝶轩里干活?您可是九五之尊?,

御圣君停下脚步,指了指她的脖子,“为了你身上所戴的玉佩?,

“嗯?,凤蝶舞拧眉,“玉佩?,马上把衣服里头的玉佩拿出,再望向御圣君,不解道:“皇上为何为玉佩而来?,

御圣君问:“这玉佩,是你的?,

凤蝶舞摇摇头,解释道:“不是。这玉佩,是我上个月尾在回帝都的道路上拾到的。那天,我和我父母从远房亲戚家回来,必需路过那条道?在中途的凉亭休息時,在凉亭上,看到了这枚玉佩?皇上,这玉佩怎了?,

御圣君明白了,那日他和御子尘在一起,为了看看新一批大内侍卫的能力,又为了吸引出“反御会,的人马,故此,他在帝都外一条道上的凉亭歇息有半天功夫。看来,随身玉佩想必就是那天不小心掉下的。“这玉佩,是朕的?,

“啊?,凤蝶舞一愣,“皇上您的?,

御圣君点头道:“是的。你所说的日期,与朕当日掉玉佩的日期,是一致的,况且都是在同一个地方?,

“原来如此,,说着,凤蝶舞把玉佩用力一扯,绳子在她脖子上断掉,她把玉佩替给他,“皇上,玉佩还您?,

“谢谢你帮朕拾到了它?,御圣君拿过玉佩,紧紧地握在手中,就好像握住这大好江山一样。

凤蝶舞很想问问这玉佩对他有什么作用,但她毕竟身份卑微,不宜多问,遂就不问了。

深夜。

御圣君回到客栈,一如往常,进房后,首先到窗前看看隔壁房的窗内是否有灯火。这次看到没有,心安了。

她能早点睡,是他希望的。虽然很渴望见到她,但他不想打扰她的休息,也不想,怕她休息不好。

不是她邀约他的,没关系,来日方长,总能打动她那颗心,让她喜欢上自己。

卸衣,躺下。

转眼,又是一夜。

今天早上唐琳按時起床了,她把手机关掉放入了背包里,洗漱完毕,然后出门。路过御圣君的房间時,习惯姓地停下脚步。usa8。

往日看到他不在,她心里最多只会嘀咕一句,“这个郁圣君,就算是出去采购也不用这么早吧?,

而今天,她看着只有小二的身影的房间,心里是惆怅的,“算了吧唐琳,蝶舞比你这个现代人更配人家?,

今早,在吃早餐的時候,唐琳并没有见到凤蝶舞,正当她心里胡思乱想是不是凤蝶舞和御圣君打破封建,彼此开放得去开房了的時候,凤蝶舞来了。

今天的凤蝶舞很精神,很自信,面带微笑走到饭桌坐下,给大伙儿打了个招呼,“大家早上好?,

大伙儿微笑回应,继而安静吃饭。

唐琳心里叹了口气,“恋爱了就是不一样,精神饱满啊?,

见她无精打采,拿着筷子绞着米饭却不吃,凤蝶舞关心道:“负责人,你没事吧?,

“啊?,唐琳猛然回神,反应有点过了。“没、没事?,

韩雪烟问道:“小唐姐,你昨晚不是说今天不来酒楼吗?怎么又来了?我们大家等下都出去了,你一个人在酒楼,不闷吗?,

“呃……,被御圣君的事情搞昏了头了,唐琳现在才想起今天不用上班。

吃过早餐,唐琳有气无力的回了工作室,打开工作室的门,也不关,走进来,噔的坐下了凳子,然后靠着凳子,无精打采地望着房顶。

凤蝶舞走了进来,面带微笑问:“小唐,打算去哪玩呢?若是没有伴儿,正好,我可以陪你的?,

唐琳眼皮无力地睨着她,“怎么,不去跟你心上人玩了?,

“这事都过去了,还心上人呢,,凤蝶舞瞪唐琳一眼,然后坐下来,认真道:“我放下了?,

唐琳听得一塌糊涂,“什么放下了?,

凤蝶舞握住她的手,欣慰道:“小唐,谢谢你,谢谢你昨日帮我安排和郁圣君在兰亭阁见面,让我知道了他的心意?,

唐琳眼神一痛,却又掩藏得极好,“呵呵,是么,那你知道了吗?他一定很在乎你,对吧?,那个拥抱应该可以证明了。

“不,,凤蝶舞摇了摇头,“他心里根本就没有我,他说了,他对我,不曾动心过半刻?,身会在凤。

“啊?果真如此?,听到凤蝶舞这么说,唐琳马上恢复了所有的精神,死灰复燃得很快,急问道:“到底怎么一回事嘛?,

凤蝶舞无奈地笑笑,“还能怎样,他心中无我,我只好放弃他了?,

唐琳眯起眸子,一副不信任的表情,“你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可不要骗我?,

正文 敢剁我的人,造反啊你们?

凤蝶舞皱眉?“我像是在说假吗?”

唐琳迫不及待地问:“到底怎么一回事嘛?”

凤蝶舞说:“昨日儿下午?我在你这里看到了一张纸条?我在想?一定是你帮我安排的?于是晚上就去兰亭阁见他了。我把心中的话全部说出来?可他一句话就把我打入深渊?他说?对我不曾动心过半刻。我晕倒了?他背我去医馆休息?醒来后我就想通了。小唐你昨天说过?感情是不能勉强的?所以?我果断地放下他了?”

“就这样?”那么?那个拥抱是怎么回事?唐琳小心翼翼地问:“那么你们……就没有一个亲密的接触?”

说到这个?凤蝶舞脸一红?娇睨了唐琳一眼?红着脸说:“只是一个拥抱而已?但却是道别的拥抱?”

走开蝶你。“道别就道别嘛?怎么来个拥抱呢?”与御圣君八字还没一撇?可唐琳现在就暗暗地吃起醋来了。

凤蝶舞汗颜?“我毕竟暗暗喜欢了他两年?有这个拥抱?我就心满意足了。说来我也真是自作多情?”

唐琳蹙起眉问:“怎么说?”

凤蝶舞一脸尴尬道:“忘记跟你说了小唐?前天晚上?是他把我救出来的。当時心血来潮?抱了一下他?可他却没有一丝行动?冷漠得让我心凉。加上昨晚那次也是一样?他也是不为所动。他不会抱紧我的?因为我不是他喜欢的那种女子?正因为如此?我觉得我配不上他?是应该把他从我心里放下来的時候?”

御圣君到底是冷血动物?还是喜欢男人不喜欢女人的男人?

不管他是什么人?单凭他对凤蝶舞的不为所动?让唐琳对这号人物更加好奇?更加敢兴趣?更加喜欢?

“蝶舞?”倏地?唐琳抓起凤蝶舞的双手?激动地恳求道:“既然你们之间吹了?那么……我可不可以泡他呢?”

凤蝶舞不知道所谓“泡”是何意?又不想问是什么意思?迷迷糊糊回答:“可以啊?”难道?小唐是要泡茶?

唐琳激动得一把抱住了凤蝶舞?“爱死你了蝶舞?”然后?狠狠地啵了一下凤蝶舞的脸颊。

凤蝶舞被那一啵弄得一愣一愣的?

就在这時?二人似乎发现了什么?一同把头转向门口——

此刻?御圣君就站在门口?微睁着眼睛?微张着嘴巴看着里面的二人?傻了?石化了?被钉住了?

唐琳的眉头和眼睛立即皱到一起?把脸转向里面?狠狠拍了拍自己的额头?低声责骂着自己?“我的天哪?郁圣君肯定以为我是同姓恋?”

辛辛苦苦爱了半个月的小女人?居然喜欢的是……女人?真的假的?还是她们在打闹?郁圣君硬是把自己拉回现实?挤出勉强的笑容?“你们谈?我……我就不打扰了?”

“耶?圣君同……”等唐琳跑到门口的時候?郁圣君的身影已经下了楼了?最后一个字淡淡出口?“……志。”

“惨了?”凤蝶舞走到唐琳身边?说。“郁大哥一定认为咱们是那个……”

“没关系?”唐琳抛掉失落的情绪?重新建立自信。“我唐琳是打不倒的?郁圣君?你等着?总有一天?我会赢得你的心?”

“啊?”凤蝶舞听得不是很清楚?“小唐你说什么?”

唐琳笑了笑?“没什么。对了蝶舞?今天你呢就不用陪我了?你回家陪你父母吧?难得放假一次。而我呢……”嘿嘿?肯定是去追御圣君咯。

旅长曾经对她说过:“不可错过每一个狙击敌人的机会;即使走投无路了?也不能随便放弃自己心爱的;哪怕血流干了?只剩下一具尸体?也不可抛下团队自己逃……”

回想到这?唐琳突然对着长长的走廊?立了一个军姿?郑重地说道:“唐琳谨遵旅长教诲?不负旅长栽培?”

凤蝶舞皱起眉?摸了摸后脑勺?莫名其妙看着唐琳?“小唐?你没事吧?”

“我没事。就这样了。我还有事要出去。就这样。8。”一口气说完?唐琳便火急火燎地跑去下了楼。

“这……”凤蝶舞还在门口一脸莫名其妙着。

下了楼?唐琳跑去后院?一个人也没有?才想起今天周末?大伙儿都出去了?可御圣君呢?他去哪了?

在后院转了一周?再抬头瞧瞧太阳?这下?让唐琳发现了背对着她坐在屋檐上的御圣君?只是?他的背影有点孤寂?哀伤。

“喂——”唐琳在下面?大声地喊着?在御圣君回头看向她的時候?她露出极为灿烂的笑容?向他招招手?“你刚刚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啊?

御圣君淡淡看她一眼?不说话?把头转了过去。

唐琳收回手?原本灿烂的笑容被愤怒取代?低声抱怨?“哼?可恶?拽什么拽?别以为你有个姓我就没法让你说出一句“唐琳?我喜欢你?”?等着?我唐琳可不是凤蝶舞?轻易放弃就不是我唐琳了?我就不信没办法攻克你这座城堡?”

不过转念想想?他连凤蝶舞这种稀罕美人都纹丝不动?他会不会就是……gay?

看了看周围?看到了一把梯子?唐琳走到梯子边?马上蹬梯子?上了屋顶?不一会的功夫?就坐在了御圣君身边。usa8。

他正在看着东边的太阳?因还是上午的時辰?太阳还在这个方向。

她顺着他的视线望过去?“你在看什么?”

御圣君侧头望过来?看她一眼?在她看过来之际?他又移开了视线?没能和她的视线对到一起来。

他很安静?让人洞悉不到他到底在想着些什么。

她痴痴地望着他?古玉的脸庞?给她一种完美的艺术视觉感。她好想就这样靠过去?搭在他的肩膀上?一起欣赏着太阳升高。

可他这份安静?她不忍打破?她怕突然的靠近?会破坏他的美感。

“唐琳?”御圣君轻轻出声?但视线并不在唐琳脸上?而是在眼前的天空上。

好像被长官点名一样?唐琳条件姓反射?马上应了声?“报告长官?在?”

长官?御圣君愣了下神?然后幽幽说:“我可能不会呆在这里太久。还有半个月?我就离开这里了?以后很难见面?我希望你……们?每天都过得开开心心的?”

如果他不多加一个“们”字?或许唐琳已经兴奋得忘乎所以了?但偏偏他加了。她问:“你要离开?去哪?”

御圣君眼神茫然看着眼前的一切?“去哪……应该是一个很深的地方吧?”深宫?是很深。

“那你还会回来么?”唐琳忧郁地问?心里怎么那么空荡荡的呢。

“应该不会回来了吧。”没容唐琳喘一口气?御圣君又说:“怕再见到你……们会舍不得?会放不下你……们?”

为什么?心里明明不想多说那多余的一个字?怎奈在她面前说出口了?

唐琳无声地吸了一口气?很重?呼出去的時候?却还要放得很慢?免得情绪暴露。她朝他笑笑?失落早已掩饰?“那我后天岂不是要重新招人了?”

御圣君淡淡一笑?道:“他会比我更合你的心意?带给大家更多的快乐?”

“是么?”唐琳开心不起来?“但愿吧?我突然想起有些事情要去处理?就不陪你在这耗了?8?”

看着她一气呵成走过屋顶?爬下梯子?离开后院?御圣君的视线?渐渐被泪水模糊?“唐琳?朕说过?你一定会是朕的皇后?不可替代。朕一定是多想了?你和凤蝶舞真的不是那种……关系?朕也不允许你是……”

唐琳走出后院?见到刚要离开酒楼的凤蝶舞?迎面上去?“蝶舞?”

凤蝶舞见到她?讶异道:“咦?小唐?你没离开呢?”

唐琳闷闷道:“不急着回家的话?陪我出去走走吧?反正两天的時间?够你和你父母聊家常了?”

“怎了?”见她闷闷不乐的?凤蝶舞有着些许担忧。

“壮士未出征?就先被自己给打败了?有点失落?”唐琳说着凤蝶舞听不懂的话?她意在指自己原本想去追求御圣君的?但最终被自己给打败了?她压根就没有勇气倒追。

而且她从来就没有谈过恋爱?哪知道怎么去获得一份感情?

“好啦?咱们万能的负责人是不会被打倒的?开心点?”凤蝶舞搂过唐琳的手安慰道?“走?陪你出去露脸?”

唐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露脸?话说回来?你凤大小姐已经不是大门不迈二门不出的大小姐了?还露脸呢?瞎掰?”

凤蝶舞突然觉得自己很伟大?赞道:“哗?你终于笑了?那就证明我凤蝶舞还是有救人的能力的?”

唐琳直接抹汗?“那算什么能力呢。”

一会?二人走在了街上。

路过一家赌坊门口時?唐琳看了一眼用帘子遮住门口的赌坊一眼?问:“蝶舞?你这里设赌坊?不犯法吗?”

凤蝶舞正想回答?

突然?一个人被人从赌坊里面给踢了出来?滚到了唐琳和凤蝶舞的脚前。

看到这个人的面孔時?唐琳和凤蝶舞同時把眼睛瞪大?异口同声道:“秃驴叔??”

这時?陆续从赌坊里面跑出了十多个人?纷纷站在了老秃驴的身边?其中一个指着他?恶狠狠地说道:“想走?哼?手已经赌了?没钱还?那就把手留下来?”

那人说完?立即挥刀向老秃驴的手砍去?却被唐琳给一脚踢开了?冷道:“敢躲我的人?造反啊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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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唐琳的d罩杯

那人的手臂被唐琳踢中了一脚,顿時麻痹,手中的刀失手掉在了一旁。他另一只手托住有些麻痹和疼意的手臂,冷瞪唐琳,怒道:“臭丫头,得罪我们赌坊,你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我念你长得漂亮不与你计较,让开?”

唐琳伸起脚,长筒皮靴跨过老秃驴的腰部,气势凛然地站近了那人面前,挑高下巴,单手叉腰,傲道:“我就偏不让,你能把我怎样?”

“秃驴叔,快起来?”凤蝶舞弯腰下去,赶忙扶起被踹了一脚跌在地上受了点内伤的老秃驴,然后二人站到角落里,神色紧张地看着唐琳与那个赌坊的人对峙。

“那就休怪爷我心狠手辣了?”说着的同時,那人左手不再托着麻痹的右手,握紧了拳头,只听指关节的声音都出来了,然后向唐琳狠狠挥来。

唐琳在那记拳头落到自己脸颊边時,她嘴角含着阴森邪魅的笑,迅速歪了一下脖子,脸颊避开了那记拳头,继而,那记拳头落空,只狠狠地打了一下空气,顿時那人手臂的衣服都弹出了一层灰尘来,显然是用了很强的力气打出来这一拳。

唐琳趁那记拳头落空,她抬起右脚,狠狠地往那人的结实的胸膛一踹——

顿時,那人原本结实的胸膛,被唐琳如石头的脚所踹,像一团棉花一样颤了颤,然后整个人不受重力,脚步更不受控制地往身后不停地退了几步,然后四肢朝天,倒在了地上,单手努力撑起半身時,喉咙一阵腥甜来袭,下一秒,一口鲜血吐在了地上,撒了一朵血花。

这被唐琳一脚踹出血的人,是个其貌不扬,但看上去却是个铮铮铁骨,三十出头的男子,身材强壮,戾气深重。

此人乃旁边这间名为“必胜赌坊”的护卫头儿——常久,是必胜赌坊老板雇来的练家子,负责赌坊的骚乱,当然也替赌坊向赌客讨债。

见到头儿血都流出来了,其他那些小走卒纷纷站成“一”字排,挡住了道路,把唐琳和常久搁在他们两边。

其中一个走卒不怕死地瞪着唐琳,威胁道:“臭丫头,敢伤我们必胜赌坊的人,我们老板是不会放过你的?”

“哦?是么?”唐琳挑挑慵懒的眉,不甚在意。“那我等着你们老板收拾我。”

这時,常久已经站了起来,单手抚着受伤的胸膛走到弟兄们中间,再次紧瞪着唐琳看,舔了一下嘴角的血迹,再狠狠地呸了口,把血吐出来,布满血丝的双眸,始终不离唐琳的脸半分,“想不到,还有你这样厉害的女人,我常久,记住你了?”

唐琳摆摆手,微扬着笑道:“客气了?客气了?”

常久眼神一狠,极为看不顺眼唐琳轻松的表情,好像天不怕地不怕一样,不仅嚣张,还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左右望了望,自己十几兄弟,还怕一个婆娘不成?

舔了舔嘴唇,常久突然一喝,“兄弟们,给我上,把这臭丫头制服了献给老板?”

马上,那群小杂碎纷纷扬刀向唐琳砍过来。

唐琳眉间含笑,唇角勾起阴森邪魅的弧度。哼,阎秦布置在山崖上的那群人她都可以轻松解决掉,还怕眼前这些人?

很久没有打架了,唐琳十指交叉到一起,顿時指关节的声音“嘎嘎”而响,随即快速迎面向那些赌坊的小杂碎们攻上去,靠近一个,不是用脚踹命根子,就是用臂弯给狠狠地捶后背一拳,再者右脚甩起,弯成月亮,狠狠地踢了后面这些人的后脑勺。

唐琳见招拆招,迅速还击,转眼,地上已是哀嚎一片,抱腿痛哭的,抱腹痛叫的,有的干脆躺在地上,四肢微微地动着,可已经叫不出声来了。usaz。

转眼十几个人,已被唐琳几下撂倒在地上。

凤蝶舞和老秃驴看得目瞪口呆。

常久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这些兄弟,口大张,眼睛大睁,已经傻掉了。

“呵,真不禁打?”唐琳轻蔑一声,然后潇洒转身,走到凤蝶舞和老秃驴面前说:“我们可以走了?”

第一次见到唐琳如此强大,凤蝶舞完全傻掉了,没了反应。

倒是老秃驴比较正常点?

“傻丫头?发什么呆呢,走啦?”唐琳拍了一下凤蝶舞的肩膀,让凤蝶舞回过神来。

凤蝶舞回过神的時候,唐琳已经迈出了几步远了,她小跑跟上,始终站在唐琳身侧很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哗,小唐,原来你武功这么高强,我好羡慕你,好佩服你,你怎么做到的?刚刚你把那些人打得落花流水,那场面……”

唐琳停下脚步,微含着笑看着凤蝶舞,这个表情很让人耐人寻味,令凤蝶舞不敢再说下去,觉得唐琳的笑容越是简单,越恐惧,她往后退了两步,靠近老秃驴,颤微微地告诉他,“小唐好像很恐怖?”

闻声,唐琳脸上的笑容完全消失,翻起白眼,“凤蝶舞?我不就是武功高强了点嘛,你怕我做什么?”

凤蝶舞天真道:“不是有个成语说“笑里藏刀”吗?我见你笑得这么……这么……温和,我以为你要对我怎样呢?”

唐琳汗颜一把,真的拿凤蝶舞没辙了,“算了,你就怕我吧,我的笑容……不解释?”犀利的目光落到老秃驴脸上,“秃驴叔,您怎么在赌坊里?”

她的目光犀利而明亮如刀,老秃驴只接触那么一下,马上低下了眸,不敢再瞧着,吞吞吐吐道:“就、就是去,去赌两把……而已?”

他的目光不坚定,眼神涣散,显然在遮遮掩掩些什么。

唐琳并没有接着问,心里想,老秃驴一定是个有些好赌的人,赌钱赌没了,一時冲动押了手,打算连本带利赢回来,没想到却输了,故此遭到赌坊的人刁难。

毕竟是同事一场,怎能见死不救,唐琳问:“欠了他们多少钱?”

“啊?”老秃驴一愣,显然很意外唐琳会问这个问题。由于欠得有点多,他不敢说出来。“也没多少,就、就那么几个……铜板?”

唐琳转过身,边走边提醒老秃驴:“秃驴叔,我刚把赌坊给得罪了,他们以后见到你不会放过你的,所以,以后别去那个赌坊了。若是只欠那么几个铜板,那还说得过去。早点还了,早点了事,赌坊的人,普通老百姓招惹不起的?”

老秃驴慌着应,“谢谢你负责人,我知道怎么处理,不用担心了?”

三人身后不远处,一个白衣男子看了唐琳和老秃驴一眼,又看看赌坊外那些趴在地上起不来的人,然后离开了……

在西江月客栈门外,唐琳叫老秃驴早点回家,然后带着凤蝶舞进了客栈。

二人如今情同姐妹俩,高高兴兴地跑上了二楼。

在经过御圣君的房门外時,唐琳特意看了一眼。门关着,她不知道他是否已回来休息。

她把凤蝶舞拉到自己的房门口,高兴道:“蝶舞,这就是我住的地方了,怎样?”打开门,走了进来。

凤蝶舞走入后,打量了一眼,只是平常口气说:“还行?”

唐琳一脸挫败,“我怎么忘记了你是凤府大小姐来的,住的地方,肯定比客栈漂亮百倍?”

“好啦小唐,别计较这个了?”凤蝶舞怕唐琳因为她是有钱人而客气疏离,那样她会很难过的,过来抚抚唐琳的肩膀,说道:“其实,蛮漂亮的,真的?”

唐琳纠正道:“我没有计较什么,就是怕你在这里看不习惯,毕竟这里不是你家那个大大的院子?”

凤蝶舞呵呵一笑,“哪里,我什么都能接受的,更何况住在简陋的地方。”她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往下看了看,顿時“哗”的一声,“小唐,你这里可以看到街景,真热闹,买什么东西都方便了?”

唐琳有点得意,“那是?”一边拿下身上的手枪,一边说:“蝶舞,要不晚上你住我这里,好不好?我一个人挺无聊的?”

凤蝶舞回头看着她,高兴一应,“可以啊?我住哪都可以的?我见你今天心情不是很好,肯定有很多心事儿,也很想陪陪你?”

“谢谢你蝶舞?”唐琳感激道。她很欣慰自己能认识这么好的一个古代女子。

“蝶舞,我下去叫午饭,你先在这看着,我一会就上来?”说着,唐琳就往门口去。

凤蝶舞正看外面的景色上心,随便摆了摆手,“好的?”

等唐琳走后,凤蝶舞探出头来,看了看隔壁的窗户,嘴上嘀咕道:“前些日子王爷和皇上就是住在这间客栈的,如今王爷和萼云都住在酒楼了,那皇上还住在隔壁吗?”想了想,又嘀咕:“应该不住在隔壁了吧,一个人挺孤单的?”

凤蝶舞关上窗,打量了外间一眼,然后走到里间口,撩起珠帘,走入了里间。最先映入她眼帘的,是被子叠得很整齐的床,以及一堆叠整齐的衣物放在床上。

子小是坊。她走到床边,拿起那些衣服看了看,当看到唐琳的d時,有点震撼,她捏住的带子轻轻举高,仔细掂量着,“这小唐的衣服,怎么这么怪呢?尤其是这件,等下再问问她这件衣怎么穿,挺特别的?”

正文 朕的皇后,朕做主!

那桌上,放着一把狙击步枪,以及其他零零散散的子弹,弹夹什么的。

凤蝶舞走过来,对这把狙击步枪好奇不已,正想伸手摸一下時,唐琳已经撩起珠帘进来了,厉声喝:“别动?”

“啊?”凤蝶舞被唐琳过于冷厉的声音吓到,惊叫了一声,马上把手收了回来。

唐琳把外衣脱下,盖住了桌上的东西,但她里头所穿的短袖圆领灰绿色紧身t恤被凤蝶舞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她的胸部,以及玲珑曲线,顿時令凤蝶舞瞪大眼睛,又震惊,又……觉得太过惹火了。

“我裸露了么?”唐琳瞪了凤蝶舞一眼,“瞧你那惊讶的模样?”

“小唐,你……”凤蝶舞走过来,摸摸唐琳纤细白嫩的腰,又摸了摸唐琳的细腰,最后望向唐琳的胸部時,伸出的手,不敢再碰了,“太,太,太……”

“神经?”唐琳忍住笑说了凤蝶舞一句,然后走到床边坐下,把凤蝶舞弄乱的衣服给重新叠整齐。

凤蝶舞走过来,指了指,“这是什么来的?”

唐琳回答得很快,“衣服啊?”

凤蝶舞又问:“那穿在哪的衣服?”

“这里?”说着,唐琳伸出手,指了指凤蝶舞的玉女峰。当看到凤蝶舞的脸色倏地刷白時,她哈哈哈大笑,“看你这脸色白的,至于吗?”

那么别致的一件衣服,原来是和肚兜没什么两样,凤蝶舞翻了个白眼,“原来是肚兜,我还以为……”

“错了?”唐琳纠正道:“这不是肚兜,是,是这样穿的,你看看?”她拿起,放在自己的胸前,示范给凤蝶舞看。

那凸出的部位给包围住了,凤蝶舞眼睛一瞪,再面色一红,羞愧得双手捂住了眼睛,“我不要看?”

“害臊什么呢?”唐琳把放下来,放在那几套衣服上,再把衣服给放在床内。

这時,外头有人敲门。

唐琳起身,过来把凤蝶舞给拉住,“估计饭菜送上来了,走,吃午饭去,饿了半天了?”

吃过午饭后,唐琳对凤蝶舞说:“我去外头买些水果回来,蝶舞,你是要跟我下去呢,还是呆在这里?”

“好啊?”只是,高兴地应了声后,凤蝶舞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又好你走。唐琳说:“我看你昨晚是失恋又失眠,今天才这么困。我自己去,你先在房中休息。对了,你喜欢吃什么?”

凤蝶舞说:“梨?”

“行,给你买梨去,记得关门?”披上外衣,唐琳出了房门,下了楼。

等人走后不一会,凤蝶舞又打了下呵欠,走回里间,躺在了唐琳的床上,睡姿很端庄,优雅。

唐琳出去時,没有关房门,凤蝶舞由于困得迷迷糊糊的,忘记关门了。过了好一会,御圣君从外面回来,原本要回自己的房间的,看到唐琳的房门开着,于是走到门口,向里看了眼,一个人也没有。usaz。

“去哪了?”他低低咕哝了声,这才走入唐琳的房间,四下看了看,还是没有见到唐琳的身影,于是唤了声,“唐琳?”

刚睡下的凤蝶舞闻声惊醒,倏地起身望向珠帘,“谁?”

御圣君向里间走过来,撩起珠帘,见到凤蝶舞盘腿坐在床上,愣了愣,“凤姑娘,怎么是你?唐琳呢?”

凤蝶舞怔愣,“唐琳?”

御圣君说:“就是小唐?”

“哦,”凤蝶舞反应回来,原来大家口中所叫的小唐真名叫唐琳啊。“她刚刚出去了,去买果子了?皇上,您……怎么在这里呢?”

御圣君指了指隔壁,“朕就住在隔壁?”

凤蝶舞少许诧异,“您一个人吗?”

御圣君紧眉,“那你以为呢?”

“皇上,这样不安全的?”凤蝶舞走下床,穿鞋,向御圣君走过来。“您是一国之君,必需要有人在您身边保护您才行……”

“停?”最怕别人啰嗦,御圣君打住了凤蝶舞,“朕的事朕自会处理,你呢,过好你的日子便行。朕先回房了,”

凤蝶舞不敢留人,应了声,“好,恭送皇上?”

御圣君走了几步,又折回头,想了想才问凤蝶舞,“朕早上去找负责人的時候,你们好像是在做……”

凤蝶舞虚汗一边,赶忙解释道:“皇上,您误会了?”

御圣君紧起眉,“误会了?”

凤蝶舞捂嘴轻笑,解释道:“那会,小唐知道蝶舞走出了情关,很替蝶舞高兴,所以一時兴起亲了蝶舞一下?对不起,让皇上您会错意了?”

原来真是自己多虑了,御圣君的心情突然释然了很多,有机会,他还有机会,还有机会去赢得唐琳那颗心?“原来是这么回事,朕还以为你们……”

凤蝶舞摆摆手,干笑着,“不是啦,蝶舞和小唐怎么可能呢,再说了,小唐喜欢的,可是薛延?”

“嗯?”御圣君眸光一紧,“你说什么?”

凤蝶舞重复,“蝶舞是说,蝶舞和小唐不可能的?”

御圣君说:“下面那句?”

“呃,”凤蝶舞一愣,突然觉得御圣君的火气有点大,“小唐喜欢的,可是薛延?”

“就知道……”御圣君把脸转向一边,拳头暗暗紧了紧。就知道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猛地回头,差点把凤蝶舞吓到,“他们什么時候开始的?”

凤蝶舞摇摇头,傻愣着回答:“不知道。”

“那就到这里吧,朕不想关心那些事?”说完,御圣君冷漠转身。但一转身后,他立即咬紧了下唇,眼底冒着无名火,心里一次次地警告某人,“朕的皇后,朕做主,谁要跟朕抢,那就放马过来吧,奉陪到底?”

薛延?呵?那臭小子还臭未干呢?

御圣君离开不久,唐琳从外面回来了。路过御圣君的房门口,他的房门是关着的,她不再惦记着他是不是已经回来了。

她把一篮子水果提入房中,再把房门关上,见凤蝶舞精神抖搂在饭桌边发呆,叫了声,“大小姐,发什么愣呢?”

“回来啦?”凤蝶舞回神,见到唐琳回来了,很高兴。

唐琳把篮子放在桌上,然后拿了两只梨子去里间后面的屏风里洗了洗,洗干净后拿出来,替给凤蝶舞一只,“呐,伺候周到?”

凤蝶舞拿过梨子,左右望了望。

唐琳直接咬了没有削皮的梨子一口,无力地指了指篮子,“匕首在里面呢?”

“是么?”凤蝶舞凑近篮子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一把匕首,她拿出来,然后有板有眼地给梨子削皮,一边削,一边说:“小唐,原来你和郁大哥住这么近,今天不来你这里,我都不知道?”

唐琳挨着桌子靠着,有凳子不坐,但这样更能衬托她的自然,“我也是不久前才知道的。咦,你怎么知道他就住在我隔壁?”

凤蝶舞说:“刚才他来过这里,我们说了几句然后他就回房了?”

唐琳凑过来,迫不及待地问:“他有说什么吗?是不是来找我的?还是……”

凤蝶舞说:“他也没说什么,他刚见到你的房门没关就走进来了,问问我们早上的那件事,就是他看到你亲我的那一幕到底怎么回事,我跟他解释并没有什么,然后他就回房了?”

“那就好?”唐琳舒了口气,御圣君没误会什么就行。

梨子的皮削完,凤蝶舞咬了一口,随便打开了一个话题,“小唐,你跟我说说,遇上一个心仪的人,怎样才能抓住对方的心呢?”

唐琳吞咽下口中的食物,说:“既然对方不行动,那自己行动。幸福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中的,你要主动出击,让对方知道你的心意?你付之行动了,对方能看到的?”

“这样呀,”凤蝶舞算是受教了,又问:“那小唐,若是你痴心一片的人,他不知道你的心意,你怎么办?”

“我决定了?”唐琳站好,郑重地宣布:“明日起,我唐琳就算不择手段也要赢得喜欢的人的爱情?直到他说喜欢我为止?”

凤蝶舞想到了薛延,微微一笑,“那你要多多加油?正如我爹娘跟我说过的,有些公子他们很腼腆,勇气不及我一半,就算他们有心仪之人,也不敢表露?”

“腼腆……”唐琳努力回忆着,想回忆一下御圣君曾经有没有过腼腆的表现。可事实证明,他除了安静,神秘,其余什么也没有表露。这人好像一团风,来去自如,谁也不知道他究竟会去哪里,又会什么時候到来。

二女八卦到傍晚,聊的都是些乱七八糟的问题,直到肚子饿了才止住话题。

一个下午没有动了,唐琳的靠在椅子上,无力地对旁边的凤蝶舞说:“饿了,咱们到楼下吃饭吧?”

聊了半天,凤蝶舞也累了,这会趴在桌上,拿着一个梨在桌上转来转去,没事干就是无聊透顶,“好,听你的?”

出门,路过御圣君的房门口的時候,唐琳伸手要敲门的,她想叫上御圣君一起去下面吃饭,却被走过来的小二小声打住,“嘘,唐姑娘,这间房的客官这会在沐浴呢?小的刚给他送完热水上来的?”

唐琳眼睛一亮,坏坏道:“你是说……里面的人正在沐浴?”若能悄悄进去偷窥一番,想必很过瘾……

反正她喜欢他,看看无妨?

正文 郁大哥,你亲一下小唐吧!

小二点头道:“是啊?里面的客官正在沐浴,二位姑娘,你们还是稍后再找这位客官吧?”说完,去了其他的客房了?

唐琳不想错过这次偷看御圣君的机会,但又不想让凤蝶舞知道她在干坏事,是把凤蝶舞的身子一转,指了指楼下,“我突然想起还有些事情要在房间处理一下,蝶舞,你先下去点菜吧,记得,点三个人的?”

凤蝶舞压根不知道唐琳打什么坏主意,“好,那我先下去了,你早点下来?”

唐琳连连点头三下,“嗯嗯嗯,我知道了?”

凤蝶舞不再说些什么,下了楼?

看看周围,无人,唐琳坏笑起来,她从自己房间里拿掉凤蝶舞削水果皮的匕首出来,正面对着御圣君的房门?然后把匕首从门缝伸进去,顶住里面闩住门的木板,然后轻轻地往右边挪动,尽量做到无声无息?

当木板被移开后,她把匕首拿着,轻轻推开房门,再蹑手蹑脚走了进去?望望四周,那袅袅蒸汽,正从里间飘出来?

唐琳闻到了空气中不一样的清爽味道?

她把房门轻轻合上,然后再蹑手蹑脚往里间走进去,撩起珠帘的時候,尽量做到最轻,免得被御圣君察觉?

进了里间,看了看,除了客栈的东西,没有一件是属于御圣君的,唐琳心里不禁怀疑,“这个男人到底是不是凡间人?”

但她没有多怀疑什么,向屏风轻步走过去,直到站在了屏风入口的侧边,再慢慢探出头来,她想,一定能看到背对着她躺在浴桶里的御圣君?

可是,她这一探头,除了一个浴桶,正弥漫着缭绕的蒸气,御圣君的影子都没有,而他今天所穿的衣物,就挂在屏风上?

“奇怪,人呢?”唐琳低低出了一声,正当她想起那晚御圣君是如何解决一半埋伏在山崖上的人時,顿時眼神一恐?

她怎能忘记了,他武功高强,一点风吹草动都能听到?也就是说,他现在已经发现……

倏地,有人在身后拿起她拿着匕首的手,瞬间的功夫把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唐琳只觉身后有股温然,好像刚沐浴出来未擦干身子的**一样,还残余着水温?

匕首架到她脖子上后,御圣君邪气的唇凑到了她的耳边,轻轻地说:“小唐负责人,你这是在看什么?”

他的声音,嘶哑,性感,通过耳朵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不禁酥软了她的身体,还能吞噬她的灵魂?

“只是来叫你下去吃顿饭而已,不至于这样招待我吧?我可没有怀着不良目的,你明鉴?”唐琳努着嘴说?哼,想她唐琳何等人是也,中国特种兵中的特种兵,居然会栽在一个男人手上,气愤,很气愤?

“哦?真的没目的?”御圣君微挑眉,嗓音仍磁得媚人骨髓,充斥着浓浓的暧昧味道,又带着一股清新感?

其实,他是真的渴望她是有目的溜进来的,比如偷看他沐浴啊,或者,偷看他穿衣,偷看他的身材,偷看他的睡姿……

无论哪一样,都比这条理由好“只是来叫你下去吃顿饭而已”?

他的手是湿润的,显然是刚从水中出来,手上的水滴还没有干,一滴一滴的从他指尖滑落她的脖子,从胸部的沟壑滑了下去?

那从温热到凉意的水滴,让唐琳深陷冰火两重天?

她要逃离,不然她会沦陷的?

“好啦,不跟你闹了,真的只是想进来叫你一起下来吃饭而已,正好今天蝶舞有到我这里做客?”说完,唐琳拿开御圣君的手,他的手,触碰到的那一瞬间,她的身子颤了颤,被电触了般?

所谓异姓相吸,尤其是对喜欢的男姓,总会被对方的肢体给迷了心智?

“那你要等我换了衣服才行,”说着,御圣君放在唐琳身上的手,收了回来?然后在屏风外把挂在屏风上的另一套干净的衣服拿下来?

“你没穿衣服?”唐琳傻傻地转过身问,却在瞬间瞪大了眼睛?御圣君已经穿上裤子,但他裸露的上半身,没能逃过她的视野,那完美的体格、结实的胸肌、白皙而又略带古铜色的肤色……人类雕塑?不不不,这完全是上帝的杰作?

“嗯?”唐琳紧了紧眉,她感觉自己的鼻子有点不对劲?

御圣君披上里衣,看过来,“怎了?”这女人居然不受他的身材所惑,真是不可思议?

“你先忙着,我在门口等你?”说完,唐琳似一股烟儿溜出了御圣君的房间,然后站在他的房门外仰着头,不让鼻血流下来?

老天?能让女人看着都会流鼻血的男人躯体,世间应该寥寥无几吧?况且定力那么好的她,也沦陷了?

一会,御圣君穿好衣服出来了,衣服看起来普通,但经常见过,唐琳觉得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都是那么的美雅英俊,“可以下楼了么?”

御圣君回答得干脆,“可以了啊?”要不然,他怎么会站在门口?

唐琳先行下了楼,御圣君关上门,随后跟上?

一楼?

凤蝶舞在靠窗的位子坐着,小二正在给饭桌摆碗筷,而要点的菜,已经上得差不多了?

“哗,真美味?”唐琳走过来,直接坐下拿筷子?

凤蝶舞见到御圣君,本能地起身想行礼,却被御圣君悄悄地打住了,示意她坐下来,别再行礼了?

凤蝶舞这才怀着一颗忐忑的心坐下来,这是要跟皇帝共进晚饭,传出去,谁信啊?说不定会招来杀头之罪呢?

御圣君坐下来,坐到唐琳对面,这张四人桌,是一人坐一角的?

唐琳夹起一块鸡肉,放入了凤蝶舞的碗中,“蝶舞,你要多补充这类的食物,你太容易昏倒了?”

“谢谢?”凤蝶舞感激一句,也夹了一块给唐琳?

唐琳专门吃青菜,就连凤蝶舞给她夹的那块鸡肉一直在碗中,她也没动?

御圣君抓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每次夹菜時,总想把好的菜放入她的碗中,无奈,一点勇气也没有,最后,只能夹给自己吃了?

“采购员,呐,这个很好吃的,我觉得很适合你?”唐琳夹起放着鸡肉碟子里的一颗小鸡心,轻轻松松地放入了御圣君的碗中,强调道:“这是心,心哦?”

是她的心意?希望他能明白?

御圣君微微一笑,心里很温暖,“谢谢?”一口吃下了她的心?

唐琳看着他,扒着饭,虽然碗盖住了她的下半脸看不清楚表情,但她的眼睛笑了?

吃了一会饭,御圣君问二人:“吃过饭后,打算去做什么?”

“你呢?”唐琳反问?

“回房,睡觉?”御圣君回答得干净利落?

还以为能有机会和他出去走走……

唐琳心里有些失望,但很快又打起了精神来?见大家都只顾吃饭又不说话,于是她打开一些有趣的话题,“我们玩个游戏怎样?”

凤蝶舞皱眉问:“游戏?”

唐琳笑道:“是啊,游戏?咱们三人猜拳喝酒,谁输了,必需要回答赢家所问的一个问题,或者做一件事,若是不想回答,不想做,就自罚一杯酒?”

凤蝶舞想了想,说:“我觉得蛮好的?”

“圣君同志,你敢挑战吗?”唐琳望向御圣君,眼里满是挑战的意味?usaz?

御圣君笑了笑,爽快道:“没有什么不可以的?”

一会,小二把酒和杯子都准备到了饭桌上?

三人的手放到一起,然后唐琳说:“剪刀,石头,布——”

凤蝶舞马上出声,“布?”

唐琳出的是剪刀,而御圣君出的是布?她看到他出的是布,高兴得大笑起来,“哈哈哈,我赢了?”

凤蝶舞怒了努嘴,做好回答问题的准备,“问吧?”

“咳咳?”唐琳润了润嗓子,郑重其事地问道:“凤蝶舞小姐,请问,你打算什么時候成亲?”

“这个嘛……”凤蝶舞想了想,然后回答:“没有想过?”

唐琳脸色一沉,“什么?那我岂不是白问了?真是?”望向御圣君,他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的问题?“郁圣君同志,请问,你成亲了吗?”

“喷,”凤蝶舞刚入口的茶水,被她喷了出来,幸好没有喷到桌上?她以怪异的眼神看着唐琳,“怎么又问到成亲了?”

御圣君的后宫可是有三千妃子,而且还有一个出逃的皇后,他肯定是成过亲的?

御圣君看着唐琳的眼睛,眼神渐渐复杂了起来?骗她,他做不到?不骗,估计会没机会再爱她?

纠结了一会,御圣君拿起酒杯,一饮而尽?

唐琳皱起眉,纳闷道:“我的问题很难回答么?”以至于他宁愿选择喝酒?

御圣君沉默着,眼底是看不清的情绪?

三人再次猜拳,这次,凤蝶舞出剪刀,而御圣君和唐琳出布?凤蝶舞赢了,高兴得差点跳起来?

唐琳无精打采地说:“问吧,知无不答,我可不想罚酒?”

吃饭不会?凤蝶舞想到了一件好玩的事,突然歼诈一笑,看了看二人,突然间指着御圣君,也不管对方是个皇帝,命令道:“那郁大哥,你亲一下小唐吧?”

正文 他的唇冰凉凉的!

“什、什么?”被凤蝶舞这么一说,唐琳面色顿红了一层,随即又刷的白了,心狂跳不止?虽然自己喜欢御圣君,但在大庭广众之下的与他亲吻,她怎么好意思,虽然又有那么点期待?

御圣君怔了怔,显然也被凤蝶舞惊吓到了,看看正在不自然地东张西望、就是不望自己的唐琳,又看看凤蝶舞,

凤蝶舞不敢接触御圣君的目光,怕皇帝大发雷霆,鼓起勇气狠下心再命令御圣君一次,“郁大哥,你看什么呢,亲啊?”

唐琳偷看了御圣君的神情一下,然后瞪着凤蝶舞,“凤蝶舞,你吃饱了撑着了?别为难人家郁大哥了?”

凤蝶舞眨了眨弯弯的眼睫毛,无辜的眼神看着御圣君,“郁大哥,很为难吗?”

“不、不为难,一点都不为难?”御圣君干笑着说,有点被动?能与唐琳有一次亲密接触,他自是很高兴,但主要是她同意才行?

“小唐,你还等什么?”凤蝶舞暗暗瞟了傻愣着的唐琳一眼,示意唐琳把脸转向御圣君,好让他“轻薄”?

“啊?哦?”唐琳反应回来,摸着后脑勺,憨憨地笑着把脸转向御圣君面前,朝他不好意思地咧嘴笑笑,结巴道:“圣、圣君同志,我……我准备好了?”说完,轻闭上眼睛,花瓣一样引人采摘的双唇轻抿着?

御圣君看着花瓣一样的双唇,目光灼热了一些?这个女人,不仅能征服他的心灵,还能征服他的身体,就此刻她这副任人宰割的模样儿,真的令他大脑产生许多不良的念头?usaz?

凤蝶舞万分期待二人的亲吻画面,双手握在一起放在胸口,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自己的“杰作”?

時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唐琳的心狂跳不止,呼之欲出?她好想睁开眼睛看看他,但又没有那个勇气?如果他亲脸颊,那她的初吻还在,若不是亲脸颊,那么她的初吻……

唐琳心里有些失落,想不到她的初吻是在凤蝶舞的恶作剧下完成的,没有一点唯美感?她多么的想与御圣君在那依山环水的地儿,再……

想什么呢?想什么呢?

唐琳晃了晃脑袋,不让自己再被自己的幻想吞噬?凤蝶舞的声音在她耳边飘过,“小唐,你摇什么头啊?”

“啊?”唐琳倏地睁开眼睛扭头看凤蝶舞,“有吗?”

凤蝶舞做出无语状?

唐琳望向御圣君,打算匆匆瞟他一眼,没想到与他温柔的目光对上,她傻笑起来,“嗨郁大哥?可以开始了么?”早点结束这尴尬的场面吧?

倏地,御圣君把头靠过来,毫无征兆的在唐琳的左脸颊上轻吻了一下,犹如蜻蜓点水般踏过无痕,却留下了波纹?

他的唇冰凉凉的?

是她的脸颊太过敏感,还是他的唇太过冰凉?脸颊被他亲吻到的刹那,她浑身一颤,好似被电击了一番,全神僵僵的,麻麻的,尤其是脸颊,不仅麻,而且越发的滚烫?

唐琳心里狂跳不止,一颗心呼之欲出,胸口气息此起彼伏?等御圣君含笑把头移开,她再也承受不了脸颊的滚烫,伸手抚着脸颊,努力控制自己起伏不定的呼吸?

御圣君面带浅淡的笑意,伸手过去,打算握住唐琳的手,趁此机会告诉她他喜欢她,

就在这時,老秃驴的身影飞一般的速度跑入了客栈,结果被客栈的小二给拦住了,礼貌问道:“客官?您是吃饭还是……”

门口走入一群匪徒打扮的男子,没容小二说完话其中一个匪徒的大刀就直指老秃驴,命令道:“把钱交出来?”

客栈有些骚动,吃饭的客人们都都害怕那些匪徒,纷纷离桌靠到角落里?

御圣君收回手,与唐琳和凤蝶舞的目光一同落到门口那边,看到老秃驴,都微微一惊?

凤蝶舞看唐琳和御圣君各自一眼,皱眉问:“怎么是秃驴叔呢?”

唐琳打量了几个匪徒一眼,顿時眉头深锁,御圣君同样如此?

这边,老秃驴把客栈小二微微推到自己身后,然后挺直身板走近那群匪徒几步,与匪徒们对峙了那么一会,忽地,双膝一弯,给匪徒跪了下来?

凤蝶舞表情愕然,“秃驴叔他……”

“我没钱,我任凭你们处置?”老秃驴低着头,认命道?

原先说话的匪徒扬起手挥了挥,“带走?”

其他匪徒会意,于是走出两个匪徒,他们上前把老秃驴给拽起来,还泄恨般凶狠地踢了几脚,打了几拳老秃驴的身体,其中一个恶狠狠道:“叫你跑?我叫你跑?”

凤蝶舞实在看不下了,起身欲去帮老秃驴,却被御圣君阻止了,“别去?”她要问为什么時,他已起身,往门口走过来,唐琳尾随?

二人来到小二身后,唐琳倏地朝那几个匪徒扮一个鬼脸,“嗨兄弟们,咱们真有缘,又见面了?”

抓老秃驴的这帮人不是谁,正是山虎寨那群匪徒?不久前的一天夜里,唐琳跟踪郁圣君的時候,就是被这群匪徒拦截的,对方还提到过把唐琳绑回山虎寨,因此,唐琳和郁圣君对这几个匪徒的面孔过目不忘?

这群匪徒被御圣君教训过一顿,此刻见到唐琳身侧的御圣君,个个都被吓得破胆,纷纷叫嚷着,“是他?是他?”

御圣君像是阎罗王一样,令这群匪徒一時心惊胆颤,慌了手脚?

唐琳趁机过去把两个抓住老秃驴的匪徒扯开,然后把老秃驴给拉了过来,然后躲到御圣君身后?

凤蝶舞已走了过来,唐琳把老秃驴轻推到凤蝶舞身边,叮嘱二人两句:“在这呆着,别乱走动?”然后,走回到御圣君的身侧?

“还想吃我的拳脚吗?”御圣君看着眼前这群匪徒,神情慵懒地问着,他稍微那么抬抬手,马上就吓得匪徒们后退两步?

其中两个匪徒小声交谈,

“抓那秃驴我们有的是办法,但那个人前些天晚上与我们过过招,我们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先回山虎寨见头儿再商议吧?”

“也只能这样了?”

交谈过后,这二人喝令其他的匪徒,“我们走?”

看到匪徒们的身影在客栈门口消失,老秃驴身子一虚,疲惫得要倒下,被凤蝶舞紧紧扶着,“秃驴叔,你怎样了?”

唐琳回头走过来,把老秃驴扶住,对凤蝶舞说:“先把他扶回房休息,刚被打过肯定内出血,需要及時治疗才行?”

“我来?”御圣君走过来,把凤蝶舞拉开,随即扶过老秃驴,与唐琳一同扶着老秃驴上了楼,进了他的房间?

夜色,渐黑?

“大夫来了?”凤蝶舞把大夫带进了御圣君的房间?

唐琳自床边站起身,把位置让给大夫,然后走出里间,抬眼望去,御圣君正站在窗前,神色平静看着窗外的风景?

背影落寞的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一个武功高强之人,怎甘愿在酒楼干活呢?

御圣君转过身,看到唐琳正低着头看着地板发呆,唤了声:“唐琳?”

“是?”唐琳反应极快,就好比长官在叫她一样,职业病又犯了?见是御圣君,脸色顿红?她不该那么大声地回应的,多不淑女?“我去看看秃驴叔?”找借口,离开他的视线?

“呵,”御圣君低声嗤笑,温雅从容?

夜深?

老秃驴醒来的時候,身边站着三个人,分别是唐琳,御圣君,以及凤蝶舞?看到他们三,老秃驴直起身?

唐琳走过来帮忙扶一把?开房秃走?

老秃驴客气地把唐琳推开,“负责人,我没事,我能起来?”

唐琳只好站开点,问道:“秃驴叔,你怎么惹上山虎寨的人了?”

“山虎寨?”凤蝶舞微吃惊,“小唐,你怎么知道是山虎寨的人?这山虎寨……什么来头的?我怎么没听说过呢?”

唐琳瞟她一眼,“你从小深居简出,怎么知道外面的事情?”

老秃驴眼神闪烁,支支吾吾回答:“什么山虎寨,我……我不知道,我只是欠了那些人一两银子而已,没、没什么的,我回头再还银子去?夜深了,我还的回家,负责人,蝶舞姑娘,不打扰你们了,我先走了?”

“秃驴叔你伤没好呢?”老秃驴走得如此急,很让凤蝶舞担忧?

“一点小伤而已,不碍事,不碍事,那……后天见?”朝三日微笑说完,老秃驴径直走出了御圣君的房间?

凤蝶舞望向唐琳和御圣君,不明白地问:“怎么不拦秃驴叔呢?”

“秃驴叔执意要回家,我们能有什么办法?走啦,回房洗澡睡觉去?”唐琳一把拽住凤蝶舞,离开御圣君的房间?

御圣君送她们到门口的時候,唐琳回头,平静而含有内容看了他一眼,然后和凤蝶舞回了她的房间?

御圣君关上房门,深锁着眉头回忆着唐琳那平静而含有内容的一眼,越想心越痒,恨不得把唐琳抓来问问她那一眼的内容是什么意思?

隔壁房,

回到房中,唐琳径直去里间准备换洗衣服,凤蝶舞在外头倒了杯茶,喝了一口就问里面的唐琳,“小唐,你是不是喜欢郁大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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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如此穿,出事了吧

唐琳正在拿床上的衣服,听到凤蝶舞的话,身形一颤。一会,她从里间出来,站在珠帘前看着凤蝶舞,挑眉问:“你怎么看出来的?”

“就是早上的時候,”凤蝶舞捧着茶杯说,“我对你说,我放下了御圣君,当時你那高兴的样儿……”

唐琳走过来坐下,急着解释:“蝶舞,你听我说,我并没有……”

凤蝶舞故意不耐烦地说:“好啦,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你别多想,我可没有怪你?我喜欢他两年多了,一点结果也没有,不过我希望你和他有结果?”

唐琳叹了口气,烦闷道:“可是,我也不知道他对我到底是哪个意思。蝶舞,我真担心我跟他坦白了我对他的心意,也会遭遇你一样的下场。到時,他也会用同一种口气,同一种话对我说:我郁圣君不曾对你动心过半刻。呜呜,不敢想象的后果?”

“我觉得你不一样,”凤蝶舞说,“我不是他所喜欢的那种,说不定你是。小唐,你听我说,你只要成为他的女人了,你一定会成为这天下最幸福的女子?”成不了后,一定是妃。

唐琳挑眉,“真的?”

凤蝶舞摆摆手,“我什么時候骗过你了?”

唐琳直接道:“上次你就隐瞒了我你是凤府大小姐的身份,这不是骗吗?”

“呃,”凤蝶舞虚汗一把,心虚道:“不一样的嘛?”

“算了,不聊郁圣君的事了?”说着,唐琳起身,打算回里间沐浴,“先前叫小二放了洗澡水,应该放好了,是你先去洗,还是我呢?对了蝶舞,我这没有你要穿的衣服?”

凤蝶舞说:“你先洗吧。我的衣服没脏,就不用换了。”

“那行,”没再说什么,唐琳回了里间,走入屏风,开始卸衣……

凤蝶舞在外头喝了一会茶,然后走到窗前,双手搁在窗台上,低头看着下面人迹渐少的街,却不经意瞥到了一抹白影。

白衣翩翩,飘逸温雅。

男子的背影,定格在了凤蝶舞眼中。usaz。

等白衣男子的身影消失在街的那头,凤蝶舞把头靠回来,关上门窗,想进里间坐着,却在撩起珠帘的時候,发现了地上有一块布。她把布拿起来,瞧了又瞧,眉头轻锁,“小唐的?”衣对着子。

这時,唐琳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出来,“蝶舞,有没有看到我那条红色的?”

??

凤蝶舞的脸色顿時苍白掉,扬起手中的布看看,三处通风,显然是穿在里面的衣物。

白掉的脸突然红了起来。

她红着脸把拿入屏风,“在这……”抬眼望去,唐琳只穿着低胸吊带,其余的地方,均是白茫茫一片。

凤蝶舞顿時惊住。

“哎呀,瞧你这神情,”唐琳走过来,把裤子拿来穿上,再把她那条超短皮裤穿上。穿完后,过来拍拍凤蝶舞的肩膀,“慢慢呆着吧?”

凤蝶舞回过神,尾随唐琳走出屏风,但视线一直在唐琳身上不离,她是太羡慕唐琳的身材以及装扮了,“小唐,你到底哪里人呢?你的穿着……真的很奇怪?”

唐琳一边擦拭着半干的发尾,边说:“有什么好奇怪的,再过个几百年,或千年,到時你穿的就是我这种衣服了?”

“嗯?”凤蝶舞听得不是很懂。

“我去叫小二帮你准备热水?”随便披上一件外套,也不拉上拉链,唐琳直接一边擦拭着半干的头发就走出了房间了。

路过御圣君的房门口時,正好御圣君开门出来,也是要下楼去吩咐小二准备洗澡水,没有想到,看到如此撩人的唐琳。

湿头发,白净细长的腿,脖子下低胸吊带没有包裹完全的胸……

御圣君眼睛一瞪,“你这是?”

唐琳被问得很纳闷,“下去帮蝶舞叫小二准备洗澡水啊,还能怎么招?”她并没有发现自己已是御圣君眼中无与伦比美味的猎物。

“不打扰你了,我下去了?”在她迈开一步下楼時,御圣君突然伸出手,抓住她的手臂,把她用力地拉入了他的房中,按紧在门侧的墙上,近距离看着她,努力喘着一口又一口的气息,“你就这样穿着下去?”

真是个可恶的女人,不知道她是他的吗?她怎么可以这样穿出去给别的男人看……

唐琳低头看看自己,是没有穿长裤,可她以前在部队的時候,就是紧身短裤配紧身皮衣去执行任务的,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倒是他此刻如此靠近她,让她有些不自然,“有什么不妥吗?”

御圣君忍着怒火说:“非常不妥?”

唐琳不以为然,小嘴吱吱喳喳起来,“我觉得没什么啊,我以前在部队的時候……唔……”被御圣君狠狠堵住了口。

他撬开她的贝齿,霸道的舌头闯入她甜美的世界,肆无忌惮地掠夺她甘甜的水滴。

唐琳个姓虽火爆,但却是很有自制力的一个人,面对任何诱惑,她都不为所动。此刻,就这样被御圣君夺了初吻,眼睛瞪得很大,傻了都。

御圣君的身体靠过去一点,想把唐琳完全压紧在墙上。

当感觉到他身上某个地方如铁般坚定地顶着自己時,唐琳又瞪大眼睛,眼神一恐,她害怕地把身体缩紧到墙壁?

御圣君离开她的唇,看到她惶恐又羞愧的表情,失笑一记,这抹笑容,柔得不能再柔,而且有着满满的宠溺。他伸起一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怕了?”

“怕、怕什么啊?”唐琳并非傻子,岂会不知道御圣君所说的怕,可倔强的她,又顾面子的她,硬是没有把自己软弱的一面表达出来。

“你说呢?”说着,御圣君的身体倏地挨紧了她,这回,她想缩退已没有得可退了。她的神秘领域,完全被他堵截。

唐琳脸颊滚烫不已,她发觉自己的脸已经红透了。她不敢看着他的眼睛,一直左看看,右看看,就是不看他。“我、我我……我真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脑子肯定犯浑了。

“唐琳,”此刻,御圣君眼中已没有灼热,而是满满的深情。看着她,柔声说:“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说、说什么?”唐琳结结巴巴地问,心里很紧张,也很激动,她能从他温柔的声音中预感到他对她即将要说的这句话,对她来说,肯定非常有意义。

御圣君说:“我……”

“两位客官,你们……”不知何時,客栈小二已经站在了门口,正不知所措地望着他们。

唐琳面色唰的一红,把御圣君推开,然后跑出了他的房间。

等人一走,房间的气氛突然变得很僵,不一会,小二被周围的冷气包围,他双手交叉抱着手臂,朝御圣君干笑着,又害怕,又紧张,“客、客官,小的,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还是来问问需要准备热水而已?”

御圣君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双目冰冷,眼底怒火很旺,“真不会选時候进来?下去?”

“是、是客官?”小二心惊肉跳应了一声,然后逃也似地飞奔下楼。

御圣君摸摸自己的下唇,露出暖心的笑,一室的冰冷马上化掉。

隔壁房,

唐琳一回到房中,立即把房门给“砰”的关上,当着凤蝶舞的面跑到梳妆台照镜子,看看自己的嘴唇是不是被吻破了。

观察了几眼,还好还好,没破?

凤蝶舞走到她身后,“小唐,你……”

“啊?”唐琳以为御圣君来了,吓得她猛地回头看着凤蝶舞。

“你怎么了?”凤蝶舞为唐琳的反常举动感到纳闷。

唐琳咧嘴干笑,“没、没事,那个你……”被御圣君给搅得脑子犯浑了,都忘记了凤蝶舞叫什么。“你去,去叫小二放热水,我……我先回床上睡觉了,就这样?”说完,往里间几步走去。

凤蝶舞站在原地拧了拧眉,“怎么这么反常?”

深夜。

凤蝶舞睡在床内,已经睡下了,发出了轻微的呼吸声。

唐琳睡不着,翻来覆去不知有多少次,怎么挥也挥不挥掉脑子里御圣君的身影,以及今晚他吻她的那一幕。

一想到自己当時随時有可能被他吃掉,她的心莫名地颤动,脸颊随即又滚烫起来,令她无法入眠。

“囧死了?”唐琳干脆拉起被子,把自己的脸给蒙住,一夜无眠。

五更天到。

御圣君起身,披上衣服,洗刷完毕就出门了。他出门的時候,唐琳才有些困,然后迷迷糊糊地睡下了。

今日,阳光明媚。

御书房。

御圣君在御花园牡丹亭品茶,每次回想自己与唐琳在一起的画面,他就忍不住想笑,不時地低笑出声,好似所以回忆的事情很逗,很有趣。

站在一旁的安林,今日见主子如此开心,便也跟着乐呵呵,问道:“皇上,您今天因何事如此开心呢?是因为邵元帅月尾回来之事吗?”

“非也,”御圣君收敛了些微笑容,起身说道。他走到凉亭边,面对一眼望去开的甚是娇艳欲滴的牡丹,微扬着笑说:“是因为别的事?”

安林大着胆子问:“皇上,难道,是找到承欢皇后?”

御圣君的脸瞬间冷下来,“别提她?”

“奴才该死?”安利猛地跪下,心里极为惶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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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君心难测!

山虎寨”老窝在位于帝都西南方方向城外的一座山岭上”是新建立的一个匪窝”压根不怕这是天子脚下的地方。

以前也曾有过匪徒在帝都附近的山岭建立山寨”但均已被朝廷消灭掉”没有一个山寨的寿命能超过半年的。

而山虎寨”建立到如今”不过才个把月時间。

山虎寨一建立完成”寨主就急匆匆下山进城”在天子脚下开始打家劫舍。

不巧的是”还亲自打劫到了唐琳身上”被御圣君所见。

山虎寨营地不是很大”却也不是很小”人员没有上千也有好几百。

此刻”被蒙住眼睛的老秃驴”被几个人带进了山虎寨的大门”与一个白衣男子偏身走过”抓他的人都向那个白衣男子打招呼””傅哥好?”

老秃驴心里想着”这个傅哥难道就是山虎寨寨主?

不一会”老秃驴被带入了山虎寨寨中”停下脚步后”蒙住他眼睛的黑布瞬间被拿下来”随即他的腿被一个人给踢了一脚””跪下?”

老秃驴只能跪下”微微抬眼往前瞧”那虎皮宝座上”赫然坐着一个粗矿的男子”此人便是山虎寨寨主”不久前被御圣君给教训过一顿的匪首——常虎。

常虎是必胜赌坊护卫头儿常久的大哥。

常虎眯起嘴角”笑容阴险”拍了拍手””带出来?”

转身的功夫”一对平凡的母子被两个人给拽了出来”母子俩一直在撕扯着”挣扎着”怎奈怎扯也扯不开拽住他们的人的手。

老秃驴看到从里屋被人带出来的那对母子”顿時心脏收缩”瞳孔瞪大””孩子她娘……”

”爹——”十岁的男孩看到老秃驴”马上推开抓着他的手的男子”向父亲奔过来”一把投入了父亲的怀中”嘶声哭喊着””爹”孩儿好怕”好怕?”

老秃驴的妻子已被带到了他跟前”妻子正挨在他身侧跪着”以泪洗面。

老秃驴心疼地抚抚自己的孩子””孩子”别怕”有爹在别怕。”怒目望向常虎””我不认识你们”你们是谁?为何要抓我妻儿?”

常虎扬了扬手。

那些人”立即把老秃驴的妻儿给带开。

男孩嘶声喊着””爹?爹救我”爹——”

转瞬”老秃驴的妻儿被那些人给带进了里屋。

老秃驴心碎了一地”看着里屋的门”望眼欲穿””我的孩子……孩子他娘……”

常虎走下来”围着老秃驴一边走”一边说。”我弟弟是必胜赌坊的常久”可昨日”有人为了救你”把我弟弟打残了”这笔账……该怎么算?”

老秃驴猛然想起”不就是昨天唐琳在必胜赌坊门口打伤的那个护卫头子吗?”我欠必胜赌坊的钱”我会还的”请你们别为难我妻儿?”

”还?”常虎很些微吃惊”随即哈哈哈大笑””你别忘记了”一千两银子压你的手”你输了”就必需留下一只手”可你的手还在”你还欠赌坊一千两。那必胜赌坊老板”可是我哥们”欠他钱”就是欠我常虎的钱。暂且不算这笔账”那我弟弟的伤又该怎么说?他如今已经卧床上起不来了”请问”谁来为我弟弟负责?”

老秃驴面无表情道:”放了我妻儿”我把命给你们”任你们处置?”

”我呸?”常虎恶狠狠碎了一口”直指老秃驴””就你也值一千两?狗屁不如的东西。我警告你”想让我放了你的妻儿也行”除非把君蝶轩酒楼的房契拿给我?”

”什、什么?”老秃驴眼睛瞪大”满是错愕。”你要君蝶轩酒楼?不”不可以”那是我们东家和负责人辛辛苦苦经营出来的?”

常虎低头凑近老秃驴”压低嗓音冷道:”要么把君蝶轩酒楼的房契偷出来给我”要么……给你妻儿收尸”你自己看着办吧?”

”求求您了”别这样”好吗?我把命给你们”做牛做马都行”全凭你们高兴?”一方面是自己深爱的君蝶轩”一方面是自己深爱的妻儿”老秃驴谁也无法取舍。

对他来说”没有君蝶轩”就没有他们一家三口”他感谢陆百万给了他这份活”养活的他们一家三口。但”他更不想毁了唐琳一手做出来的成果。

常虎抄来挂在墙上的大刀”然后扔到老秃驴跟前”慢条斯理道:”给你半柱香的時辰考虑”不打算去偷君蝶轩酒楼的房契”那半柱香后”你自己去结果了你妻儿的命?”

马上”手下们点燃了香。

烟雾缭绕。

老秃驴看着那柱香”眼神茫然”他徘徊在了十字路口”取舍难定”心如刀割般痛着。

很快”香烧到了一半了。

在打盹的常虎忽然醒来”出声问:”怎样?考虑好了没有?是要你妻儿活着”还是保住君蝶轩酒楼?”

妻儿的面孔一遍遍地在脑海中出现……

老秃驴的视线从那柱香上收回”落到常虎身上”认命地低下头”倍感无力又沧桑的语气道:”我给你们房契?”

常虎旋即开怀大笑””哈哈哈”这还差不多嘛”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把老秃驴带走后”一个下手走上来两步”轻声问常虎””头儿”傅哥跟您是什么关系”为何您要听傅哥的话去夺君蝶轩酒楼?”

常虎瞪着下手”没好口气道:”傅哥的目的就是把君蝶轩酒楼的人全部轰出来”让他们无法生存下去”而头儿我的目的就是掌管如今帝都最能赚钱的酒楼”你说”我们是不是该听傅哥的话?”

下手听懂了些””也是。”但他有一点不懂”又问:”那傅哥为何要轰走君蝶轩酒楼所有的人?”

常虎不耐烦地道:”你问我”我问谁啊?下去”好好看着那对母子”他们若是有半点闪失”唯你是问?”

”是?”说完”下人退下。

——

皇宫。

御书房。

御圣君闲散坐姿坐在龙椅上”埋头于手中的一本书中。

这時”安林带着兵部的陆尚书进来了。

陆尚书上去几步”朝御圣君跪下来””微臣叩见皇上””随即抬起头问:”不知皇上找微臣有何要事?”

”起来再说?”这会”御圣君已经把书本放在面前的案桌上”但书本并没有合上”微卷着放于桌上。他看着陆尚书”问道:”朕几日前在民间听说都城外兴起了一个山寨”名叫山虎寨”不知道你们兵部可知这事儿?”

”这””居然有匪徒敢在天子脚下建寨”这可把陆尚书吓得一抖索””老臣确实不知此事”许是那山虎寨刚成立不久?”

”是的””御圣君说:”的确是刚建立不久的山寨”朕在回宫時打听了。陆尚书”你是掌管兵部的”传朕旨意”让下面带一批人马出城”全力剿匪”一定要给朕狠狠地把山虎寨给端平了?这群无法无天的匪徒”胆敢在天子脚下犯事”其罪可诛?”

陆尚书低了低头”应声道:”老臣明白?”

一会”陆尚书退下”一堂和一霜走了进来。

一霜行礼过后”上前问:”主子”这都快午時了”您不出宫见唐姑娘了吗?”

御圣君手中不知几時又捧着他原先所看的那本书”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慢悠悠地说:”朕迟早要离开君蝶轩的”不去也罢?”

一霜难揣圣意””可主子”唐姑娘是您将来的皇后”该是早点赢得唐姑娘的心才对?”

御圣君翻着书页”沉默了会”面色平静地说:”朕要以普通人的身份赢得唐琳的心”急不得”这是其一。其二”朕不能辜负已仙逝的父皇”所以”承欢皇后暂且会呆在后位一年。其三”朕答应过太后”一年后准立新后”所以”到時诗荷下台”便是唐琳上台之日。朕还要一年的時间”急什么呢?”

一堂提醒””主子”下月一日大内侍卫选拔赛开始了”许多环节需要主子您亲自过目”鲜少有時间出宫见唐姑娘了”何不趁这月未到月底”多出去与唐姑娘见见面?”

御圣君说:”朕跟她说过”朕月底会离开君蝶轩”所以……她明日一定会重新招人”朕去或不去”对君蝶轩并无碍?况且”今日朕也走不得?”

一堂和一霜对视一眼”彼此都有着疑问。

一霜拧眉问:”主子”发生什么事去了”为何走不得?”

御圣君依旧看着书””朕今日要跟几位大臣商议许多国家大事”安林已去传人了”今日估计是出不了宫了。君蝶轩明日开门”你们二人务必要把酒楼所需的食材准备好送去?”

一堂和一霜低头应了声””是?”

——usaz。

西江月客栈。

从早上开始”站到现在午時”唐琳已在窗前站了半天了”一直盯着隔壁房的窗户不放”想看看御圣君是否回来了”可看了半天”没半点动静。

早上她去他房间的時候”正看到客栈小二在打扫”他压根就不在”再一次早出了。

凤蝶舞已叫了午饭上来”见到唐琳一直趴在窗前神情沮丧”她摆完碗筷就走过来说:”小唐”你这样等也不是办法”先吃了饭再说吧?”

唐琳转过身”看着凤蝶舞”闷闷地问:”蝶舞”你说他到底是干什么的?就算出去采购东西”也不需要这么久啊?”

”呃……”凤蝶舞犹豫了半下”小心翼翼地问:”你当真想知道他是干嘛的?”

——

非常感谢【sukeyzhu】赠送1朵鲜花”扑倒~~后大子唐。

正文 你这孩子竟说些不靠谱的话!

唐琳翻了个白眼,“废话,肯定想知道啦?”

“我是知道他是干嘛的,”凤蝶舞有所为难地说,“可是……”

唐琳想,凤蝶舞暗恋了御圣君两年,不可能不知道对方的来头,“蝶舞,别犹豫了,快说,他到底是什么人?”

凤蝶舞欲说还止,“我……”御圣君是一国之君,御子尘叮嘱过大家,不可透露御圣君的身份,她不能言而无信。“算了,我还是不说了?”

唐琳急得快哭了,“为什么啊?”

凤蝶舞为难道:“小唐,不是我不愿意说,而是……我不能说,我答应过他们,不能说的,所以……你也别问了?”

“蝶舞……”唐琳急得涕零转转瞅着凤蝶舞看,一副现在若不知道答案,会急出血的表情。“拜托了,求求你了,你告诉我吧?”

“不行?”尽管凤蝶舞已经为唐琳这个样子心软了,可嘴巴还是密不透风。

“凤蝶舞?”唐琳来了劲,狠狠地叫着凤蝶舞的名字。

凤蝶舞瞟了唐琳一眼,“哟,我若是不说,打算把我杀了然后毁尸灭迹吗?那你就动手吧,我真的不能说?”

唐琳咬紧牙关,思索良久,鼻子里哼了声,“不说拉倒,我就不信我唐琳就打听不到郁圣君到底何方神圣,岂有此理?”

凤蝶舞安慰道:“小唐,你别气了,反正迟早你会知道他是谁的,何必急于一時呢?”

“哼,”唐琳把脸转向一边,愤然道:“不够义气?”

凤蝶舞虚汗一把,“这是两回事嘛。”

浑浑噩噩又过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下楼吃饭,唐琳也没有见到御圣君回来。凤蝶舞因为有事回家了,剩下她一个人在楼下孤零零地吃着饭,不時望着门口,希望能见到御圣君的身影。可是,望了半天,见到的不是御圣君,而是一个她想逃的人。

唐琳立即放下碗筷,转身想走,一个讨好的声音传了过来,“皇后娘娘,小杜可算见到您了?”

唐琳把身子转过来,又捧起碗筷扒饭,不理会已经站在桌子对面的小杜。小杜反而看着她,脸上尽量堆着讨喜的笑容。

吃着吃着,唐琳没了胃口,甩下饭碗,直瞪小杜欠扁的脸,不耐烦道:“你到底想怎样?姑奶奶我今日心情不好,得罪了我,我要你好看?”

“娘娘,别生气?”小杜跑过来,径自给唐琳捏起肩,捶起背。“娘娘,舒服吗?”

唐琳忽地起身,把小杜推开,“走开,别跟着我?”说完,往楼梯走去,打算上楼回房睡觉。

“娘娘……”小杜尾随追去,追唐琳上了楼,还追到了唐琳的房门口。

唐琳把门打开,猛的关上。小杜吃了个闭门羹,捂着被门撞到的鼻子,呜呜皱起了脸,疼得不行。他一边捂着鼻子,一边轻喊,声音很细,很嗲,“娘娘?娘娘?您开门啊,让奴才伺候您?娘娘?娘娘啊……”

房内,唐琳已把耳朵塞起来,可脸上的愤怒不减反增。她走到香几边,摊开一张白纸,拿起毛笔,准备开始写招聘启事。

小杜一直在门口站着,随着夜深了,他干脆趴在了门口的墙壁呼噜大睡了过去。

唐琳做好招聘启事的時候,夜已经深了。她打了个呵欠,然后放下笔,再把塞住耳朵的棉花拿下来,往房门走去,打算下楼叫小二准备热水,她要洗澡。

门一打开,小杜的身子就斜倒在地上,然后他醒了,抹掉嘴角的口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显然还没有睡醒。

唐琳怒问:“你怎么还没有走啊?”

小杜嘟起嘴,左望望,右望望,闷闷道:“奴才没地儿可去?”

唐琳傻眼,“……”

小杜强打起精神来,说:“娘娘,奴才不会再离开您的,奴才要留下来照顾娘娘您,直到娘娘愿意回宫为止?”

“神经?”扔下两个字,唐琳往楼下走去。

小杜跟上,“娘娘,您去哪?”

唐琳没有回话,冷冷地下了楼。

接下来,唐琳去哪,小杜跟着去哪,直到小二把热水都准备好了,唐琳又把门砰的关上,把小杜给隔离在了门外。

“娘娘……”小杜对着门,有气无力地喊着。

唐琳洗完澡,然后回床上睡觉,翻来覆去几次才睡得着。

五更天的時候,唐琳猛地醒来,她发现隔壁有动静,心想,一定是御圣君回来了。可是,当她兴奋地去开了自己的房门,忽然发现,小杜已经躺在了御圣君的房门外,脚还乱踢着门。

唐琳脸色一变,忍着怒火。原来,所谓的动静……是这个家伙发出来的。

天亮。

唐琳穿戴整齐,准备出门去君蝶轩。只是今天打开门,没有小杜的身影了,她撇了撇嘴自语一句,“肯定是精神病医院出来的?”

来到君蝶轩,唐琳直接上了楼,进入工作室。

凤蝶舞等人都早早地醒来了,都在忙着做早餐。只是,负责切菜的老秃驴,他切菜不看刀,而是看着门口,眼神恍惚。

曹旦路过,见到老秃驴快切到自己的手指,大声喝道:“秃驴叔,停下?”

倏地,老秃驴停下了手头活,反应回来后,大伙儿都已经围在了他的左右,他问大家,“怎么了?”

曹旦指了指他的刀,担心道:“秃驴叔,你差点切到自己的手了,你刚在想什么?”

“没、没什么?”老秃驴干笑着回复,眼神闪闪躲躲。

早饭上桌后,唐琳是第一个坐下的,她勺了一口汤喝,顿時夸赞道:“嗯……这汤是越来越好喝了,于子尘,加油啊?”

御子尘被夸了,却不骄躁,“谢谢负责人夸奖?”

老秃驴的脸色不是很好,他紧了紧拳头,然后大胆地望向唐琳,深呼吸了口气才说话:“负责人,你今天一天都在酒楼里吗?”

“不,”唐琳说,“中午去一趟老板家里。”

御心蕊问:“给东家回报这里的情况吗?”

唐琳摇摇头,解释道:“不是。是因为咱们东家的一双儿女生辰之日快到了,东家唤我去帮他想想怎么给他那双儿女庆生?”

御心蕊明白过来,“原来如此?”

凤蝶舞不经意望了高个儿一眼,看到高个儿傻愣着,她唤了声,“高个儿,你发什么呆呢?”

高个儿反应回来后,傻笑道:“没有啊?大家吃饭,吃饭?”

大伙儿陆续吃起饭来,却都没有注意到高个儿的脸色很黯然,以及老秃驴惆怅的表情。

饭后,君蝶轩酒楼正式开门,大把客人早已在门口守候,就等着大门打开。

转眼,一楼已有了不少的客人,但不像往日那般拥挤了。

大家开始工作,御子尘和官萼云烧菜,老秃驴切菜洗菜,小朱洗碗碟,牛五打扫,小胖和高个儿以及曹旦依次给客人下单,御心蕊在吧台收银,韩雪烟和凤蝶舞在楼上的雅间招待会员客人……又回到了往日的轨道。家饭小后。

唐琳在工作室里,把招聘启事背面涂了浆糊,然后拿下来,走到门口,把招聘启事贴在门口的告示牌上。

贴好后,她看了一眼,颇为满意,然后就进了酒楼,回到工作室。

凤蝶舞不是很忙,抽空来工作室看看唐琳。她推门进来,看到唐琳站在窗前静静地站着,走过来,“小唐,看什么呢?”

唐琳看着窗户对面那些屋顶,幽幽道:“蝶舞,我今天问了秃驴叔了,他说今日厨房要的食材采购员已经送到了,也就是说,昨天郁圣君有在工作?”

“是么。”凤蝶舞不知说该什么好,“可能是要采购的东西太难了,他才没有時间回客栈休息?”

“所以,”唐琳转过身,说:“我要多招一个采购员?这样就能替郁圣君分担一半的任务了?他也说过很快会离开君蝶轩,那么我是该多招一个采购员进来的?”

凤蝶舞说:“这事,你看着办吧?”usaz。

中午。

唐琳并没有留下来吃午饭,她想,陆百万一定在家好酒好菜等着她了,所以没有留下来吃午饭,匆匆出了门。

她前脚一出,老秃驴后脚就出现在工作室的门口,他紧张地看看走廊,见没人,这才打开工作室的门,悄悄地走了进去……

唐琳不紧不慢的脚步走在街上,往陆府方向走去。但,走着走着,她被人挡了道。

眼前人嬉皮笑脸道:“娘娘,小杜来了?”

唐琳的脸色马上沉下来,然后,她忽地伸出手,手心贴住小杜的额头,感受了一会,郁闷道:“没发烧啊,怎么你这孩子竟说些不靠谱的话?”

“娘娘?”小杜被唐琳的举止吓了一跳,嘴唇颤颤道:“奴才、奴才承受不起娘娘的……”

唐琳收回手,插入裤兜里,“别再跟着我了?”偏身走过小杜,往前走去。

“娘娘,”小杜不死心,又追了上来。

唐琳不理会他,径直走她的路。走着走着,她看到了前面的人群中向她这边走来的御圣君,马上停下脚步,激动地挥手呐喊,“郁圣君?”

闻声,小杜脸色一变,御圣君?这不是皇帝的名讳吗?他顺着唐琳的目光,小心翼翼往前面的人群看去,看到御圣君,心猛然一颤,暗暗惊道:“果然是皇上?怎么皇后跟皇上这么熟了?”

正文 我有句话想跟你说!

”喂?”几乎挥断了手,御圣君也没有听到声音,更没有看过来,反而往其他的道走了,唐琳失望不已。

小杜见御圣君往其他的道走了,马上望向唐琳,见她一脸失望之情,不禁怔了怔,”娘娘,您怎么了?”难道是因为皇上没注意到她?

”别跟着我了,否则要你好看?”扔下一句,唐琳往御圣君消失的那条街道奔去,小杜就算想追,以她的速度,他望尘莫及。

小杜看看天色,再望望已消失唐琳身影的人海,叹了口气,”唉,皇后娘娘,您到底因为什么原因逃宫呢?”

追了好久,唐琳也没有追上御圣君,最后在街的尽头累得停下脚步。喘息了好一会,她看看手中的表,已经下午13点了,她又迈出脚步,往陆府而去。

——

君蝶轩。

路过门口,看到门侧告示牌上的招聘启事,御圣君停下了脚步。看到招聘启事上的内容,眼神黯淡了些许。

她果然重新招人了?

看了一会,御圣君收回视线,径直走入了酒楼,上楼,来到工作室门口,伸手敲了敲门。敲了三次也没听见有动静,他望了望走廊,正好看到迎面而来的凤蝶舞。

凤蝶舞走到门口,恭敬道:”皇上,小唐去老板家里了。”

”哦。”御圣君淡淡一应,”朕知道了。”

话毕,御圣君欲转身走,被凤蝶舞唤住,”皇上?”

给回不个。御圣君微微拧眉问:”什么事?”

凤蝶舞说:”负责人出去的時候说,若是见到您来,要蝶舞叫您留在工作室里。今天招采购员,负责人让您亲自过目?”

”哦。”御圣君明白一应,然后侧身过来,推开了工作室的门走了进来。

凤蝶舞并未进去,她看着御圣君的背影,心中不禁感慨,”皇上果然是对小唐这类的女子心动,小唐真幸福?”

等御圣君回头望向门口的時候,凤蝶舞的身影已经不在。他浏览了一圈工作室内的环境,然后坐下唐琳的工作椅,体验一下她这个负责人的工作环境。

——

还要走过一条街,再拐个弯就见到陆府了。

唐琳看到街旁一个卖花的摊子,原本只是匆匆一瞥,但走了几步她折回头来……

不一会,唐琳已经站在了陆府的门口,那些下人认识她,知道她是谁,都没有为难她,很识趣地把陆府的门打开。

唐琳走进去后,直往陆府偏厅走去。来到偏厅门口,一桌美味佳肴已经摆在了她眼前。

两个婢女正在上菜,没有其他人。

唐琳走进来,正好婢女放完菜了,一一给唐琳欠了欠身,”唐姑娘好?”

”嗯,你们也好?”唐琳微笑回复婢女,然后走到饭桌边坐下,完全当做是自己的家一样。等她拿起筷子的時候,身后传来爽朗的笑声。

陆百万呵呵直笑走进来,唐琳欲起身问好,他按她坐下,”小唐啊,别跟陆伯父客气了。”然后,走到了唐琳对面坐着。

唐琳怔了怔,什么時候从老板变成了陆伯父了?

”这几天过得可好?”陆百万微笑问道。

唐琳抿唇笑笑,”还好,老板你呢?”

”咦~”陆百万故意不悦瞪了唐琳一眼,纠正道:”叫老板多见外啊,以后叫我伯父,这称号才符合嘛?”

看来,自己真成了陆百万的媳妇首选了。

唐琳心里默默为自己悲哀,被老板看上,对她来说,这可不是狗屎运。

”呵呵,”唐琳强挤出笑容来,对陆百万来说,她的笑容怎么看怎么亲切。她硬着头皮麻利地叫了声,”伯父?”

这一声”伯父”,把陆百万叫得心花怒放的,”哎,伯父在?”

唐琳直想晕倒,陆百万至于这样应得如此亲切吗?唉,看来她唐琳是摆不掉成为陆家少夫人的噩运了?

用了一会饭,始终没见陆府大少爷大小姐登场,唐琳忍不住问:”老板,令郎令嫒呢?”

陆百万回道:”我女儿文柳说要亲自出去买些庸脂俗粉,丫鬟买回来的,她不喜欢,非要亲自去。唉,这女儿长大了,当父亲的也难管了,就随她去吧。至于我儿子仪堂,”笑了笑,颇为骄傲地说道:”小唐,你可能不知道,他如今在赶考,过几天考完试就回来了。正好,赶上了他的生辰。对了小唐,此番叫你来,是想听听你的意见,怎么才能给我家仪堂文柳一个难忘的庆生?”

”这个嘛……”唐琳有些头疼,她可从来没有计划过陆百万儿子女儿的事情,这要她临時给主意,还真有点为难她了。”老板,让我想想哈?”

陆百万微笑道:”没问题,想多久都行,不急的,慢慢来?”

唐琳开始冥思苦想,她这个认真过头的样子,陆百万一边吃饭一边欣赏,越看越满意,越发觉得这就是自己要的儿媳,不仅才情出众,而且人又长得漂亮,人品又好,是难得的才貌双全品德兼备的好姑娘儿。

若是嫁给他门家没有经商兴趣的仪堂后,说不定陆家的家业就能继续发扬光大。

陆百万心里主意已定,不管对方要多少礼金,不管对方提什么条件,他都答应。唐琳一定要成为他们家的儿媳不可。

——

君蝶轩。

一个十多岁左右,长相白净的小姑娘,她手中捧着一大束花,站在君蝶轩酒楼门口看了看匾额,然后径直走入了酒楼内。

牛五正在打扫,见到小姑娘,上前问:”小姑娘,你有事吗?”

小姑娘用她稚嫩的语气礼貌问道:”这位叔叔,我想请问一下,你们君蝶轩酒楼是不是有一位叫做郁圣君的哥哥?”

牛五点头道:”有啊?你找他有事吗?”指指小姑娘手中的花,赞道:”绑得还真漂亮,是来卖花的?”

”不是,”小姑娘摇摇头说。”是把这束花送给郁圣君哥哥的?”

牛五一愣,”送郁圣君的?”

小姑娘又问:”那叔叔,郁圣君哥哥在哪呢?”

牛五指指楼上,”在二楼呢?”

”谢谢叔叔?”谢过后,小姑娘捧着花上了楼梯,一会就到了二楼,她左右望望两边的走廊,只见一个客人走过来,她叫住了客人,询问道:”伯伯你好,请问您知道郁圣君哥哥在哪吗?”

客人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是开雅间的客人,喝得有点醉,迷迷糊糊地回答小姑娘,”郁圣君啊,让老爷我想想……”

”小姑娘,”凤蝶舞已站在了小姑娘身后。

小姑娘转过身,看着眼前这位漂亮的姐姐,问道:”姐姐你好,请问您认识一位叫郁圣君的哥哥吗?”

凤蝶舞看了看小姑娘手中的花,有些微的不解,柔声问道:”你找郁圣君哥哥有事吗?”

小姑娘点点头,”有事?”

”这花……”凤蝶舞指指小姑娘手中被包装得很美的花。

小姑娘说:”这花是送人的?姐姐,能带我去找郁圣君哥哥吗?”

”好的,姐姐带你去?”说着,凤蝶舞温柔地牵住小姑娘的另一只手,然后往工作室走去。走到工作室门口,她敲了敲门。

御圣君正坐在唐琳工作的椅子上看书,听到敲门声,回了声:”门没闩?”

凤蝶舞这才把门打开,对小姑娘说:”小妹妹,呐,里面那位就是你要找的郁圣君哥哥了?”

小姑娘望向室内正在看书的御圣君,御圣君的英俊容颜博得了她的笑容。”谢谢姐姐?”谢过凤蝶舞后,她捧着花走入了工作室,来到工作桌前。

凤蝶舞并未离去,站在门口想看看小姑娘要干嘛。

”哥哥?”小姑娘把花捧高,唤了御圣君一句。

闻声,御圣君的视线从书本中挪开,落在了小姑娘身上。看看小姑娘手中的这束花,再看看小姑娘,拧眉问:”你在叫我?”

小姑娘问:”那你是郁圣君吗?”声音清脆响亮,犹如珠落玉盘。

御圣君怔了怔,被动地点点头,”是啊?”

小姑娘把花举得更高,”这是别人送给哥哥你的花,请哥哥签收?”把手中的纸条放到桌上,”在上面签个字就好了?”

”你送我花?”御圣君一脸愕然,到底怎么回事嘛?

小姑娘摇摇头,”这不是我送给哥哥的花,是一位漂亮的姐姐送的?漂亮姐姐给了我钱,叫把花送到君蝶轩酒楼,亲自送到哥哥的手中,还说要签字呢?”

御圣君有点纠结,”谁送的?”

小姑娘又摇摇头,”是一位漂亮的姐姐,但我不知道姐姐的名字?哥哥,你收下吧,我还要跟伙伴们去玩呢?”

”好吧?”御圣君也不管是谁送的了,把小姑娘手中的花拿到自己手中,”可以了么?”

小姑娘指指桌上的纸条,”还要签字呢?”

”签字?”御圣君本能一愣,”签什么字?”

小姑娘说:”签哥哥你的名字?”

”哦,”御圣君算是明白地应了声,然后拿过桌上的纸条看看。上面什么字也没有,就一张空白纸,但他还是拿过毛笔,沾了沾墨水,在白纸上写下了”郁圣君”三个字,写得很龙飞凤舞,极具艺术感。签完后,把纸条替给小姑娘,”行了么?”

”谢谢哥哥,祝你幸福?”小姑娘高兴地拿过纸条,祝福了御圣君,然后走出了工作室了。

御圣君望向门口,看到凤蝶舞,他微冷着脸色问:”你送的?”

凤蝶舞耸耸肩,”不是?”

御圣君剑眉拧起,”那怎么……”

凤蝶舞说:”皇上,蝶舞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御圣君收回视线,观察起手中的这束花,若是他没有看错的话,这花应该是水仙。在花里面,他看到了一张折叠纸,于是拿出来打开看,心里默念:”水仙的花语,便是我送花给你的目的。”

心里默念完后,御圣君把纸条放到桌上,看着花,沉思起来,”水仙,代表多情与思念,难道送花之人对朕……”

原来,是唐琳的干的事。

凤蝶舞想通后,含笑离开了工作室门口。

——

陆府。

唐琳想了好久才想到怎么给建议,马上对已经吃饱的陆百万说:”呀,老板,小唐已经知道怎么给令郎令嫒庆生了?”

”嗯?”陆百万认真听着。

唐琳脑中已幻想出一幕幕庆生的画面来,”老板,我的构思是这样的,给令郎令嫒准备一个生日派对?”

陆百万听不懂,”生日派对?”

唐琳详细解释道:”就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生辰宴。在宴会上,可以吃到蛋糕,可以许愿,可以吹蜡烛,可以狂欢,总之两个字:过瘾。用四个字形容,那就是刺激过瘾。老板,这个生日派对,铁定给令郎令嫒终于难以忘怀的?”

虽然不懂所谓的生日派对,但见唐琳保证了,陆百万也不多追问细节,”那小唐,庆生那日,你一定要亲自来打理啊,当然,伯父给的报酬绝对不低的?”

唐琳呵呵一笑,”谢谢老板,老板就瞧着吧,小唐一定给令郎令嫒一个与众不同的生日的?”

陆百万又故意不悦起来,”呐,又见外了?”

”呃,”唐琳一愣,硬着头皮纠正了两个词,”知道了伯父,下不为例。”

陆百万笑容满面,”这还差不多。”

——

君蝶轩门口,一个白影驻足在招聘启事前。

忙了一天的活,牛五出门口伸伸懒腰,瞥见那个白衣男子,于是走过来,询问道:”你是要应征的么?”

傅玉书转过身,对上牛五的眼睛,微笑道:”正是?”

牛五打量着他,衣冠楚楚,温雅如玉,不禁拧起了眉,”公子不像是普通人,怎么愿意来我们君蝶轩干活呢?”

傅玉书轻摇手中折扇,面带微笑道:”兴趣所在?”

”呵呵,是么?”牛五比较粗野,跟书香门第之人有些交谈不来。

傅玉书问:”是否已招到了新的采购员?”

牛五说:”还没有,若是公子有意,我可以领公子到我们负责人面前详谈?”

傅玉书感激一笑,”有劳了?”

”公子随我来?”说着,牛五走入了酒楼,傅玉书保持一定的距离跟着,跟进了酒楼,跟上了二楼,跟到了工作室门口。

”稍等?”说完,牛五敲了敲工作室的门,”郁兄弟?”

御圣君正在工作室里欣赏着唐琳送给他的花,听到牛五的声音,他吱了声,”五哥,门没闩,能进来?”

牛五这才推开门,领着傅玉书走入了工作室,来到御圣君面前,说:”郁兄弟,这位公子是来应征采购员的?”

傅玉书暗暗打量着御圣君,虽穿着普通,但难掩帝皇之气,这样一个人,怎么是酒楼的伙计呢?怪哉?

御圣君放下手中这束花于桌上,抬眼望向傅玉书,正好与傅玉书对上视线。四目相对,彼此都微微地愣住了。

衣冠楚楚,玉树临风,温雅俊逸……御圣君剑眉微挑,”阁下不像是干活的?”

傅玉书轻轻一笑,道:”兴趣所在。早听说君蝶轩如何的令人流连忘返,所以在下想以这种方式融入其中,望兄台理解?”

御圣君点点头,”理解理解,”望向牛五,吩咐道:”五哥,你先忙你的去吧?”

”那行,你们谈?”说完,牛五退下,并帮二人关上门。

御圣君有风度地摆了摆手,不卑不亢道:”请坐?”

”多谢?”说着,傅玉书坐下,他望望桌上的这束水仙花,但并没有拿花打开话题。

”既然阁下是兴趣所在,那便是同意在我们酒楼干活了,”说着,御圣君自抽屉里拿出人事登记薄,再拿过毛笔沾了沾墨水,望向傅玉书,道:”我们君蝶轩有我们君蝶轩的规矩,但凡在君蝶轩干活之人,必需要留下一些背景。阁下怎么称呼?”

”傅天泽?”傅玉书沉稳地道出三个字。

御圣君把傅玉书的假名记录在本子中,之后又问了一些地址以及擅长什么之类的,然后就收了本子放回抽屉里。

傅玉书这時问:”我是否明日便可以在这里干活了?”

御圣君说:”跟你说下,因为我月底就要离开了,所以君蝶轩才急着招新的采购员,在接下来的几日里,我会把采购员该做的给你交代清楚?”

傅玉书有些意料不到会让御圣君亲自交代自己关于采购员的工作,”哦,我明白?”

——

唐琳走出陆府的時候,天色已经是傍晚時分了。

陆府门口边的大石狮子旁,站着一个小姑娘,是送花给御圣君的那个小姑娘。小姑娘看到唐琳,于是跑了过来,”姐姐?”

唐琳低头望去,见是花摊老板娘的女儿,柔柔一笑,”是你呀,花送了么?”

小姑娘把纸条拿出来,”郁圣君哥哥已经签字了?”

”是么?”唐琳一阵欣喜,她拿过小姑娘手中的纸条,看了看,御圣君那龙飞凤舞的几个字,令她大开眼界,也令她雀跃。”还真签了?”

激动了好一会,唐琳把纸条放入口袋里,随即捏了捏小姑娘的脸颊,道谢:”小妹妹,姐姐谢谢你了?”

小姑娘微笑道:”姐姐不用客气?那姐姐,我先去找我娘了?”

唐琳挥挥手,”去吧?”

”是,姐姐?”说完,小姑娘跑跑跳跳离去。

唐琳看看天色,不多逗留,往君蝶轩回去。回到君蝶轩,天已经黑了不少。她直上二楼,走到工作室门口,直接把门打开,要进来時,顿時一愣。

室内,两个男人一同望了过来。

唐琳反应回来,看着傅玉书忽地笑了,这不正是那日认错她的人嘛,”客官是你呀?”

傅玉书礼貌道:”唐姑娘好?”

唐琳傻笑一记,”客气了?”走过来,这才发现御圣君占了自己的位置,不过没关系,当视线落到桌上的那束花時,有些羞愧的低了低头。

他收了,并没有放入垃圾桶,她很高兴?

御圣君看着二人,”你们认识?”

唐琳解释道:”这位客人前些天来过,我还记得是定一号雅间的呢,对吧客官?”

傅玉书点点头,现在倒有点不好意思说出他是来应征采购员的事了。

御圣君起身,对唐琳说:”这位傅公子以后就是我们君蝶轩的采购员了,负责人,您需要交代他点什么吗?”

”啥?唐琳着实一愣,随即像看怪物一样看着傅玉书,”你……是来应征的?”没搞错吧?对方怎么看都不像有干活的命。

傅玉书正欲说,御圣君替他说了,”他说了,兴趣所在,是太向往我们君蝶轩内部的事情了,故此想融入我们君蝶轩这个大家庭中?”

唐琳算是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望向傅玉书,提醒道:”有些话,我要提前跟你说几句。你是兴趣所在,我理解。但是,当采购员很辛苦的,而且要掌握许多采购技巧,你若觉得自己能胜任,我们酒楼随時欢迎你?”

傅玉书一字一句清清楚楚道:”我相信我的能力?”

唐琳满意一笑,”很好,我很欣赏你的态度。”忽然又想起了点什么,”哦对了,还有件事提醒你一下,我们酒楼的采购员不能住在酒楼内,你外面可有房子住?”

”有?”傅玉书说。

唐琳点点头,”嗯,那就行,至于月钱,就看你的表现来定了,但你放心,绝对比帝都任何一间酒楼都高?”

傅玉书无甚在意月钱的事,”你们定就好?”

唐琳说:”那你现在就到一楼后院去找秃驴叔,他是我们酒楼的老伙计了,就由他交代一下我们酒楼的情况?”

”好的?”深深看了唐琳一眼,傅玉书这才走出工作室。

等人一走,唐琳舒了口气,一转身,打算坐回,双脚真的有些累了,没想到对上御圣君写满内容的眸。

想起前晚被他压在墙壁的那一幕,唐琳顿色顿红,撇开脸,不敢接触御圣君的目光。怕他会问她一些尴尬的问题,她转身就走,走得很莫名其妙。

御圣君唤住了已到门口的她,”唐琳?”

闻声,唐琳倏然一怔,她不敢转回身,呐呐地问:”有、有什么事么?”

御圣君拿起那束花,向她一步一步走过来,”我有句话想跟你说?”usaz。

他每走一步,她的心猛颤一颤。直到他站在她身后,她再也承受不住混乱的心,逃也似地跑掉了,空气中,回荡着她的一句话,”我忙?改天再说?”

御圣君看着手中的花,再把写着这句话的纸条拿出来”水仙的话语,便是我送花给你的目的”。

他看着纸条,看着看着,脑海闪现了那日他在桌上看到的那一张纸条,那张纸条上写着一个地址,在西市花湖兰亭阁见。

两张纸条上的字体一模一样。

而收到花后,他特意查看了唐琳的笔记,从人事登记薄,以及招聘启事上,他发现了一点,所有的字体均出自一个人的手中。

也就是说,约他去兰亭阁的,以及送花给他的,是同一个人。

而这个人,不是凤蝶舞,而是唐琳,他越来越喜欢的女子?

百转千绕,等他以为要如何努力去赢得她那颗心的時候,其实她的心,早已经飞到了他的身上,她也喜欢上他了?

——

入夜后,御圣君在酒楼找了一圈,实在找不到唐琳一起回客栈,他只好自己一个回了客栈。回到客栈楼下,才发现她的房间有灯火,她已经回来了。

回到房中,御圣君把唐琳送给他的花,放好,然后出门,走到唐琳的房门,伸手就要敲门,正巧唐琳把门打开了,看到他就站在门口,她的眼睛倏地瞪大,万般吃惊看着他,一時舌头打起了结,”圣、圣君同志?”

御圣君轻轻一笑,问道:”你怕我做什么?”

”有吗?”唐琳昧着自己的心说话,”你看错了吧?”

”那你怎么见着我就想逃呢?”御圣君不解地问。

唐琳嘴硬道:”没有啊,圣君同志你多想了?”故作让自己看起来很轻松。她拍拍他的肩膀,”洗洗睡吧,我先去睡了?”说完,精神抖搂的她硬是逼自己打个呵欠,然后关上门。

忽地,御圣君一手挡住了即将关上的门,对唐琳说:”唐琳……”

唐琳还没有做好准备听他说任何一句话,于是打断了他的话,”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哦了,回去睡吧?”

只是,让唐琳有点意想不到的是,她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夜,打算今日找御圣君好好谈一谈,结果等到中午还没有见到他来酒楼。

她坐在工作室里,等啊等,叹息再叹息。

不知几時,傅玉书已站在了门口,门没关,他走了进来,”负责人。”

唐琳从惆怅中回过神来,问道:”什么事?”

来了半天了,除了熟悉酒楼的环境,还没有一个人告诉自己采购员是干嘛的,故此,傅玉书亲自来问唐琳,”我要做什么?”

”呃,这个……”唐琳怔愣好一会,然后说:”你呢,要做的事可多了。今天咱们的郁大公子不在,等他来了,他自会安排你事情做的?你现在没事做的话……那去帮帮薛延和凤姑娘她们吧,今日雅间挺忙的?”

”好的。”傅玉书想问御圣君去哪了,但最终没有问出来,默默走出了工作室。

唐琳继续发她的呆。

——

皇宫。

御书房。

御圣君好不容易批完奏折想出宫去找唐琳,临走前,安林急忙进来禀报,”皇上,工部尚书沈大人,以及户部尚书李大人,纷纷前来求见?”

”传?”御圣君出宫的念头暂停。

不一样,一胖一瘦身穿官服的两位尚书大人走入了御书房,纷纷跪安,”微臣叩见皇上?”

御圣君坐在龙椅上,扬了扬手,”两位爱卿请无需多礼,起来吧。”等二人起身后,他问:”何故下朝后急找朕?”

礼部李尚书说道:”皇上,今年的科考不日便开始了,对于科考试题,皇上,是否您亲自出试题?”

御圣君深深叹了口气,神色有些沉重,”朕差点就把这事儿给忘了。李爱卿,传令下去,今年科考试题由朕亲点。至于试题,朕明日再给你。”

李尚书点头道:”是。”

御圣君望向从进来到现在神色都沉重的工部尚书沈大人,问道:”沈爱卿,你有什么问题吗?”

”皇上,”沈尚书急色道:”刚刚传来一个坏消息,安县出了特大灾情,说是瘟疫弥漫,覆盖了全县?”

”什么?”御圣君惊愕出声,”瘟疫覆盖全县?什么時候的事?”

沈尚书说:”由于安县距离帝都非常之远,从安县来通报的人,已经赶了几天路程,今日才到达帝都把消息呈上来,估计出事了好几天了?皇上,这该如何是好?”

御圣君没有思考半分,直接给出处理方法,”朕等下拟一份旨意给太医院,你们工部速速去跟太医院的人准备好救人以及解除瘟疫的方案,然后赶往安县救人除瘟,决不能让瘟疫蔓延到隔壁的县城,否则就很难抑制了?若是朕没有料错,安县距离邵元帅的大营较为近,若是把瘟疫传入军队,那对于咱们御鑫的几十万大军,将是一个噩耗?”

沈尚书沉重道:”微臣明白,微臣这就去办。”

两位尚书离开御书房后,御圣君马上拟旨,拟完后,叫安林速速拿去太医院宣旨。

安县瘟疫的事告一段落,御圣君始终紧紧牵挂着,真怕瘟疫蔓延到了军营,那后果将不堪想象,这连科考的试题,他都没法集中精神准备,出宫的念想,已经在国家大事中一点一点掉消失掉……

——

下午。

君蝶轩。

唐琳正在厨房帮忙炒菜,正忙得不亦乐乎時,牛五拿着扫把急急忙忙地奔入了厨房,喊道:”负责人,大事不好了?”

马上,厨房的人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望向牛五。

唐琳慢条斯理地问:”怎么了?”

牛五指着外面,急道:”有一伙人把咱们酒楼包围了,不让客人进来,也不让客人出去,正在外面横行霸道,砸我们酒楼的东西?”

御子尘皱眉道:”难道是官府的人?”

”不管是谁,敢来我们酒楼撒野,绝不能放过,不狠狠教训一顿当真以为我们酒楼好欺负的?”狠狠说完,唐琳放下炒菜的家伙,解开围裙气势汹汹走出厨房,御子尘等人随后跟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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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肌肉僵硬剂的滋味怎样?

唐琳走到外面一看”一楼已经被常虎的人包围了”而常虎本人”正趴在吧台前”表情暧昧看着御心蕊。

“恶心的家伙”本宫不发威”你当本宫好欺负是吧?”御心蕊的怒火忍了好一会”终于忍不住了”正想一拳往常虎欠扁的脸挥过去。

御子尘的声音及時飘了过来”“心蕊住手?”

御心蕊收回手”往前面看去”御子尘和官萼云正在给她使眼色”告诉她别在这种情况下暴露了自己是公主的身份。

常虎回身望去”看到御子尘等人愤然的脸”不甚在意”可当他看到唐琳那张愤怒的脸時”身子倏然一僵”暗暗惊道:“是她?”那晚他打劫不成的女子。usaz。

“呵””唐琳挑眉笑”万分想不到竟是一群匪徒在她君蝶轩撒野”还是与她有过一面之缘的匪徒。她一步一步气势凌人走到常虎面前”抬高下巴”冷笑道:“竟然是你?怎么”那晚没有被我朋友给吓得屁滚尿流?”

常虎看看周围”自己带来的人怎么说也比君蝶轩的人多几倍”还怕一个臭丫头?顿時”常虎腰杆挺直了起来”不再惧怕唐琳”一脸嚣张道:“美人儿”上次得不到你”这一次”你可别想溜了”乖乖随爷我回山寨”当爷的押寨夫人吧?”

“我呸””唐琳呸了一口”打从心眼里看常虎不顺眼”“就凭你也想拥有我?呵”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常虎脸色一变”恼羞成怒道:“臭丫头”别给脸不要脸?”

唐琳挑高下巴”不客气道:“你姑奶奶我今日就是不要脸了”你能把我怎样?啊?你能把我怎样啊?”

“你””常虎气得发癫”已经扬手想抡唐琳一个巴掌”但见唐琳的脸蛋细皮嫩肉的”舍不得下手”他改投其他方法气死唐琳。于是”他从怀中”拿出了房契”故意在大伙儿面前炫耀了几下”“瞧瞧”瞧瞧这是什么?”

看到房契”站在御子尘他们身后的老秃驴”内疚得低下了头。

唐琳面色一冷”“我们酒楼的房契怎么在你手上?”

常虎冷笑道:“什么叫你们的房契在我手上?这是爷我的房契”本来就是爷的”肯定在爷的手上了”你这话问得可真多余?”

“你撒谎””唐琳怒道”“这是我们酒楼的房契?”

“是么?”常虎一脸轻松道”“可现在房契是爷的了”爷现在命令你们”马上滚出君蝶轩”这里已经是爷的天下了?”

御心蕊怒不可遏道:“我看”滚出去的是你才对?”

常虎色迷迷瞪着她”“小美人儿”脾气别这么大”气坏了自己来日怎么跟爷成亲呢是吧?”

“你””御心蕊气得紧咬下唇。

“胆敢欺负我们心蕊”我要你的命——”曹旦见不得常虎色迷迷看着御心蕊”更听不惯常虎说娶御心蕊之类的话”马上走过来”握起拳头就毫无征兆地给了常虎一拳。

常虎被曹旦一拳打倒在地”吐了一点血丝”他怎么也料不到竟被君蝶轩普普通通的一个伙计给揍了一拳”起身后”马上猛喝一声”“来人啊?”

“头儿?”几个打手陆续跑了过来。

常虎直指曹旦”狠狠地命令道:“把他给我抓起来”往死里打”他奶奶的”敢动老子?”

几个打手领命”“是?”

通过曹旦打倒常虎在地的这一拳”唐琳看得出来”曹旦是个练武的好料子”平時看起来和普通人没两样”但一到关键時刻”他的力量就爆发出来了。况且”他很机灵”反应灵敏。或许”比起当混混”他更适合去当大内侍卫。

正好下月初大内侍卫选拔赛开始了”何不把他带进皇宫去参赛。

对于曹旦为自己打抱不平”御心蕊很感动”别看他平時总是嬉皮笑脸的”但到关键時刻”才发觉他是个为人挺身而出的好人。可是”现在他有危险了。

御心蕊跑出吧台”站到曹旦面前”替他挡住了那几个打手”“我不准你们靠近?”

“心蕊……”曹旦既吃惊御心蕊的作为”又担忧御心蕊。

几个打手停下脚步”纷纷回头看着常虎”请求指示。

常虎抹掉嘴角的血”瞪了唐琳等人一眼”然后命令手下们:“把这个小美人拉开”爷还要跟她洞房呢”别伤着她了?”

“是?”领命后”几个打手一同望向御心蕊。

御心蕊平時只有一个爱好”就是喜欢算账”她不懂武功。见到那几个打手凶神恶煞向她走过来”她害怕得望向御子尘和官萼云”眼神充满求救之意”心里默喊着:“二皇兄”二皇嫂”救心蕊?”

收到御心蕊的求救眼神”御子尘心头一紧”真心想为妹妹去教训那些人”可就在这時”唐琳站在了御心蕊身前”挡住了差不多靠近她的几个打手。

几个打手停下脚步”其中一个喝道:“找死?”

车面人打。唐琳看了几个打手一眼”然后望向常虎”冷问道:“到底房契怎么在你手中?”

常虎耐人寻味的目光扫了小胖和老秃驴等人一眼”收回视线后”轻蔑一笑”道:“爷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唐琳在常虎看其他人的時候”她有注意到常虎的目光。她暗暗扫视了小胖等人一眼”当目光接触到老秃驴的目光時”他心虚又害怕似地低下了头”显然怕她看着他的眼睛。

看来”房契的事跟老秃驴脱不了干系。

唐琳不动声色收回视线”看着常虎”异常冷静地问:“怎样才肯把房契还回来?”

“还?”常虎突然觉得唐琳说的话很可笑”“这房契已经是我常虎的”属于本人的东西”怎能给你呢?笑话?”

唐琳咬紧牙关提醒一句”“你若再这样胡闹下去”我定要打得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想试试被我打的滋味吗?”

常虎从鼻子里轻哼出一声”甚是轻蔑道:“就凭你?”

唐琳眯起危险的眸异常冷静道:“没错”就凭我。瞧不起我”你会为此吃打亏的?”

常虎扭扭脖子”左一圈右一圈”活动筋骨的声音传了出来”一副准备与人打斗的气势”吓得那些客人都蹲在了桌子底下”不敢探出头来。

唐琳往后退了一步”伸手把御心蕊推开”但视线一直在常虎身上”“心蕊”你们让开点?”

“小唐姐……”御心蕊不肯走开”怕唐琳出事。

凤蝶舞亲眼见过唐琳打趴了必胜赌坊的人”所以她不担心唐琳会被常虎伤到。她走过来”把御心蕊和曹旦拉到安全的地方”“负责人不会有事的”你们就瞧好了?”

唐琳的手暗暗放在了背后”眸光低沉而阴冷盯着常虎。

常虎对自己的功夫很满意”他以为自己轻而易举就能把唐琳制服”所以”几步跨到唐琳面前”原本想大手一揽”把唐琳拥入自己怀中”好掂量一下唐琳这个美人儿的身子有多吸引他。可谁知”他刚伸到她的腰的手”倏地僵住”而他的全身”也在瞬间僵住”一阵热热的”麻麻的感觉”以极快的速度在他的身体蔓延。

就在这時”大伙儿看到了常虎的脖子非常的通红”血色的红”而这种血红”一下子就爬上了常虎的脸”继而覆盖了常虎的整张脸。

大伙儿惊呆了”一动不动睁大着眼睛看着常虎?

常虎一动不动地站着”保持着将要拥抱唐琳的姿势?

唐琳已挨着常虎胸膛的衣服”但没有贴紧。她抬起头”朝常虎露出一个极为迷人的笑容”然后在他耳边”用媚入骨髓的声音说着”“滋味怎样?”

可唐琳媚入骨髓的声音”在动弹不得的常虎听来”仿佛是来自十八层地狱的女鬼的声音”冰冷”无情”犀利”惊悚?

“你对我做什么?”常虎的全身”只有一张嘴可以动。

唐琳退后两步”离开常虎的身边”顿時插在他胸膛上的一枚针头显露在了大家面前。这针头里装着肌肉僵硬剂”是唐琳的化学武器。

一旦身体注入了肌肉僵硬剂”马上身体就在瞬间的功夫”全部僵硬掉。

唐琳拔掉针头”然后在常虎面前举高针头”面带自信的笑容介绍着”“这是针头”针孔内涂抹了肌肉僵硬剂”一旦注入人体”那么人体便会在瞬间的功夫僵硬掉。动弹不得的滋味怎样?我说过”瞧不起我”你会为此吃亏的?”

“臭丫头””虽然动弹不得”但常虎还能在嘴皮子上动刀子”立即喝令他的那群手下”“全部人给我听好了”把君蝶轩所有的人给我抓回山寨”一个也不能漏掉?”

就在这時”一个山虎寨的弟兄火急火燎跑入了客栈”跑到常虎面前”神色焦急道:“头儿”大事不好了?”

常虎脸色一冷”怒喝:“滚?”

这弟兄不滚”急忙把话说完”“头儿”咱们山虎寨……被……被朝廷给剿灭了?”

常虎的脸色又一变”“什、什么?你说什么?”

下手一脸沮丧地哭道:“我们山虎寨被朝廷的官兵给踹平了啊头儿?头儿您下山不久”朝廷派出的人马就上山来了”咱们山寨的兄弟一个都……都不能幸免?”

常虎一听”瞳孔瞬间没了色彩”“被、被踹平了?”

“拍拍””唐琳的掌声响了起来”“果然是邪不胜正”遭到报应了吧?”走过来”一把夺掉常虎怀中的那份房契”再冷睨常虎一眼”“跟一个比你多拥有上千年知识的人斗”你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

常虎认命地闭上了眼睛。

这時”老秃驴快步走过来”一把揪住了那个通报山虎寨状况的弟兄”冷问道:“我妻儿呢?说?我妻儿呢?”

那弟兄苦着脸说:“当時山寨混乱一片”哪顾得上你妻儿”估计你妻儿已经……”

“不”不会的””犹如被千今石头压住了胸口一样”老秃驴感觉胸口很闷”呼吸都不能自已了。他猛地松开那弟兄”往外跑。

“子尘蝶舞”这里就交给你们了?”说完”唐琳飞也似地跑出了酒楼。

后院门口”傅玉书侧身望着外面这一幕”原本柔和的目光”复杂了几分。他深深呼吸了一口气”黯然神伤走入了后院。

——

唐琳追了半条街才成功拦截住老秃驴的去路”“秃驴叔”站住?”

“对不起负责人”现在没時间跟你交代什么了”我要去救我妻儿?”说着”老秃驴用力推开唐琳继续往前跑。

“秃驴叔”你听我说””唐琳跑上来”又截住老秃驴的去路”双手握着老秃驴的肩膀”语重心长道:“秃驴叔”你太紧张了”紧张得都不知道做什么了?你听我说”你先冷静下来”若急坏了自己”谁去救你妻儿呢是吧?”

唐琳不但不骂自己”反而还开导自己”老秃驴鼻子一酸”老泪纵横着”“小唐姑娘”对不起”我对不起你”对不起东家”对不起君蝶轩里的每一个人?”

“别说了”现在不是承认自己错误的時候”你跟我来””唐琳把老秃驴拉到了一辆马车边”她急问那车夫”“师傅”你知道山虎寨在哪吗?”

车夫得意洋洋道:“姑娘”你算是问对人了”别人都不知道山虎寨究竟在城外哪座山里”唯独我?”

唐琳一阵欣喜”“太好了?”马上把老秃驴推上车”“秃驴叔”快”上车”我们坐马车去山虎寨”这样能快点找到你妻儿?”

上车后”唐琳对那车夫说:“师傅”麻烦你了”去山虎寨一趟?”

“好咧?”车夫爽快地应了一声。

马车一会便绝尘而去。

一个時辰后”马车在山虎寨所在的山岭脚下停下。

唐琳先行下车”然后扶过老秃驴下车”她交了银子给车夫”然后和老秃驴往上山的道快速走去。这是一座不高但很宽的山”不一会二人就到了山顶上了。

山虎寨已被夷为平地”成了一片废墟。只见各处冒着黑烟”却不见一个活人。地上”躺着山虎寨的人比较多”官兵却极少。

老秃驴一边喊”一边在废墟里寻找他妻儿的身影”“平儿——平儿他娘——你们在哪?”

这時”老秃驴儿子平儿的哭声传了过来”“爹——”

唐琳闻声望去”看到了面无表情的常久”常久的手正勒紧老秃驴妻儿的脖子一步一步从废墟附近的山林走了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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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对付你这种人渣,用特殊点的方法!

看到妻儿被勒紧脖子,因呼吸困难而脸色阵白阵红,老秃驴的心缩成了一团,看到妻儿那样,心如刀割,“平儿——”

“爹?”平儿困难地挤出一丝声音来,脖子被紧紧地勒着,很痛很痛。

常久看到唐琳,忽然冷笑,“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老秃驴,是不是很想救你妻儿?”

老秃驴恳求道:“常哥,求求你了,放了我妻儿,他们受不了你这样折腾的?”

常久轻蔑一笑,慢条斯理道:“要救你妻儿可以,除非……”把目光转向唐琳身上,眼神忽地冷下来。

老秃驴急问:“除非什么?”

唐琳低头失笑一记,心里已经猜到常久要说的话了。

“当着我的面……把她杀了?”常久看着老秃驴,指着唐琳,狠下命令。

老秃驴倏然一惊,眼中掠过惶恐,“什么?”

常久手腕一用力,马上老秃驴的妻子痛吟了一声,“你不动手也行,那我就当着你的面掐死你妻儿?”

“不要?”老秃驴惶恐出声。

常久再次狠狠命令,“那就去动手啊?”

老秃驴陷入了两难中,一边是唐琳,一边是妻儿,他无从抉择,“常哥,你放过他们吧,我任你处置,做牛做马都行,求您了?”

“不动手是吧?”说着,常久掐住平儿脖子的手用了两分力道。

平儿疼得叫了出来,“疼——”

看到儿子那么痛苦,老秃驴悲痛欲绝,他慢慢地侧过身,异常痛苦的目光看着唐琳,“负责人,我……”

唐琳很平静地看着他,自身上掏出了一把匕首,替了过去,“你动手吧?”

老秃驴惊恐,“负责人,你……”

常久催促道:“别磨磨蹭蹭的,赶紧动手?”

好去驴眼。老秃驴拿过唐琳手中的匕首,手一直颤抖着,叫他如何下得了手。可是,妻儿如今命悬一刻,他再不动手就晚了。

“秃驴叔,别犹豫了,下手吧?”唐琳一边说,一边眨了眨眼睛,这个眨眼是有内容的,希望老秃驴能看懂。

毕竟活了几十年,老秃驴看到唐琳眨眼,怔了怔,随即有所领会。他望望常久,再望向唐琳,唐琳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别犹豫了,救你妻儿要紧?”

老秃驴沉痛地闭上眼睛,睁眼后,眼神冷了下来,他举起匕首,对准唐琳的心脏,“负责人,对不起了?”说完,狠狠把匕首刺向唐琳,刺中了她的心脏。

常久把过程看得清清楚楚,亲眼见到了锋利的匕首进入了唐琳的体内。当唐琳抓着匕首痛苦地倒下地面后,他开心得哈哈哈大笑,手一松,把老秃驴的妻儿给放开了,然后向唐琳走过来,“臭丫头,这就是你得罪我常久的下场?”

可是,等他靠近要把唐琳的身体踢开,再好好瞧瞧唐琳的死相的時候,唐琳突然眼睛一睁,接着,她迅速起身,掏出别在身上的手枪,枪眼贴住常久的心口处,一点也不犹豫,扳机一扣——

倏然,“嘭”的一声,在山林附近响起,惊走了一林子的鸟兽。usaz。

常久双目错愕,布满血丝,他慢慢地低下头,往自己的心口处看,鲜血正染染从他身体里面流出来,接着,他被剧痛袭击着脑门,无数的晕眩感来袭,他感觉自己快要死了。可是,他不明白,不明白为何她会没事。“为、为什么?”

唐琳站起来,她身上一点血迹也没有,而原本被匕首刺入的地方,连匕首都不见了。

“你看,我的匕首牛吧?”唐琳把手中只有匕首柄的匕首亮出来,再当着常久的面,她按了按匕首的一个机关,马上,锋利的那一半从匕首柄里面弹出来。“对付你这种人渣,就的用特殊点的方法,乖乖到阎罗殿报到去吧?”

常久终于顶不住,眼前一黑,倒地身亡了。

“爹——”平儿跑过来。

老秃驴跑过去,一把抱住了跑过来的儿子,然后抱着儿子过去把他的妻子扶起来,一家三口以泪洗面抱成了一团。

唐琳看着眼前这一幕感人的画面,只是微微地笑着。

——

黄昏時分,残阳如血。

唐琳拉着平儿的手,走在回城的路上,身后跟着老秃驴夫妇俩。由于这条道有些偏僻,鲜少有马车经过,他们只得步行回城,若是好运气,估计能遇上空马车。

平儿对唐琳开枪打死常久的那一幕一路念念不忘,“小唐姐姐,你好厉害,为什么响一下声音那个坏蛋就死了?”

唐琳夸大其词道:“因为姐姐是神仙啊,一个声音就能干掉那个大坏蛋了?”

平儿还想问其他的问题,却被娘亲给拉住了,“好平儿,乖,别打扰小唐姐姐了,小唐姐姐她很累的?”

平儿听娘亲的话,不再询问唐琳,“娘,平儿知道了?”

老秃驴上前两步,与唐琳并肩行走,走了一会才准备好吐露所有的事情,“我上有八十岁的老母亲,她病得不轻,这些年所攒的钱,都为我母亲治病用了。由于家里已揭不开锅,母亲又需要银子治病,所以就去了必胜赌坊,打算碰碰运气?可一路赌下来,逢赌必输,最后打算一把扭转乾坤,所以压了我的手……”

唐琳把他下面的话说完,“所以,就这样被刚刚那个必胜赌坊的护卫给强迫还债?”

老秃驴惭愧地点点头,“对?”

唐琳有点想不通,“你妻儿是被山虎寨的人抓到山寨里的,而刚刚那个被我打死的人,是必胜赌坊的护卫头子,他怎么知道你妻儿在山虎寨?”

老秃驴解释道:“负责人,你有所不知,山虎寨寨主叫常虎,而刚刚那个则叫常久,他们是亲兄弟?”

“噢~~”唐琳拖了个长音,算是理解过来了,“我在必胜赌坊外打伤了常久,估计常虎是要为常久报仇,才到君蝶轩闹事?”

走了一会,唐琳问道:“秃驴叔,房契是你拿给常虎的吗?”

老秃驴惭愧道:“是的?负责人,对不起,我不该这样做,但是他们抓了我妻儿,我不得已才这样……”

唐琳摆摆手,“无碍,不用道歉,换做是我,我也会为了救妻儿而这样做的。只是我有一点不明,常虎兄弟俩想要我的命,可以直接利用你把我引到山寨里,为何对方还要房契呢?他们难道不怕得罪势力比他们强的东家吗?”

关于这点,老秃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怎么想的,反正他们就是要我偷走君蝶轩的房契才放了我妻儿?”

唐琳说:“这事儿就算这样过去了,好好生活吧?”

这時,一辆马车经过。

唐琳走到路道中间,把马车拦住。

那个年轻帅气的车夫马上“吁”了声,在差点靠近唐琳的身体時,马车才终于停了下来。

由于马车停得很突然,马车内那位戴着斗篷蒙着面巾的女人,她的身子轻微地向前倾了倾,等马车稳定后,她柔声询问车夫:“九子,怎么了?”

“诗姐,你先放心着,外面就交给我了?”被称为九子的车夫对马车内的女人说完,然后望向唐琳,冷问:“姑娘,你想干什么?”

唐琳友善一笑,走到马车边,礼貌道:“你好,请别生气,我并没有恶意。是这样的,这夜也快黑了,估计没办法回城里,我和我的三位远房亲戚能否顺路搭一下你们的马车呢?”

九子看上去并非蛮横之人,反而让人觉得是个很讲道理的人,他对唐琳说:“你稍等一下?”说完,他转过头,隔着马车帘子,轻声询问马车内的女人,“诗姐,有四个人想顺路坐咱们的马车回城,您看……”

女人的声音没有一丝波澜,“都是什么人?”

九子回道:“一个十岁小男孩,一对四旬夫妇,以及一个二十出头的姑娘?”

马车内,女人看看眼前的位置,半会才出声:“告诉他们,坐车可以,但只能上来三人,多一位就容不下了?”说完,她抚了抚自己平坦的腹部。

她必需要处处为胎儿着想。

“知道了?”九子转回头,对唐琳说:“顺路送你们一程可以,但马车承载不了四人的重量,很抱歉,你们只能上来三个?”

老秃驴刚要出声,结果被唐琳打住,“什么也别说,你们三个上去?”

老秃驴急道:“负责人,这可不行,你帮了我们一天了,怎么可以让你一个人自己走路回去呢,再说了,一会夜色就黑下来了,你更难回城里?”

“别磨磨蹭蹭了,上去?”说着,唐琳拉过平儿,把平儿抱上了马车,再对老秃驴说:“别耽误了人家车主的行程,快点上车?”

老秃驴拗不过唐琳,只好和妻子陆续上了马车,一一掀开半帘子进了马车内坐下。

一家三口坐下后,老秃驴朝马车内的女人不好意思道:“姑娘,打扰了?”

“不用客气?”女人轻描淡写道,声音慵懒,又有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九子开始赶马车。

女人撩起帘子,想看看外面的天色,可没想到却看到了唐琳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而此刻,正巧唐琳也正在看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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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是该向她表明朕心意的时候了!

傍晚的风轻轻一吹,女人的斗篷被吹开,蒙着白色面巾的脸上,那双凤眸映入了唐琳的眼中,似曾相识的感觉,令唐琳歪了歪脑袋,想更清楚地看看女人那双眼睛。

可就在这時,女人似乎很害怕接触唐琳的目光一样,手一松,马上帘子被她放了下来,就这样避开了唐琳。

马车缓缓从身边走过。

唐琳盯着远去的马车,半天没反应回来,等马车消失后,神色倏然一怔,回到了现实,她有些闷骚地自言自语道:“我好似看到了自己的眼睛,产生错觉了?”

一会,唐琳望望周围,除了一览无余的林海,没有一个破房子,又是日落時分,看来要抹黑徒步回城里了。

——

入夜。

君蝶轩。

凤蝶舞在门口东张西望,神色焦急。这時,傅玉书从酒楼里出来,见她脸色有些急躁,便问:“凤姑娘,何事令你如此着急的?”

凤蝶舞说:“小唐和秃驴叔出去半天了,到现在还不见回来,我担心他们?”

“小唐负责人不是一般人,她应该不会有事的?”回想下午時,唐琳不费吹灰之力就令常虎动弹不得,傅玉书觉得唐琳是个不简单的女子。

“但愿吧?”嘴上虽这么说,但凤蝶舞一直在担忧着唐琳和老秃驴。

这時,一辆马车停在了对面的风月楼门口。

老秃驴一家三口自马车里走了下来。

看到那一幕,傅玉书的眸光微微一紧,眼底打着问号。

看到老秃驴,凤蝶舞高兴得挥挥手,“秃驴叔?”

闻声,老秃驴望过来,终于回到君蝶轩了,他感觉特温馨,牵着儿子带着妻子,然后向酒楼走了过来?

“蝶舞姑娘,”老秃驴走到凤蝶舞跟前,面带微笑唤了声。

凤蝶舞弯腰下去,抚了抚平儿的脸蛋,打从心眼里喜欢着这个粉嫩的小男孩,“好可爱的小弟弟,秃驴叔,他是谁呢?”

老秃驴说:“我儿子?”马上对儿子说:“快,叫蝶舞姐姐?”

平儿朝凤蝶舞用他稚嫩的声音唤了声,“蝶舞姐姐?”

凤蝶舞被唤得心花怒放,又抚了抚平儿的脸蛋,“真是个乖孩子?”弯起腰后,她望望老秃驴身后,又望望那辆马车,看不到唐琳的身影,问道:“秃驴叔,小唐呢?”

老秃驴惭愧道:“负责人救了我们一家三口,在回来的路上,我们顺路坐了别人的马车回来,由于坐不了四个人,小唐负责人甘愿自己徒步回城,唉,我对不起她?”儿早有早。

“既然她没事就好,”凤蝶舞牵过平儿的手,对老秃驴夫妇俩说:“都回酒楼里休息会吧,晚饭你们也还没有吃呢?”

凤蝶舞和老秃驴一家三口进了酒楼,傅玉书并未进去,他望向对面的风月楼,望向风月楼门口的那辆马车。

就在这時,马车才缓缓走下来一个人。

九子扶着戴着斗篷的女人下了车,然后二人进了风月楼。

傅玉书收回自己平静的目光,转身走入了酒楼。

——

唐琳回到西江月客栈的時候,天已经完全黑下来了,正值晚市最热闹的時候。她进了客栈,吩咐小二准备热水和晚饭,然后就上了楼。

路过御圣君的房门口時,唐琳停下了脚步。她把脸贴在房门上,想听听里面有没有动静,若是有动静,那他一定回来了。

可是,听了好一会,一点儿声音她也没听到,只能带着满心的失望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后,她掌了一盏灯,然后走到窗前,打开窗户,往隔壁房的窗户看了看,这似乎快成了她的习惯了。她真想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在什么地方。

此刻,御圣君正在皇宫御书房里给新一届的科考出试题,他在御书房已经从早上呆到了晚上的现在了。

御书房灯火通亮,犹如白昼。

御圣君坐在案桌前,手一直拿着毛笔,正目不转睛地看着桌上摊开的白纸,而白纸上,有不少的黑字。这是他给考生们出的试题。

安林端了杯茶进来,然后轻轻搁在桌上,“皇上,先喝口茶暖暖身子吧,休息会,您都忙了一天了,身子骨重要?”

御圣君视线不离桌,想到什么就动笔,俄顷才回复安林的话,“先放着吧,朕待会再喝?”

安林心疼御圣君昼夜不分地忙碌,但自己身份卑微又不敢多舌去关心,只好退下了,“那安林先告退了?”

安林走出御书房,轻轻把御书房的门关上。

转眼,已是子夜時分。

御书房内,依旧灯火通亮。

御圣君还在埋头出试题,在他偶尔动动笔,偶尔拿过已凉掉的茶喝喝之下,转眼又快到五更天時分了,而试题,这个時候才完成。

御圣君把桌上这份试题折叠起来,然后放到一个麦色的大信封里,这才起身活动了一下四肢和脖子。

过了一会,御圣君朝外唤了声,“来人?”

安林闻声,马上推门进来,走到御圣君跟前,“皇上,奴才在?”

御圣君问:“几時了?”

安林回道:“回皇上,差不多就五更天了?”

御圣君微微一愣,“五更天了……”随即吩咐下去,“准备上朝?”

天,还没有完全亮。

可金銮殿却传出了洪亮的声音,

金銮殿内,百官膝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圣君站在宝殿之上,双手伸开,“众爱卿免礼,都平身吧?”待百官站起来后,他才回自己的龙椅坐下。

安林朝殿下大声道:“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工部沈尚书走出殿中央两步,弓着腰回道:“回禀皇上,安县瘟疫一事,昨日已派太医院三名御医与工部副侍郎前往安县处理了?”

“嗯,”御圣君慵懒一应,有些漫不经心。

“皇上,”礼部李尚书走出来,低头问道:“三日后便是科考之日了,科考试题……”

御圣君给了安林一个点头,安林有所会意,然后走到一旁的太监面前,把太监手上捧着的麦色信封拿到手中,再双手捧着下了宝殿的金色梯子,来到李尚书面前,“李大人,这便是今年的科考试题了,皇上昨夜一宿不睡完成的?”

李尚书颤抖着双手捧过信封,神色有些波动,许是御圣君熬夜出试题,这让他这位做大臣的,很是惭愧。

等安林回到原位置站着后,御圣君问大家:“还有要说的吗?”

没人应,一片沉默。

“那就退朝吧?”说完,御圣君速速起身,往后殿去了。

——

天微亮。

一堂和一霜走进了御书房。

御圣君已换掉了龙袍,恢复他在民间的穿着打扮。

一堂走上来两步,问道:“主子,是否明日君蝶轩采购的东西属下们去完成?”

“不用了?”御圣君转头过来,看着一堂说。“朕要亲自交代新的采购员去采购东西,你们这些天就不用插手这件事了。傅天泽毕竟是因为兴趣而进入酒楼,很多事情他不懂,朕不想因为他一个人而拖累整个酒楼?”

过了一会,御圣君问:“还有几天就到下月一日?”

一霜说:“回主子,还有八天?”

“八天……”御圣君眼神恍惚地重复了一下,无声地叹了口气,“过得还真快?”

一霜问道:“主子,回宫住后您就鲜少有時间出宫了,况且下月挺忙的,是否在这几日内跟唐姑娘坦白您的心意呢?”

御圣君点了点头,“是该表明朕心意的時候了?”

今日没有奏折可批阅,所以,御圣君早早出了皇宫,早早来到君蝶轩。今日是他来君蝶轩最早的一日,正碰上君蝶轩做早饭的時候。

御圣君走入酒楼,看到牛五在一楼餐厅打扫,高个儿和曹旦,以及小胖他们三人正抹桌子的抹桌子,摆凳子的摆凳子,都没有闲着。uscs。

吧台没有人,御心蕊不知跑哪去了。

牛五他们看到御圣君,纷纷打了声招呼,“采购员,两三天没见你了?”

御圣君朝大伙儿淡淡一笑,然后问:“负责人来了吗?”

曹旦说:“没呢,每次早饭上桌的時候唐姐才到的?”

“这样呀……”御圣君不多问,往后院走去。进入后院,朝没事做在井边发呆的小朱笑了笑,然后往厨房走去。

厨房里,就只有两个人:御子尘和官萼云。

御圣君走到厨房门口,往里面一看,御子尘正双手环住他王妃的蛮腰,教她如何把菜切得更好,二人幸福得令人又羡又妒。

原本想进去跟御子尘他们打个招呼的,但御圣君不想破坏那幅幸福的画面,掉头走出了后院,上了二楼。

傅玉书正在二楼客厅里坐着,见御圣君来了,微笑打了声招呼,“早?”

御圣君回以一记淡淡的笑容,然后走过来坐下,“其他人呢?”

傅玉书半调侃自己:“其他人都去忙了,唯独我?对了,昨天负责人对我说,等你来了再给我安排任务,那采购员……究竟是做什么的?”

御圣君难得幽默一句,“就是到乡下买菜啊?”

傅玉书一怔,脸色有些苍白,“什、什么?到乡下买菜?”

御圣君眼中掠过一丝狡猾之色,难得有捉弄人的念头,“早饭过后,我带你到银杏村买菜,李大娘家的菜可新鲜了,正是我们酒楼所需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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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她一副大姐大的样子和口气催他们!

吃饭的時候,没看到唐琳,御圣君很疑惑。饭后,他特意找凤蝶舞问了问情况,才知道唐琳昨天去救老秃驴的妻儿了。

凤蝶舞说:?小唐昨晚来过酒楼一趟,说今天她在客栈休息,暂不来一天。她还说,若是我见到你,叫你领傅天泽去外面适应采购的活?

御圣君了解情况后,就带着傅玉书出门了,俩美男坐一货车路过各大街,博得了很高的回头率。

货车在西江月客栈对面停下来。

御圣君看了客栈二楼唐琳的房间窗户一眼,心眼里有着满满的心疼与担忧,她昨天处理老秃驴一家三口的事,一定是累坏了吧?

她现在应该在休息,就先不要打扰她了。

御圣君重新赶起货车,往银杏村方向去了。

不一会的功夫,身穿水蓝色海军陆战服的唐琳,从客栈里走了出来,再走到对面卖水果的摊子,买了一篮子水果,然后去雇了辆马车,对车夫说去一趟银杏村。

趁今天不上班,带点东西去看看刘老伯,看看他们老夫老妻过得可好。

在城里买了人参,布匹,大米,以及其他的一些对老人有用的东西,然后唐琳就坐着雇来的马车往银杏村去了。

——

货车走入了银杏村外那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傅玉书隐约看到了前面一片银杏林中露出的房屋屋顶,以及袅袅炊烟。

?你经常来这里吗?傅玉书望向御圣君,问。

婆西过是。御圣君没有多话的习惯,过了半响才马马虎虎地回答:?不经常?我来君蝶轩当采购员,不过才二十多天?

傅玉书苦笑一记,?还以为你一直在君蝶轩里,如同小胖一样,一呆就是几年?

?我和你一样,御圣君说,?兴趣所在?

傅玉书点头说:?看得出来?

?哦?御圣君微挑眉,对傅玉书的话感起兴趣来,?怎么看出来的?

?你若换了这身衣服,便让人感觉是人中龙凤。如今你这样,在我眼中就是市井中的不寻常之人?傅玉书不藏也不捏,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

?呵呵,是么。御圣君只是微微笑笑敷衍了事。?你也非同寻常?一般按兴趣做事的人,都是不寻常之人?

傅玉书笑笑,?彼此彼此?

货车这会已进入银杏村,一群接着一群的小孩在银杏树下纳凉的纳凉,玩耍的玩耍。此景温馨,朴实。

货车一直往村尾去。

一会,货车在李大娘家门口停了下来。

李大娘家的门紧闭着。

这会,刘老伯正在荷塘下面喂鸭子,他听到声音就往前面看看,见到是御圣君,顿時眼前一亮,赶紧直起腰板,?臭小子?

御圣君闻声望过来,见到刘老伯,也同样是眼前一亮,?爷爷?

傅玉书一愣,看看刘老伯,又看看御圣君,?爷爷?那位老人家是你的爷爷?

御圣君解释道:?是刘爷爷,我们认识有些日子了?说完,便朝刘老伯走去。走到刘老伯跟前,替刘老伯拿着放着鸭食的碗,然后扶过刘老伯,离开荷塘,边走边说:?爷爷,有些日子没见您了,您和奶奶可好?usw7。

刘老伯呵呵地笑着,?好好好,都好着呢?

来到货车边,刘老伯欣赏的目光打量了傅玉书一眼,见傅玉书穿着倜傥,好比他第一次见到御圣君的時候文质彬彬,?这是你朋友吗?

御圣君微笑道:?是的爷爷,他叫傅天泽?

傅玉书礼貌地朝刘老伯颔了颔首,?爷爷好?

闻声,刘老伯笑得合不拢嘴,?都好,都好。老头子我一把年纪了,能认识你们这么多优秀的后辈,很开心?

御圣君说:?是我们有幸认识您才对?

?呵呵,你这小子,还真会说话,刘老伯望望周围,不见唐琳身影,便问:?好久没见那丫头了,你知道她过得好吗?

?好着呢。御圣君微笑回话。

看看空荡荡的货车,刘老伯又问:?今日还是来买李大娘家的菜吗?

御圣君点头道:?是的爷爷。看看李大娘家的门,紧闭着,好像没人在家。?爷爷,李大娘不在家里吗?

?你来得真不是時候,刘老伯说,?上午这段時间,李大娘在市集上卖菜呢,估计响午才回得来,你要守到响午了?

御圣君微笑道:?没关系,能等?

刘老伯看着二人,挤了挤眼色,?要不,趁李大娘没回来,我们爷三个下盘棋如何?老规矩,输者下台,赢者继续挑战下一位?

御圣君望向傅玉书,问道:?怎样?

傅玉书挑挑眉,?尽管放马过来?

二人一路笑着扶着刘老伯进了刘老伯的家门。

进了屋,御圣君首要的任务就是去房间看看刘老婆婆。此時,刘老婆婆正坐在床边,身子骨好了,精神也来了,她径自缝缝补补了起来。

?奶奶?御圣君欣然唤了声。

刘老婆婆闻声望过来,见是许久不见的帅小伙子,顿時乐呵呵地笑了,眼睛都眯起来了,?呵呵,小伙子又来看奶奶了?

御圣君走过来,问候道:?奶奶,好点了么?

刘老婆婆微笑道:?好多了?你呢?最近都好么?

御圣君说:?好着呢?

外头传来刘老伯的声音,?小子,棋子摆好了?

闻声,御圣君望了外头一眼,然后回望刘老婆婆,?那奶奶,我去陪爷爷下棋了,你呢,别累着自己?

?奶奶有分寸的,去吧?

目送御圣君离开房间后,刘老婆婆摇头无奈地笑笑,?如今的后辈越来越让人喜欢了?

御圣君走入后院,后院不知几時已摆了一张桌子,桌子边摆着三四个凳子,此時刘老伯和傅玉书均已坐下来了。

?你们先下吧,等下谁输了我就上?御圣君走过来说。

傅玉书对刘老伯说:?爷爷,您先请?

这是一盘围棋,刘老伯拗不过后辈,于是自己先行走棋,他走的是白棋,?那么爷爷就当仁不让了?

傅玉书看看棋盘,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接着,他走出了一步自己的棋子。

御圣君慢慢坐下来,坐在中间,看着二人下棋……

不知过了多久,银杏村外的弯弯曲曲小道上,多了一辆马车。

此刻,唐琳正在马车里盘点着几乎堆满一马车的东西,嘴巴振振有词:?……人参、布匹……嗯,买得差不多了?

点完后,她撩起前面的帘子,看了不远处的银杏村一眼,然后对车夫说:?师傅,等下进入银杏村后,直接往村尾赶去,我要去的地方在村尾,看到一个荷塘就行了?

车夫回道:?知道啦小姑娘?

马车不出多久,终于在刘老伯家的门口停下来了。

唐琳下车后,瞥了一眼李大娘的家,看到那辆货车,倏然一怔,?那不是我们酒楼的货车吗?难道……

唐琳心头一颤,随即心跳乱了节奏,若是她没有估计错的话,御圣君就在这附近,就是不知道正在田地里拔菜呢,还是在刘老伯家玩。

他两天没回客栈住了,难道一直在外面帮酒楼采购东西?

唐琳不敢想下去,怕自己所想的是真的。她对车夫说了几句,然后走到刘老伯家的外围门口。刘老伯家的门是开着的,她朝里面大声喊,?爷爷奶奶?你们在家吗?我是小唐?

在后院下棋的御圣君闻听是唐琳的声音,顿時一惊。此刻,正是他挑战傅玉书的時候,他正想抛下棋子往外走時,刘老伯打住了他的念头,?是小唐那丫头?你们先下着棋,爷爷去外面见小唐?说完,起身,一步一步慢慢地走出后院。

傅玉书沉思了好一会,有意无意地问御圣君:?小唐负责人以前来过这里?

御圣君说:?来过一次?

门外。

车夫正在把东西搬下车。

刘老伯走出来,见到唐琳带了这么多东西来,顿時傻住了,?丫头,你这是……

?好久不见了爷爷?唐琳给了刘老伯一个拥抱,松开刘老伯后,微笑道:?爷爷,看看,这都是我给你和奶奶买的东西,都喜欢吗?

看着地上这一堆的东西,而且车夫还在陆续地搬,刘老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丫头,你来就来了,怎么带那么多东西呢?这让爷爷……

唐琳打住刘老伯的话,?爷爷,我知道你要说什么,可不准说了。这可是小唐的一点心意,真心想孝敬你们的,你们若是拒绝了,小唐会难过的哦?

?真不知到该说你什么才好,刘老伯说不过唐琳,无奈地摇摇头。

唐琳催了催,?爷爷,你别在外站着了,赶紧回屋去,这些东西就由我来搬吧?那锅什么的很重,您搬不了,我来?

刘老伯想到了屋里面那两位帅小伙子,呵呵一笑道:?丫头,你不用动手了,屋里头有两个臭小子,就让他们来搬吧?

唐琳怔了怔,?两个臭小子?难道是……

?那爷爷,你先看着,我去叫他们?说完,唐琳火急火燎进了后院,跑进了屋里,再跑进了后院,见到御圣君和傅玉书正在悠闲地下着棋,她一副大姐大的口气催道:?赶紧的,去门口帮我把东西搬进爷爷家里,快快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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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唐琳,我喜欢你!

御圣君和傅玉书被催得傻傻的,赶紧都起身,扔下围棋殷勤地跑出了后院。等他们走后,唐琳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

命令人的時候那滋味还真不错?

接下来,唐琳双手环胸站在马车边,盯着御圣君和傅玉书把一马车的物品,全部给搬入了刘老伯的家里?

二人进进出出足足有十多趟才把东西搬完,最后都累得弓着腰,托着双腿,弯着腰站在屋里喘气儿。

刘老伯沏了壶茶,然后倒了三杯端出来放在饭桌上,提醒三人一句:“还烫着,等下再喝?”

唐琳已经渴得不行了,又没有开水,她也等不了茶水变温,于是到后院的水缸勺了一瓢水进来,再把那杯茶放入水中浸泡。

做完了一系列给茶水降温的事情后,唐琳望向站在面前的二人,“你们什么時候来的?”

御圣君说:“我们才下两盘棋你就来了?”

“哦。”唐琳随便应了声,一会,她把浸泡凉后的茶端起来,喝了几口才舍得放下茶杯,转身就去帮刘老伯他们把买来的东西分类收藏在屋子里。

“爷爷?这个放柜子里吗?”

“爷爷?那这个呢?”

“爷爷……”

房间里,不断续地传出唐琳的声音来,在御圣君听来,不仅有些淘气,而且非常的可爱?他摇摇头,无奈地笑笑。

一会,御圣君和傅玉书他们捧着他们的茶杯进了后院,继续下他们的棋。

唐琳帮刘老伯收拾好东西后,然后走入后院,把拿在手中的三个苹果拿去洗干净,洗完后,走到桌子边坐下,一个人替给了一个苹果,“呐,都拿一个?”

“谢谢负责人?”说着,傅玉书面带微笑优雅地拿过苹果。

御圣君拿的時候,特意深深望着唐琳。

唐琳赌气似的撇开视线,不让他看着,然后啃起自己的苹果来。哼,谁叫他一消失就是两三天的,害她惦记他惦记得好苦?

御圣君微微一笑,拿过苹果就啃了一口,继续和傅玉书下棋。

慢慢的,唐琳转过头来,看看桌上的这盘围棋,看了半天才发现是御圣君占了上风?

“蝶舞说你昨日去救秃驴叔一家三口了,没什么事吧?”御圣君一边下着棋,一边有意无意,似关心又不似关心地问着唐琳。

唐琳嚼完一嘴苹果才马马虎虎地回话:“没什么事,我能有什么事呢?”

听他们谈论的是老秃驴的事情,傅玉书原本平静的目光深沉了几分,由于一直在看着棋盘,御圣君他们并没有捕捉到他眼神里的内容。

两三天没见到御圣君了,唐琳很惦记很担忧他,而且,真的好想一直看到他,但此時此刻,他就在自己身边,她却没有勇气深深瞧他一眼。

“你这两天都在为酒楼采购东西吗?”唐琳像聊家常一样的口气询问御圣君,其实心里,是关心他这几天在干嘛,为何两晚了都不在客栈,不知道她有多么的想见他吗?

“我……我是在替酒楼采购所需的物品,有些需要买的东西有点远,所以去了很久?”御圣君找了借口敷衍唐琳,却敷衍得很心痛,他真不想这样欺骗她。他这两天都在宫中处理国家大事,所以没有時间出宫。若实情相告,定会把她吓着,只能撒谎了。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唐琳信以为真,心里替御圣君跑远门而心疼,可表面上,却没有表露出来一丝。

傅玉书暗暗拧眉,总觉得眼前这二人的对话有些奇怪,御圣君和唐琳之间好像存在着一缕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一样,是什么?还是他感觉错了?

接下来,御圣君和傅玉书下了好久的棋,也没能分出胜负来,直到刘老伯端着菜进来洗,打断了他们,“你们三个,今天都在爷爷家吃午饭?”

唐琳爽快道:“没问题的爷爷?”

御圣君和傅玉书并不作答,只是各自看了刘老伯一眼,继续下他们的棋。

刘老伯又说:“对了小君小书,”便于称呼,所以给御圣君和傅玉书起了小名。“李大娘好像回来了,你们去看看?”

“是么,”说着,御圣君放下将要一步致傅玉书死地的棋,起身往外走,“那我去看看?”

傅玉书起身,随即跟上,“爷爷,我也去看看?”

“喂你们——都走了我怎么办?”唐琳有些急地说,在原地憋了会,实在很想跟在御圣君他们身边,匆匆对刘老伯说了一句,“爷爷,我出外面玩了,你放心,我们三个会回来吃午饭的?”

临走前,唐琳过目了棋盘一眼,带着一抹欣然笑意走出了后院。

若是她没有看错,只差一步棋子就能致对方死地了,这个御圣君不仅武功高强,采购能力强,这连下去也下得令人心惊肉跳?

他还有什么能耐呢?能呼风唤雨吗?

——

菜田里。

李大娘把扁担的一头托着自己的脖子,面带微笑看着蹲在眼前菜地上的三个人,“慢慢拔,大娘家的菜多着呢,拔不完的?”

唐琳还在吃苹果,嚼一口就拔一颗菜,她蹲在菜地中央,而御圣君和傅玉书分别蹲在两边。看着这两个美男子在替她干活,顿時有种说不出的微妙感觉来。

“大娘,你去休息吧,我们拔完了再跟你说?”唐琳对李大娘说。

李大娘放下扁担,“那行,那大娘先回家喝口茶了,你们慢慢来?”说完,在唐琳目送下,往家的方向回去了。

等李大娘一走,唐琳一屁股坐在地上,也不怕把身上的衣服弄脏,她仰起头看看中午的太阳,被光线照射到,立即眯起了视线,她想到了什么,侧头望向那二人,问道:“两位同志,今天是什么日子了?离下月一日近了吗?”

“应该还有八天吧?”御圣君和傅玉书同時回答,回答后,二人还有默契地彼此看了对方一眼。

唐琳神色恍惚地自言自语起来,“只剩下八天了……过得真快?”

御圣君挪过来两步,伸出手,在唐琳面前晃了晃,“唐琳?”

唐琳忽然回神,看着他漆黑的双目有些紧张,“有,有什、什么事吗?”

看到他需要这么紧张害怕吗?御圣君有点欲哭无泪,“我看你一个人在嘀嘀咕咕的,你没什么事吧?”

“切?”唐琳一脸高傲道,“我能有什么事?快去,你们两个今天一定要把菜给我拔够了,但也不能多,多了你们付多余的钱,少了你们拿钱去买?”

“吝啬鬼,”御圣君忍不住小声说了句,怕唐琳听到,所以声音压得很低,说完后就乖乖回去拔菜。

傅玉书凑过来,坏笑着小声说:“你有种就大点声,负责人根本就听不到?”

御圣君脸色一变,把傅玉书瞪回去,“你也不看看是谁,我敢大声吗?在负责人面前,谁还敢有种?”

“我就敢?”傅玉书的声音提高了点,自信满满道。

虽然小声,但唐琳听到了,面色一冷,冷冷看着傅玉书,问:“傅天泽,你嘀咕什么呢?是不是不想干了?不想干了直说?”

原本自信满满的,但一看到唐琳的冷脸色,傅玉书马上就软了下来,“没、没说什么,负责人你听错了?”然后,转过头,乖乖拔他的菜,结果一直受到御圣君投来嘲笑的眼神和歼诈的笑容。

由于酒楼改革了,所需的食材减半了,不多一会,在御圣君和傅玉书两人的努力下,他们所需的蔬菜,终于拔完了。

御圣君现场教了傅玉书如何挑选新鲜的蔬菜,该什么時候把蔬菜送到酒楼,又该买什么价格的菜,以及付多少的钱……

傅玉书一路听着,表面看起来很认真,可心里,已经在抗议了,没想到当采购员这么辛苦。

只是让他觉得很奇怪的便是御圣君,一个看起来不像普通人的人,怎么就学会一手采购本领了?而且是在短短二十天里完全掌握要领的。

李大娘下菜田想帮御圣君他们把菜挑到货车那边,结果傅玉书自动把这份活揽了,“大娘,我来?”

趁他们二人离开菜田,御圣君突然抓住唐琳的手,唐琳正想跟上李大娘他们的脚步的,万分没有想到御圣君会突然抓住她的手,她的心,瞬间狂跳不止,咂舌道:“你、你干嘛?”

“跟我来?”御圣君面带微笑地说,说完,他紧握着唐琳的小手,把她往不远处那条河拉去,用跑的速度。

只见绿油油的一片菜地上,两抹如同蝴蝶翩翩展翅的身影,画面富含诗意。回面看我。

跑出了好远才到河边。

御圣君把唐琳拉到河边的小沙滩上,由于河边的芦苇很高,在附近田地里务农的村民们,都没有看到河边的小沙滩上,有两个人。usdr。

在沙滩上站好后,御圣君松开唐琳的手,然后轻轻握住她的双肩,深情款款看着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把藏在心里一直想说的一句话,轻轻说出来,“唐琳,我喜欢你?”

唐琳惊讶得嘴巴微张,心跳已经乱了节奏,激动得、慌张得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御圣君俊眸里起了一层雾水,接着说,只是声音有了些哽咽与沙哑,但令人着迷乃至沉沦的磁姓嗓音有增无减,许是太害怕唐琳拒绝额。“我想和你一辈子在一起,一辈子保护你,呵护你,心疼你,关心你……只要你同意,我对你……义无反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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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次是不是像生孩子那样疼?

渐渐的,唐琳的表情平静下来,就这样目不转睛看着御圣君这张如同千年古玉的俊脸,久久未开口说一句话,哪怕是一个字。

御圣君看着她平静如水的目光,心中生出一股失落感,正在慢慢往低谷蔓延。眼中满满的期待,也正在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覆灭,嗓音更为沙哑,无力,颤微,“我……我没有机会了么?”

唐琳看着他久久,突然咧嘴笑了笑,眼泪随即从眼角滑下,握起小拳头就轻轻捶了御圣君的胸膛一拳,娇嗔道:“讨厌?我要说的都被你说了啦?也不留句给我?”

闻声,御圣君顿時百感交集于一時,跌落谷底的心瞬间走出谷底,眼中原本覆灭的期待,全部又死灰复燃。他从唐琳笑着流着泪的脸上,以及她的话中,看到了她的心意,听出了她的心意。再也忍不住,他搂过她的脖子,一把抱住了她,“你吓死我了?”虽是有些责备的语气,但更多的害怕,害怕唐琳会拒绝?

前一刻,相信无论谁在场,都会替他捏着汗?

唐琳慢慢伸起双手,这次不再僵着,环住了御圣君的背,紧紧地环着。她的下巴搁在他的肩膀上,抬眸,看着中午明媚的阳光,被幸福包围得暖暖的。她安心地闭上眼睛,嘴角抿着浅淡的笑意,被御圣君紧紧拥着?

他的怀抱很温暖,不仅温暖了她,也让她感觉到无比的安全,而且,还感觉到自己被他紧紧地保护着,呵护着?

原来,爱情竟是如此的妙不可言?

此刻,她有种非常强烈的感觉,她想一辈子不离开他,一辈子?

为此,唐琳把脸埋在御圣君的耳边,嗅着他身上以及他发间那股淡淡的香味,越发觉得自己迷恋这个男人了,他身上有一种她一脱离就会心空荡荡的气息?

御圣君温柔地抚摸着她背后的头发,冰凉的嘴唇触碰着她鬓间的发丝,只要能紧抱着她,他就不会觉得心空荡荡的?

过了一会,他慢慢松开她的身子,伸起手,抚摸着她的脸蛋,唇角含笑,看似温柔又似狡猾地问:“你刚才说,我把你的话都说了,那么请问唐琳小姐,我御圣君把你哪句话说了?说了……需要上断头台吗?嗯?”

他的声音,富含磁姓,沙哑清亮,再加上温柔的语气,富含暧昧气息的语调,无论是哪个女人,都难以抗拒?

唐琳面色顿红,羞得低下了头,结结巴巴道:“我、我没有,我没有说过,你听错了而已?对,就是你听错了?”

“是么?”御圣君玩味一笑,他抬起她的下巴,可她的视线却在其他地方,他霸道地命令着,“看着我?”

“看着你就看着你,还怕你吃了我不成?”对于唐琳来说,她什么都没有,但就是有一身的傲骨。她把视线转正,紧盯着他的脸看,嘴角微嘟着,很是倔强。usdr。

御圣君突然把头靠过来,毫无征兆地在唐琳的倔强的嘴唇上轻轻斟酌了一下,然后咧嘴笑,“这不就吃到了?”

唐琳的脸色唰的又红了,又气又恼又羞看着御圣君,一副想打人的样子。

而御圣君,反而趁机把俊脸侧了一下,把准位置给唐琳,好让她下手准点,还客气地说:“知道你生气了,来,狠狠地打?”

唐琳努着嘴看着他轮郭分明的侧脸,瞪了好一会,她突然垫高脚尖,在他的脸颊上亲吻了一下,然后逃也似地跑开了?

御圣君抚了抚自己的脸颊,然后向唐琳追去,“唐琳你听着,你跑不出我御圣君的手掌心的?”

二人在沙滩上你追我逐,打闹了好一会,唐琳突然踩到沙滩上的一颗石头,脚一打滑,她的整个身子就掉到了河中,扑了个和落汤鸡没两样。

河水不是很深,只到膝盖的深度,但由于唐琳是整个身子倒下去的,所以身上的衣服,以及头发,都湿了。

御圣君看到她落水,马上跑过来扶起她,极为担忧地问:“冷不冷?”

唐琳满脸是水珠,而且头顶上还不停地滚下一条又一条的小水流,比落汤鸡的形象还遭,她提不起劲的眼神看着御圣君,一口河水淘气地从她口中流出,扔给了御圣君一个字,“爽?”

——

“哈丘——”

刘老伯家。

此刻,唐琳全身被棉被包围,她今天买给刘老伯和刘老婆婆的棉被,就这样盖在了她身上,被她紧紧地抓着,一边吸着鼻子。

“你这丫头,怎么那么不小心,”刘老伯端着一碗姜汤过来。

“爷爷,我喂她吧?”站在一旁的御圣君,端过姜汤,然后坐到唐琳跟前,拿起调羹,勺了一勺,然后吹了吹,这才给唐琳送过去。

唐琳看着他一会,然后张开嘴巴,把姜汤喝下。

刘老伯看着这二人,轻轻笑了笑,然后默默地走开了。

唐琳扭头看看屋子,见不到傅玉书,便问御圣君:“傅天泽呢?”

御圣君吹凉了调羹中的姜汤才说:“在后院下厨呢,一会就可以吃到他做的午饭了。你现在的任务,就是把姜汤喝完?”

“好吧?”为了身体好,唐琳乖乖接受了姜汤。

之后,吃过午饭,唐琳他们三人同挤一辆货车,告辞了李大娘和刘老伯他们,回城里去了。

回到君蝶轩,已是下午時分。

唐琳跳下货车后,先行进了酒楼。

紧接着,御圣君和傅玉书一同把蔬菜搬入酒楼,搬入厨房。对于御子尘他们来時,今天是第二次看到御圣君亲自把蔬菜搬进来的。

在这之前,每天早上五更天一到,一堂和一霜总能准時地把酒楼所需的东西弄到酒楼门口。而每一次,都是御子尘出来开门,让他们悄悄地搬进去,就怕惊动了其他人发现不是御圣君在干采购员的活,到時被问及就很难解释了。

御子尘放下勺子,走过来拿起一颗青菜仔细看看,顿時眉角一拧,望向御圣君和傅玉书,“应该刚出地面的菜,你们下乡了?”

“是啊?”御圣君回答得干脆,看了看进进出出的其他人,他问:“需要帮忙吗?”

御子尘受宠若惊,赶紧干笑着回复:“不用了,我们能忙得过来?”

御圣君不多说什么,“那好,我和天泽出去采购其他的东西?”说完,和傅玉书一同离开了厨房。

他们人一走,官萼云马上放下手头活走到御子尘身边问:“王爷,若皇上走了,那咱们还留不留在君蝶轩?”

御子尘笑了笑,反问道:“你想留下来吗?”

好和看有。官萼云没有考虑就回答,“想啊?”

“那到時本王去向皇上说说,咱们一起留?”说着,御子尘把官萼云的身子一转,“来来来,看看你的菜吵得如何了,肯定咸了?”

——

下午到傍晚这段時间,御圣君在外教傅玉书如何采购物品,而唐琳,则一直把自己关在工作室里,总结酒楼这半个月来的状况。

入夜前,唐琳离开了酒楼,回了西江月客栈。

御圣君还没有回来。

唐琳洗了澡,觉得无聊,然后就躺在床上塞着耳机听音乐,也不怕耗费电量了。一边听,一边回忆着这些天与御圣君所发生过的点点滴滴,想到深处,便不自觉地笑了。

御圣君回来的時候,夜完全黑了下来。他进入自己的房间前,先到唐琳的房门外看了看,她房中有灯火,显然她在。

他并没有敲门叫唐琳,而是回了自己房间。

先前已经提醒了小二准备热水,不一会的功夫,热水就准备好了。

御圣君沐浴后,穿上干净的衣服,然后走出房间,来到唐琳的房间外,伸手敲了敲门,“唐琳?”趁夜还不晚,带她出去逛逛夜市。

唐琳隐约听到有人在叫她,于是把耳机拿下来,朝外喊了声,“谁啊?”

门外,

御圣君有点无语,“是我?”

“郁圣君?”唐琳激动得差点掉下了床,赶紧起身,穿着低胸吊带和超短裤的她,就这样光着脚丫子往门口跑去,再满怀欣喜地把门打开,向御圣君打个了很有精神的招呼,“嗨?”

御圣君站在门口,从头到尾把她浏览了一遍,越瞧目光越灼热。

唐琳感受到了,顿時身子不由得颤了颤,她红着脸退后两步,“我、我去听歌了,你自便?”不敢接触御圣君那道令她浑身不自在的目光,于是转头就逃入了里间。

御圣君眼中的灼热褪去,淡淡一笑,然后走进来,把门关上。

唐琳跑入里间后,她并没有安分地去拿衣服穿上,以防袭击,而是忙着走来走去,脑海里闪过很多她和御圣君风花雪月的镜头,越想越紧张,越紧张越觉得刺激,没有经历过的她,最后把自己逼得乱成了一团,“怎么办怎么办,他一定是来找我……那个的,我该表现得积极点还是故意反抗?那他喜欢叫声高昂点的,还是低沉点的?还有……第一次是不是像老妈生我的時候那样疼?”

御圣君这時撩起珠帘,走了过来,“老远就听你在自言自语了,说些什么呢?”

唐琳心里默念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这个坎每个女孩都要跨过的,死就死吧?”然后,把身子转向御圣君,闭上眼睛,很严肃地说:“我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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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特种兵来的,怎么可能怕你!

御圣君看着她,眉间凝着疑问,“什么准备好了?”

唐琳一怔,马上打开了眼睛,看到御圣君不知何意的表情,顿時脸色一红,结结巴巴道:“你难道不是、不是来跟我……那个的吗?”

御圣君被问得糊涂,“哪个?”

“那个啊?”唐琳挤了挤眼色强调,见御圣君还是摸不着头脑,她干脆用手比划起来,比划的内容,是两个人缠绵如火的内容。

御圣君会意到的時候,忽然醒悟,俊眸瞪大,“你该不会是以为我来就是想宠幸你的?”

唐琳虚汗一把,做出了无语的表情,“宠幸??拜托这貌似是皇帝专用词?”可是,下一秒她的脸突然阵红阵白,赶紧澄清道:“没没没、没有的事,我可没有以为你来……”越说越小声,越说越心虚,因为正被御圣君洞若观火的眼睛紧紧地望着。

御圣君挑眉笑问:“还说没有?”

唐琳把滚烫通红的脸转向一边,仍旧嘴硬:“没有就是没有嘛?”

御圣君故意捉弄起她来,“那……那个是哪个?”

里好好说。“呃,”唐琳一愣,脸唰的又红了不少,舌头似乎打了结似的,吐个字都难,“那个嘛……就是……就是……”

“就是什么?”御圣君打算穷追不舍问到底,好似故意要这样做。

“好啦?”唐琳不耐烦地吼了声,把脸转过来,正视御圣君含着笑意的眼睛,有点心不甘情不愿承认自己刚才产生的不良念头,“是是是,就是那个?”挑了挑眉,眼中掠过怀疑之色,“你敢说你来不是要跟我……那个的?”

御圣君立马侧了一下脸,望向房顶,一副无语又抓狂的状态,最后无力地抚抚额头,“哎呀我的天啊?”

唐琳摸摸太阳血,被御圣君的反应弄得很糊涂,“你好像受了打击一样,没事吧?”

御圣君突然瞪着她,“你说呢?”

唐琳撇撇嘴,环手抱胸道:“又不是我干的?”

“唐琳,”御圣君表情恢复如常,把唐琳的身子转正,让她正视自己的眼睛,认真而又温柔地告诉她,“我没有?”

唐琳眨了眨眼睛,“没有什么?”

御圣君说:“此次来找你,并未抱着和你缠绵的念头?”突然,他的眼神有些坏坏的盯着她,“当然,若你现在愿意,我可以……”

唐琳立马伸出手,“打住?”

御圣君笑了笑,“看来你真的很害怕我动你?”

唐琳又嘴硬起来,“才、才没有的事?”一旦心虚,说话就结结巴巴的,“我唐琳,再怎么说也是千挑万选出来的特种兵,怎么可能怕你?”

“是么?”御圣君唇角一勾,弧度特别的阴险狡诈。忽地,他的手一伸,瞬间的功夫就环住了唐琳的腰,手臂一用力,她整个人就投到了自己的怀中,如此近距离看着她,当真是个美得倾城而又另类的美人儿。“如果不怕,那咱们……”

闻声,唐琳的脸,唰的白了,羞得低下了头,在御圣君怀中很是不知所措,“我我我……我才不怕呢,只是……只是……”临時想不到理由推脱了,心里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御圣君勾起令人沉沦的绝世笑容,“只是什么?”

“呀?我突然想起……”唐琳突然惊了惊,在御圣君纳闷之际,她立马推开他,一边逃出里间,一边说:“我忘记把窗户开着了,难怪空气不流畅?”

御圣君只是低低一笑,怎会不知道唐琳是想避开他。ussu。

过了一会,见唐琳还是不敢走进来,御圣君说:“我来找你,真的没有那个意思,我想,还没有晚,想带你出去走走的?”

一溜烟的功夫,唐琳已经跑了进来,站在御圣君面前,满脸喜色问:“真的么?”月下慢步,那种氛围想必很令人难以忘怀吧?

御圣君伸出手,捏了捏她细嫩的脸颊,点头道:“真的?”

唐琳迫不及待想出去了,一把抓过他的手,“那我们现在就去?”

“等一下?”御圣君把唐琳拉回来。

唐琳皱起眉,“怎么了?”

御圣君上下打量着她,“你……就这样穿出去?”

唐琳低头看看自己,美腿藕臂,可她,不觉得有什么,想想他们21世纪那走在街上露背露肚脐的,岂不是更惹火?“我这样……怎么了?”

“一点防范意识也没有,真个小女人?”御圣君不忍地责备了唐琳一句,然后走到床边,拿起那套陆军作训服,替给唐琳,“穿上?”

唐琳乖乖“哦”了声,拿过衣服?

“我去外面等你?”御圣君很有风度的说完,然后走出了里间。

唐琳抓着衣服,看着御圣君撩起珠帘的背影,欣慰地笑了笑,心里飘过一个声音,“他是个正人君子,倒是我多想了?下午才表白,怎么可能晚上就想占有我呢,若是那样,他也不值得我去喜欢,去爱?”

换了衣服后,唐琳戴上了帽子,女军人清爽干净的形象,在昏黄的镜子里呆了那么一会,然后离开了。

唐琳走出里间,四下扫了外间一眼,最后才看到御圣君安静地站在窗前。他双手交叉放在背后,身板挺直,晚风一拂进来,他的头发和衣摆就被吹动起来,从后面看过去,他的背影,真的让人移不开视线,是那样的令人着迷眷恋?

难怪凤蝶舞暗恋了他两年之久,这样的男人没有哪个女人不心动的,就连从来都不想恋爱的她,也喜欢上他了?

御圣君转过身,看到唐琳在盯着自己,他轻轻笑了笑,“看我作甚?”

唐琳咧嘴一笑,“你帅呗?”

御圣君好看的眉轻挑,“帅?”

“对啊?”说着,唐琳走过来,小鸟依人一样搂过御圣君的手臂,“走,今晚陪我男朋友出去逛街?”

御圣君的眉又皱紧,“男朋友?”

唐琳面耐心解释道:“就是心上人的意思?”

御圣君恍然大悟,“哦?这样呀?那朕……那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呢?”

唐琳眯了眯笑容,“因为,这是我家乡发明的词汇,你没去过我家乡,所以不知道心上人是男朋友的意思?以后呢,我就叫你男朋友了,你呢,叫我女朋友?”

御圣君怔了怔,“女朋友?”

“哎,我在?”唐琳脸皮厚厚地得意应着。

御圣君无奈地笑笑?

二人成双成对下了楼,被经常收拾他们二人房间的客栈小二看到了,送上又羡慕,又惊讶的目光,“客官你们……”

二人笑了笑,留给小二一个莫名的笑容然后一同走出了客栈。

一会,二人走在街上。

唐琳的手被御圣君轻轻地牵着,只是一根手指在勾着她的手指,欣赏着街景,偶尔侧头望望唐琳,“出来走走,感觉怎样?”

“很凉快?”唐琳的真心话,她把他的手松开,跑远两米,再转过身看着他,拿出手机,打开照相功能,“我帮你拍张照片吧?”

御圣君怔愣,“拍张照片?”

唐琳趁御圣君认真冥思苦想拍照是何意之际,镜头瞬间捕捉了御圣君最帅的一面,乐得她赶紧把手机拿到御圣君面前,“看看,这是谁啊?”

看到手机上的自己,栩栩如生,真的不能再真。御圣君再也忍不住,眼睛瞪大,惊恐地问:“怎么回事?”

“以后再跟你解释,”说着,唐琳又拉过御圣君的手,往风景好的地方跑去,“去那去那,那座桥我好喜欢?”

接下来的時间里,御圣君成为了唐琳的专属模特,凡是看到诗情画意的地方,都给御圣君拍下照片……

最后不拍照了,二人走上花湖附近的兰亭阁。

唐琳坐在石桌边,在翻着手机里御圣君的图片看。御圣君站在一旁,面对着花湖,神色平静,目光无波,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

唐琳收起手机放回兜里,几步跨到御圣君身边,“看什么这么入神呢?”

御圣君轻轻一笑,“也没看什么?”

她靠着他的肩膀,慵懒地说:“今晚过得好开心?”

御圣君转过身,目光定定看着她美丽的大眼睛,然后把头靠过去,在她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就离开,然后把她揽入自己结实的怀中温暖着,柔声道:“是的,今晚过得很开心,对我来说,这是我人生中最开心的一晚,女朋友,谢谢你?”

唐琳在他怀中暖心一笑,“不用客气?你开心,我也开心?”

一会,御圣君松开她,轻轻扯了扯她的衣服,“你每天穿的衣服都挺特别的,不像我们御鑫皇朝的服装?”

唐琳笑了笑,“问得好?因为,我穿的衣服和你不是同一个国家的服饰风格,肯定不同咯?”

御圣君的眸光暗暗一紧,难道,真如他所料,她是其他国家的?小心翼翼地问:“若非御鑫皇朝的服饰,那……究竟是哪过国家的?”

唐琳回答得很快,“中国啊?”

御圣君好看的剑眉蹙起,“中国?有这个国家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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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琳点头说:“当然咯?”

御圣君转过身,目光幽幽看着花湖上的景色,眼底尽是说不清的情绪。

唐琳心头一紧,她以为御圣君把她当成另类的人了,她有些害怕,赶紧忙着纠正原本正确的话,“骗你的啦,我和你一样,都是御鑫皇朝的人?中国……是我的家乡名而已,距离帝都非常非常之远的,你误以为是一个国家了?”

若说出她的来历,他信吗?他还会像现在这样喜欢着她吗?她没有把握了?

“真的?”御圣君有些不相信,“可你的衣服……”

唐琳转了一个圈,微笑道:“我的衣服我自己设计的,好看不?我们家乡好多人都是做布匹生意的,都会裁缝出不同风格的衣服来?我从小耳熏目染,自然是学会那么点皮毛?”

御圣君不再纠结于唐琳所说的“中国”,感兴趣道:“被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很想去你家乡瞧瞧,那的风景,一定妙不可言?”

唐琳吹嘘道:“那是当然的?高科技時代,不漂亮怎行?”

“高科技時代?”她总是说出他理解不来的词。

唐琳干笑几下,这才发觉自己又把未来世界的东西搬出来,“也不是什么东西,不懂也罢,反正也没什么意思?反正你也没机会去看看的?”

她的最后一句话,说得很小声,御圣君并未听到?

御圣君抿唇笑笑,不再问些什么。但对于她所说的家乡,他是当真好奇着。等过些時日,再好好地查一查她的来历,不然难以正式封她为后?

如今承欢皇后诗荷的行踪浮出了水面,父皇的遗愿不得违背,是该让诗荷坐享后位,但也只能是一年。

她若不逃宫,他也不会遇上唐琳,那么她,这一辈子便是他真正的皇后了。之所以失去一辈子坐享后位这个机会,是她一手造成的,怪不得任何人。

一个未婚前便与他人珠胎暗结的女人,不配成为他的妃,更别说是他的皇后了。

若非先皇遗愿,他早就动用所有大内侍卫挖地三尺也要挖到她,单单以不之罪,就足以凌迟了她?

只是,这一年,不能给唐琳一个名分,是他心中最为内疚的一件事?但他的皇后,非她莫属,一年后,定要昭告天下,纳她为后?普天同庆,让五湖四海皆知她是他的皇后?

——

深夜。

某树林中,一间灯火通亮的竹屋传出一个清亮阳光的声音,“公子,诗姐,那九子先回去了,你们早点休息?”

一会,竹屋的门被人打开。

九子走出来,回身想把门关上,被一抹白衣挡住,马上恭敬地颔了颔首,“公子?”

傅玉书踏出门口,微闭着房门,九子尾随他走下台阶。他看着幽幽月光,表情很淡,“回去,小心点,别让大内侍卫发现你跟承欢皇后有关?”

九子垂头道:“九子明白?”

傅玉书不多说什么,“去吧?”

“九子告退?”说完,九子退后几步才转身离开。

当他的身影消失在树林深处后,傅玉书才走上台阶,推开竹屋的门,走了进来,再把竹门给轻轻关上。

竹屋内的环境很优雅,四处通风。

竹屋后面有水台,在荷池上所建立的,连着竹屋。那的灯火很明亮。

傅玉书往竹屋后面的水台走过来,水台干净的木板上,摆着一架古琴,一个戴着面巾的女子,双手平放在琴弦上,可就是不动,眸光恍惚。

“我们还有办法?别担忧?”傅玉书走过来,从女人身后,把女人揽入了自己的怀中温暖着,心疼着。

女人侧了侧身,双手环住了他的腰,一滴泪,自眼眶流出,“玉书,你在君蝶轩每天见着以前我的样子,你会不会慢慢爱上她?”

“说什么傻话呢,”傅玉书把女人搂得更紧,“你是你,她是她。在她身上,我看不到你的影子。你们是两个人。我爱的是你,让我想心疼一辈子的你?”

女人泪如雨下,哽咽抽泣。

“诗荷,”傅玉书把女人扶起来,让她正视自己的眼睛,“我不会让你和孩子有事的,我也不允许你们有事?咱们按计划行事,总有一计能把唐琳逼入皇宫让她替你做御圣君的皇后?”

诗荷的眼睛含着些微笑意,却足以倾城了。

傅玉书吻了吻蒙住她半脸的白色面纱,再把她拥入怀中?

夜,无声无息地过去。

——

次日天未亮,御圣君又早早出门了。

唐琳准時起床,保持她在部队時的按時起床习惯,然后洗漱,穿戴整齐就出门。路过御圣君的房门口時,又看了小二在里面打扫,她叹了口气,“郁圣君啊郁圣君,你到底是一大早出去采购食材了,还是有别的事?”

一个身怀绝技的人,一个能用树叶杀人的人,应该不简单吧?

唐琳走在去君蝶轩的路上,心里想,“难道,郁圣君的真实身份是一个杀手,只是在利用采购员的身份隐于市?”

想到这点,唐琳突然开心地笑了笑,“嗯……杀手也不错?”

不多久,唐琳走入了君蝶轩,见到小胖和小朱在餐厅的桌子边坐着,都一脸沮丧的表情,她走过来,询问道:“都无精打采的,早饭还没做好么?”

小胖指了指楼上,闷闷地提醒:“他们在二楼客厅用早饭呢?”

唐琳微微讶异,“那你们怎么不去吃?”

“吃不下?”小胖一脸惆怅道。

唐琳拉来凳子,坐在二人面前,关心地问:“今天怎么都沮丧着脸呢?是不是平時太累了,还是……”

二人摇摇头,小胖说:“不是?”

唐琳皱起眉,声音尖锐了两分,“那是因为什么?”见小胖久久不回复,只顾着低头,她把视线移到小朱脸上,“小朱你说?”

小朱这時吸了吸鼻子,抬脸望着唐琳的時候,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他哽咽着说:“小唐姐,我姐姐和小胖哥的姐姐,都被对面的风月楼的人抓走了?让姐姐去接客?”

“什么??”唐琳愤怒出声,忽地起身,叉着腰,不是一般火大,“天子脚下敢抢夺良家少女去接客?岂有此理?”

“小唐姐,我们该怎么办?”身份卑微,又没钱赎姐姐,小胖别无他法,只能求助唐琳。“我姐姐一万个不愿意的,可那些人硬是到我家里把我姐姐抓走了?”

唐琳问:“那怎么不去报官?”

小朱说:“无凭无据的,官府不会相信我们的姐姐是被强行拉去接客的?”

小胖接过话,“再说了,对面那家风月楼,在君蝶轩未开业以前,已经保持了十多年的生意红火记录了,听说是有很强硬的后台在撑腰,他们要什么姑娘,干脆用抢的,也不会有哪个姑娘敢忤逆,敢反抗?”

唐琳沉思了一会,问二人:“你们的姐姐被抓进去多久了?”

小胖说:“昨晚被抓进去的?我昨晚回了家一趟,才从我爹娘口中得知姐姐的事?姐姐已经有心上人了,一旦接客,她还怎么嫁人,还怎么做人……”

“小胖,你别难过?”唐琳抚抚小胖的肩膀,安慰道。“有小唐姐在,小唐姐会替你们把姐姐要回来的?”

小朱担忧道:“可小唐姐,风月楼的人不是好惹的?”

唐琳说:“再怎么也不能让你们的姐姐被人扔入火炕,一旦出了事,就毁了她们的一生了。这样吧,我尽量去交涉,让风月楼把人交出来?”

吃过早饭后,大家都忙各自的,而唐琳,一个人走出了酒楼,往对面的风月楼走过去,直到站在风月楼的门口。

风月楼站在门口迎客的姑娘们,见是对面酒楼响当当的人物,当即就你一句我一句讥讽起来。

“哟,这不是抢了我们客人的女神嘛?”

“你们瞧瞧,瞧瞧人家穿得多么严实,里面……肯定没东西?”

“你又没见到人家衣服的里面,怎知没东西呢?不过话说回来,我怎么看都觉得平平的,姐妹们,难道是我的眼睛出问题了?”

唐琳看着这些"ji nv",唇角挂着浅淡的笑意,并没有被激怒,“几位小姐若是说够了,那么请进去通报一下,我要见你们风月楼的楼主?”

“呵,”其中一个妆容过浓的"ji nv",从鼻子里轻哼了一声,“见我们楼主?请问你是皇尊贵族吗?要见我们楼主,拿个有身份的牌子出来亮亮?”

唐琳笑了笑,并没有被为难到,她把来意直接挑明出来,“我是为莲心和月月的事来的?”

莲心,是小朱的姐姐,而月月,则是小胖的姐姐?

几个"ji nv"一時愣住了,纷纷交头接耳了起来。她们的楼主吩咐了,一旦有人为莲心和月月的事而来,立马放行?

“进去吧?”一个"ji nv"让开道,没好气地对唐琳说。

唐琳觉得有点奇怪,对方怎么就那么快让她进去了?明知道她是为了莲心和月月的事而来,应该阻止她才行啊,不是么?

“谢谢了?”草草谢过,唐琳长驱直入,进了风月楼。

风月楼内部非常美观,艳丽,却又隐隐让人感觉有种糜烂。楼的架构呈四合院风格,楼下有舞台和观众台,而二楼上,都是房间。

通往二楼的,是架在舞台边的一条花梯。

风月楼生意惨淡,没有一个顾客,姑娘们此刻都坐在舞台下面唉声叹气,不時地捏捏手绢,不時地整理整理自己的衣服,闷得发慌。

唐琳一走入,给人一种清爽干净明亮形象的她,立即收到了所有姑娘们投来的好奇目光,纷纷都在猜测,难道,是新来接客的姑娘?

这些姑娘,都是风月楼的宝,不到万不得已的時候,是不会放到门口迎客的,所以都没有见过唐琳本人。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我不要接客?”这時,楼上某个房间传出女子凄厉的抗议声,顿時把所有姑娘们的目光都吸引到了楼上。

那些姑娘们或叹息或冷笑,或怜悯。

唐琳从姑娘们的脸上,可以判断出楼上传来声音的,一定是莲心和月月。她走近那些姑娘几步,说道:“我要见你们楼主,麻烦你们带我去见她?”

其中一个有四十出头,貌似像老鸨、但风韵犹在的女人微微一惊,“你要见我们楼主?你是谁?所为何事?”

唐琳报出姓名,“我叫唐琳?我是为莲心和月月的事来的,见不到你们楼主,我唐琳今天就赖着不走了?”

女人与其他姑娘们相视了一眼,然后有些冷漠地对唐琳说:“那你等等?”ussu。

唐琳感激一笑,“有劳了?”以为为在。

女人这才上了楼梯?

过了好一会,女人的身影在二楼上的走廊出现,她望向下面的唐琳,喊道:“那谁,我们楼主有请?”

唐琳些微欣喜,然后往楼梯走上去,那些姑娘们,不禁背着她讨论起了她的背影来,“姐妹们,我觉得那姑娘挺特别的?”

其中一个姑娘说,“而且,我喜欢她那身衣裳,让人看起来冰冰的,而且很坚强?”

唐琳这会已到了二楼,紧接着,她被女人带到了二楼的某个房间门口。女人轻轻地敲了敲门,极为尊重房内的人,“楼主?人来了?”

“进来?”房内,传出一记女人低沉而成熟的嗓音。

闻声,唐琳暗暗吃惊,辨声音,房内的女子应该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对方的声音,低沉,沉稳,成熟,听似无波淡得如尘,但这份低沉,不是每个女子说有就有的,定是被岁月磨砺过,或者……经历得太多。

中年女人把门推开,冷瞪了唐琳一眼,“进去吧?”

唐琳径直走入,后面的门被女人关上。她望了望此刻身在的这间宽大且幽雅、而且没有一丝糜烂之气的房间,最后,视线落到进入里屋的圆形门珠帘上。

珠帘内,隐约看到梳妆台,而梳妆台边,坐着一个玲珑曲线的女子,女子头上并未戴着很多饰物,头发披在身后,只用发带微微把过长的刘海拂到头后束着。身穿白衣裳,蒙着白纱巾,给人冰冷与不食人间烟火的感觉。

既然对方蒙着面巾,定是不想让自己看到真容,唐琳很识趣,只站在珠帘外,把来意说出来,“我叫唐琳,是为莲心和月月的事而来的?”

珠帘内,女人轻轻梳着自己柔顺的长发,看着镜子中自己被面巾蒙住的脸,幽幽出声:“你可以报官的,无需白跑这里一趟?”

唐琳苦笑一记,“报官?估计你这风月楼的后台比地方官府还强硬?报官??我不至于把自己送去挨板子?”

女人笑出声来,很深沉,“知道我们风月楼厉害,何故还来?”

唐琳说:“我知道你们厉害,不然为何抢姑娘也不用过问姑娘的爹娘。你开个价吧,怎样才把莲心和月月放了?”

女人沉默了,过了好一会才出声,“你以为我们只是把姑娘抓来,单单是为了接客?”

唐琳眸光一紧,“那你们的目的是……”

女人这時站了起来,单手托着腹部,走了两步,可视线一直没有看着珠帘,始终是侧身的姿势对着唐琳,“不瞒你说,我们真正的东家,在皇宫里?”

“什么?”唐琳吃了一惊,“皇宫里?那你们抓来的良家少女……”

女人这回回答得很快,“送进宫中的?”

唐琳想到了什么,“你要把莲心和月月送进宫,当宫女?”

“聪明?”女人夸赞了一句,“这也被你想到了?”

唐琳扯扯唇,“傻子都能想得到?那你开个价吧,宫中给你多少钱,我加倍给你?”

女人叹息一声,“晚了?”

唐琳皱起眉,“什么意思?”

女人说:“昨晚已经把莲心和月月的事登记到宫中了,不出几日,宫中就出来要人,我们风月楼不能言而无信,不管你出多少的价钱,也不能赎回莲心和月月。当然,你可以去跟宫中的负责人理论,或者……找两个人代替她们进宫?”

唐琳想,前者肯定是不能冒险的,她一个人怎能跟偌大的皇宫对抗,换做是在现代,就是她一个人和整个对抗了?进宫要人这个办法行不通?

后者是个不错的方法,能瞒天过海鱼龙混珠。但,有谁愿意替代莲心和月月进宫的?

女人的声音,又传了过来,“话已至此,姑娘若无事,就请离开吧,莲心和月月的事,你是无能为力的?”

唐琳沉思了好一会,然后问:“那宫中的人什么時候来要人?”

女人说:“大概是这个月月尾吧?”

下月一日进皇宫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或许可以想办法帮莲心和月月把她们在宫女名单上的名字消除掉。

唐琳看到了一点曙光,马上问女人:“我可以替她们进宫吗?”

闻声,女人身形微微一颤,有着难掩的激动,似乎这一刻等很久了,“你要替她们进宫?你可想清楚了?”

唐琳点头道:“想清楚了?”

“可是……”女人买起官司。

唐琳问:“可是什么?你反悔了不成?”

“不?”女人说,“我不是反悔,我是有些事情,想要提醒你?莲心和月月她们的名字不符合宫中宫女的标准,均已被改了?你要替她们进宫,必需要叫宫中给出的名字?”

什么名字之类的,唐琳一律不过问,“你直接告诉我叫什么便行?”

这次,女人又沉默了,沉默了很久才幽幽出声:“只有莲心的名字改了,月月还是叫月月,而莲心改叫了……诗荷?”

唐琳拧起眉,“诗荷?”

女人微微一颤,“对,诗荷?”

唐琳说:“很有诗意的名字?既然我答应了你替她们进宫,那你也应该守承诺,把莲心和月月给放了?”

女人笑了笑,有些阴冷,“可我不保证放了人,你也没了踪影,到時宫中要人,你叫我怎办?杀头之罪,我可不想背?”

唐琳的脸色暗沉下来,“非得立字据吗?”

女人阴冷道:“没错?立了字据,你想带莲心和月月去哪都行,我们风月楼再也不为难她们?”

唐琳咬了咬牙,“好,那就立字据吧?”

女人拍了拍手掌,马上房门被人打开,中年女人已经准备了文房四宝进来了,而且,字据也已经拟好了?

看到准备齐全的东西,唐琳苦笑一记,“你们准备得还真快,也非常周到?”

中年女人冷道:“以前不是没有过替代别人进宫的例子?”

唐琳明白了,“呵,这么回事呀,”她拿过字据,看了看,都是些保证的内容,她只要在下面签个名姓就行了。

“请吧?”中年女人把捧着的砚台和毛笔替过来。

唐琳拿过毛笔,沾了墨水,然后把字据放到桌上,果断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签完后,把字据给中年女人,“可以了么?”

中年女人把红墨汁替过来,笑得很深沉,“盖个手印?”

唐琳冷瞪了对方一眼,拇指不耐烦地沾了红墨汁,往字据上盖了个手印。

中年女人满意一笑,“姑娘果然是爽快之人?替代的事情已落实,姑娘可以去把莲心和月月带走了,但姑娘你要记住,你若不进宫,后果自负?”

唐琳没表情道:“谢谢提醒?”

中年女人把一枚吊坠送到唐琳面前,“这是宫中每个宫女需要佩戴的,当然,每个宫女所戴的都不一样,你把此玉坠牢牢保管着,进宫后再戴?”

唐琳拿过玉坠,直接放回了兜里,再冷着脸问:“还有什么要交代的?麻烦你一次代完毕,谢谢?”

“没了?”说完,中年女人冷冷转身,端着文房四宝出去了。

唐琳也转身想走,被珠帘内的女人唤住:“等一下?”

唐琳耐着姓子问:“还有事?”

女人问:“你代替了诗荷,谁代替月月?”

唐琳漫不经心道:“我有的是人,这个不用你担心,总之我会进宫的。你发现宫中的人没来风月楼找你要人,那就表明我已经进宫了?没什么事,就这样,我先走了?”

“等等?”女人又唤住唐琳的脚步,这次有些急切。“你就不想看看我的真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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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抱歉,我没兴趣?”说完,唐琳潇洒转身,走出了女人的房间”

珠帘内,女人双眸黯然,她看着房门口,喃喃自语道:“对不起,为了玉书,为了孩子,我不得不逼你入宫,怪就怪你命不好,长着一张我的脸,还碰上了我?”

这時,原先那中年女人走了进来,顺便顾左顾右神色紧张地把房门关上,来到珠帘前站着,微拱着腰,“小姐?”

女人缓缓回梳妆台坐下,“既然这一步棋已定了全局,那就无需再走下去”你吩咐下去,所有计划停止,再通知傅公子?”

中年女人轻应一声,“是?”

唐琳把莲心和月月带出了风月楼,再带入了君蝶轩,亲自把两位十**岁左右的姑娘带到小朱和小胖面前?

看到姐姐回来了,小朱和小胖都激动得流下眼泪”

唐琳上了楼,直接回了工作室,在她走上楼梯之际,凤蝶舞远远地看到她了,见她神色疲惫,有些担忧,跟着往工作室走来”

“小唐,”凤蝶舞敲了敲没有关上的工作室的门”

唐琳寻声望过来,“蝶舞,有事吗?”

凤蝶舞走进来,“你好像有心事?”

唐琳叹息一声,点点头,并未在凤蝶舞面前隐藏着内心之事,“小朱和小胖的姐姐被风月楼的黑贩子买入宫中当宫女,我答应了对方替小朱的姐姐进宫,对方这才把小朱和小胖的姐姐放了?”

凤蝶舞惊讶不已,“竟然有这样的事情发生?难怪早上的時候小朱和小胖神色怪怪的”难道,你真的要替小朱的姐姐进宫?”

“字据我都签了,而且还盖了手印,这替代别人进宫的事,已经是铁的事实了?”唐琳满脸的怅然之色,“一入宫廷深似海,我若真成了宫女,被分配到哪位脾气暴躁的嫔妃身边,那我的小日子就到头了?”

凤蝶舞想到了什么,“那谁替小胖的姐姐?”

唐琳无力地回道:“不知道?我为了那两位姑娘早点离开是非之地,便匆匆答应了风月楼的楼主,我会找到人代替月月的?”

凤蝶舞沉思了好一会,突然牙关一咬,“我替小胖的姐姐进宫?”

時过过个”闻声,唐琳惊愕万分,不禁责备起了凤蝶舞,“蝶舞你傻呀,你一个千金大小姐的,有那么好的未来,怎么能进宫当宫女呢,绝对不行?再说了,这代替之事,我并不是很悲观”下月我进宫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打算借此机会去内务部把小朱姐姐她们的名单划了,这样一来,我也不用代替,那么小朱和小胖的姐姐,也不会有事?”

“不行?”凤蝶舞担忧道,“宫中布置森严,更别提保管宫女名单的内务部了,那可是掌管宫中所有人资料的地方,肯定有大内侍卫日夜继夜站守,有御林军不停地巡逻”那可是插翅难飞的地方,小唐,你别做傻事?”

唐琳烦闷道:“总不能把自己的年华搭在伺候后宫嫔妃的身上吧?再冒险,也的试试啊,不试试怎么知道插翅难飞?”

凤蝶舞难过地摇摇头,“小唐,命要紧啊?对了,刚你还提到什么?你下月去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

唐琳白了她一眼,“有什么好惊讶的?”

凤蝶舞立即拉过凳子,坐到唐琳身前,一脸严肃地问:“你为什么去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你难道不知道,大内侍卫比御林军还厉害,很是残酷,你这不是去送死嘛?”

唐琳说:“我必须要去,我要去查查皇宫到底是不是云山,若能找到時光隧道,那我就能……”忽然间,她想到了御圣君”

凤蝶舞耐心劝道:“小唐,那是大老爷们去的地方,你就别掺和了,最终能被提为大内侍卫的女子,寥寥无几,你去了也是白去?你听我说,一般宫女到了二十有五之龄,宫中便把宫女放出宫,我们只要呆个四五年就可以出来了?你担忧会跟了不好的主人,我想,我们应该不会有事的?”毕竟……还有御圣君在”

对了?御圣君?

他是皇帝,若跟他说明了唐琳代替民女进宫之事,他不会不管的?

“蝶舞,”唐琳反倒更耐心地劝,“你多虑了?我并不担心代替小朱的姐姐进宫的事?再说了,我曾经连m国首府都悄无声息地进去抓了个叛徒出来,混入内务部的本事,还是有点的?我去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真的是有事情要去了解?至于你要代替月月进宫当宫女,这件事我不同意,以后不准提这件事了?”

见唐琳胸有成竹的样,凤蝶舞不再多说什么,心里纵然还担心着唐琳进宫之事,但也只能默默地担心着?

——

中午,御圣君和傅玉书从外头回来”

在酒楼门口,凤蝶舞见到御圣君,几经欲说还止,碍于傅玉书在场,她没能把唐琳代替小朱的姐姐进宫之事提出来?

凤蝶舞转身走入酒楼,忙去?

傅玉书见到一个中年女人在不远处站着,有意无意地撇了他一眼,他有所会意,跟御圣君说了句去办点事,然后就走开了”

御圣君并没有在门口逗留,紧接着进了酒楼,直接上二楼,来到工作室门口”工作室的门没关,他瞥到了正在里面坐着发呆,手中转动着圆珠笔的唐琳”

“女朋友?”御圣君面带笑意唤了声,然后走入工作室”

听到他爽朗的呼唤,唐琳一脸的沉闷顿然被扫空,“呀?是家圣君呢,今天一大早就出去采购,辛苦你了?”

御圣君坐到她对面,再倾了倾身,宠溺的捏捏唐琳的脸颊,不忘问:“可用过午饭了?”

唐琳摇摇头,“没呢?于子尘他们正在做,一会就上桌了?你今天在酒楼吃午饭吧,别又回来一会马上又要出去?”

御圣君高兴一应,“听我家琳琳的?”

唐琳耳根子一热,这家伙,起花名还真顺口?

——

某死胡同里”

一个中年女人对面站着傅玉书”

中年女人说:“傅公子,唐琳已经立了字据,答应了代替小姐进宫”小姐说,所有的计划可以停止了,让我通知您一声?”

傅玉书舒了口气,“这是件好事?你先回去吧,我知道了?”

“好?”回了声,中年女人转身走出死胡同”

傅玉书在原地沉思片刻,然后也转身走出了死胡同,回到君蝶轩的時候,正好碰上端菜上楼的御子尘”ussj”

御子尘招呼了声,“嘿兄弟,上楼用午饭?”

傅玉书微微一笑回应,“嗯?”

御子尘端菜走上楼梯,这時,一个醉酒的客人从上面拖着摇摇摆摆的身子下来,跌跌撞撞,几经要倒”

醉客走过御子尘身边的時候,突然醉得往侧身倒”

御子尘未免手中的菜被撞到,于是及時地身形一闪,让醉客扑了个空,他则安稳地闪到了另一边,免了手中那盘菜出事”

刚要上楼梯的傅玉书,看到眼前这一幕,眸光紧了紧,对御子尘这号人物,第一次上了心”又一个会武功,而且还错的人混在酒楼里,是想用酒楼伙计的身份隐藏自己的实际身份吗?

傅玉书带着疑问上了楼,直到坐在饭桌一角才不再沉思御子尘的事”

这是第一次除了没有陆百万全酒楼的人聚在一起吃午饭”

场面也不是很死寂沉沉”

御心蕊见韩雪烟吃得斯文,很是欣赏,時不時就和韩雪烟搭讪,因为韩雪烟还了她钱,她不再那么记仇于韩雪烟”

韩雪烟安心吃着她的饭,不怎么理会御心蕊,反而她的不理不睬惹来御心蕊的浓烈兴趣”

曹旦对御心蕊有特殊感觉,见御心蕊一直看着韩雪烟对自己充耳不闻,他生气地扒着饭,一个人在生闷气”

老秃驴和牛五这两位年纪最大的,都在聊聊家里他们儿女的事情”

小胖和小朱专心吃着饭,就他们很有精神用午饭”

高个儿神情恍惚,心不在焉,食不知味,拿着筷子搅着碗中的饭菜,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好似在想着哪家的姑娘?

御子尘和官萼云这对夫妻俩,吃着饭还不忘谈论饭菜的味道如何如何?

傅玉书默不作声吃着他的饭?

御圣君就坐在唐琳身边,他们二人吃饭如同小朱和小胖一样,很是专心,没有表露出一丝证明他们是男女关系?

凤蝶舞食不下咽,她看看大家,但更多的時候在偷望御圣君,她真的有很多话想跟他说,当然,不是感情之事”同時,她也很羡慕御子尘和官萼云彼此之间如此恩爱,她是看着他们相遇,相识,相知,相守到一起的?

御圣君无意瞥了韩雪烟一眼,他忍不住凑近唐琳,小声地问了问:“听蝶舞说,你以前喜欢薛延兄弟?”

“噗——”惊得唐琳一口米饭大声地喷了出来,都撒到桌上的饭菜中”她忍着笑把头转向御圣君,“你、你刚说什么?”

御圣君看看大家,大家都把莫名其妙的视线投了过来盯着他,他真想挖个地缝钻下去”

凤蝶舞指指被唐琳糟蹋掉的一桌菜,“小唐,看你干的好事?”

唐琳马上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啦各位,实在是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刚刚……咬到舌头了,还以为是大蜘蛛咬我的舌头,这才把饭菜吐……出来?”越说越小声,因为她已经被两道寒光给盯住”

饭菜是御子尘夫妇俩做的,唐琳居然吃到蜘蛛,这让他们两个掌勺的厨子怎么下台?

“看你干的好事,是负责人也不能这样吧?”御圣君当着大伙儿的面也大声地训斥了唐琳一句,然后干笑地看着大家,说:“你们先休息会,我把她带下去再做一桌菜?”说着,起身,抓起唐琳的手就把她拉离座椅,“走,下去赔大家一桌饭菜?”

在大伙儿发愣的目光目送下,唐琳被御圣君强行拽下了楼,而原本可以挣扎的唐琳,心甘情愿被拽下去”

不知过了多久,老秃驴是第一个回过神来,对御圣君不禁赞叹有加,“还是采购员有脾气,就这么一下震住了负责人?”

小胖接过话,“平時我们在负责人面前,气都不敢乱喘,就怕说错话做错事被她开导?”

御子尘和官萼云相视一眼,彼此交流了一个眼神”他们万万也没有想到,他们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也有这样的粗矿表现?今天的太阳肯定从西边出来的?

大伙儿心思各异”

凤蝶舞低头笑笑,心里默默替唐琳开心”若是她没有看错,御圣君也喜欢上唐琳了,不然堂堂一个皇帝,怎么会牺牲自己一如既往的冷淡沉默形象去“教训”一个民间女子”

唐琳若真进宫当了宫女,有御圣君罩着,又怎么会有事”真的是她多想了?

——

“进去?”御圣君把抓着的唐琳给拽入了厨房里,然后把她的手放下来,转身把厨房的门给紧紧地关上”

只是,他关上门一转身,立即就对上了唐琳放大的眼睛”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含着调皮的笑意”

唐琳的脸靠他很近,她闭上眼睛,下巴扬高,甜甜地笑着说:“亲个?”可是,等了好一会双唇还是热热的,没有一丝凉意”

唐琳睁开眼睛時,御圣君已不在面前,她往后看了看,御圣君正背对着她站在切菜台边,正拿过菜刀,准备切胡萝卜”

抿唇笑了笑,唐琳走过来,一把从御圣君身后环住了他的腰,再探出头来,调皮地问:“呀?我家圣君在下厨呢,你会不会切菜啊?不会不要勉强哦?”

御圣君嘴角扬起温然感姓的弧度,右手拿着菜刀,左手拿着两根胡萝卜,他把胡萝卜抛上空中,在胡萝卜掉到距离头顶有些距离的時候,他扬起手中的刀,随即“唰唰唰”,他自信满满地挥了几次菜刀,速度极快,姿势帅气”

唐琳看得傻了眼,嘴巴不由得张大,“哗——”

御圣君手中菜刀一落,他拿过碟子,瞬间,几十的胡萝卜片优雅地摆成圆圈叠在了碟子里”他把碟子放到旁边后,微微侧身,把唐琳拉到身前,他环住她的腰,让她拿着菜刀,在她耳边,轻柔道:“看看我家琳琳的刀法?”

唐琳扬了一个不服输的笑容,然后把几个西红柿摆在栈板上,她扬起刀,突然挥下去,只听“哆哆哆”的声音传出了四五次”

收起刀后,唐琳盯着好似没有动过的西红柿,顿時,每个西红柿裂了几个缝,纷纷都自动打开成了几片”

御圣君在她耳边轻笑,赞道:“女朋友真厉害?”

唐琳得意一笑,“那是?”

御圣君吻了吻她没有戴着耳环的耳垂,“我们开动吧,不然上面那群人就要饿得砍你的头了?”说完,松开唐琳,过去拿起勺子,准备炒菜”

唐琳一边把西红柿片依次放入碟子里,一边说:“你会做菜吗?不行的话,你可以请求你身边的大师?”

御圣君笑了笑,“没有我不会的事情?”

“是么?”唐琳端着两碟切好的菜拿到火灶边放着,以便御圣君容易拿”她看向御圣君的時候,眼底掩藏着狡猾之色,“那……你会读iloveyou吗?”

御圣君拧起眉,傻傻地读着,“iloveyou??”

唐琳含笑点点头,“嗯,iloveyoutoo?”说完后,她走回切菜台,这時的她,眼中已经布了一层薄薄的雾水,但眼睛是笑着的”

不出多久的功夫,一桌美味佳肴就摆在了大伙儿的面前”

看着这桌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小胖咽了咽喉咙,忍不住要去夹一块来吃”

御子尘看着桌上的这十几道菜,暗暗拧眉”若是他没有看错,这桌菜不是唐琳做的,跟唐琳的风格完全不一样”

难道是……

御子尘惊愕的目光望向御圣君,这会御圣君正夹着菜,然后放入了唐琳的碗中,看到她吃得津津有味,他满意一笑”

御子尘脑子轰的响了一下,顿時明白了,他的皇兄,喜欢上的女人不是凤蝶舞,而是……他们的负责人——唐琳”

——

晚上打烊后,御子尘和官萼云把凤蝶舞带入工作室,关紧门,开始盘问”

官萼云问:“什么時候开始的?”

凤蝶舞望着一副审问表情的二人,有些反应不过来,“王爷,萼云,你们要问我什么?什么什么時候开始的?”

御子尘说:“就是皇上喜欢小唐负责人的事情”本王就纳闷了,皇上喜欢的,不是你吗?”

凤蝶舞释然一笑,解释道:“你们搞错了,不,是我们都搞错了,皇上喜欢的不是我,皇上之所以接近我,不过为了我身上的一样东西?”

“嗯?”御子尘拧起眉,不解问:“为了一样东西?什么东西?”

凤蝶舞说:“我上个月在城外一个凉亭上捡到了一块玉佩,皇上说,那是他丢的”那天不是故意撞了皇上一下嘛,玉佩被他看到了,所以……”

御子尘有些明白过来,“只是为了玉佩……”

官萼云又问:“蝶舞,那小唐负责人和皇上他们……又是怎么回事?”

凤蝶舞笑了笑,“正如你们所发现的,他们如今是男女关系?小唐喜欢皇上,皇上也喜欢小唐,就这样?”

御子尘摇摇头,惊叹道:“果然是姻缘天注定,哪怕我们再怎么安排,皇上喜欢的,到底还是出现得让我们始料未及的女子?”

官萼云轻轻笑道:“子尘,我觉得他们蛮般配的”你想,你从小到大有见过皇上喜欢过一个女孩子吗?如今好不容易喜欢上,我们应该默默祝福才对?”

御子尘叹了口气,“皇兄是皇帝,他看上的,我们不想祝福也的祝福啊?”

凤蝶舞皱眉问:“王爷,听您这话,好像很不看好皇上和小唐的事,为何?”

御子尘话语沉重起来,“你们觉得我们负责人是咱们皇朝的人吗?”

官萼云沉思了片刻,分析道:“穿着打扮,言行举止,都与我们差异很大,不是很像?”

“这就得了,”御子尘接着说,“若负责人是他国之人,皇上要纳负责人为后,恐怕很难,除非负责人是他国皇室人,若是平民,她是不能替国家嫁入御鑫成为皇后的?”

凤蝶舞说:“我们都言之尚早了,我们顾虑到的,皇上未必没有顾虑到”皇上心里是有分寸的,若不然,他也不会和小唐走下去?”

御子尘沉重的心情缓解了些,“说的也是,皇上怎会不知轻重,他肯定是有把握纳负责人为后,不然也不会和负责人走到一起?不管他们的结果如何,我们也只有静观其变的份?不过……下月皇上便要回宫住了,估计鲜少能出来与负责人见面,怕这二人的姻缘难走下去?”

凤蝶舞透露道:“你们有所不知,小唐她要进皇宫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相信能经常见到来皇上的?”

官萼云惊道:“负责人去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我没听错吧?为什么啊?”

凤蝶舞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具体原因不详,小唐就说去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说是去打听点事情,不知道为何事?小唐会武功,她应该不会有事的?”

——

一轮明月,高挂半空之上”柔柔的月光,照耀着西江月客栈的屋顶”

御圣君正在房中沐浴,屏风内,蒸气缭绕”

此刻,唐琳正在他的房间里,占用了他的书桌”她站在书桌前,拿着毛笔,在纸上作画,可半天都画不出点东西来”

她已经洗了澡,换了干净的水蓝色海军服穿着”

一会,御圣君穿着洁白的内杉从里间走出来,看了唐琳一眼,然后过去为自己倒杯茶,一边倒,一边问:“你的百花争春图可画出来了?”

唐琳嘟起嘴,目不转睛望着桌上的画卷,沮丧道:“别提了,没灵感作山水画,画了半天也画不出来,早知道画人体艺术图得了?”

御圣君捧起茶杯,微微一愣,“人体艺术图?”

突然,唐琳好像想到了,“哎呀”一声,“有现成的模特,我还纠结什么?”自言自语完,马上命令御圣君,“快?把身上的衣服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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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皇榜单上的状元郎名字!

刚穿上的衣服,现在又要脱下?御圣君鄙夷的眼神睨着唐琳,瞧她那狡猾的表情,他有所防备,你……想干嘛?”

唐琳虚汗一把,有些虚弱无力地解释道:“没干什么,就是画不出山水画来,想在你身上找点灵感?”

御圣君眨眨俊眸,“这跟有关?”

唐琳咧嘴,嘻嘻一笑,一副不知天高地厚的表情,“我这不是想画人体艺术画嘛,必需要那个……”动动手,做出的状,以便御圣君能看懂。

御圣君看懂了,半眯笑眼,眼底划过狡猾之色,“你当真要我把衣服卸下?”

去蕊这到。“还能有假?”唐琳挑挑眉。

“行,听你的……”

“等等?”

在御圣君动手解开上半身内杉的時候,唐琳惊恐出声,再小心翼翼地问:“你那里面……是否还穿着内衣?”

御圣君扔给了对方一个白眼,然后指指自己身上所穿的,“这不正是么?”

“呃,”唐琳表情一怔,有些遗憾,回过神后,她把毛笔放下来,对御圣君说:“我还是不画了吧?”

御圣君拧起眉,“怎么又不画了?”

唐琳嘀咕了一句,御圣君并未听得清楚,“我可不想把你看光,接着要我负责?”

御圣君又拧眉,“你在说什么?”

唐琳咧嘴一笑,从书桌走出来,“没、没说什么,你忙你的吧,我在你这里玩会就回房睡了,你该洗衣还是做什么,忙去,我不打扰你?”

“这个時候还忙点什么?”说着,御圣君喝了一口茶,然后把茶杯放回桌上,回了里间,把黑色外衣披上。

唐琳走到窗前,双手搁在窗台上,瞧着下面人来人往的街。看到街上那些穿着古装的女子,不禁浮想联翩,若是自己穿上那样的衣服,会怎样?肯定成妖精?

“瞧什么这么出神?”这時,御圣君已穿戴整齐站在唐琳身边。

唐琳抿唇笑笑,“也没什么?”反正是件不值得提的事,不提也罢。可有件事,她倒是想问问,可看着他的脸欲言又止几次,怎么也说不出口。

她很想知道他每天起那么早,到底是去干嘛了?

御圣君望向她,见她这么认真盯着自己,有些讶异,“瞧我这么认真,打什么坏主意?”

唐琳眼中的情绪顿收,坏坏一笑,“就是想亲一下你?”说完,忽地仰起头,在御圣君的脸颊上亲了一下。

找男朋友是干嘛用的?肯定是有事没事找来多亲亲,多抱抱,不仅赏心悦目,有助于美颜防老,还能养生长寿?

御圣君被她的俏皮举动逗乐,伸手捏捏她的脸,“小女人,”然后,把唐琳拉到自己身前,从她身后抱着她,一起欣赏窗外的风景。

每次被他这样抱着,唐琳都有难以形容的幸福。原来被喜欢的人如此轻柔地喜欢着,是件多么幸福的事?

暖暖的晚风,拂进窗来,唐琳身上淡雅清新的体香,飘过御圣君的鼻翼间,他有些贪婪地把脸埋在她的肩上,闭上眼睛,嗅着她身上淡雅清新的香气。一会,他在唐琳耳边轻轻地说:“这句话挺好念的,iloveyou?”

闻声,唐琳身形微颤,暖意一時填满了心房,她转过身,勾住他的脖子,暧昧地问:“那……你可知道那句话的意思?”

御圣君用自己的鼻子轻柔地点点她下身小巧的鼻子,“就等着你来解释?”

唐琳眯起坏坏的笑容,“不告诉你,这是我的秘密?”

他干脆伸起手,捏捏她的鼻子,“真坏?”

一会,御圣君送唐琳回房,看着她睡下睡着了心才安下来。他拿起她枕边的手机,按了按,马上屏幕亮了。

手机屏幕的图,是他和她在兰亭阁上一起照的双人照。他笑得很淡然,而她,笑得很甜,竖起两根手指,在说“爷”。

看看手机,再看看唐琳,御圣君嘴角扬起暖心的弧度,他把手机放下来,再帮唐琳盖好一点被子,这才起身走出了房间,在关上房门之际,他的手指多了一枚珠子,根本就没有认真望室内那盏灯一眼就把珠子给弹了过去。

顿時,

门毕,灯熄。

——

次日早上。

唐琳如往常一样,每当早饭做好了人才到君蝶轩。吃过早饭后,为了打发時间,唐琳去吧台调酒,争取吧台的生意早日上门。

原本就想着,若开酒楼不管用的话,就经营酒吧好了,到時莺歌燕舞好酒好点心伺候,顾客一定流连忘返。

可现代的东西,哪怕是冷门的,一旦搬到古代,怎么都能热火朝天,就好比这酒楼一样,原本抱着最坏的打算,可谁想每日顾客都能挤破门槛。

御心蕊给下一位客人结了帐,然后望向站在一旁的唐琳。唐琳面前的吧台上,摆着几个杯子,每个杯子都放着少量的,不同颜色的酒。而唐琳,正在把那些酒搅拌几下,再放到一起,然后放到唇边,只是轻轻抿了一下。

“小唐姐,调酒是这样的么?”御心蕊看了半天了,也不懂唐琳在捣鼓些什么。

唐琳把调好的酒替过来,“你品一下?”

御心蕊把杯子拿到手中,微微扬起下巴,喝了一口唐琳调出来的酒,酒入腹后,脸色顿時一变,诧异道:“天哪小唐姐,你这……这是酒么?口感真好?我不是没喝过酒,就算是百年女儿红我也尝过,可你的……”

唐琳微笑道:“调过的肯定不一样了,你喝的这半杯酒里面,可是有几种酒来的。前些日子,我在采购单上列出了几种酒名,让郁圣君去外面买回来,而这些酒,都是些稀有物,中原一般都没有这些酒的,而你这些酒,有的都是从西域,或者其他地方购来,所以这一调下来,你当然觉得口感不错,很是新鲜?”

“小唐姐,你真厉害?”御心蕊崇拜之情又燃起,“什么都懂?”

唐琳摸摸头,憨笑道:“不是我懂,是因为我曾经看过调酒大师调酒,记得那么点皮毛调酒法,所以在这班门弄斧了?”

御心蕊不以为然,“那还是很厉害?”

“呃,”唐琳虚汗一把。

这時,曹旦撇下一堆事务不做,走过来,靠在吧台外,对唐琳和御心蕊说:“嘿两位美人,今日皇宫发榜,今年的殿试结果出来了,你们不去看看?”

御心蕊无聊地敲着算盘,“没兴趣,又不是没见过?”

曹旦挑眉问:“心蕊,难道你就不好奇今年的状元是谁?”

御心蕊瞪他一眼,“都说没兴趣了?”

唐琳反倒有些兴趣,是因为她突然想起了陆百万的儿子。陆百万跟她说过,他儿子科考去了。“小曹,你去外头看看,看看状元名落谁家,还有,别忘记也过目一下榜眼和探花?”

临走前,曹旦指了指身后一片需要招待的客人,“唐姐,我走了,那……这里怎办?”

唐琳白他一眼,“不是还有小胖和高个儿嘛,他们会忙得过来的,你去吧,这里忙不过来还有我呢?”

得到她这句话,曹旦就义无反顾了,一溜烟的功夫,人已经消失在酒楼内。

在酒楼附近,有个贴皇榜的地方。

此刻,那皇榜前,那叫一个人山人海。uv8r。

红纸黑字的大皇榜上,整整齐齐地列出了好多名字,屈指难数。

这時,曹旦来到人群最后面,看到前面拥挤成那样,不禁嘶了声,“我的娘咧,这皇榜可真够赚人目光的?”

给自己打了打气,曹旦才挤入人群,“各位大哥大姐大叔大婶大娘大伯小弟小妹们,让一下让一下,也让我去瞅瞅几眼?”

好不容易挤到最前面,还没有站好曹旦就被人踩了一脚,立時就怒骂,“谁踩我?”

“对不起?”一个好听的声音传出,接着,一抹银色身影自曹旦身侧掠过,匆匆远离了拥挤的人群。

曹旦恼了后面的人群一眼,然后回过头,望向眼前的皇榜。他倒也干脆,视线直接落在前三甲上面,看到那三个名字,原先痞样的神情瞬间消失,眸中划过一丝黯然的同時,眼底也划过一丝自嘲。冷静后的他,看起来很……危险。

此刻,不管周围有多少的声音,曹旦都充耳不闻,他幽幽转过身,心里飘过一个女人的声音,“考上状元之日,便是你履行诺言之日……”

走出人群,曹旦背对着人群,抬头看看明媚的天色,生硬地扯了扯唇,“我还能怎样?”

回到客栈,曹旦换了一副表情,恢复平時大家常见的雅痞样。

唐琳迫不及待地把他拉到吧台,询问道:“快说快说,都有谁上榜了?状元是谁?”不知道陆百万的儿子有没有列入前三甲。

曹旦说:“考上探花的好像叫沈恭,榜眼嘛……好像姓陆,陆……”

唐琳突然说:“陆仪堂对不对?”

曹旦一惊,“唐姐,你怎么知道?”

唐琳喜道:“陆仪堂是我们东家的儿子,东家跟我提过他儿子今年科考的事?”

曹旦明白地点点头,“哦,原来如此?”

“那状元郎是谁?”御心蕊问。

说到状元郎,曹旦的脸色微微变了变,嗓音有些生生涩:“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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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皇宫那些侍卫不好惹的!

”你中邪啦?”御心蕊些微粗鲁地拍了拍曹旦的肩膀,平時的他可没有像现在这么婆婆妈妈,”问你呢?”

”叫……”曹旦仍是生涩的嗓音,仿佛将要说出口的名字,能夺掉他的呼吸。

”没事吧?”唐琳看出了不对劲。

曹旦摇摇头,”没事?新科状元叫孙百凌?”这次回答得倒是很快,但眼底那生涩的情感,并未流露出来。

一个陌生名字,唐琳没什么好奇,”哦,知道了,干活去吧?”

”哦?”曹旦闷闷一应,然后去忙了。

——

中午。

吃过饭,唐琳回了工作室,快到月底了,要跟陆百万辞行的,正写着辞职书,门口传进来敲门声,并伴着凤蝶舞的声音,”小唐,有事找你?”

唐琳把辞职书夹在一本书里,再回头看向门口,”进来?”

凤蝶舞推门进来,她手中拿着几份邀请帖,面带微笑走过来。

唐琳睨了她手上的东西一眼,问道:”你拿着什么?”

”你瞧瞧,”凤蝶舞满怀欣喜把邀请帖放到桌上,在唐琳拿过一个打开看時,她一边说:”刚刚陆府的下人送来的?后天是东家的大公子和大小姐的生辰之日,而且,东家也有意在后天为大公子庆贺考上榜眼,可谓双喜临门。因为君蝶轩是东家办得最出色的一间酒楼,所以把我们所有的人都请到府中喝喜酒?”

看过邀请帖后,凤蝶舞没有看到唐琳有自己想像中的开心,反而显得异常平静,”怎么了?”

唐琳无声地叹了口气,”后天一过,就只剩下四天了?若那四天一过,我就面临几件很难抉择的事情?”

凤蝶舞坐下来,”能跟我说说吗?”

唐琳说:”我只能呆在君蝶轩一个月,月底就离开了,去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皇宫便是云山的根部,我在那,有可能找到我回家的路?可我怎能忘记了,这里还有我留恋的同事,还有我喜欢的……男朋友?”

凤蝶舞有些难以置信道:”回你家的路,怎么可能在宫中呢?”

唐琳有气无力道:”解释了你也不明白?”

”好吧,”凤蝶舞耸耸肩,也不再过问这件事。”既然留恋这里,那你可以留下来啊。说句你不爱听的话,我觉得你吧,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应该会落选的?”

唐琳挑眉,”你能未卜先知?”

凤蝶舞说:”不是我能未卜先知,而是用事实说话的。你想想,大内侍卫是什么人?那可是专门保护皇帝周全的、替皇帝办差的能人,没有高强的武艺,能被选上吗?我听别人说,每年去参与选拔赛的人不计其数,你猜怎么着?万人当中,就挑出那么几个来,甚至一个也没有。往届有一次,好像没有一个人符合提升标准,白忙活了一场了?你想啊,来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的人,都是那些江湖高手,能用树叶杀人的高手,来如影去如风,在水面上可是有踏过无痕的功夫的?可这些高手,最后都败在了残酷的比赛上,没有一个能脱颖而出,你有自信你能凭女儿身上位?”

被凤蝶舞这么一说,唐琳不但没有一丝害怕,没有有一丝惶恐,反而热血沸腾起来,对下个月的大内侍卫选拔赛,充满了期待,”我还真想看看怎么个残酷法?都说特种兵的训练方式是世界头等残酷的,我就不信还有比这更残酷的?”

凤蝶舞翻了个白眼,这唐琳怎么不开窍呢,”小唐,你听我说,皇宫那些侍卫不是好惹的,个个面冷心硬,碰上了对你没好处?”

唐琳有点想不通,”我说蝶舞,为何御鑫皇朝招大内侍卫那么严厉呢?”

凤蝶舞面有难色,”这个……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听说”反御会”的人个个都比大内侍卫厉害,而反御会的人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取皇帝的命?”

”反御会??”唐琳对这个组织名字上了心,”这名字,解释出来不就是反御鑫皇朝吗?这个组织是专门暗杀国家首脑的?”

”啊?”啥首脑的,凤蝶舞听得一塌糊涂,”什么?”

唐琳纠正了言词,”我是说,反御会的人,就是常年想暗杀皇帝来的?所以,皇宫才那么苛刻地招收大内侍卫?”

凤蝶舞听懂了,点头道:”嗯?就是这样?”

唐琳突然苦笑一记,”那你们的皇帝还真是倒霉?”

”……”凤蝶舞怔愣,她很想当着唐琳的面,跟唐琳这么说:”别幸灾乐祸,你所说的倒霉皇帝就是你现在的心上人?”

”不过话说回来,”凤蝶舞又言,”小唐,你是急着回去见你家人吗?”

唐琳面色黯然了些许,说:”家人是要见的,但我在那个世界的梦想还没有实现,我想回去?可离开郁圣君,我又不舍,真的很不舍?”uxf8。

凤蝶舞柔声问道:”小唐,你要圆什么梦呢?可以告诉我吗?”

唐琳说,”我出生于军人家庭,自小就被培养着,经过十几年的训练,我是极少数在空陆海三个领域发挥超水平的三栖特种兵,对此,我为我自己很自豪。上个月那是我的最后一次以列兵的身份去参加军事演习,只要结束了,我就能被提干。在部队训练这几年间,我没少去执行任务,立了很多头等功,我相信,我很快就能坐上旅长这个位置……爷爷说,他最大的心愿,就是当上我们特战旅旅长,可心愿没实现他就……光荣了,为此,我要完全我爷爷的梦,哪怕我只是女儿身,我也要往上爬,直到实现爷爷的梦想为止?”

等了好久,没听到凤蝶舞的回应,唐琳看过来,顿時被吓住,凤蝶舞正目不转睛看着她,灵魂出了窍一样,完全木偶样,”你有没有在听啊?”

凤蝶舞的黛眉突然皱紧,瞪了唐琳一眼,”你净说些我听不懂的话,我怎么接着听下去呢?能否简单点?”

唐琳白了一眼其他地方,”再解释十遍你也听不懂的,还是算了?”

凤蝶舞问:”那你想清楚了么,是为喜欢的人留下来,还是回家完成你爷爷的心愿?”

唐琳趴在桌上,无精打采道:”我正纠结着呢?”

凤蝶舞说:”爷爷的梦,在哪里都可以实现的,可一旦与喜欢的人错过,这一辈子就很难再相遇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唐琳终于从迷雾中走了出来,”是啊,蝶舞你说得没错,爷爷的梦在哪里都可以实现的,那么旅长……不就相当于大内侍卫的头儿吗?”

凤蝶舞蹙起眉,总觉得唐琳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你想干嘛?”

唐琳把头扭向她,咧嘴一笑,”我想当大内侍卫统领?”

凤蝶舞惊愕得睁大眼睛,差点就闪舌头了,”什么?你说什么?你要当大内侍卫统领?你疯啦?你简直……无药可救了?大白天的,竟做白日梦?”

唐琳微笑道:”凡事不去努力,又怎么知道是白日梦呢?我决定了,回未来的事,由天安排,顺其自然。那么在这里,我一定要努力去完成我爷爷的心愿,当不了旅长,去抢个侍卫统领的位子坐坐也蛮不错的,我相信我家圣君知道我这么强,一定为会我高兴?”

凤蝶舞扯了扯唇,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咬字不清道:”我看,他是难过才对。你将来是他的皇后了,他怎么会封你为侍卫统领?”

唐琳逼问道:”说啥呢?”

”雅间有客人,我去忙了?”说完,凤蝶舞掉头就走。

唐琳朝门口喊了声,”喂,再聊聊嘛,都聊起劲了你咋说走就走呢?凤蝶舞你回来,凤蝶舞?”人已经消失在门口。”你个死猪头,真不给我面子?”

晚上,唐琳把邀请帖发给了酒楼所有人,当然,除了一天都没有回来过的御圣君和傅玉书这二人没有收到。

唐琳把他们二人的邀请帖放回工作室内,然后就离开酒楼,回客栈了。

洗完澡,她躺在床上,看着床顶发呆,睡不着,也等不到御圣君回来,翻来覆去好几十次,越翻越精神。

她想知道,御圣君这一天都在干嘛,总不见他的人影。

傅玉书也不在,难道他们真是一起去外地买东西了?可不对啊,她昨日给的采购单上,只要求他们买些食材而已,主要是一些肉类和蔬菜,应该不用忙活一天吧?

”哎哟,”唐琳烦闷得坐起来,下床,光着脚丫子走到桌前,提起水壶倒了杯温水,然后全部给喝掉。

喝完后,她把桌上的拿来检查检查,以打发時间。她把狙击步枪迅速地卸开,然后又迅速地组装上去,程没有一丝空闲的缝隙。

组装完后,她把狙击步枪放下,又陷入了无尽的无聊中,快没劲了。

中把人有。就在这時,门外的走廊有些动静,唐琳听出来了,赶紧起身去把衣服穿上,然后高高希兴兴地过来开门。

可是,门一开,看到来人,她的脸色,马上没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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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把唐琳给雷到了!

此刻,站在唐琳的房门口之人是小杜,他朝她咧嘴一笑,怎么看怎么无辜,一只手摆了摆,“……娘娘,奴才又来了?”

“砰”,回报小杜的,是唐琳迅速把门给关上。

“娘娘?”小杜敲着门喊着,还不忘劝说:“奴才就不明白了,当皇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您为何不要呢?”

房内,

唐琳把耳机塞上耳朵,打开了手机音乐,任凭门口的声音有多响亮她也听不到。

“娘娘?”小杜不死心,又敲着房门,好说歹说。“太后说了,宫廷内一半的侍卫都被皇上派出去找您了,因为奴才见过您一面,才认得您。您别逃了,要是被大内侍卫逮到,您连跟他们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就被送回宫,定被皇上打入后宫。太后是念在您父亲当年多次救了皇上,觉得您是个善良的人,故此让奴才亲自来带您入宫,直接面见太后,不走其他的程序?您听到了么?”

过了好久,还是没有动静,小杜不免沮丧起来,“娘娘啊?您有听奴才在说话吗?”

又过了好久,还是不见房中有动静,小杜于只好笔直地侯在门口,哪也不去。

不一会,房门开了,唐琳一边听着歌,一边开门,以为小杜已经走了,她想过来看看御圣君是否回来了,可见到小杜还没走,顿時翻起白眼,真的对这号人物没辙了,“我说你这个人还有完没完了?我真的不是你要找的人?”

“娘娘别开玩笑了,奴才没有认错?”小杜一口咬定。

若不找个办法解决这件事,看来是没办法把这个人给撵走的。唐琳扔下一句,转身走入房间,“进来再说?”

小杜以为唐琳承认自己了,心里乐得开了花似的,很是高兴,“哎,奴才知道了?”讨喜地应了声,这就走入了唐琳的房间,并把房门轻轻合上。

唐琳坐到饭桌边,一边倒水,一边没好脸色对小杜说:“说吧,你想怎样?“

看着唐琳另类的美丽模样,小杜心里一時感慨万千,暗自感慨道:“皇后变了,当日那位朝我冷瞪一眼的皇后……变了?”

看着唐琳,渐渐的,小杜不由得想起了两三个月前的事……

三个月前的一天。

这天是初一,位于帝都南方的一座古寺,香火鼎盛。古寺风景宜人,树绿花香,一片春意。因为正赶上初春季节,正是万物复苏之际,古寺的景色才如此之盎然。

皇太后亲临古寺上香,排场甚大,却没有扰乱古寺的安静和香客上香。

大殿之内,金碧辉煌,高佛竖立。

皇太后跪在佛前的坐垫上,双手合掌放在胸前,轻闭着眼睛,口中虔诚念着经文。嘴虽在动,却是隐约的碎语,并未大声朗诵着。

皇太后的身后,站着两排宫女,分别四人一排,而门口,一路过去,都有宫中御林军站守。

小杜站在皇太后身边几步远,眼不离皇太后一步。

一位德高望重的寺中和尚,这時缓步来到皇太后身边,竖起挂着一串佛珠的手掌,“阿尼陀佛,老衲见过太后?”

闻声,皇太后双目打开,小杜马上过来搀扶。

起身后,皇太后望向和尚,微微低头欠了欠身,以示自己的尊敬。礼毕后,轻叹一声,这才把心中之话道出,“哀家这是为皇上的姻缘而来。”

和尚稍侧身,向后殿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太后,不妨到后院走走,请?”

“尔等随后跟着,”皇太后严肃地吩咐了小杜和其他一干人等,然后转身,与和尚往后殿走去。

到了后殿,从后殿看出去,是一片幽雅的环境,只见院中设立石桌,四个石凳,周围都栽种着花草植物,让这宫殿后院看上去,朴实,宁静,是出家人修行的必备之地。

和尚请皇太后到石桌坐下,命了个和尚去沏茶。

皇太后说道:“皇上的心思,哀家这个做母后的,也难以猜测。先皇在世前,是兵荒马乱時期,所以先皇多次亲自上前锋杀敌,多次被前锋将军诗宏所救,后来,诗将军不幸战死沙场了。临死前,诗将军把他年幼的爱女托付给了先皇照顾,然后就这么去了。先皇对诗将军,一直有着一份愧疚,为了九泉之下的诗将军能安息,一次回朝后,先皇就把诗将军爱女之事托付给了哀家。先皇告诉哀家,若他再次出征,不幸死于沙场,那么等诗将军之女长大后,无论诗将军之女如何,都要册封其为皇后?如今,是時候册封了,可哀家不知皇上的心思,他毕竟不知道先皇生前的愿望是希望他娶诗将军的女儿,若是唐突告诉他,哀家不敢想象皇上会如何想?”

和尚笑了笑,道:“命中有時终须有,命中无時莫强求,太后,一切就顺其自然吧。既是先皇遗愿,何不促成这段姻缘,也好给诗将军以及先皇一个交代,也免得那诗家女儿苦等归宿。皇上如今已二十三四有余,迟迟未封后,想必就是在等这样一份……缘分?”

皇太后忧虑道:“哀家给他选了不少的妃子了,可他至今连后宫都未踏进去过半步,他从不近女色,哀家曾多次套皇上的话,想知道他不近女色的原因,可深沉如我儿,他的口就是密不透风啊?若唐突让他册立皇后,恐怕会吓着他?”

和尚释然一笑:“太后,您想想,如今的泱泱大国,是如何得来的?曾经天下人都以为御鑫皇朝会毁在一个六岁的小皇帝手中,可如今……这天下人所忧之事,可曾发生了?”

欢君太他。皇太后回答得很干脆,“如今的江山,都是靠皇上打出来的,通过他的努力,御鑫才没有在十几年前消失?”

和尚又说:“那,可还有什么事能吓着他的?”

皇太后消化了和尚的话后,顿然醒悟,“哀家懂了,大师的意思是,既然皇上连这天下都能安平,又怎么在一个皇后身上动脑筋?”

和尚呵呵一笑,不再言。

三日后。

皇宫。

祥宁宫传出御圣君淡若尘埃的声音,“即是父皇遗愿,儿臣岂有违抗之意,儿臣遵命便是,册封诗荷为后,朕即刻回御书房拟旨,择日迎娶诗荷?”

声音落下不到一会,御圣君脚步匆忙走出祥宁宫,背对着祥宁宫门口的他,俊雅逼人的脸上,尽是生涩的表情。

他不由得想起了臣弟御子尘大婚之日的那一幕,他的臣弟是如何温柔地看着他的王妃……

第二天,安林在金銮殿上,向百官大声宣布:“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即日起,封忠义将军诗宏之女诗荷为我御鑫母仪天下的皇后,赐名承欢……”

一个月后,

迎亲队护送承欢皇后进宫了,最后在宫中大广场停下来。

喜庆的马车停在广场入口。

册封大典与婚礼在今日同時进行,因此,文武百官,都已经侯在广场的两边,所有的皇亲国戚,以及后宫所有嫔妃,均在场。

御圣君身穿明黄龙袍,站在皇太后身边,等着新娘子的到来,表情平静如水,没有一丝的波澜,现场的氛围不管有多喜气,对他而言,似乎像风一样轻,不足以令他在意。

身穿华丽贵气的大红色锦缎霞帔的新娘子,已被扶下了马车,头戴金玉珍珠镶满的凤冠,一双平静如水的凤眸下,半脸被红丝巾蒙住,而整张脸,以及眼睛,还被凤冠前的金珠帘子盖住,可那张明艳的上半脸,隐约透过凤冠珠帘显现。尤其那双媚眼如丝的眸,美得蛊惑人心。

华丽而过长的霞帔,拖着地面,新娘子在两位打扮喜气的宫女搀扶下,一步一步往御圣君和皇太后走去。

新娘子路过的地方,无不嘘声一片。

而新娘子那双媚眼,闻听那些唏嘘声后,眼中生出高傲与得意,不知不觉间,她已经把自己的身板挺直了许多,给更多人看到她的自信。

足足有三十米长的路,终于走完了,新娘子稳稳地站在了距离皇太后有两米距离的地方。

皇太后看着这新娘子,身材丰盈,前挺后翘,虽各自低矮了点,但不足以掩盖其的艳丽。

皇太后淡淡一笑,对新娘子不知是满意还是失望,然后抬头望向站在一旁的御圣君,说道:“皇上,该开始了?”

“是?”御圣君淡淡应了声,然后走过来,与新娘子站在了一块儿。

皇家的婚礼不同于民间,因此,只要拜过皇太后就可以开始正式册封了。

在那群官员中,有一个双眼睛深深看了新娘子一眼,最后,那双眼睛里扬起了阴冷的笑意……

御圣君和新娘子双双跪了下来,叩了一个头才起身。然后,御圣君扶过新娘子上来站着,面向前面的众人,再给了一旁的安林一个点头。

安林会意到,面向众人,把手中的圣旨打开,读了一段话,内容都是关于册封之事圣旨宣读完毕后,新娘子,正式成为了御鑫皇朝母仪天下的承欢皇后,顿時现场欢声四起

侯在皇太后身上的小杜,冒着胆子多瞧了新娘子一眼,暗暗记住了新娘子那双勾人魂魄的眸,以及新娘子的丰盈身材……

“朕有些事要回御书房处理,先到这了?”御圣君没有给任何人台阶下,尤其是新娘子,说完就冷冷地转身离开了。

御子尘和官萼云相视一眼,然后紧追御圣君而去。

“喂,”唐琳突然出声。

小杜回忆的画面突然一收,对上唐琳愤怒的眸,马上害怕得跪了下来,“奴才该死,奴才不该出神的,奴才知错了?”

唐琳问他,“你刚想什么那么出神?”

小杜低着头,惶恐地说:“没、没什么?”

“起来说话?”唐琳最见不得别人跪自己,浑身不自在的。“我问你,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就是你要找的什么欢什么后来的?”

小杜干笑一声,纠正道:“回娘娘,是承欢皇后?”

“对对对,”唐琳连应几次,“我记得你第一次见我的時候,就叫我承欢皇后。可是我要告诉你,我不是承欢皇后?”

“这……”小杜有些犹豫了,如今回想起与御圣君成婚当天的那位承欢皇后,他真的不敢拿眼前的唐琳比。

眼前这位皇后身材高挑,个儿高,与那日的承欢皇后,身材有些反差。再者,眼前这位皇后是该丰盈的地方丰盈,可该苗条的地方是苗条的,并非全身丰盈,而那日的承欢皇后,分明是过于丰盈了。还有,那日的承欢皇后有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可眼前这位……眼神清澈,明亮灵气,怎么看怎么不像?难道,是因为当日的承欢皇后带着面巾的关系,他看错了?

若眼前的人不是承欢皇后,那么,当日成婚之夜,那被他看到了逃宫的皇后,又是谁?她们分明是有着同一张脸?

小杜越想越纠结,他发现有三个不对劲的地方。跟御圣君成婚之時的皇后,有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睛,而当晚他看到逃宫的皇后,是一双凶狠的眼睛,可此刻站在他眼前的皇后,为何眼睛能如此的清澈?真是他眼睛昏花了?

成婚当日,凤冠霞帔裹身,可以遮住皇后的身材,或许那時他看到的那位丰腴的皇后,其实原本是窈窕的。

可,身高可以变么?

“又傻了?”唐琳在小杜面前晃了晃手,“赶紧想个办法,证明我不是你要找的人,你听明白了不?”

小杜心想,是有一个办法能证明他是否认错了人,只是这个办法,他不敢直接提出来,“娘娘,办法是有一个,可奴才怕得罪了您?”

唐琳不耐烦道:“说?”

小杜不敢瞒着,弱弱地说道:“小杜要找的人,已经有三四个月的身孕了,您看看您的肚子是否……隆起,若隆起,就证明小杜没有认错?”uxf8。

唐琳一听,三秒后,哈哈哈捧腹大笑,“三、三四个月身孕?哈哈哈,我的乖乖啊,笑死我了,你还真是把我给雷到了?”

小杜烦闷道:“那你到底有没有身孕嘛?”

“来,你检查一下,看看我到底有没有三四个月的身孕,让你心服口服?简直是雷死我了?”唐琳忍住爆笑,开始把衣服撩起。

正文 夜袭御书房!

“别别别,娘娘,你饶了奴才吧?。唐突看一个女人的腹部,而且这个女人有可能是当今皇后,小杜怎敢看,马上跪下来,低着头,紧张慌乱之下跪求唐琳住手。

唐琳住了手,叉起腰,怒视着小杜,“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小杜颤微微的手,指了指窗户。

唐琳随着他的手指指引,望向了窗户……

——

“真、真的吗?。西江月客栈附近的一家医馆内,传出了小杜惊骇又打着寒颤的声音。

医馆内,

小杜站在桌边,亲眼看着大夫把他贴在唐琳手腕上的那三根手指收回来,听大夫说唐琳没身孕,而且守宫砂还在,惊得他到现在都没有反应回来。

唐琳把搓起的袖子放下来,把白皙的手臂遮住,脸上洋溢着得意的笑,微微瞟了小杜一眼,不痛不痒道:“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并不是你口中所谓的“承欢皇后。,以后啊,别再跟着我了,该干嘛干嘛去?。

小杜还未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口中阵阵碎念着,“不可能的,不可能的啊,这叫我如何回去跟太后交代……。

唐琳付了钱,留下小杜就径直离开医馆了。

——

子夜時分。

皇宫高墙之外,一片寂静。高墙之上,隔一米距离便站着一个人,严密把守着宫门外的动静,以防有杀手翻越宫墙进入宫中。高墙之下的城门紧闭,守卫森林。

半空之上,乌云遮了明月。

晚风袭袭,阴谋在这个死寂沉沉的夜滋生而起。

顷刻间,十多条黑影隐藏在了阴暗的角落,盯着对面宫墙上的动静。

“兄弟,辛苦了?。宫墙上的守卫军,开始换班,场面的次序有了点松散。

顿時,十几条黑影,纵身飞跃,眨眼间,人已经跃到了高强之上,在那些守卫军反应过来之际,黑衣人们同時匕首亮相,划过了那些守卫军的喉咙,顿時裂开了一条血缝。

黑衣人手一松,守卫军倒在了地上。

不出多久,那些守卫军连喊叫的時间都没有,均被黑衣人杀人于无形,且快,狠,准,一一被解决掉。

转眼,正宫门墙上的守卫军,无一生还,高墙之下的城门,仍旧守卫森严,没有闻听一丝动静。

这个寂静的夜,还是这个寂静的夜,并没有因为宫门遭暗袭而破坏了那份寂静。

御书房。

房中,灯火通亮。

御圣君喝了一口安林刚送上来的参茶,然后继续批阅奏折。安林站在一旁,時不時地揉揉犯困的眼睛。

门外,

十多条黑影,纷纷轻而易举地避开了一批接一批在御圣君房外巡逻的御林军,有的跃上了屋檐,有的隐入了草丛,均未发出动静。

“嗯,。一声轻微的闷哼声,自门外传入。

御圣君耳力极好,闻声,眸光倏沉,手中毛笔轻轻搁下,然后,自桌底下拿起了一块遮住半脸的金色面具戴上,在安林要询问情况時,他打了一个嘘声手势,“嘘……。,然后指指门口那些黑影,示意安林别出声。

安林立即屏住呼吸,然后往御圣君小跑过来,打算护驾。

御圣君绕过桌子,三两步来到安林身侧,低声吩咐安林:“去桌底下藏着,没有朕的同意,不准出来?。

安林神色一急,“可是皇上……。他怕御圣君会出什么状况。

御圣君冷眸一瞪?

安林不敢违抗,只好弯身下去,躲进了桌底内。

御圣君左手中指沾了两滴墨汁,然后几步跨到角落里,拿下悬挂在墙上的尚方宝剑,然后倚在墙角,弹指间,沾在手指上的两滴墨汁,被他轻易地弹出去,最后,两滴墨汁扑在了灯火内,瞬间,通亮如昼的御书房,黑暗一片。

这時,御书房的门被轻轻地推开,紧接着窗户也被轻轻地推开,十多个黑衣人,陆续持着明亮的刀剑轻步踏入了御书房,个个神目如电,耳听八方动静。

角落里,御圣君的眸光鹰隼般锋利,暗沉。

在一个黑衣人路过自己身边時,御圣君出手奇快,而且出招无形,立即就从黑衣人背后掐住了黑衣人的脖子。

黑衣人还来不及拆招,便被御圣君半出鞘的尚方宝剑轻轻一划,当场死亡。

御圣君把黑衣人放倒地面,原本想接着在暗中悄悄解决掉那些黑衣人,结果这時前面的桌子抖了抖,立即惹来了所有黑衣人围住。

御圣君暗道不好,安林被发现了?

在那些黑衣人全部都举起宝剑一同刺入桌子内時,御圣君已然走到了那灯边,掌亮了一盏灯。

瞬间出现的光亮,惊住了所有黑衣人,他们纷纷往身后望去,结果,最先望去的那个人,他的腹部已经被御圣君的尚方宝剑刺入,

“喝,。那被刺的黑衣人闷喝一声,随即,痛苦地到在了地上。

顿時,所有黑衣人的剑同時指向了御圣君,其中一个吆喝,“少主有令,今晚谁取了狗皇帝的头,谁就是他的恩人?。

马上,所有人向御圣君攻来。

在刀剑撞击声响起時,安林终躲不住了,他自桌底里爬出来,然后朝门口大喊,“护驾——快护驾——。

毕竟是一批训练有素的黑衣人,御圣君以一敌十几,虽未被伤及,亦也没有在弹指间挑尽所有人的命。

但,在御林军和大内侍卫快赶到時,御圣君已刺伤了**个黑衣人,而有几个,逃了。

御林军纷纷踏入御书房,只看到了戴着面具站在一堆尸体中央的御圣君,以及几乎要瘫软在桌脚的安林。

安林马上喝众人,“还不快去追刺客?。

马上,大部分人都出去追刺客了?

御圣君微瞥了一眼被自己刺伤但不至死的黑衣人一眼,正巧看到一个黑衣人在咬舌自尽,他赶紧蹲身下去,一手掐住了黑衣人的下巴,但,晚了,黑衣人的牙齿中还藏着毒粒,已经被咬碎,毒已经攻了心,眼睛一闭,当场死亡。

转眼,其他数个被御圣君刺伤但不至死的黑衣人,均都服毒自尽了。

“该死?。御圣君猛然起身,把尚方宝剑狠狠甩在了地上,他盯着其中一个黑衣人,冷眸布满了寒光,“这究竟是一个怎样的组织?。

——

沉重的琴声,在山林中游荡。

清寂孤寞的窈窕身影,在竹屋后的水台上轻轻抚琴。

女人身穿一袭绿衣,衣裳过长,披开在身后,覆盖了水台不少的地方。

半响,女人的双手停下了,琴声也忽然消失了。女人的脸蒙着绿色的丝巾,遮住了她过半的脸,但那双流露着哀伤的明眸,是遮不住的。

女人抚抚没有缠上腰带的腹部,手感有些饱满,嘴角扬起了一丝暖暖的笑,“孩子,再过六个月你就能见到娘了,就能见到你爹了,你一定要好好的,知道吗?。

女人看着远处的夜景,一時思绪在脑中翻飞,一段段过往的记忆,不断地在脑中重复回放:那一辆马车,那一夜缠绵,那一道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封忠义将军之女诗荷为我御鑫母仪天下的皇后,赐名承欢……择日进宫完婚,钦此?。

突然,女人一手按住琴弦,几乎要把琴弦抓断为止,眼中恨意满满,“御圣君,你这个昏君,你这个卑鄙小人,竟用不择手段把我掳至宫中,我恨你,恨不得活生生剥了你?。渐渐的,眼中的恨意消去,嗓音却哽咽了不少,“你怎么可以打乱我的生活,怎么可以……。

这時,女人身后有一双生涩地发疼着的眼睛。

女人感受到了,微微转过身望去,傅玉书正面含笑意看着她,可眼里却有着生涩的雾水。他向她挥了一下手,轻声道:“我回来了?。

女人眼中顿時含笑,可泪水却突然像绝了堤一样滑下了脸颊,轻轻一应,“嗯?。rbdd。

傅玉书走过来,轻轻把女人扶起来,然后二人坐在了水台边上,彼此双脚掉在了水台下面,她倚靠着他,目光淡淡地欣赏着眼前的夜景。

过了好一会,女人轻轻出口:“今天在君蝶轩,累吗?。

傅玉书微垂着头,脸上是看不清的表情,“不累。既然唐琳已经答应你进宫了,那么我也不用再呆在里面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了?。

女人说:“等唐琳一进宫,御圣君派出了的大内侍卫,将会被全部召回,到時我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远走他乡?再熬几天,我们就安全了?。

傅玉书脸上仍旧是看不清的表情,淡淡应了声,“嗯?。

深更半夜。

身你指指。皇宫。

御书房。

张向阳急急忙忙走入了御书房内,马上跪下,“属下参见主子?。御书房已被收拾过,御圣君正坐在龙椅上,悠闲地喝着茶。

御圣君把茶杯放下,“起来吧?。

“谢主子?。谢过,张向阳起身,磨蹭了好一会才敢出声:“主子,属下有一点不明白,为何主子这个月要把宫中的侍卫调去其他地方,不让他们寸步不离保护您?若是他们今晚在,那么今晚的刺客肯定全部落网?。

“你想知道原因?。御圣君抿唇笑了笑,半眯起眸,眼神深不可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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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这个奸夫不简单!

张向阳惶恐垂下头,“属下不该问?”

们朕皇皇“御圣君说:“所有的大内侍卫都出宫去寻找承欢皇后了,这条消息,是朕让你们散播出去的?若反御会的人得知宫中侍卫都在宫外,肯定会尽快计划再杀入宫中来,朕就不信这次的空城计不能抓获那么几个?”

“可主子……”张向阳遗憾道,“那些人,都是受过严酷的训练的,宁死不透露半字,故此都选择了服毒自尽?”

“没关系,”御圣君唇角轻勾,保持着随和的笑,却怎么看怎么阴森““朕有的是耐心陪反御会的人玩到底,不急“既然都想要我御圣君的脑袋,那朕的脑袋,就等着他们来摘“今晚,用守正宫门不少的守卫军的命,换来几个刺客,却没想到,功亏一篑,还葬送了那么多守卫军的生命“你吩咐下去,加强正宫门的防守,杜绝刺客再混入宫中?”

张向阳点头道:“属下遵命?”

“还有,”御圣君又说:“离下月初一还有四天,这次的大内侍卫选拔赛,朕亲自监督,亲自挑选,你定要把赛事安排妥当了?”

“属下明白?”张向阳低头重重一应“

御圣君挥挥手,“下去吧?”

张向阳原本想转身退下的,可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又说:“主子,是否把追捕皇后娘娘的那些侍卫召回?”

御圣君沉思了好一会,他说:“太后说有承欢皇后的踪迹了,是以前跟在太后身边的一个小太监发现的“可朕总觉得这件事不简单,既然那女人能逃得过大内侍卫布下的天罗地网,一个小小的太监,又怎么可能发现?”

张向阳明白地点点头,“主子所言甚是?”

御圣君的面色冷下来,说:“那女人朕不可能会原谅的,就算太后允许她再坐后位一年,一年后,朕也不会放过她?小小女子,竟给皇室惹出如此笑话,又是私奔,又是怀孕,做出如此出格的事,朕岂能轻饶她?我泱泱大国皇室,就因为她,让天下人耻笑?这种女人,朕决不轻饶?”

张向阳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心中只能默默替皇室的脸面叹息了“

御圣君收敛了一些戾气,对张向阳说:“能从皇宫里帮皇后逃出宫,这个帮皇后的男人大有来头,他定是有本事把那女人藏得紧紧的,让我们拿他们没办法“你传朕旨意,不管用什么手段,一定要把那女人亲自带到朕面前“如今宫中还有一半的侍卫,不用担心反御会的人能夺掉朕的脑袋,至于朕派出去寻找皇后的那一半,全部在宫外给朕挖地三尺,务必要把皇后找出来,否则都别回来了?”

无形的压力,就这么压在了一半的大内侍卫身上了,张向阳不禁替下属们捏了把汗,到底承欢皇后会躲在哪啊?

又一晚过去“

今早,天未亮唐琳就起床了,然后匆匆出了门“

来到君蝶轩不远处,唐琳看到酒楼门口有人影,于是赶紧躲到了角落里,再仔细看看“她看到了,看到了两抹熟悉的身影“

唐琳拧起眉,“怎么是他们?”

天还没有亮“

此刻,君蝶轩门口停着一辆货车,而货车边,站着两个人,这二人便是一堂和一霜“二人相视一眼,然后一堂吹了一个奇怪的口哨“

角落里的唐琳,满脸的疑问“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那两个人,她不久前连续两晚都见过“第一晚她跟踪郁圣君,结果被那两人拦截去路,说郁圣君是他们的猎物“第二晚,她还是在跟踪郁圣君,结果被山虎寨的人拦路劫财,然后郁圣君出来救她,当她以为他会武功的時候,他身上绑着一条黑色的带子,他告诉她,是那两个人施展功夫利用他打退了山虎寨的人“

到底那一男一女是谁?

不稍一会,酒楼的门被人打开了“

唐琳定眼一看,竟然是御子尘,惊愕得瞪大眼睛“

“王爷?”一堂和一霜见到御子尘,都礼貌地行了礼“

这一行礼,更让唐琳纳闷了,暗自嘀咕:“他们居然对于子尘毕恭毕敬的,怎么回事?能让两个武功高强的人俯首行礼,那么于子尘一定不简单?”

此刻,唐琳慎得慌,总觉得酒楼里的人不简单,一会是从穷女变成凤府大小姐的凤蝶舞,一会又是能用树叶杀人的御圣君,一会又是女扮男装時常玩失踪的韩雪烟,现在又到于子尘神秘了……天哪,难道她穿越到了武侠世界里了?

“不必多礼?”御子尘一贯的随和不改,“昨日皇上没到酒楼来,可是出什么事了?”

一堂说:“主子说了,反御会有一个特点,他们每次入宫行刺都挑每个月的今晚,所以主子留在宫中,守株待兔?”

御子尘有些心烦意乱,“希望皇上今晚能顺利抓到反御会的人?我们赶紧把菜都搬进去吧?”

距离隔得很远,唐琳并没有听清楚御子尘和一堂一霜的对话,可看到一堂和一霜把货车上的菜都搬入酒楼内,她惊呆了,也发现了一点,肯定了一点——那些菜,应该是采购员去买的,竟然是别人……这不更证明那两人其实跟采购员是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我的天?”唐琳抚着心口,免得体内那颗心呼之欲出““郁圣君到底瞒了我什么?”

不一会,菜搬完,一堂和一霜就离开了“

唐琳等人走后,接着微弱的天色看看手表,等过了十分钟她才离开暗角往酒楼走去“走到门口,深作呼吸,平静下来后才敲门“

御子尘刚回房间躺下,正想搂过爱妃入睡時,听到传来的敲门声,突然惊了惊,暗道:“是一堂一霜?”想了想,摇摇头,“不可能,他们已经离开好一会了,而且,他们找本王一定会用暗号的,不可能敲门?”

那,会是谁?

最终,御子尘没有出去开门“

唐琳敲了好一会,是老秃驴来开门的,门开之际,他眯着眼睛打着呵欠,无精打采地问道:“谁啊?”

“人?”扔下一个字,唐琳推开门径直走入,也不理会老秃驴了,直接往后院去“

闻听是唐琳的声音,老秃驴猛然醒神,“负责人?”回头望去時,唐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后院的入口“

唐琳走入后院,打开凤蝶舞和御心蕊同住的那间房的房门,径直走入,几步来到了床边“

御心蕊睡姿不雅,把凤蝶舞当娘还是当姐姐还是当男人了,一只脚垮在凤蝶舞的身上,一只手放在凤蝶舞胸部,就这样的姿势抱着凤蝶舞睡“

“蝶舞,”唐琳弯腰下去,靠近凤蝶舞,伸出手指,戳了戳凤蝶舞的手臂,轻轻地唤了声“

闻声,凤蝶舞突然打开眼眸,看到头上唐琳这张笑眯眯的脸,差点吓得她昏过去,“小小小……小唐?”

“嘘,”唐琳打了个嘘声手势,然后轻轻地把御心蕊的手和脚拿开,再拉起凤蝶舞下床“

凤蝶舞边穿鞋子边问:“小唐,这天还没亮呢,你干嘛呀?”

为了不吵醒御心蕊,唐琳小声说:“今天是东家大公子陆仪堂和大小姐陆文柳的生日,我答应过东家要帮他儿子女儿办一个难忘的生日会的,不能言而无信“我需要助手,所以早早来找你了,我怕迟了今天的事情做不完?”

凤蝶舞穿完鞋,拿过外衣披上,“现在几更天了?”

“我看看,”凤蝶舞以为唐琳会出去看看天色,没想到她在看手中的表““早上四点,呵,是有些过早了?”

凤蝶舞听懂一塌糊涂,“四点?”

唐琳解释道:“就是快接近五更天了?”

这下,凤蝶舞明白了,“哦,都五更天了,也挺快的?”

唐琳微笑道:“反正今天放大家一天假,晚上可以早点回来补眠的?”

随便梳洗了一番,然后唐琳就和凤蝶舞出门了“临走前,唐琳交代了老秃驴几句,“那个……秃驴叔,你们今天记得参加东家公子小姐的生辰宴哈,还有,看到郁圣君和傅天泽,把工作室里的邀请帖给他们,也叫他们来?”

——

陆府“

天微微亮,但天地间仍旧一片昏暗,月亮还隐约躲在云层里“

唐琳敲了敲陆府的门,不一会门开了,开门之人认识唐琳,也知道唐琳这么早是来干嘛的,陆百万交代过他唐琳会在今天早点来陆府做事““二位,里边请?”rbdd“

“我们进去吧?”唐琳拉过凤蝶舞的手臂,带着第一天来陆府的凤蝶舞走入了陆府的大院“

原先那开门之人,是陆府的管家,也姓陆,大家都叫他陆管家,是一个上了六旬的老人了,看上去很精神“

陆管家亲自带唐琳和凤蝶舞往厨房走去,边走边说:“小唐姑娘,你需要的东西我们老爷已经叫我们准备好在厨房了,你等下看看,若是缺什么就告诉老夫,老夫马上派人去准备?”

去厨房,必需要路过东厢“

经过东厢的時候,唐琳闻到了一股奇异的花香从旁边的那个院子里飘出来“

唐琳顿時停下脚步,望向那灯火通红的院落,问道:“管家,文柳小姐是住这里的?”不然,怎么会那么香?

陆管家笑了笑,回道:“不,是我家仪堂公子?”

正文 老板的女儿和老板的员工搭上!

没想到香源之处,住着竟是个男人,这倒是让唐琳有些讶异,她朝陆管家呵呵一笑道:“那我们去厨房吧?”

陆管家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小唐姑娘,请?”

不一会的功夫,陆管家推开了陆府的厨房大门,走入两步靠边站着,等唐琳和凤蝶舞走进来后,他说:“这便是陆家的厨房了?”

厨房内灯火通明,唐琳扫了一眼厨房,看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基本上有摆在了厨房内,她朝陆管家满意一笑,“真不错?”

凤蝶舞一路上都想不通唐琳要来陆家的厨房做什么,“小唐,你要干嘛呢?”

“那二位先请便吧,有什么事,随传随到?”说完,陆管家朝唐琳和凤蝶舞礼貌地倾了倾身,这才退出了厨房。

唐琳又大致看了摆放在台上的那些食材,嘴里念叨着:“面粉,鸡蛋,糖,油,盐,水……嗯,都有了?”道地在这。

凤蝶舞耐不住好奇,又询问一次:“小唐,你要干嘛呢?”

唐琳对她说:“做蛋糕啊?”

“蛋糕?”如此现代的词,凤蝶舞又怎能听懂。

“你就按我说的做便是,没時间了,咱们开工吧,”说完,唐琳就过去拿起鸡蛋,打匀在一个碗中,开始搅拌……

转眼,天亮。

陆府内的动静越来越响,为了招待好来宾,陆府的下人们开始四处张罗着,该去张贴喜联的张贴喜联,该摆戏台的摆戏台……

陆百万一大早便起身了,陆管家亲自来伺候更衣的,听到陆管家说唐琳天未亮就已经到陆府来做事了,他很是欣慰,梳洗过后,便急匆匆往厨房去。

到了厨房,陆百万看到了一堆府中下人正在厨房外围观厨房内的动静。

陆百万站在下人们身后,严肃地咳了声,那些下人们闻声都在顷刻间散去了,转眼厨房外不再围着一个人。

陆百万走到厨房门口,人未进入厨房,立即被一股奶油香所迷住,他深深地闻了一口,顿時老眼一亮,忍不住夸赞道:“真香,真香哪?”

厨房内,唐琳正在调酒,闻声,她望向门口,陆百万已向她走过来,她礼貌地唤了声,“老板?”

陆百万故作不悦,“又来了?”

唐琳干笑一记,硬着头皮说出两个字,“伯父?”

“哎,”陆百万应得及時,应得高兴,都让一旁在忙碌的凤蝶舞都忍不住毛发竖起了,她想不到陆百万如此看重唐琳。

“丫头,累不累?”陆百万询问唐琳。

唐琳傻傻地笑着,回以一句:“还行,一般般?伯父,这会为公子小姐庆生的客人应该已经登门了吧,您是否亲自去门口迎迎?”

陆百万看看外面的天色,也觉得是時候出去迎客了,但临走前,嘱咐唐琳几句,“丫头,别忙坏了?若是累的话,就去东厢休息,我儿子那花园可令人流连忘返,你去看一眼,保准你喜欢上,记住了,是东厢?”

说完后,陆百万和陆管家出去了。

陆百万的刻意提醒,让凤蝶舞怎么也理解不来,“小唐,咱们东家今天是否高兴过头了?说话怪怪的?”

唐琳轻描淡写道:“好奇那么多干嘛,我们做我们的,不出多久蛋糕就可以出炉了,到時我把蛋糕包装好,宴席开始的時候,再拿出去,相信这份与众不同的礼物,会让咱们东家的公子和小姐终身难忘的?”

——uxfs。

御圣君来到君蝶轩的時候,已经过去了早上的一半時间了,他看到酒楼并没有做生意,觉得甚是奇怪。

除了老秃驴还在酒楼内,其他一个人也不在了。

老秃驴记得唐琳的嘱咐,若是看到了御圣君和傅玉书他们二人,叫他们拿上邀请帖前往陆府。这还没有到正午,不急着去陆府。

“秃驴叔?”御圣君走入酒楼,打断了坐在吧台那出神的老秃驴。

老秃驴寻声望过来,见是御圣君,有些激动,“郁兄弟,你可算来了?”

御圣君看看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他忍不住问:“秃驴叔,怎么就只有你一个人呢?其他的人,都去哪了?”

老秃驴解释道:“你不知道吗?咱们东家的公子考上了榜眼,东家打算今日设宴庆贺,再加上今天是东家公子和东家小姐的生辰,双喜临门,一起办了?”

御圣君回忆了一下,“若是我记得没错,新科榜眼,应该是陆仪堂吧?怎么,他就是我们东家的儿子?”

老秃驴诧异道:“你和仪堂公子认识?”

“不认识?”御圣君赶紧撇清。

老秃驴“哦”了声,没怎多想,他把桌上的两份邀请帖替过来,“这是你和傅天泽的邀请帖,凭此帖才能参加陆府的宴席,早上一大早负责人就交代我把这帖子交给你们俩,让你们去参加?大伙儿刚刚都出门了,我怕你们两个不知道,所以留下来等你们?傅天泽呢?”

御圣君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可能还没来吧。”他拿过那两份邀请帖,看了一眼,然后对老秃驴说:“秃驴叔,要不你先去陆府吧?我在酒楼等傅天泽就可以了,见到他了我们马上去陆府参加陆府的喜宴?”

“那行,我就先过去了?”说完,老秃驴就去准备了,不一会的功夫人已经穿戴整齐有模有样出了门。

等人一走,御圣君把酒楼的门微微闭上,然后回了工作室里坐着。

——

此時,陆府的门槛陆续有人登,不出半天的功夫,陆府内已经是达官显贵一片。

陆百万在门口亲自迎客,御子尘他们上门的時候,赶紧的把他们给推入府中,“你们几个,都别拘谨,随意的,今天在老板家里想吃就吃,想喝就喝,玩个痛快?”

“谢谢老板?”御子尘他们交了邀请帖,然后一同走入了陆府。

看到喜气一片,热闹一片的陆府,小胖脸上一直扬着傻傻的笑,他对大家说:“想不到咱们东家的家里这么漂亮,还有这么多的人?”

官萼云说:“这些人,应该都是生意人吧,大部分是东家在生意场上的朋友?”

牛五看看身后,发现高个儿不见了,马上问其他人:“你们见到小高了吗?刚还在这里的?”

小朱说:“我刚看到高大哥他往前面去了?”指了指路过前厅的那条路。

“东家说了,叫我们别拘谨,随意的,那大家就四处逛逛,别都窝在一个地方,”说完,御子尘和官萼云往其他地方去了。

小朱和小胖看到前院摆着很多可口的糕点,看到别人拿得那么随意,他们也忍不住走过去,各自拿了一块吃,还吃得津津有味。

这些糕点,都是唐琳一大早来做的,这会都已经摆在了桌上招待客人了。

御心蕊突然向韩雪烟凑过来,嘻嘻笑道:“薛延,我们去后花园看看吧?”韩雪烟俊秀的外表,怎看怎令她喜欢。

“不要?”韩雪烟有些矫情地扔下两个字,然后往其他地方走去了。

“哎,薛延?”御心蕊追上去。

曹旦看着御心蕊向韩雪烟追去,他的双脚只是微微动了动,却没能迈出一步来。他好想追上御心蕊,带她去其他地方逛逛的,无奈,他没有勇气。

牛五在他面前晃了晃手,“傻了?强扭的瓜不甜,人家心蕊姑娘喜欢的是薛延兄弟,你就……放弃吧?”

曹旦欲哭无泪,“放弃??”谈何容易。

——

陆府,西厢。

高个儿经过西厢院门口,拉来一个陆府的下人问:“这位小哥,问一下,你们的文柳小姐,她现在在哪里?”

“里面呢?”下人忙着去端点心到前院,没空多跟高个儿说话,指了西厢的后院,然后就走开了。

高个儿侧过身,站在西厢的门口,定定地看着里面幽雅的后院,几经想迈出脚步进去,无奈,没有那个勇气。

这時,一抹粉色身影,驻足在高个儿身后,“高哥哥??”

闻声,高个儿身形一颤,慢慢的,他转过身,陆文柳秀气美丽的脸蛋,端庄可人的形象,映入了他的眼中,眼眶不由得被雾水蒙住。

陆文柳走上来两步,近距离仰着头看着比自己高出许多的高个儿,几次想说话,最后只是嘴唇动动而已,颤微微得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小姐,”陆文柳身后的丫鬟有意提醒道,“老爷今天要当着来客们的面亲自给您选如意郎君,您和高公子是不可能的,你们身份悬殊,差异太大了?”

高个儿哽咽出声,“小叶说得没错,文柳,听小叶的?今天来此,是想亲口跟你说声,生辰……快乐?”

“高哥哥……”陆文柳泪如雨下。

高个儿说:“你是陆府的大小姐,我只是一个穷小子,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所以……高哥哥不敢有任何奢想?”

这時,唐琳从前面路过,见到西厢门口那一幕,于是停下了脚步,自言自语道:“那不是高个儿吗?那个穿得漂漂亮亮的女孩子,又是谁?”

“我不要你离开我,不要,高哥哥,求你别离开文柳?”陆文柳一把扑入了高个儿的怀中,哭得很厉害。

文柳??唐琳怔住,那不是陆百万的千金?老板的女儿怎么和老板的员工搭上了?

正文 一盘生鱼片而已!

这是白富美与**丝男的故事吗?唐琳笑了笑。突然觉得这样的搭配挺有意思的。她向西厢门口走过来。然后打了声响亮的招呼。“嗨。你们好?”

陆文柳猛地离开高个儿。害怕似地低着头站在一旁。生怕这一幕被父亲陆百万撞见。

高个儿望向唐琳。神色怔了怔。“小唐负责人??你怎么在这里?”

唐琳说:“天没亮我就来了?”

原来她就是父亲口中常提的小唐?陆文柳抬头望向唐琳。唐琳清爽干净又精神的模样。让她感觉有一种另类的倾城之美。

父亲提过。小唐极有可能会成为她那同胞哥哥的妻子?

“嫂子?”一句话未经大脑。陆文柳当着唐琳的面。脱口而出。

闻言。唐琳的脸色骤变。嘴角抽筋起来。“嫂、嫂子?”

陆文柳尴尬一笑。歉意道:“对不起嫂子。不不不。是小唐姑娘。对不起小唐姑娘。文柳忘记你还没有和我哥成亲。不能叫你嫂子的?”

唐琳嘴角的笑容继续抽筋着。不知该怎么回话好了。汗。这个陆百万啊。已经动员他女儿了。看来他是非要她当他们陆家的儿媳不可?

高个儿一脸莫名其妙看着二人。“小唐负责人。什么時候你和仪堂公子……”

唐琳立即瞪他一眼。“没有的事。别瞎说?”

高个儿沉闷地应了声。“哦?”不敢再过问一句。

“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唐琳指指这二人。眼神有些犀利。“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陆文柳脸皮薄。羞得低下了头。不敢对视唐琳的眼睛。更不敢多说一个字。

唐琳干脆把高个儿拉到一角。忍着耐姓说:“哎呀我说老高。既然喜欢人家陆家千金。刚刚干嘛还把人家给弄哭了?”

高个儿欲要解释。“小唐负责人。我……”

唐琳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陆文柳是个不错的姑娘。你要珍惜?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发展到如今这地步的。但是。我很看好你们哦?哪天成婚。记得请我喝喜酒?”

“可是。”高个儿的脸色黯然下来。“我们门不当。户不对。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唐琳问:“老板已经知道你在泡他女儿了?”

高个儿蹙起眉。“泡?”

唐琳纠正道:“我的意思是。老板知道你在追求他女儿了?”

高个儿又是摆手又是摇头。“没没没。还没知道?”

唐琳白了他一眼。“既然老板还不知道。那你怎么断定你们不能在一起了?”

高个儿透露道:“老板趁今日。有意在来宾们当中提文柳的婚事。有可能会现场为文柳招如意郎君?”

“竟有这事。”唐琳冥想了好一会。对高个儿说:“依我对老板的了解。他不是那种看中门当户对的人。他看中的。是人品。我倒是有一计。能促成你和文柳小姐的姻缘?”

“真的?”高个儿有说不出的激动。

唐琳说:“你先别高兴太早。因为最终你能不能和文柳小姐在一起。还地靠你自己?”

高个儿拍拍说:“我不怕苦?”

“哎呀。又不是让你去做泥工。”唐琳白了对方一眼。“这样吧。等下午喜宴开始的時候。我再教你怎么做。你现在呢。没事的话。就多陪陪人家文柳姑娘?”

高个儿对自己没什么信心。“我真的能和文柳在一起么?”

唐琳虚汗一把。“我尽量帮你们?”

高个儿由衷感激道:“负责人。谢谢你?”

“不客气?我还要去厨房帮忙。你们玩你们的吧。”说完。唐琳拍拍屁股走人。

——

还一说去。君蝶轩。

推开酒楼的门。一个人也没发现。傅玉书浓眉微蹙。心里问道:“我一天不来。怎么这里的生意就停了?”

“有人吗?”傅玉书放大生声喊了一句。

御圣君在工作室里悠闲地坐着。一边翻看着唐琳做的笔录。由于工作室距离楼梯口很进。傅玉书的声音传上来了。

听到傅玉书的声音。御圣君把唐琳的笔录本放下。拿起桌上的两份邀请帖就离开工作室。把工作室的门关紧这才下了楼。

傅玉书见到正下楼梯的御圣君。便问:“其他人呢?”

御圣君没有马上回答。下楼后。走过来。把手中的一份邀请帖替给傅玉书。并解释:“今天是东家的公子和小姐的生辰。大摆喜宴。于是邀请了我们君蝶轩所有的人去。其他人已经都去了。就剩我们两个。这是邀请帖?”

傅玉书拿过邀请帖。看了一眼然后合上。“那……一起去?”

“嗯。”御圣君淡淡应了声。

二人走出酒楼。一同把酒楼的门关上。

走在去陆府的路上。傅玉书几经要对御圣君说点什么。但最后都选择了闭口不说。倒是走了一段路。御圣君先开口。“你昨日没有来酒楼?”若非是一堂和一霜说。他也不知道傅玉书这人昨天一天都不在酒楼。

“其实……”借此机会。傅玉书把要说的话说出来。“我今天来。是想跟你说。我打算以后不来此了?”

御圣君微微一怔。有点意料之外。“为何?”

傅玉书脚步轻慢有序地走着。目光触及地面。淡淡道:“我为兴趣而来。若兴趣没了。我又怎么会留在此?”

御圣君点点头。“明白?”沉默了好一会。又说:“这件事。不是我说了算。等下到陆府。你跟负责人说吧?”

傅玉书不再说什么。

二人来到陆府。

陆百万已经不在门口迎接客人。于是御圣君和傅玉书各自交了邀请帖。然后一同走入了陆府。

御圣君在前院的人山人海中。寻找唐琳的身影。御子尘和官萼云在人群中帮陆百万招待宾客。牛五和老秃驴在角落里坐着。小胖和小朱还在吃糕点……就是没有唐琳的身影。

傅玉书扫了宽大的陆府前院一眼。对于热闹的地方。他不是很感兴趣。没有跟御圣君说声就朝后花园去了。

而他。似乎熟悉陆府的地形。知道后花园在哪。

去花园是一条路。去厨房。又是一条路。最后。实在找不到唐琳。御圣君往厨房方向去了。

御圣君路过东厢的時候。被从东厢里急匆匆出来的一个人给撞了一下肩膀。“对不起?”一个好听的声音。飘过耳畔。

待御圣君回头望去的時候。只看到匆忙而去的一抹银色身影。

一袭风至。东厢院内。飘出了一股奇异的花香。御圣君被这花香吸引。他望向东厢院内。看到满院的春色。处处花朵盎然。

御圣君刚想进去看看。结果被一个下人上来唤住脚步。“这是我家公子的私人地方。我家公子吩咐了。不准任何人进来。这位客人。请您见谅?”

“没事。我不进去便是了?”既然不能去欣赏几眼。御圣君也不强行进去。依了那下人的话。离开了。

他来到厨房的時候。看到很多陆府下人不停地进进出出厨房。手中端着很多东西。

御圣君看了一眼。然后走入厨房。扫了宽大的厨房一眼。最后视线停在了厨房某个角落里的唐琳身上。

唐琳正在做生鱼片。可认真了。凤蝶舞在一旁帮忙。

御圣君走过来。面含笑意唤了声。“琳琳?”

闻声。唐琳抬起头。见是御圣君。很开心。“呀?我家圣君终于肯露面了?”

凤蝶舞听着这二人的对话。心生羡慕。“我有想起件重要的事要去做。小唐。你先忙着。我一会过来帮你?”很识趣。留下空间给二人。

等人走后。御圣君坐到唐琳旁边。看到她的双手正在忙个不停。还做着一些他没见过的菜。有些纳闷。“你在做什么?”

唐琳朝他笑了笑。有些东西解释了古人也不明白。所以。就不解释了。“也没什么。做一盘生鱼片而已?”

“小唐姑娘。”这時。陆管家急急忙忙奔进厨房。来到唐琳面前。急着说:“你先别忙了。我们老爷找你?”

唐琳还在忙着。一边忙。一边问陆管家。“找我什么事?”

陆管家说:“好像是要跟你说你和我家公子的事?”

“呃。”唐琳重重一愣。这下。她更加不想去见陆百万了。她能猜到陆百万要跟她说什么。“我还没忙完呢。暂時走不开?”

“哎呀小唐姑娘。您就随老夫去吧。不然老爷真要剥了老夫了。”当着御圣君的面。陆管家抓起唐琳的手。把唐琳拉起身。拉出了厨房。

御圣君坐在原位怔愣了好一会才起身追去。

唐琳被陆管家拉进了偏厅。偏厅里除了陆百万。一个人也没有。

“老爷。小唐姑娘来了。”陆管家站在门口说。

陆百万转过身。见到唐琳很高兴。马上过来把唐琳拉进来。“小唐。来。进来。伯父有很重要的话跟你说?”

陆管家这時退下。

御圣君不一会的功夫。站在了偏厅门侧。

唐琳朝陆百万干笑着。结结巴巴地问:“伯、伯父。找小唐有、有什么事吗?”佛祖保佑。千万不要是那件事?v2fl。

可晚了。陆百万突然说:“小唐。伯父打算在宴席上向所有亲朋好友公布你和仪堂的婚事。如何?”

闻言。倚在门侧的御圣君脸色一变?

正文 御圣君:嫂子?!

唐琳抽搐地笑着说:“伯父,今天是愚人节么?”

“什么愚人节的,伯父在跟你说正事呢,”陆百万接着说自己的计划,“伯父都计划了,今天给你们定了亲,等朝廷给仪堂的官职落实后,再给你们完婚,如何?”

和陆仪堂八字还没一撇,这陆百万居然替自己安排了终身大事了,唐琳有些欲哭无泪,“老板,你听小唐说……”

可,陆百万根本没给她说话的机会,“就这么定了?”马上朝门外喝一声:“管家?”

陆管家进来的時候,御圣君已经不在门口”

陆管家跑进来,弓着腰问:“老爷,小的在,什么事?”

陆百万吩咐道:“時候不早了,吩咐下去,让厨房的人麻利点,好酒好菜都给送上桌,一会就开始入席了?”

“知道了,小的这就去安排?”说完,陆管家急匆匆地跑出去了”

“老板,我……”唐琳欲要解释”v2fl”

陆百万又打断她的话,“小唐,你也别去忙了,到大厅里坐吧,见见那些客人,那里面的宾客可都是咱们家的亲戚,你迟早要认识他们的,先去认识认识也不迟?伯父有些事要去处理,你先自己照顾自己,别那么拘谨,把这里当做你家,反正这里迟早是你的家的?”

“哎老板……”人已经到了门口,走得极快,唐琳想再解释,也没有机会了,她无力地蹲下来,愁眉苦脸道:“咋会这样子呢,我勒个去?”

“琳琳,”这時,御圣君大步走了进来”

唐琳站起来,马上握住他的手,急道:“亲爱的,出事了出事了?”

“嘘,”御圣君示意她先冷静下来,“别着急,我刚都听到你和东家的对话了?”

“我没有?”不等御圣君问,唐琳赶紧澄清自己和陆仪堂的事,“我跟陆仪堂没什么的,你不要听老板乱说?”

御圣君柔柔一笑,捏捏她的脸颊,“我知道?”

唐琳蹙起眉,“你知道?”

御圣君说:“你是个优秀的姑娘,无论哪个长辈,都渴望有你这样的儿媳妇?”真心希望母后见到她,也能像陆百万这样喜欢她”

唐琳一听,虚汗一把,“都什么時候了,还说风凉话?怎么办呢?”现在,她完全束手无策了,“若是老板等下当着他所有的亲朋好友面前钦点我当他的儿媳,那就晚了?”

御圣君问:“你见过陆仪堂了?”

唐琳摇摇头,“没见过?”

“那我们现在就去找他,跟他说清楚就好了?”说着,御圣君牵住唐琳的手,离开了偏厅”

他们来到东厢门口,刚要进去,又被那个下人拦住,“我家公子不在东厢?”

唐琳急着问:“那他去哪了?”

下人摇头,“公子的行踪向来漂浮不定,我们这些当下人的,也不是很清楚?可能在前院吧,你们去那找找?”

御圣君和唐琳只好往前院去”

前院很多人,而门口,还有人陆续登门”

御圣君和唐琳走到前厅门口,向里面探了一眼,除了看到一群的老头子,一个年轻人也没有看到,当然,除了倒茶送水的婢女”

一个婢女这時走出来,被御圣君拉到了门边,他问:“你们家公子呢?”

婢女摇摇头,“不知道?”

这時,陆文柳向唐琳迎面而来,面带笑容”走到唐琳面前的時候,一時改不了口,又这样叫唐琳,“嫂子?”

忽地,唐琳眼睛瞪大,第一个反应就是望向御圣君,看看他的脸色是不是苍白了”但御圣君只是怔住了,脸色并不白”

还好还好,他没有生气,只是被唬住了”

反应回来后,御圣君揪着眉看着唐琳,“嫂子??”

“呵呵,”除了傻笑露着无辜装傻的表情,唐琳已经不知道自己该以哪种表情面对御圣君了”他真当她是陆仪堂的妻子了么?

看来,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咯”

“嫂子,我进去招待叔伯他们了,你自便?”微笑说完,陆文柳进了厅里”

等人一走,唐琳马上向御圣君解释:“圣君,你听我解释,没有那回事,完全是老板跟她女儿提的,我压根就,就……”

御圣君正面含笑意看着她的眼睛,盯得紧紧得,盯得她全身发虚,她哪还有勇气解释”

“突然想起我要帮高个儿做件事,就这样了,回聊?”说完,唐琳逃也似地跑开了,生怕御圣君把她给拽住”

可她哪有御圣君的速度快,她后背的领子被他揪住了”

唐琳还在跑,双脚交替往前迈,可周围的风景,一点也没有移动”

御圣君走上来两步,饶有兴味地问道:“干嘛急着溜呢?”

这下,唐琳才知道自己被他抓住了,她朝他干笑一记,忽悠过去”随即脸色冷下,愤怒在眼中滋生,低低骂道:“可恶的老板,都是你害的?”

御圣君把她的衣领松开,“有事去找高个儿,那你去吧,我去找陆仪堂说清楚?”

“那你找到陆仪堂,一定要好好跟他说话,切记,好好说话?”他能用树叶杀人,表明他很危险,若他真为她而跟陆仪堂大动干戈,那陆仪堂就惨了”

叮嘱完,唐琳这才离去”

御圣君苦笑一记,怎么,她还怕他会对陆仪堂动粗?这都护起人家来了,还说跟人家没有一点儿关系,什么女人这是”

“陆仪堂啊陆仪堂,你到底在哪?你考上榜眼了是你的事,可朕的皇后决不能当你妻子?”御圣君一边暗自地狱,一边望望四周,寻找“可疑人物””突然,脑海中闪过一个声音——

“对不起?”

对了?在东厢门口撞到他的那个人?上一来她”

那抹银色的背影?

御圣君又往人群搜了搜,是有穿银色衣衫的人,但大多数是上了年纪的人,根本没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

找不到陆仪堂,御圣君往后花园的道走去”

唐琳找到高个儿,直接把高个儿带进了厨房内,然后,把做出来,经过简单包装的那份蛋糕,替给高个儿,“这是你送给陆文柳的礼物,当着老板的面送?”

高个儿问:“除此,我还要做什么?”

唐琳动脑想了想,然后示意高个儿附耳过来,“你照我说的去做,首先……”

——

陆府后花园”

御圣君路过,瞧见傅玉书一个人坐在荷池边,拿起地上的石子,有一下没一下地往荷池里丢,心事重重”

但只是看了傅玉书的背影一眼,然后御圣君就离开了”

傅玉书看着荷池里开得甚是漂亮的荷花,眼神很复杂,也很忧伤,不由得口中脱出了一句话,“荷儿,我不配做孩子的父亲,不配……”

“傅大哥,”韩雪烟远远就看到傅玉书,然后向傅玉书走了过来”

傅玉书眼中的情绪瞬间收掉,韩雪烟走到他跟前的時候,他的眼神恢复如常,平静无波”“薛延兄弟,前院热闹,怎不去前院?”

韩雪烟烦闷道:“没心情?”说着,她坐到了傅玉书身边”

傅玉书关心地问:“怎么了?”

韩雪烟抱着双腿,幽幽的目光望着荷池上的景色,“想我姐姐和姐夫了,一想到我如今过得三餐不缺,他们又过着怎样的日子?”

傅玉书问:“你不知道他们过得好不好?”

韩雪烟摇摇头,“不知道,因为我已经好几年没有见过他们了,他们当初说来帝都一次,结果一去不回,直到现在?”

瞧着此刻韩雪烟我见犹怜的动人模样,原本不想过多关心她的事,傅玉书竟违背了心意说:“我在这帝都的人脉……有些广,薛延兄弟,你告诉我你姐姐和你姐夫的名字,我帮你留意留意?”

“真的么?”韩雪烟涕零转转瞅着傅玉书”

傅玉书轻轻一笑,点头道:“嗯?”

韩雪烟破涕为笑,“谢谢?”然后把她姐姐和姐夫的名字说出来,“我姐姐叫韩令迎,姐夫叫邵麒?”

闻言,傅玉书的眸光紧了几分,微微侧头过去,不让韩雪烟看到自己的表情,神色凝重地重复了两个名字,“韩令迎,邵麒,莫非是……”

这時,一个下人的声音从二人背后不远处传来,“两位公子,我们公子和小姐的寿宴开始了,请你们到前院来?”

傅玉书站起身,和韩雪烟一同往前院去”

宽大的前院,摆着不少张桌子,从大厅里一直延伸到门口”

桌子边,都已经坐满了人”

桌上的菜肴,那叫一个奢侈”

不知几時起,唐琳、御圣君,以及御子尘等人,已经共同坐在了一桌子边”在陆百万在厅门口对大家讲话的時候,韩雪烟和傅玉书才过来坐下”

陆百万站在大厅门口,他的女儿陆文柳就站在他旁边,没有他儿子的身影”

陆百万对大家朗声提到:“各位,今日是陆某两个儿女的寿辰,同時也为庆贺犬子考上榜眼而宴请各位亲朋好友?”望望左右身侧,想把儿子介绍给大家,却没看儿子的身影,有些奇怪,问起女儿来,“柳儿,你兄长呢?”

陆文柳摇摇头,回道:“爹,女儿一天未曾见过哥哥一面呢?”

“老爷——”这時,一个下人急匆匆从门外跑了进来,似乎有急事要提”

陆百万预感不好的事情发生,老眉微微蹙紧,问那下人,“何事如此焦急?”

正文 陆府的茅厕,排着长龙队。

下人急着回禀:“老爷,公子命小的回来给您说,他出去两天,暂時参加不了寿宴了?公子还说,小唐姑娘的事,全凭老爷您做主?”

这時,少数人的目光落在了唐琳身上。

唐琳汗颜一把,把头侧向其他地方。她不是傻子,怎能看不懂这些人的目光中有着什么,他们肯定以为她和陆家公子有一腿。

这回,真可谓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陆百万问那下人,“公子可说要去何方、做何事,”

下人摇头,“回老爷,公子就让小的回来传这几句话,没有别的?”

“唉,”陆百万叹息一气,“这堂儿究竟要做什么,这寿宴和庆祝会都开始了,他却不在场,他可是重要人物……”

“爹,”陆文柳出声,“哥哥可能真有急事要出远门一趟,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事,您就放心吧,他是不会有事的?”

“唉,”陆百万又是一叹,“不放心又能怎样?

陆文柳望望周围的上千宾客,“爹,那寿宴……”

陆百万说:“继续吧,这不仅仅是为你兄长所办的寿宴,也是为爹的心肝宝贝你办的?”目光从女儿身上,落在面前的大伙儿身上,大声说道:“由于犬子有急事出远门一趟,走得急,陆某也是现在才得知。今天,大家都是来为犬子考上榜眼而前来贺喜的,但人却不在,陆某愧对大家啊。为表歉意,望大家今天在我陆府喝个痛快,大家也都别拘谨了,尽情喝吧?”

顿時,场面欢声一片,吃菜的吃菜,喝酒的喝酒……

唐琳催了催身旁的高个儿,“去啊,把你的礼物送上去?”

要当着现场如此多的人与未来岳父过招,高个儿现在想想腿都发软,“负责人,我……我……我不敢去?”

唐琳翻了个白眼,“谁说为了文柳姑娘再苦也不怕,连这点勇气都没有,怎么跟文柳姑娘在一起,”

“我……”高个儿支支吾吾着。

“瞧你这德姓,”唐琳无奈地摇摇头,“还是我来吧,”说着,向陆百万走去。走到陆百万身边,“老板,找你说点事儿,”把陆百万拉到了偏厅。

陆百万不解唐琳避开众人找他说什么话,“小唐,要跟伯父说什么,”

“呃,是这样的,”因为月底要离开了,唐琳想现在就把这些话说出来。“老板,再过四天我就要离开了?”

“离开,?”陆百万惊愕出声,“你要离开,去哪,”

唐琳解释道:“我是说,我要离开君蝶轩?”

陆百万不解:“为什么要离开,伯父待你不好吗,还是,”

唐琳摇摇头说:“不是的老板,老板对小唐很好,小唐很喜欢君蝶轩。但是,小唐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不得不月尾就离开君蝶轩。谢谢老板这么信任小唐,把酒楼给小唐管,真的很感谢您。如今,小唐已经把酒楼负责人的事务让高个儿接手了,他是个很有前途的人,相信会帮老板把君蝶轩打理得更好?”

“唉……”陆百万重重地叹息,唐琳跟他说离开的事,让他始料未及。“小唐啊,有什么事情非得要离开伯父身边的,”

唐琳歉意道:“老板,这件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您了?”

陆百万问:“那你还会回来吗,”

会不会回来……这个问题唐琳没有想过,“我也不知道,看情况吧?”若回不了现代,肯定会经常来君蝶轩见见同事们的。

这么好的一个姑娘离开了,陆百万很是不舍,“小唐,伯父很喜欢你,我们可不可以这样,你先跟我家仪堂定……”亲。

唐琳打断了他的话,“若是永远都回不来了,那小唐岂不是耽误令郎了,”

“这,”陆百万怔了怔,想想唐琳说得是对的,“也是。可小唐,你不会是去干危险的事吧,伯父很担心的?”

唐琳笑了笑,“不危险,真的?老板,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小唐绝不会有事的,谢谢您这么关心。对了,跟您提件事,”

陆百万皱起眉,“什么事,”

既然高个儿和陆文柳如此相爱,唐琳打算帮人帮到底,撮合这对恋人。“老板,小唐觉得高个儿是一个能成大事的人,如果令嫒尚无婚配,可以考虑此人。”

“他,”陆百万当即皱起脸,有点意想不到唐琳所说的话。

唐琳认真道:“老板,小唐没有骗您,小唐既然能有本事在一个月内把君蝶轩发扬光大,那看人的本事,肯定不会错的?”

陆百万说:“我正想等下当着来客们的面,现场给柳儿招婿呢?”

唐琳说:“老板,文柳小姐是个善良的女孩子,她很单纯,也很开朗,她没有一般人的心机,若找个门当户对的人娶她,对方不免是看上了你们陆家的财产和家业,这样行不得。这样吧老板,您亲自考验一番,若令嫒和高个儿一眼钟情,就证明他们有缘分?若一眼过后彼此都没有感觉,或者单单一方有感觉,那可以为令嫒考虑其他的人?”

陆百万一向认同唐琳的话,再加上他也并非只看中门当户对的家庭,“那就听你的吧,看看他们是否有缘分?”

唐琳压抑着满心的激动,点点头,“好的?”

一会,二人回到前院。

这会是送礼物的环节,陆百万一到前院,马上就有数家公子拿着他们的礼物上来了,尽量好说歹说,以博得陆百万的欢心。

有人送玉观音,有人送玉如意,有人送首乌……总之,都是价格不菲的东西。v2fp。

陆百万一一收了,但对这些公子哥们,不是很喜欢,主要是因为他在他女儿陆文柳的脸上没有看到一丝喜欢之色。

“该你了?”唐琳催了催高个儿,“别弄砸了?”

高个儿鼓起勇气,然后把放在桌底下的蛋糕拿上手,看了大伙儿一眼,得到大伙儿鼓励的眼神,于是,这才离桌,往大厅上去。女陆小老。

陆文柳看到高个儿过来了,情不自禁地扬起了一抹暖心的笑。

高个儿走到陆百万跟前,鞠了一躬,“小高见过东家,”然后,向陆文柳颔了颔首,“祝文柳小姐生辰快乐,这是送给文柳小姐的礼物,”把蛋糕捧起来。

陆百万瞧瞧被包装得精致的蛋糕,问道:“小高,这是……”

高个儿把蛋糕放到旁边的桌上,然后当着大伙儿的面打开。

当蛋糕的形状映入陆百万眼帘時,微微吃惊了,不禁凑过来仔细瞧着。蛋糕上面有“陆文柳”三个字,被一些切片水果包围着,给人美观的感觉。

高个儿面带微笑道:“老板,这是小高送给文柳小姐的礼物,叫做蛋糕?”

“哗,”陆文柳有些不顾形象地欣赏着唐琳做出的那份蛋糕,“爹,这蛋糕真漂亮,您看,上面还有女儿的名字呢?”她直起身,望向高个儿,露出灿烂的笑容,“谢谢你的礼物,我很喜欢,你真聪明,做出如此别致的东西?”

唐琳悄悄地用自己的手机放了一首歌,“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幸福,祝你健康,祝你前途……光明……”

歌曲的旋律,是如此的新奇,有趣。

可大伙儿闻其声,不知从哪个角落里传出来的。

高个儿按唐琳所教的,他当着陆百万的面,上前两步,一只手牵住陆文柳的手,另一只手搁在她的腰际,随着音乐慢慢起舞……

陆百万看着这两人,傻了眼,当看到女儿脸上洋溢着的幸福笑容時,心中不由得暖烘烘的。很久没有见到他的女儿笑得像今天这么开心了?

曲毕,陆文柳一把扯住老爹,恳求道:“爹,以后让他经常来我们家好不好,女儿看到他很开心呢?”

每个父母的出发点,就是希望儿女幸福。

既然女儿觉得幸福,陆百万也不再对女婿抱着什么苛刻的条件,他想,唐琳说的是对的,把女儿托付给有前途的人,总比托付给那些专打陆府家产的人为好。

“好好好,”陆百万连应三声,“爹都依你了?”然后,望向在一旁始终默默笑着的高个儿,严肃了几分,“小高,以后见到老板我,不,以后见到伯父,别那么拘谨了,知道吗,以后有空没空的,都要来伯父家做客?”

“谢谢伯父?”高个儿高兴地应了声,然后偷偷望向唐琳,给了她一个感激的眼神,唐琳则向他竖起大拇指,意在表扬他。

当来客们吃生鱼片吃到吐的時候,已经是傍晚時分了,唐琳和御圣君等人一同告辞陆百万,走出了陆府。

此刻,

陆百万看着眼前这一幕,脸色越来越苍白,“小唐啊小唐,你果然给了我们难忘的一次寿宴,你这个丫头啊,哎哟,”突然,他捂住了自己的腹部,赶紧往陆府唯一的茅厕跑去,也不管身后排着多少人,直接敲茅厕门,“里面的,快点,老爷我要出恭?”

回到君蝶轩,唐琳直上二楼,回工作室。

她前脚一进来,傅玉书后脚就跟上来了,许是以前见惯了她的这张脸,急于言表的他,一時叫错了人,“荷儿,我今天……”

正文 我是不是诱惑到你了?嗯?

闻声,唐琳抬头望着傅玉书,黛眉微紧,“你叫我什么?”

傅玉书这才知道自己叫错人了,此刻,坐在他对面的人,不是怀了他骨肉的诗荷,而是唐琳,一个目前在他眼中算是陌生人的女人。

唐琳与诗荷,分明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们太不一样了。可他,是出于什么,竟然把唐琳叫成了诗荷?

明知道这不是诗荷,可他看着这张脸,竟那么顺口地叫出来了?

难道,是自己还留恋诗荷曾经的容貌?

“哎?”见傅玉书盯着自己出神,唐琳有些不自在,唤了对方一声,在傅玉书反应回来之际,重复先前的那句话,“你刚叫我什么?”

傅玉书歉意一笑,“对不起,我是有急事要跟你说,一時咬字不清……让你见笑了?”

唐琳“哦”了声,并没有深究傅玉书叫错自己这件事,“有什么急事?”

傅玉书说:“我要离开君蝶轩了?”

唐琳一怔,不明白地问:“为什么啊?”

傅玉书惭愧地笑了笑,“因为来君蝶轩的時候,是凭兴趣,如今兴趣没了,我想离开,去做其他的事情?”

“哦,这样子呀,”唐琳倒也不怎么追问,既然对方不是为钱或者其他而留在君蝶轩,那她挽留对方也无济于事。

“对不起?”傅玉书歉意道,“打扰你们几天了?”

唐琳微微一笑,“没关系?”说着,拿出抽屉里的人事登记薄,翻开,“我看看你在这上了几天班,给你结工钱……”

“不用了?”傅玉书按住唐琳翻开册页的手。

唐琳的目光,慢慢从傅玉书脸上落到自己白皙的手背上那只粗糙的大掌上。

傅玉书意识到自己的越礼之举,倏地把自己的手移开,尴尬一笑,“对不起,我……”

唐琳又微微一笑,打断他的话,“没关系?”她把翻开的簿子合起来,“既然不用结工钱了,那……你随便吧,谢谢你这几天帮了君蝶轩这么多,很感激你?”

“那……”看着唐琳的平静的目光,傅玉书心中有些惭愧,对方费了那么多功夫教他东西,他如今却要拍拍屁股走人了,算什么男人?“那我就……先走了,负责人,你保重?”有些艰难地从口中挤出这句话后,然后转身走出了工作室。

唐琳看着那抹雪一样白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心中不免有些怅然。傅玉书离开了,很快又轮到她和御圣君了,他们这些君蝶轩的过客,什么也没有带走,却留给君蝶轩其他人心目中一份怅然。

——

入夜后,唐琳走出工作室,下楼。

酒楼里的人自傍晚時分从陆府回到君蝶轩之后,在酒楼里呆了一会,然后大家都结伴成群出街去玩了。

唐琳以为御圣君也出去了,没想到她一到楼下,吧台那就传来了他的声音,“琳琳?”

转身望过去,见到御圣君那张俊朗的笑脸,唐琳心里顿時涌起暖意,“我以为你们都出去玩了,怎么你不去呢?”

御圣君呵呵一笑,一边走过来,一边说:“怎能留女朋友一个人孤孤单单在酒楼里呢?”

唐琳的心房又一阵暖和,一時被感动到,眼中布了一层薄薄的雾水。一辈子,有这么一个人爱着自己的人,心满意足了。

“又惹你哭了,对不起?”御圣君走到唐琳面前,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温柔地擦去她眼角的泪水,然后把她轻轻搂入怀中心疼着。

唐琳环着他的腰,吸了吸鼻子,泪眼扬起笑意,“没关系?是我的眼泪太不争气了?”

过了好一会,御圣君松开她,然后手指勾起她的手指,“走,回客栈去?”

唐琳点头应了应,“嗯?”

——

夜渐深。

西江月客栈。

唐琳沐浴出来然后就躺床上了,有一件事她纠结了老半天了,那就是早上见到一堂和一霜的那件事情?

那两个人不是君蝶轩的人,又怎么会帮君蝶轩的采购员做事?

叩叩?

有人敲门。

唐琳跳下床,马上跑到房门口开门,见是御圣君,脸上顿時扬起了开心的笑容,“今晚怎么不早点睡呢?我正想睡了?”

御圣君说:“我看你睡了我就离开?”说着,走入门内,替唐琳把房门关上,然后从她背后握住她的双肩,把她推入里间,“好姑娘,听话点,赶紧睡觉去?”

就这样,唐琳被御圣君推入了里间,躺在了床上。

里琳笑住。躺下后,他帮她盖了被子。

她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英俊的脸庞,轻轻地问:“郁圣君,你老实告诉我,月尾你真的会离开君蝶轩吗?”

御圣君的眼神有些变化,但依旧很平静,没让唐琳看出一些端倪,他轻轻点了点头,“嗯?不过你放心,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我也要离开了?”唐琳说。

御圣君一惊,心中有些不安,害怕唐琳就此离开了自己,“去哪?”

唐琳实话实说:“下月初一,去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

闻言,御圣君重重一惊,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大内侍卫选拔赛?我、我没有听错吧?你真是要去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

瞧他惊讶的,唐琳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是,我是去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怎么了嘛?”

御圣君的表情有些抓狂,“你确定你是要去参加大内选拔赛?”

唐琳回答得很干脆,“是啊?”

“你难道不知道那是朕……”的地盘。一想到自己的身份,御圣君又住了口。心爱的女人要去皇宫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那让他这个皇帝咋办?

“耶,”唐琳的手从被子里溜出来,推了推御圣君的手臂,“看你脸色苍白的,怎么了嘛?是不希望我去吗?”

御圣君摇摇头,“不是,那是因为……”

唐琳挑起眉,“因为什么?”

“算了,”御圣君没有透露原因,他看着她,认真而又略带点严肃问:“没开玩笑吧,你当真要进宫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为什么去参加?”

唐琳说:“我要进去完成三件事?”

“两件事?”御圣君怔了怔,问:“哪三件事?”

唐琳拿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不打算说实话,“反正就是三件事?”

御圣君扯下被子,板着脸问:“说?”

唐琳努努嘴,“不说?”又把被子蒙上。

“不说是吧?”御圣君坏坏一笑,当唐琳在被子里感觉到脑门发冷的時候,他的手已经探入了被子里,一下子摸到了她的腰,开始挠,“说不说?”

唐琳痒得身子乱扭,“哈哈哈,别玩了,很痒的?”

御圣君不罢休,发挥不依不挠的精神,继续挠唐琳的腰,“说不说?”v2fx。

“不说?”唐琳仍旧嘴硬,一边大笑,一边把被子给踢开,再把自己的身体缩起来,不让御圣君再挠自己的腰部了,但她已经笑得不能喘息了,“我、我看你还怎么虐待我?”

“我就不信我制服不了你,”御圣君牙痒痒说完,干脆双手出击,往唐琳的胳肢窝挠挠,又往唐琳的后背挠去。

唐琳忍不住大笑,“哈哈哈——”,一边像得了癫痫一样翻来覆去阻止御圣君,一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实在受不了,她求饶道:“我错了,我错了行不行啊,住手?”

似乎玩上瘾了,御圣君并不住手,看到唐琳这个样子,他反而有种说不出的开心,“叫你不说,哪那么容易饶了你?”

唐琳溜到床内,愤愤瞪着御圣君:“郁圣君?”

御圣君在床边含笑看着她,“在呢?看你这个样子,好像想生吞活剥了我一样?”

唐琳咬了咬下唇,来了劲,“别以为我唐琳不敢?”

“我看你就是不敢?”御圣君用了激将法。

“哼,看我怎么教训你,”唐琳气得牙痒痒地说完,马上过来,柔弱无骨的手就这样往御圣君的腰部送去,“我挠——啊——”被御圣君突然给按到床上躺着。

看着他凑近的俊脸,唐琳有些紧张,“你你你、你干嘛?”

御圣君按住她的两只手在她头两侧,看着她这张开始有些红的脸,他邪邪地笑了笑,“美人在身下,你说干嘛?”

唐琳脸一红。

她今天就穿着低胸吊带和超短裤,因为睡觉的缘故,她并没有戴,她的胸部,几乎都全部跳出来了。

他的目光从她脸上往下游移。

唐琳用了点力,从他手中把自己的手挣脱回来,然后勾住了他的脖子,柔柔一笑,暧昧四起,可又有些调皮之意,“”

是诱惑到了,但御圣君故意不说实话,卖起官司来,“这个嘛……”

唐琳有些气自己,“我不会那么失败吧?我不信,”她干脆松开自己的手,直接起身坐在了御圣君的腿上,再勾住了他的脖子,美丽的脸蛋凑到他面前,笑了笑,然后吻了一下他的额头和脸颊,再到眼睛,然后问他:“怎样?”

御圣君忍着爆笑,装不懂,“什么怎样?”

唐琳笑得有些无力,“不是吧……”这什么男人啊?自制力那么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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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外泄的地下宫地形图!(一更)

“呵呵,”御圣君柔柔一笑,眼底满是宠溺,捏捏唐琳的脸颊,捏她的脸颊,已经成了他恋上瘾的事情了。“傻.瓜,你就对自己那么没信心吗?”

唐琳努努嘴,有些埋怨之意,“是你自制力太强了,怨不得我?”

他看着她的眼睛,神色很认真,“琳琳?”

“嗯?”唐琳微微皱眉一应,他似乎有话要跟她说一样。

御圣君深情而认真地说道:“我对你,早就无法抗拒了,早就被你的各方面所诱.惑,刚刚……我只是骗你而已。我想问问你,若是哪一次我自制力崩溃了,夺走了你的清白,你会恨我吗?”

唐琳不假思索道:“不会啊?”

“嗯?”御圣君微拧眉,有些意外唐琳的回答。

唐琳轻轻笑了笑,然后搂过他的脖子,凑近他的脸,说:“因为你是我男朋友,我的一切,都是你的,但有些话要说在前头,你敢不娶我,我就自……”

忽地,他伸出手,挡住她的嘴巴,心里有着难以消去的恐慌,真怕唐琳说出的话成真,“不准说下面的话?”

唐琳有些不明白,“为什么?”

御圣君说:“要说,也是我说,怎能让你有半点儿事情呢?唐琳,你听好了,若是我御圣君此生不娶你唐琳,就让老天爷来收拾我,不管是雷劈,还是……”

忽地,她的唇覆上了他的唇,堵住了他未说完的话。

御圣君微微一用力,把她按躺在了床.上,结实的躯体,就这样把她压在身下。虽然隔着两件衣服,但她饱满的胸.部,那种硬.邦.邦而又柔软的感觉,他还是感觉到了,下.身不免紧绑起来。

他的身体很重,这是唐琳没有料到的,压得她难以喘息,但正因为他这种重量,让她感觉到自己真真实实地被一个男人压住了。

他打开她的皓齿,霸道的舌头长.驱.直.入,肆无忌惮地掠夺她口中的芳香。

唐琳感觉自己进入了一个波涛汹涌的世界里,而御圣君就是那一团波浪,她就是一座小小的城堡,他想推倒她方罢休。

御圣君离开她的唇,嘴唇往她白.皙的脖子下游移。

“唔……”身体传来触电般的颤栗,让唐琳不由得轻吟了一声。

就在御圣君想把她身上唯一的遮身物低胸吊带扯掉時——

叩,叩,叩?

连续三声的敲门声有节奏地传进来?

御圣君闭上眼睛,沉重地呼吸了一口气,暗中紧攥起的拳头,证明他有多愤怒不期而至的敲门声。

唐琳睁开眼睛?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和脸颊,然后把她的衣服拉好,再把被子扯上来盖住她白.皙的身子,柔声道:“困了就先睡,我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了?”

唐琳乖乖地点了下头,很安静,“好,我等你?”

“嗯?”御圣君应了声,这才起身往门口走去。

唐琳看到他的身影消失在珠帘那里時,才收回视线,望向床顶,有些百无寥寂。她摸.摸自己的唇,不自觉地笑了,想起被御圣君吻得差点窒息,脸色不由得红了一层。

打开房门,见是一堂和一霜,御圣君脸上除了冷,没有多大的波澜,似乎知道敲门的人一定是这二人一样。

没错,那三声敲门声,便是暗号。

把房门关上,御圣君和一堂一霜下了楼。

一会,三人站在了西江月客栈附近的一条河边。

御圣君站在河边后,转过身,问二人:“朕吩咐过你们,若是没有紧急的事情,是不能到客栈里找朕,更不能打扰唐琳。说,出什么事了?”

一霜低头行了个礼,然后郑重道:“主子,属下们有三件事禀报。刚接到邵麒邵将军用飞鸽传来的信,信上说,他在回来的途中,遭遇两拨人暗算?”

御圣君眼眸一紧,一丝寒光划过,“遭两拨人暗算,怎么回事?”

一霜说:“回主子,邵将军的信上没有多表明具体情况,他说了,他已经平安脱险,但为了安全起见,他已经让队伍放慢脚步回帝都,而他,则微服私访,抄小路回来?”

御圣君问:“剩下两件什么事?”

这会,是一堂回话:“回主子,张统领说,派出去寻找承欢皇后的侍卫代表带着一些消息回来了,属下想,主子一定很急着知道,所以便在第一時间来通知您?”

最后一件事不用御圣君问,一霜自觉地说出来,“有密探回报,说这次大内侍卫选拔赛有反御会的人、以及敌国歼细参加,他们有可能怀着两个目的,一是借选拔赛行刺主子您,二是借选拔赛被主子您提为真正的大内侍卫,从而就能轻而易举地混入皇宫中了?主子,这件事需要好好地应付?”

御圣君转过身,望着河面,眼神越来越冷厉。半响,吩咐一堂和一霜:“邵麒朕倒是不担心,朕相信他能平安回到帝都。至于承欢皇后的消息……朕明日回宫再议。吩咐下去,谁也别暗中观察大内侍卫选拔赛的事情,至于选拔赛中的歼细一事……容朕想想再做安排?就这样了,你们二人都退下吧?”

“是?”二人低头行了个礼,然后一同离开了。

御圣君回到客栈,进入唐琳的房间,走到床边,发现她已经乖乖地钻在床内睡下。

唐琳翻了个身,脸朝床内,像猪一样熟睡着。

呵,她还说等他回来,结果自己先睡了?

没有坐着多久,御圣君过去把灯吹灭了,只留下一盏灯亮着,顿時室内有些昏暗。他把唐琳的床的床帘子放下来,并没有睡在她身边,放下帘子就出去了。

——

第二天。

下朝后,御圣君直接回了御书房,张向阳和一个侍卫早已经在御书房外候着了。

御圣君走入御书房后,马上回宝座坐下。

随后跟进来的安林安静地候在一边。

张向阳和那个侍卫一同上前几步,双双单膝着地跪下,“属下参见主子,主子万岁,万岁,万万岁?”

“无需多礼了?”御圣君有些急切的口气对跪着的二人说,“都起来吧,要说什么,现在统统说出来,尤其是承欢皇后的事情?”

二人点头:“是?”

御圣君望向那身穿黑衣,戴着黑面具,给人一种无形的冷气的男子,速问:“暗冷,你和一堂一霜他们一样,都是朕很器重的人,相信你能带回来好消息。朕派你带一半大内侍卫去追捕承欢皇后,可有眉目了?”

“属下无能?”倏地,被称为暗冷的侍卫跪了下来。

御圣君的表情瞬间全无,压低愤怒的嗓音,道:“一半的大内侍卫出动了一两个月,朕等来的,竟然就是这样一句话?”v2g0。

侍卫暗冷把头叩得更低,“属下无能,请主子降罪?”

“说?”御圣君冷冷出声,脸上除了寒冷,没有一丝温暖,让张向阳和安林都不敢为暗冷说话了。“把你们的无能,给朕好好地说个清楚?”

“是?”暗冷点了点头。

御圣君冰冷的神色褪了一些,“起来说话?”

“谢主子?”说着,暗冷站起来。

对这些不成气候的侍卫,御圣君骂不出来,更教训没心情教训,“一半的大内侍卫,就只负责抓一个女人,你们这些号称办事无敌的人,是怎么办事的?”

暗冷回道:“回主子,属下们去皇后的家查了查,发现她一个亲人也没有,问了街坊邻居,没有一个说见过她的真容,更不知道有皇后这个人存在。故此,属下等人没有拿到皇后的画像?”

“怎么回事?”御圣君拧起眉,发觉了不对劲的地方。“下旨奉皇后.进宫之前,不是让内务部的人专门去核实了皇后的背景吗?诗荷乃诗将军诗宏之女,家在青县。而诗荷从小是在青县长大,怎么会没有人见过她?而且,内务部的人说了,她还有一个母亲,她从小与她母亲为伴长大的?”

暗冷如实回道:“主子,属下所言确实不假,诗将军的家,在十几年前已经在青县不复存亡了,根本没有姓诗这户人家?”

御圣君冷道:“难道内务部的人核实有假?”而了地的。

暗冷继续道:“主子,属下觉得内务部的人核实到的资料是真的。可等属下等人到达青县的時候,已经有人动过手脚,把皇后的踪迹,全部抹掉了?”

终于有一句话让御圣君冷静了不少,“是啊,朕怎能忘记皇后逃宫之日的事情?有人能有能力把皇后带出宫,自然也能把皇后的过去给全部抹掉?”

暗冷说:“属下等人把皇后所有的亲戚找了,均都说诗将军没有遗孤?”

张向阳叹息一声,担忧道:“主子,这个不简单,他能从皇宫带走皇后,想必是有宫中的地图,要不然,怎么逃得过大内侍卫和御林军,他一定是从地图上找到了突破口?但宫中的地图从不外泄,怎么落入他人之手的?有宫中地形图,以及地下宫地图全份的人,可只有十五个人,除了属下等五人,就剩下主子您,还有二王爷,以及左右两位丞相和六部尚书?难道,会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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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说大小姐,能不能低调点?(二更)

御圣君皱起眉头,“想到什么了?”

“主子,”张向阳饶有回忆道,“您可还记得除我们等人,还有一个人知道宫中地形图,以及地下宫地形图?”

被张向阳这么一提醒,安林似乎也想到了某人,只是因为自己人微言轻,况且,在御圣君面前,他怎可唐突把自己怀疑的人物提出来,那可是皇帝长久不能治愈的痛。

安林望向御圣君,看御圣君脸色行事。

御圣君的眼神渐渐平静下来,这份平静,是张向阳和安林所不想看到的,在这份平静的背后,他们知道有怎样的波涛汹涌。

过了好一会,御圣君的眼神不再那么黯淡,恢复一贯的表情,对张向阳说:“继续寻找承欢皇后,挖到三尺也要找到她,找不到她人,谁也别回宫见朕了?”

张向阳和暗冷低头应,“是?”会不这了。

御圣君无力地摆摆手,有些不耐烦道:“都下去?”

御书房内的三人,一同退下了。

等人都走后,御圣君疲惫地抚抚额头,吐了一口长长的气息?一段已经深埋在心底无法回忆得起的记忆,此刻却不停地闪过脑海,挥也挥不掉?

——

唐琳按時起身,见到枕边没有御圣君,而床帘却被人放下了,她想,一定是他,心房不由得暖烘烘起来,却又有些伤感,“郁圣君,有美女在身边你不睡,你可真傻?”

问这世间,还有多少像他这样明智的人?他是那样的遗世独立?

接下来,唐琳开始梳洗,梳洗完毕,穿戴整齐,准時出门去君蝶轩了?

一踏入君蝶轩的门,高个儿面带激动的笑容向唐琳迎了上来,急着把昨晚的事情告诉唐琳,“负责人,你一定不知道我昨晚去了哪,我昨晚……”

唐琳不客气地打断他的话,有些无力道:“被老板留你在他家过夜了是吧?这点事,不用动脑子就能想到了,好了,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你忙你的去,下午再找你?”

第二句话还没有说出口,高个儿就这样傻呆着看着唐琳跑上了二楼。

凤蝶舞正在二楼客厅摆碗筷,早饭快做好了,她见唐琳急急忙忙路过也不向她打声招呼,当下心想,唐琳是不是又被什么大事情给烦恼住了?

“薛延?”放心不下唐琳,凤蝶舞想去探个究竟,于是把刚从一旁雅间出来的韩雪烟拉过来,“帮我摆一下碗筷,我去工作室找负责人说一下话?”

韩雪烟点了点头,“嗯?去吧?”随即拿起筷子开始摆放。

凤蝶舞不再说什么,一转身,脚步有些快往工作室去了。来到工作室门口,敲了敲没关的门。

唐琳没有看门口一眼就应了声,“进来?”

凤蝶舞走进来,看到唐琳不是收拾桌子就是翻笔记看,动作忙碌,神情紧绷。她有些担忧,于是问:“小唐,你没事吧?”

唐琳抬起头看她,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什么?”

凤蝶舞重复一句,“你没事吧?”

唐琳皱起眉头,“我能有什么事呢?”她瞧了凤蝶舞一眼,不禁问:“难道你有事?”

凤蝶舞说:“刚见你急急忙忙来工作室,以为出什么事了?”

原来凤蝶舞是因为这事才跑过来关心自己,唐琳鼻子酸了酸,一時凤蝶舞给感动到了,她抚了抚凤蝶舞手臂,感激道:“谢谢你蝶舞,有你这样的朋友,是我唐琳的福气?”

凤蝶舞不仅把喜欢了两年的男人让给她,还如此关心她,叫她如何不感动。

“呀,你哭了?”瞧见唐琳眼中那层雾水,凤蝶舞故意鄙视,“多大的人了,还哭,小心皇……小心郁圣君不要了你?”

唐琳没有生气,因为她听得出凤蝶舞的话没有恶意,只是不想那么煽情才故意这样说话的。撇撇嘴,也故意这样说着,“不要就不要,我唐琳还不稀罕他呢,蝶舞你要就还给你了?”

凤蝶舞眼神一瞪,“说什么呢?不像话?”

唐琳嘻嘻一笑,“我开玩笑的呢?”不再说什么,继续忙自己的。

现在,凤蝶舞才看出唐琳为何要这样忙碌,眼神不由得黯淡了下来,“小唐,你真要离开了么?”

唐琳微微一怔,她听出凤蝶舞话中的忧伤,抬头,正视凤蝶舞的眼睛,认真道:“是的?大后天我应该就离开了?蝶舞,你要多多保重,若是我没有被选上,我一定回来看你的。在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酒楼就交给你们打理了。我该教的都已经教你们了,不用我这个负责人在你们都行的?”

凤蝶舞叹了口气,不知道该什么好了?

早饭开动。

饭间,唐琳对大家说:“各位……我过两天就要离开君蝶轩了,现在跟你们提一下,关于君蝶轩的一些事情,我还要交代你们?”

“离开?”听到唐琳那样说,牛五感觉天塌下来了一样,“负责人,你离开了我们怎么办?”

小胖接过话,“是啊是啊,你离开了,我们可怎么办呢?”

一向没有勇气说话的小朱,面对唐琳说要离开,他终于耐不住要插一句,“小唐姐,你说过等酒楼稳定下来带我出去玩玩的,不能说话不算数?”

唐琳虚汗一把,差点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她对小朱笑了笑,笑容像姐姐对弟弟笑一样灿烂,“小朱,后天,后天我带你们全部出去大吃一顿,好不好?”

没有个人说好,大家都一脸的闷相。

唐琳望向老秃驴,见他也是苦着一张脸,她耐心地劝慰大家,“都别垂头丧气的,听到没有?都打起精神来?我离开了,难道你们就团结不了了么?”

“不是这样的,”那是哪样?老秃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觉得少了唐琳就像少了什么一样。

“你们几个,”唐琳一一望了御子尘、官萼云、御心蕊、曹旦各自一眼,问道:“你们就没有什么要问的吗?看你们一如往常的样子,好像巴不得我离开一样?”

“不是的不是的,”曹旦赶忙澄清,“唐姐,没有的事?”

唐琳不客气地问:“我很快就要离开了,可我怎么没有看到你们有哪点不舍?”

“呃,这个……”御心蕊怔了怔,不仅说话吞吞吐吐起来,而且眼神还闪闪烁烁,時不時望向御子尘,是希望她这位二哥来解释他们的事情。

御子尘沉默好一会才对唐琳说,以平常的口气,“负责人,我们三人月底也要离开君蝶轩了?”

“啊?”不仅唐琳重重一惊,连其他人也是,唯独凤蝶舞。

因为凤蝶舞很清楚,御圣君一旦离开了,身为王爷的御子尘肯定也会离开的,作为妻子的官萼云肯定会随夫离开。御心蕊身为公主,若再不回宫,恐怕会受到皇太后以后的常久软禁。

唐琳低头沉思了好半会,冷静之后,她对大家说:“谁要走,谁要留,我管不着你们,但是,你们在离开之前,一定要找到顶替自己职位的人,不能君蝶轩就没办法经营下去?”v2g0。

大伙儿都不懂。

唐琳详细解释道:“就是采购员不想干了,但他必需要等下一位采购员招进来才能离开,而且,还要负责教会新采购员关于采购的技巧,懂了吗?”

大伙儿点点头。

御心蕊抬举起自己,“这天下,还有比我还会算账的人么?”

唐琳白她一眼,无力地说道:“我说大小姐,能不能低调点?我知道你算账厉害,但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比你会算账的人,多如牛毛呢?”重新面向大家,“好了,就说到这里吧,我下午再逐一找你们……谈话?”特别强调了后面两个字。

曹旦一听,顿時觉得手臂有些发冷,“逐一谈话啊?”这好像是严厉的父母要训斥儿女一样,让人毛骨悚然。

唐琳眯起阴险的眸光,“对,就是要逐一谈话,谁做对事了,我夸,谁要是做错事了,我会……狠狠地罚的?”

曹旦开始扒饭,不敢再盯着唐琳的眼睛。

——

吃过饭后,唐琳回到工作室,把原稿的招聘启事拿出来,贴在了酒楼外的公告牌上,正想回酒楼里時,看到韩雪烟愁眉不展地走出来,“雪烟,怎了你?不开心呀?”

韩雪烟走到门侧前的石阶坐下,闷闷地摇摇头,“没事?”

唐琳瞪了她一眼,“心事都写脸上了,还说没事?”蹲在韩雪烟身边,又接着问:“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为何要女扮男装了吧?有什么困难,跟我说,别憋在心里自己一个人扛着?”

“我……”韩雪烟欲要表达,可又不想让唐琳担忧,又改了口,“小唐姐,我真的没事?”

唐琳故意板起脸色,“你不说我可要生气了哦?”

韩雪烟信以为真,以为唐琳真的会生气,立马就答应说了,“好,我说,我说便是了,小唐姐,你别生气?其实,我是因为……”

这時,一辆骏马从前面飞驰而过。

那马上之人的面孔,映入了韩雪烟的眼中,她顿時倒抽了口冷气,泪水瞬间布满了眼眶,她立刻起身,朝那匹跑去,一边嘶声而又努力地喊着,“姐夫——”

正文 你姐夫是征战沙场的大元帅?(三更)

“雪烟?”见韩雪烟跑出去,唐琳跟着跑出去,当她看向马路上那匹马上的主人時,那马匹已经飞驰而过,她看不清楚对方的容颜,只看到一个健壮纤长的背影。

“姐夫——”韩雪烟不要命地向那匹马跑去,可是,马的速度,她怎么赶得上,那还是一匹汗血宝马来的。

跑不动了,韩雪烟跌在了街头,泪眼汪汪看着那匹马、那个熟悉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内,一時揪心似箭心如刀割。

唐琳跑到她身边停下脚步,担忧道:“雪烟,你刚在做什么?”

韩雪烟哽咽出声,“小唐姐,我看到了,我真的看到?”

唐琳把她扶起来,往酒楼石阶走过来。到石阶坐下来,才问:“看到什么了?”

韩雪烟说:“姐夫?我看到我姐夫了,失踪了好几年的姐夫?”

“你从家里跑出来,是为了寻找你姐夫的吗?”唐琳问。

“嗯?”韩雪烟点了点头,仍旧一副凄凄的摸样儿,“还有我姐姐?”

唐琳坐下来,认真地问:“怎么回事?”

韩雪烟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出来,“五年前,我姐姐和姐夫从家里离开,说是来帝都一趟,个把月就回家,可从此一去不回。我找了他们半年了,也没有他们一点踪迹?”

唐琳问:“你之所以女扮男装,是为了更方便去找你姐姐和姐夫吗?”

韩雪烟点头道:“嗯?”

“那你姐姐和姐夫是什么人?”唐琳有些好奇地问,当然,潜意识里是想帮韩雪烟找到她姐姐和姐夫,“你姐姐叫什么名字?姐夫又叫什么?”

韩雪烟说:“我姐姐叫韩令迎,姐夫叫邵麒?”

“邵麒……”这名字,让唐琳有点耳熟,那不是凤蝶舞提过的那个“好短袖”的边关大元帅邵麒吗?“雪烟,会不会你姐夫就是如今征战沙场的大元帅邵麒?”

“不是的?”韩雪烟一口否认,“我姐夫他是很普通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在短短的几年内当上大将军了呢,不可能的?”

唐琳有同感地点点头,“你说得也有道理,但刚刚我好像听到你叫一个路过的人为姐夫,难道,你看到他了?”

说到这点,韩雪烟激动起来,一激动眼泪就汪汪地流下,她握紧唐琳的手,恳求道:“小唐姐,批雪烟假吧,雪烟要去寻找姐夫,请您恩准?”

唐琳好心提醒道:“可雪烟,人都过去好一会了,而且是骑着马的,偌大的帝都,你怎么找他?若是那个人不是你姐夫呢,你岂不是很失望?我刚看到了那人的马一眼,我觉得,那马上之人非富则贵,不然怎么会有一匹汗血宝马来的,那可是日行千里夜行八百的宝马,不是一般人能降服,也不是一般人能拥有,可估计得出来,那马上之人是个不平凡之人。你说你姐夫很普通,那绝对跟刚才的人联系不到一块,有可能是你看错了?”

这年头认错人是常有的事,她还被一个人误认为当今皇后了呢?

“不,”韩雪烟的神情有些波动,“我不会看错的,刚才那个人就是我姐夫,小唐姐,雪烟求求你了,让我出去找姐夫,好不好?等找到姐夫了我再回来?”

“唉,”唐琳叹了口气,把韩雪烟扶起来,柔声道:“好吧,我答应你,你想去就去,等下到工作室拿些银子,这以后,可不准再扒别人的银子了?”

韩雪烟激动得涕泪交加,“谢谢你小唐姐?”

之后,韩雪烟到工作室拿了唐琳给的一些银子,然后收拾了一些细软就出门了。

御心蕊在楼下见到韩雪烟背着包袱急急忙忙出了门,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和恐慌,她以为韩雪烟背着包袱,就此离开了君蝶轩。于是放下手头活,上楼来到工作室找唐琳。

唐琳正在面试刚来应征厨子的一个普通中年男人,见到御心蕊急急忙忙进来,她朝那位中年男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轻声道:“抱歉,请稍等一会?”随即,面向快要走到面前的御心蕊。

御心蕊一进来就问:“小唐姐,薛延为什么要拿着包袱离开君蝶轩?”

想不到她是为了这事而来的,唐琳如实回道:“哦,是这样的,雪烟临時有事要出去些日子?”

御心蕊怔愣一下,“有事出去?那他什么時候回来?”

唐琳耸耸肩,给不出期限,“我也不知道,估计多则一年半载,少则半天?”

御心蕊面露失落之色,“他怎么说走就走呢,也不跟我说声?”

“你怎么了?”唐琳理解不来今日的御心蕊为何会因为韩雪烟的离开而失落,“雪烟不是你最恨的人吗?现在怎么那么关心她的去向了?你有点矛盾?”

“我……”御心蕊说不上话,但面色有一层薄薄的红色。

唐琳说:“心蕊,雪烟出去找她姐姐和姐夫了,若是找到了,她自然会回来这里的,反正你过两天也不在酒楼里了,何必关心她的去向呢,正如她也不关心你的去向一样?”

“小唐姐……”御心蕊的眼眶突然布了一层雾水,眼眶还红红的,似乎唐琳说的某一句话戳痛了她的心。

唐琳吓了一跳,看到御心蕊眼眶都红了,心收紧了两分,赶紧起身把御心蕊搂入怀中安慰,“好心蕊,不哭不哭,不难过哦,小唐姐不是故意那样说的,其实雪烟她还是很关心你的?”

御心蕊在她怀中难过地摇头,“小唐姐,别安慰我了,我知道薛延他心里根本没有我?”

“啊?”唐琳着实一愣,终于发现了一点不对劲,马上把御心蕊松开,看着她红红的眼眶和通红的鼻头,小心翼翼地问道:“你该不会是喜欢上……雪烟了吧?”

闻言,御心蕊脸一红低下了头,“哪有。”

唐琳把她的头抬起来,严肃问:“老实告诉我,有没有?”v2fp。

“我……”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御心蕊才有勇气点点头,“是?有一点喜欢?”

唐琳笑得有些无力,“你这还是有一点喜欢啊?分明就是喜欢很多,你看你都为她哭了?心蕊,你听我说,别把你的感情投在雪烟身上,你喜欢不起她的?”

御心蕊有些气,努起嘴抗议道:“为什么啊?我就是喜欢他嘛?”

唐琳哭笑不得,“小曹也喜欢你啊,喜欢他总比喜欢雪烟好,而且小曹经常讨你欢喜,多么会哄你?”

“哼,”御心蕊自鼻子里轻哼出一声,“我最讨厌向我讨好的人了?”一想到公主府那些狗奴才如何如何的拍马屁,那么虚假的笑脸,她都看反胃了。

但薛延不同,他长得文俊清秀,而且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那才是她喜欢的那种人?

唐琳无言以对,“好吧,我真是服了你了?不过心蕊,我已经提醒你了,雪烟你是喜欢不起,爱不起的人,别深陷了,否则最后伤心的,只会是你自己。我过两天要离开了,恐怕很难再与你们见面,也管不了你们的事,你们好自为之吧?”

“小唐姐……”一听说唐琳要离开,御心蕊的心又空空的,“我们再也没有相处的机会了吗?你还没有教我调酒呢,而且,我发现你算起账来比我还厉害,我要拜你为师?”

“以后有机会再说吧,哦,”抚抚御心蕊的手臂,唐琳又说:“我还要面试别人,你先下去忙你的?”

“哦?”御心蕊有些不舍地转身走出了工作室。

唐琳缓缓情绪,然后望向那位中年男人,面带笑意道:“我们继续……”

过了好一会,曹旦出现在了工作室的门口。

这時,唐琳已经面试完那位中年男人了,她对中年男人说:“大叔,你到后院的厨房,找一位叫老秃驴的人,他会安排你的住处的,这两天,我们的厨子于子尘会教您怎么做我们酒楼的菜。那就先到这了,您先下去吧?”

中年男人道谢了一声,然后就走出工作室了。

曹旦看中年男人走远后这才进入工作室,来到唐琳身边,脸上仍旧是不该的嬉皮笑脸,“唐姐?”

唐琳抬起下巴看着他,慵懒地问:“这么快就想和我谈话了?”

曹旦抚了抚顿時发冷的手臂,干笑道:“唐姐,您别说那两个字好不好?别人说倒没什么,你一说,我马上觉得周围冷冷的,浑身也冷冷的?”

唐琳不客气道:“我看你是亏心事做多了,才会被我这位军人的威严现出原形?说吧,有什么事?”

什你那好。曹旦强调道:“今天又开始招人了呢,唐姐,一定要先招小二哈?”

唐琳瞪了他一眼,“你就那么急着想离开君蝶轩吗?以前可不见你提过一句要离开君蝶轩的,怎么我一离开你们都想离开了?赶在这个時候离开,为什么?”

曹旦冒着被唐琳送白眼的下场,壮起胆问:“唐姐,我能不能向你……保密?”

倏地,唐琳一喝:“不行?老实交代?”

“好吧,我说?”曹旦一下就泄了气,如实回答:“下月初一我要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所以……非得离开君蝶轩不可?”

正文 都说选拔很严酷,我怕我顶不住!(四更)

闻言,唐琳眼睛瞪大,“我没听错吧?你要去参加下个月的大内侍卫选拔赛?”

曹丹蹙了蹙眉,“唐姐你似乎很惊讶?”

“你说呢?”唐琳狠瞪了曹旦一眼,如实道:“就跟你坦白了吧,我之所以离开君蝶轩,就是要参加下月初一的大内选拔赛的,正好我们有伴了?”

以前不是没有想过让曹旦进去参加比赛,现在不用她说,对方就跟自己说去参赛了。

曹旦差点傻了眼,无比吃惊道:“唐姐,你说什么?你刚说你也去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真的假的?”

唐琳白了他一眼,“我什么時候骗过你了?”

“太好了?”曹旦激动得忘了形,一下子就扑身过去抱住唐琳,狠狠地抱紧她,“唐姐,真是太好了,有你在身边,以后我就不会那么孤单了,你一定要多多关照我哈?”

唐琳被搂得难以呼吸,“喂喂喂,够了没?我快被你抱得窒息了?”

曹旦意识到,马上松开唐琳,然后退开几步,但满心的激动还洋溢在脸上,“唐姐,对、对不起,我是太激动了?”

唐琳瞟了他一眼,然后揉揉自己的肩膀和脖子,“你这家伙,力气那么大还需要我照顾?也不怕别人笑话你?”

“呵呵,”曹旦嘻嘻傻笑,并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好可笑的,“唐姐,就这么说定了,等进皇宫后,你一定要多多照顾我。都说选拔很严酷,我怕我顶不住?”

“你还是不是男子汉啊?”唐琳直接损了一句。

曹旦痞痞一笑,“我当然是男子汉了?”

跟这种人说话绝对会出内伤,故此,唐琳不再说什么,“先出去吧,招到人了我马上告诉你?”

“谢谢唐姐?”谢过后,曹旦吹着口哨乐呵呵地走出去工作室了。

唐琳无奈一笑,对曹旦竟有不少的宠溺,“这小子?”

——

步蝶我声。中午吃过饭后,因为不是太忙,凤蝶舞出酒楼去买些水果回来给大家吃。就当她付了银子拎起一篮子水果往君蝶轩回去之际,一转身,肩膀被人撞到,“啊?”因手臂脱节疼得她叫出了一声,手臂一麻,手中的篮子掉在了地上,篮子里的水果都从篮子里溜出来了,转眼都散在了地面上。

原本要急忙而去的那抹银色身影,听到凤蝶舞的疼叫声,慢慢停下了脚步,往回走。

当凤蝶舞捂着疼痛的手臂蹲下去捡水果時,一抹银色的身影驻足在了她面前。

凤蝶舞微微一愣,抬头向上看去,当那张俊秀如玉的脸庞映入自己眼中時,顿時一愣。

陆仪堂弯下他修长的身躯,蹲在凤蝶舞面前,朝她抿唇笑了笑,颇为内疚道:“对不起姑娘,在下刚才有些鲁莽了,把你给撞伤了吧?让我看看……”

“不用了?”在对方的手要碰到自己的手時,凤蝶舞紧张地把自己缩到后面,避开了对方的手,心里有一丝莫名的雀跃,但更多的是紧张,“我没事,公子无需内疚?”

陆仪堂自是能看懂凤蝶舞的推拒,不再越礼半分,“那等下在下送姑娘去看大夫,”说着,往地上捡水果。

凤蝶舞看着眼前这位俊秀如玉的年轻男子,渐渐瞧出了神,男子身材修长,面相如玉,高贵之气难掩而散发出来,给人低调温和的感觉,却又难以让人忽略那高调的贵气。

这男子似乎长得像谁,可她一時又想不起来。

转眼间,陆仪堂已经把所有的水果都捡到篮子里了,然后提起篮子,对凤蝶舞说:“姑娘,前面有家医馆,在下带你过去,你的手脱臼了,要及時医治才行,若耽误了,就算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的?希望姑娘不要让在下耿耿于怀一辈子?”

凤蝶舞不想自己的手坏掉,更不想为难陆仪堂,于是就应了陆仪堂的,“好?”

——

小医馆内。

上了六旬的老大夫一边帮凤蝶舞揉按手臂,一边神色凝重道:“小姑娘,你的手脱臼得厉害,老夫恐怕没有那个力道帮你把错开的节骨纠正?”

闻声,凤蝶舞的容颜有些许愁,“大夫,我的手以后使不了了吗?”

老大夫说:“找个有内力的内行人帮你一把就可以了,姑娘,要不你去下家医馆看看?”

凤蝶舞应声道:“也只能这样了?”

在她起身時,陆仪堂出声,“姑娘,在下能帮你,请相信在下。若非在下刚才走得匆忙不顾周围的人,也不会伤到姑娘你,就让在下来试试吧?”

“那,那有劳公子了?”说完,凤蝶舞有些胆怯地低下了头。

老大夫起身让开,陆仪堂坐了过去,与凤蝶舞面对面坐着。他的目光专注在她的右手臂上,他拿起她纤细的手臂,然后揉按了几下,寻找脱节的地方。

凤蝶舞看着握着自己手臂的那双手,心想,隔着衣服,他能准确地找到脱臼的关节吗?

探了好一会,陆仪堂已经知道怎么给凤蝶舞治疗,动手前,他对凤蝶舞说:“姑娘,你忍忍,会有点痛?”

“嗯?”凤蝶舞应了声,然后微微咬住下唇。

陆仪堂握住她的手臂的手,突然一用力,随即,她的手臂传来了“嘎吱”两声。

发出声音那一瞬,凤蝶舞疼得差点叫出来,脸都绿了?

陆仪堂松开自己的手,看了看凤蝶舞,看到她的脸色一阵绿一阵白,心里“咯噔”了一下,不禁为这柔弱的姑娘感到心疼,“试一下,还疼吗?”

凤蝶舞慢慢恢复红润的脸色,她慢慢举起右手,然后左右扭了扭,竟然没有一丝痛意,顿時开心不已,“好了?我的手好了?”

看到她笑得那么开心,陆仪堂也笑得很开心,只是没有全部洋溢在脸上。他起身,从怀中拿出了一锭碎银给老大夫,“谢谢你大夫,打扰了?”

凤蝶舞正要拿过水果篮的時候,被陆仪堂先行一步给拿到自己手中了。

她不解他为何这样做。

陆仪堂微笑道:“姑娘,你家在哪?在下送你回去吧,你的手刚好,这么重的果子你就这样拿回去,会又把你的手给伤到的?若非在下先前撞了姑娘,姑娘也不会受伤,就让在下弥补吧?”

凤蝶舞面有难色,“怎能再劳烦公子呢,我自己就可以了,再说了,我的左手还可以用?”她怎么好意思让一个陌生的男人送自己到君蝶轩。

陆仪堂说:“姑娘,别推辞了,就让在下送送吧,你住哪?”

“呃,”凤蝶舞愣了愣,然后说:“离这里很近的,走一会就到了?”

“那我们走吧?”说完,陆仪堂先行走出医馆。

凤蝶舞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自己紧张的心情,然后跟上陆仪堂的脚步。

二人走在街上,脚步都有些慢。陆仪堂考虑到凤蝶舞是一个姑娘,所以才放慢脚步,而凤蝶舞是出于紧张,才走得如此慢,一直在担心着等下对方问话,她该怎么回答。

走了十多步,陆仪堂望向身侧的凤蝶舞,微笑问道:“姑娘怎么称呼?”

凤蝶舞紧张得手指头都捏紧了,努力克制后,柔声回答:“小女子姓凤?”v2fx。

陆仪堂歉意道:“凤姑娘,先前的事,真是抱歉?”

凤蝶舞大方地笑笑,“没关系,公子也不是故意的,此事,就这样过去了吧?”看了前面一眼,君蝶轩还有十多步就到了。不知为何,心里产生着一些失落。

这十多步,很快就走完了,凤蝶舞在君蝶轩门口停下脚步,转身对陆仪堂说:“公子,我到了?”

陆仪堂抬眼望望她身后的酒楼,顿然一愣,“君蝶轩?”那不是自家酒楼之一吗?

凤蝶舞点了点头,“嗯,我就在这君蝶轩里干活?”

陆仪堂想到了什么,问道:“君蝶轩酒楼是陆府的产业,昨天是陆家公子和陆家小姐的生辰,办了寿宴,姑娘昨日可曾去参加?”

谈到这些事情,凤蝶舞的姓格爽朗了许多,微笑道:“有呢,东家请了我们君蝶轩所有的人去参加仪堂公子和文柳小姐的寿宴,我们都很开心,唯一遗憾的是,我们想祝贺仪堂公子考上榜眼的,但他却不在?”

陆仪堂脸上浮现一丝惭愧,想不到他昨天的缺席,竟错过了这么多的人。

“公子,有劳了?”凤蝶舞把水果篮拿过来。

陆仪堂淡淡一笑,“没关系?”随即,又抬头望向君蝶轩的牌匾。父亲有意把君蝶轩里一位叫小唐的姑娘介绍给他认识,而且还希望他们能缔结姻缘,

父亲还说,这位小唐姑娘不仅人长得漂亮,而且人品极好,还懂得经商,是难得一见的才女,还救他们全家。

父亲所描述的,当真是真的?

凤蝶舞面带羞涩说了声,“那公子,我先……回去了?”

陆仪堂朝她点了点头,微笑道:“嗯,姑娘进去吧,后会有期?”

凤蝶舞不再说什么,转身,面带娇羞的笑容走上石阶,打算直接进酒楼。

陆仪堂转身想离开。

就在这時,身后的酒楼门口,传来凤蝶舞急切的声音,“小唐,你火急火燎的,去哪?”

唐琳快步走出酒楼,头也不回扔给凤蝶舞一句话,“去陆府,向东家报告一些事情?”

正文 郁圣君身家有几文钱?估计一毛不拔!(五更)

闻名了几天的人,现在就在身后,陆仪堂有些紧张,他不敢回身去看看父亲口中的小唐姑娘,他怕失望,怕亲眼见到的人和父亲描述的不一样?

但,由于他站在门前的中央路段,突然一股风从他身边拂过,紧接着,他看到了一抹水蓝色的高挑身影,以及一赘甩在身后的乌黑长发,直直的,每根发丝似乎都有生命。

唐琳匆匆走过他的身边,急着往陆府去。

虽然只看到了她的一个美丽侧脸,但她另类的美,还是深刻地留在了陆仪堂的心目中。

父亲果然说得没错,这是个漂亮极致的女子,但对方的脾气是否也很好,这他就不得而知了。明天就要上金銮殿受封了,恐怕以后和她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

等唐琳的身影消失在眼帘后,陆仪堂往反方向离开了。

——

下午过去一半御圣君才来到君蝶轩,直接去了厨房找御子尘。

二人到酒楼门侧边没有人的空地说话。

御圣君神色凝重道:“二弟,这次大内侍卫选拔赛,需要你和萼云?”

御子尘眉峰隆起,预感到了不好的事情,“皇兄,是不是这次选拔赛出了事。”

御圣君摇摇头,微笑道:“没事,怎么会有事呢?”他几乎是咬着牙平静地说这句话的。“因为唐琳要去参赛,所以朕修改了一下朕的计划,需要你们配合?”

御子尘明白地点点头,“皇兄请说?”

“不急?”御圣君说,“过两天再跟你们说?”

“皇兄……”想到唐琳,御子尘自是想到了很多事情,“何時封唐琳为后。”

御圣君不假思索道:“一年后?”

“为何。”御子尘理解不来。

御圣君说:“朕先要解决了承欢皇后的事情,她的事情不解决,肯定会留给唐琳一个难以跨过去的坎,朕不想让她伤心。况且先皇留下过遗愿,希望朕封诗荷为后,就先把后位让出来给她一年吧,这样也算是给了先皇一个交代?再者,我们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唐琳的来历,朕打算过两天派人去查她的背景?”

御子尘问:“皇兄,这小唐负责人有可能是他国人吗。”

御圣君摇摇头,不是很确定道:“她说过她不是,但朕至今对她的话都是半信半疑?她或许是有什么苦衷,才不想告诉朕她来自哪过国家?”

“皇兄,若她只是一个小国家里的一名普通的人呢。”御子尘提出了最为敏感的问题,“那皇兄又如何封她为后。不是他国皇室人,是不可以代表国家嫁到其他国家的,这可是每个国家的死规矩,若违背,恐引起两国,势必纷争天下大乱?”

御圣君扯了扯唇,苦笑道:“朕又何尝没有想过这点,可如今唐琳就是一个谜,我们对她一无所知,等谜底揭开的時候我们再随机应变吧?”

“皇兄?”御子尘的声音低沉了几分,脸上有着满满的愧疚。

御圣君剑眉拧起,“怎么了。”

御子尘万分歉意道:“臣弟私自安排凤蝶舞认识您的事,臣弟……知罪?”

御圣君笑了笑,还以为什么事情,害他的心不由得紧了紧,“二弟,你何罪之有。若没有你的帮忙,朕也不会拿回重要的玉佩,若不是你的帮忙,朕也不会认识唐琳,归功到底,朕得感谢你和萼云,还有蝶舞?”

“您不怪臣弟吗。”御子尘深知御圣君的为人,但现在,他真的好希望御圣君骂他一顿。

“朕不怪自己的亲兄弟?”说着,御圣君抚抚御子尘的手臂,给予一点安慰,然后往酒楼进去了。

御子尘站在原地,口中念着这句话,“……不怪自己的亲兄弟……”渐渐的,他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眼底掠过一丝不忍,“皇兄,你可知道臣弟……”

——

唐琳从陆府回到君蝶轩后,已经是傍晚的時间了。

一回到酒楼,走到工作室门口,看到御圣君正在面试两位年轻的少女,唐琳站在门口,怔了怔。

御圣君望向门口,面带温和的笑容朝她挥了挥手,“琳琳,进来?”

唐琳走进来,打量了两个少女一眼,然后问御圣君:“你什么時候来的。”

御圣君认真地想了下,说:“应该有一个時辰了吧?”他随手把她来拉过来坐到自己的腿上,然后指指站在桌子对面的两个美丽少女,问道:“给我们酒楼招的侍女,你满意吗。”

身子被环着,唐琳起不了身,她只好顺从御圣君,打量了两个少女几眼,最后满意地点点头,“嗯,可以,她们两个可以顶小曹一个人了?”

“那你们明天就可以来酒楼开工了?”御圣君对两位少女说。

俩少女一同鞠了鞠躬,“谢谢?”

之后,唐琳记录了那两个少女的资料,然后让两个少女去找凤蝶舞,忙完这些事后御圣君才舍得松开她的腰,把她的椅子让给她坐下,他则坐到了对面。对不我皇。

唐琳把人事登记薄放入抽屉里,然后望向对面正盯着她发愣的御圣君,她朝他挥了挥手,“哎,想升仙呢。”

御圣君笑了笑,“若是有机会,肯定想,当了神仙就能生生世世跟你在一起了,不用下地狱,不用走黄泉路,不用看到忘川河,不用喝孟婆汤,更不用踏过奈何桥,最后……不用生生世世轮回去重新认识你?”

唐琳鼻子一酸,眼眶一热,又被御圣君的话给弄哭了,她把手中的笔淘气地扔过去,“讨厌,每次都跟我说这么煽情的话,不知道我眼泪很少吗。”

御圣君把身子倾过来,心疼地抹掉她脸颊上的泪珠,“对不起,又把你惹哭了?”

“唐姐,”曹旦这時闯入了工作室,看到眼前这一幕,当下没了反应。v2ft。

御圣君把手收回来,目光平静看了曹旦一眼,然后起身,走到窗前,背对着唐琳和曹旦。

唐琳怔了怔神色,故作严肃咳嗽了两声,然后问曹旦:“小曹,进来也不敲门,又发生什么大事了。”

曹旦看着窗前御圣君的伟岸背影,第一次发觉这个比自己大几岁的男人的背影是何等的成熟有魅力,第一次发觉这个他不常见的采购员,竟然是如此的帅气有风度。

看到曹旦直瞄着御圣君的背部看,唐琳忍不住要妒忌了,勒令曹旦回过神来,“臭小子?”

原来,她家圣君不仅能迷倒一群女人,还能迷倒男人的,果然魅力十足?

以后要多认识一帮朋友才行,然后,拉着她这位英俊帅气,风度翩翩,多金的男朋友去见朋友,告诉朋友们,这就是她的心上人。她要努力地炫耀。

不过,多金这个词应该冠不在他身上吧。谁知道他的身家有几文钱。估计一毛不拔?

被唐琳唤了声,曹旦立即收回视线,回过神来,“唐姐,什么事。”

唐琳的嘴角抽了抽,“你来找我的,你问我。”

“啊。哦?”这下,曹旦才反应回来,他问:“我明天就可以教刚刚那位小美人怎么干活了吗。”

“你说呢。”唐琳眯起无力的眸。

“嘻嘻,”曹旦嘻嘻一笑,每当看到唐琳表现出不耐烦的時候,他就用自己这副无辜而又欠扁的笑容忽悠过去,“我懂,我懂,这就去忙了,不打扰……你们了?”

曹旦的笑容和眼神有些狡猾,好像在刻意提醒眼前二人放心“办事”一样,说完就溜走了,他很明白,不溜快点唐琳肯定会向他扔鞋子的。

就在他跑到门口的時候,唐琳才弯腰下去,打算脱自己的长筒靴,但见曹旦跑得那么快,她肯定打不着的,于是就放弃了脱靴子了,“臭小子,以后看我怎么整顿你?”

御圣君回过身,看到唐琳一脸的气愤,唇角扬起了一抹阴险的弧度,幸灾乐祸道:“原来能气到我家琳琳的人不是谁,正是我们的小曹兄弟?”

唐琳瞪了瞪他,嘴巴不嫌烦地嘀咕着,“你和他一个德姓,都气我,以后别让我有机会逮着你们,否则,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你们的?”最好能把训练特种兵的项目都放在他们身上,看他们还怎么嚣张。

御圣君爽快道:“那我们等着?”

——

入夜,月色柔和。

某树林的竹屋不远处,有两条黑影,因站在树荫下,月光照不到,不知是谁。

其中,有个人男子的声音较为恭敬,“少主,这次大内侍卫选拔赛是个难得的机会,我们可以派几个得力的密探进去,定会被狗皇帝提为大内侍卫,到時,我们就可以轻而易举地刺死狗皇帝了?”

“不妥,”一个沉稳严肃的男人声音传出,“不能派那么多人进去,我担心会引起皇帝的注意。我已经想好了,这次,我亲自出马?”

“什么。”原先那男子惊愕出声,“少主,这不妥?”

沉稳的男人冷道:“我意已决,谁也别再更改我的心意,对付御圣君,我亲自出马试试?”

俄顷,原先的男子有些黯然地问道:“那……她怎么办。还有她?少主,最终您都会辜负一个的?”

男人不再说话,周围的的无奈氛围,都是自他身上流露出的。

她,她,他最终辜负谁。

正文 酒楼发月薪啦!(六更)

忙了一天,一直在交代别人事情,唐琳有些累,和御圣君回到西江月客栈,她洗了澡就睡觉去了。

御圣君并未打扰她,自己也早点睡了,在五更天到来時,又准時地离开客栈,上朝去。

一夜,就这样地过去了。

今早,唐琳早早来到君蝶轩,见好几个人站在招聘启事前议论纷纷,都是来应聘酒楼工作的,她把这些人叫进了酒楼,上了二楼,进了工作室。

早饭御子尘他们才开始做。

唐琳面试了一群人后,最终录用了十多人,然后让这些人到楼下休息,等待他们的负责人交接酒楼的事务。这些事完成后,她才去二楼客厅吃饭。

饭间,唐琳又嘱咐了老秃驴他们很多事情,都是一些关于怎么管理酒楼的话题。

早饭过后,君蝶轩开始营业。

御子尘和官萼云,以及曹旦和御心蕊,他们这些要离开的人,唐琳纷纷都给他们招了新的伙计来替代他们的职位。这一天下来,谁也不闲着,纷纷在教新员工如何做菜,如何收拾雅间以及餐厅……

至于招到的采购员,唐琳并没有把新的采购员交给御圣君,因为她知道御圣君明天就要离开了,他也没有多少時间带采购员出去适应采购的活。

于是,唐琳把采购员的事,全权交给了新的酒楼负责人——高个儿。

高个儿虽高,而且人也有点自卑,但他很开朗,也很机灵,在酒楼剩下的这群人当中,除了他,没人能胜任负责人这个职位了。其二,主要还是因为陆文柳的原因,他必需要当负责人自己管理酒楼,一旦酒楼出色了,那么陆百万一定会招他为女婿的。

老秃驴老了,小朱还小,牛五不识字,小胖没有管理头脑,凤蝶舞随時会回家当她的大小姐,所以,唯有高个儿符合当负责人。

下一到出。——

下午,唐琳把君蝶轩所有的事务都交接完成了,然后,悠闲地在工作室里喝着茶,等着太阳夕下,然后回客栈,好好地睡觉,明天再出去玩一天,后天……进宫。

还有一天就要进皇宫了,她有三件事要完成:一,探查云山的根本在皇宫哪个角落,看看能否找到時光隧道;二,答应过风月楼楼主代替莲心进宫,她必需要偷取到宫中内务部的宫女名单,把莲心和月月的名字给划了,这样一来,自己不用代替,还能救了莲心和月月,宫里人也不会再为难风月楼。这其三,若回不了现代,那就留下来,完成爷爷的心愿,她要努力往上爬,直到御鑫皇朝的皇帝亲自封她为新的大内侍卫统领为止?

在金銮殿上接过圣旨的刹那,相信爷爷在天有灵也会为她感到骄傲的?

唐琳喝一杯茶的功夫不到,御圣君就进来了,最近他给她这样一种感觉:他似乎永远都不会疲惫,似乎永远都一副气定神闲无事无忧的模样?v2ft。

他究竟是干什么的?若她问他了,他又会怎么回答?

当御圣君坐到自己对面的時候,唐琳才出声,“你明天就要离开了,所以新招进来的采购员,我直接交给高个儿负责,你不用亲自来教了?”

御圣君点了点头,感激一笑:“谢谢你帮我打理了这些事情?”

“谢什么呢,这是我该做的?”说着,唐琳把抽屉里一个账本拿出来,然后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银子。

御圣君的眸光紧了紧,“你在干什么?”

唐琳回答的干脆,“给你发薪水啊,不,是工钱啊?”

御圣君垂下眼皮,有些郁闷。果然,如他所料的一样。

唐琳翻开账本,看了看御圣君这个月的工钱数目。她拿出手机,看到屏幕上已经不再显示绿色的电格,不禁愁了愁,“唉,这块电池快没电了?”叹息过后,不再理会电量的问题,她打开手机上的计算器,开始计算御圣君的工钱。

一会,工钱计算出来后,唐琳拿出了一锭银子出来,足足有一百两。她把这锭银子推到御圣君面前的桌上,调皮地笑了笑,道:“一百两,收好?”

“这么多?”御圣君瞳孔瞪大。“我还以为只有一两银子?”

唐琳虚汗一把,解释道:“我们酒楼每天赚那么多钱,分成出来,你们每个人都有这么多的,如果按五五分成,你们每个人应该拿到一千两以上?”

御圣君惊愕出声,“你怎么算的?这么多?”

唐琳说:“计算器算的啊?”

御圣君拿过那锭银子瞧瞧,似乎对这点银子不甚在意。

唐琳忍着笑,故意这样说:“好好把银子存起来,不然以后可没钱娶我?我告诉你郁圣君,我唐琳可是要彩礼钱的,可不能白白嫁给你哦?”

“呵,”御圣君嗤笑一记,“你看你,想得比我还远?”

唐琳怒了努嘴,埋怨道:“就怕到時候摆喜酒的钱都没有?我看你也挣不了大钱,家里恐怕早就一毛不拔了吧?所以,赶紧收着,别花了,花了就找你是问?”

御圣君正想说点什么,这時一堆人跑到了门口。

先前,唐琳跟大伙儿说了,她昨天去陆府,就是要跟东家讨论发工钱的事。经过陆百万的允许,唐琳今天才准备好了银子,好一一发给大家?

一听说发银子了,老秃驴等人让新人去招揽生意,而她们这些老员工,一一都来找唐琳要工钱了。

御子尘他们也来了,不是他们急着要钱,而是被老秃驴他们又是催又是拽,这才把他们都给轰到了工作室。

“你过来?”唐琳命令御圣君到自己身边坐下。

御圣君不知道她要干什么,乖乖地起身,绕桌半圈,坐在了她的身边,“干嘛?”

唐琳把准备好的银子全部推给他,吩咐道:“我让你给他们多少,你就给多少,这个你懂吧?”

御圣君连连点了三次头,“嗯嗯,懂?”

唐琳望向大伙儿,严肃道:“都站好了,看看你们的队形,成何体统?”

马上,大伙儿按高低站好。

看到御圣君面前的桌上那堆银子,牛五咽了咽口水,心想,这个月的工钱一定比上个月多出几个铜板吧?上个月拿了五两银子,这个月……应该有五六两。

唐琳看了账本一眼,念到:“高个儿?”

“在?”高个儿重重地应了声。

唐琳大声命令道:“过来?”

“是?”说着,高个儿列出队伍,来到了唐琳对面站着。

唐琳看了看本子上的记录,这个月高个儿并没有在酒楼赊账,也没有破坏什么东西,于是,给出了和御圣君一样的工钱,再加几两,“你这个月的工钱是一百零五两?”

闻言,除了御圣君和御心蕊,所有人的眼睛都在瞬间瞪大,脑袋好似被劈了一样,他们都以为自己听错了,产生错觉了。

高个儿听到那个天文数字,一下子傻了,嘴角扯着苦笑,“负责人,你是不是……看错了?”

“是啊?”小胖也按耐不住说,“我们在这里干了几年了,从来没有一个月拿过十两银子的,小唐姐,你再看看,你是不是多读了中间的两个字了?”

唐琳皱起眉,“十五两??”

小胖马上鼓掌,“是啊是啊,这才是比较贴近的数字?”

“贴近你个头?”唐琳被这群人给气炸,从前的火爆火脾气说来就来,“一群扶不起的阿斗,给你们这么多钱你们不要,你们难道就天天想着一个月五两银子?一群没志气的家伙,难道你们就没有看到自己的优点吗?给你们多少,你们还不相信?给他银子?”火大地命令了一声身旁的御圣君。

大人物不好当啊?御圣君忍着笑挑出了一百零五两银子,交给高个儿。

高个儿颤抖的双手捧过银子,始终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看着银子,快要哭了。

唐琳望向老秃驴,说:“秃驴叔,到你了?”

高个儿回到原地站着,一直盯着手中的银子傻笑,许是这一辈子第一次拿过这么多的银子。

经过了唐琳刚才的训斥,老秃驴不再像高个儿那样激动,他如同往常一样的心情,脸上没什么波澜。他走过来,站在唐琳对面。

唐琳看了账本一眼,又对御圣君说:“一百零五两?”

御圣君马上动手,拿出一百零五两,可接下来,他当着大伙儿的面,把唐琳原来给他的那一百两,放到了老秃驴的银子中,然后全部交给老秃驴。

老秃驴一時傻了,不知道御圣君这是何意,他不敢接过银子。

御圣君温声说:“秃驴叔,我知道你的家境不好,正好目前我不缺银子,你就拿着我那份吧?”

老秃驴慌了慌,赶紧把御圣君的手推回去,“这怎能行呢,秃驴叔不能要?”

“拿着?”软的不行,御圣君干脆来硬的,直接把银子塞入了老秃驴的手掌中,“别再推拒了,拿着吧,你若是不拿,我等下拿到你家里去?”

老秃驴一時百感交集,“谢谢你郁兄弟?”端着银子,回了原地站着。

唐琳接着念:“御子尘?”

大伙儿都知道厨子的工钱高,所以都非常期待御子尘的工钱到底有多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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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唐琳的薪水:六个铜板?!(七更)

御子尘还没出来就感受到几道灼热的目光射向自己身上来,顿時觉得浑身不自在,磨磨蹭蹭的,走到了唐琳面前站着,一边又偷偷注视着其他人。

这些人都怎么了?好像他身上有金光一样,瞧上了瘾?

小胖和小朱交头接耳。

小胖说:?于大哥是我们厨房的重要掌勺人,他肯定能拿得比我们多五十两。咱们酒楼以前的厨子,每个月都能拿到几十两工钱呢,还是当厨子好?”

小朱有同感道:?就是?”

虽然小胖和小朱说得很小声,但御子尘还是听到了,现在才知道那几道灼热的目光是怎么回事,原来,都是在羡慕他啊?

唐琳看了看账本,看了那字数一眼,怔了怔,果然是和其他人有差距。她望向御圣君,轻声吩咐道:?准备于子尘的,一共一千二百三十两?”

曹旦一听,差点内出血,眼睛瞪得老大,?不会吧?”

其他人和他一样,同样是震惊非常。

御圣君没有大家那样的震惊,因为他已经心算过了,若以前的小二拿几两银子的话,那么厨子就拿几十两。如今君蝶轩赚钱了,自然提高了价钱,高个儿他们一百多两,那么作为顶级厨子的御子尘,自然是上千。

唐琳说出的这个天文数字,也着实把御子尘惊呆了。

官萼云也如同先前的小胖一样,重复同样的话,?负责人,你是不是多读了两三个字?”

唐琳白了她一眼,坦白道:?你是一千二百两?”

?咳咳,”官萼云一听,一口气上不了,呛到了喉咙,两旁的御心蕊和凤蝶舞马上抚抚她的背。

御圣君开始分出两份银子,曹旦瞧着这些银子,眼睛都瞪圆了,心里想,若是这些银子全是他曹旦的,那该多好啊?早知道一开始他当厨子好了?

银子分好,唐琳叫官萼云上来拿,?宫小姐,你还等什么,上来拎你那份?”

御子尘拎的時候,不敢看着御圣君的眼睛,双手有些颤抖地伸出。

御圣君把银子打几次放到了他的手中,?可以了?”

?谢、谢谢?”御子尘惶恐地感激一句,然后就回队伍站下了,但体内的那颗心还在狂乱地跳动,久久不能平稳,以至于老秃驴他们正在吞着口水瞧着他手中的银子他也没注意。v2ft。

官萼云上来拎取的時候,紧张地向御圣君欠了欠身,这才敢拿过那些银子回原地站着。

接下来,唐琳一一读了凤蝶舞,牛五,小胖,小朱,曹旦等几人的名字,他们几个人每一个月的工钱和高个儿一样,都是一百零五两。说到底,最少的还是御圣君。

最后叫到御心蕊的時候,又几道灼热的目光落在了御心蕊身上。

看来,都是一群内行人,知道酒楼里哪个职位的工资更好。

唐琳对御心蕊说:?心蕊,这个月酒楼所有的帐都是你算的,我也没有教你什么,因此,昨天我跟东家讨论过了,你的工钱和于子尘一样?”

?哗~~”顿時嘘声一片。

当看到御心蕊高兴地接过御圣君替过来的银子時,曹旦看看自己手上的这锭银子,忍不住撇了撇嘴。

工钱结完后,大家陆续离开了,只剩下唐琳和御圣君在工作室内。

唐琳把账本放回抽屉里,然后望向御圣君,朝他笑了笑,咬着牙齿眯着小眼挤出一句话来,?看不出来你还挺大方的?”

御圣君有种不好的预感,?大方?”

唐琳提醒道:?就是你把你的银子都给秃驴叔了?”

?哦,这件事呀……”御圣君原本很是不以为然,但当想起唐琳先前说过的话時,脸色顿白。?琳琳,你别生气,你听我说,银子我还能赚回来的,我……”

?噗”唐琳噗嗤一声,被御圣君逗笑了。

御圣君的表情瞬间没了,唐琳这笑怎么看怎么不对劲,?什么意思?”

唐琳呵呵大笑道:?骗你的啦,瞧你紧张成那个样子。若是你把钱给的是小曹,我肯定生气,可你给的是秃驴叔,这样我就没法生气了?秃驴叔家境贫穷,真的需要我们资助一把?”

原来是这么回事……他被耍了?

御圣君想明白怎么一回事后,顿時脸色难看起来。

唐琳注意到某人即将暴跳如雷,马上扭头往门口,撒腿就跑,?救命啊——”

——

入夜前,大伙儿一起吃晚饭,对唐琳来说,这有可能是她在君蝶轩酒楼的最后一顿晚饭了。

饭间,小胖提到了一个问题,?小唐姐,今天你都给我们发工钱了,那你给自己发了吗?东家给了你多少?”

唐琳瞪他一眼,?好好吃你的饭?”

曹旦举起手说:?唐姐,我也想知道东家给了你多少工钱,你就告诉大家知道吧,否则都会被憋坏的。你就透露一下下,是比于大哥和云姐、心蕊多,还是比他们少?”

见大家这么好奇,唐琳神经兮兮地看着大家,颇为严肃道:?不瞒你们说,东家给我的工钱……”

?多少?”曹旦迫不及待地想知道了。

大家都非常好奇,都把头凑到饭桌中央,有的甚至站了起来,把身子倾过来倾听。除了御圣君在悠闲地扒着饭,夹着菜,嚼着饭菜,其他人都好奇着。

唐琳故意弄得神经兮兮的,以吊足大家的胃口,?东家给我的工钱,足足有……”

?多少?”曹旦老话重复,神色更加紧绑。

?足足有……”唐琳顿了顿,突然提高了分贝,?有六,”

曹旦差点就闪到了舌头,?六多少?”

小胖瞎猜出一个数字来,他提问:?六百两?”

唐琳摇摇头,?不是?”

突然,御心蕊的眼睛瞪大,?难道,是六千两?我的天哪?”

唐琳又摇摇头,?不是?”

这下,大伙儿的心情更加的紧张。在众人的紧张期待下,老秃驴白着脸色说出了这样一个数字,?六万两?”

大家以为这次老秃驴肯定说对了,唐琳一定会点头的,可大伙儿万万没有想到,唐琳竟然……摇头了,她轻轻地说,声音轻得好似鬼魅般,?不……是?”

?啊?”大伙儿都难以置信。

单纯的小朱突然来这么一句,?六十万?哎呀,”被曹旦敲了一记额头。

曹旦说:?哪有那么多?”

?到底是多少嘛,小唐?”一向好奇心不强的凤蝶舞,这会也被唐琳吊足了胃口。

就在这時,御圣君放下碗筷,?我吃饱了,你们自便?”起身就走,走了几步回头,扔给了令大家五雷轰顶的一句话,?都别猜了,她刚才告诉过我,是……六个铜板?”

顿時,大伙儿的脑门都轰的一声,炸开了,?不,会,吧?”

唐琳尴尬地笑笑,如实道:?其实我并没有要东家给钱,我只是向文柳小姐要了六个铜板而已,听说铜板能杀人,所以我想把六个铜板放在身上,以防日后有什么不测?”

其实,这些铜板都是她为御圣君准备的。

天一这那。她昨天才忽然想到上次去阎秦家的時候,能在瞬间用发簪穿入阎秦的手臂的人,除了御圣君,不会有其他人。当時,御圣君就站在凤蝶舞身后,他有足够的空间瞒着她发出暗器来。

再者,有一次官兵抓敌国歼细。那歼细从窗户爬进了她的房间,当時,御圣君肯定是不想身穿极少衣物的她曝光,于是摘了她那军帽上的徽章,当做暗器,把那个爬进屋的敌国歼细给打跑了。

难怪事后她怎么发现自己的帽子不见了一枚徽章,再想想当晚帽子所在的位置,她非常肯定是他干的。

从那个時候起,他开始保护她了,而她竟然一点也不自知,他隐藏着对她的爱,一定很辛苦吧?

希望这六个铜板,在以后能临時帮上御圣君的忙。

——

入夜后,唐琳告辞大家回西江月客栈了,临走前,她对大家说,她明天早上还是会来君蝶轩的,监督一下新员工的工作。而下午呢,她已经经过陆百万的恩准,放他们这群人半天假。

说好要陪小朱出去玩的,唐琳觉得,自己不能言而无信。

回到西江月客栈,唐琳洗了澡出来,原本想收拾东西的,但最后想想,还是后天再收拾吧。

她拿出张向阳在街上给她的帖子,看了一遍,然后放回了包里。

一会,唐琳坐在床边发闷,君蝶轩的事她是放下了,但御圣君的事她还没有放下,她和他一样,都是同一天离开君蝶轩的。她去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了,那他呢,他去干什么?

大内选拔赛估计要半个月才结束,这半个月宫里的人应该不准参赛选手出宫吧?他若回到君蝶轩见不到她,他会不会难过?

此刻,唐琳越想越觉得离不开御圣君,她急急忙忙走出房间,把门关上。走到御圣君的房门口,也不敲门,直接推门进去,发现外间空荡荡的,她喊了声,?郁圣君?”

半响,御圣君慵懒的声音传了过来,?在屏风后沐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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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走吧小曹,我们该进宫了!

唐琳冷静下来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要打扰御圣君了。她望了里间的门一眼,大声回了一句:“那你沐浴吧,我不打扰你了,先回房睡了哦,晚安啊?”

“哎,琳琳,”御圣君叫唤的声音传出来時,唐琳已经把他的房门关上,径直回了自己的房间。

一会,御圣君只穿着内杉从屏风后面出来,由于沐浴時那些蒸气熏过他的头发,他的刘海,沾了一些水珠,这让他看上去,有一些朦胧的美感。

转移,一楼餐厅满座,新员工和老员工忙成了一片。

邵麒对唐琳有了好奇之心,在他眼中,唐琳不像他们皇朝的人。在唐琳给其他客人下单時,他一直在看着她,打量着她,時而觉得她平易近人,没有一丝锋芒,時而又觉得她强大如天,锋芒只是被她隐住了而已。

唐琳拍拍他的手臂,“行了,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今晚把细软给收拾好,明天早点过来?”

御子尘闻声望过来,以为妻子出什么情况了,满脸的担忧,“怎么了?”只见妻子正一脸惨白看着唐琳,目光无神,显然还处于惊吓中。

“要不,送我吧?”突然,曹旦凑了过来,嬉皮笑脸道。

“好的,知道了?”老秃驴拿过单子,看了看,然后开始准备西瓜炒饭所需的配料,好让御子尘第一時间把西瓜炒饭做出来。

是唐琳留的书信。

入夜。

邵麒看着眼前桌上的这只大西瓜,眼神顿冷,有种被耍的感觉,抬头,冷瞪唐琳,“什么意思?”

唐琳已经是泪湿了眼眶,她朝凤蝶舞挥挥手,心里何尝不是如凤蝶舞一样难受。当话说出口之后,已经没有了声音了,“……保重?”

天色呈鱼肚白的時候,唐琳醒了过来。作为一个现代人,大部分人有这样一个习惯,拿出枕边的手机看看時间。她拿出枕下的手机,想看看几点了,却发现手机没电了,屏幕黑黑的,点了点屏幕也不见有一点光。

走在街上,大伙儿对什么都感兴趣。

唐琳在西江月客栈门外对曹旦说:“小曹,明天早上我们在这里会面,一起进皇宫?”

“什么邀请帖?”曹旦听得有些糊涂。

唐琳走入后院,见到小朱那天真的发呆模样,不禁笑了笑,走到小朱跟前后才打招呼,“早上好小朱?”

早饭过后,君蝶轩开始营业。下眼地起。

唐琳并不在厨房逗留,转身走出了厨房,出了后院,又去给其他的客人下单。

吧台里只有一个人,是新的收账员,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御心蕊不知跑哪去了,不在。男人看了看十一号桌的单子,然后对邵麒说:“客官,一共十五两?”

小朱胆怯地笑笑,“小唐姐,我有银子,不用了?”

哪句话,唐琳心中的希望燃起,“什么话?”

“这个……”御子尘吞吞吐吐。

这時,客栈的小二走了过来,“唐姑娘?”

凤蝶舞拿起书信看了看,一封是给她的,另一封是给其他人的。她拆出自己的那封看,虽是文字,但唐琳在工作室写信時的模样,以及唐琳写信時的声音,隐约在她耳边飘过。

洗完脸后,唐琳走到床边拿出那套陆军作训服穿上,接着穿上靴子。

“别紧张?”唐琳抚抚小朱的肩膀,“小唐姐没那么恐怖?”

“呃我……”邵麒怔了怔,在唐琳面前,竟有些手足无措。

看完信,凤蝶舞的眼泪把信纸打湿了。

“对了?”唐琳问,“你有邀请帖吗?”

中午吃过饭,等了好一会等不到御圣君来,于是唐琳陪君蝶轩所有人出去逛街了。

官萼云惭愧地笑了笑,说:“负责人,不用给我们浪费银子了,我们很谢谢你的心意?”

闻声,小朱猛地回过神来,朦胧的视线清晰后,看清楚了站在他面前给人神清气爽之感的唐琳,腾地站起来,有些害臊地回了一句,“小、小唐姐,你也早?”

唐琳微笑道:“我们这里的招牌菜是西瓜炒饭,客官,要不要来一份?”

曹旦的心情顿時释然,“碍,我当什么呢。唐姐,你没有打听过大内侍卫选拔赛的事情吗?人人都可以参加的,不用凭邀请帖就可以进去。但有邀请帖的人,可以直接通过第一到第三关的比赛?”

另类的装扮,另类的发型,自信迷人却能征服任何人的笑容……

御子尘尴尬一笑,“负责人,我再炒一盘,很快的?”

之后,唐琳又一一给其他人送了礼物。

小朱摇摇头,望望厨房一眼,“于大哥和云姐正在做?”

眼前顿時被一抹墨绿的影子遮住了视线,邵麒微微一怔,随即,他感受到了一股强大的气场,握着刀的手指,不禁紧了紧。慢慢的,他抬起头,目光从唐琳的衣服游移到了她的脸,顿時,她给了他一种清爽美丽又不失干练与冷酷的形象。

唐琳爽快道:“客气了客气了?还有啊,你们都别叫我负责人了,直接叫我的名字唐琳,或者小唐就可以了?”

凤蝶舞走了一会,突然发觉心里有股失落,这股失落吸引她回身往身上望去,看到唐琳已经站在距离自己十米外的地方,顿時眼眶一热,心有种窒息的难受,声音卡在喉咙里了,挤出来怎么那么沙哑,“小唐……”

唐琳视察了二楼的情况后就到一楼来视察,见曹旦他们一边忙着招呼客人,一边忙着教新员工,一边忙着收拾餐桌,她想帮帮忙,于是走到曹旦面前,把他手中的小本子拿到自己手中,“我帮你招呼客人,你去忙其他的?”

拗不过唐琳,小朱只好领命了,最后在卖面具的地摊上选了一个黑色的鹰型面具,“那就这个吧小唐姐?”

他未来的皇后会赚钱,这是不争的事实,就是不知道能不能有那个能力通过大内选拔成为他的近身侍卫……

唐琳说:“就是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的邀请帖,没有帖子,你怎么进皇宫?”

唐琳的脚步渐渐慢下,让其他人走在前面,差不多的時候,她把曹旦给拉停下,曹旦正欲问什么時,她说:“不想让他们伤心,就别上去?”

小朱拿着鹰面具,高兴得不得了,一直受到小胖送来的羡慕的眼神。

小二指指御圣君的房间,说:“郁公子他已经离开了,退房了?”

唐琳唇角轻勾,对那男子,露出了欣赏之色,心道:“呵,原来是同行啊?”

此男子身上戾气重,还透着一股军人的威严与冷酷。明眼人一看,都知道此男子是不可惹的人。

“谢谢唐姐?”难得有人帮自己分担一份任务,曹旦很高兴,谢过唐琳后就去忙其他的了。

唐琳有所悟,“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和我们那里一样的。第一关至少会淘汰一半的人,到第三关的時候,估计人已经剩不到几百人了吧?”

唐琳结完帐就走出客栈了,正好碰上刚来到客栈门口的曹旦。

桌上放着两封书信。

凤蝶舞立即捂住口抽泣,泪水一下子就朦胧了视线,当视线清晰的時候,再望去,唐琳和曹旦的身影已经不在……

曹旦点了点头,“嗯,唐姐,我知道了?”

唐琳呵呵一笑,轻轻地掐了掐小朱粉嫩的俊脸,“小唐姐怎么会生你的气呢,小唐姐可喜欢小朱了,”收回手后,她问:“吃早饭了没有?”

“啊?”官萼云被唐琳突然的招呼声吓了一跳,手一抖索,瓷调羹立即从她手中掉了下来,砸在了脚边的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御子尘和官萼云也嗅了一口。

君蝶轩。

街上赶集的人多了起来。

“去吧?”

惊魂未定的官萼云傻傻地笑了笑,“没事,没事,负责人不用自责?”

因为今天还没有开门营业,所以小朱没有碗可洗,一个人正坐在水井边发呆。

过了好一会,唐琳看看手腕的女士表,觉得该是時候给十一号桌上菜了,于是就往后院走去。

最后,官萼云挑中了一枚发簪,而御子尘则挑战了一枚扳指。唐琳倒也爽快,砸出了二百两,把两件有些货的饰品买了,送给了这对夫妻俩。

进了厨房,唐琳把单子给正在切菜的老秃驴,“这是十一号饭桌的客人点的东西?”rbhy。

“二位,”唐琳走到御子尘和官萼云中间,他们二人似乎对街上的玩意儿都不甚喜欢,一直走在后面,看着大伙儿买。“你们喜欢什么啊?”

呵,她即将要混入他的地盘了,在他的眼皮底下,想看不到她才怪。

“谢谢你了?”唐琳无精打采回了自己的房间,关上门后,她靠着房门,看着偌大的房间,没有御圣君的身影,她提不起一点精神来。

哀伤了一会,唐琳重新打起精神来,抹掉眼泪,回里间,开始收拾东西……

——

“好、好啊?”一時被唐琳这个人迷住了,邵麒已没有点菜的心思,而他所谓对唐琳的迷,意在欣赏唐琳另类的美,以及唐琳身上那份他无法压下去的气场。

唐琳瞪他一眼,“我们以后天天见,我干嘛要送你?我是要送给小朱留念用的?”说着,拍拍小朱的肩膀,催道:“小朱,叫你挑你就挑,别跟小唐姐客气?”

“什、什么?”唐琳着实一惊,体内的呼吸好像被瞬间抽空了一样,窒息得慌。双脚有些发软,身子不由得挨住了墙壁,免得自己瘫痪下去,“走了?他走了?”

一会吃完饭,邵麒到吧台结账,“十一号桌?”

御圣君正想拿过挂在床边的木架上的外衣穿上,但想想夜也快深了,他还是不要去打扰她吧,反正从大后天开始,他天天都能见到她。

曹旦明白了,唐琳是不想亲自跟大家告别。

天大亮。

好一句“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身穿军用作训服,又是梳着这样一头干净利落、清爽美丽的发型,这让唐琳的外在看起来不仅精神面貌俱佳,而且很干练,给人果断之感。不仅仅如此,更把她高挑的身材完美地衬托出来了,浑身上下,充满战斗气息,没有一丝柔弱,给人一种“你敢犯我,我绝对百倍还回”的气势感。

“不是的不是的?”小朱赶忙摆手解释,“小唐姐,你不恐怖,真的,你一点都不恐怖,请你别生气?”

见不到人,邵麒只好带着一份少许的失望离开。

唐琳手搭在小朱的肩膀,因为小朱还在长高中,她如今比他高,她搭着他的肩膀,就好像他兄长搭着他的肩膀一样。“小朱,看到什么就拿,小唐姐送你?”

小二说:“郁公子让小的转告您:琳琳,我走了?”

不出几步远,唐琳站在了那男子的身侧前。

穿戴整齐后,唐琳走到镜子前,拿起木梳,把一头披散在背部和肩上的头发给梳起来,梳高到头顶上,最后紧紧地绑住,长长的,直直的,黑黑的一赘头发就掉在了后背上,额前没有一丝刘海,精致的五官,完全亮相在镜子中。

当酒楼的门打开之际,一群客人蜂拥而入。

换做其他人,早就惧怕他那寒冷得能杀人的目光,但唐琳一点也不怕,反倒朝他笑了笑,然后伸出手,把西瓜盖子拿下来,顿時,一团香气散发出来。

浑身的戾气,遮不住的军人气魄,硬朗的脸庞,挺拔的身材……

唐琳走入酒楼,见曹旦他们都在教新员工怎么干活,她没有向他们打招呼,直接往后院去。

凤蝶舞回到君蝶轩,走入工作室。以前一进工作室都有唐琳的身影,可如今工作室却是空空如也,哪里还有唐琳训的身影,只留下抹不去的记忆。

“好吧?”官萼云很明白,若是他们不收,唐琳一定会磨破嘴皮子也会劝他们收下了,与其彼此推辞下去,倒不如干脆点。“小唐负责人,真的谢谢你了?”

“糟了,我正在炒的菜……”御子尘突然惊恐出声,松开官萼云的身子就大步跨到火灶边,拿起铲子的時候,锅都冒烟了,那些菜已经是黑乎乎一片。

唐琳低低一笑,果然和她料的不错,除了御圣君,还没有人能顶得住她的任何诱惑,包括她发明出来的西瓜炒饭。她把调羹和筷子送过去,“客官,给?”

“那客官,请稍等?”微笑说完,唐琳转身往后院去。

官萼云拿起调羹,勺了一点汤送到面前闻了闻,正要试一下汤的味道如何時,唐琳突然探头过来,“嗨?”

邵麒盯着调羹和筷子久久才拿到手中。

四更天过去不久,御圣君便离开了西江月客栈了。

唐琳与大家相处过的画面,一一窜过脑海,在她脑海中,是那么的清晰……

对自己的形象满意后,唐琳朝镜子抿抿唇,自信一笑,然后离开梳妆台,走到桌边,把桌上的微型手枪拿上手,放在了腰间的枪套里,然后就出门了。

这時,一个身披硬质麻衣的年轻男子走入了酒楼。

唐琳望了周围一眼,看看哪桌客人还没有点菜,视线落到那男子的空桌上時停下,接着,视线再慢慢地往上移动,直到视线定格在男子帅气不凡的俊朗五官上。

原本想在今晚问清楚他家在哪的,她以后好方便找到他,可他竟然不给她这个机会?

一股烧焦的味道飘过鼻尖,唐琳嗅了两下,黛眉拧起,“什么味道?”

“蝶舞,我走了,我会想你的,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总会有分开的一天的,你不要难过哦。在君蝶轩里,最让我高兴的是,就是认识了你。我走后,你要听话,回家里听父母的话,找个适合自己的人嫁了。若我还能出来探望你们,我一定会第一時间去找你的。——小唐。”

唐琳瞟了他一眼,“想说另类就直接点,还与众不同呢,虚伪?”

“客官,请问你吃点什么?”唐琳看着对方,面带温和的笑容,问。

唐琳双手放在背后交叉着,面带笑容走了过来,一副视察的气势。

小二点点头,“没了?”

曹旦两肩挎着几个包袱,见唐琳只是简单地背着一个新奇的、鼓鼓的包,拿着一把他不认识的东西,有些惊讶,“唐姐,你果然是……与众不同?”

“我来吧?”唐琳一边说,一边撩起袖子,在御子尘怔愣之际,她已经夺过他手中的铲子。接着,她的动作熟练地把锅里那烧焦的菜全部挑到盘子里,然后放油,放盐……

等曹旦走后,唐琳进了客栈,上了楼。路过御圣君的房门口時,她停下了脚步,心想,他应该在里面吧?于是伸手去敲了敲门,“有人在里面吗?”

“那我去看看?”说着,唐琳便迈步往厨房走去。不出几步,她便走入了厨房,御子尘和官萼云一个正在炒菜,一个正在炖汤,都非常认真。

男子身材挺拔高大,伟岸健壮。他的发型乱中有型,五官硬朗轮廓线条分明,帅气不凡,手拿着露出刀柄用麻布封住的大刀,全身上下散发出很重的戾气。

唐琳看看地面碎了几片的调羹,“啧”了声,脸上满是懊恼之色,望向官萼云,惭愧道:“不好意思,吓到你了,我没想到你刚才那么认真?”

当小二不再接着往下说時,唐琳心中的失落浓郁起来,“没有了吗?”

男子走到正空下的饭桌边坐下,手中的大刀往桌上轻轻一搁,顿時发出笨重的一声,不难想象男子的这把刀有多重。

“是的唐姐。”

小二面有难色,“唐姑娘,郁公子让小的转给您一句话?”

唐琳探头过去看了一眼,“呀?糊了,吃不了了?”

唐琳烦闷地吐了口气,无力地坐起身,把手机放到床内的背包里,这才下床,鞋子也不穿,踩着干净的木板去洗脸。

他邵麒也算是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出来的,什么人没见过,可像眼前这样的一个女子,他倒是真的第一次见到。该女子气场强大,仿佛踏平千军万马只是弹指间的功夫。

“知道了唐姐,那我先回去了?”

不一会的功夫,唐琳端着御子尘做出的西瓜炒饭,轻放在了邵麒面前。

“云儿,没事吧?”御子尘有些不放心,走过来两步微微搂过妻子的肩膀担询问道。

他看着她远去的冷酷背影,出了神……

邵麒闻到那香气,忽然怔住,全身的寒冷瞬间消失无踪。他看着西瓜碗内色香味俱全的炒饭,第一次面对食物,他咽了咽喉咙。

邵麒原先想说怎么要这么多钱,但想想那西瓜炒饭确实很好吃,于是,便不再追究价钱的事了,放下十五两就走人。只是走到门口的時候,他回头望了里面一眼,想再见一眼唐琳,可唐琳已经不在一楼。

傍晚時分,大伙儿都已经买了很多东西,肩扛的,手拿的,都不缺。

“请慢用,付账時,请告诉收账人几号桌便可?”礼貌地说了一句,然后唐琳就走开了。

御心蕊这時才从二楼跑下来,跑到吧台,对那中年男人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去久了?”

唐琳侧头望过来,微拧眉,“有事?”

“行?”于是,唐琳给老板付了钱。

这会,官萼云已经恢复以前的状态,朝御子尘柔柔一笑,“没事了,子尘你不必担忧?”

二人点了点头,“嗯?”

第二天早上天刚亮唐琳就起床了,梳洗后,就背上她的背包,扛上狙击步枪,离开了房间。关门前,有些不舍地看了几眼。当路过御圣君的房门口時,也多看了几眼。最后,毅然决然下了楼。

“说什么话呢,”唐琳故意瞪了官萼云一眼,“明天你们就见不到我了,我送你们东西,只是给你们留念用的,我怕你们以后记不住我了?”

身在部队久了,唐琳练就了一身阅人的本领,她能在人群中,看出谁当过兵,嗅出谁身上有军人的气息?

曹旦嘻嘻傻笑,“唐姐就是聪明,这也能被你猜到了?”

“走吧小曹,我们该进宫了?”唐琳轻描淡写说了句,然后迈出了脚步。

曹旦兴高采烈地屁颠屁颠跟上,“好咧?跟我家唐姐进宫打遍天下无敌手去咯?”

正文 大内篇 个个都不是简单的妞!

偌大气派的金銮殿上。

御圣君俯视殿下文武百官,目光定格在一处,显然在出神。

见皇帝久久未出声,殿下的百官纷纷交头接耳,愣是不知道御圣君在想些什么。御圣君的出神,让这些人又紧张,又惶恐,又莫名其妙,仿佛御圣君随時会拿他们开刀一样。

这時,左丞相傅正列出队伍,站到殿中央,向御圣君颔了颔首,随即说道:“皇上,该宣新科三甲上殿面圣了?”

闻声,御圣君的眼神有了一丝光芒,回过了神。

安林朝他弓了弓腰,“皇上,是否现在传新科三甲进殿?”

御圣君沉默着思考了好半响,在大家都以为他会下令的時候,他反而跟文武百官说出了这样一段话,“先搁着吧,今日是大内侍卫选拔赛开幕第一天,朕得前往观察,至于新科三甲的事情,明日再议?”

百官齐齐弓着腰点了点头,“是?”

“退朝吧?”说完,御圣君匆匆走向了宝殿。

等御圣君一走,有两个官员在私语,“这头三天内,是比赛的前三关,是三关淘汰赛,皇上应该不用去视察的,有什么事情值得耽搁下见三甲的事情?”

“君心难测,我们又如何看懂皇上的心,就这样吧?”

——

皇宫。

南宫门。

南宫门大开,高墙上,大批御林军在站岗,巡逻。高墙的大门两侧,同样也守着很多御林军,以防骚乱。一波接一波的人正从南宫门走进去,皆是一些身材健壮的人,场面很是壮阔,有千军万马赶赴前锋時的气势。

当曹旦跟着唐琳走到南宫门不远处的時候,他看到陆续不断地进宫的那些人,惊得眼珠子瞪大了,“哗,人可真多?”

唐琳仰头看看蓝天白云,低下头后,扬起手,把袖子撩开,看看手表,已经是早上九点。她看了看皇宫的高墙,一一过目南宫门的情况一会。

曹旦见她不说话,一直在看着什么,他问:“唐姐,你在看什么?”

唐琳指指那些进皇宫参与大内侍卫选拔赛的人,“你看,每个人脸上都写着八个字?”

“字?”曹旦怔愣一下,然后望了望从身边路过的这些人,可他并没有从这些人脸上看到字,“唐姐,没有啊?”

“是个个脸上写着“凶神恶煞,犯我必诛”这八个字啊,蠢旦?”扔下一句,唐琳头也不回往宫门走过去。

宫门口设着台桌,这里是收邀请帖的地方,但凡有邀请帖的人,都把邀请帖替给了坐在台桌后面的那个年轻男子,一个年轻帅气,嘴角常保持着微笑的男子。

那些人放下邀请帖后,就被专人带入了宫门。

唐琳距离走到门口,还有一段距离。这時,她看到了一个身穿红衣的年轻女人站在了台桌前,女人身材丰腴,容颜倾城,一双媚眼正勾着那年轻帅气的男子,慢慢地把手中的邀请帖替了过去。v2fl。

年轻男子接过女人手中的帖子,然后跟一旁的一个御林军说了些什么,再对女子向里面扬了扬手,“姑娘请随我们的人进去,他会安排你的住处的。因为持有邀请帖者,可通过前三轮比赛。头三天内,是淘汰赛,姑娘要休息三天才到你上场,里面请?”

女人柔媚一笑,转身,拿着剑进了宫。

差不多走到宫门口的時候,唐琳凑到曹旦身边一点,轻声吩咐道:“你没有邀请帖,你先进去,在里面等我,别走开了?”

“那唐姐,你快点哦?”曹旦害怕与唐琳分开。

这時,二人已经走到了宫门口。

曹旦向唐琳点了一个头,然后随着那一拨接一拨没有邀请帖的人走入了宫门内。他看回头看了唐琳一眼,一時有这样一种复杂心情:他和她,好似平民与官员一样,他是平民,没有特殊照顾,而她是官员,有特殊照顾。

他与她的区别,大了?

唐琳见到曹旦进去后才往那台桌走去,那年轻男子正在看一个帖子,脸上始终挂着温和的笑,可唐琳却觉得此人的笑容那叫一个“笑里藏刀。

她走到台桌前,停下脚步。

男子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气场在逼近自己,他放下帖子抬头望去,顿時愣住。打扮另类的唐琳,不是让他眼前一亮,而是让他震惊非常……尤其是唐琳身上这股自然地流露的气场。

是他感觉错了么?

唐琳把邀请帖放到桌上,礼貌地询问一句:“我可以进去了么?”

男子拿过邀请帖看了一眼,然后把帖子收好再望向唐琳,这个女人,他怎么看怎么移不开视线,太过……与众不同了,尤其是那种美丽的脸蛋和另类的打扮。

打量了唐琳两眼,最后男子的视线落到唐琳拿着的狙击步枪上,“这是……”

唐琳笑了笑,回了两个字,“武器?”

“哦~”男子似乎有些明白地拖了个长音,又指指唐琳背着的大包,“你后面背的是什么?”

唐琳又笑了笑,此刻她就像是在现代時面对指挥员的检查一样,只能挤出敷衍的笑容,“回大哥,这里面装着的……都是一些……衣服?难道,不可以拿衣服去参赛吗?”

“当、当然可以?”原本只是好奇地问一下,没想到唐琳会想多了,男子略微笑笑,然后吩咐了几句身边的御林军,再对唐琳向里面扬了扬手,说:“那姑娘,里面请,我们的人会安排姑娘的住处的?”

“呀?”唐琳惊怔,“我还有住的地方啊?”

男子如实道:“持有邀请帖的人,可直接进入第四轮比赛。我们对持有邀请帖的人有特殊照顾,会安排他们居住的地方,还会安排他们的衣食起居?”

唐琳扯了扯唇角,想不到邀请帖这么管用,这算是走后门吗?“也就是说,有邀请帖的人,都是经过在民间精挑细选出来的?”

男子点了点头,“姑娘所言正确?被侍卫部邀请参赛的帖子只有一百份,而报名参赛的人数,却是多如牛毛,姑娘,你很幸运拿到邀请帖?”

唐琳咧嘴笑笑,“客气,客气了?”

“姑娘请?”男子又向里面扬了扬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帅哥,谢谢了?”道了句谢,唐琳转身往皇宫进去了。

那男子看着她远去的身影,目光恍惚起来,心道:“年纪轻轻的,还是个女人,张统领怎么把邀请帖给她了?一百份邀请帖持有者,均是本事不凡者,此女有能挨过第四轮比赛吗?”

恐怕此女如同以往那些女子一样,挨不过第五轮就失败了。

——

进了南宫门后,就能看到一个面积非常广的广场,这是南宫广场。

东宫门是正宫门,是宫里人和文武百官出入的地方,也是各国使节面圣的专用通道,不允许一般百姓走东宫门。西宫门则是皇帝的专用通道,没有他的命令,一个人也不可从西宫门出入。北宫门是皇宫的后门,在后宫后面,从来没有开放过。而南宫门,则是为大内侍卫选拔赛而打开的,因为南宫门有一片皇家森林,对比赛有用。

此時,南宫广场上的每个角落,搁一米的距离就站着一个御林军,广场中间,站着一大群人,足足有好几千人。这群人,被御林军包围成了一圈。

南宫广场附近有很多气派的宫殿,但只有两条道,一条往左,一条往右。往右是靠近赛场和皇家森林的区域,往左就是靠近皇宫的中心。

曹旦站在门侧,乖乖地等唐琳进来。

一会,唐琳进来了,跟着一个御林军进来的。她看到门侧的曹旦,正欲跟他说话時,御林军对她说:“这里是普通参赛者集聚地,非赛场,姑娘,请随我来?”

看到曹旦孤苦无依的样子,唐琳有些心疼,对御林军说:“这位大哥,我能不能一会就随你进去?”

御林军严肃道:“皇宫是不可以乱走的,尤其是有邀请帖的人。上头吩咐了,我们必须亲自把持有邀请帖的人带到指定的地方为止,过程不可有一丝插错?”

唐琳苦笑一记,“又不是入宫行刺的刺客,需要这么严吗?”

御林军不回答她这个问题,面色和语气有了些冷意,“姑娘请吧,别为难我们御林军了,我们也是奉旨办事的?”

“好吧,”唐琳不想为难对方,更不想破坏了上头定下的规矩,她望向曹旦,给了他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鼓励道:“小曹,加油,你是强大的,一定要完成前三轮的考试,咱们三天后会面?”

“唐姐……”看着唐琳被御林军往南宫广场的右走道带去,曹旦有种望眼欲穿的感觉。

——

走完一条被御林军严加守卫的长长的通道,然后又是绕弯,又是进门。

唐琳一边走,一边打量周围的环境,偶尔看看表。她跟着面前的御林军足足走了十多分钟才到目的地。当她再进入一个大门時,顿時一个偌大的训练场摆在了她的面前,场上,设有许多她见过的,没见过的……训练项目。

但是,面对这个训练场地,唐琳并没有很惊讶,只是有些意想不到而已。她以为古代的侍卫训练基地都很简单,根本没有什么项目可去挑战。但她错了,她高估了这个朝廷了。

在这树木林立围绕的训练场上,唐琳只看到守在角落的御林军,没有一个人在上面练习,她有些疑惑,斗胆问面前的御林军,“御林军大哥,这里应该就是训练基地了吧?”

那御林军点了点头,不改冷酷的面色,“是内廷训练基地不错?”

唐琳又问:“那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御林军瞪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道:“有那么多废话吗?赶紧走?”随即,大步迈去。

唐琳在他身后撅了撅嘴,“哼,当哪天我飞上枝头当凤凰了,不,是哪天我成为了你的上司了,看我怎么刁难你。目中无人,姓情冷淡的家伙?”

这時,一个御林军带着一个年轻胖子从唐琳身边路过。

那胖子面带俏皮的笑容朝唐琳眨了一下眼睛,“你好,姑娘?”

“切?”唐琳不理会胖子,小跑追上前面的那位带自己到目的地的御林军。

一会,那位御林军把唐琳带入了一座四合院风格的宫殿内。一进这座宫殿,唐琳就看到了周围四处不少座的小宫苑,小宫苑外的这个大院环境很好,花草树木齐全。没一上进。

这里是参赛选手临時居住的地方,一旦比赛结束,这里就会被禁闭。

唐琳环视了周围一眼,看到其他的御林军带着其他男女选手进入各个小宫苑内,她想,这里应该就是选手们居住的地方了。

“跟来我?”说着,御林军往前面那座宫苑的门口走去。

唐琳看了那座宫苑的门一眼,瞧见了两个字“兰苑”。

走到兰苑门口,御林军把唐琳交托给了站在门口的一位中年女人,“剩下,就交给你了?”

中年女人应了声,“好的?”

御林军一走,中年女人立即面无表情对唐琳说:“跟我进来?”

“哦?”唐琳傻瓜一样应了一声,然后像个木偶一样走过小院子。院内有好几位年轻的女子,有的正在舞剑,有的正在赏院内的花……这些女子见到唐琳,都不约而同地看了过来。

那些女子似乎是一伙的,有一个嘲笑唐琳的打扮,然后马上所有的人都朝唐琳露出了嘲笑的表情。

中年女人眼神一冷,把那些女子瞪回去,“看什么看?都安分点,别以为你们娇贵,也别以为你们有本事。三天后,定要你们哭着离开皇宫?”

唐琳深深吸了口气,看着中年女人的背影,一時感觉到自己回到了现代一样。果然是管人的,这说话的口气,如同现代军部队那些女首长一样,严厉,苛刻,无情。

那些女子被训斥了一顿,马上低头去做他们的事了,她们很怕中年女人,不敢再向唐琳露出嘲笑的表情。

可是,唐琳路过这些女子的身边時,看着这些女子,嘴角勾起了阴险的笑。敢轻视她,敢嘲笑她,套用中年女人的话:别以为你们娇贵,也别以为你们有本事,三天后,定要在第四轮比赛把你们逐一清楚出选手列?

中年女人把唐琳带入了一个大房间。

房间内摆着七张床铺,上面都已经准备好了棉被等物品了。

唐琳以为自己能单独住一个房间,可她没想到,一走进来,马上各个床位上,都坐着人,房中的角落里,或是饭桌边,也或坐或站着几个人。

中年女人看到多余的人在这里,又板起阴冷的脸色,“不是在这个房间住的人,全部给我出去,立刻,给我滚?”

马上,屋子里有四五个人起身,陆续跑出去了。

这会,唐琳再看过去,屋子里只剩下四个人。

中年女人走过去,死死地盯了那四人一眼,最后站在了最角落的那铺床位边,侧头望向唐琳,冷声说:“那个谁,你的床位在这里,别睡错地儿了?”

“是?”唐琳恭敬地应了声,然后速度极快地走过来,把她的背包放上去。她似乎很适应这样的环境,而且懂得怎么做。中年女人欣慰地笑了笑。

中年女人走到门口,再冷冷转身望着屋内五人,冷着脸吩咐道:“这三天内,你们可以在外面活动,但是谁也不准离开这座大宫苑,门口有御林军把守,谁硬闯,只有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是?”几个女子纷纷都低头应声,唯独唐琳一直在偷偷打量着这个中年女人,她能感觉到这个中年女人不简单,身上戾气不比男人低,就是不知道这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在宫中所扮演什么角色。

中年女人说完后,点了点人数,倏地眉头又扭紧,“我记得这屋子已经安排满人了,还有两个呢?”

唐琳看了看其他的床铺,上面都放着东西,显然人已经进来过了。

就在这時,一个僵硬却好看的声音,从中年女人身后传了过来,“雷姐?”

唐琳看向门口,一个身穿红衣的丰腴女子映入了她的视野内。女子虽没有她高,但是身材很,有一副姣好的容颜,还有一双女人看着都会妒忌的如丝媚眼。

被女子称为雷姐的中年女人转过身,盯着女子看了一眼,问:“刚去哪了?”

女子说:“去外面洗了洗手?”

雷姐冷问:“还有一个呢?”

女子黛眉微蹙,“还有一个?雷姐,我不认识?”

这時,一个冒冒失失的年轻女子闯了进来,“雷姐?我来了我来了?”结果,路过雷姐身边的時候,被那丰腴的女子偷偷伸出脚,给绊了一下。

唐琳见状,惊恐出声:“小心——”

可已经晚了,冒失女被那丰腴女毫无征兆地绊了一下,马上跌在了雷姐的跟前,还摔疼了腿,顿時素颜朝天的脸皱成了一团,“哎哟,我的脚……”

雷姐朝着跟前的冒失女就开骂,“你什么人啊这是?冒冒失失的,你有点大内女侍卫的样子吗?真不知道上头怎么会把宝贵的邀请帖给你?”

那丰腴女双手环胸,朝一边撇嘴冷笑一记,无声。

冒失女爬起来,虽然被雷姐骂了,但她还厚着脸庞讨好雷姐,嘻嘻笑道:“雷姐骂得好,雷姐,我知错了,下次不再冒冒失失的,您就别跟我一般计较了?”

唐琳低头浅浅一笑,有点被冒失女的厚脸皮逗笑了。

雷姐冷睨着冒失女,“我问你,姓什么叫什么?怎么拿到邀请帖的?”

冒失女说:“回雷姐,我姓董,董陈陈?我也不知道我怎么拿到邀请帖的,这事儿说来很奇怪,我就一个街头卖艺的人,为了筹够盘缠回乡,于是给帝都的百姓耍了一段枪法,没想到就被一位大叔给看上了,他说要董陈陈是个人才,智能双全,才德兼备,不仅如此……”

“呵——”这時,其他的女子都不约而同地打起呵欠来,表示没耐心听下去。

“行了,打住吧,没工夫听你瞎掰?我提醒你们七人,谁要是犯事儿,直接扔出宫去,哼?”说完,雷姐冷冷出了屋子。

坐在第一床铺的那个女子,马上跑到门口,把门给关上,然后背对着门抚抚胸口,松了口气,“吓死我了?都说雷姐和阎罗王没两样,看来是真的?”

她叫云姗,相貌还过得去,看起来有二十四五出头的年龄了。

“我刚出去一趟,就是为了打听她的人品,没有想到,我打听到的,和自己经历……一样?”董陈陈抚抚身上的灰尘,一边对大家说。但当她的视线落到身边的丰腴女身上時,面色顿冷,“我问你,刚刚是不是你绊了我一脚?”

“是又怎样?”丰腴女挑起眉,不客气地承认。

董陈陈堆满愤怒的眸瞪大,“报上名来,看本姑奶奶怎么教训你?”

丰腴女傲慢一笑,轻蔑道:“就凭你?不自量力?”

“你说什么?”向来脾气不受自控的董陈陈,被气得发抖,马上出手想掐死丰腴女,结果被云姗上来给死死地搂住了。

云姗对董陈陈说:“陈陈,我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的人,难得相聚在皇宫里,这是缘分,我们应该成为朋友,而不是敌人,不是么?我刚问她的名字了,她叫杜元元?”

唐琳又是低低一笑,一个董陈陈,一个杜元元,真有意思,以后有戏看了?

云姗又说,这次是对所有人说的:“我一大早就来了,除了刚来的那位姐妹,”看了唐琳一眼,“其他人的名字我都知道。我叫云姗,大家都各自报一下名字吧?”

睡第二个床铺,长得甜美可人的女子说,“玉馨?”

“梅春儿?”睡在第三铺,很胖,看起来憨憨傻傻的胖女说。

睡在第四铺,给人大家闺秀感的优雅女子,轻轻地说:“我叫何诗雅?”

最后,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打扮另类的唐琳身上,听唐琳报出名字。她们几个人,也都是在这一会才注意到唐琳有多么的与众不同。唐琳的外貌,唐琳给人的感觉,唐琳的打扮……不是她们想忽略就能忽略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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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内篇 争夺唐琳!

“呃,我嘛……我叫唐琳,你们都我小唐好了?”唐琳被那几道灼热的目光盯得浑身不自在,赶紧把名字报了出去。

杜元元环手抱胸走过来,站在唐琳身后歪着头不客气地打量着唐琳,不知出于何意。

唐琳原本在整理包袱里的东西,被杜元元围着盯上,又浑身不舒服,于是停下了手头的活。她转过身,朝杜元元扬了扬手,犯傻地笑笑,“嗨,你好?”

杜元元的眼神不仅妩媚勾魂,而且凌厉如火,她打量着唐琳,想把唐琳给看穿,可唐琳给她的感觉,有点不着调,唐琳看似傻傻的,可又给她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真没礼貌?”董陈陈不满地对着杜元元说了一句,在第一眼拧起黛眉時,她过来把唐琳的手给握住,这時的她,脸上没有一丝不满,而是堆着满满的,友善的笑意,“小唐,我叫董陈陈,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是我的朋友才对?”杜元元狠狠地一把把唐琳给拽到自己身后,直面董陈陈的眼睛。

董陈陈眼中愤怒滋生,挑高下巴瞪着杜元元,“杜元元,你欠教训是不是?敢跟姑奶奶我抢朋友?”

杜元元也挑高下巴,不客气道:“我杜元元想要的东西,没有要不到的,包括……”回头看了唐琳一眼,再把头转过来瞪着董陈陈,说完下面的话,“包括朋友?”

“哎哟,本姑奶奶就不信了,不信打不倒你个贱人?”董陈陈一边搓起袖子准备撕人,一边牙痒痒地说着。

“来啊?”杜元元的火气被燃起,也搓起袖子,打算跟董陈陈来个鱼死网破。

就在二人要大打出手之际,云姗和梅春儿过来把董陈陈拽住,玉馨和何诗雅则拽住杜元元,免得董陈陈和杜元元真的打起来。

四人对董陈陈和杜元元好说歹说。

云姗说:“咱们能有缘聚在一起,那就证明咱们上辈子一定是骨肉不分离的亲生姐妹,如今亲生姐妹难得相聚,怎么说打起来就打起来了呢?”

“就是啊,”梅春儿死拽住董陈陈,不让董陈陈动半分,也插一句,“云姗说得没错,都是好姐妹,姐妹怎能为难姐妹呢。”

“放开我?”看着董陈陈拼命挣扎的模样,杜元元被刺激到了,她想甩开玉玺和何诗雅,奈何这二人也不是吃素的,一个苗条,一个柔弱,却都有本事拽住她,她甩不开。

玉馨劝说道:“元元,咱们还有一起住下去,都是好姐妹,伤了彼此的感情,那多不好?”

“是啊?”何诗雅同意玉馨说的话,有同感道:“元元,玉馨说得没错,咱们还得一起住下去三天,说不定更久,就别互相掐架了,多伤和气啊?”

唐琳在一旁看着眼前这六人,无力地叹了一声,“唉。”房间两大对头扛上了,看来,她以后的日子没有想象中的平静。

重新打起精神后,唐琳走到董陈陈和杜元元中间,伸出手,一边拦一个,“大家别这样,听我说一句好吗?”

董陈陈哪给唐琳说话的机会,一把拽住唐琳的手臂,忙说道:“小唐,你跟她说,你从今以后就是我董陈陈的朋友了?”

见董陈陈这样,杜元元不让步,也一把拽住唐琳的手臂,冷道:“小唐,你是我杜元元的朋友,你跟那姓董的说,你最好的朋友,是杜元元?”

唐琳夹在中间,左右不是人,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她这是招谁惹谁了?在现代特种部队的室友们不让安心也就罢了,没有想到来到这里也不得安宁?

“小唐是我董陈陈的朋友,她以后就跟我了?”

“姓董的,你听好了,我杜元元想交的朋友,跟你没有一丝关系?”

“小唐,到我身边来?”

“小唐,别听她的,到我身边?”

接下来,董陈陈和杜元元真的杠上了,一人拽着唐琳的左手,一人拽着唐琳的右手,把唐琳一会往左拉扯,一会往右拉扯,拉扯的次数越来越频繁。

看到唐琳的身子被不停地左晃晃,右晃晃,云姗她们四人看着于心不忍,但又帮不上什么,她们是拽住了董陈陈和杜元元,但这二人力气过大,她们一直拽住,怎空的下来帮唐琳。

“好啦?”唐琳突然暴躁出声,狠狠一用力,把拽住她的双手的董陈陈和杜元元给甩开,各自瞪了二人一眼,然后训斥起这二人,“我说你们还有完没完啊?你们都是来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的,你们既然这么有本事,何不三日后在赛场上见分晓?拉拉扯扯的,都把我唐琳当什么人了?我告诉你们,我唐琳只跟理智的人做朋友,你们……还不够格?”说完,把几人给推开,开始收拾她的床铺。

“哎你……”董陈陈和杜元元傻了眼一样指着唐琳的背,却都骂不出一个字来。

古代的集体宿舍,和现代的不一样。唐琳她们房间的床,只有一张,但这是一张大床,从墙壁的这条延伸到到墙壁的那头,长度足足有十米,而宽度两米五。

床上依次铺着睡垫,用睡垫分开每个人的床位,每个床位上,都有一套叠整齐的衣服。

除了一张大床外,床的对面还有一张八人饭桌,和几只凳子。八人饭桌的前面,挨着墙放着一个大物品柜。物品柜过来一点,摆放着一张木书桌。木书桌挨着墙壁,往上瞧,便是窗户了。从窗户看出去,看到的不是前院,而是后院,洗衣做饭、洗漱的后院。

后院有好几棵桃树,桃花开得那叫一个绚丽缤纷,地上铺了一层花瓣,此時有一两个姑娘正踩着地面的花瓣儿去前面的水井打水,洗衣服。

风一吹,一两片桃花从打开窗户飘了进来,正好唐琳的床靠近木桌,她一下床,只要走过去两步就能坐到木桌边了。那两片桃花飘进来后,有一片轻轻地落在了木桌上。这是一张画着梅花桌,正好桃花轻轻地碰到了那朵梅花图,两种花,相映成辉地绽放在了一起。

另一片花瓣则轻轻地飘到了唐琳的床上,正巧不巧地落在了唐琳在打开背包链子的手中。

她看到手中的这片花瓣,心不由得“咯”的一声,非常惊讶此情此景。她轻轻地把花瓣拿起来,放在鼻尖闻了闻,不由得闭上了眼睛。桃花就是香,闻着就令人沉醉。

这会,云姗正在把她的衣物放到柜子里属于自己的地方,她放完衣服后,把柜子关上之际,似乎想到了什么,愁着脸说:“我师兄怕我进宫后会被人欺负,于是他瞒着我去报名参家大内侍卫选拔赛了,我早上从镖局出门的時候我师弟告诉了我这件事。师兄没有邀请帖,必需要完成前三轮比赛才能在赛场上见到我。下午就开赛了,也不知道师兄怎样了,我真想去看看他。”

梅春儿从包袱里掏出一只梨子,然后坐到饭桌边,咬了一口,然后提醒云姗几句,“云姗,刚刚雷姐的话你不是没有听到,这三天内,我们是不可以离开宫苑的,谁若是硬闯,直接扔出皇宫,有可能,还会被用宫规处理?”

“唉,”云姗叹了口气,回床边坐下。

董陈陈正在用一块黄布擦拭着她的长矛枪,她的长矛枪是银色的,很细,看似也很柔软,能完成弓箭一样,尖部那里,被磨得很锋利,很光亮。

杜元元冷睨了董陈陈的长矛枪一眼,然后她把她的剑从床上拿起来,咻的一声拔开一点,顿時剑芒毕露,射入了她此刻阴冷的眸孔中。

见董陈陈和杜元元都在弄自己的武器,云姗也不闲着,把一直缠在腰间的鞭子取了下来。

“哇,云姗,原来你会使长鞭啊?”玉馨看到云姗手中长长的的黑色长鞭,眼睛发亮,走过来摸了一下,那质感软软。“我还以为很硬呢?”

朋不了把。云姗笑了笑,说:“若是硬,那就发挥不了它的长处了?对了玉馨,你有武器吗?既然你有邀请帖,想必你是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我去拿给你看看,”说着,玉馨走到柜子边,把柜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的弓箭,不大,也不小,外表为墨黑色的。那弓弦,用的是金丝做的。

“哇,”看到玉馨的兵器,云姗和梅春儿,以及董陈陈,都不约而同地发出了感叹,也吸引了杜元元看一眼,但她似乎很瞧不起玉馨的兵器,又收回了视线。

云姗拿过玉馨的弓箭小心翼翼地摸了摸,嘴巴没有停止过“哇”,当摸到那条弓弦的時候,眼睛瞪大,忙问玉馨:“这该不会是金丝吧?”

“嗯,是金丝?”玉馨点头说完后,她望向一旁的何诗雅,问:“诗雅,你用什么兵器的?”

玉馨问的時候,何诗雅正从她的包袱里把几把小匕首拿出来,都是很小的匕首,每把匕首都系着红绳。回了玉馨一个淡淡的笑容,轻声道:“正如你所见的?”说完,她把匕首放到另一个包袱里,然后拿到柜子里放着。

当玉馨和云姗望向梅春儿的時候,梅春儿直接道:“我什么兵器都没有,就是力气大?”

云姗她们不问梅春儿了,然后一同望向唐琳,正好董陈陈和杜元元她们也好奇唐琳使的是什么兵器,一同望向了唐琳。

唐琳感受几道灼热的目光,浑身又不自在,她望向大家,傻笑一记,“都看着我做什么?”

云姗问:“小唐,你用的什么兵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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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内篇 赌约:唐琳的美人计!

“我?”唐琳指指自己,有点犯傻。

云姗点头道:“是啊,就是你,你用什么兵器的?”

“这个……算吗?”唐琳把她的狙击步枪扛起来,正视眼前几人。

“这是什么?”董陈陈很是好奇,三步并作两步走到唐琳身边,指着唐琳手上的狙击步枪问。“这玩意儿看起来挺陌生的,小唐你确定它也是兵器?”

“是啊?”唐琳点头说。

梅春儿也走过来,一边吃着她的梨子,一边打量着唐琳手中的狙击步枪,打量了好几眼也没能说出个所以然来,“看不懂是什么,没见过?”

杜元元似乎不希望看到全部人都围绕唐琳转,冷淡说了句,“该不会是乱制造出来的吧?”

玉馨说:“我觉得挺新鲜的?”

云姗走过来,问唐琳:“这种兵器可有名字?”

手陈琳去。唐琳说:“枪?”

“枪??”大伙儿拧眉。

云姗指指董陈陈手中的长矛枪,说:“那才是枪啊?”

唐琳睨了董陈陈手中的长矛枪一眼,笑了笑,道:“确切地说,那是矛,长矛?我这种也是枪,与她那种不是一个类型的。我的叫狙击步枪,她的叫长矛枪?”

什么狙击步枪的,云姗理解不来,深入想一下就觉得头疼,故此不再深究唐琳的枪了,但她却说:“这应该算是所有兵器中最不入手的兵器了吧?”

唐琳听着,没有不高兴,微笑回道:“可以这么说?”

“你这衣服……”云姗又好奇上了唐琳身穿的军装,“挺特别的?”

“呵呵?”唐琳咧嘴笑笑,“是挺特别的?”

“那小唐,你最擅长什么功夫?”云姗又问。

唐琳愣了愣,“呃我……”

“云姗,你怎么如此没礼貌?”董陈陈把云姗拉到了自己身上,然后笑脸望着唐琳,“小唐啊,你现在考虑清楚了没,这以后是跟着我,还是某人?”提及某人時,余角轻睨了杜元元一眼。

杜元元闻声,立即就知道董陈陈所要针对的人是她,在唐琳要说话的時候,她走过来,把唐琳给拉到自己身后,再次和董陈陈杠上,“姓董的,不准骚扰我的朋友?”

“呵,”董陈陈冷冷挑唇,“你朋友??你问问小唐,她答应做你朋友了吗?”

“你们继续抬杠吧,我忙我的了?”说着,唐琳把狙击步枪上的子弹卸下来,然后把子弹放回了背包里,再把狙击步枪放到柜子里面,不理会那二人。

——

中午吃过饭,对面房间的姑娘们都拿着她们擅长的兵器在院子里练习,唯独唐琳她们满宿舍的人,此刻都侯在房间里,哪里也没有去,却各有各的活可忙。

杜元元坐在饭桌边发呆,随時都是一副冰冷的表情。

董陈陈盘腿坐在床上,数着她卖艺得到的铜板,“……五个,六个,七个……”

云姗和梅春儿二人蹲在房门口,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看着院子里的那些正在练习剑法,刀术的姑娘们。

玉馨坐在梅花桌边,桌上放着一个镜子,她正对着镜子,开心地给自己梳着头发。

何诗雅是所有人中最文静的一个,正双腿伸直坐在床上,背靠着墙壁,认真地翻阅着书籍。

大家看起来都有事儿忙,唐琳没有事忙,她感觉到很无聊,于是拿出手机,她想御圣君了,所以想翻开他的照片看看,但手机没电了,按了几次也没见到屏幕亮。

按了两三次后,唐琳不再按,她把电池拆下来,正想从背包里拿出另一块满电的电池時,一个震耳欲聋的声音波及宫苑,震得宫苑的地墙都抖动了?

唐琳拧了拧眉,望向门口,“地震了?”

何诗雅放下书籍,淡淡回道:“是大内侍卫选拔赛第一轮快要开始了?”

说到比赛,云姗马上想到了自己的师兄,她从门口站起来,走入房中,坐到了杜元元的对面,愁眉苦脸道:“我好想去看看我师兄啊,看看他有没有坚持下来,可雷姐提醒过,不可以走出宫苑……”

唐琳低低一笑,对云姗说:“想去就去呗,何苦憋着自己?”

云姗皱眉道:“你又不是没听雷姐说过,谁若硬闯,立即被扔出皇宫,还参加什么比赛呢?”

唐琳说:“我们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出去啊?”

“嗯?”云姗拧起眉。

这下,唐琳的话把所有人的视线都给成功地聚到她身上来了,就连冷冰冰地坐在饭桌边发呆的杜元元也回过了神望了过来。在唐琳没解释前,她扯了扯唇,冷笑道:“门口有御林军把守,而且发现有参赛人出去,那布置在走道上的机关,就会同時势如破竹而出?不想成为肉酱,还是打消你们的念头吧?”

董陈陈说:“某人说得不无道理?”

“你,”杜元元很是愤怒的瞪了董陈陈一眼,介于董陈陈赞同她的话,就不再追究了。

唐琳挑挑眉,嘴角扬起自信而深沉的笑,问二人:“那我们若是能出去呢?”

突然,董陈陈和杜元元异口同声道:“打赌?”

“好,打赌就打赌?”唐琳爽快一应,坐到几人中间,然后说:“陈陈,元元,你们说,你们是觉得我有本事把你们带出去,还是没这个本事?”

董陈陈说:“想想雷姐就知道是件不可能的事了,任我们如何插翅,也难飞?小唐,我就跟你赌了,你绝对走不出宫苑,哪怕你一个人也走不出去,更何况还带上我们几个?”v53j。

唐琳望向杜元元,面带微笑问:“那元元,你呢?”

杜元元站起身,双手环胸,在几人面前来回走动了两次,最后向大家分析道:“我都打听过了,有邀请帖的参赛者头三天内,断然不能走出宫苑,一是为了防止参赛者乱闯其他宫殿,造成宫中混乱。但皇宫的人也怕有些参赛人有能力出去,故此到处都布满了机关,一旦有人出去,不是被暗箭射死,就是被毒气毒死,或者不小心掉入地下设满尖锐利器的陷阱里?我觉得出去……是不可能的?”

“若是我们出去了呢,赌什么?”唐琳看着二人,轻轻地问。

董陈陈毫不犹豫,直说:“你若是成功把我们带到出去了,那你唐琳以后就是我董陈陈的主子了?”

唐琳望向杜元元,“元元你呢?”

杜元元瞟了董陈陈一眼,不咸不淡道:“和姓董的一样?”

“好?”唐琳满意一笑,“就这么定了,若是我赢了,你们这一辈子都是我唐琳的手下,若是我唐琳输了,你们把我蒸了煮了,随你们的便?”

玉馨插话进来,“那就击掌起效吧?”

于是,唐琳和董陈陈,以及杜元元,三人击掌达成了协议?

击掌完毕后,唐琳望向众人,问道:“我需要你们去门口引两个御林军到我们房间来,你们谁有那个本事?”

梅春儿举起手,“要不我去?”

“你不行,”唐琳直接否决了梅春儿,她望了其他人各自一眼,最后视线落在目前还坐在梅花桌边梳头的玉馨身上,指了指玉馨,“你去?”

“我?”玉馨把梳子放桌上,站了起来,有些纳闷地看着唐琳,“我能行么?”

唐琳笑了笑,道:“玉馨,你行的,你过来,我给你支一个招?”

“哦?”玉馨走过来,把耳朵靠近唐琳。

唐琳在她耳边说了一会,然后拍拍她的肩膀,“记住了?”

玉馨眨了一边眼睛,俏皮道:“记住了?”

唐琳说:“嗯,记住了就行,那去吧,我们能不能出去,就靠你了?”

“你的招我很在行,这件事就包在我身上了,等着我的好消息吧?”说完,玉馨掉头就走出了房间。

等玉馨一走,董陈陈按捺不住好奇心,问唐琳:“小唐,你跟玉馨说什么了?”

唐琳抿唇笑了笑,并未透露内容,样子很神秘,“没什么?”

她越是这样,董陈陈她们越是好奇得心痒痒的?

——

宫苑门口。

玉馨差不多在靠近门口之時,停下脚步,她偷偷望了站在门口的几个御林军一眼,然后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撩开点,尽量让雪白的半胸露出来,再拨开头发到身上,一時妩媚尽露。

她要按照唐琳教的,利用美人计,勾走门口的两个御林军。

觉得自己够妩媚后,玉馨豁出胆子,屁颠屁颠地往门口走过去,差不多走到门口的時候,突然“哎呀”一声,立即捂住腹部,好像肚子很痛一样蹲在了地上,脸皱成了一团,“哎哟,我的肚子……”

见那隐约可见的饱满,还有一张清纯俏丽的脸蛋,以及让人移不开视线的苗条身材……站在门口的几位御林军,纷纷都向玉馨跑过来,打算怜香惜玉。

“姑娘,你怎么了?”先过来的两位御林军,成功地把玉馨给扶起来了。

玉馨努力站起来,又突然佯装力不从心,她倒入了其中一个御林军的怀中,有气无力地请求道:“两位大哥,小女子住在兰苑,能否扶小女子进去休息?”

“好,没问题?”两个御林军满怀欣喜地答应了。

接下来,玉馨成功地把两个御林军给引入了她们的房间,可是,她看不到唐琳她们在。

就在这時,唐琳从门侧走出来,手枪对准御林军的背,陆续“咻”的两声,两枚针头分别刺入了两个御林军的背部。他们感觉身子突然一麻,很快麻痹了大脑,然后……华丽丽地倒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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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内篇 御圣君亲临现场,碰上唐琳!

“哗哗哗,”云姗连续哗了三声,是亲眼见着两个御林军倒下的,御林军倒下后,她几步走到御林军身边蹲下,看看御林军的脸色,“该不会是死了吧?”

唐琳走过来,把两个御林军身上的针头拔出来,放回腰间别着的化学武器专用套里,然后回云姗的问题:“我只是用化学药物麻痹了他们的身体而已,不会死的,药效一过他们自然会清醒过来?”

董陈陈拧起眉,“什么化学药物?”

唐琳说:“用你们这里的话来解释,和"mi yao"没什么两样,不过化学药物的功效比较好,能瞬间产生效应?”

“那你这……”董陈陈指了指唐琳手中拿着的微型手枪,好奇地问:“这东西也能发出暗器来?”

唐琳笑眯眯道:“当然?”说完,她打量了两个御林军的身材,一胖一粗,正好合适,她吩咐梅春儿和云姗,“春儿,云姗,你们两个把这两个御林军的盔甲卸下来,然后你们穿上?”

杜元元冷眉道:“唐琳,你这是何意?”道琳是就。

唐琳露出深不可测的笑容,“待会你就知道了?”

接下来,梅春儿和云姗各自把两个御林军的军服和军帽都卸下来后,然后她们各自穿上,穿好后,唐琳满意地点了点头,“嗯,不错,正好合身,你们二人听着,现在起,你们就是御林军了,你们先行一步到宫苑门口守着,一定不要让其他的御林军发现你们是假冒的,尽量把帽子压低点,别让其他御林军看到你们的正脸?”说完,目光转向玉馨脸上,吩咐道:“玉馨,麻烦你再跑一趟了,再去做一场戏,再引几个御林军进来?”

玉馨领命道:“嗯,我懂?”

接下来,等梅春儿和云姗走了一会,玉馨才出去。

——

宫苑门口。

梅春儿和云姗各自把帽子压低点,然后低着头,握着腰间的刀柄故作深沉地走过来,然后守在门口两边,她们斜睨了旁边的那些御林军一眼,发现那些人都稳稳地站着,没有动过,这下她们就放心了,不用担心被揭穿。

不一会的功夫,玉馨焦急地跑了过来,还一边很是痛苦地喊着,“来人啊,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就差不多跑到门口的時候,故意让自己绊了一跤,跌倒在了地上。

包括梅春儿和云姗在内,所有御林军都醒神,向玉馨快速走过来。

转眼,玉馨被一群御林军包围住了。而梅春儿和云姗,她们则悄悄地退出包围圈,站在了门口,不需理会。

其中一个御林军把玉馨扶起来,忙问道:“出什么事了?”

“我们兰苑……”玉馨神情惶恐又痛苦非常,她指了指了兰苑的门口,哽咽出声,“她们……她们在房间打起来,好可怕,好可怕啊,都见血了?”

“什么?”一个御林军甚是震惊。

另一个御林军急说:“上头吩咐了,一定要善待这批参赛选手,不能让他们出事了,那都是人才来的。你们几个跟我进去劝架,剩下的都在门口守着?”

就这样,在玉馨的带领下,她成功地忽悠了五六个御林军进了兰苑。

到了院子里,只看到如同平常一样在练剑的人,没有看到谁和谁大打出手,有一个御林军冷问玉馨:“你不是说这里打起来了么?那人呢?”

旁边房间里的唐琳有所会意,于是出奇不易地推了杜元元一把,脾气暴躁道:“好啊你个姓董的,我看你是不见点血光你是不会老实的,看我怎么教训你,”

董陈陈压根不知道唐琳这上演什么戏码,正当她以为唐琳是故意推她的時候,余角瞥见了门外那群正看进来的御林军,这下,她一眼就明白了唐琳为何要推她了。为了成功地把御林军吸引进来,她也装腔作势推了一把唐琳,挑衅道:“来啊,有本事就来啊,看看是我董陈陈教训你,还是你教训我?”

“住手?”一个御林军飞快地跑了进来,紧接着其他的御林军陆续走进来。

唐琳和董陈陈这下住了手,她们彼此交流了一个得意的眼神,然后一同望向几个御林军。

一个面色阴冷的御林军走到唐琳面前,冷问道:“谁给你们胆子互相掐架的?”而他身后的那些御林军,一一被杜元元和和何诗雅点了昏血,然后再慢慢放倒地上。

轮到正在教训唐琳的这个御林军的時候,董陈陈眯起危险的眸,可她却被御林军给狠瞪了一眼,“笑什么笑?”

董陈陈一听,面色阴沉下来,正想火大地揍御林军一拳,哪知御林军眼前一黑,随即当着她的面华丽丽地倒下了,随后,杜元元映入了她的眼中。

杜元元还在做着点血的手势,当御林军倒下后,这才收势。vc8o。

玉馨从外面跑进来。

唐琳点了点这些御林军的数量,最后满意道:“正好五人,我们一人扮一个?”

随后,大家都利索地把御林军身上的衣服卸下来,然后她们陆续穿上。

唐琳没有想到自己来到古代所穿的第一套古装,竟然是御林军的衣服。穿上古代的御林军军服后,由于她的身材亭亭玉立,这让她看起来像极了一位年轻的英气逼人的少将。

穿完衣服后,唐琳摸摸自己的腰,发现腰间挂着一个牌子,她想,这牌子应该是发号施令用的,至少能让门口那群人乖乖听话。

准备就绪后,唐琳带着大家走出房间,然后把房间的门锁上,最后是唐琳自己把钥匙带好,然后和大家一起离开了。

不一会的功夫,她们几人走到了宫苑门口与梅春儿和云姗会面。

剩下还有十多号御林军,为了能顺利通行,唐琳把腰牌拿下来,走到那几个御林军面前,再把腰牌举起来让御林军们瞧个清楚,“你们几个听我口令,严守宫苑,不准任何一个人出来,我等几人有重要事情要去办,这里就交给你们负责了,一旦有人硬闯进来,上头吩咐了,格杀勿论?”

“是?”剩下的御林军都一同应声。

唐琳朝董陈陈她们抛了个媚眼,然后示意她们跟上自己。

接下来,唐琳照着来時记下的路线往回走,因为她们身穿御林军军服的关系,很多路过巡逻的御林军都没有发现她们七个人其实都是参赛选手。

董陈陈边走边说:“姐妹们,我进宫前都打听过了,每一届大内侍卫选拔赛皇帝都会亲临现场观看,咱们这次出来若是能见到皇上,就算回去被发现了,被轰出宫也没有关系了,你们说是不是?”

梅春儿猛地点头,“是啊是啊,能见到皇上,这是件多伟大的事情啊,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

杜元元冷睨了二人一眼,扔出了几个字,“土的掉渣?”

“姓杜的,你是不是很想过招啊?”董陈陈看不惯杜元元的嘴脸,她停下脚步,双手叉腰对着杜元元,又跟杜元元杠上了。

“你们别这样?”梅春儿把董陈陈给拉住。

走在前面的唐琳没听到脚步声,于是回头望去,看到董陈陈又和杜元元杠上了,有点无语,赶紧走了过来站在二人中间说:“不想去看第一轮比赛了?不想去的直接掉头回兰苑,别跟着?”

这下,董陈陈和杜元元没话可说。

“真是的,一点团队精神都没有?”说完,唐琳愤然转身,走开了。

其他人陆续跟上。

很快唐琳她们路过了赛场,紧接着往南宫门大广场过去。

——

南宫门广场。

万人集聚广场中央,被数批御林军,里一层外一层包围。

登上广场那高高的石阶,便是踏上南门宫殿的必经之路。此刻,宫殿外面的大面积空地上,站着一批达数十人的武将,他们身披战袍,有井有条地站着,而中间所留下的那个能站上几十人的空地上,正是皇帝的专属地。这是御圣君发号施令的地方。

唐琳等人赶到南宫门广场時才停下脚步,她们看到眼前这片庞大的人群,都有点傻了。

“都注意点,别暴露了?”说完,唐琳往前面走去,尽量靠近那些登上宝殿的石阶,好近距离看情况。

很快,唐琳就站在了石阶中间的边边上,从这个角度,既能看清楚站在上面的皇帝和武官们,还能看到广场下面那上万张的面孔。

唐琳站好后,也不管董陈陈她们怎么站的,她的目光开始扫过下面那一片庞大的人群,想从中找出曹旦的身影,看看他现在怎么样,有没有退缩。

因为周围的御林军很多,曹旦并没有去注意那些御林军里混着唐琳,他蹲在人群的前面,正好被一个人的侧身挡住了唐琳的视线,她没有看到他。

就在这時,一记洪亮的声音自南门宫殿左边的走道后面传了出来,“皇上驾到——”

一听说皇帝来了,梅春儿激动得转了个身,向二十多节的石阶上面望去。

但,一听说皇帝要来了,不是每个人的心情都如同梅春儿这样激动的。尤其是杜元元,眼底闪过了一丝慌色。

很快,在一群大内侍卫和安林的跟随下,身着龙袍的御圣君,从武官们的身后,气势如临,一步一步往前面走过来,直到稳稳地站在了高处,居高临下直面着下面那上万张脸?

唐琳听凤蝶舞说过,御鑫皇朝的皇帝不是个老皇帝,而是个二十三四出头的人,她有些好奇这个皇帝的真容,于是也转过头来,往上面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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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内篇 轻则终身躺床上,重则立刻身亡!

“不是吧?”唐琳和梅春儿同時错愕出声,只因为他们看到的不是皇帝的脸,而是皇帝的面具。

“至于吗?”唐琳低声埋怨了一句,很不爽皇帝戴着面具。原本她想看清楚凤蝶舞口中那位所谓“二十三四出头”的皇帝的真容,看来现在没机会了。

唐琳距离上面的御圣君,足足有二十多梯的石阶距离,虽然不是很远,但也不是很近。

怕到他是。唐琳的视线从上面收回来,她的正面对着站在石阶另一头的御林军,而不是往上相对,或者往下面的广场相对。她们几个人抢夺了下一批御林军,占据了有利地形,一人站一抬石阶,而她就站在最下面,上一位是梅春儿,站在最上面的,则是杜元元。

杜元元一直背对着上面的宫殿,面朝下面,她的站资和大家不一样,唐琳她们都与对面的御林军统一正面对照,而她反而侧着身,对着下面。

不是她不懂得站立,而是她慌张的神色暴露了她的心事,她在害怕,害怕面对某人,背后面的某人。

御圣君双手交叉在背后,一边旋转着他右手中指上套着的戒指,一枚纯金制造出来的鹰型戒指。一边,他深沉凌厉的目光,扫过下面那片庞大的人群。

正当御圣君要开口说话之际,

“呵——”昨晚没睡好,唐琳微微伸起手捂住口,打了个呵欠,突然觉得站在这里真没意思。

御圣君神目如电,眼帘内的每一位御林军无论谁有一丝动作,都逃不过他的法眼,而距离他有十米之遥正打着呵欠的“御林军”唐琳,第一時间被他捕捉到眼中。

唐琳放下手的時候,她的侧脸,完完全全映入了御圣君的眼中。

御圣君倏然一怔,眉峰挑了挑,心里惊道:“这小女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若是他没有记错,有邀请帖的参赛选手均不准离开宫苑,她跑来这里做什么?又是怎么跑得出来的?南宫到处隐藏着机关,一旦发现有非皇宫人乱逛乱闯,定会被机关给活活弄死,她哪来这个本事到这里来的?

打量了唐琳身穿的衣服几眼,最后看到她腰间那枚腰牌時,御圣君勾了勾唇,扬起了一抹略带无奈又充满宠溺的笑容。看来,他家琳琳一点都不傻,知道拿令牌办事。

一会,御圣君的视线从唐琳身上收回来,微微向身后招了一下手。

安林见状,赶忙小跑几步走上来,低头问道:“皇上。”

御圣君低声吩咐道:“通知李太医准备一粒变声丸给朕,还有,叫张统领和一堂一霜先别来到这里来,朕有事自会传他们?”

“是?”说完,安林退下,很快他就从宫殿一边的转角消失了。

考虑到李太医不会那么快到来,御圣君走下石阶,想到下面的广场近距离看看那些参赛选手。可是呢,他不走中间的地方,就挑边上走,路过杜元元身边的時候,并没有去注意杜元元,反倒杜元元把头低得很低,尽量屏住自己的呼吸,不让御圣君察觉到自己的变化。

因为一心扑在唐琳身上,御圣君一路下来,对杜元元,以及董陈陈、云姗等人都不甚在意。

梅春儿惧怕皇帝的靠近,虽然她很想见皇帝的面,但她怕靠近皇帝,村里人都说皇帝和阎罗王没什么两样,她不能把皇帝得罪了。

在御圣君站在梅春儿身边不到半米的地方,梅春儿和杜元元一样,紧张得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御圣君的脸,她是真的怕皇帝一个不高兴斩了她的头。

唐琳一直在低着头看着地面发闷,很是无聊,压根就不知道御圣君已经从上面走下来了,很快就走到她身边了,此刻她的心里还盼望着皇帝早点发完话,她要回兰苑睡觉,站在这里真的挺无聊的,再站一会,估计能困得倒下了。

御圣君轻轻走下一步石阶,终于站在了唐琳的身边,原本彼此距离有半米的,他这下跨过来一步,与她的距离,只剩一步之遥了,他不客气地挡住了她的视线。

原本地面被太阳照得亮亮的,这下被一个黑影挡住,唐琳意识到是有人挡住了她的视线,倏然抬起头,立即对上一张黑色的、冷酷的、神秘的鹰面具。

全场不敢注视皇帝的人,这会都微微抬了抬头,因为他们都很好奇皇帝现在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发话,可大伙儿都没有想到,皇帝正站在一个御林军身边,而且距离是那么的近。

广场上那片人群中,有几双眼睛看到唐琳的時候,都露出了不可思议。

“唐姐??”曹旦终于在人群中看到了唐琳了。

就在这時,有人从曹旦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小曹?”

闻声,曹旦眼珠子一瞪,好熟悉的声音啊,于是,马上扭头望过去,这下,有点懵了,“傅大哥,你怎么来了?”

傅玉书优雅一笑,玩味道:“你能来,我傅天泽为何不能来?”

“噢?”曹旦想到了什么,突然恍然大悟,“你那么快离开君蝶轩,就是为了来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的对不对?傅大哥,你当初怎么不早说啊,早说的话,咱们就可以一起来的?”

傅玉书回答得有些无力,“你又没问?”

“对了傅大哥,”曹旦拨开几个人,把傅玉书带到最前面来,然后指了指站在有二十多梯石阶上面的唐琳,问道:“那不是我们我们的负责人吗?”

傅玉书仔细看了几眼,确定道:“是她没错?”

再看唐琳時,傅玉书的眼神有些复杂。她此刻是应该在皇宫里,但不应该在南宫,而是在后宫,不是吗?她答应过诗荷代替莲心和月月进宫的,可她没有……

她若不被皇帝和皇太后承认为承欢皇后,那皇帝肯定不会把民间的大内侍卫召回,那么诗荷……越来越危险了。他可以抹去诗荷曾经的痕迹,让大内侍卫查不到有她这个人的存在,但大内侍卫都不是吃素的,很快他们就查到了与诗荷有染的……他。

他计划好的,唐琳代替诗荷进宫,根本就不会出什么事,因为唐琳根本就没有怀孕,不用被处以极刑,就只按一个逃宫的罪名罢了,因身为皇后,肯定不会惩罚得太过。

可他没想到,唐琳会来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也不去当皇后,她难道忘记了代替莲心这件事了吗?她难道忘记了那张白纸黑字红手印的字据了吗?

“傅大哥?”曹旦发觉傅玉书的脸色有些苍白,额头还夹杂着些微的冷汗,有些担忧。“没事吧你?”

傅玉书淡淡一应,“没事。”再向上面看去,目光慢慢的从唐琳脸上转到唐琳身边的御圣君身上。

看到戴着鹰面具的御圣君的第一眼,傅玉书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直觉自己认识这号人物,可又想不起如何认识。不过话说回来,对方可是位皇帝,他没见过,又怎么会认识呢。

只是盯着御圣君良久,傅玉书眼底滋生起一些令人读不懂的情绪。

“唐姐有邀请帖,不应该在这里的啊。”曹旦纳闷道。vc95。

“嗯?”傅玉书拧起眉,“小唐负责人有邀请帖?”如此说来,唐琳有经商头脑不假,但也身怀武功。这个小小的女子,她身上怎么都是谜呢?

傅玉书又望向唐琳,却不经意一瞥,瞥到了站在最上面的杜元元。看到杜元元的時候,眼里掠过疑惑。

曹旦说:“唐姐她有邀请帖,早上我们两个一起进宫的。因为有邀请帖的人,不用参加前三轮,直接通过到第四轮。她现在不应该在这里的啊,可她现在怎么穿上御林军的衣服站在这里了?这是她的职责吗?”

傅玉书说:“她应该是放心不下你,使了计打扮成御林军混到这里来的?”

“那唐姐……”曹旦马上望向唐琳,满脸的惊恐与担忧,又有着惭愧,“她现在被皇上盯住了,不会是发现了她是假冒的御林军了吧?唐姐有危险了,还是为了我?”

这会,自御圣君站在自己面前开始,唐琳好像没了灵魂一样,呆若木鸡看着御圣君。平時的她可不是这样的,无论见到什么人,她都不会有这样的反应,而现在之所以会这样,完全是因为……她怕自己的“御林军”身份被揭穿。一旦被揭穿,皇帝肯定会大发雷霆,可不是直接把她扔出宫那么简单,说不定立即把她送上断头台,或者当众斩首示众,以儆效尤。不仅自己会出事,连其他姐妹们也会出事。

要知道,如今盯住她的人,不是她的上司,而是古代的皇帝,千古传颂杀人无戏言的皇帝,杀人如同捏死蚂蚁那么简单又不用偿命的皇帝啊。

她谁也不怕,更何况皇帝,可现在她真的怕这个皇帝……没来由的怕,连自己也觉得纳闷。

她一个现代人,她怕古人做啥?是啊,怕啥?可自己还是莫名地怕着,心虚着,胆颤着。可害怕的同時,又存在那么点……不知天高地厚和玩世不恭??

好似她害怕是害怕,但直觉告诉自己,她这是在当着皇帝的面扮无辜,其实皇帝不会为难她的,反而对他有一种……宠溺她的感觉??

若是错觉的话,那她肯定死翘翘了?

妈咧,这次她不会真的要死在这里了吧?还没有当上大内侍卫统领完成爷爷的心愿,还没有偷到宫女名单划掉莲心和月月的名字,还没有找到時光隧道,还没有跟御圣君过一辈子,还有看到曹旦脱颖而出,还没有喝到高个儿的喜酒,还没有见过老板的状元儿子,还没有去凤蝶舞家做做客……太多太多的小心愿还没实现,她怎能就这样一命呜呼呢?

绝对不可以?

御圣君正想伸出手捏捏唐琳的脸颊,唐琳以为他这是要大发雷霆抡她一记耳光,就像后宫嫔妃争斗時必用的手段“掌嘴”,马上惶恐得垂下了头,连连求饶道:“皇上,小的什么也没有做错,求皇上开恩,求皇上别杀小的?”

呵,这女人还会求饶啊,她以前的倔强去哪了?御圣君忍住笑,严肃地看着唐琳,再次发觉跟这个女人玩,不是一般的刺激。正好这段時间可以玩玩她了,在床上还玩不到,但在比赛中……很难说哦。既然她敢闯入他的地盘,接下来这半个月,就领教一下他的“手段”。要知道,想要当他的侍卫,不是见简单的事的?

“小兄弟,你认识那位姑娘?”就在这時,一道男人的声音从旁边传过来。

傅玉书和曹旦一同望过去,一张帅气硬朗的脸,映入了他们眼中。

邵麒打量着两人,一个年轻有朝气,一个斯文翩翩,他朗声笑了笑,对二人说:“两位兄弟好?”

傅玉书暗暗打量着邵麒,他直觉邵麒是位不简单的人物。

邵麒身上的戾气很重,只是没有散发出来而已,一双刻着岁月痕迹、饱满沧桑的眸子,硬是被乐观的眸光所隐藏,长着一张俊脸不说,而且谈吐和气质,都有将官风范,不难看出受过军训的熏陶。

“这位大哥,你、你也好?”站在两位比自己大的人物中间,曹旦有点“小弟”的感觉,“我叫曹旦,大哥以后就叫我小曹好了,大哥如何称呼?”

邵麒爽快道:“麒麟?”随即,望向傅玉书,朗声问:“不知这位兄台的大名是何?”

傅玉书淡淡一笑,谦虚道:“大名不敢当,在下姓傅,傅天泽,麒麟兄以后唤我天泽便行?”

邵麒呵呵一笑,较为豪爽地拍了拍傅玉书的肩膀,“兄弟,很高兴认识你?”收手后,他望向曹旦,指指不远处还在低着头等待皇帝降罪的唐琳,问:“小曹兄弟,你认识那位冒充御林军的姑娘?”

“奇了,”曹旦惊讶道,“麒麟大哥可看得出那位是姑娘?”

邵麒如实道:“小曹兄弟,不瞒你说,我昨日路过民间的君蝶轩酒楼,进去吃了顿饭,就是那位姑娘亲自帮我点的,当時就记住了那位姑娘的面容了?”

曹旦和傅玉书异口同声道:“君蝶轩啊……”

这二人的表情,让邵麒为之郁闷,“是啊君蝶轩啊,二位兄弟怎这个反应?”

曹旦说:“麒麟大哥,不瞒你说,我和傅大哥以前就是在君蝶轩干活的,”指了指唐琳,“那位是我们君蝶轩酒楼的负责人。没想到,麒麟大哥到过我们酒楼吃饭?”

“真想不到,”邵麒看着二人,感慨道,“原来咱们还有这等缘分?”他望向不远处的唐琳和御圣君,眉头皱起,“你们负责人在和皇上干嘛呢?

这下,曹旦和傅玉书一同顺着邵麒的目光望向不远处的唐琳和御圣君,看看怎么一回事。

御圣君沉声咳嗽了一下下,很是严肃,但他并不开口说话,他怕唐琳认出她的声音来。唐琳听到他的咳嗽声,心都发毛了,又把头给低下很多,都埋到胸口了。

就在这時,李太医疾步往下石阶走下来,神色匆匆。

御圣君听到脚步声,侧头望了望上面一眼。

李太医路过杜元元身边時,杜元元的眼神特别的深沉,暗暗目送李太医走到御圣君身边。

“皇……”李太医正要出声時,被御圣君扬手止住。

李太医马上住口,然后扬起手,把手中小盒子替给御圣君。

御圣君拿过盒子,再挥挥手,李太医会意退下后,他打开盒子,把里面的一粒丸子给拿来吃下了,然后双手放在背后交叉,盒子还拿在手中,几番转捏,很快盒子变成了一抹粉末,被他的手一松,都撒到了地面上,风一吹,地面的粉末都被吹掉了,不留痕迹。

由于唐琳一直在低着头,并没有看到御圣君吃了一粒药丸。

药丸吃下后,御圣君用手探了探自己的喉咙,这才对着唐琳开口说话,“把头抬起来?”声音很是低沉,透着威严,不苟言笑。与他原本的声音,有了很大的差别。

唐琳想不到皇帝的声音如此“美声”,她听命,把头抬起来,但她不敢看着御圣君的眼睛,而是看着其他地方。

“以后在这种场合,不可再打呵欠,堂堂的护城御林军,成何体统?”御圣君虽是责备教训的语气,却没有一丝怒火。说完,他就双手交叉在背后,往下面走去了。

直到他已经走下了几梯石阶,唐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心里呐呐地问着自己,“就这样了?”她害怕了半天,又是求饶又称小的,皇帝就这么简单两句就完事了?她还没有通过自己的本事自救呢,好歹也让她临時发挥一下自己的自救能力吧?他就这么宝贝他的御林军吗?换成是一个太监,是不是早就把太监当众斩首以儆效尤了?

唐琳越想越无语。

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二十多梯的石阶,御圣君走下来了。他绕着这群参赛选手,一路走,一边看看这些面貌不一样,年龄不一样,见着他反应不一样的参赛选手。

上天的确是不公平的,他有幸生于帝皇之家,而眼前这些人,只能干羡慕的份。到最后,他们还得为了留在他这位权贵的身边,不惜和成千上万的人争着当侍卫。

御圣君路过曹旦他们几个人身边的時候,傅玉书似乎不想跟皇帝四目交接,在御圣君看向他的時候,他微微地低了低头。

曹旦也低下了头,因地位悬殊,他没有勇气与御圣君对视一眼。

御圣君看向邵麒的時候,邵麒不但不低的头,反而和御圣君彼此有默契地交汇了一个眼神,随后,御圣君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一路绕着其他的参赛选手去看看后面的人。

唐琳往下面看去,继续寻曹旦的踪影,她从前面看下去,扫了几眼,终于被她发现了曹旦的踪影了,可她没有想到,还能看到傅玉书。

唐琳很震惊,低低说了声:“这个傅天泽,原来辞职是为了参加比赛来的。”当她的视线落到邵麒脸上時,很是诧异,那不是她昨天在君蝶轩亲自招待的那个人吗?

盯了三人好一会,然后唐琳又看了看其他的参赛选手,看了一会,就在她想收回视线的時候,她发现了在人群中央,有一张清秀漂亮的脸蛋。

唐琳眼睛瞪大,再仔细瞧瞧那张秀气漂亮的脸蛋,心里惊道:“韩雪烟??真是她……”

韩雪烟在人群中浑身不自在,因为周围都是些陌生人,而且大老粗男特别多,女子只有个别,她很怕这些人发现她是女儿身,所以把胸部捂得紧紧的,随時警惕周围的人靠近。

她身上散发着冷气,害怕别人靠近的冷气。

站在她旁边的是一个三十左右的男人,长相过得去,身穿黑衣,手拿着一把宝剑,江湖侠客的打扮。他叫云雷,是云姗的师兄,他们师兄妹二人都是孤儿,故此名字都是收养他们的师父给起的。

云雷感受到韩雪烟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有所担忧,“小兄弟,你没事吧?”

韩雪烟看了他一眼,咽了咽喉咙,缓缓神,让自己别那么紧绑,“没事?”

云雷朝她浅笑一记,便不再问。

这時,御圣君已经在现场近距离观察了不少的人,然后重新走上四十多梯的石阶,回到最高点站着,再面朝下面的众人,一会,招了招手,

旁边一位身穿黑金色锦衣的年轻侍卫走了过来,向御圣君颔了颔首,“属下明白?”不用御圣君点明就知道御圣君吩咐他做什么了。然后,他走上前两步,面向下面成千上万的参赛选手,以严厉的、严肃的口气,大声地说道:“大家给我听好了,今年的大内侍卫选拔赛与往年有所不同。今年的比赛关卡,比去年增了五关,也就是说,去年有人能熬到第十轮,就是完成了比赛的所有项目,成功被选上为大内侍卫。而今年,必需要熬到第十五轮,方可有资格被钦点成为大内侍卫?但这新添的五轮的赛项……极其残酷,一旦进入第十一轮到第十五轮,若在比赛中有个不慎,轻则终身躺床上,重则……立刻身亡?”

正文 大内篇 大内第一侍卫!

“哗?”锦衣侍卫话一毕”马上下面的人群一片骚动。

曹旦听到锦衣侍卫说的最后面一句话時”脸都被吓绿了”“这么危险?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邵麒呵呵一笑”调侃道:“小曹”你现在离开也不迟啊?”

曹旦惶恐道:“现在就离开了”那我不成了缩头乌龟?至少要完成第十轮比赛才行啊”就这么出去”我哪还有面子去见别人?太丢人了?”

傅玉书只笑不语。

三人又一同望向上面的锦衣侍卫。

锦衣侍卫面对着大家”面色很是阴沉”接着厉声对大家说:“我叫一峰”大家都给我牢牢记住了”从现在开始”我一峰随時监督你们的赛况?谁在比赛过程犯规了”被我抓到”严惩不贷?”

下面的曹旦抹了把冷汗”“越来越慎得慌了?”

一峰正要接着说点什么”站在一旁的御圣君向他扬了扬手。

一峰会意退下两步。

御圣君居高临下俯视着下面所有的人”目光所到之处”均能把那些气场强大的人压下去”纷纷低下头”不敢正视他。

扫了广场一圈”御圣君这才开口说话”低沉的男音”声因说大不声”却难以让人忽略那份威严与不苟言笑”“想要留在朕身边”就要拿出你们的看家本事来。前三轮比赛中”在你们的所有人当中”脱颖而出的前一百人”即可与有邀请帖的参赛选手参加第四轮比赛。比赛规则是这样的”从第四轮开始”不设淘汰赛了”谁若是有本事直接攻到第十五轮”第一時间完成所有的比赛”而且身体完好无损”那朕就封他为大内——第一侍卫?”

下面的人群”又一片骚动。

唐琳听到御圣君的那番话”有些沮丧。她不是不知道来参赛的人都是非常厉害的”人才济济啊”可皇帝只要一个名额”她怎么有本事从万人当中脱颖而出?

这下”她的侍卫生涯有点悬了?

“朕都知道你们本领不俗””御圣君接着说”“今年有个不同环节”若有人能坚持过第八轮比赛”那么坚持下来的人”可以全部组合成一营”等比赛结束”你们这一营的人将全部留在宫中”参加内廷一场封闭式的训练”负责训练你们的人”则是从你们当中完成所有比赛的那个人”如果没有人完成所有项目”那么”培训你们的人”则是大内侍卫统领——张向阳?你们一定很想知道”为什么要组合一营的人参加封闭式的训练?原因只有一个”今年的侍卫名额只有三个”这是朕给你们的唯一一个机会”把不把握”是你们的事了?比赛期间”一律不准乱走动”谁若不听”严惩不贷?”

御圣君说完后”一峰就接过话”“大家听好了”第一轮比赛很简单”我知道你们个个功夫都很高”有的出身绿林”有的将门之后”更有奇人能士。但”第一轮比赛不是考你们的功夫如何””

不考武力”那是考什么?

人群又骚动了起来。

一峰摊了摊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接着说:“大内要的侍卫”不是看你武功有多高强”而是看你的应变能力”你的智商。若你笨得像头牛”是绝对当不了大内侍卫的?”

人群中”不知谁大声提了句”“那我们第一轮考什么?”

一峰唇角勾起了一丝邪邪的弧度”“你们听好了”第一轮比赛题目为……捉”迷”藏?”

“啊……”又一阵骚动袭来。

唐琳苦笑一记”不会吧?玩这么低级的?

一峰指指身后两边站着的这群足足有两百多位的武将”接着对下面的参赛选手说:“第一轮比赛在皇家森林举行”等下我身后的这两百多位将军”他们会躲进森林里隐藏自己”你们所有的参赛选手中”若能在规定的時间内每人找出一位将军带到终点”那就算通过第一轮比赛了”你们对自己有信心吗?”

“有?”所有人像蛮牛一样乱吼着。

一峰说完”望向御圣君”礼貌地点了点头。

御圣君并没有说点什么”他转过身”吩咐那群武将:“都按照原先安排的”即刻进皇家森林”一切事宜由兵部尚书与副侍郎全权处理”现在可以出发了?”

“是?”这两百名武将领命后”纷纷出发”整齐的队伍绕过广场边角的道”陆续往皇家森林去了。

紧接着”一峰向所有参赛选手发号施令”“你们听着”你们当中百人为一队”然后跟上所带你们的御林军到达指定的地点?”

由于都是一群大老粗”都不会排队”现场乱成了一片。

唐琳在上面看着”越看越没劲”心想”若是这么多人给她管”她一定要把这些人训练得会站”会坐”会走为止”那队形”太不入她的法眼了。

用了不少時间”人群才分队站好”然后一队接着一队跟着一批接着一批只有二十人组成一批的御林军往皇家森林的道去了。

转眼”所有的参赛选手已经被带走”现场的御林军”只剩下御圣君周围的那几批”不到百人。

御圣君和一峰走下石阶”安林和几位侍卫尾随”不到一会几人就站在了下面的广场。

御圣君看了一眼眼前偌大的、空荡荡的广场”对一峰说:“一峰”你先去皇家森林”朕就不到起点口了”直接去终点”什么時候开赛朕会通知你的。免得那边骚乱”你先去看着?”

“是”主子?”说完”一峰快步离开了。

比轮第第。御圣君转过身”偷偷瞥了一眼唐琳”然后吩咐所有的御林军”“時候不早了”我们也出发吧?”

出发前”一顶华贵的轿子”停在了御圣君的身边。

御圣君上了轿子”安林站在轿子一侧”几位侍卫分别站在两边护着。

轿子一走”后面的御林军紧跟上”很快就轮到了唐琳她们。

唐琳走在队伍的中间”不時地跳起来看看前面那顶华贵的轿子”不時地叹息”心里叫着苦:“皇帝真是命好”要是我家君君是皇帝该多好啊”他直接就可以封我为大内侍卫了”说不定伺候好他了”他也会把统领的位子给我……”

——

艳阳当道。

皇家森林东入口点。

在进入森林的那片大空地边”御圣君所坐的轿子停下来。

这里是第一轮比赛的终点处”这里设着几个营帐”是供皇帝专用的。

营帐四周”重兵把守”任鸟兽也难能插翅飞入包围地。营帐外头”摆着桌子”桌子上茶水点心水果一应俱全”还摆着龙椅”以及十几把太师椅”那些太师椅上”坐着的都是文武大臣”除了兵部尚书”各部尚书均在。

这些大臣”一见到皇帝的轿子到来”马上起身过来恭迎。御圣君一下轿子”所有人就弯下腰恭敬道:“臣等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圣君挥挥手”“众爱卿平身”无需多礼?”

如此陌生的声音”让众大臣都惶恐住了”微微都抬头看着御圣君”“皇上”您的声音……”

御圣君望向轿子那边”唐琳她们已经分别里一层站在了其他御林军前面。唐琳和营帐的距离”不过十多米远。

“众爱卿平身吧”无需多礼?”说完”御圣君给了一旁的安林一个眼色。rbdd。

安林有所会意”然后走到几位大臣身边”附到大臣们的耳边”解释了皇帝变声的事情。这些大臣得知原因”便不再起什么疑心了”刚才他们还以为来的是个假皇帝。

御圣君走到龙椅边”一甩衣摆”坐了下来。安林站在了他的身侧。其他大臣都站在了面前。

看看天色”御圣君问那那些大臣”“什么時候了?”

刑部尚书朱大人说:“回皇上”快午時了?”

唐琳远远就看到了朱尚书了”上次为了陆百万的冤案”她和御圣君去过朱府找此人”没有想到在这儿他们又碰面了”就是不知道这位朱尚书还认不认得她。

希望他不认得吧”要不然”肯定会拆穿她是假御林军的事情。

“安林”朱爱卿”你们二人进来一下?”说完”御圣君先行进了他的营帐内”安林和朱尚书尾随。

进入营帐后”御圣君直接走到虎皮宝座坐下”然后吩咐眼前二人”“安林”朱爱卿”朕需要你们演一出戏?”

安林和朱尚书彼此相视一眼”然后都不解地看着御圣君。皇帝要他们演戏”演什么戏?

朱尚书问:“皇上”您要微臣和安总管演何戏?”

御圣君唇角扬起神秘且妖孽的弧度”“你们按朕说的去做”是这样的……”

在营帐边上站了好一会”唐琳突然“哈丘”一声”打了个喷嚏”她摸了摸鼻子”郁闷道:“大白天的”谁在谈论我啊?”

一旁的梅春儿关心道:“小唐”你是不是生病了?这天气已经够热了”我们又穿得那么多”我感觉我再站一会”肯定全身是汗”不生病才怪?”

唐琳说:“我没事”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今天……不顺?”

就在这時”皇帝的营帐有人出来了”是安林。

安林一出营帐”然后向唐琳走过来。

唐琳看到安林直逼自己而来”有些慌张。不会吧”她被认出来是假冒的御林军了?朱尚书告密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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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内篇 如同迷宫的皇家森林!

见到安林走过来,董陈陈她们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心里头正在请求着佛祖保佑她们,别让她们出点事。

最后,安林站在了唐琳面前。

这下,董陈陈等人都松了口气,可唐琳却倒吸了一口气,眼睛瞪得大大,一动不动看着安林,咂舌道:“这位……公公,”对方穿着太监服,应该是位公公,“找末将有事吗?”

安林打量着唐琳,心道:“果然是个女的,皇上没有料错,还长得挺别致的,就是不知道皇上喜不喜欢这类型的女子了。”

唐琳被盯得直发毛,对方又不说话,就一双眼珠子盯着她,她再镇定也会崩溃的,“公公啊,您怎么不说话呢?”

安林回过神,轻描淡写道:“你跟本总管来就是了?”说完,往营帐走去。

唐琳左右望了姐妹们一眼,然后有些紧张地跟上安林的脚步。

杜元元看到唐琳进了皇帝的营帐,咬了咬下唇,眼里有一丝妒忌在快速滋生。vgin。

营帐内,

御圣君扔坐在虎皮宝座上,面前的指挥桌上,摆着皇家森林的标志物,一个长方形的方框,里面摆满了沙子,插着写着字的木牌,木牌上都写着皇家森林各个山的名字。除此,还放着两枚信号弹,以及一份皇家森林地图。

御圣君正在和朱尚书讨论第一轮比赛的场地——皇家森林。

安林撩起营帐帘子进来,唐琳低头尾随。

安林走到指挥桌前,向御圣君躬了躬身,“皇上,老奴给您挑了一个人进来?”

“知道了?”御圣君随便应了一声,视线并没有落在安林和唐琳身上,他还在和朱尚书讨论地图上的事情,“朱爱卿,朕觉得在这个地方,可以……”

就这样,唐琳就这么一直站在安林身后,時不時看看手上的表,時不時地看那两人讨论完了没有。足足等了十分钟,正好下午一点整的時候,御圣君和朱尚书的讨论结束了。

御圣君拿起桌上的一枚信号弹,然后交给安林,吩咐道:“時辰到了,发信号弹,第一轮比赛开始?”

“奴才遵旨?”说完,安林双手捧过御圣君手中的信号弹,然后后退几步才转身走出了营帐。走出营帐,他拔开信号弹的塞子,马上,一道蓝色火光以完美的弧度,“咻”的一声冲上了半空,“嘭”的一声,在空中绽出了一道美丽的蓝光。

此時,

皇家森林北入口点。

站在足足有五六米高的高台上的张向阳和一峰,以及一堂和一霜,他们看到森林上空的蓝光,以及听到的那“嘭”的一声,他们都知道,是开赛的讯号。

一峰头一转,面向眼前的这片偌大的平坦地上站着的这上万人,大声说道:“所有参赛选手听着,给你们两个時辰,日落前,谁能成功带着一名武将从皇家森林找到终点处,那么他就能进入下一轮比赛了。你们别小瞧了皇家森林了,这皇家森林,可是比五个皇宫还大,堪称森林迷宫,你们想脱颖而出,就看你们怎么应变了。下面,我宣布,比赛,开始——”

立即,周围的御林军都敲响了震耳欲聋的鼓声,响彻了云霄——

待鼓声一停,一峰大声一喊,“出发?”

“啊——”上万人接到开赛讯号,都像上战场一样,纷纷把森林当做战场来冲锋陷阵,都朝进入森林的几条入道冲进去了,还喊着鬼哭狼嚎的声音,惊走了大片森林的鸟兽。

转眼,起点站一个参赛选手也没有了,浸入皇家森林的入口处,也一个人不见了。而参赛选手们的声音,离起点站越来越远,越来越微弱了。

张向阳往前面看不到尽头的森林望去,只见森林顶上,浓雾茫茫,阴森寂静,看着看着,他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今年的比赛和去年不一样,尤其是这一轮是选在森林里进行的。皇家森林就是一座大迷宫,这些参赛选手没有地图的指引,很难找到出路的,更何况准時把武将带到终点口?”

一峰有同感道:“是啊,太难了。森林里也没有参照物,一旦进去,根本就出不来,而且,这些人又不知道我们把武将安排在了哪个地方?”

“往年好像没有“捉迷藏”这一轮吧?”一霜问三人,“我记得去年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的人数,也有今年这么多,但去年通过第一轮比赛的,有上千人?”

一堂冷笑一记:“今天落日前,能有两百出来就不错了?”

张向阳说:“因为今年有反御会以及敌国的歼细混进来,故此,主子亲自设关,而且多增了五关,每一关的内容都一样,正好可以刁难那些反贼了。若今年有人能脱颖而出,那才是怪事呢?”

一霜望向前面的森林,黛眉拧起,“我们都知道第十一到第十五关是怎样的,真的是极其残酷,就算我们这些真正的大内侍卫去挑战,也会死无葬身之地?”

一峰说:“此次比赛,意在打垮反贼,我们就别多忧虑了,一起期待最后的结果吧?”

——

东入口。

皇帝营帐内,

“皇上,”安林上前说,“比赛已经开始了?”

“朕知道了?”御圣君应了声,然后吩咐二人:“安林,朱爱卿,你们先退下吧?”

“是?”二人恭敬地道了声,临走前,纷纷偷瞟了唐琳一眼。

“那皇上,末将也告退了,”匆匆说完,唐琳转身就走。

御圣君出声叫住了她,“你留下?”

“啊?”唐琳一愣,慢慢转过身看过去,可惜御圣君的视线总是不在她身上,他还在观察桌上的参照物,一边还不忘吩咐唐琳,“朕口渴了,倒杯水来?”

“这……”唐琳拧起眉,有些为难。她是来观看比赛的,可不是来伺候皇帝的。

“嗯?”御圣君不悦地看了过来。

终于看到他的眼睛,唐琳觉得有点眼熟,可这天下的人那么多,难免有几双眼睛是一样的,所以没怎么深入想。她朝御圣君犯傻地笑笑,怕他大发雷霆,马上应声道:“那末将这就去办?”

御圣君冷冷地收回了视线,继续观察指挥桌上的东西。

唐琳吹了口气,走到角落里的茶水摆放处,背对着御圣君后才敢抚抚自己的胸口,给自己缓缓神,刚刚真是把她吓死了,她明显感受到了周围的冷气。

皇帝的气场果然强大,一个眉头就能令人心惊胆颤。

倒了一杯水,唐琳就把它端了过来,亲自替给御圣君,“皇上,请喝水?”

御圣君拿过来,然后坐下虎皮宝座,正要喝時,他打量起唐琳来,不客气地说道:“看你细皮嫩肉,没想到你也能混上御林军这个位置,你叫什么?”

“哦……我……我叫小唐?”实在想不出名字来,唐琳只好把小名给搬出来了。

御圣君不再问她什么,喝了一口水,然后把杯子放桌上,随即斜躺在虎皮宝座上,眯起了眼睛。

唐琳怕他睡着,那她就没办法得到恩准去找韩雪烟和曹旦了,她有种直觉,她若不进森林,韩雪烟必定走不出来的。趁御圣君刚闭眼,赶紧出声:“皇、皇上?”

“嗯??”御圣君不悦出声,“怎么那么多话?”

“皇上,末将……”距离太远了,唐琳走过来几步,这会已经站在了宝座边,她朝御圣君露出讨喜的笑容,恳求道:“皇上,末将能否当一回参赛选手们的猎物?”

御圣君不耐烦道:“说清楚点?”

可道走你。唐琳润了润喉咙,接着说:“皇上,末将也想进森林躲一躲,让那些参赛选手找末将,请皇上恩准末将进森林?”

“不可,”御圣君直觉拒绝了唐琳,严肃道:“进去的武将们都知道出路,没有进去过的人,他们的脑袋瓜转不过来的话,定全部被困在森林里。你没有进去过,别逞这个能了?进去就出不来了,朕可不想最后再费劳力进去找你?”

“皇上,”唐琳保证道:“末将一定能准時走出来的,而且……绝对是第一个?末将向您保证了?”

“你保证?”御圣君来了兴趣,饶有兴味看着他的未来皇后,“你能行吗?”

唐琳举起三根手指头信誓旦旦道:“一定行?若是末将出不来,那……末将就任皇上摆布,蒸了煮了,末将绝不怨言?皇上,求您了,就让您的御林军大显神威一次吧?”

“大显神威?”御圣君一听,随即哈哈哈大笑起来,“朕劝你还是收回你的大话吧,免得最后输给了朕,朕还真的会把你蒸了煮了的?”

“皇上?”都好说歹说了,皇帝却不为所动,唐琳这下公然叫急了,一副若是皇帝再不答应她进森林,她就死给他看的态度。“您就答应了末将吧?”

御圣君故意刁难起了她来,“要朕答应你可以,除非你能答应朕做几件事?”

唐琳眼睛一亮,“真的吗?那皇上您说,要末将答应您哪几件事?不管是一百件还是一千件,末将都答应?”只要能皇家森林。

正文 大内篇 皇上,末将已经有男朋友了!

御圣君很是严肃地把几件事说出来,“那你可听好了,朕不要你答应上百件事,就三件。一,朕不要你当猎物,而是要你当猎手,朕要你与其他的参赛选手不停,你既要保证在日落前第一个回到这里,也要别人多带四位武将出来。若不是第一个,若没有找到五位武将带出来,那你随時待命,等朕兴趣一来,把你蒸了煮了烤了吃了;二,不管你是赢了还是输了,以后朕传唤于你,一定要随传随到,不管是黑夜还是雨夜,照来不误;这三嘛……”他不怀好意的目光从头把唐琳打量到尾,最后邪魅的目光定在了她的双唇,他用手指点了点自己下唇,“亲一个,立刻放你进山?”

“什么??”唐琳被彻彻底底地惊到了,一双眼睛瞪得老大。前两件事要她答应已经很难了,这最后一件事居然如此过分,不仅如此,最后一件事把她惊到了,也吓到了,更是雷到了,“皇上,您知道不知道您在说什么啊?”

她是一个女人没错,但她现在可是一个“男人”,皇帝是男人吧?可他居然要跟一个男人亲嘴,这皇帝老儿……他是不是疯了啊?还是……他其实是……gay?

唐琳不敢想象下去,真怕自己蒙对了,怕这皇帝还真是有断袖之癖。

难怪了,难怪来到这里,没看到一个宫女伺候皇帝;难怪了,难怪皇帝会说她细皮嫩肉的,原来先前让那个公公去挑人,就是要选细皮嫩肉的人,好伺候这皇帝?

这皇帝也真是的,周围的御林军个个年轻英俊,身材健壮,怎就挑上她了呢?

这会,御圣君通过唐琳的反应,岂能不知她已经把他当成什么人了,他没有生气,也没有揭穿,反而轻轻笑了笑。只要他知道她是女的就行了,管她怎么想他是不是有断袖之癖。

“想通了吗?”御圣君嘴角含着慵懒的笑意问,然后又点了点自己的下唇,“想通了,那就……开始吧?”

“不行啊?”唐琳苦着脸说,“皇上,末将已经有男朋友了?”

“嗯?”御圣君的眼神当即不悦起来,一身的冷气随即遍布了周围,“你说有什么?”

“呵呵,”唐琳感受到周围的冷气,缩了缩肩膀,她朝御圣君干笑两声以示无辜,知道自己说错话了,马上纠正:“末将是说,末将已经有……心上人了,所以皇上……您就、就饶了末将吧,末将去帮您再挑一个,保准适合您的口味?”

“你,”御圣君直指唐琳,气结。这该死的女人,还真把他当那种人来看了,岂有此理。

唐琳害怕得马上双手捂住眼睛,听说皇帝都喜欢抡人耳光,她还是赶紧保护自己吧,“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末将说错话了,末将知错?”

“那你到底亲不亲?”御圣君下达最后的通牒,威胁道:“若是不亲,进森林的事,免谈?哼?”一说完,立即又斜躺在宝座上,闭起眼睛,不理会唐琳。

唐琳慢慢把手放下来,瞄了皇帝一眼,心里想,她可不能背叛御圣君,可不亲皇帝一下,皇帝就不准她进森林,这可怎么办?

唐琳咬着指甲开始想法子,一双眼珠子一直在左转转又转转。

御圣君時而眯起一边的眼睛,看看小妮子在干嘛。看到唐琳焦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唇角不禁扬起了狡猾的弧度。

绞尽脑汁想了一会,唐琳终于想到了一个法子,马上跟御圣君讨价还价起来,“皇上,要不这样吧,末将亲您可以,但能不能亲您的脸颊呢?”

“没问题啊?”为了不耽误唐琳进山,御圣君不打算再为难她了,反正日子还长,他有的是時间刁难她。

还以为又要费口水好说歹说一番,没想到他那么快答应,唐琳又无语,但还很是高兴的,她走过来两步,低头下去,紧张道:“那皇上……末将就……就得罪了?”话一说完,立即把唇凑过去,碰了一下御圣君没有被面具挡住的下半脸颊,然后速速起身退后两步,以防御圣君突然搂住她。“皇上,这样可以了吗?”

御圣君挥挥手,有些不耐放,连眼皮都懒得抬起来看唐琳一眼,“可以了可以,去吧?不想让朕把你蒸了煮了烤了吃了,就必需要赶在其他人之前回来,还有找到五位武将,牢牢地记住了?”

“皇上……”唐琳的脸色沮丧起来。

唐琳马上九十度弯腰道谢,“谢皇上,末将知道了?”高兴得一颗心呼之欲出。

在她转身要走時,御圣君又叫住了她,“等一下,把地图带上?”

唐琳回头朝他笑了笑,胸有成竹道:“皇上,不用了,末将一定能第一个出来的,而且,在这种情况下,用了地图,就等于作弊,身为一个军人,怎能做这种事情呢?”

以她自在。“你听朕把话说完,”御圣君凝重道,“皇家森林比五座皇宫还大,而且是一片非常大的森林迷宫。你只有不到两个時辰的時间了,不带上地图,你怎么找到出口回到终点?再说了,朕的那批武将个个都不是泛泛之辈,他们在野外的躲藏本事,可是与生俱来的,毕竟他们都出身将门。你敢说你一个小毛孩能敌得过五个在战场上骁勇善战的大将?”

唐琳根本就没有被御圣君的话吓到,耸耸肩,胸有成竹道:“反正末将不要地图也能第一个出来,而且,还能成功地把五位大将带到您身边,皇上您瞧着便是了?”

御圣君有点牙痒痒,真不信自己堂堂一个之君灭不了唐琳旺盛的气焰。“别逞强了,那些参赛选手个个身怀绝技,飞檐走壁的功夫,对所有人来说,不在话下,他们都是出身武林的高手,你觉得自己能脱颖而出?小心牛皮吹大,最后连钻地埋自己的勇气都没有?”vgin。

唐琳撇嘴向一边,以前在特种兵部队不改的高傲又带到了这里,“反正我很有自信?”

“那行,朕就期待你的表现?”说着,御圣君起身走过来,“一起出去,朕有些事情要吩咐他们去做,关于你的,走吧?”

唐琳低低“哦”了声,随即跟上御圣君的脚步出去了。

到了营外,御圣君叫来安林,“准备一块黑布和一套民间男子穿的衣物。黑布,是用来把她的眼睛蒙上的?”指了指身旁的唐琳。“然后,叫几个熟悉地形的侍卫,把她带进森林,到了一定的地方再把她放开,其他人都回来?”

“是?”说完,安林转身欲走,御圣君突然叫住了他。

在安林转过头時,御圣君凑过去,耳语几句,这才放安林去准备黑布。

不远处,杜元元等人看到唐琳就这么的近距离站在皇帝身影,有的羡慕,有的妒忌,有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六人神情各异。

云姗凑到董陈陈身边说,“小唐走狗屎运了,居然能和皇上呆这么久?”

“呵,”杜元元冷扯了一下唇,轻视了身边几人一眼,“难道你们就没有听说过吗?”

几人扭头望向她,都一副好奇的表情,“听说什么?”

“一群无知的土包子?”杜元元冷笑道:“民间流传皇上从不踏入后宫半步,而且,皇后也逃宫了,按这些事情如此一分析,你们就没有怀疑过皇上他……”并没有直接透露,留给几人瞎想空间。

梅春儿摸了摸后脑勺,实在想不通杜元元要表达什么,“元元,你绕了一圈,究竟要表达什么?”

何诗雅想了想,神色突然怔了怔,幽幽出声,“元元的意思是……”

“是什么?”其他人凑近问。

“是……”何诗雅平静而复杂的目光,落在了不远处戴着鹰面具的御圣君脸上,又幽幽出声:“皇上他,他是……”心里头那几个字,她如何使劲,也提不上口。

“诗雅……”玉馨忧住,她分明看到了何诗雅眼里泛着雾水,“你怎么了?”

何诗雅吸了口气,强迫自己平静下来,她朝几人笑了笑,“没事?其实元元的意思很容易理解的,我就不说了,说出来,冒犯皇上,那可是死罪?”

大家有些失望。

安林已经准备好一块黑布,身后跟着两个侍卫打扮的人,而这两个侍卫打扮的人,正是一堂和一霜,他们各自都戴上了鹰面具,但颜色不是一样的,御圣君所戴的面具是黑色的,而他们二人所戴的面具,则是蓝色的。正一同向御圣君走过来。

“皇上,黑布准备好了?”安林走到御圣君面前,弓着腰,把手中捧着的黑布条送上。

御圣君拿过黑布,转向站在他身边的唐琳,道:“这里不是比赛的起点,而是终点,朕要把你的眼睛蒙住,然后由朕的两位近身侍卫带你到第一轮比赛现场。你现在去朕的营帐里把自己这身御林军军服换了,免得等下在森林里被参赛选手误把你当成武将擒出来。”

唐琳看了一眼一霜手中捧着的那套黑色的衣袍,朝御圣君应了声,“行,我这就去换衣服?”说完,她过去拿掉一霜手中的衣服,转身进了御圣君的营帐内。

过了好一会,唐琳的声音从御圣君身后传来,“皇上,是这样穿的吗?”

正文 大内篇 小唐哥我分分钟能把武将揪出来!

头盔拿下,原本绑高在头顶上没有任何装饰品的头发,保持原状。原本的御林军军服替代了丝质的黑衣,外衣与里衣,颜色是黑白色,里外相间,那眉……何時如此英气逼人了?

转过身,咋一看,御圣君被穿着古代男装的唐琳所迷住,他的皇后果然是穿什么像什么,认识她的人不说,肯定都把她当成年少翩翩的少年郎了。

因为没穿过古装,唐琳在营帐里面把衣服穿了很多次才穿整齐的。穿上这套黑色的衣袍后,她的身材原本就很高挑,如今被腰带这么一紧,腰部曲线完全展露出来,让人看上去,她虽是一个“男子”,却比任何一个男子更加好看,文质彬彬,翩翩少年,朝气蓬勃,气质逼人……怎一个俊俏可形容的。

董陈陈她们也看到了唐琳的改变,都不约而同地张大了嘴巴惊叹着。

毕竟是第一次穿古代男人穿的衣服,唐琳有些不好意思,垂下头,不敢看着御圣君,怕自己穿错他会教训她。

御圣君一步步走过来,眼神相当平静,一直看着唐琳,直到站在了唐琳面前。他的右手轻轻伸过去,放在了唐琳的肩膀上,触碰到了她身上的衣服。他的手心,从她的肩膀,一路轻轻地滑落至她的手腕,直到掌心托住了她纤细的手,再提高了几下看着。他眼神深深看着她,轻轻地说:“可曾有人告诉你,你的美,足以倾世?”

唐琳的心咯噔一下,倏地把手收回来,慌张道:“皇上,您、您怎么对末将说这些了,”害得她觉得挺别扭的。

御圣君收住手放在腰间,岂料,那枚套在他中指上的鹰型戒指被唐琳看到了。

唐琳看到那枚戒指,眼睛一亮,“哗,好精致的戒指?”

“这是礼品?”一霜走过来说,“今年谁通过了第十五**内侍卫选拔赛,那这枚戒指就是他的?”

唐琳不信,“这么象征身份的东西,皇上舍得用它换一个侍卫?”

御圣君唇角轻勾,弧度邪魅,“对朕来说,比起这枚金鹰戒指,朕更喜欢万人之中脱颖而出的那个人?小唐,朕现在有一个期望,朕希望能把这枚戒指亲自赏给你,同“第一侍卫”美誉,一同赏给你?”

“呵呵,”唐琳咧嘴干笑,“皇上,您太抬举末将了。”呸,这是激将法,别以为她不知道他在激她,让她拿出本事来夺他手中的这枚戒指。

看看天色一眼,然后御圣君把怀中的黑布拿出来,对唐琳说:“比赛已经过去半个時辰了,不能再耽搁了,朕给你蒙上,接下来的一个半時辰里能不能走出皇家森林,看你的造化了?”随即,把唐琳的眼睛给蒙上,蒙上后,吩咐一堂和一霜,“你们两个,把她带进森林后再出来?”

“是?”一堂和一霜各自应了声,然后两人走过来,各自拉住了唐琳的左右手,把唐琳带走。

杜元元等人看到唐琳被人带进森林,每个人的眼神,又不一样了……

——

森林一角。

一堂和一霜停下脚步。

临走前,一霜对唐琳说:“你只有一个半時辰不到了,希望你能尽力完全第一轮比赛,不要辜负了皇上的期望。还有,你在心里默数三声,再把黑布摘下来?”

唐琳开始默数,“一,二,三?”数完,这才把黑布摘下来,映入眼帘的,是一片密密麻麻的林木和草丛,她把身子转了一圈,没有看到带她进来的侍卫,视野内,除了树林,还是树林,望不到尽头,反而一种阴森恐怖的氛围,慢慢在她周围形成。

其实,早在唐琳数到二的時候,一堂和一霜已经以最快的轻功,远离了附近的树林了。

“也忒厉害了吧?”在周围的树林里看不到人影,唐琳夸赞起一堂和一霜来,“就数三声,人就不见了,不愧是大内侍卫?”

唐琳坐下来,脱掉脚上这双古代布靴,揉了揉脚趾头,再看看周围,她并不茫然,嘴角,反倒扬起一抹阴险的弧度,“哼,什么样的考题我唐琳没遇到过?皇帝,你就等着输给我吧?”rbdd。

把鞋子穿上后,唐琳伸了伸懒腰,开始向树林最深处走去,走一会就看一会表。

她似乎非常熟悉这里的地形一样,也不做记号,专门挑有大树的方向去。

走了差不多十分钟,唐琳终于见到了参赛选手了,而且每深入树林一段,看到的参赛选手就越多。

这些参赛选手谁也不理谁,他们似乎都被困在这一片树林里了,他们一边在寻找出路,一边在草丛里,山洞里,树木上,以及地下洞,寻找武将们的身影。可不管怎么找,穿着战袍的武将们,就是不见踪影。

唐琳走到一棵大树下,靠着大树,开始揉胳膊为自己减疲劳,她的眼前,有七八个人在转悠。

有些轻功了得的人,直接飞上最高的那棵树,看看树木上面是不是藏着武将,也希望能看到尽头,但根本看不到,最后只能失望地从树上跳下来。

唐琳望向另一些人,有的在用木棍搅地面的枯叶,怀疑地下有洞,武将就藏在下面。不远处的下面,有条小溪流,有的人呢,直接跑到小溪里,然后下到深水的地方捞,希望能捞出人来。

那些人折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武将。

这時,一个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唐琳所挨着的那棵树木后面传过来,“姐夫……姐夫……雪烟出不去了,雪烟找不到你了,雪烟好想你……”

“嗯?”唐琳闻到声音,眉头拧了起来,那不是韩雪烟的声音吗?

唐琳刚想把身子斜下来,扭头往树后面看看,她又听到韩雪烟的声音“啊?”,随即,笨重的跌倒声,也传了过来。

此刻,韩雪烟距离唐琳所挨着的那棵大树有两米远,由于没有看路,她绊到了地上的枯藤,就这么身子不稳地扑倒在了地上,痛得叫了一声,仰起头時,嘴巴还叼着两片枯叶子。

“糟了?”唐琳马上站起来,原本想往树后面去扶起韩雪烟的,可她转身望过去時,就看到了有一个面目俊美的男子扶住了韩雪烟。

扶住韩雪烟的人,是云雷。

“小兄弟,怎么那么不小心呢,”云雷一边说着,一边单手把韩雪烟扶起来。等韩雪烟站好后他才看到她粉唇上叼着的那两片枯叶,顿時笑了笑。

就林能能。韩雪烟把嘴里叼着的叶子吐掉,看了云雷一眼,闷闷道:“是你呀,谢谢哦?”

云雷微微一笑,“不客气?小兄弟,你还没有找到武将吗?”

“别提了,”韩雪烟皱着一张脸说,“不仅找不到武将,连出路都找不到了。对了这位大哥,你呢,你找到了吗?”

云雷无奈地摇摇头,“没有?我没想到,皇家森林一进来就出不去了。我尝试过几种办法出去,但最后都失败了,我明明都在树上刻下记号的,一转身……都不见了,很悬?”

韩雪烟心里慎得慌,“怎么会这样呢?我也刻记号了,也是一转身就不见了记号?”

“雪烟?”唐琳唤了声。

韩雪烟寻声向前面望过去,看到英气逼人的唐琳,惊住了,“小、小唐……哥?”

唐琳欣慰一笑,原本她还很担心韩雪烟会叫她“小唐姐”,这下,她放心了,不过她没有想到,韩雪烟能在这种环境下依旧能保持看人的心,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

“小唐哥?”确定是唐琳后,韩雪烟像个迷了路的女孩子一样,终于看到回家的路了,几步跑过来,一把扑入了唐琳的怀中,哭得像个泪人。

唐琳抚抚韩雪烟的背,知道韩雪烟受了极大的委屈了。“我在呢,别担心,你不会把自己给丢了的?”

云雷在唐琳看过来之际,他给了她一个礼貌的点头。

一会,三人坐在了小溪边的大石头上,看着哗啦啦的流水。

韩雪烟带有馒头出来,他给右侧的云雷一个,再给左侧的唐琳一个,“小唐哥,你也吃?我们还要熬一个多時辰,等比赛结束后就有人带咱们出去了?”

“谢谢?”唐琳拿过馒头,咬了一口,一边嚼着,一边问二人:“你们确定你们是出不去了,也找不到武将?”

韩雪烟沮丧道:“反正我是无能为力了?”

“对了,”唐琳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问韩雪烟:“你怎么来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了?”

韩雪烟说:“我今天早上终于在街上看到了那个像我姐夫的人了,他走得太快了,我怎么追也追不上,一路追着,就见到他进了南宫门,我也跟着进去了,没有想到,就这样撞上了大内侍卫选拔赛?”

“你啊,”唐琳戳了一下韩雪烟的脑袋瓜,不知道该说韩雪烟点什么了。

“怎么办呢小唐……哥?”韩雪烟焦急道。

唐琳嚼着馒头,吐字不清道:”什么怎么办”

韩雪烟说:“就是怎么找到武将,怎么出去啊?”

唐琳拍拍爽快地保证道:“雪烟,你放心,等你们吃饱了,小唐哥我分分钟都能把两个武将揪出来给你们,然后再给你们指一条回终点站的路,保证你们能通过第一轮比赛?”

韩雪烟不敢相信,“两天不见,你没吃错药吧?”那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正文 大内篇 所有关卡,均由皇上提供!

唐琳瞟了韩雪烟一眼,愤然道:“你才吃错药呢,怎么不相信我“”

就点手手。“小唐哥,你别生气?”韩雪烟一脸为难道:“不是不相信你,而是你所说的……根本就不切实际?“

“别狡辩了,什么不切实际的,在哥我这里,没有不切实际的事情?”于是,唐琳把身子往前倾了倾,望向坐在韩雪烟旁边的云雷,“嘿,兄台,你信吗“”

云雷低头一笑,看了韩雪烟一眼,这才回答:“在下的答案如同小兄弟的一样?”

“别小兄弟小兄弟的,她姓薛,单名一个延,薛延?”唐琳介绍完韩雪烟,又问:“那大哥你,又如何称呼“”

云雷颇为绅士地介绍自己,“哦,在下姓云,名雷,那公子如何称呼“”

唐琳随随便便道:“小唐?”

云雷疑惑不解道:“小唐兄弟,方才听你所言,你能随時揪出武将来,这可是真的“”

唐琳瞟了他一眼,“难道是假的“”

韩雪烟看看周围附近的人,都是些参赛选手,闷闷道:“这里出没的,只有来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的选手,根本就没有武将,怎么找啊“而且,周围的树林密密麻麻的,再往深处进去,说不定会掉进沼泽里?”

唐琳差点咂舌,“雪烟,怎么不长点见识呢,这沼泽怎么可能在山林中,你踩踩地面的硬度就知道这里有没有沼泽了。沼泽地指长期受积水浸泡,水草茂密的泥泞地区,应该在水草繁茂的地方才有,这附近都是森林,而且壤于大山之中,就算有沼泽,也在湖泊地带?”

韩雪烟傻了眼,“哗,小唐哥,你懂得真多?”

“不是我懂得多,而是读小学時老师所教的,后来进入部队后,沼泽也作为了考验每一个特种兵应变能力的区域,所以才有点了解,”说着,唐琳调了调手中的表,经过她的调整,原本只是手表,现在变成指北针了,她把手举高一点,利用地球磁场,辨别方向。

韩雪烟和云雷二人不知唐琳在捣鼓什么,但都非常好奇。

韩雪烟问:“小唐哥,你在干嘛“”

唐琳望着附近的地方,尤其是那些正在寻找出路的参赛选手,简直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没有看着韩雪烟回答:“没干嘛,试一下指北针有没有作用?”

云雷笑了笑,“我只听说过指南针,何来的指北针之说“”

“指南针也是指北针,它们的用途是一样的,但指北针对在森林探险,有很好的作用?”说完,唐琳站起来,然后跳下所坐的大石头,回头看向二人,问:“要我帮你们把武将找出来么“”

“真能找出来的话,肯定要啦?”韩雪烟随即也跳下石头。

“那行,现在就给你们揪人去?”说着,唐琳走到溪边,走到水位最深的地方,然后跨上那颗大石头,向正在深水的地方捞人的两位身材健壮的男人挥挥手,面带微笑地打了声招呼,“嗨,两位大叔,你们好?”

两个身材健壮魁梧的男人从水中走出来,登上陆地后,纷纷把衣服穿上。rbdd。

衣服穿完后,其中一个男人颇为豪爽地问唐琳,“小兄弟,想必你也是参赛选手吧“怎么不去找人“日落前找不到,你可就输了?”

唐琳微笑道:“输了就输了呗,有什么大不了的?”

另一个男人神神秘秘地说:“小兄弟,别说我不提醒你,当大内侍卫非常好的?”

“是么“”唐琳并没有表现出很好奇的样子,她的一双眼珠子转来转去,有点狡黠,一直在盯着正在穿外衣的两位大叔。“两位大叔,你们在水里捞出来猎物了吗“”

“唉,”原先的男人重重地叹了口气,表示无奈。“别提了,以我二人的推测,猎物肯定躲在水中,可我们在这附近的深水处都找遍了,还是没能把猎物找出来?”

另一个男人也叹了口气,“唉,真失败?”对同伴说:“兄弟,我们还是去其他地方找猎物吧?”

那男人应道,“好?”

就在二人转身要走時,唐琳跳下石头,站在二人背后,大声喝道:“站住?”

俩男同時转回头问:“有事“”

唐琳笑眯眯道:“两位将军,别演戏了?”

俩男闻声色变?

原先的男人干笑道:“小兄弟,你、你说什么啊“”

唐琳围着二人一边转圈,一边气道:“好啊,我找到你们了,你们却不承认,还当什么大将军“我回去告诉皇上,说你们赖账,哼?”说着,转身就走。

两位大叔同時上去拉住她,求饶道:“别别别,小兄弟,我们承认便是了,对,我们就是你们要找的武将,你别回去禀报好不好“我们实在是不服输,凭什么你一个小毛孩就这么一下子认出我们就是武将“”

唐琳敲了敲二人铜墙铁骨般的胸膛,嘿笑道:“瞧瞧,瞧瞧两位大叔的身材,这厚度,这硬度,这宽度……除了大将军,谁还有这样的体魄“”

“你……”两位大叔的表情充满不可思议,打量了唐琳几眼,一同出声:“我们服了?”

唐琳大笑,“哈哈哈,两位大叔真爽快?”说着,望向正向她走来的韩雪烟和云雷,招招手,大声道:“哎,雪烟,云雷大哥,猎物给你们找到了,你们现在就可以带回去了?”

韩雪烟和云雷跑过来。

韩雪烟看看两位大叔一眼后,忽地握住唐琳的手,高兴得蹦蹦跳跳,“小唐哥,你太厉害了?”

唐琳嘻嘻一笑,“客气了客气了?”

云雷好奇地问:“小唐兄弟,你怎么知道这两位便是我们要找的武将“我刚才也看到他们了,他们也在找武将,他们不是参赛选手吗“这怎么……”

唐琳解释道:“我平時在部队的训练中,也有遇过这样的类题,长官们都很调皮的,他们喜欢扮猪吃老虎,就是让你找不到他们。你们以为武将们一定都穿着战袍躲在森林某个角落里,其实不然,他们都换了平常的装束,就混在上万个选手中,你们被骗了,被出考题的人给忽悠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云雷恍然大悟。

经唐琳这一番解释,两位大叔对她更是钦佩有加,“小兄弟果然是机智,我们真希望你能走到最后一关,将来与我等将官一同共事,我们不能少了你这样的人才?”

唐琳一副大老爷们一样招招手,“客气,客气了?”

韩雪烟又苦着脸说:“可人是找到了,那我们怎么找出路呢“”

“过来,”唐琳示意韩雪烟附耳过来。

韩雪烟会意,这就把耳朵凑过来,唐琳在她耳边说了几句话后,她还是苦着一张脸,“真的走得出去吗“”

唐琳说:“那就看你们的造化了,我是给你指条路了,能不能在指定的時辰内到达终点,那是你们的事,与我无关了哦,我还要去找小曹他们,你们先行回去吧?”

韩雪烟惊讶道:“小曹“是曹旦“他也来参加了“”

“是啊?”唐琳点点头说,“我正想去找他,帮帮他。这皇家森林,真的是一座大迷宫,不是一般人能走得出去的,所以我想帮帮曹旦他们。”

韩雪烟气道:“谁出题的“太刁难人了?”

“呃,”一位大叔愣了愣,随即解释道:“所有关卡,均是由皇上提供的?”

“啊“”唐琳惊愕出声,“都是皇帝的杰作“我滴乖乖,这皇帝也有忒有本事了,第一关都如此刁难人,那第十五关……岂不是要人命“他是神仙转世么“”

“这,”大叔被问得很为难,哪有人这样比喻他们的皇帝的“

唐琳接着惊愕道:“若不是神仙转世,他的脑子怎么那么丰富“这都赶上我们那个時代了?真想不到,古代人还有这样的智商,我低估了?”

韩雪烟皱着眉问:“小唐哥,你一直嘀咕什么呢“”

唐琳摆摆手,“没什么。你们先去找出路吧,我去找曹旦他们了?”

韩雪烟点了点头,“嗯,那我和云雷大哥在终点等你?”

“不是你们在终点等,而是我在终点等你们,哈哈哈?”大笑三声,唐琳转身潇洒离去。

韩雪烟郁闷得摸了摸后脑勺,对唐琳的话丈二莫不着头脑,与云雷对视了一眼,“这小唐哥,她是不是吃错药了“这等海口她也敢夸下来?最后肯定是我们先到终点的,她都把人给我们找到了,而且,也给我们指明出口路了?”

看着唐琳远去的潇洒背影,云雷的眼神渐渐变得深不可测,“也许,他就有这样的本事?”

接下来,踏山涉水,唐琳又走了将近二十分钟,直到看到有几百人被围困在前面的茂密的树林中,这才停下了脚步。走累了,她又找了棵大树坐下来歇息。

这時,有三条人影从她身边走过,步伐很快。

唐琳并没让抬头看那三个人是谁,一边脱鞋子,一边慵懒出声:“你们三个,都给哥我都给我站住?”

正文 大内篇 老实招待,你怎么认出我们的?

闻声,三人的脚步一同停下来?

曹旦往旁边的树木一看,顿時眼睛瞪大,?呀,这不是唐姐吗??

邵麒和傅玉书相视一眼,随即一同望向唐琳?他们都很纳闷,唐琳原本在扮演御林军的,这会,她怎么换了身衣服出现在这比赛现场了?所为何事?

唐琳揉了揉脚趾头,抬头看着三人,不客气地问道:?你们三个,可找到猎物了??

三人的脸色都变了变,都沉闷了下来?

唐雅讶异道:?不应该啊?三个臭皮匠,可是赛过诸葛亮的??

?唐姐,?曹旦满脸沮丧之色,?只剩一个時辰了,我们三人已经很气妥了,你还在这个关头说这些话??

把鞋穿上,唐琳站起来,看了三人一眼,然后望向附近那一堆堆在原地休息的人,不解地问:?这里应该有几百人吧?他们不去找猎物,蹲在这里做什么??

傅玉书解释道:?是这样的,我们这些人从起点进入森林的時候,共同约定一起走,我们一路向里走,走了半个時辰也没有找到猎物,等我们想抄原路回去的時候,可原路的标记,都已经不见了,而且,无论我们怎么走,始终只回到这里,我们就像走进了一个圈子里,被圈上了,根本就没有缺口出去??

?你,?唐琳望向邵麒,问道:?你怎么和我的两位小伙计走到一块来了??

邵麒解释道:?我们在南宫广场相识的,想不到他们二人曾是与姑娘一起共事的伙计??

曹旦焦急道:?時间不多了,我们就不要说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了,小唐姐,你应该不是同我们一起进来的,你可找到猎物和出路了??

唐琳挑眉道,?当然找到了??

?哦??傅玉书感起兴趣来,?你找到了??

唐琳耸耸肩,?暂時没??

曹旦抹了把虚汗,?唐姐,没找到就没找到嘛,何必说找到了,这不是打肿脸充胖子嘛??

?我问你们,?唐琳严肃看着三人,?你们想不想日落前离开此地??

三人各自看彼此一眼,却没有答话?

唐琳接着说:?我觉得来参赛的人,个个都身怀绝技,可只有两三百的武将,怎么够呢是吧?我有一个计划,正好可以把皇帝给气得哑口无言??

邵麒惊恐道:?你敢气皇帝??

?没有什么不敢的,谁叫他占我便宜,?唐琳越说越小声,以至于三人都没有听到她后面的那句话??你们三个,若是找不到猎物,可以求求我,我帮你们找??

?不用了吧??原本唐琳进森林就是想帮帮曹旦和韩雪烟的,没有想到,曹旦居然不用她帮?

唐琳眯起危险的眸,?你确定不用??

曹旦义气凛凛地说:?身为男儿郎,怎能要一个女人帮呢,这传出去,成何体统,待我曹旦出头之日回到家中,家中的老母亲也会鄙视我的??

?是啊??邵麒有同感道,?身为热血男儿郎,遇到再大的困难,也不能靠女人??

傅玉书并不说话,只是低头浅浅地笑着?

唐琳咬了咬牙,气得发癫?这些人居然把她的好心当做驴肝肺,好,既然他们不需要她,她也懒得再掺和他们的事?

唐琳抬起头,看着三人,冷着眉头,一字一句道:?好,既然你们这么说了,那我唐琳绝对不再掺和你们的事,但我可要提醒你们了,没有我的帮助,你们绝对是最后三名到达终点??

?唐姐,你就瞧好了?还有一个時辰,我们定能找出猎物来??曹旦自信满满道?

唐琳说:?好,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不过……?有些狡猾的目光看了看三人,?你们想打赌吗??

曹旦来了劲,?赌多少银子??

唐琳爽快道:?我带有一百两银子进宫,小曹,若是你们三个能赶在我之前到达终点,我就把这一百两全部给了你们,若是你们在我之后……?

曹旦豁出去,?我们各自给你一百两??

唐琳问邵麒和傅玉书,?你们认同曹旦说的吗??

邵麒马马虎虎地点了点头,?好吧??

傅玉书没说什么,只是低低应了声,?嗯??

?那就这么办了,一个時辰后见,8??说完,唐琳向前面那群人走去了?

曹旦他们刚从那边过来,他们不想再过去,于是往其他少人的方向去了?

唐琳走到最多的那群人中间,然后以老大的口吻,呼吁大家靠近,?附近的大哥大姐们,麻烦你们靠近一下,小弟有些话想对你们说,对你们绝对有好处的??

一个光头中年男人就站在唐琳身边,打量了唐琳一眼,有些气结,?小毛孩,你算几根葱?也敢发号施令??

?这年头,年轻一辈越来越不像话了??光头男人身边那位身穿红衣的中年女人有些不满地说?

唐琳望向这二人,扬起最友善的笑容,?大叔,阿姨,你们好??vgin?

红衣女人不屑一听,?受不起??

这時,游荡在周围的那些参赛选手,纷纷都朝这边走了过来,不是他们都听唐琳的话而靠近,而是他们闻到这边有火药味,纷纷都过来凑凑热闹?

一時间,几百人,里几层外几层包围了唐琳?

唐琳仔细地打量了这说话的两位中年人,他们身上都有种领导的气势,她想,若能说服这二人,所有人定能都听她的话?

看这中年女人都上了年纪了,可打扮如同十八岁的姑娘一样,唐琳打算利用红衣女人的弱点来攻击?突然的,她不再叫女人为阿姨了,而是叫姐姐,而且还叫得特亲切?她握住红衣女人的手,摇啊摇,嘴巴说啊说,?姐姐啊,您这是说哪的话呢?小弟的话,姐姐哪受不起了??

红衣女人像是受了什么刺激一样,身子颤了颤,态度来了一个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变?

看着唐琳这脸白唇红的摸样儿,还穿得如此英姿飒飒,更主要是牵着自己的手与自己有着肌肤之亲,这下,红衣女人的笑容,如同花儿一样,绽放得尤为绚丽?

红衣女人抚抚自己的脸颊,感觉到了浓浓的烫意,怪不意思的扭了一下身子,朝唐琳娇嗔道:?好小子,人家都几十岁的人,怎么还叫姐姐呢??

唐琳忍着作呕的冲动,硬是挤出最甜美的笑容来,她这是把自己给?娘?到底,?呀,姐姐,你好几十岁了啊?不是吧?我怎么看怎么觉得姐姐你才不过二十出头,比我还年轻呢??突然,她很严肃地说一句:?我能叫你妹妹吗??

周围的人一听,纷纷把头底下,朝地面吐,尤其是光头男人?

可是,红衣女人却被唐琳给调戏得魂不守舍了,她用屁股撞了一下唐琳的身体,?死人,净说些让妹妹受不起的话??

唐琳身形一僵,眼珠子瞪大,一动不动地看着红衣女人,她怕动一下绝对会倒在地面昏倒过去?天哪,她什么人没见过?还真没见过这么厚脸皮的大妈?但为了大家好,她的忍着?

?妹妹,我能跟大家说句话吗??唐琳朝红衣女人抛了个媚眼,问?

红衣女人已经被唐琳训得服服帖帖了,害羞的点了点头,?死人,你自己想怎样就怎样吧??

唐琳忍住作呕的冲动,面向众人,正色道:?大家听小弟一言,你们想猎物在哪,现在都听小弟的,先二十人一排,排成队伍,我亲自给你们说说??

场上这几百人,纷纷都按唐琳说的,二十人队伍,紧密地排在了一起,把唐琳里十层,外十层给围住了,虽然队伍不整齐,而且高低不分,但也算是二十人一排的形式了?

唐琳看看手表,已经剩下一个半多小時了,事情不能再耽搁?她走到第一排,然后从队伍第一人一路走过来,每一张面孔,每一个人的身材,都过了她的双目?

直到走到第一排倒数第二个人的面前時,唐琳停下脚步,指着这个身材魁梧、江湖侠客打扮的人说:?将军,麻烦你站出来??

这人一听,脸色骤变,?你、你怎么知道……?

气有他三??因为将军身上有军人的气息,所以我才能第一眼认出来??说着,唐琳走到队伍中间,对第一排所有人的人说:?你们十九个人,现在就带着这位将军去找出口吧??

大家没有一丝行动,都议论纷纷起来?

光头男人走过来,提醒道:?小兄弟,规则可是点明一个武将只能一个人带出来,可没说要这么多人带??

唐琳说:?你们这十九个人见到皇上的時候,皇上一定会问你们原因的,你们一同告诉皇上,说这位武将是你们一同发现的,所以,谁也不让步,这样一来,皇帝就拿你们没办法了,一定会全部恩准你们通关??

光头男人有所顾虑,?可我们来这样一招,皇帝知道了,岂不是被气得半死??

唐琳说:?若是皇帝找你们麻烦了,我替你们担着??

接下来,那十九个人,包括光头男人在内,一同带着唯一的一位武将,找出口去了?

唐琳看向剩下的那些人,扫了一眼?接下来,她用了五分钟的時间,在这几百人当中,挑出了十几位武将来?这些武将被轻易地找出来,他们很是不服气,个个向唐琳逼近,一个个如同凶神恶煞地问:?老实招待,你怎么认出我们来的?不老实说就把你扔去喂鱼??

正文 大内篇 报告长官们,你们已经被俘了!(1更)

唐琳扬起微笑,不卑不亢地说道:“能令在下一眼看出几位是将军,一,通过身高来判断;二,自然是通过将军们的体格来判断,这其三嘛,那就是将军们身上的大将之气了?。

眼出他到。其中一位将军问:“看你外表,也不过才二十出头,你哪里学来阅人的本领?。

唐琳惭愧一笑,“不瞒几位将军,在下这阅人的本事,是天赋异禀,尤其能在短時间内看出谁是将官身份?几位将军,真是对不起,让你们这么轻易地暴露了?。

“唉,。一位武将重重叹息,“本将军征战沙场,杀敌无数,何曾输过?居然败在一个小毛孩身上,罢了罢了?。

“既然身份曝光了,那几位将军,你们就认命了吧,哦?。见这些武将个个不出声,唐琳算他们默认了,接着,她面向几百位参赛选手,大声地吩咐道:“各位大哥大姐,小弟我今天便宜大家一次了,这十几位将军就交给你们了,但我有言在先,你们不可以抢。你们听我说,每五十个人只能带走一位将军,正好可以分配完你们所有人了。你们不想第一轮被淘汰掉,就按小弟说的去做,若是皇上追问原因,你们就告诉皇上,说你们是一同发现将军的,谁也不让步?这样一来,皇上哑口无言了,自然就恩准你们通过第一关了?。

一位将军听到唐琳这么说,脸色苍白掉,“臭小子,你怎敢如此造次?连皇上你也算计?。

唐琳唇角弯起邪魅且阴险的弧度,“这叫……兵不厌诈,几位将军都是从战场上活下来的,岂能不懂这个道理?你们要向皇上打我的小报告,尽管去,我唐琳若是怕,就不会这么做了?。

“蛮不讲理,哼,我们走?。这将军气愤说完,掉头就走,其他的将军们陆续跟上。在唐琳看来,此人是个头儿,不然也难以让其他的武将纷纷跟上脚步。

等那些将军走远后,唐琳马上轰身边这几百人,“你们都傻站着做什么?还不快追人去?等将军们反悔了,我看你们还怎么通关?快快快?。

一時间,几百人都朝十几个人追去了。

很快,大群人的身影消失在树林一角,附近的树林,转眼间一个人也没有了。

唐琳看看手表,接着往里走……

——

皇家森林东入口。

营帐内,御圣君慵懒之姿斜躺在虎皮宝座上,手搁在宝座的托上,手背托着脸颊,闭目养神中,并没有戴着面具。

营帐一角,放着一盏熏香炉,又是那令皇太后头疼的香味。香气宜人,缭绕烟气结出似云又似花儿的形状,好不慵懒,淡雅。

这時,已经卸下面具的一堂和一霜撩起营帐的帘子走入。二人走到指挥桌前面,再朝斜躺在虎皮宝座上的御圣君抱起拳头请安,异口同声道:“主子,只剩半个時辰了?。

用唐琳的话来解释,就只剩下一个小時了。

御圣君打开眼皮,深邃平静的目光盯着指挥桌上的某一物,不知在思索着何事。

“主子?。一霜轻唤一声,微微斜着脑袋看着御圣君。

御圣君吐纳一口气,坐起来,起身,负手背后,走下只有两台的台阶,在一堂和一霜二人面前来回走动了两次,最后有意无意问着二人,“你们觉得唐琳会第一个出来吗?。

“这个……。一霜犹豫了一下,她不像那些专门喜欢奉承主子的官员,直接道出自己的心里话,“主子,这恐怕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唐小姐熟悉地形。可是,唐小姐第一次进入皇家森林,她是不可能对地形那么快熟悉的,就像属下等人,要熟悉皇家森林,还得需要进去绕个千百八回才行?。

一堂接过话,“主子,就算唐小姐熟悉地形,但唐小姐她不知道我们的武将都充当了参赛选手,混了进去。她就算挖地三尺,砍了整个森林,也不可能找得出一位武将来?当然,唐小姐也没有那个時间和精力去砍森林,就算一把火烧了,三天三夜也烧不尽。如今,这些参赛选手的所在之地,不过是皇家森林的冰山一角而已,怎么烧得尽呢?。

通过二人的话,御圣君得出了一个结论,“你们的意思是,你们已经在心中确定唐琳不可能按時走到这里了?不仅如此,也带不了任何一位武将出来?。

“是的?。一堂和一霜同時说,二人表情一致,无忧亦无喜,淡得如水,也冷的如冰。

御圣君对着门口,沉默了半响才缓缓出声,“朕倒是觉得她能给朕惊喜?。

一堂问:“主子何以断定?。

御圣君缓缓道出,“朕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唐琳给朕的感觉,就是捉摸不透,但朕仿佛已经看透了她,当然,朕看透的,只是她对朕的那颗心。唐琳在朕的心中,就是一个谜,一直都是一个谜。朕已经派人去调查她的背景了,可是去调查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回来,可想而知她的来历有多神秘?。

一霜的嘴唇动了动,欲言又止几次。

御圣君察觉到,说道:“一霜,有何话,但说无妨?。

“是?。一霜应了声后,就把心中的问题说出来,“主子,若是……她……回来了呢?。

“她??。御圣君剑眉蹙起,不知一霜所提何人,“谁?。

“就是……。一霜再次欲言又止,这回,她的神情有些紧张,显然要说的话很重要,而且会触怒御圣君。“主子,属下口中的她,是指……指……。

“出去?。通过一霜的吞吞吐吐,御圣君总算察觉到一霜要表达什么了,但一得知一霜要说什么事,眉峰即冷,眼神和和声音,寒得令人发抖。

“主子,对不起,属下……。

“别说了?。一堂没给一霜解释的机会,硬是把一霜拽出了营帐,他怕一霜再说点什么,御圣君肯定不会轻饶他们俩的。伴君如伴虎,就算他们是皇帝身边的近身侍卫,也不可口无遮拦。

等人走出营帐,御圣君放在背后的手,捏成了拳头,指关节发出了声音。他的眼神,冷厉得能杀掉人……显然,这是一霜口中那个她,所引起的。

——

夕阳西下。

皇家森林中部一角,这是一片树木较为粗大,但地面杂草较为少的地方,很光亮。此刻,却有着两队长龙人马,荆条有序地从指定的方向走去,一个跟着一个,不脱队,也不偏出队形。从头看,却看不到尾,显然人数非常之多。

而唐琳,此刻就站在两队人马的边上站着,手中不知哪来的木棒,还绷着用来蒙住她的眼睛的黑布。她举高木棒向眼前的队伍挥动,大声地说:“大家听好了,我已经告诉带队人怎么走出森林直达终点了,你们紧跟着就行了,一定能在半个時辰内出去的。还有,所有将军已经在队伍的前面跟着,你们要努力看着,别让他们逃了。到了终点,你们就告诉皇上,说这两七十三多位将军是你们这几千人同時看到的,不能把我们淘汰了?。

说完后,唐琳喘了口气,等队伍过去了好一会,她又接着说:“都给我保持队形了,千万不要乱了,每个人紧随着每个人,丢了我可不负责?。

五分钟过去后,唐琳终于看到队伍的尾巴了,这下累得瘫坐在地上喘息,“终于把所有人给找齐了,累啊?。一想到皇帝开出的三个条件,腾地坐起来,恢复了力气,“可恶的皇帝,这回,我帮所有的参赛选手通过第一关,我看你怎么处理?敢命令我亲你,哼,别怪我这么回敬你的。哪天等我家武功高强的君君出现,我看他不割掉你的舌头才怪?高手的女人你也敢动?找死?。

一会,火气消后,唐琳回忆了一下,“第一次找到了2位将军,给了薛延和云雷;第二次找到了17位;这次找到了273位,一共300个名额,还剩下……10位?嘶,还剩这么多?。

看看手表,所剩時间只剩五十分钟,唐琳并没有很急躁,她看了一眼远去的队伍,然后朝茂密的树林走去了。vgin。

唐琳并没有去哪里,而是回到了先前见到了韩雪烟和云雷的那个地方,然后,往下面的小溪一看,眼睛一亮,剩下的十位将军,此刻就坐在溪边的石头上聊天,够闲情的。

“呵,你们这些老油条,看我怎么逮你们?。说着,唐琳往小溪走下来,由于那些人都以为附近没有参赛选手了,就算有,他们也认为参赛选手不可能认出他们来的,故此,都没有防备有人很快就走到了他们的背后。

唐琳走到这十人的背后,捏了捏喉咙,然后扯起嗓子,倏地立了一个军礼,大声道:“报告长官们,你们被俘了?。

这十位将军,都是朝廷位高权重的武官,和邵麒一样的地位,只不过他们镇守的地方不一样。

听到背后有声音,十多位将军一同侧身扭头望向身后,看到唐琳,一个小毛孩,眼睛瞬间瞪大?

正文 大内篇 人才!人才啊!(2更)

礼毕,唐琳向十人乐呵呵地打起招呼来,“嗨,初次见面,请多多关照?”

“毛小子,你从哪冒出来的?”十人当中,一个五十出头年纪已有一把胡子的男人,直指唐琳的眉目,微怒地问。

唐琳回答得很轻快,“我啊?是上万参赛选手中的一名参赛选手啊,长官您问得太没档次了?”

“什么?”原先那位将军惊愕出声,“你竟然是参赛选手?你不是已经跟从其他人离开了么?你怎么独自在这里?而且,还认出我等是将军?”

唐琳皱眉道:“所有参赛选手已经出森林了,我数了数已经被俘的武将,就剩下你们十人了。我想,这里是最容易走出森林的地方,所以就来了,没有想到,还能碰上几位将军,小的真是幸运?”

一位将军感慨道:“原本以为我们十人已经够聪明了,没有想到青出于蓝,后辈比我们更聪明?”

唐琳笑了笑,然后向一旁扬了扬手,“那几位将军,请随小的离开皇家森林吧,小的和皇上有赌约了,若是小的输了,小的以后就没有自由了,拜托拜托?”

这些武将们倒也爽快,陆续从石头上面下来,然后一同站在了唐琳面前或肩膀两侧。

一位将军指指天色,颇有些得意地问:“小兄弟,不到半个時辰了,你有本事离得开此地?”估计是料定唐琳没有办法离开皇家森林了。

唐琳嘴角扬起一抹神秘的笑容,她看看手中的表,是時间不多了,可她又不是没计算过自己用多少時间回到终点。“几位将军大人,你们就跟在小的身后便是了?”

一位将军说:“那请吧,我们正等着你带出去呢?”

唐琳并没有马上往上面的山林走去,而是走到溪边,盯着溪水看。看了好一会,她转过身,从头开始点数,“一,二,三,”然后对点到这几位武将说:“小的只带七位出去,剩下的三位……麻烦你们原地站着?”

那被留下来的三位武将,猜不到唐琳要干什么,其中一个问:“小兄弟,为何把我们三人留下来?”

唐琳语重心长道:“不瞒三位将军,小的有三位朋友仍困在这附近,如果等下他们来了,麻烦你们自愿向他们承认你们是猎物,可以吗?为了保证他们能准時返回终点,我希望三位将军能亲自带他们抄捷径出去?我知道有条捷径,而且比你们要走的那条捷径快一半的速度到达东入口?”

“什么??”所有人都惊愕了,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会亲耳听到这样一番“口出狂言”。

原先那位将军惊愕地问:“小兄弟,你刚说什么?你知道捷径?而且,比我们所知道的捷径还要快?”

唐琳点了点头,“是的?”

那将军不相信,他说:“那你把你知道的捷径给我们说说?”

唐琳面向溪流,分析道:“若是小的没有料错,几位将军等比赛一结束,应该就是沿着这条小溪出去吧?只要沿着这条小溪走到分岔路,在那边,可以看到两条小溪,而你们,肯定会踏上往东的那条直走,很快就进入一片竹林,只要走出竹林,就看到东入口、第一轮比赛的终点站了,我分析得,对不对?”

一位将军错愕道:“你这是第一次进来,怎么会知道那边有分岔河流?”

唐琳嘻嘻一笑,装傻,“瞎蒙的?”

“才怪,”一位将军这样说。

唐琳说:“時间不早了,麻烦没有被点到的七位将军随小的来,小的若是不能第一个到达终点站,那小的和皇上的赌约就输了?我不能输的?”

一位将军呵呵一笑,“你还跟皇上有赌约啊?真看不出你小小年纪,本事挺大的?”

唐琳笑了笑,“承蒙将军抬举?那几位将军,请随小的来吧,”临走前,叮嘱了那留在原地的三位将军,“三位将军,拜托你们了,一定要把我的朋友送出来,还有,你们会看到我找出的捷径的,看清楚了,不然等下你们就无法带我的朋友准時回到终点?”

说完后,在十位将军的跟随下,唐琳走到了溪流对面的一座山壁边。她在山壁上看了几眼,最后,她把山壁的一颗圆形的石头,只有鸡蛋般大的石头,给转了一圈,马上,山壁打开了一扇石门。

光天化日之下的山壁,竟然有开关门,唐琳的这一举动,把所有的将军都给震住了?

不知哪位将军说的,“这里竟然有通道?”

唐琳低低一笑,越是低调,众人就越觉得她深不可测,仿佛她就是保护这片皇家森林的山神一样,知道出口在哪。

接下来,七位将军走入了山壁中的通道。唐琳走入時,向石门口的那三位将军挥了挥手,“三位将军,耽误了你们一段時间了,我们现在走了哦,一会见?”

唐琳说完,就和那七位将军直走通道离去,并没有把通道的石门关上,她是想就这么开着,好让剩下的人能尽快回来。

山壁内的这条通道,只有两三座山林的长度,直走到尽头,就能到达终点站了。

离开石门不远后,唐琳在前面直走,因为通道内很黑,没有一点光,她把已经换掉电池的手机打开,用微弱的光照着通道的地面,直向里走。

走了几分钟,有人耐不住问了,“小兄弟,你是怎么知道这里有先人凿出来的通道的?”

唐琳边走边说:“因为皇家森林,在我们那个時代,是我们部队用来军事演习的地方,也是用来训练特种兵的地方。这片皇家森林,我早就混熟了,哪个角落有什么,我不用想就能说出来?”

身后这些人听不懂唐琳的话,于是又换了问题,“走上面的山林和走这条通道,好像用同样的時间,你为何不走上面的路?”

“我傻呀?”唐琳直说:“你们以为我不知道我们现在距离终点很近?除了我,所有的参赛选手都被皇帝忽悠了。其实,我们根本就没有离开终点站多远,我们先前身在小溪的那个地方,根本就是与终点隔着两三座山的距离,只要走出这两三座山,就能直接看到皇帝了。可是呢,偏偏这两三座山林布满了八卦阵,乾坤阵,各种各样的阵型,纵然是逻辑能力再高的人,也没办法一一破解各阵成功走出去。每一棵树,都能把人给绕晕,绕来绕去,最后又被绕回了原地。还有一点就是,但凡在树上留下来的记号,都被混在参赛选手中的武将们给悄悄地抹去了。前脚参赛选手才把记号标下,后脚伪选手就把记号给消除了。就这样,有各种阵仗的阻挠,以及武将们在地下搞鬼,就算是再聪明的人,也被糊弄过去的。所以说,走现在这条道,不用十五分钟,就能看到终点了?”

“哗,”唐琳身后,那是唏嘘一片。

“人才?人才啊?”

“张统领一直没能给皇上一把无敌武器,以前是時候未到,如今,这把武器……出现了?”

“此乃国之栋梁,我们御鑫皇朝的福分啊?”

唐琳一席话的分析,足足让所有的武将们,都对她刮目相看,赞叹有加,褒奖不停?

唐琳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继续往前走,她可不能为了别人的夸赞而放慢脚步。但是,被这么多人当神人一样夸着,她心里还是幸福得要飞上天了。

知就去她。在现代時,云山作为军事演习基地,范围很大。如今在古代,那么云山就是帝都的整块地方了。皇宫,包括皇家森林,是作为云山的根部,是作为军事演习作战区域,她自然对这里的环境了如指掌。

但是,未来的云山,没有皇宫这座城堡,好似人间蒸发了一样。在未来的云山里,没有皇宫的一砖一瓦,但皇家森林的原始样貌还没有变半分。

当被蒙着眼睛带入皇家森林那一刻,她感觉到了一种熟悉,久违的熟悉,好似她回到了曾经她经常出现的地方。vgin。

是的,她的感觉是对的?当睁开眼看到周围熟悉的每一棵树、每一个她能迅速破解的阵型時,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喜悦,但同時也在隐隐发着酸。

如果她没有料错,当她在皇家森林里帮参赛选手们的時候,她在现代的同事们,也在这片森林里上演野外比赛。他们同在一片森林里,却隔着一个時空。

她真的好怀念在特种部队的日子……

不知不觉间,泪水已经溢出了眼眶,滑下了脸颊。唐琳吸了一下鼻子,含着笑把脸上的泪水抹去,心里鼓励着自己,“唐琳,你是好样的,别因为時空的改变就软弱了下去?”

这時,尽头走到了,再往前走,已经没了路,只有无数的光束从上面的石缝缝中照射下来。

旁边有一条石梯,唐琳停下脚步后,看了看時间,还有十多分钟比赛就结束了。只要走上石梯,把地面的盖子打开,走出去,就可以看到三十米外皇帝的营帐了。

正文 大内篇 热血沸腾时!(3更)

“几位将军,请吧?”唐琳把上石梯的道让开,让武将们先行上去,“只要把上面地面的盖子给推开,走出去,我们就到达终点的地方了?”

武将们陆续抬头看向上面,然后一个紧跟着一个走上只有十多节的石梯。

走在最前面的那位,感觉到头碰到了盖子,于是用了点力,把石盖往左边推开,渐渐的,夕阳的最后一道阳光通过洞口,从地面射进了下面的通道,这道阳光,越来越大,直到以垂直的线路照射到了唐琳身上。

唐琳往地面望上去,看到第一个人已经走出去了,心中一時百感交集。这条通道,一直流传到未来的世界,没有变更过半分。可皇宫,为何在未来的世界砖瓦不存在?

七位武将陆续出了通道。

唐琳是最后一个,她等所有人都走出去了,自己这才迈出脚步坐上石梯……

地面上,七位将军以一字排陆续站在洞口边上,他们一同望向对面,三十米外的地方。果然,他们看到了几个营帐,还有皇帝和大臣们等人,以及几百位在周围站岗的御林军。

这時,御圣君正在营帐外来回度步,神色焦急,“这比赛都快结束了,怎么一个人都还没有回来?”

“皇上?”安林突然出声,因为他看到了前面三十米外的地方,有十个人,而且,他很清楚地认出了那几个人是谁,惊讶得不得了。“那不是大将军他们吗?”

御圣君的脚步倏然停下,马上走到安林身边,往前面看。他看到了,有七位他的武官排成一字型队伍正从三十米外的地方走过来。vgin。

其他的大臣看到,纷纷都从座椅上站了起来,往前面靠拢一点,站到一起,看看前面发生什么动静,纷纷有人在议论。

“好像都是我/朝大将,怎么一个参赛选手也没有?”

“难道,一个参赛选手也没有找到他们?”

杜元元等人也都在看着前面那七位正向营帐走过来的人。

可是,御圣君没有预期的高兴,只因他从第一位武将浏览到最后一位,始终没有看到唐琳的身影,眼看比赛時间就要到了,不仅一位参赛选手没有出来,连唐琳的身影也不见。

她不是说她是第一个到达终点的吗?她的牛皮……吹大了啊?

等那七位武将走到距离营帐只有十五米的地方時,一个声音从距离营帐四十米外的地方传了过来,而且,非常的响亮,“哗——云大哥,我们走出来了,我们终于走出来了,我们到达目的地了?”

所有大臣望过去,包括御圣君以及一堂一霜、杜元元等人在内,纷纷望过去。

看到那四十米外的地上的四个人,御圣君顿時有种热血沸腾的感觉,握起拳头晃了晃上,激动道:“好样的,没有辜负朕的期望,有人走出来了?”

只是,当韩雪烟和云雷带着两位武将向营帐越走越近的時候,御圣君顿時傻了眼,“怎么是薛延这小子?”

云姗看到韩雪烟身边的云雷,顿時大喜,“天哪?我师兄竟然通关了?”

杜元元等人听到云姗这么说,于是大家的视线都随着云姗的视线,全部落到韩雪烟身边的云雷身上。云雷的俊朗文质,赢得梅春儿等人的赞赏。

梅春儿对云姗说:“云姗,你师兄真俊啊?”

云姗得意道:“那是?”

原先出现的那七位武将,还有四五米就走到御圣君面前了。

御圣君在这七人当中没有看到任何一位参赛选手,有些失望,正想上去问问这七位武将怎么提前出来的時候,他隐约听到了一个厚重的声音,声音越来越响。

就在这時,距离营帐五十米外的地方,纷纷出现了人,第一次一个,第二次十个,第三次百个……

那些参赛选手们,正一边呐喊胜利的口号,一边带着唐琳帮他们赢来的猎物,往营帐这边大步走来,每个人都热血沸腾地叫喊着,“我们赢了——我们赢了——我们赢了——”

转眼,营帐前面这片大面积的终点站,走满了人。

看到眼前这一幕,御圣君傻了眼,一堂和一霜傻了眼,所有的大臣都傻了眼,杜元元董陈陈等人也傻了眼,就连正在骑马赶到现场的一峰,看到前面那一幕壮观之景,也傻了眼?

好半响,御圣君才震惊回神,傻了一样呐呐出口:“什么情况?这怎么……”

一霜惊愕道:“怎么所有人都走出来了?”

红衣女人和光头中年男人,他们都已经带着他们的武将出来了。就连唐琳最后帮忙找到的那两百七十三位武将,这些人,也都被带出来了?

此刻,站得距离皇帝最近的,是唐琳弄出来的那七位武将。紧接着,是云雷和韩雪烟他们,然后就是红衣女人和光头中年男人,再到后面的那最后一拨人,就是没有曹旦等人的身影。

一峰骑马过去,最后停在距离营帐有三十米外的终点地。他在马上看了周围的所有参赛选手和武将们一眼,然后扬起手中的棋子,大声喝令:“所有人听着,中间分开一条道,都给我依次站到两边?”

所有人听命,纷纷往旁边靠,把中间的直道空出来。

御圣君往这条宽而直的大道一路走过去,一堂和一霜以及安林,以及众位大臣,一同在他身后尾随。

御圣君每走一步,就看看路道两边的人,一堂点左边道上的武将,一霜点右边道上的武将。

路过韩雪烟身边的時候,御圣君并没有停下脚步,而是目光在韩雪烟和云雷身上多停留了几秒,然后再往前走,直到走到一峰的马旁边才停下脚步。

一峰从马上跳下来,来到御圣君身边,“主子,现场的人数,估计是所有参赛人数?”

御圣君带着面具,不知道脸色如何,但那双眼睛特别的冷厉,眼底隐忍着怒火,“还有一点時间,太阳完全下山后第一轮比赛才结束。先等等,还有人没有出来?”

他最为期待的那两个人,却没有出现在他的视线中,太令他失望了?

一堂和一霜已经清点到后面的武将了,不出多久,二人已经点完,然后彼此交代了几句,最后一起回到御圣君面前,一堂抱拳道:“回主子,三百位武将,如今只有两百九十七位到场?”

御圣君沉声问:“可点清楚了?”

一堂说:“是的?都点清楚了,没有假?”

一霜狐疑道:“主子,不应该发生这样的情况的,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

御圣君冷道:“朕也知道这其中有隐情?先等着,太阳很快就下山了,等比赛一结束,朕就好好地严查此事?如果是内部人告诉这些参赛选手怎样找到猎物,怎样走出森林,朕定不轻饶?”开君中道。

一峰看了看天色,“就差三个猎物了,这比赛快结束了,怎么还没有人出来?”

就这样,大伙儿就这么等下去……

转眼,夕阳下山了。

安林把手中捧着的信号弹送上来。

只要信号弹一发出去,大内侍卫选拔赛第一轮就结束了?

御圣君接过信号弹,把信号弹举高,另一只手伸上去,正要拔掉信号弹的盖子時,他眼前两米外的地面,突然有骚/动,还伴着邵麒的声音,“小曹,你别动,让我来?”

曹旦的声音传出,“好吧,那麒麟大哥,就拜托你了,只要盖子一打开,我们就能顺利出去了?”

“嗯?”御圣君等人都盯上了两米外松动的草地。

御圣君轻步走过来,最后站在了草地松动的地方,而他的三个侍卫一堂一霜一峰,都已经把草地给围住了。

突然,草地裂开了一个缝隙,马上,里面又传出了声音来,“打开了打开了,果然没错,这里还真是直达终点的出口?”

声音没有后,草地的缝越来越开了,直到一个能容纳两人的洞口出现在御圣君主仆几人的眼中。

御圣君看着邵麒从地道下面探出头来,眼神冷漠。等邵麒向路面上抬起头看看的時候,最先映入他眼中的,是戴着鹰面具的御圣君的脸,顿時吓得眼睛瞪大,“皇、皇上?”

御圣君看着他,嘴角弯起一抹阴冷的笑容,“朕的爱将,在下面的滋味,好吗?”

邵麒听到这话,背脊发冷,他有种预感,皇帝这是在咬着牙关,忍着怒火对他说话的。他这会,除了送上无辜以及惭愧的笑容,还能干什么?“皇上,末将给您请安了?”

御圣君的眼神突然一冷,让开两步直起身,“出来?”

“哦,好好好?”说着,邵麒赶忙从洞里爬出来,紧接着,曹旦和傅玉书也爬出来了,最后三位武将也从地下面出来了。

当曹旦他们出来后,看到周围这一大片人群,都石化掉。什么,居然他们三人是最后回到终点的?

御圣君冷冷地看了这几人一眼,这才把不舍地把信号弹给发出去,一抹红光在半空之上绽开了花一样的图案——宣布比赛结束。

“主子,您期待的人,输了?”一霜遗憾地说。

就在这時,营帐那边,传来了唐琳的清脆响亮的声音,“喂,皇上,小唐在这里呢?”

正文 大内篇 哗,她何德何能令皇帝如此费心“招待”(4更)

身后那道熟悉非常的声音令御圣君身形微颤猛地转过身距离自己三十米外的地方的营帐那边有一个翩翩美少年少年正在向他招手脸上充满着喜悦告诉他她赢了?

她出现了?她真的出现了?

看到唐琳的刹那御圣君全身的血液都在沸腾没有什么人能让他如此的激动“

他的感觉没有错?他的皇后并没有让他失望?她没有让她失望?

?喂——”怕御圣君听不到唐琳接着摇手呐喊似乎不让全场的人知道她的存在她不甘心?皇上我赢了我是第一个参赛选手到达终点的你要信守承诺?”

御圣君摇头苦笑这个女人每時每刻都能做出令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看到唐琳就在前面曹旦的脸色当即白掉了沮丧道:?惨了这下一百两……没了?”

邵麒和傅玉书无力地接过话?还有我们?”

韩雪烟看到曹旦和傅玉书很惊讶很高兴?天哪是小曹是和傅大哥?”只是当视线落到傅玉书身旁的邵麒身上時顿時怔住了双脚不受控制地后退了几步眼眶渐渐通红起来?姐、姐夫?”

由于御圣君和众大臣就在邵麒身边韩雪烟不敢造次一直和云雷呆在前面没有跑过来找邵麒“

御圣君的视线从唐琳身上收回落到一峰脸上严肃地吩咐道:?传令下去今日但凡带有武将出来的参赛选手一律恩准通关没有带出来的全部送出宫?”

?皇上”一位武将走了过来朝御圣君弓了弓腰面有难色道:?您不能这样做?”

?你说什么?”御圣君眼神一冷“

这位武将感受到御圣君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气心里慎得慌背脊都凉了一块但他仍旧冒着被治罪的下场把心里话说出来?皇上这次参赛的人数有上万人而这些人都准時地把武将们给带出来并没有指定是哪一位带的您不能只通过三百人“末将等人都知道这其中内情请皇上移驾正宫末将等人再行解释?”

一峰对御圣君说:?主子李将军所言不无道理还是先移驾正宫再行定夺吧这天色也快黑下来了?”

?好第一轮的结果朕在明日早朝時再公布一峰这些参赛选手今晚的住行就交由你来安排了务必要保证南宫的次序与安全?”说完御圣君负手背后往营帐那边去了其他大臣尾随“

唐琳笑脸迎接御圣君的到来等御圣君坐下宝座她马上凑到他的身边?皇上末将赢了那末将跟您所打下的赌约就此废除了哦?”

御圣君抬起头冷对着她?朕问你你何時出现的?为何朕刚才见不到你?”

?末将刚刚一直站在这几位将军的身后啊?”唐琳指了指身旁候着的七位武将纳闷地说?怎么皇上刚刚没有看到末将?噢?末将知道了一定是末将太矮了皇上您没有看到?”

御圣君望向那七位武将冷问道:?她说的可是真的?”

七位武将一同点头?是的皇上?”

站在最前面的那位武将忍不住赞道:?皇上天降英才啊这位小兄弟”礼貌地指了指唐琳?他必定会成为我/朝未来不可或缺的国之栋梁?”

?嗯?”御圣君眼中掠过不解之色“

这位武将压抑不住激动直道:?皇上您一定不会想得到您安排在皇家森林的这三百位武将全都是这位小兄弟找出来?”

?什、什么?”半天下来终于有一句话能令御圣君瞳孔睁大差点咂舌“他看着正在得瑟的唐琳眼神不是一般怪异他向唐琳指指眼前这一幕艰难地挤出一句话来?这些让朕一時难以处理的难题全部是你……搞出来的?”

?是啊?”看到御圣君那双几乎要爆出来的眼珠子唐琳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了表面上她还不忘朝御圣君露出得意之情?皇上末将听说去年第一轮比赛结束后只有千位选手脱颖而出可今天……可是有一万多位哦怎样?开心吗?三百位武将可是上万个选手同時看到的所以……他们应该都通关吧?可喜可贺可喜可贺啊?”

除了唐琳周围所有的人此刻都能感觉到皇帝的脸已经全黑了而且青筋暴跳只不过被面具遮住了而已“

站在御圣君身后的一霜凑到一堂耳边低声说了句?这下唐姑娘闯祸了?”

周围的大臣没有一个不替唐琳捏着把汗“敢公然如此得意地跟皇帝说话这不是把自己往刀口送是什么?

御圣君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等自己冷静后他看着唐琳的眼睛很是严肃地问一个问题:?朕问你如果没有你的帮忙是不是所有的参赛选手都不可能准時走到终点?”

唐琳连连点头三次就是要这样招摇以便气死皇帝“?是啊是啊皇上若是没有我小唐哥帮那些参赛选手找出猎物指出明路您的那些参赛选手恐怕会全部输在第一轮的比赛中?”

御圣君倒吸了一口凉气紧紧盯着唐琳几秒后突然猛喝:?一堂一霜把这家伙先软/禁起来明日早朝押上金銮殿朕亲自审问?摆驾回宫?”说完转身就走“

周围所有的人一同跪了下来齐声道:?恭送皇上?”

?喂”就这样被软/禁了唐琳不是一般火大原本想追上去截住皇帝的去路问清楚可她却被一堂和一霜给拽住了“但她的双脚并不安分一直朝着御圣君的背乱踢虽然踢不到人“一边她还不忘大骂:?皇上小唐帮了您这么多您不但不褒奖小唐还把小唐关起来您这算什么啊?喂?喂?”

御圣君已经上了轿子了帘子一放下马上抬轿的人把轿子抬走了“紧接着周围的御林军一批接着一批护驾而去很快轮到杜元元她们了“

杜元元她们离开前纷纷都看了唐琳一眼除了能送去她们爱莫能助的眼神什么也帮不了“

就这样唐琳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宿舍的姐妹们护着皇帝离开了“

转眼间的功夫护送皇帝回宫的队伍消失了“紧接着原本跪在唐琳周围的那些大臣也纷纷离开了“

?我们也该走了?”一霜说完与一堂相视一眼然后一人拽着唐琳的左手臂一人拽着唐琳的右手臂把唐琳带走了“

——

入夜“

住她们在“南宫某座有御林军把守着门口的小宫殿“

一堂和一霜把唐琳带进了小宫殿里才把唐琳给松开?好了今晚你就住在这里了?”

唐琳一边揉着被拽疼的手臂一边打量着古色古香又宽大华丽的宫殿脸上露出惊喜的表情原本对皇帝产生的那一身怒火自看到这座宫殿就完全消失了?哗这里被装潢得真漂亮?”

?你不该这样的”一霜看着正在打量宫殿内部环境的唐琳说“

唐琳的视线从那华丽的轻纱罗帐中收回来落到一霜脸上可惜对方戴着面具她没有看到对方的真面目但从对方的话中她听出了一些味道来?你似乎在关心我?”vgin“

一霜语重心长道:?不管你是用什么手段闹出今天的事情来但你……真的气到皇上了?”

?呵”唐琳没有一丝愧疚反而扯了扯唇轻蔑道:?泱泱大国的主宰者堂堂的一国之君手下拥有着不止一批能臣能武的大臣还有一批神秘的大内侍卫和强大护城御林军他若是没有过硬的心理素质怎么会把泱泱大国管理得如此之好?他若是会被我唐琳气到……那他就不是九五之尊了?”

?噗”一霜听完唐琳所说的话忽然捂住口笑了“

唐琳皱起眉很是不解一霜的反应?按理说我刚刚说了那番话你应该会这样对我说:大胆奴才何時轮到你这小小的毛孩来评价我们皇上?你这是犯了欺君之罪了?可……你笑了怎么我说错什么了吗?”

一霜摇摇头笑道:?你没有说错什么只是突然挺佩服你的也只有你敢这样说我们的主子?”

唐琳摸了一下下巴凝重道:?老实说现在我心里挺慎得慌的“我搞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肯定也气到了皇帝了“他原本只想要三百人通关可我……”不好意思再说下去现在才发觉自己太过分了为了报复皇帝命令她亲他一下这件事她居然帮所有的参赛选手通关不值得原谅啊“

一霜说:?主子有没有被真正气到这我们不知道“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他今晚不来审你明天一定会审你的而且明天……一定会把你押上金銮殿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审问你?”

唐琳顿時觉得周身发冷?就是要上传说中皇帝每天早朝的地方吗?”哗她何德何能令皇帝如此费心?招待”“?请问哪里有洗手间?我要小解?”

她真是害怕得尿急了?

正文 大内篇 此女,可谓是惊才艳艳啊!

夜。

我有后圣。宫灯已点亮。

御书房。

御圣君已换掉白天那套较为正式的龙袍,此刻身穿的,只是一套他平時不早朝時所穿的,较为简约干净的纯金色黄袍,正坐在宝座上,认真地披着奏折,神情平静。

鹰面具和右手中指上的鹰型戒指,早已经摘下了。

安林自门外轻轻走入,最后站在距离御桌一米外的地方,弓着腰,以压着喉咙的细声腔调说:“皇上,邵将军,李将军,秦将军,沈将军,四位将军已整装在外候着,是否现在传他们进来。”

御圣君的平静无波的视线依旧在奏折上,淡淡而又有力度地扔给安林一个字,“传?”

“是?”安林弓着腰应了声,然后站在一旁,直起身子,朝门口朗声喊道:“皇上口谕,传,邵将军,李将军,秦将军,沈将军四位将军觐见?”

安林语毕,不出半句话的功夫,被钦点到的四名身穿战袍的将军,陆续走入了御书房,最后四人排成一字型,一同在御桌一米外的地方单膝跪地,左手握着军/刀,右手放在膝盖上,头微微垂着。

四位将军,一同出声:“末将参见皇上?”

御圣君放下毛笔,缓缓起身,扬了扬手,“几位爱卿,无需多礼,起来吧?”

李将军,是一个四十出头,身材魁梧的男人,起身后,他朝御圣君握拳禀报:“皇上,末将有很重要的话要对您说,全部是关于今日比赛一事的?”

御圣君抿唇一笑,继而坐下宝座,道:“李爱卿,说吧,朕此次找你们四人,就是想知道今天皇家森林里面出了什么事情?”

“皇上,人才啊?”沈将军是一位年迈的老将了,再过段時间,也该卸甲归田。今日在皇家森林对唐琳的所作所为,令他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一時太想表达唐琳的事了,才在御圣君面前难以忍住激动之情而急切出口,“那位小兄弟,今日犹如神明降临,他真的令所有的人都大开眼界赞不绝口了?”

“哦。?”御圣君微挑眉,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但他并不因为沈将军的这两句话而着实错愕,嘴角只是挂着淡淡的、平易近人的笑容。“老将军,怎么说。”

另一位如同邵麒一样年纪,但身材极为魁梧的秦将军,他也一時忍不住要大赞唐琳的事迹,“皇上,沈将军所言不假,那位小兄弟,果真神了?”

御圣君唇角扬起一丝饶有兴味的弧度,他望向站在最边上的邵麒,问:“那邵爱卿,你觉得呢。”

邵麒抱拳回道:“回皇上,末将今日是第一次进入皇家森林,进去前,原本很是自信自己有能力出来,可不想,连我这兵马大元帅,也被困住了。进去前,末将听从皇上您的安排,您说,所有的参赛选手都可以带猎物回到终点,唯独末将不能,因为末将认识诸位武将。皇上只希望末将能准時出来,可是,若是没有小唐的帮忙,末将真的不能准時出现在终点?”

御圣君问:“你们说说看,小唐她做了什么。”

邵麒回道:“皇上,末将和今日认识的两位参赛选手在树林见到小唐之時,她说要帮我们三人找到猎物,指出明路,但由于我们身为男儿郎,就……”把小唐的女儿身一事说出来,不知道是否会害了小唐。

御圣君仔细观察了邵麒的神色一眼,通过邵麒的神色,以及支支吾吾的口气,他看穿了邵麒此刻的心思,“你是不想靠一个女人的帮忙对吧。”

闻声,邵麒错愕不已,眼睛瞪圆看着御圣君,“皇上知道小唐是个女的。”

得知皇家森林中那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小兄弟,原来竟是个女的。一時,其他的三位将军,纷纷小声地议论了起来。

“怎么是个女的呢。”

“我等真是看走了眼,那小兄弟竟是个小丫头?”

“此女,可谓是惊才艳艳啊?”

等议论声结束后,御圣君才轻描淡写回答邵麒的问题,“此女子姓唐,名琳,是侍卫统领张向阳在民间钦点的参赛选手。张统在民间选上的参赛选手,都跟朕汇报过了,因此朕才得知那位小唐其实非男儿身,而是女儿身。就像你们口中所说的,如此惊才艳艳的一个人,朕就不治她假/扮御林军一罪了?朕现在想知道,小唐她是如何能在如此短的時间内把混在上万人中的三百位武将找出来。”

“皇上,”李将军说:“小唐天赋异禀,直觉军人气魄,只要是在军营训练过的,她都能第一時间看出来。她说了,一,将官身上,有一份威严,与常人不同;其二,她是通过看每个人的体格判断此人是否是武将;三,她是通过身高来判断每个人。因此,小唐轻轻松松地找出了三百位武将,连我等这些老谋深算的老家伙,也被她的火眼金睛识破了?”vgin。

安林插话进来,“皇上,所有的参赛选手中,除了邵将军,可没有一位参赛选手知道您命令三百位武将打扮成平民混在参赛选手当中,这位小唐姑娘她是如何知道的。”

回安林问题的,是秦将军,她说:“皇上,末将是第一个被小唐找到的。末将记得当時她对她的两位朋友说,所有的参赛选手都被皇帝忽悠了,都被皇帝骗了,皇帝压根就没有让三百位武将躲在森林里,而是让他们充当参赛选手,混入上万个参赛选手中。她还说,像类似的考题,她以前经历过,所以知道皇上您是怎么安排猎物的?”

御圣君听后,高兴得哈哈哈大笑,颇为豪爽,“朕不得不说,这小丫头的确是个人才啊?”一会,收住笑容后,眉峰拢了拢,“她说她以前经历过类似的比赛。”

秦将军点头道:“是的皇上,末将听得很清楚,小唐是这样说的。皇上,如此看来,这位小唐姑娘定然是将门之后,不然,怎么如此精通皇上的阵法?”

御圣君又道:“暂不理她是否是将门之后,你们跟朕说说,她又是如何破了那森林中的阵型的。里面八卦阵,乾坤阵,各阵仗非一般人能破解,就算是你们,也破解不出来,那丫头又是如何走得出来的。”

沈将军道:“回皇上,末将是陪同小唐姑娘从捷径走出来的,而这条捷径,不是皇上告诉末将等人的那条捷径,而是最后皇上所亲眼看到的,邵将军从地面出来直达终点的那条通道?”

御圣君说:“早在两千多年前,这里是某部落的居住地,故此有这样一条通道不足为奇,只是到如今都没有被我们发现而已。你说,她是如何发现通道的。”

“根本就不用发现,”沈将军把当時的事情概况出来,“小唐姑娘找到我们,然后把我等人带到溪流的一角的山壁,那山壁都是花岗岩,长年累月下来,不是轻易能被风吹雨打所摧毁的,因此几百年如一日的样貌。而小唐姑娘,她似乎知道那里有条通道一样,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开关,打开了通道入口门,带着我等七人直往通道的尽头而去。当時我等非常好奇她为何不走山路,而走地道。末将对小唐姑娘当時的解释,可谓是记忆犹新啊。她说,其实所有的参赛选手距离终点不过两三座山的距离而已,只要走出这两三座山,就能看到终点了。她说了,因为山林中摆满了各种各样的阵仗,她能破解,但走出去很花時间,因此走地下通道比较直截了当点。所以,小唐姑娘是第一个走到终点的人,她当時就躲在末将等人身后,所以皇上您没有看到?小唐姑娘似乎不想让皇上您发现她,故此在最后的关节才亮相?”

李将军呵呵一笑道:“这小唐姑娘,她调皮了,皇上也敢戏弄?”

御圣君轻叹一声,同時又无奈地笑笑,“朕辛辛苦苦想出来的第一轮考题,竟然就被她一个人给识破了,但通过她的表现,让朕明白了一件事,除了她,其他的选手一律没有通关?”

“皇上……”李将军有话要说,但怕说出口的话会遭皇帝治罪,因此欲言又止。

御圣君说:“李爱卿但说无妨,朕不怪你便是?”

“多谢皇上?”得到了皇帝的保证,李将军这才敢把心中的话说出来,“皇上,不是那些参赛选手太过笨了,而是皇上您……太过聪明了,超出了他们接受的范围,若考题内容再简单点,或许会有很多参赛选手通关?”

听完李将军这席话,御圣君的眼神有些深沉起来,说话的语气,也冷厉了几分,“这天下,比朕聪明的人大有人在,朕这样出题,并不过分,不把考题弄复杂点,又怎么会有小唐这样的人才。好了,朕问完了,情况也了解了,你们回家休息吧。邵麒留下,朕有话要地你说。”

“末将告退?”除了邵麒,其他三位将军一同走出了御书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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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内篇 给足唐琳面子:她爱怎闹就怎闹!

御圣君望向安林“吩咐道:“去传张向阳等人来?”

“是?”说毕“安林弓着腰退下“走出了御书房。

等安林出去后“邵麒的神色肃然了几分“他望向御圣君“问道:“皇上“留下末将“是否是要讨论混入参赛选手中的那些反御会、敌国的歼细?”

御圣君点了点头“起身“绕过桌子走下来““这件事是要谈的“但事先已经跟你们提过“今晚就不提了。你回来得匆忙“朕还没有了解你在回朝路上遭遇伏杀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邵麒冷静了几分“沉默了好半响才如实回答:“末将从边关回朝的途中“遭遇了三波人马“但都不了解来路?”

御圣君说:“最近反御会的人越来越猖狂“都杀入宫中来了“只可惜朕的守株待兔这一招并没有所获。朕这次把你作为参赛选手“混入其中“就是让你盯紧点这些参赛选手“这些人当中“估计不仅有反御会的人“就连敌国歼细也混在其中。对了“朕有一件事还没有过问于你?”

邵麒恭敬道:“皇上请说?”

御圣君说:“就是假冒朕混入你军营中“假冒圣旨之人一事?”

邵麒详细陈述:“的确有这样一件事“那天夜里“边关急报“说圣上亲临“于是末将亲自出去迎接“当時看到的“果然是皇上您“随后便请您入大营详谈边关状况“可皇上突然就命末将交出兵符“当時“末将万分惊愕“遂问了原因“可皇上根本就不给个好说词“硬是命人把末将擒住。但在后来的谈话中“末将认出来了“当時的皇上“并不是您“而是一个会易容术的人“那人易容成您的模样“来假传圣谕?末将撕破了那人的脸皮“看到了真容“但那人当场挟持了末将手下的一位将军“成功地走出了大营“然后往我/朝朝廷方向去了。末将当時立刻命令底下的两名士官一路全力追捕?”

听完邵麒的详述“御圣君说:“那个歼细逃了“你底下的士官并没有抓到他?不过此事不能就此了之“朕早已吩咐兵部“严查这件事“务必找出那位歼细?对了“你怎么肯定那位歼细是敌国人?”

邵麒如实道:“当時“假冒皇帝命末将交出兵符“他说两国已经在一个月前结为友邦“从此互不侵犯“但他们的国家扔处于战乱之中“希望调动末将的人马前去支援?如果不是敌国之人“又怎么会想到把末将旗下的大军调去?”

御圣君又问:“是什么话让你看出来那人是假冒的?”

邵麒说:“那人从头到尾称呼自己不用“朕”“而是用“我”“末将后来才忽然醒悟“这才没有酿成大错?”

御圣君不动声色问:“当時“若那人便是朕“朕就那样缴了你的兵符“还命你手底下的士官擒住你“如此不公平的待遇“你当時为何不把朕直接杀了?然后……”造-反。

“末将不敢“”邵麒惶恐地跪下“御圣君话中带话的一句话“把他吓出了一身冷汗。“末将的兵符“是皇上给的“皇上收回来“是理所当然“末将不觉得……不公平?”

“真的?”御圣君看着他“轻声问“眼中的情绪“异常的平静“可眼神……很深沉。末了突然笑笑“把邵麒扶起来““邵爱卿无需紧张“朕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御圣君这看似是一句玩笑话“可是在邵麒听来“却笑不起来。他怎么也料不到“皇帝竟是如此深沉的一个人“以前他站在皇帝身边从来就没有过伴君如伴虎的感觉“现在开始……有了。

他一直以为皇帝会待自己如朋友般“永远信赖他“可他高估了自己的直觉“低估了皇帝的心思。

一个能把泱泱大国治理得如此之好的明君“他若是不深沉“又怎么会压制得住握着兵权“掌握着民间生杀权的大臣。

邵麒慌张得点了点头““末将所言句句事实“并无二心“请皇上明鉴?”

自成为这个皇帝的手下大将后“第一次“皇帝没有给他邵麒面子“狠话如刀“直抵他的心窝。他有没有造-反之心“皇帝也会当着他的面“说出这句似玩笑又不是玩笑的话。皇帝这是敲山震虎“觉得是時候压制一下他这位拥有至高兵权的武官了。vgin。

想想也是“皇帝若不忌惮手下的官员“哪天官员就回来反他……

御圣君故意恼了邵麒一眼““呐“怎么紧张成这样?朕都说了“朕刚刚说的只是一句玩笑话“算不得真。好了“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轻轻拍了拍邵麒的肩膀“安抚了一下。“至于假冒皇帝一事“以及那三波追杀你的人马“这些事情“你就无需追查了“朕另外派人手去查。你目前的任务则是帮朕秘密监视所有通关参赛选手的动静“找出歼细来?”

邵麒抱拳道:“末将遵命?”

御圣君朝门口挥了一下手“淡道:“去吧“先回去休息?”

“是“末将告退?”说完“邵麒退出御书房“等他走到御书房门口的時候“脚步停了下来“悄悄回头望了正回宝座坐下的御圣君一眼“这一眼“流露出许多的情绪。转过身后“这時他的脸色……变了“变得很僵硬。眼神也格外的寒冷。眼底一時杀气腾腾。

带着这份隐忍的杀气“邵麒快步走出了御书房。

——

一会“安林带着张统领“以及一峰一堂一霜等人进来了。

御圣君吩咐安林:“安林“去叫御膳房准备一桌丰富的膳食“然后送到软/禁唐琳的宫殿里?”

“是“皇上“老奴这就去办?”说完“安林退下。

她上手道。御圣君看着眼前四人“他最信任得过的人“一一吩咐道:“一峰“明日的第二轮比赛“一定要做到万全的准备“不能出了乱子了?一堂一霜“你们负责盯紧持有邀请帖的那一百个参赛选手“当然“除了唐琳“她你们不用盯着。张统领“本届大内侍卫选拔赛的事宜“就交由一峰全权负责“但你也不能闲着“你要处理的事可多了?”

张向阳点头道:“属下明白“请主子吩咐。”

御圣君说:“不管你们用什么手段“朕要在这三个月内看到真正的承欢皇后“而且“也要知道把帮承欢皇后逃宫的那个人是谁“查出那个人的背景?第二“查出混入邵元帅军营假传圣谕的敌国歼细“和一路暗杀邵元帅的那三路人马;第三“加强内部侍卫的分配管理“慎防在大内侍卫选拔赛期间有反御会的人夜袭宫廷?”

张向阳领命道:“属下明白“属下定当全力以赴完成任务?”

“一峰“”御圣君面向一峰“再次吩咐“只是这回语气没有那么严厉““大内侍卫选拔赛之间“无论唐琳做了什么“管她是假/扮御林军“还是冒充宫女“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为难她。南宫等地“她可有随便走动“但若是发现她往正宫方向来“一定要通知朕。她喜欢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朕一百个心允许她“爱怎玩就怎么玩“随她兴趣。但因她尚未是朕的皇后“朕不希望正宫和后宫的人与她照面“免得将来她为后時“闲言碎语四起?”

一峰点头道:“属下知道怎么做“请主子放心“属下会暗中照顾好未来皇后的?”

御圣君欣慰一笑““嗯“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好了“大家都去忙各自的吧?”

“是?”张向阳等人一一应了声“然后陆续退下。

那些人走后不久“御圣君也戴上面具离开了御书房……

——

夜渐深。

软/禁唐琳的小宫殿内通亮一片。

此刻“好几个宫女端着饭菜上桌“放下后“一同退了下去。

安林站在饭桌边“就这么看着正狼吞虎咽的唐琳“不時地摇头失笑“不時地提醒道:“慢点吃慢点吃“可千万别噎着了?”

唐琳一边嚼着食物“一边不停地往嘴里送食物“一边吐字不清道:“我都饿了一天了“好不容易看到有吃的“就不能让我尽情地吃啊?噎死正好“反正我也快活不了?”

安林呵呵一笑“问道:“怎么就活不了?”

唐琳白了他一眼“无力地说道:“我给皇上捅了这么大的篓子“他会放过我吗?笑话?明天肯定会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如何的凌迟我唐琳的?”

安林无奈一笑“道:“你错怪皇上了“他并没有这个意思?”

唐琳不相信““才怪呢“昏君一个?”

这時“外面传来一个声音““皇上驾到?”

唐琳听到声音“马上放下筷子“然后躲到桌子底下“再探出头对安林说:“安总管“等下皇上来了“你请他坐下“千万不要告诉他我在下面?”

安林惊恐道:“你想干什么?”

唐琳牙痒痒道:“就算是死“我也要看清楚他的真面目“我打算等下措不及防把他的面具摘了“就这样“我先躲了?”说完“赶紧把头缩回到桌布里面。

很快“御圣君进来了“安林施了一礼““皇上?”

御圣君看看杯盘狼藉的饭桌“呵笑道:“人呢?”随即“坐下了唐琳的位子。

“皇上……”安林看到御圣君坐下“眼珠子都瞪大了。

但安林的提醒已经晚了“唐琳从桌子底下腾地冒出来“往御圣君的身子爬上去“直到滑不溜秋的手碰到了他的面具——

——

非常感谢【倾城傲雪】赠送1朵鲜花“谢谢亲爱的。

正文 大内篇 帮唐琳提升内力!

“哎呀?”刚碰到御圣君的鹰面具,唐琳立即就痛得叫了声,眉头都皱在一块儿了,她望向自己的手,这才发现自己的手指头被御圣君给钳住了,然后把她的手指往手背拧,快要断了,而且痛得不行,手指也没有再碰到他的面具。因没有武功没有御圣君强,被御圣君轻而易举地钳制了她的手。痛,让她轻易地掉出了眼泪来,赶紧求饶,“皇上,我错了,求求你把我的手放开,快要断了啦?”

御圣君勾起唇角,露出几分邪魅几分得意的弧度。他的右手钳制着唐琳的右手,此人两人是面对面的姿势。突然,他把她的右手转过来,她的身子不得不跟着转,她的背部就这么轻而易举地靠在了他结实的胸膛中,惊魂未定,他已经松开了她的右手,强而有力的手臂环过她的柳腰,紧紧地抱住了她。

此刻,唐琳背靠着御圣君,脸对着她搞出来的杯盘狼藉的饭桌,大口地喘息。等发现自己的腰被紧紧地环住時,双眸瞬间燃烧起怒火,马上扳-开那只手臂挣扎,龇牙咧嘴地骂道:“混蛋,放开我了?”vgin。

御圣君不但不放,还公然把脸凑到她的脖子边,暧昧不已的语气道:“真有个姓,朕喜欢,考虑一下,当朕的女人如何?朕把后位给你坐?”

“我呸,”唐琳火大的碎了一口,继续挣扎,“放开?再不放我就喊人了?”

可她的威胁,只会令御圣君更加放肆,“喊啊,你喊啊,这偌大的皇宫,没有一个人不听朕的话,你有本事喊出一个帮你的人,朕就放了你?”

忽地,他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痛感和灼热感同時让唐琳感受到,她惊叫了一声,“啊?你做了什么?”

御圣君邪笑道:“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

“我警告你,”唐琳愤怒的放下狠话,“我男朋友是个武功高强的人,他能用树叶杀人,皇帝,你给我小心点,你敢越礼,我男朋友不会放过你的?”

“呵,”御圣君突然一笑,轻描淡写道:“他不是会用树叶杀人嘛?那朕,可是会用一滴水杀人的?”

桌上有一个水壶,唐琳并没有倒水喝,他懒得去倒水,只好用左手替代右手环住唐琳的腰,再伸起右手到她面前,修长干净的中指抹掉她眼睛的那一滴泪珠。

泪珠并没有从他手中消融或滴落手指,他的手养了一个优雅的弧度,手对准了门口侧前面那一扇紧闭的窗户外那一抹黑影,然后优雅的、熟练的捏了兰花指,拇指弹了弹中指,立即中指上的那一滴泪珠被弹了出去,直接向前面那窗户外的黑影送去。

泪珠被弹出去前,御圣君已用内力凝固了泪珠,把泪珠凝固成冰。泪珠以完美的、能摧毁一切的直线,弹了出去。

眨眼的功夫,泪珠穿破纸窗,穿入了窗外那抹黑影中。顿時,只听那窗外又一声闷喝,接着一口鲜血喷到了纸窗上,渗透了纸窗,在纸窗上,绽出了一朵妖-艳的、鲜艳的红花。

唐琳还没有从那朵血花中震惊回神,倏地,一声笨重尸体倒地声,从窗户外面传了过来。

御圣君的一系列动作,彻底令唐琳傻了眼,靠在御圣君身上,一动不动,完全没有了灵魂一样。会我口来。

御圣君微微侧头望向安林,给了安林一个眼色。

安林会意,弓了弓腰,然后走出门口,往门口前面的窗户走过去。

俄顷的功夫,安林走入了门内,身后跟着一堂和一霜。一堂和一霜,他们两人拎着一具身穿夜行衣的女尸体,随安林步入门内,然后把尸体给放下。

尸体背朝天躺在地上,侧脸贴着地面,额头有一个窟窿,正血流不断,嘴角布满血丝。

看清楚死者的容貌,唐琳直指尸体,惊恐出声:“这不是……”

御圣君把她松开,目光促狭几分,“你认识?”

唐琳离开他的怀,走到绕过桌子,来到尸体旁,然后蹲下来,把尸体翻来过来,这下,死者的面孔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惊讶得手颤抖地微微捂住了自己的口,却不完成捂住,“这不是……”

死者是一个女人,而且唐琳认识,是唐琳在皇家森林里所认识的那位红衣女人。

下午她还把红衣女人治得服服帖帖的,可现在却突然地归西了。

御圣君起身,单手负在身后向唐琳走过来,看了一眼尸体,然后问唐琳:“你认得此人?”

唐琳站起来,看着死者的面孔,黯然道:“也不算太认识,她是我今天在皇家森林认识的一个人,她是个参赛选手。”扭头望向御圣君,眼里含了点雾水,“毕竟是人命一条,你怎么杀了她?”

她控诉的口吻,莫名的揪痛了御圣君的心,沙哑道:“你在为一个要刺杀朕的杀手控诉朕?”

“啥?”唐琳倏地一怔,“什么凶手?”

一霜解释道:“她是个杀手,若方才我们主子不及時杀了此人,她手中的暗器,就要了你和我们主子的命。”说着,弯腰下去,把死者握紧的拳头松开,自死者的掌中取出了一枚毒气弹,然后站起来,继续解释道:“这是一枚毒气弹,内藏无药可解的剧毒,而且死者武功高强,她能瞬间要了屋内每个人的命?”

“天哪?”唐琳惊讶不已,“竟然是刺客,我居然一点也没有发现?”

御圣君说:“你空有比别人不一样的拳脚功夫,但没有内力,一般之人自是无法逃过你的防范范围内,但若是高手,你就很难发现他们了?”

唐琳有所顿悟地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我还奇怪呢,我一个曾神不知鬼不觉溜进过m国还带出汉-歼成功脱身的人也会察觉不到周围的动静,原来是因为我没有内力,危险迫近了我都不知道?”

御圣君吩咐一堂和一霜,“把尸体带下去,秘密-处理掉,让她的同伙别发现她的一丝踪迹,以免打草惊蛇,那剩下的刺客就会停止行动,朕就没办法一一猎杀了?”

“是?”说完,一堂和一霜拎着尸体出去了。

御圣君望向安林,吩咐道:“等下清理现场,恢复如前的样貌?”

安林点点头,“老奴明白?”

“朕也该回寝宫了?”说罢,御圣君龙袍一甩,大步迈向门口,并没有理会身后的唐琳,可他每走一步,心就急一分,心里是多么的期望她能喊住他,然后向他承认错误。

可是,他已经走到门口了,身后还是没有她的声音,心这下有了些绝望。这天下谁都可以当着他的面控诉他的所作所为,唯独她和他的母后。

只要她们二人控诉了他,他感觉自己的内心世界完全垮了一样,就算自己再强大,也没办法自我救助。

就在他的前进刚要迈出门口的時候,唐琳的声音传了过来,“皇上?”

御圣君眼眶一热,嘴角咧出欣慰的笑。缓缓神色后,他转过身,故作冷淡看着唐琳,“还有事?”

“对不起?”唐琳红着眼眶道着歉,“我刚刚不知道那人是要杀您的刺客,误会了您。我错了,求皇上原谅小唐,小唐以后再也不草率控诉您了?”

御圣君忽地一笑,折回来狠狠地抱住了唐琳,略带沙哑的嗓音道:“朕不怪你,毕竟你不知道其中的内情?”

唐琳的身子僵住,不知道说什么了。

御圣君把她松开,然后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微笑道:“好了,此事就这么过去了。你等下就回你该去的地方吧,朕不想软-禁你。还有一件事……”

“嗯?”他的犹豫,令唐琳微微皱了一下眉,“皇上还有什么事?”

御圣君打量了她几眼后,这才说:“你机智过人,这一点无可否认。通过第一轮比赛,朕发觉你具备许多侍卫该有的东西,唯独在武功这一块不行?考智力题,你是能过关,但大内侍卫选拔赛,有好几轮是靠武力的,你的武功必需要提升才行?”

唐琳白了他一眼,嘀嘀咕咕道:“我一个现代人,怎么可能有内力,而且又没有师父教,怎么提高我的武功啊?再说了,比赛已经开始了,我就算有师父教,也不可能学得那么快?”

御圣君说:“给你提升内力这件事,就交给朕来处理了?这第二轮和第三轮的比赛考的是功夫,你就不用参加了。从明晚开始,每到子夜時分,你就随朕的侍卫去一个地方?”

“嗯?”唐琳皱起眉,不解道:“去一个地方?什么地方?”

御圣君解释道:“你的内力太不济了,朕把你交给一位武功高强的人来教你,保准你能在短時间内拥有一身浑厚的内力。以你的体质,应该能接受速学?”

“真的吗?”唐琳开心不已,“你真的要帮我找师傅?”

御圣君无力道:“朕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唐琳感激道:“皇上,谢谢,谢谢你,真是太感谢了?”

御圣君心里很开心她能接受他的好意,但表面上,很是无所谓道:“不客气,你好自为之吧?”

正文 大内篇 从今以后,我唐琳就是你们六人的老大了!

在回兰苑的路上,唐琳一路通行无阻,果然没有御林军敢阻挡她的去路,周围布置的机关,也没有把矛头瞄准她。

唐琳一路怀疑雷姐的话是不是唬人的,御林军根本就不为难参赛选手,周围也没有机关。

走到兰苑门口的時候,唐琳突然停下脚步,耳边飘过皇帝的一句话,“真有个姓,朕喜欢,你考虑一下,当朕的女人如何?朕把后位给你坐?”

回忆到这,唐琳双目瞪大,满目不可思议,“天哪,他知道我是女儿身?”也就是说,皇帝根本就没有断袖之癖?他喜欢的根本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渐渐的,唐琳的心慌了起来,一个能用一滴眼泪杀人的皇帝,就连知道她是女儿身也不提的皇帝,越来越让她觉得阴森,恐怖了,心里慎得慌。他为何要待她这样好?有什么目的?难道,真的是希望她成为他的皇后?

皇帝不是有皇后了吗?而且是那个叫小杜的口中所说的承欢皇后。

雷姐从兰苑出来,往日刻板的一面因见到唐琳而瞬间消失了,堆上了讨好的笑容,“你回来啦?”

“嗯?”唐琳抬起头,莫名其妙看着雷姐,很纳闷上午那个严厉的雷姐,这回怎么会用这么亲善的口气跟自己说话。

“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向唐琳低头行了一个礼,然后雷姐就偏身走过唐琳身边,走开了。走了几步,她回头盯着唐琳的背部,心里纳闷道:“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博得了皇帝的宠爱,她怎么办到的?”

“算了,不想了?”唐琳甩甩头,不再纠结皇帝知道自己是女儿身的事情,走入了兰苑。

——vghu。

夜深了,可兰苑仍是四处通亮一片,尤其是杜元元等人的房间。

云姗和董陈陈她们都坐在床-上说悄悄话,時而大笑,時而大声,時而又把声音压得很低,一会像疯子大喊大叫,一会神秘兮兮的好像遇到了鬼一样。

杜元元没有大家那样喜欢打闹的兴趣,她的床铺与唐琳和何诗雅的床铺挨在一起,正盖着被子睡觉,可现场如此的吵闹,吵得她耳朵都出茧子了,她腾地坐起身,冷冷瞟着何诗雅旁边那几个床铺上堆在一起的四人,吼道:“还有完没完啊你们?喜欢吵去外面吵,别在这里吵我,一群疯子?”

董陈陈不耐烦道:“喂,某人,你说谁疯子呢?把话给本姑奶奶说清楚?”

杜元元并没有何诗雅那样的镇定,何诗雅能闭得了眼睛安静地睡,可她却因吵而睡不着。一直就对董陈陈看不顺眼,这下火又被董陈陈给挑了起来,“姓董的,这里不是你家,请你闭嘴?”

“看来,我们两个是不打一架是绝对不行的?”董陈陈牙痒痒道,一边站起来,一边搓袖子。

杜元元猛地掀开被子站起来,视线不离董陈陈的脸半分,满脸的阴冷之色,“打从见你第一眼就有这个念头了,打架?好,奉陪,不教训你一顿,还以为我杜元元是吃素长大的?”

董陈陈几步走到何诗雅的床位边,冷瞪着何诗雅另一边床位上的杜元元,龇牙咧嘴道:“来啊,看看是谁教训谁?”手老看上。

玉馨爬过来,推了推何诗雅的手臂,忧心道:“诗雅,你醒醒,别睡了?”

现在杜元元和董陈陈就在何诗雅的两边,一旦二人出手,势必会伤及何诗雅,故此玉馨上来提醒。

何诗雅一直闭着眼睛,任玉馨摇晃也没有半点动静。她并没有睡,而是懒得理会这个房间的人,她正在思念一个人,而这个人便是皇帝,当回忆到下午唐琳换上男装出现在皇帝的面前皇帝是怎样的表情時,她狠狠一扯被子,把自己的头给蒙住。

“你们别打了好不好?”玉馨盘坐在床-上,抬头看着杜元元和董陈陈劝道,“诗雅的身体本就弱,今天还在皇家森林那边站了半天,肯定受不了,就让她好好地休息吧?”

可是,杜元元和董陈陈仍在针锋相对,似乎今晚不痛痛快快地打一场,她们绝对不会罢休的。二人同時恼望玉馨,同時命令道:“闭嘴,一边呆去?”

玉馨既没有顶撞人的勇气,也没有想要被人顶撞的勇气,于是乖乖闭嘴,退到了床角,与云姗和梅春儿二人坐到一块儿,然后一同看着杜元元和董陈陈。

就在杜元元和董陈陈要动手之际,唐琳已经站在房门口,她看着床-上这火药味浓重的二人,皱眉问:“开架??经过老大同意了么?”

“老大??”杜元元等人异口同声,都理解不来唐琳的那句话何意。

听到唐琳的声音,何诗雅突然打开了眼睛。

唐琳走进来,站在床边看着几人,大姐大的口吻道:“没错,就是老大,从今儿个起,我唐琳,就是你杜元元,董陈陈,云姗,梅春儿,玉馨,何诗雅六人的老大了?”

杜元元怒道:“凭什么你就是我们的老大?”

唐琳慢吞吞地拉来了旁边的凳子坐下,勾起唇角,几分得意的弧度补充道:“凭什么?就凭我今天把你们成功地带出了宫苑?怎么,都忘记赌约的事了?”

经她这么一提,大伙儿都想起来了,这下个个都低下头没话说,但都是一脸不甘心的表情。

见大家不说话,云姗便说:“做人要讲诚-信,既然小唐赢了,那我们应该永远听她的,不可违约。”马上走下床,穿上鞋子来到唐琳身侧跪下,“老大在上,受小妹一拜?”

还是乐观的云姗比较听话,唐琳很是欣慰地笑笑,侧了下-身,并没有站起来,伸手过去把云姗扶起来,“好姐妹,老大有你这样一位忠实的手下,深感欣慰。起来吧。”

“谢谢老大?”语毕,云姗站起来,然后侯在了唐琳身后。

玉馨见云姗都妥协了,她看杜元元和董陈陈一眼,心想,还是小唐比较有说话的权力,于是也下床,光着脚丫子小跑过来,给唐琳跪下,重复云姗的话,“老大在上,请受小妹一拜?”

“好姐妹,快快请起,给我唐琳下跪,我唐琳何德何能呢,请快快起来?”唐琳一边受宠若惊地说着,一边双手扶起玉馨。

玉馨欣慰道:“老大,以后玉馨就跟着你了,做牛做马都行?”

唐琳不忍地瞟她一眼,半责备的老成语气道:“你这丫头,说什么呢,跟着我唐琳后,怎么可能会让你做牛做马呢?以后可不准说这些老大不爱听的话了?”

玉馨咧嘴轻笑,“是?”然后,站在了云姗身边。

“老大?”还没容唐琳转身望过去,梅春儿胖胖的身影已经跪在了她面前,“老大在上,请受春儿一拜,春儿以后就是老大的人了,春儿愿为老大上刀山下火海,出生入死,义不容辞?”

“哎呀,春儿,你都说到哪去了,”唐琳站起来,然后弯腰下去,把梅春儿扶起来,“春儿,你也一样,以后可不能动不动就把这些词挂在嘴巴,什么生的死的,多不吉利,记住了吗?”

梅春儿摸-摸后脑勺,憨憨一笑,点头道:“春儿明白了?”

何诗雅已经撩起被子,轻轻下床,端庄穿鞋,然后轻步走过来,给唐琳欠了欠身,这才优雅地跪下,就连跪着的姿势,都如此的优雅端庄,不失大家闺秀的范儿。她微低着头对着唐琳,淡淡地说了一句:“老大在上,请受诗雅……一拜。”说完,真的低头叩了一叩,没抬头前,眼里是看不清楚的表情。

唐琳立即把何诗雅给扶起来,受宠若惊道:“哎呀诗雅,你这是干什么,你有这个心就可以了,不用行如此大礼的?”

“谢谢老大如此善待诗雅,”说着,何诗雅又朝唐琳礼貌地点点头。

唐琳不知道说点什么了,“不用客气了?”

剩下杜元元和董陈陈,她们二人扔站在床-上,目不转睛看着唐琳。云姗朝她们挥了挥手,急说道:“元元陈陈,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呢,还不快下来拜见老大?既然赌输了,就要服输,可不能抵赖的,难道你们要做不讲诚-信的人?”

梅春儿插话一句,“就是?”

董陈陈江湖义气重,但又太在意面子,不甘心就这么成为别人的手下,但守诚-信是她最值得向别人炫耀的一份东西了。磨蹭了好一会,这才心不甘情不愿下床,来到唐琳面前,刚要跪下,却被唐琳及時扶住了她的双手。

唐琳欣慰道:“能看到你过来,我就很开心了。什么赌约不赌约的,你就全当放屁一样,不用理会。”这样的一番话,应该能取得很好的效果吧?

果然,她的三两句话,竟揪出了董陈陈的泪水来,董陈陈紧握着她的双手,甚是感动道:“小唐,不,老大,我董陈陈发誓,从今儿个起,我董陈陈生是老大的人,死是老大的鬼,若背叛老大,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老大,云姗说得对,做人要讲信用,守承诺,我董陈陈怎么可以视赌约如儿戏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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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内篇 女子澡堂那些事儿!

听到董陈陈这么说,唐琳心里踏实了不少,至少能把董陈陈这么顾面子的一个人征服掉,算是一个不错的收获了,只是,这杜元元又该怎么收拾?

唐琳望向已经躺在床上正要盖被子睡觉的杜元元,对方这架势,显然是要违约。

看到杜元元这种态度,董陈陈没好气道:“喂,某人,你什么意思?今天的打赌中,可是有谁也夸下海口的?竟然耍赖,不要脸,你还是不是女人啊?”

杜元元忍无可忍,腾地坐起身折回头瞪着董陈陈看,脸蛋被气得鼓鼓的,“我杜元元怎么就不是个女人了?”

董陈陈冷冷撇嘴,“我看你就不是个女人?”

杜元元被气得发癫,马上下床,几步跨到董陈陈面前,当着大家的面,毫无征兆地把她的衣服一扒,顿時衣服内的,乍现在众人面前,“你敢不敢比比?说我不是女人,我看你才不是,要脸蛋没脸蛋,要身材没身材,什么料也没有,还敢跟我杜元元争辩什么是女人?我呸,丢脸?”

“你说什么?”董陈陈完全被气到,立马就扬起手想要抡杜元元一个耳光,结果被唐琳给制止住了。

唐琳把她的手,给狠狠一甩,然后站到两人中间,脾气暴躁地教训道:“好啦?都闹够了没有?”看看董陈陈,再看向杜元元,没好气道:“杜元元,你听着,你可以视赌约如儿戏,这是你的兴趣,我唐琳不怪你。像你这样的人,我唐琳也接受不了你当我的手下,最后不被你气死才怪?”

“我就要气死你?”杜元元瞪着唐琳的眼睛说,其实心里已经软了,她真的不想做个言而无信的人,只是她比董陈陈还好面子,不肯拉下脸罢了。

“嗯?”唐琳微眯起眸,“什么意思?”

杜元元冷脸撇向一边,“你心知肚明,还用我再说?”

唐琳苦笑一记,装傻扮愣起来,“问题是,我唐琳不知道?”

“你,”杜元元猛地转过头对着唐琳的脸,唐琳竟然否认她的意思,故意刁难她,气得不行。但,若是自己不主动表明,对方肯定会借此再装傻。“我的意思是……我当你的手下?”

“噢?”唐琳故作恍然大悟,“这么回事啊?”

董陈陈催道:“那你拿出点诚意来啊?”

杜元元恼了她一眼,意思是“董陈陈,你等着”,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给唐琳单膝跪下,姿势过于冷酷,语调过于冷硬,“老大在上,请受杜元元一拜?”说完,马上就叩了叩首,抬头后,继续说道:“我杜元元,可不是个言而无信的人。我以后还要与你赌,把老大的位子给赢回来,你敢接受吗?”

唐琳嘴角轻勾,扬起一抹自信而妖媚的弧度,“你们当中,谁都可以再与我打赌,谁赢了,谁就把老大的位子拿回去,我唐琳,绝不抵赖?”

大家鼓掌叫好,“老大,说得好?”

唐琳望向杜元元,把杜元元扶起来,再把杜元元的衣服给整理好,赞赏道:“元元,作为一个女人,你的确够资本去争得任何一个男人的青睐,但在打赌这方面,也希望你加把劲,老大的位子,随時恭候你坐上去?”

杜元元高傲一笑,这份高傲,现场没有人能有,“你放心,你们很快就会叫我老大了?”

一会,唐琳准备好衣物,打算去洗澡,但她不知道澡堂在哪,问旁边床铺的杜元元,“耶,元元,你洗澡了么?我们洗澡的地方在哪?是澡堂的?”

“洗澡?”杜元元黛眉拧起,“洗澡干嘛?身上又不脏?”

云姗插话进来,“老大,元元说得没错,身上又不脏,今晚洗什么澡呢,早点休息,养足精神两日后比赛?”

“不会吧?”唐琳干笑着看着大家,一副看怪物的表情,“我是南方人,现在又不是冬季,我有每晚洗澡的习惯。拜托了,你们带我去澡堂一回?”

“老大,我陪你去?”说着,已经躺下的玉馨坐了起来,“我也是有每晚洗澡的习惯,进宫前我还担忧在宫里有没有洗澡的地方呢?”她是个爱美的小家碧玉,一天不洗澡,就觉得自己不够迷人。

“那我们一起去吧?”唐琳有点激动。有人陪着,肯定激动了。

“我也去?”有了玉馨带头,云姗也不甘寂寞,凑了热闹。她比玉馨的速度还快,被子一甩,马上就下床。

见云姗也凑热闹了,还在饭桌边吃东西的梅春儿,也打算去洗一下澡,于是举起手说:“老大,我也去陪你?”

“好好好,”唐琳欣慰不已,“那就一起去?赶紧的,都拿上你们的衣服?”

马上,云姗她们开始去柜子翻找衣物了。

云姗是个能非常容易打听到消息的人,她一边找衣服,一边对大家说:“我听说皇宫特别照顾持有邀请帖的参赛选手,不仅安排住的和吃的周到,连洗澡的地方,也安排得非常好?”

玉馨正把她鲜艳的红肚兜折叠一块儿,听闻云姗这么说,她很是好奇,“云姗,怎么说?”

云姗说:“我也是从对面那间房的姑娘们口中打听到的,她们说,洗澡的地方,有专人把守着,任何男子想偷看也无法进入。虽然是一个大澡堂,但很令人流连忘返?”

被云姗这么一说,董陈陈从被窝里探出头来,她挠了挠自己的脖子,抱怨了一句:“云姗,都怪你,害得我现在身痒痒的,也想去泡泡澡了?”

云姗笑了笑,“那就去呗,反正你又睡不着?”然大家她。

“说的也是?”于是,董陈陈马上从被窝里出来,一边穿鞋一边说:“有洗澡的地方不洗,岂不是太浪费了?”

原本已经快要睡着的杜元元,结果被大家的话题都给诱惑到了,此刻躺在床上很是不舒服,也想去跟大家凑个热闹,可她拉不下面子,硬是把冷酷装到底。

唐琳注意到杜元元的举动,于是悄悄在云姗耳边说了几句。云姗听完后,抛给她一个“没问题”的眼神,然后走到杜元元的床边,伸手就把杜元元的被子给扯开,“哎呀元元,你就陪我们一起去吧,还有诗雅,”也不忘推了推正在闭着眼睛其实没有睡着的何诗雅,“少了你们,我们做什么都不起劲?”

有人主动拉一把,面子照顾到了,所以,杜元元嘴上勉强地说:“好吧,就依了你们这一次,下不为例?”说完,故作慢吞吞地下床,穿鞋。

何诗雅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并没有为难大家,默默的起身了。

大家都准备好衣服后,一同出了门,往澡堂去了。

——

澡堂距离唐琳她们的房间不是很远,来到澡堂门口的時候,果然看到了有两个女人在把守,都是上了四十岁年纪的中年女人。

住在兰苑的,只有十四个女子。唐琳她们房间七个,剩下的,就是对面房间的那七个。对面房间的女子都已经很早去洗了澡了,唐琳她们是最后一批。

通过把守门口的两位中年女人的恩准,唐琳等人顺顺利利地进入了女子澡堂内。

澡堂内的环境很舒雅,地面是由灰黑色的干净木板盖着,没有一点泥土。在那片白色的纱帐后面,有一圆形的水池,水池很大,可容纳二十多人,此刻水池正被一圈圈缭绕的蒸气围绕着,画面如梦如幻。

这个水池的水,是温泉里的水,泉水可以自动流入水池,又自动从另一边流出去,不停地更替。

水面上,撒满了玫瑰花瓣。

唐琳她们撩-开白色的罗帐,一同站在了水池边,然后陆续把手上的衣物都给放在水池台上,开始解腰带的解腰带,解外衣的解外衣,脱鞋的脱鞋。

一番下来,唐琳一直在看着其他人在陆续地走入水池里,这些人的身段,有的苗条,有的均匀,有的,有的肥胖,有的粗……各人不一。

等何诗雅纤细修长的双脚优雅地步入水中后,唐琳这才开始解身上的衣服,先是腰带,再是外衣,再然后是里衣。只是,里衣尽落地面后,她今天没有换去的现代内衣,映入了大家眼中。

云姗不由得瞪大眼睛,“哗”了一声,两眼直盯着唐琳完美的胸-部看,“老大,你那……那裹胸的肚兜……真……真特别?”

梅春儿已经看呆了,羡慕不已,“我第一次见呢,好漂亮?”

杜元元只是简单地瞥了唐琳的胸-部一眼,原以为自己的已经够惹人妒忌,没有想到,唐琳那均匀的身材,也会有如此傲人、令人既羡又妒的一双玉女峰。

唐琳轻描淡写道:“没什么好看的,这些内衣我们那里多的是?”说完,把背后内衣的钩解开,再把胸-罩的带子往肩下脱,顿時,一双饱满的,精致的玉女峰,跳了出来。

哇?董陈陈等人无声地惊叹着,眼睛都不眨一下?

玉馨看看自己的胸-部,马上努起嘴,恨自己怎么没有唐琳那么好的身材。

唐琳弯腰下去,把底-裤卸下,这才走入了水池,然后坐下来,马上温水淹没到她漂亮的锁骨处。感受着水温带给自己的舒适度,她把头往后靠,舒舒服服地闭上了眼睛,“还是洗澡舒服?”vghu。

——

南宫广场。

由于第一轮留下来的参赛选手太多了,南宫附近的宫宇都容不下如此多的人住,于是一峰就命人在南宫广场上设立营帐,以供所有的参赛选手有休息的地方。

傅玉书,曹旦,韩雪烟,云雷,他们是最后几个选帐篷的,最后只能选了扎在广场最角落,最小的帐篷,空间只能容纳五六个人睡觉的帐篷。

其他的参赛选手,都选择了很大的营帐。

吃过饭后,傅玉书和曹旦,他们二人,在帐篷里下起了围棋来,也不知道是从哪弄来的围棋。

云雷则坐在旁边,观看下棋。

韩雪烟这時从门外沮丧着脸走进来,傅玉书看到,马上就问:“薛延,怎么了?自入夜后到现在,你这可是第二次进帐篷,其他的時间,都干嘛去了?”

曹旦贼笑道:“咱们薛延兄弟,长得贼清秀的,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的姑娘,不下百人,他肯定是去找姑娘搭讪了?”

韩雪烟闷闷地走到一角,然后坐下,挨着帐篷伤感。

这下,傅玉书和曹旦连棋都没心情下了,一起走过来,一人坐在了一边,傅玉书先问:“到底怎么了?是不是担忧明天的结果,怕自己淘汰?”

韩雪烟摇摇头,闷闷道:“不是?”

曹旦问:“那是什么?”

韩雪烟说:“我今天看到一个像我姐夫的人,可自皇家森林回来后,我在广场上从入夜找到现在,也没有找到这个人,心里很着急,愁死了?”

“别愁别愁?”曹旦安慰道,然后问:“告诉我们,你姐夫长什么样,我们去帮你找?”

韩雪烟像想起了什么,马上对二人说:“就是今天和你们一起从地下通道里走出来的那个人?”

傅玉书怔了怔,“那三位武将其中的一位?”

韩雪烟立即摇摇头,“不是,是比你们先出来的那位,和皇上说话的那位?”

傅玉书眼神一紧,“他?”猛然想起,在陆府后花园的時候,韩雪烟给他透露过,她的姐夫叫邵麒,姐姐叫韩令迎。难道说,麒麟他就是……

曹旦惊愕道:“你是说,麒麟大哥就是你口中那位长得像你姐夫的人?”

韩雪烟拧起眉,“麒麟??”这个名字……

曹旦说:“对,麒麟,我们是今天认识他的。他就跟我们说他叫麒麟,姓什么,我们就不得而知了。怎么,他是你的姐夫,还是只是一个长得像你姐夫的人而已?”

韩雪烟愁眉道:“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我姐夫,但长得挺像的,等见到他,问过他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可就是找不到他的人?”

傅玉书说:“我也从入夜后就没见过他了?”

“到底一回事?”曹旦不仅听得糊涂,也想得很糊涂,“你有多久没见过你姐夫了?听你的口气,好像很久没有见过一样,否则你也不会不确定麒麟大哥就是你的姐夫?”

韩雪烟慢慢地讲述道:“五年前,我姐夫和我姐姐一同从老家出来,他们要来帝-都一趟,办点事儿,说个把月就能回到家了,可他们这一去就是五年,五年了,他们都没有回过家一次,一点音讯也没有。我今年从老家出来,就是为了来帝-都找他们。我原本不是来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的,我看到一个长得像我姐夫的人进来,我就跟着进来了?”

曹旦感叹道:“想不到,你还有这样一段故事。不过薛延,五年前,你不过才十三四岁,五年过去了,你姐夫就算见到你了,也认不出你来的?”

韩雪烟白了他一眼,“五年也不是很久,我又没有多少改变,怎么会认不得我了?”

见她反驳,曹旦妥协,“好吧,你说的是对的?”

这時,仍坐在三人对面不远处的云雷,开口道:“麒麟是参赛选手,估计就在这附近,我们挨个帐篷寻找,一定能找出他来,到時薛延兄弟你再问清楚他,就知道他是不是你的姐夫了?”

韩雪烟沮丧道:“可我找了大半的营帐了,还是没有发现他的踪影?”

云雷给出建议,“我们三人都见过他,要不,我们三个也出去帮你找?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这……”韩雪烟看着他,一時眼泪湿了眼眶,“云雷大哥,是不是太麻烦你了……”

云雷站起来,微笑道:“不用客气,应该的?”

“是啊?”傅玉书起身说,“云雷大哥的建议不错,我们就一起出去找,子夜時分一到,若是都找不到,就回来休息,等明天开赛的時候,自然就能见到他了?”

韩雪烟感激道:“傅大哥,谢谢你们?”

“别哭了,娘们似的,我们都是爷们,有泪不能轻弹?走,我们陪你找人去?”说罢,曹旦很哥们地搭过韩雪烟的肩膀,勾肩搭背走出了营帐。

——

女子澡堂。

泡了好一会澡,唐琳觉得全身舒坦得不得了,伸了伸懒腰,打了一个呵欠,有了一丝困意了,她望向正在很有精神地戏水嬉闹的大家,问道:“都愿意离开了吗?”

玉馨马上开口回绝,“才不要呢,这里这么舒服,我都不想回去睡觉了?”

唐琳白了她一眼,好心提醒道:“再泡下去,皮都掉了?”

玉馨努嘴道:“掉了我也愿意?”

“老大,就再泡一会嘛?”梅春儿恳求道。

“好吧,那再泡一会?”此刻,唐琳觉得自己这个老大当得还真是窝囊。“耶,你们说说话呗,别竟去戏水,找些话题来谈谈,比如,都有什么心上人了?”

一说到女儿家最为含羞的事,马上大家的脸都布上了一层红晕,尤其是云姗和玉馨。

原本那么闹腾的一群人,现在却一个个安静了下来,唐琳感到很惊讶,“不会吧?刚刚都疯得能把天给吼塌了,现在一说到心上人的事,怎么都淑女了?”

云姗尴尬道:“心上人有什么好谈论的,换其他的说吧?”

唐琳不咸不淡道:“老大我今天就喜欢听有关你们心上人的话题,云姗,先从你开始,说一下,你有心上人了没有?”

“这……”云姗垂着头,不好意思说。

唐琳命令的口吻催道:“快说?”

云姗不敢违抗命令,但同時心里也想表达,于是弱弱地点了一下头,“有?”

唐琳瞎猜测道:“不会就是你的师兄吧?”

“嗯?”云姗眼睛瞪大,“老大,你怎么知道?”

唐琳耸耸肩道:“瞎猜的,没有想到我蒙对了。耶,你们都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云姗的脸倏地红了一块,恼了唐琳一眼,“什么发展到什么地步了……老大,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吧,不讨论这个?”唐琳换了个问题,“这样吧,有了心上人的,举手?”

云姗第一个举起来,然后杜元元,紧接着是何诗雅,只不过何诗雅举手的時候,是再三犹豫的。

唐琳问另外的三人,“你们没有?”

玉馨面色黯然道:“我兄长曾是大内侍卫,但因出行任务而殉职了,张统领说,杀死他的人,就是反御会的人。此次我来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就是想要以侍卫的身份,去把反御会的人全灭了,为我兄长报仇?由于这件事情,我家人一直未给我找亲事,所以心上人……我没有?”

唐琳叹了口气,很明白玉馨此刻的心情,对方的目的是为了替兄长报仇,而她的目的,则是为了完成爷爷的愿望。

“哎呀,都沮丧着干嘛呢?”见大家因为玉馨的事而心情黯然,董陈陈马上把气氛活跃起来,拿自己的事说事,“我呢,常年行走于江湖,流浪惯了,什么心上人不心上人的,我董陈陈不稀罕?”

梅春儿弱弱地说道:“瞧我这长相和身材,谁都会明白我为何没有心上人的?”

唐琳鼓励道:“春儿,别泄气,你迟早会遇到自己的真命天子的?”

被她这么一鼓励,梅春儿的心情顿然开朗了许多,“嗯,我相信老大的话?”

唐琳望向杜元元,问道:“元元,你心上人应该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哥吧?而且,我相信人也长得不错?”

杜元元冷冷一笑,表面的冰冷,一直都改不了,“若说我心上人是丞相的儿子,你们信吗?”

董陈陈戏虐道:“朝廷就两位丞相,一位左丞相,一位右丞相,不知道某人口中的丞相儿子,是哪一位丞相家的?好像这两位丞相爷分别姓傅,和赵?”

杜元元并没有直接挑明,她似乎在隐藏着什么,怕暴露,“姓傅还是姓赵,关你屁事?”

董陈陈轻蔑一笑,“攀不上这样的官家公子直说,我们又不会笑话你嫁了穷小子。你就别吹牛了,什么丞相的儿子,我看是路边乞丐窝里的乞丐还差不多?”

“你再说一次?”杜元元的脸色完全阴冷下来。

董陈陈还想过把嘴瘾,却被唐琳喝声阻止住了,“董陈陈,你给我闭嘴,别再挑起矛盾了?”

“哦。”董陈陈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声,这才放弃了与杜元元斗嘴。

唐琳望向正在低着头,看着水面花瓣出神的何诗雅。自来到澡堂,何诗雅一直都没有出声过,她好奇上了这位文静的,优雅的,极有气质的女子。“诗雅?”

何诗雅没有被唤回神,仍旧出神地盯着水面上的花瓣,虽身在热闹的世界里,可却已经活在了自己的世界中了,对周围的一切,不闻,不问。

这時,大家的视线都落在了何诗雅的身上。

玉馨推了一下何诗雅的手臂,唤道:“诗雅,想什么呢?如此出神?”

被她这么一推,何诗雅回过神来,这才发现大家的目光都在她身上,不解地问道:“都看着我作甚?”

云姗说:“大家都在等你呢?”

“嗯??”何诗雅黛眉蹙起,不明白地问:“等我什么?”

玉馨高兴道:“等你跟姐妹们说说你和你心上人的事啊,诗雅,刚元元说了,她的心上人是丞相的儿子哦,那你呢?你的心上人应该就是有钱的公子了吧?”

一听这话,何诗雅的脸色黯然下来,朱唇扯了扯,有一丝自嘲之意,“有了心上人,可不代表心上人的心中有我?”

唐琳皱起眉,“你这话我听得……好像你在暗恋别人一样?”

“啊?”大伙儿一愣。

唐琳纠正道:“就是偷偷地喜欢着别人,但别人不知道?诗雅,你是不是这种情况?”

何诗雅不像大家那样容易害羞,许是她的感情历程太过令她失望了,她轻轻地点了点头,淡淡道:“老大你说得没错,我是偷偷喜欢着一个人,但对方并不知晓?”

唐琳问:“你可有去自己主动追求过?”

何诗雅摇摇头。

唐琳不明白,“为什么?”

何诗雅说:“不敢,没有那个勇气?”

唐琳提醒道:“若你不先迈出一步,你就永远也不知道对方心中有没有你。暗恋这种事,挺折磨人的,诗雅你不想自己一个人背负这份折磨,就早点跟对方坦白,免得等你有勇气坦白的時候,对方已经有了别人,那時候你就追悔莫及了?”

“我想……”何诗雅神情忧郁道,“我们是没有结果的?”那个人,有断袖之癖,喜欢的是男人,而不是女人。

唐琳又不明白地问:“为什么?”

“因为他有可能喜欢的是男人?”何诗雅很想说出这句话的,但却没有当着大家的面说出口,这样回了唐琳的问题,“可能是……门不当户不对吧?”

云姗有同感地点点头,说:“门不当户不对,的确是很难撮合一段美好姻缘?”

杜元元冷着脸,没好气道:“大家还是关心关心老大的心上人吧,竟说你们的?”

“对啊,”被杜元元这么一提醒,董陈陈马上就对唐琳的心上人好奇了,“那老大,你有心上人了吗?”

唐琳回答得很干脆,“有啊?”

大伙儿来了兴趣,都迫不及待地想多了解。

云姗好奇地问:“那他是什么背景的?”

唐琳再次回答得很干脆,“不知道?”

“不知道??”大家不相信,以云姗为盘问人,继续盘问:“既然不知道,那你怎么敢把情倾之对方之心?难道说,老大你和诗雅一样,也是偷偷地喜欢着对方?”

唐琳马上否认,“才没有的事?”

“那怎么一回事啊?”云姗恨不得立刻知道全部内情。

唐琳说:“我有心上人,我们是两情相悦的。只是目前,我既不知道他的家世背景,他亦不清楚我的来历。我们只是相识在一间客栈和一间酒楼里,最后,也是在客栈和酒楼不辞而别。他走了,我也来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了,都不知道还有没有缘再相见?”

董陈陈愤愤道:“他怎么可以这样啊?居然不交代一句就走了,这不是存心惹我们老大伤心嘛?”

何诗雅有意无意地问到,“老大,好像皇上挺喜欢你的,又是给你准备衣服,又是恩准你参加第一轮比赛,最后原本要软-禁你的,可他又放过了你,这种种行为表明……”

唐琳出声打断她的话,愤然道:“别说了,一提起这昏君我就一肚子的火?”

何诗雅惊了惊,“怎么了?你这样说皇上,若是被宫中人听到了,会惹来杀身之祸的?”唐琳这副表情,以及这些反应,显然对皇帝没有什么好感。

唐琳提醒各位,“总之就要提防皇帝,也要远离,皇帝的心思,真的没人能猜到。”就算知道你是女儿身,也不会跟你说;就算是杀人,想当着你的面,也可以动手,这样一个皇帝,怎能不让人恐惧。“一旦不符合他的口味,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

云姗听后,全身发冷,搓了搓已经竖起汗毛的手臂,惶恐道:“有这么夸张吗?皇上他是位好皇帝的?”

唐琳冷着脸说:“反正我已经提醒了,各位想去了解了解皇帝,尽管去,有什么后果,可别走老大我帮你们担着。有些人你们惹,但有些人……是惹不得的?”

何诗雅垂下头,又开始出神了……

子夜時分。

说好的時辰到了,可傅玉书和曹旦以及云雷,还在挨个帐篷里面寻找邵麒的身影,已经忘记了時辰已经到了。

韩雪烟拖着疲惫的身子一步一步地往广场角落的那最小的帐篷走去,脸上除了沮丧,没有什么表情。她像没有灵魂的尸体一样,走入帐篷里。

邵麒已经回来了,今晚就打算在宫里度过,此刻就躺在傅玉书他们的帐篷里,他从一峰那打听过,傅玉书他们就在这帐篷里休息,只是没有见到有人在,有些纳闷。

听到有动静,邵麒马上直起身子望帐篷的门口,“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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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内篇 阴谋浮出水面。。。

“姐、姐夫??”帐篷里那放在桌台上的那盏灯,并未被熄灭,正静静地燃亮着。一撩起帐篷的帘子进来,韩雪烟就看到了邵麒的脸,顿時傻住了,确定那如同她姐夫一样的脸后,眼眶里渐渐布满了雾水。这些日子,再也没有一件事能令她像现在这样的……百感交集。“姐、姐夫,真的是你吗?”

邵麒看着韩雪烟的脸,充满震惊,好半响才有两个字脱出口,“烟儿?”

果然是姐夫?这下,韩雪烟眼眶里的泪,终于如决堤的洪水般,泛滥成灾,马上跑过来,扑入了邵麒的怀中,攀着他的背,嘶声地痛哭着,“姐夫……我找你找得好苦,找得好苦啊?”

邵麒双手紧搂着她,搂得非常的紧,似乎要把五年的离别之情,都倾注在这一刻,“姐夫在,烟儿以后不苦了,烟儿以后绝对不会再苦了,姐夫保证?”

韩雪烟又激动又心酸,一時百感交集于一起,“姐夫,五年了,为什么你和姐姐不回家?为什么?爹娘为了你们的失踪最终郁郁而终,扔下我一个人了,呜呜……”

“是姐夫对不起你们,是姐夫的错?”说着,邵麒把韩雪烟松开,她有些矮,他必需要低下头才能看清楚她的泪脸,鼻子和眼眶,都已经被她哭得通红通红的。他爱怜又心疼地抹去她眼角的泪,“这五年,过得还好吗?”当年那个青涩的小姑娘,如今已经是亭亭玉立的大姑娘,越看越秀气。

韩雪烟一边吸鼻子,一边摇头,“不好,爹娘去年就不在了,剩下烟儿一个人。我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好想姐姐。姐夫,姐姐呢?她在里?”

“她……”邵麒拖着长音犹豫不说,此刻双目深邃幽暗不已,眼底有一抹痛色,以及满满的杀气。隐藏极好,韩雪烟并未看得出来。更未看到他捏紧的双拳。

看到姐夫这样的神色,韩雪烟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种预感令她不能自行呼吸了,略带哭腔道:“姐夫,姐姐她……她在哪?”

邵麒黯然道:“她……”

这時,傅玉书他们回来了。

听到脚步声,邵麒马上住了口,望向门口。

曹旦撩起帘子看进来,看到邵麒已经回来了,顿時脸色有点差,“麒麟大哥,原来你在这啊,我们找你找了很久了,找得都快要疯了你不知道?”

邵麒剑眉拧起,“找我?找我何事?”

傅玉书温声解释道:“哦,是这样的,薛延他今天在皇家森林看到你了,所以你和他姐夫长得很像,于是我们三人就帮他去找你。”看到韩雪烟在,脸上还带着泪痕,他察觉到了什么,有意无意地问道:“薛延,他是你姐夫吗?”

韩雪烟高兴道:“他……”

“这位小兄弟挺不错的?”邵麒及時出手,一把搭过韩雪烟的肩膀,阻止了她说话,再给了她一个眼神。

韩雪烟会意到,果然不再接着往下说了,朝傅玉书他们傻笑着说,“麒麟大哥人也很好呢?”但她有一点郁闷,郁闷姐夫为何不让她坦白他们二人的关系。

——

曹旦通过两人的对话,得出了一个结论:“薛延,你果然是认错人了?”

韩雪烟赔笑道:“小曹哥,对不起,我今天可能是产生幻觉了吧,误把麒麟大哥当成我姐夫了。我姐夫是一个平凡的人,哪有麒麟大哥这样的气魄?所以……他不是我姐夫?”

傅玉书沉默不语,唇角的弧度,眼底的情绪,大家并未看得到。在他眼中,韩雪烟是一个不会隐藏情绪的人,喜怒哀乐喜形于色。此刻,韩雪烟勉强的话语,显然在说谎……

若麒麟是韩雪烟的姐夫,而韩雪烟的姐夫叫邵麒。邵麒是兵马大元帅,偏偏韩雪烟的姐姐叫韩令迎,而后宫……就有一位妃子名叫……韩令迎。

若韩雪烟所言不假,她的姐夫姐姐真是邵麒和韩令迎,那么邵麒和韩令迎应该是一对夫妇,为何韩令迎会在后宫?是邵麒把自己的女人亲手奉献给皇帝的?

外头传言,邵麒从来就没有奉旨成过婚,亦没有心怡的女子。他常年征战沙场,多少年轻士官进入他的大营之内,就此不再出来。传言,他有断袖之好,所以到现在还没有建立家庭。

真如传言那样,邵麒是这样的一个人?那韩令迎又是怎么回事?

若邵麒是兵马大元帅,他为何化名为邵麒混入参赛选手中?是皇帝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应该是皇帝的意思,不然皇帝看到他为何把他当参赛选手。

皇帝竟然派自己的武将混入参赛选手中,为何?难道,皇帝听到风声了,故此派自己的人混入参赛选手中以便观察敌情?

“我找薛延有一点事,你们先休息吧?”说罢,邵麒拉过韩雪烟的手臂,把她拉出了帐篷。

看着那二人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后,傅玉书转过头,眸光深不可测。

等邵麒和韩雪烟走了一会,云雷赶忙把剑放到桌上,“哎哟,我得去一趟茅厕?”捂着腹部,就这样奔出了帐篷。

“云雷似乎很痛苦,我去看看他有没有事?”傅玉书担心云雷,对曹旦说了句,然后快步走出了帐篷。

都走了,曹旦无聊地躺在地毯上,“我还是睡我的觉吧?”只是,眼睛闭上好一会,一个长相清丽的女子的身影不停地窜过他的脑海,耳畔,時不時传来那女子的声音,“考上状元之人,便是你履行诺言之日……”

一段段与该女子的记忆,在他脑海中不断地浮现,

那年三月,家中桃园的桃树开满了绚丽的桃花,风一吹,桃园变成红色的雪花世界。他身穿白袍,气质遗世独立,在园中舞剑,在花海中,舞出多少抹倾城之姿来。父亲带着她,貌若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般的她,出现在桃园,他收剑转身,这惊鸿一瞥,从此,他们注定了有一段刻骨的情缘。她那如百灵鸟之音,轻轻一声唤着他,“沈公子,我是百凌?”,叫他怎抵挡得了这天籁灵气之音和倾城之貌,从此,任何人都不可替代他心目中的她。

只因姻缘天注定,可孽缘怎躲也躲不掉,

那年之秋,瑟瑟秋风席卷树林的树叶,他满怀期待她的赴约,该是提及婚嫁之事了。她来了,还带着她,帝皇之家的牺牲品——心蕊公主。她回避他们的感情,怎样狠心地在瓦解他对她的好感,“公子,唯有成为驸马,你才能说服你父亲,你将来不可限量……”情邵道说。

“住口?”他折断手中竹箫,从此情断爱绝,“就算是死,也不与之为伍?”

他痛苦转身,

她泪眸相对,卑微地恳求,“我毕竟是你爱过的人,就不能帮我一把?”

“要我说服我父亲可以,除非你考个状元出来给我看看,我非常的想证明一下你过人的智商,你骗取人感情的伎俩?”他心痛地扔下狠话,决绝离去。

留给她的,只是一个她再也没资格爱上的决绝背影……

记忆一收,曹旦猛地坐起身,拳头狠狠地落在了地面上,神情异常痛苦,“孙百凌,我沈旦上辈子到底欠了你什么?”看着桌台上那盏灯的火光,眼神越发凌厉。

一会,冷静下来,曹旦起身走出了帐篷,径直往南宫唯一的膳房方向去……

——

在南宫广场附近一座可以自由出入的幽深阴暗的院子里,一个身穿白衣的男子站在一棵树的阴影中,背对着门口。

俄顷,一个光头中年男人步入院子,来到了白衣男子的身后一米外的地方站住,低头抱拳道:“少主?”

白衣男子冷冷出声,“谁叫你们混进来的?”

感受到男子身上散发出来能冻死人的冷气,光头男人身子抖了抖,颤抖着嘴唇说:“是、是少夫人?少夫人说,她担心少主您一个人刺杀不了皇帝,反而会遭皇帝暗杀,所以私自派了我和红娘进来协助?”vghu。

白衣男子问:“红娘呢?”

光头男人说:“红娘说,今晚有个绝佳的机会刺杀狗皇帝,于是……”

“混账东西?”白衣男子一甩衣袖,马上一道冷风袭上光头男人。光头男人未碰到衣袖,却被衣袖散发出来极具杀伤的劲风,给袭击倒地,喉咙一阵腥甜上涌。

白衣男子转过身,竟是傅玉书,他冷瞪着光头男人,又气又恨,“谁给她权力擅自行动的?这些年下来,多少次偷袭皇帝,均未成功,她哪来的绝佳机会?去,尽快找到她,阻止她。若她的暗杀一旦失败,势必会让皇帝有所察觉我们反御会的人混在参赛选手中,接下来,我们怎么被皇帝刁难死的都不知道。”

“是,少主,和尚这就去办?”一口气说完,光头男子马上退下。

——

邵麒身为兵马大元帅,有权力在宫中畅行无阻,他把韩雪烟拉到了南宫附近一个无人的角落里,然后才放开她,握住她的双肩,严肃地提醒道:“烟儿,从现在开始,你不可以把我当做你姐夫?”

韩雪烟感到莫名其妙,“为什么啊?”

这時,云雷的身影出现在二人身后,他朝邵麒颔了颔首,轻唤一声,“主公?”

韩雪烟瞪大眼睛看着二人,“你们……你们……”

邵麒说:“我们会告诉你一切的?”

正文 大内篇 吓死人的手机铃声!

夜深。

御圣君步入寝宫,宫女正要帮他解衣宽带,他冷漠地把宫女微推开,“朕自己来,你出去吧??

“是,奴婢告退??欠了欠身,宫女这才转身退下。

御圣君并未自解衣衫,直接躺下龙床,打算和衣入睡。他望着床顶,眼神疲惫。一件又一件的国家大事,令他烦忧。人前他的坚强无人可摧毁,可人后,他的疲惫有谁解。

末了,他自怀中拿出一块玉佩。盯着玉佩,不由得想起了曾经送他玉佩的那位和尚。

那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

大师把玉佩亲手赠送给他時,大师说:“皇上,你要牢牢记住了,此玉,切不可丢失,你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需要它??

“大师,这是何意??

“江山更替,何時休,唯有情长,世世颂??

看着大师远去的身影,御圣君直到现在都不明白大师究竟想表达什么。送一个玉佩给他,不是给他的,而是给他命中最重要的那个人,那个人……是谁?

御圣君倏地坐起身,把玉佩放回怀中,朝门口喊道:“来人??

安林速速开门走了进来,“皇上??

御圣君吩咐道:“传令下去,明天让科考三甲觐见??

安林点头道:“遵旨??

转眼,

五更天到。

天色昏暗,还不是很明朗。

安林在御圣君的寝宫门口唤了一声,“皇上,早晨時候到了??

御圣君已经醒来,正坐在床沿,思考着事情,听到安林的声音,随意应了声,“知道了??

一会,寝宫的门被宫女打开。宫女来到御圣君面前,欠了欠身,然后低头问:“皇上,是否现在更衣上朝??rbdd。

御圣君站起来,双手伸开,以便宫女替他更衣。

——

金銮殿。

百官膝齐齐下跪,声势如波涛汹涌,“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圣君今日戴着鹰面具,一甩衣摆,霸气坐下。

安林面向殿下文武百官,以洪亮的声音大声传道:“传,新_科三甲,状元孙百凌,榜眼陆仪堂,探花沈恭,觐见??

不一会的功夫,身穿崭新官服的新_科三甲,一同步入金銮殿,一路微微低着头走到金銮殿中央,然后三人一同跪下,齐声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圣君随意地摆了摆衣袖,“免礼??

“谢皇上??礼毕,新_科三甲一同起身,这才一同抬起头,往殿上面望去。看到皇帝是戴着面具的,三人微微一愣,但都没有过于好奇怎么一回事。

御圣君扫了三人一眼,先是探花沈恭,这是一个长相文弱,眉宇间看起来颇有才气的年轻男子。再打量到三人中间的陆仪堂,这是陆百万的儿子,他早有了解过了,没想到长相如此出众,俊秀斯文,气质独特。

当视线落到状元郎孙百凌脸上時,御圣君微微一怔,对这位眉宇间充满英气,却又流露出女姓气质的状元,颇为觉得特别。

御圣君站起来,走过来几步,俯视着殿下这三名他亲自选出来的优秀人才,询问道:“你们的试卷,是朕亲自批改的,朕很欣赏你们的才华??

三人一同叩首道:“多谢皇上褒奖??

御圣君唇角轻勾,朗声道:“跟朕说说,你们想要什么样的官职??

“这,?三人都惊住了,许是都想不到皇帝会这样问他们,一時都不知道说什么了。

这時,左傅丞相列出殿中央,朝御圣君叩了叩首,然后抬头,缓缓道:“皇上,老臣得知,榜眼陆仪堂,他虽出身于生商家,但自小受高人指定,文武兼备。在武,不逊于大内侍卫;在文,不亚于在场诸位将臣。皇上,这是一位难得的人才,当予以重用才对。老臣忽然想到,近日大内侍卫选拔赛,正缺一名辅导官。陆榜眼文武兼备,定能从参数选手中为吾皇挑出一批精锐的侍卫来??

御圣君毫不犹豫道:“那就这么定了,陆榜眼,你就作为辅导官,帮朕留意每一轮脱颖而出的选手,尽量开导他们,让他们在比赛中尽最大的努力发挥??

谁也没有料到,皇帝会如此果断,想也没有想就给榜眼这样一个官职。

陆仪堂心里震惊非常,但表面上,并没有如同心里那样震惊,他微微朝御圣君叩了叩首,“微臣遵命,谢主隆恩??

御圣君解释道:“陆爱卿,先委屈你半个月了。因为在朝几位将要退休的老臣,日子未到。等他们告老还乡后,你们就替代他们的位子,为国分忧??

这句话,让陆仪堂分外惊喜,马上跪下,“谢主隆恩??眼底,闪过一抹深沉之色。只要别把他掉到其他县任职便行了。在朝野,什么官职他都可以接受。好方便办事。

“皇上,?右沈丞相也走出殿中央,有话向御圣君说。

御圣君看着他,朗声道:“沈爱卿,有话直说??

沈丞相微微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状元郎孙百凌一眼,然后望向御圣君,垂着头说:“皇上,据老臣得知,状元郎孙百凌亦也是文武、德才兼备于一身的好人才。既然退休的官员未到期限,何不也任命孙状元为辅导官,与陆榜眼,一同辅佐每轮脱颖而出的参赛选手,尽他们的能力,帮皇上挑出一批百年难得一遇的侍卫人选??

“呵,?御圣君突然一笑,“两位丞相,你们可真够默契的,都希望把他们二人推举到南宫当辅导员。?

两位丞相把头垂得很低,不敢正视着御圣君的眼睛,他们心里一边在忐忑,不知道皇帝有没有怀疑他们这样做,有何目的。一边,他们也在庆幸,庆幸他们的话,得到了很好的效果。

以前皇帝每断一件事,都要经过深思熟虑。如今,却如此爽快地答应了。看来,皇帝最在乎的,还是他那一批侍卫,故此才专门找辅导官去帮忙挑人。

御圣君说:“大内侍卫选拔赛重要,朕甚是渴望得到一批有用的侍卫来。既然陆榜眼和孙状元都是文武兼备之才,那朕就封你们为此次大内侍卫选拔赛的辅导官,尽你们最大的努力,帮朕好好辅导脱颖而出的参赛选手。若能有人通过第十轮比赛,朕重重有赏??

“微臣谢过主隆恩??孙百凌和陆仪堂一同叩谢。

“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御圣君望向兵部尚书,吩咐道:“传令下去,昨日的第一**内侍卫选拔赛,全员通关。天一亮,兵部和侍卫机构一定要把第二轮比赛的事宜安排妥当,误延迟了比赛時间??

兵部尚书遵命道:“微臣明白??

——

天微亮。

兰苑。

杜元元等人睡得正熟,突然唐琳放在枕边的背包里的手机,响起了铃声,这是一首歌的铃声,这首歌的名字叫《死了都要爱》。時间一到,马上手机的喇叭就传出信的歌声,“死了——都要爱??

声音一出,顿時吓醒了床上所有的人,纷纷惊恐地大叫,“啊——刺客啊——?

这几个女的,不愧是个个身怀绝技。一听到有声响,董陈陈马上跳下床去抄来她的长矛枪,云姗则从被窝里抄出她的皮鞭,与此同時,杜元元也下床去饭桌边,把放在饭桌上的宝剑拿到手,何诗雅一坐起来,不知几時,她的五指间夹着三四把小匕首。唯独梅春儿和玉馨她们较为害怕,躲到了床角,用被子盖住自己。

等各自的武器都到手后,歌声已经放到抒情的部分,“把每天,当成是末日来相爱……?还没有唱到抒情部分的第二句,铃声就停了。

声音是没有了,可大家都还在提防。

董陈陈喘息道:“刚刚……什么声音??

何诗雅往旁边看,发现睡在最后一个铺床位的唐琳,已经醒了,正在翻着白眼看着眼前这群人,“你们这些架势……想要造_反还是什么啊??

云姗惊恐地问:“老大,你难道没有听到吗?好像是阎罗王的声音??

“扯淡??唐琳无力地恼了云姗一眼,然后下床,穿上袜子,再穿上她的军旅靴,然后走到柜子,把柜子打开,拿出自己的背包,从里面把她的手机拿出来。再把手机打开,然后对准各位,“听好了,是闹钟的声音,以后别给我每天鬼哭狼嚎的,我还以为天塌下来了呢。?说完,重新把那首歌放起来。

“死了——都要爱??又是这吓人的腔调,大伙儿还是惊魂未定。

“那你们继续害怕吧,不奉陪了??说完,唐琳干脆把手机关了,放入口袋里,再拿起放在木桌边的椅子的椅背上的水蓝色外套穿上。穿好后,拿起梳子,梳起一头直直的头发,然后全部绑在了头上。

着三子子。玉馨慢慢的把被子放下来,但仍很害怕唐琳的手机,嘴唇颤抖地问着:“老大,那个声音……还会不会出来??

唐琳白了她一眼,“看把你吓的,不会了,我明天把闹钟调振动??

“老大,那是什么东西啊??云姗好奇地问,“挺吓人的,难道,是暗器??

正文 大内篇 你不过是我手下而已,没资格叫板!

“手机来的,不值得好奇?”说完,唐琳坐下木桌前的椅子,然后对着木桌上那面昏黄的镜子,整理衣领。

杜元元走过来,把桌上的梳子拿到手到,不经意地瞥到了唐琳脖子上所戴的那一块吊坠,这块吊坠是诗荷的所有物,是在风月楼给唐琳的,嘱咐唐琳进宫后,一定要戴着这枚吊坠。

看到这枚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吊坠,杜元元双目瞪大了几分,满目的惊愕。没经唐琳的同意,她一把抓住了唐琳脖子上的那一块吊坠,威逼的口吻问道:“你哪里来的这块玉””若是她没有记住,这是证明承欢皇后身份的一块玉佩,后宫每一个妃子都有象征彼此身份的玉佩,原人才持有。这块玉应该在诗荷身上,怎么会在唐琳身上”难道,唐琳就是诗荷”

看到杜元元这样的反应,唐琳着实不解,但对方如此不客气的举动,惹怒她了。她一把把吊坠给夺回来,放回了衣服内,“只是一块玉而已,这么值得你惊讶”别忘记我们是主仆关系,请你尊重点?”

杜元元迫不及待的想知道,“你根本不叫唐琳,对不对””

唐琳一愣,反驳道:“我怎么就不叫唐琳了””

见到二人吵架,大伙儿都望了过来,但二人吵得有点过了,他们都不敢去阻止。

“说啊,你戴着的这块玉佩是从哪来的””急着要知道玉佩的来源,杜元元顾不上自己与唐琳这层主仆关系,暴躁地问。对她来说,这块玉佩的故事,比她和唐琳这层主仆关系还要来得重要。

唐琳站起来,冷冷瞪着杜元元的眼睛,“无,可,奉,告?”

“你,”杜元元气得脸红脖子粗。

唐琳一字一句地清清楚楚地警告道:“杜元元,现在我是老大,而你,只是我的一个手下而已,你没有资格以这样的口气跟我说话,你没有?”

杜元元的神情软化几分,“我想知道老大哪来的这块玉而已,并无其他?”

“哦””唐琳饶有几分兴趣挑眉,环手抱胸对着杜元元,提醒道:“刚刚谁还说我是不是叫唐琳”怎么,你怀疑我的名字是假的”你凭什么怀疑”你为何会怀疑””

“我……”杜元元的脸上有些慌张,似乎唐琳问到了她不能回答的问题。

唐琳把玉佩摘下来,举高到杜元元面前,冷问道:“你认识这块玉””这块玉,风月楼的楼主解释过,是进宫的宫女所佩戴之物。而且,每个宫女所佩戴的玉都不同,这块玉,除了宫里人,应该没有其他人见过,杜元元又是怎么知晓的”

若是说假话,唐琳必定起疑,于是,杜元元选择回答真话,“是的,我认识?”

“哦”?”唐琳微挑眉,几分好奇。她把玉佩放回口袋里,不再戴着。“你见过””

杜元元撒谎道:“我家是开珠宝铺的,里面的所有珠宝首饰吊坠,我都见过,而你手中这块玉佩,应该出自于我们家人之手?”

唐琳不解道:“既然知道出自于你家人之手设计的,为何你看到这块玉佩如此的惊讶”还说我根本不叫唐琳,你这话……很是自相矛盾不是吗””

杜元元的撒谎伎俩很高,眼神也不闪躲,没有表现出一丝的撒谎之色,她黯然道:“我好几年没有回过我家了,见到熟悉的东西,才会有如此强烈的反应。我以为持有我家人设计之物的人,都是我的家人?老大,对不起,我是太过激动了,以为你有我们家的东西,以为你就是我们家的人?所以才对你说你根本不叫唐琳,而是和我一样,姓……杜?”

——

唐琳眯起深不可测的眸,“真的是这样子””杜元元一向冷傲,怎么可能有那个兴趣向她解释得这么清楚。

杜元元点点头,“是?”

既然如此,唐琳不再深入了解,“哦。”转身欲走,被杜元元叫住,她回头问:“还有事””

“呃……”杜元元犹豫了一下下,然后问:“老大,你怎么会有我家的东西””

唐琳玩味一笑,“呵呵,那一定是在你家的珠宝铺买的,好了,不说了,我洗脸去?”说罢,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

等她一走,杜元元的脸色阴沉下来,心里疑惑道:“明明是承欢皇后的东西,怎么会在唐琳手上”承欢皇后已经被玉书关在了秘密的地方,怎么出得来”是玉书放她出来的””

想到这,杜元元提脚就走。

“哎元元,急着去哪””等玉馨说完的時候,杜元元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了。

杜元元火急火燎走出兰苑,在宫苑门口,被守门的那些御林军给通通地围住,其中有发号施令权的御林军,严厉道:“没有圣上的口谕,宫苑里的所有参赛选手都不可以踏出宫苑半步?”

杜元元烦躁道:“我出去找个人也不行吗””

那御林军铁面无情,没有一丝友善之色,道:“不行?”

“你们行,给我等着,哼?”杜元元愤怒地扔下一句话,然后气势汹汹回了兰苑。

——vghu。

民间。

风月楼。

二楼,某间房内。皇杜地怎。

一个中年女人推开房间的门,走了进来,然后走到走入里间的珠帘前停下脚步。里间有个女人,身穿一套墨青色宽松的衣裳,正坐在化妆台边,看着镜子中自己蒙着面巾的脸。

“小姐?”中年女人微垂着头,凝重出声。

女人的声音传过来,有几分慵懒,“是否唐琳已经被当成皇后了””

中年女人脸色极差,半响才敢出声,“回小姐,并没有?”

“嗯””女人黛眉蹙起,冷厉的视线终于落在了中年女人身上,“命你全权负责唐琳的事,你怎么处理的””

中年女人惶恐的把头低下,颤了颤嘴唇,如实道:“小姐,宫中并没有传出已经找到承欢皇后的事,而且,刚刚收到傅公子命人送来的信,傅公子说,唐琳去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了,并没有代替莲心和月月去当宫女。”

女人愤怒得捏起拳头,“这个女人,胆敢骗我?”

感受到女人的怒火,中年女人吓得不轻,赶忙提醒道:“小姐您千万别动怒,小心胎儿了?”

被她这么一提醒,女人意识到自己的脾气有些恶劣,确实对胎儿不好,火气缓缓降下了几分。她低下头,爱怜地抚抚肚子,可一想到大内侍卫很快就找到她了,而且,还会连累傅玉书,心里担忧不已,“那女人食言了,她食言了,怎么办,怎么办……”

“小姐,您别担心?”中年女人说,“傅公子的来信说了,只要字据在我们手中,那么唐琳一定会去当宫女的,迟早的事而已,估计唐琳是走错地方,误去参加了大内侍卫选拔赛?”

想起傅玉书,女人忧心忡忡道,“他是左丞相府的公子,他们一家为了我的事,不惜得罪皇帝。若我的事情东窗事发,必定会连累到他们一家?”

中年女人微微一笑道:“小姐,傅公子他爱你,丞相大人那么爱他的儿子,自然会帮儿子从皇帝手中把您给夺走?有傅公子在,您就安心地养胎吧,无需去担忧其他的事情?”

女人轻叹一说,忧心道:“他说要出远门半个月,不知道是要去办什么事情,我很担忧他?”此话,看得出来女人并不知道傅玉书去参加了大内侍卫选拔赛。

女人有些疑惑不解,“既然他出远门了,怎么知道唐琳去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的事””

中年女人说:“估计是傅公子不放心小姐,于是另外派了人一路盯着唐琳的事情?”

“李娘,”女人唤了中年女人一声,感慨道:“你说,若是当初我不救玉书,是不是就没有今天的事了”是不是我如今已经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了,而不是被大内侍卫不停地追捕的罪后””

李娘轻声道:“若是傅公子不出现,小姐又怎么知道自己是如此爱傅公子。姻缘天注定,既然小姐碰上了命在旦夕的傅公子,那就说明小姐和傅公子有缘分?只是……”犹豫了起来。

女人微拧眉,“只是什么””

李娘不解道:“既然傅公子那么爱你,为何不他至今不把你娶进门””

“你傻呀,”女人提醒道:“我如今是戴罪之身,若他公开娶了我,这件事肯定会传到皇帝的耳中,到時,不仅我和孩子出事,也会牵扯到傅家,我怎能这样要求他”现在,只希望皇帝能收回成命,别再追捕我了。自认识玉书后,我只知道他说过,他是傅丞相的公子,可我还真的没去过他家,心里何尝不想与他的家人在一起,可……我如今是戴罪之身,怎能祸及他们。”

李娘有些担忧,“像傅公子这么优秀的人,难免会招蜂引蝶……”

“不会的?”女人自信满满道,“玉书他今生只爱我一个,况且,我已经有了他的孩子,他是不可能会离开我和孩子的,我相信他?不过话说回来,他敢背叛我,你是知道我的个姓的,我一定会……”

隔着珠帘,李娘看不清女人眼中的情绪。

正文 大内篇 老大,跟着你实在是太刺激了!

唐琳洗完脸回来時,早饭已经有专人送上房间内的饭桌,满房间的人,都已经坐在了饭桌边,不等唐琳坐下,梅春儿已经开始狼吞虎咽了,一点也不顾形象。

饭菜没有君蝶轩酒楼的丰富,但已经算是不错了,只不过唐琳瞄着这些菜样……有点眼熟。

见她只顾着看饭桌,也不坐,云姗问了一句:“老大,怎么不坐下来吃?在瞧什么呢瞧得如此入神?”

唐琳“嘶”了声,手指点着下唇,回忆着这些饭菜在哪见过。想了一会,突然惊呼:“呀?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子尘和萼云他们擅长做的菜吗?”

大伙儿发闷,都以怪异的眼神看着唐琳。

唐琳马上问她们,“厨房在哪?”

所有人都摇摇头,表示不知道?

唐琳想了想,若御子尘和官萼云真的在厨房,她日后也会见到了,于是一下子就没有了去厨房的冲动,坐下,捧起碗,拿起筷子就随意地指指大家,“都开动吧?”

只是,唐琳还没有咽下第二口饭,门外突然传来许多脚步声,其中属雷姐的声音最为响亮,且严厉,“动作都快点,饭菜凉了为你们是问?”

唐琳等人一同望向门口,看到雷姐先行走入房间,然后站在门边,接着,陆续走进来十多位宫女。这些宫女当着唐琳她们的面,把手上端着的山珍海味鱼翅鲍鱼,一一放在唐琳面前的桌上,紧接着把其他的菜全部清走。

等宫女们纷纷退下后,唐琳纳闷了,问还没有出去的雷姐,“雷姐,这……”看看饭桌的饭菜一眼,不解道:“什么意思啊?对持有邀请帖的参赛选手的特殊照顾?”

雷姐脸上堆上和善的笑容,走到唐琳跟前,耐心地解释道:“厨房那边说了,这些菜,是全部送给你的,至于是谁的意思,这我就不清楚了?”

董陈陈纳闷道:“怎么回事?为什么是送我们老大的,而不是我们几个?”

拿子菜下。面向董陈陈的時候,雷姐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继而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模样,话语很是冷硬:“董陈陈,没问你话,你插什么嘴?一个江湖浪女还想受到特殊对待?”

“难道老大就很有来头吗?真是的?”董陈陈低声埋怨道,大家都没有听清楚。她很是觉得不公平,凭什么厨房就如此照顾唐琳?

雷姐不再理会她,看向唐琳,态度瞬间来了个大转变,又恢复那副友善的面孔,而且,脸上堆着的笑容,有讨好的意思,“唐姑娘,您慢用,如果不合胃口,我们随時可以为你再准备一份?”

唐琳纳闷道:“我又不认识厨房的人,他们为何要特殊照顾我?”

“这……”雷姐被问倒,一脸难色的支支吾吾道:“这、这我也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难道……”唐琳心想,难道是于子尘和宫萼云知道她在这里,所以,对她特殊照顾?可是,他们二人又怎么知道她在这里的?这说不过去啊?

玉馨想到了什么,忽然惊呼道:“老大,会不会是……皇上?”

“嗯?”唐琳拧起眉,“皇上?”

玉馨激动道:“老大,你忘记啦,昨天若是没有你,那么上万的参赛选手就全部淘汰了,皇上肯定是非常感谢你帮所有人通过了第一关,故此,命厨房对你……特殊照顾?”

唐琳摸着下巴想了想,觉得玉馨说的不无道理。昨晚,皇帝似乎对自己很有好感,又是在她身上占便宜,又是给她请师父,又是希望她当他的女人……这种种表明,他想宠她。

如果不是皇帝恩准厨房对她特殊照顾,又怎么会有第二个人有这种权力。

“那唐姑娘,我先退下了,你慢慢用,有什么事可随時传唤我?”恭敬地说完,然后雷姐就退下了。

等雷姐走后,梅春儿羡慕道:“哇,老大,你真幸运,来这里第一天就能接近皇上,第二天又有好饭好菜照顾,老大,跟着你实在是太刺激了?”

“刺激?”唐琳白了梅春儿一眼,“也只有你觉得刺激?”

云姗开玩笑道:“八成是皇上喜欢老大你了?”

唐琳恼她一眼,“别乱说,我可是有男朋友了,就算他再喜欢,也没用?”

“老大,我们可以吃吗?”梅春儿对着这桌丰富的佳肴,已经口水直流了,但没经过唐琳的允许,她不敢开动。

唐琳正想着事情,没胃口吃,见梅春儿这么说,随意摆摆手,“吃吧吃吧?”

“谢谢老大?”激动说完,梅春儿马上开动,接着就是玉馨和云姗,以及董陈陈,也陆续吃了起来,一个个吃得津津有味的,唯有杜元元和何诗雅没有动半分。

何诗雅拿着筷子,捧着饭碗,就这样静静地看着眼前这桌饭菜,看了一会,她再看向唐琳,心里有一个妒忌之意极强的声音,“凭什么?凭什么你就可以得到特殊照顾?”

杜元元就坐在何诗雅旁边,随意瞥了何诗雅一眼,没想到竟看到何诗雅眼中流露出的愤恨,而这些愤恨,正是对着唐琳而出现的。

“你没事吧?”杜元元用手推了一下何诗雅,鄙夷地问。

何诗雅神色一收,看向她時,脸上扬起了淡淡的笑意,“没事?”

杜元元心里冷道:“才怪呢?”但她并没有揭穿何诗雅刚才的神色,当做什么也没看到,拿起筷子就夹菜吃。既然是御用的饭菜,不吃白不吃。

唐琳不再想事情,拿起筷子,跟着大伙儿开动起来。扒了一口饭后,突然感受到有一双令她浑身不自在的目光,她猛地抬头看向眼前这群人,只发现在她抬头的刹那间,只有何诗雅慌张地低下了头,默默地吃着小口的米饭。

唐琳一边嚼着嘴里的食物,一边目不转睛地望着何诗雅,总觉得何诗雅有点不对劲……

——

天大亮了。

第二轮比赛现场,在南宫的练武场。而练武场,与兰苑的距离很近。

此刻,由御林军亲自安排以及引导,所有的参赛选手已经都站在了宽大的练武场一角。这个练武场如同练兵基地一样的大,足可站上十多万人,是皇宫里,最大的练武场。

里一层外一层的御林军,分别围住了练武场的周围,任何一个参赛选手想要出去,必需要经过允许才行。

练武场有一个高台,那里设立着皇帝的宝座,以及皇帝的御用桌,桌上,摆着水果以及茶点。这会,好几个侍卫就站在高台上,虽然皇帝不在上面,但他们都寸步不离在那里守着。

高台上,除了皇帝的专属用品,还有一个很大的鼎,鼎内全是沙子,可沙子的中间,就插着一根香,一根有手臂长,有拇指粗的香,还未点燃。

这是比赛用的香,一旦比赛开始,香就会被点燃。比赛结束的時间,就定在香上。

高台旁边有一个小平台,平台上摆着三个大鼓,此刻,大鼓前面,站着三个御林军,各自手中拿着鼓棒。

练武场中央,有一条足足有三十米高的大柱子,大柱子顶端,撑着一个木台。木台是由好多木棍钉在一起架起来的,呈四方形。木台顶端,放着三百本表皮为灰黄色的折子,这些折子均用黄布条绑着,然后打了一个结,显得很隆重,权威。

这些黄本本不是什么,正是通过第二轮比赛的通关碟。

这条大柱子,被无数条的长布条给围住,这些布条什么颜色都有。布条很长,但宽度只有一个手掌般。布条的一头紧紧地扎在了距离大柱子外五米的地底下,而另一头,则绑在大柱子的顶端,木架的下面。从远处看,被各色布条缠绕的大柱子,呈圆锥形。

之所以把这些布条给系在顶端,无非是给参赛选手提供可以借助布条,快速飞上柱子的顶端的木台上,拿到通关碟。

傅玉书等人来到现场后,就一直对着那条大柱子看。他们是最后来的,所以,站在了最前面,能非常清楚地看到他们比赛要用到的大柱子擂台。

邵麒站在韩雪烟身边,看着韩雪烟的侧脸,他有些担忧。韩雪烟不会武功,根本就没有能去抢到通关碟,该如何是好?

“傅大哥,这一轮比赛的内容是什么?”曹旦看了旁边的高高擂台一眼,然后看向傅玉书,问。

傅玉书看了皇帝专用的高台上的那个大鼎一眼,然后再看向大柱顶端的木台,轻声道:“若是我没有看错,这一轮主要考的是武力。谁能在有限的時间内拿到木台顶端放着的东西,谁就通关了?”

曹旦看看身后这上万人一眼,突然惊恐道:“这柱子这么小,又高,而且参赛选手又如此之多,个个武功高强,我们有机会爬上去拿到通关的东西吗?”

傅玉书轻轻一笑,给人很自信的感觉,“只要你武功高,没有拿不到的?你若是不想其他人拿到,就把这些人给一个个打倒才行?”vghu。

曹旦的脸色瞬间苍白了不少,干笑道:“名额只有三百,那我们岂不是要打垮……九千……七百人??”

正文 大内篇 各自施展本事!

看到曹旦这个表情,傅玉书难得幸灾乐祸一次,呵呵一笑道:“兄弟,祝你好运?”

一旁,怀抱宝剑的云雷,也朝曹旦呵呵一笑,“我也祝你好运?”

“唉,”曹旦叹息一声,沮丧道:“我没有两位哥哥的功夫高,看来,我曹旦无可限量的前途,就葬送在这第二关上了?”

“无可限量?”傅玉书对曹旦的话,有了点兴趣,“你觉得当大内侍卫前途非常好?”

曹旦突然大声道:“那是肯定的,谁不知道当大内侍卫好?自由,任务少,每月的俸禄……比丞相还要多,而且当大内侍卫,尤其是近身侍卫,那可是会成为皇帝身前的红人的?”

傅玉书摇了摇头,无奈地笑笑,“也只有你觉得当大内侍卫好?”

这時,大内侍卫选拔赛的总负责人一峰,他骑着骏马,从一个走道进了练武场。最后,骏马在鸣鼓台边被他勒紧停下,喝令那手持鼓棒的三位御林军,“皇上快要驾到了,赶快鸣迎接鼓?”

那三位御林军领命,一同转过身,面对着特大的鼓,然后一同扬起手中的鼓棒,往鼓面击去,“咚咚咚咚——”震耳欲聋的鼓声,一時响彻了南宫的每一个地方。vghu。

此刻,唐琳等人正在房中无聊,补衣服的补衣服,看书的看书……虽然没有人闲着,但都是一副闲的发闷的表情,唯独唐琳不觉得无聊,正坐在木桌边,小声哼唱着军歌,一边在检查着她的那些化学药剂。

桌面上摆着一条长长的布套,布套上有好几十个拇指般长、拇指般宽的夹缝,每个夹缝里,都插着一瓶药水。这些都是非常小的化学玻璃瓶,都是容器。容器内,装满各种各样限制人体各方面行为的化学药剂。什么肌肉僵硬剂,肌肉麻痹剂,催眠剂,迟钝剂……能限制人体各方面的东西都有。

这些东西,不会要人命,也不会伤害身体,只会起到短時间内控制对手的行为,是军事演习场上,必备的化学武器。只要把这些试剂都注入医用针管内,再通过微型手枪,可以快速地发射到远距离的敌人身上,使敌人的身体受到药物控制而失去自控能力。

听到鼓声传来,唐琳等人都醒了醒神,都注意到了鼓声。

这鼓声,让云姗听得很振奋,但同時也很失望,“第二轮比赛开始了,应该比赛的场地就在练武场上。好想去看看啊,可惜我们不能走出宫苑?”

玉馨并不沮丧,她首要想到了唐琳,马上来到唐琳跟前,激动地说:“老大,第二轮比赛应该快开始了,一定很热闹,能不能……想想办法去看看?”

唐琳提醒道:“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是不可以离开宫苑的,就省省心吧,别去了?”

“老大?”云姗的心已经到了练武场上,见唐琳好像兴趣很淡,马上走过来,抱住了唐琳的手,一边摇晃,一边撒娇,“求求你了,就带我们去瞧瞧吧好吗?看看今天比赛的项目是什么?”

唐琳想起了昨晚皇帝说过的话,皇帝说这两天的两轮比赛,均是比武力。于是,她告诉云姗她们,“都是比武力的,没什么好看头,还是算了?”

杜元元沉思了一会,突然对唐琳说:“老大,我要跟你打赌?赢回老大的位子?”

其实,对杜元元来说,赢回老大的位子是其次,借这次出去找人,才是她的目的所在。声上也当。

“呵,”唐琳呵呵一笑,有些佩服杜元元,“哟,才当手下一天就坐不住了?好,老大同意你的挑战,与你赌上一把?”正好,她也想去观看比赛的过程。望向其他人,问:“你们想不想赌?”

董陈陈郑重地点点头,说:“赌?”

“爽快?”唐琳满意一笑,接着说:“还是和上次一样,谁若带大家走出宫苑,亲临比赛现场,而且,还不能出事,最后又平安回到这里,谁就可以当老大了。如果你们当中没有一个人能带大家出去,而且我能带大家出去,那么……我不仅要继续当你们的老大,你们必须还要输一样东西给我,至于要输什么,我说了算?”

杜元元唇角一勾,有些狂妄,“那就成交吧?”

唐琳问道:“那你们先谁去试试?我在这等着,若是可以出去了,我再去?”

“我先去?”玉馨很自信自己的美人计能帮自己赢得老大的位子,所以,第一个表率。

唐琳挥挥手,“去吧,期待你送来好消息?”

“等着吧,我一定能行的?”说完,玉馨扬起自信的笑容,几步离开了房间。

玉馨走后,除了唐琳,大家都走到门口,期待快点见到玉馨回来。

唐琳从椅子起身,把水蓝色的外套解开,把装着容器的布套当做腰带,围成一圈,缠在了自己的腰上,再把外套的拉链给拉上,整理好后,去打开柜子,从背包里拿出了微型手枪,放在腰间的枪套里。

一会,玉馨回来了,是带着一脸沮丧的表情回来的。看到她这副表情,大家都知道她失败了。

“我就不信了,制不了那些御林军?”董陈陈向来天不怕地不怕,为了老大的位子,更为了杜元元叫她一声老大,她豁出去了,马上出门,也去试试。

玉馨走回屋里,烦闷地坐在床沿,“以为美人计能行的,没想到……呜呜”这份失败,让她觉得很耻辱。自己是那块施展美人计的料,怎么就不能成功一次?

唐琳坐过来,坐到她身边,笑了笑,安慰道:“别哭,失败乃成功之母,以后再接再厉,总有一天,你的美人计会成功一次的。因为那些都是御林军,他们都很自私,他们可以被你迷惑进兰苑,但他们同時也很理智,一旦你说可不可以出去,他们立即就清醒了,不会上你的当,毕竟他们职责所在,若是放了你出去,他们还不被砍头才怪,说到底,还是命最重要,色嘛……只是在他们觉得没有危机的情况下,才会去逾越?”

经过唐琳这一番解说,玉馨突然觉得自己的分析能力,太差劲了,对唐琳分析能力,又钦佩又羡慕。“老大,还是你比较了解那些人,而我……总是盲目冲动?”

唐琳轻轻一笑,“那以后,可别这么冲动了,做什么事情,先再三熟虑再说?”

玉馨点点头,“嗯,老大,我记住了?”

这時,董陈陈也回来了,同样的,也带着沮丧的表情,比玉馨回来的時候的表情,更为沮丧。

连董陈陈都失败了,梅春儿和云姗都不敢走出房间了。

玉馨看向门口的董陈陈,问道:“陈陈,你用了什么办法?”

董陈陈撇着嘴,替自己叫屈,“我跟那些御林军大哥说,若放我出去的话,我以后当了大内侍卫,把所有俸禄都给他们……一半?”

“噗,”杜元元噗嗤一声,笑了,看着董陈陈委屈的样,心里痛快之极,“原来你也会有这么一天啊,啧啧,还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不过纸老虎一只?”

董陈陈的双目立即腾出怒火,瞪着杜元元,愤怒道:“你再说一次?”

“你们别吵了,还是让我去试试吧,”何诗雅扔给两人淡淡的一句话,然后莲步走出了房间,往门口去了。

董陈陈拉来凳子坐下,自言自语道:“每月给这些人俸禄他们也不要,都是贪财的?”

唐琳忍不住笑了笑,解释道:“陈陈,不是俸禄出的问题,而是你。”

董陈陈指着自己,“我?”很是不解唐琳话中的意思,“问题出在我身上?老大,这怎么说?”

唐琳说:“因为那些御林军在你身上看不到俸禄的影子,我的意思是,他们在你身上,嗅不到你有大内侍卫的味道,断定了你不会成为大内侍卫的,因此,他们还会放你出行吗?你连大内侍卫都当不了,怎么有俸禄给他们?这不是扯淡是什么。”

经过唐琳这一番分析,董陈陈觉得说得有道理,“噢,原来是这么回事,其实他们就是担心我无法当上大内侍卫,所以才拒绝我?”突然又一脸愤然,“可恶,我董陈陈就是当大内侍卫的料,他们瞎了眼睛了?”

唐琳低笑不语,只有杜元元高调地露出轻蔑的笑容,“不自量力?”

董陈陈瞟她一眼,没好气道:“没工夫跟你斗嘴?”

这時,何诗雅从外面回来了,虽然没有玉馨和董陈陈那样的沮丧表情,但也有点愁眉苦脸的样子。她走进来,朝大家摇了摇头,闷声道:“我家钱多,说只要放我们过去,我就给他们很多钱,可他们干脆把我赶回来了,真想不通为什么?”

唐琳解释道:“宫苑里住着上百人,谁知哪位家里是最有钱的?那些御林军都是些聪明人,不会轻易上当的,他们没有去调查过,是不会相信任何一位选手说的话?”

何诗雅有所领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怪了。”

唐琳望向杜元元和梅春儿、云姗三人,“该你们了,谁先去?”

正文 大内篇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除了我,还有谁?难道指望这两个没用的胆小鬼?呵,还信誓旦旦说要赢回老大的位子,也不怕把嘴巴给吹烂?”当着众人的面,杜元元狠狠地损了云姗和梅春儿两句。

云姗要反驳時,杜元元的身影已经出了门口了,委屈得撇了撇嘴,“什么嘛,有你这样伤人的么?人家可不是什么胆小鬼,只是本事小了而已?”

梅春儿倒是没有云姗这样的委屈,她觉得杜元元骂得对,自己的确是胆小鬼。

看着杜元元远去的身影,唐琳暗暗紧了紧眸光,此人太过阴冷了,已到了没心没肺的地步,若是不把此人的锐气降低,她这个老大恐难当常久。

以后一旦有机会,必先杀杀杜元元的锐气?

直到鼓声停了,杜元元还没有回来。

唐琳一直是看着手表等杜元元的,直到过去十分钟,杜元元的身影才出现在门口。

杜元元脸上,仍是不改的冷漠。

大家以为她成功说服了那群御林军,玉馨马上跑到门口问:“怎么样?”

杜元元走入房间,微微看了唐琳一眼,眼中有着说出口的惭愧。她走到唐琳面前,微微垂着头,有些不情愿地把实情说出来,“我……失败了?”

闻声,唐琳唇角轻勾,嘴角弧度甚是邪魅,又不失优雅与傲气。她站起来走过来两步,面对着门口,背对着杜元元,几分慵懒又似提醒的口气道:“毕竟是当手下的料,若那么容易就能办成一件事,怎么会轻易地输给我呢?有時候……别太自我了,这样,会让人很不舒服的,明白么?”

杜元元暗暗捏紧两边的拳头,咬着牙平静地应了声,“明白?”从来没有人敢比她还狂,今天,她算是见到了?日后不挫挫此人的锋利,定让对方骑在自己头上。

感受到背部的冷气,唐琳不惧半分,反倒扬起更美的弧度,美得蛊惑人心,也美得深不可测。轻描淡写一句,然后走出了房间,“各自默数到五十,然后出来找我?”

看着唐琳的冷酷背影,杜元元咬紧下唇,心里狠狠地起誓:“我杜元元乃御鑫皇朝堂堂丞相府少夫人,未来楚国母仪天下的皇后,如今委身于此,已是极限,怎能再让你一个小小的丫头骑在我头上?唐琳,你给我杜元元等着,早晚会让你尝到欺压我的滋味,我看你到時还怎么嚣张,不只有你一个人能出尽风头的?”

——

宫苑门口。

唐琳在距离门口五米外的地方停下脚步,一边打量着门口这些御林军,一边掏出微型手枪,再自腰间的布套上取下一个弹夹,马上装入微型手枪里。

弹夹里没有子弹,有点只是子弹一样长,却比子弹细的针管。

装好后,唐琳把手枪对着那些御林军,开始扣动扳机,“咻咻咻——”一支接着一支的针管射出,速度极快,最后那些针头都刺入了那些御林军的身体里。

由于速度太快了,而且那些御林军也不知道唐琳在发暗器,纷纷都在第一時间中招。他们的身体都被针管内少量的肌肉僵硬剂给控制了身体,肌肉僵硬剂碰到血液,瞬间的功夫全身就僵硬住,此刻像石头一样,站在门口,保持着原来的姿势。

这時,杜元元她们都走过来了。

老出自么。见到那些御林军还站在门口,杜元元心里有些释然,如果唐琳都没有办法了,那就证明她不是很没用。可嘴上,她还是忍不住打击了句,“呵,不愧是我们的老大,不知以后还能不能这样称呼?”

唐琳不理会杜元元瞧不起人的目光,她把手枪收回去,然后光明正大地从御林军们的面前,踏出门口。

看到她没有被御林军阻拦,还相安无事地走出去,杜元元傻了眼,“这……”

云姗她们也很纳闷唐琳是怎么办到的,但她们并没有像杜元元那样傻了眼,而是尽快地跟上唐琳的脚步。

唐琳路过最后一位御林军的身边時,停下了脚步,却没有回头。她按了一下手腕上那只表的一个按钮,这才回过身,向前面扬了扬手,马上“咻咻咻”的出现几声微弱的声音,那些刺入御林军身上的针管,陆续被手表内磁力很强的磁铁给吸了回来,全部贴在了表面上。

杜元元等人均未看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她们只听到一个很小的声音而已。

唐琳转回身,一边把那些针管取下来,一边往前面走。

对于那些御林军为何没有阻拦,杜元元一直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唐琳又是如何办到的,可碍于面子,她不想亲自问。但比她好奇的人,不止她一个的。

云姗是最好奇的一个,马上跑到唐琳身侧,忙问道:“老大,你用什么法子让那些御林军乖乖听话的?你对他们说了什么?”

玉馨插话进来,“我猜,肯定是我们老大太美了,老大刚刚一定是对那些御林军说了,若是他们放行,她愿意嫁给他们其中一个,然后,所有人都想娶她,于是都没有阻拦老大?老大,我说得对不对?”

唐琳只是低调地笑笑,并没有透露真正的情况,“别问了,若是把办法告诉你们,那我以后还怎么使用?这叫给自己留一手,留一条后路?”

董陈陈努嘴道:“老大,你真吝啬?”

唐琳并没有生气,反倒轻轻一笑,道:“我就是这样做人的,不吝啬,难道把自己的所有分享出去?很抱歉,我办不到。我是一个特种兵,在战场上淘汰一个是一个,否则,就要自己乖乖收拾好东西滚回老家了,最后,只能看着电视里的那些特种兵们的英姿干羡慕着,自己却不能有这样的一面,何其的痛苦?”

除了杜元元,其他人压根都听不懂唐琳的话。但杜元元只是有些怀疑,从唐琳的话中提到什么兵,她断出唐琳应该是出身于将官之家,不然,也不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唐琳她们走远后,一堂和一霜从角落里走了出来。

一霜回头看看那些一动不动的御林军一眼,再看向唐琳远去的身影,不可思议道:“没有内力,唐姑娘已经算高手了,她想做什么,根本就没人能拦得住,若是从主子的师父那习得一身内力,那唐姑娘……”

一堂凝重道:“希望她永远忠实于主子,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

练武场。

鼓声没,一句响亮的声音传出,“皇上驾到——”

一听说皇上驾到,马上练武场上所有的人,包括所有御林军,所有的参赛选手,所有的侍卫,陆续跪了下来,场面非常壮阔,声音更是响亮,“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在安林,一峰,陆仪堂,孙百凌,以及几位侍卫的跟随下,身穿龙袍的御圣君,皇者降临,出现在练武场的高台之下,走上石阶,很快边站在了高台之上,然后面对眼前的练武场。

一峰等人均侯在其身后两侧。

御圣君过目了练武场一眼,然后双手扬了扬,大声道:“平身?”

“谢皇上?”谢过后,所有人陆续站了起来。

高台在练武场的入口这头,而所有参赛选手在没有入口的那头,距离太远了,傅玉书等人都看不清楚高台上那些人的人都有着谁,唯有走到练武场中央,才能看清楚。

御圣君给了一峰一个眼神,然后回宝座坐下。

一峰知道那个眼神是何意,于是,面向练武场,面向那些参赛选手,大声地说道:“今天是大内侍卫选拔赛的第二轮,这第二轮的题目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尔等都看到练武场上那高高的高架了吗?那高架上面,放着三百本通关碟,你们万人当中,谁若是在规定的時间内取得通关碟亲自交到本人手中,那个人就可以参加第三**内侍卫选拔赛了。但是,你们听好了,有能力拿到通关碟的人,不可一次拿几份,若发现谁犯规了,作弊了,取消比赛资格?选手们,你们万人当中,只有三百个人脱颖而出,能不能顺利通关,就看你们的本事了,我祝你们好运?比赛時间只有一炷香,”指了指身旁的大鼎,继续道:“只要这鼎中的这炷香烧完,比赛就结束了。现在時辰未到,大家先分析一下该怎么夺得通关碟,時辰一到,随我一声令下,你们所有人都可以去抢通关碟了?但有言在先,可以伤,不可以亡,否则定严惩不贷?好了,都准备准备吧?”

御圣君看着对面这一群群势如破竹要枪通关碟的选手,有些问题想询问陆仪堂,“陆爱卿,你觉得这万人之中,能有坚持到第十五轮比赛的吗?”vghu。

陆仪堂并没有去观察那些参赛选手,马上说出自己的心里话,“皇上,所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建立如此高的高架,没有过人功夫的人,是绝对上不去的,况且还要打垮其他的选手?若是有三百人通关,那这三百的武功,已经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坚持到第十轮,应该是有的吧?”

正文 大内篇 小唐,朕想提拔你!

御圣君问:“就没有能到走到第十五轮的?”

小这然皇。陆仪堂说道:“微臣不敢草草断言,这还要看这一轮留下来的选手再做观察了?”

看看天色,开赛時候还未到,御圣君拿起桌上已经倒有茶水的茶杯,抿了一口。在抿着茶杯的同時,余角微扫了旁边的孙百凌一眼,最后又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

这時,一堂和一霜走上石阶,来到御圣君身边。

一堂低头下去,在御圣君耳边说了什么。

这一番耳语,倒是让一旁的陆仪堂和孙百凌都有注意到,但他们只是注意一下,并不敢过分去好奇。

御圣君知道后,往下面的练武场的另一条走道看了看,果然看到了一堂所说的,唐琳带着她们一个房间的人,都公然地来看比赛来了,也不怕被发现?

“去,让唐琳上来?”御圣君以两个人才听得到的声音对一堂说了句。

一堂点了点头,然后独自下了高台。

此刻,唐琳和杜元元她们,站在练武场边沿那些御林军的身后,因为练武场已经被包围住了,闲杂人等,一律不准进去,她们只能呆在外面看比赛。

她们的身后有坐的地方。建着石栏,石栏有两米高,有五个台阶,每个台阶都能做,而石栏把练武场给围成差不多一圈,在石栏外头,是看不到里头的练武场的。因为入口的地方建着高台,这里成了缺口,并没有被石栏给围住,因此用唐琳的话来解释,练武场成了一个“u型”的结构。

此刻,一些朝野的官员,还有宫中闲着没事做的太监,宫女,都在最高的台阶上坐着,以便更好地观望赛场的情况。

之所以不把多余的人放入练武场,主要是为了安全的问题。一旦开赛,那些参赛选手必定会势如破竹般去抢通关碟,到時,练武场一片混乱,恐会出现血腥。

以免造成更多的人受伤,故此四周都有御林军把守,慎防多余的人进来。

唐琳她们就在站在练武场中间的边沿,往左看,能看到那高台上的那些大人物,往右看,能看到上万的参赛选手。两边成了对立模式,而她们就在中间边上。这下,三边就成了三角形形式。

唐琳两边随意扫了一眼,然后望向眼前不远处练武场中间的大柱子,大柱子的高度,让她把头仰得高高的才能看到顶端,嘴巴一時不由得张开,“半个摩天大楼的高度了,东西怎么放这么高的地方?”

云姗替师兄捏着汗,“不知道师兄能不能拿到上面的东西?”vghu。

杜元元冷冷地扯了一下唇,不客气地提醒诸位:“若是我没有猜测,今天还是三百名额。一万多人,就三百人能通关,那等下不斗个你死我活,就不是比赛了?”

“就是会见到血腥?”一想到有人倒在血泊中的画面,梅春儿就被吓出一声冷汗,“这不是送死吗?”

董陈陈补充一句,“要不然,怎么知道侍卫这个官职是如此的有魅力?”

唐琳沉思下来,心里想到了一个人——韩雪烟。韩雪烟连拳脚功夫都没有,怎么可能爬得上高架拿到通关碟?而且,能挤入人群中算她的本事了。

这時,一个黑影出现在了唐琳身后。

唐琳察觉到了,回身望去,有点意外这个人竟是皇帝身边的那个侍卫,她问:“有事?”

听到唐琳跟别人说完,大家都转过了身,视线都落在了戴着面具的一堂身上。原来,是皇帝身边的侍卫呀。

一堂的视线只在唐琳脸上,并没去注意其他人那些或羡慕或深沉的目光,轻声道:“主子有请?”

唐琳往不远处的高台望上去,那皇帝似乎知道她会看过来,于是向她招了招手。御圣君是故意在别人面前,表露出自己很亲切的一面,不发脾气,见到感兴趣的人,直接用行动表明,就是要让别人看出他有点……不着调。

御圣君以前从来不会这样,自有陆仪堂和孙百凌在场,他就像变了一个人似乎,无论是谁,在他身上都闻不到杀气,或者令人不寒而栗的霸气。

对陆仪堂来说,御圣君乃堂堂一国之君,他怎么放下身段向别人招招手?而且,唇角还挂着那样小孩般的笑容?

传言,皇帝不是这样的……

陆仪堂和孙百凌顺着御圣君的视线,望向不远处下面的唐琳。

看到唐琳的刹那,陆仪堂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这个女子,他好像在哪见过,那身奇装异服……又是如此的眼熟,这莫不是……

忽然间,陆仪堂想起了这样一段记忆,那是他送凤蝶舞回君蝶轩的時候,在君蝶轩门口看到的那个奇装异服的女子,那个凤蝶舞口中称之为“小唐”的女子。

当日,他只是见到了一个侧脸,和一个冷酷的背影?

难道,下面那位就是他父亲口中一直称赞的小唐?就是父亲希望他娶的姑娘?

果然是与众不同,这女子有一种另类之美,很难让人移开视线,任谁都会对这样一号人物感兴趣的?

不一会的功夫,唐琳被一堂带了上来。

唐琳一上来,见到皇帝就露出极为灿烂的笑容,她那些什么冷酷的,都与她绝缘了。她走过来,招招手打招呼,“嗨,皇上,一晚不见了,过得可好?”

不懂古代礼仪,唯有用现代的方式套近乎了?

见到唐琳,御圣君也不忘在陆仪堂和孙百凌面前把不着调演到底,朝唐琳也招了招手,非常热情地说道:“来来来小唐,快过来,坐到朕身边来?”

唐琳一時傻了眼看着御圣君,昨晚那位深不可测的皇帝,今天怎么如此热情了?这个皇帝,他到底有多少面啊?真是让她不寒而栗?

不敢违抗圣旨,唐琳只好硬着头皮,脸上强迫自己堆着笑容走过来。皇帝的宝座是很宽,但是旁边没有多余的座位,难道,要她坐他的身边?

站到御圣君身边后,唐琳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御圣君忍住笑,心里别提有多刺激了。突然,他当着陆仪堂和孙百凌的面,拉住唐琳的手,然后一拉,把唐琳给拉到了自己的身边,她稳稳地坐下了。

唐琳震惊极了,欲起身,却被御圣君给死死地按着,她怎么挣扎也挣不脱。

可他这時又搭上她的肩膀,把她紧搂住,然后提起面前桌上的一串葡萄放到唐琳面前,“小唐,吃一个?”

唐琳干笑着回道:“不用了吧皇上?”

如此不堪入目的一幕,孙百凌撇开了脸,望向别处。

“不吃?那算了?”说着,御圣君把葡萄放回盘子里。

这時,一峰转过头来,对御圣君说:“主子,時辰已到?”

御圣君轻描淡写道:“那就把香点了?”

“是?”说着,一峰走到鼎边,准备把香点着。

“那个……”御圣君望向身侧的陆仪堂和孙百凌,随意吩咐道:“两位辅导官,你们就到下面观赛吧。都努力点,通过你们的慧眼识珠的双眼,帮朕挑出一批优秀的侍卫来?”

“微臣遵旨?”二人一同出声,说完后,两人又彼此相视一眼,然后一同退下了。

等那二人下了高台后,御圣君的手立即松开了唐琳,那不着调的感觉,瞬间消失无踪。他并没有勒令唐琳站起来,而是自己站起来,走过去几步,深邃似海的双目,紧紧地目视着下面的练武场。

皇帝突然之间的改变,让唐琳觉得很不对劲,她瞥了下面一眼,看到那已经走入练武场的两位辅导官,心里有所怀疑,“一定是那两个人有问题,不然皇帝也不会伪装自己去提防?”

一峰把香点着了,烟气正一圈一圈地飘到周围,渐渐淡掉,化成一缕无形的风。

御圣君走回来坐下,一坐下,唐琳马上就往旁边挪一点,不让自己那么靠近对方。

御圣君不介意她的挪动,有意地说道:“小唐,你昨天的表现不错,若没有你,朕所办的这场大内侍卫选拔赛,估计昨日便该告终了。朕觉得你是个人才,想提拔你,怎样?”

“提拔我?”唐琳感到很意外,“为何?”

御圣君说:“没什么,就是想提拔你。朕今日,想给你一个考题?”

唐琳又感到意外:“皇上要考小唐什么?”

御圣君说:“今天是大内侍卫选拔赛第二轮,题目为‘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朕只想在这上万人当中挑出三百人来。但朕想让你挑。在所有的选手中,你任选三百人通关,但这三百人一定要有能力拿到高架上面的通关碟才行。但这些选手当中,个个功夫不相上下,该选谁好?你看着办?”

唐琳听得不太明白,“皇上,您的意思是,是让小唐帮您在万人当中选出三百个小唐觉得可行的人?那皇上是要小唐亲自到下面选,还是……”

“就在这选?”御圣君给出了难题,“朕想看到最后你选的人,每个人都拿到了通关碟,你能办到吗?”

“这个……”唐琳犹豫了起来,目光落在练武场上,好半响她才给御圣君大夫,“能?”

正文 大内篇 鬼上身了!

唐琳把手枪拿出来,虽然这把手枪的射程只有两百米以上,但足以在高台上打中那些要抢夺通关碟的参赛选手。高台距离练武场的设立的高架,不过百米而已。

“皇上?”唐琳看向御圣君,说:“小唐需要一个助手和一盆水,能给小唐准备来吗?”

御圣君立即朝身后拍了一下手掌,马上安林就走到跟前来,他吩咐道:“去,准备一盆消毒水来?”

“遵旨?”说完,安林退下。

“置于助手……”御圣君邪魅地笑了笑,看着唐琳说:“朕当你助手?”

“那皇上,您现在听小唐的,小唐教你一些事情,”说着,唐琳把手枪放到桌上,然后拉下外套的拉链,顿時里面所穿的那件灰绿色的紧身衣映入御圣君的眼中。

但他并没有因为唐琳的身材而有的冲动,视线落在了她的腰部。

唐琳的腰部缠着一条布套,上面都是她的那些化学药剂。她低头看了一眼,然后拿出了一个绿色的容器。容器是白色的,里面装着的,都是绿色的药水。

看到她的腰部放着那么多五颜六色的小瓶子,御圣君看得双目惊呆,这些东西,对他来说,还是第一次见到,忍不住好奇地问:“这些东西,都是什么?”

“化学品?”唐琳轻描淡写说出三个字,然后把容器的塞子取下来。

这時,安林已命人端着一盆水上来了。

那端水的人把盆子放在桌上,然后就退下了。

唐琳往盆子里倒了一滴容器里绿色的药水,然后把塞子塞上,放回了腰部那空的夹缝里。

紧接着,她从身上拿出了一把小匕首,用匕首搅了搅眼前桌上的这盆把水和药水搅浑后,她把匕首放桌上,再把自己手腕上的表取下来。

她把表调了调,然后替给御圣君,解释道:“皇上,这块表里有一块万能磁铁,这块磁铁作用很光,但我刚刚调了一下功能,现在这块磁石只作用于吸附医用针头?”

御圣君压根就没听清楚,但还是乖乖地把手表拿到了自己的手中。这块水晶表,看起来很小,很精致,但作用非常光,是军事必备的一个功能非常广的手表。

他从来就没有见到过这种东西,万分的好奇唐琳从哪里弄到的,“这东西……你哪弄来的?”

唐琳认真忙着自己的事,没有看着御圣君,扔给他两个字,“部队?”

御圣君理解不来,但也不再要求解释。

唐琳自腰间的布套夹缝里,取下两个弹夹,拿起一个弹夹继续对御圣君说:“皇上,这个弹夹里面装的都不是子弹,而是医用针。这些小针筒里,都注入了使身体行动缓慢的迟钝剂。只要把这些迟钝剂注入那些参赛选手当中,那么就省很多事了。皇上,小唐身上就戴着一百支医用针,等下小唐通过手枪把这些医用针射入参赛选手当中,那么不出两秒,这些刺入参赛选手身体上的医用针,就会被您手中拿着的表的那块磁铁全部吸回来。皇上您的任务就是把吸回来的医用针全部放到盆里进行消毒,然后再把这些医用针装入弹夹里,以便小唐方便使用。刚刚小唐已经在水里放入了一滴很神奇的药水,当然,是消毒水来的。针头二次使用,怕携带病毒,避免针头携带人体病毒,不得不消毒,不然会害了很多人的,谁知道这上万人当中有没有几个是有……姓病?”

接着,唐琳亲自演练了一遍怎么装针筒到弹夹里。

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大概怎么怎么做,御圣君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但也不敢保证自己完全会做,“那……朕就试试吧,不懂你再教朕?”

唐琳呵呵一笑,这是个虚心接受教育的皇帝,值得称赞。“皇上,不懂小唐会教您的,那现在……可以开始比赛了吗?”

“行,那就开始吧?”说罢,御圣君望向一峰,吩咐道:“一峰,可以开始了?”

一峰领命道:“是?”说完,他走到一旁的一个侍卫跟前,把侍卫手中的一枚信号弹拿到自己手中,然后走回来,面向练武场那边的全部参赛选手,看了一眼,这才把信号弹的塞子拔掉,紧接着对准天空,只听“嘣”的一声,一道蓝色的烟雾线一飞冲天,在空中划出了一条完美的弧度,最后,在半空中爆破,绽出了一朵非常美丽的蓝案。

把信号弹发出去后,一峰朝练武场大声一喝:“比赛——开始——”vghu。

立马,那上万选手势如破竹,一起抢着领先往大柱子跑去,其中有大半人拼命地喊着,“冲啊——”

随着一峰的喝令停止,所有的参赛选手,就像一窝蜂似的,一个个互不相让,拿出了最大的本事往大柱子跑过去,场面乱成一团,却波澜壮阔不已。

转瞬,一波接一波跑得快的参赛选手,已经挨近大柱子了。

由于参赛选手太多,而缠在柱子上的那些五颜六色的布条数量极少,不过才有几十个人能抓到一条供自己用。

那些会轻功的参赛选手,直接从人群最后面凌空跃起,然后从那些不会武功却有蛮劲的参赛选手们的头顶上踩过,分分钟人已经飞到大柱子一半的高处。

由于柱子太过高了,轻功只能到达柱子的中间部位。

最后,那些会轻功的参赛选手,直接抓住布条,往上快速地爬上去。

那些空有蛮劲却没有轻功的参赛选手,只能紧紧地抓着布条,吃力地往上爬,在上面的踩着下面的肩膀或头顶上去,也管不了会不会踩死人。

最可怜的,属于那些武功不济的人,他们好不容易跑到大柱子边,刚想抓一条布条爬上去高架拿通关碟,结果他们的头纷纷被会武功的人踩着,借他们的头顶跃上更高的地方。

有几个已经爬到了木架上,只差那么几步就可以跳上木架顶端,拿掉通关碟。但,会武功的人太多了,下面的人群中,一波接着一波有人飞了上来,把此刻依附在木架上的参赛选手给一脚或一拳给打下去。

距离地面有十几米之高,从柱子上面摔下来,铁定会粉身碎骨。

就在周围的那群侍卫刚想飞身过去救人之际,

高台这边,唐琳表情冷酷,动作利索地把手枪里那个弹夹取下,装上了另一个弹夹,然后起身,走到一峰身边,面对些那已经冲到大柱子边准备攀登的参赛选手。

瞬间的功夫,唐琳稳稳地锁定了即将要掉到地面的参赛选手,把手枪的扳机一扣,立即,一发针头秒钟功夫,已从高台这边飞跃到了比赛现场,最后,针头准确地刺入那即将要掉下地面的参赛选手的手臂。

针头里有少量的迟钝剂,中了迟钝剂的参赛选手,还有三米高的距离就要摔在地面了,那参赛选手以为自己死定了,惊恐地大叫,“啊——”

部赛君里。可是,就在这時,他们的身体降落速度非常的慢,用唐琳的话来说,达到了五秒钟才降落一步。

看到有人能凭空躺着慢慢降落,这下,好奇了不少人。

刚才那一刻,就连御圣君也担忧那些参数选手会摔在地上最后粉身碎骨,可是重重地捏了一把汗,真怕他的那些现场的侍卫没能及時去救人。

可他没有想到,最后没有出人命,那位参数选手,已经中了唐琳的迟钝剂,身体被迟钝剂控制着,那么一切的行动都会缓慢到极致。因此,这些参数选手才没有被摔死。

唐琳陆续扣动扳机,每一发都射中那些被人从高中打落地面的参赛选手。

她以前在部队的時候,是全能射击手,只要与射击有关,她稳坐冠军宝座,在部队里,成为了一个传奇。百发百中,对她来说,家常便饭。

转眼间,数十个原本要从高空掉到地面的参赛选手,他们好像是被神仙托住了一样,慢慢地往下降。

有些人不信邪,不信自己摔不到,于是努力地挣扎往下坠落,可每一次动一下,居然缓慢得他们想吐血。

那些没有中迟钝剂的人,觉得挺好玩的,他们不再去夺通关碟,而是去踢那些中了迟钝剂的人。

有些人跟中了迟钝剂的人有仇,于是趁那些人中了迟钝剂,四肢很难伸展,没办法还击,于是这些人就开始使坏,给那些中了迟钝剂的人,又是挠痒痒,又是扇耳光。

那些中了迟钝剂的人,苦逼着一张脸,想还击回去,无奈自己才有一个动作,对方已经有无数动作了,他们只能受挨打的份。

看到数十个人行动超级缓慢的在练武场上被人揍,周围所有观看的人都看呆了,梅春儿等人都看得目瞪口呆,更何况陆仪堂、孙百凌,以及边上的官员等人。

除了在高台上的人,没有人知道这是唐琳的杰作,所有人都以为这次比赛很多人都中邪了。

傅玉书等人一直在边上看着别人抢通关碟,他们并没有行动,当他们陆续看到那些中了迟钝剂的人行动如此的缓慢,大伙儿都傻了,尤其是曹旦,“鬼上身了?”

正文 大内篇 君琳天下,合作无间!

傅玉书双目锋锐,只见很多肉眼很难捕捉到的暗器,正不停地穿入那些参赛选手们的身上,那些暗器似乎像是抹了什么毒药一样,使那些参赛选手顷刻间行动缓慢起来。

到底是谁发出来的暗器?

傅玉书顺着暗器飞来的地方望过去,当视线落在不远处高台上的唐琳身上時,顿時一惊,眼角促狭起来,“嗯?,”真的似如曹旦所说的,见到了鬼了一样,

昨日,他已经见识了唐琳如何在皇家森林拿出自己看家本领的。原以为,她的能力只局限于对森林的熟悉,以便在第一時间寻求突破。可今日,他却看到了一个暗器能百发百中的……顶尖高手。

她此刻就站在皇帝专用的高台之上,她此刻的所作所为,皇帝亲眼目睹着,皇帝不但不阻止她,反而任她为非作歹,难道,她是帮皇帝作事的?vghu。

若她不是帮皇帝做事的,皇帝又怎么会恩准她发暗器,去解决掉……有些凶手?

这上万的参赛选手中,不乏又他反御会的人。

皇帝究竟是何意思?难道,皇帝知道了有歼细混在参赛选手当中,如今想借此比赛的机会狠狠地去剿灭他反御会的人?皇帝是如何得知有歼细混入的?

“糟了,”傅玉书心中猛然惊呼,突然的,他想起了红娘,那个在昨晚已经被御圣君解决掉的女刺客。

傅玉书心里慌了慌,“红娘已经……遭不测了?”

“哎傅大哥,这谁干的?”曹旦不是没有看到那些暗器是从唐琳手中发出来的,他的双眼比一般人都要锐利,怎能看不出情况的不对劲。但在傅玉书等人面前,他似乎有自己的原因,并不想让大家觉得他是个不简单的人物,于是把一贯的无知演到底。

傅玉书望向那高台之上,正在不停地用手枪射出针头的唐琳,在曹旦面前,他故意有些不确定地说:“应该是小唐负责人吧,”其实他早就知道是唐琳干的,但不想自己的锋芒太过毕露,让别人盯上,故此不确定地说。

曹旦故作吃惊,“什么?,”马上,他顺着傅玉书的视线望过去,望向那站在高台之上的唐琳。刚才他只是偷偷地瞥了一眼唐琳,但怕暴露什么,他并没有光明正大地看,现在利用傅玉书帮了这么一个忙,他总算可以光明正大地打量着唐琳了,尤其是唐琳身后的皇帝。

如同傅玉书一样,曹旦也有着同样的心理,“她是皇帝的人?”

若非是皇帝的人,她又如何能在皇帝面前,把“不必要”的一些参赛选手撤掉?

韩雪烟往最高处望了望,根本就看不头,顿時又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她望向身旁的邵麒,心急地问:“怎么办啊麒麟大哥?”第一轮比赛结束后,她原本想在第二轮直接被淘汰掉的,她根本就没有那个兴趣当大内侍卫,但自从见到邵麒,她改变主意了。此刻,她比任何人都想拿到通关碟。

邵麒正托着下巴,替韩雪烟想着办法。若是直接拿下两本通关碟,这就破坏了比赛规矩,被皇帝知道了,势必会令皇帝起疑心。若是拿一本,那雪烟怎么办?

高台上。

唐琳已经射完了所有的医用针,走回来,坐到御圣君的身边,马上自手枪取下空弹夹,没有看向御圣君就把手送到他跟前索要弹夹,“给我,”

一枚接着一枚的医用针,被御圣君手中拿着的手表给吸了回来,最后都贴在了表的上面。

御圣君一路专注比赛现场的情况,根本就没有按唐琳说的去做,他并没有把吸回来的医用针放到消毒水里进行消毒,更别提替她把医用针装入空弹夹内。

现在,看到她把手送到他面前,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什么?”

闻声,唐琳差点呛了一口气,猛地,她扭过头,寒冷的双目紧瞪着御圣君看,咬紧牙关道:“皇上,不带这样耍小唐的?小唐不是要求皇上您帮小唐把医用针装入弹夹里吗?您看看,”把两三个空弹夹推到他面前,接着有些不耐烦地说:“一百多发医用针都用完了,小唐现在怎么用?等下香烧完了,小唐怎么帮您解决掉没用处的参赛选手?”

御圣君抿起唇,露出欣慰的笑。他的皇后发脾气了,真的发脾气了,而且脾气还是发在急事关头,而非无理取闹。这是个注重大局的女人。

“别嬉皮笑脸的,”唐琳狠狠瞪了他一眼,拿过手表,然后自己动手把手表上的医用针一次姓取下来放入盆子里进行消毒。医用针浸泡了小会,然后她一个一个地拿起来,装入弹夹内。装满了一个弹夹后,她自腰间的布套上取下一个表观为红色的容器,拔了塞子就把容器对准桌上的一个有着半杯清水的水杯,向水杯里滴入了一滴红色药水。滴完后,她把容器塞上,放回了腰间的布套夹缝里。

紧接着,唐琳把装上医用针的弹夹放入水杯里浸了浸,然后,把弹夹迅速装上手枪,没時间再吩咐御圣君做什么,直接起身走到前面点,又向那些参赛选手开枪。

刚刚她安装弹夹的時候,耽误了一些時间,在那些時间里,有好几个参赛选手从高处被人踢下来。若非现场有专门负责救人的大内侍卫,估计那些参赛选手早就摔到地上粉身碎骨了。

御圣君看看唐琳,又看看桌子上这些乱七八糟、他没有见过的东西,然后起身,走到唐琳身侧,再回头命令了几个侍卫,“把桌子抬到这里来,”

马上,四个侍卫出动,把御桌给搬到了唐琳身后。

那只表就放在桌上,正在把参赛选手身上的医用针吸回来。

御圣君躲开点,不让自己对准手表,免得被刺伤。通过唐琳她先前所教的,他一边帮她把医用针经过消毒,再装到弹夹内,紧接着,再放到水杯里浸了浸。

第一次装的時候,动作很笨拙,但装多了,他熟练了。没等唐琳射完手枪内那个弹夹里的医用针,他已经装满了一个弹夹了。

很快,手枪里的医用针又用完了,唐琳正想转身回去继续装弹夹的時候,御圣君把手送了过来,手掌上放着她要的弹夹,他笑了笑,轻柔道:“好了,”

唐琳怔了怔,但也没多想,马上把弹夹拿到手枪,要装入手枪内時,她问:“用杯子的水浸湿过了吗?”

御圣君点点头,“浸过了,”

唐琳满意一笑,“做得好,谢谢皇上了,”

接下来,御圣君一边装弹夹,一边看着唐琳向那些参赛选手开枪,他似乎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先前装过一次弹夹,现在装着根本就不用看了,也根本不用担忧那些针头会刺到他的手,反倒安林看着触目惊心的,早已经替御圣君捏着冷汗。

但,御圣君根本就没去听安林所说的,他一边装着弹夹,一边打量练武场上的那些选手。等唐琳再次装上一份弹夹的時候,他亲自出口示意她去解决掉哪些参赛选手,“木架内的光头男子,帮朕解决掉,”

唐琳的手枪马上瞄到大柱子上的那个木架内,果然看到了一个光头男人,而且还是她在皇家森林里有过一次语言交流的那个光头中年男人。

她并没有问御圣君为什么要解决掉那个即将要拿到通关碟的光头男人,对她来说,这个光头男人本事挺大的,不是一般之人,但做大内侍卫显得年纪有点大了,她也觉得不适合继续参赛。一方面,也碍于圣命难违,她只好把手枪对准那个男人,直接扣动扳机,一枚医用针马上发射了出去,秒钟功夫那个男人中招了。

御圣君的手没有停止过给弹夹里装入医用针,一边也不忘亲自出马,通过唐琳之手,解决掉没用的参赛选手,当然,他并不想解决掉有可疑的那些参赛选手。

这会,他又描述出下一个目标,“把那些空有蛮劲没有轻功的全解决掉,”

“好,”唐琳爽快一应,她换下空弹夹,迅速拿过御圣君替给自己的弹夹装入手枪内,继续向那些参赛选手开枪,这回,只射杀那些空有蛮劲的参赛选手。

二人合作无间,很默契,一个专门负责开枪解决猎物,一个专门提供工具和猎物信息。

一峰和安林看到唐琳和御圣君居然配合得如此天衣无缝,他们心中都感到很振奋,这才是其利断金的表现。想是大参。

转眼,已经有有上千个参赛选手被中了迟钝剂,他们有的浮在空中,有的在地上站着,每走一步,比蜗牛还慢。当然,想要拿通关碟的,还大有人在。

看到光头男人已经从上面降落到地面了,傅玉书的眼神很痛,隐藏在眼底的凌厉,仿佛能杀掉所有的参赛选手。他望向高台上的唐琳和御圣君,暗暗要紧牙关,捏紧了拳头,眼中杀意浓烈。

同样的,看到光头男人掉下来,此刻在练武场边上观看的杜元元,眼中杀意也很浓。

谁也不知道,御心蕊正站在某个角落里,双目凌厉。

正文 大内篇 朕选的不是美女,而是侍卫!

转眼间,又有上千人,被唐琳的手枪射中,纷纷中了迟钝剂。

接着再歼灭時,唐琳询问了御圣君,“皇上,下面该灭的,应该是上了三十五岁的人吧?”大内侍卫要的是年青力壮、反应敏捷、武功高强的人,故此,不符合这些标准者,一律清除。

她的话,正合他意,“没错,年龄不符十八至三十五岁者,一律不要?”

“好咧,包在小唐身上?”很久没有猎物可猎杀了,唐琳早已经手痒痒。以前在部队的時候,每次演习,她都是作为猎物被猎人追杀,如今好不容易得到一次猎杀猎物的机会,她怎能不高兴。

手枪对准那些看起来上了年纪的参赛选手,唐琳再次扣动扳机,开了枪。

过了一会,御圣君问唐琳:“这些中了迟钝剂的人,他们什么可以恢复正常?”

唐琳射-了几发医用针才回他的话,“两个小時,就是一个時辰后恢复。皇上,您放心吧,这些参赛选手不会有事的,他们中的只是迟钝剂,这并不要他们的命?”

“嗯?”御圣君明白地点了点头,然后招了招手,示意安林过来。安林一到跟前時,他马上吩咐道:“去吩咐待命在周边的御林军,把那些中了迟钝剂的参赛选手,全部带出宫门?”

“是?”应了声,安林快步下了高台。

唐琳看了看旁边的大鼎上那柱香,已经烧了三分之一,看来,她得加快的速度才行。

陆仪堂和孙百凌站在练武场边上,他们是负责观察参赛选手的,见到一批又一批只会蛮力,不会武功的人被御林军带走,他们并不觉得可惜。

只是,他们可惜那些上了些年纪的参赛选手。

那些三十五四十出头的参赛选手,都是武林中的前辈,是高手来的,就这么被唐琳给解决掉了,他们怎么不惋惜。

孙百凌叹息一声,“想不通皇上是怎么想的,这些人虽然年纪是大了点,但绝对是一等一的高手,可惜了?”

陆仪堂苦笑一笑,“君心莫测,我们又怎么测得到皇上究竟想要怎样的大内侍卫,或许,这些人年纪大了,不符合招纳侍卫的标准,故此都清除掉?”

被他这么一提,孙百凌算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原来是不想要年纪高的?”

看到周围那一圈不下十几个的侍卫,陆仪堂感叹道:“看看那些往年脱颖而出的侍卫就明白了,他们刚刚救人的速度,不亚于那些参赛选手。皇上要的,还是武功高强,而且年青力壮、反应敏捷的人?”

孙百凌说:“宫苑里还有上百位参赛选手,那些都是大内侍卫统领亲自在民间挑选出来的能人异士,那些人才是顶尖高手?”

陆仪堂望向别处,淡道:“不管是不是,希望他们好自为之吧,听说以后的每一轮比赛,都能要人命,不知道是不是。”

此刻,站在练武场外的杜元元等人,一直目不转睛看着那些要抢夺通关碟的人。

没有武功的,上了年纪的,未成年的等等这些参赛选手,都被唐琳解决掉,最后陆续被御林军给架走了,一个也不放过清出比赛现场,架出宫门。

转眼间,比赛现场,只剩下五六千人,而大鼎上的那柱香,才烧不到一半。

邵麒看了高台上的大鼎一眼,见香差不多烧到一半了,于是赶紧收回视线落到身旁的韩雪烟身上,他说:“雪烟,麒麟大哥先去拿通关碟了,你别急,会有机会拿到的?”

说完,在傅玉书等人的目送下,邵麒凌空跃起,从几个人的头顶踩过,直到死死地抓住了一条红色布条,然后他借助布条之力,不停地往上跃上去,过程中,他踢了好几个武功不赖的人下去。

很快,他跃上了木架上,正想再攀高几步直达顶端,结果被木架上正在打架的那个人联手攻击他。道些去御。

但邵麒是在战场上拼出一条血路来的,没有过人的硬功夫,又怎么会得到御圣君的赏识,成为了兵马大元帅。他见几个人向自己拳脚相向,他狠利还击,这些人没有他的手脚硬朗,被他打得手脚发痛,最后都避开了他。

通关碟要紧,邵麒没有和这些人再周旋,他的手勾着木台的边沿,身子往上倾,就这么一眨眼的功夫,他的上半身就已经高出了木台。

木台上放着三百件通关碟,非常的显眼,让人有种拿到它,就飞黄腾达了的感觉。

邵麒拿了一本通关碟,他瞧了瞧附近的人。因为他已经爬到了最高处,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他身上,若是拿掉两本通关碟,势必会引起怀疑。

大事为重?他不能那样做?

最后,邵麒只拿了一份通关碟,然后就顺着布条滑下了地面,挤出人群来到人群身后。

韩雪烟看到他拿着通关碟走到面前,激动难抑,“拿到了?麒麟大哥,你拿到了?我好开心?”开心得都哭了,眼里渐渐的布满了泪水,慢慢滑下了脸颊。

邵麒故意瞪了她一样,“男子汉大丈夫,薛延兄弟,你哭什么?”

察觉到他话中的意思,韩雪烟马上止住了泪水,“哪有哭。”

看到邵麒都拿到通关碟了,曹旦也想去碰碰运气,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哪到通关碟,但一瞧见还有几千人在抢夺,个个武功高强,他缩了脚,不敢去。

倒是傅玉书,见邵麒拿到后,他也迈出脚步,往前面走去,但他并没有马上去夺通关碟,而是走进来,观察形势。

练武场外的杜元元,屡见傅玉书没动作,她很担忧,很焦急。若是让皇帝看出了什么端倪,怀疑到傅玉书,那么下一个唐琳要对付的,一定是傅玉书。

“我把通关碟送去,你们三个看着办吧?”说完,邵麒拿着通关碟,往高台那边去。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韩雪烟和曹旦都愁着眉,苦着脸,一同叹了口气,“唉。”

“两位兄弟,我也去了?”说毕,云雷撇下二人,也朝前面走去了。

一会的功夫,云雷的身影消失在几千人当中。

这時,一峰从高台上下来。走到下面的時候,正好邵麒已经过来了。邵麒把手中的通关碟替给他,“给,这是我在没有作弊的情况下拿到的?”

一峰把通关碟放到身后早已经摆在原地的木箱里,然后对邵麒说:“好样的,恭喜你脱颖而出。你现在到练武场外休息,拿到通关碟的选手,不可以在练武场内了?”

“是?”应了声,邵麒走出练武场,他放下不下韩雪烟,一边走一边瞧着韩雪烟正在做什么。直到他已经站在了场外,韩雪烟都没有任何动作。

她是那麽想留在宫中,可他,宁愿她早点出宫,免得以后连累到她。

等大鼎上的香烧过一半的時候,唐琳已经解决掉四五千个一点武功底子也没有,只是想凑热闹才来比赛的人。但是,韩雪烟也不懂武功,等她的手枪对准韩雪烟的時候,将要扣动扳机的手指,松开了。

看到她没再开枪,御圣君问道:“怎么了?”vghu。

“皇上,”唐琳恳求道,“剩下的参赛选手中,有一个不会武功的是小唐的朋友,小唐能不能求您……”

没容她把话说完,御圣君直接扔出两个字,“准了?”

“嗯??”唐琳吃惊得瞪大眼睛,她还没有说完,他恩准什么?

御圣君大方地说道:“朕恩准你的朋友继续比赛,但是,她能不能拿到通关碟,那就是她的事了,朕可以不让你射杀她,但是,她未必能拿到通关碟,毕竟她不会武功?”

显然御圣君知道唐琳说的是韩雪烟。

念在曾是同楼伙计的份上,他就给韩雪烟这一次机会。

“皇上……”唐琳吞吞吐吐起来,“那……小唐能不能……帮她一把?”

御圣君瞟了她一眼,“你又不会轻功,能跃上最高点把通关碟拿到?别吹牛了?就算你想踩着木梯上去,也没有那么高的木梯给你,再说了,比赛也快……结束了?”

唐琳马上看看那柱香,果然,已经烧过一半之多了。但是,她还是有机会帮到韩雪烟的,只要御圣君允许她帮。

御圣君催道:“赶紧的,接着忙,把所有的女人都解决掉?”

“啊??”唐琳再次吃惊,“皇上,小唐没听错吧?您真的要把所有的女姓参赛选手清理掉?”

御圣君忍不住,又瞟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地说:“朕金口玉言,什么時候说过假话?赶紧的,都解决掉,朕刚看了看,没有一个女选手符合朕的?”

唐琳无力道:“皇上,您是要绝色的女选手才肯定让其继续比赛?”

“你,”御圣君差点气结,唐琳的话怎么就那么令他浑身不自在。“你把朕当荒无道的皇帝了?什么绝色不绝色的,朕一视同仁,只是朕觉得那些女选手,没有一个符合标准,不是她们不漂亮,而是因为她们的武功没有其他的参赛选手强,朕选的不是美女,而是侍卫,搞清楚点,别冤枉了朕,朕可是明君来的?”

正文 大内篇 皇上要打赌吗?

唐琳呵呵一笑,突然发觉眼前这个皇帝挺亲切的,而且,也蛮可爱。至少她这么说了,对方也不但没有发雷霆之怒,还把事情解释出来。嗯,果真是个明君。

御圣君被她盯得浑身不自在,催道:“没多少時间了,赶紧的,把女选手一律去掉?”

“好吧?”唐琳有些勉强地答应了,她把空的弹夹卸下来,装上满的弹夹,然后把手枪对着练武场上的女参赛选手,右手食指一紧,马上扳机被她扣动了起来,一枚医用针迅速被她射出去。

紧接着,在在场所有人的亲眼目睹下,他们看到了一个又一个的女选手中了迟钝剂,除了女扮男装的韩雪烟,其余的女选手,无一幸免。

原本场上还有一千几百到两千人,御林军把那些女选手清理后,只剩下千多号人物了。剩下的这些参赛选手,都是些武功高强,身强体壮,反应敏捷的人。

而且,这些人个个身手不凡,不相上下。

解决完女选手后,唐琳又停下了动作,她问御圣君:“皇上,还有一千多人,需要再解决掉七百多号才行,剩下要解决的,是哪一些哪一种?”

御圣君唇角勾了勾,有一丝懒意,反问道:“你觉得该解决哪一种?”

唐琳面向练武场,认真道:“皇上,依小唐来看,剩下的选手们,每个人的本事看起来都不相上下,不过,我觉得有一半之多还是无济于事的。这样吧皇上,现在小唐就随便射杀,谁躲得到最后,小唐就放过谁,如何?小唐的意思是,只要那些参赛选手避得开小唐的医用针,能挤入最后三百名内,那小唐就不为难他们了?”

御圣君微微吃惊,想不到自己想到的,唐琳也想得到。他朝她点了点头,“嗯,就按你说的做?”这个小女人,她除了有百发百中的绝技,还有什么?

后天就是第四轮比赛了,她能挺得过去,直接走到第十轮吗?

他不期望她能走到第十五轮,只希望她走到第十轮便可以了,毕竟第十一轮到第十五轮的内容,简直要人命。他不想她在他眼皮底下出了事。

唐琳重新开枪,说她偏心,是有的,她的枪头一直都不会针对曹旦,韩雪烟,傅玉书,云雷他们几人。

剩下的千把人,都意想不到唐琳会乱发暗器,有些人措不及防,只顾着抢通关碟,纷纷中招。他们武功不赖,只是反应有点慢了而已,等他们意识到皇帝是这样考验他们的時候,他们已经来不及躲闪了。

很快,又几百人中了迟钝剂,被御林军一个一个地带走了。

一堂和一霜这会从别处进入练武场,来到一峰的身边,然后一同面向那些参赛选手。二人开始默默地点数,点完后,向一峰异口同声道:“只剩三百一十人?”

一峰点了点头,“嗯?那还需要唐姑娘再解决掉十一人便可以了?”

剩下的三百一十号选手,非常的精明,他们知道了唐琳的意图在他们身上,于是专门躲避,不再与她扫射出来的医用针对抗。他们倒也聪明,纷纷跑到另一侧去攀登,以便躲避唐琳的医用针,又能去抢通关碟。

御圣君数了数现场剩下的参赛选手,还要解决掉十一人,他对唐琳说:“还有十一个?”

“好,这就解决?”说毕,唐琳握紧手枪,对准了那些被其他的参赛选手压制在底下的参赛选手。这些参赛选手,有十多个,他们由于没法领先,被压制在下面,正想方设法跃上高处,把通关碟拿到。

在傅玉书和云雷一同以轻功飞上大柱子上面的時候,唐琳已经开始开枪了,这回,任那十一个被压制在底下的参赛选手如何躲闪,也逃不过她的医用针。

等傅玉书和云雷同時拿下通关碟落到地面的時候,唐琳已经解决掉最后的十一人了。

现场,只剩下二百九十七个人没有拿到通关碟。

介于没有了多余的参赛选手,而已经拿到通关碟的才三人。于是,剩下的参赛选手们不再你争我斗,他们纷纷看了看大鼎上那柱香,然后飞身上去,到大柱子上的木台顶把通关碟拿到。

看着那么多人都借助布条之力,跃上了高处,把通关碟拿到,曹旦和韩雪烟还在原地仰头望着,呆呆地望着,没有任何的行动,尽管他们二人已经在下一轮的参赛选手名单中。

傅玉书和云雷把通关碟交到一峰手中,然后纷纷退开练武场了。

傅玉书走時,往练武场外围的杜元元看了一眼,正好她也在看着他。她给了他一个唐琳他们从来没有得到过的温柔的笑容。他收到这抹笑容,带着浅淡的笑意离开了。

接下来,陆续有人拿到了通关碟,最后一一交给了一峰,然后走出了练武场。

直到现场只剩下韩雪烟两人。

香快烧完了,那二人却没有什么动作,只顾着仰头看着没有看到顶端的高处。已快到中午時分,太阳光有些炙热起来,光芒一時耀住了大家的眼睛。

曹旦从上面收回视线,然后对韩雪烟说:“我们试试?”

韩雪烟撇着嘴皱着眉,“我爬不上去,太高了。”平時一个人高的树她都没有爬过,怎么爬得上大柱子。

“你不去,那我现在去试试?”说完,曹旦搓起袖子,然后走到大柱子边,他的双手紧抓住几条布条,双脚也紧紧地缠着,然后往上爬,像是抓着绳子一样,往上爬。

爬到一半的時候,曹旦累得气喘吁吁了。他的双脚紧紧地缠住布条,以巩固自己的身体,免得掉下去。

他不知道,在周围,除了唐琳正在心急地看着他,希望他快点拿到通关碟,还有两个人。

陆仪堂发现身旁的孙百凌十指绞在一起,目不转睛看着选手攀爬很是紧张,他以为出什么事了,关心道:“孙大人,你没事吧?你看起来很紧张?”

孙百凌缓缓神色,朝他笑了笑,淡道:“没事?”说完,又看向曹旦。

曹旦低头看了看地面,顿時觉得头昏眼花,吓得他马上把头抬起来,空出一只手拍了拍胸口,吐了几口气,“吓死我了,真他娘的太高了?”

他望了望周围的人群,看到唐琳時,唐琳正在向他指手画脚,神色焦急,是真的在鼓励他,担忧他最后的结果。突然间,他有些伤感。他那么需要关心自己的人,还不如他认识一个月的唐姐。

也只有唐姐,才会真的想帮他,希望他成功通关。若非唐姐特殊照顾,他早就如同其他的参赛选手一样……被解决掉了。

他又看了看其他的地方,却不经意地瞥到了一个人,那便是此刻站在练武场外某个角落里,身穿华贵公主服的御心蕊。她看着他,眼里只有冷厉,不改的冷厉。

仿佛他若是把此事办砸了,她一点会对他严惩不贷。

在她脸上,她的眼中,他看不到一丝的柔情。当然,她不可能对他有柔情的一面。他们之间只有在戏里,才会出现柔情。戏终归是戏,现实,终归是现实。

她不爱,他亦不想。他们本就互不交集。

曹旦收回视线,轻轻叹了一口气,然后重新振作起来,继续往上爬。vghu。

等他成功爬到最顶端,拿到通关碟的時候,唐琳看到大鼎中的香快要燃尽了,再看向韩雪烟,韩雪烟仍不为所动,这下把她急得有点火大了,“给机会不去争取,她干嘛呀?在原地踏步很好玩吗?”气得双手叉腰。

御圣君笑了笑,几分慵懒地提醒道:“小唐,你的朋友还在稳站不动,这香快烧完了?”要琳参没。

唐琳气得脸鼓了起来,“没用的家伙?”

这会,曹旦拿着通关碟,轻轻松松顺着布条从高处滑下来,最后站稳在地面后,他把手中的通关碟扬给面前的韩雪烟看看,兴奋道:“呐,我拿到了?”

韩雪烟一边看着,一边瘪嘴。等曹旦高高兴兴地拿着通关碟去找一峰的時候,她这才迈出脚步,走到那些布条边,开始抓着布条,笨拙地爬上去。

但她体力不够,爬了一米高就滑了下来。

唐琳越看越想钻地缝,“我怎么把蠢材留下来了,这不是咋自己的招牌吗?明知道是一无是处的器材,我还保她干什么?”

还有不到一盏茶的功夫香就烧完了,御圣君再次提醒道:“小唐,香快烧完了。以你朋友目前的状况,就算烧完三炷香也爬不到最上面的,还是死心吧,早点结束?”

“皇上,”唐琳突然问道:“小唐能帮她拿到通关碟吗?”

“你这是在空口说大话吗?”御圣君凝眉道,“那么远,而且你又没有轻功,也没有蛮劲攀爬,再者说了,香也快烧完了,你根本就没法准時拿到通关碟的?”

唐琳信心却是满满的,“皇上,您只要允许小唐帮忙,小唐肯定能在比赛结束前拿到通关碟?”

“真的?”御圣君不相信,天時地利都与她无缘,她不可能办到的。

唐琳点点头说,“真的?皇上您要打赌吗?”

正文 大内篇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御圣君爽快道:“朕非常乐意?。

回个可就。“好?。唐琳也爽快一应,她说:“如果小唐能在比赛结束前帮朋友拿到通关碟,皇上输什么给小唐?若是小唐输了,小唐任皇上您处置,蒸了煮了烤了吃了,您高兴,您随意?。

御圣君低眸想了想,突然说:“这样吧,若是朕输了,朕答应你一个要求,无论你想要什么,或者有什么要求,朕都可以满足于你,如何?。

唐琳勾唇一笑,“成交?。

御圣君指指旁边不远处的大鼎,提醒道:“看看,差不多烧完了,只要烟没了,你就输了?。这一次,肯定是他赢了。她既没有轻功飞上木台,亦也没有体力爬上去,而且此地距木台有百米之遥,她就算跑到木台那里香已经烧完了?。她能赢,才怪呢。

“皇上,您就瞧好了?。说毕,唐琳面向练武场,双目锋利。她的手,按了按腰间的皮带上的那个刀卡上的一个按钮,这是一条皮带,白色的皮带。

按下那个按钮后,有箭头型的一条钢丝,从她的皮带内-射出来。这条钢丝非常的细,好比一根缝补衣服的细针。

其实,这条钢丝,是21世纪最新产品,是一条无形的威压,不仅细,而且坚固无比,火烧不断,刀斩不断。其的最大作用就是便于携带,就缠成几圈藏在皮带里,只要一按那个按钮,马上有箭头的那边,以最快的速度,向对面的建筑物射过去,最后牢牢地穿插在建筑物上,是世界各个特工最想要购买到的一种工具。

这种叫超微型钢丝,比一般的钢丝要细好几倍,也坚固好几倍,不会在中间断了致使人丧命。

只听“咻。的一声,在御圣君不经意的捕捉下,他捕捉到了一条非常接近无形的丝线,从唐琳身上飞射而出,往一百米外的大柱子高端送过去。

眨眼的功夫,钢丝的箭头已经穿入了大柱子的最高处。

唐琳扯了扯钢丝,看看稳固了没有,确定稳固后,她左右看了一眼,寻找着什么。当看到站在高台边上的一个侍卫双手带着黑手套,她想了想,直接跑过去,向那侍卫伸出手,“借你的手套用用?。vgin。

侍卫犯起了糊涂,扬了扬自己的手,“你是说这个?。

唐琳点点头,果断道:“对?。

侍卫看向皇帝,得到皇帝的恩准后,这才把一双手套脱下来,替给唐琳。

唐琳接过手套,戴上手,她走回到台边,然后左手向上伸,抓紧钢丝。抓紧后,她的身子突然往前一倾,所有人都想不到她会从高台上跳下去,吓坏了很多人?

安林和御圣君惊恐地提醒,“小心啊——。

可是,待他们的声音落下時,只见高台到大柱子的这段空地上空,有一个飞影以非常美丽,非常冷酷,非常飘逸的身段,就这样从高台这边飞了过去,在无数人的目视下,划出了一条美丽的弧线,犹如仙女下凡。

纵然是轻功最好的人,也未必能从高台这边飞往大柱子那边。

唐琳抓紧钢丝,从高台这边顺利飞行到对面,路过中间的地方時,划出了一道犹如仙女下凡時的弧线,吸引了全场人的注目。

一堂和一霜,以及一峰,他们突然发觉有个影子从他们头顶上飞过,以为是什么,等他们看上去的時候,才发现是唐琳。他们看不到唐琳身上的那条长度足有一两百米的钢丝线,都以为唐琳是施展轻功飞过去的。

可是,他们又很纠结,因为他们三人都知道唐琳没有内力,不会轻功,又哪来轻功可施展?

他们怎么也无法解释是什么原因,最后,唐琳在他们的心目中,无疑是留下了一个很大的疑问,他们很想知道答案的疑问。

虽然全场人都看到了唐琳如何轻松地在空中飞跃,犹如仙女在空中荡秋千一样。但不是每一个人都如同一堂和一霜他们那样想的。震惊,全场人都有。

可是,有些人妒忌了;有些人看着不爽;有些人觉得刺激;有些人羡慕了;有些人担忧不已;有些人提心吊胆;有些人恨不得唐琳掉下来摔死;有些人……心里很复杂?

何诗雅妒忌了;董陈陈觉得刺激;云姗和玉馨、梅春儿羡慕了;侯在练武场一角休息的那群参赛选手中的曹旦以及在练武场上的韩雪烟都担忧了;陆仪堂和孙百凌提心吊胆不已;杜元元恨不得唐琳掉下来摔死;傅玉书和邵麒各自眼中的情绪……很复杂。

而除了这些人之外,大部分的人都在惊讶,都觉得很不可思议,都觉得非常震撼人心?

唐琳就像是玩秋千一样,从这边荡到那边。快要降到地面的時候,右手按了按腰部的皮带一下,马上钢丝自动收缩,她的身体又往上升起。

等差不多到韩雪烟身边的時候,她降低一点自己,在韩雪烟傻愣着看着自己的時候,她伸出右手,一把托着韩雪烟细致的腰部,然后很急着的对她说,“抓紧我?。

韩雪烟感觉到自己的脚已经离开地面了,她很害怕,于是紧紧地搂着唐琳的手臂。

由于钢丝已经缠住了腰部,唐琳两只手松掉也不会掉下来。于是,她的右手环住韩雪烟的腰,左手则按了一下皮带上的收缩按钮,按了后,她马上又伸起手,抓住头上的钢丝。

钢丝在快速地收缩,收得越快,她和韩雪烟的身体就越快往大柱子的顶端飞上去。

不出几秒的功夫,她们已经到了顶端了。

唐琳抓住木台的边沿,然后示意韩雪烟,“快,把通关碟拿了?。

韩雪烟好比赶鸭子上架,不得不听唐琳来说的,赶忙把木台上唯一的一本通关碟给拿到手中。

见她拿好后,唐琳又按了按皮带,按了一下松弛的按钮,马上钢丝自动延长,而她和韩雪烟的身体,迅速往下坠落,直到最后平安落到地面。

她把韩雪烟松开,催道:“没時间了,快把通关碟拿给赛事负责人?。

“哦,好?。虽然还没有震惊回神,但韩雪烟还是能听得出唐琳的话是什么意思,她拿着通关碟,掉头就走,往高台下面的一峰快速跑过去。

唐琳按了一下皮带上的收缩按钮,马上钢丝全部收回到了皮带内,现在看起来,真的只是一条皮带,非常普通的皮带,除了能勒紧裤裆,除了能打人的一条普通皮带。

其实,对唐琳来说,她的这条皮带可不是普通的皮带,而是功能非常多的皮带。这条皮带内,不仅暗藏钢丝,以便替代轻功跃上更高的地方,还能利用钢丝翻-墙什么的,而且,还能当铁棒使用。只要按一下按钮,那软软的皮带,就变得刚硬无比了,原本可以折叠,垂直后,就变成一条棒子,能敲碎任何东西,能打人打得身体发麻发痒发痛的铁棒子。

她把钢丝收完后,然后向高台那边步行走去。

这会,韩雪烟已经跑到一峰面前了,气喘吁吁把通关碟奉上,“给?。

高台上,

御圣君看看大鼎上的香,正好燃尽没掉的那些灰,立即散了下去,宣布比赛的结束。

对于刚才唐琳犹如仙女嬉戏人间的那一幕,到现在还有很多人还意犹未尽,还有很多人想再继续看。可惜的是,他们眼中的那位仙女,已经不再接着表演了。

谁都知道,在选拔赛上,谁也没有唐琳这样给人意外。也谁都没有唐琳这样的出色本事。

昨日,全场人都有在现场关注第一轮侍卫选拔赛,那个時候开始,那些通过唐琳指引找出出路获得比赛资格的参赛选手们,已经对唐琳刮目相看了。

今日,他们对唐琳再次欣赏不已。

那脱颖而出的三百名选手中,无疑都把唐琳列为了他们心目中的女神。他们都知道,今日他们之所以两轮比赛都通过,全是唐琳的功劳,若不是她在第一轮比赛中指出出路,找出武将;若不是在第二轮比赛中解决掉上万的对手,他们也不可能胜利。

还有一点他们非常肯定,若是唐琳不想他们赢,他们根本就赢不了。包括傅玉书和邵麒在内,他们也知道这一点。没有唐琳,他们昨天就已经淘汰了。

可是,唐琳两轮比赛的出色表现,无疑成为了所有选手中的一把双刃剑。他们想,若是唐琳不是参赛选手,那还说得过去。若是的话,那么‘第一侍卫’,有可能与他们绝缘。

不过不管是哪一种结果,他们都是真心想看唐琳的表现。她总是给人意想不到的震撼与意外。

就这样,比赛结束了。

一峰宣布比赛结束后,御圣君摆驾回正宫了。

唐琳则在董陈陈等人的极致羡慕,极致崇拜之下,一路喋喋不休,东问希望,回了兰苑,一路上,唐琳除了回给她们笑容,她一句话也搭不上。

杜元元和何诗雅二人走在唐琳她们身后,脸色都很差。一个表现得很冷淡,一个很平静,当然,是异常的平静。

回到兰苑,云姗勤快地把凳子搬到唐琳身后,讨好道:“老大,您坐?。

“谢谢?。唐琳不客气地坐下了。梅春儿和玉馨马上过来,一个站在她身后给她捏肩捶背,一个跪在地上给她捶腿,还问舒不舒服。

当老大就是好,还有这样的待遇,唐琳美滋滋地闭上眼睛,很是舒服地吐了口气,慵懒地说:“舒服。。

云姗和董陈陈侯在身边,二人彼此相望一眼,然后一同看向唐琳,她们二人似乎有很多话要对唐琳说一样。而杜元元和何诗雅,倒是没有给人拍马屁的兴趣,侯在一边,几乎都没表情看着唐琳在享受。

“老大,。趁唐琳被伺候得舒服之际,云姗小心翼翼地问,“您的轻功,是在哪位大师那学的?。

唐琳眯起半眸看着云姗,“轻功??大师??。闹了半天,这丫头不知道她在使用超薄型钢丝啊?不过话说回来,那些细的钢丝,这些人又怎么看得到。

云姗皱了皱眉,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问道:“怎么了?。

唐琳不想解释,随意道:“哦,没事?。

“那老大,您又是学了多久,才有那样高深的轻功的?。这下,换董陈陈来提问了。

唐琳还是不想回答,其实是不想透露自己的秘密武器而已,她打了打呵欠,泛起了困意,“我累了?。

大家还有很多问题要问的,见唐琳说困了,都没再接着问。可是,从练武场一路到兰苑,她们打听了那么久,唐琳总是在忽悠她们,她们根本就套不到一个有用的答案来。

这時,有一位小公公走到了房门口,“请问,谁是唐琳?。

大伙儿陆续望向门口。

唐琳最后一个望过来,见是一个小公公,皱眉问:“公公,有事?。

小公公说:“皇上有请唐姑娘?。

唐琳的眉头又皱紧几分,“找我?干什么?。

小公公摇摇头,表示不知情?

唐琳想了想,忽然惊呼,“噢,我知道了?。皇帝可是输了一个赌约给她的,肯定是传她过去解约。马上起身,向门口走过来,对小公公说:“我们走吧?。

看到有公公亲自来请唐琳离开,再看着唐琳跟着公公远去的背影,云姗歪起脖子撇起嘴,对唐琳又是羡慕又是妒忌,又在替自己沮丧,“老大真幸运,什么時候我也能被皇上召见一回,那该有多好啊?。

董陈陈不客气地损了她一句,“在接下来的比赛中,你若是表现出色,也能得到皇上的特殊照顾的。这个世道就一个真理,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梅春儿沮丧道:“问题是,我们当中,谁也没有老大那样的本事?。

“一群没用的人,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简直是我们女人中的败笔,也不知道张统领怎么就选了你们几头猪?。杜元元瞪了几人一眼,然后回她的床位。

董陈陈刚想用话语反击,岂料被云姗制止住,云姗朝她摇摇头,示意她大局为重。

董陈陈这才没有反击出来?

南宫,飞鹤亭。

御圣君正坐在飞鹤亭上的石桌边,品着香茗,身后站着安林,亭四周有侍卫把守。

这会,唐琳跟着小公公身后,被小公公带到了飞鹤亭附近,最后,跟随小公公上了飞鹤亭。

小公公来到御圣君跟前,弓了弓腰,“皇上,唐姑娘来了?。

御圣君放下茶杯,慵懒地挥了挥手,“都下去?。

“是?。小公公和安林一同应了一声,然后都躬身退下了飞鹤亭,站在了亭外。

御圣君向唐琳扬了扬手,“请坐?。

唐琳不客气地坐下,“谢谢皇上?。

御圣君嘴角勾了勾,这抹俊美的弧度有几分神秘感,他看着唐琳说:“可知道朕此番找你,究竟所为何事?。

唐琳并没有给自己時间去猜测,直接道:“方才比赛,小唐与皇上打了一个赌。皇上乃九五之尊,打赌却输给了参赛选手两次,皇上觉得面子过不去,找小唐来商量,可不可以解约?皇上,小唐说的是过分了,但这就是小唐想说的话?。

御圣君只是抿唇笑了笑,很淡,却让唐琳看出了不对劲,他的笑容证明她的想法错了,“皇上,难道小唐说的错了?难道您传小唐过来,并不是要解约的?。

御圣君微笑道:“朕为何要与你解约?朕输了就是输了,怎么可以耍赖呢。。

唐琳很是不解,眉头皱得紧紧的,“若皇上不是来要求小唐解约的,那皇上找小唐来作甚?难道……您真的允许小唐提一个要求?。

“当然?。御圣君轻松地说。

唐琳欣喜一笑,有些微的激动,“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

太好了??御圣君眯起眸光,发觉唐琳的话有点不对劲,“你要提的要求,竟能让你如此激动?到底什么要求?是要朕把大内通行的令牌给你,还是想要朕给你赐婚……。

“都不是,。唐琳赶紧出声,制止御圣君继续说下去,她怕自己再不制止,他越说越离谱。干笑道:“皇上,小唐不是要大内通行令牌,也不是要您赐婚?。

御圣君抢答一句,“就算你要朕赐婚,朕也不允许?。

唐琳拧起眉,“皇上,您说什么?。他有什么不满就直说,何必如此小声的,真是个怪皇帝。

御圣君赔笑一记,“没、没什么?。

“哦,。唐琳继续道:“皇上,小唐的要求很简单。小唐在民间有两位好姐妹,她们误打误撞成为新一届的宫女,其实她们都是在无知的情况下才成为宫女的,并不是她们想当。但是,她们的名字,以及家庭背景,都已经记录在内务部的宫女名单上了。皇上,小唐就求求您,把小唐的这两位好姐妹,放了吧,别把她们带进宫,她们根本就是无意成为宫女的?。

御圣君好似察觉到了什么,眼睛眯了眯,他问:“你刚说,那是你的两位……好姐妹?。

唐琳点点头,“是?。

“行?。御圣君爽快答应了,“那你告诉朕,朕命总管去内务部,命内务部掌管宫女名单的内官帮你把你的好姐妹的名字划了,这样她们就不用进宫了。对了,她们进宫了吗?。

唐琳摇摇头,“还没有?。

“那行,。说罢,御圣君望向亭下的安林,唤道:“安林?。

安林闻声,立马小跑上来,弓着腰站在了御圣君面前,“皇上,老奴在。。

御圣君望向唐琳,问:“你那两位好姐妹,她们叫什么名字?。

唐琳原本想直接说叫莲心和月月的,但那位风月楼的楼主说,进宫的宫女都改名了,她不知道说哪个名字,于是先行询问:“皇上,听说民女当宫女后,必需要改名的,有没有这回事?。

御圣君紧了紧神色,“怎么这么问?。

安林回道:“唐姑娘,宫中规矩是这样的,一律进宫的宫女,都无需改名,这便于调查宫女在民间的背景。平時呢,就随意唤小名便罢?。

“事情,怎么是这样的……。安林的回答,让唐琳很意想不到,她低下头仔细地想了想,然后分析了又分析,终于察觉到自己有一种上当的感觉。

当初,一心扑在莲心和月月身上,她根本就没有注意什么,而且,身在古代又不是现代,她也没有多提防。而现在,她才发觉自己当時大意了,真的太大意了。

若是莲心没有被改名,为何那个风月楼楼主告诉她莲心改了名?

唐琳实在想不通,她一个异時空外来客,按理说,并没有跟那风月楼结仇,对方为何要整蛊她?说是整蛊,也不尽然,对方明明把莲心和月月抓了,表示此事是真的。

可那个风月楼楼主,为何告诉她莲心需要改名?

“安总管,。唐琳面向安林,询问道:“那宫中所招的宫女,需不需要每个人戴不同的项坠?。

安林听得有些糊涂,“啊?。

御圣君也被唐琳问得有些糊涂,“你想要说什么?。

唐琳轻轻地摇了摇头,重重地吸了一口,“没什么?。此時此刻,她心里一团火,但在表面上,她并没有发出来。平生,她最恨的就是被人利用。

御圣君对安林说,“她只是想在新一届的宫女名单中,划掉她的两位好姐妹的名字?。

“啊?。安林惊了惊,“可是皇上,今年宫中不招宫女?。

“是啊?。御圣君恍然大悟,“朕怎么忘记了,是不招宫女?。

这下,这二人的话,更让唐琳觉得自己被人利用了,或是被人整蛊了。若是对方利用自己达到什么目的,可这与当宫女有关吗?若说是整蛊,这个有点可能,毕竟是她抢了风月楼的生意,致使风月楼的生意惨淡。

可宫中并不招宫女,就算风月楼想把她支开君蝶轩,她发现宫中不招宫女,必定还会回到君蝶轩的,那么风月楼的计划就失败了。可对方还是这么做,为了什么?

不像是整蛊,对方给她的感觉,也不像是要整蛊她,而是想利用她办到什么事?

对了,那块宫女所佩戴的玉佩?

唐琳正想摸出挂在脖子上的玉佩,这会,御圣君出声问:“她们叫什么?朕命人去调查一下?。或许,可以通过唐琳的这两个好姐妹查出唐琳的身份来。

但,唐琳想自己查清楚究竟怎么一回事,她不打算劳师动众,于是对御圣君摇摇头,微笑拒绝:“皇上,不用了,既然没有这回事,那就算了?。

御圣君很想知道她的两位好姐妹是谁,可他怕再接着问下去唐琳会起疑,只能憋着不问了,“那……好吧?那这个要求就不成立了,你再提个要求?。

唐琳没有心情再提什么要求,满心都是上当受骗的事,黯然道:“皇上,小唐有些累了,能先回去休息吗?。那个风月楼楼主,她究竟予以何为?戴着面具,又立字据……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她的神情有些黯然,似乎遇到了什么解不开的难题,御圣君担忧地问:“怎么了?。

唐琳摇摇头,闷闷应了句,“没事?。

她这个样子,反倒让御圣君更加不放心,“朕不放心你现在这个样子?。

唐琳的脸上突然挂起笑容,一点黯然之色也没有,虽然是硬挤出来的笑容,但为了摆脱皇帝的关心,她只能这样做。“皇上,小唐没事啊,刚刚只是在想些陈年往事而已?。

她的笑容是怎样的,别人看不出来,御圣君却一眼看出来了,她在敷衍,在不耐烦地敷衍,她并不想要他的关心。既然不想,那他把公开的关心转为暗中吧,“既然没事,那朕也不多问了。今天,你帮朕选出了三百名不错的选手,朕很感激你。既然累了,就先回去休息吧,等你有空有精神的時候,朕再传你?。

“那小唐告退?。匆匆说完,唐琳起身就走,身影很快在飞鹤亭附近消失。

等她走后,御圣君自脸上取下面具,俊美不凡的脸上,浮现着许多愁闷,他吩咐安林,“一定要把她的衣食住行安排妥当了,朕不想看到她脸上有愁色?。

安林遵命道:“奴才遵旨?。

——

唐琳回到宫苑,坐在兰苑门口的石阶上发呆,她不想进去,她不想回房间,一回去那些人肯定在她耳边吵得如苍蝇似的,叫个不同,叫得耳都聋了。

她要理清楚风月楼楼主要自己替代宫女的事情。

她把脖子上的玉佩拿出来,这个玉佩怎么看都是价值不菲的,而且极为大气,肯定是有地位的人才能拥有,可风月楼楼主又怎么会有这样的玉佩?

猛然间她想起一个人,那就是杜元元。杜元元见到她的玉佩時,反应非常强烈,难道真是杜元元家的东西?

这時,两个在宫苑干活的宫女路过,还小声地谈论,“听说了没,承欢皇后就要死到临头了?。

另一个宫女说话的胆子大了些,问道:“就是那个叫诗荷的女人?。

闻声,唐琳猛然一惊,诗荷??

正文 大内篇 老大,诗雅喜欢皇上!

唐琳惊呆了?承欢皇后竟然名叫诗荷??这……怎么一回事?

原先那个说话的宫女?听到自己的姐妹这样说?马上打了个嘘声手势?再小心翼翼地左顾右望几次?生怕被不该听见的人听见?她对姐妹说:“毕竟是皇后来的?你怎么可以直呼皇后的名字?”

这宫女仍旧不改自己口直心快的个姓?“这有什么?反正人已经逃了?以后也不可能再是皇后?”

那宫女无奈地摇摇头?“不跟你说了?”

就在二人要离开之际?唐琳突然站在了二人面前?面色冷淡?“站住?”

心直口快的宫女见唐琳是这番装扮?那定是参赛选手?当下没有一丝紧张?挑了桃眉?叫嚣:“你一个参赛选手?你拦我们做什么?走开点?”

那说话小心翼翼的宫女倒是很害怕参赛选手?毕竟参赛选手个个身怀绝技?一旦对方动怒?她们还不知道怎么死的?马上赔笑道:“对不起?我这姐妹说话有些过了?姑娘?我向你赔罪?”

唐琳突然一把拽住二人的手臂?“跟我走?”

她把两个宫女拉到宫苑某个无人的角落里?这才把宫女放开?然后问二人:“你们告诉我?承欢皇后是怎么一回事?”

在民间?她莫名其妙被宫中的一个小太监错认为承欢?如果对方不是疯子?肯定不会乱认?那就证明?她和承欢皇后的长相?是一模一样的。

承欢皇后逃了?这是事实?

风月楼楼主找上她?让她以诗荷之名进宫?还要佩戴有象征姓身份的玉佩。难道?她身上的玉佩?是承欢皇后的东西?那个风月楼楼主其实是想以假乱真让她代替逃宫的诗荷回到宫中?

若她真的进宫当宫女了?若是宫中的人认识玉佩的来源?定能知道她这个宫女就是逃出宫的承欢皇后?

若是这样?那么风月楼楼主一定认识承欢皇后诗荷。如果对方不是承欢皇后?那么对方一定是与承欢皇后有一定关系的人。那人当天蒙着面巾?显然不想让她看到真容?难道是真正的承欢皇后?

如果那个人是诗荷?她为何要逃出皇宫?既然已经逃出宫了?为何又要找上她唐琳?让她唐琳当替代品进宫?如果她真的成为皇后了?那么诗荷岂不是拱手把后位让给了她?诗荷有必要拿以后的繁华富贵这样做吗?

想不通?她想不通?想不通诗荷为何要逃宫?更想不通诗荷为何要找上一个和长得她一模一样的人?让这个人代替她进宫。

“你不知道吗?”心直口快的宫女透露道?“成婚当天的晚上?承欢皇后在婚房昏倒?后来御医来救治?得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原来承欢皇后她有一个多月的身孕了。当時?皇后醒来之际?大吵大闹了一顿?然后就找上门来了?把那位诊断出承欢皇后有身孕的御医杀害了?还杀了满座宫殿的宫女和太监?以及守在宫殿门口的御林军。皇上赶到的時候?御医还有一口气?告诉了皇上承欢皇后怀孕了一个月的事情?而且?也告诉皇上皇后被带走的事情?御医把情况透露后?然后就两眼一闭了。皇上一怒之下?命令皇城每个地方都戒备起来?活抓承欢皇后和?可惜的是?那两人还是逃掉了。我们听说?皇上派了所有的大内侍卫出去追捕皇后了?承欢皇后一旦被找到?那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

“别说了?这可是杀头之罪?”那位说话小心翼翼的宫女?瞪了姐妹一眼?示意姐妹别再说话。

唐琳扬扬手?冷淡道:“走吧?”

两个宫女拉拉扯扯一起离开了。

午后的阳光?明媚?不是很炙热。

唐琳回到兰苑?走到房门口?看到大家都站在饭桌边?等她这位老大入席。饭桌上?已经摆满了丰富的佳肴?而且?这些菜?全是出自御子尘和官萼云只手。

她能第一時间看出饭桌上的菜出自于御子尘和官萼云之手?那是因为这些菜?都是御子尘和官萼云的拿手好菜。

现在?她非常肯定?御子尘和官萼云此刻就在宫中?就在南宫的厨房里。

在唐琳和那位宫女谈话的時候?厨房已经命人把菜送到兰苑来了。

没有她在?整个房间的人都不敢动?毕竟她才是老大?要得到她的允许才能开动。

她久久没有回来?杜元元等得有些不耐烦了。

唐琳看了一眼那些饭菜?然后对大家说:“都别站着了?吃啊?不用等我的?”说完?她先行走过来?坐下。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地坐下来了。

董陈陈拿起筷子后?好奇地问:“老大?皇上找您做什么?”

唐琳拿起筷子?夹了一根青菜送入口?嚼了几下才回董陈陈的问题?“也没什么的?就是聊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而已?陈陈?别闲着?快点吃?若是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董陈陈“哦”了声?看唐琳这样的脸色?肯定是不愿透露什么的?于是她就不再问了。

吃了一会饭?唐琳偷偷地瞟了诸位一眼?眼底划过一丝狡黠之色?故意咳嗽两声?提醒道:“各位?可还记得早上的赌约?”

这下?大家都停下了吃饭?一个个低着头?满脸的惭愧之色。

唐琳说:“早上我们说好的?若是我赢了?我不仅继续当老大?而且?还要你们各自的一样东西?”

云姗望了一眼自己放在床上的那条黑鞭?再望向唐琳?紧张地问:“老大?你、你要我们给您什么呢?难道……是我们各自手中最爱的兵器吗?”

唐琳白了她一眼?“我要你们的兵器做什么?我……又不会用你们的兵器?”说这句话的時候?有些心虚?嘴上说不会用她们的兵器?但实际上她会不会用?还是个谜。“再说了?我的兵器我都顾不上来了?还要顾你们的?”

杜元元眯了眯眸?眼神有些深沉?她记住了唐琳刚才说的那句话?“我……又不会用你们的兵器?”那真是太好了?唐琳不会使用她们几人当中的兵器?那么以后她就专门以这些兵器为赌约的题材?不信就赢不了唐琳一次。

玉馨不解道:“我们就属兵器最贵重了?老大不要我们的兵器?那要什么?”

“老大我要的东西……很简单?”唐琳看着各位?面带神神秘秘的笑容。这抹笑容在大家眼中?却是非常阴险的?诡异的?神秘的?一時让大家觉得后背和手臂发起冷?心更是慎得慌。

唐琳感受到几人身上发出来的冷气?忍不住哈哈大笑两声?这些古人真是把她逗乐了?“别紧张啊你们?我又不是要你们的命?都慌什么?”

“那老大您究竟要什么?”玉馨已经承受不住唐琳的神神秘秘了?唐琳再不说?她一定会紧张得昏倒的。

“你先等着?一会再问你?”说完?唐琳望向杜元元?直说:“元元?我不要你的宝剑?也不要你身上的某样东西?更不会要你的命?我就要你的一个诚实的……答案?”

杜元元拧起眉?有点意外唐琳的话?“只要一个答案?”

还在样来。唐琳点点头?“对?”

杜元元问:“什么答案?”

唐琳把身上的玉佩拿出来?再一把扯掉绳子?把玉佩放到桌上?再问杜元元:“我就是想知道?这块玉佩的来源和作用。你别骗我?要是让我知道你骗了我?我不会轻饶你的?”

“这?”杜元元脸上浮现一丝慌色?却又很快地隐藏掉?“这玉佩……是我家人设计出来的东西?我就知道这些了?其他的一律不清楚?真的?”

那丝慌色?唐琳捕捉到了?这让她第一時间就肯定对方在说谎。不过?这也证明玉佩确实有故事?而且跟杜元元有关系。“你确定你所说的是真的?”

她的眼神很锐?仿佛能洞悉每个人有没有在说谎。杜元元努力震住自己?不让自己有一丝明显的波动?她很平静地点了点头?“是真的?老大?”

唐琳慢慢地舒了口气?拿起玉佩看了又看?“我还以为它很有来头呢?”

杜元元小心翼翼地问:“老大?这玉佩……您从哪里得到的?”

“一个人送的?”唐琳没有把得到玉佩的情况说出来?故意这样对杜元元说?让杜元元乱猜?她好从杜元元脸上寻到点什么不对劲的情绪来。

果真?杜元元的好奇心凝重了?又小心翼翼地问?“那老大?这玉佩……是男人送您的?还是女人?”

杜元元以为唐琳不知道自己在套她的?其实?唐琳在套她的话还差不多。

唐琳盯着杜元元的眼睛?故意说了反话?“男人啊?”

“男人??”杜元元微微一惊?随即垂下了头?眼神很慌乱?有些沙哑的嗓音低低地说了句?“难道是玉书他?”

唐琳捕捉到她眉宇间有一丝痛色?心下一惊。杜元元不仅知道玉佩一事?而且说到是男人送的反而会有这样的反应?为什么她会在意是男人送的?难道说?这玉佩……其实是她杜元元的东西?

不对啊?按分析?玉佩应该是承欢皇后诗荷的东西?诗荷应该与自己有一张一模一样的脸?那玉佩定不是杜元元的?可杜元元不应该有这样的反应?

可杜元元就有这样的反应了?为什么?

难道是她分析错了?其实这玉佩不是承欢皇后的东西?

“元元?你没事吧?”唐琳唤了杜元元一声。

“啊?”杜元元猛然回神?看到唐琳在看着自己?她缓缓神色?让自己看起来和先前没什么两样?“老大?我没事。对了老大?还要问点什么吗?”

唐琳摇摇头?“没什么好问了。”然后?对大家说:“就先这样吧?有空再问你们几个?”

午饭吃过后?唐琳一个人在房间里发呆?分析着承欢皇后的事情?除了何诗雅坐在饭桌边?擦拭着她的那些小匕首?其他的人?都在院子里练武?以便在后天的比赛中发挥超常。

等唐琳从分析中回过神?她望望身后?除了何诗雅?一个人也没有。她看到何诗雅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饭桌边?用一块丝绢?擦拭着她的那些小匕首。

对于何诗雅?唐琳一時起了好奇之心。自认识何诗雅以来?何诗雅似乎一直对她有敌意?虽然没有正面冲突?但她能感受到何诗雅很……恨她。

何诗雅为何那么恨她?

唐琳走过来?坐到何诗雅对面。何诗雅抬头淡淡地凝了她一眼?点头轻轻一笑?以示礼貌?然后又低下了头。

唐琳心里不明白?何诗雅怎么看都像是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书香门第里的才女?长相?气质?都是其他人不能比的?可何诗雅为何对她唐琳有敌意?

“诗雅?”唐琳打算趁此机会?与何诗雅好好地谈谈?“你为什么对我总怀着敌意呢?”

闻声?何诗雅身形一颤?显然是惊吓到了?手不安地抖了抖?一根手指不小心碰到了匕首?划出了一条血道来?一時痛得轻吟了一声“唔”?黛眉皱到了一块?赶紧用另一只手把手指给捂住?不让伤口出血。

看到何诗雅的手指头划破了一点?唐琳心里有针扎一样的疼。她自小就有一种很强烈感觉?坏人死了她不可惜?但好人受伤她就会痛。马上起身?快步走到柜子边?把柜子打开?拿出背包?把背包里的创可贴拿出来。

走到何诗雅身边后?拉来凳子坐下?把何诗雅的手给拿过来?“把手给我?”

何诗雅原本有轻微的挣扎的?她不想要唐琳的可怜?但拗不过唐琳?最后手就这样被唐琳给拽过去了。唐琳撕了一块创可贴?轻轻地贴在了她受伤的地方?动作很轻柔?并不生硬或粗鲁?就怕弄疼了她。

看着唐琳埋头帮她处理伤口?何诗雅鼻子一酸?顿時有种五味陈酿之感。想想这三天来?她妒忌唐琳的出色表现?她妒忌唐琳受到皇帝的青睐?她妒忌唐琳的聪明……

她原本没有妒忌心的?是什么让她的妒忌心无休止地在膨胀?

唐琳把创可贴贴好在她的手指上后?然后轻声嘱咐:“等过个两三天再撕下来?到時伤口就没了。记住了?以后小心点?那么漂亮的手?再弄到可就花了?”

“老大……”何诗雅热烈盈眶看着唐琳?此刻她就像个受了委屈或做错事的小女孩一样。

唐琳的心紧了紧?有些担心何诗雅。她抚了抚何诗雅的手臂?心疼道:“怎么哭了?难道?是我刚刚说了过分的话了?”

何诗雅一把扑过来?抱住了她?痛哭道:“对不起?老大?我对不起你?”

唐琳抚抚她的背?“怎么了?”

何诗雅哽咽道:“是的?老大?我的确对你有恨意?那是因为?我想得到的东西?已经被你占有了?我恨你?我恨你夺走了我想要的东西。对不起?我不应该这样的……”

“我夺走了你的东西?”唐琳把她松开?满脸郁闷之色?“诗雅?我夺走了你什么东西了?”

何诗雅吸了吸鼻子?如实道:“我之所以进宫?就是为了能得到皇上的……爱?”

唐琳一听?甚是惊讶:“啊??”

何诗雅继续道:“我看到皇上对你那么好?又不治你假-扮御林军之罪?又恩准你进皇家森林比赛?而且?还让厨房做那么多好吃的东西给你?就连雷姐?也对你充满敬意。不仅如此?今日你还能坐在皇上的宝座上?我?我看着……很难受?”

唐琳有些无语?“就为了这些你要跟着老大我对着干?你知不知道?被人怀恨是件很难受的事情?你这是让我寝食难安?你知道吗?你明白吗?”

何诗雅低下头?悔过:“对不起老大?”

唐琳摆摆手?“行了?这不怪你?妒忌之心人皆有之?就连我也有妒忌心的。早说嘛?早说你喜欢皇上?那你找我啊?我把你推荐给皇上不就得了?”

“老大……”何诗雅万分激动?“真的吗?”

唐琳无力道:“难道还有假吗?”

何诗雅又一把抱住了她?激动道:“谢谢你老大?”突然想到什么?马上松开唐琳?“老大?难道你不喜欢皇上吗?我看得出来?皇上挺喜欢你的?”

唐琳提没好气道:“我有心上人了?我-干嘛要喜欢皇上?”

何诗雅心里的乌云顿時散去?“是哦?我怎么忘记了老大有心上人了。”

唐琳说?“记住了?以后有什么烦恼跟我说?别总是挂在心上?会被闷坏的。我今天若是不这么问你?你是不是要记恨我一辈子了?做人不能这样的?懂吗?”

何诗雅虚心受教?“老大?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对不起?”

“对了?”唐琳好奇地问?“这个皇帝有什么好吸引你的?至于让你为了他来参赛?”

何诗雅解释道:“民间人?很难见到皇上的?可我见过了一次?就那么一眼?我便爱上了我们的皇上了。我出身于商人家庭?我家在京城是名门望族?与王爷府有往来。二王爷成婚那天?有请我们家参加喜宴?在喜宴上?我见到了……皇上?他不愧是万人之上的皇者?他的出现?他的举手投足间?无不散发着?令女人最为沉迷的魅力?那一眼过后?我便不可救药地爱上了皇上了?可惜的是?他只是匆匆一现身?跟二王爷说了几句?然后就摆驾回宫了?直到大内侍卫选拔赛的开始?我才有机会见到皇上。可我没想到?见他一眼真难?他戴上了面具?我见不到他的面了。我想靠近他?可我没有机会?而能靠近他的人?只有那你?所以?我很恨?”

唐琳说:“按你说的分析?就用四个词形容:一见钟情。恭喜?你对皇上一见钟情了?加油吧诗雅?爱情要自己争取的?希望你和皇上能开花结果?”

何诗雅愁眉苦脸道:“可是?我没有认识皇上的机会?连靠近他一点点的机会都没有?”

唐琳爽快道:“这件事就包在老大身上了?你附耳过来?”

“哦。”何诗雅把耳朵凑过来。

唐琳在她耳边说:“你听我的安排?我们可以这样……”

傍晚。

南宫。厨房。

虽然这里的厨房和御膳房没得比?但比君蝶轩酒楼的厨房?大了好几倍。

宫里的厨子?无需统一穿着?但需要统一围着绣着皇家旗子图案的白色围裙?这样便于宫中的人认出这些人就是宫中的厨子。

厨房内的人非常多?有好几十号人?都在忙着准备晚饭。有的厨子是负责皇城所有御林军的膳食的?有的是负责参赛选手的膳食?都分配得很均匀。

此刻?御子尘和官萼云?他们二人都系着围裙?在厨房一角忙活。

夫妻俩之所会在宫中?完全是御圣君的意思。

此次大内侍卫选拔赛?有敌国歼细?反御会的人混进来。御圣君让御子尘作为他的耳目?安-插在厨房?以便监视大赛的情况?以便暗中观察敌情。

御子尘他们知道唐琳是参赛选手?照顾到唐琳是未来的皇后?他们只好全权负责唐琳的膳食。一?唐琳以前是他们的上司?二?是他们的上司吩咐他们特殊照顾唐琳?他们不得不这样做?当然?他们也很乐意。

官萼云正在顿鸡汤?一个人就坐在火灶边烧火。她看了看站在旁边正在认真炒菜的丈夫?脸上扬起暖心的笑容。可是?突然的?她的眉皱了起来?脸色几乎绿了?神情很痛苦。她紧紧地抓着胸口的衣服?忍受着突如其来的绞心的痛?痛得不由得低吟了声?“唔……”

御子尘注意到?马上放下炒菜的家伙?蹲下来握住妻子的肩膀?担忧不已?担忧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了?“又犯了?说好不要跟本王来的?你怎么这么不听话?”

官萼云强忍住痛意?脸上挤上一些笑容?虚弱道:“王爷?臣妾无碍?真的。臣妾担心你?所以想跟进来?希望王爷别再把臣妾送回府中了?好吗?”

他把她搂入怀中?心疼道:“你不能有事?本王要永远与你在一起?”

“可是……”官萼云欲言又止?“王爷是知道了?臣妾的時日不多了……”

御子尘的眼神突然一狠?眼里布满了血丝?“你若是有事?本王不会放过他的?”

官萼云哽咽道:“可是王爷?与他斗?根本就是以卵击石。王爷?臣妾可不可以求您收回成命呢?臣妾死不足惜?王爷不必为了臣妾这样做的?臣妾怕王爷会……出事?”

“别说了?”他把她扶起来?眼神坚定道?“本王心意已定?谁也更改不了。本王绝不放过一个残-害本王女人的人?”

“王爷……”

官萼云还想劝阻?偏偏这个時候?唐琳的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朝他们二人激动地喊了声?“子尘萼云?”

闻声?他们二人看向门口?看到是唐琳?都惊了惊。

二人走到门口?御子尘问:“负责人?你怎么跑都到这里来了?”

“好家伙?”唐琳捶了一下御子尘的胸膛?半埋怨的语气道:“原来在君蝶轩辞职?就是为了跑到皇宫来当差?你们怎么不早说?那样的话?我们就可以一起进来了?”

御子尘说:“我们也是后来听蝶舞说你来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的?之前并不知道?进宫后?听闻你的种种出色表现?才知道你住在兰苑里?”

“对了?”唐琳问?“我这两天吃的饭菜?是你们专门做给我吃的?”

官萼云正想实话实说?御子尘夺过了她的说话机会?他对唐琳说:“对?是我们的意思?我们知道负责人你住在兰苑?所以就命那些宫女端过去了?”

唐琳有些不解?“那你们怎么把那个雷姐制得服服帖帖的?”

“雷姐??”御子尘怔了怔?“呃……这个……是因为?雷姐就是负责传菜的负责人?我们叫她把哪些菜送到哪个地方?她就的这么做?”其实?雷姐是大内侍卫之一?资格在所有的侍卫中?应该是最老的。因为她的脾气能驾驭人?所以被一峰调到了宫苑来?专门负责看管宫苑的一百位参赛选手。

还有一点?唐琳的饭菜?是皇帝的意思。

但皇帝吩咐过?不可以让唐琳知道他在关心她?所以御子尘不敢告诉唐琳实情。

一会?三人坐在厨房外面的院子里。

唐琳看了看官萼云的脸色?这才发现官萼云的眼角有泪痕?不仅如此?官萼云的脸色还有些苍绿?很明显是中毒的迹象?她很担忧:“萼云?你的脸色好差……”

官萼云慌了慌?马上用手遮住了自己的脸?“是么?可能刚刚被油烟熏绿了吧。”

唐琳说:“还以为你中了什么毒了?那你以后要注意点了。”

御子尘不想唐琳的话题围绕在妻子身上?于是打开了其他的话题?“负责人?明天就是第三轮比赛了?具体要比什么?你还会去帮那些参赛选手吗?”

唐琳耸耸肩?“比什么我哪知道呢?项目只有皇帝和他的那些手下知道?我又没去打听过。至于会不会帮那些参赛选手?如果皇上敢打赌?那我就帮。不过我现在有点担心?因为我不知道明天比什么?如果是我不擅长的项目?那我岂不是输定了?而且?我也不知道明天会淘汰多少参赛选手?”

御子尘说:“我听说?第一轮比赛要从一万人淘汰剩三百人?第二轮从三百人则淘汰掉一百人?第三轮从两百人?淘汰掉一百人。剩下一百人与持有邀请帖的那一百位参赛选手?一同参加第四轮比赛。之后的比赛?没有淘汰的数量?谁通关了?直接参加下一轮?谁通关不成功?就要立即出宫?”

唐琳赞道:“这样的比赛流程很不错?”

官萼云关心道:“那负责人?你要注意了?别为了通关而虐待自己?”

唐琳微笑道:“放心啦?我会注意的?”

御子尘又说:“负责人?忘记告诉你一件事了?”

“嗯??”唐琳皱起眉?严肃起来?“什么事?”

离开厨房后?唐琳并没有直接回兰苑?而是朝南宫广场方向走去。

南宫广场。

广场上?还有许多帐篷在摆着?只不过比起昨天?少了好几倍。

广场一角?摆着一个领膳食的地方。饭菜什么的?厨房的人都已经准备好了。这些饭菜?是专门提供给三百位参赛选手吃的。此刻?那些参赛选手都排成几个队伍?荆条有序地上来领他们的饭菜。

凤蝶舞身穿朴素的衣裙?还系着围裙?正与其他的厨子一样?站在膳食台后。台上?放着几个木盆?盆里全都是各种各样的食物。她正在给排队领饭菜的参赛选手分饭菜。

她是专门分菜的?她勺了两三份不同的菜放入盆子里?然后替给上来领菜的参赛选手。

此刻?傅玉书等人排在一个队伍里?还有十多个就轮到他们拿到凤蝶舞所分的饭菜了。由于他们都没有往前面看?自然就没有看到分菜的是他们认识的人。

其他分菜的厨子?都是女人?但都是又老又胖的女人?所以?很多参赛选手?都排到了凤蝶舞这一边。都是一群看美女办事的人?自然都想得到美女分给的饭菜。

此刻?站在凤蝶舞面前?队伍的第一人?是个美男子。他看到凤蝶舞如此美貌?不禁动了心?光明正大地求爱?“姑娘?晚上有空吗?咱们去皇家森林看萤火虫怎样?”vgin。

“去你的吧?人家美人才没空搭理你?”排在后面的参赛选手不客气地损了美男子一句。

凤蝶舞专心做自己的事?并没有理会这些人。由于这人的话太过轻佻了?她想教训一下对方。于是?少给了一半饭菜这个人。“你的饭菜?可以了?端走?”

别人都有满盆的饭菜?而自己居然就那么一点?美男子不甘心?“别人那么多?怎么就我的这么一点?”

“啊?是吗?”凤蝶舞故意装傻?她看了看其他厨子分给其他选手的饭菜一眼?然后对美男子选手说:“可能是那边的菜还有很多?要不?你去那边排队等等怎样?”

美男子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的轻佻惹凤蝶舞不高兴了。他并没有计较?也没有去其他的队伍排队?摇头叹了叹?“罢了?”端着自己的饭盆?然后走开了。

下一个同样对凤蝶舞色迷迷的参赛选手?也对凤蝶舞这样说?“要不?晚上我陪你去看萤火虫?”

凤蝶舞凤眸一恼?原本勺满的菜?她放下了一半?

见状?那选手赶忙赔礼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小生冒犯了?冒犯了。姑娘?您千万别减少我的饭菜?我若是吃不饱?明天就没办法比赛了?”

“下次?注意言辞?”凤蝶舞瞪了那人一眼?重新勺满了饭菜?放到饭盆里。

那人端着饭盆就跑?怕凤蝶舞收回成命?他跑得很快。

还有几个人就轮到自己了?韩雪烟往前面看了看?没想到却看到了给参赛选手分菜的凤蝶舞?当下一惊?激动得马上转过身?“傅大哥……”身后站着傅玉书?她差点就把她的额头撞到他的嘴唇之处了。

傅玉书及時后退一步?却踩到了曹旦?曹旦“哎呀”一声?皱起眉来?“哎傅大哥?你看着点。”

韩雪烟脸一红?低下了头?“对不起傅大哥?”

傅玉书有些尴尬?他没有想到会与韩雪烟有这样一幕?随意道:“没关系。对了?你刚刚那么激动?怎么了?”

韩雪烟马上抬起头?脸上的红晕已经不见了?她急着说:“我看到舞姐了?”

“嗯??”傅玉书拧起眉?“凤蝶舞?”

韩雪烟激动地点点头?“是的?”马上?又转过身?指着前面?“看?那个在给选手分菜的厨子?不正是舞姐吗?”

曹旦也听到韩雪烟的话了?他和傅玉书一同向前面望去?果然?同時看到了凤蝶舞。凤蝶舞一如从前在酒楼一样的穿着?他们不会认错人的?是凤蝶舞没错。

曹旦惊道:“还真是舞姐?”

傅玉书纳闷道:“她怎么在这里呢?”

韩雪烟说:“等下问问就清楚了?”

排在曹旦后面的邵麒和云雷相视一眼?都很纳闷曹旦他们在谈论些什么?激动些什么。

凤蝶舞一直埋头在做自己的事?并没有看眼前的队伍一眼?自然就没有看到韩雪烟他们。而韩雪烟他们?还有四五个人领了饭菜就轮到他们了。

这時?唐琳已经来到了南宫广场?她望了望周围?看到那个人山人海的地方?马上走过去。

三个……

还有两个人?就轮到自己了?韩雪烟已经迫不及待想给凤蝶舞一个惊喜了。她现在不出声?就是等着凤蝶舞给她分饭菜的時候再出声?她想?舞姐一定很意想不到?

就这時?有人突然从凤蝶舞背后拍了凤蝶舞的背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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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内篇 同样是选手,待遇却如此之大!

“谁?”凤蝶舞猛然转身,身穿水蓝色海军服的唐琳,立即映入她眼中,确定是唐琳本人后,当即一惊,瞳仁睁大了些,惊喜道:“小唐??”

唐琳在她面前妖娆转了一圈,唇角勾起几分风情万种的弧度,“怎么,认不出我的装扮来了?”

凤蝶舞紧握住她的手,激动道:“小唐,很高兴再见到你?”

唐琳问:“若不是子尘他们说,我也不知道你也在皇宫内,还没问你呢,你怎么进皇宫来了?而且,还和子尘他们一样,当了厨子?”

凤蝶舞回答不出口,一副难以启齿的表情,“我……”

“舞姐,小唐姐,你们两个把我们这大群人晾在身后,有些过分了哦?”这時,凤蝶舞背后的韩雪烟看着两人在熟搭,她看着有点忍不住妒忌了。

“看,你身后是谁?”唐琳把凤蝶舞的身子转过来,面向韩雪烟,以及韩雪烟身后的傅玉书等人。

看到是韩雪烟,凤蝶舞再次惊讶不已,激动道:“薛延??”慢慢的,视线游移到韩雪烟身后的傅玉书脸上,又是一惊,“傅大哥??”很快,又见到了曹旦,这下,她糊涂了,“怎么都在呢?”

韩雪烟迫不及待地问:“舞姐,先不管我们,说说你自己吧,你怎么会在皇宫的?”

凤蝶舞正想回答,唐琳对大家说:“都别在这吃饭了,去我那,去我那里吃饭,我现在住在兰苑里,我相信由我带领,你们应该能进得去吧。我已经让子尘和萼云帮我们做了一桌丰富的酒菜了,我知道蝶舞也在皇宫,所以来找大家。都别光站着,随我一起去吧?”

大家都迫不及待的想一群人坐到一起了,纷纷点了点头。

唐琳拉过凤蝶舞,激动道:“我们走吧?”

韩雪烟的心早已落在了兰苑里,可当她迈出脚步的時候,才发现邵麒和云雷的存在,于是,她叫住了唐琳,“小唐姐?”

唐琳回过头,“雪烟,怎么了?”

“他们两位……”韩雪烟有意无意地指了指邵麒和云雷,希望唐琳邀请她姐夫的话说不出口。

唐琳也才发现邵麒和云雷的存在,有些懊恼自己的大意,赶忙大方地说:“两位大哥,咱们都是朋友了,唐琳盛情邀请你们加入我们的聚会中,还望两位大哥赏光?”

邵麒惭愧地笑笑,“小唐姑娘言重了,我们二人随往便是?”

唐琳喜不自禁,“那真是太好了,那我们一起走吧?”

兰苑。

御子尘和官萼云亲自带着一群宫女来到了兰苑门口,雷姐认识他们二人便是二王爷与二王妃,立即叩头请安,“给二王……”

御子尘出声打断她的话,“雷姐,你知道我们是谁便行了,不可公众我们的身份,那你现在带我们去找唐琳吧?”

雷姐心领神会,“明白了?”侧身,让道,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位请?”

在雷姐的带领下,御子尘和官萼云走入了兰苑,身后那群端着膳食的宫女,紧随其后。

雷姐最后在兰苑某个房间的门口外停下了脚步,然后转过身,对御子尘恭敬道:“这里便是唐琳的临時住处了?”

“谢谢?”御子尘感激一句,然后吩咐道:“那你先退下吧?”

“是?”应了声,雷姐离开兰苑。

御子尘向房间里面望进去,他看到了好几双眼睛在盯着他们这些人,原先自雷姐把他们带到门口开始,在房间内等晚饭的杜元元等人,见到他们,无不都好奇地望了出来。

杜元元等人,没有一个人见过二王爷与二王妃的真面目,故此,她们都以为御子尘夫妇俩是厨房里的人,是来送饭菜的。

云姗在杜元元耳边小声问了句,“不会又是来招待老大的吧?”vgin。

杜元元冷淡道:“我怎么知道?”

御子尘走入房门,随后官萼云也跟着进来。

御子尘站在房间的一角,平静淡泊的目光扫了杜元元等人一眼,看不到唐琳的面孔才出声问:“我是唐琳的朋友,请问她在哪?”

何诗雅礼貌道:“哦,老大她出去了,晚饭的時候应该会回来的吧?”

“哦,这样呀,谢谢?”御子尘向何诗雅感激了句,然后望向门口,向那些宫女招了招手,吩咐道:“把饭菜送上桌?”

紧接着,那十多个宫女陆续把她们手中捧着的饭菜端进来,放到桌上后直接退下了,并未在兰苑逗留。

最后一个宫女离开房间后,御子尘面向妻子,轻轻地扶过妻子,把妻子拉入饭桌一角的凳子坐下来,柔声道:“你身体不好,先坐着?”

官萼云并未推辞,坐下了。她望了望杜元元等人,那都是一双双充满好奇的眼睛,她朝这些人略微地笑笑,表示礼貌。

此刻,唐琳和凤蝶舞的脚已经跨入了兰苑的门口了。

唐琳对守在兰苑门口的雷姐说:“雷姐,这些都是我的朋友,通融一下,让他们进来?”

雷姐万分客气,还朝唐琳叩首,“唐姑娘喜欢便行,雷姐没有意见?”

“谢谢?”道了谢,唐琳拉着凤蝶舞的手,二人有说有笑地走入了兰苑内,紧接着,曹旦和韩雪烟,以及邵麒和云雷也跟了进来。

傅玉书踏入兰苑门槛的時候,心有余悸。他想到了一个人,那就是杜元元。这两天在比赛现场中,有唐琳的地方,就有杜元元,不难看出,唐琳和杜元元是住在一起的。

房门外,

唐琳脚未踏入门槛,声先进去,“姐妹们,我回来了?”

闻声,云姗等人一阵激动,纷纷都说是老大回来了,老大回来了?

御子尘和官萼云相视一眼,对这几个女人称呼唐琳为老大,有些意想不到。

云姗第一个跑到门口,原本脸上溢满激动的笑容的,可自看到唐琳牵着一位美人的手,身后还跟随着几位极为俊秀非凡的男子,当即脸色僵住。

唐琳被她的傻样逗笑了,推了推她,“傻站着干嘛呢?”

云姗尴尬回神,赔笑道:“对不起老大,把你们的道给挡住了?”说着,让开了道,站在了门侧。

韩雪烟看到房间的饭桌边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的两人,高兴地奔进来,喊道:“于大哥,云姐?”几步便爬到了御子尘身边。

“薛延,好久不见了?”在御子尘眼中,韩雪烟就像个邻家孩子一样,他每次看到都想宠一宠。

可是,对于邵麒来说,二王爷和二王妃他不但见过数面,而且和这两人的关系也很好,就是想不到这二人此刻会出现在唐琳住的地方,而且,还和他的小-姨子认识,这是怎么一回事?

御圣君不仅派他混入参赛选手中,也派二王爷和二王妃混进来?

里后声着。御圣君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呵,于大哥云姐,你们在皇宫里也不说一声?”曹旦走过来,抱怨了御子尘和官萼云各自一句,“若不是刚才舞姐透露,我还不知道你们在皇宫里?”

御子尘无奈地笑笑,惭愧道:“我们二人一直在厨房里当差,鲜少出来活动,也是不久前才从负责人那知道你们的情况的?”

云雷走进房间后,站到了云姗面前,面对面打声招呼:“师妹?”

云姗咧开嘴唇,嘻嘻一笑,“师兄好?”想不到她的师兄和她的老大打成了一片,真令她激动。

杜元元站在房间的最角落里,几乎挨近唐琳的床铺了,她扫了一眼凤蝶舞等人,最后视线落在门口那位身穿白衣,风度翩翩的男子身上,顿時一惊。

傅玉书看到她,不动声色地给了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然后走入房间,凑到御子尘等人身边,也不忘高兴地打声招呼,“两位,好久不见了?”

“哟,这不是我们的采购员天泽兄弟嘛?”御子尘看到傅玉书,感到非常震惊,二人很是默契,彼此伸出手交叉到一起,紧紧地握了握。谁人看到了这个动作,都会认为二人兄弟情深似海。

松手后,傅玉书看了看唯一一个坐着的官萼云,她的脸色有些差,他原本也想向她打个招呼的,但他的脸色,让他把招呼转变为问候,“子尘,弟妹没事吧?”

御子尘说:“没事,就是不习惯宫中的环境而已?”

“傅大哥好?”官萼云朝傅玉书点了下头,微笑打了声招呼。

傅玉书回以一记微笑,“嗯,你也一样?”

唐琳招呼道:“薛延,小曹,傅大哥,麒麟大哥,云雷大哥,你们都别干着站了,快坐下啊,难得咱们君蝶轩的人都聚到一块儿,多么不容易?”

把凤蝶舞按坐下来后,唐琳吩咐杜元元等人:“元元,今晚老大要招待这些朋友,你们的晚饭就到对面的房间吃吧,我已经命人把你们的饭菜送到那边了?”

几人有些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声,“是,老大?”

之后,几人陆续离开了房间。

杜元元走時,与傅玉书相视了一眼,彼此交流了一个眼神然后就离开了?

走出房间后,玉馨站在院子里闷闷不乐道:“同样是参赛选手,怎么老大待我们不能像那几个人?”

正文 大内篇 警告:千万别惹到唐琳了!

杜元元冷淡地补充一句,“他们是老大的朋友,而你……是老大的下手,你说,待遇会相同吗””

把人大下。“玉馨,你就别抱怨了,其实老大很在乎我们的?”云姗安慰道。

玉馨撇嘴道;“不在乎又能如何呢。”

梅春儿说:“云姗,好像你师兄也在里面?”

云姗点点头,“嗯,他在?”她望向房门口,只看到一桌子人在开动,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几个自己没有见过的人身上,“那两位姑娘,和那位公子,应该不是参赛选手吧,老大怎么认识他们的””

“你们自己慢慢猜吧,我吃饭去了?”说罢,杜元元身子一转,冷冷地走入了身后的房间里,这个房间是其他的女选手住的房间。

何诗雅紧随杜元元身后进去,紧接着梅春儿也进去了……

入夜。

天色如墨。

宫灯已点亮。

御书房。

御圣君正埋头批阅奏折,安林安静地站在一旁。

这時,一峰和陆仪堂一同走入御书房,最后在御桌前倾身叩首,“皇上?”

御圣君闻声抬头,他仍带着鹰面具,最显眼的,莫不是戴在右手中指上的鹰戒指。这枚戒指,闪了一下光芒,映入了陆仪堂眼中,陆仪堂这才注意到戒指的存在,心里惊叹,好一枚与众不同的戒指,若是他没有估计错,这枚戒指足可号令一方人士。

“你们来了,”御圣君如平常一样的语调,温而不火。他望向一峰,问:“第二轮脱颖而出的参赛选手的资料准备得怎样了””

一峰上去两步,把手中信封放在桌上,“主子,这是今日脱颖而出的三百名参赛选手的资料,下午属下已经整理好了?”

御圣君拿起信封,把信封里白纸黑字的一张纸拿出来打开,看了看。

纸张上面,有好几个名字划了红色的横线。

御圣君正要问什么原因時,陆仪堂解释道:“微臣今日观察了比赛过程,微臣发现,有好几位有望能重点培养的,便在对方的名字下划了一道线,以便皇上记忆?”

御圣君把名单从头浏览到尾,很多名字他不熟悉的,只有两个他熟悉,不自觉地读了出来,“……麒麟……傅天泽……”

“皇上,此二人定是强中高手?”陆仪堂凭直觉道。

御圣君重新过目了一眼,然后把信纸放下来,沉默了好半响,然后对陆仪堂说:“陆爱卿,明日的比赛,若是上面划着红线的参赛选手没有被淘汰掉,那么,第四轮比赛前,一定要多辅导这些人,让他们能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发挥好点?”

陆仪堂托起拳头,叩首道:“微臣明白?”

“陆爱卿累一天了,”御圣君扬扬手,“先回家休息吧?”

“微臣告退?”说完,陆仪堂退下了。只是他前脚一离开,后脚一堂和一霜火速走入了御书房。

二人速速站到一峰身边,向御圣君叩了叩首,“主子?”

御圣君眸光微紧,“你们似乎有很急的事,是否是唐琳出什么事了””

一霜回道:“回主子,唐姑娘见到了二王爷和二王妃,也见到凤蝶舞姑娘在宫中当差。唐姑娘,二王爷和二王妃,以及凤蝶舞姑娘,还有邵将军和曹旦等几位,此刻都在兰苑聚首?”

“呵,”御圣君忽地扯唇一笑,“这君蝶轩的人几乎都凑到一起,可惜朕落单了?”

一霜回不上话,替主子悲哀。

一堂有所顾虑,“这会不会出什么事””

御圣君离座,走下来,在几人中间来回走了几步,最后无奈地摇摇头,唇角勾起有些无奈且轻松的弧度,“朕原先还担忧唐琳没有内力空有拳脚功夫会出事,看来现在朕的担忧是多余的了?”

说到这个,一峰想起了今天比赛時,见到唐琳在空中飞行的那一幕,不解道:“主子,您提过,唐姑娘并没有内力,根本就不懂轻功,可今天她的表现……对不了解她状况的人来说,是件值得震惊的事,可对于我们来说,却是太可怕了?”

“哦”?呵呵?”御圣君温和地笑了笑,“怎么就觉得她可怕了””

一峰如实道:“一个没有内力底子的人,是根本没有那个能力从高台这边飞跃到对面的的高架之上拿到通关碟,而唐姑娘她……”

一堂补充几句,“主子,就算是我等轻功不错的人,也未必能有那个本事?”

御圣君突然神秘地看着二人,提醒道:“朕提醒你们几个,千万别惹到唐琳了,她看似只是一个小女子,但她身上有多少谜,是你们都解不开的,迁怒了她,只有死无葬身之地。朕记得上个月在民间,在断天涯解决阎秦的時候,她能在夜间悄无声息地射杀掉上百人,在夜间行动如此敏捷周密,绝非一般人能做到。就拿她今天的表现来说吧,她能轻松地百发百中,这就证明她是一个暗器高手。若让你们站在高台上,去向任何一位参赛选手投暗器,也未必能百发百中。所以劝你们,少得罪她?”

一霜捂嘴笑了笑,小声嘀咕了句,“就算想得罪,哪有那个胆子?”那可是未来的皇后。

一峰瞪了她一眼,她马上恢复严肃的表情。

一堂有些好奇道:“主子,到底唐姑娘是怎么办到的”就是她今天帮最后一位参赛选手,拿到通关碟的那一幕?”

御圣君掂量良久,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朕也说不上来她是怎么办到了?”其实,他是知道唐琳当時的招术的。他看到了,有一条银丝一样的线,从这边穿到了那边,巩固后,她就放心自己可以悬空飞过去。

这个唐琳啊,除此之外,她还有多少的本事”

一霜问:“主子,明天第三轮比赛了,还需要考验唐姑娘吗””

御圣君微微一笑,“看她的兴趣吧?”

一霜接着说:“明天比的是拳脚功夫,唐姑娘看起来精神俱佳,但毕竟是女儿身,比男子柔弱许多。在拳脚功夫上,唐姑娘占不了上风的?”

御圣君说:“现在断言过早了,待明天再看情况吧。”

一堂问:“那主子,您要去兰苑看看吗””

御圣君扬扬手,“不了,朕还有国务要处理,就不去凑那个热闹了,再者说了,还没有轮到朕公开真容出场,不急?”

一堂点头“嗯”了声。

御圣君吩咐道:“一堂一霜,唐琳的内力还是需要提升的,她若是记得,今晚一定在兰苑门口等你们,你们就把她带到地下宫的禅室里,一禅大师自会在短時间内,帮她提炼内力?”

一堂和一霜遵命道:“属下遵旨?”

御圣君望向安林,又吩咐:“安林,张统领若是从民间回来了,记得第一時间通知朕?”

安林点头道:“奴才遵旨?”

御圣君有些疲惫地扬扬手,“那都下去吧?”

“属下告退?”说完,一峰三人一同退下了御书房,安林也出去了。

御圣君回到龙椅坐下,靠着椅背,缓缓地把面具摘下来,放到桌上。他轻轻舒了口气,俊脸上的疲惫这才褪去。他自身上把随身一直带着的玉佩拿出来,看了又看,视线越来越茫然,“朕最重要的人需要它,这个重要的人,是琳琳吗””

夜,完全黑了下来,可月亮已悄悄地挂在树梢上了,它的光芒,静静地照耀着兰苑的院子和屋顶。

唐琳住的房间内,通亮一片,热闹声一片。

“来,继续喝?”唐琳亲自给各位倒酒,接着又与大家一起干了。

因为明日有比赛,大家不敢喝高,都只是小小地抿了一口而已。从傍晚到现在,大家谈论的话题,都是围绕在比赛上,说比赛如何如何的严厉,唐琳又如何如何的出色……vgin。

唐琳回到原位坐下,抄起筷子夹菜吃。

邵麒就坐在御子尘旁边,他望了大家一眼,见大家喝酒的喝酒,吃菜的吃菜,都没有注意到他,于是,他把身子倾过来一点,凑近御子尘,小声道:“末将给王爷问好了?”

御子尘差点把一口米饭喷了出来,他并没有看着邵麒回答:“这个時候来这招,想害死本王吗””

邵麒烦闷道:“就是不知道王爷今日唱的哪出戏,让末将难以招架?”

“找机会再说吧,别暴露了本王?”说完,御子尘望向另一侧的官萼云,脸上堆起温柔的笑容,“今晚开心吗””

官萼云气息有些虚弱地点了点头,“嗯?”

这時,傅玉书捂住腹部起身,“哎哟,我这吃坏了,先去茅厕一趟,你们随意?”匆匆说了句,然后就快步走出房间了。

路过院子的時候,傅玉书看了一眼此刻站在对面房间门口的杜元元一眼,传达了一个眼神,然后就离开了。

杜元元低眸沉思了片刻,然后望了身后的房间内那些人一眼,这才趁大伙儿不注意,往女子澡堂附近的地方去了。

女子澡堂后面,有一个安静的小院,那里无人站守。杜元元四处寻人,最后来到了这里,她见不到人想换地方寻找,突然,有个人从她身后环住了她的身子,紧紧地抱着。

正文 大内篇 一包合欢散,他就这样亏欠了她。。。

久违的怀抱,让杜元元像吸了毒一样贪恋上,紧紧地依偎着身后之人,任晚风嗖嗖刮过院落的树枝。“玉书,我有很多话要对你说?”

時傅欢到。傅玉书在她肩上轻轻点了点下巴,柔声道:“我也是?”

她转过身,借助微弱的月光,看清了他的俊脸。这张脸,她爱了很久了,每次都忍不住伸出手去触碰一下,这次,也不例外。就怕是虚渺的。

他握住她放在他颊边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然后放下来轻握着,“怎么那么不听话呢,擅自安排一帮人进来?”

在别人面前,杜元元总是一副冷淡的表情,可此刻在傅玉书面前,她和那些担忧自己丈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我们反御会每隔一段時间就入宫行刺狗皇帝一次,前几次没有伤亡,可是上一次……所有的人都死了,这足以证明狗皇帝的气数还未尽,他不像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我们的计划再如何周密,他还是能逃过一命。我怕你一个人进来遭遇不测,所以就命几个人进来了?”

傅玉书说:“按我们得到的消息,承欢皇后逃宫后,御圣君大发雷霆,命大内所有的侍卫都出去追捕承欢皇后,宫中侍卫理应所剩无几。可是,这两天我观察了,在御圣君身边保护他的侍卫,有上百人。也就是说,我们得到的消息是假的,皇帝并没有出动全部的侍卫,只出动一半而已。”

杜元元黛眉一皱,“那这样一来,我们利用承欢皇后所走的这一步棋,岂不是输了?”

傅玉书深吸了一口气,面向树梢上的明月,黯然道:“是的,这步棋,我们……走输了,输的不是我们精心安排的偷梁换柱计划,而是……”我傅玉书的感情……乱了。

父亲从皇太后之处,得到了一个还未在天下公开的消息,那就是皇帝将要迎娶忠义军将诗宏之女——诗荷。

圣旨昭告天下之前的一个月,他前往诗荷所在的县城。通过多方面打听,他终于了解了诗荷这位美丽女子的一切。

诗荷的长相如同唐琳一样,但少了唐琳那份活泼与不羁。也少了唐琳那份火爆。

此時的诗荷,是个非常善良、温柔、纯真的女子,没有野心,没有心机,没有阅人的能力,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那种似神仙的女子。

她没有朋友,自小到大,每天呆在家里照顾寡言少语的母亲,和她说最多话的,那就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李娘。

因为只有皇太后一个人知道先皇的遗愿,那就是希望御圣君长大后娶诗荷。这件事情,就连当事人诗荷也不清楚。

因此,自小到大,诗荷并不知道自己早已经是未来母仪天下的皇后。

她平時在家里,除了照顾母亲,一方面,在李娘的栽培下,她对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学得非常的精通。

可她没有想到,有一天,她会成为自己心爱男人的棋盘上的一步棋,一步通过她,消灭掉她原本要嫁之人的棋子。

她有个习惯,每天傍晚時分总会到家附近的湖边看日落。

这天,有一个身穿白衣,风度翩翩的男人站在了她身后不远处看着她的背影,脸上没有一丝柔情或痴意,有的,只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的狠辣。

此人正是他——傅玉书。

他事先了解了诗荷的习惯,于是在目的地等候诗荷的出现。确定目标后,第二天傍晚,他亲自给自己吃下了一包药粉。

这包药粉,是他命底下的人准备的。可是,底下的人给错了。原本他要的是一包迷-药,却给错了,给成了一包合欢散。吃下药的瞬间,他才发觉自己吃错药了。

可是,药效说来就来,他控制不住突如起来的晕眩感,倒在了路边,开始痛苦地挣扎。

此刻,他多么的不希望那个女子走过来;他不希望,真的不希望,他已经有夫人了他的夫人叫杜元元……他不能对不起杜元元……

可是,该来的,挡也挡不住。

诗荷回头见到他,善良的她,一時起了怜悯之心,走过去瞧瞧,“公子……”

可是,她万万料不到,吃下合欢散着魔后的他,控制不住自己,大手一把揽过她的腰,与她一起滚入了湖边的草丛里了。

这个地方很偏僻,一般傍晚時分就不会有人经过了。

诗荷只感觉到自己被千金重石一样压得喘不过气来,想挣扎,无奈对方的力气太大了。在对方的粗暴之下,她身上的衣裙转眼成为了一片又一片的碎布。

无数羞耻的吻痕,遍布她的全身。这些吻痕,把她活下去的勇气全部击垮掉。

当他最后的那一刹那的倾身而入,她的脸色瞬间苍白掉,瞳孔无神地看着天上的血色夕阳。可这抹夕阳再美,再鲜艳,也鲜艳不过身下那一滩血迹。vgin。

她并没有叫出来,而是在他进入她身体的刹那间……昏过去了……

傅玉书醒来的時候,已经是深夜了。借助月光,他看到了躺在他身边全身赤-裸满身是血、昏死的诗荷,心蓦然一痛。

他咬了咬牙,眼神狠利,“混蛋?”

随后,他穿上自己的衣服,用外套盖在诗荷身上,抱起诗荷,快速地离开了湖边。

客栈。某个房间。

大夫正在给躺在床上仍昏迷不醒的诗荷诊脉,

突然,“啪”的一声,惊到了大夫。大夫回身望过去,原是傅玉书正在教训一个女人,一个中年女人,这个女人便是红娘。

红娘被狠狠甩了一记耳光,脸颊火辣辣的痛,她只能隐隐地忍受着,“少主,对不起?”

傅玉书又一记耳光甩过去,这是他有生以来第一次发如此大的脾气,大到动手打女人,“你竟然给我合欢散,你就算死一万次也不足以让我泄恨?”

红娘垂下头,“对不起,少主要杀要剐,红娘绝没有怨言,请少主动手吧?”

“为什么?”傅玉书冷问,“不要告诉我是你拿错药了,我傅玉书不是小孩?”

红娘摇摇头,如实道:“不,不是拿错药,而是……故意的?”

“你,”傅玉书气得又扬起手想打人,但最后却没有打下去,狠道:“你最好给我解释清楚点你的故意,否则,别怪我怎么让你生不如死的?”

“是?”红娘如实道:“少主,丞相大人说了,若是不让承欢皇后做出令皇家脸面无存的事情,那么狗皇帝是绝对不会出动全部大内侍卫到民间寻找承欢皇后的,所以……”

傅玉书深吸了一口气,身子往后退了几步,步伐有些虚,不時地摇摇头,神情异常痛苦,“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元元会难过的……”

红娘说:“少主,要做就要做绝了,否则最后不仅赔了夫人,又会折兵的?这件事丞相说了,绝不告诉少夫人,一切按原计划进行?”

“别说了?”傅玉书扬起手,无力地命令道。

“那……红娘先退下了,少主您看开点?”说完,红娘离开了房间。

一会大夫嘱咐了傅玉书几句关于诗荷的状况,然后就离开了。

傅玉书过去把房门关上,然后走过来到床边坐着。他看着这副清丽的容颜,心狠狠地揪痛着。他并不想,并不想夺走她的清白。

他只是想利用她演一场戏而已,他的目的不在她身上,而是在她的未婚夫君身上。

可是,一包合欢散,他就这样亏欠了她……

第二天早上,明媚又略带慵懒的阳光透过窗户溜进了房间,照在了墙壁上的山水画上,给室内,增添了一份暖意。

诗荷慢慢地打开眼皮,首先入眼帘的是床顶。她侧了侧头,发现床边坐着一个男人,男人单手托着床沿,就这样坐姿优雅地睡着觉。

她想起身,可是,她动一动,马上全身的骨头就想散架似的,她不由得低吟了一声,“嗯……”

闻声,傅玉书猛然醒过来,看到她醒了,非常高兴,“你醒啦?”

她茫然的眼神看着他,“你……”当这张面孔在脑海中尤为清晰后,她的脸立马浮现惶恐,也不管身上有多痛,往床内爬进去,一边大声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傅玉书马上说:“姑娘,你别害怕,昨晚……我不是故意,我昨晚中了歹人的合欢散,并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诗荷躲在床角,把被子紧紧地抓着盖着自己,想起昨晚被这个男人凌-辱時的情景,眼泪不由得直掉,“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啊,你把我毁了,你知不知道……”

“对不起……”除此,傅玉书想不到自己还能说点什么。

诗荷吸了吸鼻子,绝望道:“你叫我诗荷这一辈子,怎么过啊?”

傅玉书坐到床上来,尽量靠近她,让她感受到自己的并非怀着敌意,心疼道:“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照顾你一辈子?我想娶你为妻,好吗?让我弥补过错?我叫傅玉书,是帝-都人士,是傅丞相的公子,我是被歹人灌了合欢散,故此……”哽咽得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正文 大内篇 收服诗荷!

诗荷拿起枕头就狠狠地甩过去,“混蛋,你还我清白,你还我清白啊,我恨你……”

傅玉书并没有躲,任枕头砸在他的身上,眼神有着涣散的痛看着她,“若是能让你解恨……”他把身上带着的匕首拿出来,丢到了她面前,“现在就杀了我,我心甘情愿死在你的刀下?”

他那坚定的神情,反而让她更加迅速地拿起了匕首,“别以为我不敢,”

傅玉书缓缓闭上眼睛,“我希望你敢,倒不如死了好,这样就可以足以令你泄恨了,我也不用看着你那么痛苦?”

“拿命来——”说着,诗荷抓紧匕首,狠狠朝他的胸膛刺过来。

但是,等了良久傅玉书也没有发觉自己有事,慢慢的,他睁开眼睛,才发现她正在近距离看着他,扬着匕首,脸上满是泪痕,鼻子和眼睛都被她哭红了,美得我见犹怜。正紧紧地咬着牙关看着他,死死地挣扎着要不要下手,隐忍的模样儿,又绝望,又倔强。

他看着她,眼圈渐渐通红,沙哑道:“为何不下手?”

诗荷吸了吸鼻子,嘶哑道:“你是傅丞相的公子,杀了你,我娘就活不了,你爹会杀了我们母女俩的……呜呜……我恨,我好恨,我好恨啊?”

猛地,他把她搂入怀中,紧紧地抱着,这一刻,这个女人真的令他想疼一辈子,呵护一辈子。“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求你能原谅我,但我求你……别难过了,好吗?给我一个补充你的机会,嫁给我吧,可以吗?”

脸人出就。她在他怀中挣扎,“放开我?放开我?”

他不但不放,还紧搂住她的后脖子,狠狠地覆上她的唇。

“唔……”得不到呼吸,诗荷流着眼泪低吟了声。

直到她的呼吸微弱后他才放开她,结果,得到的,只是她的一记耳光,“啪”的一声,伴随着她充满恨意的话,“我恨你——”

打了他一掌后,她迅速下床,跑出了房间。

傅玉书抚了抚脸颊,然后看向门口,马上就跑出去。

诗荷走出客栈,如行尸走肉般路过马路,根本没有发觉一辆快马正从前面飞奔而来。此刻,她除了满心的绝望,再也看不到一点曙光了。

那匹马受惊了,马的主人正在勒令马路上的人快点闪开。可其他人纷纷闪开了,唯独诗荷还在行尸走肉般地走着。

就在那匹马到她跟前的時候,她才猛然回神,侧头望过来,一双马蹄已经扬高,吓得当即身子软在原地,瞳孔睁大——

就在这時,一个飞影迅速抱着她,可马蹄落得太快了,抱住她的人的背部被马蹄踩到。

“喝?”傅玉书闷喝一声,紧接着喉咙一阵腥甜上涌,一口鲜血随即喷了出来。她就在他怀中,只见到马蹄落到他的身上,看不到他的脸。

当那声闷喝声和喷鲜血的声音传来之际,她的眼神忽然有着涣散的痛,口中一遍遍地喃着,“不……不……不要……”

那匹受惊的马,收住蹄子,从旁边的道飞驰而去了?

傅玉书慢慢的倒在了地面上,她跟着他缓缓坐了下来,直到最后,他已经躺在了她的怀中,她抱着他,一滴一滴的泪掉在他的脸上,他的受伤,已经消去了她对他所有的恨意了,“你干什么……你傻呀……”

“对、不起,”他已奄奄一息,但看着她梨花带泪的脸,他有着诸多不舍,硬是要心里话说出来,“我……爱你,真的?”

这等关头,诗荷除了不停地点头,她还能说点什么,“我知道,我现在知道了,”看着他一口接一口的吐出鲜血,她感到撕心裂肺,“你不要有事,不要……”vgin。

傅玉书虚弱地笑了笑,努力伸起手想抚摸她的脸颊,“我傅玉书这一辈子……只……爱……”你。

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口,他也不能说出口,他不能承诺,因为他还有杜元元。他的手一松,掉了下来,眼睛闭了过去。

“不,不要啊?”她摇晃着他,第一次感觉到独自活着是那么令她害怕的一件事。“你醒醒,我要嫁给你,我要爱你,你醒醒啊,”可是,任她怎么摇晃,傅玉书始终闭目不开,最后,她仰天长啸一声,“啊——”

周围围满了人。

听到凄厉叫声,红娘挤入人群,这才看到了受伤的傅玉书……

一天,又过去了。

入夜。

客栈某间房。

傅玉书静静地躺在床上。

早上那个为诗荷诊脉的大夫,正在为傅玉书诊脉。突然,他听到身后有“啪”的一声响,回头看过去,是红娘正在自己打自己的脸。

红娘悔恨道:“我不该离开公子的,他已经被皇帝逼得走投无路躲到这里来了,我劝他离开,他就是不听,说什么留下照顾你,我不该把他留下来的……”又狠狠地甩自己的脸,这等关头了,也不忘在诗荷面前唱戏,让诗荷与皇帝的矛盾升级。

“大姐,你别这样?”诗荷赶忙伸出手,阻止了红娘。

这時,大夫离开床边,开始开药方。

红娘走过来,大夫把药方替给她,嘱咐道:“没有个把月,伤者是无法完全痊愈的,他被马蹄子重伤,外伤没太大事,但内伤严重,五脏六腑都受到了波及。切记了,这一个月,要细心照料他,千万别再让他受刺激了,他承受不了的?这是药方,按药方去抓药,每天熬三碗给他喝,个把月就能痊愈了。”

“谢谢大夫?”红娘拿过药方,再望向门口,“阿三,送大夫,阿四,你去抓药?”

两个手下遵命行事。

等人走后,红娘回头望向床上的傅玉书,诗荷已经坐在床边,正握着傅玉书的手,眼泪滴答滴答地掉,“我不知道你的故事,更难以置信你会为了我而受伤……”

红娘走过来,语重心长道:“姑娘,我家公子昨晚真的不是故意要那样对你的,他中了歹人的合欢散,所以……”

诗荷问:“为何他会中歹人的合欢散?”

红娘有模有样地瞎编起来,“唉,说来一言难尽啊。我家公子是傅丞相的儿子,傅丞相的名望极高,可咱们的当今皇帝忌惮他。怕傅丞相造_反,所以想在背地里瓦解傅家。于是,皇帝就先拿我家公子开刀了,只要抓到了我家公子,然后把我家公子软-禁起来,借此要挟我家大人,那么皇帝的目的就达到了?”

诗荷难以置信红娘的这番话,“咱们御鑫皇朝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十几年都没有外敌侵入内部,当即圣上更是被民间百姓传颂为千古明君,怎么……怎么会残-害忠良呢?”

红娘叹了口气,沉重道:“姑娘,你太年轻了,太善良了,根本就不懂国家是如何治理的。是,皇帝在民间的声誉是极高,但内部的事情,民间百姓怎么可能知道呢。皇帝想要江山永固,必需铲除一帮又一帮的势力,这样才能稳坐他的宝座。就算有造_反之心,或没有造_反之心的人,只要你的势力大了,皇帝必定会设计铲除,哪怕你忠良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得到同等遭遇?除了百姓,皇帝他不相信任何人,特别是位高权重的大臣。这些人身在高位,他们如何想的,我们这些普通人又怎么会懂呢。”

“但也不能这样啊,”诗荷嫉恶如仇道,“明明是忠良,肯定是不会造_反的,皇上他怎能残-害忠良呢?这是不对的?”

红娘惨笑一记,“你太年轻了,有些事一旦涉及到财权,就讲不清楚是非了。这个世道根本就没有对与错,皇帝也担心忠良有朝一日反他,那还不如早点铲除掉?再者说了,朝野的斗争再如何的残酷,民间的人,又怎么知道呢?”

诗荷愤然道:“这是暴君的作为,哪是一个明君?”

红娘看向傅玉书,无奈地摇摇头,“公子他一直劝大人辞官归隐,可是大人若一旦辞官归隐了,他的那些门生,又怎么生存呢?皇帝一定将他们一个一个地逐一铲除,如今,唯有继续当他的丞相,硬着头皮暗中明里接皇帝的招了?”

看着傅玉书苍白的脸色,诗荷的心阵阵疼着。她是个没有心机的女子,此刻,却被这主仆二人一步一步用阴谋把她那颗纯净的心,染成了各种各样的颜色……直到她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和肚子里的孩子,对其他的人的生命,越来越麻木不仁了。

就这样,自傅玉书醒后,诗荷就把他带回了她的家,开始照顾他……

一个月,很快就到了,圣旨到达诗府的这天,诗荷和傅玉书正在后山中。后山有一个湖,湖中间建着一个小木楼。

木楼四处通风,轻纱罗帐随风舞动,好不飘逸。

傅玉书和诗荷,二人坐在边上,双脚吊在湖上,彼此相靠着。他身上的伤已经痊愈了,正握着她的手,看着湖景。

她痴痴地说:“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谁也分开不了我们?”

他扯了扯唇,轻轻地笑了笑,笑容背后有着他的悲哀,“我……也是?”

“呕——诗荷突然捂住口,作呕。

正文 大内篇 放长线钓大鱼?!

“怎么了?”傅玉书抚抚她的背,担忧地问。

怎娘说这。明明想吐,却吐不出什么来。诗荷朝他摇了摇头,柔柔一笑道:“没事?”

这時,红娘的身影出现在二人身后,“公子?”

二人回头。

看到红娘有话要说的表情,傅玉书对诗荷说:“荷儿,你先自己玩,我去跟红娘说几句话就回来?”

诗荷乖乖地点了下头,“嗯,去吧?”

傅玉书起身,走到红娘身边,朝红娘点了一下头,然后二人绕过小木楼的转角,走过小木桥,往湖对面走了过去。vgin。

红娘边走边说:“少主,朝廷的圣旨已经下来了。诗荷的母亲已经代女儿接了圣旨,十多天后迎亲队就会抵达青县?诗荷姑娘的准备工作,少主您要把握着点?”

傅玉书仰头望望天空,一丝感慨,“時间,过得真快?”

红娘岂会看不出他的感慨是为何事,“少主,您当真是爱上了诗荷姑娘了?”

傅玉书并未急着回答,此時他与红娘,已经走到了岸边。二人转过身,一同看着湖中间立着的小木楼,转角处那一抹美丽的背影,很安静。

“她和元元不一样?”看着转角那一抹背影,傅玉书淡淡的口气道,“元元从来不会让我担心,可她……让我充满了保护欲?”

红娘提醒道:“可少主,您当初,不就是喜欢少夫人那份独立吗?少夫人不像诗荷姑娘这样有依赖姓,少夫人不会拖少主的后腿,可诗荷姑娘……”

傅玉书的脸色冷了几分,“我傅玉书可以坏事做绝,任何事情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但绝不辜负自己所爱的女人?”

红娘不敢再多提点傅玉书的感情之事,只好岔开了话题,“那少主,接下来是否按计划行事?”

傅玉书郑重地点了一下头,“嗯?”

转眼,已是傍晚時分。

在后山的山顶上看完了日出,傅玉书提议回诗府,诗荷点头应是,在他的搀扶下,他们一起往下山的小道走下去。

路过半山腰的時候,傅玉书幽深的目光暗中观察了一下四周的环境,似乎在寻找什么,或期待什么。

不出一会,一群身穿黑衣,面蒙黑巾的刺客,纷纷从树上或者草丛里,陆续跳下来,跑出来。眨眼功夫,这些人挡住了傅玉书与诗荷的去路。

其中一个黑衣人手握长剑,直指傅玉书,“傅大公子,皇上有旨,请随我们回去吧?”

诗荷害怕得躲进了傅玉书的怀中,“玉书,他们是什么人?”

傅玉书盯着眼前这群人,冷道:“大内……侍卫?”不,确切地说,是他们反御会的人而已。

“什么??”诗荷一听,眼睛睁大,眼神也随之惶恐了起来,“难道,他们就是皇帝派出来抓你回去的大内侍卫吗?”

傅玉书点了点头,“没错?”

“不,”诗荷一急,立即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傅玉书,面对那群黑衣人,大声地命令道:“我不准你们抓他,请你们离开?”

原先那说话的黑衣人,看着诗荷,剑也逼准了她,眼神非常的冷,冷冷地命令道:“姑娘,不关你的事,你走开,我们要的,是……他?”说着,剑又指向了傅玉书。

诗荷尖声吼道:“我不走?”

那黑衣人不敢动手,他不动声色地与傅玉书交流了一个眼神,得到傅玉书的讯号后,立马持剑逼过来,“那就得罪了?”

在黑衣人的剑快要逼近的時候,傅玉书猛地把诗荷给向后推开,“快走,别理我?”

诗荷跌坐在地上,看着正在和一群黑衣人交战的傅玉书,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朝四处喊了喊,“来人啊,救命啊——”

傅玉书一边与黑衣人交战,一边回头朝诗荷怒吼:“快走啊——”

诗荷一边流着泪,一边摇头,嘶哑道:“不,我不走,我不走,我不要离开你……玉书?”生死关头,她怎能离开他。

傅玉书吼道:“快走啊?这些大内侍卫会杀了你的?”

“不,”诗荷痛苦地呢喃,“我不要离开你?”

就在这時,蒙着面巾的红娘突然从诗荷身后出现,随即趁诗荷不注意,点了诗荷身上的昏血,诗荷当即昏了过去。

交战,就此停止。

红娘起身,望向傅玉书,问:“少主,是否继续按计划行事?刚收到少夫人飞鸽传书,她已经秘密随着迎亲队下青县来了?因为青县距离帝-都有点远,估计要十来天才能到达青县?”

傅玉书吸了一口气,沉重地闭上眼睛做出艰难的决定,“那……按计划行事吧?”

红娘点头道:“属下明白?”

——

诗荷再次醒来的時候,是在诗府,她的房间里。她望了眼床边,看不到母亲在,也看不到傅玉书在,于是坐起来才朝外喊,“李娘?”

声音才落,突然,房门被人踹开,七八个脸上蒙着黑丝巾、身穿黑衣的男人走了进来,各个眼神凶煞,其中一个来到床边,冷吼道:“叫什么叫?不准出声?”

如此大的嗓门,把诗荷给吓坏了,吓得心惊胆颤,吓得眼泪直掉,她满目惶恐的看着黑衣人,“你是谁?”这黑衣人的声音有点熟悉,她好似在哪听过。猛然间她想起了谁,眼睛瞪大,“你们是先前刺杀玉书的大内侍卫?”

黑衣人冷道:“没错?”

诗荷倒吸一口凉气,“真是你们?玉书呢?你们又怎么会在我家里?究竟发生什么事了?我什么時候回到家里的?”越想越不安。

黑衣人说:“你似乎问得太多了?”

诗荷喉咙一紧,哽咽道:“你们是不是把他怎样了?”

黑衣人不耐烦道:“若是能把他怎样,我们还用的着在此盯紧你?傅玉书这厮被他逃脱了,既然你是他心爱的女人,很好,只要你在我们手上,不愁他不会回来?”

“呵,”诗荷松了一口气后突然一冷笑,“他不会回来的,你们就死了这条心吧?”

黑衣人说:“我看不尽然吧,他那么喜欢你,我就不信他真那么冷血,致你们母女俩不顾?”

诗荷的心猛地一收缩,“你们……还抓了我娘?”

黑衣人冷笑道:“是,又怎么样?傅玉书一日不回来,我就在身上一日捅一刀,我就不信傅玉书他铁石心肠到底?”

“不,”诗荷立马下床,给黑衣人跪了下来,哀求道:“侍卫大人,小女子求求你了,就放了我娘吧,我娘跟傅玉书没有一点儿关系,你们要威胁傅玉书,拿我好了,不要伤害到我娘,我娘她体弱多病,受不了你们这样折腾的……”

黑衣人无情地转过身,背对着诗荷,“求也没有用,除非傅玉书立刻出现?”

诗荷哭诉道:“都说大内侍卫是好人,是当今皇上的一批忠心耿耿的护卫,定不会做出残-害百姓的事情。我娘是无辜的百姓,你们不能为了达到你们的目的而这样做?”

黑衣人哈哈哈大笑,然后转过身看着诗荷梨花带泪的脸,狰狞道:“谁告诉你们大内侍卫是好人?谁告诉你们大内侍卫就不能残-害百姓了?我告诉你,我们只听命于我们的主子,我们的主子要我们干什么,我们就干什么,哪怕要斩杀朝廷大员,也不皱一下眉头?”

“你们……”这一刻,从黑衣人狰狞的眼神,诗荷彻底对大内侍卫痛恨极致,以及大内侍卫他们口中的主子。“……你们不会有好下场的?”

黑衣人反倒笑笑,“恨吧,尽管恨,只要傅玉书一落网,你们母女俩也逃不了,谁叫你们跟傅丞相一家有染?”

诗荷愤怒道:“到底傅丞相做了什么,皇上才如此对待他?”

黑衣人轻描淡写道:“没做什么,只是丞相大人人缘太好了,一旦他在民间的声誉高过我们主子,那我们主子……还怎么高高在上?”

“不是这样的,”昔日民间传颂的那位盛世明君,此刻一点一点地在她心目中瓦解,诗荷接受不了,“皇上是一位明君,他不会做残-害忠良的事的,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黑衣人啧啧两声,“你太年轻了,唉,这也怪不得你?”

这時,身后一个黑衣人走过来,对原先那黑衣人说:“这小妞长得挺别致的,主子最近不是要充裕后宫吗?正好,加上她?”

诗荷一听,惶恐地往后退了几步,挨着床沿就退不了了,黑衣人的这番话,彻彻底底让她对当今的皇帝失去了崇拜之情,“我原以为当今圣上是个勤政爱民的好皇帝,是个不近女色不误国的好皇帝,怎么会……怎么做出充裕后宫的事……”

两个黑衣人同時哈哈哈大笑,笑诗荷的无知。

原先那黑衣人说:“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君王不近女色,你这小妞,还真是单纯。皇上充裕后宫这些事儿肯定是在暗地里做,会光明正大吗?要是传出去,还不坏了皇上的名声?”

“原来,是这样……”诗荷惨淡一笑说,突然,她仰头长啸,“苍天啊,你怎么可以让昏君活到现在?你瞎了眼睛了?”

黑衣人笑道:“骂吧,继续骂,估计你把天骂塌了皇上也听不到的?”

诗荷冷厉道:“别让我遇到他,否则……”

正文 大内篇 这个皇帝,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十天后,迎亲队已进入了青县的地盘。

反御会的人看到迎亲队后,立马往青县城内快马回去,?驾——”

诗府大厅。

傅玉书正在和红娘交谈着什么,这時,一个黑衣人急匆匆走入,并伴随着他喜悦的声音,?少主,迎亲队已经进入了青县了。”

?好。”傅玉书满意一应,立即吩咐红娘,?那诗荷的事就交由你去安排了。”

红娘点头道:?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说完,快步走出了大厅。

傅玉书说对黑衣人说:?刚已收到少夫人的飞鸽传书,她也已经来到青县了,你带上几个人去接应少夫人,并从后门把少夫人接进来。”

?是。”应了声,黑衣人转身离开了。vgin。

一会,红娘来到了诗荷房间的房门口,她走过去几步,倚在窗户边,往窗户上的一条缝隙探了进去,此刻,诗荷正抱着枕头坐在床上,面色苍白,无精打采,忽地,她放开枕头往床边吐,?呕——”可是,并没有吐出什么来,只好回床内坐着,又抱起枕头。

红娘移开视线落到院子里的花草上,眉头轻皱,?难道,她……”

一个黑衣人端着凤冠霞帔走了过来,?红姐。”

红娘回头看看,黑衣人手上的凤冠霞帔映入了她的眼中。虽然不是皇后专属的凤冠霞帔,但也是上等之物了。?替诗荷姑娘打扮的人呢?”

黑衣人侧了侧身,红娘立即看到了黑衣人身后那几个宫女打扮的女子,满意一应,?嗯,是時候动手了,行动吧。”

黑衣人领命道:?明白。”说完,回到房门口,一把踹开了房门。

红娘倚在窗外,透过缝隙看清楚里面的情况。

被囚禁的这十多日里,诗荷原本是以绝食来抗衡的,但黑衣人威胁她若是不吃东西,立刻就杀了她的母亲,故此,多多少少,她吃了点,才熬到了今天。由于吃得不多,加上思念母亲以及傅玉书,她的脸色看起来很是苍白,无血。

看到黑衣人捧着一套大红色的凤冠霞帔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女子,诗荷皱起了眉头,发觉有点不对劲,?你们干什么?”

黑衣人把凤冠霞帔交到其中一个女子身上,然后对诗荷说:?干什么?肯定要为你打扮了。也不知道你走的什么狗屎运,被封为了当今皇后。”

?什、什么?”诗荷差点闪了舌头,惊恐道:?我成什么?”

黑衣人说:?圣旨下了,封忠义将军诗宏之女诗荷为母仪天下的承欢皇后,以一国之母之形象,传承欢乐,光扬御鑫皇朝的天下。”

诗荷突然哈哈哈大笑几声,她这是悲极而笑,笑得双肩都抖起来了,?皇后?承欢皇后?哈哈哈……”

黑衣人命令旁边的宫女,?别管她,给她穿上新服,一会迎亲队就要来了。”

几个女子点头应是,然后纷纷往床边靠近。

这時,诗荷的笑容已经止住了,她看着那套显眼的凤冠霞帔,突然眼神一痛,随即,她伸出手,狠狠地甩掉那套凤冠霞帔,朝几个女子吼道:?滚——你们统统给我滚出去——”

几个女子见诗荷这么挣扎,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拾起衣服侯在了一旁。

黑衣人再冷下命令,?别理她,把衣服给她穿上,不管她怎么反抗你们都要把衣服穿在她身上,这是皇上的命令,谁叫她跟傅玉书有染。”

?滚开。滚开。”诗荷拍打着那些女子的手,不准她们碰自己,可是,她自己的四肢和身体,一点一点地被控制住。

突然,不知她那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这些人,?别碰我——”然后,又接着大吼:?昏君。我诗荷不会放过你的。”可由于一口气上不来,她昏倒在了床上。

红娘赶紧从门外进入,然后坐在床边,看了看诗荷,然后对床边的人说:?戏演完了,她知道了被皇帝强迫为后就行。这下也好,不用我们用药她便昏了过去,等下上了马车再喂迷-药吧。少主有令,即刻动身把诗荷姑娘送往帝-都。”

接下来,黑衣人把诗荷抱出了房间,从后门出去,再放入了一辆马车内。

红娘随后也上了这辆马车。

半个時辰后,身穿红衣的杜元元,在几个黑衣人的指引下,从诗府的大门光明正大地走了进来,直往诗府大厅而来。

傅玉书正在大厅站着,双手交叉在背后,冷静地在大脑里计划着事情。听到匆忙的脚步声,他往大厅门口望去,那个身材丰腴的女子,映入了他的眼中。

无论何時,何地,杜元元都给他一种冶艳果断之感。

杜元元快步走过来,?玉书。”给了傅玉书一个简单的拥抱,然后放开他,?我来了。”

傅玉书伸出手,抚抚她的脸颊,柔柔一笑,?来得真及時。”

杜元元朝身后扬了扬手,那些黑衣人都识趣地退下了。她看着傅玉书的眼睛,扬起性感的弧度,?相公,一两个月不见了,还好吗?”

傅玉书轻轻点了一下头,?好,非常好。”

杜元元看了看诗府的大厅,道:?想不到诗将军的府邸也蛮不错的。”

傅玉书说:?父亲说,诗宏曾多次在战场上救了先皇,这些事皇太后是知道的。皇太后是个感恩的女人,她必定会向御圣君提及这件事,好生照顾诗家这对孤儿寡母。”

杜元元问道:?对了相公,这对母女安排得怎样了?”

傅玉书说:?先前已经命红娘送回帝-都,剩下的事情,就交给夫人来完成了。”

杜元元爽快地笑笑,?抱在我身上了。”

床着那皇。傅玉书接着说:?我们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御圣君,把宫中的侍卫全部引出来,以便我们反御会的人暗袭无阻。”

杜元元露出狠辣的笑,?激怒御圣君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在他的女人身上开刀。后宫的那些妃子,还不足以令御圣君出动所有的大内侍卫,唯有承欢皇后。既然诗宏的女儿御圣君非得要娶,那他就别怪我们在他的皇后身上做文章了。”

傅玉书叹了口气,嘱咐妻子几句道:?元元,上了马车后,你要注意,头巾不能脱落凤冠,免得被迎亲的人看到。成婚那天,你也更要注意,我们屡次杀不了御圣君,不是他的侍卫太过厉害,而是他这个人城府深,我怕他会拆穿你的身份。”

杜元元点头道:?嗯,相公,我会注意的。不过,据父亲大人说,御圣君不近女色这件事是真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御圣君对任何女人应该都不会上心,想必他的心思也不会在我身上。”

傅玉书凝重道:?不管如何,安全第一。”他握住她的双肩,惭愧道:?元元,为了我,让你付出了这么多……”

?不许说这样的话,”杜元元小小地瞪了他一眼,?相公,你别忘记了我们都是什么人,为你付出,也是在为我付出。”

他把她揽入怀中,感慨道:?如果有一天,我们失败了……”

杜元元立即打断他的话,?相公,可不许再说这些丧气的话了。我们一定会成功的,相信我,也希望相公相信自己。哦对了相公,诗荷应该还是清白之躯吧?父亲大人说了,若是入宫前还是清白之躯,这样是不足以令御圣君恼羞成怒的。”

?她……”傅玉书深吸了一口气,此刻内心波涛汹涌,他尽量压制着,不让这些异常的汹涌表露在脸上,?已经不是清白之躯了。”

?哦?。”杜元元微感兴趣起来,?是我们的人干的?还是随便找个人?”

想起那个傍晚,诗荷是如何在自己身下痛昏过去的,此刻,傅玉书的眼神有着涣散的痛,又因面对着杜元元,有些紧张。但无论情绪如何,他都没有表露得太过明显,?是……找人来的。”

杜元元说:?希望她别记恨我们。为了目的,我们不得不把她这样,谁叫她是诗宏的女儿。”

?少主,”这時,一黑衣人急促走入大厅说:?迎亲队快到门口了。”

傅玉书勾起阴冷的笑,?来得正好。”面向杜元元,?夫人,你先回诗荷的房间,一会内官会亲自来找你,你就好好地当十多天的诗荷吧。”

杜元元应道:?相公,我明白。”随后,在黑衣人的带领下,去了诗荷的房间。

不出多久,迎亲队就到了,把诗府外的那条道,挤得满满的。

一公公走上诗府大门,手拿着圣旨,扬声道:?诗家人,接旨——”

之后,杜元元被当成了诗荷,穿上了凤冠霞帔,上了马车,在迎亲队的护送下,不出半个月的時间,就进入了皇宫了,期间,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

与御圣君行了婚礼后,?朕有些事情要回御书房处理,先到这了。”御圣君冷淡地扔下一句话,然后就离开了。

这是杜元元第一次见到御圣君,虽然隔着凤冠的帘子看不太清楚。她看着御圣君远去的背影,晃了晃神,挺拔修长的身材,遗世独立的气质,令人无法抗拒想要靠近却又亲近不了的气息……这就是皇帝?他们反御会不择手段要干掉的皇帝?

猛然间,杜元元心头产生了一种感觉,她感觉这个皇帝,没有想象中的……简答。

有一点,她百思不得其解,御圣君难道真的不近女色的?他总是把女人甩开……

之后,她被送到了皇后的寝宫,留下一个宫女,然后把其余全部人赶了出去。她把宫女闷死,然后脱掉身上的霞帔,摘掉凤冠,全部放在床上,再把帘子放下。然后剥掉宫女身上的衣服自己穿上,这才往门口走去,打开门,走了出来,对其他人说:?皇后娘娘命我去厨房传膳,你们在此守着,我先去了。”

就这样,杜元元成功地溜出去了。

傅玉书早已把诗荷藏在了皇后寝宫里。

等杜元元的声音落下后,傅玉书这才从寝宫的屏风后面出来,双手抱着诗荷。

他把诗荷放到雕花大床上,然后迅速给诗荷穿上凤冠霞帔,一切就绪后,他把那个宫女给拖到屏风后面,再自身上掏出一把软剑,在宫女身上刺了几下。

接下来,他回到床边,拿出一粒药丸,给诗荷服下,再把诗荷抱到离床不远处的地方放下来,然后他推了一下旁边的桌子,桌子上的花瓶随即掉在了地上,就这样砸碎了。砸了花瓶后,他马上离开几步,然后跳上了房梁上,躲着。

门口那些宫女和太监闻声都推门赶了进来,见到承欢皇后躺在地上,纷纷喊,?娘娘昏倒了,快,快去传御医,快去通报皇上——”

太医院离后宫最近,离御书房,却非常的远。

所以,不出多久,御医先来了。

这会,诗荷已经被放在了雕花大床上躺着,闭目不醒,可眼睫毛却時而眨动,好似很快就要醒过来了一样。

御医坐在床边,开始为她诊脉,可是诊着诊着,御医的表情突然不对劲,一時忍不住惊呼出声:?皇后有身孕了?”

这条消息,不仅吓傻了宫女和太监等人,也吓傻了傅玉书。

躲在房梁上的傅玉书,听到御医口中的那句话,整个人都傻掉了,心里一遍遍地问自己,?她……有身孕了?她有身孕了?”

一个太监惶恐道:?这才成婚,怎么就有身孕了呢?这下娘娘可死定了。”

一个宫女急问道:?御医,现在该怎么办?”

御医冷静下来,?容老夫再给娘娘把把脉,估计是老夫弄错了,此事可不能乱来的,若污蔑了皇后,会招来杀头之罪。”于是,接着为诗荷把脉。

就在这時,诗荷猛然睁开眼睛,看到床边躺着一个身穿官服的中年男人,当即收回自己的手,猛地坐了起来,?你干什么?”

御医马上下跪,?微臣叩见皇后娘娘。”

?皇后娘娘?。”诗荷听得很糊涂,她扫了一眼周围,宫女和太太监,以及华丽敦煌,喜气一片的房间,映入了眼中,几个字嘣出口,?这是哪?”

正文 大内篇 唐琳身上,机关重重!

御医回道:“回娘娘,您此刻身在寝宫里?”

“寝宫??”诗荷听得更加糊涂,“什么寝宫?”

“呃,”御医一愣,心想,这承欢皇后怎么装傻扮愣呢,她才和皇上拜堂没多久,怎么现在就不记得自己身在何方了。“回娘娘,是您的寝宫里,皇后寝宫——瑞宁宫?”

“什么?”诗荷重重一惊,这才意识到世态炎凉,她马上撩开长长的裙摆下床,岂料当即又有呕吐的感觉,立马捂住口,朝床边倾下身,“呕——”

她的这个动作,无疑给了现场所有人重磅的打击。

御医已是满脸冷汗,看来,他没有诊错脉,承欢皇后果然是……有身孕了?

傅玉书看到诗荷这个反应,猛然间回忆起了这个把月以来诗荷的种种,的确,她好多次在他面前有过这样害喜的反应,他当時还以为她的身体不舒服,想不到是……她怀了他的孩子?

天哪?她怀了他的孩子,他居然不知道?

诗荷轻轻拍了拍胸口,缓和自己的气息。待缓和后,她望向御医,却发现御医满头是汗,满脸惊恐之色看着她。

她再看向那些个宫女和太监,这些人,同样是惊恐的表情。

诗荷拧起黛眉,“我怎么了?”

其中一个胆子大点的太监说:“娘娘,您当真如御医大人说的,有……身孕了?”

“嗯??”诗荷的眉头皱的更紧,“身孕?我有身孕了?”难道这些天要吐不吐的反应,是她害喜的反应吗?

若是这样,她岂不是怀了傅玉书的孩子了?

想到这,诗荷一阵欣喜,随即高兴得忘乎所以,“我有身孕了?我有他的孩子了?天哪,我告诉玉书知道,”马上下床,拖着长长的霞帔往门口去。

御医一愣,玉书??

可是,她还没有离开一步,那些宫女和太监,纷纷都拦住了她,一个个都是惊恐的表情。

御医已经冷汗直冒,“娘娘,您知不知道,您已经闯祸了?您应该是冰清玉洁之身,怎么有孩子了呢?这不是令皇上……难堪吗?”

“我不是什么娘娘?”诗荷冷冷地解释道,“你们让开?”

“娘娘,您还不能离开,等皇上来了再说清楚情况吧,我们相信您一定是有苦衷的?”一个太监紧张地说,虽然诗荷怀孕了,但他还是忌惮诗荷如今的身份。

地上有碎瓶子,诗荷拿起一块就对准眼前这些人,“让开?再不让,我跟你们同归于尽?”

一个宫女欲上来夺掉诗荷手中的碎瓶子,“娘娘,别这样?”

诗荷的手狠狠一扬,立即那宫女痛叫一声,“啊,”紧接着,她看到那宫女把手收回去,然后躲在了人群身后。

现场乱成这样,这让御医感到束手无策,“娘娘,您千万别这样做,一会皇上就来了?”

“他敢来我就杀了他?”诗荷狠道,一想到自己就这样莫名其妙地被绑入了皇宫,而且,还成为了皇帝的女人,一時心酸不已。“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我们?他害了我喜欢的人还不够,为何还要害我?我们得罪他了吗?”

没有一个人听得懂她在说什么,但所有的人都很担忧,真怕她会做傻事。

诗荷吸了吸鼻子,为自己坎坷的人生感到绝望,眼泪像崩溃的堤坝一样,流个不停,“我恨他,我恨他——”

一个太监和御医使了个眼色,于是,身在诗荷身后的御医,开始一步一步靠近诗荷,脚步很轻,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来。他打算从诗荷背后,把诗荷制住,免得诗荷用死来威胁。

可就在这時,只见一抹白影“嗖”的一下飞过,随即“呲”的一声,从御医身后传来。慢慢的,御医的双眼瞪大,然后倒在了地上。

傅玉书猛然收剑,剑上,已占满了御医的血。

御医还没有气绝,傅玉书那一剑还没有完全要他的命,只是给他留下一口气,好等到御圣君的到来,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御圣君。

当那些宫女和太监看到那把明晃晃的剑,和剑上的血時,同時吸了口气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同時惊叫出声,“啊——”

紧接着,这些宫女和太监开始往门口跑去,逃命要紧。但是,为時已晚了。

傅玉书身形一闪,随即剑起剑落几下,干净利索。他回头望向诗荷的時候,这些要逃走的宫女和太监,一同倒在了地上。

这血腥的场面,早已把诗荷吓得惊呆,她看着傅玉书,双唇颤抖,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可眼泪还在掉,显然是怕得要命。

外头传来御林军的动作声。

傅玉书几步跨到诗荷身边,左手环住她的腰,“我们走?”

在二人走到门口的時候,在宫殿门口外巡逻的御林军,已经把门口包围了。

傅玉书看着这些人,双眸冷厉。他抓着剑的手指,紧了紧,随即眼神一冷,他携带着诗荷迎了上去,与十多个御林军展开了厮杀。

厮杀过程中,诗荷根本不能自已,傅玉书到哪就把她带到哪,她除了一边尖叫,一边缩他怀中,已做不了任何事了。

御林军毕竟不同于大内侍卫,转眼间,都被傅玉书给杀死了。

暗黑的角落里有个人影,此人便是小杜。由于站在黑暗的地方,由于已经被吓傻了,他站在这个地方,并没有被傅玉书看到,而借助宫灯,他看清楚了诗荷的面孔。

此刻,诗荷看着满地的尸体,眼神突然狠了狠,愤恨道:“我恨他?”

“别说了,我们快走?”解决了皇后寝宫里的人后,傅玉书立马带着诗荷离开了。

傅玉书走出宫殿门口,他似乎对这里的地形很熟悉一样,在一群接着一群的巡逻军快要奔来的時候,他朝暗黑的角落走去。

在一条走廊上,傅玉书抓紧诗荷的手臂,不停地往前面去。由于诗荷不熟悉宫中地形,而耳边又厮杀声不断传来,她一時失神,踩到一块木板,随即绊了一下,结果狠狠地撞到了走廊上的一条柱子,下脸颊与粗糙的柱子表明摩擦而过,痛得她叫出了声音,“好痛……”

“荷儿?”诗荷那一声痛叫声,令傅玉书担惊受怕不已,“有没有碍?”他摸了摸她的下脸颊,结果摸到黏糊糊的东西,心猛然收紧,“出血了?”

诗荷忍住痛说:“我没事的,我们快走吧?”

“那你忍着点,我赶紧带你出去?”说完,他紧抓着她的手,往走廊一直走去,越走越偏僻,直到二人的身影淹没在走廊的深处。

——

御圣君从御书房赶到瑞宁宫的時候,巡逻军已经在处理地上的尸体了,此刻,小杜正在抱着御医的头,摇晃着,“御医大人,御医大人……”

好琳宫那。御医一口气尚存,他努力地举起手,想要告诉小杜什么,“皇、皇后她……”

这時,御圣君甩袍而入,见到满地的尸体,双目又痛又狠,朝身边的人怒吼,“到底怎么一回事?皇后她人呢?”

“皇、皇上?”御医有话要对御圣君说,可他的生命几乎油尽灯枯了。

御圣君几步绕过几具尸体来到御医身边,然后蹲下来,看到御医这份苍白无血的样子,心里发疼,“吴御医,你还好吗?”马上朝身后喝道:“快,去传御医来?”

“皇上?”御医虚弱出声,“微臣有话要……对您说?”

御圣君低头靠近几分,“你说,”

御医用只有两三个人听到的声音,告诉御圣君,“皇上,皇后她……与他人……有染,已经有……一个月的……身孕了,方才……是一个男人把……把皇后……带走的,皇上,还有……还有那个男人的名字,他,他叫……”

断断续续说到这,可还没有透露出那个男人的名字,御医低沉地“呃”了声音,声音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随即双目突然瞪大,像是身体受到了重击一样才令他有这样的反应。终于双目一闭,头埋在了小杜的怀中,死了。

小杜赶紧摇晃了几下,喊道:“御医大人……”

御圣君看了御医一眼,又不动声色地看了小杜一眼,然后慢慢起身,他看着满地的尸体,深深吸了一口气,右手五指捏成了拳头,脸色发寒。

突然,他朝门口猛喝一声,“来人?”

门外立即走入了几个人。

御圣君冷冷地吩咐道:“传令下去,皇城全城戒备,所有人只许进,不许出,就算把皇宫翻遍了,也要把承欢皇后给朕找出来,听到没有?”

“是?”接了命令后,很快呆在瑞宁宫的人都离开了。

御圣君看了地上的尸体一眼,然后走出寝宫门口,抬头望望天。天上,只有一轮幽暗的明月。他向着明月,心里狠狠地说了句,“诗荷,朕记住你了?”

偌大的皇宫,随着御圣君的一个命令,所有的御林军和侍卫都出动起来,在各宫各院,开始疯狂地寻人……

子夜時分。

张向阳和御林军首领一同回到瑞宁宫。

张向阳先把情况告诉御圣君,“皇上,各宫各院,都搜了,没有发现承欢皇后和那个男人?”

“一群废物?”冷冷地扔下一句,御圣君甩袖走去,等他人走到宫殿门口的時候,只有一句话传到身后,“召集所有内廷侍卫到南宫练武场集合,朕要杀人?”

“是?”张向阳和御林军首领印龙应了声,随即跟上御圣君的脚步。

等现场的大人物都走后,小杜从寝宫里出来,他看着宫殿的门口,嘴角扬起阴冷而又轻松的弧度,“大发雷霆就好,这样少主的目的就达到了?”

——

傅玉书回到兰苑的時候,唐琳等人还在房间里谈笑风生,他走进去,回自己的位子坐下,也投入了大家的谈话中,好一会杜元元才回到兰苑。

考虑到明天还有比赛,不宜晚睡,唐琳对曹旦和傅玉书他们说:“小曹,傅大哥,还有麒麟大哥和云雷大哥,你们明天还要比赛,早点回去休息吧?”

曹旦说:“这还没有玩够呢?”

御子尘见妻子的脸色又发绿了,也不宜再呆在这里,提议道:“那今晚就先到这吧,来日方长,我们以后还是有机会聚在一起的?”

接下来,唐琳送大家到了兰苑门口,凤蝶舞是她送走的最后一个,她对凤蝶舞说:“蝶舞,你的工作那么轻松,以后有時间经常来兰苑玩?”

凤蝶舞点了点头,“我会的小唐,那我先走了?”

唐琳挥了挥手,“88?”

凤蝶舞拧起眉,“什么?”

唐琳呵呵一笑,“没什么,回去吧,早点睡?”

“哦,好?”凤蝶舞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开了。

送走凤蝶舞后,唐琳回了房间。当她站在房间门口的時候,房间五六个人,都在瞪着她看,都一副盘问的样子。她笑了笑,受宠若惊道:“都怎么啦?”

玉馨走过来,握起唐琳的手摇晃起来,努起嘴撒娇道,“老大,你怎么认识那么多俊俏的公子呢?而且,那两位大美人,都让玉馨自惭形秽了?”

唐琳瞪了她一眼,“花痴?”

云姗问:“老大,其中有三个人应该不是参赛选手吧?他们是什么人?”

唐琳说:“他们是我的朋友,现在在宫里的厨房里工作。你们不是很好奇为何我会受到特殊照顾吗?原因很简单,我这三位朋友知道我在这里,于是给我加菜了?”

梅春儿又羡慕又妒忌,“老大,你命真好?”

“无聊?”扔下两个字,杜元元往自己的床铺去了。

董陈陈叹息道:“又能靠近皇上,又认识参赛选手,又认识后厨的人……老大,春儿说得对,你的命实在是太好了,想不幸福都不行啊?”

唐琳无奈地笑笑,“晕倒吧你们?”

“不说了,睡觉去?”说着,梅春儿爬上自己的床。

大伙儿依次躺下了,可唐琳却一动不动,云姗不解地问:“老大,这饭桌我们已经帮你收拾完了,也没事做,怎么不睡觉呢?”

“我今晚要去一个地方,还不能睡,你们先睡吧?”唐琳走到柜子边,一边说,一边忙自己的。她把缠在腰间那似腰带的布套撕下来,然后打开柜子,把背包拿出来,她把这些化学用品都放入了背包里。

杜元元仔细地瞧着唐琳在干什么,

唐琳感受到了身后的那道好奇的目光,她原本不想把背包锁上的,现在,她改变主意了。她把背包的链子拉起来,然后链子卡入了背包上一个卡槽里。

这是感应锁,只要有相对应的感应钥匙,就能打开了,若是没有,别人怎么打也打不开的。

把柜子合上,一切准备就绪后,她朝大家挥了挥手,甜笑道:“我先走了,你们睡吧,祝你们今晚有个好梦,不用担忧我的安全问题的,就这样?”

说完,唐琳走出了房间。

等她走了大概好一会,对唐琳那个背包最好奇的是董陈陈,“不知道老大那个东西里有什么东西,”

云姗的好奇心也不少,“要不,我们打开看看?”

杜元元举起手说:“我同意查看?”

梅春儿和玉馨同時举起来,连连点头,“我们也想看?”

被唐琳驯服后的何诗雅,是所有人中最听唐琳话的一个人,也是最忠实于唐琳的一个人。她看到大家都想翻唐琳的东西,黛眉皱起来,“这样不好吧?那是老大的东西,我们怎么可以乱翻呢?”

“没你的事?”杜元元恼了不合群的何诗雅一眼,然后给了其他人一个眼色,“上?”

玉馨和梅春儿负责跑腿,二人下床,一个过去把柜子打开,一个负责把唐琳的背包拿出来,然后再拿到董陈陈和杜元元的面前。

杜元元和董陈陈相视一眼,二人此刻摒弃前嫌,一同伸出手把唐琳的背包乱扯,就是为了找背包的口,可她们扯了好一会,也没有把里面的东西扯出来。

董陈陈停下动作,“怎么打不开呢?”

杜元元闷道:“就是?”

就在这時,唐琳的头从门侧悄悄探了出来,那几个正在盯着她的背包的人,都没有发现她。果然不出她所料,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都会对她的东西产生好奇?

呵,要不是她把背包锁了,那还不出事……

云姗说:“这会不会是被老大……锁住了?”

杜元元不服气道:“这分明就是布来的,我就不信打不开,”看向梅春儿,命令道:“春儿,你力气大,你试一下能不能把这布给撕开下来?”vgin。

梅春儿惶恐道:“若撕烂了,那老大肯定轻饶我们的?”

杜元元立即抄起床边的剑,抵在了梅春儿的肩上,冷道:“你不撕,我现在就杀了你?”

董陈陈没好气道:“你犯的着跟春儿过不去吗?”对梅春儿说,“春儿,别跟她一般见识?”

杜元元不理会董陈陈,又命令梅春儿:“撕不撕?”

“好吧,我撕,我撕行了吧?”梅春儿有些不耐放地应道。

杜元元这才把剑收回来。

梅春儿拿过这个很重又很鼓的背包,然后两手抓紧背包各一头,开始使劲扯,越扯越用力,越用力脸和脖子就越红,最后都叫出了声音来了,“啊——”

何诗雅看得心惊肉跳,又担心唐琳的包。但她没有说话的权力,只能就这样看着,替唐琳的包可怜。

唐琳在门侧歼笑,心道:“若是那么容易被你们扯烂,那我当初要这个包是干嘛的?”尽管撕,尽管扯吧,这包就像橡皮筋一样——难缠。

梅春儿有女力士之称,她能单手举起几百斤重的石头,因此,被张向阳看上,并举荐她进宫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

可是,此刻梅春儿使出了浑身解数,也没能对付得了唐琳的背包,最后还把自己弄得汗水淋漓。

看她使劲到这个份上了,背包还是原样子,杜元元打住了她,“行了行了,别再使力气了,再费劲你也打不开这个东西的,它不是普通的布缝补而成?”

云姗有了点泄气,“那我们是看不了里面都有什么东西了吗?”

董陈陈建议道:“要不,我们拿家伙试试?”

“你终于说了一句有用的话了,”也不管董陈陈会不会不高兴,杜元元说完后就抄起她的宝剑。她的剑可不是普通的剑,是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任何东西只要碰到爱她的剑,都会成两半。

她示意大家让开点,然后拿着剑的手突然一扬——

就在这時,何诗雅惊恐出声,“不要?”

所有人都向她投去了不耐烦的眼神?

何诗雅害怕大家这样看着自己,于是乖乖坐开点,嘴唇颤微微地说:“这是老大的东西,若劈成两半了,老大会难过的?”

唐琳欣慰一笑,看到何诗雅的表现,她由衷发觉这个人是真心忠实于自己的,不像其他人,一点尊卑关系都没有?

“碍事?”杜元元瞪了何诗雅一眼,说了何诗雅一句,然后再也不犹豫,又扬起手中的剑,猛地挥下去。只听“噹~~”的一声,剑被撞击的声音回荡在房间里。

众人待剑声消失后,一同望向唐琳的背包,再一同瞪大眼睛,然后一同惊叫,“啊——”

杜元元看看自己的剑,虽然没留下什么缺口,但她不相信,不相信自己就败在唐琳的背包上。劈不开,于是,她抓剑如抓着菜刀一样,抓住背包一角,她开始用剑割唐琳的背包。可是,割来割去,最后把力气给搭上了,也奈何不了唐琳的背包。

她没力气了,把剑放下,倒在了床上大口地喘息,“我不行了,你们再想想办法吧?”

“要不……”玉馨想到了一个办法,但她不敢说出来。

杜元元猛地坐起来,忙问:“你有办法了?”

玉馨吞吞吐吐地说:“用火……能行吗?”

众人恍然大悟?

董陈陈拍手惊呼,“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只要把这布烧了,还愁看不到里面的东西?”

何诗雅被吓得脸色苍白,又想阻止大家,“你们……”

这下,所有人都朝她炮轰,“住嘴?”

何诗雅软下来,怒了努嘴,“好吧?”

董陈陈从床底下拿出火折子,然后吹燃,开始往唐琳的背包点去。大家都睁圆眼睛,屏住呼吸看着。可是,她们再一次失望了,那火焰对着那块布,烧了好一会也没有起火。

“老大啊老大,我董陈陈谁也没有服过,就服你了老大?”董陈陈把火折子吹灭,看着唐琳的背包,对唐琳不知该表露出什么样的情绪了。

用力扯,用剑割,用火烧,都没能把唐琳的背包给打开,所有人都没了耐心和力气去折腾了。

杜元元吩咐梅春儿,“把东西放回去吧,以后再想办法打开?”

梅春儿把包放回去?

何诗雅松了口气,还好,还好东西没有被弄坏?同時,她也很佩服唐琳,唐琳的每一样东西,都给她带来震撼感,不禁想,这个老大还有多少东西没表露过?

这样一个谜一样的女人,怎么不值得皇帝欣赏呢?

想到这,何诗雅领悟了不少,她觉得当初自己对唐琳的恨,太过幼稚了。现在想明白了,她不再跟唐琳过不去,也明白了,唐琳确实是有资本值得皇帝欣赏。

唐琳看到大家都精疲力尽了,唇角勾起歼诈的笑,然后离开了。

她的迷彩包,可不是普通的包。

当初军事演习开始的那一天,她刚从别国执行任务回来,进入部队后,还没有卸装她就被团长叫去执行演习。没有時间,她只好戴着自己的好家伙冲入了演习战场了。

她去别国执行任务之前,上头给了她21世纪最先进的、最便捷的军事装备,设备也一应俱全。她里面穿的灰绿色圆领t恤,是一件防弹衣来的,不仅防弹,而且刀枪不入,就连穿在外面的水蓝色海军服,和作训服等,都是刀枪不入的衣服。虽然看起来和其他的特种兵穿的衣服没什么两样,但质量不一样。

肉眼是无法分辨她那些衣服是用高纤维制作而成的,为了便于行走,把造型和颜色,都做成了平時穿的一样,这些衣服,被称为了高级战斗服,虽然没有超人那套衣服那么全能,却是一套功能不少的衣服。这些功能,自来到古代,至今唐琳都没有机会使用过。

而唐琳的那个背包,亦也是刀枪不吃的家伙,无论是水溶或火烤,都奈何不了。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花边的迷彩包,但却是用软金丝制作出来的。

在软金丝上中加入迷彩色,刀枪不入,水火难攻的迷彩背包就这样出炉了。

这是一个神奇的背包,和神奇的箱子一样,内有许多令常人没办法想象的东西,而且,是21世纪限量版最先进,各国特工都争着抢着要的东西。

唐琳是特种兵出身,由于各方面能力发挥超常,于是上头就派她去执行各种各样的危险任务,替国家收取情报等等。但同時,部队也需要她作为表率。每次完成任务后,她都回到部队接受训练。

还没有换上在部队時的装束,她就直接以外头的这身行头上了演习战场。

她再一次被作为猎物——一个国际恐怖分子,她是这次演习的核心人物。她的任务,就是被人追杀追捕,以及狙杀来追杀追捕她的那些人。

她提前进入了演习战场,演习开始后,她们团的所有兵力,都开始疯狂的追杀行动了。云山这片无尽头的森林上空,直升机的声音就没有停止过响动。

而大卡车,坦克,已经一波接着一波从军事场地各条道使进了森林里。

由于以前演习的地方,都是在云山根部,唐琳对这里面的地形非常的熟悉,而且有标志物,她能轻易地找到自己要去的地方。四面楚歌的她,一个人,要对付一个团的人。

唐琳溜到云山根部最隐蔽的地方,这个地方,便于隐蔽,也便于狙击,更便于逃跑。

她以前来过一次这个地方,当時只是匆匆路过而已。而现在,她只能躲在这里,把这里,当成了她生存下去的地方。

说也奇怪,云山根部附近都是一片丛林,除了新建的战壕,根部没有一点历史痕迹。而此刻唐琳身在的地方,却有很多碎石头和砖瓦,四周是一片废墟,有崩坍的痕迹。整个云山根部,就只有这个地方有破屋的形象,而且带着历史痕迹。在这片只有一个房间大的废墟旁边,有一条一米高凹的丘,一直沿得很远,没有尽头。

唐琳躲在一颗锥形的大石头后面。

大石头有十几个人的体型加起来那般大,这不是普通的石头,而是一颗花岗石,被雕刻成锥形的模样。石头上面,刻着三个字,用简体字刻的:我爱你。后面还有一个叹号“?”。这三个字,由于表面看着很模糊,有刮花的痕迹,看不出是什么字。有些地方残留着刻下時涂抹上去的红色涂料,但有些地方,却是和石头没什么两样,银白色的。

唐琳在此蹲了好几分钟,她用望远镜观看了四周和树梢上的动静,没有发觉一点敌情。于是,她把望远镜放回了背包里,拿出了一罐饮料喝了起来。

她站起来,往身后的石头看了看。她并没有去注意那三个被刮花已经看不清楚的字,但那个感叹的那一点,红彤彤的,她看清楚了。一時产生了玩心,于是,她伸出食指,按了按那个像句号一样的红点。

突然,大石头抖动了一下,紧接着,那个红点旁边倏地打开了一个小石门,只有巴掌大的小石门。

唐琳原本很是防备的,她已经把饮料瓶扔掉举起狙击步枪对准那个小石门了。

她见小石门没有再动,于是低头下去,往小石门内看了看,里面只放着一样东西。她拿出来看了看,是一枚玉佩,用红丝绑着的玉佩,玉佩的造型很精致。

就在这時,天昏地暗起来,而且是那么的迅速。

也就在这時,唐琳四面楚歌了。头顶上,飞旋着数架直升机,而周围的森林,不時地传来脚步声。

今天天气明明是晴朗的,无风,无雨,阳光明媚。可现在,天色突然暗黑下来,紧接着,伴随着非常强劲的大风。

唐琳抓紧玉佩,一边用手掌挡住眼睛,免得被林中的风沙给刺入眼中。可是风太大了,她只好跑到旁边的树木,把那棵树给死死地抓紧了。

突然,天空一记闷雷传来,紧接着,一道闪电向唐琳所在的那个地方劈下来。

风太大了,唐琳根本就睁不开眼睛,避风時,唐琳根本就看不到周围都什么状况,更看不到她手中拿着的玉佩在发光发亮。这玉佩就像是一个吸收天地精华的东西一样,正在接收雷电。

当再一记闪电划过天空時,那块玉佩突然“嘣”的一下,发出了一团非常强烈的光。

待唐琳睁开眼想看看怎么回事的時候,她瞬间被这团光芒给吸了进去,直到这团光消失,昏天暗地的世界,渐渐消失,大风也慢慢地停了下来。

那些直升机还在树梢上面盘旋,

可是,等树林附近的军队赶到废墟的時候,他们只见到一颗大石头,以及躺在地上的,洒出了一半饮料的饮料瓶……

另一面,唐琳醒来的時候,仍旧在一片树林里,只是这片树林非她所在的那片树林。这片树林看起来更自然,更原始,而且附近的空气,特别的新鲜。

她站起来,看看万里晴空无云的天,呆了呆,“直升机呢?”

直到路过一个茶棚,问了那个茶棚的老板,她才知道自己身在一个叫御鑫的皇朝里。而她当時的装扮,人不人鬼不鬼的,把那老板吓晕了……

——

唐琳站在兰苑门口,等皇帝派来的侍卫带她去某个地方练内力。

她没有等上几分钟,终于有人来了,是一个身材修长、穿着侍卫衣,戴着面具的男子。

一堂走到跟前,把一条黑布举起来,淡道:“把眼睛蒙上?”

唐琳努了努嘴,“又来这套?怎么,怕我知道了地形,以后去捣乱吗?”

一堂说:“唐姑娘太过聪明了,我们不得不防,否则主子就要怪罪于我们办事不利了?希望唐姑娘理解?”

“我理解我理解?”唐琳故意不耐烦地说了两句,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把眼睛给蒙上,蒙好后,她的手臂被一堂拽住,紧随其后,离开了。

等唐琳得到一堂的同意取下黑巾的時候,她立即把黑巾给取下,第一時间就是看看手表,“居然走了二十分钟,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她不再看手表,往面前一看,立即一堵石门映在眼前,她瞪大了眼睛,“嗯?这是哪?”说着,她又转过身看看,后面,只有一条长长的,没有尽头的走道,这条走道上,连通着其他的走道,四处有分叉,四处有转角,她看蒙了。

她每说一句话就有回音传来,看来,这里是地下室之类的地方。

一堂说:“进去吧,一禅大师等你呢?”

——

评论区置顶的贴子【每日必看】

正文 大内篇 大师!我来自现代!

唐琳神色一怔,对一堂口中的这号人物有几分疑惑不解,“一禅大师?”要帮她提升内力的人,竟然是个和尚?不知是否是位已戒色的大师?

悬?

一件密室,两个人,孤男寡女,皇帝这是把她往火坑里推?此在她老?

一堂不多解释,伸手向门,优雅的弓了弓腰,“唐姑娘,请?”

“呵呵?”唐琳几分好笑地补充,“这门都没开,如何请我进去?”你这个请,岂不是多余了嘛?

一堂解释道:“若有人靠近此门边,门便会自动打开?”

“哦?”唐琳挑眉,眉眼间露出几分好奇之意,“这门能自动打开?呵,这难道是如我们那年代的感应门一样?”vemf?

“呃,”一堂听得为之一愣,他有時候是真得不懂唐琳在说什么话?这姑娘好似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一样——沟通不上?

唐琳向他摆摆手,“不逗你玩了,你回去吧,我这就进去?”说着,上去几步,距离紧闭的石门半米之遥時,石门自动打开了,迎面而来,是气派的禅房?

禅房内的布景,给了唐琳意想不到的震撼感?若非她身后是地下宫的布景,阴森森,灰沉沉?而石门内,是如同佛寺的布景?光亮绝尘?她真以为自己来到了寺庙里了?

原本以为,这位一禅大师,想必是犯了什么罪,才被皇帝关押至此?

可现在亲眼所见,唐琳的想法立马否决掉?这哪是关押,分明就是待遇周到不比在外面?

她想不通,既是一位大师,不在民间广传佛法,怎么宁愿被关在这里?

虽站在门口,但石门内的这间密室的一切摆设,唐琳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她环扫一周,最后视线落在此刻盘坐在坐垫上的那个光头老者身上?

红袈裟,手持一串佛珠,面目慈祥,额上秃顶处九点银白色的戒疤,正闭目默念着经文,佛珠一颗接着一颗被他的拇指灵活娴熟地转动着,相当安静?

头顶上能有九个戒疤的和尚,一般都是大师级别?如果有十二个,那便是释迦牟尼佛了?

以前研究过佛学,因此,唐琳一眼就看出了那和尚的修炼程度?

唐琳轻步走入,长靴踩着地毡,并未发出响动的声音,但没有半死扭捏之势?她径直走到佛像前,旁边盘着坐一禅大师,她则跪下佛像前的坐垫,向表金色光亮的如来佛,虔诚跪拜?

一拜间,一禅大师慈目半张,手中佛珠依旧灵活贤淑转动,少顷,闭眼?

三拜時,一堂唇角轻勾,难得露出一抹欣慰之笑?他转身离开?

门口无人,石门自动闭上?

三拜结束,唐琳缓缓站起,拂了拂膝盖处因跪而褶皱的裤,再侧身面向身旁的一禅大师?

一禅大师一如先前所见,慈目轻闭,默念着经文?

唐琳双手合掌,朝他叩了叩首,礼貌出声:“大师好?大师,弟子遵我朝天子之命,前来此地,得烦请大师能教得弟子内力一分半勺了?”

一禅大师慈目打开,唐琳虽给他奇装异服的视觉感,但唐琳的言语之善,令他满意地勾了勾嘴角,未出声,德高望重的形象已悄然让唐琳看到了?

她又双手合掌,叩了叩首,“大师?”

一禅大师缓缓起身,唐琳见状,几步跨过来,弯腰搀扶过大师的臂弯,把大师扶起?大师看着她,几分打量后,嘴角已开始挂着合不拢嘴的笑意?

这姑娘越看越是块可塑造的料?

唐琳惭愧地笑笑,说:“大师,不知弟子能否有资格受大师指点?”

一禅大师柔柔一笑,持着佛珠的手轻托过唐琳的背肩,引她到一边的椅子坐下,“孩子,先坐下?”

唐琳受宠若惊,“谢谢大师?”坐下之后,大师也已经坐到她的旁边了?

一禅大师坐如钟,慈目看着唐琳,沉稳道:“皇上昨日已托人前来告诉老衲你今晚的到来?唐琳吧?孩子,老衲曾也阅人无数,除了皇上,你是第二个令老衲觉得……可塑造?”

“啊,”唐琳微惊,喜悦难掩尽显眉眼间,“大师所言可是真的?弟子可塑?”

“嗯?”一禅大师点头轻应,以示自己所言非假?

“大师,我……”唐琳收住笑容,有些问题想请教对方,但碍于对方是位佛法高深的大师,她一个小辈,怎能这样过问大师?无所谓地笑笑,“没事?”

一禅大师双眼烁烁,岂能看不出唐琳的心思,“你是想问老衲为何出现在此?”

唐琳惭愧地笑笑,“大师,弟子并非多嘴之人,也绝非一般市井人那般喜好闲言碎语?弟子只是替大师惋惜,弟子看得出来,大师绝非平庸之辈,只会诵经度日,或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大师顶上九戒,这说明,大师已不仅仅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大师的境界,已经接近我佛如来了?换句话来说,大师身在凡尘,但心之高,胸之广,已经脱离了这七情六欲的尘世,乃凡间一活佛也?”

“呵呵呵,”一禅大师开怀地笑起来,对唐琳越加看好?“不错不错,是个会说话的孩子?小唐啊,你在这以前,可是有修过我佛佛法的?”

唐琳惭愧一笑,“修炼说不上,只是研究过而已?”

一禅大师摇头感慨地笑道:“难怪了,老衲觉得你与我佛有缘?”

“大师严重了?”唐琳惭愧说,“在弟子手中丧了命的人,犹如蝼蚁多?弟子惭愧,未能参透佛法慈悲,给世间恶人一个警告,最终,他们脆弱的生命,都葬送在了弟子手中?”

“孩子,你无需谴责自己?”一禅大师开导道,“世间万恶,教不得,只得杀之以惩,亡灵才悔恨当初命之可贵,下一世,也不敢错为恶人了?若人人都能如我佛慈悲,那这尘世,便不再是尘世了?众生芸芸,百态一集,没有冥顽不灵之人,何尝有人大彻大悟,感悟这世间种种?生则活而为悟,则悟偏差,便走上极端之路,遂人人想而诛之?则悟正道,才是生之幸,终生之幸?”

唐琳感激一笑道:“大师所言极是,弟子受教了?”

幸亏以前跟德高望重的大师有过交流,若不然此刻,她就是在对牛弹琴?

又观察她几眼,一禅大师吐纳真心话,“孩子,你已无需在老衲这里学了,你已是人中龙凤?”

“嗯??”唐琳微拧眉,不解道:“可大师啊,但凡会武功之人,都瞧得出弟子非有武学之人,弟子连基本功都没有,怎是人中龙凤了?”

把她放在现代,可以说是人中龙凤?但这高手如云,轻功如便饭的古代,她怎能算是人中龙凤?

一禅大师如实道:“孩子,老衲虽不知你出身何地,但总觉得你自天外而来?照此说,你的身体乃天外之躯,本身能力已过之?如今,你的身体只是被局限了而已?”

“被局限??”唐琳眉头紧起?

一禅大师说:“若老衲的感觉没有错,小唐你已是个绝世高手?”

“呵,呵呵?”唐琳笑,又笑,还是抖着双肩的那种苦笑?“大师,您别逗弟子了?弟子如今是哪根葱,弟子深知,怎能是绝世高手呢?”

“你给老衲一种现实而又不切实际的感觉?”一禅大师说,“你仿佛来自天外,你仿佛与我们……不一样?老衲的感觉没错的话,孩子,你在这个地方,逗留得越久,你的内力越高?这是一种時光交叉造成的因素,换句话来解释,在你们那里,你已经非比寻常了,而你当時的功力,也已经达到了无上的境界?此地,非你以前所在之地,所以你身上的潜能,被局限住了?待日后慢慢释放才恢复你以前那样?”

唐琳消化了好一会,最后纠结出一个结论:“大师,您的意思是,我在那个世界是高手,在这个世界,也是高手?我的身体要慢慢融入这个世界,方可如同这个世界的人一样,原本如何强大,那以后在这里,也如同之前一样强大?”猛然想起了什么,惊呼:“对啊,我怎能忘记了,我那个時代,是现代,而这里,是古代,隔着時空,自然气场不一样?在那个科技世界,人的潜能被各方面抑制住,所以轻功很难炼成?但在这里不同,这里远离喧嚣,是个天然世界,最适合开发身体的潜能了?”

“你……”一禅大师皱起眉,心中遇到了一件他无法解释的事情,“你果真不是这里人?”

唐琳嘻嘻一笑,“大师,您就把弟子当成是极乐世界的人便好了?”

大师难得一恼她,却是故意的表现,“瞎说?你人好好的,怎是极乐世界之人?圆寂后的人,才会在那边?你活得好好的,怎能这样骗老衲?”

唐琳收住笑容,神色正了正:“大师,弟子怕真相会令您心脏不好?”

“你且说说无妨?”看似一禅大师很想要知道真相?

唐琳点了点头说,“好吧?大师,其实对您来说呢,我只是一个……后人而已?”

正文 大内篇 第三轮比赛考题目:与“鬼”为伍

“后人?”虽已是德高望重的大师,但一禅大师对于唐琳所说的话,还是一知半解。

唐琳解释道:“就是你们现在这一代人的子孙后代。如果弟子没有估计错的话,御鑫皇朝应该是一个……没有记载在历史书上的大皇朝吧?”

一禅大师听得有些懵了,“子孙后代?”

唐琳详细解释:“就是距离现在这一代的几代之后出生的人,很容易理解的,就相当于大师您现在身在这个朝代,突然嗖的一下,回到了几百年之前的朝代一样?”

这下,一禅大师听明白了,双目睁大,惊讶不已,感叹道:“原来你是从以后而来的?”

唐琳微笑点头,“是啊大师?”

一禅大师又打量起她,“以后的朝代,都是像你这样的打扮吗?”

唐琳看了看自己,然后说:“差不多?”

一禅大师凝神深思了一下,说:“如此说来,那你先前的那个朝代,距离现在这个朝代,岂不是隔着很远?”又摇摇头,“不,不是这样算的,应该是隔着一个……”

“時空?”唐琳替他说了出来,“用我们那里的话解释,就是隔着一个時空?”

一禅大师不解道:“这等匪夷所思的事情,竟然存在,真是不可思议。孩子,你是如何来到这里的?”

唐琳摇摇头,“不知道?”她回想了当天的情况,记得她挨着一颗大石头,然后在石头中发现了一枚玉佩,后来天色就变了,等她反应回来時,被一团光淹没。

怎么来,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醒来就在异時空了?

唐琳问:“大师,您怎么看得出来弟子是天外之人?”

一禅大师呵呵一笑道:“老衲会掐指算出来,你信吗?”

放在现代,唐琳自是不信,但现在,她信了,点头道:“大师,弟子信。连穿越弟子多赶上了,肯定相信您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对了大师,您给弟子算算吧,弟子想知道还能不能回未来世界?”

一禅大师摇了摇头,如实道:“老衲算不出来,只是老衲觉得你非同寻常,若非天外之人,又怎么会如此与众不同?”

唐琳有些失望,还以为能遇到一个未卜先知的人。但她没有失望多久,又问一禅大师,“大师,就像刚才所说的,您……为何会在此地?”

一禅大师叹了一口气,如实道:“老衲身上,有上乘武学,都是绝学来的,谁若能得到,一旦修炼成功,必将天下无敌?”

唐琳哇了一声,“这么厉害?神了?”那敢情皇帝的武功,就是这位大师所教的。

大师继续道:“武林中人,为了得到老衲身上的绝学,不管是正派,还是反派,都联合起来对付老衲,为的就是夺到老衲身上的武林绝学?”

唐琳仔细聆听下去。

一禅大师缓了口气后,继续道:“说来惭愧,老衲在十七八年前的時候,不小心遭同门师兄弟挑了脚筋,自那之后,就不能练武了,身上空有武林绝学,也练不了,偏偏那時候,遭武林各方人士联盟对付。因武功不济,一路逃,一路被追杀,最后,逃得只剩下不到半条命的時候……”

“被逮到了?”唐琳越听心越慎得慌,手指头绞在了一起。

一禅大师摇摇头,开怀一笑道:“没被活抓,身上的绝学秘籍,也没有被夺走?”

唐琳皱眉道:“可全武林的人士都追杀您夺绝学,您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是逃不掉的,那怎么……”

一禅大师继续道:“老衲在实在跑不动的時候,为了找个地方躲,偏偏……溜进了皇上的营帐中?当時,皇上还是个小孩,仅六岁而已?”

唐琳紧张地问:“那当時,皇上看到您了?当時,皇上那么小,应该还没有懂事,他看到您,一定会大喊大叫的吧?”

“不不不,”一禅大师解释道,“当時,皇上并没有大喊大叫?”缓缓把当時情况说出来,“虽然当時皇上仅六岁,但这位小皇上,真让老衲……佩服不已?”

“哦?”唐琳感兴趣地挑挑眉。

一禅大师说:“当時,正是小皇上亲自带人马赶赴失陷城池的路上,当時是烈日炎热的正午,小皇上和兵马都在途中休息。老衲敲晕了一个士兵,然后穿上士兵的衣服躲入了皇上的营帐里,一进来,刚好碰到皇上正在和一群武官们在商讨如何收复失陷的城池,当時……”

“噗~”大师还想继续说下去的,但唐琳已经忍不住要喷笑了。

大师皱起眉,“这是何意?”

唐琳托着腰,忍住爆笑说:“大师,您刚刚说,皇上在和一群武官在商讨如何收复失陷的城池?大师啊,别编了,哪有这样扯淡的事情,一个小毛孩能收复失陷城池?弟子可从未听说过?人家康熙登基期间,还是有孝庄在垂帘听政的,可皇上他……难道也有一个母后在旁边教他如何平天下?”

“唉,你这孩子,”一禅大师无奈地笑笑,“老衲哪里是在瞎掰?当時的皇上,已经懂事了,是个小大人了。他生在国家处于极度危难的時候,身为小太子,自然要比其他人负重得多?皇上面对着御鑫的城池一片一片地被敌国攻陷,面对着父皇战死沙场,面对着处于战乱之中流离失所的百姓……他,自然会成熟的?”

这会,唐琳已经笑不出来了,沉重道:“换做是弟子,或许,弟子在那个年纪,也会忍辱负重这么多的?”

一禅大师继续说:“当時,老衲身负重伤,是撑着最后一口气来到营帐内。当時手臂流血不止,是逃亡時被人刺了一剑。当時还以为那些武官会把老衲擒住,但,老衲料错了。老衲永远记得当時皇上的表情。他当時见到老衲进来的時候,不动声色地看了老衲的手臂一眼,然后很沉稳地交代了那些武官几句。那些武官离开后,只剩下我们两个人。个子还不高的皇上,他走到老衲面前,问老衲需不需要医治?朕不会揭穿你的?为了身上的绝学有个归宿,老衲不能死,因此接受了皇上的好意。他果然派军中御医来为老衲医治了?自那之后,老衲就跟随在了皇上身边,躲过了武林中人的穷追不舍?”

了解完这些片段后,唐琳又遇上想问的问题,“那当時,御鑫皇朝的江山,沦陷了多少?”

一禅大师说:“沦陷了上百座城池,除了帝-都和帝-都附近的几个县,敌国几乎把御鑫的江山都给攻陷了。”

唐琳问:“可江山都快沦陷了,那朝廷如何反败为胜?还在短短十几年内,不仅扩大御鑫的土地,而且,处处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这是怎么做到的?”

大师笑了笑,“这你就要问皇上了,他的功劳?”

唐琳烦闷了好一下,“一个六岁的小孩,居然这么牛?这样的一个皇朝,比我们中国在二战時还艰苦,居然挺过来了,而且,也在短短十几年内,令经济复苏?”

一禅大师微笑道:“孩子,有些人,天生就是为百姓而生的,好比当今圣上。当年,先皇的死,御鑫的老百姓,甚至朝廷,都以为御鑫就此覆灭,谁知道,竟在一个小孩手中,最后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令敌国节节败退?战乱平息后,为了躲避那些抢夺绝学的武林人士,皇上把老衲安置在了这里。没有他的允许,任何人也见不到老衲。老衲本是佛门中人,能换得寸地宁静可歇,足以了。”

唐琳问:“皇上的武功,应该是大师您教的吧?”

“不,”大师解释道,“由于老衲的双腿,已不能练武了。老衲觉得皇上天赋异禀,而且又是天下臣民的骄傲,遂把绝学秘籍给了他,他的根基过于常人,因此只是在旁指点一二,其他的招式什么的,都是他自行领悟的,而且都在短時间内发挥得非常之好?”

“哇?”唐琳不可思议道,“皇上这么聪明?大师,被您这么一说,弟子真是好奇皇上长什么样子的?才二十三四出头,嗯,还很年轻?”

大师讶异道:“怎么,你没有见过皇上的真面目?”

唐琳摇摇头道:“没见过,因为他整天戴着面具,弟子都看不到。有一次弟子还偷偷去摘他的面具,结果,他反而把弟子给反制住了,他还当着弟子的呢,杀了一个刺客?”

“不可思,太不可思议啊,”一禅大师看着唐琳,连连震惊夸赞。

唐琳蹙眉问:“大师,什么不可思议?”

大师说:“皇上做人做事都非常有分寸,而且有他的原则。他不会轻而易举去为一个女子做如今帮你的这些事,更不会轻易地把一个女子送到老衲面前?因为老衲身上有武林绝学,皇上早已吩咐下去,谁也不能靠近老衲,就是怕夺绝学的人混进来?他为你开了先例,你说,老衲能不觉得不可思议吗?”

唐琳点点头,算是理解,“这倒也是?对了大师,弟子后天就要比赛了,但没有内力,这可怎么办?弟子初来驾到这里,还没有过个十年八载,那么内力肯定不会那么快释放出来为我所用?”

一禅大师说:“老衲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在半天中,把你身上被局限的内力释放出来?”

唐琳眼睛一亮,看到了希望,“大师,什么方法?大师你是不知道,钢丝吊多了,吊久了,会腰酸背疼的,所以,想试试轻功,不用钢丝代替了?”

虽然听不懂她在说什么,但一禅大师也没问,他只给了她四个字,“四个字:打通你的——任督二脉?”

夜已深。

树梢之上,弯月惨淡。

一波接着一波的巡逻军,从御书房四周而过,陆续巡逻。

御书房外的环境,非常静谧,除了巡逻军的脚步声,连针落地针的声音都能听得到。

夜已经深到雾落了,最后凝成水珠,沾在了御书房外那些花草坪上的花草中。显然,夜已经过去大半之多,可御书房依旧灯火通亮,没有歇息之意。

安林侯在御书房门口,和其他的太监一样,正站着打着小盹。

御书房内,御圣君手托着一边脸颊,撑着桌子,另一手平放在桌上,修长干净的手指,正在有一下没一下变换着敲着桌子。深邃的眸睁着,眼波流转间,已经深思了不少的事情。

这時,御书房的门被安林打开。

一堂走了进来,走到御桌前,向已经看向自己的御圣君抱了抱拳,“主子?”

御圣君声音低沉而问:“事情安排得怎样了。”

一堂说:“回主子,唐姑娘已经进了禅房了,而且,和一禅大师聊得还很投机?”

御圣君低眸笑了笑,笑容如沐春风般爽朗清浅,“这就好?”

“主子……”一堂神色愁了愁,关心道:“您连续几天晚上都没有早休息了,属下担忧您的龙体吃不消,还是尽早去就寝吧,龙体重要?”

御圣君起身,双手交叠于背后,缓缓走下来,脸上浮现了几分愁色,“朕也很想就寝,但朕安寝不着?”

一堂说:“主子担心国家大事,担心黎民百姓是否吃好喝好住得好,劳心劳力在国事上,属下深深敬佩。但主子,国事是处理不断的,您还是需要休息?如果主子睡不着,不妨传后宫……”

御圣君脸色一冷,摆摆手,尽量压低隐含愤怒的嗓音,“你回去休息吧?”

“主子莫要生气,属下日后不提便是,属下告退?”一堂很识趣,知道自己的话令御圣君不高兴了,于是,不再说什么,非常听话地退出了御书房。

“皇上?”安林端了一杯茶进来,“御膳房刚送来的茶?”

“搁桌上吧?”淡淡地说着,御圣君转身,缓缓回到御桌边的龙椅坐下。

安林放下茶杯,然后退之一旁站着。

御圣君随意接过茶,正要抿一口時,茶香令他想起了什么,神色一凌,立即望向安林。

安林背脊一冷,立马跪下来,“皇上,老奴知罪,老奴不该吩咐御书房准备这样一杯茶,害得皇上心神又乱了。老奴该死,请皇上降罪,处置老奴?”

但,御圣君的情绪没有安林想象中的……暴躁。

御圣君放下茶杯,像是放下了一件令自己失望的事情。他并没有大发雷霆,反而此刻脸上的情绪,出奇的淡,而且还有着浓浓的忧郁,“告诉朕,为何要吩咐御书房准备这杯茶?不知道朕已经十年没有喝这种茶了吗?”

这可是当初木凌萱的拿手好茶。

安林低头紧紧地跪着,如实道:“自承欢皇后逃宫后,皇上夜里常失眠。上次皇上与张统领等几位侍卫提到过宫中地形图,以及地下宫地形图一事。所以今晚,为了解开皇上心中的这个心结,老奴斗胆吩咐御膳房,泡了这杯茶。皇上,有宫中地形图的人,大内侍卫五人,分别是张统领,暗冷,一峰,一堂,一霜。以及六部尚书。除此,还有皇上您本人,以及二王爷和左右丞相两位大人?但凡有宫中地形图和地下宫地形图的人,都是皇上最信任的人,您当初跟老奴提过,永远都会相信这十四个人。所以,承欢皇后能顺利逃宫,并不是这些人帮忙,而是……”

御圣君面色冷沉,“继续说?”

安林喘了口气,继续道:“知道宫中地形图和地下宫地形图的人,并不只有十五人,还有一人,那就是十年前,以和亲之意,嫁给我-朝皇帝,就是皇上您,为贵妃的北临国皇帝的亲妹妹木凌萱。当年,两国交战不休,为了黎民百姓着想,两大国达成共识,希望以和亲来永结同盟?”

被安林这么一提,十年前,木凌萱那张稚嫩的脸,从御圣君脑海中-出现。这张脸,看起来多么的无辜,多么的天真,多么的稚嫩……却差点害他丢了江山。

御圣君抓住茶杯,安林抬头的功夫,茶杯和水已经在地上粉碎。冷道:“她已经死了?当年,她是偷到了这两份地形图,但她并没有机会送出去,死在了地下宫的刑房里不是吗?”

安林提着胆子说:“是的皇上,木贵妃死了,但您为何还为她的欺骗至今耿耿于怀?木贵妃死了,那帮助承欢皇后逃宫的人,就在这十几人当中?”

御圣君舒了口气,不再那么阴冷暴戾,“朕不会怀疑这十四个人,朕不会怀疑自己的皇弟,更不会怀疑张向阳和朕心爱的四个侍卫。两位丞相和六部尚书,朕更加不会怀疑?朕相信朕的判断。朕直觉他们不会背叛朕?”

安林提醒道:“皇上,若是没有宫中地形图,歹人又怎么能轻易地帮助承欢皇后逃宫?一定是……”

御圣君疲惫地扬了扬手,“你先下去吧,这件事,朕自会处理。朕谢谢你的用心良苦了。但朕要告诉你,木贵妃不值得朕耿耿于怀,但也绝非是朕心头的死结。”

“老奴不敢,那……老奴告退?”安林并不庆幸自己没有被御圣君治罪,他反而希望御圣君能治他的罪,那就证明木贵妃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经浅淡了。

正因为御圣君不发脾气,这木贵妃反而还是御圣君心里的一个结,一道伤疤。

待安林退下后,御圣君靠在龙椅上,情绪很平静。他在大脑里分析着一些事情。他并没有去怀疑知道宫中地形图和地下宫地形图的那十四个人,而是想起了十年前,在地下宫的刑房里,他看到空空如也的刑房……

想到这,御圣君唇角勾起了自信而阴沉的弧度。一如十年前,他看到空空如也,没有一个人的牢房時,唇角也是勾起这样的一抹自信而阴沉的弧度。

他反而并不着急去查清楚究竟是谁提供地形图帮助承欢皇后逃宫的,

反而在他诡异而邪魅,自信而阴沉的笑容中,有些人……已经沦为了他的猎物?

北临国与御鑫皇朝,是这片大陆上面积最大,最强的两个国家。

当年北临如何攻打御鑫,如何为了扩大他们的土地而侵占御鑫皇朝的土地……

当年北临要统治中原,是如何残-害御鑫的子民……

那硝烟弥漫的战场,

先皇如何死在北临国将官的手上,

这一幕幕,令御圣君至今难忘。

御圣君看着左侧旁的灯架上那盏烛火,笑得邪魅动人,而有阴沉冷厉,轻轻而低沉地对着摇曳的火光说:“你们以为你们个都个能把朕蒙在鼓里?一群小喽啰,真是不自量力?看朕怎么玩死你们……”vemf。

这步棋,他走了已经十年了?

谁是谁的棋子,还不一定……

天亮。

一堂把唐琳送到兰苑门口,“到了?”

唐琳摘下黑巾,看看天色,顿時打起呵欠来,“呵——好困?”

一堂趁唐琳没注意自己的脸時,浅笑一记,她打呵欠時的样子真迷人,真替主子开心。但,一会又肃然了起来,“既然一禅大师吩咐唐姑娘以后不用再到禅房,那唐姑娘,你就不用去了,这件事,我自会跟皇上说明?”

“嗯,知道了,那就这样吧?”唐琳已经困得倒下能把地球睡到崩溃,没有精神再跟一堂多说,巴不得一堂快点离开,她好回去睡她的觉。

可是,一堂很精神。今天他去到禅房的時候,一禅大师告诉他,她的内力和轻功可以和皇上交手了。他很好奇,她是如何能在半个晚上令没有内力的自己,成为了武学高手?

他问:“唐姑娘,你是怎么做到的?”

唐琳困得眯起了眼睛,有些不耐放地问:“什么嘛?”

一堂说:“就是内力的事,是如何提炼的?”

唐琳烦躁地比划起来,以此来描述,“昨晚就是这样,那样,这样……然后……~#$%—*……”足足折腾了好几分钟才收势,“就是这样,大师把我的任督二脉打开,我就有内力了啊,可以了吗?”

突然,毫无征兆的,一堂一掌劈过来,速度之快,令人捕捉不到。

唐琳感受到强劲的掌风袭来,赶紧伸出一掌接招,与一堂的手掌贴在了一起。两股内力,在对峙中。

唐琳的睡意全消,看了看手掌,然后对一堂露出邪恶的笑,“好家伙,原来是想试探我,看我怎么反击?”说完,她再加一分力道推过去——

一堂接受不住,立即收回手,后退了几步。虽没有被伤到,但已经被唐琳的掌风给震出了点脑震荡来了。收势后,看着唐琳突然一笑,“真是不可思议,唐姑娘,你果然是皇上的福星?”

唐琳鄙夷他一眼,“你就吹吧,我走了?”抿唇笑了笑,高高兴兴地奔入了兰苑,“呵哦,我有内力了,我终于有内力啦——”

看着她蹦蹦跳跳进去的身影,一堂无奈地笑笑,转身走开了。

唐琳从早上睡到了中午。

早上吃饭的時候,无论董陈陈她们怎么叫她,她就是抓着被子,死活不起来,睡得如死猪。这到了中午,香喷喷的饭菜,终于令她放弃了被窝,起身了。

洗脸回来坐下饭桌,唐琳朝大家摆了摆手,“坐下坐下,吃饭?’

吃了一会饭,唐琳问:“今天的这一轮比赛结束了么?”应该还没开始,她没听到鼓声。

梅春儿说:“没呢?”

唐琳皱起眉,“那怎么还不开始?”

云姗说:“老大,今天的比赛入夜后才开始?”

“啊?”云姗的话,让唐琳感到震惊,意外。“晚上才开始?晚上乌七八黑的,比什么赛啊?真是?”

云姗透露道:“老大,我们也是今天早上那会打听到的。今天这一轮比赛,题目为:与鬼为伍。”

“喷”一口米饭,被唐琳喷了出来,看着云姗,惊愕道:“你说什么?你刚说什么?与鬼为伍?主题为与鬼为伍?没搞错吧?这轮比赛,究竟干嘛的啊?”

“老大,听我解释完好不好?”云姗白了大惊小怪的唐琳一眼,接着说:“这一轮比赛,主要是为了考验参赛选手们在夜里的应变能力和目视能力,以及夜间方向辨识能力,和胆量?”

“行,”唐琳竖起大拇指,不得不佩服出题的人,“皇上他……真行啊,还真是下了血本了?”

云姗继续道:“为了营造气氛,为了逼真,比赛场地就选用了南宫后山。南宫后山就在皇家森林隔壁,并不大,但是……绝对的……阴……森?”

她说的時候,还把声音松得非常的细,仿佛就是地府传来的声音。

吓得梅春儿“啊”的大叫一声,赶紧捂起了耳朵,“不要再说了,我不听,我不能听,好恐怖?”

唐琳对云姗说:“别理她,继续说?‘

云姗朝梅春儿悻悻然地笑了笑,面向唐琳的時候,立马严肃了下来,她说:“南宫后山是禁地,除了大内侍卫,其他人一律不准进去,就连兵部的大将,都不能进去的。听说,以前被冤死的人,他们的尸体,都被堆在了后山中。那里什么乱坟岗啊,坟墓啊,棺材啊,绝对不少,很是晦气。这次为了万中选出,选出各方面最优秀的侍卫,皇上把后山禁地作为了比赛场地。规则很简单,所有的选手同時放进后山,不到時辰,一个也出不了后山,入口有侍卫把守的。只要在规定的時间结束后,有人能正常地走出来,身体没有异样,精神没有异样,那他就在这一轮比赛中,脱颖而出了?”

董陈陈补充一句,“老大,前提是,谁也不知道后山里除了乱坟岗还有什么,我听其他人说,还有鬼火,无头鬼,索命鬼,各种鬼齐全,真是吓人?”

唐琳扬起下巴想了想,又问云姗:“那比赛的時间有多久?”

云姗说:“入夜后开始,直到四更天才结束?”

唐琳吸了一口气,感觉全身的毛孔都竖起来了,不是她害怕,而是觉得非常的刺激,“这不是凌晨三丝点的時候吗?哇?月黑风高夜,又是诡异的山林,进去呆上半夜,肯定浑身气爽?”

众人的嘴角开始抽筋,她们都以为唐琳会害怕,没想到,唐琳竟然会说刺激。

“半夜……”杜元元低眸沉思了好一会,她觉得,机会来了,立即对大家说:“我要当老大,如果你们敢接受挑战,今晚一起进后山,最后谁能出得来,而且相安无事,谁就赢了?”

玉馨黛眉皱起,“可是,我们是第四轮的参赛选手,不可以参加第三轮的?”

杜元元望向唐琳,勾起媚眼,“这不是还有我们老大嘛,老大,牺牲一下您的美色,让皇上允许咱们晚上进山里度过半晚?”

唐琳慵懒道:“杜元元,你搞清楚点,现在我是老大,你没资格命令我?老大我现在不想牺牲色相去博得皇上的同意,你们想进山,自己想办法去,别求我?”

杜元元深知,除了唐琳,她们六人中根本就没有一个人能靠得近皇帝。但今晚进后山,一能给她和傅玉书制造相处的机会,二能夺回老大的位子把唐琳压下去,她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的。

唐琳软硬不吃,她只好放低架子恳求:“老大,那您想怎样才去说服皇上放我们几个进去?”

“这个嘛……容我想想?”唐琳还真的认真地想了起来,这让杜元元看着很气恼。想到后,马上对杜元元说:“有了?要我去说服皇上同意你们进去,可以。但你杜元元,晚上必需要给我搓背,洗脚,不仅如此,睡觉時,再帮我全身按摩。你若是答应了,我分分钟去说服皇上,怎样?”

杜元元气得咬牙切齿,“太过分了?”

“不答应拉倒?”说完,唐琳抄起筷子,继续吃自己的饭菜。

云姗对南宫后山的好奇心很重,传说那个地方是鬼蜮,她也很怕靠近,但好奇心促使她更加想进去瞧瞧里面到底有什么东西。于是,她拉扯着杜元元的手,好说歹说,“好嘛元元,你就答应了老大的请求吧,我也想进去看看。我保证,我绝对不跟你抢老大的位子,可以吗?就答应她了吧?”

董陈陈向来充满挑战欲,对未知的事情,充满一颗好奇心,和挑战的**。晚上的后山比赛,她比云姗还想进去一睹究竟,看看是否如云姗所说的那般恐惧。

她也放弃了前嫌,求起杜元元来,“我也不跟你抢老大的位子了,你就答应了老大说的吧?”

杜元元冷嘲热讽道:“姓董的,你这是求我吗?”

语气降低到这个份上,董陈陈觉得自己已经很好说话了,没想到杜元元反倒这样说她,当即火气又大了起来,新仇旧账一起算:“喂,是不是瞧不起人啊?”

“别吵了你们?”玉馨打住二人,免得二人掐架。

不过,自从昨晚唐琳的聚会,她见到那几个美男之后,就心花怒放了。她想,如果这些俊俏的男子今晚都淘汰掉,那她就没办法去结识一个了。

她想,借助今晚这个机会,去后山找其中一个来认识也不错。

所以,她也求起杜元元来,“元元,我也求求你,就答应老大说的吧。只要你答应了,那以后,我给你搓背洗脚怎么样?”

“谁要你洗脚了?”杜元元冷瞪玉馨一眼。

“当我没说。”玉馨努着嘴,闷闷地低下了头。

杜元元想,反正自己也要进后山,也只能答应了唐琳的请求了。既能见到傅玉书,又能夺回老大的位子,牺牲一晚的尊严,那又如何?

在这以前,她可是经常在夜间活动的,所以再诡异的地方,都吓不到她,反而唐琳今晚一定会被吓得够呛,最好能被吓死在后山里最好不过。

如果后山吓不死唐琳,她亲自出马把唐琳吓死。她可是毒招多得很。

老大的位子,她是当定了?说不定唐琳死在里面后,她也不用伺候唐琳搓背洗脚了,何乐而不为呢?

想到这点后,杜元元勾起明媚的唇角,一時风情万种尽显,对唐琳说:“好,我答应你了?”

唐琳浅淡地“嗯”了,并没有多大的激动,一边嚼着饭菜,一边说:“我下午要补眠,傍晚的時候再去跟皇上说这件事。今晚,你们几个进去吧,我就不进去了?”

不进去?才怪呢?那么刺激的月黑风高夜,看她怎么恶搞其他人的。

“为什么啊?”众人异口同声问。

唐琳扒了几口饭,也不抹掉嘴角的米粒,说:“因为我怕鬼?”

众人,“……”

梅春儿焦急道:“可是老大,你不进去,我怎么办?我也怕鬼,我怕黑夜?”

唐琳白了她一眼,“怕你还进去?”

梅春儿弱弱道:“人家也想练练胆量嘛?”

“那诗雅你呢?”唐琳望向很少出声的何诗雅,问。

何诗雅有自己的原则,不是她的比赛,她不想参加,哪怕有好姐妹们一起去折腾,她也没有兴趣,因为她生姓淡泊,没有凑热闹的兴趣。“我就不去了?”

“嗯,行,那就……”指指其他几人,唐琳说:“就你们几个了?”

吃过饭后,唐琳又开始睡觉了,她也不怕自己胖起来。

——

御书房。

御圣君在批阅奏折,神情相当安静。

一峰自门外进来,最后站在御桌前,给御圣君行礼,“主子?”

御圣君并未看过来,一边批阅奏折,一边问:“事情安排得怎么样了。”

一峰回道:“回主子,后山四周已全部封闭,谁也逃不出来的。晚上该出现的环节都已经准备妥当,绝对能考验每一位选手的胆量,只怕这些参赛选手,以后再也不敢夜里出行了?”

御圣君轻描淡写道:“怕就别来参加比赛,真是自不量力。既然都准备妥当了,那就退下吧,把广场那群参赛选手,牢牢地看紧了,不能让他们乱走动?”

“是,属下明白了,那属下告退?”说完,一峰转身走,却被御圣君唤住了,他回头,有些不解地问:“主子还有事?”

御圣君放下毛笔,看过来,吩咐道:“吩咐两位辅导官,去和那些参赛选手们谈谈,给些心得选手们,或许晚上这些选手们发挥会比较好?”

一峰嗤笑一记,“主子,后山这地儿……恐怕两位辅导官进去了,最后也是我们把他们抬出来的?”

御圣君挑了挑眉,“是麽?朕出的考题,这么不禁吓?”

一峰低头笑笑,“主子,该怎么说呢。第一道题,若是没有唐姑娘的帮忙,恐怕所有的参赛选手都淘汰了,那您就没有机会去看看歼细是怎么生存下去的。这第二道题,高手如云,但脱颖而出的人,只有三百人,若是又没有唐姑娘的话,那么那些参赛选手就算抢到一炷香结束了,最后也一个人都拿不到通关碟,更何况某些可疑人物会不会有机会留下来?今晚的第三道题,属下不知道唐姑娘会不会凑热闹,但女人毕竟都害怕黑夜,害怕鬼,想必唐姑娘不会感兴趣的?但主子的这第三道题,估计没有多少参赛选手能通关?”

御圣君扬起邪魅而慵懒的笑,“能剩多少就多少,剩下来的,朕以后会“好好”地照顾。他们可不能有事,朕还没有玩够,要多玩玩才行……”

一峰分明看到了那抹邪魅的笑容背后,有着怎样的狠毒。

“那唐姑娘她……”

御圣君不咸不淡道:“她若是想进去,我们也拦不住不是么?不过,朕真的很想历练一下这个丫头的胆量了,现在不历练,以后她知道了朕的手段,还不被活活吓死?”

一峰勾起唇,“属下明白?”

——

南宫广场。

凤蝶舞在大家发完饭菜后,然后一个人坐在广场的石梯上发呆。傅玉书等人都回营帐里一边下棋,一边吃饭了。一堆男人在里面,她不想去凑热闹,就只好一个人坐在这里发呆。

陆仪堂和孙百凌路过。

他们原本要去和参赛选手们沟通沟通的,见到凤蝶舞的時候,陆仪堂停下了脚步看过来。

孙百凌也停下了脚步,“怎么了?”

陆仪堂对她说:“我去看看一位朋友,你先去和选手们谈谈吧?”

“那行?”说完,孙百凌走开了。

陆仪堂几步走到凤蝶舞所在的那一节石阶,然后缓缓坐到了她的身边,她还没有回过神来,他朝她的面前晃了晃手,“凤姑娘,可还记得在下?”

闻声,凤蝶舞侧头望过来,瞧见是一张眉清目秀熟悉的脸庞,顿時一惊,“公子,是你呀?”

陆仪堂风趣一笑:“可不就是我?”

想不到竟是那日送自己回到君蝶轩酒楼门口的公子,凤蝶舞很开心,但如此近距离地靠近着对方,不由得脸色绯红了一层,羞涩地问:“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呢?还有……”她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官服。

能在皇宫出现身穿官服的人,那一定就是朝野中的大臣了。

难道他……

凤蝶舞惊瞪双眸,“公子,你是……大人?”

“瞧把你吓的,”陆仪堂呵呵一笑,解释道:“我是这次大内侍卫选拔赛的辅导官?”

“哦~”凤蝶舞略有所懂。

她素颜素衣的模样,他很欣赏,“凤姑娘,你长得很好看?”

凤蝶舞一听,耳根子都发热了,脸红地垂下头,“是么,谢谢公子夸赞?”

陆仪堂看到她身上的围裙,判断了她为何出现在宫中,“你是在南宫的厨房里干活的吧?君蝶轩不好么?”

凤蝶舞晃晃手,赶紧解释,就怕陆仪堂认为她是为了贪慕虚荣而进皇宫的,“是因为我有几位朋友在这里干活,所以……我也进来了?对不起公子,让你见笑了?”

陆仪堂柔柔一笑,“没关系?”

凤蝶舞说:“公子,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

陆仪堂说:“我姓陆?”他指指眼前的那些在玩耍的参赛选手,看到这些参赛选手脸上露出开心的笑容,他也被感染了,而且他是个非常容易感染的人,微笑道:“他们好开心?”

凤蝶舞趁他看着别人時,她却看着他的侧脸,也笑得很开心,“嗯,我也很开心?”尤其是看着你。

——

傍晚。

唐琳吃过晚饭后就离开了兰苑。

因为不知道皇帝到底在什么地方,而且正宫又不可以过去,唐琳唯有到南宫广场上,找到一峰,希望一峰带她去见皇帝。

一峰给足了她面子,亲自带她去了。

此時,御圣君并不在正宫,而是在凉风亭上品茗。

一个侍卫急匆匆几步跨了上来,“主子,一峰让属下前来汇报,唐姑娘很快就到这里了?”

御圣君浅淡一应,“嗯。”

“属下告退?”说完,那侍卫退下了。

身后的安林,取出一个盒子,然后打开。盒子里有很多药丸,是御医专门为御圣君做的变声丸。他把盒子替了过来,“皇上?”

御圣君取过一粒变声丸给吃下,再喝了一口水。紧接着,把鹰面具戴上,再吩咐安林,“安林,你先退下吧?”

“是?”说完,安林下了亭子。

一会,一峰亲自把唐琳给带上了凉亭,然后退下了。

如今,唐琳见皇帝如见自己的团长一样,没大没小的,也不打声招呼或行礼,一屁股就坐到了御圣君的对面,还朝他露出了牙齿,甜甜地叫了声,“皇上?”

这份甜劲,差点把御圣君的魂都给颤掉,忍着鄙视的冲动,不咸不淡道:“哟,唐大姑娘呀,今儿个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

“皇上~~”唐琳又非常甜甜的,亲切地叫了声,媚眼直勾地看着御圣君。

中御你还。御圣君倏地一怔,舔了舔干燥的下唇,差点就被唐琳给叫出抗议声来了。他眯着眼睛看着她,“这次,又想玩什么花招?还想跟朕打赌?”

唐琳嘻嘻一笑,“上次打赌,皇上可还欠着小唐呢?”

御圣君干脆道:“爽快点,你要什么?朕立马给你,省得朕总是惦记着还欠你一份东西?”

“皇上说得可是真的?”这次,唐琳不仅为晚上的比赛一事而来,也为要一样东西而来,她要用这份东西,去调查一些事情。

御圣君故作不耐烦道:“再不说,朕立马反悔?”

“别别别,皇上,您可不能反悔,”唐琳赶紧阻止御圣君的念头,“我说,我说行了吧?小唐要的东西很简单的,就是一块……一块……”

不用她亲口提出来是什么东西,御圣君自身上掏出了一块纯金的金牌,扔到了桌上,“是它吗?”

唐琳马上拿上手,立即被金牌的重量给定住了,连连向御圣君点头,“没错没错,就是它——大内通行金牌。皇上,您真是帅呆了,谢皇上?”

御圣君朝她翻着眼睛,无力道:“就一句谢谢就行了?”

唐琳嘻嘻一笑,这時又是一副求助的表情,又嗲声嗲气道:“皇上~”

御圣君眼中满是挫败,“又想怎样?”

唐琳用金牌刮着他的手背,磨蹭起来,撒娇道:“皇上,您这么关心小唐,还如此栽培小唐,又是给小唐找师傅,又是给小唐金牌,这证明,小唐已是皇上的好帮手,皇上不会舍得小唐难过的对吧?所以……皇上……晚上的比赛……我们房间的姐妹们,能参加吗?”

“不可以?”御圣君把手收回来,直接拒绝。存心的。

唐琳不死心,继续嗲声嗲气地恳求,还露出楚楚可怜的眼神:“皇上~”

御圣君实在拿她没办法,遂答应了,“好吧,朕答应你了。但是,你也要答应朕的条件才行?”

刚要高兴的唐琳,立即又鼓起脸蛋,“就知道皇上会这样说?说吧皇上,答应您什么?”

御圣君唇角勾起邪魅而又狡猾的弧度,拍拍自己的腿,“立刻,到朕腿上坐?”

唐琳惊瞪双眼,“太过分了吧?”

御圣君阴险地笑道,“朕今天就是要对你做,过,分,的,事?”

正文 大内篇 要你身上的……一样东西!

唐琳讲起道理来,“皇上,不能因为您是皇上,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啊。好歹人家也是有男朋友来的,皇上这样乱来,岂不是把小唐逼上绝路?”

御圣君眯起眸,眸光有些危险,“你这是在埋怨朕了?”

唐琳冷傲地把脸转向一边,语气中充满她的倔强与怒气,“不敢?”

御圣君浅淡一笑,“你这样顶撞朕,是不对的?”优雅地端起桌上的茶杯,打开杯盖,送到唇边,吹了吹还烫呼呼的茶水,然后轻抿一口。

他喝茶间,唐琳偷偷地注视他一眼,真奇怪,这个男人的双唇竟如此熟悉。

御圣君抿一口后,把杯盖盖上茶杯,放回了桌上,抬头望向唐琳,她正在偷偷注视着他,对上他的目光,她立即移开视线,故作镇定,却难掩做贼心虚的模样。vent。

余角時不時瞥着他,紧张的心里一直在安慰着自己,他没有发现她刚刚在偷看他,他没有发现……

他微微抬眸睨她,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怎么不说话了?”

唐琳故作很有个姓地把侧脸一转,“是顶撞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御圣君若有无意地问道:“若此刻你所面对的人,是你的心上人,你还敢以这样的态度对待他?话说回来,朕乃九五之尊,比你心上人的身份怎么说也高贵,你就没有给自己一点時间考虑一下当朕的皇后?”

唐琳嘴角抽筋,“算了吧皇上,这天下不是所有的女子都稀罕皇后宝座。再说了,我心上人不是您这样的身份更好,这样我唐琳就不用跟后宫三千佳丽分享同一个男人了?”

闻声,御圣君的心“咯噔”了一下,免不了因为唐琳的话而慌张,害怕。他不动声色地问:“你……很介意你心上人有很多女人,对吗?”

唐琳并未给出明确的答应,只是因为她压根就没想过这个问题,“我男朋友不会这样的?”

“若他是呢?”御圣君加强了语气,非得要知道唐琳心里的想法。

他害怕失去她,他害怕她因为他与一群女人有复杂关系而离开他。他现在很紧张。

“就算是,我也看不到了?”唐琳烦闷道,“我们已经分开了好多天了。他走了,没给我任何的交待。他曾经说过,不会不娶我的。我不知道期限是多久。”

御圣君眼睛湿热了,他感受到她此刻的低落心情。“他不会的,不会不要你的?”

唐琳瞟他一眼,“你又不是他,你怎么知道?”

御圣君微微一笑,“直觉?”

唐琳借题发挥,“那皇上直觉晚上小唐能完成比赛吗?”

“你不怕鬼?”他挑眉。

唐琳激动道:“皇上您是答应小唐去参加晚上的比赛额?”前提是,她不用坐他的腿上。

御圣君不想再为难她,点点头,“可以?”

这下,唐琳激动得忍不住抱人,但对方是皇帝,她控制了自己,“那小唐就代表全宿舍的姐妹们谢谢皇上了,谢谢皇上给我们这一次表现的机会?”

御圣君心里补充一句,“朕给的是你面子,不然那些人想都别想?”

——

夜,很快就黑下来了。

月光惨淡。

因为雷姐给自己面子,所以唐琳先让雷姐把杜元元等人先带去南宫后山禁地的入口与其他参赛选手在一起,她则留在了兰苑,有事情要吩咐何诗雅和梅春儿。

最终因为怕鬼,梅春儿选择退缩,没有去比赛。

何诗雅并不想去凑热闹,中午的時候已经表态了。

上次打赌,唐琳赢了,她不仅可以继续当老大,还能要房间里每个人一样东西。她只要杜元元一个答案,关于风月楼楼主给自己的那块玉佩的来源。

再者,她也要何诗雅一个答案,为什么何诗雅那么恨她,原来是因为何诗雅怕她抢了皇帝。

其他人的东西,她还没有去要。不是她不要,而是她还没有等到合适的時机去要。

今晚,要梅春儿给自己的东西的机会来了?

唐琳把何诗雅叫出房间,让何诗雅在兰苑门口等候她。然后再给何诗雅吩咐一些事情。她支走何诗雅,无非是想单独交代梅春儿一些事情罢了?

梅春儿见唐琳如此严肃,自己不禁紧张了几分,站在房间里等着唐琳开口。

笑人大君。唐琳把房门关上,这下,梅春儿更加紧张,而且还有丝丝的惶恐划过心头,待唐琳走到她跟前的時候,她立马闭上眼睛,用手捂住,害怕得胡言乱语,“老大,别惩罚我,我真的不是故意不去参赛的,我其实是很怕鬼……”

唐琳把她的手给扳开,表情严肃道:“春儿,看着我?”

梅春儿紧张地望过去,“老大……”

唐琳问她:“你欠了我什么?”

她怎么这么问?梅春儿吸了口气,摇摇头又点点头,慌张道:“老大,我什么也没欠你的,除了上次赌约你赢了每个人一样东西?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吧……”

唐琳勾起唇,满意一笑,等的就是她的这句话,“那老大现在就想要你身上一样东西,你会给吗?”

梅春儿犯傻地笑笑,“老大,别开玩笑了,我身上什么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你要什么呢?玉馨有金丝弓弦,陈陈有尖锐的长矛枪,元元有削铁如泥的宝剑,诗雅有锋利的匕首,云姗有毒皮鞭,就我……什么也没有?”

原本她还有一样东西可值得搬上台面,那就是她身上的这身蛮力。但,她这身力气,在对付唐琳的那个背包的時候,被火烧不断,刀砍不断的背包给打败了。

她现在,连力气都输不起了,老大还要她给什么?

唐琳瞪她一眼,说道:“我要的,又不是你说的那些。”

梅春儿纳闷了,“那老大,你要什么?”

“帮我一个忙?”唐琳很认真,很严肃地说。“这个忙,有点冒险?”

“冒险??”还不知道是什么忙,梅春儿已经被吓出冷汗了,嘴唇颤微微地问:“什、什么……忙?”

唐琳说:“帮我去正宫,或后宫,找一个人?”一个叫小杜的人。

她要查清楚承欢皇后的事情,这与风月楼楼主到底有什么关系。同時,她也跟风月楼楼主签订了协议,立了字据,若不早日解决替代莲心当宫女的事情,恐怕莲心和月月她们有危险。

“啊?”梅春儿吃惊得瞪大眼睛,“老大,上头都下了死规矩了,所有的参赛选手,一律不可进入正宫,那可是皇上和文武百官上朝办事的地方,硬闯了,会被杀头的?”

唐琳的态度冷硬了两分,“一句话,帮还是不帮?”

梅春儿神色一抖索,第一次见唐琳发脾气,她感觉到了周围的冷气息。因为害怕被骂,或者被唐琳记仇,她结结巴巴地答应了,“是、是,老大我听你的?”

唐琳自身上掏出大内任何地方都可以通行的令牌,拿起梅春儿的手,把令牌放在了她手中,再把具体情况透露,“这块金牌,是大内通行令牌,是我赢了皇上他赏赐给我的。我有一个朋友,他应该是……宫中的太监吧。”小杜那身段,那面相,那嗓音……显然是太监没错的。“有了这块令牌,你可以去宫中任何一个地方,没有人会拦住你的去路,就算你出宫也可以的。你呢,今晚趁皇上在后山禁地观赛,拿着令牌,去除了南宫以外的各宫寻找一个叫小杜的人。反正你有令牌,你可以问任何一位公公,如果有人认识小杜,他们应该会给你说小杜在什么地方。我已经叫雷姐给我准备了一套宫女服,你穿上宫女服就可以去其他宫帮我找人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那些守着各宫的御林军,都是见令牌办事,定会给你放行?”

梅春儿问:“那找到了小杜,我该怎么办?”

唐琳说:“你告诉他,有人要找他,但千万不要说是我找他就行了。你把他带到我们的房间来,赢了比赛后我马上会赶回来见你们的。记住了吗?”

梅春儿有些力不从心地点点头,“嗯,记住是记住了,但就是怕今晚会不会还有命回来见老大你?”

“不会有事的,机灵点?”唐琳抚抚她的背,鼓励道。

梅春儿把令牌放入了怀中,“好吧,那老大,我尽力而为。如果我出什么事了,老大,你一定要在皇上面前保住我哦?”

唐琳笑了笑,“好,我知道了?”

吩咐完梅春儿,唐琳就离开了房间了,去兰苑门口见何诗雅。何诗雅见到她,马上就说:“老大,比赛都快开始了,你有什么大事赶紧跟我说,迟了就进不了后山了?”

唐琳缓缓神色,舒了口气,然后看着何诗雅的眼睛,严肃地问:“告诉我,你是不是非常喜欢皇上?”

何诗雅低下头,绯红的脸色唐琳看不到。她弱弱地应了声,“……嗯。”

“这个,给你,拆开看看,绝对是个惊喜?”唐琳把手中拽着的一个黄色信封,替给何诗雅。

正文 大内篇 她的表现,绝对令你刮目相看!

何诗雅把信封拿到手中?并没有立即打开看?而是问:“这是什么?”

“妙招?”唐琳呵呵一笑说?“你不是喜欢皇上吗?所以?我连夜给你想出来的追男妙招。你试一下?按上面的一步步来?应该能得到皇上的……注意?”

何诗雅提不起心来?顾这顾那?“可是?我如此平凡?若是皇上会看上?早就注意到我了?更何况到现在。老大?你的妙招……恐怕不顶用?”

唐琳说:“都还没去试试?你怎么就知道不顶用?”拍拍何诗雅的肩膀?“那就这样了?我还要去比赛?你从现在开始到四更天前可以在南宫任何地方活动?要不要把握住机会?就看的你了。”随即?坏坏一笑?“若是今晚你们发生到那种关系……回来别忘记告诉我哈?祝你好运?”

转身就走。

何诗雅唤住她?眼眶有些雾水?“老大?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没有啊?”唐琳回过头?耸耸肩说。“咱们各取所需?没有谁对谁好?”

禁琳人打。“那……”何诗雅有些不明白?她看看自己手中的信封?“你这不是在帮我吗?”

唐琳摇摇头?笑道:“非也。我在你帮?其实也是在帮我弄清楚一些事情。我听里宫里人说?皇上他不近女色?我不相信?所以拿你去做实验?看看是不是真的。既然你喜欢皇上?我也想了解这个皇上到底是不是一个不近女色的人?所以就支招让你去接近他?如果他对你不感兴趣?那就证明宫中人所言不假?”

听起来自己是被当成了利用品?但很何诗雅并没有觉得自己吃亏?唐琳只想知道皇帝是不是一个不近女色的人?而她?说不定有机会从此跃上高枝?何乐而不为?“我懂了?”

“懂了就行?所以别再胡思乱想了?如果真有一个人对你非常好?而不去计较?那她……真的是把你当朋友来对待?”说完?唐琳抛给何诗雅一个稳重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开了。

何诗雅站在原地?捏着信封?心里纠结起来?到底该不该趁今晚这个机会去靠近皇帝?

——

南宫后山禁地入口。

这一地段很幽暗?四面宫墙围绕?高不见顶。

后山禁地的入口?就只有一个大门那么宽?两边各自一堵墙挨着?入口没有安装门?只是中间的地上?插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后山禁地?禁止通行?违令者——斩。

这个地方阴森森的?没有宫灯。

此地有很明亮的火光?是围在入口四周的侍卫所拿着的火把?都已经点燃了。

御圣君御用的营帐?宝座?以及夜里避雾的宫中专用伞?纷纷都已经设置在了入口处?左右纷纷由十几个侍卫组成的护卫队。

一峰正在命其他的侍卫把插在入口的那个木牌给拔出地面。

所有的参赛选手?都已经侯在了营帐旁边的那一片空地上?由于只有三百多人?占地面积并不大。傅玉书以及杜元元等人排在最前面?正都看着侍卫把木牌给拔出地面。

杜元元她们站在第一队最前面?而傅玉书他们?则在第二队最前面。

御圣君正站在营帐外?双手交叠放在身后。营帐的距离于入口门只有四五米的距离?他看到木牌已经拔出来?一峰向他走了过来?说:“主子?待您一声令下?就可以开始了?”

御圣君转了一下身?看看那群参赛选手。从杜元元开始?他一路浏览?直到队伍的最后一名。没看到唐琳的踪影?所以没有回答一峰的话。

杜元元在接触到他的目光?很快地转移了视线?刻意不想让他对视。

御圣君不动声色看了大家一眼?然后收回视线?淡淡的嗓音对一峰说:“开始吧?”

“是?”一峰领命?然后拿上一个侍卫送上来的信号弹?走到那些参赛选手的队伍前面?对众人大声说道:“比赛规则?刚刚都已经给各位交代清楚了?等我命令后?马上开赛。比赛一开始算起?你们将要呆在后山禁地中四个時辰?四个時辰过去后?比赛方结束。比赛结束后?谁若能清醒地从后山禁地回到这里?谁就通关了。本轮比赛不限名额。所以?谁能在结束的時候清醒地走到这里?谁就能接着参加第四轮比赛了。大家?都听清楚了吗?”

那些参赛选手?都有气无力地应了声?“清楚了?”

“很好?”一峰满意一应?然后转过身?举高信号弹?再把塞子给拔开?顿時?只听“咻”的一声?现场所有人都目睹到了一道白色的烟雾?以充满视觉感的完美弧度?冲上空中?最后砰然一声?炸开了。

待信号弹炸开后?所有的参赛选手?在几名侍卫的亲自带领下?一队接着一队?踏入了后山的……禁地。

转眼?三百多名参赛选手已经都进入了后山了?而且?已经在幽暗阴森的后山中?消失得无影无踪?连一丁点儿人的声音都没有?只听到乌鸦的声音?不時地传出来?划破了夜的寂静。

唐琳赶到時?入口处只剩下御圣君和他的那些护卫。

御圣君正在营帐里的指挥桌边站着?桌上摆着后山禁地的地形图?陆仪堂正在用着一根小木棒给御圣君和孙百凌详细描述后山的场地?“……这一关卡是考验选手们的胆量?那里已经布置了不少的“鬼”……”

“嘿?”唐琳已经撩起营帐的帘子?但她并没有进来?只是怕打扰了那三人?所以只倚靠在门口小心翼翼地给那些人打了声招呼?“打扰了?”

陆仪堂望她一眼?然然看看御圣君?见御圣君已经侧头望向她?他只好停下讲解。

御圣君看着唐琳?劈头盖脸就是一句?“你几个意思?”

唐琳赔笑道:“皇上?不好意思?刚才有点急事被耽误了?害得小唐现在才到这里。比赛开始了对吧?那……你们继续聊?我去比赛了?”

在她转身要溜時?御圣君喝住她?“站住?”

唐琳机械一样转身?被他这么一喝?背脊有些发冷?他是不是因为她的迟到而降罪于她?“皇、皇上……还有事?”

御圣君重复傍晚時的那句话?这次语气强调了几分?“你确定你不怕鬼?”他的强调?有意在告诉她?这次比赛非比寻常……主要因为有……鬼。

唐琳犯傻地笑笑?“皇上?若是怕小唐也不会来了?”

“你们二人觉得四个時辰后?她能平安无事地走到朕的面前吗?”御圣君有些玩味地问起陆仪堂和孙百凌。

孙百凌打量了唐琳两眼?唐琳看起来精神俱佳?但毕竟是女儿身?不可能承受得住后山禁地里的“恐怖考验”。她朝御圣君轻轻摇了摇头?如实道:“微臣直觉这位选手……能出来的机会很低?”

后山禁地里布置了什么样的关卡?陆仪堂今晚已经了解清楚了?他深信里面不是任何一个女人可以扛得下去的?他怕唐琳会被吓死。因此?提议御圣君?“皇上?还是算了吧?刚刚那几位持有邀请帖的女选手?微臣已经觉得悬了?更何况这位。这次比赛的内容可不是闹着玩的?微臣怕……”

“要打赌吗?”每時每刻?唐琳都不忘与人打赌?尤其是想跟与她唱反调的人打赌。她看着陆仪堂?眼里有挑衅的意思?“敢不敢?”

陆仪堂愣住?“这……”

父亲那么喜欢这个女子?他也……喜欢??

断不能让她出事。

看过唐琳前两轮比赛的表现?御圣君凭直觉觉得唐琳的心理素质非常好。正好?他也想锻炼她的心理素质?免得日后她会被他的许多所作所为吓死。

“朕允许她去参赛?”御圣君说完?看向陆仪堂?唇角微挑?“你要跟她打赌吗?朕可以很负责任地跟你说?她的表现?绝对会令你对她刮目相看的?”

陆仪堂还是就事论事?面有难色道:“皇上?连男子都扛不住?女子又怎么……”vent。

御圣君打断他的话?“所以?你只要回答?敢不敢打赌就行了?”

陆仪堂看看唐琳?又看看御圣君?最后?垂下了头?“微臣……不敢?”就算赌与不赌?胜的一方?还是他。纵然是心理承受能力再过硬的女人?也不可能接受得了今晚这一轮比赛的考验。

唐琳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她没時间再跟几人扯嘴皮子?“皇上?小唐去参赛了?胜利回来后再跟您聊?”挥挥手转身就离开了。

御圣君和陆仪堂走出营帐看向后山入口前面昏暗地方時?唐琳和一个侍卫的身影?正好失踪在那里。

安林过来说:“皇上?是一堂带唐姑娘进去的?”

御圣君“嗯”了声?并不多说?他看着消失唐琳身影的后山一会?然后扭头望向身旁的陆仪堂?嘴角又勾起了那自信满满的弧度?“你要记住她今晚的表现?”说不定有一天?你们会过狠招。

正文 大内篇 一具突然出现的骷髅!

一霜把唐琳带到深不见的树林后,然后悄悄地离开了,等唐琳要问一下情况的時候,人已经不在,“还想问一下情况呢,那么快离开干嘛?”

别的参赛选手进去比赛之前,都拿着他们各自的兵器。总之一句话,兵器在手,他们就放心入山了。

唐琳并没有扛着她的狙击步枪进来,反正又不是来杀人的,所以她并没有拿,而是拿了其他的东西。这会,她拔出了手枪。她的手枪与一般的手枪不同,这把手枪,安装有照明灯功能,所以她一打开按钮,手枪的枪眼就相当于手电筒,一束明亮的光芒,立即照耀了一角的树木,而且这束光是越远越大。

唐琳把手枪指了指周围,照明灯的光芒照得越远,看到的东西就越多,所看到的面积就越大。但照明灯功能毕竟有限,二十米之内照到的地方方可看清晰,二十米之后就模糊了。vent。

不过对唐琳来说,能看得清楚二十米之内的地方就可以了,已经算是非常好了。

手枪上有一块万能电池,神乎其乎点说,就是光补充能量的电池,能在任何地方使用,主要不被损坏。

她瞄过一眼说明书,上面似乎说这块电池和她手机的电池一样的,都可以光补充能量,自动转化为电,以供照明和手机使用。不知道是不是真的,等哪天她的手机最后一块电池的电用没了,再拿去晒晒太阳。

手枪上这个照明功能,有些诡异。唐琳不得不佩服发明这部手枪的人。

手枪的扳机,就是用来控制照明灯的光距离。如果扳机扣动得越紧,那么照明灯照得越远,光芒越强烈,直到达到二十米的距离。如果松开扳机,那么照明灯只可以照清楚五米内的环境,而且光圈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只有掌心的大小,相当于平時用手电筒照自己的手心出现的那个光圈。这是为了怕照明灯太过覆盖面积,会引起敌人的注意,所以才有那么一点光圈,以便暴露自己的几率低。

唐琳把扳机扣到最深,因为没有装上子弹,没有子弹发出去。她用最强最远的光芒,照了一圈四周,二十米内,有没有人,她能一眼看清楚。

确定没有人后,她松开了扳机,再把照明灯这个功能给关上。她拿手枪出来,只是想吓唬杜元元等人的,并不单单用来辨识夜间环境那么简单。杜元元她们敢挑战,看她怎么把这些丫头一个个吓死在后山中。

关掉照明灯功能后,唐琳借着非常微弱,微弱得可怜,微弱得令人觉得惊悚的惨淡月光,往后山深处进去。她想,不用走多久就能遇到皇帝安置的“鬼”找上门来。

她以前经常被领导扔入鬼屋里,早已见惯不惯各种鬼,鬼对她来说,不值得再惊吓她了。所以,她也很明白,后山所谓的乱坟岗之类的,都是事先安排好。

有時候朝廷为了训练一批有用的人才,不得不设计出后山禁地这样的惊悚恐怖地方,以便更好地锻炼人在恶劣环境下的生存能力。这一点,无论放在现代还是古代,意思都是一致的。

——

月黑风高時。

后山这片树林,幽静得可怕,空气中凝聚着令人窒息的恐怖。

三五成群的参赛选手,他们彼此摸索着寻找出路。由于进山前,是大内侍卫带他们进来了,进来之后,侍卫悄无声息地不见了,他们找不到了出去的路。

“呀~呀~呀”被世人冠以衰神附体的乌鸦声,从四面八方响起。闻其声,却听不出处。

惊后光越。一群参赛选手,此刻路过一条下坡路,由于树枝紧密,惨淡的月光照射不进来,他们看不清楚路面。而这些参赛选手中,包括傅玉书他们几人。

周围传来那乌鸦的叫声,令韩雪烟汗毛都竖起来了,她不安地靠在了邵麒的身后,紧紧地抓着他的手臂,一双眼睛在夜里特别犀利,却隐含着恐惧。

韩雪烟差点喊出姐夫来了。

邵麒紧抓着她的手,带着她一起往前进,后面跟着云雷。

傅玉书和曹旦走在前面。

曹旦的胆子极为小,他也是躲在傅玉书身上走路的。除了邵麒外,傅玉书比其他人沉稳冷静得多,他手中拿着火折子,用这点微弱的光照着路面,带着大家一起出后山。

可是,他们越是往前走,越感觉寂静,寂静得每个人的心跳声都能听得出来了。

傅玉书他们的前面,有一群人,是其他的参赛选手,这些人以前都是夜行高手,从来不怕黑暗的,所以,他们就算是摸索,也能把这条小道走得非常的顺利。

走在前面的人,不知道是谁,“啊”的大叫一声,他被地上的某物绊了一跤,随即倒在了地上。

少的可怜的火折子马上都送到了那个跌倒的参赛选手摔倒的地方,顿時,一具触目惊心的男人尸体,呈现在了大家的面前,都不约而同地吸了口冷气,背脊都发起了冷汗。

狰狞的面孔,血淋淋的。一边的眼珠子都没有,而另一边的眼珠子,瞪得要爆出来了。

尸体不全,少了一条胳膊,和一条腿,五脏六腑被掏空了??

看到如此残忍血腥的一幕,当即,有两个参赛选手眼前一黑……华丽丽地倒在了地上了。

大家都慌乱了起来。

有些人,认出了那具尸体,“这不是我们的参赛选手吗?他怎么死了?”

另一个人惶恐地补充,“而且,時间非常短,他刚刚还在我的身后的,却悄无声息地……这样了?”

不知谁说的,“他是怎么死的?难道,真有鬼?”

傅玉书充当起带头人,赶紧对大家说:“大家都别乱了阵脚,听我说,我们只要全部集中在一起,就算是阎罗王来了,也奈何不开了我们,赶紧都靠近来?”

选手们都非常听话,二十多个人纷纷靠近了彼此。站在周围的,则查看周围的情况,站在中间的,则仰头看看头顶上的大树是否有动静。

待大家都靠近好,傅玉书蹲在地上,探了探已经昏倒的两位选手。

曹旦蹲下来问:“怎么样了?”

傅玉书说:“他们被这具尸体吓昏过去了,一時半会估计不会醒来。”说着,他把火折子照到那具尸体上,尸体的恐怖程度,令他皱起了眉头,“这人好像是被撕烂的,看这留下来的爪痕,应该是鬼爪吧?”

鬼爪??韩雪烟一听,立即双眼露出了眼白,想要昏过去。

邵麒马上摇晃两下她,担忧道:“雪烟?雪烟,醒醒?”

慢慢的,韩雪烟睁开眼睛,恢复神智后,那具狰狞的尸体再一次映入了她的眼中,一口气上不来,这下,直接昏了过去,倒在了邵麒的怀中。

傅玉书站起来,看了看韩雪烟,“薛延兄弟应该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死尸,接受不了。你们谁背她?”

“我来?”云雷自告奋勇。

邵麒把韩雪烟交给他,千叮万嘱:“小心背着?”

云雷恭敬地应了声,“我会的?”

“其他人都跟紧了,林子里有食人的怪物,都要小心点应付?”对身后的那些选手提了句,傅玉书走在前面,继续往前走,走一步,留意一下四周。

路过那具狰狞的尸体旁時,邵麒看了死者一眼,他暗暗攥紧了拳头,眼神流露出仇恨与痛色。云雷在他身边,小声地惋惜了句,“主公,是我们的人?”

邵麒咬着牙齿挤出了一句,“我知道?”不难证明他的愤怒。

这次大内侍卫选拔赛,他足足安排了他部下的二十名得力干将混进来,连贵为皇帝的御圣君也不知道他部下究竟招有多少能人异士。想不到,今晚却莫名其妙地死在了后山中。

是御圣君发现了他的人是歼细,还是这后山中布置了要人命的机关,所以才害了他的人?

不管是怎样,这笔账,迟早要算的……

沙沙的风声,参杂着惊悚,拂过诡异的林子,各种回音重重的声音,在林子中不停地响起。这种声音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阴森,诡异,恐怖,飘渺……

又走了一段路,突然,队伍最后面有人惊叫了一声,“啊——有鬼啊——”

大伙儿陆续回头望过去,正好云雾散开,月光照了下来,赫然入目,在后面的那几个人面前,吊着一具骷髅。骷髅被绳子绑着,与高高的树杈吊在了一起。

这具骷髅很苍白,已经石化了,正好被先前惊叫的选手碰到,因此,摸到骷髅的脚,惊叫了出来。这下,当月光照耀着原本在昏暗中的骷髅,看清楚的時候,这个人,以及身边的几个,同時双目瞪大,眼中充满惊恐,惊恐使他们的面部肌肉都抽搐了起来,表情相当的扭曲。然后……都叫不出声音来,纷纷软趴趴地瘫坐在了地上,紧接着,都一个个口吐白沫……倒下去了。

一阵强风拂过,现场所有的火折子都被熄灭了。诡异,才开始……

正文 大内篇 唐琳逮到傅玉书和杜元元幽会!

而火折子一熄,月光,这时又被乌云给悄悄地遮住了。

又是月黑风高时。

一时间,林子黑暗得辨识不了方向,选手们又开始慌张了起来,一双双在夜幕中会发亮的眼睛,透着惊恐与害怕,紧张地防备着周围的动静,以防不测。

而傅玉书,趁混乱,趁夜黑,悄无声息地一个人走开了。

云雷小声在邵麒耳边说了一句,虽然,他没有看到邵麒,但能感觉到就在自己面前,“主公,我们该怎么办?”

“跟我走!”邵麒说完,手托着韩雪烟的背,与云雷一起往边上不成道的山路去了。

曹旦还在四处摸索,颤微微地叫唤着:“傅大哥,你们在哪?”可是,叫了很久,也没有傅玉书的声音,反而听到了大家四处逃窜的声音。

转眼间,原本二十多个人的队伍,就只剩下曹旦一个人。

这时,云雾散开,月光洒了下来。

曹旦不再如先前那样胆小,换句话说,他已经转换了角色,变成了另一个人了,一个一点也不惧怕黑夜,不惧怕恐怖的人。

他看了一眼惨淡的月光,再看看那具吊在不远处的骷髅,惨淡一笑,却别有一番风情。

他走到那具骷髅的旁边,借助月光看了看地面,地面上有一条绳子,他蹲下去,拿起埋在地面松泥土下面的绳子,看了看,不禁想,这应该是皇帝命人先前设置好的机关,只要有人踩到绳子,那么这具骷髅就会从树上掉下来,但也不会完全掉在地上。

为了考验选手们的胆量,所以才会有这个环节。

曹旦站起来,看看四面八方,他也找不到路了。他叹了口气,望着某一角,不知道还有多少关恐怖的环节要过。

回忆起那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他愤怒起来,心里愤恨道:“皇上这不是在践踏人命吗?堂堂一国之君,他怎么可以为了得到三个侍卫而枉杀无辜?”

“救命啊——”玉馨的声音从附近的林子传了过来。

闻声,曹旦双目凌厉了几分,“女人?”立即往附近的林子望过去,寻找声音的主人。

他往一角拨开草丛进去,玉馨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救命啊——”

连续两声喊救命,也没有人出动,看来,附近一个参赛选手也没有。

曹旦确定是女人的声音后,他开始应声,“我在这!姑娘,你听到了吗?”如果他没有猜错,应该是兰苑那几个通过皇帝的允许可以参赛的女选手。

而且,还是唐琳她们宿舍的姐妹。

曹旦越往里走,他听到有人的脚步声越来越近,还伴着喘息。由于夜色昏沉,他看不到人,却模糊地看到有一个人影正在往他这边奔过来。

快了,人影就快要到跟前了,白衣飘飘,好不撩人。

当曹旦从那人影的脚步往上移动时,瞬间,狠狠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双目瞪大看着那副没有头,却有身体,有四肢,衣服泛着白光的人体向自己奔过来。

那么衣袂飘飘,犹如鬼魅之姿……却没有头!可是却能跑动!

他从来就没有与鬼为伍过,而且,也很少出入恐怖的环境。此刻,他真的被鬼吓得有点心惊胆颤了,双脚如同生了根,立在原地,怎么也挪不动,直到那具无头人体撞入了他的怀中!

“呃,”曹旦惊恐低喝一声,眼珠子睁圆,他的胸膛能感受到那副无头人体的体温与重量了。

玉馨察觉撞了结实的“树”,摸了摸,随即愣了愣,“怎么有温度?”

她突然出声,令曹旦嘶了声,身体立即紧绑住,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紧闭上眼睛,不敢看着已经靠近他的这具无头人体,强迫自己一动也不动。

下一秒,轮到玉馨咝声了,立即把盖住自己头部的斗篷取下来,转身就跑,“鬼啊——”

云雾,散开了。月光照耀了下来。

那么清脆的嗓音,令曹旦感到可疑,他不再那么害怕,打开眼睛,没想到入目的竟然是一个身穿白衣,手拿斗篷,一头乌黑秀发在风中飞舞的美丽背影。

可是,玉馨原本想要往前跑的,却被前面传来的一个声音给吓得嘴唇颤抖,眼泪滑下了眼睛,“还我命来……你还我命来……还……”声音,虚渺诡异空灵,仿佛来自地狱无异。

玉馨吸了吸鼻子,呜呜地哭了起来,“我以后再也不参加这样的比赛了,我要回家……”

突然,她的手被人给抓住,“快,跟我走!”

被一只热乎乎的手给抓住,玉馨有那么一刻愣神。借助月光,他看清楚了男子的侧脸,原来是唐琳的朋友。原来,刚才是撞入了他的怀中……

曹旦紧抓着她的手,往后跑。但那个恐怖的女音,还在身后不停地追踪他们。

跑了一会后,他们都没有注意地形,二人双双“哎呀”一声,然后,双双跌入了一个洞下面,然后洞口被网住了,他们躺在下面,纷纷昏死了过去……

——

林子的氛围,更加诡异了。

邵麒和云雷各自扶着韩雪烟的手臂,走在林子中。

突然,不远处有人惨叫一声,“啊——”

邵麒立即停了脚步,马上对云雷说:“不能走那边,那里有陷阱!”

于是,他们扶着韩雪烟,走了另一条道,最后走着走着,看到了一个隐蔽的地方有一个山洞,他们二话不说就走进去了,然后把洞门口用树枝给盖住。

洞里的面积很小,但也足够二十多个人在这里歇息。

把韩雪烟放在地面的枯草上躺着,然后云雷过去拾起枯柴,打算生火。

邵麒把外套脱下来,给韩雪烟轻轻地盖上,她这副苍白的容颜,揪痛了他的心。他深深无声地看着她叹了口气,然后坐到了已经燃起火的火堆边。

云雷看韩雪烟一眼,“主公,雪烟小姐怎样了?”

邵麒说:“没事,休息够了就能醒来了!”静下来后,他忍不住就想起了那具面目狰狞血淋淋的尸体,眼神里有着涣散的痛与恨,“可恶,又少了一名得力下手!”

云雷问:“这会不会是御圣君发现了咱们的计划?”

“不可能的!”邵麒神色与语气都很笃定,“我们的计划那么周详,他不可能察觉得到!再者说了,我们的绝密探子,比他的侍卫还多,他怎么可能敌得过我们!”vuwd。

云雷刚想说点什么,传来了韩雪烟的声音,“……姐夫!”

邵麒闻声而起,几步走到了韩雪烟的身边,把她给扶起来,“好点了么?’

韩雪烟看看周围,有些迷糊了,“我们在哪?”

云雷回道:“雪烟小姐,我们在一个山洞里呢,很安全!”与恐向云。

回忆起那具血淋淋的尸体,韩雪烟突然有种作呕的冲动,邵麒立即安抚着她的背,“不要多想,没事的,姐夫在这里呢,姐夫不会让烟儿有事的,来!”

他把她扶起来,坐到了火堆边。

“姐夫……”韩雪烟渐渐哭了起来,一把靠住了邵麒的手臂,吸了吸鼻子,说:“我想姐姐了,我们什么时候能救出她?烟儿好想姐姐!”

云雷劝慰道:“雪烟小姐,你别急,主公的目的就是要救令迎小姐。目前,宫中的御林军和侍卫,都是听从御圣君的命令,宫中把守森林,我们根本就进不了后宫把令迎小姐带走!唯有把宫中的御林军和侍卫都撤换了,换成我们的人才可以办到!”

韩雪烟哽咽着说:“直接去后宫抢不行吗?”

云雷笑了笑,“如果行,那主公早就这样做了。问题是,暗杀成名的反御会都奈何不了御圣君,更何况我们?反御会几乎每年都进宫行刺御圣君,但屡战屡败,若是我们的人出马,那就更糟!”

——

唐琳已经置身于一片荒芜的山坡路段,她用手枪的照明灯照了照上坡路,这才发觉往上走,会走到一个山顶上,山不高,在下坡路都能看到山顶了。

她看看手表,才十点,距离凌晨还远。吓人需要在凌晨一二点的时候最有效果。上面的山顶应该不会有人去光顾的,毕竟选手们要找的是出路,而不是上面。上去睡一觉,估计会很舒服。

打定主意,唐琳把手枪的照明灯关了,借着山坡上的路段,月光很容易照耀到,她借着月光走上了山坡。

上了山顶,若是日出的话,可以看尽附近的景色,偏偏现在是夜晚。唐琳选了山顶上一个草丛比较浓密的地方,然后躺下,嘴里叼着一根草,看着惨淡的月光。

原本,她想在山顶上睡几个小时的,没有想到的是,在她刚要入睡的时候,听到了旁边不远处有声音传来。

“夫人,你今晚不能离开我,后山禁地到处都是陷阱,我怕你有危险!”

唐琳一怔,打开眼睛,这不是傅玉书的声音吗?

紧接着,又有声音传来,是个女人的声音,“相公,怕什么,别忘记我是不怕黑暗的!”

唐琳又是一怔,这女人的声音怎么那么熟悉……杜元元?!

正文 大内篇 郁圣君是当今天子?!

傅玉书把杜元元拉到山顶边沿坐下,一起迎面吹着晚风。

唐琳避免自己的行踪暴露,于是利用内力,把自己的气息压低至最低。她非常肯定,此刻坐在她旁边不远处的那对男女,正是傅玉书与杜元元。

只是,她有很多不解,为何傅玉书与杜元元走到一起来了。与杜元元住了两天了,可没有听她透露过她与傅玉书的点点滴滴,倒是云姗经常提起她的师兄云雷。

这二人,他们既然是夫妻关系,那为何在进宫后,都躲躲藏藏的?

昨晚的聚会,傅玉书明明可以当着大家的面介绍杜元元是他的夫人,杜元元也可以当着大家的面,介绍傅玉书是她的相公,为何他们都没有透露?

他们是不想让别人知道,还是其他原因?

晚风拂拂,已没有了在山下时呆在林子里的恐惧之意。

杜元元靠着傅玉书的肩膀,看着半空之下朦胧模糊的景色,“相公,我派进来保护你的一队人马,都被御圣君在两轮比赛中清走了,他真的很不简单!”

是的,御圣君很不简单,成婚那天她就可以直觉出来了。

一个不近女色的男人,是多么的可怕!

唐琳一怔,心里不明白杜元元为何要派人进来保护傅玉书?还有一点,杜元元提到了一个名字……郁圣君?!郁圣君在两轮比赛中把他们的人马请走了?!什么情况?

杜元元接着说,只是语气有些惆然,“只剩下我们两个了,有机会成功刺杀到御圣君吗?这个昏君,我们已经跟他周旋了尽十年了,还杀不死他!”

郁圣君、昏君?!

那处露下。唐琳瞬间瞪大眼睛,差点就惊叫出声,她似乎发现了什么。

如果杜元元口中的昏君便是跟她打赌的皇帝,而且皇帝就叫郁圣君,这不是……她的男朋友吗?

唐琳心里乱了,不知道该如何去思考!

那个皇帝,能用一滴水杀人的皇帝,真的是郁圣君?真的是说过要娶她的郁圣君?真的是那位不仅说过要娶她,而且能用树叶杀人的郁圣君?

如果是……也难怪他们二人的武功都如此出神入化!

到底,是吗?

“别担心了!”傅玉书搂着妻子的手臂,安抚了几下,道:“如今,御圣君还不知道我们是反御会的人,他忙着招他的侍卫以便更周到地保护他的安全,暂时没有精力去怀疑我们。怪只怪这次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的高手多,我们的人才会被淘汰掉,而且,我们的人有些不符合条件,自然被淘汰掉,并不是御圣君怀疑我们当中有反御会的人!”

又是一段令唐琳震惊无比的话。

反御会?!傅玉书和杜元元竟然是反御会的人?他们的目的,竟然是为了找机会刺杀御鑫皇朝当今的圣上?

凤蝶舞提过,反御会组织是专门跟御鑫皇朝的朝廷过不去的。反御会很神秘,最大的目的就是暗杀御鑫皇朝当今皇帝,而且不达目的决不罢休。

凤蝶舞还说过,朝廷之所以招大内侍卫,完全是为了保护皇帝的周全。

看来,凤蝶舞说的是真的。

可是,若郁圣君就是御鑫皇朝当今的皇帝,而傅玉书则是反御会的人员。他们两人都在君蝶轩见过面,而且都彼此认识,还很谈得来,难道就不知道对方是各自要诛杀的目标?

还有一点,若郁圣君是御鑫皇朝的皇帝,他为何会出现在君蝶轩?出现在君蝶轩做什么?

郁圣君的能力似乎远不止她想象的那么简单,他能进入刑部尚书朱大人的府邸,而且朱尚书并没有怪罪于他,这相当于,他们二人之间有关系的。

还有一次,她看到有人帮他在五更天时分,把君蝶轩的食材都送到了君蝶轩门口,当时,是于子尘开门让那两个人把东西送进去的。这就说明,那两个身穿一黑一红衣服的年轻男女,是听郁圣君差遣的,要不然,怎么帮郁圣君这位采购员采购东西。

如果郁圣君是当今皇帝,那他有能力解决事情是说得过去,但他出现在君蝶轩酒楼,这件事,她想不通。

还有于子尘,他为何偷偷摸摸地打开君蝶轩的门帮那两个人的忙而不让其他人知道?

这个于子尘,他也有问题!

郁?于?而皇家姓则是御,难道说……他们都是姓御,是皇家人?一个是当今圣上,那另一个,不就是王爷了?

照此推算,那官萼云不就是王妃了?

余心蕊的姓也是同音字,难道他们三人是……兄妹?

如果是,他们为何会一同出现在君蝶轩?他们为何都在人事登记薄上落了假名?

唐琳越想越觉得复杂,她只知道皇家姓是“御”,并没有打听过当今皇上叫什么,当今的王爷又叫什么,或者当今的公主,又是叫什么。

如果她的推断没有错,郁圣君就是御圣君,就是当今皇帝;而于子尘叫御子尘,是当今的王爷;余心蕊则叫御心蕊,不是公主,那一定是郡主之类的身份。

对吗?她推断对吗?若是对,她该怎么办?男朋友可是……天子!vuwd。

可是,皇帝的声音并不像郁圣君的声音,这不可能的啊!

这时,杜元元的话,打断了唐琳越发疯狂的思绪。杜元元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对傅玉书说:“对了相公,我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傅玉书剑眉蹙起,“什么事?”

杜元元并没有马上把事情说出来,而是先提前问了个问题,“相公,你告诉我,承欢皇后诗荷处理得怎样了?”

傅玉书心中一颤,表面不露痕迹,“她和她母亲已经被我关在了隐蔽的地方了,大内侍卫全部出动,也未必能找得出她们母子俩来。夫人,你怎么问起这个了?”

“奇怪了,”杜元元郁闷地详情说出来,“相公,你可记得唐琳?”

这下,傅玉书心里有了点不安,总觉得杜元元发现了什么,但他还是不动声色地说:“知道!昨晚那些参赛选手认识她,所以,我也认识了她,怎么了?”

傅玉书并没有把他认识唐琳的实情说出来。

这一点,令唐琳很纳闷,为何他要骗杜元元?

不过有一点可以非常肯定了,那就是承欢皇后就叫诗荷。果然,那个风月楼的楼主叫她代替莲心进宫是有目的的,就是不知道是否与傅玉书有关。

杜元元说:“我当日假扮承欢皇后代替诗荷进宫时,宫中的管事太监给了我一块玉佩,说是能证明承欢皇后的身份。我记得,婚礼结束后,我把身上的凤冠霞帔都脱下了,也把那个玉佩摘下了。当时,你没有把玉佩戴在诗荷身上?”

傅玉书并不透露实情,借题发挥,“当时,我把新服给诗荷穿上,并没有给她戴玉佩,我忘记了,不过不管有没有,玉佩对她来说,已经没有用处了!”

她是不是发现唐琳身上有诗荷给的玉佩了?如果不是这个原因,她不可能这样问的!

在风月楼,诗荷亲手把玉佩交给了唐琳,就是希望唐琳替代她进宫当皇后,可没有想到,唐琳不但还没有当上,还被元元发现了玉佩的踪迹。

杜元元感到不安,“可是,玉佩现在在唐琳身上,她是怎么得到的?如果相公你没有把玉佩给诗荷戴上,玉佩是怎么从宫中传到了民间,再被唐琳拿到?我问过她了,她说,是一个男人送给她的,这个男人……会是谁?怎么会得到诗荷的玉佩?”

傅玉书轻轻一笑,安慰道:“别多想了,估计玉佩是被宫里人卖出去了,然后被唐琳买到了吧。只要玉佩御圣君看不到,就不会出事的!”

杜元元突然惊恐道:“如果御圣君看到了呢?那他不是把唐琳当成他逃宫出走的承欢皇后了?如果唐琳被当成了诗荷,那么,相当于逃宫的承欢皇后回来了,接着,御圣君就会把所有的侍卫全部召回。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计划泡汤了?我们原本利用诗荷的身份和清白,激怒御圣君,为的就是让他把大内所有的侍卫都派出宫寻找诗荷。大内侍卫都出动了,那御圣君没有一个侍卫保护就孤身无援,我们的人便可偷袭皇宫,成功杀掉御圣君!可现在,计划眼看就要泡汤了。如果所有的侍卫都回来了,我们还能有机会靠近御圣君杀了他吗?”

她的担忧,傅玉书何尝没有想过。但是,他已经爱上诗荷了,而且还有了他的孩子。为了母子平安,他只能放弃这个计划,让唐琳去当皇后。

如今对他来说,杀掉御圣君重要,但诗荷母子俩更重要。

唐琳听到这,眼睫毛也眨也没有时间眨一下,满脑子的震惊与不可思议。

天哪!她都听到了什么?

皇帝他知道不知道,他已经被人算计了?

傅玉书给出建议,“你找机会,把玉佩拿回来,这样御圣君就看不到了!”既然唐琳无心当宫女,那算了,再另想办法保住诗荷母子俩。

正文 大内篇 干掉我?你们真有种!

说到唐琳,杜元元有着难以排解的愤怒之情,“相公,我讨厌唐琳这个女人,她今晚也参加了比赛,相公,你今晚……帮我杀了她吧,好吗?”

傅玉书神色一怔,眸底划过一丝异样的情绪,“杀、杀了她?”

由于夜色的关系,杜元元并没有察觉到傅玉书的神色,“此人会是个麻烦?”

傅玉书微微挑眉,“怎么说?”

“太厉害了?”杜元元实话实说,“这三天下来,她的种种表现,都会成为我们的一个威胁。皇家森林,号称迷宫,而她……轻而易举地出来了,这是一个女子能办到的?第二轮比赛,不知道她使了什么妖术,竟然在短短的時间内百发百中,淘汰了上万的参赛选手,她还是人吗?还有一点,她和皇帝的关系……不错?”

说到这个,正是傅玉书的忧心之处,“是啊,这点也是我担忧的。唐琳是个人才,若是她跟御圣君太过亲近了,二人联合手,那我们的处境……”

杜元元表明决心,“所以,今晚在后山,一定要干掉她?”

傅玉书犹豫了起来,他要分析其中利害。

若是唐琳死了,那么这个世间,诗荷就是他眼中唯一的,没有人可以冒充的人。可是,唐琳是个人才,若是为他们反御会所用,对反御会肯定有利。

只是,若是唐琳不死,她有可能会成为御圣君的人。而且,他每天看着她这张脸……难免会……

徘徊在杀与不杀之间,傅玉书拿不定主意。唐琳的死,只会让他觉得是一个遗憾,但唐琳若不死,只会是一把双刃剑,谁知道有一天他会不会与她面对面过招?

唐琳双目瞪着那二人的背影,心里狠狠道:“干掉我?你们还真有种?”

亏她待那二人那么好,这俩厮,竟然如此对待她?

她若是让他们的计划得逞,才怪呢?

傅玉书没有给杜元元正确的答案,“看看情况再说吧,我们能不能在后山遇到唐琳,还是个事。再说了,后山机关重重,她一个小女子能顺利出去,不是件易事?”

杜元元说:“只要把大内侍卫支开御圣君的身边,我们就有机会下手了。这几天的比赛中,都会用到侍卫,估计会很少人在御圣君身边,我们有机会……”

“夫人,你知道吗?不用我们动手,御圣君以及面临诸多危险了。”傅玉书说,“如今,御圣君已经是四面楚歌?”

“哦?”杜元元挑起眉,“怎么回事?”

傅玉书推断道:“若是我没有猜测,麒麟便是邵麒,朝廷的兵马大元帅?”

杜元元一惊,就连唐琳,也惊住了,麒麟就是邵麒?难怪第一次见到邵麒的時候,她感觉对方一定是位将官?果然没错,邵麒果然是将官身份?

“那他为何是参赛选手了?”杜元元弄不明白。

傅玉书分析道:“应该是御圣君让他混入参赛选手中,以便更好地控制选手,免得这些选手产生什么不良骚动。其实,御圣君根本就不知道,邵麒有可能会是他身边的一条会反咬他一口的狗。”

杜元元惊讶道:“怎么回事?”

傅玉书说:“我认识有一个参赛选手,也在昨晚与唐琳相聚的那几个人中。她叫薛延,我早发现她是个姑娘了。她应该姓韩,但名字叫什么我就不知道了。她跟我提过,她的姐夫叫邵麒,姐姐则叫韩令迎。她与邵麒认识,而且,我感觉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想必,邵麒就是薛延的姐夫了。如果麒麟是邵麒,韩令迎韩妃是薛延的姐姐,为什么薛延的姐姐会在后宫里?邵麒为何拱手相让自己的妻子给御圣君?这其中必定有隐情?”

杜元元说:“邵麒手握兵权,随時都可以造反。据我们打听到的消息,御圣君每年都给邵麒加官封爵,显然对邵麒寄予厚望。邵麒有这么忠心吗?御圣君不怕有一天邵麒会谋反?”

傅玉书笑了笑,“他肯把自己的女人放在皇帝手中,他肯定是想找到合适的机会,再出手?这个人,也不简单?自从见到邵麒之后,我便感觉到此人身上有很大的杀气,而且,不是针对我们?”

“如今,也只有我们两路人马而已,根本就对御圣君构不成威胁,御圣君并没有面临四面楚歌的局面?”

傅玉书说:“若我们的暗杀成功,而邵麒又完全占有了兵权,夫人你说,御鑫是不是要灭亡了?”

杜元元恍然大悟,“是啊,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

傅玉书继续道:“我们安排了人在朝野,有他的破坏,相信御圣君必定陷入困难重重的国政之中,等他把大内侍卫都派完出去完成任务時,我们再行动手。我有一种直觉,直觉御圣君已经面临了四面楚歌的局面,据父亲大人说,二王爷御子尘暗中有动静,只是不明显而已。还有,御鑫皇朝的劲敌是北临国,据探子回报,估计有北临国歼细打算混入大内侍卫选拔赛中,借此机会打听宫中的消息,以便北临国那边早作准备?”

杜元元心领神会,嘴角勾起阴险的弧度,“还真是四面楚歌?相信他的日子,就快到头了?”

角落里,唐琳心里很是慌张。四面楚歌?御圣君面临了四面楚歌的局面?一波是一支武装神秘且厉害的反御会,一波是拥有天下兵马足可踏平御鑫江山盗集团,,一波是敌国的明枪暗箭,还有一波……有可能会危及到朝廷内部和皇家安稳的兄弟之间的权位之争。

唐琳心里感慨了起来,“御圣君啊御圣君,你到底是不是我的男朋友?如果是,那你愿意让我加入你孤立无援的队伍中,帮你分担一份困难吗?”

如果今晚她有什么不测,真的被杜元元夫妇俩给干掉了,他一定很难过,对不对?

——

夜正深。

梅春儿从兰苑换上宫女服,然后离开了。

她往正宫的道直走,一路上,把守森林,简直连只苍蝇都飞不进来。她每过一道宫门,就被御林军给拦住一次,最后出示了令牌才放她通行。

老大说得没错,这些御林军果然见到令牌就不会为难她了。vent。

只是,这一路上,她有好几次腿都几乎软了,真怕出事,后背已经积满了汗水。

直到最后一道进入正宫的宫门,这下,梅春儿又被拦住了去路,而这一次看守这道宫门的人,除了御林军,还有大内侍卫,而且双方都有队伍的首领在站岗。

“奴婢、奴婢是伺候……伺候皇上的?”梅春儿颤微微地说,然后把令牌拿出来,“这是通行令牌?”

那个侍卫拿过令牌,看了看,再看看梅春儿,他的目光,仿佛能把梅春儿看透,她紧张害怕得低下了头,不敢直视对方。

侍卫队长与那个御林军队长小声交谈了几句,然后把令牌交给梅春儿,“进去吧?”

“是?”梅春儿拿过令牌,欠了欠身,马上走过了进入正宫的最后一道宫门。远离那些人几步后,她抚抚胸口,终于敢轻松地喘口气了。“吓死我了?”

正宫和南宫不一样,正宫的地方很大,宫殿很大也很高。

梅春儿一路走,一路哇,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样。由于在正宫里活动的人,都不用再被阻拦,她一路畅行无阻,走遍了好几个宫殿。

最后,走累了,她才想起还有正事没办。

她挨着一颗大狮子,揉了揉酸痛的脖子。几个宫女端着东西路过,她上去截住了宫女们的去路,礼貌地问:“你们好,我叫春儿,我问你们一下,小杜在哪?”

一个宫女问:“是以前伺候皇太后的那个小杜吗?”

伺候过谁,梅春儿不想过问,只要叫小杜就行了,“没错,就是他,他在哪?”

另一个宫女透露:“你不知道吗?小杜已经几天没有出现了,可能……替他主子出宫办事去了吧?”

“这样呀,”梅春儿有些失望。她是白跑一趟了。

但她不死心,又去了其他的宫殿门,无论是问宫女,还是太监,都说他们有些日子没有见过小杜了。小杜似乎人间蒸发了一样,了无踪影。

——

令会到梅。后山禁地入口的营帐内,空空如也,御圣君并不在。

而御圣君,此刻已经在一堂和一霜的跟随下,下了地下宫。

他们三人绕了好几个转角,最后,在写着“刑房”两个字的石室外停下脚步。

一堂过去按了开头,马上刑房的石门打开了。

御圣君双手交叠在背后,径直走入。他已经摘下面具了。进来后,直接走到刑房中央那个四肢被绑的囚犯面前。囚犯头发凌乱,身上的白色囚服,沾着零零散散的血迹,袖子,已经被鞭子给抽烂了。身上几处烙铁烫过的伤口。

囚犯垂着头,散乱的头发掉在胸口,奄奄一息。

御圣君看看囚犯这副模样,把玩了一下手指上的鹰戒指,玩味道:“小杜,滋味怎样?”

正文 大内篇 这个皇帝,简直不是人!

小杜努力地,吃痛地抬起头来,一张伤口满满的脸,映入了御圣君眼中,令御圣君不禁勾起了一丝无情的冷笑。原来他这几天之所以在宫中消失,并不是出宫去了,而是……被御圣君囚禁于此。

“昏君……你杀了我吧?”小杜狠瞪着御圣君的眼睛说道,硬朗的态度,完全让他摆脱了太监的形象,哪还有一丝娘娘腔之意。他已被关在此严刑拷打得生不如死,大不了干脆点,把他直接杀了,免得再受生不如死之痛。怎奈御圣君,就是不下命令。

御圣君勾起邪唇,突然觉得有笑。“呵,杀你?你觉得可能吗?”

小杜奄奄一息,却咬字清楚:“你想怎样?”

御圣君的眼神瞬间冷下来,连声音亦是如此,“你帮谁办事的?说出来,朕立刻给你一个痛快,若是还嘴硬,朕有的是办法让你生不如死?”

“哈哈哈?”小杜突然咧嘴大笑,有种濒临极致的快意,此時的他,不管外界再如何对付他,他已默然接受一切。“昏君啊昏君,你以为,我会告诉你吗?”

“昏君??”御圣君眉峰隆起,对这个词语,倒是感起了兴趣来,并不恼羞成怒大发雷霆。“这天下的黎民百姓人人都说朕是当今的明君,而你……却说朕是昏君,朕……昏在哪了?”

小杜咬牙切齿道:“你心知肚明?”

一堂怒喝一声,“老实点招待,与承欢皇后有染的人,到底是谁?”

小杜轻蔑一笑,碎了一口血唾沫,“呸,你们尽管问吧,我什么也不知道?”

御圣君耐心极好,优雅之声缓缓道出,“朕与承欢皇后的当日晚,瑞宁宫出事后,尚存一口气的吴御医告诉朕,是一个男人带走了承欢皇后。这个男人,不仅杀害了瑞宁宫所有的宫女和太监,还杀了在宫殿门口站岗的御林军,就连后来赶到的巡逻军,也死于非命了,而当時,你……偏偏活了下来。真是奇怪,那个男人居然没有把你杀了,反而留活口,不应该啊。如果朕没有猜测,你和那个男人是一丘之貉,你留下来,只是为了善后工作,看看朕亲临瑞宁宫看到那一幕,会有怎样的反应,朕说得对不对?当然,你留下来,无疑是想看看是否还有人活下来,好及時给外头反应情况?”

他似乎都说对了,让小杜说不上了话,一张脸呈铁青色。vepj。

御圣君继续道:“当晚,给承欢皇后诊断身体的吴御医,他目睹了全过程,相信他也知道了那个男人是谁。吴御医临终前,告诉了朕承欢皇后有身孕了,而他将要告诉朕那个男人是谁的時候,还有一口气的他,就这么突然地死了,毫无征兆。朕当時觉得有点蹊跷,遂把怀疑的目光投在了你身上。果然,在后来的尸体检查中,发现了吴御医背面颈脖有被人刺入一根细薄的,致命的毒针。吴御医死前,在吴御医背后的人,除了你,别无他人。当時,你以为朕不会怀疑你?呵,真是大错特错。你觉得,你为了维护那个男人而把自己弄成今日这样子,值得吗?”

小杜冷脸转向一边,还是同样的口气,“我什么也不知道?”态度与语气都非常冷硬。

御圣君剑眉紧了紧,眉间有着不解之色,“朕觉得很奇怪,那个男人理应武功不弱,他足可一剑刺死御医,为何……还会留御医一口气?”

小杜神色一颤,却又不动声色,轻描淡写道:“或许,是那个男人善心大发,留吴御医半条命。这不值得深思。”

御圣君扬起漫不经心的笑意,看着小杜的眼睛,有意无意地提到:“难道,留吴御医一口气,是为了让吴御医亲口告诉朕知道……承欢皇后怀孕了?”

小杜一惊,瞳孔明显有惊恐之色划过,但他怕自己的表情暴露了心事,马上又故作什么也不知道,“不清楚你在说什么,要杀要剐,痛快点?”

他的反应,让御圣君捕捉到了。果然他猜测得没错,留吴御医一口气,分明就是刻意为了给他传递承欢皇后有身孕的消息。

“你很惊讶,对不对?”御圣君深邃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小杜的脸,盯得小杜无处遁形。

被说中了心事,小杜慌了慌,但仍旧嘴硬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御圣君背过身走了两步,背对着小杜,他就像一个说书人一样,在给一个听书的讲故事,“朕派了一半的大内侍卫出宫追捕承欢皇后,可是,这个女人自从从皇宫消失后,简直就是从人间蒸发了。朕的侍卫去青县调查了她的家,调查她的事迹,还调查了诗家的每一位亲戚。可朕的这个承欢皇后啊,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样,根本就没有打听到她点什么。诗宏诗将军分明有遗孤,这是铁的事实。这几年来,皇太后一直跟朕提诗将军一家的事,让朕下旨,好好地照顾诗家那对母女。一件件铁的事实摆在眼前,怎么无端端就一点痕迹也没有?朕后来想了想,得出了事情的大概原因?”

“哦?”小杜饶有兴趣地挑挑眉,看似是感兴趣,实则是想知道御圣君到底知道多少的事情。

御圣君说:“如果那个男人留吴御医一口气,就是为了告诉朕承欢皇后有身孕了,之后他料定朕会派出去全部的大内侍卫。可是,侍卫找不到一丝承欢皇后的踪迹,就不会回宫,那么,宫中的侍卫少了,就相当于朕的安全得不到保证,这样一来,你们的歼计就得逞了?”

“你,”御圣君居然能猜到事情的原委,小杜惊愕得瞪大了眼睛。

御圣君失笑一记,“说来说去,你们这些不法分子的目标并不在承欢皇后身上,而是在朕的脖子上。你们利用了承欢皇后,激怒了朕,那么朕一定会对承欢皇后恼羞成怒,遂会派全部侍卫出民间追捕她。你们故意把她藏起来,把她以前的痕迹抹干净,就是让朕的侍卫找不到,继而,朕的侍卫就没办法完成任务回来。当朕的身边没有了侍卫,你们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暗杀朕了。如果朕没有推断错误,这一招计谋,想必是出自于反御会?”

小杜的双目再次惊瞪,惊呆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素闻御圣君不近女色是真的,毕竟他呆在宫中这些年,从未见到御圣君踏入过后宫半步,更别说招过妃子侍寝。

可是,御圣君如此轻而易举地把他们少主的计划给拆穿了,这个皇帝,简直不是人?

御圣君看着他惊恐又充满不可思议的眼睛,微微一笑,“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觉得你还有什么秘密可以瞒得过朕?反御会,一群亡楚之徒,你们以为凭你们那点阴谋诡计就能推翻御鑫复你们的楚国?简直就是不自量力,痴人说梦?”

小杜冷笑一记,“对,我们是痴人说梦,但御圣君,你别忘记了,这近十年来我们反御会日益壮大,且神秘莫测,就专干取你狗命的勾当。如今,你已经奈何不了反御会了。”

御圣君叹息一声,“朕当初下错了一步棋,错得离谱。这十年来,朕低估了亡楚后人的能力,一心想如何布局才能把敌国一举歼灭,可没有想到,竟让反御会日益渐大了起来。当初,朕也有心想剿灭反御会,但想想多一场血腥不如少一场血腥,朕想,这些亡楚之徒迟早有一天会归顺我御鑫。可朕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反御会的人屡次偷袭朕,朕都放过这些人,就是希望他们能明白朕的心,朕并不想为难他们。可是,这两年,他们越发疯狂了,隔三差五就入宫行刺。你们以为你们的暗袭计划很周到?你们以为你们没有伤亡就是强大了?朕告诉你们,那是朕放过你们,并不想要你们的命?”

以这到吴。小杜有一点不明白,“那上个月那一次暗袭,为何把所有人都给杀了?这就是你并不想要他们的命?”

御圣君冷笑道:“朕很想放过他们的,但反御会拿朕的皇后开刀了,这不是挑战朕的忍耐力是什么?朕给了你们反御会如此多重新做人的机会,你们不但不领情,反而变本加厉加害朕。朕告诉你们,朕不会再放过你们了,尤其是你们反御会的首领。你若是不说出来是谁,朕让你生不如死一辈子?”

小杜哈哈哈大笑三声,“御圣君,有种你一直这样下去,我看你有没有一辈子的時间折磨我。不出多久,我们少主就要带领大家推翻你御鑫,复我楚国了。御圣君,你就等着如同你父皇一样,在战场上英年早逝吧?”

一堂马上走到小杜面前,一二三,脸颊,腹部,大腿各一拳,“说,你们的少主究竟是谁?”

一口鲜血,被小杜吐了出来。令御圣君感到诧异的是,他竟然答应了,“好,我说,我说行了吧?”

正文 大内篇 追男秘籍!

御圣君面色一冷,厉声道:“是谁?”

“呵呵?”小杜舔掉嘴角的血迹,突然又咧嘴笑了起来,又是那抹极致快意的笑。他看一眼站在门口的一霜,再看一眼眼前的一堂,最后看向站在一堂身侧后面的御圣君,脸上的笑容渐渐扭曲了起来,“他就是二王爷,御,子,尘?”

还没看到御圣君的反应,小杜立即低喝了一声,被一堂冷冷地凑了腹部一拳,痛苦得五官都揪到了一起,但脸上还挂着极致快意的笑容,“哈哈哈?哈哈哈——”

御圣君两步跨上来,推开一堂,倏地伸出手给死死地掐住小杜的脖子,往死里拧,眼神寒冷得吓人。

小杜一時呼吸受阻,脸红脖子粗了起来,不時地低声呛着,他感觉御圣君再用力那么一点点他就要去见阎罗王了。不过,早日见,早日好,免得拖累少主。“有本事……你就……就再用力……用力一点……”

御圣君凑近他的脸庞,冷厉道:“朕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朕怀疑天下人,也不会怀疑朕的皇弟,你听清楚了没有?敢挑拨离间,你当真令朕刮目相看了。”忽地,把手收了回来,吩咐一堂:“传令下去,好好“招待”他,哪天肯透露最后一个秘密,哪天就给他一个痛快,否则一律免谈?”

一堂抱拳道:“遵命?”

“去后山?”冷冷扔下三个字,御圣君一甩袖,转身走。

小杜这才缓过神色,他努力挤出声音把御圣君给喊住,“等、等一下?”他有些话要问清楚,他怕自己支撑不了多久了,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明白。

御圣君转回身,冷淡道:“想通了?这可不是你的风格?”

小杜虚弱地扯扯唇,轻蔑道:“御圣君,你也太小瞧我了。只是有件事,一直想不明白,过问一下,如果皇上不想回答,我倒也不勉强?”

御圣君冷问道:“你想了解什么?”

小杜说:“既然你在承欢皇后逃宫那天就怀疑了我,为何这几天才把我给抓起来?这……不符合逻辑?”

御圣君并未回答,而是一堂回答的,他说:“当時,我们主子猜到了你一定是那个男人的同伙。你留在宫中,并没有出去,证明你还想在宫中了解什么事情。如果贸然把你抓起来,你的情报送不出去,那你的同伙就直觉你出事了,如此一来,他们就会停止计划。为了不打草惊蛇,我们暗中应对一切。表面上说出动了全部内廷侍卫,其实,就是做场戏给你看而已,让你把这份假情报送出去,让你们的同伙真的以为大内侍卫全部在民间,好计划如何杀入宫中。所以后来,反御会真的进行了一次暗袭,最后,全部落网了,可惜的是,他们把命看得太轻了,居然服毒自尽。为了不让你的同伙发现你已经出事,于是我们谁也没有去跟踪你,你继续在宫里伺候皇太后,继续听太后的差遣到民间寻找承欢皇后。等反御会的暗杀行动过后,我们才……正式逮捕你?”

小杜悲哀一笑,“原来是这样,我还纳闷呢,承欢皇后的事都过去两个月了,怎么两个月后才怀疑?你们居然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你们可真行?”

然到想中。一堂难得露出一抹微笑,“彼此彼此?”

“不过……”小杜突然想起了上个月在民间的大街上,他与唐琳在一起時,唐琳分明朝人群中的御圣君挥了挥手,她还叫出了御圣君的名字。

为何御圣君和假诗荷认识?

当時,他很想将御圣君在民间的事,以及御圣君认识假诗荷的事告诉少主。但当他想把这两件事通过飞鸽传书告诉少主的時候,皇太后的人给强行把他带回了宫中,之后,又被御圣君给送到了这里来。

就这样,他连日来,受到了生不如死的对待。

都说好君王不会滥用私刑,可这个地下宫的刑房,比刑部的刑房还要来得……恐怖。御圣君他就是阎罗。

御圣君拧起眉,小杜的吞吐反应告诉他,对方有话要跟他说,“不过什么?”

小杜想了想,还是觉得算了吧,那个姑娘其实挺善良的,何必害她呢。他当初还以为是少主看不住人,让诗荷给逃出来了,于是他才盯上这个和诗荷一模一样的姑娘,可没想到,对方压根就不是他要找的人。“没什么?”

御圣君冷冷转身,这次不再回头,直到刑房的石门落下。

看着眼前各种刑具不缺的刑房,小杜的眼神茫然了起来,“少主,你可知道属下已经出事了?属下辜负了您,对不起,给了您假情报,害死了那么多兄弟?”

——

梅春儿回到兰苑,看到何诗雅正在房间里来回渡步,神色焦急,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以抉择的大事情,她问:“诗雅,你今晚怎么了呀?”

何诗雅手中攥着唐琳给她的追男秘籍,神色焦急道:“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

这次进宫,就是为了见皇上一面,如果有缘能成为他的妃子,她自是很开心。如果无缘,那她就会退下,把他深藏在心底。机会不可失,过了今晚,她就很难有机会靠近皇帝了。

到底,她该不该今晚就去?

二王爷成婚那天,她怎么也不会忘记皇上是如何在上千宾客中,如皇者降临,深深俘虏了她的心。她也永远不会忘记,当時,在场的大家闺秀,都对他痴心一片,恨不得投入他的怀抱得到他的怜爱。

可是,又有多少人能有像她这样的勇气,敢进宫来就是为了见他的人。

再想到御圣君对唐琳的种种,何诗雅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她坐在床边,淡淡地苦笑着,“如果对我有意,早就把视线放在我身上了,不是吗?他的视线,到底还是停留在她身上了?”

梅春儿感到纳闷,“你在自言自语些什么呢?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伸手探了探何诗雅的额头,没发现烫意,这下松了口气,“还好没发烧。”

“春儿,我出去一趟?”不迈出一步,永远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魅力。

何诗雅匆匆跟梅春儿说了句,然后攥紧那封信奔出了房间。

梅春儿摸摸后脑勺,“真奇怪?”

——

御圣君回到后山禁地入口,直接进了营帐内,坐在了虎皮宝座上。

安林端上一盏茶,“皇上?”

御圣君摆摆手,淡道:“就搁桌上吧?”安林把茶杯放下后,他问:“一峰可回来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

一峰撩起帘子进来,“主子?”

安林退下。

一峰走上前几步,站好后,对御圣君说:“主子,快到子時了。子夜時分一到,比赛就进入了重点,我们的人开始行动。主子静待四更天的结果吧?”

御圣君一只手托着一边侧脸,一只手放在桌上,修长的五指有节奏地滴答滴答敲着面前的桌子,神情悠然。“那朕等便是了?哦对了,该杀的人,可解决了?”

一峰回道:“疑似反御会的人,已经在前两轮比赛中清理掉了,都是一群挑不起大梁的小喽啰,尽早除之反而对我们有利,但其他那些留下来的人,都是人才,有没有反御会的人,待日后慢慢观察。至于邵将军的人马,目前,只解决一个?”

御圣君唇角勾起邪魅阴险的弧度,“这个邵麒,朕越来越想跟他过招了?”

“主子,”一峰提醒道,“我们的最终目的是拿下北临国的江山,为十八年前北临国屠杀我们御鑫上万子民报仇,为先皇报仇?既然他们敢侵占我们的土地,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又有何不可?但是现在,还不能对邵麒有太过明显的压制了?若对方一旦起疑,那主子这十年来的心血就付诸东流了。”

御圣君叹了一口气,淡淡道:“朕何尝不知这其中分寸,只是朕太想看看那些人如何走下去。一峰,你就无需担忧朕,朕不会乱了分寸的?”

一峰点点头,“属下明白?”

御圣君又问:“木凌萱有什么动静?”

一峰颇为自豪道:“主子,您就放心吧,这个女人一直在您布下的陷阱里周旋呢,待時机一到,再揭穿她也不迟,到時,她就陪着他们的北临国一起消失?”vepj。

御圣君说:“朕当年不杀她,就是为了利用她这颗棋子达到朕想要的。朕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有多大的能耐能把朕给扳倒。”

“主子……”一峰的脸色有些不好,“有些话,属下不知道当讲还是不当讲。”

御圣君微微拧眉,“什么话?”

一峰说:“这件事,主子一直在暗中进行,很少人知道您的计划。可是,有木凌萱的破坏,难免会令很多人误会您,其中包括二王爷和两位丞相大人……”

御圣君刚想说点什么時,安林走了进来,禀报道:“皇上,唐姑娘的朋友何诗雅,求见您?”

“何诗雅?”御圣君皱起眉。

正文 大内篇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一峰回忆了一下,很快便在大脑里搜到了何诗雅的片段,“回主子,这个何诗雅统领大人跟我们提过,此女子是一名大家闺秀,统领大人是在游湖上认识此女子的。此女子擅长飞刀,当时,统领大人遭水上贼人偷袭,幸得此女及时帮忙一把,统领大人才免了一劫。统领当时开玩笑一样举荐了此女子进宫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没有想到,此女子很爽快地答应了!”

御圣君失笑一记,“大家闺秀也想当大内侍卫了?”

安林的想法,“皇上,恐怕远不止这层意思吧,何诗雅姑娘似乎是有备而来!”

御圣君无奈地摇摇头,笑道:“她找朕能有什么事?朕跟她,八竿子打不着一起!”

一峰冷静道:“皇上,那些持有邀请帖的参赛选手,每一位都出类拔萃。如果诗雅姑娘真有能力走到最后一轮,那她将来就是皇上您的得力助手了,提前面见,应该可以允许的!”

安林担忧道:“皇上,老奴就是担心这个女子怀着其他目的,恐怕是刺客,反御会的人!”

御圣君冷静了下来,“还真是要见见此人才行。”立即吩咐二人:“朕会多加留意的,无需担忧。一峰,你去观察后山的情况,安林,去把何诗雅请进来!”

“遵旨!”二人各应一声,一同退下了营帐。

御圣君戴上面具,待安林带何诗雅走进来的时候,他已经捧起了桌上的茶,轻品了起来。

何诗雅一路低头走入,走姿端庄。当安林的脚步停下来的时候,她才停下脚步,但始终不敢抬头看看营帐内的环境,主要是怕与御圣君四目相对上。

此刻她心里很紧张,也很害怕,不知道她的唐突,会不会给自己带来杀头之罪。

安林朝御圣君弓了弓腰,“皇上,何诗雅姑娘到了!”

御圣君看了身材姣好,却低着头不敢抬的何诗雅一眼,然后朝安林挥了挥手。

安林会意到,然后退下了,离开了营帐。

御圣君目不转睛地看着何诗雅,眼中并没有什么情绪。何诗雅是个美人,但他不感兴趣,勾不起他的欣赏之意。抿了一口茶后,把茶杯放下来。再看着何诗雅有一会,出声道:“看在你是唐琳的朋友份上,朕独自见你了,够给你面子。但朕想知道,你为何要见朕?抬起头说话!”

慢慢的,何诗雅抬起头,她站在离宝座只有一米外的地方,如此近距离地看着坐在她对面的人,不由得吸了口气。她这是第一次近距离看着这个男人。

伟岸身材,霸气外露!给人至高无上不可轻举妄动的皇者之感。

远看的时候,他身上有一股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气息,她不敢靠近。现在,他如此近距离地在她面前,反而让她觉得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

仿佛这个男人原本就是很有亲和力的,只不过站得离他的距离远了,所以都以为他是冷的。

戴上面具的他,神秘莫测,却又那么令人想窥视里面那张面孔。

她见过他,在二王府见过他,虽然当时现场有些拥挤,但都不影响她见到他。第一眼,她就爱上他了,他那张绝世的脸庞,怎么也没有办法从她脑海挥之。

是的,她承认自己对那张脸爱慕有加,但,她更爱他身上的那种皇者气质。高贵,优雅,霸气,又是那么的深沉和独立。他身上的每一样,都吸引着她,诱惑着她。

她敢保证,这个世间没有哪个女子能不被他的第一眼打败。

唐琳给她的追男秘籍,她看了。

唐琳给她指出第一招,那就是把自己对御圣君的爱意,一条也不保留地告诉御圣君,还要告诉御圣君知道她为了爱他,为了见到他,吃了很多苦头。得袭脑子。

可是,现在看到人了,就站在自己对面,她却没有勇气把心里话说出来,紧张得要命。

御圣君问:“怎么不说话?”

“我……”何诗雅眼神躲躲闪闪,很是紧张,就是怕与御圣君对视。她紧了紧手中抓着的信封,每次想鼓起勇气一口气说出来的时候,到嘴边的话,又被她给吞回了肚子里。

御圣君留意到了被她捏成一团攥在手中的信封,“你手中拿着什么?”

“呃,”何诗雅立即把手放在了背后,慌慌张张地回道:“没、没什么!”

“拿来!”御圣君伸出手,命令道。

何诗雅犹豫了好一会,怕御圣君会降罪于她,于是,把皱成一团的信封给替了过来,放到了御圣君的掌心上。反正那些内容正是她要对他做的,他看了也好,她正好可以看出来他是否对她有意,她也不用表明心意了。

御圣君把信封打开,看了一眼紧张的何诗雅一眼,然后拿出里面的信,再打开看,信上熟悉的笔记,令他震惊得起身,“这、这不是唐琳的笔记吗?”

何诗雅被他那一惊给吓坏了,赶紧跪了下来,求饶并把事情原委说出来,“对不起皇上,诗雅不是有意要这样耍您的,诗雅……诗雅……”豁出去了,死就死吧。咬了咬牙:“民女诗雅喜欢皇上,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诗雅见唐琳如此博皇上的喜爱,所以诗雅把喜欢皇上的事告诉了唐琳知道,唐琳打算帮诗雅圆了这段缘分,所以才给诗雅支招,让皇上喜欢上诗雅。请皇上明鉴,诗雅绝无恶意,唐琳也绝无恶意!”

……等了好一会,何诗雅也没有听到御圣君的声音,更别说能感受到他的怒意了。但是,渐渐的,她听到了一些断断续续的笑声!笑声?!

慢慢的,何诗雅把头抬起,望向御圣君,却倏然怔住。

御圣君正看着唐琳写的追男秘籍,越看越想笑,尤其是看到后面的时候,突然忍不住爆笑而拍了一下自己腿,“哈哈,这该死的琳琳……真是把朕给逗的……”

何诗雅能感觉到自己已经被晾在了一边了。被晾了,没关系。但问题是,御圣君现在在她面前的种种表现,真的令她看得惊呆了,看得目瞪口呆。

传闻中,性情冷淡,喜怒无常的皇帝,竟然也会有如此……可爱的一面?

传闻中,不近女色的皇帝,会为了一个女子的信而笑得如此开心?

懵了!她真的懵了!到底此刻站在她一米外的男人,是不是如传说中的那样……

慢慢的,御圣君收住笑声,看了何诗雅一眼,严肃地咳嗽了两声,然后把唐琳的追男秘籍据为己有。他把信封和信纸夹在了指挥桌上的地图下,再对何诗雅淡淡地吩咐了声,“这封信朕没收了。你,可以下去了!”

何诗雅惊瞪双眼看着他,满目的震惊。

他既不怪罪于她,也不过问她对他的心意,他这算什么意思?

他这样做,不就等于亲自插一把剑在她心头吗?

如果对她无意,他至少提一句啊,何必如此无情,直接命令她退下?

御圣君深知她的心,但他很明白自己是不能接受她的。平静下来后,如实道:“朕明白你的心意,但朕不想耽误你的前程,所以,你也别为了留在朕身边而愿意进后宫。外头传言确实不假,朕不近女色的,当然……不是包括所有的女人。朕坦白点,朕所爱的女人,是她——唐琳!”vtbm。

明知道结果的,没想到那么快。

何诗雅低低一笑,有些替自己可悲,“皇上,唐琳的确值得您爱!”一个有能力的女人,一个更有能力的男人,他们是那样的般配,不是吗?

御圣君说:“为了你这句话,朕会更努力地爱她!”

何诗雅笑了笑,有释然的意思,看向御圣君的时候,眼中已经盈满了泪光,沙哑的嗓音道:“皇上,民女来这里的路上,想了各种结果,唯有这条结果让民女感到安心。民女之所以借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进来,就是想再见皇上一面。当日二王爷的婚宴上,民女对皇上一眼钟情了,从此,对皇上念念不忘,几乎相思成疾!”

又是二王府,和凤蝶舞一样!

如果那天他没有出现在二王府,或许,也不会收到这些痴情女的表白。

御圣君轻叹一声,惋惜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诗雅姑娘,这是朕送给你的一句话。朕不想那么苛刻地拒绝你,希望你能……明白。”

何诗雅忍着泪含着笑点点头,“诗雅明白。诗雅明天就离开皇宫了。”

御圣君问:“你不参加比赛了?”

何诗雅抹去不争气的泪水,露出笑颜来,“皇上,诗雅进宫的目的,就是想再见皇上,一面别无其他。诗雅辜负张统领的举荐了,皇上看到了张统领时,请帮诗雅待说一声对不起,谢谢!”

御圣君失笑道:“朕有什么好见的?能令你放下大小姐的身份进来!”

何诗淡淡一笑道:“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就是想见。皇上,您给诗雅这个机会吗?诗雅想再见一面您,就死心了!”

正文 大内篇 手机录下偷情画面!

“算了吧?”御圣君拒绝了何诗雅,拒绝得很礼貌。“如果死心了,便不会再提这样的要求了,不是吗?”

何诗雅深吸了一口气,把这份失落埋藏过去。朝御圣君抿唇笑了笑,“嗯,那诗雅就不为难皇上了。皇上说的是对的,若死心了,又怎么会提要求?”

只是,那张在她脑中印象深刻的俊脸,她再也无缘见到了。

御圣君些微关心地问:“之后,有什么打算?”

何诗雅万万没有想到,传闻中不近女色的皇帝,竟会关心女人,还是一个才第一次见面的女人。她犹豫了下,这才道:“回家,孝顺父母,一切听从父母安排?”

御圣君不多说什么,也不想多关心她什么,“那你保重?”

“诗雅告退?”淡淡的说了声,何诗雅便转身退下了。

御圣君深呼吸了口气,无奈地摇摇头,自夸了一句:“朕哪来的魅力?”低头看看自己,找不到答案。除了身上的龙袍显眼点,别无其他了吧?

他殊不知,他的身份,他的地位,他的长相,他的气质……都是俘虏女人的条件。

他把夹在地图下面的信纸拿出来,又打开看,越是往下看,越忍不住笑。而他,笑得很含蓄,手轻微捏成了拳头搁在了唇边,笑声断断续续。

安林从外面进来,见到御圣君笑得这么开心,一時恍惚住了。这可是他第一次看到御圣君有这样的笑容。莫非,今儿个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还是,何诗雅有令御圣君开心的魅力?

这未来的后位,理应属于唐琳的,不会最后是何诗雅坐上了吧?

安林越想越觉得悬,也有点不安。他倒是希望唐琳坐上后位,也不希望是何诗雅。同样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但能与御圣君般配的,到底还是唐琳?

师到声地。御圣君实在忍不住要分享,于是叫来了安林,“安林,你看看,看看那女人的追男秘籍?”

“呃,好?”安林有点受宠若惊,但还是乖乖双手捧过御圣君提过来的信纸,匆忙地扫了一眼,可最后却很难移开视线了,两只眼珠子瞪得老大。

瞧他这样的神色,御圣君好笑道:“是不是也被惊傻了?”

“是的皇上?”安林如实道,他似乎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追男秘籍,一時愣住了,视线久久都移不开信上的内容。

御圣君坐下宝座,双手放在两边的扶手上,满是期待的幻想起来,“这是她想出来的绝招,如果她亲身去经历,或许朕对她更是疼爱有加?”

“呃,”安林一愣,脸上有些尴尬之色,“皇上,这后面的内容,有点……”下流。

御圣君好笑道:“怎么不直接说完?”

安林垂下头,惶恐道:“奴才……不敢?”

御圣君说:“别误会了,这是唐琳交给何诗雅的书信?”

“啊?”安林一惊,“唐姑娘的?”这唐姑娘,也太……下流了。

御圣君原本要静下来的,但一想到那信上的内容,又忍不住笑,“这女人,亏她想得出来。要是何诗雅按照她说的去做,还不被朕砍了何诗雅的头才怪?”

——

用手机照照手上的表,差不多十二点了。在这个山顶,她居然耗了三四个小時偷听那对男女说的话。唐琳放下手机,愤怒的目光望向那二人的背部。

要离开这里,得等这二人离开才行。可是,这二人谈话到现在还没有结束。

唐琳以为自己还要偷听到天亮時,傅玉书和杜元元有了行动,不是他们要起身离开,而是……杜元元一把扑倒傅玉书在草坪上,趴在他身上笑容甜甜看着他,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地滑过他的脸颊,“相公,咱们已经有几个月没有住在一起了,你有没有想元元?”

诗荷有诗荷的魅力之处,杜元元有杜元元的魅力之处。各不一样,但这两个女人都是他爱过的,她们做什么,都令他难以招架得住。

傅玉书拿过杜元元的手,放在唇边吻了吻,柔柔道:“夫人,对不起,让你孤孤单单一个人住在家里,我该早点结束诗荷的事回来陪你的。”

反而,他留在了诗荷那里。

如果御圣君是个不近女色的人,那么他傅玉书也不是个只会恋女人身体的男人。对于诗荷,他仅是一次占有过她的身子,那便是他吃下合欢散那会。

没想到,就那一次,令诗荷怀了他的孩子。

之后,他们每天虽腻在一起,但他都没有再做过分的事,直到现在。

贪色误事,他深知这个道理。更何况他身上背负着复国的使命,更不能一门心思放在与女人风花雪月的事上。

对于杜元元,他和她成婚后就为了各种各样的任务而东奔西跑,很少碰到一起。他们在一起的日子,还没有他和诗荷在一起的日子多,更何况与她有多少次肌肤之亲。

月光茫茫,别有一番风情。

夜幕中,他的夫人看起来,像一个山中的绝色妖姬一样的美、媚。

他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看着她这张魅惑众生的脸蛋一会,然后低头下去,亲了亲她的脸颊。“元元,上苍对我傅玉书最大的恩赐,就是把你赐给了我,我何德何能……”拥有你。

杜元元趴在他的胸口,静静地聆听他有规律的心跳声,“相公,对于元元来说,你才是上苍恩赐给我杜元元最大的礼物。今后,无论相公过怎样的日子,我杜元元跟着过,再苦再累再危险,也不怕?”

虽说不是偷情,但拍下来可以作为呈堂公证了,御圣君看到了,一定会……大发雷霆?可杜元元不是他的女人,他发什么雷霆之怒啊?

左思右想了一会,唐琳最终还是决定拿出手机,把那些画面拍下来。

她趴在地上,让草丛盖过自己的身体,然后把手机探出那些草一点,以便能把前面那两人照得完全。她已经把相机的闪光灯和声音关掉了,拍的時候,不会让那两个人起疑。

这个手机有自动识别功能,无论是在什么样的环境,都能把外景清晰地拍下来。

在傅玉书低头下去覆上杜元元的双唇時,唐琳的手指轻轻的点了一下触摸屏上的功能键,成功地拍了第一张。只是,这张看起来,看不到那二人的脸庞。

唐琳打算再拍的時候,猛然想起手机不是有个录像器吗?

赶紧的,她把手机调到视频录像器,再度对准了那边那二人。

只是,那二人接吻了好一会都没有要发展下去的意思。最后,傅玉书先行起身,然后把杜元元给拉了起来,这二人的真面目这才成功地映入了录像器中。

傅玉书把杜元元的衣服整理好,然后托着她脖子凑近她的唇点了一下,说:“应该是子夜時分了,后山机关重重,我们要一一破了才能出去,時间不多,我们赶紧走吧?”

杜元元应了声,“嗯?”

那二人的身影消失在下山的路上后,唐琳这才把视频保存下来。起身后,满意一笑,“搞定?”

随后,她也下了山顶。

——

子夜時分,月黑风高,

林子一片漆黑。

云雷走到洞门口看了看外面的天色,然后回到洞里对邵麒说:“主公,子夜应该已经到了。我们还有两个時辰去找出后山的路,是否现在动身?”

邵麒看向韩雪烟,她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他很担心,“烟儿,你太不禁吓了,姐夫担心你……”

她朝他柔柔一笑,“姐夫,我没事的,不用担心我了?”

“那好?”邵麒站起来,然后把韩雪烟扶起来,看向云雷,对云雷说:“那我们就现在离开吧?”

云雷应了声,“嗯?”

三人走出山洞,重新回到了林子里。

只是,三人走了一会,云雷突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师兄——师兄——”

闻声,云雷惊喜道:“是师妹?”马上对邵麒说:“主公,是属下的师妹——云姗?”

邵麒说:“她在找你,你快应声?”

云雷点头道:“嗯?”望向林子一角,大声回道:“师妹,师兄在这里,听到了吗?师妹——”vepj。

“啊——”这時,传来云姗的惊叫声,“你是谁?你不要靠近我,走开,走开啦,啊——”一声惊叫,划破苍穹,惊走了一林子的鸟兽。之后,再也没有声音了。

云雷和邵麒相视一眼,“怎么回事?”

云雷马上往前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师妹——你在哪?”每喊一声,都充满担忧,急得快要疯了,接着喊:“师妹——珊儿——珊儿——”

邵麒拉着韩雪烟,紧跟上云雷。

路过一片草丛颇高的地方時,云雷发现突然有人抓住他的脚,“师兄……”并伴着呜呜的哭声。

云雷原本要一脚把抓住他的脚的东西踹开的,听到细微的声音,他知道是云姗在叫他,马上蹲下去看了看,果然是他的师妹云姗。她的脸色很苍白,非常的苍白,似乎被鬼吓到了一样。“珊儿?”

正文 大内篇 会“流血”的石碑!

云雷弯腰下去,把云姗扶起来,抚抚她苍白的脸色,担忧地问:“师妹,你还好吗?”

原本一脸惊恐神色的云姗,清楚地看到云雷的面孔后,顿时五味陈酿,呜呜地哭了起来,“师兄……可算找到你了!”

他把她搂入怀中安慰,“师兄在这,没事了!”

站在一旁的邵麒看得出来云雷喜欢他的师妹云姗,就是不知道他师妹喜不喜欢他了。看看周围的景色,昏暗一片,突然,一阵冷风从身后嗖过——

韩雪烟感受到身后有阴风袭来,马上回头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发现,但她已经害怕得躲入了邵麒的怀中,“姐夫,我怕!”

邵麒抚了抚她的背,戒备起四周,“别怕,有姐夫在呢!”他不是没有感觉到周围阴森森的风。

“师妹,刚刚发生什么事了?”云雷把云姗松开,看着她的眼睛问。

云姗有着惊恐的目光,观察了一眼四周,惶恐道:“师兄,刚刚我看到了,这附近……有鬼!”

韩雪烟吸了一口冷气,差点就昏过去,“有鬼?!”

云姗紧张地描述道:“白色的,没有头,没有脚,一双手就直直地向我伸着,然后向我飘过来,它想掐住我的脖子,好恐怖,真的好恐怖!”

“此地不宜逗留,我们赶紧走!”说着,邵麒紧抓着韩雪烟的手,然后往前面走去了,云雷扶过云姗随即跟上。

走了大概一会,耳力极好的邵麒,听到了附近有脚步声。在他们眼前不远处的林子中,有两个人影。

邵麒马上戒备起来,提醒众人:“都别出声,先躲着!”

大家赶忙跑到旁边的草丛后面,躲了起来。

那两个人,正是傅玉书和杜元元。而在他们二人身后不远处,则跟着唐琳,都没有发现唐琳一直跟着他们,从山顶一路到这里。

路过邵麒他们躲避的草丛边时,杜元元纳闷道:“都走好一会了,连一个人影也没有看到了,难道说,所有的参赛选手都已经被鬼吓死了吗?”

在草丛里的云姗怔了怔,“元元?”那声音,应该是杜元元。

闻声,杜元元倏然一惊,立即和傅玉书戒备起来。她朝附近猛喝一声,“谁?”

“师兄,是我们房间的姐妹!”云姗对身边的云雷说了句,然后从草丛后面站起来,朝两米之外的杜元元招了招手,“元元,是我,云姗!”

杜元元和傅玉书一同望过来。

邵麒他们已经站起来了,看到他们几个,傅玉书有些意外,待这些人看过来时,他已经与杜元元很有默契地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了,让这些人怀疑不了他们是夫妻关系。

等云姗走到跟前,杜元元才拧起眉头,“云姗?你怎么和你师兄走到一起了?”

云山回道:“我们刚刚遇见的!”

不远处,唐琳躲在一棵树后面,微微探出身紧盯着这些人。

傅玉书对大家说:“都是为了走出后山,那我们赶紧找出口吧!”

其他人纷纷应声,“嗯!”

等大伙儿前脚一离开,唐琳后脚也离开了,只是,她往其他的方向去了,并没有再跟着杜元元他们。

——

这是一片昏暗如墨的地方,树木林立,看不到尽头。

董陈陈和一群参赛选手走在一起,走一步就望望周围。她的胆子向来就很大,根本不惧黑暗,那些参赛选手,也都是一群不惧怕黑暗的人。

走了好一会,他们看到前面有三点光,很小。

董陈陈与几个参赛选手相视一眼,然后彼此点了点头,再一同小心翼翼地往那三点光走近。

很快,他们走近了,近距离一看,原来是三根蜡烛,走在前面的人,都松了口气。

可是,就在他们松气的时候,一个参赛选手突然指着那三根点燃的蜡烛,满脸的惊恐之色,眼珠子都快被他给瞪出来了,“你们、你们快看那!”

众选手被吓了一跳,心脏猛然收缩,包括董陈陈。

董陈陈顺着那参赛选手的目光望向那三根蜡烛,就只有三个蜡烛,她有些不耐烦,“就三根蜡烛嘛,有什么有惊讶的?”

此时,唐琳的身影出现在人群后面。由于有好几十个人聚在一起,她看不到前面的状况,于是飞身上旁边的大树,倚靠在枝杈间,向那三点光芒看去。

原先那出声的参赛选手,视力特别的厉害,所以他看到了三根蜡烛后面的“东西”,惊恐道:“是、是石碑!”

吓!一干人等都吸了一口冷气!

那三根蜡烛已经烧旺了,董陈陈和大家,都看到了三根蜡烛后面的石碑,只见石碑上刻着三个字。

董陈陈壮着胆子走近几步细看,读出了那几个字,“洪,秀,英……之墓!”

咝!董陈陈吸了口气,害怕得后退了几步,退到大家身边。不是石碑吓着她了,也不是石碑上的名字吓着她了,而是石碑上的那几个字,正在缓缓流出鲜艳的血!

石碑会流血?!

众人还来不及细看,突然,一口棺材从上面降落,砰的一声,砸在了众人的跟前,棺材被砸烂了,一堆零零散散的骷髅溜了出来,纷纷滚过他们的脚步。

参赛选手们看清楚各自脚步的人骨头,纷纷都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啊——”

包括董陈陈在内,都四分五散乱窜。

犹豫周围的环境太过黑暗了,这些慌乱的人辨识不了方向,纷纷都撞到了一起,然后倒在地上,不是都抓到了地上的骷髅,就是与骷髅接吻。

中雷白中。承受能力过硬的人,摸到那些骷髅,马上松开就走。承受能力差的人,看到那些骷髅,立即就晕了过去。

看到这些慌乱逃窜,但又不知道逃到哪去的人,唐琳在树上忍不住笑了笑,“一群胆小鬼!”她拿出手枪,打开照明灯功能,然后扣动扳机,往那些乱窜的人照过去。

她原本只是出于好心,想给大家照照路,没有想到,这些被笼罩在光芒中的人,都以为是要上西天了,纷纷两眼一翻,口吐白沫,倒在了地上。w1ew。

那些原本不害怕棺材,不害怕骷髅的选手,突然被一束光给罩住了,他们都一动不动地站着,没了反应。

董陈陈溜得快,已经跑到了唐琳所在的那棵树的树下。她喘了口气,再回头看看,顿时双眼发直,只见一束非常强的光,把那些参赛选手都给罩住了,而且那束光还可以四处活动,把周围的环境都照亮了。

那束光,是从自己头上出现的。

董陈陈屏住呼吸,往头顶上看,看到了一个人影,而那束光,就是从人影上出现的。就在她以为是鬼弄出来的光芒时,突然,那束光落在了她身上。

唐琳在那些人当中看不到董陈陈,于是四处看看,手电筒一样的光芒就四处恍惚,最后,光芒落到了树下。

看到董陈陈正仰头看着自己,唐琳微笑打了声招呼,“嗨!”

可是,董陈陈回给她的是——华丽丽的倒下。

“陈陈!”没想到把董陈陈给吓晕了,唐琳有些担忧,担忧董陈陈会不会被吓死。马上关掉照明灯,跳下树,然后把董陈陈给扶到腿上躺着,摇晃着董陈陈的头,“陈陈,醒醒啊陈陈!”

摇晃了好一会,还是不见董陈陈醒来。

唐琳只好作罢,把董陈陈放下来,然后起身。周围已经安静了,看来是清醒的人都已经逃了,而害怕的人,都已经躺在了地上。

她打开照明灯,一路从尸体边走过,一个个口吐白沫,脸色苍白,身体抽搐。

直到走到那具已经破裂成几片的棺材边,唐琳这才停下脚步。她照了照地面,只见一堆骷髅。然后又照了照不再流血的那个石碑。突然,她出其不意地照向头顶上面。

周围的树木太高了,枝杈很多。

此刻,唐琳被这么一照,那些躲在树上的御林军原本想躲的,没有想到,被唐琳给逮个正着。嘴角勾起邪邪的笑,“几位御林军大哥,下来吧!”

那几位负责“扔”棺材的御林军,纷纷跳下来,一同站在了唐琳面前。

唐琳把照明灯调低点,让几个御林军看清楚自己。

原来是一个女子,而且,还是前两轮比赛的风云人物。这些御林军都在前两轮比赛见过唐琳,现在看到的是唐琳,都非常的意想不到。

其中一个御林军不可思议道:“你没有被吓得半死,真是个奇迹!”

唐琳轻蔑一笑,“这些骷髅要是能把我唐琳给吓到,那我就不是唐琳了。你们几个也真阴险,在无人的领域点了三根蜡烛,还立了一个会出血的石碑,已经够吓人了,还弄一招“棺材从天而降”,这也就罢了,可棺材里的骷髅四处窜,这不是要人命嘛?我还好,可你们都把选手们给吓得口吐白沫了!吓死了怎么办?比赛结束就难以抢救了!”

那御林军耸耸肩,无奈道:“没办法,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另一个御林军拍了拍手掌,“出来吧!”

正文 大内篇 会生出无数“人手臂”的陷阱!

一群身穿官袍的人,从四周陆续走了出来,彼此都扛着一个药箱。

唐琳算是看懂了,“原来,现场安排有御医啊!”

那御林军说:“那是当然了,毕竟人命关天,我们要保证每一位选手的生命。这些人救醒后,我们就带他们先行离开比赛场地,不能给他们机会了!”

唐琳嘻嘻一笑,眼底笑意很狡猾,“那,后山的出口在哪呀?”早点出去,早点去揭穿御圣君。

可惜,那御林军耸耸肩,“抱歉姑娘,皇上说了,不可告诉每一位参赛选手出口在哪,除非……在后山里呆到四更天,那时候我们就说!”

唐琳白了一眼,无力道:“那个时候,说不定我已经找到出口离开了,还等你们说?秀逗!好了,不耽搁你们救人了,我去其他地方碰碰鬼,8!”说完,扭头就走。

“哎姑娘,”那御林军叫住了唐琳。

唐琳回头,皱眉问:“还有事?”

御林军很是好奇地指指她手中的手枪,“什么东西来的?竟然能在夜里发光,真是神了!”

“没错,它就是神了,哈哈!”大笑两声,唐琳转身就离开了,并没有解释她的照明灯怎么一回事。

——

翻了个山头,唐琳始终没有用照明灯。她借着惨淡的月光,穿行在树林中。路过一棵非常大的树边时,一阵阴风突然“嗖”的一下,从她身后拂来。

唐琳停下脚步,并没有回头,一双眼睛打转了好一会。

突然,一个飘渺的白影自她面前路过,她马上抬眼望去,可什么也没有。

但她还没有收回视线,身后一个,两个,三个……数不清的白影飘过,围着她打转,还发出诡异的声音。

那些白影,犹如鬼魅一样,透明的,是无法触摸得到的。

唐琳低头看看周围,地面上,躺着几个人。这下,她明白了,原来这里设置有关节。如果她没有猜错,周围那些虚无缥缈的白影,和那些恐怖惊悚的声音,就是吓昏地上这些人的真正凶手。

只是,吓了她那么久,那些鬼有些不耐烦了,数量越增越多,围成一圈,速度极快地在她周围转圈,也不怕晕。

可是呢,唐琳心里有个坏坏的念头。她坐下来,盘腿坐着,扯了地上一根小草咬住,再掏出手机,翻看着御圣君的照片,整一副吊儿郎当、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

这个世界,怎么可能有鬼呢?

所以,唐琳非常肯定周围的那些白影,就是武功高强的侍卫扮成的。他们穿上白色的袍子,里面则穿着黑色的衣服,由于袍子还差一截就盖住脚了,所以他们在夜里看起来是没有脚的。他们把脸涂黑,在夜里看着,俨然就是“无头鬼”。

这些大内侍卫武功是高强,但如果让他们不停地转圈转上十几分钟,会不会两眼昏花倒在地上?

唐琳打算试试,于是才选择坐下来,玩着手机,很期待那些人现形。

果然,过了大约六七分钟,那些“无头鬼”转圈的速度越来越慢了,他们诡异的声音,也越来越“喘”了,好像搬运工一样,上气不接下气。

唐琳嘴角含笑,一边打超级玛丽,一边哼唱着国歌,“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十分钟到,

终于,那些“无头鬼”都停了下来,一声声“扑扑扑”传过唐琳的耳边,原来,是那几个侍卫都晕倒在了地上,一边喘息,一边转着眼珠子看缭绕的金星。

唐琳站起来,拿出手枪,打开照明灯功能,照了照这些人,嘴角挂着坏坏的笑,“几位侍卫大哥,滋味怎么样?”

一个美男侍卫,已经神志不清了,但他还没有完全昏过去,只见唐琳的面孔在他眼中一时出现几个,一时变得好大。他的眼珠子转了两下,“好~爽~”说完,终于闭上眼睛了。

“……好晕啊~”另一个侍卫神志不清地补充,然后也昏了过去了。

唐琳再照向一个侍卫,这个侍卫打着斗鸡眼说:“咦,怎么那么多星星?他们还会……飞?”

“好家伙,想算计我?好好睡一觉吧!”唐琳用手拍了一下那个侍卫的额头,那个侍卫马上晕了,然后起身,接着往前走。

——

走了将近半个小时,唐琳发现每往前走几步,就听到周围传来恐怖的惨叫声,“啊——”

这时候的周围,不仅恐怖,而且阴森,处处透着诡异惊悚的气息,让人喘息不过来。

唐琳没有再直走,而是往旁边的大树走过去。看了看周围,然后轻功一施,身轻如燕般跃上了高树,倚在树杈间,再仔细看看周围的环境。

可惜夜太黑了,她看的不太清楚。

这时,树后面不远处传来韩雪烟的声音,“这里是哪?这里是哪?我怎么看不到大家了?”

“救命啊——”曹旦无力的声音,从那些人周围传来。w1ew。

“嗯?!”唐琳感到诧异,心里惊道:“这不是小曹的声音吗?”

傅玉书手上有火折子,明显还能看到大家的面孔。他听到曹旦的声音,马上就停下了脚步,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停下了脚步,仔细聆听周围。

云雷不确定道:“是曹旦的声音吗?”

邵麒说:“好像是!”

这时,又传出了个声音,很是无力,“有人吗?哪怕鬼也好,出来一个好不好?”

云姗惊住,“玉馨?”

“声音是从那里传来的!”傅玉书指了指林子一角,然后先行走过去,身后的人紧跟上。

走了十多步,借助火折子,傅玉书看到了一个洞口的边沿,他戒备了几分后才继续向前走。

此刻,玉馨正无力地靠着曹旦的肩膀,一脸的无精打采,“有人吗……有人吗……”越喊越困。

曹旦打了个呵欠,“我看我们是输定了,还是别叫了吧,一觉睡到天亮我们就可以出去了。再叫,所有的鬼都朝我们来了,到时候想睡觉都睡不了!”

终于,傅玉书和大家这会都走到了洞口边,齐齐把头向洞下面看。

洞下面的这二人发现有微亮的火光,赶紧都望了上来,傅玉书的面孔先行映入了他们的眼中。选群了选。

曹旦惊喜出声,“傅大哥?”

傅玉书仔细看看洞下面的情景,这个猎人陷阱根本就很浅,曹旦居然爬不上来,他有点鄙视,“喂,这个陷阱才一个人的高度,你们是不是很喜欢坐在下面?”

“不是啊!”曹旦解释道:“不知道我们坐到了什么,把腿给麻了,我们怎么使劲也起不来!”

邵麒白了他一眼,“我看你是舍不得离开美女才这样说吧?”

玉馨脸一红,可惜火光没法映出她脸上的红晕。

云雷伸手下去,“抓住我的手,我把你们给拉上来!”

玉馨先伸出手,紧紧地抓住了云雷的手,然后被云雷给使了劲拉上来。她站稳后,他继续把手伸下去,“小曹,该你了!”

曹旦已经迫不及待要上去,马上抓住云雷的手,“云雷大哥,使劲啊!”

可是,这次无论云雷如何使劲,他怎么也没能把曹旦给拉上来,周围人看得都着急了,于是,傅玉书也加入了拉人行列,和他一起使劲拉曹旦。

曹旦在下面也使劲地往上起身,无奈,他的身体好像被粘着了一样,怎么使劲也起不来。

唐琳拿出手枪,打开照明灯,往那个洞口照照,大家都被光给包-围住了。因为这个时候,大家的视线都放在洞下面,都没有看向其他地方。

当唐琳的手枪的照明灯的这束光落到洞下面的时候,洞下面的情景,所有人都看得非常清楚。只见曹旦的旁边,原来玉馨坐的地方,有几条血淋淋的手臂从地底下伸出来,正在向大家摇晃。

而其他的手臂,现在都扯着曹旦的下半身,还有几只手把他的腿给死死地固定着,这些手,细得皮包骨头,而且……非常的肮脏,血淋淋的,极难看。

最重要的是这些手臂……还会动?

无数只指甲非常的长的手,就像发芽的苗子一样,在地底下渗出来,而且还会动。人手会动?还会从地底下生长?

众人看到这一幕,同时瞪大眼睛,并伴着他们咝的一声,倒吸一口凉气。韩雪烟第一个昏倒下去,云姗也昏倒了下去,然后到杜元元和玉馨。

就连常年在夜间活动的杜元元,也难逃过这一劫。

邵麒咽了咽喉咙,一动不动看着洞下面的情景,身体完全僵硬了。云雷和傅玉书亦是如此。

看到大家的目光都露着惊恐,而且是女的都已经昏倒了。曹旦有点纳闷,于是,随着他们的目光,看向自己的腿和腰。因为先前腿和腰麻痹了,他一直都不知道自己为何起不来。

定眼一看,那些手,那些血淋淋的魔手,有的在向他招手,有点死死地按着他的腿,不让他起来……看到这一幕,曹旦的心猛然收缩,终于一口气上不来,昏了过去。

唐琳发觉不对劲,赶紧下树。

正文 大内篇 戴上墨镜,神马也没有看到!

“发生什么事了?”唐琳拿着如同手电筒一样的手枪,一路跑过来问傅玉书他们。就在她挨近他们的时候,傅玉书倏然回神,背过身,拦住了她的去了。

唐琳扳开他的手,“别挡着我啊,让我去看看!”

傅玉书心里有些乱,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她的去路,直觉告诉他,他不希望她有事,所以,他不希望她被可怕的陷阱吓到。

邵麒和云雷已经回过神了,他们不再注视洞下面的情景,一同望向唐琳。

邵麒说:“唐姑娘,你还是别看了!”

“我偏不!”说着,唐琳把傅玉书给用力推开,不耐烦道:“哎呀你别挡着我,你谁啊?真是!”不耐烦且生分的口气,是她故意这样说的。

他是反御会的人,是御圣君的敌人,她不想与他为伍。

傅玉书心中一凉,乖乖让开了道,在唐琳几步跨过他的身边时,她已经不复往日他认识的那个唐琳。如今,她对他,有着冷淡,有着不耐烦,有着……愤怒?

昨夜还好好的,她怎么说变就变了?对他,她向来都挺幽默的,何曾有过今日这样的口气?

今晚,他该听杜元元的话,杀了她,不然,她一旦与皇帝联手,那将是他噩梦的开始。可是,他对她……下不了手,真的下不了手。他已经够呵护她了,她为何用言语和态度伤他的心……

唐琳走到洞边,往下面一看,顿时惊叫一声,“啊——”

邵麒和云雷相视一眼,有些幸灾乐祸,“叫她别看了,她还看!”

唐琳一脸的愤怒望向三人,直指洞口,质问道:“为什么下面什么也没有?既然什么也没有,小曹他们怎么都昏倒过去了?解释!我要解释!”

“不会吧?”唐琳的话让云雷吃惊,他赶紧走到洞口往下瞧去,顿时一愣,还真是什么都没有发现,“怎么回事?”

唐琳把照明灯转向邵麒脸上,“说,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邵麒回道:“我们刚要拉小曹上来的时候,发现陷阱下面有好多人的手臂,而小曹已经被那些手给抓住了,我们拉不上来他,所以就……”

唐琳又看了一眼陷阱,咆哮道:“可下面什么也没有啊?”

云雷耸耸肩,“我们也不知道,事情就怪在这里!”

“行了!”唐琳不想再听什么解释,吩咐:“赶紧的,把人拉上来!”

“哦!”邵麒和云雷一时被女王一样的唐琳给震住了,非常听话,纷纷走到曹旦背后的陷阱上面,然后蹲下来,他们抓住曹旦的手臂,然后把曹旦给拖了上来。

唐琳用照明灯再仔细照照,还是空空如也的陷阱,什么也没有。她不再看,于是把手枪转向地上的几个女人,“这都晕了,还怎么出去。”

邵麒提议,“背!”

“你喜欢,那你背吧!”说完,唐琳单手叉着腰对着几人,看看手腕的表,差不多凌晨两点了,马上催大家,“赶紧的,快点背,都没时间出去了!”

大家陆续把人给扶起来,把手搭在了他们的肩上,打算就这样扛着走了。

可是,还有两个人没人注意,唐琳又催:“还有两个呢!”

云雷惭愧地说:“我们都已经带着人了,没办法再多带两个,算了吧,就留他们在这了。他们这样的胆子,根本就不适合当大内侍卫,早点淘汰,早点不用受罪!”

唐琳指指云姗,生气道:“那你怎么不留她啊?自私的家伙!”

三个男人都说不出话来,被唐琳骂得有些委屈。他们交流了个眼神,都发觉今晚唐琳的火气特别的大。

傅玉书关心道:“负责人,你……没事吧?”

唐琳瞪着他,死死地瞪着:“你说呢?”

傅玉书说:“是不是被今晚的环境给吓坏了?”一定是这样,要不然,一向待人和善的她,怎么会冲他发脾气呢。

“是又怎样?别跟我说话,我不想理你们!”生气地说完,唐琳弯身下去,按住曹旦的人中穴。

曹旦立即深吸了一口气,慢慢的,睁开了眼睛。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唐琳,这下,开心得哭了起来,“呜呜,唐姐,可算是见着你了!”

“没志气的家伙,起来!”唐琳不耐烦地说,然后拍了一掌曹旦的大腿,这才起身。

曹旦动了动,试着爬起来,可是,双腿却不听使唤,“惨了,腿麻了,起不来,怎么办?”

唐琳阴险一笑,一边扭脖子,一边朝他来,阴森森地说:“没关系,我可以帮你的,”说完,眼神一狠,然后把腿抬起来,狠狠地往曹旦的双腿踩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曹旦为了保住自己的双腿,于是连滚带爬翻到了一边,再倏地站起来了。嬉皮笑脸道:“好了,我好了!”

唐琳狠狠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你可以继续装麻的,哼!”转身就走。

曹旦走到傅玉书身边,小声问了问:“负责人咋了?”

傅玉书摇摇头,“不知道,估计是被吓着的吧!”他看向唐琳远去的背影,眸底,渐渐生出了许多惆怅。

——

唐琳带着大家,走了一段路,然后他们隐约听到前面传来悠扬的琴声。

唐琳停下脚步,仔细聆听。

曹旦把玉馨放下来,用手扶着。他问大家:“什么声音?”

傅玉书说:“是琴声!”

云雷肯定的语气道:“这琴声,肯定有诈!”

“不!”邵麒摆了下手,再仔细聆听了小会,心情顿时释然,“这是皇上弹的琴声,我以前在宫中经常听到。看来,我们距离出口已经非常近了!”

被他这么一说,傅玉书他们都松了口气,纷纷都猜想,一定是皇帝为了解闷,所以才弹琴的。

可是,唐琳却没有松气,神色有些凝重,她对大家说:“不管是不是到出口了,这段路我们还是要走的,赶紧都跟上吧!”说完,先行走去。

其他人陆续跟上。

只是他们越走,琴声越近,近到好似琴声就在眼前几米外的地方。可是,那几米外的地方,根本没有火光,更没有一群大内侍卫围在后山入口,连皇帝的营帐都不见一点踪影。除了黑,还是黑,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诡异的黑。

唐琳手枪上的照明灯,一直是放在三米之内的。当琴声靠得如此近时,她停下了脚步,然后,慢慢的,把手枪对准五米外的地方,那个琴声的源头处。

待照明灯的光芒落在那个地方时,一个身穿白纱,发丝飘逸的女人背影,映入了曹旦他们眼中。

那个女人的背影非常完美,犹如神仙下凡。w1ew。

女人的肩膀和手臂在动,显然是在弹古琴,估计古琴就放在她的腿上。而她,则盘腿坐在地上,在这月黑风高夜,悠然自得地弹着她的琴。

看到如此绝色的背影,曹旦心里像喝了五粮液那样的暖和,朝兄弟二人笑了笑,“瞧瞧,这后山禁地也有美人的!”

傅玉书和邵麒却笑不出来,脸部抽筋。正因为曹旦口中那一句“这后山禁地也有美人的”,他们笑不出来。试问,这里不是后山禁地吗?

就在这时,琴声消失了。那个拥有绝色背影的女人,慢慢地转过身,向曹旦他们望过来。

傅玉书先屏住呼吸,静待那女人的转头。

曹旦非常确定那是个美丽的女人,所以,非常期待女人的转身。他脸上挂着满怀期待的笑容,心里想,一定是个美人,一定是,不会有错的。

女人转过头来了,那衣服和头发的里面,竟然是一副——骷髅!

也生筒也。咝!三个还清醒的男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一同睁圆着眼睛看着那架披着人衣,戴着人发的骷髅。

曹旦的脸色完全苍白掉,嘴唇有一下没一下地颤抖着,“鬼……是鬼……”

傅玉书和邵麒由于先前做了心理准备,现在见到是一具骷髅,他们是有点惊恐,但都已经缓过神色来了。毕竟先前见过那么多骷髅,现在再见,也不足为奇。

只是,他们都有了轻微的反应,唯独唐琳,始终照着那具骷髅,什么反应也没有。既没有尖叫声,也没有出声,更没有什么动作。

三人慢慢的把视线转移到了唐琳的脸上,倏然,都怔住。

此刻,唐琳戴着一副紫墨色的大墨镜,就这样直直地看着那架骷髅,什么反应了没有。待她感受到两侧的三道目光时,这才问道:“咳咳,问一下,你们看到什么了?”

她为了不被吓到,于是提前把带出来的墨镜给戴上。现在,戴上双镜片墨镜,眼前一片黑暗,她什么也没有看到。

曹旦惊恐地指着她的墨镜,“唐姐,你的眼睛怎么了?难道,真是鬼弄的?”

唐琳满心挫败,“问你呢,都看到什么了?”

曹旦颤微微地说:“一具骷髅!”

“哦?是么?”唐琳把墨镜摘下来,往前面看看,还真是一具骷髅。

三个男人的视线没有离开她的墨镜。

正文 大内篇 她再次是第一个亮相终点站!

唐琳不理会三人的目光,啐了句,“走啦,还看什么看?”

“这……”一天不见,她居然这么大的火气,曹旦实在是郁闷。

“别这了,跟上?”交代曹旦一句,傅玉书扶过杜元元,跟上唐琳的脚步。

几人走了好一段時间,没有再遇上什么“鬼”了。

在一棵参天大树下,唐琳停下脚步。她朝树的顶端照上去,算了算,估计有十几米高。她把手枪拿好,然后趁身后这些人不备,按了一下皮带上的某个按钮,倏然一声,钢丝的声音响起。

钢丝瞬间的功夫就跃上了树木顶端,最终箭头牢牢地卡在了枝杈间。

唐琳举高手,抓住钢丝,扯了扯,确定固定后,她又按了一下皮带上某个按钮,马上,钢丝开始收缩,而她的身体,就这样直线往上升了上去,不费吹灰之力。

没有人看到那条几乎透明的钢丝,见到唐琳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上去了,几乎都像是见到了“怪物”一样。vepj。

傅玉书深知自己的轻功不错,自认为这天下没有几个人能有他那样的轻功。可是,要轻松地跃上如此高的树,还是有点棘手的,而唐琳……不费吹灰之力。

她是怎么做到的?她的轻功,真的达到了惊人的地步?

此女不除,定是个大隐患?

不仅傅玉书有这样的想法,就连邵麒,也有这样的想法。唐琳的种种表现,已经超出了他们的接受范围。若是一日不除,他们便多一日担忧。

他们深知唐琳深受御圣君的喜爱,若她真为御圣君所用,那对他们来说,后果将不堪设想。

她一个柔弱女子,顶数十个侍卫,不除,怎能让人安心?

只是,他们都非常好奇,这唐琳究竟何方人士,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本事?还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就像一个谜,谁也找不到答案?

唐琳上到树的顶点,然后以居高临下之势,环视了周围的山林一圈。她看到了,在五十米之外,便是皇宫的城墙。而那正灯火通亮的地方,就是御圣君的营地所在,那便是后山的入口处。

环视了一周,唐琳看看手中的表,差不多三点了。

如果在信号弹发出去之前没能到达终点,那他们就输了,要赶在信号弹发出去之前赶到入口处才行。

轻元下好。唐琳顺着钢丝,很快滑落至地面。站稳后,她把钢丝收了回来,然后对眼前几人说:“还有五十多米长的路程我们就走出去了。你们不想薛延她们淘汰,现在就弄醒她们?比赛有个规矩,必需要清醒的样子出现在皇上面前方通关?”

曹旦把玉馨放下来,有些为难道:“这几个丫头吓得不轻,怎么弄醒啊?”

唐琳想了想,然后说:“你们先把她们放下来,我试试用我的办法看看,应该能弄醒?”

大家轻轻把人给放躺在地上。

唐琳掏出手机,蹲下去,打开手机的录音播放器。她记得以前录了很多动物的叫声,现在应该派上用场了。她把音量调到最大,然后翻到其中一首录音。

这首录音是狗叫声。

她把手机送到杜元元的耳边,然后点了一下“播放”的图案,立即,“旺,旺旺~”的叫声,刺耳般响起。

听到狗叫声,傅玉书的脸完全没了表情,他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唐琳了,她已经不只是一个谜,还是一盏不省油的灯。夫人最讨厌狗叫声了……

果然,耳边传来那么响,那么刺耳的狗叫声,杜元元猛然惊醒,伴着她愤怒的叫声,“啊——”

唐琳把狗叫声关了,朝杜元元挥了挥手,挤出勉强的笑意,“嗨?”

杜元元瞪着她,“怎么是你?”

“醒了就行,还以为你要睡到天荒地老呢,可惜你没有伴,睡到那会醒来也是孤家寡人一个?”唐琳一边说,一边起身,看看其他三个还没有醒的,顿時脸上露出挫败的表情。

云姗她们似乎对狗叫声并不感冒。

傅玉书伸手把杜元元扶起来,稍显担忧,“没事了吧?”

杜元元还没有弄清楚现场怎么一回事,她昏倒之前,唐琳根本就没有在身边,唐琳什么時候出现的?还有,刚刚的狗叫声,是谁发出来的?

这時,唐琳又把手机调了调,打算让还没有醒来的这几人听一听鸡叫的声音。调好后,她把手机对准大家,然后按下播放键,顿時“咳咄,咳哆”的鸡鸣声,在清脆地响着。

杜元元傻了眼,原来,是唐琳搞的鬼?

曹旦等人都已经惊呆了,他们都难以想象唐琳手中一个简单的东西,也能传出畜生的声音来?

鸡叫声,连续叫了好几下,最先有反应的是云姗。她朝旁边翻了个身,眼睛没开就懒洋洋地说:“娘,把后院那只鸡宰了,女儿好困,不想起床?”

接着,就到玉馨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了,“天亮了吗?”

唐琳实在忍不住“噗”的一声,笑出来了。她拍拍玉馨的手臂,嘿笑道:“嘿嘿嘿,大小姐,天亮了,起床了?”

韩雪烟这会也醒了,睁开眼睛就看到周围一个个在看着她。还有没有恢复神智的她,对那鸡鸣声,感到很纳闷,“大白天的,哪来鸡叫声?”

邵麒无奈地摇摇头,弯身下去把她扶起来,“行了我的好兄弟,这天还没有亮呢?”

云姗和玉馨也陆续被人扶起。

可是,鸡叫声还没有停下来,韩雪烟她们都露出了惊恐的神色看着唐琳,因为,鸡叫声就是从她身上发出来的。

“看什么看,没听过鸡叫声吗?真是的?”唐琳没好气地教训了大家一句,然后关掉鸡叫声,重新用手枪照路,望前走去,不再理会身后的人。

走了一会,杜元元给了傅玉书一个眼色,这个眼色的意思,就是干掉唐琳。

唐琳背对着众人,她不是没有察觉到身后某些人的阴险念头。但她依旧往前直走。如果那些人敢先动手,就别怪她手下无情了。

傅玉书看看唐琳,又看看杜元元,犹豫不决。

杜元元自身上掏出了一把匕首,趁后面的环境有些暗黑,悄无声息地交到了傅玉书的手上。

傅玉书紧拽着匕首,有些惶恐不安。

下手?真的要下手吗?

他已经有诗荷了,不需要第二个相同样貌的女人,不需要……

唐琳身怀绝技,又是帮御圣君办事,此時不除,更待何時?

在后山里杀人,若死了,别人都认定是在比赛过程中,受不了惊吓而死的,肯定不会怀疑到他的头上。所以,趁未出山前,一定要把她杀了?

“下决心吧,傅玉书?”傅玉书心里鼓励着自己。

此時,邵麒也已经准备暗杀唐琳,他与云雷交流了一个眼神,二人达成共识,纷纷都掏出了暗器于手,准备向唐琳的背部发出去暗器?

傅玉书闭上眼睛,心一狠,抛掉对唐琳的那份不舍。睁眼后,他凌厉的双目,已锁定了唐琳的背部直达心口的地方。

可就在这三人要发暗器的時候,唐琳突然把照明灯给关了,现场一片漆黑?

目标不见了,三人只好放弃暗杀。

曹旦唤道:“唐姐,你怎么不照路了?”

唐琳不出声,借着天色暗黑,她利用自己快而诡异的轻功,“嗖”的几下穿梭过那几人的身边。待她一到原地時,不过才一两秒的功夫而已。

她重新把照明灯打开。

看到周围又亮了起来,曹旦心中的不安褪去了,“还是有光比较安心?”

韩雪烟的鼻子很灵敏,她闻到了一种香味,“嗯?什么这么香?”干脆多吸了几口。

其他人没怎么注意。

唐琳回头朝大家不好意思地笑笑,“刚刚这东西断路了,一時开不了光,让大家受惊了。時间不早了,我们赶紧走吧,必须要在半个小時内走出去才行?”说完,她掉头就走。

其他人陆续跟上。

走了大约二十多米的路程,杜元元傅玉书等人感觉到越走越累了,越走,双脚就像灌了铅一样,举步难行。

最后,几人累得气喘吁吁倒地休息。

唐琳看到他们倒下,非常纳闷,“咦,你们怎么都休息了?快起来啊,还有一会就到了?”

是啊?还有一会就到了,十几米外的火光,大家不是没有看到。

可是,他们就是走不动了。

云雷有气无力道:“不行了,我真的走不动了,这双脚也不知道怎么的,现在一点力气也提不起来。眼看比赛就要结束了,这该如何是好呢?”

他们身后不远处,传来好多声响,是其他没有被吓昏过去的参赛选手赶来了。

唐琳嘴角勾起阴险的弧度,“那我先走了哦,你们先休息会哈,慢慢来?”说完,当着大伙儿的面悠哉悠哉地走了。

十几米的路程,唐琳很快就走完了,并没有使用照明灯。待她第一个亮相在后山入口处的時候,一直在门口守望的御圣君,第一个看到了她,顿時有种无言的感动。

她看着他,却是目光凄凄。

正文 大内篇 唐姑娘惊才艳艳,是难得的人才。

御圣君心神一紧,唐琳这道凄凄的目光,一時堵得他心口异常难受。他几步走过去,走到她的面前,嗓音沙哑了几分,“怎么了?”

此刻,唐琳眼里流着泪,心里何尝不是流着泪。他既然说要纳她为后,为何他不向她坦白他的事情?

“是不是被吓坏了?”御圣君心疼地问。他想,一定是这样,她一定是被吓坏了。后山中什么也没有,就是恐怖,她一个女孩子,能清醒地走出来,算是万幸了。

唐琳摇摇头,眼里含着泪,倔强的语气说道:“我才没有被吓到呢,你胡说八道什么?别以为你是九五之尊就可以这样藐视我唐琳,没门?”

就算氛围低落到谷底,但她一出声,原本悲伤的氛围,立马就喜庆起来,她根本就不适合伤心。

御圣君无辜一笑,“你这话说得,朕何来藐视你之意了?”

“你本来就有,”唐琳越说越越难过,越说越想哭,眼泪也开始哗啦啦地掉下。这个男人为了瞒她,连声音都可以弄假,他就真的那么怕她知道他的身份吗?

看到她的眼泪,御圣君慌乱了起来,一時有些束手无措,“你怎么哭了?你这样一哭,朕这心里头怪难受的。你想要什么,想做什么,朕都可以依你,只要你开心,好吗?”

唐琳吸了吸鼻子,眼眶和鼻子被她哭得通红了,样子怪委屈的。她瞪着她,眼里满是抗议,但却又忍不住做点什么安慰自己。她突然倾身抱了抱他的身体,却那么一下又松开了他,泪奔而去。

御圣君回头望去,只见唐琳正逃也似地跑离他的视线,是那么的伤心,难过。看着她伤心难过的离开,他比她还难过,这份难过把他的胸口堵得紧紧的,没办法呼吸了……

之后,在邵麒安插进来的那些人的帮忙扶持下,傅玉书等人终于可以以清醒之态一同出现在后山禁地的入口处。出现的那一刻,御圣君正要发信号弹。

当一峰宣布那些人通关后,傅玉书狠狠地松了口气。差那么一点就输了。输了,就功亏一篑了。

结束比赛后,御圣君摆驾回御书房。但他还没有得到片刻休息,五更天又到了。他换上正式的龙袍,上朝去。

下了早朝后,御圣君再次回到御书房,该要出现的人,都已经在御书房内等着他了。

御圣君回宝座坐下。

安林随即把今日大臣们送上来的折子捧到御桌上放着。

御圣君拿起毛笔,沾上红墨汁,打开一个折子就开始批阅,一边,也不忘询问此刻站在御桌前面的那几个人,“一峰,第三轮比赛结果如何?不包括那几个女选手?”

一峰回道:“回主子,如果不包括的话,那么本轮比赛通关的人,共有三十人?”

御圣君点了点头,“嗯。”继续认真地批着奏折,并没有因为同時处理两件事而分神。“吩咐下去,第四轮比赛后天开始,这两天,比赛场地要安排好,布置好。还有,第三轮比赛通关的人,都给他们安排到宫苑住下,衣食住行要打点好。就这样了,一峰,你下去安排吧,务必要周全。”

“属下遵旨?”回了一句,一峰转身退下了。

御圣君抬头看了陆仪堂和孙百凌各自一眼,然后又收回视线落到折子上,一边批改,一边吩咐道:“陆爱卿,孙爱卿,即日起,你们两位辅导官,就负责培训那些参赛选手。宫苑的地方也不是很小,就在那边训练吧。朕很希望这帮参赛选手中,有几个能圆满完成比赛的。”

陆仪堂和孙百凌一同抱拳道:“请皇上放心,微臣定竭尽全力训练选手们,争取给皇上最优秀的侍卫?”

御圣君满意一应,“嗯,朕期待着。那你们就先下去吧,。”

“遵旨。”

陆仪堂和孙百凌退下后,御圣君接着吩咐剩下的两个侍卫,“一堂一霜,你们的任务就是监视南宫的动静,若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禀报朕?”

二人抱拳道:“明白?”

御圣君问:“可有张统领和暗冷送回来的消息?”

二人摇头,“没?”vex6。

御圣君停下手中活,叹了口气,沉重道:“朕当年不该宽恕反御会的,结果,给朕弄出这么大的难题。”手子们君。

一霜说:“主子,相信统领大人和暗冷不会辜负您的期望,一定会找出承欢皇后来?”

御圣君惨笑一记,“朕不相信又能怎样,也只好继续等了。”

一会,一堂一霜也退下了。退下之后,皇太后身边的宫女莲步走入,最后站在御桌前,朝御圣君欠了欠身,道:“皇上,太后知道您一定还没有用早膳,唤您过去。”

对御圣君来说,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处理完今日的国务,再去找唐琳。那女人看起来很坚强,但是,在他心目中,却是非常脆弱的,他要去找她。

那么,他也没办法跟母后用早膳了,“你带朕的话回去,告诉太后,朕今天被国务缠身,暂時走不开,待朕忙完后,再去向她老人家请罪?”

“奴婢遵旨?”欠了欠身,宫女退下。

宫女退下后,御圣君继续全神贯注批奏折,安林看着心有不忍,“皇上,您昨晚一宿没睡,不仅如此,前几日也是一样。身体重要,还是先休息吧?”

御圣君吐纳一口气,缓缓疲惫的神色,继续埋头批阅。一边说“安林,你看看这桌上的,每天都有一大堆折子要批,只有及時批了,才能换得江山社稷的安稳,百姓的生活富裕。朕要是放它个几天不批,那这泱泱大国,就慢慢地衰退下去,这可是不行的。朕少睡点没关系,但不能让国家衰退。就拿治理安县的瘟疫一事来说吧,那的情况今日又汇报上来了,瘟疫还没有完全扫除,需要加派人手去帮忙,朕要及時批才行,一旦晚了,那猖獗的瘟疫,便会蔓延到隔壁的军营,后果,将不堪设想?”

安林惭愧道:“皇上夜以继日为国分忧,是御鑫天下万民的福气。老奴惭愧,不及皇上半分。”

御圣君无奈地笑笑,“安林,你又在贬低自己了。朕若是没有你時常在身边点醒,朕也不会有今日,这还得感谢你才行。”

安林很是受宠若惊,“皇上言重了,老奴不敢当。”但他心里很欣慰,欣慰泱泱大国有如此贤明君主,欣慰自己能有机会伺候这千古明君。

御圣君失笑一记,“你就这样,一夸你你就胡言乱语了。”

过了小会,御圣君有些感慨道:“国务不断,但朕只有一个,分身乏力。这日后若是周边诸国动荡不安,朕肯定是一门心思朝外,就没法再处理内务了?”

安林想了想,突然有个小建议,“皇上,您可以找一个人为您分担的。”

御圣君无奈一笑,“问题是,那个人在哪?朕的皇叔们,个个都已是藩王镇守各地,鲜少在朝。当然,朕也不能去打扰皇叔们,他们也一把年纪了,该是好好享清福的時候了。他们年轻那会,陪同先皇征战南北,是赫赫功臣,在后来更是替我御圣君打下了无数江山。朕如何也不能再烦他们了。至于几位王爷,你也不是不知道,他们放弃在帝都养尊处优,纷纷远赴蛮荒的边疆镇守,为的,就是不让外敌趁虚直入。如今在帝都的,也只有二王爷了,如果不是朕对他有特殊使命,或许,他也如同其他的王爷那样,早就放弃了荣华富贵去边疆卫国。都说自古以来家族纷争不可避免,兄弟之间明枪暗夺更是大有例子。但到了朕这一代……好像挺奇怪的。”

安林欣慰道:“那是上苍保佑我朝,保佑皇家。所以,帝王之家该担忧的,不会发生的。皇上,老奴倒是有一人选,既非皇叔们,也非王爷们。”

“哦?”御圣君挑挑眉,感起兴趣来,“谁?”

安林说出了一个名字,“唐琳?”

“唐琳?”御圣君眉头一拧,“此话怎讲?”

安林解释道:“皇上,唐姑娘惊才艳艳,是难得的人才。皇上不是提了么,未来的后位,只可唐姑娘坐。唐姑娘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之后,便可名正言顺帮您打理国内事务了。以后,像这种瘟疫事件,治理河水事件等等,都可以让唐姑娘来处理。老奴觉得,唐姑娘是皇上您拿得出手,也值得珍藏的最佳帮手?”

“呵,”御圣君突然一笑,心里一口闷气得到了释放,“安林啊,你不说这番话,朕还真是想不到。是啊,朕怎么忘记她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来的。你这个建议,实在是太妙了。”

安林有所顾虑,“女子干政,历朝也有过,但不知我朝官员是否会配合唐姑娘?”

御圣君自信满满道:“会的。通过这次比赛,不知道多少朝野官员成为了她崇拜者。以后你就能看到在唐琳的管理下,御鑫将会如何的强大。”

正文 大内篇 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会上吊了!

昨晚回到兰苑,唐琳什么事也不做,蒙头就睡,一是太困了,二是御圣君的事让她还理不出头绪来该怎么处理。并没有去问梅春儿和何诗雅一些事情的情况。

梅春儿和何诗雅见她那么困,就没有再打扰她,纷纷都睡下了,后来也不知道杜元元她们什么時候回来的。

唐琳睡到自然醒的時候,已经是中午的時候了。一起床,她看不到其他人在,就看到何诗雅正在收拾她的东西,顿時有所不解,,诗雅,你收拾东西干嘛“”

何诗雅朝她微微一笑,道:,我一会就离开皇宫了?”

,为什么啊“”唐琳不明白地问,忽然间,她想起了什么,,是因为皇上……”是啊,她怎么把这件事给忘记了,她昨晚要何诗雅抓紧机会,何诗雅不会真的去对御圣君……

她不敢想下去,不知道皇帝是郁圣君的情况下,她巴不得何诗雅去争取自己的幸福,但如今发觉郁圣君就是皇帝,她这不是在给自己找烦恼吗“

何诗雅低下头,淡淡笑道:,我和皇上没有缘分,就这样吧?”

,诗雅,我……”看何诗雅这个表情,显然遭到难堪了,此刻唐琳心中万分愧疚。若是御圣君真的只爱她唐琳一个人,那么,他定然会拒绝所有的女人的,何诗雅的离开,这不就表明了何诗雅遭到御圣君的为难吗“

,老大,对不起?”原本唐琳要道歉的,现在反倒是何诗雅道起歉来了。

唐琳听糊涂,,对不起“”

何诗雅惭愧道:,我没有那个魅力抓住皇上的心,我辜负你昨晚的期望了。你给我的追男秘籍,我一招也没用上就被皇上拒绝了。”

唐琳急问道:,是因为他真的不近女色“”

何诗雅摇摇头又点点头,,不是,不,他是。”

唐琳眉头锁紧,,到底是还是不是“”

何诗雅如实道:,其实,情况是这样的。以前呢,皇上他是不近女色的,当然,这是皇上昨晚亲口告诉我的话。但他还说了,他就只爱……一个人,你知道是谁吗“”

,谁“”唐琳发觉自己有点明知故问,但她还是想听到何诗雅亲口说,这样比较安心点。

何诗雅指指她,,你?”

这下,唐琳的眉头锁得更紧,指指自己,,我“皇上他亲口这样跟你说的“”嘴角挂起抽筋的笑,,不是吧“我和他……才认识不到四天,怎么……”

何诗雅羡慕道:,皇上就是这样说的,我没有听错。老大,你真幸运,这个天下,没有一个女人不想得到皇上的心,得到皇上的宠爱,而你,得到了?”

唐琳失笑道:,这哪值得羡慕啊“被皇上喜欢上,这是一件很头疼的事情?”

,啊“”何诗雅一怔,,头疼的事情“怎么说“”

唐琳说:,你想想,一个女人,要跟后宫三千佳丽拥有一个男人,而且,以后还要防着外面的野花,你说,这不是件头疼的事,那是什么“”

何诗雅就事论事道:,可皇上他只亲近你,杜绝其他女人,这难得不是件值得羡慕的事吗“皇上乃万民之敬仰,是千古明君,能得到他的爱,老大你何德何能……”

,呵呵?”唐琳的嘴角再次抽筋,,你说过了哦,”

,老大,”何诗雅握起她的双手,语重心长道:,我今天就离开了,以后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再叫你一声老大,不过你放心,你唐琳在我何诗雅的心目中,是一辈子的老大。皇上是个值得你爱的男人,你就接受他吧,不要跟他唱反调了。至于你的心上人……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唐琳欣慰道:,有你的关心,我唐琳才何德何能呢。但诗雅,你不用顾虑我和皇上的事情,我会有分寸的。如果真有一天成为他的皇后,我请你喝喜酒?”

何诗雅笑颜如花,,真的呀“那可说定了,如果老大你不请,我就不当你是我的老大了?”

唐琳白她一眼,,开玩笑的你也信啊“再说了,皇上他又不是没有皇后,只不过……不在皇宫里而已?”

何诗雅无奈地补充道:,拜托我的好老大,那是一个逃宫的皇后,从她逃宫的那一刻起,已经注定不能为后了,而是冷妃,回来后要打入冷宫的冷妃?”

,唉,”唐琳轻叹一声,,这就是深宫女人的命运,你说,我还躺这趟浑水干嘛“”

何诗雅好笑道:,问题是,你又不会被皇上打入冷宫?”

唐琳鄙视道:,你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你怎么知道他不会“诗雅,别说老大我没提醒你,世上男人的话若可以信,母猪都会上吊了。所以,对男人的话,别太认真了?”

何诗雅点点头,,我会注意的?”

,对了,”唐琳忽然想起了什么,问:,我给你的那封信呢“”

,呃……”何诗雅犹豫了一下才如实道:,皇上看到了,然后……没收了?”

,什么“?”唐琳两眼惊恐。

之后,唐琳亲自送何诗雅到南宫门,只要走出了这扇门,就彻底地自由了。

唐琳抚抚何诗雅的手,不多说:,诗雅,慢走?”

,那老大,你保重,后会有期?”说完,何诗雅松开唐琳的手,转身,抬头挺胸,潇潇洒洒地走出宫门去了。

唐琳看着那潇洒的背影,不禁有点憧憬,若是有朝一日,她也能和御圣君潇潇洒洒地去云游四海无拘无束,那该多好。过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日子。

但那是不可能的。

他是泱泱大国的君主,每天有做不完的事,怎么会有那个時间和那个闲情陪她去游历呢。

看着何诗雅远去的身影,唐琳不禁也有点小感伤。在现代,和朋友分开后,就算相隔得再远,还可以保持通讯联系,可在这古代,一旦分开,要想再见一个人,谈何容易。

渐渐的,何诗雅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内。唐琳转过身,舒了口气,不让自己再纠结了。缓过神色后,直接往宫苑回去。

此刻,宫苑内的大庭院闹哄哄的。vex6。

唐琳送何诗雅出去時,这个地方还是一个人没有,可现在,不下上百人堆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讨论些什么。兰苑那些女选手,此刻都侯在边上的石阶坐着,一脸花痴看着那些男选手。

陆仪堂和孙百凌正站在中间,被一群男选手里一圈外一圈围着。皇帝下令要训练这些选手,他们不得不来这里。

唐琳走入宫苑的门口,看到这么多人包围着两个穿官服的人,有些郁闷。她向兰苑的门口走了过去,此刻梅春儿等人都坐在兰苑的石阶上看着。

,这都什么情况“”唐琳走近大家,问。

玉馨说:,两位辅导官即日起,就要全权负责训练选手们,以便选手们能在比赛時发挥超常。刚刚两位辅导官说来此认识认识大家,明天再开练?”

唐琳翻了白眼,,晕,我当什么呢?”

杜元元正倚在兰苑的门口,她的视线从人群中的傅玉书身上收回来后,就落到了唐琳身上。她猛然想起昨晚唐琳对她放的狗叫声,顿時心头冒火。

昨晚没能干掉这个女人,不代表以后干不掉。

唐琳感受到周围有一道杀气,而杀气是从正前方传来的。她抬头望过去,原来,这道杀气,是从杜元元身上传来的。呵,这个女人昨晚杀不了她,是不是很失望了“

可是,当她与她的目光对上時,杜元元身上杀气立即被她隐藏掉,朝她绽出了亲切的笑容来。

过君宫唐。唐琳也朝对方回了一记更加亲切的笑容,虽然都在演戏。

杜元元发现她没有怀疑自己什么,心里感到庆幸。

,春儿,进来一趟,我有些事情吩咐你?”扔给梅春儿一句话,然后唐琳走入兰苑。路过杜元元身边的時候,如平常一样的表现,趾高气傲道:,杜元元,你又输了?”

杜元元冷笑一记,慵懒道:,以后多的是机会打败你,急什么“”

,昨晚没能让你给我捶背按摩,今晚……别忘记了履行?”说完,唐琳勾起一抹极致迷人的笑,径直走入了兰苑。

杜元元在梅春儿进去后,眼神方变得狠利,心里狠狠道:,唐琳,你尽管嚣张吧,我杜元元就不信干不掉你,等着,有的是机会处决你?”

这時,一记洪亮的声音自宫苑外传了进来,,皇上驾到——”

众人醒神,陆仪堂和孙百凌走出人群包围。

御圣君走入宫苑门口,立即全场人齐齐跪下,包括杜元元在内,,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平身吧?”御圣君向众人扬了扬手。

,谢皇上?”

御圣君对大家说:,朕此番前来,是来看连续三轮比赛赢得第一名的选手唐琳,不打扰你们训练。你们接着训练吧。”说完,他小声交代了安林几句,这才一个人迈步往兰苑走去了。

路过兰苑時,杜元元一直垂着头。

御圣君压根没有看她一眼,径直走入兰苑,找唐琳去。

正文 大内篇 别以为你是我男朋友就可以乱来!

御圣君轻步走到唐琳她们的房间外,见到门关着,而房间内灯火通亮。他以为没有人在,于是转身想走,可耳力极好的他,听到了房间内传出唐琳的声音,“春儿,怎样?找到人了吗?”

找人?找谁?御圣君剑眉微拧,他转过身,走过去两步,挨在了门侧偷听。

房内,

唐琳坐在木桌前的椅子上,面对着站在面前的梅春儿。

梅春儿摇摇头说:“没。老大,我持着你给的通行令牌去正宫走了一圈,问了好多人,他们都说好些天没有见到那个叫小杜的人了,估计是出宫去了吧!”

“唉,”唐琳叹息一声,“找不到,真可惜!”w4aq。

站在门外的御圣君,眉头深锁,唐琳她怎么认识小杜?她找小杜做什么?为何别人叫她老大?难道说,她背后,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秘密?

御圣君不敢想下去,心里已经慌了,他怕,真的很怕,怕唐琳没有他想象的那么……简单。

如果他们的认识,是有预谋的,那他……该怎么办?

她把他给她的令牌用来在皇宫里找人,而且要找的那个人,反而是小杜。小杜可是反御会的人,难道她……就是反御会的人?来此,是为了营救小杜?

见唐琳愁着一张脸闷闷不乐,梅春儿关心道:“老大,你怎么了?为什么一定要见到这个叫小杜的公公呢?老大你认识他?”

正当门外的御圣君心情陷入低估而无法自拔时,唐琳的回答令他重新活过来,她对梅春儿说:“我不太认识他,但他对我说过,他是皇太后身边的人。由于承欢皇后逃宫了,他听从皇太后的命令出宫寻找承欢皇后。可莫名其妙的是,他说我唐琳就是承欢皇后,你说,我是不是该找他把事情说清楚?”

“不会吧?”梅春儿不可思议道,“宫里头都流传了,承欢皇后当时有一个月身孕的,这都过去三个月了,肯定有明显的害喜反应,可老大你没有害喜的反应哦!”

唐琳白她一眼,“废话,你看我这身材像有身孕的吗?再说了,我可还是清白之身,怎么可能做出与他人苟且偷生的浑事来?但小杜也不可能无端端说我就是承欢皇后,所以,我要找他问清楚!”

“呀,”梅春儿突然想起了什么,惊呼道:“会不会是老大你和承欢皇后长得很像?”

唐琳说:“我也是这么怀疑的,不过不敢确定。如果能亲眼见见承欢皇后就好了,到时就知道我们是不是长得一模一样的。”

梅春儿问:“老大,那小杜找不到,该怎么办?”拧步们找。

唐琳耸耸肩,无奈道:“还能怎样?就这样呗。我上次已经跟他讲明白了,我不是什么承欢皇后,而且,我们还去医馆找大夫了。大夫给我把脉,告诉我没有怀孕,守宫砂还在,小杜这才死了心。春儿,你可不能跟其他人讲这件事知道吗?尤其是元元和云姗。春儿,我是信得过你才告诉你这些的。”

“老大,”梅春儿真诚的说,“春儿虽是一个粗人,但做人的原则还是有的。你是春儿一辈子的老大,所以,春儿为你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你这孩子,说什么呢。”唐琳不忍的瞪了梅春儿一眼。

梅春儿坐到旁边的床上,认真道:“老大,当皇后多好啊,你干嘛要向小杜澄清呢?”

唐琳心情沉重道:“春儿,你不懂,人心险恶,我们得处处提防。我初来驾到帝-都,盘下酒楼做生意,原本只是为了生存,而没有想到会遇到一个个让我捉摸不透的人。你想想,承欢皇后是出逃皇宫的罪后,如果被抓回来,轻则打入冷宫,重则……立即行刑。如果我真被当成了承欢皇后,你说我一旦进宫,还会有命吗?”

梅春儿惊恐道:“老大,你说的对,一旦被当成皇后,那可是会被判死罪的,而且珠帘九族,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个呢。”

唐琳说:“所以说,我要撇清与承欢皇后的关系。但是,这件事不可能那么简单,我要追查下去,我不仅要知道承欢皇后的长相,还要知道她为何背着皇上与他人私奔,还珠胎暗结。按理说,她如果有了别人的骨肉,有了心仪对象,应该在圣旨下时禀明的啊,为何还要入宫呢是吧?“

梅春儿有所领悟的点点下巴,“老大你说的对。”

“唉,”唐琳又重重叹息,一想到自己这么倒霉,被人算计,忍不住想哭,“我怎么就那么倒霉呢,摊上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人,害得我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回家了。”

梅春儿好奇的问:“那老大,你家在哪?”

唐琳烦闷道:“说你也不知道,还是别问了。”

梅春儿乖乖应,“哦。”

“对了,”唐琳问,“令牌呢?”

“这呢,”梅春儿自身上取下令牌交到唐琳手中,“我一直放在身上,怕放在房间里其他人会找到,所以一直带着。”

唐琳盯着令牌说:“我不能要皇上的这块令牌,我待会就去找他,把令牌还给他。如果宫里头出了什么事,一定会先查那些持有大内通行令牌的人,我不想惹祸上身,所以……还是还回去吧。再说了,宫中令牌有限,金贵无比,而且用处又广,这令牌应该交给经常帮皇上办事的人。放在我这里,只会可惜掉。”

梅春儿问:“老大,皇上他怎么会给你大内通行令牌呢?”

唐琳解释道:“上次比赛,我赢了,皇上答应过我,我想要什么他都可以给。所以我就要了令牌。”

“老大,你傻呀,”梅春儿替唐琳感到惋惜,“你怎么不叫皇上给您黄金万两呢?有了一笔钱财,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必混大内侍卫了。”

唐琳无奈一笑,“春儿,我可没那么大的胃口。我要那么多钱干嘛?一点用处也没有。如果这笔钱在皇上手中,那就有很大的作用了,可以赈灾,可以救济,可以购买很多自己国家没有而其他国家有的东西。”

梅春儿赞道:“老大,春儿深深崇拜您舍己为人的精神!”

唐琳娇瞪她一眼,“行了吧你,向我拍马屁有什么用?去向张统领拍,如果他高兴了,说不定会请求皇上直接封你为大内侍卫,也不用再参加那些要命的比赛了!”

梅春儿低下头,沉闷道:“我连老大的马屁都拍不响,怎么可能拍得响张统领的马屁。”

唐琳哈哈大笑几下,“你这丫头……”

梅春儿跳下床,“老大,我不打扰你准备去见皇上了。我出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唐琳点头道,“嗯,去吧!”

梅春儿没再说,喜欢那两位辅导官的她,赶紧转身往房门走去。打开门,走出来,并没有看到御圣君在。她把门给关上,然后就离开了,待她的身影消失在兰苑内,御圣君自屋墙上飞下,落在了唐琳她们的房间门口。

唐琳打算换身衣服去见御圣君,把令牌还给他。此刻,她正拿出叠整齐放在柜子里的那套水蓝色海军服,然后放到床边,开始脱自己的外套……

只是外套刚脱下,正要把里面的紧身t恤脱下时,房间的门,突然被御圣君打开。

唐琳本能地望向门口,做出防备的姿势,马步,拳头,厉眼……这是她防御的第一步。但确定来人是御圣君后,她慢慢的收了姿势,轻描淡写道:“皇上,是你呀,”

御圣君把门关上,他这个关门的动作,让唐琳感到心慌,他关门干什么?

他似乎知道她的心思,好笑道:“朕又不是来非礼你的,你怕朕作甚?朕怕你那清白之躯被歹人从门口看光,所以,朕亲自替你把门关上!”

唐琳不领情,不冷不热道:“那还真是谢谢皇上的用心良苦了!”她怎了?明知道如今他已身在四面楚歌的局势当中,怎么嘴上说这么无情的话了?

御圣君走过来,痴痴地打量了唐琳的脸一会,在她伸手要拿起那件水蓝色外套时,他先一步伸手过去,把她的外套拿到了自己的手,“朕想亲自给你披上!”

他那深情而又忧郁的眼神,让唐琳眼眶一热,强忍着,才没有流下眼泪来。漠然道:“皇上,唐琳非您的妃子,不用劳烦了。”

她正要抢过衣服,他却突然把衣服放在身后。

唐琳恼羞成怒,身子一倾,一把向他身后的手抓去,“给我!”

御圣君死活不给,眼神坚定,任她在他身侧两边夺她的衣服,但有他结实宽大的身板挡着,她要拿到,谈何容易。

折腾了好一会,唐琳不再夺衣服,站在距离御圣君一步之遥的地方,眼神狠狠的瞪着他,嘴巴也倔强得翘高。她带着怨气的眼神,似乎不把他瞪个三五天,不甘心,“郁圣君,你到底想怎样?别以为你是我男朋友就可以干涉我的事情!”

“你,”御圣君着实一愣,“你知道朕……”

正文 大内篇 想不到先上龙榻的不是韩妃!

唐琳深深吸了一口气,眼泪滚滚而下,她就这么直直地看着他,每一个字几乎是嘣出来的,“郁圣君,有什么值得你如此努力地瞒着我?”

“对不起?”他一把拥她入怀,小心翼翼地,心疼地呵护着。此刻,他终于明白她为何难过了。

她在他怀中,委屈得哭成泪人,“呜~我有什么对不起你的?需要你这样对我……你知不知道我很难过……”

御圣君揪心似箭,她都在他怀中哭得发抖了,证明她对他是多么的……失望。此刻,他唯有紧紧地抱着她,给她温暖,给她安慰。“对不起琳琳,对不起?”

她立马松开他的怀抱,朝他撇着嘴,“对不起有什么用?”

她的泪颜,他尽收眼底,心,蓦地一疼。立即双手捧住她的脸颊,把那些泪水抹掉,吻了她的额头,又到眼睛,又到脸颊,“是我的错,琳琳,只要你别伤心,想让我怎样都行?”

在她面前,他不以“朕”自居,这点,让唐琳深感欣慰,看得出来,他是真的很在乎她,不会拿权贵来压她。

出其不意地,她给了他的胸膛一记拳头,虽然没用全力,但砸到他的胸膛時,已经有了响声。怕他还击,她赶紧先还嘴,“你说的,我怎么做都可以?”

御圣君咧嘴一笑,心中一股沉重终于释然了,“是的,只要你愿意,怎么做都行?”

唐琳不再耍姓子,迅速投入他怀中,攀上他的背,覆上了他的双唇,把这些日子的思念,通通都放在了这个吻上。

他单手托住她的后脑勺,紧紧的,霸道的把她的双唇占有着,回以他对她更炙热的思念。

最后,她在怀中完全虚脱了下来,身子弯成拱桥,在他的紧紧环住她的腰之下,她就这么地把自己的身子向后倾,双手吊在两边,完全没了力气。

御圣君等她的气息缓和后,把外套给她轻轻披上,动作温柔,连眼神也是温柔的。

她看着他深邃俊美的眼睛一会,突然,她伸手上去,把他的面具给扯下来,定眼一看,呵,还是她那帅气英俊的男朋友,比以前更为英俊了。

不,他本来就是英俊的,只不过以前的他,为了让自己变得更普通,所以在外在形象上做了调整。

如今再见他,已是干净俊美的一国之君。

她以为这次她又摘不掉他的面具,没想到这么容易。其实,是御圣君根本就没有阻止她,否则,这天下哪能有人能摘得下他的面具。要不然,武林绝学也不会引起天下轰动。

御圣君挑眉笑道:“怎么,还怕我不是你男朋友?”

唐琳不置可否,“当然?”

御圣君低头笑笑,不知道怎么回复了。外套已经给她披上了,但怎么帮她把拉链拉上,这是件难事。他仔细找了又找,始终没见到所谓的扣子。

看他这认真而又一头雾水的样子,唐琳忍不住噗嗤一声,露出幸灾乐祸的笑来。安来没琳。

他突然捏了捏她的粉颊,无可奈何地笑笑:“你呀,”不知道怎么形容她了。她比以前更淘气了,而且,她很好说话,这是他很欣慰的一件事。

如果换做是其他的女人,早就因为他的隐瞒而大发雷霆,肯定会做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恼人事件,但她没有。

唐琳嘻嘻一笑,原来被宠溺的感觉是这么妙不可言。甜蜜了小会,她突然想起了什么,马上对御圣君说:“对了对了,男朋友,女朋友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御圣君嘴角含笑,含蓄的点点头,“我知道?”

“你知道?”唐琳眉头皱起,“我还没有说,你怎么知道?”

御圣君含笑不语。如果她没有话对他说,那她怎么可能发现他就是郁圣君?vex6。

瞧他神秘兮兮的样子,唐琳努了努可爱的嘴,既然他不愿说,那她就先不听吧。她把外套的链子拉上,然后纤细柔弱的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娇柔的身子跟着倾入了他的胸膛,懒洋洋的说:“亲爱的,去哪跟女朋友解释你隐瞒身份的事情?”

御圣君差点无语,“还以为你不会惦记这件事了?”

“那怎么行?”唐琳的口气强硬了两分,唯女朋友独尊的气势出来了,“你又戴面具又是变声的,就为了瞒我,你说我能不惦记这件事吗?”

御圣君无奈一笑,乖乖妥协,“好好好,我给你好好解释,行了吧?前提是,你要保证你听完我的解释后,不掉头就走?”

唐琳哼了声,高傲地说:“你不背叛我,我自然就不会掉头就走啦?”

御圣君柔柔一笑,看着她的眼睛,真诚地说道:“琳琳,谢谢你?”

唐琳娇瞪了他一眼,“干嘛那么严肃?”

御圣君摇头失笑,“好,我不严肃了?”他牵过她的手,往门口走去,“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到了那里,你想问我什么,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这可是你说的哦?”唐琳低头坏笑。到時,把他。

走出房间后,唐琳才想起梅兰竹菊四个苑的参赛选手都在那里,包括杜元元等人。杜元元他们绝非善类,而且,已经对她唐琳有了杀意,若是让他们知道她与御圣君还有一层关系,肯定不妙。

她把手收了回来,不让御圣君牵着,在他感到纳闷時,她解释道:“外面那些参赛选手个个非善类,如果咱们的关系曝光,他们肯定会另起阴谋?”

他单手抱了一下她,“琳琳,谢谢你提醒我。不过你放心地走出去吧,没有一个参赛选手能看到你的?”

“嗯??”唐琳皱起眉,“他们去哪了?”

御圣君重新牵过她的手,边走边说:“琳琳,你放心吧,来兰苑前,我已经吩咐了底下的人把选手们带去其他地方了,他们不会打扰我们的。”

唐琳赞道:“你做得还真周到?”

御圣君很大方地接受了她的赞扬,“谢谢?走啦?”

二人开开心心地手牵手走出了兰苑。

兰苑外一个参赛选手也没有,只有安林和几个侍卫,以及守在宫苑门口的御林军。

御圣君牵着唐琳的手,走到那些人面前,说道:“回轩宇宫?”

“是?”众人低低应了声。

御圣君望了唐琳一眼,“走?”然后牵着她,大步的走出了宫苑,安林和其他那些侍卫随即紧随他们二人身后,一直保持着两米远的距离。

走了好一会,唐琳好奇地问:“轩宇宫是干嘛的?”

御圣君神秘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还跟我玩神秘?你不说,我问其他人去?”唐琳转头望向身后两米外那群人,扬声问:“耶,几位侍卫大哥,向你们打听一下,你们主子要带我去的轩宇宫,那是什么地方?”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尴尬得不知道怎么回复,当然,他们也不敢回复。

唐琳倒退着走,那些人久久不给她答案,令她感到郁闷,“怎么都不说话呢?”

御圣君嗤笑一记,不忘提醒唐琳:“别催他们了,他们是不会说的?轩宇宫嘛……那是……一个好地方,以后你会经常去那里的,不,是天天?”

被他这么一吊胃口,唐琳恨不得现在就想知道轩宇宫是个什么地方,急得胡乱猜测了起来,“是皇宫里最漂亮的一座宫殿?”

御圣君含着笑,摇摇头,嘴巴严得欠揍。

唐琳又猜,“难道,是文武百官上朝的地方?”

御圣君又摇摇头,几乎快忍不住要大笑了,“不是?”

不出多久,轩宇宫到了。

踏入这偌大而又华丽的宫殿,唐琳有种置身于云端一览天下宏图的感觉,“哇哇哇,好气派啊?”

轩宇宫是一座大宫殿,而这座大宫殿内,又分别有几座小宫殿,这些小宫殿包括御圣君的寝宫,御圣君的书房,以及一些安置着其他东西的零零散散的宫宇。

轩宇宫的大门,有大内侍卫和御林军双重保护。而宫内,又有一波接一波的御林军在四处巡逻,而那些大内侍卫,则隔一段距离站着一个。

御圣君牵着唐琳的手,走到了他的寝宫门口。

寝宫的门关着,而门口,则站着四五个侍卫,没有太监,也没有宫女。

安林上前几步来到门口,再弓着腰过问御圣君的意思,“皇上,是否进去?”

御圣君点了点头,“嗯,把门打开吧?”

“是?”安林动手把寝宫的门打开。

“琳琳乖,你先进去?”说着,御圣君双手握住唐琳的肩膀,把她给轻轻推入了他的寝宫内,“我一会进去找你。”待唐琳磨磨蹭蹭的进去后,他脸上的笑容完全没了,严肃地吩咐安林:“传令下去,朕和唐琳的事,一定要保密到底,谁若是泄露了出去传到后宫或文武百官耳中,朕诛他九族?”

安林应:“遵旨?”

御圣君不多说,甩袍而入了寝宫内。

安林随即把门关上,嘴角含笑,心道:“没想到先上皇上大床的不是韩妃,而是唐姑娘,有意思?”

正文 大内篇 朕的皇后人选是你——唐琳。

御圣君寝宫内的环境很幽雅,不复外面那般气派,但给人古色古香怡然自得的第一形象和感觉。这里木红色的东西特别多,全然是木红色的,雕梁画柱,惹人眼球。

在这样古色古香的幽雅大房间中睡觉,或者发呆,肯定能长寿,很适合养生。

此刻,唐琳的眼中对那些雕刻精良的椅子或桌子架子的,不甚在意。对那些价值昂贵或者无价之宝的瓷器之类的摆设物,更是没心情搭理。对窗台上那些盆栽,也是一样,没有心情去搭理。

现在她就像一个木头人一样,两眼直瞪着面前的紫檀木雕花大床看,完全傻了眼。原来,御圣君要带她来的地方,竟然是他的……寝宫啊?

御圣君轻步走到她身侧,见她一直盯着那张床看,顿時好笑道:“吓着你了??

唐琳怔了怔,反应回来后脸上浮现尴尬之色,御圣君明知道她为何有那样的反应,可他还当着她的面提示出来,这不是想让她找地钻是什么?

御圣君浅笑一记,然后走到茶桌边,执起茶壶,立起茶杯,倒了杯温热的茶,然后送到唐琳面前,“女朋友,给??

她看他一眼,抿唇笑了笑,很是谦卑恭敬,然后把茶拿到了手中,“谢谢??

他眸光淡如水,看着她把温热的茶转瞬喝掉,那可是极品龙井,需要慢慢品尝的,她到底会不会喝茶?还是,她是因为身在此地感到口渴异常?要事么后。

唐琳把空茶杯不客气地替给他,“喝完了??

御圣君唇角扬起爽朗的弧度,正要拿过茶杯時,唐琳干脆抛过去,无非是考验他的反应能力。但他,手优雅一扬,在她目光定下時,杯子已经稳稳地在他掌中。

唐琳高傲的撇向一边,“马马虎虎??

御圣君把茶杯放回去,正待他转身走回来時,突然,唐琳从他身后奔过来,一把环住了他的腰。四周无人,她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了。“猪,我好想你哦……?

御圣君眉峰挑起,“猪??这女人,她敢称呼一国之君的他是猪?岂有此理?

唐琳把头埋在他背上,贪恋他身上的温度,嬉皮笑脸道:“我可没有说你是猪哦,你听错了??

他臂弯一揽,把身后的她给揽到了面前,什么也不说,直接把她抱起放在桌上坐着。

她坐在桌上,双手撑着桌面,双腿吊在桌下,就这么以甜甜的表情看着他,极为惹人想要品尝她的一切。她朝他嘟嘟嘴,然后指指嘴巴,“亲个??

御圣君低头浅笑一记,对唐琳的请求有些无奈,但更多的是宠溺。他靠近两步,身板挨着了桌沿,与她不过一根手指之遥。茶桌不到一米高,所以,他要低着头看着她。他单指挑起她的下巴,让她仰视着自己,再斜头下去,轻轻覆上她的唇。

唐琳闭上眼睛,感受着从他唇间传过来的微妙之感。

俄顷,御圣君放开她,然后倚在她身边的桌沿,轻声道:“琳琳,你想问什么,想了解什么,我现在都可以一五一十告诉你了,请说吧??

——

唐琳受宠若惊道:“这么给我面子??

御圣君笑道:“女朋友的面子不给,那给谁面子??

“既然如此,那……?唐琳倒也不客气地问了起来,“为什么要瞒着我你的真实身份呢?你说过会娶我的,难道你还担心我不会嫁给你吗??

“事情……不是这样的??御圣君缓缓解释道:“朕毕竟是一国之君,不仅已经有了皇后,而且,还有一个后宫了。朕怕跟你坦白了,你会离开朕。所以,朕打算找到合适的時机再向你坦白这件事。因为承欢皇后是忠义将军诗宏之女,诗将军生前多次救了我父皇,为此我父皇生前,为了报答诗将军之恩,便秘密给了诗宏之女赐婚,许配给朕为后,这件事,一直以来只有我的母后知道。直到几个月前她才向朕坦白这件事。虽然承欢皇后逃宫了,但她毕竟是诗将军之女,朕不能违背父皇的遗愿废了她这个皇后,于是,在与我母后的一同商量之下,朕决定再让承欢皇后在后位坐一年,一年后,朕再立后。朕的皇后人选是你——唐琳。朕原本想几个月后再告诉你的,但朕没有想到,朕还是逃不过你的眼睛,被你给发现了??

原来,他是因为怕她知道真相,知道他有一个后宫,一定接受不了,继而离开他。因此,他才选择瞒着她,又是戴面具,又是把声音给变掉?

其二,他要对先皇的遗愿有个交代,所以,允许承欢皇后再坐后位一年,哪怕承欢皇后犯了多大的罪。

承欢皇后在位期间,他是定然不能告诉她关于他的事情,一旦真相大白,那么,深爱他的她便知道他身边已经有一个皇后了,那么她接受不了,或者以为他一直在玩弄她的感情,故此会选择离去。

御圣君一番解说,唐琳理解过后,她相信他了,不,她是压根没有怀疑过他有在向她说假。

既然他瞒着她是情有可原的,那她,也不再追究这件事了。

唐琳直接跳过这件事,没有给御圣君任何只字片言的回复,她换了其他的话题,这些话题,不免让她的神情凝重了几分,“圣君,你想知道我为何知道你的身份一事吗??

御圣君点点头,“洗耳恭听??

唐琳回忆起昨晚在后山中的一座山山顶上,偷听到傅玉书和杜元元的那段谈话。她对御圣君说:“原本,我没有怀疑你是郁圣君,就是以前我认识的你。当然,我也没有打听过当即皇帝的姓名,我只知道姓御,至于名……没有打听过,所以没有怀疑到你。昨晚,我为了消耗時间,打算睡一觉醒来再找出后山的路,于是,我选择在后山的一座山顶上小睡会,可没有想到,会听到让我震惊连连的事情??

御圣君问:“什么事情??

唐琳继续道:“我在山顶上刚要睡下,突然发觉有人来了,而且,是两个我认识的人。可让我觉得莫名其妙的是,这两人本无交集,怎么会是那样的关系呢??

御圣君被勾起了浓浓的好奇之心,“是谁?又是何关系??

唐琳两眼惊恐道:“是傅天泽和杜元元??

“嗯???御圣君眉峰隆起,听到杜元元的名字,他不足为怪,但傅天泽这个名字,倒是让他有了浓厚的探究之意,“天泽?他和杜元元认识??

唐琳讶异道:“皇上你认识杜元元??

御圣君点了点头,淡道:“嗯,有了解。关于她的事情,朕容后再给你说明,你继续说傅天泽和杜元元他们的事吧,朕想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

“好,?唐琳继续说,“我就很纳闷他们两个人怎么会走到一起了。发现他们后,我躲在暗角里,不让他们发现,但他们接下来的对话,真是让我大开眼界了。傅天泽唤杜元元夫人,而杜元元则唤傅天泽相公,很显然,他们是夫妻关系。他们谈话期间,讲了很多他们的阴谋,都是关于皇上你的??

御圣君问:“他们都说什么了??

唐琳回忆道:“当時,杜元元对傅天泽说,为了保护傅天泽,安排了一队人马混入大内侍卫选拔赛的选手中,而这些人,就是反御会的人,而杜元元和傅天泽,他们也亲口说了,他们就是反御会的人??

“什么??御圣君双眸惊瞪,一直没怀疑过傅玉书的他,现在得知傅玉书是反御会的人,震惊非常。“傅玉书……他竟然是反御会的人??vex6。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小杜,不用再审了。

唐琳非常肯定的点点头,“没错,他是反御会的人。他们混进来,无非就是想借机暗杀你。杜元元有提到,为了保护傅天泽,才安排了他们的人马进来,不过被我们在前两轮的比赛中给轮番淘汰掉了。反御会组织,最终目的就是杀掉你,故此,他们才混入了大内侍卫选拔赛的选手中??

御圣君替自己可悲一笑,“真没想到,傅天泽竟是反御会的人,朕屡次给机会这些人,他们不但不领情,还伺机报复越加猖獗,真是岂有此理??

唐琳继续爆料,“皇上,你可能不会想象得到他们接下来的话有多么恐怖,要我说出来吗?但说之前,你要做好心理准备,我怕你一時接受不了乱了心神,乱了方向,还会……不分青红皂就砍了我的……头??

御圣君好笑一记,然后冷静道:“说吧,把你所听到的,所看到的,通通都说出来,朕不碍事的??小時候面临国破家亡的场景,之后又是在各种难关中成长,他早就练成了任何力量都摧毁不了,任何东西都攻克不了的心理保护罩。

唐琳把昨晚听到的,大概地讲述出来,“皇上,你如今的江山,已经面临四面楚歌的……局势了??

正文 大内篇 我与诗荷容貌一样!

御圣君没有什么大反应,似乎如今的局势,他早已知晓一样,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他问:“朕处于四面楚歌的局势中??这该怎么说?”

唐琳大致地概括出昨晚所偷听到的内容,“傅天泽说,除了他们反御会对御鑫皇朝有威胁,余下还有三波势力。第一波是他们的反御会神秘组织。他们反御会的目的,就是暗杀你。他们进宫来,无非就是找机会清除掉那些侍卫,等你没有了侍卫的保护,他们就好伺机找机会要的你的命了。这第二波势力,傅天泽他说,据他从他父亲那得到消息,说是二王爷御子尘有动静,有篡位之嫌,皇上,这一点,你要注意了,对于皇位,历朝历代均有兄弟之争,小心驶得万年船。这第三波势力,则是敌国。敌国有可能也派有歼细混入宫中,索取宫中的情报,以便传送给他们的国家。如果帝国一旦知道御鑫皇朝内部的机密,那将会不堪设想?”

等了好一会唐琳都没有再接着说,御圣君剑眉蹙起,“怎么不接着说了?第四波势力又是何方神圣?”

这第四波势力,与邵麒这位天下兵马大元帅有关,唐琳怕说出来,御圣君会因为自己的爱将背叛自己而难过,面有难色道:“这第四波势力……有点不好说?”

但,她未提,御圣君便替她说了出来,“是关于邵元帅的事吗?”

唐琳眼睛瞪大,惊讶道:“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御圣君微微一笑,道:“傅天泽如此懂这御鑫天下的局势,既知道二王爷有动静,又晓得敌国的阴谋,自然会对兵马大元帅感兴趣。要知道,还有一股大势力不可忽略的,那就是邵麒了。他掌握御鑫皇朝的大部分兵马。如果朕没有猜测,傅天泽应该会怀疑邵麒会不会拥兵自重,最后倒戈相向,举起造-反?”

被他们这么一提,唐琳心里慎得慌,真替御圣君捏着冷汗,“原来邵麒就是麒麟,堂堂的天下兵马大元帅。皇上,还有你意想不到的事情,原来雪烟的姐夫就是邵麒,还有,邵麒和后宫的韩妃韩令迎……”

“朕知道?”御圣君平静道。都说到这个节骨眼上了,可这个時候,他还能笑如春风般清朗,没有一丝慌乱。“朕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

唐琳猛然想起了什么,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他,“是你夺了邵麒的未婚妻的?”

“没有?”御圣君如实道。

唐琳纳闷,“后宫的韩妃,便不是他的未婚妻韩令迎了?”

“不,”御圣君话锋一转,“韩令迎是邵麒的未婚妻?”

唐琳听得糊涂了,“既然是,那韩令迎怎么会成为你的妃子了?还有,你怎么给邵麒如此大的权力?他手上如今可是握着御鑫皇朝的生死存亡,你怎么……”

御圣君笑了笑,依旧风轻云淡般,他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说,那能洗涤人心灵磁姓嗓音,好听得如同天籁:“琳琳,朕知道的事情,远远比你多,比这天下的任何人知道得都多。有時候你认为朕已身在四面楚歌的局势中,殊不知,朕或许只是一个……局外人?又或者,是这个局的……操控者?”

唐琳皱起眉,发觉越来越听不懂他的话了,而且,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对牛弹琴,“皇上,你没事吧?我跟你说了这么多,你怎么还能这么镇定轻松?”

他宠溺的捏捏她的脸颊,温然依旧,对她的宠溺有增无减,“你可真是个傻女人。若是朕没有感觉到危机,又怎么能统治得了这御鑫的天下?”

被他这么一提,唐琳忽然想起了一禅大师说过的话。一禅大师说御圣君是奇才,而且,是天下黎民百姓的好君主,不仅如此,他更不是一个简单的主。

他七岁能收复失地,自然有本事对抗外敌,又怎么会没有发觉如今的严峻局势?

只是,如今局势严峻,他理应采取措施,为何他一点动静也没有?反而任四路人马猖狂起来?

唐琳担忧道:“你以前的事迹,一禅大师都跟我说了,六岁登基,七岁收复失地,八岁开始东征西讨,十岁的時候,在你的打理之下,使得国家渐渐繁荣富裕,十五岁,御鑫在你的管理之下,一跃成为神州大陆上的强光之一。可是,我有点不明白。放在以前的你,每一件危机,都能当机立断,不会让危机困扰自己很久,可如今已是四面楚歌危机重重之势,为何你一点动静也没有?如果皇上不提早防御,恐怖这江山……”

“琳琳,你的担忧是多余的?”御圣君神秘一笑,胸有成竹道:“朕下了一盘棋,下赢了,一切危机都解除了。如今,就等着坐收胜利的果实吧?”

“呃,”唐琳一愣,听他这话,好像已经在暗中布局了,“难道皇上你一直在暗中与那些人周旋着?”

御圣君离开桌沿,往前走了两步,双手放在背后交叠着,缓缓向她道出他的计划,“朕的最终目的,是减少伤亡轻而易举地拿下北临国,为我父皇报仇,为当初北临国杀害我御鑫的上万无辜子民……报仇?朕已经把这盘棋下了十年了,再过不久,所有棋子水到渠成,那一切危机便可迎刃而解?”

唐琳欣喜道:“这么说,皇上你还真在防御各路人马?那太好了,这下我心中的石头总算落下了,我还担心皇上一直被邪恶势力蒙在鼓里呢,看来真是我多虑了?”

他转身望着她,挑挑眉,露出自信满满的笑容,“朕若是那么轻易地被蒙蔽,那还能当你唐琳的男朋友吗?”

唐琳嘻嘻一笑,有点惭愧,“皇上过奖了?”

御圣君勾起唇角,玩味一笑,“现在,该朕问你一些事情了吗?”

“咳咳,”唐琳润润喉咙,正经了几分,做好回答的准备,“皇上请说,琳琳定知无不答?”

御圣君先想到了先前在唐琳她们的房间外偷听到的那些话,“琳琳,你老实告诉朕,你和小杜是怎么回事?为何他会错认你为承欢皇后?在民间那段時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唐琳眼中划过震惊之色,“皇上你……”

他知道她惊讶什么,淡定道:“朕方才偷听到了你与那胖丫头的谈话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还以为他真有料事如神的能力。

“事情,是这样的……”唐琳把她与小杜是怎么相识,小杜又是怎么缠着她说她是承欢皇后,以及后来为了验证她是不是承欢皇后而且去医馆找大夫的事,一五一十,全部交代了出来。除此,她还把一直随身佩戴着的玉佩,以及风月楼楼主要她代替莲心进宫当宫女一事,全部和盘托出。

等她说完后,御圣君分析道:“照你这么说,诗荷的容貌有可能与你是一模一样的,又或者……琳琳你成为了他们的棋子,被他们给利用了?”

唐琳说:“我知道他们利用了我,可我就纠结我与诗荷的容貌,难道,我们真的长一个样?”

御圣君继续分析道:“其实,小杜几天前已经被朕收押了,他就是反御会的人。朕猜得没错的话,诗荷被反御会的人给算计了,不仅毁了她的清白,还……”vex6。

“还搞大了她的肚子?”唐琳悻悻然补充一句,这样说别人,并没有负罪感。

“呃,”御圣君愣了愣,他原本想用比较含蓄的话语来形容,她倒好,直接“把肚子搞大”。但这就是他深爱的直率的唐琳,不是吗?“反御会利用诗荷令朕出动全部大内侍卫,目的就是要在下一次暗袭中取了朕的命。可是,朕还没有死,而且大内侍卫还有一半留在宫中,他们不应该把皇后送进来的,不是吗?一旦送进来,那他们的计划就泡汤了。到時,朕召回所有的大内侍卫,他们便没有机会再暗杀朕。到底为了什么值得他们弄一个假皇后进宫?”

“皇上……”唐琳的表情有些纠结,她想了想,说:“我有种替罪羊的感觉?”

“替罪羊?”御圣君看着手中的玉佩,沉思起来。沉思了好一会,他得出这样一个结论,“琳琳,你说,会不会是那个男人为了诗荷肚子里的孩子,才找上你,让你代替诗荷进宫?朕的大内侍卫虽然并非个个能力超凡,但是,只要给他们時间,早晚都能追捕到逃宫的诗荷,而且,还查到她与那个男人的事情?如果朕一天不召回侍卫,那么诗荷他们就要接着亡命天涯,四处躲藏,但为了肚子里的孩子,有可能放弃他们的计划?”局人得你。

唐琳失笑一记,“既然要干一票大的,最后又怎么为了孩子使得计划泡汤?反御会的人,可真令人难以捉摸得透?孩子,天泽……”猛然间,她想到了什么,惊道:“皇上,我记起来一件事了,我肯定我与诗荷长得是一模一样的?”

正文 大内篇 君君,琳琳想做你的妖精!

御圣君被唐琳的反应惊了惊,。哪件事?”

唐琳回忆起了上个月的某一天。

那天,凤蝶舞很忙,韩雪烟又不知跑哪去,雅间的事务很多,于是她就招揽雅间的客人,替凤蝶舞分担一点事务,没有想到,她才走入雅间内不久,自己的腰突然被人从身后环住,而环住她的腰之人,正是傅天泽。

唐琳把原话照搬,告诉御圣君,。当時,傅天泽是这样对我说的……”

。死女人,这半天你居然跑来这里,可让我担心死你和肚子里的孩子了。以后不准乱走了,要是被皇帝的人抓到怎么办。”

御圣君皱起眉,。这话听着怎么就……”

唐琳猛然醒神,。哎呀?我怎么没有注意到这点呢?既然傅天泽是反御会的人,诗荷逃宫的事,又是反御会的人做的,那一定跟傅天泽有关?”

御圣君眯起深邃的眸,。当時,傅天泽还提到了孩子,而且,还把你当成了他的女人。根据这些,我们不难判断出他口中所说的女人便是诗荷,孩子便是诗荷腹中的胎儿。如果朕没有猜错,傅天泽……就是反御会的头目?”

唐琳也有此同感,点点头,。嗯,我也这么觉得,要不然,他怎么知道那么多事情?”帘笑过他。

御圣君松了口气,看着唐琳成熟又不失甜美的五官,低低笑道:。呵呵,真想不到,朕的承欢皇后,原来与朕未来的皇后,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但皇上你别误会了哦,”怕御圣君想歪了,然后又质问她,唐琳赶紧解释道,。我不是诗荷,我没有人格分裂症一時扮扮她一時又扮扮自己演两个角色。还有,我也不是诗荷的姐姐,更不是她的妹妹,也不是她的孪生姐妹或者是有不老颜永远年轻的母亲。我就是唐琳,唐琳就是我,如假包换的现代人,与诗荷一点关系也没有,虽然我们长得像,但这不代表我与她有什么关系?”

御圣君失笑一记,真被唐琳给打败了,。朕都还没有怀疑你,你急着解释什么?再者说了,你和小杜去医馆不是验证过了吗?”

唐琳无力地白了他一眼,。不就是怕你误会嘛。”

御圣君走过来,轻轻的捧住她的脸蛋,让她的视线只能落在他的脸上,柔声道:。琳琳,朕好奇过你的身份,但朕无法怀疑你,不管你到底是谁?”vex6。

唐琳看着他,眼眶一热,立即把头埋入他怀中,。御圣君,我真的好喜欢你?”喜欢你对我的所作所为。

他抚抚她的背,面带笑意道:。朕知道?”

。对了?”唐琳忽然间又想起了什么,离开他的怀,看着他的眼睛说:。昨晚,傅天泽和杜元元,还有邵麒,他们想要在后山里杀了我,幸亏我早有防备,才幸免于难?”

。他们居然……”御圣君心一紧,为昨晚自己恩准唐琳进山一事追悔,。朕不该答应你让你进去的,昨晚若是你没注意,那你差点就……”

唐琳柔柔一笑,。看把你吓的,我这不是没事出来了么?”

御圣君不明地问:。按理说,在所有人的眼中,你的底子应该是最清白的,没有招惹过谁,更没有牵涉进这几波人当中,为何他们想杀你?”

唐琳如实道:。因为,我作为一位参赛选手,深得皇上你的喜爱。傅天泽他们怕我最后是帮你做事的,对他们来说,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所以,趁早趁机解决我?”

御圣君眼色一冷,拳头紧起,。岂有此理?朕决不轻饶他们?”

唐琳问:。皇上,接下来,你想怎么安排?”

御圣君想了想,说:。这次开办大内侍卫选拔赛,其一,朕想招几名各方面能力不错的侍卫;其二,朕得到消息,各路歼细想借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达到他们的目的。既然都来了,那朕……一定会好好地。招待”他们的?”说完,嘴角勾起一抹深沉的,阴狠的冷笑,不复往昔温然。

在他扬起的唇角中,唐琳看到了敌人的下场。所有反贼都以为他们把御圣君蒙在鼓里了,殊不知,谁把谁蒙在了鼓励,还不知道呢。这以后,反贼有的罪受了。

。皇上,”唐琳说:。琳琳倒是有个想法,既能保全自己,还能惩治反贼?”

。哦?”御圣君微挑眉,有了兴趣,。愿闻其详?”

唐琳眼中闪过一抹狡猾的光芒,她说:。皇上,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咱们二人呢,组成两个组,活动内容就是……歼灭一切外敌。皇上你在明,我在暗。皇上你作为诱饵诱敌,我则负责在你背后……杀敌。皇上,琳琳的这个合作想法怎样?从今儿个起,在贼人面前,把戏给做足了,把这些人唬得团团转?”

御圣君难得开怀大笑起来,。不错不错,很不错的想法。”但他的笑容,却渐渐收住,斜头睨着唐琳,很是严肃,话语间有讨价还价之意,。肯帮朕灭敌,不会是冲着朕的国库去吧?唐琳,朕先跟你坦白了,朕的国库什么也没有,除了朕还活着,还有一具身体,其余一无所有?”

。那琳琳就冲着皇上的身体去吧?”说完,唐琳歼诈一笑,不给御圣君反应的机会,立即勾住他的脖子,一用力,身子就这么攀爬上了他的身,与他面对面的距离,不过才巴掌长。她朝他的俊脸嘻嘻一笑,一脸的狡猾阴险之色。。男朋友,你长得好帅啊,真想牵着你出去溜溜,向别人炫耀炫耀?”

他抱住她的身子,不让她滑下他的身体。但她口中所说的。溜溜”,把他给惹毛了,眉头一拧,脸色接着冷了起来,冷睨着她,。溜?朕是狗吗?”

她知道他不是真生气,所以她没有感到害怕。她像大人安抚小孩一样,亲亲他的脸颊,不但不知悔改,还公然以这样的口气说:。好啦,君君乖,别不生气了?”

。才怪?”一说完,御圣君把她给横抱起来,直往龙榻而去。

龙床在三层帘子的后面,透过半透明的帘子,隐约可看到那张紫檀木雕花龙床。

第一层帘子是撩起来的,分别扎在两边的圆门上,是质量上等的金色龙纹帷幔,并不透明。隔着一米远,就是第二层帘子了,这层帘子是珠宝做出来的,一串串由各种不同却很名贵的珍珠玛瑙窜连而成,颜色并不耀眼,低调而不显乏味,让人一睹反而有种淡雅的感觉。再隔着一米之遥,便是第三层帘子了,这第三层帘子是两层薄薄的淡黄色的轻纱罗帐,手感极好不说,单单看上去就给人飘逸洒脱,仿若仙境的视觉感。

御圣君抱着唐琳走过第三层帘子的時候,唐琳的脸和手,被那轻纱罗帐一路过碰过,那种透着淡淡冰凉却很微妙的触感,让她觉得自己自己好像进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没有烦恼的世界。

以前在电视上,经常看到帝王抱着喜爱的美人绕过那层层轻纱罗帐,美人在轻纱罗帐中的画面,如同一幅活灵活现的画,美轮美奂,让人移不开视线。

第三层帘子距离床边,有两米长。

御圣君走到床边,床头和床尾两侧缠着半透明的纯黄色帷幔,有一边已撩起挂着,另一边则如同柳条一样吊着,虽缭乱不齐,却极具魅惑。

御圣君轻轻把唐琳给放在了床上。她是第一个躺在他的龙床上。

。哇,好舒服啊?”唐琳淘气的翻了个身,感觉这张大床和席梦思没什么两样,不仅有弹力,而且还软软的。下面,肯定垫了好几层棉被吧?

好久没有躺过这么舒服的床了,唐琳干脆把这张床当做她的床一样,乱翻,乱滚,一边哇哇哇地赞叹,一边还不忘乱吼乱叫,开心得都无法自控了。

御圣君坐在床边,看着心爱的女人能如此开心,他也开心,但他的开心,只放在心里,只有淡淡的一点挂在他微微扬起的唇角上。

滚累了,最后唐琳拿来枕头抱着,侧身之姿看着优雅的坐在床边的御圣君。她抿起唇,朝他轻轻笑了笑,。这就是你先前所说的,以后天天能来的地方?”

。是?”御圣君点头平静地回道,深情款款看着她,。只要你愿意,一辈子都可以?”

唐琳故作考虑到了以后,嘟嘟嘴说:。女人的青春很短暂的,十年八载后,琳琳纵然还能霸占着这张床,但身上却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给皇上了?”

。有啊?”御圣君想事情的時候很可爱,。嗯……容朕想想还能做什么。有了,咱们老夫老妻的,可以在这被窝里猜猜拳,猜猜字谜什么的,不挺好的?”

。净说废话?”唐琳把枕头扔过去,她不能知道他在耍她吗?

御圣君呵呵一笑。

她坐起来,爬到他跟前,盘腿坐着,右手笨拙的伸到他的领子口,抿了抿干燥的唇,。君君,在这里……琳琳想做你的妖精,可不可以?”

正文 大内篇 朕现在想要对你做一件事!

御圣君握住她的手,放在了她的心口上,轻声说:“只要你愿意,朕都允许!”

“嗯!”看着他的眼睛,她真诚的轻应一声。他的手放下来,不再抓着她。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视线落到他的领子口。从这里把他的衣袍褪去,他会非常开心的。

唐琳的手抖了抖,慢慢的从御圣君的心口伸到他的领子口间。她不是没有勾-引过男人,都是为了方便执行任务才听命去干的事情。

可现在,真正去取-悦自己喜欢的男人,她却很紧张,紧张得心都要跳出身体来了。

唐琳闭上眼睛缓了缓自己紧张的心情,她在心里鼓励着自己,男女之间的这一关,她总要垮过去的,不是今天跨过去,那以后也会有这样一天,何不干脆点?

打开水眸后,唐琳比之前镇定了许多,但随着她媚眼一勾,整个人都变了。

在御圣君惊叹的时候,她滑不溜秋的手非常有技巧性的探-入了他的领子内,很快手掌就贴在了他的胸膛上的锁-骨处,并没有隔着衣物。

贴-紧身体的刹那,御圣君神色一紧,本能的吸了口气。

他的反应,正是唐琳所需要的,当下心一狠,打算做点过分的。她双手同出,抓-住他身上袍子领角,然后往肩外褪-下。外龙袍,就这么被她给蛮横地扯下来了。

在她想接着扒他的里衣时,御圣君瞬间出手,把她扑倒在床,捏了捏她的脸颊,“真是个小妖精!”说完,他低头下去,狠狠地咬了一下她的耳-垂。

虽然他没有用力,但唐琳还是惊叫了“啊”,不是被咬痛了,而是痒到了,痒得用手挠了挠,“亲爱的,你涂了痒痒粉在你的嘴上是吧?”

“嗯?”御圣君眉头一拧,故作生气,“痒痒粉?朕需要用那个东西对付你吗?”

唐琳露着无辜的笑,娇柔地请求道:“君君,我能不能对你做一件事?一件很……妙的事!”

御圣君耸了耸肩,有些无可奈何的拒绝了她,“可是,朕现在想要对你做一件事,也是一件很……妙的事!”

“不嘛,”唐琳撒起娇,“女士优先,我先来!”

“好吧!”照顾到对方是女朋友,御圣君答应了唐琳。他坐起来,不再压-着她。

身子获得自由,唐琳马上坐起来,她指示御圣君,“皇上,你按我说的做,先坐在床边,正面朝外,。”

御圣君不知她打什么鬼主意,但还是照做了,只是心里有点发毛,他怕等下领教她的恶作剧。面朝外坐着后,他问:“是要朕这样坐吗?”

“没错!”唐琳满意的打了一个响指,然后跳下了床,跪在床边,他的双-腿边。

御圣君眯起半眸,对唐琳这个卑微而又诱-人的姿势,不解道:“做错什么了为何跪朕?”

唐琳坏坏一笑,“皇上,你瞧着便是了!”说完,她自顾自地把他外面的那件淡黄色的里衣龙袍的下衣摆给撩-开。

通过她的这个动作,终于,御圣君知道她要做什么了,身子不由得紧-绑了几分,重重地吸抽-了一口气,“唐琳,你过分了哦,朕会杀了你的!”

唐琳才不搭理他,衣袍已经被她给扯开了,可是里面那条白色的裤-子,需要脱-下来才好办事。她并不犹豫,直接解了御圣君的腰带,然后抛到身后。

她还没有进入主题,可他体内的火,已经被她给点燃了。

唐琳的手直接滑至御圣君里衣裤-子的顶端,然后往下褪。

御圣君双手撑着床沿两边的棉被,看着唐琳在挑他的火,努力地屏住了呼吸,咬住牙齿吸气。慢慢的,他看到了自己的那霸气硬-挺的傲-物尽露于唐琳的视野内。

裤-子是成功地褪-下了,待唐琳看向那她今晚要征服的傲人之物时,顿时一愣,傻住了。

天哪!比那cd里的男人上的东西还要……过分!w8tl。

这长度,这宽度……世间第一?

这么猛的东西,要是放在自己身上,她岂不是被活活地塞亡?

唐琳看着那傲人之物,吞了吞口水,然后,非常傻-帽的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下,两条眉毛,慢慢的皱到了一起。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不过了,真跟他干-上,真的会死人的……

御圣君已难以控制身-下越加灼-热的火焰,身子向前微倾,大手揽过唐琳的头,把她的头给送到了自己的双-腿中间,努力地呼吸着每一口粗-重的气,“琳琳,对不起了!”手一用力,她的脸完全迈入了他的隐-秘之地。

唐琳抓-住他的东西,放在口中,狠狠地据为己有。

御圣君顿时向身后扬起头,闭上眼睛,剑眉紧在了一块,深吸一口又一口粗-重的气息,双手撑着两边的床沿。

唐琳微微抬头看了看,见到心爱之人真的幸福到了,她心里感到很欣慰,同时,也有些感慨。这一刻起,他御圣君彻彻底底是她唐琳的第一个男人了。

他太受上天眷顾了,不仅能成为举世明君,还有一身非凡的本领,拥有这些也就罢了,上天还恩赐了他一具令世间男女都赞不绝口的身材。

她的手掌,根本就握不尽他的傲-物,真的太……大了!

男人的东西,她不是没有见过!

以前执行任务的时候,总免不了在一些高级酒店现场亲睹到香-艳-戏-码,自然男人的一切,被她尽收眼底。但是,没有一个男人如同御圣君这般令她震惊,甚至到了惊恐的地步!

她灵活的小-舌,在他傲-物顶端,不停地点火,直到御圣君承受不住这暴风雨般的颤-栗,双脚一转,放在了床-上,再把唐琳单手给提到了自己的怀中,看着她红-润的双-唇,狠狠地覆了上去,断断续续的在她唇边喘-息,低语,“唐琳,朕要杀了你,朕要把你给凌迟处死!”

唐琳无力地喘-息着,还不忘在言语上勾-引御圣君,“来啊,皇上,唐琳等着呢,你能……能把我唐琳……怎么,怎样?啊?能怎样?”

御圣君一口咬了一下她的唇,然后把她按在床-上。见过她怎么拉她外套的拉链,所以,他用舌-头,咬住那拉链的头,缓缓地往下拉,俄顷的功夫,她的外套摊开了。

她的玲珑曲-线,他尽收眼底,简直塑造的天衣无缝完美至极!

他大手一探,自腰间探-入了她的紧身衣内,然后慢慢地把她的紧身衣往上撩-起,直到他感觉到自己的手掌握住了一团软-绵绵,而且饱-满的东西,这才不再往上撩。

唐琳双手往头上扬了扬,看到她这个动作,御圣君有所明了。他抓-住她紧身衣的衣角,然后褪-下了她的身子。

唐琳并没有穿内-衣,紧身衣离开后,她坚-挺-饱-满的双-峰,完全呈现了在御圣君面前。白得如雪,嫩得弹指可破,美得令人看着充满欲-望。

御圣君看了一会,不再盯着,头一低,覆上了唐琳的雪-峰之顶,含-住了那一粒容易让人犯罪的红-豆。

突如其来的的酥-麻-之感,令唐琳重重地,痛苦地低喝了一声,“喝!圣君……不要……”她受不了,再不停止,她会死的。出手想推开他,手却被他给牢牢抓-住。

她的反应,反而给了他更多的征服-欲。

他一把提起她,让她坐着,随即他弯腰低头下去,抓-住她一边的柔-软,再度狠狠地给覆上,时而咬,时而吸……把唐琳的火给点到最旺。

唐琳已虚-脱在他面前,除了承受着一波接一波传来的颤-栗,她做不了其他任何的事了。

过了好一会他才放过她。她重新躺-下来。可是,还没容她从云-端飞回来,他又开始了另一轮的挑衅。他修长粗糙的大掌,慢慢地往下移动,直到滑入了她的裤-子里头。

两片玫瑰花,被他轻轻一掰,瞬间打开。

唐琳猛然吸了一口气,惊恐得瞪大了眼睛!马上坐起来,结果,把御圣君的手指给夹在了下面。她瞪圆着眼睛望望下面,又望望他,羞愧得想找地缝钻。

御圣君缓了缓气息,唐琳突然坐起来,有点吓到他了,担忧她会胡思乱想,“琳琳,朕是不是不该在现在……”

去放他意。“不是的!”他未说完,她已经打断了他的话。指指那条皮带,解释道:“别动到这条皮带,很多机关的。剩下的事,我……我来吧!”

御圣君把手伸出来,看着唐琳起身解开裤-裆,然后把裤-子轻而易举地脱-了下来,丢在了床下。

她身上还有一层衣物,看起来,多么的诱-人。但最后,还是被她给卸掉了,然后乖乖地躺了下去,把双-腿打开,心甘情愿邀请御圣君进入。

她那神秘的洞府,他尽收眼底,美如花朵,比什么都吸引人探究一番。

他托住她的双-腿,稍微一用力她已经被他拖到了自己的跟前,让自己傲人之物,如此地靠近了她的神-秘-地-带。

唐琳双手撑着自己,抬起头,往前看去,她要见证自己成为御圣君的女人的瞬间!

正文 大内篇 你是个聪明人!

你是个聪明人!唐琳并不急着回答,她松开他的手,走到床边坐下,近距离看着官萼云那张发绿的脸,自己都于心何忍,更何况别人,“刚刚,你和御医的话,我……都听到了!”

御圣君淡淡苦笑,“只是两句话而已,你能听出什么?”

唐琳没有看着他,而是看着官萼云,淡淡的语气道:“听出了两层意思!”

此刻,她的表情是淡的,语气也是淡的,似乎他做错了什么事一样,她才会用这种方式对待他,折磨他。【‘文字首发520小说

御圣君的心蓦地痛了一下,眼里又闪烁起了雾水,“那……你听出的那两层意思,是不是都影响朕在你心目中的形象?你是不是觉得朕……很心狠?”

背里,他跟一峰争执过,那就是到底同不同意唐琳进入后山比赛。当时,他是极力反对的,但一峰却说,“主子,您已经答应了唐姑娘了,不可食言,就放她进山比赛吧。如果她的心理承受能力不加强的话,恐怕日后与主子您就难以相处得来,毕竟主子您的手段……非唐姑娘这样心地善良的人能接受,任何一个人知道了,都会误会您的,更何况喜欢您的唐姑娘!”

当时,他还是听从了一峰说的,放唐琳进山比赛。是的,他要训练她,把她的那颗心训练得硬硬的,冷冷的,如同石头一样,免得以后会因为他的事而闹矛盾,闹不愉快。

当时,他是害怕她在后山遭遇不测,毕竟那个地方异常恐怖,男人都不敢呆在那里,更何况女人。

庆幸的是,最后……她平安地出来了,他那份提心吊胆终于可以放下了!

她是个聪明人,如今,她定是从他和老御医的话中听出了一些阴谋来。她一定以为官萼云身上的毒,是他下的,也是故意让老御医别把官萼云给完全治好。

她一定认为,他为了控制皇弟二王爷御子尘,所以利用二王妃,达到目的。

她一定是这样想的,对不对?

唐琳的心何尝不痛,其实她是故意这样说的,也是故意如此冷淡的回复他,只想想证明一下而已。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受伤气息,她怔了怔,立即望向他的眼睛。

她直觉他是个感性的人,所以,有时候很容易为某些事情而落泪,伤感!

“对不起!”唐琳立马起身,奔过来,一把抱住了御圣君,哽咽道:“我只是想到了那层意思而已,但并没有肯定你会那样做,真的,我并没有去肯定!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看到你受伤的眼神,我很痛,真的很心痛,我不该那么冷淡的对你说的!圣君,你原谅我,原谅我吧?”听答手她。

御圣君紧环着她的背,得到了她的解释,得到了她的歉意,他终于可以狠狠地松了口气,堵住心口的那团令他窒息的闷气,终于消逝了。眼眶里隐忍着的一滴泪,终于释然而滑下脸颊,沙哑道:“朕没怪你!”吻了吻她的发丝,“真的,真的没有怪你,反而朕要谢谢你,谢谢你能相信朕没有那样做!”

她离开他的怀,独自抹掉眼角的泪,朝他倏地开怀笑了下,皓齿显露,“我说了,从你和御医的谈话中,我想到了两层意思,有一层,我并没有去肯定,还有一层,是被你感动了!”

“感动?”御圣君有些不解,但想了想,发现唐琳手中的纸巾时,猛然醒悟,“你是拿朕的眼泪……判断的?”

唐琳捂嘴笑笑,“对!”

御圣君问:“还……让你感动了?”

唐琳点点头,“嗯,你让我感动了。通过你和御医的对话,我原本在想,既然御医能清除掉二王妃体内的毒,可为何只清理掉部分?我再深入地想了想,如果二王爷在背地里真有动静,有谋朝篡位的野心,那么会不会是你故意给二王妃下的毒,然后利用二王妃来压制二王爷?但是,我相信你的为人,所以不去肯定你真的在利用二王妃。当我看到你看着二王妃时异常痛苦的眼神,还有为二王妃流下的心疼的眼泪,我才猛然发觉,你们之间可是有亲情存在的,亲人看着亲人这番模样,又怎么会不动容呢?可是,我有一种感觉,很强烈的感觉,感觉你并不想利用二王妃,但你不得不利用,你是有苦衷的。皇上,我的感觉……是对的吗?”

他轻轻握住她的双肩,深感欣慰地说道:“有你这样聪明的女人陪在朕身边,朕何等的幸福。琳琳,你一点都说得没错,朕说了,你是个聪明人!”。

“也就是……”他的话,让唐琳断定了一个可能,“你真是在利用二王妃?利用萼云?”

御圣君如实道:“是!”爱人之间,应该要互相坦白,他不能说谎,不能打假,除非在迫不得已的时候。“朕是在利用她,你说得一点没错!”

唐琳又红起了眼圈,沙哑道:“这绝非君子所为!”

御圣君哽咽道:“如果事事都以君子之心,君子之腹而为,那朕……又怎能保住一切?”

“可是,”唐琳指指床上的官萼云,眸子里打起了泪光圈,“她是你的弟妹,一个脾气好,又乐观开朗的人。在君蝶轩,我从来没有见过她有哪点让人讨厌的。如此,这样,一个人,怎么有心利用得了她?如果一次次为了达到目的而用剧毒折磨她,纵然是为了保护皇位,保护江山,也是可耻的。皇上,我真的不想这样责备你,你给我一个解释,你是迫不得已的,对不对?告诉我,你一定是有苦衷的,我相信,你根本就不想这样做。你告诉我,告诉我实情……”

御圣君紧紧握住她失控而发抖的双肩,“不准说了,不准再说了,也不准乱想,更不准对朕失望,你听清楚了?朕的所作所为,对得起所有人!朕不允许你再流泪!”

唐琳吸了吸鼻子,沙哑道:“我最怕的,就是对你失望,这才是最让我痛苦的根源!”

御圣君坚定道:“朕方才说了,回去后朕再跟你说,就是说来话长,一时半会说不完,所以才想选择个时机再给你解释清楚。琳琳,朕的所作所为,对得起天下,对得起自己,更对得起你,无论朕做了什么,朕都不希望……”

“我懂!”唐琳哽咽的应了声,一把投入了他的怀中,抽泣道:“对不起,是我不够成熟,不够理解你,才会令我们之间产生这样的不愉快,琳琳以后绝不会再犯了!”

“不,不是你的错!”他安抚着她的背,给予她让她心安的温暖。“是朕处理不当,表达不当,才令你失望了,令你难过了,令你的心受伤了,朕也该检讨!”

唐琳在怀中努了努嘴,还带着哭腔,但已经没有矛盾之意了,“不,是我们一起检讨,我也有错!”

御圣君轻松一笑,松开她,感慨道:“误会解决了,真好,好像看着雨下,再淋了一场雨,最后,雨停了,风把我们身上的衣服都吹干了,太阳出来了,我们终于又可以站在晴空之下,舒服地感受着这雨过之后的清爽空气,成为穹苍两粒!”

他的形容,刺中了她心中的那股柔软,不由得眼眶又热了热,“御圣君,你可不可以不要那么让我心疼?我发觉,我越来越离不开你了!”

他深情的眼神看着她,温柔地回复:“那朕,可不可以更加的疼爱于你?”

唐琳鼻子一酸,粉拳捶了捶他的胸膛,“讨厌!讨厌!”

他猛地用力抓住她的手,一把拉到跟前,低头下去,狠狠地覆上了她的唇,一番波涛汹涌般的占有。直到她的呼吸有困难后,他才松开他,喘息了口气,然后眼坚定道:“琳琳,这一辈子,你一定要跟定我御圣君,不准转身走,不准在半道上被其他比朕优秀的男子带走,更不可以半道中背着朕去了很远的地方,甚至一去不回!朕走大道,你要随后跟着;朕走小道,你也要随后跟着。朕有时候很大方的,会允许你走在朕的前面,允许你回头看着朕走路,但绝不允许你走在前面后,越走越远,远到朕追不上……”

唐琳鼻子酸涩,用手背抚了抚,泪眼瞪着他,一滴一滴的眼泪落下,“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惹我哭?不知道我泪泉很发达吗?御圣君你很欠揍耶!”

他痴痴地说:“只要你愿意,朕给你揍一辈子!”

唐琳高傲的把头撇向一边,感动的泪水,已从另一边的眼眶滑下。

“才不信你的鬼话呢,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吊了!”唐琳故意这样说的,当然对方也不介意她这样说。她用纸巾擦了擦脸,然后把鼻涕喷到纸巾上,还喷出了声音来。

在心爱的男人面前如此不注重形象,也只有他的女人才会这样做。

御圣君无奈一笑,好奇道:“你刚说什么?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能……上吊?”母猪上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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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内篇 你敢勾引朕的侍卫?朕宰了你!

你敢勾引朕的侍卫?朕宰了你!傍晚时分,御圣君和唐琳离开南宫厨房时,暗风已经派人去把凤蝶舞给暂时调到其他地方干活了,为的就是不让凤蝶舞看到唐琳从厨房后院这边出来。【文字首发520小说

回到轩宇宫,直到用晚膳了,御圣君也没有得到唐琳的解释。此刻用着晚饭,也不忘再问唐琳,“说,那句话到底是何意?男人的话能信,母猪都会上吊了,什么寓意来的?”

偌大,诺长的饭桌,唐琳不坐在他的对面,反而就挨着他坐,但只是彼此手臂的衣服碰到一点点而已。

被他再度问起这个问题,唐琳终于忍住“噗嗤”一声,把一口米饭喷回了碗中,她瞪着御圣君看,“亲爱的,你都问了我几十遍了,还不嫌累呀?”

岂料,御圣君又扔出了新问题,“亲爱的,这又是怎样的称呼?”

唐琳眼中掠过狡黠之光,“就是……娘子称呼相公的意思!”

“噗”御圣君正想喝一口水润润嗓子,以便再接着不耐烦地问下去,今晚不问出个答案来,他不打算罢休,不打算死心。岂料,唐琳后面回答那个问题的答案,让他忍不住喷水。他死死地瞪着她的眼睛,怪异的眼神看着她,“你说什么?娘子称呼相公的意思?也就是说,你每次叫朕亲爱的,就是叫朕……相公?!”

唐琳忍着笑,悠哉悠哉地回道:“你也可以叫我贱内的啊!”

吓!御圣君受了惊,脸色有了点苍白,“狡猾的妖精,居然就这样用你们的家乡话把朕给骗了,朕活生生地被你当做真的相公一样叫了一个多月!你真好意思!”

唐琳嘻嘻一笑,不但不知悔改,还朝他奸诈地笑笑,“君君,你太笨了!”

御圣君白了她一眼,不服气道:“是你使阴招!”

“哟,你这是在公然跟我唐女王叫板了?”唐琳不怕死地顶嘴,还一副女王姿态看着御圣君,“御圣君,唐女王我警告你,别以为你是我的男人,就可以跟我叫板!”

御圣君哈哈轻蔑地笑了两下,阴笑道:“朕就跟你叫板了怎么招?还唐女王?朕可是御鑫皇朝的皇帝,大地的强者,你这厮,只是一小小弱女子,也敢凌驾于朕头上?快点从实招来,到底母猪会上吊是何寓意?你难道不知道,母猪那么重的身体不仅跑路都难跑了,还能爬上树来?”

唐琳“噗”的一声,随即哈哈哈大笑,“御圣君,你真是太逗了,哈哈哈!”

她那笑怎么那么幸灾乐祸呢?御圣君眉色冷下来,眸紧紧眯着,“你在笑?而且是是幸灾乐祸的那种!”

唐琳朝耸耸肩,不客气地说道:“是啊,本女王就是在幸灾乐祸,亲爱的,你又能把我怎样呢?有本事你抓狂给我看看,证明一下你的愤怒!”

“你说的,那朕就证明给你看看!”御圣君倒也不客气,一说完,粗鲁地搓起袖子,准备向唐琳做点什么。他的双目看起来很愤怒,身上的戾气很重。

唐琳感觉到了寒意,在御圣君扑过来时,她赶忙往门口跑去,还大呼救命:“救命啊御圣君这个大魔头杀人啦”

寝宫的门没关,里面的场景,守在门口的安林和那些侍卫都看得到。而现在,在唐琳向门口奔来的时候,一峰,还有一堂一霜他们一同回来了。

在她跑出门口的时候,正好华丽丽地撞到了站在三人中间的一峰,“”的一下,她的身体被对方结实如铁的身体给弹了回来,若不是安林及时扶住,她就倒在地上了,“唐姑娘,怎样了?”

一堂和一霜没有戴着面具,他们见是唐琳,都吓了一跳,正当他们要转过身回避时,唐琳惊叫出声,“呀,怎么是你呀?”脑子瓜转了转,终于明白怎么一回事了,“哼,原来,那天你们联合你们的可恶主子一同打退夜里出现的劫匪的,我还奇怪呢,你们三个人怎么会认识!”

二人转过头,都朝唐琳露出无辜的笑容。

一霜弱弱地说:“这都是主子吩咐的,我们……我们也没办法,对不对?”碰了一下身旁一堂的手臂,示意他也表示表示。出和宫唐。

一堂愣了愣,反应回来,朝唐琳无辜地笑笑,“是,是啊,一霜说的没错!”

御圣君走了出来,把唐琳拉到身侧,然后介绍道:“琳琳,他们三人都是朕最得力的侍卫。这是一峰,大内侍卫副统领。”指了指身板结实帅气有加,很有男人味的一峰,然后又指向俊美冷酷,又清秀宁静的一堂,“这是一堂,是众侍卫当中各方面能力最优秀的侍卫之一。”又指向一堂身边冷情美艳,但又妖娆甜美的一霜,“这是一霜,大内侍卫中唯一的女侍卫!”最后,指向唐琳经常见到的安林,“这是安林,他是大内-总管,朕身前不可或缺的参谋人员!”

四人一同朝唐琳礼貌地点了点头,他们似乎把唐琳当做他们当中的一分子了,纷纷都对唐琳表示好感。

唐琳朝大家一鞠躬,二鞠躬,三鞠躬,四鞠躬,然后傻兮兮地上去双手握住他们的手,笑道:“一峰大哥,你好;一堂帅哥,你也好;还有一霜小姐,你也好;安公……总管,你也好你也好!”

他们四人的手,她一一握过了。御圣君看着,却没办法阻止,只能铁着脸色看着。妒忌了。

一一回了礼貌招呼后,唐琳退回到了御圣君身边,然后靠近他一点,以两个人听到的声音,一边朝一堂他们面带微笑,一边向御圣君花痴地说道:“你的侍卫可真是个个绝色,没有一个是长得难看的!我以后应该能经常看到他们吧?如此绝色倾城,当真叫我唐琳有些为难了,先从谁下手呢?”

御圣君的脸色苍白了一点,眯着危险的眸,咬着牙关小声回道:“你敢勾引朕的侍卫,朕把你当猪一样活剥了,活宰了,蒸了煮了烤了吃了!”

唐琳眯着微笑,也咬着牙回道:“有本事你试试看,看看你的本事大,还是我唐琳的本事大。你有张良计,我有过墙梯,咱们……走着瞧吧!”。

“你太嚣张了!”御圣君狠狠回道,但下一句,令唐琳笑开颜,“但朕喜欢你这样,够悍的!”

“哈哈哈”唐琳哈哈哈大声笑了起来,完全不顾形象,被御圣君的夸得高兴不已。

把唐琳拽入寝宫之前,御圣君吩咐大伙儿:“有什么事晚上御书房再议,都下去吃饭吧!”

诸位应了声,“是!”

御圣君说完,拽住唐琳的袖子,把她给拎入了门内。门口那几人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一样,纷纷看得两眼直瞪,都缓不过神来了。

直到房门被安林给关上,大家这才尴尬地互相看看一眼,然后一同离开了。

重新回到饭桌边坐下后,御圣君说:“晚上,跟朕去御书房吧?”

“嗯?”唐琳拧起眉,“不怕我这个外人偷听到了你们的朝廷机密吗?我可不想死哦,不去!”

御圣君无奈一笑,解释道:“没你想的那么夸张。朕是有机密要跟大家说,但是,朕所有的秘密,今晚都想在御书房给你透露出来,免得你以后再跟朕闹矛盾!”

唐琳已经夹了一块肉放嘴里嚼着,看着他的眼睛,口齿不清道:“全部秘密?我还以为,你已经把全部秘密都告诉我了,原来还有呢……”

御圣君说:“朕把这十年来的计划跟你提提,一方面是想看看你有什么意见!”

唐琳微笑道:“那我就勉为其难地听听看吧,”她把咬了一半的肉给取下来,放到御圣君的饭碗中,有些可气,“怎么那么难嚼呢?君君,你牙齿锋利,把它吃了,可别浪费了国家的粮食哦!有一首诗说得好:锄禾日当午,汗滴禾下土。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所以,请别浪费了!”

她都搬出诗句来了,他能不吃吗?御圣君乖乖拿起筷子,把那块她吃剩的肉一口吞下了肚子,“嗯……什么味道也没有,看来被某人吃过的东西是不能吃的!”

唐琳眯起危险的眸子瞪着他,“再说一次!”

御圣君坐好点,认真吃饭,不再跟唐琳唱反调,规规矩矩的模样,让唐琳看着想笑,“拜托,不要逗了好不好?你这个样子让我特别想喷饭你知道吗?”

御圣君不搭理他,继续正正经经地吃饭,吃一口,嚼几嚼。

唐琳拗不过他,只好想其他办法打住他这样的行为。她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下一秒,她把双腿搭在了他的腿上,也不怕碰到了某处会起火的地方,“亲爱的,我可以这样坐吗?”

御圣君瞄了身下一眼,慢慢的,他望向她,笑笑:“可,以!”

唐琳甜甜的笑道:“真幸福!”然后,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把头搁在他的手臂上。“对了,想你跟聊聊一个人!就是凤蝶舞,你了解过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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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内篇 找到奸夫了!

御圣君神色怔了怔,眼波流转间,一丝光芒稍瞬即逝,并未被唐琳捕捉到。他皱着眉问:“凤蝶舞?好端端的,琳琳你怎么说起她来了?”

唐琳的神色有些凝重,“总感觉蝶舞今天她怪怪的,但又不确定是不是我多想了。对了,差点忘了问你了,她应该知道你是皇帝,那么说,以前她没有告诉我你是皇帝,是你给她旨意,让她保密的?”

“这个……”御圣君回忆片刻,如实道:“在君蝶轩的时候,朕是叫她保密朕的身份。不过自从朕从君蝶轩离开后,直到现在都没有见过她了。子尘说,她也在宫中,在厨房那里干活。好端端的大小姐,也不知道她怎么那么喜欢干粗活,看来是太喜欢粘着萼云了吧。听子尘提过,她们是很友好的姐妹,一直都有很多话要说,平时在外面,也经常互相窜各自的家门。可能,萼云现在在宫中,蝶舞会在,也是情有可原的。她一个大小姐,除了萼云,应该没有其他什么朋友了,为了解闷,所以才想入宫玩玩!”

“这就奇怪了,”唐琳皱起眉,有些郁闷:“既然你没有授意于她,那她怎平白无故说那些话?难道说,没有得到你的同意,她还在替你保密?”

“嗯……”御圣君仰头颇认真地想想,最后却不是不确定:“应该是这样的吧!”

唐琳是个对自我第一直觉向来百分百肯定的人,她总感觉凤蝶舞很奇怪,这件事一直想不通,她就一直纠结着这件事,“到底是我的感觉出错了,还是……”

“别瞎猜了,朕给你透露一件事吧!”御圣君说时眼神有些神秘兮兮。

唐琳问:“什么事情?”

御圣君抿唇一笑而止,故意的神秘之态却又有着几分不容质疑的严肃,“当然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而且,这关系到大局,你必需要知道的!”

唐琳是好奇,但更加疑惑,“不仅关乎大局,而且,我必须要知道?”

御圣君严肃点头,“嗯!”

唐琳已迫不及待想知晓,“到底是什么事?”

天。暮色渐去,墨色降临。

转眼,夜幕黑了下来。

月光稀薄又冷清,不及已点亮的宫灯来得喜气与柔和。

御圣君的寝宫昏黑一片。

唐琳听完御圣君说的那件事,一时感慨万千,唏嘘不已,“想不到,真是想不到。君君,你若不说,我是怎么也不会想到竟然有这样的事情,不过你的局布得实在是太……玲珑了!”

“呵呵,多谢夸赞,这本该就是一盘玲珑局。那以后,我们小心应对便是了!”说罢,御圣君看看周围,入目皆是黑漆漆一片,顿时噗了声,一番好笑:“你看,朕耗了那么多时间跟你说这件事,这夜都黑了!”

唐琳猛然想起某件事,起身,一边衬住御圣君的臂弯扶他而起,不知不觉中,自己已扮演了贤妻的角色,竟浑然不知,一边说:“对了,你不是还要去御书房吗?赶紧准备,别让你的侍卫久等了!”

起身后,御圣君方知臂弯处一股温暖,低眸瞅瞅,原是唐琳已在不知不觉中双手搀扶他而起,当下,心里咯噔一下,一股温暖沾满了心房,这种奇妙的感觉,是他从未有过的,是舒服的,喜悦的,激动的,让心可以安定的。他不动声色看了唐琳一眼,暖心一笑,然后面向门口,朝门口唤了声,声音低沉而醇厚,不失帝王威严,“来人啊,掌灯!”

站在门口的四五个侍卫其中的一人闻声便双手轻推房门进来。

因为才入夜,还不算太黑。以前许是经常在御圣君的寝宫掌过灯,侍卫很快且非常顺利地找到了灯架所在的角落,娴熟地点了第一盏,然后接着第二盏……

室内所有的灯火都点着后,御圣君望向唐琳,淡淡一句脱口:“走吧,去御书房!”

——

御书房。

张向阳等人,均已微垂眸站在御桌前,各自气息相当沉稳安静,哪怕从进来到现在,他们足足等了小半个时辰,他们亦不浮不躁,站姿雅正。

此时门口外,长筒靴的声音显然过于笨重了,却给张向阳等人醒目的提醒——有人来了。

御圣君左手放于身后腰部,手背贴腰背,五指呈半合的拳头;右手放于身前,拳头亦是半合,时松时紧。修长中指上套着的鹰型戒指虽为低调的墨黑色,却高调地彰显着主人绝世的品性与天地间唯我独尊的霸气。他阔步而入御书房,沉稳却不失优雅地绕过桌沿,最后两袖一摆,凌然坐下。金玉制作而成的龙椅上,他坐姿优雅而又霸气,人椅切合,这一幕高雅尊贵得世间仅有吧。

唐琳站到安林身旁,双手交叠于背后,双脚伸开,两脚之间的距离有一步之遥,下身,呈“v”字母型,完全是训练时常有的站姿之一。高挑修长的身材,帅气利落的发型,配上这身冷酷醒目的水蓝色海军服,在风景道道无与伦比的御书房内,又是一道比御圣君欣赏程度只高不低的风景。

张向阳等人一同单膝而跪,异口同声道:“主子万岁,万岁,万万岁!”whob。

御圣君双手平行伸出,再扬了扬,“平身,都起来吧!”

“谢主子!”说毕,张向阳等五人一同起身站好。

御圣君高深莫测的目光从左扫到右,一一看了张向阳等五人各自一眼,最后视线停留在右边第一位张向阳身上。目光停留好半响,渐渐冷厉。“老张,朕给你三个月的期限办三件事,才三天你就回来给朕答复了?上次,暗冷无功而返,朕已下了死命令,寻不到人,提头来见朕,你这次出行回来,有够速度的!”不瞬总间。

“回主子,属下已办完主子吩咐的三件事了!”张向阳无惧御圣君夜鹰一样冷厉的双目,以及生硬的面孔和字字如刀一样的言语。因为,此刻他有足够无惧御圣君的资本。

“哦?”御圣君生硬的脸色瞬间柔和,剑眉轻挑,有着几分兴味与褒赞,“说说看!不过朕不希望等下把你的统领腰牌摘下给副统领暗冷!”

高人对话,果然是字字珠玑,句句暗藏汹涌。唐琳低头看看自己,摇头失笑。深感自己太嫩了。

证明自己气场的话无需多说。张向阳直接入主题,“主子,承欢皇后的事,有眉目了,而且奸夫的事情也已经查出来了。关于敌国奸细冒充您混入邵元帅大营一事,以及邵元帅回帝-都遭三路人马袭杀一事,果然如同主子预料的一样!”

御圣君神色几分迫切,“邵麒的事既然如同朕预料的,那就不用提了,朕想知道承欢皇后和奸夫的事情!”

唐琳低头沉思,到底御圣君预料到了何事?

“是!”张向阳抱了抱拳,禀报道:“回主子,暗冷上次派人到青县,虽说查不到承欢皇后的一点蛛丝马迹,但派去的人并没有召回来,而是留了几个观察诗府的动静。属下原本于三日前与暗冷从帝-都出发,快马向青县赶去,属下想亲自去青县看看,不料在途中,遇到了从青县回来的侍卫,他们还带有一个人!”

御圣君神色一紧,“什么人?”

张向阳道:“此人是刘姓人家,名贵,全名刘贵。刘贵是青县本地人,家中上下,只有他一人,家境一般。刘贵在十天前,出现在诗府,被我们留在诗府暗中观察情况的侍卫给定为嫌疑人逮住了。经盘问,刘贵之所以出现在诗府,是为了寻找李娘。诗家母女是李娘的恩人,李娘在承欢皇后诗荷很小的时候就开始留在诗府了,尽心竭力照顾这对母女。李娘乃刘贵的情妇。因怕闲言碎语四起,坏了将官之家门风,因此这二人一直偷偷在地下交往,他们的事情一直不为人知。李娘的朋友非常少,刘贵便成为了她的倾吐对象,她在诗府的所见所闻,都告诉刘贵知晓,其实她并没有目的,而是出于一吐为快罢了。我们的人盘问了刘贵知不知道诗府的事情,哪知刘贵把李娘告诉他的事情,全说出来了。在刘贵的话中,我们找到了很多线索!”

唐琳请求道:“张统领,刘贵现在在哪?能否带上来再亲自问问?说不定你们先前问不到的事情,等下我等一同施压,他会全部和盘托出!”

张向阳过问御圣君的想法,“主子,刘贵此刻就关在地下宫,是否按照唐姑娘所说的把人带到这里再盘问一次?”

御圣君并没有考虑,下令:“嗯!把人带上来吧,正好朕想要亲口问问他!”

“是!”张向阳遵命,面向暗冷,“去把人带上来!”

暗冷并不说什么,转身退下。

唐琳看了两次手表暗冷才把刘贵给带进御书房,来回一共不过才十分钟。心想,地下宫入口一定在这附近,不然也不会那么快把人给带到这里。

“跪下!”暗冷略带几分愤怒,低喝一声,把刘贵给按下跪着。

正文 大内篇 仙风道骨的梅画师!

刘贵是个相貌平平的中年男人,给人老实巴交的质朴感。跪下后,一直低着头,不敢抬头对众位视之,显然是个知道规矩的人,怕惹是生非。

御圣君盯着刘贵,冷问道:“你就是刘贵?”

刘贵颤着身子连应几声,显然是太过紧张或者害怕了,“回皇上,是,草民是刘贵!”

御圣君问:“朕问你,你可是青县人氏?”

刘贵点头道:“是,草民是!”

“抬起头来!”御圣君的声音虽轻,却有着无形的威严与让人难以违抗的命令。

刘贵不得不抬起头来,心惊胆颤的对上御圣君的视线。没想到当今圣上竟是个美男子,诗府那荷丫头可是有福气了,嫁于如此才貌双全之人。

御圣君严肃道:“把三个月前直到上个月,你所知道的诗府的情况,一五一十告诉朕!”

刘贵颤微微地问道:“皇上,您可是要了解诗荷小姐的事?”有些奇怪道:“可是皇上,诗荷小姐已经入宫为后了,她应该比草民更了解自己的事情!”

看来,这刘贵并不知道诗荷已逃宫的事情,不然也不会这样回答。

御圣君无意瞥了唐琳一眼,顿时心中有了个想法,他对刘贵说:“朕问你,你可认识她是谁?”刘贵乃青县人,有时候对青县的人难免是抬头不见低头见,更何况他的老相好是李娘,那他更应该见过诗荷了。

刘贵随着御圣君的目光望向站在安林身边的唐琳,看清楚唐琳的面孔后,当即一惊,“诗荷小姐?!不,是承欢皇后!”惊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马上毕恭毕敬地朝唐琳拜了拜,“草民刘贵给皇后娘娘请安,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除了御圣君,现场的人几乎都蒙了,都预料不到会发生这样离谱的事情。

唐琳傻了,看着刘贵眼睛也不眨一下。她原本还不是非常肯定自己与诗荷长得一模一样,可现在刘贵的话,以及刘贵的反应,她不得不接受事实!

一峰他们互相对视一眼,都对刘贵的话感到震惊与不解。

一霜惊愕道:“主子,这、这唐姑娘……她怎么会是承欢皇后呢?”

“她不是承欢皇后诗荷!”御圣君给出正确答案,但他现在不想解释,继续对那刘贵说:“刘贵,这位姑娘她不是承欢皇后,只不过是位易容高手而已,朕让她易容成承欢皇后的模样,只想试探你一下,看看你是否认识承欢皇后。非常好,朕试探出来了。朕现在想知道,三个月前,承欢皇后见过谁,又和谁在一起了,但凡有跟她接触过的人,都给朕报上名来!”

刘贵松了口气,还好不是诗荷小姐,要是被诗荷小姐知道她和李娘的事,还不知道怎么惩罚他……

“跟过谁在一起了……”刘贵侧头沉思起来,一边提及:“三个月前,草民的相好李娘告诉过草民,诗荷小姐救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告诉诗荷小姐,他是当今朝廷丞相爷的公子!”

唐琳眉头一紧,丞相爷的公子?!

猛然间,唐琳想起了杜元元说过的一段话。在第一轮比赛当晚,她们房间几个女选手在澡堂洗澡时,打开了一个话题,分别聊聊各自的心上人。当时,杜元元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了一句,“若说我的心上人是丞相的儿子,你们信吗?”

当时,董陈陈还戏谑道:“朝廷就两位丞相,一位左丞相,一位右丞相,不知道某人口中的丞相儿子,是哪一位丞相家的?好像这两位丞相爷分别姓傅,和赵!”

杜元元当时根本就没作何解答,既非默认的口气,也绝非无中生有的谈到。

回想至此,唐琳心里有所明朗。若杜元元的心上人是傅天泽,而傅天泽姓傅,那,傅天泽一定就是傅丞相的儿子了,非沈丞相之子。而利用诗荷达到目的之人,便是傅天泽。

御圣君霸眉拧起,“丞相爷的公子?朝廷有两位丞相,你说的是哪位?”

刘贵摇头道:“回皇上,草民也不知那男人是哪位丞相的公子,但那男人姓傅,叫傅玉书,是李娘告诉草民的!”

姓傅?!这下,众人恍然大悟,那不就傅丞相的公子了?

安林面向御圣君,弓着腰说道:“皇上,老奴了解过,右丞相傅桓傅大人膝下确实有一子,名玉书。听闻,玉书公子常年带病卧床,鲜少出家门,因此与其他的王公大臣之子有所不同。其他大臣之子逢年过节的,或者在太后的寿宴上,都会出现,皇上您都见过不少,可唯独这玉书公子,从未进过宫,皇上您应该不曾见过!”

“是的!”御圣君沉稳道,“朕确实没见过傅桓之子,但傅玉书的事情,朕不是没听说过。当下,让朕感到不可思议的是,三个月前出现在承欢皇后身边的人,竟然是傅玉书!”

唐琳问那刘贵,“除了跟傅玉书有接触过,可还有其他人?”

刘贵摇头道:“没有了。诗荷小姐是个生性淡泊之人,平时不喜交朋友,也鲜少出家门。每次出家门,也走不远,就在家附近活动。平时除了李娘与她的母亲,再无第三个人可说说话了,而那位傅公子,就是她唯一的外地朋友!”

唐琳接着问:“傅玉书在青县呆了多久,李娘可有告诉你?”

“有!”刘贵说道,“李娘跟草民说,自从诗荷小姐救了傅公子后,诗荷小姐就带傅公子住进诗府来了,住了一个多月,直到朝廷圣旨下就不知所踪了!”

应朴一平。御圣君问:“你可知李娘现在在何方?”

刘贵低下头,紧张道:“回皇上,草民不知,自诗府收到圣旨那天,草民就再也没有见过李娘了,直到现在!”

唐琳沉思了好半会,她想到了什么了,问刘贵:“刘贵是吧?你能把李娘的相貌描述出来吗?”

刘贵惭愧道:“回姑娘话,草民不懂画画!”

张向阳道:“不会画没关系,只要你能描述出来便行了。宫里头有画师,你只要把李娘的外貌描述出来,我们的画师自会根据你的描述把李娘的画像画出来!”

“皇上,老奴这就去御画宫请梅画师过来!”向御圣君弓了弓腰,安林这才退下御书房。

安林请画师来期间,唐琳并不闲着,她问刘贵:“刘贵,你与李娘想必也经常走到一起,而且无人知晓。能做到无人知晓的地步,一定是彼此之间有一个常用的联系方式。那么,你们之间的方式是什么?”

“呃,这个……”刘贵有点难以启齿。

唐琳说:“但说无妨,我们不会怪罪于你,更不会嘲笑你的,你且放心说吧!”

若再吱唔,便是不识抬举了。刘贵不再吱唔,如实回答:“草民与李娘情深似海,一日不见,如隔春秋。因此,我们为了方便见面,又不打扰到诗家的母女,又不会让彼此的左邻右舍发现,便用飞鸽传递心意。我们把信纸绑在飞鸽上,让飞鸽带给彼此。草民是个养鸽户,因此才想到了用鸽子来解决草民与李娘的相思之苦。每当我们想见面,就会飞鸽传书。”

唐琳问:“若是让你再传一封信,她能收到吗?”

刘贵道:“如果李娘没出什么事,她能收到,只是草民这两个月以来已经送出去好几封信了,始终没见她的回音!”win6。

唐琳接着问:“那信上都有什么内容?”

刘贵回:“只是问她如今在宫中生活是否过得好。草民想,她一定是随诗荷小姐进了宫。宫中守卫森严,只鸟难进,应该信鸽是被射杀了吧,才没有得到李娘的回应!”

唐琳没再接上话,沉思起来。见她沉思,御圣君等人也不想再询问刘贵打扰到她。

过了好半响安林才把梅画师请入御书房。

这位梅画师,仙风道骨。白发,山羊胡,白袍,便是他的标志。

梅画师轻步走到刘贵身旁,甚是稳重地下跪,单膝跪着,袖袍搁在前脚上。连声音和言语都是稳重的,不惊不急,不燥不惶,仿若世外高人,“臣,梅山,叩见皇上!”

梅画师虽已是五旬年纪,但仙风道骨,雪白长袍,颇为值得人尊敬,包括贵为九五之尊的御圣君。

御圣君扬扬手,礼貌示意道:“梅爱卿无需多礼,请起吧!”

“谢主之恩!”说罢,梅画师缓缓起身,然后开口询问:“皇上,路上安总管已把皇上找微臣的原因告诉微臣了,是否现在就开始为李娘作画?”

御圣君轻点头,“是的!”但不用他吩咐,张向阳马上吩咐一堂和一霜准备好文房四宝。

一会,一张古色古香的的书桌,摆在了御书房内。桌上,文房四宝齐全。此刻,梅画师站在书桌前,右手执着画笔,左手挽着右手的袖袍,准备往已摊开在桌上的白纸落画。

刘贵已站在了梅画师一旁,侧身望着桌上的白纸。

御圣君淡淡一声令下,“开始画吧!”

刘贵遵命行事,他向梅画师说:“李娘的五官,好比核桃……”

正文 大内篇 我是女大王!

不出多久,在刘贵与梅画师二人的认真配合之下,李娘的上半身画像终于得以横空出世了,在纸上跃然呈现,栩栩如生,对刘贵而言,比起真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梅画师收笔之际,刘贵凑近粗略一瞧画纸,顿時一惊,忍不住而惊叹:“绝了,真是绝了?”

安林走过来,把画纸双手捧起,然后送到御桌前,再小心翼翼地放下来。

御圣君纹丝不动,低眸看了眼,脸上没什么情绪。那画中的中年女人,对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的人。

“皇上,”唐琳请求道:“琳琳能看看吗?”

御圣君爽快一笑,“当然?”

唐琳走到他身边,往桌上的画仔细瞧了瞧,看到画上的中年女人,眼中掠过一丝光芒,“这人……”回忆了一下,终于在脑海中找出了画上的中年女人的片段。

“怎么,你见过此人?”御圣君问。

唐琳再仔细瞧瞧,一边摸着美丽的下巴,一边不是很确定道:“这人……琳琳见过,只是不肯定是否是琳琳见过的那个人。”面向梅画师,由衷赞道:“梅画师果然不愧为御用画师,这画上的人画得可是栩栩如生,生灵活现啊?”

梅画师优雅地颔了颔首,嘴角略挂小笑,沉稳道:“姑娘过奖了?”

唐琳呵呵一笑道:“梅画师谦虚了?”止住笑后,她拿出身上的手机,在众目睽睽之下,对准画纸,照了一张照片,保存后就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

画纸被安林收起来后,他把画纸放在了御书房内的书架上一个暗格里。然后回到原来位置站着。

御圣君平静的目光分别看了暗冷与梅画师一眼,然后对他们说:“暗冷,你先把刘贵带下去,等承欢皇后找到后再把他送回青县。梅爱卿,今晚有劳你了?”

梅画师恭敬回道:“这是微臣应该做的,皇上客气了?”

御圣君说:“那朕就不多加打扰你了,且先退下回去休息吧?”

“是?微臣告退?”说完,梅画师转身走出了御书房,唐琳一路目送,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这才收回视线,紧接着,又目送暗冷把刘贵带下去。

御圣君望向一峰,问道:“今天,第四轮比赛需要的场地,可都安排好了?”

一峰回道:“回主子,已经安排好了,明日再观察一次,如果没有问题,后天的比赛定能顺利进行?”

“嗯?”御圣君满意一应。该问的,已经问得差不多了,但他该说的,还没有说出只字片语。他望向唐琳,招呼一声,“琳琳,你想知道朕所有的计划吗?”

唐琳微微一惊,但脸上并没有太大波澜,她点了点头,嘴角含笑道:“如果皇上信得过琳琳,但说无妨。此刻起,琳琳只为皇上一人做事,所以……皇上不用担心琳琳会背叛您?”

御圣君欣慰一笑,心房又被暖暖的涟漪包围着。他看着她的眼睛,真诚地说道:“谢谢你……”做贼心虚一样偷偷注视了其他人一眼,这才敢把后面的一句补充上,“亲爱的?”

唐琳忍住噗,不让其他人发现她的滑稽,努力朝御圣君点点头,证明自己有在听他说话,而且很严肃。“嗯,琳琳知道,皇上不用客气?”

御圣君岂能看不到她努力抿着的嘴角,就是不让自己爆笑出来。他故作严肃地咳了两下,然后望向张向阳,严肃道:“那……老张,你先说吧,把咱们十年来的计划跟唐琳姑娘好好地说说?”

张向阳遵命行事,“属下明白?”说毕,他转了个身,望向唐琳,把御圣君的全盘棋局详详细细透露出来,“唐姑娘,这还的从十年前,北临国公主木凌萱下嫁之日说起……”

半空之上,皎月柔柔。

御书房内,通亮一片,几条人影在御书房的白墙上朦胧隐现。

——

兰苑。

杜元元难以入睡,左侧床铺的何诗雅,右侧床铺的唐琳,今晚都不见她们踪影,问房间内的其他人,均说都没有看到她们俩,究竟这二人去哪了?

她越想越觉得不妥,如果那二人也是有目的进宫,那么,对他们反御会来说,岂不是又一个危机?

“怎么了?”见杜元元翻来覆去睡不着,玉馨扭过头来关心了句。

“没事,睡你的觉吧?”杜元元烦躁地掀开被子起身,又不想让玉馨知道自己烦躁的原因。她披上外衣,匆匆忙忙地走到门口打开门,然后就走出了房间。

董陈陈还没睡着,而且特别清醒,特别精神,她仰起头,朝门口望了望,等杜元元的身影远去后,这才无所顾忌地说了句:“臭婆娘,赶快给老大洗脚搓背去吧,哼?”

张她人看。云姗神色紧张了起来,提醒董陈陈:“嘘?元元,你别这样,招惹了她可真没好果子吃的?”

董陈陈没好气道:“我董陈陈怕她?哼,一个不要脸的臭婆娘而已,如果不是你们拦着,如果不是老大劝着,姑奶奶我早就想教训她一顿了?”

这時,原以为已熟睡的梅春儿突然睁开眼睛问大家:“这么晚了,元元她出去干嘛?宫苑又出不去,其他梅竹菊三苑也不可以去,她出去能干嘛呢?”

“唉,”玉馨翻个身躺着,背朝上,双手枕着下巴看着床边的地面,无精打采地叹了口气。“我现在倒不是关心元元的事,我关心老大啊,她出去半天半夜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云姗狐疑道:“今天皇上来找老大后就再也看不到老大了,难道被皇上带去其他地方了?”

梅春儿对内情只是一知半解,故此,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应该是吧,要不然她怎么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想,老大连夺三轮比赛的第一名,肯定受皇上重用,因此带她去了其他的地方住,这叫特殊招待?”

云姗看看何诗雅那空荡荡的床铺,又疑惑不解道:“如果老大被皇上叫走了,那诗雅去哪了?”

“不管了,睡觉?”董陈陈不想那么深入地想事情,于是,把被子一掀,蒙住了头。

——

渐渐,夜深了。

御书房内,传出唐琳的唏嘘声,“不,是,吧?”

房内,一干人等看着唐琳在惊叹,都一副好笑的模样。

御圣君此刻的坐姿稍显慵懒,他一直都没放过捕捉唐琳的情绪。张向阳把话说完,她就这样一副惊天地泣鬼神的样子了。好笑道:“怎么了?是不是很吃惊?”vc9g。

“不是?”唐琳摇摇头,如实道:“是……太残忍了?对敌人……太残忍了?”

“哦?”御圣君饶有兴味地挑挑眉,慵懒地问道:“是不是想批评朕,朕的手段太不人道了?”

唐琳嘻嘻一笑,有些无辜,“没,没有的事。如果这种手段放在敌人身上,那琳琳自是没意见,而且还会鼓掌称绝。如果是放在好人身上,那……就另当别论了?”

“其实……”此刻,御圣君的眼神有些哀伤。其实,他有一件事瞒了所有人,包括他最信任的侍卫,也不知道他瞒着的这件事究竟是何事。

唐琳捕捉到了他的那丝哀伤,心蓦地一紧,“怎么了?”

御圣君缓缓神色,淡笑道:“没什么。”他望了望角落的一盏灯后,舒了口气。入夜時,那根蜡烛不过才燃到一半,可此刻差不多灭了。看来,子夜已经过了。他望向张向阳等人,轻声道:“没什么事了,都下去休息吧,认真各守其职便不会让反贼有机可趁,大家都注意点了?”

“属下告退?”张向阳等人异口同声说了句,然后陆续离开了御书房。

御圣君望向唐琳,正想过问她今晚要不要住在他的轩宇宫時,看到了唐琳打了个呵欠,“呵——”用手掌拍拍嘴巴,以示自己真的是困了。

“想去哪睡?”御圣君柔柔一笑,问道。眼里满是宠溺之情。

唐琳揉揉眼睛,又打了声呵欠,身子开始因困乏摇摇晃晃了,吐字不清道:“睡哪……我想想……”

安林已经随张向阳等人退下了,此刻房中只有他们二人。御圣君起身,绕过桌沿走到唐琳身前,然后蹲下身子,“上来,朕背你回去休息?”

唐琳向下看看,只见几个御圣君的影子,她晃了晃脑袋,这才看清楚是御圣君,她并没有顾及什么,只当他是她的男朋友,然后倾身下去,的身子就黏在了他的背上,腻腻的语调道了声谢,“谢谢?”

“抓稳了?”御圣君提醒了句,然后抱住她的双脚,起身。扭头看了看已经伏在他右肩上的唐琳,见她半睁着眸子困得不行看着他,无奈地笑了笑,“真是个小女人?”

唐琳眯了眯眸,软声软气地反驳,“你才是呢,我是女大王好不好?”

“好,你是女大王,那女大王,朕现在可以背你回去睡了吧?”御圣君又是无奈一笑,然后背起唐琳走出御书房。

正文 大内篇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在轩宇宫与南宫的岔道上,御圣君犹豫了,把她送去哪里呢?

唐琳已经在他背上睡着,吐气如兰的呼吸,已经在他耳边肆无忌惮地游荡,带着媚入骨髓的诱惑,挑战着他的自制力,以及他引以为傲的理智。

两条各走一方的道都看了一眼,最后,御圣君还是随心愿,把唐琳往轩宇宫背去。

差不多回到轩宇宫的時候,唐琳在御圣君肩上喃喃呓语,似乎是做了什么奇怪的梦一样,吐露着御圣君听不到的断断续续的梦话,”上校,你放心,我会……我会找到……找到大御国的……遗址?”

”说什么呢?”御圣君认真赶路,但对唐琳的呓语也忍住回了一两句。

接下来,唐琳没再呓语,直到被御圣君小心翼翼地,稳稳地放在了他的大床上躺着。坐在床边柔柔看了她一眼,然后起身往绣着龙图腾大屏风的后面走去。

屏风后,有一个浴池,四周边上,一片古色。

这是一个温泉水池,一年四季,无论是白天还是黑夜,这里的水都是温暖的。

蒸气缭绕的水面上,布着一层极少的花瓣。

御圣君走到池边,低眸看了水面一眼,然后外龙袍一掀,随即龙袍就挂在了两米外的屏风之上……

不知过了多久,唐琳醒过来了。起身后,她揉揉惺忪的睡眼看了看周围,有点吃惊自己居然躺在御圣君的龙床上,只是有些奇怪,为何枕边没有他。

她撩开三层帘子,走出去四处瞧了瞧寝宫内的情况,一个人影也没有。正当她要出门去找找人時,一股清新淡雅,有点湿润度的香味扑鼻而来。

她嗅了嗅,好奇道:”哪来的香味?”

她向着香味飘来的方向望过去,那竟然立着一扇大屏风。犹豫了两下,最终耐不住好奇,于是往大屏风的入口走过去,直到站在了大屏风的入口,赫然入目里面那淋漓尽致的……沐浴场景。

”呃,”唐琳看着坐在水池里正闭目养神的御圣君,傻了眼,一个哑声嘣出了口。缭绕的蒸汽中的他看起来,神圣纯洁得如同圣洁的仙人一样,看似那般恍如隔世,好似隔着两个世界一样。那凝在他脸上,发丝间的水珠,缓缓地顺着他的脸颊滑下了他的脖颈,滑下了他完美的胸膛……vc9g。

”古人云:非礼勿视,非礼勿视?”唐琳心中一遍遍地如同和尚念叨着佛经,然后极不情愿却又不得不把身子转过来,逃离这令女人失控的地方。

偏偏,她前脚未踏出,御圣君慵懒却充满魅惑的声音传了过来,”站住?”

唐琳噶然一愣,”呃?”站住?他竟然叫她站住?这不应该啊……

”皇、皇上,有事吗?”这尴尬的场面,让唐琳结结巴巴了起来。她只是站住不走,但并未转身。

衣御琳子。御圣君始终轻闭着眼睛,把头搁在池边上,结实修长的双手搁在水池的边沿上,极为享受此情此景。唐琳未走到屏风前他已经发觉她向这边来了。

久久未听到他回话,唐琳硬着头大胆地扭头看了他一眼,却在接触到他的上半身時,猛然把头转回来,紧张得,激动得大口吸气,又不敢发出很大的声响来。

在模特杂志上,不是没见过好身材,但像御圣君那样身材的……真是少见了。

御圣君始终闭目养神,淡淡雅致的声音又飘过唐琳的耳边,极具魅惑力,”怎么,怕朕吃了你不成?”

闻声,向来对男人不肯服输的唐琳嗤之以鼻,”笑话?我唐琳是谁?能在大陆找出一个我这样的特种兵,已经算是不错了,还会怕你吗?”

这下,御圣君打开了视线,深邃的目光看着唐琳的背部,好笑道:”那怎么不敢转过身来?”

”转就转,谁怕谁啊?”唐琳咬一咬牙,然后转过了身,再次目睹到那具完美的身躯,以及那张绝世的脸庞,心中又一次萌生起了难以自控的念头。

他看着她,脸上始终挂着风轻云淡的笑意。从上到下扫了她一眼,故意用激将法,”你还能有更大的还击吗?最好能让朕真心服了你?”

”行?”向来不服输的唐琳,盯紧御圣君狡猾的目光,然后伸手把外衣的拉链往下一拉,马上,外衣摊开了,她一点也不犹豫,把外衣卸下,再伸手往后一抛,外衣非常准确地挂在了屏风上,还挂在了御圣君的衣服上。

在她接着要脱里面的衣服時,御圣君低下眸,平静的目光看着水面,一副沉思的模样。他既在用沉思回避唐琳的身材,也在沉思着某些事情。

待他沉思了好片刻,也没有听闻唐琳的动静,微微抬眼望过去,顿時一怔,唐琳已经没有站在他的对面了,当即,霸眉皱了皱,”这个小女人,跑哪去了?”

就在这時,两只柔软无辜的手,滑过了他的颈项。

御圣君倏然一惊,身体有了些紧绑。他扭头看去,唐琳此刻就坐在他身后,用她容易诱人犯罪的小手招惹着他。她双脚一伸,连衣带人一并没入了水中,站在他面前,微微靠过去,直到挨着他结实如铁的胸膛。纤细无骨的小手,温柔地抚上他俊美的脸颊,”好想……对你做点什么?”

说完,她仰头过去,在他脸颊上印了一个吻痕,然后一把扑入了水中,淹没在花瓣下面。

御圣君随即也扑入了水中。

不一会的功夫,水面上浮现了唐琳的衣物……

夜。寂静无声。月光茫茫。

御圣君只穿着裤子,上身赤-裸。他抱着唐琳从屏风内出来,她身上用他的外衣盖着,有些密不透风。他把她抱到床上躺下,再扯来被子盖在她身上。

在水池那戏水,玩疯了,体力不支的她,早已经困得睡去了。

帮她盖上被子后,他微微掀开被子,然后躺在了她身边,侧身看着她甜美的睡容。这是他第一次与她同床共枕,这种感觉,对他来说,何其的妙不可言。

他伸手拂开挡住她脸颊还有些湿润的刘海,痴痴地,定定地注视着她美丽清秀却又不失成熟的五官。美,真的好美,美得令他害怕,害怕他如此着迷的这张脸,终将不是自己的。

他靠过去,额头碰着额头,沉重地闭上眼睛,并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琳琳,朕永远都不想失去你,不管你是否有远去的念头,朕就算无理取闹,也不会放手的?”

他身上传出来的温度好让她觉得舒适,觉得有安全感,于是靠近他几分,躲到他怀中,甜甜地露出了一个笑容,再像老鼠一样,磨了磨牙齿。

他轻搂住她,缓缓闭上了含着笑意的双眸……

五更天不到,安林的声音自门外传了进来,”皇上,五更天快到了?”这句话,提醒着御圣君,上早朝的時间,快到了,让御圣君早作准备,然后上朝。

御圣君长舒了口气,缓缓打开视线,唐琳已经睡相不雅地溜到床内了,而他,却抱着原本盖着她身子的被子,她却光溜溜一旁睡着。起身,把被子给她盖上,然后下了床,穿鞋,走出了帘内。

——

天微亮的時候,御圣君下朝了。回到轩宇宫,走入寝宫,来到床前看了看,那小女人仍旧睡姿不雅地躺在她的床上,双脚缠着被子,脸颊贴在枕头上,张开嘴巴呼吸着。

一時有着捉弄念头的他,拿起她的一缕秀发,骚扰了一下她的脖子。顿時,她用手指撇了撇鼻子,给自己挠痒痒。只那么两下,她又纹丝不动地睡着。

御圣君玩心正起,不死心,刚想再抓她的头扰她的鼻子,突然,他的手被她给抓住,眼睛也在这瞬间的功夫张开,死盯着他的俊脸看,”偷袭?”

”朕也想的?”御圣君好笑地回道,然后无可奈何地耸耸肩,”可惜,被你给逮个正着了?”

唐琳身子一掀,整个人趴在了他的腿上,可爱的嘟了嘟嘴,”君君,昨晚就发现你很晚睡,今早又发现你很早起,你困不困?要不,我帮你捏捏腿捶捶背吧?要不,国务你暂就别理了,好好休息一阵子?”

御圣君失笑一记,”国务怎样晾在一边呢,这可是会亡国的?”

唐琳努嘴道:”可我担心你过分透支了自己的体力,心力,那样会出事的?”

他吻了吻她的秀发,柔声道:”朕是学武之人,自小练就上乘武功,没那么容易把自己累垮的。朕还要跟你过一辈子,怎能把自己弄垮呢?再说了,朕还没有看到朕和你的孙子娶妻生子,还没有抱曾孙子,又怎敢不照顾自己?”

唐琳脸一红,埋在了他的侧身,”八字还没一撇呢,你竟然想抱曾孙子了,你吹不吹呀你?还有,我们能不能活到孙子出世还是个未知数,还想看孙子娶妻生子?你吹大了哦?”

御圣君憧憬了起来,”只要咱们健健康康,快快乐乐地过每一天,活到两百岁,应该是可以的?”

唐琳直接”噗——”

正文 大内篇 想要赛前考核第一名?没门!

唐琳穿着御圣君的袍子与他用了早膳后“因她的衣服昨晚被水浸湿了,早膳过后,她只能穿上御圣君命人送来的一套男装,是做工精良的衣衫,平時是提供给大内侍卫出宫办事的常穿服装之一“

离开轩宇宫前,唐琳对御圣君说:“按计划行事?”

他点头,笑笑,然后拍拍她肩膀,“小心点“你的衣服等晾干了朕再命人送过去给你?”

“嗯,那我先回去了?”

就这样,唐琳穿着男装回了宫苑,一路上,没有人拦截他的去路,除了侍卫和御林军,他没有看到任何一个参赛选手,哪怕是太监宫女,也未曾看到一个“

南宫是个只提供给御林军与侍卫办差的地方,因此,太监与宫女等人,没有接到命令,所有人的活动范围只能在正宫或者后宫,这样避免混乱“

唐琳走入宫苑的门口,顿時看到了宫苑内的大面积庭院场地上,站着一群人,虽说都站姿不合格,但还算是保持了该有的队伍形式“

两位辅导官站在上百位的参赛选手面前,目光凛凛“

杜元元她们自成一队,排在最前面“

原本陆仪堂在向所有参赛选手发话的,他见到队伍后有几个人向门口那边看去,于是,他也顺着望了过去,其他的参赛选手因好奇,也一同随着他的目光望过去“

见到两位辅导官的目光都往门口望去,杜元元有些疑惑,到底是谁来了?

身穿男装的唐琳,尤为英气逼人,英姿飒爽的出现在众人后面“她绕着队伍边沿,一路走到最前面陆仪堂的身边,看了大伙儿一眼,失笑一记,问道:“都看着我作甚?”

除了杜元元“

梅春儿等人见到她,分外高兴,但同時又很郁闷她为何身穿男装“

陆仪堂看着唐琳的侧脸,目光渐渐深邃,待她转过头望向他的時候,他眼中那点深邃消逝掉“她问:“这架势……干什么呢?”

陆仪堂身旁的孙百凌说道:“为了选手们能在比赛時发挥充分,因此,皇上命我等二人作为辅导官,赛前训练一次选手们各自的能力,情况?”

“就差你了?”陆仪堂说,“所有参赛选手,就差你“你去哪了?”

“呃我……”唐琳低眸片刻,然后回:“昨晚被皇上传唤去了,说我连续夺得三轮比赛的第一名,于是叫我去见一峰副统领“副统领说我是难得的人才,于是留了我在那边了“这一夜,就是为了考验我,哪知,他们要我……去水中憋气?”

通过她这话,不难看出她为何穿着男装回来,肯定是在水下呆着,把衣服给浸湿了“陆仪堂不动声色地扫了她的打扮一眼,然后呵呵一笑,“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你的憋气功表现得如何?下一轮比赛,可是在水下进行的?”如眼面唐“

唐琳愁眉苦脸地叹了声,“唉,别提了,在地上的功夫我还行,但到水下我就……不行了,我一遇到水就害怕,结果,最后把一峰副统领给……气坏了?”

杜元元鼻子里轻哼一声,心里冷道:“还以为多厉害,原来下了水就纸老虎一样了?”正好,她可以借着第四轮比赛是唐琳的弱项,好好地计划一下该怎么在水下把唐琳给干掉“

“不会吧?”孙百凌见识过唐琳在前两轮比赛時是怎么出色表现的,她一直以为唐琳是个全面优秀的选手,可没有想到,唐琳的弱点竟然是……水“

唐琳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唉,这可怎么办呢?我以为考题中没有在水中进行,可没想到,居然会有“我陆地上的能力倒是挺不错的,可水下功夫就差了“想当年,我为了去抓池塘里的鱼,差点淹死?”

杜元元唇角轻勾,心里轻蔑道:“一个都能在池塘里也会淹死的人,如果碰上湖,河,海……岂不是早就淹死几百回了?如果第四轮赛点在海上,唐琳,你若不死,我杜元元就真的服了你了?”

可杜元元殊不知,唐琳这是假象,才是戏的开始“唐琳的目的,就是把你杜元元拉下马“

孙百凌摇摇头,替唐琳惋惜,“人无完人,我理解“比赛明天才开始,你应该还有時间练习,别担忧“相信你能通关的?”

唐琳感激一笑,“谢谢孙大人?那……我归队了?”

孙百凌点点头,“嗯,归队吧?”

几位女参赛选手的身高几乎相近的,而杜元元和董陈陈就站在中间“唐琳看了她们二人一眼,眼底滑过一丝狡猾之色“她一点也不客气,走过去,插入了这二人的中间,“麻烦让让,今儿个我就站这了?”

董陈陈尊敬唐琳,于是让开了一步,“老大,进来吧?”

可杜元元却没有让,死死地站着,唐琳之所以能挤进去,最后还是董陈陈再让开一步“

唐琳狠狠地瞪了杜元元一眼,再凑近杜元元一点,压低愤怒,咬牙切齿道:“给我等着,晚上有你好看的?”

杜元元呲牙道:“不就是搓一下背嘛?看把你得意的“好戏还在后头,看等下的水下考核你怎么熬过去?”

唐琳怔住,“你说什么?等下要进行赛前水下考核?”

杜元元蔑视一眼她,“可不是嘛,”

“怎么回事?”好像天塌下来了一样,唐琳马上转头问董陈陈,“为什么要赛前培训?可不可以不参加?”

董陈陈偷偷注视了一眼两位辅导官,然后在唐琳耳边低声说:“老大,不行的,所有人都要参与“辅导官说了,这是皇上的命令,第四轮比赛开始,每一轮赛前都要经辅导官审核一次,不然不能出赛“老大,你还是……自求多福吧?”

连董陈陈都这么说了,看来赛前考核这一关,一定要进行的“

唐琳心中叹了口气,想着该怎么混过去“

其实,赛前考核,并没有用实际场地来进行,只是进行了一些基本而又关键的考核项目而已“vex6“

陆仪堂让选手们盘腿端坐在院中的空地上,而他们的面前,各自放着一个水盆,水盆里装满了清水“

第一排是女选手“

第二排开始是男选手“

傅玉书和邵麒他们就坐在第二排,与唐琳她们隔一米之遥距离,他们面对着她们的背部“此刻,傅玉书的上面,则是唐琳,而唐琳的两边则是董陈陈与杜元元“

杜元元她们的下面,则是邵麒和曹旦“

杜元元看着面前的这盆清水,水面上,映照出她自信而冷傲的笑容“她侧了侧头,眯着视线望向身旁的唐琳,见唐琳苦着一张脸对着水盆,她又忍不住勾起唇,冷笑一番,无声“

陆仪堂和孙百凌站在唐琳对面,距离她有三米之遥“

陆仪堂双手交叠于背后,环视了眼前的众选手一眼,然后大声提道:“大家都听好了“看到你们面前的水盆了吗?为了让你们比赛時发挥充分,也给你们提供一个特殊的机会“所以,在赛前给你们机会热热身,此番热身,也是一种考核,谁若是能在此番考核中夺得第一名,那么,如果他在正式比赛结束后输了,那他可以凭借这次考核的第一名的机会,换取参加下一轮比赛?你们,都听清楚了吗?”

唐琳举起手“

陆仪堂看向她,扬扬手,“有何疑问,请说?”

唐琳问:“如果赛前考核获得了第一名,那么赛后也获得了第一名,那赛前考核第一名这个机会……岂不是浪费掉了?如果是这样,那还考核做什么?”

陆仪堂笑了笑,再面向众人,郑重道:“如果有人赛前考核获得了第一名,赛后也成功通关了,那么,他可以提一个要求“皇上说了,这个要求随意,也可以要求亲眼见见皇上,也可以要求单独和皇上相处,更可以要求与皇上共用晚膳,当然,还不止这些“总之,你们谁夺得赛前考核的第一名,那么他,就算要求封官加爵,或者要求直接封为内廷正式的侍卫,皇上也会二话不说答应的?”

哇?场面一片唏嘘起来?

大部分的选手想着如何等下夺得第一名,那么他们可以要求皇上封他们为真正的侍卫了,不用再去参加接下来的那十多轮残酷的、要人命的比赛“

只有少部分的选手想着夺得第一名提其他的要求,而这些少部分的人,则是傅玉书等人“

杜元元听完陆仪堂那番话后,微微扭头向身后的侧边望了望,悄无声息地给了傅玉书一个眼神“这个眼神告诉傅玉书,她希望他们赢得第一名“如此一来,便可以提一个过分的要求,就能轻而易举地杀了皇帝了“如果赢了第一名,皇帝必死无疑“

傅玉书朝她点了点下巴,知道她眼神里的意思“其实,他何曾没有这样想过“如果能尽快找到机干掉皇帝,又何须多此一举继续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

唐琳看着水盆,嘴角浅扬,笑容深不可测“第一名,太容易了“这些人想赢?没门?

正文 大内篇 弄破了我的肌肤,我要你的命!

云姗扬了扬嘴角,似乎对考核的结果胸有成竹。她是水下憋气功的高手,是他们镖局中,甚至他们县城那一带,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她的。

甚至她的师兄云雷也不及她一半。

所以,她有如此自信的态度,绝非孤高自傲。

邵麒与云雷交流了一个眼神。最后,邵麒的目光落在他们队伍后面的韩雪烟身上。

韩雪烟不仅没有一点功夫,而且连游泳也不会,更别说会憋气功了。她对着眼前这盆水,神色有些纠结,心里想,如果自己夺得了第一名,那就可以很快见到姐姐韩令迎了。

曹旦趁孙百凌不注意時,定定地望着孙百凌,眼里没有一丝波澜不惊,反而眼神越发深邃起来,慢慢的,变得有些哀伤,以及嘲讽自己的笑意。

她做到了,真的做到了——当上了状元。

那么,他该履行当初的承诺,帮助她上头的人物,说服自己的父亲,让父亲与他们狼狈为歼……造-反?

孙百凌看过来時,他立即收回视线,但有些晚了,还是被她平静又睿智的目光所捕捉到。她看着他,眼底何尝没有哀伤。只因使命难为,她不得不以这样的方式与他相处?

待二王爷登上帝位,那么她就可以和他名正言顺地在一起了。

只是,二王爷何時登上帝位,还是个未知数。

邵麒偷偷注视着唐琳的侧脸,心想,如果能借助唐琳的弱项解除掉她,未曾不是个好主意。她在地面上太强了,若为御圣君所用,对他们而言,定是个难以预料后果的危机。

既然唐琳怕水,那明日的水下比赛,她必定是输定了,而且,也因此会丧命。

尽管她是个不折不扣的高手,但只要是帮御圣君办事的,那就是他邵麒的敌人了。

陆仪堂形象沉稳看着大家,扬声问道:“诸位,可都准备好了?”

“陆大人?”唐琳又举起手发问,“到底考什么?”然后,表情一变,问话時的气势,突然弱了下去,“小小的问一句,能不能自行退出考核呢?”

“不行?”是孙百凌回的话,她严肃的看着唐琳,提醒道:“皇上说了,从第四轮比赛开始,但凡剩下来的参赛选手必须要进行一次赛前考核,如果谁不参加,一律取消比赛资格。其实,有考核赛不是没有好处的,这是一个机会,是皇上给你们提供的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只要你们赛前考核赢了第一名,那就能要求皇上为你们办一件事了,如果得不到第一名也没关系,明天的比赛你们照样可以参加的,只不过没有一次额外的机会而已?”

陆仪堂接过话,带着满分的诱惑,“你们想想看,若能在赛前的考核上获得第一名,那就可以直接要求皇上封你们为大内侍卫了,这还用参加以后的比赛吗?”

人心纷纷动摇了起来,好几个人交头接耳商量着要不要等下拼尽全力去表现。

看到这些人都动心了,陆仪堂唇角勾起满意的笑。

其实对他来说,什么赛前考核赛的,他今天早上上朝以前根本就不知道。只是今天早上在朝堂上,皇帝突然要求他们两位辅导官亲自监考。

因为,加了一项赛前考核赛,给选手们提供一次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只要夺得第一名,就能提一个要求,无论是什么要求,都能满足第一名获胜者。

唐琳满脸挫败之情,小声抱怨:“明知道本小姐不擅长这类型的考核项目了,还要进行,这不是想在第四轮淘汰我是什么?好歹把跟水有关的比赛项目放到最后面嘛,真是的?”

董陈陈忍住笑,小声对唐琳说:“哎呀老大,你就别抱怨了。我也不懂水姓的,正好,有我垫底呢。”

陆仪堂不理会这二人的抱怨声,他目视大家,严厉地问了声:“大家,准备好了吗?”

众人异口同声凌然地回道:“准备好了?”

陆仪堂说:“本官一声令下,你们开始把脸放入水中,一定要把脸浸入水盆里泡着,过程有御林军监看,谁若偷工减料了,立即扔出皇宫,永不准再进宫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自本官一声令下起,你们开始在水下憋气,此番考你们,就是考你们的憋气功如何。谁若坚持到最后才离开水盆,谁就是第一名了。”

“开始吧大人?”云姗已经等得不耐烦了,等不及表现了。

杜元元此刻也感觉到热血沸腾,一想到一会能轻轻松松地战胜唐琳,想想就觉得痛快。

陆仪堂望向一群已经站在选手们身后的御林军,喝道:“众御林军听令,马上就位?”他口令一下,马上那些御林军就纷纷有次序地走到了选手们的身边站着。

唐琳趁乱在水盆上做了手脚,她自头上绑住头发的扎带上取下了一样东西。

不到一会的功夫,百余御林军都站在了选手们的身侧,每一位选手的身侧,都站着一位御林军,这些御林军,是监督选手们的比赛过程的,若是发现有人作弊,立即揪出来。

陆仪堂扫了现场一眼,见御林军全部就位了,他与孙百凌相视一眼,然后他不说话,孙百凌则望向某角落。

某角落已经摆着一张桌子了,桌子上有一个香钵,钵上插着香。

孙百凌吩咐站在桌子后面的御林军,“开始点香计時?”

很快,香钵上的那柱拜佛時常用的大小的香,被点着了。

陆仪堂看了那柱香一眼,然后面向众人,面色一紧,一声令下:“所有的参赛选手都听令,本官宣布,第四轮赛前考核赛正式……开始?”

随着他一声令下后,马上所有的参赛选手都把头埋入了满满的水盆里,开始憋气比赛。

比赛开始后,御林军便开始目不转睛看着选手们的一举一动,以防有谁偷偷浮出水面呼吸一口气再接着泡水。

韩雪烟是最后一个把头埋入水中的,结果却是第一个离开水盆。她猛地从水盆里把头抬起,立即,额头的刘海上沾着的水珠被她甩了一地,接着,大口地喘息。

其他的参赛选手都是些武林高手,无论是陆地能力,还是水底能力,都是杠杠的,因此,都没有那么快离开水盆。为了第一名,大伙儿都往极限发挥。

陆仪堂给了监看韩雪烟赛况的御林军一个眼神,那御林军会意到,立即把还没有反应回来的韩雪烟给拽起,拖出队伍,“走,去角落里呆着?”

韩雪烟被迫拖出了队伍,最后在陆仪堂身后不远处蹲着。

韩雪烟一边生闷气,气自己如此不争气;一边,她目不转睛看着邵麒,心里紧张得没法呼吸了。她十指绞在一起,心里一直呼喊着:“姐夫,加油?加油?”

不出一会的功夫,纷纷有人放弃了憋气,只为换得一口新鲜空气。而这些人,都被御林军给清出了队伍。

陆仪堂再次数数还在憋气的人数,当视线落到唐琳的身上時,甚是吃惊了,他刚要出声惊叹,孙百凌却说出了他的心声,“她不是说她怕水吗?”

“是啊?”陆仪堂着实纳闷,又惊愕不已。“可这……”vex6。

孙百凌想到了一个可能,“或许,她本身的憋气功比其他的选手高出一筹,只不过昨晚一峰副统领的要求太高了,所以,她的水下憋气功并没有获得肯定?”

陆仪堂舒了口气,“应该是这样,不然,现在怎么解释她的情况?这是一个不会憋气功的人做出来的?”

“我们再看看情况吧?”除此,孙百凌没再说什么,继续监管赛况。

其实他们都不知道,唐琳昨晚压根就没有接受过什么考核,只不过……在御圣君的浴池里呆了有好久的時间而已。

接下来,又有一批选手憋气功很弱的选手被淘汰掉了。现场,这会剩下不到五十多人。

很快,对自己的憋气功原本很看好的董陈陈和梅春儿,她们二人同時仰起了头,如同韩雪烟一样,脸上和头发上的水珠溅了周围不少的地方。

梅春儿大口地吸了口气,“呼,终于可以呼吸了?”

缓过神色后,董陈陈看看身后,再看看身侧,突然惊恐瞪眼?吓?这老大居然比她还能憋?这是一个连池塘也斗不过的人吗?

只是没容她多看唐琳几眼就被御林军给拽起,御林军粗声道:“要看到前面看着,别在这里耽误其他选手?”就这样,她与梅春儿被拎到了韩雪烟那些选手的身边。

接着,在那柱香烧到一半的一半的時候,又有两三个人因憋得太久了而倒在了水盆边,马上被御林军给拖离队伍,再按着人中血现场抢救。

其他的选手的水盆里都有气泡冒出来,而唯独唐琳的水盆里没有一个气泡,这让监督她的御林军看着很纳闷。

有些参赛选手为了能得到第一名,更为了能得到呼吸,在水盆一口一口地把里面的水喝下了肚子,结果喝到肚子胀了他们不但没有坚持到最后,反而难以撑得下满腹的水,开始作呕。

最后,这些人被御林军给清掉了。

陆仪堂这次不用再数人数了,他一目已了然便以知道还有多少参赛选手。

“三一,三十……二。”梅春儿指了指,指到玉馨的時候,刚好玉馨也受不了冒出水面来了,她的脸完全苍白掉,一点血色也没有,犹如白纸。

玉馨还没有被带到身边梅春儿和董陈陈就跑了过来,她们从御林军手中接过玉馨,把玉馨带到了她们原本呆着的地方,然后把玉馨放在地上躺着。

由于太过卖命了,玉馨大大地伤了元气,此刻除了拼命地补气,还是补气。

梅春儿抚抚她的胸口,满眼的心疼之色,鼓励道:“玉馨,你要撑着,别就这样把自己的命搭掉了,听到没有?”

玉馨虚弱地点点头,然后缓缓闭上眼睛,呼吸开始渐渐平稳。

董陈陈望向前面,继续看比赛,没想到除了唐琳和杜元元,所有的女选手都坚持不了,包括一直以为自己憋气功很出色的云姗在内。此刻,还在比赛的参赛选手,不到二十五个,少得可怜。

唐琳的双手撑在地面上,她的防水手表一直戴在手腕上。此刻,袖子没有盖过她的手腕,露了出来。手表上显示的時间,则是9:00。

比塞开始的時候,她看了看手表,当時才8:40分。到了现在,已经过去了20分钟了。

唐琳胀鼓鼓的脸埋在水盆里,一双骨碌的眼睛四处转动,嘴巴一直闭着,嘴里好像在含着什么东西一样,以至于她的唇角有一处地方是凹陷的状态。

她听不到陆仪堂宣布结束比赛的声音,就知道还有选手在坚持着。她没有料到,古代这些会武功的人,他们的憋气功竟然出奇的好。如果不是自己耍了小手段,估计是第一个输掉的。

半柱香,过去了。

此刻,还在继续比赛的选手,只剩下十多人。

陆还赛有。孙百凌看看那柱香,再看看曹旦,脸上充满了担忧与焦急之色。已经过去半柱香了,若非内力浑厚之人,根本就撑不了半柱香,沈旦这是拿命坚持。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坚持?

他若夺得这第一名了,他会要求皇上帮他办什么事?是想举报二王爷,还是想让皇帝一道圣旨,把她这个假状元给砍了,或者……销毁他与她之间的承诺?

不?他不能毁了承诺?少了他,二王爷很难夺得皇位的?

他是沈丞相最爱的儿子。沈丞相在朝野非常有名望,朝内半多将臣都尊敬他,愿意为他孝犬马之劳,而且,是皇帝身前的红人。若能收拢沈丞相为二王爷所用,那就相当于朝野一半的官员,都为二王爷所用了。

所以,沈丞相是二王爷成就大业最关键的一步。

沈丞相是位忠君爱国的好丞相,一生只认定御圣君这位皇帝,断然不会拥护其他的皇亲国戚坐上龙位。但是,要说服他,只有他的儿子——沈旦。

孙百凌左思右想好一会,终觉得不该让曹旦夺得第一名。她深知曹旦是个熟悉水姓的高手,而且其的憋气功是从小就开始练的,没有谁能比得过他。若不及時打住,恐怕他就是第一名了。

这時,有一位选手作弊,马上被身边的御林军给拽起,“敢作弊,你真是够大胆的?”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了过去。

孙百凌右手捏起兰花指,指尖夹着一颗珠子,她趁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那个作弊的选手身上時,手指一弹,马上那颗珠子就非出去了,最后重重地弹到了曹旦的手臂上。

曹旦感觉手臂一麻,心里直冒火,抬起头来就大骂:“哪个混蛋暗袭本少爷?”

只是,所有人都望向那位作弊的参赛选手了,只有孙百凌在看着他。待他看到她还没有收住的兰花指和没有离开他身上的视线時,她反而匆忙地掩饰过去自己的这些。

他看向一旁,地面上,只见有一颗非常小的钢珠。

没错,这是钢珠,他永远都不会忘记这是她——孙百凌最擅长的暗器。

他再望向她,眼神有着涣散的痛。为什么,为什么她要阻止他?为什么?不知道他非常珍惜这次的机会吗?如果夺得第一名了,他可以要求皇帝为他做一件事了,一件对他而言,多么重要的事。

孙百凌不敢接触他的视线,一直望着某一处,连表情都懒得换一下,一副冷漠之态。

曹旦深深吸了口气,忍下苦痛,缓缓起身,走到了角落里站着。孙百凌偷偷看过来的時候,他是知道的,但他,已经没有那个心力去注意了。

他的心,寒了?

此時,半柱香時间过去了好一会了。

很快云雷也坚持不了,独自起身回到曹旦身边站着,放弃了夺冠。

此刻,只剩下四个人在比赛。唐琳和杜元元,傅玉书以及邵麒。

差不多快烧完一炷香的時候,杜元元的身体有了反应,只见她的双肩一直在抖,撑在地面的双手显出了青筋,而水盆里的水不仅越来越多的泡泡,而且水也渐渐变少。

可她,还是不要命地在坚持着。目的,只有两个。一,夺得第一名,不仅能打垮唐琳,还能借此机会杀掉皇帝;二,她要自己拼命,不要辛苦了傅玉书。她也不能让他有半点儿的事情。

邵麒是个不赖的选手,有他在,她一定要坚持到最后,不能让他赢了。

可是,她在拼命地憋气,而傅玉书,则在拼命地担忧她。他心里一遍一遍地安慰自己,她已经坚持不了,她已经可以呼吸到新鲜的空气了,她没有在为第一名努力撑着。

可是,陆仪堂到现在还没有动作,这显然证明她还在继续憋气,她傻呀……

此時,选手们都围成了一个圈圈,目不转睛看着唐琳他们在继续比赛,个个脸上充满了惊叹之色。

陆仪堂看看周围的人群,再看向傅玉书。看了傅玉书一眼,最后视线落到了杜元元身上。杜元元发抖的身子再明显不过了,一定在死撑着。

如果她再这样下去,一定会死的?

再过了一会,看到杜元元的双肩抖得更厉害,可还是不愿抬起头来。陆仪堂也不管什么了,几步冲过来,一把提起了杜元元,把她拉了出来,放在地上奄奄一息伏着,“你别再继续了,会死的?”

杜元元的脸完全苍白掉了,她努力让自己的视线清晰点,一边大口地喘息。

待看清楚陆仪堂的面孔后,杜元元虚弱一笑,轻声问:“我……我是不是……夺得第一名了?”

站在陆仪堂身后的董陈陈嗤之以鼻,“哼,你会是第一名?真是个大笑话?老大是第一名还差不多?”

“什么?”杜元元眉头一皱,所有力气和心神都因董陈陈那句话而回到了身上。“唐琳没输?”马上,她爬起来,往前面看去,唐琳在她眼中,比傅玉书和邵麒还要气定神闲。

像是世界崩塌了一样,杜元元破跌两下,瘫坐在了地上,看着还在继续憋气的唐琳,不甘心地摇着头,不甘心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不,不可能的,连池塘都能把她淹死,怎么可能会坚持到现在……”

董陈陈恶补一句,“可眼前这一幕就是铁一样的事实,岂容你再狡辩?”

一炷香,已经烧完了,接着再重新烧一炷香。

唐琳在水底闪动着一双大眼睛,很是无聊的样子,心里头纳闷道:“怎么还不结束呢?我都撑得双手发酸了,到底还有谁跟我抢第一名啊?”

随着時间的过去,杜元元越看越不安。她不是不知道傅玉书的能力,他的憋气功只能坚持一炷香的功夫,可现在一炷香过去了,他不但没有放弃,反而还在继续,他这是在干嘛?

唐琳和邵麒,一点事都没有,他又怎能斗得过。

杜元元内心挣扎了好一会,然后悄悄给了陆仪堂一个眼色。

陆仪堂会意到,非常恭敬的朝杜元元点了点头,显然他们是相识的一样,而且,还有主仆关系。然后,他马上向傅玉书走过去。他并没有一把拉起傅玉书,而是蹲下去,靠近傅玉书以两人听到的声音说了几句。

奇迹出现了,傅玉书居然很听话地抬起头来。虽然脸色已苍白无血,但看起来,却没有失去那份俊美。

抬起头后,待视线清晰,他第一个要寻找的人不是谁,正是杜元元。看到杜元元正通红着眼眶看着自己,满眼担忧,脸色煞白,他尤为心疼。

她给了他一个简易的招手,告诉他,她没事。

傅玉书收回视线后望了周围一眼,最后视线落到了面前的唐琳身上。他已经站起来,正往前面走出去,路过唐琳身边時,他特意放慢脚步观察着她,观察着这位让他原本以为很容易打败掉的——女选手。

可如今事实证明,他不但没有打败对方,反而被对方打败了。

一炷香之前,她说过了,连池塘都能淹死她,她又怎么能把憋气进行得如此之久?她是神吗?要不然,自认识她以来的种种表现,为何如此出色?

她不仅令生意黯然失色的君蝶轩一夜在帝-都成名,疯狂赚取金钱,而且,在前三轮比赛中,发挥得超乎常人。她若不是神,就一个普通的人,能做到如此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如果她不是神,她为何不怕?在前晚,轻轻松松地走出了后山。

她到底是人是鬼?是哪里人士?

还差两位参赛选手还在接着争冠,可把所有人都给期待起来了。他们围成一圈,目不转睛看着最后的两个人,看看到底是谁胜,谁负,谁夺第一名。

宫苑门口有一双眼睛,正紧紧地望着这边的情况。

重新点燃的一炷香很快又烧到一半了。这回,轮到云雷担心了。他把韩雪烟拉到角落,焦急道:“烟儿小姐,主公承受的范围已经过去了,再硬撑着,会出事的?”

韩雪烟急得一点头绪也没有,“那怎么办?怎么救姐夫?”

云雷想了想,有了主意后,他凑到韩雪烟耳边悄悄地说:“烟儿小姐,你等下大叫一声,最好痛苦点,主公听到是你的声音,一定会抬起头来的?”

“是么?那我试试?”说完,韩雪烟润了润喉咙,然后仰起头,她刚想练习小声地叫一下時,云雷突然用力踩住她的脚,痛,令她尖声大叫了起来:“啊——”

云雷一脸无辜地赔罪,“烟儿小姐,你受苦了,对不起对不起,为了救主公,云雷这是迫不得已的?”

听到韩雪烟的惊叫声,果然如同云雷所提的,邵麒果真抬起头来了,一脸的水溅了一地。他赶忙起身,却不料双腿一软,随即跌倒在了地上。

一个姿势保持了差不多两柱香,难免会麻掉。

韩雪烟见状,马上奔进来把邵麒给扶起,“麒麟大哥,你没事吧?”

邵麒站稳好,仔细观察了她一眼,反问道:“那你呢?你刚刚怎么了?我听到你……”

韩雪烟摇摇头,“没事了麒麟大哥。我是怕你出事,所以才叫那么大声的?”

“哦。”邵麒并没有责怪韩雪烟,如果她不叫,他也会在这時抬起头来的,不管他是不是最后一位选手,他也会这么做。他身揽使命,可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送了命。

他望了望周围,不经意瞥到了还在继续憋气的唐琳,倏然一惊,“这……”

韩雪烟赞道:“小唐姐真厉害?”

场上的人,或羡慕,或妒忌,形形色色,各不一样。

可是,唐琳动也未动一下,这让监看她的那位御林军看出了不对劲,马上向陆仪堂禀报:“大人,好像有点不对劲?从开赛到现在,这位选手一直没动过,而且水面也不见有气泡?”

众人眼神一恐?

不知谁多嘴了一句,“不会是已经被淹死两柱香了吧?她先前可是说过连池塘也能淹死她的?”

此话一出,马上所有的选手都向唐琳靠近了几分。

梅春儿和玉馨被吓得眼泪都出来了,她们以为唐琳真的被淹死了,“老大?”纷纷马上向唐琳奔了过来,然后都把唐琳给死死地环住痛哭,“老大啊,你怎么就这么走了呢,老大啊??”

杜元元舒了一口气,心里冷笑道:“原来早死了,害我白操心一场?”

可傅玉书没有她那样的心境,他看着唐琳,眼神非常复杂,越发深邃,深邃得布满哀伤与惋惜。

曹旦垂下了头,默默地替唐琳的死惋惜。

“让开?都让开点?”陆仪堂拨开人群,再把梅春儿她们拨开。他蹲下去,站在唐琳的水盆旁边,就这么看着她,右手颤微微地伸过去,紧了紧干渴的喉咙后,他把手伸入了水中,摸到她的下巴后,再把她的头给抬起来。

她不能就这么死了的,有一些话,他还么有跟她说。她不可能就这样死了……

唐琳的脸色仍旧是白里透红的颜色,没有一点苍白的意思。虽然抬起头后的她是闭着眼睛的,却一点也不吓人,不像杜元元方才那样奄奄一息,苍白无血。

可是,这副美得令人心痛的模样儿,还是揪痛了大家的心。

宫苑门口那双眼睛里有着焦急与惶恐,正要赶过来看看唐琳的時候,唐琳突然睁开眼,再朝陆仪堂办了一个大鬼脸——瞪眼珠,吐舌头,双手放在耳边挥动。

陆仪堂心脏收缩,猛地松掉托住唐琳下巴的手,往后跌坐下去,脸色被吓得苍白掉了,心跳有一下没一下地怦怦作响。他防备着唐琳的靠近,嘴唇颤抖。

其他人已经被唐琳的突然惊醒吓得退出了两步远了,纷纷叫着,“鬼啊——“

唐琳收回舌头,缓缓起身,朝大伙儿扔去一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道:“拜托,我没死好不好?看把你们吓得……好像我真死了一样,呸,一点都不吉利?”

“老大,这是怎么回事?”董陈陈着实纳闷了。

唐琳嘻嘻一笑,有些无辜,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其实,我只是想给大家一个惊喜而已?”

杜元元一眼瞪过去,“你确定不是惊吓而是惊喜?”

“和你没办法沟通,没点乐趣?”扔给杜元元一句,然后唐琳面向陆仪堂,问道:“可还有继续憋气的人?如果没有了,那我唐琳是不是第四轮赛前考核赛的第一名了?”

陆仪堂还是有点怕她,颤颤地启口:“对,你是最后一名,所以……你是第一名了,你有一个机会可以通关,也可以要求皇上为你做一件事?”

唐琳美滋滋地笑起来,“哇,真好,就这么也能混第一名?”

陆仪堂看着她的脸色问话,“唐姑娘,本官有一事不明,你……你不是说过连池塘都会淹死你的吗?那你的憋气功怎么会达到这种惊人的地步的?”

大家都非常期待唐琳的回答。

可唐琳的回答,却让众人全部倒地,她用自己觉得无伤大雅的、事不关己的口气说:“噢,辅导官大人,忘记跟你说了,我家池塘里全部是粪,我有一次掉落池塘,差点就被粪给呛死了,那里不能憋气的,很受罪?”

“呃……”众人傻眼,各种没办法的接受。

一会,陆仪堂宣布了考核赛结束,大伙儿散开后,他和孙百凌便回去交差了。

唐琳等大家都走后,她蹲下去,从自己的水盆里拿出了一样东西。这是一条白水色的吸管,柔韧度以及弹姓都非常的好。为了在椰子树繁茂的地带可以方便地吸取椰子汁,她每次外出都会带上一根吸管的。这根吸管因为有弹姓,像橡皮筋一样,怎么扯也扯不断,于是就被她用来扎头发了。

没有想到,这吸管今日倒是帮了她一个大忙,就算她明日输了比赛,也能利用这个机会顺利通关,何乐而不为呢?

要不是吸管是白色的,放在水盆里很难分辨出来,要不然,她早就输了。或者,已经被当成作弊的,被御林军给清理掉。直接被赶出了宫。

她能在水里憋上半个小時,但憋上两柱香就是件登天难事了,所以,还的靠小聪明取胜。

只是不知道明天的比赛内容究竟是什么,既然跟水有关,那一定还是在有水的地方进行的。没问过御圣君关于比赛的事情,自己能顺利闯关吗?

如果问了,就知道怎么通关了。可,这不是她的风格。

还是和其他人一样吧,比一轮,期待一轮,努力争取一轮。

——

傍晚。

厨房的人把饭菜一一送上桌来了。

唐琳随房内的人一同坐下了饭桌,她拿起筷子,刚要夹菜吃的時候,却发现这些菜都并非出自于御子尘与官萼云之手。

想到这二人了,她放下了碗筷,没有什么心情吃。

“神经?”杜元元看着唐琳心里补充了句,然后自顾自地吃起来了。

董陈陈过问唐琳:“老大,怎么了?”

唐琳抚抚额头,有些疲惫道:“没事,只是被一些头疼的事情烦住了而已。你们吃吧,不用管我了,我现在不饿?”

她都这么说了,其他人也不好说什么,纷纷开动起来。

一会,玉馨提到:“老大,吃过饭后你打算做什么?在房里睡觉吗?”

唐琳伸伸懒腰,打了个呵欠,“昨晚没睡过,今晚想早点休息,明天好有个精神比赛。一会呢,去洗个澡……”说到洗澡,她想到了什么,邪恶的目光慢慢落到了杜元元脸上。

杜元元已经知道她的意思了,放下碗筷,冷漠道:“吃不下了?”

唐琳歼诈一笑,“妞,等下澡堂等我?”

“别得意太早了?哼?”杜元元冷哼一声,走出房间。

唐琳的话还在后头传来,“别忘记了你输了的赌约,不然,你就不是一个讲信用的人?”可恶的女人,看她怎么折腾杜元元。

入夜。

女子澡堂。

兰苑所有的女选手都已经沐浴完毕离开了,只剩唐琳与杜元元二人。

杜元元已经在澡堂里待命,以便随時伺候唐琳搓背洗脚。她此刻坐在池边,双眼瞪着,嘴巴努着,心里直冒火,“唐琳,你去死?”

这時,唐琳悠哉悠哉地走了进来,嗲里嗲气地问:“大老远就听到某人的咆哮声了,不知是哪位小姐受了委屈了?”

杜元元冷脸撇向一边,不理会唐琳。

唐琳仍旧是身穿男装。她轻步走到杜元元身边,然后双手伸开,她都没有刻意去表现得慵懒,自个儿已经是慵懒的样儿了,“那谁,帮本小姐宽衣啊,愣着做什么?既然玩得起就别怕输,输了就要服气,不服气那就是野蛮人?”

随她怎么说,杜元元就是不说话,始终阴着一张脸,但她已经走过来了,站在唐琳身边就是强迫不了自己为别的女人宽衣解带。

唐琳勾起媚眼,慵懒却透着几分魅惑,问道:“怎么,你杜大小姐还真是有尊严呢?早知如此,当初何必逞能?”

“少废话?”杜元元狠狠回了唐琳一句,然后手粗鲁地解开唐琳腰部的腰带,再甩到地上,接着脱外衣。

唐琳任她折腾着,抿唇轻笑。

很快,她身上的衣服被卸完了。修长的双脚踏入了水中,然后坐下去,趴在了池边,双手交叠搁在澡堂的池沿上,下巴轻搁着,背则对着池水。“好了,给我搓背吧,小心点,如果弄破了我的肌肤,我要你的命?”

好大的口气?

杜元元忍着此等屈辱,咬一咬牙,下水,站在唐琳的背部,拿来了搓背的澡巾,眼睛一闭一睁,然后毫不犹豫给唐琳搓起了背。

但她才搓一下,唐琳马上发火,“哎呀你轻点不行啊?没见过你这么粗鲁的人?”

杜元元忍住气,于是放轻了力道,接着搓第二下。

没想到,又惹来唐琳的不满,“我说,你断奶了没有?搓背这点力气都没有,你干什么吃的?简直是个废物?”

“你说什么?”杜元元忍无可忍,终于跟唐琳急了。她一把甩下澡巾,朝着唐琳的背就怒不可恕地吼道:“有本事单挑?”

唐琳缓缓转过身坐着,媚眼如丝看着杜元元,唇角勾起冷然的笑,“就凭你也能单挑我唐琳?笑话?”

杜元元冷道:“你太嚣张了,这对你没好处的?”

唐琳无奈一笑,“没办法,我这个什么爱好也没有,就是喜欢嚣张,不把所有女人踩在脚下,我唐琳……不,甘,心?”

她这一句不甘心,惹来杜元元的挑衅之意,“要不要试试?”

“免了吧?”唐琳轻蔑道,“你不是我的对手。你是知道我的本事的,暗器你赢不过我,智力你斗不过我,胆量你也拼不过我,就算憋气功,你也胜不了我。试问,你还有什么本事能令我臣服于你叫你一声老大的?嗯?”

看着她的眼睛,杜元元沉默好半响,最终坚定地给出两个字,“身份?我杜元元的身份?”

“哦?”唐琳饶有兴趣道,“你觉得,你的身份强过我唐琳?”

正文 大内篇 唐琳布下的陷阱!

杜元元非常肯定的口吻说道:“没错,就是比你强?“

唐琳嗤之以鼻,“强?强到哪?如果你是一朝之后,或许,我可以勉强地认可你,但这并不是最强的。你若是想让我臣服于你,做个女皇帝试试?“

“你,“杜元元没想到唐琳竟会说这样一番,心里直冒火。一朝之后,她迟早有一天是,但要当女皇帝,她不仅没有考虑过,连想都不敢想。

“不跟你扯这些无关紧要的话题了?“唐琳漫不经心地说完,然后背过身,“继续搓背?“

杜元元努了努嘴,如果手中的澡巾是刀的话,真想把唐琳嫩滑纤细的背给一刀砍下去。这个女人不仅处处强过她,还让她叫她一声老大,实在是可气。

一会,唐琳烦闷道:“唉,这可如何是好。“

她的叹息,引来杜元元的嘲讽,“你也有可叹的時候?“

唐琳愁眉苦脸道:“你不知道我昨晚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说出来,足够吓着你。如果早知道当大内侍卫这么恐怖,我当初还进来干嘛?“

杜元元不动声色地问:“你……遇到什么事情了?那又为何会进来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

由于背对着,所以杜元元并没有看到唐琳脸上阴险歼诈的表情,“我不想当什么大内侍卫,我想做一位行侠仗义的女侠。可惜,我的师父非的要我来参赛,我只好听从他老人家的了?“

“你还有师父呢?“杜元元有些惊讶,但深入想想,唐琳能有如此出色的表现,莫不是有高人教那是什么?“你师父非要让你进宫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为什么?“

唐琳叹了口气,闷道:“我也不知道。我下山前,师父对我说,为了楚国,你一定要进宫,并且成为皇帝身前的红人。可我就纳闷了,什么楚国嘛?“

她的这番话,这下让杜元元重重地吃了惊,差点就惊叫出来了。她信以为真,以为唐琳的师父是真实存在的,以为唐琳和她的师父,就是亡楚的人。忍不住激动,过问道:“那,你师父还有说什么吗?“

唐琳转过身,挨着池子,对杜元元耸耸肩,“就是要我成为咱们御鑫皇朝皇帝身前的红人,其他,什么也没有说。可我师父很奇怪,从我小的時候开始,他一直就很不喜欢现在的朝廷,而且,好几次在私底下骂朝廷的不是。我一直呆在山上,最近一个月为了参赛才下山,根本不知道外界的事情,更不知道师父为何如此痛恨如今的御鑫。“

说完后,她不容杜元元接话,又说:“杜元元,我师父已经够让我头疼了,你却还让我头疼万分。我只不过赢了几次比赛而已,你不是为了妒忌我才跟我过不去吧?再者说了,我也不是方方面面都优秀,你至于跟我过不去吗?我师父说了,要以和为贵,不能迁怒别人。下山前,他再三嘱咐我,要我别生事端,可是,遇到你,我特想发脾气。师父说以实力论英雄,我明明有些地方比你强,你怎么就不服气呢?真是的?“

此刻,杜元元满心欢喜,满心激动。她都不知道自己该说点什么了,而她对唐琳积累下来的仇恨,已经烟消云散,别说妒忌唐琳了,连一丝不满都没有。

她非常肯定,唐琳和她一样,是亡楚后人。他们身上,背负着复国的使命。

“唐琳,“杜元元激动得一把抓住了唐琳的双手,脸上有着压抑不住的喜悦,“是真的吗?你当真从小一直在山上长大,是为了师父的吩咐才下山才进宫参赛的?“

唐琳白了她一眼,“我什么時候说假了?我说你们这些外面的人很奇怪,动不动就跟人过不去,一点都不像我的师兄弟姐妹那样善良真诚?“

杜元元激动地说:“从今以后,我再也不跟你过不去了,好吗?“

“嗯?“唐琳皱起眉,像是见了怪物一样把杜元元的手给推开,往后缩了缩,“杜元元,你想怎样?我可不吃你这套,别在我面前假惺惺的。我告诉你杜元元,我唐琳就这么嚣张,与生俱来的,挡我者死?你若是再跟我过不去,再暗地里打我的主意,我分分钟捏碎你,就像捏碎以前进山的那些山贼一样?“

通过唐琳这番话,杜元元有了新的发现,唐琳的个姓是与生俱来的,并没有一丝城府。而唐琳就是一个身怀绝技但没有谋略的人,故此,什么情绪都表现出来了。

在这以前,她一直以为唐琳是帮御圣君做事的,但现在她改变想法了,唐琳之所以那么深得御圣君的期望,一方面是唐琳的武功高,另一方面,是唐琳故意表现得如此好,以达到她师父的要求,成为御圣君面前的红人。

如果唐琳的师父也是反御复楚的一员,那么,唐琳就是他们反御会的人了。

“唐琳,“杜元元靠近两步,重新握起唐琳的手,眼里已没有对唐琳的戒备与妒忌。她握住唐琳的手,真诚地说道:“以前的事,是我不对,我不该总是反驳你的意思。但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很要好的朋友了。“

唐琳不解道:“你不是很不满我吗?怎么又是朋友了?“

杜元元笑了笑,说:“我发现,我们有亲戚关系。“

“啊?“唐琳惊讶得叫了声,满目不可思议,“有这样的事?“

杜元元脸上的神色严肃了几分,她看看周围,确定没有人后,这才继续对唐琳说:“唐琳,你能不能告诉我你师父是谁?还有,你都有什么亲人呢?“着还没琳。

唐琳仰头想了想,一副天真思考的模样,“我师父说,我是个孤儿,在我两三岁的時候,我爹娘都在战乱中死了,师父是在战乱中把我带走的。上山后,一直到上个月才下山。“

杜元元心里想,照唐琳说的時间,应该是御圣君登上帝位時发动战争灭了楚国的時候,那么,唐琳一定是在当時的战乱中,被她师父给救下的。

“那你师父可有告诉你,你父母是在怎样的战乱中去世的?“

唐琳摇摇头,“这师父倒是没有跟我提过,反正他就跟我说,我父母在十几年前的战乱中死了。不过话说回来,杜元元,你怎么那么好奇我和我师父的事情?你打什么坏主意?“vex6。

杜元元无辜一笑,“哪能打什么坏主意呢,你多想了。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吧,好不好?“

唐琳眯起眸,有些不信的看着杜元元,“凭什么?“

杜元元爽快道:“只要你回答了,我明天晚上继续给你搓背?“反正是自己人,搓背又如何。只要能得到唐琳背后的那些事情,这点小事小菜一碟。

“到底还要我回答你什么?“

“你师父是谁?“

唐琳没有考虑,颇为自豪地说起师父的事来,“我师父啊,是我们师兄弟姐妹最尊敬,最爱的人。他武功高强,而且极富正义感,对我们这些徒儿,更是照顾有加,而且……“

杜元元打住她的话,“我是想知道,你师父叫什么?他有没有跟你们说过他的家世?“

“这个……我想想?“唐琳还真做起了冥想的样子来,想到后,马上对杜元元说:“我记起来了。我大师伯曾经跟我说过,我师父姓楚,叫楚衡,没错的,就叫楚衡。大师伯说了,师父是大人物来的?“

“什么?楚衡??“杜元元震惊非常,震惊得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低头自言自语了起来,“可不是嘛,楚衡可是我们楚国的皇亲国戚,是皇叔来的。“

只是,在当年的战乱中,楚国的皇室均已被灭,皇叔楚衡更是为了保卫楚国,与御鑫的大将厮杀,最后死于战场,整个皇室,只剩下傅玉书这位小皇子了。可皇叔楚衡怎么还活着?

照唐琳这么说,皇叔楚衡是还活着。那么,当年的事情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叔楚衡又是如何逃出敌军的包围圈苟活下来的?既然已经活下来了,为何不与反御会联系?

杜元元越想越觉得复杂,恨不得想马上见到唐琳的师父问清楚情况。

“耶,“唐琳低头瞧瞧杜元元有些许哀伤的脸,关心地问:“你怎么了?不会是因为我有这样一位厉害的师父而妒忌我吧?你刚才还说我们已经是好朋友来的?“

“我们是朋友?“杜元元抬起头,看着唐琳的眼睛,真诚的说。“从今以后,我们真的是朋友了。“

唐琳鄙夷一笑,“这可不是你杜元元的作风?“

杜元元有些急色道:“以前虽不是,但不代表现在和以后。唐琳,说真的,我们以后会是亲戚的。老实告诉你,有一个人,他认识你师父?“

唐琳眯起眸,“神神秘秘的,谁啊?“

杜元元还真神神秘秘起来,“等你洗完澡后再带你去见他?“

“装神弄鬼?“唐琳无聊地说了句,表示不是很期待。背过身后,唇角扬起阴冷的弧度。

正文 大内篇 傅天泽,你敢动我试试?

杜元元说的果真不假,洗完澡后,带上唐琳,离开了兰苑。

傅玉书住在竹苑,因男选手不得进入女选手所住的地方,而女选手也不得进入男选手住的地方,杜元元最后只能把唐琳带到了竹苑的门口。

唐琳是硬被拽出来的,见杜元元守在门口也不进去,很不耐烦,一把甩掉杜元元的手,不耐烦道:“杜元元,你干嘛呀?拉扯我出来,就是要帮你看门你好进去和男选手幽会?”

“嘘?”杜元元向唐琳打了个嘘声手势,拜托祖宗一样拜托唐琳,“姑奶奶啊,小声点,求求你了,这要是惊动了门口的那些御林军,我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能让杜元元紧张成这样,对唐琳来说,何其痛快。可表明上,唐琳一副不耐烦、脾气火爆的样子,仍旧不耐烦地问:“那你到底想带我出来做什么?”

杜元元又向她打了个嘘声,惊恐紧张的双目望望昏暗的周围,确定没有什么异常后,一把拉过唐琳挨到竹苑的门口,再小声拜托道:“姑奶奶,求求你,别那么大声好不好?我带你出来,肯定是要你见一个人的?”

唐琳有了点兴趣,期待问:“谁啊?”

“见到你就知道了?”杜元元保持神秘,并没有立刻告诉唐琳。

唐琳有些失望,但也没有跟杜元元计较,“好吧,那我等着,我倒要瞧瞧是谁认识我师父的?”

“唐琳,记住了,你别出声。”叮嘱了唐琳两句,杜元元转过身,面向竹苑内。因为才入夜不久,住在竹苑里的人还没有入睡。她朝竹苑内吹响了口哨,连续吹了三次。吹完后,她一把拉过唐琳,“走?vex6。

之后,唐琳被拉到了宫苑内一处无人的废庭院里,这里昏暗一片,若非有月光照耀,谁也不会看清楚谁的。

唐琳一把甩开杜元元的手,对杜元元这种带着自己偷偷摸摸的行为,很愤怒,没好气道:“杜元元,从入夜开始你就开始假惺惺的了,你到底想怎样?耍我对你没好处的?”

杜元元刚想说什么,目光瞥到了门口的影子,顿時舒了口气,“来了,他来了?”

唐琳转身望向门口,由于此刻她站在院中,门口的人影,她看不清楚,只见一个模糊的人影正缓缓向她走过来。她仔细地盯着人影靠近,“到底是谁?”

杜元元颇为自豪道:“很快你就清楚了?”

是啊,很快,来人就走到面前了。当看到这个人竟然是傅玉书時,唐琳重重一愣,“傅天泽??”

对方也重重一愣,“小唐负责人?”

杜元元皱起来,小唐负责人?傅玉书为何这样称呼唐琳?

傅玉书看看杜元元,又看看唐琳,脸色变掉,“怎么回事你们?”其实他这句话意在质问杜元元。杜元元不是不知道他们俩的关系,若是被唐琳知道,那还不出事?

可是,杜元元不但没有给他一个解释,反而拉过唐琳到他面前一点,忍不住要介绍了,“玉书,你猜猜看,她会是谁?”

这下,两人同時惊住?

唐琳双眼瞪大看着傅玉书,“你叫玉书?你不是傅天泽吗?”

傅玉书仍旧是惨白的脸色,心中已经崩溃了,他虽不知妻子杜元元在卖什么官司,但是,若是让唐琳知道他的名字,一定会给他惹来后果不堪的危机。

唐琳看看二人,一个笑得很淡定,一个脸色苍白得好像天塌了一样,一头雾水地问道:“你们什么時候如此要好了?”

傅玉书正要解释,杜元元却抢过他的话,一把搭住他的腰,以此亲密动作向唐琳证明她与傅玉书的身份,“唐琳,不瞒你说,我们是……”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在幽深的庭院内响起。

还来不及介绍自己与傅玉书的夫妻关系,杜元元却被傅玉书甩了一记耳光,脸颊上,赫然呈现了五道指痕。

傅玉书看着杜元元渐渐布满雾水的双眸,发抖的手慢慢收了回来。他不想让唐琳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怕她说漏嘴,他不得不以这样的方式阻止她。收回来的手,放在背后,五根手指还在颤抖。他这是第一次打女人,而且还是自己的妻子。

他很难过,很心痛,打在杜元元脸上,却痛在他的心。可是,他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事后再跟她解释清楚,再请求她的原谅。

此刻,在表面上,他不能有半丝不忍之色,冷漠道:“我傅天泽平生最恨女人碰我的身体,杜元元,别以为你是唐姑娘的朋友就可以乱来,请你尊重点?”

杜元元捂着痛疼的脸颊,看着傅玉书冷硬的表情,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堵气闷在胸口中,堵得她难受至极,几乎要窒息了。好不容易从喉咙里挤出的声音,却是那般沙哑无力,“相公,你……”

啪?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

唐琳看过去的時候,杜元元的另一边脸颊上,又多了五道深深的指痕,是傅玉书反着手打上去的,用了很深的力道。

从傅玉书打杜元元这一幕看来,不难发现傅玉书是如何谨慎的一个人。为了不让他们的身份曝光在她面前,他可以扬手下去,狠打自己妻子的脸,就为了让妻子住口。

杜元元再也忍不住落泪,哗哗流下,极尽委屈的表情瞪着傅玉书,“你误会我了,你真的误会我了……相……公?”

“你,”听到“相”字,傅玉书本能地扬起手,但要落下去的時候,杜元元反而抬起下巴,闭上眼睛,打算默默地接受了他的这第三掌耳光。

这副倔强、我见犹怜的模样,令傅玉书再也下不了手了。她已经连续唤他两声相公,唐琳就算再傻,也不可能听不出来。他伸出手,一把揽过杜元元,揽入了怀中,极为心疼道:“夫人,对不起,为夫不是故意的?”

后知脸是。唐琳看着这二人,她很配合地露出惊讶的表情,尽管她在此之前已经知道了这二人的身份,但这份惊讶是必须要有的,否则会令这二人怀疑,“天哪?你们是夫妻?”

事已至此,傅玉书不再隐瞒唐琳,但也不能让唐琳活着离开这里。他松开杜元元,面向唐琳時,双目极为的阴冷,身上散发出的冷气,足可冻结周围的空气,更何况他身上还散发着杀气,让人头皮发麻的杀气。他咬了咬下唇,一脸阴冷地说道:“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小唐负责人,别怪我?”

“你干什么?”此刻傅玉书阴冷无情的面目,是唐琳第一次见到的。她害怕似的往身后退,“傅天泽,好歹我唐琳曾经还是你的负责人,你怎么可以……”

傅玉冷厉的同時,眼底莫不是有着满满的伤感,“我不想杀你的,但是……你不该知道我和杜元元的关系,对不起,我今晚必须要……”

“不要?”杜元元马上过来阻止傅玉书,她抓住他的手,阻止道:“相公,你不能杀她?”

“你怎么回事?”对于杜元元此刻的行为,傅玉书既摸不着头脑,也很气愤。“你明知道我们的事情不可以让外人知道,你今晚怎么……”越说越生气,气得不想说得那么明白了。

杜元元安慰道:“相公,你现在很不平静,你先冷静下来。等你冷静下来后我再跟你解释好不好?”

唐琳被傅玉书突然间的寒冷给吓坏了,她绕过路道背向门口,打算溜之大吉,“你们先聊,我记得我好像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待她成功地转过身,正要撒腿跑掉之际,傅玉书的身影嗖的一下站在了她的身前,挡住了她的去路,仍旧一副阴冷的脸色,“想走?没那么容易?”

对唐琳来说,她想逃,傅玉书根本拦不住她,她是故意要这样做的。

唐琳气道:“你这人怎么回事啊?好歹我们曾经共过事,你怎么说翻脸就翻脸了?我唐琳得罪你哪里了?至于让你非得杀了我吗?”

傅玉书隐忍着痛苦,道:“我也不想的,但谁叫你是帮皇帝做事的,现在又知道我和元元的关系,我若留你一命,那就是致我傅玉书于死地?你说,我能放你走吗?不管曾经我们是否相识过,但我今晚,决不能让你活着离开?放你走,对于我傅玉书来说,那将是……致命的打击?”

唐琳环手抱胸,冷笑道:“笑话?我唐琳的命运几時轮到你主宰了?傅天泽,你敢动我试试?别以为我比你逊色,小心今晚死在这里的,是你,而不是我。真是气人,我以前那么当你朋友,你反过来想杀我,你这个人还有没有一点良心?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她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戳着他的心脏。如果对她不是太在乎,他怎么会有这种心痛的感觉?说到底,还是这张脸坏了他的大事。今晚不杀了她,来日,他就不再有勇气了。

正文 大内篇 小心我给你吃枪弹!

傅玉书通红的双目,紧瞪着唐琳这张他往昔那般迷恋的脸,心头一狠,痛下决定,“今晚,就算你求我饶你一命,我也不可能放过你的?”

如此坚定的语气,如此冷硬的神色,可为何她听出了不一样的味道?仿佛,他很痛苦,杀她很痛苦?

唐琳不复先前那样态度,此刻,正在为捕捉到傅玉书眼中那些痛苦而纠结着。他不应该有这样的情绪,不是吗?既然想痛快地解决掉她,为何还会觉得痛苦?

难道,是因为诗荷的关系?

他见过诗荷,而且诗荷腹中的孩子,有可能是他的。如果她和诗荷长得一模一样,他看着自己的这张脸,必定会想到诗荷,因此,才下不了手?

傅玉书拿出匕首,趁唐琳分析事情之际,他迅速把匕首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明晃晃的匕首,贴住了她细白嫩滑的脖子,只见一条血道,缓缓滑下她的胸口。

他没有刺入,可锋利的匕首一旦轻轻碰到她的肌肤,那弹指可破的肌肤,怎挨得过如此锋利的匕首。

唐琳无惧被划破的伤口,她瞪着傅玉书,认真地瞪着他,含满愤怒与不解的眼神,紧紧地瞪着他极为痛苦的脸色,瞪得他对她无从下手为止。

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这张脸,或许,他早就下手了,何必婆婆妈妈。

见她满脸无惧,傅玉书眉头紧了紧,“你不怕死?”

唐琳一副高傲之态,冷笑一声,“怕死?我唐琳若是怕死,还会进来参加这要人命的选拔赛吗?傅天泽,你当真让我开眼界了,上个月君蝶轩那位普普通通的采购员,如今摇身一变成杀手了,你不觉得很讽刺吗?”

“相公,不要?”杜元元抓住傅玉书的手腕,不希望他的手再用力,否则,唐琳今晚真的没命走出去了。

傅玉书一用力,非常愤怒地把杜元元推开,“让开?”

他的话,包含着对她的失望,绝望。

既然她身为他的妻,又为何阻止他杀一个必须要杀掉的人?夫妻本该同心的,不是吗?而她在今晚,竟给他惹是生非,带给他难以收拾的局面。

杜元元痛苦地闭上眼睛,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却是那般难受。睁开眼睛后,她望着傅玉书,认真地说道:“相公,你可以怪我,但你真的不能杀她,她跟你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什么?”傅玉书一愣,极为不解的神色看着杜元元。今晚以前,她恨不得唐琳早点死,可现在怎么反而替唐琳求饶了?这可不像是她的作风。

杜元元吸了吸鼻子,先把自己的委屈与苦痛抛到脑后,说起唐琳的事,“玉书,你可还记得你的皇叔楚衡?”

傅玉书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记得,怎么了?我皇叔早在我六岁那年与我楚国一同亡了,如此记忆犹新的事情,我怎么可能会忘得了。”

唐琳突然横插一句,“什么楚国的,我师父活得好好的,傅天泽你干嘛咒我师父他老人家死?”

傅玉书重重一惊,双眼瞪大看着唐琳,“你师父……是我皇叔……楚衡?”

唐琳漫不经心道:“反正我师父叫楚衡就是了,管他是不是你皇叔,反正你咒我师父早死,这就是你的不对,再说下去,小心我给你吃枪弹?”

傅玉书望向杜元元,满脸的疑问之色,“到底怎么一回事?”

转眼,夜深了。

月光更加柔和,照得庭院白茫茫一片。

听完杜元元今晚在唐琳身上发现的事,他甚是吃惊,但吃惊的同時还保留着戒备与怀疑。他是个非常谨慎的人,也因为自己的谨慎才把反御会管得如此神秘。

以前,他以为唐琳没有武功,只是一个长得像诗荷的女子而已。直到这几日的比赛,她的种种表现,以及与御圣君的亲密度,让他觉得她是一个危机。

可没想到,她竟然是自己皇叔的徒弟。

皇叔楚衡早在十几年前就已经死了,怎么活下来的?

“这么说,你之所以进宫,是为了靠近皇上?”杜元元解释的还不算,傅玉书看着唐琳的眼睛,打算亲口问。“你是奉你师父的命令才进宫的?”

唐琳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今晚你们怎么了?好像都对我师父非常感兴趣一样?”

傅玉书想肯定,想肯定唐琳真是他皇叔的徒弟,想肯定他皇叔并没有死。要么信任到底,要么不要相信。如果保持一点疑心,迟早把自己折腾够呛。因此,他要么完全相信,要么完全不相信。

他想了想,打算拿小時候知道皇叔的一些事情来考考唐琳,“你师父有没有告诉过你,十几年前,他有一个小女儿……”

没容他说完,唐琳愁了眉,哀叹一声,“唉,可惜的是,师父他老人家好不容易膝下有个女儿,偏偏……在家里的荷池溺水身亡了,为此,师父一夜间老了好多,直到如今,师父仍对这件事一直过目不忘,人是越来越老了。每当想起他的女儿,他都会流泪,这让我们师兄弟姐妹几个看得心酸不已?”vex6。

她竟然知道皇叔的女儿是溺水身亡的?傅玉书激动不已,差点就情不自禁地要抱住唐琳了,但介于杜元元在场,他没有这样做,而是控制了自己情绪。

唐琳突然奇怪地问:“哎我说,傅天泽,你怎么认识我师父的?又怎么知道他老人家曾经还有一个女儿?还有……”指指杜元元,“你们是夫妻怎么不告诉我?还有,你怎么叫玉书了?”

通过方才的考验,现在傅玉书已完全相信唐琳是他皇叔的徒儿,也完全相信他皇叔还活着。当時,小郡主在家里荷塘溺死一事,只有皇家内部人知道,外界一律不知道。如果不是皇叔告诉唐琳,唐琳又怎么会知晓。

过此楚了。再说了,小郡主溺水身亡一事,已经过去十几年了。当時唐琳不过才出生,她不可能知道十几年前的事情,一定是有人告诉她,而且这个人一定是跟小郡主有关。

现在,他可以肯定皇叔还活着,而且和他一样,在计划着打垮御鑫皇朝。还有一点是最值得庆贺的,那就是他以为的危机,最终不是危机了,得知了唐琳的事情,如今他不再认为唐琳是为御圣君办事的,而是为他们楚国办事。

既然是皇叔的徒儿,那就是他们反御会的人了。

“唐琳,我……”为今晚得知如此重要的事情,傅玉书到此刻还是激动着,激动得不知说什么为好了。“我不叫傅天泽,我是骗你的?”

唐琳皱起眉,有些气愤地说道:“骗我的?为什么?”

傅玉书从头说起,“唐琳,你知道反御会吗?”

“反御会?”唐琳愣了愣,想起了什么后,突然惊呼:“那不是我师父经常说起的一个神秘组织吗?”

“嗯?”傅玉书拧起眉,“你师父经常说起?”

“是啊?”唐琳点头道,“这几年,我师父一直对我们说,反御会是一个非常神秘的组织,他一直想加入进去,但由于师父常年大半的時间呆在山上,鲜少出去,他并没有找到反御会的踪迹,因此一直与反御会无缘。我時常问师父,反御会是反朝廷的一帮分子,干嘛还要与之为伍?虽然我不知道外面的世界怎样,但反朝廷,是不对的?”

“你懂什么?”傅玉书以老辈的口气,当场训斥了唐琳一句,一听唐琳说反朝廷是不对的,有点不是滋味,这下,令他的言语也暴躁几分,“如果不是因为有你的师父在,你还活着吗?如果不是因为有你师父在,早在十几年前,你已经被御鑫的士兵给杀了,还能活着走出战乱的地方?”

“什、什么?”唐琳的脸色突然沉重了起来,“你说如果不是师父救了我,我已经被御鑫的士兵杀了?当年,是御鑫的士兵,致使我唐家家破人亡的?”

“可不是嘛,”杜元元走过来两步,说。“在你小的時候,御鑫的朝廷侵占楚国土地,于是发兵攻打,这才导致楚国民不-聊生,也害得我们楚国的子民流离失所,死的死,伤的伤。唐琳,如果你不是楚国人,当年你师父为何要救你?你应该听说过楚国吧?可惜,如今已经纳入了御鑫的国土内,还有什么楚国可言。你如今和我们一样,背负着国仇,背负着复国的使命,要不然你师父也不会让你进宫参赛,要你成为皇帝身前的红人。你师父他老人家,就是希望你靠近皇帝了,一旦有机会,就能轻而易举地把皇帝给杀了,为我们楚国报仇?”

唐琳心里很乱,一脸的不平静,喃喃自语道:“我是楚国人?我父母是被御鑫的士兵残-害的?是御鑫皇朝害我们唐家家破人亡的?”

傅玉书补充两句,“不仅如此,那个下令杀害你父母的人,导致你家破人亡的人,就是这几日特别关照你的、御鑫皇朝当今的皇帝……御圣君?”

正文 大内篇 唐琳:我的大师兄叫郁圣君!

唐琳倒抽了一口气,“什么?“双脚不受控地往后退了两步,身子摇摇晃晃得几乎要跌倒,“皇上竟然是杀害我父母的罪魁祸首?怎么会这样?他昨晚还夸我表现得好答应把我留在他身边的,怎么会这样……“

她像是受了极大打击一样,不停地摇头否认,满脸的痛苦之色。

听到她这么说,傅玉书反倒想起了一个主意,“你是说,那狗皇帝昨晚找你,就是要跟你商量把你留在他身边的事情?“

唐琳努力地点点头,还附加几滴眼泪,假装痛恨御圣君的眼泪。“没错,他昨天下午传唤我过去,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件事情,还有,他还命一峰副统领考考我?“

“他竟然如此看重你,“傅玉书欣喜若狂道,“唐琳,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唐琳不解地皱起眉,“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傅玉书说:“唐琳,你是楚国人,我们二人也是楚国人。但是,我们的楚国,已经被御鑫给侵占了,如今已经成为了御鑫的国土。我们身为楚国儿女,背负着家国血海深仇,背负着复国使命,我们要杀了当今皇帝,为我们失去的楚国臣民报仇,还要为我们覆亡的楚国……复苏?“

“你们说的是真的吗?“唐琳哽咽地问道,“我的家人,真是被当今皇帝下令杀害的?“vex6。

怕唐琳不相信,杜元元急道:“骗你做什么?如果不是发现你是皇叔的徒儿,我们也不会把如此重要的事情告诉你。我想,皇叔之所以没有告诉你你的仇人是谁,就是为了让你安心博得狗皇帝的赏识,等時机一到,再告诉你狗皇帝就是你们一家,甚至我们楚国的仇人。到時,你一定会下手的?难道,你不想为你父母报仇了吗?“个身想们。

唐琳牙关一咬,狠道:“没有不想的。从小师父就跟我说,杀害我父母的仇人还活着,要我勤练武功,早日找那仇人报仇。此次下山师父说了,不日就能见到仇人了,我没有想到,我的仇人竟然是……“

傅玉书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他已感受她痛苦的内心了,安慰道:“唐琳,我知道你也背负着血海深仇,我知道你想手刃仇人,但你如今不能意气用事?“

“我去杀了狗皇帝?“说罢,唐琳冷冷地偏身走过傅玉书,打算离开庭院,去正宫找皇帝报仇。

傅玉书阻止住她,“唐琳,你别这样?“

她一把推开他,用了点劲,“你让开,我等仇人出现已经好多年了,我这次不把狗皇帝杀了我就……誓不为人?“汗,演戏过了。“都别拦住我?“

可她越这样说,傅玉书拦得她越紧,最后双手紧紧抓住她颤抖的双肩,摇晃着她的身子,厉声道:“唐琳,你给我醒醒?“

被摇晃几次,直到脖子酸痛了唐琳才妥协,表面上一副血海深仇的样子,但心里,已经骂傅玉书这伙人骂了几百遍。但没办法,为了御圣君的最终目的,为了一网打尽四路人马,她不得不这样把戏演下去,把故事编下去。其实演这场戏,也蛮好的。不仅能保全自己,还能设置陷阱让敌人跳下去。

“呜呜,“唐琳哭了起来,然后像个无助的人一样投入了傅玉书的怀抱中,哭成了泪人,“他是我的仇人,你为什么不让我杀了他?为什么?“

看到别的女人投入自己丈夫的怀中,杜元元在旁边看着多少不是滋味。如果是其他的女子,她肯定当场杀了女子,但现在是唐琳,她没有杀人的冲动,只是有一点不是滋味而已。她撇了撇视线,不想接触这样的画面,否则,自己的心会更难受。

傅玉书抚抚唐琳的背,安慰道:“别难过了,仇,我们一定要报的,但不是现在。如果你贸然行动,会害了你,也会害了你的师父和你的师兄弟姐妹,以及我们亡楚后人。“

唐琳在他怀中哽咽道:“那怎么办?难道还要放着仇人逍遥下去?“

他松开她,看着她梨花带泪的脸,很想伸手上去抹掉那些泪珠,但瞥见旁边的杜元元难受地望着别处,他的手才没有伸起来。他怎能忘记了,杜元元是爱他的,看到他和别的女子有这样的亲密举动,自然心里难受。

杜元元转回视线望了望二人,最后望向唐琳,然后温柔地握住唐琳的手,语重心长道:“唐琳,傅大哥也是为你好才阻止你去报仇的。我老实告诉你,我们想要报仇已经很久了,而且也已经付诸行动,可每一次行动,都失败了,都杀不了狗皇帝,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身边有大内侍卫保护,要杀他,谈何容易?“

唐琳气愤道:“难道我们就这样任他宰割?“

杜元元说:“不能?但是,我们也不能轻易妄动,否则,会惹来不必要的后果?如今,我们之所以进宫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就是要寻找机会靠近他,一举杀了他?“

“那你们怎么不行动?“唐琳问。

杜元元无奈一笑,白了她一眼,好笑道:“傻丫头,我都说了,他身边有大内侍卫保护,他从来没有单独一个人的時候,我们怎么下手呢?“

“那怎么办?“唐琳急了起来,“我恨不得要他的命?“

傅玉书说:“我们要想一条万全之策,既能杀了狗皇帝,还能全身而退无伤亡?“

唐琳问:“那傅大哥你想到了没有?“

傅玉书沉思了下才说:“想是想到了,但有点困难。为今之计,我们只能把狗皇帝身边的侍卫全部清掉,只要大内侍卫一个不在了,狗皇帝就插翅难飞?“

唐琳提醒道:“可如今宫中的大内侍卫到底有多少我们都不知道,怎么清理掉?“

傅玉书笑了笑,胸有成竹道:“以前我是觉得挺难的,但如今有了你,就非常容易了。唐琳,你如今不是深受狗皇帝的欣赏吗?那你就听从你师父的话,靠近狗皇帝,成为他身边的人。如此一来,我们里应外合,相信很快就能为我们楚国报仇雪恨了。“

唐琳说:“我能不能这样?我靠近他了,马上就下手?反正这个皇帝的武功并不强,都是靠他的侍卫来保护他的,我杀他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行?“傅玉书否了唐琳的念头,“我虽不知狗皇帝的武功如何,但他身边的侍卫是何等厉害我非常清楚,你就算杀了狗皇帝也难脱身的,我们不能让你冒险?“

唐琳有些不耐放,“可等我们清掉了狗皇帝身边的侍卫,要等何年何月啊?还有,就算杀了狗皇帝,可我们也复不了国啊?“

傅玉书皱眉,“怎么说?“

唐琳分析道:“你想想,如今掌管御鑫皇朝兵马的人是邵将军,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我听我大师兄说,朝廷的官员很团结,就算君死了,可臣还在,根本就瓦解不了朝廷内部强大的结构。如果狗皇帝真的死了,可还有几位王爷,公主,皇叔……这些皇亲国戚个个都可以挥军灭我们这些楚国余孽,我们怎么复国啊?“

傅玉书沉稳道:“我们是可以复国的,但是如果要统治御鑫皇朝,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我们楚国的原有土地,只是御鑫皇朝的冰山一角,我们不能贪,我们只要回我们的土地就行了。“

“为什么统治不了?“唐琳询问。

杜元元替傅玉书回答:“因为有北临国的存在,所以我们统治不了。如今中原两大国,就属御鑫和北临不相上下。我们得到可靠消息,北临如今在秘密计划攻打御鑫,而且北临皇帝私底下扬言,他北临只要御鑫这个大国,毗邻小国他一律不想动。但是,打下御鑫谈何容易,必先要瓦解朝廷内部结构方可打得了。我们反御会只要跟北临国合作了,相信他们打下御鑫江山的時候,会被把楚国的土地还给我们的?“

唐琳的嘴角抽了抽,“打下还有还给我们之理?“

杜元元强调一句,“前提是,我们出了一份力助北临夺得御鑫,北临自是不能言而无信。如果对方食言了,以我们反御会死缠烂打的本事,还不把北临搅得天翻地覆?相信他北临国是知道这个厉害的?“

唐琳烦躁道:“干脆直接杀了狗皇帝算了,你们说的那么复杂?“

傅玉书说:“杀狗皇帝是迟早的事,这一点与复国无关。如今,我们一方面要找到机会一举杀了狗皇帝,但不能有伤亡。另一面,要协助北临国瓦解御鑫朝廷的机构,如此一来我们才有复国的可能?“

唐琳问:“怎么协助北临国?我们又不认识北临国的人?“

傅玉书说:“与北临国联盟这件事,我还在考虑当中,等我想好了再跟你们好好说?对了唐琳,你既然从小在山上长大,怎么那么会做生意?“

唐琳回答得干脆:“我大师兄教的啊,你又不是不认识?“

傅玉书皱起眉,万分不解:“我认识?“

唐琳干脆道:“就是在君蝶轩酒楼教你采购的那位采购员,你不认识啦?“

傅玉书两眼瞪大,“是他??“

正文 大内篇 搜身大行动!这下有好戏看了!

唐琳眼底的狡猾之光稍瞬即逝,“可不就是他嘛。”

“竟然是他……”傅玉书十分惊讶,“这是我想不到的?”

唐琳颇为自豪道:“傅大哥,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着呢。我大师兄是我师父最爱的弟子了,但大师兄常年累月的都不在山上,一直在外面帮师父打听情况?”

傅玉书微拧眉,“怎么说?”

唐琳叹息一声,说道:“师父说了,大师兄有重要的事情要办,至于什么事情,他也没有告诉我。下山前,师父说,下山后大师兄会联系到我的。因为距离大内侍卫选拔赛还有一个月的時间,所以我们在君蝶轩酒楼呆了一个月。我哪懂做什么生意啊,全都是大师兄在背地里教我的?可怜的大师兄,在外面吃了很多苦,你看他平時穿的,破破烂烂的,我都心疼了?”

傅玉书欣喜道:“你师兄的确不是个简单的人。”就短短相处的那几天,他就觉得非同寻常了。“哦对了,你师兄的真名真的叫郁圣君?”

“啊?”杜元元一怔,“狗皇帝的名字?”

唐琳摆摆手,“错啦,不是狗皇帝的名字。我师兄姓郁,忧郁的郁,可不是皇家姓。还有,他也不叫圣君,他的真名叫……郁,皇,轩?”

“郁皇轩……”傅玉书重复了一次,这名字,总给他一种霸气的感觉,可原人淡泊且深沉,如此霸气的名字,倒是与原人有点不适合了。“唐琳,你师兄如今在哪?”

“宫外呢。”唐琳说。“我进宫前,师兄说,他迟早会进来的,只不过不是现在。”

这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杜元元听得很糊涂,“你们到底在说些什么?玉书,在民间,你和唐琳早就认识了?”如果在民间没有认识,为何他们之间的话题她会听不清楚。

傅玉书抬头看看夜色,已经是深夜了,不宜再谈下去,他对杜元元说:“元元,我们的事明天再给你解释,你先和唐琳回去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杜元元知道夜已深,也知道傅玉书在担忧什么,她听他的话,点了点头,“好吧,那我和唐琳先回去了?”

可这个時候,唐琳却不依,“可你们还没有跟我解释你们的事情呢,为什么我师父是皇叔?还有,傅大哥,为什么你叫我师父为皇叔呢?”

傅玉书抚抚她的肩膀,轻声道:“等找到合适的時间再跟你们解释,此地不宜久留,快去休息吧。记住了,狗皇帝若是想把你留在他身边,你一定要答应,浪费了机会以后就很难再等到了。”

唐琳点头道:“哦,我知道了。”

之后,目送杜元元和唐琳离开后傅玉书才离开。

——

更深露重。开如上有。

御书房。

御圣君既没有在批奏折,也没有在翻阅书籍,他就站在御书房角落的一盏灯前,很出神地用一根针挑着蜡烛的灯芯,把那些蜡泪挑出来,让灯芯燃得更旺点。

站在一旁的安林,猜不透御圣君为何闲下来做这样的事,“皇上,您在想什么呢?这夜已深了,早点休息吧?”

御圣君眸光始终在灯芯上,没有移开一分,继续挑着蜡烛,分外安静。“朕睡不着,与其躺在床上胡思乱想,倒不如站在这里来得冷静?”

安林轻声问:“皇上可是有心事了?”

御圣君倏地一笑,很是含蓄,,又有两分自嘲之意,“朕能有什么心事呢?朕如今什么事情都安排好了,万事俱备,就欠东风。只待敌人走到朕的最后一步陷阱中,所有的秘密,便不再是秘密了?”

“皇上,”犹豫了好半响安林才敢硬着头皮问,“如果北临国到手后,您一统天下了,是否还会有烦心事?“

御圣君开始沉默,他看着烛火,静静地想着事情,过了好半响才回安林:“朕此生最想完成的事,那就是解开唐琳身上的谜。朕想知道她到底是哪里人,这天下,竟然会有她这样奇装异服的人?朕是越来越好奇了,一日猜不透她,一日就难安。朕还想知道她曾经受过怎样的训练,才会有今天这样的优秀表现。朕一日不知道她的背景,便牵挂一日。若一生都不知,一定会牵挂一生的。朕派张向阳等人去查了唐琳的事情了,纷纷都是无功而返,根本就没法查到唐琳到底从哪来,最终,又会往哪去?”

安林提议道:“皇上,何不亲自问问唐姑娘,或许她会如实告知的?”

“没用的?”御圣君神色怅然,“朕曾经问了,她说,她来自中国,可朕查了中原地图,根本就没有这个国家,就连每个城镇或者乡村,都查了,也没有?”

“难道说……唐姑娘在骗您?”说出口后安林马上低下头,惶恐道:“微臣多嘴,不该怀疑唐姑娘的?”

御圣君并没有大发雷霆,连一丝火气也没有,淡淡地转过身,回到龙椅坐下,“不怪你,换做是其他人,也会这样说的。”拿起桌上的奏折看了看,不由得叹了口气,“这些繁琐的国务,的确是忙不完的。”

安林又提议道:“皇上,上次老奴提过的,找一个人来分担。您答应太后明年再立后,可皇上,太后可是巴不得您早立后的,既然唐姑娘与您已经是情投意合分不开,何不趁早完了这桩婚事?这样,唐姑娘这位贤内助就可早日帮您分担内务了?”

御圣君说:“如今想早点,已经是不可能的事,除非北临国已经是我们的。朕与唐琳昨晚商量了很多事情,从今儿个起,她不宜成为朕的皇后?”

如今,正是唐琳作为他的卧底,潜入敌人内部的時候,若是天下人皆知他们的关系,那计划就泡汤了。

安林不敢问理由,只好不再说了。

——

天大亮。

第四轮的比赛场地设置在皇家森林一角的那条江中。江面宽而长,水流很急,两面环山,周围青绿一片。在江边看,水面泛着波纹看似很平静,但若是走到低洼处,就偶尔有瀑布出现。

此刻,御圣君已经亲临江边了,就站在宽广的江边一角。身后站着一群侍卫,而旁边不远处,则站着即将要下水比赛的一百三十位参赛选手。

女选手站在最前面。

而女选手的前面,则是两位辅导官。

云姗扫了江面一眼,再顺着江流往下看,如果谁下水了,一不小心游到了下游,一定会被那几丈高的瀑布给冲到下面去,到時,肯定粉身碎骨。vex6。

她害怕得扯了扯唐琳的袖子,“老大,今天的比赛我只知道与水有关,不会是让我们去跳瀑布吧?听说曾经有人被瀑布给冲死了,我们这次……”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淡定点。”唐琳说,“你若是害怕,当初干嘛还来比赛?”

站在唐琳身边的杜元元忧心道:“也不知道这回要比什么,如果提前通知了,我们还有个心理准备,可是没有通知,真不知道等下会遇到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对唐琳来说,她也不知道这次要比什么,之前她并没有问过御圣君。不过对于这第四轮比赛,她还是很期待的。只要能考验自己的本事,什么都能接受。“都冷静点,等下一峰副统领会跟我们说比什么的。”

云姗撇了撇嘴,“如果是憋气,也不用到这里,我们等下肯定是要下水的。我是不害怕下水,但我害怕瀑布,如果真不小心游到了那边,那就一命呜呼了?”

这時,一峰得到了御圣君的指示,然后走到参赛选手们的前面,面向众人,朗声道:“众位,听好了,至于这次比赛比什么,等下你们就知道了。但是开赛前,我们要搜身,把不必要的东西取下?”

一说搜身,选手们炸开了锅一样。

尤其那些女选手,都在第一時间把胸口给捂住,把领子给捂实了。

玉馨的脸色苍白了几分,“不是吧?要搜身?我玉馨可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凭什么要这样做?”

唐琳探头望了玉馨一眼,安慰道:“玉馨,你别紧张,你先听人家副统领说完?”

“好端端,搜身做什么?”曹旦一头雾水。

傅玉书回答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也不知道。”

韩雪烟把自己的衣服抓得紧紧的,她站在邵麒和云雷中间,比玉馨还紧张,“怎么办怎么办,如果真搜身了,那我岂不是……”越想越不安。

邵麒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你别担心,不会有那样的事的?”

“咳咳?”一峰故意咳嗽两声,示意纷乱的人群安静下来,“安静点安静点,都别出声了,下面,听我安排,分别都站好了,我们要开始搜身。听着,搜过身的选手,立即下江,没有搜过的,暂不能下?”说完,面向已经站在身后的一堂一霜和暗冷。“开始吧?”

三人走上去,站在众选手面前,开始搜身大行动。一峰并不点明怎么搜身,这下有好戏看了。

正文 大内篇 没搞错吧?海底捞针?!

一堂和暗冷站在男选手这边,一霜则站在女选手那边。

一堂朝暗冷点了点头,然后面向站在最前面的男选手,带着黑色露指手套的他,面色冷冷,不客气地指向站在最前面的男选手中的其中一位。

而他所指到的人,正是云雷。

云雷怔了怔,在原地左顾右望几下,最后与邵麒相视一眼这才走出队伍,几步走到一堂的身边来。

一堂背对着江面,只要朝背面走三米,便进入了江水中了。

一堂面带冷色命令道:“把手伸直了?”

云雷乖乖把双手伸直,放平,心里七上八下,不知道对方要在他身上动什么手脚。

最终,一堂只是隔着衣服,从头到尾把他摸一遍,把他身上的匕首取下来之后扔到了暗冷提着的麻袋里,再把他往自己背后推出去两步,“可以下水了?”

被弄得糊里糊涂的云雷,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几步,直到双脚沾到了江边的水才停下脚步。

一堂的话伴着他的手指落在邵麒身上,“下一位?”

邵麒正想走,却被韩雪烟死拽着他的手臂,就怕他这根救命稻草离开了自己。眼神紧紧看着他,这是个求助的眼神,“姐夫,别丢下我?”

他握住她的手,挣脱,“没事的,别怕?”低声说了句,然后向一堂走去。

他的松手,他的转身离去,让韩雪烟孤独到绝望,嘶哑的声音划过唇角,“姐夫……”

如同云雷一样,一堂简单姓的从上摸到下,隔着衣服,把邵麒摸了一遍,什么也没摸到。正待他指示邵麒下江時,邵麒凑过脸来,迅速而又低声地说了两句才往江边走去,“一堂,下一位选手有一种特殊的毛病,别碰他,否则他会发羊癫疯的。我已经帮你确定了,他身上没有什么东西?”

一堂摸了摸下巴,双目含糊,“羊癫疯?”没多想,面向男选手,沉着脸色唤道:“下一位?”

韩雪烟不敢被一堂搜身,于是打算让下一位先去,她转头望向下一位,见是傅玉书,顿時露出一抹轻松,又似劫后余生的笑,“傅大哥?”

傅玉书温声提醒:“薛延,该你了?”

“我……我……”支支吾吾好半响,韩雪烟干脆溜到傅玉书身后,也不怕他责备,“傅大哥,还是你先来吧,我断后,不急的?”

她身后的曹旦戳了戳她的手臂,半开玩笑道:“我说薛延,你害怕被搜身?你该不会是女的吧?”

韩雪烟一听,脸色当即苍白,又支支吾吾了起来,“我我我……怎么可能,”怒嗔了曹旦一句,“你什么眼神?别血口喷人,我才不是女的?”

傅玉书朝二人无奈地笑笑,然后往一堂走了过去。

杜元元看着一堂把傅玉书的全身上下摸个遍,最后自傅玉书腰间拉出了一把软剑来,他把软剑交到了旁边暗冷的手中,再对傅玉书说:“待你完赛后再来拿回你的东西,下去吧?”

傅玉书看了自己那把剑一眼,目光淡淡,然后往江边走了过去。

一堂阴沉的脸面向男选手,“下一位?”

杜元元心里七上八下,她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以便缓缓自己的紧张的心情,“到底要比什么?神神秘秘的,真是让人提心吊胆冷静不得?”

唐琳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面向一堂。她双手环胸,右手食指有节奏地点着左手的手臂,看着一堂在搜别人的身。

韩雪烟又把曹旦推到了自己的前面,在曹旦纳闷之际,她附上她最无辜,最善良的笑容,“小曹,拜托了,你先过去吧,我断后,我断后,不急的?”

“神经?”无聊地扔给韩雪烟两个字,曹旦才向一堂走过去。

当一堂从曹旦身上搜出了一块磁铁時,一堂的神色明显有了点变化,其他人都没有注意到,可唐琳注意到了,低眸想了想,或许,她发现了什么。

一堂搜完曹旦,顺便把曹旦给往后推了一把,把大内侍卫的冷漠表现得很到位,“好了,下水吧?”

曹旦有些可气,回头瞪了搜他身又对他没好脸色的家伙一眼,嘴里小声愤愤不平地往邵麒他们走过去,“什么人这是?当大内侍卫就了不起了?别让老子有机会当上你的头儿,否则要你好看?”

靠近江边的水位很低,但走入十米之内,就能淹没两米高的人了。

云雷和邵麒已经下水,他们的身子各被没了一半站在水中。

傅玉书一把搭过还在低声谩骂的曹旦,“好了小曹,不就是搜个身嘛,不至于把人家的祖宗八代给骂出来。”与曹旦,下了水,渐渐江水没过了他们的下半身。

“下一位?”往地过堂。

一听到一堂阴沉的声音,韩雪烟就感觉到头皮发麻全身发冷,到她了到她了,怎么办?往后瞧瞧,都是一些自己不认识的男选手,她怎么好意思再往后退。

一堂阴沉、透着不耐烦的声音传了过来,“下一位,速度点?”

唐琳往身后望去,下一位正是韩雪烟,她怎么忘记了,韩雪烟可是个女孩子,本来已经够腼腆了,等下要被男人搜身,还不紧张得晕过去。

思前想后,她开始找解决的办法。见一霜就站在自己面前一米外的地方,顿時有了主意,她伸手够着一霜的背。

一霜出于本能转身,见是唐琳,脸上那丝冷色消逝,随和了几分,“小唐,怎么了?”

唐琳指指已经颤颤向一堂走过去的韩雪烟,拜托的语气道:“一霜,能不能去跟一堂说说,让他别搜那位选手的身?那位选手……他最不喜欢别人碰自己了,否则会发羊癫疯的?”

一霜望了韩雪烟一眼,她早就从御圣君口中得知韩雪烟的女儿身份,故此,她能发现唐琳为何求助自己。她向唐琳应了声,“好,我去跟他说说?”说完,向一堂走过去。

韩雪烟站在一堂面前,嘴唇颤抖,眼神惶恐,极为不安。

一堂正要按程序办事,一霜这時凑到他耳边悄悄说了几句,说完就回原地了。

一堂皱起眉,又是不准让人碰,否则会发羊癫疯这样的理由,这唐姑娘和邵将军还真有默契。既然如此,那他就不搜了,主子也吩咐了不能搜这个女扮男装之人的身体。“就不搜你了,过去吧?”

韩雪烟激动得欠了欠身,“谢谢?”怕一堂反悔,于是放快脚步往江边走过去。

邵麒见到她没事,自己也松了口气,心想,一堂还是给他这位大元帅的面子的,不搜韩雪烟的身子,或许,一堂真相信了他的话,以为韩雪烟真会发羊癫疯。不管如何,女儿身没有被揭穿就好。

这会,一霜开始对女选手大搜身,指着的第一个人就是杜元元,“你,上前两步?”

杜元元望了身旁的女选手几个一眼,然后走到一霜面前,表面上的她,并没有多紧张,站在一霜面前很是从容不迫。vex6。

一霜和一堂一样,对选手都是同样的搜身法。她把杜元元从头到尾摸了一遍,看得后面那些男选手口水直流眼睛发痴。收手后,在杜元元身上什么也没有搜到,她对杜元元向后扬了扬手,“可以下水了?”

杜元元看了已经下了水的傅玉书一眼,然后走了过去。

下一个搜到唐琳,唐琳站在一霜面前,一霜本本分分地在她身上搜,由于她穿的是今天御圣君命人送回来的那套海军作训服,搜起来,并不滑手。

唐琳原本是撩着袖子的,但这会放下了,用袖口挡住手腕的手表。

一霜只搜到她的两手臂弯处就没再往下搜了,收手后对唐琳露出一抹鼓励的笑容,再扬了扬握紧拳头的手,“唐姑娘,加油,期待你又是第一个完成任务?”

唐琳冒昧地问了句,“到底要比什么?”

“待会你就知道了?”一霜神秘一笑,并未告知唐琳究竟第四轮比赛比什么。

转眼,所有的参赛选手都搜完身了,而且,都已经下了水,因为还不知道第四轮比赛的内容,所以他们都是停在水浅的地方,并没有深入。

一堂他们回到御圣君身边复命,一霜说:“主子,搜身事宜结束了?”

御圣君站在江边,双手交叠在背后,微风一吹,龙袍与三千乌发为他舞出绝世风姿,清雅脱俗。他低眸瞧了一眼暗冷提着的那个有点鼓鼓的麻袋,“确定都搜完了?”

三人点了点头。

御圣君不多对三人说什么,面向身旁的一峰,吩咐道:“既然都搜完了,那第一轮的比赛内容,跟选手们说说?”

“是?”应了声,然后一峰走上前几步,面向已经下了水的众选手,大声说道:“众选手听着,第四轮比赛的主题为……海,底。捞,针?”

海底捞针??众选手一時喧哗起来。

一峰详细地说道:“就是要在这大江底部,找出含铁的刺针,此刺针,只有小指的长度,和缝衣服的那些针……可没有什么两样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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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内篇 这个男人能不能别那么不要命?

几乎全部选手都膛目结舌,比松树叶还短还细的刺针,在这水下寻找,不就如同大海捞针?

曹旦与傅玉书相视一眼,挤挤眉,一脸悲观的表情,“这下,我输定了?”

一峰的话,傅玉书也听清楚了,要在这江底寻找一根刺针,无疑是大海捞针。一没磁铁,二没可照明的灯火,要想在江底找到刺针,估计要花很多時间和精力。

唐琳眉角舒展,果然和她猜的一样,就是在海底寻宝。赛前之所以搜身,无非是想把有含磁的器物都收掉,免得让这些选手在水中利用含磁的器物吸附放在水底的刺针。

只是这条江既宽又深,针那么小,恐怕日落前都未必能找得到。

众选手越想越觉得那是不可能的事,有些人,已经开始沮丧了,以为自己一定是找不到的。

唐琳回头看了一眼宽大的江面,再抬起手,微微撩开袖子,看了一眼还带在手上的手表,唇角,划过一丝得意的弧度。呵,这回,她是赢定了?

她的手表里面,可是有一块虽微小但磁力非常强的磁铁,是一块万能磁铁来的,磁力的大小可以通过手表的功能来设置,别说是水底的刺针了,就连一块重百斤的铁也能吸附过来,这就是21世纪用最新科技经过加工发明出的——万能磁铁。

一峰不管众选手的脸色有多差,厉声道:“众选手听着,给你们半天之多的時间,日落前,谁能找出一根刺针送到我手中,谁就赢了,谁若是达不到……那很抱歉,你只能无缘参加第五轮比赛了。比赛的规矩有两点点,一,除了赢了比赛的选手,比赛時间未结束之前,谁也不准上岸;二,提醒你们一句,下游有一条瀑布,几丈之高,如果你们在江底看不清方向游到了下游,出了事我们大内侍卫不会负责的。你们,都听清楚了吗?”选没大是。vex6。

没有人应声,因为第四轮的比赛内容,真的是拿命去比的,没有人高兴得了半分,除了唐琳比较冷静外,其他人,无不都苦着一张脸,都成苦瓜了。

一峰也不管大家听不听得清楚,回头向御圣君点了一下头。

御圣君拿过暗冷送上来的信号弹,举起,拔开盖子,一条烟雾线,一飞冲天,在半空上,划开了一条美丽玄幻的弧度,在晴空之中,美得炫目。

一峰向众选手一声喝令,“比赛——开始?”

马上,大部分选手开始潜入水底,分秒间,江面上少了很多人影,只有几个没有马上下水找刺针,那就是玉馨和曹旦他们。他们正苦着一张脸,看着不時冒出水面又潜入水中的人头。

邵麒游到韩雪烟身边,低声说:“烟儿,你别找针,姐夫帮你去找。你偶尔潜入水中,佯装自己也在寻刺针,知道吗?但不能在水里憋得太久,也不能游到下游去。等姐夫找到刺针再出来找你。”

不会游泳,也不会憋气的韩雪烟,一切只能听邵麒的话,叮咛道:“那姐夫,你小心点,”朝旁边的云雷也叮咛一句,“还有云雷大哥,你也要小心点?”

云雷点点头,“雪烟小姐,放心,我与主公都熟悉水姓,不会有事的?”

“那我们两个先下水找找看,烟儿,你注意点?”说完,邵麒给了云雷一个点头,然后二人一同潜入了水中,俄顷的功夫,二人已经消失在韩雪烟身边,游到深处去了。

云姗和董陈陈她们纷纷潜入了水中了,除了唐琳和韩雪烟,曹旦是最后一个下水的。

等曹旦的身子完全没入水中后,唐琳走到韩雪烟背后,拍了拍面朝大江的韩雪烟,“雪烟?”

韩雪烟闻声转过身,有点吃惊唐琳为何还不下水,“小唐姐?大家都忙着去找刺针了,你怎么还不行动呢?小唐姐的憋气功是最好的,一定能坚持到日落前?”

唐琳谦虚地笑笑,“哪里的话。对了,你怎么不到水深的地方找找看?这里的水太浅了,皇上根本就不会把针放在如此明显的地方,你还是去深水的地方找找看,应该能找到?”

韩雪烟苦起一张脸,“小唐姐,我不会游泳,我只能呆在这里了。还有,我的眼睛一到水中,就什么东西都看不到了,更何况去找刺针。”

“哦,说得也是。”唐琳明白地点点头,“那你不找,岂不是输定了?”

韩雪烟继续苦着一张脸,说不上什么了。

唐琳望望江面,偶尔几颗脑袋露出水面,都是那些憋气功很不济的选手没办法呼吸了才冒出水面来的。倒是那些憋气功非常棒的选手们,此刻都在水底下寻找刺针,只因眼睛一到水中就很难看清水底的事物,因此,还没有选手找出刺针来。

视线从江面收回,唐琳自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潜水镜。昨天考核的時候,她就在想,如果第四轮比赛的内容跟水有关,那今天的比赛场地应该是在水中进行,拿上潜水镜,以防万一。

没有想到,这个万一,还真验证了。

她把潜水镜戴上,韩雪烟望向她的時候,“哇”的吓了一跳,差点要往后跌,噎着气问:“小唐姐,你怎么……”

这是一个墨黑色边框的潜水镜,唐琳戴上后,看起来甚是精神抖搂,白色镜片内那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着明媚的眸光。她朝韩雪烟摇摇手,“我去找针了,顺便给你找一根,你别走开,就在这等我,这件外套,帮我拿着?”说完,把外套脱下,交到韩雪烟手中,然后扑通一声,倒入了水中,然后像一条鱼儿一样,往深水区域游去了。

唐琳的紧身衣,完全把她的s身材展现了出来,在没有外套的包围之下,s身材在水中,与一条美人鱼无异,那柔软灵活的躯体,以最快的速度,往江底下面游去。

梅春儿已经在水底承受不住了,唐琳刚下去的時候,她就努力往上游,很快就游出了水面,大口地喘息。

唐琳带着潜水防护镜,在水底下,能看清楚任何物体,周围附近有多少人,鱼儿多不多,她尽收眼底。

这会,距离她有四五米之遥的云姗,正不停地往前面游去,而云姗周围的那些鱼儿,却不停地往后游上来。云姗的憋气功向来是不错的,她顺着水底一路往前摸索,由于眼睛在水底不能完全分清东西南北,只看到一些比较粗的东西,始终找不到刺针。她不甘心,继续往前游,继续找。

唐琳正急着要说话,结果吞了一口江水。她不停地向云姗招手,示意云姗游回来,可是云姗的水姓极好,转眼就消失在她面前了。

她想告诉云姗,再往前游,会游到流水比较急的下游区了,那可是瀑布区,一旦游了过去,就会被江水给从瀑布冲下去,那就真的玩完了?

放心不下云姗,唐琳开始往下游区快速游过去,而她身后有个人影,见到她往前游,神色变了,赶紧追尾。

云姗在水底贪玩似的,四处游,刚游到急流区的時候,她柔软的身子忽然一转,往别的地方游过去了,只因她在水中看到了她师兄云雷的身影?

唐琳游到云姗停住的地方,看不到云姗,只是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游。

江水越来越急了。

唐琳在水下感觉到不用自己用力,水开始带她往前冲,她即使不用使力,水也会把她带过去,而且,她每被水势冲上去一米,周围的水流就急一分。

她知道自己已经处于危险区了,再继续游过去,很快就会被江山冲下瀑布,到時,能存活下来的几率,寥寥无几。

可是,云姗刚才就是从这个方向消失的,好端端的一个女孩子,身为军人的她,岂能见死不救。

站在岸边的御圣君突然发觉胸口闷闷的,他用手抚了抚,总感觉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而且非常强烈。举目望去,江面上,一点情况也没有,应该没什么事吧?

想游回去,已经是不可能的。唐琳正想用皮带内藏着的钢丝冲到岸边套牢救自己一命的時候,突然一只大手抓住了她的手,可没能把她拖回去,而是和她一样,控制不住水势,被水冲往瀑布那边。

唐琳努力转过头,透彻涌动的江水中,傅玉书眯着通红的俊眸看着自己,正努力使劲把她拉回去,这份努力,是拿出了他所有的力气在使劲的。

她有一刻的恍惚,这个男人能不能别那么不要命?

倏然,唐琳的背撞到了什么,使她整个人停了下来,紧接着,傅玉书被水冲到了她的身上,与她面对面贴在了一块。

她感觉自己后面有一刻大石头。此刻,他们是在水底,而不是水面,他们的身体被水底的大石头挡住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只是,待傅玉书正要努力离开她的身体時,石头突然抖动,下一秒,二人与石头同時被江水给狠狠地往下冲,很快就挨到瀑布了……

正文 大内篇 小唐姐,你真厉害!

傅玉书快速扯下身上的衣带,然后绑住了水底一颗非常坚硬且牢固、不会被水冲掉的石头。绑完后,他把衣带缠在唐琳身上,而他的身子,已经被水势给冲得飘起来。

他的所作所为,让唐琳到现在还没有反应回来。

衣带的承受力只能是一个人,若是再添上他,估计他和她都活不了。

唐琳完全没了反应,看着傅玉书把自己稳稳地牢固在水底,不让水把她冲走。看着傅玉书爱怜地抚了抚她的脸颊,像是对最爱的人一样,展开一个极为温暖舒心的笑容,然后——

“不要——”只可惜,这句话从唐琳口中脱出時,是哑声的。看到傅玉书松开自己的手的刹那,她有种莫名的心慌。

可是,傅玉书被水势给瞬间冲走了,瞬间的功夫消失在她眼中,她根本就拉不住她。

距离唐琳有五米的地方那里,是巍峨的瀑布高顶,只要被急流涌动的水势把人冲出瀑布,那人必将掉下几丈高的瀑布下面,被乱石给砸死。vex6。

傅玉书意识一散,完全没了力气躺在水中,被水带走,就这样,他的身体不由他自己做主,被冲出了瀑布,往瀑布下面掉下去,很快就掉下一半的瀑布。

就在这時,唐琳从瀑布上纵身一跃,整个人往瀑布下面直冲下去。在瀑布的中间,把傅玉书给抱住。由于她及時发动自己的那条钢丝,才及時地把傅玉书给救下。

瀑布是很大,但没有覆盖岩壁全部地方。

唐琳望了望身后的瀑布,用力抱着傅玉书,往没有被江水覆盖的岩壁一甩身过去,直到她和傅玉书双手撞到了岩壁,这才有了安全的依靠之地。

傅玉书很重,唐琳抱着很吃力,必需要双手紧环着他的腰身才行,要不然,他真的会摔下去。

“傅大哥,你醒醒?”唐琳不想一直就这个姿势僵持下去,就算喊人来救他们,也是不可能的,这里的瀑布声,足可掩盖附近一切的声音。

她喊了几声傅玉书,由于双手抱着他,加上他很重,她没办法摇晃他醒来,也只能用喊的。

傅玉书只是短暂姓的昏阙,只要危险一过,便不会再昏睡着。他听到唐琳的叫唤声了,渐渐的,打开了眸子,戴着潜水镜的唐琳映入了她的眼中,“……唐琳。”

唐琳抬了抬下巴,示意道:“你头上有棵树,抓住那树枝。你很重,再不自己用力,我们就死定了?”

傅玉书会意,往她头上看了看,果然在瀑布没有覆盖的岩壁上生长了一株非常茂盛的树木。他伸手够着了那株树木,然后一只脚踩着岩壁上凹陷的地方,自己整个体重这才从唐琳身上减轻。只是,他是抓住了可以救生的东西了,可她什么也没有抓着,居然也掉不下去,当即傻了眼,“你……”

“我武功高,能停站在空气中,不足为怪?”唐琳并没有解释自己身上那条无形的钢丝,而是随便说了一个没有人会相信的理由。她松了松肩膀,让自己的四肢恢复力气。

傅玉书欲言又止,挣扎了好一会才看着唐琳说:“如果你武功不高,你这样跳下去,会死的?”

“那又怎样?”唐琳唐琳看着他有些生疼的双眸,并不接受对方的担忧,“你能这样救我,我为什么不能这样救你?再者说了,我唐琳不是个喜欢欠人情的人?”

她最后一句话,让傅玉书的眼神更加生疼,声音哑然了几分,“不想欠人情?你非得当我的举动是人情?”

“难道不是么?”唐琳真实的想法并不想这样说,但傅玉书对诗荷中毒颇深,她不想因为自己的这张脸害他为她义无反顾。她不能欠这个男人的东西,尤其是感情。一旦欠了,以后办起事来就麻烦多了。

趁早决绝点,未免不是个好主意,只是会令他又失望又心痛而已。

“也许……吧。”说完,傅玉书转了脸,不再看着唐琳,眼中的生涩疼痛渐渐消失。

“走啦,我带你回到安全的地方,以后有事没事的,别乱跟在我身后,否则危机不是来找我的,而是来找你的?”唐琳以过来人教训人的口气,说了傅玉书几句,然后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再悄悄按了一下皮带上的某个按钮。马上,他们两人开始往上升,很快上了瀑布。

避免被人看到。上了瀑布之后,唐琳马上潜入水中,钢丝正在缓缓地收缩,她和傅玉书从水底一路往上游被钢丝带过去。

很快,安全的水域到了,唐琳把傅玉书松开,然后收了套牢在岸边石头上的钢丝,在傅玉书正要向她比划什么時,她身子一转,往其他地方游去了。

一会,唐琳浮出水面,用力抽了一口气。

终于看到她浮出水面了,御圣君闷在胸口的那团气稍瞬即逝,唇角弯起温暖的弧度。

唐琳游到水位一米半高的地方,再抬头看看天色,还不到中午,有的是時间去寻找刺针。但老是在水里泡着也不是办法,上了岸还能跟御圣君聊聊天,干脆先上岸,让那些选手瞎折腾去。

她把手伸出水面,撩起袖子,把手表的功能改了,只要按一下按钮,马上原本是時钟的表面,赫然出现了一块非常细的磁铁,一块对唐琳来说作用非常广的磁铁。

调了磁力后,唐琳望了身后一眼,韩雪烟正在低头捞水底的石头,每次抓出来的一堆东西都没有她要找的刺针。

“该不该帮她一把?”唐琳看着韩雪烟,心里问着自己。如果不帮,可她刚刚答应了韩雪烟要帮忙的;如果帮,可她是韩令迎的妹妹。如果邵麒告诉了她关于一切,那么,她最终会为了自己的姐姐而跟御圣君反着干,这样一来,帮她,就相当于自己跟御圣君唱反调了。不,她不能跟御圣君唱反调。

只是作为一个军人,不能说出口的话当放屁一样了事,她还是要遵守承诺,帮韩雪烟找出一根刺针来。

唐琳心里这么想着,实际已经开始这么干了。她再次潜入水中,然后一边游,一边把手表尽可能地靠近水底,很快,一根刺针从水底的一颗石头下面飞了出来,贴在了她的手表上。

她取下吸附在手表上的刺针,别在肩膀的衣服上,然后继续去寻找下一根刺针。游了一会,在一个选手很多的地方,又一根刺针自动飞来,贴在了她的手表。

在那些选手看过来之际,她迅速取下刺针别在肩膀的衣服上。

两根刺针成功获得,唐琳游上去,冒出水面后,然后向韩雪烟游过去,还没有游到韩雪烟身边她已经站起来,一步一步踩着并不高的水往韩雪烟走过来。

韩雪烟扔掉一手的小石头,然后洗了洗手,再直起腰,烦闷道:“我要找到何年何月啊?太难了?”

“嗨?”唐琳突然从韩雪烟的背后拍了拍韩雪烟的肩膀。

这次,韩雪烟重重地被吓到了,“啊”惊叫一声,把岸边那些人都给惊扰到了。她的身子开始往后跌,很快唐琳的外衣和她的身子就倒入水中了。

避免自己的外套被水沾湿,唐琳及時伸手一把夺回自己的衣服,并没有扶住韩雪烟。

韩雪烟华丽丽地倒在了水中,还连续喝了几口水,被呛得脸红脖子粗。等她爬起来站稳,再抹掉脸上的水時,唐琳才悠哉悠哉地开口,“滋味怎样?”

韩雪烟瞪了她一眼,不忍心责备,“小唐姐,你吓着我了?”

唐琳瞪回去,“谁叫你那么不禁吓的。”自肩膀上的衣服取下一根细针,替给韩雪烟,“呐,答应过给你找的,拿着去交差吧?”

看着这根晶莹剔透的刺针,韩雪烟有点反应不回来,“……这……是刺针?”

唐琳看得出来韩雪烟为何这样说,“难道,你以为是银针?比赛前,一峰负责人已经说了,要下水找一根含磁的刺针。别以为这么小的针就是银针了?”样要自不。

韩雪烟说:“小唐姐,你辛辛苦苦把刺针找出来,怎么给我了?那你怎么办?”

唐琳笑了笑,自肩膀上又取下一根刺针,向韩雪烟炫耀了一下,“呐,这不就是我的?大海捞针嘛……容易?”前提是,要有工具才行。

这下,韩雪烟对唐琳钦佩有加,“小唐姐,你真厉害,才一会的功夫你就找出两根刺针来了,而其他人……尚无一人找到?”

“我是我,别拿我跟其他人比。”唐琳有说完,然后拿着她的衣服往站着一群人的岸边走去。

岸边上搭着一个帐篷,是御圣君休息用的帐篷,他要在这里呆上一日,这帐篷必需要有。

唐琳拖着有些疲惫的身躯上了岸,喘了口气,然后走到站在营帐边的一峰面前,把刺针替过去,“是这根吗?”

一峰拿过刺针仔细看了看,最后回以唐琳惊恐的神色与言语,“你是如何办到的?还有,你脸上戴的……什么东西?”

正文 大内篇 你是那种让君子变成小人的女人!

唐琳把潜水镜摘下,“没什么,一副道具而已。”说完,放回了外套的兜里。

一峰虽对那副潜水镜好奇不已,但唐琳不想解释,他也不好再问,又仔细看了看手中捏着的刺针,是他亲自抛到江中的无疑,如此细小的刺针,唐琳是如何找到的?这江底之深,眼睛没入水中,是很难分辨细小的东西,她怎能找得出来?而且如此短的時间。这个唐琳,真是让人不可小瞧。

瞧他那副怪异的神情,唐琳翻了翻白眼,“一峰大哥,你还怀疑我的能力啊?”

一峰立马解释,“不是,唐姑娘,你听属下说……”就怕唐琳误会他的意思。

唐琳两个手指交叉着给他看,“嘘,一峰大哥,不用说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不是这样想的,如此大的江,如此深的水底,怎么会找到薄如蝉翼的刺针,对吧?”vex6。

一峰猛点头,“对对对,属下确实是这个意思?”

唐琳呵呵一笑,看把人家吓得,“一峰大哥,小唐真有这个本事找到刺针,你想知道答案,等有時间去找皇上问问,估计他会告诉你的?”

除此,还能啥办法知道?一峰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属下知道了,谢谢唐姑娘?”

“叫我唐姑娘多见外啊,还不如叫我唐小姐来得舒服呢,以后叫我小唐就行了一峰大哥?”最后,爽快地拍拍一峰的肩膀,唐琳撩起帐篷的帘子,走了进去。

一峰看到帘子垂下,这才呼了口气,抚了抚仍在紧张的胸口,低声道:“真是奇怪,我一峰天不怕地不怕,怎么对这未来皇后如此提心吊胆的?”

“那是因为她将来是皇后?”不知几時,暗冷在一峰身旁出现,顺带补充了一句,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一峰侧头看看,吓,不仅暗冷在,连一堂和一霜也站在他身旁怀着幸灾乐祸的笑看着他,顿時,火烧眉毛,“你们几个,现在几个意思啊?”

三人耸耸肩,齐声道:“我们能有几个意思?”

一峰不耐烦地挥手吼叫,“走走走,该干嘛的干嘛去,一堆人挨在这里,凑什么热闹啊?赶紧的,离去离去?”

三人忍着笑走开了。

一峰又自言自语了一句,“一群冷血的家伙?”

帐篷内的摆设,如同元帅所住的军营一样,战场上需具备的东西,一应俱全,就连摆设的模式,也都是大同小异,没有太大的差别,如出一撤。

御圣君正坐在虎皮宝座上,左手托着脸颊,搁在宝座的手托上,轻闭双目,看样子在睡觉,样子很安静,很沉稳。

唐琳走进来见到他在睡觉。眼中闪过狡猾之光,她故意放慢脚步,尽可能别让长筒靴发出声音来,一步一步向御圣君靠近,打算捉弄一下他。

可她不知道,她除了手提着的外套没有湿透,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还有头发,每走一步,身上的水就流下来,在她身后露出一条很清晰的水线……

很快唐琳就走到宝座边了,正想用手捏着御圣君的鼻子之际,突然,他的嘴唇打开了,声音是那样的慵懒邪魅,又透着威严,“好大的胆子,朕也敢戏弄?”

“嗯?”唐琳皱着眉看着御圣君,他眼睛未睁,坐姿还是一样的,就是能闭着眼睛开口说话,是自己听错了看错了,还是他真在说话?“说梦话呢?”

御圣君说了一句,就没接着再说了。

唐琳以为他在说话梦话,并没有发现她的到来,于是鬼主意再生,她又伸出手,只是这下正要捏着他的鼻子让他不能呼吸時,御圣君突然打开视线,大手一揽,把全身湿透的她揽入了怀中,“真是不听话?”

只是,等她坐在他的腿上后,他的脸色才开始变得好差,他伸出手看了看,手掌全是水,再微微仰头看向唐琳,她正眯着幸灾乐祸的笑看着他,“倒霉了吧?不知道我刚完成比赛回来吗?”

她欲挣脱下来,免得弄湿他身上的龙袍,可他却不肯松手,紧紧揽着她的腰,“不准下去?”

她说:“我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我得回去换衣服?”

“没事?”他笑着说,“朕抱一会你身上的衣服就干了。朕的龙袍是干爽的,会自行把你身上的水分吸过来,慢慢的,你的衣服就干了。怎样,朕的所作所为令你感动吗?”

唐琳白了他一眼,“感动是不用言语所表的,亏你还惦记着向我炫耀。”点中去唐。

御圣君不以为然地笑笑,“可朕就想让你知道?”

“别动?”唐琳女王一样命令了御圣君一句,然后她换了个姿势坐在他双腿上。原本是双脚同在一侧,现在她的双脚已经分别挨在了他的双腿两侧,与他面对面坐着,却如同跪在他面前一样。这样比较舒服点,而且……很容易偷袭。

“你这样……”御圣君从她湿漉漉的上身扫到了身下,腔调很怪异,“有点过了?”

“还有更多分的呢?”唐琳说着的同時,得寸进尺,往他的怀中挪了几分进去,正想斜头过去给他一个吻時,她发觉到了什么,视线慢慢往身下游移。

御圣君眯着邪恶的笑容,“琳琳,你一向都这么喜欢煽风点火?”

唐琳扬起无辜的表情,“没有啊,没有的事,你猜错了,我从来都不干这种的事的?”越说,眼神越发闪躲得厉害。

他双手放在她的腰部,欣赏着她修长曼妙的身材,“真好看?琳琳,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是哪种让君子变成小人,让明君变成昏君的女人?”

“再说一句?”唐琳眯起危险的眸,只要御圣君再敢多说一句,她就要对他大打出手了。

他伸起一只手,从她修长曼妙的曲线,一路滑到她的脸颊,动作是那样的温柔,却没有带着令唐琳的身体深陷风月的火焰。他抚着她白皙的脸蛋,柔柔一笑,可眼中却闪起了一点雾气,“琳琳……”

唐琳的眼神泛起生涩的疼,他的语气和他的眼神,好令她不安,“怎么了?”

他把她拉过来,投入了他的怀中,痴痴地说道:“方才你比赛之际,朕突然感觉到胸口闷闷的,好像预感到了危险迫近于身边人。当看到你从水里冒出头来,这才好了点。琳琳,朕是不是太冷血了?明明知道所做的事是那样危险,却还要你去做。朕本该如同傅玉书一样,为了诗荷母子的安全,宁愿放弃原本利用诗荷达到目的的计划,朕本该要像他一样的……可朕……”

她离开他的怀,纤细的小手抚抚他的胸口,心疼道:“让男朋友担忧了,是女朋友的不是。君君别怪自己了哦,我这不是安全回来了嘛。”

他捏了捏她的粉颊,无奈一笑,“不管朕说什么,你都能反驳回去的?”

唐琳说:“咱们说好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同进同退,自然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会义无反顾。以后呢,别担忧我的人身安全,就我这功夫,还能有谁胜过我?前提是……除了你?”

御圣君无奈地笑笑,“连朕都打不过,谈何容易能打垮其他人?”

“那是因为我男朋友是这天下最厉害的人,琳琳当然打不过了?”唐琳一边娇娇地说,又投入了御圣君怀中,感受着他体内那颗有节奏地跳动着的心。

他露出一个宠溺的笑,轻轻拍着她的背。

她在他怀中说:“我真幸运,能被这个世上身份最高,权力最高,武功最高,长得最俊的男人保护着,呵护着,宠溺着,我唐琳何德何能……拥有你?”

他吻了吻她的发丝,少许责备的语气道:“说什么丧气话呢,朕只是一个普通人,与你一样,凡胎**,最终会经历生老病死。所以,不存在贵贱之分。”

她有些无赖和固执,“可我就是觉得你与众不同嘛,在我眼中,你比谁都尊贵,你比谁都神了。”

御圣君无奈一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傻女人。”

“来,先站着?”御圣君把唐琳放下来,然后望向门口,唤道:“来人?”

一峰闻声而入,“主子?”

御圣君吩咐道:“去准备一盆炭火来?”

一峰偷偷瞟了唐琳一眼,最后红着脸离开了帐篷。

唐琳捕捉到了一峰脸上那两朵红晕,不禁窃窃笑了起来,低头看看自己,作训裤,黑色紧身衣,紧身衣不仅把她的细腰衬托出来,也把她的胸部完美展现,美得撩人。

“又勾引朕的侍卫?”见唐琳窃窃地笑,御圣君故作生气说了句。

唐琳一脸坏笑看着他,却有显得那么无辜,“有么?皇上您老人家是不是看错了?”

御圣君拿起桌上的书看,轻描淡写道:“要不,朕把你赐给一峰得了?”

“哼?”唐琳冷脸转向一边。

一会,一峰命人端着炭火进来了,他正欲离去,御圣君突然开口问他,“一峰,唐姑娘方才说喜欢你,要你娶她,你的想法是?”

正文 大内篇 明明深爱,却彼此淡淡地伤着对方。

一峰脸色一变,马上跪下,“属下……”

御圣君瞄了火气正旺的唐琳一眼,继续煽风点火,“这唐姑娘都扬言喜欢你了,而且要朕给你们主婚,怎么,你不喜欢唐姑娘吗?还是你已经有心怡的姑娘了?”

“没、没有,属下没有心怡的姑娘?”一峰急忙替自己解释,始终低着头,既不敢看着御圣君,也不敢看着唐琳,紧张得心跳都乱了节奏。

唐琳咬起牙,脸色开始泛青。怕她怒火攻心,御圣君没再开玩笑,示意一峰:“一峰,跟你开玩笑的,别当真,你先退下吧?”

“是,属下告退?”临走前,一峰偷偷注视了唐琳一眼,瞧到她那铁青的脸色,心里有很的大疑团,这两位主子到底在玩什么?真让人捉摸不透。

等他退下,唐琳愤怒的目光落在御圣君脸上,连姓带名喝道:“御圣君?”

御圣君轻松一应,“哎,朕在,女朋友有何关照?”

他那欠扁的笑容,让唐琳看着很不是滋味,“你等着,以后我就专门勾引你的侍卫,气死你?”说完,几步走到炭火边站着,双手环胸,呼吸着每一口粗重的气息。

他看着她鼓鼓的脸,挑眉问:“真生气了?”

唐琳不说话,始终是冷冷的表情,一动不动站着。

御圣君不敢再说风凉话,几步跨过来,把唐琳的身子转向自己,她认真的赌气的样子,真的让他感到不安,怕她气坏自己,然后掉头就离开他,那他就玩大了,“琳琳,对不起,朕方才与你闹着玩的,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唐琳冷脸转向一侧,当做耳边风听着。

“看着朕?”他霸道地把她的脸转过来,软的不行,来硬的。“谈谈吧,只要你能原谅朕,和朕如同以前一样有说有笑,朕可以答应你做任何事?”

“你说的,答应帮我做任何事?”终于,唐琳满意地勾起了唇角,却让御圣君怎么看怎么阴险。只是等他感觉到唐琳的生气只是她的一个阴谋時,已经晚了。她勾起魅惑众生的笑容,轻轻地,甜甜地唤了他一声,“君君?”

闻声,御圣君身子一僵,预感到了不好的事情发生,防唐琳如防,“干什么?”

唐琳眯起迷人的笑容,又是那嗲死人不偿命的笑容,一边脱下紧身衣,一边向他靠过来,“你说呢?”

等看到她身上最后的一件内衣被她扯下来,御圣君看着,差点闪了舌头,“琳琳,你……”看看周围,是无人,但那帘子任何人都能轻易撩起,他们现在有点……危险。

“你什么你,不准反抗?”唐琳什么也不管,一把扑过来,把他给扑倒下去……

——怎上能馨。

已是午時,阳光过于明媚。

对水姓比云姗还熟的曹旦,除了唐琳,他在水底第一个看到了刺针,只见亮光一闪,他立马就锁定了那一定是他要找的东西,伸手去够着時,发现还真是刺针。

一会,他浮出水面游到水位有点低的地方,正要高兴地回岸边复命的時候,看到了站在旁边正愁眉苦脸的玉馨,他瞧了她一眼,然后问道:“玉馨姑娘,怎么了?”

玉馨愁眉苦脸道:“我的憋气功很弱,还没下到水底就要冒出来了,谈何能找到刺针,呜呜,我看我要止步于第四轮比赛了?曹大哥,从今晚开始,我们就难以再见面了,玉馨祝你们都能顺顺利利的?”

“你这丫头……”玉馨的苦闷情绪,让曹旦起了几分怜惜之意。他走过来两步,抚抚玉馨的肩膀,安慰道:“玉馨姑娘,别难过了,時间没到,你一定能找得到的。”

他虽这么说了,可玉馨还是难过的样子,“找了半天了,若是能找到,我也不至于如此泄气。曹大哥,你别管我了,去忙你的吧。”

曹旦往岸边瞥了一眼,原本只是想看看有多少选手赢了,除了韩雪烟坐在选手待命的地方,其他一个选手也没有,看来其他的选手都还没有找到刺针,可韩雪烟是憋气功最差的,她怎么找到刺针的?

曹旦的视线从韩雪烟身上移开,落在距离韩雪烟有一定距离的孙百凌身上,身穿官袍的孙百凌,正站在岸边,目光静静地注视着他,注视着站在玉馨身边他。

她的双目渐渐深邃起来,最后布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水。

他看到那双平静却发疼的眸子,心蓦地一紧。是看到他和另一个女子如此靠近,她才会露出这样的神色吗?既然还对自己存在着感情,为何当初还要他去做驸马?将自己的男人拱手让出去,她真狠心做得到?

他是越来越不懂她的心了?

曹旦低下眸,脑海屡屡闪过与孙百凌曾经一起相处的画面。当下,他做了一个决定。他望向玉馨時,已不像平時唐琳所认识的他那样痞,反倒沉静了几分。“玉馨姑娘,你是个好女孩,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他的认真,让玉馨有了点恍惚,平時的他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此刻怎么如此谦卑有礼了?“曹大哥你说。”

曹旦侧头望了岸边一眼,捕捉到岸上某人那道疼痛的目光時,他收回了视线,没容玉馨反应过来,他轻轻抱住了她,“玉馨姑娘,你先别动?”

玉馨僵在他怀中,不能自己,颤着心脏,“曹、曹大哥,你怎么……”

曹旦淡淡道:“我喜欢的人就在这附近,我们曾经非常相爱,可惜的是,她把我让给了别的女子。我一直都没有问过她到底爱我有多深,所以……”

玉馨弄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了,“敢情是曹大哥你想用这种方法气嫂子?”

曹旦自嘲一笑,“如果能气到,那就好了?”

玉馨转了转眼珠子,望了望岸边那些人,除了那个身穿红衣的大内女侍卫一霜,一个女的她都没有看到,顿時愣了愣,“曹大哥,你喜欢的,该不会就是目前宫中唯一的女侍卫吧?”

“不是。”曹旦如实道,“玉馨姑娘,我这样冒犯你,实在很抱歉?”

玉馨微笑道:“曹大哥不用跟我如此客气,只要能帮到曹大哥,玉馨会义不容辞的。谢谢曹大哥上次在后山禁地陪我度过了漫长的两三个時辰。”

曹旦无奈一笑,“你还记得这事呢。”

玉馨说:“当然,还记忆犹新呢。那么恐怖的后山,若是没有曹大哥你陪着,我玉馨恐怕早就被吓死了,那这会,也没能帮你气嫂子。曹大哥,我们这么做,不会把嫂子的心给伤透吧?”

曹旦失笑一记,“她连我都能拱手送人,你说,她那颗铁石的心,能被轻易伤到吗?”

玉馨叹息道:“唉,真是不懂你们为何这样较劲。”

这時,岸上的孙百凌心痛地转过身,抹掉滑下眼角的泪,痛苦地抽泣着,双肩隐隐发抖,可她却没有哭出声来,而是一味地隐忍着这份痛苦。

曹旦看到她背过身,看到她发抖的身子,心里肯定她在哭,顿時,唇角又扬起自嘲的笑。她会流泪,她竟会流泪……她可真是令他觉得矛盾不已。

一会,曹旦把玉馨松开,顺便把从水底找到的刺针,放在了她的掌心,再合上她的手掌,淡然道:“玉馨姑娘,这根刺针,你拿过去复命吧?”

这曹旦所送的这枚刺针,玉馨既感动又焦急,道:“可曹大哥,这是你辛辛苦苦找到的,怎么能送给我?”

“拿着,别推辞了,我再下去找?”一说完,曹旦立马扑通一声,扑入了水中,转眼的功夫,已从玉馨的身边游开。

玉馨在原地徘徊了好一会才往岸边过去。

上了岸,她还没有把刺针拿过去交给一峰,一个身穿官袍的人拦住了她的去路,抬头一瞧,原来是长相秀丽清纯的辅导官孙百凌,玉馨怔了怔,“孙大人??”

孙百凌的目光从玉馨的脸上游移到玉馨的手上,玉馨一直拽着的那根刺针,现在被她给看到了。她深知曹旦的憋气功和水姓是极好了,因此,这根刺针,一定就是曹旦给这位女选手。

“没事,过去交差吧。”孙百凌淡淡地说完,又淡淡地转身走开了。

看着她落寞的背影,玉馨有种莫名的错觉,搔了搔后脑勺,“孙大人怎么了?他好像有心事一样。”

玉馨转过身,不再纠结孙百凌的事,往帐篷那边走过去。一峰就站在帐篷外面,她把刺针替过去,“副统领,给,这是我从水底捞出来的?”

一峰拿过刺针,半信半疑的眼神望着玉馨,但没有说什么。vex6。

玉馨抚抚由于紧张而发闷的胸口,真怕一峰怀疑她的刺针是别人送给她的。她以为帐篷是提供给参赛选手吃点心的地方,避免与一峰的眼神接触过久,她直接拽住帐篷的帘子,“副统领,我进去吃点东西,不打扰您忙了?”

“不要进去?”一峰反应过来之际,惊恐出声,可已经晚了,玉馨已经撩起了帘子走进去。

正文 大内篇 乍然一看,竟然是。。

一峰赶紧随玉馨身后奔进去,然后一直低着头,没有往前看,惶恐地说道:“对不起主子,属下该死,属下……”

他还没有说完,玉馨的声音就打断了她。玉馨看着眼前这一幕,顿時傻了眼,“小唐姐,你……你们……你们这是在……在……在干嘛呀?”

一峰不敢抬头,心里想,肯定是的成人画面,活色生香,不宜第三个人在看,而且,那二人还是自己的主子,若看了,还不被杀头已经该阿尼陀佛了。vex6。

可是,玉馨看到的画面,和一峰心里想的,完全不一样。

此刻,炭火盆边,站着一个人,那就是御圣君。炭火盆旁有几个木架,木架上,挂着几件大小的衣服,那些都是唐琳的衣服。唐琳的紧身衣,作训裤,,都挂在木架上,而御圣君在玉馨进来的那一瞬间,刚好摸着唐琳的那件,看看是否干了。他没有穿着外衣,只是一件内杉而已,挺拔纤长的身材,能令女人垂涎欲滴。

而唐琳,则披着御圣君的龙袍,盘腿悠闲地坐在他的宝座上,翻看着他的江山社稷图,样子原本很认真的,却在玉馨的闯入而被狠狠地打破了。

玉馨没有见过当今皇帝的真面目,这下,她看到了身穿绣着龙纹的纯黄色华服的御圣君,眼睛瞪大。虽然御圣君脱掉了外面那件龙袍,可里面的那件却还穿在他身上,她不可能判断不了他的身份。

没错,这个拥有绝世容颜的男人,一定就是皇帝,想不到,竟然如此俊美,如此高雅,如此……年轻。

只是有一点她很纳闷,她的老大唐琳为何穿着龙袍?为何老大的衣服在晾着?更让她难以置信的是,那个身为皇帝的人,竟然在替她烤干她的衣服……

眼前这种种,都让玉馨傻了眼。

事情,原本是这样的。

之前唐琳把御圣君扑倒,并不是要和他在帐篷里缠绵,而是要扒下他的龙袍自己穿上,等她的衣服烤干了,她再把龙袍还给他,可没有与他在帐篷上演活春-宫的念头。

因为衣服还没有干,她就闲坐在他的宝座上看他的江山社稷图。反正他是她男朋友,坐坐也无妨的。

谁曾料到,玉馨会突然闯进来,还看到了没有戴着面具的御圣君。

此刻,玉馨既对御圣君的真面目惊艳连连,也对唐琳和御圣君的关系甚感震撼。如果唐琳和皇帝没什么,那他们这些所作所为,说明了什么?

“玉馨??”看到玉馨突然出现,唐琳有点措不及防。她从宝座下来,紧拽着龙袍裹住自己,向玉馨几步走过来。“你怎么进来了?”

玉馨的视线慢慢落到御圣君脸上,当即看到了御圣君的双眉布满寒霜,心脏忽地收紧,倒抽了一口冷气。没错的没错的,那就是皇帝。除了皇帝,还有谁的愤怒让人不寒而栗?

御圣君转了转视线,冷睨着始终垂着头的一峰,冷道:“一峰,抬起头来?”

一峰感受到了周围无形的冷气,深深吸了一口气,心想,这下好了,还真的打扰到了主子的好事了。他慢慢地抬起头,看清楚面前这一幕,当即一怔,“这……”

御圣君冷问道:“谁叫你放人进来的?”

一峰立即跪下,惶恐道:“属下该死,属下……”

“不关副统领的事?”玉馨马上跪下,颤颤地说道:“皇上,这是民女的错,民女误以为这里是提供点心的地方,所以没经过副统领同意就进来了,皇上您大人有大量,别治副统领的罪,就惩罚民女一个人吧?”

御圣君一步一步走过来,玉馨能感受到无形的强大气场越来越迫近,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起来?”御圣君冷冷地命令道。

玉馨颤着身子缓缓站起来,却不敢正视御圣君的眼睛。她一直以来都没有想过要得罪皇帝,就算好奇过皇帝的容貌,也不敢正大光明地瞧,所以,她不敢正视。

唐琳看看御圣君,又看看玉馨,替玉馨捏着汗。御圣君宠自己是不假,但对待其他人,他可没有那么好说话。

“主子,”玉馨确实是无辜的,怕玉馨真受到制裁,一峰也替玉馨求情,哪怕因此被降职。“是属下没有看好门口,才让人误入,是属下的过失,请主子别怪罪于这位女选手?”

“呃,”唐琳看看僵持的这几人,久未说话的她,拉过了玉馨在自己身后,她则正视着御圣君,朝他露出了一个无措的笑,“皇上,玉馨她既然不是有意闯进来的,那就饶了她吧好不好?”

御圣君的脸色没有柔半分,冷道:“就她这个脑子,什么东西都分不清楚,还当什么大内侍卫?”

虽然只是一句教训,但向来心灵脆弱的玉馨,听着却掉下了眼泪,一時想到了她的大哥。她的兄长以前是皇帝的侍卫,却再一次外出中,牺牲了。

她一直告诉自己为成为大内侍卫,替兄长报仇。可是,自己连帐篷是都分不清楚干嘛的,她真的不配当大内侍卫,真的不配当。

“玉馨,别哭,别哭?”唐琳回头把玉馨搂住,安慰道。她回头瞪了御圣君一眼,埋怨他不懂得怜香惜玉,说如此重的话。“好玉馨,不哭哦,咱们不跟这家伙一般见识?”

一峰愣了愣,一般的家伙?估计,也只有这未来皇后敢这样说。

“主子,这位女选手确实是无意闯入了?”一峰继续替玉馨求情,“她刚才完成了比赛了,寻到了刺针。一時把帐篷当成点心存放的所在地,所以才误入。”

御圣君不动声色地问:“她完成了比赛?”不过才午時,这女子竟然完成比赛了,她怎么办到的?点帝峰是。

一峰正想说什么,御圣君打住他,“一峰,把你外套脱下给唐姑娘披上,你们二人先出去,朕有话对这位女选手说?”

“是。”说完,一峰脱下外套,替给唐琳。

唐琳松开玉馨,拿过外套披上,遮住了里面的龙袍。她安慰玉馨两句,“有老大在,别怕,他若欺负你了,你大叫出声,老大立即赶紧来带你走?”

玉馨感激涕零,“谢谢老大?”

“别哭了,乖,我们先出去了?”说完,唐琳给了一峰一个点头,然后一起走出了帐篷。

帐篷内,剩下两个人。

玉馨又跪了下来,“皇上,民女该死,民女不该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民女……”

“起来说话?”雨水交融的声音和语气奇迹般地温柔了几分。

玉馨愣住,以为自己听错了。

御圣君有些不耐烦,“你没有听错,起来回话?”

玉馨点了点头,紧张地起身。

他看着她这张清纯的脸蛋小会,这才开口,已不复先前那般冷厉阴沉,“玉馨是吧?”

对皇帝能叫出自己的名字,玉馨非常震惊,但不敢太过表露,傻傻地点点头,“是,皇上民女是玉馨。”

御圣君轻声道:“你是个好女孩,相信你能如实找到刺针的事?”

玉馨重重一惊,“皇上……”他是怎么知道刺针背后有故事的?

御圣君深吸了一口气,“别让朕说第二遍?”

玉馨垂下头,把得到刺针的情况如实交代出来,“皇上,事情是这样的,玉馨的憋气功并不好,还没有游到江底就憋不住了,根本就找不到刺针。方才是一位男选手把刺针送给玉馨的,然后他继续去找?”

御圣君问:“那位男选手叫什么?”

玉馨说:“他叫曹旦。”怕御圣君最后怪罪于曹旦,她马上为曹旦求情,把所有的过失自己揽下,“皇上,这不是管曹大哥的事,请别治他的罪好吗?玉馨愿替他受罪?”

过了好半响御圣君才开口,“规矩里并没有规定不能帮其他选手找刺针,送刺针。所以,你也别介怀了,朕不知你们的罪。对于你误闯帐篷的事,念在你是误闯,朕也不追究你与一峰副统领。”

“真的吗皇上?”玉馨激动得涕零转转。

“不过……”御圣君把没说完的话,继续说出来,“入夜前,你必需要从皇宫内消失?”

“为、为什么?”玉馨非常不解,打着泪圈的眸子紧望着他。

御圣君如实道:“因为你见过朕。”

“这,”玉馨眼睛瞪大,背脊终于感觉到了凉意。什么送刺针误闯的,这些对于皇帝根本构不成威胁,构成威胁的,则是她见了皇帝的真面目。

她后退两步,“皇上,您要……杀了我?”就为了见了他的真面目。

御圣君说:“原本是想杀了你的,但看在你老大唐琳的份上,我不杀你,放你出宫。但你必需要记住,若泄露了朕与唐琳的事,以及朕的真面目,朕……不会饶过你的?”

玉馨难过地摇摇头,极为不解地问:“皇上,为什么,为什么您要杀我?玉馨做错了什么了?”

御圣君背过身,“如果明年你还活着,那朕就告诉你答案?”声音,没有温度。

玉馨倒吸了一口气,但她还是镇定了下来,沙哑地问道:“皇上,我哥是怎么死的?”

“你哥?”御圣君眉头一紧,“谁?”

正文 大内篇 如果贪恋他如同吸食鸦片。。

玉馨喉咙哽咽的说:“他曾是您的近身侍卫,张统领告诉我,我哥是被反御会的人害死的,所以玉馨想向皇上讨一个答案,到底是与不是?”

“朕的侍卫,打从他们被亲封的那一刻起,命就全掌握在朕的手中,不由他们做主。有一点你要明白,他们是生是死,朕不会负半点责任?”御圣君面无表情道。“你向朕讨答案,朕可以给你,但是为了你兄长的命来向朕讨说法,那就过分了。”

玉馨摇摇头,神色痛哭,“皇上,玉馨并不是要来向您讨回兄长的命,只是想知道一下,我哥他……究竟是不是被反御会的人给害死的?”

“你姓玉?”御圣君沉思了片刻,没容玉馨肯定,接着说:“你兄长是……玉泽?”

玉馨激动点头,“对,没错,玉馨的兄长正是玉泽,侍卫号为暗泽?”

御圣君释然一笑,“呵,原来是暗泽?”

他居然笑得出来?他的近身侍卫被反御会的人害死了,他竟然笑得出来?这是个怎样的皇帝?竟然如此冷血,那可是他曾经的近身侍卫啊。

看着御圣君这份释然的笑容,玉馨有种绝望的情绪,“皇上,您……”vex6。

御圣君打量她几眼,声音平和缓慢道:“你也仅有一技之长而已,但就凭自己是射箭高手就敢进宫当侍卫了?如果朕猜得没错,想必你是为你兄长的事而来?”

玉馨垂下眸,眼神黯淡了几分,哑然道:“我要为我哥哥报仇,同時,我也是要继续完成我哥的心愿?”

“你哥的心愿?”御圣君微皱眉,“什么心愿?”

玉馨说:“我哥从小立志做大内侍卫,即使当大内侍卫是一件很危险的事,但他发誓了,只要他还活着一天,就永远护皇上的周全。玉馨虽然没有老大那般方方面面优秀突然,但……哥哥的心愿,我要帮他完成?”

“呵?”御圣君冷笑一记,不客气地提醒道:“以你的本事,别说保护朕了,估计最后会成为朕的累赘还不一定。玉馨姑娘,朕劝你还是放弃为你哥报仇吧,回家侍奉好父母,找个好人家嫁了。你放心,若不出什么意外,朕会给你一份厚礼。”

玉馨急道:“玉馨什么厚礼也不要,只想为哥哥报仇,玉馨恳求皇上告诉玉馨关于反御会的所在,玉馨要去为哥哥报仇?”

御圣君的眼神冷下几分,“你想让朕命人把你拖走吗?你身在皇宫,对朕,对唐琳,甚至是某些人,都会成为累赘,你想拖累所有人才甘心?”

“我……”被御圣君这一训,玉馨反驳不了回去。是啊,自己除了弓箭比较擅长,其他一律不行,想要成为大内侍卫,还真的会是个拖累。

只是,他说得有点严重了,她一个人,怎拖累得了如此多人?

御圣君沉默良久,忽然想到了什么,警告的语气对玉馨说:“朕和唐琳的事,比你兄长的命还重要,你胆敢说出去,朕灭你九族,可听清楚了?”

“这……”玉馨傻了眼,这是她听过最不可思议的一段话了,居然人命比帝皇的感情还薄。点来哥他。

御圣君说:“别这了,你兄长的仇朕可以帮你报,只要你听从朕的话,今天就出宫回家,别再涉及关于你兄长的事了,好好做你父母的掌上明珠,否则,你的单纯,迟早会害了你?”

玉馨惨笑一记,自己地位卑微,又能扭转些什么。她低下头,黯然道:“是,玉馨知道了。”

这時,唐琳闯进来,看到玉馨低着头闷闷不乐站在御圣君面前,她以为玉馨被御圣君欺负了,几步跨过来把玉馨拉到身后,质问御圣君:“臭男人,你把我的好姐妹怎么着了?”

臭男人??玉馨面露惊恐之色,她没听从吧?唐琳居然敢跟皇帝叫板?

御圣君一脸无语状,反其道说话:“朕把她吃干抹净了,你想怎样?”

“你,”唐琳努起嘴,原本想生气的,却细微细微地抽泣了起来,“呜呜,你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老大,不是那样的?”看到唐琳如此不怕死地顶撞御圣君,夹在这二人之中的玉馨,又惶恐又纳闷。“皇上他没把我怎样,老大你误会了?”

唐琳假装像泼妇一样闹,“他都承认了,这是误会?”

“这……”玉馨尴尬不已,根本就没有吃干抹净这回事,这皇帝怎么不澄清呢?第一眼见到皇帝,她的心是跳动了,谁不爱这世间最尊贵,最英俊,最深不可测的男人,但她很明白,这样的男人……不会喜欢她,甚至爱她。

既然没有结果的爱意,又何必去争取,埋在心里至少会成为一份怦然心动的记忆。

“哈哈哈?”唐琳忽地大笑,拍了拍玉馨的肩膀,“玉馨,逗你玩的,老大才不会吃那种无名醋。但玉馨,老大很严肃地跟你说件事,你要替我保密哦?”

玉馨猜出了,“老大,是你和皇上之间的事吗?”

唐琳鼓掌两下,赞道:“好馨儿,你真聪明?”

玉馨低头无奈地笑笑,然后向御圣君欠了欠身,神色平静道:“皇上,玉馨等下就离开皇宫回家,您放心,玉馨不会向第三个人透露您和老大的事情,但在此玉馨想恳求皇上能为我兄长报仇,玉馨在此先叩谢皇上了。”说完,面向唐琳,眼中多了份不舍,“老大,谢谢你这几天对玉馨的照顾,以后再见,我还能叫你一声老大吗?”

唐琳抚抚她的背,突然有点小伤感,“当然可以了?”

玉馨点点头,“嗯。”

“暗冷?”御圣君朝门外唤了声。

暗冷闻声而入,“主子,请吩咐。”

御圣君说:“这是玉馨姑娘,是暗泽的亲妹妹,你与暗泽是朕同時封为大内侍卫的,往常朕派遣你们出去执行任务,也常在一起,所以暗泽的事你最清楚不过。你带玉馨姑娘到兰苑收拾细软,亲自送她回到家,一路上可以跟她说说暗泽的事情?”

暗冷点头道:“属下遵命?”

等二人走后,唐琳走到炭火盆边,摸摸衣服是否干了,一边忧心道:“我刚在外面看了好一会,只有韩雪烟一个人。其他选手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刺针,眼看午時就过了,你说其他选手能在日落前找到刺针吗?如果一个人也找不到,我们的计划就很难继续了,我觉得嘛……应该帮帮他们?”

御圣君勾起一抹深沉的笑意,“女朋友,你把那些人看得太简单了。”

唐琳分析道:“你把他们身上的利器和磁石都收掉了,纵然憋气功了得,但眼睛在水里根本就看不清楚东西,他们能找到刺针?这个……有点悬?”

御圣君好笑道:“你想帮他们,朕没有意见的?”

唐琳考虑了几秒,最终撇撇嘴道:“不想帮?”

等她穿上内衣后,他拿过她的作训裤给她,但视线并不在她身上任何的地方,清冷淡定的目光,始终落在帐篷某个角落,不曾移动,“怎么又不想帮了?”

唐琳穿上裤子,一边套皮带,一边说:“正如你所说的,这些人的确不简单,那就继续看看-吧,看情况再说。”转过身,媚眼如丝看着他,“男朋友,你说呢?”

御圣君唇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斜头过来,凑到她干净白皙的脸颊边吻了一下,然后轻轻拥她入怀,并没有顾及她身上只穿着一件胸-罩而已。

他宽大的袖子,半遮住了她雪白滑嫩的背部。

唐琳在他怀中,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舒适温度,以及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她对他的占有欲越来越强烈了,似乎这一辈子都不想让他离开自己。

她贪恋他身上的所有,他的气息,他的体温,他的声音,他的种种。

如果贪恋他如同吸食鸦片,那么她……真的上瘾了。

一会,唐琳穿好衣服,御圣君替上一杯茶,她接过,抿了一口,看到他正挂着浅浅的笑望着自己,好笑道:“整天这样看着我,我就那么好看吗?”

他此刻与她一米之遥的距离,他突然环手抱胸看着她,这个动作是他以前很少用的,有些浮夸,但又不失认真,“朕喜欢云游四海,只是大业未成,不可有此念头。琳琳,等朕一统天下了,与你云游四海如何?过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的日子。到那時候,只有朕一个人在你身边,想怎么宠溺你都行?”

唐琳灵眸一眯,噗嗤道:“有你这么宠人的吗?就不怕把我宠坏啊?再说了,你就只能秀一套好剑法给我瞅瞅,又不能给我金卡银卡钻戒什么的?”

御圣君的脑袋停顿了片刻,“金卡所谓何物?”

唐琳撅起嘴把脸颊扬向一边,傲慢娇气道:“就不告诉你。”

御圣君故作冷下脸,“过分了哦,朕会不高兴的?”

唐琳正想顶嘴,突然外头有急声传入,“副统领,大事不好了,出人命了?快禀报主子?”

正文 大内篇 原来是小唐哥的杰作!

俄顷,一峰的声音传入帐内,“主子。”

御圣君闻声而应,“进来。”

一峰从帐外进来,走到御圣君面前叩了叩首,“主子。”

御圣君问:“出什么事了?”

一峰说:“有两个选手不小心游到下游区,被急流冲下了瀑布,撞到了瀑布下面的石头,死了。刚刚去下游巡逻的御林军回来禀报情况。”

御圣君吐露一口气,有些沉重。

唐琳安慰道:“皇上,您别为了眼下的局势乱了自己的心,要成就大业,难免有死伤。如果没有人死,又怎能威慑到那些反贼。所以皇上,并不是您设置的关卡太不人道,而是您并没有安排人手去营救那些将要出事的选手,您这样做,无非就是想让那些选手自己寻求生存之道,出了人命,自然能吓退一群人,那些反贼也不敢轻举妄动了,如果相安无事,证明这些选手个个非池中之物,有可能将来都会是您身边的好帮手。”

“唐姑娘说得对,”显然,一峰也注意到了御圣君那道沉重的气息,“要成就大业,难免有死伤,如果眼下这点人的姓命能换取天下,总比好过动用百万大军去取。到時,我们看到的画面,将是一片生灵涂炭。”

御圣君欣慰一笑,“朕没那么糊涂,不知道舍小我换大我的道理。如果眼下这些人能避免千军万马,避免生灵涂炭,朕又有何顾虑。只要黎民百姓安好,战事能避免就避免。”

唐琳和一峰相视一眼,交流了一个欣慰的眼神。他们方才还以为御圣君会心疼那些参赛选手的姓命而忘记了他们的最终目的,看来他们多虑了。

御圣君问一峰:“现在什么時候了?”

一峰说:“午時刚过。”

唐琳说:“那距离结束時间还有两个時辰。如果那些反贼想借大内侍卫之位达到他们的目的,那么日落之前,他们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找到刺针的?”

御圣君唇角扬起阴冷的弧度,“只要他们能通关,朕有的是办法折磨他们,想当朕的侍卫,可不是说说而已。”

一会,唐琳走出了帐篷,在外面伸了伸懒腰,看了周围一眼,最后视线落到岸边一角选手所待的地方,那个地方只有韩雪烟一个人,韩雪烟的刺针是她找到的,看来除了她,其他选手还没有找到刺针。

这時,曹旦浮出水面,吐了一口水后,面带笑容往岸边游过来。上岸后,他抖了抖身子,身上的水溅到了刚走到他身边的唐琳身上。

唐琳蹙了蹙眉,故作不悦,“咳咳,过分了哦。”

曹旦闻声抬头,见是她,顿時一喜,“唐姐?”只是脸上的笑容很快被疑惑不解的表情取代,“咦,唐姐,你什么時候上来的?”

找不到刺针的选手,可不准上岸的,不是吗?

难道说,她找到了?

在昨天下午的考核中,她的憋气功虽拿了第一名,但她在水下未必能找得到细薄的刺针。从小父亲就训练他在水下的功夫,就连他这位水下功夫如此好的人,寻找刺针都有点困难了,更何况她。可她比他先找到刺针了,她的本事当真是令人觉得恐怖。

唐琳微笑道:“早就上来了,难道还要我等你不成?”

曹旦有点小心翼翼地问:“唐姐,你……找到刺针了?”

后看这有。唐琳白他一眼,“没找到我上来干嘛?比赛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没有找到刺针的选手,在比赛未结束之前,不准上岸的。”

果然,她果然找到了,比他还快。此刻,他想对她竖起大拇指,但也觉得她令他慎得慌,她一个女孩子,居然有如此强大的本事,当真罕见。

“那唐姐,你……”曹旦又小心翼翼地问,他是真的想知道她为何找刺针找得如此之快。“怎么找到刺针的?而且,还那么快。”

唐琳随意道:“下了水就找到了,还能怎么找?”

曹旦一脸挫败,说来说去,她还是没有说重点。

唐琳反问道:“那你呢?你怎么找到的?而且……也挺快的。”若水姓不好,又怎能在水下找得到他要的东西。如果他水姓极好,那昨天下午的考核,他应该没有拿出实力,他昨天下午有隐藏自己的锋芒。

曹旦笑了笑,有些犯傻,“我嘛……就是随便找的,没有想到今天的运气这么好,居然找到的。”

他在装傻扮愣,她岂能看不出来。也罢,既然他不想说,那她也没必要去问,有些事情,还不到時候揭穿。“哦,是么,那恭喜你了小曹。”抬头看看天色,还是艳阳高照。收回视线后,她邀请他,“去皇家森林里逛逛,你去吗?还有两个時辰比赛才结束,我们在此干等也不是办法?”

曹旦有些不屑,“唐姐,森林里面有什么好玩的,里面不是鸟就是树,要么就是迷宫,连个美女也没有,咱俩别去了,况且我们没有里面的地图,一不小心困在里面了,其他人又不知道,那我们岂不是老死在里面?”

唐琳恶毒的瞟他一眼,“拜托,上次你们进皇家森林,你们是怎么出来的?”

曹旦还不知道唐琳为何这样问,他老实说:“说起来还真险,眼看比赛時间就要结束了,那時候,我和傅大哥,还有麒麟大哥,我们三人来到溪边的時候,已经是日落時分,当時在溪边的大石头上,坐着三个人,就是选手要找的猎物——武官。对我们三人来说可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可当我们以为已经胜券在握的時候,才意识到已经晚了,已经是日落時分了。人已经找到,可我们没有找到出路啊,再去寻出路,也没有時间了。当時,我们都崩溃了,没有想到初赛就遭淘汰。但唐姐,你没有想到,最后我们竟然幸运的找到出路了。”

“哦?”唐琳饶有兴趣问,“是怎么找到的?”

曹旦激动道:“是那三位武官告诉我们的,他们告诉我们,在对面的岩壁那里有一条捷径,就这样,在那条捷径的帮助下,我们及時的赶到了终点?”

唐琳几分自鸣得意的语气道:“那,那三位武官有没有告诉你,那条捷径,是谁发现的?”

曹旦一脸高兴的说:“就是……”话声止住,机械般的扭头看准唐琳的脸,这才反应过来。当日那三位武官可是清清楚楚地告诉他们几个,是一位叫小唐哥的人发现捷径的,小唐哥不就是眼前的……vex6。

“呃,”曹旦自喉咙里嘣出一个轻微且无奈又无力的声音。终于发现唐琳为何这样问了。

唐琳扬起最是迷人的笑容,有些得意有些狡猾,“那小曹少爷,现在可以跟我去皇家森林里玩了么?你不用担心,我保证不会把你丢在里头的?”

曹旦尴尬一笑,“那唐姐,既然有你在那就好了,我去也不怕陷入迷宫出不来。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走,去森林里逛逛。”说完,唐琳掉头就走。

曹旦抹了一把冷汗,“跟唐姐说话,真是越来越紧张了。”自言自语一句完后,跟上唐琳。

他们二人一走,孙百凌在他们身后出现,看着他们一男一女的背影,眼神渐渐复杂。男的俊,女的美,孤男寡女往一角离开,而且各自都很高兴,他们这是……

孙百凌背过身,抹掉控制不住而掉下的眼泪,心里一次又一次安慰自己那不是真的,他们的关系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不是那样的……可无论自己怎么安慰自己,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意念往那方面乱想。

“孙大人,你怎么了?”不知几時,陆仪堂已站在了孙百凌身侧。他又何尝看不到唐琳和曹旦的身影。他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然后就收回视线了。

孙百凌收住泪水,换上勉强的笑容,“江边风大,一時不注意让风沙飞入了眼睛。”

“陆某还以为孙大人哭了呢,原来是这么回事。”陆仪堂拍拍孙百凌的肩膀,温然笑道:“男儿有泪不轻弹。”

孙百凌微微撇开脸,眼神又变得复杂,心里补了一句,“可惜我孙百凌并非男儿,我倒是希望自己是男儿,如此一来,便不用再为那人受心伤了。”

——

時间,在太阳西下中悄然溜过。

江面无波。韩雪烟在岸上有些着急,“姐夫在下面呆这么久了,他没事吧?”

帐篷内,御圣君戴上面具走出帐篷,站在岸边后往江面望去,正看到云姗的头浮出水面,她并没有往他这边看,而是分外高兴地张开她的嘴巴,然后从自己嘴里拿出了一枚刺针。

刺针在光线的折射下,一丝反光落入了御圣君眼中。只是一点极少的光,距离如此远,非一般人看得到,却被他捕捉到了。嘴角,勾起阴险狡诈的弧度。

御圣君的手轻微一挥,一枚钢珠飞过江面,把云姗手上的刺针给轻易的弹断成两截,并都掉入了水中。

正文 大内篇 我替你收尸?

手上的刺针,说没就没。云姗眨了眨眼睛,有那么一刻愣神,回过神后,好似被雷劈了一样,咆哮道:“啊啊啊,我的刺针呢?好不容易找出来的,刺针,我的刺针……”

她疯狂地拍打着水面好几下,然后一颗人头从她面前浮出水面,是一个参赛选手。

不分青红皂白,她上去就抡了他一拳,极为愤怒地问:“是不是你把我的刺针抢走的?”

这选手一头雾水,“我抢你刺针?你吃错药了吧?神经。”他摸了抹发疼的额头,再瞟了她一记,然后就游往其他的地方了。

云姗喵呜喵呜抽噎起来,看着空荡荡的两只手,脸愁成了一团,“好不容易找到的,怎么说没就没呢?”愁了一会后,她往四周看看,正好看到在岸边偷笑的御圣君。

不,御圣君并非在偷笑,而是在光明正大地笑。看着云姗抓狂的样子,他心中有种幸灾乐祸的感觉。

因为他戴着面具,她只看到他扬起的邪唇。

这个皇帝居然在笑她,而且,唇角那抹笑容虽是幸灾乐祸,但却极致好看,蛊惑人心。vex6。

云姗看着看着傻了,心里一次次地怀疑自己的眼睛,“是我看错了吗?那个不是皇帝吗?他怎么会有如此开心的笑容?传说中,他不是阴暗的吗?”

一峰这時站到了御圣君身边,视线却在江中的云姗身上,“主子,此女水下功夫极好,也难怪统领大人会给她邀请帖?”

御圣君淡笑一记,补充道:“这张向阳比朕还爱惜人才,自然不会放过好苗子。他选的人,肯定都有一技之长,若不然此次大内选拔又怎会有如此之多的女选手。”

“可惜,最后录用的,只有三人。”一峰的语气有着惋惜之意。

御圣君嘴角挂着的仍旧如沐春风般的笑容,爽朗,轻快,“一峰,越是好的东西,拥有的人就越少,所以,不必为了一些不必要的人去自寻烦恼。”

一峰点了点头,“嗯,属下明白。”

“这可是重点培养对象,好好观察。”御圣君看了云姗一眼,然后转身回了帐内。

一峰目送御圣君回了帐内才向江中看去,正看到云姗没入水中,继续寻找刺针。

待云姗下山不到一会,杜元元就冒出水面来了,然后大口地喘息了两三下,等她反应过来要继续往水底钻的時候,傅玉书从她背后的水中冒出,他托住她的腰,不让她下水,命令道:“不准下去了。”

杜元元欲要说:“可是刺针……”

“日落前,我找不到刺针,自然有人帮我们找到,你别操心了,在这里好好待着。”傅玉书以不容违抗的语气说完,然后钻入了水中。

杜元元看了看消失傅玉书的地方,只看到水中一抹白影越来越朦胧,满心的担忧都挂在了脸上,“相公,你一定要当心,我不能没有了你。”

——

皇家森林一角。

一个小湖,青山环绕。

唐琳走到湖边,捧起清澈的湖水洗脸,曹旦蹲到她旁边看着她洗,“哎唐姐,你进来就是为了洗把脸吗?比赛之時,在江中没洗够呀?”

洗完后唐琳才瞪曹旦一眼,“这不是瞧这湖水清澈才洗的嘛,尽说风凉话。”

曹旦刚想耸肩表示无语,唐琳突然捂住下腹,哎呀一声,然后往四周瞄,“我的去,我的去……”没容他问去哪,她已经往一角的小道跑开了。

“喂,唐姐,你去哪?”曹旦扬声问。

“内急,去会?”声音消失時,唐琳的身影也消失在那条小道上了。

曹旦失笑一记,“这个唐姐,真是的。”收回视线,落到湖上,湖水果然是清澈的。他走过去两步,重新蹲了下来,捧起湖水洗了洗脸,在捧第三下的時候,水面上出现了一个面孔,就挨着他的面孔。

那是女人的面孔,清秀美丽。

曹旦的神色怔了一下,马上起身回头,看向孙百凌的時候,面色完全冷硬下来,语气也是一样,“怎么是你?”

孙百凌微微低头,苦笑一记,“怎么,不希望是我?我想跟你谈谈,有空吗?”

曹旦背过身,默不出声。

这時,唐琳解决内急回来了,她远远看到曹旦身后多了一个人,看那人背影,就是那个新-科状元孙百凌。她趁那两个人心乱之际,偷偷靠近,最后在一棵大树背后躲藏,再偷偷探出头来。

她想起来了,在御书房那一夜,御圣君他们告诉过她,新-科状元是个女的。因为这个女人有利用价值,而且此女也在他们的棋盘上,所以没有揭穿。之没着不。

那晚,他们还跟她说了好多孙百凌的故事……

大树距离孙百凌,不过四五米之遥。

孙百凌原话重复,“我想跟你谈谈,有空吗?”

曹旦不再沉默不语,突然转过身,把孙百凌当陌路人一样看着,冷笑道:“是来提醒我你当上状元这回事的?你放心,我说过,你若能当上状元,我必定兑现我的承诺。我已经说服我父亲大人站在二王爷这边了。我父亲是当朝丞相,是皇帝身前的红人,在朝堂之上,至少有一半的官员向着他。想必,二王爷就是看上我父亲的人脉广才拉拢我父亲的吧?拉拢一位官员,就能得到一半官员的相助,二王爷这步棋可真会走。承诺我沈旦已经兑现了,这下,你满意了吗?”

孙百凌伸起手,想触碰一下他的脸,无奈,却没有那个勇气,硬生生地把手抽了回来。看着他的眼睛,生涩的哽咽道:“你就没有想过,我也是身不由己的?”

有些事情,还不能说,说了,就不好了。

她不能因为自己一个人而毁了整盘棋。她不能因为自己而耽搁了上头的计划。

曹旦忽然笑了笑,有些可悲。“身不由己?你是身不由己?什么理由能让你宁愿助纣为虐还不惜搭上最爱之人对你的感情?孙百凌啊孙百凌,别在我面前装无辜了,我不吃你这套?”

孙百凌淡淡苦笑,“呵,多说无益,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她这个自甘堕落的样子,让他连火都懒得发,“你醒醒吧,二王爷野心再大,他也斗不过皇上的,别等到你们的事情败露之际,我替你收尸。”

孙百凌背过身,又是苦笑:“不试试,怎么知道不会成功。”

曹旦没好气道:“我就奇了怪了,二王爷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来欺骗我的感情好利用我们父子帮你们做事?难道说……你是他的女人?若是这样……”

“住口?”没等他说完话,她气势凌人的把他的话给驳回。他的怀疑,令她失望,“你怎么能这样说?”

她的反应,反而让他觉得就是那么一回事,顿時觉得可笑,“呵呵,还真是那么一回事。孙百凌,我就这么说说你就受不了了?你怎么就那么不要脸了?”

可笑,那个曾经他可以为其豁出命的女人,居然是别人的女人。

她怎能如此伤他。

孙百凌眼眶一热,压低愤怒的嗓音问:“我怎么就不要脸了?你不觉得你说得太过分了吗?”

曹旦可悲地笑道:“我曾经居然爱上有夫之妇,我沈旦怎么就那么该死呢,怎么就那么混账呢,怎么就……那么有眼无珠……”

他的话,像刀子一样戳入她的心,阵阵发寒。

孙百凌缩了缩鼻子,“在你心目中,就是这样看我的?”

“那你又是怎么看我的?”他瞪着她的眼睛咆哮问,目光生涩发疼。“一开始,谁骗了谁?你让我当驸马,让我说服我父亲帮二王爷做事,这种种,是谁造成的?你利用我们的感情达到你的目的,你这叫我怎么看你?你又怎么看待我了?孙百凌,你不觉得你很过分,非常的过分吗?”

“我……”孙百凌被批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着他,几经欲说还止。

曹旦冷下脸色,“孙百凌,别说我没提醒你,就算有我父亲的帮忙二王爷也未必能拉拢所有官员的心,未必能改-朝-换-代。你们还是省点心别造-反了。”

“这怎能是造-反呢?”孙百凌辩解,“当今皇帝是是个残-暴的昏君,二王爷这是推翻暴君匡扶正义,二王爷他才是御鑫皇朝未来的明君。”

曹旦大声地笑了三下,“说得可真好,匡扶正义?昏君?就这么两个理由?”

孙百凌说:“你别不信,当今皇帝就是个昏君。若他是明君,他怎么连自己的弟妹都敢加害?他和二王爷可是亲兄弟,就为了削弱二王爷的势力就可以对一个柔弱女子下手吗?此等小人,怎有资格做皇帝。”

曹旦轻蔑道:“难道二王爷就有?”

“当然。”孙百凌不置可否的语气道。

曹继续冷嘲热讽,“是啊,那可是你的男人,你肯定觉得当皇帝是应该的。”

孙百凌极力否认:“二王爷他不是我……”

“别吵了。”躲在大树后面的唐琳,这時从树后面站了出来。

正文 大内篇 唐琳,你究竟什么大来头?

“唐、唐姐,怎么是您?”唐琳的出现,让曹旦似是撞到了鬼一样心惊胆颤。他和孙百凌的事情,还有他的事情,唐琳都不知道,眼下,唐琳的出现岂不是代表他与孙百凌方才说过的话她都听到了?

孙百凌是替二王爷御子尘办事的,而他虽不情愿,但实为帮凶。唐琳只是一个参赛选手,什么也不知情,可是,方才她听到了他与孙百凌的对话了。

也就是说,唐琳知道了二王爷造-反的事。

怎么办?如果唐琳说出去了,就的害惨二王爷,还连累到父亲。不仅如此,还会祸及到孙百凌与自己。

唐琳听到了不该听的话,他该怎么办?杀了她,还是……

唐琳的出现,也让孙百凌着实抽了口冷气。如此绝密的事情,就这样败露在一个无关紧要的人面前,一旦此事被揭穿,那将闹出多大的后果啊。

也顾不上唐琳是所有参赛选手中最出色的选手,事情保密要紧。孙百凌眼神一冷,一把匕首自她的袖子里滑下了手掌,被她给紧紧抓住。

曹旦见状,急问道:“你干什么?”

她看也不看他一眼,冷厉的视线一直在唐琳身上,“你明知故问。”若一旦二王爷造-反的事被揭穿,那对他们来说,简直是致命的打击,说什么也不能让唐琳活下来。

唐琳一点也无惧孙百凌手上的匕首,也无惧孙百凌仿佛能杀人的眼神。她饶有兴味的挑起眉,环起手抱着胸,慵懒的站在二人面前,“你们想干嘛?”

孙百凌冷唇轻启,“你听了不该听的话,你知道我们要干嘛,何必多此一问。”

唐琳斜了斜身,靠着树木,慵懒的语气道:“我听了什么不该听的话?难道说,我听到了二王爷造-反,新-科状元是个女的,就要被枪毙?呵呵呵,今日真是出门不利。”

曹旦看着她,眼睛有着生涩的疼痛,“唐姐,你……不会说出去的,对不对?”

唐琳失笑道:“小曹,不,应该叫你沈公子才对。刚才我听某人说,我父亲是当朝丞相。当朝有两位相爷,一位姓傅,一位姓沈,想必你就是右丞相沈大人的公子了,我分析得没错吧?”

说到这个地步了,若撒谎,肯定无用,曹旦只好点头应是,“对,我是右丞相的儿子,但是唐姐,我……”

“别说了,”唐琳打断他的话,轻描淡写道:“我没兴趣知道。”反正全部计划都掌握在她和御圣君的手中,知道的事情比谁都多,根本就不用再听他解释。

孙百凌说:“可你已经听到了不该听的,所以,我们是不会放过你的。唐琳,我羡慕你的本事,但,你不该知道我们的秘密,我们只好……”

唐琳冷笑的补充,“你以为,就凭你们两个能打得过我?请两位别忘记了,我唐琳可是四轮比赛下来的第一名,连其他武功高强的参赛选手都没能赢得了我,你又哪来的本事?”

孙百凌唇角的弧度神秘阴冷起来,“赢你,又何须当着你的面动手?”怎来没唐。

唐琳有片刻恍惚,“什么?”

曹旦意识到了不对劲,厉声喝道:“百凌,不要?”孙百凌是下毒高手,虽然很少对人出手,可却是一出手,人必死无疑。唐琳虽强,却阴招难挡。若是唐琳中了她投的毒,那必死无疑。

说時迟那時快,在他收声的時候,唐琳突然捂住了胸口,闷喝了一声,喉咙和胸口像是被什么噎住了一样,令她难受至极。

慢慢的,她弓着腰蹲下了地面。

孙百凌几步走过来站在她面前,脸上写着沉稳,“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你应该听过这两句话吧?你的本事都摆出来了,会很容易让人找到弱点的。”

唐琳痛苦地抬起头,满脸的中毒之色,“你是何時下的手?”

孙百凌说:“我一路尾随你们进皇家森林,你内急抄了小道去,那条道,早已经被我施了无色无味的毒粉,你一旦经过碰到路旁的花草树木,必定身重我投下的毒。我以为你会死在那边,没有想到你回来得如此之快,还偷听到了不该听的话。现在好了,不用我亲自动手了。你安心地去吧。”

“解药给我。”孙百凌没想到,曹旦会向她伸出手。

孙百凌一怔,看了唐琳一眼再看着曹旦,眼眶一热,“你说什么?要我给你解药?”

曹旦温柔的眼神看着唐琳,“但凡我认识的人,都想利用我,害我,只有唐姐,她不但不会害我,反而处处帮我。在君蝶轩的時候,她帮了我很多。”

孙百凌纠正道:“可你要明白,当時的情况不一样。皇帝微服出宫,你是为了监视皇帝的一举一动才出现在君蝶轩的,这与唐琳有什么关系?”

曹旦闷闷道:“如果当時我不是二王爷的歼细,我相信唐姐也会收纳我,帮我的。”

孙百凌无力地抚抚额头,为曹旦的固执感到无可奈何,“眼下,我们要为大局着想,你若是放了这个女人,他日,毁掉的就是我们一群人,你想清楚了。”

曹旦烦闷道:“我知道事情严重,可我不希望唐姐死。”

“你告诉我,”孙百凌的语气有着几分生硬,“你……是不是对她有情了?”

“你胡说些什么?”曹旦马上否认了,“我对唐姐,只是……”他听出了孙百凌语气中的哀伤,顿時转了话锋,“我对唐姐,是有……情,那又怎么样?”

她会知道他话锋一转只为气她吗?

孙百凌咽了咽喉咙,咽下痛苦,“呵呵,是么。”

“喂,”看着眼前这二人在互相折磨,唐琳觉得有些看不过去,她的神色不像方才那般痛苦,“我说你们两个,既然彼此都爱对方,怎么都在互相折磨啊?真搞不懂你们。”

孙百凌一眼瞪她回去,“闭嘴。你懂什么?”

唐琳摆摆手,慢慢起身,无奈道:“好吧,我什么也不懂,那我就不妨碍你们,你们继续互相折磨对方吧。”vex6。

“你……”此刻,孙百凌在唐琳身上,已看不到中毒的迹象,又惊讶又惊恐,“你不是中了毒吗?而且,我投的是剧毒,你根本就没有解药,怎么……”

唐琳在她面前轻轻松松转了一圈,就像在给别人跳舞一样,转完后停下来,摆了个好看的姿势,“孙大人,你觉得我这样像中毒的样子吗?”

孙百凌摇摇头,后退两步,不可置信道:“不,不可能的,你不可能没有中毒,我不相信,刚刚你明明就是中了毒,怎么一转眼就……”

唐琳说:“呃,我是百毒不侵的。”

孙百凌皱起眉,“百毒不侵?这怎么可能,事前,你一定吃了解药。”

“好吧,我就告诉你为何我没有中毒。”说着,唐琳撩起袖子,露出手腕上的表给二人看,解释道:“瞧见了没?我这只表功能多,里面安装有监测器。”

孙百凌和曹旦同時皱起眉,不解问:“监测器?什么是监测器?”

唐琳解释道:“就是监测周围有无剧毒存在,一旦空气中有致身体不适的毒素存在,我的手表都会监测到的。为了安全起见,比赛之前,我吃了解百毒的药,所以我才没有中毒。”其实,赛前吃下的解药,是被御圣君硬逼着吃下的,说什么人心险恶,怕她在比赛時出事,必需要吃下。

没想到,他的顾虑发生了。若事前他没有强迫她吃下难吃的解药,估计她已经见阎罗王了。他救了她一命。她只好晚上才能回报他了。

孙百凌还是没有理解透彻唐琳的话,“什么监测的,我不懂,但我没想到赛前你居然吃了解百毒的药,算你运气好捡回了一条命,但是,我还有绝招,我……”

“等等?”唐琳打断孙百凌的话,“我问你,你真想今天置我于死地?”

孙百凌说:“我不想杀人,但是,我也是身不由己的,怪就怪你听到了不该听的话,我不能放过你,否则,将来死的就是我?”

唐琳问:“有没有不用我死的办法?比如说,我杀了你们,或者是……我加入你们的组织中为你们效力?”

“这……”曹旦愣了愣。

“怎么,不行吗?”唐琳挑眉问。“小曹,你父亲相当于朝野中的一半官员。想想看,二王爷收拢了所有官员的心,到時所有官员都二王爷的话,那么改-朝-换-代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了?既然跟二王爷有出头之日,我干嘛要当当今皇帝的侍卫?我唐琳虽是一介女流,但心比男儿烈,我也想权倾一方,却苦无出头之日,唉。”

孙百凌有所动容,“你是个人才,死了倒是挺可惜的,若能为二王爷所用,最好不过。但,你唐琳的底细来历不明,我们怎能冒险收了你。”

唐琳嫣然一笑,“我告诉你们我的底细来历不就行了?”

孙百凌爽道:“好,那你说,你究竟什么来头?”

正文 大内篇 当安林不存在,直接对御圣君。。。

唐琳颇为自豪地说:“我以前可是郡主来的,你们别不信。”

“哦?”孙百凌挑挑眉,饶有兴趣。“你以前是郡主?什么郡主?”

“就是楚国的郡主,楚国你们应该听说过吧?”说到这,唐琳不再那么自豪,反而有着淡淡的忧愁,“可惜,我的国家,在十几年前毁了。”

“你竟然是亡楚之后,”孙百凌有些不可思议道,“真难想象?”

唐琳不满孙百凌的语气,瞪了孙百凌一眼,“怎么,只许你当二王爷的女人,就不许我是亡楚的郡主?”

“你,”孙百凌差点气结,她下意识的看了曹旦一眼,就怕他相信了唐琳的话。“什么二王爷的女人,我不是,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

其实,唐琳之所以这样说,无非就是想了解一下这二人吵架的原因。她看得出这二人的感情颇深,只不过因为一些身不由己的事情才闹出今日这样的局面。

“我怎么胡说八道了?”唐琳继续嘴上逞能,“如果你不是二王爷的女人,干嘛那么死心塌地为他卖命?你知不知道,一旦让皇上知道你这个状元是个女的,你有几颗脑袋砍啊?”

孙百凌怒道:“住口,别来教训我,我不需要你的教训。我不管你是什么郡主,今天,你必需要死在这里。”

唐琳自信满满道:“有本事就放马过来。”

曹旦刚要劝架,只见孙百凌已经出手,愤怒的向唐琳一掌劈去。

唐琳轻松闪躲,轻轻松松避开了孙百凌连续使用全力的攻击,嘴上还不忘教训:“孙百凌,小曹那么喜欢你,你至于如此费心利用他吗?你是爱他的,既然爱他,怎么能给他如此大的伤害?如果你有什么苦衷迫不得已那样做,那你事先跟他说清楚啊,你这样盲目来,即使帮了你的主子的忙,但你的心能安吗?”

孙百凌使出浑身力气,只为能把唐琳打倒,但唐琳一直都没有还手,“我爱怎么做就怎么做,用不着你这个外人来操心,还是管管你自己吧?”

唐琳突然还手,一把抓住了孙百凌的手,脚架住了孙百凌的脚,与孙百凌紧挨在了一块,她看着她,眼神紧紧。“有什么事不能说清楚的?如果他爱你,会理解你的,你何必一个人扛着?”

孙百凌冷冷的偏开脸,“你不懂。”

唐琳松开她,妥协道:“好,我不懂,你懂,那你们两个继续掐架吧。”原本要离开的,忽然又转过头来,看到了正要掌劈她的孙百凌,她立即闪开,“孙百凌,你伤不了我的,省省力气吧。”

孙百凌自知自己的能力是对付不了唐琳的,果然收了手,不再偷袭唐琳。

“你们好好聊聊,我先走了,你们放心,我唐琳不是大嘴巴,不会把你们的事情说出去的。”说完,唐琳凑到孙百凌耳边小声说了句,然后含笑离开。

孙百凌听了唐琳说的那句话后,愣住了,呆呆地看着唐琳远去的潇洒背影。

曹旦看了远去的唐琳一眼,再看看孙百凌,好生纳闷。刚才孙百凌还想置对方死地,怎么现在态度来个大转变了?唐琳到底跟孙百凌说了什么?

孙百凌收回神,看着他的眼睛一会,淡道:“能跟你好好谈谈吗?”

曹旦低眸道:“你说你是身不由己的,你不告诉我,自然有你的道理。如果说了会让你为难,我情愿不想听。”

“我只是怕……”顿了顿,孙百凌继续说:“怕知道的人多了,就坏了主子的好事。”

曹旦惨笑道:“既然我不是你要信任的人,又何必找我谈?保重。”说完,掉头就走,只是,没走几步孙百凌就奔上来从他身后抱住了他。

孙百凌哭着说,“别这样对我,别这样。”

曹旦目视远方,艰难地咽了口气,沙哑道:“百凌,你究竟想让我怎样?既不信任我,又介意我的态度,你这样,让我很难受的,你知不知道?”

孙百凌在他背后猛点头,“我知道,我知道……”

某角落里,有一双眼睛。

唐琳正在偷偷地观察着这边的动静。曹会想百。

曹旦转过身,看着昔日深爱的女人的面孔,心里有着无法割舍的痛,“我们走到现在这个地步,就是从你要我当驸马的那天开始的。你带着心蕊公主出现在我面前,予以何为?”

“我……”说与不说,孙百凌仍犹豫不决。“不是我不想把实情告诉你,只是主子吩咐过,就算是最亲最爱的人,也不能让他们知道我们的计划。让你当驸马,我知道很为难你,但是……”

“别但是了,我不想听,自然你也没必要透露。”说完,曹旦冷冷离去,再也没有理会孙百凌。

孙百凌木头一样站在原地,眼睁睁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眼泪默默地滑下脸颊。唐琳走过来,站到她身边,与她一同看着曹旦远去的背影,“他很轴的,你觉得吗?”

孙百凌反应回来,马上抹掉眼泪,“你怎么回来了?”

唐琳说:“我压根没走,只是躲到角落里看你们的感情有没有好转而已。”

孙百凌淡淡道:“他一直没原谅我利用了他的这件事。”

唐琳安慰道:“别纠结了,让他自己去瞎折腾吧,我看他是太爱你了,才恨你这么深。等事情尘埃落定后,相信他会明白你的心声的。回去吧,看看比赛如何了。”

“你刚才跟我说,你是二王爷安-插在暗中的人?”

“当然,骗你作甚?我就是帮二王爷办事的,不信你下次见到他,问问他有没有这回事。”

“你隐藏得够深的,你不说,我还不知道。”

“如果能轻易让你发现,那我唐琳还能在黑暗中混吗?切?”

二人一路相谈甚欢离开了皇家森林。

回到江边的時候,太阳差不多下山了。

御圣君双手交叉身后站在岸边,手拿着信号弹。他微微抬头看了天色一眼。只要太阳一下山,第四轮比赛就结束了。

帐篷外有张椅子和桌子。

一峰坐在椅子上,正记录着找到刺针的参赛选手。中午的時候,他才收到两三根刺针,可现在桌上却放着几十根刺针。

御圣君看着唐琳和孙百凌走到他面前。

孙百凌颔了颔首,“皇上。”

御圣君点了点头,“嗯。”

“微臣去看看选手们,告退。”说完,孙百凌向御圣君弓了弓腰,然后走开了。

孙百凌走远后,唐琳凑到御圣君身边,嘻嘻一笑。她这个笑容,显然是有着内容。

御圣君不咸不淡地问:“想嚼舌根了?”

唐琳瞪他一眼,有些不满道:“瞧你说的,我是那种大舌头的人吗?我是想跟你说声谢谢的,可你却误会我的意思。”

“跟朕说谢谢?”御圣君有些吃惊的看着她,“为什么要跟朕说谢谢?”

唐琳手指头绞了绞,低着头弱弱地说:“如果不是赛前你强迫我吃下那么苦的解药,那你现在也见不到我。你的解药先前救了我一命,所以我来跟你说声谢谢的。”

御圣君讶异道:“孙百凌又不知道你是朕的人,她有必要要对你下毒?”

“因为,我听到了不该听的话,所以……”越说越小声。

他想捏捏她的脸蛋,但考虑到周围人多,不合适出手,于是放过了她,“朕不生你的气,看把你的脸鼓得跟个大鼓似的。”

唐琳甜甜笑了个,就知道他会这么说。她望了望韩雪烟所在的地方,看到傅玉书等人的面孔,顿時吓了跳,“妈咧,怎么这么多人通关了?”

御圣君说:“朕忽略了一点。”

唐琳拧起眉,“怎么了?”

御圣君有些懊恼自己,“朕没有考虑过阳光。”vex6。

唐琳冷静分析了一会,终于想明白了,“噢,我知道了,是投入在江底的刺针跟午后的阳光产生了对照,有了反光点,这才让选手们轻易找到对不对?”

御圣君点点头,“嗯,就是这样。是朕疏忽了,没有想到这一点。”

唐琳豪迈的拍拍他的肩膀,笑道:“皇上,不是您的错,换做是我,我也不会想得到的。不过看看人数,也就五六十个人,不多。现在已经从一百三十人淘汰到几十个了,也蛮不错的。还有很多关卡等着他们,怕是顶不了多久。”

唐琳又望了望那些参赛选手,一一点了点人数。她所认识的人,全部通关。

比赛结束后,御圣君摆驾回宫,唐琳和杜元元她们回了兰苑。

还没有吃晚饭唐琳就离开了兰苑,直接往轩宇宫而去。

轩宇宫。

御圣君自己脱下龙袍,挂在木架上。

饭桌上已经整齐地摆满饭菜,鱼翅鲍鱼,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安林站在饭桌一旁,以便随時听候御圣君用差遣。

一会,御圣君坐下了饭桌,拿起筷子,准备用膳時,门外传来了脚步声。他循声望去,看到唐琳走入房间,高兴地向他跑过来。跑到他跟前,当安林不存在,直接跨过他的双腿坐着。

正文 大内篇 是成年人都知道他在勾引她!

“君君,我要报答你?”当安林不存在,唐琳坐上御圣君的双腿然后就直接搂着御圣君的脖子娇柔的说?

安林愣了愣,这才识趣的把脸撇开向一旁?

御圣君温柔的抚了抚唐琳的脸颊,满脸的宠溺之情,“报答朕?为何?”

唐琳如实道:“因为你今天救了我一命啊,我告诉过自己,晚上一定回来报答你的,你说吧,要我怎么报答你?”

“以身相许呗,”安林忍不住插嘴说了一句,说完后才后悔,马上跪下来,并轻打着自己的嘴巴,“老奴多嘴,老奴乱说话,请皇上治老奴的罪?”

御圣君摆摆手,轻声道:“安林,起来吧,朕没有怪罪你?”

“谢皇上?”谢过后,安林磨磨蹭蹭的站了起来,实则还怕御圣君会突然大发雷霆?

御圣君说:“你先下去吧,朕有事会传唤你的?”

“那老奴告退?”说完,安林转身退下了御圣君的寝宫,并把寝宫的门关上,然后抚抚胸口,大口地喘了口气,“吓死我了都,吓死了?”

站在一旁的一霜隐隐偷笑?

一堂则是全天不改的严肃表情,“安总管,出什么事了?看把你吓着?”

一霜幸灾乐祸道:“我猜,肯定是安总管打扰了主子和唐姑娘的好事,方才被主子怪罪了?”

安林瞟她一眼,纠正道:“才没有的事,别瞎讲?”

房内?

唐琳已经不再坐在御圣君的双腿上,可能是中午没吃饭的缘故,此刻也不看御圣君的脸色,拿起筷子就夹菜大口吃,一副狼吞虎咽的样子?

御圣君在她身边静静地看着,不出声,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他喜欢这样看着她吃饭?喜欢她吃饭時的样子,喜欢这一刻的氛围,喜欢宠溺她?

吞了好几口饭菜她才舍得扭头问他:“你不吃?”

御圣君轻声道:“你说要报答朕,怎么报答?朕在等你报答呢?”

“呃,”唐琳愣了愣,“这个报答嘛……”慢慢的,把筷子放下来,很正经地坐着?脑袋瓜还在想着怎么报答御圣君,最好能令他开心的?

御圣君忽然提醒,“要不要考虑一下方才安林说的话?”

“啊?”唐琳来了个大反应,反应过后,脸涨红,“你要我以身相许呀?”

虽然上次在他的水池里身子被他看光光了,但当時玩水玩得不亦乐乎,直到最后筋疲力尽睡去,完全忘记了要与他在水中缠绵悱恻,因此,她到现在还是处子之身?

反正这个男人这一辈子是她唐琳的,今儿个晚上奉献给他,应该不会有问题吧?

御圣君被她的惊讶逗笑,“反应这么大,怕了?”

唐琳下意识的瞄了他身下某地方一眼,咽了咽喉咙,咬字不清道:“的确有点怕那个地方?”上次戏水被她光明正大地一览无余了,要是真把那玩意儿据为己有,自己肯定遭罪?

“说什么?”御圣君没听清楚?

“啊,没,没什么?”唐琳反应回来,脸更加红,熟透如苹果?什么也不想,偏偏想那回事,亏自己还是个军人,竟有这么“恐怖”的念头?

御圣君伸出手,勾起她的下巴,这个动作是个成年人都会知道是什么意思——他在勾引她,“怎么报答?”

唐琳尴尬的垂下头,手指头指了指某个地方,“那种报答,也不错的?当然,你喜欢才行?”没头王圣?

御圣君往她手指头所指的方向望去,那里竟然是隔着三层轻纱的龙床,顿時怔了怔?她的意思是,她要以身相许报答他今日对她的救命之恩了?

好一会,御圣君的视线从那边收回来,轻声命令唐琳:“琳琳,站起来?”

此刻,唐琳的心犹如小鹿乱撞,扑通扑通跳?她听从他的命令,低着头,慢慢的站起来,十指绞在一起,证明她此刻有多么的紧张,多么的不安,还是多么的……激动?

御圣君拉住她的手指头,把她拉到跟前,把玩了一下她的手指,一边问:“琳琳,累不累?”

唐琳支支吾吾回答:“我……额我……不累?”他这么问,是什么意思?

御圣君又问:“那困吗?”

唐琳摇摇头,“不困?”他为何这样问?急死她了?

“不累也不困,行,朕就同意了你的报答?”说完,御圣君微微弯下腰,把唐琳给横抱起来?

只是,正要把她抱到床榻的時候,寝宫的门被人敲响,并伴着安林略带惶恐不安的声音,想必是有紧急的事要通报,但又怕破坏了御圣君的好事,“皇上,暗风有急事禀报?”

唐琳从他怀中跳下来,对他说:“大局未定,每一件事都需要你注意?”

他看着她的眼睛,有些愧意,“对不起琳琳,你的报答,可能要延迟了?朕如今十足十的大忙人,希望你别介意?”

唐琳柔柔一笑,“我不会介意的?”

“嗯?”御圣君点点头,“朕去御书房一趟,暂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回来,你等下在朕这里用膳,用完膳再回兰苑,小心点?”说完,往门口走去?

待他和暗风前脚一走,她后脚也跟着离开,并未用晚膳,直接回了兰苑?

入夜?

御子尘在御书房内来回走动,等候御圣君的到来?

不一会,御圣君从门外径直而入,人未到御子尘跟前,声先到,“二弟?”

御子尘闻声转身,脸上一喜,“皇兄?”

御圣君走到角落的椅子边,示意御子尘,“坐?”说完,他先坐了下去?待御子尘坐下后,急忙道:“暗风一说你回来了,朕马上来见你?”

御子尘惭愧道:“让皇兄上心了?”

御圣君朝安林和暗风扬了扬手?

那二人会意,一同退下了御书房,并把御书房的门关上?

御圣君把手搁在桌子上,凑近御子尘一点,“二弟,最近还好吗?”

门外?

暗风看了看紧闭的门,很是纳闷,“主子让我们监视二王府,监视二王爷,这说明二王爷真在秘密造反?可是,主子还关起门跟二王爷走这么近作甚?就不怕二王爷司机搞动静吗?”

安林轻叹一声,“皇上的心思,我们哪能猜得到?其实我比你还纳闷?”

过了好一会,御书房的门被人打开了,御子尘从里面走了出来?

也正在这時,一峰手捧着一个本子走了过来,看到御子尘,他和安林等人一同向御子尘颔了颔首,恭敬道:“见过二王爷?”

御子尘朝三人笑笑,并没说什么,扬扬手就离开了?

目送御子尘的身影消失在远处后,一峰这才扭头望向暗风,问道:“暗风,二王爷这股势力一直是你负责跟踪调查的,如今都什么情况了?”

暗风耸耸肩,一脸无奈,“进去见主子再说吧?”

暗风和一峰一同走入了御书房?

御圣君不知几時已经坐在了他的宝座上,正看着桌上的折子?听到脚步声,他知是手下进来了,于是放下折子抬头望去,等这二人先行开口?

一峰呈上手中的本子,“主子,这是第四轮通关的所有选手的资料,请您过目?”

御圣君伸手拿过来,打开瞧了几眼,一边看一边满意的点头,“嗯,不错,前三轮表现出色的,今天的表现也很令朕满意?只是这通关的人数让朕始料未及了?”vex6?

一峰低头笑笑,补充:“能熬过第五轮,那才令人刮目相看?”

御圣君把本子合上,目光转向暗风,“朕叫你派人盯着二王府,又派人跟踪了二王爷,怎样,发现了什么?这两三天,二王爷他离开皇宫,到底去了哪?”

暗风说:“主子,属下问问,近几日在朝堂上,可有看到右丞相沈大人的影子?”

御圣君沉思想了想,“这沈爱卿好像是告假了,说是老家有急事,需亲自回去处理,所以朕批了他?”

有了他这番话,暗风这才滔滔不绝把自己调查到的事情说出来,“主子,这沈大人压根就没有回老家,他一天到晚都是与二王爷在一起?”

“嗯?”御圣君拧起眉,“朕有些听不懂?”

暗风详细点说:“主子,沈大人和二王爷这几天都是在暗地里拉帮结派?二王爷利用沈大人的人脉,四处招兵买马,帝-都五品以下的官员,几乎被收买完了?”

一峰深吸了一口气,“这二王爷还真打算谋朝篡位?主子,这该如何是好?如今,反御会越加猖狂,邵元帅的人马也蠢蠢欲动,加上敌国,您如今,可谓是四面楚歌了?”

御圣君脸上没什么情绪,表情淡得如水,也深沉得如见不到底的水潭,“一切按原先计划行事?”

兰苑?

一个人吃饭很无聊,于是唐琳回了兰苑吃饭,并不在轩宇宫?

中午没吃到饭,云姗一见到晚饭上桌就开始狼吞虎咽?

唐琳吃着吃着,想到了明天的比赛,问起云姗:“珊儿,明天比赛比什么,你打听到了么?”

云姗向她竖起了两根手指,一丝不苟的认真道:“两个字:火,烤?”

正文 大内篇 明天我就要变烧猪了!

唐琳和其他人相视一眼,异口同声惊呼:“火烤??”

梅春儿背脊发凉,“云姗,什么意思?”

云姗耐心解释道:“我听我师兄说,他在这次大内侍卫选拔赛中认识一位选手,这位选手是经大内侍卫推荐进来的,每次比赛的前一天,他都去询问他的侍卫朋友关于第二天的赛事。”

杜元元补充几句,“所以,那位选手就把他打听到的事情都告诉你师兄了?”

“这不是走后门嘛。”董陈陈有些不屑与鄙视。

唐琳问云姗:“火烤的事说清楚点,怎么回事?”

云姗示意大家把头靠近,等几人的头都凑到了饭桌中央后,她才认真地详说:“我师兄说,明天的比赛内容跟火有关,但具体要用火怎么考验选手们,这我就不得知了。”

梅春儿浮想了一下,突然惊恐道:“难道,要用火烧我们?目的,就是要考验我们的耐火能力?”

唐琳歼诈的笑了笑,损道:“春儿,若是和你想的那样,明天你第一个变烧猪?”

梅春儿两眼瞪大,渐渐闪起泪光,“真的吗?”

其他人异口同声附和:“谁叫你那么胖呢。”vex6。

梅春儿瘪起嘴,低头看看自己的腰围,这下,嘴巴噘得更高,“呜呜,怎么办,我明天就要变烧猪了,我不干,我要回家,我不参加侍卫选拔赛了?”

其他人呵呵直笑。

过了一会,云姗想到了什么,她望向唐琳,问:“老大,我们傍晚回到兰苑的時候,你告诉我们玉馨回家了,这为什么啊?有什么事比比赛更重要的?”

唐琳并未实情相告,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了事,“回家嫁人这种终身大事比参赛重要吗?”

“呃,”云姗一愣,尴尬一笑,“呵呵,原来是要回家成亲,难怪了。”

杜元元冷嘲道:“上次还说没有心上人,怎么今天就有未婚夫可嫁了?还说进宫完成兄长的心愿,替死去的兄长报仇,我看成亲比她兄长的死还要重要?”

唐琳不忍的责备了她一眼,“元元,别这么说玉馨,嫁人没有错的,更何况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若是晚十年成亲,到時她成老太婆了,还能嫁得出去麽?”

“我、”杜元元被驳得哑口无言,于是住了嘴,不再说话。

梅春儿想到了今日的比赛,想到了唐琳的情况,“对了老大,我听其他人说,今天第一个找到刺针的选手是你,对不对?”

唐琳随意点点头,“是,怎么了?”

梅春儿双手合掌举到下巴,满脸是羡看着唐琳,激动道:“老大,你真厉害?”

唐琳失笑一记,“这有什么好值得夸奖的,吃饭吧。”

杜元元听着梅春儿赞扬唐琳有些不是滋味,但想想唐琳的确是个人才,而且还是傅玉书的皇叔的徒儿,那就是他们楚国的人了,她不该顾忌自己的感受而去妒忌一个有用的人才。

董陈陈也管不住嘴的嘴,大赞唐琳:“老大,说真的,这天底下我最佩服的人就是你了,我从来没有见过方方面面都表现得如此出色的人?”

唐琳呵呵一笑,谦虚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像我这样的人一抓一大把,陈陈,别这么羡慕我。”

董陈陈抿唇笑笑,“是老大你太谦虚了?”

唐琳娇嗔:“哪有的事。”

吃过晚饭后,唐琳和杜元元她们四人一起去了澡堂洗澡,洗完澡后,夜已经完全黑下来了。回到房间,也没有换她平時在客栈時所穿的低胸吊带和超短皮裤,直接和衣入睡,身穿的是她的那套绿色格纹作训服。声上手我。

夜深。皎月朗朗。

南宫厨房后院一片寂静,某一厢房灯火通亮。

御子尘坐在床边,轻握着妻子的手,柔和的神色看着安睡中的妻子。

官萼云躺在床上,双眸轻闭,呼吸均匀,只是脸色有些铁青。过了一会,她似乎是做恶梦了,额头开始冒冷汗,头还伴着轻微的晃动,反抓着御子尘的手,越抓越紧,嘴里喃喃呓语:“子尘,子尘……”

御子尘握紧她的手,心疼道:“云儿,我在,我在这呢。”

“不要?”突然,官萼云猛地坐起身,伴着她的惊呼声。坐起身后,大口大口地喘息,满目的惊恐之色。

御子尘心疼出声,“云儿……”

官萼云闻声转过头,当丈夫的面孔映入眼中,那些惊恐之色化为激动与委屈,她倾身过来,猛地扑入他的怀中,嘶声哭泣,“子尘,不要离开我,不要离开……”

他把她紧紧地搂着,安抚着她的背,嘶哑道:“云儿,别怕,我在这呢,我不会离开你,不会的……”

在他的呵护与安抚之下,官萼云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她从他怀中直起身,紧紧地看着他这张脸,憔悴了,还刻着从前鲜少有的沧桑,她伸起手,心疼地抚了抚,字体几乎是嘣出口的,嗓音也几乎沙哑,“王爷,这几天,你都去哪了?都做了什么?怎么一回来就憔悴成这样了?”

他握住她的手,拿下来,放在胸口紧攥着,柔声道:“我没事的,真的,不用担心了。倒是你,脸色越来越差,我一回来就听蝶舞说你又犯病了,一定很疼吧?是我不好,没能力救你?”

官萼云虚弱一笑,“别这么说王爷,云儿没有怪你?”

他轻轻地把她拉入怀中,眼睛看着某一处,渐渐深邃,“本王不能没有你,不能。”

她又虚弱的笑了笑,哑声道:“王爷,云儿中的是无药可解的剧毒,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活我的。云儿死不打紧,但云儿担心王爷您……”

“别说了,”他的语气冷硬且坚定了几分,看着某处的目光凶狠起来,“就算是粉身碎骨,我御子尘也要亲手杀了那昏君?”

她马上离开他的怀,一脸担忧之色看着他,急切道:“王爷,说真的,别为了云儿去跟你皇兄作对了好吗?他是天下万民爱戴的好皇上,没有他,就没有御鑫的今天,我们不该为了……”

他抚上的脸颊,很温柔,可眼神与语气突然变得非常冷,“谁敢伤害本王的女人以便达到目的,本王不管他是谁,就算化为鬼厉,也不会放过他的?”

官萼云语重心长道:“自古以来,为了巩固自己的江山,为了保护自己的皇位,每一个君王都会做一件事,那就是削藩,削掉对自己,对江山不利的势力。皇上他也是怕自己的兄弟有朝一日会谋夺他的皇位,才会压制您,其实他并不坏,不是吗?”

御子尘冷道:“本王不反对他压制本王,但利用本王的女人来压制本王,那他就做得过分了。御圣君不念兄弟之情,加害你来压制本王,本王岂能就这样任他宰割?如此对待他的弟妹,他不是昏君是什么?云儿,就算是死,本王也会帮你报这个仇的。看着你被剧毒折磨,本王恨不得替你受过。”

官萼云泪如雨下,说服不了自己的男人放下屠刀,她很恨自己,“王爷,云儿只是一个普通的女子,云儿真的不想看到你们兄弟互相残杀,不想看……”

他看着她,眸光凄凄,压下痛苦的嗓音提醒道:“云儿,本王若不反击,死的就是我们啊?”

“不,”官萼云痛苦摇头,“我不要你死,不要?”

他再次把她揽入怀中,这次非常用力,“本王也不想看着你死,不想……”

更深露重。

御子尘把官萼云慢慢放下躺着,再为她盖上被子,哄小孩一样柔声哄着她:“很晚了,睡吧,有本王,爱妃不会有事的。你身体不好,要早点休息?”

官萼云睡不着,找了个话题说:“蝶舞跟我,我在厨房发作那天,皇上有来看过我。”

“呵,”御子尘冷笑,另一个手拳头暗紧,“他趁本王不在去看你,无疑就是继续往你身上投入毒药,要不然他怎么会那么好心去看你?若不是你天天在吃抗毒的药物,你早就……”不敢那几个字,换了话题,脸上也多了几分喜色,“爱妃,你猜,本王这次出去有什么大收获?”

官萼云静下心想了想,猜测道:“招兵买马?”

御子尘忽然一笑,手指头轻轻划了一下妻子的脸颊,“你真聪明。本王这次出去,是与右丞相一起出去的。右丞相以告假唯有,才有机会跟本王共为大事。”

官萼云说:“右丞相是皇上身前一等一的红人,在百官眼中,更是不折不扣的领军人物,得到他的帮助,就相当于得到御鑫皇朝将近一半三品以下的官员相助,王爷想拉拢朝野所有的王公大臣,应该不难。只要收买了所有官员的心,为王爷您所用,有了他们一致的想法,王爷就能不费吹灰之力推翻皇帝,连战争也避免了。皇帝遭遇一众抗议,想不下位都不行。”

“云儿,你说得太对了?”御子尘正想继续说下去,就在这時,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正文 大内篇 把你们训练得连爸妈都喊不出来!

官萼云黛眉轻蹙,小声疑惑道:“更深露重了,谁还来找我?”

御子尘拉起被子往她胸口上挪了挪,轻声道:“爱妃,睡吧,不管是谁来找你,现在都不是见面的時候,本王出去看看,你先休息着,听话?”

“臣妾知道了?”官萼云虚弱的点点头?

他低头吻吻她的额头,然后起身,把帘子放下,这才转身往门口看去,烛火照映之下,他的双目越发深沉莫测?这么晚了,是谁敲门?沉思了一下,他向门口走了过去?

走到门口,御子尘把门打开,见到了已经背过身,正要离开的凤蝶舞,微微一愣,有些错愕的轻唤一声,“蝶舞?”

凤蝶舞闻声转身,脸上跃然呈现喜色,“王爷?”

她今晚穿得有些单薄,却分外妖娆?一头披肩长发,没有任何一件饰品,发丝有些凌乱,凌乱之中却不失妖娆,显然是要入睡了才摘下多余的饰物?穿衣与往常不同,一件半透明的粉色纱裙,把她玲珑有致的身躯展现,少了几分端庄,却多了几分魅惑,与往常穿衣一比,今晚简单了许多?

御子尘的目光冷静地扫了她全身一眼,淡问:“夜深了,怎么还不睡?找萼云有事?”

凤蝶舞看了仍灯火通红的厢房一眼,轻声说:“她前两天发病了,王爷又不在身边,蝶舞担心萼云照顾不了自己,所以才深夜了想来看看她?”

御子尘少少的舒了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

凤蝶舞问:“萼云没事吧?”

御子尘回头看了厢房一眼,然后把房门关上,转过头对凤蝶舞说:“她没事,已经休息下了?”仰头看看天色,不由得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凤蝶舞看穿他的心思,“王爷,因何叹息?”

御子尘淡淡一笑,“没事?蝶舞,你先去睡吧,这里有本王呢?”

凤蝶舞想说什么,但对方已经说了让自己先回去睡觉,想说什么,也只能等到下次了?

可她的这细微的变化,让御子尘捕捉到了,问道:“有话要对本王说?”

“蝶舞……”凤蝶舞犹豫片刻想该不该说,还是说了,“是有些话?不过王爷,您也累了,先休息吧,等您什么時候有空了蝶舞再去找您,现在很晚了?”

御子尘摆摆手,“无碍,你且说来让本王听听看?”

凤蝶舞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

自过后这?风轻云淡?皎月朗朗?

一会,二人坐在了南宫广场一角的石阶上,周围的宫殿偶尔几处灯光蒙蒙?

御子尘目视远方,目光浅淡?凤蝶舞侧头望着他的侧脸,几经欲说还止,“王爷,萼云身上的毒,真的没法解了么?每次看到她发病被折磨得那么痛苦,蝶舞恨不得自己受过?”vex6?

御子尘话语有了点沙哑,“本王遍寻名医为她医治,但都说医不好,就连宫中的御医,也拿她身上的毒没办法,本王如今实在是……没辙了?”

“唉,这该如何是好呢?”凤蝶舞神色焦急?

“还能怎样?”御子尘仰望夜空,目光迷惘在皎月中,“也只能听天由命了?”

凤蝶舞不明白道:“究竟萼云怎么中了这种无药可解却又叫不出名字的毒的?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御子尘轻叹一声,“本王也想知道?”

“王爷,”凤蝶舞看着他的侧脸,有种紧盯的意思?有点小心翼翼的味道询问:“这几日,您不在皇宫,出去是为了帮萼云寻医救她的?”

御子尘随意点点头,并没有看着她,也当她的问话无关紧要?

“那……”凤蝶舞的小心翼翼有了些过分,“那王爷,既然救萼云要紧,为何您不带着萼云亲自去五湖四海寻找名医?难道在这宫中厨房,能医治萼云?”

“也不尽是,”御子尘说,“云儿喜欢厨房,她说在有生之年,一定要天天呆在厨房里,而且越热闹越好,把她放在民间的酒楼里,本王不放心,碰巧赶上大内侍卫选拔赛,便征得皇上的同意,让我们二人留在了这南宫厨房里?本王不追求什么,只要本王的女人开心,本王做什么都可以?”

凤蝶舞点点头,凤眼里光芒划过,“哦,这样呀?”

这時,一阵风拂过,带着些微的凉意,身穿单薄的凤蝶舞原本不觉得冷,但当余角瞥到身后有条人影時,她缩了缩肩膀,双手捂住了自己?

御子尘会意到,犹豫了下,然后把外套脱下来,亲自披到了凤蝶舞的肩上?

凤蝶舞紧拽着他的外套领子,眼神非常温柔看着他,却不敢光明正大地看着,只是偶尔的,“谢谢王爷?”

御子尘抿唇笑笑,然后又目视远方,继续他的沉思与冥想,凤蝶舞却看着他的侧脸渐渐出了神,渐渐的,嘴角的弧度变得那么迷人且欣慰?

二人身后那条人影,慢慢的退下,直至消失掉?

御书房灯火通亮,门口四五个侍卫昼夜站岗,隔一会便有一批御林军从门口经过?

房内,只有御圣君一个人,身上的龙袍还没有卸下,一个人在房中的空地上来回走动,步伐缓慢?他精神饱满,全神贯注,似乎在思考着,或计划着什么事情?

他双手交叉在背后,時不時用拇指碰碰戴在中指上的鹰型戒指?

这時,门外有了轻微的脚步声,隔着门墙他还是听到了,便停止了走动,目视房门,等待来人进来?

张向阳推开御书房的门,一个人走了进来?走到御圣君面前,叩了叩首,“主子?”

御圣君随意笑笑,“礼就免了吧,跟朕说说,邵麒的情况怎样了?”

张向阳站直身,正色道:“属下近日都在暗中负责邵元帅的人马,并没有什么大动静,估计对方的行动在大内侍卫选拔赛结束之后才开始?邵麒安-插他的人进来,无非就是想让他的人当上侍卫,这样一来,就能更进一步靠近主子您,以达到他的目的?邵麒本是北临国之人,虽身在御鑫,却心在北临,且与北临国串通一气?他安-插人到您身边,就很容易从您这里得到更多的情报传送出去给北临国,到時,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御鑫的江山了?”

御圣君唇角轻勾,笑意深长,“不费吹灰之力?呵,他行吗?朕利用木凌萱下了一盘棋,一盘避免战争就可以统治天下的棋,这才叫不费吹灰之力?”

“如果没什么意外,主子是当仁不让的赢家,可世事难料?”对于未来御圣君能否统一天下,张向阳的一颗心还悬着?

御圣君一脸轻松,“事在人为,你就瞧着吧,朕可不是做做梦那么简单,这天下,朕一定要得到?朕一直没想到送什么礼物给唐琳好,正好有一份了?”

张向阳想了想,有些不确定道:“主子的意思是,这天下?这份礼物也太……贵重了?”

御圣君呵呵一笑:“送了她未必会收呢?”

“唐姑娘是个睿智的女子,肯定不会收的?”张向阳说出自己的想法,“这天下是主子打下来的,拱手相送,岂是唐姑娘这样的女子敢收?”

御圣君说:“这些还是后话,现在谈过早了?老张,邵麒和北临国的情况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了,一定要注意行事?先退下吧,很晚了?”

“是,属下告退?”向御圣君弓腰施了一礼,张向阳离开了御书房?

之后,御圣君也不多逗留,也离开了御书房?

转眼天亮?

兰苑?

手机一震动,躺在床上的唐琳开始伸懒腰,并伴着慵懒惬意的呵欠?一会,她打开眼睛,拿出被窝里的手机看了看,已经七点过三十秒了?

因为怕吵到其他人,所以她才关了闹铃,改为震动?

赖了一两分钟床,这才掀被子起身,下床,穿鞋,再到木桌前对着镜子梳头,把一头乌黑直发梳整齐了,然后就揽到头顶上用弹姓很好的发圈绑住,扎紧?就这样,一赘长长的头发就被她吊在了背后,看起来神清气爽不已,把精致的五官都呈现出来了?

去外面洗了脸回来,那床铺上,还躺着几个人,压根都不愿意起床?

唐琳看着这些人,无奈地摇摇头,自言自语道:“这就是我的手下?也太没形象了?这要是放在现代,能从你们身上找出点军人的影子才怪?若是让我来训练你们,定让你们连爸妈都喊不出来?”

这時,外头传来雷姐的暴喝声:“所有人给我立刻起身,全部到外院集合,谁最晚到,立即滚?”

唐琳玩味一笑,“这下有好戏看了?”估计是利用早上的時间来考核的?她把身上的手机放到被子下面,然后离开了房间?这次考核缺不了火,她不能把手机带上,爆炸了就玩完了?

在雷姐拿鞭子进房间抽打云姗等人的棉被時,唐琳已经到了外院,她看到梅竹菊四个住着男选手的院子纷纷有人跑了出来,而且一个个衣带不整,显然也是被赶下床匆忙出来的?

正文 大内篇 肉是自己吃出来的,岂有不怕之理。

作为辅导官的陆仪堂和孙百凌,二人已经稳稳地站在外院一角,等待人员到齐开始发话。

男选手都差不多集合完了,可女选手除了唐琳,一个还没有出来。

唐琳走到最前面,自己作为一排站,后面全是男选手。这些男选手大部分正在穿衣服,扎腰带,总之忙成一团,对唐琳来说,大有新兵第一天受训之势。

邵麒和傅玉书穿得很整齐,唯独曹旦一个人在这二人中间忙着披外套,嘴巴也不闲着,“一大早集合,这算什么?我都还没有睡醒呢”

傅玉书呵笑道:“等你睡醒,估计你已经被人抬到宫外了”

曹旦没好气道:“但也不能这样吧?”

唐琳回头瞪了他一眼,“我说大少爷,你还抱怨着呢?我告诉你,你千万别当侍卫,否则以后的早上点名肯定烦死你,别说我没提醒你哦”

曹旦有点干着急,“唐姐,这都什么時候了,还说这样的话,明明是他们不对嘛,哪有不让人睡觉的。”

“都别吵了”孙辅导官威严发话了。

唐琳马上扭过头,直直地站着。

陆仪堂从后面看到前面,除了唐琳,其他一个女选手也没有看到,顿時拧起眉,问唐琳:“怎么就你一个女选手?其他的女选手都去哪了?”

陆仪堂话落,杜元元等人磨磨蹭蹭的小跑出来,一个个站姿不合格的站到了第一排。因为昨天的比赛,除了唐琳她们房间的女选手,其他的女选手全部淘汰了,就剩她们五个。

孙百凌冷冷扫了杜元元等人一眼,严厉地问:“怎么现在才到?”

云姗努了努嘴,小声抱怨:“大早的,正熟睡着呢,突然就要集合,人家哪忙得过来……”越说越小声,她已经感受到了孙百凌那道严厉的目光。

董陈陈也不管此時此刻什么环境什么氛围,朝着两位辅导官就怒问:“两位辅导官大人,大早的赶我们起床到此集合,到底要干什么嘛?”

陆仪堂脸上温然的笑容一直挂着,回得很轻快,“考核啊”

“考核?”众人重复一声,还有睡意和困意的选手都被惊醒了。

唐琳低头笑了笑,看来除了她之外,其他人都还不知道集合是为了什么。如果比赛的時间在下午,那么这个早上,一定是用来作为考核的。

众人还未讨论完毕,只见有四个御林军,他们扛着一个大炭炉往陆仪堂这边走来,直到站在陆仪堂跟前,这才把炭炉放下来。

什后下唐。众人都仰头瞄了瞄那炭炉,顿時都出了一身汗。

那炭炉里放着许多火炭,这些火炭都已经被烧烫了,青蓝色的火焰非常有精神地往上冒,散发着浓厚的热气,直逼得人的毛孔竖起来,且炭炉特别通红。

不仅如此,那炭炉里,还放着一把烙铁,专供犯人使用的烙铁。

唐琳搓了搓手臂,嘴唇颤道:“这莫不是要考验我们的耐火能力?”

云姗已经冷汗直冒,“那么大一块铁,我的肌肤虽不是很好,但要在我身上烫一下,估计一辈子都别想嫁出去了,也别想伤疤会好过来”

梅春儿白眼一翻,倒了下去。董陈陈马上蹲下摇晃着她,极为担忧:“春儿,春儿。”

陆仪堂正要命御林军把梅春儿带回兰苑時,只见唐琳列出队伍,几步走到梅春儿身边,然后蹲下来,从身上取下来了一个玻璃瓶,并把盖子打开,她把瓶口送到梅春儿的鼻尖处,一团白色的烟雾从瓶子里溜了出来,被梅春儿给吸了。

唐琳把瓶子塞住,放回口袋里,然后起身站着。

其他人还没有从唐琳的举动中反应过来,偏偏梅春儿在这時打开了眼睛,一脸茫然看着董陈陈,“我怎么了?”

董陈陈脸上浮现喜色,“春儿,你醒过来啦”用了点力,把梅春儿给扶起来,“你刚刚昏倒了,我们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是老大救醒了你”

梅春儿望向唐琳,“老大,我……”vex6。

唐琳抚抚她的肩膀,给了她一个眼神,“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别怕,先看看情况,坚强点”

梅春儿含泪点头,“我知道了老大”

唐琳不多说什么,回了原位站着,杜元元凑头过来,小声问:“刚刚你拿什么玩意儿救醒春儿的?”

唐琳神秘一笑,“好东西,但说穿了就不是好东西了,所以,你也别问了”

杜元元恼了她一眼,“我是谁?连我也不给点面子?”

唐琳懒洋洋一笑,“就算是我师父,我也不给。好了,别打听了,听听辅导官今天要说什么话。我看这个炭炉不简单,找机会通知你相公,小心应变”

杜元元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陆仪堂的视线从唐琳身上移到众选手面前,指了指身旁的炭炉,然后对大家说:“都看到了吧?这是一个炭炉,里面堆满炭火,能铸出宝剑的炭火,温度极高,只要是凡胎**,只要一碰到,都会落得烧猪的下场”

梅春儿一听,双腿开始发软,最后是被董陈陈给扶住才免了一跌。

陆仪堂继续说:“从第四轮比赛开始,赛前都会有一段考核,只要获得第一名,不仅能顺利通关,还能要求皇上办一件事,或者要一件东西。第五轮的比赛時间在下午,所以这考核就选择在了早上。这次考核,主要想看看你们到底有多少真功夫。废话不多说,本官就开门见山了,今日的考核就是,谁要是能在这炭炉中拿出投放进去的铁钉,谁就赢了,拿出最多铁钉的那位选手,就是第一名,怎么样?这考核有意思吧?”

曹旦愤愤道:“这分明就是拿命来开玩笑”

韩雪烟看看自己粉嫩的手心手背,顿時沮丧了很多,“那么烫的炭,把手伸下去,不被烧焦也会留下疤痕的。”

曹旦怂恿她,“既然这样……那我们一起放弃考核算了?”

云雷抛过来一句,“除非你要自动退赛,那样就不用考核了”

曹旦泄了气,“怎能这样呢。”

这時,孙百凌拿来一个用布包住一头的铁钳子放入炭炉里烧,等烧得差不多的時候,她从御林军手上的盘子中抓起一把铁钉,比小指还小的铁钉,放入了炭炉中,再用钳子把那些铁钉弄到炭炉底下,用其他的火炭盖住。一切就绪后,她把钳子和那块烙铁拿块放到角落里,再对陆仪堂说:“可以开始了。”

陆仪堂的手从背后伸出来,手上多了一个本子,是下朝后,他从御书房御圣君的手中拿到的本子,这是一份人员名单,是昨天通关的所有选手资料。

打开本子,陆仪堂从最后一个名字念起,“梅春儿。”

昨天,梅春儿的确是最后一个寻得刺针的,也是碰巧在上岸時看到浅水区有一个光点,这才幸运地找到了一根刺针,赢得了下一轮比赛的资格。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她差点又昏过去。她不想伸手去火堆里找铁钉,她怕痛,怕自己的手被烧焦,于是努力扯着董陈陈,“我不要去,不要……”

董陈陈安慰道:“没事的,咬紧牙关挺一下就过去了。”

梅春儿仍旧死拽着她不放,就是不肯移步到炭炉伸手取铁定。

她的磨磨蹭蹭,惹急了孙百凌,“别磨磨蹭蹭的,快过来,抓紧時间完成考核。”

可是,孙百凌都怒喝了,梅春儿也不敢走出半步,把辅导官惹急了也觉得不打紧,“我不去,我怕火,我不要变成烧猪,不要变成烧猪……”

很多选手都无奈地摇摇头,对梅春儿没辙。

唐琳看不过去,挺身而出,向陆仪堂举手道:“要不,我先来?”总要有人先做表率的,与其让梅春儿耽误時间,倒不如自己先去领教领教那滚烫的火炉。

唐琳的自告奋勇,这让众人都吃了一惊,尤其是杜元元。

杜元元怕唐琳毁在一个炭炉上,可惜了一位人才,她把唐琳的手给拽住,小声提醒道:“唐琳,别意气用事,现在不是你强出风头的時候,要是贪一時众人对你的惊艳,你有可能会毁了自己的一只手,可别乱来”

“反正我们都要经历这一关的,只是迟早的事情而已,我倒不如第一个去试试,不管结果如何,我们都逃不了这一关的不是么?”说完,唐琳把杜元元的手松开,然后走到炭炉边。

梅春儿紧张兮兮看着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甚是担忧,“老大……”

唐琳看了众人一眼,看到了傅玉书眼中满是心疼,以及曹旦对自己的紧张,还有杜元元的焦虑和云姗等人的担忧。收回视线后,她撩起袖子,露出雪白的手臂。

陆仪堂满脸是钦佩之色,但同時还有很浓的忧色,“唐琳,你确定你要第一个冒险?这火炭滚烫如火泥,你不怕毁了自己的手?”

唐琳看着烧得非常旺的火炭,咽了咽喉咙,“肉是自己吃出来的,岂有不怕之理。”

正文 大内篇 今儿个起我就让他拿不起大刀!

陆仪堂对她的所作所为,感起兴趣,“既然怕,又哪来的勇气先试?”

唐琳抬眸看着他清秀的俊脸,唇角勾起自信迷人的弧度,“因为,我唐琳能做别人所不敢做的事,我時刻提醒着自己是个女子,但要像男人一样去拼搏?”

这番激励的言语,鼓舞了所有人,却也让某些人对她起了更深的敌意与戒备,

陆仪堂鼓掌三下,赞道:“不愧是女中豪杰,本官佩服,不过本官还的提醒你一句,此炭炉内的炭火,能在半柱香内烤焦一头猪,你当真敢把手伸进去?”

“别废话了,瞧着就是了?”说完,唐琳不再听陆仪堂废话,目光专注于炭炉里烧得正旺的炭,再次咽了咽喉咙,然后闭上眼睛,享受了两秒的安静之后,马上打开眼睛,当着所有人的面,五指伸直,立即把手往炭炉下送——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有人的声音从门口那边传来,“住手?”

众人闻声望去,包括唐琳,

看到那个人是一霜,唐琳怔了怔,低喃:“一霜来干嘛?”

一霜几大步走到唐琳身边,一把抓-住她的手就想往外拖,“唐琳,你跟我走?”

唐琳却反倒把她拉了回来问道:“怎么了?我这正要考核了?”

一霜说:“当然是有急事找你了,”

“不对,”唐琳发现了一霜的神色有些紧张,而且眼神总是闪闪躲躲,还時不時的看看旁边那个炭炉,这些反应,显然是怕她跟这个炭炉有接触一样,莫非,是怕她的手就这样报废了?“你是怕我止步于这关?”

一霜点点头,然后以两个人听到的声音说:“主子让辅导官从最后一位参赛选手来,就是为了帮助你逃过考核,你怎么自告奋勇先第一个来了?”

唐琳纳闷道:“第一个来有什么不对吗?”

一霜急躁起来,却又不能表露在脸上,急得攻心,“小唐,你怎么听不明白我的话呢?主子就是怕你受伤,所以才把你放到最后一个的,明白了吗?”头会么琳,

唐琳翻着白眼点点头,有气无力道:“明白了,可是,如果我不拿第一名,让别人拿了,那多不划算啊?”

一霜一听,欲哭无泪,有种想撞墙的冲动,几乎抓狂了,却还要压低嗓音轻声说话,“姑奶奶啊,这炭炉温度极高,岂是你这柔弱无骨的小手可碰的?小唐,咱们这次就不争第一名了,这第一名,他们谁谁谁爱拿就拿,不拿拉倒,我们就不要拿了,好不好?要知道,你的手可是很宝贵的?”

“怕啥呀?”唐琳好说歹说,“我有信心能拿到第一名,而且不会令自己受伤,”

一霜不相信,压根不相信,“小唐,现在不是夸海口的時候,听我的话,跟我出去,我若是晚来一步的话,主子肯定推我出午门斩首示众了?”

“别怕,也别担忧,我真的不会有事的,你在旁边瞧着就是了,”唐琳干脆把一霜给拽到一边,再回到了原地,直接把手伸入了炭炉里,令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一霜想阻止的,却已经来不及了,她看到唐琳伸手下去,马上就用手捂住了眼睛,

杜元元等人,也都撇开了脸或者捂住脸,或者直接闭眼,就连作为监管的孙百凌,也不忍心看到那一幕,也撇开了脸,不敢直视那一幕画面,vex6,

傅玉书害怕见到唐琳惨叫時的样子,在唐琳伸手下去的時候,他垂下了头,

所有人都在等着唐琳的尖叫声传来,等着唐琳朝天大喊她的手有多么的痛,可是,等了好一会,大伙儿都没有听到唐琳的惨叫声,反而听到有铁钉放入盘子的声音,

渐渐的,陆续有人向唐琳看了过来,每个人看到,都惊恐得瞪大眼睛,

一霜是最后一个睁眼的,看到唐琳的手不惧怕炭炉里的火炭正勤快地捞铁钉,如同其他人,瞬间瞪大了眼睛,“这……”简直如同看到了鬼一样,

她走过来两步,近距离看着唐琳在用手指捞铁钉,脸色煞白的问:“小唐,你的手……痛吗?”

唐琳朝她笑了笑,回答得很干脆,“不痛啊?”

一霜低头过去闻了闻,“怎么没有烧焦的味道?”

唐琳白了她一眼,然后把手伸起来,再放到她面前摊开手掌,“你看,一点事儿也没有,哪来的烧焦味?呆一边去,我还没有捞够呢,我要继续捞?”

她一只手拿着盘子,一只手不怕炭火,一直往炭炉底部伸下去,不断地拿上已经被烧红的铁钉放入盘子中,而且越拿越过瘾,当成游戏一样玩似的,一点事儿也没有,

原先众人第一眼看到,全部惊恐了,现在,所有人都觉得神奇了,他们不再担忧唐琳会受伤,反而非常想知道唐琳是怎么办到的,

唐琳点了点盘子上的铁钉数量,正好满五十颗,她满意的笑了笑,然后把盘子替给孙百凌,笑道:“孙大人,不好意思,我把所有的铁钉都捞出来了,麻烦你点点数量,以便记录我的成绩,还有啊,等下还的麻烦你再把铁钉放回炭炉里,不然其他选手就没得捞了,先谢谢您了?”

孙百凌傻傻的拿过盘子,直到感觉烫意才把盘子放到一旁的桌子上,

“你怎么办到的?”所有人都好奇唐琳为何拿得出铁钉又伤不了自己的手,却只有陆仪堂最有机会问,

唐琳又朝他露出自信而迷人的笑容,但这抹笑容还参杂着得意与神秘,“怎么办到的?嘻嘻,肯定是靠自己的真本事啦,我可是练过铁砂掌的,而且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所以,再滚烫的东西,我也敢碰,而且不会令自己受伤?”屁?什么铁砂掌的,她才不要练呢,只会令自己手粗皮粗而已,

当然,这次考核,还是靠旁门左道赢下的,

一个男选手不信邪,大声说:“那炭炉肯定有问题,里面的火炭也有问题,我不信她一个姑娘家家的手也能相安无事,就让在下来试试?”

话声落,唐琳看到了一个相貌平平身材却很健壮的男选手从队伍中走了出来,向炭炉走过来,

一霜看了那男选手一眼,然后凑到唐琳耳边小声说:“那人是邵元帅安-插-进来的人,邵元帅安-插-进来的人有二十多个,如今,除了韩雪烟,还剩下十多人,”

唐琳瞄着那向她走过来的男选手,唇角勾起邪肆的笑,“难怪在这人身上我看到军人的魄力,想必他是一位武将来的,而且还是邵麒私藏的,很会用兵打仗的军官?”

一霜说:“今日不除,来日就带着北临国的军队攻打我们御鑫了,”

唐琳摸-摸下巴,那男选手成了她眼中的猎物,“小意思,这人就交给我了,不是很会用兵打仗吗?既然如此,我今儿个就让他拿不起大刀,看他如何再上战场?”

在那男选手走到炭炉边之前,唐琳退到一霜身后点点,利用一霜挡住自己的半个身子,然后悄悄地把手伸入了自己的腰间……

那男选手站在炭炉边后,他不动声色地与人群中的邵麒交流了一个眼神,得到邵麒的点头后,他面向炭炉,看了看炭炉里正烘烤着的火炭,慢慢伸手下去,

陆仪堂突然出声,“阁下想清楚了?”

那男选手被他吓了一跳,有些暴躁起来,“没想清楚我敢放手一搏吗?”

陆仪堂摊摊手,“那请便?”

身为将的就是戾气重,隔着一定的距离唐琳就闻到了,在那男选手要重新把手放下去時,她走过来,突然握住他的手,微笑道:“你好你好,很高兴认识你,同志?”

那男选手只觉手心有一丝的蚂蚁啃噬之痛,只那么一瞬就消失了,他被突然的握手吓得不轻,一時愣住了,

“祝你好运,同志?”唐琳微笑说完,然后把手收回来放在背后,一霜就站在她的背后,很清楚地看到了她的手指间夹着一根小针头,针头顶端还掺着点血迹,

那男选手憨笑一记,不知道回唐琳美女什么话,只好木讷的回过头,开始把手向炭炉下面伸,

唐琳深不可测的眼神紧紧地盯着,

邵麒充满期待的眼神也紧紧地盯着,

都在期待,

韩雪烟看得心都提到嗓门上了,“他不会有事吗?”方才唐琳都不会有事了,那么这位男选手也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那男选手一咬牙,觉得长痛不如短痛,马上把手往炭炉最底部放,突然,眼睛瞪大,那滚烫的热度如疾风一样,迅速往他的手臂蔓延,往骨头里送,

唐琳亲睹着,心里默念,“3,2,1,喊,”

“啊——”果然,那男选手惨叫出声,都能惊天动地了,他想马上把手伸出来,无奈,他的身子像是被谁定住了一样,怎么也动不了,没法把手伸出来,

唐琳退到一霜身边,得意道:“怎样?”

一霜钦佩道:“小唐,厉害啊你,你到底对他做了什么啊?”

正文 大内篇 唐姑娘是个奇女子!

唐琳并没有马上告诉一霜,“考核结束后再跟你说。”说完,继续望着那男选手。

那男选手由于身体动不了,无法抽手离开炭炉,唐琳和一霜说完话了,他的手还在里面,他除了不停地撕心裂肺地大叫,额头还伴着越来越痛苦的神色与汗水。

那滚烫的温度,直接通过他的肌肤,深入骨髓里。

不一会的功夫,陆仪堂和孙百凌闻到了烧焦的味道。孙百凌下意识的把手捂住了鼻子。vex6。

陆仪堂意识到不对劲,神色一紧,马上跑过来把那男选手给推开,他原先以为这位男选手尝到了痛苦会自己把手伸出来,可他等到都闻到烧焦味了。

可是,那男选手的身体有如一座大山一样重,他陆仪堂不是不会武功,但使出全力都无法把那男选手推开。

孙百凌见他那么用力也无济于事,于是自己也过来帮忙一把,与他两人一同推着那男选手的身体,把男选手给推开炭炉边,可结果是,他们两个人都使劲,那男选手始终未动半分,还在撕心裂肺地尖叫。

唐琳与一霜交流了一个歼诈得意的眼神,站在一旁偷偷地幸灾乐祸。

那男选手的惨叫声,像一把锯子,不停地割锯着邵麒与云雷的心脏。那男选手是他们的人,看到对方如此痛苦,他们于心何忍。只是他们不明白,对方为何不把手松开炭炉,有必要非要拿到铁钉吗?

韩雪烟眼前一黑,终于扛不住那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昏倒到地上。

邵麒顾不及韩雪烟,匆匆对云雷说了一句,“照顾好雪烟。”说完,疾步冲出队伍,拨开第一排董陈陈和云姗的身子,几步跨到了那炭炉边,与陆仪堂和孙百凌一起推那男选手。

众人把这一幕看得心惊肉跳。

梅春儿咬住自己的手指,不让自己昏倒。她看着那男选手越来越苍白的脸色,害怕得都掉泪了。

此刻,纵然加上邵麒,他们三个人也没能把那男选手给推开。

傅玉书和曹旦也一起上来帮忙了,还是无济于事。

杜元元一脸紧张的看着,“那选手怎么回事?都把手烧到了也不放开?”

云姗看着那一幕,急得要哭了,马上向众人大声道:“你们谁想想办法啊,想想办法把那人给带离,那手再烧下去可就要断了,快想想办法?”

众人纷纷都绞尽脑汁想办法,由于太突然了,大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连五六个人使劲推都推不开的人,他们又哪来的办法。

最终,在那个男选手手臂上的肉被烧得一团模糊后,那男选手也在这一刻昏死过去,但他并没有跌倒,而是如同原先一样稳稳如一座山地站着,不哭,不闹,不喊,形同一尊雕像,只不过手臂还在那炭炉里烤着,眼看就要把骨头给烤碎了。

邵麒等人还在使吃奶的力气把男选手往外推,但都无济于事,一个个额头汗水淋漓。

唐琳瞧着这帮人闹得也该够了,也把那男选手折腾得够呛了,想走过来帮忙,却被一霜拉住,她小声提醒道:“这个人该死,现在不除,还待几時?”

唐琳抚抚她的手,微微一笑:“那人已经失去一条手臂了,不会再起什么作用,和废人没什么两样,别担心他还会东山再起。”说完,走过来几步,对大家说:“你们这样做和莽夫没什么两样,是救不了人的。听我说,把这炭炉给移开,这样就烧不到这位选手的手了。”

邵麒等人顿然醒悟,纷纷动手把那放着炭炉的台子抓住,然后几个人微微一使劲,炭炉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脱离那只烧焦的手臂,移到了旁边的安全区。

等台子放好后,邵麒马上奔到那男选手身前,原本想唤醒这人的,却站在这人面前看着看着,表情显得特别平静,平静的背后,是悲痛与悔恨。

这可是他在战场上的得力人手,如果不是他当初安-插进皇宫,现在也不会出事。是他害了他。早知这次大内侍卫选拔赛如此要人命,他不该安-插自己的人进来的。这几轮比赛下来,都已经死了三人了啊,代价太大了。

陆仪堂喝来几个御林军,“把这位选手抬到太医院救治。”

有五六个御林军,他们把那男选手围住后,然后一起努力把男选手给扛起来,可方才武功高强的邵麒等人对男选手都无济于事了,更何况他们这几个御林军。

陆仪堂心烦意乱的挥挥手,“下去吧。”

几个御林军纷纷退下。

孙百凌看了看那男选手被烧焦的手臂一眼,再看向男选手的脸,忍不住深深地叹了口气,“这都昏过去了,他的身体为何还像一座大山一样重?叫人怎挪也挪不开,实在是匪夷所思。”

邵麒看着那男选手好一会,突然趁所有人疑惑之际,他面向唐琳,一把指着唐琳的脸,怒不可遏道:“你既然想到移开炭炉这个办法,为何不早说?”

就说还人。唐琳能看得出邵麒通红的眼里不仅盛满愤怒,也盛满杀气。她不惧怕半分,含着几分嚣张与冷漠的语气道:“我就看他不顺眼了,就是不说,就是要让他尝点痛苦的滋味。”哼,她还没有跟他算在后山禁地他打算暗杀她的那一笔账呢。

“你好狠,我杀了你?”愤怒地说着,邵麒一拳向唐琳凑过去。

唐琳不避不闪,气定神闲待那一拳向自己挥来,她的周身,满是气场。

倏然间,只听“咻”的一声,一闪光晃过唐琳眼中之际,一把锋利的宝剑已经令邵麒立马收回了自己的手,并为了躲避那把剑,被迫后退了几步,回到了原地。

在拳头落向唐琳脸上那一刻,她身后的一霜突然利剑出鞘,瞬间的功夫已举剑向邵麒的手刺去,在邵麒收手以避免手臂受伤之际,她的剑乘胜追击,把邵麒逼退。

邵麒瞪着站在唐琳面前护着唐琳的一霜,不敢轻举妄动。大内侍卫个个不简单,他是深知的。可他没想到,大内侍卫居然如此维护唐琳。

一霜冷道:“唐琳是皇上最看重的选手,皇上下达命令了,谁敢动唐琳,就是跟他过不去。”

邵麒瞪着她,呼吸沉重,却没有一句话可以说。碍于自己有邵元帅这个身份,他不能为了一个选手做得太过分了,否则会惊动御圣君。

陆仪堂出来打和,“好了好了,都别为了一个人而闹得不可开交。今日出现这样的事,实属意料之外,今日的考核先到这里吧,待本官询问过皇上再告诉你们这次考核还需不需要。都散了吧。”

“切,什么人,也不想想自己什么本事,还敢跟我较劲?简直是不自量力?”唐琳不屑的抛给了邵麒两句,然后转身冷冷地往兰苑回去了。

董陈陈看看邵麒等人,又看看已经进入兰苑大门的唐琳,她拉过梅春儿的手,“我们也走吧。”

梅春儿木讷的“哦”了声,然后跟着董陈陈往兰苑去了。

杜元元与傅玉书交流了一眼,彼此都没有表达什么意思,然后她跟上董陈陈她们的脚步,也回了兰苑。

云姗很想看好戏的,但见女选手都离开了,她若留下也没意思,于是几步跑到杜元元身边,挽过杜元元的手臂,“元元,等等我,一起进去吧。”

一霜也默默离开了,剩下陆仪堂他们还在纠结怎么处理那座大山……

御书房。

一霜把宫苑的事情详细说完后,御圣君这才把今日要批的折子放下来,嘴角扬起了感姓的弧度,“哦?真是唐琳把邵麒的人弄成那样的?”

一霜纳闷道:“可属下就不解了,唐姑娘怎么做到的?几个武功高强的人也不能把一个已经昏过去的人挪开,这……”

“能让一个活人如同一座山一样重……”御圣君沉思了一会,倏然眸光亮了亮,他想起了一样东西,那就是缠在唐琳腰间的那条与众不同的腰带,那腰带上,可是有许多瓶瓶罐罐的东西。

唐琳既然有本事能用她那些瓶瓶罐罐令参赛选手的身体坠落時放慢速度,那肯定也有本事把一个人的身体变重。

一霜又有不解:“主子,唐姑娘还在那么滚烫的炭炉里捞出五十枚铁钉,这更让属下觉得匪夷所思,唐姑娘她是如何办到的?”

御圣君舒了口气,无奈地笑笑,“看来,朕真的低估她了。原本这次考核,朕不想让她受苦,所以把她调到了最后一位,让陆仪堂从最后一名点起。可我们都没想到,唐琳却自告奋勇第一个考。”啧啧两声,“这小妮子,朕是越来越好奇了。看来,非一般的手段,也打垮不了她。”

一霜笑道:“主子,唐姑娘是个奇女子。”

御圣君呵呵一笑,很满意一霜的那一句,“嗯,奇,够奇的。”

过了一会,一霜脸上浮现忧色,“主子,唐姑娘她跟邵元帅杠上了。”

外头传来安林的声音,“皇上,邵元帅求见。”

正文 大内篇 御圣君,不近女色,是真的。

说曹操”曹操就来了。一霜有些讶异”“他怎么来了?”

御圣君轻松的笑了笑”解释道:“唐琳毁了邵麒的一个得力人才”而你又告诉邵麒不可以动唐琳”你觉得邵麒会咽得下这口气吗?他一定会来找朕理论唐琳的事。”

一霜有所担忧”“属下怕邵元帅一時怒火难压”会冲撞了您”几句气话属下倒是不担心”就怕他等下一時控制不了自己”而找您的麻烦?”

御圣君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笑容”“无碍。他是个干大事的人”定不会盲目乱来的。一霜”你先下去吧。”

“属下遵命”那主子”您小心点?”嘱咐了句”一霜退出了御书房。

在门口”一霜冷淡偏身走过邵麒的身边”邵麒犹豫了那么半下回头把她唤住”“一霜。”

一霜转过身”冷漠的表情看着他”“有事?”

“方才在宫苑那边……对不住了”本帅并没有针对你和唐琳的意思”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本帅也只是太……太顾及那选手的姓命了?”原本与大内侍卫的关系挺好的”邵麒不想因为宫苑那件事而和一霜闹得不愉快”如果一旦被对方记恨上”那么记恨他的不是一个人”而是所有大内侍卫。

都说大内侍卫个个都是心连着心的”如果一个人有事”其他人不会不管。

道歉??说得真好。一霜差点就想嗤之以鼻的回复”但怕乱了御圣君的整盘计划”她没有表现得那么冷血无情”但说话不比以前熟了”有了点客气与疏离”“邵元帅说得哪里话”保护唐琳”一霜也只是秉公办事而已”谈不上去闹别扭。主子还等着见您了”就不耽搁了”一霜告退。”

看着一霜匆忙离去的身影”邵麒眼中浮现忧色。不该”真的不该”不该为了一个已经没有用的下手而去招惹御圣君铁了心保护的唐琳”为此”不仅让唐琳瞧不起自己”还让大内侍卫记了恨。他这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如果那天晚上在后山尽全力杀了唐琳”也不会发生今日这样的事情。而今”看着唐琳被御圣君所用”他真的懊恼当初自己为何不努力点杀了唐琳。

如今”唐琳的本事越来越强大了”而且还是帮御圣君做事的”这对他来说”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邵元帅”皇上等着呢。”见邵麒一直望着一霜远去的方向发呆”安林提醒了一句。

邵麒反应过来”给了安林一个感激的笑容”然后步入了御书房。

御圣君正在认真地批着奏折”两边的桌上”都是奏折”堆积得很高”似乎批几天都批不完。

邵麒看看那堆折子”又看看埋头认真苦干的御圣君”不经意的嘴角扬起一抹阴冷嘲讽的弧度。在御圣君抬眸看过来之际”那抹阴冷的弧度”稍瞬即逝”嘴角立時挂上了恭敬的笑容”朝御圣君叩了叩首”“末将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御圣君拿着毛笔的手摆了摆”示意道:“邵爱卿免礼。”

“谢皇上。”抬直头后”邵麒看着那堆奏折”不知是嘲讽还是同情的语气道:“皇上”今日怎有如此多的折子要批?”

御圣君低头笑笑”有些无可奈何”“没办法啊邵爱卿”这江山大了”自然民情就多了”不是水灾便是山崩”不是上折子索要银子就是索要粮食。要知道”当皇帝也有当皇帝的难处”可不是做皇位那么威风简单。”

这话”邵麒怎听怎觉得有种反击的意思”但仔细想想”有可能是自己太敏感了”于是不再细想御圣君话中的意思。

御圣君问道:“对了邵爱卿”有何事急着见朕?”

“末将……”邵麒想说下去”但说了句犹豫了。他想到了一霜。想必一霜已经把宫苑的事情全都告诉御圣君知道了。“皇上”末将此次来……

御圣君打断他的话”“邵爱卿”你可还记得”朕让你作为参赛选手混入大内侍卫选拔赛中”目的是为了什么?”vex6。

邵麒说:“皇上让末将这么做”有两个目的”一是让末将留意有无反御会与敌国的歼细混入宫中”二是让末将暗中盯紧这些参赛选手”避免那些目的不纯的选手破坏大赛。”

“嗯”你都还记得。”御圣君有些满意的点点头”但脸上没有笑容”却是一脸稳重之色”“朕让你作为选手参赛”目的就是让你盯紧那些参赛选手”如果发现了反御会的人和敌国歼细”要速速告诉朕。对了”这都到第五轮比赛”可有什么发现?”

“末将……”邵麒低下眸”眼中的异常情绪躲过了御圣君深不可测的目光”“末将尚无发现任何人可疑”除了……”没手而圣。

御圣君微微拧眉”“除了什么?”

如果借机铲除唐琳”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想到这”邵麒暗暗佩服自己的这一招。他故意犹犹豫豫了好一会才对御圣君说:“除了……唐琳。”

御圣君暗暗冷道:“想借机铲除朕的女人”邵麒”你够毒的。”

“唐琳??”御圣君故作大惊”脸上浮现惊讶之色”“她?不可能的。邵爱卿”你不是没有看到唐琳近几日的表现有多出色”她可谓是朕最想找的侍卫了。”

“皇上””邵麒继续添油加醋”铁了心利用这个机会除掉唐琳”“您别被她给迷惑了。”

“混账?”御圣君神色一冷”朝邵麒怒喝了一声。

他的雷霆之怒”让邵麒终于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也终于明白了一件事:御圣君”不近女色”是真的。如果御圣君近女色”就不会介意“迷惑”这两个词。

传闻是真的”御圣君真的不近女色。作为御圣君的臣子已经好几年了”他可从来就没有看到御圣君身边有过一个女人。

难道说”御圣君他真的不喜欢女人?那他喜欢什么?

在第二轮比赛上”唐琳淘汰了所有的女选手”而那些女选手”有好几个都不是泛泛之辈”武功不在他之下。如果不是御圣君的主意”唐琳敢那样做吗?

近几年”除了一霜”御圣君封的都是男侍卫”而且封男选手为侍卫的条件都有:一”年轻不得低于十八”不得高于三十五;二”不得是光头;三”不得是瘦弱或者肥胖。

这种种”很好地证明御圣君他喜欢的不是女人”而是……男人??

御圣君从不踏入后宫是事实”天天跟一堆侍卫在一起”这也是事实。

这种种的事实”都很好地证明”御圣君他……有断袖之嫌。

怀疑一个有断袖之癖的人被女人迷惑”对方能不大发雷霆吗?更何况是身为皇帝的御圣君。自古以来”没有哪个皇帝不爱面子”御圣君他也不例外。

他马上垂下头”表现出一副惶恐无措的样子”“末将说错话了”末将知罪”请皇上治罪。”

御圣君有些力不从心的摆摆手”“罢了罢了”念你是无心之说”朕就不追究你的罪过了”但下不为例。邵爱卿”把头抬起来吧。”

“谢皇上。”说完”邵麒抬起头来。看着御圣君这张他都认为是天底下最英俊的脸”心里何其快哉”终于可以肯定了御圣君为何不近女色的原因了”有了御圣君这个不为世人所知的秘密”看他以后怎么令御圣君难堪的。如此俊朗如玉的一张脸”天下的女人都梦寐以求想见到”只是可惜了”这张脸是属于男人的。

“邵爱卿啊”唐琳她不是歼细。”御圣君急忙替唐琳辩解”他这种态度”是故意做给邵麒看的”就是让邵麒以为他很固执。

邵麒也很轻易的以为”御圣君很固执。他没有反驳御圣君”反而失笑了一记”语重心长道:“皇上”唐琳她是不是歼细”末将不好说”但她是与不是”还的取决于您。”

御圣君冷静下来”“哦?怎么说?”

邵麒以为对方已经被他的话动容了”接着说服”殊不知御圣君正在看着好戏一样看他在自圆其说”“皇上”您想想看”一个正常的人”他能有如此优秀的表现吗?唐琳她表现得不是太优秀”而是太过火了。末将听说过一种传说”有一种出自西域的蛊虫”只要有人吃了这种蛊虫”并被人操控着”就会在短時间内有着异于常人的表现。皇上”没有人天生如此神奇”更何况是唐琳这样二十出头的小女子。如果不是中了蛊毒被人操控着”她怎么会天天有异于常人的表现?皇家森林”那可是一座大迷宫”而她……不仅出来了”还帮助了上万的选手”一个小小的女子”怎能有如此强大的本事?这莫不是有蛊毒作祟”这莫不是背后有高人控制”又怎么有这样的事情。所以皇上”唐琳她一定是被歼细控制住的傀儡”表现得如此优秀”为的就是靠近您”再借机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皇上”此女不能留啊”请皇上慎重提拔唐琳的事”免得铸成大错。若再留着此女”定给御鑫带来不堪重负的后果。”

正文 大内篇 你这个大元帅的度量也忒小了!

御圣君想,如果唐琳此刻在御书房,看到邵麒这番苦口婆心的言词,一定会难以置信吧?看到有一个人如此费心费力的想要铲除她,一定意想不到吧?

话音已经收了很久,却始终不见御圣君回应,邵麒的心开始悬着。这御圣君莫不是一句话也没听进耳里?

沉思了好一会,御圣君忽然低眸笑了笑,对邵麒半玩笑的语气道:“邵爱卿,你说得太夸张了,朕怎么就没有听过那个蛊毒的传说?邵爱卿,是你太过敏感了,唐琳她不是被人操控的傀儡。”

邵麒心里有些气,他这慷慨激昂了半天,居然没一句令御圣君动容,白费唇舌这么久。“皇上,为何您就觉得唐琳不是被人操控的傀儡了?”

御圣君轻轻一笑,说:“你见过一个如此生气勃勃的傀儡吗?”

邵麒继续卖力说服御圣君,“那可能是因为在背后操控她的人太精明了,才让皇上您察觉不到唐琳像一个傀儡。皇上,听末将一句,唐琳她真的很危险“”

“唉,”御圣君轻叹一声,为难道:“邵爱卿,朕知道你对唐琳有偏见,方才一霜都告诉朕你和唐琳杠上的事了,朕说邵爱卿,你这又是何必呢?你乃是天下兵马大元帅,何必跟一个小辈过不去。唐琳好歹比你小好几岁,她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小丫头,何必劳烦你这位大元帅动气的?朕说,你这大元帅的度量也太小了“”

没想到御圣君会用这些话搪塞自己,邵麒一時哑口无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原本打算利用御圣君除掉唐琳,现在却演变成自己变得小家子气了。

御圣君又说:“邵爱卿,朕知道命你暗中监视大赛的动静有些大材小用了,但,这次大内侍卫选拔赛的時间也不长,眨眼就过去了,所以,邵爱卿啊,再忍忍,很快就过去了。别跟小辈们一般见识。”

邵麒明白,纵然自己想铲除唐琳的念头日益倍增,但御圣君都这么说了,他若再不识趣,再跟唐琳过不去,必定会惹御圣君不高兴。既然这一招铲除不了唐琳,不代表没有其他的办法。

是他太高估自己的直觉了,直觉这次在御圣君面前煽风点火必定能铲除掉唐琳,可自己又怎么想得到,御圣君压根就不相信唐琳是歼细,御圣君是铁了心要栽培唐琳。

唐琳的本事,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人能与之抗衡,若不尽早除之,对他们来说,无疑是一把见血封喉的利剑。

御圣君打断邵麒的沉思,“邵爱卿,你在想什么?”

邵麒回事,淡淡一应,“没,末将没想什么。既然皇上肯定了唐琳不是歼细,那末将也不好再说什么。皇上,您没什么事吩咐,那末将先行告退了“”

“等一下,朕还有几句话跟你说“”御圣君说,“邵麒,唐琳是朕难得发现的人才,朕希望……”

邵麒低头讽笑,嘴上却说:“皇上请放心,末将不会再找唐琳的麻烦了。”

御圣君满意的笑笑,“嗯,如此甚好。你们都是朕不可或缺的好帮手,你们应该成为朋友,而不是敌人,朕可不想看到你们二人闹矛盾。”

邵麒低头说:“末将会注意行事的,皇上请放心。”

御圣君摆摆手,有些疲惫的示意道:“朕有些累了,且还有一堆奏折需要朕翻阅,邵爱卿,你先退下吧。”

“是,末将告退。”说完,向御圣君弓了弓腰,邵麒这才退出了御书房,在书房外面,与迎面而来的陆仪堂和孙百凌二人照了一面,没说什么就离开了。

陆仪堂上去礼貌对安林说,“安总管,麻烦你进去通报一声,我等二人求见圣上。”yuet。

安林说:“二位稍等。”说完,转身进了书房。不一会的功夫,他走了出来,对陆仪堂和孙百凌说:“二位大人,皇上有请,请进去吧。”

“谢谢安总管,有劳你了。”陆仪堂对安林说完,然后朝孙百凌点了点头。二人一同走入了御书房。

走入御书房后,陆仪堂和孙百凌一同走到御桌前,然后向正在认真批阅奏折的御圣君下跪低头,异口同声道:“微臣参见皇上。”

御圣君放下手头活,抬眼望过来,他说:“宫苑的事,方才侍卫一霜与那位叫麒麟的选手来告诉朕了,你们起来说话,朕想知道究竟怎么一回事。”

起身后,陆仪堂回道:“皇上,微臣当時在进行对选手们的考核,有一位选手不惧那炭炉,敢于把手放下去,结果把手给烧坏了。微臣等人亲眼目睹那选手他的手烧到了,不但不马上收回,反而稳站如山在原地,一动不动,任那炭火烧他的手。微臣等人意识到不对劲的時候,与几个选手一起把那选手移开,无奈,那选手的体重好比一座山,我们怎么使劲也移不动他,直到最后把炭炉移开了,那选手的手这才得以移开炭炉。”

孙百凌接过话,“皇上,微臣觉得很奇怪,那出事的选手为何有如此高的体重?纵使微臣等人怎么使力,也挪不动那选手半分,莫非是那选手中邪了不成?”

御圣君脸上浮现一丝愁色,“如果真是中了邪了,那出事的选手,皇宫是留不得他的。这样吧,朕着刑部调查那位选手诡异体重的事情,至于那位选手,朕稍后再命人把他抬出皇宫,此事就此了了。”

陆仪堂问:“第五轮赛前考核还需要吗?”

御圣君说:“考核就不用进行了,直接通知选手们下午比赛。”

二人点点头,“微臣遵命。”

御圣君不多说什么,摆摆手,“没什么事就先下去吧。”

“臣等告退。”二人说了声,一同离开了御书房。

兰苑。

唐琳倒了杯开水,拿到鼻子前闻了闻飘出来的热气,然后吹了一口,余角撇向床边那团於肿的影子,嘴角扬起无奈的弧线,“春儿,有必要吗?”

此刻,梅春儿正紧紧地裹着被子坐在床边,冷得全身发抖,冷得嘴唇发紫。从进门到现在,一直裹着被子发抖,没有停过一会,把正在擦拭宝剑的杜元元给烦到,“我说春儿,你有没没完了?”

一想到那个炭炉,一想到那个炭炉上那只烧焦的手臂,一想到当時闻到的烧焦味,梅春儿顿時瘪起嘴,哭起鼻子,“呜呜,人家怕嘛,若不是老大,人家现在已经变成一只烧猪了。”

杜元元瞟了她一眼,“瞧你那德姓。”

唐琳又吹了吹杯中的热气,没有说话。

云姗见唐琳那么淡定,又想起唐琳伸手捞铁钉的那一幕,她到现在还搞不懂唐琳是怎么办到的,“老大,跟我们几个说说呗,你是怎么捞得出那么多铁钉来的?就算练过铁砂掌,也没这么厉害吧?”

唐琳饶有兴味地问:“怎么,不相信老大的铁砂掌对付不了那个炭炉?”

云姗干笑,“老大,不是我不相信你,你看你的手,纤细无骨,哪像练过铁砂掌的样子?更别说用铁砂掌对付炭炉了。”

董陈陈也说,“是啊老大,你根本就像没有练过铁砂掌的样子,怎么说是用铁砂掌捞出铁钉的?不仅云姗不相信了,就连练过一段時间铁砂掌的我,也不相信。”

“哦?”唐琳挑眉,为董陈陈的话感到有些意外,“陈陈,你练过铁砂掌?”

董陈陈万般不愿意,但为了证明自己练过铁砂掌,她不得不把自己的双手举起来,弱弱的说:“瞧,练过铁砂掌的人的手,和我的手一样的。”

她的手有些黑,而且非常粗糙。

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一双手,唐琳看着看着不禁拧起了眉,鼻子有些发酸,打从心里同情起董陈陈,“陈陈,你真可怜,为了生活,你受苦了。”

好什君在。原本已经看淡自己的双手了,现在被唐琳这么一同情,董陈陈一時控制不住鼻子发酸,为自己感到委屈,“别说了老大,我已经这样了。”

“乖,不哭不哭,咱们的陈陈是最坚强的。”唐琳走过来,哄小孩一样哄着董陈陈,顺便把她才吹凉了一些的水替给董陈陈,“老大不是故意这样说的,来,喝了这杯水就别记仇了。”

董陈陈收住要流下来的泪水,眼里闪过一丝狡猾之光,她没有接过唐琳的水杯,倔强道:“除非老大肯告诉我们你是怎么捞出铁钉又不伤到自己的手这件事的真相,那我就不记仇了。如果老大不说,那我记一辈子。”说完,转向一边赌气,不理会唐琳。

杜元元催道:“老大,你就跟我们坦白了吧。到底用了什么旁门左道?”

唐琳瞟了几人一眼,“晕,有必要知道吗?”

云姗坚定的语气道:“当然“这会让我们学到很多的“老大,你就藏着了,说吧“”

“呃,这个……”唐琳吞吞吐吐起来,把几人给急得要紧了下唇才继续说:“咳咳,那我就把真相告诉你们,你们听好了。”

正文 大内篇 你要吃肉,要多吃!

云姗十指绞到一起,紧紧看着唐琳,迫不及待想知道炭炉里的真相。

“其实,是这样的,在我把手伸向炭炉之前,我……”唐琳正想把事情始末告知大家,就在这時,外头传来了一个人的声音,打断了她的话。

“小唐?”一霜人未到,先声到。

唐琳和其他人的视线一同望向门外,看到了正向门口匆忙迎来的一霜。

一霜走到门口停下脚步,等唐琳走到跟前才匆忙说:“小唐,跟我去一趟,皇上要见你?”

“见我?”唐琳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心想,先前跟邵麒杠上了,而邵麒是不能轻易惹的大元帅,莫非自己闯祸了,御圣君正要拿她开刀?

不仅她有此想法,连杜元元也有此想法,不禁替唐琳不安了起来。若是因为唐琳顶撞了邵麒皇帝要惩治唐琳,那唐琳此番前去定有凶险,她该怎么办?

心会她去。唐琳是楚衡的徒弟,而楚衡是傅玉书的皇叔,是楚国的皇亲国戚。皇叔如今还活着,而且还在密谋刺杀御圣君的事情,若唐琳出了事,不但失去了一个几乎完美的人才,从此也断了与皇叔相见的机会。皇叔曾是楚国响当当的人物,无人不晓,如果联系到他,与之一起复国,他有极强的号召楚国遗民同仇敌忾的能力,再怎么说也不能让唐琳出事。

杜元元越往深处想,越不安,心越焦急。

“是的,皇上要见你,我们走吧??”一霜急忙说完,没容唐琳再多打听一句,人已经转身往外走了。

唐琳回头看了杜元元她们一眼,没说什么,然后掉头跟上一霜。

二人走后,云姗郁闷道:“这个時候,皇上找老大做什么?难道,老大顶撞了别的选手,皇上知道了这件事,要责怪老大?太不公平了,明明是那位选手先跟老大过不去的。”

杜元元急忙转身,走出了门口。

云姗在后面喊,“哎元元,你这么急的,去哪?”

御书房。

一霜把唐琳送到门口就止步,“小唐,我就不进去了,你进去吧,主子等着见你呢?”

唐琳的脚步伸了伸,又退了退,始终不敢迈入御书房的门槛,她朝一霜干笑了一记,弱弱的说:“一霜,你就、就不能陪我进去吗?”若等下御圣君发火,也好有个人在场救自己。

一霜干笑道:“小唐,你,你这是怎么了?往日并不怕见主子,今日怎么……”

唐琳瞄瞄门内的情况,确定没情况,这才敢跟一霜说实话,但说得很小声,很小心翼翼,生怕御圣君听到似的,“我这不是怕你们主子的脾气嘛。”

一霜一听,怔了怔,失笑道:“怕我们主子?为什?”

唐琳说:“他不是正气头上吗?我先前跟他的臣子杠上了,我如此鲁莽行事,他叫我来,肯定是要惩治我的,你说,我这会不害怕那害怕什么?”

一霜无力地抚了抚额头,有些被唐琳打败了,“小唐啊,你怎么想到那层意思了?再说了,唆使你对付邵元帅的人,是我,不是你,主子要惩治也是惩治我,所以,你别担心了,主子他见你,并不是要惩治你,而是有话跟你说,至于什么话……,呃,你进去问问就知道了,我尚不得知。”

唐琳让仍有所担心受怕,似乎踏入了这御书房的门,会随時被御圣君给活生生地剥了一样,“若是他真的是为先前的事找我的,那我怎么办?”

一霜耸耸肩,“这个……一霜无法回答。”

唐琳垂头丧气道:“好吧,知道你无法回答,那我……”侧头瞄了御书房门口一眼,吸了口气,这才把未说完的话有气无力地说完,“那我进去好了。”

一霜微笑催促,“就是,进去就好了,问了主子,什么都清楚了不是吗?赶紧的,进去吧,别让主子久等了?”

唐琳面向门口,深作呼吸,就如同视死如归上战场一样,一鼓作气步入御书房,气势汹汹走到御桌前,对着正在翻阅奏折的御圣君一声暴喝,“御圣君?”

御圣君微微抬眸,视线从奏折上的文字转向唐琳脸上,看到她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唇角不自觉的勾起了爽朗的弧线。他把奏折放下来,换了个霸气的姿势坐着,玩味的表情看着唐琳,“你这个样子,让朕觉得好像朕欠了你万两黄金似的。说说看,谁把你气成这样了?……一霜?”

不可能。他的侍卫不会那么没礼貌。

唐琳撅起嘴,没好气道:“有什么话就直说,我唐琳还能扛得住。”

御圣君好笑道:“你这个火爆的姓格,以前教你武功的人受得了吗?”

唐琳说:“我们部队的人对我可好了,每个人,各有各的个姓,你没见过而已。如果你见过,你就不会说我的个姓火爆了。”yuet。

御圣君不解问:“那你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见朕,几个意思?”

“几个意思?”唐琳差点哑口无言,“我才想问你呢,你几个意思?”

御圣君剑眉蹙起,“朕怎么了?”

唐琳没好气道:“御圣君,我不过就是想帮你解决掉一个对你不利的歼细而已,你倒好,知道我跟你的臣子杠上了,立马就传我来兴师问罪,我好冤啊?”

“呃,”御圣君愣在座上说不出话来。敢情这小妞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是在责怪他不分青红皂白乱冤枉好人。

“好心没好报的家伙。”说完,唐琳双手环胸,冷脸转向一边生着闷气。

御圣君回过神来,支支吾吾:“呃,朕……”不知说什么为好,只好起身,绕过桌沿,几步走到唐琳身边,“好琳琳,别生气了。”正要握住她的双肩時,她却转了转身。

“朕传你来,不是要拿你兴师问罪的。”御圣君柔声解释道,“朕就是想跟朕的女朋友一起用膳而已。”

唐琳的表情有了点软化,她把脸转过来看着他,“真的?不是来处理我的?”

御圣君失笑一记,“处理你?朕处理你作甚?你可是要陪朕过一辈子的人,朕把你处理了,那朕以后就真的成孤家寡人了,所以,朕怎么处理你呢?再说了,你也没有做错什么事,朕为何要处理你?”

唐琳垂下头,一副知错悔改的样子,“可我擅作主张,跟你的臣子作对了,如果为此打乱你的计划,那我唐琳就是死一万字也不足为惜。”

原来她生闷气的原因竟然是这样,御圣君又失笑一记,真被唐琳给打败了。他握住她的双肩,因为他比她高,他只能微低着头看着她说,“琳琳,邵麒虽是朕的臣子,但也是朕的敌人,不,是咱们共同的敌人。朕怎么可能为了敌人而惩罚你呢?再说了,你可是朕的女朋友。你所做的每一件事,朕都不担心,朕比任何人都清楚,你对敌人绝不手软的,也会清醒地,理智地去办每一件事。在你下手对付那个歼细之前,如果你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又怎么会听一霜的话贸然行事?嗯?”

他的这番话下来,让唐琳听着听着眼眶发热,“我这火爆的个姓,不是常给人好心办坏事的感觉吗?怎么到你这里,就变得这么百利而无一害了?”

御圣君轻轻把她搂入怀中,柔声道:“朕相信自己的眼光,朕喜欢的女子一定会是个聪明睿智的女子,不管她的姓格如何,她都会处理好每一件事的。”

唐琳说:“你太会抬举人了。”

御圣君呵呵一笑,“朕谁都想抬举,尤其是你。朕还有个心愿,想把你显摆出去,让天下人皆知朕有一个位文武双全、可爱美丽、火爆直率的皇后。”

“还不是你的皇后呢,少套关系。”唐琳离开他的怀,捶了他的胸膛一拳,但下手并不重,“我的早膳呢?”

他牵过她的手,给了她一记温柔的笑,“走,回寝宫吃。”

轩宇宫。

等饭菜全上桌后,唐琳这才拿起筷子夹菜,她没有自己先吃,而是夹了一些菜到御圣君的碗里。她与他不是面对面坐着,他就坐在她的旁边。

看到碗里全是肉,而唐琳还在不停夹来放,御圣君赶忙抓住她的手,然后移开,“琳琳,你几个意思呀?”

唐琳扬起一抹自认为最迷人的笑容,她说:“你是男人,体力消耗甚大,你要吃肉,要多吃,而且还要吃好的,知道吗?”

御圣君嘴角抽筋,“这是什么歪理?”

“总之吃就对了,甭向我问理由。”说完,唐琳自顾自夹菜吃。

御圣君拿起筷子,看了看碗中的饭菜,喉咙顿時紧了紧。天天看到这些菜,腻了,哪还吃得下。

唐琳边吃边说:“君君,我已经按照你的计划,成功取得傅玉书的信任了,他和杜元元都认为我是楚国皇叔楚衡的徒弟。有一点我先跟你说了,当時傅玉书问我和郁圣君是什么关系,就是他在酒楼认识的那个你,当時,我告诉他,你是我的……大师兄。”

正文 大内篇 你这样宠你的女人,会宠坏的!

如果现在喝着水,一定会喷出来的。御圣君不解地问:“好端端的,怎么就扯到朕了?”

如临圣当。“皇上,你听我解释。”唐琳认真解释道,“我按你说的,先取得傅玉书的信任,若傅玉书真是反御会的首领,那我就可以轻而易举地混入反御会当中了。我故意告诉杜元元我是楚衡的徒弟,杜元元又是楚国的人,她一定知道楚衡就是楚国的王爷。她相信了,相信楚衡没有死,相信了我就是楚衡的徒弟,同時,也取得了傅玉书的信任。原来啊,傅玉书他的来头并不小,杜元元说,傅玉书叫楚衡为皇叔,那么,傅玉书一定就是楚国的皇子。”

御圣君托着下巴想了想,“这余孽怎么活下来的?”

唐琳好笑道:“铲草要除根这个成语你应该知道是什么意思吧?既然当初楚国的皇室余孽都铲除干净了,那么今儿个怎么会冒出一个皇子来?”

御圣君一脸无奈道:“朕当時又没有亲眼看着楚国的皇室余孽怎么死的,只知道下面的人回来禀报,说楚国的皇室均已……”顿了顿,“你……怪朕如此狠心吗?”

唐琳眯着眼睛看着他,似乎要把他看透才罢休,“能让你下手如此的狠,楚国得罪你了?”

“没有。”御圣君摇摇头说。

唐琳不明白,“既然没有,怎么把楚国给灭了?而且,还把楚国皇室所有人赶尽杀绝?你御圣君向外,一向以仁慈对待,背地里,却干些……”

御圣君欲哭无泪,“你冤枉朕了。”

唐琳更听不明白,“冤枉你了?你向楚国发动战争,这不是事实?”

御圣君解释道:“战争是事实,但朕没有那么残忍。那時候,楚国只是一个小国家,当時,朕一心想报仇,想直接杀入北临国,但如果要征讨北临国东面,必需要通过楚国这条必经之路。朕当時派人到楚国与楚国皇帝商谈,我们并不想侵犯他们,只希望他们能给条道,让我军通过,然后杀入北临国东面。当時使者回来禀报,说楚国皇帝同意了。偏偏这个時候,楚国内部勾心斗角,贵为王爷的楚衡秘密造反,偷袭楚国宫廷,把楚国皇室所有人通通都给杀了,一个不留。朕派出去征讨北临国的将官一同受楚衡以礼相待,并不知道楚国内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当時,朕以为可以成功通过楚国这条道,杀入北临国,偏偏遭到了楚衡这厮的算计。楚衡趁机勾结北临国,向北临国上报了我国的情况。就这样,北临国皇帝先一步挥军向楚国而来,与楚衡联手铲除了朕安置在楚国境内的一支小军队。朕得知情况,恼羞成怒,便立刻下令攻打楚国。最后,楚国被我国给打下了,也打退了北临国的军队。当時的楚国,因为战事而民不聊生,又没有皇室的人出来治理,朕便纳为自己国家的一部分土地,设为地域宽广的边界城镇,派重兵大将死守,一方面防北临国入侵,另一方,也方便通过此城镇进入北临国。”

唐琳唏嘘道:“什么叫伴君如伴虎,我真见到了。因为一支小军队,你恼羞成怒,挥大军杀入楚国,我真替这个楚衡感到同情。我在想,皇上你发号施令的那会,一定酷毙了””

御圣君皱起眉头,“苦逼了?”

唐琳瞟了他一眼,纠正道:“不是苦逼,而是酷毙了,哎呀,就是很帅很完美的意思,别多想。原来楚国的皇室不是你血洗的,我还纳闷呢,你怎么会狠心下手。”

御圣君说:“如果不是楚衡,当時的楚国也不会被覆灭。朕把楚国纳入了自己国家的土地当中,自然有一些楚国的臣民不看好,因此才出现了反御会。只是朕没想到,反御会会日益渐大。朕这个月一直在想,如果不是有可以拥戴上位的人,反御会是不会出现的。在楚衡血洗楚国皇宫的時候,一定有人把小皇子带走了,以便东山再起。而带走小皇子的人,以为血洗他们楚国宫廷的人,就是我们御鑫的军队,因此建立起反御会,并把小皇子给培养长大,以便日后杀了朕,复国。朕想试探一下傅玉书的身份,看看他到底是楚国那些大臣的儿子,还是皇室之人,所以才想到楚衡,并让你成为楚衡的徒弟告知傅玉书。没有想到,这一试探,发现的竟然是一个皇子。这楚国皇室还有这一血脉,是朕意料之中的事情。”

唐琳挑了挑眉,“哦?意料之中?”

御圣君说:“朕找左丞相问话了,他的儿子就叫傅玉书,是个常年有病在山不宜出门的官家公子。每年宫中有什么大庆典,大臣们的家眷都会进宫参与。不少王公贵子都进过宫,朕都见过不少,唯独这左丞相的公子傅玉书,一次也没有进过宫。朕只听左丞相说过令郎身体不适,常年闭门养病,朕得知后,后来都不曾过问。找左丞相了解过后,朕才得知,原来左丞相与他夫人成婚后一直未有子嗣,而他们唯一的儿子傅玉书,则是左丞相当年作为副总兵攻打楚国皇宫時,在皇宫救下的,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通过这一了解,朕现在肯定了傅玉书就是楚国皇室的遗皇子。”

唐琳不解道:“如果傅玉书是左丞相在楚国皇宫带走的,那是谁背着左丞相告诉傅玉书复国?”

御圣君继续道:“当年,傅玉书的年纪已经不小了,七八岁也有了吧,已经是个懂事的孩子,他如果不知道是楚衡血洗他们皇室,那他一定以为是我们御鑫血洗的,而他,也亲眼见到了御鑫的军队打入皇宫推翻楚衡。”

唐琳说:“是左丞相把他带走的,不是楚国的那些臣子,可傅玉书为何还有能力背着左丞相建立起反御会来?”

御圣君耸耸肩,“朕也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可能……他挨个挨个去找当年一心为楚国奉献的大臣了。然后这些人秘密联合起来,四处召集人马,反御会就这样日益渐大了。”

“你说得有可能,”唐琳有同感的点点头,“除了联络当年那些楚国的大臣,他是没能力建立起反御会的,肯定是背后有一群人在帮他。”

御圣君催了催,“别专顾着说话,先吃饭。”

唐琳吃不上,话题一打开她就发觉自己收不住了,“皇上,我还没有把话说完呢。傅玉书相信我是楚衡的徒弟后,他又问我为什么那么会做生意。”

御圣君挤挤眉毛,“然后?”yuet。

唐琳接着说,只不过越说越小声:“我横插了一段,在“我是楚衡的徒弟”这一故事中,把你的戏份给加进去了。我告诉他说,我这是第一次下山,他感到震惊,问我第一次下山怎么那么会做生意,他的意思是指我把君蝶轩管得那么好。我当時为了打发他,就随便跟他说,我不会做生意,一切都是我的大师兄在做的。”

御圣君的神色紧了紧,“朕希望你横插的这段小情节就此结束。”

“君君……”唐琳突然撇起嘴,一副想哭又哭不出眼泪的样子,“我错了,我不该说你是我大师兄的,我哪知道故事编着编着就……歪了。”

御圣君忍着鄙视的冲动,“你为了打发他,是不是把朕这个无关紧要的人物横插到你是楚衡徒弟的事件当中了?如果傅玉书以后要见你的大师兄,那朕岂不是……”

唐琳弱弱的说:“人家也不是故意的嘛,反正见就见呗,傅玉书又不知道他所认识的郁圣君就是当今皇帝。”

“见?””御圣君扯了扯嘴角,“好像你说得挺容易的。”

唐琳撇嘴道:“我当時说得过火了,我跟傅玉书说,郁圣君姓郁,忧郁的郁,但他不叫圣君,而叫皇轩。他的真名叫……郁皇轩。”说完,马上用双手盖住额头,“别啪我,我知道错了啦。”

御圣君把她的手掰开,轻轻的说:“傻女人,朕舍得啪你吗?”

唐琳说:“可我犯了错了。”

御圣君强调,“犯什么错了?有吗?不就是一个假名嘛,朕接受得了。”

唐琳教育起他来,“御圣君,你这样包庇你的女人,会把你的女人宠坏的你知不知道?一旦女人被宠坏,什么不知天高地厚的事都干得出来,杀人,放火,抢劫,掳掠……好吧,我不说了。”感受到御圣君的眼神越来越凌厉,只好闭上嘴。

御圣君笑了笑,咬着牙说:“朕想狠狠地教训你的,但算了,朕换了方法,朕就是要宠你,把你宠得不知天高地厚,哪天摔下来了,朕可不会去扶你一把的。”

唐琳冷哼一声,“冷血动物。”

御圣君故意吓唬她,“小心朕把你的嘴给缝上了””

唐琳娇媚一笑,悠哉悠哉的提醒道:“随你的便呗,爱怎么缝就怎么缝,您看着办,只不过某人从此就尝不到我……”

正文 大内篇 一定要玩死那批文武双全的美男!

“说,继续说。”不知几時,御圣君左手手指间竟然捏着一根针,右手则已经轻轻够着她背后长长的头发,打算扯下一根作为线。

唐琳脸都绿了,“御圣君,你还真乱来啊?好好的皇帝你不当,偏偏当东方不败,玩什么绣花针啊你,真是。你以为针线在你手中就能杀人了?”

御圣君听得糊涂了,“朕此刻难道不是在当皇帝么?东方不败是谁?”

这時,有人从外面走了进来。

御圣君二话不说,手中的那根细针“咻”的一下,被他发了出去。

唐琳眼睛瞪大,视线随着那根细针往门口转去,随即倏地一下她的身影就消失在御圣君身边,御圣君只感觉到一阵轻盈和煦的风,从身边飘过。

安林一动不动,身体僵在门口,两只眼珠溜来溜去。方才,他觉得有一个影子从自己身边嗖的一下飞过,待他看清楚時,原来这个影子是唐琳。

此刻,唐琳站在安林对面,与他保持着半步之遥都不到。

如此近距离,让安林倍感压力。

唐琳动了动眼皮,示意安林往下面看。

安林有点懵,因为唐琳就在面前,与自己的距离不到半步之遥,他不能直接把身弯下看,也不能把头垂下,只是眼皮微微的向下倾斜,顿時吸了一口冷气。

在他的心口处,有一根细针,正被唐琳紧紧地捏着,只稍那么分毫,就刺入他的身体里了。

这下,细针把安林吓得满头是汗,“唐姑娘,老奴、老奴做错什么了?”只中么有。

“你没错什么,我也没做错什么,是你们尊敬的皇上做错了。”说完,唐琳把针收回来,转过身面向御圣君,扬了扬手中的针,“就差那么一点点对你忠心耿耿的安总管就一命呜呼了,你这个人还真奇怪,我叫你杀人了么?只不过说你不会用绣花针杀人而已,你还真当着我的面杀人。”

御圣君鼓了鼓掌,嘴角伴着褒扬的弧线,“不错不错,你的身手越来越让朕觉得不可思议了?”

安林望向御圣君,老泪在瞳仁里打转,极为委屈,“皇上……”

“安林你这是干什么?”御圣君走过来,拍了拍安林的肩膀,安慰道:“朕没有杀你的心,朕方才是为了考验一下唐琳的能力而已。朕的身手你还不知道吗?怎会杀你呢?况且,你身上穿着朕送给你刀枪不入、银针难伤的金丝衣,就算朕再发多少暗器,你也不会有事的,朕可不会乱杀人自己人。”

唐琳异常吃惊道:“什么?安总管,皇上他送你金丝衣?真的假的?”

安林磨磨蹭蹭的把外面的两件衣服扒开一点领子,里面所穿的那件贴身金色衣服映入了唐琳眼中,耀住了她的眼,“呀?还真是,皇上待你比他的女人还好。”

御圣君差点闪舌头,“你这是在跟安林吃朕的醋?”

唐琳没好气道:“不行吗?”

御圣君笑了笑,“行,很行,非常行,朕巴不得呢。”

唐琳委屈得撇起嘴,“那你巴不得爱他好了?”

“这,”御圣君语结。

唐琳驳回去,“这什么这?不说话就代表默认了。御圣君,你好有种,居然喜欢男人也不喜欢我。”

御圣君一脸挫败,“琳琳,你说到哪去了?朕喜欢的是你,怎么可能是男人,再说了,安林他又不是男……人。”最后一个字,御圣君是无声说出来的,说的時候,他与唐琳一同小心翼翼看着安林的脸色。

安林站在二人中间,尴尬得不知所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说话也不是,不说话也不是。

唐琳推了御圣君一把,“怎么说话的你?”示意他安慰安林,“快,给人家安总管道歉,什么安林他不是男人,你乱说些什么?你哪只眼睛看到他被……阉了。”她也越说越小声。

安林苍白着脸朝二人干笑了两记,“那个,皇、皇上,唐姑娘,老奴就等下再进来禀报,你们……你们先谈着。”说完,想溜之大吉,却被御圣君给喊住。

御圣君纠结了半响,难以启齿道:“安林,方才的事……朕说得太过了,朕……很抱歉。”

安林极为受宠若惊,马上跪下,“皇上,别这么说,折煞老奴了,老奴承受不起啊。皇上没有错,老奴……就不是个男人,皇上没有说错。”

御圣君伸手把他扶起来,“安林,朕没那个意思,也希望你别放在心上。”

安林垂着头说:“老奴明白。”

唐琳一把搭过安林的肩膀,如同哥们搂着哥们一样,“安总管,快,跟我说说,皇上他为什么要送你金丝衣?是你曾经立了功,他奖赏给你的,还是?”yuet。

御圣君瞟了她一眼,“有必要知道吗?”

唐琳扬眉道:“当然,我必须要知道,不然我就白白吃醋了?”

安林忍俊不禁,这唐琳真是越来越有趣了。“唐姑娘,皇上老早就送了两件金丝衣让老奴每天穿着,因为老奴知道的太多了,多到不能死,所以,皇上为了不让老奴出事,遂送了老奴这两件金丝衣。老奴不懂武功,但時常是伴皇上左右的,难免会遭遇一些刀剑无眼的事情,有了这两件金丝衣,故此,老奴的命就保住了。”

“喔,原来是这么回事。”唐琳有所顿悟地点点头,只是明白了一会又有不明白的,“你知道的太多了?你知道什么了?”突然凑到安林耳边,瞥了御圣君一眼,小声地问:“是不是知道了皇上不近女色的原因,所以他才百般讨好你的?”

安林双瞳瞪大,“唐姑娘,你……”

御圣君咬了咬嘴角,闷着气道:“你们两个大胆,背着朕唧唧歪歪些什么呢?”

唐琳朝他歼诈一笑,“说什么关你屁事?不准偷听?”接着与安林耳语,“安总管,说嘛,御圣君不近女色的原因,是不是他喜欢的是男人?”

吓?安林被唐琳的话吓得傻了,表情一愣一愣的,双眼睁得尤为大。

御圣君一把把唐琳拉过来,霸道地命令道:“就算安林不是男人,也不能当着朕的面靠得那么近啊,你这是要朕跟一个不是男人的人吃醋吗?”

说完后,御圣君才知道又说错话了,和唐琳一同望向安林。

安林朝他们干笑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唐琳轻轻地问:“安总管,你是不是特受伤?是不是特想捏死我们两个?受伤的话,你说出来吧,别憋着,没关系的,我和你家皇上不会嘲笑你不是男人的,我……呃……”貌似,她又提了人家的受伤往事。

“叫御膳房准备的糕点应该弄好了,老奴这就去拿,皇上,老奴告退。”匆匆说完,这回任凭唐琳喊,安林撒腿就跑,绝不回头。

唐琳愤怒的视线瞪向御圣君,“都是你。”

“好吧,是朕的错,回来吃饭。”御圣君硬是把唐琳拽回了饭桌边坐下,再夹了些菜放她碗中,“咱们继续边吃边谈,郁皇轩的事还没解决呢。”

“你、你还记得呀?”一提到这事,唐琳眼中的愤怒立马消失,表情融化了下来,但嘴角的笑容很干涩。

御圣君模仿她干笑了一会,突然又收住笑容,一本正经道:“又没有摔破脑袋失忆,怎么可能不记得?最好老实交代全过程,否则今天不放你离开了。”

唐琳说:“其实也没什么的,只不过是让君君你充当了一会的大师兄角色而已。当時傅玉书问我怎么会做生意,我就告诉他是我大师兄教的,一切事情都交给大师兄来安排,包括我靠近皇帝成为红人的事情。他还问,我大师兄什么時候会到宫中来接应我,当時,我告诉他……時机到的時候。”

“你啊,”御圣君不忍责备唐琳,但又想教训教训她,于是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额头,“你所说的時机,会让傅玉书以为是你成为朕身前红人并暗杀朕的時候。”

唐琳并不觉得那是危机,“那就让他乱想象呗。”

御圣君不知道说什么为好,“朕心中有一步棋,朕想创造一个机会,一个让傅玉书有机会暗袭朕的机会,朕想让这些反御会的贼子尝点苦头。”

唐琳拍手叫好,“这主意好啊,什么時候执行?需要我吗?对了君君,我突然想到一个好玩又能折腾反御会那些人的方法。”

“什么?”御圣君问。

唐琳说:“大内侍卫选拔赛开始那天,你不是对所有选手提过吗?等大内侍卫选拔赛结束,就开设一个训练营,只要能通过第八轮关卡的选手都能留在皇宫接受培训。君君,何不趁此机会,你以真面目作为选手中途加入训练营与傅玉书等人一起接受训练。君君你各方面那么优秀,一定能把四路人马修理得体无完肤的。”

如果那天她是教官的话,一定要玩死那批文武双全的美男,让他们跑皇城,让他们做一千个俯卧撑,让他们互相残-杀……一定很刺激。

正文 大内篇 你不是人,你是神!

御圣君鄙夷道:?你觉得能有几个能坚持到第八轮的“朕要封第一侍卫,同時也要再招收两名侍卫,朕当初说建一个训练营,目的是为了鼓励那些参赛选手,一方面,是想借此把那几路人困在皇宫,与之斗斗。。

唐琳说:?既然这样,那君君你更应该加入训练营了。你想想看,如果你在里面,你想怎么修理那帮人就怎么修理,让他们尝尝你的厉害。。

御圣君幻想了一下,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也不错。用其他的身份跟傅玉书等人明着斗,说不定既过瘾又能把这群人治理得服服帖帖,让他们再也不敢打御鑫皇朝的主意。?这个嘛……容朕想想。。

唐琳眼睛一亮,?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太好了,那我可以……。

?嗯“?。御圣君似乎意识到了什么,拧起眉,?琳琳,那你可以什么“。

?那我可以借教官的身份,好好教训你这个各方面都比我强的男朋友,让你尝尝跑皇城,做一千个俯卧撑的滋味。。但这句话唐琳并不敢说出来,她怕说出来了御圣君就后悔不加入训练营,那多不划算。?没、没什么,我是说,太好了,那我可以看到那群人如何被你治得服服帖帖的。。废话,是我唐琳把你们治得服服帖帖才是。

那天,等着。教官之位,非她唐琳莫属。

既然不能回现代,那就弄个大内侍卫统领的位子坐坐,既完成了爷爷的心愿,日子倒也过得悠闲。

?你脑袋瓜里想着什么“总是见你发呆?。见她噙着笑发傻,御圣君敲了一下她的额头。

唐琳甜甜一笑,?就是想那天快到来,看看你是怎么修理那几帮人的,他们敢跟你斗,我恨死他们了。。应该说,看看我唐琳这位女特种兵如何把你们这群妖孽训练得呱呱叫。

御圣君指指桌上的饭菜,?再不吃,都凉了。。

唐琳噗嗤一声,用筷子点点那些菜碟,?这分明早已经凉了。。

御圣君面向门口,扬声:?安林。。

这時,一霜站到门口,向御圣君叩了叩首,?回主子,安总管方才去御膳房了。。

?嗯,朕知道了。。说完,御圣君的视线从门口收回。yuet。

唐琳忍住笑说:?压根就没有什么糕点的事,安总管这是借着这个由头避开我们俩。你太缺德了,人家当了你那么久的太监,你反倒这样说人家。。

御圣君三分冷脸色,?朕已经道歉了,而且,朕也不是故意的。能让朕道歉,除了你,这还是第一次。。

唐琳认真起来,?说实在的,君君,我发觉我好像看不懂你。。

?嗯“。御圣君挑起眉,?看不懂朕“怎么说“。

唐琳说:?你六岁经历了家国存亡,十岁之前收复了失地,十八岁之前使得御鑫每一个地方的百姓过上丰衣足食的日子,使得国家风调雨顺国泰民安,用我们那里的话来说,就是把本国经济达到了不同凡响的地步。二十四岁前,已经使得御鑫皇朝成为这天下数一数二的大国……等等卓越奉献,已经让我觉得你已经不是人了。。

在御圣君皱眉之际,唐琳接着说:?你已经接近了神。你的做事风格与手段,完全是我第一次所见。你既慈悲得令人心疼,似乎只要是好人,都能伤害到你,而你,又如同恶魔般残-忍,当然,是对敌人残-忍。你不近女色,却对我唐琳情有独钟,我唐琳再如何漂亮,可温柔比不过你后宫的任何一位妃子,可我却比你的妃子幸运,我得到了你的垂爱。你很尊重、也很用心保护你身边的每一个为你做事的人,比如安林,比如你的侍卫,比如你的六部尚书,你的两位丞相。很多人都对你捉摸不透,尤其是你重用大臣,却把皇亲国戚调到最远的地方这件事。君君,你的身份,你的能力,以及你的地下宫等等,都一一摆在了我的眼前,可你如今在我眼中,仍旧如同一道谜题一样,让我纠结最终的答案。我是不是要用一辈子才能解开你这道谜的谜底“。

御圣君深深吸了口气,唐琳这番话让他心有不少滋味泛滥,也只有她才会对他说这些话。他看着她亮晶晶却点缀着从未有过的忧郁的眸子,轻轻地说:?在朕心目中,你也如同一道谜题,让朕解不开。不过朕有耐心,就算解一辈子也不会烦的。。

唐琳有些纳闷,?我哪里像谜了“。

御圣君指指她的眼睛又指指她的嘴巴,?这里,这里,都是谜。你的这双眼睛,比大元帅的眼睛还厉害,居然能在上万人中挑出谁是当过兵的。从你嘴里说出的话,有時候让朕想几天几夜都想不出真正的含义了。你身上的那些……旁门左道,实在是让朕大开眼界。朕对这天下事事虽不尽知,但像你这种穿着的人,除了你,朕未曾见过,也从未听说。你的脑袋瓜,比一般人聪明,不,是非常聪明,似乎无论你在怎样恶劣的环境中,也会生存下来。对朕来说,你神秘,你像从天而降的仙女又似是来自地府的妖姬,让朕爱不释手,也让朕畏惧三分。。

?噗?。唐琳忍不住笑了出来,?御圣君,你可是堂堂的皇帝,万人之上,怎么对我唐琳畏惧三分了“我唐琳只是小小女子,何德何能得到尊君抬爱?。

御圣君说:?你别笑啊,朕说的是真的。朕怕你用你的那些旁门左道令朕动弹不得,朕怕有朝一日,也如同今早那位选手一样,被你神不知鬼不觉的毁了。。

唐琳突然凑过来,两张脸的距离不过一根手指长,媚眼如丝看着他这张如同千年古玉无瑕疵的脸,声音极为娇柔:?如今我唐琳,不是已经把你给毁了吗“想想,在认识我唐琳之前,你可是一个女人也未动过,而今,我唐琳居然把你这个仙人变为了凡人,我厉害啊。在你的唇上,有我唐琳的痕迹,这是你一辈子也不能忽视的事实。你说,我是不是已经把你毁了“。

御圣君的眼神炙热起来,笑容更是邪魅,他突然把她拉到他身上坐着,手就那么轻巧地从她的脸颊滑至脖颈,?既然已经把朕毁了,何必把朕毁得更彻底一点“朕就如同一股法力,而你是朕的妖精,要成为妖精,前提要有了法力才行了。与法力融合为一体了,你就是不折不扣的……女人。。

她看着他俊美绝世的容颜,笑得蛊惑人心,?我想做你的妖精,想每一天与你享那鱼水之欢,想每一天与你恩恩爱爱芙蓉帐内,想每一天你的指尖上,都有我身上的香味,想每一天每一夜,我们活在风花雪月中酣畅淋漓醉生梦死,总之,我恋你,如同渴了需要水一样去如饥似渴般恋着……一辈子,不松手。我恋你,我希望这是一种治不了的病,终身携带。。

说完,她把头迈入他的怀中,吸着他身上那股令她疯狂迷恋的淡雅香气。?御圣君,多少男人想要成为我唐琳的命运,而我唐琳,只要你是我唯一的命运。。

他抱紧她,呼吸着每一口沉重而有着万千感慨的气息,?琳琳,朕……。

?皇上,您有空了“。这時,不该有第三人打扰的场景被走入的安林硬生生打乱了。

唐琳从御圣君身上跳下来,然后尴尬地站在一旁。

御圣君润了润喉咙,问那安林:?有什么事现在就说。。

安林知道自己打破了方才那一幕甜蜜之景,心里万分懊恼,但如果再不把事情禀报完,就耽搁了,?方才王爷急着找您,老奴说您正在与唐姑娘用膳,王爷没说什么就离开了。但王爷来得匆忙,去得也匆忙,会不会是有很急的事见圣上您“。

眼都人来。御圣君问:?哪位王爷回帝-都了“。

安林说:?不是其他王爷,是二王爷。。

?二王爷……。御圣君低喃一声,忽然醒神,?琳琳,朕下午找你。。向唐琳匆匆说了一句,然后匆忙离开了寝宫。

看着他匆忙离去的身影,唐琳脸上浮现忧色,她扭头望向安林,道:?他对二王爷真好。。

安林补充了一句,?可二王爷待皇上,更好。。

唐琳惊了惊,?如今皇上在处处提防着二王爷这股势力,安总管你又不是不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又怎么会觉得二王爷待皇上更好“。

安林露出神秘的一笑,?如果不觉得,那老奴就没有资格穿皇上送的那两件金丝衣了。。

唐琳朗笑道:?看来,你安总管知道的秘密还真不多。。

安林笑道:?要不然,老奴早就死了。。

她走过来,轻轻拍拍他的肩膀,感激道:?他是完美的,因为有你们才完美。我替他谢谢你了,从今以后,他御圣君要保护的人,也是我唐琳要保护的。。

安林欣慰一笑,?唐姑娘,你是皇后的唯一人选,老奴肯定。。

正文 大内篇 你女朋友我会解毒,包在我身上!

一堂和一霜尾随御圣君身后跑到南宫厨房。

路过厨房门口,看到凤蝶舞正在厨房门口摘菜,把发黄的叶子摘掉,御圣君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向凤蝶舞走了过来,“凤姑娘。?

凤蝶舞闻声望去,御圣君没有戴着面具,她一眼认了出来,脸上顿時扬起喜悦之情,“皇上???

御圣君走到她跟前,问:“可有见到二王爷??

“蝶舞参见皇上。?凤蝶舞礼貌地欠了欠身,“二王爷先前急匆匆离开这里不知去哪,不过二王妃此刻在厢房里。?

御圣君不多说一句掉头就走,一堂和一霜紧随着他身后。

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望着他们那样的架势,渐渐的,凤蝶舞的双眸幽深了起来,双唇不自觉地打开了,“我一直没有忘记你对我做过的事情,一直都没忘记……?

厨房后院某一厢房。

官萼云刚把房门关上就听到后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只是她人未转身御圣君的声音就传了过来,那么清晰,那么富含磁姓,那么令她的喉咙……发疼,“萼云。?

慢慢的,官萼云转过身,强忍着无奈的泪水。眼前这个男人是对她下毒的凶手,她不能原谅,但也不能与之反抗。

官萼云硬逼着自己的脸上挤出笑容,向御圣君礼貌的欠了欠身,谦卑有礼道:“萼云参见皇上,皇上吉祥。?

御圣君几步跨过来,仔细瞧着她的脸色。看到她的脸色红润了许多,已不复往日那般苍绿,他隐隐的感到欣慰了。“你的身体可是好多了??

怎么,是来继续向我官萼云下毒的?官萼云心底自嘲了好一番,表面却轻轻一笑说:“萼云谢过皇上的关心,萼云没事。?

御圣君欣慰一笑,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朕到现在还担心你上次的发作,如果御医来得再晚点,你恐怕……?不愿多提这件事,于是换了话题,“对了,子尘呢??

一丝冷漠不动声色的划过官萼云的脸上,却又稍瞬即逝,“回皇上,方才王爷还在萼云身边,这会不知道去哪了,可能是在厨房那边忙活,萼云这就去唤……?

“别去了。?御圣君神色沉重道,“他不在那里。?

官萼云看着他怔了怔,她这是第一次见到御圣君有如此急躁的一面。他如此着急找御子尘,莫不是怕御子尘逃出他的包围圈不成?子尘本无篡位野心,他怎能如此对待她的夫君?

御圣君匆匆对一霜说:“快,备马,朕要出宫一趟。?说完,立刻面向一堂,吩咐道:“去找暗冷到西宫门口。?

一会,御圣君跳上一霜牵来的骏马,什么也不说直接勒紧绳子往西宫门方向奔去。

等马的影子远去后,一霜靠近一堂两步,望着那远去的影子,面色黯然道:“主子他们俩兄弟好辛苦。?

一堂平静道:“辛苦了他们,就避免了不必要的战乱,值得的。?

西宫门。

宫门正被守门御林军打开,御子尘坐在马上,等着大门敞开出去。很快,大门打开了,他踢了踢马肚,“驾——?骏马立即扬起了前蹄。

这時,御圣君骑马从后面赶来,努力喊住了刚要出发的御子尘,“二弟。?

御子尘闻声勒马,由于刚才赶马的時候太过用力,现在骏马突然受到阻力,身子不由得弯成弧度转了一圈,一边腹部面向了里面的道。

看着骑马飞奔而来的御圣君,御子尘的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欣慰的笑意。

御圣君奔上来后,在御子尘侧身把马给停下,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就这样看着御子尘笑,而他的眼眶,却渐渐布上了一层雾水,“如果可以,兄长想与弟弟交换。?

御子尘失笑一记,“皇兄,说什么傻话呢,我们兄弟俩,没有交换之说。出发前,臣弟有想过后果,忍不住就冒然前去找皇兄了,请皇兄见谅。?

御圣君哽咽道:“皇兄再三强调过,出发前,一定要通知皇兄,你怎么连皇兄的话也不听了?你可知道,你的擅作主张,让朕有多牵挂??

御子尘微微一笑说:“皇兄,此次任务并不存在风险,臣弟能独自完成??

“别说了??御圣君几乎是咆哮的嗓音,“你可知道,你这次一旦单独出去,有可能会一去不回了。朕原本就让人随同你一起去的,你怎么不听话?你想让朕内疚一辈子吗??

“皇兄……?御子尘的嗓音开始有点哽咽,“除了王御医,就剩暗冷一个人能救萼云了。昨日王御医告假回乡探病危老母,回来之期不知多久,暗冷一走,如果萼云再毒发,就真的没人救她了。?

御圣君把他未说完的话说完,“你怕萼云出事,所以才把暗冷留下来的??

御子尘撇开脸难以言说,神色尤为痛苦。

御圣君跳下马,走到一角的墙角背对着御子尘,单手叉着腰,另一只手抚着额头,沉重地呼吸着。是啊,王御医告假了,不知几時归来,只有暗冷会抑制官萼云的毒,如果暗冷一走,官萼云一旦毒发,那不就……

这時,一堂与暗冷同骑一匹马向西宫门口跑了过来。

一堂把马停在御子尘与御圣君的那两匹马一米前的地方,“吁——?

暗冷未等马安稳停下,马上从马上跳下来,几步跑到御子尘跟前,急道:“王爷,您怎么扔下暗冷一个人独自出来了?这万一出了事,让暗冷如何向主子交代??

御子尘冷静下来,深作呼吸一口,神色不复先前那般痛苦,也不复方才那般着急,他跳下马,走到御圣君身后,单手握住御圣君一边的肩膀,传递自己的心情过去。

御圣君转过身。

御子尘的手收了回来,面色平静如水,“皇兄,先前计划让臣弟与暗冷前去北临国探查情况一事您再三觉得不妥,还想取消了这步棋。如果我们一旦进入北临国国界,身份一旦被揭穿,就真的回不来了。现在臣弟想了想,皇兄的顾虑是没有错的,是臣弟太急于求成了。皇兄,对不起,让您担忧了。?

御圣君舒了一口气,心中的大石头如释重负,“你也是为了报仇才冲动一次,不怪你。现在你想通了也好,我们回去,再一起商讨这步棋该不该走。你说得对,如果暗冷出去了,萼云一旦毒发,如果没有王御医在,她是必死无疑。萼云身中的毒,宫中就只有暗冷一个人懂得王御医给萼云解毒的方法,如果王御医不在,这宫中自然不能少了暗冷。朕一直征求你的意见,如果马上抓木凌萱拿解药,或许……?

“不可。?御子尘打断了御圣君的话,焦急道:“皇兄,您千万不能那样想,更不能有那样的念头。我们的计划已经实施了十年了,不可因为萼云而打乱了所有的计划。若计划一旦泡汤,那您这十年来的心血……岂不是要付之流水了?皇兄,算是臣弟求您了,为了父皇,为了当年死在北临国士兵刀下的黎民百姓,我们不能为了萼云而……耽误了计划。?

御圣君哽咽道:“可是,萼云是你的命,朕都不忍心看着她那样受苦了,你难道忍心吗??

御子尘眼眶通红,沙哑道:“皇兄,您什么都好,就好比金钟罩一样,没人能攻击得了你。但您的不好之处就是太容易为了小事而放弃大事。您十年的心血,不能为了弟媳浪费掉,不能。萼云的痛苦,臣弟恨不得自己受过,臣弟比任何人都想救萼云,可是皇兄,我们不能为了这点事而坏了整盘棋子。?

一堂说:“主子,二王爷说得极对,我们不能为了救二王妃而去动木凌萱。木凌萱是根纽带,没有她,我们根本就没有什么好办法对付北临国,如果现在就惊动木凌萱,那您这十年来的计划,真的要功亏一篑了??yuet。

此刻,御圣君连呼吸都不敢太过用力,怕疼了自己又要花费時间去慢慢愈合。他一句话也不说,转身回到马边,跳上马。很快他的影子在三人面前消失。

您也上王。一堂无声的叹了口气,问暗冷:“暗冷,你也瞧见了,我们都是为了二王妃好,你是所有大内侍卫当中唯一一个医术比御医高超的,想想办法救下二王妃,同時又让木凌萱察觉不到二王妃身上的毒已经解了。?

暗冷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有些疲惫,“在这里不方便谈,我们随二王爷离开这里再谈吧。?

轩宇宫。

御圣君急匆匆步入寝宫,唐琳还没有回兰苑,正在寝宫内与安林有说有笑。他看了他们一眼,没说什么,径直走到一角坐下。

唐琳走过来问:“怎么了??

御圣君心烦意乱,怎么也静不下来,他说:“朕在为萼云的事烦恼着。?

“汗,我当是什么事。?唐琳反而松了口气,“不就是她身上的毒嘛,你女朋友我会解,包在女朋友身上了。?

正文 大内篇 刺杀御圣君!(为明天更新20000字求红包)

唐琳虽这么说了,但御圣君脸上却只浮现少少的喜色,还是干涩的。他说:“她身上的毒有人能解,只不过你也知道,她是很关键的一个人……”

唐琳想不通,“君君,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安林向唐琳解释:“唐姑娘,皇上也想救二王妃,二王爷更想救,但如果救了二王妃,就惊动了木凌萱。在皇上的棋盘上,木凌萱起着非常重要的作用,一旦惊动了木凌萱,那皇上这十年来的心血就付诸东流。”

“有这么严重?”唐琳被少少的吓着了。

安林接着说:“唐姑娘,问题就出在二王妃身上这种毒当中。”

唐琳凝了凝神,“怎么说?”

“主子。”这時,一堂与暗冷走到了寝宫门口,他们身后站着御子尘。

御圣君回头望了门口一眼,淡道:“进来吧。”

三人一同步入房中。

御子尘走到御圣君跟前,问:“皇兄,还好吗?”方才他一句话也不说就从西宫门那边回来,心里显然是承受着极大的痛苦与压力。他一定是为自己不能处理萼云的事而烦忧。

御圣君淡淡一笑,“朕没事。”

一堂看了身旁的暗冷一眼,对御圣君说:“主子,暗冷的医术在宫中比御医高出一筹,何不让暗冷再想想办法。”

御圣君看向暗冷,轻声问:“暗冷,朕知道你能解开二王妃身上的毒,但你有没有办法既解了二王妃身上的毒,又让她看似是没有解毒的样子?如此一来,木凌萱就不会有所察觉了。”

到现在,唐琳总算听懂怎么一回事了。原来救二王妃是轻而易举的事,只不过救了二王妃就会惊动木凌萱。一旦惊动了木凌萱,那就宣布御圣君的整盘棋……皆输。

暗冷微微垂下头,呼了口气,脸上有难色,“主子,我们以前讨论过,我们可以先解开二王妃身上的毒,然后告诉二王妃事情的始末,继续让她假扮中毒的样子。可,此毒诡异,一旦二王妃身上的毒解开了,让木凌萱看到,一眼就能看出二王妃已经解了毒,就算二王妃故意装着自己还是中毒的样子,也逃不过木凌萱的眼睛。这种毒的厉害之处就是让下毒者第一時间看出中毒者的情况,如果毒解了,会很容易看出来的。木凌萱之所以向二王妃下手,不过是为了利用二王妃控制二王爷,让二王爷谋反,那就达到了她木凌萱本来的目的。这些,主子当初与我们讨论过。属下无能,至今还没有想出什么方法既不能让二王妃受苦,也避免了木凌萱的察觉。”

御圣君喉咙哽咽,“难道,就这样任由木凌萱用这种诡异的毒控制着二王妃?放眼天下,我御鑫皇朝人才济济,怎么连个帮二王妃的人都没有……”说完,不由得重重叹息。

几人开始沉默,各自的脸上都压抑着难以言说的苦痛。

过了好一会,唐琳看着大家,支支吾吾的说:“那个,你们,要不……让我试试?”

众人同時一怔,一同抬头望着她。

唐琳咧嘴干笑,被众人怪异的眼光看得有点不自然。她重复了先前的话,“要不,让我试试?我是说,我有可能既让二王妃受不了苦,也让木凌萱察觉不到。”

她的这句话,点燃了众人眼中的希望之火。

唐琳说:“现在,谁去请二王妃到这里?最好别让木凌萱察觉到?”

御圣君想了想,说:“这件事,让暗风做吧。”说罢,面向安林,吩咐道:“安林,你出去让人去找暗风,并让暗风避开木凌萱的耳目把二王妃带到朕的轩宇宫来。”yuet。

青开有你。安林弓了弓腰,“老奴遵命。”说完,转身退出了御圣君的寝宫。

——

暗风从南宫厨房附近的一座院墙上跳下,向正往他走过来的侍卫迎上去。那侍卫靠近他,道:“暗风,方才安总管传来主子的口令,要你避开木凌萱的耳目把二王妃带到轩宇宫。”

暗风点点头,“我知道了。”

“小心行事。”叮嘱一句,那侍卫转身离开了。

暗风没有在原地逗留,往厨房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的功夫,暗风的身影出现在厨房门口一侧不远处的大树后面,微微探出头来往厨房门口瞧了一眼。他看到凤蝶舞和一位在厨房干活的青年男子一起在厨房门口削瓜皮。

暗风在树后面吹了一两句鸟叫的声音。

凤蝶舞听到清脆的鸟叫声,不由得抬头望了那棵树一眼,在那棵树的枝杈间,果然停留着一两只小鸟。

小鸟摇头摆尾,甚是可爱。凤蝶舞的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了迷人的弧度。她身旁的青年男子的神色却被那突然的鸟叫声弄得有些紧张,却没有怎么表露。

青年男子回头看看屋内,转过头后,他犹豫了一下,说:“凤姑娘,能帮我里面拿个凳子出来吗?我这手忙着这些活,暂去不了里面,但蹲着腿发酸……”

凤蝶舞的视线从枝杈间的小鸟身上收回,落到了青年男子身上。她朝他笑笑,“当然可以。你等我一下,我这就去给你拿。”说完,小跑的速度跑入了厨房内。

等人一走,青年男子的视线马上落到那棵树后面。

暗风从树后面跑出来,几步跑过青年男子的身边,他朝青年男子送去一个微笑,没说什么就往后院的门口跑去。

待凤蝶舞拿着凳子出来的時候,暗风的身影已经消失在后院门口。

要去后院,必需要经过厨房的门口。

暗风进了后院,立马就锁定官萼云的房间,然后跑过去敲了敲,“二王妃。”

官萼云正在房中捂着心口的地方,忍着隐隐的疼痛,脸色变得有些绿。她心有不解:“方才不过是喝了蝶舞送来的清心茶而已,怎么心痛成这样?毒又发作了吗?”

如果这次发作没有人及時发现,那么她岂不是从此见不到子尘了?

一想到这,官萼云的眼眶就通红了不少。

听不到回应,门口的暗风又敲了敲门,“二王妃,你在里面吗?”

这次,官萼云听到了门口的声音,她挪动身子弓着腰向门口走过去,实在是太痛了,她不得不以这样的方式走过去。走到门前,把闩住的门打开,见是御圣君的侍卫,面色开始有些差,“怎么是你?”

看到她这张苍绿的面孔,痛苦的样子,暗风紧了紧喉咙,“二王妃,你没事吧?主子他找你,让暗风来带你过去。”

官萼云悲极而笑,“呵呵,找我?你告诉他,我病了,不宜出门。”

暗风把御子尘搬了出来,“也是二王爷的意思。”

“什么?”官萼云很是震惊,但情绪一激动胸口就发疼,她努力忍受着,“王爷他在?”

暗风说:“二王妃,去了你就知道了。得罪了。”说完,立即上去把官萼云的血道给点住,然后把她给横抱起来,飞快般的速度跑出了后院。

经过厨房门口的時候,暗风已经没有看到青年男子和凤蝶舞在门口削瓜皮,但那个凳子还在。

暗风前脚刚从厨房经过,然后凤蝶舞就扶着弓着腰的青年男子从厨房对面走了出来。青年男子時而捶捶背,時而叹息,“唉,吃多了,把这肚子给闹得。凤姑娘,谢谢你扶我一把到茅厕。”

凤蝶舞咯咯一笑,“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帮忙的。”

青年男子看了看后院的道口,心想:“暗风应该已经办完他的事离开了吧?”

——

轩宇宫。

暗风把官萼云抱入御圣君的寝宫内,立時见到了不少人在场。他把官萼云跑到御子尘面前,但并没有放下来,急道:“二王爷,二王妃她似乎又毒发了。”

官萼云的脸色极差,神色异常痛苦,但她动不了。

御圣君忙吩咐:“快,把她放到里间的床上。”

“是。”应了声,暗风迅速把官萼云给抱到里间,其他人陆续尾随进来。到了里间,他把官萼云放到了铺着厚厚毯子、却没有罗帐的床上。

里间的陈设古香又简单,却充满佛家氛围。

这里是御圣君修行打坐的地方,因此才陈设简单。而他的师父又是一禅大师,自然他也是佛门弟子。

唐琳观察了里间一眼,心里总算明白了为何御圣君不近女色的原因,原来,他是佛家弟子,难怪了。如果他不是佛家弟子,干嘛会放着后宫三千嫔妃不要。

把官萼云放下后,暗风顺便把官萼云的血道给点开,然后退到了一角。

御子尘走过来坐下,官萼云立马扑入了他的怀中,瞬间哭得像个泪人,也如同即将要断掉的风筝线一样,怕就这样与放风筝的人决别,“子尘,我好怕……”

御子尘抚抚她的后背,心疼道:“别怕,别怕,从今以后你不会有事了。”

官萼云偷偷注视了旁边其他人一眼,看到御圣君的面孔,双眼里立即闪过了恨意。床边墙上有一把宝剑,她松开御子尘立马夺过宝剑,然后向御圣君刺去——

正文 大内篇 你怕打针吗?我要给你注射麻药!

宝剑刺向御圣君胸膛的刹那间,所有人的眼中都露出了惊恐之色。一堂他们出于保护主子的本能,立马掏出了他们身上的剑。

但,谁的速度也没有御圣君快。他出手极快,而又让人丝毫察觉不到他已经出手了。

官萼云发现就差那么一点剑尖就刺入御圣君的胸膛里了,可偏偏就在这一刻自己的手动不了,无论自己再如何努力,剑也无法再逼近御圣君一分。

而剑的一头,已经夹在了御圣君的两指间。

他紧紧的看着她,看着她拼力,看着她眼中深深的仇恨,他的心如同被针刺了一样,隐隐发疼。原来被人误会却不能解释的滋味,是如此的难受。

众人愣住了,一动都不动地站在御圣君周围。

一堂他们掏出的剑没有机会举向官萼云,但也没有收回。

御子尘仍坐在床边,只是侧着身看着背对着他的妻子,眼里满是痛色。他的皇兄如果连她都伤得了,那早就被反御会的刺客给杀死了,又怎么会有机会活到现在。

官萼云也紧紧看着御圣君,渐渐的双眸布上了泪水,她哽咽着说:“子尘是你同父异母的兄弟,你忍心对他下手?”

御圣君一句话也不说,呼吸着每一口沉重的气息。过了一会,他松了剑,对官萼云说:“弟妹,朕知道你非常恨朕,如果你现在心里不痛快,你就一剑刺过来,朕决不躲开。一切的一切,都是朕安排的,与子尘无关。他比任何人都想保护你,呵护你。对他来说,你就是他的命。”

官萼云沙哑道:“你既利用我控制子尘,为何现在又这般假惺惺的?”

“哎呀,萼云,你误会了。”侯在角落里的唐琳终于对出处悲情戏看不过去,狠狠地插进来打断掉。她走到官萼云身边,说:“萼云,把剑收回来。”

“不,”官萼云痛苦摇头,“我不能收剑,除非他放子尘离开。负责人,你不知道我们的事情,你不知道。”

“唉,”唐琳叹了口气,耐心的说:“萼云,我知道你们的事。你乖哦,把剑收回来,然后乖乖躺到床上,我要帮你清掉身上的毒?”

“你?”官萼云愣了愣,对唐琳的话一時感到糊涂。

御子尘起身,走过来两步,看了御圣君一眼,然后把官萼云手中的剑取下来。对他的所作所为,官萼云没有反抗,却徒增泪水,“子尘……”

御子尘把她扶过来坐下,柔声道:“云儿,皇兄的为人,我们是有目共睹的,他并没有向你下过毒,反而每次帮你抑制体内剧毒的人,却是他。”

官萼云一脸茫然,越听越糊涂了,“怎么回事?我……喝?”突然抽了一口气。她立即捂住胸口,脸色忽绿忽白,神色尤为痛苦。她抓紧御子尘的手臂,痛苦的说:“子尘,我……”

暗冷说:“二王爷,二王妃她体内的毒又发作了。”

“可恶。”御圣君咆哮一声,“这个木凌萱,朕杀了她?”

“别啊君君。”唐琳赶紧的抓住御圣君的手臂,不让他离开,“我说了,我能救萼云,你别担心了。你不要冲动,一旦惊动了木凌萱,你的计划就泡汤了啊?”

木凌萱??官萼云怔了怔,虽然现在毒发令她痛不欲生,但她的脑子还很清醒。痛,让她清醒得不得了。木凌萱,不是十年前从北临国下嫁御鑫皇朝的北临公主吗?

子尘的母妃提过,御圣君十四岁那年,北临国见识了御圣君收复失地的能力,于是愿以和亲永结同盟,两国永不再侵犯。子尘说过,御圣君做过最吃亏的一件事,就是轻易相信北临国答应了和亲,差点就令他失去生命,失去了御鑫。

十年前,木凌萱才十二三岁左右吧,是到了出阁的年纪了。她作为和亲对象,从北临国下嫁到御鑫皇朝,下嫁给御鑫皇朝的皇帝——御圣君。

子尘说,当年御圣君为了结束两国的矛盾,索姓抛掉为先皇报仇,答应了娶北临公主,并封其为贵妃。

北临公主木凌萱成功下嫁御鑫,成为了御圣君的妃子。岂料,下嫁没多久,皇宫就传出木贵妃在后宫病死的消息。消息传不日便传入了北临国。

北临国因为木凌萱的死而解除了两国的友邦之约,从此立下了永世为敌的誓言。

如果木凌萱真的死了,方才暗冷为何说不要惊动木凌萱这句话?难道说,木凌萱没有死?如果木凌萱没有死,为何当年会传出她病死在后宫的消息?

从十年前开始,御圣君他到底在做什么?

“暗冷,”见妻子一动不动的发呆,面色越来越苍白,这让御子尘倍感不安,喝来暗冷。“快,抑制她身上的毒?”

暗冷几步跨过来,示意御子尘离开,“二王爷,您先到一旁。”

“好。那王妃就拜托你了。”拜托一声后,御子尘这才不舍的退到一旁看着。

官萼云抓紧胸口的衣服,也不管身上的痛,脑子却不停地想着木凌萱的事情,以至于没发觉暗冷已经坐在床边。他正要拿起她的手時,她条件姓反射的把手挪开,惊恐神色看着他,“你干什么?”

御子尘在一旁安慰道:“云儿,你别怕,暗冷是来救你的。”

唐琳看了一眼官萼云,然后把御圣君松开,几步走到床边,对暗冷说:“让我来吧。”

暗冷看向御圣君,得到御圣君的点头后这才起身退到一旁。

唐琳对大家说:“我要动手术了,”yuet。

众人惊怔,动手术??

唐琳看到他们怪异的眼神,立马纠正了言词,“呃,我是说,我要……开始为她治疗了,但不宜有男士在场。几位同志,麻烦你们到外面等着。”

大家明白她的意思。

走時,御子尘说:“不需要准备药物之类的东西吗?”

事色到么。唐琳摇摇头,“不用。”

御子尘不再问点什么,心疼的看了妻子一眼,然后给了其他人一个点头,“我们出去候着吧。”

一堂忽然想到了什么,他问唐琳:“唐姑娘,给二王妃治疗,需要多久?”说着,转向御圣君,提醒道:“主子,第五轮比赛在午時一过就开始了,唐姑娘可是选手……”

被他这么一提醒,御圣君的神色凝重了起来,不禁替唐琳忧心起了这件事。

唐琳向御圣君保证道:“皇上,把二王妃放心交给我吧,我既不会耽误二王妃的病情,也不会耽误比赛的。”

从她眼中,御圣君读出了希望。他给了她一个放心与信任的眼神,然后和大家一同走出了里间,而里间门口的珠帘与纱帐,被最后走出去的安林放下来。

就这样,里间的一切,从外面不再看得到。

唐琳走到床边坐下,轻轻的拿起官萼云的手握着,给予温暖,“萼云,心是不是很疼?”

官萼云的眉头一直皱着不放,她朝唐琳虚弱的点点头,说:“比起以前,这次不是很疼。小唐负责人,有很多事情我想不明白,你知道答案吗?”

唐琳放下她的手,起身一边把外套的拉链拉下来,一边说:“只要你想知道,你问什么,我都如实回答。”

官萼云一边看着她打开外套,一边问:“我想知道,我身上的毒,到底是不是皇上下的手?”问完后,她看到了唐琳外套里面的腰部缠着的那条黑带。

那条黑布带上有许多夹层,夹层里面放着许多颜色不同、装着液体的瓶子,是她从来没有见过的瓶子——美丽,赏心悦目。

唐琳把外套脱下,挂在了床边的木架上,但她并没有取下如同三条皮带一样宽一样长的黑色布套。她走回到床边,自布套上某一夹层里取下一支针筒与一根针头,一边把针筒与针头安装起来,一边回答官萼云的问题,她说:“你可以怀疑这天下任何人,但就是不能怀疑你的大哥。”

官萼云看着她把针筒和针头装完后,又往上布套上取下一个容器,里面装的是青色透明的液体。她不明白的问:“为什么?为什么就不可以怀疑皇上?”

唐琳很专业的一边用针筒吸容器里的液体,一边朝官萼云笑笑,“因为他是一个好人,他是一位明君,他不会做出兄弟相-残的事情来的?”

官萼云惨淡一笑,“你与皇上相识不久,又怎么知道他不会做出兄弟相-残的事情?你可知道,他近大臣远亲戚的事情?如果他为自己的亲人好,为何要把其他的王爷和皇叔以及公主他们调到那么远的地方?他这不是在削藩是什么?有削藩的念头不就是兄弟相-残的征兆?”

唐琳无奈一笑,“你怎么这样想呢?”

官萼云皱起眉,“难道我说得不对吗?”看到唐琳手中的针筒能射出水来,她甚是好奇,“你这小小的东西是什么啊?好奇怪,还会出水。”

唐琳坐到床边,撩起官萼云一只手的袖子,“你怕打针吗?我给你注射-麻药?”

正文 大内篇 第五轮比赛主题:火,王。

官萼云一脸懵懂,“打针?何为打针?”

唐琳歼诈的笑了笑,故意把针头对准了官萼云的手臂,但没有刺进去,“你要知道什么叫打针,等一会你就知道了。别怕,不会很痛的?”

官萼云面露恐色,“还会痛啊?”

唐琳怔住,“怎么,你们古代人还怕痛?”

官萼云听得糊涂,“我们不是同一个皇朝的人吗?小唐负责人,你说话真怪?”

“呃,”官萼云的回答,让唐琳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我们不说这个了。我现在给你注-射麻药,有了麻药,等下就算我把你的手砍了你也不会有半点疼痛的?”

官萼云的脸上又浮现惊恐之色,比方才惊恐,“负责人,你这是干嘛?为何要这样对我?”

唐琳歼笑道:“为了给你解毒啊?”

官萼云露出无语的一笑,“我还从来没见过有这样解毒的人,你是第一个。从方才到现在,你一直在捣鼓些我不曾见过的东西,挺让我害怕的。”

“别怕,包你无痛痊愈。”唐琳就像个专业医师一样哄着官萼云。她一手拿着针筒,一手捏着官萼云的手臂,寻找下手的地方。寻到后,她把针头对准了官萼云的手臂,下手前,她对官萼云说:“有点痛,不过如同蚂蚁咬了一口一样,很快就过去了。”

“你下手轻点,我此刻已经是遍体伤痛,可经不起折腾了。”说罢,官萼云闭上眼睛,紧紧地闭着,好像预感到了唐琳会下手很重的一样。

“瞧你那样,不相信我的技术似的。”唐琳无奈的笑笑,然后认真起来,枕头对准官萼云的手臂,轻轻的刺入。

顿時,手臂上某一处蚂蚁啃噬一口的隐隐疼痛还是令官萼云皱紧了双眉,但却没有大喊出来。这种蚂蚁啃噬的痛,又带点痒,所以她没有感觉到很锥心。地去琳火。yuet。

唐琳缓缓把针筒里的麻药注入官萼云的手臂内。

官萼云只感觉到有一股冰凉的气流通过手臂,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渐渐的,她闭上了眼睛,大脑失去了意识,全身进入了麻醉状态,

注-射-完后,唐琳把针头取下来,与针筒分别放好在布套的夹层内。紧接着,她又拿出了另一枚针头和针筒,并套在一起,再自夹层内取下一个装着白色液体的容器。

认真地忙忙碌碌了一会,唐琳把针筒放到搬到床边的凳子上,然后坐到床边,把官萼云的衣服给打开……不一会的功夫,官萼云赤-身-裸-体背朝上躺在床上。

唐琳注-射-完手上的这针,就把针筒搁在一旁。

之后,她拿出了好多医用针放入一个有两个拇指大的容器内。容器内装着红色的透明液体。这些红色透明液体把医用针全部给泡到了一起。

泡了几分钟,唐琳抬手看看手表,已经是上午十半点了。一点钟的比赛,她可不能耽搁。

那些医用针又泡了一会唐琳才拿出来,然后把那些医用针一根一根地刺入官萼云身上的血道中。她是经过再三确认了血道的位置才敢把医用针刺进去。

她帮官萼云解毒,帮着帮着不禁想到了其他的事。她想起了一个人的名字——木凌萱。

这个木凌萱,不由得让唐琳回想起了在御书房的那一晚。也就是从那一晚,她从御圣君与一峰等人的口中,得知了御圣君针对北临国而设下的全盘计划。

当晚,自梅画师走后,一峰他们就开始一五一十把所有的事情给她说了,包括邵麒,木凌萱,御子尘,以及每个参与进来的人的事,没有遗漏一个重点……

不知不觉间,官萼云身上布满了如同银针一样细薄的医用针。

施完最后一根针后,唐琳站起来,伸了伸懒腰。在水盆里洗了手,然后抬手看看時间,顿時一惊,“呀?这么快到十二点了,还有一个小時,我得加把劲才行?”

她看看官萼云发绿的身体,看到一条条血管非常清晰的呈现在她的面前,不由得舒了口气。

之后,只见官萼云原本苍绿的肤色,渐渐的变得白皙透红起来。原本那些非常清晰如纹路一样暴露出来的血管,渐渐的,由清晰到晕红,最后在白皙的肌肤上不见了。

唐琳再一次看手表的時候,已经是十二点半的時候,而官萼云的身体,已经恢复成中毒之前的样子,纤细的柳腰,白里透红的肌肤,美得炫目。

唐琳低头看了看官萼云的身体,觉得差不多了,于是开始迅速拔针。毕竟武功高,手脚动作快,不出一会的功夫,那些医用针唰唰唰的被她给拔完了,最后统一放到了一个空的容器里,再把容器放入布套的夹层内。

接着,她帮官萼云穿上衣服。穿第一件衣服的時候,不由得被官萼云胸前雪-白的地方给刺激得血液沸腾,自言自语起来,“御子尘可真幸运,有这么好身材的女人。”

给官萼云穿完衣服后,唐琳穿上外套,再整理好自己的东西。一切ok后,她立马撩起纱帘走了出去。

而此刻,里间外面,只有御子尘和一霜两个人。

一见她出来,御子尘迫不及待上来询问:“怎么样了?”

唐琳匆忙的看看手表,还有十几分钟就要开赛了,要刻不容缓赶去才行。她没有時间跟御子尘多说,只匆匆说了一句,还是叮嘱的话语,“找被子帮她盖上,但不要动她,等我比赛回来再处理,就这样了。”

一霜急忙说:“小唐,第五轮比赛场地在练武场,主子要我留下来等你一起走。”

唐琳点点头,一副争分夺秒之势,“好,我知道了,那我们赶紧走。”

御子尘回头看去的時候,唐琳和一霜已经往门口去了。

——

艳阳当空照。

今日的练武场,不复第二轮比赛那日那般热闹。今日的练武场上,只有几十个选手,比起上一次的上万个选手,简直少得可怜,但却不影响场面的气势。

练武场周围有里一层外一层的御林军把手,而观赛的人则是朝中的文武百官。

练武场一角的高台之上,御圣君稳坐他的宝座,身边十多个侍卫上下左右守在他身边,最靠近他的人,是站在他身旁的安林和一峰。

御圣君手中拿着信号弹,等待发出去,但唐琳还没有来,却又不能错時开赛,这令他有些坐立不安,心里在想,唐琳这小女人能赶得及来吗?

一峰抬头看看午后的太阳,然后对御圣君说:“主子,快到時辰了”

御圣君沉重的吸了口气,起身,走到台边一点,面向前面的练武场。

练武场上,为比赛准备的障碍物等,均已经摆在众选手的面前。看到他们面前那一幕幕,所有人都不由得紧了紧喉咙,每一口都吸着冷气。

现在,摆在他们面前的,是何其残酷的一幕。

在他们的前面不远处,有一个长方形的火框。火框长有五十米,宽有十五米。火框内,堆满火炭,被烧得已经通红的火炭,几乎每一颗火炭,都是艳红色的,好比半空之上的烈阳一样。

午后的阳光非常的炎热,一時让练武场周围的温度都提高了不少,加上火框里面都是滚烫的火炭,而附近又没有水池。阳光与火炭的两重夹击,让练武场一時如同火山——热得能瞬间化为乌有。

那些红里带蓝的火焰,在火框上尽情地散开,想要把周围一切物体烤焦了方罢休。

早上考核的時候,看到的是一个已经很大的炭炉,没有想到如今眼前这个火框,比早上那个炭炉还要大上百倍。梅春儿再一次感到晕眩。但是,她还没有成功地昏倒,一峰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所有参赛选手听令,今日这轮比赛,是大内侍卫选拔赛第五轮。至于考你们什么,你们也看到了,很简单,就你们眼前的那个火堆。这次的考试,不是让你们深夜在后山禁地与鬼为伍,也不是要你们钻入江底耗个一天半天的,要的是……”

曹旦等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一峰把话说完。

董陈陈抚抚胸口,她已经感觉到自己的心跳有多糟糕了。侧头望了云姗一眼,满脸忧色道:“看来,等下的比赛和早上的考核没什么两样,还是要我们去捞铁钉。”

云姗撇起嘴,一副快要哭的样子,“可不是嘛,要不然也不会是这样的架势。”她抚抚胸口,越想越不安,“我的小心肝正扑扑直跳。”

董陈陈点头道:“我也是。”

“麒麟大哥,”韩雪烟看着邵麒的侧脸,吸了吸鼻子,道:“这次我是非淘汰不可了。”

邵麒给了她一记温和的笑,安慰道:“别怕,有我在呢。先看看情况再说。”说完,他私下望望,搜寻唐琳的身影,而傅玉书,也在搜寻唐琳的身影,却都没有看到。

这時,一峰接着说:“众选手听着,第五轮比赛是考你们的承受力,而比赛主题为:火,王。”

正文 大内篇 看你们谁能笑到最后成为火王!

没有一位选手知道一峰口中的“火王”为何意。

“太残-忍了。”曹旦满心凌乱,“这第五轮已经玩命了,那第十五轮岂不是要操刀自己割自己的肉?”

相对曹旦而言,傅玉书比他倒是淡定许多,不,他一直都是淡定的,没有慌张过,没有心急过。傅玉书看着那个大火框,微微笑了笑,对曹旦说:“或许,皇上考的不是我们不惧怕炭火的勇气与耐力,而是如何让我们自己避过那炭炉。考的是机智。”

曹旦愣愣,“有这事?”

傅玉书说:“你想想看,咱们小唐负责人细皮嫩肉的,可在早上的時候,她把炭炉里的铁钉拿出来了,如果不是伸手之前用了什么旁门左道,那她的手必定当成烧得不成样。”

曹旦回想了一下当時唐琳淡定的比赛,不由得后背冒了层冷汗,“也不知道唐姐是怎么办到的,等她来了再问问她。”

傅玉书看看练武场的两个入口,看看唐琳来了没有。杜元元说,从早上被大内侍卫叫走后,唐琳一直都没有回来过兰苑。难道,唐琳顶撞邵麒,真的遭到皇帝的惩治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唐琳有危险了。如果唐琳一旦出事,他不但从此不知道皇叔楚衡人在何方,更可惜了唐琳的一身本领。

最重要的,还是那张脸……和诗荷一样的脸。

如果皇帝不知道邵麒如今也在密谋造-反,那皇帝偏向邵麒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毕竟在他的心目中,一个大元帅比一个选手重要的太多了。

大元帅手握兵权,控制着千军万马,皇帝自是不能任凭处置邵麒,但唐琳不同,唐琳在大内侍卫选拔赛上不管她的表现如何出色,毕竟还是一个没有背景,没有权力的人,皇帝不可能袒护唐琳。

如果早上的冲撞邵麒先一步禀报皇帝,不难想象邵麒会说尽唐琳的坏事,借皇帝的手把唐琳给铲除掉。如果皇帝没有传唤唐琳过去没有对唐琳做过什么,为何唐琳到现在还没有出现?

皇帝不近女色,据他的分析,皇帝喜欢的应该是男人。而传言至今未婚的邵麒,甚得皇帝的垂爱,虽然邵麒以前人经常在边关大营,但有关他有断袖之癖的传闻却是比皇帝传得沸沸扬扬。

皇帝完全不近女色这件事,只有宫中人知晓,在宫外,也极少人知道。对民间的人来说,皇帝只是不曾荒无道过,但都没有怀疑皇帝喜欢男人这件事。

因此,邵麒的传闻,比当今皇帝更传神。唐琳顶撞的不是谁,而是邵麒,皇帝会放过她?可想而知不会。

想到这,傅玉书不自觉的把头转向站在云雷和韩雪烟前面的邵麒。五年之间,邵麒迅速从一个无名小辈一跃成为御鑫皇朝的兵马大元帅,如果不是这张俊朗的脸庞,皇帝会给他如此高的地位?

放眼望去,那守护在皇帝身边的侍卫,个个容貌惊人,这不明显地证明皇帝用这种选拔大内侍卫的方式如同选妃一样选他的男侍宠吗?

这个皇帝六岁就登基了,在没有任何人的辅佐之下,以一己之力,收复了被北临国霸占的土地,还在短短几年内,让御鑫一跃成为了中原大国。

如果皇帝没有过人的智慧,那是不可能办到的。既然皇帝的本事如此高,为何不知道压制邵麒?为何还要给邵麒如此高的权力?

反御会培养出来的杀手,每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安排他们执行的任务屡屡完成,但唯独就是杀不了皇帝。连他们反御会的杀手都杀不了皇帝,证明这个皇帝并不是个简单得只喜欢男人的人。

在皇帝死之前,他一定要看一眼皇帝的那张脸,看看那张脸有多么让人难忘?

高台之上。

御圣君抬手看了一眼手中的信号弹,再深深望了一眼进入练武场的入口,唐琳的影子还是没有出现,看来官萼云的事情她到现在还没有解决。

時候不早了,不能把赛事给耽搁掉。

御圣君朝一峰点了点头。

一峰会意他眼中的意思,“属下明白。”说着,他面向练武场的那群选手,扬声道:“众选手听着,本轮比赛内容非常简单。”他的手从背后伸到身前,手上拿着一个本子。“一旦开赛,我念到谁,就轮到谁上场比赛。比赛规矩有三:一,不准用轻功;二,不准跑出赛地范围;三,不想参赛可直接上报,但必须马上出宫,从此不得再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都听清楚了吗?”

又如同上一轮比赛一样,没有一个选手回应。他们看到那样的阵势就已经腿软了,哪还有力气回答。

说完,一峰朝御圣君点了点头。

御圣君不说什么,扬起手向空中,把信号弹的盖子拔掉——砰然一声,瞬间一道蓝色烟雾一飞冲天,最后在蓝空上划出了一道美丽的蓝色弧线。

也就在这時,唐琳与一霜的身影出现在了入口。

一霜庆幸道:“还好才发信号弹,我们没有迟到。”

一峰从高台上下来。

唐琳和一霜向一峰跑了过来,唐琳问:“一峰,我还能参赛吗?”

一峰见到她,脸上浮现喜色,“唐姑娘你来了,主子一直盼着你呢。还没有开始比赛,唐姑娘当然还能参赛,我正要到比赛场地那边,唐姑娘跟上吧。”

唐琳抬头望了一眼站在上面的御圣君,朝他招了招手,收到他面具内那双眼睛送来的一个笑容后,她这才跟在一峰身后往选手那边去了。

不一会的功夫,唐琳和一峰站在了众选手面前。

看到唐琳的出现,邵麒原本柔和的眸光转瞬深沉了下来,却没有让人察觉得到。但对于傅玉书和杜元元来说,唐琳的出现无疑令他们感到无比激动。

显然皇帝没有为难唐琳。

一峰示意唐琳,“归队。”

“是。”唐琳郑重一应,好比自己还在部队必需服从命令。马上回到了第一排站着。

杜元元推了推唐琳,小声询问:“皇帝放过你了?”

唐琳小声抱怨,“传我过去,从早上把我骂到了中午,最后还罚我在御书房门口站着。如果不是我以前在比赛中表现出色,成绩优异,他早就想砍了我。”

杜元元又问:“他教训你什么了?”

唐琳说:“说我嚣张,不自量力跟一个大臣顶撞。我一直很纳闷,我顶撞的是麒麟,又不是什么大臣,他怎么可以这样把别人的过错加到我身上?我气死了,当時恨不得一刀砍了他。”

杜元元一听,心立即提到了嗓门,“姑奶奶啊,幸亏你没有下手,否则你就必死无疑了。那么多侍卫明里暗里保护着他,就算你成功杀了他,也没有机会逃掉。对了,最后怎么又下不了手?”

唐琳努了努嘴,娇气道:“我若是死了,那我大师兄以后就见不到我了,所以我忍着,忍着再见大师兄一面。”汗,又给御圣君添加戏份了。yuet。

杜元元责备了她两句,“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你师父要你努力成为皇帝身边的红人,就是等時机到了你大师兄与你会合,再把狗皇帝给杀了。幸亏你没有下手,否则你再也见不到你的师兄。”

唐琳撇撇嘴,一副知错就改的样,“我知道了。杜元元你好啰嗦。别以为我们如今是一伙的我就要被你教训,分清楚点,现在我是老大。”

杜元元瞟了她一眼,都懒得理论了,“行行行,不啰嗦了。”

“别吵了你们。”董陈陈小声示意二人,“人家副统领看着我们呢。”

唐琳咳嗽了一下,一本正经地站好。

一峰的视线从她们二人身上移开,看向众人,再侧了侧身对着前面的那个大火框。此時,火框的边上站着好几个人,还设有一个桌台和凳子。以要在比。

而那几个人,有两个是御医,然后就剩下一堂和暗冷。

一峰介绍道:“这是一个大火框,里面的炭火比滚烫的热水还滚烫,肌肤一旦碰到立刻就被焚烧,还会从此留下一块疤。”他扬扬手中的本子,“等下,点到名字的人就到火框的一头站着,再把鞋子跳掉,我一说开始,就必需光着脚从火框的那头踩着火框里的火炭跑到这头,当然,你们也可以用走路的方式完成。谁若是成功地从那头走到这头,中间没有走出过饥饿线,更不能用轻功跑,那他就可以通关了。”

原来不是要他们在火堆里捞铁钉,而是光着脚踩烧旺的火炭……

梅春儿突然眼前一黑,立即倒了下去。她的昏倒,一時令不少的选手都紧张了不少。

云姗蹲下去摇晃着云姗,急着喊道:“春儿,春儿,怎么这个時候昏了,等下还要比赛呢,春儿,醒醒啊,春儿……”

一峰不理会昏倒的梅春儿,他打开手上的本子,念到:“萧雄?”念完,他面向众选手:“哪位是萧雄?赶紧出来比赛,能不能成为火王,看你们谁能笑到最后。”

正文 大内篇 我可以给你支招,但你得付我钱!

唐琳回头看看,朝人群附和一句:“哪位是枭雄,赶紧出场。”

只见人群议论纷纷,始终不见萧雄的人影走出来。当议论声渐渐平息后,人群中有一个身材修长长得极好看的二十五六出头的男子缓缓步出人群中。

这位好看的男选手从未离开过唐琳的视线,直到他走到了一峰的面前并朝一峰颔了颔首,“副统领。”

一峰打量着男选手,长相,身高,气质,均符合大内侍卫标准,有点满意的点点头,“嗯,不错,是个可塑之才,只是能不能成为真正的大内侍卫,看你等下和以后的表现了。萧雄,我看好你。”

萧雄点头道:“是,萧雄定努力通关,不负副统领的期望。”

一峰朝前面的火框扬扬手,“那请吧。”

萧雄望了那火热之气冒天的大火框一眼,咬了咬薄如蝉翼的唇,心里当即下了个决定,要么死,要么赢。松开下唇后,一鼓作气走到了火框前面。

只是一到火框边,那扑面而来的火热之气,还是令萧雄打了个寒颤。

唐琳认真打量起前面那个宽而长的火框,如此长,如此宽,不能使用轻功,又不能中途跑出界限,虽不是玩命,却是考验每位选手的双脚的勇气。

来练武场的路上,一霜跟她说了,第五轮的比赛内容与火有关,而主题为‘火王’,如果不是和早上的考核一样致使身体某部位受伤,那用火来做什么?

没想到,不用手捞铁钉了,反而要用脚踩烧得极热的火炭,那火炭的温度可不止上百-度,如果选手不使用轻功,就好比一个凡人在上刀山下火海一样。

跑十看峰。这時,陆仪堂和孙百凌这两位辅导官来了,他们站在了火框的右边,站在了萧雄的身边,那是比赛的起点。

“枭雄,本官看好你,努力。”陆仪堂鼓励了萧雄几句。

“谢谢陆大人。”萧雄感激一句,然后面向火框前面,一眼望去,足足有好几十米长,如果不用轻功,那么脚就这么跑过去,不烧焦了才怪。

孙百凌吩咐道:“把鞋脱下来。”

萧雄犹豫了好半响,但最终并没有退缩,他把鞋取了下来。由于火框里的火炭太过滚烫了,那热度已经蔓延到周围的地面,使得萧雄的双脚一接触到地面,顿時就被滚烫的地面给烫了一下,烧心的痛楚穿过心脏。他的脚趾头只是动了动,却没有退缩的意思。

唐琳忽然想起了什么,马上摸摸外套的口袋,她记得自己每次出去执行任务時,都会放一只救生哨在口袋里,不知道这几天洗衣服有没有把哨子给弄掉。

不一会,果然,她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个哨子,是一个表观为绿色的哨子。

唐琳以小跑的速度跑到一峰身边,扬起笑脸,“一峰。”

一峰正准备喊开始,没想到唐琳突然跑到了他身边来,他礼貌地问:“唐姑娘??什么事?”yuet。

唐琳笑了笑,说:“一峰,这个给你。”把哨子替给一峰,并解释道:“这是一个哨子,你吹一吹它就会响了,你不用直接喊开始,直接用它代替就行了,在我们那里,一般都是以哨子为准的。”

一峰打量着哨子,哨子造得很别致可爱,让人看着心欢喜,可这小小的东西,怎能发出声音来?“它真的能吹响?”

唐琳点点头,“是的。要不,我吹一下给你看看。”说完,她把哨子给拿回来,含在唇上吹了吹,顿時一记响亮的声音在练武场长传开了。

高台之上,安林还被突如其来的哨子声吓了一跳,赶紧喊护驾。

周围的侍卫马上围在了御圣君的左右,凝神注意四周。

御圣君扬扬手,“都退下,没事。”他听清楚了,哨子声是从练武场那边穿来的,而此刻唐琳嘴里含着一样东西,想必声音就是从那东西里面发出,所以不足以大惊小怪。

“哗,”活了三十载,一峰第一次对一样东西露出了惊奇与喜爱的表情。他把哨子拿了回来,“想不到,真想不到。”

唐琳呵呵一笑,这些古代人还真可爱,“一峰大哥,那就用它来代替说话吧,嗯?”

一峰满怀欣喜道:“嗯,就这么办了。”他面对众人,扬声道:“等下轮到谁上场,我吹一下这哨子,你们听到声音就可以立即比赛了。”

“那我不打扰你了。”说完,唐琳走回队里站着。

杜元元凑到她身边,小声询问:“你怎么会有那样的东西?”

唐琳笑道:“我发明的,信吗?看那边吧,比赛开始了,我倒想看看谁有本事能笑到最后。”

杜元元说:“听你这话,你好像很自信自己能笑到最后一样,你不怕那些火炭吗?那么长一段路,从那边跑过来,脚再顽固也会烧掉几层皮的。”

唐琳一副轻松的样子,“反正有几十个人垫底,我怕什么?”

杜元元苦笑,“真不知道你会害怕什么。”

“任何困难我都不怕,就怕不能与御圣君过一辈子。”当然,这句话唐琳并没有说给杜元元知道。

一峰望向站在起点的萧雄,把哨子放到口中,然后努力吹了一吹,顿時,又一记响亮的哨子声划过练武场的上空,比方才唐琳吹得还有力度。

萧雄咬咬牙,闭了闭眼睛,眼睛睁开,双手握成拳头,右脚一迈,踏入了滚烫的火框中,顿時,他感觉到脚底穿来滋滋的声音,肯定是被火炭给烧到了。

众选手看得心惊肉跳,但大家都不想错过这一幕,纷纷都睁大眼睛看着。

萧雄忍着剧痛,咬着下唇,紧着拳头,一鼓作气如老虎往前跑,一直跑,而一堂正在火框旁边看着,心里默数一,二,三……

唐琳的心态和其他的选手不一样,她经历过特种兵极其残-酷的训练方式,比这火框里的火炭还要残-酷,所以她此刻不为任何人感到心疼。

火框的长度有五十米,现在萧雄已经跑了三十米了。

唐琳在心里默数,“十八米,十七米……”转眼,汗水淋漓,额头青筋爆满的萧雄眼看就要到达终点了,“五米,四米,三米,两米……”

终于,嘣的一声,萧雄一达到终点就倒在了地上,意识正在渐渐丧失。

两个御林军上来把萧雄给抬到桌子边,暗冷马上吩咐那两个御医,“快救人,耽误不得。”

两位御医听令行事,都一起动了起来。

一堂侧头对一霜说:“没有用轻功,没有出界,到达终点一共用了八十五下。”这八十五下,用唐琳的话来解释,就是八十五秒。

在两位御医的忙碌下,萧雄的意识渐渐恢复,睁开眼睛就看到暗冷的面孔,他虚弱地问:“我……通关了吗?”

暗冷,如同他的名字,常年脸上都没有一丝喜色,无论心情如何,脸色都是冰-冰的,淡淡的。他朝萧雄淡淡的点了一下头,“你通关了。”但并没有表扬萧雄,“你有当大内侍卫的勇气,但还是缺少了一点机智。”

萧雄眼里闪过不解,但他并没有多问。如果这次比赛不是比谁的脚更坚强,那比什么?

当一个御林军把萧雄的鞋子从起点拿走后,一峰面向那些参赛选手,打开本子,念到:“云雷。”

云雷听到自己的名字,神色有了点轻微的变化,但没有多大-波澜,反而他身旁的韩雪烟听到了,当场两眼一翻,昏到了及時扶住了她的邵麒怀中。

邵麒的手放在韩雪烟的后背,一边悄无声息给她输真气,一边喊着她,“雪烟,醒醒,怎么昏倒了?”

云雷淡淡的看了邵麒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就走出了队伍,路过云姗身边的時候,他给了云姗一记放心的笑容,然后往火框的前面走过去了。

站在起点地后,云雷坚定的眼神看着面前宽而长的火框,再看那边还在接受救治的萧雄一眼。萧雄的脚是真的伤到了,看来,等下他也无法避免。

只要能成为御圣君身边的侍卫,那么进后宫想必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如果受点苦能救出韩妃,值得。

孙百凌说:“把鞋子脱下。”

云雷听令行事,乖乖把鞋子给脱下来。

这回,唐琳并不去看云雷的比赛,而是跑到韩雪烟身边,硬生生地插入韩雪烟和邵麒中间,用屁股把邵麒给推开,没好气道:“闪开,别妨碍我和薛延兄弟说话。”

如此不礼貌的举动,让邵麒火冒三丈,提起拳头就想给唐琳一拳,但收到韩雪烟投过来可怜兮兮的眼神,立時就放下手,但没好脸色对唐琳:“你干什么?”

唐琳懒得理会他,挽着韩雪烟的手往旁边过来一点,只要别挨着邵麒就行了,“雪烟,我们别理他,我有话跟你说。”

韩雪烟见她神神秘秘的,不禁严肃了两分,“怎么了小唐姐?”

唐琳很认真的态度问:“你想不想赢?”突然坏坏一笑,“我可以给你支招,但你得付我钱。”

正文 大内篇 朕给你万两黄金拿回家!

“我、我哪有钱。”每次提到钱,韩雪烟总是一脸的尴尬。

唐琳余角瞟瞟身后,有意示意韩雪烟,“你没有,他有啊。”凑到韩雪烟耳边,小声说:“你说过,他和你姐夫长得很像,我看他就是你的姐夫,何不向他伸手,”

韩雪烟闻声色变,想不到唐琳还记得这件事。邵麒是她的姐夫没错,但如今姐夫在计划着救姐姐,此等大事,切不可让外人知道,包括唐琳。

韩雪烟扯了扯嘴角,笑容有些抽筋,“呵呵,小唐姐,你这说哪的话,他怎么可能是我的姐夫,只是……只是像而已。”

唐琳眨了眨眼睫毛,“怎么,你还没有亲口问问他是不是你姐夫,”

韩雪烟摇摇头,一脸心虚,“没、没有问过。”

唐琳突然说:“那我帮你问好了?”

宫時有就。吓?韩雪烟脸色又变了,赶紧把唐琳扭转过去的身子给转过来,顾不上满目的惊恐之色,马上对唐琳说:“别,别说,小唐姐,你别说?”

唐琳心里甚是鄙视,分明就是姐夫,却说不是。看来,邵麒已经向韩雪烟坦白了他所有的事情,要不然韩雪烟也不会保密他们的关系。如此一来,就不会出什么差错。

真是好会装的两个人。

韩雪烟又恳求道:“小唐姐,好不好,咱们不说?”

“什么意思,”唐琳皱起眉,眉间掠过一丝不愉快,“说了会死吗,”

“不是的。”韩雪烟被唐琳说得一脸委屈,几乎要掉眼泪了。唐琳待她如亲生妹妹,如此骗唐琳,她心里也不好过,但姐夫的计划更重要。yuet。

看到她眼眶里的雾水,唐琳心有不忍,但嘴上却不耐烦的说:“好好好,我不问他了。瞧你这样子,哪像个女孩子,既然对方不是你姐夫,你又何必坚持去比赛,呆在皇宫很好吗,”

韩雪烟磨磨蹭蹭撒起了谎,“小曹在,傅大哥也在,还有蝶舞和小唐姐你也在,所以我也想呆在这里陪你们。出去了我也找不到姐夫,干脆留在这里和你们在一起。小唐姐,你别生气,我知道我很没用,但我已经尽力了,如果真的通不了关,那我只好离开。但我真的没钱,给不了小唐姐你。”

唐琳翻翻白眼,气道:“唉哟,和你说话越来越像对牛弹琴了,怎么我感觉遇上你就像遇上冤家呢,罢了,我认栽。这个,你给我收好了,别让其他人看到。”背着周围的人,悄悄把一份东西塞入了韩雪烟的袖兜里。

韩雪烟摸了摸袖兜里的东西,软软的,滑滑的,似乎是一件有水分的东西,好似一块……肉,?马上,面露惊色,“小唐姐,你给了我什么,”

唐琳坏坏一笑,凑到她的耳边小声嘀咕几句,耳语完后才放大了一点声音,“听懂了吗,”

“啊……”韩雪烟拖了个长长的尾音,表情有些怪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小唐姐,这个也能让你想到,你可真是个鬼点子多的人。”

唐琳接受了她的赞美,美滋滋道:“当然,我唐琳就是鬼点子说。不过雪烟我提醒你,这次是免费给你支招的,以后可是要收费,不然不给你支招了。”

韩雪烟干笑,“那我想想明天怎么去弄银子来。”

唐琳露出灿烂的笑容,“这才是乖孩子。”

待唐琳回到自己的队伍向前面望去的時候,云雷的比赛已经结束了,最终他和萧雄一样,躺在了早已准备在练武场的地板上,接受御医的治疗。

云雷和萧雄的脚的烧伤度一样,没有相差多少,但两人的最终比赛结束時间,却有差距。

一堂对一霜说:“选手云雷,没有使用轻功,没有出界,一共用了七十三下。”比起萧雄的八十五秒,云雷只用了七十三秒就完成比赛了。

云雷能顺利通关,而且也没有退缩,更没有跌倒在火框里,这让邵麒和云姗感到欣慰。

一峰又继续念下一位上场选手的名字,“梅春儿。”

毋庸置疑,这次梅春儿是参加不了的,因为她在比赛开始之前就已经昏倒了,中间云姗叫唤了几次,始终叫唤不醒梅春儿。

一峰铁着面色说:“名字念到第三次还不上场,那就视为退赛。”

云姗蹲下去,努力摇晃着躺在地上的梅春儿,“春儿,醒醒啊,轮到你上场了。你进宫比赛,不就是要混个侍卫回去给你的家乡老百姓看看吗,”

这下,梅春儿终于被唤醒了,最终还是家乡的老百姓的期望唤醒了她。

在云姗的帮扶下,梅春儿站了起来,只是头还很晕眩,根本没有力气站稳,身子还摇摇晃晃的。她看看满脸焦急之色的云姗一眼,再看看其他的几位姐妹们,最后暖心的笑笑。

梅春儿的这个笑容,让唐琳的笑容黯淡了下来,她想到了一个结果,梅春儿她……

梅春儿轻声说:“我退赛。”她的声音既苦涩又无奈,“我没有勇气再比下去了,我想离开。”

云姗她们支支吾吾,可都说不上一句话。

最后,是唐琳抚了抚梅春儿的肩膀,微微一笑,道:“春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照这么说,我这一辈子都是你的老大了。你就安心离开吧,别多想,等下回到兰苑收拾完东西,就留个纸条儿,告诉我们你家的地址,以后有時间,我们去看你。到時,我会叫上诗雅和玉馨的。”

梅春儿被感动到,泪在眼眶打转,“老大……”

唐琳抚抚她的手臂,“再见,你要保重,我们几个也会保重的。”

梅春儿吸吸鼻子,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之后,梅春儿把她们宿舍的每一个女孩子都抱了抱才离开。看着她远去的身影,董陈陈深深提了口气,心里想,下一个离开的,会不会是自己。

何诗雅离开了,玉馨离开了,现在又到梅春儿离开了……大内侍卫选拔赛结束后,能有一个女选手留下来吗,

一峰在名单上划掉梅春儿的名字,继续念下一位,“邵麒。”

邵麒离开時,韩雪烟甚是担忧的叮嘱两句,“麒麟大哥,你要小心点。”但她知道,自己担心也是白担心,最后她的姐夫和云雷一样,脚都会受伤。

邵麒看着她,不知道说什么好。以后的每一轮比赛一轮比一轮残-酷,看来现在让她离开,或许是在救她。“等下退赛吧,别问为什么。”因为不想让周围的人听到更多,他只对韩雪烟说了这句,然后毅然决然往火框那边去。

在梅春儿走到出口的時候,安林突然截住了她的去路,“梅姑娘是吧,皇上有请。”

“皇上,?”梅春儿惊了惊,下意识的抬头往前面的高台上瞄去,她看到了站在高台上唯舞独尊的御圣君。他戴着面具,她看不到他的脸,但他居高临下的皇者霸气,她是不能忽略的。

安林把梅春儿带上高台的時候,一峰已经吹响了哨子。

韩雪烟不忍心看邵麒的比赛过程,于是背过了身,退到了人群后面,再瞄了瞄四周,确定没人看着她,她从袖兜里拿出了一件东西,紧接着,她蹲了下去……

梅春儿站在御圣君身后,不敢抬头。僵硬的身子拱了拱,支支吾吾说:“民女梅春儿,见、见过皇上、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天哪?她真站在了当今皇帝身后吗,她梦寐以求见到的皇帝,

御圣君转过身,双手背后,手指若有若无的把玩着戴在手上的鹰型戒指。他并没有打量梅春儿,直接开口:“你是不是持着大内通行令牌去过正宫,”

梅春儿吓了一跳,同時又非常的震惊,不由得抬起了头来,却只是对着一张戴着面具的脸,“皇上知道,”

御圣君说:“这里是皇宫,全是朕的耳目,尤其是正宫。你以为,就凭一块通行令牌就混过朕的眼睛,你不仅持着通行令牌去了正宫,还差点去了后宫,为的,就是要找一个叫小杜的人。”

听到这里,梅春儿心惊肉跳,紧张得不得了,马上跪了下来,求饶道:“皇上,民女知错,民女知错……”

她以为皇帝会大发雷霆,但她等了好久也没见皇帝说如何惩罚她。等她等得背脊发凉時,御圣君缓缓开口:“朕看得出你对唐琳的感情,也知道是唐琳唆使你持令牌到正宫。你起来吧,朕不会就这样治你的罪,但你要记住,今天踏出了皇宫的大门,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唐琳吩咐你去找小杜的事情,明白吗,”

梅春儿一時愣住,皇帝就这样放过了自己,

御圣君又说:“朕方才看了看你的资料,念你生在贫穷的乡下,又是张统领举荐你进宫参赛,为此,朕方才命人给你准备了万两黄金,劳你带回家乡,布施给你们家乡的人。”

“这、这么多,”梅春儿惊瞪双眸,被巨大的黄金数目弄得反应不过来了。皇帝真的要给她钱,是出幻觉了吗,

正文 大内篇 小唐哥的功劳!

御圣君说:“你不要,朕可以放回国库里。”

“不,民女不是那个意思。”梅春儿顾不上自己的语气是否冲撞了御圣君,她是真的想要这万两黄金。“皇上金口玉言,既然给民女了,自是不会拿回去的,对吧?”

“你如果再多说一个字,朕绝对会收回成命。”看似淡如尘埃的嗓音,却透着御圣君的冷漠与威严。

梅春儿正想冒死再说一句,她是想感激他,但被安林及時打住了她将要出口的话,不是他不怀好意打断她,而是为了她好,“梅姑娘,请。”

周围的空气,很寒冷,梅春儿感受到了。她不敢再多说一句,因为她知道自己的啰嗦真的令皇帝不耐烦了。她只好跟安林下了高台,为不能见见面具内的那张脸感到遗憾。

但一想想自己获得了一万两黄金,又开心了不少。

邵麒是铁骨铮铮的男儿,毕竟在战场呆过,有着铜墙铁壁之躯,自然不会惧怕那火框,哪怕脚底的痛楚如银针穿过心脏,他也不皱一下眉头。他一鼓作气冲刺,带着满腹的仇恨的冲刺,比云雷先到达了终点。他没有晕倒,而是看着高台那边,眼神变得越来越幽深,拳头捏得越来越近,

对他来说,今日的苦,不算什么,但他日必定让御圣君加倍还回来。

唐琳看看手表,心里甚是震惊,邵麒居然用了三十五秒跑完火框完成比赛。先前,萧雄和云雷因为跑到最后的几米時,双脚已经放慢了,因为太痛了,他们无法跑得再快。

而邵麒不同,他似乎是带着满腹的仇恨一鼓作气跑完,根本不惧怕脚底传来的痛,直达终点。

唐琳心里苦笑一番,仇恨,真的会让一个人爆-发出无穷的力量。

一峰看了邵麒一眼,继续念下一位上场选手,“薛延。”

“是“”人群后面,响起了韩雪烟清脆的声音,一峰看过去的時候,韩雪烟已经在人群最后面举起了手,正缓缓向起点走过来。赛得你没。

路过唐琳身边時,韩雪烟给了唐琳一个感激的眼神,然后往起点地走过来。

傅玉书知道韩雪烟是女儿身,不禁替韩雪烟捏了把汗。他想不通,邵麒既是韩雪烟的姐夫,为何还要让韩雪烟冒这么大的苦?难道邵麒就不知道韩雪烟的脚一旦踏入那火框里,就毁了?

邵麒眼眶通红,看着韩雪烟一步一步往陆仪堂那边走过去。她脸上没有什么波澜,嘴角一直挂着浅淡的笑意。

她方才没有听到他的话吗?他叫她退赛,为何还要出来?

很快,韩雪烟站在了陆仪堂身边。

孙百凌打量了秀气清丽的韩雪烟一眼,说:“把鞋脱下来。”并附带一句,“你看似很柔弱,你确定你能完成比赛?”

韩雪烟不说什么,只是朝她笑了笑,然后把鞋脱了下来。

陆仪堂看到了韩雪烟的双脚,那是一双比女人还漂亮纤细的脚,竟然生长在一个男人身上,真是不可思议。

邵麒不顾脚上的痛,向韩雪烟跑了过来。跑到韩雪烟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往旁边走,然后狠狠地甩开她,怒喝道:“薛延兄弟,你怎么回事?”

怕周围的人误会,他只能这样称呼她。

“姐夫。”韩雪烟小声解释道:“我能顺利通关,没事的。刚才小唐姐给我支了一招,保准我的双脚不会被伤到。”

邵麒眼中的火气降低,“什么?她给你支了招?什么招?那女人的话你不能听,你难道忘记了,她早上还跟姐夫作对的。你不能被她摆布了。”

比赛要紧,韩雪烟不想多说什么,“总之,姐夫要相信烟儿没事就行。大伙还等着我呢,不跟你多说了,等比赛结束后,我再跟姐夫解释。”说完,回到了陆仪堂和孙百凌身边。

一峰吹响哨子。

看到韩雪烟双脚轻盈地踏入了火框,邵麒不忍的闭上眼睛,心里感到非常的难过,很自责自己,心道:“令迎,我对不起你,保护不了你唯一的妹妹。你们相隔如此的近,我却无能为力让你们见一面,对不起,对不起……”

待邵麒睁开眼睛的時候,全场人都鼓起了掌声。yuet。

这些掌声是怎么回事?

邵麒马上望向终点,而此刻,韩雪烟面带笑容向大家招了招手,证明她已经完成比赛,已经通关了。他没有看到她出一点儿事情,她比他还轻松。

唐琳鼓掌最厉害,还喝声:“薛延,好样的“”

慢慢的,邵麒复杂的视线转到了唐琳身上,心里一直飘过一个声音:令迎的妹妹被唐琳救下了“令迎的妹妹被唐琳救下了“是唐琳救了雪烟“是早上跟他杠上的唐琳……

一時,邵麒心中五味陈酿。是啊,御圣君重视唐琳,唐琳没有错,她如此优秀,皇帝肯定重视她的。自己不但没想过把对方拉为己用,反而每天顾虑对方是帮皇帝做事的,以后会对自己有危险,要赶紧除掉……

如果早想到唐琳对韩雪烟如此的好,他就不会处处为难唐琳了。唐琳是个人才,何不让雪烟说服唐琳帮他们做事?嗯,这个想法不错,想必唐琳会答应的。

一位御医走到韩雪烟身边,担忧地问:“你的脚没事吧?”

韩雪烟含着笑摇摇头,“我没事,御医大人不要担心我,去帮其他受伤的选手医治吧。”

既然没事,御医就走开了。

一峰招来唐琳。

唐琳屁颠屁颠地小跑上来,问:“一峰,啥事儿?”

一峰指指对面的韩雪烟,“这姑娘突然发挥如此出色,莫非是你小唐哥的功劳?”

唐琳干笑一记,“既然一峰知道她是个姑娘,自然是不忍心看她的双脚废掉吧?我和她以前是朋友,虽然她身在敌营,但那不是她的错,我帮她不会影响主子的大事的,放心吧。不仅如此,我还能获得邵麒的好感。如果我没有料错,他应该会让韩雪烟来说服我为他做事。原本我也想让韩雪烟淘汰的,但后来想了想,何不利用韩雪烟博得邵麒的信任,打入邵麒的内部,如此一来,我就可以轻而易举地知道邵麒的每一步计划了。”

一峰微笑说:“你够歼诈狡猾的。”

唐琳一点也不谦虚,“那是。我是谁啊?唐琳。我不歼诈狡猾,还有谁歼诈狡猾?”

一峰瞟了瞟高台,“还有主子。”

唐琳说:“你们主子他那不叫歼诈狡猾,那叫老歼巨猾。我惯用小伎俩和旁门左道,而他,可是擅长不择手段。所以啊,我们不是一个档次的。”

一峰听不懂,有点被说懵了,“这两者之间,有何区别?”

唐琳瞟了他一眼,“亏你还是副统领,你该把位子让出去了。对了,到底有几个副统领?我记得暗冷也是,对不对?”

一峰解释道:“统领只有一个,但副统领有三个。我们大内侍卫有分类,分别是以字辈来归类。这字辈有三,分别是一,暗,还有明。明字辈是最神秘的一批大内侍卫,他们不负责执行任务,也不负责保护皇上。”

唐琳问:“那他们负责什么?”

一峰说:“他们负责收集情报,是一批不会呆在宫中的侍卫。如果主子下达的任务中有说找到一个人,比如说承欢后,那混迹在市井的他们就开始寻找承欢皇后的线索,把线索提供给暗字辈的侍卫。而暗字辈的侍卫,则是跑腿的,负责逮人,负责把任务完成直到亲自给主子复命才算过去。一字辈就是负责保护皇上的。不过自从承欢皇后逃宫一事发生后,所有人的任务都变了。主子说了,等今年的大内侍卫选拔赛结束后再重新调整大内侍卫具体谁谁谁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所以,我们大内侍卫有三个副统领。”

唐琳了解了,点点头:“哦,是这样呀,我懂了。那一峰,我就不耽误你了,你继续。”说完,跑回到自己的队伍站着。

之后的三十多名选手,唐琳一个也不认识,算是没有怎么交流过的。这些选手,有的怕受伤,自愿退赛;有的敢于比赛,最后却把自己弄得伤痕累累。

很快三十多名选手比完了,太阳,也在往西边挪下去。

一峰接着念下一位上场的选手,“傅天泽。”

傅玉书是第一个没有犹豫就走出队伍的选手,一路走到陆仪堂身边,过程中没有看任何人一眼。他故意忽略杜元元满眼的担忧,忽略唐琳复杂的眼神……

他把鞋子脱下来。日光把一身白衣的他照得荀灿无比,仿若仙人下凡。

孙百凌看着傅玉书的侧脸,渐渐的自己的眼神恍惚了起来,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那就是曹旦。第一次见曹旦的時候,是在曹旦家中的后花园。他家的后花园是一个桃园,当時正是三月桃花开之际,在院中舞剑的他,身穿雪白的衣袍,在美丽的桃花间,干净圣洁……

“喝“”突然,傅玉书闷喝一声,捂住胸口倒了下去。

正文 大内篇 唐琳,你的脚废了!

傅玉书的跌倒,令全场骇然。

傅玉书倒下的那一刻,杜元元瞬间花容失色,嘴角轻轻而无力的划过一个音,“玉书……”太突然了,昏倒得太突然了,突然到她不知所措。

陆仪堂蹲下身拿起傅玉书的手探了探脉搏,脉搏居然异常絮乱。

暗冷已赶到傅玉书身边,蹲下来,从陆仪堂的手上把傅玉书的手拿过来,双指按住傅玉书的手腕,仔细诊断……俄顷,一峰到了他身边,问:“什么情况?”

暗冷缓缓放下傅玉书的手,起身说:“不知道,但他的脉象混乱,随時有休克的可能姓。”

一峰急忙吩咐:“赶紧的,把人抬到太医院?”

傅玉书被抬走后,杜元元当场昏了过去,被董陈陈及時扶住。一堂等人都目送傅玉书被送去太医院,没有人去注意到杜元元昏倒的那一幕。

一会,一峰得到安林的指示,说比赛照常进行。

比赛是接着进行,可身为皇帝的御圣君却离开了练武场。

唐琳看到他离开,低下头沉思了起来……

太医院。

会陆是着。傅玉书被安放在太医院厢房内的床上,几个御医正忙前忙后。随“皇上驾到”一声,所有人都跪了下来,

御圣君几步走到床边,微微抬了抬手。

暗冷会意,然后示意所有御医退出厢房。

转眼,厢房内,只剩下御圣君和暗冷两个人。御圣君看着傅玉书的脸,对身后的暗冷说了句,“练武场需要你,你先去忙你的。出去后吩咐外面的人,没有朕的允许一律不准进来。”

“属下遵命。”应了声,暗冷退出了厢房,嘱咐了外面的人才往南宫那边的练武场去。

御圣君站在床边,两眼直盯着傅玉书的脸,但眼神很平静,没有流露一丝情绪,他就这么淡淡地看着傅玉书的脸,什么也不做,什么也不说。

不知过了多久,厢房的门被人打开了。

御圣君没有往后看,也没有大发雷霆,薄如蝉翼的唇轻轻打开,“你来了。”yuet。

一抹粉色纱裙掠过门槛跨入房中。

——

转眼,已是傍晚時分。

御圣君再次驾临练武场的時候,一峰正读到最后一名上场的选手,“唐琳。”

唐琳看了看现场一眼,所有人都比完赛了,只剩下自己。除了韩雪烟以外,其他所有参加过赛的选手的脚都受了伤,此刻无疑都躺在了地板上,包括杜元元,云姗,董陈陈。

伤得最重,属云姗和杜元元。

云雷正在给云姗包扎,看她一直在哭自己的脚,他笑了笑,“别哭了师妹,我们镖局有天底下最好的金疮药,只要涂抹到你的脚底,疤痕就不见了。”

云姗努了努嘴,“等回到的家的時候,估计我已经被折磨死了。”

云雷虽在笑话她,但他眼底的心疼是她所看不到的,“你又何必执着呢,放弃比赛吧,你一个女孩家家的,不能受那么多苦。看着你这样,师兄又帮不上忙,于心何忍。”

“不,”云姗一脸倔强,“师兄不走,师妹也不走,哪怕受再多的苦。”

云雷说:“你怎么那么固执呢,师兄若不是有任务早就想……”意识到说漏嘴,马上住了口。

云姗问:“师兄,你刚说什么?”

“没什么,你先躺着,等比赛结束师兄再背你回兰苑。”云雷一笑而过,不让云姗再有机会问。他放下她的脚,然后到一边坐好,看最后一位选手发挥。

唐琳已经把长筒靴脱下来,光着一双脚站在滚烫的地面上。可是,她没有感觉到一点烫意。她朝陆仪堂抿唇笑了笑,问:“我可以开始了吗?”

陆仪堂欲说还止,最后还是说了出来,“那个……唐琳,你确定你……”

没容他说完,唐琳就打断了他,“我很确定我已经准备好了。”

一峰说:“准备好了那就开始吧。”既然唐琳有本事能让韩雪烟完成比赛又伤不了脚,那唐琳她也一定有本事保护自己不被那些滚烫的火炭烧到脚。

上一位上场的选手是曹旦,曹旦也受了重伤。

孙百凌正在给曹旦包扎,他原本不打算理会她,但看到一滴泪掉到自己的脚上時,本能地定住了。

孙百凌一边给他包扎,一边说:“把你毁成这样,都是我的错。我想好了,不管你原不原谅我,这一辈子我都留在你身边,伺候你,照顾你。”

曹旦冷冷扯唇,讽刺道:“开什么玩笑?你以为我沈旦很感激你?”

孙百凌自顾自说:“不需要你的感激,我只知道我要这么做。二王爷的事情一旦圆满完成我就带你走,就算绑也要把你给绑走,这一辈子,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哼。”曹旦轻哼一声,把脸转向了一边。“有本事才行。”

唐琳刚想痛痛快快地走完火框,不料又被陆仪堂给缠住,他好说歹说:“唐琳,你可想好了,是自己的脚重要还是侍卫的头衔重要?你看看那边,”指指云姗那几位女选手,“你一旦踏过这火框,你的脚就废了,以后回了家,还怎么嫁给……”我。

唐琳不耐烦道:“陆大人,你真啰嗦,又不是嫁给你,你还怕我嫁不出干嘛?再说了,我都不怕自己的双脚毁掉,你还怕?别烦我了?”

“唐琳。”一峰狠狠瞪了唐琳一眼,假意训斥道:“你怎么说话的?这是新-科状元,你说话礼貌点。”

“哦。”唐琳不满的应了声。她知道一峰不是故意要训斥她,但她也不是真要乖乖听话,还不是为了在陆仪堂面前演戏。“那我可以开始了吗?”

一峰说:“既然你那么不怕死,那比吧,别后悔就行了。”

“我干嘛后悔?瞧,我这不就进来了?”

等一峰和陆仪堂看过来的時候,唐琳已经走入了火框里。她走进去后,不但没有马上跑,反而站在里面不挪动脚步。而她也没有害怕的意思,脸上也没有痛色。

陆仪堂瞪大眼睛,看唐琳如看鬼一样,嘴巴都打起了结,“你你你,你的脚、怎么……怎么……”

唐琳乐呵呵的把一只脚抬起来,让二人看看她的脚底。

陆仪堂看清楚了,她的脚底黑乎乎一片,还沾着火炭碎片。

这時,很多人围了过来,看到唐琳不怕死的站在火框里,所有人膛目结舌。

杜元元忍着剧痛走过来,傅玉书已经让她够担心了,没想到这唐琳更让她担心。她在边上喊道:“唐琳,你快上来,你听到没有?再不上来我就生气了?”

“你们都给我看清楚了。”唐琳开始走动,踩着那些比中午之時更滚烫的火炭堆走过,一边对两边围观的选手说:“都要看清楚啊,看清楚我能不能顺利走完这段路。”

一堂和一霜相视一眼,都替唐琳捏着汗。若是唐琳伤着分毫,他们就没法向主子交代了。

唐琳一步一步走,走一步伸一伸腿,完全把军人的走姿都搬上了台面。

暗冷抚抚额头,“我的天哎,这下要提头见主子了。”

唐琳一边保持军姿立正向前走,一边哼唱着军歌,“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只因为我们都穿着,朴实的军装,咱当兵的人,有啥不一样,自从离开家乡,就难见到爹娘。说不一样其实也一样,都是青春的年华,都是热血儿郎……”

一首热血沸腾的歌唱完時,唐琳的脚也已经迈上了终点的地面。

暗冷冲开人群跑到她跟前,身后跟着两个背着药箱的御医,“要是主子怪罪下来我就死定了,唐姑娘,求求你了,让我们把你的脚治好。”

“哎呀,我没事。”唐琳把暗冷推开一点,不知为何,这次他在身边很影响空气,她快呼吸不上了。

暗冷较劲,“唐姑娘……”

唐琳重复一次,“我都说了,我没事。”

这時,一个人影掠过一峰身边,不知道跟一峰说了什么。一峰听完后,怔了怔,反应回来,他对大伙儿说:“所有的选手听令,今天的比赛就此结束,退赛的选手已经都送出宫了,而剩下就是你们三十多个。第六轮比赛何時开始,辅导官会另行通知你们。快夜黑了,你们跟随御林军,回宫苑。散了散了,都别聚在这里了。”

大部分选手在御林军的带同下,离开了练武场,他们相互搀扶。

唐琳想去扶杜元元的,没想到有人突然从身后把她给的衣服给拽住。她对这种偷袭向来反应敏捷,“谁敢偷袭本小姐?”迅速一个转身,再一记拳头凑过去。

夜幕下,练武场没有宫灯照耀,很难看清楚一个人的脸。

那些参赛选手都走得差不多了,而一堂他们原本都在担忧唐琳会不会受了严重的脚伤,结果他们一个也不理会她,直接和御医离开了。

唐琳要揍的那张脸非常好看,极好看。她看清楚后,顿時吓了一跳,嘴巴张成鸡蛋型。她马上收回自己的手,免得自己杀伤力高的拳头就这么把对面的这张俊脸给毁了。

正文 大内篇 我最擅长混入敌人内部窃取机密了!

“大胆?”此時说话之人不是谁,正是御圣君。他身穿黑色锦衣。而黑色锦衣,是大内侍卫在宫中必需要穿的衣服。穿上龙袍的他,威武霸气,穿上锦衣,冷酷俊美。

唐琳只负责盯着御圣君的衣服,不负责注意他的话。惊讶道:“天哪君君?你好神秘冷酷哦,”伸手过去到处摸,“尤其这发型,还有这衣服,还有手拿的这长剑,还有……可赞了?”

御圣君面露黑线,“所以,你早就垂涎朕那些侍卫很久了?”

唐琳还傻傻地惊道:“你怎么知道?”

“朕去后宫了?”御圣君故意这样说,还故意甩了甩衣袍,冷冷转身。

唐琳上去拖住他,“你不能去啊?”

御圣君没好气道:“为什么就不能去了?”

唐琳说:“因为你是佛门弟子啊,既然身为佛门弟子,那就是六根清净没有七情六欲的圣人,试问,一个圣人他会去后宫那样的地方吗?”

御圣君皱起眉,争辩道:“我说唐琳,你几个意思啊?后宫那地方怎么了?又不是春楼?”

唐琳愣了愣,晃晃脑袋,“我听到什么了?君君,你刚才自称‘我’了好像,你怎么不称呼朕了?呀,君君,你对我这个女朋友真是太好了,不会拿身份来压我?”

“你行,”御圣君喘了口气,“每次斗嘴朕都斗不过你。”

唐琳咧嘴,嘻嘻一笑,一把挽过御圣君的手臂,往练武场前面最暗黑的地方走去,边走边甜甜地说:“君君,你怎么打扮成侍卫来这里了?”

御圣君笑了笑,风轻云淡般,“朕想换个地方与你说说话,没别的意思。对了,你脚上的那三四块猪皮撕掉了吗?”

嘎?唐琳的脚步定住,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看着御圣君,“你怎么知道我脚上有猪皮?”

御圣君满脸宠溺之情,戳戳她的额头,“你呀,这点小肚鸡肠还能瞒得过朕?原本朕是很担忧你的,所以偏偏心,把你调到最后一名上场。但看到韩雪烟完好无损地通关后,朕对你就绝对放心了。韩雪烟那么轻易地走过火框,而且没有伤到脚,那她的脚一定有问题。在她上场之前,你和她说过话,应该就是在那時给她送去了几块猪皮吧?”

“真是?”唐琳努了努嘴,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那么聪明作甚?我还以为就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这个小秘密,你倒好,现在就揭穿了我?不过我告诉你,就算不用猪皮我也能完成比赛的?”

御圣君忍住笑顺便补充一句,“只不过,到時脚底会留下几朵花而已。”

唐琳冷哼了声,“就知道你看不起我。”

御圣君拿着剑的手指指前面,“从那个出口过去,就是进入皇家森林的东面了。皇家森林东面有一个凉亭,很早以前,我父皇给它起了一个名,叫迎风亭,我们去那里坐坐,不过等下夜黑后,我们没有灯火照着路回来,你怕吗?”

“怕?才怪?也不想我唐女王是谁。”说完,唐琳大摇大摆往前走。因为猪皮被烫过,现在还保存着温度,这使得她忘记了穿鞋。

等他们走上迎风亭的時候,已经是入夜時分了。

月光如水。皇家森林一片静谧。偶尔昆虫鸣叫声传来。

虽然已经入夜了,但有月光的照耀,迎风亭周围的风景还算看得见,但就是不太清晰。

御圣君站在迎风亭一角,面对着有点远的那一幕光芒。他知道,那里是宫廷,此刻宫灯已点,所以看到一片光芒是应该的。

唐琳踩到他面前的石凳上,石凳与围栏建在一起,供人坐在石凳再趴在围栏容易看风景。可唐琳就这么踩着石凳站着,让自己高过御圣君。

她站在上面后,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见他眺望远方,她也眺望一眼,除了看到一片灯光笼罩的地方,就没有什么可看的。“那里很好看吗?”

御圣君轻声道:“在夜里,隔着一定的距离,看到远方有如此美妙的夜景,不觉得是人间美景吗?”

“呵,人间美景?”唐琳扯了扯唇,笑容抽筋。“拜托君君,这不算人间美景,要是你到我们那里,你一定不会觉得这里是人间美景了。我们那里处处都有不-夜-城的。”

御圣君愣了愣,唐琳这段话既让他捉摸不透,也让他好奇,“不-夜-城?”

唐琳一屁股就坐在围栏上,“是啊,不-夜-城,到处都是。如果我能回家……哦不,如果我们两个有机会一起回去,那你一定能见到。”yuet。

御圣君吞吞吐吐地问:“那……朕有没有机会……去?”

“这个……”唐琳犹豫了起来。她转了个身,背朝亭内面朝亭外,双脚吊在围栏外面,双手则撑着围栏固定自己坐姿免得跌倒。她看着远处的那一片光芒,一時不由得惆怅了起来,“如果有机会,是很想带你去,可如果没有机会,那就成了你的遗憾了,也是我的遗憾。”

如果可以,她也希望他看看现代的不-夜-城。

他一只脚弯下去以九十度搁在石凳上,就这样站着。他的双手轻轻的环住了她的腰,下巴置在了她的左肩膀上,在她耳边,声音缭绕,“即使不能去,但朕也不会遗憾。琳琳,你不要多想。”

她抿唇笑了笑,握了握他拿着剑的手,“谢谢。”周围很宁静,她的心也平静了几分,不像白日那般闹腾,“这里好安静。君君,这是不是咱们的第一次幽会啊?”

御圣君低头无奈地笑笑,“你知道什么叫幽会吗?”

唐琳说:“不就是两个相爱的人在一个无人的地方说说话这种吗?”

御圣君只笑不语。

唐琳问他,“刚才在练武场那会,你说带我去一个地方跟我说说话,你要跟我说什么?对了,差点忘记问你一件事了,傅玉书他没事吧?好端端的怎么会昏倒呢?”

御圣君的眼神幽深起来,只因他的头搁在她的肩膀上,她看不到他的表情。过了好半响,他说:“斩草要除根,朕不对他做点什么,反御会就不会瓦解。”

唐琳惊讶:“是你把他弄昏的?你怎么办到的?依我看,他的武功蛮高的,在我认识的人当中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御圣君把过程说出来,“今日那些参赛选手当中,有一个是多余的,而多余的那个人是朕的侍卫。朕让他混入选手中,找机会向傅玉书下毒。那种毒很诡异,当中毒者来到高温的地方,就会产生晕眩感,所以,就今天你所见到的,他站在那么高温的火框边,自然就容易昏倒了。”

唐琳撅嘴瞟他,“你好阴险。”

“是,朕很阴险。”御圣君接受了唐琳不一样的赞美,“如果朕不阴险,朕早就一命呜呼了。等以后你为了给朕报仇,你也会阴险狠毒的。”

唐琳说:“我才不会呢。”

御圣君笑笑,“因为朕还没死。”

唐琳又问:“你借这个時候弄昏傅玉书,难道有什么计划?”

御圣君说:“朕想把他的根找到,然后给拔了。朕弄昏他放到太医院,然后找人来做了一张人-皮脸,五官必需要和傅玉书一样的。要做出他的脸,必需要有他在场才行。有了这张脸,那事情就好变多了。”

唐琳听完后,突然感觉周围阴森森的,背脊冒着寒气,“这个時候你提人-皮面具,怪吓人的。难道,你是想让你的人假_扮傅玉书替傅玉书过日子?”

“你说对了?”御圣君笑道。“朕就是要造一个傅玉书出来,让真的傅玉书留在宫里,而假的傅玉书则替朕去会会那诗荷,说不定还能调查出更多的事情。”

唐琳说:“既然敌不仁,那我们就不必有义,早该把反御会的老窝给铲平掉,免得羽翼我们就很难根除了。不过,我想知道你会派谁假_扮傅玉书?”前時就过。

御圣君说:“宫中的安危,需要张向阳坐阵,尤其是目前時期。一峰负责侍卫选拔赛,抽不了空。一堂和一霜不能离开朕左右。所以,朕想把任务就给了暗冷来完成。”

“傅玉书是那么温和的一个人,他能行么?”唐琳不禁替暗冷担忧。

御圣君笑了笑,继续道:“你还没有听朕说完。朕是想派暗冷去的,但也觉得暗冷不适合,所以,就派其他人去了。”

唐琳说:“只要别是暗冷就行了,他那么冷的一个人,而傅玉书在人前一点脾气也没有,他们两个大相径庭,差别大了。这么冒险的事,不适合暗冷。皇上,二王爷和暗冷去北临国的事,你决定让他们去?”

御圣君问她,“你觉得这件事怎么处理好?在外的密探送回消息,说北临国皇帝开始计划攻打我御鑫了。朕想让子尘他们去查查,但又怕他们有危险。”

唐琳想了想,突然说:“君君,要不让我?我最擅长混入敌人内部窃取机密了,尤其是混入异国?”

正文 大内篇 木凌萱没死,而且就在你的身边。

“你??”御圣君鄙她一眼,“能你行吗?”

把出云以。他不相信的语气,让唐琳分外不是滋味,据理力争道:“怎么不行了?我曾经可是接受过上级交给的不少任务,不是混入m国逮人就是混入e国搜索情报,你可别小瞧我唐琳的本事了。”

御圣君低眸笑笑,很含蓄风雅,“密探回报,北临皇帝目前四处招兵买马,与中原大陆不少小国家结盟,为的,就是一举歼灭我御鑫皇朝。”

唐琳想到,“所以,你才派二王爷去北临打探消息,看看是否属实?”

“嗯。”御圣君点点头,淡声应。

唐琳想了想,说:“我觉得,应该不用派人去北临国打探消息我们也会知道那边的消息,因为我们有木凌萱。木凌萱是我们计划中最重要的一步棋,她处心积虑走到如今,目的和她下嫁给你時的目的一样,就是用阴谋诡计使得御鑫皇朝内部混乱,继而她北临国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入侵了。北临国是通过木凌萱送出去的消息才计划攻打御鑫,我们如今控制着木凌萱,就相当于控制着北临国何時攻打御鑫一样,不管什么時候攻打,我们都会知晓的,到時候我们随机应变便是。只要木凌萱在手,让她一步步陷入我们的陷阱当中,有朝一日,我们定能轻而易举统一天下?”

御圣君赞美道:“被你这样一说,朕知道该怎么办了。既然朕已经撒开了网,就耐心坐等收渔翁之利。琳琳,谢谢你开导朕,你真聪明。”

唐琳露出歼诈的笑容,“有什么奖赏啊?”

趁她还在想他会给她什么奖赏時,他出其不意的吻了吻她的脖颈。嗓音低沉浑厚,夹带着邪魅,“这算不算奖赏?”

唐琳耳根子灼热,若非是晚上,她红霞布满的脸肯定被御圣君笑话。她心跳加速,却又故作镇定不让御圣君知道自己已有些凌乱,“你是佛门弟子,须得六根清净才是,怎六根未除呀你?”

御圣君狡辩,“可朕是个俗家弟子,不受佛门规矩约束。所以,朕如今可以喝酒,可以近女色,可以……”

“停。”唐琳打断他。再说下去,她真要挖地缝把身体发热的自己埋掉。

他把她的身子转过来,他站着,她坐着,与她保持着面对面的姿势。他伸起手,抚摸着她白皙嫩滑的脸颊,唇角勾起暖心的弧线,“朕这辈子没说过的话,可都对你说了,这证明朕有多在乎你。”

唐琳羞涩的低下头,“我也很在乎你的说。”

他轻轻抱住她,嗅着她身上清新的香气,“那我们努力过好每一天,彼此都要开开心心的。朕想过了,朕要每天抽時间与你在一起,如果不能在一起,那朕也要为你做些事情。”

唐琳呵呵一笑道:“男朋友的心意女朋友已经感受到了,男朋友那么忙,就不要花费時间放在女朋友身上,嗯?”

御圣君点点头,“嗯,行,就按你说的。”他松开她,背过身,“今天你不仅替萼云解了毒,还努力比赛,一定很累了,晚膳也尚未用,朕背你回去用膳。”

唐琳不客气的爬上他的肩膀,轻轻搂着他的脖子,“好,回去用膳,我今晚要吃两只大烧鸡。”

御圣君把她的双脚抓好,走下了迎风亭,“两只?你也不怕撑了?”

“人生最幸福的事,就是吃撑了就睡。”

“照你这样说,不用一年半载朕就要跟一头肥猪相亲相爱了?”

“有肥猪帮你暖床,床肯定很快热乎乎的,你还嫌?”yuet。

“琳琳,等朕一统天下了,朕把江山送给你如何?”

“好啊,到時我要建一个发电厂,我要把御鑫皇朝的每一个地方通电,然后,你就看到什么才叫不-夜-城了?”

“那得需要多少闪电啊?”

“噗?”

月光如水。晚风轻轻。

御圣君被唐琳,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往那光芒照耀的地方走去了……

——

回到轩宇宫,唐琳已经看到御圣君的寝宫的饭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鱼翅鲍鱼。今晚的膳食太过丰富了,而且比平時多出一半,显然不是两个人吃的。

御圣君吩咐安林和一堂他们回去吃饭,不用在寝宫候着。

唐琳看了那桌饭菜一眼,然后走入里间,她看到御子尘正坐在床边,目不转睛看着还在沉睡中的妻子。他握着妻子的手,時不時的安抚妻子的手背。

“二王爷。”唐琳唤了声,然后走到床边。

御子尘看到她如同看到救星,“负责人,你回来了,比赛可是结束了?”

唐琳点了点头,“嗯,结束了。”看了官萼云一眼,对御子尘说:“不用担心,她没事的,二王爷你现在出去一会,我这就把二王妃给救醒。”

御子尘感激道:“那就有劳了。”

御子尘走出里间,看到御圣君已坐在了饭桌边。御圣君朝他晃了晃手,“二弟,你愣什么?过来用膳了。”

以前不是没有与御圣君在此一起用过膳,所以御子尘并没有表现出很拘谨的样子,只是官萼云未醒,一颗心就一直悬着,此刻也没胃口用膳,“皇兄,您先用吧,臣弟一会再过去。”

御圣君知道他还在担忧官萼云的事,“有唐琳在,弟妹不会有事的,你别太担心了。过来坐着,唐琳说一会能救醒萼云,那她一定能办到。你干着急也无济于事。”

御子尘不好再说什么,提脚走到饭桌边坐下。

里间。

唐琳坐在床边后,自身上拿出一个小瓶子,把盖子打开,然后放在官萼云鼻尖处。

官萼云的呼吸均匀,闻到瓶子内散发出来的气息,呼吸就变得沉重了几分,眉头也跟着皱起,只是皱一下又松开。慢慢的,一双眼睛打开了。

“醒了。”唐琳一边盖上瓶子,一边说。

官萼云缓了缓气息,直起身。原本她以为需要用很多力气才支撑得起自己,可没想到不用花多少力气自己就坐起来了,不仅如此,往日沉闷的胸口,此刻没有感觉到了。

唐琳说:“你身上的毒,我已经全部帮你清掉了。再经过一个下午的休息,你体力已全部恢复,当然,你的武功也回来了。”

“负责人……”官萼云顿時眼眶发热,话语哽咽。身上的毒没了,她不用再受苦了……

“还这样称呼我?以后不准了哦,直接叫我小唐好了。”唐琳抚抚她的肩膀,然后把她扶下床,“你的力气已恢复,精神也已经恢复,以后不用担心再毒发。皇上准备了四个人的饭菜,我们一起吃吧。”

官萼云穿上鞋子,往外面瞅了眼,看到坐在饭桌边的御子尘。

御子尘一见到她已醒来,而且还能下床,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云儿……”

御圣君闻声望去,唐琳正扶着官萼云走出来。

官萼云一到饭桌边就激动地抓住御子尘的双手,喜极而泣,“子尘,我的毒解了,小唐帮我解了,以后我再也不会毒发了,再也不会了,真好……”

他把梨花带雨的她搂入怀中,拍了拍她的背,“没事了就好,别哭了。”松开她,把她拉到自己旁边坐下。

唐琳已坐在了御圣君身边。

这是一张圆桌,但他们四人是以四方桌的方式坐着。御子尘和官萼云坐对面,唐琳和御圣君坐背朝里间的这边。

官萼云不经意与御圣君相对一眼,她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垂下了眸。

御子尘察觉到她的神色,道:“云儿,我要跟你坦白一件事。”

“嗯?”官萼云黛眉轻拧,“王爷,什么事?”

“我说吧。”唐琳怕御子尘表达不好,反而会伤了官萼云的心,故此,把说话权抢了过来,她向官萼云坦白道:“萼云,你身上的毒,不是皇上为了压制二王爷才对你下毒的,毒不是他下,而是木凌萱。”

官萼云双目瞪大,“木凌萱?不就是……”

唐琳说:“没错,就是木凌萱,十年前下嫁于皇上被封为木贵妃的木凌萱——北临国的凌萱公主。”

官萼云皱起眉,“她不是死了吗?”

唐琳说:“她没死,而且,就在你的身边。皇上十年前下了一个决定,打算利用木凌萱一举夺得北临国,为先皇报仇,为北临国杀害御鑫的子民报仇。皇上他没想到木凌萱会盯上你,还对你下毒,然后给二王爷假消息,让二王爷以为你身上的毒是皇上下的,目的就是要利用你压制二王爷。如果二王爷相信了,那么二王爷一定会为了你而起兵造-反,如此一来,木凌萱的目的就达到了。二王爷十年前就知道皇上的计划,所以打算做出假象,让木凌萱以为二王爷真在秘密造-反。二王爷能救你,但如果救了你,就惊动了木凌萱,因为你的毒一旦解开木凌萱就会发觉,继而皇上的计划就会……泡汤?”

“那……”官萼云屏住呼吸问最关键的一个问题,“既然木凌萱就在我的身边,她是谁?”

正文 大内篇 你跟诗荷风花雪月的时,不就是和我。。

”我……不能对你说??说着,唐琳心虚的转过脸,不敢对着官萼云。

官萼云眉头皱起,不明地问:”为什么?如果让我知道,我就可以防着她了,不是吗?她到底是谁??

唐琳还是不愿说,低头嚼着饭菜,但怕官萼云生气,又表现得很唯唯诺诺。

官萼云看看御圣君,又看看御子尘,他们二人也如同唐琳一样,都不敢看着她的眼睛,显然怕她会追问一样。

但那是向自己下毒的人,而且还在自己身边,如果不了解是谁,以后自己还会中毒。

官萼云心里急躁,抓起御子尘的手指就问:”王爷,你告诉我??

”云儿,本王……?御子尘支支吾吾,始终支吾不出一句有用的话。他偷偷望望御圣君,希望御圣君替他解围。

官萼云看向御圣君,如果他也不肯说,那她就不问了,”皇上……?

御圣君朝她淡淡一笑,第一次夹菜放入她碗中,轻声说:”弟妹,多吃点,朕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让你受了两年的苦。?

官萼云眼眶湿热了一点,”皇上别这么说,如果换做是萼云,萼云也会为了顾全大局瞒着您的。?

唐琳转过头来,”是啊,换做是你,你也会顾全大局的,所以,我们也是为了顾全大局才不告诉你那个人是谁。萼云,如果你知道了,反而会处处防着木凌萱,你这一防,不正让木凌萱起了疑??

”这……?官萼云一時语塞。

唐琳又说:”如果不跟你说,你的安全就不是问题了。你放心吧萼云,你的身体如今可对抗一切外来病毒,病毒再也伤害不了你。不过你偶尔会有晕眩感,别人对你下了毒之后才会出现,但不会给你造成伤害。你先前所中的那种毒,我已经替你清除了,同時,我还在你的身体注入较为神奇的抗毒素,这种毒素一旦注入你的体内,只会清掉你身上的毒,但不会连你的毒发症状一起消失掉,所以,木凌萱若再次见到你,她不会看得出你身上的毒已经被清掉。?

官萼云感激道:”小唐,谢谢你,我知道该怎么做了,那就是做回以前中毒時的样子。你们放心,我不问那个人是谁了。?

御子尘握了握她的手,柔声道:”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当然,这也照顾到了皇兄的计划,既是一举两得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再多生枝节了。?

”嗯。?官萼云点点头。

吃了一会饭,御圣君谈到,”反御会,朕已经着手对付;对于北临国如今有怎样的动静,或许我们能从木凌萱身上得到消息,对于这件事,二弟,你不用和暗冷潜入北临国了,朕怕你们有危险,毕竟如今北临与御鑫水火不容。?

虽然不清楚二人在具体说些什么,但官萼云有些不明白的地方想问,”皇上,既然北临国如此想对付御鑫,何不用您当初退敌收复失地的手段,把那北临国收服了??

”萼云,你这样想是不行的,也不对的。?唐琳说,”如果用皇上当初的强硬手段对付北临国,那势必要开战,一旦开战,伤着的可是谁?可是两国的黎民百姓。如果用一个公主能换得一个北临国,何乐而不为??

官萼云说:”一个木凌萱能换一个国家吗?木凌萱虽是北临国公主,但北临皇帝不是早在十年前知道木凌萱公主已经死了?那么,我们利用木凌萱要挟北临皇帝,北临皇帝也不会相信。?

唐琳笑了笑,”问题是,如今北临皇帝知道她的妹妹木凌萱没有死,而且这二人还在私底下私通着如何一举夺得我们御鑫。?

官萼云错愕,”有这事??

唐琳笑道:”你被毒傻了,哪知道皇上和王爷的计划。如果想知道,回去后问王爷就行了,是吧王爷??调皮的瞄了一眼御子尘。

御子尘干涩的笑笑,”呃,……是。?

御圣君问唐琳:”琳琳,你接下来有什么计划??yuet。

”嗯……?唐琳仔细想了想,她说:”我继续当你的卧底,不仅要潜入反御会的内部,也要潜入邵麒那伙人的内部,我要把他们搅乱了。?

御圣君叮嘱几句,”那你小心点,发现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立即撤。?

唐琳点点头,”我知道了。?

吃完饭后,御子尘带官萼云离开了轩宇宫,回南宫去了。

屋檐上,月光柔和。

唐琳扒完最后一口饭,放下碗筷。

御圣君早已吃饱,看着她吃饱满足的样子,不禁轻轻笑了笑,伸手替她把嘴角的粒米抹掉,”吃饱了??

唐琳笑笑,”那还用说。?

御圣君说:”杜元元在兰苑一定急死了,你等下去太医院把傅玉书带回去,至于为何这样做,琳琳你明白吗??

”我懂。?唐琳说,”我如今是皇上身前的红人,我可以利用这点权利去带走傅玉书,傅玉书知道是我请求皇上您带走他的,他一定不会怀疑什么。那皇上,假-扮傅玉书的人,已经出发了吗??

御圣君说:”假-扮他的人明天出发。?

唐琳”嗯?了声,”两面夹击,如此也甚好。?

离开轩宇宫后,唐琳在暗风的陪同下,去了太医院。

太医院的人都已经休息了,鲜少有在外面活动。

暗风把唐琳带到傅玉书所在的厢房,”他一会就醒了,属下不能出面,唐姑娘,就有劳你收尾了。?说完,跳上屋檐,转眼消失。

”有轻功就是帅。?唐琳臭美了一句,然后缓缓自己过于开朗的情绪。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们知那对。她走到床边,坐下。

傅玉书还在沉睡着,虽然这张脸与御圣君不同,但也是极好看的。

从他对诗荷与杜元元的感情中,不难看出,他是个至情至姓的痴"qing ren"物。他不知道自己国家是如何毁灭的,却背负着复国的包袱一步一步地走到如今。

如果不是这个包袱,或许,他已经与杜元元成为一对神仙眷侣,成为相爷府响当当的大公子。

傅丞相待他不薄,为何他还要勾结楚国余孽对付御圣君?御圣君一旦出手对付反御会,他也别想能有好过的日子。

唐琳看着看着,忽然想到了什么,生气的翘了翘嘴,”呵,我和诗荷长得一样,你跟她风花雪月的時候,不就是和我……?脸一红,说不下去。

”美死你了。?唐琳生气的用手打了一下傅玉书的手臂。

顿時,傅玉书猛地坐起来,还惊恐地叫着,”元元??

元元?唐琳愣愣看着冷汗正冒的傅玉书,惊讶极了。他叫的是杜元元,而不是诗荷,他对杜元元有这么深的感情?

回过神来,唐琳伸出手捶了一拳傅玉书的胸膛,没好气道:”喂?你现在没事了吧?可以走了吗??

傅玉书的呼吸渐渐缓下来,脸上的惊恐之色也慢慢褪去,看到床边的唐琳,惊喜出声,”荷……?但看到唐琳这身服装的時候,脸上那点惊喜没了,马上语气淡得不能再淡,忧郁得不能再忧郁,”唐琳,是你呀。?

”干嘛不叫诗荷了??唐琳心里恶狠狠说了句,可脸上却换上僵硬的笑容,”可不是我嘛,你好像很失望似的。?

按理说傅玉书本事也够大的,可御圣君居然能如此轻而易举地让傅玉书躺在这太医院的床上。看来,本事够大的,是御圣君,那个可恶的俗家弟子。

傅玉书看看周围,一脸茫然,”我……这是在哪??

唐琳说:”太医院。?

傅玉书甚惊,”太医院??我怎么跑到太医院来了??太医院在正宫这边,那此刻自己不就是身在距离皇帝最近的地方?

不知道皇帝现在是否在这附近……

杀了皇帝,就能为楚国报仇了,也能光明正大地与诗荷在一起了……那元元……

此刻,看着傅玉书这双点燃仇恨的眸子里还压抑着无可奈何,唐琳很想说些什么,但为顾全大局,算了。”没事吧你?你满脸仇恨的样子好可怕,我得罪你了吗??

糟了,被她发现了?傅玉书马上恢复一贯的温和,脸上的仇恨之色消失掉,”你说什么呢,你没有得罪我,我刚刚……没事了。对了,我怎么在这太医院里??

唐琳说:”今天下午轮到你上场比赛来的,可你突然昏倒了,然后那些大内侍卫就把你送到太医院来了。不过你并没有什么大碍,只是你的大脑一時受不了毒辣的太阳和火框,才昏倒的。不过你昏倒的那一刻,真的很危险,脉象混乱,随時有休克的可能。你啊,是中暑了。?

傅玉书又吃惊又苦笑,”我中暑?我的身体好好的,而且还是练武之人,怎么可能怕那毒辣的太阳……?

唐琳没好气道:”反正御医是这么说的,信不信由你。还有,傅玉书,如果没事了就跟我走。要不是我这个皇帝身前的红人担保你,你已经被退赛了。走啦。?

起身离开,她的手腕却被他突然地轻轻拉住了,”唐琳??

正文 大内篇 羽翼丰满了,猖狂了!

唐琳垂眸看看自己的手,眨了眨眼睫毛,你……这是在干嘛?我虽然姓格像哥们,但也不至于让你……”

傅玉书马上把手抽回来,脸上浮现尴尬之色,对、对不起,我没那个意思,唐琳你别误会?”

唐琳揉了揉手腕,不是误会就好,否则怎么跟元元交代?那么大的一个人了,还不知道这些道德分寸。”

对不起。”傅玉书又道了声歉意,我就是想当面感谢你帮我保住了参赛资格,没别的意思。”

哦,是这样呀。”唐琳不多盘问,问道:能走吗?”

傅玉书下床,起身走了两步,没感觉到身体有什么不适,对唐琳说:我没事了。对忘了问你,你今天的比赛如何?”

唐琳往门口走去,边走边说:肯定是夺得了第一名啦,难道你以为我唐琳就败在了这一关上?我还没有见到我大师兄,我怎么可能那么快离开皇宫。”

傅玉书跟在她身后,你很确定你大师兄到時会联系你吗?”

唐琳打开一扇门,但并没有马上走出去,而是转过身面对着傅玉书的脸,说:我大师兄说了,只要時机合适,他自会在宫中出现,说不定目前正潜藏在宫中某一处你都不知道。我想,等我有机会能杀得了皇帝也能逃得掉的那時,就是大师兄出现的時候,估计他比我还想杀了皇帝。”

御圣君,对不起了,又把你的戏份加进来。但也只有你的戏份比较有说服力,让傅玉书轻信。

傅玉书说:如果到時候他不出现呢?”

唐琳挑起下巴,想了想,这我倒是没有想过他不出现会成什么样子。”突然,她开心的拍了拍傅他的肩膀,不是还有你吗?既然我们是一伙的,那我们应该同进同退才是。”

傅玉书笑了笑,谢谢你……信任我。”能定那皇。

走了,回宫苑,元元她肯定很急你的事情。”说完,唐琳扭头走出了厢房。

傅玉书抚了抚自己的胸口,胸前那股怪异的感觉既闷得他难受,也令他有种愉快之感,自言自语道:这感觉怎么那么怪?就好像……”

唐琳已经走远了两米,回头朝他喊了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还愣着干嘛?”

好。”傅玉书轻声应一句。他忽略了自己心中的那份奇怪的感觉,跟上唐琳的脚步离开了太医院。

——

二人一路行走在正宫的走廊上,走廊四周灯笼高挂,所以在夜里,宫中的地形还算清晰。yuet。

父亲说,当初把诗荷从宫中的密道带走后,宫中所有的地形都改变了,就算有宫中地形图,如果没有人带着,根本就走不出去。

以前是通过密道进入后宫把诗荷带走,根本没有到过正宫这边,那么,皇帝的寝宫在哪?这会,皇帝应该就寝了吧……

走出太医院后,傅玉书一直尾随唐琳行走,一路上都有御林军把守,一个侍卫也没有,看来皇帝的寝宫不在这附近。

这時,一队御林军从身边巡逻而过,他们并没有为难唐琳,反倒是傅玉书有些担忧暴露身份而侧头靠开了一点。

唐琳边走边说:这地方,我今天第二次经过,来的時候,是一位御医带我来的。”

傅玉书问:那你可知道这正宫的地形?”

唐琳摇摇头,我就知道正宫有一个专属皇帝用的习武殿,每次皇帝派人传我过来的時候,就是去习武殿,所以不太了解这宫中还有什么地方。”

傅玉书说:皇宫正宫,不仅是皇帝上朝的地方,也是文武百官办公的地方。比如说,太医院,政殿,御膳房,皇帝的寝宫……内务府等等,这正宫所有地方,都与朝廷机密有关,尤其是御书房。”

只是,御书房想必是把守最严的,要不然上次他们反御会偷袭御书房,为何一个杀手也没有回到组织,肯定是全部被御圣君的侍卫给处理了。

唐琳惊恐道:还别说,御书房是把守最严的。我就去过一次御书房,那里啊,有好多大内侍卫把守,而且个个看起来都不是好惹的。我虽然靠的近皇帝,但若是下手的话,肯定死得很惨。

幸亏你没动手,”傅玉书替唐琳捏着汗,我调-教出的杀手,连一个大内侍卫都杀不了,你若是杀了皇帝,那些侍卫肯定把你撕碎。”

唐琳搓了搓汗毛竖起的手臂,嘴唇颤抖:别说了,你这么一提,我现在怕死了。我还不想死,所以我等到大师兄来了我再下手。”

看她被吓得……傅玉书笑了笑,看不出,天不怕地不怕的你,现在开始害怕起来了。”

唐琳反驳,哪有。”

傅玉书说:既然目前皇帝还被那么多大内侍卫保护着,那我们也不可鲁莽行动,等待合适的時机再下手。只要御圣君一死,那御鑫的江山应该落入二王爷御子尘的手中。御子尘没有御圣君的头脑,很快会被邵麒推翻,我们如果要复国,只有与邵麒联手。而邵麒,是帮北临国办事的,如果御鑫被推翻,我们也帮了不少忙,到時北临国一定会把我们的国土交回来。”

唐琳还是当初对他说的那句话,如果北临过不交呢?”

傅玉书的眼神冷下来,那就让北临国吃一辈子的袭击事件。我反御会既能跟御鑫纠缠如此之久,也能把北临国缠到难以喘息的地步。”

唐琳扯了扯抽筋的嘴角,你们反御会还真是块橡皮筋,怎么扯也扯不断。”当初御圣君早该一刀把反御会这条橡皮筋砍断的。瞧吧,如今羽翼了,多猖狂。

傅玉书愣愣,何为橡皮筋?”

唐琳神秘的笑了笑,自己猜。”

——

回到宫苑,傅玉书送唐琳到兰苑门口,因为上头有规定,男选手不得进入女选手住的地方,他只得止步于门。唐琳,就麻烦你告知元元一声我没事。”

唐琳摆摆手,知道了,一路上你已经说了三遍了。没什么事,那我进去了哦?”

我……”傅玉书欲言又止,他想跟她谈谈诗荷的事情。

唐琳知道他要表达什么,你是想跟我说你另一个女人的事?”

傅玉书震惊,你……”

唐琳走过来两步,正视着他的眼睛,认真道:还记得在君蝶轩的時候吗?当時,我作为酒楼的负责人,而你作为客人,那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可你当時却把我当做是你的女人,还是怀了孩子的女人。当時,你跟我说,担忧死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要是被皇帝知道了怎么办?杜元元没有怀孕,那一定是一个跟我长得有点像的女人怀了你的孩子,要不然,你也不会跟我说那番话。傅天泽,不,傅玉书,你可是一个已经有妻子的人了,而你的妻子是杜元元,如果楚国复苏,那她将来就是一国之后了,你怎么……呵呵,是哦,那晚你们知道我是楚衡的徒弟后,后来杜元元又告诉我,原来你是楚国的皇子。将来楚国回到你手中,那么你就是一国之君了,到時,你有多少个女人都没关系的,我替杜元元瞎操心干啥。”

想不到……”傅玉书诧异道,你竟然还记得当初在酒楼的事,而且还分析得出来这么多的可能。”

唐琳说:杜元元并没有怀孕,可想而知你还有另一个女人,而且还和我有相似之处。如果你想跟我谈那个女人,那就不必了,要谈,跟你的妻子杜元元谈去。”

傅玉书苦笑一记,淡道:我的事,你随便一分析就全部知晓了,我还能说什么?我原本是想告诉你,你们长得……”

我不想听。”唐琳摆摆手打断他,我可不想渗入你们的浑水中。傅玉书,我之所以这么好态度面对你,就是与你有着同一个目的,那就是杀了狗皇帝,其余的,一切与我唐琳无关,懂了么?”

或许你和她……”是亲生姐妹,只有亲生姐妹才长得一模一样。傅玉书很想说这句话的,但话到边巴又吞回了肚子里。

你去休息吧,我需要静下心思考。”说完,傅玉书淡淡转身。此刻,他的心很乱。既没能力杀掉狗皇帝,也不知怎样与邵麒联手推翻御鑫复楚国,更不知道如何处理诗荷与杜元元的感情,还有一点,那就是对唐琳……

唐琳对着他的背影说:你是需要好好地想一想了。”早知诗荷会带给自己如此大的困扰,当初又为何让诗荷怀孕?仅仅是为了让御圣君发雷霆之怒调走全部侍卫吗?

回到房中,只有杜元元一个人在暗自伤感。

唐琳走进来,说:元元,怎么就只有你一个?”

杜元元有气无力道:她们在澡堂。”

元元,跟你说声,傅玉书他没事了。”

真的?”杜元元惊喜道。

唐琳走到她身边坐下,语重心长道:元元,我问你个很严肃的问题,你要老实回答。如果傅玉书有了别的女人,你会怎么做?”

正文 大内篇 老大,什么叫特种兵?

杜元元傻笑一记,“怎么说起这样的话了?有意思么?玉书他我还不了解?怎么可能有别的女人?”

唐琳说:“我是说如果。”

“嗯……”杜元元仔细想了想,没有脾气认真起来的这个样子,第一次在唐琳眼中分外的漂亮美丽。杜元元说:“如果他真的有了别的女人,或许我会很难过吧,不过他不会背叛我的,一定是别的女人想招惹他。”

唐琳又说:“如果别的女人招惹了他呢?”而且,还招惹出孩子来了。

杜元元突然脾气暴躁了起来,“谁敢?要是被我发现了,我一定毁她容,伤她眼,敢招惹我家相公?”

“呃,”唐琳怔住,果然是与自己脾气一样的女人,变脸色如变天气一样。上天保佑诗荷别遇上杜元元,要不然就惨了。

杜元元突然暧昧一样推了一下她的手臂,“喂,你和你那个大师兄怎样了?”

“什,什么怎么样,你说什么呢,”唐琳咂舌道,眼珠子四处转动,掩藏不住心虚。“元元你胡说些什么,我和我大师兄可没有什么。”

杜元元故意提醒道:“我们第一次去澡堂洗澡那会,每个人都提过各自的心上人,当時你也提了。”

唐琳装傻,“我提什么了?我不记得了?”

杜元元笑了笑,“你说,你的心上人没跟你告别就离开了。你的那个心上人,一定是你的大师兄郁皇轩吧?”

“切,才没有的事呢,我当時瞎说的你也信呀?幼稚?真不知道你这同志怎么那么八卦?”唐琳不以为然,起身走到饭桌边坐下。

杜元元耸耸肩,“好吧,既然你不想提,那我们就不提了,你还没有跟我说说玉书的事,他没事吧?现在已经回到他住的地方了?我真担心他?”

唐琳说:“晚上结束比赛后我就去找皇上了,他的侍卫告诉我说傅玉书在太医院里。他今天中暑了。不过你放心,他现在已经没事了,刚刚我才从太医院把他带回宫苑来,这会估计躺下床了吧。他想跟你说声他很好的,但他不能进入兰苑来,所以拜托我跟你说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杜元元松了口气,但同時也觉得以自己的相公那样的体质,不可能会中暑的。“他是中暑?这怎么会呢,他的身体很好的。”

唐琳瞟她一眼,“你有多久没有关心过他的身体了?都是吃五谷杂粮的凡人,你能保证他不会有生病的一天?”

说到对傅玉书关心这点,杜元元脸上浮现愧疚之色,“进宫之前,我已经有几个月没有和他在一起了,确实是很少关心他的身体。我除了担心他进宫有危险之外,鲜少担心他其他的事情,被你这么一说,我很惭愧,作为玉书的妻子,却没有尽妻子的责任。我一直以为自己照顾得了自己,不让自己成为他的后顾之忧就已经很可以了,哪知道,忽略了对他的关心,我真不应该。”

唐琳无声的叹了口气,“你们这些痴情的人呐……”不知道怎么说了。想想自己也是一个德姓,没有资格说其他人。

“不提了,洗澡去。”说着,唐琳起身走到柜子边,打开柜子,拿出已经叠整齐的一套衣服。

离开房间時,她盯了杜元元的双脚一眼,“你的脚没事吧?”

杜元元摇摇头说:“这点痛不碍事,我有上好的金疮药,不会让脚留下疤痕的。那你呢?你的脚一定伤得很重,你当時在火框里呆了那么久。”

“真是个傻人,自己已经顾不来,还顾其他人。”不知是感触颇深还是什么,唐琳说了句,然后走出了房间。

——

从澡堂洗完澡回到房间的時候,夜已经有点深了。

唐琳换上干净清爽的服装坐在了床内,挨着墙壁,怕有男人突然闯入兰苑,她必需要每晚和衣入睡。

云姗和董陈陈正在各自给自己的脚底抹药膏,看她们眉头纠结的样子,唐琳忍不住说一句,“现在怕疼了,那还参加?好好的闺女不当,偏偏跑来当大内侍卫。”

董陈陈嘴硬,“当大内侍卫是一件非常荣誉的事情,所以才拿过张统领给的邀请帖进宫参赛,你以为抛头露面我想啊?要不是跑江湖跑惯了,谁不稀罕当深闺小姐,可我哪有那个命。”

“哟,你还跟我杠上了。”

“我说本来就是事实,哪有跟老大顶嘴的意思。”

云姗说:“老大,你别生气,我也不想让自己的双脚受那种苦,但是,我师兄去哪我就去哪,我必须要受这点苦。”

杜元元这会已经躺在床上休息了,半闭不闭的眼睛,“宫中好像只有一位女侍卫,叫什么来得?”

唐琳随口一提:“一霜?”

杜元元突然把眼睛大睁,“对,就是她。你们不觉得这位一霜的容颜足可倾国倾城吗?往年都不让女选手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的,那位一霜又是如何成为皇帝的近身侍卫?今年,皇帝又怎么突然让女侍卫参赛了?”

唐琳回答得很干脆,“因为女人也想撑起半边天,不能让男人小瞧。就好比我当初在部队的時候,力争成为最优秀的特种兵。”

云姗好奇道:“哎,老大,什么叫特种兵?你当过兵?不像。也不可能。朝廷不会要女兵。”

唐琳说:“那是因为我们身在的朝代……”忽然想到自己是楚衡的徒弟,第一次下山的女弟子,不可在杜元元面前穿帮了,“说了你也不懂。我师父经常唱戏给我听,所以我就知道什么叫官兵了,不是特种兵,我刚说错话了。”

杜元元呵呵一笑,“你师父对你可真好,真想拜访拜访他老人家。”

唐琳知道,杜元元那句话是有意说给自己听的,目的就是想从自己身上找到楚衡。找到楚衡这位皇叔,就相当于找到一条可以成功复国的纽带一样。

可杜元元啊,你不知道,楚衡早已经死了,死在了战场,死在了御鑫士兵的长枪之下。如今,哪还有什么楚衡。

“睡吧大家,明天早起还要考核呢。”说着,唐琳掀开被子躺了下来,又嘀咕:“也不知道明天比不比赛。”

董陈陈抱怨说:“我们受这么重的脚伤,就不能等康复了再比赛吗?”

知大这来。唐琳嗤之以鼻,“如果等你康复再比,又何必叫选拔赛,又怎么叫万众挑一?人家正是要把你弄得遍体鳞伤才收手,怎么可能等你痊愈了再比。”

云姗把涂了药水的脚慢慢放入被子里,叹了口气,“这回,我也打听不到第六轮要比什么了。如果知道,我们可以早做准备,也不至于上场時那么不知所措。如果明天比赛还比今天这么要命,我看我是坚持不下去了。”

董陈陈躺下来,仰望着房顶,双目茫然,“走?去哪?又要四处流浪过着街头卖艺的日子?诗雅走了,玉馨走了,连春儿也走了,好不容易认识到这么多朋友,可没想到这么快就分别了。”

唐琳一時被董陈陈的惆怅气息所感染,不禁想起了在现代的那帮同事,还有家人。

这几天当御圣君的卧底,都忘记了抽時间去查看云山的根本是否有通往现代的時光隧道。

如果能回家,就要抛弃御圣君。

如果不回家,就要一辈子留在御鑫,当御圣君的皇后,当未来子女的母后,当未来天下子民的太后,然后就是太皇太后,再然后,千古……流传……

——

御子尘推开房门,把官萼云扶进去,“小心点。”身后有一双眼睛,他不是没有注意到,但他却不动声色忽略掉。

把官萼云扶到床上躺下,他帮她把被子盖好,柔声道:“早点休息。”说完,俯身下去,在她的额头吻了一下。

他要离开時,他忽然轻轻抓住他的手,“王爷……”欲说还止。

倏然间,一幕刺眼的画面从她脑海的深处窜过……晚风有些凉意,凤蝶舞穿得单薄,在南宫广场一角,她的相公轻轻脱下外衣披在了好朋友的身上……

而她,站在他们二人身后,缩着双脚看着他们……yuet。

内心总是这样告诉自己,没什么的,他们没什么的,真的没什么。一个是最爱自己的男人,一个是最关心自己的朋友,他们怎么可能是那种关系。

“有什么话明天再说,好吗?你今天又毒发了,若不是及時去找御医压抑,恐怕你就……”说到这里,御子尘话语哽咽,同時也有意说给外面的人听。

官萼云忍着已经溢满眼眶的泪水,“过去了,我们不难过,不难过……”

御子尘泪眼含笑点点头,“嗯,不难过。早点睡,我出去一会就回来了。”说完,然后往门口走去。

官萼云看着他的背影,笑得苦涩。

御子尘走出房间,把房门关上。突然一阵香气扑来,他猛地转过身,就在这時,一具柔软无辜的身体跌入了自己怀中,香气更加浓郁。那不是他的王妃该有的香气……

正文 大内篇 官萼云自杀了!

御子尘似有灵机一动的反应,他马上把将要从自己怀中滑倒在地的柔软躯体抱紧,低头一瞧,惊住,但怕吵到官萼云,压低了嗓音,“蝶舞“?你怎么了“”

凤蝶舞身穿单薄,仅仅一件半透明分外妖娆的白色薄纱。她努力依偎在御子尘的怀中,却看似很慵懒。她的脸色很苍白,目光闪烁迷离,却带着一份暧昧。如此穿着,如此媚眼,甚是勾魂。

她嘘嘘弱弱的出声,一副欲要昏死过去之势,“王、王爷?”

她一说完,马上眼前一黑,完全倒在了他的怀中。

御子尘及時环住她下滑的腰,摇了摇,“蝶舞“蝶舞“”叫了两声,没见凤蝶舞醒来,于是抬头左右看看,寻找解决的方法。

凤蝶舞的房间在另一个院,只能把她抱回她的房间了。

御子尘打定主意后,马上把凤蝶舞柔软的身子横抱在手上,凤蝶舞很轻,他跑着她很快就出了院子,往隔壁的院子去。

这个院子很安静,只有几个厨娘在这里住,都是每个人一个房间。

凤蝶舞的房间在角落最后的那间。

因为是一同进宫当厨子的,当初安排房间的時候,官萼云带御子尘去看了看凤蝶舞的房间,因此御子尘能很快找到凤蝶舞的房间在哪。

他抱着凤蝶舞,往角落暗黑的房间走去。

打开房门,进去,借着从窗外飘进来的月光,他微微的看清楚了房间内的环境,找到了她的床。

走到床边,他把她轻轻地放在了床上,然后去掌灯。

房间慢慢的亮了很多。

御子尘走到床边坐下,拿起凤蝶舞的手为她把了把脉,脉向正常,没有什么波动。他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没感觉到烫意,这才松了口气,自言自语一句:“好端端,怎么就昏倒了“难道是今天在厨房里累坏了“”

他冷静下来想了想,倏然一笑。凤蝶舞是千金大小姐,没干过多少累活,昏倒应该是常有的事吧。

门口那面墙的窗户打开了一扇窗。

床还身过。清风送爽。

月光溜进窗内一尺,撒在了地上。

御子尘把凤蝶舞的手放下来,刚想抄来床内的被子为她盖上,她的眼睫毛动了动,并呢喃出声,很是疲惫,“娘……”

御子尘眼中浮现怜惜之意,心里想,在家里,她肯定是母亲的掌上明珠,所以昏睡了还依赖母亲。

当初不想孤孤单单一个人,才要求萼云带她进宫,只要有个朋友在身边,她说,干什么都行。

如果不是他及時出现,还有谁在这么深的夜发现昏倒的她。

发愣之际,凤蝶舞突然卷缩起自己的身子,头与手就这么的搁在了他的腿上,把他当母亲一样依偎,“……娘……女儿好累……”

“蝶舞,这里是皇宫,不是家。”御子尘拍拍凤蝶舞的背部,然后把她放回床上躺好,“好好地休息,你是太累了才说梦话。明天本王送你回家,不能再让你留在这里受罪了。好好地休息一晚吧。”

他再次想拉来被子盖住她单薄的身子,盖住那呼之欲出的胸部。

可是,她突然抓住他的手,拿到自己的脸颊边枕着,“娘,别离开我。”她的声音哽咽了,夹着满腹的委屈与辛酸。

御子尘想把手抽回来,无奈手被凤蝶舞枕着。若自己用力抽回来,一定会惊醒她。

隔壁院。

身体的毒没了,体力也完全恢复了。官萼云翻来翻去几次睡不着,完全没有困意。过了一会,她坐了起来,被子从她身上滑落,呢喃一句:“蝶舞应该还没睡吧“”

睡不着,她想去找凤蝶舞说说话,但想想这么晚了,凤蝶舞一定早已经睡着了,去了也是白去。

御子尘不在身边,又睡不着,她能干嘛“

思来想去,最后官萼云还是想去隔壁的院子看看凤蝶舞睡着了没,如果睡着了,那她就去其他地方吹吹风,看看夜色。

到了隔壁院,看到角落的那间厢房灯火未熄,官萼云舒了口气,脸上绽放欣慰的笑容,然后往那角落有灯光的房间走去,不一会她就走到了凤蝶舞的房门口,正满心欢喜的伸手想敲门之际,门内传出很怪异的声音,却又夹着暧昧与沉沦之意。

“唔……”

房内,凤蝶舞枕着御子尘的手,满意地发出了一个嘤咛声。

官萼云要敲门的手放了下来,心里在想,凤蝶舞在干什么,自己是否合适进去找她“想了想,打算离开。或许凤蝶舞已经睡着了,不记得关灯罢了。

只是转身之际,御子尘的声音扼住了她的喉咙一样令她难以呼吸,“蝶舞?蝶舞?你怎样了“”

丈夫的声音极其柔软,没错,是丈夫的声音。

官萼云仿佛遭雷劈了一样,脑袋瞬间闷轰了一下,她机械般的转过身,看着没有紧闭有着一条缝隙的房门,但看不到里面的环境。yuet。

她心里一个劲地在安慰自己,一定是听错了,那不是御子尘的声音,一定是自己听错了,肯定是解毒后出现的后遗症,時常出现幻觉幻听……

可是,她还是鬼使神差的往窗户边靠近,通过打开的那扇窗,视线紧张地投入了灯火有些暧昧的房间……

被御子尘这么一唤,凤蝶舞倏然睁开了眼睛,看清楚御子尘的脸后,刚想惊声大叫的,却被御子尘突然捂住口。

他也没四处看看,低头就向她的脸凑过去。

从窗户这边看,御子尘的上身正缓缓往身下的凤蝶舞挨近,直到挨到了一起。官萼云看着这一幕,把口捂得紧紧的,还咬着下唇,紧紧地咬着,不让自己发出一丝的声音,任眼泪不停地滑下脸颊……

御子尘还没有松开自己的手,凑到凤蝶舞耳边轻声说:“嘘,别那么大声,已经是深夜了,隔壁房还睡着人呢。”

凤蝶舞眨了眨眼睫毛,余角不经意地扫到了某一幕。

官萼云背过身,滑下墙壁蹲着,抓着胸口的衣服流着痛苦的泪水……

是真的,她的相公和她的好朋友却是有关系,这是真的,毋庸置疑。她没有产生幻觉,没有……

御子尘离开凤蝶舞的耳边,礼貌的笑了笑,“你方才昏倒在本王的房外,然后本王就把你送回到你房中了。白天,你在厨房肯定忙坏了吧“今晚早点休息吧,本王明天派人送你回宫。”

“不,王爷。”凤蝶舞突然心急的抓住御子尘的手,似乎怕他下定决心一样,“蝶舞没事的,刚才只是想去看看萼云她怎样了,可能是太困了睡着了吧,并不是忙昏的,王爷,不要把蝶舞送回家,好吗“”

御子尘不想一事重提,见凤蝶舞这么哀求了,他不再多想,“好吧,那你以后注意点。那本王先出去了。”

凤蝶舞下床,迅速走过去倒了杯茶水过来给御子尘,轻声说道:“喝了杯茶水先“蝶舞想了解一下萼云身体的情况?”

御子尘并不拒绝给凤蝶舞透露,一边接过茶水,一边说:“萼云她……”

茶水刚从壶里倒出,还冒着热气。御子尘正碰到杯沿,凤蝶舞马上惊恐出声,“烫,王爷小心。”

可是,她说的時候,由于太紧张了,手抖了抖,杯子里的水立即溅出来,烫到了她的手,疼得她撒手就把杯子给扔向御子尘的胸口。

御子尘来不及躲闪,杯子还有洒出来的水正中他的下怀。

当杯子落地碎成几片的時候,凤蝶舞猛地反应回来,吸了一口冷气,马上用自己的手扑掉御子尘身上的水珠,一边忙道歉,“对不起王爷,对不起对不起……”

官萼云听闻杯子落地声,马上起身往窗内看去。

凤蝶舞由于太急于想扑掉御子尘身上的水,免得他发脾气责怪她,却不料过分用力,把御子尘给往床边推过去。

御子尘往后退了两步,原本想远离凤蝶舞的,岂料,她的身子也跟着倾斜过来,随即,他与他,双双倒在了床上。

官萼云看到这一幕,深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一滴泪水滑落。然后绝望转身,很快身影消失在了院子。

御子尘把凤蝶舞推开到一旁,起身站好,看看一身狼狈的自己,眉宇间掠过不愉快,回头恼了凤蝶舞一眼,“真是粗鲁。”说完,扭头就走,带着不愉快。

“王爷?”凤蝶舞马上奔过来,她知道自己真把御子尘给惹生气了。她截住他的去路,并跪下,哭着说:“王爷,对不起,蝶舞不是故意的,”

原本想训斥凤蝶舞几句,她那么毛手毛脚,就该说。但话刚到嘴边御子尘就收住,“算了,本王不跟你一般计较。”偏身走过凤蝶舞身边,出了房间。

凤蝶舞回身望去,凄凄的眼神转瞬变得幽暗无比,嘴角噙着一丝得意的笑。

官萼云冲入自己的房间,门也不关,直接去把枕头下面的匕首拿出来。她看着明晃晃的匕首,悲极而笑,然后,手一扬,匕首狠狠往下刺……

御子尘走到门口時,听到了匕首掉地的声音。

正文 大内篇 惨了!踢中人家的命根子!

御子尘走到门口前,听到尖锐利器砸地的声音,以为出什么事了,马上跑进去,“云儿——”

进来后,他看到床边的地上有一把匕首,而官萼云正蹲在匕首边,手僵在匕首前,似乎想拾起匕首,又不想拾起,眼神发呆,没有神采。

御子尘走过来,不解道:“云儿,本王送你的匕首怎么到地上了?不是让你放在枕头下面以防不测吗?”

官萼云垂下原本灼痛的视线,拾起匕首放回了枕头下面,却在背过身之际,眼泪滚滚而下,嘴上却还要佯装没事,“没事,妾身方才睡不着整理了一下被子,不小心把枕头下的匕首弄到地上。王爷,惊扰你了,妾身很抱歉。”

御子尘柔柔一笑,几步走过来,从她背后轻轻环住了她的腰。

官萼云的身体倏然一僵,但又在瞬间恢复如常,只是大脑不听话,先前见到的那一幕屡屡拂过脑海,使得心都纠成了一团。

“为何睡不着?”他把下巴搁在她的肩上,柔柔地问。

官萼云却对他的温柔感到无比难受。

缓缓情绪,官萼云转过身,掩饰得很好,眼眶没有通红,脸上的泪水早已经被她抹掉了,她朝他柔柔一笑,然后松开他的手,为他宽衣,“王爷,您也累了,还是早点歇息,明天您还要忙很多事情。”

御子尘并没有察觉到妻子的情绪有多糟糕,宽衣后就与她一起躺下了,她背着身对着他,他抱着她的腰,渐渐进入了梦乡……

——

天微亮。

手机一震动,唐琳慢慢睁开了眼睛,她知道闹钟响了,到起床的時候了。侧头看了看旁边床铺的杜元元,杜元元睡姿很正,没有蒙头大睡的习惯,反倒董陈陈和云姗二人却是蒙头大睡。

唐琳慢慢掀开被子坐起来,揉揉脖子这才下床,然后把被子叠得非常整齐的放在床上,叠的方式和以前她在部队時的一样。

梳了头发绑起来她就出房间了,去洗脸。

洗完脸回来,唐琳不想吵醒大家于是一个人出去了。

走出兰苑门口,她在外面的大庭院上开始活动四肢,闻着古代早上的新鲜空气,真是别样的舒服。

个前那萼。四肢活动了一会,一双眼睛在她背后出现。

唐琳似乎感受到那双眼睛里有着别样的意思,她扭头望了身后一眼,见是正站在她身后看她活动的邵麒,她愣了愣,他脸上那些笑容是什么意思?怎么那么玩世不恭?他不是视她如仇敌了吗?怎么会给她看这样的态度?

唐琳淡漠的把头转过来,继续活动自己的四肢,偶尔练练体操,偶尔跳跳舞,身体能动就行。

邵麒怀着欣赏的态度走了上来,与唐琳面对面,“不知道在下……”

没等他说完,唐琳把身子转过去,背对着他,当他不存在一样。

邵麒有点气,自己乃堂堂兵马大元帅,还得向一个小毛孩低头哈腰?她不但不向他问号,还懒得理会,她什么意思?

“喂,你不会这么小气吧?”邵麒不服输,誓要以自己的人格魅力打动唐琳才罢休。他又不放弃,走到唐琳的对面。

唐琳又转过身,一脸冷淡。邵麒不耐烦地走过来之际,她正做着踢腿动作,就这么华丽丽地往他的胯间踢上去——

“喝~”中招的瞬间,邵麒立即闷喝一声,腰拱了起来。

“天哪?”唐琳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过分的事,马上把腿收了回来,看到邵麒那样痛苦,她在一旁担惊受怕得咬住了牙齿,双手更是缩到了下巴边。

邵麒在原地蹲着跳了一下,显然很痛苦,额头都渗满汗水了。

等他停下来蹲着的時候,唐琳小心翼翼地走过来,袭击了人家的要害,人家是不会放过自己的。

她走到他的身边,却不敢靠太近,用一根手指戳了戳他的肩膀,“那个……你你你,你没事吧?我刚刚不是故意踢你的,我刚刚是在练体操,练到伸腿运动了,我哪知道你突然走过来,我……”

邵麒慢吞吞的,却又很费劲的举起手,但他没有把脸抬起来,痛苦的语气道:“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唐琳脸上浮现愧疚之色,他说话都是挤出来的,她能不担心?“你真的不碍事吗?”踢中的可是命根子,一定很痛吧。

邵麒摇摇头,“没事。”

“来,我扶你去石阶那坐一会。”说着,唐琳走过来,伸手过去把他给扶起来,把他扶到兰苑门口的石阶坐下来。

唐琳站到他面前,九十度鞠躬,“同志,对不起,请您原谅,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如果因此给您造成什么大伤害,我愿意赔偿您?”

坐下后,邵麒糟糕的心情缓和了许多,对唐琳心平气和道:“我没事,唐姑娘,你不必为此感到抱歉。”

“你真的没事吗?”唐琳还提心吊胆着,如果真让一个男人绝子绝孙了,那自己就真酿成大错了。

邵麒温和一笑,“真没事了。”

见他的脸色好多了,唐琳直起腰,一边呼气一边抚抚胸口,“没事就行,那我就不用担心你以后会断子绝孙了。”

断子绝孙?邵麒的脸黑线了一下下又恢复原状,尴尬地笑了笑,“呵呵。”不知说什么为好。

唐琳说:“既然你没事,那我先走了。”说着,转身要往兰苑进去。

“唐姑娘。”邵麒唤住她,态度很认真。“前天,是在下的不对,不该冲撞了唐姑娘,为此,麒麟深感歉意,请唐姑娘原谅,别跟在下一般见识,我们还是……好朋友?”

唐琳转过身,微笑道:“我这个人说话向来很直,有什么说什么,但从不记一个人的仇很久。现在想想,你那天也是为了那位选手好,而我却那么晚给你主意,自然你会误以为我故意刁难那位选手。是我处理得不好,请你谅解才是。”

唐琳很想多补一句,“如果不是为了打入你的内部,鬼才愿意与你这不识好歹的人和好。”

邵麒很开心,差点激动得语无伦次,“这么说,唐姑娘是原谅在下了?那真是太好了,我们又做回朋友了?”

唐琳干笑了几下,至于这么激动吗?好像中了福利彩一样?

这時,有脚步声在大门口那边出现。

唐琳和邵麒一同望过去,见到陆仪堂和孙百凌两个人走了进来。唐琳想,肯定这两位辅导官是来进行赛前考核的。

等陆仪堂二人走近后,唐琳这才询问:“两位大人,第六轮赛前考核今早进行?”

“不,”陆仪堂扬扬手,说:“赛前考核取消了,不用再考核。本官此番前来,就是要通知所有选手,第六轮开赛時间从中午开始。”

邵麒说:“大人,冒昧问一句,第六轮比什么?”

孙百凌说:“中午的時候,会有人来带你们到比赛的地方,至于要比什么,到時你们就知道了。”说完,望向陆仪堂,点了点头,“我们去通知其他人。”

陆仪堂点点头,“嗯。”

唐琳看着那二人默契无间的背影,眼神恍惚了一下下,心里突然冒出那样一个念头——其实,这二人蛮配的不是吗?

一会,唐琳出去了,邵麒问她去哪,可唐琳没有说。yuet。

——

一丝光线从窗户外照了进来,落在墙上,给室内添了一份暖意。

官萼云打开眼睛,望了望床顶这才坐起来,看看床边,御子尘已经不在了,他每天都很早就出去。她习惯了。

下床,穿鞋,披上衣裳。洗了脸就出房间了。

她来到厨房,如同往常一样切菜,与厨房里其他的人一起忙早膳。南宫里住着大内侍卫,住着御林军,住着选手。这些人的三餐,都是他们厨房里这几十个人包了的。

凤蝶舞从外面端着洗好的菜进来,放到官萼云旁边的台面上后,向官萼云打了声招呼,“萼云,早。”

官萼云朝她淡淡一笑,笑容有些苦涩,“嗯,你也是。”

凤蝶舞开始摘菜,不忘关心官萼云的身体,“王爷说,你昨天又毒发了,一天都呆在太医院接受救治,现在好多了吗?“

“好多了。”官萼云勉强自己的脸上挂上笑意。

“真的?我看看?”说着,凤蝶舞凑脸过来,真的仔细瞧了瞧官萼云的脸色。官萼云的脸色虽然白里透红了许多,但还是隐隐约约浮现一抹淡绿色。

看到那些隐隐约约浮现的淡绿色,凤蝶舞似乎舒了口气,“嗯,是很好了,那萼云你以后注意点,别再毒发了,王爷每次看到你毒发的样子,他都很难受,恨不得替你受过。看到他那样子,我都替他心疼你了。”

官萼云的神色变了变,拿菜刀的手突然顿住,但仅那么一下她又恢复原状,继续切菜。但切了那么一会,她把菜刀放下,把正专心摘菜的凤蝶舞拉出厨房,到门口边那棵大树边停下,非常严肃的态度问凤蝶舞:“凤蝶舞,我问你……”

“嗨,二位?”这時,唐琳的身影出现了。

正文 大内篇 不是想知木凌萱是谁吗?我告诉你!

“小唐,见到你真好””看到唐琳,凤蝶舞马上过来搂住了唐琳的手臂”“你怎么来了?”

唐琳笑了笑,说:“一大早就起床了,只是不知做什么,就过来找你们玩””

官萼云低低呼了口气,刚刚还想盘问凤蝶舞,但唐琳的出现打断了她”“小唐,参赛选手不是不可以出宫苑么?你怎么能到这里来?”

唐琳呵呵一笑,颇为自豪道:“萼云,我如今是皇上身前的红人了,我早就征得他的同意可以在南宫附近活动””

“是么””官萼云替她高兴,“这也不错””

唐琳上来挽过她的手,一边又反手挽住官萼云,把她们二人拽到自己的两侧,建议道:“中午才比赛,两位要是不忙的话,我们去哪里玩玩?”

凤蝶舞看看身后的厨房,面露难色,“可我还要为选手们做早膳,这一身事务缠身,恐怕去不了””

官萼云也有些为难,“小唐,我也要为参赛选手做早膳,可能……”

“唉,”唐琳叹了口气,但为了不扫兴,她突然说:“要不,我去帮你们一起忙早膳得了?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

凤蝶舞兴高采烈道:“好啊”再说小唐你的厨艺比我们好,有你坐阵,一切问题都迎刃而解?”

唐琳尴尬地笑了笑,“我什么時候成超人了我怎么不知道?”

凤蝶舞眉头微蹙,“超人?”

“走,陪你们下厨?”唐琳一手拽着一个,把官萼云和凤蝶舞给拽入了厨房,来到了比较少人的角落”

唐琳松开他们二人,一边撩袖子,一边扫了厨房一周”厨房里很多人,足足有几十号吧,此刻都在忙着为住在南宫里的人做早膳,个个全神贯注忙碌着,没有一个人在偷懒”

官萼云回到自己的位子,拿起菜刀打算继续切土豆時,却看着明晃晃的菜刀出了神”

凤蝶舞看了官萼云一眼,看到那把锋利的菜刀時,嘴唇有些干燥,她舔了舔,随后嘴角扬起笑意,“萼云,你发什么呆呢?你身体还没好,要不,让我来吧?”说着就伸手过去想够着刀柄”

官萼云有些冷淡的推开她的手,“不用,你忙你的””

凤蝶舞收回手,看着官萼云在赌气一样切着土豆,她闷了闷,但没说什么,继续摘菜”

唐琳走到火灶边,灶台上有很多调料”各种调料一应俱全”她回头看看那堆着不少食材的台桌,再看看凤蝶舞和官萼云现在忙活的,“那个,萼云蝶舞,我们是帮参赛选手做的吧?那今天就做一顿比较与众不同的?”

凤蝶舞转过身,眉头拧起,“与众不同?”

唐琳笑眯眯,有些小神秘,“是啊,与众不同的”你们也别忙手上的活了,忙我说的”这宫中,有牛奶吗?”

凤蝶舞的眉头蹙得更紧,有些弄不懂唐琳究竟要做什么,“牛奶?要牛奶做什么?这会牛奶应该在奶牛身上呢?”

唐琳犯愁,“没牛奶,这可怎么办呢?”愁了一会,忽然想到什么,脸上又绽出笑颜,“豆奶也不错的”嗯,就这么办了””

过后在事”官萼云听得糊里糊涂的,皱眉问:“小唐,你到底在自言自语什么?”

唐琳笑笑,“没事,只是想吃一顿牛奶加面包的早餐而已,你们忙你们的吧,我做一顿我喜欢吃的就可以了””扫了其他角落一眼,看到有人正在揉面团,脸上一喜”

接下来,官萼云和凤蝶舞各自忙她们的”她们二人是分工细作的”凤蝶舞负责洗菜和生火”官萼云负责切菜和烧菜”

二人虽合作无间,但一句话也不说”

唐琳则忙她的早餐,她把其他厨子正在揉的面团拧了一大块,然后把面团独自放到一个桌上再揉了揉,再捏成四方形平板型样子,弄好后,拿到其他厨子蒸馒头的锅里蒸”接着,去准备调料”

等面包蒸发后,她拿出来放在台面上,用调好的蛋液涂抹在上面,再在厨房比较空挡的地方生了一堆火,然后用长长的钳子夹住面包块,往火里烤”

凤蝶舞偶尔望望唐琳,十分好奇唐琳此刻在做什么,但一路看下来,她都看不懂唐琳在做什么东西”

过了一会,七八块面包块被唐琳给烤得有点焦了,香喷喷的气味一時弥漫在厨房内,但因为厨房里大多是香喷喷的菜,香气都混在了一起”

她拿来盘子,把烤好的面包块放到盘子里,再把原先好不容易调好的果酱放入盘子里,然后去盛了两杯其他厨子做的豆奶放入盘子”

一切准备就绪后,她端起盘子,对官萼云和凤蝶舞说:“我去一个地方,你们先忙你们的””

凤蝶舞问:“回兰苑了么?”

唐琳摇摇头,“不是”我是要拿这些早餐去其他地方吃””

凤蝶舞“哦”了声,没有再问,不过看到盘子上那么简单又别样的两三份食物,有些好奇”

“走啦,有空再见””只是想走時,看到官萼云闷闷不乐的,唐琳有些忧心”“萼云,你能帮我个忙吗?”

官萼云轻轻点头,“好,你吩咐””

唐琳说:“我到外面要拿一样东西作为调料,能帮我端一会吗?”

官萼云没有犹豫,马上答应了,“好””她端过唐琳手中的盘子,跟在唐琳身后出了厨房”

在厨房外面,唐琳只是拿了一根蒜”

“小唐,这就是你要拿的调料?”官萼云有些哭笑不得,“只是一根蒜而已””

“跟上””说完,唐琳离开厨房,边走边说:“今早看到你好像很不开心的样子”你和蝶舞是好姐妹,也不见你们多说一句话,都在装蒜吗?”还故意拿起那根蒜招了招手”

官萼云硬挤出笑容,很是生涩,“小唐,你说哪去了,我和蝶舞没什么””

唐琳恼了她一眼,“别以为我不会察言观色”如果你们没什么,怎么做事那么安静?而且,谁也不愿意搭理谁一样”老实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一時,官萼云想起昨晚的事,不免又勾起了心里的伤痛,嘴角扬起苦涩的笑,“没什么,我只是……有些意外罢了””

她这样的口气这样的情绪,让唐琳紧了紧神,“到底怎么了?”

官萼云笑笑,“没事?”

唐琳一脸挫败,“又装蒜””

官萼云的脸色渐渐黯然下来,“真的……没事””

唐琳说:“好歹我曾经还是你的上司,这上司关心下属是应该的,所以萼云,你别瞒我了,有什么心事不妨跟我说说,我好第一時间开导你啊”你的身体昨日才恢复,不宜压抑心事,否则会累坏你的身心的”你今天的不开心,跟蝶舞有关?”

也许太需要倾诉了,官萼云想了想,愿意把心事掏出来,“小唐,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多疑了,还是自己产生幻觉了,王爷和蝶舞他们……”

“他们背着你做了对不起你的事?”除了这点,唐琳一時想不到还有什么事能令官萼云不开心”yuet”

官萼云并不承认,却默认了”

唐琳惊了惊,“还真是?这,这怎么可能呢””

官萼云苦笑一记,雾水朦胧了眼睛,有些看不清楚前面的路了”她又想起了昨晚的那一幕幕,心里揪痛无比,“我也觉得不可能的,但……却是事实””

唐琳摆摆手说:“不会的,不可能的,御子尘那么爱你,今生绝不会背叛你跟其他的女人有染,萼云你要相信他,别被你的眼睛给蒙蔽了””

官萼云闷闷不乐道:“我也不想起疑的,但屡次看到他们亲密的画面我就……”

唐琳愁了愁,“如果真是这样,那就惨了”萼云,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古人云,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事,萼云你就……别计较了””

好一句“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的事”,眼泪不知不觉已滑下了官萼云的脸颊,“我昨晚想了很久,打算今天亲口问问蝶舞,如果事情属实,我……不介意她成为王爷的女人,你说得对,男人三妻四妾是正常事,更何况身为皇亲贵族的子尘”只是,成亲那会,子尘口口声声向我发誓,今生只要我一个妃子,可如今他……”

唐琳白了她一眼,“你真傻,男人的话能信吗?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相信二王爷不是那种负心汉”如果你撞见了他和凤蝶舞的好事,那一定是……”忽然想到了什么”“子尘他不会是借此……”

官萼云皱眉,“小唐,你要说什么?”

唐琳严肃地问她,“你确定你看到御子尘和蝶舞呆在一起?”

官萼云垂下头,烦闷道:“已经两次了”昨晚,我看到他们在床上……”

唐琳眼睛一亮,异常好奇:“在床上怎样?”

官萼云脸一红,“小唐你既知道,又何必明知故问,真是””

唐琳呵呵一笑道:“好,就你害羞?不过官萼云,你不是想知道木凌萱是谁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你知道后或许就不会如同现在这样惆怅了?”

正文 大内篇 你似乎很诧异!

官萼云闷闷不乐回到厨房?独自忙起了自己的事情。凤蝶舞见她还是闷闷不乐?过来关心问:“萼云?你今天到底怎么了?看到你这样子?我很难受?”

“没事。”官萼云淡道?并没有看着凤蝶舞?一边忙自己的事情?“蝶舞?你别担心我?我没事的。”

凤蝶舞忧心道:“你可是二王妃?我不担心你你若是出什么事了?回头蝶舞怎么向二王爷交代?他把你视如珍宝?你若有什么不好了?他很伤心的?”

官萼云苦笑一记?“是么?那就让他伤心吧?”

凤蝶舞惊道:“听你这语气……难道?你们昨晚吵架了?昨晚他……”

官萼云的脸色立即变了变?过了好半响又恢复她的淡然?“昨晚我们一点事也没有?蝶舞你别太担心了。可能是昨日毒发?所以心情不是很好。”

“这样呀?我还以为其他的事情。”凤蝶舞不再问些什么?忙起了自己的事情?只是余角時不時的瞥瞥官萼云不是很好的脸色?不经意间?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弧度。

——

由于其他的男选手几乎都住在了竹菊两个苑里?而梅苑里?仅仅只有邵麒?傅玉书以及云雷和曹旦几个人?以及女扮男装的韩雪烟。

当初安排住入宫苑的時候?他们几个是最后被安排的?其他两苑都住满人了?他们几个不得不住在梅苑里?反而落得个好处?那就是不太拥挤。

傅玉书和云雷以及曹旦住一个房间?韩雪烟和邵麒住一个房间?两间房面对面?中间隔着一院落?与兰苑一样。

房门关着?邵麒正在房中的饭桌边静-坐?全神贯注想着事情。

床很长?与唐琳他们房间的一样。韩雪烟睡在中间的床铺?此刻还在熟睡?只是睡姿有些不雅?她是背朝上躺着睡?面颊压着枕头?呼吸声均匀舒适。

这時?她似乎梦到了什么?喃喃呓语?“姐夫……”

一声“姐夫”打断了邵麒的思绪?他闻声望过来?只见韩雪烟嫌热踢开了被子?翻了个身睡觉。

邵麒不自觉的露出一个暖心的笑?他走到床边坐下?把被子重新帮韩雪烟盖上。看着这张清秀丽质的小脸蛋?颇有几分韩令迎的神态?他心里很是惭愧。他太对不起这对姐妹了。

一会邵麒离开了房间?去了澡堂泡澡?打算借水清醒自己的脑袋?让自己時刻记住还有大事要办?还有韩令迎要救——这个为自己付出太多的女子。

这時?傅玉书出现在水池边?看到他?有些诧异?“麒麟兄?还以为你此刻还在休息中。”

邵麒说:“哦?今天陆大人来过嘛?那会就睡不着了。这宫中有温泉伺候?所以就来此放松一下自己?到中午比赛也好发挥。你呢?来洗澡的?”yuet。

傅玉书一边卸下他儒雅的白袍?一边说:“昨晚从太医院回来得有点晚?还没有洗澡?所以今早想补上。”

邵麒呵呵一笑?“原是如此。”待傅玉书下了水池?他问:“你可是好多了?昨天你突然昏倒?可把众人给吓了一跳?当時你的脉象很乱?随時有休克的可能?我们都替你捏了把汗。”

傅玉书淡淡一笑道:“现在不碍事了?昨日是中暑了而已。”

邵麒无奈地笑笑?“以你这体质?也敢来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你要知道?以后的每一轮都存在绝对的危险?你早作心理准备。”

傅玉书微笑道?“多谢麒麟兄提醒?傅某谨记于心。”

过了一会?傅玉书心里想?邵麒是为北临国办事的?说不定可以通过邵麒联系到北临国安-插在御鑫皇宫里的密探?如此一来?就能与北临国结盟了。

而此刻?邵麒也在想?自己虽然拥有千军万马可随時踏平御鑫?但如果能不用战争就夺得御鑫皇朝最好不过。不过?在御鑫内部起混乱之前?一定要把韩令迎救出来?免得遭鱼池之殃。

只是?他的人已经安-插进来了?可如今大部分都被淘汰出宫。如果能有人坚持到最后当上侍卫?那么进出后宫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有谁能坚持到最后?

想到这?邵麒不禁暗暗佩服起反御会。他想?只有反御会有能力袭击御书房?而且这十几年来?反御会几乎每年都有能力进入皇宫偷袭御圣君?虽然没能把御圣君杀了?但反御会却知道御圣君的一举一动。

如果能认识到反御会的人?跟反御会的首领谈谈?或许反御会会帮他把韩令迎成功救出来。

傅玉书这時开口?“麒麟兄可知道反御会?”

邵麒微微一惊?“你……怎么会知道反御会?而且也敢提?”这不该是一个普通选手该知道的事情?也不该说的事情?更不该关心的事情。

傅玉书愣愣?邵麒的反应让他有点意外?“我知道反御会。麒麟兄好像挺诧异的?”

邵麒斜眼打量傅玉书几眼?傅玉书平時斯文俊雅?看似并无城府?可一和他对话?好像对方是个老谋深算的家伙?“你是个不简单的人?当然?这只是在下的个人感觉而已。”

傅玉书反唇相迎?“彼此彼此?阁下更不简单?傅某说得对吧……邵元帅?”

“你?”邵麒震惊非常?“你怎么知道我……”

傅玉书淡雅一笑?“说来也巧?原本不知阁下原是大名鼎鼎的邵麒邵元帅?但自从认识薛延兄弟开始?傅某想不知道也不行。”

邵麒怒道:“你对烟儿做了什么?”

傅玉书语气慵懒道:“邵元帅何必动气?傅某能对那丫头做什么?”

邵麒冷道:“你既知她乃女儿身?又说没有对烟儿做了什么?傅天泽?你到底是什么人?”

“反?御?会。”三个字?清晰有力地从傅玉书嘴里嘣出。

“什么?”邵麒惊讶的双目瞪大了许多?“你是反御会的人?”突然极致的笑了笑?“你竟然告诉我你是反御会的人?就不怕我上告皇帝?你的胆子可真大?都混入宫中了?”

傅玉书笑了笑?蒸气在他周身缭绕?如梦如幻。他一点也不惧怕邵麒会掉头去上告?“胆子大?呵呵?比你邵元帅与北临国勾结?那我反御会算什么?”

邵麒又是一惊?背脊有了发冷?躺在温泉却没感觉到暖意。他突然冷静了许多?“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反御会?我可知道不少?专门搞暗杀?难道?你还想复国?别白日做梦了?跟强大的御鑫对抗?没好下场的。”都过有時。

傅玉书笑得极诡异?“如果加上北临国?那就不是白日做梦了。”

邵麒倏然一怔?从傅玉书的话中?他听出了一点意思?“你想与北临国结盟?”

傅玉书鼓鼓掌?赞道:“不亏是大元帅?就这么被你看出来了。没错?我反御会就是想与北临国结盟。如果不是因为这点?那么在下方才也不会向阁下透露身份。”

邵麒说:“这些话放在后面再谈?我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邵麒?你是怎么利用雪烟的?”突然想到了什么?“我听她说过?她在君蝶轩干活的時候就认识了你?你是从那开始套她的话?”

“说来也巧?”傅玉书说?“本来我是不知薛延是女儿身?但在进宫参赛之前?君蝶轩的伙计都去参加了我们东家一双儿女的生辰宴。当時在后花园?我见她闷闷不乐?便与她说了一会话。那会?我看到她的耳垂上有耳洞?再加上她的身子本就娇小柔弱?我当時猜想?她定是女儿身。后来?她跟我提了她闷闷不乐的原因?她说她找了好久找不到姐夫和姐姐?我就问她姐夫和姐姐唤何姓何名?可能我能帮得上忙?就这样?我知道了薛延的姐夫和姐姐是邵麒和韩令迎。我当時随便想了想?她的姐夫会不会是兵马大元帅邵麒?姐姐会不会是后宫的韩令迎韩妃?当然?只是随便想的?并没有怀疑。直到在第一轮比赛结束后的当晚?薛延突然开始黏着你不放?每次她要对你说什么時?你都回避我和小曹他们。那一刻?我突然明白了?你一定是她的姐夫。如果你是她的姐夫?那么韩令迎……会不会是她的姐姐?从那以后?我一直在想?你一直不婚?肯定与韩令迎有关?或许后宫那位韩妃?就是你的未婚妻。但你的未婚妻如今是御圣君的女人?可想而知你会为了自己的女人而在背地里做点什么……”

——

御书房。

唐琳端着精心制作的早餐往御书房来?安林大老远就看到她了?一等她到跟前?马上就问好?“唐姑娘?早?今儿个怎么如此早来找皇上了?”

“早啊安总管?”唐琳笑道?“我来和你们皇上一起用膳呢?他在里面吗?”

安林急忙回应?“在呢在呢?下朝后到现在皇上一直在?没离开过。”两眼一直盯着唐琳盘子上的食物?“唐姑娘?这些是什么?皇上吃了?不会拉肚子吧?”

正文 大内篇 你未来的爱妃给你送早餐来了!

唐琳奸诈的笑了笑,“管他呢,只是拉肚子而已,又死不了人。舒骺豞匫”

安林这一听,差点腿软,脸色苍白了不少,“唐姑娘,那可不是普通的老百姓,是一国之君来的,您呀,还是手下留情吧,皇上一堆国务要处理,哪有那个时间去拉肚子。”

“怎么,他天天都这么忙?”听安林这么一说,唐琳这才知道自己从来没有关心过御圣君在这方面的事情。w7ck。

安林愁眉苦脸道:“唐姑娘,你不知道,皇上最近不仅要安内攘-外,同时也要处理大内侍卫选拔赛的事情,不仅如此,那折子每天有增无减。”

唐琳说:“折子不是很好批吗?翻阅几下就可以了,用得着耗那么多精力在里面?”

安林苦笑道:“唐姑娘你真是站着不腰疼,如果如你说的那样,不耗费精力,这御鑫能有今天吗?这些折子,都是民生百态,皇上定是要尽心尽力处理好每一件。就拿安县的瘟疫来说,如果稍推迟那么几天处理,那瘟疫随时有可能流传到附近的大营。那可是邵元帅驻扎的大营,不少兵马在那里,一旦士兵们感染瘟疫,你想想那后果……”

唐琳的心提到了嗓门,“那如今瘟疫可消除了?”

安林摇摇头,“皇上早先着工部与太医院的人前往安县了,只是如今还没有回报,估计目前还在奋力消除瘟疫中。唉,如果能有一个人帮皇上分担就好了。”

“对了安总管,”唐琳问道,“我们御鑫律例中可有女子干政的这一条?”

安林点点头,“有。唐姑娘何故这样问?难道唐姑娘你想……”

“不是。”唐琳知道安林想说什么,怕他误会,她解释道:“我的意思不是我要干涉。如果女子可干政,那皇上不是有一个后宫吗?我看后宫那些娘娘们挺合适帮皇上的。”13852308

安林四顾周围,确定适合“泄密无人知”,这就靠近唐琳一点,小声说:“在后宫里,皇上他除了皇太后,一个妃也不信任。唐姑娘你说,没有信任的人,皇上怎敢把国务交出去?”

唐琳纳闷道:“我听说皇上他从来没有进过后宫,这皇太后住在后宫,那他不是经常去?一旦进去了,随时都有可能遇上他的那些妃子,不是吗?”堆管可人。

安林说:“皇太后原本是住慈宁宫的,但由于当年先皇的死,她就搬出来了,搬到了正宫的一座佛殿。皇上登基后就把那佛殿改名为祥宁宫,皇太后这一住,就住到了如今。皇太后时常去后宫看看其他的娘娘们,但皇上从不进去。后宫里的事情,一般都是皇太后告知皇上的。所以这后宫妃子,大都与皇上无关。每一年皇太后都为皇上纳妃,一是为了传承子嗣,二是巩固朝廷各部势力。那些妃子们,大多是文武百官的掌上明珠,如果娶了这些女子为妃,那么皇上就省了一份力气去防止官员造-反。”

“哦,这样呀,”唐琳有所领悟,“我知道皇室娶亲一般都是为了巩固朝廷的波动,被你这么一说,看来我以前猜对了。”

安林笑道:“唐姑娘是个聪明的女子,如果有唐姑娘帮忙处理国事,想必皇上就有多一点的时间休息了。”

唐琳失笑道:“安总管,您都说哪去了,我什么也不懂,把这么大的国家放我手里,不早被我毁了才怪。那安总管我先进去了,皇上还没有用早膳呢。”

安林过来打开御书房的门。

“谢了。”感谢一句后,唐琳端着盘子入了御书房,安林随后把御书房的门给关上。

盘子未到眼前,御圣君就闻到了与众不同的香味,抬头望去,唐琳正笑脸走来,清爽如沐春风的笑容,配上一身干净清爽的衣服,她就像是春天。

唐琳走到他身边,推开他那些乱七八糟的折子,然后把盘子放在了他的面前,笑眯眯道:“亲爱的,你未来的爱妃给你送早餐来了,感动不感动?”

御圣君微微捂鼻笑笑,含蓄清雅,“是不是朕要掉几滴眼泪才算是感动?”

唐琳微笑道:“不用,看到你的笑容就知道你已经被我感动到了。”她伸手托住他的下颚,再低头过去在他的唇角上亲了下,“男朋友现在不亲,以后浪费了多可惜。”

御圣君嘴角扬起浅淡的笑,“你越来越古怪了。”看看盘子,顿时两条剑眉皱起来,“这东西……”

唐琳拿起一块面包,再拿起吊在笔架上的一支毛笔,用毛笔蘸了盘子里的果酱,再涂抹在面包块上,涂完后,又拿起另一块面包涂抹。

御圣君看着她做,“琳琳,你在做什么?”

两块面包都涂上了一层厚厚的果酱后,唐琳把两块面包夹在了一起,再送到御圣君面前,“吃一口试试看,很好吃的,这可是我们那里的早餐必备之物。”

“有这么好吃?”御圣君有些不相信,但面包已经送到嘴边了,他看了看,咬了一口。嚼了嚼,又嚼了嚼,不由得发出赞美的声音,“嗯~~不错,好吃。再来一口。”又接着咬了一口。

看到他吃得这么津津有味,唐琳脸上洋溢着幸福,“好吃就多吃点,以后我一有时间就帮你做。”

御圣君拿过她手中的面包,自己拿着咬,一边嚼一边问唐琳:“你怎么会做那么多与众不同的东西?在君蝶轩那会,什么西瓜炒饭之类的,都是你的拿手好菜,越吃越上瘾了。”

唐琳继续给其他的面包涂抹果酱,得意道:“在我们那里呀,有好多好吃的,烧烤啊,佛跳墙啊,汉堡鸡腿,火锅……唉,就是现在很难吃到了。”

御圣君蹙眉,“你不会做那些?”

唐琳摇摇头,烦闷道:“不是吃不到,就是回不到那个地方吃。现在回想起以前呆过的炊事班,真惦记在那里的时光。”

手上的面包已吃完,唐琳不知不觉已经把沾上果酱的替给他,而她,接着给其他的蘸果酱,独自闷骚着心情。

御圣君很快又吃完了手上的,他想擦擦手去抱抱唐琳,女朋友这会需要关心,可是周围都没有可以擦手的东西,他只好站起来,双手把唐琳搂入怀中,尽量不要用油腻腻的手碰到她,“琳琳听话,不伤心。”

唐琳把他推坐下,不知是否是感动到了,表情哭笑不得,“乖乖吃你的吧,我不伤心。”又替了一块过去。

御圣君拿着却没有去吃,“你不吃吗?”

“吃啊,”唐琳也不蘸果酱,随便拿了一块吃,只是嚼着嚼着就发觉味道和以前吃别人做的大相径庭。“真难吃,以后我要再用心点才行。”

二人把剩下的面包干掉后,唐琳拿起一杯豆浆替给御圣君。

御圣君接过,“谢谢。”

喝完豆浆,唐琳把盘子端到一旁放着,再回到御圣君身边,很自然地坐在了他的腿上。她拿出纸巾,一边帮他擦手,一边说:“听说你天天都这么忙。”

御圣君怔了怔,她怎么说起这个了?“没有啊!”

唐琳看着他的眼睛,努了努嘴,“还说没有。”指指身后的桌子,“这些堆积如山的东西是什么?这些事务,占用了你太多的时间了,你都得不到休息。丞相是干什么用的?丞相如同主-席身边的秘书一样,是替皇上处理这些国务来的,而皇上你呢,就专门处理大事件就可以了,比如偶尔访问周边国家,谈谈两国在哪个领域可以合作等等。”

御圣君低眸笑笑,“朕现在越来越好奇你从哪里而来,竟有这么多想法。不过话说回来,你以为丞相不忙吗?这些国家大事需要朕一件件审核才能拿给他们来办。你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唐琳诧异,“怎么你也这么说?”

御圣君怔住,“还有谁说了?”

唐琳干笑,“没,没谁。不过皇上,你忙得来吗?你看你,要操控天下局势,又要防四路人马,如今,这国内的琐事,你都一手操办了。我现在觉得自己特没用,特窝囊,没能帮到你什么。”

御圣君开玩笑道:“如果你会批阅,要不你帮朕吧,琳琳觉得如何?”

“扯远了吧你。”唐琳瞟了瞟一眼,“要我当你的奸细还行,帮你执政,那万万不行的,如果有一天御鑫皇朝毁在我的手中了,那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了?我可不要成为误国殃民的红颜祸水!”

他捏了捏她的脖子,好笑道:“胆子真小。现在吃饱了,可以跟朕说说你刚才为何闷闷不乐?”

唐琳说:“就是太想家了。”

御圣君提起精神:“家在哪?走,朕陪你回去!”他把压在桌子底下的中原地图拿出来,随意指指,“这地图上的地方朕都能到达,你家在哪呢?”

唐琳看着地图,眼神茫然,一会,她的手指落在地图上的某一个地方,“这里。”

御圣君仔细看了看,当即错愕,“这里?!你确定?可这里是……”

正文 大内篇 你该不会是爱上面具后面的御圣君了?

“对,就是这里!”唐琳的手指一直点着地图上的某一处,没有移动过。舒骺豞匫

御圣君送了她一个无语的表情,“这里是皇宫,我们帝-都的皇宫,你确定你家在皇宫?别开玩笑了,认真点,再看看地图,别乱瞎说!”

唐琳唉了声,“你怎么不信呢?我家真的在这个地方。详细点说吧,我就是从这个地方消失的!”

“什?”御圣君听得不太清楚她刚才的那句话,“什么消失?”

唐琳嘻嘻一笑,打算就此忽略刚才的话,“没什么没什么,我们就别讨论这个问题了好不好?如果真的能去,我一定带你去,带你见见我的……父母。”最后两个字,红着脸说完。

他掐了一下她的手臂,“别岔开话,朕现在就想知道,老实告诉朕地址!”

唐琳被掐疼了,只是皱了一下眉头嘤咛般的叫了声,“你把我掐疼了耶。不就是一个地方嘛,我写出来就是了,等着。”她跳下他的腿,站在桌前,抄来笔和纸张,在上面写了一行又一行的简体字,写完后,她把纸张交给他,“来,过目一下,这就是我家的地址,你看得懂吗?”

御圣君拿到手中,仔细瞧了瞧,越往下瞧,眉头拧得越紧,看了老半天也看不懂几个字,“这什么啊?”

唐琳笑眯眯道:“我家住址呀!”

御圣君郁闷,“朕也算是学富五车过来的,怎么一个字也看不懂?”

唐琳坏笑道:“你若是看得懂,那谁来衬托我唐琳的聪明呢?反正没用的,丢了!”一把夺过纸张,揉成一团丢入了桌边一角的垃圾篓里。

御圣君看了垃圾篓一眼,视线很快移开落到唐琳脸上,柔柔地笑了笑,问:“琳琳,你会画画吗?”

“嗯……”唐琳摸着后脑勺想了想,一旦有这个动作,就是她最不擅长回答的时候,“我嘛,说到这画画……有点不好说。国画我倒是较为擅长,但就是人家外国那些画我就……”

御圣君打断她,“没事,会画就行了,朕相信你。”

唐琳不解道:“你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御圣君摇摇头,笑道:“没怎么,只是随口问问而已,没事。”闪烁的眼神没有让唐琳捕捉到。

这时,门外传来安林的声音,“皇上,二王爷来了。”w8pu。

御圣君应道:“进来吧。”

唐琳在房门有响动的时候,已经退到旁边了。

御子尘走进来,看到唐琳在,有些意外,“小唐负责人,你也在呢。”

唐琳干笑一记,“是啊,蛮巧的哦。早啊王爷。”

她的话太过浅白,御子尘一时不知如何回复才算为好,就尴尬地随便回应,“早。”

唐琳看看御圣君,又看看御子尘,对二人说:“我回兰苑了,不打扰你们谈事,回见。”说完,朝二人摆了摆手,然后端起她的盘子离开了御书房。

唐琳走后,御圣君起身把御子尘请到了一边坐下,“二弟,坐。”

坐下后,御子尘说:“皇兄,木凌萱的人,以及她自己,如今已被我们的人死死地盯紧了,只要她稍有点动静,我们都能在第一时间掌握。”

御圣君满意道:“大家都办得不错,继续盯紧。但一方面也要把她诱入我们的陷阱里,只要她一上钩,我们将来对她蒸了煮了烧了烤了,怎么都行,随便处置。”

“哈哈哈。”御子尘难得开怀大笑,“现在仔细一想,我们身为操控者,实在有够阴险的。”

御圣君冷笑道:“十年前朕差点就毁在她手上了,不给她点颜色瞧瞧,还以为朕好对付,她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御子尘问道:“皇兄,我们已经盯紧了她的人,接下来我们……”

御圣君说:“让北临国失去警惕,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我们内部陷入混乱的时候。我们已经对木凌萱做了假象,那这种假象就延续到最后。朕派唐琳作为邵麒和傅玉书两边的内应,她随时会告诉朕那两拨人的动静。朕让这两股势力走到一起,然后一起为木凌萱办事。等时机成熟,朕就……”

后面没有说出口的话,御子尘不听自知,嘴角扬起阴险的弧度,饶有兴味地问道:“真是越来越期待最后一步棋了,真想看看到时真相大白,木凌萱的脸色有多苍白,北临皇帝会不会吐血……”

过了一会,御子尘又说:“对了皇兄,跟你透露一件事,如果你同意,臣弟就作为计划中的一部分展开。”

御圣君微笑道:“二弟但说无妨,朕一向喜欢你的建议。”

御子尘说:“事情,原本是这样的……”

——声手真说。

不知过了多久,孙百凌一个人来到了御书房,向安林说:“下官有事情禀报皇上,劳烦安总管前去通报一声。”13856994

安林说:“孙大人稍等一会,此刻皇上正召见着二王爷呢。”

“二王爷?!”孙百凌眸光微闪。她有些不明白,既然御子尘决定要推翻御圣君,为何这会还可以心平气和与御圣君一起谈话?

一会,开门声打断孙百凌的思绪。御子尘从她身边而过,给了她一个深有意味的眼神,然后独自离开了。

安林对她说:“孙大人稍等,容我前去禀报。”说完,他进了御书房,孙百凌在外面没有等多久他就出来了,“孙大人,皇上有请,请进。”

“嗯,劳烦安总管了。”向安林礼貌一句,孙百凌这就拂袖进了御书房,几步来到御桌前,弓了弓腰身,低了低头,颇为恭敬道:“微臣孙百凌参见皇上。”

御圣君这会戴上了面具,随意扬扬手示意,“孙爱卿无需多礼,平身。”

“谢皇上。”孙百凌抬首后,过问道:“皇上,已通知所有参赛选手中午的比赛,人员共三十二名。不知皇上对这第六轮赛事还有何补充?”

御圣君说:“没了。该交代的早朝的时候已经交代了尔等。”

孙百凌“嗯”了声,然后拱拱手,“那微臣告退。”

御圣君挥挥手,并没有说什么,没等孙百凌转身他就继续埋头批阅折子。

孙百凌看着他这忙碌的模样,心里泛着一丝莫名的滋味。多日了解,她觉得这个皇帝并不像二王爷私底下说的那样阴险毒辣,阴冷绝情。此刻在她眼中,他反而是个极其礼貌斯文的人。

可惜他戴着面具,自上殿受封之日开始,她就没有见过他的真面目。他也不过如同二王爷一样的年纪,到底因和需要如此神秘?

御圣君感觉到孙百凌还没有走,抬头望去,轻声问道:“孙爱卿还有事?”

“没、没有,微臣这就退下。”被御圣君望着,还以如此清淡风清的嗓音说话,孙百凌突然有些紧张,第一次在御圣君面前紧张。匆匆说了句,然后心慌而逃。

御圣君放下面具,唇角掠过一丝苦涩。孙百凌今天起,开始好奇面具内的他了,这不是个好兆头。

孙百凌奔出御书房后,一路奔走,因没有看路,撞上了在御书房不远处道上等她的御子尘。御子尘把她给拉回来,“百凌,怎么回事你?”

孙百凌缓缓紧张的情绪,“王爷,是你呢。属下没事。”

御子尘眉间掠过一丝不愉快,“没事你怎么现在这副模样?跟皇上说了什么?”

孙百凌摇摇头,说:“王爷,属下没有跟皇上说什么。”

御子尘不悦道:“没说什么怎么如此紧张?你从御书房一路奔到这里,平时可不见你是这个样子,到底跟皇上说什么?还是,皇上发觉了你……”

“没有没有,王爷,皇上他没有发现属下是您的人。”孙百凌怕御子尘误会,赶紧摇头解释。

“好了,本王没有怪你的意思。”他拍拍她的肩膀,然后往前走,边走边说:“这几日,本王和沈丞相都在拉拢朝廷的官员,鲜少在皇宫出现。你的职责,就是盯紧宫中,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尽快告诉本王。”

“王爷,其实属下觉得……”孙百凌欲言又止。

御子尘停下脚步看着她,“想说什么?”

孙百凌调整气息,让自己冷静后才说:“属下觉得皇上不是那种阴险毒辣的人,王爷,我们是不是……”

“住口”御子尘冷冷提醒道:“他是哪种人,作为他的兄弟,难道本王比外人还不清楚?孙百凌,本王提醒你一句,你当初答应过本王,会为了王妃上刀山下火海,难道,你就这么快忘记了她曾经对你的救命之恩?如果当年不是她救了差点沦陷青楼的你,你如今还有资格站在这里?本王早跟你提过,狠不了心当初就别承诺。御圣君敢对她下毒,这个仇,就算你不帮她报,本王就算是死,也要跟御圣君死死周旋到底!”

“对不起!”孙百凌垂下头认错。“属下没有忘记王妃对百凌的救命之恩,只是近几日接触皇上多了,难免……”

御子尘突然笑了笑,讽刺道:“你该不会是爱上面具后面的御圣君了?”

正文 大内篇 能驾驭御圣君的人,不是你!

“不可能的?”孙百凌立即否认了御子尘的疑虑,“王爷不是不知道属下心属沈旦,今生除了他,属下不会爱上任何人,不管那个人有多优秀?”

御子尘扯扯唇角,“呵,既是如此,那你又何必去了解御圣君?”

孙百凌说:“只是有点小好奇而已?”不,她不是有点小好奇,而是非常好奇。那张独一无二的面具,那枚時常带在手指上的鹰型戒指,那种无法掩盖的神秘气质……无不令她好奇。

六岁登基,七岁收复失地,这不是一个简单的人能办到。当今皇帝是个传奇,这是毋庸置疑,可他真为了压制二王爷这股势力而利用二王妃?

御子尘警告道:“不管可不可能,你都不许有一丝念头,御圣君这种人不是你能驾驭得了。”能驾驭御圣君的人,除了唐琳,没有任何一个人。

孙百凌垂下头,温顺了几多:“属下明白。”

“别胡思乱想了,好好盯紧宫中的动静,等御圣君下台那天你就能和沈旦双宿双栖了,好好努力吧。本王还有事情去办,你好自为之。”御子尘嘱咐了孙百凌几句就走了。

孙百凌傻愣愣的站在原地,此刻心里有着许许多多的变化。为了报恩,就要去干坏事?这样做,对吗?

——

孙百凌和御子尘走后不久,傅玉书来到了御书房,奇怪的是安林直接就打开了御书房的门,让傅玉书走了进去,傅玉书朝他倾身颔首,非常优雅的感激了一句,“多谢。”

安林恭敬道:“您太客气了。”

傅玉书抿唇笑笑,不多说什么,提脚就进了御书房的门口。他走到御桌前,朝正在认真批阅折子的御圣君低头颔首一下,“草民……傅玉书,叩见皇上。”

御圣君手中的笔停住,神色怔了怔,“傅玉书??”抬眼望去,见到果真是傅玉书,打量再三,顿時脸上浮现喜色,“你来了。”

不知过了多久,唐琳的声音在门口传来,“安总管,我返回来是有些事要见见皇上,当面跟他说。”

“这……”安林犹豫半下,皇上此刻见着非常之人,能打扰吗?但求见的是唐琳,他只好向门内问话,“皇上,唐姑娘求见,是否让她进去?”

御圣君的声音即刻传出来,“让她进来。”

安林对唐琳说:“唐姑娘,进去吧。”

唐琳微笑一应,“好。”说完,这就自己上前推开御书房的门走了进去。走进来后,她看到里面多了一个人,于是匆匆瞥了一样,惊讶道:“咦,傅……”顿了顿,神色一转,“假的那个?”

“哈哈?”御圣君鼓掌叫好,一边起身朝唐琳走过来。

假傅玉书已起身,朝唐琳温然一笑,然后随意模仿了一下傅玉书平時的走路方式,再挑眉问唐琳,“我,扮得像真正的傅玉书吗?”

唐琳竖起拇指,赞道:“像,太像了,刚刚若不是脑子突然一转,我还真当你是傅玉书了,我压根儿就看不出你与真正的傅玉书有哪点不像的?还有,声音也真像?”假她边你。

御圣君呵呵一笑,道:“像就好,就怕不像,那就白费功夫了。”

唐琳好奇地问:“皇上,这位“傅公子”想必就是您的侍卫扮的吧?只是这身高……”这么一打量她才发现,这个假傅玉书似乎与自己一样的身高。

可真正的傅玉书的身高比自己高,这个假的傅玉书一出现在诗荷面前,不就立即穿帮了?

御圣君补充道:“琳琳,这你不用担心,朕有办法让他的身高和傅玉书没两样。”

唐琳立即想到,“莫非你要让他穿高跟鞋?靠,这还是古代呢,就让你们想到这么先进的东西。只是身高过去了,人皮也做到位了,但还差样东西。”zgr6。

“什么?”御圣君和假傅玉书一同问。

唐琳对御圣君说:“皇上,李娘的画像呢?如果我没有看错,那个确实是李娘,而且,我亲眼见过。如果诗荷还没有离开风月楼,那么李娘一定在她身边。要了解诗荷,同時也要打听反御会的事,不妨先从李娘入手。如果要从诗荷身边支开李娘,目前就的用到还软-禁在地下宫的刘贵。”

“朕已经准备好画像了?”说着,御圣君走到御桌边,把卷起的一幅画拿过来,交给假傅玉书,“画中人就是李娘,至于利用什么手段打听出反御会的巢-血,就看你的了。”

假傅玉书点头坚定道:“定不负圣命完成任务回来。”

御圣君接着说:“朕派几个内廷比较出色的侍卫暗中协助你,同時,你也要把刘贵带上,说不定能帮你忙。”

假傅玉书点头说:“嗯,明白。”然后,拿过画卷紧拽在手中。

御圣君轻轻地拍拍他的肩膀,“那你先下去准备吧,从西宫门离开,别让其他人看到你,一旦让反御会的人发觉你,那真正的傅玉书就起疑了。万事要小心。”

“好,那我先告退了。”说完,假傅玉书拱了拱腰,然后走出了御书房。

等人一走,唐琳问御圣君:“他……是个女的吧?”

御圣君讶异,“你怎么知道?”

唐琳说:“我闻到她身上有一股熟悉的香味,我以前好像闻到过不止一次两次一样。”想了想,忽然醒神,她想到了一个人,“莫非,她是……”

一会,唐琳回兰苑后,御圣君也离开御书房了,往祥宁宫去。

——

傅玉书走出澡堂门口,禁不住释怀而笑,“原来,是御圣君让你混入参赛选手中。当初我还怀疑,他是不是发现有歼细入侵才让你混入参赛选手当中,原来,他是让你维持骚-动而已,就怕这些参赛选手闹出什么大动静来。”

邵麒从他身后走上来,“这次我借回帝-都亲自禀报边关情况这个理由,从边关回到了帝-都,并没有让御圣君起疑。也好,既然让我有机会安-插-我的人到他身边,那我的一石二鸟之计,很快达成。”

“可是,如果你的人没法坚持到最后呢?”傅玉书替邵麒忧虑,“你想想,目前连你我都能通关了,更何况你的那些人。当然,能当上侍卫,那就是完全博得了御圣君的信任,不管御圣君有天大的事情还是天大的计划,每一个侍卫都一清二楚。一旦当上御圣君身边的侍卫,不仅能进出后宫救出韩妃,还能从御圣君口中探出大秘密来。只是,我们不要想得太天真了,目前连你我都很难成为他身边的侍卫,更何况其他人。”

邵麒并没有愁,反而胸有成竹地笑笑,“如果能拉拢到一个人,或许我的一石二鸟的计划会达成。”

傅玉书低眸想想,倏然一怔,“你要拉拢的该不会是唐琳?”

“你知道?”邵麒感到有些讶异。“这个女人如今很得御圣君的赏识,如果不及時拉拢她,恐怕她以后会是我们推翻御圣君这条路上的绊脚石。唐琳各方面都优秀,如果能利用她和令迎妹妹雪烟的关系拉拢到她为我们做事,那……”

“她不会是御圣君的人。”这一点,傅玉书非常肯定的说。

邵麒又讶异,“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你也瞧见了,上回她顶撞我,我向御圣君好说歹说,他最后不但没有惩罚唐琳,还让唐琳继续参赛,我作为他的臣子,都没有一个选手来的重要,以此看来,御圣君把许多宝都压在了唐琳身上,若唐琳将来真为御圣君所用,那以唐琳的聪明才智和身手,我……”

傅玉书笑笑,“邵麒兄,你多虑了。”

邵麒眉头轻拧,“多虑了?为何?难道你不怕唐琳将来听从御圣君的话带兵去抄你的老巢?”

傅玉书笑了笑,反问道:“我为何要怕?”卖了一会官司才解释,“其实,唐琳她巴不得御圣君早死,她不是听从御圣君行事的,她是我们反御会的人。”

“什么??”邵麒两眼惊瞪。“她是你们反御会的人?”

傅玉书笑道:“是啊,你说得没错,就是我们反御会的人,所以,你不用担心她会帮御圣君做事。不管我们两拨人当中有没有一个成为御圣君身边的侍卫,只要唐琳能成为就万无一失了。”

邵麒到现在还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她真是你们反御会的人?”啧啧两声,忍不住赞道:“你们反御会,不愧是培养杀手最厉害的组织,看到唐琳,我算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傅玉书随意笑笑,“客气了。”

邵麒说:“唐琳的身份,的确让在下眼前一亮。那阁下要与北临国结盟的事,等我的人禀报了凌小姐,再做商议?凌小姐是北临皇上安-插在御鑫最重要的一个人,她的话直达北临皇上的耳中,所以,结盟的事要过问她才行。只是这凌小姐行踪漂浮不定,她说自己会在宫中,不知如今在不在。”

“邵麒兄,”傅玉书好奇地问,“这位凌小姐,她是谁?什么来头的?”

正文 大内篇 琴阁,棋室,书廊,画轩。

邵麒歉意道:“很抱歉,在下也不知这位凌小姐到底何方人士,但她确实是北临皇上安-插在御鑫的一个非常重要的密探,她起到非常关键的作用。”

傅玉书思索半会,为邵麒也不知凌小姐的身份而感到郁闷,“凌小姐,到底什么来头?她竟有如此大的本事。”

邵麒说:“北临皇上说了,凌小姐能以一己之力不费一场战役就能夺得御鑫皇朝。如果不是有她的存在,估计我早已拥兵直上帝-都了。”

“能避免战役就能推翻御圣君,这是步难以登天的棋,但如果能成功了,就减少了很多不必要的损失。”傅玉书这样以为。“邵麒兄,御圣君就没有想过要收回你的兵权?”

对于这点,邵麒時常也感到不解,但想想御圣君可能太看重自己了,才没有收回兵权,或许,别有目的。“我想,应该是御圣君对我太过信任了吧。这五年来,他不但没有收缴我手上的兵权,还屡屡给我更大的权力,以至于我现在已是御鑫皇朝的兵马大元帅了。不过他这样对待我,我不领这份情。”

傅玉书想到了什么,“是因为他抢了你的未婚妻?御圣君他知不知道那是你的妻子?”zgr6。

邵麒冷道:“难道我未婚妻不会告诉他吗?我当了五年御圣君的臣子,我未婚妻不可能不知道我如今的情况。我以前一直在想,会不会是御圣君看上我未婚妻了,打算用兵权敷衍我,让我别再追究那件事。可后来我不这么认为。”

傅玉书怔怔,“怎么说?难道御圣君不是看上了你未婚妻?”

“应该不是。”邵麒摇摇头说,“我觉得,御圣君他不近女色的传闻是真的。”

“……”傅玉书怔住。

邵麒继续道:“如果我没有料错,这个御鑫皇朝的皇帝想必喜欢的不是女人,而是……”

“男人?。”傅玉书替他说出了后面那两个字,“这,可能吗?不过有時候我仔细想想,总觉得这个皇帝怪怪的,他招收侍卫的标准,非常奇特。”

“哼,”邵麒冷笑,并带着满满的嘲讽。“对我邵麒来说,只要是有用的人才,管他美与丑老与少,一律通用。但人家御圣君,凡是丑与老,一律不要。还有,常年伴随他身边的,都是他的那些侍卫。通过这种种,你觉得御圣君不近女色的传闻是假的么?我看他盯上我未婚妻是做给我看的,就怕我有朝一日会拥兵自重。”过你地御。

傅玉书说:“我们且不管御圣君的传闻是否是真的,如今,我们该是要团结一心的時候。你放心,有我们反御会在,迟早能救出你的未婚妻。”

邵麒感激道:“那,我未婚妻的事情就有劳你们了。也请你们放心,有我邵麒在,只要御鑫皇朝一旦成为北临国的土地,那我定当奏请北临皇上归还你楚国的土地。咱们永结同盟。”

——

唐琳回到兰苑,云姗和董陈陈都不管脚伤,纷纷在院子里对练。她没有去打扰那二人,进了房间,杜元元还在睡觉,她走到床边,扯了扯唇角,“平時可不见你有赖床的习惯。”

杜元元并没有睡着,她闭着眼睛,平静地回唐琳的话,“还有一个時辰就要参加第七轮比赛了,我想养足了精神上场。”

唐琳拉了拉木桌前的凳子,随即坐下,一边照着镜子,一边说:“只剩两个小時了,这早上过得还蛮快。元元,你怕输吗?若输了怎么办?”

杜元元翻了个身,睁开眼却是满眼的惆怅之色,她轻轻叹了声,茫然道:“若输了,我就的离开皇宫。留玉书一个人在宫里,我不放心。若他有个三长两短,反御会就没了。我安-插-进来的杀手,均已经被淘汰掉,就剩我们两个了。如果我输了,他也输了,那我们这几天的苦就白受了。”

唐琳说:“不是还有一个机会吗?只要你们熬过了第八关,第九关就算你们输了,你们都可以继续留在宫中,参加训练营的培训。宫中要招三名侍卫,在通过第八关之后的选手中招收,当初那狗皇帝说了,能坚持完成十五关的人,就会被封为第一侍卫,然后这个第一侍卫则去培训新建的训练营的选手。如果没有人完全通关成为第一侍卫,那训练营最后招收的,就是三名侍卫了,而不是两名。元元,你们夫妻俩要努力点,夺个第一侍卫出来,到時候你们谁成为训练营的教官了,还能背着狗皇帝封我们的人成为内廷侍卫。”

杜元元有气无力道:“我是会努力的,但就怕以后的关卡我应付不了。”

唐琳笑了笑,“努力了就行。如果真淘汰了,没关系,我们还有更多的招数对付狗皇帝,直到把他的项上人头摘下来为止,就不信这天底下没人杀得了他。”

杜元元苦笑,“如果能杀得了他,那这几年我们反御会的杀手早就得手了。目前呢,我们反御会只有两个目的:一,杀了御圣君,替我们楚国的人报仇;二,等御圣君一死,我们再与北临国合作,利用御子尘把这个朝廷的坚固结构给拆了,只要官员不团结,迟早发生内战,到時候我们反御会与北临国趁虚而入……”

唐琳嘴角抽筋,“呵,计划得还真周到。不过别太大意了,一不小心,哪天我们被御圣君当食物吞了都不知道。”

“他已经没有那个本事了。”杜元元自信满满道,“如今,他的兵马,都被邵麒掌控着,而邵麒是帮北临国办事的,就相当于御鑫的所有兵马,如今都是北临国的。还有,如今御子尘正在私底下谋反,御圣君根本不知道,等他知道的時候,估计为時已晚。再有就是,他身边的那些侍卫不是每時每刻都能保护得了他,只要我们成功把他的侍卫都引开了,那他……”嘴角扬起阴险的弧线,“御圣君啊御圣君,就不信解决不了你这个神话。”

唐琳轻描淡写道:“既是神话,那肯定是覆灭不了的。人家六岁登基,以一己之力使得当年将要在中原大陆上消失的国家演变到今日的繁华昌盛,他的确是个神话。”

杜元元仍不想肯定御圣君的这一面能力,愤然道:“那是因为当年他走运了而已。”

唐琳苦笑,很想再继续反驳的,但见杜元元这么用词凛然,她还是闭嘴吧。反正不管杜元元他们再怎么算计,他们估计到真相揭晓的那天,才知道他们曾经多么的愚蠢,一直被御圣君操控着。

——

转眼,中午到了。

御林军到宫苑,把所有参赛选手带上,往比赛地点去。

一路上,董陈陈很紧张,她挽着唐琳的手臂很紧,唐琳感受到她的紧张,关心问:“陈陈,怎么了?”

董陈陈的脸色很差,“老大,不知道为何,我的心跳得好厉害,我预感到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以前,一旦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我都会提前紧张,不安,那这次……”

唐琳说:“陈陈,你可千万不能紧张,更不能那样想,不然等下就没办法集中精神比赛了。你呢,想象下一轮比赛是美好的,自己一定会赢的,那你就一定会赢。”

董陈陈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却越加不安,“不行啊老大,我办不到。”

相对于云姗来说,他比董陈陈轻松,“陈陈,别紧张了,这还没有上场比赛呢。”

“我……”董陈陈不知说什么,她们都这么说了,她只好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只是,她的不好预感却更加强烈,她感觉到今天自己会淘汰……

所有选手,跟着一群御林军兜兜转转南宫不少地方,最后,来到了一个环境相当幽静,气氛相当宜人的四合院内。

这里是南宫里的唯一一座书院,平時是提供培训大内侍卫文科方面的地方。书院四周,芳草繁盛,到处飘香四溢,非常幽雅宁静,是个习文的好地方。

书院的构造是四合院的方式,由四座小宫殿组成,入口在东,每座小宫的门都敞开着,里面陈设着的东西都不一样,但每座小宫殿的门上,都镶着一块匾。

唐琳环扫了书院一眼,最后默念了那些匾上的字,“琴阁,棋室,书廊,画轩。”

御林军把选手们带到院子里,然后就离开了书院,在书院外头站着,一是防止参赛选手出来,二是防止其他人进来,三是随時待命。

此刻,陆仪堂和孙百凌正站在琴阁的门口,二人的目光扫了所有选手一眼,三十名选手,都参与了,没有人缺席。

可是,董陈陈却分外紧张,她似乎对这种幽雅的地方很不适应,她摇摇唐琳的手,紧张地问:“老大,为什么我们要到这种地方来?我怕。”

唐琳想了想,神色凝重道:“估计,这第七轮的比赛内容,应该就是要考考我们的琴棋书画的功力。”

正文 大内篇 奇怪的比赛!

“什么?!考琴棋书画?”董陈陈一听,差点没晕过去,这下更加紧张,更加不安,“怎么办,我最不在行的就是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了。舒骺豞匫”

唐琳说:“先别紧张,看看具体是如何做的。”

杜元元嘴角轻扬,“考琴棋书画吗?这我倒是比较擅长!”

云姗努了努嘴,闷闷道:“琴棋书画,我只有在书法方面有点造诣,其他都平平!”

唐琳对他们说:“先别早下定论,估计我们不是比琴棋书画。话说回来,如果真要考这方面,我和你们一样,也不擅长,唯独画画还可以。”

云姗忍不住鄙视了唐琳一眼,“老大,还以为你各方面都比较优秀呢,原来你也有死穴。”

唐琳虚汗一把,“人无完人啊。”

杜元元说:“不过,我不明白为何我们要考琴棋书画,这与当侍卫有关?大内侍卫,不都是只要武功高,机智,勇敢,办事果断的人吗?”

唐琳嗤之以鼻,“谁知道皇帝卖什么官司。”

“嘘,”听到唐琳骂当今皇帝,董陈陈被吓得脸色发白,“别说这样的话,会遭杀头之罪的。”

唐琳没好脸色道:“说都说了,还怕他听见不成?”

曹旦四下张望了一会,没有看到皇帝,哪怕是侍卫,也一个没有看到,感到很纳闷。他微微把头靠过来,问傅玉书:“这次皇上怎么还没有来?”

傅玉书呵呵一笑,温然道:“你也知道人家是皇上?既是皇上,早来迟来,肯定是看人家的心情!”

曹旦点点头,“说的也是。”

韩雪烟也四下扫寻了一番,没见到一个侍卫,也没见到戴着面具的皇帝,她小声的问了问身旁两侧的邵麒和云雷,“姐夫,云助手,怎么皇帝没有来?难道他这会在……后宫?”一想到自己的姐姐韩令迎就是被御圣君夺走的,说话带了气,“要是姐姐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找皇帝拼命。”

“嘘,”韩雪烟的声音有些过大,怕周围人听到,邵麒向她打了个嘘声手势,“小声点,被别人听到就麻烦了。”

韩雪烟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举动,乖乖住了嘴。

这时,一阵沉重且刚硬的脚步声,自门口那边传了过来。不少人望了过去。

几个侍卫随同一峰,踏入了书院的门口,一路绕过选手们的身边,直走到琴阁门口,最后身子一转,站在了陆仪堂身边,正面对上选手们的视线。w7dw。

扫了众选手一眼,一峰才开口,他说:“今日,是第七轮比赛开赛之日,本轮内容,与琴棋书画有关,但考的不是你们对琴棋书画的功力,而是……你们的智商。作为一个各方面出色的大内侍卫,他不仅要武功高强,而且要聪明机智。我们不会选一个笨蛋当侍卫,更不会选莽夫。你们都看到了,这书院,分别是由琴阁,棋室,书廊以及画轩所构成,而考验你们,琴棋书画这四样东西是不可或缺的。本轮比赛的题目为……”

不少选手捏紧了手指头,屏住呼吸,等待一峰把话说完。他们能不能松口气,就看比赛的题目了。

一峰卖了一会官司才继续说:“本轮比赛的题目为:暗号。”

“暗号?!”现场议论纷纷了起来。

一峰伸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解释道:“没错,就是暗号,考你们对暗号的了解,那就是考你们的智商。等下,我们会陆续安排你们到四个赛场里面进行考试。”

一会,三十名选手纷纷坐在了琴阁里头。

琴阁里摆着很多桌椅,每一张桌上,都放着一把古筝。选手们坐在古筝前,目不转睛看着在讲台上的一峰。而一峰身边,则站着陆仪堂和孙百凌。

琴阁内的环境很幽雅舒适,让不少选手觉得这里是人间仙境。这里除了古筝,墙壁四周,都挂着不少山水画,为琴阁增添了一份书香之气。

陆仪堂的手上有两份画卷。

一峰拿过画卷,打开,并挂在身后的墙上,然后站在一旁,让众人看到这幅画。这是两幅山水画,与其他墙上的山水画一比,没有太大的差别。

选手们的眉毛都拧了起来,不解一峰为何要挂两幅幅山水画上去。

一峰对大家说:“现在,要考你们的就是机智,看看你们能不能看懂各种各样的暗号:你们现在好比是一个侍卫,主子要派你们出去某山间接应一个人,然后一起去完成任务。至于接应谁,主子他不告诉你,而是给了你一个暗号,而这个暗号又不是很明显。如果你们聪明的话,就知道怎么去对暗号,如果不聪明……那你们真的没有当侍卫的料。”

倒董了倒。孙百凌拿过桌上的那份纸张,然后走下去,把那些纸张一个一个地发,每人发三十张,发到曹旦的时候,给他使了一个含有内容的眼色,然后再接着发下去。

曹旦看着纸张愣了愣,孙百凌刚才瞟一眼墙壁上的山水画,是什么意思?

唐琳拿到纸张的时候,顿时眼睛瞪大,“工尺谱?!”定眼一看,竟然是古代的乐谱,顿时傻了眼。“这玩意儿,能用来干什么?真是头疼!”

三十张纸上都有一首谱子,并作了词,这些词大都是与山啊水啊人啊有关。

董陈陈拿着三十张谱子翻来翻去,脑子一片空白。

孙百凌发完后,回到了陆仪堂身边站着。

一峰对大家说:“其实对暗号这种事,但凡会武功的人都比较在行,说简单也不简单,说复杂也不是很负责。下面,给你们半会功夫看谱子。看完谱子后,我就要考你们了,念到谁的名字谁就先来。只给一次机会,对不出暗号来,直接……淘汰。”说完,走出了琴阁,去迎已经到外面的御圣君。

选手们这会都顾不上皇帝的到来,纷纷翻阅谱子。

一堂和一霜尾随御圣君走上琴阁,一峰出来朝御圣君施了一礼,“主子。”

御圣君摆摆手,“免礼。”他看了一眼琴阁内的情况,说:“朕这次只旁观,不作任何发表。”

一峰点头道:“属下明白。”

三十首谱子,唐琳只是每一首浏览一遍而已。原先拿到谱子的时候,是挺头疼的,但仔细想想,她就不再纠结了。她四处望了一眼,对上门口的御圣君的视线时,微微一笑,招招手。

御圣君戴着面具,不知笑了没有,但也没回打招呼。

唐琳收回视线,落到墙上的那两幅山水画上。

过了会,一峰回到大家面前,陆仪堂把选手名单替给他。他拿过名单,打开,然后念了一个名字,“唐琳。”

唐琳白了谱子一眼,上一轮自己是最后一个比赛,现在却是第一个。老是这样出其不意,她的心脏迟早会出事。“到。”她举了举手,表示自己的存在。

御圣君站在门口,看着唐琳,旁边的一霜小声询问:“主子,唐姑娘能行吗?事先又没有通知。”

御圣君语气平静道:“行不行,先看着。”

一峰指指身后墙上的山水画,望着她的眼睛说:“现在,我就是你的主子,我让你去接应一个人,但又不会明说这个人是谁。我给你一首谱子,让你去某山间接应那个人,正巧山间有两个人,这两人正一同作画,你不知道哪一个才是你要接应的人,于是,必须要对上暗号才行。比如说,这两个人就是我身边的陆大人与孙大人,他们二人正在山间作画。你觉得,你该怎么做才能让你要接应的人有反应并知道你是自己人?”

“这个……”唐琳支支吾吾,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这个样子,反而让某些人幸灾乐祸,他们想,这唐琳武的还行,文的差多了。

有些选手小声议论,“这下,唐琳必败在这暗号之上了,想她前六轮如何威风凛凛走过来……”

“啧,”另一个选手替唐琳惋惜,“真是人无完人啊。”

唐琳看看众人一眼,尴尬一笑。她这样的表情,反而更让众人觉得她不行了,她的神话,就写到今天就结束了。

看到唐琳这样,杜元元和傅玉书等人都替她捏了把汗。如果唐琳都会淘汰,那他们真的没法办安-插-比唐琳还厉害的人放到皇帝身边,就算他们自己本人,也没有办法。

一峰又问:“唐琳,你会如何做?”心里,他又如何没有替唐琳着急。原本他以为唐琳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根本没有想到唐琳会栽在这暗号之上。

杜元元焦急道:“唐琳,你别紧张,快想办法。”

唐琳看看这人,又看看那人,越看越紧张。她一紧张,别人也跟着紧张。等别人都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时,她却渐渐平静了下来,慢慢的,她从三十多张谱子中拿出了一张。13852408

她的双手放在琴弦上,对着那张谱子,慢慢弹了起来,一曲悠扬的琴声,拂过琴阁,拂过了众人耳边。

御圣君听到时,眼神微微一怔。她还有多少他不知道的本事没展现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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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大内篇 唉,对我来说,你毕竟是个古人!

一霜听了一会唐琳所弹的曲子,再看看墙上的那两幅画,顿時无声的笑了笑,显然是替唐琳松了口气。唐琳竟然谈对曲子了,那是暗号……

能听到如此悠扬的一首曲子,杜元元替唐琳感到欣慰,但同時也有着和御圣君一样的心思。如果唐琳琴棋书画都精通,那她真的是才貌双绝、文武双全的世间绝少的奇女子了。

当初自己还跟如此奇女子争风头,实在不该。

傅玉书看着唐琳,并听着唐琳的所弹的琴曲,渐渐的,他出了神,看着唐琳出了神。他迷惘在了唐琳这张漂亮的脸蛋中,陶醉在了她的琴声中,深深不能自拔。

御圣君扫了众选手一眼,察觉到傅玉书的神态時,眸光倏紧。这个傅玉书,他竟敢……

一首悠扬有如高山流水的琴曲,被唐琳顺利弹完。她原本就有音乐方面的天赋,与生俱来的,如果当初不去当兵,或许,她早已经是红透两岸三地,或者国外的歌手了。

因为对音乐的爱好,她钻研过各种乐谱,现代的五线谱吉他谱等,甚至是古代的工尺谱。因为天赋异禀,她并不用经常学,而是一看就领会了。故此,她看到陌生的谱子,都能在第一時间弹得出来。

以前在部队的時候,她可是给不少人唱过歌弹过钢琴什么的,最后都得到无数的掌声,只是这次弹完古筝,她不但没有得到掌声,反而周围都静止了。

她自认为自己会十八般乐器,虽不比那些当明星的强,但也逊色不到哪去,可为何一点掌声也得不到?这不应该啊?

唐琳扫向大伙儿,她看到一张又一张发愣的脸,显然,是被她的琴声迷住了,此刻还沉浸在其中。她侧头望向门口,想看看御圣君有什么表情,她不期待其他人的表情,唯独他。

他见识了她的百发百中,他见识了她的旁门左道,那他……想见识她的琴棋书画如何吗?

他的后宫,会琴棋书画的女人屈指难数。他原本觉得她挺另类的,所以觉得很新鲜才喜欢她吧?如果她也像他后宫的那些女子一样既会弹琴也会画画,满身的书香之气,那他,会不会对她失去新鲜感?

趁其他人还没有反应回来,御圣君的唇角微微扬起,并朝唐琳竖起了大拇指。

唐琳眼眶一热,这家伙,她还以为他会吝啬到一点反应也不给他。

御圣君又给了她一个手势,示意她加油的意思。

唐琳眸里盈着泪光,努力的朝他点点头,无声。她的价值,可以不用别人来帮她证明,但不能缺少他的证明。他的证明,对她来说,可以足够支撑她一辈子。

她感激一笑,并不说什么,她也不能说,否则让其他人听到了怎么办。

陆仪堂突然惊愕出声,“天哪唐琳,还是被你看出来了?。

其他人陆续回过神来。

唐琳面向一峰,优雅一笑,说道:“副统领,我接应的人,我敢肯定……是陆大人。。

一峰环手抱胸,颇为欣赏唐琳,挑挑眉,问:“你怎么觉得是他?。

唐琳拿起面前的所有乐谱,向一峰扬了扬,声音嘹亮地说道:“副统领给了我三十首谱子,让我去某山间接应一个人。正好山间有两个人,正在作画。先前,我看了谱子才去看那二人所画的画,顿然就知道怎么与那人接应了。在这三十首谱子中,有一首弹出来有如高山流水,加上那些词,都是关乎山水。而陆大人与孙大人二人的画像,有很大的差别。陆大人画的,正是我所弹曲子中的意境,有山,有水。而孙大人的那幅画,虽然山水都有,但那白云之下的飞鹤,显然成了主角,所以,我觉得我要接应的人,就是陆大人,而我要接应的方法,就是弹一首与他所作的画境相同的曲子。不知道我说的对不对?。

“不错,不错,非常不错?。一峰连续鼓掌了三次,对唐琳赞叹有加,“唐琳,在前六轮比赛中,我见识过你的本领,原以为你武的还行,那文方面自然就……。话锋一转,“但我没想到,你文武双全。。

唐琳勾起迷人的笑容,“谢谢副统领赞赏,唐琳只是偶尔碰了狗屎运而已,没有您说的那么神,呵呵……。

一峰对大家说:“瞧见了没有?人家唐琳身为女儿身都把暗号给对出来了,你们要想当大内侍卫,就多加把劲。下面,我们继续,该下一个选手上场了……。

应以在看。“副统领,。唐琳举手发问,“我能出去透透气吗?。

一峰点点头,“没问题。。

唐琳感激一笑,“谢谢。。她朝杜元元等人笑眯眯了一下,然后就离座走出了琴阁,与御圣君并肩往院子走过去。

傅玉书和邵麒看着那二人的背影,唇角都勾起了一抹阴冷的笑。他们都相信唐琳是他们的人,看到唐琳与御圣君靠得这么近,那他们以后想办什么事情,有唐琳就不是问题了……

在院子一角的花坛边,御圣君坐了下来,唐琳为他的这个举动感到诧异,“皇上,您可是九五之尊,坐这里妥吗?。

御圣君呵呵一笑,虽看不到笑容,但爽朗的声音唐琳是能听到的。他轻柔地说:“朕连银杏村李大娘家的菜田都坐过了,还不能坐这里?。

唐琳坐到他旁边,“可那是两码事。皇上,在皇宫,您是九五之尊,不应该坐这种地方,被别人看到了,还以为皇上您是个做事糊涂的人呢。当初在宫外,您当時是微服私访,所以不用有所顾忌。宫中闲杂人等不少,皇上还是要小心自己的一举一动,免得让别人抓住了什么把柄乱宣传。。

御圣君好笑道:“这么关心朕?那朕谢谢女朋友了,以后朕做事会妥当处理的?对了琳琳,你除了有一身好武功,还有一些朕没见过的旁门左道,以及让朕刮目相看的医术和聪明的脑子……总之朕发现你真是无所不能。不仅如此,对琴棋书画也绝不含糊,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没给朕展示过?。

唐琳自豪道:“还有很多呢,哪有机会一一表现出来。我自小就接受各种各样的培训,进入部队后,部队给我身体,脑子,都开发过。身为特种兵,要掌握各领域的知识,所以,我多多少少都接触了不少。简而言之,特种兵就是特工,身体上不仅要接受残酷的考验,连脑子,也要接受。我们不仅要学习计算机,并且要学到精,同時,还要学习许多与女人有关的东西,我们随時要待命去完成任务,要完成任务,必需要通过各种角色才能去完成,有時候,我们会以模特的身份出现,有時候,又是职场公关小姐,只要能完成任务,哪怕身上穿得再少,也要去完成。不仅如此,我们还要学多国语言……。

她突然不再说下去了,顿了好一会,“呃,我说了这么多,皇上您听懂了没有?。

御圣君只管注视着她,什么也不说,唇角一直保持着浅笑的弧线。待她的脸上有了点闷色,这才点点头,“嗯,听完了,但不懂是何意思。。

唐琳一脸挫败,“不懂我也不解释了,等哪天您有机会去我们那里看看您什么都明白了。不过话说回来,您就算到我们那里看了看,您应该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

“怎么说?。御圣君不服气,“难道朕很笨吗?。

还以为他是个比较大气的人呢,居然这么小心眼。唐琳好笑道:“皇上,不是您笨,而是……我不知道该怎么跟您说才好,毕竟……。你是个古人。

他突然拿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温然道:“琳琳,原本朕没有好奇之心,但自从遇到你之后,朕无時无刻不好奇你,以及与你有关的一切。朕好奇你所在的生长环境,好奇曾经是谁给了你那么多本领,好奇是谁生了这么美的你,能让朕移不开视线的你。。

唐琳的鼻子酸了起来,她摸摸他的手背,哽咽道:“皇上,别好奇了,因为这一辈子琳琳可能没有一次机会带您去看看我们那里。有時候想想,如果不是我,皇上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

“说什么呢。。他伸出手,捏了一下她酸涩的鼻子,“朕有你才觉得这个世间有多么的妙不可言。。

唐琳眯起小眼,“好幸福,谢谢君君。。她神神秘秘的往后背望了一眼,原以为有人盯着他们说话,但当看到他们身后有几棵树挡住時,这才松了口气。zlsc。

她转回头,小魔爪趁机摘下御圣君脸上的面具,毫不犹豫的把嘴巴凑过去,亲了亲他的脸颊,一脸调皮的笑容。

“你们……。突然间,董陈陈竟然站在了唐琳和御圣君的面前。看到御圣君这张她至今见过最俊的脸,再看看御圣君所穿的龙袍,突然瞪大眼睛,“……皇上??。天哪,老大在跟当今皇帝……

正文 大内篇 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陈、陈陈?你怎么出来了?”董陈陈的出现,以及董陈陈发现自己亲了御圣君,还让董陈陈看到了御圣君的脸,此刻唐琳全身寒毛竖起。

董陈陈傻了一样,盯着御圣君不放,他穿着龙袍,应该是皇帝没错,而且旁边放着他的面具,她认识他的面具,没错的,是皇帝,是当今皇帝。可这个皇帝,怎么如此年轻,还如此的……俊美。

唐琳回头看看,幸好后面没有人,抚着胸口舒了一口气,然后起身欲要拉董陈陈,“陈陈,你听我说……”

董陈陈反而后退了两三步,在唐琳面前,生分了许多。慢慢的,她跪了下来,朝御圣君拜了一拜,再朝唐琳拜了一拜,像一个陌生人说:“民女不是故意要打扰二位的……”

唐琳满脸焦躁之色,“陈陈,你干嘛呀?”

董陈陈低着头说:“民女董陈陈不知老大是皇上的……妃子,民女以前造次了,对不起。”

“哎呀陈陈,”唐琳听不下去,几步走过来拉住董陈陈的手臂,解释道:“陈陈,你误会了,我现在还不是皇上的妃子,我们……只是两情相悦而已。我和你一样,都是民间很普通的人,你别想歪了。你突然跟我这么生分,你知道我有多伤心吗?我和皇上的事,不是有意满你的,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陈陈,你要理解我。”

“你们谈吧,朕先离开了。”轻声说了一句,然后御圣君就离开了。

——

一会,唐琳陪董陈陈回兰苑。

回兰苑的途中,唐琳跟董陈陈解释了自己与御圣君的事情,“真的陈陈,老大不骗你,我真的是在宫外认识皇上的,那時候不知道他是皇上,等进宫参赛才知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反御会与朝廷对抗,皇上是担忧有反御会的贼子混进宫中,所以他才没有露面,以防不测,你懂的,安全第一。陈陈,在澡堂的時候,我跟你们几个说过,我的心上人不说一声就离开了,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的心上人,原来是当今皇帝,为此,我感到又震惊,又……不知所措。”

董陈陈羡慕道:“听宫中人提过,当今皇帝不近女色,看来不是真的。老大,我觉得你们很般配,你们一定要永远在一起,知道吗?我不知道我们还能不能有机会再见面。”

唐琳安慰道:“说什么傻话呢,今日一别,又不是生离死别,只要我们还活着,总有一天会再见的。这次你没通过第七轮比赛,没关系,在外面的世界,你依然是老大心目中最棒的董陈陈。”

董陈陈眼眶一热,感激道:“谢谢老大一如既往的爱陈陈,那你要保重。”

唐琳点点头,“嗯,我会的。”以大知道。

到了兰苑门口,董陈陈把唐琳的脚步截住,哽咽道:“老大,我不想让你送到我到宫门口,我怕……我会舍不得离开你。让我自己离开,好吗?”

唐琳欲说还止,最后说:“那……就这样吧,我不送你,但你等下要写个纸条留下来,我要知道你是跟哪个杂技班跑江湖,以后我好去找你。”

董陈陈为了缓和气氛,故意鄙视唐琳一眼,“你很快就要当皇后了,还惦念我这个手下作甚?”

唐琳说:“你不仅仅是我的手下,还是我要一辈子珍惜的好姐妹。陈陈,我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想叮嘱你几句,在外面,一切要小心,如果没钱了,就去君蝶轩找君蝶轩的高个儿,他是我的朋友,会帮助你的。”

董陈陈点点头,“嗯,我知道了。”

“保重。拜。”挥挥手,唐琳转身离开。

董陈陈看着她远去的背影,不知不觉间眼泪滑下,“老大,你怎么有那么好的福气……”

一会,董陈陈在房间收拾自己的东西時,一个人影站在了门口。她有所发觉,便把目光转过去,看到门口的人,无比的吃惊,“皇、皇上??”

门口只有御圣君一个人,并没有戴着面具,他身后的庭院里,则站着一堂和一霜。

御圣君走进来,扫了一眼唐琳她们的房间,最后视线落到董陈陈的那把长枪之上,“朕看过你的资料,你是持有邀请帖的选手。告诉朕,为何想进宫当大内侍卫?”

董陈陈垂着头,弱弱地说:“民女不想辜负张统领的期望,所以……”

御圣君说:“你是个讲义气的人,如果朕给你一个栖息之所,你会拒绝朕继续去跑江湖吗?”

“这,”董陈陈愣愣,“皇上要跟民女安排住处?”

御圣君点头道:“对。但你别误会,朕不是突然善心大发,朕这样对你,只是想让唐琳以后想起你,好方便去找你。”

董陈陈苦笑,但没有说什么。

御圣君继续道:“朕安排你到朝中大臣的家中当护院,如何?”

“民女……”答应还是不答应,董陈陈犹豫了。如果拒绝了,皇帝会不会不高兴?那可是六岁登基,七岁收复失地,二十四岁之前令御鑫成为中原数一数二强国的皇帝,一旦拒绝,肯定会遭难堪。命重要,小心为上吧。“那民女董陈陈先谢过皇上了,”说着,笨拙的向御圣君欠了欠身。

御圣君又说:“先别谢朕,朕还有一件事要跟你说。朕与唐琳的事,朕希望董姑娘别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董姑娘能办到吗?”

“皇上这样做,对我们老大不是很不公平吗?”董陈陈一時想不起身份悬殊,顶撞了御圣君。“难道皇上只想玩腻了我们老大,然后抛弃她?”

御圣君眉间掠过不悦,“你怎么想到这里了?朕如何对唐琳,不用旁人来怀疑,朕只想知道,你到底能不能办到?如果不能办到,你不能出宫,而且,还要永远呆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

“皇上……”董陈陈害怕得红起了眼眶,声音沙哑,不满道:“您不能这样对民女。民女方才答应了老大,绝不说出你们的事,民女不是那种人,民女……”

“好了?”知道她的意思后,御圣君不想过多与她纠缠,“朕现在知道你是不会把我们的事说出去。那就这样了,朕已经安排人带你去那位大臣的家中,你到宫门口就能见到了。”说完,转身要离开。

董陈陈唤住他,“皇上。”御圣君回头。她继续说:“好好照顾我们老大,她与您……真的很配。”一个美人,一个美男,怎能不配呢。

御圣君浅淡一笑,“朕还想把江山送给她,你说,朕能不好好照顾她吗?”

他的笑容,让人如沐春风怦然心动,却又能勾人心魂。董陈陈愣住了,她想不到自己能得到这样一个笑容,而且,这个笑容竟然让她的心……产生了悸动。

待御圣君的身影消失在房间后,董陈陈猛然回神,然后拍打着自己的脸,“董陈陈,那是老大的男人,你不许想,你也不可能拥有的,死了这条心吧。”

——

唐琳回到书院的時候,在琴阁里的考试都结束了。因为有了唐琳做表率,很多选手都知道了怎么对暗号,除了董陈陈,再没有一个选手遭淘汰。

邵麒与傅玉书走到跟前的時候,唐琳问他们,“怎么都通关了?”

傅玉书呵呵笑了笑,“还不是因为你。”

唐琳指着自己,柳眉皱起,“我?为什么?”

邵麒解释道:“因为大家都模仿你一样去对暗号,所以,说简单也不简单,说复杂也不复杂的暗号,所有的选手都对准确了,没有一个对错。”

说来说去,竟然是自己在冥冥之中给了大家一种解决问题的途径。“晕。”唐琳瞟了二人一眼。

“嘿,唐琳。”杜元元面带微笑走了过来,未等唐琳开口,她就先说了谢谢,“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们还不知道是那样对暗号的。如果当時我是第一个对暗号,我肯定对不上。”zlsc。

唐琳愁眉,“可是,陈陈就对不出来。”

说到董陈陈,杜元元这才想起,她向周围望了望,“陈陈呢?”

唐琳说:“她已经出宫了。”

“几位,谈什么呢?”这時,云姗高兴地奔到大家面前,“听说,等下要比棋艺,谁能把一峰副统领打败了,谁就能通关,你们几个会下棋吗?”

唐琳有气无力道:“抚琴我还是外行的,对画画还行,但下棋……我只会下飞行棋。”

众人愣住,“飞行棋??”

邵麒忧心道:“我听说,一峰副统领是下棋高手,在宫中,是出了名的。我记得宫中曾有一次大友邦棋艺切磋会,一峰副统领他作为代表替我-朝上场,最后赢了友邦。”

“真的呀?”云姗感到手臂发凉,“那我们岂不是都下不赢他?第七轮比赛,我们要完成琴棋书画四关才能参加明日的第八轮,如果四关不能完成,那就必需要出宫了。”

一个个神色紧张了起来,反倒唐琳非常轻松,“如果你们交点钱,我可以给你们支个招的,保准赢。”

正文 大内篇 原来,是男朋友搞的鬼。

“我们接下来的三关,不用考了?”不知是谁说的,这句话从唐琳他们身后传来。

大伙儿仰头望去,原来是韩雪烟说的,这会,已走到唐琳等人的面前,她看着大家布满疑问的脸,说:“刚,我不小心听到了一峰副统领说的话。”

云姗立马就问:“什么话?”

唐琳摸着下巴沉思,好好的第七轮,怎么不考了?

韩雪烟把刚才听到的话说出来,“我听一峰副统领对两位辅导官大人说,好像今日的比赛特意放简单点,但明日的第八轮……不简单。”

唐琳说:“你的意思是,把难关都放在了明天?”

“应该是这个意思吧。”韩雪烟不是很确定的说。

傅玉书说:“你们别忘记了,第一轮比赛开始前,皇帝对所有的参赛选手说过,会开设一个训练营,只要通过了第八轮,那就可以进入训练营。如果所有的难关都放在了第八轮,这显然是在第八轮淘汰掉不少的选手。”

唐琳扯扯唇,“呵,怕什么呢,就算明天的第八轮如同穆桂英破天门阵那么难,我也要去闯一闯,就不信我闯不成功。”

邵麒无声叹息一下,面有忧色,“每年都开办大内侍卫选拔赛,但能被封上的寥寥无几。往年的参赛选手最多只能通过第十轮,可如今……别说第九轮了,连第八轮都难,也不知道皇帝这么刁难人作甚,有那个必要吗?”

傅玉书苦笑一记,“别忘记了,人家招的是什么……”意在告诉邵麒,皇帝招的不是侍卫,而是男侍宠。

邵麒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深有含义的点点头。

“你们聊吧,我去问问一峰副统领是不是真的。”说完,唐琳往琴阁走去。

不一会,唐琳走入琴阁,看到一峰和两位辅导官正在商量点什么。他们一看到她过来,话题慢慢的就停止了。

唐琳走到三人面前,礼貌的笑了笑,问道:“请问,下一关考暗号什么時候开始?”

一峰正正神色,道:“哦,对了,唐琳,正想跟你说这事儿来的。今日的第七轮比赛,就此结束了,你们三十位选手中,淘汰了董陈陈,其余一律通关。由于临時修改了关卡内容,所以,第八轮会增加难度。”

唐琳嘻嘻一笑,“副统领,冒昧问一下,明天……考什么?”面琳着子。

孙百凌说:“唐琳,你别打听了,目前第八轮的内容还在修改中,我们也不知详情。这是皇上突然下的决定,我们也没想到。”

唐琳“哦”了声,“这样呀,”原来,是男朋友搞的鬼。

——

唐琳离开南宫书院就直接回兰苑了,她看到了木桌上放着一张白纸,她拿起来看了看,原来是董陈陈留下的地址。

董陈陈在纸上还提到,是皇上给了她栖息之所,以后就在某大臣家当护院了,希望她能经常来看看她。

唐琳微微一笑,然后把纸叠好,打开柜子,拿出自己的迷彩包,解了密码,把拉链拉开,她把纸塞入了自己的钱包中。

她正要把包包的拉链拉上時,杜元元走到门口,“唐琳。”

唐琳闻声望向门口,“怎么了?”

杜元元走过来,视线有些好奇的放在唐琳的迷彩包上。上次和云姗她们用刀用火,都奈何不了唐琳的包包,她越发好奇,“你这……包袱,很特别?”

唐琳呵呵一笑,有些敷衍了事的意思,一边拉拉链,一边说:“呵呵,是么,还行吧。”

杜元元小心翼翼地问:“里面……装着什么呀?”

唐琳说:“就一些衣服和零零散散的东西,说了你也不感兴趣。”她把包塞入柜子里,直起腰站好。“你不去和你相公多呆呆?”

杜元元微笑道:“反正有一辈子的机会,何必贪恋这一時。”

唐琳刚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吞回了肚子里,她换了话题,“呵呵,你就这么放心你相公?”别等到小三出现的時候才后悔自己当初为何那样自信。

“当然,”杜元元自信满满道,“玉书是我见过最好的男人。”

“好不代表他不花心。”唐琳很想说这句话的,但并没有说出来。她想,这会假的傅玉书应该已经到风月楼了吧?

——

午后時分。

宫外。

风月楼的生意,依旧萧条不堪,比起对面门庭若市的君蝶轩,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假傅玉书走到风月楼附近的一个角落里隐藏着自己,一方面又偷偷观察着风月楼的动静,看看有什么人进出。

就在这時,一个中年女人从风月楼里走了出来。

假傅玉书的神色顿時怔了怔,猛然想起了什么,他马上掏出怀中的那幅画,然后打开,再与那个女人对比了几下,渐渐的,唇角勾起得意的弧度,“果然,就是你。”

李娘走出风月楼后,向着右边的那条街走去。

假傅玉书尾随她身后。

等李娘走入了一条胡同里時,跟在后面的假傅玉书突然停下脚步,他在原地想了想,然后纵身一跃,跳上了旁边的屋墙之上。

一会,李娘就要走到卖酸梅汤的铺子時,她的脚步倏然停下了,怔怔的看着面前两米之外那抹白色的背影。

这抹白色的背影,在她眼中,尤为的熟悉,莫不是……

慢慢的,假傅玉书转过身,扬起了一抹迷人的笑意。

李娘顿時一怔,随即,脸上布满喜色,“傅公子,你回来了?”说着,并向假傅玉书走过来,显然没有怀疑眼前的人不是真的傅玉书。

假傅玉书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恢复了平時傅玉书对李娘的那种温然又有点生疏的表情,“李娘,最近可好?”

李娘连应几声,“好,好,我很好。傅公子,你有所不知,你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小姐可一直惦记着你。”

假傅玉书的眸光亮了一下,“那,她现在还在老地方吗?”zlsc。

“在呢在呢,”李娘忙说,“她说她不想回山中的竹屋,她就想在风月楼里等你回来。傅公子,你离开時说去塞外个半月,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呃,这个……”假傅玉书不敢愣多久,怕李娘看出端倪,马上回道:“办完了事情,所以就马上回来了。”

李娘,“哦,是这样。”

“那个……”假傅玉书沉思了一下,然后对李娘说:“这次去塞外回来的途中,我见到了一个人,他叫刘贵,他说……”

李娘惊了惊,脸上布起慌色,“傅公子,我……”这个刘贵,怎么找上傅玉书了?

假傅玉书轻声道:“李娘,自从认识刘贵,我才知道你与他的事情。其实,你和他公开在一起也没什么的,并不影响到诗荷。他以为你出什么事了,所以就千方百计找到了我。如今我回来了,让我来照顾诗荷吧,你去跟刘贵……谈谈。”

“可是……”嘴上李娘在拒绝,但心里迫不及待的想去找刘贵了。

假傅玉书看得出来李娘的心思,这下觉得自己能支开李娘,“他在福运客栈里住着,你去找他,有什么事就说清楚,免得彼此牵挂。有我傅玉书在,你不用担心你家小姐的安危。”

“那……”犹豫再三,最终李娘答应了,还是刘贵比自家小姐重要,“那傅公子,小姐就拜托你了,我跟刘贵说清楚马上就回……”

“不用回来?”话一出来,假傅玉书才发觉自己说得有点过火了,他敷衍的笑笑,继续说:“你跟刘贵就好好地相处段日子,没关系的,我和诗荷都没有怪你们的意思。我刚说过,有我在,不用担心你家小姐。”

李娘感激涕零,“谢谢傅公子的理解,那小姐就拜托公子了。”

假傅玉书扬扬手,早想把李娘给甩开,“去吧,刘贵还在客栈里等着你呢,别让他等急了。上次我见到他的時候,他正打算在林中上吊的,幸亏被我拦下了。他说没有了你,活着一点意思也没有。毕竟是人命一条,你……别见死不救。”

“我知道了,那傅公子,我先走了。”一听说刘贵为了自己而轻生,这把李娘吓得掉头就跑。

只是跑了几步,李娘突然回头,假傅玉书脸上的诡异笑容突然收住,挤上僵硬的笑,“还、还有什么问题?”

李娘说:“小姐她要喝酸梅汤,就在公子前面的那一家,公子帮忙买回去给小姐,谢谢。”说完,这下又掉头就走,不再回头,直到消失在假傅玉书的眼中。

假傅玉书转过身,看着前面的那家酸梅汤店铺门口边挂着的牌子,渐渐出了神……

——

风月楼门口。

门口倚靠着几个穿得鲜少,打扮得花枝腰斩的女子。他们看到假傅玉书走到门口,还提着一个小篮子,马上都垂头,“公子。”

假傅玉书问:“楼主在吗?”

一个女子说,“公子,诗姐她在呢。”

一会,假傅玉书站在了诗荷的房间外,提着小篮子,深深地呼了口气,让自己别那么紧张,然后,轻轻把房门打开。

正文 大内篇 这里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诗荷身穿一袭深绿色长裙,站在窗前。窗户开着,她静静地注视着窗户对面的房子,一只手放在腹部,轻轻地抚着。

她头上并没有什么发饰,一头垂直在背后的头发,没有一丝乱意,只用一条灰绿色的带子绑着。与唐琳一比,她们的不同点就是,一个喜欢放着头发,一个喜欢绑高。

她站在里间的窗前,里间与外间,隔着一层透明帘子。

小小的开门声,诗荷听到了,她侧头望向外间,只见有一抹熟悉的白影,正向里间靠近。她看清楚后,眼眶倏然热了热,“玉书,是你?”

假傅玉书怔住,没想到自己扮傅玉书这么成功,人还没有完全见到就被认出来了。他在外面浅淡的应了声,“嗯,我回来了。”zlsc。

诗荷微微托着腹部往帘子走过来,然后轻轻掀开,正好对上假傅玉书的眼睛。

“小……”看到诗荷的脸的刹那,假傅玉书差点就惊讶的喊出一个人的名字。原来诗荷和唐琳长得还真是一模一样。

诗荷见到他脸色有些苍白,关心道:“玉书,你怎么了?”

如今,她脸上的伤疤不见了,经过九子寻回来的神医帮忙救治,短短几天内,伤疤完成消失。一张精致完美的脸蛋,与唐琳一模一样,出现在了假傅玉书面前。假他好在。

只是,在她脸上,没有唐琳一向的乐观,反而多了份忧郁与成熟。

假傅玉书缓过神来,摇摇头,“没事,可能太想见到你了,一時不知说什么为好。”他走过来,扶过她,走到桌边坐下,“我离开的这段日子,还好吗?”

她看着他的脸,柔柔笑道:“嗯,都好。我和孩子,都好。”

他轻轻抚过她的脸颊,夹杂着好奇之意。真是一张绝世的容颜,可这世间就只有两张,傅玉书和御圣君都那么轻易的……得到了。

她轻轻抓住他的手,放到腿上搁着,“这次去塞外办事,你说要个半月才能回来。”正好是大内侍卫选拔赛结束的日子。“怎么提前回来了?”

假傅玉书说:“这次办事毕竟迅速,所以能回来早点。对了,”他把篮子提起来放桌上,把酸梅汤端出来轻轻放在桌上,“方才在外面见到李娘了,因为有些事情需要她办,这几天她就不伺候你这位大小姐买酸梅汤了,一切就交给了我傅玉书来办。”

殊不知,他这番话,令诗荷顿時五味陈酿,“如果我当初没有被选为皇后,该有多好,那我们现在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过日子了。”

他拿过调羹,勺了一勺送到她唇边,“慢点吃。”她慢慢打开嘴巴,他把勺子搁在了她唇上,一边说:“这些事情,你不用挂心,有我在,一切都不是问题。”

诗荷喝了一勺后,忧心道:“可皇帝派出宫抓我们的侍卫,还在四处活动。”

假傅玉书温然笑笑,“四处活动,不代表他们就能找到咱们。放心吧,有我在,你和孩子,都会没事的,保证给你们一个平平安安的将来。”

诗荷化忧为喜,“嗯,我会耐心等着。”

一会喝完酸梅汤,假傅玉书把诗荷扶回了床上躺着,他轻轻的说:“你怀着身孕,不宜经常走动,要多休息。”

诗荷点头轻应,“我知道了。”忽然想起了什么,又说:“对了玉书,九子找你,说有很重要的事情必需要你来拿主意。”

九子……对于这号人物,假傅玉书一点都不熟悉,但明着问诗荷,她肯定会怀疑他。“那他……此刻在哪?”

诗荷说:“每晚他都在风月楼保护我,以防大内侍卫发现。”

“是哦,这是我当初吩咐他做的事。”如此一来,要找到九子,并不是很难。

——

一个下午,转眼就过去了。

又是夕阳无限好的傍晚時分。

一个下午,唐琳都在房间里呆着,偶尔睡睡觉,偶尔和云姗、杜元元聊天,聊些她们对明日的比赛有何看法的话题。

晚饭上桌后,唐琳拖着发软的身子从床上下来,挪到桌子边坐下,有气无力道:“一事无成又过了一天,我觉得自己都快要废了。”

“呵,”杜元元坐下后,笑道:“才一个下午不忙比赛你就这样子了?可想而知你平時都过怎样的日子。”

唐琳挑挑眉,“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杜元元说:“如果你平時不是一直在训练,怎么会一闲下来就觉得慌?”

唐琳垂垂头,闷道:“说的也是。”

云姗给唐琳盛了一碗饭,再放到她面前,一边说:“老大,跟我们说说呗,你对明天的第八轮比赛有什么想法?”

唐琳咬着一口的青菜,随意道:“什么想法也没有,人家要我比什么我就比什么,懒得去猜。”

云姗说:“不提前做好准备,很可能会输。”

唐琳随口道:“输就输呗,有什么大不了的。这里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可你是娘们。”云姗好笑的补充。

唐琳眯起眼睛,笑眯眯道:“我就觉得我挺爷们的。娘?让我讨好一位大老总而不得不把自己打扮成三-陪小姐的時候,才觉得自己娘,可惜那样的日子不多。”

云姗和杜元元都听不懂她的话。

唐琳也不解释,一边嚼着饭菜,一边扫了桌上的饭菜一眼,心里嘀咕,“怎么今晚的饭菜不是子尘和萼云做的?”

——

入夜,砰然一声,茶碗碎的声音从南宫厨房后院某一厢房传出来。

“萼云?萼云?你怎么了?”凤蝶舞的声音充满焦急的在厢房内响起。

不一会,凤蝶舞冲出房门,冲出了后院,往隔壁的厨房冲进去,跑到正在炒菜的御子尘的跟前,顾不上喘息就拽住他的手臂往外拖,“王爷,出事了,萼云出事了?”

凤蝶舞一告知情况,御子尘比她还急,比她跑得还快,甩下她的手就往后院跑。

凤蝶舞的脚步越来越慢,直到走到后院门口,看到御子尘冲入厢房的時候,她的脚步停下来,嘴角扬起了一个颠倒众生却又极为诡异的笑容。

“云儿?”御子尘跑到床边,立马把卷缩在床边地上的官萼云给抱起,放到床上躺着,再握紧她的手,眼中满是无比的担忧与心疼,“云儿,不要吓我,不要……”

官萼云的脸色非常苍白,气若游丝。她半眯着疲惫的眸看着自己的丈夫,看了一会,极为虚弱的摇摇头,“子尘,我,我恐怕……不行了。”

正巧,官萼云走到了门口,听到这句话,得意一笑。收住笑容后,马上奔入房中,往床边跑过去,“萼云,你怎样了?”

“不,你不会有事的?”御子尘紧握着妻子的手,红着眼眶说。

官萼云努力挤出一丝苦笑,却看似那么苍白无力,“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不过了。子尘……”她用尽力气抓紧他的手,这会说话很费劲,“我死后,帮,帮我,报仇,好吗?我……我不想就这样……死了,我恨,恨御圣君……拆散了……我们。”

“别说了,你不会有事的。”他把她的手放在唇边亲吻,希望这样能给妻子带来生机。“就算你什么事也没有,我也会替你报仇的?”

官萼云虚弱一笑,“谢谢你……子尘。”慢慢的,她柔弱无力的目光转向了旁边的凤蝶舞身上,朝凤蝶舞轻轻笑了笑,“蝶舞,能,能请你,帮个忙吗?”

凤蝶舞走近几步,“萼云,你说,什么忙我都可以帮的。你现在又毒发,不宜多说话,等醒了我们再说好吗?”

“不,”官萼云摇头拒绝,“我的時间……不,不多了。我怕,怕以后没有机会……说。”

凤蝶舞哽咽道:“萼云,你要对我说什么?你不会有事的,我们是那么要好的姐妹,可不能轻易的分开。所以,要振作起来?”

官萼云吸吸鼻子,“我也想振作,可是……我不行了。”

凤蝶舞摇头哭道:“不,你不会有事的,我不要听你说这样的话。”

“你答不答应我?”突然,官萼云的一只手紧紧的握住了凤蝶舞的手,努力的把体力集中到说话上,“答应帮我一个忙……行不行?我求你了?”

凤蝶舞见她那么痛苦,马上点头答应,“好,我答应你,你别激动,我答应就是了。只是……要我答应你什么?”

慢慢的,官萼云的视线落到御子尘的脸上,看着这张俊脸,眼泪不由得滑下,“……子尘。”

御子尘点点头,哽咽道:“我在。”

官萼云虚弱的笑了笑,她说:“我知道你喜欢……蝶舞。”

凤蝶舞和御子尘同時一愣,二人很默契的相视一眼,然后又很快的移开视线落到官萼云脸上。凤蝶舞急道:“萼云,你、你说什么呀。”却难以掩饰话语中的慌张与心虚。

官萼云继续道:“我没有胡乱说,我是真的……想成全……你们。”她努力的把二人的手搭在一起,“蝶舞,我死后,帮我爱……子尘。”

正文 大内篇 一出好戏!

“不可以?”还没容当事人凤蝶舞拒绝,御子尘立马就拒绝了官萼云的要求,“本王除了你,谁也不要?”

凤蝶舞目不转睛看着他,紧紧地盯着,盯得眼眶发红。这个男人居然拒绝,他居然拒绝……

下一刻,凤蝶舞的态度一转,对官萼云说:“萼云,你是王妃,是王爷最爱的人,怎能把我扯进去,不行的。”

官萼云气御子尘的拒绝,突然一口气提不上而咳嗽了几下,却咳出了血。

看到这些血,御子尘眼神一痛,“云儿……”立马朝门口大喊,“来人啊,快去传御医——”

“别、别传了。”官萼云抓紧御子尘的手,气若游丝道。她望着他,眼神充满期盼,“答应我,答应我好吗?云儿不想你孤孤单单的……一个人。你们一个是,是我最好的……朋友。一个是,是我最爱的……人,我希望你们……都、都好好的?”

“别说了?”御子尘尤为痛苦的说道,“你再说下去,我就永远也看不到你了。”又向门口大喊,“传御医,传御医啊?”

“王爷……”唤了这声,官萼云干脆想直起身子,“妾身给你,给你跪下了。”

妻子的强行要求,让御子尘手足无措,他痛苦的把她按躺下,绝望的闭上眼睛,“好,本王答应你,答应和蝶舞好好的。”

官萼云虚弱一笑,但是充满欣慰,“谢谢你……王爷,你一定要……要……好好地,好好地,爱,爱……蝶舞。”

御子尘痛苦地点点头,“本王会的,本王爱她就如同爱本王的云儿一样。”

她把他们二人的手紧紧地搭在一起,再努力地看看二人的脸,满足一笑,突然眼皮疲惫的合下,搭在他们二人的手背上的手,也跟着掉下来。

这些画面,在御子尘眼中放得无比慢,当妻子的脸侧向一边的時候,他朝天声嘶力竭地大喊,“啊——”得去本他。

凤蝶舞则摇晃着官萼云的身子,一边哭,一边喊:“萼云,萼云,你不要这样,快醒过来,我不要你死,我不要你死……”

御子尘突然收声,松开妻子的手就起身往外跑,“云儿你等着,本王这就为你报仇去?”

凤蝶舞眼神一紧,被御子尘的冲动吓了一跳,她马上离开床边跑上去,拦住了御子尘的去路,“王爷,别去,别去,危险?”zlsc。

御子尘一把推开她,“你让开?”

凤蝶舞无计可施之下,一股脑儿冲过去,从御子尘身后抱住他的腰,死死地抱着,“我不让你去。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那萼云岂不是白死了。”

“你放开我?”御子尘一用力,把凤蝶舞的手给扳开,又成功地甩了她往前走。

凤蝶舞这次干脆扑过去抱住他的双腿,整个人趴在地上,“我不准你去,我不准你去送死,王爷,求求你冷静点?”

御子尘用了用力也迈不出脚步,原来是后面还拖着一个凤蝶舞。他看到她这么拼命,渐渐,痛苦的垂下头看着她,声嘶沙哑道:“蝶舞,你放手,本王要去为爱妃报仇,本王不能让她白死了?”

凤蝶舞哽咽道:“可是王爷,您又不知仇人是谁,怎么为萼云报仇?萼云身患剧毒,解不了,又不知是谁下的毒,怎么去找凶手?”

御子尘的眼神突然萌发仇恨,“我知道是谁。”

凤蝶舞愣愣,但这丝愣情绪稍瞬即逝,“王爷,先,先这样好吗,等您平静下来再去报仇?”

“你松开手。”御子尘以不再如刚才那样暴戾,而是柔声说。凤蝶舞乖乖把手放开,但还是怕他跑掉。他转过身,满是痛意的视线看看床边地上的碎茶碗,再看看床上闭目不争的妻子,这下,心痛的泪水滚滚滑下脸颊,“……云儿。”

凤蝶舞站起来,缓缓自己过于紧张的情绪,这才大着胆子向御子尘慢慢靠过去,直到投入他的怀中,环着他腰,给予他温暖,“王爷,别这样,相信萼云也不想看到你这样子。”奇怪,为何心里的感觉那样微妙,好似喝得了甜汤似的。

御子尘突然抱紧她,紧紧咬着她的肩膀,把官萼云的死这些痛苦,都发泄到了她的肩膀上。牙齿深入她的肩膀里。

凤蝶舞忍着剧痛,不退缩半分,痛,并感到快乐着。这一刻,她发现自己的心有了莫名的变化,原来被一个人拥紧,被一个人需要,是这样一种令自己愉快的滋味……

只是她不知道,御子尘往死里咬她,是不是纯粹为了发泄官萼云的死……

——

御圣君赶到厢房的時候,御子尘正坐在床边握着妻子的手,目光淡淡的看着妻子。他一步一步走进来,身后跟着安林和一堂、一霜。

凤蝶舞见到御圣君,心里闪过一丝快意。在御圣君靠近床边的時候,她欠了欠身,“蝶舞参见皇上。”

御圣君不理会她,视线一直盯着床上的官萼云,末了才质问御子尘,“怎么回事?”御子尘久久不回答,也不看着他,他突然暴喝,“问你呢,怎么回事?”

御子尘扯唇冷笑,“明知故问。”

安林提醒,“二王爷,怎么说话呢,这是皇上,您看清楚了。”

御子尘冷淡一笑,“本王看得很清楚。”

看到这二人之间发生口水战,凤蝶舞在一边看着,時而低头阴险地笑笑,時而抬头忧心的看着他们,“皇上,二王妃她……”

一霜走过来,探了探官萼云的脖颈,脸色慢慢黯淡下来,“主子,估计是毒发致命,这会二王妃她已经……”

“滚,你们滚?”御子尘突然姓情大变,把御圣君和一霜往外推,“都给本王滚?”

御圣君制住御子尘,满脸的痛苦之色,“二弟,你这是干什么,你冷静点。”

御子尘干脆再用力点,“滚啊?别在这假惺惺的?”

“二弟……”御圣君喉咙沙哑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凤蝶舞对御圣君说:“皇上,谁也没想到萼云挺不过今天。二王爷现在正伤心头上,能不能让他一个人呆呆?”

“那你好好照顾他,等他好点朕再来看他。”说完,御圣君急忙转身跑出去,显然是带着无比的痛苦。

凤蝶舞看着那匆忙离去的身影,笑得异常妖媚。如今,御圣君压根不知道御子尘为何要冲撞他,有这么痛苦,意料之中。

凤蝶舞站在御子尘身侧,细声道:“王爷,刚刚那可是皇上,你们虽是亲兄弟,但也不能冲撞……”

“你不懂,”这会,御子尘的脸色非常的寒冷,声音平静得可怕。

凤蝶舞皱皱眉,“什么?”

御子尘的眼神异常的冷厉,“那就是杀害你好姐妹的凶手,那就是杀害本王爱妃的凶手,本王刚才不亮刀剑对着他,已经够不错了?”

“什么?”凤蝶舞惊恐得睁大眼睛,“皇、皇上是、是凶手?这、这怎么可能。”

御子尘自官萼云所枕的枕头底下拿出一把匕首来,那是他送给她的匕首。他把匕首打开,看着这把光芒明晃晃的匕首,嘴角扬起极致的笑容。

凤蝶舞眼中划过一丝遗憾之色,这么痴情的男人如果自杀了,那就太可惜了,再说了,该要达到的目的,还没有达到呢。

她一把握住匕首,结果却割到了她的手,鲜血染染流下来,滴在了他的衣服上,她忍着痛说:“王爷,您千万不要做傻事。”

御子尘猛然回神,看着匕首和她的手,脸上浮现心疼之色,“蝶舞你……”立马把凤蝶舞的手给扳开,再把匕首给丢到一旁的地上,他扯掉自己衣服的一块丝布,然后绑在了凤蝶舞的手上,又心疼又责备的语气道:“你傻呀你,本王还没有为爱妃报仇,怎么可能会做傻事,倒是你,怎么能这样做,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凤蝶舞柔柔一笑,眼里满是感动。原来被一个男人疼着,呵护着,责备着,会让心这么的温暖。她看着他,不经意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为了王爷好,蝶舞做什么都可以,哪怕是……”死?

“本王已经失去云儿了,难道,还让本王看着她的好姐妹也离去?”他看着官萼云,不知不觉间又酸了鼻子。

凤蝶舞不明白地问:“为什么皇上要加害于萼云?”

御子尘专注于看官萼云,潦草的回答了凤蝶舞,“说了你也不懂,别问了。”

“我……”凤蝶舞原本还想问的,见御子尘回答得这么没劲,就不再问了。

过了不久,御圣君调整好心情进来了,他问御子尘,“二弟,皇兄会帮萼云报仇的,替她找出真凶来,到時你怎么折磨凶手,随你意,但前提是,请你别再为萼云的死难过了。”

御子尘淡淡的起身,走过去几步,弯腰把地上带血的匕首拿起来。诡异一笑过后,他突然趁大伙不备,狠狠往御圣君的背部刺入——

“喝?”御圣君的身子往前微倾斜,并痛苦的闷喝了一声。

正文 大内篇 笨蛋,你被本宫给算计了!

“主子!”看到御圣君遭御子尘暗袭,一堂和一霜以及安林,不约而同收紧了心脏。舒骺豞匫

凤蝶舞看到这一幕,表情僵住,但御圣君痛苦的神色,却让她有种心痛如绞的感觉。不,御圣君不能死,不能死,这个世界上,没有一个男人她征服不了的,唯独……他。

他就算要死,也不能是这个时候。

御圣君倒下之际,匕首从他背部滑了出来,但依旧被御子尘紧握着。他被一堂和一霜上来扶住,一个个被吓得脸色苍白,“主子,主子,你怎么样了?”

安林马上望向门口,焦急的喊道:“来人啊,快去传御医!”

御子尘在一堂和一霜扶住御圣君之时,神色突然变了变,嘴唇抖了抖,手中带血的匕首被他抖搂的手给松掉到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主子!”见御圣君的神色有些苍白,一霜真怕他出什么事了,毕竟这可是一国之君,一旦出事,那还得了。

御圣君在侍卫二人的搀扶下,慢慢的转过身看着御子尘,眼神并没有多么的犀利。只是,他眼中写满不解,“为什么?”

御子尘鼻子酸涩,不觉间眼眶通红,刺杀自己的亲兄弟,他想都没有想过,但妻子的仇……刚刚沾满了他的大脑,他控制不了自己。

御圣君深深吸了口气,有些绝望的眼神看了御子尘一眼,然后对一堂他们说:“朕还死不了,回御书房。”

三人应声,“是。”

看着御圣君艰难的走出房间,直到消失,御子尘双脚一软,瘫坐在了地上,盯着自己的双手质问:“我做了什么?我到底做了什么?”

“王爷。”凤蝶舞几步走过来,一把抱住了御子尘,“皇上他没事,都过去了,你们是亲兄弟,他不会加害于你的。”

御子尘抱紧她,哭诉道:“本王不该对皇兄那样做。”

凤蝶舞在他肩上坏坏一笑,“可是王爷,那可是杀害萼云的凶手,你刚才说过。难道,就这样放过凶手吗?同时,你又不想要皇兄的命,那……该怎么办呢?”

御子尘沉思了好一会,突然松开凤蝶舞起身,对着床上的官萼云,发誓:“我要让御圣君生不如死。他敢加害萼云,我就让他身败名裂。”

凤蝶舞眼中划过一丝得意之色,却又稍纵即逝,“王爷,你是要夺了皇上的……江山?”

御子尘清清楚楚地说道:“没错。我也要让他尝尝失去至爱的滋味。既然他那么看重他的宝座,他的江山,那么……休怪他的兄弟翻脸无情。”

听到这番话,凤蝶舞脸上的笑意轻松了许多。这才是她要的结果,让兄弟反目成仇。一旦御子尘当上帝位,那御圣君所巩固的朝廷结构,将会陷入瘫痪中,到时,北临国就能轻而易举地夺得御,鑫,皇,朝。

之后,御子尘带官萼云出了宫,回王府去了,并没有向宫中嚷嚷二王妃死去的消息。

御圣君回到御书房,才把御书房的门关上,原本一直弯着的腰,突然可以直了起来,好像压根儿就没有受伤一样。没一暗情。

他一边回宝座,一边对身后的三人笑道:“这出戏,演得还不错。”

一堂呵呵一笑,“主子,是二王爷和二王妃演得好。如今,木凌萱以为自己已经完成掌控了二王爷,殊不知,她却被二王妃给掌控了。”

一霜说:“二王爷的事情已告一段落,接下来,就该旁观反御会与邵麒组织如何联手勾结北临国,相信,距离主子的目标,越来越近了。只要北临国皇帝带兵进入御鑫的皇宫,那便是大功告成之际。”

御圣君叹了口气,忧虑道:“我们先别高兴得太早,目前还能不能按计划行事,会不会横插枝节,还是不定数。大家要多多提心才行。”

三人领命,“明白。”

——

夜深。

杜元元从兰苑外头回来,一回到房间就把已经躺下的唐琳给弄醒,“唐琳,告诉你个好消息,你一定很震惊!”

这会,云姗并不在房间里。

唐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有些不满的瞪着杜元元,“什么消息啊?”

杜元元摇了摇她,激动道:“你先清醒一点,这个消息很重要的。你知道吗,二王妃死了,就是二王爷御子尘的妃子。”

“死就死呗,干我什么事。”懒洋洋的说完,唐琳困得闭上眼睛躺下,好似二王妃的死她早就知道似的。只是,稍微过那么一会,她突然睁大眼睛猛地坐起来,“什么,二王妃死了?”

杜元元非常高兴的点头,“是啊,是个好消息吧?”

又不是死你家傅玉书,你当然高兴了。唐琳心里十分鄙视杜元元,嘴上却说:“的确是个好消息。如果二王妃死了,那么二王爷就会义无反顾的跟狗皇帝对抗,迟早把御鑫给夺到手的。”13865900

杜元元兴奋的补充道:“等御子尘即将登位的时候,我们再联手出击,把御子尘给解决掉,顺理成章,御鑫皇朝就是北临国的,那我们的国土……”说到这,奸诈地笑了起来。wb9y。

唐琳嘴角抽了抽,“你想得还真远。对了,你不是说你家相公已经跟邵元帅谈妥结盟的事了吗?那你们可有见到凌小姐了?”

杜元元说:“邵麒的密探回报,凌小姐此刻就在宫中。凌小姐说了,等时机一到会与我们反御会的人见见面,他们北临国非常希望与反御会结盟。同时,凌小姐还说了,如果真的推翻了御鑫皇朝,那他们必定会归还楚国的土地。”

“真的?”唐琳假装非常惊喜,“如此一来,我师父的愿望也就达成了,太好了!”

一会,唐琳摩挲着下巴嘀咕道:“这位凌小姐的来头似乎挺大,如果我能认识认识她,或许是件不错的事情。”

杜元元好笑道:“人家是北临国的使者,拥有至高无上的权力。人家的话,还直达天听呢。你或许见得到她,但能不能与她认识,还是个谜。”

唐琳嗤之以鼻,“哟,还卖老了,我还不稀罕认识她呢。”

——

夜深。

风月楼。

九子走入风月楼,直接上二楼,如同以往一样,少主不在,要每晚时刻寸步不离的守在诗荷身边,不能让她有危险。

今晚,也是如此。

只是,他如往常一样站在诗荷的房间外时,这次开门唤住他的人不是诗荷,而是假傅玉书。看到这个假傅玉书,眼睛一亮,“公子!”

假傅玉书浅淡的点点头,“我回来了。”

这时,诗荷走到了假傅玉书身旁,她对九子说:“九子,你两天前说有非常急的事找你家公子,那你现在好好跟他说。”

九子朝诗荷颔了颔首,“诗姐,我明白。”

“走,去外面谈。”九子以为假傅玉书不想打扰诗荷的休息才想去外面谈,其实假傅玉书是想避开诗荷套套他的话。

一会,二人走在人迹很少的大街上。

偶尔更夫的声音传来,“关好门窗,小心火烛。”

九子迫不及待的说:“少主,您不知道,您去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的这段日子,组织里发生了好多的事情。还有家里。”

假傅玉书想,这个九子既然叫傅玉书为少主,那傅玉书一定是反御会的头目,而九子,就是傅玉书完全信任的下属,如今的任务就是保护身怀六甲的诗荷。不仅这个九子是傅玉书的下属,而且这个九子似乎也在处理反御会中的事情。

“先告诉我,家里出什么事了?”傅玉书是傅丞相当年在楚国皇宫带回来的养子,想必傅玉书如今的家,就是丞相府。

九子说:“相爷已经知道了少主您目前不在家中,正疯了似的派人到处找您,恨不得要把帝-都给掀了。如果相爷一旦知道少主您并没有生病,那他……”

假傅玉书轻描淡写道:“这件事,我会处理的,你别担忧了。还有,组织里又出了什么事?”

九子急道:“不少我们楚国遗留的臣子,目前都在组织地那里闹矛盾,他们有的人开始不相信少主您能夺回楚国,有的人倒是一如既往支持您。九子怕……怕某些人一旦离开组织,那么他们有可能会投靠御鑫,到时候……”

那下场,九子不敢想象下去。

假傅玉书的脚步突然停下来,想了又想,最终觉得有一步棋该走走看,“九子,咱们必需要回组织里一趟,今晚就走!”

九子担忧,“可诗姐她……”

假傅玉书说:“我已经派人暗中保护着她了,别担心。”

九子点点头,“嗯,如此甚好。那属下先去叫齐附近我们的人,一起回组织。”

看着九子离去的身影,假傅玉书嘴角抹过得意的笑容,一出口竟然是女儿声,“真是个大笨蛋,这么轻易的就让本宫找到你们的组织地,回去皇兄一定会好好打赏我的。”

转眼,天亮。

诗荷睁开眼慢慢坐起来,当看到床边那张冷血的面孔时,顿时瞪大眼睛,“你是谁?”

正文 大内篇 第八轮:攻关进行时。

床边站着的人不是谁,正是暗冷。舒骺豞匫御圣君特意派他出来负责诗荷的工作。

暗冷的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紧紧地盯着诗荷这张脸,邪里邪气道:“果然是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但为何你只能做唐琳的影子?”

唐琳?!诗荷倏然一惊,“你怎么知道唐琳这个人?”

暗冷冷笑道:“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

诗荷冷问:“你到底是谁?”

四个字,自暗冷冰冷的唇角中透出,“大,内,侍,卫。”

诗荷一听,瞳孔瞬间放大,异常惊恐道:“什么,你竟然是大内侍卫?”像防色狼一样,她努力缩回床内,尽量远离暗冷,“什么叫大内侍卫,我不懂。你走,我不认识你,请你离开这里。”

暗冷唇角轻勾,笑意深沉,“承欢皇后,别这么害怕,在下又不是食人而生的,你不必害怕你会死在我的手中!”

诗荷满脸惊恐问:“你又没有见过我,况且皇帝也没有见过我,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承欢皇后?我过去的痕迹,都已经销毁了不是吗?”

暗冷冷笑,“如果都已经销毁了,那大内侍卫是干什么用的?你以为就傅玉书那点本事就能把你的过去全部一笔勾销?哼,想得也太天真了。”

诗荷惨淡一笑,“终究没有不透墙的风,我懂。能找到我,你们的确很容易,我一直就听说大内侍卫办事无所不能,看来是真的。那么侍卫大人,你打算把我怎样?没错,我就是诗荷,就是当初皇帝强娶的承欢皇后,难不成,现在他就想凌-迟我了?”

“强娶?”这个词,让暗冷有些理解不来,“为何你认为是皇上要强娶你?”

诗荷怒道:“难道不是吗?”

暗冷问:“那皇上在你心目中,是个什么样的人?”

诗荷也不考虑,马上就说:“他是个十恶不赦的大混蛋,为了巩固他的地位,他连贤臣都敢下手,还不放过臣子家中的家眷。玉书就是一个例子,当初,就是被狗皇帝追杀才逃到青县来,结果,他连我都不放过。我知道,狗皇帝是想让玉书难堪,才娶我为皇后,好气死玉书。”

“哈哈哈!”暗冷大笑,笑容止住后,有些无力的说:“这真是我听过最好笑的笑话了。我说承欢皇后,你说的这些,都是傅玉书告诉你的吧?”

诗荷沉默不说,脸色很差。过了一会,她觉得有必要问清楚一件事,“你怎么知道我和唐琳长得一模一样?”wwyk。

唐唐影来。暗冷得意道:“你可能不知道,唐琳,如今是宫中数一数二的大人物了,谁不认识她?我只是想不到,她活得那么出色,而你……却活得那么暗无天日。”

暗无天日这个词,让诗荷眼中愤怒滋生,“还不是被狗皇帝害的。”14049716

暗冷叹息一声,“是傅玉书把你毒害得太深了,才让你如此误会皇上。不过没关系,从今以后有的是时间让你看清是非。”

诗荷惊恐道:“你想怎样?”

暗冷轻描淡写道:“我家主子说了,他答应过皇太后,必需要让你再呆后位一年,所以,你现在必需得跟我回去!”

诗荷垂下头,苦笑道:“我和玉书的命,怎么会那么坎坷……”

——

日出时分。

第八轮比赛场地——皇家森林西郊石洞。

这会,所有的参赛选手都齐齐地侯在了石洞外面。加上唐琳,共二十九名参赛选手。

石洞外围都有重兵把守。

一峰站在石洞门口望着大家,说:“第八轮的比赛题目为:逃生。要想成为一名出色的大内侍卫,那他就要经历得起一切困难和复杂的环境。如果他有足够的逃生能力,不管环境再如何恶劣,也不会阻挠他活下去的意念。本轮,就是要考各位的逃生能力。各位也都看到了,我后面有一个石洞,这个石洞与大山连着的,究竟有多宽,有多长,有没有出口……等你们顺利逃出石洞你们就知道了。如果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出来,那很遗憾,你此生与大内侍卫无缘了。”

众选手议论纷纷。

唯有邵麒和傅玉书并没有议论,他二人不时的看看他们身后,看看皇帝来了没有,以前的比赛皇帝-都会亲临现场的。

可是,他们没有看到皇帝的到来,看来事情是真的,皇帝果然是受了重伤,估计现在躺在床上呢。

邵麒和傅玉书相视一笑,交流了一个有内容的眼神。他们此刻都很幸灾乐祸,当然,他们都想要杀死的皇帝受伤了,能不幸灾乐祸?

一峰又说:“石洞内部构造千奇百怪,不仅机关重重,而且很容易迷失,如果你们不想被困在里面,那就要发挥你们的本事破关走出来。”

一个选手举手问:“副统领,请问,我们的时间有多久?”

一峰连续竖起两个手指,“一天,一夜。明日此时我们的人就会来到这里,如果你们还站在这里,那就恭喜你们,你们成功通关了,接下来,可以参加第九轮的残-酷考验。如果你们没能站在这里,那很遗憾,我们大内侍卫必需要赶你们出宫。”

众人纷纷私语,大多在讨论如何攻关。

这时,陆仪堂和孙百凌走到石洞外面,孙百凌过去敲了五次石洞的门,那石洞的门,很听话的打开了。唐琳暗暗记住了这一点。

陆仪堂则拔掉烟雾弹的盖子,那烟雾弹一股脑儿冲向了半空,划开了美丽的蓝弧线。

一峰对所有参赛选手说:“你们现在可以进石洞了,但都要给我记住了,你们只有一天一夜的时间。洞内一共藏着二十九面我们御鑫皇朝的旗子,至于大小,我就不透露了。进了这个石洞后,必需每个人拿出一面旗子,明天早上日出之际出现在这个石洞外面,那就算通关。如果没有旗子人却在这里,这示为攻关失败。大家都听清楚了吗?”

众选手一同回答:“听清楚了。”

一峰走到石洞旁边,让开中间的道。“既然都听清楚,那进去吧!”

女选手在第一排,所以唐琳和杜元元以及云姗先走入了石洞内,紧接着是曹旦和韩雪烟傅玉书他们。

二十九名选手都进去后,石洞的门,突然关闭。

唐琳站在最前面,放眼望去,有三条通道,每条通道的地面都是平坦的,而且是由刻着不同的字的四方石块一路铺过去,但看不到尽头,因为前面一片黑暗,只有距离洞门口这里有灯火。

云姗看着三条岔道,并没去注意地上的字块,她说:“如果选错了一条道走,有可能直达终点拿到旗子,但也有可能……”

“是一条万劫不复的道。”杜元元把话补充完。

直走五米,就到三条岔道的地方了。

唐琳正想说大家先注意眼前这五米内带字的石块时,云姗反而陆续指着那三条道,“小公鸡点到谁就是谁。”最后,手指头指向了右边的那条道。“就是这条了,我相信这条没问题。”高兴地说着,就迈开脚步踏入带字的石块中。

云雷眼神一紧,拔腿就往前奔去,“师妹!”他什么也不顾的跑进来抓住云姗的手臂,焦急道:“不能乱走,回来!”

唐琳看到他们二人所踩着的地方突然动了动,“小心啊你们!”

但太晚了,云雷和云姗反应回来之际,那带字的石块突然打开一个洞口,“啊——”那二人,就这么掉了下去。

杜元元惊恐得捂住了嘴巴,“云姗……”

一秒钟不到,那个打开的洞口又关上了,一点痕迹也没有。

韩雪烟捂住口,“好可怕啊!”

邵麒抚抚她的背,望着前方那些带字的石块,安慰道:“有我在,别怕。”

曹旦回头对众人说:“前面有机关,大家千万不要动,等破了机关再慢慢往前进。”说完,回过头,走到前面唐琳的身边,他盯着眼前五米内的地面嘀咕:“这些字莫不是有什么玄机?”

唐琳蹲下来,仔细研究着五米内的那些带字的石块,嘴巴轻轻地动着,“色即是空,空即是色。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杜元元不解道:“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傅玉书走上来,站在曹旦身边,也研究起那些字来。

唐琳只管自己研究,一个劲地在找破解方法,心里默念着:“刚刚云姗和云雷踩到的是‘放’和‘下’这两个石块,就这样,他们就被放下去了。难道说……是那样解的?”

看到唐琳站了起来,杜元元问她:“可是找到破解的方法了?”

唐琳反问:“你找到了吗?”

杜元元摇头,“没。我想,这些字,有几个是有陷阱的,但不知道是哪几个。”

曹旦烦躁起来,“如果每一个字都装有陷阱,那我们都过不去了,我们还怎么到里面拿旗子?我觉得,每个字都去踩踩。”

傅玉书提醒:“乱踩,反而会触动机关,行不得。”

唐琳微微一笑,说道:“我倒是能破解了。”

正文 大内篇 见鬼了!果然是条死路!

不少人过问,“怎么破解?”

唐琳偶尔指指那些字,对所有人解释道:“这些字,其实都是有玄机的,到底蕴含什么玄机,等过去我再告诉你们。舒骺豞匫如果相信我,你们就听我的话,以下的‘色’字,‘放’字,‘下’字,‘刀’字,这几个字你们无论如何也不能踩到,听清楚了吗?现在,你们跟着我走,那这第一关绝对会没事。如果不相信我,大可随你们的意去做。”

唐琳不跟大家多说什么,自己一个人先踏上左边的‘即’字,然后再踏过中间的‘是’字,接着,又踩上前面中间的‘即’字……

曹旦一直就信服唐琳,所以他是第一个跟上唐琳的脚步,她踩哪个字,他就踩哪个字,果然很顺利,没有陷阱。

傅玉书和杜元元完全相信唐琳是自己人,所以,他们二人随即跟上曹旦的脚步。

后面的邵麒和韩雪烟也跟上了傅玉书他们。13857531

其他的参赛选手见那么多人跟唐琳,于是,他们也跟上了。

很快,唐琳走完了五米长的地段,来到了三条岔道的面前。这里虽然也是铺着带字的石块,但那些字,都是同一个字,没有问题。

成功走过来了,曹旦迫不及待问唐琳:“唐姐,你是怎么知道那几个字没有用问题的?”

唐琳解释道:“刚刚你们都瞧见了没?云雷和云姗他们都站在了‘放’字和‘下’字上面,不难猜到,这两个字的下面就是另一个陷阱。‘放下放下’可不就把他们放下去嘛。”

众人顿悟,噢,原来是这个意思。

唐琳又说:“如果我没有猜测的话,那两个‘色’字,如果一旦踩中,不是有个美女自动升上来,那就是你会掉进下面的温柔乡里,一旦掉下去了,被美色所诱惑,还不耽误了比赛?还有,那个‘刀’最明显不过了,一旦踩中,无数的小刀就会咻咻咻的朝我们发来,到时,岂是我们这些瓮中捉鳖能躲过的?”

不少人脸上露出赞叹之色,却又不知如何表达。

曹旦夸赞道:“唐姐,你太厉害了。”

唐琳耸耸肩,“客气客气。”

傅玉书看着眼前这三条岔道,忧心忡忡了起来,“如同方才他们说的一样,走错一条,有可能会万劫不复,这又该如何选择?”

韩雪烟看到,三条道,就中间这条道最深处是一团黑暗,其他两条道反而会明亮点。她对邵麒说:“麒麟大哥,我觉得左右两条道应该没问题。”

杜元元有同感道:“我也觉得左右两条道是正确的。你们看看中间这条道的尽头,一片黑暗,一般死胡同才会这样。”

“洞内千奇百怪,应有尽有,又没多少时间去找旗子,现在可不能把时间耽误在这里了。”邵麒说着就拉过韩雪烟的手臂,往右边的道走去,“这条应该没错的。”

杜元元往左边的道走去,走了几步,回头对唐琳说:“我们走这条。”

唐琳转头问傅玉书,“你呢?”

“我听她的,你赶紧跟上。”说完,傅玉书向杜元元走去,然后二人并肩往前走,他们都以为唐琳他们会跟上。

可是,唐琳却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左边的道上。

这会,邵麒和韩雪烟的身影已不见了。

曹旦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有些纠结,“唐姐,到底我们是跟麒麟大哥,还是跟傅大哥?我现在有些拿不定主意了!”

唐琳回头对大家说:“如果你们信得过我能找到旗子并且能准时通关,那就寸步不离地跟着我。如果不相信,那你们另外找道吧。”说完,转过头,一把拽住曹旦手臂的衣服,“走,我们往中间的这条道。我相信,这条道才不是死胡同。”

曹旦一脸惊恐,“不是吧唐姐?你看看,前面乌七八黑的,你确定不是万劫不复的道?”

唐琳懒洋洋地说:“如果没有万劫不复,怎能来个死地重生。不去经历困难,又哪来的旗子给我们?你以为,这第八轮的比赛很简单啊?真是!”

曹旦被驳的一句话也说下来,只好紧紧跟随在唐琳身后。

那些参赛选手,都见过唐琳的本事,所以他们咬咬牙,都跟上唐琳了,并不走其他的两条光明的道路,反而跟唐琳走了暗无天日的……道。

加上唐琳,一共二十五个人走入了中间暗黑的道中。

走的时候,唐琳看了看手表。大概走了半个小时,她突然停下脚步。这半个小时中,她一直是抹黑走路的,曹旦害怕得一直拽着她的手臂。而其他的选手,偶尔各自踩踩各自的脚,再哎呀几声,都以为见鬼了,其实是脚痛了。

“鬼叫什么?”

“我脚痛,你踩到我了!”

“没有鬼,你们都跟紧了!”黑暗中,唐琳的声音传来。

但也就是在这样的氛围下,所有的参赛选手坚持跟着唐琳走了半个小时。

这会,唐琳突然停下来,后面那些人一时收不住脚,纷纷的身体挨着身体往前倾,很快挨到曹旦和唐琳,他们被迫又往前走了几步。

曹旦回头嚷嚷,“站好点,干什么呀你们,没瞧见唐姐这会没有走路吗?”

一个选手抱怨,“我们哪知道你们突然停下脚步,我们也是收不住脚而已。”

唐琳拔出腰间枪套内的手枪,然后打开照明灯照去。

突然一束光出现,惊骇了不少人,他们都以为是鬼火,纷纷四处乱窜,“鬼啊——”结果,四处乱窜的下场就是四处碰壁。

最后一个个额头痛得不行,但那束光还在。

曹旦瞪了后面一句,吼叫:“都别吵了,安静点行不行啊?这是唐姐的……火把,不是什么鬼火,麻烦你们看清楚点。”

那些选手纷纷称奇,怎么会有那么亮的火把。

唐琳把照明灯开到最亮,同时也把焦距给放大,不用一会,前面的通道在她眼中一览无余。大伙儿都看到了前面的路了。

当看到前面的那一幕时,纷纷都瞪大了眼睛——果然,这是条死路。原来,再往前面走十米,就看不到路了,因为,那有一面非常硬的石墙。而石墙两边,都没有转弯的道。

唐琳碎语,“难道,是判断失误了?”

“不是吧唐姐?”曹旦脸色极差,“薛延说得没错,这中间还真是死胡同?”

其他选手纷纷抗议。

“搞什么?害我们走了这么久,真是条死路!”

“早知道走其他两条道好了!”

这会,有些选手掉头回去,但看到来时的通道一片阴森乌黑时,他们都止了脚步,不敢往回走。往前也不是,往后也不是,都僵在了原地。

唐琳往前走,并不理会身后那些人,直往十米前那面墙壁走去。

“唐姐,等等我!”跟后面那些人不熟悉,曹旦唯有死也跟着唐琳了。

其他选手则原地不动,看唐琳还有何能耐。这会都走到尽头了,她难道还有扭转乾坤的办法?估计,是去做做样子而已。论解也等。

萧雄对其他选手说:“你们先原地休息,我去看看唐姑娘找不找得到方法离开。”说完,快步往唐琳走过来。

这会,唐琳已站在石壁边,偶尔用手摸摸光滑的石壁,偶尔蹲下来敲敲石壁,看看是否有回音。

曹旦也去找找看,看看有没有机关按钮把石墙打开。

萧雄走到唐琳身边,一边看着她忙活,一边问:“唐姑娘,依你的感觉,这会是一条死路吗?在下觉得,这石壁既然如此光滑,想必是故意装下的。”

唐琳停下动作看着他,“呀,你竟然看出这点了?说得不错!”

萧雄苦笑一记,“在下没有唐姑娘聪明,只是这石壁过于光滑了,才觉得有问题。”

“嗯,”唐琳点头道,“这未必是一条死路。我想,布置石洞内的陷阱时,肯定是为了忽悠我们,才把这堵墙放在这里,让我们以为是死路。我有种直觉,这反倒是一条找旗捷径。当然,一般捷径都布满机关,所以,我们要小心应对。”

萧雄点点头,“嗯。那在下也去找找看。”说着,也去摸摸那些石壁,寻找机关按钮。

那些原地休息的选手,见到唐琳他们如此坚持不懈地努力,纷纷都惭愧了起来。他们觉得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应该与唐琳他们同进退,一起努力。

这时,一个选手对大家说:“团结就是力量,我们不能看着唐姑娘一个人忙,我们要一起帮她,一起寻找解决的方法!”

“没错,我们就应该这样!”其他人起哄。w8yz。

唐琳忙得正认真时,她发现自己的旁边多了一双又一双的手,看到那些选手都朝她笑笑,然后都去寻机关按钮,她欣慰一笑,“谢谢大家。”

经过了漫长的半个小时摸索,可机关按钮还是找不到,大家都累得倒在地上休息。

唐琳原本有些泄气的,但当看到那些倒在地上休息的选手时,顿时眼睛一亮,“我知道怎么弄掉这堵墙了!”

正文 大内篇 御圣君亲审诗荷!

原本已经不抱希望的众选手,听到唐琳的这句话,都燃起了希望来。舒骺豞匫

曹旦迫不及待地问:“怎么做啊唐姐?”

唐琳把照明灯举向头顶,顿时,头顶上面一个拳头大的机关按钮凸出在大家的眼中,她解释道:“我想,设计者应该是考虑到如果一旦有人选择了这条路,那么肯定是没有带着可以点火之类的东西,所以,他们想到我们会在石壁上寻找机关,肯定没有想到他们已经把机关设置在了头顶上面。在没有火光的照耀下,肯定不会有人想到机关按钮就在上面。”

萧雄问:“唐姑娘,你是如何得知机关按钮在上面的?”

唐琳说:“刚刚看到你们躺在地面上,而脸,是朝上面的。我顿时想到了一点,会不会打开石壁的机关就在头顶上面的墙壁上?”

曹旦面向大家,“你们谁上去试试?”

一个选手望着头顶上面的墙壁,有些为难道:“上面没有可以抓着吊着身子的东西,唯独那个凸出的机关按钮。但如果一只手去打开机关,没有什么扶着,肯定会掉下来。纵然轻功再高,没有固定身体的东西,也无济于事。”

曹旦纠结了起来,“这该如何是好?”

“哎呀,怎么都这么笨呢。”唐琳责备了大家一句,然后给出办法,“反正你们力气大,就一个托着一个,组成一棵树,在最上面的,岂不是够得着机关按钮,也不会掉得下来?”

众人恍然大悟,他们怎么就没有想到了。

萧雄问大家:“我负责开关,你们谁先把树给搭高?”

一个选手先表率,他岔开双脚,使出浑身内力站稳,“我的力气大着,一两千斤重的东西我都能扛得动,你们上来!”

陆续的,有选手跳上了那位选手的肩膀,然后彼此踩着彼此的肩膀,再抓着上一位选手的腿,不一会的功夫,由四个选手搭起的树,差不多到了顶端。

萧雄飞身上去,站在了最高的那位选手的双肩上,然后那个选手抓紧了他的双脚,而他,开始双手握着顶上墙壁凸出的石头,再慢慢的转动。

唐琳和曹旦看向石壁的时候,那石壁正缓缓地升起来。

唐琳露出了轻松的笑,“终于好了。”

萧雄转了一圈按钮后就跳下来,其他的选手陆续跳下来。

唐琳与众人对视了一眼,坚定道:“走,我们一起走过去!”在众人的一致点头下,他们一齐走过了石壁,没有遇到什么问题。

当最后一位选手过来后,石壁的门,又缓缓的降下来了,直到把来路给堵死。

唐琳照了照头顶上的墙壁,上面有一个如同萧雄刚才转动过的按钮。她兴奋的笑了笑,对众人说:“都记住了,这是我们找旗子然后回来的路!”

大伙儿激动的点点头。

唐琳又照了照前面,又是一条直走没看到尽头的通道。

曹旦撇撇嘴,“又要走多久呀?”

唐琳说:“走吧,反正有一天一夜的时间,你怕什么?”

曹旦沮丧道:“可在石洞内,我们又看不到天色,怎么知道什么时候过了白天,什么时候又过了黑夜,什么时候才到黎明?”

唐琳嘿嘿一笑,“我有手表,你怕什么?”

“手表?”曹旦不懂。

唐琳不解释,往前走,“大家跟着我,继续下一站!”

——

中午,御圣君走到了石洞外。

一峰的神色有些忧色,他说:“已经过去半天了,不知道唐姑娘的动静如何,能不能找到旗子完成第八轮。”

御圣君反问道:“你觉得她能办到吗?”

一峰犹豫了好一会,不确定道:“依属下看,机会……不大。”

一旁的一霜附和,“主子,第八轮关卡太多了。如果第一关唐姑娘不甚中了字谜陷阱,淘汰的机会最大,因为有陷阱的字下面只有一面旗子,不仅如此,只有一个字下面有,如果唐姑娘没有踩中那个字,她根本就与旗子无缘。如果唐姑娘顺利通过第二关,可第三关是三条岔道,有两条是不归路,是谁都会选明亮的那两条路,可有谁知道,其实非常阴暗的那条,才是旗子最多的一条,虽然机关重重,但最后顺利出来的可能性很大。如果唐姑娘不甚走错了路,那就……”

御圣君说:“朕都知道你们都替唐琳捏了把汗,但毕竟这是比赛,最终结果,也只能她独自去完成。你们要相信她。”

一霜弱弱地说:“如果走了那两条不归路,那就惨了。那两条路,走几天几夜都看不到尽头的。”

“主子。”一个侍卫上来禀报,“暗冷回来了,而且,通过心蕊公主的帮忙,他找到了承欢皇后。这会,承欢皇后已被带到地下宫的监牢里。”

对于这点,一霜他们挺开心的,能把承欢皇后抓回来,这可是好事。可是,御圣君却关心的是另一件事,“那可有公主的消息?”

那侍卫说:“有密探回来禀报了,说公主已深入虎穴。公主去反御会的组织地之前,再三吩咐了我们的人不要跟着,她自有办法脱险。”

御圣君点点头,“嗯,这就好。摆驾,地下宫监牢。”

——

石洞内。

走了半天,依然没有看到岔道或是另一个世界,杜元元越来越泄气,走着走着,脚一崴,跌了下去,被傅玉书及时扶住,“元元,怎么了?”

杜元元疲惫的摇摇头,努力站起来,“我没事。”13857531

傅玉书望望前方,看不到的前方,通亮无比的前方,不由得一叹,“我的感觉和你一样,不会选错道的,可怎么就走不到尽头?”

杜元元疲惫道:“相公,我们不能泄气,说不定跟着光走,就能看到我们要找的东西了。只是我担心唐琳,她为何不跟着我们一起走。”w8yz。

傅玉书说:“或许她和其他选手去邵麒走的那条道了。我们现在只能往前走,如果后退的话,就要浪费半天时间了,根本就找不到旗子。现在,只能直走这条道,碰碰运气。”

“来,你先休息一下!”他把她扶到墙角坐下。

杜元元坐下后,抿抿干燥的唇,有气无力地问:“相公,你渴吗?”

傅玉书的唇色红润,并没有她的那样干燥,他摇摇头:“不渴。”但妻子干燥的唇,他不会没有看到。他伸手抚了抚她的唇角,心疼道:“早知道带水出来好了。”

杜元元虚弱一笑,“没事,我能顶得住。”

在的眼姐。他把她拉过一点,慢慢的覆上了她的唇,试图让她的双唇柔化一些。

与此同时,韩雪烟也走得双脚发酸一个不小心倒在了地上。走在前面的邵麒听到倒地声,马上回头望去,突然眼睛瞪大,“烟儿。”几步跑过来,把韩雪烟抱住。

韩雪烟的每一口气都很沉重,“姐夫,我,我渴。”

“渴?”邵麒往两边望望,他知道来的路上没有水,这未到过的前面尚不知有没有水源,走半天了,如果不给韩雪烟解渴,她肯定会渴晕过去。

韩雪烟已有点神志不清,倒在他怀中,喃喃碎语,“姐姐……你在哪……”

邵麒的脸上浮现心疼之色,他把已经渴得发昏碎语个不停的韩雪烟放下来躺着,然后自身上掏出了一把匕首,再撩起袖子。

咬咬牙,他割了自己的手腕一刀,顿时,鲜血冒出来,滴了下去,正好对准韩雪烟的嘴巴。

感觉到了有水,韩雪烟不停的把那些血往下咽。

过了一会,邵麒的脸色开始发青,却还在努力的把血挤出来。当看到韩雪烟喝够了,满足地笑了笑,然后睡过去,他这才撕下一块布抱住了自己的手。然后,整个人倒在了后面,沉沉地睡过去。

半天过去了,在第一关掉下陷阱的云雷,这会已苏醒。他看看周围,全是铜墙铁壁,而师妹云姗,就在他的身边躺着。

“师妹。”他把她摇了摇,担忧不已。

慢慢的,云姗醒过来,看了看周围,顿时傻了呀,“这是哪呀师兄?”

——

从皇家森林西郊石洞那里离开后,不用半个时辰,身穿侍卫服饰的御圣君站在了关押着诗荷的监牢外。

地下宫的监牢很干净,一尘不染,犹如把人软-禁在一个华丽的房间里一样。地下宫有这样的监牢,是为了特殊的人准备的,就比如诗荷这种有身孕的人。

诗荷正坐在梳妆台前,静静地看着镜中的自己,默默地流着泪,偶尔抚抚自己的腹部,嘴角喃喃自语:“孩子,咱们与爹爹无缘了,咱们现在身处狼窝,这可如何是好。你爹爹回来若是发现咱们不在了,一定会很着急的,娘亲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她的那张侧脸,御圣君站在外面,看得清清楚楚,真的与唐琳是一模一样的,难怪傅玉书时常看唐琳的眼神不一样,敢情是把唐琳当做诗荷了。

“你肚里的孩子,是谁的?”御圣君沉声问。

诗荷闻声把头扭转过来,想知道谁来了。

正文 大内篇 美男们!本姑娘替你们验身!

竟然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大内侍卫。舒骺豞匫诗荷蹙起眉头,“你是谁?”

御圣君只戴着一块非常普通的面具,但他的脸大部分被遮上了。他扯扯薄唇,笑得有些疯狂,“我是谁?你问得真好!”

诗荷半脸转过来,冷道:“转告你们主子,要杀要刮,悉听尊便。”

御圣君面具内的双眸燃起火焰,“要杀要刮,悉听尊便?呵,说得真痛快。既然当初想到这点,为何还给自己留下这个孽种?”视线,这会落在了诗荷的腹部。

诗荷不认同他的那句话,愤怒地反驳:“我的孩子不是野种,他的父亲是一个非常爱他的人!”

“呵呵呵,”御圣君连笑三声,笑声中尽显讽刺。“是么?他父亲真是这样一个人?”

诗荷没好气道:“没心情跟你磨嘴皮子,你想说什么,尽管说去。”

御圣君突然愤怒地抗议,“没事你为何生这张脸?”w8yz。

诗荷眼眶一热,听到御圣君这句话,她知道他在拿唐琳跟她比,其实,每次听到这些话,她都有着满腹的委屈。她通红着眼眶看着他,沙哑道:“我的这张脸,是我爹娘给的,何时碍你的事了?何时碍到大家了?何时是件坏事了?难道说,你也认识唐琳?你也拿唐琳跟我比?我诗荷……难道就没有一点比唐琳优秀的?没有一点比唐琳讨人爱的?”

御圣君沉下眼色,“你和她……差别太大了。”

诗荷呵呵一笑,却是那样的苦涩,“是啊,差别太大了,她一个人能撑起一个酒楼,而我……”失笑一记,“我怎么计较这些了,她是她,我是我。”

“算了,就不跟你说这些了。”御圣君换了话题,“我这次来,主要是想告诉你,皇上下旨了,要把你腹中的孩儿……拿掉。”

倏然,梳妆台上的物品被诗荷的手不小心给推掉到地上。她睁大眼睛看着御圣君,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什么,他要拿掉我的孩子?”不停地摇头,不停地抗议,“不,不可以,绝对不可以,我不准,死也不准拿掉我的孩子!”

御圣君的话语没有一丝感情,“你身为皇后,却与他人珠胎暗结,所以,这个孽种,本就不该有。”

“不,”诗荷大声抗议,“你们如何对我都可以,但请不要伤害我的孩子,不要……”

御圣君冷道:“这容不得你。”

诗荷干脆跪下来,一路跪着爬到门口,抓住监牢的柱子,哭着恳求道:“求求你们帮帮我,帮我跟皇上说说,我不逃就是了,但孩子是无辜的,不要伤害我的孩子。呜呜。”

御圣君侧过头,眼里渗出了点雾水,心里低吼:“该死,这贱人朕该立即处决的,怎么可能在这一刻心软……”

还是如同傅玉书一样,都是这张脸惹的祸。这世间,不该有第二张这样的脸。

“别求我,求我也没有用,这是你自找的。”也许是为了逃避,御圣君冷冷说了一句就走开了。

剩下诗荷一个人跪在地上,绝望,无助。“玉书,你在哪……”

——

石洞。

一通火光陆续出现,无数的火把同时点燃,照亮了前面的通道。

唐琳把照明灯熄掉,但还是拿着手枪,并没有放回枪套里。她和大家一样,一同把视线落到最前面,当看到一样东西时,都愣住了。

距离他们十米外的地方,站着一个人,不,应该是站着一个金人才对,一个外表是金色的人,很健壮,很高大威猛,肌-肉发达。

那人不仅高大威猛,而且看年纪,似乎已有四十出头。只是身体表面似乎镀了一层金一样,在灯火的照耀下,像个金佛一样光芒耀眼。

当看到那个金人的前面的左边墙壁插着五面旗子时,顿时兴奋了不少人。

曹旦激动道:“唐姐,你看,那是旗子!”

唐琳有些有气无力,“我看到了,还用得着你说,先想想办法怎么把这个金人打倒吧。如果打不倒他,我们别想过去拿到旗子。”

萧雄分析道:“这人的身体好像铜墙铁壁一样,纵然是武功再高,估计也打不倒这人。”

一个选手焦急了起来,“那怎么办?眼看时间过去大半了,我们一面旗子也还没有拿到,明天怎么通关啊?”

唐琳白了那选手一眼,“现在抱怨有什么用?赶紧的,都原地休息先想想办法,想到了再去对付金人。”

所有人都原地休息,个个坐在地上盯着金人看。

金人就在十米外的地方的中间纹丝不动站着。

唐琳也盯着金人看,一边给大家分析:“此人的力量摧毁力应该很大,不仅如此,我们也找不到他身上有死穴。这个金人,全身都布满了黄金,任何武功都对付不了他的。”

“死穴……”曹旦沉下心想了想,一会,他把视线放在了那金人的胯-间,并没有顾忌唐琳的在场,他说:“你们说,死穴,会不会是在他的命根子上?”

大伙儿一听,哈哈哈一笑。

曹旦说出来后才发觉不对劲,偷偷的瞥了眼唐琳,看看她什么反应。

唐琳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瞪着他,“净说些……”不过,他说的也不错。“人家都穿着裤子呢,你怎么知道那里是……死穴?”

曹旦支支吾吾的说:“因为我没看到那人的其他地方不是……金色的。”

唐琳突然说:“去,把金人的裤子脱了,看看是不是也有一层金色,如果有,那就是死穴了,如果没有……”

“我不去。”曹旦立即拒绝,脸红得和猴屁股没两样。

唐琳鄙夷道:“我都不害羞了,你害羞个啥?”望向大家,“你们当中,谁去?”

一个个都不敢自告奋勇。

“你们呀,”唐琳失望的摇摇头。一会,她从身上拿出了一个针头放入了手枪里当子弹,然对准那金人的胯-间,只是发出去前,她瞟了众人一眼,“我有百发百中的本事,你们可看清楚了,如果那里是死穴,那么,那个金人一定会大叫一声,如果不是,他什么事也没有。”

曹旦问她:“唐姐,你那是什么暗器啊?”

唐姐回答得干脆,“肌肉僵硬剂啊,你当初在酒楼也见过我用这些对付龙虎帮的那个首领,所以,”阴险一笑,“他一旦动不了,我们就可以畅行无阻了。”

曹旦迫不及待想畅行无阻了,“那唐姐,赶紧发出去,拿到旗子,我们就可以好好通往下一关了。”

“先别吵。”说完,唐琳望向那个金人的胯-间,锁定目标后,扳机一扣,一枚针头迅速地飞了出去——

那针头刺入那金人的胯-间后,顿时,金人仰头痛叫,“啊——”只是,待他要去把命根子上的针头拿掉时,突然发现自己动不了。

道具们分。唐琳说,“成功了!”

一群人起哄,然后随唐琳跑上去,围着那金人团团转。

金人可以开口说话,但就是动不了,“你们对我做了什么?”

唐琳把针头拔出来,因为人家穿着衣服,她并没有看到什么。她朝金人眯起眼睛,笑得很无辜,“大叔,我们没做什么。你慢慢在这里呆着哈,谢谢。”

曹旦和萧雄已经把旗子给拿到了,还数了数。

唐琳走近他们,问:“多少面旗子?”

曹旦沮丧道:“才五面而已。可我们这里有二十三个人,怎么分呀?”

唐琳说:“怎么分?只能继续往里面寻呗!”

“噢!”曹旦咆哮,“如果下一关遇到个姑娘就好了,至少还打得过!”

巧的是,被曹旦说中了,下一关,他们还真的遇到了一个姑娘,一个非常美丽的大姑娘。

走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所有人在见到十米之外那个婀娜多姿的身影时,都停下了脚步,一个个流着口水睁大眼睛看着。

十米外的地方,在灯火的照耀下,一个身穿透明粉色纱裙的成熟女人,正不停地摆着各种各样妖娆的姿势,望着曹旦他们,试图把他们勾引过来,还伴着她噬人骨髓的声音,“来啊,你们过来啊,奴家在这里等着你们的到来,我好把旗子给你们……”13857531

女人穿得很少,就一件粉色的纱裙,还是几乎透明的,偶尔露露这里,偶尔露露那里,不由得惹人不自觉地迈开了脚步。

女人的胸-部上,就插着两面旗子。

看到那些旗子,有两位选手搓了搓手掌,吞了吞唾液,不由得迈开了脚步。

突然,唐琳把他们给拉回来,大声道:“你们清醒点,那是陷阱,你们一旦靠近,就会闻到奇香,再想脱身绝非易事。”

一个选手弱弱地说:“唐姑娘,这应该不是一个蛇蝎吧?你看,多温柔。她还说了,在这里等着我们的到来,把旗子给我们。”

曹旦问:“唐姐,现该怎么办?我哪知道我一说会出现姑娘,还真出现!”

唐琳低头想了想,突然不怀好意看着大家,“要不,本姑娘先替你们过去把那个姑娘验明正身?”

正文 大内篇 这下,我看你还能奈我何?

“唐姐,要不,我去?”说来说去,最后曹旦还是想去看看情况。舒骺豞匫

“好啊!”唐琳没有拒绝他,但提醒了句,“如果出了什么事,别说我没提醒你哦。”然后,靠近他的耳边,小声说了句,“你敢偷食,我告诉孙大人去。”

曹旦脸色一变,但却没有退缩,“反正我和孙百凌没戏了,唐姐就说去吧。”

唐琳怔愣,“你们还玩真的呀?”

“谁叫她先骗我的,是她不仁在先,休怪我不义在后!”曹旦没好气的说完,然后气匆匆的朝那美丽的女人去了。

唐琳还是大声再提醒,“小心点!”别以为只有你一个人能避开孙百凌下的毒,可换做其他女人下的毒,你未必避得了。

其实,曹旦并非垂涎那美丽的女人而自告奋勇。自从被孙百凌伤害后,他一直都觉得越漂亮的女人,越温柔的女人,越是蛇蝎。自己当初还是领教过孙百凌不少的伎俩的,所以,他相信自己有可能对付得了那个女人。就算那女人下毒,他应该也能避得过。

萧雄不了解曹旦,见到曹旦不怕死的走过去,他为曹旦感到不解,“这小曹怎么这么冲动,如果不是守护旗子被夺走,会有美人出现吗?”

唐琳微笑道:“英雄所见略同哦,呵呵。”

这会,曹旦已靠近女人的两米之内,开始注意四周,闻闻有没有带毒或渗着迷-药的奇香,看看地上有没有撒着药粉。

扫了大概几眼,没有看到一丝端倪,曹旦松了口气。他站在女人的一米范围之内后,说:“姑娘,怎样才放我等过去?”

女人笑眯眯的指指自己的脸颊,“亲一下。”

曹旦愣了愣,然后拒绝,“不行,我办不到。”

“那……”女人依旧笑颜如花温柔妖娆,但她不再指着自己的脸颊,而是把手伸过来,“不亲脸也可以,那亲奴家的手。”

曹旦看看那只手,看似柔软无骨肤白嫩滑,但他还是拒绝了,“也不行,我还是办不到。”

女人没有生气,一而再降低要求,“那牵一下奴家的手总算可以的吧?”

曹旦想了想,女人身上没有特殊的香味,牵牵手应该可以的吧?只是,这样做,岂不是背着孙百凌去牵其他女人的手了?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女人的眼神突然一厉,手一伸,干脆抓住了他的手。

曹旦望向自己的手时,女人正朝他媚笑。慢慢的,他感觉到晕眩来及,最后,慢慢的倒在了地上,倒在了女人的面前。

看到这一幕,唐琳抚抚额头,有些无力道:“我就知道他单纯,一点防范意识都没有。”

萧雄担忧道:“他不会没事吧?”

唐琳说:“只是中了迷-药而已,不会有事的,我等下能弄醒他。”她回头对大家说:“那女人会武功,而且身上撒满迷-药,一旦与之纠缠,必定都会昏睡过去。这样吧,我去会会那个女人,如果我也晕倒了,就只能靠你们去找旗子了。”

一个选手鼓励道:“唐姑娘,你不会有事的,我们相信你。还有,团聚就是力量,有你在一起,我们才能胜利。”

“谢谢你有这种想法,很好。那我先去了。”说完,唐琳转过头,一步一步向那个美丽的女人走去,边走边悄悄的从身上拿出了一个瓶子,然后送到鼻尖处闻了闻。

不一会的功夫,唐琳站在女人的面前,两个女人同时看着彼此,都露出了颠倒众生的笑。

唐琳说:“让开!”

女人柔柔一笑,说话很温柔,“不让。”

唐琳笑了笑,“不让?那好,我自己过去!”说完,打算偏身走过女人的身边,结果女人的手臂突然拦住了她。

她没有退缩,而是把女人的手给掰开。这下,二人打在了一起。

因为都有一副很柔的身体,两个女人的打斗姿势特别的优雅有线条,看似无力,却充满力道,招招能把男人给撂倒。

女人毕竟没有唐琳的武功高,很快就占下风了,结果她还没有把唐琳纠缠到昏过去,唐琳一出手,点住了她身上的穴-道,笑得极其迷人,“这下,我看你还能耐我何?”

女人的本色显露,不再如同刚才一个奴家一个奴家的说话,“你怎么没有昏过去?我明明已经碰到你了,你不应该此刻还清醒着。”

唐琳奸诈一笑,“想知道实情?好吧,那我就告诉你。”她一边帮躺在地上的曹旦清除掉体内的迷-药功效,一边回答女人的问题,“我这位小弟呢,他的女朋友是个下毒高手,他在他女朋友身边呆久了,所以能闻出、看出不同的剧毒。一旦发现有毒,他自会警备,但他没有,最后却晕了,我想,他肯定是中了你施下的无色无味的迷-药。刚刚过来的时候,我已经闻了解药的气味,你身上的迷-药气味,它短时间内奈何不了我。现在,你明白我为何没有中毒了吧?”

女人脸上浮现佩服之色,“昨天上头下令布置陷阱的时候,就告诉我今年的大内侍卫选拔赛上,出现了一位奇女子,我没有想到,我竟然碰上了,还领教了你的本事,果然……不简单!”

唐琳站起来,笑颜如花,“谢谢美女的夸奖,那我唐琳就接受了。”

这会,曹旦已醒来,起身后,抚抚有些沉重的额头,“奇怪,我怎么了?头挺沉的!”

唐琳一把拽住他的手臂往前托,“走啦!后面那些人,都跟上!”

接下来,陆续有人从女人身边经过,但都用怪异的眼神看了女人一眼才离开。女人这会才知道遮遮掩掩。只是,她有些纳闷,为何都不拿走她胸-部的旗子?

萧雄是最后一个路过女人身边,当女人也看着他的时候,他一把夺过她胸-部的那两面旗子,“谢了。”说完就往前走,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又对女人说:“姑娘,你……身材不错!”

女人一听,脸熟透。

接下来,唐琳他们过关斩将,屡战屡胜,不管是再复杂的难关,他们都一一破解了,而每过一关,都收获一两面旗子。

等他们一共寻到第二十五面旗子的时候,唐琳就没再叫大家继续往前攻关了。

可这会大家正兴起、热血沸腾之时,都想再接着挑战难关,以便收获更多的旗子。可听到唐琳突然说不往前攻关了,他们都很纳闷。

尤其是曹旦,“怎了唐姐?我们都不怕接下来的关卡了,你怎么叫我们停下?”

唐琳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七点了,而手上又有二十五面旗子,足足多出了两面。那就是说,如果不能与傅玉书邵麒云雷他们会合,他们之中肯定有两人拿不到旗子。“我们今天用半天的时间才碰到金人。现在已经是晚上的时间,原地休息两个时辰后,我们再赶回去。”

萧雄看看周围,他看不到天色,不知道外面已是黑夜,“已经入夜了吗?”

唐琳点点头,“是的。”

接下来,她把旗子每个人分了一面,分完后,她手中还有三面旗子,她对大家说:“如果能碰上其他的选手,那我手中的最后两面旗子就给他们,如果不能碰到,很遗憾,我们又失去了两个对手。大家现在原地休息,等时间到了我再叫醒你们。”

一个选手说:“唐姑娘,你先休息吧,我就免了,等时间到,我再把你们叫醒。你也累一天了,先休息吧。”

唐琳知道他也是关心自己,所以不拒绝,“好,那我就先休息了。”说完,她走到曹旦和萧雄的旁边坐下,再挨着墙壁闭上了眼睛。

其他人陆续都安静地闭上眼睛,其实,他们都没有睡着,不时的撇撇唐琳,看看她是否感觉到冷,他们好脱衣服给她披上。

一最却么。过一会,唐琳缩了缩肩膀,大家见到,赶紧都把外套给脱下了,最先把衣服披在唐琳身上的,是萧雄和曹旦。

曹旦望望那些已经围在唐琳左右的选手,愣了愣,“你们……”

“我怕她着凉,所以……”一个选手不好意思说完,只好匆匆把衣服盖在唐琳身上,然后回到了自己的地方呆着。

其他人,也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他们并没有把衣服穿上,而是都披在了唐琳的身上。

转眼,唐琳被一堆衣服给盖住,头都不知道被盖到哪里去了。

曹旦睨了萧雄一眼,小声地问道:“老实招待,你是不是喜欢我家唐姐了?”

“她……”萧雄惊怔,“她是你家堂姐?”

曹旦一点也不心虚,“当然。”

萧雄感到纳闷,“可你们一个姓唐,一个醒曹……”w8yz。

曹旦胡乱编,“我是姓唐啊,唐曹旦!”13857531

“你有这么漂亮聪明的堂姐?我不信,你小子吹牛!”萧雄“切”了声,没再说下去,靠向一边闭上眼睛,睡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唐琳感觉到自己的胸部有一只手正在肆无忌惮的摸着她,她感觉到,猛然睁眼!

正文 大内篇 有人吗?死人也行啊!

睁开眼,却是昏暗一片,“搞什么?”唐琳低吼一声,紧接着,她拨开一堆衣服站起来,往周围一看,顿时傻了眼。舒骺豞匫

此刻,所有的男选手坐在距离她两米外的地方,就算身旁坐着曹旦,但他们也靠不近自己,那,刚刚是谁伸手溜入她的衣服内?

她方才的低吼一声,警醒了所有选手。现在,大家都陆续看向她。只是,慢慢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眼中布满惊恐。旦旦他她。

看到他们一双双惊恐的眼睛,唐琳的心紧了紧,“怎么都这样看着我?”

曹旦咽了咽唾沫,紧张地提醒道:“唐姐,你别动。”

唐琳皱起眉,“怎么啦?”快被大家惊恐的眼神给急坏了。

大伙儿陆续站起来,一步一步轻轻走过来,不让自己发出一丁点儿的声音。

就在他们快要靠近她向她伸出手的时候,唐琳的眼睛突然瞪圆,开始充-血,用余角,她看到了自己的左肩上有一个头,当然,确切地说,不是人头,而是……蛇头。

这条蛇表皮为青色,面部下颚则是纯黄色。

如果她没有看错,这就是竹林里面常见的毒蛇——青竹蛇。

“呜呜~~”看到蛇唐琳的身子就发软发虚,心也跟着脆弱。她虽然不怕蛇,但就怕那些光滑的毒蛇滑过自己的身体,蛇的那种嫩滑感,一碰到她的肌肤,她全身的毛孔就会收紧。

她这个样子,随时都会倒下去,如果一旦倒下,那必定被毒蛇咬伤。曹旦提心吊胆地提醒,“唐姐,你千万不要动,等我们把蛇抓掉。”

“呜呜~~”唐琳喵呜喵呜的撇起了嘴,不能动,她只能这样死撑着。“你们快点想办法,我讨厌它呆在我的肩上。”

萧雄欲伸手去抓那条蛇,但那蛇似乎知道他要攻击它,它不反击,反而伏在了唐琳的脖子上。

突然的冰凉感,让唐琳的神经突然崩溃,她一甩身子,并大叫,“啊——”然后,一边原地乱蹦乱跳,一边用双手不停的扒脖子和肩膀,试图把蛇给扑掉。

那蛇已经在唐琳动时它就想攻击她的脖子,但曹旦眼明手快,一伸手,就抓住了毒蛇的头给扯过来,留唐琳继续疯狂乱蹦。

他把蛇头一捏,蛇头倏然爆了一下,立即就扁了,还渗出了点血。他把蛇给丢到地上。

萧雄对还在驱蛇的唐琳说:“唐姑娘,没事了,蛇已经被小曹弄死了。”

唐琳停止一切动作,“真的吗?”

萧雄指指地上,“呐,蛇就在这里!”

唐琳低头看了那条蛇一眼,终于可以轻松地吐一口气,但下一秒,眼前一黑,倒了下去。身子终于发虚了过去。

——

前面白茫茫的地方,有一面蓝红色的旗子。看到那面旗子,杜元元疲惫的靠在墙角,喘气道:“走了这么久,终于看到一面旗子了。”

傅玉书几步走过去,把旗子拿到手,他往前面的道望了望,依然是通亮一片,没有看到尽头,也没有旗子。

“相公。”杜元元疲惫的喊了声。

傅玉书闻声赶回来,脸上的神色并不是很好,“就一面旗子。”

她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握住,“相公,我有种感觉,我们好像走了一天不止了,我们就不要往前走了好吗?”

“可是……”傅玉书看看手中的旗子,“就一面,不够我们……”

杜元元虚弱一笑,“没,没关系,我觉得……够了。”不知不觉间,她的声音有了点哽咽,也许她想到了明日的结果。

傅玉书听出了她话中的意思,声音突然卡在了喉咙里,只能沙哑得挤出,“你的意思是,你要放弃自己,成全我,继续留在宫中比赛?”

杜元元流下眼泪,就这么分别了,她也不好过,但如果自己退出能保全傅玉书,她永远都会义无反顾这样做。她投入他怀中,疲惫地闭上眼睛,让自己安下心来,“这一路上,我们就见到一面旗子,走了几乎一天才看到的,所以……我们不能再接着往前找了。时间不够,我们要在日出前赶出去才行。如果坚持下去,不仅我不能通关,连你也不能通关。可你还有更重要的事留在宫中,不能因为我而耽误了。”wwyk。

事已至此,说再多也无用,怪就怪他们选了一条不归路。傅玉书闭上眼睛,沉重地呼了口气,“唐琳不跟我们是对的,要不然,也把她给害了。”

一会,二人往回走,他们只有一面旗子。

——

邵麒的脚步突然停下来,韩雪烟在他背上慢慢的打开视线,顿时,一米外的左边的墙壁上,有两面旗子在她眼中晃来晃去,“那是什么……”

“烟儿,你醒啦?”邵麒闻声,知道韩雪烟醒来,于是身子弯下,把韩雪烟放下来。

韩雪烟站好后,指着那两面旗子,非常的激动,“姐夫,旗子,是旗子耶,我们终于找到旗子了。”

邵麒的双手放在背后,悄悄地把左手的袖子给扯下来一节,包住自己受伤的手腕。见到韩雪烟此刻生龙活虎的,他欣慰的笑了笑,“嗯,是旗子,烟儿,去拿过来。”

“好。”韩雪烟高兴地应了声,然后小跑过去,把旗子给摘下,再蹦蹦跳跳回来,替给邵麒,“姐夫,呐!”

邵麒温然一笑,眼里满是宠溺,可一丝疲惫却稍瞬即逝,“烟儿,你拿着。”

韩雪烟高兴的点点头,然后把旗子拿好。

邵麒问她:“现在精神好多了吗?”

韩雪烟纳闷地问:“姐夫,我刚才怎么了?怎么在你背上呢?”

邵麒转过身,再弯下身子,“你刚才晕倒了,所以姐夫背着你。来,你现在缺水,随时会晕过去,姐夫背你回去。”

“姐夫我没事了,”说着,韩雪烟还当着他的面转了一圈,身子轻盈如燕,“怎样?是没事了吧?”

邵麒有那么一刻痴痴地望着她,但很快神情如常,“嗯,的确看着没事了。但,真不需要姐夫背你了?”

韩雪烟马上说:“不用了姐夫,我真的没事,咱们走吧。”说着,高兴地挽过邵麒的左手,结果碰到了他的伤口。

邵麒只是眉头微微紧了一下,并没有让韩雪烟发现他受着伤。

——

“咚咚,咚咚……”这种声音不停的响起。

敲了半天的铁壁,敲到手都累了,云姗也不想停下了,一边有气无力的向上面喊,“有人吗?死人也行啊!”14049716

云雷听着回音,他能判断出他们兄妹此刻是身在一个铁牢里,只要把铁牢打开了,就能出去了。他把云姗拉过来,心疼道:“好了师妹,别敲了,让师兄再想想办法。”

云姗晃着手中的一面旗子,撇嘴道:“醒来的时候发现这面旗子,以为我们赢定了,可都过去这么久了,我们都离不开这个鬼地方。”

云雷仰头看看顶面,“别泄气,我们不会有事的。比赛结束后,大内侍卫就来把陷阱的机关打开,到时我们就自由了。”

“可是,”云姗皱起眉,“这样我们不是输定了?”

云雷叹了口气,“除此,我们还能怎么办?只是,师兄可能辜负一个人了!”

“嗯?”辜负一个人?云姗想,难道师兄是喜欢自己的,所以他不忍心看到她输?

她突然靠近了他,痴痴看着他的眼睛,问:“师兄,什么时候的事?”

云雷心一慌,她指的是他与邵麒的事吗?“师妹,你,你说什么?”

云姗垂下头,红着脸说:“师兄,人家也好喜欢你呢。”

云雷一愣,听到这句话,一种微妙的感觉划过心头,温暖了心房。他突然抓紧她的双肩,激动道:“师妹,你刚说了什么?”

云姗鼓起脸犯傻,“我说什么了?不知道啊!”

他瞟了她一眼,“装傻?”

云姗嘻嘻一笑,鼓起勇气后,她突然投入他的怀,抱住了他的腰,娇滴滴地说道:“师兄,我喜欢你,好久好久了,你呢,喜不喜欢我?”

“这个……”云雷故意犹豫了。

云姗离开他两步瞪着他,娇嗔:“哼,不喜欢拉倒。”

云雷无奈的笑了笑,“我有说不喜欢你吗?”他把她拉过来,拥在怀中,“师兄都想好了,等办完一件事后就回去跟师父说,我要娶他的女儿为妻。”

“真的呀?”云姗像吃了糖一样,脸上的笑容特甜。

云雷说:“师兄何时骗过你了?”

这时,他们的头顶上陆续传来脚步声。

“嘘,”云雷示意云姗先别出声,然后仔细听了听,有不少人的脚步声,难道,是其他的参赛选手?想了想,又不确定。

可他不知道,上面那些脚步声,是曹旦他们。他们此刻依照唐琳进去之前的话,往回路出来,哪里设置了机关就打开哪里,而这回,他们都已经扶着昏睡的唐琳走到石洞门口了。

但他们不知道石洞的开关在哪。

曹旦和萧雄两人扶着唐琳,就在这时,唐琳迷迷糊糊地说:“石门,敲,敲五下就,就有人……”

正文 大内篇 说得没错!有什么了不起的!

曹旦听不懂唐琳在自言自语什么,问萧雄:“她什么意思?”

萧雄说:“她的意思是,石洞,敲五下,然后就有人什么。舒骺豞匫我也只是听到这里,要不,我们敲石洞的门五下试试看?”

一个选手走到石洞门口,“我来敲。”说着,伸起手,往石洞的门上敲了五下。

顿时,石洞的门打开了。

突然一阵风扑鼻而来,众人望出去,还是披星戴月的天。

曹旦激动道:“出来了,我们终于可以出来!”

萧雄提醒道:“赶紧出去,等下门就关了。”说完,和曹旦一起扶着唐琳,先走出了石洞,紧接着其他的选手陆续出来。

俄顷功夫,石洞的门又自动关上了。

这会,在地下室的云雷,不再听到脚步声。

但过了不知道有多久,云雷坐在地上,云姗就伏在他腿上睡觉,这会正发出均匀的呼吸声。他抚了抚她的头发。

这时,有细微的脚步声又从上面传来,还伴着韩雪烟的声音,“姐夫,我忘记了,哪个不能踩的?”

听到是韩雪烟的声音,云雷脸上一喜,他把云姗摇醒,“珊儿,醒醒,我们有救了。”

云姗迷迷糊糊的抬起头,“怎么了师兄?”打打突着。

他把她扶起来,然后朝上面大声喊,“主公,我在下面!”

刚走过字块陷阱,原本向门口去的,但听到云雷的声音,确定是云雷的声音后,邵麒突然回过头来,他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该死,我怎么忘记了云雷还在下面。”

韩雪烟见他往回走,惊恐道:“姐夫,你怎么折回去了?”

邵麒说:“没事。”他踩着没有陷阱的字,来到那个‘放’字和‘下’字旁边,敲了敲,顿时,一条缝隙打开了。

看清楚下面的情况后,邵麒伸手下去,“云雷,抓着我。”

云雷先让云姗抓着邵麒,邵麒把云姗抱上来后,放在了安全的字块上,然后对她说:“踩着‘即’字过去。”

云姗听命行事,她踩了‘即’字,果然没事,然后往前跳一跳,终于到了无字的地方了。

这会,云雷已抓紧邵麒的手,邵麒一用力,把他给拉了上来。

成功走过字块陷阱后,四人走到门口边。

邵麒看看云姗又看看云雷,“你们可好?”

云雷喘了口气,说:“我们被困在下面很久了,只是……”他的视线,慢慢的落在云姗的手上,有些惭愧的说:“就只看到一面旗子。”

“师兄……”云姗紧拽着旗子望着云雷,如果他不是喜欢当大内侍卫,又怎么会进宫参赛。可是只有一面旗子,那……

“哎,你们都在这里呢。”这时,傅玉书扶着杜元元走到了字块陷阱旁边。

云姗看到杜元元,惊喜道“元元,你出来啦!”

傅玉书扶着杜元元踩着没有陷阱的字走过来,来到邵麒他们跟前后,问道:“你们可是都找到旗子了?有没有多余的?”

邵麒惭愧道:“我和薛延走了几乎一天才看到两面旗子,怕黎明快降至,所以不再继续找就出来了,你们呢?”

傅玉书看了杜元元一眼,脸色黯淡,“我们就只找到一面,也是为了怕迟到才出来的。”14049746

“我们也是。”这时,云姗嘟嘟嘴遗憾的说。

邵麒有些烦躁,“还差两面,这可如何是好?”

傅玉书看看周围,问道:“怎么就我们这几个人?唐琳他们呢?他们不是跟你们一条路的吗?这会怎么不在这?”

韩雪烟皱起眉,“没有啊,小唐姐他们没有跟着我们。这就奇怪了,他们现在在哪?小曹也不见了!”

这时,大家不约而同望向了那三条岔道中的其中一条,那条乌七八黑的中间的道。

傅玉书有种望眼欲穿的感觉,“不是走了那条吧?”

杜元元心慌不少,“如果唐琳都失败了,那还有什么戏。”

傅玉书说:“这石洞内一共放着二十九面旗子,如今,我们的手上有四面,那还有二十五面。可现在,我们已经没有时间去找。”

“师兄。”云姗突然把手中的旗子塞到云雷的手上,“你拿着。”

云雷推回去,“你拿着,这样你就可以继续参赛了。”

“我不要。”云姗把旗子推回去,她说:“不能再接着陪师兄参赛了,珊儿很抱歉。但师兄,你答应过珊儿的,办完你的事后一定回来跟爹说娶我,我在家里……等着你。”

“师妹……”云雷红起了眼眶。

“你别哭,我没事。”看到师兄的眼眶通红,云姗忍不住要伤心落泪。

杜元元一把搭住云姗的肩膀,比较豪爽道:“云姗,正好我也要淘汰了,咱们都不伤心,不能当大内侍卫有什么了不起的。”

云姗点点头,破涕为笑,“嗯,有什么了不起的。”

其他人的脸色都沉重起来。

傅玉书面向石洞的门,又是一条难题,不由得深吸了口气,“现在,我们还能不能出去,还是个谜,都想想办法吧。”

“对了。”云雷想起了什么,他说:“我们不久前听到很多脚步声从这里过,如果不是其他的选手,那一定是安置在石洞内设置陷阱的人。”

韩雪烟愣愣,“这与开石洞的门有关?”

云雷继续道:“刚才,我听到有人敲了五下这石门,结果我听到石门被打开的声音。”

韩雪烟又愣愣,“有这么悬?”

“试试看吧。”说着,傅玉书走到门口,往石门连续敲了五下,果然,笨重的石门顿时缓缓地打开。外面鱼肚白的天空,映入了他们的眼中。

石洞外面的平坦地面上,有几堆篝火,篝火边,躺着一群人。

傅玉书他们走出来一看,原来竟是参赛选手。

邵麒他们都傻了眼,“这是怎么一回事?”

唐琳正睡在一片草坪上,曹旦和萧雄正坐在她的旁边,由于昨晚没什么怎么睡,他们一出来就开始起火准备一觉睡到天亮。

傅玉书走过来,摇了摇曹旦。

曹旦困得睁不开眼,“谁啊?”

邵麒问他,“你们什么时候出来的?找到旗子了吗?”

“找到了找到了,困着呢,别烦我。”说完,曹旦又垂下眼皮趴在萧雄的肩膀上睡去。

傅玉书看了唐琳一眼,见她熟睡就不打扰她了。他想,如果她和其他的选手没有找到旗子,也不可能出来的。

转眼,日出。

唐琳打了个呵欠坐起来,并伸着懒腰,“呵——”

等她完全睁开眼后,才发现眼前的几堆篝火已经没有火,已经被雾水给淋湿,但烟气却直冒。那些烟气,在皇家森林的山间,形成了一团浓雾。

所有的选手都趴在地上睡,有的互相靠着彼此的背。

她看曹旦和萧雄一眼,当视线落在傅玉书和邵麒他们身上时,松了口气。还好他们还能出来,还以为他们会轻易淘汰。

过了好一会,大伙儿陆续醒来了。

当一峰带着一批人赶到的时候,所有人都站了起来,而这会,阳光已撒在了石洞外的平地上,照亮了不少人。

陆仪堂一到来就放烟雾弹,火红色的弧线在半空中散开。

御林军开始一个一个地站在选手们的身边,让选手们的距离保持着两米,不让他们互相靠近,而御林军,就站在每个选手的面前。

唐琳站在了最后面,过去的是曹旦,再过去的是萧雄。她不懂御林军为何要原本站成群的选手隔开。

一峰环视了大家一眼,说:“第八轮比赛已结束,恭喜你们,二十九人无一余漏都准时出了石洞。现在,我要清点旗子的数量。谁拿到的旗子最多,谁就是第一名;谁拿到旗子,谁就通关;谁拿不到旗子,谁就请离开皇宫。”

听到这里,云姗和杜元元黯然的垂下了眼眸。

唐琳摸了摸口袋,神色有些懊恼,自己明明多了三面旗子,早知道问问其他人谁没有她好给出去,现在倒好,御林军都不让她乱动了。

下面,御林军开始问他们面前选手,“你的旗子呢?”

选手们陆续把他们的旗子拿出来,交到御林军的手中。

很快,御林军问傅玉书他们要旗子了,傅玉书和云雷他们犹豫再三,在杜元元和云姗的的眼神强烈的传递内容之下,他们只好把他们手上的旗子交出来。

可是,御林军问到云姗和杜元元她们时,她们都垂下了头。

一位御林军面向一峰,说:“报,有两位选手没有旗子,请明示。”

一峰说:“把他们带出队伍!”

“是!”那位御林军听命行事,与另一位御林军把云姗和杜元元给带出了队伍,到了一旁。唐琳看着她们俩,叹了口气。

御林军问到曹旦和萧雄,“你们的旗子呢?”

曹旦他们把旗子交出来。wwyo。

最后一位御林军问唐琳,“你的旗子呢?”

这时,傅玉书等人等同时望向了唐琳。

唐琳看了大家一眼,这才磨磨蹭蹭的把手伸入口袋里。只是,她没有马上拿出来。傅玉书他们突然有不好的预感,难道唐琳没找到旗子?

正文 大内篇 御圣君真面目曝光,如神仙下凡。。

云姗见唐琳磨蹭半天也拿不出旗子来,替唐琳惋惜,“像老大这种选手,不应该没找到旗子,她就这样被淘汰了,真可惜。”

“是啊?”对杜元元来说,唐琳的淘汰,无疑是一个打击。原本以为自己淘汰也就算了,但还有唐琳留下来助傅玉书一臂之力,可现在看来已经是不可能的。

慢慢的,唐琳拿出了三面旗子,交给眼前的御林军。

傅玉书他们看到那三面旗子,吃惊得瞪大了嘴巴,万万没有想到杜元元与云姗他们找不到的旗子,竟然在她手上。

接下来,一峰当众宣布唐琳获得了第一名,然后就让御林军把所有的参赛选手带回宫苑。

——

御书房。

一峰得到许可,进了御书房,来到御桌前叩了叩首,“主子,第八轮比赛已结束。”

御圣君正拿着地图冥思苦想着什么事情,视线一直落在帝-都这块地方上,一方面,他又把一峰的话听进了耳,“唐琳怎么样了?”

一峰回道:“淘汰了两名选手,但唐姑娘没事。”

“嗯。”御圣君轻应一声,随即把地图折叠起来夹在了桌子底部,起身绕过桌沿,来到一峰跟前,道:“朕要出宫一趟。”

一峰问:“主子是要去哪里?属下这就去派人……”

“不用了?”御圣君知道一峰想说什么,他打断了他的话。“朕微服出去,不用派人跟着。朕的武功你还不放心?你呢,和陆仪堂孙百凌他们处理一下明日的第九轮比赛事宜。”那事在有。

“是。”一峰点头领命。

不出多久,御圣君回了寝宫,正换上一套儒雅偏偏的白袍時,门外传来了一记响亮的声音,“太后驾到——”

闻声,御圣君速速把腰带绑好,然后走到门口,正遇上皇太后过来,他优雅地颔了颔首,“儿臣,见过母后,母后安好。”

皇太后嘴上的笑容合不拢嘴,她扶过御圣君,“哀家每次看皇儿这样的打扮,不由得想起当年你父皇,你与你父皇越来越像了,都是斯斯文文的,看起来不像有脾气。”

御圣君反手搀扶过皇太后,把皇太后扶入寝宫坐下。

有宫女已去倒茶。

皇太后坐下来,再打量了一番御圣君,笑问:“皇儿,这可是要微服出巡?”

御圣君坐到母后旁边,解释道:“去二王府,找子尘说点事,在他那说比较安全。”

皇太后有所了解的点点头,“嗯,哀家昨晚已从安林口中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你们这样做,也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如此一来也保证了萼云的安危,只是皇儿,”她忧心忡忡的握住儿子的手,“哀家知道你想为你父皇报仇,更知道你有统-治中原的野心,但……智取这天下,是不是太过轻信了?自古以来,没有哪个朝代不都兵戎相见的?”

御圣君无奈地笑了笑,“母后,这些事情您就别为儿臣操心了,儿臣有儿臣的打算。您呀,就好好地享清福吧。”

皇太后瞟了他一眼,“除非你给母后一个皇孙,那母后天天围着皇孙转,就不来打扰你了。怎样?”

御圣君苦笑,“母后,当初不是说好了么,一年之后再……”

“好了好了,”皇太后故作不耐烦的说,“哀家对当初那番话谨记于心。你放心,哀家记得,但到時看不到新皇后,哀家拿你是问。”

御圣君笑了笑,“儿臣遵命便是。”

皇太后又说:“皇儿,你昨日让安林告诉哀家,你们已经找到诗荷了?”

御圣君点头道:“是的母后,她如今被朕软-禁在地下宫里。念在她当初未知所有事情的份上,朕就不追究她的过错了。孩子是无辜的,朕也不为难她与孩子。等孩子的父亲的事尘埃落定后,朕就把他们送回青县老家里。”

皇太后叹了一声,“只有哀家知道先皇要封诗荷为后的事情,怎么会让傅玉书抢先了一步作怪?”

御圣君说:“当年,傅丞相从楚国皇宫带走傅玉书的時候,傅玉书已经是个懂事的孩子了。他背负着家国血海深仇,一定想找朕报仇。当初母后向几位大臣内议娶后一事,傅丞相也在其中。傅丞相回到家中,肯定把这一喜事告诉了他的家眷知道。傅玉书偷偷的利用养父得知了宫中的地形图,因此,展开了狸猫换太子的计划,所以朕当初,娶的不是真正的诗荷,而是一个冒充诗荷的人,目的就是要支走朕的侍卫。”

皇太后摇摇头,感慨这世间世事多变,“早懂事的孩子……也很怕的。”

御圣君低头笑笑,“母后是在夸儿臣,还是在骂儿臣?”

“该骂。”皇太后瞪着他,“你呀,让母后怎么说你?自登基后,母后从来都管不了你,做了什么事情,母后也看不到。”

“咦,”御圣君皱眉,“朕不都让安林告诉您吗?朕的心思,安林最懂了。而且,为了不让您老担心,才让他時常来给您解释解释。除了一件事,朕自问朕所有的秘密母后都知道。”

皇太后斜眼看着他,不用猜也知道是什么事,“就是那个新皇后的事?这有什么大不了的,明年哀家就能看到她了。”

御圣君呵呵一笑,“那母后先慢慢等着,等時机到了,您自会认识她,估计也不用等到明年。”

皇太后狡猾的笑了笑,“要不,先给母后指示一下,是哪位大臣家中的千金?”

“总之,是个‘贤淑’的皇后就对了。”贤淑?御圣君摇摇头,唐琳贤淑吗?“她呢……长相是绝对不错的,而且,她特别会下厨,她的拿手好菜数不清。”

皇太后皱起眉,“皇儿,你娶的,是个良家少女?一般大家千金都不会厨里的东西,莫非还真是?”

“这个嘛,”御圣君纠结了一会,还是回答不上来。他连唐琳的家都不知道在哪,谈何知道唐琳是生长在穷人家还是富人家?“母后,对于这个,到時您问她就知道了,儿臣现在……不方便透露。”其实,是压根儿不知实情而已。

皇太后轻叹一声,感慨道:“皇儿,只要是个心地善良的女孩就行了,你也别太挑剔了。哀家给你选了那么多优秀的妃子你都不满意,哀家知道你眼光高,但眼光高也要有个限度,这样下去,何時才能找到一个能与白头偕老的伴儿?”

御圣君苦笑,“母后,看你说到哪去了。再说了,父皇又不止儿臣一个皇子,朕下面还有弟弟,妹妹。如今,三弟不都有子嗣了吗?”

皇太后又叹一声,“说到这个,哀家也怪想念他们的。如今,在帝-都除了子尘和心蕊,其他皇亲,都住得远远的,想见都难。”

御圣君说:“每年皇叔他们都回宫团聚,到時,母后就能见到他们了。一旦朕统一了一下,那他们住得就更远。”

皇太后很明白,她的皇儿为了保住御家的江山,把所有的皇亲国戚都往外调,如果这个帝-都出事了,只要有皇家血脉的地方,随時都可再建立一个帝-都……

如此政策,也只有不一般人敢做。

——

唐琳倚在门口,看着杜元元她们收拾东西准备滚蛋。

很快,她们都收拾完了。

云姗望向唐琳的時候,撇起嘴,“老大……”几步跑过来,抱住了唐琳,“我舍不得你,以后,你要常去看看我。”

唐琳抚抚她的背,微笑道:“有什么舍不得的,分开,是为了重聚,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松开云姗,拿出手机打开记事本,准备记录点什么,“珊儿,告诉我你们镖局的名字和地址,等以后有空了我去找你。”

云姗望望她手中的奇怪东西,“老大,我家镖局与这东西有关?”

唐琳失笑一记,“没有关系,这东西是记录号码之类用的,你告诉你们镖局的地址给我就好了。”

云姗“哦”了声,接下来,把她家镖局名和镖局地址一五一十都告诉了唐琳知道,唐琳怕记录在纸上会丢失,所以把信息记录在了手机上。

记完后,她把地址保存了下来,“搞定。”

杜元元已背着包袱拿着她的剑走过来,默默无语的与唐琳抱了一下,然后轻轻松开。她和云姗一样,纵有不舍也要离开的,“我们走了,你要保重,还有……多帮帮他。”zlsc。

唐琳点头道:“我会的。”她帮杜元元拿过剑就往外走,“我送你们到南宫门口。”

——

御圣君从寝宫离开后,骑上马,直奔南宫门。他原本想从西宫门离开的,但有些事情要从南宫出去办,所以他选择了这条道。

唐琳已经陪着杜元元她们到南宫门口了,她想对二人说点什么時,御圣君的马飞快赶过来。马上的他,英姿飒爽,白衣纯洁得如同神仙下凡。

“吁——”御圣君注意到她的時候,立即把马勒住,“琳琳?你怎么在这里?”他见到唐琳就停下,并没去注意杜元元和云姗也在,而那二人,正目不转睛看着他。

正文 大内篇 我一个女的陪一群大男人睡觉?!

“君……”君。意识到了什么?唐琳立马就住了口?她发现?有一个不该出现的人?就在现场。下一秒?她心惊胆颤的改了口?“师兄?你?你怎么在这里?”

她为何要心惊胆颤?还不是怕杜元元发现御圣君的身份?二来?也怕自己将要说的话?会令御圣君不满意。说好不再加他这位“大师兄”的戏份的?现在却又加了。

御圣君愣了愣?唐琳怎么突然叫自己为师兄了?说好以后不能再提“大师兄”的事的。

但当他看到她的余角不時地瞥着旁边時?他注意到了什么?跟着?他的视线顺着移过去?看到另外的两个女人時?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不是唐琳提醒?这会?真出事了。

杜元元和云姗打量着突然出现的俊美男人?都不由得吞吞唾沫。

云姗走到唐琳身侧?摇晃了一下唐琳的手?异常好奇地问:“老大老大?他……是谁呀?长得很俊?比我师兄还俊?”

唐琳心里鄙视起云姗?拜托?御圣君比云雷优秀多了。脸上?却强颜欢笑?“呃?他呀?他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御圣君的脸色说话?“他是……”

地兄人有。他说过?少给他戏份?可这会叫她如何是好?zlsc。

御圣君突然说:“我是她的大师兄。”如果不是以前向杜元元提过唐琳有个大师兄?他这会也编不出其他的身份来敷衍了事。

杜元元惊愣?大师兄?唐琳的大师兄?就是唐琳口中的那位……郁皇轩?也就是前段時间交玉书如何采购的那位采购员?想不到?竟然是眼前这位?

可为何?她觉得与这个男人似曾相识?好似在哪见过一样。

云姗“哇”了一声?花痴一样盯着御圣君看?“原来是大老大呀。”

唐琳一听?直接无语?“……”

御圣君偷偷扫了杜元元一眼?见她没有什么反应?自己松了口气。当初她假-扮诗荷与他成婚之日?他并没有戴着面具?但她当時却蒙有一层丝巾在脸上?应该没有看清楚他吧?

唐琳看着御圣君?支支吾吾的说:“师兄你?你怎么?怎么骑着马大摇大摆地出宫呀?什么時候你进宫了?怎么不通知我呢?”害我现在如何编下去了?

“琳琳?我有话跟你说?跟我来。”说着?御圣君拉过唐琳的手臂?把她往角落里拉去?避开杜元元与云姗。

看着御圣君拉着唐琳的手?杜元元心里竟有怅然若失的感觉。

云姗努嘴道:“如果先遇上老大的师兄再遇上我师兄该多好?我从来没见过这么俊的公子?好希望能认识他啊。”不由得拿云雷与御圣君比了起来。

杜元元惊住?怎么?怎么云姗也有这种感觉?是啊?认识傅玉书之前就认识了郁皇轩?或许……

她自问自己是非常爱傅玉书的?而且一辈子也不会改变?对于傅玉书?她连生命都敢付出。但?自看到这位郁皇轩后?她的心产生了微妙的变化。

这种微妙的悸动?比当初第一眼见到傅玉书的時候还强烈。

这个男人很俊?不是因为他长得俊她才有着莫名的悸动?而是他身上散发出的某一种非常有吸引力的气息?这种气息?使得每一个女人都无可避免会沦陷。

毋庸置疑?他是个令人怦然心动的男子?但不是所有都令人怦然心动的女子都能入得了他的眼。

“吓死我了。”唐琳抚抚自己的胸口?偶而偷偷望望杜元元他们。

御圣君抚了抚她的肩膀?唇角扬起暖心的弧度?安慰两句:“没事?都过去了?朕并没问一峰淘汰的是哪两位选手?这才与你们赶在了一起。她们没有见过朕?不会坏事的。”

唐琳担忧他?“你这么急着出宫?干嘛呢?你以前不都从西宫那边离开的?”

御圣君说:“从这里出发去办点事?再去二王府找子尘他们说些事。朕从一峰口中知道你在第八轮比赛中的情况了?朕的琳琳永远是最棒的?”

唐琳难得娇羞的笑了一下?垂头红着脸说:“以前没见你怎么夸我?现在却夸我?什么意思呀你?”

御圣君扫了那边的杜元元她们一眼?趁她们一个不注意?迅速地在唐琳的唇角上印了一下?再捏捏她的脸蛋?微笑道:“朕先走了?剩下的事情?女朋友看着办。”

唐琳叮嘱他?“那你也要小心点。”

“知道了。”说完?御圣君回到马边?跳上马?当着杜元元和云姗的面?一甩缰绳?马立刻往外奔?白色的身影?绝尘而去。

那些守在宫门的几十号御林军?并没有拦住那批马。

等唐琳走到身边的時候?杜元元好奇地问:“唐琳?你师兄好像可以在宫中畅行无阻一样?他是怎么办到的?”

唐琳想了想?回答很逼真?“我师兄的本事大着了?他想做什么?没有做不成的。刚他告诉我?他才进宫两天?只是没有時间去看我而已。”

“原来是这样?”杜元元舒了口气?“那以后?我们的事情就容易办多了。”意在指有唐琳的师兄的帮忙?那么刺杀狗皇帝的事情?将不再是件棘手的事。

唐琳向二人招了招手?“那?拜拜了?你们慢走?有空我去找你们玩。”

“老大?等一下。”云姗还有话对唐琳说?她不怀好意地问:“老大?你大师兄他……叫什么?”

唐琳说:“郁皇轩?忧郁的郁?皇帝的皇?轩辕的轩。”

云姗又问:“那他?可是有家室了?”

唐琳瞟她一眼?“瞎说什么呢?我大师兄他也不过才二十三四岁?大业未成?怎么可能那么早成家呢。再说了?他还没有遇上心怡的姑娘。”哼?别以为我唐琳不知道你云姗打什么坏主意?不就是喜欢上御圣君了嘛?想夺走他?有本事从我唐琳手中抢得到才行。

杜元元尴尬的笑笑?也忍不住插一句?“你大师兄我觉得很不错?应该有很多姑娘看上他吧?”

唐琳愣愣?怎么连杜元元也被御圣君给勾了魂了?这男朋友的魅力?怎大到这种宇宙不能容的地步了?“有是有?只是我大师兄说了?他心怡的姑娘不是那些姑娘?”

“那他喜欢什么样的?”杜元元与云姗异口同声道。

看着平日里这两位对各自的男人都死心塌地的女人?唐琳很想鄙视的?但转念想想?能让杜元元都沦陷?看来?御圣君的魅力不小。看到他那么受欢迎?她觉得是件好事?至少证明自己的眼光不错。“我师兄说了?其实他也没什么要求?只希望……”

二人都紧张地期待着唐琳后面的话?“只希望什么?”

唐琳眼中划过一丝狡猾?她沉声咳嗽了两下?很难以启齿道:“他说……如果没成亲之前就有姑娘敢舍身给他?并且令他满意?他会考虑考虑的。”

二人脸一红?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云姗低声抱怨?“怎么有这样的人呀?还要求姑娘在成亲舍身给他的?伤风败俗。”但一想到御圣君那张脸?还有那种吸引力?她竟有一丝舍身的念头。

想到这?云姗甩甩头?不能想下去了。

“好了?我不跟你们多说了?你们慢走?那我先回去了。”说完?唐琳朝二人摆了摆手?不多说一句就转身回去了。

云姗有些失望?她还想再多打听点的。

走出南宫门后?杜元元转过身?眼神不舍的看着皇宫的大门。在这以前?她觉得里面除了傅玉书?没什么好留恋的?也没什么可值得呆下去的。可如今唐琳的师兄也在里面?想必一定很热闹吧?

唐琳她怎么那么幸运?有那么一位令人怦然心动的男子作为师兄……

唐琳她怎么那么幸运?她一位女选手?可以和那么多男选手一起竞争大内侍卫?包括她的相公在内……

唐琳她怎么那么幸运?得到皇帝的器重……

——

唐琳回到宫苑?被傅玉书和云雷截住了去处。她不悦的瞪着他们?“干嘛拦我的去路?别怀疑我是我故意独吞最后两面旗子?那是因为我不知道谁没有拿到旗子?并不是不想给。”

“我们要说的不是这个?”云雷有些焦急的问?“唐姑娘?刚你送云姗她们出去的对吧?我师妹她有交代什么吗?”

唐琳两手一摊?“什么也没交代?让你们失望了。”

“都在嚷嚷什么呢?”这時?邵麒和韩雪烟走了过去。

一下子周围来了这么多自己不想见的人?唐琳想逃?“如果你们没什么事?那我先回房间休息了。昨晚没怎么睡。现在就不奉陪各位了。”

“小唐姐小唐姐?”韩雪烟兴奋的把唐琳拉住?拽着唐琳的手娇滴滴道:“你一个人呆在兰苑一定很孤单?要不?搬过来陪我一起睡好不好?傅大哥和小曹他们也在我们房间?多热闹啊?”

听到这?唐琳的嘴角不由得抽搐起来?“你是说?要我一个女的?和几个大男人一起……睡?”

正文 大内篇 深夜,突然造访的色狼!

韩雪烟闷着额头,弱弱地说:“小唐姐,这有什么不妥么?”为个起烟。

唐琳突然放大声吼她,“丫头,你是女扮男装习惯了才觉得跟男人睡没什么两样,可你小唐姐我不同?”

“可你也是小唐哥哦。”韩雪烟天真地提醒。

听到这话,唐琳欲哭无泪,摸摸韩雪烟的脸蛋,不知是夸她还是骂她,“我的小烟儿啊,你怎这么会说话呢?存心想气死你小唐姐对不对?”

韩雪烟垂下头,就怕唐琳突然打她,她继续弱弱地说:“可人家喜欢你当小唐哥。”

“……”唐琳直接无语。

“那个……”邵麒原本不想发话的,毕竟这是两个女人之间的事,而且,自己一个大男人主动去叫一个女人搬来与自己住,这不行。再让一个女人来住,那更不行。“小唐姑娘,你别理会雪烟,她就是……”

“我没说错?”韩雪烟瞪了姐夫一眼,继续劝说唐琳,她无非就是想找个女伴,不然她一个人呆在一群男人的房间里,怪别扭,也怪另类的。“小唐姐,你就别拒绝了好不好?就搬过来一起住嘛。”说到这里,干脆娇滴滴的晃起唐琳的手。“小唐姐是最好的,小唐姐最喜欢跟烟儿一起住的,对不对?”

傅玉书想,唐琳跟他们住,确实不合适。原先韩雪烟住进来,他都觉得很不自然了,若不是因为当時顾虑到韩雪烟是女扮男装不好揭穿,不然他早就抗议了。

“哎呀,不行。”不管韩雪烟如何撒娇,唐琳还是拒绝。“再怎么说,也不能跟男人住,这有多伤风化不知道吗?”再说了,要是让御圣君知道,他就算不跟她分手,也会让那几个大男人不好过的。

与其两败俱伤,倒不如自己乐得逍遥住一个房间。

其实韩雪烟也知道男女授受不亲这一层意思,但她一个人和姐夫还有一群男人住,天天晚上提心吊胆。如果有个女的陪着,那就能心安点了。

谁叫当初自己女扮男装呢,要不然可以住女选手的屋子了。

“小唐姐,呜呜,求你了。”

哟哟哟,还来这套。唐琳心里十分鄙视,脸上却有点动容,她平時就怕见小姑娘哭了,“好了好了,别哭啼啼的了,你让我考虑几晚再说。”

“真的?”韩雪烟激动得差点跳起来,但不到一会眉头皱起,“可是,再过几晚,我们还能呆在宫里吗?如果以后的比赛中淘汰了怎么办?”

唐琳白眼送过去,“说你笨还真不为过。”

“傻呀你,”连作为姐夫的邵麒也想白韩雪烟几眼,“我们已经过关了,就算接下来我们输了,也能留下来加入训练营培训?”

“噢?”韩雪烟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呢。”

这時,曹旦高高兴兴地小跑过来,见几人聊得那么开心,也不忘插入,“嘿,几位大哥大姐,这会,都在谈些什么呢?在谈论本少爷吗?”

云雷瞪了他一眼,“你有什么好谈的。”

曹旦挑挑眉,“既然不是在谈论本少爷,那是在商量何事?”

云雷说:“薛延想和唐姑娘住一起,所以这会想叫唐姑娘搬到我们房间住。”

曹旦一听,两眼发亮,“真的呀?那雪烟丫头这主意敢情是太好了。她不是觉得跟我们住很别扭吗?正好,有咱们无敌的唐姐陪着,就不别扭了,我们也就不会觉得不自然了。”

众人惊问:“你何時知道她是女的?”

曹旦愣愣,反应回来后就解释:“哦,是这样的,几天前我比较晚去澡堂洗澡,结果碰上了雪烟她……”

突然,邵麒愤怒得揪起他的衣领,怒问:“你对她做了什么?”

“麒麟大哥,你真是,生什么大脾气啊?”对于邵麒的鲁莽之举,曹旦非常生气。“我能做什么?当時她就在水中,听到有脚步声就出声止住了我,所以我没有见到她,你以为呢?”

“姐夫,你误会小曹了。”韩雪烟把邵麒的双手松开,然后朝曹旦低了低头,歉意道:“对不起小曹,我姐夫不知道情况,所以……很抱歉。”

曹旦揉揉自己的脖子,冷冷面向一边,“哼。”

邵麒慢慢收住手,脸上浮现尴尬之色,早知事情不是这样,他也不会动手。“对不起小曹兄弟,在下为刚才的鲁莽行为向你道歉,对不起,我不该向你动手。”

曹旦不是个爱记仇的人,得到邵麒的道歉,也就不再追究了,摆摆手豪爽道:“没事,过去了过去了。但你瞒着我们隐瞒你和雪烟的关系,这可是不对的。”

邵麒惭愧道:“不好意思,当初我也是为了照顾到雪烟是女扮男装进宫的,所以才不得已瞒着大家,希望大家见谅。”

唐琳环手抱胸冷脸望着大家,沉声问:“你们,说够了吗?如果没什么事,我可以走了?”

“别啊唐姐。”这回拦他的不是韩雪烟,而是曹旦。他把唐琳当亲生姐姐一样,一把搂过她的手臂,以弟弟的口吻道:“我说唐姐,你搬过来多好啊?”

唐琳无力地眯起眼睛,慵懒道:“如果你能说服我,那我就搬过去,否则……门都没有。”

曹旦故意威胁,“唐姐,我听说,大内侍卫选拔赛一结束,兰苑就要改成仓库了,这里不再是让选手住的地方。好像梅兰竹菊四苑,就梅竹两苑让选手住。如果唐姐不早点搬过来,那选拔赛一旦结束,菊苑的选手肯定占空竹苑的房间,到時,您非但不能和我们几个熟悉的人住在一起,反而要和其他那些选手挨着睡了。如果真这样,倒不如和我们住一起呢,再说了,雪烟也是女孩子,正好,你们也不会感觉到别扭了,当然,我和傅大哥他们都很君子的。”

“净扯淡,信你才怪。”唐琳没好气地说完,这回掉头就走,并扔下一句话,“如果你说的是真的,比赛结束時不给我留一个床铺,我唐琳跟你们绝交。”

听到这句话,韩雪烟松了口气,曹旦也松了口气。但傅玉书他们,心情却沉重了起来。

曹旦和韩雪烟都把唐琳当亲姐对待,所以觉得住一起不会有什么。但他们不同,唐琳相对于他们来说,无疑是重重地挑战他们的自制力和意念。

——

二王府。

御圣君已坐在大厅,待侍女上茶后,他问御子尘:“萼云呢?”

御子尘说:“训练营的培训日期长达三四个月,这几个月内,估计臣弟也鲜少有時间回王府,怕她闷,所以在今晨就秘密派人把她送回娘家了。”

御圣君抿了口茶,点点头道,“嗯,你这样做也不是坏事。既然木凌萱以为萼云已死,那她也不会再利用萼云说事。今年内,最重要的事,就是把傅玉书,邵麒,以及木凌萱给看紧了,把他们困在宫中越久越好。这样一来,我们才有時间把反御会的巢-血给端了,也好计划怎么控制北临国的事情。至于我们的兵马,本就不在邵麒手中,所以我们不必担心这个会产生变化,但只要拖住邵麒,不让他出去,他就不会发现我们重新调配兵马的事情。”

御子尘感慨道:“五年前,如果不是太后,我们也不会发现,这个邵麒原来是北临皇帝的心腹。每次想到这件事,臣弟都渗出一身冷汗。”zlsc。

御圣君笑笑,“有些事情,天注定,避免不了,只好迎面而上。”

“皇兄,不打算更改后面几轮比赛的内容了?”御子尘有所担忧,“每一轮都会危及到选手的生命,如果唐琳上场,那对她而言,是个残-忍的考验。”

御圣君叹了口气,望着茶杯,眼神迷离,“如果更改了内容,那第一侍卫其他选手都能夺得到,如果不更改,又恐危及唐琳。朕今晚回去后仔细想想再做决定吧。如果因为几场比赛而失去唐琳,朕会后悔一辈子的。”

御子尘“嗯”了声,“一切听从皇兄的安排。那,接下来这段日子,我们一方面的任务就是把邵麒等人困在宫中,封-锁他们与外界所有的联系。令一方面,把反御会连根拔起,重整我们的兵马,利用木凌萱送出来的消息一点一点地控制北临国。”

御圣君眯起危险冷厉的眸,唇角的笑意很深沉,“等我们御家统一了中原,朕就专心解开唐琳这道谜题,首先,朕要知道,她的家……在哪。”

——

唐琳坐在饭桌边,看着空荡荡的房间,空荡荡的床铺,顿時满心的怅然若失。“唉都雪烟说得没错,的确很孤单。”

过了一会,唐琳回床上躺下,今晚她可以在这张大床上翻来翻去也不会踢到人了,多好。只是这会翻来翻去几次,也没有困意,以前可不是这样的。

一抹黑影从不远处的各个宫殿飞来,最后不动声色的落在唐琳房间的门口,并敲门。

闻声,唐琳的心提到了嗓门上,“谁啊?”不会是吧?

正文 大内篇 汗,跟古人真是沟通不上。

门口的人似乎知道唐琳在害怕,他故意不出声,又敲起了门来。这几下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的清晰,让唐琳听得全身的毛孔都竖了起来。

她有些不高兴了,吼叫一声:“到底谁啊?”

门外还是没有声音,寂静得只剩下院子内的花草丛中偶尔传来的昆虫声。

唐琳弓着腰,蹑手蹑脚走到门口,这会人已经不在外面了吧?她提紧心神伸手过去,慢慢地把门打开一条缝隙,再探出头来,左右两边顾了几眼。

门口两侧空荡荡的,一个人影也没有。

突然,一抹黑影自房梁上跃下来,速度极快地把唐琳推入了房中,再把房门关上,然后,把她推置门上,单手捂住她的口。

原本唐琳要惊叫的,看清楚眼前的人后,双眸眯起,愤怒滋生。

此人不是谁,正是御圣君。他收到她的愤怒眼神后,乖乖收回了自己的手,笑得邪气又无辜,“抱歉,朕刚才也是为防止不必要的人听到,所以……”

唐琳瞪他一眼,气道:“这兰苑就我一个人,怎么可能还会有其他人?御圣君,你是存心的?”被有道御。

御圣君只笑不语,默认了。

“哼,缺德?”唐琳没好气的冷哼一声,几步回了床上一掀被子躺下,不打算理会御圣君。

御圣君自顾自地走到木桌边,拉开凳子坐下来,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偶尔侧头望望床铺上紧闭双眼的唐琳,偶尔看看桌上镜中俊朗的自己。

过了一会儿,唐琳闭着眼开口,“不知九五之尊突然驾到,找民女唐琳有何要事啊?”这话,一听都知道还带气。

御圣君把凳子转了一个角度,正面对着床上的唐琳。他单手搁在凳子的后托上,托着左脸颊,似笑非笑看着唐琳,“女朋友,朕跟你商量件事,先起来?”

唐琳翻了个身,较劲:“我不起。”

御圣君嘴角闪过一抹腹黑的弧线,“你不起,那朕上去?”

唐琳立即抓紧被子四角严防,“你爱干啥就干啥,谁你的便。”

御圣君起身离开凳子,跨了两步就坐在了床沿,低头下去,唇角非常靠近唐琳的耳朵,声音暧昧柔磁,“这么容易就生气了?朕刚刚道歉了,不是故意要吓你的,琳琳不气了哦?”

他的气息拂过她的耳边,让她很不自然,她干脆把被子蒙过头,厚重的声音自被子里传出来,“民女哪敢气皇上,民女可不想为自己找死路。”

御圣君突然扳起脸色,“再不原谅朕,朕就……”

唐琳的一双眼睛在被窝里骨碌骨碌地转,提心吊胆不已。再不原谅他,他就怎样?

就在这時,唐琳发现御圣君竟离开了床沿,她的心倏然一沉,他就这样走了吗?她一个人住这么大一个院子,多么的孤单,他难道没有感受到她的心境吗?

想到这,唐琳委屈得吸起了鼻子,在被子里低声咒骂,“臭御圣君,烂御圣君,欠扁,欠骂,欠揍,欠教训……”

床头外,传来了一记温润的声音,“还欠什么?”

闻声,唐琳猛地坐起来,转头一看,御圣君还没有走,顿時破涕为笑,“烂御圣君,你还没走呢?”只是,看到御圣君正在卸下外衣,她想歪了,“男朋友打算今晚要在此欺负女朋友吗?”

御圣君抛过去一个有色眼神,“你说呢?”外衣已卸,其他未动半分。他当着唐琳的面,跳上了她的床,并掀开她的被子躺在了她的旁边。

唐琳把他从头浏览到尾,怔愣问:“君君,办事也要坦诚相待嘛,你怎么不把里面的都卸了?”

他突然伸手,一把拉住她躺下,并把她拉入了怀中,轻轻地搂着她,满意地闭上眼睛,“朕今晚在这陪你,你不要赶朕走?现在,还在生朕的气吗?”

她的小手胡乱绞着他胸前的衣服,努嘴道:“哪敢呀。”

他睁开俊眸,唇角勾起温暖的弧线。他往下躺一点,与她面对面。看着她闪烁迷离的大眼睛,他用右手修长干净的食指点点她的眼睫毛,又点点她的脸颊,却不说点什么。

她看着他这张鬼斧神工的俊脸,舔了舔嘴唇,总想把他的脸据为己有天天亲个没完没了。“要跟我说什么事?说完你的,正好我也有一件事想跟你商量?”

说到以后的比赛这些事,御圣君不由得沉了口气,他说:“朕不想让你冒险,所以,打算更改第九轮以后的每一项比赛内容。”

唐琳分析其中利害:“可是,当初你已经向众选手提醒了,第十轮开始,每一轮都会危及到选手的生命,如果轻易更改,不但没惩治那些歼细,也失去了选手对比赛的尊重。当他们知道这第九轮以后的比赛是那么容易的時候,他们会觉得,皇上当初说大话,故意吓唬他们。这样对大内侍卫名声不好。皇上,再说了,如果第九轮开始都比较危险困难,那么选手们有机会继续比下去吗?说不定他们连第九轮都无法通过?”

御圣君担忧道:“可朕担心你的安全。”

唐琳保证道:“我保证,平安闯完十五关。”

御圣君不明白地问:“有什么比你的命更重要的,非要硬闯?”

唐琳嘻嘻一笑,有点难以启齿地说:“我这人就是有一个毛病,越困难的事情越想挑战。如果是轻轻松松的关卡,反倒激不起我的兴趣来。”

御圣君瞪她一眼,“你就不怕出事?”

唐琳大声说:“怕出事?我怎么可能怕出事,如果怕,我早就退缩了,何必非得硬闯虎血。”她突然摇晃着他的手撒娇,“哎呀君君,别改嘛,让我试试。你找人看着我就是了。我这人一天没有任务可挑战,就会浑身不舒服不自在,如果日久不动,会退化的,你想看到我变成一个没用的人吗?”zlsc。

御圣君舒了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你呀,就知道按自己的姓子来。”

唐琳咧嘴嘻嘻笑,乖乖的钻入他的怀中,享受着他给予的温暖,享受着他对她的宠溺,以及给她的满满的安全感。“君君,我爱死你了。”

御圣君白了某角落一眼,“爱死了以后谁继续爱你?”

唐琳只顾着甜笑,不说。她努力的钻他的被窝,索取更多的温暖。

御圣君低头看着她在傻笑,问道:“刚你说要跟朕商量一件事,什么事?”

说到这件事,唐琳严肃了几分,她从他怀中探出头来对视着他的眼睛,犹豫再三,咬着手指心虚地支支吾吾,“是这样的,我想,我想……搬到一个地方住。”

她支支吾吾半天,就是想搬地方?御圣君乱猜,“想搬到朕的寝宫?好事啊,那朕以后就幸福了?”

唐琳眯起危险的眸,“哪个xing?”

御圣君被质问得很莫名其妙,“幸就是幸咯,还能有哪个幸?”

唐琳狡辩,“你说是哪个xing,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说那个xing?老实招待,到底是哪个xing?如果是那个xing福的话,我我我……”脸红,说不出口。

御圣君听到五官差点扭曲,“琳琳你说什么了?什么这个幸那个幸的?就那个幸,还有哪个幸?你以为哪个幸?这个姓?还是那个杏?”

唐琳红着脸埋怨他一眼,“鬼才知道你说哪个xing。想要表达是那个xing,就明说嘛,何必拐弯抹角的?”

“……”御圣君听得更加糊涂,更加纠结。“朕只是觉得,你若是搬到朕的寝宫了,那朕以后就很幸福了,能和自己喜欢的女子一起生活,难道不是件幸福的事?”

唐琳的脸色忽然一阵红一阵白,显得异常尴尬。说来说去,是幸福呀。原来是她曲解了他的意思。“没事,咱们不讨论这个xing话题了。”

御圣君认真帮她纠正,“是幸福,朕刚给你说的是幸福,不是幸话题。”

“唉,”唐琳无声一叹,“跟古人就是难以沟通。”

御圣君皱起眉,“琳琳你刚说什么?”

她朝他眯起笑眼,“没,我没说什么。”

御圣君问:“那你先前说有话跟朕商量,到底是什么事?难道,真是要搬到朕那住?你有这样的念头,朕非常的满意,你若想过来,那朕……”

“呵呵,呵呵,”唐琳看着他,脸上尽是僵硬的笑容。“我有这样的念头,你非常满意?”

御圣君皱皱眉,反问道:“难道,朕不该满意吗?”

唐琳嘴角的笑容抽搐起来,“那皇上说说看,琳琳搬过去,什么地方能令您满意的?”是我唐琳的身体吗?哼,还说是佛门弟子,骗人的。

御圣君说:“那朕以后每天醒来都能马上看到你了?”

“就这样?”

“就这样?”

唐琳脸一红,垂下了头,又是自己曲解人家的意思了。

御圣君高兴地问:“是搬过来跟朕住?”

“不是?”唐琳马上解释,“是想搬过去跟几个男人住,不是你?”

正文 大内篇 这先生贼好看,原来是当鸭的呀!

御圣君的神情黯然下来,淡淡地问:,怎,怎么有此想法“”而说想唐。

,对不起?”唐琳没想到,自己所提的这个问题,会令御圣君如此难过,他一定被吓坏了。

如果因此失去他,她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好过。

御圣君捧住她的脸,淡淡一笑,柔声道:,朕没事,只是觉得有点……突然。朕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所以朕现在想听听你的想法,为何有这种念头“”

唐琳如实道:,今天韩雪烟叫我搬到他们的房间住,她自己一个人怕。我拒绝了她,因为我不可能跟傅玉书他们共处一室。可后来我想了想,如果因此能靠近他们,未曾不是一件好事。皇上剿灭反御会也需要些時日,那如果傅玉书他们的一举一动在我的眼皮底下,岂不是无法知道外头的事情了“”

御圣君侧了侧身,面朝房梁,仔细端详着唐琳说的这件事情。她是他的女人,这样跟一群男人住,如果出事了,那就把她害了,也会让自己难过一辈子。

见他考虑着,唐琳想,有谁希望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住,,君君,你别考虑了,我不去?”

御圣君侧过头望着她平静的眼神,,怎么又不去了“”

唐琳笑了笑,只有一句话:,我是你的女人啊。”

他扬起暖心而又夹杂愧疚的笑容,他把她拉入怀中,轻轻拥着,,朕不相信傅玉书,他早已对你有不一样的情感,哪怕他不是一个乱来的人,朕也不放心把你安置在他身边。但,你说得对,剿灭反御会需要時日,重整邵麒带过的兵马也需要時日,暗中控制北临国,更是需要時日,必需要有人监视木凌萱等几个重要人物才行。可只有你一个人,朕不放心。”他想了又想,最后说:,这样吧,等选拔赛结束后朕再给你处理这件事?”

唐琳点头说:,我听你的。”然后往他的怀更钻入,直到可以放心的闭上眼睛,,君君,早点睡,你明天还要上早朝。”

御圣君轻轻,嗯”了声。

过了好一会,唐琳在他怀中眼睛突然一睁,并含着一丝光芒。她猛然想到了什么,,君君,你睡着了吗“”

,没。”御圣君平静的声音自她头上传来。,怎了“”

唐琳仰起头看着他极好看的下脸,迫不及待地说:,如果真搬过去的话,我倒是有一个建议,这样就挨不着傅玉书他们一起睡了。”

御圣君微微挑眉,,哦“愿闻其详。”

唐琳说:,我把床改了,改成现代式的怎样“”

,现代式“”御圣君皱起眉,不解‘现代式’这词如何解释。

唐琳暂不透露,神神秘秘地笑说:,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不过,到時,如果要住十个人之多的话,则需要换个大点的房间。”

御圣君说:,宫苑是提供选拔赛之時的选手准备的,一旦进入训练营,就换了住处。”

唐琳,哦”了声,,原来还要换住处。”不再想说什么,乖乖钻入他的怀中,继续闭上眼睛睡去。

只是过了好一会,她突然又仰头望着他,好奇又不解地说:,君君。”

御圣君俊眸垂下来,面带温暖的笑意看着她,嗓音沙哑轻柔,如同金玉碰撞而产生的声音,,古灵精怪的,又想跟朕提什么建议“”

,不是啊,”唐琳说,,我就是想问一下,君君是不是对我的身体不感兴趣“”

御圣君怔愣一下,好笑地问:,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来“”

唐琳腾地坐起来,被子也被她给掀到一旁,她就这么插着腰鼓着脸生着闷气看着他,,我唐琳虽非世界最美50人之一,但也是中国少有的美女。想我唐琳曾经还扮成模特儿去勾引一位黑道太子完成任务,那人冷血到冰川了,可还是被我给融化了,怎到你这不起效了“君君,不会是你的身体……有问题吗“”

听到这句话,御圣君的脸黑线布满,又尴又尬,,谁跟你说朕有问题的“安林“一峰“还是一堂和一霜“朕去砍了他们?”

唐琳马上道歉,,对不起君君,我不是那个意思。这不关别人的事。我只是有些纳闷,我这么好的身材在你面前,怎么都没看到你有反应的“”

御圣君无力的白了她一眼,,你非得要看到朕有反应吗“”

唐琳马上慌住,,不是,不是的。”晕倒,既希望人家对自己有反应,又不希望,真是越来越矛盾了。,琳琳只是说说而已,千万别,别乱来。一旦上火,你女朋友还真没法帮你降火。”

御圣君又白她一眼,,那刚刚是谁还在质问朕没反应来的“你从哪看到朕对你的身体,没有兴趣“”

唐琳的眼睛往他的身体上下四处瞄,但却不敢锁定任何一个地方。,就是这里……那里……这里……那里……”

御圣君一脸挫败,,你赢了,朕越来越拗不过你。”

唐琳咧嘴,嘻嘻一笑,终于面含羞愧把手指指向了某人的某个地方,,君君,是不是这里呀“一般测试男人是否有反应,都是从这里判断的?”

御圣君往下一瞧,唐琳指的不是下身,而是自己的胸膛,当然,她正确指定的地方,是他的心。

她重新躺下,又乖乖钻入他的怀,这回听到的心跳声比刚才还要强烈。如今两个人睡在一块儿了,他还对她有如此强烈的心跳声,足够了。

御圣君抚抚她的脸颊,柔声道:,睡吧,安心睡,朕这一辈子都是你一个人的,你想怎么招都行。这一辈子,朕都对你有兴趣,而且,是唯一的一个。”

在他的呵护下,她渐渐熟睡过去。

梦中,她看到他躲在她家的浴室里,而帅气高大的警察老哥从外头抄着一把手枪往浴室靠近,然后贴紧着门,对身后那群全部武装的武警交流了几个眼神。

突然,老哥踢开浴室的门倾身而入,对着不知道越窗而逃的御圣君就大喊,,别动,我们是警察,马上举手趴下?”

御圣君盯着老哥手中这把熟悉的手枪发愣,,这不是爱妃的手枪吗“”

梦到这,唐琳突然在御圣君怀中哈哈哈大笑。

御圣君还没有睡着,听到怀中的笑声如此开心,他起初有些怔愣,但知道唐琳做了一个美梦,他的心情也就跟着好了。

就是不知道她在作何美梦。

梦境一转,此刻唐琳身在了她们的部队里头,此時是正午之時,她猫在团长的办公室里打着越洋电话,,喂,老弟,是二姐,你如今在国外好吗“”

这時,高大威猛,四肢健壮,但穿上军装甚是儒雅斯文的团长不顾形象就奔入了他的办公室,对正在煲电话粥的唐琳急声道,,18号?”

唐琳闻声立马把电话挂下,立正,站好,声音响亮而庄重的回道:,是,18号在,请团长指示。”zlsc。

团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刚,刚我看到外头有个鬼影子嗖的一下飘过去,你去看看,看看是不是有恐怖分子想暗袭咱们神团。”

,呃……”唐琳愣愣,干笑道:,团长,咱们神团可是中国最牛的特种部队,内有精兵不胜数,岂是敌人可以随意侵入的“哪怕那国际恐怖分子,亦也没有半分……”

团长这会的气息顺畅了许多,瞪了唐琳一眼,,怎么还没从古代回来“说话怪里怪气的。”

,团长,此言当真“”似乎成了唐琳的毛病,话一出口,文绉绉。

团长不理会她那么多,吩咐道:,快去把那鬼影人给抓住,也不知道学了什么上乘武功,竟然在部队里来无影去无踪。”

梦境又变,

御圣君推着购物车,在大商场里面购物。他不懂现代的东西,别人交待买的纸巾,他干脆塞几包卫生巾入车内……

到柜台结账之時,那收银员见他长头发古装,好看得不像样。

御圣君问:,多少银子“”

收银员呵呵一笑,,先生真幽默。”然后开始清单,最后礼貌地说:,先生,共918元,您……买了700多元的。”这先生长得贼好看,原来是当鸭的呀。

御圣君压根儿不知道她说什么,自怀中拿出了一锭银子。

收银员傻眼,然后望望四周,小声嘀咕:,这附近有摄影机在拍戏“”

御圣君以为要付的钱够了,趁收银员私语之時,他拿起已经装入袋中的一大堆东西就往外走。

收银员反应回来,吓坏了,马上按了报警器……

不出多久,在十字路口中间,御圣君被四面围堵的警察给被迫停下脚步。警察老哥拿着扩声话筒从车上下来,看到眼前的御圣君,差点昏倒。一会,表情极其怪异的看着御圣君,,兄台啊,叫你出来帮我买包烟和一盒纸巾,有必要这样玩我吗“”

可是,就在这時,不知哪来的枪声突然响起,众人只见御圣君倒在了地上,很多自盒子滑出来。

,君君?”梦醒,唐琳猛地惊叫一声坐起来。

正文 大内篇 谁赢谁负,谁将笑到最后?

唐琳大口喘息,额头汗水淋漓,湿了刘海。舒骺豞匫她朝床侧看看,并没有御圣君的身影,这下松了口气。原来,是在做噩梦了,可怎么做如此奇怪的梦?

她不知道,床边站着一个人,“小唐,怎么了?”

闻声,唐琳惊了惊,扭头看看是谁。看清楚是一霜后,提到嗓门的一颗心这才得以松下,她疲惫的喘了口气,再抹了把额头的汗,一边下床,一边问:“一霜,你怎么在这里?”

一霜看着她穿鞋,边说:“今天开始第九轮比赛,主子怕你睡过头了,所以让我早早过来,以便等时候到了叫醒你。主子因为五更天要上朝,来不及通知你。”

唐琳已穿完鞋,过去打开柜子,拿出那件水蓝色的海军服披上,“我以为,每天天一亮辅导官会过来通知。”13865803

“今天辅导官不会过来了,”一霜说,“来带选手到比赛目的地的人,是我和一堂,他这会已经在叫隔壁的男选手,所以就我来兰苑叫你了。”

“比赛场地在哪?”唐琳拿过饭桌上的水壶,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完才问一霜。

一霜说:“在练武场。”见唐琳准备离开,不打算动桌上的饭菜,她提醒道:“小唐,不用早膳?用了早膳再过去也不迟,不吃等下比赛没有精神,很容易出事!”

醒来到现在,唐琳的心一直七上八下的,她的神色有些疲惫,对一霜摇摇头,如实道:“我吃不下。昨晚做了个梦,原本以为是个好梦,结果……”

一霜问:“什么梦?”

唐琳说:“梦到你家主子被人枪毙了,而且是当着我老哥的面!”

“你还有兄长呢。”一霜呵呵一笑问,但她并不知道‘枪毙’是何意。

唐琳扯唇笑笑,有些苦涩,“有,一位兄长,一个弟弟。兄长的职业与我的职业有许多共同的地方,只有弟弟目前还在国外留学,父母是军官。如果不是昨晚那个梦,我几乎都忘记他们了。”

一霜不解地问:“既是自己的家人,怎么能忘记了?”

唐琳苦笑道:“你不懂。我从小是在部队里长大的,每年可以回家的机会很少。十五岁满就要接受任务外出。常年奔波在任务上,久而久之把家人给忘记了,除非受了委屈,不然也不会那么想念家人。总觉得,我过得好了,他们就过得好。父母有两个儿子陪着,那我也就放心多了。”

闻漓头扭。一霜说:“如今想他们了,何不让主子派人护送你回去与父母团聚团聚?”

“呵,”唐琳又一苦笑,“回去?谈何容易!”

一霜想不通,“怎不容易?这天下,处处是黄土,既是黄土,必定大有人在。即使小唐你是小国之民,那我们主子也能安全护送你回到家中。”

唐琳满脸惆怅之色,“唉,如果有这么容易就好了。可是,回我家……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除非能找到时光隧道,对了,时光隧道……

她猛然想起昨晚做过的梦,喃喃自语:“我居然梦到御圣君身在现代,这不就表明我有回去的机会?”

一霜听不清楚她在自言自语些什么话,便问:“小唐,怎了?”

“没事。”唐琳摇摇头,并没有实情相告。不过,有了这个发现,此刻她心里已不再七上八下了,如果真有可能回现代一次,那最好不过。

一霜说:“那我们去练武场吧。”

唐琳点点头,“嗯。”

——

来到练武场,唐琳觉得有些不对劲。按理说如果今日的赛场设置在这里,为何不见设置有障碍物?没有障碍物,又怎么开始比赛?第九轮的比赛内容,究竟是什么?

除了唐琳,二十六位参赛选手,这会已齐齐地站在练武场中央,全部面朝东面。在他们面前五米外的地方,则站着几个人,分别是一峰,一堂,和陆仪堂以及孙百凌。

一霜把唐琳带到一峰面前,“最后一位选手到了。”

一峰朝她点了下头,然后视线转向唐琳,对唐琳说:“先归位。”

唐琳点点头,“是。”应了声,然后转身往傅玉书他们走过去,最后,站在了韩雪烟和曹旦的中间,而韩雪烟,则是第一排所有选手中排最末的一位。

韩雪烟凑到她耳边一点,压低声音问:“小唐姐,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

唐琳如实回道:“等选拔赛结束后!”

“啊!”韩雪烟小小一惊,“等选拔赛结束?那岂不是还要等上六七天?”小唐姐不会知道,这六七天晚上,她还要受房间内那几个男人不一样的目光看待。每一晚他们的目光,都能扒掉她的一层皮似的,使得她越来越不安了,越来越觉得自己每晚都像一个没穿衣服的成年女子睡在他们的房间里。

“急什么,”唐琳小声回道,“接下来的几轮选拔赛不用一两天就过去了。”

“为什么呀?”韩雪烟不懂,既然第九轮之前的比赛都是每一天进行,为何第九轮开始,不用一两天就过去了?剩下不是还有六七轮比赛吗?

唐琳解释道:“第九轮开始,每一轮占用的时间都不多,一天能完成几轮。”

韩雪烟问:“小唐姐,你怎么知道的?”

唐琳说:“来的路上,那位女侍卫告诉我的!”

韩雪烟“哦”了声。

“咳咳。”一峰润了润喉咙,继而严肃地看着大家,严肃道:“第九轮比赛开始,接下来的每一轮比赛所占用的时间,非常少。但是,想要夺得第一侍卫这个称号,就要看你们的本事了。”

曹旦望望唐琳,猜测道:“也不知道第九轮的比赛内容是什么。”

唐琳想起,当初御圣君说过,后面的难关会危及生命,何其的残-忍,那么,接下来的比赛,应该是竞赛,为了第一名而豁出去。有种哪怕是流完血,也要血战到底的气势与……悲哀。

一峰继续道:“本轮比赛题目为:同仇敌忾。这个题目,与真正的比斗说有关联,也没有关联,说没有关联,也有关联,至于是何意思,就只有你们在比斗时领会了。本轮是淘汰赛,只要你们在比赛结束之前,把你们二十六人当中除掉二十人,剩下的六人,则可以进入下一轮比赛。这场比赛没有点到为止,你们可以为了通关而把对方……打-残,甚至打死!”wb7z。

不少选手面露惊恐之色,这样下去,那还得了。

韩雪烟抚抚胸口,一脸的慌张,“如果真是这样,我不会武功,那我岂不是看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唐琳失笑道:“别忘记了,你可还有一位无敌姐夫,有他在,你还担心自己会被其他选手打死?”

韩雪烟叹了口气,并没有因为姐夫在而完全放心,“可每一位选手的武功都不弱,他自己一个人恐怕都自身难保,更何况保护我这个累赘。”

唐琳说:“这还没上场你就泄气了,等下怎么全力奋战?听话,别多想了,好好准备一会的拼杀吧!”

身旁的曹旦嘻嘻一笑,一副有求于人的样子,“唐姐,等下对我手下留情可好?”

唐琳鄙视他一眼,“你干脆说你一拳把我打倒在地就行了,你不挺厉害的么?既然挺厉害的,又怎么需要我手下留情?我还求你手下留情呢!”

曹旦干笑:“唐姐,你说的这是哪的话。”

一峰望陆仪堂他们一眼,接着说:“比赛过程中,不准使用兵器和暗器,一旦发现,严惩不贷。两位辅导官会在旁监视你们,一旦发现你们使用兵器和暗器,马上取消你们的比赛资格,都,听清楚了吗?”

少许人蚊子一样的出声,“听清楚了。”

接下来,一峰吩咐御林军在练武场中间画了一个方框,一个四方形的方框,长度十米,宽度十米。练武场不是一般硬块地面,而是最上面由一层厚厚的细沙铺着,平时,也是为了大内侍卫在训练时摔倒不被伤着才铺上的。

御林军用红染料水画了一个四方形方框后,就退下了。

一峰让所有参赛选手走入方框里。

进去后,不少选手开始防备自己的周围,做起随时防卫也可随时反击与进攻的姿势。因为一峰提醒过,能通关的只有六人,如果要赢,必需要打败二十个人才行。

他们每一个人进来后都是自己顾自己,没有领会比赛题目的意思,同仇敌忾,其实,一峰的意思是,是要他们其中自认为关系最好的六个人一同联手,去打败关系不好的二十个人。

进入比赛场地后,傅玉书在不知不觉中已站在了唐琳面前。

而韩雪烟,从进来到现在,一直躲在邵麒的身后,而云雷,则护着邵麒,既保护韩雪烟,也在保护邵麒——保护主子,这是他云雷的职责所在,必需的保护。

一峰举起手到嘴边,手中抓着唐琳的哨子。只要哨子一响,等下就能看到一场真正的决斗了,谁赢谁负,谁将笑到最后?

正文 大内篇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唐琳换了个地方站着,不再站在傅玉书身后,而是站在他身侧。舒骺豞匫

傅玉书望着她,眼神渐渐复杂,“怎么跑到这里来?”

唐琳很潦草的回了他一句,“别说话了,认真比赛吧,你不打倒二十个人,你就没法参加下一轮比赛!”

“你能行吗?”傅玉书问,话语中夹杂不清晰的关心。

唐琳忽略他的关心,“我若是不行,还有谁行的?当上大内侍卫,就能完全成为御圣君身边的近身侍卫,这是师父的使命,我一定要奋战到底!”

“那……小心点。”傅玉书叮嘱一句。

唐琳不说什么,与其他选手一样,每个人都盯着,等着哨子声一响,他们就努力进攻,把人撂倒了再说。

这会,一峰已含-住哨子,望着众选手,用力一吹——

马上,几乎所有选手都挤成了一团,开始拳打脚踢,一时间,你打我,我打你,要么一个人同时对抗几个人,要么被强劲的对手打得节节败退。

不少选手知道韩雪烟是最弱的,纷纷朝韩雪烟攻击,却被护着韩雪烟的邵麒给一拳一脚的还击回去。

对自己的武功非常有自信,认为是天下第一的那些选手,则一起攻上唐琳。他们都认为唐琳是个最能威胁到第一名的选手,必需要除了她。

傅玉书见唐琳被几个人围上,迅速跑过去,与其中两个厮杀在了一起,黑影白影交叠一块,这才是真正的交锋。

唐琳看那一抹正在拼命厮杀的白影一眼,并没有什么表情。只是,她还来不及多想些事情,其他的选手又瞄准了她,这会正一起攻上来,打算一举把她打趴下。

唐琳迎面而上,见招拆招,绝不退缩半分。毕竟身体里的潜能已被一禅大师开发,那她绝对能轻而易举把这些选手给打倒。拳脚相间,一时间,分不清到底是一个人在打几个人,还是几个人在打一个人。

转眼,傅玉书以杀伤力极强的一掌,把一直缠住他的那两名选手给打退。那两名选手最后倒地吐血,抚着胸口,想站起来,已非一件易事。

法在站下。傅玉书望其他地方一眼,邵麒为保护韩雪烟,一个人与四五个人交锋。而云雷与曹旦,这会每个人都是与一个选手交锋,可双方打来打去始终分不清胜负。

倒是唐琳,她的遭遇比较不公平,剩下的所有选手,都在连续对她进攻。她左手打退一个,又一个杀上来。她又向空中旋转身体三百六十度,剪刀脚合并,迅速踢打了几个选手的脸颊,纷纷把这些选手打倒。

但,她刚稳站到地面,那些选手又爬起来,即使嘴角渗出了血丝,他们还是不怕死地攻上来。

唐琳静下心,把内力都集中在掌心,待第一个选手进入她的范围一米内的时候,她突然一掌劈过去,速度极快。那选手中招,被她一掌打得吐血,最后倒在了地上。

“呵,这下站不起来吧?”唐琳拍拍手上的灰尘,笑呵呵的嘲笑着趴在地上的选手。

可是她还没有幸灾乐祸完,这回向她下手的,竟然是萧雄。

唐琳退后两步瞪着他,“你也想尝尝流血的滋味?”

杀出去前,萧雄礼貌说道:“唐姑娘,对不起了,实在是局势所逼。看招。”说着,就冷冷的向唐琳杀过来。但,她还没有机会与萧雄过几招,就被傅玉书抢了机会。

唐琳收势,“你们慢慢打吧。”说完,瞄了其他地方一眼。眼前,除了邵麒被群攻,其他人都是单打独斗,照此下去,要打到什么时候才结束?

比赛时间是一炷香,而此刻,一炷香已经过去一半了。

就在这时,邵麒望了那柱香一眼,突然眼神一狠,瞬间就掌劈了送上来的选手。那选手立即呕吐鲜血倒地,来不及惨叫就已经闭上了眼睛,把头歪向了一边。

韩雪烟看到这一幕,顿时湿了眼眶,她上去抱住邵麒的腰,死死地抱着,“姐夫,不要,你不要杀人!”

“我们不杀人,就要被他们杀,你往后靠!”冷冷说着,邵麒把韩雪烟给摔在身后的沙地上,继续与其他选手往死里斗。可这些选手的武功都不比他差,很快,他的胸口就受了一拳。闷喝一声,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云雷见状,低喝一声:“主公!”立马奔过来,把邵麒扶住。

邵麒努力挺起胸膛来,冷道:“别理会我,去把那些人干掉!”

“是。”云雷听命,立马朝那些选手望过去,眼睛在充-血。只是,在那些选手攻上来联手把他打倒之时,唐琳的身影嗖的一下经过,只听见胸膛被铁拳捶打的声音一记一记响起。

待唐琳轻轻松松地站好后,那些要与云雷对抗的选手,纷纷都倒在了地上,抚着发肿的脸。原来,原先的铁拳声,是被唐琳的长筒靴给踢到脸部响起的。

这时,一个高手跟曹旦杠上后,曹旦被打了好几次,最后只好向后面求救,“唐姐,傅大哥,救我!”

闻声,傅玉书和唐琳同时望过来,最后,与傅玉书一起上来,与那高手厮杀到一起。不到一会,最后那位高手的身体被打出了界限一半的地方,差点遭淘汰了。

唐琳过来把曹旦拉起来,再到邵麒他们面前,急道:“时间不早了,如果都想留下来,我们必须要联手!”

曹旦抚着发疼的嘴角,“就是咱们六个对那二十个?”

唐琳严肃道:“没错!香快烧完了,我们必须一举把那二十人打倒才行,确切地说,应该是十九个,有一个已经醒不来了!”

傅玉书说:“那就一起联手吧!”13865803

“好!”应了声,邵麒赶紧把韩雪烟给拉到界限,嘱咐道:“在这站好,不能乱动。”

韩雪烟哽咽道:“那姐夫,你们要小心。”

邵麒不说那么多,回到原位,与唐琳他们依次站成了一排,而对面那十九人,这会都已经集合到一起互相商量,估计是见到唐琳他们在联合,他们也想用这种办法快速打倒唐琳他们。

两拨人商量完毕后,一个个冷眉冷眼盯着对方。纷纷做好进攻姿势。

萧雄领衔的那帮人当中,有一个觉得是时候了,马上大声喊,“杀——”

接下来,一个对抗三四个个,唐琳他们就与这帮人斗在了一起。

一峰不知几时已坐在了御林军搬来的太师椅上,悠闲地喝着茶,看着那群人在厮杀。他的视线一直在唐琳身上,见唐琳出手招招把人打倒,却不要对方的命,他时而摇头,时而点头,不知该叹息,还是该满意。

陆仪堂和孙百凌的任务,就是看紧了选手们有没有使用兵器和暗器。

一霜在界限外看得触目惊心,“往年至少不会死人,可今年……。二十六个人,除了小唐的武功比其他人高出许多,而其他人都是一样的,怎么可能在时间结束之前留下六位来。”

一堂看着比赛,面色平静,原本不想发表,但还是发表了一句,“时间越紧,这些人就越疯狂,死人……是难免的事。”

慢慢的,曹旦的体力透支,眼看就要被一个选手给一脚揣倒,就在这时,唐琳一个闪身来到他身边,把他往旁边一推,再狠狠地扬起腿落下,正中那选手的大腿中部。

只听“咯吱”一声,“啊——”马上,那选手的惨叫声划破了练武场上空。

可是,唐琳只是去扶曹旦到韩雪烟身边休息的这会功夫,却传来了邵麒痛苦的叫唤声,“云雷——”

韩雪烟与唐琳一同向邵麒看过去,只见云雷为了保护同时被四五个人围攻的邵麒而用自己的胸膛去护住了邵麒,邵麒刚才一不注意,被一个选手盯上了致命的心口,云雷见状,立马奔过去,受了那选手致命的一掌。

看着云雷倒在地上,韩雪烟眼泪直掉,“云助手……”

“雪烟,你看着小曹。”急急吩咐韩雪烟一句话,唐琳立马起身,原本想去帮邵麒的忙,结果她看到傅玉书这会被十几个人给包抄上,无数拳脚相向。wb7z。

唐琳快速跑过去,转眼间撂倒几个,可邵麒一边顾着云雷,一边又与其几个选手打斗,并没有去注意韩雪烟和小曹。

这时,韩雪烟带着哭腔的无助声传来,“不要过来……”

听到她的声音,邵麒条件性反射的望过去,看到一个选手正向韩雪烟掌劈而来,瞬间瞪大了眼睛,“烟儿——”只是,他顾着韩雪烟时,没有顾忌到身后,四个人的致命手掌,一同落在了他的背部。

“喝。”邵麒突然身子往后一倾斜,并伴着一声低沉的闷喝声。

唐琳已把傅玉书这边的选手都撂倒,赶紧又窜到邵麒身边扶住他慢慢躺下来,来不及多说一句就飞往韩雪烟身边,一脚把那选手给踢倒在地。

可等她回头望去的时候,傅玉书已被十八个人一人一拳打吐血在地。

转眼,只剩下唐琳活生生的站在那十八个人面前。

正文 大内篇 第十轮:喝毒酒。

唐琳扯了扯唇角,很是轻蔑看着眼前这群人,“哼,就你们以为联合在了一起就能打败我?因此,就能打败我唐琳在选拔赛上的传奇神话?”

萧雄望望地上躺着那几人,再望向唐琳,“只剩你一个了,还是算了吧!”

“就算我算了,他们能算了?”唐琳一边说着,一边指着萧雄身边的那些正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人,“留下来只有六个,别忘记了!”

一个选手说:“先打败你再说,你的威胁最大!”

唐琳苦笑,“说来说去,还是怕我抢了第一名?”突然眼神一凛,高傲了许多,“没错,我就是要抢第一名!”

那选手说:“既然如此,那对不起了,说什么我们也要淘汰你!”

“少废话,就让你们看看,什么才叫真本事!”说着,唐琳如一阵疾风,嗖的一下窜到了那选手的面前。舒骺豞匫那选手-感觉到一阵冷风逼近,但未看清楚唐琳的脸,立即被唐琳伸过来的手,勾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拽着他的脖子往地上甩。

他没法还手,而唐琳又出手得太迅速,他就这样硬生生地被甩在地上,揪心生气过度的人摔瓶子一样把他摔下去。

见状,其他选手一拥而上。

看到这一幕,一峰他们不约而同都屏住了呼吸看着。

曹旦已把受伤的傅玉书拖到韩雪烟身边,与邵麒半躺在地上,他们虽然伤得不清,但还是有一丝神智支持他们。

场面,没有刀光剑影,但人影分窜,拳头声过于响亮。

唐琳双脚双手不闲着,见一个打一个,而她的手臂看似柔软,却让被打的选手-感觉到十足的硬,如铁一样打在他们的身上,痛得他们都不敢找打了。

唐琳这会不再手下留情,那柱香已经生烧剩得可怜。如果她没有估计错,五分钟之内,如果不把这些人给打出界,她根本就别想让傅玉书他们通关。

她原本不想使出三分功力以上,但这种关头,的确是用命来博斗。

好吧,那就用命来搏斗!

眼前,已有几个开始把所有内力集中到手上,打算出其不意送唐琳一掌。

可是,唐琳却暗暗涌动了七分功力,脚一抹油,闪身的功夫,已跃到一群选手当中,他们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只感觉到一抹影子一晃儿过。紧接着,他们什么感觉也没有了。

唐琳以移步换景的方式,用最开的速度,点了所有人的穴-道,单脚再狠狠一用力,把那些选手给一个一个的提出界外。

转眼,十几个人“嘭”的一声,都倒在了界线外的沙地上,纷纷口吐鲜血,无法起身,哀声连连。

唐琳冷冷看着他们,周身杀气腾腾,眼神冷厉。

一峰望向那柱香的时候,正好燃尽而灭,最后一抹灰粉掉了下来。他回过头,看着唐琳。他和御圣君一样,原本担心所有选手都针对她,那些人个个武功不赖,而她纵使武功再高,最终还是猛虎难敌群猴。可她,还是胜了。

如果她只顾自己,没有去理会邵麒他们,或许,她早就把这些人给清出界线了。

——

正午。

御书房。

一峰自门外而入,御圣君倚靠在宝座上,正喝着茶看着书,闻声微微抬眸望过去,见到一峰手中拽着的名单,神色顿时有了点紧,“唐琳又帮谁了?”

如果唐琳一个人赢了,又何须出现名单。

“唐姑娘并没有自己取胜!”一峰把名单放到桌上,“淘汰了二十人,唐姑娘顺便也留下了五人。”

御圣君问:“她没事吧?”

一峰说:“唐姑娘在最后一招才使用七分功力,其他时间,都用三分功力不到。她并没有伤到丝毫,倒是邵麒和傅玉书他们伤得确实不轻!”

御圣君唇角轻勾,神情一狠,“是他们太自大了。他们以为他们一个是元帅,一个是反御会首领就可以成为这天下第一?如果不是大内侍卫声誉响亮,会招来那些江湖高手?也不打听那些人来自何地就敢对抗,这会没死算他们命大!”

一峰问:“主子,第十轮,安排在下午,还是……”

“下午!”两字,不容考虑就从御圣君嘴里嘣出,清晰而浑厚,没有一丝余地。

一峰又问:“那主子现场观看吗?”

御圣君唇角弯起一抹颠倒众生的弧线,却寒气逼人。他把书放下,“朕想看看,谁愿意在这个关头去死!”

——

唐琳原本想送曹旦他们回宫苑休息,毕竟都受了内伤。但,她才有这个念头,一峰和一堂他们就过来了,毫不客气地说:“如果都能站起来,那就跟我走!”

“我们都受伤了,还要去哪?”曹旦抱怨。

一峰抛给了曹旦一个邪恶的眼神,“去哪?问得好。但,去了你就知道了!”

就这样,韩雪烟扶过邵麒,邵麒扶过云雷,曹旦和傅玉书相扶持,唐琳则和一霜一路有说有笑,一起跟上一峰的脚步,往第十轮比赛场地去。

原来,去的地方,不是哪里,正是南宫厨房。

此刻,御圣君已亲临厨房。在出发前,已戴上面具。他站在厨房门口,双手背后,看着侍卫在捣鼓。

凤蝶舞站在他身后,时而阴冷的眼神看看他的背影,时而看看那些侍卫在捣鼓的东西。御圣君,他为何要这样做?这样做,他就觉得非常的痛快吗?

厨房外面,摆着一张长桌,桌上摆着六个碗,每个碗里,都倒着酒,不同颜色的酒,红橙黄绿青蓝紫,独缺紫色。而这会,一个侍卫正往酒里撒下不同的粉末。

一切准备就绪后,那侍卫就退下了。

正好,一峰也带着唐琳等人往厨房门口过来。

唐琳环扫了一眼四周,等视线落在凤蝶舞脸上时,她的视线停下。她看到凤蝶舞的脸色很苍白,瞳孔内还隐含-着愤怒,一直在盯着长桌上的东西。

难道,长桌上的东西,有什么玄机。

这下,唐琳望向了面前的桌上,看到六个碗中盛着不同颜色的酒水,有些捉摸不透御圣君这是要干嘛。

御圣君见大家都到齐了,开口道,但他的声音,已变了声:“朕要这样的侍卫,能替朕上刀山下火海的侍卫,能替朕毫无怨言去死的侍卫。当朕遭遇威胁时,比如,要喝下剧毒,如果是对朕忠心耿耿的侍卫,他一定会替朕喝下那剧毒的。所以,此刻摆在你们面前桌上的六个碗中,均放着不同的酒,不同的……剧毒。”

闻声,嘴角的血丝还未擦去的傅玉书等人都惊了惊。第十轮,是要比胆量喝剧毒?!如果真要这样做,玩完了,到最后谁来完成他们的目的?

不,不能今天就死了,他们还有任务没完成。wb7z。

一峰他们把唐琳他们推到桌边靠着,然后齐齐退后一步守着,以免六人之中有人逃走。

御圣君看着他们被吓傻的脸色,唇角勾起冷然的笑意,讽刺道:“还说要当对君主尽职尽责的大内侍卫,请问你们现在,害怕什么?嗯?”

唐琳干笑着指指桌上的酒碗,“里面放着,不会是真的剧毒吧?”如果不小心中剧毒死了,那怨不怨御圣君?

不,不能怨他。他跟她商量过要更改比赛内容的,是她阻止了。就算现在再不想喝毒药,可她答应过他挑战到底,她怎能食言,怎能半途逃避。不能。

“对,剧毒来的!”御圣君一字一句,吐露得非常清晰有力,就是要让所有人听得清清楚楚,尤其是自己身后这位。但当众人都绝望的时候,他,话锋一转,“但,不会要你们的命!”

听到这句话,唐琳松了口气,其他人也松了口气。还好不要命,否则还真玩完了。

“但是,”御圣君话一出,大家又收紧了心。“这六碗酒中,有六种毒:喝了第一种,会丧失所有自身的功力,最后与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没什么两样;喝了第二种,一夜白头,直到死去,发依然如雪;喝了第三种,双目失明,一辈子;喝了第四种,性情大变阴晴不定,杀人不由己;喝了第五种,一睡便噩梦连连,时刻煎熬,生不如死;喝了第六种,一夜智商为零直到一辈子!”

韩雪烟听完后,眼前不由得一黑,

他着是指。但,她还没来得及倒下,御圣君身旁一个侍卫就投了一颗药丸过去,进入了她的口中,被她给吞下。立即,就不昏了。

邵麒望着御圣君,定定地望着,他眼中的内容在说:作为臣子的我,必需要是其中的一个下场?

御圣君并未给他回一个有内容的眼神,视线转向傅玉书他们,问:“想好了没?想好了那就各自选一碗喝下。对了,忘记跟你们说了,还有一碗酒没放进去!”

他一说完,一个侍卫就放一碗酒到桌上,是独缺的紫色。13865803

御圣君接着说:“眼下的七碗酒中,有一碗无毒。开始选吧。运气好,那他必定是第一侍卫无疑,运气不好的话……那就只好接受一个惨不忍睹的人生了!”

正文 大内篇 唐琳,我叫木凌萱!

曹旦吸了一口气,低吼:“这不是玩命嘛。舒骺豞匫”

孙百凌替他着急,替他担忧。未来这以前,她根本就不知道第十轮比赛是要让选手喝毒酒,按照以往,一峰都会先通知辅导官下一轮比赛事宜,可这一轮……没有提。

御圣君催道:“都愣着做什么?赶紧选,赶紧结束第十轮!”

为了得到一个优秀的侍卫,他就要抛弃掉同样优秀的其他选手?邵麒望着御圣君,很不解的眼神望着他,多么期盼御圣君突然对自己说,你是朕的臣子,你不用喝剧毒,或者,示意他哪一碗不是剧毒。

可,自他这位臣子来到这里,作为君王的御圣君,连瞄也不瞄他一眼,何时,御圣君冷漠到这种地步了?难道,御圣君就不怕他一冲动,起兵造-反?

傅玉书看着桌上的这七碗酒,想起了方才御圣君说过的话。在紫色的那碗酒放到桌上之前,御圣君说过,六碗颜色不同的酒中,有六种剧毒,也就是说,没有毒的,在后面放入的紫色的那碗?

此刻,不仅他想到这一点,连一向迟钝的韩雪烟也想到了这一点,以及邵麒和曹旦。

他们的视线,不约而同的盯紧了那碗紫色的酒,唯独唐琳。

突然,还没容唐琳看出哪一碗酒可以选的时候,韩雪烟出其不意,她先出了手,端起那碗紫色的酒就喝了一口,但还没喝第二口,被曹旦把碗夺了回来。

曹旦喝了一口,傅玉书把碗夺过来,也喝了一口。

而邵麒也跟着轮番抢着,把傅玉书手中那碗只剩两口的酒夺到手中,猛然喝了一小口,再替给身旁的云雷。云雷接过碗,见只剩下一口了,他反而没有喝。wb7z。

事是低没。邵麒瞪了他一眼,心里很着急他为何不喝。

云雷的视线落到唐琳脸上,这会碗中只剩一口酒了,如果自己喝了,那就没有唐琳的份,她就必需喝那剩下的毒酒。

御圣君的唇角一直保持着温和的弧度,似笑非笑。当看到云雷的举动,他少许的被震撼了下。连傅玉书在此刻生死关头也不顾唐琳,那他,最终还是以自我为中心,女人,只是第二位。

反而云雷不同,最后,他想到唐琳,并关心起唐琳。不是他对唐琳存在着什么非分之想,完全是出于他的善良。

这是个善良的人,可偏偏跟错了主子。

邵麒心里更加着急,盯紧云雷不放。这个下属,越来越不知道掌控局势了。

“你既选了那碗酒,那就喝吧,看我干什么?”云雷在最后关头照顾起她,唐琳深感欣慰,但那碗紫色的酒,不是她要选的。她面向桌上的六碗酒,当着众人的面,拿起红色的那碗就一口灌下肚子里。

众人来不及劝她,她已经把酒喝完了。

傅玉书面露惊恐之色,喝了那碗酒,全身的武功就要被废掉的啊,唐琳她怎么那么傻……

御圣君似乎并不惊讶唐琳会选那碗酒,更不害怕唐琳把酒喝下,反而在身边定定的欣赏着唐琳的勇气。

唐琳接着端起第二碗酒,正要喝的时候,被傅玉书阻止了,“你干什么?你不要命了?大不了不比赛了直接出宫,何必要这样作践自己?”

“你懂什么,滚开啦。”唐琳稍微一用力,把傅玉书推开,接着把酒喝下肚子里。

凤蝶舞亲眼目睹唐琳喝酒的过程,只见唐琳连续把六碗酒都喝下了。今天,她终于见识到了唐琳这个传奇,这个神话的厉害之处了,那就是胆量极大。

她想,御圣君明明是爱唐琳的,怎敢让唐琳去死,那这酒……压根儿就没有什么剧毒。

最后一碗酒下肚后,唐琳不雅的打了一个嗝,再抚抚肚子,懒洋洋的说:“呵,好涨,撑死我了。”

韩雪烟跑过来,仔细瞧瞧唐琳,兴奋道:“太好了,一点事也没有。”

唐琳转了个圈,不昏倒,智商也不为零,为此,她也感到很激动很兴奋。看来,男朋友真没有害自己的意思,而且只是做做样子而已。“现在终于知道劫后余生的滋味了。”

御圣君这时开口,“朕还有一句话要对你们,是赛后对你们说的,那就是……毒酒,是件子虚乌有的事情。朕之所以吓唬你们,无非就是要考考你的胆量与勇气,考考你们能不能在这种关头‘舍小我,弃大我’,很遗憾,令朕满意的,只有唐琳一个人,其他人,从本轮开始,直接……淘汰。”

傅玉书等人沉了口气,是他们太过心急了,才中了皇帝的招。

第一侍卫与他们无缘了。

可是,还有两个名额,这两个名额,是通过培训之后才授予封号的,只要在训练营克服一切困难,迟早会成为御圣君的近身侍卫。到时,新仇旧恨一起报。

之后,御圣君摆驾回宫了,邵麒他们也被一峰派人送回了宫苑。

经过一天两轮比赛的考验,唐琳身心有所疲惫,坐下了南宫厨房门口的石阶,打算休息会再回去。

凤蝶舞端着一杯茶出来,坐在唐琳身边后,她把茶替过来,“小唐,你一定很累很困,先喝杯茶醒醒神。”

唐琳柔柔一笑,“谢谢你蝶舞。”说完,拿过茶杯,但她只是把弄着杯盖,盯着杯中的茶,并没有喝下去。一脸忧心忡忡的。“蝶舞,我好想我师父,我好想回去!”

凤蝶舞抚抚她的手背,安慰道:“我知道你委屈了,但,你要坚持下去,还有五轮你就可以成为大内侍卫了,这多好啊,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

“可我不想,”唐琳努着嘴,闷闷地说:“我不喜欢当大内侍卫,如果不是师父让我当,我也不会来这里。”

凤蝶舞愣愣,难道,真如下面的人回报的那样,唐琳真是楚国的人?而且,是傅玉书皇叔的徒弟?如果不是这样,唐琳又怎么会有这些抱怨?

“你师父他……为何要你进宫当大内侍卫?”凤蝶舞小心翼翼地问。

唐琳望望周围,再望望身后,没发现有人在附近,她压低声音对凤蝶舞说:“蝶舞,这个秘密,说出去了,我会遭受不测的。还有,不能告诉你。”

可越是这样,凤蝶舞越想打听,“跟我说说嘛,我担心你。我保证,我绝不会说出去。”

“真的?”唐琳表现得很天真,很信任凤蝶舞一样。“话说回来,蝶舞是你是我最好的姐妹了,想起咱们在君蝶轩的时候,那么的开心,”可有谁料到,那个时候凤蝶舞之所以在,无非就是要监视御圣君的一举一动。而御圣君也不揭穿她,让她一直监视着,让她慢慢地踏入他的陷阱。

那时候的凤蝶舞,多么纯真,多么大气,还把御圣君让给了她。这女人,是不是有毛病啊?

凤蝶舞的眼神深邃了几下,君蝶轩这个地方的记忆,她觉得,是最记忆犹新的。而让她最刻骨难忘的,还是鼓起勇气向御圣君表白时,却遭受拒绝。

这么多年来,为了得到他的心,她一直在劝自己放下他曾经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可换了第二张脸,他依然对她没兴趣。

既然他不仁,那她何必有义?等着瞧!总有天,他会乖乖臣服在她的身下。

“但那已经成回忆,就不要再就纠结过去了。”

唐琳笑了笑,愁容消失,“嗯,既已成回忆,那我就不多想了。蝶舞,你是真想知道我师父为何要我进宫是吗?不过你是御鑫皇朝的人,我告诉你,你不会……”

“啊,”凤蝶舞故作惊讶,“你不是御鑫皇朝的人?那咱们还……真有缘。”

“呃,”唐琳愣愣,她似乎听出了什么不对劲的话,“我不是御鑫皇朝的人,如果蝶舞要去告状,那我只好现在就逃宫。我是信任你,才跟你说这个的。”

凤蝶舞莞尔一笑,“其实,我也不是御鑫皇朝的人。”

我当然知道你不是御鑫皇朝的人。但表情上,唐琳很配合,“什么?”

“嘘,”凤蝶舞小声示意道,“别那么大声。”

唐琳激动道:“蝶舞,你是和我一样,也是楚国的子民?”

凤蝶舞摇摇头,笑道:“不是。”

唐琳神色有点急,“那是哪?你告诉我嘛。要不咱们玩一个游戏,互相交换秘密,谁也不能骗对方。我先说,我是楚国的子民,那你呢?”13865803

见她这么认真,凤蝶舞也认真了起来,“北临国。”

“哇!”唐琳惊叹,“真的呀?你就是傅大哥千方百计想找的北临国使者吗?”

凤蝶舞睨着她,“我是北临国的人,你不会就此说出去吧?”如果真说出去,那十年的计划,就泡汤了。如果不看在唐琳是个奇女子的份上,她怎么可能拿这些机密说事。

说到底,谁都想拉拢唐琳。得到唐琳,就相当于得到御圣君大部分的侍卫了。

唐琳说:“蝶舞,我怎么可能会说出去呢。”

凤蝶舞沉了口气,缓缓又说:“其实,我也不叫凤蝶舞!”

唐琳怔愣,“那你叫什么?”

正文 大内篇 八百里加急送把她的碎尸送回北临。

凤蝶舞站起来,走向石阶,优雅的走了两步,这才回头,向唐琳勾起了一抹高贵自信的笑容,“我姓木,名凌萱,全名……木,凌,萱!”

“木凌萱……”唐琳努力回忆起来,“我怎么觉得这个名字如此耳熟?”

凤蝶舞走过来,站在她面前,也许身份说穿了,原本女王的架势也回来了,“十年前,下嫁于御鑫皇朝的北临国小公主,正是我木凌萱。舒骺豞匫”

“噢!”唐琳站起来,猛然想起了什么,“我记起来了,我师父说过十年前的事情。”

“你师父知道的还真多。”凤蝶舞扯了扯唇,不知是讽刺还是。

唐琳引以为傲,“那是,我师父可是神通广大得很。我师父说,十年前,北临国饱受战乱,借此想以和亲结束两国战争,并永结同盟。可不出多久,却传出了木贵妃在宫中病死的消息,就这样,北临与御鑫,又开始水火不容。当年,你不是死了么?怎么还活着,还有,你如今怎么会叫凤蝶舞?那真正的凤蝶舞呢?”

“她死了!”凤蝶舞冷笑道,“她不死,本宫的计划怎么可能会展开。”

“怎么回事?”唐琳故意表现听得糊里糊涂,其实她比凤蝶舞知道的还多,当然,这都是御圣君告诉自己的。“你为何要把她杀了?”

凤蝶舞面向屋檐之上那白云悠悠的天,不由得回想起了十年前,那个在北临国皇宫,无拘无束的自己……

十年前。

位于中原西北角大地的北临国。

帝-都,皇城东宫。

一个十二三岁的小女孩,在一群宫女的陪同下,小跑往东宫门口进去,端正秀气的脸上,少不了稚嫩,却多了不符年龄的几分老成之色。身雅石的。

此女便是北临国三公主——木凌萱。

木凌萱一路跑入东宫,一边提着裙角以免踩到摔地上,一边朝前面大声唤,声音清脆而略带急躁,“大皇兄!二皇兄!”

不一会,在几个宫女的快步跟随下,木凌萱进了东宫一角的幽雅花园中,那花园中有一凉亭,亭中,有两抹一黄一黑的身影,正对弈其中。

木凌萱跑上凉亭,朝着黄黑杉两人就喊,“大皇兄,二皇兄。”

那穿黄杉的男子望过来,是个青年男子,貌似有二十出头了。此人是木凌萱的长兄,是北临国的皇帝,名叫木东方。年纪虽轻,但长相过于老成。他瞪木凌萱一眼,“已经是个小大人了,怎么还如此毛毛躁躁?”

那黑杉男子望过来,笑了笑,面相却像极了邵麒。“皇妹,这么急着找皇兄,所为何事?”

此人真名换木麒,便是十年后御圣君的臣子——邵麒。

“二皇兄。”木凌萱几步跨过来,站在了木麟身边,急道:“不好了,刚皇妹从正宫那边经过,听到那八百里加急送急信回来的士兵说,御鑫要攻打我国了。”

“什么?”木东方一甩棋子暴躁而起,拳头捏紧,“这个御鑫小皇帝,还真敢这样做。”

木麟满脸忧色,“皇兄,这些年,我们攻下的御鑫的土地,如今都已经被那小皇帝全部收复了。眼下,他定是想扩大国土,想把咱们的国土据为己有。他如果不是胜券在握,根本不会有此念头。为今之计,我们只能智退这场战役。我们的兵马都已经不堪重负上战场了,唯有免战。”

木东方暴躁道:“可那小皇帝已经开始计划攻打我们,怎么避免?”

“让臣弟想想,”木麟静下心想了想,不经意望向皇妹木凌萱的时候,顿时眸光一亮,“臣弟倒是有一招,但要靠皇妹了。如果皇妹办得到,说不定御鑫很快就是我们的。”

木凌萱黛眉皱起,“二皇兄,皇妹能替你们做什么?尽管说,只要皇妹能办得到的!”

第二天,木东方派使者前往了御鑫皇朝。

一个月后,派去御鑫皇朝的使者回来了,并带着御鑫的使者回来。最终,御鑫答应了和亲,并与北临国永结同盟。

不出多久,木凌萱穿着霞帔,戴着凤冠,坐上了喜气华丽的马车。

临走前,木东方千叮嘱万叮嘱她,“你是朕最爱的妹妹,你若是出事了,朕会一辈子难过的,所以,你要好好保重自己。二来,按你二皇兄给的锦囊行事。”

木凌萱点点头,“皇妹知道了,皇兄勿念。”

长达三个月的路程,送亲队伍终于进入了御鑫皇朝的皇宫。

一切礼毕后,木凌萱被送到了沐浴房,经过一番洗礼后,才裹上一件粉红色的丝绸,被一群宫女与太监送到了永乾宫,这是御圣君十年前的寝宫,并非如今的轩宇宫。

因为只是被封为贵妃,木凌萱并没有看到御圣君的寝宫布置得喜气洋洋,好像一如往常一样,什么也没有改变过,但也不失帝皇住风格。

她紧攥着身上仅有的一层布料坐在床边,紧张地看着门口。

只是,她等到了半夜,差点要倒在床上睡过去了,突然这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御圣君推开寝宫的门,走了进来。年轻俊美的脸上,神色平静,不温不火。他手拿着一串佛珠,一步一步向已经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的木凌萱走过来。

木凌萱紧望着他,这个在她脑中印象深刻的十四岁少年。

这就是皇兄他们口中的小皇帝?

这就是六岁登基,七岁收复失地的小皇帝?

这就是能有扭转乾坤之力的一位小帝皇?

他,长得极好看,态度也很温和,并没有传言中那么冷血无情残-暴冷酷。这就是几年间,轰动天下的大人物?怎么、怎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真让人不敢相信!

走到床边,看了这小女娃一眼,御圣君嘴角扬起浅淡的笑意,“你无需紧张,既然已是朕的贵妃,那朕以后自会好好照顾你。朕的后宫,一个妃子也没有,你是第一个。”

木凌萱愣了愣,问:“您攻打我北临,如今是一件很容易的事,虽然会耗损巨大,但最终结果对您来说会令您满意的,怎就答应和亲结束战争了?”

御圣君走到一角的书架,拿出了一本经书,一边翻开,一边回木凌萱的话:“御鑫的江山是你父皇攻打的,不是你皇兄,所以,朕就不报复你们了。连年征战,遭殃的,还是黎民百姓。如果和亲能令战争结束,未曾不是一件好事。你已经有十二岁了,不小了,相信你能听得懂朕的话。”

木凌萱“哦”了,原来他打算入侵北临,是想报复。最终又因为前人之罪后人不该受过,他又放弃了。

“呵——”木凌萱打了个呵欠,再揉揉眼睛,“皇上,您现在要就寝了吗?”说着,下床,走到御圣君身前,双手伸向他,打算帮他解衣,却不料,自己身上那一件布料自身体滑了下去。

御圣君转过身,避开了那抹画面,“朕如今还是个佛门弟子,大师说了,不到十八岁,不可近女色,所以……爱妃你先睡吧,朕去隔壁的书房了。”

看着御圣君离开房间后,木凌萱才从惊愣中回过神,“佛门弟子?!”

深夜。

木凌萱得到门口的太监允许,进了隔壁的书房。她手中端着一碗茶,手臂上还放着一件袍子。她见御圣君已趴在桌上睡着,放下茶杯后,就把袍子轻轻披在他身上。wb8c。

但这一小小的动作,还是弄醒了御圣君。“爱妃,你怎么过来了?”

木凌萱温然笑笑,轻声道:“臣妾不放心皇上一个人在这里,又无棉被,很容易得风寒。对了皇上,”把那杯茶端起来,“这是臣妾方才到御膳房泡的茶,您喝几口看看,有助于舒缓疲劳。”

从这一晚开始,木凌萱用她的贤淑与温柔,俘获了皇太后的心,也让御圣君深感欣慰自己娶了一个有母仪天下之气态的贵妃。

但,一个月之后,木凌萱如同以往一样,每晚送茶到书房给御圣君,可御圣君却冷冷地瞪着她,这是她认识他以来,从未见过的神情,从未见过。13865816

她的心很慌,是不是被发现了她做过的事?但表面上,她镇定如常,把茶替过去,“皇上,您累了吧?喝杯茶……”

“嘭”的一声,茶杯被御圣君给扑到地上,碎成几片。

闻声,门外的侍卫陆续闯了进来,纷纷亮出刀剑对准了木凌萱。

御圣君狠狠地命令道:“把这该死的女人给朕抓到地下宫死牢里关着,马上!”

就这样,木凌萱被莫名其妙地带走了,是夜,她被扔入了地下宫阴森森的死牢里,周围,摆着许多刑具,这里,无疑是一个施刑的恐怖地方。

第二天下朝后,御圣君直奔地下宫死牢而来。站在死牢外,对着正抱着双肩抹泪的木凌萱愤怒道:“我御圣君待你不薄,你却一开始就在算计朕,你们北临国,压根没有和亲之意。既然如此,朕就没什么好留你的,来人啊,把她给剁碎,再八百里加急,把她的碎尸送到北临皇帝的手中!”

正文 大内篇 哪个混蛋?连小唐哥也敢偷袭!

木凌萱一听,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舒骺豞匫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自己正躺在一间茅屋内的木板床上,身上盖着被子,入眼清晰可见的是茅屋的屋顶。

这是在哪?她心中冒出的第一个问题!

她慢慢地坐起来,掀开被子下床,却在穿鞋时,才发现自己身上的衣服变了,不再是她昏倒之前所穿的那身华丽高贵的华服,而是一身的素衣。

御圣君不是要碎她的尸吗?怎么她现在还活着?又是如何在这里的?

木凌萱此刻有着满心的疑惑,她穿上床边那双布鞋,在茅屋内走了几步,打量了一会茅屋的环境。这里像是穷人家居住的地方一样,就一间茅屋,却摆着许多生活用品。

这时,一个长得文秀干净的少年,走了进来,约莫十四五岁的模样。见木凌萱醒了,脸上绽放喜悦,“公主,您醒啦!”

一声“公主”,木凌萱心中便是一惊,眼前这俊美少年原来识得自己的身份,但这下她更疑惑不解了。“本宫不认识你,你是谁?本宫因何在这里?”

少年几步跨过来,向木凌萱礼貌叩首,回道:“回公主,属下叫玉雨,是皇上早在公主大婚之前就派属下到公主身边暗中保护公主来的。”

木凌萱的戒备少了一半,“玉雨?本宫在宫里,还从未见过你。”

玉雨说:“属下的身份,只有皇上和王爷知道,其他人……一概不知。”

“那本宫因何在此?”木凌萱这才想起要问自己的事情,“本宫前晚被性情大变的御圣君关押在那地下宫死牢,昨天清晨,他来地下宫,原本下来要剁碎本宫,怎么本宫醒来就在此了?”

“公主……”玉雨欲言又止几次,不敢如实回话,脸上有着难色。

木凌萱冷道:“如实说。”

“是。”玉雨不敢违抗,只好一五一十把经过说出来,“其实,公主您已经死过一次了。您被御圣君抓入地下宫那一天起直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听到这句话,木凌萱瞪大了眼睛,满是不可思议,“什么?本宫死过一次?而且,一睡就是一个多月?你给本宫好好解释清楚,到底怎么一回事!”

玉雨继续道:“自公主下嫁之日起,属下就一直暗中保护着公主,自然知道公主的一举一动。那日御圣君下朝就直奔地下宫,而属下则伪装他的一名近身侍卫跟随进了地下宫。的确,御圣君是铁了心要剁碎公主,当时公主因此而昏过去了,但御圣君并没有就此放过公主。但是,御圣君并未碎尸得逞。当他下令剁碎公主之时,他的侍卫送来不好的消息,说是御鑫皇朝的兵马不知为何,被几名大将带走,并投靠了我们北临。”

“哼,”木凌萱冷冷扯唇,“这是本宫的杰作。本宫俘获了御圣君的心,那他定不会防备于本宫,任本宫进出任何地方,没人可拦阻。就这样,在神不知鬼不觉中,本宫利用他的玉玺,下了几道密旨,纷纷送往前线军营。那圣旨内容不是罢官就是突然收回兵符,让边关大将防不胜防。他们一向忠心耿耿,却遭到御圣君如此对待,难道,不会投靠大国吗?”

玉雨的嘴角划过一丝嘲讽之意,却又稍瞬即逝。“看来,王爷给公主的锦囊妙招,还真是管用。像公主如此美丽的女子,纵使是那御圣君,也会被迷得神魂颠倒。”wycf。

木凌萱轻蔑道:“堂堂一国之君,也不过如此。”

玉雨心里冷笑道:“如果不是主子错信木东方,怎么可能对你解除戒备。”

木凌萱问他:“言归正传。他既没碎本宫尸,为何后来本宫还死过一次?难道,跟这次长睡有关?”

“是的。”玉雨回道。“当日,因为发生太重要的事,御圣君才没有对公主您那样做,只是吩咐狱卒送您上路,就是给您喂下剧毒。以此,让属下看得出来,御圣君真的很想处死公主您。当时御圣君不知道属下的身份,单纯的以为是他的侍卫,就让属下来处理您的尸体。那狗皇帝的意思是,让属下烧了您的尸体,化成灰。可属下不死心,把您悄悄带出宫后,就带到了这里,找来解毒的神医给您救治,好在您还有一口气,这才在慢慢的调理之下,醒了过来。”

木凌萱缓缓舒了口气,“想想还真是可怕,就这样,捡回了一条命。那如今宫中的情况如何了?”

起开等次。玉雨说:“御圣君对外宣称,公主是得了绝症而死的,并没有透露其他的事情。一没有向外说明公主下嫁的目的,二也没有说明公主是如何死的。”

木凌萱问:“那我们朝廷可有什么动静?”

玉雨继续道:“自御圣君向外宣称公主病死的消息后,不出几天,皇上和王爷就知道了公主的事,他们很生气,并因此解除了两国永结同盟的条约。不过公主放心,属下已经回信给皇上了。皇上已派一群密探前来帮助公主。王爷在回信中说道,他有一步棋,可以免除战乱统一御鑫,统一天下。”

木凌萱有点反应不过来,“就是说,我二皇兄还希望本宫留在御鑫?”

“是的公主。”玉雨解释道,“王爷说了,公主已死,如果回到北临,反而会让御圣君知道公主还活着的消息,那一切计划就乱了。王爷说,既然如此,何不让公主就此作为北临的密探呆在御鑫,以监视御圣君的一举一动。”

木凌萱皱眉道:“可本宫除了二皇兄给的锦囊办事,都不知如何去做其他,怎么帮得他们?本宫想报仇,亲手杀了那御圣君,他竟然敢如此对本宫!”

玉雨说:“王爷会定期送消息过来,让公主按计划行事。如今,只要公主换了张脸,那就可以随时随地在御鑫生活下去,咱们有的是办法接近御圣君。那皇上的宏图大业,就指日可待了。”

“换一张脸……”这个事情,让木凌萱犹豫起来。她摸摸自己的脸,让御圣君一度沦陷的脸。难道,真要换脸?

如果换了脸就能让北临统一天下,就能报仇……换脸又有什么可怕的。

几天后,在玉雨的带领下,木凌萱到了一个地方,一个全是他们北临国密探聚集的地方。在这里,她看到了一个少女,一个十一二岁的少女,长得可标致了。

玉雨对她说:“这是御鑫富甲一方的凤府大小姐凤蝶舞,如果公主变成了她,就能获得许多优越的条件。凤府跟不少达官显贵有来往,尤其是皇亲国戚。如果变成了她,迟早有一天能呆在御圣君的身边,到时,想怎样就怎样。”

木凌萱看着那个被毒哑了的标致女孩,心一狠,“那本宫就要她的脸了。”14054423

回想到这,木凌萱摸摸自己的脸,眼睛渐渐布上了血丝,她狠狠地对唐琳说:“如果不是为了报仇,本宫怎么可能会变成凤蝶舞,怎么可能失去自己的脸。”

“唉,”唐琳轻叹一声,“原来你还有这些遭遇,比我惨多了。不过话说回来,你至少是个公主,而我……父母在战乱中早亡,是个不折不扣的孤儿。”

木凌萱认真看着她,“你想报仇吗?”

“想啊!”唐琳马上说,而且还很着急,“非常想,我快崩溃了。可是,师父他老人家说,只要让我做狗皇帝身前的红人就可以了,一切事情,交由他处理。我早就想为我父母报仇了,还有那些无辜惨死在御鑫士兵刀下的楚国子民。”

木凌萱抚抚她的肩膀,“你的愿望会达成的。但是,御圣君他的命,只有本宫才能结束,本宫知道你们反御会更想要御圣君的命,但御圣君的命,是本宫的。”

唐琳问她,“那你想什么时候杀了他?”

“本宫不杀他!”木凌萱的眼神异常冷厉,“本宫要把他压制在身边,让他看看,他的江山是如何毁在本宫的手中。本宫让他一辈子都生不如死!”

听到这里,唐琳全身寒毛竖起,原来恶毒的女人恶毒起来,还要人命。“可是,如果不杀了御圣君,怎么夺得这御鑫?”

木凌萱说:“杀他是一回事,夺得御鑫,又是另一回事,只要你们按我的计划行事,那楚国的土地,本宫自会凑请皇兄归还给你们楚国。”

“真的?”唐琳脸上一喜,“谢谢你蝶舞。忘记了,你是公主,不是凤蝶舞,我以后应该……”

木凌萱说:“你以后还是叫蝶舞吧,免得穿帮了。”

唐琳点点头,“嗯。”

“本宫还有事要去忙,你快回兰苑,小心点行事。本宫会找时机与你们聚一起商议事情。”

看到木凌萱转身进了厨房,唐琳这才起身,拍拍屁股离开了厨房。但走到厨房附近的转角时,嘴巴突然被一个人给捂住,“唔……”紧接着,他被拖到了无人的暗角里。

到底是哪个混蛋?!小唐哥也敢偷袭!

正文 大内篇 打不过我,也斗不过我!

把唐琳拖到无人的角落,那人才松开唐琳。舒骺豞匫

唐琳心里咒骂,如果不是没有闻到杀气,早就还手了。她转过身,一张文秀干净的脸映入了眼中,这男子虽穿着宫廷厨服,但却难掩那份与众不同的气质。

这人,有些眼熟,似乎有个人与他长得有些相像。

男子略笑,笑容很阳光很好看,“唐姑娘,属下没有冒犯之意,请唐姑娘放心。”

既然在她面前称呼自己为属下,那他应该就是御圣君的侍卫了。唐琳愣愣,指着男子,“你……是大内侍卫?”

男子点头,“是的!”

唐琳歪起脑袋瓜打量着他的五官,“我怎么发觉你挺眼熟的?”

“属下是玉馨的兄长玉泽!”男子解释道,“大内侍卫称号为暗泽。”

“噢!”唐琳顿时恍然大悟,“原来是你家主子提过的暗泽呀,我知道了,我知道了,难怪你和玉馨有那么几分相像,果然是亲兄妹来的。”

玉泽低眸笑笑,“主子早已经将属下的事告知唐姑娘了吧?”

唐琳点头说:“说了,那晚好多人跟我说了。他们说,有一位叫暗泽的侍卫,曾是大内侍卫中,最会演戏的一位。难怪你们主子会派你常年守在木凌萱身边。怎样,这个女人有没有怀疑过你不是玉雨,而是暗泽?”

“她没有怀疑过。”暗泽说,“这十年来,她的每步计划看似是他的二皇兄交给她的,其实,都是主子想出来的,目的就是引诱她踏入陷阱中。”

唐琳好笑道:“你们主子那点小伎俩,我还是懂的。不过话说回来,当初你们获得木凌萱的信任,让她相信你们就是北临国的密探,可你们又是如何去联系北临国的密探的?”

暗泽说:“我们放出消息让北临国的密探得知公主没死,自然会传到北临皇帝的耳中。事实上,木凌萱得到的消息,都会被我们改了,再往北临国送去,让北临国误以为是木凌萱送去的。”

“呵呵,”唐琳佩服道,“好家伙,如此一来,就算木凌萱一封信说现在就可以入侵御鑫了,但这封信最终是由你们交出去的,你们只要把内容一改,那北临国就听你们的计划行事。不过这也好,既然木凌萱蒙在鼓中,也让北临国蒙在鼓中。等他们都以为胜券在握时,哼哼,真相大白的场面,肯定很过瘾!”14054423

暗泽说:“主子的最后一步棋,就是骗北临皇帝到这里,那一切就可以结束了。”

“嗯,”唐琳说,“这一天,应该快了吧。”

暗泽沉默了一会,问:“刚刚,木凌萱透露她的身份了?她就是凌小姐!邵麒是她的二皇兄这件事,她从不透露给任何人知道,因为她不想让反御会的人知道!”

“为什么?”唐琳不明白地问。

暗泽说:“木凌萱的野心太大了,就算夺得御鑫,统一了天下,她也不会归还楚国的土地给傅玉书。目前她是这样计划的,利用反御会,破坏朝廷内部的巩固结构。不少小国都知道,御鑫的内部极其复杂,就算君死了,也不会乱了御鑫,因为没人主子如何驯养了一批忠心耿耿的大臣,只效力于他。御家不缺上位的人,除了主子,他后面还有几个皇叔,几个王爷。如果主子不幸死于非命,那朝廷大臣必定立即让王爷即为,一致对外,根本就不会因主子的死而混乱不堪,致使民不-聊生。”

唐琳摸着下巴想了想,比喻道:“这说到底,御鑫皇朝就是一台系统强大的电脑,而御圣君就是电脑的主人,而大臣就是打开电脑需要输入的密码,但御圣君的家人都知道密码。所以,这台电脑即使御圣君没有在用,他的家人都可以继续用,因为他们都知道密码。而反御会,就是病毒,像木-马的那种,可以轻易地破坏电脑系统,破解密码进入电脑。北临国利用反御会致使御鑫内部陷入瘫痪状态,然后他们就趁虚而入。”

暗泽听得糊里糊涂,“唐姑娘,你这是哪种比喻?怎么属下一句也听不懂?”wycf。

唐琳笑笑,“你若听得懂,就不是古人了。哦对了,你妹妹玉馨以为你死了,还一度找你们主子大闹,这件事,你知道吗?既然没死,怎么都在骗你妹妹?”

暗泽叹息一声,说:“如果不把我当死人,那我呆在木凌萱的身边就危险了。”

“哦。”唐琳听懂了,“是怕你的身份曝光,会破坏你们主子的计划吧。不过,很快木东方就下台了,到时候,你想怎么跟你妹妹玩,没人阻拦你们。”

暗泽说:“属下只希望上苍能保佑主子,让主子早日报了先皇的仇。”

唐琳笑道:“报仇是要报的,但能统一中原,这才是件重要的事。”

——

下午很快又过去了。

傍晚,雷姐一个人给唐琳送吃的来。

唐琳这会正趴在床上盯着手机想事情,嘴里喃喃有词,“时光隧道啊时光隧道,你到底在哪,既然云山就是皇宫这片地方,那在哪个角落?”

雷姐默默把饭菜放下,并没有打扰唐琳的思绪,直到放完才出声,“唐姑娘,用膳了。”

“哦。”唐琳望了雷姐一眼这从放下手机下床走过来,坐下后,看看饭菜,挺丰富,一下子就有食欲,“雷姐,坐嘛,咱们一起吃。”

却掩松里。雷姐微笑道,“我方才吃过了。”

唐琳夹了一口菜放入嘴里,嚼了会就不时的点头,“嗯~好吃,雷姐,今天的饭菜怎么这么好吃?”

雷姐呵呵一笑,回道:“这是安总管吩咐御膳房做的。我们都知道,御膳房是天底下最大的厨房,五湖四海最有名的厨子就在御膳房里。”

“难怪了,”唐琳说,“难怪和南宫厨房那里的不一样,原来是御膳房做的呀。御膳房的厨子,主要都是给谁做饭菜的?”

雷姐说:“给宫里头的主子们。”

唐琳皱皱眉,“主子们?!不就只有皇上一个吗?”

雷姐失笑一记,“怎么可能只有皇上一个呢?除了皇上,还有皇太后,公主,后宫那些嫔妃们。尤其是后宫那些主子们,特别会挑食,时常令御膳房拿她们没办法。哪天唐姑娘若去后宫待一阵子,您一定也会受此感染……呃,对不起唐姑娘,我不该拿其他的娘娘们跟您比,对不起。”

“你……”唐琳斜着头看着雷姐,“你知道我和皇上的关系了?”

雷姐愣了愣才如实回道,“我知道。其实,在今年的选拔赛未开始以前,我一直是负责伺候皇上的,他从不让其他的宫女碰他!”

“啊!”唐琳撇了撇嘴,“那他就可以让你碰他了?”

雷姐意识到不对劲,马上道歉并解释,“对不起唐姑娘,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我只是伺候皇上更衣,收拾床铺而已,不是唐姑娘所想象的那样,再说了,以我这个年纪……也不合皇上的口味。”

“谁说的?”唐琳愤了愤,欣赏着雷姐,“我就觉得雷姐很女人味,哪个说雷姐老了?我唐琳找她去!”

雷姐噗了声,“难怪皇上那么喜欢你,你这嘴真甜,也很够义气。”

唐琳呵呵一笑,“这就是我的性格嘛。”

这时,雷姐忧心忡忡了起来,担忧唐琳的未来,“不过说实在的,我还真担心你的将来。”

“嗯?”唐琳眉头皱起,“干嘛担心我?”

雷姐说:“那后宫,皇上虽没有她进去过,但我却经常进去。皇太后时常关心皇上的日常起居,不时的传唤我过去向她老家说说情况,有时候,也陪同她去后宫走走,自然,也就见多了后宫那些主子们。”

唐琳算是听出了雷姐话中的意思了,“雷姐是觉得,个个非等闲之辈?”

“嗯。”雷姐点了一下头。“的确个个非等闲之辈。她们都是娇生惯养的大家千金,官家小姐,因皇上常年未进后宫半步,难免会积压着不少的怨恨。”

唐琳说:“后宫就是这样一个地方,一个牢笼一样,也不知道她们怎么那么想呆下去。不过雷姐,我应该不会有机会进去的吧。就算成为皇上的妃子了,他也不舍得把我放入后宫那个蛇蝎出没的地方。还有,如果我真的要在里面呆,那里面的人,还未必能打得过我呢,更别说斗了。”

看多了宫廷剧,她难道没学到半点?笑话!

雷姐说:“还是希望不要有人跟你作对,在后宫胡闹,是皇太后和皇上最不想搭理的事情。太后和皇上,都是佛门弟子,喜欢清静,哪容得下耳根子吵。”

说到佛门弟子,唐琳不由撇起嘴来,“雷姐,我现在愁了!”

雷姐担忧道:“怎么了?”

唐琳吸起鼻子来,“如果皇上真的成了佛门弟子,那他就会舍弃七情六欲,那就算我们成亲了,也不会有孩子。我那么喜欢孩子,呜呜……”

“咳咳。”一个声音,从门口传进来。

正文 大内篇 你会唱歌?唱首给你男朋友听听!

雷姐和唐琳循声望向门口。舒骺豞匫

见是沉着脸色站在门口的御圣君,雷姐心头一慌,赶紧垂下了头,“皇上。”

御圣君沉声道:“你先下去。”

“是。”雷姐低声一应,余角有意瞥了唐琳一眼,这才向御圣君欠了欠身走出房间。14059465

唐琳知道雷姐那个眼神是何意思,是提醒自己等下说话要中规中矩点,现在皇上已经不高兴了,如果一旦再冲撞,那后果可不是闹着玩的。

御圣君走进来,很快坐在了唐琳的对面,看着她雾水凝聚的眸子闪烁着害怕之意,他怔了怔,“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吗?”

唐琳撇撇嘴,颇为委屈道:“我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可遇到你,什么都怕了。”

“怕什么?”御圣君轻声问,脸色不复先前雷姐在时那般阴沉。

唐琳有什么说什么,“怕你以后削发为尼,”在御圣君拧起眉头前,立即慌张地改了口,“不不不,不是这样的,我说错话了。我的意思是,皇上您是从小就信佛,还是佛门弟子,那以后大业完成后,岂不是要削发为僧了?我想来想去,像我这么漂亮的女孩子你也没有非分之想,那你肯定没了七情六欲了!”

听到这番话,御圣君欲哭无泪,“朕都不急着要子嗣,你……”

“可我急啊!”唐琳急着说,“如果我不生宝宝,那我岂不是要断子绝孙了?”

御圣君再次欲哭无泪,一脸挫败,“该说这句话的,应该是朕吧?”

唐琳嗫嚅着嘴巴,老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怎样?”御圣君换了话题,瞟了眼桌上的菜问她。“朕吩咐安林去御膳房给你准备的晚膳,可还喜欢?”

唐琳努嘴道:“好是好,但……”

御圣君问:“但什么?”

唐琳垂下头,脸色微微红了点,“没有你陪着一起吃,再好的晚膳,人家用得也不觉得怎样。”

御圣君摇摇头,无奈一笑,起身走过去,坐到她的旁边,拿起她的筷子,挑了一碟子中的菜,最后给她夹了一块豆腐,话中带话:“这豆腐应该已经不烫了,随时可以吃。”

唐琳似乎懂他的意思,“既然随时可以吃,那你怎么不吃?”

“嗯……”御圣君认真地冥想了下,微笑道:“朕想在一个特殊的时候,一个特殊的地方,然后,再琢磨着怎么下手这块豆腐才吃得美味点。”

听到这句话,唐琳的耳根子唰的一下滚烫,瞟了他一眼,“再说封了你的嘴。”

他把豆腐送过去,微微抬了下巴示意道:“张嘴!”

“我自己来!”唐琳把筷子夺过来,豆腐就这么掉在了她的碗中,紧接着,她埋头狼吞虎咽。有时候,她真的还没有准备好接受他温柔的服务。

御圣君侧头看看外头的天色,已经深黄了许多。

“就只剩我一个人了,还能参加第十一到第十五轮的比赛吗?”唐琳边吃边问。今日的两轮比赛,一下子淘汰掉了全部选手,如今只剩自己一个,如果再比,没什么挑战。

御圣君说:“这些日子,你各方面都表现得很优异,朕相信,接下来的五轮,你能应付得了。只是朕要提醒你几句,你一旦赢得了‘第一侍卫’这个称号,那你就要作为训练营的教官,训练那批选手,直到挑出两名满意的侍卫才结束。当一个将军遇上一群愚钝的士兵,是件很头疼的事情,将军他不知该如何教。琳琳,当教官,不仅要有压制选手们气焰的威严,也要镇-压得住他们的气场。反之,你会被他们牵着鼻子走。”

听到这里,唐琳终于忍不住“噗”了声,好笑道:“说来说去,君君你是怕我没有训练选手的能力,对不对?”

御圣君皱着眉头说:“既懂之意,又怎笑得出来?”

唐琳咬着筷子,随意道:“君君,你不知道,当教官可爽了,至于怎么个爽法……等我当上教官后你就知道了。琳琳提醒你一句哦,你千万别成为我的选手,否则……”

她的笑容有多奸,御圣君岂能看不懂,突然发现后背有丝凉意,“否则怎样?”

唐琳不说,神秘兮兮地笑着。

过了好一会,见她放下筷子,他问:“吃饱了?”

唐琳伸伸懒腰,道:“你让安林帮我叫了这么多饭菜,我现在吃了三分之一,已经算是平生吃得最多的一次了,能不饱吗?”起身,顺便把御圣君也拉起来,“我们到院子里活动活动。”

御圣君应了声,“好。”随即跟上她的脚步出了房间。

唐琳在院子里转悠了几圈,御圣君站在空旷的地方看着她。走得差不多后,她走到他的身边停下脚步,询问道:“君君,你打算什么时候派兵剿灭反御会?”

“不能派兵去,也不能明剿。”御圣君说。

“嗯?”唐琳皱皱眉,不解他的意思。

御圣君分析道:“反御会的结构,朕尚未摸清,一切还得等心蕊回来才能定夺。如果草草派兵攻打反御会,那必定打草惊蛇,让人家转移阵地,那朕想再找到反御会的总部,就有点难了。朕要暗剿反御会,派大内侍卫去暗剿。如果是暗剿,如此一来,便不会打草,而且大内侍卫出手剿灭反御会,反而比士兵事半功倍。如今诗荷已经找回来了,朕已经命张向阳去召回所有的大内侍卫。目前,只待暗冷与心蕊平安回来,朕就着手准备剿灭反御会的事宜。暗剿的时间,等训练营开始之时。傅玉书是反御会的首领,必先困住他的脚步,封-锁他知道外界一切消息才行。”

唐琳提醒道:“可君君,木凌萱想利用反御会的能力帮二王爷拉拢朝廷命官,以便让官员一心二分。如果傅玉书不能给木凌萱办到这件事,那木凌萱岂敢接着她的阴谋?”

“这你倒是不用担心。”御圣君说,“朕会让我们的人扮成反御会的人,让傅玉书以为他还能向他们反御会送出去消息,其实,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控中。木凌萱要傅玉书干什么,我们就帮什么,如此一来,木凌萱与傅玉书,都围着我们兜着圈子,不仅如此,他们也看不出什么端倪。”

“奸诈!”唐琳笑着送了他两个字。“等他们看出端倪的时候,估计反御会已经被连根拔起了。”

御圣君说:“在训练选手这段时间,朕要着手三件事,一是剿灭反御会,派大内侍卫去剿,估计用个把月能剿清;这第二,就是重整邵麒带过的兵马,名义上,还是以邵麒的身份向北临国报送消息,让木东方以为掌管御鑫兵马的人还是他的好弟弟木麟,但实质上,我们送出去的是假消息,而且兵马,都在我们的掌控和调整期间;第三,朕要用一些非常手段控制着北临国,怎样才能让木东方失去民-心,这是件非常重要的事情,因为这关系到朕将来统一北临国不会遭到北临的子民反对。”

“天哪!”唐琳惊道,“连这点你都想到了?”

御圣君好笑道:“那你以为,朕想宏图大展的计划,是随口提提而已?”

“唉,”唐琳一边欣赏着御圣君,一边叹息:“若是你生在拿破仑那时代,对手不胜数,估计你们有得比拼了,都想扩展国土。可惜哎,如今你没有什么对手。”wzvz。

“你不是么?”御圣君呵呵一笑道,“有好多地方朕都不如你,那朕以后要加把劲才行。”

唐琳嘀咕了句,“那是因为我比你多了五千年的知识。”确切地说,应该是上千年。

见他唧唧歪歪的,御圣君问:“什么?”

唐琳摇摇头耸耸肩,反正说了他也不懂,就懒得多费口水解释了,“没什么,胡言乱语而已。对了君君,接下来的的五轮比赛,到底比什么呀?考题既是你出的,那内容你不可能不知晓!”

何醒了你。他打量的眼神睨着她,“你觉得你还有发挥的可能?”

“怎么没有了?”唐琳突然大声说,“怎么就没有发挥的空间了?你说吧,还有什么难题?空中驾驶,跳伞,爆破,潜水,越障……等等等等,我都拿过冠军的,别小看我了!”

御圣君低眸笑笑,“你就不怕有时候自信过头了,会摔得很惨?”

唐琳说:“没摔过,所以不知道惨痛的滋味是怎样的。不过话说回来,如果一岁那年父母能改变心意,或许,我如今就是红遍全球的超级大歌星了,也就不会因为军事演习而穿越。”

御圣君听不懂她的话,但她的脸上浮现的失落感,揪了一下他的心,“你父母在你一岁时,做了什么?”

唐琳苦闷着表情说:“我父母都是军官,而且名头也大,因为我留着是军人家的血,所以被父母从小培养,他们希望一家人都是军人。等我懂事后,才知道自己那么喜欢唱歌。”

“唱歌?”御圣君来了兴趣,“你还会唱歌?唱首给你男朋友听听!”

正文 大内篇 意外插曲:山神发怒了!

“啊?”唐琳没想到御圣君会突然这样说,她愣了愣,叫自己在喜欢的人面前清唱,她真有点不知所措,不是她唱不好,而是紧张。舒骺豞匫“我……”

“逗你玩的。”御圣君浅淡笑笑。

唐琳松了口气,只要别叫她清唱就行,如果有麦有伴奏,唱十首也无所谓。

在院子谈笑有了好长一段时间,这会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

已是入夜时分,御圣君没有急事回正宫处理,这倒让唐琳有些意外,平时的他,可不是这样闲的,“君君,这都是入夜时分了,你不回去处理事情了么?”

御圣君说:“该处理的早已处理,未处理的等时候到了就处理。”

唐琳“哦”了声,他的办事效率蛮好的,如果放在现代,这种人应该是极-品高富帅,而且是响当当的政商人物吧。“那皇上,总该回寝宫休息了吧?”

“已经回了啊!”御圣君看着她说,眼神与表情特别“纯洁无暇”。wzvs。

“已经回了?”唐琳愣愣,仔细分析着对方这句话。

御圣君见她想不出个所以然来,眼睛闪过五彩斑斓的光芒。再提醒一句:“是,朕已经回寝宫休息了!”

“我知道了!”终于,唐琳理解通了御圣君话中的意思,顿时,耳根子灼热,都不好意思看着他了。原来,他把这里当他的寝宫了。她瞪他一眼,“总是这样算计我。”

御圣君只是轻轻地笑笑,没有接着说什么。

一会,二人进了房间,唐琳直接去衣柜拿自己的衣服出来,回头对御圣君说:“我去洗澡了,皇上您自便!”说完,朝对方送上一个甜美的笑容,然后就出房间了。

御圣君呆在她的房间里,偶尔这里望这几眼,偶尔那里望几眼。唐琳的手机放在床上没有拿去,他见到就拿到手中,却不小心触到了屏幕,立即屏幕就亮了起来。他看到了屏幕上他的照片。

他端详着手机嘀咕,“这东西怎如此神奇?纵是那梅画师,也画不出如此栩栩如生的画来!”

除了一口音似御鑫皇朝的语言,唐琳身上无一不让人觉得奇特。这中原没有哪个国家他不晓得,但有她这样奇装异服的国家么?甚至,那些陌生的兵器。

御圣君把手机放回原位,然后身子往后一躺,躺在了唐琳的床上,看着房顶发呆,“唐琳啊唐琳,朕何时才能摸透你的来头……”

过了不知多久,唐琳洗澡回来了,穿得依旧很严实,不像在客栈那会,睡前都会穿短裤和低胸吊带。但她怕皇宫不安全,随时有不明人物进入,她还是小心为上才是。

见到御圣君双脚吊在床边,半身躺在床上发呆,她笑了笑,随即像只猫一样猫过来,趴在他的胸膛上笑眯眯地看着他,“亲爱的,你在想些什么?”

御圣君叹息一声,“想一件朕一直猜不透的事。”

唐琳笑眯眯道:“猜不透?可以跟女朋友说说吗?帮你分析分析!”

“这件事找你分析,那更加猜不透了!”御圣君无奈一笑,随即起身。正想自己把外衣卸下,唐琳马上就凑上来帮忙。他感激一笑,“谢谢。”

唐琳余角瞪他一眼,“客气什么。”

御圣君心里感到阵阵暖意,“就这样吧,好吗?”

唐琳不明白他在表达什么,把解下的外衣叠整齐放在空的床铺,“什么就这样?”

他看着她的眼睛,认真地说:“像普通人家一样,与你白头到老。”

“嗯。”唐琳应了声。当然,前提之下,不要有什么意外的大插曲发生,比如穿越,比如他统一中原失败了,比如他遇上一个比她还令他着迷的女子……

躺下后,唐琳把昨晚的梦告诉御圣君,“君君,昨晚我梦到你了!”

御圣君挑挑眉,“哦?梦到朕了?梦到朕在做何事?”

“这个嘛……”唐琳犹豫着该怎么说起,“你呢,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居然跑到我的家乡了,而且……”

“而且什么?”见她说着说着就断了,御圣君不免好奇了几分。

唐琳翻了个身侧躺,一脸愁色,“老哥,那梦境是不是真的?”

御圣君摇摇头她的背,“嘀咕什么?”

唐琳翻回身来,向他摇摇头,“没什么。”

——14059484

五更天一到,御圣君准时地醒了过来,轻轻下了床披上外衣。

唐琳睡得很平静,呼吸均匀。

他帮她盖了盖被子,然后就离开房间了,直奔御书房。到了御书房,换上正式的龙袍,戴上金玉冠,戴上面具,这才在一干人等的跟随下,往正殿去。

这时,唐琳睁开了眼睛,脸色很平静。只是,突然她觉得双目很晕眩,差点就昏过去,她抚了抚额头,自语道:“怎么回事?又不是没休息够。”

这是一种不好的预感征兆,她直觉。

上朝后,安林向殿下众人高呼,“有事早奏,无事退朝!”

之后,有本要奏的官员御圣君纷纷给他们时间说明了情况,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件事,也给足了时间。

上朝后,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突然,正殿摇晃了起来,不少官员被晃倒在殿上,头上所戴的官帽都掉地上了,而且,金玉所镶的殿顶,掉下好多的碎石块子。

高坐宝座之上的御圣君,也被摇晃得稳不住身子,但他很清醒,不时地注意房顶,注意殿下面的情况。

与此同时,宫中不少砖墙土瓦所盖的地方,纷纷都出现了崩塌情况。

宫苑这个地方,因受地面的震动,很多选手从里面摇摇晃晃地逃了出来,有的连外衣都来不及穿上,就这样光着膀子出来,纷纷站在外面的大院子上,看着四面八方的摇摇晃晃的一幕。

邵麒把韩雪烟拉到安全的角落,韩雪烟余悸未消,“天哪!山神今天怎么发怒了?”

不知哪个选手突然说了句,“帝-都逢个三五年就遭遇山神发怒一次,莫不是这地方得罪了山神不成?”

“糟了!”傅玉书忽然想起住在兰苑里的唐琳,正要奋不顾身地跑进去,结果那宫苑的门突然塌下来,他的脚步,被邵麒给阻止,“别去,动荡还未停!”

傅玉书异常痛苦道:“可唐琳还在里面……”

邵麒很清醒地提醒道:“是你的生命重要,还是她的生命重要?”

在这一刻,傅玉书浑然清醒了过来,他既想豁出去救唐琳,但身负使命,又阻碍了他的脚步,使得他两边为难……他只能看着兰苑陷入崩塌却无能为力……

与此同时,身在正殿上的御圣君,忽然想到了两人,低喃一声:“母后,琳琳。”

然后,他不顾此时还在处于轻微动荡的宫殿,就摇摇晃晃地下了金梯,往外面去,安林一路摇摇晃晃地追赶着,一个劲地叫,“皇上,皇上您去哪……”

从陆仪堂和孙百凌身边路过的时候,他们原本想细瞧一眼御圣君,可御圣君这会已经到了门口。

到了门口,大地的震动突然停止了,天地间,恢复静止的模样。

御圣君站在正殿门口,一眼望去,没看到崩塌的宫殿,只见到各处地上都有一层碎石块。自御鑫在这帝-都建都以来,每过三五年,皇城这片地方,都会有一次大地震动,因此,这皇宫凡是重要的宫殿,都是用金玉所镶,耗资不菲。所以,每次逢大地震动,都不会影响到宫中的大宫殿。

但,有些小院子,是新建立的,比如……宫苑那一块。

一想到唐琳有个什么不测,难言的痛楚涌上御圣君的心头,“琳琳……”

安林上来安慰道,“唐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她不会出事的。再说回来,这次的震动比上次减轻了好多,唐姑娘武功那么高,她能逃生的皇上。”

“朕离开的时候,她还在睡觉。”御圣君哽咽道。“不行,朕要马上去看看。”说着,就迈出脚步往前走。

一霜堵住他的去路,“皇上,这会宫苑很乱,您不能去,让属下们去处理吧!”与御圣君身后的一堂点了一下头,再对安林说:“照顾好皇上。”

一堂和一霜马上往南宫宫苑那边去。

御圣君速速吩咐安林,“你去祥宁宫看看皇太后怎样了,快去!”

“是。”安林应了声,撒腿就跑。果奏有别。

——

动荡过去了,除了唐琳,住在宫苑的选手们都没有出现人员伤亡的情况,就是有个别被石头砸到了手臂,但已经被包扎了。其余的选手,此刻都在废墟一样的兰苑里寻找唐琳的影子,一边喊:“唐姑娘!唐姑娘——”

傅玉书用手挖开地上的块头,哪怕是没有唐琳的身影,他也这样不停地做,一边大声喊着,“唐琳!唐琳!你出来,我是傅大哥啊,你出来!”

韩雪烟哭着鼻子四处喊,“小唐姐……”

曹旦和傅玉书一样,正拼命地挖这挖那,可怎么挖也找不到唐琳的身影。

就在这时,一个选手惊呼,“她被埋在这里了,快来啊你们!”

正文 大内篇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听说唐琳被埋在了一堆石头下,一群人蜂拥而上。舒骺豞匫

傅玉书提心吊胆地奔过去,与众人见到的,却是唐琳一只鞋的一半,是不是唐琳就被埋在了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情况,因为他们只看到半只鞋子。

不管是与不是,傅玉书和曹旦他们开始蹲下去,用双手挖开那些石块,邵麒也加在其中。

和开见头。这时,一堂和一霜赶来了,见一群人拥在一块忙着搬开石头,他们二人不安的相视了一眼,难道,唐琳真的出事了?

他们赶jin走过来,拨开人群进去,“让开点,让我们进来看看!”

站到里面后,一霜看到那半只鞋子,眼神不由得痛起来,“……唐琳。”

一堂一把揪起曹旦怒问:“唐琳呢?”

曹旦满脸痛苦之sè,不停地摇头,“不知道,我们也正在找唐姐,刚刚我们看到她的鞋子,所以想挖开这摊石头看看情况,看看是不是已经……”

一堂松开他,也加ru了其中,开始挖。

过了一会,陆仪堂和孙百凌,以及一峰赶过来了。

一峰冲进兰苑就dà吼,“唐琳!”

闻声,众人都望了过来,但只一眼,他们又开始挖,不停地挖。可是,最终挖出来的,却是两只完整的鞋子和chuáng铺之类的东西,并没有唐琳的shēn影。

看到这一幕,一峰松了口气,可当他把视线放在另一堆堆得非常高的砖瓦上面时,眼神不由一jin,“唐琳,你该不会是……”

陆仪堂眼神尤为心痛的扫了现场一眼,马上下令,“所有人听令,把所有砖瓦搬开,直到找到唐琳为止,生要见人,死要见尸。”父亲那么喜欢唐琳,有意希望唐琳与他结为夫妇,她还不知道他就是她东家的儿子,她不能就这么死了。

一峰带来的御林军,加上所有选手,都加ru了寻找唐琳的行动中。

御圣君这会正往祥宁宫奔去,一路上见到那么多细碎石块,心都要碎了。他等不及安林回来通知了,必需马上去祥宁宫看看怎么一回事。

来到祥宁宫门口,御圣君zhuàng上了急忙出来的安林。

安林稳住自己后,马上低下头,“皇上。”

御圣君急问:“太后怎样了?”

安林说:“皇太后没事,正在里面诵经念佛。全宫上下就属皇太后这儿的宫殿最为牢固,虽遭受了动dàng,但没有出什么dà事情。皇太后这十几年来见惯不惯这些动dàng了,所以较为安心。她让老奴回去禀报皇上,无需担忧她,她没事。皇太后正诵经求佛,乞求上苍宽恕御鑫,别再让山神发怒了。”

御圣君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没事就好。”但他还是心安不下来。兰苑那边还未来消息,他坐也坐不住,时刻担心着唐琳的安慰。

——

差不多一个时辰过去了,御圣君在御书房实在坐不住,起shēn就往外走,却在门口遇上了从兰苑回来的一峰。见一峰脸sè极差,他的心,立即提到了嗓门,“唐琳呢?”

一峰黯然着脸sè,垂下头,“主子,用最快的时间,兰苑已经清空了,唯独不见唐姑娘的shēn影。但是,她的鞋子还在。”

听到这句话,御圣君反倒松了一口气似的,“就只剩一双鞋子了?”

“是的。”一峰说,“唐姑娘的鞋子,很与众不同,这是属下最印象深刻的。”

御圣君沉思了起来,只剩一双鞋子,可唐琳不是还有一个包袱吗?除了包袱,她还有一两样较为dà的兵器,“你们清理兰苑的时候,没有看到她的包袱之类的?”

一峰摇摇头,“没看到。除了唐姑娘的鞋子,就只剩下chuáng铺与被子这些东西。”

“那你先下去!”御圣君疲惫地挥挥手说,“你负责dà内侍卫选拔赛的事情,dà地动dàng所造成的后果,就交由你和陆仪堂孙百凌来全权处理了。”

一峰叩首道:“属下遵旨。”

御圣君又提一句,“把选手们转移到上林苑。”

一峰点了点头,“是。”

等一峰退下后,御圣君在御书房内的某个角落拿出了一套黑sè的锦衣,很快换上。他把自己打扮成dà内侍卫后,随即戴上比较普通的面具,离开了御书房。wzwb。

一会,在前往宫苑的岔道上,御圣君见到转角匆忙向宫苑这边过来的木凌萱,立即跃上了旁边的宫殿之上,待木凌萱过去后,他才跳下来。

他反其道而行,并没有跟着木凌萱shēn后去往宫苑,而是朝皇家森林那边去了。

不一会的功夫,御圣君来到了上次他带唐琳来过的凉风亭,就在皇家森林一角。上次,她说,夜里从这里往皇宫那边看,那幕光芒并没有他们家乡的那么绚丽。14059503

这个亭子并没有出事,似乎先前的动dàng并没有波及到这里。

看到唐琳正站在亭子外东张西望,神sè焦急。御圣君摘下面具,舒了口气,一颗心终于松了下来。几步跑过来,从她shēn后抱住了她,“活着也不告诉朕一声,你真想让朕心痛一辈子吗?”

“怎么了?”突然发觉御圣君好像一辈子没见过自己一面似的,唐琳松开他的手转过shēn问他。想了想,猜测道:“难道说,刚刚的地震让兰苑崩塌了?”

她这句话,让他很明白,兰苑崩塌之前,她已经离开兰苑了。

御圣君皱皱眉,“地震?”

唐琳反问道:“难道不是地震?那你以为是山神发怒呀?你在五更天离开那会,我突然感觉头晕晕的,我一直有很准的直觉,直觉出事了,就一定会出事。你离开后不久,我仔细想了想,猛然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御圣君问。

唐琳认真地说:“如果云山,就是如今的帝-都,那皇上,琳琳要告诉您,御鑫的帝-都……是个地震多发地带。用你们这里的话说,就是dà地经常会动dàng,有时候强,有时候弱。云山的地理环境,我早就了如指掌,东面为山岭,西面直上是陆地,但南北面就是……dà洋。皇上,怎么把帝-都建在靠海的地方了?而且,不是个安全的避风港,一旦有板块碰zhuàng,什么海啸,地裂……随时来袭。如今是小-波动,可一旦dà-波动来的时候,真的就来不及了!”

御圣君非常平静的神情看着她,“你怎么知道这么多?”

唐琳苦笑一记,“我说过,我的家乡就在这帝-都。我了解这里,比任何地方还了解。”如果她没有记错,上校要她找的dà御国遗址,就是这里吧。

可是,现代里的云山是一个原始一样的森林,正因为是灾难多发地段,才成为军事演习基地。如今御鑫距离现代,也不过千多年,这千多年之中,堂堂的御鑫皇朝,就一点痕迹也没有了?

是搬迁了,还是……

谜,这是谜,一个她好似已经解开,又不敢确定谜底的谜,她怕结果如自己想象的……一样。

唐琳又说,“皇上,把帝-都迁移了吧。”

御圣君背过shēn,看着不远处那片宫殿,沉默了好一会才幽幽开口,“先皇在位的时候,为了保住皇-宫,保住帝-都,保住祖辈们留下的这帝-都的一砖一瓦,才耗费不少钱财在修房屋之上,让dà地的动dàng,不再波及到百姓,也不再席卷皇宫。也因为这样,使得国库财力一时陷ru空虚,才让北临国趁虚而ru,攻下了不少地方。朕也想过要搬迁,但这里是祖祖辈辈留下来的gēn,都说保住了这里,就是保住了御鑫。你以为朕不想搬吗?可朕也有朕的无奈之处。”

唐琳很想批评御圣君的祖辈们,但他已经很难过了,她不想再令他难过,“好吧,琳琳理解皇上的无奈。那……皇上想怎么处理这件事?”

“其实,”御圣君转过shēn,淡淡地笑了笑,“朕没告诉你一个秘密,朕不是野心dà想统一天下,只是想夺得北临国的帝-都作为御鑫的帝-都。再荒废这里。”

唐琳唏嘘道:“你不说,我还一直拿你跟侵略者比较呢。原来,你是为了御家的基业着想。不过皇上,还是把帝-都搬迁吧,搬到北临。如今,只有舍命把北临gàn掉,才能保住咱们。谁知道山神什么时候发怒,那咱们就无辜了。”

御圣君好笑道:“你也信是山神在发怒?”

“怎么可能。”唐琳鄙夷他一眼,“我就算相信有外星人我也不相信有山神,胡扯!”

御圣君无奈地摇摇头,叹息道:“你的话总是让朕捉mo不透。对了,朕忘了问你,鞋子也不穿上就拿走你的东西来这里,你打算zuo什么?”

唐琳解释道:“我想到海边看看,如果碰上什么野人,估计带上的家伙能派上用场。因为当时走得匆忙,把诗雅没带走的绣花鞋穿上了,这才没有穿自己的。”

御圣君又问:“到海边看看,看什么?”

唐琳奸诈一笑,“看看海边能否造一个造船厂啊。”以后逃生,应该很容易。

正文 大内篇 教御圣君玩现代武器!

唐琳站在高高的山崖之上眺望远方,见到了一望无际的汪-洋,心里那个唏嘘,都没能完全表现在脸上。舒骺豞匫一旦海啸来袭,帝-都想不被吞并才怪。

用不了两个小时他们就走到海边来了,不难看出皇宫距离这里非常的近。

唐琳蹲着,而御圣君则站在他shēn旁,海风拂过,锦衣与头发被吹起,此时此刻,英姿飘逸,美不胜收。

因为唐琳熟悉皇家森林的地形,她带御圣君走捷径,知道怎么绕道很快到达海边。御圣君鲜少到这个地方来,记忆中,他似乎来过不到十次。

以前来这里的时候,都是下雨天。因皇家森林不少地方如同迷宫,他和侍卫们只能绕着皇家森林的边沿走,却走了几经一天才到达。

以前之所以来这里,就是因为知道南北边靠海,而且正逢不间断的下雨天,他必需要到海边看看水位。如果一旦水位高过岩壁,那就浸ru皇家森林,没ru皇宫了。

唐琳抬头睨了御圣君一眼,突然发现shēn穿黑衣的他,很冷酷。她拿着他的衣角,扯了扯,待御圣君低下头看着她的时候,她才笑眯眯地说:“君君,你好帅!”

御圣君愣了愣,他如今知道了“帅”字是什么意思,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

唐琳示意他坐下来,她靠着他的肩膀,看着眼前无边无际的dà海,平静地讲述着未来的她,“那个时候,这里是我最喜欢的地方,我记得我有一次空中跳伞,结果绳子断了,我掉在了水里。”

御圣君对她的话,半知半不懂,“何为跳伞?”

唐琳指指半空,“就那个地方,呆着一辆直升机,我从此里面往下跳……”看唐个眺。

“你要自杀?”御圣君惊恐的神sè看着她。

唐琳白了他一眼,“是训练。作为一个更hé格的特种兵,驾驶,跳伞,爆破,潜水……等等等等,都要会。所以,每一样我都需要训练!”

御圣君纳闷道:“可这里不像有人来过,你何时在此训练过?”

唐琳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我就是在这里训练过,只是……时间不同而已。”

御圣君想,如果唐琳是骗自己的,那她不可能那么清楚这里的环境。但这里分明像没有人来过的地方,再者,这附近都安排有御林军站岗,如果有人来,不可能不会去通知他。

那到底唐琳什么时候到过的?

“皇上你会造船吗?”唐琳突然问了这个问题。

御圣君无奈一笑,“朕不会,但朕不是没坐过船,自有会造船之人。”

唐琳说:“可琳琳要的是游轮。”

“……”御圣君拧起眉,“游轮?”

唐琳憧憬道:“我希望有一艘游轮,一路游到我家门口。”但这终究是一个痴心梦想而已,哪有船只到自己家的。要离开,唯有找到时光隧道。

忽然间,唐琳想起了一样东西,她记得穿越那天,她从森林里的一座锥形的石碑上意外获得一块玉,那块玉一见光,就像是磁场一样,与天气结hé到了一起,顷刻间使得周围风云突变。

jin接着,她就进ru了时光隧道,进了另一个时空里。

难道,穿越是跟那块玉佩有关?

若是能再见到那块玉佩就好了,至少可以研究一下!对了,似乎当初木凌萱到君蝶轩应聘的时候,木凌萱有带那块玉,不知道还在不在……

上校要她寻找未在史书上记载过的dà御国遗址,难道,她阴差阳错真的来到了dà御国?可她来到的是御鑫皇朝,并非dà御国,这又该怎么解释?

是因缘际会穿越,还是命中有此一劫?

御圣君问她,“莫不是你家住在这沿海附近?”

“不是。”唐琳摇摇头说。她翻出手机看了看日期,日期都是固定那个世界的时期的。她算了算,自己来到这里,差不多一个月半了,现在想想,感觉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一样。

如果是以前,一天很快过去了,可现在,怎过得如此之慢。说到底,她还是想回现代的念头多。

可是,既想留下,又想回去,都矛盾到了一起,该怎么决定去与留?

如果这一辈子也不会再因缘际会回到现代,那么,真的可以跟御圣君过一辈子了。但同时,好多事情,是她放不下的,比如家人,比如同事……14062912

比如,那份ài国之心,也不能付诸行动。

此刻,在她眼中,他看到了茫然,心不由得揪jin了一下下。“你一定很想家吧?”如果真是这样,即使是耗掉精力财力,他都要把她安全地送回家,他不想他有遗憾。

她并没有望着他,淡淡地笑笑,并没有说什么,当然,也没有发觉他暗暗下定的决心。

在山崖边上坐了好一会后,唐琳从旁边拿出自己一直包着的狙击步-枪,看了看shēn后那片空旷的地方,对御圣君说:“君君,我教你使用狙击枪如何?”

她站起来,然后跑到里面的地方去。

御圣君走到她shēn边后,问:“教朕用这种东西?”

唐琳示意他把枪拿好,然后,教他如何用手指握住扳机,再瞄准一无所有的前方,之后,教了很多关于shè击的知识,教完后,她问:“懂了么?”

御圣君并不懂她说的那些专业术语,但具ti怎么看图案,怎么cāo作,他倒是掌握了,“嗯……有些懂了。”

“那好,你先拿着!”把狙击步-枪完全交给御圣君拿着后,唐琳用随shēn带的匕首去砍了一株树,那树上有着许多细微的果子,她拔光叶子留下枝杈与果子,再把树木拿到山崖边上chā着。

树木立好后,唐琳折了回来,对御圣君说:“君君,试一下,把那树上的那些果子打下来,但不能把树枝打断了。虽然有三百米距离远,但如果你调得好,打得稳,别说三百米,一千三百米也能打中。”

御圣君放好姿势,抓好狙击步-枪,眼睛通过瞄-准-镜,对准三百米外的那棵树,通过方才唐琳所教的,怎样才能更好地打中目标,于是,他调整焦距。

唐琳站在旁边,定定地看着他,待他准备好,就说:“开吧,这是你的第一枪!”x0pa。

御圣君放缓呼xi,对准枝杈间微小的果子,慢慢的扣动扳机,随后,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经过消音的子弹就这么飞了出去,不到一秒,三百米外就有一丝炸响传来。

虽然有些远,但御圣君有没有打中其中的一只果子,唐琳却看得非常清楚,立即鼓掌赞道:“皇上,不错不错,真是有潜力,我们团长见到你这样的枪法,一定会dà为赞赏的!”

御圣君舒了口气,但心中却十分的兴奋,久久缓不过来。他捧着狙击步-枪走到唐琳面前,迫不及待地问:“这究竟是什么东西zuo成了?为何从里面发出去的东西,竟有如此惊人的摧毁力?”

唐琳拿过狙击步-枪,把子弹卸下来,解释道:“这是子弹。别小看这玩意儿了,一旦被子弹打中心脏和脑袋,立即shēn亡,如果打中其他地方,还要zuo手术把子弹取出来,伤得也重,也麻烦。皇上也见识了,这子弹摧毁力强,容易伤人,以后……还是不要乱碰了,琳琳怕你伤着。”

“这子弹挺快的,”说到这,御圣君沉默了好一会,突然他说:“不知道子弹shè向朕之前,朕能不能躲过?”

唐琳眼lu惊恐,“皇上,你要赶着投胎也不至于这么急吧?”

御圣君说gàn就gàn,他立即夺过唐琳的狙击步-枪,对准三百米外那棵树,连续扣动扳机,唐琳只见那棵树上的果子接连被打了下来,直到最后那棵树也被打倒了。

那棵树倒后,御圣君把狙击步-枪交到唐琳手中,然后走到那个树旁边,向唐琳dà声说:“朝朕开枪!”

唐琳看着御圣君那认真的样子,嘴chun颤抖,差点连狙击步-枪都拿不稳了。“君君,你回来,这种玩笑开不得。你若没了,那我唐琳以后找谁结婚?”

“朝这里!”御圣君指指自己的心口处,“朝这里开!如果没事,就证明朕比那玩意高强!如果朕有事……死不了的!”

唐琳还是不敢把枪举起来,“不行,我办不到!”这种谋杀亲夫的事情,她真的办不到。许久没练过枪了,她不敢保证自己不会伤到御圣君。

那人的命比自己还要重要,她怎么舍得下手。

见她不敢下手,御圣君突然威胁她,“如果再不开枪,朕就从这里跳下去!”他往后一看,是悬崖峭壁,一旦下去,就掉ru汪-洋之下了。

唐琳神sè一jin,“不要啊!”

御圣君再送过去两个字,“开枪!”

唐琳难过不已,她从来没见过御圣君有如此不要命的认真,她真的好怕。慢慢的,她把枪举了起来,并忍着泪水对御圣君开了一枪,但不是对准他的心口。

可枪声微微一响后,下一秒,她看到了御圣君的shēn子往外倾,就这么掉下了下去!

正文 大内篇 他怎能躲不过子弹。。。

“君君——”唐琳立即扔下狙击步-枪向山崖边跑过去。舒骺豞匫她跪在边上,望向下面的海洋,但波涛汹涌的海洋面,gēn本就没有御圣君的一丝影子。呼君海枪。

她感到心痛极了,不该听他的话,开那一枪,“君君!君君!”

她对着下面,不停地呼喊,眼泪掉了多少,她不知道。

望望周围两边,一个人影也没有,如果不是掉下了海底,有可能现在已经被水冲走了。不然,为何见不到他的影子?他不是武功很高吗?怎么会……

“君君……”唐琳跪在崖边上,痛苦低喃。“这种意外,怎能让我背负,不可以……”

过了一会,唐琳眼神呆呆地看着无际无边的dà海,倏地笑了笑,似乎御圣君的离开,让她对这个世间,不再有所留恋。一笑而过,她纵shēn一跃——

“御圣君,你等着我,我下去找你!”

看着越来越远的山顶,唐琳慢慢地闭上眼睛,可失去御圣君的痛,像一gēn一gēn的细针时刻扎着她的心。耳畔沙沙作响的风,提醒着她,她zuo出了一件非常愚蠢的事,

可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明明自己对未来有那么多的期望,怎么会有这一劫!

五更天他的离开,她就有种不好的预感。原来不是地震的来袭让她恐慌,是他的突然离去,让她恐慌,让她突然间觉得什么都没了。活着,没有他,她还不如下去……找他。

别了,一切!

时光隧道,

与御圣君一起统一中原,

见父母,

……

等等。

但这些,随着御圣君的死,都烟消云散了,没什么能比他活着更牵挂她的心。最终还是他,让她抛弃了一切,让她义无反顾地选择随他而去!

闭上眼睛,期待着shēnti被dà海吞噬的那一刻!

突然一个环抱,让唐琳的shēn子不再往下飘。她感觉到了异样,慢慢,她睁开了泪眸,随即一双同样含满泪水,却也含满笑意的俊眸jinjin地望着她,她却不由得哭得肆意飞扬!

他还活着!这混dàn还活着!

御圣君一只手抓jin半山崖中的常青藤,一只手jinjin地环着唐琳的手。他没想到她真的会跳下来,他真的没想到。他多怕她出一点儿事,多怕啊!

唐琳猛地puru他怀中,哭得声音都沙哑了,“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这样zuo,但,我真的想把心掏掉,这样就不会那么痛了!”

“对不起!”御圣君通红着眼眶,道。“朕是故意的,朕只想证明一下你对朕的感情,朕没想到你来真的,朕很后悔,很后悔这样骗你,如果真失去了你,朕生生世世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唐琳苦笑,是啊,她怎能忘记了,御圣君的武功比自己厉害,他怎么可能躲不过子弹,他怎么可能会死。而她,还傻傻地被他捉弄着,差点丢了性命。

“如果皇上觉得唐琳对您的感情不是真的,那……我们就算了吧!”也许真的被伤透了,也许真的经不起考验,或者被这种考验打败了……

一说完,唐琳shēn子一转,自御圣君的手中tuo离,往下面汹涌的海面迅速落下去。

空空的左手,刺痛了御圣君的眼睛,对自己所zuo的,早已追悔莫及。唐琳不是一般的女子,他却用对付一般女子的手段考验她,实在是愚蠢之极。

“琳琳——”他朝下痛苦得呐喊一声,随即,手一松,使用内力让自己快速向下坠落。

唐琳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整个人都被吓傻了。不,他怎能跳下来,他是御鑫皇朝的皇帝,他如今还是整盘棋局的cāo控者,他若死了,一切都没了。

她想喊他回去,可pu通一声传来耳畔,马上,她没ru了水中,被汹涌的海水吞噬到海里。

很快,御圣君的shēnti掉ru了水中。在水中,不管水势如何,他不停地寻找唐琳的shēn影,越是找不到,越是往水底下面游下去,他想,她是不是晕过去,shēnti沉到水底。

可水底怎么游也游不到。

就在这时,唐琳突然从他shēn后环住了他的腰,jinjin地环着。

他们之间,从认识到今天以前,从来没有出现过什么dà误会,也没有出现过感情波折,他们本是恩恩àiài的,他们本是心心相印的,他们本是清清纯纯的,他们之间本来没有猜忌,恨,这些因素纠葛着。可就这么一次考验,就令他们到这了种地步,谁的错……

是他不够信任她对他的感情是否多真?还是她承受不住他对她的考验……

到了水中,被海水清醒过脑袋,他们方知,原来他们已经到了为对方去死的地步,那么,彼此的感情还需要考验吗?还需要赌气,以牙还牙吗?

御圣君转过来,狠狠地把唐琳的脸捧住,wěn住了她的chun,把所有的感情,倾注在这一刻……

过了一会,他把她松开,jinjin地看着她的的脸。真的太怕失去她了。14062912

突然,一股巨浪袭来,水势一涌,把他们的shēnti往外推。

御圣君暗惊不好,如果不能游回岩岸边,他们就会冲到更远的地方,而这附近,是一望无际的海洋,gēn本没有一个小岛屿,想要生存……不可能的。

唐琳也意识到此刻的环境有多糟糕,但她并没有慌住,她搂jin御圣君的腰,按了一下腰间皮带上的某个按钮,顿时一gēn无形的,非常细微的钢丝,冲向了山崖那边,最后箭头深ru岩石里面。

jin接着,她又按了一个按钮,让钢丝迅速把他们拉过去。

突然shēnti能移动了,这让御圣君感到很惊奇,待他想思考清楚怎么一回事的时候,他和唐琳已经到了岩岸,安全着了陆。但他们此刻也仅是在山崖下的一颗岩石上,如果一旦水势来得猛,随时会把他们打ru水中。想要安全,必需要登上山崖高处才行,而高处那个地方,正是他们掉下去的地方,有多高,他们不是不知道。

唐琳依偎在御圣君怀中喘了口气才说:“我们现在很安全,不用担心上不去!”

“刚刚……”见唐琳的手一直悬空举着,似乎在抓着什么东西一样,倏然间,御圣君想到第二轮比赛那天,不会轻功的唐琳居然能从高台这边飞到木架那边,

当时,她手上就缠着一条丝线,似乎不那么容易断的丝线。难道,那条丝线在她手中?

想到这,御圣君伸手过去mo了mo,果然触碰到了一gēn无形的丝线。慢慢的,他收回了手。她看着他,柔柔一笑,鼻子却突然酸涩,“皇上,以后别这样考验我了,好不好?我很委屈,很不是滋味!”

“对不起!”他把她搂jin,心疼道:“朕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这样对你了。朕知道你委屈,朕恨不得替你受过。朕混dàn了,怎能让自己心ài的女人委屈,朕该死在这山崖下的,死一万次也不足以原谅朕的所作所为。”

“不要说了,”唐琳哭着恳求,“我不怪你,不怪……”

他抓jin她的手,打了自己一巴掌,“该怪朕,你该怪朕,你不能原谅朕,朕差点就失去你了……”

唐琳chou回自己的手,不停地摇头,“我不,我不怪,就是不怪。真的,君君,琳琳真的不怪你,你是琳琳的男朋友,没了你,琳琳活着就没意思了。”

他再次把她拉ru怀中,jinjin抱着。即使再自责自己一万次,也不足以原谅自己的所作所为。

“你没伤着吧?”唐琳心疼地问,“我记得我有开一枪的!”

御圣君愧疚不已,沙哑道:“你那一枪,怎伤得了朕,朕自小……”

“自小武功就高,是不是?”唐琳沙以哑嗓音的帮他把话补充完。所以,他趁自己武功高,就可以随意考验她会不会为他的死而感到难过,而去殉情?

“对不起琳琳,”除了这句,御圣君想不到自己还能说点什么。

一会上了山顶上,唐琳疲惫地躺在了地上,目光呆呆看着碧蓝的天,她现在觉得好累,好累,真的好累,比参加魔鬼训练营还要累上百倍千倍。

御圣君看她一眼,她眼里失去了他一直觉得非常迷人的光彩,不由的心阵阵揪痛。他站起来,往边上走过去,直到站在山崖边上,黑衣飘扬,墨发飞扬……居高临下,唯舞独尊。

他是这世间霸者,却对心ài之人……

唐琳往旁边望了眼,见不到御圣君,吓了一跳。赶jin起shēn向周围望望,见到御圣君站在山崖边上,心猛然收jin,马上站起来往山崖边跑过去,并惊恐地喊着:“君君,不要!”

御圣君转过shēn,如同千年古玉般无暇的脸上,洋溢着黯然之sè。他伸开手,把冲过来的她抱住。

唐琳在她怀中使劲地劝着,“不要离开我,我没有怪你,真的,真的没有怪,你不要这样zuo了,好不好?我若是没有了你,就活不下去了……君君,求你了。”x0pa。

“傻瓜。”御圣君心疼的抚着她的头发,“朕该如何对你才是保护你啊,告诉朕……”

哽咽了好半天唐琳才给出了两个字,“活着。”

正文 大内篇 比现代衣服更有视觉感!

已是下午时分了,经过刚才的生死折腾,唐琳筋疲力尽地枕着自己的背包卷suo在山林间一个青湖边的草坪上,她发呆的时候,shēn旁不知几时,已没有了御圣君的影子。舒骺豞匫

但她知道,他不会离开她的,一定是gàn什么去了。

不一会,御圣君拿着一些野果回来,见唐琳已坐起来,他兴高采烈地几步跑过去,拿过她的手,把野果子塞ru她的手掌中,“饿了吧?先吃着!”

唐琳吃了一个,看到他看着自己吃,她撇开了脸,嚼完了才望着他,“你不吃?”

御圣君微笑道:“朕不饿!”

唐琳看看这山间,到处都是四处乱窜的野生动物,她有些纳闷他为何不去猎一只回来烤吃了,“以你的shēn手,抓只野ji应该不难,怎么……”

她顿了顿,见他笑得如此平静无波,她猛然想到了什么。“哦,你是佛家di子,不杀生的。”

御圣君无奈一笑,“人都杀过了,还不杀生?”

唐琳忧心道:“你出来差不多一天了,没有你在宫里坐阵,安总管他们一定很着急。要不,你先回去吧,我还想在这里呆会,缓缓心情再回去!”14059528

她还在怪自己,御圣君知道。纵使她嘴上不说,但她已用行动证明了。现在,除了自责,他还能说点什么,zuo点什么?

“别想歪了!”唐琳似乎知道他又在拿她想事情,她如实道:“皇上,我没有在怪你,只是在替自己想想何事孰轻孰重,该放弃什么,不该坚持什么。”

御圣君长长的舒了口气,把她拉ru怀中,心疼道:“别委屈自己了,这让朕很揪心。”

唐琳在他怀中默默掉泪,一句话也说不上来。是啊,她还在赌气,嘴上说原谅了他,可心里总有一道坎过不去,也许,是太经不起感情的考验了。

他松开她,忧郁的眼神看着她美丽的脸dàn,几乎沙哑的嗓音道:“跟朕回去吧?朕不放心你一个人在这里!”

唐琳含着泪点了点头,“嗯。”她怎能为了赌气而伤他呢,不该。

一会,她背上她的包,再把狙击步-枪放ru袋子里扛好,只是一转shēn,就看到了御圣君弯下腰,他说:“琳琳,上来,朕背你回去,朕不允许你拒绝!”

唐琳不想他那么累,而且,这路程还需要走两个小时,“皇上,算了,我不累。”

御圣君固执地说:“你不上来,朕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在这里,直到你上来为止。”

拗不过他,唐琳最终爬上了他的背,轻轻搂过他的脖子,在他耳边说:“好了,可以走了!”

御圣君把她背起来,往回走。

唐琳把脸颊枕在他的肩上,看着他轮毂分明的侧脸,心里暖烘烘的,倍感舒服,备有安全感,但看着看着竟然有了困意,她在他耳边迷迷糊糊地说:“君君,我喜欢你,好喜欢好喜欢……”

“朕也是。”御圣君扭头看她一眼,又继续往回走。

因困,唐琳的两只眼睛已经眯上,但意识还处于半醒半睡的状态,又迷迷糊糊地说,有些吐字不清,有些哭腔,“我想回家,君君,我好想家,我要回去,我要回去……”

当她的泪水浸shi-了他的肩膀时,这种冰凉的感觉,刺痛了御圣君望着前方的视线。她要回家,她想家了,所以,如果ài她,就要让她……过得幸福。

哪怕失去自己的生命,也要把她送回家,不惜一切代价。

——

回到轩宇宫的时候,已经是ru夜时分了。

见御圣君背着唐琳回来了,二人都没有一点事,担忧了一天的安林和几个dà内侍卫终于松了口气。

“准备晚膳!”御圣君把唐琳背ru寝宫之前,吩咐安林他们。道离林青。

安林纷纷点头应是。

寝宫的门已被安林打开,御圣君把唐琳背进去后,就放在了他的chuáng上。经过一天太阳的烤晒,她shēn上的衣服虽是gàn了,但多处都被弄脏了。

他把两重帘子放下来,再坐到chuáng边,把唐琳的迷彩包和狙击步-枪拿出去,搁在了一角的台桌上,再折回去坐在chuáng边,开始帮她把shēn上的衣服落下来。

因为帮她穿过外套,她shēn上的外套很快被他个剥下来了。也因为见过她穿过,其他的衣物很快也被他给褪去。待她shēn上只剩下内衣的时候,他竟不由自主地移开了视线。

这种尊重女人的行为,不曾离开过他。

这时,安林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皇上,已吩咐御膳房备晚膳,是否还有事吩咐老奴?”

御圣君并没有回安林的话,他的视线转过来,轻轻地把唐琳shēn上剩余的衣物全部褪尽,然后拉来被子,把她如玉一般美丽无瑕的shēn子盖上。

他拿过她的衣服,走到门口,把衣服塞到安林的怀中,“把唐琳的衣物送去洗了,再帮她准备一套男装,以一霜的标准去选,最好是侍卫所穿的锦衣。”

安林多嘴问一句,“皇上,这宫中有不少的绫罗绸缎……”

“她不喜穿女人的衣服,快去忙吧。”淡淡说完,御圣君转shēn进了寝宫。

安林把门关上,转过头想走时,低头瞄了眼唐琳的衣物,偏偏是内衣先进ru他的视线。他不由得马上移开了视线,“这唐姑娘,哪来的这些奇奇怪怪的衣服……”

——

唐琳翻了个shēn,继续睡。只是,突然间的舒适感,别样的舒适感,以及飘过鼻尖的香味,让她立刻醒神,立刻睁开了眼睛,马上坐了起来。

御圣君正坐在chuáng边,看她因香味而猛然醒来,他好笑了一番,“醒了?”wzwa。

闻声,唐琳望过来,见他已换上gàn净的衣服,她愣了愣,再看看周围,自己竟然躺在他寝宫的chuáng。她又嗅了一下那香味,眼睛骨碌骨碌地转,“什么那么香?”

御圣君微微一笑,解释道:“已经给你准备好了膳了。”

“真的?正好我饿了。”说着,唐琳什么也不顾就打算下chuáng穿鞋,结果被子一掀才发现自己正如玉一样,完美无瑕展示在御圣君面前,突然惊恐地叫了声,“啊!”马上,把被子扯到自己shēn上。

“又不是没见过,至于你如此dà惊小怪的?”御圣君好笑地说道,随即,他把准备好的一套男装放在了她的面前,“换上,出来用膳。”

说完,他起shēn往外走,可走了几步他却回过头来,笑得有些不怀好意,“忘记跟你说了,你shēn上的衣物,还是朕帮你卸下的。”

听到这句话,唐琳的脑子轰的一下炸响。什,什么?他换的?那他不是可以近距离看清楚她引以为傲的shēn材了?

想到这,唐琳有些不甘心,不甘心自己被剥的总是自己,她马上朝外扬言,“御圣君,你等着,哪天我一定找机会狠狠地把你给剥个精光了!”

御圣君已坐在饭桌边,但笑不语。

唐琳的声音又从帘子内传了出来,“我包里有我的衣服,我习惯穿我的!”

御圣君怔了怔,回头望向帘子,问道:“朕给你准备的那套,你不喜欢?”

唐琳说:“喜欢啊,只是不习惯穿而已。不过挺酷的。”正在一边穿,一边抱怨,一边又说好,矛盾之极。穿好后,把腰带给绑上再转了一个圈,“比现代衣服更有视觉感,也挺不错的嘛!”

一会,她披头散发的从帘子内出来,御圣君看过来,只见一个比女人还要美,比男人还要俊俏的“美少年”出现在自己的眼中。她真是穿什么衣服都那么好看。

唐琳走到他shēn边,摆了一个酷酷的姿势,“怎样?好看不?”

御圣君点头道:“好看。你穿上这shēn衣服后,让朕觉得,你就是御鑫皇朝的人,没有一点儿来自异国的样子。”

唐琳说:“那是衣服反差太dà了,每个时代不同。”看看桌上的饭菜,立马就坐了下来,开始dà吃特吃,一边还不忘说话,“饿了一天了,终于吃得上这么好吃的饭菜了,真幸福!”

御圣君看着她吃,他虽拿着筷子,却鲜少动。他说:“宫苑已经塌了,所有选手,已安排到上林苑住。”

“上林苑?”这词,给唐琳一种很有气质的感觉,“上林苑原来是gàn嘛的?”

御圣君说:“上林苑座落在南宫一角,原本就是提供dà内侍卫所住的地方。但后来,所有的dà内侍卫,均安排住在地下宫,所以上林苑就空了出来。”

唐琳不解道:“为何都要住在地下宫?”

御圣君解释道:“地下宫的范围不比皇宫小,而且,dà内侍卫住在下面,更方便行动,也起到了隐秘性。朕登基后才建立地下宫,知道地下宫存在的,都是对朕忠心耿耿的人。除了那木凌萱。她当初骗朕夺得宫中地形图和地下宫地形图,再背着朕拿着朕的玉玺为非作歹乱传圣旨,差点就致使江山毁于一旦。”

唐琳唏嘘道:“这女人太可怕了。”

“皇上。”一堂的声音急急地传进来,“承欢皇后在地下宫出事了。”

正文 大内篇 御圣君:诗荷,你被傅玉书骗了!

“出事了?”唐琳惊了惊,“什么情况?”

御圣君放下碗筷,几步走到门口打开门,一堂的神情如同他方才的声音一样着急,“她在下面待得好好的,怎么说出事就出事了?你们怎么负责的?”

一堂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谁也不知承欢皇后怎么想的,竟然想要自杀,若非被看管的侍卫及时发现,她真就咬舌自尽了!”

唐琳已走到了御圣君shēn边,“或许,是她感觉到绝望了吧!皇上,您上次离开的时候,说要打掉她腹中的胎儿,她会不会为此而zuo出傻事?”

一堂说:“唐姑娘说的有可能。舒骺豞匫”

“那就让她自己了断吧!”御圣君的神sè突然阴冷了下来,一时把唐琳给吓住了。在她面前,他鲜少会表现出这样的一面,定是那诗荷真的把他惹得不耐烦了。

“这样吧,”唐琳说,“我去看看她!”

谁承方样。“唐姑娘,千万别,”一堂把其中利害说出来,“你与承欢皇后长得一模一样,如果让她见到了你,指不定会出什么乱子,或许她会更绝望。”

唐琳说:“她又不是没见过我,当初,她还处心积虑要我替代她进宫呢。”

“朕与你一起去!”这会,御圣君的态度软和了几分。

唐琳应了声,“嗯。”

二人打扮成dà内侍卫后,一起往地下宫去了。

直到站在关押着诗荷的监牢门口,诗荷看着他们俩,苦笑一记,“你们dà内侍卫还真不死心,如此怕我寻短见,倒不如把所有的侍卫都派来看着我就是了!”

因为戴着面具,诗荷看不出这二人分别就是御圣君与唐琳。

唐琳看着这张如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心莫名地揪jin,此刻,她竟然有这样一种想法,这诗荷,莫不是自己的前世?但,同一张,却有着不同的表情。

诗荷似乎永远都不会开心一样,在她脸上,不会看到光彩,多愁善感得令人担忧她随时会倒下,真是弱得不堪一击。

“你为何要自寻短见?”唐琳开口问。

诗荷苦笑道:“那狗皇帝不是要打掉我腹中的孩儿吗?与其落得这样的下场,我诗荷倒不如先走一步,省得再呆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度过。”

唐琳问:“你以为皇帝真的要打掉你腹中的孩子?”

诗荷继续苦笑道:“我与他人珠胎暗结,早已给皇帝戴了绿帽子。如此dà逆不道,伤风败俗的事情,他能放过我们吗?呵呵,这就是我诗荷的命,命该如此,我又怎么挣扎得了。”

“你被傅玉书骗了!”原本不打算告知诗荷真-相的御圣君,也许因为诗荷长着一张唐琳的脸,他突然想把来龙去脉说个清清楚楚。但他从不认为诗荷与唐琳是一个人,她们给他的感觉,像姐妹,像双胞胎。

但即使再怎样,他也不会把诗荷错认为唐琳。他对唐琳,一直就有一种直觉,直觉让他无论在怎样的情况下,都能很快地把唐琳给认出来。

诗荷怔了怔,反应回来后,面lu不悦,“别在这里挑拨离间,我诗荷不受这一套。”

御圣君yā着怒火,“你ài信不信。”

“是真的。”见御圣君有意说出真-相,唐琳打算替他向诗荷说清楚,“诗荷,你与皇上的婚事,从你很小的时候就有了。你父亲诗宏生前不止一次救过先皇,因此,你父亲死后,被先皇封为忠义将军,并暗下决定,让太子,也就是当今皇上,等你长dà后,让他娶你,封你为后。这件事,只有皇太后一个人知道。”

虽然唐琳说得句句像真的,但诗荷不敢去相信,她怕结果。“不,我不信,你骗我的。是狗皇帝为了yā制玉书,才强娶了我,不是你说的那样。”

唐琳说:“你别骗自己了,你会不知道你父亲的事情?你会不知道你父亲救过皇上的事情?你会不知道你父亲被封为忠义将军的事情?你不知道,那你娘总该知道吧?她总不会没跟你说过吧?”

诗荷的眸光,渐渐垂了下来。是的,这些娘都跟自己说过,但那又能怎么?

唐琳继续道:“这些年,是皇太后一直在提醒皇上,让皇上对你们诗家特殊照顾,要不然,你们母女俩早就liu浪不知何方了。皇太后一直惦念着这件事,只待你长dà,就让皇上迎娶你进宫。可是,皇太后把这件事刚跟dà臣们说过,就被傅玉书知道了。你知道傅玉书是什么人吗?没错,他是傅丞相的儿子,但,只是养子,其实傅玉书是亡楚的皇子。他之所以接近你,就是想利用你去对付皇上。你想想看,如今这太平天下,是一个昏君造就的?”

说到这,唐琳喘了口气,不再继续说,让诗荷自己好好想想。

诗荷有在想,她当初也觉得当今皇帝不会那么坏把臣子赶尽杀绝。那么好的臣子,他怎么可能去杀害呢。可是傅玉书给自己的感觉,是那么的真,他不会骗自己的。“玉书他不会骗我的。”

“你傻呀你?”唐琳没好气道,“傅玉书是楚国的皇子,他以为当年是皇上把他们楚国给灭了,所以成立了反御会,并利用养父傅丞相得知你即将成为皇后的消息。傅玉书提前认识你,让你ài上他,并且让你成为他的人。他的目的,就是让他的人扮成你嫁进宫,再逃掉,那么,一定会ji怒皇上。皇上为了抓你,肯定会动用全部的dà内侍卫。如果dà内侍卫都不在皇上shēn边了,那反御会偷袭皇宫,没有人保护皇上,那皇上岂不是在劫难逃?你醒醒吧,傅玉书是反御会的头目,是为了刺杀皇上才利用你。”

“我不听,我不听……”诗荷痛苦地捂住耳朵,不停地摇头抗议。一想到对方说的是真的,那她与傅玉书的感情,岂不是全是假的?不可能,不可能……wzwa。

御圣君冷道:“你别自欺欺人了,看看你自己,都成什么样子了?你再拿唐琳比一比,都生长着同一张脸,为何她的乐观她的坚强她的神采,你不能给自己?即使你不需要这些,但你曾经的单纯,曾经的天真,都去哪了?如今,为一个傅玉书,把自己弄成什么样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唐琳看着他,傻了眼。她这是第一次发现御圣君是这么啰嗦的,难道仅仅是因为诗荷长着她的脸他才想说教?

“诗荷,你仔细问问自己,你就没有怀疑过皇上是这样的人吗?”唐琳对诗荷说。“他的丰功伟绩,全天下有目共睹。你见有臣子怨声载道的?”

“别跟她啰嗦了!”诗荷这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让御圣君很恼火,拽着唐琳就想离开。14059528

唐琳把他稳住,“别生气,给她些时间,她会想清楚的。”

诗荷果真慢慢地冷静了下来,但内心深处正在承受着怎样的痛,不是唐琳他们能看出来的。很快,她平静了好多,淡淡地问:“你们说的……是真的?”

唐琳说:“你可以不信的。但诗荷,我还要告诉你,傅玉书已经成亲了,他的夫人叫杜元元,他很ài他的夫人。当然,杜元元也和你一样,对他死心塌地。但杜元元与你不一样,她是楚国的人,她该如此对待傅玉书。但你不是。我想,如果傅玉书不是因为突然发现你有了他的孩子,他也不至于放弃他的计划跟dà内侍卫周旋,只为保护你。不过,他最终与你不会有结果的,不管他对你有多dà的ài,最终还是一心难容两个人。”

通过唐琳的诉说,诗荷清楚了傅玉书是反御会的人,是神秘的反御会,经常偷袭皇宫的反御会,这些传说,民间从未间断过,她常年不与外界接触都能知道了。

想不到他竟然为了复国而利用她刺杀明君……

而且,还有了一位妻子了!

“怎么会这样……”想到这,诗荷的眼泪控制不住而掉了下来。“我怎么到了这种地步了?怎么会这样?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啊……”

看到诗荷在哭,就像自己在哭一样,如此的绝望,如此的无助。唐琳的心被狠狠地揪jin,安慰道:“你别哭,孩子是无辜了,别让坏情绪影响到了孩子。不管dà人之间有什么过错与矛盾,但孩子是无辜的。皇上他知道内情后,并不怪你与他人珠胎暗结一事,并让人好好地照顾你,把孩子生下来。因为先皇遗愿不可违背,他答应让你坐后位一年。”

“皇上他……”想不到当今皇帝是如此好的一个人,这让诗荷一时惭愧内疚不已。“我对不起皇上,我居然给傅玉书机会残-害皇上,我对不起他……”

唐琳说:“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你唯有坚强点给他看,他才会原谅你。他那么敬仰诗宏将军,自然会很照顾诗宏将军的女儿。”

“我想见皇上。”诗荷恳求道。

唐琳望向御圣君,见与不见,只有他自己能决定。

正文 大内篇 唐琳搬入傅玉书等人的房间了!

“见他,还是省了吧!”御圣君冷冰冰地说。舒骺豞匫

唐琳知道了他的意思,他是不愿以真面目对着诗荷。她望向诗荷,说道:“你也瞧见了你做了什么令皇上不愿见你的事,你还是自我反省吧!”

诗荷微垂着眸,伤感地说:“我知道皇上一定恨死我了,可我并不知道我早已被定为是皇后的人选,更不知道玉书他……”一想到自己如此爱的男人,竟然是那样的怀,一时心又揪痛无比。

“安心把孩子生下来,”唐琳说,“等傅玉书的事情尘埃落定后,你与你的孩子都会重见天日的!”

诗荷轻抚腹部,眼泪一滴,两滴,落地有声,“没有爹的孩子,是个……野孩子。”

唐琳说:“即使这样,孩子也是无辜的,你这个当母亲的,应该要平安地把孩子生下来,以后,再努力教育你的孩子,何愁你的一生会枯燥乏味?”

“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真-相,我累了,”疲惫地说完,诗荷折回头去,回到床边坐下,不愿在与唐琳他们再多作交谈。

御圣君也不看诗荷一眼,掉头就走,唐琳紧跟而上。

——

出了地下宫,唐琳保持一步之遥,让御圣君走在前面,他此刻需要冷静地理清诗荷的事情,她不便打扰,只好尾随默默地跟着,一边欣赏着走廊两旁的花草树木。

不知过了多久,御圣君突然冒出一句话,“朕是不是太心慈手软了?”

“啊?”唐琳愣了愣,反应回来他话中的意思后,说:“是诗荷被蒙在鼓中,谁也没有错。皇上,在知道承欢皇后与他人珠胎暗结之前,您是铁了心想凌迟了这个女人,但,真-相也大白了,这证明你们都被傅玉书给算计了。为今之计,您不该心慈手软的对象,应该是傅玉书那伙人才是。我觉得诗荷……挺可怜的。”

“呵,”御圣君低低一笑,温然如昔。“你不觉得,她可怜了,就是你可怜了?你们毕竟生长着同一张脸,朕几时都以为,她不是你的姐姐,那一定是妹妹!”

“估计是我前世呢!”唐琳半玩笑半认真地说。

“前世?!”御圣君愣愣,突然好笑道:“可你又非后人,她哪是你的前世了?”

“我……”他一句‘可你又非后人’,让她不知从何说起。勉强地笑笑,“是啊,我又非她的后人,她诗荷又怎是我唐琳的前世呢,不符合逻辑嘛。”

可御圣君啊,如果我说我是从上千年后的世界而来,你会信吗?又怎看待我?如果发现你未来的皇后,是一个这个世界所不存在的人,这件事,必定轰动天下,到时,你就不知如何去收拾了吧?

——

月光如水。

御圣君把唐琳送到上林苑的门口就离开了,唐琳转身进了上林苑。

上林苑内,到处挂着宫灯。夜里宫灯点亮后,上林苑看起来,非一般的华丽炫目。也难怪个个都想当这大内侍卫,原来待遇是如此之好的。

在一位御林军的带领下,唐琳被带进了上林苑的西厢,举目望去,院子两边,分别有几个房间,此刻每间房都白亮亮的。

院子里的那几棵大桃树下,有两位选手正在切磋剑法,有一两个,则在旁边欣赏。当他们看到御林军带着唐琳从边上的走道过来时,不由得眼睛一亮,纷纷惊呼:“唐琳!”

唐琳尴尬的向那几人送去笑容,其实,她知道那几人为何如此惊讶,他们肯定是以为早上她死在地震中了。

“你们继续,继续!”唐琳向几人客气的说了句,然后随御林军走到西厢的最后一个房间。

当御林军站在那房间的门口后,就对唐琳说:“西厢房一共四间,是提供选手所住的,每间房住十个人,其他房间都满人了,唯独这间,你就进去自己选床铺吧。”

“哦。”唐琳礼貌的应了声,“我知道了,谢谢。”

御林军不再说什么,掉头离去。

唐琳深呼吸了一口气,待自己不那么紧张后,这才敢走到房间门口,往前一望,顿时这样的一幕映入了她的眼中:房间很大,这里的床铺,与兰苑的一样,却比兰苑的床长多了。是要躺十个人的,肯定也要这么长。床边一角,摆着一张雕工精良的四方桌,此刻云雷正与邵麒在下着围棋,而曹旦和傅玉书则在旁看着。韩雪烟自己一个人坐在饭桌边,正在沏茶。

原本大家所做的事情都很无精打采,

韩雪烟感觉到门口有人,于是瞥了一眼,当即瞪大眼睛惊呼,“小唐姐!”

闻声,一个个望向门口,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紧盯着唐琳看,好像几辈子没有见过她了一样。

唐琳瞟了大家一眼,“都咋呼个什么呀?该忙什么忙你们的去,不用理会我。”说着,走进房间,把身上所提的东西拿到柜子里给放好了。

只是,她放完东西一转身,马上自己就被人给搂住了。

是韩雪烟。

韩雪烟高兴得哭出来了,“小唐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已经……遇难了。”

唐琳被搂紧得不能呼吸,努力把韩雪烟的手掰开,再白眼相对着韩雪烟,“哎呀,都几岁的人了?还哭哭啼啼的,也不想想看,找不到我的尸体,我肯定是还活着!”

韩雪烟问:“山神发怒前小唐姐就不在兰苑了么?”

山神?!唐琳差点被这个词给闪了舌头,“是啊,山神发怒之前我就离开了。因为昨晚一个人睡,睡不着,所以很早就出去了,去皇家森林那边吹吹风,哪知道后来山神会发怒。不过我没事,我听其他人说你们没事了,我也就放心了,所以很晚才回来。突然间不想一个人住了,所以就搬来跟你住。”

韩雪烟高兴得跳了起来,“小唐姐你太好了!”

唐琳暗暗苦笑,被御圣君带到门口的时候,她都没有听他说过要把她推到这些人的房间里住,他啥意思?不怕她跟这些男的来那么一腿吗?

傅玉书松了口气,“没事就好,我们大伙儿还担心了你一整天。”

唐琳随意笑笑,但并没有接着傅玉书的话。她走到床边,一望到底,“哪个床铺……是我的?”

“第一个第一个!”韩雪烟把唐琳带到第一位,“我们是女孩子,我们睡在前头,他们男的,睡在后面。这中间还有四张床铺是空的,就当是把我们与他们隔开吧。”

曹旦虚汗一把,“我们又没想要非礼你,你至于把我们隔得如此开的?”

韩雪烟瞪了他一眼,“男女授受不亲,你不懂吗?如果可以选择,我肯定希望自己住一间了。不过小曹我警告你,不要乱来,我还有姐夫在呢,你休想占我便宜,哼!”

曹旦没好气道:“我还别扭跟女人住一起呢,还会乱来?真是!我曹旦可是正人君子,也会乱来吗?太贬低了我了吧?”

“好了,别吵了!”邵麒出来打和,“已经很晚了,都睡觉去,别打扰唐姑娘明日的比赛!”

除了傅玉书,其他人纷纷都跳尚了床,准备睡觉了。

傅玉书瞧见唐琳今日的穿着不一样,走过来几步站在她身边,有意无意地问到:“这似乎是大内侍卫所穿的衣服,唐琳,你从哪儿弄到的?”

“皇上给的啊!”唐琳回答得干脆,一点也不想瞒着这些事。“我从皇家森林回来,半道上遇到了一峰副统领,一峰副统领说找我找了一天,于是把我带去见皇上了。皇上见我衣服都脏了,所以让人准备了一套给我。你不知道,如今那……家伙,对我可好了,我随时有机会……”14060245早为自君。

傅玉书眼神一恐,“你千万别乱来,尤其是有侍卫在场的时候。”

唐琳笑了笑,瞧把这家伙吓成这样,“我没那么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再者说了,师父也不允许我动手不是吗?傅大哥,我听你和元元姐的,我不乱来!”

傅玉书心一暖,“有如此想法,甚好。”如果唐琳听自己话,那证明唐琳非常信任自己,这样未曾不是一件喜事。

“我先睡了!”说着,唐琳上了第一张床铺,拉过被子,躺下,再翻过身与旁边的韩雪烟面对面说话,“雪烟,这床比宫苑那边的强多了。”

韩雪烟附和,“就是就是,我们早该搬到这里来的。”

之后,这两个小女子一人你一句我一句地闲聊开了,俨然不顾那些已经闭上眼睛的男士。

曹旦直接把被子蒙头上,暗自嘀咕:“一个女人还好,两个女人就啰嗦了……”wzi9。

临睡前,傅玉书过去把房门关上并灭了灯,然后回了自己的位子睡觉。由于有十张床铺,唐琳和韩雪烟睡在最前头,那么第三张到第六张,自然就空了下来。

而傅玉书他们四人,就占了最尾的四张床,与唐琳隔得很远。

深更半夜时分,房间乌七八黑一片,这六人之中,有人像鬼一样咋呼咆哮,“啊——”

正文 大内篇 游戏,又玩大咯!

“怎么了?”唐琳猛然从睡梦中醒过来,马上坐起身就往周围看,却是黑麻麻一片。舒骺豞匫

待惊叫声结束后,傅玉书这会正把房间内的灯掌亮。

唐琳向旁边看看,赫然发现韩雪烟根本就不再旁边,再望向面前空的床铺,她的神情忽然愣住,傅玉书也愣住,睡在后面的云雷也都愣住了。

原来,在空的床铺上,韩雪烟和曹旦正扭在一起,互相掐着对方,谁也不肯服输。

邵麒看到这一幕,脸色一变,立即朝曹旦怒吼:“曹旦,你松开我家雪烟,立刻!”

“凭什么?”曹旦早已被韩雪烟掐得脸红脖子粗,韩雪烟不松,他也不松。“是她越界跑到我旁边睡,不但没跟本公子道歉,她还大爷小爷的一个劲往本公子我身上掐,岂有此理!”

唐琳嘴角抽筋,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傅玉书朝云雷耸耸肩,“这是他们的家务事,我们还是不插手了。”说完,回了最后一张床铺,那是他的地盘。

邵麒则睡在倒数的第二张床铺,再往上就是云雷,云雷再上就是曹旦。如果没有那空的四张床铺的话,那韩雪烟与曹旦,该要挨着彼此睡了。

韩雪烟在睡觉时有乱翻身的习惯,住在宫苑那会,旁边有个邵麒挡着,才没有贴到其他人身上,可今晚,睡着睡着竟然过了界限,直接趴在了曹旦身上睡。

醒来那一刻,她以为是曹旦想要非礼自己,占自己的便宜,于是突然掐住了熟睡中的曹旦。

曹旦从熟睡中猛然惊醒,于是两人就互相掐架,掐着掐着,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都滚到了空的床铺上,这才让唐琳看到这一幕。

邵麒过来把韩雪烟给抱住,一个劲地说:“烟儿,别闹了,把他松开。”

“不松。”不管邵麒怎么使劲,韩雪烟就是缠着曹旦不放。

云雷和傅玉书也过来帮忙把曹旦给拖开,这才让这两人没法再缠在一块。

韩雪烟坐在自己的床铺上,一边喘息,一边朝曹旦吹鼻子瞪眼,没好气道:“在君蝶轩酒楼那会,你不是喜欢余心蕊吗?你敢背着她占其他女人的便宜?”

曹旦没好气地反驳,“本公子就是喜欢她了怎样?就喜欢背着她占你便宜了怎样?岂有此理,真是不可理喻,我怎么就和你住在一个房间了。”

“哼,你这个登徒子!”韩雪烟嘴巴仍不饶人。

“唉,”唐琳深深地叹息一声,慢慢地躺下来,把被子盖上,有意无意地说:“深更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啊?我看,我明天也不用比赛了!”

韩雪烟撇撇嘴,“小唐姐,对不起,我们不该这样吵你的,你放心,以后我绝不吵你了,那你现在好好地睡。”说完,又瞪了曹旦一眼,紧接着自己也躺下来了。

“无理取闹的女人,”暗自不满地咒骂一句,曹旦也躺了下来,抓来被子就蒙头大睡。

——

转眼,天亮。

吃过饭后,陆仪堂和孙百凌来上林苑发话了,“今日是唐琳的比赛,如果她能节节胜利,那么,最后面的五轮比赛都在今天全部给比完!”

他们二人把所有选手都给带到了练武场——大内侍卫训练基地。wzi9。

比赛所需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

练武场一角,不知几时已建了一个擂台,擂台上的那块布上的“武”字,特别的显眼,特别的大,提醒着此刻站在现场的人,这是比武擂台。

一些侍卫整齐的站在擂台下边两侧,中间则是唐琳等选手。

来到练武场之前,唐琳特意看了那边的高台一眼,看看今日御圣君来不来看赛况,但那边空空如也,显然没有来。她想,没来也行,她照样会努力地比赛。

这会,一峰和陆仪堂、孙百凌站在了擂台上。

陆仪堂面向所有参赛选手,环扫一眼,最后视线落到唐琳身上,他道:“本次进行的是第十一论比赛,下面,有请唯一的选手唐琳上场。”

雪本房梦。唐琳现在不知道究竟要干什么,乖乖地上了擂台。

陆仪堂让她与一峰保持对立的姿势,然后向众人说:“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如果想要当大内侍卫,必需要把以前的大内侍卫打败才行。唐琳,你只要把一峰打出擂台,就算你通过本轮了。”

台下不少人议论纷纷,他们都知道,如今宫中的每一位侍卫都比选手的武功高,这唐琳作为选手,怎么可能打得过大内侍卫,这不是必输无疑吗?

唐琳玩玩没想到,居然要这样比,这不是要她拿出实力干一场嘛。她问陆仪堂:“可是有什么规矩?比如点到为止,或者直接把对方打死……”

陆仪堂说:“可以使用兵器,可以使用暗器,可以下毒,总之……什么都可以。人死了不用你负责,你死了皇上也不会负责。”

“……”唐琳说不出话来,傻愣着表情看着陆仪堂。这,还真是玩命。

一峰呵呵一笑,道:“唐姑娘,放马过来,有什么本事尽量使出来。你是皇上心目中最完美的选手,如果你过得了我这关,那我就真的服你了!”

唐琳弱弱地问:“副统领,你会不会向我下毒呀?”

一峰依旧笑得很轻松,让人看不出他有城府或者别有居心,“如果在下实在打不过唐姑娘,估计会用毒!”

“好吧,”唐琳闷闷道,“既然我走上了这条道,也只有走到底,死就死吧。”

孙百凌走到二人中间,严肃地说:“比赛……开始!”说完,与陆仪堂退到了边上。

唐琳知道一峰不会先进攻,于是自己先进攻。她几步跃到一峰的跟前,然后拳脚相向,一峰并非吃素的,他躲闪敏捷,偶尔自己也会突然还手,但都被唐琳巧妙地化险为夷。

经过一番不相上下的拳脚功夫后,二人都拿出了七成功力,转眼,这场面就较为玄幻起来,只见一个又一个的身影在眼前闪过,可大家都不知道唐琳与一峰是如何出手的。14060245

二人似乎有扭转乾坤之力,顿时风云突变,从晴天变得阴暗深沉,大风还搔刮得很厉害。但这天,看似有一场雷霆暴雨来袭,却怎么也不下雨。

突然,一峰闪退到了一旁,众人终于可以看到他的身影了,可就在这时,一峰对着眼前的唐琳,如狮子一样,伸开双手,大吼。马上,一股充满摧毁力的力量,如龙卷风一样猛然来袭,把建好的擂台给摧毁得乱七八糟,也让不少选手紧紧地捂住耳朵并闭上眼睛,免得被风沙给溜进眼睛……

可,在这一股极强的内力比冲之下,唐琳以一闪身的功夫,轻松地跃到了一峰的跟前,与他保持着一步之遥。她根本不惧怕他的狮吼功,朝他甜甜地笑了一个,再睁着无辜的眼睛道歉,“对不起了!”

说完,她的手迅速向一峰伸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不再感受到周围有风沙的声音,也不再感觉到有那股摧毁力极强的气息时,台上台下的人,都慢慢地睁开了眼睛,陆续向擂台看上去。

他们正看到唐琳含笑拍了拍手掌的灰尘,再打了一个响指,“搞定!”

众人望向一峰,顿时都傻了,只见一峰还是发挥狮吼功时的姿势,一动不动,待唐琳说完一句“搞定”后,他华华丽丽地倒在了地上,只听笨重的一声传出。

怎么回事!众人都看傻了!

唐琳蹲下去,把插在一峰身上的一根针头拔-出,再对众人特无辜的说:“是辅导官说可以使用暗器可以下毒的,所以……我就用了,别怪我。”

孙百凌马上过来拍打着一峰的脸,急道:“一峰!一峰你怎样了?”

听唐琳说下了毒,陆仪堂的脸色都变了,此刻不禁替唐琳捏了把汗,这一峰可是皇帝身前的红人,就算皇帝再怎么看重优秀的唐琳,也不会抛弃一峰的,“唐琳,你快告诉我,你对一峰下了什么毒?”这一峰可是大内侍卫中数一数二响当当的人物,不是一般的侍卫,就这么死了,那就玩大了。

唐琳被问得糊涂,“毒?我没向他下毒啊!”

“那他……”陆仪堂蒙了,看看唐琳又看看躺在地上身体很僵硬的一峰。

唐琳解释道:“哦,是这样的,我刚才点了他的穴-道,他现在当然动弹不了。”其实,是被她注-射-了肌肉僵硬剂,让一峰的身体动弹不了,自然就没法再发功了。

说着,她走过去,当着孙百凌的面抓起一峰的两条腿。

孙百凌对她的举动很不解,“唐琳,你干嘛?”

唐琳边拖一峰往擂台边走,边说:“如果他不下去,等下穴-道冲开了,那我还怎么赢?”说完,一峰僵硬的身体被她给拖到了擂台下,就此宣布了她赢了第十一轮比赛。

不少人抹了把虚汗,这个唐琳啊……

很快,第十二轮比赛又要开始了。只是,听陆仪堂一说内容,唐琳直接被吓住,“游戏,又玩大咯!”

正文 大内篇 他是用剑高手,不是弓箭高手!

这第二轮比赛的内容不是什么,正是让她来当活靶子,供大内侍卫练箭。

不知几時,一堂已蒙上了面巾,站在赛场正中央。而唐琳,则站在很远的地方,四肢伸开,姿势成“大”字型,一峰正往她头上放东西。

唐琳的身子不由得微微的抖了起来,撇着嘴,几乎要哭了,“一峰大哥,我知道我错了,我不该那样对你,但是,我没有要你的命啊,也希望你……少放一直苹果?”

一峰正吹着口哨,一边把一只非常非常小的苹果放在唐琳的头顶上,然后又塞了两只放在她的手中,紧接着,又把穿着绳子的苹果挂在她身上,那只苹果,正一动不动地吊在她的心脏部位。

“唐姑娘,一堂的剑法是我们大内侍卫中-出了名的快而准,你不要担心了。”一峰一脸幸灾乐祸的态度说,又把两只苹果放在了她的脚上。

唐琳仔细计算了一下,突然眼睛瞪大,“不是吧一峰?你在我身上放了多少苹果?一堂他是剑法高超还是弓箭高手啊?你别忽悠我?”

“他是用剑高手,不是弓箭高手?”一峰乐呵呵地补充。

紧把峰你。可唐琳的脸色,瞬间惨白掉,“我的天,我这不是自找死路吗?”

突然,他趁她不注意,他点了她的血-道“这下,唐姑娘就算临阵想逃缩也是件不可能的事了。”

唐琳喵呜喵呜地抱怨起来,“好歹我唐琳将来也是你主子,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抗议,我要见皇上,我不比赛了,这不是玩我嘛……”

一峰说:“叫也没有用,谁让这事被你摊上了。”

唐琳大叫一声,用尽了凄惨,“救命啊——”其实,她是故意让傅玉书他们听见的。

一峰也并没有点她的血-道,故意做做样子而已。

当看到一堂被蒙上面巾的時候,傅玉书已经觉得不对劲了。现在听到唐琳的凄惨叫声,他的心被深深地揪紧,他跑过去,试图说服陆仪堂停止这场比赛,“不要这样对待唐琳?”

陆仪堂似乎对傅玉书很尊敬,但这点尊敬并非表露得很明显,他一脸为难:“本官不想唐琳受这种罪,但是……这是皇上的决定,谁也不能违抗?”

过了一会,陆仪堂说了一句深有意味的话,“为了大局着想,请你退到一边,冷静地看完这场比赛,不管结果如何,自己是最重要的一个。”

傅玉书定定地看着陆仪堂那么一会,然后痛苦地退到了一旁。

一峰走过来,对陆仪堂说:“别愣着了,开始吧。”

“一峰……”陆仪堂欲说还止。

一峰问:“陆大人想说什么?”

陆仪堂耐心说道:“这唐琳,毕竟是皇上目前心目中认为最完美的一个选手,接下来的四轮比赛,本官觉得不用考她也……能赢。要不这样,我等前去跟皇上说说……”

“怎么回事啊陆大人?”陆仪堂居然临時说要结束比赛,这让一峰既不解又疑惑,“陆大人怎么突然就忤逆皇上的意思了?”

“没,没那回事。”陆仪堂慌了慌,“下官没有忤逆皇上的意思,只是……只是替那唐琳……”说到底,还是自己不希望唐琳就这么死了。

“别说了,比赛要紧。”一峰出声示意一堂,“一堂,开始吧,这下你又有活靶子可练了,多好。”

此刻,在这群所谓的大内侍卫身上,陆仪堂看到了一种让外人绝望的东西,那就是——滥-杀-无-辜,示外人为猎物,无情地猎杀。大内侍卫,怎么疯狂到这种程度了……

在一堂拉紧长弓之际,陆仪堂有种冲动想要过来把一堂给推开,孙百凌意识到他的不对劲,马上把他给拉住,小声提醒道:“为了一个选手而丢了你的官位,值得吗?”

这句话,如同一记耳光,打醒了陆仪堂。是啊,他为何要当官?他怎能忘记了他的目的……

如果为了唐琳而失去目前的一切,那真是太不应该了。可是,唐琳是他想要的另一半,他还想当一切尘埃落定后,就把她带到父亲面前……

可如今,自己却眼睁睁地看着她随時有可能死在大内侍卫的弓箭下。

韩雪烟也被邵麒拽住,不让她去阻止。她在边上一个劲地抹眼泪,“小唐姐,小唐姐……”

曹旦捏紧手指头望着唐琳,“唐姐,你可千万不要有事,我相信那个侍卫不会射-中你的,一定不会的……”

很快,第一箭被蒙着眼睛的一堂给发出去,箭虽没有子弹跑得快,但速度也不是盖的。很快,这支箭就冲向了唐琳,唐琳干脆闭上眼睛,心里默念,“御圣君说过,一堂是大内侍卫所有人当中各方面能力都非常优秀的侍卫,他的箭法理应不差。如果御圣君没有把握的话,不会让我当活靶子……”

待唐琳想到这里,顿時一阵惊呼声四起,她马上睁开眼,看到韩雪烟是最开心的一个,一直在原地蹦跳个不停,“太好了,小唐姐没事。”

唐琳的眼珠子四处瞄了瞄,当即头上的苹果从她眼前掉了下来,还插着一支箭。

这下,她也可以松了口气了。

一堂听到惊呼声,知道自己射-中了唐琳头上的苹果,他也松了口气。他没有辜负主子的期望,他没有伤到未来皇后,这真是太好了。

过了一会,一堂把五支箭放到了弓上,打算来个五箭齐发,把唐琳身上剩余的苹果都给打中。

可他的这一举动,让不少人瞪目结舌。

不少人屏住了呼吸,等待最后五支箭离弦。

很快,一堂调整了心态和姿势把箭头指向了唐琳,尤其是她的心脏,被瞄得特准。在万众期待又不敢直视之下,他把弓弦拉紧,随后“嘭”的一声,五箭齐发。

这次,唐琳又闭上了眼睛,嘴巴喃喃自语:“死就死吧,大不了来个重生?”

五支箭一同出发,速度很猛。但,五支箭快要逼向唐琳的時候,同時分开了一点距离,最后,每一支去不同的地方,最后,纷纷打中了唐琳身上的每一个苹果。

当胸口传来轻微的震动時,唐琳的身子猛然抖了一下,心里想,难道自己中箭了?

慢慢的,她睁开眼睛,先睁开一只眼,紧接着紧紧地睁开第二只眼,慢慢地往下看,赫然发现,自己身上的确有支箭,但却插在苹果上。

当即,她松了口气,没時间看别人在替她欢呼了,华丽丽地倒下……

大家以为她出什么事了,马上跑过来。一峰抱起她就猛的摇晃,她的跌倒,比要他的命还重要,“唐姑娘,唐姑娘,你可别吓我,出什么事了?”

唐琳闭着眼睛,懒洋洋地出声,“站着很累,躺一下不行啊?”

听到她的声音,极其的慵懒。一峰心中顿時豁朗,“唐姑娘,你可真爱开玩笑,可把大伙儿吓死了?”

——

还没到中午,唐琳又面临了第十三轮的考验。

在练武场上的一角,以“一”字型,站着五个人,分别是十五个御林军。他们站成一排,每个人隔着彼此两米的距离。他们都是穿着御林军的服装,但每个人都戴着面具。面具都是同颜色的。

面对这颜色同样的一幕,唐琳看不出什么名堂,“一峰,这是干嘛?”

一峰说:“这里有十五个御林军,但有一个是假人。这次考试,就是要你在这十五人当中,把假人打中,那你就赢了。但是,你只有一次机会,如果你打中了活人,你必输无疑。还有,你不准靠近那些御林军,你必需站在这里,并一举打中假的御林军,那就算你赢了。准备好那就开始吧。”

唐琳还没说什么,一堂就把弓箭替了过来,“唐姑娘,相信你会成功。”zlsc。

“唉,这不是为难我嘛。”唐琳闷闷不乐地拿过弓箭,再把箭放到弦上,一会把弓箭对对那个御林军,一会把弓箭对准这个御林军。但一共有十五个御林军,到底哪个才是假人?

就只有一次机会,这不是太考验她的能力了?

傅玉书看看唐琳,又看向那些猎物,想办法帮唐琳寻出假人来。但,那些假人都被打扮成和御林军一模一样,而且,还戴着面具,想在如此远的地方认出谁是假人,何其的困难。

“机会只有一次,唐琳这次要看运气了。”孙百凌对陆仪堂说。

“如果运气不好,可是会死人的。”陆仪堂替剩余的那十四个御林军感到惋惜。

唐琳磨蹭了好一会也没有把手中的箭发出去,她就只站在原地,眼睛注视着那十五个御林军。大家都以为她沮丧了,泄气了,不免对她投去惋惜的目光。

可就在这時,一阵风拂了过来,拂过那些御林军的身体。

唐琳眼睛一亮,立即把弓箭举起来,嘴角扬起一抹极其自信的弧度。待弓箭对准某一位御林军后,她突然松手,箭就这样被她给发出去了。

秒钟功夫,一个御林军中箭倒地。

正文 大内篇 第一侍卫,非我唐琳莫属!

。搞定?”说着,唐琳收住了她完美的姿势,。去看看,本小姐打中的是不是一个假人来的?”

一峰吩咐陆仪堂上去看了看,陆仪堂看过后,向一峰打了一个收拾,证明唐琳打中了那个假的御林军?

顿時,不少人替唐琳欢呼起来?

一峰眼中满是不可思议,问唐琳:。这十五个御林军打扮一样,又隔着如此之远,你怎能看出谁真谁假?”

。很简单啊?”唐琳解释道,。刚刚不是有一阵风经过吗?我分析着,活人体重应该不会被风吹动,而假人定是稻草人造就,刚那阵风,把那稻草人吹动了,因此,我才定定那动了的人,就是假人?”

一峰听完她的解释后,一拍脑袋,十分懊恼的样子,。我怎能如此粗心大意,怎忽略了体重……”

唐琳嘻嘻一笑,几分自鸣得意道:。看来,我唐琳今天的运气不错?”

。还有两轮,唐姑娘,你可别在这時骄傲了?”一峰说这话時,神色明显严肃了几分?

唐琳仍旧一脸的嬉皮,。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还有什么大难题,尽管使出来吧?”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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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到了,一峰让所有人在南宫广场待命?

木凌萱一如往日,给参赛选手分饭菜,到唐琳上前端自己那份時,木凌萱多给她放了丰富的饭菜,。小唐,还有两轮你就完全通关了,多吃点?”

。谢谢你……蝶舞?”唐琳本不想喊出木凌萱的名字,但也故意这样顿了顿再接着说,好让木凌萱知道她临時想到了什么,所以唤出了从前的名字?

木凌萱如唐琳所预料的那样,心里松了口气,真的好险,庆幸唐琳没有在众人面前喊出自己的真名?

唐琳端走的自己的那份,上来就到邵麒?

邵麒与木凌萱对视一眼,彼此的眼神里都有着内容,却又当做互不相识一样同時移开了视线?

唐琳走到一角的饭桌边坐下,与一峰面对面坐着,见到他也吃南宫厨房里的饭菜,她有些惊讶,。呀,不应该啊?”

一峰被她莫名其妙的惊讶感到不解,。唐姑娘想表达点什么?”

唐琳说:。大内侍卫的待遇不是挺好的么?一峰大哥是副统领,那理应与皇上一样,享用御膳房的东西?”

一峰失笑一记,。唐姑娘,在你眼中,大内侍卫真的非常与众不同?”

唐琳说:。我只知道在明朝時,锦衣卫是皇帝心目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人,他们有先斩后奏的大权,所以,你们这里应该也是一样你们这类人在宫中,除了皇上,定是权倾一方,让人闻风丧胆?”zlsc?

一峰低眸一边笑,一边扒饭?

。怎么,我说得有假?”一峰那笑容,让唐琳觉得很怪异?

。二位,有什么是我错过的?”向来话语鲜少的一堂,也端着他的那份食物坐在了一峰身边?

唐琳说:。正聊到你呢一堂?”

。聊?”这词,让一堂眉头为蹙?何为。聊”?这唐姑娘怎每次出口言语都如此的简单却又难以让人理解?

唐琳噗了声,。聊都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啊?我忘记了,我和你们不是一代人,所以,有些词你们没有听说过?一堂,我的意思是,刚刚我和一峰大哥谈到你了?”

。谈到我?”这话,让一堂有些讶异?他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谈论自己的?

。是啊?”唐琳微笑着说,。我刚问一峰,一堂你不过才二十来岁,到底有没有心上人?”

。呃,”一堂直接愣住,心上人?

唐琳八卦起来,。告诉我们呗,有没有?我经常看到你和一霜进进出出的,而且经常共一件事,莫不是你们之间有点……什么?”

一峰插话进来,。主子早有意想赐婚他们……”

。我想起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没去处理,你们先谈着,我去去?”一堂脸红着说完,饭也不吃了,掉头就走?

看着他匆忙逃去的背影,唐琳忍不住把口中的饭菜喷了出来,。这一堂,真搞笑?”

一峰说:。说真的,唐姑娘如果有办法,就帮他们俩凑一对?”

唐琳惊愕道:。我刚还以为你在开玩笑呢,怎么,一堂和一霜他们之间真有点……什么?”

一峰说:。我们这些侍卫当中,没有一个不知道一堂暗暗喜欢一霜的事情,连主子都知道了,但唯独一霜不知道?一堂也从不向一霜表明心意,故此就一直拖,拖到了现在,我们在旁边,看得挺着急的?”

唐琳不解道:。那你们怎么不跟一霜明说?告诉她,一堂喜欢她很久了,这样不就知道她的心意了?”

一峰无奈摇头,叹息道:。可一堂不让说,我们又怎能怎样?”

。既然这样……”此時,唐琳眼中闪过一抹狡黠之光?

--

午饭过后,唐琳等选手回到了练武场?

只剩两轮比赛了,唐琳有些紧张?如果没能拿。第一侍卫”这个殊荣,那真是太对不起御圣君了,也对不起死去的爷爷?

如果不能回现代的话,至少当上侍卫统领才算是完成爷爷的心愿,说什么也要成为第一侍卫,成为教官,好教训教训那帮兔崽子?

可是,这最后轮比赛,有些怪异?

一峰上来对唐琳说:。是封闭赛,皇上亲自考你?”

。啊?”唐琳怔住,。皇上亲自考我?”这御圣君在玩什么花招?

。我们就不能参观?”曹旦问?

一峰对众人说:。最后两轮是封闭赛,即使是我,也不能现场观看,所以大家都随辅导官回上林苑休息,带最后两轮比赛结果出来,再告诉你们唐琳有没有夺得‘第一侍卫’这个称号?”

傅玉书担心唐琳会被御圣君算计,他把唐琳拉到角落里,千叮嘱万叮嘱,。记住了,有侍卫在场不要动手?不管你最后有没有赢,自己的安全最重要?”

唐琳说:。狗皇帝又不知道我是反御会的人,应该不会算计我吧?再说了,如果只有我们两个人……我一定能打得过他?”

。千万别,”傅玉书神色凝重道,。谁知道他在外布置了多少大内侍卫,如果你冒然动手,我怕你……”

唐琳说:。放心吧,我会自己看着办的,你别担心我了,等我的好消息吧?”

傅玉书不知是宠溺的语气还是出于一个少主的关心,。你总是这么自信,就不怕有一天害了自己?”

唐琳恍惚了一下,傅玉书怎么突然间对自己有这样的眼神了?如果面对的是诗荷,诗荷该有多么的开心?

可惜,他们之间的缘分,是孽缘?

--

唐琳被一峰带到了轩宇宫,把她撂下掉头就走了?她站在御圣君的寝宫门口,有些不知所措,。神神秘秘的,这是干什么?”

寝宫门口一个人也没有?

这時,寝宫的门被人打开了,御圣君的头探了出来,。琳琳,进来?”

唐琳莫名其妙的看他一眼,。搞什么东东呢?”一路嘀咕走进了御圣君的寝宫里,。好好的,怎么来个封闭赛?”

凌那堂这?御圣君把她带到里间坐下,这里是他的小禅房,平時用来修身养姓的,。没有什么封闭赛,朕取消了?”

唐琳愣住,。取消了?为何?”

。不想折腾你?”御圣君眼神温然看着她,嘴角保持着温暖的笑容?

。可是,。唐琳想到了一件事,。那‘第一侍卫’我岂不是与之无缘了?”

御圣君笑了笑,。等你出了这里后,朕就宣布你赢了,那第一侍卫岂不是非你莫属?最终朕说了算?”

唐琳瞟着他,。你可真阴险,袒护我,也不怕让其他选手知道了觉得不公平?”

御圣君说:。你不说,又有谁知道?今天下午,就呆在朕这里喝茶,哪也别去,等傍晚朕让一峰送你回上林苑?朕陪你一个下午?”

唐琳拿过桌上的水果吃,边吃边问:。你不用处理国家大事了?”

御圣君说:。近几日没什么要急的事情,朕也可松了口气?”

。那就好?”只要他不要那么忙,一切都好?

。对了,”唐琳想到了一件事,。暗泽告诉你木凌萱的事情了么?木凌萱她也想利用我达到她的目的,所以,她已经向我坦承了身份?”

御圣君点点头,说:。他已经向朕回报了?那木凌萱的事,你也要小心点?”

唐琳。嗯”了声,。我会注意的?”

渐渐的,二人沉默了下来?

过了一会,御圣君看着唐琳,支支吾吾,。朕……”

。嗯?”唐琳感到纳闷,他从来都不会吱唔的,怎么今天这么怪?。君君,怎么了?以为你都不会吞吞吐吐的,难道是有话跟我说?”

御圣君犹豫了一下才点了点头,。是,朕有一件事想跟你谈谈?”

唐琳严肃了几分,定定看着他眼睛,。什么事?你说,我一定好好听的?”

御圣君思量良久,。朕……”却还是一副吞吞吐吐的样子?

唐琳乱猜测起来,他难得也会吞吐,莫不是有难以启齿的事?。君君,你该不是想和我在这里……那个吧?”

正文 大内篇 皇上喜欢的可是男人,不是女人!

御圣君皱起眉,“哪个?”

“还有哪个?”唐琳倒也干脆,没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的,直接坦言:“君君,你别不意思了,我早已经做好准备等你收拾了!”

他总是拖,她总是乱猜,一度让她以为他是不是真要当个佛家弟子。舒榒駑襻

这下,御圣君总算弄懂了唐琳话中的意思,顿觉无语,“琳琳,朕真的被你打败了。”

“那到底什么事?”唐琳等不及想知道他要说的事了,“见你吞吞吐吐的,我还以为你决定了要跟我……”在御圣君以另类目光看自己时,立即改了口,“哎呀,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啦,只是想这辈子自己也有个孩子,那……老的时候,就不会觉得那么孤单烦闷了。你别想歪了。”

御圣君一番好笑过后,道:“看不出来你还挺喜欢小孩的。”

唐琳撇撇嘴角,自鸣得意道:“谁不喜欢呀?”

御圣君咯咯轻笑,憧憬起来,“朕呢,喜欢小公主,琳琳以后帮朕生个小公主出来,等她的母后老了,他的父皇还能看到她母后年轻时的样子!”

如果是往常,听到这一句话,一定会鄙视他,但此刻唐琳突然发觉鼻子有点酸涩,“君君,你是不是特别不喜欢琳琳老去时的样子?”

“怎么会呢,”他温柔地揉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朕想一辈子记住你现在的模样。”

唐琳无语道:“有个皇子就能帮你继承大统了。”

御圣君故意做起认真冥想的样子,“嗯……你说得不错,有个皇子,那就能继承朕的皇位了,将来,还是这中原数一数二的霸主!”

“得了吧。”唐琳忍不住取笑他,“北临国还未打倒,统一中原的梦,还是以后再做!”

御圣君只是轻轻笑了笑,没接着她的话,他凑近她几分,人也严肃了不少,“朕要跟你谈谈的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而是一件……算是无关紧要的是吧。”

唐琳不解,“无关紧要?”

御圣君说:“事情呢,是这样的,你不是搬到上林苑住了么?而且一住要住三四个月,三四个月后训练营的训练才结束,朕……”

唐琳歪起脖子,“然后?”

之后,经过御圣君一番详细解说,唐琳总算知晓他要表达什么了,“君君,你确定你要这样做?可是,邵麒他认识你,也认识子尘……”

御圣君打住她的话,“子尘与邵麒并未照过面,这个问题倒是不用担心。朕的心蕊皇妹从小就喜欢变脸戏,因此,很早以前,朕就派人去请来了有名的千面人教她变脸,如今,她的变脸术,几乎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朕觉得,有她的帮忙,应该能唬得住邵麒。”

唐琳讶异道:“心蕊不但算术擅长,这变脸谱也蛮在行的,是个才女。”

“唉,”御圣君无声一叹,“朕两个皇妹,大皇妹已嫁为人妻,就小皇妹仍待字闺中,也不知她对什么样的男子才心动。”

唐琳安慰道:“愁啥呢,她不愁嫁不出的,放心吧。”

御圣君点点头,“嗯。

既然他对先前说的事如此有自信,唐琳也不再担忧什么,“那,我们就依计划行事,但是……”这下,说话客套了许多,“君君,日后有什么得罪的地方,可不要怪罪于我哦?”

御圣君眯起半眼打量她,“就你这点能耐,还能奈朕如何?”

唐琳歼笑道:“别小瞧你女朋友了,以后有得你受罪的,嘿嘿……”

“哦对了,”唐琳把一件事说出来,“君君,上林苑那些房间的床……改改吧,我等下把结构绘在图纸上,拿去给木工看他们就知道怎么做了。你不知道,昨晚烟儿和小曹二人扭一块了,也不知道是谁先碰到了谁,我怕深更半夜那几个男人乱翻身,翻到我身上那就……玩大了!”

御圣君呵呵一笑,“翻到你身上了,那你岂不是可以占便宜了?”

她瞪着他,“如果你允许,我唐琳可不介意去占他们的便宜,话说回来,那几人倒也个个绝色倾城,长相如玉……”

“朕开玩笑的,不许那样做!”他轻轻把她搂入怀中柔声说,“你是朕一个人的,除了朕可以对你为非作歹,其他人一律不准!”

她推开他,很是严肃的说:“这里是禅房,规矩点!在佛祖眼皮底下搂搂抱抱,成何体统!”

“朕还真要这样做了,”说着,御圣君臂弯一用力,把唐琳又给拉回了怀中,让她坐在自己身上,没容她反应回来,他已霸道野蛮地覆上她的唇……

唐琳一边轻微推拒,一边笑。

他突然停止了一切行动,严肃地看着她,“朕方才很是严肃地在跟你行那风月之事,正兴起,可你倒是好笑成篇。老实招待,笑什么?”

唐琳忍俊不禁,“没,没笑什么,真的,只是,只是没想到君君有时候也蛮……流氓的,强来!”他还一句行那风月之事……汗,古人呐古人,直接这两个字就可以替代了:亲吻。

御圣君的脸顿时黑线布满,“朕是九五之尊,你竟说是……流氓?”

见他真的发脾气了,唐琳马上扬起下巴闭上眼睛道歉,“好吧君君,琳琳错了,为此,琳琳不还手也不逃跑,你爱怎么宰割就怎么宰割。”

等了那么一会,她等到的惩罚,竟然是唇上的冰凉触感。14062869

为此,她美美的扬起笑容,“谢谢君君,好幸福!”

御圣君幽默一回,“哪个幸?”

唐琳睁开眸子,咧嘴嘻嘻笑,“就是那个xing呀,你懂的!”

“嗯,朕懂,非常懂!”说完,他又狠狠覆上她的唇……

——

转眼,已是傍晚时分。

御圣君把唐琳送出寝宫,正好对上了几个人的眼睛,一峰一堂等人早已在门口候着。

唐琳笑得很甜,一峰看着看着就想歪了,凑到一堂耳边小声嘀咕了句,“瞧,得到皇上宠幸后,唐姑娘可爱开心多了,你早该给一霜这样的经历。”x0ot。

一堂一听,脸不由得红了一点点,狠狠地瞪着一峰。

一霜似乎听到自己的名字了,“你们二人在谈论我吗?”

“没,没有的事!”一堂慌张地说。

一峰低头好笑了几下,然后面向向御圣君叩了叩首,说道:“主子,按常规,最后两轮比赛已结束,我们要送唐姑娘回上林苑才行,免得那帮人起疑。”

御圣君点点头,“嗯”了声,“那按计划行事。”

临走前,唐琳提醒御圣君,“皇上,别忘记了我方才提过的事。”

御圣君摆手示意,“朕谨记了。”

“嗯,那我先回去了。”向他摆了摆手,唐琳随即跟上一峰的脚步,离开了轩宇宫。

待那二人走出轩宇宫后,御圣君望向安林,把手中一份稿纸替过来,吩咐道:“这是唐琳下午所绘的木床改造图,你吩咐木工,尽快按图纸指示,把上林苑的床铺都修改了。”

安林双手捧过稿纸,点头道:“是,老奴遵旨。”

御圣君望向一堂和一霜,问:“可是有暗冷与公主的消息?”

家御思言。一霜说:“暗冷经常飞鸽传信回来报平安,并没有什么大事发生,目前,只待他们回到宫中,那主子就可以派大内侍卫前去剿灭反御会了。”

御圣君“嗯”了声,“他们回来了,速来告诉朕。”

——

回到上林苑,一进入房间,唐琳立即被一群人围上,连其他房间的选手都跑到这里来了,一个个追问她结果如何了,有没有出什么状况。

“你们……”唐琳实在没想到这些人会如此热衷结果,被拥挤得有点透不过气来,“大家,你们听我说,你们先平静一下好不好?”

可她的话似乎不起效果,其他人还是围堵着她。

傅玉书拨开人群进来,替唐琳解围,“她才比完赛回来,一定很累了,先让她休息吧,你们想知道结果,明天大内侍卫自会公布,到时,不就知道了?”

曹旦急道,“好想现在就知道结果!”

唐琳解释道:“皇上就把我关在一个房间里,然后让我回答几个问题,那我就回答了,至于结果如何,他说明天会亲自公布的!”

曹旦立即苦起一张脸,“真麻烦,还要等到明天,我现在就想知道答案了,这夜……可怎么熬。”

“大家就请先回去吧,结果明天才出来。”云雷支走大家。

待房间清净后,唐琳这才得以松口气,“可真是把我折腾得够呛。”

韩雪烟跑过来问:“小唐姐,真的么?皇上亲自考你的?”

唐琳瞟她一眼,“这还能有假?”

韩雪烟不知是羡慕还是别有其他意思,涕零转转道:“呜呜,小唐姐,你真幸运,能靠近皇上,羡慕你!”

“烟儿,别吓小唐姐,你该不会是喜欢上皇上了吧?”唐琳满脸错愕,“皇上喜欢的可是男人,不是女人,你可别给我陷进去了!”

她的话,震惊了房中所有人,“什么?皇上喜欢男人?你怎么知道了?”

正文 大内篇 女教官,请多多关照!

唐琳眨眨眼,撒谎前,早已打了草稿,“我今天亲眼所见的,要不然,我也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事?”既然这种办法能忽悠邵麒,那就试试看。或许御圣君的小计谋真的能瞒天过海,给他带来不必要的猜忌。

曹旦觉得不可思议,“竟然有这样的事,真是太匪夷所思了,皇上喜欢的,居然是……男子??”独自嘀咕了起来,“难怪外头盛传当今圣上从不踏入后宫半步,这传言是真的?”

对于御圣君喜欢男人一事,原本邵麒与傅玉书也曾猜测过,但他们还不敢太相信。可现在经唐琳这么一说,他们觉得唐琳这种直率的个姓,是不会撒谎的,所以,他们现在敢肯定,而且敢非常肯定,御圣君不近女色,不代表他不近……男色。

邵麒问:“唐姑娘,你都见了什么?你是如何断定当今圣上有这方面的癖好?”

唐琳怪异的眼神瞄着几人,“你们……真想知道?”

众人一致努力点头?

唐琳心里十分讽刺,这些人啊,对八卦还真是热衷,不过也不能怪他们,谁叫这种事降临到一个皇帝的身上,是个人都会好奇不已的。zlsc。

“事情,是这样的,”唐琳故意压低腔调,用低沉的声音说,以便把气氛渲染到能令人屏住呼吸的地步。正逢入夜時分,外头天色已经暗下来了,但室内并未有掌灯,氛围一時凝重了起来。

接下来,唐琳告诉大家,下午那時,她被一峰带到一个神秘的院子内,在那里,她见到了皇帝,见到了很多保护皇帝的大内侍卫。

紧接着,她被皇帝关进了一个房间里,给她发了考卷,他说,要成为大内侍卫,各方面必需都要优秀才行。

因此,前几轮考的是武科,今天最后的两轮,考的是文科了。

皇帝要她在厢房里用一个下午的時间完成两份考卷,而这两份考卷,内容分别都不一样,相当于两轮文赛。傍晚時分,就可以交卷了。

她在厢房内认真考试的那会,依稀听到外面传来非常细致好听的声音,似乎有两个男子正倚在窗户边说悄悄话。

她原本不打算去偷听的,但见那窗户有一扇微微打开了一点缝隙。鬼使神差般,她走到了窗户边隐藏着,把呼吸调均匀后,她慢慢的透过缝隙向外看。

“突然,”唐琳突然大声地说,把众人给吓得差点呼吸不上而昏阙。“当通过窗户往外一看,突然……”

韩雪烟十指绞在一起放在胸前,紧紧地看着唐琳,她被唐琳讲述的语调给吓得心慌慌的,但又迫不及待想接着听下去,“突然什么?突然看到皇帝对别的男子说些窝心话?”

唐琳说:“比这更过分呢。你们猜,我到底看到了什么?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我居然看到皇帝在跟他的侍卫,一个长得非常俊俏的侍卫,在一起亲嘴。”

“啊……”除了傅玉书,其他人都不觉间发出这个奇怪又似唏嘘的声音。

唐琳又接着说,一副神秘爆料的样子,但又不想让人知道是她说的,小心翼翼道:“我跟你们几个说,你们可别说出去这是我亲眼所见的画面,要不然,皇上发现了,我必定人头落地不可?”

韩雪烟马上保证,“我不说,小唐姐,我绝不会说出去的。”

云雷感慨道:“想不到,叱咤中原的一位响当当人物,竟是……”

“喂,乱感慨些什么。”唐琳对云雷的感慨不满意,“人家喜欢男人,这不是人家的错,这个世间,又不是只有皇上一个人喜欢男人,每个人都有不一样的嗜好嘛,所以,喜欢男人不是皇上的错,我们不要在背后议论了,一旦揭穿,我们会被杀头的懂不懂?好了,我也不跟你们说这件事了,就此作罢吧,以后谁也不准再提起了,除非他想让我的脑袋被皇帝砍了。我累了,先去休息,你们也早点睡,期待明日的结果。”

——

竖日早上,上林苑鸟语花香,空气清新。

吃过早饭后,上林苑所有的选手都被陆仪堂带去了南宫广场站好。

此時的南宫广场周围,里一层大内侍卫,外一层御林军,而皇帝,则高高地站在几十节高的石阶上面,居高临下俯望着广场上的选手。

场面壮观,气势凛然。

傅玉书定定地看着御圣君,眼神渐渐深邃了起来。唯我独尊,什么時候他才能向御圣君一样,站在楚国的皇宫大广场上,号令……一方。

唐琳他们二十六名选手,高低不分站成三排仰头望着高高在上的皇帝,待皇帝宣布历時半个月的大内侍卫选拔赛结果。

傅玉书深深呼吸了口气,大内侍卫选拔赛的结果,他比唐琳还紧张。这关系到自己的人能不能靠近御圣君,他能不紧张吗?他早已经希望唐琳拿到第一侍卫?

如果她成为教官,那日后的两个名额,非他与邵麒莫属不可。

唐琳站着也急躁,不時的侧头对韩雪烟说:“烟儿,我好紧张,昨日下午的两轮文考,我好像考砸了。”

“小唐姐,没关系的。”韩雪烟倒是比较淡定,“第一侍卫当不成,那还有三个名额,会在训练结束后受封的,你这么棒,一定被封上的。”

唐琳愁眉苦脸道:“那我这几轮岂不是白白浪费我的能力了?早知道这样,我还不如输在第九轮呢。”

“……”韩雪烟。

这時,皇帝开口了,他望着众人的表情,众人却看不到他面具内那张脸的表情。严肃地说:“历時半个月的大内侍卫选拔赛,今日算是告一段落了。朕当初说过,今年招三名大内侍卫,如果第一侍卫没人胜出,那会在日后的训练营里继续招,最后三强胜出者,将被封为大内侍卫。朕现在公布唐琳选手昨日比赛的结果。如果她完成了十五轮的考验,那她,就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侍卫。”

听到这句话,不少人收紧了心神,尤其是傅玉书。如果唐琳成为第一侍卫,那就有望办更多的事情……比如去后宫救出韩令迎,比如拉拢大臣,比如……刺杀御圣君。

御圣君看着下面的众人,沉默了好久,直到大家都等得不耐烦了,这才娓娓道出几段话来,“朕宣布,唐琳最后两轮的封闭赛,考得非常不错,朕甚是满意满意。经过十五轮比赛,唐琳凭借出色的表现,优异的成绩,成为当之无愧的第一侍卫,特此,朕宣布,唐琳,正式成为大内侍卫其中之一,并兼训练营教官一官职。十天后,大内侍卫训练营,正式建立,营中一切事宜,由唐琳全权负责。为了从你们二十五人当中培养出两名令朕满意的侍卫,朕将派出几名侍卫一峰,一堂,一霜等,协助唐琳,一起培养你们,训练你们。尔等,可都听清楚了?”

所有选手们,都已不知如何言表了,早就激动忘乎所以。对皇帝后面的话,他们都没有去怎么听,此刻都在一个劲一个劲地向唐琳贺喜。

接到八方贺喜的唐琳,憨憨地笑着摸摸后脑勺,非常谦虚道:“以后,请多多关照,多多关照……”呵?多多关照?好日子从十日后就结束了,姐姐我让你们跑皇城……

在大家的欢呼中,唐琳偷偷瞄向了那高高之上的御圣君,并向他俏皮地眨了一下眼睛……

御圣君回了一个手势,嘴角并微微扬起。

——

五天后,上林苑西厢房间内的床,都被撤换了,换成了崭新的木床,不是很长足够十人睡的床,而是木床,仅可以躺下一两个人的木床。

这种木床,是按照唐琳所给的图纸造出来的,与现代那些木做的双架床,简直是一模一样。

对唐琳来说,以前睡的经常是铁床和木架床。现在看到崭新的木床,和现代那些双架床没什么两样,喜欢得不得了。

十张木床,分别摆在了房间的各个角落,看起来虽然绕来绕去,但却整齐美观。

考虑到可能要放很多自己的东西,所以,在绘图時,她特意绘的是双架木床,让上架的床位可以放自己的东西,那下架床,就可以腾出来,自己想怎么睡就怎么睡。

看到这些床突然换了,而且换成如此新奇的,倒是好奇了不少人。

最后,唐琳挑选了最角落,有一半挨着墙壁的木床,并迅速把自己的迷彩包,狙击步-枪,衣服等东西,放到上架床,最后拍拍手掌的灰尘,“一切搞定?”

第九天很快到来了,白天又很快过去。轮说她后。

晚上,韩雪烟他们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均睡不着,思的想的,都是明日的训练营。

“唐姐,你可一定要照顾好我们?”曹旦怕在训练营里受苦,所以,想现在就巴结身为教官的唐琳。

唐琳已经闭上了眼睛,但还没有睡着,“睡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而明日,某些人的隆重登场,势必会令日后的训练营为之疯狂,精彩不断。

一切,静待明日的到来。

正文 军训篇 新加入的四位选手!

日出?

一大早,唐琳就准時地起床了,一如往常,闹钟一震动,她立即就有了感觉?从小就保持着早醒的习惯,即使在没有闹钟的情况下,她也一样能准時地起床?

穿上她的鞋子,鞋子还是那日从废墟中完整保存下来的,她还得感谢那些选手没有把鞋子当做废物扔掉?

看看其他床铺的人,一个个都还沉浸在睡梦中,压根把今天是个什么特殊日子给忘记了?待明日,天未亮,哨子一响,看他们还能赖床到几時,

披上作训服,军靴带子一扎,头发往上一绑,立正,休息,一个干净清爽,面貌俱佳的军人形象,立即出来了?

听到军靴底下传来的沉重声音,韩雪烟微微打开犯困的双眸,往门口瞄了一眼,只见一双修长而帅气的长筒靴,以及一抹绿色的背影,越来越远去,直到出了门,把门关上?

“小唐姐大早的去哪……?韩雪烟迷迷糊糊说了句,翻了身,继续睡觉?

唐琳走出房间,在院子里活动起筋骨来,闻着早晨新鲜的空气,大脑顿時神清气爽了许多?

在院子活动了一会四肢后,唐琳停下来,弯起手臂,微微掀开手腕的袖子,看了看戴在手腕的表?已经7:00点了,这会,御圣君应该已经下朝了吧?

与此同時,御圣君正从前殿退到后殿,再往轩宇宫的道走去,身后紧紧跟随着安林与一堂和一霜?

御圣君的脚步虽快,却不匆忙,走了一会,他问身后的三人,“二王爷呢??

一霜回道:“方才主子上朝時,二王爷已经进宫了,他在轩宇宫等您??

御圣君并没有结束问题,“公主与暗冷的情况如何了??

一堂答:“五更天主子上朝之际,暗冷已护送公主平安回到宫中?暗冷此刻在公主府里,一峰正在那边向二人说明主子接下来的计划?原本公主和暗冷可提早回来的,但由于反御会的歼细安-插广,他们在暗中解决了一大部分才回来,故此,他们才迟了几日回到宫中,所幸,都平安无事??

“嗯??御圣君满意的应了声,“日中時,要处理训练营之事,所以,在巳時,叫上所有人到地下宫集合,朕有重要的事情要交代你们??

“是??三人应声道?

——

轩宇宫?

御子尘在院中来回度步,虽缓慢,但道出了他此刻正在思考着某一件事?听到轩宇宫门口那传来声音,他望了过去,正看到御圣君向自己走来?

“二弟,让你久等了??御圣君快步走到御子尘跟前,几分歉意道?

御子尘温然笑笑,“无碍,皇兄不必愧疚??

御圣君向寝宫那边优雅地摆摆手,“二弟,请,我们里面详谈??

进了寝宫,御圣君请御子尘到一角坐下?御子尘身上所穿的衣物不复以前华丽贵气,倒是儒雅了许多,一件白袍披身,给人斯文沉稳的感觉?zlsc?

雷姐从外进来,走到御圣君跟前,“皇上,现在就更衣吗??

御圣君伸开双手,雷姐有所会意,就开始帮他把身上的龙袍褪-下来?他一边对御子尘说:“训练营,今日就开始了,咱们以后的中心,可不在朝中??

御子尘脸上浮现着担忧之色,“不知心蕊一个人能不能撑起如此重要的任务??

“她行的,?御圣君自信道,“我们要相信她??

御子尘想到了唐琳,“皇兄,唐琳毕竟是一介女流之辈,把训练营的事全权交给她,她能行吗?以前训练大内侍卫,全都是由张向阳负责,在他的培养之下,才有了像一堂和暗冷暗泽他们这样优秀的侍卫?臣弟担心,唐琳她没有足够压制选手们的气场,最后,反倒被选手刁难?对于一堂他们来说,张向阳曾经是如何培训他们的,他们至今记忆犹新,那个残酷,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只是换了这唐琳,女儿心,向来是柔软的,不舍得如何去对付选手??

御圣君温然地笑笑,“这不是挺好的?她越手软,那我们所受的苦,岂不是轻许多了?我们的目的是傅玉书他们,至于唐琳,她想怎样就怎样吧??过人君手?

见御圣君都这么说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御子尘轻叹一声,没再接过话?

——

此時,公主府,传出御心蕊不可思议的声音,“什么?皇兄他真要这样做?这玩笑可开不得,若是让那邵麒起疑,那皇兄的计划,一切就付诸东流了??

一峰无奈一笑,“有公主在,主子肯定这件事万无一失?主子之所以突然有此念头,也是情有可原?如果能更好地掌控傅玉书等人,未必不是一件好事?但最关键的地方,就是公主的配合??

换上公主的装束,御心蕊看似甜美俏皮了许多,但难掩老成之色,也许是有什么样的兄长,就有什么样的妹妹?通过一峰今早的一番细说,她知道了皇兄御圣君近期的计划,但有些地方,让她不得不蹙起黛眉,“可是,本宫如今心无所属,怎办得到皇兄所要求之事??

她说这话時,旁边的冷冰冰的暗冷,复杂的视线一直在她脸上?

她突然一个侧头,不经意的,与他四目对到了一起,这一刻,彼此的大脑都无法自控,任由这十几日一起相处的点点滴滴记忆,在眼前播放……

御心蕊马上打断自己的思绪,认真看着一峰,道:“一峰,你转告我皇兄,我会按他的计划行事的,保证万无一失??

一峰满意的点点头,“有公主这句话,那真是太好了??

一会,一峰离开了公主府,只剩下御心蕊和暗冷两个人?

御心蕊看了暗冷一眼,转身要回里间,与他擦肩而过的刹那,他突然牵住了她的手?虽然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却让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悸动?

“公主,对不起??暗冷竟向御心蕊道歉?“那件事……?

他说到这里時,御心蕊垂下眸子,脸色不由得红了一些?她轻轻甩开他的手,往里走?

他转过身,非常认真而执着地说出了一句,“公主,我会负责的??御心蕊这時停下了脚步,认真地听着?“我知道我们的身份悬殊,但,暗冷犯过的错,愿意用生命承担??

御心蕊转过身,笑意甜美,“本宫只听从大皇兄的话,他若是准许你负责,本宫……没有意见??说到这,不由得面红耳赤,低下了头

暗冷一听,脸上顿時浮现喜色,“真的吗公主?那我这就去把事情告诉主子……?

“别??御心蕊唤住他,“这件事,你不能去说,让本宫去说??

暗冷欲说,“可是公主……?

御心蕊柔柔一笑,“好啦,别可是了,就这么定了?我们去准备一峰说的事吧,待一切外敌都打退后,皇兄一時兴起,说不定不会怪我们的?从今以后,我们的任务,就是做假象给那些人看??

——

转眼,就到了午時?阳光明媚,是个晴朗的日子?

练武场上的一角,不知几時,搭了一个非常宽大的大棚,但并不占练武场多少面积?

唐琳正站在大棚里,挺直腰板看着眼前两米外地方的这二十几五个人?而一峰,一堂,一霜,则分别站在她的左手边,随時听候她的差遣?

这种场面,随不壮观,但十分的严肃,尤其是唐琳迟迟未说话,更让气氛压抑到没有空气的地步?

唐琳环扫了众选手一眼,这才开口说道:“我宣布,大内侍卫训练营,正是建立,明日起,开始通过各种各样的方式,训练你们,培养你们,直到产生两名令我满意的选手为止?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要跟你们宣布,上头调来了四个人,他们四人作为选手,与你们一起接受培训??

一時,人群议论声纷纷?

“有新选手加入?这是怎么回事??

“又增加了死命竞争对手,我看我想要脱颖而出,是件难事咯??

“不知新加入的四位选手能力如何,我倒是很期待??

唐琳待议论声渐渐平息后,接着说:“这四位新选手,有两位是张统领近日在民间发现的,他甚是满意,遂就作为选手加入了你们当中,一起争夺最后两个侍卫名额?还有两位……你们认识,至于是谁,等下你们就知道了??

傅玉书和邵麒都在想,会是谁加入?不管是谁,最后的两个名额,非他们莫属?

唐琳望向门口,大声传唤,“进来??

在众人期待又好奇的注视下,陆仪堂和孙百凌,一同走入了大棚?他们二人现在所穿的不是官服,而是平時所穿的衣服?同是身穿墨绿色的衣服,温文尔雅?

不少选手惊呼,“怎么是辅导官??

唐琳说:“别惊讶,?该惊讶的,在后面?“这是皇上的意思,?对陆仪堂他们说,“两位去站好??

陆仪堂和孙百凌随便站在了一队的后面?

唐琳望向门口,催道:“新来的,快进来??

正文 军训篇 不服的我郁皇轩者,有种上来单挑!

在众人紧张的期待下,俊雅帅气的一黑一白的身影,踏入了这大棚的门口。现么琳有。

定眼一看,竟然是两名长相如此绝世的男选手,一時让众人惊艳不已,尤其是让作为女姓的孙百凌看到時候,眼睛都直了不少回了。

因为自她当上女状元开始,至今从未见过当今皇帝的真面目,每次御圣君上朝或者出现在她面前的時候,都是戴着面具的,因此,此刻御圣君的真面目出现,她自是认不出对方就是九五之尊。

御圣君和御子尘虽然都换上了普通衣物,但他们的那身帝王气场,并没有因此而消失,虽是低调入场,却高调地进入着大家的眼中。

御圣君和御子尘的到来,在唐琳,甚至是傅玉书等人眼中,有如皇者驾临,气场甚大。表面看不出有什么波涛汹涌,按大棚内原本就严肃的那股气势,现在更加的强大了,一時也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同時又是那样的令人享受这种气场。

只是,见到没有戴着面具的御圣君時,曹旦与韩雪烟当即眼睛瞪大,心里都不约而同地冒出了一句,“怎么是郁大哥和于大哥他们俩?”

而邵麒,却倒抽了口冷气。

邵麒没想到,看到的新选手,竟是是当今皇帝——御圣君,在他心目中一直令他捉摸不透的唯一的一个人物。他真的想不通,这位曾经六岁登基,七岁收服失地,二十三四岁前就能把御鑫一跃成中原大国,且只近男色,不近女色的御圣君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物?既不近女色,为何掳了他未婚妻韩令迎进宫?

而傅玉书则惊讶这个新选手,竟然是唐琳的大师兄,曾经教过自己如何采购东西的采购员——郁皇轩,不,如今应该叫郁皇轩才行?

如果不是唐琳提过,他还不知道郁皇轩就是皇叔楚衡的大弟子。

邵麒和傅玉书相视一眼,都对御圣君的到来感到震惊。而御子尘的到来,更是让傅玉书震惊,这二人,以前在君蝶轩一同出现了,而今,又出现在一块了。

他们二人,都是唐琳的师兄吗?如果是,这将是反御会的一个转折。

可是,此刻,邵麒心里却是乱七八糟的,想的都是御圣君为何出现在这里,他到底要干什么?他是皇帝,怎么可能会作为选手进来?如果让其他选手知道他是皇帝,那这训练营,还怎么继续下去?

御圣君也根本不是那种爱凑热闹的人,应该不会是为了亲自监视训练营的选手有无歼细才如此做的吧?既然如此,当初为何让他混入选手中,替他监视?这不是自相矛盾是什么。

御圣君淡淡的目光扫了众人一眼,视线经过邵麒身上的時候,并没有逗留,似乎压根儿不认识邵麒一样,一扫而过。当视线落到傅玉书身上的時候,嘴角微微地扬起了一抹弧度。

傅玉书看到御圣君笑了,显然是认出了自己,他回了一记笑容。看来,这是他在君蝶轩酒楼所认识的那位采购员,没有错的,感觉太真了?

御子尘也在不经意间看到了傅玉书,同样回了一记笑容。

邵麒看到这三人有眼神交流,眼神里的内容告诉他,他们三人是认识的,为此,他更感到纳闷了。傅玉书不是没见过御圣君的真面目吗?怎么会和御圣君认识?难道说,傅玉书不知道这个人就是御圣君?

其实,除了唐琳和一峰他们,谁也不知道御圣君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为何陆仪堂和孙百凌会被成为选手,他和御子尘,又怎么会作为选手出现。

“你们两个杵在那作甚?杵着能杵出成绩来么?赶紧过来?”谁也没想到唐琳会如此不客气的喊御圣君他们,还是略有点不耐烦的语气。

御圣君起初愣了愣,这唐琳的作风,咋突然火爆起来了。

待御圣君和御子尘站在唐琳身边后,邵麒凑到傅玉书身边一点,问道:“你认识那二人?”

傅玉书小声回道:“有一个是唐琳的师兄,有一个我就不知道了,但我认识他们。一个月前,我在民间的一所酒楼呆过,在那里认识了这二人?”

邵麒感到奇怪,何時这御圣君微服出巡过?他的眼线日夜埋伏在正宫门外的附近监视着,如果发现皇帝出巡,不可能不知道的。而他的眼线回报,皇帝根本就没有从宫中出来过民间。难道说,这个御圣君,是假的?

不,不可能,长得真是太像了,不可能是假的?

那他要不要现在就告诉傅玉书这个选手与御圣君长得一模一样?

想了想,邵麒决定再作观察,确定御圣君的身份后,再告诉傅玉书这才是当今皇帝。

自御圣君与御子尘站在唐琳身边,陆仪堂的视线一直在二人身上停留。他与孙百凌之所以成为选手站在这里,完全是当今皇帝的旨意。

昨日,他们同時收到圣旨,圣旨上的内容,先是表扬了他们二人是文武兼备不可多得的人才,与其让他们做朝中官员,不如晋升他们为大内侍卫,这可以更加方便替皇帝办事。但,选侍卫是有制度的,今年共选三人,唐琳已经脱颖而出,那还有两个名额,如果他们能脱颖而出,就封他们为侍卫,如果不能,那等训练营的训练结束,将正式给他们二人封官加爵。

陆仪堂原本没有当侍卫的念头,但圣旨中有提到当上大内侍卫,可以更加方便替皇帝办事,既然如此,何不试试,说不定最后真的脱颖而出了。

唐琳是父亲得意伙计,如果她知道了他就是她东家的功能公子,最后应该会把一个名额给他吧?

抱着这种念头,陆仪堂毅然决然加入了训练营。

而对于孙百凌来说,在收到圣旨之前,二王爷御子尘已经通知她,皇帝将会培养她,让她加入训练营与曹旦一起接受训练,希望他们二人最后都能脱颖而出。

但,对于御子尘今日的出现,孙百凌非常不解。御子尘乃堂堂的王爷,怎么会和自己一样,也加入训练营了?二王爷他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唐琳几乎是斜眼瞟着这二人,语气不是很好,“新来的,愣什么愣?赶紧向大家介绍一下你们?”

御子尘与御圣君相视一眼,暗自苦笑。这唐琳,怎么变得这么凶,真让他们一時反应不回来。

“各位,久仰了,在下子墨。”御子尘面向众人,平静地道出了自己的名字。“望日后的训练中,能得到大家的多多照顾,非常感谢。”

韩雪烟耳根子微热,有些害羞的对曹旦小声嘀咕,“于大哥说话好温柔。”

曹旦讶异,“你喜欢上他了?”

韩雪烟脸一红,“才没有的事,别瞎说?”

“别发-春了。”曹旦毫不客气地提醒,“人家于大哥和云姐已经成亲了,你呀,没戏了。就算于大哥还没有成亲,你也没戏。人家于大哥长得多好看,你看看你,”

闻到怒火的味道,曹旦马上住了口,“当我什么也没说过。”

韩雪烟嘟起嘴,“人家只是觉得于大哥很温柔而已,又没有想歪了,倒是你,这都扯哪去了?”

“该你介绍自己了?”唐琳毫不客气地催着御圣君。

御圣君愣了愣,暗暗瞪了唐琳一眼,这才面向众人,轻松而又嚣张的语气道:“我郁皇轩,从今就是你们的死对头,既已是训练营中选手之一,对名额我定当当仁不让?”

原本死气沉沉的氛围,让御圣君这么一搅合,顿時气焰四起。

他太嚣张了,

他凭什么,

他一个新来的,

他简直是目中无人,

等等,

不少选手对御圣君起了不满。zlsc。

不知哪个选手突然不满地说了句,“你有本事才行,嚣张个什么?”

御圣君的视线,立即锁定了角落里的那位选手,嘴角,渐渐扬起邪邪的弧度,又邪佞,又狂傲,“如果想要论你我的本事,有种就上来过本人两招?”

那选手没想到御圣君会嚣张到与众为敌的地步,于是气场被压过,人倒是虚了很多。这人一虚,说话也就跟着虚了,“我不跟你这种人过招,懒得跟你动手,本公子一出马,你还能站在这里?哼?”

御圣君眯起双眸,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不敢动手就明说,你这缩头缩尾的样子,倒是让我觉得你是狗娘养出来的……没胆子。”

他后面这句话,顿時令认识他的人都震惊了,疯狂了,凌乱了。尤其是唐琳和一峰他们。

对于一峰和一堂一霜他们来讲,简直就是天哪,这就是他们从前深沉冷静而又霸气十足的主子?狗娘养的的这种词……主子这是从哪学来的,又是如何有勇气说出来?

这不是自毁形象嘛?

唐琳是所有人当中,最震惊的一个。御圣君完全变了。

御圣君又语出惊人,“此刻起,我郁皇轩就是你们当中的老大,日后吃的喝的,一切伺候着,有不服的,就上来单挑?”

正文 军训篇 本教官可随时毙了你们!

邵麒完全傻了眼,这就是他所认识的皇帝,这简直是一个目中无人自视甚高不会做人的低俗男子而已。

傅玉书也如同邵麒一样,傻了。对他来说,记忆中的御圣君,并非如此,可一转眼,就是这么一个人摆在自己面前,容不得自己不信。

没有不服御圣君的,不是不服,而是因为大家根本鸟也不鸟他,都在看他一个人在此撒野。

“你先下去站好。”唐琳示意御子尘。

御子尘轻轻点头,“是。”然后,走到第一列最前面站着,就站在邵麒前面。

唐琳面向御圣君,双手环胸,抬起下巴漠视他的脸,“嘿嘿嘿,新来的,你撒野撒够了么,撒够了就赶紧的滚下去给我好好地站着?”

御圣君欲说,“师……”妹。样个看御。

傅玉书立即察觉到了什么。

唐琳马上打住御圣君的话,没好气道:“师你个头啊师,回去站好,再不规矩点,我立即凑请皇上开除你,就算张统领在,也保不了你?”

御圣君没好气的一甩手,几步走下去,狠狠地把傅玉书与邵麒给拨开,硬是挤入了这二人的中间,不耐烦道:“让开?”

不得已,邵麒与傅玉书二人只有各自让开点,让御圣君站进来。

等御圣君站好后,邵麒正想毕恭毕敬地问好,结果被御圣君一个狠辣的眼神给瞟回去,“以后叫我老大?”

邵麒顿時一团火四起,以前忍着御圣君不发飙也就算了,而今,还要被呼来喝去,这怎行。即使身边的人是真正的御圣君,也不能让他如此猖狂。

但待他要反驳時,御圣君脸一转,面向了傅玉书,顿時那种目中无人的态度消失,脸上堆起笑容,“天泽兄,真有缘,咱们又见面了。”

傅玉书干笑两声,“是啊郁兄,真有缘,又见面了。”到底这人是什么姓格的,态度一時阴,一時晴。

“你的事,我全知道了。”御圣君压低嗓音说。

闻声,傅玉书心里莫名的慌了下,“我的事,这话怎么说,”

御圣君暗暗望向唐琳,如实道:“我师妹唐琳已经把事情都告诉我了,没想到的是,我师父还有你这么一个亲人,这可真是太好了。”

傅玉书这下明白了事情始末,敢情这郁皇轩通过唐琳,知道了他是反御会的首领,是复楚那群人的少主。“郁兄此番进宫,可是有什么大计划,”

“嘘,”御圣君小声说,“这里耳目混杂,我们私底下再说。”

唐琳双手交叉在背后,双脚伸开呈八字形的姿势冷冷看着大家,表情十分冷,似乎这群人欠了她几百万一样。她扫了三队选手一眼,最后一团火从眼眸里冒出,呵斥道:“看你们这德姓,高矮不分,成何体统,”她看看手表,然后把手放回身后,“我数到十,不分高低站好,今天就别想离开这里?”

马上,所有选手乱成了一团,个个在看对方的身高,但看来看去,都不知道谁应该站在第一位。

最后,没有一队可让唐琳觉得满意的。

看着眼前这二十九名选手,唐琳不是一般恼火。她走到第一排,伸手就把韩雪烟给拉出列来,“那么矮站在中间做什么,比身高啊,下辈子投胎做男人再说,到最后面站着。”

韩雪烟嘟了嘟嘴,不敢反抗,唯有听话的跑到最后面。

唐琳又伸手去扯了一个人出列,这人是陆仪堂。他把陆仪堂给甩到前面去,更是火大地说:“去曹旦前面站着,别磨蹭,速度点。”

陆仪堂不知唐琳的力气如此大,刚刚差点没站稳就被甩到地上了,幸亏他是扑入了曹旦和云雷的中间,才幸免于难。站稳后,他狠狠地喘了口气,看着唐琳那火气十足的样子,不知不觉间竟会心一笑。他不禁想到,如果他和她成亲,那洞房花烛夜有这么彪悍的新娘,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

唐琳冷冷的扫了第一排一眼,又看到不顺眼的,火又大起来。几步走到前面,把站在第三位的萧雄给拉到第一位站着,把第一位站着的御圣君给拉到第三位站着,并狠狠地教训道:“郁皇轩,在这里,我唐琳才是老大,我说一,你敢说二,你试试看,看以后我不拽死你?”

御圣君咬着下唇,却一个字也嘣不出口。

经过一番拉扯,第一排的人员高低,总算是弄好了。

第一排站在第一位的是萧雄,第二位是邵麒,第三位是御圣君,下来是御子尘,紧接着是傅玉书,然后到云雷,再到陆仪堂,再下来就是曹旦,孙百凌排倒数第二,韩雪烟成了倒数第一。

其他两队选手,依旧是高矮不分。

接下来,唐琳又去教训了剩下的那两排,那选手,被教训得比御圣君他们还惨。

一霜看着看着,不禁咽了咽喉咙,“张统领训练我们的時候,脾气也没这么暴躁,这唐姑娘,可真令人刮目相看,以后,也不知道她会使些什么手段对付大家。”

一堂低声笑笑,温然仅是在她身边時才会出现在他脸上,“可能是,每一位掌权者的训导方式,都不一样吧。张统领训练我们的時候,训练方式比较残酷,就是不知唐姑娘有什么手段了。”

调整好队伍后,唐琳回到了原来位子站好,面向大家,厉声道:“从今天起,我唐琳,将负责训练你们,历時四个月,每月均有一次考试,以四个月的成绩总和选出最后两名侍卫。从现在开始,你们的衣食住行,全部都由我来安排,穿什么样的衣服,吃什么样的食物,住什么样的地方,去哪里,都得经过我的同意,违令者将会被扣分。训练营有加扣分制度,表现好了,加分,表现不好……等着进我的黑名单吧?”

一个选手问:“那我们平時就不能自行活动,”

唐琳厉声道:“没有我的允许,哪也不许去。谁敢犯,我记他过。还有,从今以后,你们不是选手,而是学员,大内侍卫训练营中的学员,谁敢利用自己的一技之长在宫中捣乱破坏宫中的制度,扰乱圣上,我必定严惩不贷。从现在开始,你们都给我做好心理准备了,我唐琳的训练方式,比魔鬼还要残酷,不想死的,就给我咬紧牙关闯过去。作为一名大内侍卫,必需要各方面成绩都要优秀,所以,我会考你们各方面的知识,文的武的,什么样的考题,一应俱全。但在我唐琳的带领之下,你们必需要十二个時辰待命,我会時刻训练你们?”

她的一番话下来,让每一位选手的背脊都发凉了,包括御圣君和一峰。

一个小小的女子,作风竟强悍到了这种令人毛骨悚然,令人发指的地步,也不知道接下来的四个月里,他们是怎么死在这女人身上的也不知道。

“还有,”唐琳冷冷望着大家,“我姓唐,单名一个琳字,我唐琳从来都是看成绩欣赏人的,谁要巴结我想拿到侍卫名额,劝你们趁早死了这条心吧。从现在开始,在日常训练時,不准你们叫我唐琳,唐姑娘,唐小姐,小唐,小唐哥,小唐姐,一律不准叫,违令者——扣分,你们必需要叫我教官,当然,加上一个唐字,那我就更满意了。他们,”指向旁边站着的一峰他们三人,“这是一峰副教官,一堂指导员,一霜指导员。以后生病请假的,有事咨询的,直接找我,没有我的允许,私自开小差,视为重罪,应立即开除。明日,我要亲眼见识一下你们每个人的本领,以实力论英雄,再从你们二十九人当中选出一名排长,三名班长。”

大部分的选手,一時半会都还理解不了唐琳所说的话。

御圣君也不是很了解,但听着听着,他感觉这和军队的官位一样。

训练营的规矩和制度在大棚给学员们讲完后,唐琳就解散了队伍了,让他们回上林苑休息,待明日,正式开始接受训练。

唐琳把“新来的”四人带到她和傅玉书他们的房间,再指指空着的床铺,“你们四人每个人去选一张,从今天起,你们就住这里了。”

陆仪堂激动问:“唐姑娘,你也是住这里的,”

“嗯,”唐琳不悦地皱起眉。

陆仪堂意识到了什么,干笑一记,马上改了话,“唐教官。”

唐琳满意的点点头,“嗯,这还差不多。没错,本教官是和你们同住一起,这倒是便宜了你们这几个臭小子了。若是日后敢对本教官不敬,本教官随時毙了你们?”

陆仪堂马上堆上笑容示弱,“不敢,不敢,我们哪敢冒犯唐教官呢”zlsc。

“那就好。那你们先忙着,本教官去忙其他的事了。”说完,唐琳掉头就想走出房间,却碰上了戴着面具,身后跟着一群侍卫的皇帝。

她马上单膝跪地,“属下参见主子。”

此刻,御圣君正在房中收拾,可“皇帝”突然的驾临,狠狠地打乱了邵麒心目中的答案。

正文 军训篇 这狗皇帝的身体每况日下!

邵麒看看此刻已经停止收拾床铺正望着站在门口的“皇帝”的御圣君,再看看站在门口的“皇帝”,大脑,一時陷入了停顿,到底这二人是怎么回事?圣朕就邵”

既已有了一个一模一样面孔的皇帝身在训练营,那应该就是真正的皇帝,怎么现在又冒出一个皇帝来了?

想了想,邵麒很难相信一个让他本就不愿相信的理由,那就是,当今皇帝与训练营新来的郁皇轩,他们不是同一个人,而是拥有着同一张面孔而已”

这天下,竟有如此巧合之事?

可除了部分人,有谁会知道,其实此刻站在门口的“皇帝”不是谁,正是御心蕊——御圣君的妹妹”她和暗冷一回到宫中,立即被一峰找上,并把御圣君的计划告诉了他们俩”

得知皇兄要自己假-扮他在邵麒等人面前做出假象,御心蕊故此才会出现在上林苑,出现在傅玉书等人的房间门口,为的,就是让邵麒完全相信自己是真的“皇帝”,同時,要也让邵麒相信训练营新来的郁皇轩,是个拥有同样面孔的人而已,而这个郁皇轩就是唐琳的师兄,与皇帝没有关系,只是长得像而已”

“唐琳,免礼?”御心蕊微低头示意唐琳起身,从小到大就围着皇兄长大的,而且又有模仿每一个人的天赋,因此,她把“皇帝”演得很像”

她的举手投足间,再加上声音,与真正的御圣君如出一辙,邵麒心里再三分辨,也看不出一点端倪来”

“谢主子””站起来后,唐琳退到了边上,以腾出正道让“皇帝”走过来”

御心蕊并没有走过去,只是环扫了一眼房间的每一个角落,每一个人,最后,视线定格在了御圣君的脸上,面具内的那双眸,明明有了一丝波动”

而她这点波动,让邵麒扑捉到了,心里想,难道皇帝也不知道这个新来的郁皇轩与他长得一模一样?

“唐琳,从今天起,大内侍卫训练营所有的事宜就全权交由你来负责了,每月一次成绩考核,朕要看四个月的总分,那这四个月这些学员你该如何培养,就交由你和一峰负责了”还有,你晚上到御书房来一趟,朕有事情要跟你说””御心蕊说到这里,视线就移到了邵麒身上,下巴微抬了一下,示意那邵麒,“那个,你跟朕出来一趟””

邵麒微微惊了惊,这个時候,皇帝叫自己出去作甚?难道,是要说郁皇轩的事?

——

一会,邵麒尾随御心蕊,走在前往御书房的路上”

自走出上林苑到现在,御心蕊一直在思考着事情,没有跟邵麒说一句话,而邵麒,偶尔偷偷地注视一下她的动静,怕发现,不敢太过明显地偷看”

差不多到御书房这边時,御心蕊的脚步突然停下来,回头就是质问邵麒一句,“怎么回事?”

邵麒吓了一跳,此刻,皇帝那种突然的情绪爆-发,纵使他是北临国的二王爷,也一時心惊肉跳,生怕自己私底下做的事情,被御圣君知晓”

“皇上””邵麒垂下头,努力垂着,他不知道“皇帝”为何突然如此大的火气,就算他知道,他也不敢马上提出来”“皇上问微臣……何事?”

“还装蒜?”御心蕊质问道,“为何训练营里有跟朕长得一模一样的人?”

“这……”邵麒心里感到奇怪,这“皇帝”居然不知道新来学员这件事,怎么回事?“皇上,新来的两名学员,不是张向阳张统领经过您的同意让他们二人加入训练营的?”

御心蕊愣住,“这,”沉思了一下,马上朝御书房那边猛喝,“安林,去叫张向阳滚到御书房来?”说完,气匆匆往御书房走过来,邵麒紧随着”

进了御书房后,御心蕊火大的在御书房内来回走了两次,最后把脸上所戴的面具狠狠一扯,甩在了地上,“可恶的张向阳,到底玩的是什么阴谋?”

终于,邵麒看清楚了“皇帝”的脸,与他所见过的御圣君的脸,完全是一模一样的,如出一辙,没有一点不像”看来,他不得不信新来的那个郁皇轩,只是一个与皇帝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而已”

——

不出一会,张向阳快步走入了御书房,一走到御心蕊跟前就垂头行礼,“属下参见主子””

御心蕊狠狠瞪他一眼,“哼””一甩龙袍,上了宝座坐下,再对张向阳横眉竖目,“朕问你,为何训练营里有一个学员的长相与朕一模一样?”

“啊?”张向阳愣了愣,随即沉思了一下,反应回来后,他马上解释道:“主子,前日属下把那人带到您跟前让您过目了,您怎么忘记了?属下当時在民间见到这人時,觉得这人的容貌与您惊奇地相似,故此就把对方带入了宫中,说不定在某些事情上面,还能以主子的脸帮到一些忙””

御心蕊懊恼地拍拍额头,“瞧朕这记姓,那天朕的确是见过那学员,是叫郁皇轩对吧?只是当時朕正在批阅奏折,没多细看,朕糊涂了……”

“皇上,”邵麒不明白地问,“您为何要用与您长得一样的人?”

御心蕊长吁了口气,“邵爱卿,不瞒你说,朕最近做事总是力不从心,这身体啊,每况日下,但有些事情,需要朕露面”如果哪天朕无法露面,有个与朕长得相似的人顶着,未尝不是见好事””

“可,”邵麒心里甚是讽刺,这狗皇帝的身体每况日下,莫不是跟那群侍卫腻天天拟在一起腻出来的”但表面上,却担忧道,“如果对方滥用权力,那将一发不可收拾””

御心蕊朝他摆摆手,笑道:“邵爱卿,这件事你无需担心,朕有办法控制他”如果真要使用到他,他还不够格,所以朕把他扔入训练营让唐琳好好地磨练磨练他,能有一个完全听完又所向无敌的傀儡替朕办事,朕不知省了多少精力和時间”这傀儡,把他扔入训练营了,有你看着,还有陆爱卿和孙爱卿看着,他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事的””

邵麒的一颗心松下,舒了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原来那个郁皇轩不是皇帝,只是皇帝的一个傀儡而已,可傅玉书说过,那个郁皇轩是唐琳的大师兄,这又是怎么回事?”

作为唐琳的师兄,理应不是个比唐琳还笨的笨蛋,那这个郁皇轩甘愿做傀儡吗?

唐琳是反御会的人,与傅玉书是一伙的,那么这个郁皇轩,也应该是反御会的人”既然反御会已经与北临国结盟了,那郁皇轩……也自然而然成自己人了”

想到这点,邵麒对郁皇轩的戒备完全解除”

他想,御圣君为了控制这个傀儡,才让陆仪堂和孙百凌加入训练营的,为的就是看着这傀儡”

“邵爱卿,”御心蕊说,“训练营里的人,除了一峰,一堂,一霜,其余一个人也没有见过朕的真面目”你呢,不要告诉其他人那个郁皇轩长得与朕一模一样,免得多生事端”这四个月里,你帮朕好好看着郁皇轩”如今,边关也没有什么大事,朕相信你带出来的亲随都能镇守边关,所以,你不用担心边关的事””

邵麒点头道:“微臣遵旨””只要这皇帝别把他的亲随换了,这四个月里,他肯定不会乱跑”在这个四个月里,他要想想怎么救出韩令迎,怎么与反御会破解这朝廷的结构……

——

邵麒从御书房走后,御心蕊和张向阳相视一眼,然后都放声地大笑了起来”

暗冷从门外进入,不時的又看看门口,最后也跟着乐呵呵地笑了,“主子还真厉害,连这种招也想得到,估计四个月之后,邵麒想哭都来不及了?”

张向阳对御心蕊很是钦佩,“说到底,是心蕊公主扮演主子太成功了””

御心蕊把人-皮面具换掉,恢复了他原本的容貌,顿時尴尬地笑笑,被夸得有点不好意思,“哪里哪里,张统领过奖了”这些年,如果没有张统领的培养,本宫自身的能力也不会有如此大的转变,本宫还得感谢张统领才是””

张向阳只笑不语,当看到暗冷的视线一直在御心蕊的脸上時,他意识到了点什么,马上对御心蕊说:“公主,主子吩咐的一些事情我还没有处理完,先退下了””

“去吧””御心蕊摆摆手示意道”

张向阳点点头,然后转身走出了御书房”

御心蕊看看门口,又看看其他地方,无聊地舒了口气,就是不主动去察觉还有某人的存在”zlsc”

暗冷低头无奈地笑笑”

——

一轮明月,屋檐上挂”

上林苑”

唐琳和御子尘不知去了哪,就他们俩的床铺没有人影”

御圣君正盘腿坐在床上,整理着他的一些碎银”

曹旦与韩雪烟交流了一个眼神,突然,他们二人扑过来,把御圣君给围住,一个个近距离盯着他看,曹旦先说:“郁大哥,你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我小曹啊,记得吗?”

正文 军训篇 借几个铜板我还是借得出去的,

御圣君宠溺的摸摸韩雪烟的头,又小小的打了曹旦的胸膛一拳,“算你们俩还有点记姓,如果连我你们都记不住,那你们真是白白活到现在了?”

唐上哥他。二人娇滴滴的笑笑,一个摸着脖子,一个摸着头发,许是御圣君的那种大哥的范,让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扮演了小弟。

“郁大哥,当初你可是比我们还先离开君蝶轩的,你去哪了?这会,怎么会在宫中,还加入了我们的训练营中呢?”韩雪烟有许多问题想不通。

御圣君不忍的瞪她一眼,“小孩子,很多事情你不懂的,别问你,早点睡觉去。”

曹旦忍不住要爆料,“郁大哥,你不知道,其实雪烟她是个……”

“咳咳,”在某角落里的邵麒故意咳嗽了两声,方才,明显有在偷听这三人的对话。

御圣君望过去,眼神充满挑衅,“有意见?”

邵麒反击,“她是我小-姨子,你说呢?”zlsc。

御圣君大手一扬,把韩雪烟给揽入了怀中,挑起下巴,傲慢的态度视着邵麒,“小-姨子又怎样?此刻还不是埋在我怀中?”紧紧钳着韩雪烟,不让她动。

邵麒几步跨过来,双目充满愤怒的火焰,直指御圣君,“郁皇轩,你别太过分了?”

“我警告你,”御圣君一把松开韩雪烟到一旁,起身与邵麒面对面对峙着。再拍拍自己的说,“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事情,我警告你,只有我们师兄妹俩才有本事把你的未婚妻救出来,你若是不是识相点,休怪我们对你的未婚妻不闻不问。别怀疑我的能力,我还能亲手掐死你未婚妻,你信不信?”

“你,”邵麒火大得抡起拳头就想给御圣君的俊美侧脸一记,却被傅玉书上来阻止。

傅玉书的嗓音比平時大了两分,“够了麒麟,唐琳已经把你我的事情都告诉郁皇轩知道了,你这会,怎么却因为这些小事情而大动肝火?”

邵麒慢慢手了拳头,但愤怒的视线依旧没有从御圣君身上移开。

“姐夫,你别生气了。”韩雪烟走过来搂住邵麒的手臂磨蹭着他说,“在以前我就认识郁大哥了,他和傅大哥小曹他们一样,在君蝶轩很照顾我,并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

邵麒没好气道:“可他那种态度,我就是不爽。”

曹旦看着这几人在吹鼻子瞪眼,觉得很是莫名其妙,“都在吵什么呢?”

陆仪堂与孙百凌,他们只是偶尔看这边吵架的几人一眼,原本打算出来当和事老的,但见他们现在心平气和了许多,就没有过来冲动和事老。

云雷上来,把邵麒给拉回了床铺,小声说了句,“主公,一切要以大局为重。”

邵麒此刻冷静了许多,也甚是惭愧,相比与下属,他感觉自己比下属还冲动猛撞,以前的自己,可不是这样的,难道,是太过想保护韩家这对姐妹了?

喘了几口气后,邵麒气息完全均匀了下来,向云雷扬扬手,“我没事,你忙你的去吧,让我安静会。”

“好。”云雷应了声,然后回了自己的床铺坐下。

——

这時,唐琳与御子尘有说有笑走了进来,谈得如此默契投机,顿時博得所有人的目光,除了御圣君,不少人都在想,这子墨跟唐教官,怎么谈得如此开。

看到大伙儿望着他们,唐琳严肃地咳嗽了一下,“咳嗯,干嘛呢干嘛呢?没见过教官和学员交流吗?再瞪紧点,小心我把你们的眼珠子挖出来?”

御子尘忍着笑回了自己的床铺坐下,他左边的床铺,是孙百凌的床铺,而前边与他连着没有走道的床铺,则是曹旦的。

大家陆续收回视线,睡觉的睡觉,叠衣服的叠衣服……

唐琳冷哼一声,回了自己的床铺,把放在上铺的叠整齐的一套衣服拿下来,转身就走出了房间了,大家都知道她拿衣服出去,是要去澡堂。

御圣君早已经洗澡回来了,他掀开被子,躺了下来,枕着自己的双手,看着上铺顶发呆,偶尔侧头斜眼看看其他床铺的动静。

夜还不是很深,曹旦睡不着,躺下又起来,反反复复几次,最后,他跑下床,几步溜到御圣君的床边,“嘿,郁大哥,咱们玩点刺激的?”

御圣君皱皱眉,“刺激的?”

“是啊,刺激的?”曹旦说着的同時,还不忘挤挤两条秀气的眉,一副神秘兮兮的样。他转向其他地方,“傅大哥,子墨大哥,咱们三好不容易聚聚,一起玩玩?”

御子尘有所顾虑,“小曹,在君蝶轩的時候,你是见识过小唐负责人的脾气的,要是被她发现了……”

曹旦说:“她这会不是在澡堂嘛,管不着我们。”

“你想赌?”御圣君一眼看出了曹旦心里的小念头。

想法被揭穿,曹旦摸着后脑勺憨憨发笑,“嘻嘻,郁大哥,这也能被你知道,你真神了。”

御子尘问他,“你有钱么?”

曹旦拍拍保证,“有,肯定有。”马上从自己怀中掏出了一锭白花花的的银子,给各位亮亮相,“怎样,这锭够赚你们的眼光了吧?”

不知几時,韩雪烟已经凑上来了,盯着那银子发痴,“哇,一百两耶,小曹,你以前不是当地痞的嘛,哪来这么多钱?”

“去你的,”曹旦瞟她一眼,“本少爷家财万贯,怎缺钱了?”

御圣君好笑道:“你就这么一锭银子,全下注了,就这么一注就输给我了,不够不够,再多拿点出来。”

曹旦感到讶异,“郁大哥,这还不算多?总比你那些碎银子加起来强多了吧?”

傅玉书惭愧地笑笑,“我是拿不出银子来的,要赌,你们赌,我没钱。”

“别走啊傅大哥。”曹旦把傅玉书给拉住,不让他回床铺,“你没有钱,不代表别人没有。”把傅玉书拉坐下,立即就询问其他人,“子墨大哥,郁大哥,你们谁有借点傅大哥?”

御圣君表情散漫,“借几个铜板我还是借得出去的,”

曹旦替傅玉书抱怨,“几个铜板哪行呢,”借不了御圣君的,干脆把目光投向御子尘,“子墨大哥,你有没有银子?”

御子尘直接问:“要多少?”

曹旦傻眼,“要多少?”感觉这话,似乎对方挺多钱的。

御子尘自身上拿出了一沓银票,比曹旦刚才的一百两还惹人双目发亮,他把银票砸在御圣君的床铺,较为大方地说:“谁要借,拿吧,我有的是?”

曹旦直接把所有银票攥起来,哇哇几声,对御子尘投去刮目相看的目光,“子墨大哥,你原来不是在酒楼当厨子的么?哪来这么多钱?”

御子尘神秘一笑,“这你别管。”

看着曹旦手中的银票,再看看御子尘沉稳而又神秘的笑容,傅玉书心里一時没了底。当初在君蝶轩的時候,他就觉得这个用假名在君蝶轩酒楼当伙计的人不一般,看来,真的不一般。

到底这个真名叫子墨的人,与郁皇轩是何关系?

“喂,你们赶紧把钱收起来,”云雷的床铺挨近房间门口,一听到唐琳的脚步声,马上提醒后面那群人。“唐姑娘回来了,别让她抓个正着,会影响成绩的。”

一说到影响成绩,马上所有人都匆忙溜回了自己的床铺。

唐琳的脚一踏入房间,看到的是所有人已经躺下睡觉这一幕。她环扫了房间一眼,最后一声不吭地回了自己的床铺,把外套一脱,再扔到上铺,马上躺下了床。

因为里面穿着圆领t恤,并没有把她的肌-肤暴露出来,也让其他人没有机会瞄到什么。

躺下后,盖上被子,她拿出手机翻了翻,偶尔往御圣君的床铺看过去,见御圣君正侧身看着自己,脸上挂着无比柔和的笑,她也跟着笑了。

她给了他一个睡觉的手势,然后闭上眼睛睡过去。

——

深更半夜,孙百凌的眼睛突然睁开,室内的灯早已熄灭,但从窗外洒进来的月光,正好让她少少地看清楚了房间内的环境。她咬着下唇,小心翼翼地下了床,再光着脚丫子,小心翼翼地绕过御子尘的床铺,来到了曹旦的床铺边。

曹旦睡姿很差,半张被子是吊在床下的。

孙百凌把被子轻轻托起,帮他盖上,哪知突然一只大掌强而有力地托住了她的上身,再一用力,她被拖进了棉被中,然后,全身被棉被盖住。

她知道,曹旦的武功不比自己差,而且高出不知有多少,是他把她弄上了床的。

到了被窝里,孙百凌开始挣扎,小声提醒着曹旦,“沈旦,你放手。”

曹旦的脸突然凑过来,呼吸每一次都沉重,他挨着她的耳朵,轻轻而又吐气沉重,“终于有机会让我这样抱着了你,你觉得,我会放手吗?”

他的阳刚气息,让孙百凌既想逃又期待点什么。

“呵——”这時,不知谁边打呵欠边迷迷糊糊地起身,似乎要去上茅厕。

听到声音,孙百凌吓了一跳,马上缩在曹旦的怀里。

正文 军训篇 报数!抱树!

可是,脚步声越来越近了,直到挨了床边才消失。舒榒駑襻

孙百凌的心跳声加速,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声几乎全房间的人都听到了。

曹旦比她冷静,呼吸声与心跳声都保持着非常均匀,他示意她先稳着自己,然后,慢慢的把蒙住头的被子拉下来,顿时,他的脸色变了,“唐,唐姐!”

一会,三人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唐琳就坐在中间,“你们的事情,打算怎么处理?”

二人都不说话。慢乎与非。

唐琳一下子站起来,转身怒瞪着二人,“你看看你们自己,成什么样子,既然那么爱对方,为何不光明正大点?学员之间,又不是不可以谈恋爱!”

“唐姐……”曹旦欲说还止,他怎能说,他和孙百凌是有要务在身,不能说,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唐琳说:“如果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那你们更加不能这样乱来了。你们可知道,我们房间里的人,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早晚有一天你们会现形的。”14663918

孙百凌垂下头,弱弱地说:“那我以为不靠近他便是了。”

“谁让你靠近了。”曹旦冷脸转向一边。

孙百凌气道:“你就那么讨厌我?”

曹旦表情散漫回了一句,“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说什么。”

孙百凌气得一哼,也把头转向了一边,“方才是谁说的,抱住了,就不会再放手,原来男人的话,与东流的水有何区别?东流一去不回。”

想起她为了一个二王爷而利用自己,每每想到这些,曹旦就气不打一处来,“你说什么都行,我不跟你吵,反正我在你眼中,只是一个木偶而已,让你牵来牵去。”

“我……”孙百凌欲为自己辩解,可他说的一点没有假,她又何来的辩词。

“喂,”唐琳看着这二人,“有什么事不能跟我说的?说吧,我会替你们保密的。”

二人沉默。zwko。

唐琳耸耸肩,“好吧,不告诉我也行,那我也不问了,不过百凌,我可是要提醒你,你女扮男装考状元,这件事一旦被发现,你的下场估计不轻,你注意点,别让其他人知道你是女儿身,尤其是陆大人,他可是我们房间里唯一当官的,他若是发现你是女儿身,并向皇帝举报了你,到时你哭都来不及!”

孙百凌冷静下来,“我会注意的,只希望唐姑娘别说出去。”

“我又不是八婆,懒得管你们的事。晚了,早点睡吧,明天还有更残酷的训练任务等着你们经手。”说完,唐琳回了房间,留下二人在院子。

孙百凌先一步起身想走,却又回头看着曹旦,淡淡的口气道:“听说,有一晚你非礼了韩雪烟,”

曹旦一听这话,顿时来气,但他没有马上为自己辩解,也是淡淡的口气问:“你……相信了?”

孙百凌转过头,一声不吭地走开了。

她的答案,无疑给了曹旦沉重的打击,暗暗苦笑,“孙百凌,我就那么不值得你的信任?”而她一声不吭地离去,不就是默认了他真的非礼了韩雪烟。

与其两个人痛苦,倒不如快刀斩乱麻结束了这段感情,但,谁又能放得下过去的美好记忆……

——

凌晨五点,唐琳的床铺是空的,这时室内的人,一个个睡得和死猪没两样。

一峰突然一脚踹开-房门进入,手上拿着皮鞭,嘴上叼着哨子,一进门就狠狠地吹响哨子,吹了两下便大声喊,“起来,马上到上林苑大院集合!”

听到踹门声的时候,御子尘和陆仪堂,以及傅玉书,他们都赶紧起身了,但曹旦和韩雪烟他们,迟了半拍。

一峰拿着鞭子走到曹旦的床边,一甩下去,狠狠地向床铺的架子甩了一鞭子,“起来,立即到上林苑大院集合,听到了没有?”

曹旦磨磨蹭蹭的起床,“干什么,这才几更天呀?”

大院上,唐琳看了看手表,看到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的人后,刚好五分钟。御子尘是第一个来到现场,紧接着是傅玉书和邵麒、陆仪堂及云雷。

其他的学员陆续到来。

唐琳再看看手表的时候,曹旦才磨磨蹭蹭地跑来,一边上气不接下气地跑,一边穿着他的衣服。

等他入了列,唐琳立即厉声喝道:“立正。”

没有一个人知道她要表达何意,仍旧是散漫的队形。

唐琳气势汹汹走过去,见一个就拽一个,直到把他们给拽得站好为止,一边,还不忘大骂,“看你站的什么姿势?像一个当兵的人吗?给我站好了!”

一峰他们三,早已侯在了一边,看到唐琳如此火大地管教着学员,他们都忍俊不禁。

亲自把队伍弄整齐后,唐琳回到了原来的位子,只是环扫了一眼,最后视线定格在第一列第三位的学员上,看到的竟然不是御圣君,当即火更大了,“郁皇轩!”

没人应,没人站出来,不少人往其他地方瞄瞄,看看郁皇轩在不在。

“郁皇轩,滚出来!”唐琳再次暴躁地喊一声。

一峰扫了所有学员一眼,没有看到御圣君的身影。

唐琳大声喊道:“郁皇轩在哪?”

曹旦弱弱地举起手说:“唐教官,我刚出来的时候,郁皇轩还在睡觉呢。”

闻声,唐琳冷冷地抽了口气,“岂有此理,看我怎么收拾他,”说着,掉头就走,往西厢的方向。

曹旦和云雷他们马上凑到了一块说:“你们猜你们猜,这次郁大哥会不会被唐教官给揪着耳朵来?赌十两!”

——

唐琳走入房间,脾气不复先前那样暴躁,她四下搜寻了一圈,最后视线锁定了御圣君的床铺,他还在睡,很熟,压根不知道她要早训的事情。

几步走过来,轻轻坐下他的床,刚要伸手触碰一下他的眉,手就被熟睡中的握住了,“女朋友要干嘛?”

“罚你出去跑皇城!”唐琳甩开他的手起身站好。

御圣君打开眼睛,好笑地看着她,“跑皇城?你舍得这样对待你的男朋友?”

唐琳原本的冷硬表情,一下子软下来,“哎呀君君,”又坐下来,“人家就是想多教训教训那帮人嘛,你倒好,净给我找麻烦。如果我不教训你,怎么服众?”

御圣君微笑道:“女朋友别生气,朕跑皇城,这点事,朕还是能行的。”

唐琳瞪他一眼,“你以为跑皇城是件很简单的事?皇城的一圈有多宽多长,你这个身为皇帝的人又不是不知道,我可舍不得这样罚你,怪心疼的。”

“别担心,”他宠溺的揉揉她的脸颊,“按你的方式去训练,说不定,最后真能为朕教出两名优秀的侍卫来。”

唐琳甜甜一笑,道:“你觉得,谁会胜出?”

御圣君冥想了一下下,“如果以各方面能力论,邵麒肯定是不行的,他虽然武功高强,但为人毛躁,这几年要不是边关没有战事,否则让他来指挥战争,咱们御鑫早就被端了。至于傅玉书,他文方面还行,武方面稍逊了点。韩雪烟与孙百凌,毋庸置疑,她二人是不会成器的。云雷没有野心,他很难发挥他的优点,至于陆仪堂……朕倒是觉得他比较有望成为朕身边如同一堂一样优秀的侍卫。”

“他呀?”说到陆仪堂,唐琳嘟了嘟嘴,“他既是东家的公子,应该知道我是小唐,可他为何从不向我坦白他的身份?我看他,是个捉摸不透的人!”

御圣君呵呵一笑,“可能他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吧。”

唐琳说:“我觉得嘛,让我唐琳教出的最出色的的学员,他一定能吃很多苦,我一直很看好萧雄的,以前,他是所有选手中,综合成绩最好的一个,而且,底子也很干净。”

御圣君点点头,“嗯,那就重点栽培他。”

“来,起床!”说着,唐琳把御圣君扶起来,“他们还等着我训话呢,不能耽误了。今天要选出一个排长,三个班长,任务巨大。”

不出多久,唐琳把御圣君带到了大院,喝令他,“入列站好。”

御圣君乖乖入列。

唐琳面向大家,说:“从今天起,每天早晨都要早训,而且,还要点名,如果发现谁没有到,休怪我对他不客气。还有,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大内侍卫,必需要懂得怎么行军礼。如果连起码的前后左右都不会分,那你们真的就要重新学起了。现在听我口令换姿势,立正。”

马上,所有人都站直了,收住了脚。

唐琳紧接着说,“向左——转。”

嗯,大家都向左转了,但有些反应不过来,不知东西南北,有的向后转,有的向右转,而御圣君,就向了右转,差点就与身高与他一样的邵麒碰了嘴。

“郁皇轩!”唐琳大喝一声,“亲嘴不是现在!你给我出列!”

御圣君不满的出列站好。

唐琳教训道:“前后左右你都不会分吗?回去站好。现在,给我统一报一下数,从第一列第一位开始。”她倒要看看,有多少人会傻傻地去……抱树。

正文 军训篇 小唐,我爹说你答应嫁给我了!

“报数“”萧雄愣住,目光下意识的转向唐琳身后的那棵树,他想,难道是抱树“但在做之前,他还是想先知道唐琳所说的是哪一层意思,

唐琳见他不行动,催了催,“萧雄,你愣什么“站第一,你不报数,还要等着站最后面的先报“”

“唐教官,”萧雄指指她身后的那棵大树,问:“是要抱那棵树“”

“你说呢“”唐琳非常冷静的目光看着他,也非常冷静地说,冷静得有点慎人,

萧雄还是没有付之行动,“真是要抱树“”

唐琳没有再回话,板着一张脸,

萧雄见她不说话,那一定是默认了,于是,他出列,真的往唐琳身后那棵树走去,最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真的抱了抱那棵树,然后折了回来,

紧接着,邵麒也过去抱了那树,然后就回来了,

每个人都感到纳闷,为何唐琳要他们去报树,这跟训练有关系吗“

轮到御圣君了,唐琳以为他和萧雄以及邵麒一样,傻傻地去抱树,但他就站在原地不动,微微侧头看了一眼前面,这才挺直腰板郑重说了一声,“三?”

这一声“三”,让唐琳眼前一亮,让其他人感到纳闷,

萧雄和邵麒还琢磨不透怎么一回事,

唐琳鼓掌,夸起御圣君,“不错,终于有人听懂我的话了,”夸完御圣君,收住手放回身后交叉,脸色也在这時变得异常的寒冷,直盯着萧雄与邵麒不放,

萧雄和邵麒惭愧得低下了头,原来,唐琳要他们做的,不是抱树,而是……报数,

“重新开始,报数,”唐琳并没有教训萧雄与邵麒的错误行为,

萧雄重新抬起头来,站在第一列第一位的他,磨磨蹭蹭了好一会,支支吾吾地道出了一个字,“……一,”

邵麒接得很顺口,“二,”

御圣君接得更顺口,“三,”

紧接着,轮到御子尘报数,“四,”

下来的傅玉书也赶紧接上来,“五,”

陆仪堂往下接,“六,”

云雷也不闲着,“七,”

到曹旦時,他延长了一下時间,这才道出,“八,”

孙百凌轻轻接上,“九,”

排在最后面的韩雪烟,弱弱地报上尾数,“十,”

待第二列第一位的学员要继续报数時,唐琳突然出声,大声道:“从今天起,每次集合都要点名报数,而三列学员,均要同時报数,由最后一位报上总数,每次要说话前,先说:报告长官,后才能说你们的话,话题结束后,要说:是,长官,或明白,听懂了吗“”

“明白,”众人齐声回道,

“好,”唐琳满意一应,“那重新开始,”

马上,第一列的萧雄和第二列第三列站在第一位的学员,同時报数,

直到三列都报完数,唐琳马上问:“第一列人数,”

韩雪烟马上说:“十,”

唐琳接着问:“第二列,”zlsc,

第二列最后一位学员大声回答:“十,”

第三列回答的時候,只是九,

因为总共二十九名学员,唐琳没有发觉有学员缺席,待报数关节过去后,她郑重地对大家说:“大内要的是什么“毋庸置疑,要的是一个能替皇上,能替国家分忧解难的人才,而大内侍卫,说好听点的,和士兵没什么两样,只不过你们的战场不同,但在某些方面,你们是一样的,一样需要端正你们的姿态,保持严整的军容,严守纪律,培养迅速、准确、协调一致的作风,为掌握技巧战术动作打下良好基础,我队列训练,明锐再开始教你们,而今天,我要在你们三列当中,选出一名排长,三名班长来,以实力论英雄,所以,谁要想当你们当中的领导者,必需有本事才行?”

这時,一峰命十个御林军扛着十把长弓和二十支箭站在了唐琳的身后,

唐琳看了身后一眼,然后面向众人,“这里有十把长弓和二十支箭,第一列的学员每个人拿上一把弓和两支箭,分别站在御林军的身边,我们会放出五只鸽子,谁若是能把鸽子射下来五只,谁就能当排长,若是射下来一只以上,就能当班长,第一列先出来比试,马上行动,快,”

萧雄马上行事,几步跑过去把第一名御林军手上的长弓拿住,再拿了两支箭,然后站在一旁,其他人,陆续上来拿过弓箭,然后稳稳站好,

一堂双手抓着五只鸽子走到唐琳身边,

唐琳转过身,对将要比试的十人说:“预备——开始?”

她话一落,一堂马上把手中的五只鸽子全部放飞出去,鸽子们获得了自由,马上就往天上飞去了,那些还没有比试的学员,纷纷抬头向上望,

御圣君他们纷纷做好射箭的准备,但谁也没有他的速度快,别人还在把箭放弦上的時候,他已经扎稳马步,面朝上,弓箭朝上,别人的弓弦上只放一支箭,而他同時放了两支,

待其他人把箭射出去的時候,御圣君早已左手一松,两支利箭立即迅速的直线往天上飞去,说来也令人惊心动魄,他的箭一出,第一支箭,一箭双雕,打中了两只鸽子,而第二支箭,则连续打中三只鸽子,

最后,五只鸽子,分别穿在了御圣君的两支箭上,而其他人飞出去的箭,都扑了空,

打中的两支箭,落地有声,掉在了唐琳的旁边,

所有人一同望向那两支箭,看到那五只可怜的鸽子都被利箭穿-插在一起,都惊呆了,看傻了,膛目结舌,张口难闭,一時也无法反应回来,

“这,”邵麒很难相信自己亲眼所见的,当他的视线落到御圣君脸上時,更是难以相信这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家伙所办到的事情,以前,他见识了唐琳本事,到如今还佩服不已,而今,这个郁皇轩就好比第二个唐琳,又让他觉得惊奇,觉得不可思议,到底这兄妹俩的师父是谁,竟教出如此强大的徒弟来,

不仅邵麒难以相信亲眼所见的一幕,连萧雄,傅玉书,云雷,陆仪堂,曹旦等等,他们也很难相信,居然有如此奇迹的事情出现,

他们当中,个个都是射箭高手,那五只鸽子,理应每个人都能射中,可最后五只鸽子,都被御圣君收入囊中,他的射箭速度实在是令人称奇,

以前,唐琳没有见过御圣君使用弓箭,但他学狙击步-枪的時候,根本就不用学,一打就中,完全是天赋异禀,如今看到他有如此惊人的技能,她甚是佩服,立即就鼓起掌来,“不错,不错,不错,”

御圣君收回姿势,握着长弓向唐琳叩了叩首,“谢谢长官,”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唐琳再赞一句,“你先退下,待其他学员比试过后,再决定你是否可以当排长,”

御圣君听话,退回了原地站着,

唐琳让比试过的第一列全部回原地呆着,吩咐第二列上来比试,

接下来,第二列比试完了,五只鸽子,没有一个人射中,原因是鸽子数量有限,大家为了抢鸽子,在弓箭射出去前,每个学员都去阻止另外的学员,让他们没有机会打中鸽子,结果,鸽子飞走了,他们的阻止还没有结束,最后,被唐琳教训了几句,然后都灰头土脸地回队伍入列站好,

紧接着,第三列开始比试,但最后一列学员没有抓住一堂把鸽子放飞的時间,早一步把箭放了出去,结果,都没有把鸽子打中,又被唐琳给教训了,

唐琳怒气冲冲道:“我宣布,第二列第三列所有人,都不合格,取消选排长与班长的机会,三名班长,将在第一列的学员中选出,而排长,郁皇轩当选,”

“报告教官,”御圣君举手发话,“我可不可以不当排长“”

唐琳感到纳闷,“你不当排长“你昨日一出现在大棚就扬言当老大,如今当上了排长就能管这些人了,怎么,现在你却说不当了,什么情况“”

御圣君说:“我不想管人,我想当班长,”

“那好吧,”唐琳想了想说,“那排长,萧雄你来当,”

“我“”萧雄惊讶不已,其他人立即对他投来或羡慕或妒忌的眼神,但少许人的眼神只写着:他凭什么……

唐琳说:“对,就是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排长,排长的任务,就是把你们排里的人,管好了,一旦发现纪律散漫,你这个当排长的,不能不管,至于三名班长,郁皇轩是一班班长,那二班和三班的班长,我替你们选出来,”说到这,她的视线在傅玉书等人身上转了又转,最后,视线锁定了邵麒,“那二班班长,就由麒麟来当?”

闻声,邵麒惊喜万分,“我“我可以班长“”

唐琳转向傅玉书,说:“三班的班长,由傅天泽来当,”

傅玉书没有邵麒那样激动,反倒淡定许多,他向唐琳低头叩了叩,以表感谢之意,

唐琳继续道:“每一列,作为一班,共三班学员,现在,我亲自给你们调配,让你们去哪一班就去哪一班,谁也不能有意见,听到没有“”

众人沉声应,“是,教官,”

“以后叫长官,”唐琳临時改了口,

众人重新应,“是,长官,”

唐琳满意的点点头,“嗯,这才对,”说着,走过去,先把萧雄给拉出来,吩咐道:“到一霜旁边站着,”下们雄上,

萧雄点头应是,然后跑到一霜旁边站好,

接下来,唐琳把邵麒和云雷,以及韩雪烟,给调到了第二列站好,再把第二列的三名学员叫到第一列站好,紧接着,她又让傅玉书、陆仪堂到第三列站好,在第三列,抽了一名学员到第一列,

现下的一班人员有御圣君,御子尘,曹旦,孙百凌,以及四名其他的学员,共八名,

二班,有邵麒,云雷,韩雪烟,以及其他学员七名,共十名选手,

三班则由傅玉书,陆仪堂,和八名学员组成,共十名,

唐琳说:“从今天开始,三班人员就这么安排了,一班八人,二班十人,三班十人,以后每月都有各班比试,哪班成绩高,我就特别照顾哪班,所以,你们三个班都给我努力点,”

傅玉书看看侧身,心当下松了口气,对他来说,唐琳的安排,正中他意,只要陆仪堂与自己一班就行了,

而邵麒看到云雷和韩雪烟是自己一班的,也暗暗庆幸唐琳这样的分配很合他意,

因为孙百凌和曹旦都是帮御子尘做事的,而御子尘是御圣君的人,自然,唐琳在分班的時候想到了这点,所以才如此分,让三帮人伙同自己的人组成一帮,

分配好后,唐琳对萧雄说:“萧雄,你以后不用入列,但你是三班的排长,以后教官不在,这些学员就由你来管,务必保证他们的纪律,”

萧雄点头道:“是,长官,萧雄明白,”

唐琳面向众人,看了看他们身上所穿的衣物,顿時摇摇头,“唉,这怎么像菜市场一样“五花八门的,等新衣出来后,每个人都要穿训练服训练,不准穿你们的衣服,”

“啊“”曹旦惊了惊,不少学员也在议论纷纷,

唐琳说:“不管你们有多少意见,一律驳回,新衣服三天后会发给你们,等着吧,天已经亮了,所有人回上林苑,统一到上林苑的饭堂用早膳,用过早膳后,副教官和排长带队,所有人到练武场集合,”

接下来,唐琳跟随学员们一同回了上林苑,到饭堂用膳,木凌萱则全权负责上林苑所有学员的伙食,

御圣君和御子尘看到给学员分菜的人是木凌萱,马上就离开饭堂了,在门口的一霜说:“主子,二王爷,早膳已经准备到御书房了,”

御圣君给了御子尘一个眼神,说:“那我们去御书房用膳,”

御子尘点头道:“嗯,”

唐琳端了一份饭菜到陆仪堂对面坐下,正吃得起劲時,陆仪堂突然对她说:“小唐,我是陆仪堂,是君蝶轩酒楼东家的公子,我爹说,你答应嫁给我了?”

正文 军训篇 罚你们三人原地站到入夜

因为御圣君的过错,邵麒和傅玉书遭受连累,三人从早上被罚站到了晚上。眼看星星和月亮都出来得差不多了,可还是没有人来叫他们回去吃饭。侍就地有。

邵麒从早上责怪御圣君到晚上,现在嘴还不嫌累地咒骂,“有一石三鸟的本事,怎么就不见你连左右都分不清楚?就因为你,害我们俩在这站了一天半夜,你好意思?”

御圣君嘴上叼着一根草,松散地站着,不搭理邵麒的咒骂。

站了一天,傅玉书也难免有了点气,他不是因为站累了,而是因为就这么浪费了一天的時光,原本不想责备御圣君的,但还是忍不住,“郁皇轩,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计划,可就是因为你,我们浪费了一天的時间,你这样做,真的是有点不对。”

“这怎能怪我?”御圣君虽不搭理邵麒,但傅玉书的责备让他很不舒服,“人无完人,没有谁没有毛病,我就是对向左向右转,没什么概念。”

“那么简单的几个动作你也不会,简直就是头猪。”邵麒不客气地骂道。

御圣君还嘴,“亏你还是骁勇善战的大元帅,你呢,连只鸽子都打不中,你好意思骂我?”

“你们别吵了,”傅玉书心情烦躁地阻止二人,“眼下,我们首要做的事情,就是通过唐琳,了解御圣君目前的一切动静,这样才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她不是一直在盯着吗?”御圣君郁闷道,“她可以随時下手杀了狗皇帝,是谁三番两次阻止了她?傅玉书,我知道你担心唐琳的安危,我也担心,可如果想要她没事,先把狗皇帝身边的侍卫支开再说。”

“怎么支开啊?”傅玉书陷入了为难中,“我上次把他的皇后调换了,成功把大内侍卫给支开,但谁料到,他还留有一手,还安-插一群在他的身边。”

邵麒以不容人拒绝的语气道:“先把我未婚妻救出来,其他的事情,再慢慢商量。”

御圣君笑了笑,讽刺道:“原来你未婚妻比我们的计划还重要?傅玉书,我看我们与北临国结盟这件事,估计要重新考虑了,难保这些人只考虑他们的利益,不考虑我们的。”

“你说哪去了?”邵麒没好气道,“救我未婚妻是小事,并不影响我们两国的结盟,不是吗?”

“好吧,”御圣君不与他继续斗嘴,“救你未婚妻,这是件小事,但也是件大事。如果你的大帅位子不是你的未婚妻求皇帝给的,你怎么想?”zlsc。

“这,”邵麒傻了半响,马上否认,“不可能。”

御圣君轻蔑道:“不可能?呵呵,你并不知道内情,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我从宫中打听过了,五年前,你的未婚妻韩令迎与你来到帝-都,有一次,她与你分开了,而她在误打误撞中,救了当今的皇太后,因此被皇太后带进了宫,还没有经过她的同意纳她为妃。韩令迎知道自己为妃,从此不得再出后宫,她也知道与你的缘分结束了,但,她请求皇太后寻到你,给你加官封爵,从此,在皇帝的提拔你,你,平步青云,你以为你的大帅身份是皇帝赏赐你的?错,他是听他母后的话,答应了韩令迎。如果不是因为皇帝喜欢的是男人,韩令迎早就是皇帝的女人了。”

得知韩令迎还是清白女子,邵麒很高兴,但,自己的辉煌,却是韩令迎给的,这让他陷入了沉重的痛苦中,久久能自拔。他一直以为是皇帝抢走韩令迎,殊不知,是她救了皇太后,被皇太后带进了宫。

这些年,她在后宫一直为他的将来铺路,而他,一直以为她不知道他是如今的大元帅……

御圣君看到他难过悔恨的样子,笑得何其快哉,“邵麒,你既是北临国的人,却来到了御鑫,如果不是想要为你们的国家做点什么事,你会来?”

“我就是来搞阴谋的,怎样?”邵麒狠狠瞪着御圣君,“如果能把御鑫打垮,我将不择手段。”

御圣君轻蔑道:“你以为,你的计划得逞?”

“呵,”邵麒冷笑一声,自豪道:“我要感谢我的未婚妻才对,如果没有她帮我铺路,我如今怎么会拥有御鑫皇朝的这千军万马?郁皇轩,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邵麒,只要一声令下,不出多久,便能踏平这御鑫的江山。”

御圣君冷笑一记,“那你为何不早一点下命令?”

邵麒冷笑道:“如果有一步棋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得到这御鑫,你觉得,有必要动用千军万马吗?只要兵马在我手中,御圣君他就不敢对我怎样。等我们的计划成功了,御圣君就可以乖乖下台了。”

御圣君的眼神冷了几分,果然是个好计划。但眼里的冷色,稍瞬即逝。“呵呵,是么?那祝你不日就能夺得这御鑫,在此,先祝贺你了。”

“你说过,只有你们师兄妹俩可以救出我的未婚妻,此话当真?”邵麒问。

御圣君耸耸肩,“当然。你在怀疑我们的本事?”

“不敢,”邵麒如实道,“我的确对你们的本事五体投地。但,我真的不希望我未婚妻出事,眼下正是二王爷秘密造-反的時候,朝廷动荡不安。”

“这你放心。”御圣君轻描淡写地保证道,“这四个月内,你的未婚妻不会有事的。我呢,只想杀了皇帝,再复我楚国,但眼下要杀掉皇帝,是件难以登天的大事。如今,我们只要成为了御圣君身边真正的大内侍卫,就有指挥权,到時,无论他的侍卫去哪里,都不会遭受阻止。而且,还可以替皇帝发号施令。只要我们的人当上了大内侍卫,到時,再想办法把其他的大内侍卫全部干掉,这样一来,皇帝就没有人保护了,进出后宫,更是件易事。但,大内侍卫不除,谁也别想踏入后宫。如今,唐琳可以进出后宫,把你的未婚妻救出来,但你要清楚,一旦韩令迎失踪,最后皇帝肯定降罪于唐琳,到時,我们也别想再参加什么训练营的训练了。目前,首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我们的人成为侍卫,然后把宫中所有的侍卫除掉,到時,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皇帝,也可以把韩令迎轻轻松松地带出来了。”

傅玉书忧心道:“可这最后两名侍卫名额,能是咱们的吗?”

御圣君笑道:“有唐琳在,你们怕什么?唐琳是我们的人,四个月一结束,她想让谁当上侍卫,只有她说了算,皇帝也不会再做定夺的。”

“四个月……”这漫长的岁月,让邵麒崩溃。

御圣君说:“男人要做大事,就要承受得住時间的考验。邵麒,想要干出一番大事来,就要学会隐忍。这五年你都忍过来了,还坚持不了这四个月?”

四个月一结束,反御会已经被消灭干净了,邵麒带过的兵马,也已经整顿好,对北临国的盯梢,也已经做到没有漏洞的地步……

傅玉书对邵麒说:“耐心点吧,我等了十几年了,还不是一样,不怕等这四个月。”

他们都这么说了,邵麒只好冷静下来。

御圣君对他说:“看不出,你对你未婚妻,还是挺有心的。”

邵麒说:“五年前,如果没有她,我早已经死了。我发过誓,一定要照顾她一辈子。你别以为我是在报恩,其实,我是真的很喜欢她,她很善良。”

在感情上,御圣君觉得自己没有批评他人的资格,就没有说邵麒什么。

转眼,他们又站到了深夜,如果不是月光过亮,如果不是练武场周围的宫殿屋檐上挂着宫灯,或许,这里是黑蒙蒙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这時,远处依稀有个人提着灯笼过来了。

待那人走近,再听听脚步声,三人松了口气。

那人不是谁,正是唐琳,她的长筒靴踩在沙地上的声音,与其他人不同,所以他们能很快地分辨出来。

唐琳走近三人,把灯笼拿偏点,扯了扯唇,“罚站的滋味怎样?”

“爽,”御圣君嘴里嘣出这个字。

唐琳的脸色暗下来,“那你继续站着,其他二人,回上林苑。”

傅玉书欲说,“唐琳……”

唐琳的眉头不悦地拧起来,“嗯?”

傅玉书马上改了口,“报告长官,郁皇轩他好歹是你的师兄,就不能……”

“回去,”唐琳冷冷催道。

傅玉书不想惹怒唐琳,只好和邵麒一起离开了。

待他们的身影一消失,佯装了一天轻松的御圣君,终于缓缓地吐了口气。

唐琳把灯笼放到地上,再扑入了御圣君的怀中,娇滴滴地说:“好嘛亲爱的,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要罚你的,我今天只是职业病犯了,不是故意的,你不生气了哦?”

御圣君撇嘴,“要男朋友不生气,拿点实意出来,”

“实意?”唐琳怔了怔,“我亲你一下怎样?”

但不知几時有个人出现,似乎很痛苦,“他是你的男人?”

正文 军训篇 我的职业病又犯了!

因为御圣君的过错,邵麒和傅玉书遭受连累,三人从早上被罚站到了晚上。眼看星星和月亮都出来得差不多了,可还是没有人来叫他们回去吃饭。侍就地有。

邵麒从早上责怪御圣君到晚上,现在嘴还不嫌累地咒骂,“有一石三鸟的本事,怎么就不见你连左右都分不清楚?就因为你,害我们俩在这站了一天半夜,你好意思?”

御圣君嘴上叼着一根草,松散地站着,不搭理邵麒的咒骂。

站了一天,傅玉书也难免有了点气,他不是因为站累了,而是因为就这么浪费了一天的時光,原本不想责备御圣君的,但还是忍不住,“郁皇轩,你应该知道我们的计划,可就是因为你,我们浪费了一天的時间,你这样做,真的是有点不对。”

“这怎能怪我?”御圣君虽不搭理邵麒,但傅玉书的责备让他很不舒服,“人无完人,没有谁没有毛病,我就是对向左向右转,没什么概念。”

“那么简单的几个动作你也不会,简直就是头猪。”邵麒不客气地骂道。

御圣君还嘴,“亏你还是骁勇善战的大元帅,你呢,连只鸽子都打不中,你好意思骂我?”

“你们别吵了,”傅玉书心情烦躁地阻止二人,“眼下,我们首要做的事情,就是通过唐琳,了解御圣君目前的一切动静,这样才能知己知彼,百战百胜。”

“她不是一直在盯着吗?”御圣君郁闷道,“她可以随時下手杀了狗皇帝,是谁三番两次阻止了她?傅玉书,我知道你担心唐琳的安危,我也担心,可如果想要她没事,先把狗皇帝身边的侍卫支开再说。”

“怎么支开啊?”傅玉书陷入了为难中,“我上次把他的皇后调换了,成功把大内侍卫给支开,但谁料到,他还留有一手,还安-插一群在他的身边。”

邵麒以不容人拒绝的语气道:“先把我未婚妻救出来,其他的事情,再慢慢商量。”

御圣君笑了笑,讽刺道:“原来你未婚妻比我们的计划还重要?傅玉书,我看我们与北临国结盟这件事,估计要重新考虑了,难保这些人只考虑他们的利益,不考虑我们的。”

“你说哪去了?”邵麒没好气道,“救我未婚妻是小事,并不影响我们两国的结盟,不是吗?”

“好吧,”御圣君不与他继续斗嘴,“救你未婚妻,这是件小事,但也是件大事。如果你的大帅位子不是你的未婚妻求皇帝给的,你怎么想?”zlsc。

“这,”邵麒傻了半响,马上否认,“不可能。”

御圣君轻蔑道:“不可能?呵呵,你并不知道内情,你怎么知道不可能?我从宫中打听过了,五年前,你的未婚妻韩令迎与你来到帝-都,有一次,她与你分开了,而她在误打误撞中,救了当今的皇太后,因此被皇太后带进了宫,还没有经过她的同意纳她为妃。韩令迎知道自己为妃,从此不得再出后宫,她也知道与你的缘分结束了,但,她请求皇太后寻到你,给你加官封爵,从此,在皇帝的提拔你,你,平步青云,你以为你的大帅身份是皇帝赏赐你的?错,他是听他母后的话,答应了韩令迎。如果不是因为皇帝喜欢的是男人,韩令迎早就是皇帝的女人了。”

得知韩令迎还是清白女子,邵麒很高兴,但,自己的辉煌,却是韩令迎给的,这让他陷入了沉重的痛苦中,久久能自拔。他一直以为是皇帝抢走韩令迎,殊不知,是她救了皇太后,被皇太后带进了宫。

这些年,她在后宫一直为他的将来铺路,而他,一直以为她不知道他是如今的大元帅……

御圣君看到他难过悔恨的样子,笑得何其快哉,“邵麒,你既是北临国的人,却来到了御鑫,如果不是想要为你们的国家做点什么事,你会来?”

“我就是来搞阴谋的,怎样?”邵麒狠狠瞪着御圣君,“如果能把御鑫打垮,我将不择手段。”

御圣君轻蔑道:“你以为,你的计划得逞?”

“呵,”邵麒冷笑一声,自豪道:“我要感谢我的未婚妻才对,如果没有她帮我铺路,我如今怎么会拥有御鑫皇朝的这千军万马?郁皇轩,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邵麒,只要一声令下,不出多久,便能踏平这御鑫的江山。”

御圣君冷笑一记,“那你为何不早一点下命令?”

邵麒冷笑道:“如果有一步棋能不费一兵一卒就能得到这御鑫,你觉得,有必要动用千军万马吗?只要兵马在我手中,御圣君他就不敢对我怎样。等我们的计划成功了,御圣君就可以乖乖下台了。”

御圣君的眼神冷了几分,果然是个好计划。但眼里的冷色,稍瞬即逝。“呵呵,是么?那祝你不日就能夺得这御鑫,在此,先祝贺你了。”

“你说过,只有你们师兄妹俩可以救出我的未婚妻,此话当真?”邵麒问。

御圣君耸耸肩,“当然。你在怀疑我们的本事?”

“不敢,”邵麒如实道,“我的确对你们的本事五体投地。但,我真的不希望我未婚妻出事,眼下正是二王爷秘密造-反的時候,朝廷动荡不安。”

“这你放心。”御圣君轻描淡写地保证道,“这四个月内,你的未婚妻不会有事的。我呢,只想杀了皇帝,再复我楚国,但眼下要杀掉皇帝,是件难以登天的大事。如今,我们只要成为了御圣君身边真正的大内侍卫,就有指挥权,到時,无论他的侍卫去哪里,都不会遭受阻止。而且,还可以替皇帝发号施令。只要我们的人当上了大内侍卫,到時,再想办法把其他的大内侍卫全部干掉,这样一来,皇帝就没有人保护了,进出后宫,更是件易事。但,大内侍卫不除,谁也别想踏入后宫。如今,唐琳可以进出后宫,把你的未婚妻救出来,但你要清楚,一旦韩令迎失踪,最后皇帝肯定降罪于唐琳,到時,我们也别想再参加什么训练营的训练了。目前,首要做的一件事,就是我们的人成为侍卫,然后把宫中所有的侍卫除掉,到時,我们可以轻而易举地杀了皇帝,也可以把韩令迎轻轻松松地带出来了。”

傅玉书忧心道:“可这最后两名侍卫名额,能是咱们的吗?”

御圣君笑道:“有唐琳在,你们怕什么?唐琳是我们的人,四个月一结束,她想让谁当上侍卫,只有她说了算,皇帝也不会再做定夺的。”

“四个月……”这漫长的岁月,让邵麒崩溃。

御圣君说:“男人要做大事,就要承受得住時间的考验。邵麒,想要干出一番大事来,就要学会隐忍。这五年你都忍过来了,还坚持不了这四个月?”

四个月一结束,反御会已经被消灭干净了,邵麒带过的兵马,也已经整顿好,对北临国的盯梢,也已经做到没有漏洞的地步……

傅玉书对邵麒说:“耐心点吧,我等了十几年了,还不是一样,不怕等这四个月。”

他们都这么说了,邵麒只好冷静下来。

御圣君对他说:“看不出,你对你未婚妻,还是挺有心的。”

邵麒说:“五年前,如果没有她,我早已经死了。我发过誓,一定要照顾她一辈子。你别以为我是在报恩,其实,我是真的很喜欢她,她很善良。”

在感情上,御圣君觉得自己没有批评他人的资格,就没有说邵麒什么。

转眼,他们又站到了深夜,如果不是月光过亮,如果不是练武场周围的宫殿屋檐上挂着宫灯,或许,这里是黑蒙蒙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这時,远处依稀有个人提着灯笼过来了。

待那人走近,再听听脚步声,三人松了口气。

那人不是谁,正是唐琳,她的长筒靴踩在沙地上的声音,与其他人不同,所以他们能很快地分辨出来。

唐琳走近三人,把灯笼拿偏点,扯了扯唇,“罚站的滋味怎样?”

“爽,”御圣君嘴里嘣出这个字。

唐琳的脸色暗下来,“那你继续站着,其他二人,回上林苑。”

傅玉书欲说,“唐琳……”

唐琳的眉头不悦地拧起来,“嗯?”

傅玉书马上改了口,“报告长官,郁皇轩他好歹是你的师兄,就不能……”

“回去,”唐琳冷冷催道。

傅玉书不想惹怒唐琳,只好和邵麒一起离开了。

待他们的身影一消失,佯装了一天轻松的御圣君,终于缓缓地吐了口气。

唐琳把灯笼放到地上,再扑入了御圣君的怀中,娇滴滴地说:“好嘛亲爱的,对不起啦,我不是故意要罚你的,我今天只是职业病犯了,不是故意的,你不生气了哦?”

御圣君撇嘴,“要男朋友不生气,拿点实意出来,”

“实意?”唐琳怔了怔,“我亲你一下怎样?”

但不知几時有个人出现,似乎很痛苦,“他是你的男人?”

正文 军训篇 木凌萱被气炸了!

闻声,御圣君神色一紧,第一時间把唐琳拉到身后,冷冷的眼神再转向声源处,看清楚那个人竟然是陆仪堂后,神色更冷,“你想找死?”

陆仪堂黯然神伤的视线,始终在唐琳的脸上,“他,就是你的心上人?”

“他是我大师兄,”唐琳并没有承认?

陆仪堂的眼神布满痛色,“是么?”可他方才亲耳听到她说要亲一下郁皇轩,他根本没有听错?这个女人,她怎么可以同時玩弄两个男人?

唐琳没好气道:“我有必要告诉你吗?你管得太多了?”

“请你走开,”御圣君不客气地命令道?“喜欢我师妹的人,大有人在,轮不到你?”

陆仪堂痛苦的视线从唐琳身上移开,话音夹杂着几分沙哑与哽咽,“好,我离开,抱歉,打扰了?”说完,掉头就走,转眼背影消失在唐琳和御圣君眼中?

——

陆仪堂失魂落魄回到上林苑,回到房间,回到床铺一倒,就这么斜躺在了床上,没有神采的目光,呆呆地看着床顶?

傅玉书从澡堂洗澡回来,经过陆仪堂的床铺边時,特意看了陆仪堂一眼,原本一眼而过的,但走过去两步,又退了回来,仔细看看陆仪堂这副失魂落魄的样子,不解地问:“怎了?”

陆仪堂缓缓起身站好,朝傅玉书要死不活的叩了叩首,以示礼貌与尊敬?可傅玉书却被他突然的举动吓坏了,神色变了变,立即小声提醒:“陆仪堂,你今晚怎么回事?若是被别人发现了你与我的关系,我们还怎么在皇宫呆下去?”

傅玉书的话,一下子让陆仪堂清醒了许多,他四下顾了顾,幸好只有一个韩雪烟正在补衣服,并没有在听他们说话,也没有在看他们,这下,松了口气,向傅玉书道歉:“对不起,少主?”

“你跟我出来,”傅玉书没有接受陆仪堂的道歉,冷冷说了句掉头就走?

一会,在上林苑无人的转角里,傅玉书停下了脚步,然后猛然转身,对着陆仪堂就是一副兴师问罪的样子,但又不能太过大声地质问,只好压低声音,“你怎么回事?怎么失魂落魄的?”

“没、没事?”陆仪堂并不想把事情原委道出,“少主,属下以后不会再犯这样的糊涂事了,属下保证?”

对方不愿意说,傅玉书也不多问,“最好不要再犯,否则,我们弑君复国的计划就完了?你好不容易打败其他考生进入三甲,成为朝中一员,可不能因为你的情绪而把我们的心血付诸东流?”

陆仪堂低下头,承认错误,“少主教训的是,属下知道错了,属下以后再也不会再犯,请少主原谅?”

傅玉书抚抚他的肩膀,态度软和了几分,“好了,我没有怪你的意思,以后注意点情绪就行了?眼下,我们要努力做出成绩来,才能当上大内侍卫,也务必要当上大内侍卫?”

陆仪堂点点头,“属下明白?”

——

南宫厨房,一片暗黑?

御子尘从厨房外经过,直奔后院?不一会的功夫,他已经站在了木凌萱的房间外,进与不进,还在徘徊?木凌萱房间灯火通亮,显然还没有睡?

可就在他转身要走時,房门被人打开了?

木凌萱看过来,与御子尘四目对上,她的眼神起初有些惊讶,但被他看紧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撇开,人也羞涩了许多,“二王爷,您……找蝶舞?”

沉默了一下下,御子尘这才轻轻地点头,“嗯?云儿说过,要……好好对你,所以本王……”

“我懂?”木凌萱打住他的话,像是知道他将要说出来的话一样,未免他觉得尴尬不好意思,所以,她打住了他的话,做到一个善解人意的女人?

御子尘不知道接下来说什么,不知所措了会,他匆匆对她说了句就转身走,“很晚了,你先睡吧,本王回去了?”

可他才转过身,一步还没有迈出去,腰已经被一双纤细无骨的手给环住了,紧紧地环着,似乎没有要放他走的意思,似乎也想一辈子这样环着?

毕竟不是官萼云的双手,对御子尘来说,身体上没有产生一点的反应?他淡淡的口气对身后的木凌萱说:“蝶舞,本王真的不想耽误你,你是个好女子,你将来……”

“不要说了?”木凌萱把脸颊紧贴在他背上,感受着他身上的体温,也贪恋拥抱这个男人?这种体温,她竟然如此的迷恋;御子尘这种既不推拒也主动的行为,让她痴缠?也许是因为十年了,没有跟过一个男人如此亲密的缘故,让她对男人产生如此大的吸引力?即使十年前嫁给御圣君那会,也不曾与御圣君有过牵手或拥抱?

御子尘轻轻地说:“本王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处理,”

木凌萱在他背后哽咽地问:“王爷不喜欢蝶舞?”

过了好半响御子尘回复,“不是?只是本王不想你和云儿一样,最后为了本王香消玉损?本王如今只有把该做的事做了,没有后顾之忧了,才能与蝶舞……在一起?”

木凌萱心中一喜,原来,他对她真的有意?话下他的意思是,要帮官萼云报了仇,还有当上了皇帝,才算是解了后顾之忧?

御子尘转过身,轻轻抚上她胸前的一缕发丝,眼神温柔,“蝶舞,你听话,在这厨房好好地呆着,不日大功告成,本王就带你走,帮云儿拥有女人所有的一切?”

这句话,木凌萱听着很感动,但因为御子尘是要她替官萼云拥有一切,她的心凉了许多?再怎么说,这个痴情的男人,心还是属于死去的官萼云的?

“只是眼下……”御子尘愁了愁眉?

木凌萱看出了他有心事,“王爷,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的事了?蝶舞能帮得上忙吗?”

他很自然地牵过她的手,把她拉入房中,并很自然地把房门合上,再把她拉到饭桌边坐下,而他则站着,脸上那股愁色,没有褪去,“眼下,是遇到几件棘手的事了?”

“嗯?”木凌萱黛眉微拧,“什么事呢?”

御子尘在她面前没有隐瞒,慢慢坦白出来,“六部尚书,两位相爷,以及作为镇国将军的邵麒,他们都是对我皇兄忠心不二的,要想推翻我皇兄,必需要把这些人拉拢为本王所用才行?如今,只有沈丞相为本王所用,其他人,本王尚无一点良策应对?”

木凌萱说:“除了皇上,最大的官,莫过于两位相爷了,有了沈丞相,就相当于拉拢了朝廷内部一半的官员,王爷不必为此而愁,江山迟早是您的?”

御子尘轻轻一笑,“还是蝶舞看得清透,本王身边有你,本王感到荣幸?”

“谢谢王爷抬爱?”木凌萱一边说着,一边有意无意地向御子尘靠了过来,直到再次环住了他的腰,她把脸颊埋在他的腹肌处,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

御子尘伸起手,摸摸她的秀发?

木凌萱心头当即打了个激灵,御子尘摸她头发的动作,一時让她的呼吸急促了不少,她期待点什么?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是个女人,她也需要被男人呵护,尤其在身体方面……

对,她是北临公主没错,但,她现在顾不上将来,她就只希望時间停顿在这一刻,让御子尘好好地呵护自己,让自己好好地感受一下被男人呵护的滋味?

御子尘感受到了她的体温在升温,也感受到了她的心跳在加速,更感受到了这个女人此刻比任何人都需要他的呵护?他如她所愿,把她扶起来,再搂抱在怀中,但没有接着下一步动作?

反倒是木凌萱,一边在耳边吐气如兰,气息简直能媚人骨髓?一边,她纤细无骨,又如同魔女的魔爪,慢慢地攀爬在他的后背之上,企图撩起他身体的反应?

御子尘明目清亮,脑子清醒,嘴角在木凌萱看不到的時候,始终保持着阴冷的弧度?

很快,木凌萱的十指交叉在他的后脖子上,而她则轻轻的向后倾身,他的双手,自然而然托住她的腰,免得她倒下去?

她勾着他的脖子,媚眼如丝看着他,“王爷……”zlsc?

“……嗯?”御子尘轻轻一应,很配合地在他的眼神中加上了一点暧昧?

木凌萱把下巴轻轻凑过去,低眸看着他两片薄如蝉翼的唇,很想点上去,但她想保持这样的距离,让对方主动投向自己的唇,“蝶舞想……给王爷……”

门窗外,有两双眼睛,一双骨碌骨碌转,少不了狡猾之光;一双深邃似海,看不清情绪?

“给本王什么?”御子尘语带暧昧问,嘴角含笑看着木凌萱红霞满面的脸?

木凌萱的一只手划过他的脖颈,落在他的领口,“蝶舞愿意,愿意给王爷此刻想要的东西,只要王爷想要,蝶舞随時都愿意为王爷付出?”

“是么?”御子尘轻轻一笑,随即,慢慢地把头凑过来?

突然,一闪光从门窗一闪而逝?

木凌萱发觉到,马上望向门窗,厉声道:“谁?”

“你在这里呆着,哪也别去?”急忙说完,御子尘几步越窗跳出去?

手过看你?待凤蝶舞走到门窗往外看的時候,什么也没有?

——

走在回上林苑的路上,唐琳一边翻着手机,一边哈哈大笑,“木凌萱这下肯定气炸了?”

御圣君调侃道:“她那么需要男人,而子尘把她勾引到这种地步而又突然离开了,她能不气炸了?不过,有些东西,就是让她看得到,但不能马上让她得到?这样一来,木凌萱才对子尘念念不忘?”

唐琳瞟向御子尘,“看出二王爷的自制力这么好,果然是有其兄必有其弟?”

御圣君一听这话,就知道唐琳在变着法子骂自己,他一把把她拉到自己身侧,把手搭在她的肩上,就这样大男子主义搭着她往上林苑走去,“什么叫有其兄必有其弟?琳琳,你这是拐着弯骂朕没有那个方面的嗜好,对不对?”

“对啊?”唐琳没有否认,很调皮地纠正:“不过你说错了,你不是没有那方面的嗜好,而是没有那方面的能力,所以到如今你对我唐琳还……”

当着兄弟的面,御圣君用手封住了唐琳的口,再警告她,“大胆民女,你这样说朕,你是犯了欺君之罪了,你可知?以后,不准乱说了?”

唐琳扳开他的手,跑在前面再转过头对他吐舌头,“哼,你就是没能力?”

“你,”御圣君故意火大得不行,立马就追上去,“有种别跑?”

唐琳见他追上来,马上就跑,“来啊来啊,有本事你追上我再说,你就是没能力,没能力没能力,”

看到往日很少有笑颜的兄长能有如此开心的一時,御子尘深深替御圣君感到心暖,但同時,他也对这位兄长充满着愧疚?从小到大,他的养尊处优,都是兄长给的……

小時候,他们这些弟妹还没有懂事,作为兄长的御圣君,却通过自己的努力,给了他们一个安稳的大家庭……

十几二十多年了,终于看到兄长有笑容的時候了……

成功把唐琳逮个正着,御圣君马上就想惩罚她,但不经意瞥了身后一眼,发现御子尘正站在远远的地方看着他,那抹身影,孤单而又神圣?

御圣君的心蓦地一疼,唐琳就这么从他手中挣脱,她顺着他的视线向御子尘看过去?这家皇家人,一直给她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他们似乎很好,好得让人心疼……这到底是一个怎样的家庭?

御子尘走过来,朝御圣君淡淡一笑,“走吧皇兄,回上林苑?”

御圣君抚抚他的双肩,没说什么,他们二人肩并肩跟在唐琳的身后,回了上林苑?

只是他们回到上林苑的時候,夜很深了?

三人一回到房间,不少人马上就跑到唐琳面前,个个神色焦急,曹旦急着先说:“唐姐,出事了,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啊?”

正文 军训篇 那个温泉湖上舞姿,

唐琳问,“何事如此着急?”

曹旦急道:“不见,她不见了,从早上的自由解散后到现在,我都没有见过她,”

唐琳扫了眼前的几人一眼,唯独缺了孙百凌的身影,“你是说,孙百凌从自由解散,直到现在,你们都没有见过她的踪影?会不会是去洗澡了?”zlsc,

云雷说:“我们在上林苑找遍了,连澡堂也没有放过,还是没有见到孙大人,他根本就不在上林苑,”

唐琳摸着下巴犯愁,“好端端的一个活人,怎么说消失就消失了?”往子去凌,

御圣君侧头望向御子尘,孙百凌是御子尘的下属,孙百凌的失踪,估计御子尘会猜出个大概来,

御子尘深深地无声叹了口气,对于孙百凌莫名的玩失踪,不仅不顾大局,还耍个姓,他现在很恼火,但表面,他没有表现得很愤怒,

“要不这样,我们分头在南宫各个地方找找看吧?”唐琳建议大家,“上林苑的学员,除了南宫这片地方可以活动,其他的地方根本就不准去,所以说,她此刻还是在南宫内的,只要细心去找,总能发现她,傅天泽你去南宫书院看看,麒麟,你去南宫广场附近看看,陆仪堂,云雷,你们分别到皇家森林附近看看,曹旦你到宫苑那边瞧瞧,韩雪烟留在上林苑,如果孙百凌回来了,就发信号弹通知我们,郁皇轩,子墨,你们分别到南宫厨房和练武场那边看看,至于我……我也出去找找看,大家若是听懂了,那就立刻行动吧,别忘记每个人拿上信号弹,以便找到孙百凌了第一時间通知其他人,”

大家开始陆续走出房间,一同到上林苑的库房拿了信号弹,纷纷往各个地方去了,

夜很深了,今晚的月光,特别的柔和明亮,

接下来,在同一段時间内,傅玉书去了南宫书院,找了琴阁,找棋室,找书廊,最后连画轩也不放过,书院每个地方都找遍了,但还是没有孙百凌的身影,

邵麒去了南宫广场四下搜寻,南宫广场很大,但可以一目了然,可每一个角落他的视线都没有放过,也如同傅玉书一样,没见到孙百凌的影子,

而曹旦,已经到宫苑这片废墟找了几遍了,一次次地大声喊孙百凌的名字,始终不见回音,他不死心,继续往其他地方找,不知不觉间,眼眶为这个莫名失踪的女人而红了,

他像失了魂魄的人一样,站在宫苑的门口,眼神茫然看着天上那轮皎月,

这会,御子尘已经从南宫厨房那边出来经过练武场附近了,在一条十字道上,与御圣君遇上,“怎样皇兄,看到孙百凌了吗?”

御圣君摇摇头,“朕把这练武场附近的地方,都找了两遍了,还是没有见到她,”

御子尘担忧道:“孙百凌做事向来是最理智的,她应该知道玩失踪这种事情不应该发生在她身上,可她……”说到这,气不打一处来,“如果她有个什么好歹,那沈旦一定会崩溃,继而沈丞相为了这个儿子而与本王摊牌……”一想到这样的下场,更是气不打一处出,

“二弟,别担心了,”御圣君说,“如果事情真到了这个地步,也不是件坏事,沈丞相本就是忠心于朕的人,他如今也知道二王爷假意谋朝的事情,故此,才配合他儿子演这出戏,让木凌萱等人真的以为沈丞相已经为你所用,目前,只有沈旦一个人被蒙在鼓中,如果跟他坦白了,他就不会乱想了,”

御子尘忧心道:“孙百凌是他的命,如果孙百凌出了事,他也就废了,”

儿女情长英雄气短,这句话,让御圣君深深领会了,“那,我们再去其他地方找找看吧,”

御子尘惭愧道:“皇兄,让贵为九五之尊的您做这样的事,臣弟……惭愧,”

“说什么话呢,”御圣君无语一笑,“你们都是帮朕做事的,不必觉得惭愧,再者说了,朕如今身为学员,如果不想让其他人发现异常,就必需要和你们一样去找人,”

御子尘问:“如果找到孙百凌了,臣弟该不该告诉她和沈旦其实您才是真正的主子?”

御圣君立马否决,“不可以,如今,越少人知道越好,等他们二人助你登上帝位那日,再告诉他们二人也不迟,”

御子尘点点头,“那臣弟一切听从皇兄的安排,”

——

此刻,站在皇家森林外的一角,唐琳低头看了看手表,在夜色中,手表会发光的,这让她很容易地看清楚表上的時间,已经是凌晨三十分,

她望望前面黑乎乎的森林,“她会不会跑到里面去了?”

她转过身想走,可信号弹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发出来,显然孙百凌还没有找到,于是,她又转过身,咬咬牙,不让自己惧怕夜色,就这么往森林里走去,

走了几步,她从腰上拔下手枪,打开手枪上的手电筒……

这会,曹旦第一个人先回到了上林苑,整个人失魂落魄的进了房间,韩雪烟一看到他,马上就望望他身后,却没有看到孙百凌的影子,她走过来问:“没找到孙大人吗?”

曹旦无力地坐到自己的床铺上,眼中没有一点神采,“她不见了,她不见了……”

韩雪烟跑到门口侧的饭桌边,拿起茶壶,把一个茶杯倒过来,再往杯中倒了杯热茶,放下茶壶后就双手捧住茶杯往曹旦走过来,再亲自把茶杯替给他,“先喝杯茶醒醒神,才能有精力去找孙大人,”

“谢谢你雪烟,”曹旦有气无力地感激了一句,伸手就过来端住茶杯,却由于伸得太过高,把手指给搭入杯子里了,顿時被滚烫的热茶烫到手,瞬间的疼痛让他“嘶”的抽了口气,并快速的抽回手,也拧住了双眉,

韩雪烟看到他被烫到,心蓦地紧了一下,马上把茶杯放到上铺,再拿起曹旦的手送到自己的唇边,呵气,吹气,一边少许地责备他,“你怎么失魂落魄到这种地步了?疼不疼?不疼也是假的,那可是我刚泡的一壶茶,”说到这,又赶紧吹气,试图让自己的气息把曹旦被烫过的手指吹凉了,那就不疼了,

曹旦看看那张红唇边自己的手指,再看看韩雪烟满脸的心疼之色,他的眼神,渐渐变得深邃起来,而心里,一股莫名的悸动,加速了他的心跳……

韩雪烟看到他痴痴的眼神看着自己,似乎忘记了自己的手被烫伤这回事,她从他眼神里看到一种令她羞愧的东西,马上,她松开他的手,往后退了几步站着,双手放在背后紧张地绞着,她感觉自己的心跳得很快,呼吸变得急促,眼神闪烁不定,

曹旦反应回来,尴尬的笑了笑,慢慢的把手收回到身边,眼神也闪烁不定,偶尔看看神色紧张的韩雪烟,偶尔又移开视线看看其他地方,不知道说什么为好,

“茶在上面,还很烫,等一会再喝,我……我去外面看看其他人回来了没,”匆匆说完,韩雪烟就转身仓皇而逃了,

看着她仓皇而逃的背影,曹旦的眼神又渐渐深邃起来,但一想到那个阳春三月,他的眼神黯淡下来,在他家后花园,他在满天的桃花飞舞下舞剑,那一转身,孙百凌甜美的笑容,映入自己的眼中……

韩雪烟跑到上林苑的大门口,再挨着墙壁,大口地喘息,一边拍打着自己起伏不定的胸口,“呼~~韩雪烟,你这是干嘛了?”

可偏偏这時,她又不受控制地回想起先前曹旦安静地痴痴地看着自己的那个眼神……

原来,一向吊儿郎当整日精神旺盛的曹旦,安静下来的模样,是这般俊俏优雅的,她平時还真没有注意到过,

想到这,韩雪烟的嘴角扬起一丝暖心的笑意,但被自己一发觉,马上又严肃起来,拍拍自己的额头,“韩雪烟,想什么呢你,不准乱想,”

——

看到前面不远处有一点灯光,唐琳马上把手电筒关了,再把手枪给放回腰上的枪套里,她靠在一棵树后面往前面瞧了瞧,心里嘀咕:“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附近应该有一个温泉湖的,”

唐琳想一探究竟是不是孙百凌跑到这里泡温泉了,

她放轻脚步脚步走过去,尽量往暗黑的地方走,并且不让自己的鞋子发出声音来,往那微弱的灯光靠近,

很快,她距离那抹光只剩十米的距离了,于是,再往前走,走了五米,她突然停下脚步,因为,她听到了有人在湖中戏水的声音,水声很清晰,

慢慢的,唐琳的视线瞄向那抹光旁边,在月光的照耀下,她看到一个湖,湖面正发出缭绕的水蒸气,

而孙百凌,披着秀发,赤-裸-身子,在水中起舞,

果然是孙百凌,唐琳正想惊喜一喊時,余角瞥到了旁边不远处的角落,有一个人影,那人影,正盯着湖中的孙百凌不放,似乎被孙百凌的舞姿迷住了……

正文 军训篇 还没断奶是吧?连站都站不好!

唐琳往那仔细一看,这人不是谁,正是她先前吩咐去皇家森林附近查看的陆仪堂,只有他在这里,没有云雷的身影。而他,看到在湖中翩翩起舞的孙百凌,被彻底地迷住了。

柔和的月光下,湖面缭绕的蒸气中,孙百凌神圣美丽的身影如梦如幻般,美不胜收,又让人不忍去打扰。

而陆仪堂,就是被这样的一幕,给吸引住了。

猛然,他反应回来,猛地转过身,大口地喘息,却又不敢发出声音来,心里咆哮,“孙百凌怎么会是个女的,她怎么会是个女的,他不是新-科状元吗??

这時,他想到了御鑫的律例:女扮男装科-考,视为大罪。

如果他揭发了,就是功臣了……

唐琳心里发起毛,如果陆仪堂把孙百凌的女儿身身份揭发,那孙百凌就惨了,届時,也影响到御圣君和御子尘的计划。原本把孙百凌安-插到朝廷内,就是让她作为御子尘的人,在私底下利用职权拉拢官员,

如果孙百凌出了事,那御子尘拉拢官员的计划就遭遇困难,继而木凌萱他们就以为御子尘没有推翻御鑫皇朝的能力,那么木凌萱他们,会推迟他们的计划……

如果木凌萱他们推迟计划了,就很难踏入御圣君的陷阱内。

不,一切都要按御圣君的计划正常运作,谁也不能破坏了他的棋盘。

陆仪堂显然是被孙百凌迷倒了,对此,他应该不会把孙百凌告发出去吧?

想到这,唐琳把自己隐藏在一棵树后面,不打算暴露自己。

这時,听到孙百凌要上岸,陆仪堂赶紧的也躲到一棵树后面,神色紧张,呼吸急促,脑子里,時不時地闪过孙百凌在湖中的那一抹美丽神圣的舞姿。

他想不通,她应该知道朝廷律例,为何还要女扮男装考状元呢?她不怕一旦事情被揭穿,会得到一个严惩的下场吗?

很快,孙百凌穿上了衣服,也把头发给绑起来,男装穿上,转眼就恢复了男儿身。她提起地上的灯笼,往回走,嘴角挂着浅淡的笑意。

陆仪堂一发觉她要走了,于是悄无声息地先走一步。

待孙百凌走远后,唐琳从树后面露出身子来,她看着孙百凌远去的背影,心里想,孙百凌是个女子如今人没有知道,她应该既不敢在男学员的澡堂洗澡,也不敢在女学员的澡堂洗澡,故此才深更半夜跑到了这里。

唐琳尾随孙百凌身后,并没有独自走开。

孙百凌走出皇家森林后,到御圣君和唐琳去过的凉亭上休息,就在这時,隐藏在附近的陆仪堂故意大声喊,“孙大人?孙大人你在哪里??

闻声,孙百凌惊了惊,立即就检查一下自己的穿着,发现自己现在穿的是男装,缓缓的松了口气。

陆仪堂从角落里走出来,四下张望了几眼,当视线落到凉亭上時,发现了那盏灯笼,也看清楚了坐在凉亭上休息的孙百凌,他故作是才发现她,“孙大人,原来你在这里,可苦了我们找了你大半夜了??

孙百凌等陆仪堂走上凉亭后,才问:“找我?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唐琳侯在角落里,不打算出来与二人照面,但从陆仪堂的行为来看,陆仪堂显然是对孙百凌有意思,他原本可以直接回去的,却在这里故意偶遇孙百凌。

陆仪堂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详详细细地跟孙百凌说了一遍,孙百凌听完后,终于知道了怎么回事了,顿時惭愧道:“今天心情不是很好,自由解散后我就一个人来皇家森林这边走走,可没想到迷路了,就刚刚才走得出来。对不起陆大人,害你们担心了一天一夜,实在是很抱歉,对不起。?

“没关系,?陆仪堂微笑道,“相信大家不会怪你的,那你现在……累不累??

孙百凌摇摇头,笑道:“不累,谢谢陆大人的关心。对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我们先回去吧??

陆仪堂猛然想起了什么,“你不说,我还差点真忘记了一件事。?他把怀中的信号弹拿出来,并发了出去,一道白光在半空之上,嘭的一声炸响。zlsc。

孙百凌不解他的行为,“这是干什么??

陆仪堂解释道:“我们按照唐教官的指示,每个人负责到南宫不同的地方寻你,无论谁寻到了,都要发出信号弹通知其他人,免得让其他人担心。?要陆仪这。

孙百凌惭愧的笑笑,“原来是这么回事,是我害大家这么担心了。?

“孙大人,可终于找到你了,?在皇家森林附近也在找孙百凌的云雷,经过这里,见到了陆仪堂和孙百凌。

孙百凌惭愧道:“对不起云雷,让你担心了。?

云雷担忧道:“孙大人消失了一天半夜了,是不是遇到什么难事了??

“没事,我没事,?孙百凌摇摇头说,就因为要找一个温泉泡澡,居然害一个房间的人担心自己。回去后,该怎么向二王爷交代。他一定恨死自己了。

之后,三人一起回了南宫,唐琳一路保持距离尾随。

——

看到孙百凌平平安安地一如往常一样精神饱满的出现在房间门口,曹旦的眼眶热了热,他有种冲动想过去抱抱她,然后再质问她到底在干什么,不知道他为了她的失踪而疯了吗?

可是,其他人的在场,让他的冲动一点一点地在消失。

孙百凌低着头对着大家,惭愧地说:“对不起大家,我害你们担心了。对不起。?

陆仪堂向大家解释,大家为了找到孙百凌,几乎都累得半死,他想替孙百凌解释清楚,不想让孙百凌被这些人恨上,“各位,孙大人今日去皇家森林那边清净,结果迷了路,方才我才找到她。她并非有意玩失踪的,所以请各位谅解她。?

除了御子尘,没有一个对孙百凌记恨的。

傅玉书说:“孙大人也累了,赶紧休息吧。现在很晚了,明天还要训练,都早点休息。?

大伙儿依次回了各自的床铺躺下。

孙百凌回床铺前,紧张害怕的目光望了御子尘一眼,可御子尘已经回床上睡觉了,压根没有理会她。她又向曹旦望过去,她消失一天了,可他比其他人还睡得沉。

早在傅玉书说要休息的時候,曹旦立马就躺下来,把身子侧向一边,不让孙百凌看到自己。

孙百凌有些失望,拖着疲惫的身躯回了自己的床铺躺下。可她又怎么知道,曹旦此刻明亮的双眸,闪烁着浓浓的雾水。

韩雪烟睡下前,偷偷注视了曹旦的背影一眼,然后才躺下去。

而陆仪堂,看到孙百凌盖上被子,自己才安心的躺下来。

这个時候,每个人都忘记了唐琳的存在。御圣君正要挪好枕头睡觉時,才猛然发现唐琳不在房间里。他往对面望了望,唐琳的床上连个人影都没有。

因为夜已经很深了,其他人因为寻找孙百凌而累得不堪,这会一躺下就很快睡了过去,哪想得起唐琳来。

御圣君轻轻下了床,拿上外衣直接走出了房间。他快步走出上林苑,想去其他地方找找看,可一踏出上林苑的门槛,就发现了一抹倩影猫在门侧的石阶上。

唐琳坐在石阶上,抱着双腿看着地面发呆。

御圣君几步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然后大手一揽,把她揽入了怀中,“朕方才见不到你,真害怕你遇到什么危险了,回不来了??

唐琳侧了一下身,就这么平躺在他的身上,伸手够着他下巴,甜甜一笑,“你女朋友有这么差劲的?只是觉得烦,所以就在这里坐坐,想静静,并没有什么大事情,别担心了。?

“烦??御圣君顿時有着窝心的感觉,“为何而烦??

唐琳从他身上坐起来,双手托着腿,撑着下巴,仰头盯着柔和的月亮,痴痴地说:“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一闲下来就会特别想念家乡,特别的想念,如果还能回去一次,我……?

他在她脸颊上印了一个吻,微笑道:“那以后不准闲着,省得你胡思乱想。?

“喂,你这个人还真霸道又无理取闹,?唐琳娇嗔,“连胡思乱想的机会都没有,你太苛刻了,小心我明天又罚你??

御圣君轻蔑道:“某人呐,除了只会罚站,什么也不会。?

唐琳努起嘴,“别小看我了。?

“那你拿出本事来给朕看看。?

“等着,哼??

转眼,五更天到。

唐琳不知几時已经穿戴整齐,嘴里叼着口哨站在站在门口。

而一峰他们,早已从地下宫赶到这里来,此刻正站在唐琳身后,各人手上都拿着一条疲惫。唐琳对着房间所有人就一顿猛吹口哨,然后大喝声:“所有人到南宫广场集合——?

一会,唐琳居高临下之姿,看着眼前这批站姿不合格的侍卫,冷眉蹙紧,“还没断奶是吧?连站都站不好,怎么当大内侍卫?今天谁不绕着皇城跑完一圈,谁他妈的就给我滚回老窝,听我口令,起步,走??

正文 军训篇 这个男人是神仙转世吗?

唐琳话声落后好半响,始终没有一个人动,三列队伍仍是松散的样子。

天还只是鱼肚白一样的微亮,所以大家都还没有醒神。

“反了?”唐琳看到学员们这个样子,顿時火冒三丈,走到一峰身边,用力一把夺过他手中的皮鞭,再拽成几段拿着,气匆匆走到邵麒跟前。

原先,见其他人没有动,邵麒也不跟着动,正好也还没有睡醒,想眯会再说,却不料,唐琳正恶毒地看着他。

唐琳手一扬,立即皮鞭就甩过去。

感到大腿一麻之后的火辣疼痛来袭,邵麒顿時睁眼,并跳起了起来,抱着自己的双腿往后跳了几步,一边喊疼:“痛死我了,痛死我了。”

场上,所有人立即警醒过来,纷纷立正站好,双手交叉在背后。

“回来?”唐琳拿着皮鞭的手直指邵麒。

邵麒一边抖着还发痛的腿,一边走回来。入列后,忍着气瞪着唐琳。

唐琳也瞪着他,“不服气啊?是不是想掐死我啊?来来来,”干脆把脖子仰高,好让对方更方便掐住她的脖子,“脖子在这呢,把教官掐死了,你就不会再受苦了。”

邵麒咬紧下唇,放在背后的手几次捏成拳头,几次又松开,最终还是没有付诸行动。

唐琳缩回脖子,冷哼一声,然后走回原处,站在几台石阶上冷冷瞪着众人,“瞧瞧你们,瞧瞧你们这个样子,成何体统,像一个侍卫的样子吗?要形象没形象,要素质没素质。不想学的,不想受苦的,干脆点跟我说,我早日让你们回家磨石磨去,省得在这里碍我的眼。”手一扬,皮鞭就被她扔了过去。

一峰稳稳而又帅气地把皮鞭拿住,双手再交叠在背后拿着。

唐琳转向身侧,吩咐一峰他们:“副教官,指导员,排长,你们四人在前面带队,从南宫门口起步,让所有学员今早跑皇城一圈,谁若是半途偷懒,给我牢牢记住,看事后我怎么惩罚他?”

那四人低头领命,“是,长官?”

唐琳转向所有学员,厉声一喝:“立正?”

马上,三列队伍又整齐了许多。

唐琳说:“一班二班三班,保持原队形,跟上副教官他们的脚步,我会在城楼上随時盯紧你们的,若是被发现你们当中谁半途偷着歇息,我要你们好看。”说完,给了一峰他们一个点头。

一峰他们一会意,马上小跑到三列队伍的前面,一峰站在最前面,而一堂和一霜,以及萧雄,则隔着一米的距离站在三列前面。

唐琳扬声道:“起步——走。”

一听到口令,一峰马上小跑起来,其他人跟着起步。

一峰向南宫门口跑过去,其他人保持队形陆续跟上。

唐琳等队伍的影子消失在眼前,这才往前面上城楼的转角口走去。

不一会的功夫,唐琳走上了南宫的城楼上。不久前,她看过皇宫的地图,皇宫,是由四方形结构组成的,外围墙,被砌得很高,贯穿四个宫门,以便防御。

四道宫墙是连着的,每座宫墙上,都有重兵把守。

用唐琳的话来说,皇宫里面不管有多少座宫殿,但却被围墙给围住了。而这些围墙,纷纷是连着的,可以从南宫的城墙上面,绕到后宫的城墙上,不用下了城墙再从其他地方到后宫。

但皇城很大,虽然由四堵高墙围着,但长度很慎人。zlsc。

傅玉书他们要绕皇城跑一圈,必需要出了宫门才行。唐琳之所以放心地敢把他们放到外面跑步,原先是考虑到了有一峰他们看着,也有御圣君和御子尘看着,如果傅玉书他们有什么动静,御圣君他们不会不知道的。

如果有哪位学员逃跑,那么,守在城楼上的弓箭手,就会把逃跑的学员乱箭射死。

这会,在一峰的带队下,他们已经跑了皇城的五十分之一。

唐琳对城楼上的守将说,“一旦发现有人逃跑,立即乱箭射死,在我的营里,没有缩头乌龟。”

一个時辰后,唐琳坐在南宫广场的石阶上打着手机游戏,只听噼噼啪啪的剑声,炮声响起。过了一会,声音没了,又一个声音响起,“抢地主,我抢……”

水果忍者玩腻了,唐琳又换了斗地主。

而正在这時,一峰终于带着大家跑完一圈皇城回来,最后差不多一个个都倒在地上努力喘息。

唐琳暂停了游戏,双手交叉在背后向大家走了过来,看了看现场一眼,在一峰他们脸上,她看到了满脸的汗水,虽然跑了皇城,但他们没有像其他的学员一样,累得倒在地上。

她特意望了御圣君一眼,其他人都撑着-腿吐着舌头大口地喘息,而在他脸上,她没有看到一点疲惫,反而一如往常一样的轻松,似乎两个小時的长跑,并没有把他累到。而且,在他脸上,也没有看到一点点的汗水。

这个男人是神仙转世吗?其他人已经汗水淋漓了,而他,干净清新得令其他的学员看着妒忌,凭什么他没有一点事……

御圣君朝她高傲的笑了一记,告诉她,她并没有难倒他,不是跑个皇城嘛,还累不垮他。

唐琳把他瞪回去,眼神在说“少得意,一会走着瞧。”

她不让众人闲着,拿起口哨狠狠地吹了吹,然后厉声说:“集合?”

韩雪烟已经站不起来了,其他人都已经起身归队,而她还躺在地上。曹旦怕她被骂,于是过去把她给拉起来,“雪烟,快起来,要集合了?”点这地我。

孙百凌看到曹旦对韩雪烟这样,眼神深深地被刺痛了,而自己,刚才是费了力气站起来的,他不但不拉她,反而拉韩雪烟……那晚的非礼,怎么可能不是他主动的。

韩雪烟磨磨蹭蹭的站好,可步子还是虚的,不小心踩了过来的孙百凌一脚,马上赔礼道歉,“对不去孙大人,对不起,对不起……”

孙百凌没有生气,只是表情僵硬的说了句,“没关系。”

唐琳面对众人,厉声道:“立正。”待大家立正后,又说:“稍息。”她把身后的手机扬给众人看了看,“在你们跑皇城这段時间,你们知道,我在干嘛吗?我在打游戏呀,你们一定很气对吧?现在,我来跟你们说一下我对你们的新制度,你们要想向我证明你们的本事,就像这斗地主一样,分数越高,地位越高,要当农民还是要当商人,只能靠你们的本事自己去争取。皇上是看成绩要人的,所以,你们想要当上大内侍卫,就证明给我看看你们到底有多牛。等下队列训练,排长负责训练你们,指导员给你们做讲解,以后集合队伍再散漫,我天天罚你们跑皇城。你们不要整天想着月底我会考你们什么,你们只管训练就行了。好了,话就说到这里了,原地休息一刻钟,然后进行队列训练。我会不定時来抽查的,发现谁偷懒了,就给我绷紧神经等着挨罚。”

发表完毕唐琳就走开了,学员们马上就松散开来。

御圣君小跑过去跟上唐琳的脚步,“琳琳。”

唐琳边走边说:“君君,刚才你们跑皇城的時候,我已经把你今日要转达的话转达给心蕊知道了。明早五更天,所有人都会到御书房集合。”

御圣君点点头,“传达到就行。”

在学员们训练期间,唐琳直接去了南宫厨房。进入厨房,看到木凌萱正在忙碌,她脸上堆上笑容后就走过去,“嗨,蝶舞?”

木凌萱见到她,微微撇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文静的笑容,一边忙活,一边说:“小唐,这会你应该在训练学员们吧,怎么有空到这里来看我了?”

唐琳只是抿唇笑笑,扫了一下周围,“你这是在为学员的午膳做准备吗?”

木凌萱停下动作,愁了脸色,“哎,是呢,谁叫上头是让我来负责上林苑那些人的饭菜的。”

“话说,”唐琳把头凑过来,光明正大地笑得很阴险,“我那一营子的学员,个个都是美男子俊儿郎,你天天帮他们分饭菜,就没有一个让你动心的?”

木凌萱的脸布上了一点晕色,“瞎说什么呢你,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干嘛的,我能有这个心思吗?”

“为什么不能有啊?”唐琳劝说道,“蝶舞,你好歹是一国的公主,还有如此好的身材,凤蝶舞长得就漂亮,以后这张脸就是要跟你自己过一辈子的,难道,你就想白白浪费自己的年华?”

木凌萱被说得动容了,是啊,为了替皇兄夺到御鑫,她真的委屈了自己的心。眼看别人恩恩爱爱,自己却孤家寡人。“小唐,我觉得……”

唐琳好说歹说:“你还犹豫呢?真是的?在我们训练营里,就有好几个人对你动心的,别以为我看不出他们心里想的是什么。”

“啊?”木凌萱感到震惊,同時,心里还窃喜自己有这样的魅力,“会有谁对我动心的?”

唐琳斜眼瞪着她,“你真想知道吗?”

正文 军训篇 君君啊,想不想看一场np戏码?

木凌萱连续点了三次下巴,?想。”

唐琳扳起手指头开始数,?呃,喜欢你的人多了去了,几乎每一个都喜欢你。有傅天泽,陆仪堂,曹旦,还有邵麒,还有萧雄,还有……”

?啊?”木凌萱难以置信,?真的假的?”这邵麒,就免了吧。

唐琳斜眼瞪她,?你不相信?”

木凌萱点头说:?嗯,不相信,我哪有这么大的魅力,能让这么多人喜欢上。小唐,我知道你是想让我正视自己的感情,但是……大业未成,我……”

?如果十年不成,你就十年不要男人吗?”唐琳故意装作出一副非常替木凌萱着想的样子,?蝶舞,不是我说你,你也太爱国了吧?那些是你皇兄的事情,并不影响你谈恋爱的。”zlsc。

?嗯?”木凌萱黛眉蹙起,?谈恋爱?”

唐琳随便解释,?就是跟一个男人两情相悦。”

这样的解释,让木凌萱的脸色又晕红了一层,第一時间,她竟然想到了御子尘。可是,她还想到,御子尘一旦到了登上帝位那天,也会落得悲惨的下场,跟着御子尘,不是件对自己好的事。

倒是御圣君很令自己满意,可这个男人,即使自己再如何变法子去爱,他也不可能爱自己,他爱的……是男人。

唐琳变着法子唆使她,?蝶舞,不是我说你了,我这是在夸你,你看你,如今要家世有家世,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凤蝶舞的脸绝对倾国倾世,像你这种条件,比那倾城的花魁还要强出百倍。如果我是你,我宁愿做万个男人眼中的妖姬,也不要只做一个男人背后的女人,我要倾城绝世,妩媚动人。”

?小唐,”木凌萱的脸色苍白了许多,?你可知道,你的这番话,说得有多伤……风化?”

唐琳这样回复,?又不是让你去做妓-女,而是做才女,怎么说是伤风化呢?你就好比是一个名动天下的卖艺不卖身的花魁,是以才艺享受世间男子的垂涎,又不是以身体去征服。”

经唐琳这张嘴一说,木凌萱的心彻底产生了变化,她本就是养尊处优的公主,自然要天下人臣服自己,被唐琳这么一说,更坚定了她作为一名花魁的心。

?你呀,没事就多去认识认识那些俏儿郎,对你绝对没有坏处的。”唐琳阴险地说,?如果我有机会,巴不得在这些人身上沾点便宜呢。”

?啊……”木凌萱拖了个长音,?这样也行?”

唐琳反问道:?难道你不想?”

心事被戳中,木凌萱一下子就说不出话来的。是啊,她想,很想被男人捧在手心,更想用自己的魅力征服那些臭男人,让他们臣服在自己群下。

阴险的唐琳,想看一场?np戏”,于是把这种思想,完全注入木凌萱的大脑里。

?怎样呀?”唐琳深入问,?到底现在有没有找心上人的念头?蝶舞,我看你真的不要浪费自己的条件了。如今,你可以先去挑,遇到喜欢的就上,等你皇兄的大业完成后,你就告诉你的心上人,我是北临国的公主,哇,到時你心上人知道你的身份,该是多惊讶,该是多兴奋?”

在唐琳说的过程中,木凌萱也想象了那一幕,当她告诉心上人自己是北临国公主的時候,想必对方一定很激动吧?很激动自己成为了驸马吧?

唐琳又说:?既然那么多好男子喜欢你,何不一一接触来看看,说不定,总有一个是你喜欢的。”

?那……”木凌萱有此想法,所以,她勉强同意了,?我试试看,不过小唐,你别笑话我。”

唐琳说:?怎么会笑话你呢,我支持你还来不及。对了,你打算先从谁下手?不过,不管向谁先下手,你一定要听到对方亲口对你说:我爱你。有了这句话,对方真是爱你的。但有時候,你也要主动点,你的魅力……有時候会在身体方面,说不定你小小的一个肢体语言,就能博得一个好男人的喜爱。”

木凌萱低头看看自己,虽没有唐琳高,但她自认为自己很大家闺秀范,而且着装都是男人喜欢的那种,不像唐琳,像个女阎罗王一样,让人躲还来不及,

所以,自己比唐琳魅力更高的,对吧?

只是唐琳这精致的脸蛋,干净清爽的面貌,以及率直的个姓,另类的气质……不可能就只有一个御圣君看得入眼。

啊?对了,邵麒是自己的二皇兄,他私底下找自己说过当今的皇帝是个不近女色只近男色的皇帝,为何在君蝶轩那会……喜欢的是……唐琳?

?唉,”唐琳突然深深一叹,她似乎猜到了木凌萱在想什么一样,马上想到了怎么圆场,?我到现在还不知道我心怡的那个他,去哪了。”

听唐琳这番话,木凌萱有了一个发现,那到现在,唐琳还没有发现戴着面具的御圣君,就是唐琳她所喜欢的人。

可御圣君的举动太奇怪了,他既然喜欢唐琳,为何又喜欢男人?这说不通。蝶他在她。

御圣君如今完全知道唐琳的情况,他既不向唐琳承认自己就是在君蝶轩那会的郁圣君,也不向她坦白自己就是当今皇上,他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蝶舞,你知道他如今的行踪吗?”唐琳问。

木凌萱肯定是摇头的,?不知道,怎么,自从离开君蝶轩之后,他就没有再联络你?”

唐琳愁眉苦脸道:?没有,我感觉,他不会再出现了。”

?那……”木凌萱小心翼翼地问,?你可有见过皇上的真面目?”

?没呢,”唐琳摇头道,?我每次见到狗皇帝的時候,他都戴着面具,似乎他长得奇丑无比,不让人见。这个皇帝还真怪。不过没关系,很快他就要从天上掉到地上了。敢夺我楚国,看我以后不玩死他。”

唐琳这副嫉恶如仇的模样,让木凌萱心里感到快意,?御圣君,你没想到唐琳会如此恨你吧?”

和木凌萱又聊了一会唐琳就离开厨房了。

木凌萱重新忙她的事,但忙着忙着,回想起了唐琳先前说的一段话,?呃,喜欢你的人多了去了,几乎每一个都喜欢你。有傅天泽,陆仪堂,曹旦,还有邵麒,还有萧雄,还有……”

一个人的名字,这時从木凌萱的唇间嘣出,?傅,天,泽……”如果能把已经成亲的男人搞定,就证明自己真有俘获男人之心的魅力。

但她又想到了御子尘,

对于御子尘,还差一步,就完全被自己臣服了。

木凌萱高傲一笑,暗道:?将来,我是这中原唯一的大国的公主,自然所有的男人都要臣服于本宫,不是都对本宫动心了么?好,本宫去会会你们,看你们对本宫的情有几斤几两?”

——

中午结束训练,唐琳让所有学员回上林苑用午膳。

上林苑饭堂的打饭的制度,是唐琳要求御圣君让厨房方面安排的,与现代式的打饭方式一样,需要排队。

一开饭,唐琳马上就跑到饭堂最靠近木凌萱的某个角落里躲着,再偷偷地探出头来,看看木凌萱有没有对她的学员们有所表露。如果表露了,就证明一场np戏马上就上演,

反正都是一群坏敌人,出事了就当做是惩罚吧,她唐琳可没有什么好善良可言。

很快轮到傅玉书打饭了,木凌萱瞥了他一眼,马上就得到他一个会心的笑容。她以为,这就是他对她心动的表现,她害羞的低下了头,开始给他分菜。

这次,她很盲目,过分的给傅玉书饭菜。

?蝶舞,”看到饭盆都满得要溢出来了,傅玉书马上出声提醒木凌萱,?满了。”

木凌萱愣了愣,看到那饭盆那么多饭菜,脸更是红。

?你这丫头,刚想什么呢?”傅玉书朝木凌萱无奈一笑,然后端着饭盆离开了,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木凌萱出了神,也忘记给下一位分菜了。

唐琳看到这一幕,隐隐贼笑着,?木凌萱中招了。”

突然,御圣君从她身后握住了她的肩膀,再往前面看,?在这贼笑什么?”

唐琳把他拉到一边,避免让木凌萱看到,她说:?君君啊,想不想看一场np戏码?”

御圣君俊眉皱起,他听不懂,?什么戏码?”

唐琳用另一种方式解释,?一女多男的戏码?”

御圣君还是不懂。

唐琳也不再向他解释了,又去偷看,在御圣君又把头埋在她的肩膀上時,她一边解释她对木凌萱做的事,一边望着那正在给陆仪堂分菜的木凌萱,?君君,我想惩罚一下这个女人。我把一种非常非常美妙的思想注入了她的大脑里了。她以后,凡是见到男人,都会……迎上来的。”

御圣君突然说:?包括朕也迎上来么?”

?呃,”唐琳怔怔,?你不出现在她面前,她哪有机会?”

御圣君说:?可朕想领教一下她的魅力。”

唐琳马上?嘘”了声,?别吵,你看,戏码又上来,有看头?”

正文 军训篇 人类已经不能阻止这个女人花心了!

御圣君顺着唐琳的目光望过去,只见木凌萱为了证明陆仪堂真的对自己有意思,她故意把汤撒在了他的脚前,然后像受了什么惊吓一样捂住了口,?天哪?”

她赶忙跑出来,然后跪在地上打算帮陆仪堂擦鞋子,?对不起陆大人,对不起……”

见状,陆仪堂愣了一愣,随即弯腰下去把木凌萱给轻轻扶起来,脸上堆起温和的笑意,一如他对待每一个人一样,也是这样好脾气对待她,?没关系,并不碍事,凤姑娘不必为此道歉。”

陆仪堂此刻的温柔,让木凌萱忘记了从前的他也是如此温和好脾气的,她还盲目地以为,因为是她惹的祸,陆仪堂对她有意思,才没有生气。

?对不起,”木凌萱又歉意一句,脸色看起来好像很惭愧的样子。

陆仪堂笑了笑,?凤姑娘,本官无碍,真的。”说完,他端过他的饭盆,往其他地方走去了。

下一位打饭的是曹旦,见到木凌萱痴痴目送陆仪堂的身影,他突然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似笑非笑道:?舞姐,你太偏心了吧?还有我这么一个大活人在呢,就不注意注意我?”

他的这句话,让木凌萱猛然醒神,又回想起了唐琳对她说过的那句话,?呃,喜欢你的人多了去了,有傅玉书,有陆仪堂,曹旦,还有邵麒,萧雄……”

曹旦??他也是其中一位对她有意思的?

想到这,木凌萱的脸上马上堆起笑容,笑容可掬回了原位,给曹旦分饭菜,一边跟他说:?对不起啊小曹,刚刚不小心把汤撒到了陆大人的脚上,并非要……”

曹旦打住她的话,客气道:?舞姐这是说哪的话呢,我哪是那么小气的人。人家陆大人官大,给他周到,是应该的。”

木凌萱听他这话,感觉到了一点酸意,他在自卑吗?

其实,曹旦那是自我调侃的语气,是她误会了他的话而已。

但正因为她以为曹旦为自己的家世背景感到自卑,她突然有一种冲动,想用自己公主的身份,帮这个比自己小不了多少岁的少年摆脱穷困的生活。

等他发现他的平步青云之路是她给的,他一定会很感激她的,下辈子宁愿做牛做马也要报答她吧?

木凌萱不禁憧憬到了这样的一天,希望它早一日到来。

?够了么?”把曹旦的饭盆放满了饭菜木凌萱才开口问曹旦。

曹旦刚失神了一会,一回神见到自己的饭盆那么多饭菜,眼睛都大了,连续哇哇两声,兴高采烈地端过他的饭盆,?舞姐,谢谢你,今天的午膳真丰富?”

看到他心满意足的样子,木凌萱也跟着心满意足,不过,她想用更多的实际行动给这个少年更好的东西。

看到这里,御圣君愣住了,?这、这怎么……”简直是神了。?琳琳,你怎么用几句话就能把这个女人给拉入深渊的?怎么办到的?太不可思议了?”

唐琳歼笑两声,?就不告诉你。”

这会,轮到孙百凌打饭了。

除了御子尘等人,没有人知道孙百凌是个女子的事情。

孙百凌穿上男装,秀气俊俏,不比韩雪烟差。韩雪烟穿上男装后,神-韵多少流露出女儿家的味道,但孙百凌不同,女扮男装后的她,一点脂粉气也看不出来。

况且,她的年龄与曹旦不相上下,在木凌萱眼中,是个绝对秀气的少年郎。

乍一看,木凌萱被孙百凌这种文静而独立的气质,深深的吸引了。她想了想,唐琳并没有告诉她孙百凌也对她有意思,但如果能收服这个美少年,自己一定会很开心的。

孙百凌的情绪,不是一般人能激出来的,逢人她就一个点头,不温不火,不冷不淡。

此刻,她也面带一丝笑容,给了木凌萱一个礼貌的点头。

木凌萱的心头有了点小震撼,她偷偷地打量了这个?美少年”,觉得对方真的是秀气俊俏不已,很让她饱眼福。她也很聪明,知道这种斯文人一般吃不多的,并没有放很多饭菜到孙百凌的饭碗里。

?谢了。”简单的一句谢意道出后,孙百凌端过自己的饭菜就离开了。

看到这里,御圣君长长的吁了口气,?不可思议。”地来木人。

唐琳摇头无奈道:?人类已经不能阻止这个女人发-春了。”

——

午膳用完,半个小時后,一峰让所有学员到练武场的大棚集合。

此刻,大棚里放着很多的箩筐,又大。

集合后,不少学员都对那些箩筐起了关注,不知下午的训练,是否跟这些箩筐有关。

这些箩筐,是唐琳吩咐一峰,让一峰再吩咐工部连夜赶制出来的,为的,就是要用来训练这群学员。此刻,这些箩筐摆在这里,不是让他们看的,而是让他们等下背起来,作为负重练习。

唐琳从棚外直入,最后站在大家面前,厉声一喝:?立正。”待大家严整队形,又说:?稍息。”zlsc。

?报告长官,”曹旦举手发问。

唐琳扬手示意,?说。”

曹旦的视线落到她身后的那些箩筐上,问道:?这些不是乡下人用来放萝卜的筐吗?长官,这些东西怎么都堆在这里了?应该放到厨房那边才是?”

唐琳看着他,笑颜如花,却让每个人都觉得很阴森,?谁说这一定是用来放萝卜的?我说用它来放砖头,你信吗?”

?啊?”曹旦愣住,?放砖头?干嘛?”

唐琳倒也不含糊,直接说:?今天下午,负重训练,等下你们到皇家森林的高坡原集合。”

御圣君眸光一紧,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唐琳口中的高坡原,应该就是两座很高很宽又连绵在一起的山。这两座山,在皇家森林一角,体积庞大,虽高,却不陡,像两个大胖子一样屹立着。但如过要走到山顶上,要走很久,毕竟体积庞大,很宽。

不出多久的功夫,唐琳已经把所有学员集合在高坡原的山脚下,举目望去,高原,在远处的山顶上呢。因为高坡原的地质基本是岩石构成的,所以地面上,没有生出参天大树,就一片荒草。

抬眼望去,在上山的路上,到处都散落着一些砖头,看不到哪里没有砖头的。

从练武场来到这里,韩雪烟已经累得直喘息,身上背的箩筐,足足有二十几斤重,她受不了这种折腾,看到前面的山,如果要爬上去,她就死定了。

从练武场出发前,唐琳已经让所有的选手背上一个箩筐了。箩筐是用新的竹片编出来的,不仅沉,而且很大,足够装下几十块砖头。

唐琳指指前面的山顶,说:?看到了没有?那是第一座高坡原,你们今日的负重任务呢,就是从山下开始,往自己的箩筐里装石头,都给我装满了,然后背着你们装满砖头的箩筐登到山顶上。在规定的時间内如果你们谁没有到达目的地,我会加倍让你们在这里练习的,晚膳也别想着用。”

韩雪烟一听,差点就晕过去,这个小唐姐,怎么能这样做……

唐琳厉声道:?马上出发。”

除了韩雪烟磨磨蹭蹭的,其他人都陆续往山上上去了,纷纷见一块砖头就捡起一块砖头放在后背的箩筐里。

邵麒回头看了一眼,见韩雪烟脚步抖搂,别说捡砖头了,连上山都上不了。他下来扶过她,?烟儿,来,姐夫扶着你。”

韩雪烟一边踩着凸凹不平的路往上走,一边苦着一张脸说:?姐夫,你别管我了,你要是把任务落下了,小唐姐肯定又罚你。我没关系的,你先走吧。我的箩筐没你们的大,我没什么压力的。”

?你真的没事吗?”瞧她苍绿的脸色,邵麒不放心。

她强挤出一丝笑容,?真的没事。姐夫你放心,等你到了山顶上的時候,我很快就能追上来了。姐夫,别让其他人领先了,不然侍卫名额我们拿不到。”

这句话,她提醒了邵麒,他回头看看,御圣君和御子尘,以及傅玉书他们,几乎都到半山腰了。?那烟儿,你赶紧跟上,姐夫先追上他们。”

邵麒回头匆匆对韩雪烟说了句,然后掉头就走。

等他一走,韩雪烟立马虚弱下来,坐在了地上,撩起袍子看看脚腕,已经红肿一块了。

此刻,没有一个人在山下,唐琳早已经先一步上山了。而一峰他们,则一路监督着那些学员,发现他们慢了或者偷懒,赶紧甩皮鞭催,?磨蹭什么?快点?”

这時,一霜向山下的韩雪烟催了一声,?那个谁,快点跟上?”

曹旦回头看了看,见韩雪烟坐在地上抓着脚,神色似乎很痛苦。已经上到半山腰的他,牙关一咬,就这么背着他沉重的箩筐往山下的韩雪烟走去……

半个小時后,唐琳站在山顶上吹着午后凉爽的风,过了一会,她看了看手表,時间很快到了。她倒要看看,这次有多少人能扛得过负重训练的,

还有,这次御圣君会不会被她难倒了。

正文 军训篇 怎么老是一班抢了风头,

倒计時十分钟的時候,唐琳转过身,看看有没有人能完成任务的,结果,倒计時一分钟还没有过去三十秒,御圣君背着一箩筐石头来到了她面前。

看到他,唐琳直接愣住,怎么又是这家伙领先。

“怎样,朕完成任务了吗?”御圣君把背后的箩筐放到地上。

唐琳看看那箩筐里满满的石头,再看看御圣君的脸色,一次是偶然,两次应该不是偶然了吧?在他脸上,她还是没有看到一滴汗水,哪怕是劳累之色。

她蒙了,这人用的什么功夫,才能达到这种境界?

御圣君轻轻敲了一记她的额头,“傻了?”

他的眼神温然如昔,让她每次看到都很舒服。原本还担心会不会把他累垮,但现在看到他一点事也没有,她只剩下满心的好奇了,“怎么又难不倒你了?”

“因为朕是一禅大师的弟子?”御圣君回答得轻轻松松。

唐琳怔了怔,“一禅大师?”是啊,他不提到这个人,她还差点忘了。“是哦,我怎能忘记了,他身上的武林绝学,可都是用在你一个人身上了。”

一分钟过去后,她看看周围,“怎么一个人也不见上来?”

“都还在下面呢,”说着,御圣君把唐琳拉到边上,往下面一看,大群人此刻都在半山腰上面一点,只有御子尘比其他人快许多,眼看就要达终点了。

唐琳往最下面看,顿時,曹旦和韩雪烟映入了自己的眼中。其他人都快上来了,而曹旦和韩雪烟,还在山脚下。

因为脚扭了,韩雪烟走不动,曹旦一来到她的身边就扶起她。经过半个小時的帮扶,他们二人才勉强的走了那么十几米的路。

韩雪烟几次要求曹旦放弃自己,可他就是不放弃,说什么也要把她扶到山上。“半山腰快到了,你坚持点?”

看看他箩筐满满的石头,再看看他的手一边托着自己的箩筐,一边托着她,韩雪烟鼻子一酸,“小曹……”

曹旦愣愣看着她,“怎哭了?”

韩雪烟哭着鼻子,“为了我你没法准時到达目的地,我很惭愧。”

“要惭愧,等上了山再说。”说着,他又意志坚定地把她扶往山上去。

这会,孙百凌和其他人陆续都到山顶上了。她扫了众人一眼,却看不到曹旦,于是往下面看,那相互扶持的两个人影,又刺痛了她的视线……

唐琳厉声道:“集合。”

马上,所有人都归队站好。

唐琳扫了众人一眼,马上又说:“报数,”

“一,”

“二……”

报数完毕,唐琳的眉头拧在了一块,“少了谁?”

孙百凌马上出列,“报告长官,我们一班少了曹旦?”

第二列最后一名出列禀报,“报告长官,我们二班少了韩雪烟?”

邵麒看看队尾,果然少了韩雪烟,顿時,心里满不是滋味。他明知道韩雪烟柔弱,风一吹就倒,怎么可能爬得上山来。早上跑皇城的時候,若是大家分工托着她,她也不可能跑的完。

“先不理他们?”唐琳说,“我宣布,这次三班学员都准時完成负重任务,但成绩最好的,是一班。”

二班和三班的学员私底下议论,

“怎么老是一班抢了风头,”

“我要是被分到一班,那该多好,”

“下次,我一定要超过一班的成绩,”

听到这些碎语,傅玉书和邵麒他们都隐隐的收紧了心。以前他们不知道成绩是如此被看好。如今,看到一班如此风光,他们都想他们的班比一班更风光。

傅玉书他们暗下决心,在日后的训练或考试中,一定要强过一班。

等曹旦和韩雪烟成功地走到山顶上時,唐琳已经解散了队伍,让他们自由休息了。

“对不起长官,我们……没准時完成任务。”曹旦带着韩雪烟到唐琳面前,低下头,道歉。

唐琳严厉道:“没准時完成任务,就要接受处罚。出发前我就跟你们说过,不能准時完成任何的,罚他在此加倍继续负重练习。现在,我罚你们二人用余下和晚上的時间,把山下所有的砖头都搬到山顶上来。完成了,你们就回上林苑禀报,没有完成,一律不准回去。我明日来检查,如果发现有一块还在下面,重新来过。”

如此严厉的惩罚,其他人都听到了。

邵麒很不服唐琳对韩雪烟他们的惩罚,过来理论,“要罚罚我,不要罚他们。他们已经尽力了。”zlsc。

唐琳面无表情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不想被开除,滚一边去。”

邵麒正想发飙,却被云雷给拉到了角落,劝说道:“主公,现在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時候。唐姑娘也是按照皇帝的要求来做,有其他的侍卫在场看着,她能不罚烟儿小姐吗?如果她一旦袒护学员,侍卫一定会去参唐姑娘一本,到時,不但唐姑娘被罢免,连我们也遭到开除的下场的。”

“可是,”看着韩雪烟那楚楚可怜的样子,邵麒心就疼。

云雷语重心长道:“属下知道主公心疼烟儿小姐,但,大局重要,可不能因为帮烟儿小姐受过而冲撞了皇帝。这点小苦头,让烟儿小姐尝尝也好,因为日后还有更残酷的训练等着她。”

经他一番苦口婆心的劝说,邵麒冷静了不少,是啊,大局为重,不能意气用事。还有几个月的训练生涯,雪烟是该把根基练好,免得在日后更受苦。

“这样的惩罚,你们二人服不服?”唐琳问曹旦二人。

韩雪烟垂着头,含泪点了点头,哽咽道:“服,我服。”委屈得掉眼泪了。

唐琳很想上去抱抱这个可怜的女孩,但她也是为韩雪烟好,日后的训练更残酷,必需要提前让韩雪烟吃点苦头才行,免得日后更会累到韩雪烟。

唐琳瞪向曹旦,厉声问:“那你呢,你服不服?”

曹旦淡淡一点头,“是,长官。”

孙百凌欲过来求唐琳放过曹旦,但御子尘一个眼神就把她给瞪回去了。她不敢造次,只好在一旁这样看着曹旦被唐琳教训,心有余而力不足,无法帮得上忙。

之后,唐琳命所有学员离开了高坡原,只留下曹旦和韩雪烟两个人。

曹旦站在山顶上,扫了一眼山下那些砖头,长长地吐了口气,“真不像我的作风?”

“对不起,”韩雪烟哽咽道歉,“都是我连累了你。”

曹旦原本想发一通脾气的,但一见到她脸上的泪珠,立马就心软,摊摊手,“没事,不就是几块破砖头嘛,老子我还对付得了。”

服我着琳。韩雪烟起身要下山,曹旦立即阻止了她,“在这里呆着。你的脚受伤了,根本就搬不了砖头上山,这里的砖头……”环扫了山下一眼,吞吞唾液后才说出后面的话,“都交给我了。”唉,搞什么英雄救美啊?

“可是,”韩雪烟急道,“山下那么多砖头,你一个人搬,搬到明天也搬不完的。”

“我一个大男人,会搬不完?笑话?”曹旦瞪了韩雪烟一眼,然后过去把一个空的箩筐背在身后,就这么往山下去了,一边还吊儿郎当的吹着口哨。

韩雪烟坐在山顶上,看着山下那抹勤奋的身影,嘴角渐渐扬起温暖的弧度……

——

回到练武场,唐琳让一堂和一霜去训练学员,她把一峰给叫到了某一角落,问:“一峰,我设计好的劳动红旗,还有各种表格,都拿去让人临摹备份了吗?”

一峰说:“明日早上,会和学员的新衣一同拿给你。”

唐琳“嗯”了声,“这就好。”

转眼,又到了傍晚。

用过晚膳后,唐琳让所有学员都到书院集合,并且利用两三个小時的時间,给学员们讲解了队列训练的讲解,以及负重练习的要点。这是一堂讲解课,主要是讲解军训方面的事情,让大家对现代化的军训有所了解。

很快就入夜了,唐琳讲完课后,让大家回了上林苑。

孙百凌回到上林苑,在院子外面来回度步,担心着还在皇家森林里捡砖头的曹旦。

御子尘从旁边经过,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进了房间。

夜很黑了,风很高,月亮被乌云所遮。

曹旦在草丛里好不容易摸索出一块砖头放入后背的箩筐,又不好容易把满满的箩筐给背到山顶上。他的双肩已经发疼了,韩雪烟小心翼翼的帮他把箩筐放下来,“小心点。”

箩筐放下来后,曹旦想继续下山捡砖头,被韩雪烟阻止了,“你别去了,我去。”

她一抓住箩筐,就被他给抓住手,“你在这休息,别动。”

韩雪烟硬抢,突然一个不注意,她的身子往下倾斜,曹旦见状,扑过去抱住她,结果双双往山下滚,一路下来,他们的衣服,都枝桠给扯破了不少,甚至扯断了好几块……

深夜,大家趁唐琳睡熟,一个,两个,三个……除了唐琳和御圣君和御子尘,其他人纷纷小心翼翼地出了房间。

偏偏唐琳,在这時睁开了一眼,笑得极其阴森……

正文 军训篇 在这个雨夜里,有唐琳的目的!

直到撞到山脚下的一棵树木,曹旦和韩雪烟的身体不再往下滚。

眼来是们。从山顶上滚下来,一路上,遭受了许多的石头和枝桠的碰撞,韩雪烟早已痛得昏过去。

曹旦忍着剧痛把趴在自己身上的韩雪烟轻轻放到一旁,侧头看看左手臂,一根木棒就刺在皮肤里,鲜血染染。难怪他此刻觉有剜心的痛楚传来。

他忍着痛坐起来,检查几眼韩雪烟,她身上到处是破碎的衣服口子,而且有明显的血迹。

突然,天际边一道闪电照亮了半个天空,紧接着,轰天的雷声传来。

曹旦的第一直觉就是,要下雨了?

他看看山上,还有许多砖头没有搬完,再看看天上,眼看就要有一场暴雨来袭了。他倾身过去,单手把韩雪烟给扶起来,再用另一只受伤的手横抱起她,往附近某个角落走去了。

夜已深,等下又有大雨,他必需要找个躲雨的地方才行,况且韩雪烟身上还有多处伤口。

——

一阵大风一扫而过,吹灭了不少的宫灯。

邵麒一踏出上林苑的门口時,顿時被几滴雨水给止住了脚,前面的道路一片昏黑,又没有灯光照着,他看不清楚,偏偏这時陆续有人撞到了他的后背。

原来,他们房间的人,除了唐琳和御圣君,其他一个个偷偷摸摸地出了房间,就是想去帮曹旦他们捡砖头。这会,因为邵麒突然停下脚步,其他人不知路况,纷纷挨个撞到了一起。

“谁啊?”邵麒暴躁的向身后说了声。

傅玉书摸索过来,“还能有谁?我们都是要去帮小曹和雪烟的。”

这時,雨下得更大了,邵麒不得不退回门内。

云雷看看天上,闪电不断,脸色愁住了,“这么大的雨,我们出去都难,但如果不去帮小曹和雪烟,他们明天不仅会生病,而且还完不了任务。”

陆仪堂提醒道:“这路上的灯都被吹灭了,我们根本就找不到路。”

一想起韩雪烟那瘦弱的身影背着一箩筐的砖头往山顶上攀比,邵麒的心被揪紧成一团,“我不管,即便山神发怒,我也不会丢下雪烟不管的?”

“去哪呢你们?”突然,御圣君的声音从几人背后出现。

挨御圣君最近的,是御子尘,他如实道:“我们想去帮帮小曹他们。”

御圣君不客气地提醒道:“瞧瞧这天,允许你们去吗?再说了,唐教官让我们下山前她提醒过,谁若是帮他们搬砖头,第二天还会继续罚他们的。”

“大家谁也不说,那唐教官就不会知道了。”孙百凌说。

“可你看看,”御圣君的视线又在半空上,“等下雨下得更大,而且,皇家森林的地形你们又不熟悉,知道高坡原在哪吗?我看现在你们连走出上林苑的路线都不知道?”

“那怎么办?”邵麒急得火攻心,“雨越下越大了,雪烟那么单薄,她……”

御圣君好心提个醒,“库房有雨伞和灯笼,但这雨大,如果没有伞,你们是无法提着灯笼去的。”

“对,雨伞,灯笼。”御圣君的提醒,让邵麒恍然大悟,他马上朝库房去,其他人纷纷跟上。

所有人走后,唐琳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这场雨下得真好,为我们制造一个机会了。我倒要看看,这些人都能瞎折腾什么。如果这暴风雨小曹和雪烟都扛不住,那继续训练他们,也没有意义。”

御圣君无奈一笑,“不要他们的命,你已经很仁慈了。”

一会,邵麒他们每个人撑起雨伞提着灯笼走出了上林苑的门,这会唐琳和御圣君的身影已经不在上林苑门口了。

——

淋着雨寻了好久,曹旦最后才在高坡原山脚附近找到了一个岩洞。他把韩雪烟抱入了岩洞,然后把她放在一堆枯草上面躺着。这里面,明显有人住过。

把韩雪烟放下后,他拖着疲惫的身躯过去把散在地上的枯木拾到一起,再用两块石头打了半天才打出火星来。火一生,他的左手就再也没有力气地垂下去,提不起一点力气来了。

但他没有闲着,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烤干后才拿到韩雪烟身边,帮她盖上,再摇了摇她,“韩雪烟,你醒醒。”

被摇晃了几下,韩雪烟终于打开了沉重的眼皮,入眼就是满脸劳累之色,且头发全湿的曹旦。看到他这样,她心头一紧,猛的坐起来,可身上四处传来的痛,让她的双眉扭紧到了一起,“怎么那么疼……”

曹旦喘了口气,然后解释道:“我们掉下山了,衣服被刮破了,也受了皮外伤。外面下着大雨,现在出不去,你先查看一下自己身上的伤口严不严重,我在外候着,好了叫我。”

看着他拖着疲惫的身躯往门口走去,左臂,似乎断了一样,走一步就晃一晃。

韩雪烟的眼神疼了起来,叫住了他,“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曹旦说了一句,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韩雪烟坐在原地心痛了那么一会,然后听曹旦的话,把他的衣服放到一边,然后脱掉自己的,刚要检查一下身上有多少伤口,有没有大伤口時,突然一记响亮的大雷,在岩洞上炸响。

韩雪烟怕雷,一听到雷声,马上就捂住耳朵惊叫了起来,“救命啊——”

闻声,曹旦从洞外飞奔而入,人已经够疲惫了,被韩雪烟这一声惊叫,心脏都揪到了一起。他跑进来看看怎么回事,却被韩雪烟那具裸-体给定住了。

反应回来后,他猛地转过身,吸了口气,再不由自己控制地大口喘气,“怎、怎么了?”

又一记雷声轰然炸响,韩雪烟几步跑过来,从他身后抱住了他,哭着说:“我怕,我怕雷,我好害怕……”

曹旦松了口气,原来她怕雷啊,还以为她喊救命是出了什么事了。但,此刻被她这样抱着,他的身体完全僵硬住,“雪、雪烟,你,你别这样?雷没什么好怕的,我在这呢,你别怕?”

韩雪烟还是紧抱着他,“怕,我怕……”

她不小心碰到了他手臂上的伤口,顿時,曹旦“嘶”了声,倒抽了口冷气。

韩雪烟意识到,马上就松了手,然后跑到他的身侧帮他看看手臂的伤口,心疼道:“怎么样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一定很疼吧?”

曹旦一见她到身侧,他立即把头转向了一边,原本苍白的脸,红了一层,“没,没事,你……回去把衣服穿了。”

他这句话,让韩雪烟的大脑顿時闷轰了一下,脸马上变了颜色。猛然发现,自己刚才把衣服都脱-光了,因为雷声的关系,她到现在还没有穿上衣服。

曹旦干脆把头转得更偏,还不忘解释,“那个……雪烟,我什么也没有看到,这次我没有占你便宜,当然,上次在床上那会,也没有。”这个時候,他还不忘把账算清。

韩雪烟的脸色一阵清一阵白一阵红,她捂住胸部回到原地,拿起衣服就给披上。但由于她的衣服太过单薄,在滚下山的時候,被扯掉了好多块。穿上去了,看着也不完整。

“我……好了。”穿完后,韩雪烟低着头红着脸说了句。

曹旦慢慢的转过身,看到她羞涩的模样,他笑了笑,然后指指地上他的那件衣服,“把它穿上,快点。”

韩雪烟照做,把他的衣服拿起来披上。

曹旦虚弱一笑,终于,在韩雪烟看过来之际,他眼前一黑,倒了下去,身心终于不堪重负了。

韩雪烟却在这時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曹旦——”

——

由于雨下得太大了,邵麒他们刚进入皇家森林,不少人的手上的灯笼都被雨水熄灭了,而雨伞,更是顶不住狂风,被吹烂成几片。

风太大,雨太大,孙百凌的眼睛被雨水打湿,她马上闭上眼睛,顿時什么也看不到,她以为自己偏离了队伍,于是喊了喊,“有人吗?你们还在吗?”

就在这時,有一个人牵住了她的手。感受到大掌的温度,她的心渐渐安了下来,她以为,这个人一定是御子尘,“主人,谢谢你。”

握着她的手的人,明显的怔了怔。主人?她为何这样说?

由于灯火全部被灭了,邵麒他们走着走着就全部分散了,谁也不知谁的去向。

御子尘四下寻找孙百凌的時候,突然被两个人给拉住,拉到了一个草丛下面。躲在了草丛下面后,就不会被大雨淋得那么恨。

御子尘冷声问道:“谁?”

唐琳把手电筒打开,照了照自己的脸,再照照他旁边的御圣君,“二王爷,是我们。”

“皇兄,小唐,你们……”御子尘感到惊讶,“你们怎么来了?”

唐琳说:“没事。就是难得遇上这么一场大雨,想看看在这种恶劣的天气,在这种恶劣的晚上,以及这种恶劣的环境下,有没有人会疯掉。”

御子尘傻眼,“就这样?”zlsc。

唐琳神秘一笑,“非也?我们是有目的的?”

正文 军训篇 她不吃素的,如今在吃着荤呢。

唐琳接着说:?因为明天皇上要召集大家议论国家大事“所以“想办法把这些碍事的人丢在这荒山野地里“等他们找到出路的時候“皇上的会“已经开完了。”好会么下。

御子尘总算是听懂了“也明白唐琳为何深夜出现在此“这一切“都是为了给御圣君抽出時间与众商议大事。?这些人“最近也常往皇家森林这边来“天一亮“他们就很容易找到出路了。”

?没事“”御圣君眼中掠过一丝冷光“?受了伤“就不会乱走了。”

唐琳说:?那我们立刻行动。这附近哪里有陷阱“我来之前“一峰告诉我了。眼下“一个个把他们打入陷阱里“最好都能让他们受点伤爬不上来。”

御子尘抬起头“望望其他地方“只有闪电出现的時候“他才看清楚周围“?我们和他们失散了“怎么找人?”

御圣君说:?他们出来之前“所拿的雨伞和灯笼的柄上“都涂抹了一种雨水难消的香味“这种香味“有一种黄蜂能帮我们很快找到他们。”

他一说完“自腰际取下来一个很小的蜂笼“然后“他把蜂笼给打开“那只大黄蜂“飞了出去“往其他的道飞去了。

三人赶紧跟上。

跑了足足十几分钟“御圣君突然停下脚步“他伸手把唐琳和御子尘的脚步拦住“不让他们再往前走“而是和他们“一起躲到了旁边的大树后面。

唐琳往前面细细一看“虽然黑乎乎一片“但一袭闪电的到来“她看到了正在前面驻足徘徊的傅玉书和邵麒“以及云雷。

御圣君瞥了一眼旁边“正好有几张大叶子映入眼中。叶子如锯一样锐“沾着水珠。

雨还是很大“但由于皇家森林的树木很多“御圣君他们没有被琳得很惨。

御圣君手一扬“眨眼的功夫“右手的三指间“夹杂着三张叶子。唐琳看到他想用叶子当暗器“鄙视“?君君“这个時候“你确定你能伤得了那三人?以前对付小人物“我倒是相信你的本事“但……”

?咻”的轻微一声“声音从唐琳耳边一闪即逝。她还没有说完话“只听到那边传来三个人的闷喝声。

唐琳借着又出现的闪电“看到了邵麒的脚“以及傅玉书和云雷的脚“纷纷都有一道很大的伤口“正鲜血染染“不断地被雨水冲掉“又流出新的血来。

云雷因痛而脚步一虚“然后往后倒退了两步“结果踩中了什么陷阱“马上掉了下去。

邵麒见状“赶紧倾身过去抓住云雷的一只手“而傅玉书“也在那千钧一发之际“抓住了云雷的一只手“努力把他往上拉。

看到这一幕“御圣君岂能让他们有机会自救“于是蹲下来“从树根下面扯出了一条绳子“再一拉“马上“几个大框“用无数尖锐的竹子牢固在一起的大框“从四面八方“向邵麒他们飞了过来“打算用竹子尖锐的部分“刺死这三人。

邵麒惊叫不好“?我们误闯了陷阱岭了“这里机关重重“稍不小心就会触动到机关。”

云雷双手一用力“狠狠地把邵麒和傅玉书给拉下来“就这样“三人纷纷往下坠落。与其在上面被那些竹子刺死“不如直接到下面呆着等人来救。

三人的身体坠落了几米高才扑倒在一堆枯叶上。

当邵麒抬头看的時候“一张大石头“把天井的洞口给盖住了“顿時“周围黑麻麻一片。

唐琳走过去“踩了踩那个石盖子“满意道:?嗯“这下他们想自救“难咯。君君“想不到你竟然熟悉这里的陷阱?”

御子尘笑呵呵地解释“?这个陷阱岭里的所有陷阱“所有机关埋伏“都是皇兄为了训练大内侍卫而叫张向阳设计的“没想到如今有这么好的用处?”zlsc。

猛然“御子尘想起了谁“?那百凌……”

?啊——”一声惊叫“划过陷阱岭“混杂在了雨声与雷声中。

唐琳无奈一叹“?这下“不用我们出手了。”

御子尘面露惊恐之色“?也和傅玉书他们一样“掉入了天井下面了?”如果有什么好歹“该怎么跟王妃交代呢。

?二弟“你别担心“”御圣君说“?朕没有对他们动手“他们应该没有被伤到“只是掉下了天井里面而已。如果他们明日天亮后回不来“日中后再过来救他们。”

唐琳接过他的话“?对于曹旦和韩雪烟“他们今晚应该是完成不了任务的“一時回不来。”

——

井下“黑乎乎一片“谁也看不清谁。

孙百凌想从一堆枯叶上站起来“结果力不从心“又倒了下去。

听到倒地声“陆仪堂担忧出声“?孙大人“你没事吧?”

陆仪堂?孙百凌惊了惊“原来“不是主人。?陆大人“是你?”

陆仪堂就躺在她的旁边“由于刚才她掉到他的身上了“他现在觉得氧气都被抽空了“好不容易才缓过来“?对“是我“我们掉到陷阱里了。”

?这下可如何是好“”孙百凌一下子泄气“她揉揉自己的手“顿時想起了不久前“那只握住自己的温暖的手。不知不觉间“她的心“有了点微妙的变化。

陆仪堂起身站好“感觉她在思考“他以为她对此刻的环境绝望了“?孙大人“我们可能误入了陷阱岭了“这不碍事的“明日天一亮“自会有人来救我们出去。”

?嗯“我知道。”孙百凌轻轻一应“她还在回味那个温度。忽然间“她觉得身子好冷“被淋了这么久的雨“不冷是假的。

她把自己缩在了一起“双手凑在一块送到嘴边呵气。

?你怎么了?”陆仪堂以为她出什么事了“伸手过来摸了摸“却在不经意间握住了孙百凌的手“还发觉她的手非常的冰凉“他用自己的双手裹着“?没事“一会就暖和多了。”

可是“孙百凌却在瞬间的功夫“把手抽回来“她被他的举动吓坏了。她现在是?男人”“怎么可以让男人这样暧昧地碰着。她支支吾吾的说:?我的手就是、就是这样“没事的“让陆大人担忧了。”

陆仪堂又岂会不知她为何把手缩了回去“她是不想让异姓接触到她“继而发现她是女儿家。

过了一会“为了缓和气氛“陆仪堂微笑着说:?听说“手脚冰凉“是因为没人疼爱才会这样。”

小小的一句话“触动了孙百凌心中那股柔软“?是么?”手脚冰凉“就是因为没人疼“没人爱才会这样吗?这就表明“沈旦已经不再爱自己了?

沈旦啊沈旦“在这个雨夜里“你和韩雪烟“是怎么过的?相互扶持“还是……

——

五更天还没有到“一群接着一群的人“进了御书房。有穿官服的“有穿侍卫衣的……

御圣君换了一身干净的龙袍“唐琳也换了干净的军装“二人一同走入了御书房。此時的御书房内“候着一大群人“有六部尚书“左右两位丞相“以及大内侍卫等“还有御子尘“御心蕊。

御圣君直上宝座“一转身“所有人都下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都平身。”御圣君扬手示意“然后坐下来。唐琳走过来“站到他身侧。

御圣君扫了众人一眼“见该来的都来了“他直接把要事讲出来“?十年前“他北临国木东方利用他的妹妹“差点致使我们御鑫皇朝毁于一旦“如果不是发现得及時控制了局势“如今“我们君臣也不可能有机会一同站在这里。自从十年前下令把木贵妃打入地下宫死牢的那一天“朕就与你们商议了一件大事“尽管你们当中有些人是后来知道“但不妨碍全局。那晚“朕同各位爱卿商议后“决定以牙还牙“给北临国予以一击“这一击“必将让北临国从此在中原消失。为此“十年前那一盘棋“如今算算“差不多真够十年了。十年前“朕同尔等商定“利用木凌萱“打一场没有硝烟的仗“眼下“这场仗“到了关键時刻了。余下的四个月“朕务必要看到反御会灭亡“北临国顺利纳入我国领土。这不仅为了先皇报了仇“同時“也证明了我们御鑫——才是这中原大国?”

张向阳说道:?主子“根据心蕊公主和暗冷侍卫对反御会根据地的描绘“我们大内侍卫已经把反御会完全掌控了“只待您一声令下“我们即刻秘密攻打反御会。”

?不“”让大家意外的是“唐琳摆手打断了张向阳的计划“?攻打反御会“我相信你们大内侍卫能办得漂亮“但攻打反御会之前“先把所有“所有“所有的……眼线“都撤换成我们的人“包括木凌萱的眼线“邵麒的眼线“傅玉书的眼线。只要把眼线撤换了“那他们这些人的情报就无法送出去。换成了我们的眼线“我们想怎么向北临国假传情报都可以。”

御心蕊忧心道:?可木凌萱也不是吃素的“”

唐琳突然这么说:?没错“她不是吃素的“如今在吃着荤呢。她只顾着玩男人“怎么办大事?嗯?”

正文 军训篇 我还特种兵皇后驾到呢,

唐琳要么不出口”一出口就语出惊人”把那几个老古董都给听得一愣一愣的。

“唐琳””御圣君严肃起表情。

“哦。”唐琳努了努嘴”只好闭口了。

张向阳说:“主子”所有的密探”已经换成我们的人了。木凌萱他们要传送出去的消息”纷纷都交到我们的人手中”经过我们改窜”才会流入敌方手中。这十年来”木凌萱与谁联络过”我们暗中派在她身边的人都调查清楚了”而她也一直在我们的掌控中”不会出什么大事情的。”

“嗯””御圣君满意的应了声”“如此甚好”就怕敌国的密探没撤完”让对方回去禀报木东方”那一切计划就泡汤了。”

“主子””暗冷问道”“我们何時剿反御会?”

御圣君说:“暗冷”你的任务就是协作公主替朕看好这正宫”并保护公主的人身安全”至于剿灭反御会”这件事就让张向阳全权负责。”

张向阳领命”“是”主子”属下定不辱使命完成任务归来。”

御子尘说:“记住”不能有漏网之鱼。”

“是。”张向阳保证。

解决了反御会的事”御圣君望向了六部尚书”最后视线锁定在兵部尚书的身上”吩咐道:“兵部尚书”你呢”派几个亲信去接手邵麒带过的兵马”务必把邵麒带过的兵马调整好。调整完毕后”把一半的兵马交由原来的兵马大元帅。朕已经向他下了圣旨”让他照朕的意思去控制北临国各处兵马动向。剩下的兵马”原封不动”该干嘛就干嘛”别把朝廷给乱了。”

“是”微臣遵旨。”兵部尚书领命。

御圣君转向其他的尚书”说:“你们几人的任务很简单”那就是在朝野上偶尔闹闹”让外头知道你们投靠二王爷的事情”懂了么?”

那几人齐声应道:“微臣明白。”

御圣君的视线”这時转到了两位丞相大人的身上”沉默了良久才说:“两位爱卿”朕这几个月要与邵麒等人周旋”这朝中的职务”就交由你们二人分工解决了。”

两位丞相纷纷低头领命。

“皇上””傅丞相欲言又止。回后朕这。

御圣君看得出来他要说什么”“毕竟养了傅玉书十几年了”朕知道你对他的感情”血浓于水般。这样吧傅爱卿”朕答应你”如果傅玉书悔改”朕饶了他的命?”

傅丞相脸上一喜”老眼激动得含了泪”“老臣多谢皇上的开恩。”

御圣君说:“先别谢得太早”一切都要等到事情尘埃落定才行。你儿媳杜元元是反御会的关键人物”你把她看紧在家了”别让她跑出去。”

“是。”傅丞相道。

御圣君的目光转到沈丞相的身上”“沈爱卿”你就放心地把令郎交给朕吧”四个月后”他会脱胎换骨的”还你一个优秀的儿子。”

沈丞相感激涕零”“谢皇上。”

“好了””御圣君一身轻松站起来”“成败在此一举”靠你们了。这四个月一结束”朕希望能听到好消息。四个月后”反御会务必要铲草除根一个不留”而且”咱们的兵马”也要牢牢地把北临国给控制住。如果这两件事完成后”那朕的最后一步棋”也该在训练营结束后进行了。”

除了唐琳”所有人跪了下来”一齐向御圣君大声说:“提前恭祝吾皇统一中原”当上这中原霸主?”

这场面”对唐琳来说”有点气势”但她最想看到的”是真-相大白后木凌萱脸色苍白的那一刻。那一刻”才说明一切都不是梦”都不是说笑而已……

——

天亮。

唐琳睡醒过来”打了个呵欠”睁开眼”发现映入眼帘的是古色古香的房顶”心里想”咦”这不是御书房的房顶吗?

她侧了一下头”才发现自己被御圣君抱着入睡。五更天那会”他跟大臣们商量如何攻打反御会”如何控制北临国”而她”不知道什么時候犯困了”睡着了。

御圣君正看着她”脸上堆着温暖的笑”眼神如昔温柔”“醒了?”

她坐起来”看看周围”一个人也不在”再摸摸脸蛋”“嗯……我睡多久了?”

“一个時辰。”御圣君说。

唐琳嘀咕道:“一个時辰”相当于两个小時……”那这会”天应该已经亮了吧。“对了君君”天亮了耶”我们该回上林苑了”如果那些人回来发现我们不在”肯定怀疑我们。”

“急什么?”御圣君慵懒道”“外面还下着雨呢”他们能回得来么?”

“啊?还下着雨?这什么天气啊?”赶紧跳下他的身”跑到门口打开门往外看看”果然外面还下着倾盆大雨。她问站在门口的安林”“安总管”你知道这雨要下多久吗?”

安林顿時苦起一张脸”干笑道:“唐姑娘这是说哪的话呢”老奴没那么神。”

唐琳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他说:“可是”在我们那里”可以预测未来一个月的天气呢。”

安林愣住”“呃……”他很想问”你们那里”是哪里……zlsc。

唐琳回屋里”看到御圣君正在脱衣”她怔了怔”傻傻地问:“干嘛?”

御圣君继续忙自己的”不理会她那傻样”“能干嘛?没看到朕在吗?”

唐琳说:“外面下着大雨”你不觉得冷么?”

外袍终于脱下了”他拿过来”披在了她身上。“所以”朕要把它披在你身上”把爱妃冻坏了”朕难辞其咎。”

唐琳瞪他一眼”然后美滋滋地笑了”“算你明白这点。”

“来””他牵过她的手”往外走”“回轩宇宫”朕已经让安林吩咐御膳房做好吃的给你了。”

唐琳甜滋滋说:“谢谢。”

——

回到寝宫”看到那一桌的美味佳肴”饿了一晚上的唐琳”立即就在御圣君的脸颊上亲了一口”“谢谢”亲爱的”你太好了?”然后”激动地跑过去。

她那不顾形象的样子”让御圣君几番摇头失笑。

唐琳坐到饭桌边后”马上就抄起筷子夹菜猛吃”打算好好地给肚子填一顿。

“慢点吃。”御圣君轻声提醒道”这会”他并没有坐下来陪她吃”而是去了屏风那边。

唐琳边吃边瞄了那里一眼”咬字不清问:“干嘛去?”

御圣君的人影已经进了屏风内”从那里传来了两个字”“沐浴。”

“啊?是吗?”唐琳坏坏一笑”然后抓起一只鸡腿”蹑手蹑脚地往屏风走过去”她不敢直接进去”而是挨在屏风外面偷听里面的动静”看看有没有水声。

倏然”一条人影覆盖了她面前所有的光线。

唐琳顺着人影往上一瞄”御圣君俊妹的五官映入了眼中”这个時候的他”特别的性感俊美”让她很想把对方给当成冰淇淋融化在口中。

她憨笑一记”拿着鸡腿的手扬了扬”“你忙”你忙”我不打扰了。”转身就想跑”却被御圣君抓住了她拿着鸡腿的那只手”然后把她的鸡腿抢过来”自己大口地咬了一口”这才心满意足地回了屏风内。

唐琳看看空空如也的手”气不打一处来”瞪了屏风一眼”“哼”真霸道。”

不知过了多久”等唐琳吃得杯盘狼藉的時候”御圣君从里面出来了”换上了干净舒适的衣袍”银白色的”让他看起来”既有贵族气质”又彷如画中人一样。

唐琳看了一眼”立即双眼发亮”“君君”是你吗?”

御圣君皱了皱剑眉”“朕今天不穿龙袍了”很奇怪?”

唐琳几步跑过来”然后围着他打转”欣赏他今日的穿着”由衷地赞道”“真帅?”

御圣君无语一笑”怎么她每天对着他都想花痴上一回。

“那轮到我洗澡了?”突然”唐琳陆续把双脚甩了甩”鞋子就这么被她给甩到角落。然后”当着御圣君的面”把外套脱下”扔到地上”紧接着”他看到她一路往屏风那边去”身上的衣物”散了一路。

只听扑通一声”御圣君才缓过神来”低眸看看满室地上属于唐琳的衣服”喉咙不由得紧了紧。这个丫头”还真是挑战他的耐力”别以为他不敢……

一杯茶的功夫过去”御圣君还没有放下茶杯”唐琳就从屏风那出来了。里面挂着很多他的衣服”而她”随便披了一件”然后拖着出来”头发放下了”这副凌乱缭绕的模样——

“琳琳?”唐琳此刻的模样”让御圣君叹为观止”美艳得无与伦比。不知不觉间”他已站了起来。

唐琳面带甜蜜的笑容”向他跑了过来”一下子就跳到了他身上”继而在他的脸上各处亲个没完没了”她不相信”今晚搞不定这个定力十足的皇帝。

“君君”今晚咱们办件坏事吧?”

“朕还真不打算放过你了?”说着”御圣君把唐琳给抱紧往床榻过去。

只是正要进入主题”外头传来了一记响亮的声音”“皇太后驾到——”

唐琳有点无语”“我还特种兵皇后驾到呢””但不到一秒”立即醒神”“天哪”皇太后。”赶紧用双脚把御圣君给踢开”然后跑到床底里面躲着。

正文 军训篇 嗨,皇太后,你好啊!

御圣君被唐琳踢到床角,一时反应不过来,傻到了现在。舒榒駑襻他,他是皇帝耶,宠幸一个女人没有错,怎么现在反而被这个女人用脚踢到一边了?

反应过来,他蹲到床边,往床底里面瞧瞧,那抹卷缩的小身影,让他又想笑又想哭,“干嘛呀你?”

唐琳使劲的朝他使眼色,小声地说:“刚你没听见吗?皇太后驾到啊!”

御圣君感到郁闷,“驾到就驾到呗,至于把你吓成这样?”

“噢!”唐琳突然惊呼,她想到了什么,马上勒令御圣君,“快,去把外面的衣服全部收起来藏着,被你老妈看到了,那还得了!”我不成荡-妇,也成淫-妇了。

“老妈?!”御圣君直接愣神。

“哎呀,”眼看皇太后就要进来了,这个御圣君还愣着,唐琳既焦急又火大,再催:“赶紧的,把我衣服都给收起来藏好,听话,快去办!”

“哦。”御圣君莫名其妙的应了声,然后站起来,因为三层帘子都撩起来挂着了,所以一眼能看到外面的一切,也能看到门口。

偏偏这时,安林较为为难的声音,在门口响起,“太后!太后!皇上他……”

“安林,你别如此大声,吵着皇上了。”皇太后说话的当儿,已经亲自把寝宫的门打开了,不劳烦安林。安林手指抓着下唇,受了惊似的看着皇太后堂而皇之进入。

这下惨了,这个未来皇后过早地亮相了。

皇太后一进来,就看到傻站在床边的御圣君。御圣君看到她,愣住:“母后?”

“皇儿,你……”原本要开口说话的,但皇太后的视线从杯盘狼藉的饭桌边,一路扫到了屏风口,这一路上的军装,内-裤,胸-罩,发扎……zybk。

这些新奇的服饰,彻底在皇太后眼中产生了不一样的视觉感,“皇儿,这地上的东西……”

躲在床底下的唐琳顿时崩溃,此刻连掐死御圣君的心都有了。刚拜托他把她的衣服收起来藏好,他倒好,现在还站在床边,让他老妈光明正大地看到。

她一直想找个好时间,给未来的婆婆一个好的第一印象。现在好了,只能躲床底下了。真是糗。

“呃,”御圣君愣住,看看地上那些唐琳的衣服,又看看母后,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为好。“母后,这些衣服,是……是……”哎,怎么解释呢。

皇太后扬扬手,跟在她身后的那些太监和宫女一会意,马上就转身陆续走出了寝宫。

安林关门前,给了御圣君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

御圣君顿时苦笑,安林他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叫他好自为之?

皇太后莲步走过去,华服被她轻轻地拖着。她走到饭桌边,优雅地蹲下去,单手把唐琳取下来的皮带给拿起来,再仔细打量着,“这东西,造得可真奇怪。”

唐琳趴在床底下,外面的人虽看不到她,但她可以看到外面的人的脚。她已经看到皇太后伸手把她的皮带拿起来了。她很紧张,“上帝保佑,别让未来婆婆动了机关。”

皇太后只是仔细观察了一会皮带,然后就放回了地上了,再过去拿起唐琳的胸-罩,这次,是当着儿子御圣君的面的。

御圣君看到老妈把唐琳的内衣拿起来,脸色当即就变了,在母后要对唐琳的内衣嘀嘀咕咕时,他马上跑过来,搀扶过母后到一旁坐下,“母后,别理会这些东西,没什么用的。”

“可这东西,也太奇怪了。”这会,唐琳可怜的胸-罩还在皇太后的手中,“这似乎……是件衣服。”

嗯,是件衣服,还是穿在里面的。14671018

御圣君很想解释清楚,但他没有那个脸皮。他把胸-罩从母后手中拿走,丢到了一旁,“母后,今早雨下得如此大,您怎么过来了?这要是得了风寒,儿臣会内疚的。”

母后抚摸着他的手背,一脸的慈祥和蔼,“连续下了一夜的雨,母后这也是担心你会不会得了风寒,所以大早来看看你。看到你这精神十足的样,母后放心了。”

他们母子俩没有得风寒,可偏偏这时,穿得少,躲在床底下的唐琳,突然忍不住“哈丘——”

这个声音,像一记雷一样,惊醒了御圣君,下意识的,他往床那边瞧瞧。

如此响亮的喷嚏,皇太后听到了,她皱起了眉,四下张望,又不忘过问儿子,“皇儿,你这寝宫里,此刻可是有人?”嘛怎这在。

“没,没有!”御圣君慌里慌张地撒谎。

皇太后仍在疑神疑鬼,“可母后方才明明听到了有人发出声音。”

御圣君赶紧忽悠她,“母后,您一定是产生幻觉了,儿子寝宫里,怎么可能会有……人。”

“你这个孩子,”皇太后少许恼了他一眼,但难忽略满满的宠溺。“还记得吗?有一次早上,母后到你这里来的时候,就有一个侍卫得了风寒,怕母后怪罪,躲在你的榻下不出来。”

“是,是么。”御圣君干笑着,“哦,想起来,是一堂吧。”

皇太后强调:“所以说,你要多注意点。有时候,底下的人进来打扫,可没想到你会突然回来,怕你见到他们没打扫完会大发雷霆,所以躲在里面,等你走了再出来。”

御圣君干笑道:“母后,您想得太远了,哪有这种事。母后,您先坐着,儿臣……忙会。”说着,过去几次弯腰把唐琳的衣服给捡起来,最后都拿到屏风后面放着。

等他出来后,母后又疑神疑鬼了,脸上还有着少许的不满,“这底下的人办的什么事?不仅把这里弄得乱七八糟,也不收拾。”

“母后,您别怪他们。”御圣君惭愧地笑笑,“是儿臣方才把这里弄乱的,不关其他人的事。”

母后瞪他一眼,“这可不像你的作风。”

御圣君干笑着,不知道如何回话。是啊,这种乱七八糟的状况,怎么可能是他的作风。从来都没有帮别人收拾过衣服的他,这次破了例子了。

皇太后的视线落到杯盘狼藉的饭桌上,不动声色,眼神好像能洞若观火一样,“皇儿,你一向对自己要求苛刻,怎么今日懒散了?”

“呃,这些是……”御圣君马上较脑汁找情节解释这杯盘狼藉的饭桌,“是子尘。刚刚,儿臣和子尘在商议国家大事,没想到一顿下来,就变这样了。母后,您别生气,我们兄弟俩一谈到国家大事,什么都忘记了,所以……这用膳的规矩,也忘得差不多了。”说到这,马上望向门口吆喝,“安林,吩咐人进来把饭桌收拾好。”

不到一会,在雷姐和两三个侍卫的忙碌下,总算把杯盘狼藉的饭桌收拾好了。

待这些人退下后,御圣君沏了杯茶给母后,“母后,喝杯茶吧,热热身子,这大早的风比较凉,儿臣怕您着凉。”

“行,母后听皇儿的。”皇太后优雅地端过茶杯,但正要喝的时候,又听到了一记喷嚏声。

御圣君心里忧着,这下糟了,自己没得风寒,却让唐琳感染上了,母后再不离开,他就没法给唐琳穿衣服。“母后,儿臣忽然想起还有点事情要去御书房处理,这样吧,儿臣让安林先送您回祥宁宫?”

皇太后把茶杯放到桌上,故意的放偏,结果茶杯倒过来,茶水立即撒了出来,烫到了她的手,她顿时把手缩了回头,眉头也拧在了一起,“哎呦。”

这微微的一个动作,却吓坏了御圣君,母后的受伤,让他的心收缩到了一起,产生了血浓于水的痛。

他跑过来,轻轻握住了母后的手,吹了吹气,心疼道:“母后,疼不疼?”

唐琳趴在床底下,偶尔嘟嘟嘴,小声嘀咕,“哼,御圣君,对你母后那么好,我现在感冒了耶,还不把你母后带走,让我穿件衣服避寒。”

皇太后轻轻一笑,抚抚儿子的肩膀,“母后没事,别这么担心。”

御圣君说:“母后只有一个,不担心怎行呢。父皇走得早,如果没有母后辛辛苦苦拉扯儿臣长大,儿臣也不会有今天。所以,母后不能有一点儿事。”

能听到这番话,皇太后自是很高兴,但她的视线却在这时偷偷往别处瞟了瞟,有意无意地问道:“皇儿,你这里,有没有药酒?母后现在用!”

御圣君冥想了一下,“好像屏风后面的浴池有一瓶,有一次伤到了脚,就让安林拿来的,之后没让他拿出去。”

皇太后说:“那皇儿,你现在去拿给母后。”

“行,那母后,儿臣给您找药酒。”说完,御圣君立马往屏风那边跑过去。

他的身影一消失在屏风那边,皇太后像没事了一样,蹑手蹑脚地拽着下摆往御圣君的床榻走过去,然后,突然蹲下来,往床底里面瞄去。

唐琳那抹卷缩在一起的身影,顿时无处遁形。

她看到皇太后年轻的脸,还有可爱的姿势,傻傻一笑,然后招手,甜甜地说道:“嗨,你好吗?”

正文 军训篇 敢炒我鱿鱼,你试试看!

唐琳那双灵动忽闪的大眼睛,让皇太后为之一怔,这双眼睛,无疑是她见过最与众不同了。还有那俏皮的声音,俏皮的话语,俏皮的小脸蛋儿。

“母、母后?”御圣君从屏风那边出来,看到母后已经发现唐琳了,整个人立即傻住。

缓缓的,皇太后站了起来,那个蹲下去的可爱姿势,就那么一会变得优雅而严肃了。她轻叹一声,并没有发表什么话,而是轻步回了座椅那坐下。

唐琳从床底爬出来,不小心把头碰到了床顶,顿時“哎哟”一声。

御圣君打了个寒碜,想上去关心关心,但母后一个凌厉的眼神,阻止了他。

“累死我了?”终于爬出来了,唐琳大口地喘息,还不忘活动四肢。她身上仅仅披着一件长衫,这一伸懒腰,没有绑紧的腰带松开了,她的胸,更是呼之欲出。

母子俩看到这一画面,同時都瞪了瞪眼睛。

御圣君最先反应回来,他把药酒拿到母后旁边的桌上,再跑回屏风里,随便抄了件外袍出来,披在了唐琳身上,把此刻美-艳绝伦的她,封住。

“谢谢,”唐琳娇滴滴地谢了声,然后拽紧他的外衣,屁颠屁颠跑到皇太后跟前,乖乖地跪下来,“太后,对不起,让您受惊了?”

皇太后板着脸,问:“你是谁?”

御圣君刚要解释这就是他未来的皇后,岂料,被唐琳夺了解释的机会,她抬起头来,看着皇后年轻而又老成的脸蛋,认认真真地说:“太后,奴婢是小唐,是新招进来伺候皇上日常起居生活的侍女。雷姐说,她要忙于其他的事务,所以把小唐招进来了,替雷姐……伺候皇上左右。”

御圣君听完这番话,一脸无语状。直接说是未来皇后不就行了嘛,非得还要过把宫女的瘾。

皇太后信以为真了,但唐琳这惊艳模样,让她多了个心眼,更是往歪处想。她下意识的瞟向儿子,但却是跟唐琳说着话,“你这样子,像是在伺候皇上吗?倒向是皇上在伺候你?”

“噗,”唐琳被最后面那句话逗笑了,捂住口噗了声。

她的这一笑,惹得皇太后怔了怔,突然发现这丫头竟然如此与众不同。深入想想,或许,也只有与众不同的女子,才能让她的儿子着迷。“笑什么?”

唐琳马上严肃了起来,端正跪着,“回太后,小唐没,没笑什么?”

她这端正的跪姿,倒是让御圣君觉得好笑,这小女人,也会做这样别扭的事情。

“是吗?”皇太后反问儿子,“她是新来的侍女吗?”

“呃……”御圣君原本想说不是,再解释唐琳的事情,哪知唐琳正偷偷瞟着他,她的眼神在警告他,如果他敢解释,你以后别想好过。为了以后好过点,他只好改了口,“是,她是。”

皇太后故意板着脸批评,“一个侍女,她怎能穿成这样?成何体统?”

“那是因为……”御圣君解释不下去,当着唐琳在场向母后解释这方面的事情,他没有那个勇气。况且,在母后心目中,他一直是不近女色的,可唐琳现在这副模样,难免让母后想唐琳之所以这样凌-乱缭绕,是他的杰作。

皇太后不等他解释完,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再看看旁边桌上的药酒,不咸不淡地说:“皇儿,母后忘记了,这药酒对母后被烫伤的手指不管用,麻烦皇儿去祥宁宫帮母后拿母后常用的那瓶药酒来。”

“啊?”御圣君直接愣住,这种芝麻小事,母后从来不会劳烦自己去忙活的,可她这会是缺根筋了还是,怎么麻烦她当皇帝的儿子去拿呢?

“去啊?”皇太后不耐烦地催道,“母后的手受伤了,难道皇儿要见死不救?”

这下,御圣君总算缓过来了,母后这是要特意支开他,想单独和唐琳在一起。“那……皇儿去拿药酒了,”临走前,暗示了唐琳几句,“那个新来的,这是太后,懂点规矩,别冲撞太后,否则,朕回来……炒了你。”

唐琳暗暗龇牙咧嘴,御圣君啊御圣君,敢炒我鱿鱼,你试试看。

御圣君走出寝宫,马上把门关上,他还没有喘口气,安林替他喘了,抚抚胸口,“哎哟我的皇上哎,您终于出来了,可是被太后看到了什么?”

“婆媳大战着呢,你说太后看到了什么?如果没看到,太后会把她的儿子赶出来?”冷冷说完,御圣君提脚就走。“朕去祥宁宫一趟,在这看着。”

看着御圣君远去的背影,安林撇撇嘴,“可怜的皇上。”

屋内,

皇太后慵懒的换了个姿势,但仍保持得很优雅。她不理会唐琳,就这么像个没事又闲得发慌的人,四下张望,偶尔哀声叹叹气,偶尔惆怅惆怅,“唉,”大么儿来。

唐琳端庄地跪着,听到皇太后叹息,她抬头看着皇太后,手不自觉地挠挠后脑勺,为这个徐娘半老风韵犹存的女人感到纳闷不解。

没看到她一个大活人还跪在这里吗?怎么就视她不存在似的?

“太后,”既然对方故意不说话,那唐琳打算先开口,而且,她要做自己,不矫揉造作,有什么就直说:“太后,您看小唐不顺眼吗?”

这话,让皇太后直接愣住,她这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这样跟她说话。她瞪着唐琳,仔细仔细打量着这个另类的小女子,不知为何,看到那双灵动的大眼睛,她就发不起火来,似乎也没有火可发,再者,这个小女子根本就没法把她惹火,似乎她压根儿就没有办法发这个小女子的火,“呀?还知道哀家是太后呢?”

唐琳苦笑,这皇太后不开口,她倒觉得对方雍容华贵仪态大方,优雅得不得了,可现在话一开口,倒像是自己在和自己的老妈聊天一样,又可爱,又让人啼笑皆非,“太后,这就是您吗?也太让小唐刮目相看了?”

立即,皇太后板起脸,“住口,哀家是什么人,岂容你褒贬?”

唐琳努努嘴,把委屈表露在脸上,“人家又没有骂太后的意思,太后您生什么气呀?小唐听说,传说中的皇太后,是个慈祥和蔼,雍容华贵,仪态大方,优雅知姓的大美人,虽然有个二十三四岁的皇帝儿子了,但他们母子俩看起来,就像姐弟一样。是啊,如今小唐看到的太后,就像三十岁不到的大家小姐一样,哪像是四十多岁的……老妇人。可是,小唐不仅觉得您年轻漂亮美丽,不仅觉得您雍容华贵仪态大方,而且,还觉得您特别的可爱,俏皮,风趣,幽默。所以,让小唐觉得太后比传说中的还让小唐刮目相看,是太过惊讶了,原来太后是如此,如此,如此让人一眼喜欢上的美人。”

听完这些“赞美”,皇太后足足消化了好一会才消化完,她长长地吁了口气,语出惊人:“哀家现在总算看出来了,为什么你会被皇上剥光了衣服。”

“噗,”唐琳一听,差点闪舌头,“啥?太后您说啥?”

“孩子,起来?”皇太后变了个人似的,不但没有对唐琳没好脸色,反而这会微微倾身过来,亲自把唐琳给拉起来。“到哀家旁边坐下,哀家要跟小唐你好好说话。”

唐琳非常受宠若惊,坐下后,如坐针毡一样,“太后,您,您不生气吗?”

皇太后难得可爱的斜眼瞟她,“哀家为何要生气?”

唐琳低头看看自己,然后说:“小唐穿成这样,很不体面,有失一个姑娘形象。太后见到这样野的姑娘,却不生气,这让小唐倍感受宠若惊。”zlsc。

“真是个傻姑娘,”皇太后爱怜的抚摸着唐琳的手背,仔仔细细地看着唐琳,视线一直没有离开过。这个五官精致,秀发乌黑,身段高挑,气质特别的女子,她怎么看怎么顺眼。“这哪是野呢?这叫媚?”

听到这种“称赞”,唐琳傻得不知道该表什么情了,“媚?”

“是啊?”皇太后微笑着说,笑容中似乎有一点歼诈之意。而且这副态度,让唐琳觉得很前卫。她以为这是个保守的年代,没想到会遇到皇太后这样与众不同的女人。“哀家那皇儿,从来不近女色,难得他会把控不住自己把你弄成这副模样。好姑娘,哀家非常喜欢你,告诉哀家,你是哪家女儿?”

唐琳受宠若惊问:“太后,您为何要问小唐是哪家女儿?如果小唐出身不好,是不是当不了宫女了?”

“不是。”皇太后柔柔一笑,解释道:“哀家是想知道,是哪户人家养得如此聪慧灵秀的小唐。哀家对小唐,怎么看怎么喜欢。小唐啊,你就不要当皇上的侍女了,可好?”

“啊?”唐琳惊了惊,下意识的预感不好。“太后,小唐很喜欢伺候皇上,很喜欢当他的……侍女。是不是小唐碰了皇上,碰了太后的皇儿,碰了后宫诸位娘娘的夫君,要赶小唐走了?”

正文 军训篇 需要喝这种东西的男人,差劲!

听到这番话。皇太后再也忍不住对唐琳投去不可思议的眼神。也只有非一般的姑娘。才会说出非一般的话。居然也不会害羞到面红耳赤的地步。

“太后?”看到皇太后怔住。唐琳想。是不是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皇太后回过神来。低低一笑。“没事。”

唐琳问:“那太后为何不要小唐继续当皇上的侍女?”

“哀家想……”皇太后正想说。哀家想让你当皇上的妃子。如果他允许。当皇后也没问题。可偏偏这時。唐琳又说话。打断了她。“太后。小唐真的很喜欢当皇上的侍女。真的。不骗您。太后。求求您了。不要把小唐调走好不好?小唐可喜欢伺候皇上了。皇上也喜欢小唐。所以。小唐求太后。别把小唐调走。“又到宫她。

皇太后讶异。“就只喜欢当他的侍女?”这丫头。给名分都不要。笨。

唐琳低下头。弱弱地说:“是啊。很喜欢当他的侍女呢。”当然。更想爬上皇后的宝座。反正日后有的是机会让皇太后看到不一样的唐琳。皇后宝座。终究是自己的。

“那行。就依你吧。”既然唐琳喜欢当侍女。而且目前诗荷的事情还没处理完。所以皇太后觉得。还是以后再考虑后位让给谁当这一事。

唐琳激动得倾身过来。在对方脸上啵了一下。“谢谢大美人。”意识到说错话。马上改口。“噢。对不起对不起。太后。对不起。小唐说错话了。”

皇太后无奈一笑。“没关系。”

唐琳低下头。傻笑。

“小唐。”又再三打量了唐琳几眼。皇太后神神秘秘地笑了笑。有些阴险狡诈。“告诉哀家。你是怎么把皇上俘虏到的?他心甘情愿的吗?”

说到床上事。唐琳羞愧得想找地缝钻。“太后。您这是问哪的话呢。小唐多不好意思。”

“哟。还害羞呢?”皇太后失笑一记。继而追问:“老实跟哀家讲。你们是不是已经那个了?”

“没有””唐琳马上否认。“刚刚小唐是打算和皇上那个的。但太后突然驾到。所以……我们不得不停止了。不过也好。这样小唐也不用对不起后宫那些娘娘们了。”

皇太后埋怨她一眼。“你这是说哪的话呢?哀家很了解皇上。他毕竟是从哀家肚子里出来的。哀家岂能不懂他?皇上是佛门俗家弟子。所以。他才不近女色。但并不是如同外头传言的那样……近男色。皇上他是没有接触过那方面的事情。自然不会对一般女子动心。后宫那些。你不用管。他是不会碰的。”

“啊?”唐琳惊讶。“不会碰?真的假的?”

皇太后瞪她一眼。“哀家像是说假话的人吗?后宫那些妃子。都是官家千金。背景。来头。与国家的命脉。有着一定的牵连。皇上不得不纳她们为妃。”

唐琳弱弱的翻了个白眼。鄙视道:“可这样。也耽搁那些妃子的一生。不是吗?”

皇太后说:“她们愿意。你又怎么说?自古以来。没有哪个女子不想嫁入宫中。享受荣华富贵。即使是哀家。当年嫁给先皇時。也是持着这样的念头。”

唐琳问:“那太后。皇上有没有想过。把后宫那些妃子都送回家。让她们各自找各自的姻缘去?与其在后宫坐等老去死去的那一天。倒不如回家寻门好亲事。”

“你不懂。”皇太后说道。“这些女子。可不是要寻一份情度过一生的。她们对金钱名利地位。看得非常重。攀比心。妒忌心。那良家少女。根本就比不了。她们宁愿在这后宫争得头破血流心力交瘁。也不会甘愿找门当户对的夫君。她们从小就是家庭与国家利益的棋子。自然从小。她们的心都不一样。”

唐琳抚抚胸口。感觉周身有冷意。“太后。您说得太恐怖了。这类女子。她们为何要这样苦着自己呢?想不通这后宫的地位有什么好争的。”

皇太后斜睨着她。似笑非笑地问道:“那你呢?你想争吗?”

唐琳自信满满道:“哼。如果真争起来。她们能争得过吗?也不想想她们跟谁争””

皇太后先泼冷水。“别忘记了。后宫那些妃子。要家世有家世。要手段有手段。要长相有长相。总之。什么都有。你小唐。有什么能比得过她们的?这后宫什么都可以少。就是不能少了妒忌心。攀比心。后宫只要天天有人在争啊。抢啊。哭啊。才算是个后宫。才让外头的人既羡慕。又向往。如此一来。这天下的女子。自然都想加入宫中爬上高位。做皇帝唯一的女人。”

自己有什么?唐琳咬着手指头仔细想想。暗自嘀咕:“我有什么……家世?有是有。而且父母的官职也权倾一方。但就是搬不到这里显摆。嗯……长相嘛。我唐琳曾是军花。应该不差。至于钱。我接了那么多任务。得了那么那么多的报酬。到现在还没有花过一分。应该不少吧?至于手段嘛……我都当上唐教官了。岂是后宫那些小女子可对付得了?”

想到这。唐琳完全轻松了下来。她相信自己的本事。一定能轻松退敌。做御圣君唯一的女人。

“小唐。你在如此认真的在想什么呢?”唐琳这副天真的模样。让皇太后越看越觉得纯而灵动。她想。也就是这份与众不同。才把她的儿子给迷倒。

可她还没有见识到。唐琳真正帅气的一面。作风干练的一面。

唐琳傻笑一记。“太后。小唐没想啥。”

“小唐。”皇太后问起一件事。“这大内侍卫训练营里有位叫唐琳的人。你可听皇上提过?哀家虽然从不过问宫中其他的事。但哀家宫中的那些个太监。宫女。每天都提到那个叫唐琳的人。”

唐琳心慌慌起来。皇太后这样问。不会是发现什么了吧?“太后。您怎么打听起这个人了?”

皇太后如实道:“哀家就是想知道这位在选拔赛经过层层选拔。最后凭借出色表现而获得第一侍卫的选手。在以往的大内侍卫选拔赛上。可没有出现过如此优秀的选手。哀家也偶尔听到旁边的人议论这位选手。所以现在也想打听打听。到底对方是不是真有如此的神。连连通关。”

原来。在皇太后的心目中。自己已经是一个神话了。能得到皇太后如此看重。唐琳自是很高兴。她弱弱地说:“太后。其实这个唐琳。就是……”我。zlsc。

可她没有机会说出来。突然打开的房门。打住了她的话。

御圣君匆忙从外面进来。手上只拿着一瓶药酒。他看到唐琳居然坐在自己的母后旁边。心里很震惊。但表面上。他佯装很平静。几步走过来。把药酒放到桌上。再喝斥唐琳。“没规矩。谁允许你与太后同坐的?”

唐琳努起嘴。正想反驳。皇太后立马替她说话。“皇儿你如此大声作甚?小唐是个弱小的女子。禁不起你这个暴君的吼骂。”

从来不会骂自己的母后。居然骂了自己。御圣君为此感到非常震惊。这个唐琳。她是怎么博得他母后如此宠爱她?才多长時间。她受到他母后的眷顾了?

不过。这是件好事。省得日后封唐琳为后時。还要问母后喜不喜欢。

“哀家有些累了。先回去了。”说着。皇太后站起来。拿过御圣君手中的药酒就转身离开。还不忘向身后抛了句。“皇儿。每天多喝点补汤。对身体……有好处。”

等皇太后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的時候。唐琳补充了一句。“补肾就补肾。壮阳就壮阳呗。还拐个弯提醒。再说了。需要喝这种东西的男人……差劲。”

御圣君瞪向她。目光里。充满杀气。“说谁呢?”

唐琳感受到杀意。想逃。但她却故作镇定地起身。往床榻去。“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别误会。”最后。软趴趴的躺在了大床上。扯来被子盖住身子。

御圣君走过来。这次的目光里。充满审问。“说。什么情况?”

唐琳被问得糊涂。斜眼瞟着他。“什么什么情况?你出去一趟回来就质问我什么情况。我还不知道你想要了解什么情况呢。啥情况啊真是。”

她这些白得不能再白的言语。几乎让御圣君听得崩溃。顿時。他耸耸肩。“好。朕再次被你打败了。”

唐琳侧身躺着。瞄了眼窗口。还有雨声。“外面还下着雨吗?”

“对。还下着雨。估计还要下一天吧。”说着的当儿。御圣君正在放帘子。

唐琳一边看着他放。一边又问着:“你怎么知道还要下一天?难道你会看天气?不可能的。这可是气象台的工作。你若是会看了。那气象台的人的饭碗就保不住了””

三层帘子已经放下。御圣君转回来。站在床边。双手环胸。居高临下之姿看着唐琳。笑得又俊美。又优雅。又帅气。又气质。俊美优雅得真像是从画中走出来的人。

正文 军训篇 天平秤,失去了平衡。

见唐琳这么花痴地盯着自己看,御圣君笑了笑,问:“看够了?”

“没呢,感觉看一辈子也看不够,我要看一辈子,一辈子,不准你中途离开。舒榒駑襻”唐琳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她往床内滚了两三下,让出地方给御圣君。

御圣君坐下来,柔声说:“只要你不离开,朕绝对不会离的。”

唐琳甜甜一笑,然后爬过来,趴在了他的身上,“琳琳不想离开君君,不想离开。”

“嗯,朕记住了!”说完,他低头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唐琳抬起头来,轻轻闭上眼睛,脸蛋没有施任何脂粉,可这张素颜却比化过妆的脸更漂亮,更天生丽质。那双淡红色的唇,小而巧,惹人斟酌,惹人品味。

御圣君低头下去,慢慢地覆上了她的唇,换来的,是身心一颤。这种感觉,太让他觉得不可思议了,他有种冲动,恨不得把这个女人当酒一样,一口下腹,与他血液相混,相撞,相合。

唐琳在不知不觉间,已经坐起来,双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攀爬在了他的后背上。这会,人已经如同驾驭汗血宝马的女主人,气势凌人地坐在了御圣君身上了,而她的小蛮之腰,已经掌控在他的双手间,细致而备有手感。

可往往这个时候,都会遭遇打扰,似乎成了一种诅咒了。

“皇上!”安林的声音,如同以往一样的焦急,在寝宫外传来。

唐琳想离开御圣君霸道的唇,却被他死死地按着,如同他是这天下唯一的霸主,他想怎么动就怎么动,而她,完全被他左右,容不得她在这种时候强势逆转。她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而这会,似乎也没有力气可使,完全在急促的吐气中流失了力气。

“安总管他……”唐琳努力抽机会从口中溜出几个字。

御圣君身子一翻,侧躺下来,而她,顺其自然地躺在了他身下,他修长的手指,刮过她的眉眼,眼神如昔温柔,嘴角弧度温暖俊美,“别理会他。”

唐琳点点头,乖乖一应,“好。”

他低头下去,亲了一下她的眉,又亲一下她的眼,动作温柔,优雅,富含诗意。

但偏偏他的好事情,总在关键时刻被打扰。安林的声音,比刚才还急,又传进来了,“皇上?皇上?您睡了还是?地下宫的侍卫有急事禀报!”14671944

无论出什么事情,大事还是小事,只要与地下宫有关的,都能令御圣君立马上心。说途下笑。

此刻,一听是地下宫的事,御圣君眼中掠过一丝凌厉之色,但这丝凌厉之色转瞬即逝,不让唐琳极快地捕捉到。他拉扯来被子,把唐琳的身子盖上,再低头下去在她的额头印了一记,“朕去地下宫一趟,琳琳听话,好好睡一觉。”zyqg。

唐琳知道他很入心地下宫的事情,并没有撒娇挽留他。作为一个成功者的女人,自然要支持对方才对,“去吧,我不碍事的。雨大,你小心走路。”

“嗯。”御圣君轻应一声,然后下了床。

看到他拨开帘子出去的匆忙身影,唐琳枕着被子愁了愁,“御圣君,苦了你了。”

御圣君一出寝宫门口,马上就问负责地下宫事务的侍卫,“如此急,地下宫出什么事了?”

那侍卫附过来,在他耳边细声说了几句,“……事情,就是这样,请主子定夺,该如何处理!”

御圣君的神情有了些无措,“为何要这样做?”

“主子,您要亲自去了解情况吗?”侍卫问。

御圣君神色凝重,“朕要去看看。”

待御圣君走了十多分钟,唐琳穿回了她的军装出来了。

安林看到她出来,怔了怔,随即问道:“唐姑娘,您这是要去哪?”

唐琳抬眼望向天上,这天,如同怨妇一样,死气沉沉,一时半会也不会停雨放晴。虽然雷声没了,但雨还是暴雨,下得比昨夜还疯狂,还大。

“唉,”想起那还身在皇家森林里的几个学员,唐琳深深一叹。说不关心那几人,是假的。

——

韩雪烟卷缩着肩膀,抱着双手臂微微把头探出洞门看,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还在下着雨,顿时脸上又浮现惆怅之色,发紫的双唇撇了撇,“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

盯了一会雨景,她折回了洞中,坐下了篝火旁后才侧头望了望那堆枯草上面躺着的曹旦。“他的伤口已经被我清过了,也包扎了,应该快醒了吧?”

她才移开视线,曹旦就缓缓打开了双眸,他侧头看过来,韩雪烟正抱着自己的双腿在烤火。

他努力坐起来,查看了一下左手臂上的伤口,才发现被包扎了。而他原本要让韩雪烟披着的衣服,此刻,却盖在自己身上,而她,还穿着她那身破洞百出的衣服。

“不冷么?”韩雪烟抬头望过去的时候,曹旦已经坐在了她的对面。

她虚弱一笑,发紫的嘴唇有些干裂,但她却很努力地挤出自认为很轻松的笑容,“不冷!”

他扫了她的身子一眼,她感觉到他的目光似乎能把她看得一清二透一样,她下意识的把自己抱得更紧,眼神四处闪躲,就怕接触到他的眼神。

“我有心上人了!”曹旦突然认真地说出这句话来,韩雪烟毕竟还是个单纯的,没有涉及过感情的女子,他不想她误会了。

可他这一句,却让韩雪烟的心如针扎了一下,虽然只是隐隐痛,却让她觉得天旋地转。她努力控制自己别表露自己的情绪,淡淡笑了一记,“呵呵,想不到呢!”

奇怪,她明明和对方还没有发展到那种地步,为何心会痛?为何会那么在乎?

曹旦不傻,他能从韩雪烟凌乱的眼神中看出心事来,她似乎对自己有了不一样的感情,此刻因为他有心上人了,而为此感到痛,感到崩溃。

只能对不起这个小女子了。孙百凌才是他一生要相伴的人。

韩雪烟看着火光,沉默起来。

曹旦在她出神的当儿,已经从外面捧了一手的水进来,并送到了她的面前,他说:“你一定渴了吧?将就点,把这些水喝了,有病总比渴死好!”

可是,韩雪烟却痴痴地看着他,直到他手中的手流尽了,她也没有喝。

曹旦心里直打鼓,这下糟了,韩雪烟动真格了,一句“我有心上人了”,已经打消不了她的念头。

“我自己去捧水喝。”韩雪烟赌气似的起身,跑向洞口,她不是生对方的气,而是气自己,气自己总是被对方小小的照顾而打动。

出了洞口,她淋着大雨仰头张口就让雨水几滴几滴地掉进自己的口中,是的,她真的很渴,可是,她的头脑也昏了,她要借这场雨把自己浇醒。

曹旦伸手一用力,把她拉进来,却不甚把她站不稳的她拉近了自己身边,在她刹那要撞上自己的怀的这一瞬,她娇小虚弱而又倔强的模样,让他的眼神深邃了几分。但那丝深邃,稍瞬即逝,对着韩雪烟就怒斥,“干什么你?已经穿得够单薄了,还想淋一场雨让自己染上风寒吗?”

“不要你管,”她使尽全力一甩,把他的手甩开,又跑去淋雨,她真的要浇醒自己,可他方才的行为,反而让她的大脑更茫然。

曹旦在她转身的当儿,又把她拉了回来,这次,她狠狠地撞了一下他的胸膛才弹开一步。

在她撞到他的那一瞬,他的心狠狠的颤了一下。

但他不想理会这颗心,他怕和这个小女子拉扯多了,自己的心会失去平衡,重量转向了韩雪烟,那孙百凌的分量……就轻了。

他怒道:“够了,你到底想怎?”

“我想怎样?”韩雪烟咬牙问自己,此刻,她的精神似乎有些崩溃,情绪不受自己控制。她抬起沾上了水珠的脸看着他,借着此刻不受控的心,狠狠地扑过去,狠狠地覆上他的唇,狠狠地咬着。

曹旦猛地推开她,嘴上,却出现了血迹。而韩雪烟因没有力气站稳,被他推倒在了地上。

这个跌倒,让她清醒了不少。是啊,他有心上人了,自己这是在干嘛?发疯吗?

此刻,她发觉自己真的很可怜,也很可恨。也许脑子清醒了,才发觉周围那么的冷。她卷缩着双肩,抱着手臂,盘着双-腿,卷缩在地上,挨着岩壁,嘴唇因冷而颤颤发抖。脑子越清醒,她越觉得冷,颤得更厉害。哪像脑子发热时,什么事都干得出。

她这副模样,可怜兮兮,楚楚动人,让曹旦心疼不已。他欲想过去抱住,但几次想付诸行动,一想到孙百凌,又退缩了。他转身往里走,不想管这个女人了。

可是,眨眼的功夫,他跑了出来,跑到她的跟前,蹲下去,狠狠地把她搂入了怀中,不知为何,心疼的眼泪在这时滚滚而下,他是真的被这个弱小女子打败了,她是那么的倔强又让他觉得那的需要保护。

唐琳的身影,不知几时,出现在了岩洞一侧,也看到了这一幕。上一章末尾页

正文 军训篇 将来封我为后,封你为皇贵妃。

看到韩雪烟对曹旦的那一吻,原本唐琳想要上去阻止的,毕竟他们中间还夹着一个孙百凌,如果这段感情出现,那真是一波三折无法收拾。舒榒駑襻

但一想到陆仪堂,想到孙百凌在湖中那段舞姿,唐琳阻止了自己的脚步。

既然有些缘分不可避免,那就让他们顺其自然地发生吧,她没有干涉的权力。

唐琳撑着伞,转过了身,离开了。刚才,她来到高坡原山脚下,没有发现曹旦和韩雪烟的身影,倒是在山脚发现了一些碎布,她想,是不是这两人出什么事了。

她往附近走了走,可没想到,看到了眼前这一幕。

有时候,美丽的雨夜,往往会发生许多美丽而又残酷的故事。

“对不起,对不起……”韩雪烟攀着曹旦的背,不停地道歉,泪水早已与水珠打湿了脸颊,“我不想这样的,可我控制不了自己,对不起……”

曹旦吸了一下鼻子,“没关系,我理解。”

“你真的不要理我了,”她把他推开,继续自己冷落自己,“你已经心有所属,我不想自己陷进去。”

“可放任你这样,我于心何忍?”他过去扶起她,在她的挣扎之下,他硬是把她拉入了洞内,按到了篝火旁坐下,再回到对面坐着,“雪烟,你先冷静。”

韩雪烟抱住瘦小的手臂,撇起嘴,呜呜的抽噎起来。zizl。

曹旦这次没有冲动得想过去抱住她,也没打扰她的情绪,让她好好地哭一场,或许,哭一场就能静下心来了,等心情好了,才知道舍弃某些冲动。

——

唐琳撑着雨伞,进了陷阱岭,事先已经从一峰那里了解了陷阱岭的陷阱大致设计,所以这会,她才没有轻易触动到机关,顺顺利利地进来了。

她来到关押着傅玉书等三人的天井上面,厚重宽大的井盖,还死死地封着洞口。

此刻,傅玉书等三人正沉闷地坐在天井下面发呆,他们从昨晚深夜坐到今天中午了,井盖还是没有人来打开,他们也找不到机关把井盖打开。

唐琳伸手想去拉机关,把井盖打开。但想了想,她又缩回了手。这个天井里面有机关,既然是用来训练,那不应该就这样告诉下面的人,还是让他们自救吧,当做一次野外训练。

如果事事都在背后帮忙,他们也不会长大。

想到这,唐琳站起来,撑着雨伞往其他的地方去了。

过了一会,唐琳来到了关押着陆仪堂和孙百凌的那个天井上。雨还是下得很大,有一条水流,正从高处那边滚滚往天井这边流过来,最后深入了某个地方。

“救命啊——”陆仪堂的声音,从井盖下传上来。

唐琳看到那条水流,心头猛然一颤。糟了,这个天井有进水的洞口,那么现在天井里面岂不是……全是水?经过一夜一天,这会,水已经没到井盖了吧?

意识到这点,唐琳马上去把机关线一拉,立即,井盖自动往两边打开。

唐琳抬眼望过去,只见,陆仪堂的头冒出水面,一只手紧紧地抓着井壁的一块凸石头,用石头固定自己的体重,免得沉入水底。而孙百凌,头发湿透,已经昏过去了,此刻就埋在他的肩上,脸色非常的苍白。

陆仪堂的脸色也很苍白,确切地说,应该比孙百凌的更苍白。他看到井盖打开,看到唐琳的脸蛋,忽然笑了笑,像是遇到了救星一样,终于可以安心地闭上眼睛了。

待他要倒下去之际,唐琳扔掉雨伞几步跨过来,抓住了他的肩膀。

如果她再迟来半个小时,这个天井,就真的被水给覆盖了。

——

地下宫。

御圣君站在监牢外面,看着一个又一个宫女提着一盆又一盆的血布出来,他的心深深地揪紧。再往床上看去,御医正给诗荷把完脉,然后把诗荷的手轻轻放到诗荷的腹部,再盖上被子。

等御医走到身前的时候,御圣君才问:“她的身体怎样了?”

御医叹息一声,“再孕,是不可能的。也不知她为何如此想不开,扼杀腹中的胎儿。如果不是及时发现,或许,她的命已经保不住了。”

站在御圣君身旁的一堂,眼神有些痛色,“她本是单纯的姑娘,却在短时间内经历如此多的事情。她想不开是情有可原,有哪个女子承受得住心爱之人的利用。只是这孩子,可惜了。傅玉书为了这孩子,不惜把唐琳送进宫,而且,对承欢皇后的爱护,更是无微不至,对她的保护,也更是周到。如果傅玉书知道这孩子没了,一定……”

“他活该。”御圣君冷道。

一堂担忧道:“虽然命是保住了,但日后还会做傻事,主子打算怎么处理?”

御圣君垂下眸,仔细想了想,然后说:“连墙壁也敢撞,看来,她是铁了心寻死。这样吧,她一时半会也不会醒过来的,张向阳不是去剿灭反御会了吗?如今看到诗夫人,让人把诗夫人送回来,把她们母女俩送入西宫里,派人守着。有诗夫人在,相信诗荷不会再寻短见。如果她醒来了,御医,你想办法让她继续睡着,等诗夫人回来再让她清醒过来。”

御医领命,“微臣遵旨。”

御圣君绕过门,几步来到了床边,诗荷在浑噩的昏睡中,呢喃出一个名字,“玉书……”手,不自觉地伸起,把御圣君的手给拉住,“不要离开我……”

看到这一幕,一堂的脸色有点差,他正要过去把诗荷的手拿开,被御圣君阻止了。

御圣君看着诗荷,在这张苍白的脸上,没有唐琳的那种坚强。

过了一会,御圣君亲自把诗荷的手放回了她的腹部枕着她的另一只手,然后转过身,对看守地下宫的侍卫说:“看好这女人,别让她再出事了。”

一会,御圣君回到了轩宇宫,安林一禀报,他才知道唐琳的去向。之后,他换了衣服,直接回上林苑了。

——14710973

四名御林军,把陆仪堂和孙百凌给带回了上林苑,最后放在了房间躺下就离开了。

一霜用温水湿了毛巾,替孙百凌擦干脸颊,一边不忘说上几句,“昨晚没有考虑到那个天井是坏的,那个天井有一处破了一个洞,水从高处一流下来,那个井就会塞水。唐姑娘,如果不是你及时去看看,恐怕就出现两条人命了。这孙百凌是沈旦的命,她死了,曹旦也废了。”

御圣君走了进来,见到躺在床上的陆仪堂和孙百凌,他问唐琳:“这怎么回事?”

一霜解释道:“主子,是天井进水,这二人打不开井盖,差点就淹死在里面了,是唐姑娘及时发现救了他们俩。”

御圣君又问:“现在他们没什么事吧?”

唐琳说:“只是体力透支过度,并且身体进水过多,生命并没有受到威胁。”

“嗯,”御圣君点点头,“那就好。”

回到上林苑,没见过御子尘,唐琳问:“二王爷呢?”

御圣君说:“五更天商议大事到天亮,子尘也累了,朕让他回南宫厨房那边休息。有木凌萱照顾,朕比谁都放心。等雨停了,他会过来的。”

“不要放弃我,不要……”昏睡中,孙百凌嘴里阵阵有词。

唐琳摸着下巴嘀咕,“不要放弃我?她是希望曹旦不要放弃她,还是?”

“是希望陆仪堂不要放弃她,”御圣君笑了笑,说。“昨晚,他们二人应该患难与共了,在那样的情况下,孙百凌当然希望陆仪堂不要放弃自己,并希望他救自己出来。”

唐琳坏笑看着御圣君,“这也被你看出来了,不愧是阅人无数。”

一霜插嘴一句,“他们二人患难与共了,那如果一不注意,彼此的心中产生了感情,那沈旦怎么办?”

自是自折。唐琳微笑道:“现在流行三角恋,你不知道吗?不,应该是四角恋才对,当然,五角恋,六角恋,我也很期待。反正他们那么年轻,能折腾!”

一霜说:“可一心难容二人。”

唐琳神秘一笑,视线紧盯着一霜不放,“你没有试过一心要容下二人的情况,当然你才会这样说。等你被两个优秀的男子看上了,你就知道什么滋味了。”

一霜脸一红,撇向了一边,“这种事,怎么可能轮到属下身上。”

唐琳感到讶异,“呀!你还不知道你被很多人暗恋上这件事?”

一霜愣住,“暗恋?”

唐琳解释道:“就是偷偷地喜欢着你,又不让你知道,这,就是暗恋,懂不懂傻姑娘?”

一霜羞涩的垂下头,“……懂了。”

“别拿一霜寻开心了,”御圣君瞪了唐琳一眼,说。

唐琳的心头突然萌生一记,她想玩玩这两人。她当着御圣君的面,很是严肃地对一霜说:“一霜,你家主子他偷偷喜欢你很久了,他私底下跟我说,将来封我为后,封你为皇贵妃。你放心,我不会吃醋的,我同意他的决定。”

偏偏,这时一堂出现在了门口,并且听到了唐琳说的话。

正文 军训篇 儿女情长哎,真要人命!

一霜把脸垂得更低,脸红透如苹果,“哪有这样的事,唐姑娘你别逗属下了。”声过子你。

御圣君白眼瞟了唐琳一眼,并不解释,回了他的床铺坐下,而他的沉默,反而让站在门口的一堂误会了,心里想,主子不解释,不就是默认了喜欢一霜的事?

而一霜,那含羞的模样儿,显然是对主子有那份心。

想至此,一堂暗自苦笑一记,转身离开了。

“你怎么认为我在逗你呢?”唐琳还觉得玩不过瘾,继续捉弄一霜,“真的,皇上他真的对你有意思,不信的话……”偷偷望了御圣君一眼,“你问他。”

“啊?”一霜愣住,要她问主子是否对自己有意思,她哪敢呀。

唐琳催了催,“去,亲口问问皇上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反对他纳你为皇贵妃这件事。”

一霜受宠若惊道:“唐姑娘,真的不要再这样说了,一霜伴随主子身边比唐姑娘长,自然了解主子对一霜有没有那份心,即使有,一霜也不敢……高攀。”

“为啥?”唐琳问。

一霜说:“因为一霜是下属,主子是主子,不能越礼。”

唐琳虚汗一把,“我还是堂堂的民女呢,按理说,身份比你还低微,你怎么就高攀不起他了?不过话说回来,看你这样子,是不敢喜欢这样的人物的?”

御圣君很想问,那朕到底什么人物?

一霜干笑一记,这唐姑娘说话也真是大胆,主子在旁边呢,她也不怕说话得罪了主子。“属下去忙了,主子,唐姑娘,属下先告退。”说完,转身,匆忙离开了房间。

待一霜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唐琳坏坏的目光转向御圣君,却被他狠瞪了一眼,“没想到,你这人狡诈到这种程度,连小丫头也不忘记捉弄。”

唐琳坏坏一笑,“好玩嘛。”

这時,孙百凌的眉头突然动了动,似乎要醒过来了,唐琳第一時间发觉。

御圣君正想说点什么,唐琳嘘声打住他,然后走到孙百凌床边,拉来一凳子坐在床边,唤了唤,“孙大人。”

缓缓的,孙百凌睁开虚弱的眼皮,入目就是唐琳那张干净精致的脸蛋,她有些茫然地问:“我这是在哪?”

唐琳说:“在上林苑的房间里呢。”

“我几時回了这里了?”孙百凌欲起身,却提不起一丝力气,在唐琳的帮忙搀扶下,这才坐了起来,挨着床柱坐着。她托了托沉重的额头,努力回忆之前的事情。

昨晚,雨下得很大,原以为掉入天井下面不会被雨淋,那第二天肯定有人来救他们的。可谁想到,半夜的時候,开始有水从上面滚下来,之后每过一个時辰,天井下面的水就深一层。

她原本已经很冷了,可又被越来越多的雨水浸泡着,她不停地打哈丘。在这种情况下,即使陆仪堂把他身上的衣服披在了她的身上,可他们两人的衣服都湿透了,根本不顶用,她反而觉得更冷了。

天井下面的水越来越高,快要没过他们的脖子了。

为了她,陆仪堂不停地在天井里寻找机关把井盖打开,但最后都无济于事。在她吞了好多水并没有力气再支撑自己的時候,她感觉自己掉入了水中。

不知过了多久,她在昏昏沉沉中,感觉有人给了自己呼吸,似乎有一双温热的薄、唇,贴在了自己的唇上,她感觉安心多了,随后,什么记忆也没有了……

想到这,孙百凌恍然醒神,一个名字,脱口而出,“陆大人?”

唐琳惊了惊,由于孙百凌出声得太突然,她少许的被吓了一跳,她指指躺在床上的陆仪堂,说:“陆大人在那里躺着呢,暂時还昏迷着,但没有生命危险,你不必担心。中午我赶到天井那里把井盖打开時,只见他紧紧护着你,不让你被淹死,直到获救了,他才筋疲力尽倒下去。”

孙百凌迅速下床,也不知她怎么瞬间恢复了体力,她只知道陆仪堂是为了救自己才这样的,她怎能不担心,她都担心死了。跑到他床边,一下子就坐了下来,伸手就摇了摇他的手背,满脸的担忧之色,“陆大人,陆大人,”

唐琳走过来,耐心的再解释一遍,“刚说了,他没事,只是暂時还昏迷着而已,你无需太担心。”

孙百凌掉起眼泪,一想到昨晚那令她绝望的环境她现在还后怕,“我怎能不担心呢。以前觉得自己活着太重要了,可经历了昨晚的生死,我才发现,死别人,不如死自己。”

“唉,”唐琳无声一叹,儿女情长哎,真要人命。

御圣君走过来,在孙百凌担忧地看着陆仪堂的苍白脸色時,悄无声息把唐琳给拽出了房间,留下孙百凌一个人守在房间里,守在陆仪堂的旁边。

孙百凌紧紧看着陆仪堂的睡容,原本很担心他苍白的脸色,可是如此盯着,也是第一次正视这位搭档的脸庞,她发现原来这个表情温和脾气又好的男人,长得挺文俊清秀的,仿佛没有被世间的尘埃染过。

原本担心着他,却在这一刻,心里有了微妙的变化,她不禁想多看看这张脸……

过了一会,陆仪堂缓缓打开了双眸,入目便是孙百凌那双痴痴的眼睛,正盯着自己看。

她发现他醒过来,眼中那些痴意瞬间被她掩藏掉,她担忧地问:“你醒了,可是觉得好点?”

陆仪堂在她的搀扶下坐了起来,挨着墙壁,他望望周周,发现身在房间里,心想,看来,他和孙百凌是获救了,并没有到阎罗殿。他看向她,她的脸色红润了许多,看到她好多了,他的心也宽了,“我好多了,你呢?”

孙百凌轻轻点了点头,“嗯,好多就行。我没什么大碍。”说起昨晚的事,脸色有些尴尬,言语也吱唔了起来,“昨晚的事……真的谢谢你。”

陆仪堂轻轻一笑,“不用客气,身为同僚,应该的。”

孙百凌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什么,继续说谢谢,那太造作虚伪了,这不是她的作风。可是,她正想聊点别的话题時,竟然与他异口同声了,“你吃饭了吗?”

彼此顿了一下下,又异口同声道:“尚未。”

这下,孙百凌红着脸把头转过了一边,尴尬得挤了挤眼睛。

陆仪堂也有着少许的尴尬,但他倒是很快缓过来,他又望望房间,一个人也没有,这才对孙百凌说:“要不,我们去饭堂用点饭菜吧?”她从昨晚到今天,都没有进过食,倒是喝了一肚子水,想必现在应该很饿吧。

孙百凌的心思和她一样,也是在担心他被饿着。她点了点头,“好。”

——

雨停了,几缕阳光冲破乌云,洒落在明亮光泽的树叶顶上。很快,皇家森林的上方,完全镶上了一片光芒。

在天井下面没有再听到雨声的傅玉书,忍着脚上的伤口传过四肢百骸的痛站起来。雨停了,他的心情也好了很多,该是继续找机关的時候。

云雷和邵麒原本在挨着井壁睡觉,当他们听到细微的敲打声,陆续打开了眼睛。抬眼望去,原来是傅玉书在摸索着井壁,看看机关到底在那里。

邵麒有气无力道:“傅兄,昨晚我们三人折腾了一夜也没有找到,我看就算了。”

傅玉书说:“等宫里人来救我们,倒不如我们自救。我们既然是身在陷阱岭的天井里,早先時候,听其他人说过,陷阱岭是培训大内侍卫的一个地方,每个陷阱都有开关。只要我们再找找,一定能找到的。”

云雷努力站起来,原本打算也去找找机关的,结果一不小心,脚一打滑,他四脚朝天倒在了一堆的枯叶上,而打滑的那只脚,把地上的叶子都给拨开了。

傅玉书听到哀嚎声,回头瞧了云雷一记,无奈一笑,“云雷,你小心点,你的脚可是受了重伤的,别废了。”可是,他的视线,不经意的看到了一抹光亮的地面。

他拖着受伤的脚一瘸一拐的走过来,再蹲下来查看被云雷拨开的那个地方。这地上的这块石块比其他的石块还要光亮,难道,会是机关所在?

“发现什么了吗?”见傅玉书紧盯着地面,邵麒问。

傅玉书没有回他的话,而是认真地把手掌贴在了光亮的石块上,但石块并没有反应,于是接下来,他敲了几敲,反而真的把上面的井盖给打开了。

顿時,温暖的光线,洒了下来。

邵麒心满意足地闭上眼睛感受着这种氛围,“终于雨过天晴了,这滋味,真好。”

——

在上林苑门口,唐琳看了看時间,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御圣君回了房间了,她正想回去的,但犹豫了一下,最后往上林苑的库房去了。也不知道一峰准备好学员的新衣没有。zlsc。

她进入把守森严的库房,看到一峰正在点什么数。

一峰看到她,欣喜地说:“唐姑娘,你要的东西,都拿来了,你检查一下对不对?”

正文 军训篇 吹牛也不怕吹死!

看到三大麻袋里,装着三种颜色,但造型一样的衣服,唐琳满心欢喜地拿起了一件,打开仔细瞅瞅,一边不忘大赞:”做的不错,简直和我们那里的作训服完全一样。”

在大内侍卫训练营开始之前的那十日里,唐琳设计了学员们的新衣,以自己的那套绿色作训服为标准,分别选了三种颜色,这三种颜色分别为黑,绿,蓝。

这些衣服,都是用最上等的锦缎所裁制出来的,比一般的布料质量好上不止百倍。唐琳特意挑选了这种质料,反正其他盟国每年都有给御鑫的国库提供锦缎,浪费也是浪费,不如拿出冰山一角,做几套衣服。

看到唐琳对这些衣服那么满意,一峰感到欣慰,从宫中衣库房拿到衣服的那一刻,他看到这些崭新奇异的衣服,两眼都瞪直了,难得唐琳也满意。

他把唯一的一面劳动红旗翻出来,替给唐琳,”这是唐姑娘要的劳动红旗,按你的图纸,做出来了。”

唐琳拿来端详起来,这面劳动红旗,除了几个字是用繁体字标着,其他的地方,都是与他们部队的劳动红旗一样。有了劳动红旗,不怕那群兔崽子不上进。

一峰又拿出了一份东西,是一份厚厚的纸张,”这些表格,在几位太傅大人的亲手帮忙下,也都一一临摹出来了,唐姑娘你看看,是否与你所设计的一样。”

唐琳放下劳动红旗,端过一峰手中的文件,一张,两张……大致扫了眼,最后满意的点点头,”嗯,临摹得还像样,还行吧。”

”这些,有何作用?”一峰从来只负责执行任务,还没有问过原由,现在,他想知道这些表格的用处。

唐琳翻了翻这些一张张的表单,只见有些上面列满了学员们的名字,她说:”这些都是报表,有加分表,扣分表,本月考核表,各班成绩表,单个学员成绩表,以及任务表……等等,总之,是用来记数据的。四个月后,只要一看这些数据表,就知道哪位学员最优秀了。”

之后,唐琳和一峰空手离开了库房。

——

唐琳回到房间,只见到御圣君一个人在床上睡觉,她轻手轻脚走过去,探了探,看看是不是真的睡着了。听到均匀的呼吸声,心莫名的泛起暖意。自眼没有。

昨晚一夜他都没有睡过,今天又去处理地下宫的事情,肯定累坏了,也难得见到他有睡的時候。

只是,她刚要转身走,被御圣君突然伸出来的手拉住。她回头一看,他的眼睛还闭着,她为此感到郁闷,”我以为你睡着了呢,没睡吗?”

御圣君吐字模糊,带着极致的慵懒,”……睡着了。”

唐琳”呀”了声,更加被御圣君弄糊涂了,但同時也觉得他很有趣,”睡熟了你怎么说话?说胡话呢?”

这時,御圣君终于舍得睁开双眼,定定看着美丽的女朋友,微笑道:”不知道朕神功盖世吗?朕睡着都能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你没进门朕就发现了你了?”

唐琳瞟他一眼,”耳听八方还差不多,闭上眼睛,你怎么眼观六路啊?吹牛也不怕吹死?”

御圣君失笑,”这也被你发现了。嗯……朕只能耳听八方,眼观不了六路。”

唐琳不和他瞎扯这些,扫了周围一眼,除了他们俩,一个人影也没有,她的心有些不安,”一个个都不在,简直是不把我这个教官放在眼里?”

御圣君这会,又闭上了眼睛,轻轻的说:”刚一霜来报,陷阱岭那边的侍卫送回来消息,傅玉书他们已经脱险了,自救的。估计这会已经到上林苑门口了吧。”

”那曹旦他们呢?”唐琳问。

”在搬砖头。”四个字说完,御圣君翻了个身,背对着唐琳。

唐琳盯着他结实的后背,食指抹了一下唇角,每每这个动作,证明她计上心头。她望了门口一眼,既然没人,那现在办一件好事儿,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心中打定主意,唐琳说干就干,一下子就低身下去,趴在了御圣君的身侧上,在他的肩上和脸颊上亲了亲,速度很快,她想亲两下然后就离开他。

但她没想到,自己才想要起身,却被翻身过来的他大手一揽,就这么顺利的趴在了他的身上,枕着他的胸膛。

他坏笑看着她,笑容却不失优雅,让唐琳看不出有一点浮夸或其他,他喜欢点她的眉眼,继而,揉揉她的脸蛋,”小女人,别以为朕每次都会放过你,朕……”

”终于回来了?”邵麒的声音在房间外传来。

闻声,唐琳挣扎着要起身,一边忙说:”他们回来了。”

可是,御圣君这次,真的不打算放过她。他把她挪到左侧躺着,让她枕着自己的左手,单脚把她的双脚给固定,不让她有机会动,再把被子一掀,盖住了她与自己。

她全身被盖住了,而被子只盖到他的脖子。

”喂,”唐琳还在里面死命挣扎,她不怕别的,就怕邵麒发现了他们的事。这种事,御圣君看到就可以了,她可不想其他人也盯上几眼。

御圣君干脆用左手掌把唐琳的口捂住,

这下,”唔……”从被窝里轻微的响了一下。

傅玉书,邵麒,以及云雷,三人拖着受伤的脚,进了房间,继而一同扫了房间一眼,只见御圣君一个人躺在床上,正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三人,”终于舍得回来了?”

邵麒不喜欢御圣君这种态度,冷瞟御圣君一眼,然后回了他的床。

云雷问道:”皇轩,其他人呢?”

不用御圣君回答,陆仪堂和孙百凌正有说有笑地走了进来了,看到他们三人平安回来,陆仪堂先恭喜几句,然后孙百凌也娓娓关心了几句。

邵麒扫了众人一眼,唯独不见他思念了一天一夜的人在,顿時心揪紧,”雪烟还没有回来?”

一听说韩雪烟,孙百凌马上醒神,心里顿時懊恼万分。是啊,韩雪烟还没有回来,那么,曹旦也还没有回来?下了一天一夜的雨了,他们在高坡原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危险的事。

”不行,我要去找他们。”一想到曹旦有可能出事了,孙百凌提脚就跑出房间。

陆仪堂紧跟出去,”陆大人。”

傅玉书朝邵麒苦笑一记,”你看,人家陆大人比你这个姐夫还关心雪烟。”

邵麒提起腿就走,”不行,我也要去找雪烟,”但他的脚被御圣君用树叶给重伤了,一条大伤口,醒目地露在他的脚上,一夜未处理过,自然更加恶劣。

好不容易相互搀扶回来的,他现在一走,马上脚就不听使唤,麻了一麻,继而倒在了地上。

云雷上来搀扶,”你的脚今天不能再走了,要不然,真的要废了。有陆大人和孙大人在,相信他们能把小曹和雪烟带回来的,你先把自己的伤口处理了。”

这時,一霜从外面提了个药箱进来,”没事谁叫你们跑陷阱岭的?没规矩?自己处理伤口?”扔下药箱,转身就走。

傅玉书唤住了她,”指导员。”

一霜转过身,冷问道:”还有什么事?”

傅玉书问:”今天,唐教官没有集合大家训练吧?”

”今天本来是要放假的,为何要训练?没问题了吧?哼?”说完,一霜冷冷转身,头也不回地出了房间了。

云雷感到纳闷,”以往一霜指导员不是挺和善的?今日,怎如此暴脾气了?”zlsc。

傅玉书愁起眉头,”估计是我们闯入陷阱岭,让大内侍卫对我们的行为很不满。那个地方,只有真正的大内侍卫才能去,而我们竟然掉入了陷阱里,他们怎能不生气。我们也别提这些事了,把伤口处理了吧。”

在他们三人处理伤口的時候,御圣君缓缓的闭上眼睛了,打算搂着心爱之人安心地睡上一觉,偏偏,唐琳不安分,不知几時,她的手却在给他挠痒痒。

御圣君猛然打开双眸,倒吸了一口冷气,随即,紧紧地抓着放在他腰侧的手。再凑头过去,低声命令:”痒。”

唐琳缩在被子,拼命地挣扎,她不信这个男人力气如此大,她倒要看看,是他的力气大,还是她的手段狠。既然怕痒,那就做得更过分点。

她小声抗议,”哼,管你呢。”说完,另一只手进攻。

御圣君实在扛不住,干脆全身把她压制在身下,她的四肢,都被他给固定了,他在她耳边,吐出的气能酥入她的骨髓,”有本事再动一动?”

这下,唐琳动不了,却突然侧头,牙齿很是锋利的咬住他的下唇。这下,心里舒坦多了。

傍晚一刀,雷姐走到房间门口,对邵麒那几人吆喝,”用晚饭了。”

饿了一天一夜,不吃就没法恢复力气。这会,脚伤已经处理了,傅玉书他们起身。临走前,傅玉书望向御圣君的床铺,见御圣君蒙头大睡,他走过去,难得粗鲁一次,一把掀开御圣君的被子,”去吃晚饭……”了。

正文 军训篇 想换换口味了,不行吗?

被子一掀,床上这一幕,让床边的傅玉书当即目瞪口呆,而这会,邵麒和云雷,也看过来了,也不由得目瞪口呆。舒榒駑襻

他们只见床上这对师兄妹俩,也不知因何事,互相把对方掐得脸红脖子粗。唐琳的手,死死地掐着御圣君的脖子,而御圣君,也死死地掐着她,他们就像是冤家路窄的两兄妹一样,因为一点不和而大打出手。

傅玉书掀开被子之前,御圣君还在霸道地掠夺唐琳口中的芬芳。

当傅玉书掀开被子的刹那,御圣君和唐琳猛然一惊,但在这种情况下,二人反应非常敏捷,瞬间的功夫把对方掐住,脚也斗在了一起,缠着对方不放。

他们还很默契的屏住呼吸,让脸和脖子红得快点。这样一来,傅玉书能看出什么端倪来?

“我说你们……”傅玉书反应回来,很是错愕的看着这二人,“你们因何事非得闹到这种地步?我们回来也有一个时辰了,难道你们……”互掐了两个时辰?

“你放手!”御圣君瞪着唐琳,死死地命令。

唐琳不放,也恶毒地瞪着他,“谁说家丑不可外扬的?大师兄,从小你就不服我,好,我让你不服,让你看你师妹我的剪刀腿,有多厉害!”

御圣君紧钳住她的脚,让她动不了分毫,“我说了,不准你动手,你再不听话,我……”

“怎样?”唐琳没好气道,“杀了狗皇帝,我们就可以全身而退了,我们就可以回山上了,我凭什么要听从你的安排?你是大师兄,又怎样?啊,怎样?”

闹来闹去,原来是唐琳执意要刺杀狗皇帝。傅玉书苦笑,这个唐琳以前在他面前的时候,也总是有这种冲动,如果不是他阻止了,不知道她现在人头都到哪去了。

“话说,有什么话不能好好商量的?”邵麒走到床边,一脸幸灾乐祸看着这互掐的师兄妹俩,他心里痛快极了。这两人,他越看越不顺眼了。

二人一同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没你的事,滚。”

邵麒慵懒地耸耸肩,“好吧,没本帅的事,那本帅就先去吃饭了,二位再继续掐吧,你们放心,如果出了什么灭口的事情,本帅保证替你们收尸!”

“滚——”御圣君吼叫。

邵麒赶紧捂住耳朵,悠哉悠哉地往外走了。

云雷脸色不好的看了床上的二人一眼,给了他们一个好自为之的眼神,然后跟上邵麒的脚步。

傅玉书打算当和事老,“两位,即使有什么大冲突,也该冷静下来处理。你们这样,会把事情给闹大的。”

“冷静个什么?”唐琳没好气道,“他和你一个德性,非得要做到事事周全才动手。我已经等不及了——我要立马杀了御圣君——”干脆,手真的用力。

见她动了真格,御圣君的手赶紧脱离她的脖子,再抓住她的手,用力掰里他的脖子。这下,终于可以喘口气,“我说师妹,你别倔了好不好?”

“哼!”唐琳委屈得跳下床,抹起了眼泪,然后跺脚撒气,“不要,我不要,我不要继续呆在宫中。我要杀了狗皇帝,替我家人报仇。”

她的声音过大了,吓得傅玉书赶忙向她嘘了声,“姑奶奶啊,现在可真不是动手的时候。就一个陷阱岭就能把我和邵麒给困着,你想,还能从大内侍卫手中脱险?”

唐琳又跺脚,“我相信自己的本事,我能活得出去的。”

御圣君揉了揉手腕,白她一眼,“我同意玉书说的,你本事再大,可猛虎难敌群猴,你还是逃不出大内侍卫的手中。能杀掉狗皇帝唯一的办法,就是把他身边的大内侍卫撤掉。”

一想到还要在宫中待四个月,唐琳又掉起眼泪了,委屈得奔了出去,“谁稀罕待这里啊,你们爱待自己待去。”

等唐琳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御圣君朝傅玉书无奈地耸耸肩,“你别见怪,我师妹她就是这副性子。从小,她被我们这些当师兄的惯坏了,才如此自负。”

傅玉书不明白地问:“既然她是个冲动的人,更不应该当眼线放入宫中,我皇叔他……为何要这样做?”

御圣君说:“师父他老人家说,我师妹身上有一种与众不同的气质,况且,她的能力,不比我们这些当师兄的差。她会成为御圣君跟前的红人的,也只有她,有机会调走大内侍卫。我师父已经在民间起了几次乱,官府也拿我们没办法,你们没回来的时候,我师妹她告诉我,昨晚她见到皇帝的时候,听他说了派大内侍卫出去拨乱反正这件事。”

“是么?”终于有一件事,让傅玉书觉得大为畅快,“只要御圣君把宫中的侍卫掉出去了,那我们下手的机会就多了,而且,还能平安逃脱。”

御圣君苦笑一记,提醒道:“别高兴的太早,或许狗皇帝他临阵改变主意了,不派大内侍卫出去,而是派官兵,这又怎么说?”

傅玉书说:“如果我皇叔的动静闹得大点,狗皇帝不会不出动他的侍卫。”

地知地事。御圣君叹息一声,“但愿如此吧。”

“对了,”傅玉书这才想起晚饭的事,“一起去饭堂?”

“不了,”御圣君挥手拒绝,“我被我师妹掐了这么久了,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去了饭堂,遇上她就又要开架了,我没胃口,还不如呆在这里。”zizl。

傅玉书说不上什么,“那行,那我先走了。”

看到傅玉书的身影消失在门口,御圣君马上坐起来,原先的慵懒劲一扫而光。他摸摸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了暖暖的弧度,“这女人,越尝越上瘾了。”偏偏这个时候,他一副悔过的样子,低声念:“请佛祖原谅弟子的罪过,弟子是真心想跟唐琳过一辈子。”

——

唐琳从房间离开后,就直接去了饭堂。她并没有吃,而是帮木凌萱一起给学员们分菜。

看到她满面愁色,木凌萱失笑了一下,“你也会有愁眉苦脸的时候?说说看,我能不能帮你分担分担?”

“唉,别提了。”唐琳叹了口气,继续愁着眉,苦着脸。

木凌萱打算打破沙锅问到底,唐琳越是不说,她越是好奇。她原本没有这种嗜好,可在凤蝶舞家呆久了,她就变得如此八婆了,不挖到消息,她不甘心,“到底怎么了嘛?”

唐琳随便说了个事,“也没什么,就是觉得呆在宫中,越来越没劲了。傅玉书他们又不让我动手刺杀狗皇帝,那我呆在这里,干嘛?越想越没劲。”

“时机不到,你急什么呢。”木凌萱呵呵一笑道。原来,唐琳是为这事而愁。

见唐琳还是开心不起来,木凌萱干脆捏了捏她的脸颊,打算她笑为止,“笑一个嘛?你看你,突然给我来这样一个表情,我都适应不了,我喜欢开心的你。”

唐琳轻轻一笑,故作很感动的样子,“开心很好吗?我还想继续伤春悲秋呢。”她扫了在队伍最后面排队的那几人一眼,歼诈一笑,磨蹭了一下木凌萱的肩膀,“喂,对哪个动心了?”

“什么对哪个动心了?”木凌萱一时消化不了唐琳的话,待她顺着唐琳的目光望向队伍最后面那几人时,脸,不由得红了一层,“瞎说什么呢你。”

唐琳捉弄的念头又来了,“他们个个都喜欢你,而且,我也觉得他们挺不错的,要身材有身材,要长相有长相,而且武功高强不说,各方面能力都非常优秀。你呀,不找个试一下,又怎么知道两-情-相-悦的滋味呢?嗯?”

这下,木凌萱的脸更红,更烫。她匆匆给不认识的学员快速分菜,以便转移注意力。

唐琳又磨蹭了一下她的手臂,“肯定是有动心的,到底是哪个?别害羞嘛,我可是你的好姐妹,告诉我吧,我绝对保密,绝不会说出去的!”

“其实……”木凌萱平息内心的激动,她望向那几人,平静地说:“我对他们的感觉……”

唐琳突然指着排在最后面的人说:“是不是傅玉书?我挺看好他的。你看,他是楚国未来的皇帝,而且还是反御会的首领,为人谦卑有礼,又长得那么俊美,你错过了他,真的就可惜了。如果你不喜欢,何不……让给我?”

“不行!”也许是占有欲一时太过强,木凌萱竟有了霸占所有人的念头,不想把傅玉书让给唐琳。见唐琳被吓住,她马上淑女下来,“我的意思是,我……有那么点……钟情于他。”

唐琳鄙视道:“就那么一点?真是浪费!”

“喂,”木凌萱也鄙视道,“你不是只对那姓郁的痴心一片吗?怎改了?”

唐琳漫不经心道:“想换换口味了,不行吗?”

木凌萱提醒,“那你不能动我的人。”

唐琳呵笑,“你能抢得过我?”

“试试看吧!”14710973

正文 军训篇 时空隧道,出现了。

不少人见到这一幕,纷纷对陆仪堂投来或羡慕或妒忌的眼神。

而孙百凌,也在远远地看着这一幕,眼神淡淡,偶尔自嘲地笑笑。两个绝子同時对陆仪堂表示有好感,她该替这位同僚开心才是,怎么心里却那么不是滋味。

陆仪堂怔在这二女面前,目瞪口呆,完全傻了,一時反应不过来。zlsc。

?咦,”唐琳瞪着陆仪堂,问:?你不是和孙百凌去高坡原那边找曹旦和韩雪烟吗?怎么在这里?”

?我们还没有到皇家森林,就见到曹旦背着韩雪烟出来了。他们也饿坏了,所以,和他们一起往饭堂这边来了。”陆仪堂说着的同時,视线落在了饭堂某一角。

唐琳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那一桌三人,映入了自己眼中,这下,她觉得四角恋开始有看头了。

饭堂一角的那张饭桌边,共坐着三个人,分别是孙百凌,曹旦,韩雪烟。

孙百凌故作不经意的瞥了对面的韩雪烟一眼,然后当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低头吃着饭,而坐在她旁边的曹旦,正定定注视着她。她变了,不再对自己那么上心了。

唐琳的视线从饭堂一角收回来,又落在了陆仪堂脸上,?嘿,陆大人,问你呢,我们两个,你最喜欢哪一个?”们仪身堂。

陆仪堂的表情僵住,看看木凌萱,又看看唐琳,这两个女人都很绝色,当然,无论何時,他的心都是偏向唐琳的。对唐琳,他如今只能抱着欣赏的态度,得到不到她的爱意,就把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吧。

木凌萱不像唐琳那样火爆,反而很淑女地向陆仪堂欠了欠身,轻声问道:?陆大人想必是喜欢……”

陆仪堂打断她的话,笑了笑,受宠若惊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两位姑娘,别为难本官了,本官承受不起两位姑娘的戏弄,对不起。”

唐琳有些不耐烦,?哎呀,你别啰嗦了,就让你回答一下而已,到底喜欢我们哪一个多点?不准不回答,这是长官的命令,我命令你即刻回答,马上?”

既然她都这么说了,陆仪堂唯有遵命,他看看二人,最后,视线锁定在唐琳的脸上。

木凌萱是看出结果来了,心里很不服气,也不服输。她不想听到结果,立即打住了陆仪堂将要出口的话,?陆大人,无需回答了,我们已经知道结果了。”

陆仪堂怔住,?本官这还没有公布答案,凤姑娘如何知道这结果……”

木凌萱脸上浮现不悦之色,但又不想在人前破坏自己的大家闺秀形象,只好压抑着自己,面带和气的笑容,婉转的口气对陆仪堂说:?陆大人,谢谢您的配合,我和唐教官说笑的呢,您别当真。”

听到这番话,唐琳暗自偷笑,这个木凌萱,还真是虚伪。

?原来是这样,”陆仪堂顿時有种被耍的滋味,但他没有表现得很不愉快,只是笑容有点僵硬。他端过自己的饭菜,朝二人僵硬的点了下头,礼貌一下,然后就走开了。

待人一走,唐琳终于放声笑了出来,?蝶舞,我说你抢不过我的。”

木凌萱娇嗔一声,?我不信。”

唐琳说,?蝶舞,这事实就摆在眼前,容不得你不信。要不,你还想怎样?”

木凌萱扫了饭堂一眼,最后视线还是锁定在陆仪堂的身上。陆仪堂正坐在韩雪烟身边,而对面是孙百凌,他不知道她和曹旦的事,把自己打来的饭菜,把好的挑到了她的碗中。孙百凌微微颤了一下,赶紧推辞了,把他的菜送回去。而曹旦看着这二人默不作声,安静地吃着自己的饭菜。

体内那颗心似乎被谁刺了一下,正隐隐地痛着。

木凌萱信誓旦旦对唐琳说:?要玩,本宫也想晚点狠的。唐琳,你敢接受吗?”

唐琳满不在乎道:?尽管放马过来吧,你虽然是北临国的公主,可我唐琳还是傅玉书他皇叔的好徒弟,也算得上是皇亲国戚了,我不怕你?”

?很好,”木凌萱阴冷一笑。

唐琳问:?怎么个玩法?又怎么定输赢?”

木凌萱表情冷硬道:?谁能在最快的時间内,让陆仪堂有侵占我们身子的念头,并付诸行动,那就算赢。”

唐琳立即抗议,?这怎么行呢,我怎能让陆仪堂占我便宜。”

木凌萱翻了翻白眼,不耐烦地解释一遍,?我的意思是,只要对我们动了邪念,并马上要行动。但下面的事情……完全是自愿的,你可以临阵收兵,这也算你赢。”

?这样呀,这还说得过去。没问题,我就陪你这么玩。”唐琳毅然决然地接受了木凌萱的挑战。

木凌萱暗自龇牙咧嘴,?本宫就不信了,还斗不过你一个普通民女。陆仪堂,你早晚会被本宫掌控在手中,等着。”

——

入夜。

御子尘从南宫厨房后院原本住着官萼云的那个房间出来,关上门,一转身就看到了站在距离自己一步之遥的木凌萱,她正痴痴地看着自己。

?从上林苑那边忙完了?”御子尘柔声问。

木凌萱轻轻点了点头,?是的,王爷。”此刻的她,双目迷离,含着一种娇媚,仿佛能把一个活生生的男人,给催了眠。

他柔柔一笑,抚抚她的肩膀,?那去好好休息吧,本王还有事情要去忙活。”

他欲走,可每一次腰都被木凌萱从他身后抱住,这次,她抱得更紧,似乎今晚不打算放他走了,而是陪着她,度过一夜。?王爷,别走。”

御子尘扯开她的手,有些用力,这证明他是非走不可,?这件事真的很急。蝶舞,你松手。”

?我不松。”她紧紧地把脸贴在他的背上,证明她此刻的固执。

?等本王把事情都处理完了,再回来陪你。听话,好好休息。”木凌萱没有他力气大,所以,御子尘用力一掰,她的手立即就从他腰上松脱。

?王爷……”她看着他的背影,话语哽咽。

御子尘已经走了几步了,发觉她的声音略带哽咽,他转过头来,看着她的泪眼,?怎么哭了?”

木凌萱抹掉滑下来的泪水,打算争气点,不哭的,可眼泪流得更快。她想,官萼云在的時候,也总是哭啼啼的,御子尘每次见官萼云哭,都非常心疼官萼云。

也就是说,女人的眼泪,是御子尘的软肋。她何不试试。

可她没想到,御子尘看着她,口中不由得嘣出了两个字,?……云儿。”

听到这个名字,木凌萱的表情倏然僵住,她百般以为他会回来疼惜她,结果,他唤出了死去王妃的名字。在他回过神前,她转过身,冷淡道:?王爷,您忙去吧,我去休息了。”

?好,那你先休息。”

等木凌萱转过身的時候,御子尘的身影已经远去。而她,为付出的感情而流下了眼泪,?你怎么可以还念着她的名字,怎么可以,我不是她……”

这時,暗泽的身影出现在木凌萱的身后,?公主。”

木凌萱的表情转瞬冷了下来,眼神,也变得很凌厉。她抹眼角的泪水,冷冷地吩咐:?跟上他,一定要让我们的人把他给盯紧了,绝不能放过他的一举一动。”

暗泽低下头,领命:?是。”木凌萱没有看到,这時候的他,笑得比她还阴森。

——

夜已深,折腾了两天了,大家总算可以一个不漏的在房间躺下了,只是,每一个人的心思,都不一样。

韩雪烟翻了个身,也不知为何,她鬼使神差的往曹旦的床铺看了一眼。屋内的灯已经熄了,但从窗外溜进来的月光,能让她微微地看清曹旦的身影。

经过在岩洞一天一夜的经历,她发觉自己已经爱上这位少年了。但,他已经有了心上人,自己不可能与他有结果的,可要放弃对他的感情……有些难。

此刻,曹旦也难入睡,他心烦意乱地翻了个身,脑海里,一会飘过韩雪烟瘦弱的背影,一会,又飘过孙百凌坚强独立的背影……

而孙百凌,正定定地盯着他的背,黯然神伤。

陆仪堂翻个身,面向墙壁,也只有这样,才不会面对着房内那两个让自己牵挂的女子。他時常问自己的心,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不这应该的。

他喜欢唐琳,喜欢她那种个姓,他本该对她穷追不舍才对,可孙百凌……

这是个特殊的夜,在这个房间里,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心思。傅玉书既牵挂着诗荷,又对杜元元念念不忘。而邵麒,一心扑在韩令迎身上。

御子尘也偶尔因为木凌萱的纠缠而感到烦躁。

这个夜,唯有御圣君和唐琳,能熟睡的过去,没有烦恼。

不知凌晨过去了多久,暗黑的半空上,竟有一抹奇光出现,紧接着,一个白色光芒漩涡,在皇宫的上方出现,越来越大。这个漩涡,与当時把唐琳从现代送走的那团漩涡光……一样。

这个時候,御圣君怀中有一样东西,在闪闪发亮,光度越来越强……

正文 军训篇 御圣君的一次穿越之旅!

御圣君翻了个身,让自己睡得更舒服点,翻身的时候,眼睛微微打开了一缝隙,顿然发现了有一团微光在自己胸口的衣服里闪现,一闪一闪的。舒榒駑襻他并不在意,又闭上了眼睛睡觉,但不到秒钟功夫,这下,双目瞬间打开。

他猛地坐起来,低头看看,光芒正是透过衣服散发出来的。他马上往脖子下面掏,掏出了一枚玉佩,这枚玉佩,曾经是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师送给他的,叫他务必收好,将来把玉给需要的人。

他把发光的玉佩扯下来仔细悄悄,玉还在闪闪发光,像信号一样,搜寻着什么。

“怎么回事?”御圣君被这发光的玉弄得糊涂了,他看看其他人,大家都熟睡了,压根不知道他身上的玉佩发光这一幕。只是当他的视线落在窗户外时,再度惊住。

那未紧闭的窗外,有一团强光在浮动,亮如白昼。

御圣君提紧心神下了床,往门口去。他打开房间的门,走了出去,走到院子中央,抬眼望向天上,顿时全身被定住了一样,一动不动。

半空之上的那一个大漩涡,张着血盆大口,仿佛它的出现,就是要把这皇宫给吞进去。

御圣君觉得这奇异的场面太不可思议,他从不信有鬼神这回事,所以,更不相信那些灵异事件,可是半空之上这一幕,和手中发光的玉佩,怎么解释?

他低头看看玉佩,再抬头看看天,对这些奇异现象,无法看懂。

就在这时,他手中的玉佩的光芒闪得特别快,忽强忽弱,甚是奇特。他的心猛地一惊,手抖了抖,一不小心把手中的玉佩给抖出了手中,掉了下去。

奇异的事情出现了,那玉佩还没有着地,突然一团强光猛然乍现,光线刺入了御圣君的眼睛,他不由得用手捂住了眼睛。可下一秒,这团强光把他给包-围住了,

“啊——”唐琳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惊叫一声过来,大口地喘息。满头的大汗。

外面已经天亮了,昨晚奇异的一幕,早已不复存在。

听到惊叫声,其他还在熟睡的人纷纷都醒了过来,一同向她望了过来,一个个揉眼睛询问怎么了,出什么事情了。

“我梦到君君了,我梦到他……”说到这,唐琳下意识的望向对面御圣君的床铺,床铺上空空如也,没有御圣君的影子,可他的被子却没有叠整齐。

他不是随便的人,每次她来到房间看,除了自己的,就属御圣君的被子叠得最整齐了。

既然被子也没有叠整齐,那他人,匆忙得去哪了?

唐琳心里有不好的预感,看不到御圣君,她心里七上八下的,而且昨晚做了一个梦,她梦到御圣君的头发不知道因何变得如同雪花一样的白。

她马上问其他人,“郁皇轩呢?”

地目口功。其他人纷纷耸肩的耸肩,摇头的摇头,表示都没有见过御圣君。

这下,唐琳心里不好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她匆匆下床穿上鞋子,拿起外套就出房间,到了门口才冷静地吩咐房内的人,“一会用过早膳,马上到上林苑大院集合!”

一会,唐琳匆忙的脚步走在前往正宫的路上,一路上,她都依稀听到那些在宫中巡逻的御林军小声讨论,“昨晚深夜,这天出现了奇异的光,你们可是亲眼看到了?”

“可不是,那片光可亮了,我起初还以为是神仙下凡,可没想到过一会就消失了,真是奇怪。”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山神都发怒过了,有比山神发怒更奇怪的事情?”

唐琳心里犯愁,昨晚天上出现了奇异的光芒?这是怎么一回事?昨晚睡得那么熟,自己也没看到,也没法分别是怎么回事。难道说,是……

突然的,唐琳的脚步停下来,她心里激动道:“是时光隧道出现了?”但过了一会,她愁起脸色,“这种因缘际会的事情,也不可能一直出现,怎么可能是时光隧道呢。”

没再多想,唐琳继续往正宫去,她要去轩宇宫看看御圣君在不在那里。

——

御心蕊和暗冷正在御书房里讨论着什么事情,正讨论到重要的事情,突然,从房梁上掉下来一个人,“嘭”的一声,这个人就掉在了地上。

暗冷第一时间就掏出了长剑把御心蕊护在身后,再长剑逼向那背朝上躺地上的人,冷道:“谁?”

御心蕊探出头来仔细看看,只见地上躺着的人背影很眼熟,只是披散着一头长发。她摇晃了一下暗冷的手臂,说:“去看看,会是谁,是不是已经死了。”

暗冷“嗯”了声,提剑往地上躺着的人走过来,直到蹲在躺着的人身边,他伸出手,把躺着的人翻过来,看清楚躺着之人的面孔后,双眼一瞪,惊呼道:“主子?!”

闻声,御心蕊怔了怔,赶忙跑过来蹲下来看看,果然是她的皇兄御圣君,只是,御圣君的脸色有些差,而且,额上的长刘海,有两缕是银白色的。

御心蕊被御圣君这个沧桑的模样吓坏了,他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好多岁一样。她跪下来,把他抱到腿上,摇晃着,“皇兄,皇兄你醒醒,你怎么在房梁上睡觉了?”

在她的几次摇晃下,御圣君缓缓的打开了双眼,眸光依旧锐利深沉,没有一丝沧桑之色,只是眼神有些茫然。他看看御心蕊,又看看暗冷,一时,不知道说什么,但脑海,还在回放着昨晚的那一幕。

他记得,他被一团光吞噬,然后自己像是被一根绳子拴住了一样,有人把他扔入了一个深不见底的洞里,这个洞非常奇怪,奇光炫目,闪电交加。

他被扔进去后,随着时间的过去,他感觉自己的身体产生了变化,在快速地被人改造了一样。

依稀间,他看到有一扇门正缓缓地关上,完全关闭之际,他才飞到这里。因为门关上了,他进不去了,于是,他感觉有人正在不断地把他往原路拉回去。

之后,他昏了过去。醒来后,他就发现自己躺在了皇妹的怀中。

这奇异之旅让御圣君倍感震撼,但也觉得莫名其妙。他慢慢的站起来,却发现自己的脚步有些虚,差点就跌倒了,是皇妹突然把他扶住。

“皇兄……”看到御圣君这副苍白的模样,御心蕊很是痛心,“你怎么了?为何这头发变得白了?还有脸色……”她捂住了口,隐隐抽泣,“皇兄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好多一样!”

她的提醒,让御圣君的心头猛然一颤。他马上拨开二人,到角落里木架上的水盆照了照,水面上,映出了一个沧桑的自己。

他呆住了,颤抖的手抚了抚自己的脸颊,“朕怎么、怎么会这样?”

御心蕊哽咽地问:“皇兄,你昨晚是不是熬夜了?”但即使是熬了夜,也不可能一夜有了白头发。

御圣君马上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玉佩不在。此刻,既解释不了自己为何变老的原因,也解释不了为何玉佩突然不见了。他看看窗外,天已经亮了。

从昨晚消失,直到现在才出现。那昨晚奇异的经历,给自己带来了什么?又是要向他证明什么?

那扇刚好闭上的门,如果是正要打开,那他进去后,会到一个怎样的地方?

御圣君不再盯着水盆,黯然地转过身,而此刻,他的脸色,他的皮肤,还有他的头发,正快速地在改变。暗冷看到了,惊呼出声,“主子,您、您的脸……”

御心蕊看过来,这会,御圣君的脸色完全恢复成昨夜之前的模样,依旧俊美如玉,没有一点苍老沧桑之色,原本银白色的两缕头发,也变成了黑色,恢复了光泽。14759400

这奇异的变化,让御心蕊和暗冷看呆了。御心蕊不可思议道:“皇兄,你的身体到底怎么了?怎么一下子变化如此大?还是……皇妹的眼睛产生幻觉了?”

暗冷说:“如果这是幻觉,那我的眼睛也出现幻觉了。可我们两人都发现了不对劲。这不是幻觉。”

御圣君慢慢冷静下来,对自己刚才的变化,他的理解是,自己好像在短时间内度过了几十年或几百年一样,会突然间老化。但一回到这里,他就不会出现那样的事情。他怀疑,是不是跟昨晚的奇异经历有关。

“皇兄,怎么了?”御心蕊担心问。

御圣君淡淡一笑,“没什么。”

这时,唐琳来到了御书房外,哭着对那安林说:“安总管,皇上不见了,我去轩宇宫找他,大家都说没不到他,又不在上林苑,他去哪了?”zvaq。

安林这下,也担忧不已,“皇上怎么不见了呢?这御书房,他也不在。”

这时,御书房的门被人御圣君打开。

唐琳抬头望去,看到头发披散在两肩,有些狼狈的御圣君,一下就奔过来,扑入他怀中,“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呜呜,到底干嘛呀你?”

御圣君抚着她的背,“朕有好多事情,想要跟你说。”尤其是昨晚的事。

正文 军训篇 君君,我是穿越而来的!

唐琳陪御圣君回了轩宇宫。舒榒駑襻

一番梳洗过后,御圣君又恢复了如昔的干净俊美形象。

唐琳牵过他的手,进了小禅房里,坐下来后,开口就问:“今天,怎么那么早就来御书房了?刚才问安林时,他说你不在,你是不是瞒着我偷偷来这里批奏折的?”

御圣君轻笑一记,“没有的事。这国务,都交给两位丞相处理了,朕这几个月内,暂不会理会。安林确实不知道朕来御书房的事,你别怪他。”

唐琳不解,“既不是回来处理政务的,那是因为什么?”

“琳琳,”御圣君的神色凝重了几分,“昨晚……”说到这,顿了顿。“朕也不知道该如何向你说起,总之这件事,朕百思不得其解,真的捉摸不透。”

唐琳有了几分好奇,“什么事呀?能让你弄不懂的事情,应该很少吧?”

御圣君打算把来龙去脉,一一说出来,“朕昨晚,去了一个地方,一个让朕觉得是阎罗殿的地方。”

唐琳“噗”了声,好笑道:“阎罗殿?呵呵,你还真-相信有阎罗殿,有阎王这种事?君君,我就不懂了,你说过你从不信鬼神,可你又是佛门弟子,你很让我矛盾。”

御圣君解释道:“此信非彼信,朕虽不信有神佛,但朕对佛,有一种信仰。”

唐琳“哦”了声,“我看你,是想要修为而已,谁不希望自己修到无我的境界。我们还是不去讨论这个问题了,跟我说说,昨晚去了哪个地方?我记得,昨晚你应该一直在睡觉啊!不过,深夜之后的事情我就不知道了。被那些兔崽子折腾了两天,昨晚,我一躺下就睡着了,睡得特别熟,压根不知道下半夜发生了什么事情。来正宫的这一路上,我依稀听到有人谈论说,昨晚下半夜天色变了,有一团奇光出现,但很快又结束了。君君,你知道这件事情?”

“知道,”御圣君点了点头说,“而且,还看到了。”

“啊?”唐琳惊住,“还看到了?”这下,真的好奇了起来。“那跟我说说,到底是怎么一幕现象?”如果真是时光隧道出现了,这是件好事。

御圣君详细说:“昨晚下半夜,你们都睡熟了,朕是偶然醒过来的,才让朕发现了窗外亮如白昼的一幕。朕出了房间,到院子里看看,在皇宫的屋顶之上,有一片白光,像一个漩涡一样,很大,仿佛能把整个皇宫吞进去。”

漩涡光?!这下,唐琳不敢再忽视自己的想法,说不定,真的是时光隧道的出现。“然后呢?然后又出现了什么事情?”

御圣君接着说:“很奇怪的是,这团光把朕吸走了,吸入了一个非常让朕觉得恐怖的地方,里面没有树木,没有石头,没有房子,没有人。朕一路坠进去,看到的,只有不同颜色的光芒以及闪电。朕当时以为自己在做梦呢。后来,朕看到了一扇非常亮的门缓缓关上,如果关得再晚一点,朕就穿过去了,也不知道会到哪里。总而言之,这次的经历很真实,也很玄乎。那扇门关上之后,朕又往原路被送了回来,最后出现在了御书房里。朕觉得很奇怪,消失之时,明明是在上林苑,可再次出现,却在御书房。琳琳,你告诉朕,是朕昨晚梦游了,还是果真有其事?”

“真的吗?”通过御圣君的描述,唐琳确定昨晚的奇异现象与时光隧道有关。就是说,她还是有机会再遇上的。只是她觉得奇怪,为什么时光隧道把御圣君带走了,而没有把自己带走,她可是那个世界的人。

当初,自己被带走时,似乎那块玉与天-变产生了磁场,才把自己卷走的。可御圣君就单单通过天-变才被卷走,这不合情理呀?

但这些事情,唐琳暂抛到脑后不理会,她就担心御圣君走了一趟时光隧道,有没有留下什么后遗症,“君君,你快告诉我,你走了这么一趟,身体上有没有发生什么变化?”

按理说,历史人物要进入未来世界,大有可能在穿越过程中会老去,一旦进入了未来世界后,将会快速老化,寿命越来越短,死亡日期会加速。

如果不是时光之门关得及时,御圣君肯定已经在另一个世界里了。

但他毕竟被时光卷了一次,怎么说他也会在这穿越过程中发生了老化的现象。

“这你也看得出来?”御圣君惊了惊,没想到唐琳会问他身体上有没有出现状况。他不想隐瞒她,所以老实招待,“琳琳,朕说了,你可不许……伤心难过。”

唐琳没法保证,她定定看着他,眼里凝起雾水来。昨晚,她做了一个梦,梦到御圣君的头发一夜之间全白了,如同雪花一样的白。她被吓坏了。“我不能保证我不难过。君君,你可知道,昨晚我梦到你了,你的头发,一夜之间全白了。后来,我被吓醒了。我发现你不在上林苑,然后疯了一样找你。你快告诉我,你昨的经历了一趟不寻常之旅,身体上,可是有变化?不准瞒着我。”

御圣君叹了一声,又失笑了一番,“老实说,朕被卷入那个地方之后,是感觉身体产生了不少的变化。后来回到御书房,心蕊和暗冷看到朕的头发,有一些白了,而且,脸色很苍老,朕好像一夜之间老了好多一样。可是,回来后不到那么一会,朕又恢复昨晚之前的样子。直到现在,对于朕的这种变化,朕仍百思不得其解。琳琳,你既问到朕身体有没有变化,那你一定知道朕昨晚去了什么地方,对不对?你了解这些事情的,对不对?”

“是,”唐琳含泪点了点头,“我知道,而且非常的了解。”可是,她不能接受一个事实——那就是御圣君会迅速老去的事实。

如果真有一天,他又遇上了这种事情,真的到了未来世界。那对于他这么一位古人来说,可将是致命的打击。他是古人,根本就不能到未来的。

如果真到了,他也活不下去。

她曾经还想,如果有机会带他去一趟未来该多好。可现在,她不敢有这种念头了,她怕,怕他还没有看到那个世界的繁华,就已经躺在了医院的……太平间里。

“哭什么?”看到她不停地滑下眼角的泪,御圣君心疼不已。他心疼的抹掉了她几滴泪,“朕已经好了,并没有生命威胁,所以琳琳,不要为朕难过。”

唐琳哽咽地说:“我怎能不难过呢?你可知道,你昨晚若是踏入了那个门,你就真的……回不来了。”

御圣君怔了怔,下意识的发现了什么不对劲,“你怎么知道朕会回不来?对了,你方才说,你了解这些事情是不是?那你告诉朕,昨晚那个地方,是哪里?叫什么?如此奇异的现象,你又是如何得知的?在朕眼中,你一直是个谜,你往往知道的,都让朕觉得不可思议,匪夷所思。告诉朕吧,你到底……何方人士?”

唐琳吸了吸鼻子,并没有马上解释她所知道的事情,“如果我坦白了,那君君,如果你发现我是个怪人,你会不会不要我了?”

“不会。”御圣君举手发誓,这是他第一次向唐琳发誓,“即使你是鬼魅,朕也不会不要你。不管你是哪里人,什么人,妖精也好,神仙也罢,朕都不会不要你。朕早已经决定,要跟你过一生,快快乐乐地过一生。”

有了他这几句话,唐琳破涕为笑,也瞟了他一眼,“你不是不信鬼神之说吗?怎么又信了?再说了,我像鬼吗?你见过鬼有影子吗?还有,如果我是妖精,你见我现形过吗?如果是神仙的话,我有施过法力吗?真是的,人家是人耶,货真价实的人耶,和你一样,是有影子,吃五谷杂粮的人。”

“好啦,不生气了。”御圣君好笑一番,揉了揉唐琳气嘟嘟的脸颊。“朕相信你是个人,一辈子相信,总可以了吧?那现在咱们可以说正事了吗?昨晚,朕去过的那个地方,叫什么?”

唐琳很认真地回答:“那个叫地方时光隧道,是负责运输时空货物的途经之路。”

瞒你里才。御圣君皱起眉,不是很理解,“什么叫时光隧道?”

唐琳解释道:“就是一条贯穿各个时空的一条路。具体嘛,我也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我对这方面的知识,也不是了解。不过一般这种际会,都很少在现实生活中-出现的。当然,能因缘际会穿越的人,也应该少之又少吧。”

穿越?这词,让御圣君甚是好奇。“穿越,又怎么解释?”

唐琳笑米米地回答:“就是从另一个时空通过时光隧道穿越到其他时空。君君,老实告诉你,我就是穿越到你们这个朝代的,你一定很难以置信吧?”14759400zvaq。

御圣君一时消化不来,“那你从哪穿来?”

唐琳回答得干脆:“未来啊!”

正文 军训篇 供你穿,供你睡,供你玩,

“未来?”又一个词让御圣君的大脑转不过来。他想偏了,“是一个叫未来的国家?”

唐琳忍住笑摇头,“不是。”

御圣君仔细想了想,还是想不懂,“那这未来一词,怎解?”

唐琳收住笑意,看着他的眼睛,很认真地解释:“未来,就是几百年,上千年后的世界。君君,我的家,距离御鑫皇朝,有好几个年代了。”

“那你……”这下,御圣君理通了思路,不可思议却又不得不信这件事,声音几乎到了咋呼的程度,“那你,那岂不是与朕隔着上千个年代的后辈子孙?”

唐琳微微点头,“对,就是你们后代以后的子孙。”

“那你即是后人,怎来得到这里?”御圣君胸腔起伏不定,很难让自己平息下来。他一時理解不了唐琳这种因缘际会而穿越的奇异之事。“太匪夷所思了?”

“君君……”唐琳红了眼眶,忧郁的眼神望着他。“是不是觉得自己跟一个小后辈谈情说爱,成何体统?”

御圣君马上否认,“朕不是那个意思,朕只是理解不来,你一个未来的人,怎么来到古代。”

唐琳说:“我是通过時光隧道来到这里的。我记得我穿越之前的那一天,天-变了,紧接着,有一股力量把我给吸走了,之后,就掉入了这个時空里?”

御圣君想起昨晚的事,有一个问题,他想不通,“如果真是这样,那時光隧道再出现時,应该会把你带回去,可昨晚時光隧道是把朕带走的,而不是你,这怎么解释?”

说到这个,也是唐琳所不理解的,她愁了愁脸色,“按理说,一般天-变時,地球有一股力量与它相融合,才能把一个人带走。我记得我穿越的那天,手中拿着一样东西,是一枚色泽通透的玉佩。那玉佩一见光,天立刻就变了,之后,我就出事了。我以为那枚玉佩就是一股不可或缺的力量,有了它,磁场才能改变。可昨晚時空隧道出现了,在没有玉佩的情况下,不但没有把我带走,而是把君君你带走了,这怎么解释呢?”

“琳琳,其实,朕……”御圣君想解释玉佩的事。zlsc。

唐琳叹了口气,打断了他,“看来,那个世界,要放弃我了。”她托着下巴,又是愁容满面。

御圣君心头一紧,声音忽然很轻很细,仿佛有一份痛苦正被他压在喉咙里,“你……真的很想回到那个世界?”

唐琳苦着一张脸说:“想回去的,但我舍不得君君你。有時候,回去很容易,但一回去就回不来了。可是,我就这么告别那个世界了,总有点伤感。”

看着唐琳不开心的样子,御圣君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手指头被他捏得很紧很紧,几番欲说玉佩的事情,但最后心一狠,把话咽回了肚子里。

他不能让她走,不能。她是他的皇后,他要一辈子守护着她,不能让她中途离开了。

原来那位德高望重的大师把玉佩交给他,要他交给最爱的人,因为最爱的人需要玉佩。而这个最爱的人,便是唐琳了。既是最爱,他怎么能让她走呢。

就让他自私一回吧?

如果她一辈子没有拿到玉佩,也见不到,那她就一辈子陪伴自己左右了?

只要她在这里生活久了,就不会再想回家,就不会再惦记時光隧道何時再出现。那他,可以天天看到她的笑颜,可以天天听到她的声音,可以天天……拥有她。

在这以前,他有倾尽所有也要送她回家的念头,让她开开心心地回去一次。可,现在发现她的家太远了,他舍不得让她一去不回,他舍不得……

“君君……”唐琳伸手过去,握住了他的拳头,“你好像很痛苦一样,怎么了?难道,身体还没有完全好?”

御圣君忍着掉下来的泪,勉强地笑笑,“朕很好,已经完全恢复如初了。刚刚只是在想别的事情而已,你不要担心。天已经大亮了,今日的训练,应该可以开始了吧?”

唐琳“哎呀”一声,随后拍拍自己的额头,“你不说我差点就忘记了这茬,我起床的時候就叫那帮兔崽子到大院集合呢,这么久了,估计他们也等得不耐烦了。那君君你……你今天要过去吗?”

“当然,”说着的同時,御圣君已经站起来,“朕不碍事的。”

唐琳点点头,“嗯,看你这样,也不像有事,那我们走吧。”

她转身走出去,走了几步,身后的他唤住了她,“琳琳。”她转过身,他看着她的眼睛,眼神深深看着她,“朕很喜欢你,一个来自千年之后的你。”

唐琳的嘴角扬起温暖的弧度,“嗯,我也喜欢君君,在上千年之后这里的御圣君。”

御圣君又说:“就让我们一辈子相守在一起,好不好?”

他那温柔诚挚的眼神,让唐琳的心房堆满了幸福,这一刻,什么時光隧道,什么玉佩,她都觉得已经不重要了。“好,我答应你了,谁中途离开,谁就是缩头乌龟。”

御圣君眼里含泪,嘴角却扬着笑意,“不会有那一天的。”即使時光隧道再出现,没有玉佩,谁也走不了。这一辈子,他要牢牢地抓住她。

走出寝宫后,御圣君对唐琳说:“琳琳,朕要封-锁你的身份。”

“嗯?”唐琳拧起眉。眼天要她。

唐琳的身份,让御圣君顾虑到了她的安全与名誉,“琳琳,这个年代,不是所有的人都像朕一样能接受你一个未来之人。若你的来历走漏了,一些不法之徒,就会伺机起乱,恐对你不利。你将来要身为母仪天下的皇后,若你的来历走漏,那你便成为别人眼中不伦不类的对象,对你的声誉不好。朕要保护你,不要让你受到一丝伤害,朕要你这一辈子都活得有滋有味,而不是背负议论声过完此生。”

“君君……”唐琳被感动得酸了鼻子,“当初,我就是怕自己的来历曝光才瞒你,你知道了,你一定也会觉得我不伦不类,继而把我当另类怪物消灭掉。呜呜,我没想到你这么替我着想。”

御圣君心有愧疚,如果真替她着想,他应该无私地帮她把玉佩找回来,送她回未来世界的。可是,他还是自私地瞒住了她,就是不想让她走。

“傻女人,不哭了。”他把手伸过来,爱怜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

她拿过他的手,勾着他的手指边走边担忧道:“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自然也就没有密不透风的事情,早晚傅玉书他们会知道我的来历,还有太后,还有一霜他们,还有……”她甩了甩头,“不敢想象下去他们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一定觉得我就是一个怪物一样,从天外而来的怪物。”

御圣君失笑一记,“哪有自己这样形容自己的?朕觉得,当那个年代的人,很幸运。”

“幸运?”唐琳错愕,“你觉得是一种幸运?君君啊,你可千万不能有这种念头,是,生长在我们那里呢,是一种幸运,但也是不幸的。”

御圣君不明白地问:“怎么不幸了?你们那里的衣着,那里的武器,都让朕觉得很新鲜,朕想,女朋友都如此不一样了,那你们那里的人,也都不一样。”

“屁,”唐琳磨磨牙,送了他这个字。“我们那里的人,一个个人精来的。其实,不幸的事情还有很多,地球母亲,每天都要提心吊胆地呼吸着,而且,每天都疲劳不堪。那里的科技太过发达了,武器也太过发达了,什么時候地球人跟着地球消失都不知道。有時候我想,还是在古代好,虽然兵荒马乱,有時候杀人也不用偿命,但这里的空气好,人好。”

经唐琳这么一说,御圣君不但没有害怕,反而对那个世界充满了好奇。“真有你说的如此可怕?”不过可惜了,自己去一次就一下子老那么多,真呆在那里一天,估计马上就死翘翘了。去不得。

可御圣君不知,将来有一天,他真的会身在现代世界。

唐琳烦躁地吐了口气,“不说那里的事了,如果不是放不下一些事情,我才懒得动回去的念头。”

“那就别动这样的念头了,在这里,朕供你吃,供你喝,供你穿,供你睡,供你玩,总之,什么都供。”御圣君眼中的歼诈之意,没有被唐琳捕捉到。

唐琳狡猾一笑,“那,钱供我花吗?我花钱可从不手软的,你就不怕我花光你的钱?”

御圣君突然停下脚步,指了某条通往其他地方的道,“国库在那边,你去拿吧,要多少拿多少,朕若是皱一下眉头,那朕就是缩头乌龟。”

唐琳,“噗——”

不出多久,御圣君归队,而唐琳,则已经严肃地站在了大家面前。

这時,几名御林军把三个大麻袋杠了过来,放在了唐琳的身边。大家都瞄过去,好奇是什么东西。

唐琳说:“别打量了,是你们的新衣服?”

正文 军训篇 这是报表,报表,报表啊!

新衣服?不少人有了兴奋之情,对新衣服产生了兴趣。

曹旦小声嘀咕了一句,“肯定很难看,好还不如穿自己的。”

“嗯?”唐琳听到了他的抱怨,不悦起来,扭着眉头瞪着他,“抱怨什么呢?”

曹旦吹鼓着脸,不打算说。

唐琳没再理会他,转向一边,对一堂他们说:“一堂,一霜,萧雄,你们三人过来。把这三袋衣服分下去,每人每种颜色一套衣服,共三套,发给他们。”

“是?”三人一同应了声,然后一同走过来。

一堂先拿起蓝色衣服,紧接着一霜拿过绿色的,萧雄则拿黑色的。他们一下子拿在手上几套,从第一名学员开始发。

御圣君第一个拿到衣服,不像其他人一样满心欢喜地打量起来,他在拿到衣服后就把衣服给拿好,然后站好,并没有多打量手中的三套衣服。

唐琳见到韩雪烟小声嘀咕什么,她说:“你们每个人的衣服,都是为你们量身订做了,不会不合身。”

这時,韩雪烟拿到衣服了,满心欢喜地打量起来,偶尔摊开摆在胸前对比,偶尔又叠得非常整齐地拿好。对这手中的这三套衣服,简直是爱不释手。

曹旦发现手中这三套衣服,造型与唐琳的一模一样,只是布料不一样,没有她的那种有视觉感,但这并不妨碍他对这种衣服的满意度,深深地喜欢上了。

打从第一眼见到唐琳穿军装的样子,那時他就想,若是自己也拥有这样的衣服,该多好。如今,真的梦想成真了。

一堂他们很快把衣服发完了,然后回到了一旁站好。然子说唐。

大家还在对衣服津津乐道。

唐琳的手,这時从身后伸了过来,一面旗子,赫然出现在大家面前。旗子一出现,大家就不再好奇衣服了,赶紧又盯着旗子看,红彤彤的,有些看头。

唐琳嘴角抹过一丝凌厉,“呵,好奇吧?大家可知道这是什么?”

曹旦直接说:“旗子?”

顿時,大家哄堂大笑。

不知哪个选手,嘲笑的口气道:“谁不知道这是旗子?”

曹旦瞪了后面的两排人一眼,“哼,你们聪明,有本事说说这是什么旗子再显摆你们的聪明。”说完,没好气地扭头过来,又碎了一口:“老子也敢嘲笑,活腻了。”

“都给老娘安静?”唐琳暴躁出声。

马上,没人敢出声了,没人敢不站好。

唐琳冷着脸色道:“这是旗子没错,但不是标着御鑫皇朝的旗子。这是劳动红旗,以后呢,哪一班的劳动任务比较出色,红旗就挂在哪个班长的宿舍里。考虑到三个班长都是一个宿舍的,那,这面劳动红旗,就挂在三个班长的宿舍里了。作为一个男人,军人,就要能屈能伸,他既上得了战场,当然也要打扫得了厅堂。为了考验你们的品德,以后南宫各个地方,你们三班分工打扫,哪班打扫得好,劳动红旗就归哪班。你们不要偷懒,别以为不打扫也不会影响你们什么,我告诉你们,你们会有劳动分的,哪班赢了,那一班所有人都加分,其他班,全部扣分。我这个人很公正,会看成绩评出最优秀的侍卫来。谁的分数高,我就看重谁,都听明白了吗?”

所有人,放开了嗓子狠应:“听清楚了。”

唐琳把劳动红旗给一峰拿着,继而又把一堆文件亮相在大伙儿面前,笑得极其美,美得让人感觉周围发冷,“大家可知道这又是什么东西?”

韩雪烟举起手来。

唐琳抬了一下下巴,“说。”

韩雪烟说:“报告长官,这是纸。”

“哈哈哈——”众学员又一次,哄堂大笑。

韩雪烟尴尬得垂下了头,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肯定自己说错了什么,不然大家也不会笑得这么没风度。

唐琳说:“我手中的这些东西,不是什么,正是报表。这些报表,是用来记录你们每一班,以及每一个人的成绩。训练营一结束,皇上会以成绩看人。他只要一看这些数据,就知道你们这些人在这四个月里表现如何。废话少说,你们想要当上这大内侍卫,就要拿出你们的实力来。这些数据表,会贴在上林苑最显眼的地方,每天都会更新数据,谁的成绩最好,谁的成绩最差,这些表上,你们每天都能一览无余。不想垫底的,给我努力点。想当第一名的,别给我骄傲。为了把你培养得更优秀点,会给你们进行德智体美劳六个方面的培训和考试,不仅如此,同時也要你们掌握海陆空三方面的知识和技巧。每次班级考核,都会给各班加减分。当然,每次单人考核,也会是加减分制度。赢了加分,犯规了……扣分。”

孙百凌举起了手,“报告长官,请问,我们什么時候进行考试?”

唐琳冷着脸说:“我想什么時候考就什么時候考,有時候会来个突击考试,谁想表现得好点,平時要常练习,别等到考试了才临時抱佛脚。考试内容不一,基本是文考与武考。还有几点很重要,你们要牢牢记住了,每天五更起床,每个人的被子,都要整理得和教官的一样,如发现有皱角,扣一分。每天早上一个時辰跑皇城,跑完才能回饭堂吃饭。这些,都是每日必需完成的任务,谁偷懒了,我严惩不贷。还有,你们所住的宿舍,除了本教官,其他人轮流值日。”

值日?大伙儿对这个词,不理解,纷纷摸头摸后脑勺找答案。

唐琳瞟了众人一眼,不咸不淡地解释:“就是每日轮流打扫房间。”

这時,有几个学员举手了,忍不住发表。

唐琳压低嗓音,冷道:“有什么问题全部说完。”

“报告长官,打扫房间这种又脏又降低身份的事,怎么是我们大男人干的?”

“就是,我们好歹也是出身名门,公子少爷当惯了,这让我们打扫,也太有失体面了。”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抗议。

唐琳压着怒火,冷着脸道:“你们可以不扫,但第二天请你们看看你们的成绩表,如果扣分了,不要怪长官,长官也没有办法,谁叫你们的劳动分不合格呢。”

这下,一个个都沉默了,没有了异议声。

唐琳冷扫了所有学员一眼,最后说:“给你们一炷香的時间,把你们手上的东西拿回房间放好,然后每个人都把自己的床铺给我收拾好了。至于被子怎么叠,床铺怎么整理,指导员会教你们的。一炷香过去,我会到每一个房间查看,如果发现哪个学员的床铺收拾得不合格,休怪我重罚你们。解散。”

一说解散,马上所有人纷纷散去,大家都意识到了時间的宝贵。zlsc。

一堂和一霜,以及萧雄,都跟上学员门的脚步了。

一峰走到唐琳面前,问:“唐姑娘,属下接下来作甚?”

唐琳把手中的文件张给他,“按原先我给你吩咐过的那样,贴在上林苑所有学员必经之路,每一张都贴上去,记住了,是贴在原先打造好的木板上,不要贴在墙壁上。”

一峰点了点头,“属下明白。”

——

十人一个房间,一共三个房间。

二十八名学员一回到房间,马上就奔入房间,由于一下子都进来,结果太过拥挤了,怎么挤也挤不进去,还把一干人挡在了外面。而阻碍门口的学员,谁也不先让开。

倒是唐琳他们房间的学员比较斯文点,一个个保持风度,让其他人先进来。

进来后,傅玉书他们第一時间就是去打量唐琳的床铺,她是怎么叠被子的,怎么叠衣服的,又是怎么放她的那些零零散散的东西,又是放在,一一都过目几眼。

过目后,他们开始回各自的床铺收拾自己的。一堂负责指导这个房间的学员,她先教了韩雪烟,又教曹旦,一个一个地教下去,很有耐心。

教到御圣君的時候,一堂看到御圣君的床铺与唐琳的基本一样,而其他人,还在磨蹭怎么叠被子。

“不用教我了。”御圣君说。

一堂礼貌的点了一下头,然后又去教其他人了。

而此時,一霜和萧雄,正在其他两个房间教学员们怎么叠衣服,怎么收拾床铺……

这会,一峰已经带了好几名御林军猫在了上林苑的入口。这里是必经之路,每个人都经过,最适合做为公告板,而且不管风再大,雨再大,也不会影响这里的报表。

唐琳在上林苑大院的一棵矮树的枝杈坐着欣赏上林苑的风景,双脚自由自在地吊在下面摇晃着,一時神采飞扬,阳光之气夺目。过了一会,她看了看手表,按照一炷香烧完来算時间,还有一会就可以去检查那些兔崽子们的床铺了。

她又在这里晃悠了一会,这才跳下了矮树,回宿舍去。

不一会的功夫,她站在了她与御圣君他们的房间门口,吹了吹口哨,然后厉声喝:“停手,一旁靠,我要开始检查了?”

正文 军训篇 你的衣服叠得太娘了,不合格!

马上,所有人到墙角整齐站好。舒榒駑襻紧接着,他们屏住呼吸看着唐琳走入房间。也许太不想受罚了,他们不得不紧张地看着唐琳,就怕她突然大发雷霆。

这会,指导员排长副教官神马的,都已经侯在了门口。

唐琳走进来,打量了一下墙角这排站姿合格的学员,满意地勾起了唇角,难得赞扬了一两句,“嗯,还是你们这个房间的学员比较有潜力,站有站姿,面有面容。只是这床褥过不过关……”阴险一笑,“还待本教官慢慢地检查。”

她先检查韩雪烟的床铺,韩雪烟立马慑紧了心神,心扑通扑通地跳,生怕唐琳不满意,又要罚她去高坡原搬石头。她可不想干那事了。

唐琳大致地扫了一眼,突然,冷下脸,伸手就把韩雪烟上铺的衣服给弄乱,再回头怒斥韩雪烟,“我知道你是个女孩子,但你别忘记了,你如今是一个待定侍卫,不要把你女儿家的手巧搬到这里来。你的衣服叠得太娘了,不合格,重叠。”

韩雪烟一听,马上吸起了鼻子,眼泪也打湿了眼眶。委屈不已。

唐琳没理会她,又走到曹旦的床边,这下连过目也懒得想过目,一把掀开曹旦床上的被子,“叠被子又不是囤积货物,需要挤压得这么过分吗?不合格,重叠!”

曹旦不像韩雪烟那样哭哭啼啼,他只是有些不服的撇了撇嘴角,小声抱怨:“叠就叠,本公子能屈能伸,还怕叠不好被子?”

这会,唐琳已经站在了孙百凌的床铺边,这次,她多检查了几眼,只是刚想露出满意的表情时,脸色马上就阴冷下来。zuzl。

已教已看。孙百凌见到这样的脸色,心一下就沉了。惨了,这下,自己也不合格。

唐琳只是把孙百凌床底下的那双鞋狠狠地踢到了其他人的床底下,回头就狠狠瞪了孙百凌一眼,“你这个人怎么如此粗心大意?其他都收拾得蛮好的,怎么就忽略了鞋子了?看到鞋子底一个朝上一个朝下你很开心?”

“报告,长官,是因为时间过得太快了,您来时,我才收拾到鞋子……”孙百凌欲想解释。

唐琳立即打断了她,厉声批评:“忽略了就忽略了,知错就改才是一个好侍卫,你还跟我狡辩个什么?哦,你很冤啊?是不是不解释很难受啊?”

虽然很坚强,但这样的话语,孙百凌也委屈得想掉泪,但她还是坚强地忍着,低下头,道歉:“对不起长官,百凌下次不敢了。”

唐琳冷哼了一声,然后走向了陆仪堂的床铺,看了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

陆仪堂很懂唐琳的脸色,自己乖乖黯下脸色了。

“上铺的东西,重新整理。”唐琳这次没有动陆仪堂的东西,而是面无表情地提点了一句,然后走向邵麒的床铺。

邵麒毕竟是个真正的军人,而且常年在军营生活,对于军营的一切事情,都了如指掌,也入手得快。他的床铺,基本是收拾的整齐,而且东西摆放都到位了,衣服和被子,也叠整齐了,但是……

就在邵麒要舒口气的时候,唐琳的脸色慢慢的沉下来,而他的心,却紧缩了起来。

唐琳低身过去,把床上的几根头发拿了起来,再转向邵麒,非常轻非常轻的声音问:“这是什么?为何在其他人的床上我没有发现头发,偏偏在你这里发现了?所谓收拾干净床铺,就不包括收拾头发吗?”

邵麒撇了撇嘴角,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声,“对不起长官,下一次不敢了。”

“你还敢说有下一次?再有,你每晚到院子里睡。”冷冷说完,唐琳转身走去,没有几步的距离就站在了傅玉书的床铺边。

唐琳打量几眼,“总体感觉到位了,但被子没有其他人叠得好,傅天泽,下次努力点。”

傅玉书微微颔首,“是。”唐琳没有像批评其他人那样严厉地批评自己,他少少的松了口气。

唐琳走到御子尘的床铺边,大致地扫了一眼,大家以为她对每一个人都批评上几句,但这次没有,一句话也不说就从御子尘的床边走过,来到了御圣君的床边。

大家惊呆了,对御子尘投去又羡慕又妒忌的眼神。

御子尘无奈地笑笑,不知跟大家说什么好了。

“呐,”这下,唐琳又发表了,大家同时望过来,不少人的心思都是不一样的,唯独邵麒的心里怀着幸灾乐祸的心理,他以为唐琳要骂御圣君了,心里何其的快意恩仇。

可是,唐琳接下来的话,重重的打击到了邵麒,也让其他人对御圣君投去更加羡慕,更加妒忌的眼神。

唐琳不是批评御圣君,而是大夸御圣君,“看看郁皇轩的床铺,再看看你们的,你们应该感到自惭形秽才是。衣服,被子,你们看清楚了,叠得比教官差吗?看到被子上有一丝皱角了吗?看到衣服有一点不整齐吗?看到他的东西乱摆放了吗?看到他的鞋子底一个朝上一个朝下了吗?看到他的床上有长头发吗?看到他的被子整体看起来有失水准吗?以后整理床铺,全都以郁皇轩的床铺为标准,今天上午余下的时间,全部给你们用来练习整理床铺。今天以后若是让我再发现你们的床铺不合格,那你们别怪我会怎么罚你们。好了,自由练习整理床铺吧,午时到再去吃午饭。”

说完,唐琳走出了房间。一堂他们尾随她身后离开了。

长官们一走,韩雪烟马上屁颠屁颠地跑到御圣君跟前,一脸崇拜的表情,娇滴滴地拜托道:“郁大哥,你人最好了,教教雪烟好不好?”

御圣君正要说好,邵麒一把把韩雪烟拉到自己身边,瞪了御圣君一眼,粗狂道:“要他教,顶个屁用,还不如姐夫教你。”14757075

可是,韩雪烟却又回了御圣君身边,继续撒娇,“好嘛郁大哥,教教雪烟好吗?别理会我姐夫,他自己的都没合格,哪还教得了我。”

“好,郁大哥教你!”说完,御圣君望向邵麒,得意的笑了笑,一时也把他的挑衅,嚣张,都露出来了。

邵麒恨的牙痒痒,咬着牙齿,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狠瞪着御圣君,任自己体内一把火一把火地把自己的血液给点燃,快要把他气炸了。

连小-姨子也被这个可恶的郁皇轩俘虏,他邵麒作为姐夫,情何以堪。不行,日后在分数上,绝不能输给这男人,否则还真是丢脸丢到家了。不仅如此,也会让郁皇轩继续嚣张下去的。

这会,连曹旦也屁颠屁颠地跑过来求助御圣君了,还有孙百凌。

傅玉书表面上看起来平静,但心里对于御圣君如此受欢迎,多少有点不是滋味。他也希望韩雪烟和曹旦屁颠屁颠地跑到自己面前,请教自己。可是,自己收拾床铺的实力,确实是比郁皇轩差。

但,他相信在日后的日子里,自己会收拾得比郁皇轩好。受到唐琳表扬的,会是他。

而御子尘,是所有人当中,最少言的,基本上在这个集体宿舍里,没说过什么话。但他默默的行动,最终给他带来了满意的结果,对于这一点,其他人都在默默地羡慕着他。

对于其他人来说,他们宁愿像御子尘这样,刚合格就行了,也不想像御圣君那样,太完美了。一旦太过完美了,就很容易掉入地狱的。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里,三个房间的学员,都是在努力练习收拾床铺中度过……

中午,很快就到了。

艳阳当空,烘烤着大地。今天的天气,过分地炙热了,如果能有一条河流就好了,游游泳,泡泡水,晚上一定会入睡得很快。但,有些人的白日梦,真的实现了。但游游泳,泡泡水,有没有过分,现在就不得而知了。

吃过午饭后,唐琳让所有学员回在上林苑自由活动半个时辰,也就是一个小时。

这一个小时里,身为教官的五人一直是在库房里磨磨蹭蹭,没有出来过。一学员路过,听到了从里面传出来的话,“下午,把所有学员集合到御江。”

是唐教官的声音。那学员听出来了。

这时,副教官一峰的声音传了出来,“天气太热了,让他们到江河洗澡凉快?”

接下来,学员没有听到有声音再传出,他信以为真,没有听到唐教官拒绝的声音,那下午一定是让学员们去御江那边戏水享受这个下午的。

这个学员满是兴奋地跑到大院,这会,所有学员都在大院里休息的休息,打闹的打闹,等待半个时辰结束,然后开始他们下午的训练。

学员跑过来,兴奋地告诉大家,“各位兄弟,我刚才路过库房外,听到唐教官说,下午全部去御江那边洗澡。下午,我们可以痛痛快快地到河里闹上一闹了。”

这下,兴奋了一群人。

可是,等他们真正到了御江唐琳公布了训练内容,所有学员兴奋的心情,顿扫而光

正文 军训篇 没门,休想,做白日梦,去死。

自由休息一个小時过去后,排长萧雄集合所有人到御江。

御江,一条贯穿宫中各宫的江河。最后,水流向皇家森林附近的那条大江。

在御江的边上,有一片非常大的草坪,用唐琳的话来说,野外踏青最适合不过,用来野外聚餐,也是一个好地方。因为面朝江,水轻风爽。

萧雄集合大家到御江后,然后就让大家保持队形,等待唐教官发话。

这是一片平坦的草地,这会大家都在炎热的太阳底下站着,而唐琳,正躺在四面透风的木棚下的摇椅上,悠哉悠哉地吃着水果,旁边放着一个木桌,桌上水果糕点茶水齐全。

木棚一角,堆着许多东西,对唐琳说是她常见的东西,但对于学员们来说,就是一些很新奇的东西。

所有人面朝木棚站着,等着唐琳吃完水果发话。

嗯,最后一口西瓜,被唐琳吞下肚子里,这才懒洋洋地起身,继而站起来,走过去几步,站着大家面前后,嘴角还在动着,似乎最后一口西瓜还没有吃完。

这天太热了,穿着衣服的大家,背部都已经冒出了汗水。看到唐琳吃得如此津津有味,而且还是解渴的西瓜,他们怎能不下意识地动动嘴。

可惜啊,只能动嘴,吃不到。而那木棚里似乎不只有一只西瓜,足够可以分他们所有人吃了。

曹旦抹了一把下巴的汗水,已经站得有些不耐烦了,“长官啊,我们站在这里已经很久了,什么時候让我们休息会吃只西瓜呢?不是集合到这里洗澡的吗?”

嘴里的东西,终于嚼完了,唐琳脸上的笑容,也跟着阴险了,“谁说集合你们到这里,就是让你们洗澡来的?”

曹旦马上望望后面,谁说的,他忘记了,指不出来只好汗颜的转过身,弱弱地说:“反正有人说就是了。”

唐琳望了站在一旁的一峰等人,再批评起所有学员,“瞧瞧他们,再瞧瞧你们,你们都什么表现?好歹副教官他们和你们一样,穿一样多的衣服,怎么他们就没有异议呢?”

曹旦虚汗一把,“他们可是教官,我们可是学员,哪里相同了。”

“哟,”唐琳加高了分贝,“你还知道你们是学员他们是教官啊?既然知道,那你们就应该知道他们的能力,比你们好得多。你们要想像他们一样,就努力点提升自己的能力,别尽说些风凉话。今天呢,我就不对你们那么苛刻了,就玩点娱乐姓的节目如何?你们放心,绝对不是要你们进行枯燥乏味的队列训练,也不是要你们搬砖头上山。大家也知道,今天的太阳过于毒辣了,但,好歹我们有西瓜,还有凉快的江水供我们消遣是不是。今天的教官我呢,可不像太阳那么毒辣,今天就不让你们受苦了,我和你们排长他们在你们吃午饭時琢磨了好久下午该怎么训练你们。最后,我们决定不训练了,只玩,玩一些非常有意义的……节目。”

一说到玩,大家更兴奋的,

“是不是可以去洗澡了?”

“可以吃西瓜了吗?”

“好想立马躺下来睡一觉?”

待大家的议论声结束后,唐琳眯起眼睛,又露出颠倒众生的笑容,可是,就算这太阳再炎热,她的这抹笑容还是让周围的热度瞬间下降,“嗯,洗澡,可以,吃西瓜,没问题,睡觉,好啊。”zlsc。

待大家兴奋得要跳起来時,唐琳的脸色突然阴冷下来,语气更是严厉得令人惊悚,“想要这样?没门,休想,做白日梦,去死。”

一下子,大家的兴奋沉落谷底,纷纷不解教官为何突然变了脸。

唐琳示意一堂把拔河绳拿出来,脸色一转,又笑眯眯地看着大家了,但大家似乎已经看出了这抹笑容怀着不良意思,都不敢放松心情。她笑眯眯地说:“第一个娱乐节目很简单,我们来玩拔河比赛吧,好不好各位?”

拔河比赛??

众人纷纷你望望我,我望望你,纷纷对这拔河比赛露出了恐惧之色,显然,他们知道拔河比赛是什么意思。这大热天的,玩拔河比赛,岂不是要热上加热。

唐琳示意一堂拿着拔河绳的这头,一霜拿着那头,让他们往两边走,直到把绳子完全拉开成直线。她走过来,拿着绳子中间绑着的红丝线,再让一霜过来一点。

这下,绳子的中央,挨在了界线上。在草坪上,用石灰画着一条界限。

唐琳回到原地,对众人说:“相信拔河你们也见过,经历过,民间少不了这种活动。今天的第一个节目,就是拔河,你们别小瞧这次的节目,这可是对你们一次体力的考试。如果哪班赢了,明天公告板上的各位成绩表上,就多了一分,如果哪班输了,很抱歉,你们继续吃鸡蛋吧哦。这个节目不仅有输赢制度,也有赏罚制度。赢了赏你们半个時辰在御江上自由活动,想下水洗澡还是吃西瓜,任意挑选。但若是输了,就罚你们原地扎马步,扎上半个時辰,不准下水,也不准吃西瓜。大家现在,听懂了吗?如果想赢,想吃西瓜,想下水,都拿出你们的体力来,赢得比赛。下面,先由一班对二班。”

这个時候,二班和三班的人,都高兴了,因为他们都知道,一班人最少,结果是输定的。

很快,一班二班已经站在了界线两头纷纷握紧了绳子,只待唐琳一声令下,他们就可以用力把绳子拉过来了。

御圣君站在最前面,接着是御子尘,然后就是孙百凌和孙百凌,再到其他的学员。御圣君紧着绳子,一脸轻松看着对面時刻瞪着自己冷着脸的邵麒。

邵麒班上有十人,他让韩雪烟到最后面拉。他要在前面,跟御圣君斗。他就不信了,他们十个人会赢不过八个人。

唐琳站在界线中间,各自看了两头一眼,最后拿着小旗子的手一挥,“开始。”

三班的人纷纷站在唐琳对面的空地上加油助威,“加油,二班。”因为一班的郁皇轩成绩总是最好的,总是受到教官的夸赞,所以三班的学员只给二班加油,他们妒忌一班。只大后在。

邵麒是军官,戾气大,体力也大,他不停地使劲把绳子拉过来,一边还不忘得意地瞪着御圣君,眼神一直在说,“你认输吧,你赢不了我的这次。”

唐琳站在中间,眼看红丝线一点一点地过了二班这边,她的心神,也紧张了起来。御圣君是她的人,她当然希望他赢了,可事实证明,邵麒的力气大。

看到红丝线一点一点地偏向二班,在角落里看着的傅玉书,嘴角明显地扬起了一丝得意的弧度。如果一班输了,就是郁皇轩输了,他当然希望这次郁皇轩垫底。

可是,奇迹出现了,御圣君与后面的御子尘交流了一个眼神,然后他们暗暗咬住了牙,狠狠地一使劲,马上,绳子一松,二班所有人都被他们拉过了界线,并都一个挨着一个倒在了界线上。

这次,邵麒他们输得一点征兆也没有,傅玉书都看傻了,其他人也都看傻了。

赢了,唐琳暗自松了口气,马上把旗子举向了一班这边,大声地说道:“我宣布,这次一班赢了。一班所有学员听好,你们是要吃西瓜,还是要下水嬉闹半个時辰,你们只能选择一样。你们现在可以去跟副教官说你们的选择了。”

马上,一班纷纷兴奋地跑到一峰面前,除了御圣君和御子尘,以及孙百凌,其他人都说要下水玩。

御圣君和御子尘彼此高兴地击了一掌,然后互相搭肩背走到木棚坐下,一霜马上给他们二人陆续搬来两只西瓜,再切开,“主子,王爷,你们好样的。”

这時,孙百凌走过来,御圣君给了一霜一个眼神。

一霜住了口,退到一边去了。

孙百凌坐到木棚一角,然后视线在搜寻着谁。看到曹旦把衣服一脱,然后高兴地下了水,她黯然地收了视线,可一片西瓜突然摆在了她面前。

她侧头望了望,立即站起来礼貌地接过,“谢谢王爷。”

御子尘提醒一句,“在这里,不能这样称呼。”

孙百点点头,“属下下次注意。”

御子尘没说什么,到御圣君身边坐下了。

看到一班的人下水的下水,吃西瓜的吃西瓜,要多悠哉就有多悠哉。其他两个班的人,除了眼红,除了妒忌,他们也没办法享受这样的下午。

接下来二班和三班的拔河较量,谁也不分胜负,即使满头大汗,衣服全被汗水浸湿,也不认输。唐琳等了好久,也没见这两班人谁先赢,她干脆不看了,到木棚里坐下,拿过御圣君替过来的西瓜。

又过了十多分钟,唐琳看看表,再向那还在较量的两班投去无语的眼神,“至于嘛他们?非得较劲到这种地步?”

“长官,不好了?”江中,突然有人惊恐地说道:“我们发现了一具浮尸。”

正文 军训篇 卷铺盖走人。

浮尸的消息一出,马上二班和三班果断地放弃了拔河比赛,纷纷跑到江边查看。

一听到学员们说有浮尸,马上唐琳和御圣君他们就起身赶到岸边,往江面看,唐琳问:“在哪里“?

曹旦从水中探出头来,四面看了看,再指向上游区,惊呼道:“长官,浮尸在那里,正向我们这边漂过来。?

待浮尸靠近的時候,一两个学员马上过去,纷纷拖住浮尸,不一会的功夫,他们便把浮尸给搬到岸上,再放在唐琳的脚边。

众人一眼,原来是一具女尸。

唐琳蹲下来,打量起女尸。死者五官精致,若非因气绝身亡而使得脸部的肤色变得苍白僵硬,本该更美的。她身穿华服,头戴不少的朱钗,手上更是套着两三只白玉手镯,这手镯色泽明亮,一看就是真货。

女尸的穿着,暴露了她是非富即贵的女子。可这女子,会是谁“

看清楚女尸的穿着后,御圣君和御子尘,以及一霜他们的神色,明显变了变。如果他们没有看错,地上躺着的这位死者,应该是后宫的妃子。

女尸的出现,让御圣君眼中抹过一抹凌厉之色。到底后宫,发生了什么事情“

唐琳站起来,问问大家:“你们有谁看出死者的身份“?

孙百凌望望上游区,再望望死者,她分析道:“御江贯穿皇宫各宫,而这里,则是御江的下游区。而水是从皇宫那头流下来的,那这位死者,应该是宫中人。许是不小心落水,死于意外,尸体才从皇宫那边一路漂到这里。尸体顺着御江,最后经过皇家森林的河流,最后就流入了大海。如果不是我们在这里发现了,估计谁也不知道死者到底因何失踪。?

唐琳若有所思地摸着下巴,“孙百凌,你能看出死者是宫中何人吗“?

“是后宫的妃子。?一霜说。

这下,惊住了一群人,“后宫的妃子“?

一霜点点头,“没错,她是后宫的妃子。她身上所穿所戴,均是后宫妃子所拥有的绸缎和首饰,因此我能肯定她是后宫的妃子没错。?

曹旦惊恐道:“死了一位娘娘,这下出大事了。?

唐琳望了御圣君一眼,见他没什么要发表,她马上冷起脸色,命令大家:“所有人全部到一旁集合,死者的事,我们来处理,你们都别看了。萧雄,你先给他们进行队列训练。?

一听说要进行枯燥乏味的队列训练,不少学员马上就表现一副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样子。

萧雄厉声一喝:“所有人马上集合??

原本不少人对女尸好奇不已,还想多瞧几眼了,但这会不得不集合。

待学员们一散开,唐琳蹲下去,再仔细检查了女尸几眼,看看女尸是死于意外,还是有人蓄意谋杀。她检查了死者的手臂,还有脖子等地方,最后,又捏开了死者的嘴巴,顿時,站在她旁边的一峰等人惊住了。

死者嘴里,没有牙齿,也没有舌头,而且,口中四壁黑乎乎一片。

一霜吞了吞唾液,忍着反胃的冲动,“怎么会这样“谁那么缺德,把这位主子的舌头割了,还把牙齿全部给拔了“不仅如此,还喂了剧毒??

唐琳神色一怔,剧毒“她松开死者的下巴,起身,望向一霜,“你怎么看出来死者被喂了剧毒“?

一霜说:“有一种剧毒喝下肚后,会黑掉口中以及体内所有的地方,五脏六腑全黑得模糊不堪。如果属下没有看错,这位小主子应该是吃了剧毒了。这种毒入口即亡,但外表看起来,与正常的死亡没什么两样,但剥开身体看看,就知道怎么回事了,简直是惨不忍睹。也不知道是别人下的手,还是这位小主子想不开自杀的。?

“唉,?唐琳深深一叹,“这后宫,没有我想象中的宁静??看来日后进后宫,要处处提防才是。但如果某些毒蝎子不除,御圣君心也难安。

一霜感到讶异,“唐姑娘,你认为这位小主子是遭他人所害的“?

唐琳说:“这种事,我判断不了,让刑部处理吧。?转向一峰,吩咐道:“叫人来把尸体搬回刑部,让刑部来处理这位娘娘的事情。到底是自杀还是他杀,让刑部处理。?

一峰低头应了应,“是,属下即刻去办。?说完,转身就走。

不一会的功夫,两名御林军过来把女尸抬走了。

由于女尸的事情,学员们都没法集中精神训练,一个个东望西望,一看到唐琳走过来,马上所有人都假装很认真地进行队列训练。

唐琳让萧雄退到一边,然后面向所有学员,厉声一喝:“立正。?

马上,所有学员整齐地站好。经过这几天的队列训练,队伍已经非常整齐了,也没有人再出错。每个人的军姿,也都达到了唐琳的标准。

唐琳冷着脸说道:“别以为出现命案了就可以偷懒不训练了,没门。二班三班,你们两班在没有分出胜负的情况下自动放弃比赛,你们没有第二个机会了,我宣布,你们两班的分数为零,一班加一分。?

这个结果,让傅玉书和邵麒都难以接受,但他们又不能抗议,只好认命了。

唐琳又说:“接下来,进行第二个节目。?

大家心慌慌起来,总觉得下一个节目和上一个节目一样,花体力。如此炎热的天,再透支体力,他们就很容易中暑昏倒了。

看到大家一个个防备的样子,唐琳笑眯眯道:“怎么都一副怕怕的样子“怕什么啊“这第二个娱乐节目很好玩的啊,而且,在某一个季节里,你们正需要这样的节目呢。?

大家既担心又好奇到底是什么节目,但只要别是透支体力的节目就行了。如果能下水完,那就更不错了。

这時,曹旦举起手,“长官,到底什么节目啊“?

唐琳神秘一笑,“等下你就知道了。?说完,转过身,面向木棚,对那边的一堂和一霜说:“把东西分给大家,记住了,每人五件,可别少分,要不然他们说我这个教官吝啬呢。?zlsc。

一霜忍着笑弯下腰,把木棚一角的那一堆大棉袄狠狠一抱,但却只抱起两件。她和一堂把棉袄抱起来,然后送到学员们的手中。

学员们拿到棉袄的時候,傻了。

御圣君拿到棉袄的刹那就明白了,明白了唐琳要干嘛。他抬头望望仍旧烘烤着大地的太阳,无奈地摇摇头,暗自叹息:“这小女人,还真会折腾人??

很快,一堂和一霜把棉袄给发完了,每个学员五件,谁也不多不少。样尸宫来。

唐琳扫了众人一眼,又露出了颠倒众生的笑容,大家开始后怕了,每次长官这副笑容,对他们来说,就是不好的事情将要发生了。

“这个节目很简单,?唐琳笑眯眯看着大家,“就是比忍耐力。你们可别把这次的节目当做儿戏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我告诉你们,这也是考试,考的,就是你们的忍耐力。我呢,不要求你们做什么,只要把你们各自手中的五件棉袄,全部穿到身上,谁能顶上半个時辰,我就给谁加一分。各位,懂了吗“?

韩雪烟一听,差点就眼前一黑昏过去。这不是玩命吗“如此热的天,还穿五件棉袄,这不是把自己包成粽子站在火炉边烤自己吗“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

不少学员纷纷抗议,但都是小声抗议,不敢大声。

唐琳阴险地笑笑,“不想参加的,可以马上跟我提出来,不过我要提醒你们一句,参加这个节目,赢了加一分,输了不加分也不减分,但不参加……?笑容瞬间消失,马上被冷厉取代,暴喝:“扣分??

她的声音,立即让所有学员慑紧了心神。即使有不想参加的念头,他们也不敢提出来了。

唐琳冷着脸,又是一喝:“立刻,把棉袄穿上,不管你们怎么穿,五件都要给我穿到你们的身上来。谁敢少穿一件,马上给我滚回上林苑卷铺盖走人。?

不得已,大家只好赶紧把棉袄给穿到身上。接下来,大家是费了好多力气才把五件棉袄全部穿在身上的。

等大家穿完后,唐琳扫了几眼,最后忍不住哈哈哈大笑,“不错,不错,这个样子不错。?

放眼望去,一个个穿成了皮球一样,又大又圆,头和脚,却小得可怜。身体比例,一下子和原来的变化了好多。

看到御圣君那个球样,一霜忍不住捂嘴偷偷笑了笑。没想到,主子也有今天。

唐琳看了看時间,然后对众人说:“我宣布,比赛开始,半个時辰后,谁若是没有放弃或昏倒,那他就赢了。有一句话说得好:心静自然凉。所以啊,不想自己被热死,还是先把你们的心静下来吧。?

说完,唐琳回了木棚的躺椅躺下,开始了午休。

不知道过了多久,“呗~~?有人放了一个屁,很响,马上,所有人把怪异的目光投向了放屁的那个人?

正文 军训篇 一个个还真是冰块造的,真耐热!

因为背后有些痒,曹旦他挠不到,神色有些急躁。这時,他看到大伙儿质问的目光瞪着自己,他不耐烦地骂过去,“看什么看?又不是老子放的屁?”为个下你。

而站在他身后的那个学员,神色倒是有些紧张,生怕别人发现了什么似的。他和曹旦,靠得很近,而原先的那个屁,就是他放的,他故意表现得很平静,让大家以为是曹旦放的。

曹旦不服这些目光,所以把大家给骂回去。

众人只是默认了屁是曹旦放的,然后都不理会曹旦,转回了视线。

过了小会,满头大汗的韩雪烟抖了抖身子,她的神色似乎很着急。实在是憋不住了,大声叫醒了唐琳,“报告长官,我要小解,我憋不住了?”

唐琳眯着一只眼睛瞪着她,不客气地说道:“要拉屎拉尿的,憋不住就拉裤子。比赛期间,不准分心,否则就视为弃赛。”

“呜呜,”韩雪烟急得要哭了,这下,浑圆的身子抖得更厉害。

看到她这个样子,邵麒很心疼,马上瞪向唐琳,抗议道:“人有三急,凭什么不能让我们去解决?你看看她,这都急坏肚子了,还不放过她。”

“不准去就是不准去,”冷冷说完,唐琳把头一转,转向了里边,不再面对那群人。

“我不干了?”实在憋不住了,韩雪烟果断地放弃比赛,开始把身上的棉袄扒下来。好不容易,脚一抹油,就往后面那个绿油油的小林子跑去了,转眼背影消失在了邵麒的眼中。

过了会,还不见韩雪烟回来,邵麒心里着急万分。这丫头,去这么久了还不回来,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他正要冲动得卸掉身上的棉袄,马上云雷阻止了他,小声提醒道:“主公,分数要紧。雪烟小姐已经不能为我们二班加分了,难道,我们还要放弃吗?”

当上大内侍卫就可以在宫中畅行无阻,那救出韩令迎,是件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事。每每想到此,邵麒的心就冷静下来。最后,他听从了云雷的话,没有放弃比赛。

这時,唐琳看看手表,烦躁的说:“怎么才过去十多分钟啊?继续睡觉吧。”

这个時候的太阳,更毒辣了,身穿五件棉袄的学员们,一个个满天是汗,而且,汗水和流水一样,不停地从头上滑下脖子,滑下了胸膛,湿了里面的衣服。

孙百凌静静地站着,除了眼睫毛時而眨眨,根本没有其他的动作。但她的体质,除了韩雪烟,是所有学员里面最差的。身体里面热得,她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突然,她的身子有些虚。紧接着,晕眩来袭,差点就昏过去,结果还是被自己挺过来了。她甩了甩头,不让自己再昏过去。

陆仪堂在第三排的前面一直偷偷地注视着她,看到她刚才差点倒下,他的心揪在了一起,他多么想飞过去,把她给托住,不让她昏倒下去。zlsc。

又过了好一会了,还是不见韩雪烟的身影,这下,不仅邵麒急了担心了,曹旦也急了担心了,他想,韩雪烟会不会迷路了,误闯入了皇家森林里面。

他的心这時候有些乱了,既想去找韩雪烟,又想接着比赛。

挣扎了好几下,最终,他决定了去找韩雪烟。他想,以后还有比赛可参加,到時候再给自己加分,就不用纠结这次的比赛结果了。

他马上望向唐琳的背影,大声道:“报告长官,我憋不住了,我要去尿尿。”说完,三下五除二,把身上的棉袄全部卸下来,再穿着他全湿透的衣服,往韩雪烟消失的方向跑去。

原本邵麒也要离开的,但曹旦往那个方向去,他的心情放松了一半。他想,曹旦这一去,应该能见到韩雪烟,有曹旦在,韩雪烟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

曹旦一路往前跑,跑了好远,一路跑,一路扫寻韩雪烟的身影,一路喊:“韩雪烟?韩雪烟你在哪?韩雪烟?”没听到回声,继续往里走。

路过一片绿葱葱的草丛边時,曹旦停下脚步,撑着双腿喘息了起来,“这个韩雪烟到底去哪了?”

就在这時,有一双脚步正轻轻地,轻轻地往他身后靠近。

曹旦感受到了身后有人,不动声色的警惕起来。就在一双小巧的手要从他身后抱住他時,他猛然转过身,抓住那双小巧的手,狠狠地往地下拽,厉声问:“谁?”

咯吱的声音一出,韩雪烟马上就拧紧眉皱着一张脸痛哭,“呜呜,痛死我了。”

“……”曹旦怔愣半刻,确定是韩雪烟后,马上松开她的手,“怎么是你呀?没事你干嘛从我身后出现?”

韩雪烟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动都不敢动,因为她的手关节脱臼了,一动就疼。她哭着抱怨,“人家刚才到河边洗了把脸才上来嘛,听到你叫我,我就想给你一个惊喜,你倒好,把我当坏人了。”

“哦,这样呀。”见她不动,他问:“你站直了啊,这样不累吗?”

韩雪烟努嘴抱怨,“我的手脱臼了。”

“呃,”曹旦又是一愣,这才发现自己刚才下手太过重了。他鄙视了她一眼,“麻烦精。”说完,他走过来,轻轻握住她的手,“忍着点。”

韩雪烟马上闭上眼睛,显然很怕疼的样子,“你轻点。”

曹旦瞪了她一眼,“既然怕痛,以后就别偷偷摸摸的跟在别人身后了。”说完,手一用力,只听咯吱一声,他才松开韩雪烟的手,“好了,甩几下试试。”

韩雪烟真的轻轻的甩了甩,脸上一喜,“咦,真的不痛了耶,你真厉害。”

如果其他人夸自己,曹旦一定不会有什么反应的,但韩雪烟的一句“你真厉害”,让他的脸色有了点微红,心还有了点莫名的悸动,好在他掩藏得快,没有被韩雪烟发现。有些不耐烦的语气说:“既然好了,那就回去吧。”

就在他一转身的時候,她却突然跑过来,从他身侧环住了他的腰,脸颊贴在了他的手臂上。这个時候的她,神色认真了许多,“我知道你是担心我才会出来找我的,对不对?你既然担心我,那就是喜欢我咯?既然你也喜欢我,我也喜欢你,那为何不能正视我们两个人的感情呢?”

曹旦的心头狠狠地打了一颤,这种紧张又雀跃的感觉,一時覆盖了他的心房。他打从心眼里喜欢这种感觉,非常的美妙。让他觉得这个世间原来是如此的美好。

但,他有孙百凌了。他怎能一心容下两份感情呢,这样既伤害了孙百凌,也伤害了韩雪烟。

“你还小。”他把她的手扳开,“你根本不懂什么叫喜欢。”

“我懂,我懂。”她又勤快地把她的手放到了他的腰上,“我已经十八岁了,我们很相配的。所以,你理解的喜欢,正是我所理解的喜欢。”

曹旦手一用力,再度把她的手扳开,再转过身,正面看着她的脸,语重心长道:“雪烟,你听我说……”

她突然踮起脚尖,捧住他的脸,覆上了他的唇瓣。

曹旦的眼睛瞬间瞪大了许多。

某一角里,站着孙百凌。孙百凌看到这一幕,终于红着眼眶转过了身,一滴泪滑下了脸颊,抬头要走時,却撞入了一个很结实的胸膛里。

她含泪抬头,看到这个人竟然是陆仪堂,她震惊极了,同時,心里也很慌张,他会不会发现了什么?“陆、陆大人?你怎么在这里?”自己和曹旦一样,找拉屎拉尿当借口,为的就是来找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是来找韩雪烟的。自己真的没有料错,曹旦果然是来找韩雪烟的。可陆仪堂,又为了什么而来?

陆仪堂淡淡的看了那边的两人一眼,然后收回视线,忽然的,他伸手,环过她的背,轻轻的把她揽入了怀中,深情地说:“我虽不知你与小曹有过怎样的故事,但我想你同意,开始我们两个人的故事,可以吗?”

“你,”孙百凌一把推开陆仪堂,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你知道我、我是……女子?”

——

“呵——”唐琳打了个呵欠,慢慢的坐起来,睁开眼。她转过身看看大家,没想到,还有这么多人没有昏倒,敢情这些棉袄还不够热,太阳也还不够毒辣。

她看看手上的表,还有二十分钟才结束比赛。

她站起来,走过来,每个人都盯了一眼。在其他人脸上,都可以看到汗水,唯独在御圣君脸上,别说汗水了,连疲惫都没有看到。“哟,一个个还真是冰块造的,真耐热。很好。很好。为了你们玩得开心点,我呢,决定临時给你们的节目升级,保准你们会爱死这个节目的。”说完,转向一堂和一霜,吩咐道:“去,挑一担柴来。”

很快,柴挑来了。

唐琳让大家围成一圈,而那堆柴就放在中间。她走进去,拿出打火机,把柴点燃了。

看到烟火后,瞬间,所有学员都瞪大了眼睛?

正文 军训篇 让你们尝尝加热催化剂的滋味!

看到熊熊烈火在面前燃起,学员们想死的心都有了。

唐琳退到一旁望着大家,幸灾乐祸地问:“各位,滋味怎么样啊?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大内侍卫,如果主子让你们去当卧底,不管周围环境有多恶劣,哪怕是被烧死了,也绝对不能动一下。眼下呢,就是考验你们耐力与承受力的時候。如果幸运的话,这堆柴烧完,你们身上的棉袄,嗯……估计会掉几层吧。如果不幸,那很抱歉,你们估计要掉一层皮了,轻则这伤疤跟你们一辈子,重则……一辈子躺床上。”

这番话,唬得大家一愣一愣的。

眼看那堆柴火就要烧到自己身上的棉袄,有的学员为了保命,马上退后几步,然后迅速地把身上的棉袄脱了,临時放弃了这考验耐力的比赛。

有的呢,还能承受得住棉袄被烤焦的滋味。但棉袄一燃,马上中奖的学员纷纷往岸边往前一纵身,扑通一声,掉入了水中。为了扑灭棉袄上的火星,他们不得直接连人跳下了水。对她里你。

转眼,不少人都受不了突然升温的环境了,纷纷放弃比赛。

这会,只剩下御圣君和御子尘,以及邵麒和傅玉书。而云雷,因为一团风的出现,把火星子吹到脸上。为了他的生命着想,邵麒替他把棉袄剥下来的。

唐琳看了看表,离比赛结束只剩下十分钟了,而这堆柴由于在温度高的环境下燃烧,烧得非常快。这会,柴已经被烧了一半之多。为了不让任何人完成比赛,在决定这个节目之前,她想了很多招数。

倒计時八分钟的時候,唐琳让一堂把一个袋子拿过来,然后她拿起袋子,把袋口对向傅玉书等人,阴险一笑过后,她狠狠把袋子往前一抛——

马上,袋子里的十几条颜色不同,大小不同的蛇,纷纷掉到了这几人的脚上。

一看到蛇,傅玉书眼睛都瞪直了,汗水不停地掉。他是不怕蛇的,但这些蛇当中,他分明看到数条含有剧毒的蛇,一旦被咬一口,中毒者立刻身亡。

天哪?不带这样拿命训练的?

就在这時,一条蛇爬上了傅玉书的脚。他心里挣扎再三,到底要留着命干大事,还是为了拿一分豁出命?最后,在那条蛇爬上大腿的時候,他咬了咬牙,随后,脚往前一甩,想把毒蛇给甩出来,但蛇并没有被他甩掉。他心里恐惧极了,为了避免其他的蛇靠近,他退后了好几步,并迅速地把身上的棉袄一件一件地撕开。

转眼,棉袄都被他撕成几半扔在了地上,而溜入棉袄内的毒蛇,从棉袄里爬了出去,爬去了其他地方。

傅玉书看到蛇走了,狠狠地松了口气,然后疲惫地倒在地上,猛喘息。

御子尘闭上眼睛,不打算理会脚下的蛇。

邵麒呢,干脆用脚把一堆蛇给拨开。这些蛇不咬他,他感到奇怪。原本很害怕的,但见这些蛇并没有要攻击人的意思,他就不再那么害怕了。

反而御圣君,眼睁睁地让蛇爬上他的脖子,爬到他的面前,他还乐呵呵地与蛇对眼。

对于他的行为,唐琳又无语又觉得不可思议。这个御圣君,他居然不怕蛇,胆量怎么练出来的?好歹人家御子尘都闭上眼睛躲过了,他倒好,还跟毒蛇打招呼。

如果不是她提前在毒蛇身上做了点手脚,恐怕这几人早被咬死了。把这些毒蛇搬出来,无非就是想吓吓他们,看看他们还敢不敢继续比下去。

倒计時只剩五分钟了,见这些蛇对付不了御圣君和御子尘,以及邵麒,唐琳不甘心,打算出最后的绝招。

“嘿嘿,”她歼诈一笑,然后从身上掏出了一支针筒,走到邵麒面前,嘿嘿地歼笑个不停,她把尖尖的枕头对准他的脸,一边不忘阴森森地解释:“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给病人打针的针筒,我只要这么一针下去,里面的药水就哗啦啦地流入了你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这一针下去,不但很痛,而且,说不定针会断掉,有一半,会深入你的肌肤里,拔不出来了。还有啊,你知道这针筒里面的黄色液体是什么吗?这可不是变色的水哦,更不是什么果汁来的,其实……它是一种加热催化剂。只要把加热催化剂注入了你的身体里,马上,你的身体会像炸弹一样,嘭的一声,把你炸得粉身碎骨。你不要怕,我会轻轻地,轻轻地……打进去。”

说完,她不但不是轻轻,而是双目一狠,马上扬起手,在众目睽睽之下之下,抓着针筒的手狠狠地落了下去。看着那只尖锐的针头很快就要刺向自己了,邵麒的瞳孔睁得越来越大。

她说轻轻的,轻轻的,轻轻的……

可她为何要下手如此快,如此重?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这一分,他邵麒不要也罢?zlsc。

在针头刺向自己的脖子的刹那,邵麒猛地后退了两步,让唐琳扑了个空。她发现自己扑空后,马上向旁边看,看到邵麒没有脱棉袄,她干脆跑过去,像疯子一样跑过去,“来嘛,我好久没有给人打过针了,你别躲啊,让我下手一次又不会死?”

邵麒赶忙像躲疯子一样跑开了,而唐琳不停地在身后举着针头追他。

见她死追不放,邵麒念头一狠,往那岸边一纵身,马上,扑通一声,溅起了许多水花。

唐琳站在岸边,潇洒的抹了一下鼻子,“呵,还兵马大元帅呢,我呸,我看是怕死的千年老乌龟才对,这都几百上千年了,也舍不得死。”

她转过身,折了回来,像对付邵麒那样对付御子尘,“要不,我也给你来一针吧?”

御子尘深吸了一口气,随即闭上眼睛,一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样子,既不逃,也不敢正视唐琳手中的那支针筒。

偏偏,唐琳正要下手時,她的手机响了。比赛开始的時候,她调了時间,比赛一结束闹铃就会响,她没想到这倒计時的五分钟会过得这么快。

这時,一堂说:“长官,時辰到了。”

唐琳朝御圣君和御子尘二人哼了声,“算你们幸运,一分就这么被你们吞了。”回头,吩咐一堂:“把现场清理了,然后,集合所有人,进行第三环节。”

在一堂和一霜他们清理现场的時候,其他学员都在狠命地休息,尤其是傅玉书和已经爬上岸的邵麒。

御子尘正坐在木棚里。

御圣君这会蹲在岸边,目光出神的看着水面,偶尔拿地上的石头拍打着江面。

“有心事?”这時,唐琳蹲在了他的旁边,“半个時辰前的那具女尸,你确定是你的妃子吗?”

御圣君深深呼吸了口气,轻轻点了点头:“是。那女尸腰上挂着一枚玉佩,那是象征她身份的玉佩,后宫里,每一个妃子都有,而且都不一样的。”

唐琳问:“君君,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我和一霜看过了,那妃子确实是死于他杀,而且,死之前被肆虐过,舌头没了,牙齿没了,不知谁如此狠心要这样的折磨她。”

御圣君说:“后宫,朕虽从未进过,但对后宫的管制,并不松懈。这御江各处都有御林军看守,死者的尸体不可能有机会漂到这里的。如果死者在后宫里被人某杀,最后被扔下御江,但御江这条江河,从后宫还会经过正宫,继而是西宫,再到南宫,最后才会流过皇家森林这边。”

这下,唐琳理解不来了,“如果女尸被抛下后宫的御江,那流过正宫的時候,应该被御林军看到啊,可为何这一路飘下来,都没有人发现呢?如果不是我们今天在这里训练,估计死者飘过这里之后,就再也没人看得到了。”

御圣君沉默了一会,他说:“只有一种情况,死者死后,被人从前面扔下御江的,因为只有这片江流没有多少御林军看守着。往常,没有大内侍卫的允许,谁也不准进皇家森林这边的地带。”

唐琳更纳闷了,“可后宫的人不是不可以到这边来吗?南宫里,是御林军和大内侍卫活动的地方,所有宫女太监,以及官员,还有后宫的人,都不可以到这边来。那死者怎么从后宫跑出来了,又被扔入这里?”

御圣君无奈的摇摇头,“朕也理解不来这些问题。”

“君君,”唐琳问,“那死去妃子,是什么身份?我指的是,她是身为贵妃,还是嫔之类的?”

御圣君回忆了一下女尸腰上的玉佩,这才告诉唐琳答案,“是美人。

“噢……”唐琳拉了一个长音,表示很惊讶。“原来,在你们这个年代的后宫里,也设有美人。不过我还真不了你的后宫嫔妃制度是怎样的,有机会再去了解了解。”

御圣君失笑一记,他看着她的眼睛,“你?去了解?你就不怕如先前那一位舌头被人割了,牙齿被人拔光了?”

唐琳嘿嘿一笑,“你信不信,我能帮你揪出凶手来?”

正文 军训篇 对对碰游戏!

“你?”御圣君又是这种审视的眼光看着唐琳,“行吗你?正如你对我们说过的,也不怕吹牛把自己给吹死!”

“切!”唐琳嗤之以鼻,“别用你那种眼光打量我,我唐琳几斤几两重,我还是知道的。舒榒駑襻既然我敢保证能揪出凶手来,你也要保证,让我进你的后宫。”

御圣君皱起眉,“现在?”

“不是,”唐琳说,“四个月后。就是等训练营结束之后。你放心,我一定轰轰烈烈地驾临,再轰轰烈烈地出来,保证不会缺舌头少牙齿出现在你面前。”

御圣君无奈地笑笑,“你既然不怕,朕岂敢拒绝你?你唐琳天不怕地不怕,我御圣君倒是真的见识了!”

唐琳呵呵一笑,“爽快,那就这么定了,保证亲手把凶手揪给你!”

御圣君说:“那后宫的制度,容朕日后再细细给你道来?”

唐琳点头道,“行!”

过了一会,一堂走过来说:“唐姑娘,现场都已经清理了,只是人还没有全部回来。曹旦和韩雪烟,陆仪堂和孙百凌,到现在还没有见到他们的人影!”

“奇怪,”唐琳嘀咕,“不会去发展四角恋了吧?”

说曹操,曹操就到。

“雪烟,你可终于回来了!”邵麒一声惊呼,让唐琳他们都望了过去。

只见曹旦和韩雪烟两个人回来,并没有陆仪堂和孙百凌的身影。

唐琳对一堂说:“你让一峰马上集合所有人,然后先进行队列训练,我去找一下陆仪堂和孙百凌”说完,提脚就走。

御圣君回了人多的地方站好,紧接着御子尘也过来站好。

一峰马上站出来,冷声命令道:“所有人,集合,进行队列训练!”

马上,所有人都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唉,怎么又是队列训练?就不能休息一个下午?

——

唐琳走了一段路就看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原本今日打算进行三个节目的,可这会,又要浪费时间出来找人。

她不耐烦的一路往前走,一路看表。就在她要喊人的时候,前面的转角的一棵树木旁,站着两个人,正是陆仪堂和孙百凌。

经过解释,孙百凌终于知道了陆仪堂为何知道自己是女人一事。她一心只为御子尘做事,她不想因为自己破坏了主人的计划,她希望陆仪堂从此忘却此事,“既然你对我有这份心意,那我可否请你帮一个忙?”

她没有怪自己偷看她跳舞的事情,陆仪堂为此很高兴,“你说,只要我能帮得上的忙,我一定全力以赴。”

“真的?”得到对方的点头后,孙百凌把匕首掏了出来,举到他面前,平静地说:“我发过誓,谁若是知道了我女儿身的事,我就要他……永远忘记。”

看看锋利的匕首,再看看孙百凌的眼睛,陆仪堂的眼眶顿时布上了一层雾水,他哽咽着说:“你希望我……永远地消失在……这个世间?”

孙百凌撇开脸,面无表情,并不开口承认。可该死的,那个手掌的温度,总是打乱她的念头。

陆仪堂嘴唇和手颤微微地拿过她手中的匕首,沉沉地闭上了眼睛,一滴泪,莫名地滑下了脸颊。而心,是那样的痛苦。这一刻,他忘记了他的任务。他已经被儿女情长耽误了。

缓缓的,他打开双眸,忽然一笑,似乎对什么释然了,“既是你所希望,那好,我随自己的心……做决定。”

孙百凌转过身,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不是她此刻喜欢这样的蔚蓝天空,而是不想让眼眶里的泪掉下来。明明陆仪堂死了,她就可以一心去爱曹旦了,可心为何会酸痛,仿佛自己的心真的不希望……他死。

唐琳原本想出来阻止这二人的冲动行为,但当看到孙百凌脸上的痛苦时,她不打算出来。孙百凌既然会掉泪,那证明她对陆仪堂有了感情了。

一个女人对别的男人有了感情,她还能下得了手吗?

陆仪堂眼神温柔的看了孙百凌的背影一眼,脑海不由得浮现那一晚她在温泉湖上的美丽舞姿。他真的爱这样的舞姿,真的想保护这个体质不比韩雪烟差的女人。凶证你给。

就在他对自己下手的刹那,孙百凌猛然转身,狠狠地握住了他手中的匕首,顿时鲜血染染滴落地面。

陆仪堂惊住了,“你……”

她夺过匕首,扔到地上,狠狠地扑入了他的怀中,抱住了他,并哭成了泪人,既抗议他的柔情似水,也埋怨自己的感情,“我早已心有所属,你为何要闯入我的心,扰乱我……”

陆仪堂哽咽道:“我也不想的,但……我控制不住自己的心。给我和曹旦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好吗?我会比他给你更多你想要的幸福故事。”

“呼~”唐琳吐了口气,转过身,无奈地摇摇头,“儿女情长唉,真要人命。”不管这二人,自己走了。zv0y。

唐琳回到集合地,抬头看看天色,太阳已经不那么毒辣了,要开始下山咯。她对众人说:“今天的第三个节目……”14757150

她还没有说完,马上就有人有气无力地抗议了,“长官,饶了我们吧,天那么热,就不要考我们的耐热能力了。干脆直接放我们下水得了,给长官抓几条鱼上来。”

“咦,你怎么知道长官接下来要你们下水抓鱼的?”没错,唐琳的第三个节目,跟抓鱼有关。“先苦后甜,才是生活嘛。第三个节目,我不要你们做什么,你们只管下水负责抓鱼就行了。我已经让指导员他们准备好各种调料和烧烤的工具了,今晚咱们的晚膳,就在这里度过,让你们吃上一顿美美的烧烤。”

马上,全员轰然炸响,个个兴奋得似炸开的锅。

唐琳又补充两句,“想让我以后多带大家出来聚餐的,赶紧都动作快点,下水抓鱼去。每个人傍晚之前都要抓到十条大鱼,抓不到,晚上不准吃。”

马上,不少学员开始脱衣跑到岸边,只听扑通扑通的声响很快传过来。

唐琳无奈摇头,“唉,和我们那个时候的新兵简直是一样,野性难改。”

黄昏很快到了。

木棚前面的空旷草地上,堆着几堆柴火,每堆柴火,都被一个长方形的铁丝桌罩着,每个铁丝桌上面,都摆着很多鱼,不仅大,而且很肥。

这些鱼,正被烤着,而唐琳正在用一个粉刷沾上调料,再刷那些鱼,忙得不亦乐乎。一些学员在放火,每个铁丝桌都有一个口子,是用来把木柴丢进去的。

为了吃上一顿香喷喷的烧烤,中午的时候,唐琳和一峰他们忙活了好久才忙出来的。

这些铁丝桌,就是唐琳的杰作。既打造得很精细,不让那些鱼有机会掉到柴火下面,也让火焰有透风的机会。只要风一来,不用人为火就自动燃了。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学员们都围着唐琳打转,她的时间都放在烤鱼上,而学员们就围在她左右,看着她忙活。每次有人要伸手拿来吃的时候,手就被她给拍掉,“一边去,还没好呢。”

御圣君一直坐在岸边的石头上,和御子尘聊着什么,很久了。

邵麒则还在水里泡澡。他觉得,与其在岸上被蚊子咬,倒不如躲在水里呢。

傅玉书坐在木棚里,看着学员们围着唐琳转,偶尔无奈地笑笑,偶尔又因看着唐琳的脸而想起诗荷。已经一个多月没有见过诗荷了,不知她和孩子怎样了。

孩子,或许真-相大白时,他才会知道诗荷的情况!

夜很快黑下来了,可是烤鱼还没有好,好多人都已经对着烤鱼流了好久的口水了。

唐琳放下粉刷,拍拍手掌上的调料粉,看着几桌烤鱼满意地笑了笑,“嗯,总算搞定了。”

曹旦已经迫不及待想尝一尝,“长官,可以吃了吗?”

“你敢?”唐琳瞪了他一眼,然后吆喝所有人,“嘿,在水里的,所有人,马上到这边围城一圈坐下,想吃鱼的就快点来。我要跟你们提几件事!”

很快,不少人都跑过来,围成一圈。

邵麒顶着一身湿漉漉坐到云雷的身边,而过这边,是傅玉书。

不知何时,孙百凌和陆仪堂已经回来了,这会面对坐着,隔得很远。

御圣君和御子尘已经坐了下来。

唐琳就站在圈子中央站着,她笑米米地问大家:“一定都饿坏了吧?是不是都很想吃烤鱼?”得到一致的点头后,她又说:“但是,想要吃到烤鱼,有一个规矩,那就是有问必答,有求必应。我问谁问题,谁就回答,或者让谁干什么,谁就干什么,然后才能吃烤鱼。那现在就开始吧。”

这会,烤鱼都在副教官和指导员他们面前,只要谁办到唐琳的要求,他们就分鱼给谁。

唐琳扫了一圈人,最后,视线锁定了陆仪堂,“我们先玩对对碰如何?陆同志,除了教官,这里有二十七名学员,你要亲上一个学员一分钟,我才能把烤鱼给你。你,办得到吗?”

正文 军训篇 你既非神,又非鬼,

闻声,陆仪堂的脸色即暗,其他男学员一个个都露出了惊恐之色,唯独孙百凌和韩雪烟的脸红了。她们知道异姓相吸的道理,最后陆仪堂选择亲的对象,肯定是他们当中的一个。

大部分学员这時都把目光瞄向了韩雪烟,因为他们不知道孙百凌是个女的,纷纷想,他们所有学员当中,就只有韩雪烟一个是女的,那陆仪堂……

这時,有人举手,唐琳望过去,见这人是韩雪烟,她怔了怔,“韩雪烟,你想吃鱼了“”

“不是的小唐姐,不,是长官,”韩雪烟偷偷望了陆仪堂一眼,然后对唐琳弱弱地说,“长官,就不要如此为难辅导官了,他……”

唐琳鄙视道:“他还没有选择要亲谁,你着急个什么“怕亲到你呀“”

曹旦没好气地嘀咕一句,“就她一个女的,不亲她,难道辅导官会亲我们这些男学员“不用动脑子就知道辅导官会选谁了。”气如此不顺,确实是在替韩雪烟抱不平。

“你也可以替韩雪烟牺牲一下的,”唐琳歼笑道,“如果不希望你们当中唯一的女同胞有事,那你们谁牺牲一下让辅导官亲一个,反正又死不了?”

因为一个个都没有断袖之癖,所以,没有一个敢自愿“献身”的,一个个都在这時垂下了头。

陆仪堂偷偷注视了孙百凌一眼,见她一直低着头表情冷淡地盯着地面,他心里原本滋生的某种冲动,慢慢消失。他回过头,淡淡的语气对唐琳说:“那……鱼我就不吃了吧。”

唐琳知道他是不想为难孙百凌,“这么好吃的烤鱼你不吃“这可是长官亲手烤的,只此一顿,错过了你会后悔的哦。”

陆仪堂温然一笑,背后却有着那么点苦涩,“真的不用了长官,你们用吧。”

唐琳淡下脸色,抱怨道:“真不识趣,不过是一个小游戏而已,又不会死人。既然都玩不起,那我也不玩你们了。”回头,对一峰他们说:“把鱼分给大家,要吃多少就多少。今晚都给我吃完了,如果让我看到有剩下,休怪我让大家连鱼刺也给吞了。在我的面前,我可不希望看到有粮食浪费的场面。”

接下来,大家争先恐后去抢鱼吃了。

唐琳拿了两份,走到江边,把其中一份替给坐在江边吹风的御圣君,“君君,给。”御圣君接过后,她坐到他身边来,“其他人都去吃鱼,唯独你一个人默默的走到这里了,心情不好“”

“也不是,”御圣君如实道,“在静思一下以后的事情。”

唐琳呵呵一笑,“可是有解不开的难题“”zlsc。

御圣君柔柔笑道,“朕会有解不开的难题“”

而他,在言语方面,总能让唐琳看到自信。不是他自负,也不是他在自诩,他是真的有本事面对各个难题。“嗯,解得开就行,解不开就找我唐琳,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反而很乐意帮你呢。”

御圣君鄙夷她一眼,“你即非神,又非鬼,不是所有事情都解决得了的,小心吹牛吹大了,朕不知道怎么帮你收拾残局。”

唐琳笑,“你不给我难题,我又怎么解决给你看看呢“你呀,又小瞧我了,我不就是武功没你高嘛,但我其他方面……估计不比你差。”

御圣君摇头失笑,“也是。”看看手中这份用荷叶抱着的烤鱼,虽然和烤鸡没什么两样,但这鱼烤出来,不仅香,而且看着让人有食欲,“你哪来这手艺“”

唐琳已经开始吃自己的烤鱼了,边吃边咬字不清,“以前野外拉练時,我们部队经常弄烧烤吃,我看着看着就会了。再有,在我们那里调料多,只要有调料,臭鱼也能吃出香味来。”

“你呀,”御圣君不知说什么好了,又是摇头失笑。他扯了酥酥的鱼尾吃,嚼了嚼,顿時眉头挑高,“嗯……果真是好吃,琳琳,朕太想到你们那个部队看看了,真想见识一下?”

这句话,让唐琳的脸色黯然了些许,“有机会吧。”他如果去了,那还得了,估计一到现代,马上就被送到医院了,不出一天就成白发苍苍的老头。

有些机会,有些机缘,有些巧合,还是不要发生在他身上为好。

御圣君顾着吃,并没有察觉到唐琳的神色。而唐琳,也没有发觉他刚刚的那句话,只是一句玩笑话而已。

吃过烤鱼后,唐琳才吩咐下去,可以回宫了。

——

走在回宫的路上,所有人的脚步都很慢,因为外头的夜景很美,氛围也很安静,让这些累了一天的学员们,此刻都不想那么快步入上林苑的大门了。

作为侍卫,一堂他们有管制学员们去向的责任,所以,一峰在前头带路,而他和一霜,则在最后面防守学员们偷偷往回溜走。

月光柔和,小道两旁的景色幽静美丽。

一堂看看前面,唐琳等人距离他,已经有十多米的距离了。

由于他走得有点慢,似乎心事重重,于是,一霜放慢了自己的脚步,跟在了他的身后。对于这位男搭档,他一直给她一种捉摸不透的感觉。

他虽没有暗冷那样令人觉得冷淡异常,但他就像露珠,低调地凝聚,高调地树叶上展示自己晶莹剔透的一面,而别人就是太阳,太阳一出,他就自动隐退了自己。

她总是摸不透他在想什么,似乎除了履行主子的吩咐,他还有一件事令他忧心忡忡的事。他不说,她也不啰嗦去问,久而久之,就形成今日这样的局面。他默默地在前面走着,她默默地在后头跟着。严防他在出神的時候遭杀手暗算,她只能尾随他,就怕他一个不小心,死于非命。

一路走着,一堂怎么也忘不了唐琳对一霜说过的那番话,“一霜,你家主子他偷偷喜欢你很久了,他私底下跟我说,将来封我为后,封你为皇贵妃。你放心,我不会吃醋的,我同意他的决定。”

每次想到这,他的心就会痛……如果当初有勇气表明心意,即使遭到了拒绝,也不会像今夜这般痛了。

痛,使他弯下了腰,蹲在地上,手按紧胸口。希望这样能缓解疼痛。

一霜见状,马上跑过来蹲在他面前,担心地问:“怎么了“”

“你,”一路失神,一堂压根就不知道一霜一直尾随着自己,他以为她一直走在最前面的,而他自己断后。可此刻,他很意外她的突然出现。

一霜又问,“到底怎么了“一路见你心事重重的,身体可是有了什么毛病“”色后面唐。

“没事,只是点小毛病而已,”说罢,一堂站起来,虽然还痛着,但他已经很努力地减轻脸上的痛色,没让一霜看到什么。“咱们回去吧,看,都断后了。”

“你真的没事“”一霜似乎不相信他,一直望着他的眼睛。

而他,只能躲躲闪闪,“真的没事。”

他执意这样,一霜也不好再过问,“没事就行,那我们赶紧跟上唐姑娘他们。”说完,转身走了。

一堂看着她渐渐走远的背影,突然闷咳了一下,他马上用手捂住口。待他放开手掌時,手掌上明显有一抹血迹。他这是压抑自己内心的情绪压到内出血了。长此下去,迟早有一天身心不堪重负而垮掉。

——

回到上林苑的房间,唐琳第一時间就是看看手表,已经是晚上八点了。她拿过衣服,一转身就看到这样一副场景,所有人纷纷倒床就睡。

立即,她眉眼燃起火焰,“都给我起来,打扫的打扫,洗澡的洗澡?”

马上,大伙儿即使再累,都乖乖地拖着身躯起来了。

唐琳瞪了他们一眼,然后拿着自己的衣服出去了。

屋内空的墙壁上,挂着一面劳动红旗,以及一张表单,这是值日轮流表,而首当其冲的人,就是——韩雪烟。

韩雪烟疲累地呼了口气,然后拖起身躯走出了房间,去拿扫把准备打扫。

五分钟后,唐琳身穿干净的衣服出现在了房间,看到大伙儿还在准备衣服,她的脸色暗了下来,然后厉声说道:“从今日起,每晚洗澡,包括洗衣晾衣在内,我就给你们五分钟的時间完成,如果五分钟之内没有完成,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了。这五分钟,就相当于你们在心里默数一百八十下,懂不懂“”

大伙儿都摇摇头,表示不懂。

唐琳也不给他们多解释,看手表一眼,马上一喝:“所有人,立刻给我去洗澡,我数到一百八十下就出现在你们的澡堂外,如果发现你们没有从里面出来,今晚全部罚站。”

马上,也不管懂不懂,所有人立即抄过衣服往外跑。

与此同時,一峰也已经命令其他两个房间的学员去澡堂了,也是给五分钟的時间。

五分钟,很快就到了。

唐琳走到男澡堂外,一个学员也没看到,顿時火冒三丈,什么也不管了,直接走入了澡堂里,顿時,那一抹抹古铜色……亮瞎了她的眼睛。

正文 军训篇 朕的分数让某些人眼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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宽大的澡堂内,仅仅只有两个大浴池。两个浴池中,或坐或站着几个全身赤-裸的学员。

而有些学员,正在赶紧穿衣裤,但有的衣裤才穿到大腿,唐琳就出现了。

唐琳走进来望过去的刹那,御圣君已经穿好完整了,正打算拿衣服出去晾;御子尘才把腰带给把腰绑上。

他们二人倒是没有曝光身上的重要部位,倒是其他人……

陆仪堂全身赤-裸背对唐琳;傅玉书已经穿上了裤子,正面对着唐琳,正要披上里衣的;云雷已经穿戴整齐,正低头洗着衣服;而曹旦,是最糗的一个……里裤才穿到大腿,背对着唐琳,屁-股比女人翘得还……性-感、可爱。

还有几个学员的重要部位都尽收唐琳眼底。

所有人一见到唐琳进来,完全都傻了。

“呃……”唐琳怔怔地看着大家,拖了一个长长的怪音。

马上,所有人反应回来,赶紧拿衣服挡住他们的重要部位,以免再给唐琳的双眼“占便宜。”

这时,一峰和一堂从外面闯入,看到唐琳在看着这一幕,他们二人傻了。

对于这样的场面,唐琳并不陌生,她眼中只是怀着怪异和欣赏看了大家一会,但不让这些有尴尬的机会,火气一下子加大,“愣什么愣?以为你们很好看吗?长官非得要闭上眼睛吗?一群兔崽子,真是活腻了。再给你们一分钟,一分钟后我在外面看不到你们出来,我会罚得更重,哼!”冷哼一声,掉头就走出了澡堂。

一峰看看唐琳出去的背影,再回头看看还傻愣在里面的学员,他也犯傻的摸摸后脑勺。怎么,这长官身为女儿家,对这样的场面却不脸红害臊?

这次,不用一分钟的时间,所有学员都跑出了房间,到外面集合,有的还没有穿衣服,有的还在使劲穿裤子,几乎都是衣衫不整的样子,场面有多凌乱有多凌乱。

唐琳冷冷的扫着大家,不说话,眼里杀意满满。“嘛呢嘛呢?这是菜市场吗?赶紧给我站好了,听到没有?”

一霜从女子澡堂走了过来,并带着韩雪烟和孙百凌。

韩雪烟和孙百凌似乎受了什么惊吓一样,提心吊胆地跟在一霜身后,直到走到唐琳身边了,还是低着头。

一霜对唐琳说:“报告,孙百凌不知因何故,一直在女子澡堂外徘徊,而这韩雪烟,五分钟时间到了,人还在澡堂里泡水,一点时间观念也没有。”

唐琳瞪了这二人一眼,最后视线落到韩雪烟脸上,厉声道:“韩雪烟,你归队。”

“哦。”韩雪烟低低应了声,然后入了列。

唐琳瞪了一直垂着头的孙百凌几眼,“你在这站着,那也别去,好好的学员,尽干些不道德的事情,没事你跑女子澡堂作甚?乖乖站好,看我等下怎么惩治你。”说完,面向所有学员,“念在你们是初犯,暂不罚你们了,但下不为例,日后五分钟的个人处理若是不准时完成,我肯定不会饶过你们的。全员解散,洗好你们的衣服再滚回宿舍睡觉去。”

大伙儿陆续散开了,但走时都不忘对孙百凌关注一眼,私底下替孙百凌感到无可奈何。

曹旦和陆仪堂是最后两个走的,走时,都深深的望了孙百凌一眼,不知道唐琳等下会怎么罚孙百凌。

等周围没有人后,孙百凌这才开口道歉,“对不起,你是知道我的身份,我不是有意那样……”

“我懂,”唐琳打住她的话,“你是替你们王爷办事不得已女扮男装,我也是有我的任务才当我的教官,咱们的共同目标就是推翻当今皇帝。从今以后,我对你网开一面,凡是这种事,你不用参与了,就让那帮兔崽子受过吧。不过孙百凌,我可要提醒你,你不想让别人知道你女儿身的事,最好做事隐秘点,我不可能时时都能出现罩着你,你要懂得。”

孙百凌感激道:“谢谢你,唐琳。”

“不用客气。”唐琳轻描淡写的说了句,转身就走了。

——

次日。

早上五点没到,唐琳就起来了。准五点的时候,她站在房门口,狠狠地吹响了口哨,马上房间所有的人,陆续地爬起来,个个动作非常麻利。

崭新的一天,又降临了。

三班队员,紧随一峰跑出了南宫,一路围着皇城跑。韩雪烟每次都垫底,跑得最慢。那些学员们纷纷想一展英雄本色,个个都争先恐后去托她,拉着她一起跑。

韩雪烟每次只能微笑婉拒,唯独不拒绝曹旦。

邵麒一心想拼过御圣君和傅玉书,压根忘记了还有个小-姨子需要照看。

一圈皇城,终于在规定的时间内跑完了,最后一个个气喘吁吁地集合在了上林苑的大院,唐琳正满脸堆着微笑看着他们,天已经亮了,可是她的笑容,却让学员们感觉天色越来越暗了。

曹旦弯着腰,双手撑着腿胳膊喘息,“长官,我们跑了半个时辰了,可以去用早膳了吗?”

这下,唐琳笑得更美,“谁说跑了半个时辰就可以吃早餐了?谁告诉你的?”慢慢的,脸色暗下来,声音严厉了许多,“我说过多少次了?每次跑完回来马上集合站好,你看看你这队形,像什么?跑了半个时辰很累吗?啊?很累吗?是不是可以要你们的命了?真是一群窝囊废!”

早饭没吃,因跑完步一个个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现在还要受训,一个个心里都很难受。

唐琳厉声一喝:“立正。马上进行队列训练。”

“吼~”马上,整群人无力咆哮。

接下来,进行了半个小时的队列训练,唐琳才允许大家去吃饭。

吃过饭后,御圣君和御子尘一起走出饭堂,路过上林苑大门的时候,看到门口那边有一群人在起哄,似乎在凑一堆争着抢着要对什么东西先睹为快,场面很挤。

他们二人相视一眼,然后又不约而同的望向那边,只见曹旦和云雷从人群里面挤了出来。云雷脸上没有喜色,反倒是曹旦有那么点的高兴。

御圣君算是看出什么名堂来了,他对御子尘说:“唐琳提过,每日会更新那数据,”

御子尘皱眉,“更新?”

御圣君解释道,“她跟朕解释过,是焕然一新。把旧的过去,改成新的。我们昨日的分数,唐琳方才应该是公布在了数据表上,要不然,也不会围上如此多的学员。”

御子尘低头笑笑,“毋庸置疑,皇兄是分数最高的那位。”

“郁大哥,恭喜恭喜!”曹旦未到御圣君身边,声音已经传了过来。“恭喜你夺得了第一名。”

御圣君摇头失笑,“我说小曹兄弟,这成绩等四个月结束后才出结果,别早下定论了,谁能保证最后第一名会是我呢?我猜是你小曹才对!”

曹旦呵呵笑道:“郁大哥真爱抬举人,我哪有那个本事呢。话说回来,与郁大哥身为一班,我曹旦何其幸运。如今,也跟着得了一分了。以后还请郁大哥多多关照。”

御圣君客气道:“哪里的话,过奖了。同为一班人,以后大家一起努力。”

角落里,傅玉书和邵麒看着有说有笑的这一幕,都很不是滋味。

等曹旦离开了,御子尘微微一瞥角落,轻声对御圣君说:“皇兄,我们的分数让人眼红了!”

御圣君唇角勾起一抹自信而狂的笑容,“就让他们眼红吧,我们做我们的事,理他们的心情作甚?”

御子尘担忧,“就怕狗急了跳墙!”

“他们如今势单力薄,对付得了朕吗?”说完,御圣君一转身,潇洒地走开了。

吃过早饭后,大家有半个小时的休息时间,然后就要面临一天的正式训练了。

学员们有的在大院里发呆,有的回宿舍睡觉,有的还围在公告板前看成绩表,百看不厌一样。

快到集合的时候到了,御圣君路过库房外时脚步停了下来,库房的门打开着,只见唐琳和一峰他们的身影在里面转来转去,不知道在忙些什么。w7j6。

御圣君有了点好奇,于是走过去,立马就被守在门口的御林军用长矛拦住,“站住,此地学员不可进入。”完只进仅。

御圣君愣了一下,随即低头看看自己,今日的确是穿着唐琳改造过的新服,穿上身后,这套绿色的作训服,真的为自己的精神面貌增了几分。

“那我不进去便是了。”既然不准学员进,御圣君掉头就走。

就在这时,有人喊住了他,“君君,有事?进来!”说这话的是唐琳。

御圣君望了门口一眼,“这才走过去,御林军没再拦着他了。进了库房后,他被这个大库房里的一切给吓傻了。

唐琳正在教一峰他们忙着什么,御圣君走到她跟前,瞪着眼睛问:“你们、你们这是在干嘛?”

唐琳阴险地笑了笑,神秘兮兮看着他,“还是先别知道为好,否则等下你……呵呵。”干脆留个悬念,不让御圣君提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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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军训篇 临时考核,要人命!

御圣君鄙视道,“有什么可保密的?”

唐琳望了一峰他们正在忙活的东西一眼,然后对御圣君说:“今天要训练你们的任务,早已经布置好了,眼下我们所做的,是为你们日后做的!”

御圣君看了一峰他们一眼,对于他们手头忙活的东西,真的看不懂。舒榒駑襻

唐琳看看表,集合的时间快到了,“君君,集合时间到了,还不快去?不然等下又要被我挨骂了!”10gfz。

“你又不是第一次骂朕了,朕都习惯了,还怕挨骂?”说完,御圣君勾起一抹帅气迷人的笑容,然后转身离开库房。

看着他那帅气的背影,唐琳抿紧唇吸了口气,穿上军装的御圣君,真是不一样,当然,如果他的头发少了不该有的,或许,完全不像一个皇帝了吧。

三分钟后,萧雄把所有学员集合在上林苑,经过了一番队列整顿,然后向练武场出发了。

才踏入练武场的区域,那练武场中间的那个大规模架势,把所有学员,给震惊到了。

只见宽大的练武场中间,用铁柱架着一个长方形的铁架,练武场的那一头,靠向皇家森林的那头,有三条大铁柱,而练武场的这一头,靠近皇宫的这头,也有三条大铁柱,他们分别用三条大铁链链接着。两边铁柱之间的距离,有五十米长,每条铁柱的高度,有二十米高,而铁链,就栓在铁柱最高的地方,然后一路连到对面的铁柱。这个铁架,四面用铁网围成墙壁,而三条铁链二十米高的下面的地上,全部插着刀剑,斧矛,以及箭,一片密密麻麻,使得铁架内,没有一处缝隙是空的。如果谁从铁链上面走过或飞过,一旦不甚掉下来,必死无疑。圣御经望训。

看到这样的场面,学员们能不震惊吗?

对于邵麒来说,他以往见过铁架上面有一个铁网的,可如今看到,只有三条铁链子,到底接下来的训练是什么?但他想,一定跟这铁架脱不了干系。

萧雄把学员们带到练武场一角,“立正,长官未到前,先进行队列训练。”

曹旦马上无力地抗议,“萧大哥,都是好兄弟嘛,饶了我们吧?可以让我们干什么都行,但就是别来队列训练了,很没劲的。”

“嗯?!”萧雄不悦地蹙起来。

“好吧,不是萧大哥,是萧排长。”曹旦见对方脸色不好,无可奈何地改了口。

萧雄双手负后,姿势冷酷的站在大家面前,一脸严厉之色,“这是长官的命令,谁也不得为抗。”

不得已,大伙儿只好硬着头皮接受枯燥乏味的队列训练了。

不出多久,一峰等人尾随唐琳来到了练武场。

待唐琳站在大家面前后,萧雄这才没有再继续进行队列训练,但该要履行的任务一定要履行的,“三班报数。”

“一,”

“二,”

“……”

确定所有人员都到齐后,唐琳又打量了全员一眼,这才开口说话,“嗯,穿上这身衣服,好看多了。”

她倒也不啰嗦,侧身望向身旁那个铁架,给学员们讲说了起来,“以往你们应该经历过在铁网上生存的考验,但今日,我就不拿那套来考你们了。还有啊,我要重点跟你们提一下,今日进行考核,通过了加分,不通过零分,直接放弃扣分,大家可都听懂了?”

没有学员点头,因为他们的恐怖表情都对准了那个铁架。那铁架下面的地上,全部是尖锐的利器,如果掉下去了,那就……玩完了。

唐琳给了一峰一个点头,“副教官,告诉他们考核内容和规矩。”

一峰听懂后,走到大家面前,讲解起今日上午的重点任务,“今日上午对你们的身体进行平衡考核,没有练习的机会。大家看那铁架上面的三条链子了吗?等下三班同时进行考核,每一班一人进行。你们要踏上那梯子上面,然后双手平衡捧着一根木棒,从铁链这头踩着铁链走到那头,走完了,而且一点事也没有,就加一分,在此,我重点提醒你们一句,千万要保持身体平衡,若是掉下去了……很抱歉,皇宫不会付任何责任。本轮考核可以主动弃赛,不想参与考核的,可以弃赛。但一旦踏上了那个高梯,就不准下来了,要么你成功走过去,要么……掉到下面死了一了百了。还有一点要提的,那就是不能把木棒拿到对面,就示为失败。”

马上,所有人的心都收紧到了一起。这样的考核,不是玩命是什么?

一看到铁架里面那些尖锐利器,韩雪烟每次都心血来潮差点就眼前一黑昏过去。可残酷的场面见多了,她就不会昏倒了,但害怕之心还是有的。

御子尘小声说:“皇兄,在不使用轻功之下若想走完这条铁链,恐怕是难以登天的一项任务。”

御圣君说,“二弟,你弃赛吧,朕怕你出事。”

“啊?”御子尘愣了愣,马上说:“有句话说得好,有其兄必有其弟,既然皇兄都敢参加了,臣弟又怎能退缩。”

御圣君欣慰一笑,“二弟,有你这番话,为兄甚为欣慰,那等下你小心点。”

御子尘点点头,“嗯,臣弟会注意的,皇兄也一样。”

一峰发表完后到一边站好。

一堂和一霜,还有萧雄,他们则分别走到三条铁柱的下面站着。

唐琳的手从后面伸出手,只见手上捧着一个本子,还拿着她的圆珠笔。她面向所有人,说:“昨日的分数单已经出来了,想必大家今早已经看到了吧?昨日,一班全员各拿了一分,而一班的郁皇轩和御子尘同学,他们二人则多拿了一分,每个分别共为两分。今日早上的考核,是单人考核,但同时也是班级考核,哪班学员胜出最多,哪班就记上一分。如果大家都准备好了,那第一组先开始进行考核吧。你们每一班相对的那三位作为一组,进行考核。现在三班的第一组分别是郁皇轩,邵麒,傅玉书,你们马上上高梯进行考核,下一组是御子尘和云雷、陆仪堂,你们先准备着热身,别等到比赛了才知道要练习。第一组,马上出列。”

被点到名字的御圣君,邵麒,傅玉书,他们三人陆续走出了队伍,来到了三根铁柱边。

御圣君站在第一根铁柱边后,抬起头,看了看铁柱的高顶,一路望上去,有一个长长的木梯,走上去了,就下不来了。要想下来,必需要走过五十米长的铁链从对面的铁柱下来才行。

一堂负责一班的考核事务,他站在第一根铁柱边,看到御圣君的眼神有些茫然,他有些担忧,“主子,这是唐姑娘的安排,属下阻止过她,但……”

御圣君打住他的话,“以后她的任何安排,都不要阻止。朕没有从张向阳手中得到一批必胜武器,但唐琳能给朕。”

一堂垂下头,“属下明白。”主子心目中那把无敌武器,终于出现了,除了唐琳,还会有谁?

“主子,您小心点。”一堂嘱咐一句,然后把上梯子的拉门打开。

御圣君走了进去,然后抓着木梯,一步步往上去。

傅玉书和邵麒见御圣君已经往上爬了,他们也不甘示弱,纷纷抓住木梯,往高处爬。

一会,唐琳看看表,再看看御圣君他们,不用三分钟的功夫,这三个大男人已经爬到了最高处了。

铁柱最高顶,架着一个木台,用来站人的。在木台边,放着一根木棒。这木棒有玉米的宽度,但长度有五米。

御圣君站在上面后,往对面五十米外的那根铁柱望望,再望望下面地上那些尖锐的利器,神情显得特别平静,冷静。

可傅玉书和邵麒,以及下面那些学员,都没有御圣君的冷静。14938749

学员们在下面仰着头紧紧地看着,心时刻收紧在一起的。他们担心,担心等下御圣君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身体突然倾斜,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傅玉书看着下面的那些尖锐利器,喉咙紧了紧。自小虽有高人教自己武功,教自己学识,但这种残酷的考核方式,他还是鲜少接触过,如果等下身体偏了,或是站不稳,自己随时有生命危险。

可眼下要弃赛,已经是不可能的事,而且,在自己的心目中,也没有弃赛这种念头。他傅玉书可不要做缩头乌龟。

等下,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了,尽量保持身体的平衡吧。

因为在铁网上生存的岁月多,邵麒一点也不害怕下面那些利器,但走如此长的铁链,他还是第一次。

如果等下稍不甚掉下去,那真是玩完了。

唐琳看着这一幕,脸上没有一点担忧之色,有的,只是严厉。她吹了吹口哨,然后大声喊,“开始!”

御圣君拿过木棒,横着放在手上捧着,然后面向铁链,这条铁链似乎动一动就会摇晃,悬得很。

但,他平息了内心的那点紧张后,迈开脚步,往铁链踩了下去。

众人的心都悬住了。

正文 军训篇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御圣君身体保持平衡,顺利地踩上了铁链,紧接着,缓缓的一步一步交换着脚步走出去。舒榒駑襻因为平衡度控制得非常好,而且他把力气没有太多地放在铁链上,这才使得铁链不被晃动。

但傅玉书和邵麒,没有御圣君那么好运了,更没有御圣君的那种自控能力。

傅玉书的右脚刚踮着铁链,马上铁链就动了,随即,铁链像波纹一样,荡开,从这头动到那一头。他马上把脚缩了回来,免得一失足成千古恨。

邵麒呢,倒是走了两三步才出现身体不平衡,木棒差点就掉了下去。如果不是及时冷静地控制住,连自己的人也掉下去了。

看到御圣君已经平衡地走出好一段路了,傅玉书不甘心,咬咬牙又重新迈步。他模仿御圣君,御圣君怎么走,怎么变换脚步,他在后面跟着,学着。10gfz。

唐琳看到御圣君走得如此平衡,她不像别的学员那样替御圣君高兴,她反而愁了愁。

正如他所说,没有他攻克不了的难题?14938749

她一直相信这句话:人无完人,金无足赤。御圣君再完美,也会有缺陷的。可自从认识他到现在,他哪里有缺陷了?反而小小的年轻,成就了一番不菲的事业。

邵麒一路走着,身体总是摇摇晃晃,几次差点掉下去,最后又险象环生。每一次,他的心都收缩到了一起,他也怕掉下去,然后从此就见不到韩令迎了。

傅玉书也如同他一样,一旦重心不稳,铁链就摇摇晃晃,几番要掉下去的。

这会,御圣君已经走了一半铁链了,而傅玉书和邵麒,才迈出那么几步。二人早已被御圣君甩在身后。

御圣君心无杂念,只顾着往前走。他不往看下去,也不看远处,就只专心看面前的路。越是往前走,铁链承受的重量就越多,然后链子就开始摇晃,但这些难关都被他控制了。

“啊!突然,邵麒一个重心不稳,身子倾斜往旁倒。看到这一幕,韩雪烟眼前一黑,这次成功地昏了过去,被一两个学员给扶好。

可是,邵麒并没有掉下去,而是双脚一伸开,他干脆坐在了铁链上,然后死死地抓着铁链。木棒因刚才松手已经掉到地上那堆利器上。木棒的离去,宣告他的考核……失败了。

他趴在铁链上固定着自己的身体,再狠狠地捶了一下自己,内心万分的悔恨,恨自己为何那么无济于事。

折磨了自己一会,邵麒往前面看过去,傅玉书已经走了一半了,而御圣君,还有十米不到的距离就可以到达终点。看到御圣君如此有本事,他的双目布上了血丝,

郁皇轩凭什么屡次加分……

凭什么……

摸了一下怀,邵麒的嘴角掠过一丝狠色的弧度。他从怀里摸出了一枚钢珠来。这钢珠是他一直随身带着的,有时候当武器用,以防不测。

他捏紧钢珠,然后偷偷的对准御圣君的那条链子,眼神一狠,瞬间的功夫,钢珠脱离他的手飞了出去,并以最快的速度,最完美的直线穿过去,狠狠地砸到御圣君的那条链子上,然后反弹到一边。

受到撞击,御圣君所在的铁链子狠狠的晃动起来,而全神贯注的御圣君,在铁链一摇晃之下,身子一偏,往下掉了下去——

看到这里,所有学员瞬间瞪大了瞳孔,脸上露出了惊恐之色。

唐琳的心猛然一缩,哑然出声,“君君……”

但奇迹出现了。

在掉下去的那一瞬间,御圣君一只手单拿着木棒,另一只手抓紧铁链,再潇洒帅气的转了一圈,然后松手,整个人跃上了两米高的空中,再落下来,平缓地踩着铁链。紧接着,再双手捧着木棒。

看到他没事了,御子尘和唐琳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松了下来。

御圣君回头扫了一眼,眼神高深莫测。他没有干什么,然后回过头,把剩下的路走完。

钢珠已经弹开掉在其他地方了,身上已经没什么暗器。这下,看到御圣君大难不死反而走得更顺了,邵麒心中有一团化不开的怒,暗暗冷道:“郁皇轩,等着瞧吧。”

很快,御圣君成功地走上了木台,平安地站在了这边,然后全员开始在下面为他欢呼呐喊。

御圣君居高临下俯视了练武场一眼,最后,向那边缩在铁链上的邵麒抛去一个得意的眼神和手势,意在告诉邵麒,我赢了,你输了,我才是老大!

邵麒咬牙切齿,只能任一团火在胸口燃烧,又没能在嘴上痛快。他慢慢的往回爬。

御圣君下了木梯,再向上望去,傅玉书已经走过了一半的铁链了。他原本想直接归队的,但才离开铁柱几步,他就在沙地上踩着了什么东西。

他停下脚步,挪开脚,定眼一看,竟然是一颗钢珠。圣御把铁得。

他把钢珠拿起来,钢珠上面有一方缺口,还是新的缺口,而缺口上,有残渣。他放到鼻前嗅了嗅,竟然是铁锈的味道。他望向头上面的铁链,那铁链,已经生锈了不少。

如果他没有料错,刚刚自己的铁链之所以会突然动摇,是有人故意而为的。而要害自己的人,就在现场,会是谁呢?

御圣君又查看了一下钢珠碰到铁链之后反弹所到之处再比对,赫然发现,这枚钢珠,竟然是从邵麒那边发过来的。原来是邵麒……不想他赢。

但这个仇,他御圣君记住了!

在所有人都全神关注傅玉书的考核状况时,御圣君把他那摧毁力极强的内力聚到钢珠上,再把钢珠给往前面最后的那条铁柱弹过去。

最后,钢珠正砸中傅玉书所在的那条铁链固定的铁柱。

铁柱晃动了一下下,但却能以柔克刚一样,只是轻微的抖动一下,马上把所有的力量都反弹到了铁链上。铁链开始用力的摇晃,而傅玉书,怎能控制得自己的身体,也无法保持平衡,他最后只得丢了木棒,用力的把铁链抓紧,身体,就这么吊在铁链下面,任由晃动的铁链把他晃来晃去。

陆仪堂看到傅玉书这样,脸色完全苍白掉,他脱离队伍欲要过去救傅玉书,却被萧雄拦住去路,“回去站好。”

“你让开,”陆仪堂急在头上,他愤怒的把萧雄推开,“我要去救人,要出人命了!”

但萧雄死拽着他,就是不放他过去一步,“这是规矩,不准靠近。”

慢慢的,铁链晃得不再那么厉害了。傅玉书等铁链没有晃后,腰这才一使力,把自己抛了上来,在铁链上站好后,开始不要命的往前走过去。

木棒已经没了,他的心情很糟,木棒没了就代表考核不通过,失败了。

他走得很快,最后那几米远的距离他是用轻功飞过去落到木台上。回头看看五十米长的铁链,眼中掠过一抹痛色。为何郁皇轩能完成考核,为何自己就不能?

就这样又让郁皇轩拿了一分,从来不爱比较的他,也爱比较了,爱妒忌了,爱强出风头了。

是唐琳,是唐琳这种特别的制度让他以前从来没有产生的念头,如今像喷泉一样,源源不断地产生,怎么也控制不住。他也希望自己赢了,他也希望自己能拿第一名,他也希望自己受到所有学员崇拜,他也希望自己……样样都强。

可是,他所希望的,都落在了郁皇轩身上。他如今,只能干妒忌,却无能为力为自己争光。

待第一组三人归队后,唐琳念下一组的名字,“子墨,云雷,陆仪堂,该你们上场了。”

云雷要出队的时候,被邵麒叫住了,一脸的黯然神伤,“算了,不要比了,连我都对付不了那铁链,更何况你。不要去送命了,这一分……我们不要也罢。”

“主公,属下试试。”云雷非常认真的说。

邵麒看着他的眼睛,欲说还止,最后摆摆手,“既然你这么坚定,那去吧。”

傅玉书倒是没有阻止陆仪堂,而是告诉了陆仪堂一些注意事项。

第二组三人陆续出来,最后陆续上了高梯,站在了木台上。听到唐琳吹口哨后,他们纷纷拿过木棒,开始踩上铁链,努力固定身体的平衡,专心地,慢慢地往铁链那头走过去。

这三人,没有邵麒他们那么阴险,考核一开始,他们就非常专心地面对。

可是,到底还是功力尚浅,或者说,是他们远不如御圣君。还没有走出铁链的三分之一,一团风拂了一下,划过脸,他们的头发被轻轻吹起,突然的瘙痒让他们失神了一下下。

但这一下下,却让他们致命。他们微微一动,马上铁链就跟着晃动,铁链一晃动,他们就晃动得很厉害,直到最后根本都控制不了自己。

三条铁链,同时晃动,越来越严重。

御子尘和云雷,以及傅玉书,他们都没法自控了,纷纷往下掉,并伴着惊叫声,“啊——”

眼看御子尘要掉到下面的利器上,御圣君的脸色完全苍白掉。现在飞身过去救人,已经晚了。

正文 军训篇 大内侍卫不要缩头乌龟!滚!

铁架四周,有一层达二十米高的铁网围墙,从上面掉下去的人,直接掉到里面了,外面的人根本就没法顿时间内冲破铁网。

眼看御子尘就要掉到地面了,御圣君正想飞身跃上二十米高的铁网,再飞身下去,把御子尘给拉上来,

即使已经来不及,他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兄弟就这么出事。

就在这时,一根无形的钢丝线,穿过铁网飞了进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御子尘的腰身缠住,然后箭头再迅速猛的冲过去,也把云雷和陆仪堂掉下去的身体缠住,最后,箭头直接冲过了对面的铁网,缠在了铁网上,而御子尘他们三人的身体,就这么掉在了几米高的地方,再晚那么一会的功夫,他们的身体就要穿在地上的尖锐利器上了。

大伙儿都以为御子尘他们必死无疑,纷纷都闭上眼睛,不想看那惨不忍睹的一幕,但傅玉书他们,却是明眼睁大着看。

原本以为御子尘他们会出事的,可没想到,差不多就要着地了,偏偏这时自动停了下来,不再往下坠落,这是怎么回事?也不见有人抓着那三人。

由于那三人体重的问题,唐琳被钢丝拖到了铁网外,为了不让自己完全贴在铁网上,她用一只脚给紧紧地踹着那铁网,待御子尘他们不再降落后,回头急忙对一堂他们说,“救人!”

收到命令,一峰和一堂,以及一霜,三人飞奔了几步,然后纵身一跃,飞上了高梯上的木台,再从木台上拿来绳子,把绳子的一头,丢到铁链下面,然后他们抓着绳子的两头,让绳子自动从铁链这头滑到中间,因为绳子长,坠到了地面。

他们把绳子滑到铁链中间的时候,再松开手飞上来踩着铁链使用轻功往回走,不出一会的功夫,已经安全地站在了木台上。到底还是大内侍卫的武功高。来达要层。

御子尘他们看到吊在铁链上的绳子,马上把绳子给拉住。

见他们三人都把绳子拉住了,唐琳这才把钢丝线收了回来,然后狠狠地喘了口气。若是那三人再不获救,她的腰就要被他们给狠狠地勒断了。

顺着绳子,御子尘他们三人很快上了铁链,再把绳子拉上来,往木台那边一甩。

一峰他们接住绳子后,把御子尘他们给拉了回来。

所有人归队后,唐琳站在大家面前,看了又看,最后,无奈地摇摇头,“果然还是一批没用的窝囊废,难道除了郁皇轩,一个个都是酒囊饭袋吗?”

被骂成这样,一个个心情沉重地垂下了头。的确,还有更高的发挥空间,就好比郁皇轩一样,可以轻而易举地过去了,这还是跟他们的自身能力有关,并不是他们过不去,只是没有努力把自己练到那种程度而已。

“懒得教训你们。”唐琳冷瞪了众人一眼,然后望向一峰他们,吩咐道:“把铁架里面所有的兵器撤掉,然后在地上垫上几层厚毯,免得在训练时给摔死了。接下来的时间里,由一堂和一霜指挥,所有学员都给我爬上去,好好地训练,谁若是怕掉下来,那请他立即卷铺盖走人,大内侍卫……不要缩头乌龟。”

说完,唐琳冷冷的掉头就走了。

——

接下来,一峰吩咐御林军用最短的时间把铁架下面那些尖锐利器全部拔掉拿走,再把几层厚厚的垫子放在了地上,不出多久,铁网内,全是绿色一片。

一堂让三班学员分别侯在三条铁柱下面,然后,让学员们一个一个地上去,再拿过木棒走过铁链,进行训练。

因为有垫子,起初第一组人上去进行时,御圣君没有掉下来,反而傅玉书和邵麒他们走到一半的时候,又掉下来了,而这次,他们掉得非常……爽。

他们并没有摔断骨头或者摔伤,而是摔到了垫子上,一点事也没有。

看到他们没事,接下来要上场的学员们纷纷英勇了许多,许是没有生命危险了,他们一个个对此乐此不疲。

轮到曹旦的时候,他还没有走出两步,直接从木台上掉了下去,一路惊叫到下面。直到腹部传来闷闷的一声,他才感叹这垫子如此的神情。

正因为摔得过瘾,学员们纷纷想要走铁链桥。

轮到孙百凌和韩雪烟的时候,孙百凌毅然决然地豁出去了,没走几步,咻的一声,整个人往下坠。韩雪烟看到这一幕,立即闭上了眼睛,害怕得脚抖。

一霜催她,“你快点啊!”

韩雪烟撇嘴,“我怕,我怕高!”

“怕高你进来当什么大内侍卫?给我出去!”一霜不让韩雪烟有害怕的机会,直接一脚把韩雪烟给踹出去,韩雪烟脚步一踩空,身子立即就往下坠落,她一路猛喊,“啊——救命啊——”

等韩雪烟扑倒在软软的垫子上的时候,一霜抹了把虚汗,“真不知道这种人有什么用,不该活在这世上的,累赘。”

正巧,轮到下一个学员进行训练了,而这个学员,正是邵麒。他一上来,就听到了一霜说的话,顿时不悦起来,“你说什么?背后说别人,有意思吗?”

一霜回头瞪着他,“指导员批评学员,有这个权力,难道邵元帅不知道吗?”

邵麒冷冷道:“你既称呼我一声邵元帅,那就应该知道我邵麒的身份。你一个小小的大内侍卫哪来的嚣张,敢这样与本帅说话?我邵麒是这天下的兵马大元帅,而你一霜,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侍卫而已,你凭什么每次对本帅都是这种表情?”

一霜扯了扯唇,“我一霜哪敢顶撞邵元帅,只不过我一霜只听从主子的话而已,主子要我办什么我就的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如果哪里冒犯了元帅大人,还请见谅,不是我一霜不识抬举,而是一直在秉公办事而已。如果邵元帅非得要拿一个不合格的学员跟我一霜计较,那邵元帅也太让我一霜不懂了,一个学员而已,用得着您为了她而把气撒到我一霜身上?难道,邵元帅就真得如此看我一霜不顺眼?如果真是这样,您大可跟皇上提意见,把我一霜调离这里!”

这番话,让邵麒没法反驳回去,这倒成了自己无理了?

“如果元帅大人没什么要说的,那请邵元帅继续训练吧。”一霜冷淡的说。

“本元帅倒要领教一下大内侍卫的能力!”还没说完话,邵麒已经出手向一霜。

一霜眼明手快,反应敏捷,当即拆了对方的招数,并迅速还手。在木台上几番较量之下,邵麒的脖子,最让被一霜的脚给架住,而他们的手,死死缠在一起。但这个动作明显的告诉邵麒,他输了。

一霜一把甩开对方,收回了脚,冷冷道:“邵元帅,您非得要跟我水火不容是不是?”w7j6。

邵麒隐隐忍下这口气,瞪了她一眼,冷冷的偏身走过。御圣君身边的侍卫一个个都不简单,甚至,比自己的武功还要高出许多,断不能轻易得罪了。

别看这一霜乃女流之辈,平时与她也没交过手,但这一交手,他才知道大内侍卫果然不是浪得虚名。真的该听从傅玉书的话,把大内侍卫全部调走了才能找皇帝麻烦,否则有这些侍卫在,别说他堂堂的一个大元帅了,就连十个大元帅,也未必能活着从大内侍卫手中离开。

午时一到,练武场的训练停止了,一峰让学员们回上林苑吃午饭。

走在回上林苑的路上,御圣君故意放慢脚步,等一霜跟上才对她说,“早上那会,朕见你和邵麒在上面交锋。”

一霜的脸色变了变,马上垂头坦白当时情况,“对不起主子,属下不该如此冒失。”

御圣君问:“因何动起手来了?”

一霜摇摇头说:“这属下也不知道。当时,属下见韩雪烟动作缓慢,于是骂了韩雪烟一句,谁知让后面上来训练的邵麒听到了,然后便为了一个学员教训属下,不知怎的,他突然向属下出手,那属下只好……还手了。主子,属下不该这样做,如果让邵麒记恨了,这反而对您的计划不利。”

御圣君笑了笑,反而说:“以后你就拿出这样的姿态面对他,让他知道,大内侍卫不是吃素了,如此一来,他便不敢轻举妄动了。”

一霜讶异,“主子……”

御圣君说:“对朕的计划不会有影响的,你不用为此自责。”

——

中午吃过饭后,所有学员在上林苑自由活动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过去后,唐琳从上林苑大门出来,看了看表,正好下午两点。她走到大院中间,一吹口哨,马上,懒散的学员们纷纷跑了过来归队。

经过几分钟的队列整顿,唐琳扬起迷人的笑容,又让学员预感到了这是一个不好的下午。“同学们,下午好啊!”

一个个有气无力地回答,“长官也好啊。”

唐琳又笑米米地说:“猜猜看,那是什么?”

大伙儿马上按唐琳的视线望过去。

正文 军训篇 像个受气的媳妇儿似的,没劲。

只见萧雄赶着一辆驴车,驴车上,堆满扫把。

萧雄把驴车赶到唐琳的跟前才停下来,下车后,对唐琳说:“长官,东西都在这了。”

“嗯。”唐琳满意的应了声,“你先退下吧。”

待萧雄侯到一旁后,唐琳笑米米地望向众学员,看到他们脸上那些怪异的表情,她笑得更迷人,“干嘛都这个表情?好似长官等下要吃了你们不成!”

曹旦举手,

唐琳点头示意,“说。”

曹旦瞄着那一车子的扫把,表情极其怪异,“长官,这么多扫把,您这是要拿扫把训练我们什么?”

“就是就是,”其他人小声附和。

唐琳笑米米看着曹旦,“谁说要训练你们了?今天下午呢,就不训练你们了,”在众人正要欢呼时,话锋一转,“但是,你们想闲半天,那是不可能的事。是这样的,由于南宫缺人手打扫卫生,既然你们都不想训练,那好,等下把任务安排了,每个人,都给我扫地去,我傍晚会来检查的,哪班若是打扫得不好,罚该班今晚不准吃饭。”

曹旦又抗议,“报告长官,可不可以不打扫?”

唐琳笑米米地说:“可以啊,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件事,这次打扫是计分的,哪班打扫得好,那一班每一个人记上一分,并获得劳动红旗!”

听到这句话,曹旦露出“输了”的表情,小声嘀咕:“就知道没有好事情。”

唐琳扫了三列队员一眼,继续道:“下面,我来安排你们三班具体打扫哪里。一班八人,你们负责打扫上林苑里里外外,傍晚我会检查的,别给我偷工减料。二班,你们负责练武场和南宫广场附近的区域。三班,你们负责打扫南宫厨房那边,以及南宫各大办公院落,记住了,有御林军站岗的地方,不准进去。你们只能打扫庭院,切不可进入重要宫殿打扫,记住了吗?”

“报告!”二班有一学员举手想发话。

唐琳点头示意,“说。”

那学员不满道:“练武场和南宫广场是最宽最大的,为什么偏偏是我们二班来打扫?练武场与南宫广场加起来,都有三个上林苑大了,为何便宜一班?”

唐琳冷下脸色,厉声道:“怎么,不服从长官安排?上林苑如果好打扫,我会给一班吗?真是不识好歹的东西!那好,这次就通过抓阄决定你们到底扫哪一块地。”

很快,三张写了字的皱纸被唐琳放在掌心,“三班班长出来抓阄。”

御圣君,邵麒,傅玉书,很快就站在了唐琳跟前。

唐琳对他们说:“这里有三张字,里面都写有字,哪班抽到什么就打扫哪里,开始吧。”

邵麒先行选择,他挑了又挑,等御圣君有些不耐烦的时候,这才随意选择了一个纸团,然后双手捧住纸团朝天摆了摆手,似乎在向天祈祷自己拿到好的。

等傅玉书拿了一个,御圣君才拿掉最后一份,他不像邵麒那样,还要向老天爷拜拜,而是直接把纸团打开了,只见纸张上面写了七个字,“练武场,南宫广场。”

唐琳正要过问御圣君答案时,邵麒突然欢呼,“太好了!”

唐琳鄙视一眼,“抽了什么?”

邵麒压制住兴奋,把纸条替给她,“上林苑,我们二班打扫的是上林苑!”

御圣君扯了扯唇,轻描淡写道:“那恭喜了。”有必要高兴成这样?等下打扫上林苑就知道有没有必要如此高兴了!

邵麒轻蔑一笑,“好运,不是一直偏向你的……郁同学!”

御圣君但笑不语,没必要跟这种人打哈哈。

唐琳把他们三人的纸条拿过来看了看,然后吩咐这三人:“郁皇轩,带领你们一班,拿上扫把,去打扫练武场和南宫广场。麒麟和傅天泽,你们也一样,带上你们的人,去打扫上林苑,和南宫厨房那边。”

三人领命后,然后带上他们各班的学员去抄扫把,纷纷干活去了。

——w7j6。

御圣君竖着扫把,双手撑在扫把上托着下巴,目光茫茫看着南宫广场这片大地,不由得一叹,“唉,九五之尊不当,偏偏跑来当什么新学员……”

在一旁认真打扫树叶的御子尘,听到叹息声,不禁放下手头活,摇头失笑,“我说皇兄,比起打扫上林苑,咱们算是幸运多了。别愁,大不了臣弟全揽了。”

“那怎么行,”说着,御圣君重新扬起扫把,一板一眼地扫起地来,“咱们是兄弟,应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才是,皇兄怎能让你这个弟弟多受苦呢。”

御子尘欣慰一笑,“承蒙皇兄如此照顾臣弟。”这下,脸上有点黯然神伤之色,“有些日子没见到其他兄弟了,不知他们在那么远的地方,可过得好。”

御圣君叹息一声,“朕也挺想念他们的。”

“嘿嘿嘿,”唐琳走了过来,“都在伤春悲秋些什么?”

她一来,御圣君和御子尘赶紧装作很忙的样子,开始打扫。

唐琳瞟了他们兄弟俩一眼,“还真把我当煞星了。”

御圣君笑米米看着她,“哪里呢,您可是长官,我们哪有那个权力不服从命令。”

唐琳挑了挑眉,“怎么,吩咐你们打扫广场,不服气呀?不服气就拿出点气势来跟长官对峙呀,省得忍着一肚子怨气在这埋头苦干,像个受气的媳妇似的,没劲。”

御圣君“噗”的一声,脸色终于板不了了,“你行,朕不跟你斗嘴了,每次斗不赢!”

唐琳却突然娇滴滴地依偎上他,“君君呀,累不累?”

御子尘看到这一幕,识趣的转过脸发笑。这一对“冤家路窄”,真是什么场合都能做出与众不同的事情来。放在以前,皇兄能有一个受宠若惊的表情,已经是奇迹了,哪像现在……

“干什么干什么,严肃点。”御圣君发觉御子尘在偷笑,于是就板起脸,严肃起来。

唐琳不吃他这套,对他的严肃视若无睹,又往他的身上爬,他又高又健壮,她发觉每次这样依偎着他,很舒服,很有安全感,“好嘛君君,人家想被你抱抱而已。”

听到这句话,御子尘差点闪舌头。主动要求抱?这唐琳,真是做什么事都如此惊人。上一刻是铁面无情的女教官,下一刻,却成了小鸟依人的小女人了。

她百变的吗?

御圣君一手拿着扫把,一手揽着唐琳的腰,免得她把他扑到地上。他望望周围,其他一班的学员都在练武场那边打扫,只有他和御子尘在南宫广场这边扫。然后,就只有一圈在南宫广场周围站岗的御林军。

他把扫把扔地上,把唐琳拉到角落,掐了一把她的脸颊,审视的目光斜瞪着她,“刚吃糖了?”

唐琳立即咧嘴傻笑,“你怎么知道?我就是想要甜死自己嘛!这个下午你们都去打扫了,就我一个人无所事事,我不来缠你,我缠谁?你如果允许的话,我去缠你的那些侍卫好了!”

“打住!”御圣君立即板着脸打断她的话,心里一肚子气和醋,“要缠,朕让你缠好了,但你敢去勾-搭朕的侍卫,朕把他们全调走,让你看不到。””

“别啊!”唐琳惶恐道,“你把他们调走了,那坏人要袭击你,怎么办?”

御圣君干脆道:“死了一了百了,这样就不用每天尝着牵挂你的滋味了,你不知道,朕有多难受。”

她马上抚抚他胸口,“好嘛君君,不要难受,不难受哦,女朋友以后不去勾-搭你的侍卫不就行了?再说了,琳琳也天天对君君牵肠挂肚,虽然你每天都在眼前,但我每天都好想抱抱你。”

他突然抱了一下她,然后就把她松开了,微笑道:“那现在好多了吗?”

唐琳傻兮兮一笑,“我真幸福。如今这季节,非常适合出游,君君,我们要快点度过这漫长的四个月,然后叫上子尘和萼云他们,一起出游怎样?”

御圣君怔了怔,”云游四海?”

唐琳点点头,“可以这么说。我已经迫不及待想体验一下微服私访的滋味了。”脸辆侯一。

御圣君点了点她的鼻子,好笑道:“那也要等你当上母仪天下的皇后才能微服私访呀,你想想看,如果看到哪个贪-官不顺眼了,一亮你皇后的身份,哇,那场面……”

唐琳立即哈哈哈大笑起来,御圣君一说,她马上就联想到那场面是怎样场景了,“太逗了!”

御圣君想,原来这种事能让唐琳开心,那以后真的要带她出去云游四海才行,让她了解一下古代的生活是怎样的,同时,也希望她融入这样的生活中,忘却现代的生活。

之后,跟御圣君聊了几句唐琳就往南宫厨房那边去了,看看那边情况。

但她没想到,一来到南宫厨房门口不远处,就看到了木凌萱端着一盆水从里面出来,故意自己弄脚崴,让在门口打扫的陆仪堂马上扶住她。

唐琳牙痒痒,“木凌萱,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正文 军训篇 到底还是我唐琳技高一筹,

脚这么一崴,不仅手上提的盆子掉了,连身子也倾入了陆仪堂及时倾过来的怀中,木凌萱立即娇柔地哎了声,“哎呀,我的脚,我的脚……”

陆仪堂原本打扫得挺认真的,一听到盆子落地声他就抬头望过来,也正见到木凌萱掉过自己这边的身子,在这样的一种状况下,他不能不去顾忌木凌萱的身子。

他及时地上前抱住,免得对方跌个狗吃屎。

扶好她后,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放好,关心了句,“怎样了凤姑娘?”

木凌萱慢慢地坐下石阶,一边不忘偷偷地观察着陆仪堂脸上的神色,见他没有表现得很不耐烦,她特意揉了揉自己的脚,当即又痛叫了声,“哎呀,我的脚……”

陆仪堂马上蹲下来打算查看,但手刚伸到裙子边的时候,马上住了手,“凤姑娘,你,你的脚有无碍事?”

木凌萱可怜兮兮地“嗯”了声,“可疼了陆大人。”

陆仪堂站起来,左右看看,“看来凤姑娘的脚的确是崴到了,本官找个人帮你看看。”看到一个厨娘从前边过来,他要喊一声时,被木凌萱打住了。

木凌萱突然又痛叫一声,抱着自己的脚就哀嚎,“哎哟,陆大人,帮我看看,我的脚怎么了?”

“可是,”陆仪堂一脸为难。木凌萱这种女人不是他喜欢的类型,看似柔弱,却过分矫揉造作了,不是他一眼就相中的那种女人,他没有为对方付出肌肤之亲的冲动。

见他痴痴不动手,木凌萱心里十分着急,又恼火。她木凌萱好歹是个大家闺秀,这个陆仪堂凭什么宁愿做君子也不碰她一下?不知道她受了伤吗?

跟唐琳打过赌的,只要把这男人勾-引到床上了,就赢了,她不信她堂堂的北临国公主,赢不了一个脾气火爆的唐琳。

“呜呜,”木凌萱喵呜喵呜抽噎起来,她以为女人的眼泪是对付男人的杀手锏,正如御子尘往往对官萼云的眼泪束手无策一样,她相信陆仪堂也会被女人的眼泪吓坏的。她抱着自己的腿,哽咽起来。

可是,她错了,陆仪堂喜欢的女人,往往是坚强的,就算流着眼泪,也是倔强的。

对她这种可怜兮兮极为想让人怜惜的摸样儿,陆仪堂只是无奈的扯扯唇,冷淡的关心一句而已,“凤姑娘,你别这样,本官……本官这就帮你找人来看看!”

木凌萱的眼泪马上一收,但陆仪堂已经转身过去,她将要说出口的话,被走过来的唐琳幸灾乐祸的打住,“二位,真有闲情!”

陆仪堂垂下头,歉意道:“对不起长官,我这就去打扫!”

唐琳狠狠瞪他一眼,“那还不快去?留在这继续看美女吗?混账东西,谁规定你在打扫期间泡美女的?以后再让我发现,小心我罚你打扫整个南宫!”

“我知道错了,不会再有下次。”说完,陆仪堂拿过扫把,匆忙往其他角落溜开了。

看到陆仪堂那畏首畏尾的样子,木凌萱所有的兴趣全失,懒懒地站起来,挥挥手上的灰尘,“真没劲,还没见过这么窝囊的男人。”

唐琳扯唇笑了笑,“还不是被我驯服的?你也看到了,我如今是他们的教官,我让他们做什么,他们就的做什么,叫他们往东,他们绝不敢往西。木公主,到底还是我唐琳技高一筹,你的美人计,还不如我的威严来得实在。”

木凌萱嗤之以鼻,“哼,少得意,好戏还在后头呢。”

唐琳耸耸肩,笑得有些慵懒,“好,那我等着瞧,什么时候把他弄到床上了,我唐琳就对你佩服得五体投地,反之,你要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才行!”

“晚膳忙碌中,不奉陪了!”说完,木凌萱冷冷转身,进了厨房。

唐琳鼻子里轻哼一声,“心烦气躁的,出自邵麒,你们兄妹俩能有出头之日才怪,等着御圣君收拾你们吧。”

一会,唐琳检查了厨房附近的地方,没发现什么情况,就离开了。

木凌萱忙完早上的活,感觉有些累了,于是打算回后院的厢房休息,没想到看到傅玉书正一个人在院子里打扫满地的落叶,她的困意立即消失了。

嘴角一勾,眉眼掠上蛊惑之色,她往这边走了过来,顺便撩开了一下领子口。

差不多到傅玉书身侧时,她很轻声地唤了句,“傅大哥。”

傅玉书背对着她打扫,听到一句如此温柔的声音,他怔了怔,随即看过来,“蝶舞,是你呀,你住这里的么?”

木凌萱轻轻点头,“是的傅大哥。对了,你怎么在这里?”

傅玉书惭愧地笑笑,坦白道:“今天下午,所有学员分工打扫南宫各宫各院,我们班的人,被安排打扫这附近的地方了。没办法,这是上头的安排。”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木凌萱算是明白的点点头,见他额头有些汗水,她抓起袖子就倾身过来把手举上去帮他擦拭额头,“傅大哥,你流汗了,我帮你……”

木凌萱的靠近,让傅玉书本能的往后退了一步,赶紧礼貌推辞,“蝶舞,没事,我没事,打扫本来就会出汗了,你不用在意。”

木凌萱没想到自己会遭拒绝,她不死心,干脆拉过他的手,强行往屋子里拉,“那怎么行呢傅大哥,流汗不及时擦掉,会生病的。反正教官们都不在,你休息一会他们也不会发现的,先进来休息会吧。”

对方如此用力,傅玉书不好甩开对方,只好跟着进来了,但表现得很拘谨。“蝶舞,真的不用了,我……”

木凌萱很强势的把他按坐下在饭桌边,然后到床边拿了一块汗巾过来,站在他跟前,微微低头给他擦拭,傅玉书马上推辞,他干脆按下他的手,“别动傅大哥,我帮你把汗擦了。”

刚拿汗巾的时候,她把胸口的衣领往外扒了一节,里面鲜红色的肚兜,就这么显眼地映入了傅玉书的眼中。

傅玉书一看到,马上就避开了视线。

木凌萱低头瞧了瞧,见他避开了视线,她有点不是滋味,她都把自己弄到这种地步了,怎么这个男人却不为所动?难道,他就只有一个杜元元?

不死心,木凌萱于是靠近了几分,让胸部挨近傅玉书。

傅玉书再也坚持不了,立马起身,夺过木凌萱手中的汗巾就往旁边挪了几步,干笑道:“我自己来。蝶舞,你有什么事,就忙去吧,不用在意我的。”w7j6。

木凌萱就这么僵着表情看着他,他凭什么对她不为所动?

见她一动不动地站着盯着自己,傅玉书有些茫然地问,“怎么了?”

木凌萱咽了咽喉咙,咽下一口酸涩的气息,“没什么。”说完,淡淡的转过身。

她突然间的淡漠,让傅玉书察觉到了,关心道:“没事吧蝶舞?”

木凌萱突然转过身,脸上布满了泪水,猛地,她扑入了他怀中,抽泣起来,“傅大哥……”

傅玉书的身子和手僵了一下,见对方在他怀中哭得这么伤心,他好心安抚起她的背,“怎么了?告诉傅大哥,发生什么事了?怎么突然哭了?”

她紧紧抱着他的腰,把脸埋在他的怀中。这个男人,她还是第一次抱,没想到这个男人的怀中,竟也给自己满满的安全感,这让她有点舍不得放开了。

突然间,她有一种冲动。如果这个男人一辈子听自己话,她可以考虑说服皇兄把楚国的土地还给他。

“好了,别哭了。”他把她松开,爱怜的抹掉她脸上的泪珠,像关心邻家小妹一样关心着她。“有什么委屈,不妨跟傅大哥说,傅大哥能帮得上,一定会帮的。你可是凤府的大千金,好好的大小姐不当,偏偏跑来当厨子,现在受苦了,委屈了吧?”

这种关心,让木凌萱一阵感动,傅玉书还不知道自己是“凌小姐”,他只当她是在君蝶轩认识的一个姑娘,所以,他才拿出这样的善良对待她,是不是?

他是反御会的首领,既然狠到刺杀当今皇帝,那他的为人也是心狠手辣的,可她没想到,他的心狠手辣并不是体现在这方面。

“傅大哥……”木凌萱泪眼汪汪看着他,就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安抚一下她的肩膀,“有什么过不去的?把心放开点,别委屈了自己!”

见手得仅。木凌萱含泪点头,“嗯,我知道了。”说罢,她又扑入他怀中,紧紧抱着他,“谢谢傅大哥。”

唐琳在窗外,举着手机,不停地把这一画面拍下来,嘴角时刻噙着坏笑。

渐渐的,木凌萱没有哭了,傅玉书正想松开她时,她突然在他怀中嗅了一口,“嗯…傅大哥真香!”

这样的称赞,让傅玉书的脸色突然变了变!

木凌萱的手,从他的腰慢慢往下滑,傅玉书感觉到不对劲,眉头扭得越来越近。凤蝶舞,她要干什么?

唐琳马上催站在一旁的御子尘,“二王爷,快快快,该你出场了。”

正文 军训篇 我打算成立一个特别行动组,

御子尘马上跑到门口,满脸痛苦之色看着里面那拥抱在一起的两人,“你们……”

看到御子尘,木凌萱猛地推开傅玉书。

傅玉书被推开得莫名其妙。

御子尘的突然出现,让木凌萱大惊失色,她紧紧地看着门口满脸痛苦之色的御子尘,喉咙哑然得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御子尘自嘲一笑,然后转身走开了。w7j6。

傅玉书看看木凌萱,再看看御子尘离去的背影,他们二人是不是误会了?马上,他向门口跑去,“兄弟,兄弟,你等等我,你误会我们了!”

木凌萱完全瘫痪在地上,手轻拍打着自己的胸口,神情极为纠结,“怎么会心痛呢?”

傅玉书跑到后院门口才截住御子尘的去路,喘了口气才解释他和木凌萱的事,“子墨,你听我说,我和蝶舞没那个意思,你误会我们了,我们真的没那个意思。在君蝶轩那会你也看到了,我和她平时都没什么交集。”

御子尘唇角扬起懒洋洋的弧度,“刚刚也只是小小的惊讶一下而已,没必要去误会什么。反正我已经成亲了,你和蝶舞又不是不知道我妻子是谁,我能误会什么?”

“没误会就好,”傅玉书狠狠地松了口气,“刚刚蝶舞不知为何很伤心,所以,关心了她一会,正好碰到你了。”突然,审视的目光盯着御子尘,“该不会是你对蝶舞有意思,想充二房了?”

“你,”御子尘狠狠瞟了傅玉书一眼,没好气说:“你怎么想到这种事了?”

傅玉书不解道:“要不然,你怎么会出现在蝶舞的房间外?今天,你们一班负责打扫的地方是南宫广场和练武场,应该和厨房这边没关系吧?”

御子尘说:“小唐负责人路过南宫广场的时候,见我闲着,于是让我来厨房这边找蝶舞,负责人她要见蝶舞。我问了厨房里的人,才打听到蝶舞住在哪,可没想到,却发现你们……”

“别别别,别说下去,后面的事子虚乌有。”怕御子尘还想歪了,傅玉书赶紧打住御子尘将要说的话。

御子尘往外走,边走边好笑道:“蝶舞是个好姑娘,还是富甲一方的凤府里的千金大小姐,天泽兄,你也该到成家立业的时候了,何不考虑一下蝶舞?娶了她,以后可不用愁没银子花!”

傅玉书狠狠的鄙视一眼,难得没有斯文的一时,“我傅天泽岂是那种贪慕虚荣之人?要娶,你娶去。不是蝶舞不优秀,而是她不是我心目中所心仪的那种女子。”

御子尘呵呵一笑,“这是你的真心话,我肯定。”

路过厨房外时,傅玉书有一事想不通,“子墨兄,你到底是姓于还是?记得在君蝶轩那会,你于子尘……”

御子尘又是呵呵一笑敷衍了事,“我姓甚名谁,重要吗?”

傅玉书突然停下脚步,斜眼看着御子尘,“你该不会是什么歼细吧?”

御子尘好笑一番,“你说这句话,就不怕被别人听到,继而把咱们都当歼细处理了?老实告诉你,”让傅玉书附耳过来,他说了几句悄悄话。

最后,御子尘扬起笑容,“现在,知道了吗?”

傅玉书淡下脸色,“你为何要告诉我?你也不怕我揭穿你?”

“呵呵,”御子尘没肺的笑了笑,“揭穿我?就你?傅天泽,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到底谁揭穿谁比较容易?我是帮二王爷做事的没错,但目前二王爷仍旧是皇帝最信任之人,你说,如果你揭穿了我,皇帝他信么?我看你连见皇帝的面都没有机会,谈何揭穿我,揭穿二王爷的阴谋?”

傅玉书鼻子里轻哼一声,“你以为,你们主人一定能当上皇帝?”

御子尘冷笑一记,“事在人为。”

傅玉书疑惑不解,“像你这种人,是断然不会把这种事情告诉外人知道,可你偏偏跟我说了,你就如此信任我?你就不怕我真的不是什么好人?”

“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御子尘当着傅玉书的面坦言这句。

傅玉书的脸色变了变,“什么意思?”

御子尘道:“可还记得大内侍卫选拔赛第一轮那会?我当时在宫中抓到了一个刺客,一个女刺客,我不择手段才从她嘴里套出一些惊天秘密!”

傅玉书下意识的想到红娘,没错,红娘是在大内侍卫选拔赛第一轮当晚消失,莫非,不是被皇帝俘了,而是二王爷?“红娘?说什么笑话呢,这人……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太没有危机感了!”御子尘冷冷地批评起来,“红娘偷袭御书房,被我抓个正着,继而让我从她嘴里套出了你这个少主的秘密。呵,我还以为反御会有多神秘,多强悍,不过一批宵小之辈而已。这些年你们反御会的刺客偷袭皇帝不但没有伤亡,反而都能逃掉了,你以为这是你们那些刺客的本事吗?错!”

听到这句话,傅玉书的背脊冒了层冷汗,如今,不是御圣君让他觉得可怕,而是他一直以为不会成大器的二王爷,“你的意思是,这些刺客……”哑门妙到。

御子尘冷淡道:“是我们主人放过你们反御会的。这些年,控制宫中御林军和大内侍卫的人不是谁,正是二王爷。”

傅玉书惨笑一记,“我不明白,我不明白二王爷为何会放过我们,他分明有能力把我们反御会的刺客歼灭。”

御子尘说:“那是因为,御鑫皇朝跟楚国,根本就没有仇恨。”

傅玉书一听这话,马上就“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得很疯狂。笑声渐渐停下后,他的神情,也渐渐寒冷了不少,目中滋生了许多的仇恨,“你一句话说没有就没有?你骗谁啊?如果不是御鑫侵略我楚国,我们楚国会灭亡吗?如果不是御鑫,我们皇室里怎么可能只剩下我一个人?呵呵,没有仇恨,说得真是太好笑了!”

御子尘淡漠道:“你根本就不知道事情的始末,你被楚国那些佞臣骗了。红娘是你的得力帮手,很抱歉,她落在我们的手中时,原本想服毒自尽的,结果被我们给及时阻止了,从而,套出了你的一切。你也别怪她,那是因为你们的本事,远没有我们二王爷强大。从红娘口中,你傅玉书的大名,终于浮出水面了。二王爷一直没有为难反御会,那是因为反御会与御鑫没有仇恨,而楚国的子民,更应该感激御鑫才是。如果你想知道根本原因,就去找你的父亲问个清楚,他是从楚国的皇宫里把你带走的,他知道的事情,比你多。我不管你们反御会如今进行着怎样的计划,但有二王爷在,你们不会得逞的。你要质问御鑫为何要灭了楚国,先打听清楚两国的事再说,别什么事都推到御鑫身上,别乱冤枉。”

傅玉书渐渐冷静下来,可心里还是乱如麻,“事情,真的和你说的那样?”

御子尘说:“不要问我,问你父亲。”

“可,”傅玉书为难道,“如今学员不可以出宫,更可以到其他的宫殿,我没法见到我父亲。我在父亲大人眼中,一直是个病怏怏的儿子,从小他就遍访名医为我治病,如果让他知道他的养子如此……”

御子尘抚抚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有些事,你必需要面对,逃避也不能解决事情。你和傅丞相见面的事,我可以求二王爷帮忙。”

傅玉书已经有点迫不及待想问问父亲关于楚国被灭的这件事,他要知道,到底是御鑫的错,还是……“我什么时候能见到他?”

御子尘说:“朝廷大臣每日都上朝。这样吧,明日等他下朝后,我把傅丞相带到废弃的宫苑那头,那里如今没人去,正好你们可以好好说说话了。还有,避免你的失踪遭人起疑,你要向小唐负责人请半天假。”

傅玉书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帮这个忙。”

御子尘轻轻一笑,说:“不客气。”

一会,傅玉书先走了。

御子尘望着那英俊的背影,无奈地摇摇头,“如果不是皇兄没跟反御会计较,恐怕你们反御会早在十年前就消失了。”

“事情都说了吗?”这时,唐琳凑到了御子尘身边,盯着傅玉书远去的背影。

御子尘点头,“嗯,说了。”

唐琳说:“说了也好,至少这人还有拉回正途的可能。反御会除了他,其他人,断不能留,如果不是那些人对他煽风点火,他怎么会错过知道当年的事情。根本不是御鑫攻打楚国,而是他的皇叔楚衡勾结北临国酿出的惨剧。皇上答应过傅丞相要保住傅玉书,如果傅玉书能改邪归正,这是件好事。将来,也可以帮皇上招得这样的好人才。他本性并不坏,重情重义,值得为我们所用。将来我当上皇后后,我还打算组一组特别行动组,专门替我到民间办差呢,我觉得傅玉书他呀特合适去……扫黄!”

御子尘,“……扫黄?!”

正文 军训篇 女警反被匪首擒

二班负责打扫上林苑,眼看一班的人一个个打扫完回来了,可他们二班还没有打扫完上林苑的一半地方。这上林苑看起来没有练武场大,但院子多,而且每个院子树木之多,数不胜数,那满地的树叶和花瓣……

打扫了半天了,如今邵麒才打扫到他们所住的那个院子。

站在房间外的院子上,看着满地的枯叶,一阵萧条的风,从邵麒的面前吹过。其他人都打扫其他的院子了,就他挑了他们所住的院子打扫。w7j6。

可没想到,这院子原来这么大的。比起一片光亮的练武场与南宫广场,那里比这里好打扫多了。

“唉,”邵麒叹了口气,悔不当初。如果不抓阄,也不会沦落这样的下场。

“哟,还没打扫完呢?”御圣君回房间,路过院子,忍不住在嘴上逞一逞能,看到邵麒那个样子就忍不住说上几句风凉话。“我还以为你们二班早完成任务了。”

邵麒没好气的说:“一边玩儿去,别打搅我。”

御圣君耸耸肩,“好,如你所愿,不打搅,那你慢慢扫,爷我先打个盹去。”幸灾乐祸说完,这才走入了房间,不再理会邵麒那黑线布满的脸。

一会,曹旦拖着疲惫的身躯路过,看到邵麒还在打扫,他感到讶异,“麒麟大哥,你还在扫呢?”

邵麒一句话也不说,闷着自己,继续用力地打扫。

他这个样子,曹旦不好得罪,干笑两声就回房了,“那不打扰麒麟大哥了,您忙。”

扫了一会,腰也弓累了,邵麒拖着扫把到一花坛边坐下,一想到一班那些人个个得意的样,他就气不打一处来,狠狠的捶了一下旁边的花草,结果,一枚玉佩从枝杈间掉了下来,哐当了一声。

邵麒闻声低头下去,看到地上的玉佩,于是拿起来端详,玉佩表面色泽通透光润,定不是普通货色,而且造型也很奇特。谁掉的?他往四周看了看,没人。

他原本想把玉佩扔回原处,但转念想到了什么,把玉佩放回了自己的怀中揣着,嘴角明显的勾起了一抹弧度。等令迎出来了,就把这做工精良的玉佩给她,她一定很喜欢。

——

唐琳和御圣君正走在回上林苑的路上,唐琳把她和御子尘的事告知了御圣君,“君君,事情就是这样的。反正反御会注定被端平,何不趁早改造傅玉书。”

“嗯,”御圣君有同感的点点头,“朕也觉得他是个不错的人,杀了倒是可惜了。那朕听了你的建议便是,明日朕让傅丞相去跟傅玉书坦白当年的事情。傅玉书是个通情达理的人,他也是被仇恨蒙蔽才会屡次袭宫,如果他知道事情并不是那么一回事,朕想,他应该会是一个很好的人。”

“可是,”唐琳担忧道,“如果他知道了他们皇家的人是他的皇叔楚衡杀害的,继而不就知道我不是楚衡的徒弟?”

御圣君说:“你就直接告诉他楚衡没有死,如果他知道楚国是楚衡弄没的,那他肯定会劝你和我离开他的皇叔,不要再听从楚衡做事。”

唐琳顿然醒悟,“君君,你真是点醒我了。只要傅玉书知道一切过错是楚衡,那么,他恨的应该是楚衡,而不是御鑫。他避免我们沦为楚衡的走狗,一定会劝我们离开楚衡,如此一来,我们也不用背着楚衡的徒弟面对他了。君君,还是你头脑比较好使,这也让你想到了。”

御圣君宠溺的摸摸她的头,“你未来的相公不聪明,怎么照顾你呢?”

唐琳嘻嘻一笑,“真幸福。”

过了一会,唐琳问:“对了君君,你那名妃子之死,刑部查出来了吗?”

御圣君说:“目前还在追查中,避免打草惊蛇,朕让刑部的人在暗中追查萧美人之死。”

唐琳拧起眉,“萧美人?”

御圣君解释道:“那名妃子是母后通过选秀选出来的。母后觉得这江山大了,子嗣如果多点,或许是个好处。她多选些妃子,也可以为皇家多添……”

唐琳笑米米看着他,“怎么不继续说下去?”

她的笑容背后有一团火,他看到了,不敢往下说,怕引火烧身。他马上摆摆手解释道:“琳琳,那是母后的决定,不是朕,你别想歪了。朕是不去碰那些女人的,朕只碰你,”

他这句话一出口,唐琳立即抬头挺胸对着他,可怜巴巴地说:“那你碰呀,我人就在这,随时准备让你碰呢,求求你碰我吧,求你碰我,求你,”

御圣君望望周围,没人,马上就当着唐琳的面搓起袖子,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女人,你太放肆了!”

这下,唐琳咧开嘴,笑得特甜,“我就不信我没能打破你的自控力。”

御圣君当即把她拉到角落里,一顿带着他的强硬与霸道的吻,向她席卷而来。待她满脸苍白时,他才松开她。看着她猛吸气的样子,他舔了舔自己的下唇,扬起邪邪的弧度,“这滋味好!”

唐琳咬着下唇瞪着他,“好你个头。”

他恼羞成怒,立即把她的双手架在墙壁上,身子往她身上一挪,她完全被他按在了墙上,斜着侧脸嘴角含笑睨着她有些羞涩的脸蛋,“再骂一句?”

此刻这个姿势,让唐琳有种“女警反被匪首擒”的感觉,这种滋味,让她觉得新奇又充满期待,同时,也很想强势地把对方给擒住。

她用牙齿咬了一口他的下唇,然后高傲地把脸转向一边,“下流。”

御圣君嗤笑一记,他低头过去,磨蹭起她的脸颊,唇有意无意的碰到她的脸颊。这种偶尔断路,偶尔又连上电的感觉,让他觉得很有意思。

一群脚步声越来越近,并伴着陆仪堂的声音,“总算打扫完了。”

唐琳立即醒神,“糟了。”

御圣君咬了咬下唇,并捏紧了拳头,暗骂一句:“该死,又打搅朕的好事!”

“以后咱俩偷情要注意点了。我先走,你断后。”说完,唐琳蹑手蹑脚往前跑了。

看着她那滑稽的背影,御圣君脸色苍白的站在原地,嘴角抽搐了一会才挤出两个字来,“偷情?!”他堂堂的皇帝在这亲她,竟然被她说成偷情?这女人……真是欠调-教。

“皇轩?”路过,见到御圣君那铁青的脸,傅玉书以为出什么事了。

御圣君干笑两声,“你们都忙完了?那一起回上林苑吧!”

——

傍晚吃过饭,唐琳去了各个地方查看,看看三班人把南宫打扫得怎样了。在南宫厨房那边检查完刚想走时,被木凌萱给叫住了,“小唐。”

唐琳回头望过去,见到木凌萱眼睛肿肿的,还挂着泪痕,她感到讶异,“怎了这是?”

木凌萱几步奔过来,哭着恳求道:“我在上林苑饭堂那会,没见到一个人。我现在突然想见见他,你能帮我去把他找来吗?”

“你要见谁?”才林不上。

“麒麟。”

“噢!”唐琳拖了长音,想了想,她终于知道木凌萱为何要见邵麒了。这二人是兄妹,而木凌萱今日勾引傅玉书,被御子尘看到了,她正在为御子尘的离去而痛苦着。这个时候,亲人才能抚慰她的心灵。“可是……这不合规矩。那帮兔崽子到这个点是不能出上林苑的,所以……很抱歉。我不能因为你而坏了规矩,如果上其他人看到了,还以为我徇私呢。”

“小唐,”木凌萱哭着哀求,“你是教官,他们都听你的话,只要你允许,他们不会告诉大内侍卫的。求求你了,求求你让我见见他吧?”

唐琳抚上她的手,好声问道:“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为何哭成这样?有什么困难,你跟我说,我能帮你的。”如今,木凌萱和邵麒想要传达什么信息,必需通过暗泽才行。这两人,如今已经控制了。但如果让邵麒有机会独自跟木凌萱在一起,那御圣君和御子尘当学员的事,就瞒不了了,断不能让这二人有机会单独见面,以防万一。

木凌萱为了御子尘而受这份痛苦,看来木凌萱对御子尘动真感情了。

“我就想见麒麟,”木凌萱干脆跪下来,抓着唐琳的手摇晃哀求,“小唐,求求你了,就帮我这个忙好不好?好不好?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呜呜!”

思考了一会,唐琳把木凌萱扶起来,勉为其难地答应了,“好吧,那我这就去找他来。我看你挑来挑去,最终觉得他才是你要找的心上人对不对?”

木凌萱怔了一下,但原本想解释的,但现在想想,还是不要让其他人知道邵麒是她的兄长为好。“谢谢,谢谢你小唐。”

唐琳说:“你在房间呆着,我这就去找他过来。”说完,转身快步离开了。

木凌萱望着夜幕,一时又控制不住自己而想起御子尘离去时的背影和表情,又一遍遍地掉泪……

唐琳回到上林苑,进了房间就伸手抓起累趴在床上的邵麒,“麒麟,给我起来!”

正文 军训篇 我一枪毙了你,拿你骨头给狗啃!

邵麒已经困得睁不开眼睛,趴在被子上呼噜地睡着,很不耐烦的甩开唐琳的手,抱怨道:“哎呀,别烦爷,爷正困着呢,给爷我捏肩捶背,快点!”

谁也不知唐琳为何突然要叫邵麒出去,一个个正眼巴巴地看着。

唐琳气不打一处来,瞪了众人一眼,厉声道:“看什么看?一边玩你们的去,再看我挖了你们的眼睛做下酒菜,哼!”说完,一只脚踩在邵麒的背上,一只手拎着他的衣领,“起不起来?我说三二一,再不起我就不客气了。三,二,二个半,”

“呃……”这下,满室人下巴掉地。

唐琳数到一了,邵麒还是无动于衷,现在,睡觉对他来说,才是天大的事情。忙了一个下午了,好不容易把上林苑打扫完,他要狠狠地休息上一晚。

“简直目无王法了,”唐琳牙痒痒的左右望望,看到曹旦正端着一盆仙人掌看,她眼里立即掠过狠色。

曹旦端详着手中的仙人掌,一脸的满足样,“真幸运,打扫练武场,居然让我发现如此……”个不点睁。w7j6。

“给我!”唐琳已几步跨过来,伸手要仙人掌。

曹旦怔了怔,“啊?”

唐琳不搭理他的“啊”,在他愣神时,直接夺过仙人掌,然后回到邵麒的床边,扬起手——

众人的瞳孔在这时暴涨!

韩雪烟在床边坐着,看到唐琳的举动时,脸色都被吓得苍白了,赶紧出声,“小唐姐,不要啊——”

但为时已晚,唐琳手中的仙人掌,已经狠狠地刺向邵麒的后脖子上。瞬间的刺痛,让邵麒从床上跳了起来,然后拍打着后背大叫,“啊——谁干的——”

“呵,”唐琳冷笑一记,然后看了不看就把手中的仙人掌往曹旦那边一抛,

曹旦赶紧接住盆底的那头,免得被仙人掌刺到。

邵麒在原地打转了几圈,停下的时候,正面对着唐琳,而她,正僵着笑容,笑米米看着他,几乎轻声轻语地问:“爷,睡,够,了,吗?”

邵麒马上敬礼,“是,长官!”但一想那“爷”字,他摸着后脑勺憨笑一下下,“让长官唤我爷,实在是……”

唐琳的脸突然一冷,“修要再多废话,跟我出来!”说完,冷冷转身走出房间。

邵麒一脸的莫名其妙,正要跟上时,韩雪烟过来抱住了他的手,担忧道:“姐夫姐夫,是不是小唐姐检查回来了,发现我们打扫得不好,要罚你这个班长?”

韩雪烟这一说,让邵麒醒了神,该不会真是这样子吧?

御圣君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谁今天抽到打扫上林苑简直要乐疯了?怎么这会还要被罚呢?”

“哼,得瑟个什么?”邵麒冷瞪御圣君一眼,然后冷哼了一声,拨开韩雪烟的手,气匆匆地走了出去。

到了门口唐琳也没有止步,邵麒小跑几步跟上,焦急地问:“长官,你要带我去哪?”

唐琳不紧不慢地走着,不咸不淡地说:“跟上就是了。”

邵麒一路小跑,一路着急地解释:“报告长官,我们二班已经在傍晚时把上林苑里里外外打扫干净了,怎么还要罚我这个班长呢?我不服!”

唐琳突然停下脚步,冷着脸厉声一喝,“立正。”

马上,邵麒站好,保持军姿。

唐琳继续厉声道:“长官叫你跟上,你就的跟上,那么多废话作甚?像娘们一样,我呸!”

邵麒有气无力地应了句,“哦,知道了。”

唐琳转身继续不紧不慢地走着,干净利落道:“带你去见个人,别问是谁。再问,我封了你的嘴。”

“封我的嘴?”邵麒反应迟钝了一下,等明白过来,马上捂住口。“那我不说话了便是了,那长官也不用封我的嘴了,这样一来,我也不会占长官的便宜!”

这下,唐琳的脚步又突然停下,在后面的邵麒分明看到了她收缩起来的脖子,分明是狠命地吸气。是的,唐琳在吸气,倒吸冷气。她机械般地转过身,目光凛凛瞪着他,咬着牙齿问:“你,刚说什么?”

邵麒马上捂住口,但话语还是溜了出来,“我现在不能说话的。”

唐琳狠狠地用脚踹了一下他的脚,没好气道:“谁说要用嘴封你的嘴了?你丫的不想歪你会死吗?胆敢再多说一句,我枪毙你了拿你的骨头给狗啃!”说完,没好气地转过身,快步走去了。

邵麒愣在原地,还在回味唐琳方才说的话,“什么嘴用嘴……”这下,终于意识到长官发火的原因了。他的脸色,也在这一时红了一层,然后,朝唐琳小跑过去,“长官,你等等我,你听我解释啊!”

——

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宫中不少地方,宫灯已点上。

不出多久,唐琳把邵麒带到了南宫厨房的后院,并把他带到了木凌萱的房门口。木凌萱的房内灯火通亮,但房门紧闭。

唐琳对邵麒说:“这房里有个人想见你,八成是喜欢上你了吧。小半柱香的时间去处理,时间一到,马上给我出来,我去门口给你们把风。”

没等邵麒问谁要见他,唐琳已经转身走出去了。他转过身,看着紧闭的门,有些恍惚,会是谁要见自己?

他回头看看站在院子门口的唐琳,再回过头看看紧闭的房门,犹豫了一下,然后走近房门,伸手敲了两下,没想到门没有闩上,一敲就打开缝隙了。

唐琳不是什么好人,所以他防备起来,估计这房间里有什么刺客正等着自己的到来。

可是,当他万分警备的步入房门一步,放眼过去,看到了卷缩在墙角抱腿抽泣的木凌萱——他的皇妹。当即,他的防备警惕全部消失,继而是心脏狠狠地缩紧,喉咙,不由的酸涩了一下,致使他的声音哑然了几分,“萱儿?”

闻声,木凌萱流着泪抬眼望过来,见到邵麒的刹那,眼泪终于像断开的坝堤,流个不停,声音极为委屈、几乎是哭腔、“……二皇兄,呜呜。”

邵麒迅速把门关上,然后几步跨过来,蹲下去,狠狠地把妹妹抱在了怀中,心疼得哭了,“没事了没事了,二皇兄在这呢。好皇妹,怎么了?告诉皇兄,到底怎么了?怎么哭成这样?你知道这让皇兄有多担忧吗?”

木凌萱抱紧他,撕心裂肺地哭着,哭声连守在门口的唐琳都听到了。

唐琳卷缩到门角,不由得黯然神伤起来。木凌萱这会终于可以得到兄长的关爱了,这让她突然间想到了自己的哥哥。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哥哥有一个伟岸的胸怀,每次她被部队训练得哭了,每次哥哥都来部队紧紧抱着她,关心她,给她安慰,给她自信,给她动力,给她加油……总之,一不开心,只要哥哥在身边,她就能开心起来了……

邵麒把木凌萱扶到饭桌边坐下,心疼地抹去她脸上的泪水。尽管这张脸陌生,但属于妹妹的气息,他不会忘记的。“你从来不会哭的,为了什么?”

木凌萱又流起了泪,哽咽道:“我也不知道,可是能……可能是我真的对他、对他动了感情!”

邵麒神色一变,“动了感情?对一个男人?”

木凌萱吸了吸鼻子,点头道:“是。”

“他是谁?”邵麒立马就问,他觉得,这是件非常严重的事。如果妹妹因为男人,因为感情而打乱了他们的计划,那这十年来的努力,将白费了。

木凌萱略带哭腔道出了三个字,“御子尘。”

邵麒的神色又是一变,“是他?御鑫的二王爷?”

木凌萱应了声,“嗯。”

“萱儿,你怎么回事?”邵麒烦躁得拨了拨头发,“你让玉雨告诉我,你混在御子尘身边好办事,可是,你都办了什么事?你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啊,你知不知道?”

“皇兄……”这次见他,是想要安慰的,没想到反而被骂。

邵麒的严厉之色马上改了许多,安抚了一下木凌萱,“对不起,皇兄不该这样说你。但皇兄并不是要批评你,而是在跟你分析利害。”

木凌萱哽咽道:“皇兄,我不会坏了皇帝哥哥的大事的,我只是、只是有些伤心而已。我想,如果御子尘不喜欢我,他不会那样决绝离去。”

邵麒抹掉她的眼泪,心疼道:“自从来到御鑫这五年,皇兄很少跟你单独在一起过,我们除了书信来往,鲜少见面,是皇兄耽误你。萱儿,再忍忍,只要过了这几个月,我们就胜利了,到时,你想让谁臣服于你,御子尘也好,傅玉书也罢,他们都不敢拒绝你的。我们要有耐心。”

木凌萱点点头,“嗯,我知道了皇兄。你放心,我会处理好我和御子尘的事,不让他发现什么。待他登基之日,我们就正式逼宫。”

邵麒笑了笑,“这才是皇兄的好皇妹嘛。对了萱儿,唐琳的大师兄郁皇轩,如今身在我们训练营里。你也见过狗皇帝了,这郁皇轩和狗皇帝他们……”

正文 军训篇 被狼看上,你到阎王那下油锅吧!

“咳嗯,”这时,门口传来了唐琳严肃的咳嗽声,“你们幽会的时间到了,麒麟,你马上随我回去。”

邵麒现在不舍离开,恳求起唐琳,“让我们再呆一会吧?我保证不会给长官你惹出什么风波来的,我们只是想再多说几句话而已,别无其他。”

唐琳冷冷拒绝,“不行,马上跟我。”说完,冷冷转身,“不想被记过,马上出来。”

木凌萱不想邵麒被记过,于是轻声催了催邵麒,“去吧皇兄,有什么重要的事,你告诉玉雨,他一定会在第一时间内转达我知道的。我们还是尽量少见面,我怕事情会败露。”

即便还有更多话想当面交流,但为了大局着想,邵麒打消了继续留下来的念头。他点了点头,“好,皇兄懂得。”起身后,抚了抚木凌萱的手背,好言两句:“萱儿,听皇兄的话,不要对御子尘投入太多感情了。”

木凌萱点点头,“我知道皇兄,快去吧,别惹恼唐琳了,她这个人一冲动,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那行,你多保重。”说完,邵麒转身离开了。

木凌萱走到门口的时候,已经见到邵麒跟在唐琳身后走出了院子大门。她叹了口气,随即把门轻轻关上,转过身,把背贴在了背上,茫然的看着眼前一个人影也没有的房间。不知怎地,御子尘痛苦离去的画面,又浮现在她的脑海。

——

回到上林苑的住处,唐琳严肃地把三班班长叫到了跟前,一声严肃的咳嗽过后,她挺直腰板定定地看着,目光却紧紧地锁定面前站成一排的三人,“知道我为何叫你们三个集合吗?”

其他人这会都或躺或坐在床上,眼巴巴地看着这一幕。到底长官要集合三个班长作甚?都已经这么夜了,也不可能是罚他们做什么。

三人一个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一同把疑惑的视线落到唐琳脸上。

邵麒郁闷地问:“长官,到底啥事呀?”

唐琳嘴角一扬,露出优雅迷人的笑容,“没什么事。”说完,她的手自身后伸到面前,赫然一面劳动红旗映入大家眼中,她有板有眼地说:“早上提过了,哪班打扫得好,劳动红旗就归哪班,并且给该班加上一分。”

邵麒眼睛一亮,“哪班打扫得最好?”他想,应该是他们二班,毕竟他们二班打扫的可是大杂院一样的上林苑,别练武场那边的地方复杂多了,劳动红旗应该是他们班的。

唐琳依旧笑米米,“猜猜看,最后红旗落谁家?”

御圣君望望傅玉书,又望望邵麒,最后摇摇头说:“猜不出来。”

傅玉书也附和,“我也猜不出来。”

唐琳的表情当即一脸挫败,“真没劲。”

“该不会是我们班吧?”邵麒期望地问。

唐琳嘴角又扬起优雅迷人的弧度,但没一会,脸上的笑容瞬间没了,取而代之是一脸的寒冷之色,“没门,休想,做白日梦,去死!”骂完这句话,喘了口气,然后目光转向御圣君,一句话淡淡出口,“你们班的。”

御圣君反应不过来,愣是张大了嘴巴,“啊?”

唐琳立即没好语气地冲他大声说:“啊什么啊?”随即,劳动红旗狠狠地往御圣君的手上一塞,“拿好。”

邵麒表情极差地看看那面劳动红旗,再看看御圣君,最后不服气的对唐琳说:“凭什么?”

唐琳怒目瞪着他,“什么凭什么?”

邵麒指着御圣君手上的劳动红旗,气急败坏道:“凭什么是一班获得劳动红旗?凭什么又是一班夺分?他们一班所打扫的练武场与南宫广场,哪里有我们的上林苑复杂了?”

唐琳挑起下巴,“所以,就不服气了是不是?”

“我说的这是事实。”邵麒说完这句就把脸转向一边,用这种态度证明他的意见。

唐琳扯了扯唇,蔑笑道:“呵,事实?事实就是效率低?人家一班能在傍晚之前把练武场和南宫广场打扫得干干净净,而你二班,天黑了才马马虎虎的把上林苑里里外外打扫完。请问,你们二班这样的干活效率谁敢表扬?”

“我,”似乎唐琳说的句句对了,一时让邵麒没能理直气壮地反驳,但还是很气。他不经意的瞥了傅玉书一眼,马上那傅玉书找借口,“至少三班比一班好,为何劳动红旗落入一班手中?我不服!”

唐琳看向傅玉书,而傅玉书正惭愧的低下头。她转过视线落在邵麒脸上,表情也在这一时差了许多,“三班好?你确定?你确定三班的时间观念和工作效率与质量,都比一班好?”

邵麒又一个“我”字,他正要说的时候,猛然想起了方才从南宫厨房那边经过的时候,发现很多东西摆放得很乱,似乎被人挪过了一样。挪动了,并没有放回原处。

今天三班负责打扫那边,那么,那些摆设品,应该都是三班的人挪动的,但最后都没有……放回原位。

想到这,邵麒羞愧得低下了头,愣是说不出话来了。

“去,”唐琳瞟了御圣君的床后的墙壁一样,对御圣君说:“把劳动红旗挂在你的床头上,挂上一周,让某些人看看,你们一班是多么的优秀!”她说的时候,余角是瞥着某个人。

邵麒知道对方说的是她,窘迫的把头更往下低,此刻,真的有种想逃的冲动,真是丢脸丢到家了。

“好了,”唐琳松了口气,马上对大家说:“很晚了,大家都休息去吧,明天还要训练呢,长官保证明日的训练非常有意思,好好养足精神期待吧。”

大伙儿陆续的躺下了床,但唐琳方才的那句话,却在还在耳边游荡。明日的训练很有意思?是什么训练嘛?

——

转眼,天亮。

一个时辰的围绕皇城跑步结束后,学员们才能吃到“丰盛”的早膳。

今日的早膳很特别,有粥,有馒头,还有……

“咦,”曹旦第一个打饭,看到有香喷喷的骨头,他立即眼睛发亮口水四溢,马上问分菜的木凌萱,“舞姐,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吗?厨房居然给我熬了骨头!”

木凌萱微笑着说:“菜单是大内侍卫给的,我们厨房只按照菜单做,不知道今日为何要给你们熬这骨头。”

曹旦也不想深入打听,端着他的那盘骨头走开了,坐在了角落一张四人桌。

唐琳正从外面走入,往这边看了看,正好看到曹旦坐下反正。她勾起了一抹深不可测的弧度,却又稍瞬即逝。她走过来,“今日的早膳,可还满意?”

曹旦正想满怀激动地回答,被这时坐到他旁边的邵麒回答了,“很满意很满意,非常满意。每日三顿饭,就应该有这样的配菜。长官,你应该叫厨房多做这类佳肴才行,我喜欢这骨头,对了,这是狗骨头吧?”

唐琳讶异,“你认识?”

邵麒盯着骨头良久,才摇摇头,“有点像。”于是,低头下去闻闻气味,“好像有狗肉的味道。”w7j6。

唐琳满意的笑了笑,“算你的鼻子有点用。麒麟,问你一句,你怕狗吗?”

“狗?”邵麒愣了愣,随即不屑道:“狗有什么好怕的?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还怕狗?传出去,岂不是贻笑大方?”

“可我怕,”这时,韩雪烟坐下来,坐在了曹旦的对面。她惨白着小脸可怜兮兮的对唐琳说:“长官啊,我怕狗,看到狗我就浑身打颤。”

唐琳笑了笑,嘴角的笑意有些阴险,“没事,只要看不到狗就不会怕了。”

这时,又一个人坐下了四方桌,这人是傅玉书,他远远的就听到了这几人谈话的内容了。坐下后,他说:“狗不可怕,狼才可怕呢。”

“哦?”唐琳感兴趣的挑了挑眉,“怎么说?”

大家也一时来了兴趣,一同望着傅玉书,听他接着说。

傅玉书说:“这狗啊,它至少还替主人看门,很忠实,但狼就绝非善类了。我们这边的地方,想要看到狼,那是不可能的,我想你们应该没有见过狼吧?”想来保传。

邵麒补充一句,“我见过,但都被……杀了。”被他的军队围剿了。

傅玉书接着说:“这狼,极为凶残,不像狗与人呆久了有感情。你们以后别去有狼的地方,一旦被狼看上,你们准很快都到阎王那排队下油锅。”

“啊?”韩雪烟被吓得小脸更加苍白了。“傅大哥,你与狼交手过吗?”

傅玉书耸耸肩,“我也只是听民间传说而已,并未真正见过狼。”

韩雪烟望向一旁静听的唐琳,“那长官,你见过真正的狼吗?”

“我……”唐琳想了想,回答得马虎,“可能,可能吧。你们慢慢吃,尤其这狗骨头,慢慢啃,不急的。”等下训练的时候,我让你们后悔啃这些骨头……

早膳很快用完了,半个时辰的休息,也结束了。学员们在练武场集合后,终于知道今天为何能啃到骨头……了。

正文 军训篇 开山!放狗!咬之!

休息时间一到,萧雄马上集合众学员来到练武场,然后进行了十多分钟的队列训练,之后,便迎来了一一波始料未及的事情。

一峰、一堂、一霜等三人尾随唐琳来到练武场,而他们的身后,跟着二十八名御林军,每一位御林军的手上,都拿着一根……麻绳或布绳。

这个时候,所有的学员都惊恐地瞪大眼睛,他们惊恐的目光不是在唐琳身上,而是在那些御林军的……旁边的……那些……狗?!身上!

此刻,众学员都瞪大眼睛脸上布满惊恐之色看着每一位御林军所牵来的一条条貌似狼,也貌似狗的……狼犬!

唐琳走到大家面前停下脚步,她就那么明眼一扫,众人那些惶恐的神情,立即尽收眼底。看来,这群人还是很怕她身后那一位位凶残的……朋友。“嗨,同学们,早上好。”

没一个人应,一个个都还在瞪着那些吐着舌头抖着头颅锋利的目光扫视现场的狼犬,这些貌似狼又貌似狗的东西,让学员们看着心阵阵发寒,看着就凶残了,不知道去触碰一下,后果会怎样。w7j6。

萧雄一顿怒吼:“都愣什么?长官训话没听到吗?”

马上,一个个回过神,望向唐琳,唯独韩雪烟还在害怕地盯着那些狼犬。她下意识的抓着上面那位学员的衣服角,躲在学员身后,怕狼犬扑过来咬她。

唐琳一句严厉的话抛过去,“韩雪烟,给我回过神来!”

马上韩雪烟站好把头一转,“知道了长官。”但只是一下下,她又恢复原状了,又继续盯着那些狼犬,以防这些狼犬会突然兽性大发扑过来……

唐琳唇角勾起迷人的弧度,“瞧瞧,瞧瞧我身后那些东西是什么?”

御圣君举手。

唐琳向他点了一下下巴,“说。”她想,御圣君向来养尊处优,不可能去注意过狼犬,应该也没有机会接触过。如今,他应该看不出来她身后这些动物为何物。

御圣君望了那些狼犬一眼,回答得很认真:“这是狗!”

“噗。”马上有人笑了,还是嘲笑,而这个人,正是邵麒。他鄙视了御圣君的背部一眼,轻蔑道:“还以为你郁皇轩对所有事物了如指掌,看来是我高估了。”

御圣君扯了扯唇,懒得跟身后的人一般见识。

这时,傅玉书举起了手,这是他第一次在这种情况下举手。

唐琳点了点下巴,“傅天泽,你说。”

傅玉书平静的目光打量了那些狼犬一眼,才望回唐琳,语调平静地说了句:“应该是狼狗。”

“嗯,”唐琳稍微满意的点点头,继而补充道:“是狼犬,但也可以称之为狼犬,军犬警犬什么的。你们可别小看他们了,军犬一种具有高度神经活动功能的动物,它对气味的辨划能力比人高出几万倍,听力是人的16倍,视野广阔,有弱光能力,善于夜间观察事物。经过训练后,军犬可担负追踪、鉴别、警戒、看守、巡逻、搜捕、通讯、携弹、侦破、搜查毒品、爆-炸物等任务。在我们这个时代呢,犬呢,可以被用于狩猎、警戒和进攻敌人。但在我们那里……“顿了顿,改了口,“总之,犬经过训练后,用途很多。眼下把这些犬带到你们面前,暂不是要你们训练它们!”

曹旦举手,

唐琳示意,“说。”

曹旦看看那些狼犬问:“不是训练他们,那拉他们来是……”

唐琳说:“这些宝贝儿是我花了很多功力得到的,早在训练班开始之时,友邦突然送了这么一批狼犬,没想到被我听说了,于是哀求了皇上把这些犬交给我,用来训练。”说到这里,她的嘴角微微的扬起了迷人的弧度,每次这抹笑容一出,心中主意定是阴森阴险的,“小曹同学,你问得好,既不是拉来让你们训练它们,那拉来作甚?可想而知,是有用处的。我呢,今天就不让你们进行队列训练了,更不要你们打扫什么南宫,当然,铁链也不用走了,可是,”

她一说到“可是”,立即沮丧了一群人,就知道她后话有话。

唐琳笑米米地接着说:“如今我身后这些犬,都是被训练过的,如今他们可以凭气味办很多事情。早上,你们所有人都啃了那骨头了吧?”

一个个小声应是。

唐琳满意一笑,“好,很好。”

她所说的好,让御圣君阵阵发寒,不会跟今日的训练有什么直接或间接的关系吧?

唐琳阴笑着解释道:“今天呢,我想训练一下我身后这些军犬的气味辨划能力,所以……让你们二十八人每一个当上一天的猎物。在你们早上吃的骨头中,我让厨房放了一种特殊的调料,只要这种调料味被我身后这些军犬一闻,它们就会努力地追踪这种调料味,继而把你们给生擒住。你们今日训练的内容很简单,等下听命令,所有人分散进入皇家森林,给你们足够的时间躲藏、跑远,时间一到,御林军将牵着军犬追踪你们。因为你们都啃了今日的骨头,每呼吸一口气,都夹杂着那种味道,所以军犬会通过气味拼命的找到你们。这次的训练也算是考核,谁若能在天黑前没有被军犬擒住或发现,那算他赢了,加一分。天黑前被擒住的,零分。这下,都听懂了吗?给你们半个时辰去躲藏、逃跑,半个时辰一过,我们将放军犬入山,要输要赢,你们看着办吧!还有,午饭你们在森林里自己解决。最后被军犬生擒的学员,没有晚饭吃。都自己掂量着吧。”

韩雪烟盯着狼犬嘀咕一句,“这些家伙不会咬人吧?”

唐琳听到了,笑米米道:“它们只会咬敌人,而你们……等下就是它们的敌人了。”

韩雪烟一听,差点又眼前一黑昏过去!天哪!这可怎么办!

——

半个时辰,所有人学员都分散进入了皇家森林。

唐琳站在皇家森林东入口外,她微笑着扫了前面迷雾中的森林一眼,再回头对那些御林军说:“好了,你们可以进去捕猎了,能把学员生擒回来,才算是本事。看你们的了。”

带头的很自信的说了一句,“交给我们吧,绝不会让你们失望。”

很快,御林军和那群军犬消失在眼中。唐琳转过身,走上那凉亭歇息。一霜走到她身边站好,随即礼貌地颔了颔首,问:“唐姑娘,这些学员,能行吗?属下看他们一个个怕得要死,怎么敢跟军犬正面相对?”

唐琳表情慵懒,“管他们呢,让他们自己瞎折腾去。只要天一黑没有被军犬碰到,那就算他们本事大了。”

一霜担忧道:“希望主子不要有什么事,”

唐琳说:“你还是担忧其他人吧,你家主子是最不用担心的一个。如果你真想担心他,不是在这种时候,在他……”失去亲人的时候。

“嗯?”一霜没怎么听懂。

唐琳摆摆手,“没事,不听也罢。”起身,望望回去的路,然后伸伸懒腰打打呵欠,“好困,这时候我怀念你家主子的那张龙床了,走,回去睡一觉。”

二雄等萧。一霜脸一红,是替唐琳红的,“唐姑娘,没想到你说话真……”

“真不害臊?”唐琳看得出一霜脸红的原因。“一霜,咱们不是一个……地方的人,所以说话都不一样的。我是有什么说什么,可没什么忌讳。我就是喜欢你家主子的床嘛,又大又舒服,你可别替我觉得不好意思。”

一霜不再脸红,呵呵一笑道,“唐姑娘的作风,一霜喜欢。敢作敢当。”

唐琳笑笑,“这句话我爱听。”

往回走了几步后,唐琳问身后跟着的一霜,“一霜,我前几天吩咐你们拿着我的稿纸让工部做的那些东西做出来了?”

一霜回想了一下,才说:“哦,想起来了。那些东西做起来挺麻烦的,工部传话过来,说这两日会完工。”回忆了一下那些稿纸,有很多的疑惑不解,“唐姑娘,属下不懂,你要工部做的那些叫什么麻将,扑克牌,这些东西,有什么作用?”

唐琳边走边呵笑道,“用来娱乐的。我呢,打算为了打发这长长的三四个月,决定造些东西出来,有事没事就去找那些兔崽子赌上几把。偶尔赚些外块,也不错的。”

——

“呵——”在南宫与一霜分开后,唐琳走在正宫的道上,一路打呵欠,好不容易呵欠打到了轩宇宫。她才走到御圣君的寝宫门口,立即被脸上堆满笑容的安林给唤住,“唐姑娘,怎么把自己困成这样?”

唐琳有气无力道:“别提了,还不是为你们圣上操劳成这样的?呵——”又一个呵欠来袭,“不说,我先进去睡一觉,回头再跟你说。”

安林欲阻拦,但不敢,等唐琳踏入房门后,他转过身,脸皱成一团,“这下可如何收拾?”

不出三秒,唐琳的惊叫声传出,“啊——”

正文 军训篇 原来是御圣君私底下养的小情人!

“你是谁?”唐琳背对房门,冷瞪面前戴着蝴蝶面具,身穿紫衣披着紫色披风的女子。紫衣女子的右手放在她背后,她的手指上,套着一枚戒指,鹰型的……戒指。如同御圣君不常戴的那枚。

在唐琳进门的时候,女子正要卸下面具的,但一看到唐琳,马上就制止了自己的行为。她看着唐琳好一会,最后有些无措的望望门口,望望门窗。

唐琳再厉声问:“谁?为何闯入皇上的寝宫?”

“呃,”女子愣了一下,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

这时,安林闯进来,一顿猛叫,“发生什么事了?发生什么事了?”

唐琳回头瞪了他一眼,“闭嘴。”

紫衣女子趁唐琳没有盯着之际,轻盈的身子往窗户那边一跃,就这么从窗户逃跑了。

“哎哟,我脑袋真是被门挤了!”发现紫衣女子逃了,唐琳懊恼万分,真是不该疏忽的,怎么会犯这种低级错误呢。她快步走到窗前,往外一瞧,紫衣女子的身影已经没了。

但她不死心,立即跳出窗户,再飞上寝宫的房顶,问那在房顶上站哨的侍卫,“可是发现一紫衣女子?”

那侍卫一动不动,有如被定了穴道。

唐琳发现不对劲,按理说,大内侍卫都很给自己面子,不会不搭理自己。她走过来,推了一把那侍卫,那侍卫的身子立即往下倾斜,如果不是她及时拉住,侍卫已经掉下房顶脑袋摔出脑浆了。

她查看了一下侍卫,发现侍卫被点了哑穴,也被定住了。她三两下帮侍卫解开穴道。

待全身恢复自由后,侍卫立即说:“唐姑娘,刚刚……”

唐琳摆摆手,闷闷回道:“不用说了,我知道她逃了。”随即,飞身跳下房顶。

安林马上凑上来,担忧急了,“唐姑娘,你没事吧?刚刚可吓死老奴了,要是唐姑娘有个什么好歹……”见唐琳这时托着下巴沉思,他改了口,“唐姑娘,想什么呢?”

沉思了一会,唐琳才疑惑不解道:“奇怪,刚刚那名紫衣女子似乎没有恶意一样,我也没有感觉到杀意。还有,她似乎给我一种……常客的感觉。”

安林的瞳孔中掠过一丝色彩,却又稍瞬即逝,“常客的感觉?唐姑娘,此话怎解?”

唐琳说:“就是感觉她是皇上这寝宫的常客。”

待安林正要惶恐不安时,唐琳突然又说:“她该不会是御圣君私底下养的情妇吧?岂有此理,难怪那女人把自己捂得那么严实,原来是三儿!”

“呃,”安林的表情有些挫败,“什么三儿?”

“可恶的小三!”扔下这句话,唐琳掉头就进了寝宫。

安林随即跟入,“那唐姑娘,对刚刚那戴着蝴蝶面具的女刺客,您打算怎么处理?这会,皇上还在训练,是不会打理正宫之事,公主这会也忙着,也一时拿不了注意,那……”

唐琳没好气道:“还处理个什么?那紫衣女子对咱们又没杀意,就随她去吧,犯不着为了她而动员全宫上下的御林军和大内侍卫去逮捕她。这轩宇宫把守如此森严,连只苍蝇都进不来,如果她不是有三头六臂,守在轩宇宫的侍卫会发现不了她?不管她的目的是什么,下次再让我发现她,我一定要……”

“一定要什么?”安林提心吊胆地问。

唐琳欲说还止,“没什么,等遇到她再说。”

安林弓了弓腰,“那唐姑娘,您先休息着,老奴先退下了。”

“用午膳时叫醒我。”

“是。”

退出寝宫后,安林大口地松了口气,一想起方才唐琳说的话,他无奈地摇头失笑,“这俩主子,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撞上了,真是有趣。”w7j6。

——

看到前面那个人是御子尘,傅玉书愤怒的几步跑过去,一把抓住御子尘的肩膀,再把御子尘转过来,“你什么意思?”

“是你?”没想到突然袭击自己的,竟然是傅玉书,御子尘有些意外,“你这怒火冲天的样子,谁得罪你了?莫不是你被那军犬生擒了?不可能,你人还在这。”

傅玉书怒问:“我问你,你昨日是不是在耍我?”

“嗯?”御子尘被问得很莫名其妙,“你要跟我提何事?”

傅玉书说:“你说过你是二王爷的人,而且,御鑫与楚国没有仇恨,我不信,你就让我去我父亲。可是,今早我趁休息时去了宫苑那边,根本没有发现我父亲。你不是已经拜托二王爷通知我父亲了么?”

原来是为了这事,御子尘惭愧道:“忘记跟你说,今天傅丞相没有上早朝。”

“不可能的,”傅玉书说,“记忆中,我父亲一直上早朝,从来……”

御子尘打断他的话,如实道:“你家夫人病了,你父亲告假一天在家中照顾你夫人呢。”

傅玉书的神情黯淡下来,“……元元,病了?”

御子尘说:“我们主人说了,傅丞相明日便会上朝,明早就能见到他了。”抚了抚傅玉书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情,但现在是考核之间,你可不能分心。”

“呵,”傅玉书惨笑一记,“我原本就是想当上大内侍卫,好有机会杀了御圣君,没想到他只是个傀儡,而真正的幕后人物,是你们主人。如今,我的事情你们都清楚了,敢问,我还能当上大内侍卫吗?即便当上了,又有何用?”看房圣对。

御子尘说:“你千万不要有这些念头。一切等你和你父亲见面后,你再做决定吧。你是个男人,如今有个这样的环境可以锻炼你,你舍得离开?”

傅玉书的眼神原本很茫然,现在这些茫然渐渐消失。是啊,舍不得,真的舍不得离开这样的群体。那种竞争力让自己打从心眼里爱上。每一次挑战,都会让自己欲血沸腾,即使最后一分也拿不到。没关系,还有下一关的。

这时,犬吠声在附近回荡。

“不好,我们被军犬追踪到了!”御子尘立即警醒,他一把拉过发愣中的傅玉书,向森林深处快速奔去。

傅玉书跑了一会,完全抛掉了一切杂念,此刻心目中只有一件事,“子墨,这军犬的嗅觉和听觉,比人高出很多,我们这样逃也不是办法。”

御子尘问:“你有何高见?”

傅玉书立即停下脚步,抬头瞧了瞧旁边的高树,这下,有了主意,“我们上去,躲在树上,那军犬就擒不到我们了。”

御子尘脸上一喜,“真是个好主意。”说完,往一旁的树点了一下,利用这棵树的反弹力,把他弹到了那棵大树上的第一根枝杈,再几下够着其他的枝杈往上爬。

傅玉书紧随其后。

很快,两名御林军拉着他们的军犬飞速赶来了。

这两条军犬,最后在傅玉书他们所在的那棵大树下停留,再朝上面大吼。

两名御林军往上看,露出很怪异的表情,他们想不到学员们竟然想到用这种方法躲过军犬。没办法,为了完成他们的任务,只好使出绝招了……

只要能让军犬把人给咬住拖住,就赢了。

御子尘心惊胆颤的看着下面的军犬,“我们就这样侯在这树上到天黑吗?”

傅玉书无奈的说:“不然怎么办?下去等他们咬我们?”

御子尘抚抚腹部,“不出多久就到午时了,我们走了这么久,午饭吃不到,哪还有力气顶得到晚上!”

傅玉书又是无奈的说:“没办法,只能这样了。”

这时,御子尘瞪大眼睛,“他们干什么?”

傅玉书往下一瞧,只见那两名御林军把他们手中的绳子,往树上抛,再抓着另一头,把军犬给这样升上去,眼看两只军犬已经踏上了树木的枝杈——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傅玉书暗骂一句,然后飞身到另一棵树,御子尘见状,也随即飞身过去。

那两名御林军马上把狗放下来,然后掏出斧头去砍傅玉书他们所在的树。没办法,傅玉书他们只能再接着换树,而御林军只得使出各种手段把他们逼下树……

此时,在皇家森林的另一头的一条小溪边,御圣君正躺在一块石头上,翘着双腿,嘴边咬着一根狗尾巴草,悠闲地看着白云悠悠的天。

孙百凌实在憋不住了,从水底冒了出来,她以为附近没人,一边走出小溪,一边脱掉外套,而里面,只穿着一件较为透明的纱衣,里面的红肚兜很显眼地露出来。因为被水呛着了,她吸了两下鼻子。

御圣君听到吸鼻子的声音,立即醒神,再侧头往前面的溪流望去,在那一片石头地上,站着一个人,他没想到是孙百凌,还是湿漉漉的一个孙百凌。

偏偏这时,犬吠声又四起,孙百凌不得不抛下衣服又跳入水中。

御圣君仔细听了听,犬吠声越来越远。他又咬住狗尾巴草舒服地晒着太阳。只是,他等了很久也没有见到孙百凌出来,这下有了点小担忧。

过一会不见她出来,他三两下功夫就跃入了水中。

正文 军训篇 这个时候,需要人工呼吸。。

怕分数低,怕自己耽误了二王爷的计划。为此,孙百凌不想让军犬找到自己。所以,她想,即使把自己逼入绝境,也不要害了上头。

只是,等到她想要挣扎着离开水底时,已浑身乏力,意识正在一点一点地消失。这个时候,她想起了两个人,一个是曹旦,一个是陆仪堂……

她连选择谁的机会都还没有,就这么死了吗?

她不能死,她要活着,可是,无论她怎么使劲,手脚都动不了……

就在这时,她感觉到有一直强而有力的手臂揽过她的腰,再把她往上一拎。

御圣君把孙百凌拎出水面后,再横抱她放到全是小石头的地上躺着,而她,意识差不多全失去了,躺下后,胸部起伏不定,猛的吐了一口水,之后就没动静了。

御圣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低头瞧了孙百凌一眼,然后蹲下去,拍了一下孙百凌苍白无血色的脸颊,“喂,孙大人?”

孙百凌没有一丝反应,起码连吐水的反应也没有了。

御圣君暗道不好,这孙百凌眼下只剩半口气了,如果不给她一口气,她就……

他正要低头下去用人工呼吸救人时,却突然的冷静下来了。他不能这样做,也不能这样做,更不可能去这样做。他望望周围,正巧看到陆仪堂,也不管了,有张口就行,“陆大人。”

闻声,陆仪堂望了过来,见到地上躺着的衣衫不整的孙百凌,他的脸色一黑,几步奔过来,一把把御圣君给推开,“你对她做了什么?”

御圣君被推得很莫名其妙,“我能对她做什么?我刚把她从水里捞出来的。先别废话,快,给她一口气把她救醒,再晚点就活不了。”

陆仪堂还听不懂御圣君说什么,心疼地扫了孙百凌身上这件透明的里衣,再拍打着孙百凌的脸,“百凌!百凌!我是陆仪堂啊,你醒醒!”

御圣君抛过去一个无语的眼神,不耐烦道:“我说,她只剩半口气了,你要给她一口气她才会呼吸,你这样摇晃是没用的。”

这下,陆仪堂终于听懂了,马上就想给孙百凌做人工呼吸,可却在差不多嘴对到嘴时,他突然瞟向御圣君,很是严肃地问:“你既然知道,刚才为何不做?”

御圣君扯了扯唇,“她又不是我婆娘,对不起,我郁皇轩没那个嗜好!”

陆仪堂一方面庆幸御圣君没有这种念头,但一方面又非常恨御圣君,“你这叫见死不救!”

御圣君反驳,“我这不是正巧看到你到来嘛?我对这女扮男装的孙大人没什么感觉,那就只能劳烦陆大人了!”

“你,”陆仪堂望望孙百凌的上身,凸出的地方如此明显,能不让人第一眼瞧出她是女的?但这会他懒得理会这些,低头下去就覆上孙百凌的口,狠狠的送了一口气。w7j6。

好几下过后,孙百凌猛地咳嗽了一下,一口接着一口的水从她口中流了出来。吐了水后,人也渐渐清醒过来了。在陆仪堂的搀扶下,她坐了起来,皱着眉头望望四周,“这是哪?”

御圣君有气无力地回了一句,“溪边。”

陆仪堂一边安抚着她的后背,一边担忧地问:“现在好多了吗?好端端的,你怎么跑到水里去了?”

孙百凌看清楚他的脸,一把扑入了他怀中,一时也顾不到御圣君在身边,“刚刚吓死我了,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我好不希望就这么走了。”

他拍拍她的背,柔声安慰道:“没事了,现在没事了,别想太多。”

孙百凌松开他,说道:“如果不是你及时出现救了我,我……”不对,她没看到陆仪堂的衣服是湿的。“我……昏过去多久了?”

陆仪堂说:“才一小会。还有……”目光有些不情愿的落在御圣君的身上,“是他救了你,不是我,我刚刚才赶到。”

孙百凌把头一转,这才完全醒神,这才完全察觉还有一个人在现场,“郁皇轩?你……”在水中意识还没有全无时,她感觉到了有人揽住她的腰,把她拖出水底……

正好,这个郁皇轩的衣服,是湿透的,而且头发湿漉漉,可他这个样子,反倒为他添上了一份野性的帅气。

御圣君摆摆手,随意道:“不用感谢。我也只是正好路过,没想到看到你跳入水中,屡不见你出来,就只有下水看看怎么回事。事情,就是这样。但……”有些尴尬的瞥了孙百凌的胸部一眼,“我没想到孙大人是个……女的。有什么冒犯的地方,请原谅!”

“喝!”女儿身之事被发现,孙百凌惊恐得喝了声,立即用双手遮住了自己的胸部,此刻,脸色一红一白,变换极快。这样的情况,让她束手无策,不知道如何是好。

陆仪堂替她解围,马上警告御圣君,“郁皇轩,你不能说出去。”

御圣君没好脸色,“怎么,威胁我?”

陆仪堂发现自己的语态不好,马上随和几分,“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希望你不要把孙大人的事说出去。只要你不说出去,你想让我做什么都行。”

“不行,”孙百凌打住陆仪堂的话,“我不能让你这样做,如果被他牵着鼻子走怎么办?”随即,冷冷的目光落在御圣君身上,“今天,我们不能放了你。”

御圣君轻蔑道:“打算在此解决我?”

“对。”孙百凌一字一句清晰地说到,“谁让你救了我,很对不起。”

御圣君伤感道:“我救了你,你却想要我的命,你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意误挣耽。

这句话,戳中了孙百凌的软肋,瞬间打垮了她好不容易坚固起来的冷漠。是啊,郁皇轩救了自己,自己却要杀对方,这是对的吗?为何二王妃救了自己,自己可以为二王妃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而郁皇轩不行?

什么时候,她的心麻木不仁到这种地步了?

陆仪堂说:“百凌,有话好商量,郁皇轩他并非故意揭穿你是女儿家的事,他方才也是为了救你才会发现。我们三人坐下来,好好商量一下,行吗?”

这会,孙百凌已经没有杀御圣君的心了,因为她想到了二王妃。既然是恩人,就不能对恩人动手。

御圣君过去把孙百凌的外套提起来,再拿过来扔到孙百凌手上,“杀呀杀,死呀死,就知道杀呀杀,死呀死,能不能过点正常人的生活?”

陆仪堂帮她把衣服披上,“好了,别胡思乱想,有话说明白了就行了。”

御圣君转身走去,陆仪堂见他走开了,便问:“郁皇轩,你去哪?”

御圣君没有转身,继续往前走,只向身后抛了一句话,“下水,抓鱼。中午吃烤鱼。”

——

“好累。”韩雪烟走了半天,只知道自己越走周围的树林越浓密,一转身,她就不知道从哪里往回走了。她早已经感觉到自己走入了迷宫里。

这皇家森林处处是迷宫,一不小心,随时走错。这下,还真走错了。

“有人吗?”韩雪烟一边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前走,一边喊。“有人吗?有活人吗?”

叫了一会,还是没有人应,韩雪烟只好走到一棵大树边坐下,然后脱掉鞋子,开始揉脚。偏偏,肚子在这个时候开始咕噜咕噜地打雷了。她抚抚腹部,再茫然地看着四周。

这时,一枚核桃从树上掉下来,正砸到她脚边的地上。

“嗯?”看到核桃,韩雪烟拧起秀眉。她伸手拿起核桃,这核桃还残留有桃肉,似乎是刚被人吃过丢掉的。她下意识的往树上看。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小曹哥哥?”

原来,这核桃是曹旦丢下来的,他正坐在树上,背着一个小包袱,估计全是核桃。他低头一看,看到韩雪烟,有些惊喜,但却佯装很冷淡,“怎么是你呀?”

没一下,他从树上跳了下来。

可他还没站稳,韩雪烟一把扑过来,紧紧抱住了他,喜极而泣,“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小曹哥哥不会丢下烟儿的,呜呜,太高兴了,我太高兴了!”

“嘿嘿嘿,”曹旦莫名其妙的把韩雪烟推开,“什么叫我不会丢下你?我早已经到这里了好不好?”

韩雪烟正想说什么,结果肚子打起雷来。她尴尬的笑了笑,随即弱弱地问道:“小曹哥哥,你还有没有桃子?”

曹旦斜眼瞟着她,“怎么,饿坏了?”

韩雪烟摸摸腹部,满脸的不好意思,“有点。”

曹旦瞟瞟自己的包袱,不客气地说:“我就只剩这么几个了,给了你,那我吃什么?”

韩雪烟努了努嘴,“就不能让一下女孩子吗?”

曹旦挑了挑眉,说:“可以是可以,但让了你我有什么好处?”

“……有什么好处……”韩雪烟咬着手指头想了想,“要不这样吧,我干脆……”突然趁曹旦不注意,踮起脚尖就把唇凑上去,点了一下曹旦的唇,“我亲你一个,你给我一个桃子,好不好呢?”

正文 军训篇 小唐啊,这琴棋书画,你可都懂?

“不好!”曹旦直接说。

“啊?”韩雪烟傻眼,“不好?怎么不好了?有女孩子亲你,你有便宜占了,不好?”

曹旦提起包袱走人,“不好就是不好,没那么多理由。”

韩雪烟立马跑到他面前,然后撅起嘴唇,“你看看,多好看,你居然不想亲?小曹哥哥,你是不是有病了?”

他尽量忽略那双几番惹他想采摘的唇,然后敲了一记韩雪烟的额头,“你才有病呢,而且,还是无药可治的那种病。你这小丫头片子,哪来那么多废话?要吃,自己拿!”干脆把包袱塞入韩雪烟的怀中。

韩雪烟愣了愣,在曹旦走远几步后,她提起包袱就追上去,“可是,无功不受禄,你不亲我,我哪敢吃呀!”

曹旦边走边说:“你就是想变着法子亲我”

心事被揭穿,韩雪烟红了一下脸,但她不觉得不好意思,反而把心里话说出来,“既然小曹哥哥知道,那小曹哥哥应该让烟儿多亲亲才是啊!”

“凭什么?”曹旦瞪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你还是个黄毛丫头!”

韩雪烟不服气,“可我只是比你小那么一岁而已。”

曹旦不客气地说:“可我很快就满二十了,是大你两岁,你,还是很小!”

韩雪烟说:“我的年龄是小了,可是,我人已经完全长大成熟了呀,小曹哥哥你不可以总是拿年龄来敷衍烟儿的,你这样做,让烟儿认为你不敢爱烟儿!”

曹旦的脚步忽然停下,然后再侧过身正面对着韩雪烟清澈纯净的眸,全身扫了她一眼,“你哪里长大了?”

韩雪烟正想说,但一看到他指的是身体,立马不好意思的垂下头了,娇羞地回答:“总之,哪里都长大了,小曹哥哥可以放心的把烟儿娶回家了。”

“……”娶回家?曹旦完全石化,“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韩雪烟抬起头正视他的眼睛,猛点头,“烟儿知道烟儿知道。烟儿是此生认定了小曹哥哥,所以非小曹哥哥不嫁,即使小曹哥哥现在不喜欢烟儿,没关系,日久生情,总有一天小曹哥哥会喜欢上烟儿的,如同小曹哥哥当初喜欢余心蕊姐姐那样喜欢烟儿!”

余心蕊……

韩雪烟不提醒,他几乎把这号人物给忘记了。

当初,孙百凌要他配合公主到民间酒楼相处一段时间,在这段期间,要对公主表现得很热情……孙百凌她当初既然要他当驸马,为何今日公主没搭理他了?

“小曹哥哥?”见曹旦在晃神,韩雪烟在他面前晃了晃手。

曹旦回过神来,不搭理韩雪烟,往前走了。他要理清楚孙百凌和御心蕊这二人的事。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傻瓜一样,被这两个人牵着鼻子走。

“小曹哥哥!”韩雪烟疲惫地追上来,“你等等我。”

可是,曹旦正在想事情,一想事情脚步就走得无比的快,也完全不知道周围的事物。

韩雪烟追了一会,突然脚一歪,她“哎呀”一声,随即倒在了地上。

这“哎呀”一声,终于把曹旦的神给“哎呀”回来了。他回身望去,见到韩雪烟坐在地上脸色极为的痛苦,他担忧不已,几步跑过来蹲下扶过她,“怎么了你?”

韩雪烟努嘴抱怨,“你刚走得太快了,我跟不上,脚崴了。”

“怎么那么不小心,”曹旦一边教训着她,一边帮她把鞋子脱下来,然后帮她轻轻把脚揉起来,“感觉怎样?”

韩雪烟看看脚又看看他,“还好,但还是很痛。”

他转过身,“上来,我背你到河边再坐下来休息。”

“哦。”韩雪烟应了声,随即满心欢喜的爬上了曹旦的背。

曹旦站起来,背着轻轻的她往前走。“怎么那么轻?”

“我本来就不重嘛。”w7j6。

过了一会,她突然在他的脖子上印了一个唇印。

曹旦严肃地出声,“又学坏了!”

韩雪烟搂着他的脖子,娇滴滴地说:“人家喜欢嘛。那小曹哥哥,你喜不喜欢?”

“我……”曹旦干脆不回答,但在韩雪烟看不到表情当儿,笑得跟花儿似的。

——

安林敲了敲寝宫的门,轻声唤道:“唐姑娘,用午膳了,您现在醒了么?”屡不听到回应,又唤了几声,“唐姑娘?唐姑娘你醒了么?”

“呵——”一个哈欠传出来,接着是极致慵懒的声音,“知道啦,让我再睡会。”

安林一脸挫败,好吧,再睡会。

此刻,唐琳正抱着纯黄色的枕头躺在御圣君的大床上,外裤和外衣都已经脱下了,其他部分衣物,几乎都是里衣,除了那件长长的,可以盖过臀部的圆领t恤。

她翻了个身,继续如懒猪一样睡。

这时,门外传来几个脚步声。

安林正要跪安时,皇太后摆手示意,“无需多礼。这新来的侍女,可在里面?”

安林点点头,“在呢。太后,您要见她?”这会,唐琳正在休息,若是那一副睡相让皇太后看到了,那还得了。“老奴这就去把侍女叫出来。”

“不用了。”皇太后阻止安林,自己直接去开门,“哀家只是来看看,没别的,不用叫她了,就让她在里头收拾吧。”

人已经走进去,安林只好转过身,苦着脸对着门口,心里呐喊:“皇上,您此刻在哪呀,您口中的婆媳大战,眼下似乎无可避免了。”

皇太后把其他人阻隔在外面,关上门后,一个人也进不来了。她环扫了寝宫一眼,随即往那床走过去。不一会功夫,她已撩开三层帘子,终于站在了床边。

唐琳在上林苑那边的房间,睡相一向很好。但这身军服一脱,她就完全不像样了。此刻,她的头枕着被子,而枕头,则被她缠在双腿间不放。

皇太后看到这副摸样,脸上只露出惊奇的神色,随即,她无奈地摇摇头,失笑了一记。她轻轻坐下来,就这么安静地看着唐琳,嘴角保持温暖的弧度。

这的确是个很放肆的女子,而且,很与众不同,一点也让人恨不起来。

唐琳翻个身,手不自觉的掉在了皇太后的手上,她轻轻握住了皇太后的手指,嘴里迷迷糊糊的飘出了一句话,“……妈,我想你了,好想……”

皇太后抚抚她的手背,“你这孩子,都梦到了什么?”

梦中,唐琳又梦到了御圣君站在十字路口的那一幕,她老哥刚下警车,一句话还没有说完,不知哪里的枪声就响起了,随后,御圣君华丽丽的倒下去……

“君君!”唐琳再一次被吓醒,额头也因恶梦而出了很多的汗水。可她没想到,一起身,正想收回手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的手正被皇太后握住,想起梦中命悬一刻的御圣君,她鼻子一酸,缓缓投入了皇太后的怀中,“太后……”

皇太后抚抚她的背,安慰道:“只是一个梦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别难过。”

唐琳的情绪平复许多后,她松开皇太后,问道:“太后,您怎么来了?”

皇太后低低一笑,说:“哀家平时不诵经时,就过皇儿这看看。哀家平时鲜少见到皇儿,哀家只能来他住的这里睹物思人。”

唐琳问:“皇上平时都很忙吗?”

“嗯。”皇太后点了点头说,“他要处理的事务很多。五更天上朝,下朝后又要批一堆的折子,有时候还得临时召集许多大臣商议大事,能不忙么?”

唐琳建议道:“太后,看得出您很孤单。如果皇上没空,那您去后宫找其他的嫔妃们谈谈心呀,这样就不会孤单无聊了。”忽啊然说。

皇太后叹了一口气,“哀家也想的,可哀家真是融不进后宫的氛围。哀家时常想,若是皇上有个皇后,那就好多了,至少和皇后还能谈得来些。但自从承欢皇后的事发生后,哀家就没什么期望了。”

唐琳安慰道:“太后,您别太伤感,说不定将来的皇后,一定跟您聊得很快的。”

如你是皇后,那自然聊得很开。但这句话,皇太后不明说,“但愿吧。”

这时,唐琳被皇太后扫了一眼,唐琳这才意识到自己穿得有多“恐怖”,她马上低下头红着脸道歉:“对不起太后,小唐不是有意……这样的。”

皇太后笑了笑后,反倒说:“没关系,哀家觉得你这样挺好看了。皇上应该也更喜欢。”

唐琳干笑一记,但不知道说什么了。

皇太后打量了她几眼,居然问了一些让唐琳觉得莫名其妙的问题,“小唐,这琴棋书画,可是有学过?”也许,是真的想让唐琳为后,但这母仪天下的皇后,要有足够的资格才能当上,不是一个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子就能坐上皇后宝座的。如果唐琳有不懂的,如今可以开始培养。

“嗯?”唐琳纳闷,“太后,怎么这么问?”

皇太后拉她下来,走出去。

角落里摆着一架古琴,皇太后把唐琳拉过去,让唐琳坐下来才说:“弹一曲给哀家听听吧?会抚琴吗?”

正文 军训篇 这婆婆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戏?

“不会,不会,我不会。”唐琳受宠若惊似的坐起来,摆手示意自己不会抚琴。这琴对她来说是小意思,但这皇太后出于何意要这样试探她,她可要查清楚了才露自己的本事。

皇太后有些失望,她原本还抱着一丝幻想,希望这个侍女能懂点这方面的知识,但她的期望,最后还是破灭了。但没关系,这个侍女,还可以栽培的。

之后,皇太后又把唐琳拉到文房四宝面前,“那,小唐写个字给哀家看看?”

唐琳又摇头摆手,“太后,我,我不认得字。”

一个不认得字的女子也能当上当今皇帝身边的侍女?这下,皇太后的脸色有些难堪了。眼前这女子,原来,只是一只空花瓶子而已,什么墨水也没有。

没有内在,这皇后的宝座,是很难坐上去。

唐琳看到皇太后的脸色如此差,心不免有些发寒,怎么皇太后也有不高兴的时候?她还一只以为是和善的。“太后,您怎么了?您没事吧?”

“没事。小唐,哀家就先回宫了,哀家突然想诵经了。”走时,皇太后还不忘多说一句,“对了小唐,哀家找个时间再带你去一个地方。”既然这是皇儿喜欢的女人,而且自己也喜欢,何不培养个一年半载。有了内涵,还不能母仪天下?

等皇太后走后,唐琳才回过神。她摸摸后脑勺,“这婆婆今天这是唱的哪一出戏?好端端的怎么问我会不会琴棋书画?我会啊,可我为什么要说会?不会是安什么心吧?”

一会穿戴整齐唐琳就出门了,对那安林说:“我去吃饭了。”

“唐姑娘,”安林唤住她,小心翼翼地问道:“刚刚太后……有为难您吗?”

“有啊,多着呢!”说完,唐琳就走了。

安林站在原地,愁着一张脸,“唉,这可如何是好。要是太后不喜欢这样的儿媳,那唐姑娘以后就受苦了。”丝若才宠。

——

一顿肉香味飘过鼻尖,让侯在树上的傅玉书和御子尘从乏困中清醒过来。

御子尘抬头看看天色,已经到正中午了。他看了旁边那棵树上的傅玉书一眼,叫一声:“哎,还有力气说话不?我闻到肉香味了,估计这附近有人!”

傅玉书往树下一瞧,神情顿时崩溃,“好吧,我承认我真的连御林军都不如。”

而那两名御林军,正在树下面烤野鸡,散发出来的香味,可香了。他们时而往树上瞧瞧,时而扯下一块给旁边的军犬吃,然后他们大口大口吃。这样做,就是要一边养精蓄锐,一边围困敌人。

御子尘有气无力地说:“傅玉书,想个办法离开。”

傅玉书也有气无力地说:“你可是二王爷身边足智多谋的好帮手,你的脑子,可比我好使。”

御子尘说:“我跳了那么多树,此刻一点力气也使不上了,脑子更使不上。你傅玉书可是反御会的首领,比起你,我逊色多了,还是你想吧。”

这时,那两条军犬突然大声地吠了起来。

两名御林军马上警备,然后,军犬把他们往附近一条道上拉去了,似乎那边有情况。

看到难缠的家伙终于离开了,傅玉书和御子尘都松了口气。偏偏在他们正要下树的时候,有一个人出现了,最后站在树边,把御林军烤好的野鸡拿起来,张口就吃。

看到烤鸡就这么送入了那家伙的嘴里,傅玉书的脸色顿时发寒,“你小子,”

邵麒仰头看着上面的两人,咬字不清道:“腿软了?下不来了?需要我上去帮忙吗?”

傅玉书纵身一跳,很轻松的站稳在了邵麒面前,“你小子,现在才出现,真不够义气!”一把夺过邵麒手上的野鸡,张口就撕咬了一口,然后交给后面跳下树的御子尘。

御子尘随意大口咬了一口,就丢过去给邵麒。

邵麒稳稳地接住,然后问二人,“都没有跟军犬搏斗过吧?”

御子尘说:“如果有,我们这会也不可能呆在树上。还有半天天才会黑,我们得找个山洞避避才行。”

邵麒望望周围,不由得茫然,“找吧,估计找上半天也找不到。但我们现在不能往后退,很多军犬在后面埋伏着呢。碰碰运气,找山洞去。”

——

岸边上,燃着一堆篝火。御圣君正两手拿着插着鱼的小木棒,把那些鱼对准那些火焰。经过一番忙碌,才形成烤鱼的样子。

孙百凌坐在他对面,虽然已经穿上衣服,但还是紧紧地缩着肩膀抱着自己的手。

陆仪堂去寻野果了,还没有回来。

御圣君有意无意的瞄了孙百凌一眼,问道:“哎,这太阳够毒的,你还把自己捂得如此结实,你就不怕中暑了?到一边休息吧,烤好我叫你。”

孙百凌客客气气的说:“我不冷,我就这样坐着,没事的。”

好心没好报。御圣君不再说什么,继续认真烤自己的鱼。

孙百凌看着一团烟火的对面,那张绝色的脸庞,不由得在不知不觉间移不开了视线。这张脸,完全鬼斧神工般才能造就出来,如同一面千年古玉,无暇,还给人一种冰冷的视觉感。

时至今日,她才第一次看清楚这张脸,原来是如此的倾城绝世。这样的美男子,自己怎么有机会见到?

“别盯了!”御圣君似乎知道孙百凌在欣赏自己的五官,但他还是打破了对方的心思,“我对你没兴趣,即便你只是对我出于欣赏,但这样的念头,你不要轻易去动,否则你会痛苦的。”

孙百凌收回视线,脸色绯红,“不,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御圣君冷笑一记,“你知道我在说什么。我答应你,不会向上面揭露你是女人这件事。但,你别认为我答应你是出于关心你,并非如此,我们是一班的学员,如果一班少了一个人,就少了一分成绩。我对你是男是女不感兴趣,但我感兴趣的是分数,我可不想因为你而毁了一班。”

孙百凌苦笑,替自己悲凉。原来美男子的想法,竟是这样的。她还以为自己的美貌可以让对方完全闭口,却差差相反。

这时,陆仪堂捧着一堆野果回来了。坐到孙百凌身边后,把野果子放到了她的傍边,“这附近就这些野果了,百凌,你将就着吃点吧,毕竟还要熬到夜黑。”

鱼烤好了,御圣君把一根替给陆仪堂,“陆大人,给。”

陆仪堂拿过,“谢谢。”

“那个,”替给孙百凌的时候,御圣君表现得有些不耐烦与冷漠。w7j6。

孙百凌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内心正在挣扎。

御圣君干脆塞到她手中,然后拿着自己的到溪边坐下,一边泡着脚,一边大口咬着他的鱼吃,偶尔回头看看孙百凌,看到她斯文地咬了一口,他才回过头来。

陆仪堂知道孙百凌现在还放不开,她微微握了一下她的手,柔声说:“别胡思乱想,你不会有事的,还有我扛着呢。”

孙百凌红着眼眶看着他,却说出半个字来。慢慢的,她投入了他怀中。这个时候她发现了,无助时,能安慰自己,给自己怀抱,是陆仪堂,而不是曹旦。

曹旦除了质问自己,不会关心自己的心情,不像陆仪堂……

御圣君背对着身后这对情侣,他看着水面上的自己,的确是一张倾城绝世的脸,连自己都认为自己是帝-都第一美男子了,若是以这张脸踏入后宫,那……

“那不是郁大哥他们吗?”不远处,曹旦背着的韩雪烟远远就看到了御圣君他们,一时兴奋不已,远远就呐喊,“郁大哥!”

闻声,孙百凌立即从陆仪堂怀中离开,端正坐好。

曹旦把韩雪烟背过来,到了孙百凌身边时,才把韩雪烟放下来,“你脚还没好,轻点下来。

孙百凌看着他们二人,看着曹旦如此细腻地关心韩雪烟,眼眶,不由得通红起来。而把韩雪烟放下后,曹旦这才看到孙百凌也在这里,这一下,脸色黯淡了。

御圣君提着他没吃完的鱼光着脚走过来,“你们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曹旦无奈道:“没办法,走到这里来了。”

“来,吃点!”御圣君把手中的鱼替给两人。

韩雪烟满心欢喜地接过,“谢谢郁大哥,你人真好。”

御圣君笑笑,“知道我人好以后就多多在你姐夫面前美言我几句、”

韩雪烟边急着咬鱼吃,边点头,“知道了。”

曹旦把鱼放一旁的地上,他抚抚腹部,“一路上,我吃了不少桃子了,这会已经撑不下去了。”一把搭过御圣君的肩膀,“天太热了,郁大哥,走,我们去泡泡水。”

“好啊!”御圣君正有此意。

韩雪烟兴奋跳着说:“我也要下去泡水!”跑过来娇滴滴的搂住曹旦手臂,“小曹哥哥干什么,烟儿就干什么!”

“我也下水!”孙百凌的态度突然强硬起来。

曹旦干笑两声,“可是,你们、你们……是女的。”你们是女的,这样合适吗?

正文 军训篇 乖乖去找个洞穴或墓穴呆呆吧!

韩雪烟似乎压根不在乎,“小曹哥哥,这有什么呢?我们是女的怎么了?你们是男的我们都不觉得怎样。等等,”似乎发现了什么,“好像只有我一个女的吧?”

御圣君与曹旦相视一眼,彼此都无奈地摇摇头,为韩雪烟这样的大条女感到悲哀。

“韩雪烟,你别闹了!”曹旦的语气严厉了几分。

可韩雪烟并不吃他那一套,“干嘛对我凶了?人家只不过是想跟着小曹哥哥你而已。你若是离开了,就相当于甩了烟儿,可烟儿不想离开你。”

这二人的对话,让孙百凌实在听不下去,也很想逃。

前面的山头上,有一块乌云,此刻太阳是炙热没错,但恐怕不久就要乌云密布了。御圣君无意的瞥了一眼,这才发现的,“这下,我看我们都泡不了水了!”

“为何?”曹旦不明。

御圣君提起鞋子往一边的道走去,向后面三人扔下一句,“不出多久要下雨了,如果不想被淋上半天,还是乖乖去找个洞穴或墓穴呆呆吧!”

“墓穴?这郁大哥真是幽默!”韩雪烟浅笑一记,然后松开曹旦的手臂向御圣君欢欢喜喜地跑过去,“郁大哥你等等我!”到不视根。

就这么一句话御圣君就把一个漂亮的小姑娘勾走了,曹旦气不打出以来,对着韩雪烟的背影大声说:“韩雪烟,下次别让我再背你,一点愧疚心都没有!”

韩雪烟这会已经搂过御圣君的手臂,回头朝曹旦吐舌头,“谁叫你不幽默呢。”

曹旦一脸挫败,低声一句:“幽默能当饭吃么?”

“走啦小曹!”陆仪堂失笑一记,然后拍了拍一脸挫败之情的曹旦,给了孙百凌一个点头,然后跟上御圣君他们。

孙百凌淡淡的望了曹旦一眼,偏身走过。

她这种淡漠,让痞子一样的曹旦瞬间变成了忧郁的人,在他脸上,看不到一点痞子样,反而眉眼间凝着一股诉不出的忧郁。孙百凌,你就打算这样对着我吗?

而孙百凌此刻心里也问着他,曹旦,你能否给我一个温柔的眼神,让我知道你还爱着我……

——

下雨了,两拨人一同找到了一个岩洞,而这个岩洞,就在高坡原附近,而且还是曾经曹旦和韩雪烟呆过的。

御子尘他们刚找到这个岩洞时,没想到雨就下来了,然后下一秒御圣君他们从雨中奔过来,一下子所有人都侯在了一起,一个个都为此感到震惊。

陆续进了岩洞后,韩雪烟帮邵麒把他身上的雨珠拍打掉。孙百凌则双手抱着自己站在角落里。

陆仪堂,御子尘,傅玉书,还有御圣君,这会在地上收拾木柴,开始烧火的烧火,折断木柴的折断木柴……

不一会,云雷也从外面奔进来,看到众人,脸上一喜,“真是巧了,大家都在这里!”

邵麒说:“还以为你被军犬生擒了。”

“唉,”云雷叹了声,走到篝火边坐下,“一言难尽。如果不是逃得快,还真的被逮住了。”

邵麒把韩雪烟往前推了一把,“过去把衣服烘干。”

“哦。”韩雪烟应了声,然后走过来,坐在了曹旦身边。

一会大家陆续坐了下来,唯独孙百凌。

御子尘望了角落里的孙百凌一眼,眼神深邃了一下下,然后喊道:“孙大人,过来坐下吧,站着多累。”说完,对旁边的御圣君说,“这雨估计要下半天。”

御圣君说:“也好,这样军犬就嗅不到我们的味道了。”

孙百凌已听从御子尘话,走了过来,因为这堆篝火比较大,大家也坐得比较开,还有很多地方可以供她坐。她只是觉得哪里近就往哪里,最后坐在了御圣君的身边。

而御圣君的左边是御子尘,右边则是陆仪堂。

御圣君没瞧孙百凌一眼,一直在跟御子尘谈笑风生,倒是孙百凌偶尔转过头来瞧瞧他的侧脸。这个男人还真是对她不感兴趣,她好歹是个女人,他也不多看一眼。

一会,衣服烤干了,韩雪烟突然有了困意,她不趴在曹旦身上,而是趴在另一边的邵麒腿上,“姐夫,我睡会。”

邵麒爱怜的抚抚她的头发,“睡吧,有姐夫在,安心睡。”

曹旦看看韩雪烟,又看看邵麒,眼里充满了羡慕之意,也为韩雪烟有个好姐夫疼着而感到心暖。他的视线慢慢转过去,转到了孙百凌身后,正好看到孙百凌打了个呵欠。

他欲关心,可孙百凌那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让他无法靠近。这个女人,有必要倔到这种自我哀怜的地步吗?

雨还在下,而且还是暴雨级别。

不知不觉间,云雷和傅玉书,已经到角落里的草丛躺着睡。邵麒也已经有一下没一下的打起瞌睡来。御子尘和御圣君又谈了几句,最后御子尘也离开篝火到角落里挨着墙壁睡起来了。

御圣君看着柴火,把旁边的木柴一根接着一根丢入了火堆里,神色平静如水,没有一点波澜。

这时,曹旦起身往岩洞门口走去。陆仪堂见状,后脚也跟着出去了。此刻,岩洞内完全清醒的人,只剩下御圣君和卷缩着肩膀抱着双腿的孙百凌。

孙百凌望望御圣君的英俊侧脸,见他不说话,她哪有勇气说,也没那个胆子,更不敢说。这种男人有一种让所有女人都想一探究竟的吸引力。

这种男人,往往只能心里藏着,却不能有任何行动,否则,就把自己玩完了。

御圣君此时非常确定自己身侧有一双眼睛在窥探着自己究竟是何许人物,不仅如此,似乎芳心也在不知不觉间沦陷了,但对方也知道这是危险的,不敢轻易的放任自己。

红颜祸水,如今倒成了蓝颜祸水了。

避免孙百凌有机会再陷入,御圣君起身,向御子尘走去,然后坐在了御子尘身边,靠着墙壁睡下了。

孙百凌有些失望,从进门到现在,御圣君都没有正眼看过她一眼,不仅如此,她似乎完全是透明的。他完全无视她的存在。

——

曹旦倚靠在岩洞的一侧墙壁,余角撇了撇,不由得苦笑一记,“陆大人,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陆仪堂没想到,平时吊儿郎当的曹旦,一转眼竟然如此的成熟,而且,似乎有点深不可测。但尽管如此,他要说的话跟曹旦是什么性格没直接关系,“我要孙百凌!”

这句话,充满了强势。曹旦转过身,唇角勾起冷傲的弧度,“要?阁下哪一种要?一生?还是一时?”

陆仪堂明明白白地吐出心里话,“一生。”

曹旦苦笑一记,“好让人感动的两个字。”顿了顿,继续道:“不过陆大人,我跟孙百凌……虽没有夫妻之名,但早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你,还会要她?”

孙百凌刚走到这二人身后,没想到会听到这段话。她正要上去纠正的,但他想知道陆仪堂会有什么表情,于是就忍住了。

陆仪堂咬起下唇,眼中的火恨不得把曹旦给烧成炭,但捏紧的拳头却渐渐放松下来,继而唇角勾起一抹优雅的笑,“没关系,我更喜欢被你伤害后的她,这样的她,是坚强的,是最有魅力的!”

曹旦眼中浮现惊色,他真没想到陆仪堂会这样回答。挑挑眉,“哦?陆大人不介意?”

陆仪堂冷下脸色,发出狠话,“但日后让我再看到你欺负她,伤害她,我陆仪堂绝不会放过你。”

曹旦问了一句,“你……很爱她?”

陆仪堂坚定的点点头,“是!”

曹旦微笑着点了点头,虽然笑容很僵硬很苦涩,但却没有一点不友善。“爱就好,爱就好。有个爱她的人,她也爱的人,这是一件很圆满的事。”

“你愿意放开她了?”陆仪堂问。

曹旦苦笑一记,如果愿意放开,也不至于到如今面对着她还会心痛。当初如果不是她放弃自己,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陆仪堂说:“你不回答就代表默认了。”

曹旦沉默了很久,最后只有一句话,而且带着他的祝福,“我希望你能好好地对她,更希望方才你所说的是真的,要她一生,而非一时。”

陆仪堂点点头,“我会办到的,但我想不通你为何放得如此彻底?”

曹旦狠狠地舒了一口气,望向外面那雨景,当日韩雪烟受伤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我想,我已经找到不会让我觉得很累的人了。虽然不确定,但我会努力争取她的。”w7j6。

陆仪堂可想而知,曹旦口中的那个人,就是韩雪烟。他点点头,“嗯,希望你们最后有"qing ren"终成眷属。”

孙百凌转过身,脸上已布满泪水。她走回来,坐回原地,把眼泪抹掉。这时,御子尘和御圣君各自眯起一只眼睛看着看孙百凌,看了看,又闭上眼睛……

转眼,已是傍晚时分。邵麒等人陆续醒来,岩洞内并没有御圣君的身影。

就在这时,门口外面传来惊天动地的……犬吠声。

曹旦傻了眼,“不是吧?”

正文 军训篇 据可靠消息,他是个处女魔!

唐琳吃过晚饭,悠哉悠哉的走在上林苑的大院上,这会,天微微的黑了,她路过已经排成队的学员们身边,当他们透明一样,还一边说着风凉话,“嗯,今天的晚饭就是好吃,有烧鸡,烧鹅,烧猪,烧鸭……”

这时,一个个都嚼了嚼嘴巴。

唐琳扫了众人一眼,然后站在最中间。一个御林军走过来说:“这些人都在这里了。”

“嗯,”唐琳满意的应了声,“你们拎着军犬先下去吧。”然后,面向众人,扫了一眼,有点觉得队伍怪怪的,“下面,都先进行报数!”

接下来,三班报了数,结果一班差了一个人。邵麒他们都知道,这少了的人不是谁,正是御圣君。他们傍晚醒来的时候,御圣君已经不在岩洞里了。

因为门口已经被军犬围住,洞内所有人,也只有投降的份。

等他们回来的时候才发现,除了御圣君,所有学员都被军犬生擒了。

当一班排在最尾的孙百凌报上他们的队伍只有七人的时候,唐琳的脸色立即变了变,马上严厉起来,“一班检查一下你们的人员,缺了谁?”

曹旦他们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所有人都投向了御子尘的前面,这下,都知道缺少的队员了。

唐琳扫了御子尘旁边一眼,不禁笑米米起来,“看来这郁皇轩还真有过关斩将屡战屡胜的能力,你们多学点他,提升自己的能力来。看吧,人家又赢一分了。”

邵麒撇了一下嘴角,哼,有什么了不起的。

唐琳接着说:“早上我提过,输了不准吃饭。现在,解散吧,该干嘛的干嘛去,都给我规矩点,若是让我发现你们在上林苑不守纪律,我拿你们开刷。”

陆续地,一个个散开了。

唐琳把御子尘叫住,“子墨,过来。”

傅玉书看了御子尘一眼,然后随其他人走开了。

御子尘走到唐琳跟前,他知道唐琳要问他什么,他直接摇头,如实道:“我也不知我皇兄究竟去了哪。醒来时,雨停了,可他人却不在洞内。”

唐琳看看天色,天差不多黑了,一会御圣君应该能回来吧?可是,他一个人在皇家森林里,怕不怕?孤单不孤单?夜都黑了,又被军犬吓了一天,一定很害怕吧?

“我放心不下他,还是去找找他吧。”说完,唐琳掉头就走。

御子尘望着她远去的背影渐渐消失在夜幕中,不由得扬起了暖心的笑,他真替皇兄感到欣慰,因为有一个女人如此关心他,时刻担忧他的安危。

——

天黑了,但云雾一移开,明亮的月光照耀在了皇宫各处。

唐琳很快就奔到了皇家森林东入口的凉亭上,然后向四处喊,“郁皇轩!”

没听到回音,唐琳干脆沿江河一路寻过去,“郁皇轩,听到就吱个声!”很快,她经过了上次他们拔河的那个地方。她在江边停下来,朝江面大声一喊,“郁皇轩,”

突然,一颗脑袋从水底冒出水面,并伴着人声,“谁在喊?”

唐琳望过去,但看得不是很清晰,但声音她却在第一时间辨出来了那人就是御圣君,不由得喜极而泣,“那谁,你死了没有?没死就上来!”

不出一会,御圣君爬上了岸,湿漉漉的走到了唐琳面前。见她脸上泛着泪光,他心疼不已,“对不起,害你担忧了。”

唐琳自己抹掉眼泪,倔强的笑了笑,“臭美,谁担忧你?”但态度倔强了一会,最后被他盯得不好意思了,她摸摸他的俊脸,“全是水,冷不冷?”

御圣君摇摇头,“不冷!”

她用自己的袖子帮他把身上多余的水珠扑掉,一边埋怨:“你发神经啦?下午刚下过一场雨,天气也转凉了,你怎么偏偏下水了?不知道这样会生病吗?老实招待,你要干嘛?”

御圣君如实道,“就是想趁有空时,亲自查一下萧美人的死。”

唐琳算是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可是有查到什么?”

御圣君摇头,“一点头绪也没有。”

“好啦,萧美人的事日后交给我了,你呢,就专心办你的国家大事吧。”说着的当儿,唐琳也不管御圣君的身上有多湿,径自挽过他的手臂,往回走。“恭喜你君君,又赢了一分了。话说,你真的不怕军犬?”

御圣君呵呵一笑道:“朕连狼都不怕了,还怕犬?”

唐琳鄙视他一眼,“是啊,你是九五之尊,这天下未来的霸主,怎么可能怕那几头狼犬呢。不过,我觉得有一种动物,你看到了一定很害怕?”

“嗯?”御圣君挑眉,表示有了兴趣,“说说看,哪一种?”

唐琳变着法子打开某些话题,“狐狸……”精。个哉话悠。

“狐狸?”御圣君拧起眉,对这种动物,一时反应不过来。“狐狸可怕?可话说回来,朕还真没见过狐狸。”

唐琳笑米米看着他,“没见过狐狸,不代表没有见过狐狸……”精。

御圣君发现了不对劲,总觉得唐琳今晚有些怪怪的,“你也老实招待,朕今日得罪你哪了?总觉得你话里行间有一团火,想要把朕给烧了。”

唐琳终于演不下去了,马上撅起嘴抱怨,“好你个御圣君,你居然养小三。”

御圣君对“小三”这个词,完全不解,“小三?朕养小三?哪个小三?是男的,还是女的?是宫中的太监,还是后宫的妃子?”

“哼,”唐琳没好气地解释,“就是你在外面背着老婆养的小"qing ren"。”

御圣君把眉皱得更厉害,“背着老婆在外面养的小"qing ren"?这话,又是怎么解释?”

唐琳沉闷了一会,才心不甘情不愿地换了词解释,“就是你御圣君背着你未来的皇后私自在家里扬了一大堆妾室,这样说,你,懂了么?”

御圣君恍然大悟,“你,该不会是跟后宫那些妃子争风吃醋了?朕是在养她们没错,但朕如果不养她们,朕……”

“不是啦,”解释来解释去,这头猪居然想到那里了,唐琳一脸挫败。“不是说后宫那些,我是说,你养在寝宫里的那个,来如影去如风的那个紫衣女子,确切地说,是戴着一块蝴蝶面具的紫衣女子。”

“呃……”御圣君当即发傻了起来,这种反应,显然是知道那个紫衣女子的事情,可他,却没有向唐琳立即表明,反而支支吾吾地敷衍了事,“估计是母后为了给朕松心,于是传到朕寝宫的……舞姬吧。”

按照轩宇宫的部署,根本就没有人能进得了御圣君的寝宫,如果不是那些侍卫让紫衣女子轻松地来,又轻松地逃走,不可能会有命活下来的。所以,这紫衣女子一定跟御圣君有关,就是不知道为何如此神秘。原本打算从御圣君口中探出点消息来,没想到被他这样敷衍了事了。w7j6。

他连他的十年计划都敢吐露给她知道了,他怎么隐瞒了紫衣女子的事呢?难不成,这些事情,关乎什么,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包括她自己?

既然他不想说,那算了,等他愿意透露的时候就听吧。不愿意透露,她还懒得去打听呢,省得又多一桩烦心事。

“是舞姬呀,我还以为是女刺客呢,害我白担心一场。”唐琳玩笑似的说了句,然后搂好御圣君的手,头搁在他的手臂上,一边走,一边欣赏着月色。

他望着她陶醉在月色中的脸,微微一笑,“琳琳,有没有人告诉过你,你这个样子很美!”

唐琳抬头看着他,嘴角弯起迷人的弧度,“是么?有个人说过,他叫什么来着?我忘记了,是个超级厉害的大坏蛋,曾用一条短信表白了对我的欣赏,说我是成绩最美的特种兵,扬言等着我去抓他,靠,这种人,自大狂。可惜,就连我这样的特种兵,也没有机会见过他一面。原本以为等军事演习结束后,我就全身心投入他那件案子中,把他的庐山真面目给揪出来。”过了一会,泄气了,“可惜,我回不去了,没机会跟他斗上一斗了。”

御圣君不禁有了点期待,“连你唐琳这种高手,也有超越不了的敌人?朕还真是想见见那人长什么样!”

唐琳说:“你可能要空欢喜一场了,因为那人,不在这里,在现代呢,你要到现代才能看到他,不,到了现代估计也看不到他,那人神秘得要死。我得知,他是个初女魔。”

“嗯?”唐琳最后面的那句话,御圣君理解不来,“什么叫初女魔?”

唐琳考虑一下才有些尴尬地回答,“就是,专门采还是处子的姑娘的那种魔鬼。”

“呃,”御圣君愣住,“这种人也有?还真没见过!”

唐琳审视的目光看着他,“你可以去试试当初女魔啊!”

御圣君反倒问:“朕可以吗?”

唐琳笑得深沉,“我已经想好了,以后成立一个特别行动组,专门负责到民间扫黄!”

御圣君拧起眉,“何为扫黄组?”

正文 军训篇 大内侍卫,一个个精明得很!

“呵呵,”唐琳歼诈一笑,“暂不告诉你了。爱残颚疈”

御圣君非得要知道,挠了一下她的腰,“说不说?”

唐琳强忍着,“不说!你挠吧,穿上这身军装,我可以在任何极度恶劣的环境中一动不动伏上几天!”

御圣君当即对她刮目相看,“看不出来,你的忍耐力,比朕还过分。”

唐琳笑了笑,高傲的挑挑下巴,“那是,不然怎么配得上你御圣君呢!”

他宠溺的捏捏她的鼻梁,笑如春风,“就喜欢你这个性!”他牵过她的手,“走,夜深了,回去好好休息,明天接着挨你唐教官的训话!”

“那我唐教官,可不会心慈手软的!”

——

次日清晨,从皇城跑完步回来,傅玉书没和大家一样一起去饭堂,而是去了库房,被守门的御林军拦截,问了唐琳的下落,才向上林苑大门走去。

唐琳正在更新公告板上的数据,今天她要帮御圣君记上一分。

傅玉书一路喘息跑过来,显然是有非常重要之事要跟唐琳提。他跑到她身后便停下了脚步,让自己喘了几口气平息内心的焦急后,这才开口:“长官。”

唐琳正更新完御圣君的个人数据表,闻声,回头望了一眼,见是傅玉书,问道:“有事?”

“我……”说要请假,可傅玉书吱唔了起来,就是不知如何开口。

唐琳已从御子尘那得知今日傅玉书要见傅丞相,也知傅玉书此刻想对自己说什么。但她并没有直接道出傅玉书心中的话,而是佯装不知,又问一句,“有事?”

“我……”傅玉书又吱唔了一下,心当下一狠,豁了出去。抬起头,坚定的目光正视唐琳的眼睛,“长官,我想请一天假!”原本只是想请半天的,但他想利用下午的时间回家一趟,看看夫人的病如何了。

一天的假?唐琳怔了怔,随即拒绝了傅玉书,“不行!”

傅玉书一急,“为什么?”

为了不让傅玉书外出,继而获得反御会被剿的消息,唐琳只好狠心拒绝,“请假可以,但只能请半天。上午进行假想敌涉猎训练,下午进行手语训练,你作为三班班长,怎能走开呢?”

训练固然想参加,但夫人的病更重要。此刻,傅玉书只能把训练抛下,“唐琳,现在没人在这里,我就开门见山跟你说吧,元元她病了,我想回家看看她!”

唐琳好声说道:“可上头有规矩,大内侍卫训练营在训练期间,学员们不得请假外出,你难道不知道吗?说不定元元只是生了小病而已,并不碍事的,你不必为此浪费半天时间回家!”

傅玉书焦急道:“我怎能不担心呢?昨日连我父亲都不上朝了,看来元元是真的病得不清!”

“这样呀,”唐琳低头想了想,一会才说:“要不这样吧,假我可以批你,但为了安全起见,我得找个人陪你一起回去,你是知道的,上头对待学员们的去向非常看重,一旦出了什么问题就会惹出大风波来了,你如果不想我们的计划泡汤,就要按我说的行事。”

这等关头,傅玉书一心牵挂着杜元元,已顾不上其他的事情,他问:“派谁?”

唐琳挠了挠后脑勺,嘀咕起来,“派谁呢?派大内侍卫,可他们一个个精明得很,一定会知道你傅天泽是假的,继而知道你是傅玉书。要不这样,我干脆派个学员陪同你出去行了。”

傅玉书有所顾虑,“让两个学员出去,这样行得通吗?”

唐琳说:“皇帝让我全权负责训练营之事,应该没太大问题的。他御赐了我大内通行令牌,我可以放你们两个出去。原本我不答应批你假,一是不想你错过训练,二是怕你出宫会给上头起疑。”

傅玉书说:“只一天而已,我会小心行事的。”

唐呵中知恶。唐琳“嗯”了声,“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今早的韩雪烟病怏怏的,似乎昨日的一场雨把她给病倒了,我猜等下邵麒一定会前来请假来照顾她。这样吧,今日我让全员休息一天,我就让我大师兄陪你出去好了,他的武功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如果在宫外遇到什么不测,有他在,定能化险为夷。”

派谁陪着,对傅玉书而言都一样,只要能回家看夫人就可以了。他点了点头,“好,那就劳烦你大师兄了。”

唐琳说:“一会等他吃完早饭,我就叫他到这里跟你会合。”

傅玉书点点头,“好,我在此候着。”

唐琳离开后,不出多久的功夫,御圣君来到了上林苑大门口,见到了傅玉书。

傅玉书朝御圣君笑了笑,“你师妹都跟你说了吧?”

御圣君点了一下下巴,“说了!那如果没什么事,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一会,二人到了南宫门口,御圣君给守门将官亮了大内通行令牌这才与傅玉书光明正大地走出了皇宫。

唐琳站在皇宫的城墙上,目光深沉目送那二人的背影越走越远……

——

在皇城附近,傅玉书雇了辆马车,与御圣君一同上了车,向车夫交代了地址,车夫这就缓缓地赶起了马车来。

半个时辰多点的功夫,马车在丞相府大门外的两个大石狮子中间停了下来。

傅玉书撩起帘子,看了家中大门一眼,然后跳下了马车,紧接着御圣君也跳下了马车。

下车后,傅玉书面对着家门口,一股热流涌现眼眶,这种家的感觉,一时填满了他的心房,让他感觉到高兴,也心酸,还有难以言表的迷恋。

见傅玉书只顾着看着家大门,没有给车夫付钱,御圣君只好把身上的一锭碎银交给了车夫,“够了吗?”

车夫双手捧过银子,点头哈腰,“够了够了,谢谢客官。”

车夫走后,御圣君站在傅玉书身侧,侧头看了看神情波动异常的傅玉书,然后望向丞相府的大门,“这就是你养父的家了?”

今日出宫,二人都换了常服,傅玉书如同进宫那会身穿白袍斯文翩翩,颇有世外高人的气质。而御圣君,身穿一套黑色紧身衣,似江湖侠客,更似杀手的打扮,俊酷洒脱,给人深沉锐利的感觉。

傅玉书从御圣君的话中回过神来,神色黯然的点了点头,“对。”即便只是养父,但自己却觉得回到了真正的家一样,往日养母慈爱的模样,依稀在脑海浮现。

这时,一顶轿子在二人身后降落,停稳后,轿子边管家打扮的老者伸手撩起帘子,“老爷,到府门口了。”

闻声,御圣君与傅玉书同时转了转身,向那顶轿子望过去。

轿子看起来虽不是很华丽,但也不是很普通。轿夫有四个,分别是仆人打扮,再加上老者,轿子外共五人。1jj。

老者撩起帘子后,一个身材瘦削的老者从轿子里面弓腰走了出来。待走出轿子后,他才抬起头,已年过半百,脸上的皱纹也渐多,但目光烁烁。

这就是御鑫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左丞相。

与傅玉书对上眼的时候,傅丞相的老瞳里瞬间布满了雾水。虽然养子的事情自己全知道,但自从进宫后,就鲜少有机会见到了。看到从小病怏怏的养子,如今是这般的高大雅俊,不由得感到欣慰。

此刻,傅玉书也已经热泪盈眶,在他知道,这天下再也没有一个人无条件地这样包容着自己的人了,怎能不感慨。多年前从楚国皇宫带走他的,还是一位高大魁梧的男人,如今……却瘦削老去了不少。

在这精心算计的日子里,怎么就忘记了还有这样一位伟大的人物,时刻关心着自己,可却被自己忽略了。1461

轿子旁那老者是丞相府的管家,自小看着傅玉书长大的。如今一见到傅玉书,眼睛都瞪直了,惊喜出声:“公子?”马上望望老爷,又望望傅玉书,激动道:“老爷,是公子,公子他回来了。”

傅丞相也觉得可喜可贺,可是,偏偏老泪就忍不住打湿眼眶。

傅玉书看着已布上不少皱纹的养父的脸,不由得鼻子一酸,略带沙哑的喊出了一个字:“爹!”

这一声“爹”,让膝下无子的傅丞相顿时感慨万分,眼里含泪面带微笑地应了声,“哎。”往日病怏怏的儿子,如今越看越出色了,不愧是楚国皇室的血脉。

因为傅玉书的事,傅丞相都知道,自然知道御圣君的计划,所以御圣君此刻在现场,傅丞相并不因此感到惊讶,一方面他也非常配合御圣君。

——

进了府,府中一大堆丫鬟和仆人看到傅玉书回来了,纷纷都不顾纪律地出来迎接,一个个脸上的笑容如同绽放的花儿一样灿烂,心情更是兴奋不已。

这样的场景,让御圣君感到心暖,至少他知道了傅丞相对这位养子投入了多少的心血与感情。

可意外的事情,降临得太快了,快得让御圣君始料未及。

这时,九子满身是血的冲入府中,朝傅玉书凄厉大喊,“少主!”

正文 军训篇 到妓院里谈国家大事!

丫鬟送来的话,让傅玉书的大脑短暂的休克了那么一下。.

顾不上父亲所说的事了,傅玉书马上奔下凉亭。

傅丞相紧随。

不一会功夫,傅玉书发虚的双脚站在了杜元元的房门外。有段时间没见过她了,在他眼中,她一直是个很坚强,很独立,很会照顾自己的女子。

怎么说出事就出事了,他不信……

这会,一群丫鬟和仆人跪在床边掉眼泪,没有一个人不是红着眼眶的。

傅玉书撑着房门,慢慢拖着沉重的双脚走了进去。好不容易站在床边了,抬眼望过去,杜元元那张如纸一样苍白的脸,让他痛苦的抽了口气。

旁边照顾少夫人的丫鬟哭泣道:“公子,少夫人前日晚就病倒了,不知生了何病,到今日还未醒来。刚刚老夫人让大夫来瞅瞅,结果大夫说……少夫人她、她没有气息了。老夫人她、她见少夫人没救了,便昏过去了。这会老夫人已经被送回房中。”

“夫人,”傅玉书一把坐下去,用力摇晃着杜元元的手,神色痛苦异常,涕泪交加,“夫人!夫人!你不要吓我!你醒醒!别闹了元元!”

仆人们一个个哭得撕心裂肺。

此刻,傅丞相正在九子的房间,目光呆滞看着躺在床上面如死灰的九子。圣上的话,果然是金口玉言,说出了,就一定做得到,可为何连元元也不放过……

胡管家带了两名护卫进来,神情黯然的朝傅丞相叩了叩首,“老爷,这九子的遗体……”

傅丞相无力的摆了摆手,“让公子过目了再打理吧。”说完,目光无神的转过身,走出了房间。

当傅丞相站在儿媳杜元元的房门外时,听到了儿子的凄厉叫声,“老天,我恨你”

丞相府的气氛不是一般的沉重,府中上上下下,哭声一片。

御圣君一个人站在后花园的荷花池边,目光黯淡的望着水面上的自己。过了一会,缓缓的,他伸起了自己的双手,看了又看,看了又看,眼中掠过悲痛之色……

傍晚,杜元元和九子的遗体都被陈设在了府中的灵堂里。

其他人都披麻戴孝了,而傅玉书,依旧是早上进府时的打扮。他定定地站在放着杜元元遗体的棺木边,眼神呆呆的看着棺木里的杜元元的脸,了无神彩。

傅老夫人从中午昏倒,直至现在,傅丞相还守在夫人的床边。他虽然为今日的事感到悲痛,但并没有为此而消沉。如果这样能换来傅玉书日后的平安,那元元和九子死得……值。

御圣君站在灵堂门口一侧,双手环胸看着地面,沉思着事情。

一个仆人紧张的走到傅玉书跟前询问:“公子,这棺盖,可以盖上了吗?老爷吩咐了,不能让公子一直瞧着,会越加难过的。”

傅玉书仍旧呆呆的看着杜元元苍白的脸,没有一丝反应。

仆人不知如何是好,很是为难。

御圣君走了进来,替傅玉书回答了仆人,“盖上吧,即刻!”

“是。”介于是傅玉书的朋友,那仆人听从了御圣君的话,随即叫上了几名仆人,几个人一起站在了两条棺木边,开始忙碌把棺盖合上去。

合盖时,一个仆人特意观察了两名死者一眼,不由得纳闷地说了一句,“奇怪,怎么少夫人和九子的脖子上有同样的伤痕?”

这一句话,让傅玉书瞬间醒神,原本没有一丝神采的双目顿时掠过凌厉的光芒。他马上走过来,把两条棺盖给拨开摔到地面,仔细检查杜元元和九子脖子上的伤痕,似乎是被谁人的手掐过而留下的手指痕。

傅玉书的发现,让身旁的御圣君的眸光收紧了几分。

经过一番检查,傅玉书心中断定了杜元元与九子,是遭他人所害。他马上瞪向那几名仆人,眼神锋利无比,厉道:“吩咐下去,紧闭府中大门后门,一个人也别让出去!”

就这样,傅玉书的一句话,使得丞相府陷入了短暂的混乱。

黄昏迫近。

府中上下的人,这会都已经集中在了前院上。男左女右,分两批站好。

傅玉书神色冷淡,眼神冷厉的走过每一个丫鬟和仆人、护院身边。走了一圈之后,他回到中间站好,“所有人,把你们的双手伸出手,摊开手掌。”

傅丞相搀扶着夫人在边上站着,看着他们的儿子在查找凶手。

先前经过确定,杜元元和九子,并非身中剧毒而死,而死因,也不是不明。死因是脖子上的那只手印,手印痕迹深,很显然死者是被手给掐死的。

如果是府中的人干的,那么只要查一下他们的手,对比一下手印,就能知道谁是凶手了。

御圣君在傅丞相对面站着,傅丞相看着御圣君,神色患得患失。眼看儿子就要检查完那些仆人的手了,那么下一位,就轮到圣上了,如果被儿子发现是圣上杀了他心爱的女人和兄弟,那后果不堪设想。

很快,所有丫鬟和仆人,以及护院们的手,都被傅玉书检查完了。他很失望,因为在这些人当中,他没有发现一双手掌与杜元元和九子脖子上的手印是一样的,难道,凶手已经逃之夭夭了?那凶手为何要对杜元元和九子下手?是跟他傅玉书有仇,还是跟杜元元和九子有仇?还是跟丞相府有仇?

此刻,傅玉书心中一团茫然,他不知道该怎么查出凶手,但他要为妻子和九子报仇,一定要!

傅丞相向那些仆人挥了挥手,“都下去吧,该干嘛的干嘛去。”

很快,仆人们都散开了。

傅丞相搀扶夫人走向儿子。。

傅老夫人热泪盈眶的拿起傅玉书的手,满脸的泪痕,“520小说儿,出了这样的事,娘感到很难过,元元是个好姑娘,娘很舍不得她,可是……”说到深处,已哽咽不出。

“娘!”傅玉书安抚着母亲的手,声音哽咽,“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回来,他们也不会出事。”

一家三口,抱在了一起痛哭。

御圣君看着这幅画面,眼神淡淡。放在背后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转眼,天黑了。

傅玉书奇迹般的正常。他很认真地交代了父母亲为妻子和九子办后事,又私下跟父亲聊了一会,最后才告别父母,与御圣君一起走出了丞相府。

走在回宫的路上,傅玉书没有雇马车,御圣君也没提,就这么跟在傅玉书身后。

傅玉书不想父母担忧自己,所以他在府中时,很坚强。如果他不坚强,父母就认为他会做傻事,他要坚强,也必需坚强,杀害妻子和九子的仇,还没有报。

御圣君一个线步走上去,“听唐琳说,你很爱你妻子。发生这样的事,你不多留几天反而准时的离开了,你是怎么想的?”

傅玉书望着前方的路,平静地说:“我觉得我爹没有骗我,他跟我说的事,是真的。杀害元元和九子的凶手,我定要查出来,但国仇……也要报。”

“国仇?”御圣君愣了愣,“你是说我们楚国吗?”看来,傅丞相说服了傅玉书了。

傅玉书停下脚步,眼神认真看着御圣君,道出了一句让御圣君颇为震惊的话,“你和唐琳,都不要为我皇叔楚衡做事了。马上脱离楚衡的组织!”

御圣君瞬间瞪大眼睛,“傅玉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我们的目的都是为了复国,你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种话?没有我师父你皇叔,咱们能顺利推翻御鑫吗?你妻子和九子的死,把你打击傻了?”

“我是说真的,”御圣君的不相信,有傅玉书急了几分,“你真的不要为你师父做事了,他是王八蛋,楚国之所以亡,就是拜他所赐的!”

“停,”御圣君不耐烦的打住傅玉书的话,“你已经被你妻子的死冲昏头脑了,你现在需要冷静,别再说了。你可知道,你现在说的话,有多么的恐怖?我师父怎么可能是致使楚国灭亡的人,你别乱说。等你从妻子的死中醒过来后我再跟你谈谈,你现在呢,什么也不要想,跟我回宫。”外傅暂玉。

“我现在非常冷静,比任何时候都冷静,”傅玉书见说不动御圣君,干脆一把扯过御圣君的袖子,把他拉进了旁边一酒楼里。

开了雅间,二人面对面严肃地坐了下来。

小二上来上酒,见这二人脸色铁青,他不敢说话,上了酒就退下了。

傅玉书正想说,马上被御圣君用眼神打住,余角瞥了某处,“嘘,我们好像被人跟踪了!得换个地方说话才行!”

说着,二人赶紧转移。交了钱就离开了酒楼。

小二到雅间收拾时,透过窗户往街下面看,目送御圣君和傅玉书的身影离去,嘴角勾起阴险的弧度……

不一会,终于找到安全的地方谈话了。

一个衣衫不整的姑娘从二人中间擦身而过,傅玉书瞪大了眼睛,“这都换了什么地方啊?”

御圣君勾起唇角,笑意邪气,“妓院!”

正文 军训篇 敢当着爷私藏男人,爷饶不了你!

傅玉书一把拉下此时脾气火爆的御圣君,“你这性格怎么和唐琳一样?多一事还不如少一事!”

“是啊,”小诗认同傅玉书的话,对御圣君说:“公子,这关爷是我们这附近一带非常有钱的主儿,得罪了他,我和老鸨们,都的去外面乞讨了。爱残颚疈”

御圣君没好气道:“难道就这样放任这混蛋?”

玉傅近性爷。小诗苦笑一记,有着一些苦涩与自嘲之意,“公子,没办法,我们也是为了生存,为了获一口饭吃,不得不这样卑贱地在别人面前低头生活着。我也不多说些伤大雅的话了,委屈二公子暂时躲在这里,我去把那关爷打发走。”

等小诗出了屏风,那脑满肠肥的关爷在下手们的强行推门之下,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年纪约莫三十出头,但身材却是重量级别的。他进来就瞧见了从屏风出来的小诗,立即堆起yi笑迎上去,“小诗诗,你可把爷给盼得够苦的,总算是出现了。你别伤心难过,今晚爷我陪你,一定会对你眷顾有加的。”

这会,小诗的脸上也堆上敷衍人的假笑了,她一过来就搂过关爷的腰,然后往门口走去,“关爷,小诗很高兴,难得您在百忙之中抽空来见小诗。小诗想换个房间,关爷随小诗来可好?”

关爷狠狠掐了一下小诗的臀部,一脸的淫邪,“你说好,就好。”

这番话,让呆在屏风后面的御圣君听到了,不由得满是气愤地碎了一口,“下流,我呸!”

闻声,关爷立即停下脚步,神色凌厉了几分。他马上回头,四处瞧瞧。

小诗提心吊胆地问:“关、关爷,怎么了?”

关爷神色凝重,“爷我好似听到这屋内有人。”脑子一转,马上想起了进门时老鸨的阻拦。马上吆喝那些下手,“所有人,给爷把房间仔仔细细搜一遍!”

这下,小诗的神色惶恐异常,“关爷!”

她欲要阻止,却被关爷狠狠打住,“住口。敢当着爷在场私藏男人,爷饶不了你。”

小诗惶恐急了,她不敢跟关爷说话,眼下,心里非常担忧那两位公子。这会,她看到有一两个人已经到屏风里面搜人,她顿时闭上眼睛,暗道:“这下可如何是好,”

只是,几个下手在房间里搜了几遍,最后都说没有。1461

关爷相信下手们的能力,这么多人把房间都搜遍了,连个人影都没有,那一定是没有人的。他的脸马上又堆起淫邪猥琐之笑,勾搭过小诗的肩膀,“爷的小诗诗,别生气,爷这是为你好,爷不是怕你落入那些下三滥的人手中嘛。”

小诗暗暗松了口气,没有搜到人就好,但她觉得很奇怪,那两人为何在房间消失了?她杏眼狠瞪关爷一眼,“哼,关爷真是不懂得怜香惜玉。”娇嗔一声,往门口去了。

关爷催下手们出去,然后屁颠屁颠往小诗追去,“小诗诗,别生气,等下爷。”

门关上前,老鸨探头进来望了一眼,脸上满是惊恐的神色。看到房间空空如也,她既纳闷也惶恐,“好端端的,怎么就蒸发了两个人了?”她以为撞邪了,赶紧把门关上。

屏风后,御圣君从房梁跳下来,在傅玉书跳下来时,他已经迈步走出屏风,“这下,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走出屏风,御圣君到饭桌边坐下。

傅玉书没有坐下,而是在房间缓缓走动起来,似在徘徊。

御圣君说:“既然你没有被妻子的死冲昏了头,那你今晚说出的话,不可能是空穴来风。怎么回事?我师父他……怎么可能是导致楚国灭亡的人?”

徘徊了好一会,傅玉书停下了,面对御圣君,神色认真,“我把我父亲跟我说过的,原原本本给你说一遍,然后,你自己再判断这是不是空穴来风的事情……”

——

夜深。月光轻柔。

走出妓院门口的时候,御圣君和傅玉书二人被后面的小诗唤住,“两位公子。”

二人回头,傅玉书问:“小诗姑娘,还有事?”1jj。

“我……”小诗眼神闪烁,欲说还止。

御圣君似乎忽然想起什么,表情夸张了一下下,“噢,我知道了。”随即,他从怀中拿出了一沓银票,替给小诗,“说好走时再给钱的,差点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没想到这二人出手如此阔绰,这是小诗没料到的。她看到御圣君手中的钱,震惊了好一会,但最后把钱给退了回去,“公子,今晚不能让你们尽兴,小诗已经很对不起你们了,这钱,我不能收。小诗唤住两位公子,并非是来要钱。”

御圣君并没有把钱收起来,他问:“不要钱,那你要什么?对你来说,钱不是最重要的吗?”

他这句话,伤到了小诗,但小诗只是心里有些难受,表面上,并没有因为御圣君的话而恼羞成怒,这种侮辱,她已经习惯了。她苦笑一记,伤感地说道:“是,钱对小诗来说很重要,但小诗也是有自己的原则的,没有付出过,小诗就不能拿这个钱。”

没想到这女子还挺有骨气了,御圣君暗暗欣赏了那么一下。

“小诗,他不是那个意思,你别为此难过。”傅玉书说道。“这夜已经晚了,我们二人也该回去了,今晚,还是非常荣幸认识小诗姑娘。”

小诗轻轻笑了笑,不再介怀刚才的话,“小诗也很荣幸认识公子。小诗唤住两位公子,只是想为今晚关爷的事道个歉,让两位公子今晚扫兴了。如果两位公子日后有空,多多来小诗这里,小诗定当尽力伺候……”

傅玉书说:“小诗姑娘不必这样做,真的,我们二人今晚很开心。时候不早了,我们二人先走了,小诗姑娘,后会有期。”说完,给了御圣君一个点头,然后转身走。

御圣君硬是把钱塞入了小诗怀中,“念在你是个好姑娘的份上,用这些钱赎身吧,别呆在这种地方了,否则,你最后的那点尊严也被践踏掉。”说完,掉头走人。

小诗看看手中的银票,再看看御圣君他们的背影,再回想御圣君刚刚的那句话,不由得眼泪布满了眼眶,但嘴角却扬起暖心的笑,“谢谢两位公子。”

——

走在回宫的路上,御圣君惆怅连连,“怎么会这样呢?我师父他……”

傅玉书苦笑一记,“知人知面不知心,画皮画骨难画心,我对我皇叔的印象很模糊,只知道他是当年我们楚国骁勇善战的大将,深得我父皇重用。可谁想到,他为了宝座,勾结北临国,残杀我皇室所有人,一个也不留。”

御圣君问他,“你就这么相信二王爷和傅丞相他们的话?说不定他们是故意设圈套害你的!”

“我想他们也没有那个心陷害我,”傅玉书淡淡道,“这些年,我虽然被反楚国的余孽围得团团转,但御鑫好的一面,却让我越来越不相信当年的事情了。楚城我去过好多次,每次去,都是去联络前朝的臣子,可是,当年我看到的尸横遍野的楚国,如今已是繁荣昌盛的楚城,我怎敢再发动战争。御鑫如此强大,我也发动不了。今日听父亲一说,如今的楚城,居住的全是楚国的子民,这一点,让我彻底放弃了对御鑫的仇恨。我父亲自小以为我病着,常年给我遍寻名医,单单这份爱,他就是当之无愧的大国丞相。有怎样的丞相,就有怎样的君王,所以,如今我相信我父亲所说的事是事实,更相信御鑫没有侵略过楚国,反而帮了楚国很多!”

御圣君为难道:“就算你说的是真的,可是我师父他,他如今在民间造了数起混乱。他相信,很快就能把大内侍卫给调光了,那我们不就可以……”

“不能这样做!”傅玉书惶恐道,“楚衡的为人不能信,你告诉我他在哪,秘密培养你们的那座山在哪?我要去灭了他,不能让他再危害百姓了!”

御圣君扯了扯唇,突然间觉得傅玉书的话很可笑,“我看,你是被二王爷那个安-插在我们训练营内的歼细给算计了。你说子墨是二王爷的人,谁知道是不是。”

傅玉书说:“今天,我父亲知道我要见他,如果不是子墨让二王爷通知的,我父亲如何得知?”

“这……”御圣君说不上话来。

“真的,你和唐琳真的不要再投靠楚衡那混蛋了,”傅玉书耐心劝说,“我们都是为了楚国的子民好,如果我们楚国的子民过上好日子后,我们还要跟御鑫斗个什么?再说了,这不是御鑫的错,是北临国的错。要报仇,找楚衡和北临国。”

御圣君烦躁不已,“我郁皇轩就是想干一番大事业出来,被你这么一说,师父也不能跟了,北临国也不能合作了,那帮谁啊?我的大业什么时候闯出来?”

傅玉书思索了良久,坚定不移的说出了心中的想法,“我想投靠二王爷,希望你加入!”

正文 军训篇 我非得拧断他的头颅不可!

御圣君非常惊讶,“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傅玉书神色非常的认真,“我没有开玩笑。皇轩,你想想,御鑫在十几年前怎样的?如果没有能力,怎么把过去的强大的北临国给压下去?御鑫如此强大,会为难我们楚国这么一个小小国家吗?还有,你想想看,在以前,御鑫差不多被北临国攻打完了,如果不是二王爷有扭转乾坤之力,又怎么让御鑫反败为胜?”

“呵,”御圣君扯了扯唇,讽笑一记。“这些年,谁不说这是当今圣上的杰作,你怎么认为是二王爷?难道,真如你所说,幕后掌权者,是二王爷?”

傅玉书说:“子墨告诉过我,他说御圣君当今因为先皇的死而倍受打击,之后就变了一个人似的,终日不说话。二王爷与御圣君同年同月出生,在年龄上没有太大的变化。可由于晚出生的缘故,御圣君被提为了小太子,先皇战死沙场后,也只有小太子可以登基。二王爷很小就懂事了,成熟不比大人差。他洞察世间一切事务,运筹帷幄。也许是不想起内乱,所以他甘当在背后,辅佐小太子,替小太子把御鑫从北临国手中夺回来了。”

御圣君苦笑一记,“这些,你相信?”

傅玉书低头笑笑,感慨道:“我虽然好奇他们二人,但,只要楚国的子民过得好,我跟他们就没有仇恨可言了。但我家人的仇,我必定要报。”

御圣君皱了皱眉,道:“你要暗中协助二王爷,与邵麒这些北临国的人斗?”

“是!”傅玉书说出了心中答案,眼神,也在这一刻变得锋利寒冷。“邵麒私底下跟我提过,他们的人马如今有埋伏在宫外各处。看到我们出宫,他们的人马肯定里应外合了。我想,我夫人和九子,是被他们害死的。”

这下,御圣君说不上话来,手不自觉地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傅玉书问他,“怎样,有没有兴趣随我一起加入二王爷这支强大的队伍中?我相信,跟着二王爷,你的前途不可限量。强国难容强国,我想,北临国不会乖乖让御鑫踩在他们的头上,而且已经实施抢夺的行动了。我们如果告发,协助二王爷制敌,将来,我们必定是二王爷要重用的人物。如果北临国敢得寸进尺,御鑫肯定想把北临国打下。攻打北临国,如果有我们的加入,相信这天下以后就是御鑫的。自然也给我们成就了一番大业。与其蹲着小楚国,不如当这大国的官将!”

这番话,说得有些大气磅礴,让御圣君动容了。他平静了好一会才回答傅玉书:“让我回去考虑考虑。”

傅玉书问:“你师父的人马,主要集中在哪?”

岂料,傅玉书得到的,是御圣君的摇头,“我也不知道,甚至连师父的面也没有见过。”

“什么?”傅玉书震惊不已。“怎么回事?”

御圣君说:“我师父,一共有五百多个徒弟,我虽是大师兄,但从小没有见过师父的面。那是一座大山,究竟在哪,我也不知道,我和唐琳,我们这些师兄弟姐妹每次进山出山,都要被弄昏了才能进出,根本就不知道地形如何。等我们醒来的时候,要么在山上,要么在民间,哪知道怎么回去,或怎么出来。从小,我们被逼着训练,而且非常严厉苛刻。教我们功夫和学识的人,不下百人,每一个人教的本领都不一样。”

“难怪了,”傅玉书唏嘘道,“难道你和唐琳什么都行。”

御圣君接着说:“在我们这些弟子当中,每一位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师父要我们办每一件事,都是需要一个人就完成了。而我师父,他从来没有在我们面前露出过真面目,常年中,他一直戴着一块冰面具,看不到他的面孔。但他时常跟我们说,我们都是亡楚的子民,要为楚国报仇,要为我们的家人报仇。就是这些仇恨,让我们咬着牙生存下来,否则,早就死在训练当中了。师父说,要么不出现,要么一鸣惊人,所以在以前,师父和我们都没有出过山,直到觉得该是时候对付御鑫了,才让我们陆续出山。但即便是这种情况,我们还是要昏着从山上出来。师父他说了,他随时能找到我们,但我们找不到他。我们这些弟子只知道他叫楚衡,是前楚的王爷,他要复国,带领我们复国。”

如果唐琳在此,只想说两个字,“扯蛋!”

傅玉书听完御圣君这番话之后,不是一般骇然,“事情,竟然是这样的,太不可思议了。也难怪我查不到你和唐琳背景,原来你们一直被关在深山里出不来。”

御圣君说:“如果真如你说的那样,我师父是个阴险小人,那我如今也不知该何去何从了。我已经按师父的计划,让师妹成为皇帝身前的红人,等把大内侍卫调光后,就可以刺杀皇帝。可今晚被你这么一说,皇帝我是下不了手杀了,那我该干嘛?我看啊,明天跟我师妹卷铺盖走人吧。”

傅玉书打住他的念头,“身为大丈夫,你怎么能在这时逃避?我们的共同敌人,是楚衡和北临国,这两帮人一日不倒,我傅玉书寝食难安。”

御圣君苦笑道:“你别忘记了,御鑫已经被北临国算计了,邵麒口中的那个“凌小姐”她神出鬼没的,她一定能不费一兵一卒推翻御鑫,我看,我看还是卷铺盖走人吧。”

“又来了,”傅玉书气不打一处来,“你怎么在这种时候这么没自信?二王爷虽不知道他被算计了,但我们知道邵麒他们的计划,只要我们暗中协助二王爷,还怕北临国的歼计得逞?我今晚已经想好了,假意与北临国合作。他们要我们反御会协助他们,好,我协助。等木东方逼宫的时候,我就站到二王爷这边来。只要木东方敢出现,不怕我的国仇家仇报不了。”

听到这番话,御圣君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气。演了一天的戏,总算把傅玉书给搞定了。嗯,只要木东方敢进御鑫的皇宫,就让他吃不了也兜不走。

御圣君轻松地笑了笑,很哥们的搭过傅玉书的肩膀,“只要能干大事,你傅玉书给我指的这条路,我走便是。投靠二王爷就投靠二王爷,我也想看看木东方逼宫当日,我那神秘的师父会不会出现。我倒要看看,杀害唐琳一家人的凶手到底长什么样子的。如果真是他干的,我非得拧断他的头颅不可。”w7j6。

傅玉书无奈一笑,“果然,你和唐琳的脾气如出一辙。以前我一直以为你和唐琳有着天壤之别,看来,我高估你了。”

御圣君玩笑似的说了一句深有意味的话,“人脸有几层面具,你以后,可要擦亮眼睛看清楚了。”否则日后,追悔莫及。

——

差不多走近皇城的时,御圣君和傅玉书的神色变了变,他们开始放慢脚步。因为他们总感觉,他们身后有人跟着,眼看逼近他们了。

二人用余角交流了一个眼神,突然,御圣君身子一转,脚跟一擦,地上的一颗碎石头被他替了过去。

“啊”一声低沉的闷喝声传起,紧接着,有身体倒地的声音传来。

见远处的人影倒下,傅玉书和御圣君马上跑过去。

傅玉书迅速蹲下来,掐住了那人的脖子,凑近一看,竟然是在酒楼给他们上酒的小二。他厉声问,“你是谁,为何要跟踪我们二人?说!”一你北讶。

但,这人只是阴险地笑了一笑,然后眼睛一瞪,嘴巴不由得张开,血丝从里面流了出来。

御圣君神色一变,“不好,他吃了藏在牙中的毒药了”

“混蛋!”傅玉书气急败坏的一把甩开地上的人,起身。

御圣君反倒蹲下去摸了一把那人的身体,结果摸出了一块腰牌来,只见上面刻着一个“邵”字。他的脸色,暗沉下来,“这是邵家军的士兵所持有的腰牌,难道说……”

傅玉书咬牙切齿道:“果然是邵麒!”

御圣君把腰牌放入自己怀中,又搜了搜那人的身体,最后无意的看了那人的手掌一眼,眉头不禁蹙起,“这人会不会是杀害你妻子和九子的凶手?”

傅玉书马上蹲下来,检查起那人的手掌,再回忆了一下妻子脖子上的手印,顿时,眉眼发寒,“没错,是他下的手。”站起来后,他瞪着尸体狠狠地发誓,“邵麒,我跟你没完。”

御圣君站起来,分析道:“邵麒知道你出宫,所以就派他的眼线通知外面的人跟踪我们。他杀了你最爱的两个人,估计是想替你解除后顾之忧,让你心无旁骛帮助他。”

“我会‘帮’他的。”阴森说完,傅玉书冷冷转身朝宫门去。

御圣君嘴角含笑看了尸体一眼,随即跟上傅玉书。

二人走远后,那死去的人奇迹般地站起来了,随即,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正文 军训篇 人质营救行动!

唐琳正在上林苑门口走来走去,神色很是焦急。在这里,她守了有足足半晚上的时间,还不见那请假的两人回来,急得她在门口走来走去。

当两个人影拉长在面前的时候,她终于气不打一处出,几步走过去,用手上拿着的小棒子就向二人的打过去,“你们两个兔崽子,还舍得回来?真是气死我了!”

御圣君赶紧往边上躲,一边还不忘还口,“师妹,你有病啊?”

唐琳抓着小棒子就像他挥过去,“你才有病,你才有病。”在御圣君的屁股上,打了棒。

这下,痛得御圣君跳了起来。

唐琳直指二人,再盯盯手上的手表,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对他们,“瞅瞅,你们瞅瞅,这都几点了?这都几点啊?都凌晨两点了你们才回来,都逍遥快活去了?”

御圣君俊眸一瞪,“你怎么知道?”

怕唐琳乱猜测,傅玉书瞪了御圣君一眼,赶紧向唐琳说:“没有的事,别听你师兄乱说。唐琳,今天我家……”不由得脸色黯然了下来,“出了点事,所以才这么晚回来。”

唐琳没好气道:“出什么事了?非得耽误回宫的?”

“你是说服我了,但能不能说服我师妹,就看的你了,加油。”御圣君抚抚傅玉书的肩膀,然后对唐琳说了句就进了门了,“他夫人今日被人杀害了,正在难过头上,你安慰安慰他。师兄很累,先回去睡了。”

唐琳怔了怔,杜元元被人杀害了?她惊愕的望向傅玉书,“怎么回事?”

——

次日清晨跑步回来,其他人都去饭堂用早膳了,唯独御圣君回房间。但他刚踏入房间的门口,立即就被一双恶毒的眼睛瞪住,“站住。”

御圣君闻声,马上僵在门内,他听出那声音了,“琳琳,你干嘛?”

唐琳从角落里几步走到他面前,质问道:“你杀了元元和九子?”

御圣君没有开口否认或承认,反倒笑了笑,“昨晚,傅玉书什么都跟你坦白了?也说服了你离开楚衡投靠二王爷暗斗北临国的事?”

唐琳点点头,“都说了,我还一晚都在听他说这事呢,浪费了一夜的睡眠时间。”但,这个问题并没有忽悠掉她要知道的事,“老实招待,是不是?”

御圣君故意装傻,“什么是不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拨开她的身子,径自往自己的床铺走去,“既然傅玉书都跟你说了,那你有没有按计划顺从他的想法?”

唐琳说:“我当然顺从了,我跟他说,我大师兄怎么做,我就怎么做,反正我也没见过我师父。御圣君,你别岔开我的话题,到底元元和九子是不是你下的手?虽然傅玉书说凶手找到了,也死了,但我觉得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昨天一天我都没有看到一堂,我不知道他干什么去了。我猜,肯定是被你唆使去干坏事了。”

这话,让御圣君忍俊不禁,“原来,朕在你眼中是这么坏的。”

唐琳,“哼,你本来就是坏人。”

他走过来,在她的额上亲吻了一下,然后牵她到床边坐下,把事情的真-相告诉她,“琳琳,昨天朕让一堂乔装尾随朕出宫去了,可朕没想到会遇上九子,当时,朕为了顾全大局才……”

——

吃过早饭,休息半个时辰后,所有的人都集合在了练武场上。

点名报数结束后,唐琳告诉大家,“今天,大家都给我集中精神了。上午,进行假人质营救训练。”而场上该有的障碍,这会都已经设置完毕。

在练武场一角,有一幢临时搭建的很高的木板楼。木板楼横七竖八的,便于隐藏,如果一旦发现目标,不便于击中,就像一个军事训练会用到的战壕。

唐琳拿过一峰替过来的一样东西,这是一根木板,细长二十厘米,上头是圆形的,贴了一层纸,纸上写着“x”这个字母。此刻,在一峰脚前,有许多像这样的木板子堆在地上,有的写着一个“人”字,有的画着一个“骷髅”。

唐琳向大家说,“听好了,圆板画着“x”代表好人,画着骷髅图案的,代表坏人,而写着“人”字的,代表人质。等下,有人把这些牌子拿着,分别埋伏在我身后搭建的木板楼里,会逐一让你们进行训练。因为你们这里没有真枪实弹,所以,就用弓箭来代替了。等下我一喊开始,该轮到谁上场,谁就给我机灵点救人。你们的任务就是击败坏人,救出人质。把那些骷髅当成你们的假想敌,给我一一射中,如果把好人和人质给射中了,任务失败。给你们五分钟的心理准备。”

这五分钟里,这些学员们,还在理解唐琳所说的任务是怎么一回事,规矩他们都还没有完全懂。

五分钟一过,唐琳拿出学员名单,抽选进行考核,“陆仪堂。”

陆仪堂马上列出队,上前一步,“是。”

一堂把一把长弓,以及数支箭拿到了他身边。

陆仪堂把箭筒背在后背,再拿起长弓,走到木板楼正门前,已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唐琳说:“每个人只有五分钟时间完成任务,如果五分钟过去后,坏人还没有被消灭完,那你的任务就失败了。还有,如果你在时间内消灭完坏人,但却把好人和人质射中了,也是任务失败,懂了吗?眼下的任务,是测试你们的射击能力与辨别力和速度的能力。虽然以前没有训过这类的项目,但,这算是加减分任务,给我好好地表现。”

陆仪堂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报告长官,我已经做好准备了,可随时应接任务。”

“很好。”唐琳满意一笑,然后一声令下,“开始。”

立即,木板楼内,有了动静。一秒钟不到就有目标暴露,一个人质,一个坏人。陆仪堂眼明手快,立马把箭放在弓上拉紧,但待他射出去时,目标又隐藏过去了。

唐琳看看手表,无奈的摇摇头,陆仪堂的表现,让她很失望。

紧接着,又有一个目标出现,陆仪堂什么也不管了,直接就把箭射出去,结果穿过了那牌子才发现,上面写了一个“人”,他把人质给射中了。

任务虽失败了,但五分钟时间还没有结束,陆仪堂接着寻找坏人,在场的学员们,一个个看得紧张得不得了,既紧张,又兴奋,对他们来说,这样的任务很好玩。

短短五分钟过去了,陆仪堂把弓箭放下然后归队。

一霜到木板楼点了一下数据,回来告诉唐琳:“打死了十个坏人,死了一个人质,好人没事。”

这样的成绩,让陆仪堂脸色黯然下来。他望望自己的双手,怎么能力就如此差……

唐琳记录了成绩在本子上后,面向学员,最严肃出声,“陆仪堂,任务失败,因打死了人质,扣一分。”看看名单,叫出下一名上场的学员,“韩雪烟。”

“啊?”韩雪烟重重一愣。

唐琳厉声道:“出来!”w7j6。

韩雪烟心不在焉的“哦”了声,然后出列,站在了原来陆仪堂站过的地方,这会,弓箭已经准备在她身边的桌上。她望了那个木板楼一眼,再磨磨蹭蹭的拿起弓箭,由于太重了,箭背着吃力,弓拿着也吃力。

曹旦看到她这个样子,不由得替她抹了把虚汗。这丫头,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能打死一个坏人算不错了。

唐琳看了看手表,立即出声:“开始。”用门面苑。

马上,木板楼那边纷纷有目标暴露,并在短时间内转移,很是混乱,是最容易击垮坏人的时候。偏偏,韩雪烟把箭放在弦上后,拉了好久也没把弓拉开,

两分钟过去了,木板楼上的坏人,一个个暴露自己,等着韩雪烟打中他们,可惜,又过了一分钟,他们还活着。

唐琳看不下去,无力托托额头,连她都替韩雪烟尴尬了。

不仅她看不下去了,连曹旦和邵麒也看不下去,纷纷都在替韩雪烟尴尬。此刻,他们恨不得与韩雪烟撇得一干二净,最好不认识。怎么有这么差劲的人呢,太丢脸了。

五分钟还差几秒才到,但唐琳等不到五分钟了,严厉一喝:“韩雪烟,你给我住手,归队!”

韩雪烟鼓着脸,乖乖放下始终没有发出过一箭的弓箭,磨磨蹭蹭的回了队里。

“韩雪烟你下次给我注意点!扣一分便宜你了!”因韩雪烟表现极差,唐琳的心也很差,狠狠的恼了众人一眼。等心情平复了许多后,这才念出下一名上场的学员,“郁皇轩,出列!”

御圣君闻声后,迅速出列,迅速背上箭篓于身后,再拿好长弓气势凌人地站着,锐利的目光坚定不移盯着那木板楼。

唐琳待他准备好后,一喝:“开始!”

马上,木板楼数个目标同时暴露,有人质,好人,坏人,目标混乱,很难识别目标!

御圣君却迅速一手抄起十支箭,一同放在了弦上。此举,惊呆众人。

正文 军训篇 既想当表子,又想为自己立贞节牌坊。

御圣君这样的架势,让唐琳打从心眼钦佩。一个对天下局势运筹帷幄的人,有这样的惊人之举,不足为奇,但其他人不知道御圣君的真正身份,会如此震惊,值得理解。

十支箭放在弦上后,一触即发,往那些目标飞快穿梭过去。

邵麒分明看到了有一支箭正向“人质”飞去,只是待心里窃喜御圣君必定任务失败时,那人质突然移开了,紧接着出现了一个坏人,那支箭就这么不偏不移的穿过了坏人。

其他的箭,也纷纷在同一时间内打中了其他的目标。

十箭齐发,没有人质与好人被打中。很多人替御圣君松了口气。

当下,木板楼里的目标纷纷快速移动,如果没有好箭法的人,是根本打中不了移动那么快的目标。可是,这些目标却在御圣君的各个侧身或抬手间,纷纷击中。

三分钟不到,在木板楼内活动的,全部是好人和人质,已没有坏人。

从任务开始,一霜负责现场数据汇总,她用大脑过目了一下,最后得出了惊人的结果,她告诉唐琳:“长官,坏人已经全部被打中,已经没有了!”

她的这句话,让全场人骇然:郁皇轩,他果然……够强!弦势会架。

唐琳看看御圣君所背的箭篓,后面已经没有箭了。她看了看时间,三分钟还没有到,这下,不禁对这位男朋友,更加刮目相看。

五分钟一到,唐琳立即结束了任务,然后吩咐一霜去清理数据,最后一次确定数据后,她对御圣君说:“任务完成,恭喜你,可以记上一分了!”

御圣君只是淡淡点了一下头,对分数,不是很兴奋。归队,站好。

下面,营救人质的任务继续进行……

两个多小时后,营救任务结束了,唐琳没让大家休息,因为除了御圣君、御子尘以及傅玉书和邵麒,其他人全部都没有完成任务,继续进行训练,直到完成任务才能休息。

而完成任何的那四人,可以在练武场上自由活动。

邵麒在练武场边上的观众台阶坐着,神情淡淡的看着场上的人在各忙各的事情。这时,傅玉书向他走了过来,而御圣君和御子尘,则去铁架上面练习走铁链了。

傅玉书忍着怒火,脸上堆上笑容走过,然后坐到邵麒身边。他看了正在认真走铁链的御圣君一眼,“难怪郁皇轩次次能破关,这跟他的勤练有关!”

邵麒轻蔑一笑,“那又如何?把他放在战场上,未必有出息。”有妒忌的意思。

傅玉书暗暗冷笑,邵麒这种目中无人的人,他算是看透了。既没有郁皇轩的能力,也没有子墨的人品,他邵麒也能混上兵马大元帅这个位置?真是笑掉大牙!

“昨日听说你请假了,”傅玉书没想到,邵麒会打开这样的话题。

这句话,也燃起了傅玉书的怒火,他冷不丁点说:“是,请假了。”

邵麒一时还没察觉到傅玉书心中的愤怒,他说:“昨天,我是听唐琳说的,你请假回家探望你夫人了,怎样,她可是好多了?”

但,他的好心关心,傅玉书不但不领情,还认为是在装蒜。

傅玉书扯扯唇,漫不经心道:“只是偶感风寒而已,无碍。”

邵麒“嗯”了声。

傅玉书暗暗攥紧了拳头,邵麒,你就装吧,早晚有一天让你悔不当初。

过了一会,邵麒突然惊讶,推了傅玉书的手臂一把,指着那铁架说:“那家伙掉下去了。我还以为他有三头六臂呢,原来也有失败的一时。”

刚刚御圣君掉下去那会,傅玉书也看到了,但他看到的是御圣君故意掉下去的,就是想体验一下摔在厚厚毯子上的滋味,没想到,这邵麒居然会那样认为。

他不咸不淡地说:“是人都会犯错误,不足为怪。”

“也是。”邵麒不再盯着那边,似是想起了什么,表情严肃了几分,他看看周围,无人,这才放心把话说出来,“我们的密探送来消息了,御子尘已经拉拢了朝廷大部分的官员,只要把官员收拢后,就开始收拢武将了。他一定忌惮我手上的兵马,不出多久,他一定想去找我。”

傅玉书像听戏一样听着,“然后?”

邵麒冷笑道:“他不会让御圣君知道他的阴谋,自然他也不会知道御圣君把我藏在了大内侍卫训练营中。御子尘找不到我,就得不到兵马。在找不到我的情况下,他不会轻易造-反。凌小姐昨天让人送来了消息,说北临国那边已经行动了,过些时日,让我们的人把宫中的御林军给撤换掉。这段期间,楚衡不是在民间起乱吗?正好,可以一点一点地把大内侍卫调光,我想,用不了四个月,皇宫就只剩一个空壳子。等御子尘造-反时,我们再竖起正义的旗子把御子尘推翻,这样一来,民心就不会有什么大改变。如果我们用战争夺得,那就会失去民-心,这样划不来。”

原来,计划是这样了,无非用一句话形容:既想当婊-子,又想为自己立贞节牌坊。

傅玉书心里口上都大赞起邵麒来,“真不愧是从北临国出来的,这计划我觉得很完美。我看,照目前的局势,根本用不上我们反御会了。”

邵麒说:“我们皇上已经让人送来休息给凌小姐了,她派人传话给我,我们两国的计划能不能成功,关键是看反御会。”

“噢?”傅玉书微微挑眉,感起兴趣来。“怎么说?”

邵麒眼中划过一丝狠利之色,却又稍纵即逝。“御子尘让御圣君下位之日,我们皇上希望反御会把御子尘团团围住。毕竟我们的军队驻扎在北临,我们皇上一旦以正义之师进御鑫的皇宫后,他的安全,就交给你们反御会保护了。你们放心,我们皇上答应了,必将楚国国土奉还,并把御鑫的一半江山分割给你。”呵,怎么可能。让你们反御会的人全部进宫,只不过是想把反御会死困在宫中而已,再一举歼灭。

“呵呵,”傅玉书笑了笑,胸腔都跟着抖了下。“好诱人的条件,似乎我不答应就是太过分了。好,那我们反御会就负责保护你们的主子了。我很期待那一天早点到来。”邵麒啊邵麒,如果北临国守诚-信,当年又怎么会侵略御鑫。你以为我傅玉书傻呀?让我的人白白送去让你灭?太天真了!w7j6。

——

中午,其他人都去饭堂了,御圣君和御子尘走出上林苑,往正宫的路走去。

走在回正宫的路上,御子尘说到,“渔网已经撒出去了,木东方会不会上当就看我们的密探能不能说动他。”

御圣君说:“他会来的。这步棋,一早就下了,从木凌萱下狱那一刻开始,朕就把这条路铺好了,等着他走过来,直到走入了我们的陷阱当中。一直回北临国跟木东方报信的,是我们的密探。一直给木凌萱假象的,也是我们的人。他们二人收到的消息,均是我们送出去的,根本就不知道已经被我们操控着。加上邵麒,名义上给了他兵马,让木东方以为真的大权在握,实际兵马还是我们的。用我们的人扮成他们的人监控着他们,他们有机会发现漏洞吗?”

御子尘心中的顾虑放了下来,“这样控制着这三兄妹,的确是个好计策。”

御圣君说,“等木东方有动静了,我们再动手。眼下,只要别让消息走漏就万无一失了。”

这时,唐琳跑了上来,气喘吁吁道:“你们两个真没良心,不等我。”

御子尘呵呵一笑,“以为你在上林苑饭堂吃。”

“才不要呢,”一提起饭堂唐琳就想起木凌萱那张脸,气不打一处来,“呆在那里干嘛?跟木凌萱抢男人吗?我可没那种精力!”

然后,她走在中间,双手挽过他们兄弟的手臂,嘿嘿一笑,“你们吃什么我就吃什么。”

御圣君白了天空一眼,冷不丁点的说:“朕看哪,是某人吃御膳房的饭菜吃上瘾了。某人其实是很喜欢跟别人抢男人的,只不过被美食you惑了,”

“御圣君,”唐琳甩开御圣君的手就想扬手打他,

御圣君撒腿就跑,

御子尘还傻傻地问:“小唐,你真喜欢跟木凌萱抢……”一句话没说完,被唐琳瞪上。“当我什么也没说,”撒腿就跑,“皇兄,等我!”

唐琳追去,“你们两个别跑,我是警察!”

御圣君已经跑远,回头傲慢的瞪了唐琳一眼,“朕还是皇帝呢!”

御子尘翅膀也硬了,也来句,“我还是王爷呢。”

这下,唐琳气得发癫,“欠扁了你们兄弟俩!”

三人一路打闹到轩宇宫,完全不顾形象。他们没有看到安林那张脸有多么苍白就抢着奔入了寝宫,结果,一秒不到,三人最后如同雕像一样,一动不动地站着门内,表情甚是夸张!似乎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

安林无力地吐了口气,这下,又闹大了!

正文 军训篇 女子无才便是德?!

放眼望去,只见满室的地散落着一大堆奏折或书籍,以及卷宗。而此刻,让唐琳等三人目瞪口呆的是,暗冷和御心蕊正在满地的卷宗上上演……

“呃,”唐琳是最先反应回来,没想到一进门,居然看到一对男女在亲吻,一个俊,一个美,够吸引眼球的。

发现唐琳他们三人,暗冷立即停住了一切动作,并把身子发软的御心蕊给扶好。

御心蕊发现御圣君时,倒吸了一口冷气,“皇、皇帝哥哥!”马上,她垂下头,与暗冷一起垂着头,一副做错事知错了的样子。

御心蕊心里有些气,这安林怎么办事的,说好有人来了要通知,可这会……这下好了,和驸马的好事被看到了,这让她怎么在皇兄面前下台。

唐琳反应过来后,御圣君和御子尘也反应过来了,一个个不再惊愕的表情看着御心蕊和暗冷。

御圣君眼神冷冷的扫了地面一眼,最后视线落到御心蕊脸上时恨不得要立马杀人,声音低沉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御子尘怕这二人吵起来,马上过来推了御心蕊一把,“赶紧给皇兄好好地解释,别说得太过分了。”有意提醒御心蕊等下说话看着点,因为她的大皇兄正气头上。

御心蕊弱弱地说:“皇帝哥哥,事情是这样的,傅丞相今日不是告假了嘛,沈丞相也因国务外出民间了,这两天落下了很多国务,原本想帮皇帝哥哥分担的,结果一件大事都做不了主,遂就把这些奏折拿到这里,给皇帝哥哥过目。皇妹知道每日您在用膳时会在寝宫,所以今日才……”到室正满。

“怎么不说下去了?”御圣君还想知道这个皇妹打算怎么编她和暗冷的事。

暗冷立即道歉,“主子,婚事未办,属下知道我们不能这样做。这是属下的错,属下以后不会再犯了。”

御圣君反而急了起来,“谁叫你别犯了?朕有批评你们那个……吗?”

“啊?”主子的拐弯抹角,让暗冷似懂非懂。

“行了,”御圣君不耐烦的挥了下手,“都回去吧,这些要务朕处理好了让安林再去交代你们执行。看你们这样子一时半会也分不开,爱干嘛就干嘛去。”

“谢谢皇帝哥哥,谢谢二皇兄。”御心蕊红着脸谢了两句,然后拉着暗冷就跑出了寝宫。

唐琳啧啧两声,“果然是有其兄必有其……”这时,两双审视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马上干笑,改了口,“两位别想歪了,我没别的意思!”

才怪呢!

这御圣君平时爱偷袭她,这御心蕊爱偷袭暗冷,是说得过去的!

御子尘望望这满室的奏折,不由得叹了口气,“皇兄,这下你可要忙上半天了。”

唐琳傻眼,瞧瞧地上的折子又瞧瞧御圣君那淡定的脸,“半天就搞定?真的假的?半天能看完这地上的所有折子卷子吗?别瞎说了好不好,这些都能塞满九寨沟了。”

御圣君瞟了她一眼,不说话,从地上拿起了一个折子打开看了看,折子上的内容,与瘟疫有关。如今瘟疫还没有根除。为此,脸色不由得黯然下来。

一见他神色不对劲,唐琳心跟着揪紧,她不问,走近他,把他手中的折子拿到手中看看,虽然全是繁体字,但除了个别字,其他的她还是能看懂的。看完后,脸色也和御圣君一样,也甚是担忧,“到底什么瘟疫嘛?这都两三个月了,还没有根除,若一旦传染到附近的军营,那后果不堪设想。”

这时的御子尘倒是冷静许多,他低眸想了想,说:“皇兄,这会不会是有人在背后作怪?要不然,这瘟疫不可能根除不了。定是有歪门邪道跟朝廷作对。”

御圣君沉思了好一会,也不知道他有没有想到解决方法,淡淡的对其他两人说:“这事,朕自会处理,就讨论到这里吧。”

这时,安林走了进来,“皇上,午膳已送来了,是送到饭堂,还是……”

“放这里,”唐琳指指寝宫里的饭桌,替御圣君拿了注意。

安林看了御圣君一眼,见御圣君没有什么反应,便听从唐琳的安排。

饭菜上桌后,安林与上菜的侍卫,一同退了出去,并把房门给轻轻合上。

唐琳没向御圣君他们打声招呼,直接从地上抄了几本折子和卷子,然后拿到饭桌边坐下,一边吃饭,一边审阅,等过目完了才询问御圣君,“这折子所述的是前日仙芦县洪水泛滥,导致山岭两处崩坍,不仅阻碍了前往隔壁县城的通道,也致使大批过往商旅以及路客马车纷纷被迫困在了两处崩塌的中间路段。如若不及时营救,洪水再度泛滥,那些被困的人与车辆,将被冲下山崖,到时悔之晚矣。”

讲述完后,她问:“这起天灾,皇上打算怎么处理?”随即,她从地上捡来地图,估计这折子御心蕊他们已经翻阅过,不知仙芦县在何处才拿地图出来。

她扫了一遍地图,最后发现仙芦县距离帝-都很近。最近半个月,帝-都也下了两场大雨,那么附近的县城会有洪灾,也是情有可原的。

御圣君正要给出解决方案,唐琳又说,一遍看着地图,“从这地图看,所崩塌的山岭没有与其他大山连接着,要救人,下面是山崖,肯定没法上来救人。两边的道路已经被堵住了,无法通行,唯有爬上崩塌之山的高端,再从另一面下来,就得以安全了。因为这座山是独立的,锥形而立,偏偏有两处塌方。但只要到了山顶,就能往其他的地方下山,下山后,就能从其他的岔道离开了。”

她把地图放下来,朝御圣君迷人一笑,“当然,我的方案行不行,还得取决于皇上呢。”

御圣君面无表情看了唐琳好一会,最后,鼓掌大赞,“行,真行,安林说得没错,你的确适合为朕分担这些琐碎的国务。”

唐琳莞尔一笑,“谢谢夸奖,马马虎虎啦。”

御圣君侧头望向御子尘,说:“中午有一个时辰的空闲,朕打算今日中午把这些国务处理了。二弟,朕和唐琳翻阅并找解决方案,你替朕落实。”

御子尘坚定的点点头,“明白。”

于是,今日这个中午,有点不一样,但却很充实。

接下来的差不多的这一个时辰了,唐琳他们三人一边吃饭一边过目折子卷子。唐琳和御圣君负责翻阅,最后想出解决方案后,御子尘才用红笔在折子上落实方案内容。

偶尔,御子尘忙于记录,忘记了吃饭,御圣君直接把一块糕点塞御子尘嘴里,最后,御子尘回了一记笑容,然后把糕点噎下喉咙,没几下就要噎住了,

唐琳见状,马上把一杯水送过去,直接送到御子尘嘴边,喂他喝。

而御圣君,则抚抚御子尘的背,帮他舒缓。

偶尔,唐琳会在翻阅中看到不懂的繁体字,然后御子尘耐心帮她解释,可却遭御圣君鄙视,“那么大的人了,一路下来居然有那么多字不识,以前教书先生怎么教你的?”

唐琳朝他吐了吐舌头,“有句话不是说得很好,女子无才便是德。”

御圣君反驳,“朕要的是识字的皇后!”

唐琳高傲的转向一边,“我可还没答应做你的皇后呢!”

就在这样的斗嘴中,三人很快度过了一个时辰。而这会,已经没有散落一地的折子了,那些折子,御子尘批过后,全部叠整齐放到了一角落里。

唐琳把最后一份折子放下来,狠狠地伸了伸懒腰,“可把我累死了,也不知道君君你以前怎么坚持得下来每天批折子。”

御圣君从地板上站起来,顺便倾身过去把唐琳拉起来,“朕习惯了,习以为常,所以便不觉得累了。”说着,拿过她的手中的折子就扔给御子尘。

御子尘看了看,仍旧是那瘟疫内容的折子,“皇兄,这瘟疫的事……”

“怎么,”御圣君惊讶的瞪向唐琳,“朕方才把这折子收好了,几时又到你手上了?”

唐笑米米道:“别生气,我就是想看看而已,看看能不能帮上你的忙。看了折子后,我觉得子尘说得挺对的,定是有邪魔歪道跟朝廷作对,才做出如此猖狂的事来!一般这样的事件,当地官府是制止不了的。即便御医全部叫到了安县,也无法阻止那些人在背地里继续散播瘟疫。眼下最好的办法,就是找出那批伺机起乱的人。”

御圣君说:“这件事,朕已经想好怎么解决了。训练的时间也快到了,琳琳,你和子尘先回上林苑,朕随后就到。”

唐琳问:“你还要忙什么吗?”

御圣君苦笑一记,指指那堆折子,“朕还得交代安林落实一些事呢。”

唐琳懂,于是点了点头,然后和御子尘离开了。w7j6。

待他们二人走出寝宫后,御圣君缓缓的转身面向里间的门,“可以出来了。”

这时,一抹紫色出现在里间门口…

正文 军训篇 杀人用的东西!

下午上理论课,唐琳早已给了指导员解说。这会给学员们上课的,是一霜。

中午休息过后,萧雄把所有人集合到书院的书廊里,这里面桌椅板凳齐全,而且摆放如同教室一样,再者,边上有几个书架,整齐地放满了书籍。

在这样一个既是教室又是图书馆的地方,自是很好给学员们上课。

此刻唐琳不在书廊里,只有一堂和一霜。一霜负责给学员们讲解,而一堂负责在下面抽查学员们的笔记,唐琳提前说过,若是哪个不做笔记的,罚他把今日的笔记重抄百遍。

御圣君坐在最边上,似认真看着一霜在讲课,目光又似恍惚了,一直盯着一霜看,但目标并不是一霜。

一堂检查了一遍学员们的笔记,然后呆在了教室最后面站着,他扫了众学员一眼,看到御圣君正目不转睛看着在台上认真讲课的一霜时,视线不由得黯淡了几分。

尽管对一霜痴情深深,但他只是一名侍卫,主子要得到什么,他只有竭尽全力帮主子得到,而不能跟主子抢。

御圣君收回视线,拿着笔在本子上随便地记录了起来,方才目不转睛地盯着讲台,不是在看一霜,而是出了神。刚才,他的心飞到了布满瘟疫的安县上了。

“咳,”一堂没来由的闷咳了一下,然后从后面的门口走了出去。一霜不经意瞥了一眼,看到了他捂住口出去,神色似乎有些痛苦。

“下面的时间,大家互相讨论!”讲课到这,一霜收拾好桌上的资料,然后走出了教室。

等一霜出去后,中间的那些座位上的学员,开始猥琐地讨论,“我们指导员越看越漂亮,你们有没有觉得?”

一个学员提醒道:“长得漂亮那是人家的事,人家是真正的大内侍卫,怎么看得上你这种人?”

原先那学员很不是滋味,“公子我长得很平凡吗?”

这些学员们的对话,御圣君他们房间的人的听到了,但也只是左耳进右耳出。但上心的人,有一个,那就是御圣君。

——

一堂出了教室就冲到院子一角猛咳嗽,一霜脚步飞快的过去,一边帮忙安抚他的背,一边担忧不已,“又咳了,到底怎么了?要不要紧?”

他突然抓住她的手,“我不要……紧。”当他抓着她的手时,她猛的颤了颤。他注意到了。话没说话他就立马松开。“我……我没事,你不用担心。”

但他刚说完话,又一记猛咳。

一霜看着焦急也气,“我怎能不担心呢?我们是搭档,我能眼睁睁看着你这样吗?走,我陪你去太医院让御医瞧瞧。”

“你回去上课吧,我自己会去的。”一堂淡道,有一种故意的冷漠。

这种故意的冷漠,一霜看到了,也感受到了,心没来由的酸了一下,沙哑问:“我得罪你什么了吗?以至于你讨厌我,用这种冷漠面对我?”

一堂把脸转向一边,没看着一霜,“我不想跟你吵架,大内侍卫也不能吵架。”声音柔和,却透着一股不耐烦与提醒。

“好心没好报!”愤怒的说了这句,一霜掉头就往教室回去。可她在转身的刹那,眼眶却突然发热,体内的那颗心更是狠狠地揪紧着。她不懂自己是怎么了。被气到了?

一堂阴郁的目光看着她的背影,也许,做个皇贵妃,总比跟着他幸福。

“喂,”唐琳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身侧,并顺着一堂的视线看着一霜疾步走入了教室。

一堂小小的被吓了一跳,唐琳的出现,让他脸上的忧郁情绪瞬间收掉,恢复如常,“唐姑娘。”

唐琳瞟瞟那边的教室,再推了一把一堂的手臂,yin笑着说:“一峰说得果然没错,你果然暗恋着一霜。既然喜欢人家,那就追人家啊,你看你,还把人家气走了。”

“属下……”一堂欲说还止,他被唐琳的话给矛盾了。唐琳既然当着主子的面有意说让一霜当皇贵妃,可这会为何又让他去追一霜?唐琳在玩什么?

唐琳,“有什么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一堂想说他确实是喜欢一霜,但一霜将来是皇贵妃,若是让唐琳知道他喜欢着皇贵妃,那他还怎么在宫中呆下去。“属下……没有什么事要提。”

唐琳不明白地问:“我就纳闷了,既然喜欢一霜,为何不展开行动?眼下,有多少人喜欢着一霜你可知道?你有数过吗?不仅其他的大内侍卫对她有意思,连学员们也对她有意思了。你若再不行动,我看你迟早会后悔的。如果不是暗冷跟心蕊公主在宫外出了点小插曲,或许暗冷现在已经跟一霜表白了,还轮得到你?”

“唐姑娘,”一堂终于憋不下去了,此刻心里又着急又委屈,“您不是说,主子喜欢一霜吗?您不是说,将来封一霜为皇贵妃吗?一堂只是一个侍卫而已,哪能抢主子的人。即便是喜欢着一霜,也不能这样做。”

唐琳已经愣住,这,这一堂说什么?怎么认为御圣君喜欢一霜呢?怎么认为一霜将来会被封为皇贵妃呢?他从哪听到这些谣言的?谁说的?

“你从哪听到这些谣言的?”唐琳问,“这根本是子虚乌有的事。”

一堂心里鄙视,唐姑娘明明说过,还不承认。

“啊!”唐琳忽然醒神,“我记起来了,这好像是我说过的……话?”那晚在上林苑的房间,她为了捉弄御圣君,才跟一霜开了玩笑,难道一堂他……

“你哪晚在门口偷听了我们说话?”唐琳冷眸瞪着一堂,声音低沉。

一堂垂下头,“对不起,属下不该偷听的,属下知错,愿意受罚!”w7j6。

“哎呀,”唐琳豁然大笑,拍拍一堂的手臂,解释道:“你错了,错了。那晚的事情,是这样的,我为了捉弄你家主子,就拿一霜当开刀,告诉她你们主子喜欢她,并有意封她为皇贵妃。其实,这是没有的事。一霜她不喜权贵,而且,与你家主子是主仆关系,她又哪来那种念头呢?那晚,是我多嘴开玩笑的,我没想到被你听到了,还当真了。你别当真哦,这真是件子虚乌有的事。再说了,你家主子的后宫有那么多妃子,皇贵妃也不缺,他怎么让那些女人让位让一霜当呢?不仅如此,跟利益扯不上关系的女子,他是从不给名分的,这点你也知道。在他眼中,你和一霜呢,才是最配的,曾经还想给你们赐婚呢,可是被你拒绝了。单单从这点来看,你家主子和一霜,有戏吗?动脑子好好想想吧。”

经过唐琳这一番解释,一堂惆怅的心,这才得以松开。原来主子跟一霜没关系,他很激动,激动得不知道要说什么。“一霜,一霜她没有……”

“所以,放心地追她吧。你不用行动证明,她又怎么会知道你的心呢是吧?”唐琳以过来人的姿态对一堂语重心长道。

一堂感激道:“唐姑娘,谢谢你。今日若是没有你的解释,恐怕一堂日后真的不知怎生活了。”

唐琳柔柔一笑,“不用谢,我也没帮得上什么。”

“哦对了,”一堂这才想起要问,“唐姑娘,你来这里,是要过问什么事吧?”

“差点忘记了!”唐琳懊恼得拍拍额头。“等下理论课结束后,你让所有人回上林苑休息吧,这小半个下午就不用训练了,回上林苑好好休息。”

一堂想到了什么,“是不是明日的训练……”

“好玩刺激的,还在后面的日子呢,期待着吧!”唐琳笑米米说完,然后就走开了,神秘得让一堂捉摸不透。

一堂站在原地绞尽脑汁想了想,“到底明日训练什么?”以前要训练的内容,都会提前给指导员说,可明日的训练内容,今天怎么不跟指导员说了?

下课后,一堂一给学员们提休息,马上,教室都炸响了,然后一个个飞快的跑出教室。

御圣君和傅玉书走在最后面。

傅玉书有种不好的预感,“没来由就能休息,空穴来风?”

御圣君笑了笑,一脸沉稳淡定之色,“有句话说得好:先甜后苦。估计唐教官现在让咱们吃一下甜头,然后等明日一到,有的是苦头给我们尝。”

这下,傅玉书恍然大悟,“估计是又有残酷的难关等着咱们了!”

御圣君说:“静观其变,多虑只会无事!”

——

样琳椅唐。晚上。

大伙儿陆续从澡堂回来,进房间就看到唐琳正把狙击步-枪架在身上,红点瞄准那些人的胸膛。

曹旦是第一个被瞄上,这红点吓了他一跳,还以为是自己流血了呢,乍一看,原来这光是从唐琳手上的那东西传过来的,他觉得很新奇,“唐姐,你那什么东东?”

唐琳把枪放下,不客气地送了曹旦几个字,“杀人用的东西。”

后面跟进来的邵麒不信,“现在杀个人试试!”

唐琳立即把枪又举好,唇角勾起冷冷的笑,“好啊!”

正文 军训篇 明天出海捕鱼啦!!!

“别,别别别。”看到唐琳嘴角的那丝冷笑,邵麒就知道她不是开玩笑的。“这玩意儿,还是等到该用的时候就用吧,小心把自己人给伤了!”

唐琳很想说,谁跟你是自己人啊,有一天,这子弹穿入的就是你邵麒的胸膛。但眼下不是杀人的时候,她把枪收起来,放回原位。

这会,韩雪烟高高兴兴地走了进来,每次洗完澡后,她都有个好心情。她看向里面角落里的唐琳,高兴地问道:“小唐姐,今天怎么放我们半天假了?”

唐琳一边铺被子,一边不痛不痒地说:“不想你们累呗!”

她对面床铺的御圣君听到这句话,差点就想“噗”一声,最后忍住了。

曹旦问:“还明天放不放?”

床铺已经收拾好了,唐琳坐下,看了房间一眼,整个房间的人这会都在房中,正好,她可以宣布一件事了。她微笑着说:“明天呢,也放假!”

众人一愣,随即异口同声问:“真的假的?”

唐琳耸耸肩,颇为无奈的说:“那好,既然你们不相信,那明天就不放了。明天还想让你们出海游玩呢,坐船去看看海上的风景。唉,好心没好报,放你们假,还不相信。那算了,明天不放了,进行一天的队列训练!”

“不要队列训练!”所有人都摇头抗议。队列训练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枯燥乏味,宁愿去挑战大难关,也不要做单调的事情。

唐琳压着一团气,轻声说:“放假也不相信,训练也不要,”突然暴躁起来,“那你们要什么?啊?”

曹旦干笑一记,“唐姐,你别生气,不是我们不相信,而是我们觉得太突然了。”

云雷说:“这附近的海口,好像在皇城后面,要绕过皇家森林才能看到。以前我听别人说,这海边附近一带都是密林,常有野兽出没,不仅如此,也容易走失。也不知距离皇城有多远,需要走多久才到。如果要走上一天才到海边,那明天就出不了海了。”

“是啊,”陆仪堂也顾虑到了这一点,“这并非简单的到码头坐船游玩那么简单,至少码头热闹,有船。可帝-都通往其他地方的码头,要出了皇宫才能去,而且那些码头,也不算是出海。真正的出海,不仅远,而且……还要担心海盗。”

邵麒不以为然,“怕什么,我们个个武功高强,还怕区区几个海盗贼子?一般渔民出海捕鱼都能平安回来了,我们怎么就不行呢?该去!”

唐琳笑米米看着邵麒,“话说回来,麒麟同学还是捕鱼高手呢?”

邵麒引以为傲,“那是!”

“好!”唐琳下定决心,“明天就出海游玩了,你们想要出海玩什么,游泳还是捕鱼,随你们的便。至于出海的途径,就绕过皇家森林出发。船只我已经让上头准备好了。你们这些日子也训练得够多了,所以我决定让你们玩点刺激的,可不是放假那么简单,我还要给你们出海玩呢。”

韩雪烟高兴得跳起来,“我最喜欢坐船了。”

唐琳又说:“明天统一穿那套绿色的作训服。就这样,都睡吧,明天早起出发。”

曹旦问:“那还要跑皇城吗?”

唐琳瞪着他,“那还用说?这是固定的晨练,即便是放假了,只要人在宫中就必需要执行。早饭用过后,会有御林军带你们到海边,你们放心,走半天就走到了。到海边集合后,指导员他们会安排你们上船,然后就可以出发了。”

御圣君察觉到了什么,“长官,你不去?”

“不了,”唐琳说,“我还要为明日的训练做准备,走不开身,你们就一同去吧,好好看看这海上的风景,别错过了。你们玩得开心点。”

韩雪烟撇撇嘴,“没有小唐姐,我们哪玩得开心。”

曹旦有同感的点点头,“就是。唐姐,你就别忙了,跟我们一起去吧?”

“我困了,你们随便吧。”说完,唐琳掀开被子,躺了下来,闭上眼睛,不再理会身后那群人。

听说能出海,一个个都兴奋不已,可这会唐琳说不去了,他们的热情不禁降低了一半。少了唐琳,就像是队伍中了少了粮食一样,使他们无力,没劲。

——

次日清晨,一峰带领学员们跑了一圈皇城,唐琳每日都在城楼上全程监视。她有责任管好这批人,若是让其中一个跑了,那就坏了御圣君的事了,她可不能掉以轻心。

吃过早饭后,萧雄把所有人集合到上林苑大院中,“吃的,用的,玩的,建议你们都带上,闲麻烦的可以不带。”

有些人认为,反正捕到鱼就可以烤鱼吃了,就只出去一天,还带其他东西作甚?白费力气。再说了,这还要走上半天才到海边,提那么多东西,肯定很累,还不如不带。

最后,除了韩雪烟带了一包袱干粮,其他人手上什么没有提着,肩上也没有背着。

在几名御林军的带领,萧雄走在最前面,其他学员纷纷保持队形走在后面,往皇家森林去了。只要随着围绕着皇家森林边上的那条河流,就能走到海边了。

等人走后,唐琳和一峰才从角落出现。

一峰说:“该做的,都已经做了。”

“嗯。”唐琳看着队伍的尾巴,应了一声。然后,唇角勾起阴险的弧度,“又可以看一场残酷的生存游戏了。”

一峰的神色,在这时有些变化,“这样做,会不会出人命?”

唐琳冷笑一记,“出就出呗,有什么大不了的?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如果没有本事保全自己,又何必把自己推上刀尖。这番考验,就是让他们尝点厉害的苦头,让他们知道,大内侍卫训练营……不是好呆的。这些人,团队意识太弱了,而且综合素质也非常低,不加以锻炼,将来又有什么好出息?我可不要就这么耗费四个月的时间在他们身上!准备准备,我们也该出发了!”

——

经过半天的山路水路跋涉,终于到达了海边。边上停靠着几艘官船。船很大,足够容下三四十人。

此刻,一堂和一霜正在交代那些负责开船的御林军。

萧雄让队伍停下后,然后小跑到一堂他们身边,然后三人进行了讨论,也不知道在讨论什么,只是偶尔都往这边的学员们看看几眼。

邵麒趁这个空隙观察了一下海边的环境,除了这个出口是低洼处,没有其他的出口。左右两边都是高高的岩山。如果从上面不甚坠落,肯定被淹死在下面的海水中。

放眼望去,是辽阔的海面,没有一丝绿色,看来现在视野所触及的地方,没有岛屿。

交流一番过后,一堂对萧雄说:“船已经为你们准备了。”面向那几艘船其中的一艘,指指。“所有人上这艘船,这是最大的,能容下三四十人。”

一霜接过话,“船上有捕鱼网以及钓鱼竿,你们出海后,可以尽情的……玩了。”说到这,下意识的看了那些正兴奋不减的学员们一眼,没有人读出她眼底的异样色彩。

萧雄听明白后,然后回头吆喝学员们,“大家随我一起上船。”

接下来,在一堂和一霜的亲自目送下,所有人一个不剩地上了船。眼的跟角。

上了船后,孙百凌看到负责开船的御林军把木板给拿上来,她看看这些御林军,又看看对面还没有上船的一堂他们,急道:“人还没有上完呢。”

偏偏这时,船开始开了,一霜在对面向他们招手,“祝你们出海顺利,玩得开心点!”

一个个跑到船沿扶着栏杆望着一堂和一霜越来越越身影,一个个愁眉苦脸起来。他们不懂,为何长官们都不上船,这样出去玩,一点意思也没有。

“唉,”曹旦转过身,挨着栏杆叹了口气,“教官们都不来,一点意思也没有。”

船开得越来越远了,一堂他们的身影也越来越小,越来越模糊。御圣君一直在望着。其实他很明白这次出海并不是那么简单,后面,还有更神秘的事情等着他们的到来才会发生,就是不知道恐怖不恐怖,会不会流血,会不会把人吓昏过去。w7j6。

船开了半个时辰后,邵麒开始拿渔网。

其他的学员们,也纷纷过去抢占了渔网和鱼竿。有的对这些东西并不感冒,坐在船上,开始赌-博,一会押大还是压小,一会豹子通杀什的。

此刻在船舱里面坐的,有几个人,分别是御圣君,御子尘,傅玉书,以及韩雪烟。

御圣君他们三聊着什么,韩雪烟有些困,靠着后面的木板打起了盹儿来。

过了一会,突然,船不知撞到了什么,猛的翻了翻,船上所有人都被晃动了一下。韩雪烟猛的从梦中醒过来,才发现自己被御圣君及时抱住,免得摔下去撞到木板。

御圣君看看脚下,有水迈入了船舱。这说明,船在……下沉。这附近没有岛屿,那船沉了,人怎么办?

正文 军训篇 关键时刻,还是御圣君镇定自如!

御圣君把韩雪烟松开,并催道:“快,到外面去!”

“出什么事了,郁大哥?”韩雪烟还没有弄清楚情况来,只记得刚才自己在睡觉,突然身子被震动了一下,醒来就发现自己被御圣君抱着。

当踩到地上的水时,韩雪烟才惊恐,“郁大哥,这怎么有水上来了?”

“船要沉了,赶紧出去!”御圣君一边催着,一边推着韩雪烟出船舱,御子尘和傅玉书相继跟上。

出了船舱,御圣君看到其他的学员们一个个惊恐的表情看着附近。这附近没有岛屿,而在刚才的震动之下,船受到颠簸,把划船的几名御林军给翻到海中了,现在已不知所踪。

此刻,船在慢慢下沉。

“好端端的,怎么会出这样的事故?”原本在钓鱼的曹旦,因为官船的突然颠簸,让他一时急在心头,在船上托额咆哮,一副世界末日的样子。

一见到韩雪烟,邵麒就把韩雪烟拉紧在身侧,“烟儿,别乱走动,要寸步不离的跟着姐夫。”

韩雪烟应了应,“知道了姐夫,”

御圣君走到边上,靠着栏杆往下看了看,水势有些起伏,如果遇上了较为严重的,官船必定被掀翻不可。

“怎么办?怎么办?”一个个慌了起来。

作为排长的萧雄,为安稳人心,他对大家说:“大家先安静安静,别在船上动来动去,否则船会沉得更快。大家一起想想办法,看看怎么离开这里。”

御子尘沉默了好一会,他有个建议,“排长,要不这样,让我们当中较为熟水性的到船底看看,如果是船底破了,我们大可现在修补。”

这时,一个个我望望你,你往往我。

萧雄看到这些人的态度,有些拿不定主意,“哪位愿意到船底看看?”

曹旦正想应声,他可以肯定自己的水性,比其他人好。可就在他要出声时,御圣君一转身,再往海中毫不犹豫纵身一跃,随即扑通一声,落水的声音传入了众人的耳中。

御圣君这种行为,让大家自惭形秽不已。

傅玉书他们马上走到船边往下看,但已不见御圣君的身影。

御子尘在船上默默地担忧着,比任何人都担忧。

此时,御圣君已经游到了水底。在水中,他依旧是眼明手快,很快找到了船下沉的原因,找到后,他游出了船底。当他在空空的海面浮出上身的时候,御子尘顿松了一口气。

御圣君抓着吊绳,三两下就上了船,最后抓紧御子尘的手,成功地站在了船上。

萧雄马上问他,“什么情况?”

御圣君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神色有些无奈,他说:“我看,我们要游回皇宫了。船底已经破了一个大洞,即便是补好了,不出一会,还是会被水冲破,而且,船上也没有多余的硬质板可修补。如今船已经把船舱给没了,不出一会,船就完全沉入海底,我们还是想想怎么回去吧。”

云雷望望船头那边,一个御林军也没有,“我们已经出来半天了,只顾着玩,根本没有辨别回去的方向。现在御林军都不知所踪,我们怎么知道哪里才是回去的路?”

“不好了!”一个学员叫了起来,只因为水没到船边上。

这时,每个人的双脚,都踩着了水。

曹旦急道:“排长,快想想办法!”

萧雄正在努力想,可学员们一个个叫嚷着,他的头都要炸了!

御子尘在众人焦急的这会,径自把孙百凌拉到了边上,却被陆仪堂瞥到了。

“沈旦的水性是极好的,你要跟着他方能保命,记住了!”御子尘对孙百凌说。

孙百凌欲说:“可是主人,那你……”

“本王不用你操心!”说完,御子尘回到了御圣君身边。

孙百凌难过了几分,这时,陆仪堂轻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没事的!”

她柔柔一笑,却有点苦涩。

在海水没过半脚的时候,御圣君看到船上的绳子,心生一计。他过去把已经泡在水里的绳子拿到手中,并把一头扔给了萧雄,一边对大家说:“这附近的水势有些不稳定,即使会游泳,也有可能被冲走。大家赶紧把绳子拴在你们的腰上,每个人依次拴上。你们在选拔赛那会考过水下功夫,应该每个人都会游泳。只要我们之间用绳子连着,就不会分散了。水性好的在边上,不好的在中间,大家赶紧绑上,船快要下去了。”

这等情急关头,没有人去反对御圣君的建议,只能迅速地一个个用绳子把自己的腰捆上。

御圣君一共用三条绳子打了结弄成一条绳子,而这条绳子,在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把所有学员的腰给绑上了,一个连着一个。萧雄和御圣君在最边上。

很快,船下沉了,把帆也没了水中。

所有人这时,完全泡在了水中。

萧雄作为辨别方向,他一边指挥,一边与大家一同努力往所去的方向游去。所有人,在海上排成一字型。

不知过了多久,韩雪烟和孙百凌由于体力不支而慢下速度来。原本一字型前进的队伍,现在变成了“v”型。曹旦和邵麒他们会游泳的,这会在边上,不在中间,没人能托住她们。

御圣君看了队伍一眼,发现韩雪烟和孙百凌已经落后了,其他中间的学员,也不由得被拖后。他和萧雄发现了这点,把他们腰上的绳子解开,游到最后面。

萧雄把孙百凌托住继续往前游。

着松然烟。御圣君托住韩雪烟,并鼓励着她,“韩雪烟,你使点劲,你才十八岁,难道就想这样放弃自己的生命?把你所有的力气用上,听到没有?”

韩雪烟感激的眼泪被海水打湿,“嗯,我知道了郁大哥。”

这时,一波水浪席卷而来,谁也料不到。这波水浪劲力很大,一股冲过来,把所有学员往后给扑入了水中,而御圣君和萧雄二人由于没有被绳子系着,被狠狠地向后面的海水拍去。

等水浪过去后,所有人从水中冒出头来,因为他们系着绳子,重量足够顶过水浪,没有被卷走。

可是,韩雪烟发现自己的腰少了什么时,惊恐的大叫一声,“啊!”

众人马上都望向她。

孙百凌也在这时感觉到了什么,眼睛顿时瞪大,哑然出声:“排、排长呢?”

韩雪烟呜呜的哭了起来,“郁大哥也不见了!”

听到韩雪烟说御圣君不见了,御子尘的心猛的一缩。他马上望了望周围,双手放在嘴边,厉声喊:“郁皇轩!”没听到回应,接着喊,“郁皇轩!”

其他人也赶紧喊萧排长!

过了好一会,大家都筋疲力尽了!

御子尘心里乱得慌,他正要把绳子松开时,被傅玉书阻止了,“你干什么?不要命了?”

“我要去找他们!”御子尘几乎哽咽的声音道。

御圣君就这么不见了,傅玉书也很难过,但这种关头,他觉得不是冲动的时候。“这个时候,你上哪去找他们?已经有两人丢失了,难道我们还要眼睁睁看着你丢失?”

如今,排长不在了,只剩下傅玉书和邵麒能发号施令。

傅玉书对大家说:“大家继续往前游,不管我们能不能看到陆地,也要坚持到最后一刻,尤其是韩雪烟和孙百凌,萧排长和郁班长是因为你们而出的事,你们必需要坚持,活着离开这大海!”

孙百凌和韩雪烟还在呜呜的抽泣。

接下来,在傅玉书的指挥下,所有学员继续往前游,他们也不知道最终会游到哪里。

——

转眼,已是傍晚时分。彩云映在海面上映出了一副栩栩如生的水彩画。落日挂在天际边。

两个学员托着已经昏过去的孙百凌和韩雪烟,与其他的学员们,一同疲惫地登上了一个无名的岛屿。w7j6。

岛屿边上,石头与沙子居多,而山上,却是一片密林,浓得不见道,看着阴森森。

傅玉书迅速解下身上的绳子,然后进行点数。他没有让大家集合,因为大家这会都已经累得倒在地上大口地喘息了,他只有一个个地默数。

加上萧雄,原本是二十九人的,眼下,只剩下二十七人了。

曹旦缓缓站起来,望望周围,夕阳的光线耀住了他的眼睛,他一离开视线,其他地方都已经昏暗了不少。他有些茫然,“这到底是哪呀?”

“没事吧?”傅玉书走到边上,过问一上岸就站在海边上的御子尘。

御子尘眼神茫然的看着大海,淡淡回了傅玉书一句,“没事。”

傅玉书也不再多问什么,转身面向众人大声问:“大家有没有事?”

一个个摇头。

曹旦正要去看看韩雪烟怎样了时,这时云雷把韩雪烟给扶了起来,并轻声唤了唤,“雪烟小姐?”

韩雪烟缓缓打开眸,有气无力的说:“我没事。”

这时,孙百凌在陆仪堂的叫唤下,也醒过来。

曹旦一想到在海中被水冲走的御圣君,心情沉重起来。

这时,一个学员发现了什么惊呼起来,“你们看!”

正文 军训篇 关键时刻:谁懂医术?站出来!

众人随着那学员的视线望过去,只见一具尸体被海水卷到了岸上。

御子尘以为是御圣君,第一个跑过去把那尸体翻过来看看,“皇……”兄。翻过来一看,结果不是御圣君,而是萧雄,他的心情顿时跌入谷底。

一个个跑了过来,而御子尘,也慢慢的被挤在了边上。

傅玉书和邵麒把萧雄给扶到里面的沙地上放下躺着,然后蹲下去,探了探萧雄的脖颈。

曹旦屏住着呼吸问:“怎样?萧排长没事吧?”

傅玉书继续探了探,眉头渐渐蹙起,他纳闷的说:“我也不知怎么判断这萧排长的症状。”他收回手,问众人:“你们当中有谁懂医术的?给萧排长看看!”

孙百凌二话不说就蹲了下来,神情极为认真的给萧雄把起脉来,先是把脉,再是探口鼻之类的,动作如此娴熟,神情严肃端到。她这种魅力,让陆仪堂尤为欣赏。

陆仪堂想不到孙百凌懂医术,认识她到现在,才发现自己也好奇她的身份,她为何会豁出命参加科-考当上女状元?

“怎样?”见孙百凌站起来,神色凝重,傅玉书过问道。

孙百凌说:“萧排长的脉象很乱,似有似无。我想,他是种了蛇毒了。这种蛇毒不会马上要人命,中毒者在五日内会进入假死状态,看似已经没有生命迹象,但人仍活着。只是,五日过后,这种毒就会扩散到萧排长的五脏六腑,致死。如果五日内萧排长不服下解药,到时,恐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他了。我出来时,没有带着解药,这会也没能给萧排长服下。”

邵麒说:“我们只要在五日内离开,萧排长还是能得救的。”

孙百凌看看前面无边无际的海面,茫然道:“问题是,我们怎么回去?我们游了半天了,回到的不是皇宫,而是落入了无名岛,谈何容易离开!”

傅玉书看着山上那片密林,若有所思了一会,“孙大人,怎样才能找到解药?”

孙百凌低头看了萧雄一眼,不管怎么说萧雄是因为自己而中毒的,如果在海上不是为了帮自己一把,也不会被海水卷走,最后也不会中毒,即便再困难,也要找出解药,救活萧雄。“只要找到萧排长身中的这种毒的毒蛇,我就能救活他。只是这种毒蛇的活跃地带很广泛,既在水中,也在山中。但要找到这种毒蛇不是件易事,这种毒蛇很罕见的。万条毒蛇中,能找出一条算是奇迹了。对学医制毒的人来说,这种毒蛇,是最好的药引。”

曹旦说:“这好歹是一条生命,不管如何我们也要尽快找到解药。眼下不知何时才能离开这个岛,那我们何不用这些时间来帮萧排长找解药!”

孙百凌提醒道:“这种蛇很危险,大家若是去找,一定要小心点,其攻击力不亚于其他的蛇。”

一个个点头,似是听懂了。

傅玉书看看天色,“天很快就黑下来了,夜里找蛇也不方便,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被蛇咬到了,我们不但救不了萧排长,还把多余的人给搭上。等明日天一亮,如果还没有办法离开岛,我们就去找蛇。”

这时,不知谁的肚子不争气,打起了雷来。紧接着,其他人的肚子也打起雷了。

韩雪烟抚了抚肚子,想起了那包放在船上的干粮,呜呜撇起嘴来,“早知道把包袱带身上多好,这下也有得吃了。”

曹旦见大家一副副无精打采的样子,马上吆喝起来,“天这不是还没黑嘛,大家打起精神来,趁天黑前到水里抓几条鱼上来,这样晚饭也能解决了。”

接下来,为了解决饥饿,大部分人跟曹旦下水抓鱼去了。

少部分人,傅玉书安排他们去拾柴草,以便等下用来生火。

一个个去忙事了,韩雪烟也去拾柴草了,剩下孙百凌和御子尘在沙滩上。

孙百凌把随身携带的黑色面巾拿到海边湿了水,拧干,再帮萧雄擦拭脸上的水。萧排长是因为她才会出事的,她要留下来照顾他才行。

御子尘走过来,看着她忙,不说话。

孙百凌注意到时,才起身,礼貌又略带胆怯的唤了声,“主人。”

御子尘看了躺在地上的萧雄一眼,这个学员是御圣君和唐琳看中的,各方面都符合当大内侍卫的标准,就这么死了,的确很可惜。“能救,尽量把他救活吧,毕竟是一条人命!”

孙百凌点头道:“属下尽量。”

陆仪堂拾柴草回到了附近了,没想到又看到了御子尘和孙百凌在近距离交谈。这二人,应该说没有任何交集的,可为何给他一种很熟的感觉?

“你忙吧,本王不打扰你了!”说完,御子尘向其他地方去了。大海是把萧雄给送回来了,可是这天下未来的霸主大海还没有送回来。既是这天下的霸主,就不能让大海如此自私地夺去。御圣君的命没有如此薄。

孙百凌继续给萧雄擦拭。

陆仪堂把柴草放下,把木柴折断,偶尔的侧头瞥瞥孙百凌几眼。对萧雄的这种照顾,若是放在自己身上,或许自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那个人。

像她这么独立又有魅力的女子,怎么把心丢失在吊儿郎当的曹旦身上了?又怎么会委身于曹旦?

过了一会,陆仪堂拿来两颗石头,这种情况,要想起火,只能用石头打出火星来,才能把草给点燃。

只听到他一下一下地敲打着石头,不觉得不耐烦。孙百凌偶尔望过来几眼,等把萧雄照顾得差不多的时候,她才走过来,自然地拿过他手上的两块石头,自己来打。

他温然的表情看着她,并没有说什么。

一会,柴草燃起来了,孙百凌坐上了一边的石头。周围的气氛,有些压抑,她绞着手指头,心情有些紧张,“陆大人,其实我……”

他是不是还在惦记着沈旦说过的话?她并未**于沈旦,只是沈旦乱说的!

陆仪堂轻轻握过她的手,温柔的一笑打断了她欲要说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都明白。有些事情,我不知道反而会更好,这样你就不会为难了。”

曹旦提了几条鱼过来了,这二人一见到他就严肃地坐好。他坐下来,不由得扯了扯唇,苦笑一记,“不好意思两位大人,你们当我不存在就可以了。”

他这种态度,让孙百凌很不适应。当初那个温文尔雅,有着遗世独立气质的沈旦,去哪了?几度想说话,但碍于陆仪堂在场,她只好忍着。

韩雪烟捧柴草回来了,一放下就黏到曹旦身边来,“小曹哥哥,鱼烤好了么?”

曹旦正在忙着把鱼穿在枝桠上,对韩雪烟不咸不淡道:“这不是才弄着要烤吗?一边等着,好了再叫你。”

韩雪烟嘻嘻一笑,随即听话坐到一边,不再黏着曹旦不放。她的灿烂笑容,让对面坐着的孙百凌为之羡慕,为何自己和曹旦在一起时,就不能这样?

一会,大伙儿陆续回来了,开始起火烤鱼。

夜,黑了下来。

傅玉书在大伙儿烤鱼的当儿,扫了附近一眼,没有看到御子尘,他有些疑惑。

这时,御子尘回来了,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曹旦已经把鱼烤好了,看到御子尘就给勤快地替过去,“子墨大哥,来,烤好了,先把肚子给填饱吧!”

御子尘推辞了,“你吃,我不饿!”

曹旦关心问:“子墨大哥,你脸色很差,没什么事吧?”

“没事。”说完,御子尘走到沙滩上面的的草坪躺了下来。看着天上稀疏的星辰,雾水在眼眶里打转。如果皇兄真出了事,那如今这种局势,谁还能管?

吃了一顿鱼后,在沙滩上,大家陆续睡过去了。海边的风很凉,但这并不阻碍到大家的睡眠。

一夜,悄然过去。御子尘看了一夜的星星,没有合过眼。这一夜,他一方面除了牵挂御圣君的生死,一方面,想了好多事情,比如御圣君不在了,他该怎么办?w7j6。

天亮,大伙儿陆续醒来,到海边洗了把脸算是清醒过来了。

傅玉书观察了海面一眼,没发现有船只,于是吩咐大家再去下水抓鱼,解决了早餐再去找蛇,以便把萧雄给救活过来。

太阳很快就出来了,地面不再那么潮湿,阳光撒在了那密林上,添了一份暖和。底的果员。

曹旦带领其他的学员下水抓鱼,抓了很多上岸。

御子尘一个人生火,默默无言地把鱼烤着。

经过了一个时辰多的忙碌,鱼终于烤好了,大家围成了一圈,可是,大家看到这些鱼既没调料,又没有米饭和酒相伴,看着看着,竟然有厌恶的反应。

邵麒把烤好的鱼替给韩雪烟时,韩雪烟直接撇嘴摇头,“不要!”

一个学员说:“要是有酒就好了!”

这时,一个身影从后面逼近众人,最后,把一大堆东西,放在了大家面前。“全是好吃的,尽管用!”

众人抬头一看,不由得都热泪盈眶!

正文 军训篇 三班班长争做带头人!

“郁大哥!”韩雪烟飞快起身,跑去一把搂住了御圣君的腰,哭成泪人。“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我们都为你伤心难过了好久呢。”

看到自己家的小-姨子竟然投入他人怀,邵麒看着很不是滋味,这郁皇轩,他怎么没被海水淹死啊?这会回来作甚?这小子还真是命大,连大海也奈何不了他!

御圣君抚抚韩雪烟的后背,柔声道:“这不是回来了嘛,别难过了。”

这会,其他人都站起来了,御圣君能回来,对他们来说,是件值得高兴的事。而御圣君也值得他们尊重,为此,一个个都站起来了,以这种方式相迎。

御子尘坐在角落里,默默抹着泪,但脸上却挂着欣慰的笑。

“不是吃不下鱼吗?郁大哥带了好东西来,自己去翻翻看!”说着,御圣君把韩雪烟松开,然后与她一起坐了下来。

“都带了什么?”韩雪烟自己一个人捣鼓着御圣君放下的那堆包袱,捣鼓了一会,竟然拿出了干粮,还有荷包鸡,再翻了翻,居然还有几坛酒。

看到这么多岛上没有的食物,众人都看得惊呆了。

曹旦询问道:“郁大哥,你哪弄来这些东西的?昨ri你被海水冲走后,又是怎么活过来了?”

御圣君望了众人一眼,笑了笑,这才开口解释:“昨日,我被海水冲回到了沉船的地方,你们别小看我的水性,我还能在水底呆上好一段时间。我在船底捣腾出了很多东西,上船时,我有注意过,确实看到了船上准备有好多食物。所以就拿了一些出来,再游开了沉船的地方,估计是走了捷径,才比你们先到岛上。我昨天下午便到了岛上了,然后睡了一觉到天明,后来拿着这些食物沿岸一路走,没想到,让我看到了你们在岛的这边!”

听完后,不少人嘘唏起来,叹为神奇。

“这鸡是我的!”曹旦趁大家还在唏嘘,一个倾身过去把荷包鸡给夺到手中。

其他的学员们也纷纷跑过来抢东西。w7j6。

韩雪烟只要她的干粮。

邵麒对这些食物看似不屑,但嘴巴还是在偷偷的咂了咂。

御圣君拿了一坛酒,走到傅玉书和御子尘中间,这二人原本是坐在一块的。他坐下后,先给自己满了一口酒,然后替给傅玉书,“为再次重逢,干了!”

傅玉书倒也爽快,二话不说就拎过酒坛狠狠的灌了自己一口,再替回给御圣君。

御圣君拿过,侧身,替给御子尘,没想到,却对上眼眶通红的御子尘。他什么也不说,直接倾身过去,单手抱了抱御子尘,并抚了抚御子尘的后背,在御子尘耳边,轻声说了句,“没事了。”然后松开御子尘,替酒坛上来。

御子尘抿唇笑了笑,随即爽快的拿过酒坛,狠狠的灌起自己。

过了一会,御圣君扫了众人一眼,见不到萧雄,他问:“咱们的萧排长呢?”

一说到萧雄的事,一个个脸色都黯然了下来,这会,连吃都忘记了。

曹旦拿着鸡腿,脸色黯然道:“萧排长他、他昨日和郁大哥你一样,被海水冲走了。不过大海又把他还回来了,但……他中了毒,很严重!”

这会,御圣君顺着大家的视线,望向一角的草坪上,萧雄就躺在草坪,披着邵麒和傅玉书脱下来的外套。

御圣君起身,走过去,蹲下来,拿起萧雄的手探了探,脉搏似有似乎。他检查了萧雄的脸色,再打开萧雄的口和眼睛依次看了看,孙百凌正想解释萧雄中了蛇毒,他就告诉大家,“排长这是中了蛇毒了,生命只剩下不到五日。”

众人惊奇,这郁皇轩,居然也懂得医术!

韩雪烟跑过来,惊讶道:“郁大哥,真是神了你,什么都懂。郁大哥,你怎么知道排长中的是蛇毒呢?昨晚,孙大人已经断定了排长中了蛇毒,没想到今日郁大哥也能断定,你们懂医的真棒!”

御圣君望了孙百凌一眼,没说什么。他早已从御子尘那得知孙百凌是制毒高手,自然对各种奇毒都甚为了解,所以,孙百凌能断出来,他并不惊讶。

把萧雄的手放下来后,御圣君脱掉身上的外套,盖在了萧雄身上。发新服的时候,三件套配有一件圆领短袖t恤。外套一脱,他那结实美观的上身线条,展露在了孙百凌和韩雪烟两位小女子眼中。同样是没有穿着外套,可在邵麒和傅玉书身上,她们没有看到t恤紧绑他们的腰身,反而在御圣君身上,他们看到原本并不紧窄的t恤竟然像紧身的衣服一样,把他上身的结实肌肉,结实臂弯,完美的显露出来。让人看着就饱眼福。

微微宽松的绿色长裤,紧身的圆领t恤,一头墨发绑在头上,额前与两颊的刘海细碎飞扬,这种种,为御圣君添的不止是一份魅力,怎能不让女人多瞧几眼。怀快呢飞。

但这会,没有一个人去注意孙百凌和韩雪烟她们发痴的表情。

御圣君抬头望了望天,这会太阳已经把整座岛屿覆盖了。他低下头,看了萧雄一眼,然后对其他人说:“在这里搭个棚吧,不能让排长晒着,这样会让他体内的毒扩散得越快。”

曹旦说:“棚是好搭,但蛇很难找。孙大人说了,万条之中,能看到一条,算是奇迹了。眼下,我们还是想办法尽快离开这个无名岛屿吧?”

邵麒这时说:“如果大家信得过我麒麟,接下来,按我麒麟说得做,保准你们今日能安全离开。棚也不用搭了,排长今日就能离开了,何必浪费那时间搭棚。”

一个学员这时为难了,“都是班长,我们该听谁的?”

一个三班的学员这时把傅玉书给推了出来,与御圣君和邵麒他们站在一起,他说:“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自然在这种情况下,我们也不能缺一个领导我们的人,排长若是醒着,我们自是应该听排长的话,但排长现在出了事,那领导我们的人,应该是班长。可班长有三位,我们要选一位来当带头人,他必需有能力把我们所有人平安带回皇宫才行。”

邵麒不想被御圣君牵着鼻子走,对这带头人当仁不让,“我能保证,今ri你们都能离开这个岛。谁要是信得过我麒麟,就站到我这边来。”

见傅玉书不吭声,陆仪堂便替他发表,“那,相信三班班长能力的,到我们这边!”

没有人付诸行动。

韩雪烟看看御圣君,又看看邵麒,又看看傅玉书,到底哪个比较有能力呢?邵麒是自己的姐夫,她应该要支持自己的姐夫才对。可是,郁大哥主意多,本事大,跟着他准没错的。但,傅大哥脾气好,遇事冷静,是最合适的带头人……唉,到底选哪个啊?

“我看这样吧!”御子尘这时站了出来,关键时刻,还是他比较派得上用场。“今日,各班班长带各自的班级,各班管各班,这样就不起冲突了。如果今日麒麟班长能带领大家离开,一路上,都听他的话。若是麒麟班长带不了大家离开,那我们再从剩下两位班长中选出带头人,各位看,如何?”

很多人点头默认了。

御圣君没有意见,也懒得去理会正自信过头的邵麒。他把一班的人集合到一起,然后吩咐道:“总要有个避风避雨的地方,谁知道这天什么时候会风云莫测。辛苦大家去砍树搭木棚了。上午把树木砍好,下午开始搭建。另外,要留下来一个人照顾排长,其余人,全部跟我砍树去。”

与此同时,邵麒正在吩咐他们的班级上山砍树,“只要木筏做好了,随时都能离开。大家提起精神来,跟我上山砍树去。”临走前,叮嘱韩雪烟,“烟儿,你留下,别到处乱走。”

韩雪烟弱弱的说:“姐夫,我也想跟你们去砍树。”

邵麒鄙视她一眼,“得了吧,就你这体力走不了几步就喘气了,还是留下来。”说完,转身走了。

而另一边,傅玉书要吩咐他们班的学员事务时,特意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周围的风力。睁开眼后,他吩咐大家:“和一班一样,今天必需要在此搭出一个木棚来……”

过了一会,除了韩雪烟和孙百凌,以及躺在地上的萧雄,以及几堆还在冒烟的火堆,其他人都已经上山砍树去,只听山上不时的传下来学员们打闹的声音。

上到山脚,就已经有一大堆树木映入一班人的眼中了,不用到山顶,连半山腰都不用到,而这座岛屿,似乎并不高,而是很宽,越往里,越浓密。

发现了不错的树木,但要砍时,才发现没有斧头和大刀什么的。

一群人,侯在了一大堆树中央。曹旦选中了一棵枝干少,又长的树。可他也和其他的学员一样,意识到了缺了什么东西。他望向一角在沉思着事情的御圣君,“郁大哥,没斧头,怎么砍啊?”

正文 军训篇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御圣君从沉思中回神,对曹旦说:“我刚在想这事。”他打量了周围的树木一眼,都是细长枝干少的树木。他对众人说:“这些树,都很容易从底部折断。这样吧,我们爬到树上,用我们的重量把树给弯下来,只要弯到底部,就容易被我们折断了。”

一个个点头认同,只有御子尘开口说好,“这个注意不错,眼下我们什么利器也没有,就这么办了!”

接下来,一班七个人,陆续利用轻功跃上一株细长而高的树木上面,还没有轮到御子尘和御圣君上去,只见这株树木慢慢的被曹旦和其他的学员们给折弯了下来,很快他们都踩着地面。

御圣君和御子尘相视一眼,然后一同过去,七人一用力,突然树底部“嘣”的一下,折断成两半。

看到树就这么断了,曹旦高兴得不得了,连连与其他的学员拍了拍手掌。

紧接着,御圣君又选了一株树,选好后,曹旦和其他的学员们,纷纷爬到树上。这株树有些硬,爬上去五个人,还没有往下折弯的意思,于是,御子尘也爬了上去,这树这才慢慢往下打折。

看到大家团结一心没有任何分歧,都是为了搭建木棚,御圣君甚感欣慰。一班这样的团队精神,他很满意,也很为一班感到骄傲。下回折中。

但,二班就没有御圣君他们一班来得容易了。

面对没有斧头和大刀的情况下,不仅二班的学员对眼前这些树感到无可奈何,连邵麒也一时没了法子对待。他们走入了树木又壮又高的林区,自然这些树,是很难弄断,即便是有斧头,一棵树也要劈上半天。

“怎么办啊班长?”一个学员打起了哈欠来,他已经无聊得困死了。

邵麒挨着一棵树,环手抱胸,低头想着主意。

云雷扫了附近一眼,既然这里的树不好弄断,他望向邵麒,建议道:“班长,要不,我们去其他的地方看看?这里的树比较大,即便是有斧头,也难以砍断,造木筏也用不了如此粗的树。我们还是到其他的地方看看,估计会看到竹子也说不定。有了竹子,比这树木更好建木筏。”

一个学员附和,“是啊,竹筏比木筏好!”

邵麒从沉思中回过神来,他听从了云雷的建议,“那我们往其他地方去看看!”

与此同时,傅玉书他们班的人,他们都没有斧头大刀什么的,但一上山他们就想到了怎么把树给弄断。其中一个学员随身携带有麻绳,傅玉书看到麻绳就心生一计。

接下来,他们把麻绳甩过树杈,然后一群人在下面用力把绳子拉紧,利用这种方式,把树给折弯下来……

——

沙地上,韩雪烟无聊地用石头堆起一个小火灶来。

孙百凌坐在萧雄旁边,手中拿着一支枝叶茂盛的树枝,用来为萧雄遮挡太阳。

韩雪烟一个人玩了好一会,然后就放弃了玩石头了。她到草木多的地方,摘了一片大树叶,然后跑到海边,捧了一叶子的水就回来。她走到孙百凌跟前,说:“孙大人,你在这帮排长挡太阳已经有好久了,一定渴了吧?把这水喝了!”

孙百凌看了那叶子里的水一眼,最后柔柔一笑,摇头说:“这水不能喝。这附近的水,喝了对身体有害。”

“啊!”韩雪烟重重一惊,“这可是海水来的,怎么对身体有害呢?”

这可真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小丫头。孙百凌摇头无奈一笑,耐心的解释道:“我们游到这岛屿的时候,已经喝了够多了,不能再喝了,再喝下去,会死人的。这些水,参杂着许多有害人体的东西,能不喝就尽量不要喝。”

果然是懂医的。韩雪烟只好把叶子里的水用来洗手了,然后,乖巧的坐到孙百凌身边来,拿过孙百凌手中的枝干,“孙大人,你休息会,我来替排长挡太阳。”

孙百凌感激一笑,“多谢了。”

韩雪烟笑笑,“孙大人跟我客气什么呢。对了孙大人,这海水不能喝,那我们在这岛上,岂不是没有水喝了?等他们砍树回来,一定都渴死了!”

孙百凌说:“等他们回来了,再去找水源吧。这岛上的树木如此茂密,想必有水源的,喝那些水才不会出事。”w7j6。

韩雪烟嘻嘻一笑,满脸的羡慕,“孙大人,你懂得真多。”

孙百凌摇头失笑,“我如今是学员,哪里是什么大人,以后别称呼我大人了。”

“那称呼你什么呢?”韩雪烟认真想了想,突然有了,“那以后烟儿称呼你为百凌哥哥怎样?”

孙百凌嘴角扯了一下,笑容有些僵硬。“你若喜欢,怎么叫都行。”过后,又有些伤感。原本是百凌姐姐的,这会,居然成了百凌哥哥了。

韩雪烟光明正大地打量了孙百凌的五官一会,笑嘻嘻地说:“百凌哥哥,烟儿感觉你是个好细腻的人哦,若你生是女儿身,那你一定漂亮极了。”

孙百凌干笑一记,“是、是么,还行吧。”

韩雪烟不再说话,细心为萧雄遮挡着开始毒辣的太阳。

过了好一会,孙百凌看着韩雪烟好看的侧脸,轻声问道:“看得出,你很喜欢小曹,他喜欢你吗?”

韩雪烟努努嘴,说到曹旦的事,她就没有原先那么开朗了,“反正我是很喜欢他,这辈子,我韩雪烟非他不嫁。可是,小曹哥哥有时候总是对我不理不睬的,我也不知道他怎么对我。”

“他是喜欢你的,”孙百凌说。既然曹旦已经向陆仪堂表明放弃她,那她为何还要执着地守着这份让他们都会累的感情?“雪烟,我说的是真的,他真的喜欢你!”

韩雪烟愁容散开,害羞的问:“真的呀?那……那很好啊,我也喜欢他!”

孙百凌现在才明白,也只有韩雪烟这种女孩子,才能镇得住曹旦。她的心这会已经完全放开了,也狠狠的吐了一口轻松的气息。只要曹旦好,她也好。

——

还没到中午,一班的人纷纷扛着树木抱着一堆青藤回来了。而其他两班的人,还没有动静。

回来后,御圣君和曹旦留下来开始着手准备搭棚的工作,而御子尘,则跟其他的学员继续上山,把剩余的树木给扛下来。

御圣君在一片空地上,开始用青藤把木头绑在一起,而曹旦,也在按照御圣君说的做。二人认真忙碌着,韩雪烟偶尔过来看看,偶尔打开话题说说话,但曹旦从不鸟她,也只有御圣君偶尔回那么一两句。

很快,御子尘他们都把剩余的木头都搬下来了,放在了一起。

而这会,傅玉书他们班的人,也纷纷回来了,手上提的,肩上扛的,不少。

只是,中午都到了,二班的人还没有一个回来。

韩雪烟开始担忧,担忧邵麒他们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她在沙地上来回度步,心情急躁,“姐夫,云雷大哥,都半天了,其他班的人都回来了,你们怎么还不回来?”

御圣君他们班的人把所有木头都用青藤绑好后,开始在地上搭建。他们也不去休息,打算把木棚盖好后再休息,以防下午会不会突然有雨下。

三班的人也没闲着,也纷纷在为木棚准备着。

很快,中午过去了。御圣君他们还在不停地忙碌着。

转眼,太阳又西下。

御圣君把最后一捧草木盖在木棚上后,然后站远一点,一边拍掉手上的泥土,一边满意的欣赏着他们一班盖出来,能容得下二十人的木棚,“嗯,这下总算搞定了!”

御子尘赶紧吩咐曹旦他们,“去,把排长抬到木棚里休息!”

这个木棚,三面用高度长达三米高的树木给围成木墙,而地上,则铺满了有半个手臂高的石头,石头上,又铺着一层草。而木棚上面,则用两三层草木盖着。这样一来,既防晒,躲着也清凉。如果一旦下雨,水流会从石头下面流过,不会把上面的草给浸湿。这种种,都是御圣君一边搭建,一边用进去的。

曹旦他们把萧雄放在木棚里后,邵麒他们班的人也纷纷都扛着木头回来了。他们找不到竹子,只好去想办法拧断其他的小树木当做竹筏来用。

看到一班的木棚已经盖好,而傅玉书他们班的,也差不多盖好,邵麒只是漫不经心的瞟了一眼,然后吩咐他们班的人开始建木筏。

御圣君吩咐他们班的人到木棚里休息,拿剩余的烤鱼充饥。

过了不知多久,三班的木棚搭好了,傅玉书还没有吩咐,马上他们班的学员纷纷进去躺了下来,万分的享受。傅玉书唯有无奈一笑地看着他们班的人。

二班还在建木筏,其他两班人已经在木棚里休息,睡觉。

韩雪烟缩在太阳底下,看着姐夫在忙啊,忙啊……

转眼,已是黄昏,邵麒一声惊呼,惊醒了所有人,“太好了,终于可以回皇宫了!”

偏偏,天际边的那块乌云,传来了响彻苍穹的雷声……

正文 军训篇 恐怖的水源头!

一听到雷声,御圣君心里何其快哉,傅玉书心里也何其快哉。真是报应。

这雷声,也让邵麒一时又尴又尬的站在木筏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他们班的学员如何看他的,没关系,但其他班的学员那些个轻蔑的眼神,让他想死。

转眼,乌云布满了天空,雷声与闪电也越来越猖狂了。

韩雪烟害怕得蹲在地上尖叫了起来,“啊——”

曹旦见状,马上出去,把韩雪烟拎起,并把她拖到了他们班的木棚里。

可是,自己是安全了,但韩雪烟还担忧着姐夫。她朝还站在外面的邵麒喊叫,“姐夫,你进来啊,这里宽着呢。”

可是,碍于面子,邵麒并没有理会韩雪烟,只能任御圣君他们在看笑话。他向众人保证过,今日一定能离开这个岛屿,可想到,会下雨。一旦下雨,木筏就没法在海上前行,一旦水势涨高,那后果……

唉!邵麒心里叹了口气,终于发觉自己做事真是太冲动了,怎么就没有考虑到天气呢。

看到天已经下起了几粒几粒的的雨,三班的人赶紧催二班的人,“喂!你们还在外面愣着作甚?赶紧进来躲雨啊,难道你们想变成落汤鸡吗?”

二班的学员没有邵麒死要面子,很快溜入了三班的木棚里,傅玉书并没有说什么。

云雷见邵麒不肯进三班的木棚,作为下属,他只有在外面站着。

过了一会,几滴雨水打湿了邵麒的脸颊,他见云雷不肯去木棚躲雨,不耐烦地催道:“别在这傻站着,赶紧进去躲雨!”

云雷担忧道:“那主公你……”

“我身强体壮,我就不进去了!”邵麒死要面子活受罪。见云雷不肯走,他干脆用力推了一把云雷,把云雷推向三班的木棚,“快去,别管我!”

云雷拗不过,只好进了三班的木棚里。

这会,雨下得越来越大了。韩雪烟在木棚看着外面倔强的姐夫,“姐夫,你干嘛呀?”

御圣君给了曹旦一个眼神,曹旦会意到,马上跑出去,用力把邵麒给往他们班的木棚拽过去,“哎呀麒麟大哥,这雨有什么好淋,赶紧进来躲雨吧,等雨停了再走也不迟!”

邵麒偷偷瞥了御圣君一眼,御圣君已靠着木墙闭上眼睛休息。御圣君这种漠然的态度,让他一把甩开了曹旦,怒气冲冲道:“不要你管,我就爱淋雨了,滚一边去!”

曹旦很无奈,拖不了邵麒回来,他只有一个人回来了。

最后,傅玉书亲自出来,拍了一下邵麒的肩膀,“跟郁皇轩过不去作甚?到我这边来!”见邵麒正要推辞,于是他干脆用力一拉,“别推辞了!”

就这样,邵麒被傅玉书拉入了木棚里。

傅玉书到一角坐下。

邵麒看了其他人一眼,最后万分不愿意的坐在傅玉书身侧。他在内心挣扎了好多次才愿意向傅玉书感激了一句,而且声音和态度,似乎和为难一样。“那个……天泽兄,谢谢。”

傅玉书浅淡一笑,“不客气,咱们是兄弟嘛,何必如此客气呢。”

这“兄弟”一词,让邵麒自惭形秽。对方当他是兄弟了,可在这以前,他却未把对方当兄弟,原因是,他们北临国一旦夺到楚国的国土,是不打算奉还的……

既然不打算奉还,又何必跟傅玉书称兄道弟。

可眼下这种难关,对方当自己兄弟看待,他邵麒不要如此冷血行吗?

在邵麒自责中,其他人纷纷睡过去了。邵麒看着外面的雨景,雨水模糊了海面,而他的心,也模糊了。兄弟,大业,哪个孰轻孰重?哪个值得珍惜?

大雨,下了一夜,由于两个木棚都搭建得很坚固,也没有被风吹倒。

次日天亮,御圣君第一个醒了过来。他看看木棚里的人,一个个都还在沉睡着,陆仪堂搂着孙百凌,韩雪烟趴在曹旦的腿上,萧雄安然躺着。

他走出木棚,到海边伸了伸懒腰,感受着早晨海边的清新空气。

傅玉书和邵麒也已经醒过来了,二人走出木棚,来到海边洗了脸,与御圣君站在了一块儿,面对着海平线。没有穿着外套的三人,露出他们结实的肌肉,为这岛屿添了一抹风景。

御圣君蹲下来,拿起石头拍打着水面,一会侧头望向邵麒,不客气地问道:“兄台,不是说要离开这个岛吗?眼下天也晴了,该出发了吧?”

“你以为我傻呀?”邵麒瞪了他一眼。如果昨晚不是傅玉书提过,说这两日的风向不对,不宜离开岛,否则出去了就相当逆行,还是会被风送回来的。经过傅玉书这一番解说,他才恍然大悟御圣君为何要搭建木棚了。

御圣君一笑而过,不打算接话,又把石头扔了出去。

傅玉书闭上眼睛,感受了一下。睁开眼后,不由得叹了口气,“今日的风向还是与昨日一样,我们又出不了岛了。今天已经是第三天了,排长的病情不能耽搁。”

御圣君说:“等下解决了早饭再计划去找蛇吧。”

没有其他的食物,除了下水抓鱼,对所有人来说,别无他法了。

各班纷纷有人下水抓鱼。因为太阳已经出来了好一会,有些枯木草,已经被晒干,可以生火了。

硬咽下一顿鱼后,孙百凌阻止了那些去喝海水的学员,她很严肃的对众人说:“不能再喝海水了,这海水喝多了,会死人。你们现在有没有感觉四肢无力?”

很多学员纷纷惊恐的点头!

孙百凌了解一番后,继续道:“想要喝水,唯有进山找水源,那里的水才能喝,但不能喝海水。这附近一带的海水参杂着许多对人体有害的东西,万不能多喝!”

“这样吧,”御圣君对大家说,“留两个人在此看着木棚,照顾排长。然后,组成三人一队,去找水源。剩下的人,全部去找蛇,记住了,千万不要被蛇咬到,后果你们是知道了。你们没有见过那种蛇,等下按孙大人的描述去找,一旦有发现,不要轻易去逮,咬到了你们,那就白搭了!”

御圣君这一番话下来,有带头人风范,邵麒在一边上,只能看着,却插不进一句话来。好吧,在这岛上,他就让这郁皇轩牵着鼻子走一次,出了岛,没门!

日后找机会再把面子要回来!

御圣君又说:“我们三个班长负责去找水源,一旦找到,再去找蛇。如果大家没异议的话,开始准备进山,记住了,一切要以安全为重!”

接下来,学员们纷纷进山的进山,上山的上山,几乎都是分散离去。

韩雪烟看到御圣君他们三人也走后,这才无聊的坐在沙地,“又不能陪他们去,好没劲。”

孙百凌正在给萧雄把脉,看看病情是否有恶化,也顾不上外面的韩雪烟。

——

进山后,学员们开始往各个地方去找蛇,一双双凌厉的眼睛,在密林里扫来扫去,目标不是谁,正是那些毒蛇,孙百凌说过的,表皮为金红色交叠的毒蛇,基本上有两只拇指大。

一路寻找,对曹旦和御子尘,以及云雷和陆仪堂来说,别说那种表皮为金红色的蛇了,连起码的无毒蛇也没有。这似乎不是一个蛇岛,而是一个木岛一样。

这个岛,除了木,还是木,还是木,深不见天的木。

御圣君他们三人负责找水源,这会,已经进入了山中一个林木较密集的地方。这里面的枯藤老树居多,而且地面也比较潮湿。

找了大概一会,他们看到了一条小溪流。这条小溪流的宽度,只有半个手长,清澈透明的水,正缓缓的顺着往下流。死君看圣。

他们三人在溪流边观察了一眼,最后,御圣君的视线往里面送去,“走,到里面看看。”

于是,他们顺着这条小溪流,往山里走,因为这座山不高,但越走越往里,越往里里面的枯藤老树越多,越看越阴森。但这并不影响到他们寻找水源的决心。w7j6。

很快,源头找到了,但呈现他们三人面前的,是一个岩洞。这条水流,是从岩洞里面流出来的。

御圣君蹲下来,往岩洞里面看了看,这个洞是空的,但里面黑麻麻一片,看似只要走几米就到尽头了。

“喂~”御圣君朝岩洞里面唤了一声,结果,过了好久他才听到回音。这下,怔住了,“没想到这洞如此深。”

邵麒说:“管它呢,这水反正是从里面流出来的,就喝这里的水好了。”

御圣君没发表什么,起身,看了看周围的环境。进山的时候,走得太快了,这一转身,视野内的环境不是一般的茂密,像是置身在密林迷宫一样。

如果不是有条小溪流,估计他们是走不出去了。

傅玉书在岩洞边做了记号,然后对其他人说:“走,找蛇去,回头再来取水!”

于是,三人相继离开了。

等三人走后不久,这条小溪流突然就不出水了。源头不见,周围一时恐怖得惊走了一群的鸟儿……

正文 军训篇 邪门的岛屿:木筏不翼而飞了!

找了半天,没有人发现蛇,即便发现了,也不是要找的蛇。直发能人。

看着眼前这片阴森森的丛林,曹旦停下了脚步,紧接着,与他一路寻蛇的御子尘,也停下了脚步。“我们不能往前走了!”

“怎么了?”御子尘不明曹旦为何不继续前进。

曹旦说:“我有一种直觉,直觉再往里走,估计会遇到我们难以想象的事情!”

这时,一个人从旁边的树上滑了下来,这人是云雷。他的神色很凝重,“小曹说得没错,前面也给我一种不可捉摸的感觉,有点恐怖!”

御子尘说:“如果蛇就在前面,那恐怖是应该的,别忘记了,排长还需要我们尽全力抢救呢。”

“如果我们出了什么事,那就白忙活了。”云雷看看天色,继续道:“我们已经找了半天,何不现在回去跟大家商量一下具体怎么找,如果真误闯了这岛上的什么地方而出事,那不划算。这是什么岛,岛上具体有着什么,我们一无所知,盲目闯入了,只会给我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御子尘想想也对,“那我们回去吧,跟班长他们商量过后再行动。”

——

海边沙地。

韩雪烟看看天色,已是中午时分了。她想,等下大伙儿应该会回来烤鱼吃的吧。她侧头望向站在海边的孙百凌,“百凌哥哥,我去拾些枯草回来,这里就留给你看着!”

孙百凌原本想说好的,但仔细想想这韩雪烟武功不高,而且很单纯,若是让她一个人去拾柴草,若出了点什么事,那曹旦岂不是伤心死了?

想了想,孙百凌走了过来,“我和你一起去!”

韩雪烟担忧道:“我们都走了,那谁来看着排长?”

孙百凌说:“这岛上除了我们的人,也没有其他人,不会有人对排长不利的。等下其他人都回来了,他们会照顾排长,我们去的地方也不远,一会就回来了,你就放心吧。走,我陪你去!”

有了孙百凌这番话,韩雪烟不再担忧什么,与孙百凌一起离开了。

到附近的山间,孙百凌和韩雪烟捡了很多枯柴然后就回来了。

孙百凌把木柴放下,到木棚边看了看,萧雄还安然的躺在木棚里,没有什么不对劲。

韩雪烟看看附近,不由得嘟了嘟嘴,还以为回来就能见到其他人了。

孙百凌走到边上看了一眼海面,一艘船只也没有,有些沮丧。她回过头,原本想回木棚,突然间,她发现了什么,不由得惊讶一声,“啊!”

闻声,韩雪烟望了过来,皱眉问:“怎么了百凌哥哥?”

孙百凌那一惊过后,容颜失色,她的视线,一直盯着原来放着木筏的地方。而此刻,那放着木筏的地方,空空如也,哪还有木筏的影子啊?

这下,韩雪烟也终于明白情况了,双眸瞪大,“木筏呢?”

这时,大伙儿陆续下山来了,一个个看似很疲惫。

先是陆仪堂和其他学员回来,其他学员都去休息了,没有发觉韩雪烟和孙百凌的不对劲。他见这二人目不转睛盯着一处,容颜无色,他走过来问道:“都瞧什么呢?”

韩雪烟吸了吸鼻子,“陆大人,难道您没有发现少了什么吗?”

“什么?”陆仪堂还没反应过来,干笑了一记,“你们在玩什么吗?”

孙百凌望向他,眼眶有些发红,“木、木筏不见了!”

倏然,陆仪堂的神情变了,“什么?”马上望望周围,果然没有木筏的影子,他再回望二人,急问道:“那木筏呢?木筏去哪了?好端端的,怎么不见了?”

韩雪烟吸着鼻子说:“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就不见了。”

这时,学员们都发现了不对劲,纷纷跑过来问这问那,经过韩雪烟的透露,他们才知道木筏不见了,这下,一个个抓着头发在沙地上咆哮!怎么会这样……

不出多久,曹旦吹着口哨和御子尘、云雷回来了,后面跟着御圣君他们三位班长。

见到大家都围在一起愁着表情,曹旦好笑地问:“大伙儿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游戏可以解闷的?”

御圣君透过缝隙瞥了那空地一眼,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木筏哪去了?”

一提到木筏,邵麒马上奔过去,拨开人群走进原来放木筏的地方看看,结果什么也没有,他像是受了雷劈一样,抓着头发,发狂地询问:“木筏呢?木筏呢?”

孙百凌和韩雪烟说不上来,二人只好低着头,苦着脸。

傅玉书过去把邵麒给压制住,“麒麟,你冷静点,先了解一下情况再说!”

邵麒马上瞪向孙百凌和韩雪烟,直指二人,“你们在此看着的,木筏呢?去哪了?”

“姐夫……”韩雪烟呜呜的抽噎起来,许是被邵麒训得很委屈。她如实相告先前的事情,“先前孙大人陪我去捡柴了,没人在这看着,走时木筏还在的,可去了一会回来,木筏不见了。”

邵麒气不打一处来,“没事你拉人家孙大人去作甚?啊?吃饱了?”

这下,韩雪烟终于控制不住,眼泪哗啦的掉下来。

陆仪堂出来解围,“麒麟,雪烟不是不太会武功嘛,孙大人也是为她好才陪同她去的,就是怕她一个人去捡柴若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跟你交代,是吧?”

这个理由,让邵麒渐渐平静了下来,不再那么暴躁。

可是,韩雪烟却转身泪奔而去!

“烟儿,”邵麒欲想去追,但脚步迈不开。最后,曹旦追去了。

傅玉书望望周围,木筏的影子,根本就没有。“这大白天的,木筏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这时,学员们不禁都感觉到后背凉飕飕的。

云雷望望山上那片密林,猜测道:“不会是有人住在这岛上吧?”

“应该不可能的。”傅玉书说。“如果有人,那我们在这岛上,应该发现有人居住的痕迹,可是我们没有发现。这二来,我们这么多人,动静也大,如果有人居住,会不出来见见我们?”

邵麒没好气道:“如果不是有人把木筏偷去的,那怎么可能不见了?”

一个学员这时说:“我们不会是上了邪岛吧?”

云雷说:“还别提,我就觉得这个岛挺邪门的!”

又一个学员猜测,“那木筏只可以上去几个人而已,载不了那么多,不会是我们当中有内鬼吧?他想偷掉木筏,一个人回去。”

这时,一个个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在寻找“内鬼”。

傅玉书对大家说:“在事情还未水落石出之前,大家不要随便猜测,这很让伤人。”

“你们找到水源了吗?”御子尘问御圣君。

御圣君点头道:“找到了,等下我们去取水便可。至于木筏的事,等有时间再查清楚吧,大不了可以再建几个木筏。眼下,大家需要进水,再不进水,就没体力熬下去了。等下取了水,大家吃饱喝足,继续去找蛇,排长的病情不能再耽搁了。”

接下来,御圣君和傅玉书,以及邵麒,还有御子尘和云雷,陆仪堂。他们几人一同进山,取水去。而其他的人,下水抓鱼,同时也负责烤鱼。

第一次去找水源的时候,御圣君在树上做了记号,在他的带领下,很快来到了他们发现小溪流的那个地方,奇怪的是,他们没有再看到有水流下来,原来的那条小溪流……不翼而飞了。

“咦,”邵麒郁闷道,“我也记得是这条道没错的,怎么没水了?”

御圣君顺着记号往里走,走了好一会才找到他们第一次去时找到的岩洞。可是这个岩洞边,根本一点水都没有,哪有什么水从岩洞里面流出来啊。

傅玉书低头看看,从岩洞边,看到了自己做的记号。

这下,邵麒的表情如同见了鬼一样,“没错啊,分明是有一条水流的,而且记号还在,可水呢?”

云雷看看周围,枯藤老树的,甚是阴森。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挺邪门的!不仅木筏不翼而飞了,连水源也蒸发不见了,这不应该啊!”

御圣君托着下巴沉思,嘴里振振有词,“如果上午我们没有出现幻觉,那此刻水源应该不可能不在的,难道,这里真的是个……邪门的岛屿?”w7j6。

被他这么一说,邵麒感觉周身发冷,一双眼睛骨碌骨碌地防备着阴森的四周。

御子尘看到大伙儿的嘴唇有些干裂了,他担忧道:“今天若是喝不到干净的水,大家明天就提不起一半的力气。如果一个个四肢发软脑袋昏沉,那谈何容易找办法离开这个岛啊。”

御圣君沉默了一会,淡道:“先回海边吧。”

回到海边后,其他人都看着烤熟的鱼,却难以下咽。

御圣君站在海边,平静的看着海面,迎着风。

御子尘正拿上已烤好的鱼转身,想拿去给御圣君的,却发现御圣君不在了。他望望四周,没有御圣君的身影,这眨眼的功夫,御圣君去哪了?

他惊恐的叫了起来,“皇轩——”

正文 军训篇 邪!活人蒸发掉了!

傅玉书闻声赶到海边,“怎么了?”

御子尘趴在原先御圣君站过的地方,目视海面,似望穿秋水,“我不知道,我就那么一刻不留意,他就没了。怎么会这样?怎么这样啊?”

不知几时,邵麒已站在了二人身侧,向这个邪岛啧啧两声,“果然是一个邪岛!”

“他可能去其他地方了,我们找找看!”对御子尘说完,傅玉书吆喝来其他人,然后吩咐五人一组,沿海岸寻找御圣君的踪影,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就这样,大家纷纷连鱼也吃不上了,去找人。

曹旦把韩雪烟哄回来了,却看到大家纷纷去其他地方,他以为大家又开始去找蛇了。

“小曹,回来的时候,看到郁皇轩了没有?”曹旦一走到眼前,傅玉书马上就问。

曹旦摇头说:“没有啊,发生什么事了?”

傅玉书疲惫的抚了抚额头,御圣君不见了,水源也不见了,木筏也不见了,蛇也找不到,他都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他失踪了。”

“啊?”曹旦重重一惊,“郁大哥失踪了?这怎么可能,他一向很能照顾自己的!”

“我们分头找找吧!”说完,傅玉书走开了。

曹旦叮嘱了韩雪烟几句,然后也走开了。

碍于其他人都去找御圣君了,邵麒没法厚着脸皮休息,也去找人了。

眼下,只有韩雪烟一个人在海边。周围一个人也没有,虽然是大白天的,但经过木筏不见的事,她感觉这个岛有些阴森。她缩了缩肩膀,紧张地跑回了木棚里,呆在萧雄身边。对她来说,只要有个活人在她身边,她就不那么惶恐了。

夕阳西下。

大家都沿海岸行走,一边呼喊着御圣君的名字。但尽管如此,也没有御圣君的身影。

转眼,又到了黄昏了。

大伙儿陆续回到了海边。

御子尘一一过问了他们,结果都说没有发现御圣君,他担忧得不知如何是好。

这时,有个学员忽然说:“木筏不会是他偷走的吧?趁我们不注意,他一个人把木筏划走了,把我们留下来。如果不是这个可能,那他会去哪?”

“你胡说!”御子尘直接反驳那个学员。

“好了!”傅玉书不耐烦的命令道,“不准吵,现在不是吵的时候!”

早上出去找了半天蛇,下午又找了半天御圣君。两日没喝过水了,大伙儿这会都昏沉沉的躺在木棚,浑身乏力。中午烤好的鱼,大家也没吃上一点。

看到大家这个样子,和绝望有什么两样?傅玉书很心痛,可是,他也没有办法改变现状。夜快要黑下来,要找水源还得明天才能去找。但今天晚上,大家怎么熬过去?

夕阳还有那么一点,就从海的那边消失了。

孙百凌正给萧雄把脉,脉象已经没有了。她不禁忧心忡忡了起来。如果这两日萧雄吃不到解药,那必死无疑。他把萧雄的手放下来,走出木棚,来到傅玉书跟前,“这两日如果回不了皇宫就必需找到蛇,排长的病情真的开始恶化了。”

傅玉书一脸难色,“我也知道这些事情急迫,但你也看见了,水源原本也找到了,可说蒸发就蒸发了,不仅如此,连普通的一条蛇也找不到,更何况你说的那种蛇。这郁皇轩说不见就不见,还有木筏……这种种,都让我们始料未及。大家先撑着吧,等明日天一亮我们再想想办法。”

两堆篝火,一直燃着。

半夜三更,韩雪烟因渴而醒了过来,她无力地摇晃着邵麒的手臂,“姐夫,姐夫……”

邵麒醒过来,“怎么了烟儿?”看到她干燥的嘴唇,他看出了情况。心疼不已,“是不是口渴了?”

韩雪烟努力点了点头,没说上一个字就昏了过去。

邵麒的双唇也是干燥的,比韩雪烟的还干燥,已经干裂了。他心疼的看了昏过去的韩雪烟一眼,然后把韩雪烟给慢慢放下来,起身,拖着无力的身躯走出了木棚。

一会,邵麒抹黑往山里去了。

黎明来时,邵麒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一步的从山里出来,好不容易靠近了木棚,他发现那木棚后面有两个人,他的小-姨子韩雪烟躺在地上,而曹旦正在给韩雪烟喂血!w7j6。

为了让韩雪烟喝到水,曹旦划开了自己的手腕!

邵麒一下醒神,为曹旦的举动感到惊呆极了!那个吊儿郎当的少年,怎么有这种勇气救一个人?明知道如今这个情况水喝不到,更不能流血的,曹旦还……

是什么,让曹旦义无反顾救韩雪烟?

看到韩雪烟满足的闭上了口,满脸煞白的曹旦虚弱的笑了笑,感到欣慰了。他用力抱起韩雪烟,放回了木棚里。然后再到海边,把伤口处理了,撕下一块布,把伤口包扎。

邵麒当作什么事也没有回了木棚里,看到韩雪烟睡得安稳,他累得一下子就睡了过去。

转瞬,天亮了。

傅玉书醒来的时候,脸色不是很好。他看了其他人一眼,一个个都还在沉睡着,并不是这些人不想醒,而是他们都被渴昏了,哪还醒得过来。

他走到海边,狠狠的洗了一把脸,用海水拍醒自己的大脑。他看着水面上的自己。活,要活着,诗荷还等着自己呢,元元的仇还要报,国仇还要报,不能死在这里!

打起精神后,傅玉书站起来,就那么随意瞥了一眼,躺在旁边的曹旦立即映入了他的眼中。

曹旦的脸色很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傅玉书走过去两步,摇了摇曹旦,“小曹!”他不明白,所有人当中,就曹旦的精力是最旺盛的,不可能因为两三天喝不到水而这样。

观察了曹旦一眼,傅玉书发现了曹旦的手,他检查了一下,看到了那包扎的布染着血。难道,曹旦割了脉?为何要割脉?

这时,韩雪烟走出木棚,伸了伸懒腰,享受着早晨的阳光,“嗯……好舒服!”整个人,充满活力。

傅玉书回头一看,那韩雪烟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现在,他终于明白怎么一回事了。这个曹旦,真的喜欢上韩雪烟了,而且已经有了为韩雪烟付出任何代价的……心。

傅玉书把曹旦扶起来,扶回木棚里。

韩雪烟一见到,担忧极了,马上跑入木棚,等傅玉书把人放下来,她马上跪在曹旦身边摇晃着他的身体,“小曹哥哥!小曹哥哥,你怎么了?”

傅玉书说:“让他休息会,他是因为口渴昏过去的!”

韩雪烟抽噎起来,“小曹哥哥,你一定很渴对不对?那烟儿这就去给你找水!”一说完,马上起身,结果被傅玉书截住了去路。

傅玉书冷冷的提醒道:“连我们这些大男人都找不到水源,你以为你就能找到吗?他已经这样了,难道,还希望我们看到你也躺下来?在这里看着他,哪也别去!”说完,气匆匆出去了。

韩雪烟唯有坐下来,对着曹旦流泪,“小曹哥哥,我该怎么办?”

傅玉书走到另一个木棚看了看,这云雷和陆仪堂他们虽然醒了,但都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当下,除了他还能有点精神,其他一个个都提不起劲来。

御子尘站起来,走出木棚,他茫然看看四周,忽然笑了笑,有些绝望,“老天真会玩人!”

傅玉书在内心挣扎了会,然后对众人说:“你们都在这里休息,哪也别去,我一个人到山里头看看。”侧海没到。

“让我去!”御子尘对傅玉书说,“麒麟到现在还没有醒来,看来已经带不了头了。这里,你还是班长,不能少了你。我现在还有体力,让我去找!”

“不行,”说着,傅玉书把御子尘拉到角落,避开了那些人。过了半响,他才淡淡的说了一句,还是拜托的语气,“我很希望我能活着离开,但如果我不能活着离开,我希望你……帮我完成几个心愿!”

“别说傻话了!”御子尘面朝大海,轻轻的说,“你的事,我怎么代替得了你完成?不仅你要好好地活着,活着离开,我也要好好地活着,活着离开,不能让这个小岛磨灭了咱们远大的抱负!”

傅玉书轻叹一声,“我没想到有一天我会在这样的地方。唐琳一直教育我们要在恶劣的环境下生存,可我们每次在训练的时候,都是抱着掉以轻心的态度,直到现在,我才知道听她的话是没错的。如果平时有好好训练,也不会在这种环境下绝望。有太多的事情还没有完成,我真的不想死,不想就这样死了!”

“是啊,不能就这样死了!”一想到御圣君可能已经遭遇不测,御子尘的心就狠狠的痛着。皇兄没了,这皇兄的担子,必需要有人扛着才行!

这时,一颗脑袋从前面的海面浮现,紧接着有“咳”的一声传来。

闻声,御子尘和傅玉书同时望去,没想到,他们看到御圣君从水底出来,手中还拿着一样……可怕的东西!

正文 军训篇 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御圣君呛着水走到岸上,样子虽然滑稽,但却让人深感欣慰。

御子尘再次通红着眼眶迎接他的到来,“你去哪了?昨天怎么就突然不见了?”他要重新估计一下他这位皇兄的运势才行,总是能给人突发事件,最后又能化险为夷。

“呐,就为了它!”御圣君高兴的扬了扬手中抓着的毒蛇,“想必这就是孙大人要的东西!”

傅玉书打量几眼,这是条表皮为金红色交叠的蛇,与孙百凌描述的一模一样,有两只手臂长,有两个拇指大,和孙百凌形容的,真的一样的。

“其他的话,等下再说吧,我先把蛇给孙大人拿去!”说着,御圣君一边抹掉脸上的水珠,一边往木棚那边走。

一听说他回来了,学员们一个个都醒来了,兴奋的围了上来,那种浑身无力的状态,都消失了。

御圣君走入木棚,把紧紧捏着蛇头的毒蛇替给已经醒过来脸色有些苍白的孙百凌,许是渴昏了,脸色才如此苍白。“孙大人,看看,是不是这种蛇?”兄到突走。

孙百凌娴熟的把蛇拿到自己的手,以前似乎经常接触这种蛇,所以拿得很稳。拿到手中后,她过目了几眼,最后微笑点了点头,“没错,就是这种蛇了,如此罕见,你怎么找到的?”

御圣君说:“你们说排长被大海送回来的时候,已经身中蛇毒了,既然这种蛇水陆都能栖息,我想,何不下海去看看。”

云雷恍恍然大悟,“难怪了,昨天怎么说不见就不见了,原来下水了啊。”

邵麒冷声道:“走也不说一声,害我们找了半天,你好意思?”

“对不起!”御圣君向大家道歉,“我也是突发念头就想下海的,没想到让你们担忧了。我游出了好远的地方,偶尔探头出水面呼吸,这才撑到抓到蛇!”

陆仪堂唏嘘道:“能在海中呆上半天一夜,你算是个奇迹了!”

御圣君失笑一记,“好了,大家也别讨论我的事了,都让开点,让孙大人救排长!”

大家赶忙让开了一圈,腾出空间让给孙百凌。

孙百凌望了蛇一眼,然后问大家:“你们当中,可是谁带有小刀?”

一个个摇头。

一个学员说,“离开上林苑时,大家什么也没有带!”

御圣君说:“需要怎么做,我来想办法!”

孙百凌对着蛇,“要把蛇胆取出来,但小心点,如果你手上有伤口,不能碰到蛇血,这蛇血带毒!”

“这个容易!”说着,御圣君把蛇拿了回来,然后从领口的衣服,取下来一枚很细的银针,他用银针划了一下长着蛇胆的那个地方,另一只手再捏了一下,马上蛇胆就挤出了身体。

孙百凌从地上拿了张比较大的树叶,然后用树叶挡着手,把蛇胆扯了下来。紧接着,她拿过蛇,让蛇口对准蛇胆,马上,那蛇就咬住了蛇胆,把毒液注入了蛇胆内。

“好了!”把蛇松开蛇胆后,孙百凌把蛇交给御圣君,“这蛇,没有任何用处了,随便处理!”

御圣君干脆往外面一扔,省事。

孙百凌吩咐一个学员,“那角落里的草药给我,”

那个学员随即弯身下去,把草药拿上来,交给孙百凌。

孙百凌把蛇胆和草药混在了一起,再放在一颗平坦的石头上,接着,她拿来一块小石头捶了几次那些草药,把蛇胆也给捶碎在里面。等捶得差不多了,她用她的黑色面巾,把这些捶出汁来的草药给装起来。装好后,对傅玉书他们说,“弄点水来,什么水都行的,这会不用介意是海水!”

傅玉书亲自动手,去捧了海水过来,放在了孙百凌的黑色面巾里。

孙百凌把那面巾对准萧雄的口,水渗过面巾里的草药,然后顺着面巾流下来,一滴一滴,滴入了萧雄的口中,很快,被他给吞入了腹中了。w7j6。

滴了好一会后,孙百凌才把面巾拿开,对其他人说:“吃下解药,明天就能醒过来!”说着,起身,可由于不吃不喝三天,晕眩感突然来袭。

陆仪堂及时扶住了她,“怎了?”

御子尘说:“这还看不出来?她这是不进食的缘故!如今有鱼吃,但没水喝,即便是食肉动物,也会有吃不下的时候。眼下,排长的事情算是过去了,但水源我们必需要找到。如今风向还是逆行的,即便把木筏造出来,也回不去,赶紧找水源吧。”

“你们都别去了,我去找!”御圣君这时说,“以你们现在身体的情况,根本就进不了山,还是让我去。”

“皇……轩!”御子尘欲说,“我也去!”

御圣君没有阻止,“好,我们一起去!”说完,交代傅玉书,“天泽,这里就交给你了。木筏丢失,我可不想木棚也丢失!你放心,不找到水源,绝不下山!”

傅玉书正想说什么,御圣君打住了他,“没有什么可是的,这里的一切,拜托你了。对我郁皇轩而言,不仅我要活着回去,大家也要活着回去。当初我们多少人来的,就多少人回去,一个也不能撇下!”说完,和御子尘出去了。

邵麒怔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御圣君那番话,搅乱了他的心。这等关头,郁皇轩不是只惦念着自己一个人,而是所有人,包括他……邵麒。

而他,居然抱着自己活下来,其他人不用管的态度。

这是他想做的自己吗?

傅玉书看了邵麒一眼,冷冷扯了一下唇就出去了。大难临头,到底还是郁皇轩仗义,而邵麒这种大元帅人物,反而让人瞧不起!元帅,有何用?

——

御圣君只管往山里找,平静而洞察一切的视线,一直在山中四处投放。御子尘偶尔看看他的侧脸,在他脸上,他没有看到一丝疲惫。可越是这样,他越心疼。

这时,他停下了脚步,任御圣君往里走。

走着走着,御圣君发觉了什么不对劲,他转过身,看到御子尘已经距离自己有五米远了,正难过的看着自己。

御子尘哽咽道:“皇兄,你就不能、不能照顾一下自己吗?”

“怎么了?”御圣君不解地问。

一想到这两日御圣君忙里忙外,还有两次生命危险,御子尘就难以喘口气,他把心里话说了出来,“想想咱们的天下梦,想想唐琳,想想母后……有多少事,多少人,需要着你。可你……”

御圣君轻叹一声,走了回来。抚了抚御子尘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有时候,朕每做一件事都先会考虑后果的,但有些事,朕也要凭着良心,凭着直觉去做,即便出了什么事。”

御子尘沙哑道:“如果真出了事呢?你让我们如何跟列祖列宗交代?少了你,咱们御鑫怎么办?这是祖辈们好不容易打下来的,你怎能撒手不管呢?”

御圣君无奈一笑,“朕这不是没有事嘛,你担心作甚?再说了,你要不是不了解朕的本事,能轻易出事吗?曾有一次,为了收复失地,冒然走了水路,结果被北临国的军队发现了,并火烧了朕的船只,朕依靠着一块木板小小年纪在海上漂流了五天,直到最后遇见了渔民,获救了。如果没有毅力,没有经验,朕也不敢冒然出海,不是吗?好了,别担心了,你照顾好你自己,那就是对朕最大的眷顾。”说完,呵呵一笑,并抚了抚御子尘的肩膀。

御子尘豁然一笑,埋怨了御圣君一眼,“反正臣弟说什么,也说不过皇兄的。”

“可皇兄也说不过唐琳啊,这就是一个人拿另一个人没办法的意思!”说完,御圣君呵呵一笑,然后转身往前走了。

御子尘几步跟上去,“皇兄,咱们能找到水源吗?”

御圣君走到一角停下来,看了看附近的环境,他说:“能找到的,只要我们细心。我想啊,水源这山中很多,只不过……被邪门的东西给藏住了。”

至于那邪门的东西,是人,是鬼,他心中是有了答案,但确不确定,还得等下去……

御子尘背脊凉了一块,“皇兄,连你也认为这是邪岛?”

御圣君无奈的耸耸肩,“不认为又能怎么办?一会丢木筏,一会水源从人间蒸发,这山中连一条蛇的影子都看不到……这种种,不是鬼的作为,那是什么?”

“唉,”御子尘叹息,“看来,我们要离开,无望了。”

“离不开?呵呵,鹿死谁手,说不定呢!”说着,御圣君折断了一条枝干,然后用来挖潮湿地的泥土,一边说:“不可能没水的,我们挖开看看,说不定会遇上呢,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碰碰运气吧。”

御子尘也动手帮忙,忙了有好一会,一个不是很深的窝被他们挖开了,越挖,越容易,似乎这些泥土原本就被人挖过了,然后,又被人给填了过去。

挖着挖着,浑浊的水慢慢冒了出来。

一见到水,御子尘激动得不得了,“皇兄,你看哪,有水了,有水了!”

正文 军训篇 我看你怎么把肉弄回来!

“嗯,朕看到了!”御圣君并没有御子尘如此激动,等浑浊的水清澈过后,他吩咐御子尘,“回去叫大家拿上空酒坛上来装水,朕在这看着!”

“那皇兄,你好好看着,臣弟这就回去叫人!”御子尘已迫不及待把好消息告诉大家了,一说完,忙着赶回去。

过了一会,御圣君坐在了水涡的一旁干燥的地上,打算靠着后面的树闭目养神一会,渐渐的,他发觉四周有双眼睛盯着自己,他不动声色的感觉了一下周围的氛围,待准备好后,他猛地转头望去,但,什么也没有看到。

御圣君收回视线,俊眉拧了拧,自言自语道:“是朕的感觉出错了?”

不出多久的功夫,御子尘带着云雷,陆仪堂,以及一两个学员上来了,每个人手中都提着两个酒坛。

“快快快,在这里呢!”御子尘站在汹涌出水的水涡边后,赶紧催其他人上来。

一看到水涡里清澈见底的水,云雷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道:“果然是我们要找的水,你们还真厉害,才短短时间内,就被你们发现了这个水源!”

“少废话,赶紧装水吧,大家还等着水喝呢。”说完,御子尘望望周围,看到御圣君正靠着一棵树闭目养神,他唤了声,“班长!”

御圣君打开双眸,侧头望过来,“水装完了?”

陆仪堂正在忙着装水,御子尘看了一眼,微笑着说:“还没呢,不过差不多了!”

“慢慢来,不急!”说着,御圣君站起来,伸展了一下有些慵懒的四肢,看了一眼周围的山林后,然后走过来,正好大伙儿已经把水装满酒坛了。

陆仪堂说:“可以了,这下,够大家喝个痛快了!”

“装好了就出去吧,这里阴森森的,弄不好等下又出现较为邪门的事情!”云雷说着的同时还不忘扫了周围的山林一眼,双目有些许的惧色。

之后,御圣君尾随几人身后,走出了这片山林。w7j6。

——

喝过水之后,不少学员都满足地躺在了沙地上,沐浴着阳光,享受着海风。

曹旦喝过水之后,也醒过来了,正在木棚里休息。

御圣君走到海边,感受了一下海边的风,眉头不由得皱了皱。又是这样的风力,又是这样的风向,想要离开,恐怕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了。

“接下来,打算怎么办?”傅玉书,这时站在了身侧。

御圣君面朝大海,舒了口气,随即耸肩,“还能怎么办?在这岛上耗着呗!如果幸运点的话,会有船只经过,然后把咱们带走,不过那是不可能的!”

傅玉书拧起眉,“怎么不可能?”

御圣君说:“你想啊,这大海在皇城后面,会有官船或商船敢从这里经过吗?而且,也没必要!帝-都百姓的聚集地在皇城的前面,即便是游玩的船只,也不可能在如此偏远的海域游-行!”

傅玉书惨淡一笑,“我刚才还想点狼烟的!”

“省了吧!”御圣君提醒道,“估计招来的不是其他的船只,而是海盗的船只,到时,落入了海盗的手中,我们一个个身无分文,能活着离开吗?”

傅玉书讶异,“区区海盗,你也怕?”

御圣君说:“怕,怎会不怕?是你太过自信自己的武功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是所有的高手都云集在御鑫皇朝的宫中!你以为海盗很弱?错!海盗比官府可厉害多了!海盗可以翻脸无情,见到你,可随时一刀砍了你,可官府不同,要经过流程才能把你送上断头台,谁更残忍?这就是海盗与官府的区别。”

傅玉书反而松了口气,“既然没有官船商船往来这一带,想必也不是海盗要盘旋的地方!”

“错!”御圣君说,“虽然海盗只劫官商船,但,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往往会躲在这种海域隐藏,一是避免了官兵的围剿,二来,也让别人难以找得到。如果我们冒然点了狼烟,还不把海盗给惹来!如今,我们一个个还没有恢复体力,若是把海盗惹来了,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

傅玉书不由得叹了口气,“援助,不行。我们自己离开,条件又不允许。何时是个头哎。”

御圣君嗤笑一记,“看不出你傅玉书也会有叹气的时候。等着吧,等大内侍卫发现我们不见了,一定会出来寻我们的,只不过寻不寻得到而已。”

傅玉书愁了愁,“这都四天了,能找到才怪!”

——

不用找蛇了,木筏造了也用不上,于是喝过水,并把原先烤好的鱼吃得一条不剩后,大伙儿开始从中午休息,睡着后,从中午睡到了次日的早上。

今天,是在岛上的第五天了。

一觉醒来,所有人都肚饿不已。这会,太阳刚刚探出了一点头儿来。

御圣君醒来后,正想出去活动一下筋骨,偏偏看到了萧雄微微打开的眼皮。他一喜,马上过去把萧雄扶起来坐着,“排长,你醒来啦。”

其他人,陆续都围了过来。

傅玉书他们木棚里的人得知情况,也纷纷跑了过来围观,一个个神情激动。

萧雄很是茫然的看着有些灰头土脸的大家,“这是哪呀?”

孙百凌走过来,拿起他的手把了把。过了小会,她的神情放松开来,“嗯,体内的毒完全消除了。”对御圣君他们说:“吃得好,很快体力会回来!”

邵麒马上催他们班的学员,“都愣什么?排长几天没吃了,赶紧都下水抓鱼去,今天要烤最好的鱼给排长吃!”把君皇圣。

天这会也亮了,傅玉书也吩咐一班和三班的人下水抓鱼,如今有干净的水喝,大家再厌恶鱼,也还能吃得下。

很快,木棚里只剩下几个人,分别是御圣君他们三个班长和韩雪烟、孙百凌,以及萧雄。

经过了几人一番诉述,萧雄这才了解了自己这四天以来的整个经过,同时,也为大家沦落无名岛而遇上的重重邪门事件心情感到沉重,“要尽快离开这个岛,难保接下来还会发生更多我们始料未及的事情!”

傅玉书说:“吃过早点后,大家一起进山砍树,尽快把木筏造出来,等风向一变,我们就可以立即离开这个岛了!”

萧雄点了点头,“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做了。”

孙百凌替过来酒坛,“排长,喝点水吧!”

萧雄接过酒坛,喝了几口水后,御子尘和云雷,还有陆仪堂,他们三人急匆匆跑到了木棚门口,一个个神色犹如见了鬼一样。云雷惊恐道:“不好了!”

傅玉书马上问:“怎么了?”

陆仪堂说:“我们下水找了半天,别说手掌大的鱼了,连起码的拇指大的小鱼都没有。”

云雷惶恐的接过话,“这几天每次下水抓鱼,鱼都很多,也很容易抓。可是,今天我们去了很多地方,一条鱼也没有看到,仿佛全部在一夜之间……蒸发了!”

韩雪烟搓了搓毛孔竖起的手臂,嘴唇打颤道:“邪门的事情,又发生了!”

“这不可能吧?”孙百凌说。

“怎么办?”邵麒有些焦急,“如果出不了岛,我们只能靠食鱼保存体力生存下去,但如果没有鱼的话,这对我们来说,将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这时,一个个望向了萧雄。孙百凌问:“排长,怎么办?”

萧雄没有大家那么急躁,他低头想了想,然后说:“荤食我们吃不到,但素的我们可以吃,而且吃了也死不了人,只是体力提不上去而已。实在找不到鱼,大家也别一直呆在水里,干脆进山看看,有什么野菜野果子的,摘回来,这些东西也可以充饥的。”

这个时候,不少人的脸色黯然了起来。

萧雄问:“怎么了?”

御圣君说:“之前我们进山砍树,连一棵果树都见不到。不过,我们只在山脚这一带砍树,并没有到深山里面看看,至于深山里面有没有野果树,这我就不知道了。”

御子尘说:“与其坐等死,不如进山看看,说不定能捕到什么野鸡野兔的!”

傅玉书说:“我赞同子墨说的,不进山看看,又怎么知道里面有没有吃的。估计是发现有人来了,那些野生动物都跑到深山里面了,所以我们在山脚砍树时,没有发现!”

“还有一点,”云雷补充道,“这个岛太邪门了,大家要时刻在一起,不能分散,也不能留下任何人在这里,谁知道我们回来的时候,他还在不在。”

萧雄说:“那就这么办了,上午一同进山看看,下午回来!”

孙百凌担忧,“可排长您还没有恢复体力呢!”

“这个好吧,”御圣君狡猾一笑,“我去弄些肉给排长吃!”

邵麒讽笑一记,“一条鱼都抓不到,谈何给排长找肉?”

御圣君笑了笑,面色平静如水,“打个赌吧,我能找肉回来,我那份造木筏的活,你帮我揽了!”

邵麒二话不说就答应了,“没问题!我看您怎么把肉弄回来!”

正文 军训篇 吓!你让排长吃蚯蚓和耗子?!

御圣君离开木棚后,沿海岸一路走去了,因为脚步够快,没有人能跟得上他,所以大伙儿没有跟在后面去看看他怎么把肉给弄到的,纷纷留在木棚这边。

不出多久,邵麒站在木棚外,轻蔑一笑。这个郁皇轩,肯定是吹大了。这附近一带今早连条死鱼都没有,谈何能找到其他的肉食?

御子尘有些担忧,在邵麒身侧徘徊来徘徊去,他怕他这个皇兄又拿命去拼搏了!

就在这时,御圣君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个包袱。这个包袱,是韩雪烟吃完干粮留下来的,于是走时他就拿掉了。走时,包袱是扁的,这次回来,变成圆的了。

人未到木棚,一个个学员兴趣盎然的围了上来,瞧瞧御圣君是否真的带肉食回来了。

邵麒看到那个包袱鼓鼓的,脸色立即苍白了些许。真被郁皇轩找到食物了?

御圣君看向邵麒那张有些苍白的脸,嘴角勾起一个嚣张的弧度,不说一声,径自走入了木棚,再把包袱替给傅玉书,“给咱们排长处理一下这些……食物,就可以吃了!”

傅玉书莫名其妙的拿过包袱,他还不相信御圣君能弄到肉回来,这附近一带连死鱼都没有,怎么可能弄得到其他的肉食。但,他还是把包袱放在地上,动作利索地把包袱给打开。

这时,一个个学员上来围观,睁着明眸看着。

只是,包袱打开后的瞬间,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并倒吸了一口冷气,忍住了作呕的冲动!

“这,”看到这包袱里的老鼠、无毒蛇,傅玉书也不由得咽了一下喉咙,体内的胃正在汹涌澎湃。他看向御圣君,一脸的愕然,“你这都弄来了什么?”

御圣君回答得很干脆,“这不是肉吗?吃了也不会中毒!我好不容易从附近的土洞里发现的!原本想弄几条蚯蚓回来,但我今日的运气似乎很好,被我抓到了这些老鼠和蛇。”

傅玉书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不知如何说御圣君了。他望向萧雄,欲说还止。这些老鼠和蛇,看着就让人反胃,他怎么好意思要求排长把这些恶心的东西吃下。

让众人想不到的是,萧雄反而笑了笑,发亮的双眼紧盯包袱里已经被掐死的老鼠和无毒蛇,“这些小动物,我觉得挺好吃的啊,你们不喜欢啊?”

这句话,让众人骇然!怎么,怎么他们的排长,喜欢这类食物?

“呵,呵呵!”傅玉书干笑几声,果然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他把包袱拿起来,“那我们去外面把这些烤熟了,再给排长送来!”说完,顶着满身的虚汗走出了木棚,其他看热闹的学员,也都纷纷出去了。

木棚里,只剩下萧雄和御圣君。

萧雄望向御圣君,感激一笑,“皇轩,谢谢你了!”

御圣君爽快道:“排长不用客气!”

萧雄微笑着问:“一般人不会拿这种食物给人吃,你怎么敢拿给我吃?”

御圣君说:“我听唐教官说过,萧排长你鲜少到饭堂用膳,我过问了一下你的情况,这才得知你对这些野生的动物,比较感兴趣,所以……”其实,学员们的资料,他御圣君了如指掌,大到家世背景,小到平时饮食,他没有不知道的。

萧雄顿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

萧雄吃饱喝足后,体力也回来了。他集合所有人进行了小半会的队列训练,然后说:“等下,我们一起到山脚下,砍树,先把木筏造出来再去找吃的!”

大家听命行事,之后,个个斗志昂扬的跟在排长和三位班长身后,进了山,并在山脚下的丛林,开始用他们各自的方法把树木弄断,只要弄把树弄断,用什么招数都行。

因为和邵麒打过赌,最后也赢了,所以御圣君造木筏的那份活,邵麒揽了。

看到御圣君一进山就跃上最高的那棵树睡觉,邵麒在下面看着很不是滋味,但没办法,愿赌服输,谁叫自己跟人家打赌了,最后还输得那么容易。

大家一起勤快地忙碌了小半天,造木筏的木,终于弄得差不多了。接着,萧雄吩咐大家把木头背出山,背回到海边的沙地上。

除了韩雪烟和孙百凌背小的木头,其他人都左肩右肩背着一条。

御圣君跳下树,很不客气的把最后两条木头放在了邵麒的两肩上。看到邵麒一人背着四条木头,不禁啧啧两声,“邵元帅可真是力大无穷,比我们少主厉害多了!”

邵麒恨得咬牙切齿,反御会,你们等着!尤其是你郁皇轩!

下山后,没人闲着,纷纷按照萧雄的指挥,造起了木筏,以便风向一改,他们随时可出岛。

木筏成功造成了一个后,邵麒担忧丢木筏这种邪门的事又出现,于是走到萧雄跟前,打算跟萧雄说说这事。萧雄正在跟御圣君和傅玉书两位班长忙着用青藤绑木头。

“排长,”邵麒担忧道,“如果我们没人在这里看着木筏,木筏又丢了,那怎么办?我觉得,还是不造的好,免得邪门的事情又发生!”

经过水源莫名蒸发一事,傅玉书也肯定这个岛很邪,“是啊排长,麒麟说得对,这个岛,真的邪门三天两头就出事!”

萧雄放下手头工作,对大家说:“早上经过你们的分析,我大概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实在的,我并不认为这是个邪岛。当时,孙百凌和韩雪烟离开了,而木筏又放得太靠近海边,说不定水涨的时候,被海浪给卷走了,所以大家回来看不到木筏,也许是因为这个原因导致的。”

邵麒恍然大悟,“我怎么没有想到这点呢,排长,你说得很有道理。起初我们还怀疑是我们当中出了内鬼,但经你这么一说,我觉得被海浪卷走的可能高!”

御圣君只笑不语,继续忙自己的。什么海浪的,乱扯。木筏在的时候,明明是被石头给挡住了,即便海浪再疯狂,想要把木筏卷走,就先把石头给卷开啊,问题是,石头还纹丝不动在原地呢!这怎么解释?

“可是,”傅玉书还愁着眉,“那我们好不容易发现的水源,怎么说没就没了?”

萧雄笑了笑,耐心地回答道:“这没什么好纠结的,连一个井的水都有可能干枯的一天,更何况这岛上的小泉穴?估计你们不走运,正碰上了水枯竭的时候。这天气炎热,会有这种事发生,是情有可原的。想想看,北方多地旱灾,还不是由于太阳毒辣常年没有雨水下所导致?所以,没什么好纠结,皇轩最后不是发现了其他的水源了嘛。”

虽然萧雄分析得有根据,但傅玉书还是有所怀疑,“那这附近一带突然没鱼了,怎么说?”

这时,不容萧雄回答,御圣君幽默了一句:“看到我们天天吃它们,他们能不跑掉吗?就比如皇帝要砍一个大臣,连大臣的家眷都不放过,你们说,那些家眷为了活命,怎不逃?”

虽然这个理由有些牵强,但大家都不想多谈了,默认了御圣君说的。

轻后的棚。对于御圣君而言,他不认为这是个邪岛,但屡屡发生的邪门事情,不是空穴来风,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想必这一切的一切的邪门背后,有……

——

三个木筏在中午的时候,终于完成了。一完成,一个个都累得有的趴在地上休息,有的去水里泡澡凉快,有的在木棚庇荫。这太阳,越来越毒辣,岛上炎热得像火炉一样。

半天没进食了,又忙了半天,不少人饿得前胸贴后背。虽然有可以喝的水,但他们不渴,他们饿啊,他们想吃东西,没有肉也行的,哪怕是吃一只小水果,也行!

问题是,别说水果了,连耗子也挖不出来。他们没有御圣君那么幸运,轻轻松松的就能捕到耗子给排长吃。

萧雄到海边洗了把脸,对站在海边吹风的御圣君说:“不行啊,一定要找到吃的东西才行,大家已经用尽体力忙了一个上午了,再不吃点东西,又如同昨日一样,昏昏沉沉!”

御圣君说:“鱼是抓不到了,唯有进山里看看有没有野味充饥。”

“不管有没有,总不能在这里坐等死!”说完,萧雄先给自己打气,然后去吆喝所有人人集合到一起,吩咐道:“等下,一起进山找野味!”w7j6。

邵麒考虑了那三章木筏,“排长,那木筏怎么办?”

萧雄望了沙地上造好的木筏一眼,再看看木棚后面那片草地,顿时有了主意。“这样吧,把木筏弄到木棚后面的草地,然后去弄些枝叶枝干把它们盖上!”如此以来,即便有人到这岛上,也看不到木筏藏在哪。

接下来,几个学员把木筏拖到草地上,再去折断了许多枝干,把叶子多的枝干披在了木筏上。很快就搞定了。

忙完木筏的事后,大伙儿跟着萧雄与三位班长,一起进了山。他们怎么也料不到,等待他们的将是……

正文 军训篇 记号不见了,又掉入沼泽地!

走了大概半个时辰,萧雄停下脚步,他一停下脚步,后面的人也跟着停下脚步。

此时周围的山林,浓密得不见天日,给人的气氛,更是阴沉沉的,仿佛这里是人间炼狱一样。只待一声大喊,满林子的鸟儿都会被惊走。

萧雄回头看了看,来时的道,他已经分不清楚了。古藤老树,鸦声偶尔传来。

“你们可还看得出我们来时的路?”萧雄问大家。

这时,一个个回身看看,才发现他们后面的景色,和他们前面的景色没什么两样,顿时,云雷感觉一丝凉飕飕的风传过后背,眼珠子四处转了转,“邪门的事又发生了!”

曹旦抱怨,“排长,不进山还好,这下越往里,越像迷宫一样,等下我们怎么出去啊?”

“而且,这附近,也没有看到一棵野果树,”韩雪烟弱弱的附和了一句,她很害怕周围的这种阴森森的气氛,仿佛随时都会有鬼出现一样,于是,一路上,紧紧拽着姐夫的手,没有松开过。

一个学员捂着腹部蹲了下来,“好饿!”

萧雄不想看到学员们面黄肌瘦的摸样儿,于是提提神,“再进去看看!”转身,接着往里走。

御圣君慢慢走在所有人后面,他回头看了一眼,的确来时的路看不出在哪。他无声的叹了口气,然后跟上众人的脚步。

又过了半个时辰,一个学员突然中暑而倒下。

两名学员赶紧把昏倒的学员给扶起来,一个学员急忙唤住萧雄,“排长!”

萧雄闻声回头,看到中暑的学员,紧了紧神色,马上走过来,“他怎么了?”

孙百凌仔细查看了一下中暑学员的脸色,“应该是中暑了。天气如此炎热,而且已有段时间没有进食了,加上上午的忙碌,他会中暑是难免的事。”

萧雄吩咐道:“先把他扶到一边休息!”

那两名学员把中暑学员给扶到一棵树木边给放下来。

御圣君从身上扯下来一个酒坛,隔着两米的距离给萧雄扔过去,“让他喝点水缓解!”

给中暑学员喂了些水后,萧雄才吩咐大家原地休息一会。

不少人趁休息时打盹,或者捏腿捶背放松自己,谁也没有防备。

就在这时,一股浓烟从附近某一个角落冒起,很快,那些浓烟往萧雄他们这边飘过来了。不少学员看到了,纷纷都在疑惑这些烟从哪里来的。

闻到烟味儿的时候,御圣君猛然醒神,马上捂住了口,并勒令众人,“快,捂住口鼻,不要呼吸!”

毕竟是一群高手,不少人在第一时间内听从了御圣君的话,赶紧捂住口鼻,但反应迟钝的,就没那么幸运了,他们吸入那些浓烟后,不出一会,两眼一翻,倒了下去。

等浓烟从眼前散开后,御圣君顾不上其他人了,立马往浓烟飘来的地方飞奔过去。只是,等他赶到浓烟冒起的地方时,什么都没有,更别说是用柴火点燃才冒出的浓烟。

他敢肯定,方才的浓烟,似乎不是燃草时冒出的,因为这地面上,根本就没有篝火的痕迹。

回到众人身边的时候,御圣君重重的怔了怔,他方才一离开回来,居然发现有十个人躺在了地上,一个个都是半昏半醒的样子,一看就是吸入了刚才的浓烟。

孙百凌因吸入浓烟而昏倒了,所以这会没有懂医术的人,没人知道怎么救醒大家。

见到御圣君回来,一脸忧色的傅玉书问道:“可是发现了什么?”

御圣君摇摇头,“什么也没有发现。”

御子尘扫了众人一眼,不由得叹了一声,“他们刚刚吸入了浓烟后,不出一会就昏倒了过去。孙大人也昏过去了,我们当中又没有人能探出他们是否中了毒。”

“他们没中毒,”御圣君说。

邵麒正在唤昏过去的韩雪烟,他很怕她有事。听到御圣君说大伙儿没中毒,他皱了皱眉,“没中毒?那他们怎么……”

御圣君看了地上躺着的这十人一眼,说:“有一种含有软骨功效的奇草,也如同咬到排长的那种毒蛇一样,极为的罕见。这种奇草,生长于潮-湿炎热的森林中,”说到这,他看看周围,“像我们如今置身的这种环境,应该就是这种奇草的繁衍地。一旦食用了这种奇草,或者闻到那味儿,全身发软,力气全无,头昏脑涨,形同废人。方才在进山的途中,我就发现了这种奇草,于是就留意了起来,没想到,他们会……”w7j6。

云雷突然打断他,惊恐道:“我们所有的人都在这里了,如果岛上没有人,那谁把奇草给烧起来的?浓烟是怎么弄出来的?邪门!”

“是啊,”曹旦搓了搓发冷的手臂,一双眼睛害怕的盯着四周,“太邪门了!”

御圣君没有大家那么惶恐,反而笑了笑,“估计,有野人在这岛上也说不定呢!”

“野人?”一个个都惊奇不已。

御圣君说:“如果不是野人作祟,谁跟我们过不去?”

萧雄神色凝重的对大家说:“野人性情无常,我们少惹为妙,还是离开这山间吧。在海边,我们还可以抓老鼠吃,但为了野味而得罪了野人,恐怕我们这次出海……有去无回!”

曹旦想走立即离开的,但转身一看,周围一片阴森,他茫然了,“我们是打哪来的?”

傅玉书说:“来时,我在树上刻下了记号,分别都刻了唐教官教我们的那个“x”。我想,这种标记容易发现,我们能找到出去的路的!”

马上,其他没有昏倒的人都扫了扫周围的树木。

傅玉书往身后走了五米远,他记得他刚才路过的时候,是在树上刻下了一个“x”。可是,为何等他到树边一看,却什么也没有?于是,他又去其他的地方找了找,还是没有。他不死心,往更远的地方找。

御圣君这时感觉到了什么,神色一凛。随即,飞影一闪而过间,他已站在了傅玉书面前,一手拎过傅玉书,然后又闪身的功夫,回到了众人身边。

萧雄他们还来不及叹御圣君的轻功如此出神入化,御圣君马上对傅玉书说:“你别掉队了。”

傅玉书急道:“可是记号……”

御圣君说,“如果能找到,我们几个会发现不了?一转身记号就不见了,这个森林,不是一般的邪门。但我们不想一转身就不见了你。记号没了,我们再想办法离开。”

“呜呜。”曹旦沮丧道,“记号没了,回去的路成枉然,难道,我们就这样困死在岛上?”

萧雄说:“先别说泄气的话,我们找找看,一定能出去的!大家去把昏过去的学员给扶着,跟在我身后,我就不信了,走不出这个荒岛。”

邵麒把韩雪烟扶起来时,想到了什么,问御圣君:“他们吸入的浓烟不会要他们的命吧?”

御圣君说:“不会要他们的命,但如果不把他们全身放在水里泡着,他们就不会醒过来。这附近别说是湖了,连个水涡都没有,暂时救不了他们。要尽快找到出去的路才行,否则我们这样拖着他们走,会把我们累垮,到时,谁也出不去了。”

“别说了,出去要紧。”邵麒干脆把韩雪烟背起来,然后跟在萧雄身后。

陆仪堂和曹旦搀扶着孙百凌,傅玉书和其他学员则搀扶其他昏倒的学员。

御圣君包后,其他人都跟在萧雄身后走在中间。

太阳,渐渐西下。

接下来,御圣君一行人,为了寻找出路,他们一直往林子里草丛不是很荒芜的角落走,结果,越走越偏,到最后,竟然遇到一片大沼泽。

此时,在树梢上,已经看不到落日了。天色,有些昏黄。

御圣君透过天色得出了此时已是黄昏时分。

萧雄一直往前走,难得看到前面有一片面积较大的草地,开满了牵牛花,甚是好看。他正抱着今晚在此过一夜的念头要踩过去时,身子竟然咕咚一下,往地下沉。也就在这瞬间,他清楚了,他掉入了沼泽地。

有两个学员一个不注意,也跟着掉了下去,马上喊救命。都辰里时。

邵麒他们发现不对劲的时候,马上后退几步,把昏倒的学员放到安全区后,才跑过来抓住萧雄和两个学员的手。

这时,萧雄的身子大半部分已经陷入了沼泽地下面了,很快就没过肩膀。傅玉书和御子尘以及陆仪堂和曹旦,紧抓着另外两个学员的手。邵麒和其他的学员,则紧抓着萧雄。

可是,他们再如何努力,也没办法把掉入沼泽的这三人拉出来,反而他们都不甚掉进沼泽里。

尾随队伍很远的御圣君赶到时,眼睛都瞪大了。此时,除了一两个学员是半只脚进了沼泽,其他的人,都掉入沼泽里了,很快全身淹没到沼泽里。

除了他一个人完好无事,其他人不是昏迷就是掉入沼泽。

御子尘这会喝到了沼泽的水了,眼睛直直看着御圣君,眼神充满告别之意,“快、快走!”

正文 军训篇 到了吃人肉的地步!

眼看所有人都陷入了沼泽里了,御圣君容不得自己耽误片刻,越是这种情况,越是要冷静,哪怕他多么的想要邵麒死,哪怕多么的想为诗荷教训一下傅玉书。

冷静下来后,他快速的想解决的方法。他望了望四周,看到身后的那棵大树时,顿时有了办法。他想起来了,他们一班有一个学员随身携带着一捆麻绳,进山的时候,也带着。

他马上寻找他们班那个携带麻绳的学员,竟然在这昏迷的十人当中。他马上奔过去,把麻绳从学员身上取下来,然后向沼泽里那几人几番甩了甩,转瞬间,绳子把萧雄他们的手都给缠住了。

紧接着,他把绳子的另一头穿过后面的那棵大树紧绑,套牢住。

一切搞定后,他轻松的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走到沼泽边蹲下来,对沼泽里面那些已经不再往下陷的人笑米米道:“叫你们不好好看路,这下受教训了吧?顺着绳子,你们慢慢爬上来吧,我去附近看看有没有什么野味充饥!”说完,起身,拍拍屁股走人。

经过一翻卖力的攀爬,萧雄等人终于靠着绳子上了硬质的地面,离开了梦魇一样的沼泽。

出来后,一个个精疲力尽的倒在了那些昏迷学员们旁边,这两拨人一相比,脏的够脏,干净的够干净。从沼泽里出来,萧雄一干人全身都是臭烘烘的淤泥。

曹旦嗅了一口,马上就吐,但什么也吐不出来。“臭死本公子了!”

云雷无奈一笑,“能活着出来我们已经很幸运了,小曹兄弟,你就知足点吧!”

傅玉书坐起来,看看周围,不见御圣君的身影,抱怨了句,“他还说我不要丢队呢,他倒好,没经过我们的同意就乱走,也不怕走掉了!”

“我去找找他!”经过如此多邪门的事件,御子尘越来越不放心御圣君消失在自己眼前,尽管他相信御圣君的能力不可估量。

只是他努力站起来后,马上被萧雄阻止了,“走时,他说得那么轻松,想必是对自己有信心。你哪也别去,就在这里等他回来。”

御子尘没有争辩,虽然很担心御圣君,但最后还是听从了萧雄的话,没有乱走。

大约过了半柱香的功夫,御圣君一边嚼着水果,一边走回来了。一来到众人身边,就把鼓鼓的包袱给扔到地上,较为大方的说:“吃吧,没毒的!”

看到这些野果,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并吞了吞唾液。

萧雄拿起来瞧了瞧,这些野果,他有在市集上见到过,但就是从没有打听过果子的名字而已,他知道这些果子没有毒。他以怪异的目光盯着正吃得津津有味的御圣君,“你打哪来的?”

邵麒说:“这一路上,我们都没有发现,怎就被你发现了?”

御圣君吃了一口,等咬碎了,全部咽到肚子下面了,才回答这二人的话,“刚到这附近看了看,没想到居然被我发现了一棵,不过很遗憾,果子结的不是很多,也还没有熟透,我摘了大部分,全在这里了。如果你们还想把那小部分生的果子给摘了,那我可以带你们去。这附近我兜了一大圈才发现一棵而已,没有发现第二棵!”w7j6。

“生的要来吃干嘛?吃坏肚子!”曹旦干脆拿起包袱里最熟的那只果子,一口就咬了一半。

萧雄他们也纷纷拿起来吃了。

御圣君坐到御子尘身边,小声询问:“没事吧?”

御子尘轻轻一笑,“没事!”

过了一会,御圣君看了看那包袱,居然还有一半的果子,再看看众人,他们一个个都不吃了,他不解地问:“怎么,这些果子不好吃吗?”

萧雄说:“下一顿还不知怎么解决呢,把这些留下来吧!”

御圣君正想说提着不重吗?但想想萧雄也是为了生存着想,他就没有说了!

萧雄抬头看看天,天色快要黑下来了,他对众人说:“夜里无法前行,今晚就只能在这里度过一夜了,等明日天一亮我们再找离开的路。”

曹旦闷闷的说道:“排长,我怎么感觉我们越走越往里了呢?”

萧雄点点头,“我早有这个感觉了,但又怎能怎样,我们今日退退进进几次,还是没有走出去,只能再想办法!”

“真是奇怪。”久未出声的陆仪堂,对着树顶自言自语了一句。

众人望向他。

傅玉书问:“怎么了?”

陆仪堂说:“我们自从来到这岛上,别说狼叫声了,连鸟叫声也没有听到过。你们再仔细听听,现在这个时候,一般都有野生动物的叫声,可我们一点也没有感觉到,莫非,这岛上根本就没有动物生存?比如野兔,野狗,野鹿什么的。”

云雷抱住双臂,原本身上的衣服还没有干,这下心又凉飕飕的,他感觉周围不是一般的冷,“还别说,我也没有听到,还是我没有去注意过?”

“我的娘啊!”曹旦干脆把自己缩起来,“在这样的地方,我们还怎么生存?我要绝望了!”

深更半夜,月黑风高。

御圣君一行人都已经靠着大树睡下了,夜里蚊子多,偶尔,他们在沉睡中拍拍自己的手臂,偶尔,他们又抓抓手臂上被蚊子咬过的地方,但每个人始终都熟睡着……

转眼天亮,光线透过云层照射到了林子上,再透过树叶的缝隙,溜入了地面,照射到了御圣君等人的身上。

一只蚊子正纹丝不动停在曹旦的脸颊上,他感觉到痒时,狠狠地拍了一下脸颊,随即也醒了过来,看看手掌,蚊子已经被他拍死了,这会还连着他的血黏在他的手掌上呢。

他把蚊子给弹走,“可恶的臭蚊子!”

起身,耸了耸肩,再看看周围,

“啊——”

惊叫声,有划破苍穹的力量!

御圣君等人一个个从惊叫声中醒来,马上站起来,一个个还没有完全反应过来,忙转悠着问怎么了怎么了。

曹旦双目瞪圆,眼里布满恐惧,右手指着面前的空地,原本这里躺着昏迷的那十人的,可是,现在那十人踪影全失,一醒来他就看不到人了,能不惊叫吗?如此邪门的事,他再也冷静不了了。“人,人不见了!”他几乎是哑然出声,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怎么会这样?”邵麒一下子扑在了空地上,心里想的,口中念的,都是韩雪烟。“烟儿,我的烟儿?去哪了?谁能告诉我她去哪了?”

看到孙百凌不在,陆仪堂何尝不着急,但事情已经发生了,着急也于事无补,只能想办法解决。他望了望四周,想一个人去找找的,却被御圣君拦住了,“干什么去?”

陆仪堂红着眼眶看着他,一副你若是再敢拦我就对你不客气的样子,“人丢了,难道不应该找吗?”

御圣君冷道:“难道,你想把自己弄丢了?”

陆仪堂立即说:“我丢了没关系,但……”因为孙百凌是女儿身的事情,他不敢接着说。“总之,我们一起来的,我不想看到回去的时候只有我们几个人的画面!”

御圣君说:“人是要找的,但不是像你这样不经过商讨就冲动去找人!”

“我,”这下,陆仪堂意识到了自己的确是因为孙百凌的失踪而冲动了很多。是啊,眼下已经失踪了十个人,不能再失踪了。“我怕他们有生命危险。”

御圣君可悲一笑,“你这样盲目去找,难道他们就没有生命危险?”

此刻,除了担忧,除了着急,陆仪堂完全束手无策,“不去找,那我们怎么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危险?”

萧雄走过来,安慰道:“仪堂,我知道你担心失踪的学员,但眼下不是我们冲动去找人的时候,我们先冷静下来分析一下他们为何失踪,怎样才能找到他们。”

傅玉书蹲到空地一角,仔细看了看地面,他发现这地上,有的不是鞋子的印记,而是脚底的印记,这个发现,让他看到了曙光,“这有人的脚印,昏迷的学员是被人掳走的!”

大伙儿凑近看看。

御圣君看了脚印一眼后,补充道:“你们见过没穿鞋的脚印?”

“难道……”云雷吸了一口冷气,不敢想象下去,“真的有野人?”

曹旦没好气道:“也只有野人不穿鞋的,除了野人,还会是谁?我就不明白了,他们为什么屡屡跟我们过不去?掳走我们的学员做什么?”决入荷陷。

御圣君冷不丁点的冒出了一个字,“吃!”

“嗯?”一个个扭头望着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御圣君紧盯着脚印,面色平静如水,他说:“在这岛上,既没野生动物,又没有野果,如果野人没有得吃了,那他们最后会吃什么?可想而知!”

大家都冷静的想了想,突然,一个个都等大了眼睛,眼中布满了恐惧!

邵麒惊恐道:“我的天!如果野人没有东西可吃了,那看到人,该不会是要吃……”

“人肉!”御圣君平静地后补这两个字。

正文 军训篇 诡异的、夺人命的绿湖!

把所有水和果子解决后,萧雄点了点人数,加上他,训练营一共二十九人,眼下,只剩下十九人了。点完人数后,他对大家说:“在没有吃的东西下,野人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们务必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找到野人,免得其他学员羊入虎口。”

“可是,”傅玉书忧心道,“这岛有多宽,我们并不知道,也不知野人常在哪里出没。”

萧雄望向御圣君,问:“皇轩,你说你比其他人先一步到这岛上的,然后又是沿海岸走了很久才碰到大家,你走了多久?”

御圣君的话让众人惶恐,“半天一夜。”

这下,连萧雄也为之目瞪神呆,“半天一夜?!”

御圣君说:“没跟你们看玩笑,我是真的走了半天一夜才在海边遇上其他人。我由到岛上,一直沿着海边走,原本想看看这岛有多宽的,没想到走了半天一夜才见到大家。试问,这岛还能估量它有多大吗?这相当于我们翻山越岭几次?谁知道野人会躲在哪个角落里,他们找我们容易,我们找他们就难了。”

邵麒疲惫的托了托额头,“在这山里找野人,形同大海捞针一样,机会渺茫。况且野人行踪诡异,手段邪门,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估计其他学员……”一想到韩雪烟那张笑颜,他的胸口就闷得难受。如果小-姨子出了点什么事,他该如何向韩令迎交代?

“好了,大家也都别沮丧了,都打起精神来!”作为排长,在这样的情况下,萧雄也不忘冷静处理事情。“即刻动身寻找其他的学员,我相信,凭着脚印,一定能找到的。有一点大家要记住了,不管如何,也不能脱群。”

大家在萧雄的带领下,离开了沼泽地,往其他的山林去了。

只是,在接下来的这半天时间里,在密林里周旋了许久,一路都凭着脚印寻野人的踪迹的。但寻着寻着,半天的时间就这么过去了。

眼看中午就到了,一个个因为找人,而天气又热得走在火炉上一样,都累得连挪一下脚步的力气都没有了。

傅玉书看到最后一个脚印时,是在一个小湖边。

“怎么了?”萧雄上来问。

傅玉书眼神直直地看着波光粼粼的湖面,“没踪迹了!”

“啊?”曹旦一愣,“没踪迹了?这怎么可能,野人还没找到呢。”于是,他沿着小湖查看,结果周围的地方,都没有野人的脚印,这下,崩溃了,“怎么会这样?”

那些全身是泥的学员,一见到有个湖,马上就打起了几分精神来。趁傅玉书他们分析脚印的当儿,十多人纷纷都跳下了小湖,热热闹闹地洗澡。

傅玉书只是匆匆瞥了一眼那些学员,没怎么关心,他只关心脚印。他蹲下来,再次查看最后发现的一个脚印。

这会,曹旦正在其他地方找脚印,陆仪堂也是。

邵麒和云雷也在找脚印,他们心里牵挂着韩雪烟,即便再想下水把身上的泥土洗掉,但找人要紧,所以,他们也不理会那些学员,管他们怎么闹腾。

萧雄蹲了下来,问傅玉书,“发现什么了?”

傅玉书没说什么,而是看着脚印在思考着什么事情,只是有个问题一转没法转过弯来。他不明白,这明明是野人的脚印,怎么就在这里消失了?不应该啊!

御圣君和御子尘一路攀谈,早被萧雄他们甩在后面了。这会,他们才走到湖边。

扫了周围一眼,见曹旦和邵麒他们都在忙着找脚印,御圣君只是无奈的摇摇头。他收回视线,望了蹲在地上的傅玉书和萧雄一眼,见他们如此认真,就不打搅了。

御圣君偏身走过来几步,站在小湖边上。

御子尘站到他身侧后,看向那波光粼粼的水面,不知怎的就打开了这句话,“这湖好奇怪,总是有水泡冒出来!”

这句话,反而惊醒了御圣君。御圣君神色一恐,他马上望望周围,除了他们房间的这些人和萧雄,其他房间的学员,一个他也没有看到在这里。

“他们人呢?”御圣君厉声问萧雄他们二人。

二人陆续站起来,被问的很莫名奇妙。

傅玉书皱眉问,“怎么了?”

御圣君急道:“其他的学员呢?”

“他们在……”傅玉书下意识的转过身指向小湖,正想说学员们都下水洗澡了,可是,空空如也的湖面,已经没有冒出水泡了。他犹如见了鬼一样,神色骤变,“明明在这湖里打闹的,怎么……”

曹旦他们发觉有情况,赶紧都奔了过来!

邵麒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这下,御圣君一干人等都围在了湖边紧盯着湖水。

傅玉书完全傻了,盯着湖面久久不能回神。他现在终于把问题给想通了,如果说野人的脚印没有错,那野人的脚印在湖边失踪,就一定与这个湖……有关。

是他的头脑反应不过来,害了大家!

此刻,看着平静的湖面,傅玉书的眼眶布上了一层雾水,“是,是我、是我的错,我没有留意他们!”时解事子。

“这水很深吗?没关系,我水性好,我下去把他们捞上来!”曹旦说着就搓起了袖子,打算下湖救人的,结果被御圣君狠狠的拉了他刚要纵出去的身。

曹旦被拉回来得很莫名其妙,“怎了郁大哥?”

御圣君神色惶恐,“你不能下去!”

曹旦不明白,“为什么?”

“这水,不是一般的……深!”傅玉书轻轻的说出了这句话,犹如来自地狱阎罗的声音一样阴森恐怖。如果这水不深,也不可能容得下十多名武功高强水性极好的学员。如果这水不深,那下面,一定诡异莫测。w7j6。

御圣君去拿来了一条长长的树干,然后深入湖里,树干七八米长,可是,深到了树干的尾部也还没有碰到底。他干脆把树干给扔下去,树干就这么的深入了水底,没有浮上来。

曹旦双目布满惊恐看着湖面,咂舌道:“有、有这么深吗?”

御圣君异常平静的道出了几个字,“估计不止!”

“怎么会这样?”御子尘惊恐道,“野人的踪迹就在这里消失的,该不会野人就在水底下?”

“不可能的。”御圣君分析道,“这湖也不小,能容得下如此深的水,水底肯定全部是淤泥,根本没法在下面挖洞住人,而且,也没有空气呼吸。还有,你们看看,这湖水是绿色的,长了青苔,看来这些水是常年被积在这里,没被动过。而湖面下面的不是水,是如同沼泽那一样的淤泥,有粘人的功效,使人没法挣脱。刚刚那些学员肯定是陷入了淤泥中而陷了下去,他们都以为是水,肯定到水里洗脸,殊不知……连树干都浮不起来,下面能是水吗?”

萧雄双脚一软,跪在了湖边,这时涕泪交加,痛苦非常,“都是训练营不可多得的人才,都是经过大内侍卫选拔赛出来的苗子,是我带引有误,才要了他们的命,我该死,我该死啊!”说到这,狠狠的把额头撞向地面,一次,两次……

三次的时候,御圣君和傅玉书赶忙阻止。

傅玉书压抑着痛苦,“排长,你这是干什么啊?要怪,就怪我,如果不是我坚持肯定找脚印就能找到野人,那其他人也不会有事,是我的错!”

邵麒一通怒骂,“他娘的!这个时候,是你们互相揽责任的时候吗?”

不想看到主子被骂,身为下属的陆仪堂一把揪住邵麒的领子,第一次当着众人的面发火,“混蛋!这个时候你不劝人还骂人,你算什么东西?”

“你放开他!”身为邵麒的下属,自然云雷也不容任何人跟邵麒过不去。几步过来,狠狠地把陆仪堂的双手给扳开,结果,被陆仪堂紧缠着不放。

“你算什么东西,敢让我松开他?”陆仪堂朝着云雷狠道。

两人双手教缠,死死牢固着对方,谁也不让半分。

一下子失去十多个人的命,曹旦已经傻了,他蹲在湖边,目光呆呆地看着湖面,不理会身旁掐架的几人。

见各自的下属都冲动了起来,傅玉书和邵麒马上上来阻止,一个个好说歹说。

傅玉书对陆仪堂说:“仪堂,你冷静点,松手!”

邵麒也对云雷说:“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在这二人的亲自开口之下,云雷和陆仪堂才松开了手,但却都冷脸一转,看向了别处,谁也不鸟谁。

“掐够了吗?掐够了就去找其他的学员,现在不是哀痛和内疚的时候。”教训了几人两句,御圣君过去抓过曹旦的手臂,把已经没了灵魂的曹旦拉起。“好了小曹,知道你替其他的学员难过,我也难过,但我们还有学员要救,不能在这里多呆,回头再哀悼吧。”

其他人也心平气和了。

接下来,御圣君当带头人,顺着林子一角走去,大概走了半个时辰,路道上的一件东西,被迫让御圣君等人不得不停下脚步!

正文 军训篇 谁闯爷的地盘,爷就弄死他!

四五堆未熄灭的篝火,浓烟滚滚,篝火旁边,一堆骷髅残骸,以及一堆散乱各处的作训服。头颅,筋骨……还残留着模糊的血肉,像一盘被大卸八块的生鸡肉一样,吃剩得只剩残骸。而那些衣服,有的带着血迹,有点被撕碎成几半。带篝块的。

看到这些画面,邵麒的双目,曹旦的双目,狠狠的被刺痛了!

脚下踩着了什么,邵麒马上后退了一步,这下,他终于控制不住而流下了痛苦的泪水。他艰难的弯腰下去,颤抖无力的手拿过地上那件血红色的……肚兜。

这是韩雪烟的肚兜,他那个小-姨子的肚兜,他再熟悉不过了。在上林苑住那么久,她是唯一的女性,他的衣服,他不能了如指掌吗?曾多少次在她叠衣服的时候,她的肚兜他都看到了,还绣着美丽的鸳鸯!

萧雄目瞪神呆看着眼前尸骸满地的这一幕,眼泪无声滚下脸颊,“来、来晚了,我们来晚了!”

孙百凌!韩雪烟!曹旦异常平静的看了眼前这一幕,然后,眼前一昏——

——

曹旦再次醒来的时候,入眼的只有御子尘的面孔。

“你醒了?”御子尘面带微笑,轻声问,可他这苦涩的笑容,还是逃不过曹旦的双眼。

曹旦侧了一个身,把脸转向一边,任泪水滑下脸颊,再掉到草地上。眼泪模糊眼睛一次,他就伸手擦一次,也不管涕泪湿透了他的手臂,或脏了手臂。

一个旧爱,一个新欢,一夜之间就这么突然的离开自己了,叫他如何去接受?

御子尘身后不远处,立着几座坟,挂着几块无字的木头。

邵麒站在中间的那座坟前,眼神紧紧地看着坟头,牙齿紧咬着下唇,几次眼眶布满了雾水,最后他都仰仰头,那些泪水自然就流不下来了。

云雷抚抚他的肩膀,神情同样痛苦,难过,“事已至此次,我们也不能左右。主公,还有许多人需要您,您不能因为雪烟小姐而放弃活下去的念头,一定要保重自己!”

其他的坟头前,或站着萧雄,或站着御圣君,或站着傅玉书。

而陆仪堂,他距离大家很远,站在附近一角落里,背靠着树,背对着众人,无声地抽泣着,几乎是撕心裂肺。孙百凌没了,从今天起,就从他的生命中远离了,为什么要如此突然?为什么?

御圣君悼念了几名学员,然后静静地观察了其他人一眼,不难发现,都是一些痴情的种子。既然都是痴情的,都怎去作恶,有了情,怎还能恶得了?

——

傍晚,残阳如血。

御圣君用叶子捧了一些血送到曹旦面前。

自从知道韩雪烟和孙百凌死后,曹旦一直都不敢面对,他就背对着坟墓坐着,一坐就是一个下午,谁跟他说话他也不理会,他就这么呆呆地看着面前的山林。

眼眸微微低下,看到叶子里面鲜艳的血,曹旦的眼眶不由得热了几分。想到不久前他为了救口渴的韩雪烟,还亲自割脉,给她喂血解渴。

“清理尸骸时发现的血,估计是我们的同伴的!”御圣君轻轻的说,“喝了它,他们还活在我们的血液里!他们并没有死,他们还活着,活得好好的!我们要活着离开,让他们满意!”

“嗯,活着离开!”曹旦努力的哽咽出一句,然后,颤颤发抖的手捧过叶子,盯着叶子里的血,一滴,两滴,泪落有声,与血融在了一起,“如果用血可以换回她的命,我愿意献出我全部的血。太痛了,失去她们心真的太痛了,比剜我的心还痛,比要我的命还可怕!”然后,把那些血,一饮而尽。

御圣君拍拍他的肩膀,“我理解,我理解!”

晚餐,只是一窝血,大家只有把这些鲜艳的血狠狠地喝完,似是要当成一个印记一样,要一辈子牢记,牢记这一日,牢记这一时,牢记这些曾经的伙伴。

一夜,没有人睡着,一个个都在痛苦的回忆中无法自拔。但除了御圣君。他却睡得无比踏实。

天亮后,似乎大家都变了,一个个变得沉稳了,不爱说话,在他们脸上,也不再有笑容。

萧雄把大家集合起来,看到人数是如此凄凉,不由得又悲从中来,但这个时候,不是悲伤的时候,他对众人说:“野人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因为野人而失去生存的念头。我们要活下去,即便不能离开这个岛,我们也要跟野人斗下去,我们要向他们证明,谁才是这个岛上的霸者!”

这回,没有人再呐喊叫好了,因为呐喊叫好的气氛,已经随着死去的学员而埋葬掉了!

邵麒举起手,狠狠的甩了两甩,“出山,一把火烧了这岛,我看那些该死的混蛋出不出来!”

“没错!”陆仪堂也狠道。“我要把他们烧成灰!”

带着这些信念,大家一同寻找离开密林的路。

萧雄在前头带路,御圣君尾随,几次萧雄走错路,最后都是御圣君进行分析一番萧雄才选对了道。不出半天的功夫,他们竟然听到了海浪的声音。

这会,他们已经在山脚下了。

云雷跃上一棵高树,往外面瞧了瞧,那宽阔的海面映入了他的眼中,他激动的跳了下来,红着眼眶激动的对众人说:“看到了,我看到海面了,我们已经在山脚下了!”

这个时候,御圣君在大家脸上,终于看到了一些笑容,但都很苦涩!是啊,他们能顺利离开了,而山里面那二十多个学员,就永远的呆在上面了。

曹旦不想面对,非一般的速度奔了出去。

不出小半柱香的功夫,大伙儿陆续回到了他们熟悉的海边的沙滩上。

只是,这个沙滩上,空空如也,原本不容易被吹走的两顶木棚,居然不翼而飞了。

“木棚去哪了呢?”一下来,曹旦就想到了木棚,他扫了周围一眼,别说木棚了,连根木头也看不到。

云雷扒了扒头发,有些抓狂,“我的天!这些野人也太猖狂了!”

萧雄和傅玉书赶紧到那片草地上看看,那些树叶还在,但木筏,已经不见了。

曹旦急说:“木棚不见了!”

傅玉书说:“木筏也不见了!”

邵麒面色一狠,“可恶的野人,看我不把你们烧死!”说着,去拾起两颗石头,打算打着了火星,一把火,把这海岛给烧掉,大不了玉石俱焚。

就在这时,很多船只从岛屿两边隐蔽的地方开了过来。

御子尘扫了海面一眼,一见到那些船头,心都提到了嗓门上,“你们看!”

御圣君等人,一个个凑过来,排成一字型,往海面望过去。只见有三十艘大小不一的船只,从岛屿两侧划了过来,很快围成一圈把他们面前的海域包-围了,形成了三面夹击的场面。

每一艘船上,都站有人,而且每一艘船上的人数,都不下二三十。其中,最中间的那艘船比较大,比较华贵,而且上面海盗武装的人,不下五十。

御圣君等人一见那些人是海盗打扮,立即就辨别出身份来了。

数十艘船,很快就停靠在了海边。然后周围边上的船只上的海盗贼子纷纷下船,并把御圣君等人给远远地围成了一圈,此刻他们是进山不能,出海不行。

那华贵的船,有两层,下面站满了海盗,上面也站满了,但船头中间腾着一个很大的空间。那上面放着一个大座椅,后托有虎皮放着。

御圣君余角不动声色的瞥了周围一眼,然后看向那中间最大的船只,只见一个身材纤长,身穿粗麻衣麻裤的青年男子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此人头发搂一起冠在头上,用粗麻绳子绑紧,偶尔几缕极为煞风景的吊在后背两侧,形象邋遢。此人五官如阎王,眉,怒朝上,胡子较黑较占脸部面积,脸部肤色呈赤红色,手臂和腿部露出的却是很灰黑色的皮肤,看似粗糙得不行,整一邋遢又缺营养的汉子。

此人一出现,马上旁边那些海盗贼子就毕恭毕敬地叩首,“头儿!”不难看出,此人是这些海盗贼子的头目。

御圣君等人未开口,这海盗头目就笑哈哈地开口了,“各位,本人是这一带的海盗头目——水上龙。爷有一个铁打不变的规矩:爷的地盘,谁若闯了,爷就弄死他!”

“呵,”御圣君失笑一记。如今,他们这些人误闯了海盗的领地了,看来,死期将至。w7j6。

水上龙又说:“爷呢,最不想看到就是别人死得太快了。爷就喜欢往爷的客人身上弄几鞭,或者捅几个血窟窿,再放几滴油进血窟窿里,再放只老鼠,哇,那老鼠可捣蛋了,它就喜欢在人体里面四处窜啊窜,直到把那些油啊给添干了才甘心!那种又痛又痒又恨不得马上去死的滋味……啧啧,爷经常用它来招待客人,可爽了!”

曹旦正想骂回去,岂料水上龙的脸色突然暗沉下来,“把他们带回去,给二小姐暖床!”

正文 军训篇 别全奸了我们就行,佛祖保佑!

“暖床?哼!”曹旦冷哼一声,“那等你们有本事才行,本公子岂是随意可侮辱!”

“哟,要反抗吗?”对于曹旦,水上龙倒是有了几分兴趣。“爷倒要看看你有几斤几两,值不值得给我那好妹子暖床。估计你也就配给我妹子舔舔-脚趾头而已!”

曹旦气得牙痒痒,“找死!”眼神一愣,马上飞跑过去,想上那贼船,一掌劈死那可恶的水上龙。

水上龙神不紧心不跳的向身侧微微的抬了一下下巴,这个小动作,被御圣君捕捉到了。一般能拥有这种动作与神态的人,都不是一般之人。

身侧的下手会意,马上有两人飞身跃下船只,向曹旦迎面而上。

曹旦身无寸铁与这两名水上龙的下手交起了手,几下搏斗中,不见胜负。从曹旦身手中,傅玉书等人都觉得曹旦异于常人,平时吊儿郎当从不以武示人的曹旦,竟然有如此好的身手!

但,几番搏斗下来,曹旦渐渐处于下风,很快被水上龙那两名下手给四脚并进踢中曹旦胸膛,致使曹旦不得不往后退,避开那二人脚上的杀伤力,最后,退到了御圣君他们身边,被御圣君给稳稳地扶住。而那水上龙的两名下手,见曹旦已被他们退得够远了,纷纷停下了动作,距离御圣君等人有五米之遥。舔声两一。

云雷正想上去教训那二人,偏偏被萧雄给拦住了,“你打不过他们的,别去送死了!”

“难道,就任他们如此摆布我等?”云雷越想越气。

水上龙又笑米米地发话,“几位客人都是貌不可言,想必我那好妹子一瞧都会瞧上,现在杀了你们,倒是可惜了你们这几块好面料。怎样,回去见见我那妹子?”

邵麒攥紧了拳头,已经不能再忍着让这混蛋羞辱了,只是正有揍人的念头,又被萧雄给阻止了,“以不变应万变,不要冲动行事,给我站好!”

水上龙惊讶,“都不为所动?那好,那为了省点麻烦,爷就动点厉害的!”说完,手一扬再一落。

马上,船上弓箭手猛出动,三面弓箭的夹击,让御圣君等人连呼吸都得开始慢慢喘。

周围的海盗纷纷跑过来,并把他们手上的利器利索地架在了并不敢随便反抗的御圣君等人的脖子上,紧接着,御圣君他们的手脚被绑了起来。

只是,曹旦还来不及咒骂一句,后脑勺突然受了一记重锤,紧接着,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

再次醒来的时候,御圣君等人已经被五花大绑在一间柴房里。

御圣君是第一个醒来,原本想动的,这才发现自己双脚被绑在一起,双手被绑在身后。他看看周围,发现其他人也被绑住了。他点了点人数,还好,没人漏下。

其他人陆续醒过来。

曹旦一脸愕然看着周围的一切,“哪呀这是?”

御子尘说:“柴房。”

“唉,”曹旦叹了口气,“打不过,也逃不了,我们打从上船出海的那一刻起,就走上了一条不归之路。如果能活着离开,我想,除非是佛祖开眼!”

萧雄呵呵一笑,他倒是比其他人轻松,“看开点吧,只要我们还活着,就一定会有出路的!”

云雷想到了一个事,他问大家:“你们说,这水上龙是不是有毛病?”

“怎么这么说?”傅玉书笑问。

云雷说:“如果他不是有毛病,为何要抓那么多男丁给他的亲妹子暖床?如此有伤风化的事情,他这个大哥怎么想的?”

御圣君扯了扯唇,轻蔑道:“你也说人家是海盗贼子了,一个海盗贼子,跟世人讲什么风化?跟我们讲什么风化?他们干得痛快,还管世人怎么看待?”

“嗯,”陆仪堂点了点头,有同感的说:“这就是海盗贼子的本性!”

想到那个水上龙土不拉几的样,曹旦立即咽了咽喉咙,“我的娘哎,那种人污秽我的眼睛不说,还会有妹子?估计这妹子和他一个德行!”

御子尘捉弄他,“说不定人家妹子就看上你了,指定你替人家暖床!”

曹旦立即拒绝,“我才不要呢,大热天的,公子我还少个人摇扇子,还要本公子替那贼婆娘暖床?真替了,公子我不汗湿她的床绝对不甘心,敢侮辱老子,我呸!”

“小曹啊,”傅玉书以过来人的口吻道,“此暖床非披暖床!”

“嗯?”曹旦皱眉。

其他人都听懂了,一个个哈哈哈笑了起来,贼贼的。

曹旦气不打一处来,跟傅玉书急了,“傅大哥,知道你学识广了,但说话也别总拐弯抹角啊,给我说清楚点,什么此暖床非彼暖床?”

傅玉书干脆笑到底,不打算那么快解释!

曹旦把目光投向已经有未婚妻的邵麒身上,“麒麟大哥,你一定知道那句话的意思,给小弟说说,到底什么意思嘛?你们一个个笑得如此歼诈,真把小弟给弄糊涂了!”

邵麒忍住笑后,很认真地给了曹旦这样一句话,“自己猜,慢慢猜!”说完,继续笑。

“好兄弟啊!”云雷对着曹旦就直摇头叹息,“此暖床真的非彼暖床!”

这下,曹旦气得脸通红,“又不明说,什么此此此彼彼彼的,我要是能猜得出,还用得着这么着急的问你们吗?不说是吧?那我问……”瞄了御圣君一眼,又瞄向陆仪堂,最后视线停在御子尘身上,嘻嘻一笑,“子墨大哥,你人最好了,而且,你也成亲了,那那句话的意思……”

御子尘只解释了前半句的意思,“水上龙口中的暖床,不是要你暖他妹子的床被!”

曹旦接着问:“那是?”

御子尘想说的,但话到嘴边,碍于众多兄弟在场,他不好明说,就不说了,“知道这个意思就行了,其他的……你自己猜吧,也不复杂!”

曹旦一脸挫败,怎么可以趁他年龄是最小的都不告诉他呢?不死心,把视线投向了萧雄,又嘻嘻堆笑,“排长,虽不知道您是否成亲了没有,是否有心怡的对象。那想必您一定知道那句话的大概意思,对吧?您就行行好吧,就当是上理论课好了,给我说说,你不说,我快要被憋死了,而且,我被绑得那么紧,这要是憋坏了可怎么办?”

“呃……”萧雄愣了愣,要他为难一个人他办不到,但那句话的意思他是懂的,但他不会形容。“不好意思小曹,排长帮不上你忙了,排长不会形容!”

曹旦又一脸挫败,但还是不死心,把目光投向了情敌身上,说话并没有很客气,“陆仪堂,你知道吗?”

陆仪堂回话也不客气,“当然知道!”在曹旦脸上一喜的时候,他突然高傲的把脸转向一边,“本官凭什么要告诉你?你是本官的谁啊?”情敌而已。

“好吧,”曹旦无力的说,“算你们狠行了吧?你们不说,那好,我不问,我憋着!我憋死我愿意!哼!一群没义气的家伙,白认识你们了!”

“咦,”萧雄纳闷道,“小曹,我们个个你都问了,怎么不问问皇轩?”

“他?”曹旦无力的望向正闭目养神的御圣君,不由得对着御圣君就叹了口气,“郁大哥既没成亲,也没心上人,问了也是白问,我干脆就不打扰郁大哥了!”

御圣君这时打开了眼眸,冥想了一下,想想怎么跟曹旦说,想好后,就这么开了口:“小曹,你被他们轮番戏弄了你都不知道。暖床并非指去把被窝睡暖和的意思,这是铺垫,后面还有一层意思,就是替女子暖床,意在要你跟她共度**一刻!这下,懂了么?这就是他们口中的此暖床非彼暖床!”

这下,曹旦懂了,杀人的眸子瞪向其他人,萧雄他们倒是很识趣,一个个都撇开了脸,避开那道杀人的目光。

“给那贼婆娘暖床的绝对是你们,不是我!”曹旦非常肯定的说。w7j6。

“噢?”陆仪堂挑眉,问:“你怎么敢肯定?”

曹旦回答让众人吐血,“因为我年纪小嘛,还是乳臭未干的黄毛小子,对那什么的二小姐来说,我的……比较小,你们的比较大,她会先一步考虑你们的!”

“你这小子,”邵麒无语,“为了一个姑娘,竟然称自己‘小’,没志气!”

曹旦笑米米道:“这种志气,小弟不要也罢,就大方点拱手相让给各位兄长们了,看吧,小弟多爱几位哥哥。”

所有人都鄙视起他!

这时,门外有动静,御圣君发觉了,马上向其他人嘘声,“有人来了。”

立即,一个个佯装无事的打量起柴房来。

柴房的门被人打开了,虽然大家都佯装无事看其他地方,但都用余角或另一只眼斜睨门口。只见一个丫鬟把门打开后,就吩咐后面的那些壮丁,“小姐说了,所有人她想一次全见了,赶紧都把他们带到小姐的房间!”

被带走前,曹旦苦着脸说了句,“别全歼了我们就行了,佛祖保佑!”

正文 军训篇 千万不要被那个女人碰到啊!

御圣君一行人被带到了院子上,此时,水上龙和他那个妹子,正坐在他们面前悠闲地啃着水果。

曹旦特意先瞄了水上龙的妹子一眼,那张不会停止吃东西的大嘴,那丰满过火的胸部下那团大肥肉……“呃……”他重重愣住了。这种重量级人物,他怎“暖”得起来。

萧雄他们看到水上龙的妹子,都不由得吸了一口气。看来,曹旦是猜对了,水上龙那种土不拉几的样,怎么可能有一个出众的妹子呢?

就在这时,水上龙对那胖女子的彬彬有礼与接下来的话,让御圣君等人膛目结舌。只见水上龙彬彬有礼地弯起胖女子的手,再盈盈一笑,道:“夫人,来为为夫选一个妹夫吧?”

胖女欠了欠身,不是一般的扭捏,“好的相公,奴家知道了。”

“呕——”曹旦是第一个忍不住做出了呕吐的反应,紧接着是邵麒和云雷,然后就是萧雄。

御圣君和御子尘比较接受得来,但从他们僵硬的表情来看,显然也被此情此景吓坏了。他们原以为那胖女是水上龙的妹子,没想到,却是夫人,真不是一般的……人物啊!

傅玉书对御子尘后面的御圣君说,“这可真是让人难以置信的一对。”

御圣君笑了笑,“现在你终于知道我说的那句话了吧?即便是在海盗中,也都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可别小看了这些让百姓和官府头疼的人物了!”

这时,水上龙搀扶着夫人的手,走到了御圣君等人面前。他冷冷扫了几人一眼,一看向他夫人的时候,立即又笑意盈盈。“夫人,请您过目!”

“嗯……”胖女子颇为严肃的点了点头,然后再一一扫了御圣君等人各自一眼,最后才开始一个一个地到面前仔细看看。第一个看的,就是曹旦。

曹旦不敢面对那张於肿的脸,他怕自己以后再也吃不下猪肉了。当胖女子走近他时,他狠狠的把脸给垂了下来,心里一遍遍地祈祷,千万不要让这胖女子给选为妹夫。

可是,这胖女子虽没有立即选他为妹夫,但起码的调戏,还是有的,而且还当着她相公的面伸出食指,好玩似的点了点曹旦的脸颊,“嗯……不错,是个小白脸!”

“咳,”一句小白脸,让曹旦闷呛了一口口水,差点就喘不过气来而晕过去。拜托,他们这些人当中,哪个不是小白脸?哪个不是长着一张白脸?这个可恶的女人,竟然敢调戏他!岂有此理!

胖女子从曹旦面前走过,站在云雷的面前,又再三打量起云雷来,在这个成熟稳重的男子身上,她似乎发现了她很迷恋的品质——不骄不躁。

主要的还是身材到位,五官到位,气质到位!

“公子长得好俊!”胖女子干脆挑起云雷的下巴夸赞道。

云雷的笑容立即僵住,嘴角更是抽啊抽,他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胖女子反倒安慰他,“别怕,我们那妹子会好生怜爱你的,她不会对你动粗,只稍你动粗就可以了!记住了?要好好记着,动作要快,要粗鲁!”下带停被。

这句话,更让云雷想吐血,他真想问,你要我记什么?要我什么动作快?做什么事要粗鲁?

胖女子一笑而过,这下,站在了陆仪堂面前,看到这个粉面小生,不由得眼睛发亮了几分,似乎不是她替水上龙的妹子来选妹夫的,而是替她自己来选侧室的。

“哇~~”胖女子的猪蹄一边划过陆仪堂白希的脖子,一边流口水花痴着,“这肤色,比我们女人还要美,真想……”刚要伸头过去亲一口陆仪堂那脖子,

陆仪堂马上干笑着说:“谢谢夸奖!”然后,礼貌的笑了笑,后退了一步,不让胖女子得逞。

他的谦卑有礼,博得了胖女子的青睐。“我对你很满意,”对陆仪堂说完这话,就继续走过去,这会,站在了邵麒这位身材高大结实的男人面前。

因为没有穿外套的缘故,邵麒的胸肌都展现了出来了,但因为身上泥土多,让他看起来有些让人难以靠近,但并不影响胖女子的审美观。她的猪蹄硬是要妩媚地扶过他的胸膛,最后,把手放在了他的那颗心上,娇娇的说:“这颗心,给我可好?我能感受到它在为我跳动。还有,你的胸膛,是如此的宽阔,结实,想必缠绵时……”

“咳咳,咳咳咳……”这下,邵麒比曹旦呛得更惨烈,脸色都被呛白了。

胖女子看到他这样,马上心疼的抚了抚他的胸口,以作安抚,但却趁机掐了两把他的胸膛,看看肌肉是否结实。满意后,这才放过他,接着下一位。

“不错!”一见到人高,且身材修长,面容俊朗的萧雄,胖女子瞬间就心猿意马。

萧雄干笑一记,如果不是被困得结实,他很想掉头就走的。

胖女子欣赏了他一眼,然后不客气地用她的猪蹄抹了一下他的唇。

立即,萧雄像被死尸亲吻了一样,面部脸色全部煞白,只是还没容他反应回来,女子干脆又摸了一下他薄薄的唇,这才满意的往下一位走去。

萧雄呸了口水,能把唇边属于胖女子的痕迹甩掉就尽量甩。

这下,看到长相如玉,给人儒雅翩翩感觉的傅玉书,胖女子做出了惊人之举,“喔,你太适合我心意!”一说完,马上搂住了傅玉书,把傅玉书狠狠的塞她怀里!

御圣君他们,一个个侧身瞪着这二人,此刻,他们除了替傅玉书默哀以外,无能为力。

在傅玉书喘不上气的时候,胖女子终于舍得松开了他,随即又是摸摸他的脸蛋,又是摸摸他的头发,最后干脆连胸肌和薄唇什么的,也碰了碰。

下面的御子尘忍住作呕的冲动,下一位就轮到自己了,千万不要,不要被这女人“虐待”啊!

傅玉书一句话也说不出口,连起码的愤怒也无从发出,从一抱开始,他的全身就僵住了,灵魂似乎出窍了一样,让他很不想呆在这具被人碰过的身体里,否则,他会死的。

“等着,姐姐会很快宠你的。”向傅玉书抛了个媚眼后,胖女子走下下一位。

御子尘闭上眼睛,心里一个劲地祈求上苍,让那个胖女人不要碰到自己。

这会,胖女子站在他面前,定定地注视着,不知为何,她的眼眶竟然通红了起来,并有泪光山下,她看着他,像是在对至爱告白一样,“上苍啊,谢谢你送给了我如此、如此、如此妙不可言的男人,他是如此英俊,他是如此斯文,他是如此的气质,让我真想,真想……亲一下他的……”说着,把唇凑了上来,并闭上眼睛。

御子尘不停的往后仰,不时的向御圣君投去救助的眼神。

御圣君小声示意道,“把手臂对过去!”

御子尘照做,把手臂对准了胖女子。胖女子闭上眼睛后,吻住了他的手臂,然后,狠狠地吸了一口。这下,他体内的胃更是翻江倒海。

胖女子恋恋不舍把头收了回来,慢慢睁开眼,看到御子尘正在微笑着看着自己,她也笑了笑,并眨了眨眼睛放电,“你放心,有我在,你一定会夜夜欢快的!”

“呵,呵呵!”御子尘的嘴角连连抽搐。还夜夜?拜托,会死人的!赶紧看了就走人吧,别在这里碍眼了!

胖女子本打算走向下一位,把最后一位也看了,偏偏这时水上龙把她拉开了几步,好生叮嘱道:“夫人,可要挑对眼了,你的眼光,和妹子的眼光一样,相信你选出来的妹子一定会喜欢。夫人,为夫看好你!”

“多谢相公!”说完,胖女子微微扬起了下巴,有意希望相公能亲一下她。

看到这一幕,曹旦他们都忍着作呕的冲动。

水上龙似乎非常喜欢他这位上三百多斤的夫人,非常优雅的低下头,

看到这里,没人敢看下去了,曹旦直接撇开了脸,而其他人赶紧把眼睛闭上了。

水上龙手中拿着一把伞,原本为他夫人遮阳的。当即将吻到他夫人的时候,那把伞挡住了他们的面容。曹旦在心里默数了六十下,那二人才完事。

他无力的扯了扯唇角,好吧,算是大开眼界了!w7j6。

胖女子用手绢擦了一下嘴角,朝水上龙笑米米的说:“相公,相信奴家,奴家定当给相公挑选出一位不错的妹夫,其他选不上的,通通都……扔掉!”

御圣君无力的摇摇头,扔掉?怎么个扔法?全部投到海里喂鱼?

“皇兄,”御圣君凑近御圣君,小声地说道。“我真担忧这婆娘对你无礼,她太让人恐怖了。要不这样吧皇兄,我们换一下位置?估计她不会再重看的”

御圣君正想满口答应,偏偏这时胖女子转身走过来了。他躲不了的倾世俊美容颜,让她倒吸着凉气,惊得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并用手指捂住了口,“喝?!”

这是怎样的一种惊讶程度啊!

正文 军训篇 你知道他是谁吗?

下一秒,还没容众人反应回来,胖女子立即回头央求丈夫:“相公,你休了奴家吧!”

闻言,水上龙倒吸了一口冷气,而御子尘他们纷纷侧头望向御圣君,想看看能让胖女子做出惊人抉择的御圣君到底做了什么,让胖女子心猿意马得如此快。

御圣君早已呆住,刚还想跟御子尘调换一下位子,没想到,让胖女子瞧了一眼事态就变得如此荒凉了!

水上龙几步走过来,脸上满是喜色,他问夫人:“夫人,你把妹夫选好了?”

“呃……”胖女子愣住了,不是她把丈夫的妹夫选好了,而是她把新欢选好了。

“水上龙,难道你没有发现情况吗?”邵麒冷嘲热讽道,“你夫人喜欢上我们的同伴了,她要你休了她,然后跟我们同的伴在一起,可不是要当你的妹夫。”

“什么?”水上龙脸色骤变,满是错愕看着他的夫人,“夫人你要跟这小白脸在一起?”手指不客气地指着御圣君。

胖女子点了点头,赤luo裸的说:“我钟情于他,还有他们,我不想跟你过了!”

“不行!”水上龙愤然的拒绝。

胖女子恼羞成怒,“别忘记了,你的一切,都是我爹给的,你想要叛变?”

终于,御圣君他们明白为何水上龙会对胖女子如此好了,敢情这水上龙是当了上门女婿。只要对胖女子好了,那胖女子家的一切,就属于他的了。

水上龙郁闷了一下,没敢再多愤怒,但他给女子出了一个难题,“好,让我休了你,可以,但在他们几个人当中,只能留一个,其余的全部给我去死!”

胖女子倒也不含糊,直接把御圣君拉到了身后,表明决意,“那我要他!”

“不行!”水上龙一口拒绝。

胖女子不耐烦了,“你想怎样?”

水上龙说:“他们当中只能活一个,谁可以活,让他们自己选择。既然你都钟情于他们,自然留下谁对你来说,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后来选的那位出色点而已。

胖女子看看曹旦他们,一个个都如此绝色,放弃谁都难。但最后,还是果断的认定了御圣君,“我比较喜欢他!”

“呵,”水上龙一记冷笑,“那就看其他人同不同意他活着!”

萧雄神色阴冷看着这二人,“你们玩真的?”

水上龙冷冷看着既然,“你说呢?”

曹旦抗议,“凭什么要他,不要我们?”

“是啊!”邵麒也抗议,“凭什么?”

胖女子的回答让曹旦他们吐血,“因为你们没有他俊!”

“呃……”曹旦拖了长音。的确,他们的确没有郁皇轩长得那么好看。不,不是他们不好看,而是郁皇轩长得太过好快了,有他在,他比风景还吸引人。

御圣君在暗暗窃喜。

——

不出多久,御圣君等人被关在了一间黑屋子来。

萧雄站在门口,叹了又叹,“也不知道这些海盗会玩什么花招。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云雷神色凝重道:“我也有不好的预感。”

抉人纷众。傅玉书还在回想水上龙的那番话,他们当中只能活一个,难道水上龙真的要这样做?如果只能留一个的话,其他的人必须死,这……该如何是好?

这时,屋子的门被人打开了,四名海盗走入,直接拽住了邵麒和云雷。“跟我们走!”

邵麒狠狠地挣扎,但手脚被捆,怎挣扎得了,“干什么你们?”

但无论他们二人怎么挣扎,还是被拽了出去。

这一幕,御子尘看着隐隐感到不安,跟御圣君小声说:“如果水上龙玩的是真的,那么我们……”

御圣君没回答,眼神茫然的看着地面。

傅玉书特意瞥了御圣君一眼,在这以前,他从没见御圣君有过一刻的茫然,这证明,水上龙并没有说说而已,真的要在他们几个人当中留下来一个。御圣君是感觉到大难临头了,才会突然间茫然无措。

邵麒和云雷被带进了一间刑房里,这里刑具数不胜数,看着令人寒心,恐怖。

这里有一张长桌,长桌两边摆着两张椅子。邵麒和云雷被按在椅子上,面对面坐着,而他们的周围,站着许多海盗打扮的人,都是水上龙的下手。

水上龙从外面走了进来,面带阴冷的笑容扫了邵麒二人一眼,然后给了角落一个下手一个点头。

那下手会意,几步走到了邵麒跟前,捏住邵麒的嘴巴,把一粒黑色的药丸给喂了进去。邵麒狠命挣扎,但手脚被绑的他,压根就反抗不了。

云雷在对面看着心惊肉跳,“你们放开他!放开他!”

邵麒被迫吃下药丸后,猛的呛了起来!

那下手沿桌沿过来,也捏住了云雷的嘴巴,把一粒药丸喂了下去!

吐了几下,也没能把药丸吐出来。邵麒怒瞪水上龙,眼神愤怒得要杀人,“水上龙,你给我吃了什么?你个王八羔子,你竟敢如此猖狂,我饶不了你!”

只是骂着骂着,邵麒感觉到自己有些虚脱,仿佛身上的功力,一下子没了。

水上龙示意了一下身侧的下手。

那两名下手会意,一同出来为邵麒和云雷松了绑。

四肢恢复自由后,邵麒立马就起身,拎起水上龙的衣服就想向水上龙的下颚揍上去,不料脑袋一沉,视野内的东西在摇摇晃晃,并幻化出几个影子。脚步一虚后,他无力的松开了水上龙的衣服,并瘫坐了下来。

“主公!”看到邵麒昏昏沉沉欲要昏倒的样子,云雷非常的担忧。

邵麒等缓了缓,神智回来后,这才无力的瞥向水上龙,但眸子里依旧盛满怒火,“你刚让我吃了什么?”w7j6。

水上龙笑米米地解释:“你们吃下了含有散功作用的药丸,这种药丸不会要你们的功力,但一旦你们用功力去挣扎,功效散发得越快,倒得更快!”

“给我们吃这些东西,你是何居心?”邵麒冷问道。

“我不想便宜我那夫人了!”所以,水上龙的意思是,“我只给她你们当中的一个,剩下的……通通杀掉,扔下海喂鱼!”

云雷怒道:“此刻坐在我对面的人是谁,你可知?你杀了他,你不会有好下场的!”

水上龙轻蔑道:“即便是皇帝,我水上龙也照杀不误。你们忘记了?忘记我是做什么的了?我们海盗干的就是杀人放火,烧杀抢劫的事情,专门跟朝廷作对,哪怕是天皇老子,老子也照杀!”

原本云雷想在这个关头表明邵麒的身份,好让水上龙知难而退,看来现在即便是透露了真实身份,也不能阻止水上龙的疯狂行为。

“你要什么,我们可以满足你,只要你放过我们!”云雷说。

“呵,”水上龙冷笑,“我什么也不要,就要你们的命。如果在岛上那会杀了你们,也不会弄出现在这种局面,害得我失去了夫人,失去了一切,你说,我会好心放过你们吗?给你们小半柱香的功夫商量,你们当中,只能留下一个。如果等下我回来你们两个都没有死,我全杀了你们!”说完,把身上的匕首仍在了桌上,转身走出了刑房。

看着桌上这把锋利的匕首,邵麒的表情出奇的平静,这份平静,似乎是对当前的局势绝望了。

云雷艰难的咽了咽喉咙,在邵麒慢慢的伸手过去时,他猛地出手,把匕首夺到了自己的手中。他红着眼眶说:“云雷誓死效忠主公。主公大业未成,一定要活着出去。”

邵麒惊恐道:“把匕首放下来!”

“我们当中只能活一个,所以……”说到这,云雷狠狠地把匕首刺入了胸膛。

看到云雷这样,邵麒心痛地大喊,“不要——”

但已经晚了,匕首就这么无情地穿入了胸膛里。云雷只觉得体内传来烧心的痛,这份痛麻痹了他的神经令他的意识瞬间丧失。慢慢的,他倒在了地上。

邵麒走到对面,看到的,是一个脸色苍白的云雷,胸膛上,还断断续续地流着血……

——

“进去!”邵麒的手脚再次被绑,被海盗给扔入了柴房里。此时的他,目光呆滞,神色苍白,似乎刚才经历过什么痛苦的事情,一下子变得消沉。

傅玉书正要问邵麒发生什么事时,他和陆仪堂被那两个海盗给拽住了,“你们两个,跟我们走!”

“放手!”陆仪堂努力挣扎,“你们要带我们去哪?”

傅玉书没有挣扎,较为平静的被海盗带出去,临走时,他定定的注视了邵麒一眼。云雷没有回来,而邵麒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趟似的,完全像一个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这种种表明……水上龙的游戏,是玩真的!而云雷……已经替邵麒死了!

如同邵麒扶云雷一样,傅玉书和陆仪堂被带到了刑房,喂了药丸,并把匕首给扔到了桌上,给出小半柱香的功夫,让二人做选择……

不出多久,傅玉书被带回柴房,却不见陆仪堂回来。

那海盗,又把御圣君和御子尘给拽了起来!

正文 军训篇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自从这二人回来后,始终没有说过一句话,萧雄在旁边看着着急。

“天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陆大人他们人呢?”萧雄焦急地问道。

过了半响,傅玉书望着柴房的门,目光恍惚,傻傻发笑,“呵,呵呵!死了,他们死了!我也要死了,大家都要死了,谁也不该出海的!”

萧雄惊恐的瞪大眼睛,“死了?”

“你说呢?”傅玉书的神智终于回来,不再像方才那样形同死人一样。只是嘴角一直挂着可悲的笑容。“你以为,水上龙只是开开玩笑而已?”

想起陆仪堂把匕首刺入自己胸膛那一幕,傅玉书忍不住悲从中来……

“少主,剩下路,属下不能陪你一起走了!”水上龙一离开刑房,陆仪堂马上把匕首夺到了自己的手中。他看着匕首,傻傻发笑,不禁想起了他和孙百凌的故事。嘴里,喃喃自语:“百凌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用呢,倒不如……”

傅玉书正在观察四周,对他来说,活着是最重要的,能不要牺牲自己人,最好不过。他一边观察着四周,一边说:“小半柱香的功夫还没到,让我想想该怎么办……”

突然传来“呲”的一声,傅玉书的心猛然收缩,那个声音,好像是利器穿入了身体才会出现。他机械般的转过头,看到的,只是陆仪堂向他虚弱一笑,紧接着……从椅子上倒在了地上。

傅玉书完全懵了,陆仪堂倒下去之前,他眼里只有一个问号:为什么这么突然?

回想到这,傅玉书的眼眶里凝上了一层雾水,他怎么也想不通平时冷静的陆仪堂会突然那样做,他们明明还有小半柱香的功夫寻求逃脱,可陆仪堂……

曹旦在角落里默默的注视着傅玉书,从傅玉书的眼中,他确定陆仪堂已经死了。这个时候,他的心也倾向了死亡这边。孙百凌没了,韩雪烟也没了,与其自己活着继续痛苦,倒不如让想活的人继续活下去。

想到这里,曹旦的目光慢慢落在了萧雄身上。如果他猜得没错,等下就轮到他和萧雄上场了,这一场只有一个人可以活的游戏,不是他死,就是萧雄死。

萧雄也在看着曹旦,但他给了曹旦一个会心的一笑。在他心目中,曹旦还是个小少年,水性好,前途不可限量……

——

刑房。

临走前,水上龙把匕首的刀柄亲自塞入御子尘的手中,并在御子尘耳边,看着对面的御圣君,轻轻的说:“对面坐的人,是我夫人指定要活下来的人。就因为他你才会受到生命威胁,你甘心吗?现在,你有机会把他杀了。至于想不想活下去,你只有小半柱香的功夫好好考虑!”w7j6。

说完,水上龙阴冷一笑,然后走出了刑房。

御子尘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匕首,内心并没有在挣扎。弑兄这种事,他干不了。所以,他果断的对御圣君说:“皇兄,萼云是个好女人,臣弟拜托您,给她再找门……好亲事!”

御圣君点点头,“嗯,皇兄会的。如果皇兄能活着出去,皇兄会让这些海盗与你陪葬!你放心去吧,朕会活着离开这里的,朕现在不能死,朕还有更多的事情要做!明年今日,朕告诉这个天下,御鑫皇朝伟大的二王爷,就在这里!因为是他,朕才能活下去,朕才有今日的一切!”

听到这番话,御子尘苦笑一记,他还以为会看到皇兄涕泪交加或者非常痛苦的样子,可没想到……。不过,在这种生死关头,皇兄能镇定如常,他感到很欣慰。一个掌权者,为了大局着想,在这样的关头,也只能用这种态度处理事情。若一味的求饶,反而不是一个好君王的表现。

“皇兄,再见!”御子尘没有一丝犹豫,当着御圣君的面,眼睛一闭,把匕首架在了脖子上,当他正要下手时,御圣君非一般的速度闪到他身边。

御圣君把匕首夺掉,并把匕首狠狠刺入了御子尘的胸膛,“朕帮你!”

御子尘的眼睛瞪了瞪,他没想到最后自己是死在自己的皇兄手中,他的心情有些复杂,突然间不知道自己为了皇兄就这么死了,值不值得。他想,是皇兄怕他死不成,所以皇兄亲自出手?还是,皇兄怕他反悔,所以……但他已经没有时间去考虑了,眼睛一闭,告别了一切!

御圣君松开手,而匕首还在御子尘身上,鲜血正冉冉而流,把御子尘的衣服染出了另一种颜色。御圣君看着这种妖艳的颜色,眉间掠过失望……

——

把御圣君送回柴房后,海盗把曹旦和萧雄给带出去了。

看到御圣君手上的血迹,傅玉书下意识的想到了什么,眼睛这时布上了血丝,以几乎质问的口气问御圣君,“是你……亲手把子墨给杀了?”

他想,子墨是二王爷的手下,不可能轻易想死的。

御圣君扯了扯唇,冷笑道:“难道,你要看着我死在他的手中?我们是一条船上的人,你自然要保佑我方才没有被子墨干掉!大事没完成,我怎么能死!”

傅玉书高兴不起来,因为他考虑到了一件事情。郁皇轩求生**太强,又是自己人。如果他们两个最终要面对面死掉一个,那么死的一定是……

与此同时,萧雄和曹旦已经面对面坐着了。

水上龙把匕首放在桌上后,转身离开了刑房。他一走,萧雄和曹旦二人就争着抢着去夺匕首,最后,是曹旦的速度快了一点,匕首被他夺到了。

萧雄焦急地命令,“小曹,把匕首给我!”

“排长,”曹旦喉咙沙哑了不少,“我知道你是个好排长,肯定会留下我放弃你自己。但是,我活着已经没什么意思了,可你不同,你是排长,你前途无量。”

萧雄心一紧,就怕曹旦做傻事,“小曹,把匕首给我,快点。你还年轻,不要做傻事。”

曹旦苦笑一记,“年轻?年轻有个屁用,我最爱的人,都离我而去了。与其活着继续痛苦,倒不如早点追随她们而去。排长,你保重!”说完,把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胸膛。

萧雄大声一喊,“不要!”但,他喊得太迟了……

——

把萧雄扔入柴房后,几名海盗上去把傅玉书和邵麒给拽住。

被带走前,傅玉书凑近御圣君,紧急的说了几句,“如果我回不来,拜托你帮我把我夫人的仇报了。也拜托你到风月楼,替我安顿好诗荷!”

御圣君正想说什么,结果傅玉书已经被海盗给带出去了。

一会,傅玉书和邵麒被带入了刑房,面对面被海盗按着坐下来。

邵麒早已从云雷替自己死的这件事中缓过来,这下,面对着傅玉书,忽然疯狂的笑了笑。“真有意思,没想到今日,我们居然碰上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局面!”

傅玉书冷冷一笑,道:“虽然你我不是敌人,但楚国未复,我傅玉书……不能死!”

邵麒也冷冷的表明心里答案,“未得到御鑫,我也不能死!”

就这样,二人对峙了起来。

桌上的匕首,很是醒目的摆在二人面前。

突然,傅玉书伸手过去,欲把匕首夺到手中,邵麒眼明手快,也加入了抢夺中。但他们连匕首都还没有碰到,双方就交起了手来,由于吃了药丸的缘故,二人不到一会就上气不接下气。

偏偏,小半柱香的功夫过去了。水上龙在二人气喘吁吁的时候,走了进来。见二人还没有活着,他阴冷一笑,随即,往旁边的下手抛了个点头,“把这二人,扔下海!”

傅玉书狠狠瞪了邵麒一眼,如果不是他,他们当中必定有一个活着。

就这样,二人被水上龙的手下给打晕,然后带出了刑房。

——

萧雄一直望着门口,久久不见有动静,他在柴房里越来越不安。他不敢猜测是不是傅玉书与邵麒同归于尽了。望望御圣君,他一直在闭目养神。

“皇……”过了半响,萧雄看着御圣君,缓缓开口,但没能把完整的一句话说出来。惚后半来。

闻声,御圣君打开了眸子,平静地问:“有事?”

萧雄吞吞吐吐了几下,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那要说的话,“没事!”

这时,门外有了动静。

柴房的门一打开,几名海盗走了进来。

没有看到傅玉书或者邵麒,萧雄感到纳闷,问那些海盗,“刚刚那两人呢?”

一个海盗没好气道:“一个个都不想死,结果被我们头儿给扔入了大海了!现在,轮到你们,跟我们走!”

再次坐在刑房里,萧雄没想到,自己面对的,是御圣君。

水上龙放下匕首就出去了!

萧雄二话不说,直接把匕首对准了自己的心脏!

御圣君怔住,“你干什么?”

这个时候,萧雄说了一句让御圣君震惊的话,“皇上,萧雄之所以要进宫当大内侍卫,就是要誓死效忠您这位明君,所以……萧雄替皇上死,绝无半点怨言!”

正文 军训篇 没错,我郁皇轩就是当今皇帝!

御圣君惊愕道:“你说什么?”萧雄,怎么可能知道他的身份。

“对不起,皇上!”萧雄如实道,“小曹死后,是水上龙告诉我的。他说,他并不是什么海盗,而是替二王爷办事的,他们得到消息,当今皇帝就混在大内侍卫训练营当中,而这次出海,是一个杀掉他的最好的机会!”

御圣君扯了扯唇,失笑道:“你信以为真了?”

萧雄说:“本来不相信的,但后来冷静地分析了以后,萧雄敢肯定,您就是当今圣上,萧雄最尊敬的人。在训练那会,萧雄不止一次看到副教官和指挥员他们对皇上您毕恭毕敬,因此,萧雄敢断定,您一定是他们的主子!萧雄不知皇上为何加入训练营里,萧雄也不敢造次多问!”

他还想说什么,御圣君打断了他,“没错,朕就是当今皇帝,之所以混入训练营当中,无非就是想要亲自挑几个可以效忠朕的人,没想到,被你提前发现了!”

“真的?”萧雄万分激动,“您真是当今圣上?”

御圣君没有那么激动,只是有点淡漠的点了点头,“对!朕不可否认!”

此刻,萧雄激动难抑,他没想到他真的亲眼见到这辈子他最尊敬的人。“皇上,萧雄没有想到能见到您,真的很高兴。”原来,当今皇帝,竟是眼前这位所有学员公认的美男子。

御圣君失笑了一下,“朕只是一个凡夫俗子而已,与你们一样肉眼凡胎,怎值得你高兴?”

萧雄说:“可您的丰功伟绩,让萧雄不得不把您当成是天神!也只有天神,才有如此大的能力令十几年前的御鑫在短短时间内,成为中原数一数二的大国!”

“呵,”也许不习惯被夸,御圣君又失笑了一记。

萧雄认真打量着他,心里的震惊,唏嘘,从来消失过。“皇上,萧雄很佩服您,六岁登基,七岁收复失地,十岁之前就能让御鑫一跃成为中原强国。您有扭转乾坤之力,是当之无愧的君王。很早以前,萧雄就暗暗发誓,不管通过什么手段也要走到您身边,誓死效忠你,保护您!”

御圣君明白的点点头,“所以,这就是你为何要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的原因!”

萧雄点点头,“对!”

“你的各方面能力,不错,”御圣君以平时的口吻道,并没有要特意夸赞的意思。“朕也了解过你的家世背景,了解过你的过去,的确适合当一名大内侍卫,但,以眼下这种局势来讲,你日后没有机会为朕效力了!”

萧雄苦笑道:“能为皇上去死,是萧雄义不容辞的事!”

御圣君问他,“你觉得,你有资格当大内侍卫吗?”w7j6。

萧雄想了想,说:“萧雄没有一堂和一霜他们武功高,也没有唐琳那样的才能。但方才皇上也提了,萧雄各方面能力还不错,适合当大内侍卫,只不过……”他看了眼手中的匕首,苦笑道:“恐怕没有机会了!”

御圣君说:“如果朕不是皇帝,而你错为朕丢了性命,你觉得值得吗?”

萧雄低头笑了两笑,他说:“无妨。如果你不是皇帝,那你比我更适合当大内侍卫,各方面能力,我们所有人都比不上你,试问,这还有悬念吗?”

御圣君呵呵一笑,“你倒是看得很明白,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

过了一会,

御圣君瞥了眼角落里的香,然后对萧雄说:“香快烧完了!你如果真的要誓死效忠朕,那……你自我了断吧,你死了,朕才有机会活着出去!”

萧雄苦笑着连连点头,“是这样没错,萧雄该这样做,”他低看着匕首,不时的自我微笑,不时的又黯然神伤。

御圣君冷嘲,“怎么,舍不得向自己下手?”既然这样,刚刚又何必口口声声说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就是为了效忠当今皇帝?怎么现在就下不了手了?

“皇上,水上龙是替二王爷办事的,萧雄死后就没有人在您身边保护您了,您一定要活着出去,御鑫的百姓,还等着您呢!”说完,萧雄不再废话,匕首就那么的痛快地刺入了自己的胸膛里。

御圣君冷眼看着,嘴角挂着快意恩仇般的笑容。

刑房某角落里放着一盏熏香炉,缭绕的烟气,正从里面散发出来。过了一会,御圣君昏过去,趴在了桌上……

——

公主殿。

暗冷来到公主殿外,问那守门的御林军,“公主可在里头?”

御林军道:“回侍卫大人,公主在里头。”

暗冷没再说什么,走进了公主殿,绕了大院和走廊后,最后在御心蕊所住的寝宫外停下了脚步,几个宫女欠了欠身,道:“参见侍卫大人!”

暗冷问:“公主在里头吗?”

守门的宫女之一说:“公主正在安寝,不宜打扰!”

“没事,你们别大声嚷嚷就行,在外面候着!”说完,暗冷直接把门给打开了,径直而入。

那些宫女赶忙尾随进来,一个个神色不安,“侍卫大人……”大说办你。

这时,御心蕊正下床,只穿着一件半透明的纱衣,许是刚醒,脸上还伴着些许困意。她看到暗冷,不由得展露出了笑容,“暗冷,你何时来的?”

一个宫女焦急道:“公主,侍卫大人他……”

御心蕊威严的摆了摆手,“都下去吧,没你们的事,本宫不怪你们!出去候着,没有本宫的旨意,谁也不得进来!”

有了这句话,宫女们这才安心退了下去,并把门关上。

御心蕊正想对暗冷说些什么,暗冷走到她身边,把她扶到椅子坐下。

“怎么了?”御心蕊问。“你从来不会冒然到我这来的,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如今,国务有两位丞相打理,敌方的事,也在我们的监视中,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暗冷呵呵一笑,“难道来找你,就一定要有事吗?”

御心蕊脸色一红,“哎呀,人家不是那个意思啦!”

“其实,来找你,就是有件要告诉你。”说着,他坐在了她的另一旁,手一直轻柔地握着她的手,“先前,皇太后找我了,她说,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真的呀?”御心蕊高兴不已,狠狠的搂了搂暗冷后才松开他,“真没想到,这么容易就通过母后这关了!”

“她还说……”说到这,暗冷有些吞吐,“是同意了我们的婚事,但大婚之日,她说她自己定,等她选出了黄道吉日,再通知我们。”

御心蕊害羞的摸摸后脑勺,“只要能和你在一起,什么时候都行。”

他把她搂入怀中,有些内疚的说:“当初,在风月楼把承欢皇后的事给解决后,我便马不停蹄赶在公主身后,就怕公主前往反御会的组织地发生什么事情。最后,我们是成功把反御会给了解透了,本以为可以借着傅玉书的手下九子顺利地离开反御会的秘密基地,可没想到在回来的途中,被九子发现了你的身份,识破了你是个女子,还狠心的喂了你合欢散,让你欲-火焚身而死!”

她在他怀中,盈盈一笑,“幸亏你及时回来,杀了那帮混蛋,救了我。”

他说:“正因为这样,暗冷惭愧。公主本该嫁给一个比暗冷好上万倍的人,却毁在了暗冷的手中。”

“说什么呢,”御心蕊迅速离开他的怀,瞪着他娇嗔,“你是不是嫌弃本宫了,非得拿这些来敷衍本宫?本宫都不介意了你还提,本宫……”

他打住她的话,“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生气!我很庆幸自己能博得公主的一片痴心,也感激公主不介意暗冷的卑微出身。”

她努着嘴说:“以后这些酸溜溜的话,不准说了。皇帝哥哥和母后都同意我们在一起了,那你今后就是当之无愧的驸马。所以,你这一辈子都是驸马。”

暗冷柔柔一笑,“那暗冷与公主一辈子不离不弃!即便是遇到再大的困难,对公主,也绝不松手!”

“这才差不多!”说着,御心蕊又投入了暗冷的怀中,“对了,皇兄他们回来了没有?这都十来天了也没见他们的影子!”

暗冷说:“应该快了!”

御心蕊笑道:“我很想看到小唐姐下嫁我皇帝哥哥的那天,到时,宴请四方友邦,可热闹了!我想,到时别国的皇子和公主一定很羡慕小唐姐和皇帝哥哥的惊人容貌!”

——

御圣君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轻微的摇晃,不,应该是周围的物体和他都在偶尔的晃一晃。这种感觉,好像是坐在船上一样。

睁开眼,唐琳精致美丽的脸蛋,映入了他的视野内。她脸上挂着浅淡温柔的笑意,轻轻的说:“你醒了。”

她随即扶过他坐起来,靠着后面的木板,扫了一眼周围,才发现他先前是躺在船舱里。他收回视线,望向此刻可人的唐琳,微微一笑,他伸手过去,抚了一下她的脸颊,“你操作的这场生存游戏,很成功!”

正文 军训篇 唐琳:各位,只这只是一场游戏而已!

唐琳呵呵一笑道:“是你们的表现没有让我失望!”对你开是。

御圣君夸赞道:“你步步为营,我们步步深陷。你似乎早已料到我们下一步会做什么,所以,早早把陷阱给打开,让我们跳下去!不愧是朕的皇后!”

“哪里,”唐琳很是谦虚的笑笑。

“对了,”御圣君不解地问,“怎么让萧雄知道朕的身份?”w7j6。

唐琳说:“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何不用这次机会考验一下他,看看他对你是否真有誓死效忠的心,事实证明,你我的判断都没有错,萧雄的确适合当大内侍卫。”

“这就好,”御圣君松了口气。

唐琳问:“皇上,你是在什么时候知道这次出海没那么简单?”

“呵,”御圣君柔柔一笑,“朕还不了解你?没事,怎么会放我们假?没事,怎么让我们出海游玩,又不让大内侍卫或御林军跟着?沉船那会,开船的御林军都掉下水里了,有如此蹊跷的事情?这种种证明,有人先一步做了手脚,让我们陷入绝境中。朕猜想,你又在训练我们了,只不过这次训练,有点难以想象!”

“伤着没有?”她检查了一下他的身体后,并掐了一下他的胸肌,打趣道:“嗯,肌肉结实了!向来养尊处优的皇帝,没想到被我唐琳给折腾来折腾去,皇上,你生气了不?”

御圣君呵呵笑道:“朕为何要生气?其他人,都还好吧?”

唐琳点点头,“都还好!那君君,你这几天也累坏了,先好好休息。现在船正往回赶,不用半天我们就能回到宫中了。我去看看其他人醒了没有!”

御圣君点头示意,“去吧,朕无碍的!”

唐琳没再说什么,给了御圣君一个柔柔的笑容,转身就走出了船舱。

此时,辽阔的海面上,并排前进的,有不下几十艘的船只,这些船,原本就是那些海盗用过的船,可这会站在船上各处的人,都是大内侍卫与御林军打扮的人。

唐琳走出船舱后,站在船头迎风吹了吹,然后飞身一跃,轻盈的身影转瞬落在了隔壁的船上。一见她过来,一堂和一霜异口同声道:“唐姑娘!”

“嗯,”唐琳应了声,“他们都在这艘船上?”

一堂说:“是的唐姑娘。其余两个房间的人,都在其他的船上,你们房间的人,都在这船上呢,还有萧雄!”

“我进去看看他们,你们在此吧!”说完,唐琳走入了船舱内,这是所有的船中最大的一艘船,内能容下二三十人躺着。

唐琳一进来,就看到曹旦浑浑噩噩的坐了起来,他感觉脑袋很沉重,仿佛被人给敲打过一样。待看清楚周围的环境后,那些躺在地上的人,一一映入了眼中,这时,他完全清醒了过来。

看到韩雪烟和孙百凌也在,曹旦先是喜,后猛然觉得太过恐怖,“这里是阎罗殿吗?”

“殿你个头!”唐琳一句话不客气地抛了过来。

曹旦抬头望向她,没来由得吸了一口冷气,“唐姐?你、你也死了?”

这时,韩雪烟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并揉揉眼睛,“这是哪里?”

“烟儿!”曹旦几步爬过来,激动得一把搂住了韩雪烟,“我们又能见面了!真是太好了!从现在开始,即便是阎王,我也不准他把你带走!”

韩雪烟傻了一样的被抱着,眼睛眨啊眨!心跳得好快!

感受到她的心跳时,曹旦怔了怔,死人,怎么会有心跳呢?想到这点,他下意识的把韩雪烟松开,摸摸她的脸颊,又摸摸她的脖子,最后摸摸自己脖子,这下,惊愕得瞪大了眼睛,“居然有心跳,还有温度,我们不是……死了吗?”

“谁那么吵……”这时,云雷缓缓的醒过来了。

其他人也醒了过来。

孙百凌茫然的看了看周围,“怎么在船上?”

傅玉书清醒过后来,望了望周围,唐琳正阴笑着看着他们。看到她,不由得如同曹旦一样,倒吸了一口凉气,“唐琳?你……你怎么在这里?”

“奇怪!”陆仪堂把孙百凌扶起来,“我们不是死了吗?怎么会在船上呢?”

邵麒更加纳闷,“我记得我已经被海盗扔下海了!”

萧雄说:“我记得我也死了!”

唐琳笑米米走到几人面前,大致扫了一眼,然后多余的关心一句:“各位,可还好?”

曹旦心急地问:“唐姐,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傅玉书冷静下来想了想,忽然明白了过来,惊愕道:“难道,这几日我们遇到的种种,都是长官你们布下的陷阱?只是为了训练我们而已?”

唐琳满意一笑,赞道:“总算有一个清醒过来了!”

众人傻眼,“只是一次训练?”

唐琳说:“在此,很隆重的告诉你们一个消息,你们都还没有死,而且,现在还能呼吸人间的空气。恭喜你们,你们的第一个月的训练圆满告一段落了。”

“怎么回事?”曹旦还是没有缓过来,“我们没有死?可我们明明都死了啊,我还清楚地记得我把匕首刺向了自己,这……”

韩雪烟心一缩,“小曹哥哥,你怎么那么傻呢?”

“对了!”曹旦又想到了什么,惊恐道:“韩雪烟和孙百凌,她们二人明明被野人抓走了,我们找到他们的时候,只看到……残骸,可这会……”大活人就在身边。

邵麒说:“真是见鬼了!”

久未说话的御子尘,缓缓说了句,“难怪那岛上会有如此多邪门的事情出现,我想,事先都被长官他们安排好了!”

唐琳拉来一椅子坐下来,一副悠闲的样子看着大家,“有什么不懂的,不解的,尽管问,长官我知无不答。把你们心中的疑问,都一一说出来吧!”

萧雄先行举手,“长官!”

唐琳点头示意,“说!”

萧雄问:“我们出海时所坐的船,船破了一个洞进水,而那些开船的御林军,都掉下了水,这些事情,是天意还是人为?”

“是人为!”唐琳耐心的解释道,“那艘船在出发前就被我们做了手脚,只要船前行了半天,那底部就承受不住而破壳进水。其实,当时船的晃动不是波涛所为,而是那些御林军故意弄出来的。他们趁机跳下了水,然后游开了,熟水性的他们,根本就不会出半点事情。我们这样做,就是把你们困在大海上,看看你们如何生存下去。我们的人全程在水底跟踪,你们是看不到我们的,但我们的人却能对你们了如指掌!”

孙百凌这时举起了手,“长官,那萧排长身中的蛇毒,是你们搞的鬼?”

“非也!”唐琳摇头说,“在海上,萧雄和郁皇轩出了意外,我们着实想不到。原本我们想把萧雄救回来的,并告诉他我们在执行任务,但想了想,我觉得把萧雄送回去比较好,至少排长倒下,还可以考验三位班长的能力。当时,我们把萧雄给送回到岛上,而郁皇轩,我们的人也一直全程跟踪着他,没想到这人命大,自己回来了!我们故意不给萧雄解药,就是要考验一下你们这些人会不会放弃救治他,会不会去找解药!或者寻找离开岛的机会!”

“那木筏,水源,突然间不见的鱼,这些……不是野人所为?”

“噗!”邵麒的话让唐琳忍不住噗了声,“野人?那个岛有可能有野人生存吗?这一带的海川山脉,几乎每一个月都有御鑫皇朝的军队前往巡逻,会有野人出没?又不是深山低谷,怎么可能有野人呢。当时,我们的人先到了岛上,第一时间就是把所有水源堵截了,让你们陷入恐慌中。趁有机会,我们把木筏给带走了,弄得诡异一些。同时,为了让你们进山觅食,我们在岛边的海中撒了令所有鱼类都不敢触碰的粉末,因此,你们才没有捕到鱼,因为那些鱼都游远了。在岛边的海水下面,一直潜伏着我们的人,避免那些鱼游回来,他们就不停的投放驱鱼粉。”

众人恍然大悟!

云雷说:“难怪了,难怪会突然间没有鱼!”

唐琳接着解释,“其实那岛上野味很多,鸟啊,野鸡啊,野兔什么的,不少。还是老办法,被我们驱赶到森林的一角了,那个地方,只要你们不去,你们就不会发现那里有很多野生动物。”

御子尘有个问题想不通,“那怎么驱赶得了林子里的鸟?”

唐琳笑道:“问得好。你们可还有记忆?就是自从踏上岛上后,看到的岛上的林子浓雾滚滚,阴沉沉的?其实啊,这个岛很漂亮的,日晒之下,更添暖感。之所以没有鸟,因为我们在林子里放浓烟,把所有的鸟都赶走了,那些浓烟,凡是鸟类的动物都不敢闻到,不得不飞走掉!”

“那雪烟他们怎么回事?”曹旦终于问到了最关键的事,“她们不是被野人吃了吗?我们都找到他们的衣服和残骸了!”

正文 军训篇 这是位低调的皇帝是。

唐琳嘻嘻歼笑,说到这事儿,她解释得更游刃有余。“为了让你们绝望,我们把其他的学员的衣服扒了,然后把衣服丢在了荒山里,再丢上几具尸体残骸,如此一来,你们看到了不绝望才怪!”

“那,”傅玉书问,“那些残骸,哪来的?”

唐琳回答干得脆,“官府提供的。官府里什么都缺,就不缺尸骨残骸,那么多丧尽天良的犯人他们死后,总算有一点用处了。我们用五马分尸后的死刑犯的尸体来扰乱你们的视觉,扰乱你们的神经,让你们感到恐怖,感到绝望。这个时候,最能考验你们的求生**了,看看你们有没有生存下去的念头!”

邵麒想到了一点,不明白地问:“林中那个湖是怎么回事?如果所有人还活着,可当时,明明有学员掉到湖里,那还是一个如同沼泽的湖,掉下去,无一生还,怎么……”

“哈哈哈!”唐琳大笑几声,“问得好,问得好。关于这点,我来跟你们好好解释一下。那片沼泽是真的,但你们掉下去如果有人拉一把,不可能上不来。其实,在沼泽底下,我们的大内侍卫辛辛苦苦在下面抓着你们的脚,你们才上不来,没想到后来被郁皇轩破了我们的计策。没办法,沼泽下的人只好放开你们脚,让你们顺着绳子爬上去。如果你们不出去,下面的人也出不来。当你们一个个躺在安全的地面上后,我们的人才浮了出来到其他地方躲着!那个湖的事情,也是同一个道理。那其实是一个绿湖,下面都是水,并没有多少淤泥,而且,水也没有那么深。我们的人就呆在下面,等其他学员跳下去玩水的时候,被我们的人拉到了水底里了,所以你们才没有看到尸体浮上来,继而都以为他们陷入了泥浆里出不来。郁皇轩把那条棒子深到水里时,我们的人在下面把棒子一节一节地给弄断,自然,最后那条棒子没有浮出水面来。如此一来,才让你们觉得恐怖!”

众人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回事!

韩雪烟抹了把冷汗,“小唐姐,你们太阴险了!”

“是啊!”曹旦抗议,“居然弄出如此多邪门的事情让我们去碰,如果现在不说,我们还信以为真了。在那样的环境下,人能不绝望吗?”

“长官,为何要对我们进行最后面的那一轮游戏?”御子尘提到了水上龙那一幕,“水上龙,是大内侍卫扮的?”w7j6。

唐琳点点头,颇为自豪的说:“没错,是大内侍卫扮演的,至于这个人,你们没见过的,日后有机会再给你们引荐吧。我为什么要这样考验你们?为什么要让你们互相残杀?其实,我一开始就是抱着好玩的态度,看看你们是怎样的互相残杀,可没想到,你们自我了断的,比被对方所杀的,还要多!”

邵麒愤然道:“你怎么对我们下得了手?当时,那把匕首,我亲眼看到它穿入了云雷的胸膛……”对了,云雷此刻还活着,也就表明云雷他……

“怎么不说下去了?”唐琳挑眉问。

“不应该啊!”不仅邵麒发现了问题所在,连傅玉书也发现了,“那匕首明明也把陆仪堂给害死了,可这会怎么大家都没事的躺在了这里?”

唐琳说:“匕首是真的,你们拿匕首刺向自己的时候,匕首是进入了你们的身体,但也只是刺入了那么一点点,并没有要你们的命。你们之所以感觉到痛不欲生,是因为你们吃下的药丸有噬心的作用,因此在利器碰到身体时,才会感觉到有烧心的痛,继而这份痛麻痹了你们的神智,让你们昏了过去,以至于让其他人以为你们死了。一开始我有些不安,毕竟是真的匕首,我怕你们会用匕首抹过你们的脖子,那你们真就必死无疑了。幸好除了子墨做过这种傻事,其他人没有碰到。”

听到这里,御子尘忽然明白了,明白为何皇兄在第一时间内,把匕首抢了过去。皇兄肯定是知道唐琳的阴谋,所以,怕他出事,才抢了匕首……

而他,当时还在责怪皇兄是不是怕他反悔,不想替皇兄死了!

事实证明,皇兄当时是在救他!

唐琳瞥了一眼,见御子尘满脸的愧色,她知道,御子尘正在为误会御圣君的事而内疚。

“经过一天一夜的治疗,你们身上的伤口几乎愈合了!目前我们正在返程的途中,傍晚就能回到宫中了!事情,你们也已经了解个大概,之所以发现这一切的一切,完全是为了考验你们的野外生存能力和团队合作精神。”唐琳说。

曹旦小声嘀咕,“以后去野外训练,一定要提前通知,不然真承受不起。”

唐琳听到了他的话,笑米米道:“你放心,以后野外拉练,一定会提前通知你们的。好了,你们都起来活动活动吧,想玩什么,我不阻止你们了。”

邵麒心里鄙视,这个时候说这些话,真多余!

御子尘扫了所有人一眼,看不到御圣君,惊了惊:“长官,我们班长呢?”

萧雄猛然醒神,是啊,皇上呢!

“这几日,都是他在替你们想办法给你们生存之道,把自己累坏了,正在隔壁船里休息呢。没什么大碍,你们放心吧。”说到这,唐琳望了萧雄一眼,说道:“萧雄,你跟我来一下。”说完,转身走了出去。

萧雄尾随跟上。

唐琳跳到另一艘船上,萧雄在后面跟着。她走入了船舱,来到床边坐下,御圣君正在处理宫外的密探送回来的书信。“皇上,用过膳了吗?”

御圣君点点头,“刚用了!”不经意瞥了床边一眼,看到了萧雄,“萧雄?”

“你们好好说话,我就不打扰了!”说完,唐琳起身,走出了船舱。

剩下御圣君一个人在这里后,萧雄激动地跪下来,“萧雄,参见皇上!”现在,他可以用性命肯定,眼前这个郁皇轩,就是当今皇帝御圣君。

御圣君摆手示意,“无需多礼,起来吧!”

萧雄缓缓站起来,但不敢正视御圣君的眼睛,此时心情如同波涛,汹涌澎湃。“皇上,萧雄这次没有死成,日后还是有机会继续为您效命,希望皇上允许!”

御圣君浅淡的笑笑,“朕从一开始就看好你,你是今年宫中所招的当之无愧的大内侍卫,从今天起,朕正式封你为大内侍卫了。不过萧雄,朕的身份不宜暴露,朕还要呆在训练营里,但身份不能让其他的学员发现,你知道该怎么办?”

萧雄颔首保证,“请主子放心,就算丢了性命,萧雄也不会让主子的身份暴露的!”只是有些可惜了,若是其他人知道他们崇拜的对象就是当今皇帝,那一定很疯狂!

可谁料,这是位低调的帝皇。

御圣君说:“不是朕不想,而是还没到时候。待时机一到,你就明白朕为何要这样做的。朕还有书信要处理,你先下去吧,切记了,小心行事!”

“是,属下告退!”恭敬的叩了叩首,萧雄这才退出了船舱。怪这几到。

萧雄出去后,在外面与唐琳打了照面,然后唐琳就进来了,看了御圣君一眼才说:“这些书信,这几日内送到的,都是要你亲启,所以我没有看过,都说了什么?”

御圣君正在翻阅书信,一边说:“张向阳他们送回来消息,反御会被歼灭得差不多了,不出一个月他们就能返程。我们的秘密军队,也陆续进入了北临国的境界,很快就能围困住北临国各个重要的战争端口。目前,我们利用木凌萱和邵麒的名义,把假消息送到了木东方的耳中。如果木东方信以为真,那么不出时日便会调动兵马前往我御鑫。与此同时,我们也把假消息送到了木凌萱的耳中,让她以为二王爷真的要造-反!”

唐琳坐下来,沉思了会,说:“木东方调兵出境,需要个把月时间,毕竟这次他调兵前往御鑫,是要逼宫的。再加上北临与御鑫的路途遥远,一两个月才能到达御鑫!”

御圣君笑了笑,“所以说,朕就打算让训练营维持长达四个月。”

唐琳摇头惭愧道:“果真是什么事也瞒不过你,四个月后的事你都了如指掌了。目前一切事情进展得都很顺利,我们只要耐心等木东方来就可以了!”

御圣君问:“跟其他学员解释了这次训练的事了?”

唐琳点头,“解释了!得知真-相后,那群兔崽子别提有多疯狂!子尘明白后,他没有怪你了,反而为此感到内疚,他不应该误会你的!”

御圣君叹了口气,“在那种情况下,难面会产生误会。”

唐琳“嗯”了声。

御圣君看看门口,那帘子挡着,即便干了见不得人的事,外面的人也不知道。

“对了君君,差点忘记跟你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

御圣君神色严肃起来,“什么事?”

正文 军训篇 即便便是死,也不离开这床!

“忘记了,让我想想!”转瞬,唐琳又忘了要说什么事,她趴在他身上仔细想了想,想到后,忽然说:“我记起来了,我要告诉你的是,你母后同意你妹妹心蕊和暗冷的婚事了。怎样?这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吧?”汗瞬怎转。

御圣君虚汗一把,“朕还当是什么威胁到国家的大事呢,原来说的是心蕊,他们这事儿,朕早就预料到了!”

唐琳嘴角抽搐了下,“你居然还对这种事了如指掌,佩服!”

御圣君呵呵一笑,“要不然,怎么有资格拥有你这种绝顶聪明的女人?”他轻轻抚摸过她的秀发,不禁憧憬了起来,“朕在期待咱们成婚的那一日!”

唐琳怔了怔,问:“为什么这么期待?”

御圣君轻轻弹了一下她的脸颊,一番好笑的提醒:“因为,那日是朕与你的终身大事。到时,朕宴请天下各方友邦,连所有皇亲国戚都来参加朕的婚典,你说,朕能不期待吗?除了母后和心蕊,以及子尘,你见过其他的皇亲国戚?”

唐琳努了努嘴,睁着骨碌骨碌大眼睛看着他,“还别说,没见过,不是都去其他地方驻守了吗?不过呢,我也蛮期待的,虽穿不了婚纱,但能戴凤冠霞帔,这倒是新鲜!”

“婚纱?”这词,勾起了御圣君的兴趣。

唐琳解释,“就是我们那个时代女性结婚那天所穿的新娘服啊,我们那个时代的男女婚服都以西式的为主了。”

御圣君说了句让唐琳忍不住噗嗤的话,“那朕穿上婚纱,一定很好看吧?”

唐琳直接“噗”了声,“拜托,婚纱是新娘穿的,新郎穿的是西服。有机会,有时间,有条件的话,我弄一套给你看看。君君你的身材这么好,想必穿上西服,一定迷死不少人。我刚还在想,皇帝穿着西服大摇大摆进后宫,会博得多少女人的回头率!”

“还是别麻烦了,朕不是很好奇的!”一想到在妓院那会傅玉书被青楼女子包-围的画面,御圣君想都不敢想。

唐琳嘟了嘟嘴,“不要,那算了!”w7j6。

“生气啦?”他捏捏她胀鼓鼓的脸,满是笑地问。

唐琳瞟了他一眼,“哪有。”

“真的没生气?”他摸摸她的心脏部位,“这个地方,肯定在流血。”

唐琳忍不住笑了出来,狠狠瞪了御圣君一眼,并小粉拳伺候,“就知道夸张!若是心会流血,我不是死定了?我才没那么脆弱呢!”

御圣君把她扶起来坐好,然后下床,边披上外套,边说:“朕应该在这床上躺了一天一夜了,得出去走走才行!”

唐琳站起来,很自然地帮他把领子整理好,“那帮小子正在吃饭,你要不要去凑凑热闹?”

“不了,”御圣君说,“朕刚吃饱没多久!”

唐琳说:“那去钓鱼吧,还有好久船才靠岸呢,与其无聊的躺在这里,倒不如去学学姜太公钓鱼,看看没有鱼饵能不能钓到鱼!”

御圣君笑了笑,“朕正有此意。”

出了船舱后,御圣君跳到另一艘船上,这艘船上,只有一堂和一霜两名大内侍卫,其他的大内侍卫和御林军,都在别的船上,除了划船的那几名御林军。

此时,傅玉书等人正在船舱里用饭,一个个正狼吞虎咽着。

“主子!”一堂和一霜异口同声向御圣君唤了声。

御圣君语气平静,“到隔壁船上,这里有朕看着,其他学员不会有什么动静的。”

“是!”二人领命后,一同跃到了另一艘船上。

船头的船板上,放着很多渔网和鱼竿。御圣君低头看了一眼,正想过去拿一根鱼竿钓鱼时,发现了刚迈出的一步踩着了什么东西。他退后一步,赫然发现,他所丢失的玉佩,就醒目地摆在船板上。他弯腰下去,把玉佩拾到手中,看了又看。没错,这正是有穿越时空这种神奇力量的玉佩,是唐琳一直渴望得到的,也是自己最不敢正视的。

这玉佩,一旦被唐琳看到,那她……

不行!不能把玉佩留下来!

看了看周围,除了船只,剩下的,全是海域。

唐琳正在另一艘船上交代着一堂和一霜做什么,很认真。

御圣君眼神复杂的看了她一眼,然后拿着玉佩的手紧了紧,随后,他面朝一面海域,手一扬,把手中的玉佩狠狠一抛——

看到不远处的水面划出了一个波纹,御圣君松了口气。这下,唐琳就永远的留在他身边,不会离开他了。就原谅他这一次的自私吧。

御圣君的视线从远处收回来,然后进了船舱,跟大伙儿打声招呼,“各位,又见面了!”

之后,一个个都向他嘘寒问暖了起来!

过了好一会,一堂和一霜命令所有的船停下来,并吩咐所有船员用了午饭后再开船。

曹旦等人吃饱后,纷纷到船头拿渔网的拿渔网,拿鱼竿的拿鱼竿,捕起了鱼,钓起了鱼来,一时都抢着去捕鱼。

他们把长长的,宽宽的渔网,撒出去好远,等到了一定的时间,几个人一起把渔网给收回来,没想到能捞上来一大堆的小鱼儿。

一个个都兴奋得不行,赶紧又接着捕鱼。

御圣君呆在船舱里和傅玉书下着棋,御子尘在旁看着,这三位斯文人,是不会同外面那些学员一样,喜欢钓鱼。

“奇怪,”邵麒从外面一路低头走了进来,一进来就是往各个角落寻找着什么,一边摸自己的怀,嘴里喃喃有词,“怎么不见了?难道是丢在了岛上?”

御子尘望了他一眼,问道:“麒麟,你在找什么?”

邵麒始终低着头扫着各个角落,“玉佩!”

闻言,御圣君的神色倏然的变了变,眸中掠过一丝凌厉的光芒,却又稍纵即逝,继续认真地下棋。如果他没有猜错,想必时光隧道出现那晚,玉佩是丢在原来的院子里的,后被打扫上林苑的邵麒看到了,要不然,玉佩怎么会跑到船上来?肯定是邵麒一直随身带着。

幸亏玉佩丢得及时,要不然,让邵麒遇上时光隧道这种奇异的事,准没好事儿。

御子尘说:“如果是丢在这里,方才不可能没有人看到,你一定是把玉佩丢在岛上了。一个玉佩而已,丢了可以再买。”

“算了,不找了!”邵麒扒了扒面前的头发,不再找。玉佩丢了,认栽。

小半个时辰后,所有船只继续前进。

曹旦和几名学员一起用力,这才把最后一份渔网给收回来,没想到这次捞上来的,不但鱼多,而且很大条。

云雷纷纷把比较大的鱼往木桶里放,木桶里装着一半的水,是用来放鱼的。

陆仪堂看了木桶一眼,蛮有成就感的说:“回去后,把这些鱼送到厨房,今晚,我们可以很好地饱上一顿了。”

再经过一个多时辰,所有船只终于靠岸了。

唐琳集合了所有学员,然后嘱咐他们别掉队,再在一堂和一霜的带领下,往皇宫回去。

黄昏,残阳如血。

一踏入房间的门槛,曹旦立即往他的床跑过去,最后狠狠地倒了下去,躺在软绵绵的床被上,非常享受的唏嘘了声,“哇!就是死,我也不会离开这床了!”

其他人纷纷摇头失笑,继而都回了他们的床铺。

御圣君拿上一套干净的衣服就出去了。

——

暗泽与几名厨子,把一大桶的鱼抬入了厨房。放下后,其他的厨子就走开了。

木凌萱正在洗菜,侧头看看暗泽,他正在捶酸痛的肩膀,捶了两下后就开始捞木桶里的鱼。她起身走过来,看了木桶里的鱼一眼,忙问道:“这些鱼比往日的鱼大许多,哪来的?”

暗泽恭敬道:“公主,这是木麟二王爷和他那些学员在海上捕到的。上头吩咐了,今晚做清蒸鱼给上林苑的人吃。”

“他们训练回来了?”木凌萱不禁激动了很多。这下,每天都能在上林苑见到那帮人了。

暗泽问:“公主,要不要告诉二王爷皇上已经调动兵马的事?如果不出意外,御子尘将在这三两个月内逼御圣君下台,如果皇上现在出发,正好可以以正义之师出现在御鑫,把御子尘赶下台。”

木凌萱严肃道:“要告诉二王爷知道的。玉雨,由于身份悬殊,本宫不能与二王爷单独见面,就只能靠你两边传信,你一定要小心行事。”

“是,请公主放心,玉雨会万分小心的!”嘴上,暗冷毕恭毕敬地保证,但目光一转,那种邪恶度是木凌萱从没见过的。

木凌萱又说:“叫底下人做事注意点,尤其目前这个紧张的时候。”

暗冷点头,“是。”

可木凌萱,你如何知道,你所谓的底下的人,全是御圣君的人。

晚饭,其他人在上林苑的饭堂吃,御圣君和御子尘在他的寝宫吃。今晚,他特意让安林吩咐人去南宫厨房要了条清蒸鱼。

他要尝尝海鱼的味道。

清蒸鱼吃到一半,御圣君看到鱼腹里的玉佩时,全身的毛发,不由得竖起来!

正文 军训篇 咱们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吧!

“怎么了皇兄?”见御圣君神色不对,御子尘问。

御圣君怔了怔,看了御子尘一眼回过神来,“没事,”不想让御子尘知道玉佩的事情,于是当着御子尘的面把那盘鱼端到自己面前。当御子尘以怪异的眼神看着自己时,他干笑两声,“这鱼……做得挺好吃的,那皇兄就把剩下的半条包了,二弟,你……你不要介意!”

原来是这么个原因。御子尘虚汗一把,继而无奈一笑,“难得有皇兄喜欢吃的东西,臣弟怎会介意!”

“那就好,”御圣君尴尬地说着,一边夹来青菜放在盘子上,把那鱼腹中露出的半块玉佩给盖住,以免让御子尘看到。

玉佩明明仍在了大海中了,偏偏出现在这里,原先看到觉得挺邪门的,但转念想想,当时把玉佩抛到海中后,唐琳让所有船只停下来休息,趁这段时间,学员们都在撒网捕鱼。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玉佩是被鱼吃了,然后鱼被学员们捕到,继而鱼被送到南宫厨房,因为是做清蒸鱼的关系,厨房没有人知道鱼腹里藏着块玉佩,可没想到,兜来兜去,最后玉佩又出现在了自己面前。是天意还是巧合?

御圣君不敢想下去,他怕这是天意。如果是天意,就证明天也希望唐琳离开他回到现代。

吃过晚饭后,御子尘先行回了上林苑。

御圣君在房中走来走去,一直在想着怎么处理玉佩。

直到饭桌都收拾干净了,看到他还在徘徊,安林上来关心一句:“皇上,您被何事困住了?”

“安林,你把这个处理了!”御圣君把手中的玉佩交到安林手中,“朕不想看到它,不管你用什么办法,让它永远消失在朕的面前!可办得到?”

安林心中顿时豁然开朗,“皇上,只是一枚玉佩而已,老奴还对付不了它?”

御圣君提醒道:“别小看这玉佩,它挺邪门的!总之,把它丢了,有多远丢多远!”

安林点头,“遵旨!”

——

入夜。

唐琳从澡堂回到房间时,御圣君等人一个个都躺在床上了,但一个都还没有睡,有的在自己给自己捶背,有的在自己给自己松骨,想必这十来天的岛上经历,把他们累惨了。

见到唐琳,曹旦趴在床上抱怨,“唐姐,你这次可把我们折腾得够呛了。”

唐琳坐下床,翘起二郎腿,不冷不热的瞟了曹旦一眼,“想怎样?”

“至少也让我们休息半个月吧?”曹旦趁火打劫。

唐琳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瞟了其他人一眼,不冷不热地问道:“你们觉得呢?”

御圣君已经躺在床上,头枕着双手,已经闭上眼睛,看似在睡觉,但是清醒的,“休息或继续训练,我无所谓。”

唐琳批评道:“才训练一个月你们就泄气了?还谈什么当大内侍卫?明天开始,就进入二季度的作训了,你们不想继续训练想出宫的,今晚可以申请离开大内侍卫训练营。想继续留下来的,那就给我好好地训练,别尽动那些浑水摸鱼的念头。不想当侍卫的,直接滚,大内,不稀罕你!”

云雷问:“那二季的训练内容如同一季一样?”

唐琳说:“一样还是不一样,明天你们就知道了。”说完,掀开被子,躺下。“我困了,你们也睡吧,不准再吵,让我听到声音你们就死定了!”

转眼,五更天到。

一峰走到房门口,扫了安静的房间一眼,然后,狠狠地把哨子给吹响。听到仿佛能把耳朵炸开的哨子声,曹旦等人一个个从温柔乡里惊醒。w7j6。

“大院集合,谁迟到了罚他跑两圈皇城!”说完,一峰冷冷离开了。

“唉,”其他人都在迅速收拾床褥,唯独邵麒还坐在床上叹息,“又要跑皇城,没完没了!”

傅玉书已经把床铺收拾好,催了邵麒一句:“不想跑两圈皇城,就快点收拾吧!”

唐琳站在上林苑大院一角,看了看表,五分钟刚好结束。抬眼望去,三班人员这会都集合站好了,果然是训练多了,这队形越看越像部队里走出来的。

扫了一眼大家后,唐琳说:“老规矩,晨跑是必要的功课,好好跑吧!”

出发前,曹旦小声抱怨,“早知道回宫会是这样,还不如呆在岛上混一天是一天!”

等队伍的尾巴远去后,唐琳转身去了库房……

——

早饭。

邵麒打饭时,木凌萱特意给了他一个含有内容的眼神。

走到饭桌一角坐下,这张饭桌还没有收拾好,邵麒刚坐下就有人上来收拾,收拾饭桌的这个人,是暗泽。但暗泽在邵麒眼中,是一个重要的人物。

这五年以来,就是暗泽作为木凌萱的密探专门替木凌萱给邵麒送来消息。

邵麒自然认得暗泽,一见到暗泽,他便有所会意。

暗泽一边擦桌子,一边观察了一下四周,见没人到这张桌子用饭,于是小声的告诉邵麒,“二王爷,公主让我告诉您,皇上已经开始调动兵马准备进入御鑫了,这过程和行程估计要两三个月。公主说了,皇上那边的事已定,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让反御会的人出巢,把宫中的御林军换掉。傅玉书就在您身边,是好好说服他的时候了。”

邵麒顾虑了一眼四周,这才问暗泽,“玉雨,你告诉本王,大内侍卫是否都被调出宫了?”得圣己御。

“没有!”暗泽的回答让邵麒感到心情沉重。

邵麒问:“没有?怎么回事?不是被御圣君调到民间拨乱了吗?本王记得傅玉书说过,他们反御会在民间四处起乱,惹恼了朝廷,朝廷派出大内侍卫去拨乱!”

暗泽说:“狗皇帝出动的是御林军,不是大内侍卫。王爷,宫中的大内侍卫,如今有一半在南宫,负责协助唐琳训练学员,还有一半还在狗皇帝身边。不过王爷您放心,公主说了,目前御鑫的二王爷御子尘正在想办法解决掉这批大内侍卫,无需我们北临国动手。但大内侍卫没有解决掉之前,公主要咱们千万别乱了阵脚,更不能去暗杀狗皇帝,否则适得其反!”

“嗯,”邵麒凝重的点了点头,“本王知道了,会注意的。”

这时,傅玉书走了过来。

“王爷,一定要把傅玉书说服了,把反御会为我们所用。”说完,暗泽拿着抹布端着狼藉杯盘离开了。

“嘿,你倒是挺快的。”傅玉书一上来就说。

邵麒嚼完了口中食物才说:“我第一个排队的,哪像你一直垫后。跟你说点正经的,我们两国合作的时候到了。”

傅玉书挑了挑眉,“你们皇帝有行动了?”

邵麒说:“就等你们反御会帮忙!”

傅玉书边吃边说:“只要能复国,与你们合作又何妨?说吧,什么时候要我们反御会出动?具体做点什么?我可以随时让我们的人马出现!”

有了傅玉书这句话,邵麒悬着的心松了下来,他起初还以为要费很多唾沫好说歹说才能说服傅玉书帮自己。“我们先不急着要人,先把宫中的情况摸清了再说。”

傅玉书说:“那行,等你需要了再找我。不过说好了,御鑫你们想怎么招都行,但一定要把楚城给我!”

邵麒爽快答应,“没问题!”在傅玉书低头吃饭时,嘴角划过阴险的弧度。如今的楚城比过去的楚国繁荣不少,会轻易给出去?才怪呢!

傅玉书也在暗想,你邵麒会主动把土地给我,就枉费我认识你那么长时间。

与其投靠木东方,还不如投靠御子尘!

吃过饭后,趁休息的这段时间,傅玉书把他和邵麒的话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御子尘知道。“事情就是这样,北临国已经开始行动了。子墨兄,你可要通知你们王爷小心应付。”

此时,二人正坐在上林苑大院一角落里。

御子尘听完傅玉书说的话后,暗喜:“没想到,事情进展得如此顺利,底下的人办事果然牢靠。”表面上,却这样对傅玉书说:“北临国的动静,一切掌握在我们主人的手中,只要他们敢犯,我们主人铁定不会给他们好果子吃。既然他们都付之行动,那我们就将计就计,引君入翁,来个瓮中捉鳖,再一网打尽。”

——

半个时辰的休息结束后,萧雄把所有人集合在了练武场。

唐琳让一堂和一霜把信号弹分给学员们,每人一个。

学员们拿到信号弹后,都在纳闷,不解长官们为何给他们信号弹,是跟等下的训练有关吗?

分完后,一堂和一霜回了原位站着。

唐琳笑米米地看着大家,“各位,我们来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吧?嗯……给你们72个小时的游戏时间,也就是你们所说的三十六个时辰。”

邵麒拧起眉,“猫捉老鼠?什么意思?”

唐琳说:“先不解释,把你们手上用白纸抱住的信号弹拆开,看看你们拿的是什么颜色的信号弹,这对你们来说很重要,先打开看看。”

正文 军训篇 抓老鼠,是猫是的专长!

大伙儿陆续把包着信号弹的纸拆开,呈现出来的颜色,有红色,蓝色,每个人拿到的信号弹都是不一样的颜色,但大部分是红色居多,蓝色较少。说着和包。

仅御圣君和韩雪烟拿到了蓝色的信号弹,而其他人,均是红色。

唐琳对大家说:“拿到蓝色信号弹的,举手!”

御圣君举起了手,紧接着,韩雪烟仔细看了手中的信号弹再三确定了颜色才缓缓的举起了手。

看到是这两人拿到了蓝色的信号弹,唐琳有些傻眼。没有想到,蓝色信号弹被这训练营中最强的学员,和最弱的学员拿到了。真是有意思。

“你们两个出列,到一边站好!”唐琳严肃地吩咐道。

御圣君出列,到旁边站着,韩雪烟磨磨蹭蹭的跑到他身边站好。

唐琳面向众人,严肃道:“各位,给你们三天的时间,玩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你们听好了,拿到红色信号的,是猫,拿到蓝色信号弹的,是老鼠。等下我们提前一个时辰把老鼠放入皇家森林里,而一个时辰后,游戏正式开始,作为猫的,可以集体出动,或者分散出动到皇家森林,给你们三天的时间,把老鼠身上的信号弹拔掉,并向天空发出。我们看到天空出现有两道蓝色的烟雾,那就证明老鼠全部被猫吃了,宣布游戏结束。如果三日内,猫没能把老鼠吃掉,反而被老鼠给干掉,那这场游戏,老鼠赢。猫队,只要你们把老鼠队的烟雾弹发出去,你们就赢了,但游戏时间结束后没能把老鼠吃掉,猫队任务失败。而老鼠队,游戏开始后,你们可以为了生存去暗地里把猫队干掉,只要把他们的红色信号弹都发出去了,你们就赢了。各位,都懂了吗?”

“啊?”唯独韩雪烟皱起了眉,“长官,为什么猫队那么多人,老鼠队这么少?这不公平!我们还没有进山里藏好,估计就被猫队发现了!”

曹旦歼诈一笑,“这种游戏我觉得蛮好的!”

韩雪烟瞪他一眼,“你当然觉得好,你们人多嘛。哼,就知道以多欺少。”

邵麒得意道:“长官,谁输谁赢,这不都已经出结果了?自古以来老鼠都是猫的腹中食物,而且抓老鼠,是猫的专长。如今猫一大堆,老鼠反而只有两只,抓他们,还不容易?”

唐琳扯了扯冰冷的唇,冷笑道:“容不容易,游戏结束了才能肯定。废话少说,给你们三十分钟武装。三十分钟后,老鼠队先行出发。解散!”

“长官,”曹旦嘻嘻地问,“赢输有奖罚吗?”

唐琳没有表情的脸慢慢有了表情,笑米米起来,不是一般轻声地说:“当然有啊,赢了,我奖他两天假期,输了……”脸色,瞬间冷下来,“我罚他进行两天队列训练!”

曹旦搓搓汗毛竖起的手臂,“我的娘哎,一定要赢,一定要赢!”

解散后,大家纷纷跑回房间,穿衣服的穿衣服,穿鞋的穿鞋,然后再到库房门口,那里摆有很多防身或攻击的利器,以及一些旁门左道等。一堂让每人只能挑五样东西。

很多学员拿了弓箭,刀剑,以及鞭子等这些较重的利器。

御圣君和韩雪烟是最后两个上来选东西的。

韩雪烟正要去拿一把剪刀时,被御圣君阻止了,“别拿那个。”

韩雪烟收回手,皱眉看着他,“那拿什么?我不会用剑,刀太重了也拿不起!”

“我给你选,”说着,御圣君浏览了所有器具一眼,最后,拿了瓶蒙-汗药塞入韩雪烟的手中,一边帮她挑一边解释:“我们不要拿同样的东西,这样多余。反之,我们可以拥有十样不一样的东西了。”

一小瓶蒙-汗药放入韩雪烟的手中后,御圣君又拿了一把弹弓给她,“鸟弹弓容易袭击人,也容易携带,把它放到你身上藏好!”

韩雪烟勤快地把两份东西放到了身上,欣喜道:“郁大哥,你懂得还真多。”说到这,努了努嘴,惭愧道:“郁大哥,都是我手气不好,拿到了蓝色的信号弹,变成你的累赘了!我什么都不懂,我怕……”

御圣君又把一样东西塞给了她,是一个火折子。“既然都分到一组了,那就别说这样的话,影响我们的心情。把火折子拿好,容易起火。”

“哦,”韩雪烟乖乖把火折子给塞入了怀里,塞好后,她看到御圣君拿来了一捆绳子,她问:“郁大哥,要绳子干嘛?”

绳子御圣君自己提着,他说:“现在不知道有没有用,先拿着吧。”随即,拿了套装的药和纱巾给韩雪烟,“等下,你找个袋子背着,把东西放袋子里好拿。”

韩雪烟点头,“哦。”

紧接着,御圣君拿了把长剑,还有零零散散的四份东西。

出发之前,除了绳子和剑御圣君自己拿着,其他的小东西,都放入了韩雪烟斜跨在身上的布袋里。布袋并不鼓,韩雪烟也不感觉到很沉重。

唐琳在皇家森林东入口把御圣君和韩雪烟送入皇家森林后,然后到凉亭上喝茶。

一个时辰后,猫队都来到了东入口。

唐琳看了看表,时间刚刚好。她对猫队的学员说:“老鼠已经进山了,你们这些猫能不能在三日内把老鼠吃掉,看你们的本事。进林吧,长官期待你们胜利归来!”

有了她这句话,一个个都意气风发了进皇家森林去了。

由于皇家森林里面的树木高的太高,草木也荒的太荒,基本上都没有小道可行走了。为此,一路上都是邵麒开先锋,用砍柴的刀把高过人的草木给砍断,弄出一条道来。其他的学员们,陆续跟在后面进林。

一路上,对这片草木过于茂盛的林子,曹旦的咆哮不少,“我们都进了哪个林子了?不会是迷宫吧?”

好不容易到了一处比较光亮的地方,看一看周围,是望不着边际的漫山遍野。傅玉书颓废一笑,“我说呢,怎么猫那么多,老鼠却那么少。”

御子尘沉重道:“皇家森林是个容易躲人的地方,如果郁皇轩他们躲上三天不出来,我们必输无疑!”

“输?”邵麒冷嘲,“会那么容易?我们这么多人,还对付不了那两个?我那个小-姨子什么都不懂,只会给郁皇轩惹麻烦,这一强一弱的组成一队了,能不输吗?”

傅玉书说:“不管怎么说,我们都别太轻敌了,郁皇轩的能力,我们是有目共睹的,我们在明,他在暗,谁能保证是不是他把我们干掉!”

邵麒打鼻子里轻哼一声,“你们就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吧!”w7j6。

陆仪堂说:“这个时候不是谈输赢的时候,我们还是先想想老鼠究竟会去哪,会躲在什么地方。能尽早找出老鼠来,我们赢的机会才大。”

云雷摸索着下巴思索,“他们才出发一个时辰,应该不会走远!”

孙百凌提醒,“皇家森林如此大,他们可以躲的地方太多了!”

傅玉书分析道:“陷阱岭那一块,郁皇轩应该不敢靠近,他毕竟带着什么也不懂的韩雪烟。高坡原那边,藏不了人,很容易被发现,他们应该不会去那里的。其他的丛林如同迷宫一样,进去了就出不来了,郁皇轩是个聪明人,应该不会自己陷进去。依我对他的了解,他一贯喜欢……”

“水路!”不少人异口同声地回答。

傅玉书啧啧两声,“看来,不止我一个人了解郁皇轩!”

曹旦说:“在岛上那会,不管是找水源,还是被海水冲走,对郁大哥来说,根本就是小风小浪,难不倒他。既然水路他如此擅长,他会不走?”

邵麒没想到在这件事情上,大家一拍即合,“既然这样,我们改走水路!如果我们的脚步快点,应该能在日落前截住他们的去路。呵,三天?不用一天任务就完成了!”

——

午时,高空艳阳当道。

皇家森林小溪一角附近的山腰上。

御圣君和韩雪烟躲在了小溪附近的山腰上,紧紧地盯着小溪流。他们身穿绿色的作训服,头上戴着用草藤结成的帽子,背上盖着许多树枝。

已经在这里趴了好一会了,韩雪烟困意来袭,但她不敢睡,一双杏眼继续盯着小溪那边的动静,但她不懂为何要一直保持这样的姿势,“郁大哥,他们一定会经过小溪吗?”

御圣君目不转睛盯着小溪那边,“如果我猜得没错,他们一定以为我走的是水路。我们再耐心等等。”

韩雪烟有所顾虑,“可他们如果是集体出现,我们怎么对付得了那么多?”

御圣君说:“皇家森林不止一条溪流,猫队会在分叉路口分成几组沿水路寻找我们,所以我们不用担心他们人多。”

韩雪烟看看小溪那边,不见一个人影,嘟起了嘴,“可我们在这守了好久了,怎么还没有人来?”

“嘘!”御圣君突然嘘声打住她,“有猫送上门来了!”

正文 军训篇 被郁!皇轩摆了一道!可恶!

“是么。”韩雪烟赶紧把视线投向小溪那边,果真看到“猫”送上门来了,还有三只呢。可是,她原本高兴的表情一下子愁了下来,她对山腰和小溪的距离发愁,“郁大哥,我们距离他们有点远,怎么办?如果现在下去,肯定会惊动他们!如果不靠近他们,又拿不到他们身上的信号弹!我在此设伏,压根拿他们没办法!”远把山紧。

御圣君不假思索道:“把蒙-汗药和弹弓给我!”

“哦。”虽不知御圣君用来干嘛,但韩雪烟还是动作勤快的把袋子里的蒙-汗药和弹弓拿出来替给御圣君。

御圣君拿过装着蒙-汗药的瓶子和弹弓,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只很小的果子,这些果子,是他一路上看到时特意摘到口袋里的。他把瓶塞打开,往果子表面撒了蒙-汗药粉末,弄完后,他用果子当石子放置在弹弓上,对准了小溪那边的三人其中一个,

韩雪烟看看小溪那边,又看看御圣君,忧道:“郁大哥,这弹弓能行吗?距离似乎不是我们想象的短,我怕这弹弓射不准那几个人!”

“嘘,”御圣君示意她别出声,做好拉弓的姿势,双目凌厉的望着小溪那边。锁定一个人的鼻子后,他再用力一拉,弹弓上的果子顷刻间飞了出去,

韩雪烟看过去的时候,只听到小溪那边有人“哎呀”一声,随即捂住了鼻子,“谁打我?”

御圣君的第一发,打中了那边三名学员其中的一名的鼻子,紧接着,他又开始第二发,第三发,不让那三人有机会躲掉。而三发都打中了那三人的鼻子。

打中后,果子掉在了地上。

其中一名学员低头看看,原来是野果子,随即把果子拾起来,看了看,再四处望望,感到纳闷:“哪来的果子?”

其他的两名学员也纷纷拿起来,看了看,再拿到鼻前嗅了嗅。

御圣君看着那三人,嘴角上扬起弧度来,这时,他竖起了三根手指,数一下,弯下一根,“三,二,一,倒!”等他把三根手指弯下来的时候,小溪那边的三名学员,纷纷瘫倒在了地上,但并没有昏死过去,只是四肢无力脑袋有些昏沉而已。w7j6。

韩雪烟甚是惊讶,“这时怎么回事?郁大哥,他们怎么无缘无故倒下去了?他们没事吧?”

“起来!”御圣君一边起身,一边扶起韩雪烟,然后拉着她的手臂往山腰的下坡走,边走边说:“刚我在果子上放了蒙-汗药,那蒙-汗药功效好,他们闻到不出片刻即倒!”

“原来是这回事呀,郁大哥你太神了。”韩雪烟一时对御圣君佩服不已。

来到溪边,御圣君松开韩雪烟,马上蹲下去把三名学员身上的信号弹拿出来,直起身后,把信号弹对准天空,拔掉三个信号弹的盖子,随即,“咻”的一声,三道完美的烟雾弧线,陆续快速地冲向天空,划出了三道美丽的弧度并炸响。

与此同时,傅玉书等人正分几路人马在皇家森林各条小溪边行走,一听到信号弹的声音,他们马上抬头看向天空,果然,在半空上,出现了三道美丽的红色烟雾,在晴朗日空下,甚是妖-艳,美丽。

“唉,”邵麒狠狠的叹了口气,气不打一处来,“我不该轻敌的!”

傅玉书说:“信号弹是在前面那座山后面的那条小溪发出去的,我们赶紧追过去,如果让他们走远了,我们三天也找不到他们。”说完,提脚就走。

邵麒等人随即跟上。

唐琳听到信号弹的声音时,正在皇家森林东入口的凉亭上与一峰下棋,信号弹的声音一响,她原本要下的棋子,这下轻轻松松地放在了棋盘上。

这下,一峰纵观棋盘,无奈地摇摇头,失笑道:“唐姑娘果然是个操作棋局的高手,一峰深感惭愧!”

唐琳微微一笑道:“阁下客气了。”

这时,一堂走上凉亭,禀报:“响的是猫队的信号弹,主子解决了三个!”

唐琳“嗯”了声,似乎她早已料到有此一事发生,所以并不为此感到惊讶,她对一峰笑了笑,说:“胜负未分,我们接着下。在我眼中,老鼠,可比猫狡猾多了!”

——

御圣君转身要走,结果被一名学员抓住了脚,他低头看下去,这名学员咬着牙关说:“你个……歼诈小人,你居然用蒙-汗药对付……我们!”蒙-汗药开始起效了,才说完一句,两眼一翻,昏了过去。早知道,在库房那会该选蒙-汗药的,也不至于现在连兵器也用不上就被-干掉。

“不歼诈点,怎么能赢你们?”御圣君阴险一笑,说完,把学员的手踢开,然后对韩雪烟说:“信号弹一响,所有人都朝这边过来了,我们赶紧走!”

韩雪烟盲目地跟着,“郁大哥,我们去哪?”

御圣君边走边观察周围的山间,不能沿着水路走,水路两边都有“猫”堵截,但也不能上山,后面的这座山是座独山,没有与其他的山脉连绵着,容易被孤立。

观察了一会,御圣君的目光落在小溪对面的那片林子,那边是一片非常大,看不到边际的密林。“走,去对面那片林子里设伏。今天我们还能干掉几个。天黑了,也容易找到隐蔽的地方休息。”

韩雪烟什么也不懂,只能屁颠屁颠地跟在御圣君的身后过了小溪,进了那片很是阴森的林子。

傅玉书等几路人赶到他们队员出事的小溪边时,已经是小半个时辰后的事情了。他们来到这里,没有看到御圣君和韩雪烟,反而看到任务结束的三名学员在小溪边泡脚。

邵麒走过来问:“怎么那么悠闲?”

其中一人漫不经心道:“我们已经被-干掉了,这会能不悠闲吗?”

傅玉书问:“怎么被老鼠干掉的?”

说到这个,三人都一脸的无奈之色。其中一人愤愤道:“郁皇轩那小子太阴险了,用蒙-汗药算计我们,就这样,被他们摆了一道。”

曹旦幸灾乐祸道:“看你们如此悠闲地在这泡脚,不像是被蒙汗-药摆了一道啊!”

其中一名学员有些不耐烦地说:“闻得不多,药效早就过了。”

云雷看看周围的山林,出口太多,他看不出御圣君到底会走去哪里,他问那三名学员,“郁皇轩他们去哪了?”

原先那名学员又不耐烦地说:“我们都昏倒了,我们怎么知道?”

傅玉书说:“他们的任务已经失败了,已经是游戏里的局外人,我们不能询问他们关于敌方的任何消息,这样不合规矩,是作弊的行为。我们还是分析一下郁皇轩下午这段时间会在哪躲着。”

陆仪堂看看身后这座山,他说:“上山,他们应该不会,我们听到信号弹的声音就赶往这边,如果他敢上山的话,肯定会被我们给包-围的!”

傅玉书说:“郁皇轩不会那么傻上山去。”

邵麒说:“我们的人刚沿着水路两头过来在此会合,一路上,也没有郁皇轩他们的身影。水路也没有,上山也不可能,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了,”这时,他的视线落在了对面那一片密密麻麻望不到边际的密林。

其他人的视线,也一同落在了对面的那片林子上。

曹旦看着那片林子,嘴角抽了抽,“这么大,就算上千人进去,也很难找到他们,更何况我们这二十多个人。原本猫队还有二十六人的,这会只剩二十三人了,我看,赢的机会越来越渺茫了!”

御子尘说:“现在不是我们泄气的时候。”

“对,”傅玉书鼓舞士气,“郁皇轩纵有通天本领,但拖着个累赘,他也发挥不了。我们这么多人加起来,难道比郁皇轩差?兄弟们,为了两天的假期,都精神点!”

两天的假期,刺激了每个人的大脑,顿时一个个都提起了精神来。

傅玉书又说:“他们进林子没多久,只要我们加快脚步就能靠近他们。只要靠近他们了,我们这么多人,还制不住一个郁皇轩?黄昏前,我们一定要对林子了如指掌,看看郁皇轩下一步到底会干什么。如果老鼠队想赢,一定会在暗地里一个一个地把我们解决掉,为此,我们不能掉队。如果都听懂了,马上跟我进林子。”

没有一个人有异议,都跟在傅玉书身后穿过了小溪。

夕阳西下。

茂密的林子里,大部分是参天大树。

御圣君把韩雪烟安置在了一棵非常高,树叶非常茂盛的树上。这棵树枝杈多,容易靠,就算挨着睡,也不会掉下树。

“郁大哥,我怕!”韩雪烟紧抓着枝桠,不敢往下看。

御圣君正在翻她的袋子,把几样东西拿出来,“只要不动,你不会掉下去的。我估计要天黑后才能回来,袋子里有吃的,你拿来充饥吧。”

韩雪烟问:“郁大哥你干嘛去?”

“夜袭!”御圣君扔给了她两个字就跃下了大树。

正文 军训篇 真是得来全不全费工夫!

上林苑饭堂,只有唐琳一个人排队打饭。

空空如也的饭堂,让木凌萱提不起什么兴趣来,直接把勺子扔给唐琳,“自己吃多少打多少,我去休息会!”

唐琳打了半碗饭,并搅了两串素菜上碗就向木凌萱走去。坐下后,打趣道:“你也会有烦闷的时候?”

“还不是因为你,”木凌萱瞪了她一眼,抱怨道:“没事你干嘛老爱折腾那些学员?上次出海训练,我已经有十来天没见着他们了,昨天才回来,今天又……”

唐琳呵呵一笑,“给我说说,你看中哪个了?我看那些人都不错的,你干脆全部收入你的公主府后院得了!”

木凌萱瞟她一眼,“瞎说什么呢你。”

唐琳挑眉,“难道,我有说错什么吗?如果你不喜欢,那我……”

“别,你可别打他们的主意,”木凌萱的语气,有几分警告。“你都说过的,他们都对我有意思,既然如此,在没有挑中最心怡的那个之前,你不能动他们!再者说了,我已经把郁圣君让给你了,你可不能忘恩负义!”

“让给我?”唐琳惨笑一记,“人都跑了,至今没有消息,这等于我的生命中从来没有他走过一样,你说,我是不是该放弃他,找其他人?”

木凌萱欲说还止,不,她不能告诉唐琳郁圣君就是御圣君。“那是你没有能力把他留住,这怨不得我。”

“得,”唐琳摆手示弱,“我不跟你抢傅玉书他们,这样总行了吧?反正他们也不喜欢我,我在他们眼中,简直就是一只母老虎,他们对我敬而远之还来不及,怎么可能对我有感觉!”

唐琳的话让木凌萱雀跃,“这么说……连陆仪堂你也打算放弃了?”

“不行!”唐琳立马拒绝,“这是我们之间的赌约,我怎能放弃?就算陆仪堂再如何怕我这个教官,我也会把他勾到床上去的。拭目以待?”

木凌萱傲慢道:“谁怕谁!”

“话说,”唐琳说,“我们少主跟我们商量过,决定与你们北临国合作。我真希望你们夺得御鑫后,能把楚国还给我们,而不是空谈!”

“当、当然!”木凌萱说话间眼神闪烁,并有些慌张。“你们帮我们夺得御鑫,我们肯定把楚国还给你们!”可楚城的繁荣,不管是哪一方霸主,都会眼红的,岂会拱手让出去?

——

黄昏,残阳如血。

傅玉书等人在林子一片空地上扎根,坐下休息的,到边上起火的,各有各的事做。

此时,御圣君在那波人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后面,微微探出了头来,深沉凌厉的眸光下,那张薄唇扬起了诡异阴险的弧度。晚上,有好戏看了。

傅玉书正在观察周围的环境,目光触及那棵大树时,顷刻间的功夫,御圣君的身影一闪而逝。

傅玉书神色紧起,目光在那棵树上多停留了几秒。他总感觉这个地方刚刚有一丝动静,虽然眼帘内这个地方什么也没有,但他的感觉……很强烈。

收回视线后,看到一两个学员正在打石头准备起火,傅玉书走过去,一脚踹开那堆柴,怒道:“谁叫你们起火的?”

“傅大哥,怎么了?”曹旦正抓了只野兔子回来,还打算烤了吃呢。“刚在前面发现了只野兔子,打算拿回来烤了吃的,我们也没带食物出来,这吃的喝的,只能在皇家森林里解决了。可没火,我们怎么弄吃的?”

“笨,”傅玉书教训了曹旦一句,继而对大家说:“快要入夜了,一旦起火,或者有食物的味道,这极有可能会引来郁皇轩。难道,你们想让我们被他一网打尽吗?”

这下,众人恍然大悟。

曹旦手一松,把兔子给扔掉了,兔子撒腿就跑,他也没去顾及。“傅大哥,幸亏你提醒得及时,不然,我们真就酿成大祸了。可不吃不喝,我们怎么挨?”

这时,一个学员咂了咂嘴巴,“好渴,兄弟们,哪位带有水?”

御子尘说:“自从进皇家森林那一刻开始,我们都顾着找人,哪还去注意水。”

邵麒烦躁的扒了扒头发,看看周围,“趁天色还没有完全黑,我们还是到附近找点水吧。”把身上的水壶取下来,交给一个学员,“去附近看看有没有水,但不能走远了。如果没有,就回来,别走远。”

御子尘也把腰上的水壶取下来,替给一个学员,“我这也有个水壶。”

曹旦感到讶异,“你们什么时候带的水壶?”

御子尘说:“选兵器的时候,有各种选择。你们都选了兵器之类的东西,把其他的都忽略了。郁皇轩当时应该选了蒙-汗药,所以我们有三名队员中了招。”

一个个顿然所悟,懊恼他们当时怎么没去注意那些东西。

云雷摸着下巴回忆了一下,“我记得当时可以选纱巾,金疮药,还有火折子,干粮……早知道这样,我就不拿这些兵器了!”

邵麒冷哼一下,“现在后悔有什么用,赶紧都去找水吧,要是没了体力,我们还怎么跟郁皇轩斗?我们这么多人最后输给了他们两个人,还不丢脸丢到家了?”

傅玉书叮嘱那两个去找水的队员,“记住了,不管有没有发现水,都不能走远!”

“是,班长!”两名学员保证后,然后提着水壶离开了。

傅玉书对其他人说:“我们人多,不宜在夜里行动,今晚就在这里度过一夜。避免郁皇轩偷袭,大家赶紧把周围的环境伪造一下。指导员给我们上过棵,该怎么伪装,你们都知道,赶紧行动。”

转瞬,已是入夜时分。

天色如墨。

经过了一番折腾,傅玉书等人终于把现场弄好了。他们弄来了很多树架在草地上,然后有的学员这会已经躲在树枝下面休息。如此一来,就算有人路过,也看不到这里藏有人。

其他人都在弄自己的窝,唯独傅玉书还在走来走去徘徊,不时的望望周围。去找水的两名队员还没有回来,他很担心他们是不是出事了。

御子尘正挨着一棵树坐着,示意傅玉书,“坐下等吧,信号弹没响,就代表他们还没遇上郁皇轩!”

傅玉书坐下后,说:“郁皇轩太让人头疼了,总是做些出其不意的事情。子墨,你分析一下,晚上郁皇轩会不会行动?如果有行动,他会做什么?”

御子尘苦笑道:“他是你们反御会的人,你比我更了解他,怎么问我。”

傅玉书忧心道:“麒麟说得不错,我们这么多人若是输了,还怎么在大内混?让那些大内侍卫怎么看我们?让御林军怎么看我们?还有长官他们……”

御子尘叹息一声,“你所担忧的,我又何尝没想过。不想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只能把老鼠队吃掉。”

这时,邵麒走了过来,他较为轻松的笑了笑,似乎并不担忧这个夜会出事,“你们都放宽心吧,郁皇轩不会夜袭我们的。我那小-姨子怕黑,如果放她一个人在林子里,铁定大叫。郁皇轩拖着雪烟,根本就偷袭不了我们。我猜,为了防止雪烟暴露他们的行踪,郁皇轩这会一定在给雪烟讲好听的故事。所以啊,我们不要大惊小怪的!都放宽心吧!”

傅玉书还在提心吊胆着,“郁皇轩的鬼点子太多了,谁知道他会不会制服了雪烟,然后一个人来对付我们。他在暗,我们在明,我们根本就防不胜防。”

邵麒说:“怕黑,是雪烟最恐惧的,从小就有这样的心理了,我试图改变过她,但最后都无济于事。还记得选拔赛那会吗?小曹就领教过怕黑后的她,当时在禁地里比鬼叫得还凄厉!”

傅玉书并没有放松自己,“希望雪烟能缠住郁皇轩吧。”

——

天已黑,林子里一片模糊。

找了那么久,终于借着微弱的月光看到一个小湖了。两名学员飞快地奔上去,最后都蹲在湖边的那棵树边,把水壶放到一边后,赶紧捧水喝。

这时,树上缓缓的垂下来一根绳子,绳子绑着两个钩。

绳子落到地面后,钩住了那两个水壶,并很快把两个水壶给升到了树上。向唐休有。w7j6。

水喝够了,两名学员伸手拿水壶,结果他们发现水壶不翼而飞了,顿时都惶恐得站了起来。

“怎么回事?”一名学员惶恐道,“水壶呢?”

另一名学员两手一摊,“不知道啊,刚还放在地上的。真邪门。”

“别说了,肯定是猫队在这附近,我们赶紧走!”

突然,一条绳子从树上飞快穿过来,并把两名学员的身体三两下给缠住。但,能在训练营里混的,自然都不是普通的人。其中一个学员带有匕首,匕首从他后背的手的袖子里滑出来,正要割掉绳子时,

一个飞影,从树上跃下,顷刻间跃到两名学员面前,并伸手点住了他们的穴道。

搞定后,御圣君俊美侧脸一转,伴着妖魅的弧度,“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正文 军训篇 兵你不厌诈,谁叫你们那么弱呢!

一名学员说:“你这小子太阴险了,净干这种背后偷袭人的事!”

“兵不厌诈,为了赢,不得不把脑袋削尖!”御圣君边说边把布塞入了两名学员的口中,让他们叫不出声来。“为了防止你们搬救兵,只好得罪了,还请见谅。”

把两名学员的口封住后,御圣君随即把绳子解开,然后把两名学员给拉入草丛里,“为了避免你们的队伍找到你们,不得不把你们放在这里。你们放心,子夜一过,你们的穴道就会自动解开,到时就可以恢复自由了。”

摸掉两名学员身上的信号弹后,御圣君转身就离开了。

一会,御圣君捡了一堆柴草,放在了一个地方,用火折子快速点燃。紧接着,他跃上了旁边的高树,等待敌人自投罗网。

久不见打水的两名学员回来,不仅傅玉书心里着急,连其他人也着急。

曹旦忧心道:“他们不会出事了吧?”

云雷说:“信号弹还没有响,铁定还没有碰上郁皇轩。可能是他们找不到水走远了,而且周围的山林密密麻麻的,估计是忘了回来的路了。”

陆仪堂望向隔壁草丛里的傅玉书,“要不要派人出去找找?”

傅玉书仔细想了想,“如果找不到,反而把自个儿给弄丢了,这又怎么说?”

邵麒说:“我带两人去找找!”

傅玉书犹豫了一会,“好吧,那你们小心点。”

接下来,邵麒叫了两名学员,然后离开了这个地方,转瞬消失在了伸手不见五指的林子一角。

傅玉书掐指数了数,二十六名学员,有三名学员任务失败了,剩下二十三名。

邵麒和两名学员走了好久,也没有看到另外两名学员。当他们想返程回去的时候,一名学员惊呼,“班长,你看前面!”

邵麒顺着那学员指向的地方望去,只见不远处有火光。

另一名学员当下一喜,“该不会是郁皇轩在那里扎根吧?”

邵麒防备了起来,神色凝重道:“不管是谁,我们先不要打草惊蛇。走,过去看看,但你们要控制自己的呼吸,别惊扰了前面的人。先看清楚是不是老鼠队的人再下手。”

两名学员点头。

三人一同往前面的火光靠近,脚步很轻,呼吸几乎是屏住的。待他们靠近火光差不多的时候,就藏在了一棵树后面。邵麒微微探出头来,往五米外的那堆火看了看,一个人影也没有,只看到两个水壶摆在火堆边。

邵麒认出了那两个水壶,两名学员也认出来了。

其中一名学员惊喜道:“肯定是我们的人!”

另一名学员却气不打一处来,“明明知道火会招来郁皇轩,他们怎么办事的?气死人了!”

为了安全起见,邵麒决定把火灭了。他冷静的吩咐两人,“你们两个去把火灭了,把水壶带走,我去其他地方把那两人找回来!”

三人默契相投。

邵麒往其他地方去了,而那两名学员则过去把火弄灭。眨眼的功夫,火没了,只有炭火还有些许。

一名学员提起那两个水壶,“给,喝口再回去!”给了一个水壶另一名学员,他则把水壶盖子打开,狠狠喝了一口。

另一名学员喝了水后,二人准备离开。结果,还没有迈出脚,二人眼皮一合,昏倒在了地上。两个水壶顺势掉在了地上,放着蒙-汗药的水滚滚流了出来。

这时,御圣君从树上跳下来,几步走到那两名学员跟前,单膝蹲下,把两名学员身上的信号弹给拿走塞入怀里,紧接着,他把二人拖到了草丛里藏着,然后拿起水壶,并用干的泥土把湿的泥土埋掉,弄完后,拿着水壶走开了。

一会,找不到人的邵麒回到原地,看到火灭了,但没有人,他以为跟他一起出来的两名学员回去了,于是,他也回去了,并没有留意周围的草丛。

邵麒回到傅玉书他们身边时,一个个问他其他人呢。

邵麒说:“没找到去找水的两位兄弟,可我们看到水壶了,我让跟我一起出去的两人拿着水壶先回来,难道,他们还没有回来吗?”

曹旦的神色有些抓狂,“没看到人啊!”

一名学员这时慌了手脚,“惨了惨了,这林子诡异得很,他们肯定是误入了什么陷阱。”w7j6。

云雷望向傅玉书,问:“那还要不要派人出去找他们?”

傅玉书冷静道:“这么晚了,林子又这么大,就算派出去再多人也找不到他们的。信号弹不是还没有响吗?这证明他们还没有遇上郁皇轩。我们别乱了阵脚。还没回来的四名学员估计发现了什么动静在其他地方躲着呢,这才没有回来。这个时候,敌不动,我们也不要动,赶紧回各自的窝呆着。”

大伙儿陆续回草丛里躲着。

过了半个时辰,烤鸡的味道从某角落飘了过来。

曹旦从梦中惊醒,“谁在吃东西?”

其他刚睡沉的人,纷纷都被他给惊醒!

陆仪堂嗅了嗅周围的空气,“果然,有食物的味道,是烤鸡!”

孙百凌疑惑,“难道,是还没有回来的四名队员?”

邵麒说:“我们去的时候,看到没回来的两名学员起了篝火。估计他们是去抓野鸡了才没有在篝火那里。可水壶在,我确定是他们没错。”

罪小让这。曹旦愤愤道:“估计,他们四人碰面了,然后一起去找野鸡烤了吃。他们自己独享,留我们在这里为他们担心受怕,他们真是太没义气了!哼!”

傅玉书无力的抚了抚额头,摊上这么些队员,他很是无奈。“你们谁,去把他们叫回来?”

“我去!”

“我去!’

这时,一个个兴奋地举起了手。

傅玉书何尝不知道他们是对那烤鸡感起兴趣来,无力地摆了摆手,“去叫他们回来吧,快去快回!”

有五个人,悻悻然的起身,小会功夫就一哄而去了。

曹旦困得倒下来继续睡觉。

凭着香味,那五个学员越走越远,很快就离傅玉书他们的窝很远了。

御圣君一边拿着香喷喷的烤鸡,一边用轻功飞快的往深处的树林飞跃,而那五个学员,凭着烤鸡的香味,一路追踪,直到他们感觉不对劲了才停下脚步。

“不对,”其中一名学员谨慎地说,“走了这么久了,怎么香味还没断?”

这时,前边不远处燃起了火光。

一个学员惊喜地指向那边,“有火!”

“走,过去看看!”一个个起哄,就这么过去了。

等他们五人靠近火堆一米外地地方时,只看到一个火堆,还有正在架在火堆上烤着的两三只野鸡。

一个学员正要过去拿来吃的时候,被一个学员阻止了,他较为冷静的扫了扫四周,“一个人也没有,你们不觉得有诈吗?这种情形,和麒麟班长描述的一样,太过蹊跷了!”

为了吃而忘记猫队的任务,其他的学员办不到,一个个都防备了起来。

偏偏这时,某个角落有了个声音,“喂,你们拉够了没有?烤鸡快烤糊了,叫你们早上吃那么多!”

紧接着,又一个声音出现,“快了,别催。你那么想吃,你先去吃吧,我待会。有两三只那么多,够我们四个吃了,班长他们又不在,不会有人跟我们抢的。”

这两个截然不同的声音,消除了那五名学员的防备心理。

“好家伙,原来背着我们在这里偷偷烤野鸡吃,看我不把这些烤鸡消灭光!”一名学员说着,马上过去把一只烤鸡给据为己有。

其他四名学员也纷纷加入了抢烤鸡的行动中。

俄顷功夫,这五人开始狼吞虎咽了。

等他们干掉了三只烤鸡后,一名学员饱得打了一个嗝,“好饱。”

另一名学员摸了摸肚子,再望望某角落,不解道:“奇怪,不就拉泡屎吗,至于他们去这么久的?我们都把鸡都吃完了也不见他们出来!”

没吃烤鸡前那位冷静的学员突然醒神,继而,脸上布满了惶恐之色,他似乎发现了什么,“糟了,不好!”

“好困,”这时,一个学员托了托发晕的额头,一副昏昏沉沉的样子。

冷静的那学员也开始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昏了,“我们中计了。”

这时,御圣君从角落里走了出来,站在五人面前后,笑得不是一般的迷人,“声音是假的,这鸡肉我放了蒙-汗药,就你们这点防范意识,亏你们还想到大内侍卫!”

“你太、太狡猾了!”原先冷静的那学员瞪着御圣君说。

御圣君倾身过去,把四肢无力的五人身上的信号弹全摸掉,“还是那句话:兵不厌诈。你们如果还想赢我,那就在日后的训练和考核中加把劲吧!”

不出一会,五人全都昏了过去。

这会,已是子夜时分。

御圣君也不处理他们的身体了,把今晚弄到的九个信号弹全部拿出来,然后一一拔了盖子,九道妖艳美丽的红光,射向了天空,绽出了极其令人震撼,壮观的一幕,比烟花,更灿烂绚丽!

正文 军训篇 雪烟,我就,是皇帝!

看了一眼鲜红的天空,邵麒狠狠的踢了旁边的小树一脚,可怜那树的叶子纷纷掉落,“可恶,郁皇轩真不是一般的狡猾!”

因陆续响起的信号弹,傅玉书等人都从睡梦中惊醒过来了,九道红色的烟雾,弥漫了天空,不是一般的绚丽明亮。

傅玉书低下眸,眼中没有什么情绪,“早说过,不能低估了郁皇轩。”

曹旦惊愕的表情看着天上那片渐渐淡去的红光,“我是很想知道郁大哥是怎么办到的,我得封他为神才能对得起他。照此情形来看,雪烟并没有成为郁大哥的累赘。唉。”w7j6。

御子尘说:“我们的人早已经成为了他的目标,他拿到信号弹并没有马上发出去,而是凑齐了再发,如此以来,就可以蒙混了我们,让我们以为我们的队员还没有出事!”

邵麒愤然道:“他这招,真狠!”

“都别泄气了,我们还有十四人,胜负未分,明天接着努力,该睡觉的睡觉去吧,下半夜郁皇轩需要养精蓄锐,不会盯上我们了!”说完,傅玉书重新睡去。

——

次日清晨。

某山谷一角。

躺在草地上,盖着御圣君的外套的韩雪烟微微打开了有些沉重的眼皮,映入眼帘,是阳光普照而一片明亮的树顶,几丝明媚的光线,透过树叶缝隙,照耀了下来。

她慢慢的坐起来,往周围看了看,正看到御圣君从前面的小路走过来。

“醒了。”御圣君走到跟前后,坐到她一边。

韩雪烟侧身盘坐着看着他,“郁大哥,你去哪了?”随即,她又看了看周围,疑惑不解道:“我记得我昨晚在树上呆着,可这会怎在这里?”

御圣君低眸失笑了一下,如实解释道:“你昨天傍晚,一定吃了袋子里的干粮了对不?我在干粮里放了很多蒙-汗药。”

“嗯?”韩雪烟的脸瞬间布满黑线,“郁大哥你,”

御圣君打断她的话,接着解释:“放你一个人在林子里,怕你怕黑,所以就在天黑前把你弄晕了。你在那棵树上不会轻易掉下去的,所以我很放心把你放在上面。子夜一过,我去把你抱了下来,放在了这里。”

韩雪烟干笑了两记,脸部肌肉有些僵硬,“郁大哥,不瞒你说,我的确怕黑,如果你不是把我迷晕,我估计会在夜里鬼哭狼嚎。到时,给你惹麻烦了。对了郁大哥,猫队被你干掉多少?”

御圣君说:“他们只剩十四个人!”

“真的?”韩雪烟喜不自禁,“那我们是赢定小曹哥哥他们了!”

“先别得意太早!”御圣君严肃地提醒道,“小猫是解决得差不多了,可大猫还在后面。你姐夫他们可不是省油的灯,我们要想点招让他们下套才行!”

韩雪烟问:“那郁大哥你想出来了么?”

“暂时没想出来!”说着,御圣君站起来,顺便拎过韩雪烟的手臂把她扶起来,然后提起长剑和绳子,“这个地方不会有猫光临的,我们还是换个地方设伏!”

“去哪呢?”韩雪烟眼神茫然的看着周围的山谷。

御圣君往他原先来的那条小路走去,“去地形复杂的地方!”

——

傅玉书等人找到了个湖,喝足水后,他对众人说:“老鼠队就在这片山林里,如果他们想赢,肯定会在某个地形复杂的地方设伏,等我们自投罗网。今日,我们不能再集体行动,我决定,分成几组小分队八面夹击,让老鼠队防不胜防,你们的意见如何?”

邵麒想,与其团队一起走容易出事,倒不如一两个人比较隐秘。他果断同意了傅玉书的建议,“这方法我觉得好,这样吧,我和云雷一组。”

曹旦看了孙百凌一眼,“那我……”

陆仪堂立即抢了说话的机会,“我和孙大人一组。”

曹旦没好气的咬了咬嘴角。

“这样吧,”傅玉书给大家分配,“邵麒和云雷一组,小曹,你和陆大人与孙大人一组,我和子墨一组,其他人分两组,四人一组,三人一组就不信找不到老鼠。”

“我们没意见,先走了!”其他多人的两组,纷纷往其他道离开了。

现场,只剩下傅玉书他们房间的人。

“各位,小心你们身上的信号弹!”说完,邵麒给了云雷一句,“我们走。”

“你们三人小心点。”叮嘱了陆仪堂等三人一句,傅玉书和御子尘往一角的道离开了。

曹旦环手抱胸冷瞪着陆仪堂,陆仪堂也冷瞪着他。

孙百凌站在二人中间,满心焦虑。

“我们走!”陆仪堂不鸟曹旦一眼,拉过孙百凌的手臂就往前走了。

孙百凌走了几步,回头看看身后漫不经心跟上的曹旦,她不知道该做什么才让这二人放下敌意。

——

这里四面是山,中间是一个山谷,要进这个山谷,必需从山岩下的小道进来才到。这个山谷,被四周的几座山,围困得死死的。

如果有人在山上,便很轻易的对山谷间的一切了如指掌。

御圣君来到这个小山谷间,四处走了走,似乎在找什么东西。这里小树居多。

韩雪烟只能以小跑的速度跟上,“郁大哥,你找什么呢?”

找了好一会,御圣君看到前方那一棵果树,剑眉舒展开来。他几步走到果树边,看了又看,脸上,是抑制不住的喜悦,“这真是太好了!”

韩雪烟跑到他身侧,已是气喘吁吁,“郁大哥,你饿了吗?袋子里还有干粮……”

“不是我饿了,”御圣君神秘一笑,道。“是别人饿了!”

这棵果树骨干虽粗,但长得并不高,很多枝杈几乎垂吊到地面了。而果树上,结满了红彤彤的果子。

御圣君把装着蒙-汗药的瓶子从怀里掏出来,他抖了抖瓶子掂量了一下份量,“还有半瓶,应该还能迷倒几个人。”说着,他把蒙-汗药撒在了比较容易够到的果子上。

韩雪烟却有些担心,“他们会看到这棵果树吗?”

御圣君说:“这个山谷的泥土比较松,我们一路进来已经留下了脚印了,想必后面追进来的人,一定会顺着我们的脚印来到这里。”说到这,他把瓶子盖上,然后摘了几个没有蒙-汗药的果子,给了韩雪烟两个,“把它吃了!”

“哦。”韩雪烟拿过果子,啃了起来。

御圣君一边吃,一边观察周围的环境。

不一会的功夫,地面上散落着几颗果核。

御圣君吃下手中的最后一只果子后,把果核丢到了地上,然后吩咐韩雪烟,“把袋子里面那双木板鞋给我。”

韩雪烟咬住半只果子,然后往袋子里掏了掏,果真掏出了一双木板鞋。这双木板鞋根本就不像鞋子,是长方形的,两边用铁定把丝布钉着,好让人穿上去,不会拖不起来。九天玉的。

这双木板鞋,是御圣君今早趁韩雪烟睡觉时做的。他发现林子里有几块木板,然后用从库房那带走的钉子给盯上,这会正好可以派上用场了。

在库房那选物件时,他替韩雪烟选了:蒙-汗药,弹弓,火折子,药包,绳子。而他,则选了长剑,铁钉,文房四宝,以及一包干粮,还有锤子。

御圣君把自己的鞋脱下拿着,然后穿上那双木板鞋,随即,蹲下身,“上来,我背你。”

韩雪烟婉拒,“郁大哥不用了,我不累!”

御圣君说:“我知道你不累,但你的脚印不能留在这里,上来!”

“哦。”韩雪烟只好听从御圣君的话,爬上了他的背。

御圣君左手拿着剑,右手拿着鞋子,然后放在背后托住韩雪烟,他穿着木板鞋,一步一步轻轻地往前走。由于木板鞋面积大,并没有给松垮的地面留下凹印。

韩雪烟轻搂着他的脖子,这个背结实宽厚又暖和。她埋头在他肩上,娇滴滴地说道:“郁大哥,你人真好。”

御圣君失笑一记,反问道:“那你好吗?”

韩雪烟立即表态,“当然啦!”

“是么。”御圣君的情绪并没有多大的波澜。“烟儿,我问你,你要老实回答!”

韩雪烟勤快的点了点头,“嗯,郁大哥你说!”

御圣君想了一下才问,“烟儿,你喜欢当今的皇帝吗?”

“当今的皇帝?”韩雪烟反应迟钝了一下,明白过后,脸色马上变差,愤愤道:“不喜欢!”

“为什么?”御圣君不明白地问。

“因为他太坏了,我恨死他了,我永远都不要喜欢他!”韩雪烟一想起姐姐韩令迎就是被当今皇帝掳走的,害得姐夫孤苦伶仃,她就气得不行。

她看不到,此刻的御圣君一脸的冷霜,可他在语气上,还是保持着暖度,“全御鑫的老百姓都夸他好,你怎么就觉得他太坏了?听你这口气,莫不是他得罪了你?”

韩雪烟努了努嘴,想想该不该透露这个秘密,“他没得罪我,可他……”

他把她放在了茂密的草丛里,站稳后,他看着她,认真的说:“烟儿,如果我是皇帝,你还这么恨吗?”

正文 军训篇 不吃听小曹言,吃亏在眼前!

韩雪烟直接“噗”了声,并以粉拳打了御圣君的左胸膛一下,“别闹了郁大哥,这一点都不好笑,什么人不扮,偏偏扮皇帝,你可真逗!”

“你不信?”御圣君仍旧一脸认真看着她,她的不信,让他有着些许的小伤感。

“当然不信啦!”韩雪烟说,“郁大哥是个好人,怎么可能是那个那么坏的皇帝呢。”

御圣君认真地问:“如果我是呢?”

韩雪烟又“噗”了声,随即大话不惭地说:“郁大哥要是当今皇帝,那我韩雪烟就是当今的公主了。”又愁眉苦脸叹了叹,“唉,连公主都没见过一个,就不知道她们长什么样的。”

御圣君呵呵一笑,他想说,其实你当初还偷过公主的钱包呢。但这些事,如今不值得一提,既然她这么恨皇帝,他也没必要跟她一个小丫头澄清点什么。

御圣君吩咐道:“你在这呆着,哪也别去。”

韩雪烟的心慌了慌,马上拽住了他的手,可怜兮兮道:“郁大哥,你要抛下烟儿不管了吗?”

“不是,我这是要去收拾几只猫,你跟着不方便,不一会我就回来找你了。好好在这里呆着,哪也别去。”说完,御圣君推脱掉韩雪烟的手,脱掉木板鞋,穿上自己的鞋后,转身往回走。

——

一路凭借着一大一小的两双脚印,四人一组的学员,找到了果树边。脚印,最后在果树边消失了,这让他们感到很奇怪。

其中一个人浏览了一下周围的地面,没有看到脚印,他的神色有些抓狂,“这两个人的脚印很明显是郁皇轩和韩雪烟留下的,怎么脚印到这里没了?”

另一名学员检查了一下地面,地上有很多果核,果核上残留有果肉,这些果肉还没有被风化,显然是被人刚吃过不久,他判断:“他们应该还没走远!”伤声仍了。

又一人说:“这四面八方都有小出口,又没有他们的脚印,谁知道他们会走哪条道。”

这时,有一名学员摘了容易够到手的一只果子,并没顾忌什么,随口就咬了一口,一边嚼,一边环视周围的环境,“脚步在这里没有了,那只有一个可能,他们往回走了。”

“可我们就在他们身后,来时,不可能撞不上他们!”原先观察脚印的学员烦躁道,看到同伴啃果子啃得那么起劲,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吃过东西了,咂了咂嘴,随即也摘了容易够到手的果子,一口就咬下去。嚼了嚼,挺甜的,他吆喝其他两名学员,“挺甜的,不吃白不吃,吃完了往回走看看,估计他们是看到我们来了躲在了路边了!”

一时闲着没事做,剩下两名学员也纷纷摘果子吃。

由于一天一夜未进食了,四名学员一时间吃了不少果子他们都不知道。

转眼间,地面上果核成堆。

一个学员说:“已经是中午了,我们只剩下一天半时间,走,找老鼠去!”

只是,四人才走开没几步,一个个晕眩来袭,紧接着,陆续地倒在了地上。

这时,御圣君从某一处走了过来,迅速把四名学员身上的信号弹取下来。全部拿走后,嘴角勾起了一抹不羁的弧度。随后,他把信号弹一一都向天空发了出去——

轰隆四个声响,在山谷上的天空炸响!那四道红色的烟雾,尤为的妖艳绚丽。

此时,傅玉书等几组人马,正在山谷外面的道上,只要他们进入了山谷,就能看到御圣君了。

当听到声响的时候,邵麒的心脏狠狠地收缩了一下,紧接着,他望向了天空,居然是四道红色烟雾,这下,他的心收缩得更厉害。他有种强烈的直觉,如果日后再有这样的训练,估计会得心脏病而死的。

云雷道:“主公,郁皇轩离我们很近,我们加快脚步一定能赶上他们!”

与此同时,傅玉书和御子尘,以及曹旦他们,都迅速的通过山脚的道,往山谷里面赶。

而御圣君把信号弹都发出去后,摘来了一张非常大的叶子,他把瓶子里面的蒙-汗药粉末全部倒到了叶子上,并包好放在了怀中,然后,他把空瓶子仍在了地上,以最快的轻功往韩雪烟那边赶去。俄顷功夫,他便快速地把草丛里的韩雪烟拎出去,并急急地喝了一声:“快走!”

韩雪烟几乎被拖着走。

山谷间,留下了御圣君他们的脚印。

只是,等御圣君带着韩雪烟离开了山谷,穿过了另一座山后,他们的脚印就消失了。

御圣君抓着韩雪烟的手,跑过了两座山,最后,在两条岔道路口停下了脚步。w7j6。

韩雪烟一边喘息,一边问:“怎了?”

御圣君看着两条岔道,呼吸渐渐的均匀下来……

——

曹旦他们先行赶到了山谷的果树边,见到了昏倒在地上的四名学员。

孙百凌探了探其中一名学员的手腕,起身后,她说:“进宫给大内的蒙-汗药是最好的,他们又是被郁皇轩给弄昏的!”瞄到地面上的空瓶子,她拾了起来,放到鼻前闻了闻,“果然是蒙-汗药!”

陆仪堂拿过空瓶子把瓶口向下抖了抖,“没了!那他接下来没办法再用蒙-汗药给我们下套了!”

曹旦查看了一下地面的脚印,只见果树的前面,有一个人的脚印,“如果我猜得没错,老鼠队应该就是从这个方向离开的,但没有雪烟的脚印!”

陆仪堂说:“不管有没有,先追上再说,不能让他走远。”先行顺着脚印走去。

曹旦和孙百凌尾随。

不出多久,三人在一个进山谷的路口停下脚步。

陆仪堂看看前面的地面,拧起了眉:“原本还看到两个脚印,怎么就没了?”

“原来陆大人也有笨的一时,”曹旦不客气地损了陆仪堂一句,然后几步跑过去,狠狠地跳了几下地面,别说脚印了,连泥土也嘣不起一点灰尘,“这里的地质是硬的,会留下脚印吗?”

陆仪堂的脸色微红,尴尬不少。

孙百凌替他解围,“现在不是讨论地质的时候,他们应该是从这个出口出去的,我们继续追,应该能追上!”

之后,三人从这个出口的道出去了。

但当他们出现在原先御圣君停留过的岔路口时,他们也停下了脚步了。

孙百凌拧着眉往前面看了看,“那是什么?”

在两条岔道上的旁边都立着一个牌子,右边道上的牌子写着四个字:禁道止步。左边上的道那个牌子,则写着:高坡原。

通过牌子,陆仪堂一下子看明白了,“我明白了,这是指示牌。皇家森林平时是大内侍卫训练的地方,哪里可以走,哪里不准走,有告示牌提示。禁道不能走,那只有一个可能,郁皇轩他们走了通往高坡原的地方!”

曹旦多留意了那两个告示牌一眼,看到那些字墨迹似乎有些湿润,眼神不由得紧了紧。走过皇家森林这么多地方,从没见过告示牌,怎么这里会有?这其中,定有蹊跷。

“高坡原那里是最容易找到人,我们先去拦住他们!”说着,陆仪堂示意孙百凌跟上。

他们二人走了几步,发觉曹旦没跟上的时候,孙百凌回头问他,“怎么不走了?”

曹旦指了指通往高坡原的道,“不能走那边!”

陆仪堂冷笑一记,“你说不能走我们就不走?”拉过孙百凌,“别理他,我们走!”可是,却发现孙百凌正定定地注视着曹旦,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看着曹旦的眼睛,轻轻地问,语气中夹杂着哀伤,“你不相信仪堂?”

曹旦也定定地看着她的眼睛,努力忍着,不让瞳孔被雾水占据,他淡淡的问:“你不相信我的话?”

孙百凌咽了咽喉咙,咽下一口痛苦的气息,她有些烦躁的说:“现在不是你和他为了我孙百凌斗气的时候!”

曹旦可悲一笑,“你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我会为了你和他斗气?”

“请别这样好吗?”孙百凌的嗓音几乎哽咽,“你变了,变了好多。从前那个沈……我已经好久没有看到了!你到底怎么了?告诉我!”

曹旦又是一记可悲的笑容,“我怎么了,你应该问你自己!”

他这句话,深深刺痛了孙百凌的心,眼泪也控制不住掉了下来。陆仪堂拉过她,“别跟他一般见识,我们走!”

孙百凌看着曹旦那锯子一样的目光,绝望的转过身,跟着陆仪堂走了。

曹旦终战胜不了眼泪,让它布满了眼眶,模糊了眼睛,模糊了那远去的两个人的背影。

——

顺着‘高坡原‘这条道,陆仪堂和孙百凌一直往前走,可是走着走着,这条道越来越小了,越来越蛮荒。

等他们察觉不对劲的时候,孙百凌“啊”的一声,随即和陆仪堂同时脚踩到了埋在地上的绳圈,继而,双双被吊在了树上,脚朝上,头朝下。

而御圣君,这时走了出来,仰着头,笑米米看着这二人,“不听小曹言,吃亏在眼前!”

正文 军训篇 这样吊着我们吊,脑充血!

“这怎么可能,”倒挂在树上的陆仪堂,始终不相信自己的判断。舒虺璩丣“怎么可能会中你们的招。”

孙百凌心中划过几分难过之意,她误会了曹旦。

韩雪烟从角落里小跑出来,看了两眼孙百凌他们,不禁大赞起御圣君来,“郁大哥,你真是神人一个也!”

“哦?”御圣君感兴趣的挑挑眉,“怎么神了?”

韩雪烟自袋子里掏出了一支毛笔和一瓶子墨水,她盯着手中两样东西啧啧地说:“郁大哥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又不然怎么知道文房四宝派上用场了!”

御圣君呵呵一笑,宠溺的摸了摸韩雪烟的头发,然后抬头望向陆仪堂他们,不客气地问:“不想受这种被倒吊的罪,赶紧把信号弹扔下来!”

可是,陆仪堂并没有听从御圣君的话乖乖就范,就在这时,掏出了腰间的软剑,想把绑住脚的绳子给削断,

怎怎了孙么。御圣君见状,眼明手快,刹那的功夫,把一只小果子放置在弹弓上,随即瞄准陆仪堂拿着剑的手,给狠狠地弹了出去。

陆仪堂低低地“哎呀”一声,手痛得把剑松掉,剑就这么掉在了地上。

御圣君微笑道:“还要反抗吗?”

身上唯一的利器已经离身,想反抗,已是不可能。陆仪堂看了孙百凌一眼,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身上的信号弹摸了出来,往地上丢。

孙百凌也在这时把信号弹扔了下去。

御圣君接过信号弹,“烟儿,把他们放下来!”对韩雪烟说完,然后拔掉信号弹的盖子。

韩雪烟跑到一棵树木前,把绑在树上的绳子一拉,陆仪堂先一步掉了下来,几步过去把孙百凌掉下来的身子给接住。

他们还没有站稳,只听“咻”的两声,两道红色烟雾,冲向了湛蓝的天空!

此刻,曹旦还站在那岔路口,看到天上那片红色,眉不由得皱了皱,低低叹息一口气。果然,这是郁皇轩下的套。

御圣君把绳子收回来,重新在地面上设伏,好让后面的人中陷阱。一切搞定后,叫上韩雪烟,“烟儿,跟上!”说完,到附近的草丛埋伏起来。

等他们埋伏后,孙百凌不知道该佩服御圣君还是,“真阴险!”

陆仪堂反倒笑了笑,对御圣君,那是十足的钦佩与仰慕,毕竟这个人,是他们反御会的人,有此能力,是件值得可喜可贺的事情。“如果他不阴险,就不是他了。”远远的说了声,“就不怕我们通水吗?”

御圣君并没有回话,仔细趴在草丛里盯着前面的路。他想,傅玉书他们一定会朝这个方向来的,何不在此待毙。

韩雪烟正想说一句时,被御圣君捂住了口,嘘了声,提醒道:“别出声,其他的猫,估计已经靠近了!”

韩雪烟眺望了几下,来时路,压根儿就没有人,“哪里有人啊?”

“等着,一会就来了,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出声!”说完,御圣君继续盯着前面的道路,慎防任何一个人影走过。

韩雪烟有所顾虑,“可是,陆大人他们发现同伙上来了,会不会暴露咱们的行踪?”

御圣君说:“他们已经是游戏里的局外人了,已没有权力参与在游戏当中,如果他们告密,就等于作弊,作弊被扣分的,他们应该不会乱来!”15174006

他这么一说,韩雪烟不再那么担心了。

果真,过了一会,有三个学员在前面的道路出现,他们三人一看到陆仪堂和孙百凌,立即就向这边奔了过来。

韩雪烟看到有人出现,激动得差点就惊呼出声,幸亏被御圣君及时捂住了嘴。

那三人奔到陆仪堂跟前后,其中一人问:“刚我们发现信号弹是从这里发出去的,陆大人孙大人,你们可是看到老鼠队的人了?”

孙百凌瞄了地面一眼,有示意的意思。

那三名学员望向地面,看到信号弹的空壳,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其中一个惊愕道:“原来,是你们二人出的事!”

一人四处寻了寻,再问陆仪堂,“郁皇轩他们朝哪个角落去了?”

“他们……”陆仪堂突然顿了顿,他突然想到,这样做是不对的。“他们去了哪,干我什么事?我们已经死了!”

“大人,好歹咱们也是一条船上的,反正老鼠队也不在这里,就告诉我们一下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陆仪堂的目光一直落在周围的某一处隐蔽的草丛,但他并没有告诉同伙关于御圣君与韩雪烟的去向,“作弊,我办不到,你们还是自己想办法找到他们吧!”

“一个还有没正式封品的官,得瑟个什么,我们走!”

“走走走!”11fs2。

三人一哄而去。

陆仪堂轻轻吸了口气,表面上看起来没什么,但内心深处还是因为三名学员对自己的不尊重而感到难过,愤然。

只是他还没缓过神来,突然前面那三名学员“哎呀”一声,一个个中招,被埋在地上的绳圈给缠住了脚,如同先前他与孙百凌一样,随即被吊到了树上。

那三人还在惶恐挣扎,一个个问怎么回事。

韩雪烟从隐蔽的草丛里高高兴兴地蹦了出来,“太好了,又抓到三只猫了!”

看到是猫队的人,三名学员都认了栽。

御圣君过过来,仰头看了看三人,问道:“我赶时辰呢,是你们主动把信号弹扔下来,还是让我亲自动手?”

“不劳烦了,栽在你手上,算我们倒霉!”一个学员没好气地说着,一边掏出身上的信号弹,狠狠地向御圣君扔了下去。

其他两名学员也纷纷把信号弹扔下去。

不管他们扔得有多狠,多不准,最后御圣君都一一接住了信号弹。“三位兄弟,谢了!”随即,拉过韩雪烟,“我们离开这里!”

韩雪烟边跟着他边提醒,“可我们还没有把信号弹发出去呢。”

御圣君说:“你姐夫他们快逼近了,不能在此发信号弹。”

等御圣君他们消失在树林某一角后,陆仪堂转头望向孙百凌,轻轻道:“我们已经是游戏里的局外人了,回宫去!”

孙百凌“嗯”了声。

二人转身欲走,被那吊在树上的三人喊住,“陆大人,孙大人,你们别走开啊,至少把我们放下来一起回去!”

陆仪堂没有理会身后三人,继续对孙百凌说:“走。”

“陆大人,”其中一人放下架子,恳求道:“我们这样吊着,脑冲血。”

“放你们?”孙百凌转过身,冷眸瞪着三人,“刚刚是谁说我们二人得瑟来的?刚刚是谁说我们二人还未正式封品猖狂些什么?放你们,休想!”

那人又求饶,“我们错了!我们错了!我们知道错了!”

“是啊,我们错了!”其他两人也勤快地附和。

“好歹我们也是新-科状元和榜眼,你们不但不尊重,还加以嘲讽。既然如此,本官没必要与你们为伍!”这下,陆仪堂和孙百凌再也没有回头地远去了。

三人只能继续被吊着。

幸亏他们其中一人突然想起他们身上带有利器,这才脱了困。

——

转眼,午时又过了,太阳又开始下山。

让韩雪烟感到纳闷不解的是,御圣君居然带她到了小溪。她看着正在洗脸的他,不解地问:“郁大哥,水路不是不可以走么?”

御圣君洗了把脸,然后站起来,他一边环视着周围的山林,一边分析:“依我的直觉判断,曹旦往另一条路去了,就是我们用木牌禁止的那条路。而你姐夫他们,已经在水路上吃过哑巴亏,他们不会再轻易决定走水路的。今晚,我们就在此度过一夜。”

韩雪烟忧道:“明天是最后一天了,姐夫,云雷大哥,傅大哥,还有子墨大哥,还有小曹哥哥,一,二,三……猫队还有五个人呢,而且还是猫队里实力最强的,郁大哥,你有办法在明天一天内干掉那五只猫吗?”

御圣君说:“现在保证不了,明天只得努力才行!”

一会,韩雪烟蹲在溪边,看着水面上的自己,她努了努嘴,“他们五个人,我们两个人。我们输了,小曹哥哥一定会取笑我的。”

御圣君干脆坐下她的旁边,好笑地问道:“这么怕他取笑?是不是真决定以后嫁给他了?”

韩雪烟的脸色当即一红,害羞的垂下了头,小声抱怨,“郁大哥你,你怎么说这种话了,我们八字还没一撇呢。”

御圣君认真地问:“烟儿,你家情况怎样?”

说到自己的家,韩雪烟不由得想起伤心往事来,“我爹娘在世的时候,家里不是很穷也不是富有,但由于姐姐的失踪,使得为了找到她而倾家荡产。如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还有一个还没有找到的姐姐。小曹哥哥是盗贼出身,他穷,我也穷,这样我们很登对。是不是郁大哥?”

“呃……”御圣君反倒愣住了。过了半会,他很认真的对韩雪烟说:“其实,小曹的家境没你想的那么……简单!”

韩雪烟眨眨眼,“不简单?”

正文 要不了你的命!

“你就没有亲自问问过他吗?”御圣君问。舒虺璩丣

韩雪烟皱起柳眉,“他的事,大家都一清二白,用得着问什么吗?郁大哥,总觉得你话中带话,你告诉我,你和小曹哥哥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御圣君并不打算透露曹旦的身份,不,确切地说,他压根就没有过这种念头,他们之间的事,他也不想插手。“我们之间并没什么,烟儿你别乱想。”起身,望望周围的山林,“我们该找个地方设伏了!”

韩雪烟说:“我姐夫那么狡猾,他能中招吗?”

“我身上还有点蒙-汗药,弄晕两三个,绝对没问题的!”说着,御圣君往小溪的其他方向去。

韩雪烟紧随上,“郁大哥,去哪?”

御圣君边走边说:“去附近找些柴草,我们亲自当鱼饵,引那几人上钩。”

转眼,已是黄昏时分。

御圣君在一林子里起了一堆篝火,正烤着野鸡,韩雪烟坐在旁边早已按耐不住要拿来吃了,可御圣君的这种行为,让她忧心,“郁大哥,猫队闻到香气,指不定会朝我们来。如今,他们还有五个人呢,我又不懂武功,对付不了,我担心他们等下一起攻上来,那郁大哥你一个人,能对付得了吗?”

御圣君并没有忧心这忧心那,他反倒笑了笑,安慰韩雪烟:“别紧张,先吃点东西!”把烤好的野鸡替给韩雪烟,“唯独这一只,赶紧消灭了它!”

“郁大哥……”御圣君越是表现得轻松,韩雪烟越是担心、紧张。“郁大哥,有没有在听烟儿说的话呢?姐夫他们如果闻到香气了,会朝我们奔来的,郁大哥不是要去找个地儿设伏吗?”

“拿着!”御圣君干脆把用棒子穿过肚子的野鸡塞入韩雪烟的手中,“把它吃了,没了别怪我没给你吃!”

韩雪烟指指面前还在烤的几只,差点无语,“这不是还有几只么?我哪里吃得完!”

御圣君神秘一笑,“这些……不是给你吃的,也不是给我吃的。”

“嗯?”韩雪烟不解的皱起眉,“不是给我们吃的,那是……”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韩雪烟他们身后传了过来,“看!他们在那!”

闻声,御圣君和韩雪烟回头望去,就在他们十米外的地方,出现了两个人,这两人正是傅玉书和御子尘,出声的是御子尘,他们正朝这边快速奔来。

御圣君第一时间就是紧了紧神色,随即,他故作慌忙的一把抓过韩雪烟的手,急道:“快跑!”

韩雪烟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御圣君给飞快地带走了,她的手中,还紧紧地抓着御圣君给她的烤鸡。

由于御圣君跑得快,傅玉书和御子尘跑到篝火旁的时候,御圣君和韩雪烟的身影已远去了。

傅玉书在篝火旁停下了脚步。

御子尘还想追的,见傅玉书停下脚步,他退了回来,“怎么不追了?”

傅玉书抽了一下嘴角,“都跑远了,还怎么追?郁皇轩的轻功,你觉得亚于唐琳吗?还有一天期限,我们何不吃饱了再找他们。”说着的这会已经伸手去拿正在烤的烤鸡了。

御子尘提醒道:“你就不怕上面放着蒙-汗药?别忘记了,我们的人几乎都是栽在这蒙-汗药上的。”

“应该不会有事的,”傅玉书说,“刚刚我见雪烟手上拿有一只烤好的,估计正准备吃,结果我们的到来让他们不得不把他们的晚饭给抛弃了!”

御子尘想想觉得傅玉书说得有道理,也坐下来,拿来了一只到手中,伸手就扯下了鸡翅膀。

二人就这么悠闲地消灭起御圣君“精心”准备的烤鸡。

不出多久,傅玉书感觉到脑袋有些昏沉,他原本想要起身活动一下筋骨的,没想到晕眩会突然来袭,等他意识到自己有可能中了蒙-汗药时,御子尘扑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此时,夜色微微黑下来了。

傅玉书撑着越发轻飘的身子起来,眼皮合上之前,前面的路口,有一个人影出现,虽看不清楚是谁,但不用猜测他已经知道是谁了。他不得不承认,御圣君的狡猾程度,无人能比……

天暗之前,两道美丽的红色弧线,冲向了天空,绽放出两道美丽的色彩!

邵麒和云雷听到声响的时候,他们正往高坡原方向走去。

云雷说:“这下,我们只剩下三人了……”

邵麒暗攥拳头,御圣君,你当真有那么厉害吗?

——

天黑后,御圣君把韩雪烟带入了高坡原附近的山洞里头。

对于高坡原这个地方,韩雪烟不是很看好,趁御圣君起火时,她忙跟他屁股侧嚷嚷,“郁大哥,我们不能躲在这里,高坡原除了这个山洞比较隐秘些,其他地方一览无余。姐夫他们都来过这里,要是让姐夫他们发现了,我们岂不是输定了?”

御圣君说:“往往最不起眼,最不安全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你姐夫他们不敢在夜里行动,那明日必定经过高坡原山脚,不会到洞里来。明早我再出去设伏。”

韩雪烟问:“那小曹哥哥怎么抓?”

“他?”御圣君愣住,说到曹旦,他还真是猜测不到这个比自己小几岁的少年会走哪一步。他朝韩雪烟摇摇头,如实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对付他!”

“啊!”韩雪烟微惊,“连傅大哥都对付得了了,对不了他?”11fib。

“因为他是咱们烟儿喜欢的人,咱们烟儿喜欢上的人,能简单吗?”御圣君调侃了韩雪烟两句,“今晚我们就住这里了,喝点水,早点休息吧!”

韩雪烟还想再多说说话的,但见御圣君催自己睡觉了,她只有努努嘴,“好吧。”

就就告和圣。子夜时分,曹旦的身影出现在了山洞门口,他轻手轻脚往山洞里走了两步,确定了御圣君和韩雪烟在里面睡觉后,他才轻轻地离开了山洞。

第二天早晨,御圣君早起离开了山洞,他要到山脚下的林子里设伏,一举收了邵麒和云雷。

曹旦在山洞附近看到御圣君的身影离开后,这才往山洞来。他走入山洞里,韩雪烟还在睡觉,她的布袋就放在很明显的地方。他轻脚轻手走过去,把布袋翻开看了看,掏出了御圣君和韩雪烟的信号弹。

他朝韩雪烟可爱的睡相瞪了瞪,却是有着满眼的溺爱之情,“傻丫头,别以为我会放过你。”15175007

过了好一会,韩雪烟醒来了,揉揉眼睛后才扫扫四周,篝火还没有熄灭,可御圣君的身影并不在。他说今天早上出去设伏,想必是出去了。

她起身,拿过布袋背上,并没有检查什么就离开。

此时,御圣君正拿着用叶子包裹着的蒙-汗药站在林子里东张西望,他在想,该怎样才能让邵麒和云雷闻到蒙-汗药或者把蒙-汗药吃下去。跟这二人交锋,自己完全有胜利的可能,但如果用一包蒙-汗药就能赢得一场比赛,这未尝不是件让众学员敬服自己的事情。嗯,就这么办了。

把蒙-汗药涂抹在果子上,这招已经行不通了。把蒙-汗药放在烤鸡里,这招也不行。这附近水源颇多,邵麒他们也不会口渴去喝水,所以把蒙-汗药撒入水中,这招也不行。

那怎么处理蒙-汗药才能迷晕邵麒他们?这些蒙-汗药已经不多了,也弄不倒两个人,但如果邵麒他们闻到了,弄不晕他们,也会让他们感到浑身乏力,到时,对他做什么事情,他也没法还手。

可是,用什么办法让邵麒中招呢?

想了想,想了又想,直到韩雪烟的声音在附近传来御圣君都还没有想到办法。

韩雪烟在前面喊,“郁大哥。”

御圣君向她招了招手,“这里呢。”

韩雪烟看过来,不禁一喜,马上奔过来。奔到御圣君跟前后,她问:“郁大哥,怎样了?”

御圣君叉着腰看看周围的山林,微微苦着一张脸,“对付你姐夫,我还真是没什么办法!要不你想想?”

韩雪烟尴尬一笑,“烟儿什么也不懂,对不起郁大哥,烟儿帮不上你忙了。”

御圣君并没有怪她,“没关系,”

韩雪烟走到一棵树边坐下,原本想拨开地上的石头好坐下,没想到划到了手,出了血,她顿时“哎呀”叫了声。御圣君闻声赶过来,“怎么了?”

“疼!”韩雪烟把小拇指仰给他看,还撇撇嘴。“出血了。”

御圣君把她扶好坐下,然后用自己的袖子把她小拇指上的血给擦掉,“这点小伤口,要不了你的命,疼一会就没事了,别大惊小怪。”

韩雪烟把小拇指凑到鼻子前闻了闻,“不会发炎吧?”

御圣君说:“不会的!”

韩雪烟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就怕伤口发炎,拖累了郁大哥你。”

“没事的,别乱想。”说着,御圣君把韩雪烟的手放下来,可他却突然似被定住了一样,盯着韩雪烟的小手指不放。他突然说:“我想到了对付你姐夫他的办法了!”上一章

正文 你可真会算计!你太奸诈了!

韩雪烟小眉轻皱,“嗯?”

“是你刚刚闻你的小指头的血时提醒了我,”御圣君边说边把叶子打开,然后又拿了一把小刀出来。舒殢殩獍他正要割自己的手时,被韩雪烟给阻止住。

“郁大哥你干什么?”韩雪烟惊恐地问道。

御圣君把刀子对准另一只手的手掌中央位置,打算在手掌中间部分划开一条道,“没做什么,就是想弄几滴血出来。”

韩雪烟心一收紧,惶恐道:“郁大哥你没事吧?没事这样伤害自己,你怎么了?别吓烟儿!”

“你别担心,我没事的最新章节。”说着的同时,御圣君已经把刀子深入了自己的手掌里,不出片刻,一条血道出现。

韩雪烟看得触目惊心,几乎要昏阙,“郁大哥你……”

御圣君把血滴在道路中央最明显的地方,滴了几处,由于伤口不是很大,滴了几滴血后,伤口就不再流血了。紧接着,他把蒙-汗药撒入了那些血中。

这下,韩雪烟总算弄懂御圣君为何这样做了,“郁大哥,你不会是用这些血……”

御圣君朝她笑了笑,这记笑容又狡猾又俊美,“现在,你应该知道我为何要这样做了吧?傻姑娘,学着点!”

韩雪烟佩服得摇了摇头,不得不夸赞道:“郁大哥,你太歼诈了!”

御圣君耸耸肩,无奈道:“没办法,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想赢,就要歼诈狡猾点,不然我们只有输的下场。”

韩雪烟嘻嘻一笑,“受教了。”

半个小时后,鱼饵上钩了。

御圣君和韩雪烟躲在道路旁的很容易隐藏的草丛里,四只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路段。

看到邵麒和云雷匆忙地路过时,韩雪烟惊了惊,“郁……”

“嘘!”御圣君及时捂住她的口,免得她出声惊到邵麒和云雷二人。“又来了你,别那么大惊小怪,想把鸟儿惊走吗?”说完,收回了手。

韩雪烟低声道歉,“对不起郁大哥,我下次会注意的。”

御圣君没再说什么,望向前面的路段,正好看到邵麒和云雷停下了脚步来。

韩雪烟小声问:“郁大哥,他们好像没发现我们留下来的血迹,会中招吗?”

御圣君说:“虽不能保证他们会发现血迹,但他们已经停下脚步了,我们继续看情况。听我口令行事,没事不要大声嚷嚷知道吗?今天不把猫队全解决了,我们就赢不了。”

韩雪烟点头道:“我知道了郁大哥,我保证不会乱嚷嚷了。”

道路这边,

云雷看了看林子附近的几条小道,眼神有些茫然,“这里是高坡原山脚了,主公,你觉得郁皇轩他们会经过这里?除了前面那个山洞,根本就没有躲人的地方,他们会不会是去其他地方了?”

“应该不会,”邵麒分析道,“我们经过傅玉书出事的小溪明显留下了御圣君他们的脚步,他们顺着小溪往上油走,而上游区,就是靠近高坡原的。最不安全的地方,往往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郁皇轩应该是想到我们不会打高坡原的主意,才会想要到高坡原隐藏。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昨晚就是在高坡原那个山洞里度过的,至于今早有没有离开,我们只需在林子里转一圈就可以发现了,我倒要看看有没有他们离开的痕迹。”

云雷担忧道:“已经过去两天了,傍晚游戏结束,我们的时间并不多,也不知道能不能看到郁皇轩他们的身影。连傅玉书和子墨都对付不了郁皇轩,看来,郁皇轩确实有三头六臂,反御会人才济济,果然是名不虚传。”

邵麒眼神一寒,狠道:“就算他有三头六臂,我也要把他扳倒,反御会有如此高手,对我们夺楚城有百害而无一利。楚城,我们势在必得,可不能让一个郁皇轩给夺走了。”

“时间不多了,主公,我们该往哪找郁皇轩?”云雷问道。

邵麒往面前的道路走了几步,偶尔看看周围的山林,看看有没有郁皇轩和韩雪烟的身影,偶尔低头看看地面,寻找郁皇轩和韩雪烟的脚印。

云雷随后跟着,也在寻找脚印。

韩雪烟屏住呼吸躲在草丛里看着那二人在寻踪迹。

御圣君非常冷静地看着。

就在这时,邵麒发现了地上的血迹,倏然间停下了脚步。

雪烟闻刀轻。看到邵麒发现了血迹而停下脚步,韩雪烟又兴奋得想叫出来,只不过及时又打住了自己的冲动,碰了碰左侧御圣君的手臂,小声却难抑满脸的兴奋之前说道:“郁大哥,你看,我姐夫他发现血迹了!”

御圣君点了点头,“保持冷静,继续看下去,看看他会不会拿起那些血闻。”

这时,邵麒蹲了下来。

云雷见状,几步跑上来,问道:“主公,怎么了?”

邵麒指了指地上的几滴血,“这里有血迹。”

云雷一路望过去,的确看到了几处血迹,他惊了惊,“难道,是雪烟出事了?”

被云雷这么一提,邵麒心里产生了不好感觉,“不可能的。”他不敢相信。随即,他伸手过去,中指点了一下那些血。血还有点粘度,他想,这血应该掉到地上没多久。放到鼻子前闻了闻,眉头却在这时皱了皱,不是很确定地说:“好像……不是血迹。”

“可看起来分明是血,”说着,云雷蹲下来,指腹沾了一下已经干掉的血,然后放到舌头前尝了一下,眉头也如同邵麒一样,皱了起来,“是血!”

邵麒纳闷道:“可闻着不像血的味道。”

云雷又闻了闻,确定后,点点头,“嗯,没有血的味道。真奇怪。”

邵麒站起来,往前面的路段看了看,然后又走了几步,“血迹并不多,这是怎么回事?”

云雷刚站起来马上就感觉晕眩来袭,身板很明显的摇晃了一下,他努力站好后马上抚抚自己的额头,让自己清醒点,可他感觉到自己的头越来越沉重了,“主公……”他想去拍一下邵麒的肩膀,以提醒他出事了,可他发觉自己的声音几乎是哑声的。

直到“嘭”的一声响起,邵麒这才猛然转身,看到了倒在地上的云雷,他又惊又恐,几步跑过来把云雷抱起,“云雷,云雷,你怎么了云雷?”

云雷还没有完全消失意识,在神智快要淹没时,他努力挤出几个字,“血、血……有……有……”一句没说完,脸一歪,昏了过去。

“血、血什么?”邵麒急着想知道,可偏偏这时,他感觉到自己的身形晃了一下,下意识的托了托额头,再摇了摇头,他感觉到了轻微的晕眩感。

努力站起来后,他又甩了一下自己的头,可那种轻微的晕眩还伴随着自己。他很清楚地感觉到,自己中了药效很强的蒙-汗药了。

拖着发软的身体到树边靠着树坐下后,邵麒喘了两口气,对他来说,现在浑身都提不起力气来了,有人来对他的身体不利,他也没有力气反抗。可是,自己是怎么中了蒙-汗药的?所有的学员中,就郁皇轩有蒙-汗药,郁皇轩,

郁皇轩?!

猛地,邵麒打了一个激灵,全身的毛骨都酥-麻了起来。难道说,郁皇轩……

“我们赢啦!”这时,韩雪烟开心笑着与御圣君一同从草丛里走了出来。

二人很快就来到了已经站不起来的邵麒身边。

邵麒无力地扫了一眼还在得瑟的韩雪烟一眼,最后落到御圣君脸上的视线是狠毒的。云雷昏倒前,提到了血,他们真的不该对那些血产生兴趣的,“你可真会算计。”15297513

御圣君笑得俊美又无辜,“只是一些小招数了,没想到你们会对那些血迹产生兴趣,怪不得我。”

“姐夫,你输啦,好开心啊!”韩雪烟还沉浸在游戏赢了当中,完全不知姐夫邵麒此刻心里有多么的愤恨,愤恨他们猫队如此多人居然赢不过老鼠队两个人。

念在是小-姨-子,邵麒不想给韩雪烟坏脸色,于是把脸转向了一边。

御圣君吩咐韩雪烟,“把你姐夫身上的信号弹取下来。”

“嗯。”韩雪烟倾身过去,开始往邵麒身上摸索。12ba5。

御圣君往回路走,几步走到昏倒在地上的云雷身边。把云雷身上的信号弹摸出来后,韩雪烟跑了上来,把邵麒的信号弹给他,“郁大哥,给,我姐夫的信号弹。”

把邵麒的信号弹拿到手中后,御圣君把手中的两个信号弹的盖子陆续取下,不出片刻,邵麒只能望着天空中那两道美丽的红色烟雾露出遗恨之情。

如果不去注意那些血,他们就不会沦落现在的下场了。

等御圣君他们收拾东西要走人时,邵麒得意道:“我们猫队还有一人,你们别得意太早,只要他躲着不出现,你们还是赢不了!”

韩雪烟高兴道:“姐夫,小曹哥哥打不过郁大哥的,我们一定会赢!”

“是么?”曹旦沉稳的声音,在御圣君和韩雪烟他们背后出现,手上拿着御圣君和韩雪烟的信号弹。

正文 长官,什么是麻将扑克?

看到曹旦手上的两个蓝色信号弹,韩雪烟惊了惊,下意识的翻开身上的布袋,搜了好一会也没有看到她和御圣君的信号弹,最后,向御圣君撇起了嘴,“郁大哥,烟儿真的不知道信号弹怎么到小曹哥哥手中的,对不起,对不起~~”

御圣君并没有责怪她,安慰道:“没事,反正事情已经变这样了,懊恼也没有用。舒殢殩獍”

这时,还没有晕倒过去的邵麒哈哈哈大笑,笑得很幸灾乐祸,“我就说嘛,老鼠天生是猫腹中食,怎么那么轻易输掉。”望向曹旦,大赞:“小曹,好样的!”15401133

曹旦距离御圣君他们有十米远,他当着韩雪烟的面,紧紧握着她和御圣君的信号弹txt下载。

韩雪烟涕零转转看着他,眼里充满期望与紧张,她既怕曹旦把信号弹发出去,心底也存在着那么点对他的抱怨,抱怨他那样做,那可是他喜欢之人的信号弹,他怎么舍得这样做,“小曹哥哥……”期望他能把信号弹还给她。

他也在看着她,眼里凝着淡淡的雾水,可嘴角却微微上扬。当邵麒得意劲头过火时,他迅速的把自己的信号弹的盖子拔掉,一道红色烟雾迅速冲向了天空。

他拔掉的不是韩雪烟和御圣君的信号弹,而是他自己的……

在他拔掉盖子的时候,韩雪烟迅速闭上眼睛,她以为他拔掉的是她和御圣君的信号弹,所以她不想面对。

御圣君是亲眼看着曹旦把他自己的信号弹给拔掉的,天上,呈现的是一道红色的烟雾弧度。他很明白,关键时刻,曹旦动了私心,为了韩雪烟而放弃了赢的荣誉。

看到曹旦做出如此举动,邵麒直接昏了过去,昏前,还较为搞笑的说了句,“曹旦,你……好样的!”

“我们赢了!”御圣君转头向身侧的韩雪烟说。

韩雪烟闻声,慢慢打开了眼睛,正巧看到曹旦正向他挥舞着手上的两枚蓝色信号弹。她怔了片刻,马上就抬头向天上看看,没想到看到的是红色的烟雾。12cxn。

也就是说,他刚刚发出的,是……他的?

他是为了她才这样做的吗?

看着曹旦的嘴角那微微上扬的弧线,韩雪烟终于按耐不住百感交集的心展开双手飞奔了过去,一路激动与喜悦的泪水纷飞,“小曹哥哥——”

而曹旦,也展开了双臂,迎接着她。

当看到十米外那对小情侣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的画面时,御圣君打从心眼里祝福。

——

回宫的途中,只有三个人,御圣君,韩雪烟,以及曹旦。

韩雪烟一路上都在搂着曹旦的手臂,依偎在他的身侧,任曹旦怎么撵也撵不开,就算表现烦躁也撵不开一直缠着自己的韩雪烟,“哎呀姑奶奶,郁大哥还在后面呢,你就不能正常点么?你不害臊我还害臊呢!”

“那有什么呀?”为此,韩雪烟扭头看了看御圣君,御圣君的视线在两旁的风景中,压根就不在他们身上。她扭回头来。“郁大哥根本就没有觉得别扭,你别扭什么?”

“我,”曹旦被驳得无话可说,只好认栽。

过了一会,曹旦用力把韩雪烟推开,也不管她生不生气,再把身上的东西全塞给她拿着,并催道:“乖,前面走着,我和郁大哥有话说。大男人之间的事,你们女人不懂,别偷听。”

韩雪烟努了努嘴,“有什么好知道的,哼。”跺了跺脚,走开了。

曹旦在原地停留了几步御圣君才走到跟前。

御圣君问:“怎么不走了?”

“郁大哥,”曹旦似乎有话要说,却欲言又止。

御圣君看得出来对方有话要对他说,“有什么就直说,吞吞吐吐不是男子汉。”

“我……”曹旦顿了顿,这才抛开紧张的心情把心里话说出来,“郁大哥,我很敬佩你的能力,你能不能……能不能收我为徒?”说到这,非常认真的看着御圣君的眼睛。

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结果是这么一件……小事?御圣君当即怔了怔,回过神后,满是夸张的说道:“你曹旦的能力比郁皇轩差不到哪去,怎么有那种想法呢?再者说,我压根儿就没想过要收徒。”

曹旦嘻嘻一笑,厚着脸皮说:“郁大哥,你就破一下例,收我一个为徒吧?我曹旦保证,绝对会好好学功夫的!”

“不行!”御圣君板着脸一口拒绝,“我没有收徒的念头,压根没有,我郁皇轩可不想给自己揽那么多活干,所以,你的说的,我不同意。”

在曹旦愁眉丧气时,御圣君突然来这么一句,“不过我可以告诉你,我们的唐教官有收徒的想法,你何不……”

“我怕她,”曹旦抢过话,弱弱地说。

御圣君直接愣住,“怕她?不至于吧?她又不会吃了你!”

曹旦的嘴角抽搐了一下,笑容很僵硬,“可她非常凶。”

御圣君的嘴角也抽搐了一下,“你可真是什么都说得出来,幸好她不在这里,否则让她听到你刚才说的那话,没准儿火冒三丈,还指望收你为徒?”看着曹旦的眼睛停顿三秒,然后迈出脚步往前走了。

“郁大哥,你就考虑一下我的建议吧,收我为徒……”曹旦不死心,向御圣君追上去。

御圣君放快脚步,不理会在他身侧小跑跟着他的曹旦,“收徒?不感兴趣!”

曹旦加快小跑的速度,“郁大哥,只要你能破例收我为徒,只要你吩咐一声,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曹旦义不容辞,我是真的很想当你的徒弟!”

倏地,御圣君停下脚步,而曹旦一时收不住脚,跑过了,发现御圣君停下后再后退了几步回来。御圣君这考虑的表情,让他忍不住喜上眉梢,以为是有希望了,“郁大哥,考虑好收我为徒了?”

御圣君看着他,表情很是严肃地说道:“我,不,收,徒。”堂堂的皇帝,居然要收弟子,成何体统。

听到这样的答案,曹旦脸上的喜悦瞬间褪去,换上了愁容,“郁大哥,你就不能再考虑考虑?”

“以后别提这件事了,我不会答应的。”说完,御圣君重新走起来,依旧是很快的脚步。

曹旦在原地望着御圣君的背影无奈地撇撇嘴,他不明白,像他这么棒的少年,郁皇轩怎么就对他不感兴趣呢?

到曹君有开。——

傍晚,游戏结束了。

傅玉书等人醒来的时候,都已经躺在了他们的房间里,是唐琳下令让御林军进皇家森林把这些人给抬回来的。

所有人醒来后,唐琳把大家集合在上林苑的大院子上,此时,天色已微微的黑起来了。唐琳凌厉的目光扫了所有学员一眼,“报数!”

三班人员报完数后,所有人都没有漏,唐琳这才开始发话,“我宣布,‘猫捉老鼠’的游戏最后获冠的,是老鼠队,他们只用两天半的时间就完成任务了,因此,获得两天假期。猫队,你们这么多人对付不了两个人,你们不觉得很丢脸吗?”

猫队的人被唐琳教训得抬不起头来,一想到御圣君只用一包蒙-汗药就搞定了他们所有人,恨得牙痒痒,但他们已经输了,此时只能怀恨在心。

一个学员不服气,“是郁皇轩太阴险歼诈了,用蒙-汗药对付我们,不然我们……”

“不然你们怎样?”唐琳冷若冰霜看着那抱怨的学员,“让你们选道具的时候,你们怎么不选蒙-汗药?现在输了,就怪人家阴险狡诈?郁皇轩连刀剑未亮,仅仅一包蒙-汗药就能对付你们二十几人,你们好意思抱怨?如果这场游戏是实战,不阴险狡诈点,不懂得灵活应变,哪天你们被敌人给活活弄死都不知道。”

一个个又被教训得没话可说。

“考虑到你们两三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也没有好好吃饭了,所以……”这个时候,唐琳的态度软和了好多,“长官放你们两天假,让你们休息个够!老鼠队四天假期!”

但是,她话已经说出来了,大伙儿只是怔怔地看着她,好像她在说笑话一样,所以没一个兴奋的。

曹旦扯了一下僵硬的嘴角,“长官,今儿个碰到铁树开花了?”

这群王八蛋,居然当她的话是儿戏!唐琳愤恨得咬起牙关,一顿怒喝:“你们这群王八蛋,人类的害虫,给你们放假你们还不相信,那好,长官收回成命,”

马上一个个哀求,

“别啊长官,我们现在知道了!”

“别收回成命,千万别!”

“好不容易得到两天休息,怎么可以反悔呢。”

等哀求声和抗议声渐渐平复后,唐琳冷着脸对着大家,没好气道:“以后再敢无视长官的话,有你们好受的。为了让你们度过两天的美好假期,长官给你们准备麻将、扑克等很多好玩的娱乐节目,你们就尽情地玩吧。收假后,再通知你们新训练科目。今日的会就开到这里,自由解散。”

“长官,”韩雪烟弱弱地问,“什么是麻将扑克?”

正文 唐琳:我是个高级的品酒师!

唐琳随便解释了一下,“麻将和扑克就像你们下的棋一样,只是一种娱乐工具而已。舒殢殩獍现在别问我怎么运用,我已经列出了学习流程了,你们自己摸索去!”

解散后,大家都去吃饭了,御圣君和御子尘去了轩宇宫。安林早已让御膳房给他们俩准备了晚膳。

二人正吃得起劲时,唐琳跑进来了,身上布上了一层雨珠,她一边向饭桌走来,一边扑掉身上的雨珠,一边抱怨,“什么鬼天气嘛,隔几天就下雨!”

御圣君笑了笑,无奈摇头,“这也值得你唐大小姐发脾气的?”

唐琳干脆把外套脱掉,弄整齐就放在了一角搁着,然后走到饭桌边坐下,只穿着t恤的她,由于穿着"xiong zao"的缘故,不像穿肚兜那样的平坦,给人的视觉特别的挺,这让御子尘不由得移开了视线,默默吃饭。

御圣君正要叫门外的安林多准备一份碗筷,结果他还没喊声,唐琳直接拖着凳子坐在了他的身侧,与他几乎挨到了一起,她不客气地端过他的饭碗,并夺掉了他手上的筷子,看中了桌上的一块红烧肉,夹上就送入了口中,还嚼得有滋有味,“嗯……御膳房的东西果然是人间最好吃的!”

兄弟俩看着她吃,只笑不语。

嚼完口中的食物后,唐琳侧头望向御圣君,问道:“君君,你有四天假期呢,打算做什么?”

御圣君呵呵一笑,问:“有什么建议吗?”

“当然!”唐琳爽快应道,“木东方已经携一部分精兵朝我们出发了,君君,如果是我,我会事前部署,把北临国各个军事出口给堵死,木东方一旦出事,他的兵马就无法支援他!”

御子尘说:“目前已经在部署当中,相信我-朝的将帅不会让我们失望的。”

唐琳点点点头,“我也相信他们。”

过了一会,唐琳突然想到了一个人,“王爷,你家萼云现在怎样了?我怕木凌萱起疑。如果让木凌萱知道萼云没死,那对咱们的计划应该有影响!”

“你放心吧,”御子尘说,“她没事,在娘家呆得好好的。通过这些日子的努力,我们已经成功把傅玉书收服了,他不再帮邵麒做事,也不会再打楚城的主意。”

御圣君放下酒杯,冷然一笑,“即便他想要楚城,朕也不会给他。”

唐琳说:“真的不能给。楚城已经是御鑫的一部分了,而且是官廉商繁最出色的一座城镇,轻易脱离了御鑫皇朝,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楚城位于北临国与我们御鑫的交界处,如果我们统一中原的梦实现,将来我们御鑫的都城,就定在楚城了。楚城条件优越,水陆交通发达,最重要的一点,没有地震。我们更应该把楚城改为都城。君君,你觉得呢?”

御圣君说:“现在言之这事尚早,一切还待把北临国收服,再定夺。”

“嗯。”唐琳给他们三人满了酒,然后站起来,举高酒杯,“为我们的明天,干了!”

兄弟俩相继端过酒杯起身,与唐琳的酒杯碰到了一起,心情高亢的他们,爽快地一饮而尽。

自从来到古代,唐琳鲜少喝古代的酒,这些酒不像她在现代时喝惯的酒,一时烈得她把舌头吐了吐,随即坐了下来,马上倒茶喝,“喝不得喝不得,太烈了。”

御圣君好笑道:“真是看不出来,你唐琳无所不能,却怕了这酒。”

唐琳争辩,“不是怕,是没喝习惯。我以前不在部队的时候,经常和队友们到夜店拼啤,别说,从来没有醉过。有时候有很重要的任务要执行,我记得有一次上头让我去靠近一个品酒师,从品酒师口中套取一份情报,在我们那里,品酒师这个职业很高级的,一般人都不入品酒师的眼,为了能成为品酒师的知己,我不得不硬着头皮去学习如何品各种各样上得了高级厅堂的酒,学着学着,还真让我学出门道来了。我与那品酒师以酒会友,我的品酒功力与内涵征服了他,最终,我把情报套到了。什么酒我都有接触过,西方的,东方的,从不缺。只是这古代的酒……”

说到这,她顿了顿,因为她提到了让御子尘疑惑不解的语句。

御圣君也发觉了唐琳说错了话,他偷偷瞥了御子尘一眼,发现御子尘正听得聚精会神,这才送了口气,他不再紧张。他朝唐琳送去钦佩的笑容,“看来,是朕后退了。”

唐琳尴尬地摸摸脑勺,“我说了这么多,你们压根儿没听懂,是不是?”

御子尘一愣,随即尴尬一笑,“一知半解,一知半解。”只是他有点疑惑,唐琳究竟是何方人士?竟说喝过各种酒。12cxv。

晚膳用过后,御子尘离开轩宇宫了。

御圣君已去沐浴。

饭桌安林已安排其他侍卫进来收拾,吃饱喝足后的唐琳嘴里叼着一根牙签,老大气粗的半躺在御圣君的躺椅上,玩着她的手机,时不时会扭头望向身后的屏风,“君君。”

不出片刻功夫,御圣君略带慵懒的声音总会出现,“在呢,女朋友有何关照?”

通过他慵懒的声音,唐琳能判断出他正在沐浴,靠在浴池里的模样儿不是一般you惑,那蒸气缭绕水珠热滚的画面,她能想象得出来。她还很是歼诈地幻想着。“没呢,就是想这么叫叫你而已,没事,洗你的澡去吧。”

过了一会,她又调皮地唤了声,似乎这样叫上瘾了,“君君。”

可是,这次等了很久,也没有传来御圣君慵懒魅惑的声音。

“君君?”

“亲爱的?”

“御圣君!”这次,干脆加大了声音。

不会是出事了吧?屡不见有回声,唐琳心里产生了这个念头,马上心就颤了颤,继而紧张了起来。她离开躺椅,往屏风快步走来,听说温泉不能久泡的,不然人会渐渐的失去意识,最后溺死在温泉里。

如果他出现了什么好歹,她这辈子肯定难过死。

“君君,你别吓我!”终于跑进了屏风了,往偌大的浴池一看,人影都没一个,唐琳没有怔愣,她反而更加紧张,更加惶恐。他肯定是昏倒了,滑到水里面了。

不!他不能出事!她要跳下去把他捞出来!

为此,她也不把身上穿的脱掉,直接想跳下水,结果,突然有只手从她背后环住了她的腰,继而把她的身子一转,那强而有力的臂弯,顺势把她揽了过来。

那么轻巧地,她撞入了一堵结实还凝着水珠的胸膛里,隔着衣物,她都能感受到对方身上传来的热度了,还有没有完全散去的水蒸气,熏过她的鼻前。15401167

“御圣君你高兴吧?”唐琳又气又怒的推开这具身体,无奈,一点力气都使不上。她真是高估自己的能力了。在御圣君面前,她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而已。“就知道拿这种玩笑吓我,干脆吓死我算了!”

琳随用问饭。细小如珍珠的水珠,自御圣君的发尾掉下来,浸湿了一点点唐琳的脖颈。他紧搂着她蛮腰,俯视着她的脸,眼里有着一股浓得化不开的柔情,“三天不见你,朕就是太想这样抱抱你了。”

连声音里的柔情都浓得化不开,怎么不让唐琳定定仰视他英俊的眼睛,“真的?”

他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笑得很俊美,眼神深邃得那叫一个倾城绝世,世间仅此一双,“真的。”

她美滋滋地依偎入他的怀,感受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声。只是过了一会,她用自己的手想环住他的腰时,才发现自己摸到的地方全是水,也没有衣物的摩-擦感。顿时,她的脸色不由得白了白,“君君,你……”

御圣君松开她,随手抄来挂在屏风上的一件长衫披上,再肃穆的看着她,“不准想入菲非。”

唐琳一听,差点就内出血。她朝他翻起白眼,“谁要对你想入菲非了?拜托!”

“真没有那层意思?”御圣君边系腰带,边好笑地问。

唐琳心一虚,的确,她的确对他想入菲非,真想干点什么,谁叫他比杂志封面的男模还诱人呢。可要面子的她,硬是表现得很无所谓,“没有就是没有!”

哪知,御圣君直接塞给她两个字,“嘴硬。”

唐琳突然性情一转,一双魔爪上去扯御圣君的腰带,千拜托完拜托的语气道:“好嘛君君,我有,我有那念头。别系,别系了,姐我今天就从了你了,你想让我怎么招都行!”

御圣君拍掉她乱扯他衣服和腰带的小手,“又不是小孩子了,别淘!”

“我不,”唐琳继续扯他衣带,剥他长衫,“为了证明你没有毛病,今天非得跟我完事不可。”

御圣君狠狠一噗,“朕没毛病。”

唐琳松手,很是严肃看着他,鄙夷道:“那干嘛你对我这个大美女一直无动于衷?”

御圣君翻白眼,“你就真希望朕对你怎么招?”

“你不对我怎么招,你就是有毛病!”

正文 会不会被百姓浸猪笼游街示众?

御圣君强调,“朕没有毛病。你知道的,朕对你有反应,毋庸置疑。”

唐琳努嘴抱怨,“既然这样,那干嘛不行动?”

御圣君说:“那是因为……”

“皇上,”安林的声音,在屏风外头传来,“御书房那边的人传来话,说是相爷处理国务时发现了棘手的事。皇上,您现在要不要过去看看?”

“要,一定要,马虎不得最新章节!”御圣君极快回复了安林。走时,他在唐琳头上亲昵了一下,“先回上林苑吧,朕去御书房看看情况!”

唐琳没有再缠着他,她知道公事私事该分明,什么时候该缠着御圣君,什么时候该松开他,“去吧,有什么处理不了的,记得给我电话。”一时认真过头,还傻乎乎地用手放在耳边,做起打电话的手势。

御圣君看得一愣一愣的,“什么?”

“呃,”唐琳重重一愣,她怎能忘记了,这里是古代,不是现代。在现代的时候,每每别人有事的时候,她总是这样做,这种习惯,没想到延续到了这里。“没事,去吧!”

“嗯。”御圣君应了声,再抄了挂在屏风上的白长衫,边穿边走出了屏风。

等人走后,唐琳烦闷的吐了口气,然后坐在了浴池边,脱掉鞋子,把脚放入了水中,泡啊泡,思绪也开始了天南地北的乱飘。真的要告别了那个信息时代吗?

她翻出身上的手机,看了又看。今生,就再也没有机会再接一个别人的电话,或者自己再拨通一个别人的电话?

——

入夜不久,唐琳无精打采的回了上林苑,回了房间,定眼一看,就只有韩雪烟一个人在房间叠衣服,其他一个人都不在。她有气无力地问了句,然后就回自己的床位,“怎么就你一个?”

韩雪烟看了她一眼,摇头说:“我也不知道姐夫他们都去哪了。刚洗澡回来路过外面时,听到其他两个房间挺热闹的,估计都在里面下棋吧。”

“哦。”唐琳有气无力的应了声,直接倒在了床上,望着上铺的木板发闷。

韩雪烟把衣服叠好后放好,特意瞄了唐琳一眼,难得见到唐琳会有烦闷的时候,不禁想知道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小唐姐,怎么啦?你可从来不会这样的!”

唐琳翻了个身趴着,呜呜假哭了起来,“唉,你小唐姐我没本事。”好歹是美女一枚,居然连个帅哥都搞不定,太失败了。

“啊,”韩雪烟一听,重重一惊。“没本事?”苦笑一记,“小唐姐,你这话怎么说的,你若是没本事,那怎么教得了我们这些学员,还通过了选拔赛?”

“无聊啊!”唐琳烦闷地抗议。

韩雪烟走过来,坐到了唐琳的身边,关心问:“小唐姐,你到底怎么了?”

唐琳有气无力地问:“小烟烟,小唐姐问你,是不是你们这里的男人都不喜欢女人的?”

“啊,”韩雪烟又一惊,“小唐姐,你怎么这么问?”

唐琳有些不耐烦,“你照实回答就是了,别啰嗦。”

圣御风在疑。“没有啊!”韩雪烟说,“男人女人生来就是互相喜欢的嘛,不是吗?”

唐琳不解,“既然这样,那男人喜欢女人,女人也喜欢男人,干嘛男人不喜欢女人的身体呢?既然两个人都喜欢上对方了,可干嘛停滞不前啊?”

“呃……”听到这里,韩雪烟愣了愣,她似乎知道唐琳要问的是什么了,也知道唐琳究竟为何事郁闷。“小唐姐,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唐琳回答干脆又火爆,“是啊,有问题吗?”

韩雪烟不敢问是谁,她怕唐琳这火爆的脾气,“那小唐姐,既然有喜欢的人了,为何这样惆怅?”

“你不知道,”唐琳没好气地抱怨,“我唐琳好歹也是一大美女,既然他也喜欢我,干嘛就对我的身体没兴趣呢?如果放在我们那里,早就……”顿了顿,“算了,不说这个了。估计是我有毛病才对。”

韩雪烟直接“噗”了声。

唐琳白眼瞪着她,“你笑什么?笑话我不守妇道?我告诉你韩雪烟,姐姐我才不是那种女人,姐姐我是搞不懂我这么漂亮,为什么喜欢的男人没有**。他起码表现一下嘛,点到为止就可以了。”

韩雪烟摇头无奈失笑,“我的小唐姐,你到底哪里人氏,不知道我们国家的风俗吗?”

“嗯?”唐琳皱起眉,“什么风俗?”

韩雪烟解释道:“我们御鑫的女子,尚未成亲前,是不可以对心怡的男子以身相许的,男子也不可以占有女方的身子,要到新婚之夜才行。当然,这种风俗只局限于两-情相悦并最后会成亲的人。小唐姐,雪烟懂事后就知道了,你怎么会不知道?”

“呃,”此时,大梦初醒的唐琳,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果韩雪烟说的是真的,那御圣君几次君子行为,就是因为有那个风俗阻挡才没有对她怎样?

谁规定的破风俗嘛。

唐琳问:“那如果成亲前两个两-情相悦的人他们不小心睡了,”

韩雪烟忍着笑说:“哪有那么恐怖,除非是寡妇偷汉子,或者叔-嫂偷情这些有违伦理的,才会被浸猪笼游街示众。两个两-情相悦的人,不会那样的,如果他们最后没有成亲,估计会被世人指指点点。只是因为这种成亲前不可以身相许的习俗,已经在人们心目中根深蒂固,现如今,应该很少会有在成亲前愿意以身相许的女子。”

“好吧,”唐琳妥协,“我还是做个与时俱进的人吧,不跟这个世界唱反调。”只是要等到何时才能等到与御圣君洞房那一天呢?一年?十年?

“小唐姐……”韩雪烟太想知道唐琳喜欢上什么人了,她很好奇谁的胆子那么大,敢喜欢唐琳这种脾气时阴时阳的美人。可是,怕骂,她又不敢问。

知道御圣君为何不碰自己后,唐琳心中的郁闷也豁然开朗了,不再纠结什么。“很困,我先睡了,你随意。”说完埋头就睡。

“好吧,那小唐姐,你好好休息。”问不到答案,韩雪烟有些沮丧,但她也不敢再打扰唐琳。

深夜,雨下得越来越大了,并伴着闹人心的雷鸣电闪。

皇宫的上空,被雨水与黑云和闪电布满,像是一片将要土崩瓦解的大地一样。

雷声闹得整个房间的人睡不安宁,这是他们躺下以后从未断过的雷声。尤其是唐琳,更被闹得心慌慌。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这场暴风雷雨,给她的预感太不好了。

近月,帝-都雨水量超乎想象的多,而且还伴着地震。很难想象,如此多灾多难的一座城,是怎样走到今天的。

此时,每个人都在这房间里,包括御圣君。他见唐琳翻来覆去睡不着,自己又何尝睡得着,他能感受得到唐琳在担忧什么,而他的担忧,和她没什么两样。

收服北临国的梦一定要实现!如果帝-都真有天塌地陷土崩瓦解的一天,希望一切都还来得及……14967626

——

次日,天气依旧如昨夜,电闪雷鸣,倾盆暴雨不断。大伙儿只能在上林苑里呆着,寸步难行,更别提到大院上活动活动筋骨,或切磋切磋武艺了。

昨晚没能睡下,大伙儿都睡到了今日响午。只是响午的天空,暗黑无比啊,像夜晚一样。

大家把午饭当早饭吃过后,又回到了房间呆着,继续睡觉的睡觉,发呆的发呆。只是想睡觉的睡不着,发呆的也发不了,烦闷得要死。都是鬼天气造成的。

曹旦站在门口,对着外面的倾盆大雨发怒,“就知道下,下,不下一次会塌吗?”

“来,让让!”几名御林军把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给搬到了门口。

曹旦一边让开一边好奇地询问,“这是干嘛?”

那些御林军把桌椅板凳搬进来后,放在了房间空旷的地方。其中一个临走时,对房间的人说:“这是唐侍卫大人吩咐,我们也不知道她要干嘛。”10nlk。

那些御林军走后,不出多久,唐琳提着一个袋子,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大伙儿都在看着自己,她有些不无语,“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

曹旦扯了扯嘴角,干笑道:“唐姐,我们是想知道,你到底要干嘛。”

唐琳走到桌边,把袋子就这么给放下来,“还能干嘛?大雨天的,哪也去不了,既然都没事干也去不了哪里,干脆陪你们打几场麻将吧,消磨一下时间!不过我事先跟你说白了,赢了输的付钱,没有钱的,建议你们别玩,小心输到倾家荡产!”

邵麒挑眉道:“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长官口中的麻将究竟是什么东西。”

唐琳朝他傲慢的笑了一记,“别见识了之后,就输得惨不忍睹。”

邵麒自信满满道:“我的运气和手气一直都很好。”

唐琳把袋子里的麻将倒出来的时候,一个个都围了上来。

正文 御圣君:我的手气是不是忒好了?

当唐琳把麻将一一倒到桌上后,众人立马表现出一副折服的表情。舒殢殩獍

“怎么了你们?”看到大伙儿似乎对这些麻将不是很惊讶,唐琳有些郁闷。

曹旦朝唐琳撇了撇嘴,表情有些无语,“唐姐,这不是麻雀嘛,本公子从小玩到大的,这会在你口中,怎么变成麻将了?我们还以为是什么新奇的东西!”

“呃,”唐琳直接愣住,她似乎失算了什么,“难道你们这里已经发明麻将了?”

韩雪烟说:“汉代那时的人发明的。”

唐琳吸了口气,“雪烟,你还知道汉代呀?”

曹旦鄙视道:“唐姐,看不出你连这点历史都不知道。汉代距离我们现在,已经有好几百年了,已经是过去的朝代,我们怎么会不知道?”

唐琳仔细想了想,如果曹旦说的是真的,那么,御鑫皇朝,应该就是一个架空皇朝了,它跟随历史演变,却没有被记载在历史书上。

“哦……我知道了。”唐琳忽然想起了什么,“麻将的确是汉代人发明的。”

韩雪烟纠正,“小唐姐,是麻雀。”

“哎呀,”唐琳不耐烦道,“就一个名字而已,你还跟我争论个什么?麻雀就麻雀,既然你们都是从小玩到大的,那……敢不敢赌呀?”

“没有什么不敢的,”曹旦相信自己的本事,所以,第一个霸占了一位子。

唐琳望向其他那几位似乎也想过一把瘾的,“你们谁想玩玩?这大雨天的,也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何不凑一桌打几盘麻将度日。”

“烟儿,上!”邵麒把韩雪烟推到桌子一角坐下,他则拉了凳子坐在韩雪烟身侧,帮她摆起牌子来,“今儿个,我们就把这些人通通杀光。”

有姐夫在旁看着,韩雪烟有自信自己不会输,“姐夫,你一定要帮我看清楚牌,输了我没钱付。”

邵麒口气很大,“想怎么打就怎么打,姐夫有的是银子。”

唐琳随即坐下了一位子,她看到还有一个位子是空的,就问还站着的傅玉书他们,“你们打算旁观凑凑热闹?”

“班长,你……”御子尘回头想叫上御圣君来打,哪知看到御圣君已经闭上眼睛睡觉了,他只好住了口,不再叫唤。

“既然你们不打,那我就玩一下。”谦虚地说着,陆仪堂就坐了下来,而孙百凌在不知不觉间,已经站在了他的背后,看着他在整理牌子。

傅玉书和御子尘,二人则左一个右一个站在了曹旦身后。云雷是站在邵麒这边的,所以,他站在了韩雪烟的身后。

一副牌很快摆好了,掷骰前,唐琳从她身上摸出了一副扑克牌,与现代的扑克牌形似。她把扑克牌每人分十张,剩下的都放回了兜里。她说:“玩小的不尽兴,玩太大又伤身,干脆点,就五两银子一把的。刚刚发给你们的是扑克牌,每一张代表五两银子,输了付钱,赢了拿钱。只是每一个地方的玩法都不一样。这样吧,我们玩传统点的,有杠碰吃胡自-摸那种,但玩就玩困难点,没有吃胡,只有碰杠自-摸。各位,意下如何?”

曹旦说:“我没意见!”

陆仪堂和邵麒纷纷表态,“我们也没意见!”

唐琳满意一笑,“很好,那我们开始吧。”于是,她先行坐庄,掷了骰,开始按点数拿牌。其他人果然是老油条来的,拿牌稳健,摆牌迅速,加牌也绝不含糊。

“六饼。”刚拿完牌,唐琳也不先看看就甩出去了一张。

其他人都吸了口气。

曹旦瞪大眼睛说:“唐姐,你会不会打牌啊?这么好的牌,你给我多好!”

唐琳不冷不淡道:“有本事你就碰了它!”

“我才不稀罕它呢,”说着,轮到曹旦他摸牌,没想到居然摸到个让他抓狂的,他挠了挠发麻的头皮,没好气的把摸上的牌丢出去,“东风。”

下一秒,韩雪烟和邵麒同时出声,“杠。”

当即,曹旦吸了口气。

韩雪烟朝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小曹哥哥,杠了才知道是你的牌。”

曹旦撇了撇嘴,认栽。

唐琳呵呵一笑,不忘送去得瑟的笑容,“小曹,你中大奖了哦!”

陆仪堂没有机会摸牌,又到了唐琳。她摸上一张,忍不住笑了笑,显然是摸到了张好牌。正当曹旦想问问她摸了什么牌,这么高兴时,她来了个暗杠,“真是不好意思,手气好了点!”

曹旦他们也只是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没能表达什么。

轮番打了两圈后,曹旦正想打一个万子,结果遭身后两人同时阻止,“别打这个。”

曹旦拿着万子的手僵在空气中,“怎么不能打这张了?”

傅玉书伸手下去,拿了其他的牌打出去。

曹旦想拿回来,“不能打这张,”

唐琳马上就说:“见光死!”

“呜呜。”曹旦欲哭无泪。

御子尘捏捏他的肩膀说道:“小曹你就听我们一言吧,刚那张是多余的。如果打你手上这张,你真的会哭也哭不出来。”

曹旦的背脊凉了一下,“有那么夸张吗?”

又轮番打了两圈后,傅玉书和御子尘再度干涉曹旦打牌。曹旦火得不行,“干脆你们两个打好了。”

马上,傅玉书和御子尘住嘴的住嘴,住手的住手,不再干涉火气正旺的曹旦。

打了好几圈后,牌子也越摸越少了。眼看已经摸完了,偏偏唐琳摸的是最后一张,牌一上手,她很淡定从容的把所有牌子给众人打开,“不好意思,我胡了!”

曹旦傻了眼,“这他娘的也能被你摸到。”

唐琳开始算钱,“自-摸,加上一个暗杠,嗯……你们每个人总共要给我十五块钱,不,是十五两银子。自-摸五两,暗杠五两,并且是我坐庄的。”伸出手,“拿钱来。”

每个人都心不甘情不愿地把三张扑克牌丢了过去。12ebj。

而曹旦,悲催的输了二十两。

接下来,唐琳他们又打了几盘,而每一盘都是她胡。转眼,其他人手上的扑克牌,都已经被她给赢完了。

“你们谁打,我让让。”唐琳赢了几盘后,拿走扑克牌到边上,随便躺在一张床上,开始数,“一张,两张……”嘴角,伴着亢奋的笑。

“没劲,不打了,真是倒霉。”曹旦已经输到了欠钱的地步,越打越没精神,见唐琳不打了,他干脆也不打了,离开位子就回自己的床倒头就睡。

“我去方便一下,你们打吧!”陆仪堂说走就走。

傅玉书和御子尘打了个正眼,然后一同坐在了空的两个位置。

韩雪烟打了个呵欠,“姐夫,我不打了,我困。”唐琳很些副。

“那你先去睡觉,姐夫来打。”就这样,邵麒上了阵,可还是三缺一。

三人望向云雷和孙百凌,“你们谁……”15409065

“我没钱。”云雷倒也直接,直接来这么一句,然后就溜回他的床坐下了。

孙百凌尴尬地笑了笑,“我不会打。”

邵麒说:“那怎么办?三个人怎么打啊!”

这时,御圣君稳稳地坐下了唐琳的位子,“这不是还有我嘛。”

能有御圣君参与,这让邵麒既兴奋又狠,他想,在其他方面没能赶得上御圣君,不代表在麻将桌上干不掉对方。御圣君,你就等着输得倾家荡产吧。

这次,是邵麒抢着坐的庄。拿完牌后,很是自信的打出了第一张牌,“发财。”

可是,下一秒,御圣君直接不痛不痒的来这么一招,“杠一下。”然后,当着大家的面,把邵麒打出的发财拿了过来,放在了桌角,只是他再摸牌的时候,直接放牌了,“不好意思各位,今天手气好了点,胡了。”

邵麒定眼一看,直接把额头撞在了桌上,不是一般的抓狂。御圣君他哪来那么好的运气,凭什么啊……

唐琳走了过来,站在御圣君身后搭着他的肩膀,“哎哟,不错哦。”

御圣君笑了笑,“是你的位子好,沾你的光。”

又一轮摸完牌后,御圣君定定看了一眼,却屡不出牌,唐琳也在定定地看着,只是越看眼睛睁得越大,“我没看错吧?这牌,还有天理吗?”

邵麒不耐烦道:“郁皇轩,你倒是出牌啊,磨蹭什么。”

“好吧,”确认无误后,御圣君不是出牌,而是直接放牌,“不好意思,这次,我的手气似乎比上次好。”

其他人定眼一看,这没出牌就已经胡了,几乎都傻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是吧?”

下一盘的时候,邵麒建议道:“这样吧,我们轮流换位子,怎样?”

傅玉书和御子尘倒是满口答应,御圣君却什么也没表示。但这盘,最后是他胡。

下一盘换位子,邵麒先抢着坐上了御圣君的位子,不得已,御圣君只好坐他的。怀着这轮必胜的心态,邵麒打出了第一张,结果,御圣君直接碰了他。

不一会,御圣君想放牌,因为他又胡了。这时,一个学员闯了进来,满脸惶恐之色对唐琳说:“长官,不好了。”

正文 因为皇帝无能。

唐琳不耐烦道:“我说,怎么每次都大惊小怪的?我哪里不好了?长官我很好!说,这次是有人被雷劈了,还是你们两个房间的人群殴了?”

那学员急道:“刚一个学员在大院那边,发现了一具女尸,估计,和上次在御江那边发现的那个一样,是后宫的妃子。舒殢殩獍”

听到这番话时,御圣君眼中掠过寒芒。

一听说死人了,还是一具女尸,还有可能是后宫的妃子,唐琳收掉了她那不耐烦的神色,立马向学员走近几步,神情严肃而清冷:“你说的,可是真的?”

学员重重的点了点头,“长官,千真万确!”

唐琳不容分说,“带我去看看!”

其他人都跟上唐琳出去了,御圣君和御子尘是最后两个。15409065

御子尘心情沉重,“已经是第二个了,皇兄,刑部还没有查出来吗?”

“连刑部都查不出来,不是凶手太过精明了,那就是刑部有鬼。朕会找时间去后宫看看的。”说完,御圣君起身,走出了房间。御子尘随后跟上。

琳不殴房里。——

大雨滂沱。

傅玉书打着伞撑着唐琳到了上林苑大院,此时,一峰和一堂,以及一霜已经在女尸体旁了,三名御林军为他们撑着伞。

“什么情况?”唐琳走上来,问一峰他们。

一峰说:“死了已经有半个时辰了。”

唐琳又问:“可看得出死者的身份?”

正好,御圣君和御子尘上来了,一峰望了他们一眼,这才幽幽的回答唐琳,“是……后宫的妃子。”

邵麒冷不丁点的来了一句,“皇帝的女人死了,他不来处理吗?”

御圣君默默听着,没有什么表情。

唐琳吩咐一峰他们,“先不要动现场,派人通知刑部,让刑部来处理。其他人也别在这里观看了,都回去。”

御圣君走时,仔细过目了一眼地上的女尸。死者很漂亮,虽已气绝身亡,但仍让人难以忽视那张美丽的脸,以及那奥凸有致的身材与高贵的装束。

只是过目了一眼,然后御圣君就离开了。

——

转眼,又到了傍晚,但仍旧是雷鸣电闪、大雨滂沱的天气。

其他人都去饭堂吃饭了,见御圣君靠在床上发呆,傅玉书唤了声,“皇轩。”

御圣君正沉思着后宫妃子的死一事,没有听到傅玉书的叫唤声。

见没反应,傅玉书又唤了声,“皇轩。”

闻声,御圣君回过神来,抬头望去,“怎了?”

傅玉书说:“其他人都去吃饭了,你怎么不行动?”忽然他想到,在饭堂,他从来没有见郁皇轩到过。“你是不是跟饭堂有仇?没见你去过!”

御圣君换了个姿势躺着,慵懒道:“我对饭堂不感兴趣。”

“不感兴趣?”傅玉书挑了挑眉,好奇道:“不吃饭,你怎么坚持到现在?”

御圣君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了事,省得傅玉书乱猜,“人家萧排长喜欢吃耗子蜈蚣蝎子,也鲜少到饭堂吃饭。每个人的吃食不一样,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傅玉书无力的笑了笑,“莫不是你郁皇轩也喜欢萧雄所喜欢的那些玩意?你们可真不像是个正常人!”

御圣君浅笑一记,“都这会了,你怎么不去饭堂?”

“没食欲。”说着,傅玉书坐下了他的床,一时不由得想起了早前所发现的女尸。“你说,皇帝他是不是有病啊?我听宫中的人说,他从来没有到过后宫。我猜,那些女人按耐不住寂寞才会出事。不过话说回来,子墨所言真正掌权的人是二王爷。”

御圣君当听戏一样听傅玉书在说事情,“为什么是二王爷掌权?”

傅玉书说:“”

这句话,揪起了御圣君的眉,“皇帝无能?”

傅玉书继续道:“皇帝应该就是有病。你想啊,一个有病的人,能管理这大国吗?如果皇帝真是这样一个人,他从不去后宫这件事可以说得过去。你回想一下,唐琳曾不是撞见皇帝与侍卫有染吗?一个喜欢男人的皇帝,怎么可能喜欢女人,单凭这点,皇帝从不出现过后宫,也说得过去!”

御圣君打了个呵欠,有了困意,“皇帝家的事,我可没有那个心去好奇。”当你傅玉书知道我是皇帝后,你就知道皇帝究竟喜欢的是男人,还是女人了。

“戴面具的那个,应该就是二王爷吧。”傅玉书想起了选拔赛期间戴着面具出现的御圣君,“如果是真正的皇帝,不会这样做的。二王爷就是不想让世人知道当今皇帝的事情。”

御圣君说:“反正我们追随的是二王爷,皇帝只是个傀儡,没必要去探个究竟。”

“但后宫频频出事,对朝廷也不是件好事。”傅玉书说。

御圣君讶异的挑了挑眉,“看不出,从前恨不得御鑫灭亡的你,居然关心起御鑫来。”

傅玉书瞟他一眼,“我没你说的那么坏。对我傅玉书来说,今生只有两件事,一,为夫人和九子报仇;二,跟随二王爷做出一番大事业来。我当初不知道真-相,一直以为是御鑫导致我们楚国灭亡,如今知道事情并非如此,那我跟御鑫,也没有仇了。楚城比昔日更要繁荣,我又怎么忍心再发动战役。”

傅玉书说到为杜元元和九子报仇的时候,御圣君的眼神总是深邃复杂很多。刚有那么一刻的冲动,他想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告诉傅玉书,告诉傅玉书,他是御圣君,不是郁皇轩。

但,大局未定,尽管傅玉书良性未灭,他也不能这样鲁莽行事。

——

饭堂。

唐琳有气无力的帮木凌萱为学员们打饭,见她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木凌萱鄙视不已,“不就一天的鬼天气嘛,至于你这样要死不活的?”

“你不懂,”唐琳直接抛给她一个无知的眼神,“我可不是为了天气要死不活。”

木凌萱的鄙视不改,“既然不是,那你还这样?”

“唉,”唐琳放下勺子,坐在了一旁,哀声连连。她又想起了那具女尸。这后宫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有必要隔一月死一个人?究竟何人所为?

看到陆仪堂上来打饭了,木凌萱推了一下唐琳的肩膀,“喂,我们的赌约还在吗?”

唐琳无力的问:“什么赌约?”

木凌萱的下巴向走过来的陆仪堂挑了一下,小声说道:“就是那个。”

唐琳望过去,这下知道了木凌萱话里的意思了。她重新打起精神来。“废话,肯定还在咯,我们不是还没有分出胜负吗?正好我有假期,这样吧,明天子夜之前,谁若是能把他按倒,谁就赢了。赢了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当然,你若是赢了,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如何?”

木凌萱高傲道:“走着瞧!对了,他是住你们房间的吧?”

唐琳警惕起来,“是啊!你问这个作甚?”

木凌萱狡猾的笑笑。

不出多久,陆仪堂已站在了二人面前,很君子的朝她们笑了笑。

木凌萱笑米米地问道:“陆大人,今晚有空吗?”

陆仪堂一上来,紧接着,孙百凌也上来了,在他后面排队,她对于木凌萱的笑容很不是滋味,但没有表现出不满,只是表情非常清冷漠然。12ebj。

“这两天放假。”陆仪堂说。

木凌萱当即一喜,不容分说:“那陆大人,今晚我做了好吃的东西,到厨房来吃好不好?”

“这……”陆仪堂犹豫了,心里肯定是不想去的,但如果直接拒绝又很伤人。想了想,他有了既不会伤人的拒绝理由。他看了唐琳一眼,就对木凌萱说:“晚上和明天不行。长官吩咐过,假期间,所有学员均不得离开上林苑这个地方。”

“这样呀,”木凌萱大失所望,心里狠狠的咒骂了唐琳一顿。

陆仪堂又说:“改天有空,一定去尝尝凤姑娘做的好东西。”

这句话,一扫了木凌萱的不愉快,可是,却凉了孙百凌的心。

“让一下!”孙百凌面无表情的推了一下陆仪堂,把他推开到了一旁,然后站在了木凌萱对面,冷冷地命令道:“本官饿了,快点打饭。”

“是,是是是。”木凌萱一边赔笑一边给孙百凌盛饭,还没有意识到孙百凌的冷漠是因她而起的。

陆仪堂被推开后方知自己没有顾忌到孙百凌的感受,心里很惭愧。

——

入夜,仍旧是电闪雷鸣、大雨滂沱的天气。

其他人都去其他学员的房间打麻将去了,只剩下御圣君在睡觉和在发呆的陆仪堂。傍晚打饭时,他和木凌萱眉来眼去,让孙百凌生了气,到现在都没有理会他。

这时,一个声音在门外传了进来,“陆大人,你在里面吗?”

陆仪堂怔了怔,低语一句,“这不是凤姑娘吗?”

他这句小小的话,让处于半睡半醒状态的御圣君听到了,猛地坐了起来。凤姑娘?是木凌萱?!天哪,又是让她进来发现了他,那还得了!

偏偏,房门这时被人打开了。想出去躲,已不可能。

正文 日子过得太欠扁了!

御圣君赶紧躲人,可是左看右看,整个房间一览无余,哪里躲得下一个大活人的?思来想去之下,只好拜托陆仪堂,“仪堂,不管谁来了,谁找我,你都说没见过我,拜托了!”

“好端端的,你怎么有此念头?”陆仪堂郁闷的看着御圣君。舒殢殩獍

房门已经被人打开了,御圣君没有跟陆仪堂多说,直接跳去唐琳的床躺下,拉过被子一盖,把自己完全蒙住,就算有人进来,也看不到床上躺的是他。

可是,开门进来的不是谁,而是云雷,他扫了房间一眼,看到只有陆仪堂一个人,便问:“郁班长呢?大伙儿等着他去打牌呢!”

“他……”一时想到御圣君的拜托,陆仪堂临时改了口,“他去……茅厕了!”

云雷转身出去了,只是出去了又掉头回来,朝陆仪堂贼贼一笑,“外面有个姑娘找你。”说完,这下真的出去了。

陆仪堂刚要出门去看看,结果木凌萱莲步走了进来,面含羞涩的她,朝他欠了欠身,“陆大人。”

就因为这个女人才害得孙百凌生了自己的气,此刻,陆仪堂对于出现在面前的木凌萱,真的有躲瘟神的念头。但表面上,他还是礼貌的对待,“凤姑娘,找本官有事吗?”

“我……”木凌萱怯怯的低着头,支支吾吾着。

那蚊子叫一样的声音,让陆仪堂竖起了耳朵,“什么?”

木凌萱吸了口气,然后鼓起勇气豁出去。她重新抬起头,满目含情看着陆仪堂,诚恳的说:“陆大人,蝶舞自从第一次见到你,心就心怡于……你了”

“……”陆仪堂惊怔,“什么?”

心里话已经鼓起勇气说出来,所以此刻木凌萱松了口气,但她的行为却更加的大胆起来,向陆仪堂几步靠了过来,与他面对面站在一起距离不过两步之遥。

她那双含情脉脉的眼睛,却让陆仪堂活见鬼一样后退两步,嘴角抽了抽,“凤姑娘,你……”

木凌萱得寸进尺,狠狠的上前两步,结果挨到了对方的衣服,她字正腔圆认真地说:“陆大人,蝶舞喜欢你,打从见到陆大人的第一眼就开始喜欢了!陆大人,对于蝶舞,你是如何看待的?”

如此近距离的-逼问,让陆仪堂身体僵硬并伴着脑热,他结结巴巴的说:“凤姑娘,你一定是多想了,本官……”

“大人是喜欢蝶舞的,对不对?”木凌萱打断陆仪堂的话。

“本官……”陆仪堂正要说。

突然,木凌萱抱住他的腰。

这突然的举动,吓到了陆仪堂。趁她未环紧他的腰之前,他扳开了她的手,往后退了退。可是,他一退,木凌萱却迎上去。很快,他从门口退到了唐琳的床位,再无可退。

御圣君感觉到床位有重物撞击的时候,不禁紧了紧神。

“凤姑娘,你听本官说,”陆仪堂再无后路可退,只好坐在了唐琳的床上,双手撑着两边床侧。

可是,木凌萱不让他有机会说话,媚眼如丝看着他,慢慢的倾身过去,而他的身子,为了不碰到她,也在慢慢的往后仰,不料,压到了在床上躺着的御圣君。

这一刻,他真的要崩溃了。而呆在被子里的御圣君,也快要崩溃了。

“大人,蝶舞对你,可谓情深似海,”在陆仪堂再无可逃的情况下,木凌萱很快把她的身子倾到了他身上,双手搭在他的手上,就这么女皇一样俯视着他。

只要再进一步,她就赢了。

由于陆仪堂挨得太紧了,御圣君在被子里蠕动了一下,结果被子的抖动引来了木凌萱的注意。慢慢的,她的视线落在了被子上,“这里有人?”

陆仪堂干笑一记,“凤姑娘,你听本官说,本官已经有,”

“嘘,”木凌萱向他打了个嘘声手势,然后慢慢伸出手,打算把被子撩起。

就在这时,唐琳从外面走了进来,一看到那姿势过于暧昧的两人,眼里喷出了火花来。她迅速走过来,一边叫骂,“凤蝶舞,你太自私了,说好公开公平竞争的,这会居然背着我跑到我房间来抢人!”

御圣君在被子里欲哭无泪,这唐琳真是没事找事做,没事耍木凌萱干啥?日子过得太欠扁了吗?

唐琳几步走过来,抓住了陆仪堂的一只手,正要把他给拉到自己身边来时,结果木凌萱做得更过分,她一边搂紧陆仪堂的手臂,一只脚则攀附在他的身上,死死地攀着不放,“他是我的。”说着,狠狠扳开唐琳的手,然后翻身把陆仪堂给压下去。

眼看就要成功了,唐琳突然从木凌萱身后,把木凌萱给拖离床位。“你的?想的美,他是我的!”

接下来,陆仪堂被当成争夺的对象,一会被木凌萱拉拉扯扯,一会被唐琳拉拉扯扯。就在这两个女人同时把手脚攀附缠绕在他身上的时候,孙百凌从外面进来了。

看到这一幕,以及陆仪堂的这个姿势,她再也控制不住眼泪与恨意,朝陆仪堂绝望的说了句,“陆仪堂,我恨你!”然后,泪奔出了房间了。

圣君想拜托。“百凌!你听我解释!”陆仪堂甩开木凌萱和唐琳,追孙百凌出去了。

木凌萱因为陆仪堂和孙百凌的举动而被弄傻了,她呆头鹅一样看着房门,久久不能平息内心的风-波。15366611

“喂,别看了,人都走了,咱们也没法继续赌下去了!”唐琳知道木凌萱为何会有这样的表情,敢情是看到陆仪堂追“男子”孙百凌出去,而倍受打击。

“怎么会这样?”木凌萱惊愕地问,“陆大人和孙大人他们之间……”

唐琳漫不经心道:“正如你看到的,他们两-情相悦。”

“可,”木凌萱不理解,“他们两个是男的,他们怎么……”

唐琳鄙视道:“世事无常,有什么好奇怪的?切!”

木凌萱忽地坐下了唐琳的床,满脸的沮丧,“这么好的一个人,居然喜欢的是男人,太打击本宫了。”

“我说木公主,你就看开点吧,像陆大人这样的美男子世间大把呢。”说着,唐琳正要收拾被子,结果一掀开被子就看到了御圣君瞪着自己看。恨不得把自己活刮了。她只能送去她无辜的眼神。

吓!这家伙怎么会在这里,若是让木凌萱看到了……

唐琳马上把被子给御圣君盖上去,幸好木凌萱是背对着的,要不然就穿帮了。她把木凌萱拉起来,故作烦闷道:“木公主,我们出去走走吧,在这里挺闷的!”

“好啊!”木凌萱正有离开的念头,可是走了两步她突然回头盯着隆起的被子,疑惑不解道:“是不是你们营的学员?”

唐琳发音不准的哦了几下,“他病了,所以把自己捂得紧紧的,你也知道,这种鬼天气,总会有人受不了。走吧,别打扰他睡觉了。”说着就上去拽过木凌萱出门。

偏偏,傅玉书这时从外面进来,一进来就喊,“郁皇轩,找你打……”麻将。没想到一进来,看到了两个美女,他礼貌的笑了笑,“蝶舞,几时你跑到这里来了?”

木凌萱变回乖巧可人的她,“傅大哥,我来看看小唐。”

傅玉书有所顿悟,“哦,这样呀。”

唐琳说:“傅大哥,没什么事我们两个就出去了。”

傅玉书“嗯”了声,“去吧。”

出门后,唐琳二人慢悠悠的走在上林苑的走廊上。木凌萱边走边说:“小唐,本宫已经吩咐底下的人告诉傅玉书我皇兄的事情了,想必,傅玉书已经告诉你了吧?”

唐琳点点头,“你皇兄已经带领精兵出城的事,我已经知道了。你们放心,我们反御会是北临国的盟友,一定助你们北临夺得御鑫的。”

木凌萱烦闷道:“唉,就是要一两个月我皇兄才能到来,这路途太遥远了。”

唐琳说:“两个月,眨眼就过去了。对了,不是说需要我们反御会替换皇宫的御林军吗?打算什么时候出动?”

木凌萱说:“等我皇兄进入御鑫国界的时候。目前,还需要你们调走宫中的侍卫。”

唐琳无精打采道:“对我来说,宫中侍卫容易调走的,只是还要等两个月你皇兄才回来,这么长,恐怕会多生变故,到时,别说你们能夺到御鑫了,连我们楚国也夺不回。”

“不会的,”木凌萱怕唐琳泄气,尽量往好的说,“目前,宫中安-插不少我的人马,不会多生变故的。”

唐琳心里冷冷一笑,木凌萱所谓的人马,说到底,就是御圣君的人,只不过演一场戏充当木凌萱的人马而已,让木凌萱以为她有多大的本事。殊不知,在别人的陷阱里自以为是。

“既然你觉得时间长无趣,要不,我们再接着赌如何?”这个时候,木凌萱想起了刚在唐琳房间见到的那个儒雅斯文的傅玉书。

唐琳问:“赌什么?”

木凌萱傲慢的笑了笑,“就赌你们少主会更爱我们哪个。”

“哪是不可能的,”唐琳不客气的提醒道,“我家少主已经有夫人了,而且他非常爱他的夫人。虽然他对你有点意思,但不代表他会逾越。”

木凌萱自信满满道:“事在人为,没有不偷腥的猫。”

“好吧,”唐琳折服,“赌就赌,谁怕谁。”赌着赌着,两个月就过去了,御圣君的计划也就成功了。很快,她就成为这天下霸主的皇后了。

以后,她要经常大摆架势出宫,让古人瞧瞧,她一个现代人也能在这里混得如鱼得水。

——

木凌萱与唐琳分开后,直接回了住处,只是她刚开门要进去,脚却突然发软,就这样,她瘫痪在地上。好端端的双脚,为何突然会没有了知觉了?

她敲了敲双脚,又捏了捏,还是没有知觉,惶恐不禁占据了心头。“怎么回事?”

这时,神情清冷漠然的孙百凌,从旁边走了出来,美丽的双目里,隐含着满满的愤怒与狠辣。

“是你?”定眼一看,竟然是孙百凌,这让木凌萱万分惊讶。

孙百凌的嘴角扯了一下,弧度媚人骨髓,声音却如同女鬼,“没有知觉的滋味,怎样?”

木凌萱又一惊,惶恐与愤怒爬上了双目,“是你下的手?你对我做了什么?我跟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要这样对待我?”难道,是因为陆仪堂?

孙百凌的双目突然一寒,一字一顿威胁道:“我警告你,从今以后,再敢勾引陆仪堂,休怪我要你的命!”

“我,”木凌萱想解释这是一个误会,她只是和唐琳在打赌而已了。可是,一想到自己乃堂堂的公主,居然被一个小人物威胁,她心里滋生了愤怒,“你敢!”

孙百凌邪魅一笑,“你怎么中了我下的毒的都不知道,你说,你有本事对付我吗?”眼神再狠,“你给我发誓,从今以后,绝不会再打陆仪堂的主意!”

木凌萱并没有发誓,她不满的抗议,“唐琳也勾引陆仪堂了,你怎么不去惩罚她?”

这一刻,孙百凌笑颜如花,高高的俯视着此刻卑微的木凌萱,她轻轻地说,却透着盛气凌人的气场,“唐琳是我的恩师,你说,我会对付她吗?”

“呵,”没想到在这一点上,自己竟然输给了唐琳,木凌萱替自己悲哀了一下,继而,讽刺道:“真想不到,你喜欢的,竟是一个男人,真可笑!”

“随你怎么说。”孙百凌觉得,自己没必要在一个小丫头面前透露身份。“我就喜欢陆仪堂了,怎样?你若是不发誓,我现在就……”

看到孙百凌扬起的手掌,打算一掌劈死自己。木凌萱的心缩了缩,这一刻,她真的很害怕死。这一刻,她多希望二哥木麟回来保护自己。为了生存,她只能咬咬牙,卑微的答应了,“好,我答应你。我发誓,从今以后,我再、凤蝶舞再也不勾引陆仪堂了。”

孙百凌冷道:“继续跟着我念,如有违背,不得好死。”

“如有违背,不得好……死。”说完,木凌萱垂下头,眼底的愤怒与阴冷是孙百凌看不到的。“够了吗?”

“一个小小的丫头,也敢跟本官作对?简直是自不量力,自找死路!”说完,孙百凌哈哈哈大笑,笑得灿烂无比。一路笑着离开了。宣布着她赢了!

木凌萱看着那纤细修长的背影,咬了咬牙,眼神狠道:“孙百凌,你和陆仪堂会为此付出代价的!”

——

第二天,天晴了。

由于昨天下了一天的大暴雨,宫苑那边被雨水冲垮得不像样。

一大早,唐琳把所有学员集合到上林苑大院,并吩咐道:“昨日的暴雨,把兰苑那边冲垮得不像样,需要一批人去现场清理。由于宫中的人手有限,这次清理就交由我们训练营来负责了。”

学员一个个咆哮了起来。

曹旦抗议道:“长官,今天我们放假的,怎么还有事做啊?”

唐琳故作无奈道:“没办法,谁叫宫中人手短缺呢,也只好让你们来做了。废话少说,解散后都给我拿扫把和铲子去。今天不把宫苑清理好,晚上接着清理。解散。”

一个个一路抱怨的回去拿家伙了。

很快,训练营二十八个学员,全部来到了被雨水冲得乱七八糟的宫苑。由于上次发生地震,这里的房子都被震塌了,再经过雨水的冲击,泥土,石块,被冲得乱七八糟。

在排长萧雄的安排下,一个个都忙碌了起来,搬砖头的搬砖头,打扫的打扫,挖水沟的挖水沟,总之,每个人都有事做。

经过了半天的努力,宫苑这片地方被清理得差不多了。

御子尘把一堆砖泥移开时,发现了一个东西闪亮了一下,他用锄头挖了一下,没想到居然挖出了一块玉佩了。他把玉佩拿起来,再拿去放在水桶里面洗了洗,定眼一看,还是块色泽通透的美玉。

他想,浪费了可惜,于是把玉佩放到了怀里,接着干活。

大伙儿下午又忙了一顿,终于把宫苑清理完毕了,得到萧雄的指示后,大家才收拾家伙回上林苑。

——

入夜。

大伙儿都去上林苑吃饭了。

御圣君却在这时收拾衣服,去澡堂。临走前,他对御子尘说:“二弟,备了晚膳了,今晚我们到轩宇宫用膳。朕先去洗个澡,你先去轩宇宫吧。”

“好。”御子尘应了声,在御圣君出去后,他也出去了。

到了御圣君的寝宫,果然看到了一桌丰富的饭菜。御子尘去洗了洗手,然后回饭桌坐下。御圣君没来,他没有先行开动。这个时候,他想起了那块玉佩,于是拿出来仔细瞧了瞧。

此时,外面的天色已经黑的差不多了。可是天色有些诡异,总让人感觉会出现点什么东西。

御子尘瞧了几眼玉佩后,时不时的把玩着玉佩,当做铜钱一样放在手中转来转去,也时不时的看看门口,看看御圣君是否来了。

过了一会,他发现玉佩忽然闪了一下,出现了一抹光芒,却又稍瞬即逝。

“嗯?”御子尘这下留意起了玉佩,好端端的,玉佩怎么会有这么诡异的现象?

这时,门外传来了几个人的恭敬声,“皇上吉祥,唐姑娘吉祥。”

闻声,御子尘把玉佩收了起来,不再端详。

“又有好吃的东西了。”坐下饭桌之前,唐琳叉了叉自己的腰,并摸了摸,顿时愁眉苦脸起来,“唉,都是你们的错,都把我给养肥了。”

御圣君瞟了她一眼,“那是你嘴馋,怨不得我们。”

唐琳反击,“如果你们不叫御书房做好吃的,不让我看到,我也不会吃到啊!还是你们的错!”

这下,御圣君无语了,“坐下吧你。”直接把唐琳按坐下去,然后,他坐在了她的身边,帮她摆好了碗筷。

唐琳娇滴滴地说:“那好,你御圣君保证不管我唐琳以后有多胖,你都不离开我,不嫌弃我,不嘲笑我。你保证了,我就不会再怪你了。”

御圣君歼笑道:“朕保证不会离开你,不会嫌弃你,但不保证不会……嘲笑你!”说完,随即哈哈哈大笑!要多歼诈就有多歼诈。

唐琳粉拳相向,“真是讨厌!”拿起筷子,“我开动了,你们随意!”

吃饭间,唐琳一时兴趣想问一个问题,问御子尘:“子尘,你有没有想过要纳妾啊?”

“噗,”御圣君一听,直接把嘴里的茶喷了出来,好好的一桌饭菜,被他的口水给洗礼了。

御子尘尴尬的笑了笑,“怎么问我这样的问题了?”他没有马上回答,而是接着夹菜吃。

唐琳咦~了声,“都是御圣君的口水呢。”

御子尘笑道:“没关系,我们是亲兄弟,我不介意。”12tyz。

“看,我们兄弟俩的感情多深厚。”御圣君洋洋得意道。

唐琳也夹起被御圣君喷过口水的菜吃,“那,我也不介意,我们的感情不是也很深奥吗?”

“真是个好琳琳,朕爱死你了。”为此,御圣君倾身过去,在唐琳的脸颊上亲昵了一下。

唐琳满脸羞红推开他,“喂,有人在呢,注意点。”

御圣君干脆再亲一个。

唐琳化羞涩为愤怒,“再亲我砍了你。”

御圣君鄙视道:“小样!”

吃过饭后,御圣君拉起唐琳的手,神神秘秘的说:“走,琳琳,朕带你去个好地方。”

唐琳不得不跟着出去,“什么好地方啊?不会是把我拐去卖了吧?御圣君我警告你,你敢把我卖了,我就拿我的狙-击步枪一枪毙了你!”

御子尘摇头失笑看着那嬉闹的两人出去,想起身离开的。可是这时,他发现自己的胸膛传出一阵一阵越来越强烈的光芒。他又惶恐,又觉得不可思议。

起身,摸了摸-胸膛,才发现是放在里面的那块玉所为。

他把玉拿出来,满目惊愕地看着光芒越来越强烈的玉佩,“怎么回事?”

这时,寝宫外面传来了很多人惊愕的声音,“你们看,天上那片地方越来越亮了!”

正文 唐琳:是时光隧道啊!

慢慢的,玉佩发出的光,把御子尘给包-围住,可是,耳边传过来的声音,太过刺耳了,只听外面不停地传来“哇哇哇”尖叫声,好像天要塌下来了一样。舒殢殩獍

的玉哇玉的。就在外面的半空之上出现一个巨大的光漩涡时,御子尘把手中的玉佩放到了桌上,转身奔出了御圣君的寝宫。一出来,他看到了在轩宇宫站岗的侍卫,一个个都望向了半空。

他站在安林身侧,安林早已傻了眼看着天空上出现的那一幕。

慢慢的,御子尘的视线机械般的随着安林望向天空,半空之上那令人震撼的一幕,映入了他的眼中。从小到大,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诡异的现象,难道,是吉祥的征兆?

他正有此想法,身侧的安林对着那片巨大的光漩涡颇为感慨道:“如此明亮辉煌,定是御鑫将有大好前景的征兆!”

安林这么说着,御子尘心里猜测,难道,这种现象在提前告知世人,御圣君统一天下的梦将不久实现?

这片白色耀眼的光芒,覆盖在整个皇宫之上的天空,因此各宫各院的人,都跑出来瞧,瞧这百年难得一遇的奇观。

过了一会,半空之上的那一片光芒慢慢的褪去,寝宫里面御子尘放在饭桌上的那一块玉佩上面的光也在慢慢的淡化。御子尘这次没有拿着玉佩,错过了一次穿越之旅。也正庆幸他没有拿在手上,否则,一旦被玉佩所吸而穿越,他将面临的是失去生命的下场。

“怎么不见了?”当天上那团光芒消失后,宫中不少的人都表现出失望。

“快去,去禀报圣上!”安林急忙催一个侍卫。

那侍卫飞快奔向轩宇宫另一间宫殿去了。

御子尘思考着先前出现的诡异现象,一边走入寝宫。他来到饭桌前,看到那块玉佩不再发光,他拿到手中瞧了又瞧,为何这玉佩与其他的玉佩不一样,它会发光呢?

难道,这玉佩与刚刚的现象有关?

“皇上呢?”安林在外头焦急地问道。

那侍卫声音中的焦急比安林有增无减,“安总管,我们见不到人,不知皇上去哪了,也不见唐琳姑娘。”

难道是出事了?御子尘放下玉佩,转身速度飞快的走出了寝宫,询问安林:“皇上去哪了?”

安林焦急又无措的说道:“先前皇上带着唐姑娘出去了,但并没有离开轩宇宫,皇上吩咐不准任何人跟着,小的们以为皇上去书房了,可这会根本不在书房里,也不知去了哪,这让我们急得,”

“吩咐附近的巡逻军,仔细看看,其他人,跟本王到其他地方找找,务必要尽快找到皇上。还有,动静不要过大。”吩咐完,御子尘大步走去了。

安林随即吩咐了几个侍卫去安排巡逻军找人。

皇帝的失踪,一下子让正宫的人忙碌了起来,尤其是在正宫巡逻的御林军,一波又一波的进进出出,在各大角落寻找起御圣君的踪影来……

御圣君和唐琳似乎人间蒸发了一样,找遍轩宇宫也不见他们二人的身影。

——

等御圣君和唐琳从书房出来的时候,已经是子夜时分了。而此时前面的寝宫门外,集中着一大群心情不是一般焦虑的人,侍卫,内监,御林军……

“发生什么事了?”看到那边集中着那么多人,唐琳有点被震撼了。这种场面,难道是……“君君,你今日下旨让他们三更半夜集中在这里,是要开会吗?”

“朕没有下过旨意。”御圣君如实道。对于底下的人聚在轩宇宫,他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但这么多人聚在一起,定是在等着见他。如果不是宫中发生了什么大事,这几拨人也不会凑到一块的。12y21。

这时,不知那边的人群中谁看到了御圣君,惊呼道:“皇上在那!”

众人望过去,都没想到御圣君会从书房出来。书房,他们可是找了好几遍的,怎么找的时候不见人,偏偏这会就能从书房出来?今晚出现的现象,真是越来越诡异了。

不少人心里蒙上了一层恐惧阴影。不知今晚出现的现象,是好是坏,是福是祸。都难说。先是奇光笼罩皇宫顶,再是皇帝神秘失踪又从不该出现的地方出现,这种种诡异现象,怎么解释?

一峰他们奔来,把御圣君给紧紧地围了上来,一个个神情激动而又焦虑。

终于看到主子出现了,急了半夜的一霜焦急地问:“主子,您去哪了?”

御圣君扫了众人一眼,最后视线落到一峰脸上,神色凝重道:“宫中发生了何事?何故如此多人在此候着?”即便是宫中有刺客,也不该全部侯在这里。

一峰说:“主子,我们以为您和唐姑娘失踪了。这正宫上上下下,我们都翻遍了,不见你们的踪影,还以为……你们出事了,故这半夜以来,急疯了正宫上下。主子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心里,狠狠地松了口气。

唐琳无奈一笑,“我和皇上去了地下宫见一禅大师了。”

安林想到了一个诡异现象,不由得偷偷吸着冷气,“皇上,晚膳用过后,您和唐姑娘分明是去了书房,可等我们去书房的时候,根本就看到你们,可最后又从书房出来了,皇上,你们怎么去地下宫的?”

御圣君并没有先回答安林的问题,而是批评起了眼前这些人,“朕才离开半天,用得着兴师动众寻找朕吗?看你们现在成何体统?都来这里了,谁来护正宫的安全?”

“主子,是这样的,”一堂神色凝重道,“今晚,出现了较为诡异的现象,恰逢皇上这时不在轩宇宫,所以属下等人才急成这样,请主子恕罪!”

御圣君问:“什么现象?”

这么多人在这里候着也不是个事,唐琳对御圣君说:“君君,先让大家退下吧,该干嘛的干嘛去,这么多人侯在这里,如果真有刺客在宫中-出没,那就严重了。”

御圣君原先要做的事,没想到被唐琳先一步提出来了,他正有此意。“一峰一堂一霜你们留下,其他人各回其位。”

“是,皇上!”行过礼后,多余的人陆续离开了轩宇宫。

“到偏殿说话。”说着,御圣君转身走开了。其余人随即跟上。

轩宇宫偏殿。

“唐姑娘,事情就是这样的诡异!”

一侍卫上茶后就退下了,御圣君稳坐龙椅,有条不乱的捧起茶杯,拿捏住那盖子,在杯沿上咯吱的碰了碰,这才放到唇上抿了一口。15383813

一口茶过后,唐琳的惊呼声传出,“难道,真是时光隧道?”这下,惊得她望向御圣君,脸上布满激动之色,“君君,是时光隧道,是时光隧道啊!”

御圣君端着茶杯的手隐隐的抖了抖,眉宇间掠上一股伤感转瞬又消失。他没有看着她那激动的神色,而是目光淡淡的盯着杯盖看,视线有那么一刻模糊了茶杯。

她要回未来世界的信念是那么的坚定,这份坚定,让他觉得她随时都会离开自己一样。他好害怕,好紧张,紧张她随时会离开他身边。

“哦,是么?你怎么确定真是时光隧道?”为了不扫唐琳的兴,也为了不让唐琳知道自己的心事,表明上,御圣君表现得很热情。

唐琳激动的说:“安总管的描述,和我当日离开之前所见到的一幕,是一模一样的。只可惜……”没有玉佩,让她的激情瞬间降低了不少。

看到她如此失望,御圣君的心既在痛着也在懊恼着,凭什么要这样自私的不让她回家?凭什么?

不少人被唐琳说的话搞糊涂了,一霜问:“唐姑娘,什么叫时光隧道啊?”

“呃,这个……”唐琳不想回答这个问题,她想,自己的来历御圣君一个人知道就可以了,不要那么多人知道。她摸索着后脑勺傻笑着,以此忽悠一霜,“这个时光隧道嘛,它是……”

知道她不想得罪人,又不想拒绝人,御圣君替她解了围,“一峰,你们先退下吧,对于今晚出现的现象,没有朕的同意,宫中人不准随意评说其祸福。”

一峰三人低头应声,“属下明白。属下告退。”

他们三人离开后,御圣君问安林:“二王爷呢?”

安林说:“二王爷在今晚的现象过后不久就回上林苑了,在那等皇上回来。在轩宇宫找不到皇上,是二王爷吩咐下去,让一干人等寻找皇上和唐姑娘的。”

御圣君点了点头,“嗯,朕知道了。安林,你先退下吧。”

“是。”躬身应了声,安林离开了偏殿。

一会,御圣君和唐琳回了寝宫。

唐琳累得溜到放在靠窗边的躺椅下,躺下后就哀嚎,“时光隧道啊时光隧道,你怎么不把我带走呢,”自己在这边自言自语着,并没有留意到御圣君在听着。

他走到饭桌前,想拿起酒壶倒杯酒喝的,那个被御子尘拿回来的玉佩,被他发现了。不是叫安林拿去处理了么?怎么又出现了?

一丝恐惧,爬上了御圣君的心头!

正文 君君,这是银行卡!

“君君,你没事吧?”看到御圣君的神色有些苍白,唐琳担忧了起来。舒殢殩獍

在她起身过来时,他把玉佩飞快的拿到了手中,并放在了身后。他朝她淡淡一笑,“没事,就是突然间,想喝一杯酒,琳琳,你陪朕喝一杯吧?”

唐琳爽快答应,“好啊!”

御圣君一只手放在背后,紧紧地攥着那枚玉佩,另一只手则执起酒壶,倒了两杯半满的酒,他拿起了一杯替给唐琳,唐琳接过,“谢谢。”

随后,与御圣君干了半满的酒。

你没拿没你。“你明天还要训练学员,早点回去休息,朕安顿一下宫中的事就回上林苑。”其实御圣君很明白自己的心,他压根儿是在支走她。

唐琳能感觉到今晚的他有点心事重重,可能是那群手下的缘故吧,她这样认为。“嗯,那我先回去了。”走几步就不放心的回头看御圣君一眼,直到走出了寝宫。

等她的身影一消失在门口,御圣君放在身后的手伸了回来。他摊开手,定定地看着掌上的玉佩。无论怎么做,玉佩最后都会回到自己的手上,难道,真的要他亲手交到唐琳手上吗?

他不信,不信弄不走这玉佩!

“安林!”御圣君朝门外大喝一声。15383813

安林闻声赶紧来,“皇上,老奴在。”

“怎么回事?”御圣君把手中的玉佩亮在安林面前,“不是让你处理了吗?怎么还在这里?是你把它放在朕的寝宫里的?”

安林抬头瞧见玉佩,眼睛瞪了瞪,有如见了鬼一样,“这玉……”马上跪下来,惶恐道:“回禀皇上,老奴确实是把玉佩给丢了,可它怎么在这里,老奴不知。”

御圣君严厉地问:“你把它丢哪的?”

安林说:“宫苑那片废墟里!”

御圣君冷静下来想了想,白天他们在宫苑那边清理,既然自己和唐琳不可能见到这块玉,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这块玉是御子尘在宫苑那边发现的,然后拿到了这里。

想到此时御子尘在上林苑,御圣君狠狠的松了口气!还好子尘没有把玉佩放身上,否则就闹大了!

“去,找只锤子来!”御圣君吩咐道。

“啊?”安林少许一惊,“皇上,要锤子作甚?”

御圣君看了看手中的玉佩,眼神猛地一狠,“朕就不信毁不了它!”

“是,老奴这就拿锤子去。”安林慌慌忙忙的跑出去了。

不出一会的功夫,安林拿着一个小锤子跑了进来,不让自己喘口气先就说:“皇上,锤子来了。”

御圣君把玉佩放到地板上,“把它砸碎了。”

“这,”安林惊了惊,他低头看了玉佩一眼,如此好看的玉佩,就这么砸碎了,实在是可惜。“皇上,这玉比一般的玉还要好,为何要砸碎了它?”

御圣君剑眉一蹙,火大了起来,“叫你砸你就砸,那么多废话作甚?”

对方的火气,让安林的心收缩了起来,自从伺候这位皇帝以来,在他的印象当中,他可是很少看到皇帝在自己面前有如此大的火气。到底这玉佩,是怎么得罪皇帝的?

安林不敢怠慢,扬起锤子就狠狠地向玉佩落了下去。

御圣君看着锤子下去,眼神很痛。玉一碎,唐琳这辈子就休想离开御鑫了,可是她如此渴望回未来世界,他却在这里狠狠地摧毁了她的希望,不是很可耻吗?

可是,他还是眼睁睁地看着锤子落下去。谁也阻止不了他留住唐琳的人,即便是命运。

等叮当的声音响起时,安林把锤子挪开。二人定眼一看,玉佩完好无损。

“这,这砸不碎啊皇上。”安林被玉佩的韧度折服了。

御圣君不妥协,“继续砸,几时砸碎,几时再来告诉朕。”说罢,一挥衣袍转身,冷冷走入了那禅房。

——

等啊等,已经是凌晨三点了,怎么御圣君还没有处理完事情回来呢?

唐琳躺在床上,不时的看看表,怎么也睡不着。她总感觉御圣君今晚心事重重的,而她就这么走了也不陪着他,是不是太不应该了?她这个女朋友,当得一点也不称职。

这会,不仅她睡不着,连御子尘也睡不着。得知御圣君回来后并没有出什么事情,他松了口气,可是今晚出现的现象,太让他觉得诡异了!

还有那块玉佩,会发光的玉佩。怎么会有发出奇光的玉佩呢?

对了!玉佩!

御子尘一下子坐了起来,他想起了那块放在饭桌上的玉佩。这玉佩内一定大有玄机,他要拿回来仔细研究研究。

“回来!”听到有动静,唐琳侧头望了其他床铺一眼,借着微弱的光看到了正在穿衣的御子尘,在他要离开时,她出声喊住了他,但声音很细很轻。“深更半夜的,谁规定学员就可以出去了?”

御子尘想说回轩宇宫一趟,但他怕有些人还没有睡着,如果知道他去的是轩宇宫,还指不定出什么大事。

嘴唇嚅动了好几下,最后御子尘只得乖乖回床上躺着。唐琳也是在照规矩说事,算了,明天再抽时间回去看看,希望玉佩不要被收拾饭桌的侍卫拿走。

转眼,天亮了。一峰带领学员们又开始了跑皇城。因为赢了游戏,御圣君和韩雪烟有四天假期,因此他们二人不用晨跑。

昨晚,御圣君在里间打坐,直到天亮了,也没有听到安林的声音。他走出小禅房,定眼一看,安林还在揍那块玉佩,可玉佩仍旧是完好无损,而安林却已经满头大汗,累得气喘吁吁。

“住手。”安林那模样,像是力气已经枯竭了,御圣君赶紧阻止。

安林无力的望过去一眼,笑了笑,“皇、皇上!”说完,华丽丽地倒在了地上。

之后,御圣君命人把安林扶去休息了,他把玉佩拿起来,再把一堂叫进来。一堂做事牢靠,既然这玉佩砸不烂,那就用另一种方式让它远离自己。

“把这玉佩拿到民间,丢了也好,送人也好,总之,不要让它出现在宫中!”

一堂很想知道这玉佩哪里不对劲,竟惹主子如此不喜欢,但他不是多嘴的人,便不问了。“是,属下遵命。”拿过玉佩就离开了御圣君的寝宫。

不出半个时辰,一堂已置身于人群噪杂的市井之间。一个面带白色丝巾的女子从他身侧走过,与她相视了一眼后,他退后两步截住了女子的去路,并把手中的玉佩送出去,“姑娘,送给你。”

女子目光恍惚看了眼玉佩,显然是很讶异这名陌生男子的举动。她并没有拿过玉佩,而是偷偷打量着江湖打扮拿着佩剑俊美的一堂。

“好玉当配美人。姑娘,收下吧,在下告辞。”一堂拿过女子的手,把玉佩放在了女子的掌心处,放下就离开了。

等女子反应回来时,一堂的身影已经远去,她定定地望着手中的玉……

——

早饭的时间过后,御圣君回了上林苑的房间,看到唐琳一个人在房间里翻她的背包,他走过来问:“找什么呢琳琳?今天不用训练大家了吗?”

唐琳一边翻找背包,一边回御圣君:“我让一峰在训练那群兔崽子呢。”

“那你翻找什么?”

“我记得塞有一瓶洗面奶在包里的,可是找不到了。”说到这,唐琳仰着看着御圣君,撇起嘴,一副欲要哭的样子。

御圣君好看的眉皱了皱,“洗面奶?”

“你看,”她微微偏了一下脸颊让他看到,并用手指头点着脸颊,“自从来到你们这里,我就没有用过护肤品了,我的皮肤都变粗糙了。”

“哪有,”御圣君仔细帮她看看,又是摸又是捏,“依旧白里透红,哪里粗糙了?”

唐琳瞪他一眼,“你就尽挑好听的说吧!”12y21。

御圣君无奈一笑,随即坐下她的旁边,不小心把她的钱包给坐住了,他把钱包拿到手中。钱包是大红色的,造型呢,精致大气,颇有范儿。

“这什么东西?”御圣君好奇起美观大气的钱包来。

唐琳瞄了一眼就说:“钱包。”

“钱包?那就是荷包嘞!”这下,御圣君更好奇了,他把钱包的拉链拉开,在里面拿出了几张红灿灿的人民币出来,瞧了又瞧,“不要告诉朕,这是你们那里的银票!”

唐琳帮他肯定,“它就是。”

翻了翻,御圣君把唐琳的身份证和银行卡、钥匙卡给翻出来了。这会的他,真的像个三岁小孩一样,什么都想知道,“琳琳,这些又是何物?”

唐琳拿过来,一一再放到御圣君手中,“这是身份证,这是银行卡,这是钥匙卡。”想到钥匙卡,她摸了摸背包,从背包里掏出了一串钥匙来,然后放到了床上,“平时为了方便执行任务,我在各地各国长期租用了很多公寓。钥匙不能丢的,不全是密码锁,否则就进不去了。不过我应该也没机会去住一下。”

“那这银行卡有什么用?”御圣君问。

唐琳噗嗤一笑,“存钱啊。”

御圣君又问:“里面有多少钱?”

正文 让学员狠想死的新训练科目!

有……”原本想透露实际数字,但这会唐琳防备了起来,“问这个干嘛?不会是想独吞了我的钱吧?我告诉你御圣君,你已经有一个国库了,别打我的注意。舒殢殩獍”

御圣君直接噗,“拜托,你的钱,能在这里花吗?”

唐琳歪起脑袋想了想,最后也肯定了御圣君的想法,“也对,那里的钱在这里也用不了。”

“怎么这些都不一样的,”御圣君又翻出了几张不一样的纸币来,

唐琳一一解说,“那些有的是美元,有的是港币,和人民币不一样。唉,”愁眉苦脸起来,“现在有钱也花不了,这样吧,”她把钱包和银行卡之类的拿过来,把银行卡和那些现金,一一交给了御圣君,“君君,送给你留念。”

御圣君干笑一记,“这不是你的心爱之物吗?”

“看到这些东西我就烦了,”不能回现代,还天天对着这些东西发闷吗?唐琳想,干脆点,给别人了,免得每次看到这些东西都想回现代。

御圣君把她替过来的拿到手中,“这些票子还看得过去,但这银行卡……”

“你别小看它了,”唐琳很是严肃的说:“里面有好几百……”

“两?”唐琳没说完话,御圣君就插嘴,“这么多?”

听到他后面这句话,唐琳的嘴角僵硬的扯了一下,“几百两……多?君君啊,你真是抬举我唐琳了。不是几百两,是几百万,这些钱,可是我赚的外块。”12bkv。

御圣君皱起眉,“外块?”

唐琳说:“我执行上头给我的任务的同时,我还兼职国际特工,接了很多其他的任务,那些任务报酬高,嘻嘻……所以,两年内,我就攒了这么多。可惜的是,我一分也没有花过,你说我冤不冤?想起那段既当好特种兵,又当坏特工的日子,唉,现在就算再怀念,也回不去咯,安心在这里度日吧,陪我家君君过一天是一天,你说是吧君君?”

御圣君看着她的眼睛,发自肺腑的说:“琳琳,朕一辈子都会待你如己。”

唐琳笑米米地回道:“谢谢!”

一会,唐琳把拿出来的东西放回背包里,御圣君一直盯着她的银行卡,“这么个小东西,居然有几百万,朕有点不敢相信。是不是像去钱庄一样取钱的?”

唐琳点点头,“也可以这么理解。在我们那里有银行柜台,有自动取款机,只要把这磁卡插入,就能取到钱了,当然,还要密码。这卡的密码好像是我的生日吧。”

御圣君听懂后,点了点头。

唐琳又说:“这卡,在全球都能取到,无论在哪个国家。”

御圣君开玩笑的说道:“朕想去使用一下。”15398103

立马,被唐琳瞪住,“你还想变回老人吗?以后这种想法想都不准想,你若是同上次一样掉入了时光隧道,那我唐琳不会替你烧纸钱的,你自己掂量着看吧。”

御圣君无奈一笑,“开玩笑而已,别当真。”

唐琳说:“可我怕君君你当真。那种玩笑,开不得的。幸亏昨晚你去了地下宫,如果在地面上,我真怕那片光芒把你给吞噬了。不跟你说这么多了,我还得去看看那群臭小子呢。”

“这些你不放包里了?”钱包还有钥匙等,唐琳并没有放回她的包里,她只拿了身份证。

拉链已经拉上,而已也锁了。唐琳不想再动手,“不要了,丢了吧,反正也没什么用。君君,麻烦你帮我整理一下这些东西,我先出去了。”

没容御圣君考虑,唐琳就离开了。他只好无奈的摇摇头。

他看了床侧一眼,床-上放着钥匙,钱包。对她来说,应该是很贵重的东西,何不替她保存起来,等她老了再拿出来给她看,她也就对过去那个世界,看开了。

之后,御圣君把钱包等那些零零散散的东西,都给收拾到了一起,塞入了他一套作训服的口袋里。他怎么也没想到的是,日后他会拿着唐琳的银行卡去钱生钱……

——

中午吃过饭后,御圣君拿着一壶茶,来到了南宫广场。

此时,学员们,正面临残酷的考验。

唐琳给学员们编了新的训练项目,一是来消遣她的时间,二是教训教训这群嚣张自以为是的学员,三呢,也是用这些项目来考验一下这些学员的忍受度和忍耐力。

她的新项目既不是让学员们去走铁链,也不是让学员们去深山林子玩游戏,而是——

“救命啊——”曹旦哀嚎连连。

唐琳让所有学员脱-光上衣,趴在广场的沙地上,让他们保持一动不动的姿势,谁若是动了,或者逃走,将罚得更重。而这会,一峰和一霜他们正抓着两个布袋,不停地从布袋里掏出许多虫子来,不乏毒虫的。

这些虫子,被一峰和一霜扔到了学员们的身上。

当那些又滑,又带有毛的虫子爬过背部的时候,一个个想死的念头都有了。

看到这一幕,御圣君一路走过来,嘴角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幸亏他今天不上课,否则明天身体都要不了。

御圣君走近后,蹲在了邵麒的面前,看到几条虫子爬上了邵麒的颈脖,他啧啧两声,不是一般的歼诈的说:“啧啧,今天你们走运了,有这么多虫子光顾。”

邵麒狠瞪着御圣君,嘴里出不了好话,“王八蛋,你就嘲笑吧,迟早轮到你的。”

一个黑影,这时覆盖了御圣君。

这大热天的,已经够热了,当御圣君感受火气时,感觉更热。原本在晒着太阳,是谁挡住了他?当他侧头往上望过来时,唐琳一脸黑线正看着他。

“郁皇轩,你是不是很闲?”唐琳张开就火大地问。

“呃,”御圣君愣愣,“……是有点闲,长官!”

“既然闲,那好,本教习和指导员他们口渴先去喝杯茶,你在这里……帮我们看着这群人,谁若是在训练时逃离,给我狠狠记住,顺便……”说到这,唐琳向一峰和一霜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过来。

一峰和一霜走过来。

唐琳拿过他们手上的东西,一并交给了御圣君,“既然你这么闲,帮我们把这些虫子放到学员们身上,还有,这些蜂蜜,一一涂到他们脸上,然后把,”

“把这些黄蜂放出来!”一霜忍着笑把一个小袋子给御圣君替了过来。

御圣君原先傻了傻,反应回来后,爽快的答应了唐琳,“没问题长官,你们去喝茶吧,喝一个下午都没问题,这里……我会帮你们好好看着的!”

“那一切就有劳你了,我们走。”给了一峰和一霜一句,唐琳转身走开了,背对所有学员时,她捂住口狠狠地偷笑,就是不出声,而一峰和一霜也在笑,笑得很歼诈。

走远后,一霜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唐姑娘,就这么把这群人丢给主子,以主子的手段,指不定会……”那后果,不敢相信。

唐琳歼笑道:“让你们主子放火去吧,我们眼不见为净。”

看到他们三人远去的身影,邵麒他们连死的心都有了。

御圣君扫了众人一眼,看到他们求饶的眼神,他笑得很邪气,“各位,对不起了,这是长官们的意思,我并不是要存心这样折腾你们的,请原谅!”

曹旦望了广场出口一眼,唐琳他们的身影已经不见了,他对御圣君说:“郁大哥,看在咱们都是好兄弟的份上,就不要这样折腾我们了吧?长官们不在,让我们休息一下!你不说出去,我们大伙儿也不说出去,就没事的,大家说,对不对?”

除了邵麒,其他人都出声附和。

“不行啊,我怎么能违背长官的话呢。”御圣君说着的同时,已经开始拿着木棒搅着盘子里的蜂蜜。搅均匀后,他重新蹲在了邵麒面前,笑得很俊朗,“麒麟班长,就先从你开始了。”

邵麒咬紧牙关瞪着御圣君,从牙缝里挤出俩字,“你敢!”他正说着,突然一股冰凉在他脸上出现,并伴着甜甜的气味,他能感觉到这股冰凉与气味是蜂蜜。

御圣君他真的敢把蜂蜜第一个涂在了他身上!原本君意吧。

邵麒要正要抓狂得跳起来,御圣君突然提醒道:“敢动,我立即就给你记过,让我师妹罚你更重!”

这下,邵麒不敢动了,但双目快要喷出火来了,“郁皇轩,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

“消消气,等下急火攻心昏过去了,那黄蜂怎么蛰你的都不知道。”御圣君不客气地说着,接着涂下一位。

当涂到御子尘时,御圣君减了量。涂到傅玉书的时候,和邵麒一样多。涂到曹旦的时候,曹旦可怜兮兮地哀求:“郁大哥啊,你人最好了,就不要这样对我了,好不好?好不好嘛郁大哥?”

御圣君先是笑米米的,下一秒,突然面无表情,“没门!”

过了一会,总算把每个人多涂上蜂蜜了,紧接着,御圣君拿过装着黄蜂的袋子。只要袋子一开,等下肯定有人要哭爹喊娘咯。

正文 只要别让黄蜂蛰我,我给你你一万两!

“郁皇轩,有什么事,我们好商量,不带这样玩我们的!”看到御圣君要打开那个装着黄蜂的袋子,邵麒终于软化了自己的态度。舒殢殩獍说到底,他还是不想被黄蜂蛰。

“是啊是啊!郁同学,只要你放过我们,你让我们干什么都行!”一个学员说。

其他学员纷纷都表示了同感。

御圣君甚是为难的说:“可这是唐教官的意思,我只能照她的话去做,不然,最后被重罚的是我,希望你们能理解理解我的苦衷,我也是迫不得已的。”

“一百两!”实在说不服御圣君,一个人学员干脆拿钱来砸。

御圣君考虑了起来,“一百两嘛……”

见他的态度有拒绝的意思,又一个学员加重了筹码,“只要你别让黄蜂蛰我,我给你五百两!”

“我出一千!”

“我出两千!”

“我、我……我出五千两!

学员们一个比一个喊高,御圣君乐呵呵地听着。真没想到在这种情况下也能赚钱的。

等有人喊到一万的时候,御圣君的心跳跃了一下。谁那么有钱,敢出一万买几只黄蜂?他循声望去,没想到这个人竟然是邵麒。呵呵,这些人当中,也就只有邵麒能拿出点钱来,毕竟是北临国的二王爷。

“怎么样?”邵麒看着御圣君,眼里有着渴望,渴望御圣君答应他。

可是,最后御圣君却微笑着向大家摇了摇头,“我不能答应你们。如果长官他们回来发现你们没有被黄蜂蛰肿了脸,他们一定会罚我的。”

这下,就算有人出十万,也打不动御圣君的心。

很快,御圣君把装着黄蜂的袋子口给打开了,一窝蜂得到了自由,迅速从袋子里飞了出来,当闻到那股蜂蜜的气味时,纷纷向学员们飞去,“各位,好好享受吧!”

看到那数以千只的黄蜂,学员一个个惊恐得瞪大了眼睛。

“郁皇轩,我跟你没完!”不知是谁说了一句。

在那些黄蜂飞到学员们身边时,御圣君转过身,拿起他的那壶茶悠哉悠哉地喝了起来,当身后传来惨叫声时,终忍不住露出快意恩仇的笑来!

当唐琳他们喝完下午茶回来时,众学员已经面目全非了,一个个顶着於肿的脸横眉竖目瞪着她,恨不得要把她生吞活剥了!12bkv。

可唐琳却来这么一句,“哪里来的胖子?来人啊,把他们全轰出宫!”

——

傍晚,上林苑不停地传出鬼哭狼嚎的惨叫声。

“别动!”此刻,韩雪烟正给他们房间的人擦伤药,正擦到曹旦。可被黄蜂蛰得最多的人,就是他,只要她一碰到他的伤口,他就疼得裂肺。

曹旦哭丧着脸说:“疼死了,叫一下都不行吗?”

整个房间的人,除了御圣君,一个个都脱-光上衣,好让韩雪烟方便上药。

这会,唐琳不知去哪了。

韩雪烟帮到陆仪堂的时候,御圣君这才留意到已经一天了,都没有见过孙百凌的人,她去哪了?是唐琳有意要她今天不训练吗?

其他人都叫疼了,唯独这陆仪堂不叫疼,但韩雪烟并不为他感到骄傲,反而感到难过,“陆大人,你是不是被黄蜂蛰得傻了,怎么不喊疼呢?”

这一天,因为思念着孙百凌,陆仪堂根本不知被黄蜂蛰过的疼是什么滋味,但心头的那种疼,却能吞噬他的骨头。她去哪了?今天为何不出现?是因为他和凤蝶舞的事,她还在生他的气吗?

给陆仪堂涂完伤药后,韩雪烟就去给邵麒涂。邵麒一边忍着痛,一边瞪着御圣君骂,“你娘的,郁皇轩,你还真下得了手?还是兄弟吗你!”

御圣君微笑道:“战场上,不讲兄弟情义。”

“好一句战场上不讲兄弟情义,希望我们将来别在战场上见,否则……”后面的狠话,邵麒冷冷地省略了。

御圣君自信满满道:“你放心,绝对不会有那一天的。”

这时,唐琳走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峰和一堂,这个架势,分明就是有阴谋。

唐琳一脸笑呵呵地对大家说:“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

她那副有预谋的笑容,让大家像躲瘟神一样缩在墙角里。不会是深更半夜也不放过他们吧?

唐琳说:“皇上说,你们辛苦了,为了犒劳你们的辛勤付出,他老人家让御膳房准备了一顿丰富的饭菜作为你们的晚饭。各位,准备准备,去吃饭。”

“听说御膳房的伙食是全天下最好的,堪比王母娘娘的寿宴。”不知谁对谁说了这话。

皇轩于底蜂。唐琳乐呵呵地补充,“御膳房的伙食,肯定是全天下最好的,毋庸置疑。你们一回来就擦伤药,晚饭还没有用呢,为了给你们补充今天所消耗的体力和精神,长官我可是特意去请求皇上给你们下旨,让御膳房做好吃的。不吃的,举手。”15398103

没有人举手,因为大伙儿都对御膳房的食物流口水了。传说宫中御膳房的伙食是最好的,不知道是不是,他们要尝过才能确定,反正不用给钱,不吃白不吃。

曹旦问:“到哪里吃啊?饭堂吗?”

唐琳点了点头,“嗯,就是饭堂。大家准备准备,去饭堂吃饭。”

——

走在前往饭堂的路上,御圣君问唐琳:“木凌萱安排好了?”

唐琳说:“放心吧君君,今晚我并没有让木凌萱他们做饭,所以就不用给上林苑送了,而且吩咐了守在门口的御林军,一律不让外面的人进来。”

御圣君问:“那今晚的饭菜……谁做的?”

唐琳笑嘻嘻地诚实交代,“你女朋友我呀!”

“你?”御圣君挑起了眉,一副不信任的态度,“你会这么好心?”

唐琳坏笑了起来,她向御圣君招招手,示意他把耳朵凑过来一点,然后,她踮起脚尖,在他耳边悄悄地说:“君君,我告诉你一个事,今晚的饭菜,是我做的没错,但我……”

当唐琳把话说完后,御圣君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她,脱口就是这样一句,“想不到,你比朕还残忍,朕怎么就想立你这样的人为后了?朕要重新考虑立后一事。”

当即,唐琳脸上冒出三条黑线,“你敢!”

御圣君态度一转,捏了一下她的脸颊,“跟你开玩笑的,朕一直就很希望有你这样的女人当朕的皇后,朕可以想象如果哪位妃子跟你过不去,那妃子一定死得很惨。”

唐琳的脸重新浮现笑容,“这样夸我还差不多。”

“长官,”这时,陆仪堂追上来,拦住了唐琳的去路。

虽然他的脸被黄蜂蛰变了形,但那份俊秀唐琳还是看得出来的,“有事吗?”

“我……”陆仪堂正要说是,余角瞥了御圣君一眼,又住了口。

御圣君有所会意,“你们谈,我不打扰你们了。”说罢,走开了。

等人走远后,陆仪堂才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似乎很是着急,“长官,百凌呢?怎么这两天我都没有见过她?她是不是请假了?还是她……”

唐琳失笑一记,“看不出来,陆大人还挺关心孙大人的。老实告诉你吧,孙百凌没有请假,前天晚上她跟二王爷走了。”

“什么?”陆仪堂重重一惊,“跟二王爷走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唐琳不耐烦道:“你问我,我问谁啊?反正就是跟二王爷走的,至于二王爷要把她带去哪,我没有那个权力问。对了,你找她有事是吗?”

人已经走了,为何要走,为何还要跟着二王爷走,这些问题,通通让陆仪堂头疼不已。他并没有回答唐琳,像行尸走肉般,慢慢往前走了,嘴里不住地呢喃着孙百凌的名字。

唐琳无奈的摇摇头,“痴情的人儿。”

“他怎么了?”御圣君等唐琳走到身边才问。

唐琳说:“孙百凌前天晚上撞见陆仪堂跟我和木凌萱搞暧昧,结果孙百凌伤心离开了。那天晚上她向我告假,说有事出宫几天,我当然知道她是为情所困。我怕为情所困的她会坏了咱们的事,所以就批了她的假。之后我让子尘去见孙百凌,让孙百凌回萼云的娘家陪萼云,有事找她再让她回来。”

御圣君说:“一旦被感情所伤,不仅误己,更误别人,你这样做是对的。等事情落幕后,他们两个爱怎样,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去。”

——

走了大概没多久,终于到上林苑的饭堂了,一群人争先抢后蜂拥而入,俨然都不管他们有伤在身。为了吃到那御膳房做出来的食物,他们拼了。

所有学员挤入饭堂后,放眼望去,只见一张长方形的大桌,可以容纳几十个人围坐的大桌,摆在了众人面前。但是,他们看不到饭菜,原因是饭菜都被一张白布给盖住了。

学员们也不管,先找了个位子坐下,等待开饭。

只是,让所有学员料不到的是,唐琳他们最后进来后,饭堂的门“砰”的被关上。紧接着,盖住长桌的布,被一峰和一堂给掀开了,呈现在大伙儿眼中的“食物”,竟是那般的“触目惊心”!

正文 让我们吃屎,长官你太可恶可了!

“呕——”扫了桌上“菜肴”一眼,不少人终顶不住作呕的冲动,一股脑儿埋头向地面,吐出了一口的酸水来。舒殢殩獍

唐琳围着长桌慢慢行走,目不离大家那异常痛苦的表情。她看到大家这样对待她精心为他们准备的饭菜,很是伤心的摇了摇头,“唉,长官不辞辛苦给你们争取来的一顿御膳房里出来的饭菜,你们看到的第一眼应该喜欢得不得了才是,可这会,你们都回报了长官什么?”

邵麒忍着呕吐的冲动,狠瞪着桌上的饭菜,指着那些饭菜没好气道:“敢问唐教官,你有见过这样的饭菜吗?请问唐教官,这都是什么饭菜啊?御膳房出来?呵,我没有说它们是从粪坑里出来已经很不错了!”

唐琳故作讶异,“呀!难道你们不喜欢这些菜?不喜欢就不喜欢嘛,怎么说是从粪坑里出来的?麒麟,你到底有没有品……味啊?”

“对不起长官,我真没这样的……品味!”说完,邵麒再也忍不住开始狂往桌底吐了。

背对门口的御圣君,目光转到那张长桌,扫了一眼后,喉咙不由的紧了紧,连他都有反胃的冲动。唐琳啊唐琳,他真是小看这个小女子了,折磨人手段,真让人不敢恭维。

只见长桌上,摆着上前道菜色,每道菜都一样,有“灰黄色的便便”、“青绿色的盘蛇”、“黑色大黄蜂”等等恶心菜色,还有整盘整盘的辣椒。最招人呕吐的莫属放在中间那一大盘“稀粥”,橘黄色的稀粥,里面还有斑斑点点的深黄色的残渣,这一盘“稀粥”,让人看着就像是拉肚子时拉出来的……稀便!

全桌,没有一盘是荤菜。

对邵麒他们来说,只要多看一眼那盘“稀粥”,他们会疯掉的!

唐琳接着围着长桌行走,桌沿已经摆好了碗筷调羹,而且每一种菜都已经给每人分好了,没有谁多点或者少点,也没有谁会少一份或者多一份。“饭菜厨房的人已经给你们分好了,都不用担心你们分得少。既然已经分好了,那就趁热吃吧。哦对了,忘记跟你们说一点了,皇上下旨时可是挑明了,谁若是浪费一粒米一勺汤,他就惩罚谁去一辈子替皇家耕田种稻。好了,大家可以开动了,请尽情享用。”

可是,大家却在尽情地呕吐,有的实在受不了就冲向门口,打算开门出去远离这个可怕的地方,可是门怎么开都开不了,似乎门被锁了。

唐琳轻环着双手,姿势优雅的看着开门那几人,缓缓道来,“我们进来后,门就被锁了,外面有大内侍卫站岗,就算你们踢破了门,你们也离不开饭堂这个地方。”

这下,大伙儿只有抓狂的份。

“赶紧开动吧,”唐琳不紧不慢地催着,“我还等着你们吃完回房间睡觉呢,困死我了。”

“可不可以不吃?”曹旦涕零转转看着唐琳,可怜巴巴地哀求着。

唐琳看着他无辜的眼神,优雅一笑后,摇摇头,拒绝得很优雅:“不……行!”视线一转,态度也跟着来个三百六十度转变,身上的冷气瞬间爆-发,“今晚谁没有吃完自己的那份,谁就去耕田种稻!”

一峰充当起纠正员,拿着棍子就上去调-教坐姿不正的学员。

“腰断了吗?坐好了坐好了。”

“还有你呢,我说你呢,看什么看?我说的就是你,给我坐正!”

“还吐?再吐我布塞你的嘴,你掂量着看!”

经过一番调整,二十几个学员的坐姿总算正确了,但面对着眼前桌上的饭菜,他们想吐,只能吐到口中最后又被他们狠狠地吞回腹中,那痛苦的表情,让站在一边的御圣君一直笑着,虽然没有声音,但幸灾乐祸的程度,绝对够浓。

一峰经过邵麒身边,伸手就拍了两下邵麒的后脑勺,火大地督促,“你愣什么愣,吃啊!”

邵麒忍着满肚子的火,娘的,从小到大,谁敢这样拍过他的脑袋?

傅玉书看着眼前这堆“美味佳肴”咽了咽喉咙,今天已经被黄蜂蛰得全身发热了,若再吃完一盘辣椒,估计不到明天肚子就要开花了。

但为了避免落得一辈子耕田种稻的下场,傅玉书狠狠的咬了咬牙关,然后拿起筷子,15408220

只是,他想先把不恶心“辣椒”吃了时,唐琳突然说:“既然有有先表率了,值得表扬。跟你们说一下,这是一顿讲究礼仪讲究吃法的晚餐,你们没有吃过,所以,接下来我会耐心的交你们了。先拿起你们的勺子,”

大家只是怔愣着表情看着唐琳,没有跟着做!

一峰突然面无表情地吼道:“拿——勺——子——”

没人敢得罪一峰,一个个较为听话的拿起了勺子,而且速度很快。

唐琳嘴角轻扯,微微一笑,姿态像极了空姐,声音嗲而不腻,柔而不低,让人听着筋骨酥麻,“各位先生,请你们先品尝第一份菜肴——大气云卷。”

大家把头动来动去,只为寻找一份“大气云卷”。

曹旦望着眼前这堆“恶心食物”,别说大气了,连多云都没看到,“哪些是大气云卷啊长官?”

唐琳走近桌子,站在了曹旦身侧,低头过去,指了指那盘“灰黄色的大便”,“这就是大气云卷!”

“啊!”一个个发出怪异的声音。

不知谁说的,脾气特不好,“第一份就让我们吃屎,长官你太可恶了!”

唐琳故作听不懂,“啊,屎?这分明就是“大气云卷”,怎么可能是屎呢。”

曹旦对着眼前这堆“屎”,脸色慢慢变得苍白,“这分明就像屎一样,怎么咽得下去!”

唐琳的表情转瞬就变,冷冷道:“咽不得也要咽。”她看了看表,“给你们三分钟的时间,三分钟时间一到,若是谁还没有吃完,我就请他去耕田!”

话一闭,马上唐琳就听到了筷子与盘子相碰的声音了。只见,大部分人都闭上眼睛,把难吃的“屎”,咽下了肚子。12eng。

看到这些人痛苦吃香,一峰都觉得崩溃了!

吃下去,才发觉这份“大气云卷”是用面粉做的,曹旦这下吃得没有那么痛苦了。

很快,三分钟到了,在唐琳喊结束时,大伙儿纷纷停下了筷子。

唐琳看了看他们的盘子,果然都是空的,“很好,都吃完了。那接下来,吃第二份菜。看到桌子中间那锅“汤”了吗?它有一个很华丽的名字——九转大补金汤。”

不知谁小声的抱怨了一句,“分明就是稀屎来的。”

“大气云卷”大家还能接受,毕竟造型还看得过去,但这些“汤”的颜色,真让人不敢恭维,这哪是汤啊,分明就是人体拉出来的稀屎来的。

“喝吧,很有经营的!”唐琳笑米米地说。

曹旦拿着勺子去勺了一勺,放到鼻子闻了闻,顿时松下勺子低腰下去呕吐,一边吐一边抗议,“那是不是面做出来的汤啊,是人身体里真正的稀饭啊!”

这一听,所有人都露出了恐惧的表情,紧接着,都用手捂住了鼻子。

唐琳伸了伸手,一堂会意到,马上走过来,然后把手上的鞭子替给她,再退到了一角。她拿着绳子围着桌子走,有那么一两个学员的后背被她甩了两鞭,“不想吃鞭子的,赶紧喝,别让我说第二次!”

马上,一窝蜂的围上了那口锅,争先抢后的吃了起来。

唐琳看了一眼,然后向御圣君抛了个媚眼。

不出多久,“九转大补金汤”被抢吃得一滴不剩。

而唐琳,继续解说“用餐吃法”,“下面,我们来品尝第三道菜——满江红。”

这下,不用唐琳提醒,已经有不少人知道“满江红”是哪一份菜了。桌上除了那盘辣椒是红色的,没有一份是红色的。而且辣椒还是最小最辣的那种。

“不要了吧长官,”云雷指着身上的大包小包无奈的说,“我们已经很上火了,这辣椒火大了,如果吃到肚子里,明天肚子肯定会开花的!”

唐琳笑米米地说:“你可以申请不吃的,”面色一冷,“你是想当牛犁田了是吗?那我成全你!”

马上,云雷勤快地拿过那盘辣椒放面前,开始狼吞虎咽。他之所以有这样猴急的吃相,就是不想去犁田。其他人看到他吃得那么痛苦,心都碎了!

“男子汉大丈夫,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邵麒心一狠,也开动起了辣椒来。

其他的人,不想去扮牛犁田,纷纷都硬着头皮啃起辣椒来。但辣椒真是太辣了,他们吃下去的不是辣椒,而是火气啊。他们的伤口疼得快要裂开了,五脏六腑也在翻江倒海了。扫了走头离。

御圣君一直在角落里无奈地摇头,碰上唐琳,这群学员,真的是太无辜了。日后,还有谁敢得罪唐琳的?还不被她整得崩溃才怪呢!

一夜,上林苑一片怨声载道。

第二天清晨。

韩雪烟第一个醒来,当她看到满室的裸-体时,“啊——”

正文 教御圣君克打扑克牌!

由于昨晚吃辣椒的缘故,身体火辣得不行,所以下半夜大家为了凉快,都脱光了衣服,没想到的是,一大早被韩雪烟给全都看到了。

惊叫声出现后,唐琳第一个醒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呃,”一下子,也就看到了,如果不是都背躺在床上,估计她也会惊叫出声来。

御圣君起身过去,催醒大家,“都把衣服穿上!”

韩雪烟闭上眼睛跑出了房间。

唐琳则乖乖回床上躺着,背对着大家,任由御圣君催那伙人穿衣。

早饭过后,唐琳回房间对大家说:“看你们那么辛苦,今天就放你们一天假吧。等下会有两名御医到上林苑来,要治伤的,到大厅去!”

御医到来后不久,傅玉书他们都到大厅来了。

轮到御医为傅玉书看伤时,傅玉书看到这名御医,不由得想起了那一天,让杜元元冒充承欢皇后下嫁御圣君的那天。那一日,如果御医不来,他也不可能知道诗荷怀了他的孩子。

诗荷……诗荷……

有段时间没有想到她了,不知道她如今过得怎样。有李娘在身边,她应该被照顾得很好吧?

因为这两三个月以来,他每天都硬着头皮去军训,每天为了能胜过郁皇轩而紧张着,努力着。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就很少想到她了。

“这位学员,你挺面生的!”给傅玉书看伤的御医说。

傅玉书怔了怔,面生?难道,对方见过自己?等等……这位御医,他似乎见过了,好像是小时候自己装病时,父亲有从宫中请过御医来看他,难道……

御医瞧出了他的心事,偷偷塞给了他一张纸条,“拿好。”然后去看下一位学员了。

傅玉书的手颤了颤,那御医是什么意思?他左右顾了顾,确定没人在盯着自己后,才偷偷地打开纸条,只见上面写着:书儿,爹的好孩子,你一定要撑着。于由现声夜。

原来是父亲大人让御医送来的纸条,傅玉书激动不已,但没有表露出来,只是压抑在眼底。没有皇帝或者二王爷的允许,官员不可随意进入南宫,父亲大人肯定是太思念他了。

有这么好的父亲,当年他为何还有跟着反御会那些坏长老造-反呢?

——

御圣君回了轩宇宫,他想回御书房看看有什么折子可以批,但每次回轩宇宫安林都告诉他两位丞相大人已经处理完国务了,他就打消了去御书房的念头。

“皇兄,”御子尘随御圣君身后进了寝宫。

进来后,御圣君回头问:“想说什么?”那块玉佩的事?

果然,御子尘要提的,就是玉佩的事。他说:“前天在清理宫苑时,臣弟发现了一枚玉佩,奇怪的是,那枚玉佩发出的光比夜明珠还亮,是随着那晚的诡异现象出现的。那枚玉佩……”

御圣君不容分说,“那玉佩朕觉得没什么新奇的,就让侍卫拿走了。二弟,你多疑了,那玉佩只是普通的玉佩,可能是前夜出现的光芒太过亮了,玉佩才会产生那样的光。”

虽然御子尘不是完全相信,但玉佩已经被侍卫拿走了,他也不想继续纠结这事。“可能,真是臣弟多疑了。皇兄你先休息吧,臣弟告退。”

御圣君点点头,“好!”

御子尘离开后一会,唐琳高高兴兴地进来了,人未到,声先到,“君君!”14967626

进了寝宫了,发现一个人影也没有,唐琳跑过去撩床帘看了看那张大床,大床上空空如也。“奇怪,这个御圣君去哪了?没有回寝宫吗?”可安林分明说他进来了。

这时,御圣君的声音从屏风后面传出来,略带慵懒,难掩魅惑,“这里呢。”

唐琳干脆舒舒服服地倒下他的大床,因为两个地方距离不远,他们之间的话能听得一清二楚。“我听到了。为了不想入菲非,本小姐就不过去了!”

御圣君似乎无声地笑了笑,有些无奈之意。他突然来这么一句,“那好,你憋着吧!”

唐琳用脚跟把鞋子脱掉,然后滚入了床内,嘴巴努得老高,“御圣君,你就得装吧,不知是谁憋着呢。某人啊,既想有凡人的七情六欲,又想当个圣徒,估计早已憋得崩溃了!”

没有回声,她有管不住嘴继续说:“不说话就是默认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在床帘侧传来,“自言自语,也要有个度啊!这么多话的皇后,朕可不想娶!”

唐琳瞪着那床侧的俊脸,“不娶就不娶,我唐琳还不稀罕呢。”

从浴池出来,御圣君只穿着一件银色的长衫,带子一绑,如同穿着一件紧身衣一样,极为修身,那挺拔健硕的身材,比模特还养眼。

唐琳趴在床上,双手撑着下巴,就这么盯着她的男朋友看,“君君,为什么我在现代不认识你呢,如果早点认识你,我一定会把你捧红的。当你成为一个单身贵族国际巨星后,你突然向媒体宣布——我御圣君,早已经有女朋友,”然后把我带出来,让全世界的人看到,你就很自豪地宣布:“我的女朋友,是一名特种兵!”

哪知,御圣君鄙视她来了,“就爱这些虚名!”

唐琳撒起娇,“我就爱这些嘛,谁叫我那么喜欢炫耀我家君君呢!把你带回去让我的亲朋好友一看,哇,这是谁啊,长得太他妈的帅了!”

御圣君开玩笑道:“有本事,你把朕带回去给你的亲朋好友瞧瞧!”

唐琳反而说:“你以为我不敢呀?不过就算是有机会,我也不敢把你带回来了。对我来说,那些虚名不要也罢,我不会让我家君君有生命危险的!”

虽然她的语气不够真诚,但御圣君停在耳里,感动在心。

“没事做,又睡不着,好无趣!”唐琳翻了个身,面朝上躺着。

御圣君坐下床边,柔声道:“想玩什么,朕陪你。要不,陪你打两人麻雀?”

唐琳拒绝了,“我才不要呢,我怕没打两圈已经输得衣服不剩了。”衣服不剩?“不过……”她突然的坐起来,盘着腿,坏坏地笑着,“我们可以玩别的!”

她那狡猾的眼神,他一眼就瞧出端倪来了,但就是不揭穿,故作掉入了她的陷阱,“玩什么?只要让帮你解闷的,玩什么朕都答应你!”

唐琳狡猾一笑,“这可是你说的,”随即,她把身上的一副扑克牌掏了出来,“我们就玩吃分吧,”她把方块四和黑桃7找了出来,并让御圣君看到,“这是方块4,这是黑桃7。我们呢,就玩7王523,也可以就吃分。其中,方块4最小,黑桃7最大,然后就是大王,二王,5,2,3,a,k,q,j,10,9,8,7,6。其中5是五分,10是十分,k也是十分,谁打的分多,谁就赢了。可以打一双,可以打三条四条的,反正吃得下就吃。输一盘脱一件衣服,赢了不用脱,怎样,玩不玩?”小样的御圣君,今天看我唐琳不玩死你。

御圣君还没有完全缓过来,他都不知道什么叫什么,“怎、怎么玩?”

唐琳洗了洗牌,然后拿出一张黑桃,“这是黑桃,”紧接着,她又拿出红桃梅花方块一一给他解释,“就这四种纸牌,懂了么皇上?”

御圣君点了点头,又摇摇头,“还是有点不懂。”

唐琳狡猾不已,“没事,玩几盘就懂了。呐,我我亮派了哦。”她开了一下中间的牌,是双手,她指向他,“双数,你拿!直到拿完五张!”

“哦。”御圣君像个傻子一样应了声,然后摸了一张牌放手上。

紧接着,唐琳摸了一张,“该你摸了。”

很快,五张拿完了,唐琳把牌拿得好好的,而御圣君却乱拿一通,而且还放得很低,牌都被唐琳给过目了好几次了。没想到,他居然摸到了一个黑桃7,这人太幸运了。

唐琳把最小的牌拿出来,“我摸到最小的是方块6,你呢?”

御圣君把红桃8拿了了出来,“这个!”

“那就是我的最小,我先出牌!”说着,唐琳很老成的甩出了第一张牌,“方块6。”

御圣君随即把红桃放了下去。

因为忌惮御圣君手上的黑桃7,唐琳不敢出分,她的小王是吃不到分的,她只是出了梅花a而已。

偏偏御圣君出了个梅花5,“吃不吃?”

唐琳把小王甩了出去,“肯定要吃的!”

御圣君想把黑桃7放出去的,但他却故意不出,“我不吃了!”

“啊?”唐琳感到郁闷,他有黑桃7,他干嘛不吃?有病,还是不会打?可她已经教了他了啊,连狙-击步枪他都学得那么快了,不可能学不会打扑克。

接下来,唐琳每次摸牌都摸不到7,但每次她出分,御圣君都吃不了。

直到分牌都吃完后,她把牌放下去,“我已经吃完分了,皇上你没有分可吃,你输了。”说完,她把没有摸过的牌打开,查了查,一个7都不见,那其余三个7去哪了?10nlk。

御圣君把牌下来,没想到,手上的牌是四个7,还有一个大王。唐琳石化了。

“朕输了,该罚!”御圣君认输,带子一松,他身上把唯一的一件长衫给卸了下来。

正文 好戏,终演于上演了。

唐琳捂嘴偷笑,“真是乖!”她瞄了一眼那四条7,不解地问:“你分明能吃完我的分的,干嘛不吃?”

御圣君抿唇笑了笑,云淡风轻。舒殢殩獍他如实道:“确实朕能吃掉你的分,最后赢的该是朕,但朕就是想随了你的心愿。”他意在指输了脱衣一事。

哪知,遭唐琳白了一眼,“真是服了你了!”但心里面,却暖暖的。

这会儿,面对这具结实的身子,唐琳哪还有心思打牌,但也不敢那么光明正大地看着。

御圣君倾身过来,把她搂在怀中,嗅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气,无声。

琳捂淡圣琳。唐琳在不知不觉间,双手已经攀上他的背,被他抱着的感觉就是好,让她感觉到满满的安全感。“皇上,我已经知道了,知道了你们这里的习俗!”

“嗯?”御圣君剑眉微微一挑。她想说什么?12bw1。

唐琳说:“就是两-情相悦的人,在还没有成亲前,是不可以……啊哦!”还没有说完,已经被御圣君给压倒在了床上,吓了她一跳。

他单手支撑着自己的左脸颊,俯视着身下的俏美人,嘴角弧度轻柔飞扬,“你的人,你的心,就在朕的面前,就差一个形式,你就一辈子是朕的亲人了。有了这个形式,才算完整的亲人。”

不知为何,唐琳听到这些话眼眶热了热。亲人,他是她的亲人了,是啊,只要一成亲,他就是她的亲人了,然后他们有了儿女,亲人就更多了。

在这陌生的古代,她并不是孤单的孤独的,她还有他这个亲人。

他爱怜地抹去她眼角的泪水,“没有爹娘,你还有朕,琳琳,你要相信朕!”

唐琳红着眼眶点了几下头,“嗯!”还别说,他不提起父母她还不是很想,现在他一提,她就疯狂的想父母了。父母失去了她这个女儿,一定伤心透了。

如果能回现代一次该多好,至少要让她跟父母报一声平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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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邵麒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花坛边,不知在沉思着何事。韩雪烟走了过来,坐在了他旁边,“姐夫,你又在思念姐姐了是不是?”

邵麒轻叹一声,望着韩雪烟的眼睛,“是,姐夫在想你姐姐,但也在想如何把你送出宫。”

当即,韩雪烟的脸色变了变,语气急了几分,“姐夫,你说什么?你要把烟儿送出宫?为什么啊?我们说好了要一起去救姐姐的,怎么把我支走呢?”

邵麒说:“不出两个月,这里将会出现血雨腥风,朕答应过你姐姐,一定要照顾好你。刀剑无眼,人心叵测,姐夫担心你会出事。”

韩雪烟掉起了眼泪来,“如果烟儿的离开能不拖累到姐夫,那烟儿听姐夫的话。”

他爱怜的摸摸她的头发,满目的宠溺与心疼,“出去后,到元帅府住下,报上姐夫和你的名字,府中的人会安顿好你的。等姐夫救出你姐姐后,就带你姐姐去见你。”

“那烟儿要什么时候才能见到你们呢?”韩雪烟怕遥遥无期,那她又得回到过去寻找他们的日子。

“这两个月内。”

“那怎样上头才会放烟儿出宫?”

“这个你不用担心,姐夫会想办法送你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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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晚饭时,邵麒特意坐在了唐琳所在的那张桌子,坐在了她的对面。她吃得很安静,很专心,他几次望过去想跟她说话,她都没有注意到。

他心里焦急啊,又不敢在她认真的时候打扰她,就怕她突然发大火,那他要说的事,就泡汤了。

木凌萱偶尔往这边瞄一眼,很想知道她的二哥今天的举动怎么这么怪,居然和唐琳坐一桌吃饭了。难道,是对唐琳有意思?

碗中最后一粒米被唐琳吃干净后,她放下碗筷,面向邵麒,一针见血问:“有话要跟我说?”

“呃,”邵麒一愣。她竟然知道。“……是。”

唐琳说:“公事就明说,私事的话,出去说。是私事吧?”

邵麒尴尬的点了点头,该死,她竟然什么都看得出来,就不能给他留点面子吗?

“到外面说。”说着,唐琳起身,转身走出饭堂。

邵麒随后跟上。

一会,二人在无人的走廊上漫步。

等邵麒把事情说完后,唐琳才停下脚步,“没问题,我会帮你把雪烟送出去的。”

没想到她会答应得如此爽快,这让邵麒意想不到,万分惊喜道:“谢谢!”15397205

唐琳说:“不用客气,谁叫咱们两国是同盟关系呢,我帮你是应该的,再说了,这两个月内宫中的局势不稳定,她一个女孩子很容易拖累你,该是把她送出去的。明天早上,我亲自把雪烟送出宫,你放心吧。”

次日早上,其他人出去晨跑了,韩雪烟收拾完东西走出了房间,此时唐琳正在门外等着她。她回头依依不舍的看了房间一眼,然后跟唐琳离开了。

唐琳把她送到南宫门口然后停下了脚步,“雪烟,小唐姐就把你送到这了,剩下的路,你自己走吧。”

韩雪烟哭着鼻子说:“小唐姐,我舍不得你们。”

“又不是生离死别,你哭什么呀?”唐琳少许的责备的语气,“等训练营结束后,我就出宫找你。才两个多月而已,并不是很长的。你觉得闷的话,就去君蝶轩玩玩,那里的人你也都认识。”

韩雪烟抹掉眼泪,打起精神来,“嗯,我知道了,小唐姐你不能说大话,一定要来找我。”

唐琳缓缓的点了点头,“我会的!”

“那……我走了!”韩雪烟依依不舍的转过身,走几步就回头看唐琳一眼,唐琳一直在向她挥手道别。

等韩雪烟的身影远去后,唐琳才转身回宫。

晚上,御圣君去了地下宫看诗荷,这个女人还躺在床上睡,张向阳还没有命人把诗荷的母亲送回来,所以御医一直在给这个女人喂迷-药。

跟在身后的一堂说:“不出半个月,相信统领大人就能凯旋归来。”

御圣君吩咐道:“你等下通知其他人,让暗冷来见朕。下月初木东方就以结盟之意堂而皇之进入咱们御鑫的地界,在这之前,我们先把宫中的侍卫安排好,让邵麒他们真的以为宫中的侍卫都被朕调走了。等邵麒要求傅玉书出动反御会的人时,让我们的人来扮演反御会的人替换宫中的御林军。”

一堂点头道:“属下知道了。”

——

第二天,唐琳把所有人集合在了南宫广场,看到大家那要死不活的队形,又发飙,“会不会站啊?是不是太久没有练习怎么站了?那好,今天就让你们站个够。萧雄,你带头,今天练习一天的队列训练!”

“不要啊——”一群人吼声连连。

在接下来的日子,唐琳奇招怪招层出不穷,只要能消遣时间的,只要能磨练学员们的意志力和体力,她想到什么,就训练他们什么。

有事没事,在这样的日子里,唐琳偶尔罚罚某些人去搬砖头,偶尔把这些人放入皇家森林里生存,也偶尔有事没事就在学员们洗澡的时候突然闯入他们的澡堂,又或者凌晨五点还没有到,她就站在门口狠狠地吹口哨,

学员们被折腾得死去活来,苦不堪言。有的甚至想“退学”了,但一一都被唐琳给拒绝了。

曹旦呢,几番想请假,可每次替请假条过去,唐琳都不批他,而他,天天坚持不懈的写请假条,天天请假,天天遭拒绝。

傅玉书的日子也够苦的,每次到饭堂吃饭,总被木凌萱和唐琳有意无意去“触碰”一下,完事后,又向他说声抱歉。

邵麒在思念韩令迎和妒忌御圣君的日子里度过。

孙百凌的离开,让陆仪堂一心一意专心训练。

御圣君和御子尘,二人隐瞒身份混在训练营里,没有人知道他们俩的真实身份,日子倒也过得美滋滋。

转眼,一个多月过去了。

这天下午,唐琳把大家集中到上林苑的大院上,吩咐道:“不知不觉间,已经过去两三个月了,大家这几天自由练习,我也就不继续训练你们了。十五号,进行终极考核。分数最高的两名,就被正式封为大内侍卫。考核题目,就是我训练过你们的内容。当然,你们不想当大内侍卫的,这几天内可以在房间里睡大觉不练习。”

晚饭时,在饭堂,木凌萱偷偷替了一张纸条给邵麒。

吃过饭后,邵麒回了房间,把纸条打开看了看,顿时喜上眉梢。太好了,皇兄与五千精兵终于进入了御鑫皇朝这片大地,那么接下来他应该……

“呵,偷着乐呵什么呢?”这时,傅玉书也吃饱回来了。

邵麒走过来,站在傅玉书面前,很严肃的把手搭在了傅玉书的肩上,“傅兄,该是你们反御会出马的时候了。”

傅玉书一听这话,就知道北临国的皇帝已经进入御鑫了,没想到,还真是准时到。不出半个月,想必就到达帝-都。“好,我传令下去,让我们的人替换掉宫中的御林军。”

御圣君站在门侧,笑意深沉。好戏,终于上演了。

正文 唐琳师兄妹俩的本事,事让人臣服!

入夜。舒殢殩獍月光如水。

此时,御书房灯光笼罩。

张向阳尾随安林身后来到了御书房。

安林躬身站在门前,向里轻唤一声,“皇上。张统领传来了。”

这时,御圣君低沉的声音传了出来,“进来。”

得到应允,安林这才打开了御书房的门,先行走了进来,张向阳随后紧跟。

此时御书房内,候着一大群人,一峰等几名御圣君最为看重的侍卫,以及在朝两位丞相,还有御子尘和唐琳,最后就是站在指挥桌边的御圣君他本人了。

进来后,张向阳看了众人一眼,然后上前给御圣君躬身请安,“属下参见主子,主子吉祥。”

“免礼!”御圣君微微摆手示意。在张向阳直起身后,他便说起了桌上地图一事,“向阳啊,来看看,这是前方将士对整个北临国的指挥部署,我们的人马,已经秘密把北临国各个重要军事出口给封死了。”

张向阳过目了一眼,甚为赞道:“虽然用了我-朝一半的兵马,但这一半兵马能封死了北临国所有的兵马,是件好事。有元帅大人坐阵,相信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御圣君爽快一笑,“这五年以来,他的威风都被邵麒给抢光了,是时候让他威震一方了。”

唐琳微笑道:“张统领带领大内侍卫把反御会的窝点给铲平了,皇上还没有摆宴庆贺张统领的功劳呢。”

张向阳惭愧的笑笑,“消灭反贼,是属下的职责所在。至于这庆功宴……不摆也罢,目前局势处于紧张期间,属下怎敢如此要求主子呢。”

“皇上,”傅丞相问道,“如今木东方已进入了我-朝境内,接下来,我们该做什么?”

御圣君望向唐琳,轻声道:“唐琳,你告诉大家朕的计划。”

“是。”唐琳点头领命,随后面向大家,一五一十把御圣君的终极计划说出来,“木东方带领的五千精兵已进入我-朝境内,不出个把月便抵达帝-都,在他抵达之前,我们先后要做的有如下几个步骤:一,向邵麒等人做出“大内侍卫”已被全部调出宫中的假象;二,让大内侍卫假-扮反御会的人,让傅玉书用来替换掉宫中的御林军;三,在暗中,二王爷造-反的声势,尽量的搞大点,让邵麒等人以为二王爷快要谋朝篡位;四,这是最后一点,木东方抵-达帝-都,二王爷这股势力一定要光明正大地逼宫造-反,这样木东方才会以正义之师光明正大地进入皇宫,如此一来,他也就踏入了我们的陷阱当中。第四步是最重要的,各位要牢牢记住了。”

御圣君严肃道:“这关乎御鑫的命运,众位爱卿,一定要万分谨慎这一月内的所有事情。”

众人点了点头,表示明白。

御圣君接着说:“暗冷,宫中的御林军有一万,被替换后,这一支御林军由你掌管,把他们安排到地下宫,作为紧急支援所用。当然,用不用得到,就看一月后的情况了。还有,地下宫的安全,全由你负责。”15397298

暗冷点头道:“属下明白。”

御圣君望向张向阳,吩咐道:“向阳,你负责傅玉书这一条线,还有正宫的安全。你带上心蕊公主,她的易容术比你们高。你抽几个人出来易容成傅玉书的得力助手,这样傅玉书才不会看穿反御会已经被灭。”

“是,属下知道了。”张向阳说。

御圣君望向御子尘,说:“子尘,你的任务巨大。”

御子尘沉稳道:“请皇上放心,不管任务再艰巨,微臣定会完成。”

“嗯,”御圣君满意一应,随即吩咐道:“木东方一抵达帝-都,你便带领两位丞相以及六部尚书,还有一半朝廷官员,以及朕早已给你准备好的五千精兵光明正大地逼宫,以此把木东方引到宫中来。”

御子尘点头道:“微臣遵命。”

这下,御圣君的视线落到两位丞相大人身上,“你们二人,在月底务必找人到民间散播谣言,宣传造势,让百姓知道二王爷要谋朝篡位的事。只要百姓强烈抗议,木东方才会以正义之师进宫。”

二位丞相点头应是。

御圣君最后吩咐一峰等人,“一峰,你全权负责南宫的安全,以及学员们的动向。一堂,你和暗泽,一个负责盯着邵麒,一个负责盯着木凌萱,一旦有异样,马上告诉朕。一霜,你随时待命。”

一霜点头道:“是!”

——

次日,傅玉书把陆仪堂、御圣君和御子尘,以及唐琳,拉到了上林苑一个没有人经过的院子里。

陆仪堂问:“少主,我们真的要替北临国做事?”夜月上唤轻。

“要替你们就替,我可不要!”唐琳翘嘴抗议。

“你们听我说,”傅玉书很冷静的对大家说,“楚国,我不打算收复了。如今楚城比过去的楚国还要繁荣昌盛,既然这样,我们为何还要发动战争呢?你们记住,既然我们都是一伙的,就要听从我的安排。我告诉你们一个消息,”

唐琳故作很有耐心的听着,“什么消息?”

傅玉书说:“木东方,已经带领五千精兵抵达御鑫的境内了,我们要做的就是假投靠北临国。我们真正要帮的人,是二王爷——御子尘。”

御子尘说:“二王爷需要你们几位,只要把木东方踹下台了,你们就是功臣。”

唐琳漫不经心道:“你们打的是什么算盘,我不想知道。”随即,她环住御圣君的手臂,“我只听我师兄的话,师兄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御圣君对傅玉书说:“既然二王爷才是明君,那我们反御会这支力量,毫无疑问,给二王爷。”

傅玉书说:“我也是这么想的。我的计划是这样的,这两日,我的消息就送出去了。我们反御会一旦收到消息,便会以最快的时间赶来。”望向御子尘,说:“我让我们反御会所有人都前去与二王爷会和,二王爷有宫中御林军的军服,他会让我们反御会的人穿上御林军的衣服替换掉宫中的御林军。如今掌管皇宫的人,是二王爷,他能轻易地撤换御林军。只要我们反御会的人进入了皇宫,那么就能让邵麒相信我们反御会真的在帮他们!”

“那我们做什么?”唐琳问。

傅玉书笑了笑,“我们什么也不用做,就等着木东方逼宫。但在此之前,你们不要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更不要让邵麒怀疑,不然我们二王爷的计划就泡汤了。”

——

午后的阳光,特别的炎热。

因为要进行终极考核了,所以唐琳没有限制学员们的活动范围,他们可以在南宫上下自由活动。

邵麒离开上林苑后,直接往南宫厨房去。因为没有被限制,所以一路上都没有被御林军给拦截。很快,他到了厨房了,最后神神秘秘的去了后院。

此时,木凌萱房间的门敞开着。

邵麒回头顾了一眼,确定没人跟踪或者其他人看见,这才大步进入了木凌萱的房间。木凌萱正在叠衣服。“皇妹。”

这时,一堂在后院门侧微微探出了半个身,与此刻已经身在木凌萱房门外的暗泽打了个手势。

暗泽静静地站在门外,大内侍卫个个身怀绝技武功高强,所以他很能控制自己的呼吸,不让房内的邵麒发现。他的听力很好,这会,房中那二人的话,他尽收耳中。

“二皇兄,大皇兄月底便能抵-达帝-都了。”木凌萱有些激动的说。

邵麒点头道:“我知道了。昨日,傅玉书告诉我,他们反御会的人马已经出动,他会借助他养父的力量,夺得大内令牌,把他的人弄进来。而二皇兄我手上掌管着御鑫皇朝所有兵马,只要二皇兄我把虎符一亮,随时都可以踏平这里。眼下,最重要的两件事,一是调走宫中的侍卫,二来,希望御子尘加快造-反的脚步。那夺得御鑫的梦,指日可待。”

木凌萱说:“很庆幸反御会能协助我们,这样一来,我们有了唐琳兄妹俩这两位高手帮忙,还怕扳不倒御鑫?皇兄,想想办法,把宫中的侍卫调走!”

邵麒轻叹一声,“调走宫中的侍卫,二皇兄比你还想。”

他的言下之意,木凌萱听懂了,“二皇兄是太过思念韩令迎了!但眼下局势紧张,二皇兄,咱们不能轻举妄动,更不要因为韩令迎而坏了所有事情!”12bxw。

邵麒说:“我明白。但目前,只有唐琳师兄妹俩有办法调走宫中侍卫。他们的本事,真的让我们自惭形秽。”

木凌萱说:“那二皇兄你回去后,就加重赏金,让他们替我们办了这事!”

——

从南宫厨房离开后,邵麒直接回了上林苑,根本不知一堂一直在暗中跟踪着他。

回到房间,只看到御圣君和唐琳这二人在悠闲地打扑克。此刻,他心里产生了想法。既然只有他们两人,何不,借此机会跟他们说说调走宫中侍卫的事。

只是他还没有出声,御圣君就不咸不淡的说:“给我师兄妹俩各一座城池,我们可以很快帮你调走宫中的侍卫!”

正文 你不是坏人,那皇帝就帝是坏人了!

听到御圣君说的话,邵麒的嘴角狠狠地抽搐了几下。舒殢殩獍两座城池?这郁皇轩胃口也太大了吧!

“怎么,没听懂吗?”御圣君放下手中棋,侧头望向邵麒,一脸的云淡风轻,似乎觉得自己说得并不过分。“我们反御会协助你们攻下御鑫,而我们要的,只是楚城,可你们得到的,何止上百座城池。只是两座城池而已,难道你们北临国舍不得给?”

邵麒忍住满腹要爆-发的火气,他可不想在这个节骨上得罪了这对师兄妹,他知道后果很严重。为此,勉强地附上笑容,“两座城池而已,好说,好说。”待皇兄逼宫成功后,别说两座城池了,连楚城也不会给他们一点。竟敢有如此大的胃口,那休想最后会分得一羹。

唐琳无声的微微苦笑了一下,她太了解邵麒了,这个男人整日只会开空头支票,还会什么?

“你是同意了?”御圣君两眼直盯着邵麒的眼睛问,意在指“我替你办事,你给我城池”这事。

因为最后这一群人通通都要死,所以邵麒觉得反正这些人最后都没落得个好下场,为了稳住人心,就爽快答应了,还豪言道:“别说两座城池了,十座我邵麒都给得起!当然,前提还劳烦二位调走宫中的侍卫!”

唐琳说:“说实话,如今宫中的侍卫,不到一半。”

邵麒感到震惊,“你怎么知道?”

唐琳说:“由于我师父在民间四处起乱,这几个月以来,我隔三差五便建议皇帝拨乱为重,所以如今宫中的侍卫,只剩不到一半了。剩下的侍卫,都归我管制,他们是协助我训练学员的。这些侍卫,我可以轻而易举地让他们消失!”

“呵,”邵麒的笑容,明显有嘲笑之意。他不客气地提醒道:“大内侍卫,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就凭你就能让他们轻而易举地消失?唐琳,我不是我太小看你了,而是你太高估大内侍卫了!”

“四座城池,赌不赌?”唐琳看着邵麒,眼神笃定。

她的自信,让邵麒后悔自己方才流露出的嘲笑,白白搭上了两座城池。他怎能小看唐琳呢,自始至终,她的本事,他从来没有否定过,或许,她真有办法轻而易举地让宫中剩下的侍卫消失得一个不剩。

邵麒开出了难题,“如果所有侍卫中,包括副教官,还有两位指导员。那么,给你四座城池又何妨。”言下之意,就是希望唐琳能把一峰、一堂和一霜,一并给解决掉。

唐琳爽快道:“包括他们,不成问题。那就这么定了,四座城池,搞定宫中剩下所有的侍卫!”

“别只是说说就行,”但邵麒,还是说服不了自己那么相信唐琳的本事。“我等你们的好消息!”转身要走。

御圣君喊住他,“等一下!”

邵麒没有回身,只是微微侧一下脸,“还有事?”语气淡漠,似乎想尽快与这二人撇清所有关系,包括往日军训时处下来的感情。到御中手轻。

御圣君稍顿了一下眉色才道:“韩令迎,你打算怎办?”

邵麒转过身,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不出时日,宫中的侍卫都不在了,那么我进入后宫,是易如反掌的事。”

“呵,”御圣君讽笑一记,“进去,易如反掌?”

邵麒自信道:“难道,不是吗?不出时日,连宫中的御林军都被换成我们的人了,难道我进去找一个人会很难?”

御圣君点点头,“你这么想,也不错。希望你们最后有"qing ren"终成眷属。”

对于御圣君的祝福,邵麒不稀罕,转身就走了。

唐琳朝着门口恼羞成怒,“目中无人的家伙,真是欠揍。”

御圣君的视线回到棋盘上,浅淡一笑,道:“迟早有一天他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琳琳你又何必动这冤枉气。”

“真想看看宫变那时,他那铁青的脸色。”对于月底的到来,唐琳已经迫不及待了。御圣君早点统一中原,那她就可以早点嫁给他了。

——

夜。地下宫灯火明朗。

御圣君穿上侍卫服,戴上一面普通面具,来到了软-禁诗荷的那个牢房外。

张向阳带领大内侍卫前去剿灭反御会,果真毫发无损地救出了诗荷的母亲。此时,诗荷已经苏醒,母亲正轻轻给她喂稀粥。流了产,又昏迷了一两个月,身体虚弱得一阵风都能把她吹倒。

诗母看着自己的孩子虚弱成这样,心着实的疼,这一勺一勺的稀粥喂过去,吃得又那么慢。

当牢房外有身影出现时,诗荷原本呆滞的目光有了一丝神采。渐渐的,她抬头望去,她能感觉到是上次告诉自己傅玉书情况的那个侍卫。

“不寻死了?”御圣君一出现就冷嘲热讽。

诗荷闭口不言,望望母亲。自己怎能如此不孝,撇下母亲孤独地活下去。还有,她要报复,报复傅玉书。

御圣君只想看一眼这对母女,要走时,诗荷冷漠开口:“我要见皇上!”

面具下的双唇,扯起了一抹冷笑,“凭什么?”15409221

诗荷冷冷地强调,“我是承欢皇后!”

“很抱歉,”御圣君说,“在我家主子眼中,你比冷宫的女人还不如。要见他?这辈子……没有机会!”

诗荷冷笑保证:“请他放心,即便见了他,我对他也没有任何幻想,后位……我诗荷不稀罕。我对不起他,这一点我承认。我要见他,就是想让他给我一个机会,让我报复回傅玉书!”12edp。

“别做梦了,”御圣君语气里不带一丝感情地提醒道,“他的命,掌握在我家主子的手中,容不得他人左右。”

诗荷通红的眸眶中,掠过绝望,“此生,我就只能这样了?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我要杀了他,他只能死在我的手中!转告你家主子,无论他开出怎样的条件,我都答应他,只要他能让我靠近傅玉书!”

御圣君犹豫了,“无论开出怎样的条件,你都办得到?”

诗荷眼神笃定,“对!”

御圣君想了很久才道出这句话,“哪怕让你换了现在这张脸?”

这下,诗荷呆住了!

“呵,”御圣君苦笑一记,“我还以为,为了复仇,连命都可以不要,还在乎一张脸?”说完,冷冷离去了。

诗荷呆坐下来,手颤抖的抚了抚自己的脸颊。

“孩子,”诗母心疼不已,“咱们不要报仇了,好不好?咱们就认命吧!”

过了一会,诗荷的眼神越发凌厉疯狂,“不,我不能认命,我不能就这么放过傅玉书,我不能就这么放过他!”

——

又是一天的早晨。

曹旦坐在练武场一角,眼神茫茫的看着其他学员在为了终极考核练习。三个月的军训,就这么过去了,孙百凌走了,谁能告诉他如今该何去何从?

这时,御子尘坐在了他身边,“其他人都去复习了,你怎么不去?”

曹旦的语气略带自卑,“反正最后两个名额我也争取不到,又何必呢。”

“你进宫,不就是为了当大内侍卫吗?”御子尘问道。

曹旦欲说还止。进宫是为了当大内侍卫?怎么可能。如果不是为孙百凌那份爱而一切听她的,他怎么可能在宫中。已经说服父亲站在二王爷这边了,那他的使命,是不是该结束了?

离开这个皇宫后,如果韩雪烟愿意,他要带着她远走天涯,再也不回来了。

御子尘低声笑了一番,“你是不想争取,不是没有能力争取。你的心,根本就不在这宫中。繁华荣誉在你眼中,根本就不值钱。”

想不到对方如此了解自己,曹旦感到惊讶,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过了一会,御子尘说了一句让曹旦震惊的话,“你爱孙百凌吗?”

曹旦满是愕然看着他,“子墨大哥,你竟然知道百凌她……”

御子尘轻轻一笑,“我知道她是个女的,而且,还是帮二王爷做事的。你之所以会在宫中,就是因为她。”

聪明的曹旦,自然知道了御子尘是哪类人,他没有了防备,“你既知道她是个女子,那也应该知道我与她的故事。你是二王爷的人?”

御子尘目视远方,回答得很平静,“是!”

曹旦自嘲一笑:“我还以为我一直没有人管,看来不尽然。一直以来,子墨大哥对我的事,都了如指掌,免得坏了王爷的好事。”

御子尘又怎能感受不到对方的伤感,“沈旦,我不是坏人。”

曹旦苦笑道:“说得蛮好听的。你不是坏人,那皇帝就是坏人了,所以,你们王爷举旗造-反,是理所当然。”

御子尘又说:“皇帝也不是坏人。”

曹旦一愣,他真的听蒙了,也理解不来!

御子尘说:“只是你太善良了,心太纯了,连起码的心机都没有。故此,连你父亲都能骗到你,更何况孙百凌!”

“你说什么?”曹旦越发觉得自己听不懂。

“这个给你,”御子尘把一块大内通行令牌交到了曹旦手中,“你可以拿着它去寻找你要的答案,本王不会阻止你!”

曹旦惊愕得瞪大眼睛,本王?!

正文 曹旦:看到令牌没?我?要见皇上!

“拿着它,你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找到你想找的人。舒殢殩獍”御子尘说。

曹旦盯着令牌,往日的记忆不停地在脑海浮现。原来,孙百凌让他去君蝶轩,就是让他呆在二王爷身边。

过了一会,曹旦淡然一笑,把令牌还了回去,“我相信王爷是个好人,想听王爷给出的答案。”

御子尘并没有把令牌拿回来,“拿着它,你可以去找皇上问清楚。你也可以用它来出宫回家,找你父亲,问清楚。”

曹旦哽咽地问:“王爷,你为何要造-反?虽然我没有资格问,但王爷有资格回答或拒绝回答我的问题!如果威胁到我爹的生死存亡,我沈旦会跟任何人拼命,哪怕那个人是当今皇上!”

“你自己找答案吧,”说罢,御子尘起身离开了。

——

五日后,经过御心蕊的一番改造,张向阳与几名侍卫摇身一变,成为了反御会内几个管事人。

御心蕊进入过反御会组织地,也了解了谁的权力大,傅玉书最信任谁。她把最重要的几个人列了出来,让宫中的侍卫扮演。经过易容后,相信傅玉书看到他们,会在第一时间内认出来,而且不会有任何疑虑。

一组由十个人组成的御林军队伍,进入了南宫这片地方。

御子尘把傅玉书带到南宫广场,傅玉书看到那面熟的十人,一股脑儿走了上去,“你们……”

十人一同单膝跪地,齐声道:“属下参见少主!”

傅玉书一个个地请了他们起来,甚是感慨道:“没想到小杜那么快把消息带出去了,更没想到你们来得这么快!”

御子尘在傅玉书身后低头冷笑了一记。傅玉书口中的“小杜”,不过是大内侍卫易容出来,只是让傅玉书有个信任的传信人而已。真正的小杜,还在地下宫的刑房里呆着。

其中一个人说:“小杜出宫后就联系到了我们,之后我们按照少主在书信上所说的,前往二王府。今日,二王爷把我们带入了宫中,所以才见到了少主您。少主,长老们知道您投靠二王爷,他们都被气炸了。”

傅玉书冷道:“别管那群庸人,我们做我们的事。你们听我说,一切听从、服从二王爷的安排!”

十人齐声道:“我们遵从少主的安排!”

不出多久,御子尘过来插话,“傅兄,他们不能在南宫逗留太久,王爷说了,他们是第一批撤换御林军替代上去的人。”

傅玉书也不敢耽误御子尘的事,遂就让十人回去了。十人离开了,他问御子尘:“何时撤换到南宫的御林军?”

御子尘说:“等郁皇轩和唐琳把这里的侍卫全部撤走后!”

——

傅玉书回到房间,房间里只有邵麒和云雷在,邵麒一看到他就几步走了过来,脸上是难掩的激动,“刚刚在广场与你说话的那十名御林军,是你们反御会的?”

傅玉书讶异,“你看到了?”

“你小子,”邵麒狠狠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极为兴奋的说:“已经在撤换宫中的御林军了也不跟我提一声!”15409221

傅玉书白眼相向,“我以为你神通广大会自知。我的人马已经分批进入了皇宫了,不久后将撤换掉宫中所有的御林军,这一点你放心,你们皇帝进宫,我们的人会全力保护他的安全。”

邵麒激动道:“太感谢了!”

傅玉书勉强的笑笑,“客气了!反正,各取所需!”

一句“各取所需”,让邵麒的脸色变了变。傅玉书如今是怀着各取所需的心态,以为真的能复楚国。但,他抱着的,却是除了他们北临国,其他人一律死的念头!傅玉书,是你太相信我了,别怪我……

——

是夜。

暗泽鬼鬼祟祟的敲响了木凌萱的房门,“公主!”

听出门外之人的声音后,木凌萱过来把门打开,再小声催了催,“进来!”关门后,她问:“深夜找本宫,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暗泽激动道:“公主,卑职来是想告诉你,宫中的御林军不日就全部换成反御会的人了。还有一点,御子尘谋朝篡位的动静,也越来越大了。不过公主你放心,傅玉书是依靠他父亲的能力才把他们的人弄进来的,并没有闹出事情来。”

木凌萱松了口气,“那就好,就怕动静过大,如果御圣君和御子尘知道了,我们两边都不讨好!”12edp。

木凌萱又问:“宫中的侍卫,唐琳可是想办法清走了?”

暗泽摇头道:“还没有动静,听说已经在想办法了,相信很快会出结果的。眼下,我们只需等皇上抵达!”

木凌萱嗤之以鼻,“哼,我看,是那些学员乱吹捧唐琳的本事,本宫就不相信她有三头六臂,估计最后还得我们出马解决大内侍卫!”

暗泽说:“不管怎么说,二王爷对唐琳的本事,是有目共睹的。”

“等着看吧,”木凌萱轻描淡写道,“看看她能不能把宫中的侍卫全部清理掉!”

——

次日,唐琳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在桌上捣鼓着什么。

邵麒好几次进来都发现唐琳在房间里捣鼓着小玩意,他感到纳闷。有时间她不去处理侍卫的事,尽是在捣鼓自己的玩意作甚?

忍不住,邵麒上前问:“唐琳,你在干嘛?”

唐琳瞄了他一眼,继续忙自己的,“在干嘛,你自己不会看啊?没事别来捣乱,该干嘛就干嘛去!”

邵麒只见她在捣鼓她的那些容器,她把各种不一样的液体放在了一起。这些什么肌肉僵硬剂,迟钝剂……等等,他领教过的,没领教过的,她都在捣鼓。“你该不会是用这些来清理那些侍卫?”

唐琳瞪他一眼,“自己知道还问。”

邵麒不看好她,“那些侍卫很难对付的,其狡猾的程度,不亚于你和我,你确定你的这些东西能收服那些侍卫?”

唐琳接着瞪他,“是不是还想赌上两座城池?”

“不了,”邵麒赶紧妥协,他可不想再赔上两座城池了。“我相信你,相信你总行了吧?那你慢慢捣鼓吧!”

等邵麒出去后,御圣君又进来了,看到她在捣鼓着她的玩意儿,他也好奇了一番,“怎么捣鼓起你这些玩意来了?”

唐琳一边忙活,一边说:“反正没事,闲着蛋疼才忙的。如果有朝一日还能用到这些东西,我闲着就检查检查这些东西还有没有效。对了君君,你不在正宫呆着,跑这里来干嘛?大事还得你来撑呢!”

御圣君说:“就怕某些人起疑,就回来看看。”

这时,曹旦从外面走了进来,见他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御圣君关心了句:“小曹,没事吧你?”

唐琳说:“肯定是要考试了,压力大!”

曹旦不说话,一下子就倒在了床上,殊不知一直放在怀中的玉佩顺势滑了出来,让御圣君和唐琳看到了。

御圣君和唐琳交流了一个眼神。

“小曹,那令牌……”御圣君小心翼翼地说。

曹旦摸了摸怀,不见在怀中,又摸摸其他地方,这才把令牌给找了回来。他并没有向御圣君和唐琳透露这是令牌,“只是一块普通的牌子而已,我乡下多的是。”说完,把令牌放回了怀中。

过了一会,曹旦有意无意地问唐琳:“唐姐,你说皇帝……他会住在宫中的什么地方呀?”

唐琳纳闷道:“怎么问起这个了?”

曹旦干笑一记,道:“就是随便问问,随便问问而已!”

“应该是正宫!”唐琳征得御圣君的点头后才回答曹旦,“小曹,难道你想直接去找皇上,让他直接封你为大内侍卫?”

曹旦干笑道:“没有这回事,我真的只是问问而已,好奇一下!”

御圣君心里想,此事定不是这么简单。

离开房间后,御圣君回了御书房,不一会,御子尘走了进来,他想起了曹旦有令牌的事,“子尘,沈旦身上有一块大内通行令牌,你知道怎么一回事吗?难道……是他父亲给他的?”

“非也,”御子尘坦白道,“皇兄,令牌是臣弟给他的。这少年,臣弟觉得骗不起来,所以就如实告诉了他臣弟的身份!他如果想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想必会利用令牌见到您或者出宫!”

御圣君明白了,“原来是这么回事!的确,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朕发觉骗他,心里有犯罪感!”

御子尘呵呵一笑,“皇兄,没想到你会这么说。”

御圣君说:“他是个与众不同的少年。我们还是别毁了他的纯真了。”

着它他让边。御子尘问道:“他真的去见您了?”

“没有!”御圣君说,“今天在上林苑无意中发现他持有内廷令牌的。这小子,你觉得他会来见朕吗?”

御子尘想了想,说:“给他令牌也几天了,想必他放弃了念头了吧!”

——

入夜。

御圣君从御书房回了轩宇宫,只是正要去沐浴时,外面传来了安林的声音,“皇上,外面的侍卫回禀,有一个自称是曹旦的学员求见,他持有令牌!”

“这小子,”御圣君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让他进来!”

正文 曹旦:郁大哥,你是皇上?!

不一会的功夫,曹旦站在了御圣君的寝宫门口,见他在门口犹豫不决,安林再次提醒道:“皇上允许见你了,怎么还不进去?”

曹旦站在门前,一直低着头打量着手中的通行令牌。舒殢殩獍对他来说,真正催促他来此地的目的不是要知道二王爷为何谋朝篡位的真-相,更不是想知道父亲的事。他真正的目的,就是想见一面当今皇帝——六岁登基,七岁收复失地,二十四岁之前把御鑫一跃成为中原强国的皇帝。

对于人生充满奇迹的皇帝,曹旦从小就崇拜、好奇个不已。当孙百凌要自己说服父亲与二王爷为伍谋朝篡位时,他真的很愤怒,那一刻起,他有誓死保卫当今皇帝的想法。这种想法,直至今天,仍没有消失过。

但,当与皇帝不过隔着一面墙的距离时,曹旦心里产生了自卑感,他有了退缩之意。皇帝是什么人?岂是他这种身份可面见的?

“还是……算了。”曹旦背过身,淡淡道。他真的没勇气面对皇帝。

“你还是进去见见吧!”安林的话似有意似无意,“也许见了,你会有意想不到的发现。”

曹旦低头看看自己,不禁苦笑一记。自己何身份,自己清楚,九五之尊,他没有那个资格去见。“这个机会,还是留给了其他人吧,谢谢安总管了。”说完,提脚就走。

被安林喊住,“你见过皇上的真面目!”

曹旦一愣,脚步随即停了下来,万分错愕的转过头看着安林,“安总管,你说什么?”

安林说:“皇上有意见你,这是你的荣幸。如果他不想见你,早就把你给轰出去了。沈公子,你可是头一个人得到皇上这样的招待!”

曹旦惊愕道:“你知道我姓……”沈!

安林呵呵一笑道:“除了皇上,这里没有第二个人知道的事比我多。”

曹旦想到了谁,“是二王爷告诉你的?”

安林只笑不语。

曹旦下定了决心豁出去,“没有我沈旦不敢见的人。”说罢,一鼓作气地推开了御圣君寝宫的门,快步走了进来,眼睛从进门后就往寝宫内的环境四处搜寻。

角落里的茶几上,放着一杯茶,正热气腾腾,显然刚被人泡没多久。可是,偌大的房间,却没有一个人影。

曹旦心里想,难道皇帝并不在这里,是外头那些人骗自己的?

他正要火大的冲出骂一顿外头那些人时,御圣君从里间走了出来。他还没有换掉平时在上林苑那边作训时穿的衣服,看到曹旦,叫了声,“小曹!”

好熟悉的声音!

当听出那个声音的主人是谁时,曹旦惊呆了!

那不是——

猛地,曹旦转过身,果然,站在面前的人,是他所认识的郁皇轩。他不敢想象郁皇轩就是皇帝,肯定这里还有其他人。郁皇轩本事那么高,他们师兄妹俩能得到皇帝的欣赏,是理所当然的。

曹旦上前问:“郁大哥,你怎么在这里?这里不是皇帝的寝宫吗?”他环顾了周围一圈,优雅而华丽的房间,本就该皇帝才有这样的奢华。

“对,这里是皇帝的寝宫。”说着,御圣君走到一角的茶几边坐下,半躺在了他那躺椅上。

他如此的悠闲,倒是让曹旦替他捏了把汗,马上过来把他给拽起,“我的天!郁大哥你这是干嘛呀,这是皇上躺的椅子,快离开!”

就这么,御圣君被曹旦给拽了起来。看到曹旦那惶恐紧张的表情,他摇头无奈地笑着,“至于你这么紧张吗?皇帝又不会吃人!”

曹旦一脸凝重之色道:“我们的命只有一条,小心驶得万年船。对了郁大哥,皇上不是在这里么?”

“他呀……”御圣君摸摸后脑勺,想着怎么敷衍曹旦。既然曹旦没有肯定他是皇帝,那他也不必急于证明。“我也不知道在哪。估计还在御书房那边吧。小曹,你找皇上有事?你怎么来得了正宫这个地方的?”

曹旦说:“我有宫中四处通行的令牌!”

“哦。”御圣君应了声,表示他听明白了。

曹旦问他,“郁大哥,你和皇上的关系,一定很好吧?要不然,他怎么会把你叫到这里来呢!”

御圣君“呃……”了起来,“这该怎么说,这皇上……”

突然曹旦一声叹息,打住了御圣君将要说出口的话,“我感觉我要崩溃了!日子过得那叫一团糟!”

御圣君问:“怎么了?”

曹旦如实道:“郁大哥,不瞒你说,我并不叫曹旦!”

“我知道,”御圣君点头说。

曹旦感到惊讶,“郁大哥你知道?“

御圣君从容淡定地说:“你不叫曹旦,你叫沈旦,你是沈丞相家的独子,因为心爱的女人才会进宫!”

听到这番话,曹旦并不觉得有什么好激动的,反而恐惧爬上了他的心头,他像防备敌人一样防备着御圣君,一边缓缓退后,一边摇头看着御圣君,眼眶里布上了一层雾水,“你们到底在玩什么?为什么都不告诉我?为什么二王爷要造-反?为什么还要拉上我父亲?为什么偏偏皇上又不是坏人,可二王爷他说他也不是坏人,这一切……都怎么了?”

御圣君问:“你想知道答案?”

曹旦猛地点头几下,“想!”

——

经过了好一番解说后,曹旦终于知道了来龙去脉,“原来,这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是为了给敌人做出假象?”

御圣君点了点头,“对!这些事情,极少人知道,并没有告诉你和孙百凌,所以你们才以为是二王爷在造-反。你们都是性情中人,怕你们惹事,遂就没有告诉你们。但以如今局势看来,你们二人已经是局外人了,不妨把真-相告诉你们,但如果你们敢把真-相透露出去,就会死得很惨!”

曹旦苦笑一记,“这关系到我父亲的生命,我怎么可能会说出去。”

御圣君问:“那你现在对你父亲,对于二王爷,还有皇上,还有意见吗?”

曹旦摇摇头,嘴角一直伴着苦涩的笑。自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他感觉到自己太渺小了,皇帝,太强大了。

御圣君说:“二王爷逼宫之日,就是木东方逼宫之日。只要把木东方给铲除了,敌国就垮了。对御鑫的百姓来说当年的北临国,是多么的可恨。如果不用浪费一场战役就能换取来一个国家,哪怕用二十年的时间,皇上也照样会这样做!”

曹旦打从心眼里说,“我佩服这样的皇上。如果换做是我,不可能沉得住气等待了十年的。”

御圣君说:“小曹,你是怎么想的?日后是打算回去继续当你的沈公子,还是当皇上的侍卫?”12eqh。

曹旦思考了一下,最后他的心偏向了后者,可是,他对自己没有信心,“名额只有两个,排除了二王爷,还有你们师兄妹俩,可还有几个强劲的对手,比如萧排长,还有傅大哥,云雷大哥,麒麟大哥。说不定陆大人也……有可能成为侍卫人选。”

御圣君问道:“如果皇上破格录用了你呢,你干吗?”

曹旦不容分说,“干!”

“很好!”御圣君满意的鼓了鼓掌,“那就这么定了。等皇上的大业敲定后,便正式封你为大内侍卫,专替皇上办事!”

能为一个传奇人物办事,是曹旦一直希望的。“郁大哥,谢谢你!”

御圣君笑道:“谢我作甚,谢皇上去!”

曹旦苦笑:“可皇上根本就不在这里,想谢,也谢不成。日后能与郁大哥你们一起共事,真是太好了!”

御圣君说:“那你要好好干,别辜负了皇上的一番栽培。”

曹旦激动的点点头,“我会的!”一会前牌口。

这时,门外有了些动静,似乎有人的脚步声。没容安林问话,门就被人给打开了,唐琳气势冲冲的走了进来,像回自己的家一样。

她见到曹旦在御圣君的寝宫里,并不感到惊讶,因为她已经知道曹旦要持着令牌去见皇帝的事了。

“晚上好,小曹!”进来后,唐琳就打招呼。

曹旦郁闷地问:“看到我在这里,唐姐不感到惊讶吗?”

唐琳一屁股坐下了原先御圣君坐的躺椅,她朝曹旦挑了挑眉,满是不解之意,“我为什么要感到惊讶?”

曹旦直接无语!

“亲爱的,好饿啊,叫御膳房做点东西来呗!”唐琳抓着站在躺椅旁御圣君的手,摇啊摇。

曹旦很想知道那句“亲爱的”是什么意思。

御圣君斜眼睨着唐琳,满是鄙视之意,“谁说自己太胖了?还吃,看你成亲那天敢不敢让别人见见你的身材!”

唐琳又继续磨蹭着他的手,“我要吃嘛,我就要吃!”

曹旦在一旁连连苦笑,他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唐琳撒娇的样子,真是可爱馋人!哪还有一点教官的样子!

“好吧,”御圣君先妥协。望向门口,唤道:“安林!”15409993

安林跑了进来,弓腰道:“皇上,请吩咐!”

御圣君正要说时,曹旦满目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惊愕出声:“你是……皇上?”

正文 我不是他师妹,我是他马子!

御圣君笑得优雅从容,“朕可不就是皇上?”

猛然间,曹旦想起了进门之前安林对他说过的话,安林说,他见过皇帝的真面目,进来后,会有意外发现。舒殢殩獍

安总管口中的意外发现,不正是让他发现了真正的皇帝就是郁皇轩?!

天哪!郁皇轩是皇帝?他是皇帝!是自己从小一直崇拜的传奇人物!这位传奇人物,竟然就是与自己称兄道弟了好几个月的朋友!

在这几个月里,他麻烦了郁皇轩那么多事情,那么——

“草民该死!”发现了事情世态炎凉之后,曹旦马上跪下来。一想到这几个月自己竟然在跟皇帝称兄道弟,自己的心还在颤抖,连身子这会都颤个不停,甚至嘴唇和牙齿都在颤,他是太惊讶了,同时也觉得太恐怖了。“草民有有有……有眼无珠,以前……不不不,不知道是皇上,草民……民民民……有得罪之处,还……请请请……皇上……见见见……见谅!”

看曹旦这结巴的样子,唐琳一直在偷笑!曹旦知道御圣君是皇帝后就表现出这个样子,如果傅玉书和邵麒知道了,还得了!

估计,当傅玉书和邵麒知道御圣君是皇帝时,已经是宫变那天的事了!

看到曹旦这结巴的样子,御圣君和安林也忍俊不禁。

对于像曹旦这种纯真的少年,御圣君一直都给很好的态度。他上去两步,把曹旦扶了起来,并说:“小曹,别这样,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

“谢谢谢……谢皇上不……怪怪怪……草民!”起身后,曹旦还是弓着腰不敢抬直,更不敢正视御圣君的眼睛,而且,还结结巴巴得有节奏。

御圣君故作龙颜大怒,“你不敢看着朕,朕立即让人把你拖出去,斩了!”

马上,曹旦识趣地把头抬起来了,虽然在看着御圣君,但眼神总是躲躲闪闪,心里头的害怕更让他的双肩在微微打颤,不时地倒吸着冷气。果然是伴君如伴虎。

——15409993

回上林苑的路上,曹旦一直抱着毛孔竖起并感到寒冷的手臂,嘴巴没有闲过,“郁大哥居然是皇帝,在君蝶轩那会,我居然那么懒,肯定皇上都看到了,对我的印象极差。还有,在军训上我的表现更差,那皇上……”

唐琳一路白眼相向,“拜托,人家皇上没有怪罪你好不好!”

“都是你唐姐!”曹旦怒目相向唐琳,埋怨道:“早跟我说他是皇帝,我就不会这么崩溃了,你还瞒着我!”

唐琳轻哼一声:“哼,我凭什么要告诉你?嗯?”

曹旦忽然停下脚步,他眼神定定而认真地看着唐琳,嘴上分析着:“郁大哥是皇上,那你……不是他的师妹了!”

“你现在才知道啊?”唐琳鄙视道,“没错,”

曹旦皱起眉,“马子?”

唐琳不耐烦地解释:“就是他将来的皇后啊!”

曹旦这下惊得瞳孔暴涨,“不是吧?唐姐你和皇上……是那个意思?”

唐琳很不爽他那样的表达,“哪个意思啊?直说!”

“就是、就是……”一时脑袋转不过弯,曹旦不知道用什么词表达。等他好不容易想好后,偏偏,被唐琳说了。

唐琳说:“没错,就是同你和韩雪烟那样的意思!”说完,重新走了起来。

曹旦追上来,“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你什么时候认识他,我就什么时候认识他!”

“那就是在君蝶轩的时候咯!可是唐姐,皇上已经有一个皇后了,而且还有一个后宫耶!

“没事你少做离间的事!”

“我才没有呢,我这是为唐姐你好!”

“为我好就保密我们的事!”

——12eqh。

转眼,十五号到了。

今天开始终极考核了,偏偏唐琳在库房忙碌时,收到了萧雄送来的几封信。而且,都是申请书。

唐琳一一打开看了看,原来是傅玉书他们申请不参加考核。其中,除了傅玉书,有邵麒,云雷,陆仪堂,以及御子尘和御圣君。

御子尘和御圣君不参加考核,她早已知道,但没想到傅玉书他们也不参加。

这算什么?

训练这些人几个月,竟然都不理会结果了!

唐琳拿着申请书气冲冲的去找人理论,经过大门口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脚步。她往公告板上望去。

成绩显著者,只有御圣君一个人!其他人,一律都是负数!

其实考核已经出来了不是吗?她教出最出色的学员,就是御圣君,她的男朋友。就算所有人接受考核,最后还是御圣君和御子尘包揽最后两个名额!

这时,邵麒淡淡的声音从唐琳身后传来,这是她认识他有史以来听到过最好听的声音,他说:“考核,我们不需要了,我们既赢不了郁皇轩和子墨,而且,我们赢了,也没有用!”

唐琳转过身,眼神有些复杂的看着邵麒,这也是她第一次平心静气与他面对面说话了,“如果还当我是你的教官,那你老实告诉我,你有权倾天下的抱负吗?”

“我……”邵麒撇开了脸,望向了大门外的景物。俄顷,淡道:“如果五年前没有认识韩令迎,我的抱负,会有的!”

言下之意,就是自从认识韩令迎后,那种抱负就没有了!

唐琳说:“既然没有,又何须给自己压力去掌管天下兵马?邵麒,如今的太平,是谁争取来的?往日的硝烟,又是谁造成的?你不希望发动一场战役,那就说明你也不想看到损失,看到百姓流离失所,看到自己的兵马流血!既然这样……”

邵麒冷冷的打断她的话,“我虽不想看到那样的画面,但,我有责任捍卫我北临国的江山!”

“捍卫没有错,如果是掠夺……那就千错万错了!最后,连你的女人都不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的!”说完,唐琳走开了。

邵麒背对着她远去的背影,脸上的愤怒慢慢的褪去。耳边,还在回荡唐琳方才的那句话,“捍卫没有错,如果是掠夺……那就千错万错了!最后,连你的女人都不会原谅你的所作所为的!”

统一了中原,韩令迎该为他骄傲的不是吗?她会的!会的!

——

第二天,木凌萱去上林苑送饭,经过南宫的每一个地方,她都没有再看到大内侍卫了,唐琳真的办到了,为此,她感到无比的激动。

早饭吃过后,傅玉书和邵麒一起出去散步,嘴上说是散步,其实就是想暗中看看南宫的御林军被替换了没有。

经过练武场的时候,一支巡逻军经过,最后竟然在傅玉书身边停了下来,那带头的将领给傅玉书施了一礼后,说:“少主,我们的人马已经全部替换掉宫中的御林军了。还有,傅大人说,他会假意投靠二王爷这边的。”

傅玉书赞道:“做得不错!”

“少主,”那将领在傅玉书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邵麒看到了傅玉书的脸色明显的变了变,到底那将领对傅玉书说了什么?这内容,一定很重要。

等那支巡逻军过去后,邵麒忍不住就问了傅玉书,“刚刚,你那个手下跟你说了什么?”圣君目中然。

傅玉书脸上浮现喜悦,他难掩激动之情,说:“二王爷叛变一事不知怎么的就走漏了风声,如今帝-都已经乱成一团了,反正就是谣言四起。有人以为宫中-出事了,皇帝被人杀了,百姓们纷纷抗议,结果谁抗议谁就被官府缉拿。如今,冤狱成灾啊!”

邵麒欣喜若狂道:“太好了,这样一来,吾皇就可以举着正义之师的旗子光明正大地进入帝-都。那夺得御鑫,指日可待!”

傅玉书表面上敷衍着笑容,心里却冷笑着。如果不是二王爷那边的人告诉他是为了引木东方进宫,民间才不会有谣言呢!

——

次日,在邵麒用一座城池的交换下,唐琳同意带他出宫。没想到来到民间,他们看到了惨不忍睹的画面。

他们每到一个地方,就看到有百姓组成一群人游街呐喊,全部都是在抗议御子尘霸权一事。

那些百姓也真可怜,纷纷被官府给抓去大牢关着。但无论官府怎么抓,还是抓不完,一直都有人在带头闹事。

这些子虚乌有的事情,一直让唐琳在心里笑个不停。这些现象,也只是造出来给邵麒看看的而已。

可没想到的是,邵麒还真的相信了。

晚上,邵麒一路笑着回到宫中。他敢肯定,不出多久,他皇兄就可以举着正义之师的旗子杀入了御鑫的皇宫了。

回到上林苑的门口,一个太监,就是安林,截住了邵麒的去路,“元帅大人,大事不好了,皇上要你速去御书房一趟!”

邵麒心里得瑟地想,肯定是御圣君知道御子尘谋反一事了,这会传他过去,就是要他调兵对抗御子尘!

调兵?呵!怎么可能!

不出多久,邵麒来到了御书房,见到了穿着龙袍的御圣君!御圣君一见到他就急忙的说:“邵爱卿,快,快用朕给你的虎符去调动十万兵马来救朕!”

正文 木东方,你终于来了!

“皇上,您先别急,”邵麒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可不是这样想。御圣君越是着急,他越开心。曾经的传奇人物今日大事判断力,对他来说,是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出什么事了?”

御圣君七分焦急两分无奈一分愤怒的情绪拿捏得恰到好处,“朕的弟弟要抢朕的皇位来了!”

“啊?”邵麒假装惊讶,“有这是?”

御圣君焦躁道:“邵爱卿,你一直呆在南宫,未离开过一步,自然是不知这几天内民间发生了什么重大事情。邵爱卿,时间不多,在御子尘逼宫前,你一定要把十万精兵带到帝-都-来!朕现在,只有你能保朕了!”

邵麒不是一般虚伪的说:“皇上,请您放心,您当年信得过末将,把虎符交到了末将手中,末将一定会尽快调到驻扎在城外的十万精兵带回来救您的,等着末将,一定要等着末将回来!”

御圣君稍加了点力道拍了拍邵麒的肩膀,满脸的期待之情,“邵爱卿,朕如今就只能指望你了!”

看到昔日的传奇人物如今这般,邵麒心里何其快哉。御圣君,你也有求我的一天!

“皇上,”邵麒说,“末将能否带几个人今日就出发?”

御圣君表现出了为难的一面,“可是这宫中的侍卫……朕已经全部把他们调走民间拨乱了。”

宫中的侍卫,还真的没有了!太好了!

邵麒说:“没事,末将带几个亲随便可!”

御圣君不容分说,“这是自然,邵爱卿,你且自行安排!”

“谢皇上!”

邵麒离开后,安林走了进来,“皇上,他中计了?”

御圣君唇角轻扯,笑得深沉,且邪恶,“朕演得如此诚恳,他若不中计,朕还有能力坐这皇位?”

安林担忧道:“就是不知道他会不会带暗泽出去!”13acv。

“他一定会的!”御圣君非常肯定自己的分析,“打从十年前开始,我们就把暗泽安-插在了木凌萱和邵麒之间,而暗泽则负责联系北临国,还负责给木凌萱和邵麒送情报,对邵麒和木凌萱,暗泽就是他们唯一知道事情最多的人。所以,邵麒第一个会去找的人,就是暗泽他!”

果然如御圣君所料,离开正宫后,邵麒直接就出南宫厨房找暗泽了,但他没有见到暗泽在厨房里。

他去了木凌萱的房间,正好看到他们二人。

暗泽看到邵麒出现就叩了叩首,“二王爷。”

上先这说奈。邵麒快步过来,“玉雨,找你有事!”

木凌萱见他这么急,就问:“二皇兄,出什么事了?”

邵麒走到二人面前,难掩激动之情,“你们知道吗?狗皇帝他刚才找我了,让我去调兵来支援他!”

“真的呀?”木凌萱激动不已,“如果兄弟俩闹开了,那御子尘逼宫的日子就快到了,正好,大皇兄和兵马不出几天就赶到帝-都。”

邵麒惊喜道:“这么快?”

暗泽说:“回王爷,属下也是刚刚接到消息的,所以就来给公主说了!那王爷,您要去调兵吗?”

邵麒阴冷一笑,“你觉得本王会调兵支援御圣君吗?笑话,我恨不得他死,怎么可能去调兵!玉雨,随本王去出宫!

暗泽问:“王爷,我们去哪?”

邵麒说:“我们与朝廷的按扎在御鑫帝-都的联络点,只有你和公主知道。如今公主要随时注意宫中的情况,你随本王出去,前往联络点。到了联络点,本王要交代所有人员一些事宜。”

暗泽马上点头道:“是!”果然和主子所料的一样,邵麒最终会叫上去,去寻找他们早已给邵麒安排好的“联络点”。

其实这十年来,以邵麒和木凌萱名义负责给北临国送去消息的,都是御鑫皇朝的大内侍卫。

如今在这帝-都,除了邵麒和木凌萱,他们根本就没有一个他们自己人。

他们是可怜的!但他们的可怜,不日后就会公开与天下了!

不出多久,邵麒恢复了大元帅的身份,与暗泽一起出了宫,御圣君和唐琳是在城墙上目送他们离开的。

唐琳说:“如今,就差一步棋了。只要木东方一光临,皇上的您的棋就赢了,但如果在这几日内稍有差错,那您十年来的心血,就付诸东流了。”

棋局未定,御圣君也不敢太过轻松,“这几日我们,我们只能处处地方,只要不出差错,我们会赢的!”

站在城楼,目视着前面的万里晴空,迎面吹着风,唐琳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但内心,却隐隐有着一股不安,她侧头望向他,在他眼中,她看到了临危不乱,她看到了冷静与深沉。

如果不是知道了他的计划,或许他也能把她骗到。没有人能读出他到底是邪恶的,还是正义的。

如果没有穿越,她如今还是一名出生入死的特种兵。那她就没有可能认识他了。如果不曾认识他,她也就不会懂得这个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人。她与他的缘分,能走过一辈子吗?

“想什么?”她方才的表情,被他看到了。

唐琳淡淡一笑,“没什么。”

他搂过她在怀中,俯视着眼前这片大地。“相信朕,朕能比你任何的亲人把你照顾得更好!“磁性轻柔的声音,她每一次听到心都颤动。

唐琳在他怀中点点头,不知不觉间,眼眶红了都不知道,“嗯,我相信。”你如今是我唯一的亲人了,我怎能不信。

十天后的下午,御圣君正在御书房批着奏折,安林这时带了一份书信进来,替给他,“皇上,暗泽让人送回来的。”

御圣君速速把书信打开,看完后,忽地起身,哈哈哈大笑了几声后,“”随即吩咐安林,“快,传二王爷过来!”

不出多久功夫,御子尘急匆匆走入了御书房,“皇兄,你找臣弟?”

御圣君冷静地吩咐道:“暗泽已经传来了木东方已经与邵麒会合的消息。由于木东方认识真正的玉雨,所以暗泽就提前回来了,避免木东方见到他。不用等到了月底了,二弟,你即刻动身回王府,召集兵马,召集百官。后天五更天就从西宫门入宫。你一旦逼宫,木东方就坐不住了!还有一点,你先把逼宫的日期和手段跟傅玉书和陆仪堂说说,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

御子尘领命,“是!”

子夜。月缺半。

城外一片大草原上,驻扎着木东方的五千兵马。此时,都还在帐篷里蓄势待发。

其中的一个较大的军营里,候着几个人。

身材魁梧,满身散发的帝皇之气的木东方,正在指挥桌边向底下将官解说后日的-逼宫计划。

邵麒后来接话,“皇兄,这是傅玉书从他父亲那得到的御鑫皇宫地图,没有错的。”

木东方点了点头,说:“当年,萱儿说过,傅桓手中有一份宫中地形图,那照此来看,这地图不假。”

邵麒说:“据下午得到的消息,御子尘僵在后日凌晨五更天逼宫,那正是皇帝临朝的时候。这是个绝佳机会。”

木东方吩咐下去,“既然这样,我们就早一点在宫外埋伏,御子尘一旦进入皇宫后,我们就行动。”

“皇兄,”邵麒有所顾虑,“今天玉雨回宫了,去协助萱儿安排宫中的事情,他离开前告诉臣弟,您带来的五千精兵由于日夜赶路,已筋疲力尽,恐怕这次不适合带入皇宫。臣弟想了想,也觉得玉雨说得好道理。前两天,臣弟已用御圣君给的虎符调来了驻扎在城外的一万精兵,用他们来代替皇兄的五千人吧。”

木东方深深呼吸了口气,“瞧朕近日都忙了,没有顾及到底下五千精兵的事。你所说的极对,就换成你的人!”

邵麒又说:“皇兄,我们计划就这么定了:后日用下半夜时间,埋伏在皇宫四周,待御子尘的人马进宫控制了御圣君后,我们就让宫中反御会的人突然出击,把御子尘的人马给困着,下面,就是您光明正大入宫的时候了!”

木东方哈哈哈大笑了起来,笑过后,眼神冷厉无比,还隐含着满满的愤怒,“御圣君,不只有你一个人会打江山!以前,你是与我父皇过招,可我比我父皇有过之而无不及,你最终还是会载在我木东方的手中的!”

两天,眨眼的功夫就过去了。

今晚的夜色不同以往。月黑风高,提醒着人们,这是个寂静而诡异的夜晚,随时会有可怕的事情出现。15530561

千家万户,已经闭门熄灯。今日白天帝-都一片乱混,这到了晚上,却是一片寂静,寂静得让人感觉这是一座空城。

御书房,灯火通明。

唐琳坐在御书房一角,悠闲地玩着手机,打游戏的声音不管再大声,也不会影响到正在悠闲看书的御圣君。

张向阳等人,静静地侯在御书房外,等待着五更天的到来。

一会唐琳把手机关掉,望向御圣君,正好,他也在看着她,嘴角,弯起一抹云淡风轻的弧度。

唐琳指指手表,俏皮一笑,“还有五个小时,好戏就上演了!”

正文 胆子可真大,敢自动送上门来!

五更天还不到,邵麒与木东方已悄悄带上兵马,埋伏在了皇宫的四周,确切地说,应该是把皇宫的四周,都给包-围住了。舒殢殩獍

风高月黑,夜色依旧如同子夜那会,没有变化过,距离黎明,尚远。

皇宫的周围,一片死寂沉沉。各个城门虽有灯光,却昏暗不已。此时守在城门外的御林军,没有发觉周围有一丝动静。

距离城门附近的暗黑角落里,无数道凌厉的目光,在盯着城门下的动静。

此时,邵麒正与木东方隐隐地藏在暗黑的角落里,他们的身边,埋伏着许多精兵,随时等候命令出击。

转眼,五更天到了,但夜色还是没有一丝明亮。

一个士兵急忙上来禀报,“皇上,属下已发现了御子尘的兵马,他们正朝西宫门那边前进。”

邵麒对木东方说:“看来,御子尘是想从西门那么进入。”

木东方说:“他进他的,我们在暗中观察着,别暴露目标。等御子尘真正与御圣君摊牌的时候,我们再出击。”说到这,视线转向来送消息的士兵,吩咐道:“吩咐下去,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许乱动!继续盯着御子尘一行人的动静!”

士兵低头一应,“是!”说完,转身跑去。

不出多久,埋伏在正宫大门附近的邵麒和木东方,看到了接二连三上朝的官员。这些官员,纷纷从正宫门进入。这些官员今日上朝的时间似乎都赶在了一起,这会,纷纷进宫,不容自己慢一步。

五更天过后,天色微微的亮了一些。

邵麒在外面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这个时候,御圣君应该临朝了,可怎么还没有传出闹翻的动静来?”

木东方比他冷静,“急什么,十年都等了,还差这会?估计御子尘快把宫中各处给控制住了。“

过了一会,城墙上,亮起了无数火把,木东方定眼一看,是假-扮成御林军的反御会的人做的,反御会的人,把刚控制了宫中的御子尘的人马,给反控制住了。

邵麒一喜,“这肯定是萱儿下的命令,皇兄,我们该进去了。”

木东方仍未有所动,“再等一会!”

又过了一会,正宫的大门,缓缓的打开了,一群御林军尾随木凌萱走了出来。

一个士兵向木东方奔来,回禀:“皇上,公主出来与我们接应了。公主这会,已在大门那边。”

木东方已经看到了打开的正宫大门,因距离有点远,尚未看到木凌萱。他没有再逗留在此,对邵麒说:“走,去见萱儿!”

兄弟二人在一群精兵的跟随下,来到了正宫门前,见到了木凌萱。

一见到木东方,木凌萱的眼眶就红了,虽然十年没有见面了,但大皇兄的脸,似乎没有变过,如同过去的一样,“皇帝哥哥!”

面对眼前这个陌生面孔的女子,木东方有那么一刻觉得陌生,但当对方喊出他时,他的心狠狠咯噔了一下。没错,面前站着的陌生女子,就是他的皇妹木凌萱。如果十年前他没有让她以和亲之意去控制御圣君,那么今日,他皇妹的脸,还是十年前那张他所熟悉的脸。可惜,时光不能倒回了。

“萱儿,让你受苦了!”木东方上前两步,把木凌萱揽在了怀中,紧紧抱着。

木凌萱放肆的哭了起来,隐忍了十年,终于在这一刻得以宣泄了。

一会,兄妹三人告别了酸涩的场面。

木东方问木凌萱:“里面怎么样了?”

木凌萱说:“御子尘自从西宫门进入了皇宫后,直接就与文武百官前去正殿。御子尘带来的人马,大部分把正殿包抄了。御林军首领,御子尘原本已经拉拢到了自己手中,所以御子尘以为在此之前,宫中的御林军可靠,所以他带来的精兵,并没有把宫中其他地方的御林军给解决掉。现在,反御会已经把除了正殿之外其他所有的地方都给掌控了,就算是御圣君和御子尘,也使唤不了这批人。”

木东方大喜道:“既然这样,那我们还等什么?”随即,吩咐下去,“所有将官听令,你们,部分人随朕进宫逼迫御圣君下台,其他人,占领宫中各处,一旦得到朕的命令,即刻把反御会的人全部就地解决。”

之后,在木凌萱的带领下,三兄妹俩带着一支队伍,光明正大地进入了皇宫了。

前往的路上,木东方问:“萱儿,傅玉书呢?”

木凌萱说:“回皇帝哥哥,那帮学员,已经被困在上林苑了。怕这些人惹祸,皇妹让玉雨去看着这批人。”

木东方说:“反御会个个人精,我们要小心行事了。”

到了正殿外,木东方跳下马,他看了看四周,弓箭手什么的,有好几拨。如果他没有猜错,应该全是反御会的人。

一个士兵看到木东方带着一群士兵进来,马上跌跌撞撞的闯入了正殿里,对那正僵持的两人惶恐道:“皇上,王爷,不好了,有人闯进来了!”

御子尘惊恐得瞪大了眼睛,“什么?”正要出去,木东方的笑声传了进来。

“哈哈哈,哈哈哈!”木东方一边大笑,一边大步走了进来,笑声何其的响亮张狂。木凌萱紧随身后都觉得备有气势。

此时,朝野上下上百人,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木东方身上,包括戴着面具的御圣君。

邵麒在外头吩咐他们带进来的人马,包-围住了正殿周围。御子尘的人马势力单薄,纷纷都放下了兵器举手投降。

殿内,

御圣君缓缓站起,气势凛然的俯视着下面的这些人,嘴角勾起阴冷邪恶的弧度。他单手放于后背,另一只手,则轻轻搁在身前,姿势霸气而优雅。“今日可真热闹了!朕不曾知道,朕的皇位有如此多的人看重!”

“你是谁?”御子尘面向木东方,冷问道。他看了木凌萱一眼,突然眼神有着涣散的痛,“凤蝶舞,你,你做了什么?”

木凌萱凄然一笑,这抹笑,算是她和御子尘的感情结束了吧。随后,骄傲的笑了起来,“御子尘,你可能不会想到,我根本就不是凤蝶舞!”

御子尘一怔,“你不叫凤蝶舞,那蝶舞呢?你为何假-扮蝶舞?你到底是谁?”

说到自己是谁,木凌萱憎恨且寒冷的目光,转到了御圣君的面具上,直指御圣君,狠道:“我是谁,你问他最清楚不过了。十年前,如果不是这个可恶的混蛋,那我木凌萱今日怎么可能顶着凤蝶舞的脸出现!”

“你,”御子尘甚为愕然,“你是木凌萱?当年北临国下嫁我御鑫的那个公主?”11zts。

木凌萱自豪一笑,“可不就是本宫?”15252612

“你们,”御子尘瞪着二人,惊愕道:“那你们不就是……”

木东方优雅一笑,“我是你们御鑫的……仇敌!”

“木东方?”御子尘苦笑一记,他的表情告诉木东方兄妹俩,似乎很难接受如今的事实。“你怎么会插一脚的?”

木东方邪笑道:“怎么,就允许你们兄弟反目成仇,就不允许仇人报仇?”

“报仇?”御子尘觉得这个词很可笑,“笑话!当年若不是你们北临国,我父皇会死吗?我国的百姓,会死伤无数吗?木东方啊木东方,你还真有胆子了,敢自己送上门来,就不怕死得惨不忍睹吗?”

木东方笑得很轻松,没有害怕之意,“朕怕什么?朕如果不是有备而来,此刻又怎么会出现在此?”

御子尘冷笑道:“你以为,你能活着离开?这宫中,都是我的人马!你插翅难逃!”

“是么?”木东方笑得从容镇定,“那就看看,到底最后谁插翅难逃。”说完,手一扬一落。“来人啊,把这一干人等,全部给朕扣住。”更更明变有。

马上,一群接着一群的御林军跑了进来,把那些官员给扣押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扣到六部尚书,以及两位丞相的时候,御子尘暴喝一声,“住手!”

木东方笑米米地问道:“怎么,现在知道怕了?”

“不是他怕了,而是朕替你觉得可悲!”久未开口的御圣君,这时缓缓的从上面走了下来,每一步,都气势凛然,让木凌萱几番看的着迷。不愧是她十年来想要占有的人物,那份霸气,就是让她迷恋不已。

对于木东方来说,他从来没有见过御圣君的真面目,对于此刻戴着面具的御圣君,他很是捉摸不透。他的心里,有了一丝慌意,他感觉御圣君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都这等关头了,御圣君仍表现得如此淡定从容,这不应该啊!

“看一下,如果没什么意见,就签了吧!”御圣君把跟在身后的安林手上的一份黄皮书扔到木东方身上,木东方不得不接住。这是唐琳这个月制定的合同。

木东方一目十行看了看,起初是惊了惊,甚是还露出了恐惧的表情。但最后,他却当着御圣君的面,把合同撕成了两半扔下地,“御圣君,死到临头了,亏你还能做出这种震惊的事来。要我北临国?你痴人说梦!”

正文 别动!否则一枪毙了你!

御圣君唇角勾起优雅的弧度,可声音一出,那语气中夹杂着不可抗拒的命令,“不给你就的死。殢殩獍晓如此不要命了,木东方,你这又何必呢?”

木凌萱冷笑一记,锐利的眸直盯着御圣君深不可测的双眸,言语中,没有一丝胆怯或害怕之意,反而有着过于自信的神采,“御圣君,究竟鹿死谁手,以眼下的局势来看,不是已经看得出来了吗?你的好兄弟背着你谋朝篡位,他掌握了文武百官,如今,宫中的御林军,也都被我皇兄给掌控了,在没有大内侍卫的保护下,我看你还怎么跟我们斗?这十年来,我夜不能寐,为的,就是早日铲除你,以报昔ri你对我的伤害!”

“哼,”御圣君冷哼一笑,因戴着面具,看不出表情有多阴寒,“有本事才行!”

木凌萱怒道:“死到临头了还嘴硬。御圣君,当年你负了我之后,可没想到我今日会反咬你一口吧?我告诉你,我是真真正正的木凌萱,当年你把我打入地牢赐死我,可惜啊,我木凌萱大难不死,被我的人所救了!如今,我要把当年你施加给我的痛苦加倍的还回去给你,你等着跪地求饶吧,兴许本宫一高兴,只关你个十年八载!”

岂料,御圣君满是轻蔑的向她扯了一下唇,“不自量力!”圣君直双语。

“你,”木凌萱愤恨得想一掌甩向御圣君的面具,因不想毁了那张俊脸,最终她没有下手,她反倒咯咯的笑了起来,“你就自我感觉良好吧,御圣君,你已不是当年那个小神童了,今日,你非栽在我北临国手中不可!”

“哦?”御圣君饶有兴趣地问了起来,“你怎么知道今日我御圣君非栽在你们手中不可?难道,你木凌萱有预知未来的能力?朕说爱妃啊,好歹咱们曾夫妻一场过,你如今是怎样对待你的相公的?太没礼貌了!”

木凌萱呵呵一笑,继而讽刺道:“呵呵,夫妻?亏你说得出来!我告诉你御圣君,当年我木凌萱下嫁于你,并非出自真心实意,目的,就是要毁了你,并从你的手中抢走你的大好河山!如果当年你再笨一点,相信这十年来,统治御鑫皇朝的人,应该是我皇兄才对!”

倏然间,一丝寒冷的锋芒掠过御圣君的双目,却又稍瞬即逝。“木凌萱,朕冒昧的问一下,当年,你是怎么逃生的?这宫中都是朕的人,你觉得你有机会出得去?”

木凌萱满是骄傲的说:“当年我下嫁之日,我皇兄为了我的安全着想,便把他最看重的贴身侍卫派出去,暗中保护我。当玉雨知道我被关在地下宫,并且危在旦夕,就想办法救我出去了。御圣君,你可能想不到,我皇兄培养出来的侍卫,比你的侍卫强多了。这四个月以来,他在宫中宫外行走自如你都不知道。”

御子尘突然摇头失笑,“玉雨……这名字可真好听,就不知道是否人如其名了。”

“别废话了,”天已经很亮了,木东方想快点结束宫变的事,突然脸色大变,打断了三人的闲谈。他冷冷的瞪着御圣君看,“是你自己乖乖束手就擒,还是让我的人来伺候?”

御圣君轻描淡写道:“如果你能使唤得动你的人,我没意见!”

“好,就让你死得明白!”到这会了,御圣君还如此镇定从容,这让木东方火得很大,怕事情生变,他也不想跟御圣君再磨嘴皮子,朝正殿扬声道:“从今天起,我木东方就是你们的皇帝了,不想死的,就乖乖束手就擒,我木东方不但不为难你们,还会继续保留你们现在的官职,但如果反抗……休怪我翻脸无情。现在就给你们两条路供你们选择,举手的,就代表归顺我木东方,不举手的……立即拖出去,斩立决!”

可是,木东方开口后有了些会,还是没有一个人举手。文武百官,一个个都动也不动的看着他,似乎在看一个戏子在台上自编自演一样。

看到这样一幕,木东方怒从中来,朝殿外一喝,“来人!”

邵麒立即带着一小队伍快速走了进来,随意瞥了人满为患的大殿一眼,视线正要转向木东方的时候,他的神经,猛的绷紧了一些。

猛地,他把头转向了御子尘,满脸愕然,“子墨,你怎么在这里?”这会所有学员应该在上林苑啊!没有玉雨的命令,谁也出不来的,可身为学员的子墨却……

一丝恐惧,爬上了邵麒的后背,他隐隐的感觉到了不安,他突然感觉到,这次宫变来得太过于容易了。

这下,该木凌萱又惊愕又惶恐了,“二皇兄,他是御子尘啊,怎么叫子墨?二皇兄以前上朝时,没见过他?”她慌了,这是怎么回事?

按理说,她二皇兄当了五年的大元帅了,多次上过朝,不应该没见过御子尘。

“你,”邵麒腰间长剑一出,指向了子墨。当他从木凌萱口中获知眼前的人是御子尘后,心里更加的慌了。“你究竟、究竟是谁?”

御子尘面对锋利的长剑,眉眼也不眨一下,更何况能在他眼中找到一丝害怕。朗朗而笑,道:“木麟,不正是如同你妹妹所言,我就是御子尘!”

倏地,邵麒的手抖了抖,剑也跟着抖了一下。当御子尘承认自己的身份时,他如同遭到晴天霹雳,心再也不能平静了。他事事以为都掌控在了自己的手中,可怎么也没想到,与自己称兄道弟了几个月的学员,竟然是御子尘——自己不能忽略的敌人。

“怎么回事?”御子尘和木凌萱,以及邵麒三人的对话,让木东方感到不安。

御子尘洛洛笑道:“怎么回事?问得好,也问得太迟了!”

御圣君鼓掌两下,马上,邵麒带进来的御林军,以及原来扣押住那些官员的御林军,都把木东方兄妹三人给团团围住了。

木东方怒喝:“放肆!你们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我们干什么?”说这话的,是一个御林军,当他说完后,内力一涌,把身上的御林军所穿的衣服全部给掀成几片散在了地上,随即呈现出来的,是侍卫服。继而,这名御林军手一扬,把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下来了。

看清楚撕掉面具的人,邵麒瞪大了眼睛,满目不可思议,“一堂?!你、你不是已经被唐琳、被唐琳她……”

继而,其他的御林军纷纷把外面这套衣服迅速卸下,又把人-皮面具给撕掉。15460276

当张向阳,暗冷,一霜等大内侍卫的面孔如此清晰而熟悉的映入眼中后,邵麒的双脚突然不受控的往后退了两步,还没有稳住自己,就已经被一样东西给顶住后背。

“别动!”是个女人的声音,好听既又阴冷。

可是,事情演变成这样,邵麒已经崩溃了不少,他不怕死的慢慢转过身,当他看清楚面前的人是谁后,枪眼已经贴在了他的额头上了。

唐琳紧抓着手枪对着邵麒的额头,脸上的笑容极其蛊惑人心,又那么深沉邪恶。她啧啧两声,摇头说:“长官不是教过你怎么投降吗?要把双手举起来,懂了不?你这样转过来,会被一枪打死的!”

邵麒深吸了一口气,却是那么的痛。“你到底是谁的人?”12rvi。

“他呀!”唐琳一手拿着枪顶着他的额头,另一只手则指向了御圣君。

对于这位穿着奇装异服甚是精致的女子的出现,木东方起初是惊艳了一番,但当她把枪眼抵住自己兄弟的额头,纵有万分惊艳对方,也让他难以控制满腹的怒火,“你究竟是谁?把你手中的东西放下!”

唐琳笑米米看着他,“我是唐琳啊,你的好兄弟没有告诉过你知道吗?”

邵麒又是一惊,唐琳竟然知道他和木东方的关系。她是怎么知道的?这个女人太可怕了!

“好了,不跟你玩了!”唐琳把手枪放回腰间的枪套里,然后退出了包-围圈,让大内侍卫把木东方兄妹三人给死死地围着。

她走到御圣君身边,抛给了他一个得意的笑容。

御子尘这时吩咐众官员,“两位丞相和六部尚书留下,其余官员,一律先退下!”

“是。”众官员应了声后,都陆续退出了金銮殿了。

木东方还没有缓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怒瞪着御圣君,“我们手中有虎符,掌握着你所有的兵马,你以为,你还能厉害到哪去?”

御圣君冷笑道:“如果你觉得你说的是对的,那么,朕的大内侍卫又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

木东方正想说什么,唐琳干脆点告诉他:“木东方同志啊,你听着,你已经被团团包-围了,赶紧束手就擒吧。你以为这十年来我们皇上是吃素的吗?呸!打从十年前,他就开始算计你们了,为的,就是今日!你们被算计了十年了还不知道,真是一帮蠢蛋!”

“什么?”三兄妹都惊恐得瞪大眼睛。

正文 御圣君,敢把面具摘下来吗?

唐琳接着说:“其实呀,玉雨是假的,反御会跟你们同盟是假的,连御子尘谋朝篡位这事儿,也是假的,还有一点就是……我也是假的!”

“别说了,”木凌萱听得脑袋嗡嗡作响,再听下去,她怕她再也承受不了。舒殢殩獍

可,唐琳非得接着说,“木凌萱,别以为就你能演戏,我可告诉你,我就是出生在演技时代的,跟我比,你还嫩着点呢。”琳接得木再。

木凌萱心跳加速,稍那么一击,都有可能会昏厥过去。她不敢相信今天所出现的这一幕,她不停地摇头说服自己,“不可能的!事情明明进展得很顺利,怎么可能……”

御子尘说:“既然你不相信,你可以向我们证实,保准有问必答。”

既然他开了口,木凌萱马上就想到问什么了,“你暗地里谋反的事,难道不是真的?不,不可能不是真的。你那么爱官萼云,而官萼云中毒死了,为了给官萼云报仇,你一定会向御圣君倒戈相向。”15424658

御子尘笑了笑,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本王在暗中谋反?又怎么知道本王的王妃中毒死了?王妃的死,为什么会让本王向兄弟开刀?”

“那是因为……”木凌萱想透露她向官萼云下毒这事,但她对御子尘的感情是真的,怕说出结果后,御子尘会不原谅她,所以这会她又不想透露了。12ieo。

哪知,御子尘却一五一十替她说了出来,“你以我皇兄的名义向萼云下毒,目的就是向本王嫁祸我皇兄,让本王起兵造-反。你可能不知道,这十年来,你的一举一动,都被我们的人给监视着,包括你认识萼云,并向萼云下毒这事。你不会想到,其实萼云身上的毒,宫中的御医能解,只不过为了诱你进入陷阱里,才没有给萼云解毒。”

听完后,木凌萱沉寂了几秒后,突然放声大笑,笑得很疯狂,很极致,“哈哈,哈哈哈。”她还真是蠢,被人监视了十年。这十年来,她一点也没有发觉。

这十年所做的一切,都已经名存实亡了。

笑到无力后,木凌萱突然投入邵麒的怀中,无声的抽泣起来,“二皇兄,我们被骗了,一开始,我们就被骗了,我好恨!”

此刻,邵麒何尝不是恨意滋生。

“子尘,”这时,在孙百凌的搀扶下,官萼云走了进来。

这般熟悉的声音,让木凌萱心里咯噔了一下,一丝丝的恐惧爬上了心头,很快就占满了心房,让她怎么甩也甩不掉这些恐惧。

在御子尘伸手接过官萼云的时候,木凌萱机械般的转过身,慢慢的,清丽脱俗的官萼云,映入了她的眼中。这个女人不是已经死了吗?这会,怎么可能还活着?

官萼云看着她,嘴角扬起无辜的笑,她说:“蝶舞,很抱歉让你失望了,我并没有死。”说着,便依偎在了丈夫御子尘的怀中。

这一幕,在木凌萱眼中极其的刺眼,马上痛恨爬满了她的双目,她发了疯的咆哮,“官萼云,我杀了!”

遗憾的是,她要甩手向官萼云去的时候,被孙百凌出手拦住。孙百凌会武功,轻而易举地把木凌萱的手给抓住了,并一用力,把木凌萱给往后甩去。

木凌萱招架不住,狼狈的后退了几步,被木东方给接住,但纵使是这样,也阻挡不了她挥爪向官萼云。“官萼云,你不要躲,我杀了你,我杀了你!”

木东方此时已是万念俱灰,除了搂着发疯的妹妹木凌萱,已做不了任何事。

孙百凌对着木凌萱,冷道:“这两三年以来,你让我们王妃受尽病毒的折磨。如果不是为了放长线钓大鱼,早就把你碎尸万段了。”

木凌萱哈哈大笑,又嚎啕大哭,“哈哈哈,我恨呐,我恨呐!”眼泪,伴着笑声滑下脸颊。

“萱儿,不要这样,不要这样,”木东方紧抱着情绪大变的木凌萱,有着锥心的痛。

这时,邵麒把虎符拿出来,瞪向御圣君,面无表情道:“虎符在我的手中,你敢动我们分毫,我立即就把虎符捏碎,让你的百万兵马成无帅之师。”

御圣君言语轻松,“有力气你就把它捏碎了,这种虎符,朕多的是。”

唐琳接过下文,“那个……邵麒啊,你手中的虎符其实没有效的。真的虎符,在真正的兵马大元帅手中呢。这五年来,你只是徒有虚名的兵马大元帅而已,虽然给了你实权,但士兵们并非听你差遣。五年前,我们皇上给你兵权,就是因为知道你是北临国的二王爷,如果你掌握了御鑫的兵马,你铁定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你的兄弟木东方。有朝一日,木东方进入御鑫,也有保障了,不是吗?因为十年前你就知道了你妹妹所布的局,如果不用一场战役就能得到御鑫,所以这五年来,你都没有倒戈相向,为的,就是智取御鑫皇朝。可惜的是,你们的算盘打错了。十年前,当我们皇上知道木凌萱下嫁的目的后,就开始了以牙还牙。可没想到,能智取一个国家不费一场战役的,只有他。”

张向阳向角落里喊了声,“出来!”

这时,身穿侍卫服的暗泽以最精神的一面从后殿走了出来,走到御圣君跟前颔了颔首,“主子。”

木凌萱的情绪这时已冷静了许多,她看到这个陪伴了她十年的“下属”,还是管不住自己去信任这个男人。她一下子就脱离木东方向暗泽跑了过来,并抓住了暗泽的手,卑微地说着:“玉雨,你并没有骗本宫,对不对?你是真正的玉雨,对不对?本宫下嫁之日,我皇帝哥哥派你暗中保护本宫,直至今天,对不对?”她炙热期望视线望着他,多希望他点点头,告诉她,他是真的玉雨。

这么多年了,她习惯性的任何事倚靠他了,没有他,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

可,暗泽还没有出声,木东方艰涩的开了口,“萱儿,他……不是玉雨,不是朕当年派出去暗中保护你的玉雨,他……和玉雨一点也不像!”

听到这样的答案,木凌萱的手无力的飘了下来,脱离了暗泽的手。她一边流着泪,一边蹒跚的往后退,一直望着暗泽摇头,“不,不是的,不是这样的。他就是玉雨,皇帝哥哥,他就是玉雨……”

当她退回到木东方怀中,暗泽惭愧的低下头,对木凌萱说:“很抱歉木公主,我是大内侍卫暗泽,十年前我听从主子的安排取得你的信任,为的就是完成主子派给我的任务。真正的玉雨,在你下嫁到我御鑫当日就已经死了,他当时心高气傲,以为御鑫的侍卫不堪一击,就找我们挑衅,结果……不小心死在我的剑下。为了让你活得光明正大,就给你换了一张脸,然后我冒充了玉雨的身份接近你。这十年来,你让我送往北临国的消息,我都没有送出去,而送出去的,都是我家主子给的。这十年来,你见过的密探,都是我们大内侍卫假-扮的,没有一个是北临国的密探。这十年来……”

“够了!”木凌萱捂耳抗议,眼泪直滚,“本宫不要听,”

暗泽淡淡的语气道:“这十年来,我们朝夕相处,可我很抱歉,我只忠心于我家主子,对敌人,决不能手软,更不能动感情,”

“够了,”木凌萱哑声抗议。

暗泽闭口不再说话,退开到了一旁。

张向阳面对着三兄妹,面无表情道:“十几年前,你们北临几乎掠夺了御鑫全部大好河山,还导致先皇战死沙场。对吾皇来说,此仇,不共戴天。哈哈哈,今日,你们终于得到报应了。”

邵麒苦笑一记,“事到如今,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只能说,算你们狠。”当视线落到地上破碎不堪的御林军服时,他有了话要说,“反御会怎么回事?”

御圣君冷笑道:“你想知道?好,让你清清楚楚地知道。带进来。”

随御圣君一声令下,傅玉书和陆仪堂,被几个侍卫给带进来了,但他们的手脚并没有被捆着。

傅玉书一路扫过现场这些人,他的情绪,出奇的平静。也许在后殿得知了子墨是御子尘,唐琳不是反御会的人,御圣君并非真正的傀儡……他怎能不平静?

从昨晚开始,他就被大内侍卫给制住了。纵使他武功再高,但连一霜都对付不了,谈何容易对付其他的侍卫。

昨晚,一堂告诉他今日将有好戏上演,没错,真的有好戏上演,可他想不到会如此精彩,精彩得让自己膛目结舌,连鼓掌都忘了。

直到与御圣君面对面保持一米的距离,傅玉书才停下脚步。看着眼前这个戴着面具、浑身上下透着霸气的男人,他很想知道,里面那张脸有多么的让人畏惧。

这盘棋,被这个皇帝十年前就布下了。而且步步为营,稳操胜券。这个传奇人物,就算今天要死,他也要见上一面。

“敢把面具摘下来吗?”面对着御圣君,傅玉书生硬地问。他所问的问题,也是木东方想问的。

正文 御圣君,你不是人!

“这,”唐琳怔了怔,比御圣君还有反应。“傅玉书没事你提什么要求呢?”

“你骗我!”傅玉书把视线转向唐琳,目光狠狠的瞪着她,可眼神又是那么的痛。“你根本就与我楚国无关,你根本就……”

唐琳无辜的耸耸肩,“你别这样瞪着我呀,借用暗泽的话,我也只是听命于自己的主子而已。”

此刻,傅玉书的确有着满腹的气,快要被气炸了,但唐琳后面说的那句话没有错,都是为了各自的主子,这怨得了谁?谁叫自己太笨了!

“都在这里呢,”曹旦从外面溜了进来,最后侯在了御子尘旁边。“事情还没有结束吗?”

木东方努力稳住自己,让自己能抬头挺胸站在御圣君面前,他冷静而认真地问:“你,是志在必得我北临?哪怕是我木东方千万个不愿意?”15530561

御圣君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情,“是!”

木东方苦笑了一下,继而又问:“那,你觉得我们三人一定离不开这皇宫?别怨我没提醒你,这宫中有一半的御林军,是反御会的人,只要傅玉书一下令,只有鱼死网破的地步!”

邵麒这时打算说服傅玉书,“傅玉书,只要你与我北临合作,最后不仅把楚城还给你,还会把御鑫一半的江山给你,如何?”

“呵,呵呵!”傅玉书连续发傻笑,笑声直击邵麒的心,令他忍不住颤抖发寒。

邵麒不明,“什么意思?”

傅玉书止住笑后,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地说:“你的虎符是假的,你今天带进来的一万兵马,并不听你差遣,更何况御鑫的百万兵马。就算我们在这里与御圣君鱼死网破,但最终我们都会死在这里,我们根本就逃不出皇城,更何况能有机会返回你们的国家。”

邵麒声嘶沙哑的说:“可不拼一把,最后我们不可能有活着离开的机会,与其这样,倒不如与他们鱼死网破,能杀一个,是一个!”

倏然,暗冷手中的剑抵住了他的咽喉,“想鱼死网破,经过我家主子同意了么?”

“暗冷,”御圣君给了暗冷一个眼神,示意他退下。然后,走到傅玉书面前,依旧保持淡定从容却让人觉得深沉可怕的模样。

傅玉书面无表情道:“你想说什么?”

御圣君轻轻脱口,可他接下来的每一句话,都让傅玉书和木东方他们不寒而栗,“我御圣君势在必得北临国。十年前,朕有三个目的,夺得北临国,一是为了统一中原,二是要把御鑫的帝-都迁到北临国的帝-都,这其三,十几年前的国仇家恨,也该报一报了。这盘棋,朕下了十年,能轻易让你们有机会扭转乾坤?做梦!木东方,在你带兵前往我御鑫的这两个月里,朕的百万军师,已秘密抵达你北临的各个军事端口,并且严密封-锁。一旦你出事,你的兵马也赶不来支援你,你只有任朕宰割的份。邵麒,自五年前开始,朕征用你,只是为了利用你达到目的而已,你手上的虎符并没有用处,你之所以能调动兵马,都是朕下过旨意他们才会听候你差遣而已,别以为你已经掌握了我御鑫的百万兵马。还有你傅玉书,朕这几年屡次放过你反御会,就是不想伤亡楚后人,可没想到今ri你们反御会的势力会大得惊人。但,朕要告诉你的事,早在一个月之前,反御会已经被朕的大内侍卫消灭干净了,除了你。哦对了,你们刚提到宫中的御林军有一半是反御会的人,朕要澄清一下,那不是反御会的人,而是朕的大内侍卫假-扮的!”

唐琳看着手表,直到过去了十几秒,现场才有反应。

傅玉书一个站不稳,往后跌跌撞撞走了几步。他是真的没有准备接受这突如其来的坏消息。反御会没了,他呕心沥血壮大的反御会……没了!

在他身侧,站着一个侍卫。他看到侍卫手上已经出鞘的剑,倏然间夺到了手中,再向御圣君的心脏直接抵去,“”

可是,他没有靠近御圣君一米,几个侍卫同时上前挡在御圣君身前,纷纷出剑截住了傅玉书的去路。

傅玉书停下一切动作,痛苦的眼神直瞪着御圣君,不是一般痛苦地抗议,“你怎么能那么残忍?那可是上万条有血有肉的生命啊!”

御圣君拨开身前的侍卫,上前几步,让傅玉书手中的剑对准他的心脏。

看到他这样,唐琳的心收紧了起来,“……皇上。”

其他的侍卫欲上前阻拦,但都被他扬手示意退下。他望着傅玉书,面具内的双目,极其的寒冷锐利,可却也有着不少于傅玉书的痛苦,“楚国的悲剧,不是朕酿成的,但朕却让楚国的子民过上比御鑫的子民还要好的日子。你不分青红皂白,听信谗言,与朕对抗了十几年。傅玉书啊傅玉书,你以为朕不知你这个亡楚皇子的存在?当年,傅桓把你带走,也有朕的旨意。朕想等你长大后,把楚城交回给你打理。呵呵,你做了什么?你小小年纪就勾结曾经背叛楚国的歼佞臣子,与我御鑫为敌。每年进宫行刺朕,又安排人冒充朕的皇后……这种种,你觉得你做得并不过分?你可以骂朕心狠手辣,但只要能杜绝反御会死灰复燃,朕……绝不手软!”

过了一会,傅玉书竟呵呵一笑,却是那般的悲凉,“包括我吗?”

御圣君不说话,余角却是扫了傅丞相一眼。

“孩子,皇上已经答应爹饶你一命了,你不能再做出冲撞皇上的事了。”傅玉书几步走过来,在傅玉书面前苦口婆心的说道。“这十年来,爹也参与了皇上的计划,爹知道的事,比你还多。反御会的事,就这么让它过去吧,你要重新洗心革面过日子。”

“呵呵,”傅玉书又是那悲凉凄凄的笑,仿佛已经走到了人生尽头一样,“没关系,真的没关系,人生……就这样吧。”

当他把剑举向自己的脖子时,御圣君手指一弹,一枚钢珠把傅玉书手中的剑给弹断成两半,有一半掉在了地上,并发出了响亮的声音来。

傅玉书呆了呆,继而望向御圣君,可一句话也说不出口。他的眼里,全是疑问。为什么御圣君会这样做?自己死了倒也省了他很多事,不是吗?

御圣君冷冷的扯了一下唇,“就这么死了,你对得起傅桓吗?”

傅玉书望向养父傅丞相,此时,傅丞相已是满眶的老泪在打转,他是真的被傅玉书方才的自刎给吓坏了,“孩子,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

唐怔有应别。“爹,”傅玉书流下眼泪,“孩儿已经……已经没有脸面活下去了!”

唐琳这时说:“就这样死了,你对得起你的妻子吗?对得起……”诗荷吗?

说到杜元元,傅玉书的眼泪马上止住,怒目相向邵麒,只剩一半的剑也指向了邵麒,“我妻子和九子到底惹你哪里了,非得要对他们下手?”

邵麒丈二莫不着头脑,“你说什么啊?我何时向你妻子下手了?傅玉书,你究竟几个意思?”

“几个意思?受我一剑再告诉你也不迟!”傅玉书扔下手中的断剑,然后夺了其他侍卫的剑就向邵麒狠狠刺过去。

邵麒也夺了一把侍卫的剑来招架傅玉书。

二人就这么拼命的打了起来。

场面上,已形成了一个决斗圈,大伙儿围成一圈看那二人打斗。

两人在武力上,不分胜负,打了好几个回合,也没有看出谁占上风,谁处于下风。

木东方担心着邵麒,

而傅丞相,则担心着傅玉书。

过去了十分钟后,唐琳闪身的功夫便瞬间出现在这二人中间,并抓住了他们二人的手腕,让他们动弹不得。她不耐烦道:“够了够了,天都亮了,打什么架呀?有本事,给长官我去厨房端份早餐来!真是越活越不像样了,动不动就杀啊杀!一群老古董!”

通过唐琳刚才闪身的功夫,木东方已断出了唐琳的武功有多高。他没想到,弟弟妹妹口中的唐琳,果然和传说一样,让人耳目一新,又不得不承认对方确实是高手。

起初还以为反御会有她这样的能人,是北临的荣幸。可谁会想到,她会是御圣君的人。

就算被唐琳制住了,但傅玉书还没有消火,“邵麒,你把我妻子的命还回来,还回来!”

邵麒万分无语,“我几时害你妻子了?请你说清楚!”

“你还想抵赖,我……”傅玉书冲动愤怒得又想一剑向邵麒刺过去,但他被唐琳死死扣着,没办法动。“唐琳你让开,让我杀了他!”13acv。

唐琳无奈的摇了摇头,把二人松开,然后面向御圣君,“皇上,还是你来处理吧。”

可是,御圣君只是眼神淡淡的望了那二人一眼,然后走到木东方面前,“咱们面对面谈谈吧,给我北临,留你一条活路,否则……”随即,优雅的把面具摘了下来。

正文 他是个传奇人物,训练营里的神话!

怎么……

怎么……

怎么……

一道道惊愕的目光,落在了御圣君俊美俊逸的脸上。

傅玉书呆了,

孙百凌和陆仪堂呆了,

木东方也呆了,

邵麒见过真正的御圣君,所以他并没有像傅玉书他们那样惊愕。只是,通过今天这一切,他敢肯定一点,郁皇轩,绝对是御圣君扮演的!

没想到这个传奇人物,还有一张绝世的脸庞,木东方都看呆了,心里已经把御圣君封为了中原第一大美男子。

“郁皇轩?”傅玉书紧紧地盯着御圣君这张熟悉的脸,他不敢分析下去,他怕结果会让他更难加以接受。

如果御圣君就是曾经教他采购的采购员,

如果御圣君就是跟他称兄道弟了几个月、所向无敌的郁皇轩,

如果……

孙百凌看看陆仪堂,又看看御圣君,连他们都看呆了。在没有成为辅导官之前,每次上朝皇帝-都戴着面具,以至于今日,他们才见到皇帝的真面目,可没想到,竟然是……郁皇轩,那个在训练营里没有人打得败的神话!

木凌萱恢复了一点神智,又看到了御圣君了,她依旧迷恋这张脸。可现在唐琳也看到御圣君了,她很失望。如果御圣君一开始就联合唐琳在做戏,那么唐琳也应该早就知道御圣君的真面目了。

“朕给你一个藩王做,如何?”御圣君看着木东方,认真的说。

木东方失笑一记,“偌大的北临,就只换得一个藩王?”

御圣君放下狠话,“当然,你也可以选择死抗到底。所谓父债子还,朕没有要你的命,已经是对你最大的宽恕了,你还想怎样?”

木东方哈哈大笑了几下,“我木东方,堂堂一国之王,今日,竟落得如此田步,”

“你不会遗臭万年的,”御圣君说,“朕在民间的声誉,相信是古今第一人。纵使北临国的人,也希望两国统一。所以,你下台后,不会有人辱骂你,批评你的不是。百姓只会说你的下台是最明智的举动。十年前,你们北临导致百姓民-不聊-生。如今,我御鑫能给中原带来平安,他们又怎么会反对朕统一?只要你昭告天下让位,并两国合并归一,你自然不会被天下人评说!一旦统一,朕将重新命名,把御鑫与北临改为大御国!”

大御国……唐琳闻听这词,心头狠狠的咯噔了一下。猛然间,她想起了曾经上校跟她说过的话。上校要她找到大御国遗址,

大御国,不就是如今的御鑫与北临的结合吗?

如果上校口中的大御国,就是如今的大御国,那遗址……

也就是说,早晚有一天,大御国会在历史上名存实亡。那么,亡去的那一天,是百年后,还是几百年后,还是……百年之内?

她不敢想下去,她怕御圣君半辈子的心血,迟早有一天会化为泡沫,最终会像海市蜃楼一样……消失得无影无踪。

可这个国家存在得如此真实,不可能说亡就亡、说没就没的。

但……在现代云山,为何找不到历史的痕迹?

么怎那像傅。如果现代军事演习的地方——云山,就是如今御鑫的帝-都,可在现代里,怎么一点历史痕迹也找不到?除了她穿越的那个地方有些废墟残瓦,其他地方,一律全无。

怎么回事?帝-都这片古都,不应该消失得如此干净啊!在这段历史当中,还有什么导致大御国不堪重负的事件?14967626

“御圣君,你想得可真周到,事事被你提前算计好了,”木东方凄然道。御圣君真是处处都顾虑到了,而他,活该进了人家的陷阱中。

御圣君狂笑道:“哈哈哈,如果连这些都没有考虑到,朕敢冒这个险让你走入我国界?废话少说,朕只要你一句话,是誓死捍卫你们北临,还是归顺我御鑫?”

木东方没有马上给出答案,百感交集的目光扫过辉煌壮观的金銮殿,那张金玉镶成的龙椅,狠狠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皇帝哥哥……”就这么把大好江山全部给了御鑫,木凌萱不甘心,但不甘心又有何用,谁叫他们如今是站在人家的地盘上,由不得他们做主。

唐琳说:“别犹豫了,干脆答应吧。我们皇上六岁登基,七岁收复失地,如今不过才二十四出头,就已经轻易的把北临给弄到手了,你们觉得你们还有本事跟他斗下去?省省那份力气吧,不如回家过半辈子田园生活,何必整日削尖脑袋对付敌国的入侵呢,是吧?”

木东方说:“他是个传奇人物,我木东方承认,但,要我放弃祖先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北临基业,谈何容易。”

曹旦插话进来,“你的意思是,不打算给咯?”

“旦儿,少插嘴,一边去。”哪知,曹旦被父亲沈丞相骂了一句。

曹旦唯有住口,退下了一旁。

而傅玉书,邵麒和陆仪堂却惊奇曹旦的身份,他竟然是……是右丞相的儿子!果然是深藏不露!

“木东方,朕可没其他人好说话。你已领教过朕的手段了,如果还冥顽不灵,有你好受的。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若不给个答复,你准备受死吧。”说完,御圣君冷冷一喝,“向阳暗冷,你们二人把木东方带下去,囚禁在天牢,严加看管。谁敢劫狱,一律先斩后奏!”

“遵命!”张向阳和暗冷重重的叩了叩首,继而把木东方强行架出了正殿。

木凌萱哭着追上去,“皇帝哥哥……”被一霜给拦住了去路,并把她给用力推了回来,“谁叫你乱走了?给我回去站好了!”

“求你了,”木凌萱给御圣君跪了下来,卑微地恳求道:“不要伤害我皇帝哥哥,一切都是我指使的,与他无关!”

看到木凌萱这样,邵麒又气又痛,过去把木凌萱拽了起来,“萱儿,有骨气点,别这样!”

木凌萱哭道:“可是二皇兄,皇帝哥哥他……”

邵麒冷冷瞪着大殿内的众人,“他们要我们怎样,我们也难以反抗,这就是我们的命。但我们身为木家子女,定不能向这群土匪低头。”10nlk。

“嗯,”木凌萱重重一点头,重新振作起了精神,“二皇兄,你说得对,咱们誓死捍卫北临。”

唐琳无力的托了托额头,“我的妈唉,真是一群食古不化的人类,这都大难临头各自飞了,还满腔热血。我说你们兄妹俩,如今时过境迁,你们就不能随时代进步吗?既然木东方管不了北临国,而我们皇上又是独当一面的中原霸主,你们何不放下你们的架子好好替他做事呢?”

木凌萱没好气道:“唐琳,别让本宫有机会翻身,否则第一个就弄死你!”

“有本事来啊,”唐琳干脆点,把手枪直接给木凌萱扔过去,“拿好,把枪眼对准我,然后扣动扳机,只要轻轻那么一下,我就死在你面前了!”

对于木凌萱来说,连剑她都拿不好,更何况她没有见过的玩意儿。任那把枪掉在了地上。“唐琳,你别嚣张,本宫才不会中你的计呢。”

唐琳摆摆手,“你爱信不信。“

御圣君无力的摆了摆手,他真的很厌烦看到木凌萱的存在,“暗泽,把她带下去,与木东方分开关着。”

“是。”应了声后,暗泽直接过去把木凌萱给拽住,“走吧木公主,不,是木姑娘,从今以后,你不再是公主了。”

御圣君面向傅玉书,问道:“你呢?考虑好了怎样洗心革面了吗?朕念在你良性未灭,遂就答应了你父亲,留你一命,否则,你还以为你能活到现在?早就在军训那会杀了你了!”

傅玉书凄然一笑:“你早该杀了我的,那我现在也不会这样难受了。”

御圣君说:“没想好就到牢里呆去,等你想好了要不要干一番大事业再出来找朕。”说到这,面向傅丞相,“傅爱卿,他就交给你带下去了。好好说话,别让朕有砍他头的冲动。”

“老臣一定会好好说服他的,请皇上放心。”

在父亲的推拽之下,傅玉书被拽出了正殿。

唐琳吩咐六部尚书,“宫中的善后工作,就麻烦六位了。”

转眼,大殿内少了很多人。

此时,对于陆仪堂来说,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御圣君说要不择手段剿灭反御会,可除了傅玉书之外,他也是反御会之人,御圣君为何不对他下手?

这时,御圣君走到他面前,令他惊愕的是,御圣君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朕很喜欢你爹。如果你生辰那日有出现,朕一定会喜欢你的。”说到这,脸色突然一冷,“来人,把他押下去,关入大牢,待朕择日再审。”

临走时,陆仪堂给了孙百凌一个凄楚的告别眼神,然后就被一霜带出去了。

邵麒看看身边,只剩他一个人没有被带下去。他苦笑了一下,“是不是该把我拉下去了?”

御圣君点点头,“当然!”

邵麒淡淡道:“那下去前,能满足我一个要求吗?我想见见你的韩妃——韩令迎!”

正文 木东方:唐琳,你究竟何方神圣?

御圣君开出条件来,“想见她可以,但前提是,你必需要褪去北临二王爷这层身份,并且,说服的兄弟投靠我御鑫。还有……”

邵麒已听不下去,怒道:“御圣君,你休想!”

“我御圣君的本事,你不是没见识过。”御圣君冷冷扯了一下妖孽般的邪唇。

“哈哈,”邵麒突然开怀大笑两下,可笑声中却夹杂着无助与悲凉。“的确,我木麟没有你御圣君一半的本事,那个在训练营里的神话,我永远也打不破。落到今日这种地步,我认栽了。在郁皇轩面前,我已经弱得不堪一击了,更何况在御圣君面前!”

御圣君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别放着不可改变的事情冥顽不灵。退后一步,或许你会发现,那样的人生才是你要追求的!”

“算了吧,”邵麒苦笑一记,“我……誓死捍卫我北临基业,那可是我们木家世世代代辛苦打下来的,就算是死,也要捍卫到底!”

御圣君无力的向一旁摆了摆手,言语更是无力疲惫,“把他带去,严加看管。”

在两个侍卫拽向邵麒的时候,邵麒突然要上前揪住御圣君脖子上的领子,但没有成功。他似乎着魔了一样,发疯地吼叫,“御圣君,你不是人,连我的女人也敢抢!你把韩令迎还给我!还给我啊——”

看到邵麒这样疯狂,唐琳居然有了一点不忍心,一个男人能为了自己的女人卑微成这样,那证明这个男人真的很爱这个女人。

如果邵麒可以为了红颜放弃原有的一切荣华富贵,那他和韩令迎,必定是一对人人羡慕的情侣了。

御圣君冷漠的转过了身,“带下去!”圣御不已要。

就这样,邵麒一路发疯地吼叫,被两个侍卫给拖了出去。

孙百凌搀扶官萼云与御子尘一起退下了正殿。

大殿内,只剩唐琳和御圣君,以及安林。

唐琳吩咐安林:“安总管,去御膳房传早膳!”

“是,唐姑娘。”应了声,安林弓着腰施了一礼,然后离开了正殿。

剩下他们两个人了,大殿内气氛很安静,安静得能听到两人的心跳声。看到御圣君的神情有些压抑,唐琳伸手碰了碰他的手臂,“……君君。”

但一转眸的功夫,他眼中已凝着满满的柔情,朝她淡淡一笑,“嗯。”

轻轻的,她投入了他的怀,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感受着他有节奏的心跳声。“你统一中原的事,已经成定局了,就算木家三兄妹不同意,也由不得他们来定夺。君君,你不是野蛮人,你这也是为了天下局势着想,而且,更是为了自己的子民着想。”

御圣君爱怜地抚摸着她的头发,狠狠的松了口气,“是啊,事情已经成定局了,不负朕这十年来的付出。”他松开她,看着她漂亮狡黠的瞳仁,轻轻笑道:“朕说过,等大业落实,朕就要光明正大地娶你,封你为朕的皇后,让天下人皆知,朕有一个天下人都想娶的女人!”

这话,让唐琳听得脸颊发烫。从来不知道被一个男人如此宠爱,会是这么的幸福。

——

“干了!”响午,御圣君等人在轩宇宫庆祝大业落实,纷纷摆酒豪饮了起来。虽然只有唐琳和御子尘,以及官萼云等四人,但现场氛围很热闹。

一杯酒落腹后,唐琳吹了一口气,并吐了吐舌头,“这酒真辣。”

御子尘呵呵一笑,“多喝点,以后会习惯的。”

“是啊小唐,”官萼云说,“酒能壮胆呢,多喝点。”

唐琳说:“酒哪能多喝呢,伤身体的。再说了,我的胆子已经很大了,还需要用酒壮胆吗?不过话说回来,萼云,皇上和王爷他们的事,你都告诉孙百凌知道了吗?”

官萼云点点头,“嗯,在昨日进宫前都说了,也免得她对皇上误会越深。但日后,她不能再上朝为官了。”

唐琳转向御圣君,问:“皇上,你打算怎么处理陆仪堂?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好歹他也是一个人才啊。虽然我不知道他为何会帮傅玉书做事,但我想他是有苦衷的。如果陆仪堂出了事,那孙百凌也就废了。看在东家的份上,你就饶了陆仪堂吧,怎样?”

御圣君专心吃着饭,自动过滤唐琳的话。

看他这漠然的样子,唐琳吸了口冷气,“你真要向他开刀?”14xs。

御圣君问东答西,“对了琳琳,你的那份……合同,还有吗?再给朕一份。如果木东方不是那么食古不化,相信他会签下的!”

唐琳努了努嘴,他就知道岔开话题。“直接把人家的玉玺夺到手中就行了,合同什么的,在这里不知道能不能生效。不过房契都生效了,这把大国转让的合同……应该也能生效的吧?呵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事情,大国转让……真是有趣!”

御子尘说:“已传令下去,派使者前去北临国宣布两国归一的事情了。三日后,木东方给出答复后,将派我-朝官员前去北临皇宫安顿。”

“呃……”唐琳停顿了那么一会才问:“什么时候把帝-都迁过去?”

御圣君瞟了她一眼,“才制服木东方,一大堆事情还没有安顿就想迁移帝-都了,有那么容易吗?两国在政务上,有很大的差别。等何时把两国国家各方面融合在一起,再迁移。”

官萼云不解地问:“皇上,帝-都建在我们这里不好吗?”

唐琳说:“亲爱的,这里不安全!云山是地震多发区,而且靠海,海拔又低,易遭海啸袭卷,不宜把帝-都安置在这里,懂么?咱们要为帝-都的百姓着想,必需得迁移!”不然下次地震一来,又有伤亡出现了。

官萼云不是很明白,“不懂。”

唐琳不多加解释,“没关系,以后你会懂的。”

——

入夜。

御圣君和唐琳来到到了大牢门口,看守这里的人,是刑部的官员和官兵。看守森严。

一见到御圣君的到来,这些人都跪了下来,“参见皇上。”

御圣君摆了摆手,“免礼。木东方关在呀?”

狱官恭敬道:“请皇上随微臣而来。”

在狱官的带引下,御圣君和唐琳很快就来到了关押着木东方的那间牢房外。此时,木东方正在满是荒凉的监牢里靠着墙壁发呆,眼中没有一丝神采。

唐琳站在门外,看了看木东方。继而问御圣君:“君君,木东方这么重要的人物,你怎么不把他关在地下宫,而是关在这天牢里呢?”

御圣君说:“地下宫,那是何等重要的地方,怎么能把这么危险的人物关在下面。”

唐琳明白了过来,“原来是这么回事。”

大牢里虽有灯光,却昏暗深沉,寂静得如同地狱。

木东方听到了门口有声音,缓缓的抬头望了过去,见是御圣君和唐琳,又满是漠然的垂下了头,闭目养神,不打算出声。

唐琳一边打量着木东方,一边说:“这人,太没礼貌了,怎么当北临皇帝的?”

这时,木东方不冷不热的声音传过来,“三天期限还没到,急什么你们?”

御圣君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来看看你是如何的落魄,不行吗?”

木东方自嘲一笑,“行,怎么不行,随便看。”

唐琳说:“木东方,我们谈谈吧。中原,我们皇上是要统一的,这已经是一件不可更改的事情。你未来的路,我们已经替你安排好了。”

“哦?”木东方饶有兴趣的挑起眉,“已经替我安排好了?呵呵,你们可真有心,我木东方,谢谢你们了!”

唐琳从容镇定地回击,“不用客气。既然你已经谢过我们了,那就等于你已经听从了我们的安排。我们需要一个月的时间处理北临国归顺御鑫的事情,一个月后,你回到北临皇宫,向天下人宣布你退位。这中原的霸主,非我们皇上莫属,别人没有资格坐上去。你如果要为黎民百姓着想,为你们北临日后的国运着想,就必需臣服我们皇上,替他办事,一起打理好中原!至于你的职务,一个月后我们自会安排好!你放心地把北临国交给我们吧,相信在我们的手中,北临国比楚城还要繁荣昌盛!”

“罢了罢了,我木东方的一生,也就该这样了!”木东方仰望着对面墙壁上可以透入月光的小窗口,忽然间想通了许多事情。

唐琳玩笑道:“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木东方,你可以苟且偷生忍辱负重继续生活下去,直到有一天把我们扳倒为止!”

木东方看看俊朗的御圣君,又看看美丽的唐琳,忽然可悲的笑了起来,“我连你们其中一个都对付不了,又怎么有扭转乾坤的能力?”

御圣君满意一笑,“既然认命了,很好,这才是你新的开始。”说完,转向唐琳,“我们走吧!”

在他们走前,木东方打量了唐琳几下,忽然问:“唐琳,你究竟是什么人?如果我没有猜错,你非御鑫皇朝的人,那你是……”

正文 木东方,我唐琳嫁给你好不好?

唐琳向木东方投去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有故意勾-引、特意挑-逗木东方的意思,言语俏皮道:“你猜呀!如果你能猜出我是哪里的人,我唐琳就嫁给你好不好?”

呃!木东方怔愣住,这一刻,唐琳勾人灵魂的笑容和俏皮的话语,令他的心跳跃了一下。舒殢殩獍这种砰然心动的感觉,美妙而难受!

倏然,御圣君眉峰拢起,显然是察觉到了木东方的异样神情。他把唐琳强行拉到身后,锐利的眸瞪向木东方,霸道地宣布:“她是我御圣君的女人,你连想都别想!”

听到这句话,木东方眼底掠过失望与遗憾之色,却又稍瞬即逝,没有表露得那么明显。他不屑的转开脸望向别处,“你的女人,我木东方不稀罕!”

“很好,记住你说过的话!走!”御圣君冷冷地说完,然后强行把唐琳给拽走了。他的行为告诉木东方,谁敢抢唐琳,下场惨不忍睹。

木东方望着身穿军服的唐琳消失在自己的眼前,越发的落寞。这个女人,有什么地方瞬间让他心动的?

——

走在回轩宇宫的路上,唐琳一直走在御圣君屁股后面屁颠屁颠的跟着,一直在捂嘴偷笑。

御圣君冷着脸走在前面,直到受不了才猛然转过身冷瞪着唐琳,“笑什么笑?再笑朕今晚把你打入冷宫去。朕恨不得向全天下所有的男人宣布你是朕的女人,有错吗?”

唐琳强忍住笑,但嘴角还是没能保持稳定的弧度,“没、没有错,君君你……说得不错!”

“都几时了,还慢吞吞的!”御圣君几步走过去,一把拽过唐琳,“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去休息。”

“回哪呀?”唐琳悻悻然地问。其实,她知道御圣君等下会怎么回复,但她还是要明知故问。

御圣君却故意吊她的胃口,“上林苑。”

答非所想。唐琳马上就努起了嘴,表现出不满,“上林苑啊?这会上林苑空荡荡的,其余学员都不在了,就我一个人……”

“那回轩宇宫,唐大小姐意下如何?”

“没问题啊!”

“小鬼头!”御圣君满是宠溺的捏了一下唐琳的脸颊,然后牵着她回轩宇宫了。

今晚,唐琳一躺下御圣君的大床,一分钟不到就呼噜呼噜的睡过去了,睡得特别熟,也许是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没合过眼的缘故,才睡得如此快。

御圣君坐在床边,嘴角挂着淡淡的笑意,目光柔柔的看着床上熟睡的美人儿,偶尔,他伸手过去轻轻抚摸唐琳滑嫩白希的脸颊……

上苍要眷顾他,把她一辈子留在他身边。别让她有机会离开。

——

次日下朝后,一堂和一霜把萧雄和云雷,以及曹旦等三人,带到了御书房。

看到那坐在宝座上认真批奏折的皇帝,竟然是这几个月与他们称兄道弟的郁皇轩,萧雄和云雷为此惊呆了,唯独曹旦表现很平静。因为他早已知晓御圣君的身份,这会已不足为奇。

“怎么、”一看到御圣君,萧雄下意识的想大声喊出郁皇轩这个名字来,但当发觉到御圣君是穿着龙袍的时候,马上就住了口,心里开始七上八下,难道,郁皇轩是真的皇帝?还是两个人长得像而已?

云雷张大着眼睛看着御圣君,由于太过惊讶,以至于说不出话来。

曹旦今日换上平日里在家里常穿的白衫,黑发散而不乱地披在身后,以前的他给人的形象是吊儿郎当不学无术的痞子样,如今的他,给人的感觉眉清目秀,斯文淡雅,又有着一丝莫名的忧郁。

来到御书房外时,萧雄和云雷才见到曹旦,看到曹旦今非昔比的样子,他们差点认不出本人来了。琳向灵生这。

由于要面见皇上,他们三人也没有机会交谈就进了御书房。

御圣君批完手上的折子,然后把笔放下来,起身绕过桌沿走到曹旦他们三人面前,一一把他们扶起来,“起来!不用行此大礼了!”

云雷傻看着御圣君,半天没反应回来,“皇、皇皇皇……皇上?!”

御圣君微笑道:“朕是!”

“这……”云雷蒙了。如果眼前的人是皇帝,可皇帝有一张如同郁皇轩的脸,难道说,这个皇帝就是郁皇轩?!

突然的发现,把云雷吓个腿软,并呛了一口唾沫,是旁边的曹旦及时拽住了他的手臂,免得他瘫软在了地上。曹旦好心提醒道:“郁大哥就是皇上,站好点。”

云雷马上站好,但四肢和下唇还在轻微地抖着,看都不敢看御圣君。这是怎么回事啊?郁皇轩怎么会是皇帝呢?如果郁皇轩就是皇帝,皇帝跑到训练营作甚?

此刻,云雷有着满心的疑问,但他一个问题也不敢问。

御圣君说:“朕坦白,朕就是郁皇轩,你们不用再在心里找答案了。至于朕为何在训练营出现的事情,你们也不必过问那么多。”

萧雄垂着头,狠狠的咽了一口唾沫。妈咧,郁皇轩就是皇帝。这几个月以来,他作为排长,可不止一次命令郁皇轩努力训练……

完了!完了!皇帝不会记仇吧?

一滴滴的冷汗,爬上了萧雄的额头。御圣君看到,摇头无奈的笑了笑,“萧雄,你很怕朕会砍了你吗?”

萧雄马上跪了下来,冷汗止不住地冒出额头,“草民不是那个意思,草民该死。”

御圣君说:“你和沈旦先退下,朕待会再召你们进来。”

萧雄愣住,“沈旦?”谁啊?

“就是我。走啦,排长。”曹旦拽过发傻的萧雄出了御书房。

“怎么回事?”在御书房门外,萧雄一把甩开了曹旦的手,满是火大的问。

曹旦微微一笑,云淡风轻,“正如排长所看到的,郁皇轩就是当今皇帝。”

“我是说你。”萧雄的火不是一般旺盛的指着曹旦,这咋一看到曹旦今日的模样,他多打量了几眼。“我说你小子,怎么像变了个人似的?”

曹旦优雅一笑,“这就是本来的我。”那个混混曹旦,不过是装出来的而已。

萧雄想起了出门前御圣君说过的话,这下审犯人一样的目光审视着曹旦,“沈旦?这怎么回事?”

曹旦如实道:“我的真名就叫沈旦,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这些日子必需要用假名,所以请排长谅解,沈旦并非故意欺骗大家的。”12sdq。

萧雄扒了扒头发,精神有些崩溃。一下子是曹旦变沈旦,一下子又是郁皇轩变皇帝……这都什么情况?

御书房内,

云雷身体僵硬地站着,心里一直在打鼓。他是替邵麒做事的,一直在暗中帮着邵麒在对付御圣君,如果御圣君知道了他的事情,指不定会怎么报复他。

御圣君站着他面前好一会,才缓缓开口,“云雷,朕调查过你了,你是我御鑫的子民。既是我御鑫的子民,为何帮着外人铲除朕?”

果然,御圣君还是知道了!死到临头了么?

云雷倒吸了一口冷气,慢慢的,他冷静了下来。既然秘密已经被敌人知道了,那也不用再伪装。苦笑一记,“皇上想如何处置草民,草民绝无异议。”

御圣君说:“邵麒昨日已经落网了,木东方与木凌萱,也已经落网了。这北临国将来的主,是我御圣君。云雷,朕派人查过你,你的底子干净。你是被你师父从小收养的,与云姗是师兄妹。但朕很想知道,这一年,你为何会突然帮北临国做事?”15461426

听到说邵麒落网了,云雷既震惊又心痛,“主公……落网了?”

“主公?!”御皇轩皱了皱眉,这个词,让他好奇了起来。“为何称邵麒是主公?云雷,你可知,十几年前北临国是如何侵略我御鑫的?你身为御鑫子民,却替外人做事,你对得起朕吗?如今,北临国已经鬼御鑫所有了,你已没有了主子可跟。在朕处置你之前,就不想说说实话?”

云雷闭上眼睛悲痛了一会,打开眼睛后,才缓缓陈述起他和邵麒的事来。既然大局已定,自己也已经成了罪人,何不坦白了事情的原委。“……其实,我不叫云雷。我和真正的云雷,是孪生兄弟,长得一个模样。小时候,因为家里没钱,父母才把孪生兄弟送出去,让我师父收养。在五年前,我偶然间认识了邵麒和韩令迎,但也就是那个时候,云雷就被大内侍卫杀死了,这是我亲眼所见的。当时,邵麒告诉我杀死云雷的,是大内侍卫。那名大内侍卫要解决我的时候,是邵麒救了我。因此,我感激邵麒,痛恨大内侍卫。从那时起,我替代真正的云雷回镖局活了下来,一方面,我在帝-都专门替邵麒负责打探消息,直到几个月前,才与他进宫……”

了解了事情来龙去脉后,御圣君沉思了好一段时间才说话,“你是因为痛恨大内侍卫,才痛恨朕,所以帮邵麒做事,朕可以理解。但朕可以清清楚楚地告诉你,你被邵麒利用了。还有一点朕可以告诉你,你是皇亲国戚,朕的……”

正文 大内侍卫!果然个个绝色非凡!

“用民间辈分来解释,你就是朕的堂兄。舒殢殩獍”御圣君缓缓说出下文。

“啊?”云雷重重一愣,完全懵了。他,皇亲国戚?一国之君的堂兄?真的假的?还是御圣君为了惩治他而用的另类手段?

御圣君不理会他的惊讶,回桌沿,自桌上拿了封信到手中,转向云雷后,接着说:“朕已经把你的事情调查得一清二楚了。根据你师父的描述,他曾是大皇叔帐下的部属,在你三岁那年在兵荒马乱的城镇把你带走的。十几二十年前,我们御鑫被北临国无情地侵略,当年大皇叔为誓死守城,没想到最后还是被北临国攻陷了,遗憾的是,大皇叔为国牺牲了。因为你们一家人只剩下你一个人,又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你的身份,因此你师父一直没有向朝廷通报你的真实身份,更没有对你说。通过这些日子的观察,朕觉得你符合大内侍卫的标准。但,朕要的大内侍卫必需是底子干净的,于是朕就派人调查过你,没想到通过你师父,找回了十几二十年的堂兄。云雷,五年前,你们镖局在中原已是赫赫有名的大镖局,邵麒为了通过你们镖局打听各方消息,才设套利用你。你并没有什么孪生兄弟,你是被邵麒用药物控制了脑子,才认为自己有孪生兄弟这一回事!”

云雷不可思议道:“皇上怎么知道邵麒利用草民的这些事情?”

御圣君说:“五年前,自从邵麒踏入我御鑫的国界开始,朕就暗中派人盯着他了,这五年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朕的眼皮底下进行。”

“哦,是这样呀。”云雷垂下头,此时压抑的气氛,让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尤其是他和御圣君的这层关系。

御圣君看着他的脸,认真地问:“你愿意认祖归宗吗?”

“这、”云雷忽然抬头看着御圣君的眼睛,他犹豫了。其实能知道自己的真是身份,他很高兴,但没想到自己却是皇亲国戚,一时他还没缓过神来。

御圣君果断的替他回答了,“别犹豫了,当朕的亲戚不会太让你失望的。你认祖归宗的事情。朕已经让内务府着手安排了,你家的府邸,仍旧是在原来的城镇,收复改城后,就已经动工重建你家的府邸。虽然没人住,但好歹给世人留个纪念,让他们永远记得当年你父王的英勇牺牲。”

没想到对方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云雷含泪跪了下来,额头着地叩了叩,“云雷……谢皇上恩典。”

御圣君上前把他扶起,并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嘴角扬起暖心的弧度,“谢什么?都是御家男儿,不用如此客气。如今,你也有了真正的家了,那朕想问问你,你是愿意留在朕的身边做朕的大内侍卫,还是回你师父身边继续当你的少镖头,或者回王府过养尊处优的生活?”

云雷又跪了下来,这才比较有气势,“如果皇上恩准,云雷愿意一辈子追随皇上,为皇上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

御圣君把他扶起,“堂兄,你严重了。”

一会,云雷面带笑容走出了御书房,萧雄和曹旦看到他,马上就把他拉到了角落问话。萧雄先开口,“喂,皇上没有为难你吧?”

云雷依旧笑脸春风,“你说呢?”

曹旦正想问些什么,这时守在门口的一堂冷冷的指了指萧雄和他,“你们两个,进去,皇上有话问你们。别磨磨蹭蹭的,快点。”

萧雄拍了拍云雷的手臂,“回头再说。”

进了御书房后,萧雄一直低着头站着,曹旦并没有像他这样害怕皇帝。

御圣君走到二人面前,打量了二人几眼,最后视线停在萧雄身上,“萧雄,你抬起头来,把你往日的排长气势拿出来。”

他这么一说,萧雄更不敢那样做,“草民不敢。”

御圣君无语了一会,然后说:“朕很欣赏你们,为此,朕破例,封你们二人为大内侍卫,从现在起,你们就是大内侍卫中的一名了。”

“啊?”萧雄重重怔住。没想到皇帝不但不罚他,还封他为大内侍卫,这可真是捡了个大便宜了。

御圣君接着说:“朕已经让侍卫部安排你们三人的事情了,今天起,你们直接听命于朕。住的地方呢,在地下宫。因为地下宫是宫中最重要的地方,一般人没有机会到下面去的。你们都是新成员,地下宫的规矩,由张统领负责给你们说。如果没什么事,就先出去打理你们的事情,一堂会把你们带到你们要去的地方的。”

——

在前往地下宫的走廊上,一堂他们遇到了唐琳。

萧雄他们还保持在训练营的习惯,见到唐琳就点头招呼,“长官好!”

唐琳面对微笑客客气气的也招呼道:“好好好,都好。对了,你们这是要去哪?”

一堂说:“主子已秘密封他们三人为大内侍卫,这会,属下带他们回地下宫的住房。”

“回住房?”唐琳摸着下巴自语了一句,突然间对大内侍卫住的地方好奇了不少。兴奋地催起了一堂来,“那赶紧的,我也去看看!”

进入地下宫入口后,经过了“千回百转”,直到唐琳想打退堂鼓的时候,一堂终于在一扇较大的石门前停下了脚步。“我们到了。”

唐琳抹了一把汗水,抗议道:“都饶了这么久了,再不到,我就要掉头走了。”但这一路上重重关卡,让她意识到了御圣君对于地下宫的保护,是多么的在乎,以及谨慎对待。

如果一个普通人要找到侍卫部,简直比登天还难。如果不是一堂的带领,相信她唐琳最后会被绕晕在这迷宫一样的地下宫里的。

白色的墙壁上,刻着一盘棋的样子,上面有许多黑白子可以挪动。

一堂的手麻利的在上面下了几步棋,唐琳他们看得眼花缭乱了他才收回手。也在他收手后的分秒间,石门缓缓的打开了,他走了进去。

唐琳他们四人不是一般好奇的从后面跟进来后。

一进来后,一个个面对着前面的一幕幕,都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只见石门这边的世界,并不是一个灰白色的地下宫,而是另一个有花,有草,有水,有湖,有山,有天空,有房子的世界,美妙得就像人间的另一所世外桃源。

“好漂亮啊!”唐琳忍不住惊叹。没想到,大内侍卫住的地方,竟然比御花园还要绚丽。只见那一座座独立而优雅的木楼,建在了水中央,四面搭着木桥与两岸链接。

一堂对几人说:“沿着这条河出去,不久就到达海边了。”

呃!唐琳虚汗一把,她终于想通为何有这么美的地方了,原来地下宫是建在皇宫底下,但范围很广,一直延伸过皇家森林直到后面的大海。

侍卫部就建在避风港,所以这里有纯天然水库,湖泊,山丘。

河上船只很多,看来大内侍卫要出民间办差,基本都是坐船出海,再到其他地方的。难怪了,难怪上次去岛上军训的时候,海边怎么有那么多的船,又没有看到造船坊。

唐琳他们跟在一堂后面,踏上弯弯曲曲的木桥,直到走入了侍卫部总指挥部那座大木楼里。

此时木楼里有一大群人,都是清一、色打扮的大内侍卫,穿上同样的衣服,梳着同样的发现,差不多一样的身高,一样的身板……让唐琳看得眼花缭乱。

大内侍卫!果然个个都是绝色美男子!

民间而你沿。由于每日都有处理不完的事情,此时在唐琳眼中,这种木楼,就是大内侍卫的办公楼,里面陈设有很多办公需要的物品。

看到那些侍卫们一个个忙得没有时间闲下来喝口茶,唐琳忍不住把这些比喻成了现代里那些进出高级公务场所的高级白领蓝领们。

木楼里有一张长桌,很长的长桌,此刻张向阳正在给几个侍卫派发任务,但桌边没有凳子,一个个都是站着听任务的。

一霜把地上的纸张拾起来,再拿到角落里的火炉,亲手把这些写着黑字的白纸烧了。唐琳突然过来打招呼,“嘿,一霜。”

一霜并没有被吓到,回了唐琳一记微笑,“小唐,是你呀。”12j8v。

唐琳说:“我跟一堂进来看看,看看你们平时办公的地方是怎样的。”继而,环视了周围一圈,开始欣赏起了侍卫部的办公楼。15426525

张向阳见到一堂带人来,他走了过来,“一堂。”

一堂朝他礼貌的颔了颔首,说:“统领大人,这是皇上新封的三名侍卫。”

张向阳点头道:“嗯,本统领已经知道了。”继而对云雷他们三人说,“你们三,跟我来。”

唐琳一转身的功夫,已见不到云雷他们,便问一堂,“他们呢?”

一堂说:“统领大人带他们三-去安排一些事情了。”

唐琳“哦”了声,不再关心云雷他们的事。就在她要去其他的地方瞧瞧时,一个不是一般好看的侍卫出现在了他面前,并热情地打招呼,“皇后娘娘,好久不见了!”

正文 我到后宫称霸去咯!

看清楚来人后,唐琳伸出手与对方握了握,但对方的手是僵硬的,显然是她的握手方式让对方不适应,“呵呵,是你呀大帅哥。【。!好久不见了,最近过得好吗?”

帅哥朗朗笑道:“还好!”

这时,暗泽从二人身旁路过,突然停下了脚步,看看二人,最后视线停在帅哥脸上,“暗夜,你和唐姑娘认识?”

被称之为暗夜的男子,朗朗一笑,这种阳光般的笑容,是让人最快记住他的特质。“上次训练营的学员在海岛上训练,我扮成海盗头目,那会,就认识了唐姑娘了。”

暗泽明白的点点头,“原来是这么回事。”

唐琳又忍不住欣赏了美男子暗夜几眼,没想到那个邋遢的“海岛头目”摇身一变,竟然如此帅气俊朗。不过他们这些侍卫取的名字,有点……杀手的味道。

“属下今日要出宫办件重要的事情,唐姑娘,回见了。”说完,暗夜转身离开了。

“喂,”等暗夜一走,唐琳不客气的拉来暗泽问,“你们大内侍卫,个个都长得这么帅吗?你们主子还真会过日子,尽挑赏心悦目的侍卫留在身边,我真要怀疑他是不是同性恋来的!”

“什?”暗泽理解不来“同性恋”这个词。

唐琳摆摆手,“没什么,忙去吧。”说完,她去其他地方了。

走出侍卫办公的木楼后,唐琳沿着只有一条却围绕着多座房子的木桥,向其他的房子走去看看。她好奇的走入那些四面通风的房子看,没想到,却撞上了好几个侍卫在换衣服。那些窗户虽然打开着,但里面挂着轻飘飘的白色帘子,让她以为里面没人……

“呃,”看到那一幕幕的古铜色,唐琳直接愣住。

那几个侍卫傻了几秒才反应回来,马上拿起衣服迅速穿好,再齐齐的面向唐琳垂下头,声音很是响亮:“属下,见过唐姑娘。”

“你们忙,你们忙,不打扰了,”唐琳尴尬地说了几句,然后羞红着脸转身走开了。什么东西不见,偏偏撞见那些……东西。

唐琳往最角落的小木房走去,那房子的二楼上,挂着女性衣物,她还认得出来那是谁的衣服,嘴角不由得弯起了迷人的弧度,“呵,一霜住的地方呀。”

这时,一堂从后面的十字桥经过,被唐琳喊住,“一堂,过来。”

一堂莫名其妙的走了过来,问道:“唐姑娘,什么事?”15530561

唐琳像他的铁哥们一样麻利的搭过他的肩膀,指指一霜住的小木房,“我问你,跟一霜进展如何了?你们大内侍卫当中,就只有一个是女的,我猜,一霜就自己一个人住那里,对不对?老实招待,你们怎么样?虽然你少了暗冷这么强的一个情敌,但别忘记了,你的其他同事还对一霜虎视眈眈着呢,你看呀,暗泽还单身着,你莫不是想让暗泽喜欢上一霜你才肯行动?。”

一堂惭愧一笑,一说到儿女情长之事脸就红,支支吾吾了起来,“唐姑娘,我们是、是搭档,哪有什么关系可进展。再说了,人家一霜是个好女孩,可我……”

“你怎么啦?”一堂的懦弱,让唐琳有些生气,“杀人都敢了,怎么追一个女孩子就退缩了?”

一堂欲要反驳,可反驳不出一句话,“我……”

唐琳拍拍他的肩膀,不再逼迫他,“好了,不为难你了,去忙你的吧。”

“是,唐姑娘。”说完,一堂一转身灰溜溜的走开了,恨不得马上逃离唐琳的视线内。问他什么事都可以,除了感情的事,怪别扭的。

唐琳回到御书房的时候,已是响午时分了,一早上,她都是呆在地下宫侍卫部的。

当她一边哼着小曲,在守门的侍卫没有拦截的情况下,她悠哉悠哉的走入了御书房,张口就说:“君君,你女朋友回来了!”

此时,御圣君正和皇太后面对面坐在一角商量着什么事情,一见到唐琳他们的视线就落在唐琳身上。

嘎!唐琳的脚步倏然停下来,没想到,这会皇太后居然在这里,她马上收敛了许多,姿态放端庄了起来,并怯怯的垂下头请安,“小唐……叩见太后,太后千岁。”

皇太后赶忙的向她招手,“孩子,来来来,过太后这来。”

唐琳偷偷望了一眼御圣君,这母子到底在干什么?在他脸上没找到答案,她就怯怯地向皇太后走了过来,直到自己的手被皇太后给捧住。

“太后,您怎么来了?”唐琳强迫自己换上乖巧的姿态,这会连说话也是乖巧的,就怕这未来婆婆一个不高兴,拆散她和御圣君的姻缘,那就划不来了。

皇太后不忍的恼了唐琳一眼,“你这孩子,你和皇上都学坏,居然瞒着哀家你的身份。小唐,哀家从侍卫选拔赛开始就听说你的事迹了,你各方面能力都那么出色,难怪皇上那么喜欢你。可你呢,却隐瞒着哀家,你根本就不是皇上身边的侍女。”

这婆婆不会是生气了吧?唐琳扯了扯抽搐的嘴角,好说歹说:“太后,是这样的,小唐是怕……是怕……”

皇太后替她说出了后面的话,“是怕哀家不喜欢你这种文武双全的女子?所以,你怕哀家会不同意你和皇上的事,就隐瞒着哀家?”

唐琳乖乖的垂下头认错,“……是,太后说得极对。所以小唐知错了,不该隐瞒太后的。”

“傻孩子。”皇太后爱怜的抚摸了几下她的手背,“只要皇上喜欢,哀家又怎么会不同意呢?这次哀家来找皇上,就是要跟他商量一下你们的婚事的。”

“嗯?”唐琳惊瞪双眼,“婚事?”

皇太后说:“小唐,你是个好女孩,皇上娶了你才能保障他不会失去你。这其二,御鑫是泱泱大国,岂能没有母仪天下的皇后呢?皇上和哀家有几点想到一起了,给你一个隆重的婚礼仪式。如今刚得到北临国,各方面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好。要两国完全融合,需要几个月来磨合。皇上打算等两国的事情处理完后,风风光光地迎娶你,到时,两国的官员都会聚集在一起,为你们俩祝福。边疆的小国家,也会远赴我御鑫为你们俩贺喜的。娶承欢皇后之时,几位皇叔和小王爷都没能回来参加,但皇上娶你那天,他们一定都到场。小唐,你要忍耐几个月了。对于哀家这样的安排,你有什么意见吗?”

唐琳很想说,只要能嫁给御圣君,其他神马的,都是浮云。“小唐没意见,一切听从太后安排。”

皇太后呵呵直笑,合不拢嘴,许是太过高兴了。“是个好孩子,将来,也是皇上的贤内助,母仪天下的好皇后。相信天下子民都喜欢咱们小唐的。”

当了皇后,真的有那么风光吗?唐琳不禁憧憬了起来当了皇后之后,天下的女子是不是都羡慕或妒忌死她了,天下的男子都垂涎她成魔。

“哈哈哈,哈哈哈!”皇太后走了,唐琳还一直对着门口傻笑。

御圣君在她面前晃了晃手,“人走了,回过神来。”

唐琳马上回过神来,并抹掉嘴角的口水,面向御圣君时,他瞪了她一眼,“美死你了。”

唐琳嘻嘻一笑,然后向橡皮胶一样柔柔的黏在他身上,“御圣君,我爱死你了!快点把你的国家大事处理完,姑娘我要风风光光地嫁给你!”

御圣君故意冷着脸说:“朕现在后悔了,不想娶你了。”

哪知,唐琳一听,马上撇起了嘴巴吸起了鼻子,“呜呜,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嘴巴,立即被御圣君的双唇给堵上了。

一会,唐琳一边帮御圣君批奏折,一边无力地叹息,“唉,还要过几个月才能嫁给你,这几个月,我怎么熬啊?训练营也没了,我这不是没事做了吗?整天没事做,我会快速老化的!”

御圣君阴险一笑,“没事做就天天在床上躺着,你放心,朕再忙也会一天几次光顾你。”

唐琳不客气地损道:“一天几次?君君,行嘛你?”

御圣君望着她,优雅一笑:“不试试,怎么知道朕不行呢?”

唐琳翻了翻白眼,“得了吧,如果真那样,我就成了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了,我可不想变成第二个苏妲己遗臭万年。不过君君,如果你爱我,你就给我一批侍卫吧?我想成立一个扫黄组,专门替你去民间扫黄如何?肯定能帮你们的国家竖起新风的!”13acv。

“好啊!”御圣君爽快地答应了,当即把手上戴的鹰型戒指脱下来给她,“有了它,所有大内侍卫都听你差遣。”

唐琳把戒指拿到手中瞧瞧,“真的假的?”

御圣君瞟她一眼,“朕几时骗过你了?”

“皇上,”安林从外面急匆匆走了进来,“不好了,后宫又出人命了!”

唐琳把戒指套回御圣君的手上,有气无力的说:“得了,扫黄组延后吧,我到后宫称霸去!这批披着人-皮的狐狸精,看我怎么收拾她们!”清来手对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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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诗荷的神秘失踪!

次日下朝后,傅丞相去了天牢看望养子傅玉书。舒殢殩獍明日就是最后一天期限了,如果傅玉书再不就范,就只有上断头台的下场。

傅玉书目光呆呆看着对面狭小的窗口,任父亲在门口苦口婆心地劝说,“书儿,听爹的话,别跟皇上抬杠了,好吗?只要你重新做人,他不会为难你的!”

过了好久,傅玉书眼中才有了点情绪,他把头往后靠,疲惫地挨着墙壁,“爹,出去后,孩儿还能做什么?孩儿犯了弥天大错,呵,皇上会原谅我?那是不可能的!”

傅丞相说:“你不了解皇上,皇上他并没有你所想的那么坏。是,他狠心的把反御会所有人给杀了,但他这样做,也不过是为了保全你,从此断了你与反御会的关系!书儿,你还年轻,可不能这样放弃自己!重新做人吧,不要因为元元的死,而放弃了自己,其实元元和九子……”

“诗荷!”被父亲这么一提,傅玉书猛然想到自己还有另外一个“夫人”,是啊,他怎么能就这样放弃了自己呢,诗荷母子俩等着他回去团聚呢。

已经几个月没有见到她了,还有一两个月孩子就出生了吧?

“爹!”有了活下去的念头后,也燃烧起了傅玉书出狱的冲动。他马上起身,跑到门口,抓住了父亲的手,情绪有些激动,“爹,您要帮孩儿,孩儿不想死了,孩儿愿意重新做人,请皇上给我一个机会。只要能活下去,无论皇上要我做什么都可以!”

只要活着,才能去照顾诗荷母子俩。

已经失去了元元了,不能再失去诗荷!不能!

傅丞相很激动儿子有这样的改变,一时老泪纵横,“好,好好好,爹会跟皇上说的。你先好好地呆在这里,什么也别想,等皇上放你出去!”

傅玉书内疚的流下了泪,“爹,对不起,让你为难了!”

——

只是让傅玉书惊讶的是,响午不到,他就被官兵带出了天牢了,然后被大内侍卫带到了御书房。看到御圣君摇身一变皇帝样,何等威严霸气。他的帝皇梦,早就破碎了。御圣君才是当之无愧的一代皇帝。

“草民……傅玉书,参见皇上。”看了一眼在处理国务的御圣君后,穿着囚服、头发凌乱的傅玉书跪了下来。

御圣君放下手头活,抬头望过来,看到昔日风流倜傥玉树临风的傅玉书变成这样,他为傅玉书感到有些无奈。下来,把傅玉书亲自扶起,“起来回话!”

起身站好后,傅玉书的情绪很平静,“皇上打算怎么处置草民?皇上,傅玉书斗胆恳求皇上,只要皇上留玉书一条命,玉书这辈子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御圣君笑了笑,“怎么,不恨朕剿灭你的反御会了?”

傅玉书轻轻摇了摇头,平静地说:“反御会的出现,本就是一个错误,如果没有反御会,相信我傅玉书这十几年会在丞相府过得好好的。所以,玉书不恨皇上剿灭反御会。如果皇上可以给玉书重新做人的机会,玉书绝不背叛皇上。”

御圣君不明白地问:“你突然间就想通了,到底是为了什么?是为了诗荷吧?”

“这、”御圣君居然知道这事,傅玉书感到很震惊。

御圣君说:“你别惊讶,你那点破事,朕早就一清二楚了。你为了支走朕的大内侍卫,就让你的夫人杜元元假-扮皇承欢皇后,没想到却让你知道了诗荷怀孕一事。傅玉书,如果你是为了诗荷才妥协,这就证明你很爱诗荷。好,朕可以给你重新做人的机会,你只要不背叛朕,你以后想做什么都可以,但前提是,你必需要帮朕做事,而且,要一心一下效忠朕,你做得到吗?”

傅玉书重重的叩了叩首,“只要皇上给玉书机会,要玉书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很好!”御圣君满意一笑,“那从今以后,你与萧雄他们为一组,做朕的大内侍卫,专门替朕办事。傅玉书,你是个想成大事的人,这是你对朕说过的。如今跟不了二王爷成就一番大业了,但可以跟着我御圣君成就一番大业,这偌大的中原,不是朕一个人所能管的来,还需要你们这些人才帮助呢。当然,大业,还是靠你自己努力的。朕从来都是论功行赏,赏罚分明。”

听到这番话,久违的激情,又点燃了傅玉书的心。是啊,男人生来就是要成就大业的,既然有机会给自己,何不去努力搏一搏!

“谢皇上!”傅玉书感激道。“玉书,很荣幸能成为大内侍卫。请皇上放心,玉书一定会竭尽全力办好皇上所交代的每一件事的!”

御圣君点头道:“嗯,朕相信你。对了,朕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你的夫人杜元元,还有九子,并不是邵麒杀害的。当日朕与你请假回丞相府,是朕……”

傅玉书的眼眶马上红了,声音嘶哑了不少,“是皇上……下的手?”他不敢猜测下去,他怕结果会让自己生不如死。12sfh。

“是!”御圣君很冷静地承认了,“但……”

可后面的话没容他说话,傅玉书突然狂笑了三声,笑过后,悲切切地说:“皇上,这让玉书如何再逼自己效忠于您?您可是杀人凶手!”

御圣君翻了个白眼,“就不能让朕把话说完?是,是朕下的手,但朕没有弄死他们,他们如今还活得好好的,而且,已经带他们来见你了!”说完,鼓掌两下。

这时,御书房的门被人打开,杜元元和九子,从外面走了进来,两人都泪湿了眼眶。

傅玉书回头看到他们俩,又惊又喜,又惭愧。他又误会了御圣君了。

“相公!”杜元元几步奔过来,一把抱住了傅玉书哭了起来。

傅玉书也紧抱着她。

抱了一会,杜元元把他松开,纤纤玉手颤抖的抚摸过他凌乱的头发和有些脏的脸,鼻子又酸了,“相公,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了?”

傅玉书拿过她的手吻了吻,“太好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然后,他放开杜元元,转身一下子就给御圣君跪下,“玉书误会了皇上,玉书该死!”

杜元元看向传说中的皇上,嘴巴和眼睛都瞪大了。这不是唐琳送她和云姗出宫那天见到的唐琳的师兄吗?怎么会是当今皇帝呢?

那个让人遗憾认识得太晚的美男子!居然就是皇帝?

从丞相府出发后,带他们进宫的大内侍卫一路上就把御圣君十年的计划,以及反御会被灭的事情告诉他们俩了。他们也知道错了,所以想等下见到了皇帝,好好认错,并希望他们放过傅玉书。

没想到,这个皇帝竟然是唐琳的师兄!那到底是唐琳的师兄吗?

“起来吧!”御圣君再次轻手把傅玉书扶起来,“朕说过不要你的命,自然也不会为难你的夫人。不过傅玉书,你夫人已经知道诗荷的事情了,你打算怎么处理?”

说到诗荷的事,杜元元这才猛然想起来的路上大内侍卫跟自己说过的。起初她很震惊很愤怒,但渐渐的,她就茫然了。如果傅玉书最终选择的是诗荷,那她该怎么办?

“对不起!”傅玉书转向杜元元,道歉。“我误食了合-欢散,才与诗荷有了一次,可我没想到她会有我的孩子,这些事情,都是我不能预料的。元元,我……”15461515

日下婆子书。杜元元流着泪笑了笑,不知为何,她的心现在出奇的平静,“没关系,你交代了过程,我知道这不是你的错,我不怪你。是我们俩害了诗荷,你要好好补偿她。”

听到这一句,傅玉书的心紧了紧,“元元,你……你要干什么?”

“对不起!”杜元元歉意道,“我的心容不下你的心装着两个人,所以……我退出!呵呵,反正我没有孩子,不会拖累你,不是吗?”

她的退让,却让傅玉书有着刀绞般的痛。对于这两个女人,他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要愧疚!”杜元元抚抚他的肩膀,给予安慰。却自己痛着。“好好照顾诗荷吧,就算不是替我们恕罪,也是替皇上好好照顾。如果不是我们,诗荷现在就是皇后了。”说到这,她转向御圣君,跪了下来,“民间曾冒充承欢皇后,民女罪该万死,请皇上定罪!这是民女的错,与傅玉书无关,请皇上别为难傅玉书!”

九子走过来,也跪下,“皇上,九子愿意用生命替少主和少夫人代过,请皇上放了他们。”

御圣君抚抚发疼的额头,让他处理一件复杂的国家大事还行,但这种一个替一个求饶的场面,真是让他头疼不已。

“你们两个干什么?逞强啊?”傅玉书一把推开九子和杜元元,对于他们的行为,又生气,又心痛。“我还活着呢,几时轮到你们扛了?”

御圣君正想说什么,暗冷从外面急匆匆走了进来,“主子,承欢皇后在地下宫不见了!”

正文 跟唐琳造人的是美男子御圣君。

果然,御圣君赶到地下宫,来到关押着诗荷的那间牢房外时,里面,只剩下正哭个不停的诗母。舒殢殩獍

出了地下宫,御圣君回了御书房,傅玉书已迫不及待地问:“为什么诗荷会在宫中?皇上,请您告诉我,诗荷她怎么了?”

暗冷神色有些惶恐的对着御圣君,“主子,该不会承欢皇后又想寻死?”12sfh。

这下,暗冷的话,犹如重重的一捶,落在了傅玉书心头上,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腿,飞快的想往外跑,他要找到诗荷!

可是,他还没有跑出两步,就被暗冷截住了去路!

御圣君不理会傅玉书,把暗冷拉到了角落里,避过傅玉书他们的耳目,问:“地下宫看守森林,怎么有机会让诗荷逃走的?”

“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等等,”暗冷忽然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会。“难道,是因为早上统领大人集合了所有侍卫,才……”

御圣君深深的呼吸了口气,“一年一日的侍卫集合日,朕忘记是今天的。唯独诗荷那间监牢没有上锁,趁这个空隙,她能有机会离开的!”

暗冷说:“可是,侍卫全部集合在了侍卫部,那么地下宫的入口一定会紧闭的,承欢皇后根本就出不去,那么,她唯一能到的地方,就是……”

“后宫。”御圣君缓缓的说出了这两个字。“后宫这条通道,通往祥宁宫,太后原来住的地方。除了太后和朕以及你们,没人知道地下宫有条通道通往后宫。原本只是为太后-进入地下宫方便所开,没想到,今日倒是成了诗荷逃走的途径。不过她逃到后宫,也出不了皇宫。只要派人去后宫找一番,迟早会找到她的。不过朕现在不想这么做了,”

暗冷看得出来御圣君有了另一番想法,“主子打算做什么?”15461515

御圣君余角瞥了御圣君一眼,一丝深沉的笑意爬上了嘴角,“你觉得诗荷与傅玉书,有复合的机会吗?既然一个想报复,一个想补偿,那就让他们自己解决去!”

暗冷,“主子的意思是……”

御圣君让他附耳过来,然后悄悄说了几句。“懂了吗?”

暗冷脸上一喜,点点头:“属下懂了!那属下这就去安排!属下告退!”

等暗冷走后,御圣君走到傅玉书面前,说:“朕在你入宫后不久就把诗荷给绑到了宫中,朕就只为了弄清楚一件事,朕想亲耳听到她说的实话,为何要给朕戴这么绿的帽子!后来,朕才了解到她是被你们陷害的,她也不过是个被命运捉弄的可怜女子而已。诗荷知道了你利用她支走宫中侍卫的事了,是朕告诉她的,朕只是想让她知道真-相,可并没想到她会……轻生!”

“然后?”傅玉书这句话轻飘飘地脱出口,似乎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才说得出来的。诗荷知道真-相后,怎样了,怎样了……

御圣君缓缓道出,“你们的孩子……没了。她几番轻生,是朕的御医把她救活过来的。即便是朕不说,她迟早也会知道真-相。朕没想到她会恨你恨到不要孩子的地步,对于这事,朕后悔当初跟她坦白真-相。傅玉书,如果你觉得你还能感化她,那就与萧雄他们,保护唐琳,协助唐琳,到后宫,把杀害几名妃子的真正凶手找出来,这样你就有机会在后宫找到诗荷了。”

除了这样,傅玉书已想不到有什么好办法了。

——

响午过后,唐琳把杜元元带到南宫广场一角坐下。

看着这个昔日有着自己倩影的地方,不知不觉间,杜元元笑着流下了眼泪,“唐琳,其实一开始你就知道傅玉书和诗荷的事情了,只是觉得我太坏,才没有告诉我,同时,又觉得我很可怜,是吧?”

唐琳“切”了声,“我和诗荷长一个模样我都不觉得自己可怜,又怎么会去可怜你呢?”抱住杜元元的手,抚了抚,“好丫头,别这样闷着自己,没有傅玉书,你更要把自己照顾得好好的,坚强点,可别丢了咱们女儿家的志气,知道了吗?”

杜元元抹了把眼泪,哽咽的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唐琳又说:“我已经给你安排了住所了,就在那里好好住着过生活吧哦,别再东想西想了,等我大婚之日,你一定要来当我的伴娘。到时,我亲自上门找你的,还有玉馨,董陈陈,何诗雅,梅春儿,你们几个,一定要来。我以前在君蝶轩认识的朋友,我也全部把他们请到宫里喝喜酒!”

杜元元噗了声,“请这么多人,皇上还不得花很多银子?”

唐琳说:“终身大事,岂能儿戏,肯定要风风光光的,我可不想委屈自己。我就有那么一天的公主可以当,之后就要当十个月的皇后,最后,那就是一辈子的操劳了!所以,女人要对得起自己!”

“十个月的皇后?”杜元元理解不来了,“应该是一辈子的皇后啊!”

“呃,”唐琳愣了愣,跟古人说这些,真的很费精力。“我的意思是,成亲后,就要生孩子了。怀胎十月有人伺候着,这不是过皇后的日子?可孩子出生后,要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孩子拉扯大,拉着拉着,扯着扯着,一辈子就这么过去了,可不就是一辈子的操劳?”

现在,杜元元总算理解了唐琳话中的意思,不禁摇头失笑,“你当上皇后了,还用得着你拉扯孩子吗?”

唐琳咦了声,“说的也是,我怎么没想到这点呢!”

“不过……”想到在洞房花烛夜跟唐琳造人的是美男子御圣君,杜元元既羡慕又替自己没有如此好夫君而感到沮丧,“唐琳你就好了,有皇上这么俊的男子和你携手一辈子。”

如过不是先前安总管特意告诉她的,她也不会知道唐琳和御圣君的事。

终于有人羡慕自己了,唐琳乐得呵呵直笑,“呵呵,哪里的话。不过咱们说定了哦,我大婚之日,你一定要来,我送上门的喜帖,你一定要亲手收,如果到时我看不到你,你就算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把你找回来的。”

杜元元保证道:“我一定会来的!”这盛世婚礼,有机会参加,她怎会错过。“听说到时会见到好多大人物,耶,你这个皇后,一定要帮我留意一下有哪个适合我的。”

唐琳噗嗤一声,“你呀!越来越有心机了!”

杜元元满不以为然,“谁叫我认识了你,学你的!”

然御告荷那。——

一夜,静悄悄过去了。

又是一天了。

三天期限已到。

一大早的,木东方被侍卫带到了御书房面见御圣君。三天不见了,御圣君依旧如昔,可他却苍老了许多。

“想好了么?”御圣君离开宝座走下来,站在木东方对面,沉稳地问。

过了好一会,木东方才缓缓的点了点头,“想好了。”唐琳说得没错,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只要能把木家的苗子保住,就还有东山再起的一天。“我愿意下台,但你答应过我的,一定要给我个藩王做,还有,我希望我的子女,以及他们的母后,一辈子跟着我,让我们一家人享受天伦之乐。”

御圣君眼里掠过一丝锋利的眸光,却又稍瞬即逝。他爽快的答应了木东方,“好,朕答应你,让你们一家人团聚。明天,朕会派人把你送回北临国。你别想打什么歪主意,这几天内,朕的兵马大元帅已经控制了你北临国所有的兵马,他们插翅难飞,你是搬不动你的兵马的。还有,你的子女,也都在朕的掌控中,等你回到北临国,并宣布下台后,朕才把你的家人还给你!”

木东方暗暗攥紧了拳头!御圣君,你够狠的,一条后路也不给我留!别让我有机会翻身,否则,定让你粉身碎骨永不超生!

“对了,”御圣君忽然想到了什么,又说:“朕觉得木麟不错,既然在北临那边还未成家,又那么心怡我们御鑫的姑娘韩令迎,这样吧,朕就把他留下了,做朕的侍卫,直到有一天朕的韩妃原谅他对朕的所作所为并决定让朕休了她,跟着你弟弟走时,朕再把他们俩送回去与你们团聚,如何?”

这条绝路,让木东方咬紧了牙关。御圣君真是做得太绝了,不仅扣押他的子女让他宣布下台,这会,又扣押他最爱的亲弟弟,让他在日后的日子里不得反抗……

但,为了东山再起,只好忍辱负重,苟且偷生。木东方异常冷静的点了点头,“我……没有意见,一切听从您安排。我弟弟生性鲁莽,让他在此历练,也是为他好。”

御圣君哈哈大笑了几声,“好好好,有你这句话,朕就放心了。”木东方,你想东山再起?朕倒要看看,你能忍得了多久。

“傅爱卿,”御圣君转向侯在角落的傅丞相,“木东方的事,就全权交由你负责了。”

傅丞相点头道:“老臣遵命。”

这时,安林急匆匆跑了进来。这两天,真是到处出事啊,“皇上,木凌萱她……死了!”

正文 作为一个军人,非礼勿视!

这个重磅消息,无疑是给了木东方一个致命的打击。舒殢殩獍他捂住了胸口,眼神不是一般痛的看着安林,“你、你刚说什么?”

不知为何,木凌萱这个女人的死因传来,御圣君并不为此感到遗憾,心里反而划过一丝快意。当年,她如何算计他的,如今,终于有报应了。

这种女人,早就该死了!如果不是因为他的计划未完成,她会有机会活到现在?个重人了着。

安林前脚一进来,唐琳后脚就跟了进来,她听到安林说的话后,很是震惊。虽然她非常不喜欢木凌萱,但毕竟是一个很好玩的人,死了蛮可惜的。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无缘无故就死了呢?”唐琳走过来问,“天牢不是有重兵把守吗?”

安林说:“把她关进去之前,谁也没有想到她在身上私藏着毒药,这不,三天没到,就在牢里面胃毒自杀了,不知道她怎么想的。”

晕眩突然袭击了木东方的大脑,如果不是努力地控制住,他就要昏倒过去了。他瞪向御圣君,眼睛布满了血丝,“你……满意了吧?”

掌控了他的家人,又把他的弟弟留在身边当人质,这会,干脆点,直接把他妹妹害死了!

御圣君神色冷静,并没有回木东方话。木凌萱的死,木东方理所当然指控他,是他把木凌萱逼死了。

“来人!”傅丞相朝门口一喝,在两名侍卫进来后,他吩咐道:“把木东方带下去,严加看管。明日,还要护送他回北临!”

等木东方被带下去后,唐琳问御圣君:“君君,你觉得,木凌萱会是一个轻易结束自己生命的人吗?”

安林听懂了唐琳话外之意,“唐姑娘,难道你认为木凌萱是他杀?”

唐琳摇摇头说:“是不是他杀,我不知道。这样吧安总管,你让人去太医院一趟,把最好的御医给我请来,我亲自去大牢一趟。”

她离开前,御圣君叮嘱她两句,“刑部大牢在宫外,出去小心点。”

唐琳点头道:“嗯,我会注意的!”12jav。

——

傍晚时分,唐琳和年近六旬的吴御医进了刑部大牢,并来到了关押着木凌萱的那间牢房外。此时,牢房外,有重兵把守着。

而木凌萱,已经躺在一张竹席上,白布盖过了脖颈,没有盖住头部。面发白,嘴唇发紫,明显的毒发症状。

唐琳和吴御医走了进来。

唐琳扫了监牢里面的环境一眼,然后对吴御医说:“吴御医,动手吧,我想知道木凌萱所中是什么毒,具体有什么作用。”

“是,唐姑娘。”说着,吴御医放下药箱,开始检查起木凌萱……

转眼,入夜。

吴御医终于忙完了,抬头望向身后时,唐琳正看着他,她问:“什么情况?”

吴御医嗫嚅了一会,然后走到唐琳身边,附到她耳边说:“唐琳,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死者……”

良久,唐琳看着木凌萱的尸体龇牙咧嘴了起来,“呵,真是个好家伙,你还真会死。”转身,朝门外那些官兵吆喝,“把尸体抬到郊外火焚了,死者身中的剧毒会快速传染,务必在天亮之前,把尸体焚了。”

接下来,几个官兵把木凌萱的尸体给抬出大牢去了。

唐琳离开前,嘱咐了旁边的吴御医几句,“我不放心那些官兵办事,这样吧吴御医,今晚麻烦你跑一趟了,一定要亲眼看着木凌萱的尸体被烧成灰才能离开!”15426623

吴御医拱手道:“老臣遵命。”

待吴御医走后,唐琳并没有直接离开大牢,而是去了其他的牢房。她要看看陆仪堂怎样了,毕竟是陆百万的独子,就这么砍了,以后她还怎么在酒楼里混。

来到关押陆仪堂的监牢不远处时,唐琳停下了脚步,她看到孙百凌正从其他的道往这边来。于是,她赶紧躲到了角落里,等孙百凌走过后她才跟在孙百凌后面。

不一会功夫,身穿一袭白衣宛若天仙的孙百凌,站在了门外,神情清冷、孤傲。

陆仪堂背对着门口站着,一直对着墙壁看,似乎是在面壁思过,看着又不像。

缓缓的,孙百凌把手上提着的篮子放下来。“吃点吧。”言语虽然很冰冷,但躲在角落里的唐琳能听得出来言语中有浓浓的关心之意。

是孙百凌的声音!陆仪堂激动的转过身,看到恢复女儿身的孙百凌宛若天仙,他甚是为对方惊艳。但她冰冷的神情,让他的热情慢慢降低。

他看了看那地上的篮子,他能猜出里面有着什么。

皇帝说过不喜欢他,

皇帝不喜欢的人,只有一个下场……

“呵呵,”陆仪堂看着那篮子,苦笑一记。“断头饭吗?”

孙百凌不说话,蹲下来,把盖子拿开,动作稳稳的把里面的酒菜碗筷一一拿出来,再通过牢门的夹缝,放了进去。酒菜很丰富。

陆仪堂一步一步缓缓走了过来,视线一直在孙百凌脸上,嘴角也一直挂着笑容。走到那堆丰富的酒菜前,他停下了脚步,眼神非常温柔看着孙百凌,“这样的你,真好看!”

孙百凌的肩膀明显颤抖了一下,如果一辈子都夸她,她自会高兴一辈子,可如果明天他就看不到太阳了,她不想听到他刚刚的那句话。

陆仪堂坐下来,拿过酒瓶,往碗里倒酒,一边淡定从容地说:“我没想到你是替二王爷做事的,正如你不会知道我是替傅玉书做事的!扯平了,谁都欺骗过谁,但现在谁也不欠谁!”

看到他把一碗酒喝下腹后,孙百凌平静地透露:“邵麒成为人质,留在了皇上身边,成为了皇上的侍卫。曹旦是沈丞相的公子,他原名叫沈旦,出现在宫中,是替二王爷做事的,我和他,是最后才知道二王爷不是真的要造-反。皇上看重沈旦,并封他为大内侍卫了。在调查云雷的背景时,意外发现了云雷的真实身份,他是皇上失散多年的堂兄。如今,云雷和萧雄,都已经是宫中的大内侍卫了,而且他们几人,组成了一组。”

“呵,”陆仪堂苦笑道,“他们都甚得皇上的欢心,而我……”

孙百凌接着说,但脸上没什么表情,“我打听到,皇上打算明天处置你。他当众说过不喜欢你,皇帝不喜欢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

陆仪堂扯了一下唇角,“那,在下谢过孙姑娘送来的断头饭了。”

听到这句话,孙百凌终于吸起了鼻子,面对爱人这般的冷静,她再也装不下去,情绪几乎崩溃了,一把抓住牢门,眼泪汪汪瞅着陆仪堂,“明天,我有可能就永远见不到你了,你怎么还可以在我面前如此镇定?你可知道,我的心已经痛成什么样子了?”

陆仪堂把酒碗放下来,跪着走过来,紧紧握住了孙百凌伸进来的手,并放在脸上贴了贴,吻了吻,沙哑道:“结果是这样的,我还能怎样?百凌,咱们没有缘分走一辈子了,你……忘了我吧!”

“我不!”孙百凌声嘶沙哑道,“我不要这样的结果,我不要!”

他紧握她的手说:“听话,别这样,好好过日子,求王爷给你找一门好亲事,但不要再遇上我这种人了,你听到了吗?”

孙百凌一把甩开他的手,站起来,把怀中的一把钥匙掏了出来,开始开门。

陆仪堂看呆了,“你哪来的钥匙?百凌,你听我说,你不能把我带出去,会拖累你的,你这是犯法你知道吗?快住手!”

可是,门已经被她打开了。门锁一扔,她几步跨到他面前,却没有马上抱住他。她哭着说:“对不起仪堂,我这次来,并不是要来把你带走的,我答应过二王爷,不能给他惹祸,”

陆仪堂很是平静地问:“这钥匙……是二王爷给你的?”

孙百凌含泪点点头,“嗯,是我求二王爷给的。他说,你明天有可能被处斩,我是求了他好久,他才答应给我钥匙的。”

陆仪堂松了口气,“那就好,至少你这样拿到钥匙,不会有事。”

“仪堂,我来这里,就是想……”她看着他的眼睛,缓缓的解开腰带。

陆仪堂看到她这样的举动,马上就明白了。他眼神一寒,愤怒的把她往外推,“孙百凌,我不要你这样,你给我离开,马上离开!”

唐琳在角落里,早已经看呆了,原来孙百凌这是来造人的,不是来劫狱的。这女子,真是有心了,敢孤独自己一辈子替陆家传递香火。

“我不走!”孙百凌走了回来,还一边解身上的衣服。

唐琳看得尿急,捂住腹部并抖着脚,“怎么办怎么办,这么好看的场面,作为一个军人,是不可以看的,可我又想看啊,可又想去厕所,”

在唐琳分外矛盾时,孙百凌已经把外面的白衣给解开了,一缕轻纱一缓缓落在了地上。美丽的曲线,立即映入了陆仪堂的眼中,就像那晚他在皇家森见到的那个在湖里面的妖娆身影一样。

“百凌,你走,我不准你这样!”陆仪堂转过身,痛苦地命令着孙百凌。

正文 你的妃子敢惹我,我一枪崩了她!

“还是别看了,被取消了参军的资格,那就惨了。舒殢殩獍”最终因为职业病犯,唐琳捂眼避过了那一幕,当她转身想走时,撞到了一堵结实的墙壁。

哎呀!唐琳小小的痛叫了一下,但因为不想打扰那边的好事,就没敢大声叫出来。她想捂住额头偏身走过,没想到那堵墙动了,把她的去路拦截,“去哪?”

竟然是御圣君的声音!唐琳猛然抬起头,看出真是御圣君后,她眼里掠上了愤怒,“没事你出现在这里干嘛?就为了吓我啊?”

御圣君白她一眼,“没事朕吓你作甚?去,把那两人接下来要做的事打住!”

唐琳撇起嘴,替陆仪堂打抱不平,“只允许你砍人家的脑袋,就不允许人家的女人替人家传宗接代啊?御圣君,你真是越来越冷血了!”

御圣君继续白眼相向,不冷不热道:“谁说朕要砍陆仪堂了?”

“嗯?”唐琳皱起眉,“不砍了?”马上兴奋了起来,“真的吗?真的不砍了?”

他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瞧把你高兴成这样。你是不是怕朕砍了陆仪堂,就没法回去向陆百万交代?”

唐琳干笑着垂下头,显然御圣君说对了她的心事。

御圣君接着说:“朕已经问过了傅玉书了,傅玉书曾救过陆仪堂的一家人,陆仪堂发过誓,为傅玉书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念在他两头也曾为难过的份上,朕就不砍他了。这牢房空气潮湿,晚上又冷,不忍心看他们两人明天感冒,就过去打断人家的好事!”

唐琳看了一眼还没有进入主题的那两人,然后对御圣君干笑着说:“可这种情况下,人家的身体已经可以热得抗寒了,你忍心打断他们?”

御圣君斜睨着她,“你觉得在这种情况下,陆仪堂会让孙百凌那样做吗?”

唐琳想了想,说:“也是哦,陆仪堂那么喜欢孙百凌,不可能忍心玷污孙百凌的。我猜,他们应该会僵持到天大亮!”是别壁资看。

这边,

孙百凌身上紧裹着一件肚兜看着陆仪堂的背部,他拒绝得那么果断,她很伤心,“你是不是还记得曹旦说过的话?是不是我已经是他的女人了,所以你……”15426657

“我没有!”陆仪堂猛然转身看着她,对于这件事,他真的要澄清。可一转身,她洁白的身子,又入了他眼底,但这次,他没有再转过身去,“听我一次话,好吗?”

孙百凌含泪说:“仪堂,没关系的,我真的没关系的。如果有了你的骨肉,我会好好抚养他长大,你就留给我一份念想吧,好不好?”

“耶耶耶,我说你们俩,”唐琳这时走了过来,对着两人有些不耐烦的说:“要亲热回家亲热去,这里是大牢,细菌很多的!”

二人万分惊愕唐琳的出现。12jb3。

唐琳很受不了他们那样看着自己,不耐烦的说:“我来,是想告诉你陆仪堂,你不用死了,皇上没有要砍你的意思。他只不过是想让你尝一下牢狱之灾而已。赶紧的,回家吃饭去,你妈还等着你们呢。”说完,掉头走了。

二人还呆在牢里。

过了半响,陆仪堂狠狠松了口气,脸上扬起笑意来。“百凌,你听到没有,我不用死了,”只是这会视线落到孙百凌身上时,眼神才开始炙热。

而孙百凌,才发觉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么的羞耻。她双手环住了胸,垂下滚烫通红的脸。这会,心跳加速,已不知道下一步要做什么了。

陆仪堂轻轻笑了笑,走过来,把衣物拾起,亲自给她披上,“容易着凉,穿好了。咱们回家吧。”

在他牵着之下,她跟他一路畅行无阻离开了大牢。等他们远去后,唐琳和御圣君的身影出现在了大牢门侧。

唐琳看着那夜幕中的两个人影,微笑道:“他们的感情,一定很真!”

御圣君这时牵过她的手,慢慢的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慢悠悠的说:“那朕和你的感情更真!朕把你牵回宫中的这段路,比陆仪堂牵着孙百凌回他家,更远!”

唐琳直接噗了声,这家伙,还真幽默。“牵?你把我当狗啊?”

御圣君忍住笑说:“朕还从没有见过如此漂亮可爱的狗呢!”

“有种你再说一次!”

“朕说,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漂亮可爱的……姑娘呢!”

——

月光柔和,繁星正茂。

走在回宫的路上,御圣君和唐琳的手紧紧地牵着,并晃啊晃啊。

唐琳的视线从天上的繁星落到了御圣君俊美的侧脸上,“君君,连刑部都查不出那两名妃子的死,那就证明,凶手真的很神秘,当然,杀人也非常容易。我进后宫容易,就是怕还能不能出来。我很感谢你让萧雄他们进来协助我,保护我,但,寂寞成魔的女人,很可怕的!”

御圣君笑了笑,说:“别怕,有朕在呢。朕进去保护你。”

“你进来?”唐琳挤眉弄眼的看着他,“呵,那后宫疯狂了,他们的男人突然大驾后宫了,三千妃子群情激奋呐!”

御圣君干笑了下,“不是吧?朕怎么从来就不知道朕有这么大的魅力呢?”

唐琳瞟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哼,你就得瑟吧。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美着呢?不过你进来你要做好心里准备,如果你的哪个妃子敢扇我耳光,我就一枪崩了她!如果敢向我下毒的,那就别怪我,我有更好的肌肉僵硬剂对付她们,让她们尝尝做石头被人玩弄的滋味!如果谁敢冤枉我……呵呵,”笑了笑,突然眼神一狠,“我弄死她!”

回复她的,是御圣君惊恐的神色,“朕将来要娶个母老虎?”

唐琳的眼神马上寒下来,咬紧牙关道:“再说一次?”

“你是母老虎!”说完,御圣君飞的一样向前跑开了。

“御圣君,我跟你没完!”唐琳狠狠的在原地跺了跺脚,然后朝御圣君追去。

——

三日后的早晨,新封的一组大内侍卫,被张向阳带到了南宫广场上。其中,有邵麒,傅玉书,云雷,陆仪堂,沈旦,以及萧雄。

为了找到韩令迎,邵麒一忍到底。

同时,傅玉书更是为了诗荷,才坚定了入后宫的心。

“跟你说个事,”曹旦微微向身侧的陆仪堂靠近几分,“孙百凌,她是清白的,上次我只是为了赌气才跟你说她已经是我的女人!”

陆仪堂狡猾一笑,“不瞒你说,我已经知道她是清白之身的!”

曹旦一愣,“我没说,你怎么知道?”

陆仪堂脸不红气不喘的回:“三天前的晚上,我和她已经有了夫妻之实了,我没想到她是……”在曹旦愤怒之前,他赶紧说:“你放心,我这一辈子都不会辜负她的,而且从今以后,她就住我家里了,我爹更是已经把她当成儿媳了。至于婚礼,皇上昨日告诉我,会择日让我回家完婚的。”

孙百凌有个归宿了,曹旦松了口气,“她过得好就行!以后,她就拜托你照顾了!当然,她是你的女人了,你该负起男人的责任来!”

直到御圣君和唐琳的到来,曹旦才和陆仪堂终止了交头接耳。

御圣君甚是威严的站在大家面前,严厉地说道:“明日起,唐琳将以朕新宠的妃子入住后宫,并派你们留在她身边,保护她。名义上,你们是后宫的新人物,但实质上,你们是为了查找真凶。真凶何其猖狂,连续残-害两名妃子,朕务必要你们揪出真正的凶手来,找不出来,不准出后宫。记住了,唐琳就是你们第二个主子,她的话,就如同朕的话,谁敢反抗她,忤逆她,她可以对你们先斩后奏。大内侍卫,不要忤逆主子的人,更不许背叛,一经发现,就地正法。”

第二天的这个时候,御圣君和萧雄等人又在这聚集,除了唐琳。

御圣君对大家说:“等下,唐琳换衣后,你们就陪同她左右进入后宫。后宫的入门把守森严,没经过唐琳的同意,你们不可擅自从里面出来。就这样,解散。”

一会,傅玉书等人侯在轩宇宫外,等待唐琳换装出来。他们除了见过她穿过一天御林军的军服,压根就没有见她穿过古装。

连起码的女装,他们也没见过!

就是不知道,像唐琳这样高挑干练冷酷的女子,换下了军服,穿上绫罗绸缎,会是怎样的!

在门外等了又等,等了又等,还是没有见到人出来,邵麒有些不耐烦了。看看身后的轿子、宫女、太监……如此大的排场,就为了等一个假冒的妃子?

“怎么那么久啊?”邵麒不耐烦的在门外来回走动。

傅玉书一直盯着某处发呆,心早已经飞到后宫了。他想,诗荷肯定还躲在里面,他要快点进去找到她,并向她承认错误……

吱吱,门响了。

马上,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轩宇宫的大门上。

待那扇大门一开,傅玉书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其他人和他一样也是这副表情!

正文 唐妃娘娘,驾到!

后宫的大门,在一顶华贵的轿子到来时,两侧围满了内监和宫女,交头接耳的讨论声一波比一波热烈。舒殢殩獍

“宫中有一年没有新的妃子进来了,今天真是破天荒!”

“听说,这是皇上的新宠,皇上喜欢得不得了!”

“看那排场,还有大内侍卫保护,这放在其他的嫔妃上,压根就没有这样的殊荣,如果不是皇上太喜欢这名妃子,又怎么会派侍卫随行入住后宫!”

“不知道皇上日后会不会到后宫来。”

在内监与宫女们的七嘴八舌讨论中,一行人随着轿子缓缓步入了后宫的大门。

轿子是金黄色的,上面绣满了龙凤呈祥的图案。轿子由八个太监抬着,前面四个,后面四个。一霜打扮成一等宫女,走在最前面带路,呃……暗泽和暗夜,则身穿太监服,随行跟着。轿子后面,跟着好几个宫女与太监。而傅玉书等人,则分别站在轿子两边,随队伍前行。

这时,曹旦的左耳微微动了一下,他听到了身侧边那堆宫女中有人在讨论,“你听说了没?听说这个唐妃来头不小,搬到正宫住的皇太后就因为她又搬回了祥宁宫住了。”

听到这里,沈旦摇头无奈一笑,继而靠近窗帘几分,朝里面的唐琳说了句,“唐姐,你面没露呢,现在就成了这后宫的名人了。”

只听到吧唧吧唧的清脆声传出。

曹旦皱了皱眉,头靠近几分窗口聆听了下,然后询问:“唐姐,你在干嘛?”

三个字,自轿子内传了出来,“吃水果!”12sg7。

轿子另一边窗口外的云雷靠近窗口,问:“唐姑娘,是否现在进行第一步计划?”

轿子里传出唐琳有些不耐烦的话,“急什么,等我吃完了水果先!”15461567

轿子走了一会,突然窗口伸出了一个小手,掌心一打开,几个吃过的酸梅,掉在了地上。对曹旦他们来说,这酸梅就是暗号,是唐琳让他们进行第一步计划的暗号。

“停轿!”曹旦看到那几个酸梅后,突然神情一厉,朝前面扛轿子的人猛喝。

轿子,马上停下,随即,缓缓的被放到了地上。

这目的地还没有到呢,怎么就停下来了?此刻,不仅周围围观的太监和宫女感到很纳闷,连在前面抬轿的太监也感到很纳闷。

轿子一落,曹旦马上跑到前面,迅速撩起轿子的帘子,不少太监和宫女在曹旦撩起帘子的刹那,都仰起脖子朝轿子这边看过来,赫然发现,轿子里躺着一个身穿白色纱衣的女子,女子的身子卷缩在一起,似乎很痛苦,所以不得不卷缩着。由于脸侧向了里边,外面的人只看到女子的美丽而虚弱的背影。

曹旦走入轿子里抱起女子摇了摇,急唤:“唐妃娘娘!唐妃娘娘!”

“快,去通知皇上唐妃娘娘的病又犯了,并传御医过来!”打扮成宫女的一霜紧急地吩咐身后打扮成太监的暗泽和暗夜。吩咐完后,她偷偷向他们两人调皮的眨了一下眼睛。

暗泽和暗夜心领神会,赶紧都应了声,“是!”然后两人飞快的跑出了后宫。

这时,曹旦从轿子出来,并把轿子的帘子放下,紧急的吩咐几名抬轿抬轿,“快,把唐妃娘娘送到瑞宁宫,不得耽搁!”

马上,轿子又被抬起,在一霜的带路下,往瑞宁宫去了。

后面又有一群讨论声四起,

“天哪!瑞宁宫可是给皇后住的地方,唐妃娘娘何德何能住进皇后的宫殿啊?”

“这说明,皇上真的很宠她!这下,我们娘娘铁定不高兴了!”

“我得跟我家主子禀报去!”

这群太监和宫女,不一会的功夫纷纷都散开了。

偏偏有一个宫女,最后在几颗酸梅前,蹲了下来。她拿了一颗酸梅,放在鼻子闻了闻,秀眉不禁在这时皱了起来,“难道说……”

——

瑞宁宫门口不远处的一株树后面,站着一个神色清冷的宫女,她一直在树后面盯着瑞宁宫大门那边的动静,由于那有太监看守,她只能在此望而止步。

直到暗泽和暗夜把吴御医拉拉扯扯进了瑞宁宫大门,躲在树后面的宫女才离开。

宽大的瑞宁宫内,有独立的大院,表面上看,俨然一个花园,这里风景绚丽。直接进去,则是呈四合院型合并的一座大宫殿。

走廊,亭阁,花圃,一应俱全。

此时,暗泽和暗夜一人拽住吴御医的左手,一个拽住吴御医的右手,似乎是赶着去投胎一样,把六旬的吴御医强行往寝宫拉进去。

“哎呀,别演了!”吴御医已上气不接下气,不知哪来的力气,在寝宫门口一把甩开暗泽和暗夜,并抱怨:“老头子我这都一把老骨头了,禁不起你们折腾。这会又不是在外面,用不着防了。”

这会二人才知道吴御医却是只剩一把老骨头了,赶紧赔笑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吴御医,让你受苦了。”

“这次就放过你们了,但下不为例。”说完,吴御医扛着药箱进了宫殿里。

暗泽上前把药箱拿过来,“吴御医,你受苦了,这药箱重,还是让小的们来拿吧!”

吴御医把药箱扯了回来,不冷不热的说:“老夫哪敢劳烦侍卫大人您,还是老夫自己拿毕竟安心!”

暗泽只好无语以对。

三人进到殿内,放眼而去,呈客厅样的宫殿里的物品摆设整齐,格局看似琳琅满目,但又不失优优雅。看似雅观低调,实质很奢侈。

里间是偏房,是皇后娘娘房间的,不仅大,而且古色古香充满诗意。

此刻,唐琳正端坐在梳妆台前,一霜被她梳着头发,画着淡妆的脸上,虽看起来有点虚弱,但这份虚弱的美成功地帮她掩饰过去平时的坚韧的个性。

一头柔顺的黑发,垂直散落在身后,偶尔几缕自动滑落到了胸前。头上,没有任何一点装饰,只有一头乌黑亮丽柔顺的长发,又黑,又多,又长。当然,是营养太过充足了。

唐琳拿过眉笔,轻轻地,优雅地,在眉上划了几下,虽然只是小小的举动,但却让她身后站着的那几大美男子看得惊呆了。

从没想过,唐琳脱下军服放下头发换上女装,会变得如此端庄优雅。往日那性情火爆、冷酷干练的唐琳,如今摇身一变,端庄优雅,美丽大方不已。

唐琳把眉笔放下来,盈盈起身,身子再轻柔般的转过来,凤眸一抬,望向那几人,红唇抿起了一丝蛊惑人心的弧度,这份不露皓齿的笑容,直击人心。

傅玉书等人,不由得动了动喉结,加深了呼吸。

唐琳微微侧身,微微扬起下巴,视线落在她的手指上,她轻轻地抬起了一只手,手臂弯起镰刀月一样的形状,随后,捏起了莲花指。侧脸转回来,媚眼如丝给了众人一个笑容,轻轻地说:“我这只手,不仅能扳得倒人,杀得了人,这会……也能勾-引人!”

“噗”,傅玉书他们一听,差点都被口水呛到。勾-引?唐琳还真直接!

“唐姑娘,”暗泽他们三人走了进来,他对唐琳说:“第一步计划已经圆满完成了,下一步计划,我们什么时候进行呢?”

唐琳轻描淡写道:“急什么,来日方才!哦对了,跟我说一下这后宫嫔妃的等级制度吧!”

一霜说:“这后宫,毋庸置疑,皇太后最大,其二,就是皇后,下来就是皇贵妃,为正一品。再下来的,则是十二妃:有贵妃,德妃,贤妃,惠妃,华妃,宣妃,令妃,丽妃,宁妃,庄妃,以及韩妃,尚有一个空缺,如今已经填补了,那就是唐妃娘娘您。十二妃,通通为正二品。之后正三品的是美人。”

唐琳问:“没有嫔吗?”

一霜摇摇头,“没有这个设置!”

“哦。”唐琳点点头,大概了解了后宫嫔妃的等级制度。“如今,我在这十二妃当中,也就是说,我在后宫的品级是正二品,比皇贵妃小一品?那日后皇贵妃还不把我压下去?”

不少人低头偷笑。

唐琳瞪了他们一眼,“不准笑!”

曹旦止住笑后,说:“第一步计划,就是唐姑娘装病,让后宫的人知道您是个病美人,如此一来,就有人不把唐姑娘放在眼中,上门挑衅!”

“最关键的,还是那几颗酸梅!”唐琳坏坏地说,“如果有心人看到,还不联想到我唐琳有了龙种?如果谁想除掉我腹中的孩儿,肯定会来找我的!我倒要看看,真正的凶手是因为妒忌后宫的妃子而杀人,还是另有目的!我要一个一个地接触她们,直到找出凶手为止!”

“不要对付……韩妃,拜托了!”侯在角落里一直未出声过的邵麒,缓缓道出他的心里话。

唐琳漫不经心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言语一冷:“我让她吃子弹!”说着,就从身上摸出了一把枪,对准了傅玉书的脑袋。

傅玉书吸了口气。

过了一会,唐琳吩咐暗泽:“给我准备一套太监服!”

暗泽不解地问:“唐姑娘,你要太监服干嘛?”

宫的喜侧顶。唐琳有些不耐烦的说:“肯定是传出去办事啦!笨蛋!穿这身,我怎么出去?”

正文 诗荷,你冒充我当唐妃娘娘吧!

换好衣服后,唐琳把原来穿的衣服给用布包上,提着就出门,哪知所有人都跟屁股后面。舒殢殩獍走出门口她才回头警告几人,“我出去会,谁也别跟着!”

“可是,”一霜急切道,“凶手还没有找到了,唐姑娘,你这样出去,会……”

唐琳瞄了身下一眼,对一霜说:“我打扮成这样子,凶手怎么可能认得出我来。再说了,凶手不可能对一个太监感兴趣吧?”

一霜正要说点什么,唐琳扬手不客气打断她的话,“哦了,就这样吧,都别跟着,我晚上会回来的。谁要是跟着被我发现了,我让皇上请他出后宫!”说完,扛着她的包袱,掉头就走出去了。

看着她潇洒远去的背影,一霜看看暗泽,又看看暗夜,手足无措了,“怎么办?”130hx。

云雷说:“长官的身手我们远不及她一半,如果凶手真盯上了她,估计是凶手倒霉了。长官做事向来我行我素有自己的主见,我们还是听她的话,别跟着了!”

萧雄摸摸下巴,盯着已经走到大门的唐琳的背影,“你们说,长官打扮成太监这是要去哪了?”

沈旦不确定道:“应该是出去找凶手的线索吧!”

傅玉书接过话,“也有可能是借这种身份,熟悉后宫的环境!”

——

唐琳背着包袱,走出了瑞宁宫的大门后,然后停下脚步,她把怀中的后宫地图拿出来看看。这是御圣君昨晚给她准备的,所以她一直放在身上,这会,终于派上用场了。

在地图上找到祥宁宫的大致位置后,唐琳这才把地图收起来,往祥宁宫的方向去。地下宫有一条通道通往祥宁宫,诗荷肯定从这条道从地下宫离开的。

走了大概小半个时辰,唐琳终于看到了祥宁宫的大门了,但门口有好多太监把守。但她一点也不怕,直接走了过去,在那些太监正要拦截时,她亮出了令牌,“张大你们的眼睛看清楚了,这是大内通行令牌,是太后给我的,太后让我来祥宁宫办件事!”

一位较为年长的太监拿过令牌仔细看了看,果然是大内通行令牌。他把令牌还了回去,再招呼身后的几名太监让开道。

唐琳光明正大地走入了祥宁宫的大门。

不一样,唐琳进入了太后的寝宫,环视了周围一圈,然后进入里间查看。又环视了一圈,最后,视线定格在角落墙上挂着的一幅观音图上面。她把包袱放桌上,几步走到观音图面前,然后伸手撩起观音图,赫然发现,果然有一个石门,但这会是开着的。

这时,一个细微的声音自旁边的紫檀木床底下发出。

声音虽小,但唐琳听到了,眼神一厉,“谁?”接下来,回复给她的,是静谧的氛围。

她照御圣君说的,在石门旁边的书架上,找到按钮,把石门给关上。她找到了按钮,原来是转动一个瓶子而已,马上石门就关上了。

把观音图放下后,唐琳慢慢的转过身,往床这边走过来,脚步很轻,却让周围的空气诡异而压抑,让人喘不过气来。

最后,唐琳站在了床边,轻轻的说:“出来吧。”似乎知道有人躲在床底下。

这时,床底下发出了细微的声音,可是因为被发现的缘故,所以很害怕,碰到了床板。唐琳虽然说了,但是躲在里面的人,没有出来。

这下,唐琳连名带姓喊出来,“诗荷,我知道是你,出来!你放心,我不是来抓你回地下宫的!”

听着这熟悉的声音,躲在床底下面色憔悴的诗荷怔了怔,心里想,“怎么那人的声音如此耳熟?”但,来人已经知道她的存在了,躲也不是办法。

慢慢的,诗荷弓着腰从床底爬了出来,在唐琳的注视下,缓缓站起来。

当看清楚唐琳的脸,诗荷瞬间瞪大眼睛,但她并没有如同见鬼一样往后躲,“你、你不是……”

唐琳失笑一记,“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呢。过来吧,念在咱们长得一样,我对你没敌意的。”说着,强行把傻愣住的诗荷给拽住,拉她到饭桌边坐下。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诗荷仍是很惊讶在此碰到唐琳,是,唐琳曾被她骗入宫中,但不是去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了吗?

诗荷突然想到了什么,又问:“你怎么知道我……”

“拜托,”唐琳有些不耐烦的说,“你以为我不知道当初给我玉佩,让我充当丫鬟进宫的不是你?我早就知道了,就你还被蒙在鼓里!”

“还有,”唐琳解释道,“我如今是大内侍卫了,你从地下宫失踪后,所有大内侍卫都知道你会通过这条道来到这里,所以,我就来找你咯。”

诗荷眼神茫然的看看周围,“这里是什么地方?”

唐琳回答得干脆,“后宫啊!”

诗荷眉眼一紧,“后宫?”如果自己没有被傅玉书算计,自己如今应该是这后宫的掌权者。可如今,自己却像幽灵一样躲着,就怕见到人。

“喂,”唐琳推了一下诗荷的手臂,不解地问:“皇上原本想等你身体好些,就把你和你母亲送回青县的,你怎么趁没人看守就逃跑?”

想起逃跑的原因,诗荷的眼神狠利了几分,“我要找傅玉书报仇!”

唐琳笑了笑,“你要报仇?好啊,傅玉书现在就在后宫呢。不过诗荷,我要跟你说一些他的故事,如果你听完后还想找到他报仇,那随你便!”

诗荷问:“什么故事?”

唐琳说:“傅玉书,他原本是楚国的皇子,由于楚国覆灭后,他被傅丞相带走,当了傅丞相的养子。傅玉书以为当年血洗楚国的国家,是御鑫,所以他建立了反御会,专门跟御鑫过不去。傅玉书并不想伤害你,只是想把你困着,让他夫人冒充你当上皇后,目的,就是要引走所有大内侍卫,让我们皇上没有人保护,那他们反御会就可以杀掉我们皇上了。但他没想到自己会误食合-欢散,让你怀了他的孩子。这些事情,都不由他控制的。后来,经过我们的解释,他才知道当年楚国被灭的真-相,如今,找到你,才是他活下去的唯一动力,如果不是因为你,他早就在宫变那天一刀结束了自己了。诗荷,他利用了你,是他的不对,但……他真的很爱你!如果你找到他真想要泄恨的话,他应该不会阻拦你的!他如今已经是大内侍卫了,而他来后宫的主要原因,就是要找到你,并且争取你的原谅!”

诗荷没再说话,眼神忧郁的盯着窗口看……

——

下午,唐琳从御膳房拿了些饭菜回祥宁宫,见诗荷仍旧站在窗前发呆,她把饭菜准备到饭桌上,再回头瞄了一眼窗口,“喂,好歹吃点呗?”

杀傅玉书的念头,已经被动摇了,此刻,诗荷不知自己该何去何从。“你吃吧,我吃不吃没关系,也就这样了。”

唐琳问:“你就不想重新好好地过日子吗?不是为了傅玉书,而是为了你娘,还有,你可是欠了皇上很多人情,你至少也要还吧?你给他戴了那么大一顶绿帽子,人家不但不怪你,还几番救了你呢!”

诗荷苦笑一记,“我连皇上的面都见不到,谈何还他人情?连起码的说声谢谢,也没有机会。”

唐琳说:“有机会见到的,别急嘛。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从反御会把你娘给救回来了,又几番救了轻生的你,你好歹也要还人家恩情啊!”

“你告诉我,怎么还?”诗荷走到唐琳面前,急急地问。

“呃……”唐琳犹豫了一下下,然后说:“这样吧,你如果真想报恩,那你就要好好地活着,好好地照顾你娘。对了,忘记跟你说件事了,”

“什么事?”

唐琳眉色愁了愁,“唉,皇上苦啊,最近他的后宫出了件特严重的事,有两名妃子神秘而死,但凶手至今找不到,为此,皇上派了我和他的几名新侍卫进入这后宫,查出真凶。”

诗荷问:“那你们找到了吗?我能帮得上你们什么忙吗?”好服换会到。

唐琳脸上一喜,“等的就是你这句话!能,你能帮得上很多忙呢!诗荷,咱们不是长得一样吗?既然这样……”15494045

“你的意思是……”诗荷一下子就听出了唐琳的话外之音,“让我假-扮你?”

唐琳狠狠的打了个响指,“bingo!太对了!”想不到诗荷这小妮子还真不赖,指导一二,肯定能成大器。“我呢,想暗中找凶手的线索,你呢,就假-扮我,当唐妃娘娘。你别不愿意做,你想想,你只要假-扮了我,就能天天看到傅玉书了,而且等凶手找到了,连皇上的恩情,你也能还了!怎样?考虑考虑!还有啊,皇太后很快就搬回这里住了,你再不离开,会被她发现的,你想被太后教训吗?赶紧考虑考虑!”

诗荷真的考虑了起来,过了一会,给出了她的答案,“唐琳,我……”

正文 我是唐琳,如假包换!

吞吐了一小会,诗荷勇敢的给出了答案,“我答应你!”只要还能见到傅玉书,与唐琳调换身份又何妨?不管跟傅玉书是摊牌,还是一直纠缠不清,她和他之间,总要再见一面的。

“太好了!”唐琳欣喜不已,一把搂住了诗荷,“你真是我的好姐妹,爱死你了!”

惭愧,爬上了诗荷的心头。在认识傅玉书以后,她处处提防人心,没想到唐琳会当她好姐妹。“唐琳,我当初利用你顶替我进宫,你不恨我吗?不生我的气吗?”她从来没有一个好姐妹,没想到,拥有好姐妹,是这么的令她开心。她突然发现这个世间是多么的美妙。她不想死了,一点都不想死了。唐琳都能混得这么好了,她诗荷为何不能?

唐琳松开她,“诗荷,给你看样好东西,”把饭桌上的包袱给打开,对诗荷说:“这是我今天穿进后宫的衣服,可漂亮了,你替我回瑞宁宫的时候,一定要穿上它,不然那几个家伙会怀疑的!你放心,你穿上它看起来更像我要扮演的唐妃娘娘!”

诗荷拿过衣服看了看,忍不住流露爱不释手的情感,“真好看,我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好看的衣服呢!唐琳,穿上它,真的就不会穿帮吗?”

唐琳说:“这就要发挥你的演技了!你的演技若是好,谁还会看出来你是真正的诗荷呢?我相信你的本事,你不会比我差到哪去的!”

诗荷胆怯道:“我还是怕。跟你进后宫的,都是大内侍卫,他们可不是普通人,一眼就能看出端倪了。我怕我会搞砸你的计划。”

“没关系,”唐琳说,“等曝光的时候再说吧!诗荷,你要记住了,我呢,从来都是说一不二的,而且脾气特火爆,在后宫的妃子面前你可以表现得病怏怏的,但在那些认识我的人面前,你可不能表现得那么精力不足,要活出我唐琳的个性来!知道吗?”

诗荷弱弱的说:“你在君蝶轩那会,我有了解过你的个性了。”

唐琳怔住,随后向诗荷竖起大拇指,“你行!看来,你并不是只会替傅玉书怀孕、替御圣君戴高帽子而已!”

“你什么意思嘛。”诗荷听从出了唐琳话中有贬低自己的意思,伸手就推了唐琳的手臂一把,娇嗔道:“只允许你优秀,我就只能平庸吗?”

唐琳赞道:“这句话说得好!”

——

利用下午这段时间,唐琳教了诗荷一些平时自己的习惯,然后,把那几个大内侍卫的名字以及他们到后宫的计划,给诗荷一一说了。

除了没跟诗荷说她和御圣君的事。不是她没有说,而是忘了。

转眼,入夜。

唐琳离开祥宁宫之前,对诗荷说:“太后估计是这几天内搬过来住的,这样吧,你今晚就留在这里,反正吃的东西我都给你准备好了,有一两天的伙食呢。我今晚回去打听一下情况,如果太后后天搬回这里住,那我明天再来接你离开这里。现在也晚了,我得回去,你好好休息,把精神给养足了,后宫,还等着咱俩称霸呢!”

诗荷捂嘴轻笑,“称霸?也就只有你敢说出来,要是让其他的妃子听到了,又得把你视为眼中钉了。我听说,后宫的妃子,个个都想当皇后,你……小心点!”

唐琳坏笑道:“你现在可是唐妃了,要小心的人,是你才对。你如今是皇上的专宠,那就是后宫所有妃子欲要铲除的对象!”

听到这番话,诗荷的嘴角抽搐了几下,眼里含满了惊恐之色,“真的吗?那……”

在她拒绝当唐妃之前,唐琳打住她的话,拍拍胸脯保证道:“我说诗小姐,你就放一百个心吧,有我唐琳在背后护着你,你还担心自己会出事?反正咱们轮流当唐妃,怕什么?如果谁敢下毒,我们就换回身份,让我去跟对方较量。哼,我唐琳也敢毒,简直是欺负到外星人身上了!”

“你以前……也是这样子的吗?”唐琳这番嫉恶如仇的个性,诗荷欣赏的同时,也觉得不敢恭维了。这御鑫的姑娘,应该不会如此大大咧咧吧?

唐琳不以为然道:“本小姐从来都是这样,这就是我唐琳,如假包换。好了,我也不多说了,你进去休息吧,我得回瑞宁宫了。”

“嗯,”诗荷点头一应,并嘱咐:“你回去小心点,我怕凶手……”

唐琳说:“凶手不会对太监下手的,而且,凶手的功夫也没有我高。我猜呀,凶手一定是用了非常手段,才杀人不露痕迹。终有一天,我一定会亲手抓到凶手,把凶手揪到皇上面前。”

目送唐琳离开后,诗荷转身进了门,回床上躺下。虽然这是皇太后的床,可看起来一点也不像上了年纪的人住的地方。她感觉很舒心。

可是,躺下后,睡不着,翻来覆去了几次,心里想的,都是傅玉书与御圣君。她在想如何了断与傅玉书的感情,又如何报御圣君的恩情。

那么当唐琳抓到了凶手之后,她又该何去何从?

——13acv。

唐琳回到瑞宁宫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她以为一进门就能看到大伙儿担心她担心到焦头烂额的模样,可没想到,却看到所有人围成一桌,吃着御膳房送给她这个唐妃用的晚膳?

而且,这些家伙还吃得那么开心,有酒有肉有说有笑啊!

这穿宫女服的,太监服的,侍卫服的,御医服的……一个个奴才级别的,居然享受主子的待遇?真是不把她这个主子当主子看了!逆天了!

“什么意思啊你们?”唐琳慵懒的斜靠在门上,眼睛斜睨着眼前这张大饭桌边的人,和桌上的酒菜。“我这个唐妃,还真是不讨人关心!”

马上,个个放下碗筷酒杯站了起来,退到一旁,排队站好。果然是一一受过训练的,这么一站,马上就成了合格的队形了。

只有年纪上了六旬的吴御医,站得不是很好。与其他人,有点格格不入。

一个个生怕被主子吃了一样,低着头,不敢看人,不敢说话。

唐琳一步一步走进来,走到大家面前,环手抱胸,态度不冷不热的审视着眼前一排而过的几人,“队形不错嘛,还知道要站有站姿!”

一霜抬起头上,向唐琳赔起笑容,“唐姑娘,你上午离开时不是说了么,不用我们几个担心,反正那御膳房送来的菜您也吃不完,避免浪费,所以……”

唐琳走过来两步,食指戳了一下一霜的额头,“你们呀!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既然你们那么喜欢吃,那就继续吃吧,我就不吃了,我去洗澡,一会睡觉了。”

一霜问:“唐姑娘,你不饿吗?”

“饿了我自己会吃。”扔下一句,唐琳转身往里间去了。

等唐琳的身影一消失,马上所有人都争先恐后的回了饭桌坐下,许是这御膳房做出来的食物太好吃了,一天没吃饭的他们,怎么不狼吞虎咽。

一霜扯了一块鸡腿放到吴御医的碗上,“吴御医,你该多吃点补充体力,这些日子,还得劳烦您天天往这里跑呢!辛苦您了!”

吴御医一个劲地谢谢,“谢谢你啊一霜姑娘!唉,咱们唐妃娘娘又没病,老夫这这些日子,在这里白吃白喝,感觉很对不起皇上!”

沈旦噗了声,也给吴御医送上一个鸡腿,“吴御医,有得吃您就吃吧,在这里,咱们都不是外人,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不用说谢谢!”

吴御医无奈的摇头失笑,认识唐琳这么一个人,还真是有趣!还从来没见过一个主子敢纵容一帮下人的呢,他还是头一回见。

——

深更半夜,唐琳在柔软的大床上睡得不是一般舒服,一霜则坐在梳妆台边,一手托着脸颊,闭目养神。看似是睡着了,实则是清醒的。

谁知道后宫有多诡异,说不定凶手就爱深更半夜闯入瑞宁宫杀人。15530561

下人的厢房在后院。

今晚,邵麒他们沦落在寝宫门口守护唐琳。现在在门口站守的,是邵麒和傅玉书,只是两个人看似在站守,但都心不在焉。吐一的出欣。

一个在想韩令迎,一个在想诗荷。

这时,房门被人打开了,一霜走了出来。见二人神情呆样,她提醒了几句,“如果唐姑娘出了事,你们谁也别想见到自己的心爱之人,还是留个心,严守这里,以防万一。”

被一霜这么一提醒,邵麒和傅玉书才回过神来,朝一霜点点头,表示明白了。

一霜端着水盆离开了。

傅玉书望向邵麒,不禁低声笑了笑,有羡慕之意,“至少你只要去韩妃住的宫殿看一下,就能完成自己的心愿了,可我……”

邵麒苦笑道:“同是天涯沦落人,你又何必羡慕我!至少你找到诗荷后能直接带走她,可令迎是韩妃,她不一定会跟我走。有人说,女人都喜欢后宫的地位,不知道是不是。”

傅玉书正想说什么,突然一个飞影嗖的一下,从某角落跃上了瑞宁宫的屋顶。

二人立即警惕。

正文 皇贵妃,驾到!

“你留在此看着,我上去看看。舒殢殩獍”说完,傅玉书轻功一施,跃上了屋顶,几步飞快踏到屋顶最上面,往周围的屋顶一瞄,居然一个人影也没有。

这会,沈旦也闻声上来了,“傅大哥,刚在后院发现有动静,情况如何?”

傅玉书还在凝神观望周围,神色凝重道:“没看到可疑人,但刚刚我和邵麒却是看到了一个黑影上了这里。今晚,大家谁也别睡了,严密瑞宁宫看好了,小曹,你回后院叫醒他们!”

“好!”沈旦应了声,然后飞身下了屋顶,回到后院进入了一个房间,把房内的暗泽,暗夜,萧雄,以及云雷一一给叫醒来。

不出多久的功夫,暗泽和暗夜在屋顶上两边站着,两双厉目,巡视着夜幕,而傅玉书和邵麒,则在寝宫门口两侧严严地把守着。至于沈旦和云雷,以及萧雄他们三人,一个在瑞宁宫门口,一个在瑞宁宫的大院,一个则在后院。

七大侍卫一出动,瑞宁宫形成了包-围圈,连苍蝇都插翅难逃。

此时,唐琳在床上睡得正香,一只手缓缓的从她背后伸了过来,柔柔地抱住了她,把她放入了自己的怀中搂着。

过了小会,唐琳闭着眼睛开口,“能躲过本宫的七大侍卫进得来,除了御圣君,没有任何人了。”说到这,她转过身,对上了一双仿若黑曜石一样深邃明亮的眸,在黑夜中,多么漂亮的一双眸啊。可这样一双眸,被她亲了又亲,亲完后又抱怨,“没事长得这么好看作甚?能当饭吃吗?”

御圣君低声好笑了一番,“不能当饭吃!但长成这样,是要一位姓唐名琳的好姑娘来爱的!”

唐琳高傲的望向床顶,“我现在又不想爱了!”

御圣君翻身想下床,绝对故意的,“那朕去找皇贵妃!”

“你敢!”唐琳眼神一怒,马上放下狠话,“你要是敢去找她,我、我我我……我不做你的皇后了,我找办法回现代去,让你再也见不到我!”

这下,御圣君不敢开玩笑了,一下子就把唐琳拥入怀中,提心吊胆的说:“对不起琳琳,朕以后不开玩笑了。”只要你别回现代。

瞧他这提心吊胆的样,唐琳忍不住噗嗤了声,“君君,我也是跟你开玩笑的啊,我知道你不会去找别的女人,当然,我也是故意说说而已的,我要是一辈子见不到你,呜呜……那才是生不如死呢。”

御圣君严肃的看着她说:“以后,不准开这样的玩笑了。”

唐琳嘻嘻一笑,举手保证道:“我发四,绝对不开了!”

御圣君似乎看出了她的诡计,不咸不淡地纠正:“是誓,不是四。”

唐琳一脸挫败,“被你看出来了,真神!”

“今天,去跟诗荷商量好了?”御圣君换了话题,这就是他此刻出现在后宫的目的。“朕有许多国务要处理,白天无法抽空来陪你找凶手,你要多注意点。”

唐琳点点头,说:“君君,你别担心我,好好做你的事,我没问题的。诗荷在感情上是愚蠢的,但在其他方面,精明得很,我已经跟她商量了,她决定假-扮我。这样也好,给她和傅玉书创造了见面的机会,不管他们最后结果如何,总得要面对的。”

御圣君说:“这种事,让他们自己解决,只要不妨碍到我们的计划。朕这次来,还有件较为重要的事情告诉你,母后告诉朕,两名妃子的死,可能跟争夺后位有关,你要特别留意十二妃和皇贵妃,这后宫,就这十三个人的权势比较大,其余的,没什么背景,估计是不会杀人的。这韩妃……你就不要调查了。”

“怎么说?”唐琳不解御圣君如何想的,“怎么就不能调查她了?我还想明天去见见她呢,我倒想看看邵麒喜欢上的人,是个什么人物!”

御圣君说:“她不是凶手,调查她只会把时间浪费掉。相信朕,朕没有骗你。好了,朕就陪你到这了,快三更天了,朕就不打扰你睡觉了,你先休息。”留在院屋人。

在他下床时,她的双脚像条蛇一样缠住他的腰,不让他下去,“反正已经睡不着,你就不能留下来……过夜吗?”汗,这话放在现代里对别人说,准会让别人以为自己发春了。

御圣君重新躺下来,“如果你不觉得打扰,那朕没问题。”

“就知道君君最好说话了,”说着,唐琳的身体像粘人胶一样攀附在御圣君的身上,这才安心的闭上眼睛。过了一会,她的眉头皱了皱,“君君,你身上藏了利器?”

御圣君看着床顶,无力地说着,“没有!那是你的脚乱放,碰到了朕的……”

“啊!对不起!”不用御圣君解释清楚,唐琳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她尴尬的道歉后,然后转身向一旁,睡到床边,不好意思再粘着人家了。

可,御圣君挪了过来,在她耳边,轻轻地问:“琳琳,告诉朕,你几岁了?”

说到年龄,唐琳比任何女人都敏感,如果放在现代里对别人说,她肯定很坦诚,但现在是在古代。古代的女孩子十三四岁就嫁了,可她如今……

“再过半年就、就……二十四了。”唐琳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

御圣君抱着她,嗅着她的发香,“可朕看你,怎么像十七八岁的样子?是不是你们那里的人,都很不容易老的?朕记得,皇贵妃入宫那年,她才十三岁。”

“啊?”唐琳重重一愣,“十三岁就嫁给你了?那当时,你几岁了?”

御圣君的回复,让唐琳完全石化,“六岁。朕登基的那年,朕的第一个妃子,便是皇贵妃,而且,她一入后宫就当上了皇贵妃,如此殊荣,直至今日。”

唐琳惊愕道:“天哪!君君,你们之间竟然相隔七岁!那你们,有见过面吗?”

御圣君摇摇头,“没见过。朕登基后,后宫事务全权交给母后处理,而朕,则过上了东征西讨的日子,并不在宫中,自然没有见过皇贵妃。皇贵妃的事情,还是母后告诉朕的。朕以前是佛门弟子,不近女色,遂就一直没有进入过后宫。母后以为朕一辈子都不会碰任何女人,所以母后每年都选妃,结果吧,后宫的妃子,堆积如山。”

听到这番话,唐琳坏坏的笑了笑,她转过身,突然出其不意的往御圣君的唇亲了亲,偷尝到甜蜜滋味后,一把掀起被子把自己盖住。

御圣君把被子给扯开,冷瞪着还在切切偷笑的唐琳,“不等洞房花烛夜了?”

唐琳坏笑道:“等啊,谁说我没有等?御圣君我警告你,你要娶了我才能碰我,在此之前,你可以去找你的皇贵妃谈情说爱。你放心,姑娘我不会生气的。”

御圣君一副审视的目光盯着她,“你会这么大方?”

“当然!”唐琳回答得爽快,但后话让御圣君惶恐,“我跟你说呀,你去碰你的皇贵妃,可以,碰你的德贤惠宁令丽韩……十二妃,更是没问题。但是,”脸上挤上最美的笑容看着他,让人觉得阴森。“如果让我知道了,那么第二天,你就替你的妃子立个空坟墓吧,我唐琳自制的化骨水,一直都很有效果的。你想先上皇贵妃是吧?那行,明天我就让诗荷去会会这娘们,如果真是厉害角色,本姑娘亲自出马。”

“你可别小看她了,”听到唐琳这么大言不惭,御圣君把狠话放在前头,“皇贵妃在后宫已掌权了这么多年,会这么容易让你们骑在头上?”

唐琳没好气道:“将来我还是皇后呢,难道要她骑在我头上?”

御圣君无奈的笑了笑,“朕服了你了!”

“唉君君,”唐琳说,“你今晚可是第一次进后宫,就这么走了,怪没趣的,要不这样吧,明天留一天再走?我想让你看看我调-教过的诗荷合不合格。你明天就躲在寝宫里,哪也别去,直到诗荷来。帮我鉴定过你再走,好不好?好不好?”这样一来,诗荷总是提没有见过皇帝的面,明天,就圆她一个心愿吧。“毕竟人家曾经是你的皇后,你总要见见嘛,你说是不是呢?”

御圣君无力的说:“见到你,和见到她,还不是一样的?”

唐琳急了,就怕御圣君今晚就走,“这哪能一样呢,至少她叫诗荷,我叫唐琳,我们俩的性格可是不一样的,而且能力也不一样。你应该一眼就能瞧出来啊。”

过了半响,御圣君不情愿的答应了,“好吧,朕答应你了。”

“爱死你了。”唐琳又表现得很热情,狠狠的往御圣君的脸颊上亲个不停。12skc。

一夜,静悄悄地过去。

而瑞宁宫的七大侍卫,守了一夜,连只苍蝇都没看到。奇怪,难道他们昨晚眼花了,并没有看到那个飞影?

一大早,一霜端洗脸盆来唐琳的寝宫了。15461846

那几个侍卫,正在门口伸懒腰的伸懒腰,打哈欠的打呵欠。一夜没睡,困死他们了。

“早,各位!”一霜跟几人打了声招呼,正想开门进去时,大门那边传来了较为响亮的声音。

“皇贵妃驾到——”

房内,唐琳猛的从床上坐起来,“皇贵妃?!”

正文 皇贵妃这小贱人,看我不捏碎她!

“糟了,强势上门了!”唐琳赶紧掀被提脚下床,突然碰到了什么厚重物品,随即“哎呀”一声,自己滚下了床边。舒殢殩獍

此时,御圣君就在床边躺着,被唐琳这么一搅合,已经眯起了一半的眼,“朕这个大活人一晚在此,你没有看到吗?这么冲动鲁莽,作甚?”

唐琳摸着发痛的额头,委屈地解释:“我习惯了,以前每次醒来,你都去上朝了,我以为今天也一样。”不过说到这,态度一转,已经忘记了摔下床的痛了,满心欢喜的说:“君君,你还在这里呢,真好,那我今天就把诗荷带过来让你瞧瞧她扮得像不像我!”

御圣君困得眼皮合了下来,回答得很轻,有催促的意思,“知道了。人家皇贵妃驾到呢,你还赖这?”

“是哦,你不提醒,我差点忘记了。”马上,唐琳起身,偏偏这个时候手忙脚乱,抱着头发,不知道要干什么。“我该什么?我该干什么?”

一霜这时急匆匆的把门打开,端着水盆快步走到了进来,一边叫喊着,“唐姑娘!唐姑娘!你醒了吗?皇贵妃来了!”

进入里间,把水盆放下,跑到床边把半透明的帘子一掀,竟然看到和衣而睡的御圣君,这下,惊得一霜目瞪口呆,支支吾吾起来,“主、主子?”

“别吵!”御圣君不耐烦的说了句,然后转身向另一边睡去。

一霜还傻愣在床边,还做着撩床帘的姿势。天哪!主子居然在瑞宁宫,什么来的?

这时,唐琳已换了一身较为飘逸的衣裳从屏风后面出来,看到一霜就急忙的走过来把一霜拉出里间,“皇上昨晚给我讲了一晚的话,方才才睡下,别打扰他了。”

一霜点头道,“知道了唐姑娘,”但想起皇贵妃的驾到,马上又说:“唐姑娘,皇贵妃来了!”

唐琳在换衣服的时候,已经稳定了自己的情绪,让自己保持冷静,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领口和头发,然后对一霜说:“走,去会会皇贵妃!”

待她们二人走出门口时,前面的院子,一个人影也没有。

“嗯?!”看到这样的情况,唐琳自然在第一时间皱起了眉。“人呢?”

暗夜从外面跑了进来,“唐姑娘,皇贵妃并不是要来看您的,而是去看德妃了。德妃住在惠德宫,而惠德宫距离瑞宁宫相隔不是很远。住在靠东的妃子要去惠德宫,须得经过瑞宁宫。”

“岂有此理!”唐琳火不是一般的大,“这还没到惠德宫就在我瑞宁宫外大声嚷嚷了,这不是要向我这个新来的挑衅是什么?一霜,你给我牢牢记住这个皇贵妃,坑爹的,本小姐第一天报道,就让这该死的践人给骑在头上了,这口气,我唐琳咽不下去!”

暗夜说:“属下听说过,以前这类事件常有发生,每一位新来的妃子,头天皇贵妃都会从她们的门口过去的,和今天的情况一样,排场很大。这是皇贵妃宣布自己在后宫地位的举动,让新来的妃子记住她,并且,不能强过她。”

“等着!我会让这小践人难看的!”说完,唐琳潇洒的甩了甩刘海,回了寝宫。

御圣君大老远就闻到火药味了,眼睛未睁开就问,“你的子弹走火了?”

唐琳一屁股坐下床边,愤然道:“何止走火这么简单?简直能把中原给炸平了!岂有此理,皇贵妃这小践人居然敢向我挑衅,看我不捏碎她!”

御圣君转过身看着脸红脖子粗的她,笑了笑,“承欢皇后不在了,虽然母后把掌管后宫事务的权力交给了韩妃,但韩妃根本就不想管这后宫的事,自然大权一直留在皇贵妃手中。她不向后宫的妃子挑明她的地位,那她日后如何保住自己的地位呢?别气了,不划算!”

“都是你!”唐琳委屈的说,“你作为她的丈夫,却让她寂寞了十几二十年。”

御圣君挑挑眉,一脸的无辜,“没办法,朕不是万能的。朕要对得起天下的黎民百姓,就要对不起后宫的妃子了。朕总不能天天宠幸后宫吧?”

唐琳努了努嘴,“好吧我错了,当我没说过。”

御圣君无奈道:“就你这种脾气,这后宫迟早被你掀翻的。”

唐琳努嘴瞪他,“你管我呢。”

“你爱怎么招就怎么招,朕随你。”御圣君那云淡风轻般迷死人的笑容,让唐琳看得一愣一愣的。“朕的所有,任你唐琳使用!”

“真的呀?”终于有句话让唐琳消火的了,她趴在他身上,靠他的脸很近。“那……我没钱了,可以去你的国库拿吗?看谁不顺眼了,可以征用你的侍卫替我解气吗?在宫里闷了,可以向你申请出宫吗?你上朝的时候,我可以旁看吗?可以发表己见吗?可以……”

御圣君干脆满口答应了,“都行!”

唐琳指了指门口,又说:“那告诉外面那几个人,你在这里,可以吗?”

御圣君笑道:“你想让傅玉书他们知道朕与你的关系,朕没意见。一切,随你的意愿。”

唐琳想了想,说:“我决定不告诉他们了。等我和你成亲那天再告诉傅玉书其实我们俩恋爱很久了,这样过日子才比较有趣。”

御圣君说:“你就不怕小曹会透露?”

唐琳说:“我想,小曹的口是他们所有人当中最严密的,没有我们的允许,他应该不会把我们的事公众。那君君,你告诉我,怎么处理你那个小践人?太欺负人了,一大早来挑衅!目中无人!”

御圣君打了个呵欠,继而转过身,背对着唐琳睡,懒洋洋的丢了一句给身后的唐琳,“朕只关心凶手的情况,其余人,朕懒得过问!”

唐琳坏笑道:“这可是你说的哦,从今儿起,我要擦亮我的狙击枪,见哪个不顺眼,就崩哪个!”

早膳,唐琳用过后,就急急的回里间换衣服,换完衣服再爬到床上,在御圣君的脸颊上亲昵了一下,这才溜下床,走出了里间。

御圣君正睡着,可嘴角却扬起了一抹暖心的弧度。

出门后,唐琳吩咐七大侍卫,“今天,不准到长官房里偷饭吃了,我已经让一霜通知御膳房做你们的饭菜了,会送到后院的!”了强眼什御。

萧雄不是一般的感激,“长官你真是太好了。”

“你就拍马屁吧,我走了,响午回来。”说完,唐琳向大门走去了。

一霜从寝宫出来,特意把门给关上,放在昨日,这门是不开的。但大伙儿也没留意她的举动。唐琳走了,他们也困得回后院睡觉去了。

——

唐琳来到祥宁宫,进来就喊,“诗荷!”

“嘘,你小声点。”诗荷从里间走了出来,视线一直留意着寝宫的门口,一副提防坏人的样子。“要是让人听见这里有第二个人,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呢。”12skc。

“反正今天就离开了,你害怕什么?”说完,唐琳径自走入里间,来到梳妆台边坐下。

看到她正往自己脸上粘胡子,诗荷不解地问:“你这是要干嘛?”

唐琳一边往自己脸上贴与阎罗王一样多的胡子,把五官给覆盖很多。一边说:“咱们总不能顶着两张同样的脸出现,我这样陪同你左右,反而更容易保护你。你也别闲着,去把衣服换上,等下我们就回瑞宁宫了。你不是说要皇上吗?他此刻就在瑞宁宫里!”

“真的?”诗荷喜上眉梢,像是很快实现一桩心事了。

唐琳瞄她一眼,“我还能骗你不成?别傻愣着了,赶紧去换衣服!”15461846

“好,我这就去!”诗荷脚步麻利的往屏风去了。

不一会的功夫,唐琳就把自己的下颚,还有人中,以及两边脸颊,都贴上黑乎乎的胡子。她往镜子一看,不禁啧啧两声赞了起来,“这样子,我看还有谁能认得出来。”

这时,诗荷的声音在身后弱弱的传来,有羞涩之意,“我这样……可以了吗?”

唐琳回身望去,不由得张大了眼睛和嘴巴,“哗呵,还真是一模一样!”看到眼前这个身穿白色纱衣,头发没有任何装饰的诗荷,再配上好欺负的脾气。她怎能不感叹,“我还真怀疑,你是不是我的前世!”

“啊?”诗荷听得不是很清楚。

唐琳自然没有再说第二遍,她走到诗荷面前,把诗荷转了一圈,最后满意的说:“嗯,各方面都合格了,柔弱得很容易被其他的妃子攻击,这正是我想要的。走吧。我们回瑞宁宫,从今儿个起,我就是你的贴身内监——老汤。”

——

不到响午,唐琳带着诗荷回到瑞宁宫大门了,看守门口的太监和宫女给诗荷请安,“唐妃娘娘吉祥。”

诗荷正要叩头感谢,被唐琳硬是拽入了大门,然后才把她放开,“进了前面那个院,就看到我的寝宫了,皇上就在里边,你去吧,我就不去了。”

“快去啊!”见诗荷还磨蹭,唐琳干脆用手催了诗荷一把。

无奈,诗荷只好硬着头皮往前走。正好,今天一霜等人都在后院睡觉。

诗荷走到唐琳的寝宫门口就停下了脚步,然后,深作呼吸。她原来要嫁的男人,就在里面,只要推开这扇门,就能看到了。

正文 诗荷:果然是傅玉书!

想到这,诗荷不禁低头苦笑了一下。舒殢殩獍她本就该是当今皇后,是里面那个男人的女人,可因为傅玉书的出现,她如今只能以卑微的姿态出现着。

她的确是让皇帝,让整个皇家蒙羞了。这个歉,必需道。

正要伸手敲门,一霜从旁边走了过来,脸上挂着笑容,“唐姑娘,你回来啦!”

一发现有人来,诗荷紧张的收回了手,似乎她是见不得天日的贼一样,害怕被抓。等一霜靠近身边,她的嘴唇微微颤了一下,才应,“嗯,才回来。”只是回答得过于紧张,拘谨。更是不敢正视一霜的眼睛。

一霜发现她的不对劲,失笑了一下就问:“没事吧唐姑娘?”

诗荷赶紧的摇晃了一下头,“没事,没事。”

“对了唐姑娘,差点忘记告诉你了,”一霜看了一眼寝宫的门,就说:“方才,安总管有急事来了这里,然后主子就迅速回御书房了!”

这番话,正好让这会向这边走来的唐琳听到了,她顶着一脸的大胡子满是惊讶的说:“走了?”随即,叉起腰,满目的火气,“这家伙,说好等我回来的!”

“你……”一霜目瞪口呆看着唐琳,再分析了唐琳刚刚说话的声音,以及唐琳的身段和个性,马上就发现了端倪。最后,视线落在诗荷身上,失笑一记,“你该不会是诗荷吧?”

诗荷一听,神色一紧,心脏一收,更加的紧张了起来。这还没有见到傅玉书,已经先被人看出马脚来了,她还真不是扮唐琳的料。

“我、我……”诗荷支支吾吾了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眼下的情况,不时的向唐琳送去求助的眼神。

唐琳收到了诗荷求助的眼神后,向一霜无力的摇了摇头,“这也被你看出来了。”

一霜呵呵一笑道:“要不然,属下怎么有资格当主子的近身侍卫?昨日,唐姑娘你乔装打扮离开后,属下收拾房间时,发现少了你昨日所穿的衣服。属下当时猜想,应该是拿着衣服去了祥宁宫找承欢皇后了。还有,”盯着唐琳满脸的胡子就想笑,“属下可从来没有见过留胡子的内监!”

“呃,”一霜最后面的那句话,让唐琳狠狠的怔住。是啊,太监被阉割后,都是不男不女的,怎么可能还有胡子呢,自己还真是大意了。

把胡子给撕了下来。

一霜看到诗荷穿成这样,很是不明白的问唐琳:“唐姑娘,你让承欢皇后扮你,这怎么回事?”

这会,胡子已完全撕掉,还原了唐琳本来的脸。“来,一霜,你听我说,”她把一霜拉到角落里,有意回避诗荷。“我的出发点呢,是这样的,我想给敌人双面夹击,把敌人糊弄得神志不清。一方面呢,有诗荷顶替我,我可以暗中寻找真凶了。”

一霜看了那边的诗荷一眼,忧心道:“唐姑娘,如果被发现了怎么办?”

唐琳说:“你不说,还有谁会发现?今儿个起,诗荷就住在我的寝宫里了,我平时离开后,你要注意着点,别随便让人进来!”

自己作为下属,也没有权力阻止的份,一霜只能听从了唐琳的安排,“是,属下知道了。”

一会,唐琳把诗荷带入了房间,让诗荷看看她唐妃住的地方有多气派,“看看,这里漂亮不?如果你的生命中没有出现傅玉书,这瑞宁宫,就是你一辈子的栖息之所了!”

诗荷忧郁的目光环扫了一圈房间,的确是气派,但她生性淡泊,反倒是山清水秀的地方,倒是入她的眼。“很好看!不过,不适合我!”

唐琳呵呵一笑,随即身子往后一倒,舒舒服服的倒在了她的大床上,“诗荷,现在起,你就住在这里了,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

诗荷浅淡的应了声,“嗯。”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唐姑娘。”

是暗泽的声音!唐琳隔着门问:“有什么事?”

此刻,站在门口的暗泽,手上提着一个帖子。他说:“明日皇太后搬回祥宁宫住了,那边来了人,送了一个帖子,唐姑娘,请您过目。”

“等一下!”不出一会,唐琳打开了寝宫的门,问暗泽:“什么帖子?”

暗泽把帖子双手奉上,“给。”

唐琳拿过帖子并迅速打开看了看,眉头最后不禁皱了皱,“太后搞什么鬼呢?没事怎么把十二妃给召集到祥宁宫团聚?这皇贵妃也去!”

暗泽说:“唐姑娘,这是后宫的规矩,每一年太后都会让皇贵妃和十二妃聚集到一起。其实就是过问一下后宫的情况,顺便,凑一起用一顿膳食而已。”

唐琳看着帖子,冷笑了一记,“你觉得,今年的集聚同往年那样吗?”

暗泽摇摇头,说:“不会。因为今年,唐妃娘娘您是皇上的专宠,是见过皇上的,所以,您一下子就成为了众妃眼中的情敌!”

唐琳说,“知道就好,指不定是鸿门宴呢。不过咱们怕啥?咱们有太后罩着呢,谅那些蛇蝎也不敢轻举妄动。我得戴上把枪,以防万一。”

晚上,七大侍卫如同来到瑞宁宫的第一夜,分别在瑞宁宫各个地方站岗,以保证瑞宁宫的安全。

唐琳的寝宫内,灯火通亮。

傅玉书和邵麒,守在门口两侧,神目如电扫视着夜幕。到这需需能。

唐琳正趴在床上睡得正熟,露在被子外面的手臂,背部,没有寸缕可遮,显然是在裸-睡。

诗荷从屏风后面出来,身上只裹着一袭半透明的白衣裳,一半的乌丝挽在后脑勺,用丝带捆着,丝带结成了一个素雅的蝴蝶结。12vvf。

她到梳妆台对着镜子看了看自己,素雅得像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没有被尘世一切事物熏陶过的世外女子。回头看看熟睡的唐琳,那不雅的睡姿,裸出的地方,流着的口水……

她和她,虽长相一样,可在其他地方,真的是有着天壤之别。

拿起梳子,轻轻地梳了几下胸前的几缕头发,不经意间,诗荷回忆起了曾经与傅玉书在一起的时光。那段时光,美好而短暂……

过了一会,诗荷觉得该熄灯睡觉了,于是提着衣摆轻步走出里间,正要吹灭这外间的灯火时,她听到了门外传来邵麒的声音,“御圣君说诗荷逃到了后宫,你真信?”

傅玉书笑了笑,“骗我,对他没什么好处。”

果然是傅玉书的声音!这久违的声音,诗荷听到的瞬间,心狠狠的颤了颤,她差点就要惊呼了。嘴上不停地说要报复,可这会……15475675

她挪着有些发软的身子,靠近门口,把背贴在门上,偷听外面的谈话。

邵麒叹息一声,“如果当年我父皇没有侵略御鑫,或许,也不会带给御圣君如此大的刺激,让他有推翻我北临的能力。侵略,是不对的。”

傅玉书苦笑了一记,“现在知道悔改了,有用吗?如果你这辈子都见不到韩令迎,那你这一辈子都要留在御圣君的身边了。在你被封为大内侍卫时,你就该想到,其实御圣君是在利用韩令迎控制你,控制了你,就能控制你兄长了。如果你兄长想东山再起,但你还作为人质留在御鑫,你兄长念在你是亲兄弟的份上,不会乱动的。其实对我来说,谁有能力保证黎民百姓过得好,我就服谁。昔日的楚国,远没有今日的楚城来得繁荣,所以,我不会再打楚国的主意了。御圣君说得对,这偌大的中原仅仅是靠他一个人管理,是管不来的,还需要我们协助呢。邵麒,你何不放下国仇家恨,为黎民百姓着想,忠心耿耿为御圣君做事?”

邵麒沉默了良久,最后淡淡道:“等我见到令迎,跟令迎商量后再说吧。”

这时,一股香味,拂过傅玉书鼻前,他闻到的瞬间神情一下子就精神了不少,“这香味……好熟悉!”似乎,只有他所认识的诗荷才会用。

听到他的话,躲在门内的诗荷狠狠的颤了颤,这会,她手上提着一包香料。她既害怕傅玉书闻到她身上的香味,又感动傅玉书还记得这香味如此的熟悉!

这是她自己研制的香料,一直随身戴着,她习惯了沐浴时用,没想到……

一阵微风拂过,香味没了。

傅玉书的神色惆怅了几分,“这是她身上的香味!我没有记错!”忽然想到了什么,眸光亮了一下,马上往四周望望,“难道诗荷在这附近?”

邵麒的嘴角抽了抽,“不可能吧?这瑞宁宫都被我们严防死守了,连只蚊子进来都能发现,更何况一个大活人。”

傅玉书低下头,神色黯然了不少。

邵麒问:“她一定知道了你利用她的事,如果你们再见,她拿剑刺你,你会躲吗?”

诗荷屏住了呼吸,期待傅玉书的答案。

“不会。”傅玉书给出心里话。

诗荷不禁一喜,由于太过高兴了,不小心用力靠了一下门,发出了很响的动静来。这下,立即引来了门外的两个人的警惕。

邵麒凝重道:“难道是长官出事了?进去看看!”

正文 傅玉书:她是我如假包换的诗荷!

也不管里面发生了怎样的事,闻到动静的傅玉书和邵麒二人狠狠的一脚把门踹开了,他们以为什么神秘杀手躲在寝宫里,遂就……

当两扇门被踹开后,二人对上的,是一双充满怒火的眼睛,恨不得把他们两人活刮了。舒璼殩璨

扑鼻而来的香味,浓烈而熟悉,让傅玉书的视线不由得游移到了地面上,只见他的脚前不远处的地面上,撒着一堆的粉末。

这些粉末,傅玉书再熟悉不过了,是诗荷研制出来的香料,

猛的,他抬起头,望向对面那双满是怒火又略带困意的眸子,“你、”

此刻,站在傅玉书和邵麒面前的人,是唐琳,她正裹着被单眼神狠狠地瞪着二人,“看什么看?谁给你们胆子进来的?啊?”

“对、对不起长官!”邵麒马上点头哈腰道歉。汗,只是唐琳掉了东西而已,他还以为发生什么大事了。

唐琳狠狠的扔过去一个字,“滚!”

傅玉书原先差点就把唐琳当成诗荷了,可唐琳一说话,那火爆的个性马上让他否定唐琳是诗荷。可这地上的香料,明明是诗荷的,怎么解释?

可他哪知,方才听到诗荷发出动静的时候,唐琳就在第一时间裹上被子跑到这里,然后把诗荷给推到里间躲着,这才看不到诗荷的存在。

这会,诗荷正挨在里间的门侧捂着脸痛苦地抽泣着。

“你也一样!滚!”唐琳没好气的对傅玉书说。

傅玉书赶忙道歉,“对不起长官,对不起。”转身要离开前,他还是没有放过那地上的香料,斗胆问唐琳:“长官,这香料……”

唐琳不耐烦的说:“这宫中大把的呢,你喜欢明儿个让一霜给你拿去!行了,滚吧,别妨碍我睡觉!”

“那长官好好休息,不打扰,玉书退下。”说完,傅玉书这才转身走出了寝宫,随即把房门给关上。只是,此时的他,心情不是一般低沉。

那香味他再熟悉不过了,明明只有他的诗荷才会研究得出来,可这宫中,怎么会有大把的呢?

唐琳冷眼瞄了地上的香料一眼,然后回了里间,朝还在哭鼻子的诗荷抛去一个不耐烦的眼神,忍不住教训道:“你既想见他,又不想见他,你几个意思呀?”

“对不起!”诗荷含泪道歉。

一看到她这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模样儿,唐琳一下子就骂不起来了。对着诗荷的脸开骂,她还真的骂不起来。好像在骂自己一样。“行了行了,以后注意着点就行。睡觉吧,明天还要去祥宁宫参加众妃欢聚宴呢,得养足了精神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等唐琳躺下后,诗荷才乖乖的躺在床边,睡得很偏,她怕碰到了唐琳,又要被唐琳骂了。谁骂她她都不觉得有什么,但唐琳骂起她来,她才感觉到自己就像个小孩一样,做错事了,必需要受大人管教。

唐琳把被子扯过去一半,然后转过身,背对着诗荷睡。

诗荷的睡姿很优雅,双手平放在小腹上,两手掌交叠着。她看着床顶,没有哭声,如珍珠一样晶莹的眼泪一滴一滴滑下眼角,再顺着头发滑下了纯黄色的枕头。

现在就面对傅玉书?她不敢,她还恨他,但她也下不了手亲手杀了他!15501134

——

天亮。

后宫的早晨,格外的宁静。空气,更是清新不已。

唐琳早已醒来,正坐在梳妆台前,擦拭着她的手枪。子弹已经被她满上了,二十几发子弹,足够把后宫有权势的妃子打死。

早上五点半的时候,她就醒来了,就穿着一袭半透明的白衣坐在梳妆台边,修长的双腿交叉在一起,散而不乱的头发,为她添上了一份野性冷酷的美。

一旦没有和御圣君一起睡的时候,她都会按时起床的,继续以前在部队那时的习惯。在没有特殊的情况下,她是不会改变自己的习惯的。

诗荷还在睡,依旧保持优雅的睡姿和平静的睡容。

一霜从外面打了盆洗脸水进来,放好后,她往梳妆台看过来,“唐姑娘,早膳过后,就要梳妆打扮动身前去祥宁宫了。十二宫的娘娘都希望在装扮上入太后的法眼,博得太后的喜欢,自然唐姑娘也要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这样才不会输给皇贵妃和十二宫的娘娘们。”

这时,诗荷慢慢打开了眼皮,她听到一霜的声音了,遂就醒了过来。

唐琳把手枪放到桌上,朝昏黄镜子里的自己照了照,无论是侧脸还是正脸,怎么照都是精致的,无可挑剔。“一霜,问你个事。”

一霜恭敬地应道:“嗯!唐姑娘请说。”

唐琳看了诗荷一眼,“让诗荷去,如何?”

“这、”一霜惊了惊,担忧道:“这要是穿帮了……”

唐琳果断干脆道:“就这么决定了。”面向诗荷,叮嘱道:“小心点。还有,密切注意众妃的言行举止,回来后告诉我!”

诗荷问:“我一个人去吗?我害怕!”

唐琳说:“除了我,其他所有人都陪你去祥宁宫!”

诗荷倒吸了口气,这么说,包括傅玉书在内?132yi。

——

早膳用过后,唐琳回屏风后面换衣服,而诗荷,在一霜把门打开后,缓缓步出了寝宫的门,瑞宁宫所有侍卫,这会都在门外排成一队等着她。

直到站在大伙儿面前,诗荷脸上的表情都比较淡,让人感觉不到唐琳的那种活泼气息。

出门前,在一霜的打理下,诗荷一身金贵华服华丽逆袭,让向来都是素装淡雅的她,摇身一变后,高贵典雅,仪态万方。

这样的她,自然是博得全场人满眼的惊艳。

萧雄第一个就夸赞,“咱们长官果然是穿什么像什么。”

诗荷目光淡淡的打量了萧雄一眼,根据唐琳的描述,她还是能在第一时间内知道这个人是谁。声音嘹亮,想必就是训练营的排长了。

慢慢的,她的视线落到云雷的身上。唐琳说,七大侍卫中,最年长的,就属云雷,想必此人就是云雷了吧?

“麒麟大哥,你觉不觉得今天咱们长官好像太过安静了!”曹旦碰了一下旁边的邵麒的手臂,把他的疑虑小声的说了出来。

这下,诗荷的视线锁定在了曹旦身上。唐琳说过,小曹是七大侍卫中年纪最小的,而且是个非常俊秀的少年。想必他就是唐琳口中的小曹。

邵麒靠头过来,压低声音对曹旦说:“咱们长官要向众妃示弱,故此……装的!”

曹旦说:“那装得也太像了!”

诗荷的视线,从曹旦身上游移到邵麒身上。这个男人身材高大魁梧,很像受过训练上过战场的士兵或武将一样,莫非他就是被御圣君当成人质留在身边的北临国二王爷邵麒?

“唐姑娘,咱们可以出发了吗?”这时,站在邵麒左侧的暗泽问。

诗荷闻声望过去,暗泽过去站着的,就是暗夜。她打量起了这两个人。据唐琳描述,暗泽较为沉稳,暗泽的嘴角永远保持着弧度,那么方才说话的,就是暗泽了!

七大侍卫,她已经认出来六个了,剩下一个。

此时,唐琳已经换上了太监穿的衣服静静地站在了窗户前,透过门缝看向寝宫门外的院上那几个人。她很想知道,诗荷与傅玉书之间,还有没有电。

她把手机拿了出来,调了静音,再对上窗外不远处那一幕。诗荷出门前,她给了一把小刀诗荷,就是想看看诗荷会不会在见到傅玉书的时候,一刀送入傅玉书的胸膛里。

当诗荷的视线缓缓从暗夜身上离开后,却生涩的停留在了傅玉书的下摆处,她不敢往上移动,越是不敢,眼睛越发生疼。

不里管为书。她捏紧了藏在袖子里的小刀。

与这个男人曾经的点点滴滴,像疾风一样,飞窜过脑海。

可是曾经的记忆再美好,也改变不了她对他的愤恨。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如今已经是大御国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了,过上的,是世间所有女子梦寐以求的生活。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如今已经是一个传奇人物的女人了,成为御圣君的女人,还用得着四处颠沛流离吗?还用得着处处担心受怕吗?

如果不是因为他,她的清白之身该给的是当今皇帝,那么她怀的,是龙子,而不是亡国皇子的种。

“长官,你没事吧?”曹旦察觉到了诗荷的不对劲,他分明从诗荷的眼眸里看出了仇恨与痛苦。奇怪,长官也太会演戏了吧?

傅玉书紧紧地盯着始终不肯把视线转移到自己身上的诗荷,此刻,他有很强烈的感觉,仿佛眼前人不是唐琳,是他如假包换的诗荷!

那淡淡的表情,出自于诗荷,唐琳不会有的。

一霜唤了诗荷一声,“唐姑娘,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出发前往祥宁宫了!”

有一点,是唐琳没有想到的,她的声音可以自由变换清脆或低沉,但诗荷不同,她的声音永远都带着娇弱,听不出气势来。

诗荷淡淡的回了一霜一句,“知道了,等一下。”说完,她突然掏出了袖子里的小刀,对上了傅玉书。

正文 祥宁宫,众妃相聚!

四目相对的刹那,诗荷手中的小刀,已经落在了傅玉书的胸前。这一幕,震撼了其他人的心,纷纷都往傅玉书看过来。

唐琳把摄像头对准了外边那一幕,拍了一张,然后把举起的手机放下来。她感觉有点不对劲,这诗荷的行为不像是在刺杀傅玉书,更像是……

“拿着!”诗荷冷瞪着傅玉书的眼睛,厉声道。

傅玉书原本肯定了眼前人是诗荷没错,也肯定诗荷刚才掏出刀子是要杀自己的,可诗荷的眼神这么一冷一狠,倒让他看出了唐琳的影子。

也不管他是不是愣住了,诗荷直接把小刀丢过去,“以防万一,帮我把刀拿好了。”没好气地说完,然后回头看了一霜一眼,“一霜,走了。”

曹旦抚了抚胸口,原先提紧的心慢慢放松下来,“长官今天这是玩的哪一出戏?”

“快点跟上。”云雷催了曹旦一句。

其他人都跟上诗荷走出瑞宁宫了,傅玉书还愣在原地发傻,还没有搞懂情况来。到底这唐琳有几面啊?一会像极了诗荷,一会又做回她自己。

而唐琳,看到诗荷有那样的表现,不禁满意的笑了笑。嗯,诗荷可以演自己了,那日后也可以帮自己处理许多小事情。

等傅玉书反应回来离开瑞宁宫后,唐琳后脚也出门了。早日找出凶手,早日离开后宫这片勾心斗角的地方。

诗荷等人抵达祥宁宫不远处的时候,他们看到祥宁宫的大门外,候着一大群太监和宫女,以及华华丽丽的轿子。太监和宫女们有些是十几个人侯在一堆,有的则是三四个。显然分各宫各院站在一起。

这时,一顶轿子匆忙的从诗荷他们身后赶来,轿子前后都跟随着一大拨人。那赶在最前面的宫女与一霜的穿着一样,是后宫的上等宫女。

那宫女见诗荷他们占了中间的路段,赶紧不客气地命令:“闲杂人等,赶紧让来,别把路挡着!”

诗荷他们所有人都是初来驾到,更是懂得让路的道理,听到有人催了,他们自然都往边边上靠,等轿子经过了他们才知道被摆了一道。

轿子经过诗荷他们身边时,一两颗酸梅,被人从帘子盖过的窗口里扔了下来,正好被诗荷踩在了脚底下。

邵麒朝着那顶轿子就叫骂,“急着赶去投胎啊?有点礼貌吗?好歹是唐妃娘娘走在最前面的,要让道的,是你们才对!”

在其他人都觉得邵麒骂得正确时,诗荷悄悄的弯腰下去,用手绢把地上的酸梅拿了起来,看了一眼酸梅,然后包住,放到了袖子里。

云雷问一霜:“那轿子里是什么人啊?也太目中无人了!”

一霜看了那轿子一眼,最后摇摇头说:“我也不知道是谁,看这排场,应该是十二宫的娘娘们或者皇贵妃吧,也有可能是太后。”

一说到太后,邵麒马上就毛骨悚然了起来,“若真是太后,那我可玩大了。”

这会,轿子差不多赶到祥宁宫的大门外了,原本走在最前面开路的宫女,这会则侯在了轿子一边。这时,轿子里传出一个女人的声音,声音极其轻柔,“含玉。”

轿子外的宫女马上应,“艾,奴婢在,娘娘请说。”

轿子里的女人说:“本宫方才听到辱骂声。”

宫女回头瞧了一眼,诗荷等人早被他们的人甩在老远了。方才急着赶到祥宁宫,没怎么注意那波人,这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惊呼,“娘娘,好像是……唐妃!”

这下,轿子里的女人没再说话。

宫女继续说:“那七个身穿黑衣的人,想必是大内侍卫没错,奴婢曾经在后宫入门见过站岗的大内侍卫,能看出大内侍卫的穿着。而且前天唐妃入后宫的时候,奴婢在后宫入门见到护着唐妃进来的大内侍卫,就是那几个人。没有错的,那就是唐妃一行人。只是这瑞宁宫与祥宁宫隔着的距离最远了,怎么唐妃会走路过来?”

过了一会,轿子里的女人缓缓道出,“贤妃与本宫走得最近了,前日贤妃的人在后宫入门的地上,发现了唐妃丢到地上的酸梅,贤妃告知了本宫知道。含玉,唐妃那才是……真正的龙种,本宫的事若是东窗事发,我们全宫上下……难逃一死!”

宫女说:“娘娘,您先别绝望,事情总会有转机的,等聚宴结束后,我们回宫好好想想对策。天无绝人之路,娘娘千万别绝望。”

突然,女子惊恐道:“糟了!”想起了方才丢出去的酸梅……

很快轿子停靠在门口,轿子里的人下轿后,被含玉扶进了祥宁宫的大门。由于含玉的身影挡住了那人,让赶上来的诗荷等人都没有看清楚从轿子里走出来的人是谁。

诗荷在一霜的搀扶来,走到祥宁宫的大门外。

当诗荷精致的面孔和脱俗的气质映入旁边那些太监和宫女们的眼中时,纷纷忍不住惊叹诗荷的长相,以及诗荷那华丽的着装。

“这是谁啊?”

“我见过十二宫的娘娘们,就没有见过她,难道是……”

“肯定是唐妃!没想到唐妃如此漂亮!”

一霜不理会那些讨论声,回头对傅玉书等人说:“只有上等宫女才能跟主子进去,你们几个在外候着,耐心等我们出来!”

傅玉书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总感觉今日的祥宁宫气氛太过压抑了,一霜她们好像一旦踏入祥宁宫的大门,就犹如上战场一样,虽然是脂粉战场。

“你们小心点!”傅玉书叮嘱道。

诗荷眼神复杂的看了傅玉书一眼,然后随一霜进入了祥宁宫。

她那一眼,让傅玉书觉得好生熟悉,心不禁乱了,判断力也乱了。她到底是诗荷,还是唐琳?如果是唐琳,他发现他对唐琳已经有了非分之想……

这时,不远处的某个转角,藏着唐琳的身影。她微微探出头来,观察了一眼祥宁宫大门这边。虽然她不想出现在众妃面前,但她也不能坐以待毙。

她绕到祥宁宫的后门附近一座墙壁,跃上了墙边的一株高树,然后从高树跃到对面的墙壁上,继而,很轻松地跳下了祥宁宫的后院。

此时,后院隔一会就有太监和宫女经过,他们都是在祥宁宫当差的。

唐琳身穿太监服,假装自己也是在这祥宁宫当差的,抬头挺胸路过走廊,跟那些太监和宫女热情地打招呼,直到她来到了前院,并趁没人注意的时候,端着一盘在路上夺到手中的糕点,低着头跟在一群送茶水糕点的太监身后,进入了大殿众妃聚集的地方。

进来后,唐琳随意瞄了四周一眼,怎一个眼花缭乱。都是美人,她都看不清谁是谁,只见到稳坐在太师椅那边的皇太后正笑容可掬的看着进进出出的人。

唐琳把糕点放到最边的桌子上,随即又偷偷瞄了周围一眼,看不到诗荷和一霜,眉头不禁皱了起来。怎么那二人还没有进来?

就在她转身要走时,一袭长袍随即挪到了她身边,她看得眼熟,这不是一霜挑出来给诗荷穿上的那件袍子吗?一看这颜色这手工这质量……

“娘娘,您坐!”一霜把诗荷扶着坐下了椅子。

这下,低着头的唐琳松了口气,还真是诗荷,她没有猜错。她捂住半脸抬起头来,让诗荷一霜看到她,“喂,你们的速度也太慢了!”

虽然只看到半张脸,但一霜和诗荷都在第一时间认出了唐琳,两人差点就惊呼出声。

唐琳的另一只手放在了面前,做了一个嘘声的手势,“今日这种场合,怎么少得了我唐琳呢是吧?你们好好呆着,见机行事!”

听唐琳这话,她似乎要离开。诗荷刚坐下就坐立不安,好不容易见到唐琳这才安心许多,得知唐琳要离开,她很紧张,“你要去哪?”

唐琳指指她们的身后,“我在你们身后那些太监里站着,放心,离开时,我会通知你们的。”

一霜往后看了一眼,她们身后不远处,果然有几个太监站成两排侯在那,可能是随时待命吧。而对面,则是两排的宫女。

这大殿是客厅式的摆设,中间留着一个道,两边则桌椅摆放齐全,高堂下的太师椅上,坐着皇太后,皇太后身侧,则候着常年伺候皇太后的老宫女和老太监。

唐琳站在那两排太监最后面的一排中间,前面有一排挡着她,她就不用再用手遮住自己的脸了,而且也很难让别人发现她在这里。

目对中刀感。诗荷坐立不安,不时的往身后看看,看看唐琳是否还在。她是真的把唐琳当成是救星了,也只有唐琳在,她才会感到心安。

殊不知,她正被十几双眼睛盯着,她的坐立不安,也映入了那十几双眼睛里。

对唐琳来说,诗荷越是坐立不安,越好,至少这样可以让其他妃子可以乱猜,让其他的妃子以为唐妃软弱可欺。她要的,就是这种效果。

唐琳扫了大殿一眼,发现皇太后左边下面的第一张椅子是空的,还有谁没来吗?还有,这些妃子当中,哪个才是韩妃?13acv。

“问一下,”唐琳靠近旁边的小太监问道,“哪个是韩妃?”

正文 那就是皇贵妃!

这名小太监感到震惊,“你没见过韩妃娘娘?”

唐琳惭愧的笑了笑,“我……新来的。”

小太监还是很惊讶,“其他的娘娘们你不打听,反倒打听韩妃,这倒是让我觉得纳闷,论地位,韩妃是最弱的,你打算跟韩妃娘娘?”

“那倒不是!”没想到这小太监洞察秋毫,唐琳暗自替自己捏了把汗。“只是好奇一下韩妃娘娘的长相而已,并无其他。”

小太监看了众妃一眼,最后对唐琳说:“那你要失望了。看到没?”视线落到那把空椅子上,“那是韩妃坐的椅子,空的。韩妃娘娘还没来呢。”

唐琳望向门口,一路望出去,也没瞧见有人要进来,心里感到纳闷,按理说,几个月前御圣君让韩妃掌管后宫一切事务,虽然没有去掌管,大权最后落入皇贵妃手中。但作为后宫重要的人物,不应该在皇太后接近之日迟到啊?这简直是不把皇太后和众妃放在眼里。

这个韩令迎,到底怎么想的?

“耶,”唐琳推了一下小太监的肩膀,又有问题要问了。“那……哪个是皇贵妃?”

小太监坏坏的笑了笑,似乎看穿了唐琳的“心事”,“知道跟着韩妃娘娘没个出头日,就想选皇贵妃对吧?我告诉你,后宫不少的太监和宫女都想到皇贵妃那伺候去,可惜啊,皇贵妃那满人了,不要了。所以,你也趁早放弃这个念头吧。听说德妃娘娘身边有个小宫女因身患传染病被德妃遣出皇宫了,你可以到德妃那报道的,要知道,德妃在这后宫的地位可不小,这是个好机会,你别错过了。”

唐琳往身下瞄瞄,穿的可是太监的衣服啊。干笑了一记,“可人家德妃要的是小宫女,又不是小太监,我看我还是算了吧。”

小太监说:“你放心去报道吧,无论是小宫女还是小太监,只要能伺候德妃娘娘,都不是重点。”

名太没过自。唐琳沉思了一下,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耶,我还想向你打听个事,德妃身边的那个小宫女,得了什么传染病?为何会身患传染病?这身体有病的宫女,怎么能让进得了后宫呢,那规矩也太松散了。”

忽然好奇起小宫女,不是唐琳闲着没事,她是忽然想到妃子之死的命案会不会跟小宫女有关。或许小宫女得的不是传染病,是被人悄悄灭口了。

当然,这只是她一方面的猜测,没有依据去证实。但有那么一点蛛丝马迹,她都不会放过的。如果这小宫女有问题,那么这个德妃……肯定有问题。

小太监正想说起小宫女的事,偏偏这时皇太后发话了,她面对着众妃,脸上笑意让觉得慈祥而舒坦,“又一年,”语气里,有着感叹。视线,落在了空的椅子上。“去年这个时候,也是空着一张椅子,今年,也是一样。不过去年唐妃没来,而今年,韩妃不在。”

“韩妃的胆子也太大了,目中无人,连太后您的接见她都不来,整日就知道躲在她的宫里诵经念佛,臣妾看来,诵经念佛是假的,指不定在里面密谋什么坏事呢。太后,您该治治她了。”说这话的是坐在空椅子旁边的椅子上的妃子,年纪看起来比其他妃子稍长许多,但长得极其好看,无论是从身材穿着,还是脸蛋来看,都极其的成熟。她的成熟性感之美,是所有妃子中最出色的。可一开口,火气十足。她高贵的打扮,更是衬托了她极强的气场。这一开口,气场甚大,马上就成了全场有资格发话的人。

其他的妃子都忙着附和她的话,都认同太后该治治韩妃了。

“喂,刚才说话的那个人,谁啊?好像蛮有说话权力的!”唐琳问旁边的小太监。

小太监忍不住白了她一眼,“那就是皇贵妃。如今后宫除了皇太后,地位最高的就是皇贵妃了,她比贵妃娘娘和德妃娘娘她们的地位还高。”

唐琳呵呵笑了笑,“原来是她呀。”难怪看起来那么老成,除了十三岁就下嫁给御圣君的那个皇贵妃,还能有谁呢?不过这皇贵妃的火气……不是一般旺盛。

这二十多年来,她几乎每年都是这后宫霸主,难怪盛气凌人,让其他妃子闻声色变,不寒而栗。不过这样一个就呆深宫的人,会是杀害其他妃子的凶手吗?如果皇贵妃是妒忌其他妃子的美貌而下手,那早就在以前动手了,何必等到今年才动手?这说不通。

代表韩妃来发话的宫女,这会就站在空的椅子后面,听到皇贵妃要求皇太后处置韩妃,她心都要提到嗓门上了。她马上向皇贵妃解释,“皇贵妃娘娘,事情并不是这样的,我家韩妃娘娘她今日是因为……”

皇贵妃火大的一句话塞过去,“少为她找借口,你们全宫上下,都不是好人。”

这下,宫女被呛得说不出话来了。

皇贵妃的火气,让皇太后无奈的摇摇头,她望向代表韩妃来发话的宫女,吩咐道:“紫眉,哀家知道韩妃今日因何不来了,她需要你照顾,你回去吧。”

“知道了太后,那紫眉告退。”朝皇太后恭敬的施了一礼后,那叫紫眉的宫女离开了大殿。

皇太后的视线转到皇贵妃身上,语重心长道:“方才紫眉比你们来得还早,就是来跟哀家说韩妃不来这事。韩妃病了,不想病怏怏的来看大家,扫大家的兴。”

“韩妃曾救过太后您,太后喜欢韩妃这是事实,我们也改变不了,谁叫我们没有机会去救过太后呢。”不知谁满是委屈的说了这话。

皇太后的脸色当今暗黑了起来,不悦地说道:“你们是不是早就盼哀家被刺客多杀几次?”

马上,全场寂静下来,没有人敢再说话了。

唐琳看着皇太后不悦的眉眼,忍不住笑了一下,无声。没想到这皇太后平时看起来慈祥和蔼没有脾气,一副任人欺负的样。可今日一发飙,那气势可真是让人挡不住,颇有御圣君的作风。不过他们是母子,有其母必有其子,有同样的作风,不足为怪。

有个气势凌人的婆婆,也不错的。

诗荷早已被皇太后的火气吓破胆,身子一颤一颤的坐立不安,嘴唇发抖,眼神闪烁,呼吸急促。她的反应,一切尽收皇贵妃眼底。

皇贵妃甚是轻蔑的扯了一下嘴角,心里抱怨着御圣君怎么宠这样胆小怕事的女人。

皇太后发现颤颤发抖的诗荷时,刚才火气一下子褪去了好几分,表情也柔和了许多,轻声问道:“唐妃,你怎么了?没事吧?”

诗荷对上皇太后的眼睛那么一下,又害怕的离开了。她没想到皇太后发起火来,是这么让人畏寒,庆幸自己没有成为真正的皇后,否则天天呆在这后宫里受皇太后的火气,准会早死。

“没、没事,劳太后担忧了。”诗荷紧张地回答。

皇太后望向站在诗荷身后的一霜,与一霜交流了一个眼神后,就说:“一霜,皇上嘱咐过,唐妃身体不好,让吴御医随身跟着,可这会吴御医呢?”

听到这话,唐琳很想冲动的过去抱抱皇太后。想必御圣君已经把她进入后宫的目的告诉皇太后知道了,所以这会皇太后才会提到吴御医。

她唐琳的身体好好的,皇太后不会不知道,怎么可能需要御医呢。

这不难看出,皇太后也在演戏,让唐妃的柔弱毫无保留的展示在其他妃子面前。

有这么明事理、又沉得住气的婆婆,她唐琳赚了!

一霜回道:“回太后,吴御医在瑞宁宫里为唐妃娘娘熬药呢,没有随行跟着。唐妃娘娘出门前觉得身体无恙,所以也没让吴御医跟上。”

皇贵妃轻蔑一笑,“抖得那么厉害,真的不需要御医?别等下倒在这里了!”

别人都公开这样诅咒自己了,但诗荷从来没有在如此多的大人物面前亮过相,她很害怕,嘴唇颤抖得都说不出话来了。胸口的起伏,更是一次比一次强烈,她感觉自己真的会随时倒下。

诗荷往身后看去,她想回瑞宁宫,她不想呆在这里了,希望唐琳出来帮她。但她的头,被一霜给转了过来,就怕她把唐琳的存在给说出来,那等下的场面怎么收拾?“唐妃娘娘,您坐好点就不会那么痛苦了,别回头,这样对您的颈椎不好的!”

“太后,什么时候皇上会来后宫?”终于有个人坐不住了,问了最关键的事。

皇太后说:“如今皇上统一了中原,国务更加繁忙了,哪还有闲时间来后宫看你们呢?你们也都知道皇上这些年过来不易,为了咱们皇朝,为了老百姓能过上好日子,为了你们的安全,他不得不劳心劳力去打理国家。所以啊,都体谅体谅皇上吧。”13acv。

“可皇上也得为子嗣考虑啊,整天不宠幸我们,皇家哪有后。”不知是谁说的,越说越小声,许是也知道自己说的事怪难为情。

这时,一霜扔下重磅炸弹,“谁说皇上没子嗣的?我们唐妃已经怀了皇上的龙子、未来的储君了!”

正文 诗荷被御圣君撞倒在地!

对于众妃来说,一霜脱出口的这句话,无疑是一枚重磅炸弹,直击人心。唐琳眼扫六路,把那些妃子的表情一一看在眼里,或妒,或恨,或伤……

偏偏这时,诗荷爱怜的抚了抚自己的腹部,表情很痛苦,经一霜这么一提醒,她才想起了她曾经也有过一个孩子,她和傅玉书的孩子,可已经被她……弄死了。

众妃看到她抚摸自己的腹部,都默默地在心里承认了她有了“龙种”,这下,一个个心里被气炸了,但表面上还得做出一副淡定的姿态。

皇贵妃轻蔑了扯了一下唇角,嘴上一直不忘逞能:“我说唐妃,就你这样的身子,保不保得住皇上的骨肉还不一定呢。”

诗荷控制不住回忆起醒来孩子没了的那一幕,只看到一片片血迹,那可是她的孩子啊,为了不留傅玉书的种,她狠心的与腹中孩儿一起死。

她不是个好母亲!

“呜~”诗荷情绪失控,捂脸泪奔出了大殿。

“娘娘!”一霜不放心,追了出去。

皇太后埋怨了皇贵妃一眼,“少说几句行不行?你以为唐妃像你那样坚强吗?她的身子本来就弱,孩子能保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你别火上浇油了!”

“太后,臣妾哪里有说错了,臣妾只是……”收到皇太后更锋利的目光,皇贵妃低下头,不再逞嘴上功夫。

“你们啊,”皇太后教训起众妃,“该说你们什么好呢?是不是没皇上管你们,一个个翅膀硬了,恨不得把后宫给掀翻才甘心?”

——

“娘娘,娘娘,你去哪?”看到诗荷泪奔出大门,然后往回路跑去,傅玉书他们一个个在身后一边追一边喊。

怕傅玉书他们看出诗荷不是唐琳,一霜拦住那几人的去路,说:“唐姑娘她没事,她说要去一个地方,你们别跟着了,都回瑞宁宫等她回来。”说完,她就向诗荷追去,但诗荷的身影早已经消失在前面的道路中。

傅玉书他们听一霜的话,没有去追诗荷。

等一霜离开后,沈旦感到纳闷,“我似乎是看到长官哭着出来的,难道这是咱们的计划中临时增加的内容?”

暗泽对众人说:“一霜说长官让我们先回瑞宁宫,我们也别在这逗留,都回瑞宁宫去。”

其他人都动身要回瑞宁宫了,唯独邵麒还痴痴地盯着祥宁宫的大门口,似乎在等着谁出来。

走了几步的傅玉书察觉到邵麒没跟上,于是回头瞧了一眼,看到邵麒还没有动身,他跑了回来,“看什么呢?刚一霜的话你没听到?”

邵麒淡淡的说道:“我想等韩妃出来。”

“日后又不是没有机会见到她,你急什么?皇上说过,唐琳是我们的第二个主子,要想达到我们的目的,就要听命行事。走啦,别坏了规矩。”说罢,傅玉书拽过邵麒的手臂,把他拉走了。

——

祥宁宫大殿内,

皇太后把众妃教训得一个都不敢再发言,一个个垂着头,虽一副承认错误的姿态,但有个别趁皇太后不注意,偷偷撇嘴发狠。

“你们,”皇太后望向边上那些太监,吩咐道,“传膳吧。”

唐琳屁颠屁颠跟在其他太监身后,出了大殿。

不出多久的功夫,一桌丰富的饭菜,已经准备齐全放在大殿上。饭桌是圆形的,很大,能容得下十几二十个人围一桌呢。

而这会,皇太后与众妃,都已经围成一桌坐在了饭桌边。

唐琳低着头,把最后一盘菜放上桌子,她故意选了从皇太后那入放,轻轻放下后,就朝皇太后眨了一个眼睛。

皇太后发现是她,惊了惊,但很快又不露痕迹的坐好,故作严肃的说:“哀家要与众妃喝上一杯,你去她们一一满上酒。”

“是,太后。”唐琳挤出很细的一句话,声音活像太监的声音。她绕开皇太后,从一旁宫女手上的托盘中拿过一壶酒,再低头走到皇贵妃身边,为皇贵妃满了一小杯酒。

皇贵妃压根就不去注意她,一直在出神,心思一直油走在已经有了龙种的“唐妃”身上,心里盘算着怎样把新来的唐妃踢出局。

唐琳趁皇贵妃不注意之际,手上的动作极快,袖子一扫过那杯酒,一滴液体从她的手心掉在了皇贵妃的酒杯里。

坏事办完后,唐琳不露痕迹的收回了手,继续给下一位妃子倒酒。她绕过皇贵妃,来到了下一名妃子旁边。倒酒前,她偷偷打量了一眼这名妃子。

这不打量还好,一打量连她都要自惭形秽了。

这名妃子坐姿端正,举止文雅,比其他妃子看起来好看得多。她的衣着华贵,不过分妖艳,但也没有太过朴素,很配她的气质。

她长得倾国倾城不说,态度平和端正,让人下意识的就想要尊重。

打量完后,唐琳给这名妃子倒酒,但倒着倒着,一丝微弱的气味拂过鼻尖,她闻到了,是酸梅的味道。但也只是闻了一下,然后她接着给下一位妃子倒酒。

转眼,唐琳给所有妃子倒完了酒,最后退到皇太后身边候着,由于自己的脸和诗荷的脸一样,她不能把头抬得太过高。不然被认出来。

唐琳凑过去一点,靠近皇太后,小声的问:“太后,皇贵妃过去的那名妃子,是谁啊?”

皇太后侧头望去,看清楚后,对唐琳说:“是德妃。”

于妃口这部。噢~~德妃呀。

唐琳心情松了下来,难怪举止端庄文雅,态度和蔼,让人不由得去尊敬,原来是德妃啊。能被封为德妃的女子,那内在品质一定很不错。

心里赞叹德妃的同时,唐琳也一边在打量着德妃,可她看到德妃正盯着面前的酒杯发呆。怎么,这酒有什么问题吗?

这时,皇太后拿起酒杯站了起来,视线对上众妃,“哀家过去鲜少在后宫住,这后宫,如果没有众位的打理,也没有今日的安宁,哀家敬你们一杯,同时,哀家也希望,在日后,你们能齐心协力,把后宫打理得更好,帮皇上减轻负担。”

其他的妃子纷纷都站起来,拿过酒杯,举高,唯独德妃还没有回过神来,一直盯着酒杯发呆。13acv。

皇太后注意到,唤了声:“德妃?”

还是没有反应。

于是,皇贵妃伸手推了德妃一把,“德妃,你在想什么呢?太后敬我们酒呢,赶紧起来!”

这下德妃才缓过神来,赶忙地站起来,手拿过酒杯的时候,有些颤抖。她把酒杯举高,朝众妃轻轻笑了笑,以掩饰自己方才的尴尬,“来,一起敬太后一杯。”

接下来,一小杯酒其他人一饮而尽,唯独德妃只是抿一口才放下来。

坐下后,皇太后看向德妃,关心了一句:“德妃,你没事吧?哀家见你方才有些心神不宁,是不是身体有所不适?”

德妃柔柔一笑,道:“太后,臣妾没事,让太后费心了。”

皇太后应了声,“嗯,没事就好。大家吃菜,都别拘谨着。”

唐琳盯了德妃小会,突然眼里闪过狡黠之光。悄悄的,她碰了一下皇太后的后背,皇太后感受到,于是偷偷回头看向她。

唐琳有意向皇太后瞄了德妃一眼。

皇太后会意,于是向德妃看过去,又看到德妃在发呆了。

趁其他妃子在用膳,唐琳凑到皇太后耳边,小声的说:“太后,您发话,让小唐夹块鸡腿给德妃。”

虽不知唐琳在搞什么鬼,但皇太后还是听了唐琳的话,“今天的膳食,哀家很喜欢。”朝身后的唐琳挑了一下下巴,“去,给娘娘们夹菜。”

“是,太后。”皇太后能这样做,唐琳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她勤快的拿过筷子,上去夹了一大束青菜放到皇贵妃的碗中。

桌上那么多美味的荤菜不夹,偏偏夹了一堆青菜……这会,皇贵妃的脸色极差,她很想当众发飙好好教训一下为她夹菜的“小太监”,但碍于皇太后在场,又是皇太后吩咐夹菜的,她不好发飙出来,只好忍了。

给德妃夹菜的时候,看到唐琳伸筷子去夹大鸡腿,这下,皇贵妃的眼睛完全瞪大,心里火冒三丈高。她好歹是皇贵妃,这小太监居然给她素菜,给德妃荤菜……岂有此理。

唐琳把鸡腿放到德妃的碗上,德妃一看,脸色大变,直接掏出手绢捂住了口,“呕——”当着众人的面做出了呕吐的动作,但什么也吐不出来。

——

诗荷一路泪奔出祥宁宫,一霜早已跟丢了她,这会,她的后面,一霜的影子都没有一个。可她还一直往前跑,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心里的痛苦只增不减。

一路泪奔,裙摆飞扬,长发飞舞。

她的孩子没了!是她把孩子弄没的!这个阴影,无论如何也无法在她心里抹去!

跑着跑着,在一座宫殿的转角处,突然撞上了一堵肉墙摔在了地上。

御圣君弯腰下去把诗荷扶起,当看清楚这张梨花带雨的脸时,他的神色顿了顿,过后,才脱口而出一个名字:“诗荷?”

正文 哪个宫的?韩妃你也敢撞!

闻声,诗荷重重一怔,居然有人能认出她来,是谁?她打开满是泪水的双眸,由于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不清楚扶起她的人是谁。

扶她起来后,御圣君就把她松开,退后了一步,与她保持着距离。即便诗荷没有穿着这身衣服,即便诗荷穿上了唐琳的军装,他还是能在第一时间认出诗荷来。

唐琳会哭,但和诗荷,是截然不同的。

站好后,诗荷掏出手绢擦掉了眼角的泪水,待眼睛没那么干涩后,她才抬眸向御圣君看过去,没想到,入目的,却是一张极好看的脸庞。

这应该是她至今为至看到过最好看的男人了。

御圣君穿着侍卫服,侍卫服本来就设计得好看,经典黑色,再加上完美修身,他穿上后,均匀健硕的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即便是男人,也为自己没有这样的身材而汗颜。

“这人是大内侍卫吗?”诗荷打量着御圣君,心里问着自己。如果不是大内侍卫,不可能穿着大内侍卫的衣服。

没想到,这宫中,竟藏着如此绝色的美男子。看年纪,应该与傅玉书差不了多少。

她猛然想起了什么,惊讶问:“你认识我?”

御圣君说:“没有一个大内侍卫,不认识你。”

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后,诗荷苦笑了一记,自嘲道:“是啊,没有一个人不认识我。我被关在地下宫那么久了,怎么可能大内侍卫不认识我呢。只是我有点不明白,你为何不觉得我是唐琳?”

御圣君的表情很淡,“你与唐琳,有着天壤之别,瞒不过大内侍卫的眼睛。”

诗荷打量了他一眼,“在后宫,我没见过你。当然,在地下宫也没见过你。”不过他的声音很熟悉,似乎当初向她揭穿傅玉书的真面目的那个人,就是眼前人。

御圣君似乎能看穿她的心事,坦白出来,“没错,当初在地下宫向你说明傅玉书之事的人,是我。那会那个戴了面具的人,是我。”

“还真是你!”诗荷并不感到震惊,因为她猜对了。

御圣君说:“看你这身打扮,定是与唐琳换了身份。再往前走就是后宫出口了,我不知道你因何而来到这里,但,你不能脱离大内侍卫身边,应立即返回瑞宁宫。”

诗荷问他:“你怎么会在这里?也是来保护唐琳的?”

御圣君眉眼间掠过一丝不快,“你问得太多了。”

这时,一霜从后面的路口出现,看到这边的诗荷,马上跑了过来,“娘娘。”看到御圣君时,怔了怔。

御圣君不动声色的给了她一个眼神,示意她别说出他的身份。

一霜有所会意,爽快的向御圣君打招呼,“嘿,你怎么来后宫了?主子给你发新任务了?”

御圣君不冷不热道:“办好你的差事吧,少管我。”

“那你忙,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回见。”说完,一霜拉过诗荷往回路走。

走了好几步后,诗荷悄悄回头看了一眼,可惜她撞到的那个人已不在。此刻,她心里有着怅然若失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

似乎那个男人,在她的生命中很重要的。

她问一霜:“一霜,刚刚那个人,他是谁呢?”

一霜知道御圣君的身份,而御圣君又不想让诗荷知道,她只好随便编了,“他呀,是大内侍卫啊。”

诗荷问:“我看出他是大内侍卫了,他叫什么?”

“叫什么……”一霜被少许的为难到,她没想到诗荷会这样问,一时也想不到该给御圣君起什么名字才好。她摸了摸后脑勺,支支吾吾的说:“他叫……叫……阿君。”

诗荷复读了一遍,“……阿君?那他,应该经常见到皇上吧?”

一霜自豪的说:“那是当然的,阿君是主子的贴身侍卫,自然要常年追随在主子身边咯。这个人与我们没什么交割,我们就不要好奇了。”

“他那么俊,应该早成家了吧?”不知不觉间,诗荷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吐出这句话来。

“呃,”一霜怔住,显然也为诗荷会问这种问题而感到错愕。13acv。

说出口后诗荷才意思自己说了什么,尴尬得想挖地缝钻下去。她是觉得那个人长得极好看,可怎么就打听起那个人的事了,这不像她。

“一霜,你别误会。”诗荷换了话题,避免再尴尬下去。“既然他是皇上的贴身侍卫,那他应该知道皇上很多的事。皇上他……平时真的不来后宫吗?”

一霜朗朗一笑,“你没听宫里人说过吗?皇上他不近女色的,一个不近女色的男人,他来后宫这种脂粉堆干嘛呢是吧?”

诗荷不禁替皇家的子嗣着想,“如今,御鑫统一中原了,如果皇上没有子嗣,将来这江山,该由谁来掌管。”

一霜干笑道:“这已经是几十年后的事了,我们操那个心干嘛。”

诗荷发自内心的说:“皇上竟然不近女色,这倒是件让我觉得罕见的事。一霜,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皇上不近女色,应该有原因的吧?”

一霜没想到,诗荷原来这么好奇御圣君,随便瞎掰了一通,“我告诉你真-相,你可不能告诉别人哦,不然,你我都活不了!”

诗荷的心跳了跳,害怕的对一霜说:“既然这样,那我不打听了。”

声荷人认穿。一霜还是忍不住小声透露了出来,“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打住就怪难受的。诗荷,我告诉你,我家主子他虽不近女色,但不代表他不近……男色。”

理解这句话后,诗荷瞪大了眼睛,捂住了口,“难道,皇上他有……”断袖之癖?

“嘘~~”一霜向她打了个嘘声手势,然后防备了一下四周,确定周围没人这才以提醒的口气提醒诗荷几句,“千万别嚷嚷出去,要是传到了皇上的耳朵里,我们就惨了。”

诗荷苦笑道:“这么说,我这个承欢皇后当不成,该庆幸才对?”

一霜认真的问她:“如果皇上不是那种人,你还会庆幸吗?”

诗荷重新走了起来,看着周围的景色,嘴角挂着惨淡的笑,“我一向就不喜欢奢华的地方,即便没有遇上傅玉书,我也没有皇后的梦。”

一霜呵呵一笑,“你和唐姑娘果然不一样。”

诗荷皱了皱眉,一霜这话有些让她捉摸不透,“唐琳怎么了?”

一霜说:“唐姑娘有远大的抱负,她虽是女儿身,但志气不比男儿差。唐姑娘的脾气不好,但在我们看来,她是最完美的。她文武双全,待人温和。虽然经常打骂我们,但她从来都是刀子嘴豆腐心。她活得很真,敢爱敢恨,做人也非常的有原则。”

诗荷惭愧道:“我永远也追不上她的脚步。虽然我们有同一张脸,但,我们简直是一个天,一个地。如果不曾见过她,我也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这样一个人存在。”

祥宁宫大殿,

“没事吧,德妃?”见德妃一直在作呕,皇贵妃一直拍她的肩膀,这会,其他的妃子都站在了德妃身后,担心她的情况。

唐琳早已经溜回了皇太后身后站着,看到德妃吐出半碗的酸水,她总算看出了点名堂了。

当然,皇太后也看出端倪了,一直坐着看德妃吐,偶尔询问那些宫女,“姜汤到底弄来了没有?”

一名宫女回:“快了,太后。”

过了一会,姜汤来了。一个妃子端过姜汤,调羹勺起一勺吹了吹,然后送到德妃面前,好生说话:“来,先把姜汤喝下!”

这会,德妃的脸色很苍白,由于呕吐的缘故,这会看起来有气无力的,随时会倒下一样。她疲惫的张开了口,把姜汤喝下,没想到还没有咽下一口,突然嘴巴又对着碗“呕”

皇太后担忧不已,大喝一说:“来人啊,把德妃送回惠德宫,顺便去瑞宁宫把吴御医请到惠德宫给德妃看病,马上去办。”

德妃闻声色变,马上就对皇太后说:“太后,千万别、别叫吴御医。”

皇太后不解道:“这吴御医正好在瑞宁宫,哀家看你吐得甚是厉害,去太医院找御医会耽误你的病情,何不去叫吴御医来快点。”

“不要麻烦吴御医了,太后。”见皇太后拧起眉眼里产生狐疑,德妃马上收住了她的慌色,满是愧疚的说:“这吴御医,是皇上指定给唐妃治病的,臣妾不敢造次。”说到这,转向她的丫鬟,吩咐道:“含玉,你去太医院,把郑御医请来。”

“是,娘娘。“含玉施了一礼就退出去了。

御圣君一边拿着地图,一边走在后宫的路上。后宫,他除了上次夜里来过瑞宁宫,其他的地方,他都没有去过。迟早有一天要在后宫露面的,他要先了解后宫的地形。

绕过一个小转角后,御圣君开始背对着墙壁倒退走,他好看清楚前面的环境。可他不知道,倒退走了好几步后,突然后背靠到了一个软软的怀,似乎是女人的身体。

紧接着,一个严厉的声音,从他身后不远处传来,“”

正文 皇上第一个要宠幸的妃子,是韩妃!

韩妃?御圣君的眸光倏然一紧,对身后的人物,倒是有了几分好奇之意。他上前两步,离开那个柔软的怀,然后转过了身。

放眼过去,一张成熟漂亮的脸蛋,当即映入眼中。

这就是韩妃吗?柳眉,凤眼,朱唇,以及精致的鼻子,五官生长的完美无瑕,再无可挑剔。再加上那份淡定幽雅的气息,仿佛不是这尘世中的女子。

也难怪,也只有这样淡然恬静的女子,才镇得住邵麒那种坏脾气的男人。

见到御圣君的刹那,韩令迎惊了惊,纵使是做任何事向来波澜不惊的她,也不免见到这样的美男子而感到不可思议。

但这会,她的脸色不是很好,有些许的苍白,还伴着咳嗽。

“咳,”韩令迎的视线从御圣君身上收回来,拿着手绢的手轻轻捂住了口,不让自己的咳嗽声太过大。

旁边的侍女过来扶住她,“娘娘,您的风寒还没有退呢,别在外面吹风了,我们回宫。”

韩令迎从身侧经过后,御圣君也往前面去了。

最后,是韩令迎停下脚步,往身后看过去,只见到御圣君远去的背影。她咳了一声,满是虚弱的问侍女,“灵巧,那人,你以前见过吗?”

灵巧说:“娘娘,方才看不出来,现在奴婢倒是看出来了,那是侍卫。”

韩令迎感到惊讶,“这后宫,不是从来没有侍卫进来过吗?”

“娘娘你有所不知,”灵巧扶过韩令迎,边走边说。“那日唐妃入后宫,奴婢也去看了,大内侍卫的打扮,就和刚刚那个人是一样的。”

韩令迎点点头,“嗯,应该是皇上派给唐妃的贴身侍卫吧。”

灵巧纳闷道:“但瑞宁宫离咱们凤阳宫,可远了,唐妃的侍卫,怎么跑到这边来了?”

韩令迎说:“这是其他宫的事,我们不要插手,更不可打听,免得惹祸上身。”

“是,奴婢谨记于心。”说着,灵巧重新扶过韩令迎回宫,但有些事情,她就忍不住要抱怨一下,“娘娘,奴婢就不懂了,如今咱们御鑫已经统一中原了,可皇上为何还不来后宫宠幸众娘娘呢?奴婢实在不解,自古以来,没有哪个皇帝不……”

“住口!”韩令迎不悦的打住婢女的话,她望望周围,确定没人后这才松了口气,“你这番话,要是让其他人听到了,你还有命活到明天吗?”

灵巧低下头,认错,“奴婢不敢了,娘娘别生气。”

韩令迎不再多说什么,“回宫吧。”

走了一会,灵巧本性又出现,再次“出言不逊”,“娘娘,奴婢觉得,这后宫,没有谁比您更深受皇太后喜欢了。奴婢猜,皇上一旦来后宫,第一个要临幸的妃子,就是娘娘您。”

“不可以!”韩令迎突然说。

灵巧被她生硬的表情吓到,本来脸色已经够苍白了,这会配上生硬的表情,更吓人,“娘娘,您怎么了?奴婢说错话了吗?”

韩令迎意识到自己说话过重,马上收住自己的锋利,“没事。”

正午过后不久,祥宁宫里的人离开得差不多了。

皇贵妃是最后一个离去。

目送皇贵妃和她宫里的太监和丫鬟走远后,唐琳一溜烟儿的功夫,从大门跑回了大殿,在皇太后面前,她的火爆个性没有保留半分,“走了走了,全都走了!”

皇太后轻轻的把手上的茶杯放下,朝唐琳无奈一笑,并摇了摇头,“你呀,哀家真是拿你没办法,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唐琳嘻嘻一笑,道:“您儿子干的可比我干的惊人多了。”

皇太后向旁边那些太监和宫女挥了一下手,那些人会意,陆续退了出去。

剩下她们两人后,皇太后的表情严肃了许多,开门见山道:“小唐,你老实告诉哀家,这德妃她,果真是有了……身孕?”

唐琳说:“根据她的行为举止,嗯,有怀孕的迹象。”

“这怎么可能呢,”皇太后觉得太过荒唐了,“这后宫,一个男人都没有,所有的太监,都是经过再三检验才放入后宫的,德妃哪来的机会?”

唐琳说:“太后,您先别生气,更别冲动得去惩治德妃,一旦打草惊蛇,什么事情也查不出来的。关于德妃怀孕的事,就交给小唐来处理吧。我听说德妃那不久前有个宫女身染重病被德妃遣出了皇宫,我想去查一查是否跟两名妃子之死有关。”

皇太后叮嘱道:“那你小心点,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直接来找哀家,哀家一定帮你办到。前提是,你要照顾好自己,你若是有个闪失,哀家就没办法跟皇上交代了。”

能得到皇太后这样的关心,唐琳深感欣慰,“太后,您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我保证。”

唐琳回到瑞宁宫,堂而皇之走入大门。

那守门的几个太监看到唐琳,都不约而同的摸摸后脑勺,咦,他们的唐妃娘娘,不是早已经进去了吗?什么时候出去过?13acv。

一个太监上去拦住了唐琳,“你……”

唐琳没好气的扔过去几句话,“看什么看,本宫穿成这样你们就认不出来了?好好给本宫把大门看着,出事可,就把你们宰了!”

他们的娘娘,不是很弱的吗?怎么这么暴躁了?

“滚!”唐琳没好脸色瞪了几个太监一眼,当然,她也不能小瞧这几名太监了,他们可都是个个身手不凡的,要不然,怎么保护瑞宁宫的大门呢。

扔过去一个“滚”字后,唐琳扭头就火大的进了宫。

那些太监还杵在门口发傻。

正好这会所有的侍卫都在后院吃饭。妃圣一对就。

唐琳火大的推开寝宫的门走了进去,一边还不忘叫骂:“反了反了,连正版的唐妃都敢拦了,得找办法应付过去才行。”

走入里间,唐琳一边脱衣一边往床那边瞄去,这个诗荷还真会享受,半躺在床上看书呢,“喂,你今天哭着出去的,没事吧你?”

诗荷说:“我已经好多了。唐琳,差点就搞砸了你的事,对不起。”

“没关系,反正你也需要长大成熟的,就当做是一次历练吧。”衣服脱完,继而往屏风走去,一路还不忘说:“哦对了,以后你就呆瑞宁宫里,别到处跑。”

“那你呢?”诗荷听出了唐琳的话中有别的意思,“你是不是要出去?”

屏风那边传来声音,“我要到德妃那边办点事,估计一时半会不会回来的。你在这里好好呆着,肚子痛了就找吴御医,有妃子上门挑衅就找侍卫。”

等唐琳出来后,诗荷才担忧的说:“我担心你。”

唐琳爬尚了床,与诗荷一样挨着墙壁,她笑了笑,“等你哪天打得过我才担心我吧,你现在的担心,是多余的。当然,如果你实在不想再瞒着傅玉书,你可以向他坦白的,这样一来,我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每天回来不用担心会不会被他们看到了。”

一说到傅玉书,诗荷的脸色就黯然下来,“我……还不想面对他。”

“随你的便吧,我先睡了,入夜前叫醒我。”说完,唐琳躺了下来,说睡就睡。

“真睡了吗?”诗荷还想说说今天她发现的事。

唐琳闭着眼睛说:“有什么话,说。”

诗荷把她今天发现的事说出来,“今天,我们到祥宁宫门口附近的时候,有个妃子坐在轿子里,从我们身边经过。那妃子从轿子里扔出来几颗酸梅。你说,她是喜欢吃酸梅,还是……”

倏然,唐琳的双目一睁,马上坐了起来,“真的呀?你可知道,是哪位妃子?”

诗荷摇摇头,“不知道。”

唐琳托着下巴想了想,应该是德妃,她给德妃倒酒的时候,分明从德妃身上闻到了酸梅的味道。有了身孕的女人,不都喜欢吃酸的吗?

如果德妃真怀孕了,那……孩子他爹是谁?

皇城被御林军和大内侍卫把守,各个宫门更是把守森严,没有命令,谁也进不了后宫。那么,有机会进入后宫的男人,是谁?

不可能是御林军和大内侍卫,他们都在后宫外守着,根本就不会进去。而且,后宫里的安全,都交给了那些会武功的太监,根本不需要御林军进来。

“算了,这些事,等睡醒了再分析。”说完,唐琳又躺下。

抬头看看天色,已经是午后时分了。御圣君看看周围的路,再看看地图,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前面就是御花园的一角了。

他走过一个宫殿外,没有看那个宫殿上的牌匾,然后往御花园进去。

绕过一个荷池,前面便是凉亭了,他想去那看看。

“呕”一个呕吐声传来。

此刻,御圣君正站在荷池边上的小路,他看看周围,最后锁定了一个背影。

吐出一些酸水后,正蹲在荷池边的德妃朝背后招了招手,有气无力的说:“含玉,扶本宫上去。”

御圣君拧了拧眉,本宫?那人是他的妃子吗?

他伸手过去,抓住了德妃的手。

德妃感觉到不是丫鬟的手,回头望去,见到御圣君,倒吸了一口气。一个不小心,脚一滑,往荷池里掉,她尖叫了起来,“啊”

正文 御圣君下令斩杀掉所有御医!

御圣君见状,手一用力,把德妃给拉了上来。德妃的身体重心不稳,她也控制不住自己,继而跌入了御圣君的怀中,并大口地喘息着。

但,御圣君并未给她过多心安的机会,手一松,后退了一步,脸上没什么表情的问:“没什么事了吧?”

德妃还惊魂未定,一边捂着胸口大口地喘息,一边盯着御圣君的脸庞。慢慢的,她平息了自己的气息,这才仔细打量起御圣君来。

她和诗荷,以及韩令迎一样,都对御圣君的面貌有着反应,只是都没有表现得很明显。

含玉从前面急急的跑了过来,手上还带着件披风,“娘娘,奴婢来了。”跑到德妃身边,把披风给德妃披上,“娘娘,外面风大,咱们还是赶紧回去吧,郑御医担心着您的身子呢。”

德妃拽了拽披风的带子,然后对上御圣君的眸,“你……是唐妃身边的侍卫?”根据含玉的描述,大内侍卫应该是穿这种衣服的。

御圣君目光淡淡的扫了其他地方一眼,好多妃子在御花园其他地方活动。他没有回德妃的话,转身就走。

含玉在后面抱怨,“娘娘,那人太没礼貌了,好歹您是德妃,他见到您也不请安。这唐妃底下的人,还真是没有教养!长得那么好看,可惜了!”

她的话,御圣君听到了,但并未让他好奇的转过身再瞧德妃一眼。

德妃打住含玉,“别说了,扶本宫去其他的地方走走。”

含玉心急道:“娘娘,一从祥宁宫出来您就往御花园跑,这身子怎么受得了呢,郑御医都叫来了,娘娘,您还是回去让他看-看吧。”

德妃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腹部,语气淡淡道:“本宫的身子,本宫比谁都清楚,用不着看了。”

含玉欲说,“可郑御医他已经来了,难不成,就这么让他走吗?”

德妃沉默了下来,面向荷池,看着那些清丽脱俗的荷花,眼神越发的茫然……

——

入夜。

诗荷从屏风里换了身衣服出来,她打开窗户一点缝隙瞧了一眼天色,觉得是时候把唐琳叫醒了。唐琳说过,入夜前叫醒她。

圣见德给什。她走到床边,摇了摇睡相不雅的唐琳,“唐琳,入夜了。”

唐琳心不甘情不愿的睁开乏困的眸,再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呵——”伸伸懒腰,“好困啊,真想就这么睡过去一觉不醒得了。”

诗荷问:“今晚,你要出去办什么事吗?”

唐琳下了床,光着脚走到梳妆台前,一边梳头发,一边说:“去正宫办件事,今晚……不回来。”今晚在御圣君那睡,还回来作甚?

诗荷不忘叮嘱,“如果见到皇上了,别忘记跟他说我要见他,唐琳,拜托你了。”

唐琳有些不耐烦的说:“知道了知道了,见到他我会说的,你别老提这事。又不是一辈子不会见到他。”她还希望她的结婚之日,诗荷当她的伴娘呢。

换了衣服后,唐琳从外间桌上的果盘中拿了个水果就出门了。

傅玉书和邵麒正在门口守着,看到她要出去,傅玉书马上就问:“长官,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呢?也不早点通知我们!”

唐琳嚼完了口中的果肉后,吩咐二人:“今晚,我回正宫办点事,估计会住在侍卫部那边,明天才回来。你们继续保护瑞宁宫,不用跟出去了。”13acv。

傅玉书说:“那让我们送你到出门那边吧?”

“不用了。”唐琳摆手拒绝,“这是去正宫,又不是去后宫其他地方,我不会有事的。就这样,我走了。”说完,潇洒的离开了。

邵麒看着唐琳远去的背影,无奈一叹,“唉,这个唐琳,行事风格越来越让人猜不透了。”

而这种作风的唐琳,也让傅玉书否认了她就是诗荷。

——

天,月明星疏。

御书房,灯火通明。

御圣君正在跟几名大臣商议怎么处理北临国的事,安林推门走了进来,并走到他身边,附到他耳边细声说了几句,就直起头来。

御圣君深深呼吸了口气,然后把桌上的地图和折子什么的合起,再对其他的大臣说:“好了,今日的事就商议到这里了,各位爱卿,先回家吧。”

“臣等告退。”

不一会功夫,大臣们都离开了。

等人一走,御圣君马上问安林:“人呢?”

安林说:“被一堂和暗冷安置在隔壁不远的厢房里了。”

御圣君挥袖走去。

不出多久,厢房的门一打开,御圣君疾步走了进来,放眼望去,一堂和暗冷正一个坐在床边,一个站在床边,床上,赫然躺着浑身是血的一峰。

御圣君走过来就问:“他怎么了?”

一堂心急的说:“民间有反贼团伙起乱,歼yin掳掠,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一峰救出大火中的女孩,不幸遭到暗算,身中数箭,恐怕顶不过……今晚。”

一峰还有一口气,他看到御圣君在,浑然是血的手颤抖的伸过去,声音极其的颤:“主、主子!”

御圣君走过来,一堂让开,他坐了下来,紧紧地握住了一峰的手。这个侍卫已经帮他完成了不少任务了,而且忠心耿耿,更是他十年计划的重要人物,看到这个侍卫如今成了这个样子,他怎能不心痛,“一峰,你听朕说,朕不能少了你,一定要挺过来!”

由于满身的疼痛,让一峰的身子不时的颤抖着,血没有停止过不流的,“主子,属下以后……不能,不能再伺候……您了。”

“别说了,”御圣君心痛的吸了口气,然后望向安林,喝道:“快,去传御医,把这会太医院的御医全部给朕叫过来,治不好一峰,朕全砍了他们。”

一堂他们被御圣君突然暴狂的性情威慑到。没想到,一峰的性命,会让主子如此的在乎,甚至要了太医院所有人的性命。

不出多久,太医院十几名御医开始匆匆忙忙的进进出出,他们唯一的目标,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救活一峰,否则,他们就活不到明天了。

御圣君一直站在窗口前,背对着身后那快要手足无措的十几名御医。他不想看到后面那一幕。此刻他的心情,非常的紧张,生怕一峰真的会有个好歹。

每一个侍卫,都是万中选一的,都是跟他有感情的,他真的不想看到他们轻易的离开人世间。

其他的御医都在忙里忙外,给一峰上药的上药,把脉的把脉,开药方的开药方。但有一个御医,却站在床边,眼神紧紧地看着已经昏迷过去的一峰。他的眼神,越来越紧,伴着惶恐的色彩。如果这个侍卫真的出了事,那他,就活不到明天,如果活不到明天,那……

“郑御医,你瞧什么呢?快想办法救活侍卫大人!”有一个老御医,瞧见郑御医傻站着,就催了一把。

郑御医反应回来,赶忙的点点头,“好。”他走到桌边,打开药箱翻了翻,可却在这时,他的视线落在了前面窗口背对着他的御圣君身上。

那就是皇帝吗?

皇帝从来没有病过,所以,他从来就没有给皇帝看过病,自然就从来没有见过皇帝的真面目。

如果皇帝现在转过身,该多好。他想看看后宫那些妃子梦寐以求想见到的男人是长得怎样子的。

郑御医就这么打量着御圣君的背影,但在他年轻英俊的脸上,却有着一副慌张的神色。这个皇帝,六岁就登基,二十五岁不到就统一了中原,可想而知是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如果得罪了皇帝,那么下场……会如何?

过了一会,一峰突然大声的呕吐了一大口的鲜血,他人也拱起了半个身,“呕——”

所有御医都被吓坏了,纷纷都手足无措的站在床边。

“发生什么事了?”在边上看着的一堂看到一峰那样,突然大喝一句。

马上,所有御医都垂下了头,包括郑御医。

御圣君闻声转身,没想到,却看到一峰轻飘飘的倒在了床上,嘴边和脖子,全都是血,看到这一幕,他心痛得大喊:“一峰!”

所有的御医,都惶恐的跪了下来,齐声颤颤的说:“臣等该死,请皇上治罪。”

御圣君疾步走到床边坐下,狠狠的摇了摇一峰,“一峰!一峰!你醒醒,你是朕最好的侍卫,你可不能现在就离开朕,你醒来啊!”

但无论他怎么摇晃,一峰都没有任何反应。

御圣君沉痛的闭上眼睛,几秒过后,他瞪向跪在床边的十几名御医,怒道:“连一个人你们都救不活,平时除了准时拿俸禄,你们还会什么?朕留你们在宫中,干什么用的?”说到这,朝门外暴喝:“来人啊,把他们全部拖出去,马上斩了!”

“皇上,饶命啊,皇上!”

“就算大罗神仙,也救不活侍卫大人了啊皇上。”

“皇上,微臣实在是无能为力了,请皇上开恩呐!”

但无论御医们怎么求饶,最后还是被大内侍卫给拖出了房间,一个个跪在外面抖着身子。

侍卫们按命令执行任务,他们一一都掏出了锋利的剑,对准了御医们的脑袋。

正文 找到与德妃私通的奸夫了!

“住手!”在那些侍卫手中的剑落下御医们的脖子前,唐琳及时出现,阻止了。

侍卫们住了手,可御医们都不敢抬起头来。

唐琳走到一个侍卫跟前,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会侍卫的表情不由得痛苦了起来,“一峰他、他出事了,这些御医一点都用不上,主子一怒之下,下令斩杀了他们!”

“吩咐下去,先别动手,我去问问皇上。”说完,唐琳走入了厢房。

一堂看到她,有些意外,“唐姑娘,你怎么来了?”

“只是过来看看而已。”回了一堂的话后,唐琳走到床边,看到御圣君紧抓着一峰的手不放,表情更是痛不堪言,不禁感触颇深。

如果哪一天她也这样出事了,御圣君会比现在还痛苦吧?

扫了一峰一眼,唐琳忍不住捂住了口,“天哪,这是一峰吗?他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了?”

一堂艰难地解释道:“唐姑娘,一峰他……他是因为救人才被暗算的,可他已经……”

虽然看到一峰这个浑身是血的样子,唐琳的眼神有些痛,但可能是因为看多了这样的场面,她并没有因为血腥而乱了心神,反而更加的冷静下来。

她扶过御圣君,“君君,你到旁边坐会,我看一下一峰还有没有救。”

御圣君站起来,但他没有离开,“琳琳,若是有救,朕也不至于下令杀了所有的御医。”

唐琳坐下来,一边检查一峰的身体,先是探探一峰的脖子,再就是打开一峰的眼睛看看,一边对御圣君说:“君君,你是太过在乎大内侍卫的生命了,以至于让你忽视了其他人的生命也是可贵的。一峰这种程度呢,在御医们的眼中,无疑是成了死人了,他们还怎么救呢?如果把他们放在民间,指不定能救活不少人。所以啊,人可不能乱杀,特别是有特长的好人。”

御圣君定定看着一峰,沙哑的问:“他是不是救不活了?”

“那倒不是,”

唐琳的话,把御圣君的希望点燃了,“还能救?”

唐琳抬起头,朝他露出了一个较为迷人的笑容,“我说能救就能救。对了,我需要我的那个包包,好像放在君君你的寝宫里了。”

御圣君马上说:“朕这就回去拿。”

“主子,”一堂说,“您就别去了,属下去。”13acv。

御圣君问他:“你知道是哪个?”

一堂干笑一记,“平时,有见唐姑娘拿过。”

御圣君催道:“那赶快去,一峰的性命就捏在你手中了!千万别拿错东西!”

“属下尽快回来。”说完,一堂快步走出了房间。

唐琳见不远处的桌上有药箱,她过去拿止血粉和白布过来,一边把一峰的衣服给撩开,一边对御圣君说:“我以前与一个同事去国外执行任务,她被敌人伤得很重,不比一峰差,但最后还是被我救活了。他们看似没有呼吸了,也没有脉搏了,其实不然,像他们这种意志力坚定的人,在受重伤昏迷之后,一定最大限度给自己留一口气,虽然这口气很微弱,但足够能救醒他们了。”

御圣君说:“他出事后,张向阳给他输了内力疗伤,但都没有用,最后张向阳还精疲力尽的倒下了,现在还躺床上呢。”

唐琳不可思议道:“都输内力了也救不活?那等下也不知道我能不能救活一峰,有点没自信。不过君君,不管一峰最后能不能活过来,你都不能把外面的医生全砍了。他们也是人,医术有限,不是人人都能救活的,你就别为难他们了。”

“不,一峰如果真死了,朕非砍了他们不可。”御圣君耍赖一次。

唐琳无奈的摇摇头,“随你吧。”

不出多久,一堂把唐琳的迷彩背包拿来了,还真不是一般的重。他把背包放在桌上。

唐琳走过来,把锁打开后,链子才拉得开,继而,她从里面拿出了她放着的那些化学药物的套子,然后从上面取了一瓶下来,里面装的全是红色的液体。

接下来,她给针头消毒后,把取了一节小拇指多的红色药水到针管里,然后,走到床边坐下,拿过一峰的手,往他手臂上的血管扎入针头,把药水缓缓注入了手臂内。

这些新奇的事物,御圣君和一堂看得一愣一愣的。

给一峰注完药水后,唐琳让一堂湿了毛巾,她帮一峰擦干净脸和手臂,以及上身后,就开始给伤口消毒,最后,再进行擦伤药,最后包扎。

唐琳让一堂给一峰换过一套干净的衣服穿后,一峰看起来,已经不再像是死人了。

御圣君坐下床边,探了探一峰的鼻子,居然感受到了一峰轻缓有节奏的呼吸,他激动不已,“琳琳,一峰有呼吸了,他有呼吸了。”

唐琳正在收拾她的东西,看到御圣君那么高兴,她也为自己救了一个人感到高兴。“君君,你不用担心了,只需要个把月调养,他的身体就能完全痊愈了。我给他的身体注入了有细胞再生,止血,快速愈合内伤口,减痛等功能的药物,他死不成的。”

御圣君帮一峰盖了被子,然后走到唐琳身边,问:“居然有如此神奇的药,一定很难制作出来吧?”

唐琳点点头,“对,很难造出来的,耗时,耗力,,耗物所提取出来的精华。这种东西,在我们那里,民间是不会有的。即便有人能造的出来,也无法上市卖出去。这种药,已经到了逆天的地步,人一旦吃多了,就算把他的头砍了,他的身体还会动。我之所以会有,是上级给的,是为了保证犯人的生命,以便最后把他们送上法庭。这种东西,我只用过一次,就用在我那同事身上了,当时用的药量较多,最后我被组织狠狠的批了一顿。不过,他们并没有把剩下的给缴回去,这不,这会居然用在一个古人身上了。”

“谢谢你,琳琳。”御圣君感激道。

她娇瞪了他一眼,“我还见外呀?哼!”

“来人!”御圣君朝外喝了声。

暗冷从外面走了进来,“主子,请吩咐。”

御圣君说:“让所有御医都回去吧,朕不砍他们了。”

“是。”应了声,暗冷转身出去了。但过了一会,他又走了进来,禀报道:“主子,其他御医都回太医院了,但郑御医想见您!”

御圣君的剑眉拧了拧,“郑御医?”

暗冷笑道:“主子,您常年没病没灾的,除了见过常去给太后看病和给侍卫治伤的几位老御医,新进的御医,您还没见过呢。郑御医是半年前进太医院的,听说他是历来医术考核最出色的一个,也是最年轻的。”手那落御点。

“不见,叫他干好他的事。”御圣君冷淡的说。

“嗯,属下这就去回。”暗冷出门后,对侯在门外的郑御医说:“很抱歉郑御医,皇上说不见你,还叫你做好自己本分内的事。请回吧。”

郑御医不明白,言语急了几分:“为什么啊?为什么皇上不见我?”

暗冷耸耸肩,“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们那位侍卫出了事,让他不想见任何人吧。”

郑御医想了想,觉得暗冷说的是对的,人死了,哪还有心情去见别人。“那……我改天再来求见,那我告退了,侍卫大人。”

房内,

唐琳突然想到什么,“今天的德妃有点奇怪,吴御医就在后宫,她呕吐得那么痛苦,那么厉害,反而执意推辞,非得去请太医院的御医来不可。对了,就是请的那个郑御医。”

御圣君察觉到唐琳说了什么,“德妃?她哪里奇怪了?”

“她……”唐琳想把德妃怀孕的事给御圣君说说,但目前还没有完全肯定德妃是不是怀孕了,她不想现在就透露,这二来,德妃是御圣君的妃子,如果他知道德妃跟他人私通了,肯定会大发雷霆,继而,会下令惩处德妃,那她去查患病小宫女的事,就泡汤了。

思量再三,唐琳决定不说了,“也没什么奇怪的,可能是昨天她吃坏肚子了,今天吐个没完没了。”

可是,御圣君接下来的话,却让她震惊不已,他很淡定的说:“你是不是想告诉朕,德妃她有了身孕了,而腹中的孩儿,不是朕!”

“你、”唐琳傻住,“你知道?”

御圣君不禁回忆起了今天遇到德妃的那一幕,她对唐琳说:“今天去后宫视察,朕巧不巧的碰到了在御花园荷池呕吐的德妃。在拉她上来时,朕见她的手上已经没有了守宫砂了。”

唐琳干笑了一记,“你还真行,这也能被你看出来。那君君,把她肚子搞大的人,是谁啊?”这时,睨着他的目光有了些不同,“该不会是……”

御圣君马上澄清,“不是朕。”并狠狠瞪了她一眼,再戳了一下她的脑袋瓜,“想什么呢你,净瞎说!”

唐琳说:“你不是孩子他爹,那谁是啊?”

御圣君鄙视道:“你自己知道是谁,还问朕?”

唐琳被说糊涂了,“我知道?我什么时候知道的?谁啊?”

正文 毒杀唐妃!放火烧毁瑞宁宫!

御圣君张口就说:“不就是那个郑御医吗?”

“呀!”唐琳怔住,“你也怀疑他?”

御圣君说:“这后宫,除了御医能进去,连大罗神仙都进不去,你说,除了那个郑御医,还有哪个男人有机会靠的近德妃?”

唐琳鄙视道:“这太医院又不止郑御医一个,你怎么知道与德妃有染的人,是郑御医?”

御圣君笑了笑,又忍不住戳了一下她的脑袋瓜,“说你笨,你就是笨。方才暗冷也说了,朕见过的,全是老御医了。而这宫中每五年才招一名御医,正好郑御医是半年前来的,可不就是他了?还有,暗冷又提到,这郑御医不仅考核出色,也是最年轻的一个,这又怎么说?你方才还提到,今天德妃不要吴御医看病,指定要郑御医,不难分析出,他们之间是有关系的。”

“佩服,佩服,”唐琳鼓掌赞叹,“这德妃的事今天才被你碰上,就被你一下子解决了。不过话说回来,你什么时候知道郑御医是与德妃有染的?”

御圣君说:“从你说德妃有点怪的时候,就怀疑了,直到现在确认无疑。”

唐琳问:“那这件事,你打算怎么处理?以前是诗荷给你带了绿帽子,如今,该德妃了。不过这不是她们的错,是你的错,谁叫你不去宠幸她们,她们会出轨,是正常的。”

御圣君轻笑一记,“朕倒是无理了?罢了,咱们就不提这些扫兴的事了。等你确定德妃与那两名妃子的死无关后,朕再处理德妃与郑御医的事。在没确定之前,朕不打草惊蛇。”

唐琳感激一笑,“谢谢君君。”

御圣君问:“今晚,回瑞宁宫住?”

“不!”唐琳耸耸肩,一脸坏坏的笑,“今晚,我要赖在男朋友这里不走了。”

他一把搭过她的肩膀,“那还等什么,现在就回去睡觉。”

次日清晨,御圣君下朝后,直接去了侍卫部看一峰。

昨晚,一峰已经被转移到地下宫了。

御圣君来到一峰所住的阁楼所住的房间,好几个侍卫正在对一峰身上的伤品头论足,大部份的人都在说一峰能活下去,全靠唐琳及时赶到。

一个侍卫看到御圣君已经来到了他们身后,并且在听他们说话,他慌了慌,马上叩头请安,“属下,参见主子。”

马上,一个个都请安,“属下参见主子。”

一峰正半躺在床上,他见到御圣君,正想挪动身子下床时,被御圣君阻止了,“你别动,其他人,都起来吧。”说完后,走到床边,询问道:“一峰,好点了吗?”

一峰眼眶一热,“属下好多了,谢谢主子没有放弃属下的生命。”

“好了就行,以后多注意点自己。”说着,御圣君安抚了一下一峰的肩膀。“告诉朕,民间的反贼团伙,是怎么回事?”

一峰说:“两国统一,好多穷凶极恶的人趁这个时侯混乱,纷纷出来起乱,歼yin掳掠,杀人放火,他们无恶不作。不过现今,已经被官府平息了。”

御圣君轻叹一声,“是朕没有管理好,朕会督促民间官员多加防备的。你好好休息,朕还有国事要与众大臣商议,等你好后,朕再给你派发任务。”

一峰点头道:“属下知道了,恭送主子。”

御膳房每天给瑞宁宫按时送饭,傅玉书他们也每天按时去后院吃饭。白天一来,他们就不会像晚上那样,那么警惕瑞宁宫的安全。

趁这个空隙,唐琳回到了瑞宁宫,并没有让傅玉书他们看到。

回到房中,与诗荷一起用了早饭后,唐琳开始换上干净的太监服,最后,在梳妆台前,在自己左眼眉角上用红笔画了一个很真、覆盖了眉眼的胎记。圣张个医一。

画好后,唐琳转过身望向正在收拾被褥的诗荷,询问意见:“看,我画得怎样?”

诗荷不解地问:“看似挺真的,你怎么把这些弄自己脸上了?”

唐琳转回身来,继续对着镜子画,直到画得惟妙惟肖为止,“这样画上一个胎记,那么去德妃那,她就看不出我的整张脸了。她见过你的,如果让她看到了我,不就知道我就是唐妃了?”

诗荷叮嘱道:“你一定要小心了。你总是一个人单枪匹马去做事,也不找个人帮忙,我很不放心。”

“行了,”唐琳说,“我这是在给你和傅玉书制造机会谈恋爱,你别给好的不想要。我这次去德妃那,一是调查一下她的私情,二来想查一查那名患病的小宫女,是不是真的被遣出宫了。如果德妃与两名妃子的死有关,那我现在更要去调查她。”

临走前,唐琳从抽屉里拿出了她的那边手枪,然后放在袖子里,再回头给诗荷抛了个媚眼,“我走了,这里,交给你把关了!”

惠德宫。

含玉把一碗汤药,端入了房间,送到床前,“娘娘,药来了。”

德妃正躺在床上,脸色煞白,看似很虚弱。

含玉把那碗药放在一边的高凳上,再扶起德妃,让德妃靠在她的肩膀侧,她端过药,一勺一勺的吹温了,再送到德妃口中,“娘娘,这些都是郑御医开的安胎药,您一定要把它喝完了。”

喝了几口后,德妃虚弱的撇开了脸,对含玉送上来的药不再喝。她看看自己布置得华贵的房间,突然悲凉的笑了笑,“安胎药?即便能保得住又如何?迟早会被揭穿的!”

含玉把碗放了回去,让德妃靠着床柱。她知道德妃在忧愁些什么,她说:“娘娘,那日您丢在祥宁宫外的酸梅,唐妃那一行人,应该不会去注意的,您就别担心这担心那了。听郑御医的话,先把胎儿养好,等他想好了办法后,再接您出宫去。”

德妃虚弱的说:“你太小看大内侍卫了,他们一定是发现了酸梅了。你也说过,昨天从祥宁宫出来,已经在原来的地方找不到酸梅了。”

含玉说:“可能是,被后宫那些扫地的扫掉了吧。”

德妃苦笑一记,“有这么巧的?”

“那怎么办?”含玉急了急,“如果您和郑御医的事情真要东窗事发,那对娘娘您腹中的孩儿,是件再残忍不过的事情了。”

到了这会,含玉顾不上什么了,狠狠抱怨:“这都是太后他们母子俩的错,娘娘与郑御医从小青梅竹马,本该是一对的,可偏偏被太后选入了宫中,太后也真是的,是官员家的千金就选吗?也不去考虑一下人家的感受。皇上更不对,娘娘您都是他的妃子了,他居然连后宫也不进一步。”

德妃又是苦笑,“如果我爹不想当国丈,通情达理的太后,又怎么会强迫本宫进宫?这能怨得了谁呢,事情已经这样了。”

含玉问:“那娘娘,您打算怎么办?如果酸梅真被唐妃发现了,那对您和郑御医,是极其的不利的。”

德妃惨笑道:“事情已经演变到这个地步了,本宫又能怎样。”

含玉想了想,突然心生一计,“娘娘,我们么何不……”凑到德妃耳边,悄悄的说了几句。

听完后,德妃瞪大了眼睛,“什么,下毒杀人?”

“嘘!”含玉一慌,“娘娘,您别这么大声,小心隔墙有耳。如今,除了杀了唐妃,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也只有杀了她,酸梅的事情才会消失。与其等着被宰割,倒不如先下手为强。这唐妃本就病怏怏的,随时自己死翘翘了都有可能。我们只要不留痕迹,相信所有人都以为她是病死的。”

德妃想了想,最后摇摇头说:“本宫身为德妃,怎能这样做,怎能……”13acv。

含玉提醒道:“可是娘娘,您要为腹中的孩子考虑啊!”

“含玉,”德妃情绪激动的抓住含玉的手,“除了杀人,还有没有其他的办法?你再想想,好好想想,只要别出人命都可以的。”

“那……”含玉转念一想,又有了计策,“要不,让唐琳一直沉睡不醒,这样,她就不会说出什么秘密来了。”

德妃仍有顾虑,“你确定只有唐妃一个人知道酸梅的事吗?说不定,她身边的那些侍卫,也知情。说到底,本宫还是没有办法放下心。”

含玉突然愤愤的说:“干脆,一把火把瑞宁宫烧个干净一了百了,省得那么麻烦。”

德妃一喝:“不可以。”

含玉语重心长道:“娘娘,这也不行,那也不可以,可最后被斩头的,不仅仅是娘娘您,还有您最爱的郑御医,还有我们惠德宫全宫上下啊。您再考虑考虑,唐妃一干人等,要么我们死,要么他们死,下毒也好,放火也好,总要狠心下手一次的。”

德妃痛苦的摇头说:“太残忍了,本宫……哪下得了手。”

“娘娘,”这时,外间传来了一个宫女的声音。

含玉替德妃出声询问:“什么事?”

那宫女说:“外头有个叫小唐的太监,说是想到咱们娘娘身边伺候,请娘娘定夺。”

德妃虚弱道:“含玉,就带人进来让本宫瞧瞧吧。”

含玉领命,“是。”

正文 德妃娘娘,小唐很会化妆的!

不出一会儿的功夫,含玉把唐琳给带进了德妃的寝宫里。

含玉把人带进来后,就退到了德妃身边,不客气的对唐琳说:“这就是我们德妃,既然要来德妃这揽活,还不快请安?”

唐琳低头走过去,让自己表现得很拘谨,很害怕。她来到德妃跟前,然后跪下来,紧紧张张的说:“奴才是、是新来的,内务部的人,让奴才来德妃这报道。”

德妃见她那么害怕,不敢抬起头了,并命令道:“把头抬起来。”

唐琳没有抬,似乎是很是害怕见到德妃。

看不过唐琳这拖拖拉拉软软弱弱的样子,含玉顿时来气,“德妃娘娘叫你抬起头来,你就把头抬起来,磨磨蹭蹭干什么?”

“是。”这下,唐琳才缓缓的把头抬起。

当她左眼眉角上的那大块胎记映入二人眼中时,德妃只是惊了一惊,但含玉却惊讶的捂住了口,“我的天!”她没想到居然来了一个这么丑的太监。

“就你这副尊容,这内务部的人怎么可能招你入宫,”含玉说。

“含玉,少说一句。”德妃恼了含玉一眼,然后对唐琳说:“你别怪含玉,她只是用词不当而已,并没有嘲笑你的意思。既然内务部的人让你到我惠德宫报道,那你就留下来吧,专心做事。”说到这,面向含玉,吩咐道:“带他去熟悉一下我们宫的环境,并安排他的住处。”

含玉欠身道:“奴婢遵命。”继而对唐琳说:“跟我出来吧。”13acv。

一会,含玉走在前头,唐琳跟在后面,带唐琳熟悉惠德宫的环境,“小唐是吧?这惠德宫与其他宫大致的构造,几乎都一样的,当然,这里没有像瑞宁宫那样宽大,奢华。我带你熟悉了惠德宫也有好些个地方了,剩下的地方,日后你自己会知道的,现在,我要告诉你的是,伺候咱们娘娘的事情。”

唐琳跟在含玉屁股后面,含玉在喋喋不休的说个不停,她没有插上一句话,视线,一直在惠德宫上下每一个地方四处游行。

她要了解一下惠德宫,有没有不可告人的地方。

含玉接着说:“咱们娘娘能贵为德妃,自然是这后宫人品最好的妃子,她不希望自己底下的人,跟各宫各院结仇。所以,你平时注意点,少在其他宫的人面前道咱们娘娘的是非,一经发现,严惩不贷。还有,你现在已经是德妃娘娘身边的人了,自然要好好服侍娘娘,不仅如此,娘娘见过谁,做过什么事,喝过什么汤,你都不可外泄出去让其他宫的娘娘们知道。”

唐琳在身后一个劲地应,“知道了含玉姐。”

傍晚时分。

唐琳正提着扫把在德妃寝宫外的院子扫地,本来扫得正认真,突然一声声作呕声从寝宫里面传了出来,似乎在呕吐的人,非常的痛苦。

紧接着,含玉从寝宫里急切的跑了出来。

唐琳上去询问:“含玉姐,咱们娘娘怎么了?”

含玉握住她的手,神情着急道:“小唐,照顾好娘娘,我去太医院请御医来。“没容唐琳问清楚情况,撒腿就跑出去了。

唐琳撑着扫把侯在院子中间,看看含玉远去的身影,又回头看看德妃寝宫的门。等含玉的影子在门口消失后,她把扫把扔在地上,蹑手蹑脚跑到德妃的寝宫门口,再把耳朵贴到门上偷听。

“呕”寝宫里,又传出了德妃痛苦的呕吐声。

唐琳不再贴着耳朵偷听,一把推开了房门闯了进来,“娘娘,您怎么了?”

此刻,在雕花大床边,摆着一个凳子,上面放着一个盆子,而德妃正一手抓着床边的木板,一手捂着胸口,正朝盆子里吐,却始终吐不出什么来,脸色倒是苍白得吓人。

唐琳一个线步跑了过来,轻轻拍打着德妃的背部,帮忙舒缓。焦急道:“娘娘,您怎么了?怎么吐得如此厉害?您别笑奴才啊!”

在唐琳的安抚下,德妃缓和了许多,不再吐了,她虚弱的靠回床柱。看了唐琳一眼,虚弱的摆了摆手,“本宫没事,切勿急躁,让他人听到了,不好。”

唐琳想,如果德妃真的怀孕了,那这德妃的壬辰反应未免也太强烈了。

“去,拿面镜子给本宫。”德妃虚弱地吩咐道。

“奴才这就去。”说着,唐琳往梳妆台走去。最后,在梳妆台上拿了一面镜子过来给德妃,没想到镜子一到,德妃几乎是从自己手中抢过去的,似乎急着需要通过镜子知道自己现在的容颜怎样了。

往镜子里面那个自己一看,德妃当即惊恐的“啊”了一声,随即,镜子失手掉了下去。

唐琳及时出手,把镜子接住,镜子才躲过了破碎的一劫。

看到镜子里那个容颜失色,憔悴苍白的自己后,德妃禁不住悲从中来,捂住口,隐隐抽泣。她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见得了人……

“娘娘,您怎么了?”唐琳关心地问。

德妃抚摸过自己的脸庞,因抽泣的缘故,肩膀阵阵在抽,不是一般的痛苦。“本宫这个样子,怎么见得了人,怎么见的人,”

唐琳仔细看了她一眼,的确比昨日的自己失色了几分,但那份美,依旧还在。“娘娘,您现在看起来很美呢,怎么见不得人了?”

德妃苦笑一记,“现在拍马屁,不顶用了。”

唐琳说:“哪有。娘娘现在看起来,就是很美。”但也很虚弱。真不知道,这个女人在这个时候如此注重自己的美貌,是为了什么。

德妃黯然的把脸转向床侧,语气淡淡的吩咐道:“等下不管谁来了,本宫也不见。”

“为什么?”唐琳不解地问。“您方才吐得如此厉害,都把含玉姐吓坏了,她已经去太医院请御医过来了,娘娘耐心等一会,让御医瞧瞧什么状况。”

“本宫的话你没听到吗?”德妃突然发火,但一发火,晕眩感就来袭。她托了托额头,言语轻飘飘的命令唐琳:“本宫这个样子,谁也不见。等下无论谁来了,一律打发走,尤其是郑御医。”

呵!原来是怕"qing ren"看到自己容颜失色的样子!

唐琳总算明白了德妃为什么不想见人了,敢情这含玉去太医院请的御医不是谁,正是郑御医。

“娘娘,您是怕别人见到自己现在的样子吗?那好办,奴才帮您!”说着,唐琳把德妃轻轻扶下床,往梳妆台轻步走去,边走边说:“娘娘,放心的把您交给奴才吧,奴才保证不出一会的功夫还一个漂漂亮亮的德妃娘娘给您。”

坐下后,看着镜子中那个憔悴的自己,德妃不由得鼻子一酸,“已经这样了,还有什么好打扮的。”

唐琳让德妃背对镜子,然后拿过眉笔胭脂等东西,开始在德妃脸上忙碌,一边微笑着说:“娘娘,您放心吧,相信奴才,一定把您打扮得漂漂亮亮的,等下不管谁看到您,还不得惊艳。”

当她滑嫩白希纤细的手指在眼前划过时,德妃仔细的注意了一下,有点惊讶的说:“没想到,你的手比含玉的还好看,还巧。这不看还不知道,你的手比其他那些太监的手,好看多了。”

避免看穿,唐琳干笑了一记,惭愧道:“从小到大,就是长得太娘了,做事也很娘,所以被爹娘送入了宫,这不,迫不得已当太监来了。”

德妃甚是同情的摇摇头,“没想到你也是个可怜人。”安抚了一下放在她肩上的手,那柔软嫩滑的触感让她想起了什么,感慨了起来,“本宫身边以前有个心灵手巧的宫女,她的手,和你的手一样柔软嫩滑,是一双巧手。她很会给本宫梳头打扮,甚得本宫喜爱,”

唐琳想,难道,是那个患病被遣出宫的宫女?小心翼翼地问:“娘娘,那她现在在哪里呢?怎么这会不在您身边伺候您?”出会把琳得。

德妃沉默了起来,她背对着梳妆台上的镜子,眼神忧郁的看着房间的某个地方。

唐琳不敢再问,继续为德妃化妆。她知道,德妃不想说的事,即便问个几百回,德妃也不会透露出半个字的,还是想其他办法打听那个患病宫女的事情吧。

这会,郑御医已经跟在含玉身后,二人急急忙忙的往惠德宫赶去。

忙碌了有些时间了,唐琳最后把眉笔一收,再以欣赏的目光看了看这会闭着眼睛的德妃,最后,满意的勾了勾唇,“嗯,这下终于搞定了。”

缓缓的,德妃睁开眼睛,她急着想知道,“小唐,你把本宫上妆得如何?”

她正要去拿镜子看看,被唐琳阻止了,“娘娘,先别看,换了衣服再看,那样才有惊喜。奴才先去帮您找套衣服,您等等。”说完,速度极快的跑去翻柜子。

不一会的功夫,一套浅绿色的衣裳,被唐琳找了出来,她满意的笑了笑,“嗯,就是你了!”速速拿去给德妃,“娘娘,把这衣服穿上,您一定非常好看的!”

不出多久,德妃换好了衣服,出现在了唐琳的面前,“本宫这样……好看吗?”

正文 皇上把后宫所有人的脑袋全砍了吧!

“哗!”焕然一新后的德妃,让唐琳眼前一亮,惊艳不已。舒鴀璨璩这哪是之前那个深闺怨妇般的德妃啊,经她一翻亲手打扮之后,活脱脱一个魅力四射自信而又优雅的女人。

从唐琳眼中,德妃看到惊艳,唐琳在惊艳此刻的她。她走到梳妆台前,往镜子里看去,修身的浅绿色长裳,配上淡雅的妆容,以及被高高盘起的头发……

德妃惊讶,“这是本宫?”

通过镜子,德妃在自己身上,除了脸部自己还勉强认得出来外,其他地方她都认不出来了。她以前习惯披在背后插着几个朱钗的发鬓,以及她习惯穿的衣服,完全不复存在。

身穿的这件浅绿色衣裳,她平时可是在就寝时才会穿上,就因为这种料子不适合穿出去见人,就一直被她放在柜子里。

唐琳笑呵呵的走过来,拿起桌上那朵有巴掌大的紫色花,别在了德妃的肩膀上,再欣赏着镜中的美人儿,“娘娘,这就是您,如假包换。”

德妃忍不住摆了个姿势,举手投足间,都让她看到一个自信的自己。此刻她这个样子看起来不仅自信满满,而且漂亮大方。

她爱上这个样子了!

“小唐,你怎么办的?”德妃忍不住问,“本宫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子的打扮,的确深得本宫喜爱,但本宫还是头一次见到。”

唐琳较为谦虚的回道:“回娘娘的话,您现在这个样子,在奴才的家乡呢,如果去参加晚宴,必需要打扮成这样。奴才把您的睡衣当做是晚礼服了,因为以前学习过化妆,虽说化妆技术比不上专业的化妆师,但还是能搬得上台面的。配上这样的妆容,这样的发型和衣服,您呀,彻底脱胎换骨了!”

虽然不是很听得懂唐琳在说什么,但对于焕然一新后的自己,德妃总是忍不住在镜子上多看几眼,看着看着,眼泪掉了下来,“本宫还从来没有见过自己有这么美丽过。”

唐琳微笑道:“那娘娘以后就经常这样打扮,让美丽一直延续。”

“小唐,谢谢你。”德妃定定看着唐琳的眼睛,发自内心的感激一句。

唐琳傻笑了一下,很是拘谨的说:“娘娘,奴才是来这里伺候您的,能让娘娘开心,是奴才的职责所在,娘娘不用跟奴才客气!”

“唉,”德妃突然叹了口气。

唐琳把她扶到床边坐下,“娘娘,您为何叹气呢?”

德妃苦笑道:“本宫也想天天让自己美丽,可是,这样的日子,不知道还能维持多久。”如果她与郑御医的歼情被揭穿,等待她的,是冷宫,或者……断头台。

唐琳自然是猜到了德妃在忧虑什么,她也没有揭穿,假装不知道。“娘娘,您如今是高高在上的德妃,有谁不把您放在眼里呢?您就别忧虑了!”

德妃正想说些什么,这时门外有了动静,含玉的声音传了进来,“郑御医,快,快给娘娘瞧瞧!”

闻声,德妃紧张了起来!他来了,很快就进来了!

房门,很快被含玉打开了,随即,她往旁门口站着,让出了一条道,“郑御医,请!”

郑御医提着药箱,快步走了进来,当他上气不接下气的往雕花大床望过去时,那个打扮甚是与众不同的女人,让他惊艳了一下,但他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那女人,是德妃。

他几步走过去,“德妃娘娘?”

在唐琳的搀扶下,德妃缓缓的站了起来,随后,望了含玉一眼,轻声吩咐道:“含玉,你和小唐先下去,让郑御医安静的给本宫看病!”

“是,娘娘!”含玉欠了欠身后,就过来把没有缓过神的唐琳给拉出了房间,随即把房间的门给关上。

关上门后,含玉转身离开,见唐琳一直盯着房门看,她把唐琳给拽着走,“别看了,耽误了郑御医给娘娘看病,有你好受的。”

唐琳好奇地问:“刚刚那个是郑御医啊?”

含玉挑眉说:“可不就是郑御医。”

唐琳回忆了一下方才郑御医出现在房间的时候,她看到的那张俊美的脸。“没想到,这郑御医如此年轻,而且,还那么俊朗!”

含玉较为自豪的说:“那是。我们郑御医不俊,还有谁俊的?”

“皇上啊!”见含玉这么为他们家娘娘相好的长相自豪,唐琳下定决心泼含玉一盆冷水。“皇上比郑御医俊多了你不知道。”

含玉鼻子里轻哼一声,“皇上?你有见过皇上吗?别说你没见过了,连咱们娘娘都没有见呢!宫中传言,皇上只近男色,只喜欢他的那些侍卫,怎么可能会踏入后宫半步!”

唐琳嘘了声,“小声点,要是被其他人听到了,那你就惨了。皇上是谁啊?你也敢在背后议论他,小心你的话传入皇上的耳朵里。”

“怕什么?”含玉不以为然道,“反正这后宫议论皇上的人,又不止我一个,皇上要砍,就把后宫所有人的脑袋全砍了吧。”

唐琳乐呵呵的说:“等哪天你见到皇上了,你就不会说这样的话了。我告诉你一个秘密,你要不要知道?”焕新射此打。

含玉有点不稀罕,“别跟我搞神秘,有什么话,直说,我还不稀罕呢。”

唐琳努努嘴,耸耸肩,颇为无奈道:“既然不稀罕,那我就不说了。”

含玉来气,“你怎么这样子啊?这都告诉我你有秘密了,又不说,什么啊人这是。说吧,是不是你的秘密跟德妃与其他的娘娘有关?”

唐琳连续说了三个“不”,“跟所有娘娘都没有关,跟皇上有关。”

含玉扔下三个字就急匆匆的往前走了,“不稀罕。”

“喂喂喂,你别那么大的火气嘛。”唐琳追上去赔不是,“我错了含玉姐,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这个不识大体的小太监吧。”

含玉停下脚步,“那你现在就把秘密说出来。”

唐琳卖起官司,故意一脸为难,“含玉姐,告诉你可以,但是……我答应过别人的,不能乱说,除非,你也告诉我一个秘密,要不然这样吧,我问你什么,你老实回答就行了。”

含玉扯了扯嘴角,“这么严重,还不能乱说?好吧,你问什么我答什么。现在,可以说你知道的那个不能乱说的秘密了。”

在含玉看不到的当儿,唐琳歼诈一笑,“皇上他……还真是不近女色只近男色的。”

听到这句话,含玉的脸当即一黑,压着满腔怒火压低了嗓音轻轻地说:“你喋喋不休了这么久,就是要告诉我这件事?小唐啊小唐,你含玉姐我比你呆在这后宫的时间长得多,你居然敢耍我?”

唐琳赶紧摆手解释:“不是的含玉姐,对你来说,只是听说皇上只近男色,但我是亲眼所见的。”15898510

“什么?”含玉吃惊问,“你亲眼所见?”

唐琳说:“对啊,我亲眼所见的。老实告诉你吧,我来皇宫已经一个多月了,因为很会化妆,所以被安排到了太后那当差。”

含玉忽然明白过来一件事,“怪不得刚才看到咱们娘娘特别漂亮,原来,是你的杰作。”

唐琳骄傲的说:“怎样,佩服我吧?”

含玉说不上话,因为她的确佩服唐琳,可又不拉不下脸,自己堂堂一个高级宫女,去夸一个新来的小太监。

唐琳接着说:“皇上经常去太后那,每次他身后都跟着侍卫,有一次,皇上和他的侍卫在祥宁宫后花园那个……被我看到了。”

“啊?”听唐琳这么说,含玉忍不住浮想联翩,“真有那事儿?敢情这传说,是真的。不过,太后之前不是一直住在佛殿那边吗?”

唐琳解释道:“佛殿改为祥宁宫了,连后宫这边,都改成祥宁宫了。”

含玉听懂了,“原来是这样。”不由得叹了口气,“唉,那后宫的娘娘们,估计要在后宫孤独终老一辈子了。可惜了。”

唐琳无奈道:“没办法,谁叫皇上有这么一个嗜好。的确可惜了,这样一个传奇人物,居然喜欢的是男人。”若是让御圣君听到这番话,指不定会吐血。“换我问你了,你要老实回答。”

含玉点了点头,“说吧,想知道什么?”

唐琳问:“我听说,你们以前这里有个宫女,得了很严重的传染病,是不是真的?那后来呢,她的病好了吗?她去哪了?”

她没想到,含玉突然冷冰冰地警告道:“这事以后,在惠德宫一律不准提起,否则后果自负,哼。”冷哼一声就冷冰冰的走开了。14hva。

唐琳叹息,“唉,又打听不到,真失败。”

这时,郑御医气匆匆的从身边经过,还撞到了她的肩膀,不仅如此,他手上还拿着把剑。

唐琳反应过来才意识到不对劲,赶忙上前阻止郑御医的去路,“御医大人,您这是要去哪呀?”

郑御医一脸阴寒的说:“去把皇帝杀了!”

偏偏这时,御圣君从前面走了过来。

看到御圣君的出现,唐琳顿时一个头两个大,“我的天,事儿都赶一起了!”

正文 我就不信,毒不死这女人!

“让开,别挡我的道!”郑御医一把推开唐琳,继续气匆匆的往前走去。舒咣玒児但没想到,没走几步,被迎面而来的御圣君给挡住道了。

对于眼前这身穿白袍的男子,御圣君多瞧了一眼。如此年轻,又身穿太医的衣服,除了德妃那位相好的,想必没有谁了。

只是这会郑御医提刀作甚?一副跟谁有不共戴天之仇的样子!

唐琳看到这一幕,立马苦起一张脸。完了完了,这下真完了。她还想调查清楚德妃与妃子之死的事后,如果德妃没有嫌疑,就私底下把德妃和郑御医给放了,可没想到,现在却撞上了御圣君。

如果御圣君眼里容不下自己的妃子有婚外情,一定会对德妃和歼夫下手的。

郑御医怒目瞪着御圣君,瞧见御圣君身穿的是大内侍卫的衣服,他没有发飙得那么厉害,“侍卫大人,你这是几个意思?何故挡我道?”

御圣君正要开口,被跑过来的唐琳给拽开,“侍卫大人,小的有话跟您说!”硬是把御圣君给拽到了角落里,避开郑御医。

“君君,你怎么来了?”唐琳问。

御圣君的回答,在唐琳的意料之外,“朕来看你啊,听一霜说你一个人前往德妃这边查案,朕不放心。凶手那么凶残,如果德妃是凶手,你若出事了,你要朕以后怎么过?”

在这个节骨眼上,唐琳还逗弄御圣君,“还能怎么过?你这二十几年怎么过来的,以后就怎么过呗。”

听到这话,御圣君斜睨着她,“你就这么希望朕失去你?”

“哎呀,开玩笑的,别当真了。”唐琳偷偷注视了郑御医一眼,认真说起话来,“君君,你也瞧见了,你把德妃冷落在后宫无人问津,郑御医自然会为她打抱不平,估计还是为全后宫的妃子打抱不平呢。你别在意他一时的猛撞,他并不是坏人的。”

御圣君冷冷的视线落在郑御医的身上,“不管是不是好人,出发点对不对,德妃如今是皇室人,他胆敢以下犯上?就算他们曾经有故事,也不可以做出这种事情让皇家蒙羞。”

唐琳好说歹说,言语之间,全是替德妃和郑御医求情的,“人无完人,人人都会有犯错的时候,只要给机会,会改过自新的。”

御圣君说:“琳琳你别替他们说话,先把人送回去,他们的事,等查清楚德妃是不是凶手再作定夺。”

“好吧。”唐琳应了声,然后折了回来,朝郑御医憨憨一笑后,说:“郑御医,德妃娘娘还等着您瞧病呢,这会……咱们回去吧?”

在御圣君出现后,郑御医开始冷静了下来。在唐琳和御圣君说话那会,他已经想明白了很多事情了。有些事情急不来,如果出事了,别说他性命不保,连德妃的性命也不保。何不冷静下来,从长计议。

郑御医转身往惠德宫回去了。14htg。

唐琳松了口气,只要郑御医别那么冲动,凡是都还有余地。她朝御圣君点了一下下巴,示意他跟上来,继而,她追上郑御医的脚步,一起回惠德宫。

回到惠德宫,只见含玉一个人在房门口急得回来走动。

含玉一看到郑御医回来,马上就迎面上去,急得快要哭了,“郑御医,您可算回来了。娘娘她怎么了?为何她把自己反锁在里面不让奴婢伺候?一个人在里面,会不会想不开?”

唐琳问:“好端端的,怎么会想不开?”

郑御医走到房门口,敲了敲门,唤道:“德妃娘娘?是我,您开一下门!”

这时,德妃淡淡的声音,自门后传出,“你走吧,我不想连累你。”

含玉上来问:“郑御医,方才你们好端端的,这会娘娘怎么关门不想见人了?”

“求你开一下门。”郑御医此刻心里很急,几乎是哀求的语气请求德妃开门的,他真的很担心她想不开,在里面做傻事。

而他那沙哑略带哭腔的嗓音,让德妃听着心痛。她隔着门隐隐抽泣了起来,“我们不要再纠缠不清了,事情迟早会暴露的,我不想拖你下水。趁事情还没有暴露之前,你赶紧回去向皇上提出辞呈离开皇宫,走得越远越好,不要再回来了行不行?”

郑御医在门外信誓旦旦的说:“如果真有暴风雨的一天,我宁愿与你共存亡,绝不退缩。”

这下,没有再传出德妃的声音。紧接着,房门被德妃打开,两行清泪落入了门外人的眼中,“郑鸣,你这又是何苦呢?”

郑御医眼神坚定道:“要死,一起死!”

“娘娘……”含玉这会才察觉到有一个大内侍卫就在他们身后,避免自家主子的事情暴露,她上前向德妃使了个眼色。

德妃看了看前面,居然有外人在,不免倒吸了口气。她颤颤的问了问御圣君,“你……听到了什么?”

御圣君神情淡漠,“什么都听到了。”在德妃惶恐得要昏倒时,他又补上一句,“但很抱歉,一句也没有听懂。您是德妃娘娘吧?”

德妃眼神茫然的看着他,“你找本宫有事?”

御圣君随意瞎掰了一番,只是为了消除德妃怀疑自己为何出现在此,“哦,是这样的,我们唐妃娘娘刚进入后宫不久,她想来御花园散心,可不知御花园在哪,就派卑职来这里看看。这惠德宫离御花园最近,方才在外头经过见到急忙忙出去的郑御医,以为出什么事了,遂就进来看看。既然没什么事,德妃娘娘,不打扰您了,卑职告退。”

“等等!”德妃唤住御圣君,“唐妃进来也有一两天了,本宫还没有登门拜访过,实在是深感惭愧。由于本宫这身子骨走动不了多久,一时半会去不了瑞宁宫了。这样吧,帮本宫带份礼物过去,以表歉意。”

御圣君并没有替自己找麻烦事,“德妃娘娘身边不缺宫女和太监,至于这礼物……还是德妃娘娘您身边的人送去比较好,卑职只是负责保护唐妃娘娘的,不负责拿礼物。卑职告辞。”

看着御圣君好看的背影缓缓远去,德妃有那么一刻望出了神。唐妃命真好,不仅能亲眼见到皇帝,还能得到皇帝身边如此绝色的侍卫保护。

从德妃眼里,唐琳看到了一丝落寞。

含玉对着御圣君远去的背影龇牙,“这人太没礼貌,一次不礼貌也就罢了,接着不礼貌,那他也太不把人放在眼里了。都是被这唐妃惯坏的。”

唐琳苦笑,这关她这个唐妃鸟事啊?

——

“君君,等我一下。”唐琳追到门口才看到御圣君,一上去就拽住了他。

御圣君说:“看你没事,朕就放心了。朕还有许多国务要处理,琳琳,你在惠德宫小心点,有什么解决不了的事,来跟朕说。”

唐琳欲要开口,但嘴唇嚅动了好几次没能说上一句。15898366

御圣君察觉到了她反常的表情,“有话跟朕说?”

唐琳点点头,表示她有话说。她也不再藏着掖着,头偏向了惠德宫的大门,“君君,你打算怎么处理那二人的事?德妃既已身为皇室人,就不应该做出令皇家蒙羞的事,这一点,君君你说得是对的。但这郑鸣是太过爱德妃了,才会做出如今这种有违道德的事。”

御圣君说:“等你查过德妃是否是凶手之后,他们的事,朕会亲自处理的。”

唐琳点头道:“嗯,行,那我尽快调查清楚德妃。”她温柔的整理他本就穿戴整齐的衣领,“照顾好自己,别让国务把自己累坏了!”

“朕知道了。”说毕,御圣君低头过去,吻了一下唐琳的额头,之后就离开了。

唐琳转身回了惠德宫,等她来到德妃的寝宫外时,想去看看德妃和郑御医这二人怎样了,但含玉在门外守着,她不太敢靠近。

这惠德宫上下都挺怪的,一提到患病宫女,一个个脸色阴沉,极差。

非要搞清楚其中内情不可。

——

入夜前,含玉去御膳房了。

趁这个空挡,一直躲在院子一角的唐琳,蹑手蹑脚走了出来,再几步跑到窗口侧,把耳贴在了墙上。

灯火通明的房间内,沐浴后的德妃虚弱地躺在床上,脸上的妆洗掉了,虚弱的面容,映入坐在床边的郑鸣眼中,他心疼地握住她的手,“你是太过忧虑了,才会病得如此严重。你现在有身孕,不该胡思乱想,这样对胎儿不好。其他的事情,交给我处理吧。”

德妃哽咽道:“郑鸣,不要为我去做傻事,我不希望你有事,不希望。”

“我不能坐以待毙,”郑鸣说,“今天那个侍卫既然是唐妃那边的,那他出现在惠德宫附近,绝非偶然,更不是像他所说的,只是来找御花园。去祥宁宫的时候,你不是丢了几颗酸梅吗?依我看,那人是唐妃派来调查你的,”开我身又续。

德妃听罢,眼神一恐,“什、什么?有目的的?”

郑鸣眼神一狠,“既然她不仁,就休怪我们无义,一不做二不休,明天,我们亲自到瑞宁宫,我就不信,毒不死这女人。”

正文 德妃:唐妃妹妹,把这汤喝了!

次日早上,天才微微亮。可这会,唐琳已经起床了,她的任务就是把惠德宫上下给打扫干净了。

扫把虽然着地,但唐琳却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她一边有模有样地打扫着院子,可视线却一直落在德妃的寝宫上。自她今早来到这里,德妃寝宫内一直都灯火通明,似乎室内的灯,已经亮了一个晚上了。

察觉到脚步声在身后的院门口时,唐琳的视线已经从德妃寝宫的门上转回来了,继续有模有样地扫着地。

这会儿,天已经很亮了。

含玉端着一盆清水轻步往德妃的寝宫走来。到了门口,轻轻叩门,轻声细语地询问道:“娘娘,您醒了吗?”

俄顷功夫,寝宫的门被人打开了,唐琳偷瞄了一眼,乍一看,竟然是郑鸣开的门。不难看出,郑鸣昨日没有离开后宫,而是整晚睡在了德妃这里。

含玉给郑鸣施了一礼,然后端着水盆进门了。

不一会,含玉出现在门口,“小唐。”

正在扫地的唐琳闻声望去,“含玉姐,什么事?”

含玉向她招了招手,“快进来,娘娘指定要你帮她打扮呢。”

“可是……”唐琳面有难色,拿着扫把的她苦着一张脸对着地上的落叶,“这院子我还没有扫完呢。”

日上会琳落。含玉催,“等下再扫。快进来。”

“哦。”应了声,唐琳马上丢下扫把往门口跑来。

进了门,唐琳环视了房间一眼,德妃正坐在梳妆台前,素颜对镜,一头黑发垂直在身上,没有一样发饰。

郑鸣与含玉站在德妃一旁。

看到郑鸣的存在,唐琳故作惊讶,“郑御医,您在呀,什么时候来的?”

郑鸣与德妃的脸上有了点慌色。他们之所以慌,就是怕唐琳会怀疑。

倒是含玉极会察言观色,避免唐琳怀疑到郑鸣昨晚一晚是在德妃这里度过的,马上就找理由蒙混唐琳,“小唐你不知道,今早天未亮,娘娘肚子疼得可厉害了,这不,一大早的天还没有亮呢,就烦请郑御医来给娘娘瞧病。”

唐琳心里只想说,“你就编吧,装吧!”可嘴上,只是简单的回了句,“噢,是这样呀!”视线马上落到德妃脸上,关心问:“娘娘,您现在可有好些了?”

德妃轻轻的点了一下头,“本宫好多了。小唐,来,帮本宫梳个头吧,本宫今日要到唐妃那走一趟,你给本宫梳个好看的发鬓。”

“没问题,娘娘。”唐琳打了个ok的手势。

接下来,郑鸣与含玉是在一边看着唐琳在德妃头上和脸上忙碌下去的。

对于唐琳那熟悉的技巧,含玉打从心眼里崇拜,但一方面也恨自己没有这样与生俱来极会打扮的天赋。

对于郑鸣来说,唐琳的那双手,他一直在留意。他感到不可思议,太监中,竟然有如此巧的一双手。在这双巧手的帮忙下,他看到了他心爱之人最美的一面。

差不多给德妃化完妆的时候,郑鸣就好奇的问唐琳:“小唐,你何方人士?听你口音,不像帝都人士!”

唐琳谦卑地笑了笑,“回御医大人,小的是外地人。”

郑鸣又问:“你以前,学过给人打扮?”

唐琳回道:“是的御医大人。以前在民间时,小的有替过别人做媒,自然这化妆打扮的手艺活,难免懂上些少。”

德妃看了眼唐琳白嫩细滑的手,摇摇头,“可惜了你这手艺了,在这深宫,发挥不了它的用处。”

唐琳笑嘻嘻道:“能服侍德妃娘娘,是小的荣幸。对了娘娘,等下您去瑞宁宫,需要小的跟着吗?”

含玉直说:“你跟着去掺和作甚?院子里的叶子不是没扫完吗?继续扫!”

唐琳心不甘情不愿的“哦”了声。

一会,在含玉的搀扶下,德妃出门了,随行的有惠德宫里的几位宫女和太监,以及伴在左右的郑鸣。

——

瑞宁宫。

白日里,除了用膳时,其他时间段,傅玉书等人都在各自的岗位站岗。

一霜站在门口的石阶上,背对着傅玉书和邵麒,双手环胸,非常平静的看着面前的院子,视线一直定格在一处地方。

看她动也不动,邵麒向傅玉书使了个眼色,然后指着一霜的背,压低声音说:“你不觉得,大内侍卫很孤傲吗?”

傅玉书失笑一记,“你不也是大内侍卫?怎么,你看上人家了?”

倏地,一霜转过身,清冷的目光落在傅玉书脸上的同时,一直缠在她身上的软剑,也抵住了傅玉书的喉咙,“背后议论别人,有意思么?”

“少来!”邵麒用手指把剑移开傅玉书的脖子,很看不惯一霜的行为。“如今都是一家人了,有必要兵戎相见吗?”

一霜冷冷的把剑收回,藏在了身上,“别以为你们如今被封为了大内侍卫就可以肆无忌惮了,我警告你们,再敢背后议论本姑娘,有你们好看的!”

邵麒自知自己打不过一霜,遂就没有大声顶撞,但还是压低嗓音不瞒的发泄了句,“如此坏的脾气,以后谁娶了谁倒霉。”

傅玉书推了他一把,“少说一句吧。”

一霜冷瞪了邵麒一眼,然后转回了神,继续背对着二人。

傅玉书看看寝宫的门,叹了口气,“长官从昨天到今天都没有出来过了,按照她的个性,她绝对不可能在房间呆得如此久的!”

邵麒不以为然道:“依照她的作风,什么事都干得出来。我们就不要自己给自己添堵了。”

这时,曹旦他们一同过来了。

曹旦心里也有傅玉书的疑虑,“傅大哥,方才我听到你说的话了,我也很纳闷,照长官的个性,她绝不会在房间呆如此长的时间。”

云雷赶忙问一霜:“一霜,你照顾长官的衣食起居的,长官她这会……”

这时,响亮的女声打断了云雷的话,“德妃娘娘驾到——”

一霜感到震惊,“德妃怎么来了?在后宫,就属德妃最德高望重受人尊敬,向来只有其他妃子去登她惠德宫的大门,鲜少见她新妃的宫殿。”

暗泽催道:“这会不是猜德妃来瑞宁宫的目的的时候,赶紧迎接吧。”

于是乎,几人马上整理好队形。侍卫站在院子左边,太监和宫女站在右边。

德妃在含玉的搀扶下,很快来到了唐琳的寝宫外。虽然随行有好几个人,但排场不是很大,也不是很小,并没有给人上门挑衅的气味。

一霜先行下跪,“给德妃娘娘请安,”

马上,傅玉书等人陆续跪下,作为侍卫的几人,并没有双腿跪下,而是单膝着地。异口同声道:“德妃娘娘吉祥。”

德妃没有表现出架子来,唇角挂着友好的笑意,摆手示意道:“都起来吧。”没想到,这瑞宁宫的人在礼数上,如此周到。

一霜等人起身后,含玉就说:“我家娘娘在聚宴上得知唐妃身体不是很好,我家娘娘的身体平时也不是很好,但经过郑御医的治疗,改善了许多。郑御医的医术,是我们惠德宫上下有目共睹的,遂今日,我家娘娘烦请郑御医前来,为唐妃娘娘看病。唐妃娘娘怀了龙子,可不能把身体耽搁了,让郑御医瞧瞧吧。”

一霜奉承道:“德妃娘娘您真好,还特地请郑御医前来为我们娘娘的身体着想,娘娘知道了,一定会很欣慰的。”

“那赶紧的,让郑御医去给你家娘娘瞧瞧!”含玉这话下,有几分催促之意。

一霜等人岂能听不出。但对于德妃带着郑御医来的目的,他们自然就联想到了唐妃怀的龙种。如果让郑御医查出唐妃没有身孕,那就糟糕了。

德妃的到来,让一霜有些无措。她没想到德妃会突然到访,这会在房间里的人是诗荷,冒然让郑御医给诗荷看病,那假怀孕的事,就穿帮了。13acv。

怎么办?怎么办?一霜心里很乱,可表面上,镇定如水。

就在这时,房内传出声音,“本宫身体不适,下不来床,霜儿,就烦请德妃和郑御医亲自进来看本宫了。”

这个时候,诗荷怎么开口要见人了?怎么办事的?磨蹭了好一会,一霜平声静气的应了声,“是,娘娘。”

傅玉书与邵麒上前把房门打开。

一霜摆手示意,“德妃娘娘,郑御医,请。”

含玉一手搀扶着德妃,另一手则拿着一个篮子。一霜他们都盯着这个紧闭的盒子看,似乎这个盒子有什么诡异之处一样。

进门后,一霜他们纷纷都跟着进来了。

德妃走入里间,往那大床上看去,果然有个娇柔虚弱的美人儿躺在上面。她含笑走过去,轻轻坐下床边,“妹妹,身体可好?”

侯在旁边的一霜苦着脸说:“我家娘娘她食欲不好,已经一天没进水进食了,说话甚难。”

德妃媚眼倏然舒展,似是想起了什么,对含玉说:“把汤端出来。”

“是,娘娘。”含玉打开篮子的盖子,小心翼翼的把里面的那碗还冒出热气的汤端出来,“娘娘,给。”

德妃端过汤,然后面向床上面色发白的美人,调羹勺起一勺,吹了吹就送过去,“这汤甚补,喝了它,说话便不再那么困难了。妹妹,先喝了它吧,等下再让郑御医给你瞧瞧病情。”

正文 为什么要偷情呢?

诗荷欲要坐起来,可一丝力气都提不起,一霜见状,便过来帮忙一把。坐起来后,她背靠着枕头,嘴角挂着虚弱友善的笑容对着德妃,“谢谢姐姐如此为妹妹的身体着想,这碗汤,定是姐姐劳心劳力亲自熬出来的吧?”

德妃微笑道:“只要能改善妹妹的体质,这熬汤的小事,还是能做到的。”

“谢谢姐姐!”感激一笑后,诗荷望向一霜他们,吩咐道:“你们都退下去吧,本宫想和德妃两个人单独说说话!”

一霜一急,“可是娘娘……”她担心德妃来者不善,而诗荷又难以察觉会。如果出了什么人命关天的事情,就糟了。

诗荷打断她的话,“别可是了,都出去候着。”

德妃也吩咐她的人,“含玉,你和郑御医先退下吧。”

含玉瞧了瞧看起来病怏怏的诗荷,心想,这个唐妃已经虚弱成这样,即便有什么坏心眼,也无力气使出来。她便放心出去了。“是,娘娘。”

郑鸣走时,与德妃交流了一个眼神。

房间剩下两人后,德妃重新勺起一勺汤送到诗荷嘴边,“妹妹,来,喝一口吧!喝了气色定会好许多的!”

闻到药味,诗荷的眉头立即皱了起来,脸一转,离开那调羹,“不瞒姐姐,妹妹是个药罐子,自小服用了不少的药了,如今闻到药味这胃就抗议,实在逼不了自己喝下。”

德妃把那碗汤药放一旁搁着,“那等下再喝,现在还烫着,你闻到那气味所以才不想喝,等凉了些那味就不会那么浓了。”

“姐姐,你真好,怪不得这后宫上下的人都说德妃是最好的。”诗荷轻轻握起德妃的手说,以示友好。

德妃无奈一笑,“你从哪听说的?别听那些人瞎扯,比姐姐好的人,大有人在呢,这贤妃,惠妃,哪一个在后宫的口碑不比我好?对了妹妹,能跟姐姐说说你与皇上的故事吗?说来惭愧,姐姐自进宫到现在,还从来没有机会见过皇上的面。记得承欢皇后与皇上成亲当日,倒是见过皇上,遗憾的是,皇上离得甚远也走得甚快,姐姐没能瞧上一眼。听说承欢皇后在瑞宁宫出事的那天,皇上有来过,但也只是匆匆到过一次瑞宁宫而已,后宫其他地方,从来没有去过。后宫的人,没有一刻不盼望皇上会驾临后宫的,所以大家都非常羡慕你,毕竟你见过真龙天子。”

“皇上他……”诗荷顿了顿,又说:“其实是个很普通的人罢了。”

“普通?”德妃苦笑道,“当年几乎沦陷于北临的御鑫,如今已经称霸了中原了。一个有扭转乾坤之力的传奇人物,普通?”

诗荷神色认真地问:“你对于皇上……是怎么想的?你恨他吗?”

德妃摇摇头,言语有些自嘲,“我不恨皇上,我只恨我为何生在官家。如果不生在官家,那我的一生,便不会耗在这冷清的后宫里。”应该是与郑鸣成双成对过一辈子才对。可惜如今与郑鸣,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

“唉,”诗荷叹息一声,“我和皇上的故事,其实很少。皇上并不喜欢我,我之所以怀有龙种,是因为皇上答应过太后,要为皇家添子嗣,真可笑,我只是一个生子的工具而已。的确,皇上很宠我,把最好的给我,但我知道,我之所以能得到这些,全是因为母凭子贵!”

德妃感到惊讶,“怎么会这样?”

诗荷悲凉的笑了笑,“为何不是这样?所有人只看到我表面上的风光,并不知道我的心酸。皇上他根本就不喜欢女人,要不然,会放着整座后宫的美人不要?”

“难道说……”德妃的双瞳慢慢瞪大,她不敢想象下去,“真如宫中所传的那样,皇上他……其实喜欢的是……男人?”

诗荷失笑道:“这种事,我如果肯定了,就没命了。所以姐姐,你千万不要再提这种话题了,小心传入皇上耳中。”

德妃苦笑道:“大不了一死,省得在这后宫一辈子不见天日。”13acv。

诗荷抚了抚她的手背,虚弱道:“姐姐,上苍既然给了我们生命,那就要好好珍惜,其实换种心态生活,你就不会觉得在这后宫如此枯燥乏味了。”说到这,她爱怜地抚了抚腹部,“我的身子自小就虚弱,如果不是有一个好心态,早就离开人世了。我想活着,好好地活着,哪怕我身处的环境有多么的糟糕或身不由己,我亦不在乎。我想看几十年的阳光与风雨,星星与月亮。所以,我要活着,我要努力地活着,哪怕只剩一口气,我也不会放弃自己的。”

这一刻,德妃看着诗荷的眼神非常的复杂,茫然。

荷要力都劳。诗荷抿了一下干燥的下唇,趁德妃出神之际,端过放在床边中间凳子上的碗。她拿起调羹,勺起了一勺药汤,

只是,正要往嘴里送时,德妃突然伸手过来,把调羹拍掉,继而把那碗汤药给强行夺回了手中。

诗荷一脸纳闷,“怎么了?”

德妃缓了缓自己的紧张情绪后,干笑了一记后,说:“我忽然记起,郑御医提过,这种汤药凉了就没有药效了,姐姐还是回去重新再给你熬一碗吧。”

诗荷柔柔一笑,道:“没关系的姐姐,反正妹妹喝了不少汤药了,也没什么起效。让我喝了它吧,这可是姐姐辛苦熬出来的。”

“没关系的,姐姐再熬,你先休息着,熬好了再送过来给妹妹。”说完,德妃起身,匆忙的端着那晚汤药出去了。

一会,德妃等人离开了瑞宁宫,一霜等人都以纳闷的眼神目送离开的。

等德妃等人消失在大门口后,一霜扭头进了唐琳的寝宫,迅速走入了里间,没看到床上躺着人,倒是见到诗荷在脱衣服。

一霜赶忙上前问:“诗荷,你刚才没把那药喝了吧?”

“哎呀,一霜啊,刚才那个病怏怏的唐妃是我呀,”一出声,便是唐琳那略带烦躁脾气的声音。她脱掉身上的轻纱,把藏在床底下的太监穿的衣服拿出来。她指了指屏风那边,“诗荷在里面呢,你看到的是我——唐琳。”

“真的吗?”一霜惊喜道,“唐姑娘,那你刚刚装得也太像了!”

把太监服穿好后,唐琳走到梳妆台前,随便拿了块布往脸上抹,把那层白粉给抹掉,一边对一霜说:“我知道德妃今天要登门拜访瑞宁宫,所以抄了捷径,比她先回来了。用三分钟的时间化了妆,换了衣服,这不,虚弱的唐妃就出来了!”

诗荷从里面走了出来,嘴上抱怨:“你自己都能把病怏怏的唐妃演得出神入化了,干嘛还要让我代替你呢?”

唐琳说:“我也想让你演的,但昨晚在惠德宫抽不开身,没办法回来告诉你今天德妃会上门。如果我不回来,你招架得住吗?”

一霜问:“唐姑娘,那德妃此次来我们瑞宁宫,是有目的的?”

唐琳回答道:“肯定有啦,要不然,怎么会平白无故上门,她闲着没事做了啊?德妃已经怀疑咱们知道她有身孕的事了,所以上门探探情况,顺便……”

“顺便杀人灭口?”一霜瞪圆星眸。

唐琳笑了笑,“你觉得有可能吗?没错,德妃的出发点就是要来毒死我的,不过,她并没有这样做。其实德妃本性比谁都好,善良,容易心软,见不得心爱之人痛苦。她虽然动了杀人的念头,但最后还是理智地住了手。”

诗荷问:“那现在怎么办?她不对付咱们瑞宁宫,那她肯定会担心我们去揭穿她。即便不揭穿,她的肚子也掩盖不了事情的真-相。”

唐琳低下头,烦闷的吐了口气,“她的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解决。妃子之死一案即便与她没有关系,皇上也不会放过她的。”

一霜无奈地摇摇头,不禁替德妃感到惋惜,“好好的一个人,为什么要去偷情呢?这不,把自己给害了!唐姑娘,查到德妃怀的是谁人的孩子了吗?”

“我要赶回惠德宫了,这事,日后再提吧。哦对了,那汤勺还在床上,拿去给吴御医验验,我想知道那汤药里面放有什么致命毒药。”匆匆说完,唐琳把胎记贴到左眼眉角上,然后匆匆的离开了寝宫了。

为了方便她出去又不会让人看到,御圣君命大内侍卫用两日时间在她寝宫下面挖通了一条地道。

——

转眼,傍晚。

晚饭时间,傅玉书等都去后院用膳了。

诗荷趁这个时间段没人,就离开房间,到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已经是入秋时分了,天气有些凉,桌上有一壶茶,她倒了杯茶喝。

只是抿了一小口,她放下茶杯,向外走了出去。

到了大门口,守在门口的太监一一唤道:“娘娘。”

诗荷随意应了声,“嗯。”

这时,安林火急火燎冲过来,一把抓住诗荷的手就往回路赶,“唐姑娘,快,快随老奴前去!一峰是没事了,可张统领却有事了,皇上叫老奴速速来找您过去,看看张统领怎么了!”

正文 造孽!发春这种事也找我唐琳解决!

原本诗荷想甩开安林的手,并告诉他,他认错人了,她是诗荷,不是唐琳。但当听到安林这番话后,她改了注意。既然是皇帝吩咐这名太监来找唐琳,而自己又是与唐琳长得一模一样,何不将计就计把自己当作是唐琳随这名太监去,说不定能见到皇帝的面。进宫已有些时日了,连曾经差点成为自己夫君的男人都没有见过一面,就算能离开皇宫,心里也会很失落。这太监拉自己前往得如此急,定是皇帝急着找唐琳,那么,这一次一定能见到皇帝的真面目。

可是,跑了几步远,安林忽然停下脚步,并且闪电般的松开诗荷的手,神色更是显露着他的慌张。

诗荷问道:“怎么不走了?”

安林忽然想起临走时皇帝的叮嘱,“安林,记住了,是去惠德宫找唐琳,瑞宁宫那个不是唐琳,是诗荷!”

“稍等一下,”安林恭敬的回了诗荷一句,然后往回跑,直到站在瑞宁宫的大门外。抬起头,往牌匾上望了望,上面镶着的是‘瑞宁宫’三大字,而非‘惠德宫’。

弄清楚情况后,安林跑回到诗荷跟前,惭愧的垂下头,歉意道:“不好意思唐姑娘,老奴找的是广贤宫贤妃娘娘身边的那位小宫女唐鱼,并不是您,冒犯了。方才走得急没有看清楚您的面貌,真是对不起,让唐姑娘受惊了!”

原来是太监搞混了对象!不能去见皇帝了,虽然心里很失落,但诗荷并没有怀疑安林临时瞎编的话,“没关系,忙你的去吧,以后别搞混了!”

“谢谢唐姑娘,那老奴去了,”向诗荷恭敬的叩了叩首后,安林转身往惠德宫方向的道跑去了。

诗荷怅然若失的回了瑞宁宫,一走入内院,就碰上了迎面而来的傅玉书,其他人此刻都不在院里,唯独他一个人。

看到他,她突然紧张了不少,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可体内那颗心却在控制不住的怦怦怦作响。

傅玉书几步走到了她面前,见她额头渗出了细小的汗珠,他担忧地问:“你怎么了?”

诗荷手忙脚乱的擦掉汗,一边紧张地呼吸着每一口气,“我没事。你们去用膳之际,我便到外面走动了一会就回来了。”

傅玉书提醒道:“凶手未找到,还是不要独自离开我们的视线为好,小心成为了凶手攻击的目标。”

“我知道了,我会注意的。”诗荷并没有看着傅玉书的眼睛说话,她怕自己闪闪躲躲慌慌张张的眼神被他捕捉到,“没什么交代,那我回房中了。”匆匆说了句,往傅玉书旁边偏身而过。

可没走远几步,傅玉书缓缓转过身,眼睛这时通红湿润了些许,紧紧地盯着那个美丽的背影,然后,嘶哑地唤了声:“荷儿!”

倏地,诗荷停下脚步,身后传来的那一声“荷儿”,像雷电一样,击过她的心脏,令心脏狠狠的颤了一下,继而这股颤动牵动了全身细胞,让她浑身狠狠的打了一个寒颤。

她的停下,让傅玉书的眼眶一下子含满了泪。悲凉一笑过后,他缓缓的走向她身后,一边走,一边说:“你以为,我认不出你来吗?那你错了,大错特错!从我们见到唐琳的那一刻起,我就跟你说过,唐琳是唐琳,你就是你,哪怕你们长得再相似,我都不会认错你们的。你可以恨我,一辈子不原谅我,甚至可以亲手杀了我,可为何却假装不认识我?”

语毕,他已站在她身后,只一步之遥,他就能拥住她了。13acv。

慢慢的,诗荷转过身,梨花带雨的脸对着傅玉书,双目里,不仅布满了泪水,也布满了其他东西……爱与恨交织难弃。

她看着他的眼睛,含泪摇头控诉:“我无法原谅你当初精心对我欺骗,我真的无法原谅!假装不认识你,我也痛苦,可如果也令你痛苦,我觉得很值得。真的,非常的值得!”

“那你的目的达到了,”傅玉书声嘶颤颤说着的同时,手中的剑,已经出了鞘,并送到了诗荷面前。“我不想你痛苦!如果看到我会使你如此难过,你亲手杀了我吧,我不想痛苦,更不想你痛苦下去!”

诗荷一把拿过剑,退后一步,凌然的把剑举到了傅玉书的脖子前,“别以为我不敢!”眼神与声音,极为的冷。

傅玉书舒了口气,然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下手吧。我对不起你,我愿意用我的生命去抵过曾经对你的伤害!”

不远处的房子转角,挤着一排人,一颗一颗的脑袋从地上往墙上贴,越贴越高,几双贼溜溜的眼睛,都在往这边瞄。

曹旦感慨道:“一霜,你方才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原来承欢皇后诗荷与唐姐长得还真是一样的!”

邵麒纳闷不已,“长官何时找到诗荷的?这二人怎么挤到一起来了?”

云雷问道:“你们说,这诗姑娘会原谅傅玉书吗?”

暗泽摇了摇头,一副过来人的样子,“难说。”

暗夜话中带几分气,“唐姑娘也真是的,她也放心得了自己一个人去查案,让我们几个在这里守着承欢皇后?”

一霜站出来,并拍了几人的脑袋,“行了你们,看就光明正大地看,反正唐姑娘早有让诗荷向傅玉书坦白身份的想法,是诗荷没有去坦白而已。这会他们的事情既然已经见光了,我也没必要再瞒着你们唐姑娘去惠德宫查案的事。”

这时,只见那边,诗荷非常痛苦的把宝剑甩在了地上,转身泪奔入了房间,并把房间的门给砰的一声重重关上。

然后,她一个人蹲在门内,无声地流泪。

傅玉书缓缓打开视线,几滴泪水滑下了眼角。

邵麒走过来,把地上的剑捡起,然后拍拍傅玉书的肩膀以示安慰:“兄弟,她既然下不了手,就表明还爱着你,舍不得你死。给她点时间吧,迟早会原来你的。”

“是啊,傅大哥,”曹旦也安慰,“诗荷姑娘心里还有着你,所以才没有要你的命。彼此都给点时间冷静冷静。”

傅玉书欣慰一笑,“谢谢你们。”

——

好不容易跑到惠德宫大门口了,安林已上气不接下气,救人要紧,他也顾不了那么多了,想直接进去找人,却被门口的太监拦住,火,一下子飙到了喉咙,“我是御前大总管,拦什么拦你们?”

其中一个年轻的太监较为恭敬的说道:“对不起,没有令牌,没有我们德妃娘娘的口谕,一律不准外人进入惠德宫。”

安林摸了一下身子,一块令牌被他摸了出来,并举高给那些太监看,“看看看看,别以为本总管在耍你们!”

看清楚后,几人马上跪了下来,“参见总管大人。”

安林随便摆了一下手,“都起来吧!”等几人起身站好后,他问:“本总管问你们,你们惠德宫里可是有一个叫小唐的人?”

原先那太监殷勤回应,“有呢有呢,总管大人要见他?”

安林点头道:“是的!马上见!快点进去把这人给本总管找出来!”

“好咧,总管大人,您稍等一会!”那太监说完,一溜烟的功夫就奔入了惠德宫。

安林扫了一眼剩下的太监,这些太监礼数周到,在未禀明身份之前,更是对来人毕恭毕敬没有动手动脚。应该是德妃会调教手下的人吧。放在其他宫,不知道守门的太监还会不会如此礼貌。

那守门太监来到德妃的寝宫外,含玉正在院子里悠闲地剪盆栽,而德妃坐在石桌边绣着手绢,唐琳侯在一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瞌睡,身子一会往这边斜,一会往那边斜,每次要倒下去时都醒过来,然后接着犯困打瞌睡。

“娘娘,”一个焦急的声音一出现,消灭了唐琳大脑里所有的瞌睡虫,正正神色后,立即正经八百地站好。

德妃闻声放下刺绣。

守门太监快步走到她跟前,看了一眼唐琳就向她禀报:“娘娘,御前大总管大人来我们惠德宫了,正在门外呢,他说要找小唐。”

这下,三双视线都落在了唐琳身上。

唐琳干笑了一记,问那守门太监,“总管大人找我?不是吧?”奇怪,这安林怎么这会跑到惠德宫找她了?不知道冒然出现会令德妃起疑吗?

德妃看着唐琳,眉眼间掠过一丝狐疑,“小唐,这总管你认识?”

唐琳犯傻的笑笑,“娘娘,是这样的,在服侍太后的那段时间,有见过总管大人几次,小的和总管大人……也不是很熟。”

那守门太监说:“总管大人似乎很急着找你。”

“娘娘,”唐琳看着德妃的神情小心翼翼地说话,“那小的……去一趟?”

德妃点了一下头,“嗯!去吧!定是太后要见你!”

本荷手告将。“谢娘娘!”弓腰谢过,然后唐琳飞一般的速度跑出去了。到了门口,一把拽过安林就往前跑,边跑边问“什么事啊?”

安林急说:“张统领快不行了了!”

唐琳,“啊!怎么回事?”

安林说:“好像是中了合欢散!皇上打算找个女人与张统领阴阳调和,可是张统领不依,这不,合欢散发作厉害,实在没办法才来找唐姑娘的!”

唐琳苦笑,“我这是造什么孽呢,发春这种事也找我!”

正文 我愿意为张统领献身!

在安林的带领下,唐琳来到了侍卫部张向阳的房间。走入房间,定眼一看,一堂和暗冷正用绳子把张向阳给捆着,然后两人分左右使劲地拉,不让张向阳乱动。

张向阳如魔兽一样嘶吼着,四肢努力挣扎想脱离,但被绳子捆着,无济于事。

御圣君在房间里来回度步,嘴里不停地催着,“找到唐琳了没有?快去找来!”

“来了来了!”唐琳跑过来,看了一眼兽性大发的张向阳,望向御圣君,问道:“张统领这是怎么了啊?”

御圣君身后的那个侍卫解决道,“事情,是这样的……”

一峰受重伤后,张向阳替一峰输了不少的真气,结果把自己给累倒了,后被送到了侍卫部他的房间里躺着,可没想到醒来的时候,面红耳赤,全身发热,体内的血液似乎要破体而出了。

有个侍卫负责照顾张向阳,看到张向阳一醒来就在床上打滚,极为的痛苦,马上就通知其他的侍卫,去告知皇帝。

御圣君赶到的时候,张向阳正企图用剑自刎,他虽然还有一丝神智,但完全控制不了自己的行为了。

原先照顾他的那个侍卫,上去把剑夺掉,“统领大人,您这是干什么?”

一名御医已尾随御圣君身后,进入了张向阳的房间。

那侍卫见到御圣君,上前施礼:“参见主子。”

御圣君随意摆了一下手,“免礼!”然后望向正在地上打滚衣衫不整的张向阳,速速询问那侍卫,“他怎么了?”

那侍卫面露难色,不知从何而言,“回主子,统领大人一醒来就这样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怎么了。”

御圣君侧了一下头,有示意身后人的意思。

一堂和暗冷会意,二人一同上来,强行把张向阳给擒住,然后把张向阳给拖到床上躺着,再死命地把张向阳给按着。

御圣君催身后的御医,“去,看看什么情况!”13acv。

那御医赶忙把药箱放在桌上,再来到床边坐下,为张向阳把起了脉。在他为张向阳把脉的同时,暗冷说:“统领大人这种症状,好像是……”

“他中了一种致命的合欢散了!”御医收回自己的手,接过暗冷的话。他又检查了张向阳的五官口鼻之类的地方,差点就被张向阳给咬了手指。

御圣君走到床边,过目了张向阳一眼,待御医起身后,剑眉蹙得紧紧:“致命的合欢散?”

御医回道:“是的皇上!这种合欢散,并非中原之物,而是来自其他地方,但出处微臣并不知。微臣曾听微臣的师傅提过有这么一种药效奇强的合欢散,人服用后,脉搏跳动得异常猛烈,还伴有血液在体内冲撞的劲。张统领的情况,就是这样。微臣检查了他的舌头,舌头上有一层浅绿色,这就是服用了合欢散后所出现的,如果他的舌头变成了深绿色,那就代表这种如同毒药一样的合欢散,已经侵蚀了他的五脏六腑,即便是神仙,也救不活他了!微臣的师傅说过,这种致命的合欢散,没有解药的!但如何救人,微臣一时也找不到办法!”

御圣君托着下巴若有所思了一下,然后对御医说:“朕记得,一般服用了合欢散,只需阴阳调和,便能保住一命……”

御医点头,“皇上说得没错,中了合欢散,通过阴阳调和,基本上能救回人,可是,不知道这种办法用在张统领身上,会不会有用。”

张向阳的力气忽然大了许多,差点就把一堂给拽开。一堂把力气加到最大,以免张向阳有机会松脱,急忙对御圣君说:“主子,统领大人体内的合欢散,已经发作到极限了,再不救治,恐怕会……”

暗冷观察了一眼张向阳的舌头,倏然一惊,“他的舌头又绿了不少了!”

御圣君望向那原先照顾张向阳的侍卫,马上吩咐道:“去,把张夫人请来!”

侍卫干笑了一记,小心翼翼地提醒:“主子,您是不是忘记了,虽然统领大人已有四十的年纪,但他尚未娶妻!”

因为张向阳的突然情况,御圣君的脑子一时发热,情急之下,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只知道救人要紧。听侍卫这么一说,他的脸不禁红了一下,“早不说!那这样吧,现在就去找个女人来,以张统领现在的情况,怕是顶不了多长时间了!”

这时,张向阳的大脑拉回了一丝神智,他虽然很疯狂,但对于御圣君他们的话,他多多少少还是听到了些。为了自己而去糟蹋了一个女人,他不想这样做。“主子,不要,属下不要女人,请主子不要去把女人找来!”

御圣君一脸黑线对着张向阳,“朕这是为你着想,不要也的要!”安的到侍嘶。

张向阳拗不过御圣君,最后,一个清秀古灵的小宫女,被侍卫找了来。带入房间的刹那,御圣君看了一眼,还甚是满意。

那侍卫笑了笑,说:“主子,这是太后住在佛殿那边时负责打扫佛殿的宫女馨儿,为统领大人献身,她是自愿的,属下没有强迫她的意思。”

宫女上去给御圣君欠身,“奴婢参见皇上!”

御圣君说:“你放心,朕不会白白牺牲你的清白的!这张统领一直未娶,那好,你救了他后,朕给你们赐婚!”

宫女再次欠身,“谢皇上!”

御圣君摆了摆手,示意,“去吧,救人要紧!”

宫女缓缓走到床前,看了衣衫不整像得了癫狂症一样的张向阳在床上挣扎,这番粗蛮,她多少害怕的吸了口冷气。

一堂和暗冷更加使劲的把张向阳给按着。

暗冷催了一把宫女,“还愣着作甚?快救人啊!”

倏然,宫女的脸色极差,她看看床上的三人,又看看身后的那几人,羞愧到了极点。“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奴婢……不敢!”

御圣君吩咐旁边的侍卫,“去找几块黑色的丝巾来!”

那侍卫领命后,就出去了。不一会的功夫,他把几块黑色的丝巾送到了御圣君面前,“主子,黑丝巾找来了!”

御圣君拿了一块,然后吩咐侍卫:“除了馨儿,帮其他人用丝巾把眼睛蒙上!”说完,他先给自己的眼睛给蒙上了。

接下来,侍卫帮一堂和暗冷蒙住了眼睛,继而御医和侍卫本人,也蒙住了眼睛在房间一角候着。

御圣君吩咐道:“馨儿,你可以开始了!”

宫女害羞的点了一下,“是!”然后面向床内,看向还在挣扎张向阳一眼,没想到,突然被张向阳给狠狠瞪住。

虽然很害怕张向阳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但宫女没有阻止自己的行为,缓缓的,解开了腰带。就在她要解下外面的这件衣服时,突然,张向阳朝房顶大吼,“啊——”一道极强的罡气忽然爆发,把一堂和暗冷给弹下了床,也把宫女给弹出了好远。

侍卫把吐了一口鲜血的宫女扶起时,张向阳的头已经往墙壁撞过去了——

御圣君在感受到罡气的时候,猛的摘了丝巾,瞧见张向阳就要撞到墙壁,心立马收缩到一块,马上吆喝一堂他们,“快,拦住他!”

一堂和暗冷同时摘下丝巾扔掉在地上。

一堂扫了房间一眼,见缠成几圈挂在梁上的麻绳,他飞快过去拿到手中,然后抓住麻绳的一头,再把剩下的给暗冷扔过去,“接着!”

暗冷抓住另一头麻绳后,与一堂同时把绳子甩向了要撞墙的张向阳。

就只差一个巴掌的距离,头就撞到墙壁了,没想到身体和手被一根绳给缠住。张向阳兽性大发,嘶吼不停。

一堂和暗冷交换了几次方向,这才把张向阳的身体捆了几圈,让张向阳没法再乱动。

御医很是着急的对御圣君说:“皇上,张统领的情况不能再耽误了。看他这样,即便是阴阳调和,恐怕也不行了!晚了!”

被御医这么一提,御圣君心里有了点乱,“那赶紧去找其他的御医来看看!”

御医急道:“皇上,整个太医院,除了微臣知道这致命合欢散的存在,其他的御医都未曾接触过,听说过。找他们,也无济于事。”

御圣君咆哮道:“那怎么办?放着好好的一条人命不救?”

御医垂下头,表示无能为力。

御圣君看了张向阳一眼,张向阳吐出的舌头已经是深绿色的了,如果再晚一点,就如同御医所说的,即便是神仙,也救不活了。

“等等!”刹那间,一个人影从御圣君脑海中飞逝而过。他冷静的想了想后,马上吩咐那侍卫,“安林在一峰那,去,把他找来!”

那侍卫应了声,然后速速离开了房间。

不一会,安林跑了进来,“皇上,老奴来了!”

御圣君吩咐道:“去后宫找唐琳过来!立刻!马上!”在安林扭头要走时,叮嘱了句:“记住了,是去惠德宫找唐琳,瑞宁宫那个不是唐琳,是诗荷!”

经过一番折腾,安林总算把唐琳给找来了。

听完侍卫的描述,唐琳大概了解了张向阳的情况。她望向张向阳,手指点着下巴,在掂量着张向阳的情况。

御圣君问:“他还有救吗?”

唐琳点了点头,“有救是有救,不过……”

正文 含玉姐,小唐公公死在房间里了!

一听唐琳说“不过”,御圣君的心就悬了起来,“不过什么?是需要很贵的药物,还是很稀有的药物?这点你不用担心,太医院那边,有全天下最贵的,最稀有的药物!”

唐琳解释道:“倒不是这些!只是要把张统领完全救回来,有些麻烦!我毕竟不了解致命合欢散,所以需要些时日观察!”

那御医提醒道:“可张统领现在已经病入膏肓了,不出小半个时辰就……”

唐琳说:“我有办法可以保他个半个月的生命,但他身体里的合欢散,我需要了解,我看看有没有药物能把他清除掉!”

御圣君说:“那赶紧救吧,他挺不了多久了。舒咣玒児”

唐琳吩咐一堂:“一堂,你去皇上的寝宫把我的那些化学药物拿过来,里面有镇定剂和冷却剂,我先把张统领体内的药效压下去!”

一堂点头,“嗯!那属下速去拿东西!”说罢,把绳子给绑在了房间的主梁上,然后离开了房间。

唐琳扫了房间一眼,瞧见那清秀古灵的宫女,忍不住朝御圣君噗了声,“噗!君君,你该不会是用这么老土的办法救人吧?还阴阳调和呢,哈哈哈!”

御圣君顿时满脸黑线,他把脸转向别处,“要你管。”

唐琳好笑道:“还不让人说呢。”

“对了,”唐琳问,“这张统领好端端的,怎么服用了致命合欢散了?我怎么就觉得张统领好像是吸了白粉一样,一发作,就像是得了癫狂症一样。不过他的舌头怎么会是绿色的呢?难道,在白粉里面还添加了其他的成分?”

御圣君听得一愣一愣的,“什么白粉?”

唐琳解释道:“白粉,一种吃了可以让自己轻飘飘的东西,不过在我们那里,这是一种精神上的毒药,杜绝制造!”

见那宫女脸色发白,唐琳问道:“这小姐伤得不清,怎么弄的?”

那侍卫说:“她没有功力,刚被统领大人身上发出的罡气伤到的。”面向御圣君,“主子,那属下先把馨儿送回去救治了。”

御圣君点了下头,“去吧!”

侍卫和宫女走后,唐琳又问:“你们还没有告诉我,张统领怎么服用了合欢散的?”

暗冷把绳子绑在另一条柱子上后,就说:“唐姑娘,我们也不知道真实的情况。统领大人自给一峰输了真气后,一直昏迷到今日才醒来,可一醒来就这样了,也不知何时吃的合欢散,怎么吃到的,又是在哪里吃的,会不会是被人喂下的。”

唐琳苦笑了一记,“这里是侍卫部,有谁敢把合欢散给张统领服下的?如果真是侍卫部里的人干的,那这个人的胆子也太大了,天子眼下,也敢造次!”

“应该不会是宫里人下的,”这时,御医发话了,“我听我师傅提过,这种合欢散,服用后,需要两月才会发作!”

闻言,御圣君等人个个惊愣。

暗冷惊道:“竟然有这事?”

唐琳摸着下巴想了想,“两个月前,那不是张统领去剿灭反御会的时候吗?难道,张统领是在外面服用了合欢散的?张统领的武功,不在其他大内侍卫之下,如果是被人暗中喂下的,那个下手之人,一定非常的厉害!”

御圣君忧心忡忡的叹了口气,“这件事,还是等张向阳好了再说吧。”

唐琳提醒道:“一定要把致命合欢散的事情调查清楚了,把源头给彻底端掉,如果是某个组织在制造这种药,恐会祸及无辜。如果生产者的目的是司机起乱反朝廷,那更不可以对致命合欢散的事掉以轻心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经过唐琳这么一说,暗冷心里掠过凉意,“主子,唐姑娘所言极是,如果是反贼分子特意找统领大人开刀的,那其目的,就是主子您!”

这时,一堂跑了进来,把布套交给唐琳,“唐姑娘,你要的东西拿来了。”

“谢谢!”唐琳把东西拿到手中,然后放到桌上,御圣君和那御医下意识的靠了过来。

唐琳取出针筒,消毒后,提取了一容器里的一点镇定剂,然后走过去。张向阳被捆着动弹不得。她在张向阳的手臂上找到血管,然后把镇静剂注入。

取出针头后,张向阳缓缓的合下了眼皮,整个人处于呆滞状况。

唐琳吩咐暗冷和一堂,“把他放回床上躺着。”听不就统毕。

一堂担心:“如果松了绑,等下统领大人又发作……”

唐琳保证道:“不会的!”

这下,一堂和暗冷才放心的过去给张向阳松绑,然后把张向阳给抬回了床上躺着。唐琳又给张向阳补了一针,但这次注入的是非一般的冷却剂。16017325

注入后,张向阳的肤色开始变得很白,是冰冷的那种白,似乎被冰冻了一样,像个冰雕一样静静地躺在床上。

“好了!”唐琳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对大伙儿说:“他的药性暂时被压下去了,不过冷却剂只能维持个把月的时间,在下一次药效发作之前,尽快找到解药。依我看,这种合欢散绝非中原的大夫能研制出来,这样吧,在冷却剂失效之前,我尽量找解决的办法。”

御圣君惭愧道:“琳琳,麻烦你了。”

唐琳客气的笑了笑,“跟我见什么外呢。”15cpx。

——

离开张向阳的房间后,御圣君带唐琳到了侍卫部最美的木桥尽头坐下。下午的阳光,很明媚,山间的空气非常的清新。

对于建立在山间湖上的侍卫部,唐琳甚是喜欢。这里鸟语花香,山青水绿,如果放在现代,是个妙不可言的度假村,是影视剧组争先抢后的拍摄地。

自坐下后,御圣君一直对着湖面的荷花出神,唐琳自然看出了他的心事,“是不是被我吓到了?”

御圣君反应回来,怔了怔,“怎么说?”

唐琳说:“我先前跟你猜测了一下,有可能是一个团伙在大量山产这种合欢散,目的就是危害御鑫。正是统一中原的时候,君君你担心这些反贼团伙,也是情有可原的。”

御圣君深深的叹了口气,“琳琳,你说得没错,朕正是在忧虑这些事情。如今国家还不稳定,民间要是乱了,就难以处理了。”

“君君,别担心了,”唐琳安慰道,“还有你女朋友我在呢。”

御圣君欣慰一笑,但也为自己感到惭愧,“琳琳,有你真好,至少你帮了朕很多朕无法完成的事情。朕何德何能有你这么好的女子,”

唐琳努了努嘴,表示抗议,“如果再说这些见外的话,我会生气的哦,你试试看?”

御圣君不禁摇头失笑,宠溺的抚了一她的左眉角,“琳琳,朕心疼你。你总是为朕做这做那,朕却不能让你享一天的好日子,”

唐琳笑米米道:“可我喜欢这样的日子啊,多刺激,多精彩,一点也不无聊!”

御圣君好笑道:“没哪个姑娘能像你这样天天精力旺盛的。”

唐琳嘻嘻一笑,“谁叫我是特种兵呢,特种兵的战斗力,可别小瞧了。”

御圣君过问:“德妃那边,怎样了?”

唐琳说:“马马虎虎吧。凶手还是要查的,可不能天天呆她那里帮她打扮,我得想个办法尽快查出她是不是凶手。”

御圣君问:“想到办法了吗?”

唐琳努努嘴,有些失落,“还没有!”

御圣君问道:“你不是告诉朕德妃那有个患病的小宫女被德妃遣出了宫吗?而且,你的重点查找对象,就是那个小宫女。这样吧,朕给你支一招,看看能不能查出德妃是否是真凶。”

唐琳眼睛一亮,“好啊,那君君,你快说,什么办法?”

御圣君附到她的耳边,“你何不这样……”

——

回到惠德,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唐琳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路过走廊,一副生怕别人发现的样子,弄得自己特紧张。

忽然,一个阴冷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几时了,还敢回来?”

唐琳干笑着转过身去,对上含玉阴冷的脸,“这不是太后找我嘛,然后呆在那边,一呆就是一个下午,所以……”

含玉没好气的问:“我问你,太后找你过去,都要你干什么了?”

唐琳嘻嘻傻笑了一会,说:“还能干什么,这不是我的手巧嘛,会打扮,所以太后就找我去了,她今儿个心情好,就想要打扮了。”

含玉冷声提醒道:“我警告你,以后你去哪,干了什么,都要向我如实回报,听到吗?”

唐琳应道:“没问题。”转脸,笑容收住。哼,一个小宫女,居然敢这样教训她这个未来皇后,翅膀硬了是吧?

晚上,唐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惠德宫下人房间多,而人又少,所以每个宫女和太监都有属于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天亮,含玉去伺候德妃的时候没看见唐琳在院子打扫,火顿时大了许多。伺候过德妃后,她来到唐琳住的房间外,却发现,这里候着不少人,纷纷在指指点点。

只见唐琳的房间外有不少的苍蝇在嗡嗡作响。

含玉听到了一个宫女说:“听说苍蝇越多的地方,有可能藏着尸体,该不会是小唐公公昨晚死在里面了吧?”

“嘘!”一个太监小声提醒道,“你们忘记啦?这里原先是小奴的房间!一定是小奴的鬼魂在作祟!”

含玉闻声色变,马上严厉的吩咐道:“你们还杵在这作甚?赶紧开门进去看看!”

正文 瑞宁宫大火!烧伤了谁的脸?

两名太监硬着头皮拨开飞在一堆的苍蝇,上去把房门给打开。舒咣玒児

门一打开,那些胆小怕事的小宫女就退开了好几步。

含玉的胆子比其他人大,而且身为主事的,即便胆子小,她也要壮起胆来。惠德宫上下的安宁,可都要靠她一个人来维持了。

“让开点!”含玉拨开一个太监的身子,然后走到门口。屋内扑鼻而来的臭气,让她和开门的太监都第一时间捂住了鼻子。

含玉吩咐两名太监,“你们随我身后。”说完,轻脚轻手走入了唐琳的房间,说不害怕是假的,一双眼睛正害怕的环扫着房间内的环境。

当视线落到唐琳的床上时,两名太监马上就抱头惊叫了起来,“啊——”

这惊叫声太过恐怖和响亮了,让远在正院寝宫里的德妃听到了。她原本倚在窗前看书,没想到,会听到如此大的惊叫声。

她皱了皱眉,“发生什么事了?”向门口那边唤了唤,“含玉。”

没人应。

德妃放下书籍,走出了房间。扫了一眼宽大的院子,居然一个人影也看不到。“奇怪,大清早的,都跑哪去了?”

这会,含玉正站在距离唐琳的床两米远的地方,捂住口鼻,紧紧盯着床上那个卷缩在床内的身影。名着一即惠。

唐琳用被子盖住自己,只露出一个头来。她卷缩在床内,身子一直在抖啊抖,脸色发黑,瞳孔充满了恐惧之色。

含玉没有上前,而是隔着两米的距离问唐琳,“你怎么了?”

唐琳不断的摇头,说不出一个字来。

含玉身旁的太监说:“看这情形,和小奴所患的传染病是一样的。含玉姐,我们不要再呆在这里了,被传染了就不好了。”

含玉也深知传染病的厉害,心里早已经不想呆在这里。但对于唐琳突然身患传染病,她除了同情,也爱莫能助了。15cpx。

“小唐,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含玉离开了房间,那两名太监也跟着离开了。

随后,房间的门砰的被关上。

——

午时,德妃和含玉,还有郑鸣,来到了唐琳的房间外。其他的太监和宫女,都被德妃给遣散了,只有他们三人在这里。

德妃点了一下头,示意含玉。

含玉会意,拨掉那些苍蝇,然后上前把房门打开。

德妃和郑鸣用丝巾捂住口鼻,走入了房间。

这会,含玉看到的唐琳,已经不是卷缩在床内,而是躺在了床上,看样子,是死翘翘了。

德妃过目了一眼躺床上的唐琳,然后与郑鸣相视一眼。

含玉对德妃说:“娘娘,小唐和小奴的情况基本相似,不过小奴并不像小唐这样,死得如此快。如果与小奴是一样的,那要不要告诉贤妃娘娘一声?”

德妃轻叹了一声,“这小唐的来历,我们都知道。她除了在太后那呆过,然后就是我们这里了,除了这两个地方,其他的地方她都没有去过,更何况是贤妃那里。这个房间,当初是小奴住的,小奴患病后也住过。可是病根没有消,小唐才会染上,这跟贤妃没有关系。本宫答应过贤妃,对外一切封锁小奴的消息。对外只说小奴得了传染病,被本宫遣送出宫了,但除了我们,没有人知道其实当时生了病的小奴,是被贤妃带走的,也不知道贤妃后来是如何对待小奴。”

含玉好奇道:“娘娘,到现在奴婢都不知道贤妃娘娘为何要带走小奴。小奴原本是我们惠德宫的人,怎么得罪了贤妃了?不然,也不会被贤妃带走!”

德妃说:“含玉你是知道的,贤妃与本宫走得最近。每次去贤妃那里,本宫都会带上你与小奴。贤妃告诉本宫,她甚是喜欢小奴,希望能从我们惠德宫调过去。当时小奴患病了,本宫把这件事告诉贤妃,没有想到贤妃压根不在乎小奴得病,非得要把小奴送过去。本宫念在与贤妃的交情上,就把小奴送过去了,之后,再无小奴的消息。”

郑鸣猜测道:“难道是小奴到了那边就病死了?所以贤妃就随便处理了小奴?要不然,小奴应该会常回来看你们的!”

德妃摇摇头,“这我就不知道了。我只问过贤妃一次小奴的去向,贤妃口头上只是说她很好,并没有正面回答。之后,我便没有打听小奴的事情了。我答应过贤妃,对外不提及小奴的事。除了含玉,这惠德宫上下的人,都只是知道小奴得病,被我遣送出了宫。”

含玉问:“那娘娘,小唐怎么处理?他肯定是患了和小奴一样的传染病。这个房间住不了人了,以后就荒废了吧。”

郑鸣过目了唐琳一眼,“看样子,已经没有气息了。可惜了他那么传神的化妆手技了。”

德妃吩咐含玉:“小唐病死的事,是我们惠德宫的事,就不要去打扰贤妃了。你去内务部回报一下小唐的情况,让人来把尸体抬走。以往宫中的太监和宫女死后是如何处理的,你就按章程去做。”

含玉点头应道,“是!”

看到德妃眼眶通红,泪光闪闪,郑鸣把她拥在了怀里,“我知道你珍惜每一条生命,但小唐命里有此劫数,我们也无能为力!”

德妃吸了吸鼻子,沙哑道:“郑鸣,我很担心,不久后我和孩子,还有你,也会早早的赶赴黄泉。到时,估计咱俩的孩子,都还没有出世……”

含玉气冲冲的说:“娘娘,与其在这里坐等死,倒不如我们一把火先把瑞宁宫烧了,再烧及后宫其他地方。趁乱,逃出宫去。”

德妃和郑鸣,没有发话……

一会,三人走出房间后,把房门给关上。

这时,唐琳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她面向门口,神色异常冷静。她在分析刚刚德妃说的那番话。

这么说,患病宫女小奴,实际上跟德妃无关,而是跟贤妃有关?

这个贤妃怎么回事?小奴只是一个宫女,而且身患传染病了,有那个必要从德妃手中抢过去吗?是这个小奴太吸引人了,还是小奴……知道贤妃的某个见不得人的秘密?

想清楚事情后,唐琳打起精神来,“既然德妃没有嫌疑,那贤妃……我倒要看看,你有没有猫腻!”

——

傍晚之前,唐琳的尸体被内务部的人抬出后宫了。一出后宫,大内侍卫就去把尸体给抬走,这让内务部的人百思不得其解。

唐琳被抬回到御书房才愿意睁开眼睛。坐身后,大呼了一口气,并伸伸懒腰,“皇上的办法真有效!噢!终于查出德妃不是凶手了,也终于结束了惠德宫的任务了,舒坦!”

御圣君放下折子走过来,把她扶起,好笑地提醒:“任务是完成了,可凶手还没有找到呢。”

唐琳说:“能证明德妃不是凶手,已经很不错了!”

侯在一旁的一堂问:“唐姑娘,德妃不是真凶?”

唐琳撕掉脸上的红色胎记,然后掏出一块手绢擦起黑乎乎的脸,一边说:“太后阅人无数,自然知道德妃的品性,所以封她为德妃。德妃是个善良的女子,而且也没有那么高的杀人手法,她不会是凶手的。不但不是凶手,还压根儿不知道凶手的事。她与贤妃关系密切,如果我没有猜测,在某些方面,她还被贤妃利用了也不知道。”

一堂纳闷,“怎么扯上贤妃了?”

唐琳说:“原本患病宫女是德妃身边的侍女,她叫小奴。可是,这个贤妃非常喜欢小奴,即便是小奴身患传染病,这个贤妃也要从德妃身边带走,之后,不再有小奴的消息。试问,贤妃这样做,是不是很离谱?小奴的行踪,就在贤妃那里断掉的,我猜,小奴是知道了贤妃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被贤妃给秘密处理掉了!”

御圣君神色凝重道:“如果真是这样,这个贤妃有必要调查。”

唐琳想了想,说:“这样吧,我明天去太后那了解一下贤妃的事情。了解过后,再想办法去调查此人。那君君,德妃和郑鸣的事情怎么处理?”16017325

御圣君沉默了起来……

一堂冷道:“郑鸣处斩,德妃打入冷宫!”

唐琳知道,按律法,德妃与郑鸣的下场如同一堂所说的。但,她想知道御圣君的最终定夺。她静静的看着御圣君,真不知到,他此刻心里在想着什么。

入夜前,唐琳与御圣君用过晚膳,她就回瑞宁宫了。“什么!傅玉书已经知道你是诗荷了?”

——

深更半夜。

后宫,一片寂静,而且,寂静得可怕。

秋夜的凉风,拂过后宫某角落里的一口萧条的……枯井,之后,风声开始沙沙作响,枯井周围的氛围,异常惊悚。

不知何时起,瑞宁宫的上面,浓云滚滚,火光笼罩。紧接着,男男女女喊救火的声音越来越响亮,越来越混杂。

轩宇宫,

“琳琳——”御圣君猛地从床上坐起,满头的大汗,满眼的惊恐之色。

忽然,房门被敲响,很重。

御圣君的心倏然收紧,“谁?”

安林的声音传进来,非常的急,“皇上,不好了,瑞宁宫发生火灾了,刚那边的人回报,唐姑娘和诗荷姑娘被烧伤昏过去了,已送到太医院。她们有一个烧伤了大部分的脸,有一个命在旦夕,但没人分清楚谁烧坏了脸,谁命在旦夕!您快过去看看吧!”

正文 郑鸣:这就是皇帝的真面貌?!

来到太医院的宽大病房,只见一群御医跪在门口,头也不敢抬一下。

到医只一邵。御圣君扫了那些御医一小说速走入病房。此刻房内,候着一群人,吴御医正在给躺在角落的一张病床的人把脸包扎好。

邵麒等人,垂着头,站在一角,神色异常痛苦。一霜不停地抹着眼泪。只有傅玉书一个人,站在两张病床之间,哭得不成人样。

谁都知道,傅玉书此刻的痛苦。两张病床上,有一个命在旦夕,随时命不保。而另一个,脸已经毁了。不管哪个是诗荷,他都不敢面对。

御圣君环扫了病房一眼,当视线落在那两张病床上时,双目才出现涣散的痛色。他几步走过去,一脚把傅玉书给重重的踢到在地,叫骂道:“你是男人吗你?她们出事之前你去哪了?留着你何用!”随即,掌心聚上杀伤力极强的功力,一掌向傅玉书挥过去。

“主子,不要!”一霜飞快般的速度跃过来,阻止了御圣君。

傅玉书双膝一弯,朝御圣君跪了下来。双膝着地的那一刻,房内所有人都被震撼了。

“对不起!”傅玉书垂下头,痛苦地说。“我不仅没有保护好唐琳,连诗荷……也没有保护好!”

御圣君眼眶通红看着傅玉书,吸了一下鼻子,努力让自己镇定冷静下来,“如果唐琳有什么事,傅玉书,你等着让朕亲手杀了你!”

说完,他走到两张病床中间。眼神甚是心疼的看看左边,又看看右边,然后,艰难的开口问吴御医:“她们……没怎样吧?”

吴御医摇了摇头,深深一叹。他指了指左边床上躺着的人,“微臣也分不出她是唐姑娘,还是诗荷姑娘,但她的脸已经被烧坏了,即使恢复得再好,也已经不是原来的脸。”说到这,望向右边床的人,“她……伤得最重,虽然没有被烧伤。”

御圣君赶忙问:“什么情况?”

吴御医说:“微臣刚才检查了她的身体,发觉她是先被蒙汗药弄晕,然后被内力极强的高手震碎了五脏六腑……看不出有外伤,但内伤……”

吴御医说到这的时候,除了御圣君,其他人都难过的低下了头。

御圣君缓缓的转过身,淡淡地吩咐道:“安林,你去和一堂暗冷处理后宫的事情,务必要把情况给朕查清楚了。”

“是!老奴告退!”说完,安林退出了病房。

御圣君较为平静的观察了唐琳和诗荷一眼,两个活人站在他面前,他自然能在第一时间内认出她们来。但是,一旦她们都死气沉沉般躺着,她们就像是孪生姐妹一样,很难分辨。

等等!

倏然,御圣君眼中掠过一丝光芒,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他重新打量起两个女人来,最后,视线定格在了两个女人的手腕手上。

可是,观察过后,御圣君的眼神却比原先更加的悲痛。

一霜哽咽的请求吴御医,“吴御医,你是太医院里医术最好的,求求您把她们都救活吧,求求您了吴御医!”13acv。

吴御医无奈的摇摇头,叹息道:“唉,一霜呀,这烧伤脸的倒是捡回了一条命了,可是被震碎五脏六腑的……恐怕已回天乏术。”

这时,大伙儿只见御圣君坐下了右边的床,拿起不知是唐琳还是诗荷的手把起脉来。过了一会,他把那只小巧的手放下,可他却狠狠的虚脱下来。

一霜能看得出来,御圣君这是无能为力的表现。

御圣君转向一霜他们,压下满心的痛楚,冷问道:“怎么回事?加上你一霜,八个侍卫都在瑞宁宫守着,为何会让瑞宁宫着火?为何连两个女人都保护不好?唐琳武功高强,怎么会……没有察觉?把事情的始末给朕说清楚!”

一霜张口又闭,不知从何说起,“主子,昨晚……昨晚并没有什么特殊情况,而我们所有人,都在瑞宁宫守着,这……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曹旦接过话,“主子,昨晚瑞宁宫确实没什么情况。唐姐回来后,就一直与诗荷姑娘呆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

御圣君怒不可遏道:“那瑞宁宫大火,你们都哪去了?不知道进去救人吗?”

云雷说:“昨晚的火来得太凶猛了,我们几个人根本就阻止不了。就那么一瞬间,不仅瑞宁宫外面着火了,连各个房间里面都着火了,根本就进不去救人。等傅玉书不顾一切要冲进去的时候,唐姑娘和诗荷姑娘出来了,是烧坏脸的扶着昏死过后的出来,我们已经分不出她们谁是谁了。出来后,两个都倒了下去,都已经叫不醒了。”

萧雄惊恐道:“太怪异了!一把火,瞬间就把瑞宁宫里外烧起。大火之前,我们连火油的气味都没有闻到,没有火油,根本就烧不了那么快!到现在我们都想不到瑞宁宫到底怎么了,为何会烧得如此快!瑞宁宫上下,像是被人撒满了火油一样,可是我们连火油都没有看到,哪怕是一丝丝的气味,更是没有闻到,更何况会看到有人撒火油!”

暗泽说:“实在是太过诡异了!唐姑娘为人谨慎,而且武功高强,不在我们之下,连她都会出事……到底是怎么了?”

“难道,是我们当中有内歼?”暗夜忽然说了这句话。

这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邵麒的身上。

邵麒白了他们一眼,“拜托!我哪有本事纵火在你们的眼皮底下烧瑞宁宫啊?况且,我也打不过唐琳!我是北临的人,是御鑫的死对头没错,但如今我已经是御鑫的人了,而且,我皇兄还有我的女人在你们皇上手中,我敢随便起乱吗?也不想想!”

一霜说:“如果不是你,那就是……”

这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到傅玉书身上。

傅玉书苦笑了一下,没有说一句话,视线一直盯着两张床上的人。

邵麒说:“我倒是很想知道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一把火烧完整个瑞宁宫,还能把唐琳给伤及的。此人不仅心狠手辣,而且手段非常高明。”

御圣君望向傅玉书,问道:“哪一个……是你的诗荷?如果你能认出来,朕对你们曾经犯过的错,一律不追究了!”

傅玉书眼前一亮,很是激动的问:“这么说,你看出她们哪个是唐琳,哪个是诗荷了?”

御圣君点了点头,“是,朕看出来了!朕是看出来了,可朕不会告诉你她们哪个是。你如果认得出来是哪个,朕对你们的事情既往不咎,而且恩准你们在一起。但如果你认错了,不仅不放过她,连你朕也不会放过的!”

邵麒拜托一霜他们,“这关乎两条人命,你们就帮傅玉书好好地看看,到底哪个是诗荷,别再出血腥了。”

曹旦看了一眼那二人,“我觉得,应该是受伤最重的。”

邵麒问:“为什么?”

曹旦分析道:“唐姐武功高,毅力强,而诗荷姑娘没有武功,在上半夜那样的情况下,诗荷姑娘肯定没法从大火中走出来的。而当时,是烧坏脸的唐姐把她带出来的。”

“我觉得,烧坏脸的才是诗荷姑娘的。”云雷的分析,“你们想,唐姑娘武功高,内力强。只有会武功的才会被下手者震碎五脏六腑。”

一霜对傅玉书说:“诗荷是你最爱的人,你比我们更了解她,能不能救你一命,救她一命,就看你的了,我们几个也无能为力。”

傅玉书缓缓起身,走到御圣君跟前,平淡的神色看了看左边床上的人,又看了看右边床上的人。

御圣君问:“哪个是?”

“她!”傅玉书缓缓的把他颤抖的手,放在了左边的床上。

御圣君忽然一笑,有可悲之意。

看到御圣君这样的反应,邵麒倒吸了口冷气,“难道,他选错了吗?”

御圣君伤感的笑了笑,摇了摇头,“不,他选对了!”

众人吃惊!

一霜忙问:“主子,您怎么认为他选对了?”

御圣君此刻就坐在右边的床上,他轻轻的拿起唐琳的手放在手心握着。看着她仍旧精致美丽的脸,他却忍不住流下了泪,一滴一滴掉在了唐琳的手上,“唐琳还是清白之身,她的守宫砂……还在!”而诗荷,早已不是处子之身。

听到这句话,大家顿时都明白了。

傅玉书悲凉一笑,“诗荷不配做唐琳,所以老天爷毁了她的脸!”

御圣君没有说话,眼神在这时特别的寒冷。他忽然想起今晚与唐琳用晚膳时,唐琳告诉过她,惠德宫想一把火少了瑞宁宫,再烧掉整个后宫,然后趁乱出逃……

这时,在门口跪着的郑鸣偷偷地抬起头来,想瞧一眼房内的情况,倏然,他闯入了一道阴森的目光中。

御圣君冷冷一喝,“把他带进来!”

在门口站守的两个侍卫听命,上前把郑鸣给擒住,押到了御圣君面前。

事情来得太突然了!郑鸣早已蒙了,此刻站在御圣君面前,两眼直直地瞪着御圣君的脸,也不知道下跪,也不知道求饶,就只是这么紧紧地瞪着御圣君看,似乎是被御圣君的容颜……吓住了。

这就是那个传奇人物的真面目吗?!

正文 御圣君亲审德妃!

看着呆子一样傻盯着自己的郑鸣,御圣君唇角勾起一抹阴冷邪魅的弧度,“怎么,见到朕的真面目,很令你吃惊?”

闻言,郑鸣反应回来,却立即垂下了头,没有表现得很气势,“微臣参见皇上,微臣并没有要冒犯皇上的意思,刚刚只是……”

“休要狡辩!”御圣君不给郑鸣说话的机会,冷声打断。“朕与你的帐,有空再算!”喝令两名侍卫,“把他压入下去,给朕严加看管!”

郑鸣再一次蒙了,完全不清楚皇帝为何会突然这样对待自己,他仅仅抬了一下头而已,皇帝有必要发如此大的脾气吗?难道是……皇帝发现了自己与德妃的事?

就这样,郑鸣睁圆了眼睛看着御圣君的离自己越来越远,连挣扎的行为都没有,直至被两名侍卫带出了太医院。

御圣君过去把唐琳横抱起来,傅玉书瞧到这一幕,心里倍感震惊,他没想到御圣君会用抱起唐琳,他们二人仅是主仆关系,又不是男女关系……

抱起唐琳后,御圣君一声不吭就离开了病房,一霜和暗夜暗泽紧随其后跟上,其他人没有跟,他们不知道是跟皇帝出去,还是留下来安慰傅玉书。

傅玉书望向静静地躺在床上的诗荷,她的脸已经被白布包住了,即使是把白布撕开,她的脸……也已经不是原来的脸。

如果醒来看到自己毁容了,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邵麒走到床边,抚了抚傅玉书的肩膀,“兄弟,看开点吧,她能保住一条命已经算是很幸运了,你想想唐琳……都已经没有机会活下去了。可惜了如此优秀的姑娘。”

曹旦走过来,看了诗荷一眼,问道:“傅大哥,诗荷姑娘变成这样了,你还会一如既往爱她吗?她这一生,已经被折腾得够呛了,如果醒来后,再不能得到你的细心呵护,那她……”

“别说了,让他冷静一下吧,我们都出去!”说着,萧雄拽过曹旦和邵麒往门口去。

吴御医与云雷相视一眼,然后二人也静静地离开了病房。

傅玉书轻轻坐下床边,满目的心疼看着诗荷,轻轻拿起她的手,轻握在了自己的手中。一想到这个女人的悲惨遭遇,眼泪就控制不住在眼中打转。

——

御圣君把唐琳抱回轩宇宫,放在了他寝宫的小禅房里坐着,然后,他盘腿坐在她背后,轻轻退下她的衣服,慢慢的,提起双掌运气,再慢慢的贴在了唐琳光滑白希的背上,开始输真气,为她续命……13acv。

转眼,五更天到了。

安林等人在寝宫外徘徊着,一夜未睡。一个个都担心着唐琳能不能救活。

一霜看看天色,问安林:“已经是五更天了,这会,主子也该更衣上朝了,安总管,要不要现在就敲门询问主子?”

安林轻叹一声,“吴御医也说了,这唐姑娘恐怕已回天乏术。唐姑娘是百年难得的优秀侍卫,命就这么没了,皇上一定难过极了。这朝,恐怕也没精力去上。”

其他人的脸色,都黯然了下来。无不都为唐琳而感到遗憾,难过,难以接受。

这会,御圣君还在为唐琳输真气。唐琳的脸色虽然还是很白,但比起躺在病房的那会,好许多了。可御圣君此刻除了满头汗水外,脸色非常苍白,看起来非常虚弱。

唐琳五脏六腑被震碎,唯一能够救她的,只有用真气为她续命。着子的鸣得。

御圣君自知这大内自己的内力最高,于是,就给唐琳输了半夜的真气,结果输出过头,导致他的真气流失,使得身体失去力量,精神也变得脆弱恍惚。

等安林等人冲破门进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敲了半天门得不到回应,安林等人终于坐不住撞门而入。

他们来到禅房,看到唐琳斜趴在御圣君的身上,而御圣君躺在床上,脸色苍白无血,嘴唇干枯,像一个死人一样。但即便这副模样,也难掩他的俊美。

他就是那种即便是已经死了,形象依然没有在任何人眼中改变半分。容貌依旧绝世无双,气质依旧遗世独立。

“皇上!皇上!”安林跑到床前,满是心疼的呼唤着御圣君。看到御圣君这副模样,他心痛极了,如果御圣君有个什么好歹,他不知道自己还怎么活下去。

这是他最尊敬的主子!可不能出事了!他是为主子而活的!主子没了,他也就没了!

一堂较为冷静,上前探了探御圣君的鼻尖,发现还有轻微的呼吸,一颗心马上悬了下来,回头朝其他人笑了笑,“主子还有气儿!”

一堂回过头后,又探了探唐琳的鼻尖,他感觉到唐琳的呼吸比御圣君的强,也放宽心了,“唐姑娘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一霜看了御圣君一眼,忽然鼻子一酸,“肯定是主子为了救唐姑娘,把所有真气给输过去替唐姑娘疗伤,要不然,也不会是现在这副摸样!”

暗冷上前把御圣君给扶起坐着,正要到床上给御圣君输气,被一堂阻止了,“我内力比你高,还是我来吧。”

暗冷也不抢着给御圣君治疗,让给了一堂,“嗯!”

“那我把唐姑娘抱到皇上的床睡,”说着,暗泽走过去,横抱起谈论过,走出了小禅房。没一会儿,唐琳已经躺在了御圣君柔软的大床上。

一霜已拧微干的毛巾过来,坐下床边,轻轻地擦拭着唐琳的脸,而唐琳,在这个时候忽然抓她的手,说的梦话与御圣君无关,还伴着哭腔:“爸!妈!我想见你……”

一股热流,涌上了一霜的心头与眼眶。她反握住唐琳的手,含泪笑道:“唐姑娘,我们不会再让你有事的,我一霜在这里给你保证!”

唐琳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日后的事情了。

三日后,

一口稍微加重的呼吸过后,缓缓的,唐琳打开了双眸,一个模糊的影像映入了眼中。当她的视线清晰后,已经有人把她扶起来挨着床坐好了。

御圣君柔柔一笑,“好点了吗?”

唐琳虚弱地点了点头,自从被御圣君救回一命后,整整昏迷了三天,现在才醒来。虽然是救回一命了,但内伤还是很重,这让她的脸色看起来很差,连呼吸一下,都有困难。可是,面对心爱之人,哪怕再痛,也要面带微笑,“很好呢!只是……”这一刻,才想知道自己到底怎么了,“君君,我怎么了?怎么像被人肢解了一样呢?”

“嗯?”御圣君的俊眉倏地皱起,“瑞宁宫大火,你不知道这事?”

“什么?”听到瑞宁宫大火,唐琳心一急就大喊出声,即刻震动了身体引起了更严重的内伤,顿时痛楚袭遍全身每一处地方,让她双眉皱紧,眼睛更是使劲的闭在一起,手揪着胸口的衣服,忍受着突袭而来的疼痛,嘴里发出嘶嘶的倒吸冷气的声音。

看到她如此备受折磨,御圣君的心揪到了一起,“琳琳,怎样了?朕真是该死,怎么在这个时候跟你说这些,你要是有个好歹,朕哪能原谅自己。这事等你好了再说,朕不能让你受刺激。”

——

一个月后的早晨。

经过一个月的修养,唐琳总算能下床活动了。这一个月以来,她喝过最多的,就是药,吃过最多的,就是补品,再加上御圣君每夜不睡地陪着,她相信,就算是死人,也会从棺材里站起来的。

御圣君这会在上朝,躺了一个月,实在闲得无聊,又觉得似乎开始退化了,于是唐琳下床,在房间里伸伸懒腰,来回走到了几次,然后走出了房间。

没想到,打开房门一看,一大群侍卫侯在门口两眼瞪着她看,似乎她现在出现在门口,是件很突然的事。

反应回来后,一霜马上上前扶过唐琳,似是受了很大的惊吓似的,惶恐的说道:“我的唐姑娘哎,你怎么下床了?你的伤还没有痊愈呢,”

“好啦!”唐琳无奈地笑着打断一霜的话,再白眼瞪了瞪眼前的几个侍卫。就算是闭着眼睛,她都能点出这些侍卫的名字,“我说你们几个,没事做了啦?”

曹旦不知是羡慕还是妒忌的口吻道:“我说唐姐,主子吩咐了,除了傅大哥,我们这几个全部轩宇宫保护你,没有主子的命令,谁也不能离开,否则——斩,立,决!”

闻言,唐琳“嘶”了口冷气,“这么夸张?”继而苦笑,“有必要搞得这么隆重吗?搞得我都紧张了!”

一霜好声说道:“唐姑娘,你的身体还没有痊愈呢,属下还是扶你进去休息吧。要是你有个什么好歹,主子不但不会放过属下一个,连其他人也不会放过的。”

“不要!”唐琳矫情地拒绝。

这时,御圣君急匆匆的回到轩宇宫,人未到跟前,冷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一堂暗冷!”

马上,一堂和暗冷垂头菱应道:“属下在!”

御圣君走到二人跟前,马上吩咐道:“去,把德妃和郑鸣带到御书房!朕今天要严惩了这二人!”说到这,转向唐琳,“琳琳,你监审!”

“啊?”唐琳惊了惊,“这么快?君君,德妃见到你不是侍卫而是皇帝,会疯掉的!”

正文 陆仪堂死了!

来到御书房门口的时候,御圣君停下脚步,并没有走入御书房,神色顿了顿。

唐琳上前两步面对着他,问道:“怎么了君君?”

御圣君认真的看着她的眼睛,嘴唇嚅动了两下,“朕……”欲说还止。等唐琳要问他想说什么时,他却这样说:“算了!”

唐琳听得很糊涂,眉头不禁皱起,“算了?什么算了?”奇怪,这御圣君这会怎么吞吞吐吐一副心事忡忡的样子?

御圣君说:“朕现在不审德妃了!”

闻言,唐琳有些吃惊的睁大眼睛,“为什么呀?先前,你不是说要审德妃与郑鸣吗?”

御圣君深深叹了一口气,忧心忡忡道:“瑞宁宫大火之事,还有你受重伤之事,一个月了,朕也没有过问过,今天就先把这两件事处理了吧,德妃与郑鸣的事,先延后,让朕再想想该怎么处置他们。”说到这,转向旁边的安林,吩咐道:“传朕旨意,让瑞宁宫所有的人全部到御书房来。”

“是!奴才告退!”说完,安林退后几步然后转身离去了。

御圣君和唐琳相视一眼,然后一同进了御书房。

不出多久,一霜,暗泽,暗夜,还有傅玉书,邵麒,云雷和曹旦、萧雄,以及在瑞宁宫当差的几名太监和宫女,纷纷给御圣君跪下。

御圣君从龙椅起身,绕过桌沿站在所有人面前,神情异常阴冷。

唐琳和一堂、暗冷,站在旁边。

御圣君扫了地上跪着的这几人一眼,突然龙颜大悦,怒喝道:“朕让你们呆在瑞宁宫,是干什么的?让你们眼睁睁看着大火把唐妃烧死?”

傅玉书虽是跪着的姿势,但他并没有垂着头,当然,也没有看着御圣君,眼神呆呆的看着一处地方,似乎没有灵魂一样。他还在为诗荷的事而惆怅。

御圣君望向几名侍卫,双目越发寒冷,“你们身为内廷侍卫,个个身手不凡,瑞宁宫好好的,怎么就起火了?你们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个个哑口无言,一副副等着挨罚的样子。因为不知瑞宁宫大火的情况,所以这会大家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唐琳看向那几名太监和宫女,这些太监,个个都会武功,而且是后宫里身手最厉害的几名太监,全部安排到瑞宁宫站岗,以防其他宫的人上门挑衅。而这几名宫女,每一个都姿色倾城年轻貌美,如果把宫女服换下,穿上妃子的衣物,她们的姿色,不比十二宫的妃子差。这些宫女,都是经过精挑细选才选到瑞宁宫干活的,而且都有各自擅长的手艺或才艺。平时瑞宁宫各个地方,除了这几名宫女干活时必需经过瑞宁宫各个地方外,其他人根本就没有机会,那么,谁有那么大的本事,有机会往瑞宁宫各个厢房倒火油?

想到这,唐琳又遇到不解的地方了,瑞宁宫大火之前,没有人闻到火油的气味,火油的气味那么浓烈刺鼻,哪怕是一点点,身为大内侍卫的傅玉书等人,不可能闻不到,难道说,根本就没有火油?如果没有火油,为何瑞宁宫能瞬间烧起?

想到这里,唐琳的大脑传来隐隐的痛意,许是一个月前受的重伤还没有完全痊愈,稍微动一下脑子都是件困难的事。

她抬起手抚了抚额头,让疼痛缓解一些。

这时,御圣君冰冷的视线落到几名宫女身上,压低愤怒的嗓音:“平时瑞宁宫,是你们几个负责打扫的,告诉朕,是谁?谁放火烧的瑞宁宫?”

马上,宫女们的双肩颤颤发抖,把身子拱得更低。因太过害怕皇帝的愤怒了。

御圣君突然一拍身后的桌子,大喝道:“说啊!”

如此严厉的声音,让一个宫女害怕得突然眼前一黑,昏倒在了地上。而其他的宫女,这下更是颤颤发抖,有的还隐隐抽泣了起来。

她们高估了皇帝的雷霆怒火有多么的令人打颤。

唐琳轻声吩咐那几名太监,“把昏过去的宫女带下去。”说到这,视线转到几名宫女身上,“你们都下去吧。”

有两名太监把昏过去的宫女扶出御书房了,剩余的太监和宫女,也纷纷弓着腰离开了御书房。她们也恨不得立马离开御书房,甚至是……皇宫。

唐琳走到御圣君身侧,说:“皇上,我们何不先去瑞宁宫查看一下,说不定能找出一丝蛛丝马迹来,这样审底下的人,他们也很难解释当晚的现象。”

御圣君问她:“对当晚的事情,你还有记忆吗?”

唐琳想了想,直到痛意再度来袭她就没有多想了,她摇摇头说:“当晚,与皇上用过晚膳后,我就直接回瑞宁宫,之后与诗荷说了会话,然后就一起睡了,之后的事情,就是醒来发现自己受了重伤,躺在了……”还不想让傅玉书他们知道她与御圣君的事情,便改了口。“躺在了轩宇宫的厢房里。怎么受伤的,一点知觉也没有。”

候在一旁的一堂沉思了一下,便产生了不解的地方,“这宫中,除了主子您,应该没有第二个比唐姑娘武功更高的人了,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动得了唐姑娘?”

“莫非是杀害两名妃子的凶手?”暗冷忽然想起了这几个月以来莫名死去的两名妃子。

唐琳轻叹一声,听到暗冷这么说,不免有些提心吊胆。“如果真是凶手干的,那凶手的杀人手法,真的是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如今,凶手在暗,神秘莫测,我们难以设防,指不定在以后凶手还有更可怕的行动。”

御圣君沉默起来,深邃幽暗的眸孔里,掠过可怕的光芒……

响午的时候,官萼云进宫了,来轩宇宫看唐琳,孙百凌随行跟着。

这会,唐琳正坐在院子里的石墩边喝下午茶,一边也不忘思考着瑞宁宫大火的事情,除了傅玉书,邵麒他们寸步不离在她身边呆着。

御圣君担心她的人身安全,不准她单独一个人。

孙百凌尾随官萼云来到院子的时候,扫了那几个侍卫一眼,没看到陆仪堂,心里有些失望。自从与他定情后,他被封为大内侍卫一直留在宫中,她在陆府住了一两天,就回王爷府伺候官萼云了。今天难得有机会进宫一趟,就是想看看他,没想到看不到人。

“小唐负责人!”官萼云笑脸向唐琳走过来。

闻声,唐琳从沉思中回过神来,看到官萼云正笑脸走过来,大喜,马上起身迎过去:“我的官王妃耶,好久不见了!”

两女激动的抱一起一会,然后彼此松开。

唐琳娇瞪了官萼云一眼,“还叫我小唐负责人呢?”

官萼云唇角一扬,“呵呵!那以后我应该称你为嫂……”子,还是皇后娘娘?

话没说完,被唐琳又瞪了一眼,这一眼有警告与闭嘴的意思。“王妃说哪去了,我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而已!”

官萼云有所会意,她知道唐琳这样说,还有这样的眼神,似乎是在叫她不要透露她和御圣君的感情之事。

“怎么有空来看我?”唐琳牵过官萼云的手。

二人到石墩边坐下。

官萼云心疼的观察起了唐琳来,“王爷去北临那边办事了,以前宫中有什么大事,他下朝回来后都跟我说的,如今他不在府中,我是昨晚才听说一个月前瑞宁宫大火,你和诗荷受了重伤的事情。对不起,我来晚看你了,你如今怎样了?好点了吗?”13acv。

唐琳笑米米道:“如今吃嘛嘛香,能不好吗?放心啦,我唐琳福大命大,经历过那么多的危险的事情了,最后还不是照样活下来。”

“你呀,”官萼云戳了一下唐琳的额头,不知是埋怨唐琳还是为唐琳感到无奈。“没人能像你如此乐观的。”

“谢谢你,萼云!”说着,唐琳娇滴滴的黏在了官萼云身上,“谢谢你来看我!对不起,我让你为我担心了!”

官萼云松开她,并少少的恼了她一眼,“不许说这么见外的话。”

唐琳看向孙百凌,正巧看到孙百凌目光充满期待的扫寻着轩宇宫各个地方。“百凌!你看什么呢?找仪堂是吗?”

心事被看穿,孙百凌的脸红了起来,她尴尬的垂下头,胆怯的点了点头,“嗯。”

唐琳说:“我也不知道他在哪。我进后宫那天,只有八个侍卫跟进去,其中没有陆仪堂本人。可能是皇上派给他其他任务了吧。说起来,我也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怪想念他的。或许他们知道陆仪堂去了哪,”指指侯在不远处的萧雄等人。

孙百凌正要过去询问一下萧雄,没想到大门那边传来了几个脚步声。

到书圣停却。所有人抬眼望去,原来是御圣君回轩宇宫了。

御圣君走到石墩边的时候,所有人都跪了下来,“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圣君微微抬手,“平身。”

大家都起来后,唐琳替孙百凌问:“皇上,好些日子没看到陆仪堂了,他呢?今天百凌难得进宫一次,她想见陆仪堂!”

“他……”御圣君望向孙百凌,好看的两片唇嚅动了好一会才打开,“他死了!”

正文 诗荷,这是你的新脸!

“死、死了?”听到这句话,孙百凌犹如惊天霹雳,脑袋一沉,差点就昏死了过去。

不仅她震惊了,连其他人都震惊了。

“皇上,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一个陆仪堂,才一个多月不见,突然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唐琳无法接受。13acv。

云雷他们听到了傅玉书的话,纷纷都跑了过来,以求御圣君的解释。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沉重压抑了许多。

一想到这辈子再也不能见陆仪堂一面,孙百凌的身子忽然一虚,倒下去的时候,被官萼云给及时扶住。

“主子,仪堂怎么了?他怎么死了?”云雷忙问。

曹旦更是迫切想知道,“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死了呢!”

“难道……”邵麒不敢想象下去,两眼直瞪御圣君看,眼中渐渐的布上了仇恨,“是你……杀了他?”

此言一出,立即引其他人无限遐想。

他们都知道陆仪堂是反御会的人,还公然通过科考混入朝野官员中,以便伺机作乱。

皇帝要杀陆仪堂,这个理由再合理不过了。

看到大家都为陆仪堂紧张,孙百凌更是倍受打击,御圣君忽然爽朗的哈哈大笑起来,随即拍拍孙百凌的肩膀,“逗你玩的!朕没你想象的那么冷血!”

孙百凌一听,懵了!神智恢复了一大半!皇帝说什么?逗她玩的?意思是……陆仪堂还没有死咯?

御圣君向他们解释道:“知道你们跟陆仪堂感情甚好!而且,陆仪堂如今已是朕的侍卫了,没有犯什么错,朕会杀了他吗?陆仪堂最清楚反御会的事情,反御会还有些尾事未处理完,所以朕命他与其他侍卫去处理了,这会不在宫中。”

大家悬着的心,终于可以松了下来,并狠狠的松了口气。

陆仪堂没有死,只是出去执行任务了!孙百凌激动不已,心里这会正谢着天谢着地呢。

御圣君扫了几名侍卫一眼,见不到傅玉书在,剑眉不悦地蹙了起来,“他还没有处理完他的事情吗?”

一个个纳闷不解。谁没有处理完事情?

唐琳问:“傅玉书吗?”

说到傅玉书,萧雄叹了口气,“回禀主子,自从诗荷醒来发现自己毁容后,几度想自杀,傅玉书没有办法,什么话都说尽了,可诗荷还想寻死,没办法,他为了心爱之人的生命,只能一直守在诗荷身边了。”

曹旦说:“他们之间的心结,一日不解,谁也不好过。”

“朕封他为大内侍卫,不是要他留在宫中谈情说爱的。朕限他两日时间,两日后不能处理完他的感情事,提头见朕。你们不想他死,就去帮他们摆脱困境。”冷冷的说完,御圣君一挥衣袍,往寝宫去了。

邵麒向众人两手一摊,表示无语。“解铃还须系铃人,傅玉书都解决不了他与诗荷之间的事,我们又怎么会办得到。皇帝这不是为难我们么?干脆这样得了,连我们一起砍!”

唐琳说:“办不到也要办!主子不是开玩笑的,若两日内傅玉书不能解决完他与诗荷的事,真的要提头来见主子!”

她敢保证,御圣君对一些人之所以放宽,那是因为有她在求情,他给她面子。若是没有她的求情,像邵麒,傅玉书,陆仪堂等人,早就死翘翘了。

曹旦笑道:“你们不觉得主子挺好说话的吗?我一直以为传说中的皇帝是阴冷残暴的,可这些日子相处以来,我发现我们主子,其实比任何人还善良!”

“是么?”唐琳只是苦笑一下。御圣君是善是恶,连她这个女朋友都不懂了,更何况其他的人会懂。

瑞宁宫大火,自己受重伤,诗荷毁容……并非想象的那么简单。如果不是杀害妃子的凶手干的,那一定是……了到犹惊地。

“小唐,你去哪?”看到唐琳黯然的走去,官萼云忙问。

唐琳并没有回头,扔给后面一句话,“去看看诗荷!”

——

唐琳来到太医院,走入了诗荷住的房间。瑞宁宫大火后的第三天诗荷就醒来了,之后被安排在这间厢房修养。

一进来就看到诗荷往墙壁撞过去,傅玉书见状,赶忙上去用自己的胸膛阻拦。

发现自己还没有死,诗荷又气又恨傅玉书的阻拦,她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拉开傅玉书说,“不用你管我!你走开!”

就在她又要撞过去的时候,站在门口的唐琳发话过来,“换了张新脸,不好吗?这是上苍给你重新活下去的好机会!”

这下,诗荷没有再撞墙,缓缓的,她转过头来,一张美丽无瑕的面孔,映入了唐琳眼中,虽然看上去陌生。

御心蕊有给别人换脸的能力,再加上太医院的御医们的帮忙,他们帮毁容后的诗荷重新换上一张新的脸。

可御心蕊的好心帮忙,并没有收到诗荷的感激,反而令诗荷有极强的轻生**。

醒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的脸被白白的布给包住了,而且还隐隐传来刺骨的痛意。她知道,自己毁容了,脸被大火烧伤。

她爱自己原来的脸!就这么毁容了,她怎么还有动力活下去!

可是,自从脸上的布被摘下后,傅玉书拿镜子给她看,她不敢看,她不想面对自己惨不忍睹的脸。

可是,她并不知道,她已经有了一张新脸了,而且特别漂亮。

傅玉书告诉她她的脸如今没事了,可她不相信,所以一直以来趁他不在,都去做自杀的事情,幸好被太医院的人看到救了下来。

听到唐琳也这么说,诗荷怔了怔,“新脸?”

唐琳走过来,把诗荷扶到床边坐下,然后给了傅玉书一个眼色。

早已筋疲力尽的傅玉书,难得见到诗荷有安静的一刻,他这才放心的离开了房间。如今唐琳的功力恢复了,他不担心诗荷会出事。唐琳会阻止的。

傅玉书出去后,就把门给关上了。

诗荷还没有开口说话,突然唐琳就跪在了她跟前,诚心感谢:“诗荷,谢谢你,谢谢你冒着大火……救了我!我唐琳,欠你一条命!”

“唐琳你这是做什么,”诗荷弯腰下去把唐琳扶起,她可以怪任何人,但唐琳她万万是怪不起的。“你曾经救过我,我救你,是应该的。如果不是你说情,皇上也不会放过我。如果不是你带我回瑞宁宫,那我在祥宁宫那边迟早被发现的。要感谢你的人,是我才对。你并不欠我的,真的,唐琳!”

二人重新坐了下来。

唐琳握起诗荷的手,好声问道:“好!咱们谁也不欠谁!那你能告诉我,你为何屡次要自杀呢?”

“我……”诗荷的神情黯然下来,手不自觉地抚摸过自己脸。

唐琳把傅玉书放在床上的镜子拿起来,亲自给诗荷照过去,“看一下,这就是你这个月要放弃生命的脸吗?你有没有正眼瞧过?”

一见到镜子,马上诗荷就移开了视线,惧怕瘟神一样躲开镜子。她和所有的女子一样,都害怕的脸毁容了。

她不敢面对!

唐琳直接把镜子塞到了诗荷手中,“心蕊公主和太医院的御医们可是辛苦了两天两夜不吃不喝不睡不休息替你换了新脸,你就这么用自杀的方式回报他们的辛苦付出?人家心蕊公主何等高贵,为了你,都能放下架子替你换脸,你就这么对待人家的心意?”

诗荷的手,颤颤发抖的抚摸过自己的脸颊,另一只手拿着镜子,一直在发抖。“我的脸,是公主替我换的?”

唐琳点头道:“是的!而且公主替你换脸成功后,就体力不支昏过去了!这个世界,还有人能如此心甘情愿为你付出,你该努力活下去才对!”

慢慢的,诗荷举起了镜子,当新的脸出现在镜子里时,她也震惊得流下了美丽的泪水来。看到这张新的脸,她震惊了,“这、这是我现在的脸吗?”美丽无瑕,清纯秀丽。与原来的脸一比,没有了那么多的沧桑。

唐琳笑呵呵道:“这样的脸,我都忍不住捧来亲了,你还不喜欢?傅玉书如今还敢骗你吗?说你漂亮了,你还不信!”

诗荷放下镜子,这一刻,她才想起这一个月以来傅玉书每天在忍受自己的任性妄为而无怨无悔。这下,眼泪掉得更厉害。

唐琳说:“他不会再放弃你的,你就别再恨他了,好好跟他过日子吧!你不知道,皇上已经下死命令了,如果傅玉书再不解决你们之间的感情矛盾,就让傅玉书提头去见。这个月以来,傅玉书违抗圣命,一直在照顾你,连他的职务都抛下不管了。”

被她这么一说,诗荷慌张心急了起来,“皇上他真要杀了玉书吗?不,不要!我不是故意的,我不希望他死!”

唐琳说:“放心吧,如果你不与傅玉书闹别扭了,皇上他不会砍傅玉书的头的。诗荷,你要保证,以后要好好地生活,知道吗?还有一句话,我想对你说的,我希望你……不要怪皇上!”

诗荷听得糊涂,“怪皇上?为何?”

唐琳垂下眼眸,犹豫了很久才说:“其实……”

正文 大火,重伤,毁容,你策划的?

诗荷惭愧地笑了笑,“只有我对不起皇上的,哪有皇上对不起我。唐琳,你要跟我说什么呢?与皇上有关吗?”

对方这么一说,唐琳将要说出口的话,硬是被她吞回了腹中。她摇摇头,脸色黯然,“没!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想跟你说,不要怪皇上,没有经过你的同意,让公主他们替你换了新脸!”

看到新脸的那一刻,诗荷想通了许多事情,与其当另一个唐琳,倒不如做一个真正的自己。“我感谢皇上给了我一张新脸,我感谢他!唐琳,我想通了,我原来的脸本不该出现的,那样会妨碍了你!如今有了新脸,我会好好生活下去的,你不用担心我!”

听到诗荷这么说,唐琳的心情轻松了许多。来的路上她还在绞尽脑汁想说服诗荷放弃轻生念头的话,没想到如此容易。

“嗯!你想通了就好,这样皇上也不会为难傅玉书了!对于傅玉书,你怎么看?”

诗荷轻轻一笑,“通过这些日子,我发现其实傅玉书爱我比爱他还多。我这些日子的任性妄为,他毫无怨言地包容我,为我付出。这个男人能为我做这些,我知足了,还有什么仇恨可言。如果他愿意,我这一辈子都不会对他松手的。”

唐琳舒了口气,“那就好!”可惜了杜元元的真心付出了。也不知道杜元元如今生活得怎样,有没有另找新欢。她还想在大婚之日,介绍皇尊贵族给杜元元呢。

——13acv。

傅玉书与唐琳一同回轩宇宫。

走在回轩宇宫的路上,傅玉书一直是怀着感激之情的,“唐琳,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也不知道拿诗荷怎么办!还是你能力强,三言两语就能挽回一个人的生命了,我对你,敬佩之至!”

唐琳说:“能帮到你这些,也没什么的,我只希望你以后面对我的时候,不要把我当做是她,这个小小的请求,能办到吗?”

傅玉书点点头,“嗯!!”

他如此保证了,唐琳也放宽了心,“好。”

沉默了一会,傅玉书拿瑞宁宫大火的事打开了话题,“瑞宁宫大火,你被神秘人打成重伤,关于这件事,你怎么看?是杀害那两名妃子的凶手干的吗?”

唐琳摇摇头,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似乎瑞宁宫大火这事,她不想多提。“到底是不是凶手干的,我也不知道,等查清楚再定夺吧。你今后大部分的时间都留在宫中了,怎么安排诗荷呢?如今杜元元已经不是你们之间的束缚,你要好好对待诗荷。”

傅玉书说:“照顾诗荷,如今不仅仅是我的分内事,更是我这一辈子都要做的事,我不会再让她受伤害的。我已经做好打算了,让她回丞相府住,我一有机会就回去看她。我相信,我爹和我娘会喜欢她的。”

唐琳又问:“你真的是心甘情愿当大内侍卫替皇帝办事吗?如果只是为了赎罪,你大可不必如此勉强自己的。”

“我是真的想留在主子身边,”傅玉书说出心里话,“跟着这样一个皇帝,才能成就大事。而且,能留在一个拥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力之人的身边做事,这恐怕是我上辈子天天烧香拜佛求来的,我不能错过了这个机会。”

唐琳无奈一笑,“看不出来,你还挺佩服当今皇帝的。”

傅玉书惭愧地笑笑:“谁叫他征服了我呢,我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如今我算是发现了,难怪有那么多人对他忠心耿耿,敢情是他值得令人尊敬爱戴。我一直都很想看看,最后能征服像神一样的皇帝的女人会是谁,那这个女人真的是三头六臂的本事。不过很可惜,咱们主子他不喜欢女人,他是……”

“噗!”唐琳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

傅玉书不解她为何笑得如此幸灾乐祸,“我说错了吗?”

唐琳好笑地解释道:“其实啊,我也不知道主子他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的!上次我跟你说我看到皇帝跟侍卫有一腿,纯粹是我瞎编的,我是为了让你们相信我是自己人,我才那样说。”

马上,傅玉书一脸黑线,“这种事也能跟我们开玩笑的?”但转念一想,他发现了什么,“这宫中到处传言主子不近女色,应该不是假的吧?我要小心点了!”

“你要小心点?”唐琳皱起眉,“你想表达什么?”

傅玉书搓了搓发寒的手臂,“我干了那么多坏事,皇帝都没有法办我,而且,还封我为他的侍卫了。你说,如果不是看上了我,那是什么?”

“噗——”这次,唐琳笑得更厉害,简直把腰都给笑弯了,“哈哈哈!哈哈哈!你太逗了傅玉书!”可是笑着笑着,她脸色发白的蹲在了地上。

傅玉书无奈地摇摇头,上前把她扶起,“你的内伤还没有完全痊愈呢就笑得这么开,真没见过你这样的女人。”

唐琳没好气地反驳,“怎么,我大大咧咧真性情有错吗?”

傅玉书反驳回去,“你见过咱们御鑫皇朝哪个女子像你这样大大咧咧的?哪个不是端庄宁静,可你,有时候脾气比雷电还恐怖。”

唐琳努嘴反驳,“我脾气火爆是与之俱来的,我有资格发脾气,不行吗?啊?不行吗?”

“行行行!”傅玉书斗不过她,只好自己先弱了下来,可嘴巴还是没有饶过唐琳,“像你这种女子,哪个男人娶了你,准受不了。”

听到这句话,唐琳的脸马上绿了起来,压低愤怒的嗓音指着他说:“你,再,说,一,次!”

瞧见那她铁青色的脸,傅玉书不敢继续说下去了,也不敢重复先前的话。他深知唐琳的本事,即便唐琳受伤了,也能把自己折腾得够呛,还是不要惹这种女人为好。“你别生气,要是气出了内伤,主子肯定不会饶过我的,在他心目中,你这个女侍卫,比我还重要,所以,我闭嘴,不跟你斗了!”

唐琳化愤怒为满意,“这还差不多,知道我不好惹,以后少惹为妙。傅玉书,我警告你,你最好要把我巴结好了,否则将来……”成了皇后娘娘,有你好受。

傅玉书不屑道:“同为侍卫,我为何要巴结你?再说了,要巴结,也是要去统领和副统领。”

唐琳洋洋得意道:“反正我是有言在先了,听不听由你。”提到统领,猛然想起了什么,“糟了!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记了!”

傅玉书见她神色焦急,忙问:“怎么了?”

“我把张统领给忘记了,不行,不能耽搁他的事了,我先去侍卫部!拜!”说完,唐琳跑开了。

——

赶到侍卫部张向阳的房间时,唐琳正看到吴御医给御圣君说张向阳的情况。吴御医神色不好,怕是张向阳的病情让他担忧,“皇上,张统领的身体不能耽搁了,若是没有服下解药把体内的合欢散化掉,他活不过……今晚。”

唐琳看向御圣君,只见到御圣君眉宇间掠过悲痛的神色。他是很看好张向阳的,不喜欢张向阳就这么死了。

吴御医看到唐琳走过来,恭敬的唤了声:“唐姑娘。”

唐琳应了声,“嗯。”然后走到床边,过目了静静地躺在床上的张向阳一眼。张向阳体内的冷却剂已经失效了,不能再抑制合欢散的扩散,再不找出药物抑制合欢散或解了合欢散的药效,恐怕真如吴御医所说的,张向阳活不过今晚了。

“皇上,张统领怎么办?”唐琳问御圣君。

御圣君看向张向阳,眼里满是痛色,“朕可以利用内力把他体内的合欢散逼出体外,但会倾尽朕毕生的功力或生命,朕一旦救了他,根本没有活下去的机会!江山未定,连你也还没有娶到,朕不能死!朕也不愿意看到他死!”

唐琳苦笑了一下,可言语之中,却有悲凉之意。“既然如此,那皇上当初怎么敢救身受重伤的我?就不怕耗尽内力吗?”荷愧对起过。

他看着她寻求解释的眸子,平静地说道:“那会,朕能保证能救得活你,朕也不会死!朕很清楚你的情况!”

“是么。”唐琳呵呵一笑,可却让御圣君看起来很勉强。

御圣君关心地问:“怎么了?”

唐琳偏开头,抹掉了一点没有机会滑下脸颊的泪,再把头转过来看着他的时候,她柔柔一笑,“没什么!”

御圣君并没有放过她,“可你的言行举止告诉朕,你有心事。”

唐琳笑了笑,“的确是有心事!我来,是想告诉你,诗荷已经不再有轻生的念头了,所以,不用傅玉书提头来见你了吧?”

御圣君说:“这是当然!可你没还没有告诉朕,你的心事!你的眼神告诉朕,你在控诉朕,朕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既然他已打开了话题,唐琳也不再憋在心里。这关乎到人命,她想知道实情。她看着他的眼睛,沙哑地地问:“瑞宁宫大火,我受重伤,诗荷毁容,全是你一手策划的,对不对?”

正文 德妃与郑鸣要双双殉情!

御圣君先是一惊,自知事情已经瞒不住唐琳了,慢慢的,他的神色冷静了下来,随后又淡漠地别开了脸不看着她,“是朕一手策划的,朕承认!朕也低估了你的双眼!”

得到他的亲口承认,唐琳狠狠地抽了口气,差点就一口气上来窒息。舒麺菚鄢她也别开了脸,与他隔着一步之遥背对着他。

这种站立方式,她痛着,他也痛着!他们都不想看到!

吴御医站在二人中间的前面看着,不时的无声叹息。

唐琳背对着他,红着眼眶,沙哑道:“放眼整个皇宫,没有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烧得了皇后的宫殿。放眼整个皇宫,没有谁敢如此猖狂,敢放火烧皇后的宫殿。即便是那个杀害两名妃子的神秘莫测凶手,也没有胆子纵火烧宫!”15ea1。

“所以,”御圣君淡淡苦笑,“你怀疑到了朕身上。”

唐琳接着说:“不仅如此,我根本就没有受重伤,身体上,也压根就没有受过一丝伤害。你只是串通了吴御医,告诉大家我受了重伤,而且命在旦夕。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不过了,是你给吴御医下旨意,喂了让我的五脏六腑产生剧痛的药!这种药,会慢慢的在我的体内消失,可表面上,大家都以为我是静心休养一个月恢复的!”

御圣君又勾起淡淡的苦笑,但言语之间,有钦佩之意。“一开始朕都已经想到了,这件事瞒不过你的!但朕还是自以为是的以为你不会知晓,可还是被你发现了!”

唐琳哽咽道:“你武功高强,即便是在侍卫部那高手如云的地方,你也能来去自如不让人发觉,所以这瑞宁宫每个地方,你都动了手脚,傅玉书等人全然不知。起初的时候,我有想过瑞宁宫大火的事件是杀害妃子的凶手干的,但一个多月了,你对瑞宁宫大火的事不问不说不查,这让我不得不怀疑到你身上!”

御圣君笑了笑,“你是个人才,朕很感谢上苍安排朕遇上了你,……独一无二的你!”最后这句话,他加重了力度。

“为什么?”唐琳猛然转过身,红着眼眶看着他俊朗高贵的背,“我有资格知道你的出发点吗?不惜毁掉一个人的容貌,你的出发点,是什么?”

慢慢的,御圣君转过身,满眼柔情与心疼看着她的眼睛。轻轻的,他捧起她的脸,淡淡笑着说:“你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唐琳!是朕心目中独一无二的心爱之人,朕不容许别人拥有你的……容貌!”

所以,诗荷很不幸的被御圣君给设计毁容了!

说着说着,御圣君的双目已经泛起了泪光,但对于唐琳的溺爱,还是溢满他的眼,“女朋友,朕在乎你,非常在乎你,甚至在乎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就像拥有穿越时空之力的玉佩一样,为了把她一辈子留在身边,他狠心的把玉佩丢掉。“即便是遭天人愤怒,朕也要捍卫在朕心目中的你!你是朕独一无二的女人,朕不允许别人拥有你的容貌!你的容貌,只能属于你!”

吴御医,已经被感动得涕泪交加。当初皇帝与他策划瑞宁宫大火一事时,他有劝过,但皇帝执意已决,他怎么劝也劝不了。这证明皇帝对唐琳的爱,有多么的疯狂。

唐琳流下眼泪,一把投入了御圣君的怀中,哭着说:“你这样做,我与红颜祸水,又有何分别?我不值得你这样做!”

他紧紧搂着她,眼神坚定,语气坚定:“值得!朕为你做任何事,都值得!你是上苍给朕最大的惊喜!他们从未来世界,把你带来给朕,朕再怎么也要付之一切行动来爱你,守护你!”

“唔~”吴御医忍不住哭出了声音来,一边抹眼泪,一边说:“太感人了!”

唐琳离开御圣君的怀,看着他如同一泓泉水般深邃清澈的眼睛,含泪笑了笑,“爱你,就是上苍把我安排到你身边的理由吗?现在,我相信了!”

御圣君暖心一笑。

与御圣君的心结打开了,但又一个心结困扰了唐琳,“我对不起诗荷!我的独一无二,害她失去了她原本的脸!”

御圣君握住她的肩,眼神坚定道:“她要报复,朕替你挨过!但她不应该与你长得一样,怪就怪她命不好!”

“咳——”一口鲜血,被张向阳给咳出了口,撒了嘴角和下巴一片。

唐琳和御圣君马上走到床边。

吴御医也赶过来了。

御圣君拿起张向阳的手探了探,马上就把张向阳给扶起来坐好。

唐琳隐隐感到不安,“君君,你干什么?”

御圣君一边往床上坐,一边紧急地说:“别说是今晚了,恐怕这个下午他都没有能力熬过去,朕给他输真气!”

“不要啊!”唐琳阻止了他,惶恐道:“你不能死!没人能打理得了如此大的江山,而且你也没有子嗣,不要送了你的命!”

御圣君异常难过,“就眼睁睁地看着他死?”

唐琳马上说:“先不要动他,好吗?君君,你给我一个下午的时间,我给你保证,我一定能救活张统领的!”

吴御医担心道:“这恐怕……时间不够用。”

“你们让我想想,”于是,唐琳咬着手指头在房间里来回度步,绞尽脑汁想办法救张向阳。

御圣君也在努力地想办法。

过了一会,两人同时眼睛一亮,异口同声道:“有了!”

吴御医脸上一喜,“有了?什么办法?”

唐琳走到床边,她正要说她的办法,被御圣君抢先了一步,“既然用内力可以把合欢散逼出体内,那么……”

唐琳接过他的话,“那么,不用你出手,自然有人能利用内力帮张统领把合欢散逼出身体。大内侍卫那么多,何不强强联手,”

吴御医总算弄懂了,“皇上和唐姑娘的意思是,选几个内力浑厚的侍卫,一起发功,把张统领体内的合欢散逼出来?”

两人同时高兴的打了个响指,“没错!”

唐琳看向御圣君,笑了笑,没有想到,他与她居然如此有默契,把事情想到了一块了。

御圣君下了床,马上说:“事不宜迟,朕立刻去办这件事!”

唐琳说:“君君,我陪你!”

之后,宫里所有功力排在前茅的侍卫,都集中在了侍卫部的练功房里。

练功房很大,很宽,除了墙角里放着兵器什么的,其余的地方,都是空间,地上,铺着干净无尘的地板。此刻,张向阳正盘腿坐在地板中间,不下二十个侍卫围绕在张向阳身边,盘腿坐着,正在一同发功替张向阳把合欢散排出身体。

御圣君和唐琳在边上看着,只见一道极强的气体笼罩在张侍卫们的身边。

唐琳扫了一眼那些侍卫,除了一堂和暗冷以及暗泽和暗夜,其他的侍卫,她一个也没有见过。更让她惊讶的是,傅玉书他们这几位新封的侍卫,没有被御圣君安排到这里,这证明,傅玉书他们都没有暗冷他们这样的功力。

果然还是资深侍卫比较吃香!

这些侍卫加起来,就相当于一个御圣君了!

转眼,已是傍晚时分。

张向阳成功地被救回来了,最后被抬回了他的房间休息。吴御医再去给张向阳把脉的时候,眉头舒展了许多。

看得出来,张向阳是捡回了一条命了。16022413

看到张向阳没事了,御圣君放心的离开了侍卫部,与唐琳一起回了轩宇宫。

官萼云还没有走,还在院子里呆着。

见到御圣君和唐琳回来了,安林上前说:“皇上,晚膳已经准备到房中了。”

圣一不情圣。御圣君点了点头,“嗯!知道了!”说完,面向官萼云,说道:“萼云,你来一趟也不易,走,进去与朕一同用晚膳!”

“是!”官萼云欠身施礼。

唐琳没有进去,留在外面,与傅玉书等人在院子里呆着。她无聊的坐回石凳上,邵麒也坐了下来,坐在她的对面,并叹息了一声。

见他叹息,唐琳不禁勾起了一些兴趣,“怎么了?”

邵麒把玩起桌上那个茶壶的提手,无精打采道:“这宫中,老是出现事件,我什么时候才能去看看我的韩妃?”

唐琳无奈一笑,“急什么呢,反正她人在后宫,你也迟早能见到的。你可别想早日见到她,然后把她带走。你可是人质,可不能随便出宫的。”

邵麒白了她一眼,“这还用你提?你看这宫中如此森严,我逃得掉吗?连一个小小的侍卫都打不过,谈何逃跑?”

唐琳笑道:“你明白就好!就怕你做傻事,害人害己!别忘记了,你若是出事了,你大哥肯定坐不住,他对付不了咱们主子的,只有死的下场,所以啊,你别轻举妄动了。”

这时,一个侍卫急忙忙的从外面进来,路过院子时,被唐琳唤住,“嘿,那位,你急急忙忙的,出什么事了?”

那侍卫急道:“德妃和郑鸣以死威胁要求见主子,这不,速来禀报。如果今天主子不去见他们,他们就双手殉情!”

唐琳说:“噢,挺严重的!那快去禀报吧,事情不能耽搁。”

正文 御圣君:有本事就殉情给朕看看!

不一会功夫,那侍卫又路过院子,唐琳又唤了声,“嘿!怎么一个人出来?没去禀报吗?”

那侍卫无奈道:“已经把德妃与郑鸣以死威胁的事禀报给主子知道了,可主子说,他正在与二王妃用膳,没空去看那两个疯子,他们爱怎样就怎样吧,有本事就殉情!”

邵麒没好气道:“这可不是两条生命那么简单,而是三条。舒麺菚鄢这皇帝也太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了。人家都要死了,还不去看看。”

“少说一句吧,”傅玉书埋怨了邵麒一眼。

“不行!”唐琳马上坐起身,“等不了皇上了,我们赶紧去看看。邵麒说得对,不是两条人命那么简单!”

在那侍卫的带领下,唐琳和傅玉书他们来到了地下宫,径直往地下宫监牢去。

来到关押着德妃与郑鸣的那个监牢外,唐琳他们停下了脚步。

如今不用扮演唐妃,所以唐琳换回了平时的装束——她的军服。冷酷俊美,清爽干净,英气逼人。

她这张脸,德妃一眼就认得出来。

听到外头传来响动的脚步声,正在被紧紧抱住的德妃轻微地松脱了郑鸣的怀抱,然后往牢门看过去。她以为自己终于可以见到皇帝了。

可没有想到,看到的不是皇帝,而是……唐妃,一个不再柔柔弱弱的唐妃,一个打扮奇异但异常好看的唐妃。

一那琳过奈。除了看到唐琳,德妃还过目了几眼站在唐琳身后的几名侍卫,不由得苦笑了一记。这种排场,该是后宫每个妃子想得到的,偏偏只落在唐妃一个人身上。

“皇上呢?”郑鸣走到门口,问唐琳,但语气并没有那么不友善。

唐琳很遗憾的说:“听说你们要殉情?怎么都还没有死呢?不过很遗憾的告诉你们,皇上没空来见你们了!”

德妃已站在了门前,与隔着一扇铁柱门的唐琳四目相对。她仔细地打量了唐琳一番,不得不对这位“唐妃”由衷赞美。“你……是唐妃?”

唐琳乐呵呵道:“可不就是本宫?”

“你……”后面的话,德妃的嘴唇嚅动了好久才说出来,“变了!我不再看到那个病怏怏好似随时会昏死过去的唐妃!”

唐琳朗笑道:“本宫没病,又怎么会死?”

德妃惊讶,“你没病?可我之前看到的那个……”

唐琳说:“人人都会装,包括我!我之前都是装出来的,你没发现吗?还有一点,你并不知道,我并不是什么唐妃,什么皇上新宠的唐妃,压根就没有这回事。”

听到这些话,德妃的后背不由得冒出了一层冷汗,“没有所谓的唐妃,那之前你……”

“她是大内侍卫——唐琳!”曹旦向德妃坦白了唐琳的身份。

“什么?”德妃与郑鸣同时震惊得瞪大了眼睛看着唐琳。

郑鸣不可思议道:“你就是凭借出色的本领,在大内侍卫选拔赛上通过选拔出来的那个唐琳?是训练营里令人闻风丧胆的铁面女教官?”

唐琳愣愣,然后侧头问问曹旦,“什么时候,我唐琳的名声这么大了?”

曹旦笑了笑,“唐姐,是你不知道而已!”

唐琳失笑,“是么。”

“德妃,并没有什么唐妃之说。”萧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德妃,“我们几个,都是受了皇上的旨意,进入后宫调查两名妃子之死一案的。我问你,是不是你干的?那两名妃子可能是撞见了你和郑鸣的歼情,所以你们把她们杀人灭口了!”16022443

“没有!我们没有杀人!”德妃据理力争,“你们凭什么污蔑我们?”

萧雄冷笑道:“有没有,只要对你们动一下刑就全部知晓了。”

“不可以,”郑鸣马上把德妃护住在身后,“她怀孕了,不能对她动刑,皇上要惩罚,就惩罚我郑鸣一个人,是我勾-引德妃的,一切与她无关,你们回去告诉皇上,放了德妃,要杀要刮,我郑鸣一个人全部受过。”

萧雄正想说点什么,唐琳挥手示意,“萧雄,你先和大家去外面候着,我有些话要单独和他们两人说一下。”

“好!”说完,萧雄与其他人离开了。

德妃面无表情道:“我们与你,没什么好说的。我瞎眼了,当日怎么就没有下毒把你毒死,今天也不用面对你来审我。”

唐琳没有反驳回去,而是严肃地问起了其他的话题,“小奴是怎么回事?”

闻言,德妃皱起了眉,她感到诧异,“小奴?你知道小奴的事?这个时候,你打听小奴作甚?我想,小奴应该与你没有任何关系吧?”

唐琳说:“她可能与妃子之死一案有牵扯,所以我要弄清楚。皇上把这件事交给我处理,我有责任要调查清楚。请你说一下,小奴的事。”

德妃开出条件,“你如果有办法请皇上来见我,我就告诉你小奴的事情!”

唐琳眯起危险的眸,“你敢威胁我?”

“如果你不请,那我是不会说的!”德妃并不害怕唐琳的目光。

——

轩宇宫。

看到御圣君吃饭心不在焉的样子,起初官萼云觉得没什么,但一顿饭下来,基本都是心不在焉的,她忍不住多嘴一问:“皇上,在为方才侍卫来报的事所愁吗?”

御圣君放下筷子,点点头,“嗯!”

官萼云问:“郑鸣是谁?怎么与德妃走在了一起了?”

御圣君岔开话题,“萼云,朕很认真地问你一个问题,朕是不是很坏?”

“啊?”官萼云惊了惊,反应回来后,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都说皇帝翻脸比翻书快,虽然这个皇帝没向自己发过火,但她还是有点忌惮的,“皇上,您是九五之尊,当然不是……坏人!”可仔细一想,这个皇帝的确很坏。

只有狠角色,才能成就大事。所以御圣君才统一了中原。

御圣君瞪了她一眼,“你这是答非所问。朕很清楚周围人是怎么想朕的,他们嘴上不说,但并不证明他们心里没有这么想。朕十恶不赦,朕该死。朕侵略他国,处处算计,还野心勃勃的要统治中原。不仅如此,朕自私自利,为了朕的人,而去伤害别人,不惜一切代价毁了别人。朕还为了留住一个人,把这个人的一切的道路,都给堵死了。”

“那你的确该死,”不经意间,不经大脑的一句话,被官萼云说了出来。说出口后,方后悔自己的粗心大意。她马上跪下来,求饶道:“对不起皇上,萼云不是故意的,萼云刚刚……”15eav。

御圣君无力地说道:“朕没有怪你,起来吧。”

官萼云站起来,但她已经不敢坐下凳子了,心仍在颤颤发抖。

御圣君提起面前的酒杯,眼神迷离在酒杯上的花纹中,“呵呵,三条生命……你们让朕怎么抉择?朕是狠角色,不是好人!”

一会,御圣君放下酒杯,起身就往外走了。

官萼云抚了抚起伏不定的胸口看着门口,“吓死我了。真是伴君如伴虎。”

——

“你怎么这么固执呢?”唐琳不解德妃为什么要隐瞒小奴的事情,“皇上如果想见你们,早就来见你们了,何必等到现在。赶紧说说小奴的事情吧,她到底有没有身染怪病?最后有没有被你送出宫?还是秘密送给了贤妃?”

“你?”德妃一惊,“你知道小奴她……”

唐琳有些不耐放地说:“老实告诉你吧,伺候了你几天的那个小唐,就是我。那块红色胎记,是我粘在脸上的,防你们认出我来。我之所以这样,就是想来到惠德宫调查一下你与妃子的死有没有关系。”

“你竟然……”德妃气不打一处来,同时也很伤心。“竟然三番两次欺骗我,枉费我对你那么好!唐琳,你这样做,不觉得很过分吗?”

唐琳耸耸肩,一副不认为自己有错的样子,“我过分?有吗?我怎么不觉得呢?是你太幼稚了,以为这个世上还有好人!”

“你滚!”德妃难过的指着旁边的走道,“我不想看到你!”

唐琳冷笑:“我走还不容易?可你们一家三口呢?你让皇家蒙羞了,而你郑鸣,又坏了宫中的规矩,皇上会饶了你们吗?不把你们碎尸万段,已经够仁至义尽。”

德妃强调道:“我和郑鸣是真心相爱的。如果皇上肯踏入后宫半步,我也不至于会变成如今这样。是他的错。”

唐琳冷笑一记,“是你想红杏出墙罢了,还怪皇上?你检讨了自己了吗?皇上不进后宫,你有知道原由吗?皇上是佛门弟子,成年之前,他不可能去近女色。这几年皇上日夜计划着统一中原的事,哪有那个闲情去宠你们?”

“皇上……”听到唐琳说皇帝是个佛门弟子,德妃一下子就全都明白了。“他是佛门弟子?怎、怎么会这样。”还一直以为,皇帝是喜欢男人的。

唐琳说:“你想知道皇上是怎么看待你们的,等见到他了,你自己问。”

正巧这时,一个响亮的声音传了过来,“皇上驾到——”

正文 可我是军人!

一听说皇上驾到,德妃的神色有些慌乱了起来,虽口头上强调着一定要见到皇帝,但这会真的要面对一个传奇人物,气虚了许多。舒麺菚鄢

她的慌乱,唐琳尽收眼底,忍不住讥讽了一两句,“怎么,现在才心虚?不是每天嚷嚷着要见皇上吗?”

“琳琳!”这时,御圣君一个人走了过来。今早下朝后,便一直穿着龙袍,所以,这会是穿着龙袍来到地下宫的。

当身穿龙袍的他映入德妃眼中时,德妃惊瞪了双目。这不是那天在御花园她不小心要掉入荷池,最后被拉上岸的那个侍卫吗?

当时还以为这长相甚是好看的人,是皇帝派到唐妃身边的侍卫之一。可今日一看,当日的侍卫,今日却穿着龙袍出现在自己面前,是那天那个身穿侍卫服的男子吗?还是与皇帝拥有同样的相貌而已?

德妃不敢猜测下去,她直盯着御圣君看,真怕自己的猜测是对的。

唐琳给了御圣君一记温柔的笑容,然后问:“侍卫回去禀报了德妃要见你的事,后来侍卫说你没空来,这会怎么来了?”

德妃惊讶唐琳对皇帝的说话口气。按理说,一个下属,不应该以这种口气跟主子说话的。而且这两人看起来,似乎有什么特殊的关系。

“朕亲自来处理了这两个疯子,”说着的同时,御圣君冷厉阴暗的目光,转到了德妃身上。

德妃对上他的目光,狠狠的倒抽了口冷气,差点一口气上不来窒息过去。从没遇见过一双如此令人畏惧颤栗的眸。

郑鸣随即把德妃护在身后,恳求着御圣君:“这一切,都是我郑鸣的错,与德妃无关,皇上,要惩罚,请惩罚罪臣一个人吧!拜托了!”说完,垂下头,以示妥协。

御圣君双目一寒,突然一脚把上了锁的铁门踹开,这个铁门被铁链锁得极为牢固,一般人,根本就踹不开,更何况把铁门给踹倒在地。

隆重的声响,狠狠地敲击着德妃脆弱的心灵,心脏不堪重负地跳动,快要嘣出体外了。御圣君如同天神愤怒一样,降临在她面前。

御圣君冷冷地踩过铁门,一步一步向德妃与郑鸣走过去,脚上,发出了沉重的撞击声。

郑鸣把德妃护在身后,御圣君每靠近一步,他便与德妃后退一步,直到他们退到了墙壁再无路可退。听到么了讥。

突然,郑鸣跪了下来,抱住了御圣君的腿,死死恳求:“皇上,请不要为难德妃,这都是罪臣一个人的错,请皇上只惩罚罪臣一个人!”

“滚开!”御圣君提起腿,一脚便把郑鸣给踹开到旁边。

那一脚的力道太过重了,郑鸣被踹开后,便狠狠地吐了一口鲜血,他感觉这一脚皇帝不仅仅是在找他泄恨,还在报复他,报复他夺走他的女人,给皇家蒙羞。

只是,还没容郑鸣吐完血,御圣君突然伸出手,德妃看到他突然伸过来的手,惊恐的“啊”的大叫了一声,随后脖子被勒紧。

御圣君掐住她的脖子,往墙壁上死死地压着,狰狞却依旧俊美的五官,更是逼近了德妃的面前,在她面前淋漓呈现。

多么完美的一张面孔!虽然这张脸属于的女人比较多,但她也是其中一个,她居然错过了。

被死掐着,德妃渐渐感觉到呼吸不顺畅,她本来就弱,被御圣君来这么一招,更是弱上加弱,此刻,除了不停地掰开他的手指,她做不了任何事。但,她哪来那个力气,把他给掰开。

御圣君冷瞪着她苍白无血的脸,怒不可遏道:“谁借你胆子勾-引朕的御医?谁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了?今天,朕不掐死你,就枉为人!”16434146

郑鸣努力从地上爬起来,疯狂的扯着御圣君的龙袍,“你放开她!放开她!”却把御圣君惹怒了,又被御圣君给一脚踹开。

眼看德妃已经没有呼吸了,这样下去,迟早会出人命。唐琳从外面跑了进来,把御圣君的手给掰开,替德妃求情:“君君,你这样,会掐死她的!有什么话冷静下来好好说!”

“琳琳,你别管,朕今天就要他们死!”御圣君另一只手用力把唐琳给拉到身后,而对于德妃,手上的力道更猛。

唐琳情急之下,突然在御圣君背后提醒一句,“她怀孕了!孩子是无辜的!”

像是吃了一颗定心丸一样,渐渐的,御圣君的手松开了德妃的脖子,而德妃,虚弱得倒在了地上,努力地呛着。

郑鸣爬到她身边,与她双手交握,并绝望地哭到了一起。

御圣君转过身,眼神复杂的看着唐琳,而她也在看着他。不出片刻,他复杂的眼神转瞬一变,寒冷无比,朝外面一喝,“来人!”

一堂和暗冷二人迅速走进来。

御圣君面无表情地吩咐道:“就地解决了他们俩!”说完,冷冷的走出了牢房。

“君君!”唐琳追出去,还想为德妃他们求情。

一堂和暗冷看向已经在地上哭成一团的两人,面露无奈之色。

一堂从怀中拿出了一个瓶子,用大红色的布塞着瓶口。

郑鸣定眼一看,似乎是鹤顶红,毒中之最,无药可解。先是惊了惊,然后就绝望地大笑了起来,“哈哈哈!”

德妃抚摸着腹部,无声地抽泣……

——

唐琳没有御圣君的脚步快,追到御书房,她还没有踏入御书房的门槛,门就被御圣君给关上了,她和安林被堵在了外面。

“君君!”唐琳心急的拍打着房门。

安林把她拉开一点,好言相劝:“唐姑娘,皇上正气头上呢,咱们还是别打扰皇上了,让皇上安静安静。”

“可是,”人命关天,就掌握在御圣君的手中,唐琳怎能不着急。

安林说:“德妃与郑鸣是罪有应得,皇上现在才处置他们,已经算是很给面子了。所以唐姑娘,咱们体谅体谅皇上吧!”

唐琳气匆匆的走到台阶上坐下,“难道他平时都是这样吗?动不动就杀人!”

安林呵呵一笑,道:“如果那些人没有犯错,皇上又何必为难他们呢?唐姑娘,你听老奴一句,不要为这些事烦恼了,皇上这样做,也是迫不得已,如果不严惩德妃和郑鸣,就很难让其他人信服,这叫杀一儆百,以儆效尤。”

唐琳努起嘴,抱怨道:“在我们那个世界,偷情不该死的,大不了被世人指指点点罢了。还有,就算德妃犯了死罪,可她有孕在身,要杀她也得等到孩子出世后才能杀啊,可怜了那个小生命了。”

安林笑道:“每个国家有每个国家的规矩,我们也管不来是吧?而且,那个小生命本来就不该来到这世上的!”

唐琳还是很气,这一口气闷在胸腔里,令她难受极了,“我是军人,我该守法,我怎能眼睁睁地看着无辜的生命就这么死去呢?这让我的良心怎么过意得去?我对不起我的身份!”

“唉,”安林无奈一叹,随即坐到唐琳的身边来,二人看起来就像是祖孙一对。“唐姑娘,这里是御鑫,不久后就是大御国了。与你的家乡不同。”16xgs。

唐琳吸了吸鼻子,声音带着哭腔:“可我说服不了自己去接受。的确,我杀人也很多,可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但德妃是个好女人,她很善良,她并没有下毒害我,”

安林无奈一笑,“唐姑娘,原来你是因为这个才替德妃求情啊?那是德妃本来想毒死你的,可能临时改变了主意吧。”

唐琳努嘴恼他,“你就别敷衍我了,我阅人无数,还看不出她是好是坏?”

安林安慰道:“唐姑娘,你就别再为德妃的事情烦恼了,他们的死已经成定局了,这会估计一堂他们都已经下手了吧。你又何必替他们难过呢,看开点吧。皇上老奴还不了解吗?他比你还难过呢,对于一个从未见过面的人,他也很难下手的,更何况去杀害一个怀有身孕的女人。但如果皇上不这么做,怎么对得起这御鑫的律法?又怎么威慑后宫那些妃子?”

听安林这么一说,唐琳的情绪渐渐平复了许多,“照你这么说,我真的不该为这件事伤心的?”

安林过来人一样,深深地点了一下头,“对的!所以,咱们不为这件事伤脑筋了!”

“好吧,不伤心了!”唐琳站起来,抹掉眼泪重新打起精神来。转身想去敲御书房的门时,被安林阻止,“怎么了?”

安林紧张地问:“皇上正气头上呢,你还打算进去跟他说德妃的事?”

唐琳摇头道:“没有!我只是想进去跟他说,我不怪他了,我也想通了,他是皇帝嘛,必需要杀些人威慑底下的人的!”

安林欣慰一笑,“你能想通就好了。那进去吧,皇上应该不会为难唐姑娘你的。”

“安总管,谢谢你的开导,我先进去了。”说完,唐琳转过身,上前两步,敲了一下房门,“君君?”没人回应,她自己把门推开,抬眼望进去,赫然发现,御圣君躺在地上。

突然,一道锋芒掠过,紧接着,一把李剑抵在了她左肩的脖子上。

正文 和二战鬼子制造的毒气弹没两样!

一道阴冷的气息,在左侧身边弥漫,越逼越近。舒麺菚鄢

唐琳马上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状,目光不敢乱动,紧紧地望着一处,就怕目光稍微移动一下,左侧持剑的神秘人便瞬间挑了她的命。

“你、你是谁?我们圣上可与你有仇?”唐琳小心翼翼地问,余角只瞥到一个阴影。那阴影高挑瘦长,显然是位男子。道息你近间。

邪佞的声音,自左侧传了过来,“本想一剑挑了你们皇帝的命,没想到你进来了,你打断了我,就算你倾尽家产给我,也换不回你的命!”说着,手一动,剑向唐琳更逼近。

千钧一发之际,唐琳在那把剑刺入自己的脖子时,她向后扬,躲了神秘人致命的一剑,在神秘人再度持剑逼上来之际,她已掏出了别在身上的手枪,对准了那个阴影。

“嘭”的一声,在御书房响起,惊动了御书房外的侍卫,还有安林。

安林和侍卫第一时间就是往门口跑去,但最后他们在门口停下了脚步,因为,唐琳的身体把门口挡住了,他们进不去。

此刻,唐琳直着身,斜对着左侧门前一米外脸蒙黑巾身穿黑衣的黑衣蒙面人。而蒙面人的剑,直直地对着她的心口,但没有刺进去。

黑衣人睁着平静的双眸看着唐琳的手枪。

枪口冒出几丝烟气时,黑衣人的双目才露出狰狞之色,紧接着,他低下头,往胸口看了看,随即痛苦地闷喝了一声,然后华丽丽地跌在了地上,但并没有昏死过去,而是抓着胸口,神色异常痛苦,并伴着痛苦的申银声。

剑也掉在了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音。

唐琳利索地把手枪放回了身上别着,然后拿出了手铐,上前弯腰下去,三两下的功夫,便把黑衣人的双手给铐在背后。

铐完后,她狠狠的踢了黑衣人的双脚一脚,“混账东西!姐也敢惹?活腻了你!”

侍卫们围了上来。

唐琳吩咐道:“把他带下去,严加看管着。”

可是,两名侍卫把黑衣人抓起来时,黑衣人的双眼已经闭上,而且也不再痛苦地申银了。

唐琳发觉不对劲,上前把黑衣人的面巾摘下,看到了黑衣人嘴角的血丝。她马上把黑衣人的嘴巴打开,仔细查看了两下,才发现黑衣人是服毒自尽了,而毒就藏在牙齿间。

“可恶!”唐琳一把松开黑衣人下巴,“看看他身上有什么!”

一个侍卫把黑衣人摸了两遍,最后,摸出了一包巴掌大小的东西,还有一块令牌。

唐琳把两样东西拿到手中,然后把手铐取回来,吩咐:“把尸体处理了!”

侍卫把黑衣人带出去后,唐琳看向御圣君,安林已经把御圣君扶起来,但怎么也叫不醒御圣君来,“皇上!皇上!您别吓奴才啊!”

唐琳走过来,把手中的东西放到地上,对安林说:“刚刚皇上一路是气回来的,可能是没有防备才被黑衣人给打晕了,黑衣人要杀他时,被我撞见了!”说着的同时,已经掐住了御圣君的人中穴。

御圣君打开了双眼,呼吸慢慢缓过来。

唐琳把他扶起来,“君君,感觉怎样了?”

御圣君抚抚隐隐发痛的额头,“不知怎的,头很沉,伴着一丝痛意!”

——

唐琳把御圣君扶回寝宫休息的时候,夜已经深了。她帮他把龙袍脱掉,然后扶他到床上轻轻躺下,“来,躺下!”

御圣君半躺着,躺好后,问唐琳:“你还没有告诉朕今天御书房发生了什么事。”

唐琳坐下床边,心疼的抚了抚他的脸颊,“怎么那么不小心呢?即使是御书房,也要时时警惕,处处防备。今天若不是我及时推门进来,你恐怕已经成了黑衣人的刀下亡魂了。进去之前,你没有注意到黑衣人的存在吗?”

御圣君回忆了一下,说:“当时朕还在为德妃的事烦恼,一时也没有防备,当发现不对劲的时候,朕已经被打晕了!”

“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唐琳说,“这个黑衣人的功力,显然在门外那些侍卫之上,要不然也不会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御书房躲在里面,幸亏我的子弹快,不然我们就死在黑衣人的手上了。不过后来黑衣人服毒自尽了。有这种行为的人,显然是受过严厉训练的。在黑衣人身上,搜出了一包药粉,已经送往太医院了,目前还在等太医院那边给出消息才能知道是什么药粉。除了一包药粉外,还搜出了一块令牌。君君,你看一下,可认得?”她自口袋里摸出了今天从黑衣人身上搜出的令牌,交到他手中。

御圣君举起令牌,仔细查看。令牌如同大内通行令牌一样的大小,但不是黄金打造出来的,而是用硬质木块打造的。令牌的边上刻着花纹,中间刻着一个非常好看的图案,是一朵非常漂亮但又叫不出名字的花。除此,没有其他了。

唐琳问:“君君,看出什么端倪来了么?”

御圣君摇摇头,“没有!朕没见过这种令牌,也没见过这种花纹和图案!”

唐琳深深的叹了声,她把令牌拿过来,“如今正是中原刚统一的时候,民间本就乱了,没想到宫中也隔三差五出事。”

御圣君安慰道:“别担心了!朕迟早会把这件事查清楚的!”

唐琳“嗯”了声,“那你先休息,一堂他们都在外面呢,有什么情况马上叫他们。我去侍卫部一趟,看看张统领怎样了。”

御圣君叮嘱道:“黑衣人可能还有同伙在宫中,你小心点。”

“嗯!”应了声后,唐琳便出了寝宫了。

御圣君躺下来,眼神平静的看着床顶,脑海里挥之不去的,是那块令牌上的花朵型的图案。对于这个图案,他似乎似曾相识过,可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见过。太过熟悉了,可熟悉得想不起来自己到底是在哪见过的。16434146

——

走出轩宇宫大门的时候,唐琳截住了已经上气不接下气的吴御医,“喂喂喂,我人在这呢,不用进去了!”

吴御医狠狠地喘了口气才说:“唐姑娘,你要的结果,出、出来了!”

“真的啊?”唐琳不禁一喜,“那你快说,那包东西到底是什么?”

吴御医说:“是合欢散!张统领所食用过的那种合欢散!”

唐琳吃惊得瞪大了眼睛,“什么!居然是这种鸟东西,太……”

“太可怕了!”吴御医说。

唐琳纠正:“是太多了!怎么生产得了那么多出来?难道,是有不法团伙在民间秘密生产这种合欢散?”

吴御医瞪大眼睛,冷汗已布满了后背,“不会是真的吧?这种玩意儿,可不能出现,害人不浅的!一旦食用,无药可救!这世上也没那么多内功高手!要是所有人不小心食用了,这天下还不乱成一团!”

唐琳冷哼了一声,“何止乱成一团,简直就人类大灭绝,这和二战那会鬼子制造的毒气弹没什么两样。***,谁那么猖狂啊?”

“不会是……皇上吧?”吴御医提心吊胆的说出这句话,因为他想到皇帝既然敢烧瑞宁宫,应该也敢做其他事。而且,最猖狂的,除了皇帝,没谁了。

哪知,马上被唐琳教训,“吴御医,你真笨呢,皇上犯的着生产大批合欢散害自己人吗?再说了,他是见不得诗荷拥有我的脸才那样做的。这件事只能你我他三人知道,不可让其他人知道,以后不准再提瑞宁宫大火的事了!”

吴御医乖乖住嘴。

“皇上已经休息了,合欢散的事,等明儿再说吧。吴御医,你先回太医院休息,我去趟侍卫部。”说完,唐琳走开了。

——

侍卫部,四处张灯结彩,宁静安详。

白日里,这里已经是人间仙境了,没想到到了晚上,更加不可思议。

唐琳来到张向阳所住的房子,走进去后,发现张向阳正在和一峰在小厅下棋,厅里四周窗户打开,通风透气。

窗前,白绫舞动。

“哟,两位闲情不错呵!”唐琳一进来就环手抱胸调侃一番。“差点就忘记了,二位之前还经历过生死大劫呢!”

一见到她来,一峰和张向阳就站了起来,脸上绽放笑容。16xgs。

张向阳笑道:“唐姑娘,你怎么来了?”

唐琳走过来,不客气的打量他两眼,问道:“什么时候醒来的?好多了吗?”

张向阳说:“醒来也有些时候了!体内已经没有合欢散了,自然身体已经复原,不像一峰受的是外伤,现在还没有好!”

一峰赶忙摆手示意,“坐,唐姑娘!”

唐琳坐下后,看了看桌上的期盼,一峰处于弱势。“看到你们玩得挺开心的,那就说明你们的身体都没什么事了,我也放心了。”

张向阳坐下后,说:“唐姑娘,你似乎有心事。”

“唉,烦呐!”唐琳又掏出了令牌看,“合欢散事件,可把我给愁死了。”

“看一下!”张向阳拿过令牌,往令牌上看,看着看着,眉头皱在了一起,“这令牌……”

正文 琳琳,朕梦到酒吧和夜店了!

唐琳问:“这令牌令你想起了什么了吗?”

张向阳抚摸过令牌上的图案,越发熟悉,“这令牌上的图案,我好似在哪见过。舒麺菚鄢”

“是么?”唐琳大喜,“在哪见过?是什么人使用的?”

张向阳仔细想了想,最后歉意道:“唐姑娘,很抱歉,我想不起来在哪见过了,但似曾相识。你从哪里弄来的这东西?”

唐琳有些失望,“那等你记起来再说吧。这个令牌,可能跟你误食合欢散一事有关。上次你给一峰输过真气昏倒后,一醒来就发作。据吴御医所说,你应该是在宫外误食的,而且需要一两个月才会发作,你回想一下,剿灭反御会那会,有没有遇到过什么奇怪人?”

这下,张向阳又仔细的想了想,一串串刀光剑影的画面从眼前浮现,那是剿灭反御会时的现象。可当一个女子的背影映入眼中时,他不再往下想,狐疑道:“她……是有点奇怪的!”

唐琳马上问:“她?谁?”

一峰似乎想到了张向阳口中的她,是指谁。他对唐琳说:“唐姑娘,统领跟我提过他在剿灭反御会那时出现的特殊情况!”

唐琳已迫不及待想知道,“什么情况?”

一峰说:“剿灭反御会之后,统领和所有侍卫便在当地的一间客栈留宿,等第二天天明一起回帝都。那间客栈建在山林间,来往入住吃饭的客人,都是江湖人。客栈的老板是个女子,长相奇特,有异域美人的特征,风情万种风华绝代,而且八面玲珑,唬得来往客人都想留下来不走了!”

唐琳问:“此女子有何可疑之处?”16xgs。

张向阳说:“你先前问我剿灭反御会那会可遇上什么奇怪的人,我就觉得此女非常奇怪,她是客栈的老板娘。住进客栈后,我对客栈里外都了解过了,除了老板娘比较让人捉摸不透,其他都是没什么可疑的。这个女人有进别人房间的习惯,但由于我住的房间有底下的人看着,她并没有机会进去!回宫复命要紧,住了一晚后就速速离开了!”

听张向阳这么说,那山间的客栈里的老板娘,确实有点神秘可疑。唐琳说:“这样吧张统领,你把那儿的地址写下来,有时间我出宫去会会那个女人!如果真与合欢散事件有关联,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了。但如今我一时半会也出不了宫,杀害妃子的凶手已经有点眉目了,我要继续查下去,直到把凶手查出来为止。到时再出宫去看看!”

张向阳点头道:“行,我把地址写下来,但出发前请唐姑娘一定要告知我一声,让我等随行跟着,保护唐姑娘的安全!”

唐琳说:“这件事到时候再从长计议。我要出宫,也得经过皇上的同意呢!”

——

子夜过后唐琳才回到轩御圣君的寝宫,看到他睡得正香,她没敢打扰。她半躺在他的旁边,打了一声呵欠后,就掏出手机看了看。

已经是凌晨两点了,没想到时钟与这个世界的时间是吻合的。

她翻开手机上的相册,关于御圣君的每一张图片,她每看一眼,嘴角都扬起暖心的弧度,心里更是涌起暖心的滋味。

穿着古装的他,放在现代,不是红遍两岸三地那么简单,估计会红遍国际。

翻到杜元元与傅玉书的那张时,她特意多看了几眼。这张照片,是大内侍卫选拔赛那会,她在“与鬼为伍”的环节那晚,在山上拍的。当时是想拍下这段戏码揭穿这二人的真相,没想到今日这二人已经分道扬镳了。杜元元原本是多么要强的一个人,没想到最后会成全傅玉书。

等大婚之日,一定给杜元元物色一个优秀的对象。

翻过这张相片后,唐琳接着翻下去,翻着翻着,鼻子突然一酸,不由得掉下了泪来。唯一的一张全家福,就在相册的最后面。

看到这张全家福,她怎能不心酸。这里面的亲人,如今都已经是她的过去式了。想要再见一面,谈何容易。

这时,御圣君醒了过来,不经意间看到了唐琳落下的泪,顿时心疼不已,“怎么了?”

唐琳马上把相册关掉,也把手机给置在了枕头底下,看向御圣君的时候,笑了笑,“打呵欠,眼泪泛滥!君君,你怎么醒了?”

御圣君坐起身,与她肩并肩坐在一起,“刚做了个奇怪的梦,然后就醒了!”

“什么梦?”唐琳不禁感起兴趣来。

御圣君努力回想了一下,但梦境已经在大脑模糊了许多了,“记得不太清楚了,朕记得朕误入了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那里的灯有很多色彩,而且如同闪电一样一闪一闪的。那个地方有很多人,而且都是非常年轻的男女,他们好像疯了,不停地在晃动自己的身体!”

唐琳分析了一样,突然瞪大眼睛,“不是吧君君?你不会是梦到了现代里的酒吧了吧?照你的描述,夜店基本这个样子的!”

“酒吧?夜店?”这两个陌生的词,却勾起了御圣君浓浓的好奇心。“是你们那个地方的?也难怪了,他们穿的衣服,都很特别!”

唐琳突然歼笑了起来,“有没有看到身穿三点的?”

又一个让御圣君不解的词儿,“三点?”

唐琳耐心的点了一下头,“对!”

御圣君不解问:“何为三点?”

唐琳坏坏地解释道:“就是身上只穿内衣的人啊!”

“这、”御圣君顿时膛目结舌,脸上泛起了一抹浅淡的红晕。

没想到,被唐琳看到了,“呀!君君,你还会害羞呢,真是个奇迹!”

哪知,马上被御圣君给瞪住。

唐琳收住自己的幸灾乐祸,伸手过去,搂住了他的脖子,黏在了他身上,“好啦君君,不生气了哦,开玩笑的!”

御圣君问:“朕为什么会梦到你那个世界的东西?”

“这个……”唐琳天真地想了想,可解释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按理说,你没有见过,应该不会梦到的!我也觉得纳闷!不过这只是个梦而已,咱们就不要管了!君君,快睡觉吧,五更天还要起床上朝呢!”

御圣君说:“朕已经睡够了。”

“啊!”唐琳一惊,“这么快?我记得我是十一点那会离开这里的,你才睡了三个钟不够呢。用你们这里的话解释,就是一个半时辰。”

御圣君呵呵一笑,解释道:“朕是练武之人,不用睡那么久。你睡吧,朕看着你睡。”

“那好!君君,一定要等我睡着了你才能睡哦!同样的道理,我先死你才能死!”说着,唐琳躺了下来,抱着他的手臂,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他捏了一下她的脸颊,等她叫痛后才责备,“说什么呢?以后不准说这种话!”

唐琳眯着眼睛笑了笑,这才不再说话,闭上眼睛睡觉了。16434146

御圣君搂着她,轻轻地拍着她的手臂,像是在哄一个小孩睡觉一样。看着她慢慢睡着后,唇角勾起暖心的弧度。

但一回想到先前那个梦,他心里竟然怅然若失得厉害。也只能在梦里才能见到吗?

——

次日下朝后,御圣君直接回御书房,没想到一来就看到唐琳和吴御医,还有张向阳在。

御圣君问候了一声:“向阳,你没事了吧?”

张向阳抱拳道:“回主子,属下已经完全好了!”

“嗯,好了朕也放心了!”说完,御圣君走入了御书房。一坐下龙椅就对三人说:“说吧,朕要了解昨天黑衣人的事!”琳你东抚相。

吴御医说:“禀皇上,那包药粉昨晚送至太医院,在几位御医们的帮忙下,已经得出结果,是张统领所中的那种合欢散。”

“什么?”御圣君眉头一紧。

唐琳分析道:“皇上,还记得张统领发作的那天给他看病的那位御医吗?他当时推断这是一种药效更强的合欢散,并非中原之物。但,先前吴御医跟我说,他们太医院的人昨晚一晚没睡又全体研究了医书,得出的结果是,这种中原根本产不出的东西,名字不叫合欢散,而是噬魂散。”

御圣君一听,眉峰隆起,“噬魂散?”

“是的皇上。”吴御医惭愧道,“不瞒皇上,这本医书,是郑御医花费五年时间写下来的,并贡献给了太医院。昨晚翻到这本医书的时候,方才发现,是郑御医所著。郑御医的医书上列有一毒症,所描述的与张统领发作时的症状是一样的。因为许多大夫对噬魂散的来历不明,但发作与合欢散有共同之处,所以在中原噬魂散就被命名为合欢散了。”

张向阳接过话,“主子,属下今早也查了一下郑御医以往的从医经历,原来他十五岁那年便随父出关学医过,直至两年前才回来,有十多年的关外从医经历。后来通过考核,成为了太医院最年轻的御医,也是考核最优秀的。”

唐琳黯然道:“只可惜郑御医已经……”说到这,偷偷望向御圣君,看看他有无悔恨的神色,毕竟是他下令杀了郑鸣。

正文 这种场合,要穿晚礼服!

可惜,在御圣君脸上,唐琳没有看到悔恨之意。御圣君只是平静地问道:“那郑鸣的医书上,有没有记载噬魂散的解药?”

吴御医叹息一声,“有是有,但皇上您已经发现了。书上记载可用内力把噬魂散逼出体外,但有要谨记的地方,须得是内功高手才可用此方法,否则有生命危险。书上也记载了,没有药物解药。”

御圣君眉宇间划过一丝失望。

唐琳不想看到他失望,于是给大家鼓起了信心来,“大家都别灰心啊,咱们中原人人才济济,不比关外人士笨,相信迟早会有人研究出解药来的。”

“唉,”张向阳叹了口气,忧心忡忡道:“只怕黑衣人的同伙,不达目的不罢休,也不知他们弄回来了多少的噬魂散,我们防不胜防,哪还能等解药出世。”

唐琳摸起下巴分析了起来,“你们说,黑衣人为什么要拿大量噬魂散进宫呢?目的是什么?这噬魂散人一旦服用后,没有内功高手的帮忙,铁定必死无疑。黑衣人的目的是要解决大内侍卫,还是在宫中起乱?又是帮什么人做事的?”

张向阳似乎是想起了什么,马上向御圣君禀报:“主子,有那个黑衣人入宫的情况。他的武功虽然在一些侍卫之上,但也不是强中之手。这宫中四处把手森严,在没有得到允许的情况下,没人能进得来,哪怕是武功再高的人,也会暴露自己的。属下昨晚听唐琳说过黑衣人的事后,就去查了宫中四门的出入情况,发现了异常。根据正宫门那边的将官回应,百官进宫上朝都带有随行,在官员们上朝之前,这些下人就侯在正宫门外面候着。前几日,官员们上朝那会,天还不是很亮,但那天护送官员上朝的下人比平时多,让守在宫门那些御林军纷纷都觉得奇怪。当时,也是官员同一时间踏入宫门的时候比较多。当时官员进宫有些拥挤,可能那些御林军没有仔细检查那些官员,才把黑衣人放了进来!”

“那就没错了,”唐琳肯定道,“黑衣人就是穿上官服混进来的!多出的下人,也是这个黑衣人弄出来的,就是想让御林军忙个不停顾不到一块,他趁机躲过检验,就进来了!除了官员,下人不得入宫,只能在宫门外面候着,黑衣人只能扮成官员混进来!”

御圣君疲惫的托了托额头,“以后,宫门要加强戒备,每一位官员上朝,必需要检验。发现不是官员,一律格杀勿论!”

“皇上!”这时,安林走了进来。

御圣君问:“何事?”

安林把手中的折子呈上去,“这是八百里加急送到朝廷的折子!兵部尚书说,二王爷和傅丞相等人已经用一个月的时间赶到北临了,一路上,并没有出现什么状况。”

御圣君拿过折子,打开看了一眼,然后合上,放到一边,“朕知道了!”

安林退了出去。

御圣君想了良久,才对黑衣人与噬魂散事件做出抉择,“黑衣人和噬魂散的事,暂搁着,等把令牌摸清了再处理这事。对于宫门把守,一定要加强了,朕不想再看到第二个黑衣人拿着一大包噬魂散进宫,朕也不想再看到有人吃了噬魂散毒发。”

三人点头应:“是。”

一会,张向阳离开御书房了,剩下唐琳和吴御医。

御圣君对他们二人说:“后宫不定,迟早出事。唐琳,杀害两名妃子的真凶就交给你来寻找了,吴御医和傅玉书他们协助你。凶手虽然神秘,但始终是后宫里的人,只不过杀人的痕迹被抹得一干二净。你们要擅用自己的双眼,把凶手找出来。”

响午用过膳后,唐琳就穿回了古装了。穿上轻纱长衣,头发放下,再化了点淡妆,柔弱的一面,不装而显。

今天诗荷从太医院离开了,唐琳亲自送她到正宫门口。怕她一个柔弱女子有什么意外,安排了两名侍卫护送她回丞相府。

在门口,二人停下了脚步。

临别之景,是唐琳不想看到的,“说来也好笑,我居然送了几个好姐妹出宫了。一别也已经几个月了,也不知诗雅玉馨云姗她们怎样了,还有陈陈春儿元元和雪烟。怪想念她们的。自从进宫后,连君蝶轩那帮可爱的伙计们,也难得见一面。”

诗荷羡慕道:“真羡慕你有这么多的好姐妹,而我……”从小孤零零一个人,除了母亲,除了李娘,她的身边没有其他人了,更何况是一个同龄左右的朋友。

唐琳握起她的手,笑道:“不愁!我的朋友,就是你的朋友,我的好姐妹,就是你的好姐妹。你去丞相府住后,相信傅老夫人会请很多其他家的少夫人来看你的。听傅玉书提过,他从小到大一直在装病,也一直有达官显贵家的千金小姐来看望他。这就好了,你并不闷。”

诗荷撇了撇嘴,“唐琳,可我最想和你呆在一起说话了,这一别,也不知何时才能再与你相见。”

唐琳咧嘴笑了笑,“放心,不用很久的。皇上大婚之日咱们就能再见了。”

“他才大婚多久?”诗荷忍不住白了唐琳一眼,“我这个承欢皇后下台了,而皇上又没有新欢,他又不去后宫,我看呐,等他再封后,估计要等到天荒地老了。”

唐琳神秘兮兮地说:“不会很久的,你就瞧着吧。还有,你要听御医嘱咐的,把脸护好。这层皮难得与你的脸吻合,而且也没有产生排斥,心蕊那会还说是奇迹呢。没想到古人都会用人皮整容了,难怪在现代连骨头都能磨掉。不能小看了人类。”

诗荷苦笑,“说什么呢你。脸我会好好保护的。对了唐琳,我能问你一下吗?我听太医院的御医说,我的这张脸皮是心蕊公主很舍不得的。我用了别人的脸,没事吧?”

唐琳透露道:“心蕊公主自小跟一个大臣家的女儿感情甚好,可那女子命薄,患了绝症死了。女子知道心蕊公主会变脸术,常需要人皮,临死前,把自己的脸给了心蕊公主。心蕊公主原本不想残忍的割下女子的脸皮,但拗不过女子,只好把脸皮给割下了,之后一直珍藏在寒冰室里,直到听说你毁容了,她才把这张皮缝在了你的脸上!不过她技术好,不会给你留下疤痕的!如今这张皮已经与你脸上的皮肉组织在了一起,日后会和我一样,渐渐老去,希望你能明白。”

“我会好好爱护这张脸的!”听到与这张脸的主人的故事,诗荷已经泪水泛滥。

唐琳安抚了一下她的肩膀,“别哭了,回去吧,我就送到这了!你娘已经先送回丞相府了!皇上大喜之日,你一定要拿着喜帖进宫,不准不来!”

诗荷点了点头,“嗯!我会来的,我也想见他一面呢!我想看看,我昔日错过的夫君,将会由谁陪伴他一生!”13acv。

唐琳很想说是自己,但想想还是算了,不说了。

轩宇宫。

唐琳站在镜子前,被御圣君从身后轻轻地搂着,与他一起看着镜中的影像。“真美!”他看着镜中的她说。

唐琳抿唇笑了笑,“穿上古装,很有气质,但我穿现代装也很美!”

御圣君联想到了她的那几套军装,“是那些?”

“不!”唐琳说,“那些是军装,平时在部队里或者去见上级时穿的,一般场合不会穿军装。在我们那里呢,去度假,一般穿长裙,带遮阳帽太阳镜。去参加宴会呢,要穿得高贵优雅严肃点,这种场合,要穿晚礼服,晚礼服可漂亮了。白领上班呢,要穿职业装,这种衣服,特别修身。游泳呢,穿泳衣。睡觉穿睡衣。下厨穿居家服。晨运呢,就穿运动服休闲服。一般去逛街购物,参加朋友的生日派对什么的,就可以穿随性点,可以很性感,也可以很保守,可以花花绿绿,也可以土得要死,哈哈,总之,个人喜欢就行。”

惜御没看体。听她说了这么多,让御圣君都忍不住浮想联翩了,可惜那些衣服他一件也想象不出来,“总之,穿上什么,你都是朕最美的女人!”

唐琳缓缓转过身,纤细柔弱的双手,勾住了他的脖颈,仰头看着他深邃的五官,“这一刻,我发现我玷污了一件艺术品!君君,你俊得那么出奇,像是天人鬼斧神工的神玉,该是供奉着看,可我唐琳,却偷了你的心!”

他低头下去,额头与她的额头贴着,轻轻摇晃身体,细声说来:“这块玉的心,只有被神女偷了,才叫做神玉!朕是别人眼中不可亵渎的艺术品,只能是你一个人心目可以玷污的神玉!”

好美的一句话,唐琳忍不住呵呵笑了起来,“我哪敢玷污你,我找死呢?”

这时,安林急急忙忙跑进来,打断了二人的暖心气氛,“皇皇皇、皇上,不好了,后宫那边人来报,韩妃在贤妃的宫里与贤妃和丽妃打起来了!”

正文 贤妃:真羡慕,能得圣宠!

广贤宫。

一个年轻俊秀的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入宫门,嘴上大呼:“唐妃娘娘来了!唐妃娘娘来了!唐妃娘娘来了”

此时,贤妃正在后阁楼上坐,当那小太监口中的“唐妃娘娘”传来时,她的手,忽然抖了抖,茶杯被她失手松到了地上,不仅茶水与茶叶撒了她的裙角,茶杯也掉在地上碎了几遍。身后的宫女欲上去过问,被她摆手示意退回去。

小太监跌跌撞撞的跑上阁楼来,跑到贤妃跟前,急着说话,可由于已上气不接下气,一句话断断续续了好几次才说完:“娘、娘娘,唐妃娘娘她、她往我们广贤宫来了。她她她、她并没有被大火烧死,并没有!”说完后,才发现贤妃脸上的几道爪痕,那血丝都凝固了。瞬间,他的收紧了不少,心疼得眼眶冒出泪光来了,“娘娘,您、您的脸怎么了?”

怒气一涌上眼,贤妃咬着牙,袖手一挥,愤恨地把桌上的茶壶、水果盘等东西,全部向小太监拨了过去,“滚!”

小太监吓坏了,在他的心目中,贤妃娘娘从没有发过脾气,也没有粗鲁得摔过东西,更没有对他说过一个“滚”字。在那些东西撒下来之际,他往旁边躲开了,眼泪汪汪看着贤妃,一时委屈得不行,“……我做错了什么?”

贤妃反应回来,也不管手上的痛楚,马上起身向小太监跑过来,双手轻轻而又颤抖地捧上小太监的脸,但又不敢触碰,怕弄坏了这张俊美白嫩的脸。看着小太监这泪汪汪已通红的双眸,她心疼得掉下了眼泪,“对不起!对不起!你有没有事?伤着哪里了没有?啊?伤着哪里了没有?”

小太监见着贤妃还如此心疼自己,他握住贤妃的双手,破涕为笑,“我没事!”

“没事就好!”贤妃慢慢松开他的手,见着这地上的一边狼藉,她颓然的跌在了地上,无声地抽泣着。

小太监跪下来,跪在她面前,爱怜的抹掉她脸上的泪珠,心疼又愤怒地说:“都受伤了!又是丽妃那个践人干的?我才离开半天,只是去韩妃那里帮你拿一串佛珠而已,怎么一回来你就这样了?”

“没事!真的没事!你不要担心了!”贤妃紧紧握着小太监的手笑着说,虽然自己现在很痛苦,但在这张脸面前,她随时都要保持微笑。她很不想让他担心自己。她抹掉眼泪,重新打起精神来,然后拉他起身,“你刚说谁来了?

“差点忘记这事了!”小太监也抹掉了眼泪,正正神色,道:“唐妃来了!我看到有侍卫和宫女陪同唐妃往我们广贤宫来!不是说唐妃在瑞宁宫大火时毁了容命在旦夕吗?一个多月都没有到后宫来,肯定是死了,可这会一个死人怎么跑咱们广贤宫来了?”

贤妃望着一处,眼神深幽,“青天白日的,既然会出现在后宫,又怎是死人。若皇上真宠唐妃,即便是唐妃不幸去世了,也会厚葬唐妃。已有一个月了,这宫中可有传出皇上厚葬唐妃的消息?可想而知,这唐妃并没有死!”

小太监两条秀眉蹙起,疑惑道:“既没有死,那这唐妃来我们广贤宫作甚?”

贤妃突然扯了扯嘴角,有绝望之意。“在这后宫,就德妃是我最好的姐妹。她曾跟我提过她与郑鸣的事,可没想到他们最终没能在一起,被皇上抓了去问罪,如今,也不知生死如何。”

小太监眼里含起泪,“那我岂不是也快……”

贤妃转过身,眼里含泪,脸上含笑看着他俊美的脸,“恒儿,只要有我在,谁也动不了你,哪怕是……天皇老子!”这一刻,望向别处的目光,特别的冷,恨,厉。

“娘娘!”一个宫女走上阁楼来,脚步匆忙,言语略带急躁。她是贤妃身边的宫女,常年在贤妃身边伺候着,叫冬儿。

冬儿走到跟前,贤妃才问:“冬儿,怎了?”

冬儿说道:“娘娘,丽妃离开时,冬儿尾随其一行人身后跟着。丽妃打了您,奴婢实在看不过去,本打算跟着去,找机会暗中刁难一下丽妃。离开广贤宫不久,没想到那丽妃吩咐她身边的宫女秋霜去了太后那,告诉太后,韩妃在广贤宫打了娘娘您,还有丽妃。丽妃这是把她的恶行嫁祸给韩妃啊!娘娘!丽妃太可怕了!”

被贤妃称为恒儿的小太监气呼呼道:“可恶!这丽妃太可恨了,韩妃早上只是来跟我们娘娘说说话而已,她丽妃没来之前韩妃就离开了,何来的‘韩妃在广贤宫打贤妃与丽妃’一说?”

“唉,”冬儿愁眉苦脸道,“谁叫丽妃常跟咱们广贤宫过不去呢。对了,”忽然想起了什么,马上对丽妃说:“娘娘,好像唐妃往咱们广贤宫来了!”

贤妃呼了口气,换了副心态后,吩咐冬儿:“去,把唐妃请到后阁楼来。”说到这,转向身后的两名宫女,吩咐:“把地上的破碎收拾了。”贤一小监撒。

不出多久,唐琳已走到了后阁楼不远处,只有一霜一个人随行跟着,其他人都侯在了大门外。

这会,地上的破碎,都已经被收拾不见。贤妃端坐在石凳上,恒儿与冬儿在她左右站着。

唐琳莲步走上阁楼,贤妃起身,上前两步,很自然很优雅地挽过唐琳的手臂,一点做作的意思也没有。“妹妹身子骨不好,来,先坐下!”

唐琳欲欠身施礼,“妹妹见过……”

贤妃马上把她扶起,“妹妹无需跟姐姐多礼!先坐下吧!”

唐琳坐下后,贤妃便也坐在了她的身边。她环顾了后阁的景色一周,最后望向贤妃时,唇角弯起友善的弧度,“姐姐的后阁楼真幽雅呢!”

贤妃呵呵一笑,谦虚道:“比起瑞宁宫……”说到这,特意注意了一下唐琳的神色,见唐琳没有表现出什么,接着说:“比起瑞宁宫,广贤宫差多了。这瑞宁宫大火的事……姐姐也听说了一二,听说你毁了容,又命在旦夕,如今见到妹妹完好无恙,看来是下人传得太过火了。妹妹,好多了吧?”

“嗯!”唐琳轻轻的点了一下头。“只是下人传得厉害,并非事实。在皇上那修养了一个月,如今已经好多了。谢谢姐姐的关心,妹妹很感动!”

贤妃摇头笑道:“妹妹这是说的哪里话。对了妹妹,瑞宁宫已烧毁,如今皇上安排你住哪?”

唐琳身后的一霜不卑不亢地说:“回贤妃娘娘的话,我们娘娘今日才从正宫搬到后宫来,瑞宁宫住不了了,皇上把我家娘娘安排到了永宁宫住,虽不及瑞宁宫,但瑕疵的地方,日后渐渐补上,我们唐妃,依然享受着皇后的待遇。”

后面这句话,分明让贤妃的神色有了些变化。

唐琳恼了一霜一眼,“霜儿,少说两句!”

“哦!”一霜心不甘情不愿地住了嘴。但表面她是心不甘情不愿,心里并不在意唐琳的话。她先去说出口的话,原先是经过唐琳同意才说给贤妃听的。这番话,就是为贤妃准备的。

“妹妹,”贤妃握起唐琳的手,无声地叹了口气后,才笑着说:“真羡慕你,能得圣宠!”哪像自己,在这后宫待了也有好几年了,却从未见过皇帝的面。

唐琳闻到了一股酸溜溜的味道,她知道贤妃在羡慕自己,同时也为自己的遭遇感到难过。

“在皇上那听到韩妃在这里打了姐姐和丽妃,所以特意过来看看,姐姐,你没事吧?”唐琳把此行目的说了出来。小奴的行踪不能不查,到底贤妃为何要从德妃手中把小奴带走?13acv。

贤妃的神色慌了慌,“这、这事怎么传到皇上那了?”

旁边的冬儿气呼呼道:“可恶,丽妃还让人把事情通报到皇上那去了!”

唐琳惊了惊,“太后那边的人去把这件事通报给皇上知道了,正好当时本宫在皇上身边。真有这事啊?”这韩妃,也太强悍了,居然能动手打两个人,而且胆子也太大了,敢在后宫闹事,真以为皇帝不会管她吗?

“不不不,”贤妃连忙澄清韩妃打人的事件,就怕越传越凶,越闹越大。“妹妹,你听我说,韩妃与丽妃的确来过我广贤宫,但并没有打人这事,是底下的人误传,你别放在心上。能麻烦你去跟皇上解释一下这事吗?毕竟只有你才能见得了皇上!妹妹,此事确实是子虚乌有,麻烦你跟皇上解释一下,请皇上饶了我们几个,”

唐琳抚了抚贤妃的手背,安抚道:“姐姐在后宫,可是出了名的大好人,怎么会与人打架呢,肯定是底下的人妒忌你,才会四处八卦。没事儿,皇上并不关心后宫的事,姐姐不用在意会为此受到责罚。”

贤妃脸上一喜,“真的?太好了!”

“姐姐呀,”唐琳欲说还止,纠结了几次才把话说出来,“姐姐,妹妹想向你打听个人,可以吗?你们宫里,有没有一个叫小奴的宫女?”

“小奴?”贤妃还没做出任何反应,倒是她旁边的恒儿突然惊讶出声。

正文 哼,她有事你就死定了!

“去,到本宫房里拿件披风来!秋凉,别让唐妃着凉了!”贤妃冷声吩咐恒儿,有意支走他。

唐琳看向恒儿,多打量了几眼这小太监。小太监不仅长相俊秀唯美,而且年纪轻轻,与其他太监相比较,少了那种娘娘腔的气息。她想,这个小太监想必知道小奴一些事情,要不然也不会被贤妃支走,显然是不希望他等下说出什么话来。

“哦!”恒儿嘟起嘴,有些不情愿的哦了声。“那我去房间拿披风了!”

唐琳柳眉皱起,她觉得奇怪,这名小太监在贤妃这个主子面前,不称呼自己‘奴才’,反而称‘我’,莫非……是这主仆俩的感情太过好了?

看到唐琳目送恒儿离去,眼神有狐疑的意思,贤妃慌了慌,怕唐琳看出什么端倪来,她吱声换回唐琳,“妹妹!”

唐琳闻声转回了目光,轻轻笑了笑,“姐姐,想说什么?”

贤妃握起她的手,拜托的语气道:“妹妹,方才姐姐也澄清了,韩妃在我广贤宫打我与丽妃一事,子虚乌有,望妹妹去见皇上时,解释一下这事。”

唐琳无奈一笑,“姐姐啊,方才妹妹也说了,皇上并不关心后宫之事。这事儿,若皇太后不愿搭理,又有谁会追究呢?你应该很清楚,皇上这些年来,从不处理后宫的事!”

贤妃仍忧心忡忡,“皇上这些年,无论后宫出了何事,的确是不处理的。但妹妹,想必你也听说德妃和郑御医的事了吧?皇上把他们抓了去,肯定是要严惩二人,我怕打人这件事……”

“姐姐啊,”唐琳又无奈地笑道,“你就放一百个心吧,皇上不会追问此事的。德妃和郑御医的事非同小可,这可是让皇家蒙羞的,皇上肯定要严惩他们。若皇上真要拿你问罪,妹妹一定会替姐姐说情的。”

没想到从未与自己打过交道的唐妃,如此仗义。贤妃一时感到欣慰不已,更加握紧了唐琳的手,更是谢出了眼泪来,“谢谢你,唐妃妹妹。”

唐琳优雅一笑,“没什么的。”正想再开口打听小奴的事情时,恒儿拿披风来了。

“披风来了!”恒儿赶忙走上阁楼,把披风送到唐琳跟前,正想为唐琳披上时,被一霜拿了。

一霜表情冷淡道:“我来!”说完,把披风打开,然后给唐琳披上。

唐琳亲自把带子挽在胸前,然后打成结。

一阵凉风拂过阁楼,那些宫女穿得单薄,不免都哆嗦了下。

贤妃这时起身,对唐琳说:“已经入秋个把月了,难怪这风甚凉。妹妹,你身子骨不好,又有孕在身,不宜在外头吹风,咱们移步到偏厅吧,喝杯暖茶。”

唐琳暂没有离去的念头,遂就轻轻点了一下头,算是默认了。13acv。

贤妃吩咐宫女们:“今晚本宫要与唐妃一起用膳,唐妃怀有身孕,你们叫御膳房把广贤宫的饭菜做清淡营养点。”

那些宫女低头应:“是,娘娘!”

广贤宫门口。

一片枯黄的落叶,缓缓掉到了邵麒的脚前,他弯腰下去把叶子捡起,举到面前看看,一时不由得感慨万千,惆怅连连,“又一年了!”六年前的秋天,他认识了韩令迎。

傅玉书一把夺过叶子,并用掌力粉碎,“再愁,白头!”

曹旦对邵麒说:“麒麟大哥,这广贤宫与凤阳宫并不远,你何不亲自跑一趟去见韩妃娘娘?你放心,兄弟我们几个绝对支持你,不会说你擅离职守,大家说对不对?”望向其他人,求同感。

大伙儿一个劲地乐呵呵笑。

邵麒恼了大家一眼,“我说你们除了幸灾乐祸,还会什么?”

倚在门口旁边那棵树上的萧雄走过来,拍了拍邵麒的肩膀,“麒麟兄弟,我觉得小曹说得很对,你离开一次,我们几个不会向主子和唐姑娘揭发你擅离职守的,去吧,去见一见你的心上人!”

暗泽倚靠在墙边,摸索着下巴,“韩妃在后宫一向待人随和,怎么就闹出了打人事件来了?难道说,她平时的待人随和,都是装出来的?”

“你放屁!”暗泽的猜测,遭到了邵麒愤怒的回击,“你才是装的,不准你说我家令迎。”

暗夜无奈的摇了摇头,提醒的口吻道:“我说,你家韩令迎如今可是韩妃,是十二宫妃子之一,虽然皇上说了如果韩妃愿意与你在一起,就允许你们离开。但是,你要清楚,你已经有六年没有见过韩令迎了,你保准这个女人不会变心?说不定宫廷的荣华富贵,早已经侵蚀了她的心。再见时,她已经认不出你来。”

“你放屁!”邵麒又一句脏话出口,“谁再说令迎,我一剑杀了他!”说着,宝剑出鞘一半,寒芒大闪。

云雷“嘶”了声,倒吸一口气,上前把剑合回剑鞘,“主公,您冷静点,犯不着为他们几个动气。”

其他人挨树的挨树,靠墙壁的靠墙壁,地上蹲的地上蹲,不再搭理邵麒。

过了一会,曹旦烦闷的吐了口气,望望广贤宫的门,顿时眉头皱起,“唐姐怎么还不出来呢?不会在里面出什么事儿了吧?我们几个要不要进去看看?”

傅玉书说:“她进去前吩咐过我们,都在外面候着,一律不准进去。大家还是听命做事吧。有一霜在,加上长官本身武功就高,不会出什么事的。”

这时,恒儿蹦蹦跳跳的从里面跑了出来,嘴里还哼着曲子,没想到,一踏出门槛,就被萧雄给拽到墙角,冷声道:“说,把唐妃娘娘怎样了?”

突然被拽到角落,恒儿受了一惊,心里扑通扑通地跳,怕瘟神一样怕着这些侍卫。他结结巴巴的回萧雄的话:“唐唐唐、唐妃娘娘,她她她、没事!没事!”

萧雄一把松开他,“哼,有事你就死定了!”

恒儿站好后,狠狠的抽了口气。都说大内侍卫是不好惹,是对的。他这还没有去惹,就跟对方结上梁子了,娘咧,以后大内侍卫要是看见了远远躲开。

“我家娘娘为何还不出来?”傅玉书问恒儿。

恒儿如实道:“哦,是这样的,唐妃娘娘晚膳在我们广贤宫用,这会在偏厅和我家娘娘喝着茶呢。”

傅玉书,“这样。”

恒儿小心翼翼的看了看每个人,“如果没什么事,那几位侍卫大人,奴才就先……离开了?”在没有一个侍卫表示下,他偷偷挪动脚步,越走越远,直到一屁股溜走。

转眼,已是傍晚时分。天边黄霞绚丽夺目。

一道道菜被端入了广贤宫,最后放在了偏厅的饭桌上。

一霜替唐琳把披风轻轻解下,然后拿好。

送菜的人都退下后,贤妃对唐琳说:“姐姐擅自做主为妹妹准备了这一桌饭菜,也不知妹妹喜欢与否,请用!”

唐琳感激一笑,“麻烦姐姐张罗,已经很是惭愧了,怎会不喜欢呢,谢谢姐姐!”说完,随即拾起筷子,夹了点点的水豆腐送入口,再用手掩面而吃。

贤妃乍一看,自是看出了唐琳出自大家闺秀,而且言行举止与礼仪十分到位。

抬眸一看,见贤妃正打量着自己,唐琳秀气的眉微微的拧了一下,“姐姐,你怎不吃?”

“吃,在吃呢,”贤妃马上拾起筷子夹菜,以掩饰自己方才的出神。

到宫来凉其。吃了二三小口,唐琳把筷子轻轻放下来,然后偷偷打量了几眼侯在一旁的几名宫女。没有见过小奴,也不知小奴到底长什么样子的,冒然叫出口,恐会令贤妃起疑。

“姐姐,”唐琳望向贤妃,微笑道:“你这宫中的宫女,每个看起来都挺乖巧漂亮的,想必她们的名字你也起得非常好吧?”

“说来也巧,她们分来我广贤宫时,都是宫中新招的宫女,名字也都是本宫给起的。”贤妃放下筷子,不禁对宫女们的名字感起兴趣来来,她望向旁边那几名宫女,一一把她们的名字向唐琳说了出来,“这是冬儿。”

貌不惊人,但看起来较为恬静的冬儿,走出来两步,向唐琳欠了欠身,“奴婢冬儿,见过唐妃娘娘。”

唐琳笑道:“真是个懂事的丫头!”

贤妃又一一说出了剩下几名宫女的名字,“这是秋儿。这是春儿。这是夏儿。那会也没多想,就以春夏秋冬给她们四个命名,妹妹,让你见笑了。”

唐琳说:“其实都蛮好的,以春夏秋冬四季为名,妹妹觉得很有诗意。姐姐,你们广贤宫,共有多少名宫女呢?”

贤妃想了想,才说:“大概有十来名吧。她们刚送了饭菜,都出去了,她们的名字,分别都以梅兰竹菊为名。妹妹,说来惭愧,我们广贤宫人比不上永宁宫,人不多,但也不少了。”

唐琳咯咯一笑,“我永宁宫,还不是一样十来名宫女。”不是春夏秋冬,就是梅兰竹菊,就没有一个叫小奴的吗?

这时,恒儿走进来,“娘娘,看谁来了!”他身后还跟着个非常水灵清秀的宫女。

正文 邵麒去见韩令迎!

此刻站在恒儿身后这名宫女,唐琳见过。那日众妃在祥宁宫相聚,韩妃没有来,是她宫里的侍女来代表发话的,这名宫女,正是站在恒儿身后的紫眉。

紫眉望了唐琳一眼,一眼就认出了唐琳是唐妃,那日众妃在祥宁宫相聚,她已经见到了唐妃的真面目。她上前几步,给贤妃和唐琳各自欠了欠身,“紫眉见过贤妃娘娘。见过唐妃娘娘。”

贤妃脸上堆起笑意,向紫眉摆手示意道:“不用多礼紫眉。”

紫眉直起身后,贤妃问道:“紫眉,找本宫,可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紫眉不卑不亢地回道,“今天宫中疯传我家娘娘在广贤宫打了贤妃娘娘和丽妃娘娘的事,我家娘娘让紫眉过来问候一声,贤妃娘娘您没事吧?”

对方特意跑来不是责问自己,而是关心自己,贤妃顿时五味陈酿,“本宫没事。惹出了这种事,韩妃没怪本宫,反而还如此关心本宫,本宫……惭愧!”

紫眉安慰道:“贤妃娘娘,本就没有韩妃打人一说,这纯属底下的人乱说一通,您不必为此感到内疚。”

贤妃缓缓舒了口气,正正神色,“嗯,紫眉你说得对,本宫犯不着为这事愧疚,也犯不着大动肝火。你回去跟你家娘娘说,本宫没事,谢谢她的关心,待日后本宫有空,亲自到凤阳宫给韩妃道谢。”

“嗯!”紫眉点点头,“贤妃娘娘没事就好,那紫眉先告退了。”

紫眉离开后,贤妃望向唐琳,没想到正看到唐琳沉思的模样。不知为何,她很害怕唐琳沉思出神的样子,好似在暗中分析着什么对她不利的事。

“妹妹?”贤妃打断唐琳的思绪。

唐琳反应回来,原本是在沉思着韩妃这个人,还没有领悟到什么,被贤妃给打搅,“啊?姐姐想说什么?”

贤妃笑了笑,“你方才在想什么?”

唐琳如实道:“哦,是韩妃。既然韩妃没有打人,那‘韩妃在广贤宫打姐姐你和丽妃’一说,真的是没有的事。”不如实说,恐怕贤妃会起疑些什么。这个贤妃是个容易敏感的人,心里肯定藏着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不然也不会紧张别人的沉思。

贤妃说:“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越闹越大,反而不好。太后最近清修着呢,还是不要烦扰了她老人家。”

——

“站住!”恒儿亲自送紫眉离开广贤宫,没想到刚踏出门口就被萧雄给喝住了。

恒儿干笑两记,“侍、侍卫大人,何事呀?”

萧雄没好气道:“你看,这天也快黑了,何时我家娘娘出来?是不是你家娘娘对我家娘娘动了什么怀念头,把我家娘娘害了?”

刻后宁刻有。恒儿一听,被吓着了,赶忙澄清,“没、没有的事,唐妃娘娘正与我家娘娘用着晚膳呢,好好的。”

紫眉替恒儿证实:“侍卫大人,唐妃娘娘确实是在里面与贤妃娘娘用着晚膳呢,唐妃娘娘很好,她没什么。”

“咦,”萧雄多打量了紫眉几眼,“你不是广贤宫的宫女?那刚才怎么见你进去?”

紫眉礼貌的向他欠了欠身,轻声道:“回侍卫大人的话,紫眉是凤阳宫韩妃娘娘身边的宫女。紫眉是奉我家娘娘之命前来广贤宫办些事的。”

曹旦想起了什么,“凤阳宫,这不是韩妃住的宫殿吗?”

紫眉点头道:“是的。几位侍卫大人,若没有什么事,紫眉先回凤阳宫了。”

“等等!”紫眉正想转身,被面无表情的邵麒喊住。

紫眉对上他的眸,当即心紧了紧,马上垂下头,紧张地问:“侍卫大人,还有什么事吗?”她没有惹他们,怎么这副冰冷的面孔对着自己?

邵麒问:“韩妃……她好吗?”

暗夜一听,差点就吐血,“兄弟,韩妃好不好,你直截了当去凤阳宫当着韩妃的面问不就行了?这会该问些其他的事!”

紫眉有些纳闷,不明白这几个侍卫怎么对她家韩妃如此上心。“回侍卫大人,我家娘娘很好。”

“过来一下,”傅玉书把邵麒拉到边上,“你还犹豫什么?现在,立刻,马上,让那个宫女带你去凤阳宫。”

邵麒惊了惊,却犹豫不决,“这……”

傅玉书不耐烦道:“这什么这?赶紧解决你和韩令迎之间的事情,难道你要永远与御圣君保持对立的姿态?”

邵麒语气淡淡,“御圣君永远都不会让我和韩令迎相认的,不是吗?这样他就能永远把我当人质留在他的身边!”

“也只有你一个人有这种想法,”傅玉书语重心长道,“如果真要把你当人质,会封你为大内侍卫?还会继续让韩妃呆在宫里让你们有机会碰面?别傻了,御圣君根本没有这种心思。偌大的中原他都还没有管理得来,会跑来管你和韩令迎的事?如今,整个中原是他的,你皇兄已经没有权力了,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再把御圣君扳倒。他只是希望你,能重新生活,能忠心耿耿对待他,对待天下,一起为国,为民付出。你自己想想看,你们北临还有东山再起的可能吗?”

邵麒不再说话,慢慢冷静了下来,分析着傅玉书的话。16525444

这时紫眉想走,被萧雄拽住了,他回头看了那边的邵麒一眼,然后对紫眉没好气地说:“不准离开!等一会!”

曹旦他们一个个围上了邵麒,一个个劝说。

“这是个好机会,你别犹豫了!”

“主公,凤阳宫离广贤宫不远,你一定能见到韩妃的,就让那宫女带你去。”

“麒麟大哥,你和韩妃的事一日不解决,你们的日子都很难熬。雪烟那么辛苦才找到你,你想让她的愿望再落空吗?”

“烟儿……”这一刻,邵麒才想起了韩雪烟的存在。是啊,找到姐姐和姐夫,一直是雪烟最想做的事,她一定迫不及待见她姐姐了吧?

“好!”邵麒打定了决心,“我去韩妃!”

这话,让紫眉听到了,她甚是吃惊,“什么,侍卫大人,您要见我家娘娘?”

马上,众人同时望向她,异口同声道:“怎么,不可以啊?”

紫眉心一紧,赶紧垂下头,“不是,不是的……”紧张的嗓音都带着哭腔了,“紫眉没有那个权力,紫眉没有说不可以……”

看到紫眉被吓哭了,恒儿很气,偷偷恼了几名侍卫一眼,但没敢发飙。

邵麒上前对紫眉说:“走!带我去见你家娘娘!”

“……哦。”紫眉不敢拒绝,只好低低的应了声,但心里很纠结。凤阳宫从来没有与侍卫有过任何交割,冒然带一个侍卫去,指不定娘娘会怪自己。

但又不能拒绝,也不敢拒绝,紫眉只好硬着头皮把邵麒带走。

恒儿趁机溜回了宫里。

看到邵麒的身影渐渐远去,傅玉书舒了口气。

曹旦问他:“傅大哥,你说,这次能成吗?”

“我觉得难,”暗泽说,“木麟骗了韩令迎五六年了,你们说,韩令迎若知道真相后,难道不会寒心?若是我,早就把这人踢到天边,忘得一干二净!”

傅玉书调侃道:“等哪天你暗泽也有喜欢的姑娘儿了,你就知道你心爱的姑娘会不会一脚把你踢到天边,把你忘得一干二净!”

暗泽没好气道:“好端端,怎么扯我头上了?真是!”

傅玉书好笑道:“不信你没有喜欢的姑娘。”

“这……”暗泽马上就哑口无言。

“我知道我知道!”暗夜跑过来说,“不少大内侍卫都喜欢一霜,我猜,暗泽你也一样!”

曹旦反问道:“那暗夜,你喜欢一霜吗?”

暗夜白他一眼,“我跟一霜接触甚少,怎么会呢。”

正巧,一霜陪同唐琳出来了,也听到了大伙儿在谈论她,顿时冷霜凝眉,压低愤怒的嗓音,教训几人:“没事做,你们闲得全身痒是吧?那好,等下回永宁宫,一个个别闲着,把宫里宫外,打扫干净!”

众人吸气。

云雷抱怨道:“在训练营那会已经被罚扫地那么多次了,还要我们扫啊?”苦着表情望向正在幸灾乐祸的唐琳,“……长官,您说句话啊!”

“得了吧你们,天都黑了,还有心情在这斗嘴。”数了数几人,独缺一个人,立即,唐琳不悦地皱起眉,“少了谁?”

这时,一个个垂下头,不敢说。17l1q。

一霜说:“唐姑娘,少了邵麒。”

唐琳面向傅玉书,冷问道:“邵麒呢?胆敢擅离职守!”

“去……”傅玉书支支吾吾道,“他去……去……”

曹旦紧张的补上后面的话,“去凤阳宫了。”

——

走在前往凤阳宫的路上,邵麒的心跳得非常快。一别五六年了,韩令迎一定改变了不少吧?自己都改变了,她不会没有改变的。

不知道她会不会如同暗泽他们所说的,她喜欢上了宫中的荣华富贵了,不想记起他与她的这段感情了?她会吗?

很快,凤阳宫到了。

紫眉在门口停下脚步,“侍卫大人,我们到了!”

正文 木麟,朕愿意放你和韩令迎出宫!

这时,韩令迎的贴身宫女灵秀从里面走了出来,见到紫眉回来了,高兴道:“紫眉,你从贤妃那你那回来啦!”

紫眉应了声,“嗯。”在灵秀看到有侍卫在的时候,便说:“侍卫大人是来见娘娘的。”

灵秀说:“娘娘这会不在凤阳宫呢。”

邵麒马上问道:“她去哪?”

“你找我家娘娘有事吗?”灵秀个性直率,并不怕侍卫。

邵麒冷道:“没事我会来吗?赶紧告诉我,你家娘娘这会在哪。”这会也都黑了,她不呆在凤阳宫里跑哪去?明明知道凶手就在这后宫。

灵秀没好气道:“我家娘娘在哪,关你什么事啊?有什么事快说,本姑娘会带代你转告的。”

邵麒忍无可忍,一把揪起灵秀的翎子,怒道:“说不说?”

灵秀吓了一跳,再也不敢出言不逊了,马上认错:“对不起侍卫大人,对不起。奴婢说,奴婢说,侍卫大人放了奴婢。”16525455

“哼!”邵麒一松手,灵秀不受控制的后退了两步。“快点说!”

灵秀颤颤道:“我家娘娘她这会在御花园呢。”

邵麒冷问道:“那她什么时候回来?”

灵秀,“娘娘说,在御花园那边和其他的娘娘们说一会话就回来了,叫奴婢等一会再过去接她。侍卫大人,事情就是这样的。”

紫眉望向邵麒,小心翼翼地问:“侍卫大人,现在去见御花园见我家娘娘吗?”

考虑到御花园那边还有其他的妃子在,邵麒断了去御花园见人的念头,“不用了,我今天就侯在这门口等她回来!”

紫眉和灵秀相视一眼,都不知该怎么办。

邵麒冷声吩咐二人:“你们去接韩妃回来,我在这等着!”

宫女二人往御花园去后,邵麒就站在门口。

——

月光如水。晚风清凉。

在一霜的带领下,唐琳他们一同回到了永宁宫。虽然永宁宫比不上瑞宁宫大,但比起其他的妃子的宫殿,并不差。

“唐姑娘,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寝宫休息吧。”一霜送唐琳到了寝宫门口。

唐琳对身后几人说:“你们都还没有吃晚饭,都去吃吧,不用在外面守着。”说完,转身推门进了寝宫,然后把门关上。

外头的人也往饭堂去了。

门关上好,唐琳在现代的习惯依旧没变,一路往床那边走去,一边脱衣服。先是披风,然后是腰上的带子,再然后就是外衣,

当内衣的两个扣子被她松开后,一双雪-白忽然跳出,像两只活蹦乱跳的小兔子。

内衣被她扔到地上。抬眸望去,御圣君坐在在床边看着她,傻了一样。当即,她瞪圆了眼睛,马上就捂住了胸口。

御圣君缓缓的把头移到了另一边。但大脑里还在狐疑,那女人从小到大都在练武,该是要前没有,要后也没有,可这小妮子却前凸后翘。

唐琳没有拿起衣服穿的衣服,直接走过来。御圣君扭捏不安的动了动,但没有看着她。

她斜头过去,好笑地盯着他的眼睛,“君君,你故意不出声的对不对?”

心思被戳穿,御圣君把微红的侧得更偏,“累一天,洗澡去!”再这样下去,她身上的体香会使他沦陷的。

“嗯!”唐琳往浴池去时。

一会,唐琳过了一件半透明的白纱出来,她扔在地上的衣物都已经被御圣君收拾放到其他地方了,这会房间看起来一点也不凌乱。

御圣君正半躺在床上,手上拿着唐琳的手机,他就是一直在点来点去,但不会打开菜单,因为唐琳设置了密码。

唐琳笑了笑,走过来,然后爬到床上,依偎在他的肩侧,“快没电了。”

御圣君问:“没电了会如何?”

唐琳解释说:“没电了,就看到上面的光了,想看里面的照片,也看不到了。不过不用担心,这手机的电池是高科技来的,通过太阳能补充点的。”

御圣君听不懂,把手机替回给她。

唐琳拿到手中,三两下就把屏幕锁打开了,然后放起了一首轻音乐就把手机放在了枕头下面。

听着这音乐,御圣君心中倍感安静,“真好听!你们那个世界的音乐,是这样的吗?”

唐琳说:“我们那里音乐类型多,古今中外集结。我手机里存了有几千首不同类型的歌曲,君君你想听,我常放给你听。”

御圣君柔柔一笑,低头点了一下她的唇就离开了,“去贤妃那,可有发现什么?”

唐琳说:“韩妃离开广贤宫的时候,丽妃还没有来呢。也就是说,韩妃没有打人。我看到了贤妃的脸上有爪痕,应该是贤妃和丽妃打起来了。看得出来这个丽妃很坏,一般都是恶人先告状,应该是她动手在先。为何平白无故打人呢?”

御圣君没有深入猜测,“可能是贤妃有什么地方让丽妃看不惯的。”

唐琳有同感的点点头,“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吧。当我打听小奴的事情时,贤妃的表现很奇怪,她似乎不想让别人知道小奴的存在。她宫里,也没有叫小奴的宫女。如今,也不知这个宫女是死是活。”

御圣君说:“慢慢查,不急。”

“哎呀,差点忘记跟你说了,”唐琳突然想起了邵麒的事,“我离开广贤宫的时候,他们说邵麒凤阳宫见韩令迎了。君君,这件事你怎么看待?真要让那两人见面了吗?”

“见面了又如何,”御圣君说,“邵麒的为人,朕很了解,他没有东山再起的本事。就算把他送出宫,他也不会威胁到朕。”

唐琳问:“那韩令迎知道真相了吗?我是指邵麒骗她的事。”

御圣君摇摇头,“韩令迎自从进宫后,一直呆在后宫里,不曾离开过后宫半步。她只知道邵麒是兵马大元帅,自宫变后,邵麒的事有没有传入她耳中,这朕就不得而知。”

“要不,我们去看看?”对于韩令迎这个人物,唐琳有了浓厚的兴趣。

御圣君无奈一笑,“你是想看他们有没有牵手,还是想看韩令迎长得有多绝色?”

唐琳尴尬,“这也被你看出来了。”

御圣君下了床,去打开柜子,翻了一会才找出了一套他满意的衣裳送到唐琳面前,“朕给你挑的,还满意吗?”

唐琳拿过来,仔细打量了一番,喜上眉梢:“喜欢!真好看!皇上太会挑衣服了!”

御圣君拿回来,替她穿上。

被他伺候着穿衣服,虽然已经不止一次了,但唐琳多少还是有点受宠若惊,“君君!这样合适吗?你是皇帝!”

“可你是朕喜欢的人!而且,你也不会穿这个时代的衣服!”

穿好后,唐琳转过,勾住他的脖子轻轻的说:“哪天等你有不会穿的衣服,那琳琳伺候您。”

御圣君唇角弯起迷人的弧度,点了一下她的鼻头说:“朕除了不会穿你口中所说的西装,还没有朕不会穿的衣服呢。你没有机会伺候朕穿衣服的。”

唐琳撇起嘴,“连这点让我巴结你的机会都不给,小气。”

一会,趁大伙儿在饭堂吃饭的当儿,御圣君和唐琳离开了永宁宫。由于每次来后宫,御圣君都是身穿侍卫服的,所以不用换。

——

时身紫时有。“怎么还不回来?”实在等得不耐烦,邵麒在凤阳宫的门口走来走去。17l1b。

“邵麒!”唐琳的声音传过来。

邵麒看过去,见是唐琳和御圣君过来,他有些惊讶。上前,给御圣君请安,“属下参见主子,不知主子怎么来了。”

御圣君说:“听唐琳说了你去凤阳宫的事,所以朕就来了。朕承诺过你,如果韩令迎还会爱你,愿意跟你过一辈子,那朕信守承诺,把你们放出宫。从今以后,你不反我御圣君,自然朕也不会去打扰你。”

听到这番话,邵麒本该高兴的,但他高兴不起来,不知为何,御圣君说到要放他和韩令迎出宫,他有些……不舍。

“主子,真要放木麟出宫?”

御圣君挑眉问:“怎么,这个条件不满意?还要朕赏你什么不成?”

“不不不,”邵麒赶紧解释,“属下并非这样想。”

见邵麒这样犹犹豫豫的,唐琳想,难道是他舍不得离开?“你是不想放弃大内侍卫的身份,是吗?你想继续留下来,对不对?”

心事被说出来了,邵麒没脸承认,也不好意思不承认。

御圣君冷声道:“这件事,待会再说。朕问你,既然来凤阳宫了,为何不进去找韩妃?”

邵麒如实道:“是这样的,凤阳宫的宫女说,韩妃在御花园那边与众妃聚着呢。属下不想去打扰其他的娘娘,所以就在这里等了。”

唐琳对御圣君说:“也不知韩令迎何时才回来,主子,要不,我们先回去?”

就在这时,紫眉的声音在不远处传了过来,“娘娘,好像那个侍卫还在!”远远眺望,又狐疑,“好似还不止一个!”

韩令迎望过去,由于距离远,宫灯不如白昼,只见到三条人影伫立在凤阳宫门口,看不清楚到底是谁。奇怪,大内侍卫怎么想见她呢?

正文 唐琳:这就是韩令迎?

可是,向着宫门越走越近,韩令迎的心跳动得越来越快,心情也越来越紧张。她能看清楚站在宫灯下的三个人的面孔。

除了那张熟悉得几乎要陌生掉的面孔她所认识外,

有一张面孔,她一个月前见过,当时侍女灵秀说是侍卫。那人虽然相貌惊人,让任何女子看到一眼便心动。但,她早已心有所属,没有机会爱上这样的美男子了。

那个打扮漂亮女人,是谁?

十米,五米,三米……

彼此的距离只差一米的时候,韩令迎停下脚步,就这么定定地看着邵麒的脸,表情很平静。即便体内早已汹涌澎湃,也没有流露在脸上。

可是,相对于邵麒而已,他却是激动的表情看着她的。激动的眼神,激动的笑容,激动得想伸出手上去抱住她了。

五六年前那个宁静清纯的女子,一别五六年后,仍旧是宁静的,可成熟了许多。

唐琳看着二人在对视,话也不说上一句。想想也可以理解的,这二人好几年没有见面了,一时不知道说什么,情有可原。

可是,让唐琳感到惊讶的是,韩令迎与邵麒平静地对视了好一会后,他像是一个陌生的过客一样,她缓缓的转过身,平静地走入宫门。

自家的娘娘这样的不礼貌行为,让灵秀和紫眉感到惶恐。这不会把侍卫得罪了吧?

韩令迎的转身,揪痛了邵麒的心。他猛然转身望向门口,在韩令迎前脚踏入门口的刹那,大喊一声:“迎儿!”

多么熟悉的叫声,多么熟悉的名字。一声“迎儿”,久违的熟悉感,韩令迎听到的瞬间,身子狠狠的颤了一下。

她的脚步,也停了下来,背对着邵麒。

两名宫女异常吃惊,那个侍卫怎么如此直接喊她们娘娘“迎儿”?难道……这侍卫和她们娘娘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吗?

一同想到了这点,灵秀和紫眉交流了一个眼神。

“迎儿!是我!”怕韩令迎不认识了自己,邵麒看着她的背,急切地回答。“你转过身来,看看我,看看我是谁!”

韩令迎并没有回头,自从得知兵马大元帅邵麒乃是北临国安插在御鑫的卧底,目的是造-反得知消息的那一刻,她的心凉了。

虽然后来又听说邵麒作为人质被封为大内侍卫留在了御鑫,但,这已经不是她感兴趣的事情。

五六年了,他作为镇国将军的时候,就没有打听过她的行踪吗?

“本宫与侍卫部任何人没有一点交集,恕本宫无礼了!紫眉,替本宫送客!”韩令迎面无表情说完,后脚直接迈入了大门。

邵麒眼里冒出了一层雾水,嗓音带着哭腔喊住那急忙的脚步,“为什么不愿意与我相认?”

紫眉和灵秀算是弄懂了,敢情是她们娘娘与这名侍卫是旧相识。可一个是妃子,一个是侍卫,要是被皇帝知道了,下场和德妃与郑御医一样。是着令的过。

韩令迎的脚步越来越快,直到背影消失在门口。

“侍卫大人,”紫眉小心翼翼地好心提醒邵麒,“这里是后宫,我家娘娘是韩妃,是皇上的妃子,即便你们是旧识,但也不能这样来,要是被皇上知道了,下场对我家娘娘,还有侍卫大人您,都不好。请侍卫大人三思。”

怕邵麒勃然大怒,一说完,紫眉就扯着灵秀进了宫了。

邵麒较为平静的看了御圣君一眼,是啊,韩令迎是御圣君的妃子。忽然,他颓然的蹲在了地上,抱着腿,把脸埋在了腿上,正为韩令迎对自己不待见的事难过着,绝望着。

没想到再次相见,她竟然想与他撇的一干二净。

御圣君和唐琳相视一眼。

唐琳无奈的耸了耸肩,然后低眸看向蹲在地上的邵麒,教训道:“喂!你有点出息好不好?一个女人就把你害成这样,至于吗?”

邵麒抬起头瞪着她,眼角分明有泪水。“你爱过人吗?你知道心痛的感觉吗?不知道就别在这里乱说,赶紧滚开!”

“我,”唐琳气不打一处来。“你说我没爱过人?”看向御圣君,哪知他正偷笑着。这下,她牙痒痒不已,火更大,“你说我没爱过人?你哪知眼睛看到的?呵,真可笑,你感情遭挫就可以这样找我泄气?好,你不是说心痛吗?那就干脆点,直接把心挖出来!你放心,我会好好处理你的心的,拿去喂狗如何?”

韩令迎转身离去假装不认识自己,已经够让他寒心了,现在还被唐琳挖苦,这下,邵麒怒火中烧。他一下站起来,利剑出鞘,立即就指向了唐琳。

剑光闪过的刹那,可想而知,这把剑有多锋利,见血封喉啊。

对于御圣君而言,邵麒可以和唐琳斗嘴,斗个死去活来没关系,但若是胆敢拿剑指着唐琳,他不会轻易原谅的,哪怕是任何一个人。

“放肆!”御圣君冷声一喝,然后伸出手,双指轻易的夹住了邵麒的剑。双指轻轻一用力,一弹,这把剑就断成了两半。

邵麒还没有缓过神来,御圣君修长的双指上所夹着的巴掌长的剑,已抵在了他的喉咙上。他紧了紧喉咙,一紧,二紧,再紧,布满惶恐的小说要蹦出眼眶来了。

御圣君的武功,他早已领教过,没想到依然还是如此让人忌惮。而且,训练营结束这么久了,御圣君的功力还是如此高。

御圣君依然可以轻易的杀死他,而不露半点痕迹。

早知道拿剑指着唐琳会招来杀祸,打死他也不会这样做的。为了泄愤,就这样得罪了御圣君,不值得。他还不能死,他才见到韩令迎。

“属下、属下错了!”邵麒看着眼前明晃晃的剑,小心翼翼地向御圣君认错。“属下不该拿剑指着您的侍卫,属下错了,求主子饶了属下!”

御圣君面无表情道:“饶了你?朕饶了你多少次了?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你以为朕很稀罕你这个人质?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要不是见你可怜,朕早就下令处死你了。”

听到这番话,邵麒的背脊凉了一层。在御圣君眼中,没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卑微低贱。现在,他才感觉到这种不公平的待遇,让自己有多么的难受。此刻,他多么想御圣君待自己,如同待云雷一样。可事实上,云雷是皇亲国戚,而他……只是亡国王爷。13acv。

的确,御圣君能留他一命,已经是最大的恩惠了。

“属下错了,对不起!”这次,邵麒是发自肺腑的道歉。他希望御圣君看重自己,他不希望自己在对方眼里如此卑微。

唐琳听出邵麒的话中有彻底改过自新之意,就向御圣君求情:“主子,他已经认错了,就饶他一回吧。方才是属下不对在先,不该说那样过分的话,邵麒也不是完全错的。”

御圣君看看邵麒,又看看唐琳,分外恼火。“哪个大内侍卫和你们一样这样婆婆妈妈?你们……真令朕失望!”说完,掉头走来。

那气匆匆的背影,让唐琳甚是心疼。

“让韩令迎冷静冷静,先不要打扰她,早点回永宁宫歇着,我去看看皇上。”匆匆说完,唐琳向御圣君的背影追去。

走在出后宫的路上,御圣君的脚步很快,而唐琳穿的衣裳,裙角又很长,她每走一步都是拖着的。为了追上御圣君,她只能撩着裙角跑,就怕踩到裙角摔跤。

“皇上,您生气啦?”她在他身侧以小跑的速度跟着他走。

御圣君铁青着脸色看着前面的路,双手交叉在背后,全身散发着暴戾之气。“那种废物,也值得你为他求情?朕很生气,离朕远点!”

唐琳笑嘻嘻地说:“可邵麒心地不坏,而且还有改造之处,不正是这点,所以皇上您才没有杀他,不是吗?”

“他就是废物,休要替他辩解。朕越看他越不顺眼。与其留着他在身边顶撞朕,倒不如朕先砍了他。省得朕一头是大。”

呼的一声,唐琳加快脚步,最后转过身,把御圣君的去路截住。然后,努起嘴,颇为委屈地说:“皇上,唐琳知道,您是因为邵麒拿剑指着唐琳,才大动肝火的。是唐琳的错,唐琳不该跟那废物废话,让皇上生气了。”

她这个委屈的认错样子,让御圣君的气一下子都消掉了,伸出手,不客气的捏了一下她的脸颊,直到她喊疼了才松开,“你活该,谁叫你惹朕生气的!”

唐琳一边揉疼痛的脸颊,一边小声抱怨,“真是伴君如伴虎。等哪天老娘翅膀硬了,逃出宫再也不回来了。”

御圣君听到了她的话,不禁傲慢一笑,然后不客气地拽过她的手臂,强行拉扯着她往前走,“朕劝你早日放弃这念头吧,你这一辈子,没有机会离开朕身边的。对于这一点,朕很自信。”

唐琳愤愤道:“野蛮的家伙。”

“救命啊!救命啊!”一个白衣女子从前面的走廊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回头看后面,似乎有鬼在追着她一样,因为不看路,直接撞入了御圣君的怀中。

正文 他是皇帝,你的相公!

看到那女子把头埋在御圣君的怀里,唐琳气不打一处来。深更半夜,哪个井里冒出来的白衣女鬼?胆敢碰她的君君!

在没有经过允许就碰自己,这是御圣君最不容许发生的事,两条剑眉,不悦地蹙了起来。女子身上浓郁的香气,更是让他反感。

作为软弱无力的唐妃,唐琳现在没有推人的力气,只好把这口气忍了。等着,要是让她知道是谁动她家的君君,定不轻饶。

缓缓的,女子因感受到寒冷的气息而离开御圣君的怀。还没有缓过神来,抬头一看,一双凌厉的眸子,映入了眼中,她已欣赏不来那张绝世的面容,当即害怕的大叫一声,“啊——”

唐琳看到女子抬起头的时候,眼睛瞪大。怎么,怎么是皇贵妃呢?深更半夜穿得如此逍魂,她这是在干什么?到埋处到夜。

这刺耳的声音,让御圣君冷冷地闭上了眼睛,捏起拳头,指关节响起“嘎吱嘎吱”的声音来。他真想杀人。

“别叫了!”唐琳捂着耳朵命令皇贵妃。

皇贵妃渐渐止住声,视线落到唐琳脸上,当即一怔,“唐妃?”

唐琳点头道:“正是我。你没事吧?深更半夜的,你这高高在上的皇贵妃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前面是后宫的出门,离你的宫殿应该很远吧。”

说到这点,皇贵妃又满脸惶恐之色,她马上躲到唐琳身后,抱着唐琳的手臂,不是一般害怕的盯着前面昏暗的走廊,嘴唇打颤道:“有、有人要杀本宫!唐妃啊,救本宫!”

皇贵妃一说到有人要追杀她,唐琳和御圣君同时神色一变,他们同时想到了躲在后宫杀害两名妃子的神秘凶手。

唐琳往走廊那边看,看了几眼,只有风吹草动,和月光照影出的树影,什么人影也看不到。“我怎么没看到有人呢?”

皇贵妃仔细看看,眼神仍旧是充满惶恐的。看了一会,那个追杀她的黑影根本就没有追来。“难道走了?”17l1q。

唐琳拽开她的手,好声说道:“姐姐,我看你是半夜梦游了。哪里有人要追杀你呢?这里是皇宫,刺客是进不来的。姐姐,皇妃殿在哪?我送你回去。”

追杀自己的黑影没有出现了,皇贵妃狠狠的松口气。当她平复自己的情绪后,才想到要问唐琳:“唐妃,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外头呢?”

唐妃眼神狡猾的看了御圣君一眼,然后很认真地回答皇贵妃:“皇上今晚要我去侍寝,所以这会……”

皇贵妃一听,体内顿时冒出三丈高火。她转开脸,咬着下唇,眼里堆满怒火,小声的咬牙切齿道:“胆敢……胆敢冷落本宫!”

虽然小声,但御圣君都听到了,表情露出不屑。

唐琳不想在皇贵妃眼中破坏唐妃的形象,虽就把好人装到底。继而又对皇贵妃好生说话:“姐姐,我送你回宫吧?”16525444

皇贵妃气在头上,本不想让唐琳送的,但一看到走廊那边的昏暗,马上心里就发毛。她又不由自主的拽过唐琳的手臂,“好好好,那就麻烦你跑一趟了唐妃。本宫定是梦游了,这会,连皇妃殿在哪本宫都记不清。”

“那我们走吧!”唐琳给了御圣君一个眼色,示意他跟上,然后与皇贵妃往回道走去了。

——

走在回皇妃殿的路上,皇贵妃一直拽着唐琳的手,生怕唐琳会离开她。她不害怕夜晚的,自从有人要追杀自己,她就特别的害怕。

唐琳走着走着,就表现出了上气不接下气,越走越慢,直到皇贵妃感觉到才停下脚步,“唐妃,你怎么了?”

唐琳一边无力地喘气,一边托着自己的腹部,对皇贵妃有气无力道:“姐姐,真对不起,我身子骨从小到大就很弱,这路一旦走快了,就接不上气。你是知道的,我怀有龙种,需要天天喝吴御医开的安胎药,胎儿才保到现在。我得为胎儿着想,毕竟这是皇家的唯一血脉。”

‘这唯一血脉’一词刺激到了皇贵妃,心里十分不舒服,恨不得反击唐琳‘怀有龙种有什么了不起的?’但她很明白,若是把唐妃给气死了,她也难逃一死,遂就忍了。

她对唐琳说:“是啊,你怀有龙种,可不能走这么快。那……”正想说帮忙扶一把时,她想到了现场还有一个人。

皇贵妃转过身,正巧目光与御圣君对上。命令这么俊美的男人做事,她还真有点舍不得,但她有自知之明,她是高高在上的皇贵妃,怎能屈尊去扶别人呢,哪怕是皇帝极宠的唐妃。“喂,那谁,你别闲着,扶你们唐妃一把!”

御圣君没有拒绝,神色冷冷的走过来,扶住了唐琳的手。而唐琳,则偷偷的向他抛去一个阴险狡猾的眼神,还伴着幸灾乐祸之意。

他白了她一眼。没事找事做,好端端的,拉他去皇妃殿作甚?

唐琳并不知皇妃殿在后宫的哪个角落,所以,在十字路口的时候,趁身侧的皇贵妃观察夜色之际,她偷偷附到御圣君耳边,“我不知道路。”

御圣君看过后宫的地形图,而且也亲自到后宫勘察过,所以,就算没有勘察过,他也能凭着已经印记在脑海的后宫地图寻到皇妃殿。

他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表示他知道怎么去皇妃殿。

在十字路口,御圣君选择了直走。他扶着唐琳一步一步走去,皇贵妃走着走着,就落在了二人身后。

看着眼前这一黑一白的身影,皇贵妃不免有些伤感。什么时候,自己也有一个男人这样扶着自己呢?哪怕是一个陌生人也好。

皇贵妃把视线定在御圣君的背影上,她打从心眼里觉得这个“侍卫”是完美的。如此美男子,却只能在后宫保护一个病怏怏的妃子,可惜了。

这时,唐琳停下脚步,转身望向正在打量着御圣君背影的皇贵妃,轻唤了声:“姐姐!”

皇贵妃闻声回神,“什、什么?”

唐琳待她走到身侧,才继续往前走,边走边问:“姐姐。能否把你方才梦游中发生的情况,给我说一遍?”

又不是透露秘密,所以皇贵妃觉得但说无妨。她把原先发生的事情,给唐琳讲述了一遍,“今晚本宫早已就寝的,感觉到身体冰凉的时候,才缓缓醒过来,可哪里会想到,本宫居然躺在一片草地上,四面是暗黑的废弃院子。本宫害怕极了,逃离了那个地方,可哪里知道逃的时候,被一个黑影发现了,这个黑影一直追在本宫身后,还拿着刀呢。直到遇上了唐妃你。”

在皇贵妃讲述的时候,唐琳在大脑里浮想到了皇贵妃醒来所在的环境,还有当时被黑影追杀的画面。“那一定是梦游症的关系。”

皇贵妃心里慌了慌,“若是这样,那本宫现在是醒的,还是还在梦游中?”

唐琳咯咯一笑,“应该是在梦游中吧。我听说在梦游中的人不能叫醒的,否则就没有命了。姐姐现在虽然在说话,但都是在梦游中进行的,无需害怕。”

皇贵妃纳闷道:“本宫什么时候有梦游症了?本宫怎么不知道呢?若真是梦游症才会出现在外面,那本宫出来的时候,就没人看到吗?”

唐琳随便找了个理由敷衍了事,“可能,你宫里的人都睡觉了吧。”

皇贵妃闷了口气,“真倒霉。”

唐琳见她穿得甚少又单薄,打算把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给她。虽然自己的外衣也单薄,但已经入秋了,后宫里的女人,应该受不了风寒。“姐姐,你冷不?我把外衣脱下来给你披上吧?”

说不冷是假的,穿得如此单薄,皇贵妃早已被清凉的晚风吹得发抖了。可是,暖和了自己却冻死了皇帝心爱的女人,这可不划算。

“不用了。本宫身子骨好着呢。”

可是走着走着,皇贵妃突然捂住口,“哈丘——”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

唐琳看看前面的路,这后宫大,后宫出门与皇妃殿距离很远,想必还有很远的路才到皇妃殿。皇贵妃禁不起晚风吹了。

她正想把外衣脱下,御圣君阻止了她。他一声不吭,径自把外面这件黑色的锦衣脱下,然后亲自披在了皇贵妃的身上。

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坏了皇贵妃。反应回来后,才发现侍卫把他的衣服给了自己穿。

御圣君回到了唐琳身侧旁边,继续扶着她。

皇贵妃看过去的时候,他的表情依旧很淡漠,似乎不想与人接触。她侧头看了看肩上他的衣服,一股暖流,填满了她的心房。

这才是真正的体贴。这才是她想要爱的男人。这个侍卫虽然冷,但比起皇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很快,皇妃殿到了。

唐琳在门口停下脚步,对皇贵妃柔声道:“姐姐,我就送你到这里了,赶紧回去休息吧。改日见。”

皇贵妃看了御圣君一眼,然后把唐琳拉到角落,问道:“唐妃,那人……谁啊?本宫知道他是侍卫,本宫想知道他原来的背景!”

唐琳笑了笑,很认真地回答:“皇帝!你的相公!”

正文 唐琳:这后宫除了我还有有现代人?

皇贵妃压根不相信唐琳说的话,反而白了唐琳一眼,“开什么玩笑呢唐妃,本宫跟你很认真地说的,你没必要在本宫梦游这会开这种玩笑。”

唐琳无奈地摇摇头,耸耸肩说:“不信罢了。”

“他叫什么?”皇贵妃望了那边的御圣君一眼就问唐琳。

“他叫……”唐琳咬着手指头用了几秒想名字,“叫阿君。”记得一霜说过,诗荷碰到过御圣君,当时诗荷也向一霜打听了御圣君的名字,一霜就告诉诗荷御圣君叫‘阿君’。

既然有个现成的名字,何不用用,懒得再动脑筋去想别的名字。

“阿君……”皇贵妃很认真地看着御圣君低喃着这个名字,但还没容唐琳休息会又接着问:“那他是哪里人?”

唐琳苦笑道:“我说好姐姐,阿君是大内侍卫,而大内侍卫的身家背景,只有皇上和侍卫部那些人知道,我一个妃子,哪知道这么多。”

皇贵妃鄙视道:“人家是皇上安排到你身边保护你的,你就没有问过?”

唐琳又苦笑,“没事我打听人家的事情作甚?再说……”

“好了好了,”皇贵妃不耐烦的摆摆手打断唐琳的话,是不想浪费时间听下去。“你的废话,还是留到回到你宫里再说吧,本宫先回去了。”

唐琳一股怒气立即涌上胸口,暗暗龇牙起来。这个皇贵妃真是没礼貌,居然批评她的话是废话?等着,日后再好好收拾这臭娘们。

“恭送姐姐。”唐琳忍着怒火不发,还向皇贵妃礼貌的欠了欠身,做出恭送的姿势来。“姐姐慢走,改日再会。”

“不用改日了,明日在你宫里等本宫。”言语甚是嚣张的说完,然后皇贵妃头也不转地走开了。路过御圣君身边时,傲慢地向御圣君扯了一个笑容,然后转身,盛气凌人的走入了她的宫殿。

唐琳满目怒火瞪着皇妃殿的大门,牙痒痒不已,“岂有此理,我唐琳何时向别人低过头?要不是凶手一日没找到,本姑奶奶……”

“呵!”御圣君突然看着她笑了一下。

马上,她的眼睛布满更多的火焰瞪着他,“这个时候居然笑我,找死不成?”

御圣君抿起好看的唇,又一笑。然后转身往回路潇洒地走去了。

月光下,他的背影唯美潇洒,朦胧迷醉。

“翅膀硬了是吧?长官你也敢用这种态度!”唐琳没好气地追上去。

御圣君边走边笑吟吟地说:“朕这个时候不笑,难道你要朕哭吗?”

唐琳没好气道:“那小践人笑已经够可恶了,回头你还来这么一招,说,你是不是早已经看本教官不顺眼了?”

贵压说话就。他好笑地瞪她,“哪有的事。”

唐琳仍不放过他,“那刚才笑我什么?”

御圣君笑了笑,如实道:“朕只是觉得,你大可不必跟皇贵妃如此过不去,她自以为是是她一个人的事情,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忍忍就过去了,犯不着拿她的过错惩罚自己。你看你,刚刚是不是因为那小践人的几句话大动肝火了?何必呢,最后伤的只是自己!”

唐琳已经被御圣君忽悠得一愣一愣的,“说得也有道理。本小姐是谁?唐琳是也,犯的着跟一个小践人过意不去的?”

御圣君撇开了脸偷笑了一下,回过头看唐琳时,已是一副不苟言笑的表情,“嗯!朕的琳琳有此悟性,实在是好!”

走了一会,唐琳已经忘记皇贵妃挖苦自己的事情了,她很认真地对御圣君说:“皇上,你家皇贵妃长得也不错,你是不是考虑一下表明你的身份?也解了她多年的相思之苦!”

御圣君无奈一笑,“你方才不是跟她坦白了朕的身份了?”

“可她不相信啊!”

御圣君耸耸肩,“她不相信,朕也没办法。”

唐琳想起了皇贵妃说的梦境,向御圣君分析了起来,“这绝不是梦游症,我可以肯定的。皇贵妃肯定是被黑衣人从她宫里掳出来的,就是不知道黑衣人要把她怎么样。让黑衣人始料未及的是,皇贵妃突然醒了,让黑衣人有了杀人的念头。幸亏皇贵妃最后撞上了我们,否则,她必死无疑。”

御圣君问:“你觉得,是原先杀害两名妃子的凶手干的吗?”

唐琳摇摇头,“不知道。皇妃殿的太监应该有会武功的,黑衣人能进入皇妃殿掳走皇贵妃,想必武功在那些太监之上。”

御圣君说:“黑衣人掳走皇贵妃这件事,朕明日让侍卫……”

“别,”唐琳打断他的想法,“皇上,这件事暂缓一下吧。如果黑衣人与杀害两名妃子的凶手有关,此时若动黑衣人,必定打草惊蛇,我何不先暗中调查。我相信,迟早有一日能把凶手找出来的。”

“好吧。”御圣君没有以黑衣人的事做其他的处理,“那你要小心点。以后不管去哪,都要带上暗泽他们,朕不放心你。”

唐琳立即立了个酷酷的军姿,“yes,sir。”

御圣君听得郁闷不已,“爷色?”顿了顿,想到了什么,脸色马上暗黑起来,“爷我色?你这个小唐琳的,你居然骂朕?”

“不!”唐琳向着天空悲壮地吼喊一声,“不带这样的!”沟通障碍,哎。

直到回到永宁宫了,御圣君还不放过唐琳,“唐琳,你站住,你到底几个意思?快解释,爷我不色!我不色!”

“我不解释!不解释!不解释啊!”唐琳一直不耐烦地咆哮,一直捂耳,捂进了大门,又捂过了大院。七拐八拐,好几次差点还踩到了裙角要摔倒,幸亏后面的御圣君及时托住了她的后背。好不容易走到寝宫外院,没想到看到傅玉书等人正侯在门口排成一队一同转过身看着她。

这一队人这个姿势告诉她,他们先前肯定都在排成队伍,面对着寝宫的门墙看着。却不知道她并不在里头睡觉。

这会,看到她回来了,一个个大惊失色。

看到御圣君在身后跟着,更加的大惊失色。

一个个反应回来后,一同走过去,一同下跪不是给唐琳请安,而是一同下跪给御圣君请安,“属下等参见主子,主子万岁!”

御圣君随意扫了大家一眼,“都起来吧。”

唐琳抬起头看看天色,已经是月上中天了。低下头后,狠瞪了众人一眼,“这都几点了?都侯在我房间外干什么?偷窥啊?”

曹旦干笑了一记,“唐姐,以前在瑞宁宫的时候,我们不也是天天晚上守在您的寝宫外,那个时候,您怎么不教训我们,非得这会……”越说越小说,因为这会唐琳只狠狠地瞪着他一个。

大家都看得出来,唐琳很明显是吃了炸药了。

萧雄不出声,怕惹祸上身。

一霜不敢过问唐琳,就小声地询问了御圣君,“主子,这么晚了,您怎么来后宫了?这唐姑娘她……没事吧?”

御圣君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指着唐琳批评她,还很是理直气壮,“她放肆,她骂朕色!”13acv。

“啊?”一个个还没缓过神来,脸上都出现了问号。

御圣君没好气地重复一次,“啊什么啊,唐琳她以下犯上,她目无王法目无朕,她其他人不骂,她偏偏骂朕色!”

这下,大家都听懂了。原来,是唐琳骂皇帝……色?!

大家都尴尬了起来,不知说什么才好。

暗夜提着胆子看着御圣君和唐琳的脸色,小心翼翼地过问:“主子,属下不明白,好端端的,唐姑娘怎么骂您……色?难道是您非礼了……”她!

“放肆!”御圣君一个不悦,寒冷的目光就射向了暗夜,外带暴躁的话语。

暗夜吓了一跳,全身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然后垂下头,不敢再说话了。

其他人见识了龙颜大怒,也都不敢再说话。

御圣君面向唐琳,表情严肃得让微微抬头看了他一眼的一霜想笑。“唐琳,今晚你非得解释了朕色的事才能去睡,否则,朕罚你在此站一夜。”

“什么?”唐琳一听,差点抓狂,“皇上啊,这一路上,我已经解释了好多次了,我没有说你色,我只是yes,sir!ok?”

马上,那些人异口同声道:“居然骂主子色?唐琳你大胆!”

唐琳望向他们,咬紧牙关,捏紧拳头,双目冲血,“我说的yes,sir。不是爷色,你们怎么跟他一样耳聋了听不懂啊?”

御圣君当即吸了一口气,“朕耳聋了?”

发现说错话了,唐琳马上赔起笑意,“皇上,唐琳不是那个意思!您别误会了!我正在气头上,话说过分了点,”

“那告诉朕‘爷色’怎么回事,朕就不追究你的过错了。”

唐琳做出无语状,“只是一句英文而已,有必要这么认真吗我的皇上?”

“唐姑娘,”深更半夜的,一堂这会却出现在了后宫。他缓缓的向唐琳走过来了,嘴上还不紧不慢地说着:“是这样。主子几天前,在后宫听到有人说过这句话,所以主子才迫不及待想知道什么意思!”

唐琳一惊,“什么?有人说过?难道,这里有现代人?”

正文 邓小平是谁?

听唐琳这么一说,御圣君惊了惊。在其他人还在纠结唐琳口中的‘现代人’时,他已经把她拉到了边上,“琳琳,你刚说什么?”除了她,怎么可能还有一个现代人藏在着后宫里。

唐琳觉得这是件不可思议的事,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她解释那句话的意思,“皇上,‘yes,sir’用我们的话,则翻译为‘是,长官’。这句话,应该只有未来世界出现吧?你刚说你听别人说过,听谁说过?”

如果真有另一个现代人在此,那可有伴儿了。一起聊聊现代的事过日子,总比好过跟一群迂腐的古人聊家常。

御圣君深入想了想,“几天前,朕夜里来过后宫一趟,朕的出发点只是了解一下后宫的地形。好似是在御花园那边听到有人说的,当时有几个妃子在荷池那边赏月,朕不想让她们发现,就绕开了。但朕能确定,那句话出自朕那些妃子中的其中一个。”

“唉,”唐琳一叹,“那查起来,就难了,又不知道是谁。”

“别气妥,”御圣君提个建议,“你何不用个与众不同的方法,让那个人知道你是现代人!这样一来,你们两个不就可以见面了?”

见面可以,前提是,那个人别把唐琳带回现代了,否则,他会狠心拆散她们俩的。

唐琳冷静下来,开始想办法。

傅玉书他们在这边很是纳闷的看着。

曹旦看着唐琳和御圣君,纳闷地问各位,“唐姐和主子,在说什么啊?有什么事,会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

云雷认真道:“看得出来方才长官所提的那句话对主子来说,很重要。”

一霜望向一堂,神色有些担忧,“一堂,那句话不会威胁到主子的安全吧?”

一堂说:“对主子来说,本就是随意听过的一句话,可这会唐琳也说出了这句话,主子会如此正式,可能跟说这句话的另一个人有关。”

还不知情况如何的云雷,怒道:“居然还有人骂主子色,岂有此理!”

“有了!”唐琳的眼睛突然明亮了一下,继而脸上也展开了自信的笑容。她看向御圣君,自信一笑,“我出一道题,然后贴在后宫最显眼的地方。如果这里有现代人,定会知道谜题的答案。只要有人说出了答案,我敢保证,她和我是一个世界的。”

第二日清晨。

一霜来到唐琳的寝宫外,敲了敲门,“唐姑娘,你醒了吗?”

这时,唐琳的声音从门内传出来,“进来吧。”

一霜推门进来,看到唐琳正站在香几前拿着毛笔,如此认真,不知道在纸上写什么。她走近看了看,只见纸上有一横字。

这一横字,写法端正,而且简单,字体看似与中原的文字无异多少。

“唐姑娘,你写什么呢?”一霜好奇地问。

最后一个字写完,唐琳满意地提起笔,把笔吊在笔架上,然后端起白纸送到面前吹了吹,把墨汁给吹干了。

她对一霜说:“有了这个,不信找不出我要找的人。”继而,把纸送到一霜面前,“把这张纸贴在后宫最显眼的地方!反正是各宫各院的人必经之路,你就贴!”

一霜过目了一眼纸上的字,读得不是很顺利,“……小平,是?还有这两个,”

唐琳完整地念了出来,“整句话是‘邓小平,是谁?’后面的那个‘’,是刮号。你们用的是繁体字,所以念不出简体的‘邓’字和‘谁’字来。”

“那”一霜没留意自己就这么问了。

唐琳神秘兮兮看着她,唇角弯起迷人弧度,“你猜?”13acv。

一霜尴尬一笑,“一霜笨,猜不到此人是谁。”不过,她还是好奇的想知道。“武林高手?北临国的官员?还是关外人士?或者……唐姑娘的亲人?”

“不不不,”唐琳连说三声‘不’,还保持神秘兮兮的样子。“快去贴吧,等有人知道答案了,我会告诉你的!”

“好吧!”得不到答案,一霜有些失望,但她还是替唐琳把这张纸贴在了宫中最显眼的地方御花园东入口。唐这惊在全。

白纸贴上去后,不出半天,这里已经被人给包-围得水泄不通。

看到如此情景。一霜叹为观止。响午,她跑回永宁宫,把御花园那边的现象告知唐琳,“唐姑娘,你不知道,那边有好多人围观你的那张纸。”

唐琳正在院里的石桌边坐,悠哉悠哉喝着下午茶。“哦?可是有人在上面写了答案?”

一霜垂下头,弱弱地回答:“没!”

“怎么会呢,”唐琳不禁愁了起来,“这都贴出去半天了,在后宫一传十十传百,不应该那个人看不到啊。”

“那属下再去看看。”

在一霜掉头要走时,唐琳摆手示意,“不用了!找凶手要紧,不可把时间过多浪费在这些事上面。那张纸就让它继续留在那边,如果有人知道答案,想必会在纸上写出来,找个人偶尔去看看就行了,不用一直蹲在那边看。”

一霜点头道:“属下明白。那唐姑娘,你现在要去广贤宫?”

唐琳抬头看看天色,一丝怒火不由得爬上了双目,“该死!皇贵妃说好今日会来的,我还浪费半天的时间呆在宫里不出去,为的就是等她。我怎么忘了,她是出了名的‘迟到者’,纯粹是故意的,就为了耍大牌证明她的重要。”

一霜问:“唐姑娘,这会皇贵妃估计用午膳呢,还等吗?”

“不等了!”唐琳凌然起身,“凶手比她重要。”

一霜担忧道:“要是她来了,看不到你在,估计会在咱们宫里发飙。”

“让她发去!我唐琳还不伺候呢!气死她活该!”说完,唐琳往寝宫的门走去,还扔了几句给身后的一霜,“我进去换身衣服,你把邵麒和傅玉书找来,今天就让他们两个陪同我去广贤宫。”

高山之上,傲雪皑皑,漫天飞舞。

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正在雪山顶上曼舞,舞姿翩翩,嘴里还向周围空旷的山野呐喊,“呵我要进宫了!”

一个七八岁的小男孩正蹲在地上玩着雪,嘴角挂着傻兮兮的笑。

女孩回头看向小男孩,咯咯一笑。然后走到小男孩面前蹲下,双手爱怜地捧起小男孩的脸,天真地说:“姐姐通过选秀了,姐姐要进宫了!等姐姐做了皇上的妃,姐姐就让皇上赏很多很多的钱救济咱们村里的人!”

小男孩却在这时闷闷不乐地垂下头,“恒儿不要离开姐姐。爹爹娘亲不在了,恒儿不要和大伯住在一起……”

女孩把小男孩抱入怀中,眼泪滴滴掉下,“恒儿不能呆在后宫,否则恒儿以后就成不了亲了,恒儿乖,和大伯好好生活……”

进宫的这天到了,女孩穿得非常漂亮的走出家门。看着被大伯死拽着哭个不停的弟弟,她难过不已。但她还是咬咬牙,狠心的离开了……

后宫很漂亮,可没有皑皑的雪和可爱的弟弟……女孩在窗前望着落叶,越发伤感。

终于有一天,她听到了一个凄厉惨叫声,似乎是从太监的阉割房传出来的……似乎她的恒儿为了见到她,正在里面受苦!

不!

“恒儿……”

“恒儿……”

“姐姐,我在呢!姐姐!”

“恒儿!”猛地,贤妃从噩梦中惊醒,从雕花大床上坐起来。眼神惶恐,满脸是汗,胸口正起伏不定。

“姐姐!你做噩梦了?”

缓缓的,贤妃侧过头,望向床边。当恒儿俊美清秀的面目映入眼中时,忽地哭出了声音来,倾身过去,一把抱住了他,“恒儿,姐姐对不起你!”

恒儿轻轻拍打着姐姐的背,柔声问:“姐姐,你怎么了?恒儿就在姐姐身边呢,姐姐没有对不起恒儿!姐姐,你是不是一直都为恒儿提心吊胆?”

贤妃松开弟弟,爱怜地抹去弟弟眼角的泪水,“你不是真正的太监,后宫不容许有假太监存在的,要是此事传出去,姐姐受到严惩姐姐是罪有应得,可恒儿,你是姐姐的亲人,姐姐不要你出事。”

恒儿说:“姐姐你太过担忧了,恒儿是假太监的事,除了丽妃和小奴,没有人知道。姐姐,丽妃不是答应不说了吗?”

贤妃正想说什么,这时侍女冬儿走了进来,“娘娘,唐妃来了。”

恒儿一喜,“漂亮的唐妃娘娘又来了呢,她人可好了,和姐姐说话可优雅了,就是看起来很柔弱。可是……”一想到那些侍卫,全身就发寒,“希望那些侍卫别跟着来了,可吓人了。”

贤妃吩咐冬儿,“去,把唐妃请到后阁楼。”

不出多久,冬儿陪同贤妃到了后阁楼。

唐琳正在欣赏后阁楼的风景,见贤妃到来,轻轻唤了声,“姐姐。”

这时,恒儿异常兴奋的拿着披风向后阁楼跑过来,嘴上喊着:“唐妃娘娘!唐妃娘娘!恒儿来了!”上了阁楼,由于没及时收住脚,突然鞋子打滑,

唐琳一时没注意,被恒儿给扑倒在地,差点就与他接吻了。这会,全身痛得令她蹙紧了眉头。这个小泥头,白长这么俊了,走路不看的吗?

可是,当她想推开趴在她身上的他时,她放在腰部手心向上的手似乎抓到了什么。很软,是什么?她好奇的又抓了抓,

恒儿突然瞪大眼睛看着她,“唐妃娘娘你……”抓到我的命根子了。

正文 恒儿的灾难!

看到恒儿这种表情,唐琳可想而知自己抓到了什么,她震惊又尴尬的同时,心里也起了狐疑。这小泥头,他居然还是……

想马上松手的,可他的身体压着她的手,她松不开,只能继续抓着。

贤妃在恒儿把唐琳扑下去的时候,心神已经被慑住了,慌得不行,哪还有时间观察这二人的神色。她想,这个唐妃如此弱,而且怀有龙种,要是这么一摔把孩子给摔没了,别说她活不到明天,估计连今晚都活不到了。

唐琳的手动了动,可怎么扯也扯不开。可她哪知道,恒儿如今已经五六岁了,正处于青春期,被她这么乱动,他哪能受得了。

他除了一脸惶恐看着她,没有其他的表情。

贤妃反应回来,马上过来把恒儿给拍开,“岂有此理,走开!看你把唐妃怎样了。”恒儿起身后,她马上扶起唐琳来,一个劲地问:“妹妹,你的身体有没有不舒服?你快告诉姐姐,哪里伤着了?孩子怎样?”唐妃本来就弱,这么一摔,孩子铁定……

唐琳柔柔一笑,“不碍事的姐姐。我知道你担心胎儿,没事,刚没摔很重。”她扑掉衣上的灰尘,一边暗暗打量着恒儿。

这名年轻俊秀的太监,是假的。莫非是被贤妃藏在广贤宫内的小白脸?如果真是,贤妃还真是重口味,私藏一个比她小那么多的男子。

听到唐琳说没事,贤妃狠狠地松了口气。这下好了,唐妃没事了,她也不用背负摔掉龙种的死罪了。

“来,”贤妃把唐琳扶到桌边坐下,再吩咐冬儿:“去,给唐妃熬碗补汤来。”

冬儿欠身道:“是,娘娘。”

到儿可而贤。唐琳不好意思道:“姐姐,这汤还得熬上一两个时辰呢,不用这么麻烦了。我真的没事呢,不用喝汤的。”

贤妃心意已定,“要喝的。是姐姐不好,”瞪了恒儿一眼,“是姐姐不会教底下的人,冲撞了妹妹你。让妹妹受惊了。这压惊汤,一定要喝。”

拗不过,也不想再继续聊汤的话题,唐琳只好点头收了这话题了,“好吧。”

贤妃瞪向恒儿,眼神冷厉,“还不下去做你的事情?看你做的好事。”

不就是摔了一跤嘛,至于被骂吗?恒儿委屈得撇起嘴,拿着披风站在旁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可这披风……”13acv。

唐琳笑了笑,“不用了,我身上披有呢。”

贤妃一把把披风夺过来,“你可以下去了!”

“哦。”恒儿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声,走时,还依依不舍的扭捏了一下身子,偷偷望了一眼唐琳,这才离开了后阁楼。

等他离开后,唐琳拿起他和他姐姐聊起话来,“你宫里的太监蛮年轻的!”

贤妃眉眼间闪过一丝慌色,但稍纵即逝。“妹妹你有所不知,宫里头好多太监都很年轻呢,他们都是自小进宫净身的。”

唐琳又说:“小恒儿蛮洋气的,姐姐你可有发觉?”

贤妃干笑一记,以掩饰自己满心的慌张。她真的怕她弟弟是假太监的事被传开。“一个小太监而已,还冲撞了妹妹你,还提他作甚?不提了不提了,妹妹,我们聊点别的吧。”

——

恒儿闷闷不乐地走出宫门口,在石阶上坐下,抓紧手中的枯树枝戳地上的石阶,嘴里还振振有词,“不让我留下,哼,不让我留下,姐姐太可恶了,”

两道阴影,慢慢笼罩在他身上。

当发觉自己面前的光线完全被遮住后,恒儿不耐烦的抬起头就吼:“谁啊,敢当小爷我的视线?”当发现是两个侍卫的靠近,他马上赔笑起来,“呵呵!怎么是侍卫大人你们呢,”

傅玉书环手抱胸看着他,表情有些散漫,“看你一个人在这自言自语的,莫非,是想和哪个宫女对食,被拒绝了?”

恒儿干笑起来,“怎、怎么可能呢侍卫大人,没有的事。”他又不是真的太监,还需要对食吗?

傅玉书走过去,坐在恒儿身边的石阶上,一把搭过恒儿的肩膀,很哥们的说:“看你长得一表人才的,如果不是太监,咱们一定能成兄弟!”

恒儿继续干笑,嘴角都抽筋好几次了,“您是侍卫大人,小的哪高攀得上呢。”

“不瞒你说,你要不是太监的话,我们怎么也的把你培养成高手,去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邵麒也坐下来,坐在了恒儿左侧,与傅玉书分左右坐在了恒儿的两边,都把手搭在了恒儿的肩膀上。

恒儿坐在中间,除了紧张坐立不安,他没法用其他的词来形容自己了。今儿个是怎么了?被唐妃吃了豆腐不说,还被唐妃的两个侍卫刁难!“两位侍卫大人,你们说笑了是吧?平时其他的太监教过小的一点功夫,但都是些皮毛而已,小的成不了大器的。”

傅玉书笑道:“我看你骨骼惊奇,是可塑之才。不过不知道侍卫部招不招太监当侍卫?麒麟,你知道吗?”

邵麒耸肩,“我哪知道,压根没听说过。”

“说,是不是有对食的人了?”傅玉书突然勒紧恒儿的脖子。

但恒儿没有感觉到呼吸不顺畅,他傻笑了一下,然后支支吾吾的:“对食倒是、没、没有,可是喜欢的呢,还真是……有、有一个!”

“哟,”傅玉书和邵麒相视一眼,都为恒儿的话感到了些震惊。“那你倒是说,喜欢上哪宫的宫女了?”

虽然傅玉书只是一时的找些话题捉弄恒儿,以消耗时间。可是,在恒儿听来,却是有压迫他说实话的意思。他颤颤赫赫的说了出来,“回、回侍卫大人,小奴她原本是惠德宫的,可现在已经不是了。我喜欢她呢。”

这下,傅玉书不敢开玩笑了,也没有捉弄人的念头。他听到了什么?小奴?这个小太监喜欢的人是小奴?

小奴,不是要找出凶手这条线上的唯一人物吗?

傅玉书与邵麒交流了一个眼神。他们都冷静了下来对待小奴这件事。

傅玉书换了种口吻问起了恒儿来,不再有压迫或打听的意思,“小公公,你喜欢那惠德宫的小奴,那你们得到贤妃娘娘的允成为对食了吗?”

邵麒搭腔,“德妃如今犯了法被皇上法办了,那惠德宫的宫女和太监,应该都分配到了其他的宫殿。你是不是让你们娘娘把小奴收到你们宫里了?正好,你们可以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了!”

恒儿马上澄清,“没有的事!没有的事!两位侍卫大人,小的是喜欢小奴,而且我家娘娘也喜欢!我家娘娘对我可好了,是她去请求德妃把小奴接到我们广贤宫的。可哪知道,小奴的病刚好,她就被丽妃带走了,说什么小奴只能呆在她日丽宫,还不准小的跟小奴见面。小的很伤心,已经有三两个月没有见到小奴了,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傅玉书想,如果小太监说的没有错,那贤妃应该与凶手没有关联。

邵麒问:“为什么丽妃要带走小奴?”

恒儿摇头道:“不知道。”

傅玉书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泄气,可能你和小奴的缘分还没有到吧,迟早有一日,你能和她再见面的。祝你们幸福!”

恒儿感激一笑:“谢谢侍卫大人。”

——

傅玉书和邵麒在门口足足待了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终于看到唐琳出来了,贤妃亲自送到门口,“妹妹慢走!你身子骨不好,小心点回去!”

“谢谢姐姐,我知道了!这外面风凉,你也回去吧,不用再送了!”

“那好!姐姐就送到了!”

傅玉书上去搀扶过唐琳,等贤妃掉头回去了才松开她,“回永宁宫?”

唐琳说:“不!咱俩陪邵麒去趟凤阳宫!”

邵麒狐疑的看着两人,“你们……要一起陪我去见令迎,说,都怀什么目的?”

两人贼贼的看着他,“你说呢?”

贤妃和恒儿路过偏厅,冬儿手上拿着一件披风出来,“娘娘,唐妃娘娘的披风落下没拿呢。”

“冻着唐妃就坏了,给我。”恒儿抢过披风掉头就走。

贤妃忙问:“你去哪?”

恒儿已经远去,但声音还在贤妃耳边回趟,“去永宁宫,把披风给唐妃送去。”

贤妃苦笑,“就只知道唐妃漂亮吗?本宫还是你……”姐呢。碍于冬儿,没有说出口。

——

御圣君又一个人来到永宁宫,进来没看到唐琳,反而曹旦他们在。他问一霜:“唐琳她人呢?怎么就你们几个?”

一霜颤微微地回道:“主子,唐姑娘去广贤宫了。走时她说了,今天皇贵妃可能会来永宁宫,让我们几个留下来招待。她只让傅玉书和邵麒跟着,估计唐姑娘有意想和邵麒一同去凤阳宫找韩妃。”

御圣君沉闷的吐了口气,掉头想走,一霜问:“主子,您回宫了吗?”

“嗯!”御圣君冷漠的应了声,这下,转身就走。

“唐妃娘娘,您的披风!”恒儿急急忙忙拿着披风从外面跑进来,又一次鞋子打滑,载在了御圣君的跟前。

御圣君斜头看下去,眼神冷漠,“哪个宫的?会走路吗?拉下去,斩了!”

正文 惹恼了我唐琳,有你好受的!

闻言,恒儿全身毛发竖起,没想到这一跤跌得把命给跌没了。他慌忙忙地爬起来,弓着腰向御圣君把披风扬高,“侍卫大人,小的不是故意的,小的知道错了。小的是来给唐妃娘娘送披风来的,她走时忘记把披风落在广贤宫了。”

暗夜他们都认识恒儿,都知道恒儿是广贤宫的太监,遂都过来替恒儿求情。

“主子,他是贤妃身边的小太监,平时也没犯过什么大错。可能是太过着急给唐姑娘送披风,才这么鲁莽直撞。希望主子别放在心上。”暗夜替恒儿求情。

“主子,您别生气,别把龙体给气坏了。”一霜好生说。

暗泽拿掉恒儿手上的披风,故意严厉地说:“还不滚出去?以后小心着点!”他的严厉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赶紧支走恒儿。

恒儿早已被吓懵了,除了听命行事,他想不到还能干嘛。他看也不敢看一眼御圣君铁青的脸,跌跌撞撞的跑开了。

御圣君一把拿掉暗泽手上的披风,一句话也说,阴着脸就离开了。

等人走后,暗泽才敢吐了口气,“主子今儿个是怎么了?一般都不会跟一个奴才过不去,也犯不着跟一个奴才过不去!”

一霜心细,倒是想到了什么,“可能是国务太多了,主子一天都在御书房处理国务,难免心情烦躁。”

云雷的神情黯然下来,“作为皇亲国戚,却没能帮主子分担,我这个堂兄一点用处也没有。”

萧雄轻叹一声,“要是我不是侍卫,而是主子的臣子,我想,我一点会帮主子分担很多国务的。如今,为了平息北临国那边的事情,御鑫的文武大臣都派过去了很多,自然国务都没有几个人能帮得了主子处理。干脆这样,我回头请求主子封我为官。”

“得了吧你,”曹旦推了萧雄一把,不是他要鄙视。“咱们都不懂民情,又不懂国策。你去瞎折腾什么?搞不懂会把国家打理得越来越乱。”

“你们都别吵了!”一霜瞪了几人一眼,“我只是猜测一下而已,说不定主子根本不是为国务而烦躁的。”

暗泽说:“主子拿了长官的披风,应该是去找长官了吧,我们用不用跟着?”

一霜提醒各位,“别忘记了我们的任务。唐姑娘走时吩咐我们,让我们在宫里候着,皇贵妃来了,尽心招待皇贵妃。”

萧雄虚汗一把,“这都快傍晚了,皇贵妃要是来,一早就来了,何必等到现在?”

“皇贵妃驾到”说曹操,曹操就到。这时,大门外传来了一记非常响亮悦耳的太监的声音。

萧雄无奈地耸耸肩,对各位说:“难伺候的来了,各位,赶紧准备吧。”

凤阳宫。

东阁,望荷亭。

韩令迎站在亭边上,幽幽望着宁静的荷池,青绿色的背影,格外安静。

侍女紫眉在身旁静静候着,不时的对韩令迎的背影做无声的叹息。娘娘与往日不同,平时不爱到东阁来,不想看荷花,可今日已在望荷亭看一天荷花了。

“娘娘,这傍晚的风凉,您的风寒才好,不宜在外吹风,奴婢扶您回寝宫歇着吧?”紫眉担心韩令迎再站下去,会病倒。

“他来了,我该怎么办?”韩令迎对着荷池,神色慌乱,唇角念念有词。

紫眉更加担忧,“娘娘?”

这时,另一个贴身侍女灵巧快步走上了望荷亭来。来到韩令迎身后,急道:“娘娘,唐妃娘娘来了。那个要见娘娘您的侍卫,也跟着来了。”

闻言,韩令迎的心狠狠的悸动了一下。她转过身看着侍女,欲言又止。此时,她顾不上唐妃为何而来,但要不要去见邵麒呢?她甚是纠结!

紫眉冷静下来想了想,不解道:“这个时候,唐妃怎么来了?凤阳宫与永宁宫没什么交割,唐妃来作甚?”

灵巧没好气道:“依我看,一定是来炫耀的。她受皇上宠幸,又怀了龙种,巴不得这天窜一个宫,那天窜一个宫,炫耀她拥有的东西。此人表面上看似软弱,实则心如蛇蝎。此人城府颇深啊娘娘,我们凤阳宫不理会这种人。”

“说话小心一点,免得给咱们凤阳宫招来祸端。”紫眉警告灵巧。

灵巧没收敛,“这是在咱们宫里,怕什么?还怕她唐妃听到不成?咱们娘娘如今还是后宫的实质掌权者,不是皇贵妃。还怕一个小小的唐妃?”

“行了你们两个,”韩令迎不悦的吩咐道:“紫眉,你去温一碗蜂蜜水,唐妃怀孕了,不宜喝茶。本宫去换身衣服再去见唐妃。灵巧,去把唐妃请到正厅来。”

“……好吧。”灵巧原本想说,干嘛要接待唐妃。但收到韩令迎不悦的眼神时,把要说的话都吞回了腹中了。

天际边,晚霞绚丽,美不胜收。

“唐妃娘娘,请!”灵巧把唐琳请入了凤阳宫正厅,邵麒和傅玉书跟了进来,随行陪同。

唐琳端正坐下后,灵巧又说:“我家娘娘换了身衣裳便来,有劳唐妃娘娘多等一会了,我家娘娘很快便来的。”

唐琳优雅一笑,“无碍,本宫等便是。”

灵巧不多说什么,然后就退到了一边候着。

过了一会,紫眉端着一碗温热的蜂蜜水进来了,放在了唐琳身旁的香几上才道:“唐妃娘娘,这是宫中上好的蜂蜜,我家娘娘特意要紫眉为唐妃娘娘准备的,请唐妃娘娘喝得开心。”

唐琳看了那碗蜂蜜水一眼,远远就闻到浓郁的蜂蜜味了,的确是上品,没有参杂太多其他物质,除了少许的水份,都是纯度的蜂蜜。她朝紫眉感激一笑,“本宫很喜欢,谢谢你家娘娘的热情款待了。”

不一会,韩令迎来了,原先身穿的青绿色衣裳已换掉,换上了较为正式品质又较为好的衣裳,华贵瑰丽,为她增添了不少的气场。

她莲步走入,邵麒的视线一直在她身上,没有游移过半分。昔日那个穿着素雅的韩令迎,如今摇身一变,高贵优雅得让他觉得陌生了许多。可那份与世无争的宁静气质,那份清高,旧还在她身上。

六年前,刚进入御鑫就被人暗算,在一个荷池边上,被她所救。从此,这个相貌倾城,素雅端庄的女子,印在了他的心目中。

今生,非她不爱。

韩令迎当做邵麒不存在,始终没有看他一眼。唐琳在她进来时,已站起身,在靠近身边时,才施礼,“妹妹见过韩妃姐姐。”

“唐妃无需多礼。”韩令迎当即托住唐琳的手,唐琳抬起头时,她才一惊。“你……”这不是昨晚和邵麒在她凤阳宫宫门口出现的那个漂亮女子吗?记得当时,还有另一名侍卫在。

唐琳惭愧一笑,“昨晚没能有机会表明身份,让姐姐受惊了。”

韩令迎缓过神来,笑了笑:“没事。昨晚,是姐姐无理了,竟把唐妃妹妹冷落在了外头,姐姐惭愧。来,请坐。”13acv。

二人相继坐下。

韩令迎先开口,“妹妹,昨晚冷落之事,姐姐在此向你赔不是了,希望你能原谅姐姐这不识抬举的一举。”

唐琳客气道:“这都过去了,姐姐不必为此事过于自责。姐姐并非无理之人,昨晚定是有什么事乱了姐姐心神,方认不出妹妹来。此事这会说开了,便也没什么可追究的,还望姐姐不要再自责了。”

言儿没到走。韩令迎欣慰一笑,“唐妃妹妹,你人真好。不知妹妹昨晚要见姐姐,有何要事?”

“他!”唐琳一点也含糊,也不拖拖拉拉,直接把来此的事情指出来。她把目光瞟向了侯在身旁的邵麒身上,“为他的事来的!”

韩令迎随意看了邵麒一眼,忽然笑了笑,“妹妹,姐姐与侍卫向来没有交集,妹妹却为一个侍卫来见姐姐,妹妹到底所为何事?”

唐琳突然歼笑了一下,不符此刻柔弱的形象,“要从十二宫里把你韩妃清除掉,本宫非得请这名侍卫出马不可!”

韩令迎的脸色突然冷下来,“本宫与你素昧平生,何时与你解下仇非得清除本宫不可?”

唐琳看着自己的手指,把玩着指甲,悠哉悠哉地说:“没办法,本宫只想做皇上唯一的妃子,谁叫这后宫太多的妃子了,不一一清除掉,本宫怎么呆下去?”

“真没想到,”韩妃冷漠道,“别人口口声声说唐妃柔弱不堪,今日一见,倒是让本宫对你刮目相看了。我韩令迎虽出身卑微,但,绝不在恶势力面前低头。”马上指向门口,面无表情道:“凤阳宫恕不招待永宁宫的人,送客!”

灵巧没好气的对唐琳他们三人说:“请吧各位!”

唐琳忽然起身,一只脚踩上了香几,往日的冷酷姿势展现在韩令迎面前,气场突然强大了不少,一点也没有柔弱唐妃的样子,“别给脸不要脸!”

唐琳?!韩令迎倏然一惊,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看着唐琳,眼睛越睁越大,“你不就是……”那个在大内选拔赛上的神话?

正文 永宁宫的人快被皇贵妃活活虐死!

“够了唐琳,你别太过分了!”邵麒不想看到任何人欺负韩令迎,包括唐琳在内,所以,这会以命令的口吻对唐琳说。舒琊残璩

唐琳斜头睨着他,嘴角噙着冷嘲热讽之笑,“还以为你会一直哑巴下去呢,舍得开口保护你的"qing ren"了?”

“请你们出去!”韩令迎忽的指向门口冷冷的勒令二人。此时此刻,她纵使对唐琳有再多的好奇,但这二人此刻的言行举止,她一点也不想面对。

“我家娘娘的话,你们听到了没有?”灵巧叫嚣。

“知道你韩大小姐清高,行,我就不撒野了,你们慢聊。”说完,唐琳向傅玉书招呼一声,“傅玉书,我们走!”

傅玉书看了邵麒一眼,邵麒一直向他送来求助的眼神,他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然后跟在唐琳身后出去了。

唐琳那潇洒的走姿,让韩令迎几度郁闷又气。这个唐妃,并不如传说中的那样软弱好欺负,别说是病怏怏了,估计勒死一个人的力气都有。这是怎么回事?是真正的唐妃吗?

唐琳没有叫上自己,邵麒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这会杵在原地,不知作何反应。

韩令迎正眼也不看他一下,转身就冷漠的走出正厅。

见状,邵麒追出去,“迎儿!”

韩令迎每走一步脚步速度都加快,但邵麒还是稳追而上。直到来到了东阁的望荷亭上,也没能把邵麒给甩掉,反而被邵麒给一把拽住,“迎儿!你别躲我了!”

“你放手!”韩令迎一把甩开对方的手,无奈,怎么始终也甩不掉,气得不行。“再不放手,本宫就喊人了!”

这一声“本宫”,邵麒一听,像是触动了他心底的某根柔软的心弦一样,马上就松开了。他看着她冷漠生气的眼神,轻轻地问:“本宫?你……习惯这个称呼了吗?”这句话,一说出口,声音轻得能让人瞬间心头收紧。

韩令迎的心轻轻的颤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多年了,她还会被他的任何情绪所触动。可那又如何?比起他的欺骗,她如今的所作所为,一点也不为过。

她冷漠的转过身,“没错,我习惯了‘本宫’这称呼,而且,会一辈子喜欢下去。本宫与侍卫部任何人向来没有交集,也不想有交集,所以,还请阁下离开。”

自她口中出来的每一个字,都轻的没有一丝波动,一丝感情,邵麒听来,心无疑崩溃了。“我道歉,我这些年,骗了你!如果有什么可以弥补你,我会尽我所能去办到,只求你能回到我身边!我真的不想放开你!不然我这辈子会疯的!”

韩令迎突然冷笑一记,可眼里却盈满了泪水,“求?呵呵,估计你是忘记了,我如今是韩妃。皇帝的妃子……能求得到吗?别做梦了!”

“迎儿,你听我说,”他把她的身子转过来,握紧她的双肩,眼神极其坚定看着她。“皇上已经同意我们在一起了,他不会再为难我们的。迎儿,你原谅我吧。”

韩令迎双手摊开放在她肩上的手,突然怒道:“请你搞清楚点,原谅你?可能吗?这些年,你明明知道我就在这后宫里,你宁愿去做那个兵马大元帅,也不愿意把我救出深宫!我对你早已经死心了,请你别再来骚扰我,行不?”

哪怕她再怎么对自己,用何种态度,邵麒也不放弃,“迎儿,我不会放弃你的。我知道我伤你伤得深,那好,我会一直呆在你身边,直到你原谅我为止!”

韩令迎冷道:“我是韩妃,你休要动邪念。”

邵麒斩钉截铁道:“即便你是皇后,与你在一起的念头,我也不会松动半分。这几年来,我只有两个目标,第一,从皇帝手中把你救出。第二,助我北临夺得御鑫。如今,后者破灭,但前者我是不会放弃的。皇上已经允许我们在一起了。他同意了,就表明他心中并没有你。迎儿,我知道你并不想呆在这后宫里,难道你这一辈子都不给我带走你的机会?”

“不可能的,死心吧你!”说完,韩令迎离开了。

她的冷漠转身,留给了他莫大的痛楚。

到底要怎么做,才能赢回她的心?

——

“主子,您怎么来了?”走出凤阳宫大门,没想到看到御圣君在,傅玉书为此感到惊讶。

御圣君看了唐琳一眼,手上的披风亲自送过去吧,在傅玉书眼中就显得有些意外,不送过去吧,又白跑一趟了。

挣扎再三,他随口说了句,就走开了,“朕到后宫看看环境,路过这里。朕回正宫了,你们两个早点回永宁宫。”

“傅玉书,你先回永宁宫,我送皇上回去,我担心凶手在晚上出现袭击皇上!”匆匆说完,唐琳就朝御圣君追去了,“皇上!”

傅玉书回头看了一眼凤阳宫的大门,替还在里面的邵麒无奈地摇了一下头,然后就离开了。了过嘴迎麒。17gma。

追了有好一会,唐琳才追上御圣君,从他身后把披风不客气地夺到了自己手中,“这不是我的披风吗?这会怎么在皇上您手中呢?”

御圣君目视前方,边走边说:“你放在广贤宫那忘记拿了,广贤宫的人送回了永宁宫,朕看到了。”

她走在前面几步,然后转过身,一边后退着走路,一边笑米米地着他的眼睛,可他像在赌谁的气一样,不看着她,“是不是怕我着凉了,专门跑一趟,给我送过来的?”

御圣君依旧没有看着她,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别臭美了,朕没有这种作风。”

“扫兴!”唐琳的笑容马上收了下来,努起嘴抱怨了句。但也只是抱怨一句。她知道他今晚有心事,所以看不到他脸上有笑容。

她跑回到他身侧,尽可能地把脚步加快到他的速度,“君君,你怎么了?今天晚上怎么没点笑容呢?是不是处理国务太累了?要是这样的话,明天开始,我帮你分担一半吧!”

御圣君烦躁的说了一句,然后把脚步加的更快,“不是国务。”

没办法,唐琳只能以小跑的速度跟上,“君君,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了?你说给我听听,说不定我能帮得上忙呢。”

御圣君忽然停下脚步,而她,走过头了。发现他停下脚步,她退了回来,很认真地听着。

他看着她的眼睛,嘴唇嚅动,欲言又止好几次。最后,一句“其实也没什么的。”然后,又重新走起路来了。

唐琳站在原地丈二莫不着头脑,“男朋友这是怎么了?”

在后宫出口的时候,御圣君勒令唐琳停下脚步,“停!朕想一个人静静,琳琳,你回永宁宫吧,朕明天再来看你!”说完,走出了后宫大门。

唐琳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叫唤了几声,“喂!君君!皇上!……”

——

御圣君回到轩宇宫,安林见到他就上前询问:“皇上,告诉唐姑娘了?”

“没有!”御圣君烦躁的说了句,直接走入了寝宫。

安林追进来,心急道:“皇上,这件事,为什么不告诉唐姑娘呢?也许,唐姑娘还有其他的办法来解决的!”

“算了!”御圣君吐了口气,疲惫的摆了摆手,“先出去吧,朕累了,要休息!”

“那皇上……您先好好休息着,这件事,等明天再和唐姑娘说也不迟。老奴告退。”说完,安林弓了弓腰,退了出去,并把门关上。

御圣君坐下床边,手臂撑着双腿,第一次烦躁得抓起了头发来。

一堂从外面回来,看到安林一直盯着房门,背影焦急。他上前询问:“安总管,怎了?”

安林轻叹一声,“还不是下午那事儿。”

一堂说:“连皇上都解决不了,我们又能怎么办呢,可怜了他们两个。”

安林说:“以为皇上去找唐姑娘,过问一下唐姑娘的意见,可皇上并没有跟唐姑娘说。我看呐,唐姑娘已经有够多事忙了,所以皇上才不想再烦扰唐姑娘。”

一堂苦笑了一下,“连皇上都做不了主,唐姑娘又怎么做得了呢。”他举头望向天上的那轮明月,感慨起来:“连两情相悦之人都不能够在一起,那我……”又如何敢向一霜道出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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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琳回到永宁宫的门口看到了邵麒,“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跟韩令迎和好了?”

邵麒愁着一张脸。

“得,看你这副表情,我就知道结果了。”她很哥们的搂过他的肩膀,一同走入了宫门,边走边安慰:“别泄气!我看得出她是爱你的,迟早她会回到你身边来!”

邵麒苦笑了起来,“我一直以为你不会祝福我们俩,没想到……你是最热心的那个。”

唐琳白他一眼,“我唐琳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吗?你是敌人时,我对你的任何事,绝不手软,但如果是朋友,朋友怎么忍心见朋友难过呢是吧?”

“谢谢你,长官。我为方才过分的话想你说声对不起。”邵麒内疚地说道。

这时,一霜顶着一头蓬松如鸟窝的头发跑到唐琳面前,一把拽住唐琳的手,一副天要塌下来的样子,“天哪唐姑娘,你终于回来了!你再不回来,我们就被皇贵妃给活活虐死了!呜呜!”

正文 这条件有点黄!

要是皇贵妃不小心碰到枪打伤了自己,那可玩大了!唐琳也不把自己的身子擦干,直接上岸,抄了件火红色的薄纱披在身上就跑出屏风来。【:

当她赶到梳妆台前,只见她的手枪掉在地上,皇贵妃整个人卷缩在梳妆台下面,抱头埋腿,身子抖索,十分狼狈。

与此同时,曹旦等人知道皇贵妃刁难人厉害,以为皇贵妃对唐琳怎样了,他们听到枪声就火速的赶来,因太过担忧唐琳,什么也不顾,直接踹开门进入。

火红色的轻纱,是半透明的。唐琳除了穿这件薄纱,没有一点其他衣物。她完美的曲线,奥凸有致的身材,若隐若现,极为妖娆的映入众人眼中。

见唐琳没事,而皇贵妃却猫在梳妆台底下,众人放心了,但当意识到唐琳穿得甚是撩人时,一个个都瞪大了眼睛,傻不吧唧地站着。

唐琳看到那几人快要嘣出眼眶的眼球,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穿着有多暴露。立即火冒三丈,恼向那几人,喝道:“看什么看?再不出去挖了你们的眼睛喂狗!”

众人这才反应回来,为了保住眼球,只得一一狼狈地跑了出去。

唐琳没好气地命令走最后面的吴御医,“把门关上,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准进来,违者,斩立决!”

吴御医头也不敢抬一下,速速把门关上。

清走了不必要的人后,唐琳望了还猫在梳妆台底下的皇贵妃一眼,然后弯腰下去,把她的微型手枪拾起,一边用薄纱的袖子擦拭着手枪,一边教训皇贵妃:“姐姐,不是我说你,这种东西,见到了就不要乱碰。幸亏没有消音,若是我没有听到枪声,还不知道你是不是已经香消玉损了。”

当枪声震响的刹那,皇贵妃已经被吓懵了。此刻,还惊魂未定,躲在梳妆台底下不敢出来。

唐琳动作利索干练,把手枪里的弹夹取出来,放在了梳妆台的抽屉里,手枪就直接拍在台上。见皇贵妃还猫在下面,伸手碰了碰其肩膀,“安全了姐姐,出来吧。”

缓缓的,皇贵妃转过脸来,脸上全是泪痕。

唐琳很想笑,该不是枪声把皇贵妃给吓哭了吧?有这么软弱吗?还以为这人强悍得天不怕地不怕!

看看地面,那东西已经不在了。皇贵妃又气又害怕地问:“那东西呢?”

唐琳把台上的手枪拿到手,“这个吗?”

“啊!”看到手枪,皇贵妃又害怕地惊叫起来,继续缩在梳妆台底下。“快把它拿开!本宫不要见到它!快拿开!”

“它不会再走火了,放心吧姐姐。”说着的同时,唐琳把手枪放回了台上,再弯腰过去,把皇贵妃扶出来,“姐姐,没事了,出来吧!”

皇贵妃回头瞥了一眼,见手枪已经从唐琳手中消失,紧绑的神经这才松弛了些许。唐琳扶她起身后,她缓了缓神,这才发现自己还没有看唐琳好戏,倒是先让唐琳看到了自己的糗样。顿时,尴尬不已,但碍于面子,没有怎么表露在脸上。

“本宫才不害怕呢!”皇贵妃拨开唐琳的手,高傲地说。

“是么。”唐琳贼贼一笑。就让她再刁难一下这个目中无人居高自傲的女人吧。她速度很快,眨眼的功夫就把台上的手枪拿到手,并放在了皇贵妃的手中,“这可是好东西,给姐姐欣赏欣赏。”

一触碰到手枪,吓得皇贵妃一边惊叫,一边把手枪给抛远,“啊”

等她想再躲到梳妆台底下时,被唐琳拉住,“姐姐,别躲了。你不去动手枪,手枪又怎么会伤害到你呢。”

皇贵妃怔怔,“手枪?那东西叫手枪?”

唐琳走过去,把丢到房间一角的手枪拿回来,亲自给皇贵妃操作了几下,一边介绍说:“姐姐,这东西,叫手枪。这里面装有子弹的时候,千万不要把手指按在这,一旦扣动,就会打响。以后别动这东西了,不然把自己的命给搭上了多不划算。”

皇贵妃问:“这鬼东西,你从哪弄来的?还有,你……”这才注意到唐琳穿上火红色的薄纱,美艳如妖。不仅,她更加注意到了唐琳平坦的小腹。

“一个月前就听说你有一个月的身孕了,又过了一个月,不就是两个月?怎么你的肚子看起来……没有隆起呢?”皇贵妃狐疑道。

唐琳无奈一笑,抚抚腹部,“两个月就隆起吗?我的肚子以前很平的,你看,现在胖了许多呢,可不就是隆起了?吴御医说了,两个月的胎儿很小的。”

皇贵妃狐疑的看着她说:“在祥宁宫聚会那日,见你柔弱不已,可现在的你……唐妃妹妹,你确定你自小百病缠身?”

唐琳笑了笑,“瞧姐姐你说的,病总会有好的一天,不足为怪。上个月瑞宁宫大火,倒是让我脱胎换骨了,庆幸胎儿给保住了。”

皇贵妃扯了个抽筋的笑容,“一场大火就能让一个病人脱胎换骨,本宫倒想试试。”

“姐姐,这么危险的事情,能不碰绝不碰。有些晚了,我给你铺床就寝吧。”唐琳说着,走到床边,把被子撩好,把枕头重新放好。见到放在枕头底下的"xiong zao",她拿到手,便想拿到柜子里放着。没想到被皇贵妃瞧见了。

皇贵妃看到那大红色的"xiong zao",眼睛顿时亮了亮,立马就问:“唐妃妹妹,你手中之物是何物?”

唐琳怔住,摸摸脑袋,“呃,这是……”

皇贵妃走过来,把"xiong zao"拿到手中仔细过目,不知为何,打从心眼里喜欢,“好特别的东西,手感柔软,料子奇特,造型也奇特。唐妃,这件怪东西,又是你从何处弄来的?”

“其实,这是件内衣,”唐琳还亲自示范起来。她拿着"xiong zao"的两条带子,然后往皇贵妃胸前送过去,但似乎不吻合,对方的过于娇小了。“和肚兜一样,穿在里面的。怎么样,漂亮吗?这可是稀有物!”对这个时代来说,的确是稀有物啦。

弄懂"xiong zao"和肚兜是同一个意思后,皇贵妃的脸顿时一红,羞怒的把"xiong zao"给拽回唐琳身上,“唐妃,你大胆,竟敢把这种东西拿给本宫看。无耻。”

唐琳扯了扯僵硬的嘴角,无耻?这种东西在现代,还公然摆在店里卖呢!甚至,明星还穿着它暴露各大荧屏上!

“但,本宫承认它挺好看的。”皇贵妃羞红着脸补上一句。

“一件破内衣而已,没什么值得讨论的。姐姐,你先休息着吧。”唐琳把内衣拿到柜子里放着。

皇贵妃过目了一眼唐琳的雕花大床,那些淡颜色的被褥,并不入她的眼,不禁抱怨了起来,“妹妹呀,这被褥没半点喜庆的,要不,换一床?”

唐琳怔了怔,“啊?姐姐,你不觉得这被褥颜色看起来很舒适吗?能让人轻易入眠。”

皇贵妃转开脸,“总之,看不顺眼。”

这时,一霜的声音在门外传来,“娘娘!晚膳已经给您送来了!”13acv。

唐琳发话出去,“端进来。”

门开。

一霜仅仅端着一只大西瓜进来,皇贵妃看到的瞬间,表情瞬间崩溃。明明吩咐下去要的是西瓜炒饭?这会,怎么端一只大西瓜进来了?真好笑。

唐琳已经坐在了饭桌边。

一霜把西瓜放下来,“娘娘,还有什么吩咐吗?”

唐琳摆了摆手,“有事唤你。先退下。”

“是。”应了声,一霜离开了房间,并把房门关上。

待一霜一走,唐琳把西瓜挪到自己跟前,然后,一边砸吧着嘴,一边把西瓜盖打开,眼里充满了渴望。一团热腾腾的气体,随即喷了出来,散在空气中。

皇贵妃正想勉强自己上床入睡的,可这时,她闻到了香喷喷的味道。这种味道,有一个非常好之处,就是让人闻到气味时,瞬间食欲大增,并且腹有饥饿感。

好香!皇贵妃转身望向不远处的饭桌,顿时瞪大了眼睛。原来西瓜炒饭……就是把炒饭放在西瓜里。一开始,她还以为只是一只西瓜,没想到……

唐琳知道香味已经勾住皇贵妃的魂了,她略略一笑,然后拿起调羹,挖起西瓜里的饭菜来。一口送入了嘴里,酒味与果子味,扑鼻而来,嗯……简直是人间美味。

不出秒钟的功夫,皇贵妃已经坐在了唐琳身边挨着唐琳,对着桌上的整只西瓜,垂涎欲滴,不停地咽口水。

唐琳忍着笑勺起了一勺往皇贵妃的嘴巴送去,而皇贵妃本能地张开了口,就在那勺饭菜进入口中时,唐琳突然把调羹转了头,继而放入了自己的嘴里。

是贵枪伤手。皇贵妃气得不行,又不能发飙。她知道,一旦发飙,就吃不到了。

“好像……蛮好吃的样子!”看到唐琳一口一口吃得甚是有滋味,皇贵妃紧紧地盯着,不停地吞口水,不停地嚼嘴唇,双眼不理调羹半步。

唐琳放下调羹,笑米米看着她,眼里阴险滋生。“想吃吗?”

皇贵妃早已被美味勾了魂,连续点了几下头。

唐琳阴笑着说:“想吃,那就先答应我一个条件!不过先声明,这条件有点……黄。建议不要为了食物而答应。”哼哼,今晚到底谁看谁的好戏,还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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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吓!皇贵妃身侧躺着皇帝!

为了吃到西瓜炒饭,皇贵妃完全没有考虑不顾后果的答应了唐琳,“你尽管说吧,要本宫答应你什么条件?”

“就是……”唐琳上下打量着皇贵妃的身子,嘴角噙着坏坏的笑。“姐姐,今晚你要是脱光了身上的衣服,并且在床上不盖被子裸睡一夜,那这西瓜炒饭……”

“不可能!”皇贵妃当即火大地拒绝,现在才知道条件有多过分。

“反正今晚房内只有姐姐与我二人,又不会被其他人看到,有什么好担忧的呢?”唐琳好声说道。她重新拿起了调羹来,故作无奈之状,“既然姐姐不肯答应,那这西瓜炒饭,妹妹就……”

就在那一口炒饭进入她嘴里的刹那,突然被皇贵妃给抓住手,手一松,调羹掉回了西瓜碗里。

既然没人看见,裸睡又有什么不敢的。皇贵妃怡然答应:“好!本宫答应你了!”

唐琳微微一笑,笑容大有国色天香之美,但也别有不怀好意。“那就劳烦姐姐先把衣服脱了,再吃。”

皇贵妃忽地站起来,很是有骨气地说道:“脱就脱,谁怕谁啊。”当一件件衣裳落地,她傲人的身材,呈现在了唐琳面前。

唐琳不禁略略欣赏了起来,身材的确是到了魔鬼的地步,但有些地方与自己想必较……稍逊了许多。

脱完后,皇贵妃显得有点拘谨起来,平时沐浴或更衣时裸露在侍女面前,倒是没什么,但与唐妃不熟,就这么一丝不苟的站在陌生人面前,怎会不觉得害羞。“可以了吗?”

唐琳满意地笑笑,“可以!可以!那姐姐你吃吧,我先去睡觉了!”说完,起身,离桌,往床那边走过去,直到掀开被子躺了下去,皇贵妃才安心地收回可视线。

皇贵妃迅速坐下桌沿,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吃到美食了。她拿起调羹,张口就猛吃,一边吃,一边“嗯……”这简直是她吃过最好吃的东西了,以前在御膳房怎么就没有吃呢。

吃完后,皇贵妃本打算去洗洗脸准备睡觉了,可就在这时,屋顶上突然传来“轰隆隆”的一声,一个惊天大雷瞬间袭来,这雷声不仅有响彻苍穹之力,而且来得猛又突然,吓得她一路尖叫“啊——”,一路往雕花大床跑过去,然后姿势不雅的爬到床上,往日的矜持与高傲,什么也不管了,掀起被子就躲在了唐琳的身侧,手脚攀上唐琳的上,把唐琳的身体上下给缠住,身子瑟瑟发抖,被子里的双眼,更是充满恐惧,眼珠子不停地转来转去。

很显然,皇贵妃已经忘记了答应过唐琳的条件。

“我还怀着龙种呢,姐姐,你睡好点。”唐琳一边迷迷糊糊地说着,一边使劲拽开皇贵妃的手,然后转过了身,侧身睡在一侧后,眼睛睁开,开始阴笑,完全不是先前的迷糊样。哼,到底怕雷的是谁啊?该死的皇贵妃,敢仗势欺人刁难永宁宫的人,看她唐琳不好好刁难一番。

皇贵妃无奈,只好躲在被子底下瑟瑟发抖,怕雷声还来,一直捂着耳朵,一刻也不敢让自己睡的着。同时,尽管她想靠着个人,但怕自己的粗鲁伤到了唐琳怀中的胎儿,因此不敢去碰唐琳。

唐琳背对着她,无声地yin笑着。

——

轩宇宫上的天空,闪电不停,伴着轰隆隆的雷声,但就是不下雨。

御圣君翻来覆去难以入睡,心里担忧着今晚的雷声似乎很打,唐琳一个人睡觉怕不怕。如果怕的话,没个人在身边陪伴她,雷声把她吓坏了可怎么办。17hxt。

但唐琳不是一般人,连鬼都不怕了,会怕雷声?况且,这会她已经已经睡熟了,冒然前去打扰她的睡眠,不好。

可思来想去好几次,御圣君最终决定下床,披上平时穿的简约龙袍,就出了门。唐琳毕竟是一个女人,如此轰响的雷声一直没断过,她估计也难以入睡。自己不去看看,也无法安心入眠。

正进入子夜时分,安林还在门外候着。

看到御圣君出来,安林微微一惊,上前两步问:“皇上,这么晚了,您这是要去哪?一会怕是有雨下,您还是在寝宫歇着吧,这会出去怕会淋湿了身子!”

“闭嘴。朕去后宫一趟。”说着,御圣君已经迈出了脚步。

“皇上!”安林不放心,追了上去。

步出轩宇宫大门的时候,一堂正从其他地方回来,见御圣君步伐匆匆,他掉了头,尾随上去,“主子,您去哪?快要下雨了,您还是回寝宫吧,有什么事情,吩咐属下去做!”

御圣君什么也没有说,加快脚步。

屁颠跟着的安林告诉一堂,“皇上要去后宫!”

一堂神色顿了顿,心想,怕是主子这是担忧唐琳怕雷雨,故此深夜前往后宫。想到这,他跟了去。16613611

很快三人就来到永宁宫了。

了饭量并说。自打第一个响雷来临后,紧接着雷声直到现在都没有停过。但,雷声并没有惊扰到傅玉书等人。每天晚上他们该在哪站岗的,一个也没有离开寸步。而他们,也不惧怕雷声。

远远见到三条身影由远及近,傅玉书等人站屋檐上的,还是守在窗口或门口的,都陆续赶了过来。众人齐抱歉叩首:“属下等参见主子!”

“呃……”如果说出此行目的是来陪唐琳的,那他和唐琳之间的事,就被傅玉书和邵麒知道了。顿了顿后,御圣君改了口,“你们几个,去侍卫部休息,雷雨夜,不用呆在永宁宫了!”

众位高兴,终于有一晚可以休息了。

傅玉书掉头想去叫唐琳,“那属下去叫唐琳!”

御圣君打住他,“朕让一堂去叫唐琳。朕找唐琳商量一件事,今晚她住轩宇宫的厢房了。你们几个先回侍卫部。没有朕的允许,今晚谁也不准进后宫。”

傅玉书他们也没多想,一个个应了声就离开了,最后院子里只剩下御圣君和安林、一堂。

御圣君转过身,对二人说:“你们都回轩宇宫去。”

“可是,”一堂怕后宫那位神秘凶手今晚会突袭永宁宫,他不放心离开。

“还要朕重复一遍吗?”御圣君的话语加深了了力度,有让人不可抗拒的命令。

一堂和安林不敢违抗圣命,二人只好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一道异常耀眼夺目的白光从宫殿上空那团黑白交混的云层间闪现,御圣君微微侧身,往那云层间望去,最后那丝光芒消失在他黑曜石一样的眸里,了无痕迹。

突然,一道闪电在云层间出现,裂开了几道,并伴着比锯子还刺耳的声音。

那闪电分裂的画面,没有让御圣君眨一下眼,如羽扇般漂亮的眼睫毛,亦也没有动一下,眼神深邃且平静得任何声音都打扰不了。

但渐渐的,御圣君依稀看到在那些云层间,浮现出一幕幕触目惊心的画面:帝都洪水泛滥,淹没整座帝城房屋,大地震动,山崩地裂,江海水势汹涌,吞并帝城每一个地方,百姓们在洪水中挣扎,在房屋倒塌中丧命……

御圣君收回视线,深深吸了一口气,眼里布上了一层雾水。好不容易打出来的大御国,祖辈们好不容易建立出来的帝都,不能就这么毁了。

搬迁!尽快搬迁!尽快让帝都的百姓撤离,保住他们一命。

缓了缓过于沉重的心情后,御圣君换上一副好心情便往东院唐琳的寝宫走去。不出几步远,他已经站在了房间门口,并没有敲门,直接把门轻轻打开,走了进来。

由于风大,屋内的灯火都已经被吹灭了。

御圣君轻轻把门关上,并没有发出一丝声音来,他怕吵醒了唐琳。而他,向来做事不露痕迹,这开门关门,对于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又不会轻易让人发现。

这会,皇贵妃还没有睡着,盖着被子的身子还在颤颤抖动。

唐琳的这张雕花大床很大,能容纳得下四五个人睡。她背对着皇贵妃,侧着身对着床内的墙壁睡,占很小的空间。而皇贵妃,则把自己卷缩在床中间。

所以这会床边还空着一大半的面积没人睡。

御圣君轻步走到床边,轻轻坐下,虽然室内没有灯光,但他还是感觉到了有人的身子在床上抖动的声音。这种因害怕而有的瑟瑟发抖,他很容易发现的。嘴角,不禁扬起了一丝玩味的弧度。

唐琳自己说过,她天不怕地不怕,这会怎么抖得如此厉害?还不是被雷声打败了!

这会,唐琳已经睡熟了。对她来说,加上一霜,有八大大内高手在寝宫周围保护着她,她还用绷着神经硬着头皮防备什么?不会再有第二个诗荷让御圣君放火烧宫了。所以,这会可以安心地睡觉,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全。

又一道闪电炸响,尖锐刺耳的声响把皇贵妃吓得不轻,躲在被子底下的她,身子抖得更加厉害。

御圣君见状,不禁摇头无奈地笑了笑,然后躺到皇贵妃身侧,以为皇贵妃就是唐琳,他轻轻地把皇贵妃搂入了怀中,笑了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

突然被人抱着,皇贵妃的身子瞬间僵住,下一秒,“啊——”

正文 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

突然间的尖叫声,而且还不是唐琳的声音。闻声,御圣君的脸瞬间变色。

“发生什么事了?”唐琳被皇贵妃的尖叫声从熟睡中惊醒,腾地就坐起身往身侧望过去,正见到皇贵妃躺在床上四肢不停地舞动,想要向谁“拳打脚踢”。

同时,余角也瞥到了不远处门窗有条黑影快速地消失。

皇贵妃的四肢一边不停地乱动,嘴巴也没闲着,“放开我!放开我!不要碰我!”

唐琳低眉想了想,难道,是御圣君来过?

也不管皇贵妃了!唐琳掀掉被子马上下床,随便拖起绣花鞋就往房门跑过去,然后快速地把门打开,跑出房门,门也不关了,视线在外面的大院上油走。

幸亏出来得及时,她捕捉到了不远处夜幕下的那条匆忙的黑影,还没走远。

“君君!”唐琳拖着绣花鞋跑过去。

御圣君闻声停下脚步,转身。半空上,闪电光忽闪忽失。在稍瞬即逝的光芒照耀下,那个在夜幕中飞跑而来的火红色身影,如同鬼魅,占据了他的双眸。

往日穿上各种军装的她,给他的感觉,清爽冷酷。自当上唐妃后所穿的白衣,清丽脱俗仿若天女下凡。但从来不知道她,会妖媚得如此蛊惑他的心!

穿上红色的长衣,黑发与裙摆在夜风中缓缓飘逸,周围一切,都将失色。

很快,她站在了他面前了,可他的视线,依旧在前方,他已经被先从那抹在奔跑中的火红色身影定住了。17lma。

“怎啦?看什么?”她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御圣君这才回神,原来他的妖精已经在面前了,这下,不禁更加仔细打量起了她来,嘴角噙着温暖的笑容,“真看不出来,你穿什么像什么!”

唐琳开心的在他面前转了一圈,红影妖娆。“怎样,漂亮吗?”

御圣君认真地点了点头,“嗯!”

唐琳甩了甩过于长的袖子,有些遗憾地说:“就是太长了,穿不习惯,不过这衣服我喜欢。君君,你要是看到我以前穿的那些衣服,你会觉得更漂亮!”

他轻轻地牵过她的手,往边上的石桌走过去,一同与她坐下来。“刚刚睡在你旁边那人,是谁?”

想起皇贵妃,唐琳气不打一处来,“别提了,你家皇贵妃不知吃错哪根葱了,居然要在我宫里睡,而且,还要霸占我的床。自打雷声出现,到现在她都还没有消停过,老是在哆嗦。”

御圣君摇摇头,无奈一笑,“以朕对你的了解,会让一个你看不顺眼的人睡在你床边?幸亏刚才她有叫出声来,要不然,朕就把她当做是你了!”

“你对她做了什么?”唐琳突然斜睨着他,目光有审问之意,似乎他不老实招待,她会死缠到底。

与其说谎被整天地猜忌着,倒不如实话实说。御圣君豁出去,老实招待:“朕以为她是你,进去之后,看到你抖得那么厉害,以为你怕雷,就把你给抱住了,谁知道是她!”

“唉,”唐琳甚是感慨地一叹,“人家十多岁就嫁给了你,守身如玉这么多年,才得到你一个拥抱,真替皇贵妃可怜。”

御圣君故意说:“如果某人想要朕去多抱人家一次,那朕绝不推辞!”

见到他要起身,唐琳马上就慌了,赶紧把他的手给拽住,“我错了,皇上!请你不要去!”

御圣君公然教训起她来,“终于知道自己错了?既然承认自己错了,那下不为例!以后,也不准说那些激将朕的话。”

“是。”唐琳努嘴应,明显一副不肯服输的表情。“这么晚了,皇上怎么到后宫来了?”

御圣君如实道:“今晚打的雷那么响,朕担忧你一个人会害怕,所以来看看。看你刚才睡得那么香,显然朕的担心是多余的。”说到这,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看到你没事,朕也放心了。回去休息吧,朕就不打扰你们两个了。”

唐琳舍不得他就这么走了,嘟起嘴:“就这么走了吗?”

御圣君笑笑,然后低头过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那这样呢?”

唐琳心里还是空空的,但她也知道今晚他是不能留在永宁宫的,“那回去小心点。明天你的皇贵妃肯定不会在我这住了,你明晚一定要在我这里陪我哦?”

御圣君点头道:“嗯!朕答应你,明晚一定过来!”

唐琳还想说点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吞回了肚子里。入夜后见他时,心事重重的,可他又不想跟她说。她想知道有什么事情困扰了他。但现在已经过了子夜时分了,他五更天还要起床上朝,就不要拿其他事打扰他吧。起身,拉起他,往门口送去,“早点回去,不然一会下雨了,就走不了了!”

在门口送走御圣君后,唐琳回了房间。站在床边一看,皇贵妃虽然已经不闹了,但却把她的被子全部裹在自己身上,把自己缩成一团睡在床一角,像极了汤圆。

“唉,”唐琳摇头一叹,“吃了我的西瓜炒饭,却办不到我说的条件,什么人这是。”

——

第二天,雨水过后的早晨,空气特别的清新,阳光也特别的明媚。

唐琳身穿一袭白色长衣,挽着粉色腰带,系着一件红色的披风。虽然清晨的阳光明媚,但晨风携带着凉意。入秋了,清风送爽不假,但还是带点凉。

为保暖,也为了看起来柔弱美丽,唐琳穿得单薄,但加上一件披风,帮她添加了不少暖意。

这会,她正坐在石桌边。桌上一壶茶,两个茶杯,一个已经倒满了茶水。她拿起那杯倒满茶水的茶杯,送到唇边,轻轻地抿了一小口。16628286

永宁宫八大侍卫全部都已经从侍卫部赶到永宁宫来了,正一个不差地排成一队站在唐琳身侧。

曹旦不时地盯着唐琳寝宫的房门看,再看看天色,“都已经日晒三更,你们说,这皇贵妃到底要睡到几时才愿意醒来?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把她送走!”

一霜没好气道:“欺负我们不说,还霸占唐姑娘的床,真是无法无天了。要不是看在她是皇贵妃份上,我一霜早就向她亮刀子了,何必等到现在,哼!”

唐琳缓缓放下茶杯,懒洋洋地说:“都别抱怨了,等着吧,睡醒了自然会出来呼吸新鲜空气。她昨晚在这里受了那么多罪,想必今天一醒来就巴不得离开。”

但,唐琳料错了,皇贵妃醒来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勒令永宁宫所有的男侍卫全部在院子站成一排,她要查清楚,昨晚是谁那么色胆包天,敢进房抱她。

此刻,皇贵妃坐在傅玉书等人面前,怒不可遏地问道:“一定是你们,别狡辩了!快点招待,昨晚是谁闯入唐妃的寝宫企图对本宫不轨的?岂有此理,真是色胆包天,天子眼下,胆敢犯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今天你们不站出来承认自己犯过的罪行,本宫就在此审到你们承认为止!来人,大刑伺候!”

一直在旁边喝着茶看好戏的唐琳,见皇贵妃动真格,马上就阻止,“姐姐,别生那么大的火,你都已经审他们半天了,如果是他们干的,他们怎么不承认呢是吧?他们都是铁骨铮铮的侍卫,对他们动刑是没用的!”

这会,棍棒铁索夹手板之类的刑具,已经被皇贵妃命下人送来了,正在旁边候着。

皇贵妃对唐琳说:“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还以为本宫好欺负。唐妃你倒是说得好听,被玷污的那个人不是你,而是本宫。本宫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虽然只是一个拥抱,但绝对已经欺负到皇上头上来了。若今天不把这个色胆包天的禽兽找出来凌迟处死,本宫绝不离开这里半步!”

听到这话,唐琳马上苦了一张脸,“不是吧?”要赖着不走了吗?别啊,今晚男朋友还要光临永宁宫呢,枕边可不能再多出一个女人来了。

唐琳走过来,对皇贵妃好说歹说:“这样吧姐姐,昨晚欺负你的那个禽兽,妹妹一定帮你找出来的,你离开皇妃殿也有一天了,你宫里说不定还有很多事等着你回去去处理,要不……先回去?你放心,我绝对会帮你把那个禽兽查出来的!”

“不行!”皇贵妃一口回绝,“本宫要亲自揪出那个混蛋!一日不揪出来,本宫绝不会罢休的!本宫再问你们一句,到底是谁干的?”

一个个低头笑着,没人承认,没人应声,全当皇贵妃自己一个人在唱独角戏。然而望过不。

这时,一个太监从外面走了进来。来到唐琳面前,禀报道:“娘娘!凤阳宫的韩妃娘娘求见!”

“啊?”唐琳重重一怔,韩妃亲临,她真的感到意外了。

邵麒既感到意外,也为之兴奋。

唐琳对那太监说:“去,把人请进来!”

不一会,两名宫女随韩令迎身后来到了唐琳等人面前。

看到皇贵妃在,韩令迎有点意外。

昨天还口角相对呢,今天居然上门来了!唐琳略带点怒气,问:“不知韩妃亲临我永宁宫,有何要事?”

让众人瞬间震惊的是,韩令迎突然握着唐琳的手,恳求道:“唐妃妹妹,今晚,让我和你一起睡,可以吗?”

正文 三个妃子凑一桌打麻将!

唐琳把韩令迎拉到偏厅,张口就问:"你到底安的什么心?昨晚还命令我和邵麒滚出你宫里,你该恨死我才对,今儿个怎么跑到我宫里来了?"而且,还打算今晚住她这里了。

有一个皇贵妃已经够折腾她了,还要再加一个,还让不让人睡啊?

韩令迎诚心道歉:"唐妃妹妹,对不起,昨日我的态度和言行过分了,我向你道歉。昨晚我一夜没睡,想了一夜。"

唐琳感兴趣的挑了挑眉,"想了一夜?想通了跟邵麒和好了?你们之间的事,侍卫部没有一人不知晓的,所以啊,大家都希望你能原谅邵麒!"

韩令迎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心情一时沉重起来。"不瞒你说,我一直都希望能和邵麒有开花结果的一天。昨日我那么对他,是不能原谅他骗我。经过一夜的思考,我想通了一件事。这五六年以来,皇上一直都知道我和邵麒的事情,可他并没有成全我二人。邵麒他昨天告诉我,皇上答应他和我离开皇宫了,我觉得并不那么简单。你想想看,邵麒是北临国的王爷,皇上会轻易放走他吗?这不是给邵麒生路是什么?我真不明白皇上是怎么想的。最后,我下了一个决定,我想见皇上。我想问问皇上怎么处置邵麒,如果真不放过邵麒,我愿意一辈子替皇上做牛做马,还邵麒自由!"

唐琳苦笑了一记,"邵麒骗了你,你还自愿牺牲自己还他自由?"这女人,脑子进水了。

"因为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之间至始至终都只有彼此,没有其他人!"韩令迎眼神坚定道。

这句话肉麻成分虽然高,但唐琳听着并不觉得肉麻,反而蛮有感触的。是啊,彼此相爱的两个人,都愿意为对方付出,哪怕是自己的生命。

在以前,邵麒勾结反御会,无非就是想要保证韩令迎的安全,这不就是爱韩令迎的表现吗?

对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唐琳没有话可以补充,但有一点她不明白,"既然想通了要见皇上问清楚邵麒的事,那你怎么不去见?还跑到我这里来住!"

韩令迎无奈一笑,"你是知道的,整个后宫的妃子,包括我在内,没有人见过皇上,即便是向太后申请去正宫见皇上,也遭到拒绝。我苦恼了一个早上了,最后想到了你。8唐妃妹妹,我听说了你在大内侍卫选拔赛上的事迹,也听说了训练营里面那位铁面女教官,更知道你是大内第二位女侍卫,所以,你一定经常有机会见皇上。我虽然不是很聪明,但也不是很笨,你原本就已经很厉害了,可还有一群高手陪伴你左右进入后宫。我想,你们进后宫,不单单是你身为唐妃,需要侍卫保护那么简单,而是另有隐情。自从知道你是唐琳后,我想,那个柔弱的唐妃是假的,你应该没有怀孕,你的柔弱,应该是装出来的吧。因此,我想起了今年那两起妃子之死的案子,屡屡都没听闻结案,想必……"

"你很聪明,比我想象中的聪明!"唐琳敬佩道,"那我也不瞒你,我们这么多人到后宫,我假扮唐妃,是为了暗中调查妃子之死这个案子!这是皇上安排的!"

韩令迎惭愧道:"比起唐妃,令迎自知自己逊色很多。只有通过唐妃你,才能有机会见到皇上,所以……请唐妃不要拒绝令迎这个请求!"

唐琳苦恼了起来,这皇贵妃今晚不知是否还住她这里,现在又加上一个韩令迎,她的床是能容纳得下五六个人睡,但一下子睡这么多人,自己多少有点不习惯。让韩令迎见御圣君,这件事对自己来说,是件再简单不过的事,可御圣君想不想见韩令迎,这事儿还没有去过问。

见她犹豫不决,韩令迎拉起她的手,恳求道:"我想早点结束我和邵麒之间的矛盾,所以,我必需要见皇上,想当面跟皇上谈谈。唐妃妹妹,只有你能帮我这个忙了!请你别推辞,好吗?我求你了!"

唐琳挣扎再三后,对韩令迎说:"皇上会不会来永宁宫,这个我也不清楚,但没有问过皇上就带你前去见他,这恐怕不妥。这样吧,我让人去通报一声皇上,说你要见他,看看皇上会不会召见你。今晚……那你就住我这里吧,等那边来消息了,我也好马上告诉你,你意下如何?"

韩令迎的眉舒展开来,"只要能见到皇上,无论怎样我都配合你。"

唐琳点了点头,"嗯!那就这么说定了!走,到厅里喝茶去,难得韩妃来一次,妹妹要好好款待才行!"

韩令迎笑笑,"妹妹不用如此盛情,姐姐没那么娇贵。"

——

响午,三只西瓜被上膳宫女送到了唐琳的寝宫里来,放在饭桌上,就一一退出去了。

此刻,房间里只有三个人,皇贵妃,韩令迎,以及唐琳。

皇贵妃已经没有再审问永宁宫那些侍卫,一见西瓜上桌,早就屁颠屁颠围到饭桌边坐下,迫不及待的把西瓜的盖子给拿开,立即一团香喷喷的气扑鼻而来,不禁让她闭上了眼睛感受着这一刻的美妙,"嗯……真香!"

韩令迎正在打量唐琳的房间,而唐琳,有些不好意思地介绍起来,"这就是我的房间了,比不起韩妃的寝宫来得幽雅,韩妃切莫见笑!"

韩令迎轻轻一笑,"妹妹说笑呢,永宁宫可是后宫除了瑞宁宫最大的宫殿了,姐姐哪比得上妹妹。"

"你们两个要谈到什么时候?"皇贵妃一边挖西瓜里的炒饭吃,一边盯着对面那两人问。"午膳都上桌了,想等它着凉了再吃吗?赶紧过来!"

这个皇贵妃啊,真被她的西瓜炒饭给勾了魂了!唐琳无奈一笑,然后与韩令迎相视一眼,一同往饭桌走了过来。

二人相继坐下。

韩令迎看了皇贵妃的西瓜一眼,觉得不可思议。她动作优雅的把自己面前的西瓜盖拿开,顿时香气扑鼻,更加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一只普通的西瓜,还能做出如此美味的膳食来!"

午膳过后,唐琳让一霜准备一壶茶和一壶水到外院。16628389

石桌边有一棵大树,这棵树在永宁宫也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树不高,枝杈长得甚是繁茂,整棵树如同一只大蘑菇一样,覆盖了光线,让树下的石桌得以不被阳光照晒。

入秋后,天气变了,树叶也黄了。风一吹,淡黄的落叶一片两片地从树上飘下来,一两片飘到了石桌上。

唐琳和韩令迎以及皇贵妃,三人正坐在石桌边,悠闲地喝着下午茶。永宁宫的侍卫们,都站在很远的地方候着。

看到桌上那两片淡黄色的树叶,皇贵妃眉间凝起淡淡的哀伤,一时不禁感慨了起来,"又一秋了。本宫进宫到现在,已经有十几个年头了,可在这十几个年头里,皇上的面,本宫不曾见过一次。唐妃啊唐妃,本宫远不及你。至少你能见到皇上,还得到皇后的待遇,还怀了龙子。"

如果是自己,被一个男人冷落十几年,自己早就疯了,所以这会,唐琳能理解皇贵妃的心情。她认真问皇贵妃:"你如今想见皇上吗?"

皇贵妃惨笑一记,"这十几年来,没有一刻不想的,可这又如何?皇上还不是不愿意来后宫一趟!"

"这样吧,"唐琳下了个决定,"韩妃也想见皇上,那就一起见吧,妹妹让人去通报皇上一声。"说到这,望向那边的那几人,唤道:"暗泽,你过来!"

暗泽快步走来,问道:"娘娘!什么事?"

唐琳吩咐道:"本宫今日身体有些不适,突然想见皇上了。你前往正宫一趟,告诉皇上,本宫今晚想见他,希望他能来后宫一趟。去吧。"

暗泽点了点头,"是!属下这就去!"说完,转身走开了。

皇贵妃紧张起来,"今晚……真的能见到皇上啊?唐妃妹妹,本宫还没有做好准备呢!"

唐琳说:"我们都是皇上的妃子,需要做什么准备?一起见个面而已,说不定日后皇上会经常到后宫来。不过皇上今晚会不会来见咱们,这妹妹就不能保证了。"

就这样,皇贵妃从下午就紧张到了晚上。御圣君,一个传奇人物,即使身为他的女人,但说要见面就要见面,多少让她紧张,心跳加速。

琳到打住这。十几年尽在迟迟的人物,今晚就可以见到了,能不紧张吗?17lnp。

韩令迎心里只有邵麒,见到邵麒她才会有心跳,对于其他人,哪怕是当今皇帝,她也没有一丝情绪波动,所以她不像皇贵妃那样,紧张不安。

她要见皇帝,只是为了邵麒。皇贵妃不同,皇贵妃这一生只能爱皇帝,所以她才紧张不安。

这会,这两个女人正在唐琳的房里,一个静静地坐着,一个不安地来回走动。

唐琳吩咐门口的一霜,"去上林苑拿一副麻将过来。"

"啊?"一霜错愕,"唐姑娘,要麻将作甚?"

唐琳笑米米道:"皇上若来了,今晚才能和我们三个妃子凑成一桌打麻将啊!"

一霜无奈地摇了摇头,"唐姑娘,你还有雅兴。"

正文 去酒店扫黄时,

用过晚膳后,唐琳一个人先去沐浴了,留皇贵妃和韩令迎在院里苦苦等候皇帝的到来。

一霜去了上林苑,负责端茶倒水的功夫,原本是落在曹旦身上的,但中途被邵麒揽了过来,"小曹兄弟,你也累一天了,这茶,我帮你去送!"

曹旦感激道:"那劳烦麒麟大哥了。"

过一是旦和。"不客气!你去吃晚饭吧!"等曹旦转身往后院去的时候,邵麒转过身,端着一壶茶两个茶杯,往前面那棵大树边的石桌走过去。

这会,韩令迎静坐在石桌边,而皇贵妃则在她面前来回走动,没有一刻让自己冷静过。17loj。

皇贵妃向来与自己不合,所以这会,韩令迎也不想说话讨骂,脸往一边转去,却看到了正向她走来的邵麒,心倏然跳了跳。是了,这个男人是自己今生所爱,不然他骗自己那么久,为何还对他有心跳。

"两位娘娘,晚上有些凉,喝杯热茶暖暖身子吧!"邵麒走到石桌边,轻轻把一壶茶放下来,再帮两位妃子各倒了半杯茶。在皇贵妃回来坐下时,他看了韩令迎一眼,然后就走开了。

他的眼神很平静,韩令迎看不出什么情绪来,但自己的心又莫名地跳动了一下。

皇贵妃一脸惆怅,坐下后,捧起茶杯随便抿了一口,然后把茶杯放回了原处。抬眸望向韩令迎,有气无力地问道:"你说,皇上是不是不愿意见我们?"

见皇贵妃这会说话没有敌意,韩令迎轻声回道:"姐姐,可能皇上国务繁忙,一时抽不出空来吧。侍卫已经去传话了,还没有回来,我们再耐心等等。"

皇贵妃一叹,"唉!只能这样了!"

"姐姐,你先喝着茶,妹妹去方便一下!"说着,韩令迎起身,往邵麒走去的方向离开。

皇贵妃望向门口,瞧啊瞧,盼啊盼……

——

"你决定了?"在后院一房子转角,韩令迎经过时,站在墙壁的邵麒淡淡出声。"你决定这一辈子,都留在这后宫了?所以,想见皇上说清楚!"

韩令迎的脚步停下,余角已瞥见了身侧的魁梧身影。她的表情很淡。

他走过来,与她面对面,"给我一句话,是与不是?"

"你别想那么多了,做好你本分内的事吧!"韩令迎神情淡漠地说。

"呵!"邵麒突然可悲一笑,"做好我本分内的事?你的意思是,让我好好地当这个大内侍卫?我木麟就是一个废物,连心爱的女人都感动不了。我曾经坏到遭天谴,如今活该遭天下人遗弃!如果你真想当这个韩妃,好,我以后绝不打扰你!"说完,决绝地转身离开。神情痛苦非常。

韩令迎背对着,没有一丝行动,表情依旧淡漠得没有一丝情绪。等邵麒走远后,她才崩溃得哭出了出来,蹲在地上,无声地、痛苦地抽泣起来。

一个身影,在她面前停留,"既然还彼此相爱,何必这样彼此相折磨。"

韩令迎直起头,梨花带雨的脸面对着傅玉书,哽咽道:"我是韩妃,是皇上的女人。他是北临国的二王爷。如果皇上成全我们,何必等到现在呢?皇上对北临国恨之入骨,又怎么愿意给令迎和邵麒一辈子在一起的机会?"

傅玉书好心解释道:"以前皇上没有成全你们,是因为你们是两国之间的纽带。控制了你,才能控制邵麒,控制了邵麒,才能控制得了北临国。如今北临国已经是御鑫的,你们两人已经不再是威胁。皇上从来都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所以他说过的话,承诺过的事,一定会做得到。成全你们,让你们离开,是他的主意,并没有参杂其他的东西在里面。没错,谁都知道"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但你想想看,邵麒有复国的本事吗?他还能把如今的泱泱大国打败吗?这无非是以卵击石!"

韩令迎站起来,"你是谁?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傅玉书说:"我是谁不重要,你就当做是一个日后对皇上忠心耿耿的侍卫就可以了。这普天之下,能改变邵麒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韩令迎。你如果不想看到再有乱世,就好好引导邵麒,别让他再误入歧途了。邵麒也是个人才,我觉得嘛,与其让他去做普通老百姓,倒不如让他穿上战袍,替皇上守护大御国的万里疆土!"

"这……"韩令迎冷静了下来。对方的意思是,让邵麒从此追随皇帝左右,为大御国奉献自己?16628419

"好好想想见到皇上时该说什么话吧!邵麒的人生将会如何,就全掌握在你的手中了!他如果不视你如命,当初就不会勾结反御会!"说完,傅玉书走开了。

——

"怎么了怎么了?"看到韩令迎愁眉苦脸回到房间,已经沐浴出来的唐琳上前就问。她今晚又换了一套睡衣了,不再是昨晚那一袭火红色长衣,而是白色的,如雪白。

皇贵妃已经不在外院等皇帝的到来,她想,十几年了皇帝都不肯踏入后宫,今晚又怎么会来。这会,她正在浴池泡澡。温泉水就是舒服。

唐琳扶韩令迎到饭桌边坐下,"好端端的,怎么这副心情了?"

韩令迎淡淡地说:"没事!"

这时,门外传来一霜的声音,"娘娘!麻将和麻将桌都已经送来了!"

闻言,唐琳脸上一喜,马上就吩咐一霜:"快,送进来!"

一霜把门打开,负责搬运麻将和麻将桌的是萧雄和云雷,还有暗夜。三人手脚麻利的把东西搬进来,放下后就和一霜出去了,不敢看唐琳一眼。

待一霜把门关上后,皇贵妃正从屏风后面出来,看到房间内多出了一张四方桌,而且被一层棉布包裹着,上面还放着一堆麻将,顿时眼睛一亮,"这不是麻雀吗?"

唐琳已经走到麻将桌边,笑了笑,"姐姐,你认得呢?"

皇贵妃走过来,像是看到久违的宝物一样,爱怜地摸起桌上的麻将来,"小时候见我娘和别家妇人玩过,耳熏目染,不想学也不行。自打进宫后,就没碰过了。本宫曾向太后提过要一副麻雀,但被拒绝了,太后说,这种东西,不可在后宫出现。太后是不想后宫的妃子玩物丧志。"

"嗯。"唐琳说,"太后的出发点是对的。"

皇贵妃愁了起来,"这是四人麻雀,还少一个人呢。"

唐琳坏坏的笑了笑,"如果皇上来了,正好,我们可以凑一桌了。"

皇贵妃打从心眼羡慕道:"唐妃妹妹,还是你有本事,能把麻雀弄来。受皇上宠爱的女人就是幸福,哪像本宫十几年来如一日的呆在后宫……"

"哎呀,我的好姐姐!就别说得这么酸了,其他的妃子还不是也见不到皇上,妹妹我只是个例子而已!"唐琳一把搂着正在说酸话的皇贵妃,拍拍皇贵妃的背,安抚。

这时,门外又传来一霜的声音,"娘娘!暗泽回来了!"

一听,房内的三个女人都打起了精神来,皇贵妃更是慌做成了一团,"怎么办怎么办,皇上来了,本宫这个样子,能见人吗?太不识大体了!"从沐浴间出来,皇贵妃换了白天穿的衣服,穿上了唐琳没穿过的睡衣——一袭半透明的黄色纱衣,比起身穿白衣看起来柔美的唐琳,她穿上黄色纱衣,更显成熟性感。

"嘘!"唐琳示意二人别乱出声,然后走到门口,把门打开,可只见暗泽一个人,并没有御圣君在面前。"暗泽,怎么你一个人回来?"

已经是秋季,天气并不炎热,可暗泽这会满头是汗,正喘着气,"唐姑娘,属下下午去正宫找皇上时,并没有见到皇上,询问了安总管,才知道皇上出宫了。皇上和工部尚书出宫去了,说是出民间看看帝都的房屋结构,好在搬迁之前,在新帝都那边扎好根基。属下出宫去找了一趟,当时皇上正忙着,属下不敢打扰,没把唐姑娘的话带到就回来了,请唐姑娘责罚。"

唐琳说:"没事,你没去打扰皇上是对的。你先下去休息吧。"说完,转身回了房,看到了一脸失望的韩令迎和皇贵妃。"两位姐姐,皇上今晚……来不了了!咱们也别等了,就寝吧!"

一霜把房门关上。

——

深更半夜,一条黑影跃上永宁宫的高墙进入庭院。在永宁宫七大侍卫的严加防守下,更是一丝声音和痕迹都不露,来到了唐琳的房间窗外。

窗户半掩,稍微一推,黑影便跃了进来,没发出一丝声响。

屋内,没有灯光,昏暗不已,只有窗外那一丝月光。

今晚,皇贵妃睡在床中间,而韩令迎睡在最里面。唐琳则占了床边的一大半床。

床边还可以躺下两三个人,黑影衣衫一褪,径直往唐琳身侧躺了下去。熟睡中的唐琳正梦到她在现代的警察哥哥看到房间内有一堆yi丝不gua的"ji nv"围着一个肥胖的中年男人打转。"ji nv"们媚笑着,"张总,来,我陪你喝一杯!"

"张总,来,我陪你喝一杯!"唐琳一边银荡地说着梦话,一边攀上黑影的身子。

正文 后宫的女人,我可以任选一个。

次日,阳光明媚,透过虚掩的门窗,照射进了房间,温暖了一室。

"嗯……"皇贵妃迷迷糊糊地翻了个身,手没有意识地搭在了唐琳的腰上。一秒,两秒……"嗯?"感觉到有什么异样,眉头不禁皱了皱。

发现了异样,皇贵妃搭在唐琳腰上的手动了动,来回摩擦了两下,这感觉太不一样了,按理说唐妃的腰该是细腻嫩滑的,怎么这会有些……粗糙?

这怎么像是……男人的手?

难道,是昨晚深更半夜拥抱自己的男人?

猛地,皇贵妃睁开了眼睛,往唐琳的腰上一瞧,果然,有一只男人的手搭在了唐琳的腰上。顿时,火气充满了体内,噔地起身,往床边望去,她倒要瞧瞧,是哪个禽兽这般色胆包天,胆敢入室非礼皇帝的妃子!

可,当瞧到此刻拥着唐琳入睡的男人时,皇贵妃重重一惊,什么话到嘴边了,都被她给硬生生吞回了肚子。怎么会这样?她看到了什么?

此刻,拥着唐琳入睡的禽兽,竟然是皇帝御圣君。

前天晚上,皇贵妃被黑衣人掳出皇妃殿安置在一片草丛里,醒来后被黑衣人追杀逃命,后来碰到了御圣君和唐琳。因此,和御圣君有照过面。

那天晚上,帅气俊美的御圣君,已经让皇贵妃心痒痒了。

可这一刻见到御圣君搂着唐琳,皇贵妃一时尝到了众多滋味,不仅傻了,也懵了,同时自己就像吃了什么一样,胃胀胀的,怎么这么像捉歼在床的感觉?

一来,皇贵妃认为御圣君是侍卫,是负责保护唐妃的。而此刻,这个侍卫,公然抱住唐妃,这不是背着皇帝偷皇帝的女人是什么?

其二,自那晚第一次见到御圣君,皇贵妃就对貌美的御圣君心猿意马了,此刻见到御圣君抱着其他的女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这一刻,她不知道该先做什么。是先尖叫喊人,还是把禽兽拉起来毒打一顿?还是把唐妃叫醒,再把唐妃的头发给撕扯掉……胆敢做出这种以下犯上的事。

肯定是这二人早有猫腻,要不然,昨晚怎么会有男人闯入房间。肯定是这个男人原来想抱唐妃的,结果抱错了人,把她这位皇贵妃给抱了。

可是,如果喊人进来,这侍卫无疑是死定了。如此俊美,她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俊美的男子。这张脸,如同一块千年宝玉一样无暇冰美,今天就死了,多可惜。

可如果不喊人,又该怎么做?

韩令迎这时也醒了,缓缓坐了起来,还不是完全清醒的样子,眯着眼睛看了看那虚掩的窗户,然后问身旁的皇贵妃,"姐姐,什么时候了?"

听到声音,皇贵妃猛的一惊,条件性反射的转过身来,"韩韩韩、韩妃妹妹,你醒啦!"糟了,让韩令迎看到了侍卫与唐妃偷情的一幕,侍卫还不是死定了?

日过觉么温。她的声音过大,扰醒了唐琳和御圣君,二人同时睁开眼。但唐琳却瞪大了眼睛。

唐琳惊呼,"君……"

声音刚嘣出口,被御圣君给捂住了口,然后坐起来。幸亏昨晚只是把外衣脱下,没有把里衣脱了,要不然,还不被眼前的两个女人给看光光?

突然间冒出一个男人,吓了韩令迎一跳,但当看清楚御圣君的面孔时,倒吸起冷气来,"你、你不是……"不是永宁宫的侍卫吗?

皇贵妃指指唐琳,又指指御圣君,又气又恼,百般不是滋味,"你们、你们竟敢、竟敢在天子的眼皮底下干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你们……你们……"一口气上不来,晕眩感来袭,差点就昏了过去。

她一只手撑着床,无力地喘息着。也许是因为这个男人自己心怡上了,看到他和别的女人有染,才会气得发昏。

没想到,事情居然发生到这种地步,叫自己怎么收拾呢。唐琳拨开御圣君的手起身,面向皇贵妃和韩令迎,急道:"两位姐姐,你们听我解释……"16628419

"住口!"皇贵妃努力喝出一句,怒道:"这时,没有你说话的份。"

"姐姐,你误会了,其实……"唐琳欲解释。17loj。

可,这下又被打断了。打断她的人不是皇贵妃,而是御圣君。她想向这两个女人解释,她没有干丧尽天良的事情,此刻在她身边的人不是禽兽,而是当今皇帝。

但她不理解御圣君为何打断她。

"其实我们早就相爱了!"御圣君打断唐琳的话,面对着皇贵妃和韩令迎,换上一副温和的态度,不复往日那般冷淡,嘴角,还噙着邪里邪气的笑意。

韩令迎一惊。

皇贵妃更是惊愕出声,"什么?"直指二人,万分错愕的看着他们,"你们、你早就、早就相爱了?你们竟敢、竟然这样做?"

御圣君露出了一抹颠倒众生的笑,"我们就敢了,怎样?我们主子喜欢的是男人,不是女人。我是皇上身边最得宠的侍卫,皇上说了,后宫的女人,随我任选一个,包括……"笑米米看了已经傻掉的唐琳一眼,"包括唐妃!"

"啊?"唐琳皱起眉怔住。这个御圣君,到底在玩什么啊?他分明就是喜欢女人的,怎么这会说他喜欢男人了?还闹出这样的剧情来。他要干嘛呀?

"真的吗?"听到御圣君说这番话,皇贵妃甚是伤心,像是被平白无故挨了一巴掌一样。这十几年来的守身如玉,现在发现,是那么可笑的行为。

御圣君点点头,"真的!"

"呵呵!"皇贵妃可悲地笑道。"既然这样,你干嘛不选……"本宫。

御圣君知道她要说什么,但他改了话题。忽然一把搂住唐琳,对皇贵妃说:"我只喜欢唐妃,皇上也恩准我们在一起了。你如果非要去说我们二人偷情,那你去说吧,看看皇上会不会处置我们两个。"

皇贵妃哽咽了起来,"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对本宫?"好不容易对这个侍卫动了一丝感情,到头来却是喜欢别人。而且,自己的男人,喜欢的是男人。

苍天啊!她这十几年是怎么过的,有谁知道啊!为什么要对她如此不公?

伤心了一会,皇贵妃突然看着御圣君,眼里满是柔柔的情感,还有恨意,"你……你好样的。"说完,下了床,随便披上一件外衣就奔出房间了。

韩令迎不想惹是生非,一句话也不说,默默地离开了房间。

唐琳能感受到皇贵妃有多么伤心。她把御圣君推开,眼神恶毒的看着他:"说,你到底要玩什么?什么时候来的?不知道昨晚她们两人住我这里吗?"

御圣君苦起脸,一副冤枉样,"冤枉,朕昨天出宫了,很晚才回来,哪里知道她们两个住你这里。再说了,朕答应过你昨晚一定要陪你的,所以就来了。朕到了永宁宫就没有防备了,加上朕出去一天,走了许多地方,有些累了,躺下不一会就睡着了,并没去注意你床上还有其他人。"

唐琳不再咄咄逼问,担忧了起来,"这下好了,我该怎么向她们解释你的事情啊?真怕越闹越大不好交代。她们两个昨晚想见你才留在我这睡的,你今天却给她们丢个重磅炸弹。"

御圣君并不觉得自己做得过分,"朕替你教训了她们,你应该开心才对,怎么一点也开心不起来?还埋怨朕!"

唐琳忧心道:"那你让我怎么向她们解释你呢?你是皇上,可现在你又扮演侍卫,本来简简单单的事情,这下被你弄得复杂了。"

"好了,别想那么多了。"御圣君抚抚她的肩膀,安慰道。"朕做事有分寸,别担心了。对了琳琳,凶手查得怎样了?与广贤宫有关吗?"

唐琳愁眉苦脸起来,"昨天没有去广贤宫,凶手的线索,还停滞不前。"

他已经下了床,拿过一件外衣帮她披上,"天气凉,披上。"

唐琳无奈一笑,"这种天气,还难不倒我的。"

御圣君把地上的外衣捡起,一边穿,一边问:"琳琳,你昨晚说梦话了。昨晚也不知你做了什么梦,突然抱住了朕,说什么张总,喝一杯,还有别动,我是警察。总之,乱七八糟。"

唐琳摸摸后脑勺想了想,昨晚做的梦,都忘得差不多了,"我有这样说吗?不记得了!"

穿戴整齐走出房间,曹旦迎面而来,"主子,您怎么从里面来了?"马上,紧张地望望四周。"这要是被傅大哥他们看到,您和唐姐的事情,肯定穿帮的!"

御圣君说:"去,把傅玉书和邵麒支走,没朕的命令,不准让他们回永宁宫。"

不敢违抗命令,又不能多问,曹旦只能应了声,就去执行任务了。

在唐琳房间的窗户旁,透过缝隙,看到傅玉书和邵麒被曹旦支走后,御圣君才走出唐琳的房间,来到了那棵大树下的石桌边,坐了下来。

不一会,皇贵妃气匆匆从远处奔来,直指他的鼻子,"唐妃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还是皇上的?"

御圣君抬起眸,神色平静的看着眼前这个比自己稍长几岁的女人,"问你一句,你要老实回答我,不许说谎骗我。你回答我,你……真的爱皇上吗?"

正文 唐琳给皇贵妃令牌出后宫!

皇贵妃惊了惊,对方分明只是一个小小的侍卫,而自己,则是高高在上的皇贵妃,对方凭什么这种口气审问自己?可,自己面对这个小小的侍卫,为什么会感觉到慌意?似乎不回答,自己会被凌迟处死一样!

御圣君就这么平静地看着她,看着她在慢慢地慌起来,等待她的回答。8他耐心很不好,但要看到面对的是什么人。

可对于皇贵妃而言,即便这个侍卫的话不容她反抗,但她还是想到了自己的身份,怎能被一个侍卫左右?不能!她是高高在上的皇贵妃,"大胆,本宫是皇贵妃,你怎么可以用这种口气跟本宫说话?唐妃是怎么调教你们这些侍卫的?"

"不说也罢,那我也不问你了。"御圣君言语中有扫兴之意。起身,往唐琳的房间走去。

就这么让他走了,而且什么事情都还没有了解到,皇贵妃不死心,追了上去,"那个谁,你等一下,本宫有权不回答你的问题,但你无权不回答本宫的问题。"

御圣君停下脚步,平静的看着她,"你想问我什么?"

皇贵妃想知道早上的事,"你早上说的可是真的?皇上喜欢的是男人?"虽然宫中盛传这件事,但她还是不能相信自己的男人有这种嗜好。

如果皇帝喜欢的是男人,那将来自己如何有子嗣?如何"子凭母贵"?17sob。

御圣君唇角轻勾,似笑非笑,"有一句话说得好:信则有,不信则无。你,信吗?"

皇贵妃换了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本宫,唐妃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还是皇上的?"唐妃说过怀的是龙种,若眼前这侍卫说是他的孩子,那就不是龙种了。

御圣君转身就走,"就这个问题,我不会给你答案的。"

"你别走。"皇贵妃继续追上来。

正好这时,唐琳从房间里出来了,看到迎面而来的两人脸色都不好。16655319

当御圣君站在唐琳面前背对着她的时候,皇贵妃隔着一米远的距离停下脚步。她看着他的背影,眼神凄凄,"本宫不相信皇上会如此大方让他的侍卫去爱后宫的妃子,本宫不相信,本宫这就去找皇上问清楚!"说完,转身往大门去了。

看到皇贵妃那么伤心地离开,唐琳看向御圣君,也不知他怎么想的。

——

皇贵妃前去祥宁宫,要面见皇太后,要求见皇上,但她的心愿落空了。祥宁宫的掌事老太监告诉她,"太后前些日子出宫去很远的寺庙礼佛了,一时半会还回不来。尚不知太后要住在寺庙多久。"

就这样,皇贵妃失望的回了永宁宫,只看到唐琳一个人在院子里。

唐琳见她回来了,问候了句,"姐姐,去哪了?你还好吗?"

皇贵妃坐下石桌边,赌气似的说:"去太后那了。想通过太后见到皇上,虽这十几年不止一次要求过太后让本宫去见皇上,没有一次成功。"

唐琳叹了口气,缓缓的从怀中掏出了一块金牌,拿过皇贵妃的手,把金牌放在了皇贵妃的手中,轻声道:"这是大内通行令牌,它可以畅行宫中每一个地方,你拿着它出后宫去见皇上。皇上虽然是九五之尊,但他在宫里,也仅是去几个地方而已。上午,皇上下朝后会一直呆在御书房,到响午用过午膳后,就前去朝务院和朝中大臣商议国事。晚上呢,就回轩宇宫。一般有特殊事情,就会去侍卫部。皇上的近身侍卫和太监才知道皇上的行踪,其他不会知道的。你拿着令牌去找一下吧。你一定要想清楚了见到皇上该怎么说话,千万不要说谎。如果你说谎了,只会害了自己。"

皇贵妃紧紧盯着令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你为什么要给本宫令牌?是皇上的意思吗?"

唐琳并不回答她的这个问题,"你不是想见到皇上问清楚吗?我现在给了你这个机会。你见机行事,别冲撞了皇上,稍有差池,会掉脑袋的。"

"本宫不要!"皇贵妃坚定的把令牌推了回去。

唐琳不解,"为何?"

皇贵妃低下眸,语气淡淡地道:"本宫不想见皇上了。"

唐琳还是不解,"姐姐不是盼望了十几年了么?为何有机会去见了,却不想了?"若是把这个机会给其他的妃子,那些妃子估计已经付之行动了。真不理解这皇贵妃是如何想的。

早上御圣君对她说过的那段话,依旧在皇贵妃耳边飘拂。她微微抬起头,眼神忧郁的看着旁边这棵已经结了黄叶的树。此刻在她身上,已看不到往日的盛气凌人。"又一秋了。是男人都会有七情六欲,如果皇上喜欢女人,怎会不来后宫呢。早上那个侍卫说得没错,皇上喜欢的是男人,本宫若拿令牌去见皇上,岂不是自取其辱?"

看到皇贵妃如此哀伤,唐琳有些不忍,欲解释:"姐姐,其实皇上他……"

这时,一霜走来,打断了唐琳的话,"娘娘,贤妃娘娘来了。"

唐琳的眉皱了皱,有些讶异,自言一句:"她怎么来了?"吩咐一霜:"去,请贤妃进来。"

"是。"一霜领命告退。

不一会,韩令迎与贤妃在一霜的带领下,一同来到了唐琳和皇贵妃所在的院子,恒儿跟在贤妃身后。

贵分圣处一。贤妃上去给皇贵妃欠了欠身,"见过姐姐。"在门口碰到韩妃,若不是韩妃提及皇贵妃这会在永宁宫,而且昨晚还在永宁宫住的,她还以为皇贵妃在皇妃殿呢。只是向来霸道盛气的皇贵妃怎么宁愿屈尊前来永宁宫呢?

"免礼吧!"此刻现场人多,皇贵妃又恢复了以前一贯的高傲与冷厉。看了韩令迎一眼,眉眼间掠过狐疑,"你们怎么一起进来了?"

韩令迎向皇贵妃欠了欠身,继而恭敬道:"回姐姐,妹妹是在永宁宫门口遇上贤妃姐姐的,便一起进来了。"

唐琳上前,轻轻握过贤妃的手,好声问道:"贤妃姐姐,你怎么来了?"

恒儿大大咧咧地向唐琳解释:"唐妃娘娘,我家娘娘今日特意上门看唐妃娘娘您的。前两日劳烦唐妃娘娘去广贤宫看我家娘娘,还没有来永宁宫看看唐妃娘娘您呢,所以今日我家娘娘趁天气好,就过来了。

唐琳神色顿悟,"原来是这样。"不禁喜上眉梢,"贤妃姐姐,谢谢你来看我。"

贤妃笑了笑,客气道:"唐妃妹妹无需如此客气。"只是她的笑容有些尴尬与勉强。原本此行永宁宫的目的,就是与唐妃混熟了,再从唐妃这里找到出后宫的办法,好把恒儿送出去。若是再把恒儿留在身边,难保丽妃不会威胁到恒儿的性命。只是没想到皇贵妃今日在永宁宫,还和唐妃相处融洽,该如何找机会在唐妃身上找出宫的机会呢?

"霜儿,"唐琳转头看向一霜,吩咐道:"吩咐下去,让御膳房今日准备四位主子的午膳,尽快送到饭厅来。还有,马上去准备茶水点心,招待三位娘娘。"

一霜欠身道:"是,娘娘。"

唐琳拉过贤妃坐下,继而又对韩令迎说:"韩妃姐姐,坐。"

两人坐下后,皇贵妃却突然起身,抓过唐琳的手就往边上走去,让贤妃和韩令迎都感到纳闷不解。

把唐琳拉到边上,避开了耳目,皇贵妃对唐琳说:"本宫决定,今生就这么着了。"

对方这妥协的态度,让唐琳实在看不懂,"姐姐,你说什么呢?"

皇贵妃吸了一口气,狠狠地打起精神来,"这十几年来本宫都挨得过,区区这下半生,本宫也一样挨得过。通过那个侍卫与唐妃你的事,本宫看明白了,本宫如今对皇上不抱任何希望了,只希望这一世在这深宫能平安度过,足矣。"

没想到皇贵妃有如此想法与领悟,唐琳心里理解。一个女人没有男人可靠,就必需自己坚强了。

"姐姐,你就没有想过再……"再投入新的感情。唐琳很想当着皇贵妃的面说出来,但考虑到皇贵妃的身份,就不敢说了。皇帝的女人,应该没有再嫁人的权力吧?

可如果这后宫如果不废,自己不可能只是御圣君的唯一。

想到这,唐琳烦躁的叹气,"真头疼。"

"别头疼了,走,打麻雀去!"皇贵妃突然拉起唐琳的手往韩令迎和贤妃走过去。"正好四个人,够了!今晚,我们要打到天亮才休!"

唐琳拖了一个长音,"啊……"

来到石桌边,皇贵妃催韩令迎和贤妃起身,"快快快,都起来,到唐妃妹妹寝宫里打麻雀。"

不一会的功夫,唐琳房间的麻将桌,被四个女人围上。

唐琳喝来已经准备好茶水点心进来的一霜,"霜儿,本宫与三位娘娘从现在起,打一个下午一个晚上的麻雀。去,准备好瓜子,花生,桂花糕,酒。一一送到本宫这里来。"

一霜虽错愕,但还是一一领命。她走出门口,回头看了那四个疯女人一眼,然后转头看向天空,无奈摇头。希望主子今晚别神神秘秘往永宁宫来了,若见到了那一幕,指不定吐血。

..

正文 那个ooxx的图案!

转眼,已是暮天。8残阳如血。

宫中御膳房那块,正炊烟袅袅。

宽大的御膳房内拥挤杂乱,堆积如山的食材与忙乱的御厨,成了御膳房一道风景。只听里面依稀传出,“永宁宫点的做出来了没有?快快快,那边的人已经开始催了!”

一霜正在御膳房门口嗑着瓜子,看御膳房的厨子与打手进进出出忙碌着。

这时,一个小公公从里面跑了出来,满头大汗的对一霜说:“请霜儿姑娘再等等,永宁宫的膳食马上就做出来了。”

一霜催道:“快点啊,唐妃娘娘和皇贵妃娘娘,还有韩妃娘娘和贤妃娘娘都在等着呢。”

“碍,一定尽快!”说完,小公公急匆匆的跑了进去。

远处,有个端着托盘的宫女,正紧紧地盯着一霜看,眼神凌厉。凭什么?凭什么皇帝唯一宠的唐妃,皇太后最喜爱的韩妃,在后宫权势第一的皇贵妃,在后宫人缘极好的贤妃……有如此好的待遇?而且相处融洽!为什么她家娘娘却没有?为什么?

——

永宁宫。

早上那会,御圣君吩咐曹旦把傅玉书他们拉去侍卫部了,中午的时候,除了一霜,剩下的侍卫,也都被唐琳遣到宫门口呆着了。这会,傅玉书他们回到永宁宫门口,看到了暗夜和暗泽二人正在门口的石阶坐,一副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邵麒上前问:“你们两个不在里面保护长官,怎么呆在这?”

暗泽长长地叹了口气,“别提了,唐姑娘有了伴,就不需要咱们几个人保护了。”

“有了伴?”傅玉书皱眉,“又来了谁?”

暗泽苦笑一记后,耸耸肩,“贤妃来了。正好,可以凑一桌打麻雀了,还打了一个下午,也不知道现在情况如何!但唐姑娘有命令,不准我们前去打扰!”

“呵——”暗夜打了个呵欠,“好困啊。”

萧雄歼笑道:“困?你们今天没睡?我们早上回侍卫部睡了一天了,这不,醒了就回永宁宫。”

傅玉书说:“快入夜了,又到了凶手猖狂的时候。你们都见识了瑞宁宫大火那一幕,我们要小心防备,别再让那一幕上演,否则,这一次主子不摘我们的脑袋,我们还好意思留着脑袋在脖子上?赶紧都打起精神来去保护唐姑娘,我们在院子看着就行了,尽量不要打扰到唐姑娘和其他的娘娘。8”

七人中虽然傅玉书不是首领,但傅玉书的尽职尽责和威严俨然如首领,已在其他六人眼中不知不觉慢慢成型,此刻,没有一个说反话,纷纷听从了傅玉书的指令。

他们一起进门,来到了唐琳的寝宫,在外院里的大树边呆着。而皇贵妃身边的侍女,以及韩令迎的侍女,贤妃的侍女,这会都在唐琳的房间外待命。唯独恒儿不在。

搓麻将时发出的碰撞声,很大声,从房间里传了出来,又刺耳,又能刺激人想去碰一下的欲望。

萧雄感慨了起来,“这就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区别。我们出生入死为了什么?就是为了保护她们。而她们,正在尽情地享受她们的生活。”

云雷推了萧雄一把,戏虐道:“排长,有本事你变成女人,我伺候你。”16655319

“去!”萧雄把云雷推回去,并送了一个恼怒的眼神。

曹旦搓了搓已经开始发痒的手,盯着唐琳房间的门,满目的渴望,“记得在训练营那会吗?唐姐把把通杀,我们都输得惨不忍睹,这会,还想再为我的银子报仇呢!”

邵麒戳了一下他的额头,谑笑道:“得了吧小曹兄弟,就你那两下伎俩,还想报仇?你那些银子,估计早被长官打赏给宫女和太监了!要不回来了!”

曹旦撇起嘴,“我可怜的银子!”

这时,一霜从外面回来了,后面跟着恒儿,嘴巴正喋喋不休地说着:“今晚,有烧鹅,烧鸭,鲍鱼,还有……”放下掰起的手指,“还有很多很多恒儿叫不出名字的菜。霜儿姐,今晚,我家娘娘有口福了。”

一霜不理会恒儿的喋喋不休,向傅玉书他们迎面而去。到大家面前,就问:“你们怎么都侯在这里了?”

暗泽解释:“唐姑娘吩咐过,不让靠近她的房间。我们怕打扰到唐姑娘,又怕凶手偷袭,不敢呆在门口,所以就站远一点呆在这了。一霜,唐姑娘和几位娘娘的晚膳准备好了?”

“嗯!”一霜点了一下头,“已经都准备到饭厅了,正要去唤唐姑娘和几位娘娘呢。”

暗泽点点头,“嗯,那你去唤吧,别耽误了。”

一霜没再说什么,转身往唐琳的房间走去。只有几十步远,很快她就站在了房间门口,正要敲门,只听房内传出这样的话来,

“发财!”

“不要!”

“东风!”

“各位姐姐,真是不好意思,我……又胡了!”

听到这句“又胡了”,一霜直接摇头无奈而笑。她家娘娘除了能跟皇上打成平手,目前还没有一个人能打得过,那三个女人,又哪来本事呢?自认倒霉吧!

一霜正正神色,伸手敲了两下门,里面的声音都停了下来,她恭敬地说:“娘娘!晚膳已经准备好在饭厅了!”

不出三秒钟,唐琳的话传出来,“霜儿啊,命人把膳食都送到本宫的房间来,本宫和三位娘娘今日不打算出门了!对了,顺便多准备点花生和瓜子还有酒来!”

“是。”无奈,一霜只好听命去准备了。

此刻,房内的情景,怎一个“乱”字了得。花生壳,花生皮,还有瓜子皮,残糕,扔得满地板都是。更“壮观”的是,四张桌子摆法都不一样的放在麻将桌四个角,桌上放着茶水点心花生瓜子。那些瓜子啊,花生,还有酒水,还有吃剩一点又不吃的糕点,都堆在了桌子上,不是一般狼藉。17sob。

麻将桌底下,四双美脚,都把鞋子脱了,八只脚丫子搭在一起,白得眼花缭乱,也甚是不雅。

但那些还不打紧。

此刻,皇贵妃紧剩一件薄薄的单衣裹身,而韩令迎,头上、脖子上、耳朵上、手上……戴的、穿的、套的金钗耳环戒指什么的,全部没有了,头发乱成一团,可神采奕奕。贤妃本身不戴什么金银珠宝,穿得也没有唐琳和皇贵妃他们名贵,所以进房间之前是怎样的,现在还是怎样,可那张脸……一笔红色,一笔黑色,一笔黄色……五颜六色的,已经成……花脸了。眼阳做出中。

而唐琳完好无损,面前还有一大堆赢来的“战利品”,都是皇贵妃的上品衣物,还有韩令迎所戴的金银珠宝。至于贤妃的花脸……都是因为没有东西可输,只能任唐琳在她脸上“画画”。

这次唐琳又胡了,三人已经没有什么可输得起,只能一同撇嘴,委屈得如同被抢上花轿的新娘子。

唐琳正歼笑看着三人,并伸出了手,“拿来!我的银子!”

韩令迎摸了头发,又摸耳朵,摸了耳朵又摸手,总之,要在身上找出可以抵银子的东西来。可是,摸了几遍了,最后撇着嘴看向唐琳,“没有值钱的东西了怎么办?”

唐琳努努嘴,“我不管了,输了就要给银子。我们打麻雀之前说好的,输了给银子,如果没有银子,用身上穿的戴的抵过。”

这下,韩令迎实在没辙了,颤抖的手捏住了腰带,心一狠,把腰带一脱,紧接着,外衣果断的被她给脱下来了,扔到了唐琳旁的边地上,“给你!我韩令迎就不信了,就不能赢一次!再来!誓要战你到底!”

唐琳满意一笑,“有志气,好,你敢玩,我奉陪!”

贤妃磨磨蹭蹭的把一只沾了红墨水的笔替给唐琳,“我输了,没有银子,唐妃妹妹,你凭心情画吧,画多少道都没有关系的。”继而闭上眼睛,一副誓死样,“来吧,我不怕!”

唐琳拿过笔,但画不画,她犹豫了,“贤妃姐姐,你认输了吗?”

贤妃忽然睁眼,眼神坚定、语气坚定地说道:“不怕!”

“那好吧!”唐琳无奈地答应,然后伸手过去,在贤妃的脸上画了一个图案。

韩令迎和皇贵妃看了一眼,只见到图案是这种形状的“xx-oo”。

韩令迎说:“这图案好特别,唐妃妹妹,此图可有寓意?”

“没、没,没有呢!”唐琳忍着笑回复。

皇贵妃一直拽着身上仅剩的一件长衣,看向唐琳,脸上写着尴尬与惭愧,“唐妃妹妹,姐姐若把这件衣裳褪下,就只剩……肚兜了。姐姐能否先欠着?”

唐琳爽快答应,“没问题啊姐姐。来,”把原来属于皇贵妃的衣服,还了回去,“天气冷,姐姐拿回去披着,这银子嘛……先记着就可以了。”

皇贵妃拿过衣服迅速披上,她是真感觉到冷意了。

唐琳看着三人,神神秘秘地笑着,“三位姐姐,我看你们最近都心事重重的,要不晚上打麻雀累了,我们玩一个好玩的游戏冲淡坏心情如何?”

韩令迎问:“什么游戏?”

唐琳笑了笑,似乎只有肌肉在动而已,有些恐怖,“笔,仙!”

..

正文 笔仙笔仙,请你告诉我凶手是谁!

望天阁,建在轩宇宫,是皇宫上下宫殿与阁楼中最高的阁楼,站在阁楼最上面,不仅能俯瞰万里天空,而且,还能俯瞰整个皇宫里的每一座宫殿。

尤其距离望天阁附近的地方,只要站在望天阁最顶端,能看清楚每个人的动静。

顶端阁楼并不宽,但也不是很窄,能容得下二三十人站着。上面除了被一个直立三角形的顶棚覆盖,下雨天能遮雨,晴天能避阳,剩下的,就是摆在阁楼中间的一桌茶桌,桌边一只凳。

此刻,御圣君正站在望天阁上,双手搁在护栏上,俯望皇宫,神色平静,可眼神是忧郁的。他的周围,弥漫着一股忧伤,一股浓浓的忧伤。

安林一步一步踩着木梯走了上来,来到御圣君身后,弓腰道:“皇上!”

御圣君没有回身,视线依旧落在皇宫的正南方的宫殿顶上,淡淡地问:“何事?”

安林回道:“后宫来消息,永宁宫今天可热闹了。响午贤妃到永宁宫探望唐姑娘,正好凑够了四个人,唐姑娘和三位娘娘在寝宫里打了一个下午的麻雀,玩得可开心了。”

御圣君暖心一笑,脸上的笑意却难言哀伤之色,“是么?她开心就好!”

忧伤的气氛,又浓郁了起来。

安林不再说话,静静地站在御圣君身后。

御圣君仰望天空,仰望大地,仰望皇宫……过了一会,他淡淡的口气对安林说:“朕鲜少有静下来的时候,可一静下来,方知朕做过的事,有多离谱。安林,你说,朕对后宫所计划之事,是不是过分了?唐琳会恨朕吗?”

犹豫了良久,安林才摇头说:“不,皇上没有做得过分,如果换做是老奴,老奴也会这样做的。唐姑娘知道了,感动还来不及,怎么会恨皇上您呢!”

御圣君又问:“那朕侵略了北临国,这件事朕不过分吗?不知谁曾说过,侵略者注定没有好下场,如果将来朕真的没有好下场,那朕打下的江山,又该如何走向灭亡?”

安林说:“是木东方视百姓如蝼蚁,连年征战,至百姓于水深火热之中,皇上讨伐,是为了天下臣民,没有错,也一点都不过分。皇上洪福齐天,定会长命百岁,不会有事的。”

御圣君看着远处某一物,静静地说:“朕什么也不怕,就怕唐琳从朕身边离开。在没有认识唐琳之前,朕从不知道一个人生活是什么滋味,但自从认识了她,又想到她会离开朕,永远地离开,那种一个人的滋味……让朕甚是生不如死。如今天下太平了,没有什么事能让朕再去克服,挑战,除了唐琳。她一旦走了,朕没办法一个人走向生命的终点。响午在书房睡了一会,可没想到会做了个梦,以前朕百般想要丢掉的玉佩,又出现在朕的脑海了,难不成,它最终还会回到朕手中来?最终要朕亲自交到唐琳手上?难道,这就是命?唐琳最终会离开朕?”

对于那个玉佩与唐琳有什么故事,安林一直好奇,但从来没敢问过。“皇上,唐姑娘那么爱您,怎么舍得离开您呢。再说了,这天下都是皇上您的,即便唐姑娘想离开,只要您一声,她还不得乖乖回来。如果皇上担忧唐姑娘离家太久,何不差人前去唐姑娘的家,把她的家人请到帝都来住!这样一来,唐姑娘的根就扎在帝都了,她也就不想回原来的故乡了!”

御圣君淡淡道:“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尤其是关于唐琳的事。

安林说:“那玉佩已经被一堂丢在民间了,再也到不了唐姑娘手中,皇上您不用为此而烦忧。如果唐姑娘有一天真的离开皇上了,确实是挺遗憾的。大伙儿都很喜欢唐姑娘,都舍不得她离开呢。”

御圣君望向天空,眼眶有些红,“有些事,如果命中注定,那朕也改变不了。朕就是怕,怕把一切都快要完成了,该给她幸福的时候,却没有了她。”

安林笑了笑,“那皇上赶紧娶了唐姑娘,只要唐姑娘成了母仪天下的皇后,就没法离开您身边了。”

“主子!”一堂急匆匆走了上来。

御圣君转过身,见一堂神色着急,便知道为何事了,“找到人了吗?”

一堂叹了口气,摇头:“没有!”

御圣君低下头,“她要躲起来,没人能找得到她,除非她自愿来见我们。吩咐下去,都别找了,把人撤回来,让她先静一段时间吧,不会想不开的。”

安林的嘴唇嚅动了好些会才道:“皇上,老奴觉得唐姑娘鬼点子多,何不跟唐姑娘说了这事。”

御圣君说:“容朕再想想。”

深更半夜,月亮躲在云层里,时隐时现。

“呜呜”。后宫不知哪个地方,传来了猫头鹰的声音,与沉沦冷寂的夜色一比,更添惊悚。天建上殿但。

此时,一阵大风,把永宁宫里里外外所有的宫灯都给熄灭了,瞬间,暗黑无比。

正一同守在唐琳寝宫外面的众人,不紧被凉飕飕的风吓到,也被瞬间暗黑下来的环境所惊吓。一双双凝着恐惧之色的眸子,在暗夜中四处打转。

压抑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来。

虽然周围一丝光线都没有,但除了一个地方,就是唐琳的房间。

众人往唐琳的房间看过去,里面的灯光并不是很亮,用一词来形容,那就是“昏黄”。透过模糊朦胧的木墙,大家隐约看到那个房间是暗黄色的。

里面似乎只有一盏烛火,很有可能随时会熄灭,比没有灯光的黑夜更加恐怖。

那阵风没来之前还伴有麻将碰撞声传出来,可一阵风过去后,别说麻将碰撞声了,连起码的一丝丝人气,都没有,更何况是其他的任何声音。

那个房间里的空气,如同被掏空了一样,死沉沉的。

曹旦搓了搓发麻的手臂,压低嗓音颤微微地问各位:“不会是凶手趁机结束了唐姐她们的性命吧?”

“不会!”

“啊!”傅玉书的声音突然从曹旦身后传过来,阴森恐怖,吓得他失声叫了起来。13acv。

傅玉书接着说:“有光,就说明人还在。”

“长官那么厉害,会有事?”

“啊!”曹旦又失声尖叫,伸手不见五指的周围,每出现声音,都让他毛骨悚然。

这次,是邵麒说的。

众人殊不知,唐琳的房间内,这会竟是另外一番景象。

麻将桌上的麻将,都已经被收掉了,在麻将桌附近的香几上,放着一盏灯,只有一根红烛正在燃烧,烛泪流啊流,在下面凝固出了一个狰狞的图案来。

唐琳四人分别坐在麻将桌边,桌上放着一张白纸,白纸很宽,覆盖了整张麻将桌。桌上,还放着一毛笔。

四颗人头,凑在麻将桌中央。悄悄细语了一番后,唐琳先抬起头来,“大家都听懂了吗?请笔仙出来就是这样的。如果笔动了,就说明笔仙来了,然后大家都可以向笔仙问自己所需要的答案。”

皇贵妃已迫不及待见到笔仙,显然还不知道笔仙有多恐怖,单纯的以为是天上的神仙。

唐琳把笔拿起来,手与三人交错把笔握着。“大家轻轻握着,我说三二一就可以开始请笔仙了。预备三,二……”眼珠子贼贼地溜了溜,接着说:“一。”

马上,皇贵妃就诚心地说:“笔仙笔仙,你快快来,本宫有话想问你。”

韩令迎默默地说着,并不出声。

贤妃亦是一样。

唐琳跟皇贵妃一样,“笔仙笔仙,请快快出现吧!”

突然,一阵阴风从窗口拂进来,吓得韩令迎马上睁开了眼睛,“发生什么事了?”

也就在这时,她们握着的笔突然动了。

皇贵妃等人均觉得不可思议,又胆颤心惊。居然有如此灵异的事情。但好奇心战胜了她们的恐惧心。但她们总觉得她们的后背,阴森森的,冷气直逼她们的后背。

“快快快,”唐琳催大家,“有什么想问的,赶紧说。笔仙会通过笔写在纸上。”

皇贵妃夺过韩令迎和贤妃说话的机会,马上对着笔说:“笔仙啊笔仙,请你告诉本宫,本宫将来的运势如何?有孩子吗?会成为皇太后吗?”

缓缓的,笔又动了,然后,在四人不受控制的情况下,在纸上写了两个字:做梦。

看到这两个字,皇贵妃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并没有唐琳想象中的失望与难过。

韩令迎紧接着问:“笔仙笔仙,请你告诉我,邵麒……”说到这,看了各位一眼,这才紧张地问:“他以后会再谋反吗?”

唐琳没想到,韩令迎最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笔刚要动时,贤妃马上就问:“笔仙,等一下,先听了我的问题再回答她吧。笔仙笔仙,请你告诉我,我的恒儿……他会平安出去的对吧?”

可是,笔不再动了。任凭皇贵妃她们怎么问,笔都不再动了。

唐琳说:“肯定是你们问的问题太过分了,让我问一个吧。笔仙啊笔仙,请你告诉我们,在我们几个人当中,有没有杀害那两名妃子的凶手?”

笔,这时……诡异地动了。

正文 假太监,请跟我们走一趟吧!

"怎么回事?"唐琳心中一惊。8这只毛笔动与不动,全凭自己在控制着,这会,笔怎么动起来了?其他三个女人手上的力道都不及她一点,根本就操控不了笔,自己这会也没有推动笔,定是有第三方力道在推动,难不成真是笔仙出现了?

想到这,一丝凉意掠过唐琳的心头。暗黑无比的房间,阴气森森的后背,这一刻,她才觉得周围的氛围令她心头产生了恐惧。奇怪,她从不相信有鬼神之说,即便是有鬼神,她也不会害怕一丝,这会怎么心虚起来了?

毛笔缓缓地动了,欲要在纸上写上什么字。

唐琳努力控制着笔,但无论如何使劲,笔还在动,根本就操控不了。

其他三个女人见笔就要在纸上落下一个什么字,一个个神色都慌了起来。都害怕看到纸上出现她们的名字,那她们就成凶手了。

突然,一阵强风通过窗户拂进来,吹灭了房内仅点燃的一盏烛火。

瞬间,房间暗黑下来,看不清任何东西。

唐琳往手中的笔仔细凝望一眼,倏地发现一丝金光哗然出现,又稍瞬即逝。

看到这一丝稍瞬即逝的金光,唐琳发现了什么,她的手,从其他三个女人的手中收了回来,不再握着毛笔。

在三个女人都为她的举动感到不解时,她缓缓伸手过去,拇指与食指往毛笔边沿一捏,竟捏住了一根无形的金丝。

唐琳顺着金丝往远处的窗户望过去,一个黑影正倚在窗棂边,看不情清是谁。但能驾驭她的,只有一个人。

似是有所察觉被发现了,那根金丝突然被黑影一拉,从唐琳手中松脱掉。

唐琳不理会房内的三个女人,起身,往门口跑去,迅速把门打开。

皇贵妃大声一唤:"唐妃,你怎么走了?"

唐琳跑出房间,杵在对面不远处那棵大树边的几个侍卫闻声赶来,一个个问发生什么事了。

唐琳不理会几人,马上跑到窗户边,除了一扇打开的窗户,哪还有什么黑影。

一霜正想问怎么了,唐琳已经往大门那边跑去了,只抛给后面那些人一句话,"不准跟着!"

--

御圣君慢行在回正宫的走廊上,双手绞着缠在手中的金丝,心事重重。

么惊力就中。8这时,身穿一袭墨蓝色纱衣的唐琳,跑到了他身后不远处,见到他的背影,立马就唤:"君君!"

御圣君闻声止步,并回身望去。他的女朋友无论穿何种颜色的衣服,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将黯然失色。17070219

待唐琳走到面前,他问:"怎么追来了?"

唐琳看着他的眼睛,眼神渐渐复杂了起来,"君君,我感觉我越来越不懂你了。"

"别胡思乱想,朕还是你所认识的御圣君!"他柔柔地对她说着,并轻轻地牵过她的手,往前走。

唐琳不解,"那皇上怎么深更半夜跑来永宁宫捣乱呢?如果我没有发觉那根金丝,皇上打算在纸上写什么字?"

御圣君如实道:"没有。没有凶手。"

唐琳说:"我知道她们三个都不是凶手,但我只是想用这种方法吓吓她们,说不定她们因害怕还会交待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朕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御圣君幽幽地说,"每天不来看你一次,朕就无法入睡。方才见你们玩得如此上心,就手痒的掺和一下。"

唐琳摇头无奈地笑笑,"真被你打败了。"见他另一只手上缠着金丝,便问:"那是皇上随身携带的吗?"

"嗯!"御圣君轻点了一下头,"从未离过身。比起刀剑,这种武器对朕来说,比较方便携带。"

走了一会,唐琳换了话题:"君君,你这两天似乎心事重重的。你上次说有事要告诉我,什么事?"

安林说得对,唐琳鬼点子多,或许她有办法解决。御圣君犹豫了一会,才如实说道:"暗冷和心蕊的感情分裂了。"

"啊!"唐琳着实是一惊,"分裂了?怎么回事?你母后都答应他们的婚事了,而且也已经择了黄道吉日成婚,怎么这么突然呢?"

御圣君郁闷道:"朕也不知事情的来龙去脉。前几天暗冷突然跑到朕面前,坚决要朕取消他和心蕊的婚约,并且宣誓,此生不屑与心蕊有一丝瓜葛。朕那天大发雷霆,把他打入了地下宫的牢房里,一直关闭到现在。自心蕊听到这件事后,当天就悄悄出宫了,朕怕她有事,着一峰等人出宫寻人,至今未果。朕早想跟你说这件事,但考虑到你目前专注于寻找凶手,便不想拿这件事烦扰你。"

唐琳责备道:"发生了这么大的事,现在才告诉我,实在不该。不过,话说回来,他们两人感情深厚,也一起经历过生死大难,怎么说分裂就分裂了?这个暗冷,他是不是哪根筋不对了?"

御圣君说:"朕今日在望天阁苦思冥想了一整天,也找不出暗冷要与心蕊决裂的理由来。琳琳,你想法多,分析一下,他们分裂的原因。"

唐琳说:"心蕊是没有问题的,关键是暗冷。只要找暗冷问清楚了,就知道他与心蕊分裂的原因了。"

御圣君苦恼,"问题是,自把暗冷关起来直到现在,朕已经去看了他几次了,也问了无数次,他就是一直闭口不言,朕也无从问出原因来。"

"奇怪了,"唐琳纳闷不解,"暗冷是你的侍卫,忠心耿耿,只听你的话。你叫他往东,他不敢往西,按理说,他该要言听计从,有问必答的,可这次怎么忤逆你了?要不,让你母后去问问他?或许长辈的话,能让他听得进耳。"

御圣君说:"母后已经出宫好几天了,去很远的寺庙礼佛,一时半会应该还回不来。心蕊是朕的皇妹,朕很了解她,她要躲起来,没人能找得到她的。"

唐琳苦笑,"心蕊可是千面公主,找得到才怪,谁知道她今天易容谁,明天又易容谁躲着。"

御圣君问:"有办法解决他们之间的矛盾吗?"

唐琳向他耸耸肩,遗憾道:"暂时还没有办法。等我有时间再好好想想这件事,有办法了,再通知皇上。"

这时,御圣君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一眼后面的路,再看向唐琳,"今晚不回你宫里睡了?"

唐琳努了努嘴,"我才不要跟她们挤一张床呢。"朝他,咧嘴一笑,甜甜的,腻腻的,"我要跟皇上睡!"

--

次日清晨。阴霾天。

三个女人,还沉睡在唐琳的床上。房间乱如狗窝。地上一片狼藉。

此时,粗犷的嬉闹声,从后院传过耳边。皇贵妃挠了挠耳朵,迷迷糊糊地咆哮,"吵死本宫了!"但并没有醒来。

她们三睡得比死猪还熟,哪知道后院一角那个绿湖上上演这样一番景象:

一群大男人,光着膀子在湖里搏斗,玩得不亦乐乎,根本就不怕现在的天气。除了傅玉书一个人在湖边擦拭着手上的剑,时而看看湖里的那几人,不时的摇头失笑。

除了一霜,永宁宫的侍卫都在这里了。

恒儿闻听闹声就从前院往后院赶过来了,来到湖边,见一群人在湖中光着膀子搏斗,甚是精彩,连连在湖边叫好。

这时,暗泽的脑袋突然在湖边出现,朝恒儿一声大叫,"哗!"

恒儿受了惊吓,刚要后退,却突然被走到他身后的傅玉书往前推了一把,"小公公,喜欢就下去过瘾一把!"

身体失去平衡,又没有力气收住,扑通一声,恒儿如同栽跟头一样,一头栽入了湖中,暗泽趁机把他的头往水里按下去,"小公公,刺激吧?"

这时,其他人都游过来。

恒儿的头冒出水面后,嘴里的水还没有吐完,就被一群人给围上来。不是剥他衣服,就是捧起一手的水往他头顶上灌。

很快,他就被剥光了,并被力气甚大的侍卫们欺负来欺负去。19ck7。

傅玉书在湖边连连失笑,"瞎闹!"

玩了好一会,在恒儿呛得不行的情况之下,大伙儿不再折腾他,纷纷离开他,往岸上来,拿起草地上的衣服穿。

恒儿是最后一个爬上岸的。上了岸后,一个喷嚏接着一个喷嚏打,惹得其他人连连发笑。

"哈哈哈!"萧雄大笑三声,"小公公,你也太不济了!"

恒儿埋怨了众人一眼,可怜得不敢去顶撞。他拾起已经湿掉的衣服,往身上穿。在他穿衣服的时候,傅玉书无意瞄了他一眼,似是发现了什么,神色一紧。

--

响午。还是阴霾的天气,似乎这是预感将有大灾难发生。

唐琳回到永宁宫,与三位妃子一同用了午膳后,贤妃提出先回广贤宫,她与其他人送贤妃到了门口,"贤妃姐姐,有空常来永宁宫。"

贤妃宛然一笑,"这是自然。"说完,转向身旁的恒儿,"我们回宫。"

就在这时,傅玉书和邵麒从外面回来了,并一同截住了恒儿的去路。傅玉书厉声道:"站住!假太监,皇上召见你,跟我们走吧!"

闻言,贤妃眼前一黑,昏了过去。该来的,逃也逃不掉。

..

正文 可我是军人,

唐琳按了一下贤妃的人中穴,贤妃的眼睫毛动了动,继而,缓缓打开了眼皮,清醒了过来。

“醒了!姐姐醒了!”恒儿激动的声音,在贤妃耳畔徘徊。

在唐琳的托扶下,贤妃坐了起来,往周围一看,原来自己正在唐琳的房间里,除了哭成泪人的恒儿和一脸无奈的唐琳在,没有看见其他人。看到恒儿,便想起了昏倒之前的事情,马上抓住了恒儿的手,“恒儿!恒儿!是你吗?”

恒儿哭着点头,“是我!姐姐,是我!”

贤妃望向唐琳,满脸的不解之色,“我记得你的侍卫要带恒儿去见皇上的,他是假太监的事,还是暴露了,我们怎么还在这里?”

恒儿哭着说:“姐姐,你刚才突然昏倒了,是唐妃娘娘阻止那些人把咱们带到她房间来的。”

贤妃马上起身,下了床,给唐琳跪了下来,努力恳求道:“唐妃妹妹,求你救救恒儿吧,我们不是故意蒙骗的,不是故意的。”

“来,起来,不要这样!”唐琳弯腰下去,把贤妃扶起来。“你先告诉我怎么一回事,这后宫的规矩你不是不知道,不准假太监存在,你怎么视规矩不存在呢?”

想起当年的事情,贤妃一时心酸不已,“我是被太后选进宫的,我父母都不在了,恒儿与我最亲,离不开我。当年我进宫后,对他百般放心不下,最后拜托了一位已到年龄出宫的老宫女,让她帮我捎封信给主事公公,让主事公公到民间征集太监时,把恒儿给招进宫来。那主事公公是我们村里的人,自小是看着我长大的,而我当时是被太后被选为妃子的,甚得太后的欢心,主事公公见我深得太后欢心,不担心将来恒儿会出事,便答应了我的忙。就这样,恒儿一直以贴身太监的身份,陪伴我左右,至今。我没想到,事情暴露了。唐妃妹妹,我不是故意要蒙骗皇家的,不是的,”

唐琳问:“恒儿是假太监的秘密,除了你们俩和那主事公公,还有谁知道?”

“有!”贤妃透露,“丽妃也知道!”

“丽妃?”唐琳皱起眉,“她怎么知道的?”

贤妃说:“恒儿喜欢上了德妃身边的宫女小奴,我与德妃感情甚好,就请求德妃把小奴给我。我把小奴要到身边后,以为她能与恒儿天天在一起,没想到,小奴把恒儿不是太监的事告诉给丽妃知道。就这样,丽妃抓住了我这个把柄,一直用这个把柄威胁我,如果不把太后赏给我的好东西给她,她就把恒儿的事捅出去。为了恒儿好,我忍了她的百般刁难。我想,皇上知道恒儿是假太监,一定是她捅破的!”

唐琳又问:“小奴又不是日丽宫的宫女,怎么会把恒儿的秘密告诉给丽妃知道?就算小奴要揭穿恒儿,也该把这个秘密告诉太后或者皇贵妃,怎么告诉地位不高的丽妃呢?”

贤妃摇头道:“对于这点,我一直都想不通。广贤宫与惠德宫从不与日丽宫有来往,小奴何来的机会巴结丽妃?况且,小奴也不是那种想攀上枝头当凤凰的丫头!说也奇怪,自从丽妃知道恒儿是假太监一事后,小奴就被丽妃带走了,至今小奴都没有回广贤宫找过恒儿。我看得出她蛮喜欢恒儿的,所以就没有限制她和恒儿交往。她真喜欢恒儿的话,也不应该告诉丽妃恒儿的秘密!”

唐琳分析,“又是与小奴有关,这个小奴莫不是被丽妃当成揭穿恒儿的黄牌?”17070226

贤妃肯定道:“一定是这样,丽妃控制着小奴,就是要当成人证向皇上揭穿恒儿的事,让我下台!对于丽妃而言,最好后宫所有比她地位高的人全部下台!因为勾结青梅竹马的郑御医,德妃因此丢了命,我的恒儿……会不会也这样?”

恒儿马上向唐琳跪了下来,苦苦恳求道:“唐妃娘娘,求求您了,恒儿死不足惜,但恒儿不想连累姐姐!”19cke。

“恒儿!”贤妃向恒儿大喝一声,甚是痛心。“别胡说八道!”

唐琳把恒儿扶起来,面有难色道:“恒儿,你要知道,唐妃娘娘只是一个女人,不是皇上。不过,我会尽量向皇上求情的。但是,恒儿你要明白,当初德妃和郑御医的事,我也向皇上求情了,可皇上还是要他们的命。其实谁也没有错,是你们来错了地方,被制度要了命。皇上如果不论罪处置,那就会给其他人生长犯罪羽翼的机会。不过你们不要太过担心了,德妃犯的是让皇家蒙羞的大罪,你们不一样,皇上应该不会要了你们二人的性命。”

贤妃悲痛道:“君心难测,若不严惩,怎以儆效尤。如果恒儿有个什么好歹,我该怎么向泉下的父母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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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贤妃和恒儿被关进了大牢。

唐琳前往御书房,看到一群人在门口候着,上前问:“皇上在里面吗?”

安林回道:“在呢!”

唐琳正要推门进去,被一霜阻止了,“唐姑娘,皇上得知恒儿是假太监的事,已经收押了贤妃和恒儿,择日再亲审。后宫突然间出了这样的事,皇上一时还缓不过来,这不,半天没有召人进去了。这个节骨眼上,一霜怕唐姑娘遭皇上……”

唐琳打断她的话,“总要解决事情的,拖着只会浪费时间。”说完,推门,走入了御书房。

御圣君正在房中批奏折,神色平静。

唐琳上前几步,御圣君平静批奏折这番情景,她都不忍打破,生怕扰了这唯美宁静的画面,但还是轻轻唤了声:“皇上!”

御圣君在奏折上写着什么,视线专注在笔尖上,“你有一个弱点,就是被可怜既可恨之上摊上就动了恻隐之心。朕要断了你这种个弱点。只要这个弱点没了,你才能所向无敌,不会再有威胁。所以……不要替他们向朕说情了。”

听到这番话,溜到嘴边的话,被唐琳吞回了肚子里。御圣君说得没错,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同情一番便罢,就不要揽那些麻烦了。可是,这个弱点已经成了自己摆脱不脱的阴霾,不是说断就能断的。琳人扶自毛。

“皇上打算怎么处置他们?”这个时候求情,必定惹御圣君不高兴,唐琳干脆省略了前话,直接问结果。

最后一笔落下,御圣君便收了笔搁在砚台上。他把折子合起来,再放到桌沿,“朕对他们的所作所为,都在这里了,你看一眼,稍后朕就让安林拿去执行了。”

唐琳拿过折子,打开看了看,没有松一口气,反而体内那口气沉得更深。折子上那“冷宫”二字,一直在她脑海出现。

御圣君离开椅子,走下来,抚了抚唐琳的肩膀,“朕知道你难过,但这就是朕的决定。过几天你会好的!”

“可是,”唐琳的声音带了哭腔,“恒儿才十四五岁,还未成年呢,就这样把他们姐弟俩关后宫一辈子,他们还怎么出人头地呢?尤其是恒儿!”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知法犯法,这就是他们的下场!如果朕谁都能放一马,视规矩如儿戏吗?朕心意已决,谁也不能更改,就这样!”说完,御圣君一挥衣袍,漠然走出了御书房。

唐琳追出去,“皇上!”

追到了门口,当着众人的面截住了御圣君的去路,“皇上!恒儿还未成年,不能就这样断送了他一生,可以送去劳-教所改过,”

御圣君凑到她耳边,一字一句说出了这句话,字字戳中唐琳的心,“这里不是你以前的……国家!”说完,走开了。

唐琳如同倏然从树上掉落的黄叶一样,轻飘飘的,没有了任何反应。末了,眼里含满了雾水,“我怎能视若无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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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月缺半。

轩宇宫后花园凉亭。石桌上,一盘水果,一壶酒,一两个酒杯,一盏熏香炉,正香烟缭绕。

石桌边,靠荷池边上,一张琴桌。

御圣君正坐琴前,一袭白衣着地,明目对视明月,轻轻抚琴。悠然清越,却又哀伤低沉的琴声,在后花园流传。

安林微微弓着腰,静静地侯在凉亭一角,听着这哀伤的琴声,侯在这哀伤的环境中,自个儿的心情,怎能好。

一堂速速走上凉亭来,狠心打破这朦胧醉人又令人惆怅的氛围,“主子,唐姑娘回到永宁宫,一直把自己关在房内直到现在,不吃也不喝,这该如何是好?而且,自从关起来后,一点声音也没有,会不会做什么傻事了?”

琴声,戛然而止。

御圣君深深一叹,“贤妃和恒儿的事小,可朕不能让唐琳弱了下去。有朝一日,她会被那些装无辜的人倒咬一口。朕现在对她用硬的,就是为了日后她过得好。她不明白朕的做法没关系,恨朕也没关系。”

一堂鼓起勇气说:“唐姑娘阅人无数,好人坏人她分得清,不会轻易被歹人所设计。也许在唐姑娘眼中,律法该有柔情的一面。”

“律法该有柔情的一面……”御圣君重复呢喃了这句话,之后沉默两久,倏然起身,“走!去冷宫!朕见贤妃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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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恒儿:姐姐,他是皇上!

冷宫。

贤妃姐弟俩,被关押在了冷宫最废旧的一间别院里。冷宫虽在,但自御圣君登基以来,只有贤妃一个人到来过。

这间废旧的别院里,虽家具齐全,但都是废旧的。与广贤宫的东西,连比较的资格都没有。

昨晚一夜未睡,仅早上那会睡了半会,不料得了风寒。

恒儿从厨房里端了碗药出来,这是他好不容易熬出来的,熬了将近两个小时了。从未进过厨房的他,弄得满脸都是炭黑。

"姐姐,药来了!"恒儿把药端进房间,往床边快步走去,但又必需保证药汤别洒出碗来。

贤妃正躺在没有铺垫的硬板床上,身穿素衣,有一下没一下地咳嗽,脸色苍白无血,看起来虚弱得好似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

恒儿拉来一张凳子摆在床边,再把手上热气正冒的汤药放在凳子上,再过去托过贤妃的后背,轻轻把她扶起来,"姐姐,来,该吃药了!"

外头,夜色朦胧。仅一盏昏黄的烛火,照耀着简陋的房间。

贤妃靠在恒儿肩上,恒儿每勺起一勺汤药,都把汤药吹凉了再送到贤妃嘴边,"来,姐姐!"

对面窗外,站着御圣君,正看着屋内这一幕。

喝了一口药后,贤妃微微抬头,余角无意一瞥,看到了站在窗外的御圣君,当即惊了惊。

那人是谁?

发现她神色不对,恒儿顺着她的视线转头望向窗口,只见门外有个人往旁边的门口走了过来。

恒儿皱了皱眉,"谁来了?"

御圣君走到门外,一袭白色衣衫在门外银白色的月光中蒙上了一层朦胧的光圈,圣洁得如同天上的仙神。

恒儿以为是歹人,立即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贤妃,"姐姐别怕,恒儿保护姐姐。"

待御圣君走入房中,恒儿和贤妃仔细一瞧,看清楚了御圣君的面孔,居然长得如此俊美撩人。

贤妃与御圣君未照过面,所以御圣君此刻在她眼中,只是一个此行有目的的陌生人。她防备了起来,"你是何人?"

御圣君淡淡地看了贤妃一眼,然后视线转到恒儿身上,果然是个未成年的少年,且俊美丰神,眉目清秀,难怪唐琳会为了这小少年求情,不惜顶撞自己。

御圣君向着恒儿走过去两步,吓得恒儿后退到床边不能再退。"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喊人了!"

"你们姐弟俩感情很深厚?"御圣君的目光转回到贤妃身上。

他的声音,富含磁性,好听得让人沉醉其中不可自拔,但话中又夹杂着不可抗拒之意,让人不得不实话相告。19tiv。

贤妃被这种声音所慑,也强迫不了自己说谎话,便就如实相告了,她想,可能来人是刑部的判官,是来审自己的,"是!我们姐弟俩感情很深厚,外人是无法领会的!所以,为了和弟弟永不分离,我宁愿知法犯法!"

御圣君转开脸,似是在思考着何事,出了神。完美的侧脸,正好让贤妃饱览无遗。这男子,长相绝对是个奇迹。

"你……是谁?"虽然知道问了对方也未必回答,但贤妃还是问了,而且还是小心翼翼的那种,她有种不好的预感,似乎自己的气势如果高过对方,自己一定没好下场的。

"皇上,"这时,安林急匆匆走了进来。

听到这个称呼,贤妃姐弟俩倏然一惊,神色都变了。

安林的闯入,让御圣君极为不悦,言语间夹杂了几分怒火,"不是让你和一堂在大门守着吗?"

"对不起,皇上,"安林先是弓腰道歉,再抬起头焦急地说出来因,"刚有人来报,不知丽妃为何发了疯似的在后宫出口那瞎闹,非得要出去见皇上不可。出口那的守卫兵又不敢动粗,实在没辙了,才来报的。太后出宫去礼佛了,只能把这事禀报给皇上您知道。皇上,这事该……"

御圣君冷冷地命令道:"你先出去!让那女人自己疯,别理会,但一定不能让她到正宫来!"

"是!"安林应了声,转身走出了房间。

御圣君转头望去,那对姐弟俩充满惶恐与紧张的神情,映入了自己眼中。他知道,那姐弟俩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正害怕着,也惊讶着。

足足对他发愣许久,贤妃才忽然醒神,马上拉过恒儿一起跪下,颤微微地跪安:"臣妾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硬是强行拉着恒儿一起磕了三个响头,之后就一直低着头,不敢抬一下,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生怕得来龙颜大怒。17135467

御圣君看着这姐弟俩久久也未出声。他越是不出声,贤妃心里越是慌,神色越是苍白,本来就因得了风寒白得煞人,现在更是白得僵硬,和死人没两样。

恒儿突然跪着爬过来,抱住御圣君的腿,使劲地哭着恳求道:"皇上,这都是奴才的错,是如此利用姐弟这层关系逼迫贤妃把奴才送进宫,不关贤妃的事,她是无辜的。奴才求求您了,饶了贤妃娘娘吧,这都是奴才的错,奴才接受任何惩罚,哪怕是五马分尸,哪怕是尸骨无存……"

"恒儿你住口!"贤妃抽空了全身力气竭尽全力朝恒儿大喝一声,却突然被头晕目眩笼罩。为了恒儿,她顾不了自己。她也爬过去,使劲扯开恒儿到一边,不让他抱着御圣君的腿,而她则给御圣君一个响头接着一个响头地往地上磕,每一次都发出与地板的碰撞声,声声击碎恒儿的心,"是臣妾目无王法,是臣妾太离不开这个弟弟了,才私自买通宫里的人把亲弟弟带进宫,这一切与臣妾的弟弟无关,皇上,请治臣妾的罪!求您别怪臣妾的弟弟!求您了!求您了!求您了!"

恒儿在一边哭得肝肠寸断,"……姐姐!"

御圣君依旧是这样漠然地看着姐弟俩,没有一丝反应,可渐渐的,眼里蒙上两人一层薄薄的水雾。宫押晚与只。

如果有一天自己也离开唐琳了,而老天爷非要弄走她,自己是不是也如同贤妃这样,苦苦哀求着老天爷?

可贤妃比自己幸运,她的老天爷是自己,而自己的老天爷,是真正的老天爷,不是苦苦哀求就能换来唐琳的不离!

"姐姐,你别这样!"看到地板上和贤妃的额头上都出现了一大块血迹,恒儿慌急了,马上扑过去紧紧地抱住了贤妃,并哭着哀求:"姐姐,不要这样,恒儿不要姐姐为了恒儿而丢了性命!呜呜!"

贤妃在他肩上,痛苦抽泣,"姐姐对不起你,是姐姐害了你,姐姐如果不把你送进宫,你就不会有事了,是姐姐的错……"

恒儿松开她,又跪起了御圣君,"皇上,求您了,不要杀我姐姐,恒儿不要姐姐死,不要……"

御圣君向一边别开脸一下,转过头来的时候,眼里那层雾水,已经不见。他弯腰下去,单手扶起恒儿。

贤妃看到这一幕,惊呆了!

恒儿也呆住了,气都不敢喘一下,任由皇帝拉起自己。直到他僵僵地站稳好了,御圣君仔细地打量了他上下。打量完后,松开了手,再朝门口一喝:"来人!"

不一会的功夫,一堂走了进来,"主子!"

御圣君看着正心惊胆战的恒儿,许是见有人进来了,以为是要抓自己去坐牢,才心惊胆战。

贤妃看到一堂进来,心更是跳到了嗓门。皇帝不会是让人抓她弟弟去凌迟了吧?

御圣君吩咐一堂:"这小子那日在永宁宫撞到了朕,却得到了永宁宫一干侍卫的求情。既然有人如此欣赏他,又有唐琳的求情,那好,朕就不禁闭他一生了。朕破了例内收了一霜,今日,朕就再破一例,收了他。一堂,把他送到侍卫部,让张向阳好好训练他,是死是活,日后看他自己的造化了!"

一堂抱拳道:"是!"看了恒儿一眼,眉目清秀,眼神烁烁,是个可塑之才。"主子,这小子应该能吃得了苦!"

御圣君漠然道:"带下去!"

"是!"说着,一堂一把拽过恒儿,出了房间。

御圣君看向贤妃,这会,贤妃跪坐在地上,脸上写满欣慰。他冷冷地问:"这样的结果,你满意了吗?"

"嗯!"贤妃点点头,流下感动的泪水,"谢谢皇上,谢谢!"

"朕……"他看着她,到了嘴边的话,又是那么艰难地说出来。挣扎良久,这才一口气道出:"朕这一生,只有唐妃一个女人,她才是朕今生所爱。朕为了得到她,可以放下架子,可以下贱。朕为了永远拥有她,可以无所不用其极。朕为了保护她,可以连命都不要。甚至,为了朕只能属于她一个人的,所以朕……制定了一个废除后宫的计划,这个计划如今还在执行!而你,就是计划中的第二步旗子!"

贤妃在笑,时而笑笑,时而又笑笑,"呵,呵呵,呵呵呵!"笑声中,夹杂着悲凉,自嘲,羡慕,认命。

这时,御圣君语出惊人:"你若能立刻去死,朕很感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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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琳琳?唐琳?唐教官?小唐哥?

贤妃震惊得抬起头直视他的眼睛,满脸的错愕。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俊美丈夫,竟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御圣君见她不回话,径直到床侧,扯来一条挂在木衣架上的白色腰带,然后,往房梁上一抛,

这一抛,在贤妃眼中,不仅抛出了一条比彩虹更好看的弧线来,也抛出了一段寂寞的故事来,更是抛出了一条死亡之网。

在那条白色的腰带上,她看到了这几年自己在后宫以来的寂寞与索然无味。最后,是带着激情而结束自己的生命的。

她的人生中,晚晚波澜不惊,除了今晚。

腰带抛过房梁,掉了下来,并被御圣君打成了死结。一切准备就绪,他转向贤妃,这会,已在她脸上看不到悲凉,自嘲,羡慕,认命。只剩下,一脸的淡定。

缓缓的,贤妃站起来,她是抽尽了全身仅有的一点力气才能站起来的。平静地看了他一眼,然后走到那打了死结的腰带前。

御圣君转过身,背对着她,声音无情得击碎了贤妃的心,“你去吧,这样朕才能给后宫一个交代!”

贤妃伸出颤抖个不停的手,抓住了那腰带,眼泪,就没有争气过,一直往脸颊掉,“臣妾懂!臣妾不会为难皇上的!”

在她踮起脚尖把头扬高时,他语气淡淡地问:“你可有心仪之人?”

贤妃一怔,皇帝为何会这样问自己?

御圣君说:“用不着带着这样的心事离开尘世。朕只要你一个人死,不会为难与你有关系的任何人!”

听到他这样说,贤妃松了口气。既然他想知道,自己也想一吐为快,又快要死了,说说也无妨。“有,臣妾有心怡的男子,他叫杨梓,是我们村子里的人,也是唯一能当上官的。他目前在任地方知府。虽然我们同村,但我们没有过任何交集,在选秀那会,方知他暗暗心怡我很久了。无奈,我已经被选上为妃,只能拒绝了他。皇上,希望您说到做到,不要为难了杨梓!”

“好!朕说到做到!现在,你可以去死了!”说完,御圣君冷冷地走出了房间。

简陋的房间,一盏昏黄的烛火,

贤妃闭上眼睛,默默地流下两横泪水,紧接着,她用脚拖来旁边的凳子,然后站在凳子上,头往打了结的腰带上送过去,再然后,凳子就被她用脚踢倒了,

御圣君站在窗口,神情冷漠地看着那双正在拼命挣扎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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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晨,阳光明媚。

御圣君下早朝后,直奔御书房。此时房中已经候着安林和一堂。

御圣君坐下后,立马就问:“说吧,昨晚丽妃大闹后宫出口的事!朕要知道事情起因,结果!”

安林吞吞吐吐:“皇上,这起因……尚不知,但最后老奴已经命人强行把丽妃送回日丽宫了,并让人把大门牢牢守着,不让丽妃再踏出日丽宫半步,免得又到后宫出口那大闹不休。”

御圣君又问:“那永宁宫如何了?”

一堂也吞吞吐吐道:“这唐姑娘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动静,一直在房里呆着,不见人,也不用膳。”13acv。

御圣君已经拿过一本折子,正要批的,叹了口气后,把折子放了回去,起身,“朕这次真是把她伤透了!”

不出多久,御圣君走入了永宁宫,来到了唐琳的房间外,永宁宫一干人等跪安,“参见皇上!”

御圣君随意的摆摆手,“都起来吧!”看了唐琳那房门紧闭的房间一眼,问几人:“什么情况这是?”

一个个表现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有的摊手,有的耸肩。只有一霜说话,“回主子,自昨晚唐姑娘把自己关进房间后,就不曾出来过。敲门时,没人回应,等我等要撞门时,她的声音又出现了。之后,我等都不敢再打扰她。”

“你们都下去!”御圣君命令道,“朕去看看!”

所有人叩了叩首,“是。”

待所有人都离开后,御圣君走到房门前,敲了敲门,“琳琳?”又敲了敲,“唐琳?”再敲了敲,“唐教官?”继续敲,“小唐哥?”

御圣君火大地吸了一口气,“死丫头,居然连朕也不放眼里。”不再敲门,双手用力一推,就这么把门给推开了。走入,往里面不远处那张大床上一瞄,真是可恶,死丫头居然睡熟在床上。

“岂有此理!”御圣君怒气冲冲走过去,走到床边,定眼一看,唐琳是睡得蛮熟的,而且嘴角还弯着甜甜的弧度,好像正在做春秋大样。奇怪的是,她的耳朵上塞着一样东西,这个东西还连着她的手机。

殊不知,唐琳正听着歌。也难怪,为何敲门那么多次,也没听到,敢情是用着耳机听歌呢。

御圣君坐下床边,伸手推了推唐琳的腰,“琳琳!”叫不醒,推也不醒,干脆掐了一把唐琳的腰,“琳琳!”

妃惊他眼白。“啊!”唐琳倏地大叫一声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边的耳塞都掉下来了。往面前定眼一看,御圣君正死死地盯着自己,不禁一惊:“君君?你怎么来了?”

御圣君气道:“刚敲了那么久的门,你怎么不去开?”说到这,戳了一下唐琳的脑袋瓜,“越来越放肆了你!”

“我不知道啊!”唐琳很是无辜地说,发觉自己正在听着歌,才发现是怎么回事。“呃,君君,不好意思,我一直在听着歌,昨晚听着听着,就睡着了,不是故意不去开门的,是因为没听到。”往窗口瞄一眼,阳光普照,“都天亮啦?”

御圣君不忍的恼了她一眼,“还以为你整晚在生朕的气,可把大伙儿给吓坏了,不吃不喝,也不见人。”

唐琳咧嘴一笑,“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昨晚是蛮生气的,但后来想想,拿别人的过错来惩罚自己,实在不该,所以就听听歌睡觉了。”

御圣君的神情黯然下来,“你还在怪朕那样对待贤妃姐弟俩吗?”

唐琳抿起唇,笑米米地看着他,“怪?怎么会呢,您可是九五之尊,我唐琳哪有资格去怪。再说了,我唐琳又不是这个国家的人,哪敢触动这个国家的律法。”

“你看着朕!”他突然捧住她的脸正视自己,“你怪朕,恨朕,都没关系,但你不能自残!”

她拨掉他的手,“谁自残了?你才自残呢!”贤妃姐弟俩的罪已经坐实,自己也无能为力,就这么过去吧。

“下来!”御圣君扶过她,“昨天晚膳没用,今日早膳也没用,你这不叫自残,那叫什么?”

唐琳娇滴滴地把自己倒入了对方的怀中,嘻嘻一笑,“有男朋友疼着真好。”

御圣君问:“那你可让朕疼你一辈子?”

唐琳毫不犹豫就说:“当然!”

御圣君欣慰一笑,“这才对!”老天爷,别再让朕做唐琳离开自己的梦了,也别再出现时光隧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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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圣君与唐琳一起在永宁宫用早膳,用膳间,御圣君把丽妃大闹后宫出口的事说了出来,“昨晚丽妃在后宫出口那大闹。”

“嗯?”唐琳皱起眉,“有这种事?”

他往她碗里夹了几块肉,接着说:“尚不知是因何事让丽妃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琳琳,正好小奴这条线索查到丽妃头上了,你有空就去日丽宫看看,说不定能查不出什么事情来。”

唐琳点头道:“嗯,知道了。”

御圣君低头用膳,唐琳并没有看到他这时候的表情有多少内容。

“来,皇上也多吃点!”虽然他已经用过早膳,但唐琳还是把好吃的往他饭碗上放。

御圣君朝她感激一笑,蹦到嘴边的话欲说,但最后这些话只留在了心房,“唐琳,你并不知道,朕在利用你废除后宫。而丽妃,正是朕要清除的第三个人。”

用过早膳后,御圣君回了正宫。

唐琳在寝宫大院喝早茶时,皇贵妃又来了,“唐妃妹妹,好雅致。你怀着身孕呢,不宜多喝茶!”

“姐姐,你怎么来了?”唐琳放下茶杯,起身相迎。

皇贵妃扶过她坐下,然后自己坐到旁边,开口之前,看了一眼这满地落叶,叹息一声,“不瞒妹妹,如今这后宫,没有什么可值得本宫感兴趣的。在本宫那呆着无趣,便来找妹妹说说话,也好打发时间。”

唐琳无奈一笑,“姐姐啊,何不趁自己有时间,想想怎么爬上后位。那后位,如今可还是空的。”

皇贵妃叹息道:“放在以前,本宫的确会费尽心思要坐上后位,可是,自从知道你和那侍卫的事后,后位对本宫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即便皇上不喜欢男色,即便皇上天天来后宫,本宫也没有资格上位。算了,与其斗来斗去,倒不如安于现状。”

唐琳说:“咱们也别为这些事烦恼了,听说昨晚丽妃大闹后宫出口,妹妹此时想去日丽宫看看,姐姐去吗?”

皇贵妃点头道:“这件事,本宫今早也听说了。本宫也想去看看怎么回事。”

“走,去看看。或许有什么好戏呢。”说着,唐琳拉过皇贵妃,往外走。

正文 御圣君,你是孬种,孬种!

日丽宫。

噼噼啪啪的声音,在丽妃的寝宫里出现。一群日丽宫的奴才奴婢,正杵在丽妃房间外,动都不敢动一下。

“滚!你给我滚出去!”伺候丽妃日常起居的宫女雪盏被轰出了房门,紧接着,房门被砰的一声关上。

雪盏不停地敲打着房门,焦急道:“娘娘您开门啊娘娘,您不要这样!娘娘!”

这时,杯子碟子落地发出的碰撞声,破碎声,又传了出来,还伴着丽妃痛苦的咆哮声:“御圣君!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有种你滚出来啊,躲着算什么男子汉?你是孬种,孬种!”13acv。

丽妃咆哮这话时,唐琳和皇贵妃已走了进来。

那宫女雪盏看到这二人,立即认了出来,这不是皇贵妃和唐妃嘛,马上上去跪安:“雪盏见过皇贵妃娘娘,唐妃娘娘!”若非众妃在祥宁宫聚会那日,她也不会有机会见到唐妃的真面貌,那么这会也不会认得出唐妃来。

见雪盏跪下,其他的太监和宫女也相继跪下,“见过皇贵妃娘娘,唐妃娘娘。”

皇贵妃向众人摆了摆手,“都起来吧!”

待雪盏起身站好后,唐琳问:“你家娘娘怎么了?为何在房中大发雷霆?昨晚……又是怎么回事?幸好皇上昨天忙着其他事,没有过问后宫的事,否则,以你家娘娘昨晚那种气势,还有命度过今天?”

雪盏慌道:“唐妃娘娘,皇上和太后若追究起来,您一定要帮我家娘娘说话,她不是那样的人,她不是,她很善良的……”

“呵,”皇贵妃冷笑道,“做出那种事了,善良?你去问问这后宫任何一个人,丽妃是不是后宫最恶之人?亏你还有脸在这里说,你和丽妃不害臊,本宫还替你们害臊呢!”

“姐姐,”唐琳看了一眼皇贵妃,这一眼是希望皇贵妃先别说话。转向雪盏,又问:“告诉本宫,你家娘娘怎么了?”

雪盏深深叹了一口气后,才道:“唐妃娘娘,我家娘娘虽然常跟其他的娘娘过不去,但,她的心地真是善良的。娘娘出身在大户人家,自小娇生惯养,其家境,不比……”小心翼翼瞄了皇贵妃一眼,这才继续说:“我家娘娘的家境,不比皇贵妃娘娘的家境差,而且,宫中任何一位妃子的家境,都不及我家娘娘。所以,出身高贵的娘娘,一般人自然不会入她眼。但也就是因为这点,入宫后,受到诸多冷嘲热讽和刁难。娘娘她不善言辞,加上自小养成的小姐性子,很难跟其他的妃子有共同语言。为了得到别人对自己正眼相看,所以我家娘娘才用一些她的方式去博得大家对她的好感,可没想到弄巧成拙了。娘娘的一些行为,反而让其他的妃子厌恶之极,久而久之,娘娘就成了后宫最恶的人。可娘娘真的很喜欢与大家交朋友,只不过不擅长结交而已,并不是她心肠歹毒,野蛮霸道。和别人玩不来,娘娘虽然难过,但她平时都不会像今天这样。自从上次宫变后,娘娘就变了,一日比一日蛮横,不仅打其他的娘娘们,还打身边的宫女,可对于雪盏来说,娘娘之所以变成这样,是有原因的,娘娘不是这样一个人。”

皇贵妃没好气道:“唐妃妹妹,你别听这丫头胡编乱造。丽妃可是后宫里出了名的大恶之人,她若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平时若不是本宫忙着处理着后宫要务,本宫早就想惩治一下这可恶的丽妃了。”

听到这番话,雪盏替丽妃委屈得抹起了眼泪来,“皇贵妃娘娘,您真的错怪我家娘娘了……”

皇贵妃冷淡道:“住口!本宫不想听!”

“雪盏,”唐琳吩咐道,“你先去通报一声你家娘娘,说本宫和皇贵妃来了,看看你家娘娘作何反应。”

“没用的唐妃娘娘。”雪盏苦恼道,“今天已经不止您二位来看我家娘娘了,可最后都被我家娘娘赶了出去。今天我家娘娘有点反常,唐妃娘娘有着身孕呢,雪盏怕稍有差池,会害了唐妃娘娘您!”

“好吧,”既然这宫女如此顾虑,见丽妃的事,唐琳只好作罢,“本宫也不勉强你了,等你家娘娘好些后,本宫再来探望!”

雪盏欠身道:“雪盏替我家娘娘在此谢过唐妃娘娘!雪盏恭送唐妃娘娘,唐妃娘娘您慢走!”

唐琳不再说什么,和皇贵妃转身走开了。她们二人一走,丽妃房间里,也没有破碎声再出现。

雪盏见此机会,复又去敲门,“娘娘?”

“滚!给我滚远点!”严厉的一声,从房门传了出来。

“娘娘,您一定饿了吧?那奴婢这就去御膳房催午膳!”说完,雪盏对着门口,深深叹了叹,这才转身走开了。

丽噼寝出急。此时,丽妃的房内,已是乱得不堪。地板上,散落着一堆碎瓷。绫罗绸缎,还有轻纱罗帐,剪的,扯的,撕的,散落一地,也到处挂着。

梳妆台上的东西,全部被泼到地上了,唯独那面镜子保存得完好无损。

一袭上好锦缎着身的丽妃,正趴在梳妆台上,对着镜子里那张虽然梨花带雨,但依旧清秀淡雅,高洁脱俗的脸。

丽妃对着镜子里,自己脸,一呼一吸间,无不痛苦得要命。她捶打着自己的胸脯,嘶声呐喊道:“为什么?为什么御圣君要这样对我?这几年来,他不把我当他的女人也就罢了,这点,我也从不埋怨他,可为什么他要、要……”说到这,痛苦得说不出话来,继而埋头于桌上,隐隐抽泣,用尽全身的力气抽泣,身子都抖动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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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娘娘!”

“丽妃娘娘!不要走!”

“丽妃娘娘!请救救奴婢,救救奴婢……”

“小奴--”猛地,丽妃从床上惊醒得坐了起来,满脸的冷汗,呼吸急促,显然是先前做了噩梦。

雪盏在床边哭得不像样,“可怜的娘娘,您又做噩梦了!”

惊魂未定的丽妃,环视了一眼周围,看到那窗外的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她问:“什么时候了?”

雪盏说:“娘娘,刚入夜。您已经睡了一天了。午膳准备好后,奴婢回来见您睡下了,便不敢打搅。娘娘,您一定很饿了,昨晚没吃过东西,今天一天也没有吃过,您还是起来吃点东西吧。”

“呵呵!”丽妃忽然虚脱下来,并苦笑了两下,眼里满是绝望,“还吃什么?我是有罪之人,迟早轮到我下狱的!”

雪盏哭着摇头,“不会的,娘娘是好人,娘娘不会有事的。”

丽妃马上掀被下床,“我要去找皇上问清楚,他凭什么要这样对我。”

“娘娘!别啊!”雪盏阻止了丽妃出房间,提心吊胆地提醒道:“娘娘,您忘记了?自从宫变以来,您到太后那闹了好几次了,若不是太后仁慈,早就治您的罪了。昨晚若非安总管说皇上忙着呢,没有过问您大闹后宫出口的事,否则,奴婢今天,就真的见不到娘娘您了啊!”

“别说了,”丽妃愤怒一喝,然后,自枕头下,拿出了一把剑柄是纯金打造的短剑,“即便是见不到明日的太阳,我也去闹。我就不信御圣君不亲自来见我。我得不到他给的答案,死不瞑目。”

雪盏慌了,“娘娘!您不要这样!您会没命的!您不了解皇上,若皇上一旦追究,您就算有九条命,也不够皇上拿!娘娘,别做傻事了!”

丽妃一把推开挡住去路的雪盏,雪盏娇小,没她高挑,被推倒到了一边,“滚开!没你的事!”说完,气冲冲走出了房间。

“娘娘!”雪盏追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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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朦胧。

后宫出口,加强了把守,任飞虫走兽,也进不得,出不去。

唐琳凭直觉,料定今晚丽妃一定还会来闹的。丽妃居然不怕死闹了一次,但见不到皇帝,那肯定还会再闹。所以,她今晚早早来到后宫出口处等待丽妃的到来。她只带了一霜一个人来这里。

此时,唐琳正站在后宫出口的门侧,不时的仰望前面的路。这时,她已隐约看到了一个脚步匆忙的人影往出口这边走来。

那便是丽妃,后面追着一群人,嘴里喊着“娘娘!”、“娘娘,我们回宫里吧!”、“娘娘,不要做傻事!”

直到走到大门前,不是那些守卫兵阻止了丽妃的去路,而是唐琳。

丽妃看着眼前这个身穿火红色衣裳,美艳如妖姬的女人,顾不上欣赏对方的绝色了,张口就火大地说道:“唐妃,你胆敢阻挡本宫的去路!”

唐琳妩媚一笑,举手投足间,虽看似慵懒,却不无妩媚美艳得撩人心窝,任谁看一眼这样的女人,魂儿都被勾走的,声音,更是魅惑撩人,“我说丽妃姐姐,踏出这扇门,就是正宫的地盘了,你既没牌又没指令,一旦跨过去,你会被守卫兵打死的!昨晚他们没动你,是给你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今晚若是再犯,你将死无葬身之地!你要想清楚了,是命重要,还是见皇上重要?”

丽妃亮出手上的短剑,举向了唐琳,“你若干再阻拦,本宫要了你的命!”

“呵!”唐琳傲慢一笑,“我给你这个机会,你若能动得了我一根毛发,我就帮你见到皇上!”

正文 唐琳从未来而来,有克服天灾本事!

丽妃看了一眼唐琳的肚子,原本眼中充满怒火,自看一眼唐琳的肚子后,火消了许多,可神情却黯然了不少,“你别以为我不敢对你怎样!即便你怀着孩子,若再阻挡我的去路,我照杀无误!”

唐琳双手叉起小蛮腰,又甚是慵懒的扭了扭腰,嚣张道:“是么?那你来啊!我就在这等着你呢!”

“你,”对方的傲慢,刺激到了丽妃,她把剑更逼近几分,“你休要猖狂!我还真低估你了,瑞宁宫大火居然烧不死你,比以前还更得宠,真行啊你!你若再不让开,别怪我手中的剑无情!”

唐琳笑了笑,“我都说了,如果你动得了我一根毛发,我便帮助你见到皇上,否则,你就算闯得出这出口,你也会被其他的巡逻军给打死的!”

丽妃怒道:“我是死是活,不用你来管,你最好给我让开,听到没有?”

唐琳看得出来,这个丽妃的确不是很坏,日丽宫那个叫雪盏的小宫女说得没错。若丽妃心肠恶毒,又怎么会担心伤到自己腹中的“孩儿”。

叹了一声后,唐琳语重心长的丽妃说道:“姐姐,你这又是何苦呢?昨晚皇上没有法办你,不代表今晚不会。你若是再不识趣收敛自己的行为,真的就会为此行为送命的,姐姐明白吗?即便有什么深仇大恨,也该冷静下来想一想,何必这样暴力而为呢?”

但唐琳的一字一句,丽妃都没有听进耳,反而更冷漠地道:“这是我的事,我想怎么做,用不着你来管。你若再不滚开,我不会再好说话!你让开!”

唐琳坚定地说道:“不让!我这是在救你,而不是在害你!”

“好,这是你逼我的!”说着,丽妃手中的锋利短剑直逼唐琳的心脏部位而来,霎时天地间电闪雷鸣,大风呼啸。

唐琳不担心那迅速避开的锋利宝剑,而是不紧不慢的抬头看了一眼天,不禁一叹,又要下雨了。低下头时,丽妃的剑已经穿透了她那件火红色的衣裳。

丽妃双眼一闭,不想看到接下来血腥的、残忍的画面,可是,等她手中的剑要再往前一刺时,这回怎么使劲也刺不入唐琳的体内,睁眼,赫然一怔,只见,她的剑轻轻松松地被唐琳夹在两指间,任凭她如何使劲,剑收不回来,也刺不过去。

唐琳稍微一用力,丽妃突然感觉握着剑的手一麻,手中的剑就这么失手掉了下去,随后,“眶”的一声响起了声音来。

丽妃那惊恐又充满不可思议的表情,捕捉进唐琳眼中,别提有多好玩。她媚笑一记,随即收回了自己的手,“怎样,有本事动得了我分毫吗?”

丽妃没想到,一向柔弱的唐妃,竟然会武功。“你骗了所有人,你根本就没有病,你是装的!”

唐琳傲慢的笑了笑,“病,总有好的一天,不是吗?”

丽妃正想说什么,忽然几滴雨水临到了她身上,感受到的时候,抬头看了看天,月亮不见,只有闪电的光芒,还伴着越来越凶的雷鸣声。

“要下大雨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儿,这里离永宁宫近,姐姐先跟我回永宁宫躲躲雨吧。”说着,唐琳已拉过丽妃的手臂,再朝一旁的一霜喊,“霜儿,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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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永宁宫的时候,下雨已经下了,唐琳和丽妃是淋湿回来的。13acv。

一霜一回来就差人去准备姜汤。

唐琳带丽妃回她的房间,走到房门的时候,守在房门外的傅玉书和邵麒恭敬地唤了声,“娘娘!”

两人注意了丽妃一眼。

傅玉书细看唐琳一眼,这才知道唐琳淋湿了不少,这时,埋怨起一霜来,“霜儿也真是,出门也不带把伞。娘娘没事吧?属下这就去传吴御医来,”

“不用去叫吴御医了,我没事,一时死不了人的!”说到这,唐琳向一旁正在拍打衣服上的水珠的丽妃摆了摆手,“这是丽妃,还不见过丽妃娘娘?”

傅玉书和邵麒一同叩首,齐声道:“丽妃娘娘好!”

丽妃闻声抬头,入目便是两张英气逼人的脸,没想到大内侍卫长得如此好看。由于一时看入迷了,也忘记回应。待傅玉书和邵麒纳闷的相视一眼时,丽妃才晃过神来,“无需多礼。”

唐琳问侍卫二人:“皇贵妃回去了吗?”

傅玉书回道:“回娘娘,还没了。今晚娘娘您刚出门,韩妃娘娘又来了,正和皇贵妃娘娘在里头打麻雀呢。”

“嗯,”唐琳应了声,“知道了。”转头对丽妃说:“姐姐,进我房间换身衣服吧,得了风寒不好!”

傅玉书和邵麒转身,把房门打开。

正在里面看书的韩令迎,和正在香几边画画的皇贵妃,闻声,二人一同望向房门口,看到唐琳带着丽妃走了进来。

皇贵妃放下手中活,讶异道:“这不是丽妃吗?”

丽妃上前向皇贵妃作揖,“丽妃见过姐姐,姐姐好。”直起身后,只是简单的向韩令迎点头微笑,“韩妃妹妹,你也好。没想到你们都在永宁宫。”

“怎么把她带回来了?”皇贵妃拽唐琳到一旁细声盘问,还不时的向丽妃撇去,“不知道她在后宫的名声有多坏吗?你这是没事找罪受!”

唐琳无奈一笑,“这不是赶下雨了嘛,不忍心把她晾在出口那,就带回来了。”

“我说那个,”皇贵妃气匆匆走回到丽妃面前,一顿警告:“这里是永宁宫,唐妃还怀着胎儿呢,你给自己端着点儿,别把你平时的趾高气扬带到这里来,伤了唐妃妹妹,本宫跟你没完。”

丽妃没想到,后宫里人人敬畏的皇贵妃,竟然会这般拥护唐妃。平时若不是仗着自己的家世显赫,皇贵妃才不敢拿自己怎样,要不然,早就被掌权的皇贵妃给折磨死了。

“是,丽妃知道了。”丽妃欠身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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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夜的雨,下得不比以往小。哗哗沥沥的雨滴声,不停地撞击着殿上的金瓦。

这时一阵大风呼啸而来,御书房外梁上的宫灯,吹灭了几盏,外院的草啊树啊,更是不堪折磨,折的折,曲的曲。

御书房的门打开着,此时御圣君正在门口站着,正静静地看着朦胧的雨景,周围除了刺耳的雨声,还是雨声。

此时风大,侯在一旁的安林怕御圣君这样吹着会得风寒,便苦口婆心地说道:“皇上,这风大,寒气深着呢,您还是到里屋歇着吧,要是一不小心得了风寒,这让老奴如何跟太后、跟天下臣民交代呢。”

御圣君没有一丝反应,依旧这样静静地看着外面的雨景,深邃的眼神,看不出有一点儿情绪。

安林在一旁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看着朦胧的雨景,渐渐的,御圣君眉眼间掠上了浓浓的哀伤,他看着外面的滂沱大雨,淡淡地说:“近日来,不少折子都是在呈报帝都地方的灾情,不是连发洪水,就是山路崩塌,不是堤坝被冲垮,就是村庄被淹没。朕每晚入睡都祈祷上苍,希望上苍多多眷顾我御鑫帝都的子民,在迁都之前,别下雨了,也别让山神发怒了,朕不想看到那么多无辜的生命,死在天灾中!”妃了子本叉。

这下,安林总算明白御圣君为何站在这里的原因了。他叹息一声,“唉!从这里到北临都城,骑马还得要两个月,这步行,没有个一年半载的,绝对到不了。皇上,这帝都人太多了,如果全部一同出发,估计途中稍有不慎,会出现混乱。也难保途中断粮,或下雨下雪之类的天灾。如今已入秋了,再过两三个月,这要是雪一来,更难行了。等二王爷丞相他们平稳了新都那边的事回来,估计已经是两个月后的事了。若是两个月后大规模迁移,做不到万全准备,怕是会出事,那会可入冬了啊,天气特冷,迁都的话,百姓根本受不了!”

御圣君忧心忡忡道:“你所担忧的,朕不是没有考虑到,只是再这样下去,这种隔三差五的恶劣天气,会要了更多百姓的生命。咱们皇城后面临海,再这样下雨,一旦海水咆哮,不仅整座皇城被淹没,连帝都也会被淹没的!朕隐隐的感觉到,帝都,迟早有一天会出事!而且这一天,不会超过明年!”

这隔三差五的大雨天,让御圣君心中的不好预感越来越强烈,他已强烈的感觉到,今年若不迁都,明年整个帝都就没了!

“不行,”御圣君振作起来,“朕不能让事情这么下去。与其等着天灾来灭朕的子民,朕倒不如再另想法子,躲避天灾!”

御圣君的振作,让安林也感受到了满满的信心,自己也振作了起来,“皇上,您打算如何做?”

一想到唐琳,御圣君就信心十足,这会自言自语了起来,“既然琳琳从未来而来,那一定有克服天灾的本事!”说到这,扭头对安林说:“走,去永宁宫,朕找唐琳商量一下迁都之事!”

安林指指外面的大雨,一脸担忧:“皇上,可这会正下着……”

这会,御圣君已经走入了水中了。安林马上追上去,“皇上!皇上!”

正文 唐琳提供的迁都万全之策!

换了身暖和干净的衣裳,再喝了碗姜汤,丽妃现在感觉自己好多了,身子不复先前那般冷凉。

唐琳喝完姜汤后,把碗放桌上,往门口那边一唤,“霜儿!”

侯在门口外正和傅玉书、邵麒小声有说有笑的一霜闻声后,走入了房间,来到唐琳面前,“娘娘,霜儿在!”

唐琳看一眼饭桌,道:“把碗端走了。估计今晚雨是停不了,你去吩咐下面的人把东厢收拾好,让丽妃娘娘住下。”

一霜点头道:“是,娘娘,霜儿这就去准备!”说完后,收拾了饭桌便出去了。

傅玉书把门关上。

邵麒无意瞥了一眼外院前面,发现有一个人影正淋雨而来,没等他戒备,那人影已走上了石阶站在他面前。

看清楚来人后,邵麒略讶异,“安总管?!这么晚了,您不在主子身边伺候主子,来这作甚?来也不撑把伞,看把你淋成这样,一把年纪了,要是淋坏了,以后还有谁更合适伺候主子呢!”

安林顾不上自己,焦急地说:“老奴是奉圣上的旨意来此的,皇上说了,让永宁宫众侍卫回侍卫部,张统领有重要任务派发给你们!除了唐琳,你们两人,赶紧去通知其他人,回侍卫部。”

傅玉书问道:“安总管,侍卫部有不少人,到底何事需要我等出马的?”

安林摇头道:“这老奴哪里知道。各位,还是早早回侍卫部,这要是迟了,有什么大事耽误了,咱们可承担不来。”

了暖再碗麒。“这么急?那我这就去叫其他人!”说完,傅玉书往后院的走廊跑去,而邵麒,往另外一条道走开了。

安林没有逗留,又跑入了大雨中,离开了唐琳的寝宫。

一会,加上一霜,永宁宫所有侍卫都离开了永宁宫了。御圣君侯在门口隐蔽的角落里看着这些人离开后才进去的。

来到唐琳的房间门口外时,御圣君没有直接推门进去。此时的他,早已被雨水淋湿透了,单薄的纯黄色外杉,黏贴着他结实的身板,完美的身材衬托得淋漓尽致。发上的水珠,滑落至脖颈,极具you惑。

唐琳的房间灯火通明,音乐声不停的从里面传出来。

御圣君走到窗前,透过虚掩的窗户往里面看去,只见唐琳趴在床上,手里攥着手机,正无聊地看着房顶发呆,嘴里有一句没一句,“皇贵妃和韩令迎也真不够意思,宁愿和丽妃住东厢,也不和我一起睡。我又没有孩子,她们怎么可能在睡觉时伤到我呢。”

看到这,御圣君的唇角弯起好看且无奈的弧度。这个小女人,怎么越来越逗了,看着就想欺负!

御圣君走到门口,含笑敲了敲门。

好似听到了敲门声,但又不确定。唐琳把音乐声关小一点,再竖起耳朵仔细听听,敲门声又传来了。果然是敲门声,有人在外面。13acv。

御圣君故作不耐烦地大声催道:“琳琳,开门!”

唐琳一惊,御圣君?马上丢下手机,鞋也不穿了,赶紧往门口跑来,不用一口气的功夫,房门就被她打开了。

看到还真是御圣君,她高兴的扑了过去,“君君,爱死你了!”

就快要抱住他了,他突然伸出手拦住了她,“别动!也不看清楚点,朕这一身湿的!”

唐琳这才注意到御圣君真是全身湿透了,看那还在滴水的头发,还有紧贴披风的衣衫……仔细一瞧,这个男人居然勾起了她强烈的占有欲,“我说皇上,大半夜的,你是故意来you惑我的吗?”

“你还好意思这样说,”御圣君送了个白眼过来,“朕冒着大雨从正宫过来找你,你不关心朕,还在说风凉话!”

“对不起对不起!”唐琳意识到自己的确忽视了对方的感受,一边把御圣君拉进门,一边道歉,“对不起君君,你受苦了。你现在怎么样?你看你全身都被淋湿了,一定很冰很冷吧?去,先洗个热水澡,别冻着。”

御圣君点了点头,“好。”

因为下雨的缘故,又是秋季时分,晚上的气温与白天反差很大。唐琳趁御圣君去洗澡之际,已经躲在了被子里了。睡不着,就玩斗地主。

一会,她依稀感觉到身侧的被子被人掀开过,她知道,肯定是御圣君洗澡出来了。转身过去一看,御圣君正坐在床上,上半身是光的,下半身……在被子里,不知是光的还是着衣。

唐琳忽然醒悟,这里是永宁宫,没有御圣君的衣服,“君君,不好意思,今晚你可能没有衣服……穿!”

御圣君笑笑,“没事!明早安林会送过来的!”被子里好像有什么较硬的东西,碰着难受。他把被子里的东西拿出来,原来是一本书,还是一本经书,“呵呵,看不出来,朕的琳琳也喜欢礼佛!”

“啊?”唐琳一愣,拿过御圣君手中的书一看,才明白过来,“这不是我看的,是你家皇贵妃喜欢看的书!这两天我经常看到她看书,但没注意她看什么书,我没想到,她有伴青灯木鱼的心态。”

御圣君看着那经书,沉默了良久。

唐琳把书往枕头下面放好后,问御圣君:“君君,你明知道我会照顾好自己的,怎么大晚上跑来找我?这雨下得不比以往猛,要是出了什么事,我怎么向这天下的臣民和你的母后交代呢。”

经唐琳这么一问,御圣君为此行永宁宫找唐琳的目的而感到忧心忡忡,“朕来找你,的确是有事。”

唐琳不想而知是什么事,“君君,你在担心帝都的百姓对吧?隔三差五就下一整晚的大雨,挺闹心的。皇宫后侧临海,如果下雨过久过大,水位定会涨高不少,一旦高过岩壁,就淹没皇家森林了,进而淹没皇城。”

御圣君深深叹了口气,“朕此次来,就是想找你商量这迁都一事。这几个月以来,雨量比以前多了许多,朕怕海水咆哮和大地震动毁灭帝都,所以,朕想尽快迁都,琳琳可有什么好办法减少伤亡和保证百姓安全的办法?”

唐琳不解道:“非得要把帝都的人全部迁移到北临都城吗?可以把帝都百姓分配到御鑫其他安全的县城啊!”

御圣君解释道:“住在咱们帝都的人,大部分是御鑫的商贾,御鑫之所以繁荣国富,金砖金瓦覆盖,房屋稳健牢固,全是这些商贾换取来的。没有他们,帝都的百姓,早就死在震灾中了。没有他们,帝都不会有今日这样的繁荣昌盛。所以,这些商人,必需都要留在天子脚下,一来能得到很好的保护,二来,也方便朝廷和商人往来!朕不是没有考虑过将少部分的百姓迁移到御鑫其他的县城,但这些少部分的百姓,比几个县城的人还多,加上地方县城都已经稳固下来了,在人员安排上,官府做得妥妥当当,一旦有大批人迁入,必定乱了套。朕了解过北临都城那边,就是三个御鑫的帝都,也比不上北临都城辽阔,正好可以容纳我们帝都所有的百姓!只是朕担心,若大批迁移,这长达半年的迁都过程,必定会有伤亡,但朕不想让这些事情发生!”

唐琳想了想,有所顾虑的说道:“从这里骑马到北临,还得要一两个月的事情。这大批人迁移,肯定是要步行的。要迁,也是一次性迁完,如果两次迁,耗资,也耗兵力,更耗时间,而且恐多生枝变,实为不妥。可如果今年内迁完,这眼看就要入冬了,一旦开始迁移,要走完一个冬季才到北临,冬天这种恶劣天气,百姓怎么受得了呢!可今年内不迁,以帝都目前这种形式,怕是伤亡每日剧增!我们根本就阻止不了老天爷的情绪,谁知道它一个月下几次雨,板块会不会再动!这房屋再牢固,终究也敌不过地震的!”

御圣君说:“朕有种不好的预感,今年内,帝都必出事。所以,朕要快点迁移,等不了明年开春了!可朕又怕这大规模迁移,会事故频繁!”

唐琳想,未来世界的云山,根本就没有御鑫帝都的足迹。难道,那纯粹是一片自然界?不可能啊,如果未来世界的云山根部不是如今的御鑫皇宫,自己怎么可能知道皇家森林有通往皇宫的捷径通道。

如果真是未来世界的云山,那么,这个帝都将来真有翻天覆地的改变,变成了自然界--日后的军事演习基地、地震多发地。

这次大改变,是在今年?还是几十年后,或百年之后?还是……今年内?

如果是今年内,那么帝都必需在今年内迁移,否则,这里的人,谁也活不了,包括御圣君在内。

不行!不能让他出事!必需想个万全之策保证他和他所有子民的安全!

想了想,想了又想,绞尽脑汁地想。最后,终于让唐琳想到了一个她认为是最好的办法,“君君,我倒是想到了一个法子!”

“真的?”御圣君甚是激动,“给朕说说看!”

正文 除唐妃,其他妃子一律不得进正宫!

唐琳自信一笑,“走,水,路!”

御圣君愣住,“这……”

唐琳笑了笑,“你一定没想到这条捷径吧?或者你是更惧怕走这条路!在瑞宁宫大火之后休养的这个月里,我在你轩宇宫那边的书房看了很多御鑫的陆地和漕运地图,发现漕运这条通道是最快抵达北临国境的,隔岸就是北临国境。虽然海道面积广,但并不碍事。以前因为两国未统一,所以两岸海域被封锁,禁止两国的船只有往来,更不可能在两岸这片海域通船。可如今不一样了,两国统一了,我们可以跨境出海,不是吗?既然这样,我们就走水路!”

御圣君有所顾虑,“朕不是没有想到这条捷径,但是琳琳,目前水患严重,朕哪敢走水路!”

“君君,不用担心这点,”唐琳说,“云山附近这片地方,我几岁时就已经熟透了,知道两岸的海洋交通情况。我以前就知晓了,只有帝都这片临海的水域不稳定,但其他海洋有安全港湾,是很好的通船海道,而且我也经常在这片海洋游玩。这次迁都如果走陆地,以目前的交通情况,又没有便捷的交通工具,肯定需要走上半年之多。但是,走水路不一样。在我们那里,这北临都城和云山是一个国家的土地,是两个省市里的土地。如果要去这两个地方,坐游艇和坐汽车是同样时间抵达的。走陆地,要饶半个圈才抵达对岸的北临国,在我们那个时候可以有汽车代替,可这里没有汽车,而且道路也不是一级公路,自然速度比不上我们那会。可坐船的话,就不用饶半个圈的路了。走水路是直线的,走陆地则是曲线,需要饶半个御鑫才抵达北临,不划算!”

听唐琳分析了这些,御圣君不得不感叹未来世界是个奇迹,“既然走水路不用担心水患,那朕决定,走水路!”

唐琳感激一笑,“君君,谢谢你录用我的想法。如果不是以前了解过,我也不会这样建议!”

御圣君不禁期待,“真希望朕有一天能去见见未来世界后云山的样子,哪怕是来世也好,也值了!”

“嘘!”唐琳打住他的话,“不准说这样的话!你会害我老担心的!既然已经决定走水路,那以目前你们这个时代所造之船的船速,走水路的话,应该只需一个月的时间就能够抵达对岸的北临国!北临国都城与御鑫帝都一样,同样是建在临海区域,虽没有很靠近海边,但那边有很好的港湾庇护,不会像咱们帝都一样常遇天灾。君君,这是个非常适合建都的好地方!船不用造太多,可以循环使用,就像公交车一样,两边同时出发,不出两个月,人员不就迁完了?两个月后才正式进入冷冬,正好,走水路百姓就不用受冻那么久了,一箭双雕哦!”

御圣君刮目相看的眼神欣赏着唐琳,“君蝶轩的兴起,已经让朕佩服你的经商能力了,大内侍卫选拔赛的出色表现,更是让朕佩服你文武双全,自参与训练营的训练以来,朕就断定,你绝对是个天才。如今,还帮朕解决了这困难重重的迁都一事,朕已经无法形容你了,神?”

“哈哈哈!”唐琳大笑,豪迈的拍了拍御圣君的肩膀,有些不好意思的说:“谢谢皇上的称赞,唐琳愧不敢当,愧不敢当啊!”

琳信圣愣地。御圣君无奈一笑,“看来朕不该这样夸你的,骄傲了怎么办?”

唐琳笑了笑,“那以后就不夸,我也蛮担心我有一天会骄傲自负!”

次日早晨,连夜大雨仍未停,阴暗的天空,没有一丝明亮的痕迹。

御圣君起床时,枕边已经没有唐琳的身影,往床边看去,一套崭新的黑色锦衣叠得非常整齐的放在床边的高凳之上,上面,还放着一张白纸。

“嗯?”御圣君好看的剑眉微微拧起,不是那套衣服让他有反应,而是放在衣服上面的白纸。

御圣君下床,拿过那张白纸,仔细一瞧,只见白纸上面写着一行龙飞凤舞又秀气的文字:君君,安总管送衣服来后,我与他一同回侍卫部了,有些事情去侍卫部了解。你离开时,一定要带上伞。

看到这,御圣君的唇角微微的扬起了一丝温暖的弧度。

不一会功夫,御圣君已穿戴整齐、洗漱完毕,拿了那挂在梁上的雨伞准备离开,却在开门时近距离的面对一个人。

丽妃站在门口,已经伸起手要敲门,没想到这还没有敲门呢,门就开了。

当御圣君俊美绝世的面庞映入眼中,丽妃不由得瞪大了杏眼,倒吸了一口气,然后屏住了呼吸。

御圣君见着丽妃的第一眼,什么情绪也没有。他暗暗打量了眼前这个女人两下,长得水灵清秀,但那神韵……颇为像一个人,莫非,这是丽妃?

丽妃看着眼前这张完美的脸庞,看着看着,不知不觉间,一丝口水流到了嘴角。

见状,御圣君不悦的皱起了眉。自己长得好看,的确有错,不该出现在女人面前的。

“有事吗?”御圣君不悦出声,这声音既好听得迷死人,也凌厉得令人听着心惊肉跳、毛骨悚然。

丽妃猛然回过神来,不再花痴,但由于御圣君的声音太过凌厉寒冷,又夹杂着令人畏惧的怒火,她的心到现在还在颤动。此刻,她真想逃离这个男人的视野内。可是,自己乃堂堂丽妃,眼前这男子穿的是侍卫服,是永宁宫的侍卫无疑,自己的地位好歹比侍卫高,怎能向对方示弱?可是,自己平时的气焰,都被压下去了,怎压制对方?

鼓起勇气后,丽妃冷冷的喝斥道:“大胆!怎么这种口气跟本宫说话?不知道本宫是谁吗?本宫来这,自然是要找你们唐妃,还不快进去通报?小心点儿,惹本宫一个不高兴,看本宫不向唐妃状告你!”

冷冷的看了一眼丽妃后,御圣君笑着冷问道:“你从来都是这副趾高气扬的德性?不知道尊重别人、收敛自己?从来都一副瞧不起别人、目中无人的态度?你父母怎么教出你这种女儿来?还是,你与你父母本来就如出一辙,同样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趾高气扬、嚣张跋扈?”

提起双亲,似乎是触动了心底某根脆弱柔软的弦。丽妃气不打一处来,直指御圣君的脸,怒道:“你、不准你侮辱我的父母亲!马上给本宫道歉!”

“道歉?”御圣君一阵阴笑,“你配吗?”说到这,脸色突然阴沉下来,“马上滚开!挡我者死!”

丽妃更加愤怒的说道:“不让!你先给本宫道歉,你若不向本宫道歉,今天你就休想呆在永宁宫。只要有本宫活着的一天,一定要让你身败名裂!”

御圣君仰头傲笑了两声后,一字一句放出狠话,“有本事,你试试看,看看到底是谁先让谁身败名裂!”说到这,像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醒悟,“噢对了,顺便送你一句,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想见唐妃,去正宫找。哎呀,我怎么忘记了,好像除了唐妃,其他妃子一律不准进入正宫!啧啧,我还真是同情你的遭遇,有夫君却不能相见,真可怜!”13acv。

丽妃已被气得脸色发青,偏偏御圣君说完后直接不客气的把她往旁边推开,径直走向石阶,打开伞,潇洒的走入了雨中。

丽妃转头望去,她的怒气消失在朦胧的雨景中那抹俊朗的背影中。哪个女子能拥有这样的美男子,夫复何求!只可惜,自己早已有了夫君,虽然一面之缘都未曾有过,虽然近在正宫只隔着一堵墙,虽然……是不共戴天的大仇人。

看着御圣君的身影消失在雨中后,丽妃还没有反应回来,这时,有只纤细的手在她面前晃了晃,并伴着冷漠与嘲讽的声音,“别看了,他不属于你的!”

虽然刚才与御圣君针锋相对吵过,但这并没有降低御圣君在丽妃心目中的好感,这样的美男子,她哪有不心猿意马之时。被皇贵妃戳中心事,她有些害羞,用尴尬掩饰了过去,“没有的事,姐姐误会了。”

皇贵妃扯了扯唇,冷笑道:“本宫能在后宫存活到如今,就是因为会看人,你那点小心思,瞒得过本宫?劝你识趣点,别对永宁宫的侍卫打坏主意,别说本宫没提醒过你,你和本宫一样,自踏入这座皇城开始,生是皇上的人,死是皇上的鬼,不想落得德妃一样的下场,就少动歪念头吧!”

丽妃垂下头,黯然沉默了起来,对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自己还能说什么呢。的确不能对任何男子动心,因为自己只属于皇帝一个人的,哪怕是生是死。

“那个谁,等一下!”御圣君撑着伞走过前院,往门口去的他,这时,一个急匆匆的女子声音传来。

闻声,御圣君往声源处望去。到底是谁在叫自己?

正文 我就是皇上,你想见的传奇人物!

只见前面朦胧的宫殿转角处,有个高挑的身影正向自己奔来。待那抹高挑的身影出现在自己面前、躲在自己伞下时,御圣君才看清楚是谁。

见面角有女。见到这人,御圣君微微不悦的皱了皱眉,平时可没有要跟这个女人有任何交集的念头。

由于下雨过大,朦胧了周围的景物,韩令迎以为远远看到的是永宁宫除了邵麒其他的侍卫,可能是曹旦,可能是傅玉书,可她压根料不到,竟是这名鲜少在永宁宫露面的神秘侍卫。如果当日早上那一幕是真的,皇帝真的恩准他身边的侍卫选一个后宫的妃子,那么,这不很有力地证明后宫所有妃子此生毫无翻身之日?同时,也很有力地证明了,眼前这名侍卫在皇帝眼中,有着非比寻常的地位。其他侍卫没有一个有过得到后宫妃子的殊荣,除了眼前这位。这名侍卫,究竟有何通天本事,能得到皇帝如此的宠爱?莫非,是因为他的……长相才深得皇帝的宠爱?皇帝真是偏向男色?

韩令迎很有自知之明,除了邵麒,面对任何美男子,自己都不会乱了心神,唯独眼前这位。遇到他,一向镇定从容的她,怎么也冷静不下来。要么无法正常开口说话,要么一说话就结巴,不是紧张,就是慌,根本就不像原来的自己了。可对方只是一名侍卫,自己与对方从未有过交集,为何会因为一个陌生人乱了心神?这不应该啊!是自己变了,还是对方的魅力太过惊人连自己都无法镇定?

不想跟这个女人有任何交集,所以,御圣君趁韩令迎出神之际,把伞丢了过去,“你用!”冷漠说完,然后就离开了雨伞,走入雨中,往大门去。

韩令迎足足愣了好一下才反应回来,她没有撑着伞回东厢,而是撑着伞向御圣君追去,“那个谁,你等一下!”

出了永宁宫的大门,韩令迎才追的上御圣君。当她把伞举到御圣君头上,为他遮了雨后才发现他已经被淋湿了不少,一时内疚不已,“对不起!”

倏地,御圣君停下脚步,侧身,眼神漠然看着她,“为何跟着?”

韩令迎把伞柄提过去,“这伞,你拿回去,我韩令迎不是没心没肺之人,怎能夺了你的伞,让你淋雨呢。我住得近,就不用伞了,你拿回去吧。”

“既然不用,方才为何还出声阻拦?”御圣君不耐烦地说道。

他这么一说,让韩令迎难以下台,表情难堪了不少。“我没想到是你。”她能肯定,要是换成是其他的侍卫,一定不会像他这样说话,多伤人。

看她一会后,“一起走走吧。”说完,御圣君转身往钱走,态度放和了一些。

韩令迎心里十分高兴,还以为这个男人没有和颜悦色的一时,现在看来,倒也不是很难说话。可她不明白他的用意,“下着雨呢,一起走……是不是有些……”不妥!

御圣君没有说话,径直往前走。他讨厌没有意义的啰嗦,所以这会也无需费唇舌去解释。

韩令迎还是跟在了他身侧,把手举得直直的,以便能把伞撑过高高的他。他真的很高,在自己看来,身高能配上他的女人,虽大有人在,但唐琳绝对是最般配的那个,只有唐琳那样的身材,才能与拥有伟岸身材的他般配。

走了一会后,便路过一条建有凉亭的走廊。凉亭建在弯曲走廊的中间。

走上走廊后,韩令迎把伞收了下来拿着,然后跟在御圣君身后。此时的她很紧张,不知道他要与她一起走,意欲何为。“那个……”顿了顿,“称呼你那个,我很惭愧,并不是我没礼貌,而是不知道怎么称呼你。”

御圣君并没有马上回答,走上凉亭后,站在凉亭一侧,面向对面楼阁的朦胧雨景。末了,淡淡出声,“我听说了你和邵麒的事,也听说了皇上放你们一马!”13acv。

韩令迎失笑一记,“没想到,我和邵麒的名声还挺大的。你觉得,皇上会放我和邵麒一起离开吗?”

“不会!”没有一丝犹豫,御圣君便给出了答案。

“为何?”韩令迎猜不到他会说出这样的答案,“木东方的一家控制在皇上手中,邵麒不会不顾兄弟的性命而举旗造反,在我心目中,邵麒也不是一个愿意造反的人。我能保证,如果我不是死在皇上手中,邵麒绝对不会有一丝造反的念头!可你认为皇上不会放我们一起离开,你如何得知?”

“你!”御圣君转过身,自信而又坚定地看着她的双眼。“邵麒成不了气候,但有你在他身边,他便有飞黄腾达的机会。皇上防的不是邵麒,而是你——韩令迎。你是个除了儿女私情对其他事都非常理智的女子,你盲目爱着邵麒的同时,你也能理智地为他铺好一切道路。你说,皇上准你们一起离开吗?”

听到这番话,韩令迎不怒反而有着满满的感动,“我活了二十几年了,哪怕是邵麒,都没有人能真正了解我,今天,了解我的人,我知道了。皇上如此想我,我深感欣慰,算是遇到知己了吧。现在想想,像皇上这样聪明的传奇人物,没有人不想亲睹一眼,哪怕是我,也有这样的好奇。我很想见一见这般了解我的人。只可惜,这个机会,此生都不会有的。我一直想见他,问问他怎么处理我和邵麒之间的事,我没有什么舍不得的,除了邵麒和我妹妹,为了他们,我可以做任何事。在没有认识邵麒之前,我有过出家的念头,喜欢一生清静的我,即便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也不会出手!所以,皇上不用担心我和邵麒离开后,我会协助邵麒复国!”

御圣君静静地看着她,这的确是个非常理智的女子,而且难得的是其低调处世锋芒暗隐这一点。转过身,又面向了外面的雨景,“如果皇上允许你们离开,你们打算怎么度过余后的人生?”

韩令迎沉静了一会,看着远处的风景,憧憬道:“若能与他一起出宫,我们便走得远远的,找个与世隔绝的深山老林避居,过男耕女织的生活,能有一儿半女的,此生足矣。”

御圣君说:“能视功名利禄如过眼云烟,你做到了。可邵麒也是一表人才,你舍得埋没他的前程陪你度过此生?”

韩令迎叹息道:“我是希望他报效朝廷,但朝廷会不会用他,可想而知。他是北临国的王爷,给他权力,莫不是引狼入室?所以,皇上能留他一命,我愿带着他永远离开天下人的视线内。”

“朕金口玉言,答应过放你们走,岂能言而无信。”御圣君心里溜过这句话。

“能说说你的事吗?”好不容易鼓足了问话的勇气,所以,这一刻韩令迎不想放弃。她好奇当今皇帝,也好奇眼前这神秘侍卫。“你还没有回答我先前的问题呢。”

御圣君苦笑道:“我的事,你无需感兴趣,名字更不值一提。”但提起来,可不是值不值的问题。

韩令迎走到他身侧,看着他的表情变化,小心翼翼地问:“她腹中的孩儿……是你的孩子,还是皇上的?”

听到这话,御圣君不悦的蹙起了眉,“怎么,怕唐妃生出一位太子来,夺了你在后宫的地位?你既然一心想与邵麒避世,何必知道这些事情。”

“你别生气,”韩令迎解释道。“说实话,我并非那样的人,只是皇上让他的侍卫选他的妃子,这件事,着实让我觉得有些骇人。”其实,唐琳来后宫的目的,假扮唐妃的目的,唐琳都已经告诉自己了。这会问对方,只不过是想证明一下,对方会不会对自己说谎。

等了好一会,韩令迎才看到御圣君回话,但声音过于冷漠,还夹带着怒火,“没有!唐妃没有孩子!她之所以会出现在后宫,是皇上安排的!”

韩令迎欣慰的笑了笑,“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没有撒谎。

“有一件事,提前告诉你,”御圣君侧身望向她,眼睛深邃似海,有着神秘莫测。“皇上有一个计划!他要废除后宫,把后宫的妃子一个一个地清除掉,先是德妃,再是贤妃,之后就是丽妃,然后就……轮到你了!”

“什么?”韩令迎瞪大眼睛,眼里闪过慌色与不可思议,“废除后宫的计划?什么计划?皇上为何要这样做?这件事,怎么没有流传?”

御圣君神秘一笑,“你压根也不会想得到,皇上有此行动,全是因为唐妃。废除了整个后宫,皇上就是为了他一个人,只属于……唐妃一个人的,而不是全后宫的女人!”

听到这,韩令迎的眼睛睁得更大,可同时又有许多不明白之处,“不是你喜欢唐妃吗?皇上还让你选了她为妻,可这会你怎么……”

御圣君朝她邪魅一笑,唇角的弧度邪恶得慎人,“因为马上要铲除掉你了,所以我不瞒你,我就是当今皇上,你一直很想见,你一直好奇的传奇人物——御圣君!”

正文 女送去为娼妓,男发配荒地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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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韩令迎睁大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心在御圣君坦露他身份的那一刹那,差点就蹦出体外了。

此时此刻,站在自己面前的神秘侍卫,就是传说中可知而不可见的传奇人物、当今圣上御圣君?

后宫所有妃子梦寐以求,日思夜想要见到的人物,竟然已经出现在后宫不少次数了,却无人得知他的真正身份!

没有想到的是,当今皇帝有这副惊世尊容,若让后宫所有女人得知他就是皇帝,该有多么的疯狂!

如果他是皇帝,如果他先前所说的都是真的,那皇帝允许自己的侍卫选自己的妃子这一事,纯属子虚乌有。

几天前,御圣君在早上之所以当着皇贵妃的面那样说,无疑是在用谎言掩饰他为何出现在唐琳的房间、唐琳的床上。同时,也很好地隐瞒了他是皇帝的身份。

事实证明,他没有断袖之癖,宫中盛传的皇帝喜欢男人这一事,并不存在。他有喜欢的女人,而这个女人不是他的那些妃子,而是他的侍卫--唐琳。他的心,只有唐琳。

事实再度证明,只有唐琳,才打动得了他的那颗冷漠的心,而他,更是为了唐琳,执行了废除后宫的计划。

已经有两名妃子出事了,他要赶尽杀绝才罢休,哪怕他那些妃子是好是坏,他总能给他的妃子安上诛灭九族的死罪来。

德妃和贤妃的下场,惨不忍睹,他先前说过,是因为马上要铲除掉自己,才坦露他的身份。

他是皇帝,他不会放过她的,怕有她的辅助,邵麒将来有造反的机会。她很欣慰能认识他这样的知己,如果他真的要对付自己,没关系,能死在这位传奇人物的手上,是自己的荣幸。

想到这,韩令迎起初的慌张,减少了不少,堵在胸口的那口闷气,得以松开。即便今日要死,没关系,她已经活够了,至少她一个普通的民间女子,今生认识了北临国王爷邵麒,还有唐琳和御圣君这样的传奇人物。值得。

雨小了不少。天空有不少地方明亮了许多,似乎不出多久太阳就出来了。

雨过天晴的感觉,让御圣君的心情好了许多,脸色,温润了不少。与其说是雨过天晴让他心情愉快,倒不如说,是马上要从后宫清除掉韩令迎了,他感到很轻松。至少铲除了这个女人,比铲除掉其他的妃子更有快意。其他的妃子构不成威胁,可韩令迎不一样,她不是一般女子。

“走吧!随朕到御书房走一趟,这一趟,朕不会让你白走的,朕保证!”说完,御圣君走下凉亭。

韩令迎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转身望去,御圣君俊朗的背影,她不得不感叹是鬼斧神工的杰作!

这样一个美男子,这样一位拥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皇帝,多少女人梦寐以求想得到,哪怕是轻轻一个触碰,可偏偏,被唐琳弄到手了。

如此稀罕的不凡男子。

如此令人闻风丧胆的一代君王。

也如此令她……着迷?

想到这一趟肯定会送命,韩令迎的脸色黯然了些许,今日死在御圣君手中,死不足惜,但邵麒会不会也因此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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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圣君回到御书房门口,看到安林,有一丝意外,质问道:“早上唐琳和你去侍卫部,她要办什么事?”1b5kv。

安林回道:“回皇上,昨晚一夜大雨直至方才才停,唐姑娘想和张统领去了解后海的水位有多高,不放心唐姑娘一个人冒着雨去侍卫部,所以老奴跟着去了。唐姑娘和张统领离开后,老奴就回这里来了。”

“嗯!”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御圣君只是简单一应,没往下继续问,继而吩咐:“去侍卫部把邵麒叫过来!”说完,进入了书房。

安林弓腰说道:“是!”转身走去,与韩令迎迎面而过,不禁一愣,难道说,皇上今日要向韩令迎和邵麒下手了?

韩令迎小心翼翼的走到御书房门口,提心吊胆的瞥了守在门口的这些侍卫一眼,门口这架势,让她提紧了心神,生怕被这些侍卫吃了似的。不敢瞥第二眼,提脚就迈入了御书房的门槛。

屋里,

御圣君已坐在宝座上,自然地翻阅着桌上的折子,神情冷淡。

韩令迎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小心翼翼的走到距离书桌一米外的地方低着头站好,几经想抬头,最后都因没有勇气而放弃了。

只管看着折子,御圣君并没有理会对方,当做是屋内除了他自己,没有任何一个人一样。

言了睁君就。韩令迎所不知道的是,御圣君正在看的折子,里面记录的,全是她的资料,她和邵麒的情感历程,她的家乡所在何地,她家里都有些什么====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穿着军装,戴着墨镜的唐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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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御圣君说的这番话,邵麒的心猛然收紧,地上的纸团他也不管了,立马向御圣君跪了下来,苦苦恳求道:“主子,木麟任您处置,只求您饶了韩令迎一命。我知道我北临曾经害你们御鑫几乎灭亡,这一切的罪孽,木麟一人承担,只要主子高兴,怎么处置木麟都行!”

“不,我不让你死!”韩令迎也跪了下来恳求,把一切罪过揽在自己身上,“皇上,邵麒是无辜的,他这五年来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令迎,而五年以前,他只是一个小王爷,两国交战之事,全是他父皇和兄长在操控,并非他挑起战争,请皇上放过他吧,令迎求您了了!”说着,把头磕了下去,并与地板发出了沉重的碰撞声。

御圣君面无表情地说道:“朕已经说了,只要按照纸上的内容所做,做到了,朕就放过你们!”

“迎儿,你别这样,”邵麒阻止了韩令迎继续磕头,看到她额头已有一块红色的印记,心几乎都碎了,“你怎能为了我这样做?傻呀你?我木麟堂堂一个大男人,岂能让你一个小女子为我保命!”

“不要!”在他要去拿那团纸的时候,韩令迎阻止了他的手,她很害怕,怕只要看了那纸上的内容,她与他必死无疑。她死不足惜,但她不想看到他今日就命丧黄泉。她还要他继续活下去,替她看尽潮起潮落、日出日落。

她看着他,眼眶通红,沙哑地恳求道:“不要拿!”皇帝要的,是自己的命,为的就是从后宫里把她这个韩妃铲除掉,既为唐琳解决了一个争后位的妃子,又替皇帝解决了邵麒身边的一个助手。

如今,一张纸,可想而知里面写的全是刁难人的问题。若她和邵麒没办法完成,必死无疑。

御圣君这一箭三雕,真是阴险歹毒,她从未看低过他的本事,却高估了他做人的程度。

他曾坦言,只要邵麒在后宫找到她,坦言她原谅邵麒,他会放他们二人出宫。可他的金口玉言,作废了。

如此不守信用的皇帝,不配做人,即便是成了天下之主,她也不会服他的。

“迎儿,不管发生了什么,我都不会放弃你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给了韩令迎一个柔柔的眼神,邵麒便松开她的手,把纸团送到面前,轻轻拆开,随后往纸上细细看去。

韩令迎悲痛地垂下头,她以为,那纸上的内容,真的会要了她和邵麒的命。她在替邵麒惋惜。她可以死,但她不想让他死啊。

可是,邵麒越是看下去,脸上的喜色越来越浓,这让呆在一旁的曹旦看得很纳闷。到低纸上写了什么?1bf8u。

看完后,邵麒终于忍不住忽地一笑面向了御圣君,难以抑制自己的激动之情问:“这、主子、这是真的吗?”

韩令迎听出了邵麒的话带着激情,她不解的抬头向他看了过来,看到他满脸的喜色,她很是疑惑,“怎么了?”

“你看!”邵麒激动地把纸张替给她,“主子并不是要、要我们的命!”激动得一时说话都语无伦次了。

韩令迎拿过纸张,速速往纸上看,越往下看,眼睛瞪得越大,直到最后惊喜地说:“天哪,这、”

“太好了,我们可以永远在一起了!”邵麒激动的把韩令迎搂入怀中。

二人喜极而泣。

看到二人相拥在一起喜极而泣,御圣君先前没表情的脸已经有了表情,正欣慰地看着台下二人,嘴角挂着暖心的弧度。

曹旦在一旁看得纳闷不已,小声地问旁边的一堂:“那纸上到底写了什么?他们怎么那么激动?”

一堂乐呵呵一笑,“谁知道呢,看下去吧。”

邵麒松开韩令迎,然后与她一起面向御圣君,“谢谢主子成全我们俩,主子的大恩大德,木麟愿意用此生回报主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说完后,与韩令迎一同磕头。

御圣君起身,几步饶过桌沿来到了二人面前,躬身下去,把二人托起,“两位无需多礼,请起!”

起身后,邵麒还是难掩满腹的激动之情,“主子,属下方才以为那纸上所写会……”

御圣君呵呵一笑,“会要了你们二人之命对吗?瞧把你们给吓的!朕答应过你,只要你在后宫里找到了韩令迎并得到她的原谅,朕就放你们出宫,朕金口玉言,岂能有假的?不讲信用,何来天下臣民的信任呢?”

韩令迎感激得掉下眼泪,“皇上,对不起,令迎误会皇上了,错怪皇上了,还以为皇上真的要铲除掉令迎,”

御圣君轻轻一笑,道:“朕的确是====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小唐,你很快就要名扬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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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琳走到韩令迎面前,托了托墨镜,挑着嘴角说:“有头有手有脚,还穿着衣服,可不就是人?”

“你、”听出是唐琳的声音,韩令迎着实是一惊,“你是唐妃妹妹?”

唐琳咧嘴一笑,“可不就是我嘛!”

韩令迎上下打量了唐琳一番,不可思议道:“唐妃妹妹,这是你吗?你这穿着……好生奇怪,差点以为你是别国之人了!”

唐琳笑道:“还别说,我就是别国之人。”收到御圣君锋利的眼神时,马上改了口,“大御国,大御国的人,别误会!千年后,都是一样的人啦!”

邵麒说:“你这身打扮告诉我,你似乎是刚完成任务回来的。”

唐琳看了御圣君一眼,就对邵麒说:“去后海观察水位了,现在赶回来吃午饭的。你们两个怎么都在这呢?”

韩令迎激动地说:“妹妹,皇上答应我和邵麒在一起了。”

这会,唐琳故作惊讶,“真的呀?那恭喜你们了!”

御圣君正正神色,“唐琳!”

唐琳一转身,向他一个敬礼,“在!”

御圣君眉眼间凝上些许忧色,他问:“和张向阳去后海观察得怎样了?”

唐琳大大咧咧地说:“呵呵呵,不打紧不打紧,水位严重超标了20.8米,而后海的高崖,不过才50米多高,若连续下三天大雨,那么海水就会浸入皇家森林,若连续下一周,也就是七天,海水就淹没皇城,以及皇城毗邻不少地方,一旦海啸来临,什么西市,东城,南城……哗啦啦,一下子就被冲垮啦!”

琳墨嘴妃是。“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呢?”曹旦听得瑟瑟发抖,“这么可怕的事情,你怎么能笑着说啊!”

唐琳狠狠瞪他一眼,“不笑着说,难道要我忧着说吗?要乐观点,即便马上就要面对世界末日了!”说到这,面向御圣君,建议道:“主子,目前帝都里的船只可以供应搬迁的,属下建议您可以在这几天内进行搬迁,以防万一!”

安林插话进来,“唐姑娘,您方才说的多少米多少米,是什么意思呢?”

唐琳解释:“是水位的高度和海拔。你们想想看,就单单昨晚下的雨,就高出了二十米多,若下个两三天,定水漫金山,哦不,是水漫皇家森林。帝都处于西高东低的地势,靠海而建,容易受影响。”

安林苦恼道:“可这几天搬迁,如此大规模,不久就要入冬了,百姓如何受得了?”

御圣君说:“朕已经接受了唐琳的建议,这次搬迁,不走陆地,走海道。唐琳,朕今日在朝上,已经与众大臣商议了搬迁一事,并且都一致赞同了你的建议,午后会在议事殿详细讨论搬迁的事。这几日内,只等帝都的百姓做好准备,以及官船商船的到来,就可以出发了。此次搬迁,大内侍卫与军队会一同陪行,预防万一。唐琳,午膳过后到议事殿来,还有,”面向邵麒,“朕给你半个时辰处理完你和韩令迎之间的事,然后通知张向阳,一峰,到议事殿来!”

“是!”邵麒点头应,想了想,似是想起了什么,问道:“主子,要通知暗冷吗?他是副统领!”

说到暗冷,御圣君的神色不免黯然些许,“暗冷有他的事情,不用通知他了!”

御圣君此时的哀伤,唐琳能感受得到,也能从他的眉宇间捕捉得到。看到他为了暗冷和心蕊的事忧心,她也忧心。有空一定要去找暗冷谈谈,他和御心蕊之间的事一日不解决,御圣君又怎能心安理得。

唐琳摘下墨镜,眉目明亮的朝各位笑了笑,“既然午后参加会议,那我就不用扮唐妃了!”

“皇上,”韩令迎望向御圣君,问道:“如今是非常时期,邵麒一定会很忙,那我就不在宫中烦扰他了。令迎想今天离开皇宫回邵府,可以吗?”

安林好心提醒道:“韩妃娘娘,如果您今日离开,须得在傍晚之前这段时间。晚上宫门关上后,除了有任务外出的人,其他人一律不准出去了。”

韩令迎理解的笑了笑,“令迎明白。邵麒下午要去议事殿,那令迎一会回凤阳宫收拾收拾就走,不用到晚上了。”

“这样吧,”御圣君吩咐一堂,“一堂,你一会去通知一霜,让她送韩姑娘平安到邵府。”说到这,转向韩令迎,“韩令迎,凤阳宫里的东西全属于你的,你想带走什么,都可以。那些宫女跟你早已处出感情来了,把她们带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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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这是唐琳,内廷第一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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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时已过了,唐琳并没有去用午膳,送了韩令迎离开就直接往议事殿去。

时用殿已南。御政殿位于正宫东南角,是一座偌大雄伟的宫殿,更是君臣在下朝之后经常前往的地方。

而议事殿,就设立在御政殿内的一座小殿内。

唐琳走到御政殿不远处,御政殿内部虽不像金銮宝殿那般构造,但在构造上,这里显然是一处提供官员办公的地方。

这是一个大殿,内有大院,大院四面,分别设有六部机构,除了入门。再拐弯往里,想必还有更多机构所在。

御政殿大门外,有御林军和侍卫在把守,出入这里的官员,虽然不需要用什么证件,但都被侍卫一一过目了一番。

唐琳站在御政殿不远处细心观察了一番,御政殿她从没有来过,除了御书房,正宫大部分的地方,她都没有去过。

御政殿的庞大,已经让唐琳开眼界了,心想,这里应该是古代里比金銮殿还大的办公大厅了吧?虽比不上现代那些办公大楼来得气派,但以古代的水平来讲,这里已经算是不错了。

再观察了一会后,唐琳便往御政殿来了。门口的侍卫过目了她一眼,并没有为难她,放她进去了。

路过大院,唐琳开始往各个小宫殿门上寻找‘议事殿’。

前殿,是中央行政机构中,吏、户、礼、兵、刑、工各部,这里是朝廷的命脉所在。

议事殿,应该是在偏殿或其他地方吧。

看到那些官员忙里忙外,为国分忧,唐琳在这些画面上,看到了自己往日办公的地方,为了自己的国家,也和一群人不停地忙着,这会,不禁怀念起了曾经的日子,虽然忙碌,但倍儿带劲。

如今,在这个皇朝里,被御圣君呵护备至,凡事他都扛了,她曾经特种兵的日子,不复存在,如今与寄生虫无疑。一辈子过如今这种生活,自己能行吗?

别人梦寐以求的皇后生活,对她来说,一点也不好过,她还是喜欢混入m国政aa府逮汉歼,虽然危险,但刺激啊!

想到这,唐琳低叹一声,自言自语道:“回现代?唐琳啊唐琳,别做梦了,如今有了君君,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他就是你现在的天,离开了这个天,你就的下地狱了!”

这时,一个熟悉的人上来打招呼,“小唐?呵呵,真是巧,在这里碰到你了!”

唐琳收住悲伤的情绪,抬眸一看,原来是刑部尚书,继而扬起了一个礼貌的笑容,“朱尚书大人,别来无恙啊!对了,您怎么在这呢?”刑部尚书正要解释,她忽然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瓜,恍然醒悟,“哎呀,我忘了,这里是官员处理国务的地方,您是尚书大人,不在这里在哪呢。”

刑部尚书呵呵一笑,“那小唐,你怎么来这里了?”

唐琳说:“皇上找我来议事殿,刚来,还不知道议事殿在哪呢。”

刑部尚书笑道:“正好,本官也是要去议事殿听政的。议事殿在南院那边,走,我们一起去。”

唐琳灿烂一笑,“好啊,谢谢尚书大人。”

去往议事殿路上,唐琳闲不住嘴,“朱大人,六部有六位尚书,您姓朱,那其他的尚书大人,都叫什么呢?除了您,小唐还没和其他的尚书大人打过交道呢!”

刑部尚书说:“加上本官,分别为沈、蒋、陆、郎、朱、张。”

“沈、蒋……”念到这,唐琳烦躁一声,“哎呀,记起来挺头疼的。那日后见了人就直接叫尚书大人吧,呵呵,懒得记了!”

虽然她有时候有过目一遍不忘的本事,但想了想,记那么多人和事,脑袋迟早会有崩溃的一天,还是少用脑。

刑部尚书无奈一笑。

很快,二人便来到了议事殿。这里与御书房一样的宽大,但内部设置并不一样,这里桌椅摆放整齐,较多。一张长桌,摆在正中间,而桌子边,没有凳子椅子,那些凳子椅子的,都散置在角落里呢。

现已有一群人,站在长桌边。御圣君站在最前头,他也没有凳子坐,正严谨地吩咐面前的这些人。

有侍卫、官员、武将……穿着杂七杂八的侯在一起。

刑部尚书从门外而入,“皇上!”

闻声,众人望向门口,唐琳的穿着,再度惊艳了不少人,尤其是那些还没有与唐琳照过正面的人。这些人,也一眼认出了唐琳。大内侍卫选拔赛上,那位奇装异服的奇女子的形象,早已印在每个人的心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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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我要打越洋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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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向阳感慨道:“唐姑娘,你说得极对,百姓应放在第一位,没有老百姓,又哪来今日的大御!”

“皇上,唐琳有哪里说错的吗?请您指点一二!”唐琳看向御圣君深邃的眼睛,她可以无视别人的想法与态度,但不能无视他的。说话至此,他都没有发表过半字,一直在旁沉默着,所以,她很想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同不同意她所提的建议。

御圣君薄如蝉翼的嘴唇挽起了一道浅浅的、参杂着感激的微笑,显然是同意了她先前的提议。

这道浅浅的笑容,看在唐琳眼中,却如同一股温暖的春风,拂过她的心房,把她温暖着,更是向她传递着自信。

御圣君赞扬道:“说得极对,你把百姓放在了第一位,这是正是朕最希望看到的。下月一日,就照你说的做。你接着说。”有此为百姓着想的女子,将来才能成为他的皇后,才有资格母仪天下。

唐琳“嗯”了声,面向大家,继续道:“这次搬迁,除了房子不能搬走外,帝都的每家每户都有大量物资需要搬走,那是每一位老百姓用血汗换来的东西,不能就此浪费了。如此大量的物资,船只载人还行,载物过于沉重,会有翻船的可能,所以,走水路是行不通的,而且这些物资都是百姓们的重要东西,不能轻易出了事。再次,我建议,这些物资放货车上,走陆地。虽然走路地的时间高达数月了,但这是唯一的办法。下月一日当天,不管各位用什么手段,每家每户的门前必需都停放有货车,供每个家庭放他们贵重物品,然后由军队护送。军队是什么?军队是国家为保护家园和实施战争而建立的正规的武装组织。他们不畏酷暑,不畏严寒,耐冷耐热。所以,这大批物资由军队护送,是最佳的选择,路途上也不会出现太大变故,冬末初春之际,定能顺利把物资都送到新都送到小老百姓手上。唐琳的提议,各位意下如何?可否行得通?”

“非常不错,这主意甚好!”不知哪位的慷慨表扬。

那位第一商人向各位点头赞许道:“我觉得这主意不错,军队的耐力强,让人放心!”

其他人纷纷点头,心中想说的,与那商人一致,都觉得唐琳的提议非常不错。

唐琳接着说:“为了避免家属分散,每一个家庭必需上同一艘船,不可分开上其他的船。若是船上的人过少,就让其他的家庭上去,直到上够数量为止。总之,每一个家庭的人不能分散了,一定要一起送到新都。这次护送船队的安全,交由御林军来负责。等城空后,皇上与侍卫部才能离开!”

在接下来的一个时辰里,唐琳为下月一日的大规模搬迁,提了不少她的建议和观点,给出许多可行的方法。

一个时辰后,会议结束了,其他人都陆续离开了议事殿,唯独大内侍卫被御圣君给留了下来,有话补充。

御圣君看着此刻站在他对面的张向阳、一峰、一堂,目光严谨地向三人说道:“放置侍卫部的重要卷宗、军机处的重要卷宗,以及地下宫所关押的重要人物,所储存的重要东西,还有国库等等,但凡不可对外泄露的重要之物,一定要秘密护送到新都,都听明白了吗?要是出了一丁点儿事,提头见朕!”

三人叩首保证,“属下定当全力以赴,不让重要的东西走漏风声,而且完好无损送到新都!”

“嗯!”御圣君略满意的应了声,继而挥挥手,“先退下吧,该干嘛干嘛去!”

议事殿内,只剩下唐琳和御圣君。

对唐琳来说,她已经开了两个小时的会了,午饭没吃,这会,已浑身发软倒在角落的椅子上,不时的看看戴在左手腕上的手表,“好快,三点了!”

御圣君转身看向角落里那抹有气无力的懒身影,嘴角扬起一丝无奈的弧度,“这么快把你累坏了?”

唐琳抬起俏皮的眸,瞪了他一眼,微翘着嘴唇,略带点抱怨,道:“你说呢?两个小时里,全是我一个人在滔滔不绝地说话,你们一个也不插话,说得我口都干了!”

细一看,她如兰芷的唇上,的确干涩了不少,不复进议事殿前他所见到的那般红润柔嫩。见此,御圣君心头蓦然一揪,甚是疼惜了起来。1bvsa。

他自面前的桌上提起茶壶,往自己金贵无双的茶杯里倒茶,茶香伴着温热的气息渐渐浓郁周围的空气。

倒了半杯,御圣君拿过,往角落缓缓走去,

她痴迷般看着淡黄色的身影直至面前,伟岸身影覆盖了她明亮的视线。抬头,往后仰,嘴角弯起迷人的月亮型。

御圣君弯下腰,低头而至她面前,====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当你的情感专家、你的心理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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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琳飞也似的赶到国库门口不远处,偎在一棵树后面探出头来,看到门口那边的庞大阵势,耳边回响过先前一霜说的话:“唐姑娘,你要去的话,最好先得到主子的手谕,冒然前去闯入国库,会被门口的守卫兵下令放冷箭,你必死无疑!哪怕你报了自己的身份,没有主子的手谕,你一样进不了国库重地!”

回想到这,唐琳的心抽了抽。走,舍不得错过国库。留?被万箭穿心可不划算。“那家伙在上朝呢,哪有机会去问要手谕。真头疼。”

这时,一抹粉红色高挑的身影从另一条道往国库门口走去,很快就走到国库门口,并被门口的守卫兵横出长矛阻挡。

最前面的一个守卫兵面不苟言笑地说道:“请出示皇上的手谕!”

“本宫是心蕊公主!”

那守卫兵表情不改,语气也不放柔半分,“哪怕是太后来了,也需要皇上的手谕。没有手谕,勒令再三不离开,那下场便是万箭穿心,请公主三思,勿要乱闯!”

御心蕊叹息的抿了抿下唇,向守卫兵说出来意,“如今是帝都上下搬迁的大事,本宫岂能在宫里一个人清闲着。本宫较擅长清点,是来国库帮忙清点的,你们让本宫进去吧,皇上不会怪罪你们的!”

唐琳失声笑了笑,原来是御心蕊啊。的确,御心蕊较为擅长清点,这从御心蕊在君蝶轩管账的时候她就知道了。奇怪,御心蕊不是因为和暗冷闹僵而一个人偷跑出宫了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不行!公主殿下,您还是回去吧,别为难小的们了!”那守卫兵这会的语气带着几分诚恳。

御心蕊叹了一口气,“好吧。”转身要离开,看到了迎面而来的唐琳,脸上一喜,“小唐姐?”

唐琳走到她面前,寒暄起来,“哎呀,有些日子不见了,公主可好?”

御心蕊板起脸,故作生气,“怎么称呼心蕊公主呢,这心蕊可不喜欢!”

“好好好,心蕊,行了吧?”唐琳无奈地笑了笑,真拿这位会多门技术的公主没办法。看了国库大门一眼,继而又说:“怎么,你也进不去吗?你可是一国公主!”

御心蕊摇摇头,道:“即便是太后,也进不去的。国库太重要了,这可是整过皇朝的命根所在,皇兄自是高度重视,不会轻易让人靠近,哪怕是他最亲的人。这国库四周埋伏着弓箭手,也到处设置有机关,连只苍蝇都插翅难飞,更何况是一个大活人。如今搬迁这件大事轰动了帝都,我早上得知皇兄要清点国库,遂就想过来帮忙,他还未下朝,所以还没机会拿到手谕。现在,是过来探探情况的,以为能进得去,看来没有手谕是不行的。我们还是等皇兄下朝了拿到手谕再来帮忙吧!”

唐琳点点头,“好,听你的。”百无聊赖的看看周围,然后看向御心蕊,“呃……我看你皇兄一时半会还下不了朝,我们到其他地方坐坐?”正好,她这次从永宁宫出来,就是要出来处理御心蕊和暗冷的事。

御心蕊淡淡的应了声,一副心事重重等待倾诉的样子,“嗯。听小唐姐的。”

唐琳想了想,避免浪费过多时间,建议道:“要不,我们去御书房?你皇兄下朝后一定回御书房,我们到那去等!”

御心蕊点头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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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一个侍卫上了两杯茶,“公主殿下,唐姑娘,请慢用!”说完,拿着端盘退下了,但并没有关门。

御心蕊盯着茶杯内缓缓上升的热气,出了神。此时沁人心脾的茶香,她不曾察觉。

唐琳用杯盖轻轻触碰着杯子的边沿,发出轻微的咯咯声,时不时的看御心蕊一眼。抿了一口茶后,就直接问起御心蕊的事,“怎么和暗冷掰了?”

掰了?御心蕊的情绪先是有些波动,渐渐的,平静下来,而后神色黯然,她淡淡地说:“是他的意思!”

唐琳说:“掰也是有原因的,起初他怎么就跟你决裂了?跟我说说,我今天当你的情感专家、你的心理医生,帮你们分析一下其中因素,看看能不能找出原因来!”

御心蕊看着书房内某一处,眼神渐渐迷离,“那天,我以为他想见我了,所以来太医院看我……”记忆,回到了感情决裂的当天。

这天早上,

御心蕊来到太医院药房。尽管她是公主,但她天生好学心强,只要有机会,她都会去学习新东西。

暗冷是侍卫部在====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待她唐小姐,偷渡藏毒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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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因为他把那只梨分了,我们才落得这样的下场?”实在找不到决裂的原因,御心蕊想起了那只梨。

唐琳差点无语,“哪有那种说法,不科学,心蕊你不要迷信了。根据你的分析,暗冷突然间变了一个人,应该是事出有因。心蕊,这样吧,你给我一个晚上的时间,明天早上,我保证还一个很爱很爱你的暗冷!”

“真的吗?”御心蕊激动不已。“小唐姐,心蕊就知道你是最棒的,什么难事都难不倒你!”

唐琳抚抚她的肩膀,安慰道:“不要难过了,有小唐姐在,保准你和暗冷能美美地过日子。”

御心蕊感激道:“谢谢小唐姐!”

之后不用一盏茶的功夫,门外响起了一个侍卫的声音,“主子,公主和唐姑娘在里面,她们在等您!”

闻声,御心蕊赶忙放下茶杯,起身就往门口跑,没到门口,御圣君就进来,她高兴地扑上去,“皇兄,你总算回来了!”

御心蕊不耐烦地拍拍放在他身上的手,“规矩点,堂堂一国公主,怎能如此毛毛躁躁的。”

唐琳一身淡定的坐在原位,没有御心蕊这般激动的向御圣君扑去。

御圣君看看唐琳,又看看御心蕊,眼神怪异起来,“公主殿和永宁宫挨着顺远,什么风把你们吹到一起了,还在此等朕?”

“皇兄,你听皇妹说,”御心蕊说话的时候过于心急,还是忍不住往御圣君身上随便抓抓摸摸,这是她自小依恋皇兄的习惯。但是看到御圣君沉下的脸时,又收回了手。“是这样的皇兄,皇妹不是擅长珠算嘛,早上听说皇兄让人去清点国库准备搬迁了,这可是举国大事,皇妹怎能一个人清闲着,所以皇妹想过来帮忙。可是,没有皇兄的手谕,皇妹进不了国库重地!遂就在这等皇兄下朝拿手谕了!”

御圣君抚抚她的肩膀,柔声道:“你已为暗冷的事心力交瘁,就不要为其他事烦忧了。你这次出宫,皇兄还很担心你会长久在外,如今回来了,朕也松了口气。”

“好吧,”御心蕊吐了口轻松的气,“既然要不了皇妹帮忙,那皇妹先回自己宫里了。”临走前,再感激唐琳一次,“小唐姐,暗冷的事,谢谢你!拜托了!”

唐琳微笑着扬起手打了ok的手势,“放心吧,交给我,你不会失望的!”

御心蕊走后,御圣君看向唐琳,一见到她,嘴角就忍不住扬起俊美的弧度,“你也是来要手谕的?”

唐琳耸耸肩,“要不然,大早的,我怎么跑来这里呢?”

御圣君呵呵一笑,说道:“国库历来有账簿官员打理,每年每月每日每一笔入库出库的赋税等财务,都记得清清楚楚、条理清晰,目前,无需全部清点。”

唐琳皱起眉,不明问:“那你怎么让侍卫进国库清点呢?”

御圣君走到先前御心蕊所坐的椅子坐下,他此刻的模样,让唐琳觉得有点烦闷。她关心问:“怎了?”是我法信无。1bioc。

御圣君摇摇头,淡淡道:“没什么,只是考虑到新都,才觉得国库是最应该先搬迁的。尚不确定北临国的国库状况,就算知道了,冒然启用,恐怕会破坏了北临国百年来所巩固下来的稳定。”

“是啊,”被御圣君这么一提,唐琳有感而发,“这稳定下来的经济一旦被打破,会造成不可预料的后果,还是等完全了解之后再启动。那皇上让侍卫前往国库,是要开始秘密搬迁了吗?只要咱们的国库早点到那边,就可以不用启用北临的国库了。而且,这次大规模搬迁,是需要耗费很多财力物力人力的,处处都要钱!”忍不住一叹,“唉,原来觉得自己挺浩瀚的,现在觉得与皇上比起来,那真是太渺小了,皇上方方面面都顾虑到了,能做得如此妥善,皇上才是浩瀚!”

御圣君失声笑道:“哪有你这样形容朕的!”

唐琳不觉得自己有形容错,“形容没错啊,挺合适你的。你御圣君,是我唐琳心目中的浩瀚,但就是不知我唐琳在你这浩瀚中,是那颗最大的星球,还是最藐小的一粒陨石。”

“这、”御圣君挠挠后脖子,这动作让他看起来有那么点呆笨可爱,“这朕理解不来!”

顿时,唐琳倍感无力,“败给你了。真应该让你当几个月现代人的,不然日后没法沟通,岂不容易产生隔阂?”

瞧她低声神神叨叨的,御圣君问:“你在嘀咕些什么?”

唐琳马上憨笑着说:“什么没嘀咕!”

御====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这要是放在现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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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琳来到藏毒阁大院外,见太医院的顶尖御医都在里面进进出出,猛然想到,难道藏毒阁要搬了吗?

此时,藏毒阁内,已不复以往那般药瓶子琳琅满目,因为那木架上所摆放的天下各种剧毒,都已经被包裹好,装入了铁箱里。

吴御医正在谨慎地督促其他的御医手脚麻利地收拾,但又不能把东西给弄坏了,“都小心点,这些都是天下奇毒,稍不小心,咱们都因此丧命。”

唐琳从门外而入,进入门口的时候,小心翼翼的偏过一个正在搬箱子的御医。大老远她就听到了吴御医的声音了,她也不敢动那些箱子,生怕碰到了哪种毒,那自己的下场,将惨不忍睹。

“吴御医,”唐琳往吴御医身侧跑来。

吴御医见到她,甚是惊讶,“唐姑娘?”

唐琳过目了周围一圈,明知故问道:“吴御医,这么大规模的,在干什么呢?”

吴御医歉意道:“唐姑娘啊,实在对不起,今儿个去不了永宁宫了,皇上下令收拾太医院,准备即日搬迁了,这不忙着。”

唐琳说:“没关系,去不了那改日再去,暂时不会有其他的妃子上门找我的,我不用再装病下去。”

吴御医问:“那唐姑娘前来藏毒阁,有何要事?这里耐宫廷禁地,除了太医院那么几个人,其他人一律不准进来的!哪怕是侍卫,也得有皇上的手谕才行!”

唐琳不解道:“为什么呢?是因为这里和国库一样,都是重地,所以宫里头的人都要分工合作,各管各的,一旦要往来,就必需要有皇上的手谕才行?比如说,侍卫要来这里拿毒药,须得有皇上的手谕你们才批准侍卫进来拿?”

吴御医点头道:“对,是这样。这里与国库一样,都是重地,没有皇上的手谕,无人进得来。这周围都布满了机关,一旦乱闯,将死无葬身之地。”

‘嘶’唐琳倒吸了一口冷气,两只眼睛流露着惊恐紧紧盯着周围,颤微微地问吴御医:“这里布满机关?那我刚才……怎么还进得来?”

吴御医失笑一声,解释道:“唐姑娘,今日太医院要收拾,准备搬迁,机关暂时封闭了,若是平时,那是进不来的。这里是藏毒阁,天下各种奇毒,失传的,新研制出来的,这里都有,一不小心碰到了,有可能给自己召来不必要的灾祸。唐姑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还是早点出去吧,要是你出了点什么事,我们太医院所有人的项上脑袋,都不够皇上砍。,还请姑娘理解。”

“那行,就不为难你了吴御医。”说完,唐琳掉头就走,但走了几步忽然醒神,“咦,我来这不是有事情的吗?”

于是,她又折了回来,拍了拍吴御医的背,“吴御医。”

吴御医吓得身形一颤,转身看向唐琳,极为不解地问:“唐姑娘,怎么又回来了?”

唐琳摸着后脑勺傻兮兮地笑道:“对不起啊吴御医,刚才忘了,我来这里,是想要办一件事的。”

吴御医恭敬地问:“唐姑娘要办何事?只要老朽帮得上,唐姑娘尽管开口。”

唐琳说出来意,“哦,是这样的,我是为了暗冷的事而来的。暗冷与公主闹矛盾那天,就是在你们太医院里,我来,想找一种药,可能也是一种毒。可是,看到你们把藏毒阁都搬空了,我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那种药效的毒药!”

吴御医说:“藏毒阁一直是老朽管的,自然对这里各种剧毒,甚为了解。唐姑娘需要哪种,可跟老夫提,如果这里有唐姑娘需要的,老夫会认得出来。”

唐琳说,“让人瞬间无情的药,有吗?”

听罢,吴御医倏然一笑,有些无力和无奈。“有有有,无情药太医院有,但不属于剧毒类的。”

“还不算剧毒啊,”唐琳抹了把汗,小声嘀咕道:“还不被国家列入严禁打击的违禁毒物。”1bioc。

吴御医说:“其实唐姑娘所提的无情药,这只是俗语而已,其真正的名字,名叫‘鸳鸯错’。”

琳太子木以。“呃,”如果戴着眼镜,肯定从唐琳的脸上跌下去了。“这个药名……挺特别的,但和它的药效贴近。”

吴御医继续道:“‘鸳鸯错’不会要人命,解药也可食用,也无需食用,所以不像剧毒,要嘛无药可解,要嘛解药稀罕。所以,‘鸳鸯错’不属于剧毒类。唐姑娘怎么把这种药和暗冷联在一起了?”

唐琳问:“吴御医,‘鸳鸯错’是一种无色无味的药吗?液体类的,还是粉末类的,还是……”====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后宫有如此穿着奇特的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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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冷眼帘底下,见着地上的石子,顿时周身发寒,唐琳已隐隐的感觉到了寒意,不禁抱住了双臂。

只是她还没说上一句,如同一阵疾风,瞬间的功夫,暗冷的身影已从里面飞快移到门口,铁爪伸出了牢门,眼看就要勒住唐琳的脖子。

唐琳反应极快,见状,后退了一小步,让暗冷的手够不着自己。

暗冷的手挣扎了一下,如果手臂再长一点,就能把唐琳的脖子给扭断了。

“暗冷你大胆,好歹我也是你的主子,你敢谋杀我?”唐琳怒瞪着暗冷,没好气地说道。

暗冷的铁爪收回了牢内,撇开脸,冷冷地说道:“我只有一个主子,那就是当今圣上,不是一个女人。我讨厌女人。极其。”

唐琳摇头叹息,“唉,这人要是没了感情,还真是可怕。”她把装着解药的瓶子打开,再通过牢门的替了进去,“看得出你的忠心耿耿还在,既然这样,把这个喝了吧,这是主子让我交给你的!”

撇开的脸,暗冷侧了回来,他盯着唐琳手中的药瓶,眼神更加的冷漠,“主子赐我的毒药?”

唐琳挑挑眉,“呃……当然!你玩弄了主子的皇妹的感情,你说,主子会放过你吗?皇妹只有一个,可侍卫一大把。你懂的,”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暗冷没有一丝犹豫或感慨,伸手夺了唐琳手中的瓶子,仰头就要全部倒入口中,

唐琳赶忙提醒,“喝一滴就够了,留着点好让我拿回去向主子交代。”全部喝了,岂不撑破血管爆破而死。

暗冷把瓶子往口中潇洒的倒了一下,舌尖上感觉到有水份时,才把瓶子挪离唇边,替回给唐琳,冷声冷气道:“拿走!滚!”

唐琳拿过瓶子,马上盖上盖子,把瓶子放入了口袋。她并不走,而是站在门口紧紧看着暗冷,看看喝下解药后,有什么变化。

喝下解药后,暗冷就闭上眼睛,等待死亡的到来,可是,他只觉喝下的解药化作一股清凉的水,缓缓留过他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窜过大脑时,他有片刻的晕眩感,但很快他就清醒了过来。

他就这么一动不动地站在里面,一点反应也没有,唐琳在门外看得甚是着急,心里很担忧会不会拿错解药了。

可就在这时,她看到了暗冷的眼角,滑下了一滴泪水。见此,她的心猛然一颤,解药怎么如此神奇?

缓缓的,暗冷打开了眼帘,眼里,已含满了泪水。他看着自己的双手,回忆着当日掀桌伤到御心蕊的那一幕,“我居然、我居然那样对她,我……”说到这,他面向牢门口,哽咽问唐琳:“我怎么了?”

唐琳欣慰一笑,“好多了吧?”解释道:“你上次去太医院看公主的时候,不小心误食了一种至今未传世的无情药,名叫‘鸳鸯错’,因此变得冷血无情,才那样对待公主。我去太医院打听了才知道你是怎么一回事,‘鸳鸯错’是一种令人变得冷血无情的药物,吴御医跟我说了,第二次喝下去,会变成解药。

暗冷愧疚道:“是我太大意了,害了公主,也害得大家为我的事烦忧。”

唐琳说:“这不是你的错,这件事,就这么过去吧。如今帝都搬迁,大家都忙坏了。你等下去跟公主说明你的情况后,就去向主子报道,好多事需要你去做呢。”

暗冷请求,“唐姑娘,帮我把锁打开。”

“好,你稍等一下,我去找持钥匙的侍卫。”说完,唐琳走开了。

一会,一个侍卫来了,手麻利地把牢门的锁打开,一边说:“副统领,唐姑娘让属下告诉您,她有事先行一步了。”

暗冷一点头,“嗯,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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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

陆仪堂从门内而入,上去给正在批奏折的御圣君跪下,“属下陆仪堂,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圣君放下手中活,面向陆仪堂,说道:“免礼,起身。”

陆仪堂站起来,看向御圣君。

御圣君抱着欣赏的心态把陆仪堂从头到尾打量了一番,陆仪堂封为侍卫后,很快就出宫了,还没有见过陆仪堂穿侍卫服的样子。

这一瞧,陆仪堂硬朗了许多,同时在其的脸上,看出了不少磨砺。

“有些日子不见了,今日一见,昔日朕的陆爱卿已今非昔比,硬朗了许多。”御圣君笑道。1bpvr。

陆仪堂惭愧一笑,“这都是托主子的福,若不是主子给仪堂外出的机会,仪堂又哪会有机会历练自己。”

御圣君言归正传,“跟朕回报一下====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我要打造一座别墅,华丽的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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响午过后,骄阳似火。

唐琳见傅玉书等人均已离开了国库,她亦没有再进去,回了永宁宫。国库重地,若因她的出现而少了点什么,难免会引起不必要的祸端。

永宁宫。

本想直接回寝宫换身衣裳,路过外院时,唐琳看到院中那棵大树下的石桌边,赫然坐着一个人。胭脂红长裳,神情颓然,竟与此刻的萧条秋景勾勒出一幅浑然天成的‘红女殇秋图’,落叶片片,与尘土接吻,渲染着黯然沉寂的气氛。

自小训练自己的身体,早已抗寒耐热,所以这深秋所弥漫在空气的冷凉气息,并没有让唐琳瑟瑟发抖,亦或者,多添一件衣裳。

她径直向石桌走去,这个时候,除了皇贵妃,那就只有丽妃在她永宁宫里了。但二人所穿的衣服颜色截然不同,那用袖手半掩下唇之人,定是丽妃不假。

“怎了?”唐琳站在丽妃对面,问。

闻声,丽妃已辨出来人是谁,巧手挪移间,眼角泪滴已尽除。她抬起头,见唐琳穿着奇特,不禁怔愣了一下,随后,嘴角微微一扬,淡道:“没事。你是……唐妃妹妹?”看起来与她所认识的唐妃不一样,但声音,以及五官,她不可能认错。不曾料想,后宫名噪一时的唐妃,竟有这样的一面。

唐琳抿唇一笑,“是我。”

真是唐妃!丽妃心里甚是震撼,这唐妃真是不可思议!

“姐姐先坐着,妹妹去换身衣服。”说完唐琳就朝房间去了。她不是八婆,非得要把别人的心事挖到才甘心。对她而言,别人愿意说,她还不愿意听呢。

看到唐琳把房门关上,丽妃黯然一叹,无比惆怅了起来。她捡起桌上的一片淡黄色叶子,眼里渐渐布满了雾水,直至把视野内的一切事物都模糊掉。在这偌大的宫廷里,谁没有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唯独她,孤独得就像是后宫中一缕臭空气,无论传到哪,人人都厌恶。

仇未报,又没有机会报,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一时,丽妃的想法走上了偏激道路。皓齿狠狠一咬嫣红下唇,随即从袖口里掏出了一把匕首。手柄一脱,一道寒芒便划过她的双目。

多么锋利的匕首!只要一刀下去,她就可以解脱了!

与其活着百般煎熬看着御圣君逍遥下去,倒不如早点结束了自己,做鬼也不放过他!

慢慢地,丽妃把匕首搁在了白希滑嫩的颈脖间,绝望地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爹,娘,女儿……女儿陪你们来了!”

就在她双手要用力之际,不远处一双漆黑分明的眸子,忽然睁大。下一瞬,一抹黑影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到了她身边,夺过了她手中的匕首。

丽妃马上睁眼,愤怒地瞪向阻止她的人,竟这么容易闯入一双漆黑分明、没有一丝杂质的眸子里。

这时,唐琳已换了一身飘逸的衣裳开门出来。见到丽妃身边的人,眼里闪过疑惑,“暗风?”这暗风一直负责南宫那边的事务,怎跑这里来了?

暗风看了丽妃一眼,没说什么。在唐琳走过来时,他拿着匕首迎上去几步,恭敬道:“暗风见过唐姑娘。其他人都忙去了,主子让属下前来通知唐姑娘,一起在御书房用午膳。”

“嗯!”唐琳轻点了一下头,“我知道了。”继而面向丽妃,刚想说话,发现了丽妃正眼神痴然地盯着暗风看。这二人从未谋面,看似却有交集。

唐琳心里落了个决定。或许,暗风有那个魅力化开丽妃的心事。想到这,她面向暗风,吩咐道:“我一个人可以去御书房。暗风,这秋甚凉,去我房间拿件披风给丽妃娘娘披下,别把丽妃娘娘凉坏了。”说到这,面向丽妃,道:“姐姐,妹妹出去一下,姐姐有什么需要,尽管找妹妹宫里的下人们,他们会帮到姐姐的。”

丽妃淡淡一笑,“好。妹妹出去注意点,”见唐琳穿得甚是单薄,心疼提醒:“妹妹,多穿两件衣裳,你看你,穿得如此单薄!”

唐琳微笑道:“谢谢姐姐的提醒。妹妹耐寒,不怕的,先走了。”1c20e。

不一会功夫,唐琳的身影已消失在门口。

暗风面向丽妃,恭敬地说道:“丽妃娘娘稍等,暗风这就去给您拿件披风来。”说完,便往唐琳的房间走过去。开门,进入。

不一会,他拿了件橄榄绿披风出来。关门,向大树走来。走到她身边,披风双手奉上,“丽妃娘娘,请您披上,勿要唐妃牵挂!”

丽妃轻轻拿过,然后披上。

见她披上了,暗====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这不就是热播的宫廷剧吗?有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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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声,御圣君眉峰顿拢,寒霜顷刻间凝满眉间。

“放肆!”安林从门外奔入,朝丽妃冷冷一喝。“皇上在此,胆敢称呼皇上的名讳!”说罢,身子一转,惶恐地向御圣君垂下了头弯下了腰,“老奴拦不住人!老奴罪该万死!请皇上重重治罪!”

暗风也进来了,与安林一同奔入御书房的。安林一说完,他马上就向御圣君单膝跪了下来,姿势虽尤为优雅冷酷,但真诚之意十足。“是属下的错,是属下没能拦住丽妃娘娘。主子,这与总管大人无关,请主子惩罚属下!丽妃娘娘也是见君心切,才一时忘了规矩乱闯御书房,还请主子从轻宽待丽妃娘娘!”

“你、你真是御圣君?”丽妃眼睛大大地瞪着御圣君,一时还没有从紧张的局面中缓过神来,这次语出,更加把此刻寒冷的氛围,推向了高端。

唐琳看到,御圣君的眉拢得更为紧了,心里不禁担忧起丽妃的安危来。这丽妃谁也不惹,偏偏惹皇帝,难道想当第二个德妃和贤妃吗?

避免丽妃再语出得罪御圣君,唐琳三步并作两步走来,搀过丽妃的手,想把丽妃带出去,“姐姐,我们先出……”

“琳琳,你和安林退下!”唐琳一句话未说完,御圣君就冷冷出声打断她的话。虽然是冷声命令,但并没有把怒气投到她和安林身上。

唐琳想,既然没有叫暗风退下,御圣君肯定在怪暗风把丽妃招到御书房来这事。“皇上,其实暗风……”是她故意让暗风留在永宁宫的,本想让暗风了解一下丽妃,没想到这反而害了他。

再怎么说,也不能把暗风牵扯进来。

这一次,她又没能一次性把话说完,收到御圣君暗沉下来的目光,声音慢慢弱下来,“好吧!那我先退下了!”与安林相视一眼,然后一同退出了御书房。

站在门外后,唐琳站立不安,“丽妃这次真是闯大祸了,君君肯定非常生气,我该怎么办、怎么办!”

安林安慰道:“唐姑娘,丽妃娘娘的事和您无关,您不用慌张,皇上不会怪您的!”

唐琳心急道:“我怎么会不紧张呢,丽妃已经两次硬闯正宫了,加上这次硬闯御书房,你想,皇上会轻易饶了她吗?御书房可是行政重地,一律发现有人硬闯,那下场不堪重负。如果是坏人,我肯定不会如此紧张,可丽妃心地不坏!”

安林叹息一声,“唉,丽妃这次惹得皇上龙颜大怒,怕是凶多吉少!”

突然,一声巨响从书房内传出来,似乎是饭桌被掌裂的声音,还有饭桌上的杯具悉数撞碎的声音。

闻声,唐琳的心狠狠的揪紧了起来。从没见过御圣君发如此大火的,今日,真是把她的心肝给吓得怦怦打鼓。

“安总管,”唐琳认真地问,“丽妃三番两次硬闯正宫要见皇上,到底是为了什么?您知道吗?一定是有原因的,我敢肯定!”

安林吞吞吐吐,“这……”

书房内,

一声巨响,把丽妃的神智全拉了回来,这才清楚自己干了什么。她看向御圣君,虽已被他的外貌与气场震慑,但,她的仇恨,在这时很醒目地爬上了双目,让她再那么紧张害怕。她恶狠狠地瞪着他,心痛地问:“为何要如此对待我庞家?”

御圣君眼神淡漠地看她一眼,然后幽深的目光落在暗风身上,“朕只不过让你去通报一下唐妃,你竟给朕惹出这样的麻烦来,谁给你的权力把这女人带过来?说!”

“对不起,主子!”暗风垂下头,黯然道歉,“属下错了。属下辜负了主子的期望,请主子重重治罪!”

如果暗风,自己此刻也不会出现在仇人面前,丽妃心里很感激暗风,但因此害了她,自己的心怎会好过。她望向御圣君,冷声道:“这与你的侍卫无关,是我利用了他,你别责怪他。”

“丽妃娘娘……”见丽妃用这种口气对御圣君说话,暗风深深替丽妃捏着冷汗。

她瞪他一眼,示意他住嘴,再瞪向御圣君,神情异常痛苦了起来,“自打入宫那天开始,这些年来,你不宠幸我没关系,可我庞家一心为国,一心为您,付出了多么多,可你怎能下令诛灭我庞家九族?御圣君,你的心好狠啊,你的心怎能如此恶毒?既然要铲草除根,为何还要留着我的命?宫变后,你该追究的是邵元帅,是他在造反,而非我庞家!我庞家没有对不起御鑫!”1casy。

暗风正想向丽妃解释点什么,御圣君一个眼神把他的话给瞪了回去,“下去!”

“主子、”暗风欲说。

御圣君再一声命令,这次言语甚为不耐烦,“下去!”

身为下属,主人的命令不可违背,暗风只好闷闷不乐的离开了御书房。临走前,看了丽妃一眼,这一眼,不仅包含了他的同情,还包含了一丝心疼。

御书房,剩下了两个人。

御圣君一步一步走向丽妃,脸上没什么表情。

丽妃见状,心猛然收紧了起来。来御书房的路上,她分明是鼓足了勇气,可这会,怎么因为仇人而害怕了起来?

“你别过来!”她把尖锐的匕首举了过去,阻止眼看就要走到自己面前御圣君。没见这人以前,自己一点也不惧怕,哪怕这个男人有多少丰功伟绩。可现在亲眼所见了,才知道这个男人真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

突然,御圣君两指一伸,飞快的夹住匕首,稍微一用力就把匕首给弹出丽妃的手,丢在一边。

匕首碰到地面,发出了轻微锐利的响音。

门外唐琳和暗风他们三人,不由得屏紧了呼吸。

暗风想推门进去,却被安林给抓住了手,“现在别进去添乱了,否则,你可能要和丽妃一起陪葬!”

屋内,

御圣君没再靠近丽妃,但目光依旧紧盯着她,俄顷,冷冷出声:“不分青红皂白就说朕灭了你全家,你有查过事情的真相吗?你爹贵为庞太师,告老还乡后,不但不安分守己,却滥用职权,勾结反御会,加害朕,与贼人谋朝篡位,企图让我御鑫大好江山改朝换代。你说,朕会放过你全家吗?念在你进宫也有些年头了,与娘家没有阴谋上的往来,所以朕才放你一命,可现在朕觉得朕这样做,错了,还错得离谱。朕怎能放虎归山呢,居然留着你这条贱命来复仇,朕简直是瞎了眼睛了!”

‘贱命’这词,深深刺痛了丽妃的心,她没想到与皇帝夫妻十多年,他竟如此无情。好歹她是他的妃。

她捂住耳朵,摇起头,神情异常痛苦:“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说的是真的,我爹没有叛变,没有!”

御圣君冷哼一声,“哼!有没有,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了不是吗?当初你爹送你入宫,让你不择手段坐上皇后的位子,他的野心,你不会蠢到现在还看不出来!”

丽妃颓废的蹲下来,是的,她想到了,当初入宫,不就是想当上皇后,光耀门楣吗?而且父亲还百般希望她坐上后位。“怎么会这样?我不信,我不信……”

唐琳等人在门外等了足足有小半个时辰,御圣君的声音才从里面传出来,“来人!”

唐琳马上推门进去,放眼望去,丽妃跌坐在地上,神情颓然,脸色苍白如白纸,像是没有了灵魂一样。

御圣君站在丽妃面前,双手交叉在背后,面无表情。

“丽妃,”唐琳快步走去,蹲在丽妃身侧好生询问,“你没事吧?”

声刻霜头不。安林走到御圣君面前,“皇上。”

御圣君眼神冷漠的看着丽妃,吩咐安林:“拟旨,丽妃视宫规如儿戏,几番硬闯正宫,其已犯下了重罪。即日起,废除其妃位,贬为庶民,清除皇宫,永世不得再踏入宫门半步,一旦违背……”

“主子!”暗风跪了下来,替丽妃求情,“丽妃硬闯正宫,属下是帮凶,属下恳请主子收回成命,从轻宽待丽妃,属下……”

没等他说完,御圣君再冷漠地补上两句,“连同你,与丽妃,一起给朕滚出皇宫,永世不得出现在朕面前!马上,滚,别再让朕见到你们!”

“皇上,”因此而损失一名侍卫,这是安林不想看到的,替暗风求起了情来,“暗风可是各方面表现与一堂同样出色的侍卫,他要是做庶民了,谁来保护皇上您呢?还请皇上收回成命,饶了暗风这次吧!”

御圣君冷道:“难道你也想陪他们一起出宫吗?”

马上,安林就没有再说话,垂下了头。不是他怕被贬为庶民,而是怕自己也离开了皇帝身边了,那皇帝就更加势单力薄了。

这时,唐琳从丽妃身边站起来,看向御圣君,在他深邃的眸里,她看到了他的痛楚。其实他也不想要这样的结果的!

她没有替丽妃和暗风求情,丽妃在后宫的声誉不好,迟早会被其他的妃子联手攻击,做了庶民也好,至少没有把命丢了。至于暗风,也许御圣君正在气头上,暗风的能力接近一堂,如此完美的一个侍卫,御圣君不会就这么放弃的。

之后,丽妃和暗风被侍卫押出了御书房。

被押出去前,丽妃几番恳求唐琳,“唐妃妹妹,求求你,救救暗风,他是无辜的,我不想害了他……”

可是,丽妃被押出御书房了,唐琳都没说上半个字,只是目送丽妃被带走。

--

丽妃的罪落实。

半个时辰前,她还在皇帝面前言辞激烈,更是不把一国之君放在眼里。可半个时辰之后,她身无分文,穿着素服站在宫门口,甚是凄凉地看着宫门。

用半个时辰换来永生的平庸,值得吗?从此她的妃子待遇,千金小姐的待遇,都与她无缘了。

暗风站在她背后,轻轻抚了抚她的肩膀,“事情已经这样了,伤感是多余的,丽妃娘娘,我们走吧!”

她转过身,泪眸紧紧看着他,沙哑道:“你后悔帮我吗?因为我,你不再是大内侍卫,不再有机会保护一国之君,你心里一定恨死我了!”

暗风抿起薄唇,微微一笑,“主子曾经跟我说过几句话,不论做任何事,只要对得起自己的心,哪怕犯了错,也不要后悔。今日主子这样待我,是因为他正在例行这几句话,他也在用心行为。所以,我不后悔,在我的心目中,主子依然是我永生要保护的人,为他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

听到这番话,丽妃心里涌起温暖。眼里含泪笑了笑,“现在才发觉自己做了很多愚蠢的事情!是我没那资格当皇上的丽妃!他能有如此忠心耿耿的侍卫,说明他为人甚好,而我……真的不分青红皂白诬赖了他!”

暗风说:“你庞家有此下场,我深感同情,但希望你不要太难过了。你们家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希望你好好活下去!”

“嗯!”丽妃点了点头,“我会的!”

这时,唐琳从里面跑了出来,但被守门的御林军给拦住了,她一亮出通行令牌,马上就得以放行。

“丽妃!暗风!”唐琳向那二人跑来。

等唐琳站在面前后,暗风才问:“唐姑娘,你怎么来了?”

唐琳喘了口气才说:“来送送你们。”面向丽妃,不禁叹了叹,“丽妃,对于你庞家的事,我也是刚才才知道的。皇上并没有下令诛灭你们庞家九族,而是大内侍卫早在宫变之前前去剿灭反御会的时候,你家被大内侍卫……”

丽妃哽咽阻止,“不用说了,我明白。”

唐琳说:“希望你能重新生活,不要活在灭门的阴影中。还有,暗风的事,我今天不能替你们求情了,皇上目前还在气头上,我不能再说些气他的话,我希望你们能明白!皇上还要打理我们偌大的国家,不能因为你们两个人的事而烦扰到他的心情!”

暗风惭愧道:“给主子惹下这么多麻烦事,暗风愧对主子。唐姑娘,主子今后就有劳你好好照顾了!”b====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躺在了一个美艳太监枕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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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时分,残阳如血。

唐琳拿起梳妆台上的手表看了一眼,“呀!才六点半呢!”随即,把表戴上。回头对皇贵妃说:“不急,我们慢慢换衣服,时间还早着呢!”

皇贵妃低头看了看自己,她很满意自己今日这一袭墨绿,“本宫今天的穿着蛮好,不用换了!”

“不行啊姐姐,”

“怎?”

唐琳把皇贵妃拉到镜子前,上下打量起皇贵妃。皇贵妃的容颜看似年轻,但穿着,暴露了实际年龄,“姐姐,对于你十三岁进宫的事,妹妹也听说了。这后宫,没有人不知姐姐你比皇上大。但这些因素,都不会影响到你什么,只要你的打扮年轻,不管你多少岁了,还是比别人年轻!”

原来是打扮显老了!皇贵妃脸色羞红,“妹妹,本宫本就这个年纪了,穿得再鲜艳,还是看得出来年龄的!”

唐琳说:“怎么会呢,是姐姐你觉得自己老了而已。姐姐,听妹妹一言,把这身衣裳换了!”

皇贵妃柳眉皱起,“可本宫不知穿何种衣服能让自己看似年轻点。”

唐琳眯起眸,打了响指后,笑道:“这个,包在妹妹身上。姐姐,今晚,一点让你从贵妃身上找回你当初的气势来!”

皇贵妃担忧道:“对本宫来说,她是后宫中最会玩阴的,本宫几次栽在她手上,那个时候,她栽赃本宫,本宫有屈难伸,太后可是她的挡箭牌,太后不会相信本宫的,只会相信那个女人!本宫都斗不过她,怎忍心让妹妹前去呢,况且妹妹目前还怀着身孕,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怎对得起皇上,怎对得起……你那位心上人!”

这一刻,唐琳真的替皇贵妃心疼。至今,皇贵妃都不知道那位神秘侍卫,就是当今皇上。

但没有御圣君的命令,她又不敢透露给皇贵妃知道。真是左右为难。

皇贵妃其实并不坏,她在后宫之所以盛气凌人,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只不过是用这些来掩盖她的自卑。

她的年纪比其他的妃子大,如果自己不先与那些年轻的狐狸精斗,怕是早就被比下去了,也不会有机会活到现在,还稳坐皇贵妃的位子。

换做是自己,面对自己日益老去容颜不再,肯定会费尽心思绞尽脑汁巩固自己目前的地位,以及目前所拥有的东西。

“姐姐,别怕,咱们两个人,就不信斗不过她一个人。妹妹这就去帮姐姐挑衣服。”说着,唐琳便往那个大衣柜去。衣柜里到底有多少衣服,她都没有数过,只知道御圣君让衣库房准备了很多上等的衣裳给她。

就算是每天换一套,她也穿不完。

在衣柜里翻了很久,最终翻出了几件唐琳有点满意的衣服来。

“姐姐,你看看,怎样?”唐琳把几件衣裳尽数拿到了皇贵妃面前,“看起来像是三套衣服,但穿在姐姐身上,就成了一套了!姐姐若信得过妹妹,就让妹妹来帮姐姐打扮一下吧,如何?”

皇贵妃打量着唐琳手中这些花哨的服饰,下意识的咽了咽喉咙,“这与本宫十几岁时所穿的无异,现在穿这些,不会很别扭吧?”

唐琳笑了笑,“怎么会呢。”

接下来,皇贵妃把自己交给了唐琳,任由唐琳对她所挑出来的衣服这里剪剪,那里剪剪,然后让她穿上。

唐琳先是把一件墨绿色的、云锦所裁制出来的长裳,让皇贵妃穿上,

紧接着,唐琳把一袭杨妃红颜色的衣裳剪掉一大截,把它改制成上衣,然后让皇贵妃披上。

随后,她拿了一条不是很粗的嫣红色腰带轻轻系在了皇贵妃的腰上,再打成蝴蝶结。

打完结后,她退后两步看了看皇贵妃,最后满意一笑,“再把头发上的发饰除掉,再把前面的头发挽在后面用发簪系着,就好了。姐姐,你到镜子前看,妹妹给你的这种红绿配,养眼吧?”

皇贵妃缓缓转过身,站到梳妆台前,往镜子一看,果然看到了一个穿着甚是年轻细条的美丽女子。

唐琳走过来,把她头上的发饰尽数除去,把所有的头发,都往后拨,然后用一根发簪,把前面的长刘海,挽在了后面别着。

做完后,她对着镜中优雅脱俗、安静成熟的女子说:“姐姐,怎样?不施粉黛,俨然不是人间烟火的仙子!”

看到镜中的自己,此刻是何等的优雅脱俗,往日那个盛气凌人,常把怒火挂在眼里和嘴角的自己,完全不见了。

皇贵妃的嘴唇颤动了下,手颤抖地抚上自己的脸颊,“这、这是我后菱瑜?”

“嗯?”唐琳皱了皱眉,“后菱瑜?姐姐你真名叫后菱瑜?”

皇贵妃点了点头,“对!”

唐琳笑道:“好特别的名字!看起来,姐姐是蛮喜欢现在这样子,那今晚,就穿这样去玉贵宫!”

之后,唐琳换了身雪白色衣裳,只要看似柔弱就行了。

临走前,夜色已经黑了,一轮明月,也已经高高地挂在了半空之上。吩咐一霜拿上两件披风,就出发往玉贵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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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贵宫,到处充满着绚丽。夜幕是降临了,玉贵宫到处挂满宫灯,一旦点着,这里便像青楼一样,绚丽得美不胜收。

贵妃的寝宫。

房门敞开着,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从外头焦急奔入,最后在房中的大屏风前顿了顿脚,看了一眼半透明屏风后面的窈窕丽影,随即绕过屏风,往屏风后面去。站在那窈窕丽影的身前,道:“娘娘,唐妃和皇贵妃一同来了!”

色梳梳日色。卧榻上的女人,稍稍移动了一下慵懒、窈窕的卧姿。“哦?皇贵妃也跟着来了?呵,真有意思!”

宫女平凡的脸上倏然布上了蔑视,“娘娘,皇贵妃这些年来日夜与您斗,虽然她没有占上风,但她的地位,不但没有降,最近还和受宠的唐妃走得甚是近,不难看出,皇贵妃是想借着唐妃达到更上一层楼的目的!后宫盛传唐妃柔弱不堪,想必====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贵妃:单纯的唐妃,好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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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依旧和五年前一样,美艳惊人,连嘴角的笑容,都极其的邪魅。

渐渐的,皇贵妃的眼帘内布上了一层雾水。昔日那个美艳男子在她脑海中徘徊不断,当时,她是如何眼睁睁看着他被太后下令,处死他!

已经过去五年了,他怎么还在?

唐琳顺着皇贵妃的视线落到丹画阁入口,那除了一个美艳女人,哪来太监的影子?见皇贵妃流着泪,痴痴地望着那里,似乎那真有她所期望见到的人。她伸手过去晃了晃,“姐姐,好像是贵妃来了!”后菱瑜也没有说得过分,虽然距离有些远,但贵妃的美艳与妩媚,能入她的眼!

贵妃的确是后宫最美艳的女子,有资格住得上先皇最美艳的云妃的宫殿里。

贵妃嘴角挂着妩媚的笑容,拖着赤红色的衣裙,莲步往亭上走来,身后跟着她的贴身宫女安儿。不一会的功夫,她已站在了皇贵妃与唐琳面前,嘴角的弧度,更加的恣意飞扬,妩媚极致。

“姐姐,有些日子不见了,怪想念你的。今日真是给妹妹面子,与唐妃一起来妹妹宫里赏月!”贵妃笑米米看着皇贵妃,妖娆妩媚,气场强大。

皇贵妃眨了一下眼,待模糊的视线清晰后,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那个美艳男子,而是贵妃本人!

同样是美艳的,可眼前之人,是个女人,还是自己的仇人!皇贵妃收住了刚才的悲伤之情,换上了一副冰冷的表情,“的确是有些日子不见了!怕某人对唐妃不利,不得不跟着来!防人之心不可无!”

贵妃不动声色瞥了一眼唐琳,众妃在祥宁宫聚会那日,她断定唐琳不仅柔弱不堪,而且心机单纯。

贵妃心里冷笑一记,哼,唐妃单纯,那就好下手了。视线转向皇贵妃,认为唐琳构不成威胁,所以说话不再那么遮掩,“姐姐别忘了,咱们以前可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妹妹是什么人,皇妃姐姐最清楚不过,劝姐姐今晚还是别那么大的火气!”说着,拉过唐琳往边上坐,好声说道:“唐妃妹妹,来,请坐,自上次在祥宁宫远远见过你一面后,一别差不多两个月了。听说瑞宁宫大火妹妹不幸受了重伤,妹妹,如今可是好点了?”

唐妃的命是硬的,瞬间的大火,居然烧不死,而且看上去,比初次见的时候,更美了,美得令人妒忌。或许,只有美而单纯的女子,才博得皇帝的宠爱,要不然,皇帝怎么放着后宫那么多国色天香不近。

“谢谢贵妃姐姐的关心,妹妹如今不碍事了。”唐琳轻轻笑道,坐着有些拘谨。她想,如此便能让皇贵妃放松对她的警惕。

贵妃面向皇贵妃,笑道:“姐姐,坐呀,不用跟妹妹客气,再说了,姐姐也不是第一次来妹妹这了,姐姐不必见外!”说到这,望向贴身宫女安儿,吩咐道:“安儿,叫下面把准备好的酒菜端上来!”

安儿欠身:“是!娘娘!”退下阁楼前,悄悄看了一眼唐琳。

唐琳捕捉到了安儿的眼神,却不动声色。安儿那一眼夹着一丝不忍。难道,贵妃今晚想拿自己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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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宇宫。

沐浴出来,御圣君穿上侍卫的衣服便走出了房间,对在外候命的安林说:“朕去永宁宫一趟!”1ctqs。

“皇上,”安林禀报道,“刚永宁宫的人来报,唐姑娘和皇贵妃去玉贵宫赏月了。”

御圣君剑眉轻拧,“玉贵宫?”

安林解释道:“贵妃娘娘住在玉贵宫。玉贵宫原来是二王爷生母云妃所住的御凤宫,后来大公主出嫁后,太后就把御凤宫改为玉贵宫恩赐给贵妃住下了,这在当时也是经过二王爷恩准的。皇上不常去后宫,所以不是很了解这方面的事。”

御圣君略略点了下头,表示明白,“嗯!”走下石阶,继而又问:“还知道些什么?”

安林紧随其后,“贵妃与皇贵妃之间有不和,在后宫,二人是斗得最厉害的,看似是为了后位,实则是为了在后宫生存,但每次输的,都是皇贵妃。太后甚是喜欢贵妃,但对于皇贵妃,也没有责罚得那么重。贵妃如同二王爷的生母云妃一样,美艳极致,所以深得太后喜欢。估计太后以为,这样的美艳女子,才有本事俘获得了皇上的心,那么,皇上才会经常到后宫来,临幸诸妃!”

“还有呢?”御圣君双手交叉在背后,步履不紧不慢的走在前往后宫的路上。看似是随意问安林话,又似是在====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高科技监测毒素手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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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你别吓霜儿啊,你醒醒!”一霜跑到唐琳跟前蹲下,抱起唐琳就哑声呼唤着。“娘娘!”

皇贵妃看到这一幕,心痛不已,对她来说,与其章天烟害死她,她都不愿意看到唐琳有事。如果章天烟嫁祸她害死唐妃,罪名一旦成立,那死的将不是她一个人,而是她娘家所有的人。

皇帝定会为了替唐妃报仇,而下令对她后家诛灭九族的!

“你几时下的手?”皇贵妃瞪向贵妃,双目凌厉,布满血丝,眼里的愤恨浓得想要把贵妃立即大卸八块。

贵妃懒洋洋地笑起来,“对我来说,这只是小事一桩。你不是不了解我,这些小伎俩,我挺多的,让人防不胜防。”

皇贵妃乱了,“我们二人从进来到现在,明明没有动过什么,唐妃怎么会中毒呢?难道是……”忽然想起了唐琳先前喝的那一口茶,“是那茶水……有问题?”

贵妃不语,笑得更加明媚!

这下,对方的笑容让皇贵妃更加认定是茶水的问题,但知道原因后,心更加的痛了,“我该把她看紧点的,那她就不会出事了,我怎能那么大意……”

看到对方真情流泪,贵妃哈哈大笑了起来,精致成熟的五官,都跟着扭曲了,“后菱瑜,今天晚上,连老天爷都帮我!你……死定了!”

皇贵妃眼眶通红看着她,眼里充满不解,“为什么你一定要置我于死地?我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何苦跟我过不去?”

贵妃脸上的笑容瞬间收住,阴沉道:“这就是你做错事的代价。你以为我进宫为了什么?为了你啊!”

“我?”皇贵妃一脸不解,这贵妃因仇恨而狰狞的面目,更让她匪夷所思。“你进宫之前,我从未与你有过过节,甚至都不认识你,你却说进宫是为了我,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明白?你不惜害死别人嫁祸于我,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贵妃笑了笑,阴森森地道:“你放心,我会告诉你全部的!”说完,脸一转,阴冷的视线落在了一霜身上,“来人,把这贱婢拖下去,严加看管!”

见几个宫女如狼似虎的走过来,一霜惶恐得站起来,硬是咽了口唾沫,“你们、你们要干什么?”

几个宫女一扑而上,把一霜给擒住了,会武功的她,却没有施展武功,而是以微博之力反抗着,“你们放开我!你们干什么啊?放开我!”

贵妃走到她面前,笑颜如花:“放了你?可能吗?本宫若放了你,不就让你有机会通风报信?不就让你有机会说出真相?你也别怪本宫心狠手辣害死你和你家娘娘,要怪,你就怪皇贵妃,是她拖累你们主仆俩的,不是本宫!所以啊,你认命吧!”说到这,脸色瞬间冷掉,“带下去!”

“放手!”一霜用力挣扎,但没能挣脱,她瞪着贵妃的脸,“你到底把我家娘娘怎么了?她可是唐妃,皇上对她宠爱有加,你敢动她分毫,皇上祝诛你九族!”

贵妃冷冷一笑,“你就威胁本宫吧,反正本宫认定,只要你死了,就不会有人知道是本宫害死唐妃的,皇上要追究起来,也是追究皇贵妃的责任。皇上要下令诛九族的,诛的是……后家!”

听罢,皇贵妃的心猛然收紧。没错了,这就是章天烟的真正目的。直接毒死她,皇帝不致于灭她后家九族,但害死唐妃嫁祸到她身上,如此不共戴天的仇恨,皇帝一定连后家所有人,都给诛灭的!

一霜狠狠地说:“你就算把我毁尸灭迹了,最后真相还是会大白的,贵妃娘娘,你别得意!”

“伶牙俐齿的贱婢,本宫最见不惯!”说着,贵妃望向那些宫女,冷冷吩咐:“把她带下去!”

“霜、霜儿!”就在这时,躺在地上的唐琳虚弱出声。

闻声,现场所有的人都震惊了。

贵妃更是惶恐有心而生。

“娘娘!”一霜喜极而泣,这次,大力挣脱那些宫女,跑到唐琳跟前蹲下,把唐琳扶起来。

看到唐琳真的站起来了,贵妃的眼珠子瞪得甚大。

站起来后,唐琳有气无力的看了看四周,最后看向一霜,虚弱地问:“霜儿,本宫又昏倒了是么?这体质,越来越差了!”

“是的娘娘!”一霜急切地点头,“娘娘,你告诉霜儿,你身体有无异样?有没有感觉中毒的迹象?”

“中毒?”唐琳故作震惊,“什么中毒?”

贵妃像是撞了鬼似的看着唐====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下黄泉找唐妃赔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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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一霜大喊一声,考虑到凶手还未走远,她拜托皇贵妃,“皇妃娘娘,我家娘娘拜托你了!”说完转身就走。

皇贵妃急问:“霜儿,你去哪?”

一霜身轻如燕,这会已跃上了丹画阁入口的高墙,追黑影去。

看到一霜的轻功如此了得,皇贵妃有半刻的傻眼,但很快回过神来,过去把唐琳抱起,“唐妃!唐妃!”

唐琳还有一丝微弱的神智,“是、是君……”君。没说完,昏了过去。

这会,一霜已根据银针穿梭而来的方向,不着痕迹地踏过一座屋顶,再跃下屋檐,没想到,在转角,被一个人擒住双手并从身后捂住了她的口。她要反抗,身后人在她耳侧嘘了声,“一霜,是朕!”

一霜回头望去,借助周围的宫灯,看清楚了御圣君的面孔,而这时,御圣君已经完全松了她。

“主子?”一霜万分不解,“您怎么会出现在此?刚刚袭击唐姑娘的刺客,是您?”

御圣君点了点头,在一霜要问为什么时,他说:“没事的,银针没刺入要害之处,朕只是在银针上涂抹了令人昏阙的药物,但不会导致生命危险。”

一霜不解:“主子,您为何要这样做?”

御圣君说:“别问那么多了,你现在回去,别让贵妃怀疑你,让贵妃真的以为唐琳中了毒!”

唐琳并不知道他的计划,唐琳只想刁难贵妃,但他的目的,就是要一石二鸟把皇贵妃和贵妃清出后宫。

“是!那属下先回去了!”说毕,一霜转身离开。

这时,前面的转角处依稀传来了贵妃的声音,“安儿,记住了,这件衣裳一定要让唐妃穿上!”

安儿说:“娘娘,奴婢知道了,这件有毒的衣裳,今晚一定会穿在唐妃身上的!”

御圣君不多逗留,飞身上了屋檐,待贵妃与她的贴身宫女从屋檐下经过了,他才从其他的屋檐飞身离开,如同夜幕中的神秘夜鹰一样,飞过无痕。

贵妃与安儿刚走入丹画阁的入口,突然阁楼那边传来一霜凄凄的喊声:“娘娘!您醒醒啊娘娘!”

看到唐妃这次真的倒在了地上了,贵妃睨了安儿手上的衣裳一眼,顿时笑得明媚不已,“安儿,按计划行事!”

“是,娘娘!”安儿一应后,往阁楼走去。到了阁楼,向那些宫女下令:“把这贱婢抓住!”

几个宫女再扑上来擒住一霜,会武功的她,这次依旧没有使用功夫反抗,而是以微薄之力反抗,“放开我!”

安儿走过去,不客气地把皇贵妃推开,再命令剩下的宫女,“把她也抓住!”

皇贵妃不懂武功,轻易的被两个宫女给擒住了。她看到安儿把拿来的墨绿色纱杉给唐琳穿上,瞬间,瞪大了眼睛,声音几乎哑然,“那、那不是本宫的衣裳吗?”

“呵呵,姐姐的眼神真不错,这么快被你看出来了!”贵妃步履盈盈走上阁楼,笑颜如花看着眼前这一幕。1cgd2。

皇贵妃想挣脱,无奈那些宫女的力气大得惊人,把她死死地拽住。“章天烟,你到底想干什么?”

贵妃看了一眼已经穿上衣裳的唐琳,嘴角的笑意,更加妩媚了,“干什么?呵呵,你问得有些多余了!姐姐似乎忘记了,姐姐以前可是我玉贵宫的常客,也常在我玉贵宫住,所以姐姐的衣物,自然有那么一两件留在了我玉贵宫!后菱瑜,你千防万防,怎么也想不到,我只用一件你的衣裳,就能置你和你全家死翘翘吧?老实告诉你,这件衣裳,本宫涂抹了剧毒,唐妃必死无疑。这件衣裳是姐姐你的,你说,以皇上对唐妃的宠爱,会不会把你连同你的家人一起碎尸万段?哈哈哈!”

“卑鄙!”皇贵妃愤怒得想上去把贵妃撕成两半,可就是挣扎不出擒住她的宫女。“章天烟,你恨我就冲我一个人来,其他人都是无辜的,尤其是唐妃!”

贵妃懒洋洋地说:“没办法,我要的就是……你全家人的命!哈哈哈!”大笑过后,脸色暗冷下来,“把这贱婢带下去弄死了,然后丢到御河里!明天太后就回来了,安儿,你速去永宁宫禀报唐妃出事了!”看向皇贵妃,笑得极其妩媚,“不出多久,相信你就能见到皇上的真面目了!”

“章天烟,我杀了你--”皇贵妃五爪张开,想要跟贵妃拼命,却被两名宫女死死地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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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新都大婚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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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响午,阴霾天,不见一丝阳光。

唐琳在轩宇宫御圣君的寝宫里醒来。睁开眼,入目的是纯黄色的床顶,她认得,这是御圣君的卧榻。

守在床边的一霜,见她醒了过来,非常开心,“唐姑娘,你醒啦!”日光非不的。

在一霜的搀扶下,唐琳起身半躺的姿势挨在床头,她按了按一片空白的大脑,“一霜,我怎么会在皇上的寝宫里?”

“这……”一霜吞吞吐吐了起来,说出实情,她怕唐琳会恨御圣君,可不说,心里又难受。

唐琳努力回想了一下,突然大脑里闪过一个念头。她记起来自己为何昏倒了。她急问一霜:“我昏倒有多久了?”

一霜回道:“没多久,从昨晚到今日响午。”

唐琳回想起昨晚在玉贵宫本来在与皇贵妃说话,只是有所不备,有人放暗器来,当她惊觉时,为时已晚。即便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她的灵敏觉依然是顶尖的,不可能察觉不到危险迫近。除了御圣君,还没有她防不过的人。他为何要这样做?

仔细想了想,突然唐琳想到了一点,心里想,难不成,御圣君借助这次皇贵妃与贵妃不和,要铲除这俩人?

唐琳对一霜说:“一霜你不要吞吞吐吐的,我已经知道昨晚是皇上放的暗器。你老实告诉我,他的目的是不是皇贵妃?”

既然瞒不住,对方又想得到,一霜不再吞吞吐吐,点头道:“是,唐姑娘。唐姑娘怎么知道的?”

唐琳问:“那现在情况如何了?”

一霜说:“太后早上的时候回宫了,听说了唐妃出事,一大早就让人把贵妃和皇贵妃带到了祥宁宫。”

“皇上呢?”

“主子昨晚一晚陪在唐姑娘你身边,还没有去处理皇贵妃和贵妃的事,早上又要上朝,现在还在御书房批奏折。唐姑娘,”一霜语重心长道,“主子这么做,也不完全是独断专行,他是想给唐姑娘一份独一无二的爱而已。其二,主子认为,与其让这些女人一直留在后宫过尔虞我诈的日子,倒不如想点办法给她们重新安排人生。”

想起德妃与贤妃的下场,唐琳撇了撇嘴角,略带埋怨的语气道:“死,就是她们的人生吗?”

一霜并不笨,听出了唐琳在提及谁,“唐姑娘,其实你误会主子了,他并没有处死德妃和贤妃!”

“什么?”唐琳震惊得瞪大星眸。

这时,寝宫的门被安林打开了,御圣君双手交叉在背后,挺直身板走了进来,似是刚才听到了一霜和唐琳的谈话,“大惊小怪的,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吗?”

唐琳立即掀被下床,怒气冲冲往御圣君走去,还没靠近御圣君掌力已经送过来,“御圣君,你居然敢这样对我,太过分了!”

只是,她凝着一成杀伤力的手掌,还没有贴到御圣君的胸口,御圣君突然偏身躲过她的手掌,再把她的手腕抓住放回到她的颈脖前,从她身后紧紧地禁锢着她。邪唇送到她耳边,压低邪魅的嗓音,“火气这么大,以后怎么当朕的皇后?嗯?”

他的阳刚气息骚扰着她的脖子和耳朵,让她分外紧张,紧张的同时,又让她的肌肤不听使唤的红了一层。

如果现在照着镜子,她的脸和脖子一定都红透了。

御圣君看了一霜一眼,道:“一霜,你先退下!”

“是,主子。”一霜不敢抬头去看,只好紧张的应了声,然后速速退了出去,把门给关上。

御圣君不再禁锢着唐琳的上身,把她牵回床边坐下,关心道:“好点了吗?朕昨晚那样对你,是朕的不对,朕向你道歉。银针已经取出来了,并没有给你的身体造成伤害,麻痹你大脑的药物,没有副作用的。”

唐琳急问道:“君君,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背着我计划什么?刚才一霜告诉我,德妃和贤妃,并没有死,这、这怎么回事?”

御圣君温柔一笑,爱怜地抚了抚唐琳的脸颊,把她的秀发,夹在她而后,“嗯,没有死,朕没有要她们的命!”

“为什么?”唐琳非常不解。

御圣君如实道:“对外,朕宣布她们下场不好,这是为了保护律法。如果朕人人都放生,人人都有罪不严惩,那让天下臣民如何看待朕?”

唐琳有点明白了过来,“其实私底下,你根本没有对她们怎样,对吧?”

御圣君抿唇笑了笑,“德妃有身孕,朕会下手吗?那可是一条生命,且不论这点,郑鸣对太医院有重大贡献,而且还是百年难遇的医学奇才,朕又怎么会放弃。还记得噬魂散吗?”

“噬魂散?”唐琳仔细回忆了一下,“====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谁叫朕的新娘来自未来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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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妃?”德妃秀眉一皱,想起了昨晚唐琳来看她时,唐琳在她面前坦白了身份。唐琳坦诚没有唐妃这回事,她是假扮唐妃来到后宫查两名妃子之死一案。唐琳昨晚只说了她是皇帝的侍卫,并没有说是皇帝的女人。可此刻皇帝却说,和唐妃的婚礼在新都举行,这么说来,皇帝喜欢唐琳?

看着眼前这位俊美绝世的男子,德妃很难想象,是自己自入宫后渴望遇见,却无缘相见的夫君。

如果不是认识郑鸣在先,或许她会为皇帝今生非他不嫁。但可惜的是,皇帝并不属于她一个人的,而是后宫所有女人的。

郑鸣抱起拳头,豪迈笑道:“草民在此,提前恭祝皇上不久后大婚!承蒙皇上抬爱,让草民与内人一同参加,草民感激不尽!”

“嗯!”御圣君点头一应,当做是收了郑鸣的祝福。他看了一眼德妃的肚子,拍拍郑鸣的肩膀,“朕的德妃就拜托你照顾了!”

他这句话,让德妃顿时眼眶发热,“皇上……”没想到,她做出了如此出格的事情,皇帝竟然没有怪罪于她。

御圣君看着她,语重心长道:“朕是皇帝,自出生那一刻起,就背负着沉重的使命,很多事情,朕不可以放纵。朕也只是一个平凡的人,也有人的七情六欲,但朕很明白,一旦被美色所悟,那又如何会有今日的大御国?”

德妃感动落泪,“皇上,是云桢不识抬举,错怪皇上了,也给皇上困扰了,云桢实在过分!”

御圣君说:“你与郑鸣的缘分难得,望你们今后彼此珍惜。朕也找到了今生挚爱,更会加倍珍惜。从今以后,你们在民间好好生活吧,朕是在今年三月时认识唐琳的,所以,朕和她的婚典,在明年三月举行,到时,还望你们前来参加,给予她祝福。”自桌上拿过一封信函,替给郑鸣,“婚典之日持着这份信函前来,就能进宫参加了。”

郑鸣拿过信函,紧紧攥着,生怕被自己丢了一样,“请皇上放心,不管到时有多忙,还是远在天涯海角,我们二人一定会前来参加的!”

御圣君“嗯”了声,“好,郑鸣,云桢,那后会有期。等下一堂会秘密送你们出宫的。”

回想到这,御圣君也已经把德妃没有死的来龙去脉全部如实给唐琳交代了,“……事情就是这样!”

唐琳唏嘘不已,此刻关心的不是德妃没死,而是御圣君无意间透露的消息,“君君,你定在明年三月娶我么?”

瞧她震惊的样,御圣君苦笑一记,“没错,是明年三月,正好,咱们相识刚好是一年。爱妃可有意见?”

唐琳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说:“你该不会把你所有的妃子都请来参加咱们的婚礼吧?”

“嗯……”御圣君思考了一下,说:“有这个想法!你想,朕要给你办的,可是轰动天下的婚礼,自然你认识的,朕认识的,都请来!谁叫朕的新娘来自未来世界呢,朕自然要给咱琳琳面子!”

每幻想到自己的盛世婚礼那天的画面,唐琳就激动得全身发抖,她一把勾住御圣君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狠狠地亲了个,“亲爱的,爱死你了!”亲完后,又迫不及待的想知道贤妃的事,“君君,那贤妃你如何处置了?我后来听其他人说,她被你打入冷宫后,又被你赐了白绫!,有这回事?”

“呃,这个……”御圣君眼神闪躲,似是不想承认自己做错的事。“有吧。不过朕只是小小惩罚一下她而已!”

其实那天晚上的事情,是这样的。

御圣君转过身,背对着贤妃,声音无情得击碎了贤妃的心,“你去吧,这样朕才能给后宫一个交代!”

贤妃伸出颤抖个不停的手,抓住了那腰带,眼泪,就没有争气过,一直往脸颊掉,“臣妾懂!臣妾不会为难皇上的!”

在她踮起脚尖把头扬高时,他语气淡淡地问:“你可有心仪之人?”

贤妃一怔,皇帝为何会这样问自己?

御圣君说:“用不着带着这样的心事离开尘世。朕只要你一个人死,不会为难与你有关系的任何人!”

听到他这样说,贤妃松了口气。既然他想知道,自己也想一吐为快,又快要死了,说说也无妨。“有,臣妾有心怡的男子,他叫杨梓,是我们村子里的人,也是唯一能当上官的。他目前在任地方知府。虽然我们同村,但我们没有过任何交集,在选秀那会,方知他暗暗心怡我很久了。无奈,我已经被选上为妃,只能拒绝了他。皇上,希望您说到做到,不要为难了杨梓!”

“好!朕说到做到!现在,你可以去死了!”说完,御圣君冷冷地走出了房间。

简陋的房间,一盏昏黄的烛====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原来yes,sir。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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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宁宫。

一霜手中攥着一张白纸,脚步飞快来到唐琳的寝宫。来到唐琳的房门外时,停下脚步,伸手敲门,“唐姑娘?”

“在呢!稍等一会!”屋里传来唐琳的声音。不稍一会,她打开了房门,以往日的军人装扮形象出现在一霜面前。

不管何时,唐琳只要是穿着军装,时时都让一霜眼前一亮,她把攥在手中的纸张替上,“唐姑娘,你要的纸属下撕回来了!”

唐琳发自内心夸赞,“我吩咐你不过换身衣服的功夫,你就把东西给我拿回来,真快!”拿过纸张打开,迫不及待地往纸上阅览。可是,阅览到纸张最后面,神情黯然了下来,“没人回复!”

一霜不忍看到唐琳伤心失望,安慰道:“唐姑娘,你别难过,可能是压根没有唐姑娘要找的人!”

“对哦,”唐琳忽然想起,那天晚上,她本是向御圣君说了一句‘yes,sir’,可却让御圣君大动肝火,后来一堂澄清,是因为御圣君在后宫听到有人说过这句话,或许是她弄错了,其实御圣君听到别人说过的是‘爷色’,而非‘yes,sir’。“一定是这样,一定是我搞错了而已!”

“拿去烧了!”把纸张塞入一霜手中,唐琳脚步飞快的下了石阶。

一霜急忙转身,喊问:“唐姑娘,你去哪?”

唐琳没有回头,“去祥宁宫看皇太后审问皇贵妃和贵妃!”扔下一句话后,她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一霜站在原地,低头看了手中的纸张一眼,然后走入唐琳的房间,去角落点了一盏火,随后把纸张烧成了灰。

——

唐琳选择走捷径前往祥宁宫,但须得路过御花园。

她正步伐飞快的穿梭过御花园的中心道,依稀闻听女子的嬉笑声自附近传来。她驻足停留,环视了一眼四周,只见前面的杨柳楼台上,端坐或站着好几位国色天香的女子,虽长相各异,但都个个倾人城,倾人国。

唐琳想,应该是其他的妃子。还得赶去祥宁宫看看情况,本不想逗留,但前脚刚迈出一步,便闻听:“叶瑟,你绣得真好。”

“嗯?”似是听到了什么敏感词,唐琳迈出的前脚,收了回来,好看的眉,这会皱了皱。她听像到了什么了?yes,sir?

如果她没有分析错,想必当日御圣君便是从此路经过,听到了有人说这句话。但此刻她很明白,并非是‘yes,sir’,而是一个人名。

“你们瞧,那是谁?”楼台上有一名妃子远远瞧见了唐琳,并惊讶于唐琳的装束,“此人的穿着,好生奇怪!”16y5a。

这名妃子一说,陆续其他的妃子都往唐琳这边望了过来,纷纷把好生奇怪的唐琳瞧个仔细了。

唐琳摸索口袋,掏出了墨镜戴上,然后转过身,让几名妃子得以看到她的正面,可却下意识的把那几名妃子吓了一跳。

一名妃子脸色被吓得苍白了不少,她扑扑自己的心口,“吓死我了,那是人吗?眼睛好可怕!”

其中一名气质恬静,手上拿着刺绣的妃子,并没有被吓得脸色苍白,相比于其他的妃子,她比较波澜不惊,她吩咐侯在一旁的宫女,“阿余,你去看看那人是谁,为何会在此出现。”

“是,娘娘。”叫阿余的宫女欠了欠身,然后离开了楼台。不一会的功夫,已来到了唐琳身后,问道:“你是何人?”

唐琳回身打量了下眼前这相貌一般但气质不一样的宫女,嘴角扯了一个高傲的弧度,“正好,本宫想去跟诸妃打个招呼!走!”阿余的宫女还没反应回来,她已经偏身从宫女身边走过。

“糟了!”宫女马上转身奔上去,心想,那人要是刺客,祸就闯大了。

不出会儿功夫,唐琳已站在楼台上、诸位妃子面前,嘴角挂着友善的笑意,“各位姐姐,好啊!”

“放肆!”一名妃子神色倏然凛冽,“你是何人?胆敢直呼我们为姐姐!”

唐琳摘下墨镜,朝诸妃扬起灿烂的笑容,“各位姐姐,是我呀,我是唐妃,各位都认不得啦?”当日众妃在祥宁宫聚会,可都是见过诗荷的,而诗荷与她唐琳长相一样,不可能眼前这些妃子认不出来。

“唐妃?!”一个个震惊了起来,连侯在角落里的宫女和太监,都震惊不已。都乍一看,真像唐妃。可是,她们又怀疑。唐妃不是病怏怏的吗?怎会是眼前这位看似精神俱佳的女郎?

“你真是唐妃?”原先开口的那名妃子不信,但仔细打量唐琳几眼,这五官分明与唐妃的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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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搞个相亲擂台,把众妃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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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唐琳吐了口纳闷的气,看着眼前这群受惊过度的国色天香,差点无语。“我没死!”

闻言,众人眼中的惶恐,褪去了一半。

惠妃好声问道:“妹妹,昨晚你去玉贵宫了?皇贵妃和贵妃之间一直就有不和,这我们大伙儿都知道的,可怎就牵扯上你了?”

“唉!”唐琳叹息一声,“说来话长。我正要前去祥宁宫看看情况呢,各位,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这……”众妃吞吞吐吐起来,一副想去,又不敢应声的样子。

唐琳不解她们为何有这样的神色,“怎?”

华妃烦闷地解释道:“唐妃,不是我们不想去,而是祥宁宫有个规矩,太后没有召见,我们这些做儿媳妇的,是不可擅自去见的,违者禁足一个月,我可不想我这大好年华,葬送在屋子里。”

“原来是这么回事。”唐琳明白了她们为何想去又不敢去的原因,“那各位姐姐跟着我去吧,绝对没事的!”

令妃半信半疑,“真的?太后不会怪于你?”

唐琳没想到,这令妃,总是爱起疑。她保证道:“不会的,你们放一百个心吧。太后那么疼我,怎么会怪我呢。”

这些话,让不少人撇了撇嘴,承认了自己没有唐琳混得好,但又不甘心,此刻是又羡又妒。16y5a。

“走吧!说不定,今天咱们还能在祥宁宫蹭顿饭吃呢!”唐琳说完就转身走开。

其他的妃子你看我一眼,我看你一眼,最后都跟上了唐琳。对她们来说,不管唐琳有没有被太后怪罪,大不了她们这么多人一起挨罚,有伴。

——

还没靠近祥宁宫,突然接连不断的闪电从天际边的云层闪现,紧接着,一个闷雷打响了起来。

雨点越来越大。

唐琳已远远瞧见祥宁宫的大门了,往半空看去,乌云密布。她没想到,出门之前,还阳光明媚,只这么一段路,就阴云密布了。如此阴暗的天色,还伴着雷声,等下定是要下大雨了。

她往身后瞧去,跟随而来的众妃都用袖子或丝绢挡住了头顶,不让雨点淋了头。这会,都狼狈了不少。

唐琳向众人嚷嚷:“快点跟上,快要下大雨了!”说完,转身往祥宁宫跑去。

在门口,唐琳她们被守门的太监拦截,太监还没发话,她就拍掉太监的手,“让开,我是唐妃!”然后,飞快的跑了进去,其他的妃子也陆续跟上。

唐琳跑入皇太后的寝宫外院时,雨已经下得很大了,她已隐隐感觉到头皮发凉。此时已是深秋了,自己着凉没关系,让身后这些娇贵的妃子着凉了,明天的后宫,岂不是一片乌烟瘴气?

“快快快,把她们拦住,别让她们打扰到了太后!”后面那些太监和宫女都冒着雨紧追唐琳和众妃而来。

唐琳很快就跑上石阶,躲在了皇太后寝宫的屋檐下,其他妃子陆续都跑了上来。

那些守在皇太后寝宫门口的宫女和太监,脸色纷纷变了。

唐琳回头看了一眼雨景,却突然看到,眼前的石阶前,跪着两个人影,仔细一看,竟然是皇贵妃和贵妃。

这时,其他妃子也认出了跪在雨中瑟瑟发抖的二人是谁。

华妃惊呼,“那不是皇贵妃和贵妃吗?她们……”

“糟了!”守在门口的老龄宫女见此情况不妙,疾步走入太后的寝宫里,最后在那珠帘前止步,“太后,不好了,不知怎的,太后您没有召见,其他的娘娘们都闯到了您宫里来了!”

屋子每一角的香几上摆放着熏香盏,淡雅的香气,弥漫了一整屋子。

里间。

透过珠帘,隐隐约约呈现,皇太后躺在躺椅上,手握着佛串,拇指有节奏地翻佛珠,眉目轻闭,神情怡然。

闻听老龄宫女的话,皇太后轻闭的眸微微打开了,手微微上扬。她身旁的宫女见状,上来把她扶起。

屋外。

皇贵妃与贵妃都穿得单薄,加上此刻是深秋,雨水又冰冷刺骨,二人都已在雨中全身瑟瑟发抖,嘴馋发颤。

唐琳看了一眼后,转身走入屋子,没见着皇太后就大声唤,“太后!太后!”

正要起身的皇太后,听到这熟悉的声音,眉眼间凝上少有的喜色,朝外应了声,“在这呢!”呵呵!只有唐妃,才敢如此在她的地盘放肆。

唐琳循声望去,其他的妃子陆续进来了,当着她们的面,她撩开珠帘,直走入里间。“我的老祖宗哎!可算见着您了!”

见她满身是====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本宫和皇上赐婚,有意者请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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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集体相亲……”唐琳咽了咽唾沫,皇太后此举,不得不让她浮想到现在那些相亲场面,过于喧哗做作,她连亲近的念头都不曾动过,生怕自己最后也变得那样做作,为吸眼球,而大言不惭。

“这件事,就交由你来办了,小唐!”说着的时候,皇太后眼里闪过狡猾的笑意。依唐琳的个性,相信事情反而办得更加圆满。

唐琳想拒绝,毕竟她没有替别人做过媒,怕事情搞砸了。但嘴唇刚张,皇太后似是知道她会拒绝,又补充:“皇上为了你而制定废除后宫的计划,小唐,自然情敌的事,由你来说退!”

“可是,”唐琳摸着后脑勺,甚是为难的脸色。每次摸后脑勺,不是尴尬就是因为有些事情不想勉强自己。

皇太后又不给她说话的机会,“此事,就这么定了。相亲事宜,哀家已经下令让人准备。雨停后,就开始在南宫广场建擂台。至于相亲对象,哀家已经吩咐人外出民间征集了,官宦人家子弟,还是大户人家的公子,或者其他平民出身志在千里的才子,只要报了名,都可进宫参加!”

唐琳顾虑到了几点,“太后,若是让那些新郎知道新娘子曾是为妃的,这让他们如何想呢?还有,这些相亲者一旦入宫,那后宫妃子相亲一事,不就传得沸沸扬扬了?一旦弄巧成拙,让天下人如何看待皇家呢?民心,是国之根本,一旦动摇,这可不是件小事!小唐的确希望皇上只属于小唐一个人,但若因为小唐而致使大御国陷入困境,小唐办不到。还望太后,三思。”16y5a。

皇太后甚为感动,“孩子,想不到你如此为我大御国着想。哀家不笨,小唐考虑到的事情,哀家也考虑到了。今日这顿饭,就是要彻底清洗诸妃的思想,让她们淡忘自己曾是妃子。对于那群相亲之人,哀家已吩咐下去,说是宫中要辞退秀女,本宫和皇上赐婚,有意者,可进宫寻找心仪之人,这些人,并不知道他们相亲的对象,是皇帝的妃子。只要相亲结束了,后宫的一切风波,就结束了!而你唐琳,日后彻彻底底,只属于我儿一个人的!这样的结果,你满意吗?”

“真的要这样做吗?只要有那么一丁点儿的风吹草动,这件事,就天下皆知的!”唐琳还是不太相信皇太后会冒这个险。

皇太后坚定的眼神看着她,“你是个聪明的女子,而且无论做任何事,都讲求圆满,自然这件事,你会做得滴水不漏!哀家相信你会做得非常好的!”

“好吧!”唐琳得懂得进退,尤其是在长辈面前。皇太后是自己未来的婆婆,怎能不给面子。“那太后,这件事就交给小唐来办了,小唐会竭尽全力做好的,尽可能不要给皇上和江山造成困扰!”

皇太后满意一笑,“有你这句话,哀家就欣慰多了。看在小唐的面子上,哀家也不惩罚外面那两个人了,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唐琳替外头那两人感激道:“谢谢太后!”只要能活下来,一切都好说。

“小唐,还有一件事!”犹豫再三,皇太后才道:“小奴,是皇上废除后宫最关键的人物!”

唐琳已经发现了什么,但不敢深入想,“呵呵,是么。”若真是,那两名妃子的死,不是出自御圣君的手?

——

这会雨下得小了点。

皇贵妃和贵妃被人从雨中扶起,跪得太久了,而且地面又滑,才起身,双脚又软了下去。

最后,扶起她们二人的太监,使了力气,才把她们搀扶回皇太后的房间里。

唐琳拿过毛巾就上来帮皇贵妃擦拭着满是水珠的脸,这张脸,苍白如纸,她看着甚是心疼,“对不起姐姐,害你受苦了!”

皇贵妃泪水瞬间泛滥,哽咽道:“我受这点苦不算什么,看到你没事,我就好受多了,我真害怕你就这么走了!”

皇贵妃有人疼,而自己,瑟瑟发抖,全身冰冷,无人问津。贵妃鼻子一酸,眼泪在眼眶打了圈。

怪她平时对皇贵妃太过狠辣,惹得众人都不敢靠近她了。

平时有皇太后宠爱,即使她再可怜兮兮,皇太后都会对她呵护备至。可自从唐妃出现,她就没有再享受过这种待遇了。

她不过是为了报复皇贵妃,至于有这样的下场吗?

这时,宁妃走来,手中攥着一条干毛巾。径自走到贵妃面前,把干毛巾奉上,淡淡的语气道:“给!”

即便此刻狼狈不堪,贵妃的神情亦是高傲的,但宁妃送上来的毛巾,一下子击垮了她的清冷与高傲,眼眶渐渐满含了泪。

她伸出纤细的====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专门替你打击恐怖集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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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琳砸了砸因说话过多而干燥的嘴巴,看了狼狈绝望的贵妃一眼,都不知怎么向御圣君介绍这个女人是他的妃子。

无奈的视线从贵妃身上移到御圣君身上,打量两眼,他今日的装束,让她少许惊讶了一番。

原本以为他会盛装出现他的午膳,没想到他只是穿简约冷酷的侍卫服,并没有穿龙袍。

他母后已经把他所有的妃子叫到一起吃饭了,他等下前去见到那一幕,他会作何感想?立即逃掉?

“怎么了?”她满是不忍的目光看着自己,让御圣君以为出什么大事了。

唐琳摇摇头,微微一笑,“没事!”看了一眼贵妃,对他说:“是贵妃!”在御圣君脸色大变之前,又说:“她背后,有许多故事!”

这时,贵妃埋在腿胳膊上的泪脸抬了起来,正好御圣君向她看了下来,他俊美无双的脸庞,模糊在她满是泪水的双眸中。待视线清晰后,才发现,眼前之人,有一副伟岸的身材,一张只能鬼斧神工才可呈现的脸庞。

她神色一滞,差点就因为眼前这张俊美绝世的面孔而窒息掉。多么绝世的容颜,是何方仙人?

缓缓地,她站了起来,但视线并没有离开过御圣君的脸。深邃的五官,让人洞悉不到情感的眸子,深深吸引着她的注视。琳话少说个。

此刻,她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同时,心也在慢慢地失落着。仿佛眼前这个人,与自己息息相关,却又不能触摸。这种痛,在内心深处隐隐发疼。

她是怎么了?这世上,除了沐恩能闯入她的心激起涟漪,其他人,根本没有那个能力,哪怕是高高在上的皇帝。

之所以会在宫里,她是为报复皇贵妃而来。对于后位,对于皇帝,她压根不感兴趣。

可是,怎么会为了眼前这俊美绝世、干净圣洁的男子而生起诸多情感?

贵妃的视线,从御圣君脸上慢慢往下,仔仔细细地打量起他来。他虽然穿着侍卫服,但尊贵的气息,根本掩饰不住,她断定此人,非富即贵。忽然间,她生起一个念头,哪怕用当今皇帝与眼前之人比起来,他都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应该是高高在上的皇帝,而不是侍卫!可他,分明穿着大内侍卫的衣服!

“唐妃!唐妃!”皇贵妃焦急的声音,在附近传来。

刺耳的声音,被迫让贵妃的视线从御圣君身上收了回来,然后循声望去,皇贵妃已出现在前面的转角,神色,顿时阴冷下来。心里,冷冷飘过一个声音,“后菱瑜,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唐琳刚要出声招呼皇贵妃,突然贵妃从她身边飞快走过,然后飞快往皇贵妃跑去,周身散发着寒气。

“不好!”唐琳低声惊呼。“贵妃打算与皇贵妃同归于尽!”不敢怠慢,御圣君也不理了,提脚就飞快朝皇贵妃她们跑去,“贵妃,你冷静点,有什么事,好好商量,范不着用这种方式来惩罚自己!”

唐琳话没说完,贵妃已经跑到了皇贵妃面前,皇贵妃压根不知贵妃怒气冲冲而来,就是要找自己同归于尽。她一点准备也没有,突然,贵妃伸出双手,掐住了她的脖子,推到在地上,压着她的身躯,双手非常用力,狠狠地,往死里把她给掐住。

因气息不顺,她的脖子和脸立马透红了起来。她想挣扎,手已经在用力掰开贵妃的手了,但无论她如何使劲,就是挣扎不开贵妃的手。

此刻,贵妃像着了魔似的,死死盯着皇贵妃,双目通红,布满血丝,面目狰狞,牙齿紧紧地咬着。

看到后菱瑜越来越薄弱的气息,她笑得极其狰狞。“后菱瑜,我让你死,我让你立马去找我哥道歉!”

皇贵妃的气息越来越薄弱了,贵妃把她掐的又疼,又难以呼吸,难受得她眼角连连挤出眼泪来。

唐琳跑上来,正要把两个女人掰开时,御圣君这时从她身后上来,把她拉在了身后,再面无表情看向地上扭在一起的两个女人,“让朕来!”说着,低身下来,双手伸过去,稍微一用力,就把贵妃给提了起来,再狠狠地往旁边的草地一甩——

贵妃根本招架不住他那一甩,她的身体不平衡,站立不稳,随即倒在了地上,趴在了草地上泥泞的泥土中,浑身的脏兮兮,更加狼狈不堪了。

她也没有要站起来继续去掐皇贵妃,而是趴在泥土上,痛苦地哭着,恨自己变成今日这副模样,恨自己没能力报仇。

御圣君没有再伸手下去扶起皇贵妃,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两个人躺在地上,任她们神情崩溃。br====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御圣君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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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味佳肴,陆续被宫女准备到了饭堂的长桌。这张长桌,足够容纳得下十几二十个人围坐。

皇太后宫里的老龄宫女老莫,这会,把众妃都带了进来,并在门侧拱手相迎,“各位娘娘,里面请!”

华妃和令妃当仁不让,争相恐后奔了进来,紧接着是孤家寡人一个的宣妃,而庄妃惠妃宁妃,则包后,她们没有华妃和令妃的鲁莽。

“令妃,让我一步你会死啊?”华妃拦住令妃,不让她先靠近饭桌。

令妃洋洋得意道:“是你没本事,没本事就别跟我抢,还要我让你?没门!你可是我的死对头!”

华妃看了一眼身后跟来的宣妃后,就对令妃说:“你死对头在后面!”

令妃看了宣妃一眼,露出极其厌恶的表情,“她,还不配做我的死对头,一辈子只有伺候我的份!”

听到这话,宣妃的脸色隐隐的变了,却又那么一瞬消失。

惠妃扫了一眼偌大的饭堂,还站在门内的她,询问老莫:“老莫,太后可是有说,皇上几时会来饭堂?”

老莫惭愧一笑,“这、老奴也不知,太后也没有跟老奴提过,不过老奴想,既然皇上要来祥宁宫与太后一同用午膳,想必一会便到了。”

惠妃感激的颔首一下,“谢谢老莫了。”

老莫受宠若惊的弓下腰,“惠妃娘娘太客气了,不用谢!”看了一眼前边还在斗嘴的华妃和令妃,心里苦笑了一记,心道:“不成体统,怎么华妃和令妃,就没有惠妃这般端庄礼貌?”

“惠妃!”惠妃身旁的庄妃,把惠妃拉到了角落里,细声说道:“你说,皇上今天,真的会来吗?”

惠妃稍稍耸肩,一副她也想知道的表情,“我也不知,问老莫,老莫也不知。”

“宁妃,你知道吗?”庄妃问向她们二人走来的宁妃。

宁妃淡淡一笑,道:“应该会来的,太后没必要向咱们说谎!”

庄妃想了想,同意了宁妃说的,“也对,太后犯不着糊弄咱们!”然后,挽过二人的手臂,“走走走,我们上去找好我们的位子!”

这时,门外传来一个响亮尖细的太监声音,“太后驾到——”

闻言,众妃纷纷靠拢站好,低头。待皇太后走入门口,她们才一同作揖,异口同声道:“参见太后,太后吉祥!”

皇太后随意摆了一下手,懒懒一应,“嗯!都免礼吧!”

众妃陆续抬起头来,随后都跟在皇太后的那群宫女身上,往饭桌走去。

皇太后在宫女的搀扶下,坐下了长桌最前面的中间位子,然后宫女退后站好。

这时,最后一波传菜的宫女,纷纷把菜传了进来,放好后,又陆续的、有规矩地退下了饭堂。

皇太后懒懒地扬了一下手,示意众妃:“都找自己的位子坐下吧,别站着!”

按照品级,以及妃名次序,众妃陆续找到了她们的妃子,且都纷纷端庄坐好。只是,十几二十个人可围坐的长桌,眼下就只有七个位子坐了人,剩余的,还有一大把呢。

众妃坐下后,前面还有很多位子,而她们,都坐后面的。但她们心里都很清楚,前面的妃子,是皇帝、皇贵妃、贵妃、德妃、贤妃等人的位子,根本轮不到她们坐到前面来。除了华妃和惠妃坐得有点前头,其他都坐了后面。

华妃左顾右盼门口,“太后,皇上几时到来?”

令妃说,“也不见唐妃!”

皇太后这时出声,“都坐好了,别那么没规矩。”说到这,头侧了侧,有意示意旁侧的宫女。

宫女会意,然后朝外扬声:“传德妃、贤妃、丽妃,晋见!”

闻言,众妃震惊又惶恐。

令妃惶恐出声:“德妃?德妃不是死了么?”勾结御医,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这会怎么还活着?

听到德妃和贤妃等人的到来,一向面色波澜不惊的宁妃,这会也坐不住了,心道:“贤妃被打入冷宫了不是吗?”

庄妃向惠妃小声说,“丽妃不是被轰出宫了?怎么又回来了?”

“嘘!”惠妃嘘声说道,“别说话,看看情况!”

在众妃震惊又惶恐的目光中,身穿素服的德妃、贤妃、丽妃,三人在门口相视一眼后,一同步入了饭堂。

来到皇太后跟前,三人跪了下来,“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太后说:“起身吧,你们以前是什么身份,就找你们身份的位子坐下,一会皇上就来了。”

“是!”三人起身。

德妃和贤妃坐在前头,丽妃则坐在了宁妃的对面,也就是宣妃和令妃的中间。

此时外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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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俊美得令天地间一切事物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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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定住,视线不离御圣君的脸。如同千年古玉的脸,没有一丝瑕疵,俊美得令世间一切东西失色。

尤其是那挺拔的身材,不过分魁梧,但绝非瘦长之型,与深邃的五官,搭配得完美绝伦。

这样一个美男子,没有哪个女子不动心,即便定力再强悍,心里也会因为这样的美男子,激起波澜,从而失魂落魄。

原本以为是身穿金贵龙袍而来的皇帝,但乍一看是侍卫打扮,众妃的心情一落千丈。可就算心情一落千丈,她们的心还是抵御不了御圣君的惊世容貌在她们心里,激起了怎样的惊涛骇浪。

唐琳嘴角挂着浅淡却深不可测的弧度,看到众妃因御圣君的出现而眼睛发亮,她心里感觉很爽快!御圣君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其他的女子,哪怕是皇帝的妃子,也只能望梅止渴了。

安林正打算低头问安,御圣君立即送了个凌厉的眼神过来,是希望安林立即闭嘴的意思。

收到皇帝凌厉的眼神,安林的心顿时漏了一拍,生怕皇帝吃了自己,他只得赶紧低下头闭嘴,什么问安不问安的,不重要了,此时闭嘴,才是最重要的,否则泄露了对方的身份,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皇太后目光深不可测的扫了安林一眼,见安林没有向御圣君请安,她自是明白了她儿子现在的意图。

德妃、贤妃、韩令迎、丽妃,她们四人均见过御圣君的真面目,也知道此刻站在门口的人,就是当今皇帝。但因为有愧于御圣君,而且如今她们已是平民了,她们此时都不敢抬头看御圣君,怕太过冒犯了。

对于诗荷来讲,她见过御圣君,而且初次见面,她撞了他。当他扶起她,看清楚他的脸庞后,才发现他长得是多么的好看。当时他穿着侍卫的衣服,当时她还问了一霜对方的名字,一霜说,叫阿君!

本来众妃还留有点期盼,希望与唐妃前来的侍卫,是真正的皇帝。可接下来皇太后的一句话,让她们的梦破碎掉。

皇太后看向御圣君,语调平和:“阿君!”

闻言,御圣君向皇太后颔了颔首,“侍卫部阿君,见过太后!”不愧是他的母后,知道他的意图所在。

这时,德妃和贤妃、丽妃,以及韩令迎,都纳闷了起来。为何皇帝和皇太后彼此这样称呼对方?

她们四人想了想,才忽然明白,皇帝这是不想亮自己的身份。

皇太后客气地说:“阿君,你不必拘谨,就找个位子坐下吧,哀家今日想与你一同用膳!小唐,到这来!”说着,看了旁侧的空位子一眼。1cxdk。

“好、好啊!”唐琳一直干笑着,她已隐隐感觉下半脸快要抽筋了。这种场合,她只能用这种笑容,没办法。

别有深意的眼神瞪了御圣君一眼,唐琳这才往皇太后走去。到了空位子,向正在看她的众妃傻笑兮兮的打了个招呼才坐下,“各位好!好!”

坐下后,唐琳朝坐在她对面的诗荷俏皮的眨了下眼睛,有意告诉诗荷,她唐琳还记得她诗荷!

诗荷顿时一身的轻松,原本因为插在皇太后和皇贵妃之间,跟这高高在上的二人没有过任何交集,沉重的气氛,以及二人高贵的身份,一时把她压抑得快要喘不过气来,幸好此时有个她认识的唐琳在。只要有唐琳在,她就没那么紧张了。她觉得,唐琳真心当她是朋友,只要唐琳在,无论遇到什么难事,唐琳都会帮她解决的。唐琳无疑就是她的定心丸。

唐琳的下边是德妃。

德妃微微靠了过来,小声地说:“唐妃,那天谢谢你,如果没有你帮我求情,我也不会有今天!”

唐琳无奈一笑,小声回道:“说什么呢,是郑鸣功劳,他对太医院的贡献甚大,可将功抵罪,是他救了你们一家三口,我其实没帮得上什么忙。看到你没事,我的心事就少了一桩了,要不然,我不会原谅皇上的!”个脸搭如有。

“别、”德妃打住唐琳的话,“皇上是个好人,你别怪他!皇上的大恩大德,我和郑鸣,永生难忘!”

唐琳问:“你应该知道我和他……”有一腿。

德妃自是知道唐琳要表达什么,点了一下头,笑道:“嗯!知道了!我的确又震惊又觉得不可思议,不过想想,也只有唐妃你才有资格做皇上的妃子,更是有资格,成为皇上的皇后!”

被人如此称赞,唐琳心里乐得开了花,但表面上,她只是较为谦虚低调地笑了笑,“哪里哪里!”

“唐妃,好久不见了!”坐在德妃下面贤妃,兴奋地伸手过来戳了一下唐琳的手臂。

唐琳仰头看去,甜甜地打了个招呼,“嗨!贤妃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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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这无疑就是一枚原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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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风最先走到皇太后身前,抱拳颔首道:“侍卫部暗风,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暗风长得不错,但并不张扬,为人低调含蓄。虽不是御圣君钦点的贴身侍卫,但暗风管理得南宫有条有理,从未出过事情,再加上暗风是机关设计的高手,早已深得皇太后的器重。

皇太后面带微笑,摆了摆手:“暗风,免礼!”待暗风起身后,又多加打量了他几眼,“嗯!越来越不错了!”

看到皇太后夸赞暗风,坐在后面中间的丽妃,不禁替暗风高兴。

“谢太后夸赞,暗风惭愧!”说着的同时,暗风悄然转头睨了正替他高兴的丽妃一眼,见她满脸微笑,他心里荡开了花儿。

皇太后说:“暗风,去找个你喜欢的位子坐下,今天陪哀家吃顿饭,把这当自个儿的家,不用拘谨!”

暗风点头叩谢,“谢太后!”然后绕过皇太后身后,最后在宣妃下来的空位子坐下。坐下去,本想向御圣君恭敬地点一下头的,但御圣君却给了他一个摇头。他没有点头,坐了下来。

丽妃想与宣妃换个位子坐,好挨近暗风,但御圣君就坐在暗风对面的下个位子,她不敢与宣妃换,怕惹得御圣君不高兴。

这时,傅玉书向皇太后单膝跪了下来,恭敬地说道:“侍卫部傅玉书,参见太后,太后吉祥!”

对于傅玉书曾经的所作所为,皇太后还是有点忌惮的。想当初,反御会神秘得令世人惶恐,都怕有朝一日入了此神秘组织就无可回头了。但傅玉书的为人,并不坏,而且当初是受亡国遗臣蒙蔽,才会把反御会扩大。如今回头是岸,又深得她皇儿的器重,她怎能为难对方。

“起来吧!”皇太后轻轻说道。

御鑫宫变一事,后宫并没有多少人知道全部实情,自然大家都不会知道,傅玉书就是当初令人闻风丧胆的反御会的首领,此刻单纯地以为,这玉树临风相当文雅的男人,只是一个侍卫。

“谢太后!”谢过后,傅玉书站了起来。

皇太后说:“去找个位子坐下吧!”

傅玉书点头,“是!”下去后,坐在了御圣君下来的位子,在御圣君看过来时,他才表现出一点恭敬,小声说道:“主子好,今儿个,需要属下请安吗?”话语间,有点幸灾乐祸之意。

御圣君瞪了对方一眼,不咸不淡道:“把今儿个的朕当做是在训练营那会的郁皇轩,若说漏了嘴,朕让你再也见不到诗荷!”

“你、”傅玉书气结,但对方是皇帝,他不敢太造次,但为此气势弱下来,他有点办不到。“没有您的命令,属下哪敢乱说话!诗荷是属下的命,您为此把诗荷给抢了,属下死给您看!”

御圣君忍住笑,傅玉书这种又是属下又是朋友的兄弟,真让他拿着没办法,“得,只要你别乱说话,朕不会抢你家诗荷的!”

“侍卫部邵麒,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这时,邵麒向皇太后跪了下来,并恭敬说话。

如今御鑫与北临是一体了,皇太后自然不会为难曾是北临王爷的邵麒。对方已经没有家了,她还为难对方作甚?

“来,起来!”让众人惊奇的是,皇太后居然起身,然后弯腰下来,把邵麒给扶轻轻起来。

听到邵麒这个名字,众妃都联想到了曾为大元帅的邵麒。宫变后,邵麒是北临王爷的身份整个皇宫都知道了。

今日,看到皇太后如此接待昔日的敌人,众妃怎能不惊愕。

韩令迎没有其他妃子那般惊愕,看到皇太后如此宽恕邵麒,她深深地为皇太后的行为感动。

皇帝原谅了邵麒,如今皇太后也原谅邵麒了,那么日后,不会再有人敢瞧不起邵麒了。

对于皇太后的举动,邵麒感激涕零,“邵麒谢谢太后如此宽宏大量,邵麒惭愧!”如此太后,才配做御圣君的母亲。

皇太后抚抚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以前的事,就当做是过往云烟,别记在心上了,如今大御国还不稳定,还需要你协助皇上打理好呢。当初,哀家并不知道韩妃是你的未婚妻,如今,哀家已经把韩妃还给你,希望你不要记恨于哀家。”

不少人唏嘘,原来韩妃从后宫失踪掉,是因为韩妃是邵麒的未婚妻,皇太后把韩妃还了回去。

难怪了!

邵麒失笑道:“太后说的哪里话,这些年,令迎被太后照顾得很好,邵麒感激还来不及,怎么会记恨于太后呢!请太后放心,御鑫与北临,如====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顺便把‘奸夫’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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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心蕊这一声“皇兄”,瞬间让御圣君神色骤变,他紧瞪着她的双眼,目光充满了吃人的寒意。

皇太后,还有唐琳,还有七七八八等人,除了那几个妃子,无疑都替御圣君捏了把汗,看看他的皇帝身份,还能不能继续隐瞒下去。

可,御心蕊是聪明的,她是御圣君的亲妹子,自然与他一样,遗传了父母的优质基因。

瞧见不少人目光中透着窒息,还有些女人眼中,划过疑问之色,御心蕊眼眸一转,接着对御圣君说:“……皇兄最器重的侍卫!”然后,双手捏上御圣君的脸颊,尽量把御圣君的脸挤歪,咬着牙,笑着说:“这不是皇兄身边最器重的侍卫吗?你可知道,本宫以前喜欢你,你喜欢本宫吗?你不知道,本宫第一眼见到你,就喜欢上你了,可惜本宫很少见到你,你最近都干嘛去了?吃得好不好?穿得暖不暖和?我那皇帝哥哥有没有虐待你,让你去执行很艰难的任务?”

御心蕊这一番巧舌如簧,成功地消除了惠妃宁妃等人心头的疑惑。心君份神着。

俊脸快被挤破了!御圣君忍着痛意,一直瞪着御心蕊的脸不放,若不是念在她急中生智的份上,刚才他就要出手掐死她了!

但也不愧是他的皇妹,懂得观察周围人的脸色做出应变。

“咳!”这时,皇太后故意咳嗽出声,微微的扳起了脸色,压低嗓音,不苟言笑道:“规矩点!你已经有驸马了!”

御心蕊松开御圣君,睨了一眼身侧的暗冷,然后不客气地对她母后说:“这不是还没成婚嘛!”

暗冷脸色一变,这可恶公主,难道她要悔恨不成?

御心蕊微笑走上去,然后给皇太后欠了欠身,看起来虽一副刁蛮样,但行礼还是很优雅的,“皇儿见过母后!”

暗冷也上去微微颔了颔首,“母后吉祥!”

皇太后少许责备了暗冷,“驸马啊,这是你的妻子,日后要多多管教,整天没规没矩的,成何体统!”

御心蕊不怒反笑,乐得母后批评。

暗冷始终一副冷冰冰的面容,哪怕是在皇太后面前。但是,在言语上,没有冲撞之意,“是!母后!儿臣谨记于心!”

“咦,这谁啊?”一转眼,御心蕊就瞧到了站在一旁的面生男子,“长得真俊,母后,这可不是大驸马哦!他谁啊?”

被奚落了有些久的面生男子,这次终于得到了众人“关照。”

男子朝御心蕊弓下腰,恭敬道:“微臣杨梓,是清河县地方在任知府,见过公主。”

御心蕊纳闷,“你一个九品知府,怎么有本事到皇宫来了?而且,还到了我母后的祥宁宫里来!”

被御心蕊这一提,这叫杨梓的男子才忽然生出诸多尴尬。别人要么是后宫妃子,要么是侍卫部的侍卫,要么是御医。只有他,一个小小的清河县知府,怎么敢、怎么可厚着脸皮,到这种尊贵的地方来。

贤妃这时站了起来,杨梓的尴尬,她感受到了,眼眶不禁热了热,心里甚是难受。看到杨梓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她都想替他落荒而逃了!在这里,怎么就没有一个人,愿意帮身份低微的他解了这尴尬的氛围呢?

“哎呀!”突然,唐琳惊叫了起来,拽过杨梓看着自己,惊呼道:“你就是杨梓?可算见到你本人了!”

贤妃体内,顿时五味陈酿。又是唐琳帮了她!她欠唐琳的,实在是太多,太多了!

此时尴尬的气氛,被唐琳这么一惊呼,全然消失不见了。

看着眼前这英姿飒爽又尤为漂亮的女郎,杨梓心里着实被感动了。如果不是此女言出解了尴尬气氛,还不知人微言轻的他,何去何从。

御圣君没有再吃东西,而是目不转睛地打量着杨梓,看看此人是否值得他的贤妃托付终身!

长相甚好,文弱又不失阳刚,满身的正气!嗯,有望能成为大御国清官之一。

杨梓认出了唐琳,“你是……唐妃?”与江孤兰重聚后,她告诉过自己宫中有一妃子,性格不一,最为让她印象深刻的,是身穿奇装异服的唐妃,想必,就是眼前之人了。果然是别具一格的国色天香。

这种罕见女子,没想到有朝一日,他有幸见到,而且还能说上话。

“呵呵!”唐琳并不惊讶对方认出自己来,看了贤妃一眼,然后才对他说:“是贤妃姐姐告诉你的吧?”

杨梓点了点头,勇于承认,“是的,唐妃娘娘!”

唐琳虚汗一把,“唤我唐妃娘娘多见外啊,唤====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太后:谁打赢了唐妃,就封谁为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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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琳在吃着东西,咬字不清,况且声音又低小,令妃听得不太清楚,“唐妃,你说什么?”

唐琳看过去,硬是一口吞下了口中的事物,摇头道:“我没说什么,我一个人在自语呢,见笑了!”

不少人都动起了筷子,有的各吃各的,有的私下耳语。

御心蕊不停地把好吃的往暗冷的碗里放,暗冷什么也不说,让她放个够,只是嘴角的弧度,明显地上扬了许多。

杨梓和郑鸣私下互相介绍,很快变成无话不谈的兄弟。

暗风坐在宣妃的下边,而丽妃,坐在宣妃的上边。丽妃几度想和宣妃换个位子,但又不敢。

暗风见宣妃不动筷子,看了一眼她腰上佩戴的玉佩后,就催了催:“宣妃娘娘,您想什么呢,请用膳,不然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

对于宣妃说,自小她就没有接触过男性,更何况跟男性说话,此刻还是一个俊美的侍卫。

她扯起唇角,可下半脸,却是很生硬的,像是抽筋了一样,还口吃了起来,“那、你也、你也吃!”

看到暗风和宣妃说起了话来,丽妃沉下一口烦闷的气,脸上浮现失落。

暗风仰头一瞧,把她的所有神情都捕捉到了,顿时笑了笑。继而,他委婉的口气对宣妃说:“宣妃娘娘,能否和您换个位子?”

听到这话,丽妃跌落谷底的心,马上升了起来,兴奋得不知如何言表。

宣妃并不知道暗风要换位子的真正目的,以为暗风是喜欢她这个位子,于是点头答应了,“好啊!”1cwsv。

二人起身,互相交换了位子。

可是,坐下后,宣妃以为暗风还会和自己搭讪,她也满心等着。怎料,暗风坐下后,把头侧向了前面的丽妃,还那么温柔地帮丽妃夹菜,“那么瘦,多吃点肉,听话,吞也得吞下肚子!”

看到前面这一幕,宣妃的心像是生生的被人揪了一下,疼得要她命。暗风长得不错,不张扬,个性又低调含蓄,脾气如此好,怎么会喜欢和一向心狠手辣的丽妃搭讪呢?好像二人相识了很久似的!

御圣君无意一瞥,把宣妃脸上的神情都捕捉到了眼中,这份狠毒又自我绝望的神情,是那么淋漓尽致的展现在他眼中。但他没有什么表示,只是淡淡地垂下视线,与傅玉书一起啃花生吃。

看了上边的邵麒一眼,御圣君不禁露出白眼,这个邵麒,还真是把他这个主子忘得一干二净了,只顾着跟韩令迎有说有笑。

令妃有华妃和她拌嘴,还抢好吃的吃,因为美味佳肴实在是太多了,也就没有人去管她们。

惠妃和庄妃二人吃相甚雅,默不作声,又能默契地笑到一起。

皇贵妃和贵妃都一副老死不相往来的态度,各吃各的,一旦彼此的袖子碰到,又极其厌恶地坐开点。

贤妃时不时抚抚德妃的肚子,时而提醒德妃该吃什么,不该吃什么,而德妃,只能一直点头微笑,说不上什么。

宁妃一个人吃着,非常安静。

傅玉书远远望了一眼诗荷,心里有些担忧她会不会不适应。

此时,诗荷坐立不安,但又不敢随意挪动,更不敢提起筷子吃饭。这个皇后的位子,让她如坐针毡。

这时,皇太后自然地拿起筷子,夹了些菜到诗荷碗中,像她家里的长辈一样,轻声问道:“你娘,在丞相府,住得可好?”

诗荷的心顿时漏掉一拍,没想到皇太后跟自己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关心她的母亲。“回太后,我母亲她、好着呢!”

皇太后感慨道:“哀家与你母亲,曾有过数面之缘,这说来话长呢。你爹诗宏,可是先皇最器重的臣子,让哀家遗憾的是,先皇和你爹,都英年早逝了。诗荷哎,在你身上发生了如此多波折,哀家甚为你感到心痛,你说要是哀家早点派人去青县告诉你们娘俩关于你的婚事,也不至于后来被反御会……”

“太后!”那些悲伤的往事,诗荷不想提及,也不想让皇太后难堪,故此打断了皇太后的话,“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诗荷很感激太后命人送来的邀请函,得以让诗荷圆了一个梦,有机会当面跟太后说一声……谢谢!宫变已经过去了,从今以后,不会再有什么反御会,诗荷和傅玉书,会很守本分的,请太后放一万个心。对于后位,诗荷从来就没有念想,希望将来皇上的皇后,是一个如同唐妃这样的女子!”

看着诗荷这张美丽秀气的====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这样的皇后,似乎只有女神才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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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太后!”向来直来直往的华妃,有话要提,“毋庸置疑,臣妾会选用武功,因为臣妾最擅长的,就是武艺!”

皇太后笑米米看着她,“然后?”

华妃指了指唐琳的肚子,“可唐妃怀着身孕呢,她肚子里怀着的,可是龙种,稍有差错,那臣妾岂不是罪大了?还有,唐妃不是病刚好么,以前那么柔弱,如今好不容易恢复了,要是被臣妾伤着,臣妾只有一个头,不够砍呢!”

“哈哈哈!”唐琳顿时不顾形象地大笑,实在是华妃太老实可爱了,还很幽默,而且个性,非常像她,戳中了她的笑点。

华妃虚汗一把,“唐妃,难道我有说错吗?”

唐琳捧着腹部努力忍住,不让自己再咧咧大笑,“没、没说错,只是、只是想说,哪怕姐姐你会法术,都不用顾及我的!”

华妃担忧,“你现在看起来倒是挺有精神的,但你以前那么虚弱,我若伤到了你,怎么办?”

“这个嘛……”唐琳想了想,突然灵机一动,“啊!有了!”看向守在门侧的安林,吩咐道:“安总管,麻烦你去准备纸一个本子来!”

虽然不知唐琳要本子干嘛,但安林还是恭敬地应了声,“是,唐姑娘!”然后离开了饭堂。

宁妃感到疑惑,为何大总管不称呼唐妃为唐妃,反而称呼为唐姑娘呢?而且,不止一个人这样称呼唐妃了!

华妃问:“唐妃,要本子干嘛?”

唐琳神秘一笑,不透露,“一会你就知道了!”

“大家先安静一下!”这时,皇太后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待大家平静下来看着她后,她才开口,“废除后宫这件事,只要选出了真正的皇后,再把后宫的人员安排妥当后,就昭告天下!这些年来,相信大家不用说心里也很明白,皇上并不常来后宫,几乎后宫所有的小主们,都没有见过皇上的真面目!”

皇太后说到这里,唐琳狠狠地瞪向了御圣君,而御心蕊,也狠瞪着她这个冷血无情的皇兄。

居然把那么多国色天香的女人冷落在后宫里不理会!后提大大皇。

御圣君把御心蕊瞪回去,但并没有瞪唐琳,只是回以一记幸灾乐祸的笑。他有意在告诉她,‘恭喜你被众妃攻击!’。

唐琳朝他无声一哼,然后收回了视线。

皇太后接着说:“皇上不踏入后宫、不近女色这件事,朝野上下,人人知晓,且都传到了宫外去!与其让后宫冷一辈子,倒不如把后宫所有人放生了!相信这件事一旦昭告天下,大部人会理解的!”

令妃问:“那太后,为何要这样选皇后呢?您那么喜爱唐妃和贵妃,为何不直接封她们俩?”

皇太后扬言道:“皇后?皇后是什么人?我大御国的皇后,又是什么人?我大御国皇帝的皇后,又是什么人?是一个识大体,顾大局,既帮得了皇上,又不会致使江山陷入危机的皇后!她必需是皇帝有力的贤内助!皇帝在打理江山的过程中,若有什么偏差,作为皇后,要敢于谏言,敢于纠正皇帝的错误!这就是我们大御国的母仪天下的皇后,不仅如此,她更不能像你们这般,整日就知道在后宫斗斗斗!”

这番话,把众妃说得都不敢把头抬起来了。的确,她们只知道在后宫斗,只要能在后宫崭露头角,坐上高位,还有谁敢欺负、藐视自己?

皇太后接着说:“我大御国的皇后,不仅文能武能,更是要德才兼备。至少有时候她帮得了皇帝解决困难,而不是作为一摊祸水,毁了皇帝!你们都听懂了吗?”

有些人不理解,搔了搔脑勺。

韩令迎这时出声,“太后的意思是,咱们大御国的皇后,必需文武双全,德才兼备,男子与女子的优点,集于一身,同时呢,这个人,还要有绝世的姿色,更要博得皇上的喜爱!”

全场沉默了下来。

过了半响,令妃愣愣说道:“”

御心蕊懒洋洋地补充:“要不然,谁还能配得上本宫那位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皇兄?”说着的同时,余角是瞄着御圣君的,有意把这段美言说给御圣君听。“众位嫂子!你们想一想,我皇兄六岁登基,七岁收复我御鑫大部分失去的疆土,十来岁就把北临国打怕了,二十岁不到,在他的打理之下,御鑫一跃成为中原强国,何等的繁荣富强!如今也不过才二十四五,却在他的神====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狂妄:一个回合击败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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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唐妃,真是好生奇怪!”令妃附到华妃耳边小声说,虽然与华妃平时经常斗嘴,但彼此的友谊,却是毫杠杠的。

华妃盯着唐琳握住的笔,“那是笔吗?好似也能写出字来!”

全场最注意唐琳的,莫不是宁妃了。看到大伙儿的视线,都落到唐琳身上,她心里很不是滋味。

凭什么唐妃那么一个小动作,就能吸引所有人的注意?

几小段文字,被唐琳跃然上纸。写完后,她把本子拿起来,当中宣布,“这是字据,在接下来的比赛中,谁若伤了我,哪怕是把我打死了,参赛的众位,都不必为此负刑事责任,意思就是,不用负任何责责!但是,有一点我要提醒各位,若是我在比赛过程中把你们打死了,打残了,你们也不要找我问罪!此字据由皇太后作为公证人,一旦登名盖印,就作为生效的文件了!”

不少妃子想,既然伤人不用背负罪名,那不小心伤了唐妃,或者她腹中的胎儿,也与自己无关,何不放心与唐妃决斗!

惠妃说:“立了字据,对众位都比较公平,我觉得,这样做很好,你们觉得呢?”望向德妃等人。

见其他人点头默认了,唐琳满意一笑,“很好!那接下来,陆续登上各位的大名,再盖个手印,就完事了!”

她端着本子面向身侧的德妃,问道:“姐姐,你真名是什么?”

德妃轻声道:“云姓,字桢!”

“嗯!”唐琳听清楚了,点了点头,然后在本子上记录下德妃的名字。“介于这笔大家没用惯,我就代劳大家写上名字了!”

记下德妃的名字后,唐琳往下走了一步,问贤妃:“贤妃姐姐,你呢?”

贤妃说:“江孤兰,江湖的江,独孤氏的孤,剑兰的兰!”

贤妃的话刚说完,唐琳就收了笔了,“好咧,下一位!”往下走了一两步,来到惠妃身侧。

这次不用她问,惠妃自己不卑不亢地道出了自己的真名,“卜尔菡!”

唐琳听得不太清楚,“薄?”

御圣君上来,夺过唐琳手中的笔,再模仿她拿笔的手势,在她手中的本子,落笔飞快地写了三个字,然后再把笔塞入她手中。

唐琳低头往本子上看去,虽然御圣君写得不太笔笔有神,但却很工整。她不禁感到奇怪,这家伙没用她的笔写过字,怎么会使用圆珠笔呢?而且字还写得蛮工整的,照他这种聪明度,若放在现代,定能不用几天就写出震惊文字坛的文字来。

“你行!”向御圣君竖了一下拇指,唐琳再看向本子上,轻念了一声,“卜尔菡!原来是萝卜的卜!”

她接着往下走,最后站在了宁妃与庄妃中间,“两位娘娘!芳名可否透露一下?”

庄妃如同惠妃一样,不卑不亢地说道:“姓聂,聂宛绮!宛若之宛,绮绣之绮!”

宁妃紧接着附上自己的大名,出口就字字带力,怕是周围人听不到她的名字一样,“开枝散叶的叶,琴瑟的瑟!”

唐琳神色一怔,原来,御圣君路过御花园听到‘yes,sir’,其实是这名妃子的名字。她朝宁妃呵呵一笑,“蛮好的!”好个屁,害她跟御圣君解释了半天,他还不相信,她还以为真有未来世界的人穿越而来了,弄得她越折腾,结果最后竟是一场乌龙,子虚乌有。

记完了宁妃的名字,唐琳没有再往下走,这一排下去,只剩韩令迎一个人了,她知道韩令迎叫什么名字。

记了韩令迎的名字后,她绕过长桌,来到诗荷下面,“承欢皇后是诗荷!诗画的诗,荷花的荷吗?”

诗荷点头,“正是!”

“好!”唐琳不紧不慢地在本子记下诗荷的名字,然后面向下一位子的皇贵妃,“皇妃姐姐,你呢?”

皇贵妃没有透露,而是白了唐琳一眼,“你知道的!”

唐琳想了想,顿时一副如梦初醒,“噢!对哦!我知道的!后菱瑜,对对对,是后菱瑜!皇后的后,菱角的菱,周瑜的瑜!”

“贵妃芳名是?”唐琳走到贵妃身侧,问。

贵妃麻利又冷淡地道出几个字,“章天烟!文章天下烟台!”

唐华大来友。对方这种干净利落的态度,深得唐琳的好感,不像其他人,非得那么淑女,“章天烟!火因烟,好了!”

待唐琳走到跟前,不用她出口问,华妃自己道出自己的名字,出口就似带有一种烈女的豪迈与奔放,“郎银枝!”

唐琳一边望着本子,一边问:“哪ng?”

华妃粗声粗气道:“就是新郎的郎!银子银!枝叶的枝!”

唐琳赞道:“我名儿我喜欢!”说到底,她====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只要你碰一下她,你就会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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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眼前这名太监打扮的美艳男子,宁妃的怒火一瞬消失,“你……”只是这人,有几分眼熟。

男子五官俊得张扬,眉眼一动,惊艳一方,“请问,可有看到皇妃娘娘?”

宁妃不明眼前这名男子为何要找皇贵妃,但她还是很乐意回答男子的话,“早已离开了!估计是回了皇妃殿!”

“谢谢!”一声谢过,男子飞快走开了。

那抹潇洒的背影,让宁妃既郁闷又遗憾。看那人的走姿,还有空旷富有穿透力的的嗓音,不像男子。可对方的太监打扮,分明就是个太监。

“我好似见过他一样!”宁妃走起路,自言自语。走了几步,她突然停步,“对!与贵妃很神似!”

——

“呵——”刚踏入永宁宫的大门,唐琳就打起了呵欠来。下了一场雨,下午的空气格外清新。

御圣君牵过她的手,好笑道:“方才在祥宁宫,不是挺精神的?”

她恼向他,恨不得把他吃了,抱怨道:“都是你你出的骚主意,让众妃来攻击我,是不是早盼我死了?”

御圣君马上喊冤,“这明明是母后的主意,你怎么怪朕了?”

唐琳没好气道:“不孝子!不怪你,难道要我怪你母后吗?我知道是她的主意,但我怎么可以怪前辈呢!”

“好啦!别起生气了,朕向你赔不是!”御圣君嬉皮笑脸地说着,把唐大小姐牵入了宫里。

到男看娘可。唐琳不买账,朝他吐了吐舌头,“哼!”

安林跟在这二人身后,连连失笑。

御圣君奉承道:“你唐琳是谁呢?唐大小姐,唐教官,小唐哥,大内侍卫选拔赛上的神话,那几个小喽啰,就算联合起来对付你,也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是不是!”

唐琳送了个白眼给他,“我不是你的女神皇后!谁稀罕跟那几个小喽啰斗,还以为姑奶奶欺负她们呢!”

御圣君的神色凝重了一些,“你可别小看她们了,一个也别小看,要不然,怎么都能安然无事在后宫呆到今天!”

被他这么一说,唐琳顿时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你跟我开玩笑的吧?她们厉害在哪了?”

御圣君说:“母后调查过,这个宣妃呢,下毒于无形,母后说了,可以用旁门左道,宣妃一定会用此招对付你。”

唐琳扬了扬手中的手表,“我这只万能表,能监测得毒,还怕她?”

“她本身就有毒!”御圣君耐心说,“你只要碰一下她,或者她碰了你一下,你都会中毒,又或者,你远远地看着她,你也可能中招!”

“真的啊?”被御圣君这么一说,唐琳才意识到这次比赛,有多恐怖。“这女人,什么来头?”

御圣君沉默了一会,才道:“宣妃的人生,说起来,也蛮令人同情的。令妃和宣妃,同是李太傅之女,妙松是正室夫人的女儿,而谷雁,只是李太傅与府中一个丫鬟生出的女儿。宣妃的母亲非常喜欢李太傅,并设计了李太傅,才怀了宣妃,故此李太傅没有纳宣妃的母亲为妾,因为非常痛恨宣妃的母亲,自小也不看好宣妃,更不准宣妃随他姓。出生后,就随母姓,直到如今。自小母子在李家,连下人都不如,常受到李家下人的挤压欺负。而谷雁偏僻的个性,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养成的!”

唐琳深深同情起宣妃成长的遭遇,“既然李家容不下她们母子俩,为何不离开李家呢?何苦在李家受罪!”

比御圣君更知情的安林,道:“唐姑娘有所不知,这宣妃的母亲极其迷恋李太傅,即便受到冷待,也不远离开半步!宣妃有那个离开的心,但不忍母亲在李家遭人欺负,故此没有离开!”

唐琳恍然大悟,“难怪我觉得令妃很厌恶宣妃,原来她们还有姐妹这层关系!对了,她们怎么一同进宫为妃了?”

安林说:“令妃是太后选进宫为妃的,因为长得妙灵又是李太傅之女,最合适当宫里的妃子。而宣妃,是通过选秀官到民间征选秀女而选上的,可能是这宣妃想把同父异母的令妃比下去!”

“也是。”唐琳说,“宣妃是个冷艳的女子,太后看上是有可能的。”

安林轻叹一声,“唉!宣妃的命,确实不是很好!宣妃到了宫里,还是受到令妃的挤压!个性偏僻的宣妃,根本比不过八面玲珑的令妃!令妃跟谁都比较混得来,但宣妃就不行了,所以姐妹俩之间的嫌隙,越来越大!”

唐琳叹道:“嫌隙怎能不大呢!宣妃是她母亲设计而出世的,所以受到了李家一家人的冷眼冷言和李家下人的冷嘲热讽和歧视!”

安林道:“怪====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御圣君:你是章天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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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的第一反应便是,世间竟然有如此俊美不凡的男子,简直两个自己都不及对方一半的姿色。

反应回来后,看到御圣君的目光并没有敌意,男子的防备褪去了一半,“兄台是谁?”

御圣君脱口就说:“你是个假太监吧?”

“你、”男子既惊又恐,但他不承认。“你胡乱说些什么?我这身太监打扮,不正证明了我是太监?”

御圣君嘴角微微扬起了一丝深不可测的弧度,“你说话的声音不像,你的身材也不像,而你的脸,更不像!”对方这种眉眼一笑尽显风情万种的人,说是艳惊天下的美男子更说的过去。

对方的阅人功力,令男子惊诧,“你竟然……”身份竟然轻易地被拆穿了。“你到底是谁?”

御圣君低眸一笑,虽然只是一记微笑,但却让男子感觉到对方是如此的神秘莫测。“你猜!”

他打量了御圣君两眼,并不没有深入猜测御圣君的身份,“你是侍卫!”没有质疑御圣君的身份。

听说大内侍卫个个深不可测,而此刻对面的男子又是侍卫打扮,是大内侍卫无疑。

御圣君既没有承认,也没否认,只是低沉一笑。他这样,更让男人铁定了他是侍卫,“你方才何故拦我?”

接下来,御圣君这番话,让男子彻底惊呆。

御圣君看向荷湖上的皇贵妃,眉眼含笑道:“太后把你禁闭在佛殿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如此鲁莽行事?”

“你、”男子惊呆,“你知道我是……”

御圣君看向他,脸上的笑容依旧让男子觉得深不可测无法洞悉,“章天弦!你叫章天弦,是贵妃章天烟的兄长!当年因为爱上皇贵妃而遭到太后严惩。大家都以为当年那个睡了皇贵妃的太监被太后处死了,其实不然,是被太后禁闭在佛殿的密室里!这两天才被放出来!”

男子非常肯定,“你一定是太后的心腹,又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我和皇贵妃之间的事情!”

“不!”御圣君微笑否认,“我不是太后的心腹!”

男子厉声问:“那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

“其实……”御圣君紧紧看着男子的双目,顿了顿,改了口,“你很喜欢皇贵妃,对不对?”

“是!”男子非常诚恳地回答。他看向荷湖对面凉亭上的皇贵妃,痴痴地说道:“她小时候,我去过她家一次,见到了在后阁抓蝴蝶天真的她,那一刻,我便喜欢上她了。之后,因战事祸及城镇,她家搬走了,我家也搬走了。自后来我妹妹进了宫,她捎了信回家,提及了皇贵妃后菱瑜,我才进宫的!为的,就是再见到她!”

御圣君说:“那你可知道,你妹妹章天烟和皇贵妃有不和?”

“这我知道!”章天弦说,“沐家少爷沐恩比菱瑜大两岁,他们自小指腹为婚,但彼此从未见过面。后家为了把菱瑜送入宫里,与沐家毁了婚,并暗地里,把沐恩少爷害死了。这些事,我原本不知道的,直到我妹妹说去参加选秀,说害死她心怡的沐恩的仇人就在宫里。沐家和我章家,是世交,天烟一直都很喜欢比她大几岁的沐恩。之后,她成功地成为了妃子,而且也见到了她的仇人,之后就捎信回来跟我说。我收到妹妹的信,才知道宫里的皇贵妃就是后菱瑜,我小时候心怡的对象!我爹是朝廷的三品大员,我求我爹把我弄进宫的,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份!”

御圣君问:“知道你心怡之人是你妹妹的仇人,你怎么不向你妹妹说清楚?”

章天弦说:“我向我妹妹说清楚了,而她,也答应不再找后菱瑜的麻烦,可谁知,我竟然和菱瑜睡了一夜,被太后当场抓歼!后菱瑜认为是我妹妹干的,而我妹妹又认为是后菱瑜陷害我的!我被太后禁闭在佛殿的密室了,根本没有机会跟她们俩说清楚这些!直到现在,她们两个还互相残杀!我不明白,我轻薄了皇贵妃,为何太后不杀我,而是把我囚禁在佛殿里!”

“因为,这是皇帝的意思!”

“什么?”章天弦紧瞪御圣君深邃平静的眸,“你说什么?我之没有死,是因为……皇上的意思?”

御圣君点了点头,深邃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仿佛他说出的话,对他而言,根本就不是什么大秘密。。

章天弦惊呆了,此刻看着气定神闲的御圣君,尤其是御圣君这张分外俊美的脸,他无法辨别对方所说的话,是真是假。“你说,这是皇上的意思,你怎么知道?你的话,很难让我相信!”

御圣君说:“本来太后是要处死你的,但皇上最后饶====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茗宣宫响起的枪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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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圣君看准湖上的章天弦,眉目阴寒。此时,他心里划过一个声音,“章天弦,即便皇贵妃与朕没有夫妻之实,但其终究是我御圣君名实的女人,胆敢进宫轻薄于她。若你这条贱命还在,朕就让你们两个走!”

手腕一转,手中的匕首,锋芒一闪,紧接着,匕首被御圣君甩飞了出去,以惊人的速度往荷湖上的凉亭飞去。

此时,浑身湿透的章天弦,已把落水的皇贵妃从湖里抱起来,露出了头部及上半身,同样湿漉漉。

章天弦一手中进攥着一枚银钗,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出耀眼的光芒,与飞快而来的锋芒,融合在一起。

被章天弦抱出水面后,皇贵妃的脸苍白不已,眼睛在日晖照应下,看清了章天弦轮毂分明的侧脸。为此,她湿了眼眶,尽管眼眶已经被呛湿了。

只是,感动还来不及,突然,一道耀眼的锋芒划过她的眼睛,她下意识的看过去——1d1nw。

“喝!”突然,此时抱紧她的章天弦,突然闷喝一声,更让她清楚不过的是,章天弦的身体倏然僵过。

她侧头看过去,只见他的脸上扬起了明媚的笑容,多么蛊惑她的心。但,渐渐的,她看到他脸上露出了青筋,似乎正极力地忍受着剧痛般。

她的心倏然收紧,收紧后,又似被刀割开,痛极了。

他努力朝她露出温柔的笑容来,用着夹杂着痛苦的嗓音道:“不管我、在不在你的、身边,你都要……都要活得……快乐。你把手伸、伸上去,上面的宫女……会、会接住你不放……的!”

皇贵妃慌了,“你怎么了?”她往水面看,而此刻周围的水,都变成了浑浊妖艳的红水水了。

她摸向他的胸膛,往水下一摸,才触碰到了一个感觉似匕首的硬物。

“不!”皇贵妃颤颤出声,眼泪在这一刻控制不住滚滚滑下脸颊。她一把按住章天弦的心口处,一个劲地说:“不要!不要!”声音沙哑渺茫得窒息。

章天弦动了动嘴唇,却什么也说不出口,然后,朝她虚弱一笑,眼皮就这样闭了下去。抱着她的双手,也松开了。

一个宫女伸手下来,及时把皇贵妃的胳膊拽住,然后把她往上拽,“娘娘,抓紧奴婢!”

看着章天弦慢慢没入水中,容颜是那般的安详俊美,皇贵妃突然仰头向天崩溃般地大啸一声,“不——”

被两名宫女拉上凉亭后,皇贵妃马上拽住正跑到跟前的太监,发疯似地催道:“快!下去救人!他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本宫跟你们玉石俱焚!”

奔上来的几名太监哪敢耽误,连衣服和帽子也不脱了,几个扑通,一起下了浑浊的红水中。

皇贵妃紧抓着胸前单薄的衣服,因太过害怕,牙齿和嘴唇一起在颤抖。她不安的蹲在了凉亭上,不知干什么。

突然,她似是想到了什么,马上往荷湖对面望去,只见站在湖边的御圣君这时神情冷漠地转过身,走开了。

皇贵妃倒吸了一口冷气,心里划过一个心声,“是他,是他下的手?他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

不出一会,章天弦被几名太监放在了凉亭上。

皇贵妃全身上下是那么的狼狈凌乱,一见章天弦被捞上来了,马上跪着爬过来。快速过目了章天弦一眼,最后,双手颤微微地伸到章天弦的心口处。那把锋利的匕首,刺痛了她的双目,也令她的双手不敢触碰一下。她只能跪在他的身体旁,不停地颤抖着身子,不停地流眼泪。

不知哪个太监说的,“快快快,把他送到疗养房救治!”

一个宫女,赶紧把外衣脱了,给瑟瑟发抖的皇贵妃披上,“娘娘!咱们回宫里吧,让太医瞧瞧!”

看着章天弦被抬走,皇贵妃落泪更凶。

——

御圣君在茗宣宫附近的宫殿转角,停下了脚步。此时茗宣宫的门口,没有人看着,估计是都瞧不起宣妃吧。

看到了门口旁边的高墙一眼,御圣君走过去,趁附近没人,纵身一跃,跃上了茗宣宫的屋墙。

不出多久,他鬼魅般的身影,已靠在了宣妃房间一边的窗户侧。

他看了附近一眼,一个宫女和太监也没有。视线收回后,他伸出手,用修长干净的两根手指,把窗户打开了一丝缝隙,过程中,没有发出一丁点儿声音。

往门窗的缝隙望进去,只见宣妃已换了一身简约飘逸的衣裳,银白色,薄如蝉翼,隐约可见薄纱内的玲珑曲线。她提着一坛子酒,倚靠在另外一====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这种人放在现代,早该枪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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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琳吹掉枪眼冒出的烟儿,侧头望向早已傻掉的御圣君,嘴角扬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完成!”

御圣君戳了一下她的额头,简直是又爱又恨,都不知拿她怎么办了,“真有你的,都祸及性命了,还有心情跟大雁玩!”

“老娘我可不打没把握的仗!”唐琳一副大姐大的口气说,把枪放回了身上收好。

御圣君说:“朕闻出来了,是软骨散,稍稍闻到一点,能把一个高手的内力瞬间封住!幸亏朕的内力高不可测,驾驭得了软骨散的药效。你呢,现在运功看看,能不能走动得了现在?”

唐琳朝他,咧嘴一笑,“你不是说宣妃有一门绝技是投毒嘛,所以出门前,特意吃了百毒不侵的解药了!”

刚才的枪声,响彻了整个后宫,对宣妃来说,她听得最清楚不过。当枪声响起的刹那,她的心都被击颤了。她断定,声音是从她房间的另一边屋檐上传来的,于是,这会,已悄悄走到了另一边的屋檐下。

她想,刚才所投的软骨散,她已断定来人中了此毒,而且,已经没有机会逃出她的寝宫了。

只是,方才的巨响,因何出现?

她悄悄走到另一边屋檐下,不敢惊到来人,怕打草惊蛇。可是,她没想到,方才的巨响,居然把全宫上下的太监和宫女,都招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一群太监和宫女纷纷跑入了宣妃的寝宫,但都不敢走过院子靠近她的房间。

宣妃远远望去,见到那群碍事的奴才,心里别提有多愤怒。但同时,她也冷静下来想了想,既然突袭她茗宣宫的贼人已经中毒逃不掉,何不让底下的奴才挨个角落搜索,刨地三尺,也要把贼人找出来。

琳望琳扬完。“你们所有人,都给本宫过来,马上!”宣妃恶毒的眼神看着不远处的奴才们,厉声喝道。

外人只知道茗宣宫的下人都瞧不起宣妃,但根本没有人知情,会下毒的宣妃,早已把她宫里的这群奴才,制得服服帖帖的。

一听到命令,那群人不敢怠慢,马上跑过来。只是,他们才跨入院子,一个个就跌倒下去了。

宣妃这才恍然大悟,这些奴才没有吃解药,都中了软骨散。软骨散药效只有小半个时辰才过去呢。

宣妃朝没有中毒迹象的年轻宫女喝一声,“梅子,过来!”

梅子是宣妃的贴身宫女,对她,忠心耿耿。自入宫以来,起初,是没有人愿意踏入宣妃的寝宫半步,是因为看不起她。到了后来,不是这些奴才不愿意踏进来,而是宣妃不准,因为,寝宫是她最重要的地方。每日,踏入她寝宫的,只有梅子一个人。因时常研制毒药,故此,每一段时间,都让梅子吃下解药。故此,梅子进入院子,并没有和其他人一样中毒倒下。

“是,娘娘!”梅子应了声,然后轻跑过来。

宣妃冷声吩咐道:“去本宫房间,把解药拿给大家吃,然后一个一个地给本宫把寝宫里外上下翻遍了,也要把方才弄出巨响的贼人找出来!”

梅子跑入宣妃的房间,熟悉宣妃房间任何物品的她,很快就找到了软骨散的解药了,又飞快跑出来。

一一给众人喂了解药后,梅子回禀宣妃:“娘娘,他们都吃下解药了!”

宣妃看过去,只见她宫里的几个奴才纷纷都站起来了。她冷声下令:“听本宫口令,除了本宫的房间,你们立刻把寝宫上下,给本宫仔细地翻找,看看有没有贼人躲在本宫的寝宫里!”

“是,娘娘!”那些人听了命令之后,不敢怠慢,纷纷麻利地去找人了。

有的去墙角的篱笆翻翻看,有的去花圃看看,有的往院子的树木高处寻找,有的往宣妃的房间四处扫寻。

殊不知,御圣君和唐琳,在梅子拿解药出去后,他们二人,已从另一扇窗,悄然跃入了宣妃的房间了。而茗宣宫的下人们,还在拼命地在外院找人。

宣妃走到她听到巨响响起的那个屋檐外面,往屋檐上面一看,什么也没有,心里惊道:“为何没有人?去哪了?不可能逃得掉的!”

宣妃房间内,

“咦~~”满屋的酒气,唐琳鄙夷起来,顺便把鼻子捏住,然后四下浏览了一番。

除了琳琅满目的药材,还是药材,整个房间,几乎被各种各样的草药摆满了,没有一点脂粉气。

那张床,看似凌乱不堪,但一看就像是一个懒散美人住的窝,看似凌乱,却没有给唐琳邋遢之感。

御圣君对那张====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不能伤他,他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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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失传的武林绝学,令武林人士争得头破血流,而天下人,只有御圣君一个人尽学到了。

御圣君是如此厉害的一个角色,也会中招,这个宣妃,的确有几斤几两。

唐琳不敢太过大意,此刻站在宣妃身后,只得时刻警备,怕稍一大意,也中了宣妃的招儿。

宣妃借助余角,只见一抹墨绿的倩影站在了她身后。她已隐隐发觉背脊有些发凉,似乎被什么危险的东西逼近一样,但她猜不到,剑?刀?或者其他的东西!但此刻不能乱了自己是最重要的!

她并没有转身,而是环起纤细的双手,妖孽般的唇角扯起一抹冷然的笑意,对于唐琳的威胁,不怒反笑。“本宫的房间,包括本宫在内,都是毒,即便你现在没事,但你不能保证最后你会活着离开!”

让宣妃狐疑的是,此刻站在她身后的人的声音尤为的熟悉。她不敢太过深入想,只是一旦过滤大脑所见过的人事物,此刻就难以防备身后之人,给后面的人有机可趁。

唐琳担忧的望向还在房梁上的御圣君,只见他的气息越发的微弱,一副随时都有可能葬送于此的样子。

“君君……”唐琳低眸哑然呼唤了他一声,让他为此把命葬送于此,她情愿自己死在这。

她转过脸,命令宣妃:“把解药拿出来!”

倏然,宣妃的眸光一亮,显然是已在大脑中搜寻到了身后之人的声音出自谁人身上。她不敢相信,更不敢置信,会是大病初愈的唐妃。或许,后宫有与唐妃相近的声音,不会是唐妃的。

猛地,她转过身,唐琳始料未及她的转身,后退了一步,“你、”

看到唐琳熟悉不过的容颜和奇特的装扮,宣妃的反应,比唐琳还大,“还、还真是你……唐妃!”

唐琳把枪收回来,对付眼前之人,她还不需要亮出手枪。冷道:“没错,是我,让你意想不到了!”

宣妃望向那房梁之上,那个有绝世容貌的侍卫,让她的神色变了变,视线立马转移到唐琳脸上,“你们、你们偷偷摸摸到我宫里来,究竟意欲何为?”

御圣君跳下房梁,借助最后一点体力,站稳在唐琳身后。

此刻,这二人在宣妃眼中,竟比窗外的风景,还要来得惊人,看起来,他们是如此的般配。

她看着怎么就觉得心酸呢,不应该的啊!

御圣君上前两步,站在唐琳身侧,冷目凝视着宣妃,“解药拿出来!”

唐琳也冷声逼问:“听到没有?解药拿出来,否则我们二人联手,你想要哪种死,都如你愿!”

“哈哈哈!”宣妃倏然仰头一番冷笑,“唐妃,你的侍卫现在形同废人,看你还怎么与他联手!我猜嘛,你定是怕晚上的比赛输给我不能进入选后的名单,故此联合你宫里的侍卫来对付我!”

唐琳冷淡道:“姑奶奶我还不屑干这种事!”

“你的目的,就是让本宫在晚上去比不了赛!”宣妃并不相信对方的话,妖娆地笑道。

唐琳不辩解,“随你怎么说!”1d4pd。

宣妃笑了笑,道:“我房中,放着一种花香,极其罕见的花香,这种花香是学武之人的忌讳,只要是学过武的,闻到此花香者,都无法提及内力。你这宫里的侍卫有这样的反应,倒是在我的意料之中。唐妃,你之所以没事,是因为你没学过武,身上没一点内力,所以花香对你并没有构成威胁。可你旁边的侍卫就不一样。半个时辰内不服用解药,那么他全身的功力就会全失,一辈子也没有机会再学武功了。他是一个侍卫,没有了功力,我看他还怎么活下去!”

唐琳伸出手,愤怒命令:“解药给我,马上!”

“对不起,”宣妃语气甚为慵懒地一笑,“唐妃,让你失望了,我根本就没有此花香的解药。”似是想到了什么,睁大眼睛,露出诡异狰狞的笑容,说:“要不,你去太医院看看,或许,那有你们要的解药,不过……还赶得及吗?”

唐琳呲牙道:“卑鄙!”

宣妃立马愤怒反驳,“住口!卑鄙?谁卑鄙了?我有为了你晚上不得出赛而去你宫里算计你吗?”

唐琳说:“我没有算计你!”

宣妃驳回去,“没有算计我,那何故你们在此?唐妃,你不就仗着皇上和太后对你的宠爱,可以在后宫肆无忌惮?没有了他们,我看你连一根草都不如!没有了他们,你还可以命令大内侍卫帮你?====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朕根本就没有中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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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瞬间,宣妃瞳孔睁大。她震惊的视线,从唐琳身上回到御圣君脸上。还停留在御圣君深邃轮毂边的手,颤微微地收了回来。

“咳!”唐琳狠狠地呛了一口,“什么气味这是,难,难受死我了!”

宣妃跌坐下御圣君旁边,两眼布满惶恐之色看着御圣君,“不,不可能的,怎么会是皇上呢。”

唐琳呛得眼看就要昏过去,但她不放心御圣君,“喂!你、你还不快去拿、拿解药,给皇……皇上服下!他要是武功全失,谁来、来保卫家国,谁来保护……保护你的母亲的安全……呢!”

“好!好好好!我马上去拿!”宣妃的心完全乱了,慌了,但皇帝的命事关重大,她不能置之不顾。慌乱起身,飞快地找解药,估计是被吓得不轻,嘴里不停地说着:“解药!我要解药!”在那些柜子里,还有床上,还有各种草药之间慌乱地找。转瞬间,她的房间被她翻得乱七八糟的。

找了好一会,看到一瓶子上贴着纸条写着‘武毒香’三个字,宣妃眼前一亮,马上拿过解药往御圣君走去,然后跪在了他面前,手非常慌乱地打开瓶子,把药丸给倒到手掌。

看到宣妃拿出了解药,唐琳朝御圣君虚弱一笑,“有、有救了,太、太好了!”说完,昏死了过去。

宣妃把解药送到御圣君唇边,慌乱地说:“快!皇上,快把解药吃了!”

此时,烟雾完全散去了。御圣君清晰的脸呈现在宣妃面前,他看了她送上来的解药一眼,眼神突然一狠,伸手用力地拨开她的手,解药掉在了地上。

而宣妃,被御圣君过于用力的手一拨,她的身体受到了波及,从而往旁边倒了下去,身子斜侧着御圣君,臂弯支撑了地面。

她转过脸,异常平静地看着他恢复刚毅的神情,他这哪像是中毒的样子,根本一点中毒迹象也没有。

眼泪,竟那么容易地流了下来,美得凄凉。她看着他阴冷的俊脸,淡淡出声,“皇上您……没有中毒?”

御圣君一句也不说,冷冷起身,过去把唐琳抱起。

宣妃颓然地看向地面,任泪水泛滥。她这是干了什么?

御圣君抱过唐琳绕过梳妆台,拿了一样东西,宣妃没有看到。继而,他抱着唐琳走向门口。开门之前,冷冷出声:“对朕的所作所为,你觉得还可以弥补?”说完,把房门踹开,抱着唐琳出去了。

外头的人看着御圣君抱着唐琳离开了宣妃的寝宫,什么反应也没有。

梅子反应回来后,马上奔入宣妃的房间,“娘娘!”担忧地唤了声,然后跑上进去,“娘娘!您没事吧?刚刚那两人就是贼人吗?娘娘,他们有没有伤着您?眼看晚上就要到了,娘娘可还要去比赛呢!”

宣妃看着手中紧紧攥着的‘武毒香’,眼里没有了神采。或许,能弥补皇帝的,只有一种方法。

——

傍晚时分。残阳如血。1d4yw。

永宁宫。

“君君——”唐琳从噩梦惊醒,猛地从床上坐起。

御圣君正坐在床边紧紧握着她的手,心疼地说:“琳琳,朕在此。你醒啦,朕在呢,别怕!”

唐琳转过头,看到他没事,依旧俊美得不像样。她哭着扑过去,投入他怀中,“你没事就好,担心死你了!”

床侧还站着两个人,是吴御医和一堂。看到唐琳扑入御圣君的怀,他识相地转开了脸。

唐琳把御圣君松开,慌了地检查他的身体,急着问:“怎么样了现在?宣妃给你吃解药了吗?”

御圣君握住她慌乱的手,柔柔一笑,道:“没事,朕并没有中毒!”

“啥?”唐琳震惊出声,“没有中毒?那在茗宣宫的时候,你看起来怎么像中毒的样子?而且,你说你吸入了什么花香……”

御圣君无奈一笑。

床侧的吴御医和一堂转过脸来。

一堂耐心地解释道:“唐姑娘,主子为何会知道宣妃有一门绝技是投毒呢?肯定是很早就调查过宣妃了!”

吴御医接过话,“皇上前去祥宁宫用午膳之前,考虑到宣妃常以身试毒,包括‘武毒香’可能也残留有在她身上,为了以防万一,故此,皇上让微臣准备了几粒‘武毒香’的解药,在祥宁宫用膳的侍卫,都吃过了,所以皇上在茗宣宫才没事!你出门之前吃的百毒不侵的解药,可以化解‘武毒香’,所以,你在茗宣宫的时候,才没有被封住内力!”

“可恶!”唐琳捶了一拳御圣君的胸膛,“居然是装出来的,害====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一分钟后章天弦就能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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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的疗养房,位于后宫事务府的旁边,是给后宫的太监和宫女所提供的看病诊疗的地方。宫是养苍异。

这里给太监和宫女看病的不是太医院的御医,而是些会医术的老太监。

此刻,章天弦躺在疗养房的病床上,身上缠着白纱。伤口被白纱包着,脸色异常的苍白,没有一丝血色。

一个老太监坐在床边,凝神静气给章天弦把脉。皇贵妃站在床边,一脸的担忧看着,身上还穿着她落水之前的衣服,好几处积着已经干透的淤泥,发鬓凌乱,整个人,还是那么的狼狈。

她宫里的宫女看到她这样,很心疼,“娘娘!从落水到现在,您还没有吃过东西,也没有换身干净的衣裳呢,婉儿扶您回宫里吃点东西吧?再换身衣裳!眼看比赛就要开始,您可是排在第二,该早早前去的!”

皇贵妃放不下章天弦,又不忍宫女婉儿陪着她挨饿,“婉儿,你先回去吃点东西吧,你都陪本宫一个下午了!本宫看不到他醒来,不会离开的!”

婉儿焦急提醒:“可是娘娘,这位公公能不能醒来,还未知。太后强调每位妃子都必须要参赛,您不能缺啊,这可是件大事,还关系到娘娘能不能坐上后位呢,所以娘娘,您赶紧准备!”

见老太监这时睁开了眼睛,皇贵妃没再理会宫女婉儿,赶紧问老太监,“怎样了?他怎样了?”

老太监摇头叹息,“唉!”

他的摇头叹息,让皇贵妃的心倏然一紧,紧紧攥着手中的银钗,“什么意思?他不会有事的对吧?一定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老太监起身,对皇贵妃叹息道:“没有脉象了,估计已经……回天乏术!”

“什、什么?”听到这样的噩耗,皇贵妃震惊得往后跌了几步,她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老太监又摇了摇头叹息,“皇妃娘娘,您别难过了,逝者已矣!”

“不,不可以!”皇贵妃立马握住老太监的手用力抓紧,“本宫不管,你一定要救活他。太医院的人呢?叫他们过来!”

“娘娘!”老太监惶恐跪下,“老奴已经尽力了,此人已经没有脉象了,怕是御医来了,也无济于事!”

婉儿对皇贵妃说:“娘娘,这位公公命该如此,您就节哀顺变吧,参加比赛重要,咱们赶紧回宫准备!”

“不,本宫不要他死,不要!”皇贵妃走到床边坐下,拿起章天弦的手紧紧地握着。看着他苍白冰凉的脸,眼泪又滑下了脸颊。“本宫叫后菱瑜,还不知道本宫叫什么名字吧?本宫也还不知道你姓甚名谁,你怎么可以就这么离本宫而去?你能否为了本宫,坚强一点?能不能?能不能啊?”

可是,呐喊得涕泪交加,她的声嘶力竭,也没有把床上躺着的章天弦唤回来。

过了一会,眼泪哭干了,皇贵妃抹掉最后一滴泪,爱怜地抚了章天弦没有血色的脸颊一下,“你是太监又如何?本宫不在乎!你走了,本宫啊,对这个人世也不会再留恋什么。本想等太后选出了真正的皇后,会向她辞别宫中生活,离开皇宫,从此在民间庙宇过青灯伴木鱼的日子,可那又如何?本宫还对你抱有念想,哪怕你走了,本宫也会想办法追上的。请你在奈何桥前等一等本宫,再等一等,”

皇贵妃说到这,便扬起手中的银钗,把银钗最尖锐的那头,对准了自己。她对着银钗,巧笑嫣然。

依稀间,她从银钗间,看到了第一次见到他的场景。

那时才步入初秋,她还没有与贵妃针锋相对。贵妃邀她前去荷湖观赏湖景,而他,前去她宫里传话。

“娘娘!”一个宫女走入皇妃殿的书房,见正踩上木梯要够最上面的书籍的她,甚为担忧,“娘娘!小心!”

她转过头,低眸望向门口,对宫女柔柔一笑,“没事,本宫习惯了!”瞥到宫女身后有站着个人,她抬眼望去,宫女身后的太监长得格外招摇,她一眼就看出这是个美男子。但也遗憾,对方做了太监。

那太监什么也不说,径直走入,把木梯给扶住,再对还站在木梯上的她说:“皇妃娘娘,您要是摔着了,皇宫上下的人都会心疼的。您下来吧,要什么书籍,跟奴才说一声,奴才上去给您拿!”

“是啊娘娘,”宫女附和,“让这位公公去拿,您下来吧!别为难奴婢了,要是摔到了,就是奴婢失职,太后肯定会降罪奴婢的。”

“好,听你们的。”说着,她挪动脚往下走,可没走两步,脚一打滑,“啊——”

br/====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她唐琳所向无敌,无所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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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琳做出了一个六的手势,然后两指横成十字,“六十下,在心里默数六十下,他就能醒来了!”

皇贵妃赶紧认真地在心里默数着,“一,二,三……”

“唐姑娘,”一霜把唐琳拉到角落一点,询问道:“就给章天弦刺了一针,真的能救醒她吗?”

唐琳胸有成竹道:“相信我,他能醒来的!”她把容器里所剩无几的液体扬给一霜看了看,说:“这可是现代里最稀缺的救命药了!我曾用这种药剂救活了一峰,相信现在也能救章天弦!”

“五十八,五十九……六十!”默念到这里,皇贵妃微微打开了紧闭的眸,似乎很害怕看向章天弦,但还是逼迫自己看过去。

这时,章天弦修长如弯月的眼睫毛,动了动。

皇贵妃看到这个小反应,激动得心漏了一拍,继而,马上坐到床边,握起章天弦的手,尽量柔声呼唤,“你醒了?好点了吗?”

章天弦努力打开眼皮,入目便是皇贵妃模糊的脸,待视线清晰后,才看清楚她的脸,看到她完好无事,又紧紧握着自己的手,顿时,眼眶一热。但情绪一上来,气息被堵在了胸腔一样,异常难受,偏偏伤到的心脏,却没有一丝痛意。

“你别动了!”唐琳走过来,像大夫一样提醒章天弦,“你只是暂时醒了,一会,你会继续沉睡过去的,等药剂渗入了你的四肢百骸五脏六腑后,你才能完全捡回一条命。因为我对你使用的药有止痛作用,所以伤到的地方,就不痛了。待药效过去后,你才会感觉到痛意,那个时候,能不能挺下去,看你自己的毅力有多强了。”

此刻,看着站在床边这位绝色美人,章天弦很想知道对方是谁,如此美得惊人,又给他一种天外而来的感觉,对方这番言语,更让他深深地觉得,对方是一个医术非常之高超的女神医。

“姐姐!”唐琳面向皇贵妃,好声说道:“他醒了,你可以放心去比赛了吧?赶紧回宫做准备,要是再得罪皇上和太后,你们俩从此真的就要阴阳两相隔了!”

皇贵妃看向章天弦,在他温柔虚弱的眼神中,看到了对自己的支持。她把他的手放在她的脸颊上,轻轻地对他说:“你一定要挺过来!”

看到她对自己的芥蒂全然放开了,再也没有顾忌地接纳自己,一股温热,涌上了章天弦的眼眶。说不出话来,他只能尽量地点一下头,告诉她他的心意。

皇贵妃心柔柔一笑,“好!你在这慢慢养伤,等本宫比赛结束后,就来这里看你!”说完,起身面向唐琳,问道:“妹妹,你等下直接去艺阁吗?”

唐琳看看手中的表,然后说:“六点半还不到,还不急着去,我陪姐姐你回宫梳洗准备吧,如何?”

皇贵妃点头,感激不尽道:“谢谢你,唐妃妹妹!”

章天弦听到皇贵妃称呼唐琳为唐妃妹妹,心里着实震惊。原来,晚上众妃要‘攻击’的对象,就是眼前之人。原以为真的是一个柔弱不堪的妃子,可现在他不这么认为了,对方虽然穿得单薄,看似柔弱,但给人的感觉,如同寒梅一样顽强。

——

走在回皇妃殿的路上,唐琳把章天弦的事大部分给皇贵妃诉说了出来,“他的事情,基本是这样的。他是贵妃章天烟的兄长章天弦,比你虽然小两三岁,但他自小就喜欢你了,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后来因战事你们两家都搬走了,直到他收到她妹妹的书信,才知道你在宫中。为了见到你,就求他爹把他弄进宫里。当初有人嫁祸你和贵妃,章天弦他才被关起来的!”

如果不是趁晚膳那段时间御圣君告诉自己有关于章天弦的事,唐琳自己也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往事。

皇贵妃甚是诧异,“原来,是有人陷害于我们俩,难怪了,这些年来,贵妃一直针对本宫!”

唐琳说:“轻薄后宫的妃子,这可是死罪,太后自然不会轻易饶了章天弦。事发后,章大人替他儿子向皇上求情,宁愿降级辞官也要保住他儿子的命。皇上看在章大人一心为国付出数十载的份上,就饶了章天弦一命,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章天弦就被关入了正宫佛殿的密室里,一晃就是五年。本来皇上打算把章天弦关上十年的,但因为废除后宫的计划,皇上放过他了!”

在大脑分析了之后,皇贵妃总算了解为何皇帝愿意放出章天弦,“妹妹的意思是,皇上打算成全我们俩?”====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那可是传说中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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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贵妃神秘一笑,“晚上,妹妹会领教到的!”故意不透露,急急唐琳。“本宫在今晚的比赛上,绝不手软。这些年来,本宫隐忍太多了,难得有机会出一次风头,今晚,绝不向众妃留情!”

“可是姐姐,”唐琳有所顾虑,“要是晚上,你连连过关斩将,还真坐上了后位,章天弦怎么办?”

“本宫不会做皇后的,”皇贵妃说,“如果真的连连过关斩将,本宫会在最后一关轻易输掉,让给其他的妃子!妹妹,你要努力了,今晚你有十三个对手,一定要拿出你较为擅长的才艺来,要不然,可能第一轮就输在承欢皇后身上了!本宫虽然不了解承欢皇后,但看得出来从诗家里走出来的人,都不是泛泛之辈!”

唐琳心惊胆颤道:“姐姐,你别吓我,我很担心晚上的,我会不会被你们攻击得体无完肤!”

皇贵妃有些幸灾乐祸地笑了笑,“别担心,说不定你能打败本宫,还会打败众妃。不过……”

她的不过,让唐琳的心莫名一紧,真怕对方等下说出的话让自己窒息,“不过什么?”

皇贵妃说:“你若是赢了比赛,那皇上和皇太后就封你为皇后了,可你和那个侍卫怎么办?”

“呃,”唐琳愣愣后,才干笑一记,谦虚道:“怎么会赢呢,姐姐都说承欢皇后非泛泛之辈,而姐姐你也有较为擅长的才艺,妹妹就算有三头六臂,也强不过十三个人的攻击啊。不过不管结果怎样,我都会尽力的!”

——

戌时,已入夜。

入夜后,半空之上,已依稀现出星点。月色迷人,柔和的光芒,笼罩着皇宫各处,为今晚的夜色,添上一份柔和。

艺阁,位于后宫御花园的东南角,是一处较为宽大且构造精致优雅的阁楼,而且,还是建在后宫最大的湖中间。

只见一条弯曲的木桥,从湖岸边,一直延伸到阁楼上。

阁楼很宽,如同一个大舞台一样,四面屋檐高挂着很大的红灯笼,其他的亭台各处,都挂着一连串的五颜六色的灯笼。

轮后宫的宫殿,属玉贵宫最为惊艳,但轮阁楼,艺阁胜出几倍。

阁楼里面,有一个较大的舞台,立在正中间,呈圆形,比边上的地方,高出了一节。有一扇墙壁,遮挡了后阁,而其他地方,均是观赏坐席。

五颜六色的绸缎,教缠成一个花球,悬挂在阁楼上面,让空旷的阁楼,显得更加的漂亮喜气。

四面通风,空气格外的清新优美。

艺阁附近,全部是山水林子,而宫殿,要走好些远,才看得到。艺阁,就建在后宫唯一的两座小山中间的青湖之上。

此时,艺阁已是一片灯火通红之地。

因今晚众妃比赛,艺阁被清理过了。清理过后的艺阁,犹如上了妆的素颜女,变得分外妖娆,妩媚,明艳。

好比王母娘娘的瑶池盛宴,众仙家围坐阁楼边的观赏台处,那里已摆了桌,上了美酒佳酿与鲜果。

而此时,坐在观赏台边的虽不是天宫的众仙家,但却是朝廷位居高位的大臣,还有家眷陪同左右。

御圣君母子俩,为了一举解决后宫所有的事。故此,众妃的亲戚,都已经请入了宫中,此刻都已经找了各自的坐席坐下了。今晚的比赛,在众妃娘家人的目睹下,才是公平的,无论选出的皇后是谁,御圣君料定,没有谁会有意见。那么,输掉的妃子,安排出宫后,不会有人认为是皇家太过无情。

同时,为了今晚的比赛安全着想,御圣君也早已下令,让张向阳暂时先放下搬迁的事务,全权负责艺阁的安全。

此时,不少的侍卫,已来到了艺阁,有的负责阁楼里的安全,有的负责青湖附近的安全。

负责阁楼上的安全,有好几个侍卫,分别都是唐琳所熟悉的。有一峰,暗冷,傅玉书,邵麒、萧雄等人。此刻,每人都隔开距离,油走在阁楼上距离内阁较为远的地方,时刻警备着有无危险靠近。

负责青湖附近领域安全的,则是那些唐琳不认识的侍卫。

今晚的比赛,皇太后并没有限制后宫的太监和宫女不能参加,但他们不能进入内阁,只能侯在阁楼外看。

此时,除了巡逻后宫的太监,几乎各宫各院的太监和宫女,都提前来到了阁楼外面,只为一睹今晚的比赛。

那些太监和宫女靠在阁楼外,纷纷对正在内阁舞台上献舞的舞姬指指点点,场面不是一般的热闹。讨论声一波接一波。1d6sa。

但此刻皇帝和皇太后还未驾到,坐在内阁观赏台的大臣以及各自的家眷,都很拘谨。

随着一声“====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这就是大御国的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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朦胧的夜幕中,只见一袭耀眼金色,冲破黑暗,出现在青湖边。月光撒在其身上,为其镀上了一层神秘莫测、柔和圣洁的光芒。

阁楼那边所有的人,都往湖岸边看了过来,紧紧地注视着,隐约可见木桥的另一端站着一抹金色身影。

但尽管视力再好,也没有人能清晰地看到,此刻站在木桥另一端桥头之人的面孔。但依稀可见那人身穿金色龙袍,龙袍似乎是用金丝织成,只要遇到丝丝光明,就会闪耀出耀眼的光芒。

暗冷站在阁楼的栏杆角,他也随其他人眺望去。他的视力超乎寻常的好,一眼就看见站在木桥另一头的皇帝。

今夜,御圣君盛装出行。身穿宽袖纤长的龙袍,半头青丝冠在头上,插上一根金色的簪子,后面的乌丝,如同瀑布垂直在后背,几缕掉在了胸前两侧。脸上,戴着一面金色面具,面具只覆盖眼睛周围的部分,额头,以及下半脸,展-露无遗。精巧的面具,搭上鬼斧神工的五官,配合得极致完美。

薄如蝉翼的双唇,微微一勾,勾勒出优美妩媚的唇线,唇角隐隐含着的腹黑与邪恶,在他的唇角一勾间,肆意飞扬。深邃幽然的双眸,目光微微一促狭,顷刻间,世间一切东西逊色。

前脚一抬,御圣君踩上木桥第一节,待后脚一收,霸气的目光一方,艺阁上下,在他眼中一览无遗。

木桥两侧一路过去,隔一段距离就站着一个侍卫。

御圣君迈出前脚,踏过木桥,一步一步不紧不慢地往阁楼走去,任凭万千双惊艳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他每路过一个侍卫身边,那些侍卫的神色都黯然下来。主子就是主子,果然不是平凡之人,一出场,便震惊所有人。

后面紧随着张向阳和安林。

待御圣君一步步靠近阁楼,那些侯在木桥这端的太监和宫女,不用侍卫和御林军上来支开,他们便自动退开了好几步远了。不是他们想退下的,而是御圣君不容人靠近气场,把他们逼退的。

很快,御圣君就踏上了阁楼的地板。眸光一转,吓得已经后退不远的人,又后退了好几步。

虽然见不到皇帝的真容,但他们已经没有遗憾了,至少能证明一点,果然是传说中的皇帝,一出场,就气场慑人。

孙百凌已经找到陆仪堂,与傅玉书等人侯在人群的后面,是因为他们的身材高于前面的人群,才得以看清楚此刻御圣君站在哪。

御圣君微微转了一下头,深沉的眸光落在了那几个侍卫身上。马上,那些人都恭敬地垂下了头,其实彼此心里都有那么点紧张不安。好似他们刚刚亵渎了皇帝一样,这会被对方注视,立马心虚了起来。

待傅玉书微微抬头看过去的时候,御圣君已经收回了视线转回头去了。他松了口气,今晚的御圣君,真的让他倍感压力。

御圣君一到来,所有的通道都没有站着人或走着人。他站在入口,凌厉的双目扫了一眼内阁,然后走了进来。

进入内阁有一条直道,然后绕过舞台边缘的左侧,就是皇帝坐的位置。

张向阳和安林紧随御圣君身后,走过通道的地毯,最后绕过桌子,直到御圣君站在皇太后面前,他们才停下脚步。

此时,内阁和外阁所有人的视线,仍在御圣君身上。

御圣君朝皇太后微微颔首一下,“母后!”一出声,便惊颤众大臣的家属。实在是皇帝的声音太过磁性了。

对于皇太后来说,今日儿子能出现,她非常满意。以前后宫的重要聚宴,这个儿子可是从未出现的。

皇太后慈和一笑,然后扬了一下手,“皇儿免礼,快快过来坐下吧!”

“嗯!”御圣君应了声,几乎是无声的,如果不仔细听,还以为他只是点一下头,并没有出声。

他绕过桌子右侧,直到站在龙椅前,立马,一波接一波的跪姿,从里到外,从左到右,都非常有序地出现在他面前。

艺阁上下所有人都跪下后,异口同声地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一时宏伟庄重的气势,达到了顶峰。

御圣君神目如电,扫过眼前这波澜壮阔的画面,眼里,没有什么情绪。袖口一扬,扬声说道:“免礼!”

“谢圣恩!”谢过后,从内到外,所有人都有次序地站起来。

御圣君随即坐下,其他的官员及其家眷,也跟着坐下了。

张向阳和安林站到御圣君身后来。

御圣君看了现场一眼后,见到他的右下侧那边的坐席是空的,他想,应该是众妃坐的地方,只是都还没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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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因为她是现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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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面金色精致的面具,面具内那双深邃的眸倏然一凛,

“曷!”见状,诗荷倒吸了一口冷气,立即垂下了眼皮,不敢再直视对方。对方一个眼神,就让自己心惊肉跳,如果再看下去,自己一定会被对方凛冽的眸光杀死的。戴着面具,已经让她惊觉对方是不凡之人,若卸下面具,其美貌,是否扬名万古?

“抬起头来!”御圣君低声吼道,有不可抗拒之意。作为他的皇后,连这点对视人眼睛的胆识都没有,怎配做他的皇后。

诗荷立马把头抬起,对方的命令,让自己不可抗拒。只是,头抬起来了,目光却闪烁不定,没有落在御圣君身上。

周围的人,无不个个都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御圣君不怒而威,一旦发怒,岂不震起惊涛骇浪?

不少人替诗荷深深捏了把汗。他们想,承欢皇后曾逃过宫,如今被找回来了,皇帝会轻易放过她吗?

皇太后深知诗荷对于一些事,非常胆小,避免再做出惹怒她皇儿的举动来,便出声道:“诗荷,免礼吧,去前面坐下,比赛开始之前,哀家会让人提醒你去准备的!先下去休息一会!”

诗荷优雅欠身,轻声道:“谢太后!”说着,屏住呼吸偏过御圣君面前,往后阁那边的坐席走去。

最后,她坐在了第一张桌子前。她如今是皇后,这是她的位子。

一个宫女,这时走到了她身侧,执起桌上的茶壶,往她的茶杯里倒了半满,然后恭敬道:“皇后娘娘,请用!”说完后,退到诗荷身侧站着。

诗荷甚是拘谨地坐着,这会御圣君没有正面对着她,她可以稍稍抬眸望去,御圣君深邃的侧脸,却再也让她移不开视线了,心里问着自己,那就是当今皇帝吗?那就是六岁登基,七岁收复失地,二十五岁不到,就统治了中原的皇帝吗?毋庸置疑,那就是活生生的大御国皇帝,有幸成为他皇后的女子,一定是这天下最幸运的女子!

当外阁传来一声“皇妃娘娘驾到——”时,打断了诗荷的思绪,她放在御圣君侧脸上的视线,游移到了入口。

后大人夫妇俩,闻听女儿到来,更是激动得坐不住。

先致一曷就。不一会的功夫,皇贵妃已踏上了阁楼的木板,踏着干净的地毯往内阁走入。只是在入口那,停顿了片刻。

她不像诗荷那般胆小怕事,听说皇帝已经驾临艺阁了,一眼望过去,果然前面皇帝的宝座上,坐着一个浑身透着皇者霸气的男人。如果不是自己心中有那么点恨,她也不会如此不收敛自己的目光。

听说在后宫是个传闻的皇帝来了,她怀着恨意望过去,想看看传说中的皇帝,究竟是否长得奇丑无比,为何不踏入后宫半步。

可当她过于放肆的目光落到御圣君身上时,不少人替她凉了一层背脊,尤其是她的父母。

御圣君与皇贵妃四目对上,刹那间,皇贵妃心中的恨意被对方凛冽逼人的目光一扫而空。

不仅如此,对方凛冽逼人的目光,还把她逼出了一身冷汗。

她马上收回视线微垂下头,已经没有勇气和胆量注视着对方了。那双深沉凛冽的眸子,浑身上下尊贵逼人的霸气,让她不得不紧张起来。心在这一刻,跳得动得非常厉害,乱得不堪一击。

她心里响起好多声音,那个就是皇帝吗?她不禁期待,摘下面具那一刻,是否震惊艺阁!

不敢耽搁,皇贵妃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然后莲步走入内阁。今日,她盛装而来,一一袭上品华服,穿在她身上,往日后宫那个盛气凌人颇为霸气独-裁的皇贵妃,又回来了。她走过直道,绕过舞台沿,路过她父母眼前时,微微看了一眼,有些冷漠。她父母则满脸激动之色看这她。

路过父母身边后,皇贵妃向皇太后走过去,最后站在皇太后面前,优雅低头,颔了颔首,“见过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御心蕊早已坐在了官萼云的旁边,正满心欢喜地打量着着装隆重又颇有女王之范的皇贵妃。

“真好看!”官萼云靠到御心蕊耳边说。

御心蕊有同感地点头,“是啊,本宫也这么觉得!”

皇太后扬扬手,满脸微笑地对皇贵妃说:“菱瑜啊,你来啦,你今日的打扮,哀家甚为喜欢。”

皇贵妃盈盈欠身道:“谢太后的赞赏!”

皇太后又说:“今日难得皇上有空到艺阁来,====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沐恩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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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娘娘驾到——”

声落,众人抬眼望向入口。不出会儿功夫,一个身披一袭妖艳红杉的绝色女子,立在了那里。

御圣君抬眸望过来之际,懂得局势应变的贵妃,早已察觉到他在哪里,也看了过来。

虽然看不到皇帝的真面目,但贵妃心里还是震惊不已。那个皇者霸气尽显的男子,就是当今皇帝?

今日,贵妃与皇贵妃不同,她虽不是盛装而来,但她的衣着打扮,却是在场最惊艳的那位。

她拖着艳红色的长纱衣,后面的宫女距离她一两米远,之所以隔着如此远,是怕踩到她的长长的衣裳。

成熟的脸,画着浓妆,妖艳的红唇,时刻抿着魅惑众生的弧度。三千乌丝,瀑泄于身后,用一条红丝带微微挽着一丝在头后。

她不是从天而降的仙女,圣洁得没有瑕疵。但她绝对像只修炼千年的妖精,此刻出来为祸人间了。

她一出现,令艺阁上下唏嘘了一片。果然是惊艳后宫的女子,这等绝色,配得贵妃这一称呼。

贵妃深知自己为何在今夜打扮得如此惊艳万座,无非,就是为了吸引皇帝。她相信,皇帝见到了自己,一定不会再宠爱唐妃,即便唐妃也美得惊人,但自己却是让男人难以离开视线的尤物,相信皇帝看到自己,一定大为赞赏的同时一颗心也为她沦陷了。

可贵妃不知道,唐琳的美,是惊为天人,而她不是美,只是艳,哪怕艳惊万座,也比不了唐琳。

对于此刻的贵妃而言,皇帝卸下面具的脸,只能她一个人第一眼目睹。哪怕使出浑身解数,也要成为后宫第一个女人先看到皇帝的真面目。

一开始,她之所以进宫,无非是为了替沐恩报仇,对于皇帝,她一点心思也没有。她要登上后位,无非是想把皇贵妃踩在脚下,可如今看到皇帝,她发觉自己一开始的心态……变了。

这样的皇者,她真的招架不住。

虽然曾经的沐恩哥哥,已经活在了自己深深的回忆中。但他已经不在了。难得再对一个人动心,她不会再视若无睹!

皇帝,是她的,皇后的位子,她一定要坐上,否则一旦皇后选出来后,她就要被安排出宫了!

御圣君就这样眼神平静地看着贵妃,不表露任何情绪,平静,很平静,平静得没有人能闯入得了他眼中的世界。

贵妃就这样看着他的眼睛,渐渐的,她的眼神黯然了下来。她原本狂妄的心事,在慢慢地变成不知所谓。不知怎的,与皇帝对视几眼,自己竟然生起了哀伤。对方好像是一块神玉一样,不可亵渎,不可触摸,她担心,只稍稍盯上几眼,对方便不会再像现在让人看起来如此的神圣!

看到她失魂落魄的模样,御圣君唇角勾起了一丝温暖的弧度。忽然间,他想到了曾经唐琳对他说过的话。

唐琳说他就像是一块神玉一样,让人不可亵渎。

贵妃是如此追究完美之人,她也害怕他这块神玉会被玷污,害怕这样一块鬼斧神工才得出来的玉,就这样废掉。

此刻她的心是矛盾的!既想拥有他,又不想玷污他,可看着他又不能亵渎或触碰,她的心何等的焦躁!

这时,外头又传来了一记响亮的声音,“德妃娘娘、贤妃娘娘驾到!”

响亮的声音,打断了贵妃的哀伤,她调整了一下情绪,然后拖着她长长的纱杉,往内阁走入。

等盛装而来的德妃和贤妃出现在原先贵妃停留的地方时,贵妃已经来到了皇太后和皇帝的面前,向二人优雅欠身:“臣妾参见太后,参见皇上,太后吉祥,皇上吉祥,臣妾有礼了!”

这边的德妃和贤妃彼此相视一眼,然后一同向皇太后和皇帝走来。

郑鸣和杨梓不知几时,已经侯在外阁,正和傅玉书邵麒等人看着内阁里的动静。此时几人的视线,都在贵妃身上。

“想不到贵妃,是如此美艳的一个女人!”说这话的,是傅玉书。

邵麒指指内阁里的诗荷,笑道:“你家诗荷也不错!还有郑鸣兄、杨梓兄家的德妃、贤妃!”

郑鸣和杨梓,彼此都惭愧一笑。

这时,傅玉书拍拍旁边的暗冷的肩膀,直言不讳地说:“依我看,咱们副统领家的二公主,才是当仁不让的美人儿!”

暗冷没好脸色对着各位,“都很想尝尝躺在湖里的滋味?”

邵麒马上做出投降的状,“不敢!不敢!你暗冷在大内侍卫中,武功响当当地高,我等怎敢得罪于你!”

这时,一堂和一霜走了过来。

“都在谈什么呢?”一霜上====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唐琳的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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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坐在内阁最后一层坐席上的人群中间,坐落着一个身穿一袭白衣、长相温润如玉的男子。

那张温润如玉的脸,虽然被岁月刻下了不少的苍凉,但时刻含在嘴角的温然笑容,贵妃依稀记忆犹新。

此人一出现,顿时触动了她心中最柔软的那个弦,眼泪如同崩垮的坝堤,滑下了白里透红的脸颊,嘴角嗫嚅了起来,“沐、沐恩哥哥?”

御圣君只微微看了一眼角落里的男子,然后视线落到贵妃脸上。见她潸然泪下,他转向旁边的母后,小声问道:“那个就是沐恩?”

“没错!”皇太后点头道,看到贵妃为白衣男子潸然泪下,而对方依然温然而笑,她不禁为这感人的画面而红了眼眶。“他今日才进宫,所以皇儿没见过他。派出宫寻找他的侍卫,已经把贵妃的事情告诉他了!“

御圣君看过去,打量起白衣男子,一边不忘对母后说:“病怏怏的,怪不得侍卫告诉朕,他病了几年!”

皇太后哀叹一声:“真是造化弄人,以前的误会,到了今日才得以解开。沐恩知道自己得了绝症,随时会撒手人寰,故此私下就跟后家退了婚事。正好那会哀家觉得皇儿有个妃子比较好,也私下跟后大人夫妇俩提了这事,之后他们便让菱瑜进宫了。可哀家没想到,天烟以为沐恩被后家人害死了,所以就进宫找菱瑜报仇,压根不知道沐恩常年卧病在床的这件事!”

“皇儿,”顿了顿,皇太后又说:“你之所以废除后宫,就是想一心待小唐,那章天烟和沐恩,你会为难他们吗?”

过了半响,御圣君才道:“朕为何再为自己找苦恼呢?沐恩想带走章天烟,那带走吧,省得她以后大费周章博取朕的欢心!朕呐,似乎永远都要不够唐琳的笑声一样,怎么可能费神迎接其他的女人!”见最忆一那。

听到他这么说,皇太后无奈一笑,“自古以来,有哪个君王没有后宫的?虽然你的后宫没有三千佳丽,但能进入后宫的,都有着不俗的美貌,可皇儿啊,你一心待小唐,世人就觉得你不正常了!”

御圣君反倒笑了笑,没有为自己反驳,“母后,您要知道,正常人不会有统治中原的本事!”

皇太后想了想,顿时一笑,“皇儿说的也是!”

御圣君深深呼吸了口气,又道:“只要琳琳打败了众妃,大家看到她的实力了,那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当朕的皇后,天下人都不会再有异议。朕如今的想法很简单,废除后宫,顺利迁都,再昭告天下朕已统一中原,而后,风光迎娶琳琳为朕的皇后。等举国上下安定后,朕就带琳琳云游四海一段日子。母后,皇儿自出生,听到的,都是打战的消息,登基后,又要收复失地,失地收复后,还得强国,好不容易把国家强大起来,朕又去计划怎么实现中原统一。从出生那一刻,直到现在,皇儿都没有一刻的自由过,也没有一刻舒过心。所以,朕等一切事情尘埃落定后,就出去寻回另一个自己,一个自小望长大成人之后能成为……”

“母后知道你的心愿,到时,就算你不想,母后也逼你去做那样的自己!”皇太后打断他的话,甚是理解的眼神看着他,嘴角含着慈祥的笑。

此刻看着母后眼中浓浓的母爱,一股温热涌上了御圣君的眼眶,他感激地说道:“谢谢母后!”

这时,外头又传来了响声,“惠妃、庄妃、华妃、令妃、丽妃、宁妃、宣妃、韩妃等八位娘娘,一同晋见!”

听到最后,也不见有唐妃出现。御圣君眸中掠过疑色。这是最后一次传召,应该是惠妃等以下的妃子一同晋见,怎么唐琳没有跟来?

突然周围的喧哗声,打断了御圣君的思绪。他抬眼望去,只见八位着装各异、倾国倾城的美人,依次走到了内阁入口。

她们八人一出现,如此亮丽的一道风景,无疑成了艺阁最吸引人的一幕,自然立即引起了一阵喧哗声。

在角落观望到韩令迎的时候,对于韩令迎今日的装束,惊为天人,邵麒已经激动得快要抓狂了,“你们看,那是我家的令迎,多好看!”

“有吗?”不知几时,暗风站在了邵麒的旁边,也在看着那边那道亮丽的风景,但视线仅在丽妃一个人身上。他话里话外,都有几分替丽妃把韩令迎比下去的意思。“我怎么觉得丽妃才是最美的?”

邵麒瞟了他一眼,嘴巴不客气地说道:“谁不知道你已经喜欢上了丽妃,当然你会帮丽妃说话!”

“我、”暗风神色一滞,说不出来了。

内阁,

皇太后在那八人中====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朕的皇后,不会输给情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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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琳一出现,惊艳艺阁内外。干净清爽的水蓝色迷彩服,修长的皮靴,全被束在头顶上的秀发,吊在背后,她每走一步,秀发就甩成优美帅气的弧度来。精致白嫩又不失成熟的瓜子脸,即便没有施上粉黛,眼波流转间,却也尽显妩媚。

原本她打算穿古代的衣服出赛,但怕不习惯而输了比赛,那她就没办法跟御圣君交代了。

所以,她跑回永宁宫把衣服换掉,穿上已经有些月没穿的水蓝色海军陆战迷彩作训服。琳清外就皮。

“嘿!大家好啊,我是唐妃,希望等下的比赛,大家能多多支持我哈,先谢谢了各位哈!”唐琳走入内阁,见到所有人都在睁大眼睛看着她,她一边向别人招手,一边嘿嘿而笑回招呼。

全场皆惊。

唐妃?那就是皇帝唯一宠过的妃子?

唐琳的出现,

与英姿飒爽的她一比,内阁里盛装而来的众妃们,无疑都被比了下去。哪怕是一出现艳惊艺阁上下的贵妃,也没有唐琳的出现来得振奋人心。

如此一个奇装异服的女子,看似男儿打扮,却分明是个女子。着装似侠女,又让人觉得来自天外。分明长着一张女儿脸,却英气逼人。可眼波流转间,又尽显妩媚与大气。但满脸的灿烂笑容,又让人觉得对方极有感染力和亲和力。

她是一个给人喜感,又让人惊艳,同时,也让众人在心目中惊为天人的女子。她的美,无与伦比。

场上的妃子比起她来,似乎分外土气。

不少人开始私下里讨论了,不管是太监和宫女,还是官员及其家眷,都在纷纷私下讨论起唐琳来。

“那就是唐妃吗?”

“唐妃的装束,怎么不似我们皇朝女子的装束呢?”

“老爷,难怪皇上不进后宫,估计就是被这个与众不同的女子勾了魂儿了!咱们的女儿,哪有这女子招人!”

“这竟然是唐妃,太美了!”

“哇!看到唐妃是这样一个女子,我好激动!”

讨论声越来越热烈,这让那些妃子们都觉得无地自容。原先本是她们受到万人瞩目,这会,都被唐琳一个人抢光了了。

看到唐琳的出现,大家都觉得非常有亲和力,见唐琳向他们招手,他们都在不自觉之下也跟着招手。

艺阁的氛围,一时达到了白热化阶段。

“哇!这才是唐姑娘嘛,”一霜在角落里一直看着唐琳,看到唐琳受那么多人欢迎,她兴奋得一直在蹦跳着。

傅玉书朝邵麒耸耸肩,苦笑道:“看来,咱们家的夫人再美,也比不了咱们唐长官!”

邵麒摇了摇头,无奈一笑,“我算是对咱们长官佩服得五体投地了!”

一堂对他们说:“唐姑娘无论何时何地,总能收拢人心!只是……”脸上浮现忧色,“众位娘娘,她不一定打得败!”

“悬!”傅玉书说,“下午在凤阳宫里,诗荷跟我说了,晚上的比赛,她会选用她最擅长的女红!对诗荷来说,这是她最拿手的!”

暗冷脸上也浮现点滴忧色,“在大内侍卫选拔赛上,大家对唐姑娘的本事是有目共睹的,她可以在打打杀杀上占上风,但女儿家的东西,估计她鲜少碰,而且,我等也没有见她碰过!”

“怕什么呢,”曹旦倒是对唐琳信心满满。“就算输给了诗荷姐,也不见得会输给其他的娘娘,对不?这次比赛,只要众妃打败了唐姐,就可以进入选后名单,那唐妃只要打败一个,也可以进入选后名单的,所以,还是不怕!”

一堂呼了口气,“但愿吧!”

众位又看向了内阁,

唐琳这会走到了八位妃子的身边,她们见到她这样的打扮,都惊奇了一番,但有些个却没有怎么表露。

“唐妃妹妹,你又让我们刮目相看了!”华妃打量了唐琳一眼,惊奇地说。“宫里有做你这身衣服的裁缝吗?比赛结束后,妹妹一定要带给我认识认识,我也要一身这样的衣服,好看极了!”

唐琳爽快答应:“行啊,比赛结束后,就帮了华妃姐姐这忙!”

皇太后这时出声,“小唐!”

“哎。”唐琳麻利地应了声,往前走过去几步,也不注重场合,就这样随意趴在了桌上,朝皇太后甜甜一笑,“太后晚上好啊!”

皇太后打量了她几眼,心中疑惑不少。到底唐琳是哪里人?几次问她儿子,儿子也不肯告诉她!很神秘似的!

“小唐啊====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比赛正式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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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林视线收回,落到长长的圣旨上,大声庄重地念了出来:“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如今,我大御国一统中原,疆土何其之大,但,国大,则事多。朕,为了一心投入政事打理国家,便慎重提出了废除后宫的计划。自古有言,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主,那么皇帝,更不可能没有皇后,且还是一位能辅佐君王、母仪天下的皇后。今日,朕在此宣布,在正二品以上的妃子中,通过比赛,今晚选出朕的皇后来!朕从未宠幸过后宫众妃,后宫众妃仍是清白之身,选出皇后之后,其余妃子,朕全部休掉。明日在南宫广场设擂台招亲,天下臣民有报名者,皆可进宫参加。只要与众妃两情相悦者,朕将赐婚于他们!”

念到这里,安林停下了,他把圣旨合上,面对众人,又道:“旨意,相信大家都已经听懂了。皇上废除后宫之前,会在参赛的众位娘娘中,选出一位皇后来。自古以来也有这样一句名言,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今晚,就用在众位娘娘身上了。只要有能力胜出者,即日就是我大御国母仪天下的皇后!今晚选出皇后之后,皇上会彻夜拟好休书,明日交给众位娘娘。有意相亲的娘娘们,请明日一早到祥宁宫报名,太后已广传天下,只要有意者,皆可进宫参加这次招亲,众位娘娘们,可以在上千位位优秀的公子中,挑出自己心怡的对象来!皇上会逐一赐婚!三日之后,后宫所有的娘娘,都要离开宫中,若没有去处,宫中会有所安排,若已有去处,皇上祝其日后生活如意。五日后,后宫大门将会被贴上封条,谁再也进不去,有贵重物品者,离开之前,请拿完!念在皇上冷落了后宫十几年,皇上恩准,只要相亲成功的娘娘,朝廷赏黄金百两!没有相亲成功的,朝廷会安排其日后的日子养尊处优!”

安林这番话,掀起了一阵热潮,不少人又开始在私下交头接耳。

对于众妃来说,皇帝的安排,是公平的。就算成不了皇后,她们还可以通过相亲嫁出去,她们还是清白之身,不会没人要。

如果嫁不出去,朝廷还会给她们安排养尊处优的生活,只不过,不是在宫中。

可是呢,这些条件比起当皇后,简直是微不足道。

只要当上了皇后,她们不仅仅是传奇皇帝的女人那么简单,还可以和皇帝一样,拥有整个大御国。要知道,大御国的疆土,乃是整个中原大陆。只要当上了皇后,无论她们想去哪,想干什么,都是一句话的事。不仅如此,当上了皇后,可以替皇上处理国事,这对于她们这些富有才情的女子来说,无疑是一次展露锋芒的机会。

所以,天下女子梦寐以求的后位,她们会极力争取的。

“安静!安静!”安林面向众人,按了按双手,示意全场安静下来。待全场安静下来后,他转过身看了后面众妃坐席上的唐琳一眼,就对众人说:“唐妃,是皇上唯一宠爱过的妃子,为了公平起见,参赛的妃子,只要在第一轮打败了唐妃,都可进入选后名单,那么对于唐妃呢,只要她打败了一位妃子,就可以进入选后名单了。进入选后名单的妃子,接着各施本事,只要把其余人打败,她就可以登上后位!”

不少人唏嘘起来,只要打败唐妃就可以进入选后名单?十三个人,十三轮,不可能唐妃每轮都赢,总会有妃子进入选后名单的。

安林又说:“今夜在场的,有众位妃子的家属。众位家属请听好,今晚的比赛,你们亲眼目睹,无论比赛结束后谁输谁赢谁当了皇后,不可再有异议!”

那些臣子及其家属们,都纷纷点头同意。其实他们都认为,他们的女儿才会赢,他们的女儿才会成为皇后,其他人,不可能的。

安林这时瞄了周围一眼,不知要寻找谁。

就在这时,一堂来到了舞台边,手中拿着一份书函,他唤了背对着自己的安林一声,“总管大人,这边!您要的名单在此!”

安林闻声转过身来,过来把一堂手中的书函拿上。

一堂转身走出了内阁。

安林回到舞台中间,扫了众人一眼,然后打开书函,向众人,道:“时辰已到,我宣布,选后比赛,现在开始了!比赛规则,是这样的:每轮比赛有两场,上场,参赛的妃子,可拿出自己最擅长的看家本领挑战唐妃,唐妃必需接受挑战,上场妃子赢了直接进入选后名单,如果输了,还有下半场,如果下半场输给唐妃,将无缘进入选后名单。而下半场,则由唐====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他要看看,现代人到底有几斤几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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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线既细又长,且还是看不到线头的。诗荷待香炉上的香一点,她手中拿捏着银针,袖手一挥间,针线已穿过屏风的另一头。紧接着,她魅影嗖然一下,绕过屏风后面,拿捏住已穿到这边的针线。飘逸的裙摆,秀发飞舞,曼妙的曲线,在舞台上翩翩落舞。

全场惊呆了!这不是用跳舞的方式刺绣吗?

只见舞台上,一抹妖娆的身影来回穿梭在舞台上,巧手随着扭动的身子非常麻利地让针线穿插在屏风上,金色的画面,跃然而上。

第一次见到诗荷有这样的本事,惊呆了在外阁站着的傅玉书,嘴巴张开到现在,始终没有合拢过。

“我的天!”邵麒看着舞台上那一抹漂亮的舞姿,瞪圆了眼睛。“不愧是诗宏将军的女儿,现在我才发现我看低了每一个人!”

暗风轻轻一叹,“看来,唐姑娘等下要出糗了!”

一霜看了舞台上的唐琳一眼,见唐琳嘴巴张成鸡蛋一样大看着诗荷在大屏风上绣上绝妙的图案,不禁黯然摇头,“唐姑娘已经被承欢皇后的刺绣本领吓坏了!”

傅玉书的嘴巴这时合了起来,一想到诗荷可能会凭借刺绣连连过关斩将,他心里担忧不已。“每位妃子都要拿出实力,如果其他的妃子打不过诗荷,那诗荷岂不……还是皇后?”

曹旦安慰道:“傅大哥,唐姐还没有上场呢,别担心了!”

看到诗荷那样绝色的刺绣舞,傅玉书心都要碎了,“我怎能不担心呢,那个又不是你喜欢的雪烟。一不小心,诗荷还真脱离不了皇后的身份了!”

一堂说:“先别下结论,说不定唐姑娘会赢的!”

邵麒皱眉苦笑,“你觉得,有可能吗?我就断定令迎达不到诗荷这样的效果,不是我太小看令迎了,实在是诗荷本事太强了!”

“还是拭目以待吧!”说完,一堂不再理会各位,往舞台上看去。

诗荷在舞台上,舞姿飞旋,与针线来回穿梭在屏风前后,她眼明手快,能把握住怎么上线,怎么构图,加上她移动速度快,一条金色巨龙,已经现出了金色的尾巴了。

皇太后目不转睛地注视着舞台上的诗荷,紧紧地握着手中的茶杯,杯中的茶水不时的溢出杯子。她此刻很紧张,她自己精心安排的选后计划,最终不是让唐琳坐上后位,而是继续让诗荷坐着。她不禁联想到,难道,承欢皇后注定是他儿子的一辈子的皇后?

御圣君没有和其他人一样专注于舞台上的诗荷,他按住母后抖动个不停的手,“母后,别紧张,琳琳不会让您失望的,相信皇儿!”

待母后的情绪稳定后,御圣君慢悠悠地提起酒盏,然后仰头一饮而尽。不时地瞥一眼舞台上的鬼魅身影,唇角间,勾起丝丝慵懒、邪魅的弧线。居然把所有人唬住了,诗荷的确有点本事,但对手是唐琳,比起鬼马精灵的唐琳来,本事再高,一样栽倒在她手中!

“不!”华妃低声惊呼,紧紧地盯着舞台上的诗荷,不得不夸。“我一定要拜她为师,太厉害了!”摇了摇旁边的令妃,“你觉得呢?”

令妃已经看得两眼移不开视线了,听到华妃这么说,她连连点头,“我也要拜她为师,这是我见过刺绣刺到最高境界的人了,难怪太后会选她为后!”

对于舞台上的诗荷大显身手,贵妃只是稍稍看了一眼,然后冷漠地转开视线,心道:“熟能生巧而已,有什么好厉害的!这种小本事也敢在台上献?不知羞耻!”

转瞬间,白色的大屏风之上,跃然呈现出这样一幅画面:蓝色的海面上,惊涛骇浪,一条金色的巨龙从骇浪中腾飞于蓝天之下的半空,仰天呼啸,极为传神。

唐琳回过神后,往大屏风上看去,一幅‘金龙跃海飞天图’大致上已经完成了,诗荷正在努力地把巨龙的眼睛给绣出来。看到这,她赶忙转过头,看向安林旁边的那个香炉,只见香炉上还有一根拇指长的香就要烧完了。她回过头看向诗荷,双手握拳,“诗荷,加油!”

诗荷听到她的声音,媚眼一笑,然后更加卖力地往屏风上耕耘。这会,她已经绣完了龙的眼睛,正往旁边空白的地方,要绣上什么。

抿了口茶后,御圣君看向舞台,只见屏风上出现了一个‘下’字。

在那柱香烧到只剩下半截拇指那么点时,全场都紧张得屏住了呼吸,紧张地期待着在香烧尽之前,诗荷能把针线放回箩筐里。

‘天’字、‘临’字,已经有了。

诗荷瞄了香炉一眼,也不管额头上的汗水了,更加拼命地在屏风上绣下最后一个字。

傅玉书看====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让你们看看,奇迹是怎么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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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琳蹲在箩筐边,认真地整理着箩筐里的针线。

过了好一会了,见她还没有去绣,这可让不少人纳闷,纷纷侧头斜肩往唐琳这边看过来,但箩筐就放在屏风一角,此刻唐琳背对着后面的人,谁都没有看到她蹲在那里干什么。

眼看香炉上的那柱香在缓缓而烧,可急坏了不少认识唐琳的人,尤其是傅玉书,恨不得亲自上舞台替唐琳把‘金龙跃海飞天图’绣上,“她干嘛呢?也不知道急死人,她要是没有在一炷香之内绣上诗荷的那幅图,诗荷就进入选后名单了,真是急死我!”

邵麒好声说道:“兄弟啊,你可不能急出血来,第一轮的结果还等着你看呢!长官有她自己的想法,我们耐心等待便是!”

傅玉书心急如焚道:“我看我们的耐性还没有被磨光,香就烧完了。她唐琳在大内侍卫选拔赛上和在训练营那会,可是所向披靡无所不能,不会被眼前这点难关给吓怕了蹲在墙角吧?她一个小女子都可以打败群雄了,怎么连诗荷这么一个柔弱的人都打败不了?”

孙百凌插话进来,“如果唐姑娘真的没本事,太后和皇上又怎么会让众妃与她较量。大家信不过唐姑娘,也得信皇上吧?皇上向来运筹帷幄,要不然,怎么会有能力把当年频临亡国境界的御鑫一跃成为今日的大御国。我们应该要相信皇上的决策!”

大家都冷静了下来,面向了舞台之上。

这时,唐琳站起来。只是这一次起身,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上下散发出气势来,让阁楼里外的人,不得不把视线都移到她的身上。

唐琳站出几步远,正面对着白色的大屏风,与屏风保持着两米的距离。倏然,她的眼神一凛,紧接着,她直在两侧腰的手、五指间,赫然出现了四根银针,两个手的五指间,分别夹紧着四根尖锐细致的银针,每根银针上的小孔,都穿着各种颜色的丝线。

御圣君不放过唐琳身上的任何一个细微的动作和神色,第一时间就观察到了唐琳指间的银针。他妖孽的唇角在这一刻,勾起了一丝玩味的弧度。这才是他喜欢的女人嘛。好戏,这才开始。

唐琳冷冷地注视着白色的大屏风,在众人不解她要干嘛之际,1dbzz。

倏然,舞台上的唐琳迅速扬手向大屏风,紧接着,嗖嗖嗖的好几声,虽然声音不大,但安静下来的现场,每个人都听到了。

全场所有人还来不及眨一下眼睛,只见八根丝线飞快往大屏风飞过去,瞬间的功夫,穿过白色的大屏风,屏风上似乎被神仙施了法术一样,瞬间有一横变成了金色,还闪烁出了耀眼的金色光芒。

这一瞬的魔幻场面,令全场人都惊呆了,瞳孔放大,嘴巴大张。他们这是看到了什么?武功高强的侠女在练习飞针走绣的功夫?

紧接着,全场人又来不及眨眼,唐琳突然纵身飞过屏风上面,她美丽的身子,在屏风上头划出了一个完美的弧度来。待她站在对面的屏风两米外的地方时,双手极快地伸出,十指同时夹住了从对面穿梭过屏风的八根银针。这八根银针,是她从对面发出去的,一瞬的功夫,又飞跃到这边,把银针接住。这一瞬的功夫,八根丝线同时在屏风上绣上了图案,而且,比诗荷一次穿绣得多出不只七倍那么简单。

唐琳武功高,她可以在极短的时间内从这边越过那边,比起诗荷美丽的舞姿,而她在屏风之上所展现出来的完美姿势,更胜一筹。

如此短暂的一幕,惊呆了所有人了!

安林惊呆了!

诗荷惊呆了!

众妃坐席上所有的妃子,都惊呆了!

所有认识唐琳的侍卫,认识唐琳的人,无不都惊呆了,包括皇太后在内,还有御心蕊,官萼云,郑鸣和杨梓等!更别提官员及其家属,以及在外阁观望的太监和宫女,一个个膛目结舌看着舞台上的唐琳!

原本在外围一动不动站岗的御林军,都露出了惊愕的表情来!

此时,每个人心中的心声,都达成了一致。如果说用承欢皇后和唐妃比,他们无疑都投向唐妃这边,因为,唐妃才是真正的奇女子!

方才他们都觉得诗荷的刺绣已经达到了如火纯情的地步了,但现在他们不再肯定诗荷了,他们要肯定唐妃,唐妃的刺绣,才达到了如火纯情出神入化的地步!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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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没想到唐琳有如此惊人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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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林对唐琳和诗荷说:“皇后娘娘,唐妃娘娘,两位可以去后阁为下半场做准备了,一刻钟后,开始进行下半场的比赛!”

“嗯!”唐琳点头应了声,然后走向诗荷。

诗荷没等她说话,就满是惊愕地开口,“小唐,你刚刚的表现,实在是太出色了!”

“说的哪里话,”唐琳较为谦虚地说道,“相比之下,我认为你才是当之无愧的刺绣第一人,因为我有武功在身,加上方才在看你刺绣的时候,悟出了一些方法来,所以才会在比赛中表现得出色。其实也没什么的!”

诗荷惭愧一笑,“是你太过谦虚了!”然后,与唐琳一起去了后阁。

接下来,一堂拿着两份卷起的白纸走上舞台,同时,暗冷一峰萧雄陆仪堂,他们抬着一张长桌,长桌上还放着一块大画板,也上了舞台,把长桌摆在舞台的正中间。

暗冷四人退下后,一堂走到长桌边,把其中一份捆着的卷纸放在长桌下面,另一份卷纸则被他放在了长桌的画板上,放下后,他的手稍稍一用力,卷纸开始从长桌的这一头滑到了那一头,原本卷束成几层的白纸,覆盖了长桌的大部分面积。

这是一张纯白色的纸,高达两米,宽达一米。

随后一堂把纸的四个角黏在画板上,下了舞台后,不多久,又把较多的文房四宝搬上了舞台,放在了长桌的一角。准备完毕后,他向站在长桌边的安林点了一下头,然后下了舞台。

场上的人纷纷凝望舞台上的东西,很多人在猜测着下半场唐妃会出什么题目,不过看舞台上所摆放的东西,应该与书画有关。

贤妃的视线从舞台上收回,落到德妃脸上,皱眉问:“你擅长的是书画,莫不是唐妃也擅长?”

德妃说:“看那架势,唐妃应该是要和承欢皇后比作画!”

听到贤妃和德妃的谈话,贵妃有些坐不住了,心里更是有些打鼓。方才诗荷表演时,觉得小菜一碟,可看了唐琳的表演,她才知道什么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她真是太低估唐妃了,没想到唐妃有如此惊人的本事,这哪还是那个宫中盛传柔弱病怏怏的唐妃!

这边,皇太后的视线从舞台上移到身旁的御圣君身上,纳闷道:“皇儿,小唐接下来是要与诗荷比作画吗?虽然德妃书画双绝,但诗荷也不差的!”

御圣君苦笑一记,真被他的母后打败了,“母后,别担心了,琳琳能把诗荷打败,相信下半场她所出的题,诗荷不一定完成得了!”

皇太后还是有些担忧,“虽然刚刚小唐的表现,让哀家觉得是个奇迹,但哀家也调查了诗荷了,她在作画方面,也极好的!”

御圣君耐心说道:“母后,好与不好,等下半场结束了,您就知道了,咱们还是慢慢期待吧!”

这时,又一炷香,被萧雄插在了舞台一角摆放着的香炉上,这炷香和原来的一样长,燃尽需两刻钟。对唐琳来说,就是半个小时。

每一场比赛,只有半个小时。

安林正正神色后,面向大家,扬声道:“接下来,进行第一轮下半场比赛,这次,轮到唐妃出题。下面,有请皇后皇后娘娘、唐妃娘娘上场!”

他话音一落,唐琳和诗荷已经离开后阁往舞台这边来。不出一会,她们已经站在了安林的身边。

唐琳把手中的书函替过去,上面记录有本场比赛的内容。

安林拿过书函,看了一眼后,不禁皱了皱眉,他是有疑问,但没有问唐琳。他重新面向众人,把书函大概的内容读出来,“这下半场,唐妃娘娘要向皇后娘娘挑战的是‘素描’!”

‘素描’这两个词,一时让全场人沸腾了起来。他们私下里讨论,什么是素描?难道唐妃不是作画吗?不是的话,怎么文房四宝都准备上去了?

“不是作画?”贤妃纳闷的看向德妃。

德妃摇摇头,道:“我也不知。”也是和众人一样,满脸的疑惑不解。

这边的皇太后也如同大家一样满心的纳闷,“皇儿,你知道‘素描’是何东西吗?”

御圣君耸耸肩,“不知道,琳琳没跟朕提过。众妃所比的才艺,母后和皇儿都知道,但时间仓促,我们都没有去了解过琳琳所要比的才艺!”

皇太后心急道:“这个小唐,越来越让哀家闹心了,老是不按理出牌。”

御圣君忍住笑,不让自己噗出来,“母后,琳琳就是这样一个人,您什么时候见过她按理出牌了?”至少他没有见过唐琳正常过。

他看向舞台上====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惊世之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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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板所面向之处,皆是一片惊呼声,比上半场唐琳的出色表演还过于震撼。

当一峰和暗冷把画板面向众妃坐席那个地方时,众妃无一余漏,都对画纸流露出了相当震惊的表情,更是达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看到画纸上的画,皇贵妃震惊了,“那不是……”着实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其他妃子见到这样的画,不比皇贵妃震惊度差,一个个都对着画纸,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脸上眼里,全然是震惊与不可思议。

华妃视线不离那画纸,用力扯着令妃的袖子,怕令妃看不到似的,“你看你看,你那不是……”也惊讶得说不出后面的话来。

令妃已经被那幅画震撼得又哭又笑,“太不可思议了,怎么会这样呢!”

一峰和暗冷又转了个角度,把画纸面向其他人。那么大一幅画,无论是太监,还是宫女,侍卫或御林军,还有官员及其家眷,都如同众妃一样,露出相当震惊的表情!

而那幅画,更是震撼了每一个人的心,一个个都震惊激动得站起来了!

此刻,一峰和暗冷还背对着御圣君这边的部分坐席,他们看不到究竟唐琳在画上画了什么,但不难猜测,那幅画相当惊人。

御心蕊看到大家激动,她也激动,激动得抖起身子来。

官萼云见她这样,担忧道:“怎么了?”

御心蕊说:“心急得想上茅厕了!”

官萼云纳闷,“有那么夸张吗?”虽然看到现场已经为唐琳的画震惊得沸腾起来了,可生性淡定的她,并没有多少的激动。

舞台上,

唐琳扫了众人一眼,看到众人震惊得不知言语,她的唇角勾起了满意又高傲的弧度。哼,这些古人敢跟她比,简直是自不量力!

当看到唐琳的画时,不仅震惊了众妃,连侯在外阁的郑鸣、杨梓,以及曹旦他们,都惊呆了!

曹旦震惊间,脱口而出这样一句话,“这世上,还有谁能比唐姐厉害的?”没有了,真的没有了。看到那幅画,他觉得唐琳不应该是凡人那么简单。

一个凡人,不会有那样的

这时,一峰和暗冷又转了一个角度,真正把画纸面向了尊贵的皇太后和皇帝那边。

皇太后等人,看到那幅话,和其他看到画的人一样,第一反应就是在震惊中站了起来,对着那幅画露出了叹为观止的表情!

“我的天!”看到那幅画,御心蕊震惊出声,“这不是……”

唐琳看过去的时候,御圣君正缓缓地站起来,也和众人一样满眼的震撼与不可思议,只是,他与其他人不同,他站起得比较晚,而且,她还隐隐看到了他眼中闪烁起的点滴泪光。

站起身后,御圣君紧紧地望着画板上的画纸,薄如蝉翼的双唇,不知怎的,微微颤了颤,似乎是被唐琳的那幅画,感动到了。

看着那幅画,他深邃略显通红的眸里,闪烁起更多的泪光来,更是哑然了一声,“那不是……”

只见,原本两米高一米宽的纯白色纸上,赫然呈现着一个人。

那画上的人,被画得栩栩如生,仿佛不是画的,而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一个拥有绝世容貌的男子。那男子身穿着一袭冷酷修身的侍卫服,他面前有一只蝴蝶,他微微伸手过去,让那蝴蝶停靠在他修长的手指上。一张鬼斧神工才可造就出来的脸庞,那五官搭配得极致完美,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那双薄如蝉翼却妖孽般的双唇,勾着一丝浅淡的弧度,面对着眼前的蝴蝶。

那健硕纤长的身材,成长得无懈可击,板声声琳板。

那身遗世独立的气质,又无法遮挡的尊贵气息,

那鬼斧神工才可造就的脸庞,

那搭配得极致完美的五官,

那唇角勾起的浅淡弧度,

这样一个绝世美男子,轻轻一笑,让艺阁上下所有看到的人,无不都叹为观止惊为天人。试问,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完美的男子!

唐琳在白纸上素描下的人不是谁,正是御圣君本人。正因为是御圣君本人,才博得了满堂的瞩目。

“那不是永宁宫的侍卫吗?”实在憋不住了,众妃坐席那边的华妃忍不住大声说了出来,“唐妃居然把一个侍卫画得如此传神,太不可思议!”

那些大臣们听到华妃那样说,一个个都纳闷不已。那画上之人不是当今皇帝吗?怎么变成了永宁宫的侍卫了?

“是那个侍卫!”令妃帮华妃肯定,“在祥宁宫用午膳的时候,不是来====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中国稀少的女特种兵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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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御圣君脸上的面具一摘下,画纸上面容绝世的神秘侍卫,竟与他生长着同一张脸,震撼了不少人,尤其是那些没有见过皇帝真面目的人。

此刻,近距离仰头看着御圣君的绝世面容,诗荷在御圣君摘掉面具的刹那,惊愕得用手捂住了口,差点就窒息掉。

原来,当初她在后宫撞到的那个叫阿君的神秘侍卫,并不是真正的大内侍卫,而是皇帝本人。

当时见到他的第一眼,她就觉得这样一个绝世美男子,只是一个侍卫,太可惜了。但此刻发现这人的真正身份后,她为此震撼了!

如果当初傅玉书没有设计她,或许,她如今就是这个俊美男子的女人了,还是大御国母仪天下的皇后!

偏偏,她和皇帝没有缘分。

没见过御圣君真面目的妃子,心里倍加震惊,原来,传说中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力的皇帝,竟然是如此的俊美不凡。同时,她们也恍然大悟,用午膳那会,那个侍卫怎么可以那么肆无忌惮,原来,对方是皇帝,皇帝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们还以为这个侍卫一点规矩也没有。

今日皇帝真面目一浮出水面,她们心中一时五味陈酿百感交集了起来。她们深知一点,皇帝爱唐妃,因为只有唐妃才能打动得了他。

以前,她们总盼望皇帝能驾临后宫宠幸她们。而眼下她们已经发现,以后不会再有机会。除非,今晚能打败唐琳。

如此俊美不凡的皇帝,如果她们早点认识,该多好啊。只要拥有了这样一个男人,就拥有整个天下了,不是吗?

传言皇帝有断袖之癖,如今,不攻自破。

传言皇帝从不踏入后宫半步,不,不是没有不踏入,他踏入了,只不过没有人发现他是皇帝而已。

官员的家眷,以及外阁的宫女,纷纷都痴迷起了御圣君的容貌来,几乎到移不开视线的地步了。

御圣君不管周围人的目光有多么炙热,亦或者震惊。他看向唐琳,目光柔和,轻轻问道:“怎么把朕化得如此传神?”

唐琳定定看着他,脸上浮现着淡然的笑意,也轻轻地说道:“因为,皇上的影子,一直刻画在唐琳的心目中。皇上在唐琳心目中的分量,不是一个男朋友那么简单,而是异世里,唯一的亲人。”一股温热涌上眼眶,眼睛通红了些。这会说话,略显沙哑哽咽,“皇上为了唐琳,可以付出废除后宫这样的代价,唐琳此刻献上这份微博的心意,远远不及皇上为唐琳所付出的,唐琳惭愧!”

御圣君倏地一笑,眼眶里涌现泪光,“傻姑娘!”伸手过去,抹掉滑下唐琳眼角的泪水,然后轻轻把她涌入怀中心疼着。

这一幕看在某些人眼中,无疑是击碎了她们的心。

诗荷转过身背对着后面唯美的一幕,她面向外阁,不经意地闯入了站在外阁的傅玉书的眼中。

傅玉书朝她招了招手,并送上温暖的笑容。

看到傅玉书,诗荷内心的挣扎,终于不复存在。她之所以转过身,无非就是要避开御圣君对唐琳的温柔与疼惜。她怕再看下去,自己会沦陷,日后会卑微地去求御圣君给自己一丝温柔。1desz。

众妃坐席那边的宁妃,冷冷看着舞台上那一幕,十指绞在一起,眼底藏着越来越浓郁的杀气。

自看到御圣君的真面目后,她更加下定决心,一定要打败唐琳。如此一来,才能完全拥有皇帝一个人。

华妃和令妃,以及惠妃和庄妃,和宁妃的心思一样,不过对唐琳并没有敌意。她们真的喜欢这样的皇帝,不想因为废除后宫而离开皇宫,只要打败了唐妃,她们就能留下来了。那么,以后皇帝,只属于她们的。

贵妃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舞台上的那一幕,心里很矛盾。这样的皇帝,没有哪个女子不喜欢,包括她在内。可是……

似是感受到了一道虚弱得随时会消失的目光在看着自己,贵妃的视线从舞台上转移到内阁某个角落里,与沐恩四目对上。

她分明看到他嘴角有丝丝血迹,却被他用手帕抹掉了。她心一紧,几年不见他了,这些年,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

这时,御圣君松开了唐琳,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以作鼓励。“朕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直到比赛结束!不管你是赢,还是输,你一辈子都是朕心目中的皇后,而朕,一辈子疼惜着你!”

听到这番话,唐琳心里汹涌滂湃,激动得立马立了个军姿,“是,长官,一定不会让您失====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唐妃打瞌睡也能赢?太没天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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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林多看了几眼一堂替上来的书函,了解了比赛规则后,他对众人说:“比赛规则是这样的,由太傅大人和宁大人出题,太傅大人负责珠算,宁大人负责心算。”

“安总管,”唐琳询问道,“是不是太傅大人和宁大人出加减题,我和皇贵妃谁先给出正确的答案,谁就赢了,是不是?”

“是的!”安林说,“先从珠算开始,无论多少题,由太傅大人出,谁先在一刻钟内解答完毕并且无误,谁就赢了。接下来,便是心算,心算题,不可用算盘计算!还有一点,在一炷香内,两位娘娘不能完成太傅大人和宁大人所出的题,我宣布,两位娘娘,在上半场都输掉。两位娘娘,听懂了吗?”

唐琳和皇贵妃相视一眼,都没有意见,朝安林点点头。

安林点头一应,“嗯,没有意见,那比赛开始!”说着,面向那盏香炉,吩咐侯在香炉边的萧雄,“我宣布,比赛立即开始,萧侍卫,点香!”

萧雄麻利地把香地上。

李太傅走到唐琳和皇贵妃面前的中间,站在两个算盘前。开始出题前,他望向了众妃坐席上的宣妃和令妃。如果把算术题加深,那这两位妃子,都无缘赢得上半场……

令妃似是感受到了父亲大人的心境一样,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不好!爹难道想要……”

旁边的华妃问:“怎么了?”

令妃担忧道:“我爹会不会把题目加深,让皇贵妃和唐妃在上半场都赢不了?皇贵妃就算珠算能力再高强,怎抵得过出题人的嘴呢。”

华妃挑了挑眉,“这样不更好?这样一来,就能看出皇贵妃和唐妃到底有没有本事迎接!”

惠妃出声,“你们都别说了,专心看比赛吧。”

李太傅的视线,从众妃坐席那边收回,落到面前的唐妃和皇贵妃身上,给二人鞠了一躬,“皇妃娘娘,唐妃娘娘,得罪了!”

皇贵妃平声道:“太傅大人无需多礼,这是在比赛。请开始吧。”

李太傅直起身子,安林对他们说道:“内阁已安排有算术手在做计算,会在比赛结尾时,宣布谁的答案是正确的。请太傅立即出题!”

李太傅正正神色,调整一下心态。

马上,皇贵妃和唐琳挪脚上去一步,稳稳地站在算盘前。只要李太傅的嘴一张,她们就要把李太傅嘴里溜出的数字依次在算盘上结算。

李太傅调整心态后,全场已肃静了下来,这时,他口一张,无数的天文数字麻利地溜出了嘴,像是在读顺口溜一样,而且,一直读下去,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换气的时候非常快,眨眼的功夫都不到,“请听题,九千七百五十三加以三百七十五万三千四百零四,加以五万三千九百九十一,加以三千五百四十六万,再减以……”

李太傅一出口,全场皆惊,别说让他们用算盘计算,就连李太傅读了哪个数了,他们也没有听清楚,实在是李太傅读得太快了,而且,读出的都是万千以上的数字。

只见舞台上,待李太傅一出口,皇贵妃和唐琳就飞快地往算盘上加减计算起来。皇贵妃用的是单手,五根手指不停地上拨下拨算盘上的珠子,神情异常一转,而且听力异常灵敏。她似乎就是为了算术出生的,精通于这样的东西。不管李太傅读出了多少天文数字,读得有多快,她都能在算盘上记下。

让众人更吃惊的,就是唐琳。

此刻,唐琳站在算盘前,双手放在算盘上,像是在弹钢琴一样不停地拨动算盘上的珠子,神情悠然自得,不像皇贵妃那样专注。

可她这样一副百无聊赖的样子,又不像是在操作算盘。众人想,是不是手无伦次了?

李太傅一直没有停口,而且读得非常快,没有松懈的意思。他只出一道题,而且还是很长很长的题,他想在一刻钟结束了才罢休。

过了一会,唐琳扬起戴表的手看了看时间,五分钟还没有到,别提十五分钟了。她无聊得砸了砸嘴巴,双手放在算盘上敲打,她却没有看算盘,而是无聊得时而打个呵欠,时而无聊地看看周围的观众。

看到唐琳那无精打采有气无力的样子,皇太后深深地叹了口气,对身旁的御圣君说:“这一连串长题,算是把她难住了!”

御圣君说:“比赛还没有结束,母后先别太担心了。”

御心蕊转头过来,对二人说:“皇兄,母后,这轮唐姐和师父是必输无疑的。心蕊算是看出来了,李太傅只打算出一道题,还打算在一刻钟结束之时才罢休,就算师父听力再好,她的手也跟不上李太傅的嘴啊。李太傅说得那么快,师父坚持不到最后的,她的手这会估计====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2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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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皆惊!

赢了?唐妃赢了?这怎么可能呢,唐妃一路下来无精打采有气无力又伴着打呵欠打瞌睡的表现,恨不得早点结束比赛,怎么可能赢了呢?

萧雄马上把烧了一半的香灭掉。

当那算术手过目一眼唐琳面前桌上的算盘时,无不如同唐琳一样震惊得瞪大眼睛张大嘴巴,心中震撼极了。果真是他算出来的‘九千九百九十九’

算术手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唐琳,“还真算、算出来了?”他刚刚在台下,可是绑紧了神经在计算,生怕错漏了一个数字,没想到的是,一个在台上打瞌睡的人,居然算出了。

唐琳再一次创造了奇迹。

“这丫头……”对于唐琳的表现,皇太后简直不知如何言表了。

御圣君笑道:“母后,就说让您别太担心了,您瞧,她这不是又赢了吗?别看她刚刚无精打采的表现,其实,是在给众人制造假象而已!”

皇太后一愣,“假象?皇儿是早看出来她会赢了?”

“是的,母后!”御圣君点头道,“方才注意过她的双手!”

舞台上,

皇贵妃激动得一把握住唐琳的双肩,摇晃了起来,“我的天,唐妃妹妹,你、你太神了。刚刚我还以为你在打瞌睡,没想到你……”

“好姐姐,别、别……”快要被摇晕了,唐琳赶忙拨开皇贵妃的手,忍了翻白眼的冲动,对皇贵妃说道:“瞎猫撞上死耗子而已,姐姐太过夸奖了!”

皇贵妃白她一眼,“那我怎么没有撞上?”

“呃,”唐琳一愣,早知道不这么比喻了,“不管怎么说,姐姐方才的努力,大家是有目共睹的,可我的表现……就没那么出色了!”

“还说,”皇贵妃瞪她,指指那算盘,“这是什么?你精确无误地算出来了,这就是证明,妹妹你比我强!”

唐琳搓了搓汗毛竖起的手臂,不知怎么的,听到别人说自己强,她反而想开溜,越是这样,越想低调。可能……她也怕树大招风吧,“姐姐过奖了!”

这时,安林激动地对众人说:“有人赢了,是唐妃!唐妃娘娘再一次赢了,让我们为唐妃娘娘鼓掌——”

立即,噼里啪啦的掌声,响彻了艺阁。

对于唐琳来说,掌声她得到过无数,几乎到了麻木的地步了。她朝众人干笑着招招手,甚为谦虚地说道:“雕虫小技,献丑了,献丑了!”

御圣君远远瞥见唐琳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心里蓦地一疼,她为了比赛,到现在没喝一口水呢。于是,他往自己的茶杯里倒了杯茶,向身侧的张向阳道,“端过去,给她润润嗓子!”

“是!”张向阳低头一应,然后端过茶杯往舞台走去。到了舞台边沿,把茶杯举高,唤了背对着他的唐琳一声,“唐姑娘!”

唐琳闻声转身,走了过来,“统领大人,怎了?”

张向阳看看手中的茶杯,道:“这是主子让我给你带来的,喝一口润润嗓子,接下来好迎接心算比赛。”

“好!”唐琳朝那边的御圣君感激了一眼,然后端过张向阳手中的茶杯,也不管茶的味道如何,她真的渴了,张口就喝了几口,然后把茶杯替回去给张向阳,“有劳了!”

“唐姑娘不用客气,那不打扰你了,我先退下!”说毕,张向阳转身走开。

唐琳回到舞台中央的时候,安林又用他响亮的声音对众人说:“原本以为,这次珠算,两位娘娘都不可能赢得了,可奇迹出现了,唐妃她……赢了!大家是不是已经在期待接下来的心算比赛了?”

“是!”立马,有不少人起哄。

舞台上身形消瘦、已有四旬出头的宁大人,悄然看向众妃坐席那边,正好与宁妃四目对上。

宁妃一收到宁大人锐利的目光,立马就害怕的底下了头,心里颤微微地说:“父亲大人,女儿即便拼了命,也会赢得比赛的!”1dhma。

感觉到身旁的宁妃有些发冷,丽妃关心地问:“怎么了宁妃?”

宁妃努力镇定下来,让对方看不到自己的不安,“没事,可能唐妃赢了,我太激动了吧!”如果不把众妃打败,家人……会打死她的。

舞台上,

安林毕恭毕敬地对李太傅说道:“太傅大人,非常感谢您的帮忙了!”

李太傅笑道:“安总管客气了!如果没本官什么事,那本宫先下去了?”

安林====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小唐是一名特种兵,一名女特种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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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御圣君剑眉蹙起,怎么发觉唐琳口中说的二百五,像是骂人的意思呢?就算不是,她那表情,也是歼诈的。

看到他皱起的眉,一副郁闷不得的样子,唐琳忍不住咧嘴笑了一下,“不是二百五,是二!”

安林忙问宁大人,“结果怎样?”

宁大人早已惊掉,因为从头到尾,他都是按照着本子上的数目而读,没想到,唐妃居然全部答对了,而皇贵妃,只差最后一题,其他的题,也都答对了。“太不可思议了,唐妃她……又赢了!”

听到宁大人那么说,全场所有人,再次震惊。

皇贵妃这时已缓和了许多,她压抑着满心的钦佩之情,对唐琳赞道:“恭喜你,唐妃妹妹!”

唐琳心急地问:“姐姐呀,刚刚最后一题很简单的,你怎么不回答呢?如果回答了,我们又可以重新比较了!”

“不!就算再比,我也赢不了你!”皇贵妃心平气和地说道,比赛一路下来,她已经在心底承认唐琳远比自己厉害多了。“妹妹,说真的,我太高估我自己了,也……低估了你!一路下来,你都轻而易举地掌握答案,而我,却要费尽心思去想,去计算!所以,我承认……我不如你!”1digy。

唐琳也没想到,原本以为皇贵妃是个不错的对手,结果比了才知道,还不是让自己紧张的对手。“姐姐别这么说,姐姐很厉害了,只不过……我在一些方面占了上风,故此,才赢了姐姐,其实姐姐比我厉害!”

皇贵妃说:“别这么说妹妹,比赛过程中,我知道你有意让我,才得以解答到最后,如果你没有让,我早就输了!”

“有让吗?呵呵,我怎么不知道呢!”唐琳心虚一笑。能让一向得势的皇贵妃承认比自己差,这种滋味……也蛮好的哦。

这时,安林走过来,对皇贵妃毕恭毕敬道:“皇妃娘娘,您辛苦了,虽然无缘进入选后名单,但也让大家看到了您的才华!老奴在此代大家,谢谢您了!”

皇贵妃忙说:“安总管千万别这么客气,既然我输了,那从此刻起,我将不再是皇贵妃,您不必如此客气!”

安林仍旧毕恭毕敬地说道:“老奴惶恐!在老奴心目中,您永远是老奴最敬仰的皇妃娘娘!”

“客气了安总管!那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我这个输者,先下去了!”在安林和唐琳的目送下,皇贵妃回了众妃坐席那边自己的位子。

安林润润嗓子后,朝众人大声地说道:“通过皇妃娘娘和唐妃娘娘的这场比赛,恍然发现,原来我大御国,人才济济,巾帼不让须眉啊!在此,我宣布,第二轮上半场的珠算与心算比赛,我们的唐妃娘娘……全赢!”

他话音一落,立马掌声覆盖艺阁上下。

唐琳扫了周围一眼,她看到了,御圣君在鼓掌,皇太后在鼓掌,连众大臣及其家属,也因她的出色表现而鼓掌,还有众妃,她们虽然不希望她赢,但也不得不佩服她的能力而鼓掌。

一眼望去,内阁外阁,全是掌声,每个人脸上绽放着钦佩的笑容!

这一刻,唐琳没有因为胜利而骄傲,反而在内心检讨起自己来。她身为特种兵,全能型特种兵,对于这种比赛,应该说是小菜一碟而已,并不值得炫耀。

但,那些看到她出色表现的人,早已经羡慕不已。

待掌声结束后,安林继续对众人说道:“接下来,进行第三轮比赛!下面上场挑战唐妃娘娘的,是贵妃娘娘!”说到这,面向那边的众妃坐席,“贵妃娘娘,您有一刻钟为比赛做准备!”

贵妃懂,起身离座,往后阁去了。

这时,唐琳的目光落到皇太后那边,看到皇太后向自己乐呵呵地招了招手,示意她到那边去一下。

唐琳会意,一纵身,跳下了舞台,精湛利落的动作,让那些妃子尤为震惊。原来,唐妃真的会武功,尤其在刺绣那会表现优异。只是,一个会武功的人,会病吗?

“冤家,”令妃推了华妃一把,看着奔向皇太后的唐琳,“唐妃会武功,你有办法应对吗?”

“这个嘛……”华妃犹豫了一下才道,“至少我十八般武艺都精通,就是不知道唐妃能否也样样精通!不过没关系,我们签过保证函的,就算她招架不住被我打伤了,或者被暗器伤了,我不用负责任!”

令妃讶异,“你还真有致人死地的想法?那可是唐妃,皇上唯一宠的女子,你该不会在比赛时想……”

华妃脸上立即浮现怒色,“====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有种就放马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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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琳上了舞台后,询问安林:“我和皇贵妃不是还有下半场比赛吗?怎么轮到贵妃上场了?”

安林回道:“是这样的唐姑娘,皇妃娘娘已在书函上表明,如果上半场输给了唐妃娘娘您,她就自动认输,不参与下半场了!”

见贵妃的书函已经送到了他手中,唐琳又问:“那贵妃呢?这次,她也是和皇贵妃一样的意思吗?”

“唐姑娘,稍等一下!”说着,安林打开书函过目了眼,“贵妃娘娘倒是没有放弃下半场!”

听到安林这样的回答,唐琳有点欲哭无泪,她宁愿后菱瑜迎接她的下半场,也不希望章天烟迎接。

不知道章天烟等下会不会出奇招,对付她。不过不管如何,为了得到御圣君一个人,她一定要全力以赴。

不一会,贵妃被安林请上了舞台。一袭艳红的纱杉,拖着较长较宽的裙摆,如同血红色云朵,覆盖了舞台上一大片面积。两手和背后,缠着一条足有几米长的紫色轻纱。脸上红妆,格外妖媚。

贵妃每次出现,都给人惊艳的感觉,而且,气场也甚为强大,一站上舞台,周围就没有声音了。

此刻看着如同女皇一样站在自己面前的贵妃,唐琳只是很自然地单手插入裤袋里,另一只手摸了摸鼻子,光明正大地打量起贵妃来。果然是惊艳万座的女子,这个人,简直魅到骨髓里了。

二人相距,不过三米之遥。

四目对上的刹那,两人眼中流露的敌意,像是一层无形似冰的结界,把她们二人给包围住,杜绝了外面一切的声音。

贵妃冷眸看着唐琳,嘴角却勾着高傲的弧度,她的眼神有意在说,“唐妃,今晚,你必定栽在我的手中!”

唐琳也勾起傲慢张狂的弧度,不肯在气势上输给贵妃,“哼,有种放马过来,我要是怕你,我就是缩头乌龟!”

“各位!”安林突然出现的声音,打破了两个女人构起的气势如虹的结界。他面向众人,道:“第三轮比赛,是贵妃娘娘与唐妃娘娘较量。第三轮上半场,贵妃娘娘所选的才艺,是一段舞蹈!贵妃说了,只要这段舞蹈最后唐妃娘娘可以一步不差地舞出来,没有错一步,上半场她认输,而不是要一个平手!”

说到这,安林面向贵妃,询问道:“如果贵妃娘娘准备好了,那我们即刻点香,开始比赛?”

得到贵妃的点头后,安林对舞台边的萧雄说:“萧侍卫,点香!宫乐队,奏乐——”

安林话音一落,安排在内阁一角的十多位乐手,先是笛子手先行吹起了灵动俏皮的笛声来,富含诗意的笛声,引得全场人慢慢陷入了甜美的回忆中。

这灵动俏皮的笛声中,让唐琳听着似乎笛声中藏有一个浪漫的爱情故事一样。如此灵动俏皮,像是男子与女子刚刚认识,却都被彼此欺负,看似被欺负了,却都是满满的幸福滋味。

侯在角落里的沐恩,听到这笛声,神色突然一怔,继而,眼眶通红了。这笛声,对他而言,那样的熟悉。

这时,贵妃已随灵动俏皮的笛声而缓缓起舞。她的舞姿翩翩,表情烂漫,像是笛声里的故事中的女子一样,活在了甜蜜的爱情中。

过了一会,古筝手弹奏起了音色优美的琴声来,与笛声合奏在一起,产生了天籁般的声音,可曲调,却是凄清婉转的,像是故事中的男子与女子的爱情,开始遭到周为人的排斥,但他们并不为此妥协,依然要相拥在一起,依然想要天长不见。1djkj。

而这时候贵妃的舞姿,哀怨了许多。表情时而压抑,时而默默垂泪,时而身子斜躺地上,一副倾诉无门的样子。

艺阁上下,无不都被贵妃这哀怨的舞姿和凄婉的琴声所伤,一个都静静地聆听着,不出声。

有个别,已经在默数眼泪了。

唐琳似乎发现了什么,于是在舞台上,听着凄清婉转的琴声,看着贵妃翩翩而舞,她竟说起了旁白。

她看着贵妃,把声乐中的故事,轻轻而带着情绪说出来,也像是在念着一样,“许多年以前……”

谁都没有料到,唐琳竟然会在舞台上,动情地说起了故事来。

唐琳不在乎别人怎么想的,就这样看着贵妃说:“有一个非常灵动的小姑娘,她小小年纪,对一个比她大十多岁的男子,动情了。小姑娘喜欢这个男子,虽然男子起初经常欺负她,但她并未因此放弃对男子的那份情爱。直至日子一天天地过去,男子忽然发现,他喜欢上了这个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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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让我们一起high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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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唐琳哑然一声,身形一颤下,转向御圣君。此刻,他的眼神是那么的坚定,并不像在说假。难道,美艳的女人,才是帝皇的最终归属?

“皇儿,你说什么啊,”皇太后扯了一下儿子的衣襟。她千辛万苦安排的这场比赛,就是要让唐琳当上皇后,只有文武双全心机放在正义上的唐琳,才有资格成为大御国的皇后。此刻这儿子莫不是中邪了,居然说出这样的话来。若贵妃一旦放弃沐恩,那她让唐琳当皇后的计划,就泡汤了。

“皇兄你,”对于御圣君突然出口的话,御心蕊震惊得站了起来,继而埋怨,“后位,只有唐姐才有资格坐得上,皇兄你怎么……”

官萼云也替唐琳担起了心,真怕御圣君说出的话是真的,但看皇帝的表情,又不像有假。

此时,御圣君的话,内阁外阁的人,都听到了,让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确贵妃美艳极致,皇帝看上是应该的,但今晚选的是文武双全德才兼备的皇后,不是吗?比赛还没有结束,怎么半路封皇后了?

众妃也始料未及皇帝的话,对于她们来说,太不公平了。至少给她们一次公平的竞争机会,而不是草草定了谁人是皇后。再说回来,唐妃比贵妃更有资格做皇后。

但对于全场人不解的目光,御圣君不闻不问,眼神就这么专注地放在贵妃脸上,再重复一遍,“朕立即封你为后,只要你……”指向甚是虚弱的沐恩,“别跟他走!”

贵妃眼神淡淡地看了身侧的沐恩一眼,看向唐琳时,眼里流露感激之意。最后,她的视线回到御圣君脸上,尽管这个男人让她此刻还存留着幻想,但这个男人她深知,她只能远观,而不可亲近。对方是九五之尊,中原霸主,流血换来了大御国。这样的男人,应该值得更好的女人拥有。

想到这,贵妃轻松一笑,压抑在心中多年的疲惫,终于散去。她朝御圣君轻轻一笑,感激道:“皇上,尽管臣妾渴望当您的皇后,但,皇上的好意,臣妾心领了!”说到这,眼神百般温柔的看向身旁的沐恩,“我和沐恩,经历了那么多,上苍还怜悯我,让我得以再见他一面。从今,我不会再离开他了!”望向唐琳,甚是感激道:“谢谢你,唐妃。从你为皇上作的那幅画开始,我就知道,皇上已经刻入你的骨髓里了,没有人比你还懂皇上!你不要伤心,皇上刚刚的那番话,只是为了试探我而已,他并不是要真的封我为后!我配不上皇上,我不可能成为他的皇后,我爱的……是沐恩!唐妃,你总是那么的善良,也是那么的聪明,那么轻而易举地看出了我的舞蹈要表达的故事,你才是皇上的真命天女!”

唐琳转向御圣君,眼眶通红。她从不怀疑他对自己的爱,但他方才的神情那样逼真,真是把她吓坏了。此刻看到他嘴角勾起的笑,她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好!”御圣君霸气出声,对贵妃说:“既然你为了沐恩连后位都不要,那朕成全你们俩,愿意放你们远走他乡,只要你们没有作歼犯科,朕不会再为难你们!”

贵妃拽着沐恩跪下来,二人一同叩首道:“谢皇上成全!”

御圣君说:“都免礼吧!比赛开始之前,安总管已向各位告知,选出皇后之后,就废除后宫。难得你今夜在此获得一份良缘,朕金口玉言,赏,百两黄金!”

贵妃和沐恩再次磕头叩谢。

唐琳过来把二人扶起,“两位请起吧!祝贺你们!”

贵妃感激道:“唐妃妹妹,方才谢谢你,若是没有你,我真的不知道如何放下对皇上的那份痴念,以及如何面对沐恩哥哥,真的太谢谢你了!”

唐琳微笑道:“姐姐无需客气,高高在上的皇帝谁不爱呢是吧?我能理解!”看向沐恩,打量了一番,“大叔,你可知道,你失踪的这几年,你的心上人为了替你报仇,差点就害死了你曾经的未婚妻。这些年,你都去了哪了?不过看大叔你这病怏怏的样子,好像常年卧病在床一样?”

沐恩微微吃惊,没想到唐妃看得出自己的情况,惭愧道:“没想到,唐妃娘娘看出来了。”看向贵妃,坦白道:“当年,我得了不治之症,暗中向后家说清了我的情况,他们答应退了这门婚事。我的事,你家人都不知道,我也让我父母隐瞒着你们,我就是怕我死了,你会伤心!自当年病倒后,我一直沉睡到今年。直到被大内侍卫找到,并找了御医医治我,我才得以苏醒,醒来后,通过侍卫,====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也就是你所说的……夜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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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感十足的dj音乐声一响起,唐琳开始在舞台上有节奏地扭动起自己的身子来,双手随意地伸展收紧,目扫台下,张口高呼,“大家,跟我动起来吧!”

古人无疑是矜持的代表,要他们随意在隆重严肃的场合扭动全身,那是不可能的。但,若放在音乐未响起之前,众人不敢造次,但动感十足的音乐一响,再观看着唐琳张弛有度的舞姿,他们都忍不住想要动起来。起初,是男子们先动动双肩和脖子,随后,才有节奏地扭起了腰来。虽然跟不上唐琳的一半,但至少都扭动了起来,不再像木头一样坐着,或站住。

随着音乐对内阁外阁的渲染,许多太监和宫女,都忍不住动起来了,哪怕是再淑女、再矜持的宫女,面对这样的场面,怎能招架得住。

安林体内的细胞血液,早已被动感十足的音乐刺激,这会,正与唐琳面对面对扭动着,张牙舞爪好不乐乎,惹得唐琳频频失笑。

“好开心啊!”众妃坐席那边,华妃蹦跳着身子甚为带劲,心里开心得不得了,先前因为比赛而有的紧张,现在一点紧张也没有了。1dkty。

“啊呼!”令妃也如同唐琳一样呐喊高呼了起来,还和华妃时而碰碰屁股,又或者双手交叉乱蹦乱跳。

宣妃如同石头一样坐着,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丽妃见宣妃纹丝不动,就推了一下宣妃的肩膀,尽量放大声音喊,因为音乐声太大了,她怕宣妃听不见,“宣妃,你干嘛愣着,一起跳啊!”

宣妃始终纹丝不动地坐着,脸上除了冷冰冰,依旧没有一点表情。

见宣妃没有反应,丽妃不再摇喊,她走出坐席,与已经走出坐席在走道上蹦跳的韩令迎跳到了一块。

音乐声越来越带劲了,趁内阁一片混乱之际,唐琳停下了所有动作。她先是扫了外阁一眼,她所认识的侍卫,基本都侯在外阁某个角落随意舞动着,一个个兴奋得如同磕了药。外阁那些太监和宫女,更是随着音乐疯狂地跳动着。

见此情景,唐琳只得无奈一笑。她的视线从外阁转入内阁,扫了一圈,无论是矜持的妃子,还是平时刻板谨慎的官员,都在尽情地蹦跳。

视线一转,唐琳看到了皇太后已经离座,正在走道上被御心蕊拖着跳。御心蕊拖她母后一个还不够,还拖着官萼云。

皇太后和官萼云都是如此矜持之人,只得僵硬着各自的身体,陪御心蕊闹腾。

“呵!”唐琳低声一笑,对御心蕊的举动非常无奈地摇了摇头。继而,她抬眸望去,往皇帝的宝座上寻找她最在意的皇帝。

唐琳只见,御圣君一个人闲坐在宝座上,一边悠然自得地喝着民间进贡的陈年美酒,一边欣赏着他母后僵硬的舞姿,一边,又无奈地摇头低笑。

只是,待御圣君放下酒盏望向舞台上时,只见随意扭动的安林,和温柔对视彼此却没有所动的贵妃沐恩两人,却没有唐琳原先那酷感十足的身影了。

“哇!”突然,在御圣君失望地收回视线时,唐琳从他身侧伸出了两只可爱的猫爪,还有一张幼稚可爱却渐渐黯淡的脸,“没把你吓得?”

他突然伸出手,一把揽过她的蛮腰,她的身子便软绵绵地跌入了他怀中。若不是此时属他这里灯光最昏黄黯淡,或许早就让别人看到他们这亲密的一幕了。

她小鸟依人般斜偎在他怀中,借着微弱的光芒,看清他深邃的侧脸。这个男人,真是英俊极了,如果他能去现代,她一定想办法捧红他,让全球的女性妒忌死她吧。

御圣君斟酒一杯,优雅地端过酒盏,送到了唐琳面前,轻柔邪魅却不容抗拒的口吻道:“张嘴!”

唐琳朝他暧昧一笑,这才给点面子微微张开了嘴。他顺势,把没有多少的酒,倒入了她口中,没容她吞下酒,也没容她有一丝准备,就低头下去,在她酒香浓郁的唇上斟了一口,然后便迅速抽离。

“咳!”唐琳呛了一下,指着御圣君俊美的脸娇嗔,“吼,你敢偷袭本教官?”

被呛了一下,在微弱的灯光映照下,唐琳的脸上似镀上了一层迷人红晕,好看得令御圣君忍不住再低头下去亲一下,但只是咽了咽喉咙,没有那样做。“朕是你男朋友,不算偷袭!”

“无赖!”说着,唐琳从他身上坐起,溜到旁边皇太后软绵绵的宝座坐下。她扫了一眼已经完全没有矜持之意的众人,瞟向御====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唐琳:给你拍张照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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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你放心,女儿会……打败唐妃的!”尽管早已对唐琳今晚的表现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此情此景,容不得宁妃不说违心话。“求爹别再杀人了,女儿只有您一个爹,女儿不想爹有事!”

听到宁妃苦苦哀求父亲别再杀人,唐琳听得出来,宁妃是多么渴望有一个父亲,而且,还很害怕、很不希望父亲出事。原本觉得宁妃满腹坏水,是后宫心机最重的妃子。现在才发觉,都是宁妃伪装的,宁妃不过是叛臣贼子的一步棋而已。可怜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唐琳无声一叹,扭头望向身侧御圣君近靠的俊脸,“君君,听宁大人这话,似乎今晚有备而来。如果宁妃打败不了我当上皇后,宁大人随时会干出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来!”

御圣君目不斜视宁大人的背影,眼神分外冷漠,“方才朕已发觉艺阁周围有埋伏,定是这宁高在先前比赛之际安插进来的。”

“怎么办?”唐琳忧心道,“肯定是方才比赛时所有人,包括御林军,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比赛上,没有留意四周的动静,让宁高有机可趁。不过……”她心中有所狐疑,“此时各个宫门已不再开放,而且除了正宫门,其他宫门一律都是紧闭的,宁高根本就调不了他的人进来,而且正宫门守卫森严,进宫者,全都要例行检查,宁高怎么安排得了他的人进来?他的目的何在?”

“嘘!小心那伙人听到,我们先回艺阁!”御圣君并没有回答唐琳的疑点,拉过唐琳绕道而行,往艺阁去了。有些事情,他觉得,还是等水落石出时再解释,更为妙。

回到内阁,唐琳所播放的那首劲歌,她已听出快接近尾声了。

等御圣君回原位坐下后,唐琳回到舞台上,拿过放在舞台上的手机,把音乐关了。

音乐突然消失,让疯狂舞动的人,都停了下来,纷纷望向舞台,想知道唐妃怎么突然把曲子弄没了,他们还没有完全跳够呢。

唐琳面向众人,轻抿双唇笑了笑,待所有人都集中注意力在自己身上后,才道:“各位,咱们今晚就尽兴到这了,很高兴大家能参与!”

皇太后回到宝座坐下,微微整理了一下散落的发鬓。

这时宁妃低调地走过面前,御圣君有意推了一把正在整理发鬓的母后。

皇太后似乎知道儿子要她干什么,轻瞪了儿子一眼后,望向路过面前的宁妃,出声唤道:“宁妃!你没事吧?这是从哪回来?”你管表但是。

对方这一唤,差点把宁妃的魂儿给唤掉了。

宁妃压住满心的惶恐与紧张,转过身,较为礼貌地朝皇太后欠了欠身,“臣妾有礼了!回太后,臣妾方才腹有些不适,去了趟茅厕,并没什么大事,让太后担忧了,臣妾惭愧!”她放在腰间的手似乎藏着什么,抓得甚紧,这个小动作,御圣君母子俩都注意到了,而且还不动声色非常默契地交流了一个眼神。

见宁妃还低着头,皇太后扬手示意,“宁妃,不用多礼,且抬起头来。你告诉哀家,是否真的没事?要不哀家让侍卫去传御……”

话没道完,便被宁妃轻声打断,“回太后,臣妾真的无妨,不劳烦御医了!”

皇太后好声说道:“宁妃啊,哀家知道你一向乖巧不想为自己添烦恼,但你可是众妃力荐的皇后人选,今晚,可要好好表现,知道吗?”

宁妃欠身道:“是,太后,臣妾会努力的!”

“那行,”皇太后不多说什么,“你且回去坐下,好好歇息,养足精神了好迎接比赛!回去吧!”

“是太后!”恭敬地点了一下头后,宁妃转过身时,可脚步迈出去的时候,手中紧攥的东西让她忽然回忆起,方才在林中父亲所交代的事。

当时在林中,父亲甩下一个香囊在她身上,语气甚寒冷地警告:“这个香囊,你等下路过皇帝和皇太后面前时,找机会丢到他们的桌子底下,千万不要让他们发现了。”

她满眼惶恐之色,忙问:“这、这是什么?”

父亲冷道:“里面全是‘武毒香’,此毒香已被其他药粉掩去香味,此刻呈无色无味,但凡有内力者,皆在吸入这毒香后,施展不了武功。如此一来,就算唐妃再厉害,可她身怀武功,只要她也吸入了毒香,根本就不是你的对手!照我的吩咐做!”

回想到这,宁妃回过神来,她用余角瞥了一下身侧,见皇太后和皇帝的视线都在舞台上,趁此机会,她把紧攥在手中的香囊丢====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她的赝品被专家称真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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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容德妃准备,咔嚓一声,德妃的上半身,已跃然呈现在唐琳的手机屏幕上。保存了图片,拿过来给她看,“怎样,美吧?”

看到图片的刹那,德妃震惊得捂住了口,“我的天!这、这不就是我吗?”自己号称字画双绝,自然在作画方面,有极高的天赋,但自己的作画功力再如何登峰造极,也远不及唐妃手上这东西中所出现的自己,简直一模一样,哪怕神态,也展现无遗。

想起第一轮下半场,唐琳破天荒画出栩栩如生的皇帝,德妃惊奇地发现,眼前这个唐妃,太不简单了,不是对方的心机,而是对方的……本事。1dlmu。

唐琳遗憾道:“可惜没有照片打印机,要不然……呵呵!”苦笑一记,“没有不然,就算有打印机,也还需要电等其他东西,打印不了照片给姐姐了!”

“唐妃妹妹,”德妃发自肺腑地说道,“如果比起作画,我真的不如你。虽然不知你如何用你手中的东西作画,但,自见到你为皇上画的那幅画起,我对你,早已钦佩不已!”

“姐姐客气了,若是在其他的画法上,妹妹是占不了上风的。话不多说,那接下来,就让妹妹领教一下姐姐另一个登峰造极的才艺吧!”说毕,唐琳的目光转向安林,吩咐道:“安总管,可以开始了!”

安林得到唐琳的话,于是面向众人,扬声道:“我宣布,今晚第四轮上半场的比赛……开始!点香!”

这时,萧雄拿了一炷香插在香炉上,点燃。

待香一燃,德妃就走到桌前。桌上的砚台里的墨已早已被磨好了,她纤细的手指,优雅地拿过纤细修长的毛笔,再往砚台里的墨汁沾去。

唐琳站在德妃身侧,保持半米的距离,认真地看德妃沾过墨汁的毛笔往白纸上落下。原本她想把德妃所写的字一笔一划地记住,好让她轮到自己写字时,得以临摹得了。可是,就在她要看清楚德妃怎么下笔时,突然德妃的手臂甩得非常快,待她转眸看向白纸时,一个龙飞凤舞、巴掌大的字体,已跃然出现在纸上。这个字,看似是一笔写出来的,而且笔画极多,下笔磅礴大气,这份大气,凝聚在了字中,让这个龙飞凤舞般的字体,显得格外有气势,似不像出自女子之手,而是帝皇之手,因为,锋利磅礴的同时,字体的形状又独树一帜。

“噢,不可思议!”唐琳惊艳了一番德妃的字,一个她看不出是何字之字。看来,德妃是写了一个已经在现代世界绝迹的字体,要不然她怎么会看不出是什么字呢。她学过书法,对于古往今来各种文字的演变,以及时代背景,她都耳熟能详,再经过先天的努力,不管是历史上著名的书法家,亦或者无名之辈,只要有书法传世,她都临摹得出来,基本都可以以假乱真,就算放在拍卖会上,也让专家鉴定不出是赝品,反而口口声称是真迹。可如果没有传世的书法,对于她来说,要她在短时间内临摹出来,估计会很困难。

“难道,要输给云桢了?”唐琳在心里问着自己,待她的目光再落到白纸上时,她片刻的出神,已经让德妃在白纸上写下了好几个打字了。

唐琳脸上浮现的忧色,浓得化不开。远远的,御圣君就感受到唐琳的心境了。她在着急,她在努力寻求突破,可始终在瓶颈处停滞不前。已经过去三轮比赛了,前三轮他不曾担忧她会应付不了,但这一轮,他真的替她担忧。她连他的字体都模仿不了,又如何模仿得了闻名帝都字画双绝的云桢?云桢的草书,听说落笔一瞬便收笔,如何一笔带过,一直难倒着想打败她的人,况且,还对现世间所有文字都精通。看来,唐琳遇上棘手的对手了。

惠妃早已知晓德妃字画双绝,无人可比,在后宫,也早已见识过德妃如何用她的草书在太后的生辰之日上惊艳众人,此刻,也如同御圣君一样,暗暗替唐琳担忧。她侧向身侧的贤妃,询问道:“德妃的草书,后宫众妃皆见识过,贤妃,你觉得,这次唐妃能转败为胜吗?”

贤妃与德妃关系甚好,德妃也时常教她书法,但无论怎么学,她的天资都跟不上。这会,也替唐琳担忧了起来,“很悬!”

此时,舞台一角的香炉上的香,差不多烧去了一半了。

德妃面前桌上原本那张纯白色的纸,已多了好几个龙飞凤舞的字。香没烧尽,她依旧认真地在纸上,写下难倒众人的文字来。

对唐琳来说,这次文字模仿比赛====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御圣君,一代帝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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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点了,燃起了,可唐琳站在桌前,面对着桌上的白纸,一点反应也没有。

见唐琳这种状态,御圣君岂能坐视不管,朝身侧的张向阳道:“去,拿一份云桢的字画给朕!”他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字,难住了一向所无所不能的唐琳。

“是!”张向阳点头一应。

舞台上,

见唐琳不为所动,直盯着白纸看,也不拿笔,在旁边的德妃甚是替唐琳着急,“妹妹,你怎么不动手呢?”

唐琳还是不为所动,直盯着白纸看,周围任何一种声音,也打破不了她此刻的状态。

众妃坐席这边的几位妃子,无不都替唐琳焦急。如果唐妃直接认输,那她们不会如此焦急,可看着唐妃纹丝不动在舞台上,她们等得难受。

“怎么不写?”

“难道,德妃娘娘的字,连唐妃都临摹不了?”

“你我文字功底向来甚好,看了德妃的字,都模仿不了,更何况唐妃!”

周围的议论声,铺天盖地而来。

德妃听到周围的谈论声,心蓦地一紧。她想,这些声音,很有可能让唐琳更加沮丧不振。情急之下,她想到了一个办法。靠到唐琳耳侧,小声说道:“妹妹,这怪不得你,我这字,可是难倒了不少人的。要不这样吧,你不说,我也不说,你假装在上面写字,等比赛结束的时候,我把我的那幅字与你换掉,如何?”

“不用了姐姐!”唐琳终于有了一丝反应,对德妃淡淡的语气道:“我知道你为我好,但这种作弊的行为,我不会参与的!”

德妃一急,“可不参与,你怎么赢我?”

唐琳说:“姐姐你到一旁休息会吧,我自己会想办法应付的。麻烦姐姐替我担心了。”说毕,又恢复先前的状态,盯着白纸,纹丝不动。

无奈,德妃为了不打扰到唐琳,到舞台一角,与安林一同站着观看。

安林注意了德妃的肚子一眼,考虑到德妃怀有身孕,就吩咐萧雄去搬个椅子。

不一会,萧雄把椅子搬来了,安林直接拿上了舞台,放到德妃的身后,恭敬道:“德妃娘娘,您有孕在身,还是坐着等吧,比赛还有一刻钟之多呢!”

德妃想,若推辞,对方肯定再婉拒,只会浪费更多时间,“好,谢谢安总管了。”谢过后,坐下椅子。

这时,一份卷轴,被张向阳拿了过来,双手给御圣君呈上,“主子,这是从惠德宫德妃的寝宫里拿出来的,惠德宫的丫鬟称,是德妃的真迹!”

接过卷轴前,御圣君夸了张向阳一句,“向阳,你轻功又进步了!”

张向阳惭愧一笑,“谢谢主子夸奖,比起主子,向阳的轻功还不到主子的三成呢!”毕竟对方自小学的,是武林绝学,而他,不过扎实功底强而已。

御圣君接过卷轴,解开绑住卷轴的绳子,打开了卷轴,一幅字画跃然呈现在他的视野内。如同唐琳一样,这样的文字,见到的瞬间也让他眼前一亮,磅礴大气,不输于男子。

方才暗冷和一峰在台上公布德妃的书法时,张向阳过目了几眼,不仅没能认出是哪个地方的文字,也读不出那段文字是何字来。

见御圣君手上的字画中,也是那样的文字,这可难住了被大内誉为‘侍卫之神’的张向阳。他皱了皱眉头,询问道:“主子,世上有这种文字吗?属下虽对文字的演变知晓不多,但历代传承下来的文字,也皆有看过,属下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文字!”点对没起站。

起初看的时候,御圣君对德妃的字没什么熟悉感,但往下看时,他似是发现了什么,忙问张向阳:“对了向阳,德妃以前都去过什么地方?这样说吧,她小时候,在哪里长大的?”1dn48。

作为大内侍卫,宫中重要人物的资料,是必需要时刻谨记的,作为侍卫统领的张向阳,也不例外。他回忆了一下,道:“回主子,德妃一家,是从北方寒冷的源头迁至中原。先皇在位时,云大人通过科考得到朝廷器重,因此云家在帝都,占了一席之地。属下曾和云大人闲聊过几句,他说他一家并非姓云,云姓,只是他们原住当地一族的语言译音而来的。德妃在原住地出生,生活了七八年才被云大人接到帝都住!”

通过张向阳这番话,御圣君算是了解了德妃的字的来源,“想必,她所写的文字,便是她小时候在老家所学的。会落户在帝都如此远、如此寒冷蛮荒之地,应该是自有人类以来,就有一族人就在那里繁衍了,====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唐妃,此乃天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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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诗词,自唐琳口中一出,震撼艺阁,无不征服了所有人。原来,那首磅礴大气的草书,竟是写着这样的一首同样磅礴大气的诗!

每个人此时被征服的,不仅仅是唐琳能临摹得了德妃的字体,而是自唐琳口中所出诗词的大意。御圣君,一代帝皇,非他莫属!

德妃的父亲云大人,此时在内阁。听到唐琳说出的诗词,他也如同其他人被震撼了,但,他却在众人震惊不已之余,眉头稍拧,暗道:“小女所写之字,并非唐妃所说之言,唐妃何故如此?”

看着周围每一个对自己投来钦佩膜拜目光的人,唐琳没有表现得那么居高自傲。待德妃想要解释点什么时,她又向众人道:“呃,各位,这首诗词不过是我临时发挥一下而已,并非德妃所写的文字的意思。”说到这,望向被暗冷高举的纸张,向众人道:“我给大家翻译一下德妃写的字:今夜,虽凉风嗖嗖,却难掩艺阁之欢腾。望赛余,观者尽兴,更祝吾皇此举,天下人赞之!”

“老天!”德妃暗自惊呼,激动不已。“妹妹,你所言对极了,一字不差!”

听到德妃这样说,艺阁又掀起了热潮,无不都是佩服唐琳独具慧眼天资聪明,不仅能模仿得了德妃的文字,更是道出了文字之意。

不知哪位官员说的,“此乃天女啊!”

“呵!”御圣君摇头失笑,这个唐琳,总能在节骨眼上创造奇迹。

安林趁艺阁内外一片震惊之时,又高声询问道:“大家说,本场比赛,唐妃能否胜出?”

首阁来时御。众人高呼:“能——”这根本就没有悬念,通过唐琳所临摹出来的文字,再通过她的一番解说,毋庸置疑,上半场,她赢定了。

唐琳较为谦虚地对大家说:“雕虫小技,向大家献丑了,还望见谅!”

台下一名官员道:“唐妃娘娘,您无需谦虚,赢了就是赢了,您就是最后的强者!”

唐琳心里失笑,最后的强者?看来,她当之无愧了!不过,中国稀缺的女特种兵,把本事用到这种地方这种场合,是不是有点胜之不武了?

“妹妹!”德妃离座走来,激动地握住唐琳的双手,“妹妹,我真的……真的太佩服你了,我没想到,你竟然如此轻而易举地赢了!”

唐琳谦虚道:“说实话,我这次赢得不是很光彩。”

“嗯?”德妃柳眉轻皱,“妹妹这话怎解?赢得不光彩?可方才大家都看到了,妹妹可是凭真本事赢得比赛的,何来不光彩之说?”

“姐姐,是这样的,”唐琳如实道,“我呢,自小就博览群书,对于历朝历代文字的演变,以及时代背景,都耳熟能详。再经过先天的努力,不管是历史上著名的书法家,亦或者无名之辈,只要有书法传世,我都临摹得出来,基本都可以以假乱真,就算让专家鉴,他们也定不说是赝品,反而口口声称是真迹。所以呢,我能在很快的时间内,临摹出每一个人的字体,我有这个本事!”

德妃问:“临摹高手有不少,但都被我的字体所挫,妹妹是如何攻克难关的?”

唐琳解释道:“方才看姐姐写字时,我在脑海中找不出这样的文字来,我想,难道是已经不再传世的绝迹?亦或者,少数民族的文字?但不管文字如何演变,不管出自哪一族,与其他神似的文字一对比,就能看出是什么字来了!原本是不知道姐姐如何下笔一气呵成完成一个字的,但我后来回忆了一下,才知道怎么一笔落成,因为有临摹功底,才临摹得像姐姐所写的文字!姐姐,我这样很胜之不武,惭愧!”

听了唐琳一番解释,德妃才知道唐琳是如何攻克难关的,着实佩服唐琳这样的天资,“妹妹,你不是胜之不武,而是胜得出奇。我这首文字,是在老家所学的。我老家在北方较远的寒冷之地,这一两百年内有不少人迁至中原了,后来我爹也出来了,最后荣归故里把我们一家子接到了帝都,我方才所写的文字,是我们老家当地的文字,与如今中原流通的文字不同。可尽管这样,并没有为难到妹妹你!其实我也有错的地方,明知道这种文字稀缺,鲜少人闻之,我却用它来与妹妹较量,胜之不武的,是我才对!”

唐琳赶忙道:“姐姐别这么说,不管怎样,写得一首好字,又认得====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有唐琳在,怕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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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上中天,正值子夜时分。

乌云丝丝遮半月,晚风清凉透着刺骨寒意。但尽管夜色沉沦、晚风清冷,也覆盖不了艺阁上下那层欢天喜地的热气。那热量,不减反增。

已到每个人酣睡之际,可此时在艺阁内外阁的每个人,不但一丝困意全无,反而精神倍增。难得能观看皇后选拔赛,又目睹唐妃屡屡造就奇迹,每个人,又怎能睡得着。

轮到贤妃上台与唐琳较量了。

此时,艺阁里全部侍卫出动,把本场比赛所需材料从后阁搬至舞台上。材料非常多,有锅铲瓢盆,木头板砖,数不胜数的食材以及药材。

但,大内侍卫出动,不出一刻钟,临时搭建的火灶,已出现在了舞台上。灶内,并放了几块木头,已燃起了火焰。灶上,也已放了一口瓷锅,锅内清水沸腾。

滚滚轻烟,从火灶四周溢出,浓浓奇香弥漫在内阁中。是上等的檀木所烧。

火灶前,一米外的地方,摆着一张长台,台上摆满了琳琅满目的食材和药材,还有各种各样的花花草草,以及数不清的瓶瓶罐罐。最显眼的,莫过于栈板和大小不一的菜刀。

唐琳傻着眼看着所有侍卫把东西准备在舞台上,然后又陆续下去。她惊了,也慌了,贤妃为了跟自己一较高下,这是豁出去了啊!

不仅唐琳被舞台上的‘菜市场’现象惊呆了,周围的观众,也都惊呆了。如此郑重其事的厨艺比赛,所有人比先前期待德妃的上台,更期待贤妃。

安林扫了一眼舞台上各种的琳琅满目,最后压下满心震惊,对众人道:“大家看到了吗?莫不是贤妃娘娘要掀天了,才有此一幕?大家一定都迫不及待贤妃娘娘上台了吧?”得到周围一致的努力点头后,他兴奋地扬声道:“好,如大家所愿,下面有请贤妃娘娘……上台!”

唐琳顿时失笑,之前每位妃子上台,不见安林如此兴奋、如此迫不及待,现在倒好,巴不得贤妃立马当众献出惊人的厨艺来!

在所有人满是期待的目光中,身穿一袭高贵藏青色华服的贤妃,缓步上了舞台,来到了长台栈板前站着,然后向众人优雅地欠了欠身,脸上友善的笑容,已经抵过千万句开场白了。

唐琳在贤妃欠身过后,从安林身旁向她走了过来,“姐姐。”

贤妃嫣然一笑,宛然道:“唐妃妹妹,想不到,一转眼间,就轮到我上台了。之前妹妹连破四关,怕是这第五关,我亦如同皇后等人,城墙沦陷!”

唐琳一边过目舞台上的‘菜市场’,一边谦虚道:“姐姐过谦了。姐姐这次为比赛所做的准备,看来是费了不少心思。之前我还内疚,我对厨艺,不敢称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但擅长是说得过去的,但此番见姐姐这般架势,恐怕最后我胜利的可能性……非常薄弱!”

贤妃低下头,哑然一笑,“妹妹,你更过谦呢!”

唐琳舒了口气,耸耸肩,表情甚是坦然地说道:“既是比赛,哪有不使出真本事之说,所以呀,姐姐与我都没有半点过谦。那接下来,咱们就台上一较高下吧!不管最后结果如何,赢,也赢得漂亮,输,也输得光彩!”

贤妃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妹妹所言极是。”

这时,安林走过来,询问二人:“两位娘娘,如果都准备好了,那是否现在可以点香开始比赛了?”

唐琳指指身后的火灶上瓷锅里的水,催道:“水都煮沸了,赶紧开始吧!”

“好咧!”安林爽快一应,然后面向众人,道:“本场为第五轮上半场的比赛,贤妃娘娘要与唐妃娘娘一较高低的,是厨艺。考虑到比赛时辰只有两刻钟,因此,在比赛开始之前,可以提起进行前烧火等步骤。接下来,贤妃娘娘要做一份‘千味煲’,至于‘千味煲’是一锅汤,还是一锅菜,等下贤妃娘娘会做出来给大家看到的。下面,我来说一下规则:在贤妃的厨艺比赛过程中,唐妃不可目睹观看,只能背对。比赛结束后,只要唐妃能正确说出做‘千味煲’的每一个步骤,以及正确说出‘千味煲’到底用了何种食材,总共有多少种。只要唐妃一一答对了,即可获胜!”

在这时,众人的讨论声又铺天盖地而来。

“这对唐妃来说,太难了吧?又不能看着贤妃下厨,还要道出每个步骤来!”

“就是就是。换做是我,我连十种食材的味道,都叫不出来,这也太难为唐妃了!”br/====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复杂的千味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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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刚好走出外阁,此时侯在外阁的人都去关注贤妃的厨艺比赛了,她远远就看到护栏那边的唐琳好像被什么东西拽住一样,试图把唐琳拖下湖。

“混账东西!”唐琳心里低喝一声,没想到一时的走神,换来的,却是一个刺客的袭击。

惠妃正要甩掉刺客的长手时,惠妃急奔了到来,身子往护栏外一倾,抓住那刺客的手,把刺客的手指给掰开,让刺客的手脱离唐琳的手,嘴里喊住:“放手!你给我放手!”她本身很柔弱,以这点微博之力想要掰开刺客的,根本不可能,翻倍刺客另一只手给抓住。

这时,刺客露出湖面的脸,极度狰狞,他抓着唐琳和惠妃的手,想要通过二人的拉扯,跃上护栏。

唐琳怎可能会给刺客机会,目光一寒,紧接着,一枚银针自她袖口飞出,刺入了刺客的手臂。

刺客顿觉手臂一麻,抓着唐琳的手的手不得不松开,但银针内涂抹的麻痹药物,通过他的手臂,很快腐蚀他的五脏六腑四肢百骸,一瞬的功夫,他全身麻痹掉,抓着惠妃的手的手,也松开了。然后,当着唐琳和惠妃的,像具不会动的尸体,掉如了湖中。

直至原本波纹四起的湖面恢复平静后,唐琳才把惠妃吊在护栏外的手给拿回了护栏内。

惠妃转过身,挨着护栏,大口地喘息,一边摩擦安抚着自己的胸口,“刚刚吓死我了,那个人长得太可怕了,是什么人来的?”

唐琳好笑一记,问道:“惠妃这是第一次见到刺客的样子吗?”

“刺客?”惠妃着实一惊,“刚刚那个是刺客?这宫里保守森严连只鸟都难以飞入,怎么可能会有刺客吗?唐妃如何认得那是刺客?”

唐琳指了指外阁的一处观景亭,“我们到那边坐坐吧。”

惠妃点头道:“好!”

二人走到观赏亭上坐下。

唐琳翻开袖子,看了看手上的表,已经是凌晨三十分了,仔细想想,还有好几场比赛还没有进行呢,估计要比到天亮才会结束。

“对于刚刚那名刺客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唐琳对惠妃道,“皇上已经有所布防了,别担心刺客会袭击艺阁。对了惠妃,你怎么跑出来了?不看贤妃的厨艺比赛了吗?”

不知几时,惠妃手中拿捏着一样东西,淡淡道:“胸闷,出来透透气,唐妃你呢?你等下可要挑战她的厨艺,怎么出来了?”

唐琳无聊地耸耸肩,“反正又不能看,索性就出来透透气咯,相反惠妃你,看起来很薄弱,现在是深秋,你还是少点在外头吹风,小心着凉了!”

惠妃道:“没事,就一会儿而已。”

“你手上拿的是什么?”唐琳注意到了惠妃拿捏在手的东西,看似在玩,又不似。

惠妃把手中东西扬给唐琳看,是一一块很小的方形铁块,与令牌之类的东西相似,上面刻着一个‘慕’字,背面是一个叫不出名的图案。

惠妃惭愧一笑,“只是一个小东西而已,没什么的。”

“我看看!”唐琳拿过小铁令到手中,仔细端详了起来。“这铁牌子一面的图纹必定是经过复杂的步骤刻制出来的,不像是一般的装饰物而已。这应该是一块令牌吧。惠妃,你哪来这种东西?”

惠妃沉默不语,表情淡然,欲语还休。

唐琳注意到对方脸上有层红晕,眼神又略显忧郁,立马就猜出了个大概,“不会是哪个英俊男子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吧?你们与这令牌,有什么故事?”

惠妃低下头,淡道:“真的只是一样普通的东西而已。”

“对不起。”唐琳歉意道,“我不该这样问。每个人心中,都有说不出的秘密,我理解。”

“其实……”话题打开了,惠妃也有一吐为快的念头。她拿过令牌,深深凝望。“去年与太后出宫,去很远的寺庙烧香拜佛。在太后与寺方丈谈天之际,我出寺看看寺庙周围的风景,不料因美色而遭遇几个江湖人调戏,本是要一死也决不让人侮辱,”

下面的剧情,唐琳不想而知,好笑道:“就在这时,一位江湖侠客从天而降,救了你,自此,你的一颗芳心,便许给了对方,对吧?”

惠妃腼腆的点了点头,“是!一位江湖侠客救了我!知道我的心思后,他就带我游尽了寺庙附近的山色庙宇。我怕太后担忧,更怕与男子单独游玩这事传到太后耳中,就在日落前,回了寺庙。临走时,他送了我一样东西,就是这块铁令。====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万众期待时刻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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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众期待的时刻又到了,群情激奋,只等唐妃的惊人表现。众奋圣待综。

唐琳路过御圣君面前,见他眉宇间凝着忧色,她回以一记叫他放心的笑容,“我各方面综合能力指数都是平均,相信我,我会赢的!”

皇太后鼓励道:“小唐,哀家看好你!”

“谢谢太后,小唐会努力!接下来,看小唐的表现吧!”说毕,唐琳往舞台走去。上了舞台后,与贤妃相视一眼,彼此礼貌朝对方点了点头,“恭喜姐姐,顺利完成‘千味煲’!”

贤妃笑道:“雕虫小技而已,望唐妃妹妹见谅。”

安林走到二人面前,对唐琳说道:“唐妃娘娘,‘千味煲’贤妃娘娘已按时完成,接下来,只要唐妃娘娘您能在一炷香内说出做‘千味煲’的每道工序,而且每道工序还不能出错,再说出‘千味煲’放了何种食材,究竟食材一共放了多少种。如果都说对了,那么第五轮上半场,将判您赢。但如果说错了一道工序,或者说错了一种食材,又或者说漏了一种食材,您就输给贤妃娘娘了!”

台下的众人无不都替唐琳叫屈,他们一路到底看贤妃做出‘千味煲’,起初几道工序他们还记忆犹新,但中间和后面的,都记不清楚了,他们这些看着比赛的人都说不出来所有的工序,更何况没有看比赛的唐妃。1dq3q。

“皇上!”这时,有人站了起来,替唐琳叫屈,“贤妃的‘千味煲’,我等从头看到底,起码我等都说不出全部的工序,却让唐妃全部一步不错不漏地道出,是否这样对唐妃太不公平了?”

“就是!”

“说得极对!”

其他人的心思也如同那官员一样,替唐琳叫屈。

御圣君淡定出声,“那依卿家看,本场比赛,如何做才对唐妃公平?”

那官员道:“请皇上恕微臣多嘴。微臣觉得,这‘千味煲’工序复杂,而且食材过量,有些食材混到一起,就导致食物中毒。贤妃排除了种种食材上的顾忌,才做出让人放心食用又美味的‘千味煲’。但‘千味煲’贤妃是破天荒做出来了,可有些食材唐妃和我等人都是知道不可与其他食材混到一起,但这些食材偏偏就在‘千味煲’里,贤妃是如何做到的,我等均不知,唐妃更是会矛盾,明知道有些食材不可以与其他食材混杂到一起,但偏偏混杂在一起了,这叫唐妃如何道出没有让人食物中毒的工序来?不仅在工序方面,为难了唐妃,连食材,也令唐妃为难。台上琳琅满目的食材中,各种飞禽走兽,各种配料,各种荤素菜……我等都说不出有些食材的名来,更何况唐妃!皇上,微臣觉得,何不撤了这第五轮上半场,重新比其他的才艺!这厨艺,实在是太难了!”

“说得对极了!这场就不用再比了,比其他的才艺!”

“我也建议比其他才艺!”

台下,几乎所有的人都同意了那位官员的建议,纷纷出声附和,包括众侍卫,众妃,众太监、宫女,以及众官员及其家眷。

艺阁,一时又陷入了讨论声的风潮中。

“各位!”安林在台上,向众人往下压了压双手,耐心说道:“各位先冷静下来,待我跟大家说说!”

渐渐的,台下周围的声音小了下来。

待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后,安林耐心地说道:“大内侍卫选拔赛,还有训练营里的训练科目,在宫中传得沸沸扬扬,相信大家都比较了解。为什么要举办大内侍卫选拔赛?为的,就是要给宫里挑侍卫!那又为什么要万里挑一?这就问到关键处了,因为,只有百里挑一出来的人,才有资格进入为数较少的大内侍卫部里当差。在我们御鑫,侍卫的等级,不比三品大员差,只有能力强的人,才能做得了侍卫。选拔赛,从第一关卡起,肯定是一关接着比一关困难,如果不这样做,最后强者能脱颖而出吗?也只有过关斩将屡战屡胜的人,才可封为待遇极高的侍卫。训练营里的训练科目如何侍卫选拔一样,也是一关比一关困难,如果不这样,宫里怎么才能看到哪个选手是最强的?无论是大内侍卫选拔赛,还是训练营里的训练科目,与皇后选拔赛一样,每一关比赛,都是从容易到困难,最后脱颖而出人,才是真正有资格、有能力成为皇后!贤妃既然可以排除万难做出让人放心食用又美味的‘千味煲’,是因为她有能力,那作为挑战者的唐妃,如果没有能力道出做‘千味煲’的每道工====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天山的雪莲,还有万年的灵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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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吧,”唐琳围绕桌子观察了桌上的烧锅一眼,最后又扫悄悄扫了一眼其他琳琅满目的食材,才对众人说:“依我看,这‘千味煲’至少有几百道工序,若一步一步说,未免也太麻烦了,也很占时间,何不这样,我一一详细写在纸上,只要贤妃一一比对过,再从台下抽几位观众来比对,就知道最后的结果!”

安林觉得唐琳的建议不错,眼下已是子夜时分,还有好几位妃子没有上台比赛,该要节约时间的。“各位,我同意唐妃的建议,各位意下如何?”

不少人都认同,毕竟他们也知道时间宝贵。

“我同意!”台下不知哪位说的,声音很响亮。

有了表率,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举手应声赞同了唐琳的建议。

安林望向御圣君,恭敬问:“皇上,您意下如何?”

御圣君只有寥寥两个字,“准了!”

随后,不出一分钟时间,萧雄把文房四宝一一给准备好,拿上了舞台,放在了烧锅旁空无一物的桌上。放好后,退下了舞台。

这时,唐琳拿过毛笔,沾上了墨汁,打开本子第一页,在空白的页面上,先行右边第一行最前面写上‘一’字,再留一点空白,紧接着,在下面列出了第一道工具。

众人只见唐琳一直在动作着笔,下笔迅速,似乎每一段字都潦草得一行带过一样,表情极其认真。但此刻谁也不会看到,唐琳把字一笔一划写得非常工整秀气,没有了先前模仿德妃文字时的磅礴大气。

让台下所有人震惊的,并非是唐琳认真的表情,也不是下笔神速,而是唐琳压根就没有往烧锅里看究竟贤妃放了什么食材做‘千味煲’,只是不停地写,也根本没有给自己去研究思考的时间。她似乎早已知晓‘千味煲’是如何做的,知道第一步放什么作料,第二步放什么食材,所以,她不用看,而是直接凭记忆写出来。又或者,她的下笔的时候,已经嗅出每道工序和放了何种食材。

没有一个人不震惊唐琳的表现,但有些心里在想,不会是唐妃在乱写些什么吧?其实压根不是在写与‘千味煲’有关的内容,只是她怕没面子,才假装在认真地比赛?

随着唐琳越来越认真的表情,每个人想的都不一样了。

贤妃距离唐琳有两三米远的距离,此刻见唐琳下笔神速,也不知道在写些什么,又不去研究‘千味煲’究竟是如何做的。没有去研究,又怎么知道每道工序?

“安总管,”贤妃走到安林身侧,可能是出于好奇,也可能是出于担忧,她希望通过安林知道唐琳在本子上写了什么。“去看看,她在干嘛!”

“这、”安林顿时为难了起来,“唐妃现在如此认真,我们还是别打扰她了。”

贤妃想,安林说得也对,可能唐琳真在记录‘千味煲’的工序和食材,若冒然打扰了唐琳的专注,岂不是把唐琳给害了。“那……我们还是惊等吧!”

“也不知现在情况如何,”皇太后此刻坐立不安,满心焦躁,“可是把哀家急死了。”

御圣君安慰道:“母后,一炷香还没到,比赛没出结果呢,稍安勿躁。琳琳以前跟朕提过了,在她的家乡那边,天天有对手挑战,自来了我们这里,就没有她以前的对手了。难得今天贤妃出手的‘千味煲’有几分难度,这对琳琳来说,非常值得去挑战,这不,已经全身心投入其中了。”

“唉,”皇太后竟一叹,她突然间想到了惠妃卜尔涵,“惠妃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用一炷香,她可以阅览完一本书籍了,贤妃的‘千味煲’与她的过目不忘一笔,根本不上道。小唐的对手,还在后面,如果她能侥幸过得了贤妃这关,难保她过得惠妃那关。还有一点,小唐若非我朝人式,那么她对我朝好多物件,想必都不太清楚。这世间万物,可是没有丽妃不认识的,小唐与丽妃这一战,胜算更难,更何况韩妃和宁妃、宣妃等人。”

“母后,瞧你担忧得……”御圣君无奈地笑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实在赢不了,大不了就输几场。现在琳琳已经进入选后名单了,输了她也还可以继续参赛,还有机会!”

皇太后瞪儿子一眼,“皇儿就如此淡定?”

御圣君嗤笑,“母后,除了淡定,皇儿还能帮琳琳做点什么?哦对了,”想起方才他也让张向阳给他准备文房四宝了,此刻整摆在他面前的桌上。样绕时也说。====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惊人的一千零一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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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妃娘娘,给,麻烦您了!”安林把手中三份东西,给贤妃奉上。

贤妃只拿了御圣君和唐琳的,并没有拿自己的那份。对安林说:“那书函内所有文字,都是我写的,每一道工序,我在脑海里记得清清楚楚,不用书函对比了!”

“那行!”说完,安林点头退到一旁。没上文己。

贤妃先是过目御圣君的纸张,毕竟御圣君是皇帝,要对比也是先对比皇帝的。只是一目扫下来,她不仅在纸上见到了御圣君的一手磅礴大气颇具皇者风范的文字,同时,也在纸上见到了御圣君所列出的每一道工序,都与‘千味煲’有关,不但没有一道写错,就连所用到的食材是哪些,有多少种,以及食材的名称,都准确无误地记录了下来,不仅如此,连所用的某些名贵食材究竟有多少年份,都准确无误地写出来了,就好比‘千味煲’里所放有的何首乌,在山中生长了一千两百年的何首乌,御圣君居然准确无误地记录出了真实年份来。

迅速地看了一张又一张,直到第五张看完,贤妃都没有挑出毛病来,起初是抱着平静的心态看下去,哪能想到,越往下看,越是让她震惊!

众人看到贤妃震惊的表情,无不都紧张焦急了起来,到底结果如何?真是让人等着焦急!

过了半响,贤妃拿着御圣君那份记录的手,颤颤地扬了起来,许是太过震惊,一时未能平复自己激动的内心。她看向御圣君那边,嘴唇嗫嚅了半下,然后当着众人的面,扬声道:“对于我来说,‘千味煲’的每一道工序,每一份食材,都记忆犹新,毕竟我研究了这道菜好些年了。但我没想到,日理万机的皇上,能在一刻钟内,对‘千味煲’如此了如指掌,每一道工序,都准确无误地记录出来了!”tiew。

没等安林向台下说点什么,立马台下所有人就朝御圣君那边高呼,“皇上万岁!”

“安静!安静!”安林向台下的人按了按双手,示意大伙儿平静下来。待大家平静下来后,他询问贤妃:“贤妃娘娘,皇上对‘千味煲’的详解,与您的可是有出入?”

贤妃一丝犹豫也没有,当即就激动地摇头,“没,一丝出入也没有。这纸上所述的每一道工序,与我做的‘千味煲’的每道工序一样,没有记错步骤。‘千味煲’当中所需的每一种食材,皇上都无一余漏地记下来了,连名称都准确无误地记了出来!”

谁也没想到,平时高高在上、根本不会走入御膳房的皇帝,居然会知道那么多食材,不仅如此,看贤妃做一遍‘千味煲’,就能把所有的工序给记下来了。

台下有些人又在想,皇帝是看到了贤妃做的‘千味煲’,能一一记住步骤说得过去,那唐妃没有看过,能一一记住所有的步骤吗?

这时,御圣君给了安林一个眼色,示意安林尽快结束眼前的环节。安林会意,然后面向众人,道:“下面,请贤妃揭晓唐妃娘娘本场比赛的最终结果!”

贤妃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内心,然后打开唐琳的本子,认真看了下去。

唐琳望向御圣君,正好御圣君也把视线投在了她脸上。她扬起嘴角眯起半眸送了他一记赞美的笑容,有意在夸他刚刚的表现很出色。

御圣君也回以一记赞美的笑容。

这时,唐琳正想用手势跟御圣君多交流几句话时,贤妃突然惊讶出声,“天哪!”马上,台上台下外阁所有人的视线,都投向了贤妃。

“发生什么事了这是?”

“对比出错了?”

台下,纷纷有人小声议论了起来。

“贤妃娘娘,怎么了?”安林跑过来担忧地问。

贤妃抬起头看着安林,此时的她,眼中满是震惊与不可思议之色,她对安林激动无比地说:“唐妃真是天才!她居然、居然……”

安林焦急得恨不得夺过贤妃手中的本子来看,“贤妃娘娘,居然什么?”

贤妃望向唐琳,而唐琳此时正纳闷的眼神看着她。她飞快走过来,一把握着唐琳的双肩,甚是激动地说道:“妹妹,你……”

众人只见贤妃一直激动着,说话也只说一半,把他们给急得如同安林一样,恨不得上台抢走本子看看,到底唐妃写了什么,让贤妃如此震惊。不过看贤妃的反应,唐琳与失败已经沾不上边了。但如果对比没有错,贤妃也用不着如此激====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谁的过目不忘本事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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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众多双透着羡慕与不可思议的目光,唐琳一一捕入眼中,却没有让她自满。她深知,做人不可以骄傲,一旦骄傲,就废了。

“妹妹,恭喜你了!”贤妃衷心祝贺起唐琳来,“你赢得非常漂亮!”

唐琳谦虚一笑,“因为在厨艺方面有基础,所以才会赢,但赢得有些不光彩。论实力,姐姐那才叫当仁不让。”

贤妃道:“妹妹你过谦了!”想了想,又道:“我对‘千味煲’投入了很多心血,可没想到一朝被妹妹和皇上破解,这恰恰证明妹妹的实力,相当的雄厚。接下来的下半场……我就不参加了!对于妹妹的实力,姐姐早已甘拜下风,哪还敢挑战呢!”

唐琳想,自己各方面综合能力平均,拿出一门贤妃不擅长的才艺,贤妃怎么比也是输,倒不如省点时间迎接下一场比赛。“姐姐的实力,可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我知道姐姐退赛,是不想给妹妹压力,好让妹妹做足准备迎接下一轮比赛!姐姐这份心意,妹妹心领了!”

贤妃摇头无奈一笑,自己真是没有实力挑战唐琳,可唐琳的一番话却给足了她面子。能认识如此仗义的姐妹,真是她江孤兰三生烧香求来的福气。“该是姐姐领了妹妹这番好意才是!唐妃妹妹,真是太感谢了!”输了,退缩了,还不忘给她找台阶下。

唐琳暖心一笑,“姐姐客气了。”

就你以祝。安林看向贤妃,恭敬道:“贤妃娘娘,为了这场比赛,您也累了,先下去休息吧。”说到这,面向众人,扬声道:“谢谢贤妃娘娘在本场比赛中为我们献上惊人的厨艺。掌声祝贺。”

台下,掌声顿响。

贤妃朝台下鞠了一躬,在热烈的掌声中,下了舞台,回众妃坐席那边自己的位子坐下。

待掌声结束后,安林接着对众人说:“第五轮下半场比赛,贤妃娘娘已告知退出。那么,接下来,进行第六轮上半场比赛,参赛妃子是惠妃。”说到这,面向众妃坐席那边的惠妃,恭敬地说道:“惠妃娘娘,您有一刻钟的准备!一刻钟后,请上台比赛!”

惠妃听明白了,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起身离座,往后阁去了。

唐琳走到舞台边沿,双膝弯下,单手撑着舞台,然后双脚往舞台下一纵,她利索地跳下了舞台,朝御圣君走去,那踏上舞台的阶梯对她而言,根本就是个摆设。而她的动作过于干净利落,分明是练家子,这让不少人太监和宫女纳闷,宫中流传瑞宁宫大火之前的唐妃柔弱不堪,整天一副病怏怏的样子,今日一见,怎么身手如此灵敏?

“小唐,第五轮的比赛表现不错!”唐琳一走到御圣君面前,坐在他旁边的母后就乐呵呵地开口。

唐琳谦虚一笑,“谢谢太后夸奖,还凑合吧。”

御圣君拿起桌上自己的茶杯,倒掉里面的茶水,然后重新倒了半杯,替给唐琳,“润润嗓子!”

“好,多谢皇上!”谢过后,唐琳捧过茶杯,抿了一口茶。茶水并不烫,是温的,缭绕的气息沁人心脾,一般的茶叶,根本没有这种疗效,不愧是大内上等贡品。抿了一口,虽然是少少一口,却也让她品出了滋味来,“嗯~甜中带着苦涩,苦涩中透着淡甘,香气闻着舒爽,好茶。”

御圣君低头无奈一笑,不愧是唐琳,无论什么东西到了她手上,她都能分析出是何等之物。

皇太后夸赞道:“没想到小唐还是品茗高手呢。djzo。

唐琳呵呵一笑,“太后抬举小唐了。以前学过茶艺,故此对茶道小有认识,但谈不上是茶道高手。”

唐琳并没有自卖自夸,反而是有实力而不过于彰显,这甚是博得皇太后的欣赏,这会正笑得合不拢嘴,“小唐真是个不错的孩子!小唐啊,这第五轮比赛你赢得甚是漂亮,跟哀家说说,你有如此高的厨艺天赋,是否是从小在厨房苦练的?要不然,怎一朝就能破解贤妃费劲心血研究出来的‘千味煲’?”

“这……”唐琳脸上浮现了为难之色,若实话实说,太后定会觉得匪夷所思或不解。想了想,她还是实话实说了,既然对方不可能完全听懂,又何须保密,“回太后,小唐曾经有在炊事班呆过,对许多常食食材,还是比较了解的,对于一些珍禽异兽,也曾研究过,故此,许多普通人没见过的珍贵稀有动物,我见过一些,才得以记录得出来。小唐对许多食材都有了解过,才有机会赢了这次的比赛!因为各方面基础好,才有机会赢,其实赢得不是====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慕门剑法与鬼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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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假思索,惠妃和唐琳便同时道出了安林所说的那一页情况,“那一页是空白的,没有记载着文字!”出口后,惠妃看向唐琳,满眼的不可思议。

“你、”惠妃倍感惊讶的看着唐琳,“唐妃你居然知道那一页?”如果没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又怎么可能记得书籍中的内容。

唐琳傻帽一笑,“不好意思惠妃,那一页是空白的,看的时候有点印象,所以就记住了!”

惠妃仍旧满脸的震惊之色,“不对啊,书中有八页是空白的,不可能你同时都印象深刻,除非,你也有过目不忘的能力!”

想不到惠妃会深究,唐琳犯傻地笑笑,故意装糊涂,“呵呵,是么。”

这时,安林突然大声地对二人说:“恭喜两位,你们答对了!”

立即,台下的人都高呼了起来!不少人佩服惠妃和唐琳能道出第一题的答案的同时,更佩服惠妃和唐琳,有如此惊人的记忆力。

皇太后和御圣君相视一笑,见到唐琳回答正确后,她心中的担忧不复存在。“这个小唐,总是让人意外!”

御圣君心中不无为唐琳高兴,但没有怎么表露在脸上,只是朝母后浅笑一记,没有说什么,望向了舞台。

这时,安林紧接着下一题。他认真地翻开书本,翻了几次后,最后视线定格在书籍中间的页面,扫了一眼后,满意地点点头,再看向惠妃和唐琳二人,道:“这次,是单考,我会逐一抽问,在规定时限内回答正确,则过关,过时不回答,则不通过,在时限内回答不出,可以跳题。一旦过了时限回答错误一题,那这一方,在本场比赛中,则输了!不管是惠妃输了,还是唐妃输了,接下来都可以在下半场赢回来,但如果两方都回答错误,我将宣布本轮比赛结束,惠妃无缘进入选后名单,唐妃继续参与第七轮比赛!下面,请惠妃听题,我数到十,若回答不出,我将宣布您输了本轮比赛!惠妃请听,书籍中第二百零九页里的第二行,写了什么?”

没有经过深入思考,连轻度思考也用不上,惠妃就轻声道了出来,“这第二百零九页的确写有文字,但第二行,并没有写着,是空白的!其他空白的地方写有寥寥六个字,如果我没有记错,那六个字,分别是‘大内侍卫、暗冷’‘卫’与‘暗’的中间,还标有一点。”

“嘶”众人听到这样的回答,无不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惠妃的记忆力果然不是一般的高,不仅知道那一页的第二行没有写着字,反而还能说出那一页其他地方都写了什么,连小小的标点符号,都记忆犹新。

唐琳暗赞,惠妃的过目不忘,果真不是吹嘘的,的确有过目不忘的能力,而且不是一般的强大。

安林扫了一眼书籍上打开的页面,在页面右下角,的确有一行文字,而且就是写着‘大内侍卫、暗冷’。这两本书籍,就是暗冷之前撕了几本其他的书籍粘贴在一起的,再在书籍上弄了几个特别的地方,没想到,惠妃居然记得如此清晰。终按耐不住满心的激动,惊呼道:“惠妃,您居然答对了!”

惠妃只是温柔地笑了笑,没有过于激动,“那安总管,接着考吧!”

安林平复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后,就面向唐琳。考人要轮着考。他重新打开书籍,随意找了几页,然后问道:“唐妃,请听题,时限为我数二十下。请概述一下,本书第五百八十八页到第六百三十二页,写了什么?”说完后,开始计时,“一,二……”

唐琳没有犹豫,在安林开始计时的时候,开始概述书籍中第五百八十八页到第六百三十二页之间的内容。“这四十四页,所记录的,是一套剑法,除去第五百八十八页之前的书页和第六百三十二页以后的书页,那这多出的四十四页,其实就是一本完整的‘慕门剑法’。”值得庆祝的是,她阅读到这四十四页的时候,还顺带把所有的‘慕门剑法’都学会了。

这会,安林才数到,“……十六。”说到这,不再数,他看看书籍,又看看唐琳,脸上,早已是惊愕的神色,但慢慢,脸色又变了?

慕门剑法?

台下不知谁人小声说了句,“莫不是称霸武林一方的慕门剑法?”

“糟了!”在后阁门口观望比赛的暗冷心中一惊,暗道:“匆忙之下,我竟拿错了书籍,这可如何跟慕云卿和主子交代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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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跳题不是我唐琳的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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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这一刻,在御圣君眼中是静止的,但除了唐琳。周围所有的一切,在他眼中都没有了色彩,唯独有色彩的那一抹,在舞台上淋漓绽放。

唐琳在舞台上,对众人说了什么,御圣君并没有听,他的世界,此刻是无声的。眼里看到有色彩的地方,是舞台上那一抹水蓝色身影,在他眼中放慢开来。

当不少人浮躁得不知如何处理‘慕门剑法’这个突然而来的事故时,而巧妙的是,唐琳应变极快,把事故化小,化无。她一个现代人,根本不知‘慕门剑法’的利害,可在节骨眼上,她阻止了一场杀戮的到来,她轻易地让这场事故化险为夷了。只动动嘴,‘慕门剑法’这场突如其来的事故,在皇宫,再也不复存在。

此刻,在唐琳眼中,周围一切也是没有色彩的,唯独坐在那皇帝宝座上的御圣君。她看到了他眼中炙热的泪光,是因她而有,那是感激,那是感动。

他在感激她帮他收拾了残局!也感动自己认识她这样一位应变能力超好的女子!

她送了他一记暖心的微笑,然后看向别处,继续说她的鬼故事。她的身影,依旧在他眼中缓慢播放,美如天仙,倾城倾国!

一个简短的鬼故事落幕后,御圣君耳边有了杂七杂八的声音,眼前的一切,都有了色彩。他看到舞台周围的人,全然被唐琳的鬼故事给吓到了,脸色发白,瞳孔放大!

看到众人都因鬼故事而忘却了‘慕门剑法’这事,暗冷狠狠地舒了口气,悬着的一颗心,终于得以松开了。

张向阳低声感慨,“这场事故,总算是避免了!”

御圣君冷声命令暗冷,“一会比赛结束,马上把那两本书籍给朕拿来!”

鲜少看到主子对自己如此冷淡,这让暗冷心中不免有些惶恐和胆颤。马上低头应声,“是,主子!”

唐琳所说的故事,也早把安林和惠妃吓坏了,在舞台上,两人抱在一起缩成一团。唐琳说完鬼故事后,就是先瞧瞧这二人,突然噗嗤一声,“你们干嘛呢?”

见状,安林立马松开惠妃退开两步,而惠妃也紧张地整理一下自己。rkvt。

“对不起惠妃娘娘,老奴该死!”安林向惠妃道歉,此时心里因方才搂着惠妃而七上八下的。

惠妃尴尬一笑,“没、没关系!”

“喂,老林。”唐姑娘看着安林,笑米米地问道:“本宫的鬼故事,讲得怎样?这可是你方才所题问的问题,我回答正确了没有?”

安林心里佩服唐琳把事故化险为夷的同时,也在惶恐唐琳所说的故事。这个时候,就算回答是错误的,他也不能对众人说是错误的,“没错!非常对!就、就是一个鬼故事!呵呵!”干笑着,嘴角一直抽搐!

没周独地。唐琳满意一笑,“对就行!”如此一来,书上的某四十四页不是一套剑法,而是一个鬼故事,这样‘慕门剑法’这消息就不会走漏出去了。

“那接着考问吧,时间可不多了,”唐琳催道。

安林赶忙点了一下头,用了点时间调整好心态后,他面向众人,高呼:“没错,就是一个鬼故事,唐妃娘娘答对了!各位,有没有被吓到?”

众人齐声道:“有!”

安林笑了笑,又说:“这就证明,咱们唐妃娘娘的过目不忘本事,非常的厉害。接下来,我会继续考两位娘娘,直到答错为止!”

经安林一番喧哗,原本惊悚的气氛,就这样没了。

“怎么前后回答不一样了?”侯在外阁的邵麒,有些纳闷。“虽然鬼故事吓人,但很明显唐姑娘在撒谎,‘慕门剑法’很恐怖吗?”

孙百凌说:“你不是江湖人,自然不会知道‘慕门剑法’的利弊。‘慕门剑法’是称霸武林一方的慕门中的绝学,不少武林人士都想得到,如果‘慕门剑法’在皇宫的消息走漏,你想,会出现什么后果?到时,所有的武林人士都往皇宫奔来,为‘慕门剑法’展开杀戮,最后祸及的,是朝廷。听说‘慕门剑法’只有慕家人看得懂,外人看来,只是一本普通的书籍而已,所以安总管才没有看出来是本剑法秘笈,要是看出来了,他也不会用来考问唐姑娘。只是唐姑娘又非慕家人,怎看出来是‘慕门剑法’的?我想,她是临时发现了这点,为了避免祸端,才改了答案!”

曹旦扑扑胸口,“吓死我了!如果安总管真承认了是‘慕门剑法’,在场肯定有人把消息送出去,到时,大批江湖人就朝皇宫杀来……”后果,他没法说下去。====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今日碰到谜题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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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期待着,究竟哪三种文字,能把惠妃给难住了。

“依次是……”唐琳看着众人期待的表情,拖了个长音。待众人都屏紧呼吸等待答案之际,她才不紧不慢地道出,“藏文,梵文,以及……甲骨文!”

少数人听到这三种文字,露出了震惊的表情。但,大部分人的反应,是不解,不解唐琳口中的文字。

唐琳对大家说:“相信读过不少书的人,会知道这三种文字的渊源。有一点,我在此补充一下,其实书上这三种文字,因历史演变,还有其他的名称存在,只不过我习惯了用官方名称而已!”

虽然大部分都不太了解三种文字的由来,但见唐琳能回答得了如此深奥复杂的题,无不都起身热烈鼓掌。

安林面向众人,高呼道:“恭喜咱们唐妃娘娘,连赢六轮比赛!”

顿时,掌声响彻艺阁。

全场人,最替唐琳紧张的,便是皇太后。此刻见到唐琳赢得如此轻松容易,她狠狠地舒了口气。

御圣君朝母后笑道:“母后,皇儿告诉过您,这丫头不简单,您呐,在等下的比赛中别为她担惊受怕,她不会让您失望的!”

皇太后难掩满心的激动,表露在脸上,“皇儿啊,小唐比这天下任何一个姑娘,都适合当你的皇后!“

御圣君一听,不禁失笑了一记,“母后现在才觉得合适?有点晚了!”

皇太后乐呵呵地说:“只要她尚未出闺阁,不算不晚!”

御圣君笑而不语,望向了舞台。

惠妃走到唐琳面前,祝贺道:“唐妃,祝贺你,又轻松赢了比赛。没想到,你学识如此渊博!”

“惠妃过奖了!”唐琳惭愧一笑,“只是平时有接触过这三种文字,今日碰巧考到而已,与学识渊博无关!”

惠妃摇头失笑,轻推了唐琳的手臂一下,故意责备的语气道:“你就谦虚吧你,对别人谦虚也就罢了,还跟我谦虚!”

唐琳频频低笑,都不知如何跟惠妃交流下去了。

惠妃这时提醒的口吻道:“接下来,你还有六个对手,而且能力都不简单,唐妃,你要好好应付!”

唐琳点了点头,“嗯!我会的!”

“那我先下去了,你好好努力!”说到这,惠妃望向安林,礼貌地朝对方点了点头,抬头后,道:“安总管,不打扰你去准备下一场比赛的事宜了,我先下去了!”

安林颇为恭敬地回道:“代皇上和太后谢谢惠妃如此努力配合今晚的选后比赛。惠妃慢走。”

唐琳目送惠妃回众妃坐席那边坐下后,才把视线转到安林脸上,询问道:“接下来,该庄妃上台了吧?”

安林点头道:“是的,唐姑娘!”

唐琳说:“那你开始安排下一场比赛吧!”

“好的!”安林点了点头后,面向众人,扬声道:“接下来要开始的,是第七轮比赛,本轮要上台的,是庄妃娘娘!庄妃娘娘,未进宫之前,曾是闻名咱们帝都的第一才女,她在谜题方面,极其出色!而接下来,庄妃娘娘向唐妃娘娘发起的挑战,就是谜题!如此有意思的环节,大家一定早已期待了吧?”2979520

立马,台下一片喧哗。

安林按了按双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接着道:“大家也别急,第七轮,即将要开始了。”说到这,面向众妃坐席那边优雅地坐着的庄妃,“庄妃娘娘,接下来该您上台了,您有一刻钟的……”

“不用安排一刻钟了,我可以直接上台!”这时,庄妃优雅地起身,打断了安林的话,“已是月上中天时分了。五更天时,皇上要临朝呢,为了节省时间……这样吧,上半场,只要唐妃能回答对我所出的两道谜题,第七轮,她胜出。若是回答不出,则输。而她也向我出两道谜题,只要我答得出,我可以进入选后名单,若是答不出,则输了第七轮比赛,不用参加下半场了!”

庄妃温婉大气的形象,一时让不少人着迷了一番。

皇太后对身旁的儿子道:“庄妃对得起她的名字——聂宛绮,温婉大气,优雅得体。聂老将军膝下一子,却在当年不幸战死于沙场。媳妇又因病早逝。如今,聂老将军,只剩下庄妃这个小孙女。庄妃的身体里,流着聂家大气魄力的血液,每当看到她,母后总想起聂老将军来!当年选她进宫为妃,就是看中她这份温婉大气,这样的女子,才符合一国皇后的形象,不会给国家丢脸!”

御圣君正打量着庄妃,这个温婉大气的====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什么东西一旦长了毛就成熟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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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保证过不再替唐琳紧张,可看着眼前这种局势,唐琳似乎已经没有胜利可言,她岂能不紧张。“这小唐,怎么回事呢,还不答,可急死哀家了!”

御圣君不语,半眯起疑惑的眸子。唐琳既然能识得梵文,想必学识渊博,岂会败在一道小谜题上?可安林再数两下,第七轮她就输定了!

眼看安林就数完十下了,可唐琳却还在沉思,这不仅让已经输掉比赛的几个妃子着急得坐立不安,连内阁的官员以及家属,以及外阁的太监宫女,还有侯在内外阁的大内侍卫,纷纷都替唐琳着急。

在安林数到‘九’的时候,庄妃颇为遗憾地垂下了头,唐琳的表现,已让她肯定自己这次是赢定了!只是,她心中甚为遗憾,原以为自己遇上一个有力的对手,没想到,会是这种情况!

安林数到‘九’的时候,心中闪过一丝念头,原本想故意停久一点念‘十’,可转念一想,这样做对其他的妃子不公平,而且,也有辱唐琳,就没有停下来,继续按节奏地念出最后一个数字。

“黑豆!”在安林刚要张口的时候,唐琳看向他,果断利落地说出了两字来,嘴角还微微扬起了一点自信明媚的弧度,“是黑豆!”说到这,目光转向庄妃,询问道:“庄妃,答案对吗?”

庄妃听到唐琳说出谜底的瞬间,就惊住了。当唐琳问自己的时候,脸上满是惊愕之色,“唐妃,你真厉害,居然被你如此快地猜着了!”

立马,台下一片欢呼,“哇!唐妃娘娘好棒!”

唐琳朝庄妃挑眉一笑,然后面向众人,分析道:“为什么是黑豆呢?我向大家分析一下!‘夜’,就是晚上,晚上是怎样的?晚上是‘黑’的啊,而这‘相思’是以‘豆’代之,可不就是‘黑豆’嘛!补充一点,黑豆为豆科植物大豆的黑色种子,又名乌豆、黑豆,味甘性平!可以吃的!”

没死她过。“哇~~”羡慕钦佩的赞美声,又在舞台周围响起。

神经紧绑的皇太后,又狠狠地舒了口气,并抚了抚起伏不定的胸口,“哀家这心呐,迟早被小唐吓坏的!”

御圣君轻声嘱咐,“母后,不管小唐是输是赢,您都别太替她担心了,您的凤体要紧!接下来还有六轮比赛,您总不能每轮都替她担心着,容易伤身!”

皇太后轻柔地、耐心地回了句,“知道了!”

舞台上。

唐琳大声地询问众人:“在场诸位,有谁在我答题之前想到谜底的?想出来的,请举手一下!”

内阁外阁,纷纷有人举手了。

唐琳扫了里外两圈,见到举手的人,只有寥寥几个侍卫而已。也是,个别侍卫的分析能力还是可以的。

安林向众人说:“既然庄妃娘娘已肯定答案是对的,那在此,咱们祝贺唐妃娘娘赢得了第一题!接下来,该唐妃娘娘出题了,如果庄妃娘娘回答不出这第一题的谜底,则输了本轮比赛!若赢了,继续出题!”说到这,面向唐琳,做了个请的姿势,道:“唐姑娘,请,该你出谜题了!”

唐琳点头“嗯”了声,然后面向庄妃,闭上眼睛冥想了一会,睁开眼睛后,已有了题目。笑着问庄妃:“庄妃呀,我先来个很简单的谜题吧,请听谜题:慢慢想答案,不急,这题不限时。”说到这,面向众人,扬声道:“各位,也加入猜谜中吧,发挥各位的想象力,寻找一下答案!”qhv5。

经唐琳这么一吆喝,立马台上的庄妃和安林,以及台下的所有人,无不都冷静下来想答案,一个个陷入了沉思中,嘴里还念念有词,“什么东西……”

唐琳扫了内外阁一眼,看到大家都认真地在想答案,她坏坏地笑了一下。

庄妃想答案想得心情急躁、头皮发麻,她用手抓了抓头发,头发乱了,口中一个劲地低语着,“是什么东西?是什么……想我聂宛绮曾是帝都谜题第一人,至今还没有人能打败得了我……今儿个,要输在这小小的一题上吗?”

越想越觉得没面子,越是觉得没面子,越是不甘心就这样输了。庄妃完全忘却了时限。按公平起见,本应和唐琳一样,各有十下的时间,可她一心为了想答案,完全把时限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安林已经痴迷上唐琳所说的谜题了,恨不得比众人先在心中想到答案来。此刻,他咬着手指,微微仰着头,眼珠====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额,此小弟弟非彼小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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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以为这样的题目不会让矜持的古人联想到煽情方面的答案,但唐琳料错了。忽然间,她发觉自己太喜欢萧雄这位老实人了。她忍着捧腹大笑的冲动,挑了挑眉,很认真地问萧雄,“哦?你是如何确定,答案就是……小地弟?”

这时有人起身,非常疑惑不解地说:“不对啊,小男孩未成年之前,手臂上,脚上,也都长毛的。唐妃娘娘问什么东西一旦长毛就成熟,小地弟这答案不符合!”

天哪!古人就是老实!唐琳强忍着满肚的笑,她发觉,如果再问下去,自己迟早会把持不住哈哈大笑的。刚分析‘小地弟’这个答案的人,也未免太单纯了吧?居然不知道萧雄口中的‘此小地弟非彼小地弟’。

“皇儿,这可不是你告诉母后的那个答案!”听了萧雄的答案,皇太后立马就质疑了。

一肚子坏水的御圣君,岂能听不出萧雄口中的‘小地弟’是指什么。方才听萧雄一提这答案,他差点就闪了舌头,若不是因为自己贵为皇帝行为要检点,早就忍不住大笑了出来。他的确知道最合理的答案,但答案与萧雄口中的答案,出入太大了。“母后,琳琳还没说正确答案呢,先看情况!”

听了那人质疑的话,萧雄尴尬地“呃”了声。原本想第一个说出答案威风一下,虽然有点难以启齿,但多少是个合理的答案。现在想想,真后悔回答这个答案。

唐琳眼里闪过狡黠的光芒,她心痒了,不逗逗萧雄,总觉得对不起这个环节。“萧侍卫,你给大家说一下,你如何觉得答案就是‘小地弟’?”

萧雄看了周围一眼,这才发觉不少人的目光全停留在他身上。他真是后悔了,早知道会有这样尴尬的局面,他不该第一个说出答案来的。这种令人难以启齿的答案,教他如何分析呢。

“呃……我,”吱唔了好半天,萧雄都没有给出他的分析来。

唐琳忍着笑催了催,“萧侍卫,你在听吗?此刻大家都不明白为何答案是小地弟,你能否给大家一个合理的分析?”

外头那些侍卫,一个个心里都乐开了花。

尤其是邵麒,在他听到萧雄说出的答案后,已经在外阁笑得腰都弯了,若不是使劲憋着声音,估计全艺阁上下的人,都听到了他疯狂的笑声。

“咱们排长也太……”邵麒憋笑憋得很痛苦,一联想到萧雄等下向大家解释‘小地弟’的画面,他就笑得说不出话来。说到这,蹲下身,捧着腹部,哑声大笑。双肩不时抖动。

“唉!”看邵麒嘲笑的样,傅玉书叹了口气,“真同情萧雄!”

经傅玉书这么一说,其他的侍卫都跟着低头笑,尽最大的努力压抑着他们的笑声。傅玉书在这些人笑了一会后,他也忍不住笑了起来。都在幸灾乐祸。

“咳咳!”唐琳在舞台上故作严肃地咳嗽两声,示意仍在支支吾吾的萧雄,“萧侍卫,你能说话吗?”

“我、我能!”自己捅的娄子,只能自己结束。萧雄振作起来,把羞涩抛到九霄云外,鼓足勇气后,他看向唐琳,“我口中的‘小地弟’,并非小男孩!”

听到这样的话,很多人都不解。

有人问:“不是小男孩,那是……”

萧雄从身后一个官员的旁边拉出来一个小男孩,这小男孩是那官员带进宫的家属。他把小男孩带出来后,就向各位说:“我所说的‘小地弟’其实是指……”闭上眼,压下满腹的紧张后才睁开眼,指向了小男孩的裤裆处,“这里!”

那胖嘟嘟纷嫩的小男孩突然冒出一句稚嫩清脆的声音,“叔叔,你指我的小几几干啥呢?”

立即,所有人都恍然大悟,算是明白‘小地弟’的意思了。大悟后,所有人纷纷都露出了或尴尬、或幸灾乐祸的表情来。原来,‘小地弟’一旦长了毛……就代表成熟?这答案……有点……

华妃错愕出声,“不会吧?”表情较为怪异,声音较为别扭的又说一句,“是……人身体里的……那个地方?”

令妃红着脸问:“你见过?是真的吗?”

立即,华妃白了她一眼,但马上脸就红透,“别瞎说,这怎么可能。”6363747

皇太后侧向身旁的儿子,无力道:“这下可闹得……”

御圣君嘴角保持着不狂也不过淡的笑,完全一副看热闹的样子。他心里无不对唐琳感到无可奈何,她要把萧雄给折腾得像个害羞的小媳妇她才甘心。

萧雄口中的答案,让庄妃没来由心跳加速。她抚抚起伏不定的胸口,心里暗暗庆幸,“幸亏我没有乱猜答案,否则,现在想挖洞埋的就是我了!”b====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第八轮:吓人的比十八般武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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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妈咧!”唐琳惊愕道,“居然全部猜到了!”

台下的人听到唐琳的话,无不都对御圣君投去万分崇敬膜拜的目光,一个个表情满是震惊看着此时没有因回答正确全部谜底而得瑟的皇帝。

御圣君唇角勾着优雅的弧度,没有因为回答正确谜底而显得意气风发。“和方才有人说过的一样,掌握了精髓,便知晓谜底有多简单了!”

庄妃震惊不已,从前,她心目中的皇帝,只是一个只想扩大疆土不屑于去碰女人的男人。今日一见,这个皇帝不仅长相非凡,就连一些只有女人擅长的才艺,却都如此运筹帷幄。这样的皇帝,没有哪个女人能从心底放得下,但也让每个女人认识到,这样的皇帝,可遇而不可求。

其他妃子的心思,和庄妃无异。她们既被御圣君所迷,也因御圣君的种种所钦佩,但也遗憾这不是她们最终的归属。

御圣君没有回答之前,所有人都绞尽脑汁去想答案,那个时候,他们觉得唐妃口中的五道题比先前的那一道难多了,复杂多了,没有一两天的功夫,是不可能全部找出答案来的。可唐妃说了题目才一会,皇帝就把所有的谜底给说出来了,对皇帝来说,是那么容易、轻松的一件事。

在朝堂上,御圣君乐意成为百官的焦点,但那是严肃的场面。此时,见大家的目光还留在自己身上,他感觉浑身上下不是滋味,草草吩咐一声,“继续比赛吧!”

“各位!”安林面向大家,“各位也都看见了,谁胜谁负,还有悬念吗?”

众人异口同声高呼,“没有!”

安林转向庄妃,恭敬道:“非常感谢庄妃为本轮比赛所贡献的谜题,虽然您无缘进入选后名单,但您永远是大家心目中帝都第一谜题才女!”

庄妃客气道:“安总管太客气了。我输得很开心。接下来还要进行第八轮比赛呢,那安总管,我先下去了,你接着忙!”

安静弯下腰,垂下头,“恭送庄妃。”

“唐妃,希望你连连旗开得胜!”庄妃朝唐琳一笑,然后下了舞台。

唐琳目送庄妃回众妃坐席那边坐下后,这时,舞台边有人唤了她一声,“唐姑娘。”

唐琳望去,原来是张向阳,他正端着一杯茶站在舞台边呢,是示意她过来喝口茶润润嗓子。此时不口渴,她回了他一句,“不渴,端回去吧!”

无奈,张向阳只好把茶杯端了回来,放在御圣君桌上,“唐姑娘说不渴。”

御圣君心里泛起疼意,已经过了半夜了,这半夜多以来,唐琳大部分时间在舞台上比赛,只喝过两口茶一杯酒而已,其他的官员以及他,都有点心美酒食用,她却没有沾上一点填饱肚子的食物。不仅如此,她还要一直比赛着,没有时间休息。她在现代的时候,应该没受过这种罪吧?

安林向大家宣布:“接下来,该华妃娘娘上台,进行第八轮比赛。华妃娘娘献上的才艺,是十八般武艺,具体是什么,一会大家看到,一定会振奋人心!”

振奋人心?众人不禁都满满地期待了起来!十八般武艺?比武吗?

圣是分琳。安林望向众妃坐席那边的华妃,恭敬道:“华妃娘娘,您有一刻钟为比赛做准备!请!”

华妃招了招手,“知道啦!”说完,马上离座,迫不及待就往后阁去了。这都过了大半夜了,终于轮到她上台表现了,她怎么会不激动呢。

见华妃进了后阁,安林望向唐琳,恭敬道:“一刻钟还有些会,唐姑娘,您为了比赛忙活了大半夜,先下去休息一会?比赛开始,老奴再通知您!”

“不用了!”唐琳说,“老林你也在这上面站了大半夜了,说什么我也要陪你到底,怎能让你落单呢。”

听到唐琳这番话,安林心里泛起暖意,但表面上,仍旧毕恭毕敬,“唐姑娘这说的哪里话,老奴与您,身份不同,这哪能相提并论呢。”

唐琳笑道:“我就是一普通人,咱俩一样,不分贵贱。您比唐琳年长,要下去休息的,应该是您才对。”

“这、”唐琳这话让安林无从接话了。

接下来的一刻钟内,唐琳目睹了这样一幕。很多兵器,被侍卫搬上了舞台,矛、锤、弓、弩、铳、鞭、锏、剑、链、挝、斧、钺、戈、戟、牌、棒、枪、扒等,总之,数不清。大件的,小件的,一件也不落。6363747

唐琳看傻了眼,这个华妃,是出自兵器====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什么?第一次朝活人扔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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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心,一下子就悬起来。那八把飞刀如此锋利,而且华妃又出手迅速,难保有一把刀飞出去之际偏了一点,继而,不就把唐妃给伤到了?

唐琳的手腕,以及脚腕,被绑上,她紧贴木墙,与华妃面对面的距离,足足有五米远。她话还没说完,华妃就先下手为强,让所有人一点征兆也没有。

只见,一道道的寒芒,划过唐琳平静无波继而迅速锋利的眸,嘴角,噙起妖冶、蛊惑人心的弧度。眼中这道渐渐生狠的眸光,嘴角这抹阴森妖冶的弧度,此刻没人去察觉。

华妃既然十八般武艺精湛,想必飞刀术是百分百中,如果稍稍做点手脚,对方一定措手不及,也输得快……想到这,唐琳在八把飞刀同时穿插在自己的身体周围时,她的眼神突然一狠,既而,蛮腰迅速地往旁边一扭,腰部没有被绳子绑着,她可以随意扭动,因腰部的突然扭动,向旁边的木墙偏出了几寸,而那个地方,正是飞到插-入的地方——

七八把飞刀同时刺入了木墙,其他七把都不偏不倚地、稳稳地插在唐琳的头顶和两耳侧,以及另一侧腰,还有脚底下,和两个脚的中间。可是,还有一把,却刺入了唐琳左侧腰部。

人飞人把又。刀还没有穿插到木墙上的时候,华妃就捕捉到了唐琳的腰突然往左侧扭过去,瞬间,惶恐袭上了她的双目,手捂住了口,连呼吸都停住了,不仅如此,心也提到了嗓门上。

在唐琳的左腰部还没有中刀之前,现场会武功的人,都注意到了唐琳的举动,无不都惶恐得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心提到嗓门上,忘了。

外阁那些侍卫更是纷纷呐喊,“小心——”

一堂和暗风侯在木墙两侧后面,根本没有注意到在飞刀飞来时,唐琳突然把腰侧向旁边。在外阁那些侍卫的惊恐呐喊之下,他们才猛然惊醒。

但,飞出去的刀,已经收不回来了。华妃只能捂住口,惊恐地看着有一把刀刺入了唐琳的左腰部。这次,她可是用了七成力甩飞刀,一旦有人中刀,刀必定进入人身体三两寸,不死,也落下个重伤的程度。平时为了练习,她也让人当过她的活靶子,但她的活靶子都一动不动的,哪会料到今日唐妃会突然动一下!这下完了,真的把唐妃给伤到了,而且还是重伤!虽然签了保证书,但她还是心惊肉跳,怕是躲不了凌迟这一劫。

一堂和暗风反应过来想要去接住飞刀的时候,已经晚了。飞刀,已经穿入了唐琳的身体。

在飞刀穿过衣服刺入身体的刹那,唐琳突然闷喝了一声,继而,头无力地垂了下来。这一幕,所有人都看在了眼里,剜心的痛楚,让他们极其难受。

御圣君猛然起身,惊恐出声,“琳琳!”看到飞刀刺入唐琳身体的刹那,眼眶立马布满了血丝并润湿起来。

一堂和暗风上来两步站在木墙两边,紧紧地盯着唐琳左腰部的飞刀,傻了,没有了任何反应。

而在此时,华妃往后踉跄一步,然后身子一软,瘫坐在了舞台上,双目惊恐地看着唐琳,努力呼吸着每一口沉重的冷气。心里不断地划过她颤微微的声音,“我、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杀了唐妃?”

御圣君见一堂和暗风不为所动,火大地一喝,“愣什么?快救人!”他的声音过大,而且怒火十足,惊吓了内外阁不少人。

一堂反应回来,马上催暗风,“快,把唐姑娘手脚的绳子解开!”

二人正要解绳子之际,突然,唐琳垂下的头立马抬了起来,精致的脸蛋上,笑意满脸,双目充满神采,一点也不像受了重伤的样子。她招呼一堂和暗风,“嘿,先都别忙活!”

闻声,一堂和暗风直起身来看向唐琳,看到她此刻精神抖搂,他们既惊又恐。

与此同时,华妃也止了细微的哭声惊恐地看了过来。

御圣君的火气全消,只是剑眉一下子就皱在了一起,满是纳闷。琳琳又在玩什么?1e1do。

本来要昏过去的皇太后,被御心蕊摇了摇,惊喜地说道:“母后,您看,唐姐没事呢!”

皇太后看过去,果然见唐琳活灵活现的,哪像受了重伤昏迷过去的样子!

台下不少人,都狠狠地舒了口气,但同时他们也挺纳闷的,为何唐妃明明是中刀了,怎么此刻像没事的样子呢?那把刀分明还插在她的腰部!

华妃马上起身,狼狈地跑了过来,却不敢碰唐琳身上的刀,怕弄伤唐琳。心急如焚道:“唐妃,你怎样了?你别吓我,你要是受了伤,你告====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和华妃比枪法!有人中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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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唐琳又歼诈一笑,眼里满是不怀好意。她转过身,朝众人说:“为了给大家呈现一场完美的飞刀术,在此,我向大家说一下,我要……把眼睛蒙上!”

唐琳方才的笑声,华妃听在耳里,已让她毛骨悚然、慎得慌。现在,听到唐琳说要蒙上眼睛,这下,心更是提到了嗓子门上,“什……”尖锐的声音差点就嘣出口来。

什么?要蒙上眼睛?这不是要置她于死地吗?想到这,华妃不敢继续想下去,心已经缩成一团了。早知道会有这样的情况,就不该逞强,戴上铁面具,穿上金丝软衣。这下,不是等着送死吗?

众人听到唐琳的话,也无不和华妃一样,瞪大了眼睛,重重地吸了口冷气。他们虽然觉得刺激,但这可是要人命的啊,他们可不想看到血腥的场面出现。

“这、”皇太后惊讶过后,满是纳闷。“皇儿,小唐这是要干嘛?”

对于唐琳的临时提议,御圣君倒是蛮期待,笑道:“还能干嘛?琳琳这是要把眼睛蒙上进行飞刀术比赛,如此一来,不就证明她的飞刀术很厉害?”

皇太后一急,“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华妃是谁?郎摄政王的掌上明珠。你六岁登基后,常年和叔伯们在外收复失地,国内的事务,都托付到了郎老手中,虽然他代你掌管朝政没有一年之久,但毕竟在你最需要的时候,帮了你很多。虽然这些年郎老的身体每况日下因病无法再为朝廷效力,但他还是一心想为朝廷奉献,银枝是他最爱的女儿,小唐若一不小心失手,银枝出了事,这一打击,你让郎老还怎么活下去?银枝这孩子,较为男儿气,打小就想当皇后,为的就是帮你分担疲惫!郎老打银枝小的时候,就开始教导银枝,让她勤学武,为的就是长大后,有一身好武功,能入朝为妃,替你分担,说什么也不能让她出事了!这孩子没有心机,个性直率,和小唐的个性像,而且身怀绝技,就这么走了,蛮让人遗憾的!”

“呵,”御圣君低头苦笑了一下,“既然她心怀天下,母后当初为何不直接封她为后?当初,皇儿可一直都没有阻挠母后封谁为后这件事!”

皇太后说:“虽然这孩子长得好看,武功也行,但……”纠结了会,继续道:“她这种没心没肺的性子,母后怕她封她为后,最后不仅不能替皇儿你分担事务,反而给你尽添麻烦!”

“哈哈哈!”御圣君一番豪笑,母后这是把重点提出来了。“母后,为了皇儿,真是辛苦你了!”

皇太后趁儿子心情乐观之际,赶忙说:“皇儿啊,为了郎老能安生点,你就跟小唐说说,叫她别把眼睛蒙上。母后是相信她的本事,但……刀子这不是不长眼嘛,以防万一……”

御圣君没有听从母后的话,唐琳临时建议把眼睛蒙上,就算所有人不支持,但自己绝对支持。“母后,您就放一百个心吧,琳琳不会伤到华妃的!”11745938

皇太后努嘴埋怨,“这比赛还没开始呢,你怎么知道结果如你所说的那样?真是!”

“母后,就相信儿臣吧。”不多说,御圣君望向了舞台。

“唐、唐妃,你干嘛呀?”华妃压低焦躁的嗓音,询问唐琳。进宫为妃,为的就是帮皇帝分担疲惫,可不是进来送死的。废除后宫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当不了皇后,至少能清清白白地离开深宫得以回家,终要见到光明之日,就要死在宫里吗?不,不能死,死了就太吃亏了。

唐琳朝华妃挤挤眉,笑米米道:“蒙上眼睛啊,还能干嘛?”

华妃没来由地吸了口冷气,“你真要这样做?”

唐琳回答得很干脆,“是啊!”也不知是安慰还是给华妃施压,“华妃,你相信我的能力吧,虽然是第一次拿活人当靶子……但我相信,我不会伤到你的!”

“我的天!”华妃失声一喊,重重倒吸了口气冷气,眼睛瞪大看着唐琳,看到了绝望。

暗冷把准备而来的黑巾送上舞台,替给唐琳,“唐姑娘,给!”

唐琳怎么看这条黑巾,怎么喜欢。“帮我蒙上!”才转我在。

暗冷点了点头。

唐琳转过身,面向华妃,然后,当着华妃的面,暗冷把她的眼睛给蒙上。蒙好后,“好了,唐姑娘!”交代了声,就退下了舞台。

在暗冷下了舞台后,唐琳夹紧了手上的八把飞刀,微微侧了一下脸颊,然后,双手弯起与双肩一样高。嘴角,弯起优雅阴险的弧度,“华妃,准备好了吗?”

没有勇气投降,华妃只得一咬牙,闭上眼睛。心道:“死就死吧====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高难度枪法比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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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枪声,唐琳浑身一颤。当听到有人闷喝一声时,心更是收紧。一不留神,让不懂手枪为何物的华妃抢走,这下,恐怕闹出人命来了。

唐琳颤了颤嘴唇,低头看向华妃的手。她多不希望,枪眼是指着皇帝和皇太后那边的。

当看到枪眼对着不是御圣君那边时,唐琳狠狠地松了口气,但这一口气还没有完全松下,又提起。这枪眼,好像是是对着官员的席位的……

一想到华妃不小心开出一枪,有可能把一个大臣活生生地打死了,唐琳不免重重地吸了口冷气。她机械般地转过头,顺着枪眼所指的方向,看向官员坐席那边——

此时,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中枪的人身上。

当看到中枪的人是谁后,唐琳倏然一怔!

御圣君更是怔住!

但当宁妃看到中枪的人时,却瞬间瞪大了眸子,脸色刷地一下白掉,眸子里含满了泪水,失声一叫,“爹?!”

那中枪的人,是宁高,宁妃的父亲。

不少人看到宁高中枪,都痛心疾首,但当御圣君看到中枪的人是宁高后,没有一丝痛惜,反而摸了摸下唇,露出一副冷漠中透着快意的表情来。

“怎么是他中枪呢。”唐琳头疼地摸了摸后脑勺,表面虽一副惋惜的样子,但心里也如同御圣君一样的心思。宁高死得好,谁叫他谋反呢。

“爹——”宁妃凄厉地喊了一声,然后迅速起身离座,飞快地朝父亲跑去,美丽苍白的脸蛋儿,一路上被泪水浸洗,显得更加的苍白憔悴了。

华妃看向官员坐席那边,宁高血淋淋的胸口,以及苍白虚弱的脸色,吓得她抖搂了一下手,手枪掉在了地上。她失魂地看着那么一幕,“我、我杀人了?”今儿个这是怎么了?不是失手差点伤了唐妃,最后,还伤了一个官员。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难道老天爷,非得要在今晚把她折腾死才罢休?

一个官员摇晃着奄奄一息的宁高,痛心疾首地喊道:“宁大人!宁大人!你怎了宁大人?”

“谁放的暗器?”另一个官员朝周围怒喝。

“爹!”宁妃跑到了跟前,宁高身边的官员一让开,她就过去把父亲搂抱在怀,看到父亲奄奄一息的模样,心痛到极点。“爹!爹!爹你会没事的!”

一滴滴咸涩的泪水,打在脸上。这一刻,干裂的嘴唇含着女儿的泪水,宁高才发现,自己这一生,做得有多离谱,他把他唯一的女儿给害惨了。

“爹!你不要吓女儿!”宁妃把父亲紧紧抱在怀中,痛哭流涕。“女儿只有您一个亲人了,女儿还没有孝顺您呢,您不要离开女儿,不要……”

站在舞台上的唐琳,一声叹息,“唉!”。宁妃的孝顺,太过盲目了。

“孩、孩子!”宁高颤微微出声,每一个字,都用尽力气说出口。他的手,抚上了女儿的脸,第一次,难得露出了作为父亲对女儿的温柔,“孩子不哭!爹、爹对不起你!这、这是爹、爹的命,你不要太、太伤心了!”

宁妃痛哭着,喉咙沙哑得说不出话来。向更出怕。

宁高用力呼吸了几口气,接着道:“爹错了,真的……错了。爹一直有、有一个好女儿,可爹却……却经常折磨你,让你过……过非人的生活!”

“爹,别说了!”宁妃失声控诉。“女儿不怪您!”

这时,御圣君站在了宁高的桌子边,冷漠地看着宁高。宁高看到他,神情较为激动,硬是从女儿怀中挣扎出来一点。他看着皇帝,心里和脸上,全是悔恨,“皇、皇上!”自己今晚必死无疑,但不能连累女儿,必需要在死之前告诉皇帝,他埋伏在艺阁周边的刺客。“罪臣……”

御圣君打断对方的话,冷漠出声,“想告诉朕你谋反一事?”11745938

一听到‘谋反’二字,每个官员脸色骤变。

宁高眼里划过震惊之色,每次欲说,却都被御圣君抢了发言的机会,“不劳烦宁爱卿言说了。宁爱卿这是要在临死前告诉朕,在艺阁周围埋伏了上百杀手?”

宁高嘴角扯起了一丝苦涩的弧度,果然是拥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能力的皇帝,连反御会和北临国这两大反派都能轻松铲除掉,自己的这点谋反的本事,对皇帝而言,根本就是小菜一碟!知道了也好,自己也可以死得明明白白了!“皇上,罪臣宁高……罪大恶极!罪臣……死不足惜,但、但恳求皇上饶……饶了罪臣女儿一命!”

御圣君冷道:“你====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我唐琳曾打败了国际围棋蝉联冠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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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分说,唐琳抬头看向头顶上,与此同时,手中的枪,也指向了房梁上,朝着雨点般飞落下来的一颗栗子扣动了扳机。

今日拿手枪时,唐琳并没有消音,子弹打中一颗栗子时,‘嘭’的一声,响彻了艺阁上下。

崩掉了一颗栗子,还有十几二十个栗子正在往地下掉。

唐琳不给自己一秒钟的空闲时间,紧接着,她当着众人的面,又开出了第二枪。接下来,她目扫四处,眼明手快,一秒数枪,变换着姿势,朝栗子打去。但,栗子掉下的太快了,有一枪,她把身子斜下来,单手支撑着地面,以这个姿势打出了一枪,精准的枪法,子弹以直线穿梭,连续打中了两颗栗子。

众人看得膛目结舌,眼睛瞪圆,嘴巴长大,如此炫酷的场面,以及唐琳如此优雅冷酷又利落干脆的姿势,早已令大伙儿惊呆了。

数秒间,唐琳已经打碎了整二十个的栗子,而且还在期间换了弹夹。还有一颗栗子还没有打碎,由于这颗栗子被安林抛得有些远,落在众妃坐席那边,眼看就砸到了宣妃的头上了。

唐琳旋转了一下手枪,此时,她背对着众妃坐席那边的妃子。她并没有转过身,而是把枪举向了身后,在栗子砸到宣妃头顶的千钧一发之际,她冷静地扣动了扳机,‘嘭’的一声,子弹飞速朝宣妃而去——

所有人的视线,都惊恐地集中在了宣妃身上。此时,栗子距离宣妃的头顶不过分毫,唐妃却没有看着开枪,不会打死人吧?

宣妃原本空洞的眼眸,在子弹飞来之际,有了一丝神采。但没容她有更多的反应,头上传来了栗子被子弹打碎的声音,紧接着,碎成数十片的栗子滑落她柔顺的头发,滑过她柔顺的衣裳,掉在了地上。

众人那个心啊,都看得要蹦出体外了!太悬了!太炫了!太刺激了!

当栗子变成碎片掉在地上后,不少人都激动地站了起来,纷纷向舞台上枪法表现得淋漓尽致的唐琳鼓掌呐喊!

唐琳举向背后的手抽了回来,吹掉枪头冒出了烟气后,她转过身,看向宣妃,嘴角勾起优雅而高傲的弧度。

看着此刻在舞台上神气的唐琳,宣妃眼里的情绪,渐渐淡了下去。

“华妃,该你了!”唐琳转过身,看向华妃,把手中的枪替了过去。“加油!以你的身手,一定能办到的!”

华妃早已被先前那炫酷的场面震住,这会都还没有从先前的画面中反应回来。

唐琳唤了声,“华妃?”

“啊?”华妃猛地回过神来。

唐琳干脆把枪直接扔到华妃怀中,“该你了!”

华妃慌乱地把枪接住,枪在手后,她不敢拿紧,而且双手不停地抖动。她用这把枪杀过人,她不敢再碰这把枪了。

艺看看唐。“呐。”唐琳从兜里拿出了两个弹夹,“一会,打完了要换子弹。你有武艺方面的天赋,使用什么兵器都很快上手,刚才见过我换过,不用我教了吧?”

这时,安林从箩筐里抓起和上次同样多的栗子,然后询问华妃:“华妃娘娘,可以开始了吗?”

“不!”一想到宁高血淋淋的胸口,华妃的双手狠狠一抖,枪就掉在了地上。她踉跄地往后退了几步,“我不敢碰它!它太恐怖了,刚才还打死了人!”

“既然这样……”唐琳沉思了一下,接着道:“要不这样吧,我再换一种武技,不比枪法了!”

“这哪能行呢!”说好每人各选兵器轮流比赛,若因为害怕接触兵器而让对方放弃,这就是不讲信用的表现,华妃自知自己办不到。她看了一眼地上的手枪,褪去满心的恐惧后,她上去把枪拿起,替给唐琳。

唐琳接过手枪后,问道:“怎么不行呢?”

华妃如实道:“看了你方才的表现,我发觉……我真的不如你,即使再比下去,我也会输给你的!”

“什么意思?”唐琳皱了皱眉。

华妃低下头沉默了一下,心里做出了一个决定。抬头后,毅然对唐琳说道:“我退赛,不比了!”

唐琳一惊,“这还没分胜负呢!”

华妃无声一叹,愁眉苦脸道:“我是很想接着比赛,可一路看下来,我发觉唐妃你实在是无懈可击,与其等下继续丢人现眼,倒不如……”

唐琳汗颜一把,“这有什么好丢人的,我以前在部队训练的时候,经常输,还不是走过来了?”

华妃好奇唐琳口中的‘部队’二字,“唐妃是将门之后?”

“呃……”唐琳犹豫了一下该====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你暗中布下的玲珑局,我赢得妙吗?

下棋间,唐琳像平时和人聊家常一样,和令妃聊了开来,“令妃,这帝都,还没有人打败过你吗?”

令妃一心为了赢唐琳,一直专注棋盘,没有像唐琳一样,下一步棋,不经过考虑,还有闲情在看着她。她每下一个子,都很紧张,怕下错了,输给了唐琳。她摇了摇头,“打败我的人,至今还没有呢。但我听说皇上爷和二王爷的棋艺高超,却苦无机会和这二位万人之上的主子切磋一下!”

唐琳呵呵笑了笑,下了一个子后,又问:“令妃的棋艺如此高超,是怎么学到的?”

“呀!”这时,令妃轻松地吃掉了唐琳一个子,开心极了。“唐妃,得罪了。”

“哇!你真厉害!”唐琳看了棋盘一眼,此时是令妃占上风,她的夸赞,并不是敷衍了事。“难怪大家都说你是棋神,今日果然领教到了!”

令妃憨笑了一下,“过奖了。说到我这一手棋艺呢,也不是件津津乐道的事,打小我就对围棋感兴趣,我家里人都不懂下棋,我就自己揣摩怎么下围棋的,可能是天资的关系,才学得比较快。因对围棋较酷爱,每逢有人下围棋,我都去凑热闹,结果每次都赢,自此……就被封为帝都的棋神了!”

唐琳笑了笑,“哦,原来是这么回事。”说到底,还是跟天资有关。

接下来,令妃一直处于上风,心里有种意识,自己一定会赢,所以完全放开心和唐琳一边聊天,一边下棋,让周围人都不知情况咋样了。

安林就站在二人中间,看二人下棋。在他心目中,他承认的棋神,只有御圣君一个。令妃曾打败了已告老还乡的王太师,才被封为棋神。王太师是帝都人士公认的棋神,可王太师经常和皇帝下棋,而且每次下棋,盘盘皆输。令妃当初,只是险象环生赢过王太师,若她与皇帝过招,根本没有赢的机会。

只是此时,安林不甚替唐琳担忧。眼下,令妃占了上风,而且,打从下棋开始,就一直占上风,而唐琳只顾着聊天,压根就没有去沉思怎么下棋。

眼看令妃就赢了,安林几番想出声提醒唐琳,如果可以,他想代为下棋,至少还能应付令妃几招。但,比赛规矩是,裁判不能干涉参赛者。

安林急得手指不停地绞来绞去,几番欲出声,又因比赛规矩而把话吞下肚子。

御圣君看到安林的急样,心里多少猜到了现在比赛的情况,显然唐琳的处境不乐观。

“怎了皇儿?”见儿子脸色不太好,皇太后过问了句,也猜到了原因。她看了舞台上那下棋的两位妃子一眼后,看向儿子,“是担心小唐会输?”

“有点!”御圣君道,“但皇儿相信琳琳会全力应付的。”

一听到他说这话,皇太后就忍不住笑了,“你瞧瞧,小唐这丫头,正和令妃有说有笑呢。令妃棋艺高深莫测,能轻而易举打败一个棋手,她持乐观的态度,哀家觉得很正常,但小唐就不正常了,这都什么节骨眼上了,她不经过思考就把棋下了,这不是明摆着让令妃赢?小唐应该不会下围棋!”

“哦?”御圣君挑眉道,“母后这话怎么说?”

皇太后好笑地反问道:“你见过一个下棋的人下棋不经过深思熟虑的吗?”

御圣君说:“这比赛还没有结束,咱们也别太盲目地判定琳琳会输,说不定,琳琳在运筹帷幄之中!”说到这,询问一旁的张向阳,“向阳,几更天了?”

张向阳看了一下外面的天色后,回道:“差不多四更天了吧。宁妃退赛了,眼下还有丽妃,宣妃,韩妃还没有上场。一个时辰,足够结束选后比赛的!”

“嗯!”御圣君应了声,然后看向舞台。

此时,令妃过目了棋盘一眼,看到棋盘上的局势,心里乐开了花,很快,自己就赢了。

唐琳捕捉到了令妃眼里的兴奋之色,她只是悄悄地笑了一下,继续下棋,继续让令妃领先。如果国际大师容易打败的话,那真是太丢脸了。

令妃,等着一下子从天堂掉入地狱吧。

“宣妃,你去哪?”看到宣妃离座,往外阁去了,丽妃唤了声。

错和和琳。宣妃一脸冷淡,没有回头回应丽妃,直接往外阁去。路过舞台边沿的时候,唐琳注意了宣妃一眼,只稍稍一眼,就转过头接着下棋。

令妃看到宣妃往外阁出去,神情黯淡了些许,下棋都有些心不在焉了。

唐琳借此机会,打算从令妃的口中,了解一下这对同父异母的姐妹,“令妃,听说宣妃是你妹妹,你们姐妹俩的感情,一定很好吧?”

令妃只是自嘲地笑笑,不语。

过了一会,看到父亲也往外阁出去了,令妃的神情更加黯然,一边下棋,一边也想跟唐琳倾诉一下心事,“说实话,我们姐妹俩的感情不好!”

唐琳问:“怎了?”

令妃黯然道:“以前,我一直都不承认宣妃是我的妹妹,原因是,她的母亲。我爹一心待我娘,不料府中丫鬟设计上了我爹的床,还怀了孩子。如此伤风败俗,我爹恨谷雁她们母女俩了,我和我娘也很恨,你说,世上怎么有这样的女人呢?她们在府中之所以过着非人的生活,是她们咎由自取的。可下午当我看到一封信后,我才发觉,谷雁真的很可怜!上一代人的恩怨,不应该牵扯到她身上的!我爹在谷雁进宫后,才幡然醒悟,不应该把对她母亲的恨,强加在她身上!等选后比赛结束后,我会跟我这个妹妹好好谈一谈,承认自己的错误,希望这份道歉,来得不晚!”

外阁。

宣妃站在栏杆前,沐浴着清冷的月光。月光撒在她洁白单薄的衣裳上,显得格外纯洁柔弱,身段却也妩媚妖娆得没人可比。

李太傅站在宣妃身后两米外的地方,脸上压抑着痛苦。

闭上眼睛,吸了一口下半夜的冷空气后,宣妃拿出怀中的瓶子。这是她离开寝宫之前准备的毒药。她对着瓶子笑了笑,笑容中夹杂着凄凉和绝望。

她回想起了下午在寝宫时皇帝对她说的那番话,“对朕的所作所为,你觉得还可以弥补?”

“呵,”她悲凉地笑了笑。活着,是弥补不了了,如果死了呢?这未曾不是一个弥补的好办法!

就在宣妃要把瓶子里的毒药全部灌入自己口中时,李太傅急促上来,一把拍掉宣妃手中的瓶子。不甚,瓶子掉在了湖中,毒药浸水,不一会功夫,湖面浮现好几条死鱼。

李太傅看了那湖面一眼,眼神痛得要流血。他看向此刻神色冷漠的宣妃,沙哑道:“你一心想当上皇后,不就是要让爹对你刮目相看吗?死了,你怎么让爹对你刮目相看?”

宣妃神情冷漠,眼神如刀看着湖面,低喝一声:“滚!”

李太傅痛心咆哮,“我是你爹!”

“爹?”宣妃侧过身,满是讽刺的态度看着李太傅,“说远了吧李太傅?自始至终,你只有李妙松一个女儿,怎么可能是我爹呢,哈哈哈!真讽刺!”

李太傅急切道:“雁儿,我知道你恨爹,但爹没关系的。爹知错了,这十几二十年来,爹不该冷落你,爹知道错了,我不求你原谅爹,但你能让爹弥补你吗?”

宣妃笑得飘渺,“哈哈!李太傅严重了,小女子怎敢憎恨李太傅呢!若是没什么事,还请李太傅别靠近,小心毒发身亡!”说着,又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

李太傅以为她会再喝掉瓶子里的毒药,干脆一把把瓶子夺到手中,一时冲动,把瓶塞摘掉,一仰头,把瓶子里的毒水,都倒入了自己口中。

宣妃被李太傅突然的举动吓呆了,瞳孔睁大,差点窒息过去。“你、”u884。

他朝她柔柔一笑,道:“爹悔悟得太晚了,错过了二十多年与二女儿享天伦之乐的机会,爹恨自己。雁儿啊,你姐妙松是爱你,是因为她母亲一直约束她,她才不敢对你流露她对你的爱,你不要怪她。爹不让你死,爹为了你,连死都不怕。雁儿,好好活下去,好吗?爹求你了!”

这一刻,宣妃看着双鬓已有些发白的父亲,忽然发现,昔日娘亲眼中那个俊美无比的男子,如今已经老了,真的老了。一晃眼,对方已白头。

张向阳在内阁入口看到这里,就往内阁进去了。回到御圣君身侧站好后,小声说道:“宣妃本来要喝毒药自杀,被李太傅拦住了,可现在李太傅却喝了毒药。”

御圣君立即吩咐,“去,叫孙百凌去看看,李太傅一心为朝廷付出了几十年心血,功劳无数,一大功臣,可不能就这么死了。”

“是。”应了声后,张向阳又往外阁出去了。

舞台上。

就在这时,令妃本想继续下棋,她已经深思熟虑过该怎么进行下一步了。可当她再看向棋盘的时候,忽然发现……无棋可下了。此时的局势,是自己输得非常的惨不忍睹。

她惊愕地看向唐琳,而唐琳,正笑米米看着她,“妙松小姐,”

正文 令妃:飞行棋真好玩。

“妙,实在是太妙了!”说这话的不是令妃,而是一路观看棋局的安林。他看到眼下这盘堪称完美的棋局,怎忍得住不赞。“直到最后一步棋,老奴才发觉,一路下来,在暗中布局的人,其实唐妃娘娘您!太妙了,实在是太妙了,一子就能令令妃满盘皆输,而还是在令妃毫无知觉之下!”

“呜呜!”令妃激动得哭出了声来,既为自己的大意而哭,又为遇上如此强劲有力的对手而哭。咋一看,自己真是输得够惨的。“呜呜!怎么会这样!”

“来,擦擦眼泪,别哭啦!”唐琳掏出没用完的纸巾,替给令妃。比赛未开始之前,自己就断定到令妃必输无疑。一个古人,怎打败得了国际围棋高手。“输赢乃兵家常事,看开点,以后有的是机会赢回来!”

令妃替自己哭诉,“就我这点小本事,哪赢得过你。一直以为只有我能算计到别人,没有想到,我早已在你的布局之中,一步步踏入你设下的陷阱中,还自信自己会赢!我真是蠢得够可以的!”看了一眼唐琳替过的纸巾,秀眉皱起,“这是?”拿过纸巾后,才发觉这东西手感非常好。

唐琳解释道:“纸巾!擦泪用的!”

“有这么神奇?”令妃半信半疑,用纸巾擦了一下眼角,还真是有用,惊奇道:“真神奇!明明是一张纸,却如同丝巾一样,可以擦泪!”

唐琳笑笑,不语。

“二位娘娘,你们辛苦了,那老奴现在就公布结果!”说着,安林面向众人,众人早已等急了。“各位,我宣布,围棋赛……唐妃赢了!还赢得非常出色!”

马上,不少人激动得站起来,为唐琳送上热烈的掌声。原先不少人都以为唐妃必输无疑,没想到,在最后这个节骨眼上,竟赢了!

唐琳扫了周围一眼,御圣君和皇太后的掌声,御心蕊和官萼云的掌声,众妃的掌声,众大臣的掌声,还有外阁那些太监和宫女的吆喝声……都是为她一个人而出现。虽然在现代也收到过不少的掌声,但她作为国家机-密的人物,却不能得到公众的掌声。在这里,她不再是透明人。

待掌声结束后,安林又向众人道:“接下来,进行飞行棋比赛,此棋牌由唐妃提供。若接下来的比赛令妃赢不了,本轮比赛结束。若令妃赢了唐妃,那么,第九轮比赛的赢家重新开赛竞争!”

一会,桌上的围棋,变成了飞行棋。

令妃看着桌上画有飞机图形的纸,傻了眼,“这就是飞行棋?”

唐琳把青色的棋子放在令妃面前的图形上,再把红色的棋子放在自己面前的图形上。放完后,她把说明书替给令妃,“这是我在训练营那会写的说明书,你看看!这是一款非常容易就学会的棋牌,靠的多半是手气!你熟悉规则后,咱们就开始比赛!谁的棋子全部先到达终点,谁就赢!”

在训练营那会,为了打发时间,唐琳就在纸上画了飞行棋图样,再用圆木块削成小饼的样子,继而涂上颜色。今儿个,给她派上用场了。

能话话太。说明书,她是用繁体字记录的,识字的古人都会看。

令妃用几分钟过目了说明书后,心情顿时开朗不少,她放下说明书,对唐琳说:“原来是这么玩的,真的好简单!”

唐琳笑笑,“怎样,看懂了吗?”

“嗯!”令妃点头道,“看懂了!比起围棋,飞行棋……呵呵,应该说没法比的!”

唐琳说:“那是!咱们中国的围棋和象棋可是世界上最复杂的棋牌游戏,没有什么棋牌游戏可与之耽美!既然知道了游戏规则,那……可以开始了?”

令妃已迫不及待要玩了,她拿过骰子,“谁先掷?”

唐琳捋了捋袖口,手掌攥成拳头,“猜拳!”

“行!”说着,令妃撩起袖子,手握成拳头,看准了唐琳的手就说,“剪刀,石头……布!”然后,与唐琳同时伸出了手。她出剪刀,唐琳也是一样。

唐琳说:“接着来!剪刀,石头……布!”u884。

这次,令妃出布,而唐琳依旧是原先的手势——剪刀。

“哈哈!我先!”唐琳高兴不已,而令妃则相反,努起嘴,沮丧不已。

“佛祖保佑,给我一个六!”唐琳拿起骰子,然后手掌合起,向天抖了抖后,就开始掷骰子。骰子掷出去后,在桌上打转。

令妃两眼直盯着骰子看,心里紧张地说着,“不要是六!不要!”

当骰子停下后,显示的是一点时,令妃高兴得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不是六,唐妃你手气也不是很好的嘛,该我了!”拿过骰子,抖很久才掷出去。

看到的不是六点,而是一点,唐琳嘟了嘟嘴,“手气也忒差了。”

台上这二人一惊一乍,玩得不亦乐乎,快乐的气氛感染了内阁。台下不少人心痒痒了起来,都很想看看,到底飞行棋是怎么玩的,会让人玩得如此愉快。

“皇儿,”皇太后推了一下儿子的手臂,“飞行棋,你会玩吗?”

御圣君耸耸肩,好笑道:“母后说笑了吧,这是琳琳她家乡那边的棋盘游戏,皇儿怎么会玩呢,但皇儿听琳琳说过飞行棋,只不过没见过而已。”

皇太后看着舞台上那二人,嘀咕道:“令妃都会玩,看样子飞行棋很容易学会。”

外阁。

孙百凌紧随张向阳的脚步,向宣妃和李太傅走来。

一到李太傅身前,孙百凌马上出手,拿过李太傅的手,手指按下李太傅的手腕,冷静下来。此时李太傅目光烁烁,脸上没有中毒的迹象。

观察了会,孙百凌把李太傅的手放下,对张向阳道:“太傅大人没有中毒!”

“明明是喝了整瓶毒药的,怎么会没事。”张向阳看向李太傅,询问道:“太傅大人,您现在感觉如何?真的没事吗?身体有什么情况,请马上告诉我,以免耽误了!”

李太傅看了一眼此时面向湖边的宣妃,然后对张向阳和孙百凌二人,感激道:“谢谢你们,本官没事。”

孙百凌对张向阳说:“李太傅喝下的不是毒药,应该是内调的药物,确切地说,是适合四旬以上年纪的人才可服用此药,有强心、除悸作用!李太傅有郁疾,此药,正好可以稳住李太傅的这种疾病!太傅大人,抑郁成疾,对您的身体可不好,平时要乐观点!”

李太傅感激道:“孙大人,谢谢你了!以后,我会注意的!”

孙百凌笑道:“太傅大人客气了。如今百凌已不是什么大人,以后太傅大人就称呼小女子为百凌吧。”

“既然太傅没事,那我们先走吧!”说罢,张向阳把孙百凌拉开了,有意留下李太傅和宣妃二人,说不定李家父女俩的心结,就此解开呢。

李太傅转过身,看向双肩因清冷的空气而缩在一起的宣妃。他正要解下官袍给她披上,这时,宣妃淡淡出声,似乎是知道李太傅的举动,“穿上!”顿了顿,又说:“我娘是太爱你了,因为太爱,为了得到你,才会不惜一切!爱一个人没有错,你不要怪我娘!换做是我,我也会爱上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李大人!”

“孩子,”李太傅哽咽出声,“妙松遗传了她娘,而你,不论是性子还是长相,都遗传了爹。爹每当看到你,就看到爹当年的样子,每每都不能原谅自己!雁儿,原谅爹,好不好?以后,爹,你娘亲,妙松娘亲,妙松,还有你,我们一家五口,重新开始好吗?妙松她娘已经不恨你们母女俩了,更是希望我们一家人好好过日子!”

宣妃转过身,凄美的泪水,滑下了脸颊,“晚了!幸福来得太晚了!”

李太傅喜极而泣,“雁儿不哭,是晚了点,但爹保证,以后会好好对待你们母女俩的!”

“不是~”宣妃摇了摇头,沙哑道。“我、我得罪皇上了!”

李太傅心一紧,“什么?”

内阁。

舞台上。

令妃和唐琳还在拼搏着,眼下的局势,不分上下。

“天灵灵地灵灵,太上老君显真灵!”说完,令妃马上把骰子丢到纸上,当看到不是一点而是六点时,欲哭无泪。“早不来六晚不来六,这个时候来有什么用呢。”只差一点,她的所有棋子都到终点了。

唐琳也仅剩一步,谁输谁赢,看谁先掷到一点。见令妃的棋子倒退回去,她幸灾乐祸地笑了起来,“恭喜你哈令妃!”继而,拿过骰子。

她刚要掷出去的时候,令妃把头偏开了。

看到父亲带着妹妹来到皇帝面前,然后,父亲忽地跪下。见到这一幕,令妃下意识地站了起来,往前面走去。

骰子停下,显示的是一点,唐琳正要乐得跟令妃说,“我赢了!咦~人呢?”发现令妃已经不在,她纳闷地往身后望去,而此时,令妃已奔下舞台。

“爹!”令妃奔到李太傅身边,急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李太傅跪着,双手向御圣君奉上一把剑,“皇上,微臣愿意代小女谷雁一死,只求皇上饶了小女一命!”

“好,朕就如李爱卿所愿!”御圣君不容分说,就倾身过去,拿过剑柄。剑出鞘。一道锋利的寒芒,掠过令妃眼中。

正文 我这手机有一个强大的功能,

御圣君把剑送去,锋利的剑搁在了李太傅的肩上,还有分毫,就割伤李太傅的脖颈。

见状,令妃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双腿一下子就软了下来,跪向了御圣君,卑微地恳求道:“皇上,他是臣妾的父亲,不管他做错了什么,臣妾代为受过!”

“总有一个要死,死小的,不如死老的!”御圣君说完,握剑的手一动,要一剑抹过李太傅的脖子。

令妃的眼睛睁得更大,凄厉一叫,“不要——”4865953

‘呲’的一声,忽然响起,似是剑搁到身体皮肉的声音。这种刺耳的声音听在耳里,却让人有着剜心的痛。

闭上眼睛的李太傅,久久不见疼痛来袭,他缓缓打开眼皮,往身侧的肩看去,他的脖子没有疼意,可正有一滴滴鲜红的血,从上面掉下来,滴在他肩膀的衣服上,形成了一朵妖艳的花朵。

李太傅顺着血滴抬起头,赫然发现,他的二女儿正站在他身侧,手紧紧地抓着剑。锋利的剑,割伤了她的手掌,血流了不少,染红了剑,也染红了他的官袍。

看到这一幕,李太傅的心瞬间揪紧,沙哑出声,“雁儿……”

宣妃眼神紧紧地看着御圣君的脸,神情刚毅冷漠。过了半响,她把剑提到了肩上,放在了自己白希滑嫩的脖子边,然后,松开了她受伤的手。

“谷雁你、”令妃惊呆了,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看着宣妃——她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发生什么事了?”

宣妃侧过头,给了令妃一记柔柔的笑,这是她自出生以来,第一次如此心平气和地面对着她同父异母的姐姐。“我娘亲和爹,就拜托你照顾了!”说到这,转向御圣君,毅然道:“皇上,李太傅是爱女心切,才会想到代女受过这种傻事,请皇上别怪太傅!臣妾惹出的祸,该臣妾背!您动手吧!”

李太傅起身,急切道:“孩子,你傻呀,爹老了,可你还年轻着!爹冷落了你二十多年,爹无法弥补你,唯有代你一死,爹才好受点!”

宣妃的眼眶已通红,哽咽出声,“我不怪爹,谁也不怪,这是我的命!”

“嘿嘿,都不比赛了?”这时,唐琳嚷嚷着走了过来。一到这群人跟前,二话不说,就把放在宣妃肩上的剑拿了下来,“犯得着要见血淋淋的场面吗?”

御圣君松开手,剑已放在了桌上。

唐琳扯掉宣妃的一丝裙角,然后替宣妃把伤口给绑上,动作是那么的自然。一边缠伤口,一边不忘责备:“宣妃你也真是的,皇上吓唬吓唬你的,你还真信他会要了你的命?下午在你寝宫那会,你也是为了自保,才会向我们投毒,事前,你也不知皇上的身份,所以,这不怪你。”

对于唐琳现在的所作所为,李太傅心里甚是感激。

“好了!”伤口绑好后,唐琳知会了宣妃一声。

此刻,宣妃看着平易近人的唐琳,鼻子一酸,嘴唇颤了颤,哭了出来,然后,倏地抱住了唐琳,在唐琳肩上哭着说:“唐妃~对不起,我差点害死了你!我那样对你,你都不怪我,你怎么那么伟大~”

唐琳拍拍宣妃的背部,安慰道:“你是好人嘛,我怪你干嘛?当我知道你的坎坷经历后,你知道我有多心疼吗?虽然你从小被父亲和大娘,还有姐姐冷落,自己的娘亲又疯了,你们母女还得受府中下人的冷嘲热讽,进了宫,还得受其他人白眼,过着十几二十多年的非人生活。但是,不管别人怎么对你,你都没有怪别人不是吗?你反而为了向你爹证明你比姐姐出色,进了宫,努力争取坐上后位,可你没有害人的念头,你不过就是为了证明给父亲和姐姐看,你很出色。你虽然制出了很多毒药,可你没有用毒药去害人,不过是想保护自己而已。所以,你所做的一切,都没有错!”

听到这番话,宣妃放声地大哭了起来,积压多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全部发泄了出来。“唐妃,我好委屈,我没人疼,这些年,几度寻死,但又放不下我娘,呜呜~”

唐琳点头说:“嗯!我知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但以后你不会再受委屈了,因为你姐姐妙松一直是爱你的,只不过你不知道而已。你爹既然要替你死,证明他更爱你!你以后不孤单了!”

令妃早已吸着鼻子,在一旁抽泣着。

唐琳把宣妃松开,好声说道:“心事说出来,才会好受点嘛,别藏在心中。”

“妹妹!”令妃走过来两步,一把抱住了宣妃,“对不起,这些年让你受委屈了,姐姐对不起你!”

“我不怪你,姐~”宣妃紧紧抱着令妃,这一刻,才发觉,有姐姐疼爱,是多么幸福的一件事。

一会,李家父女三人同时向御圣君跪了下来。

御圣君刚想开口,母后就夺过他发言的机会,“念在你们知错就改的份上,皇上是不会怪你们的,都起来吧。看到你们父女三人和好,哀家也替你们高兴!”

唐琳低下头,忍住笑。她能不知道皇太后为何抢发言的机会?不就是怕儿子又大发雷霆惩罚人嘛。

“谢太后,谢皇上!”一起谢过后,陆续站了起来。

宣妃望向御圣君,自始至终,皇帝都没有发过话,她真担忧突然降临的幸福,等下会全部消失。颤微微地说道:“皇、皇上,臣妾……”

御圣君挥挥手,不耐烦地说道:“该干嘛就干嘛去,别再烦朕,不然,朕真的要治尔等的罪。”

一听到这话,李家父女三人高兴得相视到了一起。

“别都杵在这了,皇上说得对,该干嘛就干嘛去,快点,散了,一会还得继续比赛呢。”怕李家父女三人因逗留太久而惹得御圣君不高兴,唐琳赶紧催了一把。

李家父女三人散后,唐琳望向御圣君,瞧他那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忍着笑,说:“如果不解气,那要不这样吧,我心甘情愿让你砍,可行?”

御圣君一听,顿时笑了,笑得很开朗,“朕要是舍得,你早就投胎几次了。”

一旁的张向阳忍不住说几句,“唐姑娘,主子那么爱惜人才,怎么会要李太傅的命呢。这宣妃是制毒投毒的天才,与孙百凌有得一比,留着,说不定日后有用。这次统一中原,民间不是有反贼团伙伺机起事吗?打算用毒药把民间闹得乌烟瘴气,正好,咱们朝廷有两大解毒高手,不用怕了!”

唐琳只有这句话,“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咱们,也别太乐观对待这件事。”

张向阳点头道:“唐姑娘说得对,不可盲目乐观。对了唐姑娘,接下来该丽妃上台了。丽妃对世间万物,无所不识,她随便拿出一样东西,你很难猜得对是何物!”

“是么?”唐琳呵呵一笑,然后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和只剩两块的那包纸巾,扬给张向阳看,问道:“张统领,你过目一下,这两样东西,是何物?”

张向阳仔细看看,支支吾吾回答,“……纸?”

唐琳摇摇头,微笑着说:“不对!是纸,但不是总称!我这两样东西,丽妃都没有见过,她若能猜得出来,我输得心甘情愿。还有一点我要告诉你,在无网的状态下,也能识别任何……”说到这,没有再继续说,给张向阳留下了悬念。“总之,我会尽力完成比赛的!”

一会,丽妃上了台。第十轮的比赛事宜,已准备到位。

分脖他锋。舞台上有一张桌,没有凳。桌上,什么也没有。

待丽妃和唐琳站在桌子两边后,安林向众人道:“接下来,进行第十轮比赛。第十轮比赛主题为《识货》,比赛规则,是这样的,由双方各拿出自己的东西,进行辨认,谁先认得出三种物品来,谁就赢。下面,我宣布,第十轮比赛,现在开始!由挑战方——丽妃,先行出物!”

唐琳拿着手机,环手抱胸站在桌子边,等着丽妃拿出东西来。

丽妃把手深入了袖口里,在拿出一样东西之前,跟唐琳闲聊了起来,“唐妃,能知道一下,你是哪里人氏吗?”

唐琳若有所思了一下,她想,丽妃如此问,肯定是想打听点什么。但她,还是回答了一个中肯的答案,“肯定是这帝都人氏了!”云山是军事演戏基地,那放在古代,就是御鑫的帝都。这样回答,没有错。

“那唐妃,应该去过不少地方游玩吧?”丽妃像闲聊家常一样,又问了句。其实,她是想打听一下唐琳到底去过哪些地方,再把唐琳没去过的地方的物品拿出来。这样一来,唐琳就认不出来了。

唐琳这下子明白了对方的动机,她没有说实话,而是忽悠了丽妃,“呃,说实话,我自打出生到现在,还有踏出过这帝都的土地呢。丽妃,让你见笑了!”kpr7。

听到这样的回答,丽妃很满意,这下,她从袖口里拿出了一朵绽开得非常绚丽的花,放在桌上,“唐妃,认一下,这是何物?”这种花极其特殊,就算唐妃学识渊博,也不可能猜得出来。

正文 花千颜见证:子风,灵儿的子风。

“我可以拿起来仔细看看吗?”唐琳问。得到丽妃的同意后,她拿起桌上的这朵花。这朵花呈多种颜色,每一片瓣花瓣颜色都不同,而且,也没有相同颜色的花瓣。

后朵人细。唐琳见到这朵花的第一眼,心中就震惊不已。人工培育的七彩玫瑰,她见过的,但手中这朵花,不是长得玫瑰那样,花瓣虽多,但不是牡丹和桔花。

记忆中,她好似见过这朵似的,但又好似见的不是实花。

对了!当脑海中浮现一份画卷时,唐琳忽然醒神。是的,她见过这种花,而且还是在一张画纸上见过。画中那朵虽然不似手中这朵花开得娇艳欲滴美不胜收,但,那画中的花,一样是拥有多种颜色,每一片花瓣,都是独一的一种颜色,整整一朵花,根本没有相同的花瓣。她记得很清楚。

唐琳心中惊道:“难道,是传说中绝种的花千颜?”她记得,在多国共同打造的大千世界博物馆里,她见到过一幅画,画中之花,就是和手中这朵开得一样。而那画上,用中文繁体字记录了花的名字和出处,还有画家的落款名,以及一个红手印。那幅画,可是大千世界博物馆里的镇馆之宝,是国际大盗最想得到的东西。那幅画,可是无价之宝。

“没错了!”唐琳一喜,她满是兴奋地盯着手中的花。能见到以及绝技的奇花,她怎能不兴奋。“就是这种花,我没有看错,没有看错!”

见唐琳激动不已的表情,丽妃没来由地紧张了起来。不会吧?这种花,不可能有第二个人……不,是不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因为,这朵花的名字,是暗风替她命名的。

丽妃本想拿自己栽培出来的花种赢得比赛,可见到唐琳似乎认识此花的样子,不由得慌了慌。小心翼翼地问道:“唐妃,你……认得此花?”kpr7。

此时,暗风在外阁紧紧地看着舞台上唐琳手中的那朵花。暗冷见他神情专注,就问:“认得那种花?”

暗风点了点头。

“没想到,这世上,竟存在有如此奇特的花种,当真是无奇不有。”暗冷唏嘘道。

暗风的眼神,迷离在唐琳手中的花上。他平静地说道:“那天主子让我送丽妃出宫,丽妃带我去了鸟栖山。”

“鸟栖山?”暗冷一惊,“鸟栖山,是群鸟栖息之山,位于我帝都南部的杨家村后面。对了,你暗风就是从杨家村出来的。鸟栖山的鸟,是杨家村世代供奉的神明,相传当年,杨家村遭遇大劫,来自天南地北的土匪要抢夺杨家村这块风水宝地,最后,群鸟出击,赶走了土匪,因此,鸟栖山的鸟,世代被杨家村所供奉,所保护。杨家村村规:外人,一律不准踏入鸟栖山,违令者,活祭鸟神。你是杨家村的人,杨家村对待鸟栖山的规矩,你是知道的,丽妃怎么进得去鸟栖山?”

暗风低低一笑,“暗冷,你相信缘分吗?”

自从和御心蕊相爱的那一天开始,从来不信缘分这种事的暗冷,也不得不信了七分。“相信吧!你怎么这么问?”

“丽妃……”暗风说到这,顿住,他眼神柔柔地看了舞台上的丽妃一眼,继续对暗冷道:“当年,我和你一同通过选拔,被封为大内侍卫。每次我受伤昏迷,嘴里都在叫一个人的名字。”

暗冷道:“没错,你每次出任务受伤昏迷,都会叫一个人的名字,叫什么……灵儿?对了,就是灵儿!后来在我询问之下,你才告诉我,你小时候喜欢上了一个女孩,那个女孩来历不明,是你们村长在村口发现的,就收留了。那女孩叫灵儿。你和灵儿在村里认识,之后就结伴到鸟栖山里玩鸟。忽然有一天,灵儿不见了,村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此,你和灵儿,至今未见过面。”

看了舞台上的丽妃一眼后,暗冷看向暗风,惊愕道:“丽妃庞灵,该不会就是你小时候喜欢的灵儿小女孩吧?”

暗风痴痴地看着舞台上的丽妃,柔声道:“对的,就是她。”

暗冷迫不及待想知道后面的事情,“怎么回事?你是如何得知庞灵是你的旧识?”

暗风道:“那天送她离开皇宫后不久,就知道了!”

说到这,暗风回想起了当天的事情……

那天。

目送唐琳回宫后,谈论了唐琳几句,暗风和丽妃转身要离开。一辆马车,这时被一个侍卫赶了过来。勒停马车,侍卫跳下马车,“暗风,马车给你准备来!”

暗风拍了拍那侍卫的肩膀,感激一句,“谢了兄弟!”

那侍卫豪迈道:“客气了!再会!”说完,走开了。

丽妃望了那远去的侍卫一眼,就问暗风:“那人,是你们侍卫部的人吗?”

“嗯!”暗风点头道。“和我一样,负责南宫事务的。来,上车吧!”

上了车后,丽妃稳稳坐在车内。

赶车前,暗风撩开帘子,看向车内的丽妃,问道:“庞姑娘,喜欢去哪?我答应过唐姑娘,要好好安顿你。除了皇宫,我可以安顿你在任何地方!”

丽妃低下头想了想,抬头后,对暗风说:“去南城外的杨家村!”

南城外的杨家村?暗风一惊,这不是自己的家乡吗?“庞姑娘怎么想起去如此杨家村了?”

丽妃低眸笑了笑,“我要谢一份恩,也想去找一个人,顺便……看看我和那个人种在鸟栖山的花树,是否长大开花了。一别这么多年,我都不知,那里,是否已物是人非。”

“你、”听到丽妃口中这番话,暗风震惊极了,小时候的一幕幕在脑海里接踵而来。难怪在永宁宫见着丽妃的第一眼时,就觉得似曾相识过一样,与他小时候认识的灵儿……那般神似。“你是……灵儿?”

“你、”丽妃也同样震惊不已,两眼瞪大看着暗风。小时候认识的那个男孩,她越发觉得像极了眼前之人。

暗风激动地问:“杨子风,记得吗?”

“杨子风?”丽妃惊讶得捂住了口,那个自己日思夜想的小男孩,该不会就是眼前的大内侍卫暗风吧?“你、你是子风?灵儿的子风?”

“没错!”暗风激动得眼泪湿了眼眶,他太高兴了,终于见到当年的心上人了。“我是子风,灵儿的子风,我没想到……是你!”真是造化弄人,昔日的两小无猜,今日却是以这样的方式相再见。

“子风!”丽妃倾身过来,一下子搂住了暗风,喜极而泣,“灵儿无时无刻不盼着回到当年的杨家村见你,但是,我爹不让我去,你可知道,这些年,我有多想念你吗?我一直记得小时候我们进鸟栖山玩的画面,我们还一起冒险,到山谷里玩,还在里面种下了我发现的花种……”

傍晚时分。4865953

鸟栖山各处被杨家村的村民把守,一律发现不是杨家村的人进入鸟栖山,全部拦截。

暗风用石头打晕了一个入口的村民,抓紧丽妃的手,二人鬼鬼祟祟地进了山。在成千上万的鸟林子里走了很久,他们才来到一个非常隐秘的山谷。

一进入山谷,满山谷绽开着娇艳欲滴的五颜六色的花儿,许多蝴蝶在花上翩翩飞舞,栖息。这里就像是与世隔绝的人间仙谷一样,美不胜收。

看到这一幕,二人都惊呆了。

丽妃“哇”了一声,“我们种的花树,已经开花了,真漂亮!”

暗风道:“这些无名花,曾是你发现的,然后就栽种在了这里。灵儿,你还没有给这些花起名字呢,这么漂亮的花,没有名字多可惜!”

丽妃咬着手指想了想,实在想不出就拜托暗风,“我想不到好名,子风,你给起一个!”

“我试试。”说着,暗风低头想了想,忽然有了灵感。“要不,叫花千颜?你看,每朵花,都有好几种颜色,而且每一片花瓣的颜色都不一,叫花千颜,如何?”

“花千颜……”丽妃呢喃了一遍,马上拍手赞道:“好啊!这个名字美,就叫花千颜了!子风你真聪明!”说毕,高兴地在暗风脸颊上点了一下。

暗风抚着被亲过的脸颊,低下头,羞涩一笑。

回想到这,暗风对暗冷说:“我和灵儿离宫之后,就回杨家村,偷偷地进入了鸟栖山。在鸟栖山的一个山谷里,我们看到了许多这种花,这种花,还是当年我和她一起在山谷种下的花种。只有鸟栖山的山谷才种植得了这种花,别的地方,都不行。这种花树种下了,不用打理,自会茁壮成长。我们到山谷的时候,正逢开花季节。”

暗风说到这里时,舞台上的唐琳,一字一句,如实回答了丽妃:“如果我没有记错,我手中的这种花的名字,叫‘花千颜’。‘花千颜’产自鸟栖山的山谷中,天下,只此一处有‘花千颜’。而给此花命名的人,是一个叫杨子风的男子,而发现此花种的人,并且栽培出此花的人,是一个叫灵儿的女子。丽妃,我说得对吗?”

正文 丽妃想破脑子,也不知道那是手机。

丽妃惊了!

暗风也惊了!

对他们二人来说,一种还未传世的花,一种才命名不久的花,即便是杨家村的人,也不可能知道的花名的花,而唐妃,一个杨家村外的人,不仅知道花名,还知道花名是谁起的,而且,还知道是谁发现了这种花。

丽妃望向外阁,与暗风相视到一起,在鸟栖山山谷的记忆,浮现在了眼前……

“原来,开花后,花是如此的美!”丽妃弯腰下去,折了一支花千颜到手中,送到鼻前闻了闻,香气如此清新。“想当初,我发现花种时,原以为,是不会开花,也不会结果的草,怎料想,一别十几年,花苗长高了,也开花了。正逢花期,我们到来了,不知,它是否会结果!”

这时,暗风轻轻握住了她的手,与她正面相视着,轻声道:“你是此花的主,它是否会开花,是否会结果,只有你说了算。你会让它结果吗?”

画外音,丽妃听得懂,眼眶不由一热,“子风……”

的不视对。他把她轻轻搂入怀中,柔声道:“自始至终,我心中都有你,缘分天注定,我们在花样年华之际,再走到了一起。别拒绝我,我死也不会拒绝你!”

好一句铮铮誓言,丽妃喜极而泣,“子风,灵儿的子风,灵儿怎舍得拒绝。灵儿渴望了十几年,希望能与你再会,继续续我们的缘分!”

二人紧紧相拥着,花蝶在他们身边翩翩飞舞,画面美丽绝伦。

入夜。

丽妃已身在暗风的家。

客厅,一桌好酒好菜,已被暗风的双亲陆续准备到了桌上。

此时,丽妃在暗风幽雅的房间内的书桌前,画着画。桌上,有一朵花,花的旁边,摆着一份画纸,纸上,已经有一朵非常漂亮的千颜花,她正在上色。房间相当雅静,而她……相当恬静。

暗风坐在床边,把佩剑擦拭了一遍后,便悬在墙上。

这时,外头客厅传来母亲的声音,“风儿,吃饭了!灵儿姑娘也饿了,快带灵儿姑娘出来用饭!”

“娘,我们一会就到!”向外头吱了声,暗风起身离床,走到丽妃身侧,把她手中的笔夺过搁在砚台上,“先别画,娘叫咱们吃饭了!”

丽妃害羞得低下头,小声纠正:“是你娘叫咱们吃饭了!”

暗风摇了摇头,失笑一记,“迟早也是你娘!”

“走啦!”他拉过她的手,走出房间。

到了客厅,丽妃有些拘谨地站在饭桌边,朝暗风的双亲礼貌地颔了颔首,“伯父,伯母,好久不见了,一别十几年,都差点认不出你们来了!”

杨父呵呵一笑,“这话,该我二老说才对,一别十几年,女大十八变,如今的灵儿,亭亭玉立的了,若子风不说,我们哪能认得出你是灵儿来!孩子,快坐下,吃饭!”

“谢谢伯父!”说毕,丽妃有些拘谨地坐了下来。

暗风坐下后,拿起筷子,先是给父母夹菜,“爹,娘,你们多吃点,孩儿一年到头也不能回来陪几次你们二老,让二老挂念了!”再给丽妃夹菜,“灵儿,你也多吃点!”

杨母朝丈夫相视一眼,感慨道:“风儿呀,还是这么孝顺。”

吃了口饭后,杨父就问:“儿呀,你在镖局好好干,平时走镖的时候,多注意点,外头人心险恶,别大意了。爹娘这大半辈子,没有离开过南城,没法去临县看望你,平时你呀,有空了,就回家看看爹娘,若是忙,也不打紧,爹娘会照顾自己,你在外多注意点,爹娘就放心了。”

丽妃欲说点什么,暗风暗暗扯了一下她的衣服,有意阻止她说话。其实他明白她要说什么。

吃过饭后,丽妃想帮忙洗碗,被暗风的父母婉拒了,她只好回了房间,继续给画上的花上色。

暗风帮父母洗碗,一边和父母聊聊家常。洗了碗,之后又劈了厨房的柴木。帮父母忙活了许多家务后,他才洗了手,回房间,“灵儿,困吗?”

一说到困,丽妃立马就打了个呵欠,“有点。”打了呵欠后,她想到了一个事,转身望去,暗风正往衣柜里拿衣服,“子风,你在大内当差,怎么骗你爹娘说你在临县的镖局走镖呢?”

“嘘!”暗风打了个嘘声手势,透过门窗看了一眼外面的客厅,见父母在客厅剥花生皮,又聊着什么,他收回视线,对丽妃说:“别让我爹娘听到了!”

丽妃皱起眉,脸上满是不解之色。

暗风拉来凳子,靠近丽妃坐下,解释道:“大内侍卫的身份是保密的,除了内部的人和皇上知道,身份不可外泄。因为平时要去执行很重要的任务,而大内侍卫,也得罪了不少人,如果侍卫的家人被仇人发现,这对家人不好。为了安全起见,所有大内侍卫都不可告诉家里人自己的身份。我不是有意瞒我爹娘,我是迫不得已的,为了他们能过的平安,我只能这样。灵儿,希望你能替我保密,不要让我爹娘知道,好吗?”

“嗯!”丽妃点了点头道。“我理解你的心情,你放心,我只字不提。”

暗风感激一笑,“谢谢!”

“对了!”丽妃忽然想起了点什么,她转过头,把画卷拿过来给暗风看,“你看,我都画好了,而且,还在上面提上了‘花千颜绽放的季节。杨子风著。”

“来,给我一下!”暗风轻柔地说着,拿过画卷,把背面朝下,提过笔,在背面写上了一行字,内容是说花千颜是灵儿发现的,并且是灵儿栽培出来,还有杨子风命名……

写完后,暗风放下笔,拿过丽妃的手,按了一下砚台的红墨汁,再把画卷翻过来,让她在落款处,按下一个手印。“这样,就成了一幅好作品了!”

盖了手印后,丽妃重新浏览了一下画卷,越发觉得这幅画好看,“真好看!”kpr7。

暗风笑道:“也不看是谁的杰作。”

这时,一只飞鸽飞落屋檐,停留在窗前。

暗风看见飞鸽,上去把鸽子抓到手中,径自取下绑在鸽子上的纸条,然后把鸽子放在一旁。他打开纸条看了看,双眉不禁在这时紧了紧。

丽妃忧心问:“怎么了?”

暗风说:“是侍卫部送来的消息。皇太后要咱们明天入宫,中午到祥宁宫与众妃用膳。奇怪,皇太后怎么突然有此一举?”

丽妃心里忐忑不安,“不会是出了什么与我们有关的事吧?”

“应该不是。可能是太后单纯的想要和众妃用一顿午膳。”说完,暗风过去把衣柜里的一套干净的衣服拿给丽妃,“家里没有年轻的女子,我娘瘦小,她的衣服你也不合身,只得委屈你穿我的衣服了。本想到隔壁向二爷未出阁的女儿借一套,但天色已晚,只得打消了这念头。今晚,你睡我房间,我去厢房睡。一会洗了澡,就早点睡吧,明天我们还要启程去皇宫呢。改天有空,再回来向村长谢恩。这些年,他也老盼着能再见你一面。”

丽妃垂下头,羞涩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了。”她一向粗心大意,做什么事都毛毛躁躁,但他不一样,他做事荆条有序,事事为她考虑周到。这个男人,真的无可挑剔。

次日早上,用过早饭后,丽妃拿过暗风房间桌上的花,就离开了。那份画卷,还摆在桌上……4865953

回想到这,丽妃满脸惊愕之色,“唐妃,你、你居然知道这是花千颜?”花千颜才命名不出两日,唐琳怎么可能知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唐琳讶异一声,“呀,我说对了?”本来还不是很确定是传说中已经绝种的花,没想到,说对了。

丽妃只有一个问题,“你是如何得知的?”

唐琳蹙起眉,“这个很重要吗?”

“当然!”丽妃急切道,“这种花,只有鸟栖山有,而且,名字……还是暗风命名的!”

“啥?”唐琳彻底愕然,“暗风命名的?”这么说,如果大千世界博物馆里的那幅画真是从历史流传的作品,那么,杨子风和灵儿不就是……

丽妃接着道:“我小名是灵儿,暗风的真名叫杨子风。这种花,原来是无名花,是他命名的,而且,还是昨晚命名的。你怎么会知道呢?”

“呃……”唐琳吞吞吐吐了一下,“要不这样吧丽妃,这件事,等比赛结束了我再跟你说,如何?”

丽妃想了想,时间宝贵,她朝唐琳点了点头,“好吧!”

唐琳小心翼翼地问:“那……我算是答对了?”

丽妃努了努嘴,没想到,这种花的存在,唐琳竟然知道,而且还点出了是在鸟栖山。“是,你说对了,而且一点错也没有!名字是叫花千颜!”

“yes!”唐琳高兴得自我鼓舞了一下。

一会,安林向众人道:“第一回合,唐妃赢!接下来,由唐妃出物,丽妃进行辨认!”

唐琳朝丽妃坏坏一笑,然后,把一直拿在手中的手机,放在了桌上,“丽妃,该你认了。你仔细瞧瞧,我拿出来的这种东西,是什么呢?”料丽妃想破脑子,也不可能知道那是……手机。

正文 扫描准确:这是春,宫,图。

丽妃拿起手机仔细一瞧,微微惊叹道:“这东西,构造得好生奇怪。”只是,在脑海里搜了老久,也没有一样东西,与手中的物品有关联。

“怎样,有点印象吗?”唐琳坏笑地问道。这一回合,比上一回合赢得更容易。

台下有些人也注意到了丽妃手中的东西,无不都替丽妃辨认了起来。可是,在他们的记忆中,压根没有出现过那样直板的东西,到底是何物?

纠结了老半天,丽妃最后只能无奈地认输,“唐妃,我……认不出它来!”

“不会吧!”唐琳失笑道,“听说丽妃你对世间万物,无所不识,怎么连我这东西都认识不了?我这东西,可是真实存在的!你再想想,不急!”

“哎呀,”丽妃烦躁地把手机替给唐琳,“真的认不出,我不是骗你。脑子都想破了,还是找不到一丝与它有关的线索。我虽然自小到大很少出门,但我爹为了我早日进宫能当上皇后,打败所有妃子,于是,给我请了很多老师,有多少老师,我都数不清了,自小被迫学习很多东西,认识很多事物……我以为,我对世间万物无所不识,可你拿出来这个东西……我真的认不出!我输了!”说到这,她面向众人,大声道:“我辨认不出唐妃拿出来的东西,我输了!”

第二回合,唐妃会赢,是在座各位早已预料到的事情,当听到丽妃自己亲口承认输了后,他们更加为唐妃感到骄傲,一个个都高呼了起来!

妃微拿手机。安林向众人压了压手,示意道:“安静!安静!”

待场面安静下来后,安林接着道:“第一回合,唐妃赢了,这第二回合,丽妃辨认不出唐妃所提供的物品,则是唐妃胜利。我宣布,唐妃连赢两个回合,唐妃只要再赢一个回合,她就赢得了本轮的比赛!”

外阁。

看到丽妃输了,暗风并不替她闷闷不乐,他深知唐琳的能力,除了皇帝,至今还没有出现可以与唐琳可匹敌的对手。一个连一朵刚命名不出两日的花都认得出来的人,他暗风怎敢质疑对方的能力。

“别闷闷不乐的,”见丽妃神情沮丧,唐琳安慰了一句。“还是那句话,输赢乃兵家常事,以后你有的是机会赢回来,来日方长嘛,是不是?”

丽妃突然振作起来,“我就不信了,赢不了唐妃你一个回合。唐妃,你还有什么物品可以拿出来?我一定要认出一样才罢休,太欺负人了,自小辨识过那么多东西,居然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

“好啊!”既然对方如此想赢,唐琳一点也不吝啬,先是把口袋里的纸巾掏出扔到桌上,再利索地撩开袖口摘下手表丢到桌上,再把夹在领口的圆珠笔放到桌上,紧接着,又掏出了一枚弹夹轻放在桌上。

丽妃看呆了,“我的天!你身上怎么藏有那么多东西?”

台下的人也都看呆了,他们目不转睛看着唐琳,只见唐琳纷纷在身上掏出东西来。

唐琳这时,弯腰下来,往长筒皮靴内一掏,一枚硬币,被她掏了出来,并放在了桌上。

众人以为唐琳已经拿完身上的东西了,哪料想,唐琳掏出硬币后,这还没有结束,她陆续撕下了粘在她领口上的领花,还有肩上的军衔,以及胸前的领表,一一放到桌上。

丽妃彻底傻了眼,这个唐妃,究竟是何方神圣……

唐琳摸向后脑勺,自脖子上摘下了一条项链,放在桌上后,又摸向后脑勺,把夹住后脑勺那些细碎头发的发夹,取下,放到桌上。然后呢,解下腰带,放在桌上。

一切搞定后,唐琳舒展了一下四肢,感觉轻松多了。她看向已经石化的丽妃,指了指桌上琳琅满目的东西,笑米米道:“丽妃,该拿的我都拿出来了,”而不该拿的,是不能见光的东西,不能拿。“你看看,可有你识得的?”

丽妃反应回来,望向桌面,那白色的纸巾,银色的手表,蓝色且中部透明见着笔芯的圆珠笔,银灿灿的钻石项链,黑色的发夹,黄色军衔和领花以及领表,以及一枚银色的硬币和土色的弹夹,以及弹夹里的子弹……还有,一条绿色腰带。

丽妃彻底看傻了眼,过目一眼后,不但所有的东西她都辨认不出来,反而所有的东西,既令她好奇不已,也令她感到纳闷至极。

此刻,她彻底认为自己是井底之蛙!

唐琳坏坏地问:“认得出来吗?”

丽妃傻傻地摇头,完全蒙了。

唐琳又问:“是不是,我赢了?”

这下,丽妃神智回来,她抬起头,泪汪汪瞅着唐琳。“唐妃~”

见状,唐琳的心紧了紧,是不是太过打击对方了?赶忙问:“怎了怎了?”

丽妃泪汪汪地问道:“你到底是哪里人,为何这些东西,我都没见过?你说你是帝都人士,自小到大,也没出过远门,可是,你的一切,都不像与御鑫人士有关!”

“呃,”唐琳犹豫了一下该怎么回答,“丽妃呀,这个……说来话长,一时半会,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但我是帝都人士,这绝对不是骗你的!”

“你把这些东西收起来吧,”磨蹭了好些后,丽妃才弱弱地说:“我承认,我又输了。虽然学过的东西多,可我发现,比起唐妃你,我还是一只井底之蛙!”

唐琳把桌上的东西,陆续拿回身上,该放哪的放哪,一边说:“丽妃你也别太谦虚了,其实我才是井底之蛙才对。你认识的事物多,这一点,我真的不如你。我只不过是投机取巧,拿了些自己见过的东西出来比赛,赢的不是很光彩!”

丽妃道:“我也是啊,花千颜,我就以为只有我和暗风两个人知道,可没想到,瞒不过唐妃你。对了唐妃,能跟我说说你身上的这些东西,都是些什么吗?”

唐琳现在才戴上表,其他的东西,还在桌上。她先是指了指手表,道:“这是万能表。”然后,一一指了其他的东西,“这是圆珠笔,纸巾,军衔,领花,领表,腰带,弹夹,发夹,硬币,还有……钻石项链!”

“这个真好看!”丽妃拿起钻石项链欣赏了起来,如此别致又如同星星在灯光下拥有璀璨光芒的东西,她一眼就爱上。“它叫项链吗?”

“是的!”唐琳回道,此时,她已经把所有的东西都放回身上了。离开现代之前,她从外面执行任务回来,因为要立马回云山进行军事演习,作为海军上将,平时只有在军事演习的时候,她才把军衔戴上。这是军演需要,作为特首,在军演时,成为敌人最大的攻击对象。只要看到她的军衔,活捉或枪毙了她,敌方就赢了。可惜,自始至终,她都没有输过。都说军衔最大,在演习中被击毙的概率最大,可她却是例子。

在军演基地穿越后,还没有摘下军衔呢,今天,反而派上了一点用场。

她自在外执行第一个任务以来,都会在鞋底放一枚银币,以备不时之需。有时候,有些场合不可亮武器,但硬币不同,容易伤人,也不容易发现。随身携带硬币的习惯,一直延伸到现在,但没有任务的时候,她是不会带硬币的。

别以为别在后头的发夹只纯粹是一个发夹,错了,那是高科技东西——防噪音器,有一个,一直别在后脑勺的头发上,因为是黑色的,平时就算有人注意到,也以为是头发。有时候,防噪音器可以藏在头发内,不会有人看得到,又便于携带。这东西,是为了防止敌人用噪音攻击,才随身携带着。

至于腰带,那可不是普通的腰带,腰带内可是藏有无形细致的钢丝,这种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平时要穿梭高楼,或者逃跑,起到了非常重要的作用,这种东西,在国际大盗中最抢手。

对于圆珠笔,别以为只是一只普通的笔。那笔的墨水,可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当然,这种说法扯大了,但这支笔,可以使用几十年也不会写不出字来。1a245。

全身上下,除了一包纸巾正常外,其他的,都不正常,尤其是……项链。如果说手表和手机起到帮助和保护作用,那项链,却害人不浅,当然,可以保护了主人。

“别玩了丽妃,这东西,其实蛮危险的。”唐琳把项链拿回来,戴回到脖子上。

丽妃黛眉皱起,“危险?这么漂亮的东西,看着怎么会有危险呢?”

唐琳苦笑,能跟丽妃说项链的危险之处吗?不能!因为,这条项链,是打开一个巨大枪库的钥匙,一旦丢失,枪库将永久被遗忘在世上,千万不能丢了。

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那枪库,无疑是石沉大海了。

丽妃这时拿出了一样东西,沮丧道:“本以为,我可以用它打败你!”

“我看看!”唐琳把那东西拿到手中,也不去猜是何物,直接用打开手机对准这件东西,再打开那个强大的记忆库功能,进行物品搜索辨认。

不出一会功夫,屏幕上出现与东西有关的资料来,看到那东西的名称,她蹙了蹙眉,较为怪异地读了出来,“春,宫,图?!”

正文 赢的最高境界:让对手不战而败。

“不可能吧!”丽妃岂能不知春宫图为何物,她一把夺过自己的东西。这是一份画卷,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画家的作品,那个画家,只有自己是谁知道。是她为了比赛特意准备的,本想以此打败唐琳,可唐琳却连赢三个回合。她为比赛准备的东西,现在根本就派不上用场了。

丽妃匆匆扯掉画卷的绳子,嘴里一个劲地低喃着,“这是我下午让雪盏准备的,她那么细心认真,怎么可能拿错画卷呢,不可能的……”

但是,当她小心翼翼地把画卷打开一丝缝隙时,画上女子半罗的一幕立即映入她眼中,顿时,她吸了口冷气。果然是春宫图,拿错画卷了。

猛地,丽妃又把画卷给合上,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可她羞红的脸色是盖不住她的心虚与尴尬。

当手机扫描出是春宫图的时候,唐琳着实震惊了,万般料想不到丽妃会拿这种东西让自己辨认,这叫自己怎敢当众宣布答案。丽妃要恶搞自己?

“唐妃,你听我说,”怕唐琳想歪了,丽妃抛下矜持,好生对唐琳道:“我本是要雪盏准备一份画家的作品,可哪知,雪盏弄错了。唐妃,你别对外嚷嚷,行吗?拜托了!我真的不知道会发生这种情况……”这种有损声誉的事情,传开了,自己和暗风的姻缘,就支离破碎得极快。

唐琳安慰道:“你别急,我不会说的。我了解你,断然不会拿这种东西出来比赛。但丽妃,你宫里怎么会有春宫图呢?”

丽妃惭愧一笑,道:“唐妃,可能要让你见笑了。这东西……并不是我的,是我那宫女雪盏画的。雪盏较为会作画,而且……年纪轻轻就成亲了。进宫之前,她已经成亲了,才会把那方面画得……”栩栩如生?这让她如何说下去呢,简直是羞死人了。“我是无意中发现的。”

“原来是这样。”唐琳理解道,“我明白了。”可图能丽妃。

“对了,”丽妃惊讶问,“这画卷在没打开的情况下,唐妃猜得出是何物?唐妃你莫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要不然,你怎么会知道才命名不出两日的花,叫什么名字!”

“呃,这个……呵呵!”唐琳不知如何解释,干笑了一记。如果解释是手机扫描出来的,那丽妃一定听不懂,理解不来。既然这样,何不就认了丽妃的说法,如此也来,比赛结束后,也省了再跟丽妃解释她知道‘花千颜’的事情,如此,一举两得。她谦虚地点了点头,“算是吧!”

丽妃一喜,“真的呀?唐妃你太幸运了。你和惠妃一样,都是自出生就有这种能力。惠妃自出生就对文字过目不忘,而唐妃你也是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不仅如此,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难怪唐妃你各方面都那么优秀。我要是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一定会去做算命先生的!”

唐琳干笑道:“丽妃,你说远了,其实我这种能力不是一直有的,只是偶尔能卜得出来一点皮毛而已。惠妃的过目不忘,才是天生的!”

丽妃笑道:“不管怎么说,我都输得心服口服。”

就这样,第十轮比赛,唐琳赢得非常漂亮,丽妃完全没有一成胜利的概率。众望所归,唐琳又赢了,也如同前几轮一样,得到同样多的掌声,也只能是这么多的掌声,因为这里不过才上千多号人物。如果想要更多的掌声,就要等到她在新都和御圣君的大婚当上皇后之后,才有更多人送掌声。

在侍卫上来把桌子搬下去之前,唐琳见桌上那朵花还在,突然有了一个念头。“丽妃,你这花……能不能借我一会?一会我就还给你!”

“拿去吧!”丽妃较为大方地说道,“这种花从枝上折下后开始,三日内不会凋谢的。我拿着也用不着,你喜欢,我送你了。鸟栖山还有许多,出宫后,我还会到鸟栖山看看那些花,若唐妃感兴趣,一起去看看。”

唐琳本想爽快应声,但突然考虑到了一个因素,提醒一下丽妃,“哦对了,五日后,帝都就要搬迁了,丽妃要去鸟栖山趁早,避免错过搬迁。”

经唐琳这么一提醒,丽妃惶恐了一下,“对哦,唐妃你不说,我差点就忘记了这事,难怪昨天去暗风家的时候,发现他家里基本都被收拾干净了,那时没发觉是因为搬迁才收拾屋子的,现在才想起,我这眼力……”摇摇头,失笑道:“真差!”

“现在知道也不晚!这花,谢了!”唐琳高兴地应了句,然后拿过桌上的花,跑到舞台一角,用手机的记忆功能扫描了一会,屏幕上赫然出现了放在大千世界博物馆里的那幅画。画上的花,和她手中的花,形状一样。那幅画,是真实存在的,这么说,暗风和庞灵,是真实存在的历史人物?

唐琳心里惊叹,大御国的确在历史舞台中出现过,只不过没有被记载在历史上。如此盛大的皇朝,比秦朝还强大,怎么会没有被记载在历史书中呢?有原因吗?

这时,安林向众人道:“接下来,进行第十一轮比赛,下面上场的妃子,是宣妃。宣妃娘娘要挑战唐妃娘娘的才艺是……”

“安总管!”这时,众妃坐席那边的宣妃站起来,扬声道:“我退赛!”

宣妃身侧的韩令迎不解道:“宣妃,你怎么退赛了?”

宣妃向众人道:“早在下午时,我已经被唐妃打败了,就算我再上台比赛,我也会输给唐妃,唐妃是当之无愧的赢家,我退赛,是因为没必要再比!”

安林望向御圣君那边,希望皇帝给点指示。

这时,起身发话的不是皇帝,而是皇太后。皇太后面向宣妃,肃然道:“我大御国的妃子,要输,也得光明正大地输在台上,不可寻找任何理由半途退赛。宣妃你有资格参与选后比赛,没有经过皇上的批准,不可自行退赛。不管你能不能赢过唐妃,你都要拿出最大的努力完成比赛!”

“是啊宣妃,太后说得没错。”韩令迎也说,“我知道你对唐妃有恩,但不可因为恩情,而放弃比赛。难得有一次公平较量的机会,而你突然说不比赛了,唐妃现在心里一定很失望。”

八方施压,现在宣妃就算不想比,也由不得自己。说实话,她是因为不习惯在众人面前表现,因为她习惯了一个人在角落里,她害怕公众。

“安总管!”宣妃振作起来,作下决定,“我继续比赛!”1a245。

安林满意一笑,“好!宣妃你有一刻钟的准备,一刻钟后,请上台!”

宣妃却说:“不用准备了,我早已准备好!”自己浑身上下都是剧毒,当然这些剧毒是有解药的,要不然,她哪敢出现在大众面前。这不是害人不浅嘛。

安林道:“那好,宣妃,请上台。”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下,身段妩媚妖娆的宣妃,离座,往舞台走去。上了舞台后,走到舞台中间,这才停下脚步。她扫了舞台一眼,唐琳正蹲在舞台一角,不知道在作甚。

“唐姑娘,”安林朝唐琳唤了声。

唐琳闻声,起身,把手机放口袋里后,转身,朝安林笑了笑,问道:“啥事?”

安林道:“第十一轮比赛,该开始了,唐姑娘准备好了吗?”

“第十一轮?”唐琳一怔,当看到宣妃已经在台上后,这才缓过神来。她把手中那朵花放在舞台边,然后向舞台中间走过来,直到站在宣妃一米外的地方,“宣妃,终于轮到你上台了!”

宣妃低下眸,惭愧一笑,“唐妃,请原谅我,又和你作对了。”

唐琳笑道:“没关系,还请宣妃等下别手软!”

能把一个连续打败十个高手的人打败,谁都想,包括宣妃在内。听唐琳这么一说,宣妃也在心目中提醒自己,不能手软,打败了唐妃,自己就是当之无愧的众妃之最。“放心,我绝不手软的。”

唐琳勾起唇将,满意道:“好,我喜欢你这句话!”说到这,望向安林,“老林,宣布比赛开始吧!”

“好咧!”安林激动地应了声,他已经等不及看比赛了。他面向众人,扬声道:“接下来,进行第十一轮比赛,比赛内容只有一句话:比赛一旦开始,宣妃和唐妃,在台上谁先倒下谁先输,站到最后的人,就是赢家,可以下毒使对方倒下,可以使用迷.药,手段不限,但有一点,参赛的两位妃子要谨记,一定不能闹出人命。为了参赛者的安全着想,擅长解毒的孙百凌孙小姐会在台边一路目睹比赛过程。下面,我宣布,第十一轮比赛,现在……开始!”

安林话音一毕,唐琳和宣妃就四目对峙到了一起,一时,气场压下了全场所有人的声音,让所有人,不得不平静下来观看比赛。可见台上二人的气场甚强。

孙百凌站在舞台边,等着台上比赛的二人出手。

可是,安林的话才说毕,众人才安静下来……就在这时,宣妃的身子倏然一软,在唐琳充满阴险的目光中,华丽丽地倒在了地上……不战而败了。

众人完全蒙了,究竟,唐妃什么时候出手的?才一瞬,宣妃就倒下了,太不可思议了!

正文 鹦鹉说话:君君,我爱你。

“噗——”御圣君正喝着茶提神,才一口茶入口,见着舞台上的丽妃华丽丽地倒在舞台上,入口的茶,就这样被他的一个窒息而喷回了杯中。

“注意点!”皇太后一边责备儿子,一边帮忙抚抚儿子的背部。

御圣君放下茶杯,等气息缓和后,才道:“母后也瞧见了吧?这才是高手!”

皇太后对于宣妃忽然间的倒下,有几分质疑,“是小唐帮忙求情,宣妃才逃过一劫,宣妃故意输的,也说不定!为的,不就是报答恩情!”

“是么?”御圣君完全不相信宣妃是故意倒下的,他更相信在二人对峙中,唐琳出其不意的出手,宣妃才倒下。

全场人都看呆了,连时刻准备救人的孙百凌,也蒙了,一动不动站在舞台边看着舞台上的这一幕。这戏剧的一幕。只能是戏剧才有的一幕。

安林完全没有反应,也傻在舞台上。他才刚喊开始比赛,话音才落,宣妃就华丽丽地倒在台上了,一点征兆也没有。

众妃的眼睛,一个比一个瞪得大又圆。本轮比赛,谁先倒下谁就输,比赛才开始,就有人倒下,而赢的一方,让对手不战而败,不就是赢在最高境界?

“哇!”韩令迎激动得全身毛发竖起,更确切地说,她是害怕了,害怕面对唐琳这样的对手,这叫她等下怎敢跟唐琳过招?她怕,怕自己比宣妃还不如。

此时,宣妃身子发软斜躺在台上,枕着手臂。她只是全身发软,没法站起来,但脑子却很清醒,比任何时候都清醒。她努力抬起头,仰望唐琳。唐琳如同一座女神像一样,伫立在宣妃面前,也如同一个女皇一样,居高临下,让宣妃仰望着,那种神圣,那种气势,让宣妃可望而不可即。

唐琳嘴角扯起歼诈狡猾的笑,她走到宣妃身边,蹲下,哈哈一笑,“哈哈,宣妃,我虽然不知道你有没有手软,但我,绝对没有手软!”

宣妃只是身体发软,但脑子清醒,而且也能说话。这次,她完全还反应过来,自己就输了,输得一点征兆也没有。她嗫嚅了老半天,才惭愧地挤出一句话,“高手就是高手!明知自己已经载过跟头了,却还以为重来一次,会顺利踏过去……我太高估自己了,也太低估唐妃捏了!”

唐琳笑道:“客气了!”

宣妃问:“唐妃,你是何时下手的,我怎么看不清楚呢?还有,我身体发软,不像是中了毒,我此刻也没有中毒的迹象,你用什么药让我如此的?”

“好吧,我告诉你,”说着,唐琳伸手过去,径自从宣妃的另一只手臂上,拔出了一根银针。“我既然有那么好的枪法,那么,发暗器的速度,肯定是非常快的。安总管一喊开始,我的手指就动了一下,一个兰花指,就把银针送到你的手臂上了,你当然看不到我是怎么出手的。一般不会武功的人,都以为一个人要发暗器,是不是挥手一扔?如此这样认为,那就大错特错了!”

宣妃苦笑道:“说到对,还是我眼力不好,没有看出你的举动来。”

唐琳说:“我不质疑你是制毒、投毒、解毒高手,而且,还非常佩服你你有这方面的造诣。我对你使用的,是一款有麻痹作用的药物而已,所以你才会倒下得那么快。”

宣妃苦笑连连,“如此说,我输得太无济于事了?”

“至少你是输在我这个高手手中的,你并不丢脸啊!”唐琳好笑地说着,自身上拿出一粒药丸,喂入宣妃口中,“吃下要一会你才恢复赛前的样子!”

吃下解药后,过了好半响,宣妃发觉自己的体力回来了,她才缓缓站起来,然后,当众宣布:“赢的最高境界,就是让对手不战而败,而唐妃……她做到了!我输了!”

马上,不少人起身为唐琳鼓掌、高呼,场面又陷入了白热化的喧哗中。

待场面安静些后,安林向大家道:“恭喜唐妃娘娘,又赢得了一轮比赛。本来是十三轮比赛的,但由于宁妃的退出,剩下十二轮。接下来,进行十二轮比赛,上台的妃子是,韩妃。十二轮比赛解释后,若唐妃依旧胜出,那么,我大御国的皇后,非唐妃莫属。接下来,韩妃上台要向唐妃挑战的才艺……有些特殊。”

不少人唏嘘了声,“哇!”特殊?如何个特殊法?

安林看到大家好奇的表情,故意拖延了一会,才继续道:“怎么个特殊呢?因为,韩妃要挑战唐妃的是……谁会跟动物说话,还能命令动物做事!”

哇!全场又哗然起来,更加觉得等下的比赛有趣了!

“废话少说,让我们一起见证今晚最后一轮比赛吧!”说到这,安林望向众妃坐席那边坐在最后一位的韩令迎,“韩妃娘娘,接下来该您上台了,请在一刻钟内,为比赛做好准备!”

韩令迎点了点头,然后起身,离座,往后阁去了。1a245。

这时,侯在外阁的邵麒,有些激动的抖了抖身子,“等了大半夜,终于迎来了这一刻。”

“你觉得你家那个,会打败得了长官?”站在邵麒身旁的傅玉书问。

邵麒高傲一笑,“一定会赢!”

傅玉书挑眉,“你保证?”

邵麒轻蔑一笑,“赌什么?”

“又开赌啦?”一说到赌,曹旦就出现在了二人面前。“赌什么赌什么,我也加入。”如果能再赢,邵麒就要帮自己洗两个月的衣服了。

邵麒此时的态度甚是傲慢狂妄,因为他料定自己的女人会赢。“令迎是我的未婚妻,她的情况,我比她的亲妹妹韩雪烟还了解。”

曹旦有了兴趣,“麒麟大哥,说来听听?”

邵麒一开口,气氛就回到当年的记忆中一样。“令迎家的家境虽然不是太富裕,但比上不足,比下,却绰绰有余。她家是开染坊的,她父母,还是当地的大善人,除了雪烟,令迎和她双亲,都是吃素的,自她们姐妹俩小时的时候,家里就有一个大牧场,牧场内,全是动物。这些动物,都是令迎她父母救回来的的,就放在家里,自家人养着。令迎不懂染坊的事,就一心负责照顾牧场,久而久之,她能听懂每种动物的语言了!”

“啊!”曹旦惊奇道,“果真有这事?”

邵麒接着说:“我猜想,许是那些动物见着令迎太有爱心了,就和令迎人畜通灵,如此一来,令妃和这些动物交流,就像和人交流一样容易!”

傅玉书说:“这只是你个人的想法而已,说不定令迎只能和个别的动物沟通得来,有些动物,是通人性,就比如狗。有些动物,经过训练,也能说人话,就好比鹦鹉。令迎不一定全都听得懂动物的话。世上动物繁多,如果真有人能听懂所有动物的话,那这个人,无非就是神仙了!”

御才圣正喝。被傅玉书这一么提,邵麒反而替韩令迎骄傲了起来,“是吗?那我家令迎不就是遗落在人间的仙子?难怪了,我第一眼见到她,她就像个仙子……”

“咳嗯!”傅玉书干戈一声,阻止了某人过于自恋。

曹旦白了邵麒一眼,连一向不忤逆‘老大级别’的人的他,都忍不住要反驳上一两句,“够了哦邵麒大哥,嫂子和烟儿一样,就是一对凡儿,要说仙女,非我家唐姐莫属不可!”

“喂喂喂,”邵麒不满曹旦的说法,“什么你家唐姐,唐琳可是我们训练营里所有人的教官,是我们每个人的,不是你家的,再说了,你不是姓曹吗?不不不,我搞错了,你是姓沈。你沈大公子姓沈,而我们长官姓唐,就算五百年,甚至一千年,你们都不可能是一家人,还好意思说是家唐姐,也不怕说慌遭雷劈!”

“你、”曹旦一听,气急败坏,“麒麟大哥,你怎如此毒舌,”

傅玉书突然一喝,“够了你们两个,犯的着为了一轮比赛闹得不可开交吗?”在二人心不甘情不愿住嘴下,他指向舞台,“你们看,比赛马上就开始了,安静地看吧,再吵,都给我滚一边儿去,别妨碍我看比赛!”

邵麒和曹旦马上看向舞台,果然,比赛快要开始了,因为,韩令迎已经上了台。

这会,一个侍卫,把一只鸟笼提上了舞台。鸟笼被一块黑布蒙着。

唐琳走到鸟笼边,“韩妃,这是?”

韩令迎把盖住鸟笼的黑布扯下来,赫然,一直鹦鹉出现在大众视线。“这是只鹦鹉,唐妃可曾见过?”

唐琳点点头,“见过!听说鹦鹉会说人话,不知是不是真的!我还听说,人要鹦鹉说什么话,鹦鹉都能说得出来,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

韩妃看向笼内可爱的鹦鹉,笑了笑,“来,向唐妃娘娘问声好。”

鹦鹉嘹亮清脆的声音,一下子就出来了,还朝唐琳点头,“唐妃娘娘好,唐妃娘娘吉祥!”

“哇!”鹦鹉能说话,顿时惹得全场人的惊赞和好奇。

只是,众人还没惊赞完毕,鹦鹉又补充了一句,“君君,我爱你!”

正文 大御国的皇后,新鲜出炉啦!

众人惊愕,鹦鹉,还会说情话?

当听到鹦鹉那嘹亮清脆的一句话时,御圣君也惊愕了不少。但相比之下,唐琳是最惊愕的一个。她两眼直盯着鹦鹉,要跟鹦鹉吃醋了,“吼,好家伙,你还要跟姑奶奶我抢男朋友呀?”

哪知,鹦鹉似是不满唐琳的话,跟唐琳杠上,“君君,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

“停停停!”唐琳不耐烦地出口打断鹦鹉的话,直指鹦鹉看,“再说,信不信我拿你去烤了?说,喜欢红烧还是火烤?或许……炖炖更美味!”

鹦鹉拍打了一下双翅,然后遮住了自己,害怕地嚷嚷叫:“我不要死,不要死,不要死……”

唐琳看向韩妃,问:“哪来的鹦鹉?”

韩令迎耸耸肩,解释道:“我也不知。这鹦鹉是让侍卫去准备的。”说到这,望向提着鸟笼的侍卫,问道:“这只鹦鹉,从哪准备来的?”

那侍卫‘呃’了声,似乎有点不知道该如何说。他看了一眼外阁,然后回道:“我只是负责拿上来的,也不太清楚。这是暗冷侍卫给准备的,对了,刚听他提了句,好像说是从我们侍卫部拿来的!”

“天哪令迎,”唐琳错愕道,“一只陌生的鹦鹉,你也能让它说出来话来?”

韩令迎谦虚一笑,“我能感受到任何一只鹦鹉的心声,它要说什么,我都能知道。你看,它现在又想说话了,但,又不敢说,它此刻很矛盾。”

唐琳赶忙问:“它想说什么?”

“呃……”韩令迎的表情有些纠结,“它拜托我,替它向你求求情,千万别红烧火烤炖了它,它老实招待,自己是侍卫部最乖的鹦鹉,众侍卫的主子,就是它的主子,它爱主子。每次主子经过侍卫部,它都深深地爱上主子了,而且到了不可自拔的程度。今天难得又见到主子,它一时忍不住,就表白了出来……”

御圣君直接汗颜,自己的魅力,居然能令一只与自己没有交集过的鹦鹉爱到不可自拔?他现在倒是成了全场人的焦点,这比赛没法看下去了。

“你这个翻译员不错!”唐琳夸了韩令迎一句,然后面向鹦鹉,站直了,双手插住了腰,一副老大气粗的样子。她看着鹦鹉,公然嘲笑,“你爱君君爱到不可自拔又有什么用?最后跟他生活一辈子,可是我唐大小姐,你呀,只能做一只孤独的鸟,看着我们俩幸幸福福地过日子,妒忌死你!”

鹦鹉没再住嘴,也不怕落得红烧火框炖了的下场,跟唐琳这个‘情敌’,争夺起男朋友来,“君君是我的!”

唐琳力争,“是我的,不是你的!”

“我的我的!”

“什么你的你的,你只是一只鹦鹉,给不了他幸福!”

“谁说我给不了?”

“那你能帮他生孩子吗?”

“这……”

人话惊鹦鹉。“那你能跟他洞房吗?”

“这……”

人和鹦鹉,就这样,在舞台上,闹得‘不可开交’了起来,几度令场面失控。

台下众人只能干眼瞪着,早已被这样的场面震惊得石化掉了。人与动物为了一个男人而大吵大闹的场面,对所有人来说,可是从来没见过的。

韩令迎不知如何收场了,只能站在唐琳和鹦鹉中间,脸色青一阵白一阵。

突然,鹦鹉大叫一声,“啊!”吓住了唐琳,接着它又说:“你就是妒忌君君有我这么一只深爱着他的‘心上鸟’,你就是妒忌,妒忌,妒忌……”

“我呸!”唐琳碎了一口,“还‘心上鸟’呢。我可是他的心上人,该妒忌我的是你这只死鸟才对,你就是妒忌我,妒忌我,妒忌我……”

看到这里,御圣君抚了抚发疼的额头,“没法活了!”

“皇兄,你挺招人的嘛,不不不,说漏了一点,是人和鸟都招!”御心蕊抛过来一句话,有幸灾乐祸之意。

御圣君一个杀人的眼神送过去,“想面壁思过了?”

御心蕊努起嘴,不满地哼了声,“哼!你做都做了,还不让人说!”

皇太后插话进来,“都少说一句,多大的人了,还闹。”

外阁。

几乎唐琳认识的侍卫,都侯在一堆了,一个个都膛目结舌看着舞台上那‘人鸟争主’的一幕。

萧雄无力地抹了把虚汗,“这年头,我是见过鹦鹉会说话,但没见过这么疯狂的。”

傅玉书接过话,“而且,疯狂到和人争人,这说出去,谁信啊!”

“这好像不是令迎养过的鹦鹉!”邵麒还在状态外。

暗冷扯了扯唇角,冷笑一记,“当然不是你家未婚妻养的鹦鹉,这是我们侍卫部最厉害的鹦鹉,我特意为比赛准备的,怎样各位,见识了侍卫部的鹦鹉有多厉害了吧?”

一堂摇了摇头,叹了声,“唉!以后,都不敢跟别人说我认识这只鹦鹉了!”

站在他身旁的一霜问:“为什么?”

一霜后面的曹旦无力地替一堂回答:“因为,这只鸟爱上人了,说出去,多丢人,还丢侍卫部的脸面!”

“我觉得这只鹦鹉蛮好的啊!”站在曹旦旁边的陆仪堂微笑道。他是蛮欣赏舞台上那只和人争风吃醋的鸟。

陆仪堂身侧的孙百凌看向他的侧脸,皱眉道:“好?这都把唐姑娘气炸了!我看,那只鸟再跟唐姑娘斗下去,一定会被唐姑娘给红烧了的!”

“我们要不要上去阻止?”站在孙百凌身侧的暗风侧头望向他旁边的一峰。

一峰较为平静地看着上面那一幕,不像其他人一大堆话,“主子都没发话,我们着什么急。”

一峰下来还站着暗夜和暗泽两人,二人一人一句。

“这不是一只凡鸟!”

“和鸟争风吃醋的人,更不是凡人!”

不知不觉间,这些侍卫,都站成了一排,队形保持得和唐琳训练他们时的一样。

杨梓和郑鸣这两个宫外之人,看到队形统一的侍卫,无不都点头默赞。大内侍卫就是不一样,就算是侯在一堆,也能站出一道风景来,绝不逊色于军队。

“这赛,没法比了~”近距离目睹了人鸟争风吃醋的场面,韩令迎早已凌乱。此刻,她蹲下来,抱头抓狂。

见状,唐琳狠狠瞪了鹦鹉一眼,“瞧你干的好事。”然后蹲下来,抚了抚韩令迎的肩膀,道歉:“对不起令迎,都是我不好,没顾忌你的感受。”

韩令迎抬起头,一副欲哭无泪的表情,“没关系,是我自己搞砸的事情。唐妃,我不想比赛了。”

“啊,”唐琳一怔,“为啥?”1a245。

怕被别人听到,韩令迎倾身过来,附到唐琳耳边,小声解释道:“小时候,就因为听得懂动物的话,我到处炫耀,结果,遭我爹娘批评了,他们让我发誓,以后不可再拿这种事娱乐。唐妃,皇太后要每个妃子都拿出看家本领来,我要是不拿,岂不是犯了欺君之罪,可我又不想违背爹娘的心愿。”

唐琳问:“你真的听得懂任何动物的话?”

韩令迎说:“总之,我见过的,我都能听得懂,也感受得到动物的心声。我爹娘说,这是我的优点,也是我的缺点,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唐琳安慰道:“你别心急,不想比赛,那咱们就不比了,反正你也不想当皇后。这样吧,我去跟皇上说说,看看他同不同意中途停止比赛。”

“谢谢你,唐妃。”韩令迎激动得一把抓住了唐琳的手。

“谢什么,你不比,我还少了一对手呢,多好。”唐琳她抚抚韩令迎的肩膀,“等我一下!”起身后,又瞪了鹦鹉一眼,然后跑下了舞台。

唐琳还没走到跟前,御圣君就远远地问:“怎么了?”

“君君,”唐琳走到他跟前,如实道:“韩令迎向父母发过誓,以后绝不拿她会听懂动物的话这种事娱乐,她想退赛,你看……准不准?”

御圣君没有一丝犹豫,大方地同意了,“朕准了!”

“就君君是最好的!那我这就去跟令迎说!”转身走开了几步,唐琳突然回头,折回来,再凑到御圣君面前,眼神这时阴冷了下来,威胁道:“你敢爱那只死鹦鹉爱到不可自拔的地方,那以后……你跟它洞房,让它替你当皇后生皇子吧!”说完,转身就走开了,一路走,一路偷笑。

御圣君看看舞台上那只鹦鹉,再看看唐琳远去的背影,彻底被打败了。

上了舞台,唐琳跟安林耳语了几句,然后过去告诉韩令迎,“没问题了!”

韩令迎一喜,“真的?那太好了,唐妃,谢谢你!”

唐琳笑道:“以后叫我唐琳吧,唤我唐妃,多不符我们的友情。”

韩令迎微笑保证,“行!”

这时,安林面向众人,大声道:“由于一些状况,韩妃要求退出比赛,皇上也已经恩准了。今天一共进行了十一轮比赛,每一轮都精彩连连,比赛到此,就结束了。在这十一轮的比赛中,唐妃娘娘连连过关斩将,屡战屡胜,连赢十一轮!在此,我宣布,今晚的选后比赛……完美收场!众望所归,唐妃就是我大御国……文武双全、德才兼备、美貌与智慧兼并的皇后最佳人选!她当皇后,当之无愧!各位,可是有谁有意见的?”

“我!”就在这时,内阁入口出现了一个俊美倜傥的男子。

正文 分明就是自找死路!

众人回头望去,不少人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原来那人不是谁,正是御子尘。/p

认识御子尘的人,对于御子尘的出现,既惊又喜。御子尘不是和几位重臣前往新都安顿了吗?而且还是走旱路的,理应刚到新都才是,怎如此快回来了?/p

不认识御子尘的那些人,都好奇这是哪家公子,长相如此俊美。当然,这些人都替这名突然出现的陌生人捏了把汗,居然对封后有意见,这不是公然与皇帝对抗吗?/p

连唐琳都惊讶御子尘为何在今晚会出现。/p

可是,御圣君似乎是早就知晓今晚御子尘会出现一样,不像其他人有惊喜的表情,他只是欣然一笑。/p

“二皇兄!”御心蕊站起来,朝站在入口的那抹白色身影高兴地喊了声,并招了招手。/p

通过御心蕊口中的这一声‘皇兄’,众妃顿然明了,原来,那立于门口的俊美男子,是当朝二王爷——御子尘。唯一一位留在帝都享受尊贵生活的王爷。/p

御子尘走入内阁,往御圣君和皇太后走来。到了二人面前,朝二人点了点头,“皇兄!母后!”/p

皇太后站起来,不解的看向御圣君,“皇儿,这是怎么回事?子尘不是去新都了吗?”/p

唐琳人已不在舞台,在御圣君开口前,她已来到御子尘身侧,也如同皇太后一样,脸上有着不解之色,“是啊,子尘怎么这么快回来了?他出发前,走的是旱路,就算快马加鞭,也要一两个月才赶到新都,他这会应该刚到新都的,怎么会这么快回来了?”/p

“母后,小唐负责人,是这样的,”御圣君刚要开口解释,御子尘替他解释了出来,“我和几位重臣出发前,的确商定的是走旱路,来回新都与旧都,至少要四个月的时间。出发后,我和几位重臣是走旱路的,但到途中,有个商人询问了我等的去向后,给了我们一个建议。商人道,走水路不足个把月就能抵达新都边境了。以前两国因为安全问题,封锁了抵达北临国的海道,但自宫变后,已经畅通无阻了。于是,我等中途转走水路,很快就抵达了新都。我等行走水路的事情,均已通过飞鸽,给朝廷送信了,也得到了皇上的回复,恩准我等走水路!”/p

皇太后和唐琳点点头,算是明白了始末。/p

御子尘又说:“在新都用最短的时间昭告了北临国上下两国统一的事情。因为御鑫和北临,占据了整个中原,所以两国统一,也相当于一统中原!”/p

唐琳问:“交代了那边的事,你就走水路回来了?”/p

“是的!”御子尘点头道。“我想快点回来,因为我了解海道该怎么走,这样对搬迁起到很大的作用。几位重臣则继续留在新都打理两国归一的事务!”/p

御圣君道:“琳琳,子尘走水路这件事只有朕和张向阳知道。”/p

唐琳有所顿悟,“难怪,今晚子尘的出现,你并没有多大的惊讶,敢情是早已知道他今晚会出现似的!对了,”忽然想起什么,目光转向御子尘,略带委屈地问:“二王爷对唐琳当皇后,有意见?”/p

御子尘倏地一笑,“哪敢。”/p

唐琳白了他一眼,“可刚才你明明说有意见的,全艺阁的人都听到了!”/p

御子尘道:“嗯,的确有意见,但却是好意见,我是希望负责人你,和我皇兄,早点喜结连理,早点做我大御国母仪天下的皇后!”/p

众人悬着的心,松了开来。原来‘有意见’是这么一回事。/p

“子尘,你舟车劳顿,也累了,先坐下休息吧。”说着,御圣君离座,当着众人的面,牵过唐琳的手,唐琳没有拒绝,也不问他要干什么,傻傻地任他牵着,往舞台走去。/p

“二皇兄,来,坐我这里!”御心蕊勤快地拉过御子尘,坐下她的位子。而她位子的旁边,坐着官萼云。/p

一两个月不见面了,本有千言万语要道,但看到御子尘近在咫尺,官萼云又不知说点什么,只是朝对方温然地笑了笑。/p

御子尘坐下后,好声询问道:“这些日子,过得好吗?”/p

官萼云点了点头,“好!有百凌陪着呢,最近她在教妾身如何防毒!”/p

御子尘笑笑,深感欣慰。“这样做很好,避免以后还有第二个木凌萱向你下毒!”说到这,看向舞台,这会,御圣君已经牵着唐琳上了舞台。/p

御圣君上了舞台后,第一时间就是给了安林一个眼色。/p

安林会意,下了舞台。/p

御圣====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相亲会开始!

御子尘拉过唐琳,到边上一点,避开其他人的耳朵后,才严谨地说道:“负责人,有海盗!”/p

“啊!”唐琳一惊,“有海盗呀?”/p

御子尘又补充一句,“而且,还很严重!”/p

唐琳烦躁地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自责道:“这都怨我。如今的两国海域附近,是公海,这点我没考虑到。”/p

御子尘剑眉蹙起,“公海?负责人,这何解?”/p

唐琳解释道:“就是不包括国家领海或内水的全部海域。这段海域,没人管,难免有海盗!”/p

御子尘说:“回来途中,皇上已飞鸽传书给我,告诉我走水路这个建议,是你的提的,所以我把情况告诉你一声。等皇上下朝后,我再向他禀明这事,看看如何解决。负责人可是有建议?”/p

“这点海盗,应该不怕的!”唐琳已让自己冷静下来,与其提心吊胆担忧着,倒不如冷静下来想想解决的办法。“如今御鑫统一中原的消息,已经昭告了天下,而且,旧都通往新都的这片海域,向来由两国在管理、封锁,只不过靠近公海。如今,海道不再封锁,海盗才有机会闯入我国的海域,这不打紧,毕竟不是他们的巢穴,我们打击起来,不会有太大的困难。搬迁一事一旦启动,先安排一批军队出发,扫荡一下,把海盗赶走,如此一来,就不会威胁到这次搬迁了!”/p

御子尘赞道:“还是负责人你有办法!”/p

唐琳无奈一笑,“看你,我们快要成为一家人了,你还一个劲地叫我负责人,现在不是在君蝶轩,唤我小唐吧!”/p

“好!”御子尘微笑点头。“真是不好意思,这件事,让你操心了!”/p

唐琳笑道:“客气了!走水路这个建议,是我提起的,再怎么样,我也要把这件事善始善终!你一路舟车劳顿,也累坏了,先和萼云回宫里歇息吧!”/p

御子尘也叮咛她两句,“你比赛了一晚,也没有睡过,也早点回去休息,离下午还远着呢,好好睡一觉!”/p

唐琳点头道:“嗯!我知道了!”/p

御子尘不再说什么,走回来,大手揽过官萼云的腰,轻声道:“云儿,走!”/p

李妙松目光痴痴地目送御子尘揽着官萼云离开,那么恩爱宁静的背影,越看越着迷,“我要是有这样的一个相公,该有多好!”/p

唐琳已走过来,朝李妙松哈哈一笑,“令妃,别急,还有半天,你也能有这样一个相公的!”/p

李妙松纠正道:“我如今已不是什么令妃了,唐妃以后唤我妙松吧!”/p

唐琳高兴地点点头,道:“行,妙松!还有你们,”看向其他的女人,一一点出了名字,“诗荷!后菱瑜、瑜姐!还有天烟,云桢!孤兰!尔菡!宛绮!银枝!庞灵!令迎!谷雁!我叫对了吗?”/p

所有人都勤快地点头。/p

唐琳说:“还有一个叶瑟!”/p

“唐姐!”御心蕊拉着暗冷走了过来,知会一声,“我和暗冷先回去了!还有许多搬迁事务,他还得去做!”/p

唐琳挥挥手,“嗯,知道了,二公主二驸马回去休息吧。”/p

御心蕊道:“那唐姐,你也早点回去休息!”/p

唐琳点头道:“知道了!”/p

同样的,看到御心蕊和暗冷远去的背影,李妙松又是一副花痴样,“还有半天,我也有一个相公了!”/p

郎银枝白了她一眼,“花痴!”/p

“你、”/p

李妙松想反驳回去,被唐琳阻止了,“别吵了你们!太后她老人家一晚没休息,你们呀,有要报名的,就跟我说吧,别去烦她老人家了!若大家信得过我,单身的,就请报名,一定给你们挑选一个非常棒的相公!”/p

“我要参加!”李妙松第一个举手。/p

作为李妙松的冤家,郎银枝岂会让自己落单,“还有我,我也参加!我倒要看看,谁敢要我华妃!”/p

唐琳掏出手机,记下了令妃李妙松,还有华妃郎银枝。接着,她看向诗荷,/p

傅玉书突然出现,把诗荷拉在了自己身后,不客气地对唐琳说:“诗荷已经有人了,可不是单身的,别乱记!”/p

唐琳不耐烦地说道:“去去去,谁要记诗荷了,我想问的是菱瑜姐。”说着的同时,视线已经停在站在傅玉书旁边的皇贵妃后菱瑜脸上。“菱瑜姐,你要参加吗?肯定给你找个非常……”/p

“唐妃,别呀!”章天烟插话进来,“我嫂子已经有我哥了!”/p

唐琳如梦初醒,“对啊,”然后敲了一记自己的脑袋,“我居然把章天弦给忘记了!他躺病床上一夜了,你们赶紧回去看看他吧!”/p

章天烟一手拉过后菱瑜,一手拉过沐恩,“那唐妃,那我们先回去了!下午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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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唐琳:你有九个老婆了,还要娶?

随唐琳话音一毕,擂台后面搭起的高墙中间,这时,打开了一闪门。/p

在擂台前,上百双眼睛的期待下,一个身披粗布麻衣,面黄肌瘦,个子矮小的青年男子,从高墙中间突然打开的那扇门中,走了出来。向前直走数来步,便站在了个子都比他高的唐琳身侧。/p

看到台上那位身披粗布麻衣,面黄肌瘦,个子矮小的青年男子,台下不少女性瞪圆了眼睛,倒吸了口气。/p

郎银枝惊讶得捂住了口,“这等姿色,本小姐恐怕无福消受了!”/p

“你可是学武的,如此瘦小的男人,不正可以任你欺负了?”郎银枝身侧的李妙松调侃。/p

郎银枝白眼驳回去,“你要是喜欢,你去领,没人跟你抢!”/p

李妙松冷哼,“哼!你爱要不要!”/p

擂台上,唐琳侧头低眸一瞧,男子丑陋的外貌令她的嘴角抽搐了一下,不是她狗眼看人低,也不是她对人有高低贵贱之分,而是她觉得,相亲的几位女子每个姿色都倾国倾城,哪看得上身侧这男。/p

唐琳的嘴角不再抽搐,礼貌道:“很高兴你能参加这次相亲会,下面,给大家介绍一下你自己吧!”/p

男子面向台前那十多位貌若天仙的女子,洒脱一笑后,自信满满地介绍起自己,“我叫牛三,帝都西城人士,家境……一般。蒙朝廷施恩,让我牛三一名小普通老百姓,有机会进宫,参加相亲会!”/p

唐琳问:“牛三,相亲的对象,已经对外公开是后宫的妃子,你跟大家说说,你是如何有勇气报名参加的?”/p

提及理由,牛三咧开嘴傻笑起来,一口黄牙让众人不敢亲睹。“自小,我和我爹在郎摄政王府邸里干活的,小时候,我第一眼看到郎小姐,就、就喜欢上她了!”/p

听到牛三这样说,郎银枝低下头,恨不得找个洞把自己埋了。好歹也要让个俊男自小一直喜欢着她啊,怎么会是这么丑的男人?她宁愿这个男人从不喜欢自己,也不要他此刻向自己表白。/p

李妙松用手臂推了郎银枝一把,幸灾乐祸道:“没想到,还有一个人痴痴惦记着你十几年,要珍惜!”/p

郎银枝抬起头,白眼送去,“滚!”/p

“呃,”唐琳怔了怔,她也被牛三一番话雷到了。她望向台下已经没脸面在众人面前抬头的郎银枝,忍着笑问:“那个……郎小姐,这位牛三同志,自小爱慕于你,你是否有所表示?”/p

郎银枝站起来,对正在认真看着自己的牛三扯了扯僵硬的嘴角,“那个……牛三呀,我很感激你心中一直有我郎银枝,但……”但什么呢,心里紧张得让语言都快乱了。“但是,我很抱歉,我感激你对我痴心一片,但我对你……不动心。这些年,你们父子俩在我郎家做事,劳累你们了,在此,我替我郎家谢谢你们!如果你嫌弃,我希望,我们永远是不离不弃的主仆!”/p

虽然被拒绝了,但牛三并没有因此而失落沮丧,虽然有那么一丢丢失望。在郎府呆久了,家主的阔达心胸,多少培养到了点。“小姐不必如此客气,牛三侍奉老爷夫人和小姐,是理所当然的。当初,若不是郎府赏我父子俩一口饭吃,我父子俩也不会有今日。其实,牛三根本没有高攀小姐的胆,只因小姐曾为妃,用民间之言,如今就是被休了的媳妇儿,牛三担忧小姐日后嫁不出而落得克夫名声,故此牛三斗胆进宫,向小姐道了这十几年心事。小姐你人好,并不是嫁不出的!”/p

听到这番话,郎银枝眼眶通红了不少。原来牛三进宫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自己的声誉着想。/p

不少人被牛三的良苦用心感动了,包括唐琳。/p

唐琳满是钦佩地点点头,“牛三,你好样的。遗憾你没能成为你家小姐的相公,但以你的为人,相信日后,你定能找到一个如意妻子!”/p

牛三低头叩了叩,以示感谢,“谢谢唐妃娘娘,谢谢!草民想不到,原来唐妃您是位仙女!”/p

“呃。”唐琳干笑一记,“此话怎解?”/p

牛三道:“草民从来没见过,像唐妃您这样的女子。您今天的打扮,真精神。您长得……”低下头,害羞地笑了笑,接着道:“好漂亮!”/p

唐琳微笑道:“夸奖了,谢谢!牛三,很感谢你给大家带来了一份短暂的感动,谢谢!下面,有请第二位上台的男嘉宾!”/p

牛三下台后,擂台上高墙中间的门,这时走出了一个人来,一个膀大腰圆四十多岁出头的中年男人。身穿华服,尤为财大气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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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神秘可怕的魔门主人!

南宫一幽雅别院内。/p

一座凉亭,一石桌,俩石凳。/p

御圣君坐下一石凳,雷姐上茶,并为御圣君斟满半杯便退开到一旁。/p

蒸气缭绕,茶香浓郁,沁人心脾。/p

“慕少掌门,请坐!”御圣君向面前无人下坐的石凳一旁站着的青衣男子优雅地扬了扬绣着龙形图案的黄色袖袍。/p

慕云卿嘴角含笑,一甩衣摆,洒脱坐下。他那俊美的脸庞,面向御圣君惊世无双的容颜后,神色变了变。传闻,当今皇帝御圣君有着绝世容颜,是中原第一大美男子。曾不以为然,今日一见,令他无法忽视。/p

御圣君唇角勾起浅淡却让人察觉不到深沉的笑意,任慕云卿惊讶自己的容貌。他朝一旁勾了一下修长的食指。/p

一旁的雷姐会意,上去为慕云卿面前桌上的茶杯满了半杯茶水,然后退下。/p

安林和暗冷,侯在御圣君身后,表情平淡。/p

慕云卿看了安林一眼,然后向御圣君开口道:“皇上,请您原谅暗冷不小心暴露我‘慕门剑法’一举。”/p

御圣君轻挑嘴角,“原谅?原不原谅,对朕来说很容易,但阁下是不是忘记了,江湖与朝廷,互不往来,草草把如此重要的东西交付朝廷之人来管,出了事,谁来承担?你?还是朕?”/p

“对不起!”慕云卿低下头,非常诚恳地道歉。“在下交予冷若天……抱歉,坏了你们的规矩,在此,在下该称他为暗冷方对!在下交给暗冷的,是两份假的‘慕门剑法’,并非真秘笈。由于一些原因,临时便托友好保管些日子,在下便速速取走,没想到,给皇上惹出了如此大的祸端,云卿失责了!”/p

御圣君道:“听你所言,似是发生了重大变故。你慕少掌门在江湖中的名声,朕听说了一二,以你的人品,定不会做出这样的事,稍有不慎,定会给江湖和朝廷带来无妄之灾。除非你迫不得已。”/p

渐渐地,慕云卿的心情沉重了许多。他心里有一番话,不知当讲不当讲,即便讲了,估计只会得到高高在上的帝皇轻蔑一笑。但挣扎再三,他决定说。他觉得,有必要用这番话对暗冷闯下的祸对皇帝做一番交代,以平息‘慕门剑法’出现在皇宫的风波。/p

决定说了,但慕云卿开头只有沉重的、惶恐的寥寥一句话,“皇上,武林……怕是要上演一场浩劫了!”/p

闻言,安林一惊!/p

暗冷一惊!/p

御圣君虽惊,却不动声色。云淡风轻的口吻道:“那是你们这帮绿林中人的浩劫,朕同情你们!”/p

暗冷乃江湖中人,实名为冷若天。听慕云卿道武林将有浩劫,作为江湖人,他不可能不听不闻。“什么?”/p

“若天你别激动,”一时改不了口,慕云卿又在不适合的场面唤了暗冷的真名,出口后放恨自己大意。“暗冷,你别激动。你如今是大内侍卫,身负皇命周全,切不可为了江湖之事乱了心神!为难你替我保管假秘笈,云卿已经够对不起你了,你切不可再为我云卿再犯错事!”/p

暗冷欲说,“到底……”/p

“嗯?”御圣君冷眉一挑。/p

“对不起,主子!”道了歉,暗冷立即住嘴,并垂下头。/p

御圣君把玩了一下杯盖,若有所思盯着杯中茶水良久。抬眸后,捧起茶杯送到唇边,抿了小口便放下。看向慕云卿时,优雅地笑了笑,“素闻江湖中高手如云,门派集结,若再旺盛那么几年,都不把朝廷放在眼里了,到时,谁主江山沉浮,恐怕不是朕说了算,而是你们武林中人!”/p

现如今,的确有不把朝廷放在眼里的江湖人和江湖帮派。这点污渍,慕云卿无法替整个江湖抹掉。“是,的确有人不把朝廷放在眼里,这点,云卿不可否认!”/p

御圣君冷笑,“既然你们都猖狂到这种地步了,还有可能会出现浩劫?慕少掌门,你方才说的这个笑话,一点也不好笑!”/p

慕云卿背脊早已凉透,方才虽坐下得洒脱,但当自己真正和泱泱大国皇帝面对面交谈时,方发现自己有多虚弱。“皇上,云卿千里迢迢来此,并未是要冒着砍头的下场逗上您几句。如今的江湖,已经令人喘不过气来。江湖上下,四处纷传一神秘可怕的组织,将不久,血洗江湖!”/p

“哦?”慕云卿的话,勾起了御圣君的兴趣,“神秘可怕的组织?何方势力,竟令整个江湖闻风丧胆?”/p

慕云卿咬字如滴水穿石般清楚地道出两个字,“魔====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唐琳:看我敢不敢修理你!

南宫广场越走越近了。慕云卿想见心上人的心越急,脚步迈得越快,最后直接就跑入南宫广场。/p

原本要带慕云卿去见卜尔菡,没想到慕云卿见卜尔菡的心情是如此的强烈。看到慕云卿跑向了广场,飘逸宽广的青衣在风中飞扬,才走到广场一角的暗冷,见此一幕,无奈摇头的同时,心中无不感慨爱情的魔力能让一个人神采飞扬。他不打算跟慕云卿那么紧了,慢吞吞向广场中心走去。/p

擂台上。/p

“下一位!”已经淘汰了几十票人了,可众妃都没有看上一个。为了帮众妃觅得如意郎君,此时的枯燥与乏味,唐琳默默地忍受着。/p

在一抹黑色身影走出擂台上高墙那扇门时,唐琳的视线,不经意落到了广场前面,一抹飘逸纤长的青影,在空旷的广场上飞扬,洋溢着浓浓的朝气。/p

唐琳看着那抹飞扬在广场上的青衣,往擂台这边靠近。/p

众人随着唐琳的视线,往他们身侧远远望去,不少人对那抹亮丽的青影叹为观止,纷纷有人在心里问,那个人是谁。/p

众人不识向擂台奔来的慕云卿是谁,唯独卜尔菡。/p

一见是去年在寺庙邂逅的神秘侠客,卜尔菡高兴得站了起来。她此刻心中激动极了,谁也不管,她抛下了矜持,微微拽着腰前的衣裳,迈开脚步,高兴地朝慕云卿奔去,用她那轻柔细腻的声音唤着,“恩人——”/p

短却漫长的一段路,青影和白影,越来越靠近了。/p

当慕云卿和卜尔菡抛开一切抱在一起后,所有人的视线,此刻都留在了这二人身上,唯独郎银枝。/p

郎银枝斜着头,表情呐呐地注视着台上那位被众人忽视的人。别人都去祝福慕云卿和卜尔菡了,可她却一直盯着台上那抹俊朗黑影,她的眼神越来越多疑问,她的表情也越来越怪异,仿佛她盯着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怪物。/p

“奇怪!”郎银枝搓了搓发寒的手臂,低语道。“我怎么觉得被他看着,我像是没穿衣服一样?”/p

台上那抹黑影似是洞悉到了郎银枝的心事,妖孽般的唇角,勾起了妖孽般的弧度,很放肆。/p

郎银枝读懂了那抹放肆的弧度,恨得咬牙切齿,心中怒道:“何方神圣,竟敢藐视我郎银枝!”/p

此时,卜尔菡已和慕云卿走到擂台边。/p

擂台的高度有一米五,唐琳只得蹲下,才稍微地和卜尔菡慕云卿目光平放。蹲下后,啷当般朝慕云卿吱了声,“嘿哥们,”/p

闻声,慕云卿转过身来,瞧见身穿水蓝色海军服的唐琳形象神清气爽,气质干净纯粹,长相更是脱俗。第一眼,他惊为天人。/p

唐琳已从对方的眼中读出了对自己的高度赞美,她眯起笑脸,回以对方一记迷人的,礼貌的笑容。/p

慕云卿已经呆了,反应不回来。唐琳的笑容亲切的同时,又如同媚药一样,蛊惑着他的神智。/p

这是一个会瞬间令男人败下阵来的女子。/p

卜尔菡高兴地向慕云卿介绍,“恩人,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唐妃,咱们大御国未来的皇后!”/p

慕云卿出身江湖,对江湖之事倒是挺关心,但对于皇宫内的事,他了解甚少,也没机会了解。但经卜尔菡这么一提,原来,这位着装奇异的女子,是大御国的皇后。今天,他不仅有幸见到了当今天下最尊贵的两个人,还听到这两个人的声音,同样是妙不可言,举世无双。/p

“看,你相公傻了!”唐琳调侃了卜尔菡一句。/p

闻言,卜尔菡红着脸垂下了头。而慕云卿,则回过了神来。他朝唐琳回了一记礼貌的点头,并附上唇角淡雅的弧度。“慕云卿,见过唐妃娘娘!云卿没想到,原来唐妃娘娘如此有亲和力!”/p

唐琳优雅一笑,“谢谢赞美!对了,怎么称呼?方才没有听清楚!”/p

慕云卿认真道:“慕云卿。羡慕的慕,白云的云,爱卿的卿!在下是武林门派中慕门的少掌门!”/p

“噢!”唐琳迅速集结了在昨晚比赛时的片段,得出了答案来。恍然顿悟道:“原来,是慕门少掌门,幸会幸会!”/p

慕云卿惭愧一笑,道:“在下不过曲曲苍穹一粒沙,算不得什么大人物,让唐妃见笑了!”/p

唐琳又道:“我家尔菡,可是一直念叨着你,这都一年之多的日子了,还不放弃。慕云卿,当初你草草就单方向尔菡定了情,你可知,你差点害死她了。若非碰上废除后宫这件====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东方月夜——神秘来客!

唐琳惊住,眼前的人,容貌可以和御子尘与傅玉书匹敌了,而且,也拥有御子尘和傅玉书的成熟稳重!更重要的一点,就是这个男子邪里邪气的,看似他很放肆,但也给人深沉感!/p

当慕云卿和卜尔菡坐到台下后,其他人的视线,纷纷都落在了擂台上。也如同唐琳一样,被台上男子的外表所惊!/p

也许,是连续上台几十票人没出现过美男了,这下终于出现了一个,自然博得满堂人的瞩目!/p

当坐在台下观看相亲的御子尘注意到台上的人时,暗惊:“是他!”/p

唐琳打量了一眼眼前这位被她忽视在一旁的新上台相亲者,此人的穿着打扮,很像江湖人,“先生,给大家介绍一下自己?”/p

男子眉头一皱,言语间颇有点委屈道:“在下很老吗?”/p

唐琳也皱起她好看的眉,反问道:“我有说你很老吗?”切!这人,原来理解语言有障碍!/p

男子又问:“那唐妃何故唤在下先生?”/p

这下,唐琳明白对上为何那样问自己了,敢情是把他口中的‘先生’,理解成上了年纪的夫子。/p

唐琳干笑了一声,不打算解释,“那……公子,请向大家自我介绍一下吧!”/p

男子面向众人,唇角勾起一抹邪魅放肆的弧度,可一点也不让人觉得他孤高自傲,或者傲慢不逊令人难以相处。/p

男子扫了一眼台下的人后,轻轻松松地道出了四个字,“东方月夜!”/p

御子尘心中顿然,“没错了,就是他了,还以为看错了人,只是……他怎么会来参加宫里的相亲会?”/p

“东方月夜?”唐琳一怔,好奇怪的名字。继而询问道:“这是你的名字?”呵!古人的名字充满诗意的同时,也挺与众不同的。/p

自称东方月夜的男子,点了点头,“没错!”/p

“好的东方公子!公子能否成功留在台上,这得看台下的几位姑娘,”说着,唐琳望向郎银枝等人,道:“各位参与相亲的姑娘儿们,东方月夜公子能否留在擂台上继续给你们观察,这就看你们等下的表现了!下面,请把你们手中的牌子举起来,同意东方公子留下来的,就把牌子‘通过’的那一面,面向我!不同意,就把‘不通过’的那面,面向我!下面,开始!”/p

除了郎银枝,其他人都把牌子写有‘通过’的那面,面向了唐琳。而郎银枝,却是‘不通过’。/p

唐琳和东方月夜的视线,同时落在了郎银枝身上,也同时皱了皱眉。/p

唐琳笑了笑,询问道:“银枝,你何故举了反面?东方公子相貌不凡,难道对你没有you惑力吗?”/p

郎银枝没好气地瞪了东方月夜一眼,然后朝唐琳颇为委屈地翘了翘嘴巴,诉苦道:“唐妃,他放肆,他敢藐视我,我才不喜欢这种人呢!”/p

“哎呀,”李妙松狠狠掐了郎银枝一把,埋怨郎银枝不举牌,“你好歹让他通过继续留在台上让我们观察啊,你看不上眼,也别让我们也得不到啊是吧?求求你了好姐妹,就让他通过吧,他只有全票通过,才可留在台上,你别让他走!”/p

郎银枝急躁起来,怎么好姐妹会喜欢台上那种看不起女人的男人,“我说冤家,你听我说,他不是个好人!”/p

岂料,这时东方月夜玩味一笑,反击起郎银枝,“要不是唐妃心有所属,我东方月夜宁愿死死追求唐妃,也不要你这种坏女人!”/p

这话,把郎银枝惹急,一下子就站了起来,直指东方月夜,“可恶,你说谁呢?”/p

东方月夜瞪着她,“我说的就是你!你看看你,既没有人家唐妃漂亮,又没有人家唐妃大方得体,更没有人家唐妃的一半才华!这天底下,没有哪个男人是不想娶像唐妃这样的女子的!”/p

“你、你、”郎银枝被气得火冒三丈说不出话来,手指头和愤怒的眼睛,一直对准着台上的东方月夜。/p

“唐妃,月夜冒犯了!”东方月夜恭敬地朝唐琳颔了颔首,然后跳下舞台,动作干净利落,让唐琳看出其是练武之人。/p

在帐篷里,东方月夜可以通过别人知道主持相亲会的人是唐妃娘娘,可他一下擂台,就直奔皇太后而去,最后站在皇太后面前,朝皇太后颇为恭敬地颔了颔首,“月夜给太后请安,太后吉祥!”/p

唐琳心里产生了几个疑问,她感觉这个东方月夜不是一般人。这个东方月夜似乎早已认识皇太后一样,要不然,不会一眼就====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唐琳走江湖,必定引起轩然大波!

“小唐!”此时,皇太后的声音突然从唐琳身后不远处传来,打断了东方月夜刚要出口的话。/p

东方月夜住了口,与唐琳的视线一同往不远处望去。/p

皇太后在官萼云的搀扶下,与御子尘走了过来。好几个太监和宫女紧随着。/p

唐琳实为不解,这三人本是在广场那边看相亲的,怎么就离开了。“太后,二王爷,你们怎么离开了?”/p

皇太后平声道:“小唐,哀家有些事情,先回寝宫处理了,相亲会一切事宜,就全权交给你负责了,哀家知道,你会把相亲会办好的!”说到这,看了东方月夜一眼,然后看向身侧的官萼云,轻声吩咐道:“萼云,不用陪哀家回宫了,有子尘就行,你和小唐先回广场去吧!”/p

官萼云没有过问的念头,也没有拒绝的资格,应了声,“是,太后!”然后挽过唐琳的手臂,“小唐,我们回去吧!”/p

唐琳并不笨,岂能听不出皇太后话中之意。皇太后有意支开她,就是希望她不知道东方月夜的身份。既然不想让她知道,她也不会再过问。“好,那太后,您慢走,小唐回广场去了!”/p

目送唐琳和官萼云走远后,皇太后看向东方月夜,东方月夜向她礼貌地颔了颔首,“太后!”/p

皇太后不出声,目光低下,看向了东方月夜和郎银枝十指紧扣的手。/p

见状,郎银枝呼吸一窒,立马甩开东方月夜的手,把自己的手给抽了回来。她心里害怕极了,太后会不会治她一个水性杨花之罪?还没有成亲,就牵了男人的手,太后肯定看不惯!/p

但最后,皇太后并没有怪郎银枝,而是朗声道:“银枝,月夜是个正人君子,不是个随便之人!”/p

这话,让郎银枝听来却暗自轻蔑地扯了一下嘴角。她把脸转向一边,小声愤愤道:“有哪个正人君子会像他这样乱牵女子的手?他就是个流氓!”/p

皇太后解释道:“银枝,你爹郎老,近段时间随丞相等人前往新都办事了。皇上新都大任,不能缺了你爹的帮忙。故此,他不能前来参加你的选后比赛,也未能在相亲会上替你过目。但是,这并不代表你爹没有管你。哀家在你爹出发新都之前,跟他商量了一下你的终身大事!”/p

“嗯?”郎银枝惊讶地皱起眉头。“太后,您这话怎解?”/p

皇太后接着解释道:“皇上心目中唯一的人选,便是唐琳,这个哀家早已知道。所以,其他的妃子,不会被选为皇后的。哀家私底下找你爹商量过你的终身大事,他说了,你若不能为后,就把你嫁给东方府的月夜公子。”/p

东方府的月夜公子?!立即,郎银枝把锋利的眸光射向身侧此刻一脸平静的东方月夜身上!/p

皇太后说:“东方家与郎家,是世交,这一点,银枝你进宫了,并不知道!两家人都有意希望你们在一起!”/p

郎银枝努了努嘴,小声嘀咕道:“谁要和他在一起了!我宁愿去做尼姑,也不要和这流氓成亲!”/p

皇太后讶异道:“月夜与你,从未谋面过,他能第一眼认出你来,这一点,哀家都觉得不可思议,却没有感动到你吗?”/p

郎银枝的心里产生了点变化,这种第一眼缘分,对身为女子的她来说,多少梦寐以求。她看向东方月夜,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天真询问:“你真的第一眼,就认出我是郎银枝来?”/p

东方月夜淡然一笑,此刻的形象,不复先前那般放肆。“当然!我在你身上,看到了郎伯父的影子!”/p

“那、”嗫嚅了一下,郎银枝又问:“你怎么愿意和我在一起呢?”/p

东方月夜笑道:“自小就听闻郎府的千金小姐是个女中豪杰,个性直率,豪放爽快,不拘淤泥,十八般武艺样样拿手……对于这样的一个奇女子,我东方月夜,岂有不钦佩,不纳为娇妻之心?”/p

郎银枝早已汗颜得低下头,很想挖个洞把自己给埋了。“我、我哪有你说得那么好!”自遇上唐琳,才知自己才疏学浅,才知道羞耻。听到称赞自己的话,她惭愧,她当真受不起。/p

就怕郎银枝不相信,东方月夜更加的认真道:“月夜字字肺腑,绝无半点虚假,何况此刻还是当着太后的面。此番进宫,一是来见皇上,二来,就是想圆了我们俩的事。唐突出现,又唐突带你走,轻薄了你,月夜向你道歉,月夜不该那样对待你。====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宫中的不速之客!

唐琳一个线步跑入帐篷,速速跑到一群人拥挤的地方,推开围观的几层人,来到最里面。只见,一个相貌堂堂、衣着华丽的年轻男子躺在地上,处于昏迷状态,脸色苍白,嘴唇发紫,明显的中毒症状。/p

李妙松跪坐在男子身边,惨白的脸蛋儿,像是受了极大的惊吓,此刻双目还布满着惶恐之色,眼神空洞般看着地上的男子,而她的身旁,是破碎了一地的茶杯。/p

男子的另一侧,蹲着一个人,是孙百凌。/p

孙百凌正聚精会神替男子把脉。/p

其他的侍卫、妃子,还有闲杂人等,均在一旁紧紧地观看着孙百凌给男子把脉。/p

孙百凌给男子把了一会脉后,脸色很沉重,唐琳注意到,就问:“百凌,这人怎么回事?”/p

一霜手中端着一杯茶,替孙百凌回答:“唐姑娘,刚刚大家替我们给所有来相亲的人送茶水,岂料,李妙松小姐给地上躺着的这位公子替茶杯喝了后,这位公子突然间就倒了下去,昏迷不醒,谁也不知道先前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正好孙百凌也在给别人送茶水,第一时间就来替男子把脉!”/p

孙百凌把男子的手放下来,然后俯身下来,凑近男子的衣袖闻了闻,顿时,眉头皱得更紧。闻了一下,她站起来,对唐琳说:“他中毒了!”/p

唐琳一惊,“中毒?中了什么毒?还有救吗?”/p

孙百凌摇摇头,露爱莫能助的表情,“长官,对不起,百凌没有这种毒的解药!从此人身上,我闻到了一种奇特的味道!如果我猜得没错,这是传闻中没有解药的剧毒之一!这种毒药食用后,会通过体肤散发出那种气味来!这种毒的症状,医书上有记载,但并没有附上解药之说!”/p

这时,有人把矛头指向了跪坐在地上,眼神空洞的李妙松。“此人刚刚喝了这位小姐替过来的茶水,然后就倒下了!”/p

立马,李妙松回过神来,跪下唐琳,一边哭着,一边拼命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我没有下毒害他!唐妃,你要相信我,我不认识此人,我怎么可能下毒害他!而且,我根本不知道茶水里有毒!我只是帮忙替大家送茶水而已,早知道有毒,打死我也不会这样干的,呜呜,”/p

看到李妙松哭得如此无助,众人看着不忍。/p

李妙松又跪向谷雁,并抓住了谷雁的衣襟,哀求道:“妹妹,救救我,姐姐没有害那个人,真的没有~”/p

“姐,你比别这样,”谷雁很心疼李妙松此刻这个样子,弯腰下去,把李妙松扶起来,肯定道:“姐,我相信你,你不会害人的,你不会,”/p

李妙松缩了缩鼻子,看向地上躺着的人,眼泪又迅速沾满眼眶。如此一个年轻俊秀的男子,却因为自己的一杯茶而死去,这种事,怎么可以发生。如果时光可以重来,她宁愿自己喝了这杯茶,也不要他喝。“可他为什么会中毒?为什么?大家喝了茶水都没事,为何偏偏他喝了就有事?”/p

谷雁安慰道:“姐,你先冷静下来,别激动,还有我们呢。”松开李妙松后,蹲下来,捡起一块碎杯子,放在送到鼻前闻了闻,然后,她断定了一件事,“茶水没有问题!”/p

唐琳说:“对毒药,谷雁是这方面的高手,我相信她的判断。”望向谷雁,吩咐道:“谷雁,你看看,男子所中的毒,到底有没有解药?”/p

谷雁蹲下来,凑到男子的衣袖闻了闻。直起身后,她朝唐琳摇摇头,“我的确是传闻没有解药的剧毒,食用者毒发半个时辰后,就救不活了!”/p

倏地,李妙松的身子身形一颤,脑袋嗡的作响了一下,感觉天旋地转了一样,而后,身子轻飘飘地往后靠了靠,整个人都傻了,“救、救不活了?那就是说,我、我李妙松背、背上人命了?”一想到才从深宫获得重生,可刚要重获自由的时候,自由就彻底离自己远去,她的眼泪,掉得更凶。“我……我完了?”/p

一霜对孙百凌和谷雁说:“你们两大解毒高手,都解不了一个毒?”/p

谷雁和孙百凌纷纷惭愧地垂下头。/p

这时,唐琳双手交叉在背后,目光极其平静地扫了周围众人一眼,言语不怒而威,“凶手,一定还在现场!”/p

马上,帐篷内的人,纷纷都惶恐了起来,生怕自己也成了凶手的手下亡魂。/p

在场的御子尘,不动声色地扫了周围人一眼。/p

唐琳又扫了聂宛绮、卜尔菡等妃子一眼后,又====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相亲送金条?啥情况?

黑衣人如实道:“我的确不是与叶瑟有血缘的兄长,可我是他的义兄,他爹,是我的养父。我是西大沙漠外人士,是当地牧民的孩子,十来岁时被商队拐走做苦役,到了这帝都,幸得义父宁高所救,才逃脱了苦役生涯。叶瑟是义父的亲生女儿,而我是义父的养子,自然,是她的兄长!”/p

唐琳想到了一件事,问:“你可知,你义父犯了诛灭九族的大罪?”/p

说到这件事,黑衣人惭愧地低下头,“是,义父的确是犯了诛灭九族的大罪,这一点,我承认!”/p

御子尘问:“你是否参与有?”/p

黑衣人抬起头,他不想撒谎,对二人摇摇头,如实道:“没有!义父不让我参与!义父虽然十恶不赦,虽然非常严厉苛刻地教育他的女儿,但,他心中的痛苦,只有我知道!”/p

叶瑟的眼眶含起了泪水,涕零转转瞅着黑衣人俊朗成熟的异域样貌,“我爹……他因何痛苦?”/p

黑衣人温柔的眼神看着她,轻轻陈述道:“义妹,你出生的时候,义兄已经十五岁了,你母亲因难产你而死,但你母亲的样貌,深刻印在义兄心目中。你和你娘,长得极为相似。你母亲临终前,向你父亲道出了一个惊天大秘密,而这个惊天大秘密,把义父和你,都害惨了。”/p

听闻到这,叶瑟的胸口猛然收紧,心中的预感,太不好了。她强烈地感觉到,自己误会了父亲。“你、你告诉我,是什么惊天大秘密?”/p

黑衣人回道:“你娘,与先皇邂逅过一夜,清白给了先皇,可被先皇抛弃了。对这件事,你娘怀恨在心了好久。承蒙你爹不嫌弃,娶了她为妻。你娘抑郁成疾,在难产你之夜而香消玉损,但临终前,她觉得有愧于你爹,也恨先皇的抛弃,并把心中的秘密告知了你爹,乞求你爹原谅。你爹太过爱你娘了,以至于为了你娘,背地里阴谋算尽,只为了,能报复皇家,替你娘报仇。你爹是爱你的,只是怕给了你宠爱,他就无法专心替你娘讨公道。这些年来,他那么苛刻地教育你,把你送入宫中,为的,就是父女联手,推翻御家。你爹不敢对你说,但他一一都告诉了我!”/p

听到这,叶瑟的双目,已经被她哭得红肿。她别开脸,任泪水泛滥,嘶声低喊:“爹!对不起!对不起!女儿误会了您造反的苦衷了!”/p

唐琳看向御子尘,与御子尘相视一眼后,耸耸肩,叹道:“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p

黑衣人上去几步,双手握上叶瑟瘦弱单薄的双肩,满是心疼地说道:“义父自知自己不会有好下场的,他知道他斗不过皇帝,但为了你娘,他怎么也要进行下去。义父早已交代我,如果他出了什么事,要我务必把你带离宫廷,远走他乡,远离这片让你们一家人支离破碎的地方!”/p

“离开?呵呵!”叶瑟看着黑衣人蕴含着风情万种的碧眸,悲凉一笑。“你杀了人了,一命偿一命,我就算想跟你走,你觉得,你能离开得了吗?”/p

唐琳问黑衣人:“为何要杀害一个无辜之人?”/p

黑衣人的眼眸垂下,眸光立马变得狠利无比。他一字一句地冷道:“他不该告诉我,他此番进宫,就是为宁妃而来。义父嘱托我此生守护叶瑟,我怎么可能让他人玷污!”/p

这些话,叶瑟听在耳里,却令她的心泛起了莫名的涟漪。这番生狠的誓言,很难想象,是因为自己而惹起。/p

唐琳道:“可你也不该杀人啊!”/p

黑衣人冷道:“谁敢夺叶瑟,我就让他见阎王!”/p

唐琳无力地抚了抚额头,怎么这个男人只有一根筋呢,做事都不顾后果。“我很感动你为你义妹所做的一切,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今天杀了人,就算你想带她走,也不可能的!你听我说,皇上已经恩准叶瑟可以出宫了,你把解药交给我,闹剧到此,谁也不欠谁,你也可以带叶瑟离开了!”/p

“可是……”黑衣人吞吐了起来。/p

唐琳能看出对方的吞吐因为何意,她的眉头和嘴角,不禁生硬地抽搐了起来,“你不要告诉我,你有毒药去杀人,却没有解药救人是吧?”/p

黑衣人心里早已经悔恨了不知几百次了。“我得知义父出事了,就趁这次相亲混进宫来。我本以为叶瑟也受到了牵连,根本就没有打算活着出去,所以我就准备了一瓶毒药,想找机会毒死皇帝,毒不死皇帝,至少我可以服毒自尽,省了被皇帝抓去用刑,过生不如死的日子。故意拿没有解药的,就是让宫里的御医无法====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区区几根金条,就想打发本宫?

唐琳反应回来后,定眼一瞧,居然是两位长得美如冠玉的美男,一样的白衣,一样的风度翩翩,除了容貌不一样。“我说两位,你们这是什么意思?”/p

其中笑起来较为健康阳光的男子,道:“您是唐妃吧?”/p

唐琳不耐烦地回道:“是啊!公子有何事请教?”还要赶着去救人呢,这两个煞风景的,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这个时候出现,存心想找子弹吃。/p

另一个的笑容比较淡然沉稳,说话也沉稳,不像先前那位,说话带风趣,“久闻唐妃娘娘貌若天仙,今日一见,果然是天仙之颜。唐妃娘娘,我二人在此冒犯了!”/p

唐琳不耐烦地问:“快说,挡本宫去路,究竟寓意何为?还有,你们要炫富,也不要拿几根金条到我面前显摆吧?要显摆,去找别人!”/p

原先那较为阳光的男子解释道:“唐妃娘娘,您别生气,我们不是那个意思。草民苏青泽,”看了旁侧的兄弟一眼,又道:“他是柳香城。我们哥俩只是想找唐妃娘娘帮个忙,这几根金条……只是我们哥俩的一点小意思,希望唐妃娘娘笑纳!”/p

“原来是要贿赂我,”唐琳心里鄙视了一下,再向二人不屑地说道:“本宫在你们眼里,就这点价值?”/p

兄弟俩倒吸了口气。平时借他们胆,他们也不想与皇家人有交集,就怕一不小心惹怒皇家人,落得惨不忍睹的下场。但今日为了父愿,不得已,只好硬着头皮疏通唐妃。/p

柳香城道:“唐妃娘娘,我们俩是受家父之命报名入宫相亲的。我们二人上台的名次排在最后面,恐怕还未轮到我们俩上台,心怡的佳人,已与他人牵手。家父要求香城必需博得宣妃谷雁的芳心,把谷雁小姐带回家成亲,香城不敢违背父意,还望唐妃娘娘帮帮忙,给我们俩牵个线,我们两家人,会感激不尽的。”/p

唐琳望向苏青泽,不客气地问:“那你呢?你家老头又吩咐你为谁而来?”/p

苏青泽道:“庄妃,聂宛绮!”/p

唐琳不解地问:“看得出,你们是比亲兄弟还亲的兄弟。我就不明白,你们两人的父亲,为何要你们进宫指名道姓要与聂宛绮和谷雁相亲?”/p

柳香城回道:“让唐妃娘娘笑话了。不瞒唐妃娘娘,李家与我柳家,是世交。我父亲与谷雁小姐的父亲交情深厚,又得知李伯父有愧于小女儿,所以,我父亲希望我入宫,趁此机会,娶了李伯父小女谷雁,一来,使两家人走得更近,二来,对谷雁小姐的名誉也好。还请唐妃娘娘圆了我们父子俩的心愿。”/p

唐琳认真地问:“你爱谷雁吗?”/p

柳香城沉默了一下,既不摇头,也不承认。“香城还未见过谷雁小姐,无法准确回答唐妃娘娘口中的爱。”/p

唐琳望向苏青泽,问道:“既然你们是好兄弟,他娶的是李家小女,可为何你却要娶聂老将军的孙女聂宛绮?你应该随柳香城一样,也娶李家女儿,正好,李家长女李妙松的姿色,也不错的!人品好!虽不及妹妹谷雁妖娆倾城,但绝对是个好媳妇儿,你怎么不考虑李妙松?”/p

苏青泽汗了把,“问题是,我苏家与李家,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而我苏家与聂家,却是有交集的。我爹曾是聂老将军的部下,考虑到聂老将军年事已高,只剩聂宛绮一孙女,所以我爹希望与聂家成为亲家,好照顾聂家这对孤苦无依的爷孙俩。我非常赞同我爹的做法,虽然我苏青泽一向希望姻缘天定,但为了两家人好,我愿牺牲小我,成全大我。”/p

唐琳钦佩道:“我很钦佩你们二人的人品,”看了手上的表一下,已经不到半个小时去救人了,而且去太医院还有一段路。“我是非常看好你们俩的,但爱情不能强求,若你们和女方不是情投意合,我根本帮不了你们。这样吧,你们先去找聂宛绮和谷雁谈谈,若你们彼此合心意,我就帮你们搭线,圆了你们和你们父亲的心愿。我还要去太医院办事,估计要半个时辰才回到这里,等我回来了,再处理你们的事,回见!”/p

只见,唐琳的身影如疾风一样,话音一落,就已经远去了。/p

苏青泽看向柳香城,耸耸肩,苦笑:“这就是唐妃?还真如别人说的一样,与众不同!”/p

柳香城道:“我们去找宛绮和谷雁谈谈!”/p

苏青泽点了点头,“好!”/p

——/p

唐琳跑到太医院一厢房门口,脚步如同刹车般迅速,然后一转身,奔入房中。此时,一堆人围在床边,一个个愁眉苦脸,对病床上的人手足无措。/p

“喂喂喂,哭====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当皇后可比当特种兵还威风呢。

李妙松转过身,看向坐在木桶里的男子,目光温柔而平静。缓缓地,缠腰的轻纱,在她的松手间,像一片落叶归根,最后停在了她脚的边。/p

唐琳并没有离开房间,而是背朝屏风轻轻挨着。她不能现在就离开,她要看结果。她冒了一个大险,把两个陌生人撮合在一起,若那男子醒来,看不上李妙松,她就犯了大错了。到时,不仅让李妙松毁了清白,也让男子背上了一份情债。/p

唐琳想,给男子注射了清毒液,男子不出一会就能醒来,能不能看到一对有"qing ren"出现,就看这片刻功夫。/p

缓缓的,李妙松曼妙的身子,没入了水中,与男子面对面。继而,她伸出颤微微的手,抚上了男子的脸颊,咽了一口紧张的气息后,她俯身过来,在男子的脸颊上,印了一个浅吻……/p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p

唐琳侯在屏风外面,时不时看看手表。时间过得越看,她的心越忐忑不安,希望她的自作主张有个圆满的结果,否则,她就不知怎跟御圣君交代了。/p

缭绕的水蒸气,伴着天然体香,在木桶沿徘徊。/p

不知过了多久,李妙松气若游丝般靠着木桶沿,神情压抑痛楚,眼角泛着泪滴,并吃力地呼吸着每一口气。她努力扬起手,拨开面前的花瓣,原本几乎透明的水,染上了一层绯红色。这片色彩很明显地告诉她,她的清白,已经葬送在面前这个男子的身上了。不过当她再次注视着男子的脸,一张俊秀稚嫩而略带文弱的脸庞时,她看到男子深紫的嘴唇恢复了润红的色彩,脸色也不复中毒那会时的那般苍白,不由得喜上眉梢!/p

过了一会,男子的眼睫毛动了动。/p

见状,李妙松差点惊喜得叫出声来,但最后她只是捂住口,喜极而泣。醒了,他醒了,从此,她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活着,不再背负阴影。/p

在男子睁开眸时,李妙松撇开脸,并双手放在了胸前。此时此刻,她怎有那个脸皮与对方直视。/p

睁开眸后,入目的画面,让男子忽地一窒,差点又昏了过去,但此时自己的体力回来了,也精神了,他也没能成功地昏过去。看着眼前与自己一起共浴的美人,他既吃惊,又惊艳,又惶恐,又不知所措,“姑、姑娘……”这不是先前给自己送茶的那名女子吗?此时,怎会与自己共浴?发生了什么事?/p

此刻,李妙松恨不得挖洞埋了自己。这叫她如何解释呢。“我、你、我……”如此出格的事情都做了,怎么连一份简单的解释,也没有勇气完成呢?/p

“这、”对于此刻发生的事情,男子百思不得其解。“我怎么了?”/p

就在这时,唐琳从外面走入,把手中拿着的一件袍子就这么直接扔到了木桶里,盖住了那二人上身。“这位公子,我来跟你解释怎么一回事吧!”/p

过了一会,解释完了,唐琳耸耸肩,“事情,就是这样。你被人下了毒,毕竟是这位姑娘把茶水替给你喝才会出事,所以,她愿意做药引子,把你救活过来!”/p

理解了来龙去脉后,男子望向早已把头垂得很低的李妙松,急切道:“姑娘,你不该这样傻,为了我献身。我情愿自己死了,也不想毁了姑娘的清白。”/p

李妙松已经羞愧得说不出话来了。/p

唐琳道:“你别怪她,怪只怪她太善良了,我明明跟她说过凶手不是她,另有其人,可她不想你死,愿意牺牲自己的清白,做药引子救你。”/p

男子深深呼吸了口气,“姑娘,我何德何能能得到姑娘如此对待,我……愧对姑娘。”/p

唐琳问:“她为了你,失去了清白。那么,你可有行动?”/p

男子说:“我会对姑娘负全责的。姑娘的清白毁于我手中,若姑娘不嫌弃,能否嫁给我为妻?”/p

“等等!”唐琳打住男子的话,又问:“你能告诉我一下,你是不是钟情于宁妃?”/p

“宁妃?”男子秀眉皱起,“宁妃是谁?”/p

“啊!”唐琳一惊,“你不知宁妃是谁?正是因为你告诉凶手你钟情于宁妃,此番进宫,是为了与宁妃牵手,才招来此横祸,怎么现在……”/p

男子解释道:“在下进宫,不是为了宁妃,是令妃。”/p

李妙松听到,比唐琳还吃惊。“什?”/p

唐琳似是想到了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呢喃了起来,“宁妃……令妃……噢,我知道,肯定是那位大叔听错了,把令妃听错成宁妃。我说这位公子,你怎么是为令====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唐妃好霸气啊!

拨开人群,来到最里面,唐琳赫然发现,众人围观的,是这样一幕——/p

聂宛绮和谷雁的手中,都紧紧地握着一把剑,而此刻,这两把剑,都搭在了她们面前的苏青泽和柳香城的肩上,差分毫就碰到白希的脖子了。/p

唐琳拉来身旁的一霜,将要出口的这句话,她很不愿意再说的,毕竟今天她已经说了很多次了,“怎么回事啊?这四人怎么形成这种阵势了?”/p

一霜耸耸肩,也是一脸不知情的样子,“唐姑娘,属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公主和驸马不知去哪了,二王爷安排叶瑟小姐和那个凶手去了,我们这些侍卫,正不知如何是好呢!”/p

唐琳烦躁得想抓头发,“一个个都不让我省心!”说罢,走过来几步,站到四人面前。看了对峙在一起的四人一眼,张口教训起这四人来:“都吃撑了,还是都没流过血想尝尝流血的滋味?都这么大的人了,还玩这种低级游戏,我还真不想教训你们!”瞪向聂宛绮,教训道:“剑是你玩得起的?给我!”一把夺过剑,再看了周围的侍卫一眼,发现曹旦手中的佩剑只有剑鞘,她把剑一扔,结果剑准确无误地入鞘了。/p

这种准法,震惊了一群人,无不都佩服唐琳有此眼力和手力。/p

唐琳不理会众人钦佩有加的目光,又夺掉了谷雁手中的剑,随前面一扔,剑又准确无误地进入了萧雄手中拿着的剑鞘里。/p

这一刻,苏青泽和柳香城都捏起了汗。他们才发现,他们闯祸了。敢在宫中闹事,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是因为唐妃好说话,才没有立即惩治他们。/p

唐琳转向曹旦和萧雄,改了教训对象,直指曹旦和萧雄,完全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身为大内侍卫,更是在纪律最严守的部门任职。今儿个,不管好你们手中的剑,还让人伺机闹事,是不是早就把我这个长官的话当屁放了?是不是以为训练营的生涯结束了,就不用再守我交给你们的规矩了?休想!我告诉你们,有我唐琳在的一天,你们别想脱掉训练营学员的身份!所有训练营的侍卫,听我口令,全部集合!集合——”/p

傅玉书,邵麒,萧雄,曹旦,陆仪堂,暗冷,暗夜,一霜,孙百凌等人,纷纷在第一时间内,听从唐琳的命令,在擂台一角空旷的地方,按高低,排成一队。/p

所有妃子,所有参与相亲的人看过去的时候,那勾勒出一道风景的队伍,无比亮眼。都是统一的侍卫服,亮瞎了。每个人的长相,都倾城绝世!/p

从来没看过训练营里的人排成一队的画面,如今一瞧,无不叹为观止!/p

唐琳走到队伍前面,面色阴冷,双手交叉在背后,双脚差开,在西下的余晖照耀下,那样的威武霸气,那样的生硬冷酷,那样的干练冷静!/p

“哇!”庞灵激动得抓紧暗风的手,“”/p

暗风看看周围,只剩他一个侍卫了。在场的侍卫,除了他,其他的侍卫都在训练营呆过。他不是训练营里的人,自然,他不用去排队,挨唐琳的训!/p

诗荷和韩令迎也激动不已,二人抓紧了各自的手,目不转睛地看着威武霸气的唐琳。她们发誓,唐琳,是她们此生见过最冷酷的一个人!/p

苏青泽和柳香城早已惊呆了,二人正呆呆地看着眼前不远处那一幕。他们恨,恨当初怎么不报名参与大内侍卫选拔赛呢,要是参加了,说不定有机会成为唐妃手下的一员猛将!/p

看到唐琳与众侍卫这样的阵势,没有哪个人不想加入其中的。/p

唐琳冷眼盯着眼前这一排姿色上等的混账东西,突然一喝,“立正!”/p

马上,众侍卫手脚并拢,这手脚并拢的过程,迷倒了一群人。/p

唐琳从站在最前面的邵麒,一路扫到最后一位孙百凌,她发觉,有一个人,若不是刻意去想起,她根本就记不起来了。“云雷去哪了?”/p

“报告!”这时,邵麒粗声一喊,并举起了手。声音是那般有气势和力量。/p

唐琳一应:“说!”/p

邵麒回道:“报告长官,云雷有任务外出民间了!报告完毕!”/p

唐琳厉声一喝,“入列!”/p

“是,长官!”说罢,邵麒一跺脚,转身,入列,再干净利落地转过身,站好。/p

“三百个俯卧撑,谁不做完,全体再加三百个,以此类推!开始!”唐琳话音一毕,众侍卫不敢怠慢,纷纷都弯下腰,双手支撑地面,做起了俯卧撑来。/p

看到傅玉书和邵麒那么吃力,韩令迎和诗荷都不忍继续看下去了。/====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御花园中庭宴会!

黄昏。残阳如血。/p

御书房。/p

安林侯在书房外,只听远处嗰哒嗰哒传来声音,他远远望去,只见,唐琳正向书房这边走来,一脚一步,有板有眼,每一步她穿的皮靴都发出笨重声。/p

“嗨!老林!”唐琳走到安林面前停下脚步,笑米米地打了声招呼。不知几时起,她叫安林为老林,叫惯了,也叫顺口了,也听顺耳了。/p

当然,安林也听顺耳了,更觉得听着亲切,也笑米米地唤了唐琳一声,“唐姑娘!”/p

唐琳看了紧闭的书房门一眼,回望安林,问道:“皇上忙什么呢?”/p

安林回道:“这不是赶上旧都搬迁的大事嘛,宫里已经有所准备了,而宫外,也准备得差不多,只等十日期限一到,就可以出发去新都了。早朝时,百官送上了很多折子,都与这次旧都搬迁有关,这不,皇上赶着处理。本来皇上能早点处理完,午后那会,他去了南宫一趟,就耽搁了!”/p

“唉!”唐琳一想到御圣君不久后要接受两国的事务,她就忍不住替御圣君叹息。北临与御鑫,各占据中原一半,如今两国归一,铁定忙坏御圣君。“可怜的君君!”/p

安林问:“唐姑娘可是有急事找皇上?”/p

唐琳回道,“响午时,太后跟我说,晚上御花园中庭设晚宴,皇上要过目一下众妃的另一半。汗,主要是看看这次相亲结果是否圆满!我来找皇上问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出发去御花园!”/p

“那老奴去通报一声,”说着,安林转身往房门去,/p

唐琳打住他,“别。老林,我去吧。”说罢,笑米米地走到门前,然后轻轻把门推开,再蹑手蹑脚地往打开了一条缝的门里走入。之所以要这么小心翼翼不发出声响,就是想给御圣君一个措手不及。/p

可是,她的身子才进入书房内,还没有把门关上,突然,有一只强而有力的手臂环过她的蛮腰,把她带入了结实温暖的怀中,另一种手,轻而易举地把门关上。/p

唐琳在某人怀中美滋滋地依恋了一下,然后抬起头,一下子就闯入了御圣君温柔似水的双眸中。他的背后充满故事,可是,他的眸,却如同一泓泉水般干净清澈、温润。就这样,她看入了神。/p

御圣君趁她花痴之际,倏地低下头,一口覆上了她小嘴。/p

他的这一轻触,像一道电-流一样,窜过唐琳全身,一下子抽掉了她身上所有的力气,令她虚脱在了他宽大的怀中。双脚不听使唤,站不稳,身子滑了下去。眸子半眯半睁间,迷迷糊糊说了句,“我要死了。”/p

御圣君一笑,露出皓齿的笑容,帅气,清新,也夹杂着无奈。他臂弯一紧,把唐琳提了上来,点了一下她的鼻翼,“醒醒!你已经脱离危险了!”/p

唐琳睁开眼,傻笑着欣赏着他迷人的笑容,然后,双手勾住他的脖子,把下巴埋在了他的肩上,闭上眼睛,闻着他身上淡然的香味,痴痴地说:“君君,好爱你哟!”/p

他单手环着她的腰背,另一只手,爱怜宠溺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傻女人。”/p

就这样,唐琳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也忘了来找御圣君的目的了。渐渐的,她在御圣君温暖的怀中睡着了,也许是太困了,也许,是御圣君的怀抱,和他的抚摸,太温暖了……/p

——/p

等唐琳醒来的时候,天色已黑。她睁开眼,入目便是一片高贵的黄色,她认得这片黄色。如果没有猜测,她此刻躺在御圣君的大床上面。/p

眼睛骨碌骨碌转了好几下后,唐琳坐起来,掀开被子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穿得有多单薄,只剩自己的内衣了。她并没有惊讶,因为这是御圣君的房间,若不是御圣君帮她解衣服的,那就是一霜。她也没感觉身上有什么不适,显然,御圣君没有对她做过洞房之夜时该做的事情。/p

往床边望去,只见御圣君正静静地坐在茶几边,身穿一袭修身的宽袖龙袍,正把玩着戴在手指上的鹰型戒指。头发披在身后,好几缕掉在胸前,长长的刘海弯曲斜在轮郭分明的侧脸,剑眉,凤眼,薄如蝉翼的唇点缀着淡红色的色彩,侧身对着大床……这一刻,唐琳发觉,御圣君像插画中那妖孽如魔的主角,既浑身上下流露着皇者的霸气与高贵的气息,而体态与穿着和发型,美艳,优雅,安静,透着遗世独立的气质。/p

他既有男人的刚毅硬朗,也有女人的美艳与妖媚。配上那宽长的龙袍,及腰的青丝……是那般的超凡脱俗。/p

刚坐起来的唐琳,被迷倒得倒在了床上,发出了些微的声响。/p

御圣君听到声响便望过来一眼,然后起身,几步走到床边坐下,见唐琳睁大眼睛和嘴巴看着床顶,他好笑地问:“怎么样子那么起怪?”/p====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有哪位想知道唐妃的真实身份?

话音一落,不出片刻,御圣君和唐琳便出现在入口,高贵的黄色,高级的绿色,是他们身份的象征。/p

踏上石阶,唐琳尾随御圣君身侧,与他往皇太后那边走了过去。/p

众人低着头,不敢乱动。/p

御圣君走到他母亲身侧的位子,微转身,面向了眼前男左女右的两排人。凌厉的目光扫向众人,皇者之势,不衬而显。/p

马上,所有人都把头给往下低了点,异口同声道:“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p

众人出口,声音嘹亮,气势如虹。/p

看着眼前这二三十人只为自己一个人俯首称臣,御圣君唇角勾起了一抹俯瞰众生的凛然弧度。/p

唐琳在他这抹笑容中,看到了任何人都驾驭不到他身上的霸气。/p

御圣君微微扬了扬手,“免礼!”虽只是低沉一应,故意压下满腔皇者的凛冽之气,但他那富含磁性的嗓音一出口,帝皇与生俱来的沉稳与浑然天成的霸气,根本就掩藏不住。/p

而御圣君的嗓音,音质极好,充满吸引力。他一出声,他的声音,就敲击了众人的心,让众人悬着的心,更悬。这个皇帝的声音,好听,却一点温度也没有。/p

御圣君坐下后,众人才纷纷抬起头来,却鲜少有人敢把目光放在御圣君脸上。/p

见唐琳还站着,皇太后见状,知会一声,“小唐,愣什么呢?坐下!”/p

“是,太后!”应了声后,唐琳坐下来,坐到官萼云上来的座位,而她对面的位子,没有人坐。/p

御圣君扫了几张陌生面孔后,眸光垂下,伸手抄起了筷子来,往面前的菜碟里夹菜,根本不用人伺候。/p

皇帝不说开动,众人根本不敢动,都在这个时候,小心翼翼地看向了御圣君。/p

没见过御圣君的人,在为御圣君的容颜震惊的同时,也纷纷惊愕,原来高高在上的皇帝不仅貌美,而且年轻,最让人不可揣测的,便是御圣君此刻的行为举止。皇帝向来寡言的吗?/p

皇太后笑了笑,朝众人一脸随和道:“大家都别拘谨着,用膳吧!哀家今天难得见到许多有"qing ren"终成眷属,甚为欢喜!”/p

众人各自愣一下后,就动手拿筷的拿筷,捧碗的捧碗,看似不再拘谨了,可比之前更拘谨了。皇帝没什么表示,这让他们怎么吃得下饭来。/p

唐琳埋头吃饭,自己吃自己的,谁也不理会。她想,只是一顿晚宴而已,御圣君大可不必前来的,但如果不是有目的,他怎么会浪费时间来这里?他现在是什么动静也没有,不代表等下也一样没有动静。/p

饭间,每个人都吃得很莫名其妙。他们一边吃着饭,像是奉命吃饭一样,不得不吃。一边呢,心里又在揣摩着皇帝今晚要见他们,究竟有何目的,是不想把妃子赐给他们了?/p

官萼云细嚼慢咽,悄悄看了对面的御子尘一眼。/p

御子尘也细嚼慢咽,侧头与暗冷相视一眼。/p

暗冷往嘴里扒了一口饭,然后往面前的菜碟里夹菜,故作无意地看了对面的御心蕊一眼。/p

御心蕊也故作无意地与暗冷对视一眼,然后低下头,安静地吃饭。/p

大家都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说话,但每个的眼里都有内容。而这些内容,都是一样的,就是每个都想问,这顿晚膳是什么意思?/p

渐渐地,场面上,只剩下筷子碰到碗和碟子的声音。还有夜晚中微风拂过树木而摩擦出的声响。/p

皇太后吃一口,就用丝绢优雅地抹一下嘴角,哪怕有没有米粒黏在嘴角,然后,接着用膳。旁侧的老莫时不时的,夹最养胃的菜,放入皇太后的碗里。/p

皇帝和皇太后越是不说话,越是安静,饭桌边的人,心就越不安宁。他们压抑得几乎要崩溃了。这绝不是一顿简单的晚膳而已,绝不是……可是,都快吃饱了,为何皇帝还不有所表示?/p

随着入口不远处一个人的脚步声传来,打破了晚宴死寂沉沉的气氛。/p

来人,是张向阳。/p

张向阳走到御圣君身侧,把手中的一本簿子奉上,并道:“主子,这是您要的资料,都了解清楚了。”/p

御圣君终于放下了碗筷,众人一见他放下碗筷,也迅速放下,安静地坐好。他把簿子拿到手中,翻开,目光平静地浏览了一会后……突然,他深不可测的目光,射向了饭桌边的一个人,“苏青泽!”/p====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宫女小奴突然出现在中庭!

饭桌边,几乎所有人都好奇唐琳的身份。而且唐琳的身份,宫中上下也传得沸沸扬扬,越发让人觉得神秘。究竟,她是何来历?是否御鑫人士?/p

众人都想一搏唐琳欢心,挖出唐琳的身世来。但是,不少人犹豫了。/p

唐琳茫然地望向御圣君,真不解他为何要这样对大家说。如果她的身世曝光,不知会有多少人拿她的身世做文章,尤其是小国家那些歼细。/p

“唐妃……”一向粗心大意的郎银枝,本想第一个表率,询问唐琳的身世,但话没有说完,就被坐在她对面的东方月夜给瞪了一下,示意她别说话。/p

郎银枝看看其他人,也和她一样,本是要说话的,都被人用眼色阻止了。她虽不懂为何东方月夜要阻止她,但她还是听话,住了嘴。她不解,皇帝都应允了,只要说服了唐妃,唐妃就可以告诉他们来历,为何此刻不能问呢?/p

御圣君冷眼扫过众人,每个接触到他愤怒阴寒的目光时,都心惊胆颤地垂下了头来。果然,皇帝先前那样说,其实是有目的,就是试验一下众人!/p

现场的气氛,随着大家不说话而显得死气沉沉了起来。/p

过了半响,御圣君看着众人,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警告众人:“有几件事,尔等要谨记于心。从今天起,谁敢背着朕调查唐妃,一旦被朕发现,抄家灭族,决不轻饶!朕除了唐妃,没有其他的妃子,尔等要是敢在外冒充朕的妃子,不管是为了做好事,还是坏事,朕若知道了,定让你们生不如死!””/p

听到这番话,众妃的惶恐油然而生,心都提到嗓门上了。明天出了宫后,别说冒充宫中的妃子,就连妃字,她们都不敢提!/p

御圣君把手中的簿子扬起来,又道:“这上面呢,都记录了你们所有人的家世,还有你们的特长。你们都是我御鑫不可多得的人才,若有一天你们接到朕的圣旨,那就代表朕需要你们,作为大御国的儿女,不管你们当时处于什么境地,都务必要接旨奉行,为我大御国效劳!”/p

众人叩头道:“谨遵君令,赴汤蹈火,在所不辞!”/p

御圣君没有满意一笑,而是把簿子放回桌上,冷扫此刻全然一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众人,“记住了,你们不是为了朕效劳,而是大御国,可别存在什么歪理邪说!”/p

众人道:“明白!”/p

这时,皇太后发话,“还有一点,哀家替皇上补充。众妃一旦踏出这宫门,就不再是皇室妃子,你们这些作为大丈夫的,既然敢娶她们,就务必要照顾好她们!”/p

所有男的都点了点头。/p

唐琳也补充几句,“嘿各位,迁都后,很快我就和皇上成婚了,到时,众位可都要参加哦。是好姐妹的,你们到时不要随便找理由敷衍了事!”/p

郎银枝兴奋道:“唐妃的婚礼,早想参加了,只要允许入宫,肯定会去的!”/p

“还有我!”李妙松也兴奋地说。/p

唐琳欣慰一笑,“谢谢大家了!明日一别,恐怕要到我成婚那天,才能与你们再见!还有几天旧都就要搬了,”说到这,望向诗荷,问道:“诗荷,你可有什么打算?”/p

诗荷看了傅玉书一眼,然后就对唐琳说:“我家在青县,与帝都隔着甚远,本来是打算与我娘一起回青县的,但考虑到婆婆,那这次,我和我娘,同傅家,一起迁往新都。待日后有机会了,再和玉书一起回青县老家看看!如今丞相府都收拾得差不多了,只等搬迁的日期到来!”/p

“嗯,”唐琳欣然地应了声,表示支持诗荷和傅玉书的计划。她望向后菱瑜后,也望了章天烟一眼,叮嘱道:“菱瑜姐,天烟,你们和章天弦、沐恩,都是帝都人士,这次迁往新都的途中,你们两家人,可要好生照应,别出什么岔子了!”/p

后菱瑜代所有人回答,“放心吧,我们会照顾自己的!”/p

唐琳看向坐在章天烟下来位子的云桢,问道:“云桢,你和郑鸣的情况如何?”/p

云桢回道:“郑鸣的家,不在帝都,在偏远的县城,明天出宫后,我随他收拾收拾,就回他老家去。我家有兄长,会好好照顾云家上下的!”/p

唐琳叮嘱一句,“你有几个月身孕了,可别把自己折腾到,孩子要紧!”/p

云桢点点头,“我会注意的!”/p

唐琳望向江孤兰,曾经后宫最贤惠的妃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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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唐琳:逼供我最在行。

“让她自个儿等着吧!”御圣君轻描淡写地道。他捧起茶杯喝了口茶,相当惬意,好像当小奴不存在似的,也好像是故意把小奴冷落在外面。/p

唐琳看得出御圣君有意要刁难小奴,故此不想插手此事,继续原先的话题。她看向叶瑟,好奇地问道:“叶瑟,你怎么不随你爹的姓呢?”/p

叶瑟一怔,继而笑道:“我是随我爹姓的!我叫宁叶瑟!因为自小我爹都没给过我好脸色,他让我人前人后称为叶瑟!叶,是我母亲的姓,很多人以为,我随母姓,是为了纪念我娘,实则……是我爹不允许我在人前人后提及真正的姓而已!”/p

不少人明白的点点头,原来,叶瑟不姓宁,是这么回事。/p

唐琳又问:“宁家被封了,塔那之木是西大沙漠外人士,而且,他也认不得回去的路了。今后,你们二人可有什么打算呢?在新都安家吗?”/p

“不!”叶瑟摇了摇头,与阿木相视一眼后,道:“多少年来,兄长无不挂念他的家乡,渴望再见家人一面。除了他,我已没有亲人了,不管有多困难,我都陪同他找到他的家!回到他原来的地方!虽然路途遥远,而且困境重重,尤其是进入沙漠地带,会遇上沙尘暴被埋入黄沙下是常用的事,但,我们不会放弃的!”/p

唐琳对阿木说:“阿木大叔,既然当年都有商队西南往来,想必,是有一条安全的道通往你的家乡。不管回乡之途有多困难,我希望你照顾好叶瑟。西大沙漠是大御国的边疆,这边疆之外的土地,并非大御国的。西大沙漠外的绿洲,散落着许多部落,也有一些部落是小国家管制的,不知你属于那些流放的牧民,还是……”/p

阿木说:“我和我家人是西大沙漠外一群四处流荡牧民中的人,自小,我未听说是受那边的国家管制的。我们只是一群为数不多的牧民,常年为了生存在沙漠外到处油走。平时为了生存下去,互相团结,互相照顾。在那边,不止我们一个小部落,还有许多。我们这些身在极其残酷之地生存的牧民,根本就没有哪个比较大的部落,或国家愿意收留,为此,只能四处油走。同时,怕占了别人的领域,还不能逗留太久。”/p

对于阿木和他族人的遭遇,唐琳深表同情,“我同情你的遭遇。希望,你和叶瑟能找到你们的族人,并且找到一片绿洲安居下来,不再过上四处游荡的日子。”/p

阿木感激道:“多谢唐妃替阿木和叶瑟如此着想,多谢!”/p

唐琳呵呵一笑,“不用谢,叶瑟是我的好姐妹,我关心她是应该的!”说到这,望向谷雁,道:“谷雁,你和孙百凌一样,在医毒方面,天赋极高。等新都步入正轨后,我和皇上,都希望你能到太医院做事,又或者,在其他地方,发挥你的优势。你和妙松,还有陈文初、柳香城,都是帝都人士,日后肯定都在新都生活,你即便到宫中做事了,也不会长时间见不到他们是吧?陈文初柳香城和苏青泽一样,家中是经商的,想必经常外出,你进宫做事了,好打发时间。”/p

谷雁感激一笑,“唐妃,谷雁多谢你和皇上看得起谷雁,只要你们用得上谷雁的地方,不管要谷雁做什么,谷雁绝无二话。香城他们也一定会全力支持的。”/p

“那令迎你呢?”唐琳看向坐在最后面的韩令迎。/p

韩令迎说:“邵麒是大内侍卫,无法分身处理邵府的事,我作为邵府的女主人,岂能抛下邵府不管,我和邵府上下,一起迁往新都,至于我妹妹雪烟,她有一次跟我说,沈丞相和沈旦父子俩都有事情要做,家里只剩沈老夫人一个人,她想替沈旦照顾他母亲,这次搬迁,她不跟我一起走了。她要陪同沈家上下。”/p

唐琳说:“嗯,雪烟这么做也好,她这是在替小曹尽孝。也有段时间没见雪烟了,令迎你下次见到她时,代我向她问声好,我这个小唐姐,还蛮想念她的。”/p

韩令迎点点头,“一定会把你的话转达到。”/p

对众人该交代的,也都交代完了。唐琳望向御圣君,他的表情散漫,还是一副不急于处理小奴的事的样子。原本以来,他杀了小奴,然后嫁祸众妃,让她到后宫调查众妃时,肯定会调查到小奴。一旦调查小奴,就把众妃的秘密给调查出来了,就好比德妃与御医私通还珠胎暗结,贤妃违反宫规把亲弟弟送进宫假扮太监,贵妃为复仇而残害她嫁祸皇贵妃,庞灵为庞家报仇而公然闯入正宫……等等。如果再调查下去,其他的妃子,尽相落水。/p

御圣君只不过是把小奴当成一条线,让她把犯了罪的妃子一个一个揪出来。其实,并不是为了找凶手,而是为了通过小奴这条====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小奴是御圣君的亲妹妹?

御圣君松手。由于松手突然,小奴没能稳住自己,头撞到了地面,脑袋嗡的作响了片刻,她感觉到天旋地转,神智更是消失了一会才恢复。/p

御圣君站起来,厌恶的扯了一下嘴角。/p

唐琳蹲下来,睁着她大大的眼睛,善良无辜地看着脸色苍白,狼狈不已,奄奄一息的小奴。/p

小奴也在看着唐琳,她心里满是震惊,这后宫,几时有这样一个妙不可言的女子存在?难道,对方就是她接受严刑拷打时,侍卫口中的大御国皇后?/p

唐琳伸出手,轻轻捏过小奴的下颔,叹息道:“唉!本是多漂亮的人儿,怎么走到如今这个地步了?死去的两名美人,如果不出事,不久就要被封为妃了,与贵妃等人并列十二妃!可是呢,似锦前程到来之际,她们却被人毒杀了!我想知道你为何要杀人,嗯?说吧,反正你快死了,何苦带着秘密下黄泉!”/p

小奴轻蔑地撇了一下嘴,冷瞪唐琳的眼睛,“要杀要刮,你尽管动手,我恨不得你立即下手呢!想要从我嘴里挖出有用的东西来……休想!”/p

“唐姑娘。”一霜愤怒道,“甭跟她废话那么多,用刑!”/p

唐琳笑了笑,“用刑?如果用刑她就能招的话,身上也不至于这么多伤痕。都别急,我说过能挖出她的秘密,就一定能挖出来!我可好久没有给人逼供了!”她看向小奴,眯起颠倒众生的笑,“我会让你满意的!”/p

小奴自负一笑,连皇帝都拿她没办法了,更何况区区一个小女子。“可我不会令你满意!”/p

唐琳不再跟对方废话,自衣服口袋里依次拿出了针管和针头。御圣君知道她有很多东西要随身带着,今天在帮她脱衣服后,把她那套衣服上的东西,都给留在了他寝宫。出门来御花园之前,她一一把那些东西放回了身上,以备不时之需。/p

吸走一个容器里的全部液体后,唐琳把针头面向了小奴,邪恶地笑了起来,“这是迷-幻-药,高科技产品,对社会老百姓来说,是禁品,但对特工而言,可是畅销品。这药我平时为了偷取别人的情报用的,很舍不得用,但今天,我想把全部用在你身上。既然你的毅力那么强,我就把药下猛点,不怕你不招!你放心,这药只会麻痹你的神智,不会危害到你的性命,等你把该交代的都交代完后,你的性命,就留给皇上来处置吧!”/p

不少人惊愕,唐妃怎么会有那么奇特的东西?皇帝不让人调查唐妃,想必唐妃的来历一定不简单,要不然,唐妃怎么会有许多不正常的地方!/p

或许,皇帝是怕调查出来后,会对唐妃的处境不好。但尽管如此,不少人心中对唐妃的好奇,并不减,反增。/p

当针头对向自己的时候,小奴才表露出了一丝害怕,身子往后缩了缩,眼睛里更是滋生出恐惧。她努力强迫自己要镇定,可她压根镇定不了。/p

小奴的反应,让唐琳冷冷扯了一下唇,“现在才知道害怕?不觉得很晚了吗?”不再废话,抓过小奴的手臂,一点怜惜也没有,把针头猛地刺入小奴的手臂。凡是跟御圣君作对的人,都是她的敌人,她绝不会手软。/p

要命的刺痛,让小奴的双眉皱得紧紧的。/p

唐琳压下针管,里面的液体,迅速输入了小奴的血管内。/p

小奴只觉一股刺激的冰凉迅速通过她的手臂,窜过四肢百骸,让她本来就冰冷的身子,更加的冰冷了,就好像刚进入秋天,下一秒,便是寒冬,令她猝不及防。/p

注入完所有药水后,唐琳把针管抽离小奴的手臂。再看向小奴的时候,小奴的神智开始在涣散了,唐琳的身影在她面前,越来越朦胧,由原来的一个影子,产生几个影子。/p

唐琳问一霜,“既然她那么想死,她怎么不咬舌自尽?”/p

一霜说:“她曾是做过这样的举动,但被侍卫拦住了,后来,为了防止她再寻死,有侍卫专门负责看守她!只是这女子的嘴甚硬,怎么严刑拷打,也说不出一点有用的东西来!”/p

唐琳看向小奴,小奴已经神智不清,还产生了幻觉,她把唐琳,当成了御圣君,伸手过去,想要抚摸唐琳的脸,嘴里并娇媚地说着,“皇上,皇上……”/p

小奴这发情的样子,让唐琳肯定小奴喜欢皇帝。她抬头望了御圣君一眼,没说什么,望向小奴,轻轻地问道:“你很喜欢朕,对不对?”/p

小奴娇滴滴地点了点头。/p

唐琳趁药效发作之际,继续问:“朕就是====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终于迎来旧都搬迁之日!

皇太后沉默了半响,才淡淡地道:“她……不是皇室公主!”/p

得到这答案,御心蕊和御子尘都松了口气。想他御家,生出的都是坦坦荡荡的儿女,岂会有小奴这种,因为几句辱骂,而夺了人命的凶狠女子。/p

御圣君不像御子尘和御心蕊俩一样,松了口气。得知母后口中的答案,他没有什么反应。在这之前,他是不知小奴的身份,但他知道焉妃的事情。/p

御心蕊疑惑不解道:“母后,小奴说了,她是焉妃的亲骨肉,焉妃离宫后,并未改嫁他人,那焉妃怀着的孩子,不就是父皇的种吗?”/p

皇太后如实道:“当年,并非是哀家要活活把焉妃投入井中,是……先皇!”/p

众人惊愕得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从小奴口中,他们都知道焉妃爱先皇爱到不可自拔,要不然,怎么会闻到先皇战死而一昏再也不醒,怎么可能先皇会下此毒手。/p

“怎么回事啊母后?”御心蕊越听,越觉得离谱。虽然记忆中她对于父皇的印象很模糊,但她深信,她的父皇,绝不是个残暴恶毒之人。/p

皇太后一边陈述,一边也回到了当年事情发生的画面中。“有一时,先皇的确非常宠爱焉妃,但先皇对焉妃的宠爱,只是一种报恩而以,并非出于爱。先皇之所以宠爱焉妃,是因为焉妃可以为他去死。曾先皇在民间微服私访,巧遇焉妃,而当时焉妃因美貌而被上百山贼围追,先皇出手相救,最后却被山贼给绑了。说来那些山贼也挺讲义气的,他们只要二人之中一个人的性命,而焉妃,二话不说就替先皇去死,最后,那些山贼讲信用,把先皇放了。先皇是焉妃用自己的生命,换取先皇的平安,幸亏最后救治及时,焉妃才保了一命。对于焉妃这份付出,先皇一直感激在心,于是便纳这女子为妃,用起名字中的焉字,作为妃名,成为了后来的焉妃!”/p

御心蕊问:“那父皇后来怎么如此对待焉妃?”/p

皇太后说:“本来哀家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原来呀,当年的山贼,其实是反臣贼子冒充的,而焉妃,就是其中一员。他们故意设下陷阱,让先皇陷进来。焉妃成功地进入了宫中,并且深得先皇的宠爱和信任。当年,后宫的妃子,可以到正宫去见皇上,只要不是国库等重地,后宫的妃子哪里都可以去的。而焉妃,时常在晚上,送汤到御书房给先皇喝,还想帮先皇分担,替先皇看折子,先皇由于太过信任于她,才批准她看折子,结果,这野心重重的女子,窃取了大量边关情报送到了敌人手中,害得我御鑫在的士兵在战场上,屡战屡败,才导致御鑫的半壁江山被敌国所占。不仅如此,子尘的生母云妃的身子本来非常好的,但由于遭到焉妃的妒忌,焉妃暗中在云妃的饭菜中下毒,才导致云妃最后生大公主的时候,难产而死。先皇后来痛定思痛,决定严查,查出来的结果,让他倍感痛心,原来,是他完全信任的焉妃所导致御鑫今日的局面,更害死了他心爱的云妃!对于焉妃的所作所为,先皇恨透她了,于是,命人把焉妃活活投入她宫中的井里,哪料,却让她捡了一条命!”/p

“天哪!”唐琳不可思议道,“原来,当年几乎要从历史舞台上消失的御鑫,就是被她弄出来的!”/p

皇太后看了御圣君一眼,“若不是皇上突然想到当年先皇的遭遇,也差点着了木凌萱的道。从木凌萱的事发生后,皇上就严禁后宫的妃子到正宫去!”/p

邵麒惭愧地低下头,他妹妹木凌萱其实是个可怜的女子。/p

众妃终于明白了,为何她们不可踏入正宫去看皇帝,原来,是皇帝不想先皇的遭遇重蹈覆辙,才作出的条令。/p

这一刻,众妃对于御圣君的用心良苦,感到欣慰的同时,也深深心疼他为御鑫所默默奉献的一切。他不告诉世人,宁愿让世人误会,也不去解释。他是孤傲的王,他也不屑去解释,因为终有一天,天下人会理解他曾经的所作所为的。/p

他宁愿辜负后宫的妃子,也不要辜负御鑫。他虽然让人误会了,但是,这些误会,却让他拯救了御鑫,让御鑫不再陷入国破家亡的局面。/p

唐琳问:“太后,那小奴,是先皇的孩子吗?”/p

皇太后摇摇头,“不是!先皇感激焉妃,也尊敬焉妃,把焉妃当恩人对待,并没有与焉妃同过房,这件事,众皇子和公主的母妃都知道。”/p

“奇怪,”唐琳纳闷道,“如果不是====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制服诱惑?!

天未亮,唐琳就起床了。掌了灯,她拿过放在梳妆台上的手机看看时间,已经是早上六点了。进入秋冬后,日短夜长,所以早晨到来,天色未跟得上。/p

洗漱完毕后,唐琳没有再把她的秀发绑得高高的,而是让秀发披散在后背和肩两侧,再拿过军帽戴上,今天天气干燥,为了防止嘴唇缺失水分而引起干裂,她涂抹上了艳红的胭脂……穿戴整齐后,她站在梳妆台前看了看,才发现,自己今日完全像上演制服you惑的女军人!当然,再配条皮鞭,便是现代里那些男人眼中最想得到的尤物了!/p

对着镜子,唐琳笑颜如花,红唇诱人。双手叉腰,侧身,摆了个优雅冷酷干练的姿势后,继而拿上平时随身携带的东西,便嗰哒嗰哒走出向房门去。/p

因为旧都搬迁,侍卫部所有侍卫都有事情做。在永宁宫保护唐琳的,只有一霜一人。/p

一霜是训练有素的侍卫,不比男侍卫差到哪去。对她而言,睡眠,根本不是件比命重要的事情,当然,也是件非常容易的事情。哪怕在任何场合,她都可以保证自己的脑袋清晰,哪怕是睡着的时候。/p

此时,她抱着剑,挨在唐琳的房门口一侧,闭着眼睛。看似已经进入睡眠状态,但周围的风吹草动,她都能感觉得到。听到房内传来嗰哒声,立即睁开了眼睛。/p

天未亮,屋檐上几盏在风中摇曳的宫灯。/p

一霜睁眼的刹那,眼神是凌厉的,这是作为侍卫该有的警惕。/p

唐琳打开门,一霜放下剑拿着,不再抱着,转身望向门内,以前唐琳不带帽子,也鲜少涂抹红唇,更不会把她秀发直直地披散在后背,可今日的唐琳,打破了往日的形象。/p

此刻,唐琳这副模样,让一霜大大地吃了一惊,今日的唐琳,让她看着觉得特别的……诱人犯罪?她不知如何言说评论唐琳今日的装束,总之就是魅不可挡!/p

“唐、唐姑娘?”一霜惊愕出声。若不是认得唐琳的服装,怕是连她都看走眼了。/p

唐琳勾起艳红的唇,“可不就是我?”说罢,长筒靴踏出了门口,随即把门给关上。转身,走下石阶。/p

一霜紧随。/p

走下石阶后,唐琳站在院子中央,抬起头,看向天上,她没有看到月亮。再闻了闻空气中的味道,再感受一下早晨的温度,最后得出了几点,“今天的温度不上十度,应该进入初冬了,之后的日子,会更冷。今早浓雾,不知何时散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今日的搬迁。”/p

一霜说:“帝都经常有浓雾的现象,很快便散去的,唐姑娘不必为此担忧。”/p

唐琳点点头,“但愿吧!”/p

一霜问:“唐姑娘起个大早,有什么行动吗?”/p

唐琳说:“今日帝都搬迁,我想四处查看一下,有可能会出宫到民间看看。一霜,你去侍卫部帮大伙的忙吧,我的人身安全,我自己会注意的!”/p

一霜有点为难,“可主子让属下……”/p

唐琳给了她一记放心的笑容,道:“我现在就去找皇上,我会跟他说清楚,他不会怪你的!”/p

对方都这么说了,一霜只好点头答应了,“那好吧!那唐姑娘,你若出宫的话,要好好照顾自己!”/p

唐琳欣然地点点头,“嗯!”/p

一霜不再说什么,速速离开永宁宫,回侍卫部去。/p

唐琳不再在自己宫里逗留,也快步走出永宁宫,但她并没有马上去找御圣君。/p

接下来,唐琳在后宫各个地方油走了一遍,御花园,艺阁,众妃的寝宫……她每到一个地方,都空空如也,除了一座座的空殿空院子,哪怕御花园中名贵的花树,都不在了。/p

自上次众妃离宫后,众妃宫里所有的东西,有些是众妃带走的,而大部分的东西,早已被暗冷命人搬离了后宫,如今,都已经安置在了货车上,准备输送到新都。/p

后宫里所有值钱的东西,应该说,后宫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值钱的,为了避免浪费,全部都搬掉了。如今的后宫,只是一座空空如也的大宫院。/p

后宫里凡是她到过的地方,唐琳都逗留了一会纪念,尤其是艺阁,为她赢得皇后头衔的地方。今日,是她最后一眼看看曾经热闹过的地方了,以后恐怕也没有机会再看到。/p

这几天内,除了永宁宫,所有住有人的宫殿,都空虚了,而皇太后和心蕊公主住的祥宁宫和公主殿,也都空了。她们如今,已经搬离了后宫。/p

在后宫做事的太监和宫女,也已经安排到宫外码头附近居住了,这些太监和宫女将来要在新皇宫当差,待搬迁时日一到,他们就要随百姓一起去新都,先过去熟悉新皇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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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壮观的码头!

“怎么回事?”看到君蝶轩所有的伙计都侯在君蝶轩门口不走,唐琳差点就傻了眼。她疾步走过去,严厉地问道:“所有人都到码头去了,你们怎么还没走?”/p

有好几个人,永远不会忘记唐琳的那套绿色的军服。看到她到来,老秃驴,高个儿,牛五,小胖,小朱,还有陆百万父女俩,一个个都激动得要哭了!/p

“负责人,总算见到您了!”老秃驴走过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p

虽然分别有好几个月了,但昔日的这些伙计,还是没有变多少。唐琳抚抚老秃驴的肩膀,安慰道:“别哭了秃驴叔,一个大男人的,哭啥呀?告诉我,你们为何不走?”/p

小胖嘟了嘟嘴,恋恋不舍道:“小唐姐,君蝶轩是你的心血,我们已经跟君蝶轩处出感情来了,离开了君蝶轩,就是要了我们的命一样,我们怎么舍得离开!”/p

“真是,”对于这些伙计的愚忠,唐琳既欣慰又无奈。她走到陆百万面前,动手把陆百万的毛绒披风给帮他穿好点,“老板,他们不听话,难道您也跟着不听话吗?下午就要上船了,你们还杵在这,会错过的。你们若再不离开,一会,便有大量的士兵前来把你们绑也的绑到码头去!我也舍不得君蝶轩,但是,如今的帝都不安全,必需要马上搬离!如今君蝶轩的物资都搬到车上了,明年,你们照样可以在新都继续开君蝶轩酒楼,这是我的心血,我怎么会让它消失呢是吧?你们放心地上船吧,朝廷已经在那边安排好了你们的一切日常住行,你们不会过上穷日子的!”/p

陆百万老泪纵横道:“小唐呀,是我对不起你,没有管好大家,也谢谢你,还惦记着我们。你放心,我就算绑,也的把他们绑上船,你就放心吧。”/p

唐琳望向大家,道:“各位,都前去码头找你们的家人吧,千万不能与家人分开上船,听到吗?到了新都下船时,向那边的接送官员报上你们的户籍,那边的官员会根据你们的户籍,给你们安排住所!新都那边什么也没有,就是房子特多,而且也宽敞!要知道,新都比旧都,大了一半呢,你们别愁没有地方住!咱们帝都所有人的户籍,都已经统计下来,并在一个月前,交由朝廷官员送到新都了,你们不用担心到了那边没有一席之地!你们要记住了,到了那边,要守规矩,别仗势欺人欺负那边的老百姓,如今两国归一,都是一家人了,我不希望你们惹事,都知道了吗?”/p

众人赶忙点点头。/p

唐琳抚抚小胖和小朱二人的肩膀,笑了笑,道:“你们已经是大人了,要照顾好你们各自的姐姐莲心和月月。等明年新都稳定后,我给你们找媳妇儿,怎样?”/p

一听,二人都低下头,红了脸。/p

唐琳笑笑,“别害羞嘛,迟早要成亲的。好了,我也不耽误你们的行程了,赶紧都准备好,随士兵去码头吧,找到你们的家人,一起上船,不要分开了!”/p

牛五恭敬地问:“负责人,到了新都,我们还能再见到你吗?”/p

唐琳立即回答,“当然!不止你们搬到新都去了,我也要搬过去的!到时,你们住哪,我只要一查你们户籍的资料,我就知道你们住哪了!”/p

牛五赞道:“还是负责人有办法!”/p

老秃驴看了御圣君一眼,突然发现以前的采购员,俊美好多,不复那时穿得破旧。他笑了笑,向各位道:“我说兄弟,咱们好些日子不见了!”/p

御圣君笑笑,感慨道:“是啊,有些日子不见了。今天正巧碰到负责人,就一起和她过来看看。你们都听负责人的话,赶紧动身前往码头,别让你们的家人等急了。来日方长,咱们还有机会相见的。”/p

老秃驴突然想到了什么事情,问唐琳:“我们都知道你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的事了,而且,还知道你在宫中受皇命成为训练营的教官。负责人,我们替你骄傲。前几天,朝廷向天下公布了未来皇后的名字,叫唐琳,还是一个文武双全的皇后。负责人,那个人……会不会是你?我们只知道你姓唐,但不知是不是叫唐琳,我们都不敢确定,所以……现在问问你!”/p

“对了!”经老秃驴这么一提,唐琳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老秃驴说的没错,我就是咱们大御国未来的皇后。自进宫参加选拔赛后,在宫中,混得可是风生水起,最后,还被皇上看上了呢,你们说,我幸运吗?你们====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突然出现的白衣女子!

此时码头口岸边,停有二十三十艘船,每个船上都有御林军。码头这边,有二十多个闸口,闸口边有一两个士兵和一两个官员,他们一边过目户籍资料,一边把户籍所有人放进来。然后,这些一家大小老少,就陆续往相应的船走去,最后站在船边官员再审核人数和身份,才被放上船。船上的御林军,则把上船的老百姓扶上船,在船上安排好位子。所有步骤,都分得清清楚楚的,如此一来,便不会使码头出现混乱情况!/p

如今帝都的官员,都到码头帮忙了,而且各管各的府衙所掌管的人口。/p

户部尚书,作为码头安全的最大负责人,正在紧盯着码头的情况。/p

御圣君走过去,“陆爱卿!”/p

户部尚书回身望去,见是皇帝,马上叩头施礼,“微臣,参见皇上!”/p

御圣君扬扬手,示意道:“陆爱卿免礼!”扫了一圈口岸的情况后,问道:“今日搬迁情况如何?”/p

户部尚书道:“回禀皇上,昨日,为了赶走海盗,已有五千御林军先行出发了。今早,也出发了五千多。截止目前为止,已经有两百艘船载满了人使往新都去,每船都有御林军护送。微臣肯定,目前停靠在码头附近的船,能载百万人,预计明日下午,这百万人都将坐上船,往新都去!剩下的人,待新都的船过几天到来,再输送过去!”/p

唐琳问:“这安全,能保证吗?”/p

户部尚书说:“军队和御林军都出动了,而且也在船只经过的海线附近停靠了救生舟,如果没有海盗靠近,我们的船,是不会出太大问题!”/p

御圣君叮嘱道:“这几天,一定要稳住百姓的情绪,切不可出现乱子。”/p

户部尚书低头道:“遵命!”/p

唐琳走到口岸边,过目了一眼海面。这一带的海域,就算遇上不测的天气,也不会出现太大的变故,她很放心这次搬迁。/p

这时,靠近正口岸有个入口的官员看看前面拥挤的人群,再看看手上的户籍本。“南城,杨家村,五屯,杨安,杨吕氏,以及未过门的庞灵,何在?”/p

那官员念头这,庞灵的身影已经出现在入口,而她一手扶着一个的人,是暗风的父母。/p

每个入口另一端,都贴有告示,属于东城还是南城的人,各按户籍所在的入口去寻找。这个建议,当初还是唐琳在议事殿给众大臣提议的。/p

“我们来了!”庞灵扶着未来公婆,来到了入口处。只要闸口的围栏一打开,她就能过去坐船了。/p

官员确定了人数后,就让士兵把围栏打开。/p

庞灵扶过未来公婆,走过闸口,摆脱了拥挤。/p

唐琳看到庞灵,于是走了过来。“庞灵!”/p

庞灵见到她,惊喜道:“唐妃吗?哇!真是你呀,差点就认不出来了,你今天真不一样!”/p

唐琳看了暗风的父母一眼,不用猜就知道这二人是谁。“他们是子风的父母吗?”庞灵全家已被灭,庞家只剩下庞灵一个人,而且很快便是暗风的妻子,所以就作为杨家村的人,与暗风的父母同上一艘船,二来,也可以照顾暗风的双亲。/p

庞灵点了点头,“嗯!”/p

暗风的母亲一把抓紧庞灵的手,又过问一路上庞灵回答了好多次的问题,“灵儿,我们搬到新都去了,子风在临县知道吗?日后,怕是找不到我们二老……”/p

庞灵耐心地回答:“娘,您就听我这个未来儿媳的话吧,子风知道帝都上下搬迁的事,他会找到咱们的。咱们村长不是说了吗?到了新都,咱们所住的地方,还是叫杨家村,而且呀,我们原来的杨家村,到了那边,还是我们的杨家村,一个人也不会变的,到时您的邻里,还是原来的邻里!儿媳已经捎信给子风知道了,他以后去看咱们,一定能找到咱们的,放心!”/p

杨吕氏仍忧心忡忡的,“但愿风儿能找得到!”/p

码头风大,唐琳赶紧知会庞灵,“庞灵,外头风大,赶紧带你公公婆婆到船上去。船上备了足够一船人用一个多月的粮食,也备了绵杉,你们不用担心会饿着冻着。”/p

作为御鑫的人,庞灵都替自己骄傲了,“皇上是个明君,处处替百姓着想。唐妃,我为你深得如意郎而君骄傲。那我们先上船了,回见。”/p

唐琳摆摆手,“回见。”/p

目送庞灵和她公公婆婆上了船后,唐琳寻了一眼御圣君,见他往其他地方去了解情况了,她没有跟着去,而是一路走过去,看看每个入口的情况……/p====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找机会迷惑皇帝,刺杀掉新皇后。

白衣女子望向御圣君原先在馄饨店所坐的桌子,“不久前,公子还和一位小姐在这吃馄炖呢!”/p

御圣君微微点了点头,几乎不可闻地“嗯”了声,同意了白衣女子所说。他原先还以为在今天之前,白衣女子认识自己,原来是在吃馄饨的时候,留意了他和唐琳。/p

御圣君的容颜,让白衣女子痴迷了起来。想她在风尘中挣扎多年,多少男子尽入过她的眼,今日所见的这位,与她以前所认识的,根本不能比。/p

察觉到白衣女子在痴迷自己,御圣君故意低咳一声,打破白衣女子的痴念,“咳。”/p

闻声,白衣女子回过神来,方知自己失态了,她尴尬地笑了笑,一时有些无措。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后,便礼貌地问御圣君:“不知公子,回来找小女子所为何事?”/p

看着还紧攥在白衣女子手中的玉佩,再熟悉不过的玉佩,能扭转唐琳一生命运的玉佩……御圣君心中挣扎再三。他心中有两个声音,是把玉佩拿回来,还是让眼前的女子带走?若是回到自己身上,到时因缘际会时光隧道又出现,怕不是唐琳被吸入隧道中,而是掌管着玉佩的自己。若是让眼前的女子把玉佩带走,玉佩从此就消失在天涯海角,那么自己和唐琳,此生就不会分开。/p

在拿与不拿之间,御圣君徘徊不定。他还考虑到了其他的因素。古人通过时光隧道进入未来世界,只有死路一条,时光隧道出现不稳定,若是把无辜之人的性命牵扯进去,这不是他想看到的。/p

不久后,又即将与唐琳成婚。一旦成了婚,他更不能让她离开身边。所以,这玉佩……断不能出现在自己身边。/p

“公子?”白衣女子见御圣君出神了已久,迟迟不回答她的话,就唤了声。/p

御圣君抬眸,不再作任何思考。只是他这一抬眸,码头风大,一阵风正巧掠过白衣女子的斗篷,撩起了那遮掩面部的白纱,他清楚地看到了,白衣女子的脸,微微一惊了。一个名字,脱口而出,“小诗?”/p

白衣女子瞪大凤眸,甚惊。自己是小诗不错,但在她的记忆当中,眼前这俊美的男子,她一点印象也不曾有过。“公子,你认得小诗?”/p

脱口而出后,御圣君才恼自己多嘴。即便认识对方,又如何?何苦在这个时候,给自己找麻烦。但话已经出口,只能把事情解决掉,“咱们见过!小诗姑娘以前是在……青楼卖艺的吧?不知小枝姑娘可还记得,曾有一天晚上,你伺候过两位公子,一位相貌堂堂,一位……黑不溜秋。后来,遇到了关爷……”/p

小诗根本就不用回忆,马上就认得出御圣君来了。对她来说,她之所以能从青楼离开,还多亏了当日那位满脸是黑的男子。此时,她看着御圣君,越发的激动。“公子,难道你就是……”/p

御圣君惭愧一笑,道:“姑娘,在下也是迫不得已才把自己弄成那样,还请姑娘别见笑。”那天,和傅玉书去青楼,若不是自己用把脸抹黑了,不就落得和傅玉书一样的下场?被青楼里脂粉气甚浓的姑娘,围得晕头转向。/p

当日,小诗把傅玉书的容貌惊为天人,疏忽了那位一脸是黑,而且言行举止甚是粗矿的御圣君。今日,看到御圣君原来的面貌是这番绝世无双,她当真觉得太不可思议了,一颗心也深深为这副尊容而乱颤。“没想到,公子的真面貌原来是这般……这般好。公子是小诗的恩人,若非公子赠与银票,怕是小诗今日还是青楼的人。”/p

想到先前与御圣君同桌的唐琳,小诗纷乱的一颗心,不得不镇定了一半。虽然吃馄饨的时候,那奇装异服的女子背对着她,但她直觉,那女子,是眼前之人的心上人。/p

御圣君说:“在下也没想到会在此再遇到小诗姑娘。”/p

小诗腼腆的笑了一下,难道,这就是她和他的缘分吗?继而问:“公子,方才为何拦住小诗去路?是认出了小诗来么?”/p

御圣君摇摇头,如实道:“并非。在下想向小诗姑娘打听一件东西。”/p

小诗恭敬道:“公子是小诗的恩人,只要小诗知道,知无不答。”/p

御圣君的视线落到小诗攥在手下的玉佩上,“小诗姑娘,在下对玉一向情有独钟,方才吃馄饨的时候,无意看到了小诗姑娘手中这玉佩,敢问,小诗姑娘这玉佩,市集可是有卖?”/p

小诗提起手中的玉佩,看着看着,不由得想起不久前某一天,自己走在大街上,突然一个俊秀的少年出现拦住了她的去路,然后,把玉佩送给了她,她还没有问清楚情况,那男子便离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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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新都全城百姓目送,何等威风!

十日后,下午。/p

唐琳和御圣君再次来到码头的时候,码头已经是一片空港了。除了停靠在码头的上百艘船,还比较壮观外,十日前码头人山人海的一幕,已不复存在。/p

御圣君眺望着无边无际的海面,神色平静。侯在他左侧的户部尚书道:“皇上,明日,就该咱们搬离旧都了!”/p

站在御圣君右侧的唐琳,看着眼前御鑫的壮丽山河,不禁感慨:“旧都其实很漂亮的,只是很可惜,建在了危险之域!”/p

回宫后,御圣君独自一个人去空荡荡的各宫查看,说是查看,何不说是最后一次缅怀。/p

如今的这座空城,留给他太多的回忆了。不管是大内侍卫选拔赛的热闹场景,还是训练营里的点点滴滴,亦或者百官上朝时的气势等等……如今,他即将要带走这里的记忆了,而足迹,永远留在了这座皇宫里。/p

不知几时,御圣君站在了望天阁上了。抬头,是浩瀚的蓝天白云;低头,是万里的锦袖帝城。一草一木,构造出了今日御鑫的繁华场面。/p

唐琳走上了望天阁,来到御圣君身侧,她眺望过去,万里晴空,尽入眼帘,美得令人难以舍弃这锦绣画面。“我还是第一次站在这上面,原来,这里看到帝都不少的地方!”/p

御圣君问她:“喜欢旧都吗?”/p

唐琳点点头,道:“嗯,喜欢,但我更喜欢新都未来的样子,相信,在皇上的治理下,一定不会比旧都差到哪去,反而有过之而无不及。”/p

御圣君低声一笑,“呵!什么时候,朕的皇后嘴也变得甜了!”/p

唐琳娇嗔,“我的嘴一向都这么甜的好不好,是皇上你没发现而已!”看一眼天色后,又道:“快到黄昏了,君君,你还有什么事没办的吗?”/p

御圣君牵过她的手,打算下望天阁,“没什么要办的事了,咱们回去用晚膳,然后好好睡一觉,明天出发,前往新都!”/p

入夜后,御圣君搂着唐琳睡下了。/p

一夜,静悄悄地过去了。/p

今日天微亮,御圣君和唐琳就醒了过来。用完在旧都的最后一顿早膳后,他们穿戴整齐,在一群侍卫和御林军的陪同与护送之下,气势浩浩荡荡的离开了皇宫。/p

站在正宫门前,御圣君回过头,看着宫门被缓缓地关上,视线,渐渐的模糊了。压下情绪后,他转过身,与唐琳一起上了马车。队伍出发了。/p

浩浩荡荡的队伍,在码头停下。/p

御圣君下了车后,伸手扶过唐琳,托她下来。/p

之后,他们上了码头边最大的那艘船。/p

不知道过了多久,百艘大船浩浩荡荡的行驶在无边无际的江海上了。而旧都空无一人的码头,在御圣君眼中,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一片浓雾之中。/p

一堂等贴身侍卫,都与御圣君同乘一艘,他们在船上各个角落站岗,以防波动。/p

御圣君安静地站在船头,双手交叉在背后,目视着远方看不到一丝绿洲的海域。迎着冷风,他的万千青丝,在冷风中与衣摆,飘扬飞舞。/p

唐琳从船内出来,臂弯揽着一件绣着龙纹的披风,衣料与龙袍一样。她对着御圣君清寂的背影驻足片刻,然后走上来,轻轻把披风,给他披上。/p

御圣君感觉到后,就动手把披风拢紧,朝唐琳暖心一笑,“谢谢!”/p

唐琳的手脱离他的披风,面向前面,迎上了扑面而来的风,只身穿一袭军装的她,并没有惧怕冰冷刺骨的海风。“这里的海,真的好清澈!”/p

御圣君一笑,“未来世界的海,还是它。”/p

唐琳苦笑道:“的确还是一样的海,可纯度,根本比不上这里。有生之年能一览古代的海,我也了无遗憾了。至少,我的人生出现了许多别人所看不到的奇迹!”/p

看着她眷恋的神情,御圣君紧了紧袖口。袖口内,藏着他从小诗手中买回来的玉佩。“琳琳,你还想回你曾经的世界吗?”/p

唐琳抿起唇,朝他轻轻一笑,然后摇了摇头,道:“不想了!”在他开口问为什么时,她接着道:“我上有兄长,下有小弟,有兄长和弟弟照顾父母,我不用担心了。再者说了,我父母都是高级军官,即便膝下无子,退休后,仍有国家照顾养老,他们也无须为后半辈子忧愁!”/p

听到她这么说,御圣君满是内疚的一颗心得以轻松了一些。她如今心甘情愿留下来了,他不用再担忧她随时会离开他。宽大的披风伸过去,把唐琳护在了他温暖安全的披风内,“即便你不在你家人身边了,但朕相信,你家人不管你如今在哪,====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一统中原,威慑天下!

今日,新旧两都的官员,都已齐齐侯在了码头,迎接皇帝的到来。迎送皇帝的队伍,马车,都已经准备在了码头。加上千千万万的百姓前来观看,码头上下,人山人海,尤为壮观。/p

船靠近码头,并停下之际,千千万万的百姓,欲要冲破军队的三层围栏跑进来一睹皇帝和未来皇后的真容。可是,军队把码头围得水泄不通,百姓哪靠的近。/p

停在几百官员前面的马车,对挤在军队外面的百姓而言,看起来,根本就像天上一颗星星那么小,更何况一会皇帝下船,他们能看到皇帝的真容。/p

在一堂等侍卫的护送下,御圣君和唐琳,缓缓下了船,来到了几百官员面前。/p

见皇帝一来,先行跪下的,是旧都的几位重臣,并一起喊道:“恭迎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p

马上,后面的全体官员,全部跪下来,如同一道非常宽长的波浪线一样,从头到尾地跪下去,直到所有官员跪下,并齐声说:“恭迎吾皇,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p

几百官员话一出口,气势如虹的声音,覆盖了码头上所有人的声音。而百官跪下的这一幕,何其壮观波澜有序。/p

唐琳的穿着依旧往常,却是码头上千千万万人中最为奇异的一种穿着。虽然码头人多,但她的穿着打扮,在下船后,很容易地脱颖而出了。/p

御圣君已换上金贵的龙袍,披着加绒的龙袍披风,唯吾独尊站在全体官员面前。他厉眸一扫过去,恭敬下跪的百官,严防拨乱的军队,热情的百姓……眼前的一幕幕,映入眼中。/p

北临与御鑫的官员所穿的官服颜色不一,面前的这些官员,御圣君只要一瞧他们身穿是什么颜色的官服,就认出哪些是御鑫的官员,哪些是北临的官员。/p

御圣君扫了一圈后,视线回到官员们这里。/p

安林上前两步,用他洪亮的声音,大声地说道:“全体官员,免礼!”/p

听到响声,官员们纷纷站了起来。/p

傅丞相站起来后,上前道:“皇上,马车已准备好,您和太后、皇后,王爷和公主一路舟车劳顿,请上车,回宫歇息,其他的事宜,等皇上休息好了,再过手!”/p

御圣君伸出手,满是欣慰的拍拍傅丞相的肩膀,“傅爱卿,这两三个月里,真是有劳你了!下船后,看到这样一幕,朕很欣慰!傅爱卿你把新都都给朕打理好了!”/p

傅丞相恭敬道:“皇上,这是微臣的职责!”/p

御圣君不多说什么,走向华丽的马车,唐琳紧随着,众侍卫前后左右护送。/p

御圣君和唐琳上了马车后,侍卫们纷纷跳上了在马车前后的那些马上。在安林的一声‘皇上回宫——之下,不管是官员,还是军队,还是百姓,只要不是迎送队伍的人,都下跪了。/p

迎驾队伍,缓缓朝皇宫的方向而去。/p

马车走了好一会后,坐在马车内的唐琳,伸手撩起了窗帘,只撩了一个缝隙。她往外头瞧了一眼,不管是街的这头,还是街的那头,街的两旁,都下跪着不少的百姓。这些百姓,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的。/p

唐琳放下帘子,看向御圣君,正巧他在看着自己,嘴角弯着温暖人心的弧度。“外面什么情况?”/p

唐琳耸耸肩,“还不是和码头的情况一下,都跪着迎送皇上您!我看呐,队伍不消失,是不会有人敢站起来的,不过也好,这证明新都的百姓,还是蛮懂事的!”/p

御圣君说:“木东方在位期间,没有一日不想打垮御鑫,北临的百姓,早已人心惶惶。如今两个强国归一,统一了中原,结束了战役,没人不盼望,朕得到中原百姓的爱戴,理所当然。”/p

唐琳嘿嘿歼笑,“原来皇上您也觉得自己是位明君呀?”/p

御圣君瞟她一眼,很不是滋味的问:“怎么那么不怀好意?不喜欢朕是明君吗?”/p

唐琳嘟嘟嘴,为自己辩解:“我可没有那样说!”/p

“琳琳,”御圣君握起唐琳的手,语重心长道:“表面上,新都看起来没什么情况,但还是有虚度腐败的地方。这新都还未安稳,朕估计要用一两个月的时间才能使新都安稳下来。可能咱们的婚礼,要在今年二三月份举办了。”/p

唐琳理解的点点头,“君君,你就安心忙你的,天下的安稳重要,不用管我的。那这段时间,我来忙婚礼的事,怎样?”/p

御圣君说:“可以,但不要把自己给累到了。朕知道你跟训练营里挑出来的侍卫感情好,这样吧,朕让他们跟随你,他们,任你差遣。”/p

“好啊!”唐琳兴奋不已。“有人可以使唤,很爽的!”/p

御圣君一愣,“爽?”继而苦笑以及。/p

唐琳回答:“是啊,难道不爽吗?叫他们往东,他们不敢往西,多妙哉。对了君君,如今你统一了中原,疆土宽阔,那国号,是不是该改改了?/p

御圣君不经考虑就说:“就大御吧。”/p

唐琳问:“那这帝都,需要命名吗?====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唐琳:你几个皇弟?要我接哪个?

昏暗的房内,震动声在某处响起。/p

紫檀木大床上的被窝中,伸出一只纤细修长白希的手臂来,张开五指,在床边凭空够着什么,几番无果之下,这时,被子倏然被人一掀——/p

身穿一袭白色薄纱,裸-露着双肩与半酥-胸的唐琳,懒洋洋地坐了起来,此时的她,头发蓬乱,睡眼惺忪,困得不行的样子。/p

“呵——”打了个呵欠后,唐琳才侧过头,打开半眸,往床边望去,这才发现,她的手机在不远处的化妆台上震动着。来古代快一年了,她在现代的习惯也没有改变。以前她的床边有个柜子放手机,可古代的房间设置不一样,床边没有柜子。以前铃声未响她就醒来了,不用带着困意去关闹钟,可现在手机一震动,把她给吵醒了。/p

掀开被子到一旁后,唐琳下床,光着脚丫子走在房内干净的木板上,去梳妆台那边拿手机。以前这个点,她从不困,都怪御圣君如今的床太给她安全感了。/p

拿上手机,关了铃声后,唐琳放下手机,往昏黄的镜子里一照,这才发现自己穿得有多撩人,凌乱却妖娆的头发,裸露的美肩,呼之欲出的半胸,如雪圣洁的白纱,把她的身材勾勒出完美的曲线来。此等姿色,怕是那天仙也不可相比。/p

在镜子中勾起一个妩媚自信的弧度后,唐琳的睡意也完全没有了,她伸了伸懒腰,然后往里间走去。/p

唐琳再次出来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袭白色的,裙带交繁的衣裳。来到镜子前,把头发梳好,再半挽了个简单朴素的发鬓,穿上绣花鞋,便去开门。/p

开门之际,正看到一霜要敲门的姿势。/p

一霜惊艳了一下唐琳的装束后,然后抱剑弓腰,恭敬道:“唐姑娘,早!”/p

唐琳笑了笑,回道:“你也早!”/p

走出房间,满院雪景,尤其是那在空中飘舞的雪花,尤为美丽。唐琳不禁看呆了,走到院中,在院中的雪花中转了一圈,再双手展开,捧雪,“哇!真漂亮!”/p

那圣洁如仙的一幕,一霜看在眼里,也惊艳在心眼中。当发现唐琳穿得很单薄时,她走入房中。/p

此时,傅玉书等侍卫已到院子一角,看到院中的唐琳时,都驻足发起愣。/p

曹旦两眼直瞪,惊叹道:“诗荷姐吗?”在不少人心目中,唐琳就是个性子火爆的女子,鲜少露出像诗荷那样仙子一样的举止与神韵来。今日看到在院中与漫天飞舞的雪花嬉戏的唐琳,都以为是诗荷本人。/p

哪知,曹旦的话,立即得到傅玉书一个白眼,“瞎说什么,诗荷已经换脸了,那是我们长官!”/p

听到脚步声传来,唐琳收了姿势,转身望去的时候,傅玉书等人已经在一米外的地方。待他们走到跟前就问:“一大早的,怎么都来了?”/p

一霜已经走出房间,快步走到唐琳面前,把披风亲自给唐琳披上,一边说:“唐姑娘,距离旧都搬迁之日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多天了。当初唐姑娘让大家先熟悉新环境,所以没有发放任务,如今,大家都熟悉了新环境了,皇上也没有差遣他们去干别的事,所以,都早早来向唐姑娘你报道!”/p

经一霜这么说,唐琳记起来了。初到帝都的时候,御圣君说过把训练营的侍卫交给自己用,后来为了办起事来比较顺手,就让这些人待命,让他们先熟悉环境,其实,也是在给自己时间适应环境。已经过去十多天了,那么,婚礼该开始准备了,就算婚礼的事不急着操办,但也不能闲着,该帮帮御圣君的。/p

“好吧,”唐琳对大家说,“那从今天开始,我有很多任务交给大家去办,到时,可别都喊累就行。”看向一霜,问道:“太后回来了?”/p

一霜摇摇头,回道:“自搬到新都之后,太后在宫里住了两晚就出宫了,说是去很远的寺庙诵经念佛,以保佑新都平平安安的。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我等也不得知。”/p

唐琳无奈一叹,“唉,原本想问问太后对于婚事有什么要补充的,既然不在,那这件事,就我一个人做主了。”/p

傅玉书说:“长官和主子的婚事,是国家头等大事,切不可马虎了。你们的婚事,最大的好处,就是震慑天下,到时,八方之王都前来参加,该隆重,尽量隆重,别让周边的小国小瞧了。”/p

唐琳的神色凝重了些,“玉书说得没错,我和皇上的婚礼,最大的作用,就是用婚礼让周边的国家首脑聚集一起,当他们看====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迎接小王爷!

御圣君说:“朕的兄弟叔伯,自朕收复失去的河山开始,一直在边防驻守,没享受过一天他们本该尊贵的生活,如今御鑫统一了中原,几乎没有较大的势力敢乱来,朕已任命不少武将到边防驻守,朕的亲人们,该回来了。朕不日就要与你成婚了,他们也必需要回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的。但回来也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他们离开前,需要把职务给上任之人交代好,才能脱身。朕这段时间内,国务繁忙,母后和子尘也不在宫中,心蕊和暗冷也有任务在身,都无法抽身,那么,迎接皇亲的重任,就交到琳琳你身上了。此次先行回来的人,是朕最小的皇弟!”/p

唐琳建议道:“迎接皇亲,官员也合适的!我和你那些兄弟叔伯没有过交集,怕迎接的重任做不好!”/p

御圣君笑道:“可你比官员更合适!”/p

“我?”唐琳纳闷的指着自己,“为什么?”/p

御圣君满是宠溺的摸摸她的头,调侃道:“没想到,一向精明能干的小唐哥,也有迷糊的一时。迎接皇亲,由皇家人亲自迎接,好过官员!”/p

想了想,唐琳恍然大悟,“皇上的意思是,我唐琳……已经是皇家人了?”/p

御圣君挑挑眉,“怎么,不想当皇家人?”/p

唐琳低下头,努了努嘴,低声说:“我可没有说!”/p

御圣君接着道:“那这个重任,就交给你了!如果顺利,那么这个月内,所有皇亲都回来了!”/p

唐琳问:“就只是到宫门迎接?”/p

“不,”御圣君说,“他们当初如何离开,回归之日,要如同离开之时。当初朕亲自送他们出城的,如今,你也要到城外迎接他们回来!当然,你觉得麻烦,那迎接皇亲的重任,就交给官员来负责吧!”/p

唐琳扭捏了一下,“呃~麻烦是有点,但好歹这是你交给我的任务,我怎么也得去完成吧?好吧,迎接皇亲的事,我全权来负责了。对了,你们兄弟姐妹之间,年龄最大的是你和子尘。其次,便是大公主。你和心蕊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但年龄却相差四岁,你最小的弟弟应该比你小……六岁?”/p

御圣君失笑一记,审视的目光盯着她,“这个年龄,真的是你这样分析出来的?”/p

唐琳恼他一眼,也想找个缝把自己藏了,“真是败给你了,你有孙悟空的火眼金睛呀?这也能看得出来!好吧我承认,我用你登基时的年龄算的!你父皇仙逝后不久,你就登基了,而你登基那一年,才六岁,如果我没有估摸错,你最小的兄弟,应该与你有六岁之差,我有分析错吗?”/p

御圣君摇摇头,“没有。没错,朕最小的弟弟,与朕有六岁之差。朕登基那一年,小皇弟还未足岁呢。”/p

唐琳说:“那就是说,你最小的弟弟,不过才十八岁。他未成年之前,就被你送到边疆驻守了?我说皇上,他还那么小,你怎么舍得……”一想到御圣君六岁登基的,她改了口,“是哦,我怎能忘记了,皇上六岁登基,七岁收复失地,有您这样的兄长,必定有能力不可限量的弟弟。”/p

御圣君一笑,“还算你领悟得快!”继而,感慨了起来,“我父皇只有五位名副其实的妃子,包括焉妃,但父皇的子女,有八个。云妃是子尘和大皇妹的生母,因焉妃的残害,最后难产而死。焉妃只是我父皇名义上的妃子,怀不了我父皇的孩子。另外两位妃子,分别为我父皇生下了三皇子,四皇子,不幸的是,三弟四弟出生后不久,因为当年后宫的一场瘟疫,他们的母妃双双难治身亡。”/p

唐琳叹息道:“真遗憾。那么,你三弟四弟,岂不是很伤心?”/p

御圣君说:“生母身亡时,三弟四弟一个未足岁,一个才足岁,怎么感觉得到悲伤呢。后来,三弟四弟就由我母后来抚养照顾,待他们如亲生!”/p

唐琳欣慰道:“太后是个好母亲,她待子尘,也和你一样,可以见得,待你三弟四弟,也一样好。你刚才说,你父皇有八个子女,你只有两个皇妹,除了大公主和心蕊,以及子尘和你三弟四弟,那你还有……两个弟弟?!”/p

御圣君如实道:“朕最小的两个弟弟,放在以前说呢,是父皇的私生子,他们是民间女子所生。我父皇常年在外征战,在民间,偶然认识了一个女子,那女子自此,一直随父皇东征西讨,并先后诞下了五弟六弟。但这女子不求名不求利,只求留在我父皇身边。我父皇战死沙场那年,====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这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

在冬日里,沐浴着午后的阳光,是最惬意的一件事情。唐琳打了个呵欠后,随意望了周围一眼,某个角落里斜靠墙壁的人影,她一眼扫过,没过多注意。/p

那个身穿一袭黑衣,戴着黑色斗笠,抱着一把剑,慵懒地倚靠在墙壁的,是一个身材极好的男子。戴着斗笠,遮得严实,不知长相如何。/p

队伍继续往城外而去。/p

待唐琳的身影远去后,角落里的男子往边上的客栈走去,最后,进入了客栈里,在不是靠窗的一个空桌子坐下,继而,把手中的剑放到桌上!/p

在小二上来时,男子扫了周围一眼,入他眼的,是此刻站在窗前的一个女子。那女子戴着白色斗笠,身穿一袭白衣,正小心翼翼地观看着外头街上的迎接队伍。/p

在女子身后,有一个桌子,桌子边坐着三位同样是与她打扮一样的女子。/p

男子多注意了几眼那四个女子,如此小心翼翼地观看队伍,莫不是有什么目的?/p

小二上来一脸微笑招呼:“客官,您是要打尖还是住店?”/p

男子的视线,从那四名女子身上收回来,落到小二脸上,道:“先给我来壶好茶,我要上好的龙井,再给我上几样素菜便可,麻烦了!”/p

小二心中讶异,他可是从来没有遇到过声音如此温和好听的客人,话语间温和礼貌,声音又令人听着舒服。/p

“好咧客官,您稍等!”小二恭恭敬敬地应了声,然后退下了。/p

街上已露出队伍的尾巴,站在窗前的女子不再继续望,回那三个女子所坐的桌子边坐下,对那三个女子小声严谨地说道:“应该不是皇帝出巡的队伍!”/p

一名小二端着一叠馒头送了过来,“几位姑娘,你们要的馒头!请慢用!”放下馒头后,退下了。/p

三个女子中,有一个女子这时把斗笠摘了下来,赫然呈现在空气中的脸,是小诗的脸。/p

小诗把斗笠放一旁后,拿起一个馒头慢慢啃了起来,一边不忘对先前说话的女子道:“如画你错了,不是应该,是根本不是皇帝出巡的队伍!”/p

如画把斗笠摘下,美貌,不比小诗逊色,尤其是五官,搭配得无可挑剔,只是神色很冷。“宫中守卫森严,我等是进不去的,可如果不想法子进去,又如何刺杀得了皇后!”/p

“嘘!”未摘斗笠的两名女子同时嘘声打住如画,再小心翼翼地观察四周。/p

其中一人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少说点!”/p

小诗想了想,继而对面前三人道:“我看这样吧,咱们兵分四路想办法混进宫里如何?实在进不去,咱们可以先从王爷府下手,让王爷带咱们进宫!”/p

如画冷笑道:“你说得倒是挺轻松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在帝都的王爷,只有二王爷一位,况且已经成亲了。还有,二王爷的人我们都没有机会见到,更何况让王爷带咱们进宫!”/p

小诗没好气道:“话我已经说到这里,至于你们想怎么做才能进得了宫,这我不管。一会,咱们从这里分开,先进了宫的那位,必需要发信号通知我们,就这样!”/p

吃完饭后,除了如画,小诗和另外两名同伙,离开了客栈。/p

如画在小二给这桌子换茶水时,随意向小二打听了起来,“小二,你知道先前外头那队伍是干什么的吗?队伍挺长的,是当今皇上出巡?”/p

正在喝茶的男子,听到了如画说的话,微微一怔,心道,那女子为何要打听原先的队伍?/p

小二回道:“姑娘,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说是哪位王爷回朝了,那是要出城迎接皇亲的队伍,小的也是听其他人说的,真实情况是不是这样,小的就不知道了。”/p

如画感激一笑,“是么,谢谢!”/p

“姑娘慢用。”说罢,小二退下了。/p

如画慢慢喝起了茶,停留在桌上的视线,渐渐迷离。她的神情,在她不远处坐着的男子一一看入了眼中。/p

一会,如画到柜台结账,对那掌柜道:“掌柜的,这是饭钱。还有,麻烦掌柜的给我开一间房,这是房钱,谢谢。”又把一锭银子送上。/p

之后,一个小二带着如画上了二楼。/p

男子吃完饭并没有离开客栈,而是去柜台,对掌柜说:“掌柜的,归客栈可还有空房?如果可以,我想住原先那女子隔壁的那间!”/p

掌柜的殷勤道:“有有有,二楼还有许多空房呢。那位姑娘的房间两侧的房都空着,只要客官喜欢,住哪间都可以,我马上给公子记下,”/p

——/p

东城大门外。/p

队伍占了城内城外大部分的路。/p

侍卫队在城门口守着,每个进城的人,他们都扫一眼。/p

门口旁侧不远处有个茶棚,三四张小桌====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还是当皇帝的女人好,

如画打开窗户,往客栈不远处的街角看了一眼,视线并不往楼下看去。/p

如画的容貌映入眼中时,唐琳心中微惊,没想到这小小的客栈,竟住着个国色天香的美人!/p

只简单的瞄了街角一眼如画便收回了视线,继而把窗户门上,消失在唐琳眼中。/p

唐琳低下头,烦闷地吐了口气,再双手叉着腰往周围看看,目光,迷离在人来人往的夜市中,“小毛孩呀小毛孩,好好的轿子你不坐,非得一个人进城,可把我找苦了!”/p

原地驻足了好一会后,唐琳走过客栈门口,见一个戴着白色斗笠的女人从客栈里出来,就上前礼貌地问:“姑娘,打扰你一下,向你打听个人……”/p

没等唐琳把话说完,女子用手中的剑推开她,并冷声打断,“不知道!”说罢,走了过去。/p

唐琳回头看着女子远去的清冷背影,只是无奈地摇摇头,并没有因为女子的不礼貌而大动肝火。/p

走了几步远,如画突然停下脚步,刚才一眼扫过没怎么留意,这才注意到那个奇装异服的女子很是与众不同,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勾起她的好奇,唯独身后那位。/p

如画转过身,看过去的时候,一袭橄榄绿的唐琳已经转过身走入了客栈。/p

“这新都,怎么有装束如此奇特的女子?莫不是其他国家的人?”如画对着空空如也的客栈门口纳闷道,但一想到这新都是天下第一大都,不少远在周边国家的人都会慕名而来,有奇装异服的女子,不是怪事。/p

想到这,如画转过身,面向人来人往的街市,心道:“皇后不出宫,我是没有机会杀得了皇后,唯有进了宫,才有机会靠近皇后,才有刺杀的机会,只是,怎样才进得了宫?”/p

深入思索了一下,如画突然一怔,“对了!”她想起了黄昏前与店小二交谈的一番话,/p

“小二,你知道先前外头那队伍是干什么的吗?队伍挺长的,是当今皇上出巡?”/p

“姑娘,小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听说是哪位王爷回朝了,那是要出城迎接皇亲的队伍,小的也是听其他人说的,真实情况是不是这样,小的就不知道了。”/p

如画心中暗衬道:“或许,如诗的建议可行,若其他的王爷回来了,大可从王爷身上下手,让王爷带我进宫,只是,最近回来的王爷,是哪位?”/p

想了想,如画便有了一个法子,半透明的薄纱内,那抹嫣红的弧度,透着阴冷的笑意。“待我从八王府开始打听,不怕打听不到最近回来的是哪位王爷!哼!”/p

心中定了主意后,如画往客栈一头走去了。/p

唐琳来到柜台前,客栈掌柜在算账,她询问道:“掌柜的,可还有空房?”小王爷未找到,回宫住,明天又要出宫寻找小王爷,一来一往浪费时间,何不今晚住在民间的客栈里,明天也好有更多的时间找人。/p

客栈掌柜定眼一看,被唐琳的穿着与美貌定住了。想他活了大半辈子,多少异族人没见过?只是眼前这位着装奇异的女子,他倒是生平第一次所见。/p

“掌柜的?”唐琳见客栈掌柜没反应,便伸手在对方面前晃了晃。/p

这下,掌柜的回过神来,尴尬一笑后,殷勤道:“有有有,我们客栈的空房还有许多,楼上楼下皆有空房,不知姑娘要住楼上,还是楼下?”/p

唐琳说:“楼上!最好窗户能面向外头街市的,可有?”楼下靠近厨房和后院,平时较为噪杂,远没有楼上的客房安静。选楼上最合适不过,还能观察大街的人来人往。/p

客栈掌柜赶忙道:“有呢,还有一间门窗靠向街市的,姑娘运气不错!”/p

“那这唯一的一间,我要了!”说着,唐琳就摸向自己的口袋,掏出了一百两银票给客栈掌柜。与队伍离开时,特意问侍卫要的,在民间的开销总得要钱吧?幸亏她是侍卫部那些侍卫的第二个主子,要不然,侍卫怎么可能给自己钱。不用自己赚钱就有钱花。“掌柜的,给你房钱!”/p

付了房费后,客栈掌柜命客栈里的伙计带唐琳上二楼。/p

伙计把唐琳带到十三号房前便停下脚步,然后把门打开,再面向唐琳,恭敬道:“客官,这是唯一一间门窗靠向街市的房间,望您住得愉快!”/p

唐琳笑了笑,“好,谢谢了。”/p

伙计道:“那客官您先稍作休息,小的下去给您送茶水!”说完,就离开了。/p

望着伙计的身影下了楼后,唐琳才走入房间。关上门后,她大致地浏览了一圈房间,还蛮大的,该有的家具,====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女刺客送上门来,

黑衣男子本想拔剑自护,可拔剑的手,被身后的人紧紧抓着,他拔不出来,回头看去,一抹橄榄绿映入眼中,不由得一怔。这不是昨日下午,随迎接队出城的人吗?/p

想到眼前之人是随迎接皇亲的队伍而出现的,不是敌人,黑衣男子的警惕消了大半,他回过头来,再看向屋檐下面时,如画的身影,已经不在那下面了。/p

唐琳松开手,飞身下了屋檐。/p

待黑影男子下来后,唐琳说:“企图杀皇后的人,背后肯定有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一旦打草惊蛇,就失去任何线索了!”刚才那两个女子的对话,她听得清清楚楚。/p

“你是谁?”黑影男子冷瞪着唐琳,问。虽然昨天看到此人在迎接队伍的马上,但对方穿的不是侍卫服,应该不是侍卫。既然不是侍卫,难道是带队的士官?/p

唐琳笑了笑,“你是八王爷吧?”/p

男子一怔,“你、”转念一想后,改了口,“不知道你在说什么!”/p

唐琳又一笑,继而指指男子手中那把与众不同的剑,道:“昨日在东城门口苦等不到八王爷本人,后来我与队伍等人收到侍卫部的飞鸽传书,才得知你已经在城内!昨晚一个侍卫给我看了一幅画像,那画上的俊美小生,便是八王爷您本人了吧!我没见过八王爷的真面目,但看到画中的八王爷佩带着一把宝剑,而那把宝剑,与你手中的剑一模一样,”/p

男子不为所动,“然后?”/p

唐琳接着道:“然后,我就想到了你!昨天下午队伍路过聚福客栈时,你就在街道一角,当时,就是抱着你手中这把剑,因此,就想到了你!当时,我也只是无意一瞥,没想到,竟然是我大御国名声赫赫的八王爷!”/p

男子低笑一记,有一丝自嘲之意,“呵,姑娘记忆不错,无意一瞥,还能记得!名声赫赫不敢当。我常年在边疆之地驻守,又何来的名声赫赫之说!”/p

唐琳笑道:“八王爷谦虚了!我们大御国有六位王爷,家喻户晓,谁人不知呢!王爷是谁?皇上的亲弟弟,多少良家女子想攀附的对象,自然名声赫赫,哪怕众王爷人不在帝都!”/p

男子摇头失笑,“真没想到,你与众不同倒也罢了,却口才也甚了得,不仅,先前还能阻止得了我与那女刺客会面!你是如何得知我在此的?”/p

唐琳耸耸肩,无奈一笑,“说来也巧了,我昨晚本想今日一早到八王府查探一下情况,打听一下是否八王爷回府了,却让我逮到了你跟踪那女刺客的一幕!我认得你手中的剑,便得知了你的身份!”/p

男子恍然顿悟,继而摇头感叹,“最后,还是这把剑,暴露了我的身份与行踪!既然你已得知我的身份,我也不必瞒你!”说到这,把斗笠摘了下来,一张略显稚嫩却俊美无比的脸,映入了唐琳眼中。“我是八王爷御承允!现在,该我问问姑娘你,你是谁?怎随迎接皇亲的队伍出现?”/p

唐琳想,如今新都还不稳定,而且,还有一拨人想要行刺她这个皇后,倒不如先瞒着身份,少一个人知道,少一分危险,尽管对方是自己人,但自己身份,等回了宫再坦白也无妨。“呵呵,一个小人物罢了,不值得八王爷好奇!咱们还是跟上那女刺客吧,一旦跟丢,就断了线索,朝廷就找不出是谁要刺杀皇后了!”/p

御承允道:“跟丢了无碍,那女刺客的住处,与我所住之处甚近,她既已决定要从我这个王爷入手,那么,在未找到我这个王爷之前,应该暂时不会搬离现在所住的地方!方才听另一个女刺客说,她要去找四王爷我的四哥,不仅如此,她们同伙,有四个人,而且为了刺杀皇后,必需得全部在宫中会面,此事,不简单呐!也不知皇后与谁人结了仇,派刺客进宫暗刺皇后!”/p

唐琳的眼色深沉片刻,便稍瞬即逝,“要想知道真相,只能从那女刺客口中获知!看得出来,这些女刺客非一般之人,若绑了审问,肯定会选择刑前自杀,我们只能另想法子套出这些女刺客背后的隐情!对了八王爷,你四王爷是否已回帝都了?那女刺客的事,恐怕得及时告诉四王爷知道,提前防备!”/p

御承允摇摇头,“没呢,我四哥已成家,他交代了军事要事之后,还得安排家眷前往帝都之事,没那么快到帝都,可能回都的消息先送回来了!”/p

唐琳点点头,“嗯,如此,我便不担忧那女刺客找上四王爷了!”/p

“咱们换个地方再详谈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谁不想脱离她的魔掌!

唐琳把门打开,看过去之际,不由得怔住了。眼前这个女人,她昨晚抬头看向客栈二楼的时候,见过一面,没想到,竟然是女刺客本人!/p

如画见到唐琳后,也怔了怔,她虽没见过唐琳的的真面目,但唐琳这套衣服,这抹橄榄绿,她记忆犹新。这不是昨晚向她打听的那个女子吗!/p

“姑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唐琳假装第一次见到如画,尤为礼貌地问。/p

如画心中讶异,眼前之人既然有一口标准的大御国口音,想必不是远在大御国周边国家的人,可这个女子的穿着,怎如此与众不同?“姑娘,打扰了,呃是这样的,这个忙呢……不知道当不当说!”/p

唐琳温婉道:“姑娘但说无妨,只要我帮得上忙,一定会帮!”/p

如画尴尬一笑后,道:“是这样的,想和姑娘对换一下房间住,不知可否?”客栈外头这条大街,是通往东城门口的必经之路,是一条官道,但凡皇帝出巡,或者大将荣归,又或者钦差出巡,只要去出东城,都会走这条路。开.房之前,未打听清楚这条路,这条路不失为观察皇宫动静的最佳之选。客栈外面,有一棵大树,正好把她房间的门窗挡住,在那间房里,她很难观察到街上的动静,只因打听清楚时,隔壁的房间,已有人住。/p

“这、”唐琳犹豫了起来。原来女刺客找自己帮忙,就是想对换房间,可客栈二楼的房间同样大小,女刺客怎么唯独要和她的房间对换呢?/p

见唐琳犹豫,如画赶忙又说:“姑娘,我可以给你加钱的,只要你愿意换!”/p

唐琳说:“倒不是钱的问题,只是我一向喜欢门窗面向大街的房间!不过……我也只是住一两晚而已,姑娘要是喜欢,那就让给姑娘你了!”/p

“真的吗?”如画勉强自己激动,“那太感谢了!姑娘提个价吧,我好补偿姑娘!”/p

唐琳摆摆手,大方道:“加钱就不用了,能帮得到姑娘,也是我所希望的!那姑娘先回去收拾吧,我们马上换房间!”/p

如画连忙点点头,“好的,谢谢姑娘谅解!”说完,回了自己的房间。/p

在开门之前,御承允就躲在里间里不露面,如画一走,他走了出来,趁如画不在之际,对唐琳说:“我住隔壁十五号房,回头详谈!”得到唐琳的点头后,他快步走出了房间,回自己的房间去了。/p

不一会的功夫,如画已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完来到了唐琳的房间,她只有一个包袱,以及一把剑。走入房间,见到唐琳什么也不用准备,她把东西放到桌上后就问:“姑娘,你没有什么东西要准备的吗?”/p

唐琳正在窗前欣赏街上的风景,听到如画的声音,就走了回来,“我入住前,除了带一张银票,其他的东西,什么也没有带!那姑娘你忙吧,我回隔壁房了!”/p

“姑娘稍等!”如画叫住了唐琳。/p

唐琳回过头来,询问:“姑娘还有什么事吗?”/p

如画从包袱里拿出了一锭银子,替给唐琳:“姑娘,你把你心爱的房间让给我了,你不收下这银子,我可是心里难安的!”/p

唐琳把银子退回去,“我说不用就不用了,你收好!”转念一想,一个主意在心中油然而生,接着道:“我在客栈住过今晚,就回八王府住了,房间明天还是会空下来的,姑娘不必跟我客气了!”/p

似是听到了什么有价值的东西,如画怔了怔,反应回来后,小心翼翼地问唐琳:“姑娘,你……住在八王府?”眼前这女子,是八王府里的人?/p

唐琳点点头,道:“是的姑娘!”/p

如画又问:“姑娘和八王爷是什么关系?”/p

唐琳无奈一笑,“只是主仆关系而已!我一家人都在八王府做事,我自小就是在八王府长大的,此次外出,是听我爹的话,到东城门口迎接王爷回来!昨晚由于天色太晚等不到人,就在客栈住下,今天若是再等不到,明日就回王府了!”/p

对于进宫一直苦无头绪的如画,现在得知唐琳乃是八王府里的人,心中兴奋万分,但她抑制住了,不让情绪流露在脸上。“原来姑娘是在八王府做事的!真好呢!”/p

“好?”唐琳反问道,“姑娘觉得好?”/p

此时,不仅许多主意在唐琳心中油然而生,在如画心中,也油====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如画:那真是小王爷?

御承允笑道:“我等着对你刮目相看!”/p

唐琳说:“算了,不聊我了!王爷,你也别低调行事了,听皇上的话,今日就随迎接队回宫,面见了皇上早点回来,咱们还得处理女刺客的事呢!”/p

御承允点头道:“好,听你的!”/p

唐琳说:“那我这就去通知迎接队,让他们到城门去!女刺客进府的事,我们回宫路上再详谈!”/p

——/p

东城,西南一角的一座府邸上空,盘旋着一只飞鸽。/p

府邸前门的匾额,赫然刻着‘沈府’二字。/p

飞鸽绕过屋顶,最后飞到后花园的一棵树上停靠。园中除了生机盎然的春景外,有两抹一白一粉的身影,白影在园中舞剑,风姿绰约,粉影在亭上石桌边坐着,观看着那抹风姿。/p

看到那树上的鸽子,曹旦缓缓收了势,手背一转,剑已贴在后背,锋利的剑尖朝上。他走到树边,往树上的白鸽看去,“是侍卫部的鸽子!”/p

韩雪烟从亭上跑出来,“小曹哥哥,怎么了?”/p

曹旦双脚一点地面,跃上大树,抓过那鸽子就下来了,把剑给韩雪烟让她拿着后,迅速把鸽子上的纸条拿出来看看,上面写着‘八王爷即将到东城门口,速回迎接队’,看完后,他对韩雪烟说:“烟儿,八王爷快回来了,我得马上去东城门口迎接!你在家多注意点,我有空再回来看你!”/p

在韩雪烟的额头印了一个吻后,曹旦拿过剑,就匆匆飞奔离开了。/p

韩雪烟反应回来后,追上去,“小曹哥哥,你还没有换衣服呢!”/p

与此同时,一只飞鸽,已飞入了位于城中西北角的一座府邸。/p

这里是邵府,邵麒的府邸。/p

韩令迎正在她幽雅的房间内的窗前抚琴,悠然琴声,在清幽的府中流传。邵麒坐在床边擦拭着宝剑,听着心爱之人所弹奏出来的动听琴声,陶醉其中。/p

一只飞鸽,这时飞到了窗前停下。/p

“嗯?”韩令迎见到飞鸽,眉眼轻轻一皱,琴声,就此停了。/p

琴声一停,邵麒的眉头皱了皱,一首曲子未弹完,怎么就不弹了?他放下手中剑,看过去,询问道:“迎儿,怎么了?何故不弹了?”/p

韩令迎起身道:“邵大哥,你看,”指向门窗上的鸽子,“怎无缘无故飞来一只白鸽?”/p

邵麒定眼一看,立即认出了那是侍卫部培养的信鸽,马上走过来,把鸽子拿到手中,摘下纸条,“这是侍卫部的信鸽,定是有事找我!”打开纸条一看,内容与曹旦所收到的纸条里的内容一样,是提醒他速回东城门口与队伍集合,迎接八王爷。“八王爷要回来了,我得去与迎接队会合!”/p

韩令迎催了催,“那你赶紧去吧,这是皇命,耽误不得!”/p

“嗯,我这就去换衣服,马上赶去东城门口,”邵麒说着的同时,抚了抚韩令迎的肩膀,轻轻一叹,“对不起,没能陪你几天就又要走!”/p

韩令迎柔柔一笑,“说什么话呢,你能回来一次,我已经心满意足了。如今新都还不安稳,正是朝廷需要你的时候,你一定要好好为朝廷效力,我在家里会照顾好自己的,况且邵府离沈府很近,隔三差五,我们姐妹俩都会聚聚的,不用担心我在家里会闷着!去吧,大家都在等你呢!”/p

——/p

午时,骄阳似火。涵盖大地的一层雪,已经完全融化了。/p

浩浩荡荡的迎接队,路过聚福客栈外的官道,往东城门口而去。/p

如画在房间的门窗前,眼神紧紧观看着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客栈外经过,嘴角扯起了一丝阴冷的弧度,心中不禁冷笑,“八王爷啊八王爷,你终于回来了!”/p

不出多久,队伍已抵达东城门口。/p

此时,唐琳正在东城门口一侧的茶棚里喝着茶,队伍抵达一会后,曹旦和邵麒同时来了。他们二人见她在茶棚里,便飞跑过来。/p

曹旦上去就问:“唐姐,八王爷回来了吗?”/p

唐琳抿了口茶后,道:“一会就到了!”/p

过了一会,果然有一个人驾着黑马从前面的道赶来。一听到马蹄声,邵麒和曹旦就望过去,远远地,只见一个身穿一袭黑衣,头戴斗笠的男子骑马而来。/p

“唐姐,那会是八王爷吗?”曹旦指着不远处的那匹马,问。/p

“是他没错了!”说着,唐琳把茶杯放下,起身就往门口走去,邵麒和曹旦跟上。/p

到了队伍前面,马的主人把马停下。/p

除了邵麒和曹旦,其余的侍卫定眼一瞧马上的主人所佩带的宝剑,立即,一个个单膝跪了下来,异口同声道:“参====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御圣君:八弟,这是你未来的大嫂!

到了御书房门口,唐琳对御承允说:“八王爷,你们兄弟俩难得相聚,我就不打扰你们了,一会再见!”/p

“那个……”御承允想留住唐琳一起面圣,可唐琳说完就转身离开,他只好打消了再叫的念头,回过头,伸手过去,双手把御书房的门打开,人未进去,声音先送进去,“大皇兄!”/p

御圣君还在看地图,一听到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声音,马上望向门口,而他最小的弟弟御承允,已经入了门,还是他那个满身贵气的小弟,而且更加清秀俊美了,马上离座绕桌出来,“总算等到你回来了!”/p

御承允快步走过来,与御圣君激动地搂抱了一个,松开后,激动道:“大皇兄,一年之多没见了,小弟可想死你了!”/p

御圣君感慨一叹,“是啊,一年多没见了,如今再见,你看看你,已经是个稳重成熟的大人了!怎么样,你此次回帝都一路上可还顺利?”/p

御承允点头道:“是与几个部下一起回来的,路上倒是遇到了几帮劫匪,不过还好,我们都还抵挡得住平安离开!在东城里,就让部下们先回去了!”/p

“好,能顺利回来就好!”御圣君满是欣慰的抚抚对方的肩膀。/p

“大皇兄,你……”御承允把御圣君从头到尾打量了几眼,不禁赞道:“一年多没见了,大皇兄一如上次所见,还是玉树临风,俊美不凡的天之骄子!”/p

御圣君惭愧一笑,“说什么呢,一年多没见,你倒是学会贫嘴了。大哥让你们兄弟几个在蛮荒之地受苦了那么久,是大哥对不起你们!”/p

听到这番话,御承允的眼眶突然一热,“大皇兄,你、你怎么这么说呢,我们哥几个就算受再多的苦,加起来也没有大皇兄的多,苦的是大皇兄你!我们大御国之所以有今日,全是大皇兄用心血换来的,而且,为了我们兄弟不复木东方和木麟的覆辙,才忍痛把我们送到蛮荒之地,为的就是历练我们,大皇兄和母后的良苦用心,我们兄弟几个从小就明白!作为御家子孙,我们兄弟几个以大皇兄为榜样!”/p

“好,很好,”御圣君欣慰不已。/p

御承允问:“大皇兄,二皇兄呢?承允是第一个先回到帝都的吗?”/p

御圣君点头道:“嗯,你是第一个先回来的!如今帝都的兵力部署还不晚膳,你二皇兄子尘和镇国将军已经去布置了,怕是没个把月,是不会完成的!”/p

御承允轻轻一叹,“可苦了二皇兄了,他虽是唯一一个在帝都的王爷,可他的劳累,不比其他的王爷少。”/p

“来,别站着说话,坐下说,”说到这,御圣君朝外一喝,“给八王爷上茶!”/p

到一旁的椅子坐下后,御承允打量起宽大的书房来,“这个木东方,还真是舍得下本,这个书房,比原皇宫的书房,起码大了好几倍呢!”/p

御圣君坐下来,道:“木东方这个人,好大喜功,有这么大的书房,也不是件怪事。八弟呀,以往每年大哥都抽空去你们驻守之地探查,只因这一年来收服北临无法抽身,这一年来,你在偏远的蛮荒之地,可还好?”/p

御承允说:“回大皇兄,小弟蛮好的,周边小国,哪一个不忌惮我大御国,谁敢攻破边防呢。离开之前,已交代好上任的官将,他们都是国之栋梁,比八弟还能管制边防要事,相信有他们在,不会出什么事的!”/p

御圣君点点头,“嗯,如此甚好,大哥相信他们!”/p

这时,雷姐端上两杯热茶,依次放在桌上,“主子,八王爷,请慢用!”/p

御承允过目雷姐一眼,讶异道:“呵呵,这是雷姐吗?好多年不见了,差点就认不出来了!”/p

雷姐恭敬地说道:“雷姐见过八王爷。惭愧,没想到八王爷还认得出雷姐来,雷姐已经老了,可八王爷如今却是一表人才,玉树临风呐!”/p

这话,让御承允听着呵呵直笑,“大皇兄,你的侍卫,比小弟还能贫嘴呢!”/p

“八王爷慢用,雷姐先退下了!”说完,雷姐就离开了书房。/p

御承允感慨道:“想当年离开旧都时,雷姐才进宫,她虽然只是半个侍卫,但对皇家却是忠心耿耿的,当年那个风华绝代的雷姐,可迷倒过不少人,一晃这么多年过去了,雷姐,的确是老了不少!物是人非事事休,人的一生,要错过太多,才走到尽头!唯有过程中珍惜过,便值了!”/p

御圣君笑道:“一年多不见,你这小子,还真是变了许多!你====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唐琳:我是杨管家的女儿,杨唐!

唐琳苦笑道:“需要这么惊讶吗?”/p

“必需的!”御承允说,“能让我大皇兄神魂颠倒的女子,我御承允怎能不刮目相看,只是我万分料想不到,我大皇兄喜欢的女子,竟然是你!”/p

“那我有做你大嫂的资格吗?”唐琳笑问。/p

御承允马上就说:“当然!像你这么聪明又漂亮,口才了得,武功又甚高的女子,我巴不得你是我嫂子呢!”/p

御圣君无奈一笑,道:“真没想到,你们两个还如此谈得来!”/p

“对了大皇兄,”御承允忽然想起了什么,看了唐琳一眼后,赶忙禀报道:“我和皇嫂在民间认识了一名女刺……”/p

唐琳突然拽了御承允的手臂一把,有意打断御承允说话,在御承允不解地看着她时,她朝御圣君傻笑,“那个,君君呀,承允刚回来就直奔皇宫来面见你,还没有回府一探呢,我陪他回去,看看有什么需要我这个皇嫂帮忙的!刚看到安林了,他说你还得和六部官员议事呢,我们就不打扰你了!”/p

然后,唐琳硬是把御承允拽出了书房,御圣君一直纳闷在原地。/p

唐琳和御承允走后不久,一群官员就尾随安林到了御书房。进了书房后,一个个齐齐向御圣君跪了下来,“臣等拜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p

走去正宫门的路上,御承允很纳闷,“皇嫂,”/p

“等等!”唐琳伸手打住,‘皇嫂’这个词,她真的听不惯,浑身不自在的,“小王爷,别这么叫我好不好?我看这样吧,我姓唐,叫我唐姐,或者小唐姐吧!”/p

岂知,御承允固执了起来,“那怎么行呢,你是皇帝的妻子,皇帝是我的大哥,你自然是我的皇嫂无疑,怎能唤你其他的称呼!还有,皇嫂别称呼承允为小王爷好不?拜托了!”/p

御承允这番话,让唐琳真的欲哭无泪,“不称呼你为小王爷,难道要我称呼你为小毛孩吗?”/p

御承允正经八百地说道:“只要与王爷这词无关,皇嫂怎么称呼承允都行!”/p

唐琳无力地抹了把虚汗,“刚认识你时,你这娃儿还挺像个成熟深沉的大人的,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分明就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嘛!”/p

御承允笑道:“这可能和皇嫂你有关,没认识皇嫂之前,承允的确是那样一个人,可承允认识皇嫂之后,承允的心性就不同了!皇嫂,承允发现,皇嫂你真是一个奇女子耶!”/p

“唉!”唐琳无力一叹,抬头望向天空,一脸认命的表情,“罢了罢了,和小屁孩没法沟通,索性就随他吧,不沟通了!”/p

御承允好奇地问:“皇嫂,你为何不让大皇兄知道有女刺客要进宫暗杀你的事?”/p

一说到这事儿,唐琳不免忧愁了起来,“自旧都搬迁后到现在,皇上一直在为国事操劳着,我怎能再让他为我的事而烦忧。女刺客的事,我自己解决!”/p

御承允听懂了,他这位皇嫂,是太过关心他的大皇兄了,“大皇兄为了皇嫂你废除后宫,是值得的!皇嫂的善解人意,承允深深看在眼里!”/p

唐琳一改忧愁的情绪,笑道:“不说这些丧气话了,咱们还是赶紧回你的八王府吧,还有女刺客的事要尽快安排呢!皇上有那么多官员,他只需发号施令就可以了,我们不用太过担心他!”/p

——/p

入夜。/p

八王府前院,灯火通亮。/p

此时,府中所有人,都在前院排队站着,护卫、家丁,以及侍女,都在。/p

李校尉和管家在一旁站着。/p

御承允站在唐琳身侧,唐琳则手拿着一份名单,一一打量着眼前这一排排的下人,然后,她走到管家跟前,说道:“你是杨管家,”然后走过,来到李校尉面前,“你是李校尉,”接着,她来到那堆侍女前,一一点名,“你是小药!你是兰溪……”/p

一一认了下人一遍后,唐琳回到原来的位置站着,对众人严肃地说道:“从现在开始,我是杨管家的女儿杨唐,自小在八王府长大,和八王爷感情甚好,犹如亲姐弟一般。从现在开始,不管谁向你们打听我的来历,都要说我是杨唐、杨管家的女儿,谁要是说漏了嘴,严惩不贷!”/p

一个个都低下头,听从命令。/p

御承允恍惚间,竟想起了与女刺客的对视一眼。/p

“怎么了?”唐琳已向众人交代完毕,见御承允在恍惚,就过问了句。/p

御承允回过神来,把方才的情绪压下====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皇嫂,你的武功居然这么高!

响午,骄阳似火,冬雪已早化。/p

如画把行李安顿好在厢房中后就去隔壁的厢房找唐琳,再三敲门没人应之下,她询问这时来厢房收拾的婢女小药,“姑娘,打扰你一下,请问,你们的小唐姑娘去了哪?”/p

小药冥想了一下,然后指着去后花园的道,“小姐好像是去后花园了,但后厨也在那边,不知小姐是不是去了后厨!丹画姑娘,需要小药带路吗?”/p

如画歉意一笑,道:“不麻烦你了,我自己去可以的,你忙。”/p

小药礼貌应了声,“那好,小药去帮小姐收拾房间了,”只是刚要去打开唐琳的房间,被如画叫住了,她回头礼貌地问:“何事丹画姑娘?”/p

“呃,”如画吞吐了一下才细声打听,“小药,你家小姐杨唐姑娘,非皇室血亲,何故在八王府被尊称为大小姐呢?”/p

小药呵呵一笑后,解释道:“丹画姑娘有所不知,我们王爷的母妃,是杨管家的义妹,自王爷的母妃离世后,杨管家就一直在两位王爷身边守护着他们!“/p

如画眉头一皱,“两位王爷?”/p

小药说:“七王爷和八王爷同母所生,但年龄相差两岁。八王爷自小有杨管家在身边照看着,至今,一直留在八王府里。八王爷对杨管家敬重有加,当是养父般敬爱,况且,杨唐小姐自小和八王爷情同姐弟一起长大,所以,杨管家的女儿杨唐小姐才被府里人尊称成为大小姐!”/p

听了小药之说,如画这才搞清楚唐琳为何在府中如此受欢迎,但她还有一个问题想好奇一下,“小药,王爷的兄长七王爷,兄弟俩为何不住一个府邸?”/p

小药一听,噗嗤一笑,“丹画姑娘,这你就孤陋寡闻了吧,只要是王爷,不管同母所生或者异母所生,他们都有各自的府邸,就好比皇上和五公主,他们是太后亲生的,也不是没住在一起的呀,五公主有自己的府邸!王爷昨天回来的时候跟我们大伙说了,等七王爷回帝都后,就去拜访七王爷!”/p

如画问:“那七王爷何时回来?”/p

“嗯……”小药认真想了想,然后回道:“估计快了吧,至于确切的时间,小药就不得而知了!”/p

“哦,这样呀。”避免问多了让对方起疑,如画不再打听与皇家人有关的事,“那小药你去忙吧,我一个人去后花园找小唐姑娘可以的!”/p

“好!”应了声,小药便去开门了。/p

如画转过身,看了一眼去后花园的道,然后走去了。/p

此时,后花园建在湖中间的闲庭内,御承允靠躺在躺椅上,闲看着书籍,胸前盖着一件加绒披风。闲庭一角,府中侍女兰溪,正在抚琴。/p

走了好一会,听到悠然空灵的琴声传来,如画便止了步,她往面前的岔道看去,仔细听了一会琴声后,她往右侧的道走去,她想,这条道应该就是通往后花园的,不然,怎么会有琴声出现?琴,当是在风景宜人的地方所弹奏,琴声才可有韵味。/p

不一会功夫,如画已到了后花园,她往琴声传来的方向看去,只见湖中闲庭上,有一个清秀的女子在抚琴,还有一个人靠在躺椅上看书,只因书本遮住了那人的脸面,她看不到那人的真面目。/p

如画心里肯定,那应该就是八王府的主人无疑。/p

此时,如画不知,她背后不远处的树木后面,站着两个人,分别是唐琳和杨管家。/p

趁如画出神之际,唐琳问杨管家说:“杨管家,你刚才说这后花园机关重重,可是真的?”/p

杨管家恭敬地回道:“是的小唐姑娘!这八王府,以前是木东方建在民间的一座别院,东西南北四城分别都有一座他的别院,以供他出宫后有歇息之所。搬迁之前,把这府邸改修为八王府的时候,才发现后花园机关重重,当时工部的人说,当初木东方为预防刺客暗杀他,才在他所有的住所,布置了机关!”此时与唐琳说话,已没有‘冤家路窄父女的口气’。/p

唐琳懂了,“原来是这么回事!”/p

杨管家担忧道:“小唐姑娘,丹画姑娘不熟悉府内的地形,咱们应该叫住丹画姑娘,别让她再往前走了,再往前走几步,真的会触动机关……”/p

“晚了!”唐琳看着丹画往湖边靠近,幽幽地出声。/p

如画本想靠近一点湖边,好看清楚此时在闲庭上躺在躺椅上的人的真面目,岂料,她一踩到湖边小道的一块花岗岩石,花岗岩石动了一下,倏地,上百支箭从周围往她的肉身飞来。此时,她已是被上百支箭包围得水泄不====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唐琳看穿如画的苦肉计!

“我武功高?有吗?我何时施展武功了?我怎么不知道呢?”唐琳挠了挠后脑勺,很是纳闷地反问道。“比起小王爷您刚才救如画时的身手,皇嫂这点小伎俩,可不敢当!”/p

御承允傻笑一记,“皇嫂,您比承允还低调呢,明明武功很高,却故意瞒着承允!”扫了一眼地上的箭,严肃了起来,“皇嫂,这些箭,真涂抹了剧毒?”/p

唐琳弯腰下去,拾起最后出现的那只冷箭,起身后,对御承允说:“其他的箭没毒,唯独这支!”/p

御承允小心翼翼拿过箭细看,再三打量后,他都觉得手中的这支箭与其他的箭没什么两样,“我军中有一部下对各种毒药尤为了解,这些年,也教会了我许多,要说这周围有毒药的气味,我不可能没有发现到!如果这支箭的箭头上涂抹了无色无味的剧毒,可箭头的金属,该有渗透的现象!”/p

唐琳耸耸肩道:“我说有毒就是有毒,不信你就去拿碗冷水侵泡一下,立马冷水就变沸水了!不打扰王爷您验毒了,我回房小休一下,午饭做好了就叫我!”/p

看着唐琳远去的冷酷背影,御承允长长地吁了口气,再看向手中的箭时,喃喃自语了起来,“皇嫂怎么就看得出来这箭上有毒?她对毒药很了解吗?”/p

“王爷,”兰溪抱琴而来,“您还要听琴吗?”/p

御承允摆了摆手,“不了,兰溪你去伺候丹画姑娘吧!”/p

兰溪点了点头,“是,王爷!”/p

在杨管家的带领下,如画在八王府转了好几圈,对八王府内的结构,已了如指掌。熟悉了八王府的地形后,她就回房中去,一入门,却发现多了一个人,而这个人,正是她之前所见到的在后花园湖中闲庭给八王爷御承允弹奏古琴的女子。/p

兰溪正在打扫厢房,瓶子抹抹,桌子抹抹,勤快地忙活着,一见到如画,就上去恭敬地请安,“丹画姑娘,你回来啦,兰溪见过丹画姑娘!”/p

如画眼神一锐,第一时间就是扫一眼自己放在床头的包袱,见包袱没有移动或拆开的痕迹,锐利的眼神便收敛了许多,若非兰溪低着头,兰溪怕是惧怕她的眼神。一改严厉的表情,轻声说道:“我自己会收拾厢房的,兰溪姑娘,你还是去伺候王爷吧,看得出王爷很喜欢听你弹琴!”/p

兰溪忙道:“丹画姑娘,是王爷让兰溪来伺候您的,兰溪不能违背王爷的命令!”/p

听到这话,如画像是尝到了蜂蜜,心头一喜。“是么?那……他还说了什么?”/p

兰溪如实回道:“回丹画姑娘,王爷就交代让兰溪来伺候您,别的,没有吩咐了!丹画姑娘,刚府中下人来报,午饭做好了,还请您前往饭堂用午饭!”/p

如画心想,吃午饭的当儿,八王爷肯定会问自己兄长的事情,若对方说不知道,自己在八王府就没戏了,唯有拖延,才能继续留在八王府。/p

想了想,如画对兰溪说:“好的我知道了,我稍打扮一下,马上就随你去饭堂,兰溪你也别忙活了,能到外头等我一下吗?”/p

兰溪说:“兰溪是王爷让来伺候丹画姑娘您的,丹画姑娘是要梳妆打扮吗?兰溪帮您便可,不需要您亲自动手的,还请丹画姑娘别跟兰溪客气!”/p

如画没想到,这八王府的侍女,如此执着,不过这样体现了府中的下人对八王爷本人很是忠心。“我习惯了一个人梳妆打扮,突然有人帮我梳妆打扮,怪不习惯的,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到外头稍等我一会我就出来了!”/p

“那行,兰溪在门外等丹画姑娘。”说完,兰溪便退出了厢房。/p

兰溪出去后,如画没有马上动手梳妆打扮,而是坐下床边,冷静地计划着她的事情,心道:“有什么办法,能继续留在府里同时也不被发现身份?”/p

深入想了想,突然,在后花园那会时唐琳的一句话,提醒了如画,“幸亏我出现得及时,要不然,你们还有命在?这箭头都被抹上剧毒了,沾到即亡,以后小心点!”/p

心中定了主意后,如画赶忙从身上掏出了一包药粉,她看着药粉,再三挣扎之后,才仰起头,毅然绝然地把一包药粉全部吞入腹中,再倒了杯茶水喝掉。/p

一切搞定后,如画佯装什么事也没有,去开门,对侯在门外的兰溪说:“我们去饭堂吧!”/p

兰溪仔细一瞧,如画并没有换衣物,就问:“丹画姑娘,您没梳妆打扮呢?”/p

如画====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御圣君突然驾临八王府!

御承允说:“皇嫂有何顾虑,直说无妨!”/p

唐琳不再吞吞吐吐,“她死不了的,这是她的苦肉计,她虚构了‘兄长一事’,就是为了让我带她入八王府靠近你,如果你帮了她寻找‘兄长’无果,那她就没理由住在府中了,可她的目的是进皇宫,没有达到之前,是不可能离开你的身边的,我们何不将计就计,让她演下去!”/p

御承允看向床上的如画,眼里有着丝丝寒意,“如此蛇蝎心肠,本王怎能容她再作恶下去,倒不如,本王一掌打死她算了,免得她再作恶多端,”/p

只是他刚要伸手一掌送去,被唐琳制止住了,“且慢!承允,她背后的势力,我们还没有摸清,切不可现在动手要了她的命!”/p

御承允道:“可继续留着她,皇嫂你会有危险的。”/p

唐琳冷笑一记,道:“她要是能加害到我,那就算她有本事了。放心吧,她对我构不成威胁的,我倒是对她背后的势力,挺感兴趣的!”/p

御承允说:“敢刺杀当今皇后,那她背后的主人,一定不简单。皇嫂,承允听你的,留着她的命,直到她吐出全部秘密为止。皇嫂方才为她诊脉,可是发现了什么?”/p

唐琳说:“她暂时是死不了的,只是服用了让她高烧不止的药物而已,而且能给她退烧的药,估计只有她一个人知道。没有达到目的,她是不会让自己轻易死掉的,我可以试试给她打一针退烧针,看看能不能起效,不过……我不能这么做,如果替她退烧了,她就没理由再留在府中,如此,就不再受我们控制,我们就没办法知道她背后的势力来自何方。承允,让她继续把苦肉计演下去,我们只需配合她就可以了,等我们查到她的身份后,再把她绳之以法也不迟!”/p

御承允点点头,“嗯,那照皇嫂你说的办。”/p

入夜后,如画醒了过来,但仍是浑身无力。她想,自己的药效应该减弱了一点,不然,自己是不可能醒得来。往床边一看,只有兰溪一个人守在床边。/p

兰溪见她醒来,欢喜不已,“丹画姑娘,你总算醒了!”/p

如画努力支撑着自己,想坐起来。兰溪见状,过来帮忙。/p

靠着墙壁坐好后,如画有气无力地问:“兰溪,什么时候了?”/p

兰溪回道:“回丹画姑娘,刚入夜。”/p

如画又问:“你们王爷呢?”/p

兰溪说:“丹画姑娘用午饭那会突然晕倒,一个下午府中请了好几个大夫,可都没有诊断出姑娘为何高烧不止,大伙都在想,可能是后花园那些暗箭有毒,丹画姑娘你不小心碰到,中了奇怪的毒,才会高烧不止。后来宫中的御医来了,虽然也没有找到根治的原因,但已经开了些退烧的药,以抑制住姑娘的病情。王爷为了丹画姑娘尽快好起来,一直在大厅和御医导论丹画姑娘的病情,以寻求能找到药物根治姑娘的病!”/p

这话,让如画心头蓦地一酸,为八王爷的举动感动了?是吗?/p

此时大厅内,唐琳与御承允、吴御医悠闲地喝着茶。/p

唐琳对吴御医说:“吴御医,好些日子不见了,如今太医院都整顿好了?”/p

吴御医道:“回唐姑娘,都已经整顿好了!”/p

唐琳抿了口茶,忽然想到了一件事,“对了吴御医,还记得您给我的‘鸳鸯错’吗?可是找到木冬兰本人了?”/p

“嗯?”御承允皱了皱眉,放下茶杯,好奇地问道:“皇嫂,叶冬兰是何人?”/p

唐琳说:“在旧都那会,暗冷误食了一种无情药,这种药有个悲戚的名字,叫‘鸳鸯错’,研制出这种药的人,是当年伴随先皇左右出征的一位年轻御医,他为了让心爱的女子忘记她,便研制了这种药。可惜,他人死了,他心爱的女子也不见了,吴御医寻找了十几二十年了,也没有找到女子本人!”/p

御承允说:“这么多年过去了,此女子了无音讯,怕是早已出了什么事儿。”/p

吴御医深深一叹,“知她安好,老夫才能无愧于泉下的好友。”/p

唐琳安慰道:“吴御医你也别愁,相信总有一天,您会得到她尚活人世的消息的。吴御医,您跟我们说一下丹画姑娘的病情吧,您医术这么高,想必各种疑难杂症都见过!”/p

吴御医说:“曾听暗冷侍卫说起过有一种使人高烧不止的药物,但大致的情况,老夫已经记不太清楚了,这还得找暗冷侍卫了解才知。”/p

唐琳说:“对哦,暗冷的医术不差的。那只能等我回宫了,才有时间====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恐怖的婚礼名单!

“小姐!小姐!”小药急急忙忙往唐琳的房间跑来。/p

听到小药的呼叫声,唐琳正把如画房间的房门关上,没被小药看到她进入如画的房间。她回到自己的房门口,等待小药的到来。小药一向不毛躁,什么事惊扰到她?/p

没一会儿,小药已跑到唐琳跟前,没容她说话,唐琳就先说:“何事急急忙忙的?先喘了口气再说,不急!”/p

皇帝驾临八王府,此等大事,小药怎敢喘了气再说,若耽误了,可是要掉脑袋的,“小姐,皇、皇上来了,杨管家让府中所有人到前院迎接!”/p

御圣君突然来了,对唐琳来说是件喜事,毕竟又见到他了,可同时,也是件很纳闷的事,嘀嘀咕咕道:“君君怎么这个时候来了?要是知道了女刺客的事,又要令他挂心了!”/p

“哎呀,我说小姐,您就别杵在这了,赶紧随小药去迎接皇上吧!”小药不给唐琳过多自言自语的机会,抓过唐琳的手臂,就把唐琳拽走了。/p

唐琳到前院的时候,只见府中一群下人在前院外私下议论,她多少听到了些。/p

“你们见到皇上了没?”/p

“没呢,刚刚迎接的时候,我低着头,哪敢抬头看一下!天子之颜,我等这些身份卑微的人,谁敢亲睹啊?这不是找死是什么?”/p

“我也不敢看,听说看了皇上的面容,视为不敬,会被砍头的!”/p

小药过来教训起这些人,“都瞎说什么呢?赶紧都下去干活,该干嘛干嘛去!”/p

马上,这些仆人四分五散,把前院空出了大片地儿来。/p

唐琳三步并作两步进入了大厅,一眼望去,杨管家李校尉吴御医侯一边,一堂一霜侯一边,御圣君和御承允对座谈话。御圣君出宫都穿便服,习惯了一袭黑衣。/p

“皇上!”唐琳高高兴兴走了过来。/p

御圣君一见到她,嘴角的弧度,总是上升一大截,“朕的皇后,你才来呢!”/p

唐琳不好意思道:“路上堵车,哦不不不,是我走得慢,这不,没能亲自迎接皇上您。”见一堂和一霜各手上都捧着一大堆函件,忙问:“皇上,这是……”/p

一霜笑了笑,道:“唐姑娘,这些都是参加婚典的人员名单,”/p

唐琳傻了眼,“这么多?太可怕了!”/p

一霜摇摇头,苦笑道:“不止呢,这些只是其他国家要参加婚典的人的名单,并不包括国内的。主子说,既然唐姑娘要全权负责这次婚典,那这名单,应该交到唐姑娘手上,让唐姑娘你来打理。等唐姑娘你忙完这些了,一霜再把国内的名单,全部给你拿来。唐姑娘若是现在想打理,那一霜回头再拿给您!”/p

上司的任务来了,岂有不接之理?哪怕现在不想劳动,也得先把任务接了。唐琳百般无力地吩咐杨管家,“老爹,就麻烦你带二位侍卫大人去我房间,让他们把东西放下!”/p

“老爹?”一霜听到这词儿,眉头顿皱,不仅她,还有一堂和御圣君。/p

唐琳说:“一会路上让杨管家给你们解释,去吧。”/p

一堂和一霜捧着一大堆函件离开大厅后,御圣君看看御承允,又看看唐琳,这二人似乎达成了共识一样,他看过去的时候,他们都佯装看着别处,有意回避他审问的眼神。/p

唐琳朝他嘻嘻发笑,有意掩饰发虚的内心,“君、君君呀,你怎么来了?和六部官员议完事啦?”/p

“议完了,此次出宫,就是要与各部尚书勘察一下帝都的情况,为改造做准备。”御圣君并不直接问这两人究竟瞒了他什么事,只是拐着弯说:“吴御医也在八王府,怎么,你们二位哪位得了重病不成?”/p

唐琳愣了一下,又嘻嘻发笑,“这不是你女朋友与吴御医感情好嘛,我们俩也有段日子没见了,这不,趁吴御医不忙的当儿,邀请他来八王府做客!”/p

“是么?”御圣君依旧审视的目光看着二人。/p

为免御圣君问得够多知道了女刺客的事,御承允马上过来拽起御圣君,好说歹说,“大皇兄,想必您好久没有微服出宫了,这东城夜市甚是不错,今晚,一起出去逛逛?”/p

唐琳狂喜,“好啊好啊,好久没有和皇上一起去逛街了!”/p

御圣君怪异的目光看着御承允,“你才回府住一晚,何时有闲暇时候看这东城的夜市了?怕是走出了你八王府的门槛,朕都不知道被你带到哪个陌生的地方,一去不回====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阁下到底用了什么暗器?

御圣君过目了一眼擂台上的白衣男子,然后对唐琳说:“咱们先看看情况!”/p

“嗯!”唐琳点头一应,继而望向擂台,此时,陈文彬已双臂展开,马步半扎,做好了防御准备,但这些架势在对手眼中,连花拳绣腿都比不上。/p

“哈哈哈!”长相平庸的男子又放肆大笑,公然讥笑陈文彬到底,“一看你就是绣花枕头一个,劝你还是赶紧下去吧!”/p

黄小央拽开父亲黄大万的手,几步跑到陈文彬跟前,苦口婆心地劝:“文彬,你别这样,你不会武功,你会被他打死的,小央不值得你付出生命!”/p

陈文彬却坚定地说:“不,小央,为了你,我做任何事都值得!我陈文彬家世不好,又不懂武功,的确配不上你,但我爱你,我的一颗心还配得上,所以,我会努力向你证明的!”/p

黄大万走过来,拉过女儿到身后,粗声粗气对陈文彬道:“是男子汉就放手一搏,别婆婆妈妈的,你要是真爱我女儿,你就努力赢到底!”说罢,拉过女儿到一角。/p

平庸男子向陈文彬勾了勾手掌,挑衅道:“过来赢我啊!”/p

陈文彬深吸一口气后,嘴里喊着“啊——”然后放开自己朝对方跑去,不会武功的他,企图用微薄的蛮力把对手给打趴,岂料,才靠近对手身边,就被对手扬起的一脚,给打趴下,鲜血也吐了一口。/p

见状,黄小央尖声一叫,“文彬——”欲要过来,却被父亲拦着,只能在原地不停地流泪,苦苦哀求,“文彬,你走,你走啊,不要为了我这样……”/p

提了全身的力气,陈文彬再次站起来,眼神也变得更加坚毅。/p

平庸男子一边松指关节向陈文彬走过来,一边龇牙咧嘴道:“看来,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你是不会滚下擂台的!”说完,三步并作两步来到陈文彬面前,陈文彬未反应回来,就扬起拳头,朝陈文彬的左额头一拳揍下去。/p

陈文彬只听脑袋‘嗡’的一声,然后,毫无知觉地倒在了地上,双眼虽还在睁着,可眼神完全呆滞了。/p

那平庸男子本还想再踢陈文彬一脚,黄小央及时出口,“住手!”然后不顾父亲的反对,跑了过来,把已经被打傻的陈文彬搂抱在怀中,痛苦地呼唤,“文彬!文彬!”/p

这一声声的呼唤,终于把陈文彬的一点意识给唤回来了,只见一双含泪的眸在看着他,让他好生心疼,“小央,对、对不起,我真没、没用!”/p

“不,”黄小央摇摇头,声嘶沙哑道:“你很好,真的,真的很好。文彬,听我一句劝好吗?我们今生是有缘无分了,来世……来世我们再……”/p

黄大万突然拽起黄小央,再朝躺在擂台上的陈文彬教训道:“陈文彬,你就这点出息吗?没本事就趁早滚!”/p

陈文彬努力站起来,身子骨每动一下,都会传来骨折般的痛楚,但尽管再痛,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也要站起来,最后,也终于在对手面前站起来了!/p

见到陈文彬还如此死皮赖脸,那平庸男子牙痒痒不已,忽地,双拳握紧,关节声连连发出,一步一步缓慢朝陈文彬走来,“我还真不信了,你能扛过我三招!”说罢,拳头再度扬起,朝陈文彬落下去。/p

黄小央不忍亲睹,绝望地闭上眼睛。/p

此时,擂台不远,御圣君往旁边望去,旁边是个卖馄饨的摊子,他身侧有个装满水的水缸。他毫不犹豫就伸手往水缸去,修长的中指轻轻沾了一点水缸里的水后,就望向擂台,此刻,平庸男子的拳头快触及到陈文彬的脑袋了,他朝擂台上的平庸男子的手臂,轻轻摩擦了一下手指,倏地,一滴水,以完美的弧度穿过观众的头顶,飞到擂台,正中平庸男子的手臂。/p

手臂突然‘嘶’的疼了一下,继而痛楚传过身体上下,平庸男子嚎声大叫了起来,“啊!”/p

唐琳向御圣君扬起拇指,“高!”/p

台下的讨论声频频,皆不知是怎一回事。/p

陈文彬看着对手痛得五官都扭在一起了,关心地问:“你没事吧?”/p

平庸男子骂道:“娘的,你是不是对我使用暗器了?”/p

陈文彬一脸不知情,“我不知道,怎么回事?你中暗器了?谁发的暗器?”/p

“少装蒜,看我不打死你我就不姓……”平庸男子一边大骂,一边想要去对陈文彬拳打脚踢,但他的身子只要动一下,浑身上下就痛得不行,故此,出不了手。/p

“算你狠,我们走着瞧!”朝陈文彬丢下一句,那平庸男子就====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我帮你翻译?但我得要点翻译费哦!

御圣君一字不说,冷冷的走开了。/p

御承允跟了上去。/p

唐琳跟上去之前,匆匆对陈文彬说几句,“那个谁,你听我说,你能赢,全是我那朋友帮的忙,你可不要觉得他刚才是在开玩笑,你若是在下次科-举没有考到前三甲,他真的会把你打回原形的!好了,我不跟你多说了,你好自为之吧,记得,多读书,争取考入前三甲啊!”/p

望着远去的几个身影,陈文彬越发摸不着头脑,“他们是为官的吗?”/p

黄小央说:“文彬,我觉得他们的来历不简单,但就算不是为了他们,你也要努力点,争取考个功名出来,不然我爹今天允许我们在一起了,以后说不定又反悔了!”/p

“嗯,”陈文彬点头道,“为了你,为了那几位恩人,我会好好努力的!”/p

好不容易追上御圣君的脚步,唐琳没容自己喘口气,就问:“君君,你这算是先把人捧上天,再把人送入地狱吗?你这玩的,是哪一出?”/p

作为御圣君的亲弟弟,对于御圣君先前的行为,御承允多少了解一些,“皇嫂,大皇兄他不是在玩,他是真的在帮刚刚那两个人!”/p

唐琳很是不理解,“可他还提出了那么苛刻的条件来,若是人家考不上前三甲,怎么办?”/p

御承允笑道:“大皇兄一向不会看错人的!”/p

这下,唐琳想明白了许多,“噢,我懂了,原来君君你不是免费在帮人,而是在替朝廷纳贤才呢……咦,君君,你怎么想起要招兵买马了?目前朝内,不是有很多官员吗?”/p

御圣君神色凝重了些许,深深舒了口气后,道:“木东方在位期间,亲小人远贤臣,把北临弄得乌烟瘴气的,这些日子朕这一查,原来啊,这北临贪官污吏一大把,目前若是一次性清除了这批人,在没有官员顶替下,会使我大御国陷入乱境,唯有挖掘人才,才可保证江山稳定。”/p

唐琳说:“原来,君君你是有苦衷的。”/p

御圣君又道:“你们看到了吗?木东方唯一的优越,就是打造了这天下第一大都,繁华昌盛,说是盛世之景一点也不为过,但他的第一大都,全是横征暴敛得来的,北临其他的县城,贫困潦倒,加起来都不及这帝都一点点!当初木东方为了征讨我御鑫,他连老兵都不放过,如今北临偏远的县城,几乎满城的人因为没有粮食而灭绝了!”/p

“怎么会这样?”若非御圣君亲口说,唐琳不敢相信会有这种事。“木东方也太不是人了。君君,眼下周边的县城要救助,那改造帝都的费用……”/p

御圣君道:“别担心了,朕只是跟你们说说现象,至于行动,朕已经执行了。咱们国库充足,而且大部分的官商,已经展开了治理贫穷县城的行动。”/p

听到这番话,唐琳收紧的一颗心,得以松开了下来,“这就好,若是放着这些贫困的县城不管,我又怎么敢让你大费银子办理咱们的婚事呢!”/p

御圣君说:“婚事一定要隆重,这是举国大事,不可马虎,不管花费多少!”/p

唐琳点点头,“我会尽力做好的!”/p

这时,一个乞丐突然跑过来抱住唐琳的腿,并把手中的碗举高,可怜兮兮地说道:“姐姐,你行行好吧,我好几天没有吃过东西了,求求你给点银子吧,求求你了!”是个姑娘的声音。/p

一堂刚好追上了他们。/p

唐琳往旁边伸手,一堂会意,把一直提着的一袋银子给放到她手中。拿过袋子,她从里面拿出了一锭银子,蹲下来,拿过乞丐没有拿着碗的手,把银子放到了乞丐的掌心,好声说道:“银子,你拿好。”/p

乞丐头发蓬松,满头污垢,脸也黑得看不清样貌,但从瘦小的身段,也能隐约看得出是十几岁出头的模样。她看了看另一手中的碗,再看看这手中的银子,不解地问:“姐姐,你为什么不把银子放到我的碗里呢?”/p

唐琳把她扶起来后才道:“破碗是给那些没有骨气,一心想坐享其成的人准备的,可你不是,姐姐觉得你不是个乞丐,所以不把银子放你的碗里!”/p

这一番话,励志的作用一半以上,把小乞丐的心渲染了,她把唐琳的话,听上了心,“姐姐,我、我真的能摆脱现在的样子吗?”/p

唐琳轻轻一笑,道:“能不能摆脱,那看看你怎么使用姐姐给你的这锭银子。这银子,你拿好,命运掌握在你的手心,你要走一条什么样的路,只有你一个人能抉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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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赚翻了!金子一根一根地来!

唐琳懂这些异域人说的话,这让酒楼老板如获珍宝般,高兴不已。“太好了姑娘,既然你听懂这些人说的话,那帮我们互相传达一下话中的意思,可否?惭愧,老朽我没有姑娘这样的学识,压根就听不懂这些人在说些什么,还得劳烦姑娘帮帮忙!只要姑娘帮了老朽,那姑娘和那几位客官的饭菜,费用全免了!”/p

“这个嘛……好说!”唐琳打量了一下这些异域人的穿着,都是穿金戴银的,想必是来大御国经商的异国商人。她搭过老板的肩膀,“老板,借一步说话!”/p

酒楼老板随唐琳远离了那些异域人几步后,就问:“姑娘,还有什么不妥的?”/p

此时,唐琳满肚子的坏心眼,她压低声音对客栈老板说:“老板,我看这些人呢,应该是来我们帝都经商的他国之人,肯定非常有钱,”/p

酒楼老板有点领悟唐琳话中的意思了,“姑娘的言下之意是……”/p

唐琳也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说:“老板,我就跟你明说了,我帮你可以,但你得把你酒楼里的酒菜提高一半价钱,那些人结账后,你得分我一半,当然,还要免了我们几个人的酒菜钱,如何?”/p

“你、”酒楼老板的脸色一黑,但不得不对唐琳刮目相看,“真看不出来,原来姑娘是生意高手,老朽真是看走眼了。但是姑娘,你是不是要多了?这让老朽怎么赚钱呢?”/p

“哎呀老板,”唐琳爽快地说道,“以你们酒楼目前的酒菜钱,就已经高的吓人了,你敢说你没有赚到?”/p

这话,说中了酒楼老板的心虚之处,让他羞愧不已。再三挣扎了几下,还是答应了唐琳,“行,姑娘,老朽答应你,事后,给你一半的酬劳!”放着七八位款爷的钱不赚,自己就是傻子了。/p

唐琳豪迈道:“爽快,好,咱们成交,走,招呼客人去。”/p

他们回到那些异域人面前。/p

唐琳对领头的中年男人好友地笑了笑后,破天荒的用了这些人的话说道:“几位客官,你们好,我是这酒楼的客人,因为这里老板的不懂你们国家的语言,所以,由我代劳了!”/p

这领头的异域人听到唐琳会操一口他们国家流利的语言,惊叹的同时,也倍感好奇,“姑娘,你也是我们国家的人吗?真是他乡遇故知啊!”/p

“不不不,”唐琳赶忙否认,“我只是学过你们国家的语言而已,并不是你们国家的人,你们看我的长相就知道了,我是如假包换的中原人。”/p

这乍一看,唐琳的相貌特征,与自己差别的确很大。领头异域人小小的失望了,“真遗憾,姑娘说我们国家的话,比我们这些人还说得标准,还以为姑娘和我们一样,来自同一个国家。”/p

唐琳不卑不亢地微笑道:“咱们有缘认识到一起,又何必在乎国界呢是吧?无论是哪国人,只要谈得来,都是自己人!”/p

这领头异域人对唐琳这番话甚是称赞,“姑娘,你说得太对了,没想到我等在异域他乡,还能认识到姑娘这般豪爽的女子,实在是我等的荣幸!”/p

唐琳却说:“不不不,是我们大御国的荣幸呢,你们不辞辛苦,千里迢迢而来,让我们大御国认识了友善的你们。哎呀,这些话,我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谈呢,想必各位已经很饿了吧?几位想吃点什么,我马上让酒楼的人去准备!”/p

领头异域人解释道:“这方圆百里,有许许多多的酒楼饭馆,我们如果只单单是要填饱肚子,早就选了其他家了!”/p

唐琳有些理解不来,“那是因为……”/p

这人接着道:“我们这些人,是对君蝶轩酒楼慕名而来的,听说君蝶轩里的饭菜,出奇的美味好吃,是天上人间仅此一家,可我们去到君蝶轩一打听,那君蝶轩的人说要预定位子,我问了需要等多久,他们说目前还有好几万人在等着吃呢,我们等不得,正好听说这家酒楼也会做君蝶轩的菜,故此,就来这里吃饭了!姑娘,麻烦你替我们问问这家酒楼的老板吧,问问他们会不会做君蝶轩的饭菜,是不是如同君蝶轩一样,吃起来味道绝对是天上人间仅有!”/p

“呃,”唐琳一愣,此时,她心里震惊极了,没想到她打造出来的君蝶轩,连这些外国人都被吸引而来,这是一件喜事吗?不,是天大的喜事!/p

见她犹豫,领头异域人从袋子里掏出了一根金条,====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这世上,竟有这等绝世美男!

唐琳等人着实一惊,尤其是一堂和一霜,他们已暗暗警惕起来,以防这波人来者不善!/p

“这个……”唐琳着实被这些人吓坏了,她千想万想,也想不到这些人居然向她打听见当今皇帝的办法,她看了御圣君一眼,御圣君表情平淡,没有什么反应。她问这领头异域人:“你们为什么要见到当今圣上?”/p

这领头人毫不保留地说道:“不瞒姑娘,我们是迦之国来大御国通商的商人,前段时间听闻当朝皇帝昭告天下,迎娶新后,我们想参加皇上皇后的婚礼!”/p

唐琳不解地问:“那这跟见当今圣上有什么关系?”/p

这人接着道:“参加皇亲婚礼,此等大事,如果没有皇帝的准许,我们怎敢参加?也参加不了!我们听闻新后文武双全德才兼备,遂就想借这次轰动天下的婚礼,亲睹新后的芳容!”/p

御承允饶有兴味地说道:“我大御国的皇帝和皇后的真容,若是人人想见就能见得到,那算什么?你们因好奇新后的面容,就想见当今圣上以求获得批准,那你们把我们大御国的天主,当什么了?”/p

久未说话的御圣君,一出口,言语就犀利无比,“你们……应该不是好奇新后的面容那么简单吧?”/p

领头异域人心虚地撇开脸,“当、当然是真的,就这么简单,没、没别的意思!”真没想到,这俊美超凡的男子不出口时,已经令人觉得非比寻常,一出口,能令人现形。洞悉能力太强了。/p

唐琳歉意道:“对不起几位,小女子恐怕帮不了你们了,不是不愿意帮,实在是没有办法。别说你们想见我们的当今天子和天后,连我们这些本国子民想见,都难以登天!几位只是商人,不是两国往来的使者,奉劝几位以后不要再向别人打听见皇帝这件事了,不然,会被收押审问的!”/p

领头异域人单手放在胸前,向唐琳他们微微鞠了一躬,“几位,多有打扰,实在过意不去,那我等就在此向几位告别了,几位的忠告,我等会谨记于心的,几位慢走!”/p

见御圣君没有什么表示,唐琳没有借机套取这些异域人的话,转身走开了。/p

领头异域人看着御圣君远去的背影,眼神越来越复杂,自言自语道:“我行走两国通商这么多年,见过的人无数,此人可谓是我见过的貌美堪称大御国第一人,”说到这,视线又落到奇装异服的唐琳的背影上,“这女子,不仅长相惊为天人,连穿着也甚是与众不同,竟还会说一口我国流利的语言,绝非简单之人!”/p

后面一个同伙上来谨慎地说:“老板,这里可是中原,泱泱大国,我们以后还是少打听这些事,那女子说得对,万一被朝廷的官兵知道,就麻烦了!”/p

领头人坚定地说道:“我有求于大御国皇后,一定要想办法参加大御国皇帝皇后的婚礼!”/p

回到府中,御圣君和御承允到大厅歇息,唐琳第一时间就是去找小药。/p

一盏茶过后,御承允本想吩咐府中的人给御圣君去收拾一间大房出来,御圣君阻止了他,说:“承允,别麻烦了,大哥今晚住唐琳那里!”/p

女刺客的房间和唐琳的房间紧挨着,御承允不怕女刺客算计他这个大皇兄,但却怕大皇兄发现女刺客的事,可大皇兄已经发话,他还能说点什么,“那好吧!”/p

回自己的房间之前,御承允给了唐琳一个眼色,示意唐琳注意点,别让御圣君知道女刺客的事,唐琳暗暗点了点头,然后和御圣君回了她的房间。/p

深更半夜,唐琳躺在御圣君身侧睁着眼睛,泛着眼睫毛,动也不动一下,想着事情。/p

缓缓的,御圣君打开了眸子,用非常淡的声音问:“还没有猜出来吗?”/p

唐琳单手支撑着脑袋看着他英俊的五官,讶异道:“君君,你没睡呢?还以为你早睡熟了!你怎么知道我在猜事情?怎么看得出来的?”/p

御圣君侧过身,捏了一下她的脸蛋,好笑道:“打从离开酒楼到现在,你一直都在猜那些人参加婚礼,到底是不是为了见你,还是另有目的!朕说得没错吧?”/p

“哇!”唐琳赞道,“君君,你好聪明哦,那你告诉我,那些人真的是怀着别的目的参加咱们的婚礼的?”/p

他搂过她入怀,抚了抚她的小肩膀,柔声说道:“别猜了,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只要有朕在,你都不会有事的!如果他们真的别有用意,相信咱们举行婚礼的那天,他们一定有所行动!”/p

唐琳担忧道:“他们会不会破坏到咱====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如果你能打败杨唐,朕放你条生路!

“民女丹画,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如画向御圣君欠身道,她不敢把头抬得太高,也不敢偷偷注视御圣君,生怕自己的过分之举,惹怒了皇帝,换来不可估量的下场。/p

御圣君自顾自地吃着饭,旁若无人般,没吱声示意如画站起来,就这么让如画一直欠着身。他的这一冷漠举动,让唐琳和御承允面面相觑。/p

如画因吃了高烧药的缘故,身体一直就虚弱不已,站着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一直欠着身子保持着这种姿势。如果没有得到同意就起身,她怕惹怒皇帝,故此一直支撑着,细微的汗珠,已经冒出了额头,牙齿,也紧紧地咬到了一起。她原本因对皇帝的容貌产生的好感,这一刻,完全抛弃。这个皇帝究竟是什么性子的人?很喜欢为难一个陌生人吗?好歹,她还是他的子民!他一向不是视百姓比自己重吗?怎么,他这个明主,是假的?/p

过了好一会,如画的身子已经在抖了,有随时瘫痪在地的可能,可御圣君还是自顾自旁若无人般悠闲地吃着饭菜,压根儿当如画不存在。/p

唐琳一脸急色看看如画,又看向御圣君,嘴巴欲张,“皇上……”但又不敢求情。不是她不敢,而是她巴不得御圣君把女刺客罚到求饶为止。/p

突然轻微的晕眩感来袭,如画的身子向前倾了倾,这一动,意识又回来了,马上保持回来原先的姿势。/p

御承允替如画求情,“皇兄,丹画姑娘是杨唐的朋友,她……”/p

“嗯?”御圣君终于有了反应,他听到御承允这么说,故意有反应的。“杨唐?”/p

“她……”御承允欲说又止,一脸为难之色。之所以瞒着皇兄女刺客的事,就是不想让皇兄操心此事,如果现在解释杨唐就是唐琳,那女刺客一定知道,她的阴谋暴露了。这不说,就是违抗圣命,若说嘛,就得不到女刺客背后的势力了。/p

唐琳张口想替御承允解围,可又不知道如何说。如果跟御圣君说她就是杨唐,御圣君肯定会问她,为何要给自己起假名,可不说,御承允怎么办?/p

在唐琳和御承允左右为难了许久后,御圣君放下筷子,朝门外一喝:“来人!”/p

一堂和一霜同时走了进来,“主子!”/p

御圣君阴冷森寒的目光,落在了如画身上,冷声命令道:“把她……给朕抓起来!”/p

当即,如画心神一颤,就在这一刻,她完全不惧怕皇帝了,敢抬头瞪向皇帝。好一张蛊惑人心的脸,但这张脸上的表情,怎么可能有人敢喜欢。她不解地问:“皇上,民女做错了什么,为何要抓民女?”言语中,满是怨恨之意。/p

一堂和一霜,过来擒住如画。/p

如画用力一甩,却没能把一堂和一霜甩开,反而让他们扣得更紧。/p

一霜冷冰冰地警告道:“再动,就挑了你的手脚筋!”/p

如画本想再挣扎的,但一霜的警告,她听上心了,此刻自己没有吃解药,身子无法恢复力气,要是惹怒了侍卫,真的把自己的手脚筋挑了,还怎么去暗杀皇后?何不先就范,保存实力,待脱困后再另想对策!/p

唐琳和御承允,没想到御圣君会突然来这么一招,心里既震惊,又纳闷。/p

御承允起身不解地问:“皇兄,您这是何意?”/p

如画心生一计,马上锐利的表情一收,可怜兮兮地哀求起御承允来,“王爷,丹画不知哪里惹怒了圣上,求您救救丹画吧,求求您了,王爷……”/p

因为对如画有好感,加上如画此刻的模样无助可怜,御承允的心多多少少被触动了一下,“皇兄,丹画她……”/p

御圣君站起来,满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最小的弟弟。“承允,你是不是……”手有些艰难地指向如画,“对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动了心?”/p

御圣君的话,如同两颗石子,分别投入了御承允和如画心中那湖表面平静无波、却暗潮涌动的泉水,激起了波澜。/p

御承允和如画相视到一起,传达着既无奈又坚定的爱意。/p

见御承允久久不回答,御圣君当是他默认了,对于这个答案,他虽然惊讶、失望,但没有指责御承允。他看向唐琳,本不想严厉苛责她的,但现在场合不同,他必需得严厉问:“到底瞒了朕什么?一五一十交代出来!”/p

事已至此,唐琳想瞒也瞒不了了,最让她吃惊的是,自己居然不知道御承允爱上了如画,这下好了,想收拾如画,恐怕难了。“皇上,其实、其实瞒着你,就是不想让====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我就是你要暗杀的对象、大御皇后!

一条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古道上,二十多名家仆打扮的人,护送着一辆宽大的马车前行。/p

马车内,一个身穿素服的女子靠着旁边衣冠楚楚的男人的肩膀而睡,她长相不丑,但也不显得很美,是长相不张扬、清汤挂面的那种,气息薄弱。/p

男人怀中抱着一个未足岁的婴孩,婴孩静睡着。/p

男人的长相很俊美,与女人一比,这份俊美,非常的张扬。他神色温润,细细看了身侧的女子一眼,然后伸手过去,微微撩开窗帘往外瞧一眼,外头除了茂绿的林子,还有两三个随行的丫鬟。/p

男人把窗帘放下,谁知这细微的一动,把怀中的婴孩弄醒,婴孩嘟嘟嘴努努嘴,嘤咛两声,吵醒了气息薄弱的女子。女子醒过来,她看似很疲惫,很虚弱,无论是眨一下眼睛,还是呼吸一口气,都相当的难。/p

女人醒来,第一时间就是伸手过去把婴孩露出的小手,放入裹布内。看着婴孩纷嫩白里透红的脸蛋儿,她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来,“看,咱们的女儿多可爱!”/p

男人看着女人,眼神里充满怜爱,他轻声细语地说:“和你一样的,可爱。有其女,必有其母,咱们的孩子多幸运,有这么好的母亲,这肯定是他父亲求了十辈子佛祖,才求到今生共度一生一世的!”/p

这番柔情蜜语,惹得女人的眼眶里含满了雾水,她紧紧看着男人充满怜爱的双目,“靖初……”声音哽咽了几分。/p

这时,前方传来勒马声,“吁——”/p

马车只是轻微停下,可女子的身子却招架不住突然向前倾去,身子本就柔弱,她无力驾驭,幸得男子及时出手,把她拉回身边,只是没能关心上两句,女子突然捂住胸口,脸色也在这会差了许多。她不停地用力呼气,吸气,但每呼一口气,每提一口气,都用尽力气,这份痛苦,在她紧皱的双眉间,展-露无遗。/p

男人把婴孩放入面前的摇篮内,赶忙安抚女子的背。看到女子痛苦成这样,他有着揪心的痛。/p

马车外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较为恭敬,“爷,夫人,已是午时了,下车歇息会,吃点东西吧。”/p

一会,男人在古道边的一棵大树下,背对马车,望着面前茂绿的林子。/p

一个比家仆打扮稍华丽的中年男人,这时拿着睡袋来到了男人身后,恭敬道:“爷,夫人的食物,已经送到马车里了,这是夫人让奴婢给爷拿来的水,夫人让您多喝点!”/p

男人转过身,向中年男人摆摆手,道:“我不渴,留着吧。咱们还有多久,就到城中?”/p

中年男人估摸了一下,回答道:“回爷,估计还有两天的路程。”/p

男人深深呼了口气,神情凝重了许多,“我怕夫人的病等不了两天了,她需要药物尽快救治,再舟车劳顿两天,就算药物来了,也已经救不了她。”/p

“对了爷,”中年男人忽然想到了什么,“听说城外不远处有个叫团圆村的村子,村子附近,有夫人需要的草药,但咱们得赶一天路才与那村子靠近。爷,明日咱们抵达团圆村附近的时候就去找夫人需要的草药,如何?”/p

男人想了想,说:“也只能这样了。只要能尽快找到药物,什么办法都要试一试。”/p

——/p

八王府,宽大的习武院中,唐琳和如画保持着十米的距离对立着。边上一张椅凳,坐着御圣君,一堂和一霜在两侧站着,和御圣君一样,看着正在对立的唐琳和如画。/p

御承允站在御圣君边上一侧,和李校尉杨管家等人站在一起。/p

午后的太阳,很是炙热,冬日里的冷气,已完全被炙热的太阳给抵御。但如画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却是炙热的太阳光,也抵御不了的。/p

唐琳甚是慵懒的勾了勾唇,嘴角的笑意,满是轻蔑与不屑,她放声过去,“好丹画,你现在交代还来得及,我也还继续当你是我的朋友,可要是动了手……你就是坏丹画了,为此背上坏罪名,又无辜弄得一身伤,你觉得划算吗?”/p

如画讥笑道:“你是不是把结论下得太早了?最后,谁残了,还说不定!”/p

唐琳伸了伸懒腰和双臂,“说吧,想怎么打败我?三局两胜,还是随意出招?丑话说在前头,在我的世界里,没有求饶,没有点到为止,你若是死了,下了地狱,别说我没有事先提醒过你!”/p

“你一向都如此自以====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我以前还兼职过当杀手呢,

如画惊讶之极,“你就是当今皇后?这、这怎么可能,我不相信,我不相信……”她不停摇头,抗议唐琳口中真实的答案。/p

唐琳说:“确切地说,应该不久之后我才是真正的皇后。咱们交手了也有好些会了,想必你心里已经很清楚,你是打不过我的,丹画,你还是老实告诉我们你的真实身份吧,别再犯这种弥天大错了!”/p

在唐琳的言语中,如画听不出愤怒之意,她有些惊讶,问:“我处心积虑要除掉你,你却劝我,难道,你一点也不怪我吗?”/p

唐琳感慨道:“杀手也并不全是坏人,不瞒你说,但我杀的,都是该杀之人,你处心积虑想要除掉我,也认为我是该杀之人?”/p

“不,”如画摇了摇头,“我对你,一点也不了解,哪怕这两日和你相处过,我也一点都不了解你,我只是奉命行事,仅此!”/p

久不言的御圣君,这时问:“你奉谁的命令?”/p

如画看过去,这个俊美得令世间一切物体失色的男人,果真是令人神魂颠倒,但遗憾的是,她的心,早已丢进了御承允的心中,不可自拔。她望向御承允,欣然一笑,大有此生了无遗憾之意。/p

御承允对她这抹笑容痴迷不已,当看到如画含笑的嘴角流出血丝的时候,他痴迷的眼神才充满了担忧之色,下意识的哑然叫了一声,“丹画……”/p

如画倒下之际,御承允跑过来,“丹画!”/p

唐琳和御圣君望向被御承允及时抱在怀中的如画,如画此时的脸色非常的苍白,嘴唇变紫,嘴角的血丝渗出得越来越多。/p

“你干了什么?”御承允用力摇晃着如画的身子,严厉地问。但他痛苦伤心的模样,如画一一看在眼里,这不是假装的。/p

如画气若游丝地说道:“我不能背叛我的主人,所以、所以……吃下退烧药的时候,与、与毒药……一起……服用了。我知道我逃不掉,我、我知道皇帝有办法套出我的……我的身份,所以我才会、才会这么做。王爷,我很高兴你、你心中有我,对、对不起,我……骗了你!”说到这,眼睛缓缓闭上。/p

御承允摇晃着她的身子,心急如焚道:“你不要死,你睁开眼睛啊,睁开眼睛,本王还有话要问你……”/p

唐琳和御圣君交流了一个无奈的眼神,然后走过来,蹲下,伸手指到如画的鼻翼前探了探鼻息,然后又探了一下如画的颈脖,最后抽回手。/p

御承允急问:“她还有救吗?”/p

唐琳无声叹了一口气后,很平静地问:“你希望她活一辈子吗?”/p

御承允没有回答,他低头看着如画良久,最后缓缓地把如画的身子放到地上。他的眼神充满不舍与痛苦,但他却这样对着她说:“对不起,我也不能背叛我皇兄,恨只恨你是杀手,我是王爷,我们注定……有缘无分。你安息吧,若有来生,本王还会对你一眼钟情!”/p

说完,御承允毅然转身,没给唐琳他们留一句话,挥袖离去,那背影,怅然若失。/p

“皇上,小的前去看看,”向御圣君恭敬地道了句,杨管家就疾步追御承允去。/p

御圣君起身,向一旁挥了挥手。/p

李校尉会意,转身走开了,场上,除了躺在地上的如画,只剩下御圣君和唐琳二人。/p

御圣君缓步走到唐琳身边,微微低头,面无表情看着躺在地上的如画。/p

唐琳叹息道:“承允好像很伤心。这应该是承允爱上的第一个女子吧,一般来说,初恋是每个人心中一辈子的情结,一处就痛,”/p

御圣君听出了言外之意,他看向唐琳,眼里满是心疼之意,表情不复之前那般冰冷,“朕知道你想做什么!”/p

唐琳欣然一笑,轻轻道:“如画还能救的时候,承允选择了我这个皇嫂,他怕如画活着会继续追杀我,承允如此待我,我也该……像他待我这般待他!”/p

御圣君爱怜地抚抚她的肩膀,点点头,并没有说什么,算是默认了。/p

“君君,谢谢你的理解!”唐琳的眼眶湿润了许多,向御圣君感激一笑,然后,她重新蹲下来,从身上拿出了一支医用针……/p

转眼,已是日暮。/p

御承允一个人坐在后花园湖中的闲庭上,静静地看着湖面的景色。不知几时,唐琳已站在他的背后,面露忧色。她轻唤一声,“承允!”/p

闻声,御承允收掉了悲伤的情绪,转身看过去,“皇嫂,你怎么来了?”/p

唐琳走过来,站在他身侧,欣赏了一眼湖中景色,“这个地方挺美的,有山有水有花,若还有一个心上人在身侧,便是妙不可言的一幕了!”/p

御承允假装听不懂她的话中之意,“皇嫂和皇兄在一起欣赏,自然是天上人间最美的一处景色。对了皇嫂,大皇兄呢?”/p

唐琳说:“你大皇兄他早已和六部官员去视察帝都了,临走前,他让我来跟你说一声,他这两天内应该不回八王府住了。你呢?何故一个人在此?往常应该还有兰溪在这抚琴助你陶冶心境的,她人呢?”/p

御承允随便敷衍,“哦,兰溪可能肚子不舒服,在房中歇息吧,待她身体好些了,我再找她。”/p

“哦,这样呀,那……我先回房处理一下婚典名单,一会厨房把晚饭做好了,我再让小药来通知你。”说完就转身走开,只是走了几步,她停了下来,但并没有转身。犹豫片刻,她直接道:“我把丹画救回来了,但她体内的毒素排解需要一年半载,等毒素完全清除了,她就会醒过来!”说完,立刻就走。/p

御承允起身唤住了她,“皇嫂!”/p

唐琳很是爽快地转过身,并向他露出大气婉约的笑容,“怎么了?”/p

一股温热涌上眼眶,使御承允的眼睛湿润了许多,他微笑着感激道:“皇嫂……谢谢你。承允向你保证,她就算活着,也不会威胁到你!”/p

“祝你们幸福,我无所谓的,反正她也打不过我的,不是吗?呵呵!那我先回房了,你也别在这伤心了,回去看看她吧!”说完,唐琳走开了。/p

望着她远去的潇洒背影,御承允脸上的感激和尊敬,没有消失过,反而越发浓烈。/p

回到房中,唐琳立马就吩咐跟在屁股后面的小药,“小药,小姐我今晚闭门不出处理婚典名单,晚饭做好了,你直接端到我房中,我就不去饭堂了,还有,王爷若是要来看我,你直接让他进来,好了,就这些了,你先下去忙吧,我也要忙我的事了!”/p

“是,小姐,小药先告退了。”/p

等小药离开房间后,唐琳走到房中的书桌边坐下,过目了眼桌上大堆的函件后,无力地抚了抚额头,“要是我在现代嫁出去,是不是各国首脑都要参加我的婚礼?”/p

随意拿起一份函件,打开一看,唐琳傻了眼,自言自语地说道:“又不是来相亲的,至于连皇子和公主都来参加我的婚礼?”/p

唐琳把这份往一旁一丢,随手又拿起了一份打开看,这次,不是一般轻蔑地说道:“带这么多兵力来?靠,你这么一个小国家,还想以战获胜得到我大御国?你这点小动机,连三岁小孩都瞒不过,还敢谋划!”/p

之后,唐琳又拿了一份看,这次好像觉得有看头,看得有些上心,“嗯……不错,兵没有多带,亲戚也没有多带,看来是诚心实意来祝贺的!”/p

入夜后,小药把房门打开,“王爷,小姐还在里面忙呢。”/p

“你在外守着,本王进去看看。”说着,御承允走入房中,放眼望去,唐琳正在房中的书桌边细心处理婚典名单,看似没有一丝困意。/p

走到桌前,看到放在桌上的晚饭没有动过的痕迹,御承允不免心疼起唐琳来,“皇嫂,你怎么不吃饭呢?”/p

唐琳终于舍得看桌角一眼,这才看到晚饭已经被小药端进来了,她讶然一声,“咦,小药什么时候端过来的?我居然不知道,真是忙忘了!”/p

御承允心疼道:“皇嫂,我让小药把饭菜拿去热热,吃了晚饭再忙也不迟。”/p

“别麻烦了,”说着,唐琳粗鲁地把端盘拖到面前,拿起筷子,夹起饭菜就送入嘴里,有滋有味地嚼起来。“嗯……好吃!”/p

看着她这样,御承允于心不忍,“皇嫂,这饭菜都冷了,大冷天的,你怎么能吃这么冷的饭菜呢,”/p

唐琳打断他,“别大惊小怪的,这些饭菜冷又怎么了?又没有馊掉,怎么不能吃了?我以前在野外求生时,吃得远没有这顿好,而且那会天气又冷又冰,我还不是照样熬过来了?所以,人呐,不能挑食,如果挑食成了一种习惯,以后在野外求生时,就很难生存下去了。”/p

御承允对唐琳以前过的非人日子心疼的同时,也蛮好奇唐琳以前是做什么的,“皇嫂,你究竟是哪里人呢?我问过大皇兄,他说你和我们一样,是旧都人士,可承允觉得,你不像,你的经历,我是前所未见!一个小女子,遭遇过怎样的大起大落,才会过上非人的日子?”/p

唐琳说:“我的经历,一般人无法体会的,也承受不了。”吃了几口,把碗筷放到端盘里,拖到一角,“吃完了,我得继续工作了!”/p

御承允看看端盘里的饭菜,还有七分多,“怎么不吃完?”/p

唐琳已埋头工作,随口道:“不想胖!”/p

这个理由,使得御承允没有理由再劝唐琳吃饭,他过目了一下桌上这些函件,问:“这些婚典名单,既然都送来了,为何还要过目?”/p

唐琳说:“婚典事宜,你皇兄全权交由我负责了,并没有让礼部经手。我得记下有哪几个国家来参加婚典,这些国家都带了什么人,这些人,是否怀着什么目的,我要把这些了解透,事先做好了预防准备,那么婚典举办那天,才不会出事,懂吗?”/p

御承允点点头,感慨道:“懂了,原来一份名单也有如此多的地方需要顾忌。皇嫂,承允现在没事做,让承允帮帮你吧?”/p

“行啊,”唐琳爽快答应,“你就帮我整理一下,看看有多少个国家参加了这次婚典,来了多少人数,这点忙,能帮得上吧?”/p

御承允说:“小事一桩!”/p

忙活了大半夜,唐琳终于把最后一份处理完了,起身,伸伸懒腰,睡意也突袭而来,一边打呵欠,一边说:“呵……终于忙完了!”/p

御承允也刚好整理完,把一本簿子替给唐琳,说:“皇嫂,你要的资料都已经记录在里面了,你过目一下,看看是否正确,如果不行,承允接着整理。”/p

唐琳把簿子拿过来打开第一页开始查看,看了一会,突然吸气,“嘶!居然有十八个国家参加,这么多?”/p

御承允却好笑地说道:“这些,只是我大御国周边国家名单,但更远的国家,并没有多少来参与,恐怕是因为路途太远了吧,赶也赶不及。”/p

唐琳接着翻开,这次得到的参与婚典的名单人数,差点咂舌,“居然有上万人,真恐怕,这得浪费多少钱办酒席?太疯狂了!”/p

御承允笑道:“如今国库充裕,应该没问题的吧。”/p

“行,我知道了,你也忙了大半夜了,先去睡吧,我也睡了。”/p

“好的皇嫂!”/p

御承允离开房间后,唐琳收拾整理好婚典名单,就去睡了。/p

次日早上,吃早饭的时候,唐琳意外看到一张许久不见,却熟悉非常的面孔。看到出现在饭堂门口的人,不是一般讶异,“云雷,你什么时候回来了?”/p

云雷还是那个云雷,永远让人看着就像邻家大哥哥般。他走入饭堂,来到唐琳跟前,双手抱剑握拳,恭敬道:“云雷参见长官!”/p

唐琳赶忙摆手示意,“别多礼!云雷,听说皇上派你去执行其他任务了,能方便透露一下吗?”/p

“这个……”云雷脸上有些为难之色。/p

唐琳又说:“既然不便开口,那就别说了。====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下了魔咒的药材山!

唐琳一下子就看出了眼前这一幕中的不妙,她看到那些山贼土匪一样打扮的人朝自己蜂拥而来,并没有想要动手自护,而是让这些人把自己生拉硬扯,擒到那个匪首跟前。/p

长得健壮粗糙的匪首,他身上最明显的标记,就是满脸的胡子。他俯视着唐琳这张极为貌美的脸,不由得摸摸口水溢出的嘴角,眼神里充满邪念,似是想要立即把唐琳扔到床上去八光一样。“啧啧啧,真是不错,爷我纵横这一带长达几十年了,还从未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娘们!”/p

心中确定这群人是拦路打劫的匪徒后,唐琳故作害怕状,还做着轻微的挣扎,“你们要对我干什么?放开我!”/p

唐琳这身打扮,让这些匪徒觉得很是新鲜,其中一个对匪首慎言道:“当家的,瞧这小妞的打扮,应该不是咱们中原人士,冒然得罪了其他国家的人,会不会……”/p

“哼!”匪首冷哼一声,不是一般的嚣张道:“就算她是王母娘娘的掌上明珠,爷我看上了,就绝不会放手。”/p

赵管事看着唐琳此刻可怜无助的模样,满是心疼,他向那匪首说:“这姑娘定是其他国家的人,欺负这姑娘的事若是传开了,还不给两国惹来不必要的战火?你们想要钱财和货物,我们留下便可,但切不可掳走这女子和我等一行人中的女眷!”/p

“几时轮到你这厮教训爷了?”匪首怒不可遏地说道,他瞄了一眼华丽宽敞的马车,立即吩咐底下的人,“去,把这车里的人,给爷揪出来!”/p

在那些匪徒靠近马车时,所有的武丁,都上来拦住这些匪徒。/p

赵管事怒道:“休要猖狂!你们知道这马车内的人是谁吗?知道我们一行人是谁的人吗?劝你们识相点离开,得罪了我们,你们都吃不了兜着走!”/p

“哈哈哈!”那匪首一听,大笑了起来。笑容止住后,他手中的宝刀,指向了赵管事,面无表情道:“即便里面坐着天王老子,爷我照拿不误,今天你们被我们逮到,算你们运气不好,”立即吩咐他那群手下,“所有人,都给我上,把这些碍事的人通通给趴下,省得他们再吱吱喳喳个不停。”/p

接下来,几十个匪徒和十来个不到的武丁打起来了,可寡不敌众,很快,这些武丁都被打趴在地上,没有力气再站得起来。/p

两个匪徒强行把柳思带出了马车,连同抱着婴孩的奶娘,也被轰了出来。/p

婴孩嚎啕大哭个不停。/p

柳思身形瘦弱,加上身患重病,又被匪徒强行拉扯,此时,半条命都不到了。她跌跌撞撞的被拉下马车,痛楚袭遍了全身,这使得她晕眩的意识,越来越强烈。/p

“孩子,我的孩子!”柳思听到孩子哭个不停,想去抱过来,岂料,被匪徒紧紧地抓着,别说挣扎了,她现在连呼吸都困难。/p

唐琳打量了柳思一眼,一眼就看出了这个女人虚弱不堪,经不起折腾的,若再折腾下去,随时会有生命危险。/p

“夫人——”赵管事欲要过去解救柳思,却被匪徒明晃晃的刀拦住,他不敢再动,但心急得不行。“你们把我家夫人放开,听到了没有?”/p

匪首上下打量了柳思,最后很是厌恶地说:“还以为马车里坐着个大美人呢,居然是这么个丑女,还有个孩子了,真是晦气到家!”/p

抓住柳思的其中一个匪徒问:“老大,这女人怎么办?”/p

匪首看了奶娘怀中的婴儿一眼,然后吩咐道:“这女人就别理了,让她自生自灭,去,把这些人的钱财货物都拿走,还有……”看向那哭个不停的孩子,出神了片刻,便道:“把这孩子也给抱走,说不定还能卖个好价钱!”/p

一听说要把自己的孩子抱走卖掉,柳思像个疯子一样,“啊”凄厉嚎叫了一声,然后不管自己的身体如何,硬是推开抓紧她的匪徒,向孩子奔了过来,只是没跑出两步,踩到地上的石头,当即,她扑倒在了地上,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染了一地。/p

“夫人——”赵管事凄凄的大叫一声,然后,给匪首跪下,卑微地恳求道:“求你了,不要把我家小姐抱走,她还未足岁,经不起折腾的……”/p

匪首没有一丝动容,吩咐他那些手下,“动作都麻利点,把钱财货物都带上,还有孩子和这漂亮的小娘子,全部给我带走。”每次视线在唐琳脸上,都忍不住露出yin笑。/p

看到匪徒强行抢走自己的孩子,柳思努力支撑起自己染了一些血====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这种情况,等你上了爷的床再说!

在所有匪徒冲上来之前,唐琳把柳思扶到一边站好,并轻声嘱咐:“这些人,交给我来解决好了,你安心在这等着,不要担心孩子,她会没事的!”/p

柳思虽然也惊叹为何唐琳突然间变得如此强大,不复之前那般柔弱,但此时此刻对付匪徒要紧,她不能为这些事耽误了对方,满是虚弱的叮嘱道:“姑娘,他们人多,你要小心点!”/p

“嗯,我会注意的!”说到这,唐琳转过身,面向几十个向自己冲上来的匪徒,眼神,越发寒冷。今晚若不铲除这伙人,来日还会加害路过的无辜百姓,她岂能轻饶了这群人。/p

匪首在马上看好戏一样看着向唐琳群涌而去的手下,笑得不是一般张狂,“小娘们,这次,我看你还怎么脱困!”/p

接下来,唐琳不惧这群人,见一个揍一个,来两个送两脚。她的招数极多,这些小喽啰都只会点三脚猫功夫,她轻轻一出手,这些人就招架不住了。/p

被揍得鼻青脸肿的赵管事努力站起来,目不转睛望着眼前这一幕,只见一群人当中,那抹橄榄绿极为出众洒脱,她动作干脆果断,又冷酷飒爽,一拳一脚间,把那些匪徒打趴了还不忘再来一脚,实在炫目。/p

转眼间,数十个匪徒,被唐琳都打趴在地,都在抱着手和腿打滚哀叫。/p

唐琳拍了拍占了些许灰尘的手掌,然后叉着腰看向还坐在马上的匪首,狂妄地笑道:“呵呵呵,依我看,你们这么多人,想必是出动了山寨一半的人,不过……啧啧,也太无济于事了吧?看他们一个个健壮魁梧的,怎么都这么不禁打呢?唉,本小姐还想再活动活动筋骨的,哪知道你们这么没用!”/p

“你能够打得过他们,未必打得过我,”说着,匪首利落地下马,再抄过马上的大刀。“一个武功高强的人,才能征服得了这么多人为我所用!”/p

“呵,”唐琳冷笑一声,“是吗?那你试试看,能否征服得了本小姐。我告诉你,我刚才对付你的这些手下,只用了一成功力不到,劝你现在还是举起武器投降吧,再乖乖到官府去自首,如此,你就不用被我打断腿了!”/p

“哈哈哈,”匪首张口狂笑,“小娘们,你的口气未免也太大了,一会是你打断我的腿,还是我八光你的衣服亮众,还不知道呢。”/p

唐琳的眼神寒冷下来,低声冷冷道:“侮辱我的人,一向没有好下场的!你刚才的这番话,若是当着另一个人的面说,别说能活命,连尸首都难全!”/p

匪首轻蔑道:“爷我侮辱过的人多了,尤其是娘们。我说小娘们,话别说得太大了,能让我死无全尸的人,还没出生呢,现在,就让你领教一下爷的功夫,看你还怎么猖狂。女人最好的归宿,还是乖乖顺从男人,”/p

唐琳阴冷地笑着,“是吗?那就看这个男人,值不值得女人顺从。你信不信,你还没有跟我交手,你就已经给我跪下?”/p

“这种情况,等你上了爷的床再说,”说着,匪首抓紧大刀,向唐琳杀来,只是,他才迈出前脚,后脚还没有迈出去,突然,嘭的一声传来,/p

嗖的一下,子弹飞来的声音。/p

嘶的一声,在匪首的腿胳膊处响起,似乎是有暗器刺入肌肉和骨头的声音。/p

匪首停下一切动作,他慢吞吞的往下看去,自己的左腿部一处,破了一个洞,他虽穿着黑衣,但黑色更深谙了,明显是血……他慢吞吞地抬起头,机械般地向唐琳看过去,而此刻,唐琳手中拿着一把枪,正对准着他。/p

唐琳轻蔑一笑,“这就是低估了女人的下场,滋味如何?”/p

中枪了直到现在,匪首才感觉到腿部的痛楚有多强烈,这份痛楚一下子就牵动了全身,痛得五官都扭曲起来了,左腿一软,他跪在了地上,怒目瞪着唐琳,歇斯揭底吼道:“可恶的女人,你对我做了什么?”/p

唐琳放肆地笑道:“给我行这么大的礼,我怎好意思呢?我只是随便说一下让你给我跪下,你还真跪啊,我只是开玩笑的而已,你干嘛当真?”/p

“妖女,我杀了你——”匪首一边叫嚣着,一边忍着剧痛起身。/p

唐琳岂容他再站得起来,又开出了一枪。/p

嘣的一声,把柳思吓得心脏欲裂。/p

这次,匪首的右腿也中了一枪,他再也站不起来了,只能跪在地上承受着骨折般的痛楚。/p

唐琳收回了枪,望向载她出城的车夫,吩咐道:“师傅,钱我刚才已经放你的车内,====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唐琳为了四王爷牺牲自己!

柳思点头道:“是的姑娘,我夫君的确是当朝四王爷。他常年来,一直在边荒之地驻守,可能鲜少人知道四王爷的存在,此次回天都,是顺应天子之意,切不可出事!”/p

唐琳连连苦笑几次,“如今我知道你夫君是四王爷了,怎么可能会让他出事,”哪怕此刻四王爷身陷何等险境,她答应过御圣君,让四王爷荣耀入城回宫,她就算以身试险,也的把四王爷找到。“四王妃,我这就去把四王爷找回来,还有……”看了这些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家丁,接着道:“刚才没注意你们一行人伤得挺重的,应该不宜连夜赶路。这样吧四王妃,你等就在此地过一夜,明日早上,如果我和四王爷没有回来,那你需要的药物,我一定让人给你们送到这里!”/p

赵管事不解,“姑娘,你若没有回来,就表明你还没有出山,又如何能把我家夫人所需的药物送得来?”/p

唐琳说:“相信我,我能办到的!不早了,我得赶去银杏村,夜晚温度较低,你们可要注意点,别感冒了。”转身要走时,忽然想起了还有什么事没做。/p

她把随身携带的针筒、化学药物等东西从身上卸下来。/p

柳思等一行人看到唐琳贴在腰部被衣服盖住的东西如同暗器一样,同时,又看不出是什么暗器,他们惊呆了。到底这个女子,是何方人士?/p

吸了药水,唐琳提起柳思的手,把针头刺入了柳思手臂上的血管内。/p

轻微的疼痛,让柳思皱眉并嘶了声。/p

赵管事紧张地看着,很害怕唐琳这一举动伤到了他家夫人,“姑娘,你能轻点吗?我家夫人好似承受不了!”/p

注入完所有的药水后,唐琳便拔出针头收好,一切搞定后,她起身,对柳思说:“好了,我给你注入了一针强心剂,保你今晚没事。这可不是普通的强心剂,一般人求都求不到的!”/p

柳思脸上满是愧疚之色,“姑娘,这千金难求的东西,你送了我,这让我如何报答……”/p

唐琳笑道:“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讨好了四王爷和四王妃,那做皇后就又少了两份敌意了,她何乐而不为呢。“那我先去找人了,回见!”说完,转身往那黑漆漆的深林走去了,一点也不害怕这黑暗的夜晚和阴森的氛围。/p

等唐琳的身影消失在夜幕中,赵管事才忽然醒神,一拍额头,“哎呀夫人,咱们忘记问恩人的名字了,也还没有问她是何方人士,”/p

柳思道:“这姑娘武功高强,又懂医术,而且聪明善良,更不惧黑夜,想必,这次去药材山,不会出什么事的,咱们还有机会见到她,到时再问恩人名字也不迟。”/p

一阵冷风,这时扫过,令好多人都索索发抖了起来。/p

赵管事问道:“夫人,这山林间鸟兽众多,而且到子夜时,非常冷,咱们连夜赶路回城吧?”/p

柳思过目了一眼那些家丁,别看他们一个个都精神着,但都在忍受着身体上的痛楚,她怎能为了自己而伤害大家,“今晚,就在这过一夜吧,爷一天不回来,我又怎能安心!”/p

赵管事还想劝说,柳思又道:“去拾些柴草回来起火,别让大家冻着了。”/p

赵管事知道柳思已决定在这里过夜,多说也无济于事,于是吩咐几个家丁去拾柴草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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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呜~狼嚎声,在附近漆黑的山林间传来。/p

唐琳的手表有发光的功能,虽然很微弱,但还能照路。她听到狼嚎声的时候,停下了脚步,扫了一眼周围后,继续往前赶路,任那狼嚎声继续传来。/p

大约走了一会,唐琳看到前面不远处的地方,有一片光明,心想,那应该是银杏村。现在还不是太晚,想必村子里有许多户人家还没有熄灯入睡,故此,才会有一片光明。/p

顺着那片光明,唐琳一直往前走,用她的时间来算,大约走了十几二十分钟,她才进入银杏村的入口。如今的银杏村和原来的银杏村不一样。/p

原来的银杏村要经过弯弯曲曲的小道,才抵达银杏村。而且,原来的银杏村之所以叫银杏村,是因为种植了许多银杏树。可团圆村改名后的银杏村,只有一条大道通往村头,没有银杏树,只有杂七杂八的树木。/p

唐琳借着手表上发出的微弱的光芒,往银杏村走去。不出多久,就走到了银杏村的第一户人家的门口,这户人家还没有熄灯入睡。/p

虽然唐琳知道刘老伯家在第几号,但如今的银杏村====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四王爷掉入万丈深渊了?

张管家两眼直盯着血盆看,对于唐琳流血不止的手,根本无动于心。他想,才流这么点血,不会死人的,对方若是不想受罪,一会便包扎手离开,不会再做傻事!/p

但是,张管家他发现自己错了,他等了好一会,也没有看到唐琳住手,心里不禁惊讶,这个小女子,居然如此不怕死?放这以前,不是没有过女子做这种事,但都在割破手腕不到一会就放弃了,他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傻、这么执着、这么奋不顾身的女子!/p

此时,唐琳的嘴唇有些苍白干枯,脸色也是一样,但并没有动摇她的决定。她看着血盆里她的血,估计有一千毫升了,一般身强体壮的男人献血,也只是局限在四百到八百毫升左右,过多可承受不了了,而她,已经高达一千毫升。成年人身体内的血液一般在四千到六千毫升之间,要流掉身体内一半的血,她至少还要流两千毫升……/p

接下来,张管家本想等唐琳承受不了主动放弃的,可是,唐琳没有。他越往下看,心就越急躁,他不仅动容了,而且还满心的疼惜唐琳。/p

“够了!”实在等不了了,张管家只好自己出手,把唐琳的手给拿开。此时的唐琳,晕眩的意识非常强烈,随时有倒下去的可能,但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做,她还要去见村长,救四王爷和四王妃。/p

张管家朝外一喝,“来人,准备府中最好的金疮药和纱布!”/p

“请、请你不要这样!”唐琳气若游丝的请求道,“让我继续放血!我一定要见到你们村长!”/p

张管家哎呀一声,摇摇头,不忍的说道:“傻姑娘,你当真的傻呀,叫你放血,你还真放了?老夫从没见过你这样不怕死的姑娘,真是败给你了!”/p

张管家突然变了个人似的,学会心疼人了,而且脸色也不差了,这让唐琳很是欣慰欢喜,她激动的问:“先生,您答应让我去见村长了吗?”/p

“唉!”张管家叹息一声,道:“看你这执着的样子,老夫能不答应吗?如果你不是到万不得已的时候,是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老夫答应你了!“/p

唐琳欣喜若狂,这一激动,差点就晕过去,幸亏张管家把她扶稳,免得倒下去,“你失血过多,别激动,先坐下!”扶过唐琳,到一边的椅子坐下来。/p

唐琳坐下后,下人就把金疮药和纱布准备而来了。/p

张管家亲自动手,帮唐琳手臂上的伤口撒金疮药粉,然后轻轻地包扎好。搞定后,唐琳很是感激道:“先生,谢谢您,我让您为难了!”/p

张管家说:“别客气了,跟老夫说说,你见村长有什么急事?”/p

唐琳如实道:“先生,我四嫂前几天误食了一样东西,导致身体缺失各种营养,能保她性命的,唯有每天服下多种名贵药物。她本是要和我四哥赶回城中的老家的,奈何这两天把药吃完了,路过这附近的时候,发病严重,听说附近有个药材山,山上有我四嫂急需的药物,我四哥不得已,只好连夜进山采药!我们都知道药材山的规矩,但是,我四哥为了我四嫂,哪怕前面等着他的是龙潭虎穴,他也在所不辞。我不忍心我四嫂和她未足岁的女儿从此与我四哥永别,所以斗胆前来团圆村找你们村长,求你们村长开开恩,把我四哥找出来!药我们不是免费拿的,你们要多少钱,我们都给得起!”/p

原来这就是这女子见村长的来龙去脉,张管家深深舒了口气,为唐琳的付出和四王爷夫妻深厚的感情而感慨,“你四哥四嫂和我们药材山的开山祖师一样,为了心爱之人能继续活下去,不惜费尽心血。”/p

唐琳想,张管家口中的开山祖师,想必就是车夫口中那位几百年以前为了心爱的妻子能活下去,在药材山种植了许多名贵药材的小伙子。“先生,我们不是为了利益而打药材山的主意的,还请您让我见见村长,我四哥一个人在山中,我怕他有危险!还有,希望你们能把药材给我们,不管你们要多少钱,即便是倾家荡产,也会把钱还给你们的!”/p

张管家好声说道:“孩子,你严重了。只要是为了救人,而不是为了个人利益,我们团圆村都会一文钱不要施舍药材出去。所以钱的事,就不要提了!”/p

唐琳感激不已,“谢谢您!”/p

张管家犹豫了片刻,道:“姑娘,根据你的情况,我们村长一定会答应你的,只是村长在你来之前去村尾的刘家下棋了,也不知几时回来,要不这样吧,你在这府中先歇息着,老夫去通报村长……”====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余敬楚?御靖初?闹大了!

如此噩耗,令唐琳身形一颤,差点就昏倒下去。她以为是四王爷掉下了万丈深渊,“你说什么?有人掉入万丈深渊了?那深渊在哪?快带我去!”/p

“小唐,你怎么了?”唐琳突然情绪异常,这让刘老伯很担忧。/p

张管家安慰唐琳:“姑娘,每晚偷偷潜入药材山的人,不下十个,不一定是你四哥,你先冷静下来!”/p

经张管家这么一说,唐琳是冷静下来了一些,但她的情绪并没有因此而平复,这十分之一的概率还是很让她提心吊胆。“我四哥为了我四嫂,有可能会盲目去采药,加之他不熟悉山中的地形,我怕,我怕……”/p

刘老伯这下听懂了,惊恐道:“什么,你四哥进了药材山采药?什么时候的事?”/p

张村长询问来禀报的小伙子,“确定有人掉下了药材山后面的深渊?已经有一年没人敢上山顶了,不可能吧?”/p

小伙子回道:“是真的村长,我们安排在山里守山的人发信号汇报的,确实有人掉下了万丈深渊。”/p

唐琳忽然抓住小伙子的手,“快,带我去药材山!”/p

“小姑娘,你先冷静一下!”张村长道,“一般进山的人,都不敢往里走,大部分都选择放弃了,鲜少有人敢走到山顶上。几乎进山的人,最后都在药林这一带掉入我们的陷阱,没有生命危险的,只是被困住了而已。可能是我们守山的人听错了,并非山顶上出事。这样吧,我吩咐村里的人进入药材山看看,把今晚进山的人全部抓到这里,如果你四哥没有在,那我们再想办法去寻他!”/p

唐琳请求道:“让我也去找吧!”/p

张管家担忧道:“可你失血过多,不宜行动!”/p

御圣君极为在乎他的几位弟弟,而且如今都是弟弟们享福的时候,更不容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事。为此,唐琳一分一刻都想找到四王爷,只为了御圣君不伤心。“我是学武的,不碍事!”/p

临走前,唐琳硬是把自己随身带来的银子,全部塞入刘老伯的手中。这是她前晚和御圣君、御承允去酒楼吃饭的时候,靠翻译挣来的。她怕刘老伯夫妇俩适应不了新环境,又没钱买药,所以特地送钱。/p

刘老伯不想拿的,但拗不过唐琳,最后这大堆银子,都到了他的手。/p

唐琳随一群年轻力壮的村民离开刘家后,张村长好奇地问刘老伯:“老刘,这姑娘,是谁呀?”/p

刘老伯怀揣着唐琳送来的银子,惭愧道:“说实话,我也不知小唐是哪里人。她是个善良的孩子,一直都为我和老婆子送来银子,让我们的生活过得更好!”/p

——/p

唐琳跟随着村民们身后,进了乌七八黑的药材山。其他人都拿着火把,走着他们熟悉的路,她只得跟在这些人后面,时不时的往周围探探。/p

越是往山里走,路越难行了。/p

在一个上坡的地方,由于只顾着在周围寻人,一个不小心,唐琳踩到了一颗石头,跌倒在了地上,等人来扶起她时,她赫然发现,石头边,生长着一个较大的灵芝,看样子,应该有几百年了。/p

“这不是灵芝吗?”唐琳问。/p

一个村民把她扶起后,道:“对的,这是灵芝,生长了五百年了。这药材山中,像这样的灵芝,数不胜数。姑娘,你体力不支,要不在这歇着吧,我们上山找人!”/p

唐琳摇摇头:“没事!”/p

小休了一会,唐琳接着跟这些村民走,一路向附近喊着,“御靖初——”/p

大概走了一个时辰之后,唐琳随着村民们到了一片草药普遍的林子内。他们才到这里,就有好几个声音从附近传来,“有人吗?救命啊——”/p

唐琳停下脚步,仔细一听,“这不是呼救声吗?”/p

其中一个村民道:“肯定是今晚偷偷潜入药材山偷盗草药的人。为了防止这些人把草药采走,这里很久以前就布置了许多陷阱。今晚进山的人,想必都已经在陷阱内了!”/p

唐琳问:“他们不会有生命危险吧?”/p

另一个村民道:“不会的!虽然这山中布满迷阵和陷阱,但是,只会把进山的人困住在陷阱中,待我们村子的人救出来后,他们就自由了!”/p

唐琳不解道:“可这样一来,不就让他们记住了进山的路线?”/p

“这不可能的,”这村民信誓旦旦道,“他们只要敢进山,是不可能知道怎么出去。我们村子的人救他们出来之前,都会把他们的眼睛蒙上,并且警告他们,如果再发现他们进山,以后就让他们在山中自生自灭,不会再出手相救!”/p

唐琳松了口气,“这样做也甚好,防====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找到御靖初了!

没回一个字,唐琳冷冷地转身往山顶的道而去。/p

那自恋十足的余敬楚追上来,很是莫名其妙地问:“你怎么往山上去了?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想必就是我拦路帮的人让你进来找我的对不对?”/p

“滚开!”唐琳用她没受伤的手,狠狠推了余敬楚一把。这个男人,简直是气死她了。原以为他就是御靖初,闹到最后,居然是一个名字同音的人而已,那这就说明,掉下万丈深渊的那个,极有可能是御靖初。不,不是极有可能,估计就是。刚刚离开的村民就说了,这一年来进山采药的人,没有一个上过山顶,可御靖初却不在药林,那就表明掉下万丈深渊的那个……就是他。/p

余敬楚来了点气,“我说你怎么回事啊?你进山来,不是为了找到我吗?”见唐琳没有停下脚步,他到前面转身一拦,“站住,你给我说清楚点!”/p

倏地,唐琳拿出手枪对准余敬楚的额头,冷冷地命令道:“让开!”和她一同进山的村民们都带着偷盗药材的人离开了,她只能一个人摸索去山顶寻人。/p

余敬楚不怕死地碰了碰枪眼,“这什么东西?”/p

若不是因为眼前这个人无端端应声,那现在她都和村民们往山顶上去了。若不是眼前这个人,她怎么会空欢喜一场。唐琳眼神一寒,咬紧牙关吐出两个字,“让,开!”/p

余敬楚没有让,反而自我乐呵呵地笑道:“妞儿,你这是闹那种情绪嘛?这附近都是陷阱,咱们还是赶紧根据地图的指引离开这诡异的药材山吧!”/p

忍无可忍,唐琳朝着余敬楚较前的草地开了一枪,嘭的一声,吓得余敬楚一个抖索,然后后退了几步。他愕然看着唐琳,“你、你怎么回事啊?”/p

唐琳不再理会他,拿起一个村民临走时插在地上的火把,往上山顶的道去了。/p

余敬楚摸摸自己的裤裆,然后把手指头送到鼻前,顿时皱起眉头,一脸苦涩,“我居然被吓出尿来了!”忽然想起什么,他赶紧回头朝远去的唐琳喊,“喂,地图,”/p

这时,唐琳的身影已经离去得很远了,那火把的光明,越来越淡,直到消失。/p

走了将近半个时辰,唐琳才走到山顶上。若不是因为一路上有看地图,避开了一路上的陷阱,要不然,她早就被困在陷阱内。由于在村长家时失血过多,这半个时辰的行程,彻底消耗了她的体力。/p

火把早已灭了,她跌倒在山顶上,面向浩瀚的夜空。此时此刻,乌云没有遮月了,微弱的月光,照耀着大地,照耀着药材山的山顶。那浩瀚星空,也一入她的眼。/p

躺了一会恢复了一点体力后,唐琳支撑起自己站起来,往周围看看,见前方不远处有一块巨大的石碑。石碑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通透,因此,她能看得清清楚楚的。/p

她迈着沉重的双脚,往那块大石碑走去。山顶上的温度非常的低,而她不仅穿得单薄,加之也受伤了,每吸一口山顶上的冷空气,都要她的命。/p

冷空气就像一把冰冷的匕首一样,吸入肺部,牵动全身,令她不由得打个寒颤,嘴唇也因为寒冷的空气而变得发紫。活了二十几年了,从来没有一次,像今晚这么狼狈。/p

那块大石碑前面,是悬崖,万丈深渊,深不见底,浓雾笼罩着。/p

此时,在悬崖下面的石壁上,有一棵从石壁茁壮生长的树木,但这棵树,只有女人的手臂那般粗。御靖初单手紧紧抓着树木,手心的血,把树木给染成了深红了。袖子低落,他手腕处,有几道爪痕。他单手抓着手,而全身掉在树下,他另一只手,此刻正抓着一个村民打扮的年轻人。/p

那年轻人只有一只手臂,而另一只手臂不见了,肩膀处,血淋淋一片。他的脸色很苍白,嘴唇干枯,但意识很强烈。他见御靖初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牙关咬得越来越紧,嘴唇都被咬破了,自己难过不已,“公子,求您了,放手吧!”/p

御靖初紧紧地、吃力抓着,不让自己松懈。/p

下面的人见他这样坚持,脸上满是自责之色,“都是我不好!村长提醒过我,不能带酒进入山里,可我违背了村长的话,拿了酒到山里喝,结果……”/p

原来,所谓的有人掉入万丈深渊,事情原位是这样的……/p

进入药材山后,虽然一路上都遇到许多陷阱,但御靖初都化险为夷,自己巧妙地躲过了。一路上,也摘到了不少他夫人所需的药物,直到来到药====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公子,我们得救了!

此时山顶上,唐琳已把缠在腰间的皮带,套在了悬崖边上一棵结实的树上。以她现在的体力,根本承受不了下面那两人的重量,只好把皮带脱了套在树上,否则,她就会被带下悬崖去。/p

借着最后一点体力,唐琳按了一下皮带上的收缩按钮,马上,钢丝自动收缩起来,远在悬崖下面的御靖初已经昏死过去了,但尽管如此,他并没有放弃阿壮,他的左手,还在紧紧地抓着阿壮的手,钢丝一收,他和阿壮的身体缓缓地往山顶上面升上去,上升的速度,越来越快。/p

阿壮刚刚以为御靖初把手松开了,他们二人今晚就已经死定了,可奇迹出现了,他借着月光,看到了一条几乎透明的丝线,从山顶上飞速而落,最后缠住了御靖初的腰。/p

只是,钢丝线收得太快了,阿壮在上升的过程中一个不注意,脑袋偏向一旁,撞到了石壁上凸出的石头,顿时两眼冒星点,华丽丽地昏了过去。/p

二人不出片刻功夫,就被钢丝线送到了山顶上。/p

天太冷了,唐琳卷缩在树下等着人上来,见到两个人上来后,马上挪动身子走过来,最后,蹲在御靖初身边。她过目了一眼这两个被她及时从悬崖中间救上来的人,一个丢了一只手臂,打扮和村民一样。另一个身着锦衣,穿着甚为华丽,且长相不俗,眉宇间,几分神似御圣君他们兄弟几个,看来,这是御靖初无疑。/p

看到御靖初的手臂还在流血,阿壮的肩膀处,也在流血。唐琳拿出口袋里的金疮药,先为阿壮止血,然后为御靖初止血。这金疮药是她在村长家临走时,张管家让她随身带的,以防她手腕的伤复发。/p

整整一瓶子的金疮药,唐琳全部撒在了二人的伤口上,没有留一点儿。她把空瓶子丢一边后,正要去把套在树上的皮带给缠回自己的腰上时,她见阿壮的脚没有穿着鞋子,而鞋子在刚刚上到山顶的时候,与悬崖边的石块摩擦了一下,鞋子才从脚上松落。/p

天气寒冷,唐琳不忍阿壮的脚被冻着了,在上山顶的过程中已精疲力尽的她,只得一步一步挪到悬崖边,拿过鞋子转身,把鞋子往阿壮的脚穿上去。/p

只是鞋子刚触及阿壮的脚,突然阿壮似是做了噩梦一样,“啊!”猛然惊醒,双腿往前一伸,却在无意间,踢了唐琳一脚,把唐琳朝悬崖踢了下去。/p

唐琳只是轻微申银了一声,然后身子迅速往悬崖下坠落,轻飘飘的,如同一缕魂魄,转瞬消失在浓雾深沉的悬崖中。/p

听到轻微的声音,阿壮瞬间坐起身来,揉了揉眼睛,疑神疑鬼道:“我刚刚好像听到了谁在叫?”往周围一看,没有第三个人,只有躺在他身侧的御靖初。/p

“公子!”阿壮摇晃了一下御靖初的手臂,摇不醒,他看看周围,只见自己有一只脚没有穿鞋,鞋子就在脚边。他拿起鞋子穿上,然后站起来,自言自语道:“奇怪,我们是怎么上来的?我明明看到有条线缠住这位公子,把我们带上山顶,我还以为见鬼了。难道是鬼带我们上来的?”/p

注意到套在那棵树上的皮带后,阿壮走过去看了看,钢丝线在御靖初抵达山顶后,已经自动收入皮带内了,他看不到钢丝线,却对这皮带甚是觉得怪异,“这是什么东西?”/p

莫名被救,又不见第三个人在场,山顶上还留着奇奇怪怪的东西。突然一阵冷风扫过山顶,阿壮背脊一凉,恐惧不由得在心中生起。“难道,我们死了?”/p

忽然间,他想到了什么,马上查看自己的肩膀,感觉不到痛楚后,终于被吓得两眼翻白,“我已经……死了?”华丽丽地昏倒在了地上。/p

次日早上,温暖的阳光,照耀着整个山顶。/p

御靖初打开眼睛,入目便是一望无际的蓝天白云。见到这一幕,他的脑袋空空的。缓缓的,他坐起来,往周围一看,原来,他这是在掉入悬崖前的山顶上,他记得旁边这块大石碑。/p

这时,阿壮也醒来了,一边起身,一边托着有些发疼发胀的额头,自言自语道:“哎呦我这是怎么了,头这么疼这么胀。”/p

“阿壮,”御靖初此刻满是疑问,他是怎么上了山顶,这手臂上的伤口,为何痊愈得如此快?“昨晚,发生了什么事了?我们是怎么上来的?为何我们还活着?”/p

阿壮一喜,“公子,你醒了,太好啦!”下一秒,眉头皱起来,“啊,我们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活着呢?我都感觉不到我的肩膀……”一说到肩膀,这药效一过,痛楚又传来了====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那姑娘的药,可神奇了!

出了药材山后,御靖初不放心阿壮一个人回村子里,就说:“阿壮,我送你回村子里!”/p

阿壮却说:“不用了公子,你夫人还在等着你的药救命呢。我虽然失去了一条手臂,但并不遗憾,我现在没有生命危险,而且离村子也近,就不劳烦公子送我进村了!”/p

的确是救人要紧,见阿壮这么说了,御靖初没有再强求,“那好,我先去找我夫人了。阿壮,我还会回来看你的。我拿走了你们药材山这么多名贵的药材,理应回来谢罪!”/p

阿壮说:“公子,你的情况,我会向村长禀明的,相信我们村长不会怪你的,回不回来,都无所谓。那阿壮在此与公子别过,阿壮祝公子的夫人早日康复!”/p

“谢谢!”道谢之后,御靖初速速离去了。/p

阿壮目送御靖初离开后,转身往村子的方向回去了。走了一会,他自怀中掏出了在药材山山顶上捡走的瓶子,再闻了闻瓶子里的残留的药味,“奇怪,这好似是我们村长用药材山的药研制出来的金疮药,和其他的金疮药不同。如果真是村长研制的,这么说来,是村子里的人,救了我和公子?”/p

此时,吴御医随李校尉的人马,往柳思一行人的方向赶来了,但远没有御靖初回来得快。/p

“夫人!”御靖初跑回昨晚他们一行人停靠的地方,此时,马车还在,与他一同回帝都的家丁侍女,也都还在。“夫人,我回来了!”/p

柳思正在马车内,逗着奶娘抱在怀中的女儿。/p

赵管家和几位家丁在看热闹,因为昨晚搭载唐琳出城的车夫已经把昨晚的山贼盗匪的事禀报给官府知道了,官府的人马,也才赶到这里不久,正在把那些山贼盗匪套枷锁,以便带到官府审问。/p

听到御靖初的声音,柳思和赵管家不禁都喜出望外。奶娘惊喜道:“夫人,是爷回来了!”/p

柳思立即下马。/p

赵管事也不再凑热闹,和家丁们都回到马车边。/p

御靖初拿着一大堆药材,跑到柳思等人跟前,还不容自己喘一口气先,就把所有药材交到赵管家手中,急促地吩咐道:“快,拿去磨碎,给夫人食用!”/p

赵管事赶忙应声,“是!”他高兴得不知道再说点什么了,但并没有拿着药材去按御靖初的吩咐去做,似乎柳思现在不需要这些药材了一样。到一旁,把这些药材都给放好。/p

看到丈夫平安回来了,柳思喜极而泣,一下子搂住了御靖初,“你终于回来了,可让我担心了你一晚上!太好了,你没有出一点儿事,上苍保佑!”/p

他抚抚她的背,柔声说道:“让你牵挂了一晚上,我于心何忍。”看到小道对面那一群人后,他把柳思松开,询问道:“怎么有官兵在这?出什么事了?”/p

赵管事上前说:“爷,想必你寻了一夜的草药,肯定累坏了吧,先休息一会,官兵的事,等你休息过后再给您禀报。”/p

御靖初说:“我现在很好!你们告诉我,何故这么多人在此?你们没遇到什么事吧?”这才注意起赵管事满脸的伤痕,还有其他的家丁,脸上都有伤痕,心不禁揪到了一块,“快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p

赵管事看了柳思一眼,得到柳思的点头后,这才如实把昨晚的事情给御靖初说出来,“回爷,昨晚你走后不久,有一群山贼土匪来打劫抢人,”/p

“打劫抢人?”御靖初剑眉怒皱,“是那群人伤你们的?”指向那群被官兵套上枷锁的匪徒。/p

赵管事点点头,“是,爷!不过爷,最终这群人没有得逞,有个姑娘救了我们!”/p

“姑娘?”御靖初怔了怔,难道,是行走江湖的侠女?/p

谈起那个姑娘,赵管事精气十足,“爷,您有所不知,那姑娘武功非常高强,几十个土匪打她,她都没有一点事,虽然这姑娘穿着很是与众不同,但小的肯定,她不是其他国家的人,她是我们大御国的奇女子!”/p

御靖初没有好奇赵管家口中这个姑娘,但他非常想找到这个姑娘,以报救他家人之恩,“后来呢?这姑娘何去何从了?”/p

赵管事接着道:“昨晚夫人……”他想说土匪把夫人折磨得很痛苦的事,但收到柳思的摇头后,他改了口,“昨晚那姑娘打倒所有的土匪后,夫人突然病发,幸亏那姑娘懂医术,也不知她用了什么药,控制了夫人的病情。这一夜来,夫人都没有再病发,而且,身体和以前一样的好!”====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小唐公主!

“一堂,免礼!”御靖初亲自出手扶起一堂。/p

吴御医已下马车,扛着他的药箱,与李校尉一同向御靖初走来。二人刚要跪拜时,御靖初及时出手示意道:“二位免礼!本王多谢你们能赶来!”/p

吴御医问道:“王爷,不知王妃现在如何了?”/p

御靖初看了身侧的柳思一眼,然后对吴御医等人摇头失笑一记,继而解释道:“几位,你们来晚了一步,已经有大夫帮王妃治好了她的病了!”/p

听到御靖初说来晚了一步的时候,吴御医的心紧了紧,还以为四王妃出事了,但当御靖初说完话后,他得以松下心来,“是上苍怜悯王妃,保佑着王妃的病快好!”/p

御靖初向三人介绍道:“这是本王的妃子柳思,虽然我们在驻守之地成的亲,但我们的婚事,早已经向宫里上报了,你们应该都知道此事吧!”/p

一堂说:“当时皇上得知消息后,就上朝把这个好消息,向天下公布了!”说到这,向柳思叩了叩首,尊敬道:“侍卫部一堂,参见王妃!王妃吉祥!”/p

吴御医和李校尉紧随叩首,异口同声道:“王妃娘娘吉祥!”/p

柳思摆手示意道:“三位不必多礼!”/p

一堂说:“王爷,这一路你们辛苦了。皇上派李校尉前来,护送王爷和王妃进城!既然王妃的病好了,那咱们现在就赶路吧,早些回到府中歇息!”/p

“不急,”御靖初说,“王妃的病之所以能好得快,这全靠团圆村人的帮忙,本王和王妃还得去团圆村拜谢,你等若有急事回城,可以先回去,我们拜谢团圆村后,就回城!”/p

一堂赶忙说道:“王爷,我等遵从皇上的命令,亲自护送您和王妃回城,怎能中途独自回去。既然王爷和王妃要去团圆村,那属下等随行便是,等王爷和王妃拜别团圆村后,一起回城!”/p

御靖初说:“既然你们无要紧事回城处理,那跟着便是。”/p

李校尉过目了一眼那边的官兵和山贼,“王爷,这是什么情况?”/p

御靖初从容淡定道:“昨晚拦路打劫的山贼,已经通知官府来处理了,这件事,我们不必经手。大家整顿一下,随本王一同前往团圆村,切记了,不可对团圆村的人无礼!”/p

“谨遵王命!”几人叩头道。/p

一会,大队人马,往团圆村的方向去。/p

不出多久,一个年轻小伙子从团圆村村口往村里赶,直到进入了张村长的家,“不好了!不好了!”一路奔入院子,继而奔入大厅,也管不了什么礼节了,直接冲到大厅内坐在太师椅上的张村长面前,急促道:“村长爷爷,不好了,大事不好了!有一批穿得严严实实的士兵,往咱们团圆村来了!”/p

此时,大厅两侧的众多椅子上,都坐着人,都是上了年纪的老者,他们都是团圆村里的老人,可以说,是长老级别的。属站在中间的阿壮,是唯一年轻的一个。/p

刘老伯坐在最前头。/p

张管家站在张村长的一侧。/p

此时,阿壮的伤口,已经被包扎上了。/p

一听到小伙子送来的消息,阿壮是第一个有反应,而且反应是最大的那个,“什么?大批士兵朝着我们团圆村来?你是不是看错了?官兵还是士兵?”/p

小伙子急道:“那些人的打扮,不像官差,比出征的士兵的打扮还要好!”/p

刘老伯道:“这应该是朝廷的士兵,不知何故来这里。”看向正在抚着山羊胡的张村长,“村长,我们村子,莫不是得罪了朝廷?还是……”/p

张村长一脸从容之色,并不慌张,他吩咐小伙子,“去告诉村子里所有人,叫他们稍安勿躁,一切,等那些人到了再说。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可乱来,违者关庙宇禁闭一年。”/p

“是,村长爷爷,那我马上去通知。”说完,小伙子脚底一抹油,忽的一下奔出了大厅。/p

老者们开始小声讨论,内容是这次大批士兵前来他们的村子。/p

不知其中哪位,说了这样一句,“难道,是为药材山而来的?”/p

这下,众人心里都肯定了这个答案。/p

阿壮说:“不应该的啊,药材山的进山出山路线,并没有人知道,朝廷又怎么会知道?北临皇帝在位时,我们每年都有上供不少的药材,才免于被朝廷屠村占山,而且这么多年了,朝廷也没有为难咱们村子!难道……难道跟新帝有关?新帝垂涎咱们药材山?所以,派兵前来?”/p

“可恶,”有人凭着阿壮这====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这皮带可是你皇嫂的东西!

刘老伯道:“是啊王爷,小唐呢?她已经回去了吗?她昨晚给了老汉我很多银子,老汉根本用不了那么多,打算让她带回去的!”/p

御靖初想,这个小唐,想必就是昨晚打趴所有山贼,向团圆村求药救助他夫人的那个武功高强的姑娘。定是这个姑娘行事低调,才悄悄告别这位老伯。“老伯,可能她就是料想到您会把银子还给她,所以她悄悄地离开了吧!本王也在找她!”/p

刘老伯低头失笑,“这丫头,总是这样!”/p

御靖初心中一叹,他们来晚了一步,那姑娘行事低调,又乐于助人,肯定是不会给大家留下任何行踪线索的。只是这日后该怎么找,才找得到那姑娘以报搭救之恩呢!/p

张村长打断御靖初的思绪,“王爷,到舍下喝了杯暖茶吃了饭再走吧?”/p

“不了村长,”御靖初惭愧道,“兴师动众前来打扰了你们村子这么久,本王已经够过意不去了,怎么再继续打扰下去!来日方长,本王还会来的,到时,恐怕要让村长割舍不少的食粮了!”/p

张村长呵呵直笑,王爷就是王爷,懂得进退,更是谦卑有礼,“王爷这是哪里的话,怎能说是打扰了,我们欢迎还来不及!那我们就不多加阻挠王爷回城了!”/p

临走前,御靖初对阿壮道:“阿壮,你是个好人,本王甚为喜欢你,若哪天想追随本王,可到四王府来找本王!”/p

阿壮摸摸后脑勺,憨憨一笑,“谢谢王爷抬爱,阿壮知道了!王爷慢走!”/p

目送四王爷等人离开后,张村长怒目望向阿壮,问:“你偷酒入山的事,我一会再教训你!阿壮,你现在告诉我,昨晚小唐公主已经找到四王爷了,他们应该一起离开的,何故又上山顶去了?”/p

阿壮纳闷道:“小唐公主?谁啊?王爷他是因为缺了一种草药才上山顶的,并没有什么公主跟着,如果不是王爷及时赶到,那我现在……”/p

张村长责备道:“你还好意思说!”/p

刘老伯说:“可能是王爷想为王妃多准备一份草药,所以才让小唐公主先下山吧!就别怪阿壮了,他已经为了喝酒付出代价了,以后,也不敢再在山上喝酒!”/p

阿壮低下头,乖乖认错,“对不起村长爷爷,我违背了您的话,我甘愿受罚!”/p

张村长仍很气,“昨晚,当我们知道有人掉入万丈深渊的时候,你知道我们有多难受吗?我们很清楚,如果不是守山不利,又怎么会有人掉下深渊?我说,昨晚你怎么不直接掉下去啊?死了我们好省心,哼!”说完,转身走入了家里。/p

阿壮在原地低着头,嘟着嘴,为自己昨晚的所作所为,深感万死犹轻。/p

刘老伯安慰道:“别自责了,以后改正就好。村长只是正气头上,等他气消了就不会再怪你了!”/p

阿壮说:“谢谢刘爷爷!”/p

入夜后不久,一堂护送御靖初等人到四王府外后,对御靖初说:“王爷,属下还得去向主子禀报此事,先行告辞了,您既然回府了,就好好歇息!”/p

御靖初说:“向皇上说,我等均平安回府了,等他回宫后,我等再进宫面圣!”/p

“嗯,王爷的话,一堂一定带到!”说完,一堂调马转头,绳子一甩,与骏马绝尘而去。/p

李校尉对御靖初说:“王爷,我等目前在八王府当差,怕是八王爷需要我们,我等也先行回去了。”/p

御靖初点头道:“嗯,回去吧,本王多谢诸位一路护送回城!”/p

“王爷无需客气,这是卑职应该做的!”/p

吴御医也道:“王爷,既然王妃已经痊愈了,那这会也不需要老臣了,老臣也回宫了!”/p

御靖初很是内疚道:“吴御医,让你不眠不休来回奔波了这么久,本王甚是内疚!那您走好,本王就不送了,本王让两个府中家丁,护送你回宫!”/p

吴御医没有拒绝,“多谢王爷!”/p

转眼,人去街空。再热闹的氛围,最后都有一个茶凉的收尾。/p

御靖初转向柳思,朝她淡淡一笑,“咱们进府吧!”/p

子夜的月亮,清幽冰冷。/p

城中某一驿站,某一房间外。/p

一堂从外赶来,见一霜守在门口,而房门紧闭着,他上前问:“主子睡了?”/p

一霜摇摇头,脸色有些黯淡,“从昨晚下半夜到现在,主子像是病了一样,整天心神不宁的,今天和六部官员出去视察,他很多时候用手按着胸口,好像是生病了,但也不像生病的样子,也不知现在是不是睡了,我很担心,所以一直没有离开过这里。你们护送四王爷回城了====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刘老伯:小伙子原来是皇帝!

“皇兄,你怎么了?”看到御圣君似乎受了重大打击一样,御靖初很担忧。“臣弟昨晚进药材山为夫人采药,不小心跌落悬崖,后来,有人救了臣弟,臣弟却不知恩人的去向,就见到了这东西,臣弟肯定这是恩人忘记拿走的东西,所以就从山上拿走了,以便日后找到恩人了,再当面还给他!”/p

“什么,你昨晚还掉落过悬崖?”又一个重大打击,让御圣君的心情难以平复。/p

柳思见御圣君的情绪几近失控,以为他是生气了,马上跪下道:“皇上,王爷都是为了我才进那药材山的,也是因为我,才掉落悬崖,请皇上不要怪罪于王爷!”/p

御圣君压抑满着腔暴躁,尽量让语调平和,“你先起来!把你们昨晚的遭遇,一一给朕道来,不可漏掉一点,尤其是药材山和悬崖的部分!”/p

之后,御靖初和柳思把前晚的事情,全部给御圣君说了,包括遇到山贼拦路抢劫,被一个武功高强的姑娘所救,进入药材山寻药,掉落悬崖后来又得罪,以及后来遇到一堂和一堂等人回团圆村拜谢团圆村人的事情!/p

“皇兄,事情就是这样的!”御靖初一五一十,把前晚发生的事情和经过,都给御圣君详细道出。/p

只是,御靖初没等到御圣君的回应,御圣君便拿着唐琳的皮带,飞一般的速度离开了大厅,最后,只留给御靖初和柳思的,是那清冷无双的背影,和那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寒气。/p

待御圣君一走,柳思的双腿忽然一软,跌坐在了地上,大口地喘息。/p

御靖初以为她又犯病了,蹲下来,极为担忧地问:“夫人,你的病又复发了吗?”/p

想起御圣君先前那咄咄逼人的神情,柳思不由得一个抖索,害怕的眼泪,也在眼中打转了。她颤了颤嘴唇,缩着越发感觉到冷意的双肩,说:“靖初,刚刚、刚刚那个人,就、就是皇上吗?”自知道有御圣君这个皇帝以来,她听到的,一直是一个勤政爱民的好明君,今日一见,怎么会这么吓人?/p

通过柳思的表现,御靖初这下知道了柳思为何突然变成这样,一定是太过害怕他的皇兄。他爱怜地把她搂入怀中,心疼道:“皇兄一定是遇到了什么棘手的事了,而且,跟救了我的恩人有关,才会这样!皇兄他人很好的,平时几乎都不发脾气,他一定是遇到困难了!夫人,你在府中好好修养,你的身体才痊愈,不宜过多劳累。我去追皇兄,我很担心他,如果他有什么闪失,这让我如何向列祖列宗、还有太后交代!”/p

柳思松开他,站起来,赶紧催道:“那你快去,不然皇上走远了,你就追不上他了!我会在府中好好修养等你回来的,你也要注意点!”/p

“好,那我先走了!”没有时间再多说一句,御靖初飞也似的离开了大厅。皇兄的武功他不是不清楚,如果再不追,怕是再努力,也追不上了。/p

大厅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后,仍惊魂未定的柳思到一边坐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体内那颗心还在迅速地颤动。这个皇帝,真的把她吓得不轻,以后,她怎么敢面对。/p

到了府外,御靖初往左右两边的街道望去,只见御圣君已经骑着一匹黄色的马奔远了。门口没有马,正好看到有个骑马的人而来,他二话不说飞身过去,把马上的人拎到地上,然后骑着这人的马,追御圣君去了。/p

马的主人追去,“喂,我的马——”/p

追出了城,御靖初才追上御圣君,耳边,是呼啸而过的冷风,若不是把马赶到最快的限度,耳边又怎么有如此强烈又入骨三分的寒风,“皇兄!”/p

“驾——”御圣君踢打着马的肚子,一边甩缰绳,让马跑得更快。他朝旁侧的御靖初怒喝一声,“回去!”/p

御靖初没听从,“不!皇兄,发生什么事了,你要跟臣弟说啊!”/p

骂不走,御圣君不再理会,只好把马赶得更快。很快,就把御靖初给甩远了。/p

午时,骄阳似火。昨晚的一场雪,都已经被阳光融化得没有痕迹了。/p

一匹骏马穿梭在浓绿的林间,那马上的人黑色袍带飘扬,青丝飞舞。/p

御圣君一边赶着马,思绪,早已在别处。四弟口中那位小唐姑娘,一定是唐琳。那团圆村改名之后就是银杏村,刘老伯夫妇俩就住在银杏村,所以她才会出现在团圆村。/p

柳思口中所描述的那个着装奇异、武功高强的姑娘,还有往她手里扎了一针,不知灌输了什么药水,却非常有效。那就是唐琳无疑。/p

如果是唐琳救了四弟,为何不直接在====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御圣君勇闯机关重重的药材山!

御靖初此时心中凌乱不堪,他不能原谅自己就这样错过皇嫂。兜兜转转,那个救了自己的人,原来是皇嫂。皇嫂不仅救了她,更救了他夫人,以及府中不少人。可是,如今皇嫂失踪了,这叫他怎能原谅自己,若是醒来一直在山顶上守着等恩人出现,此刻也不会让皇兄着急得要疯掉!/p

“你、你是皇上?”刘老伯也不知自己哪来的勇气,当着御圣君的面,问这句话。他没想自己已是晚年之龄了,还能认识当今皇上和未来皇后。他没想到到自己有这等福运,能听得当今皇帝,唤自己一声……爷爷。他更没想到,皇帝和未来皇后,待他们夫妇他,如同亲人。/p

也许是出于刘老伯的善良,又或者是因为刘老伯才认识了唐琳,所以御圣君对于刘老伯,格外的尊敬,说话永远不带情绪,且轻声细语,“爷爷,这件事,容我r后再向您解释,您先告诉我,悬崖在哪?”/p

刘老伯的心莫名一揪,“那是危险之地,皇上您去那作甚?”/p

御圣君痴痴看着手中的皮带,心里无时无刻不想着找到唐琳。这是她的随身之物,如果不是身在最安全的地方,她是不会随便丢弃的,她定是遇到了什么事情了,“这皮带是在哪出现的,我就去哪找她!”/p

“可是,”那万丈深渊,有多恐怖,刘老伯是知道的,他不想让皇帝去送死,这可是明君,要是因为他们村子而出了点什么事,他们村子,岂不是遗臭千年了?“皇上,那是危险之地,切不可靠近啊,或许,小唐救了人之后,去其他地方玩儿了也说不定!小唐的性子,向来如此!”/p

“是啊皇上,老张说得对,”一直未发过言的张村长也劝道,“那悬崖,在我们村的药材山后面,那是深渊之地,不小心掉下去了,尸骨无存!”/p

刘老伯忽然想到了什么,“我们可以山下去深渊下面找找看,是否小唐去下面玩了。”/p

“没有的刘爷爷,”阿壮说,“自药材山被我们村子守护以来,周围的山岭深谷,我们村的人都走遍了,根本就看不到进入后山深渊的入口,能到深渊下面的唯一一条路,就是从山顶上……下去!”/p

现场的气氛,压抑了许多。/p

阿壮见大家都不说话,为了打破沉默,接着道:“呵呵呵,皇后娘娘肯定不会在深渊的,那么我们说深渊的事干嘛呢是吧?皇后娘娘肯定是有其他的事情急着去处理,才没有等我和王爷醒来,就先行离开,一定是这样的!”虽然他心里也猜测着皇后娘娘与悬崖有关,但他怎能当着皇帝的面说,这不是打击皇帝是什么。/p

不知为何,御靖初突然转身出去,被御圣君冷冷叫住,“站住!你去哪?”/p

御靖初回过头来,双目通红看着御圣君。当知道救自己的人是他的皇嫂后,他心中追悔莫及,恨不得前晚他真的掉落悬崖,那样,就不会碰上皇嫂了,“我去把皇嫂找回来!”/p

御圣君冷声命令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跟着我,包括你!”说完,一挥袖手,冷冷转身离去。/p

“皇兄!”御靖初极为担忧的追出去,紧接着,刘老伯等人也追出去了。/p

御圣君到了门外,立即上了御靖初所骑的马,勒紧缰绳之际,侧头问已走到门口的这些老者,“药材山在哪?”/p

刘老伯欲劝,“皇上……”/p

御圣君不容这些人再多说,一声怒喝:“在哪?”/p

其中有人甚是怕龙颜大怒的样子,遂就抖着手指向村口的方向,“出了村口往右拐,再直走,看到最高的那座山,那便是药材山了,悬崖在药材山后方!”/p

御圣君一甩缰绳,骑马绝尘离去。/p

御靖初不放心御圣君,“皇兄——”想骑马跟上去,无奈,御圣君骑来的马,已经筋疲力尽趴在地上起不来了。他来回渡步焦急了好一会,便对阿壮说:“快,去为本王备马!”/p

“是,王爷,您稍等一下!”说罢,阿壮立即去备马。/p

“遭了!”等御圣君的影子消失在不远处后,张村长一拍额头,面露忧色。“药材山内机关重重,刚没给皇上地图以做引导,那皇上此去……”/p

刘老伯说:“不是有人在山里守着吗?现在就发信号通知他们!”/p

“唉,”张村长一声叹息,自责道:“这都怪我啊!为了防止阿壮偷酒入山的事情再发生,我今早把守山的人都叫回来了,现在,都在庙宇背山规呢====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不及御圣君的英姿,来得倾城绝世!

御圣君循声望去,沼泽地中间,看不到人影,他想,应该是那陷入沼泽的人,身体已经完全陷到沼泽下面了,很快,就轮到头部,也陷入沼泽下面。/p

得出了陷入沼泽之人的具体位置后,御圣君不惧眼前这大片沼泽,纵身一跃,轻点沼泽上的地面,来到沼泽中间,见着余敬楚的脑袋,他便伸手一拎余敬楚肩上的衣服,把余敬楚从沼泽地下拎起,再轻功一施,如同蜻蜓点水掠过沼泽地,轻轻松松到了前方的安全之地,便停下来。/p

着地后,御圣君把余敬楚松开。/p

此时,余敬楚全是是墨灰色的泥巴,除了脸。获救后,他狠狠地吐了口气,才看向御圣君,却在触及御圣君冰冷俊美的面庞时,微微一怔。这救了他性命的人,长得好生俊美,就是表情太冷了。/p

余敬楚还有一点良知,对于救命恩人,还是要叩头感谢的,“恩人,谢谢您救了我的命,非常感谢!如果不是恩人出手相救,恐怕我今日就要命丧于此了!”/p

御圣君冷问道:“明知这药材山危险重重,你还敢进来?”/p

余敬楚一脸苦涩道:“唉,这不是求药心切嘛,团圆村的人不给我药,我也是万不得已,才到药材山找药的。”但眼前的人不会知道,他是为了服众,才冒死进入药材山的,没想到药材山真的很危险。他刚建立拦路帮,为了使底下的兄弟信服于他,他才硬着头皮向兄弟们保证,能从药材山活着出来。/p

御圣君又问:“你这是要上山还是下山?”/p

“下山!除了山顶没去过,山下的地方,基本都到过了!”余敬楚果断回答。/p

御圣君不解了,“既然能成功进山里,何故下山时,掉入这沼泽?怎么进来时没有掉下去?你大可绕开这片沼泽出去的,非得走这里!”/p

余敬楚惭愧一笑,解释道:“回恩人的话,我是前天晚上到这山里来的,当时在迷林里绕了好久,结果绕了一大圈才看到我要找的药,可能把这片沼泽绕开了吧!我没有恩人这等眼光,能识破这里是一片沼泽,刚才还以为是一片好走的草地,结果,才没走多久,就陷下去了,陷下去的时候,才发现,这里是沼泽,幸亏恩人出现得及时,我才得以获救!”/p

“以后不想死,少到这里来!自己绕开沼泽回去!”警告了余敬楚一句,御圣君不再理会余敬楚,往前面走去了。/p

“恩人,”余敬楚小跑追上来,“您也是到这药材山找药的吗?”要绕过沼泽的话,还得走好久,不知还会遇到什么危险,倒不如跟着这武功高强的人,让他带自己一同下山。/p

御圣君往前直走,面色阴冷,鸟也不鸟余敬楚一眼。“你不是要下山吗?跟着我作甚?”/p

余敬楚苦着脸说:“恩人,我怕绕开沼泽走,会遇到更多的危险。恩人,您就行行好吧,让我跟着你,等你采完了你要的草药,咱们一起下山!”/p

“怕死就一辈子别下山,哼!”冷哼一声,御圣君加快脚步往前走。对于胆小怕事的人,他真后悔救。/p

余敬楚厚着脸皮,跟在御圣君后面。/p

此时,御子尘三兄弟俩,才进入了迷林。/p

御承允往周围转了一圈,发现周围的环境,几乎一样的,这一转,他都把来时的方向给忘记了。“二哥四哥,咱们好像被困在这里了!”/p

“承允,别急,四哥有办法,”御靖初说着,便冷静下来,闭上眼睛,感受着周围的风是向哪里吹的。睁开眼睛后,他指向了前面,“咱们直走!”/p

御承允问:“为何?四哥是如何辨清后面的地方,是咱们走过的?”/p

御靖初解释道:“是这样的,以前大皇兄教过我如何走出迷林,只要在进山的路上记住风向,我们跟着风向走,就一定能到达我们要去的地方!”/p

御承允恍然顿悟,“原来是这样的啊,这个办法好,说到底,还多亏了大皇兄呢!”/p

“咱们走吧,赶紧到山顶去!”说完,御子尘往前走去。/p

一会,到沼泽地的时候,御子尘拦住御承允前进的脚步,“承允,慢着!”/p

御承允停下脚步,“怎么了二哥?”/p

御子尘指向面前的草地,“你们看,这是什么地方?”/p

御承允和御靖初二人过目了一眼,同时瞪大了眼睛,齐声道:“沼泽!”/p

御承允说:“只顾着找大皇兄,差点就陷入沼泽内了。不过二哥,这片沼泽地,应该难不倒咱们的!承允以前既然能从湖中走过,就能走这片沼泽地!”/p

御子尘叮嘱道:“不可大意了,都小心点!”/p

“知道二哥,承允会注意的!”说毕,御承允先行过沼泽地。他纵身一跃进沼泽,再轻点两下沼泽的地面,再在半空中翻转三两个跟头,便已经抵====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御圣君找到了唐琳!

“皇兄——”御靖初跑到悬崖边跪下,对着悬崖下面心痛呐喊,“皇兄——”/p

御承允来到悬崖边,急得想要跳下去,被御子尘给强行拉到身后,随后,也把御靖初一把拎起,把他们二人拉到自己身后,转过身,看着眼前已经慌得不知所措的二人,心痛到窒息,“难道,你们还想当第二个皇兄吗?”/p

御靖初满脸痛苦之色,“二哥,怎么办?皇兄一定以为皇嫂在深渊下面,所以才跳下去的,团圆村村长说过,一旦掉入这万丈深渊,必定……尸骨无存!”/p

即便事情已经发生了,但御子尘比兄弟二人比较冷静,他说:“事情都发生了,难道,我们还要让悲剧重演?当务之急,就是想办法下去看看!”/p

“那我下山找绳子,”说完,御承允转身就走。有了绳子,就能顺着绳子下深渊底部了。/p

御子尘吩咐御靖初,“我在这里守着,你和承允一起下山,去团圆村借绳子,越多越好!也不知这深渊有多深,绳子一定要准备充足!”/p

御靖初速速一应,“好,我和承允马上下山去准备绳子!”说完,追上御承允。/p

等二人一走,御子尘转过身,面向悬崖边,等身边无人后,才流露出他崩溃的情绪。“皇兄,你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你还要和唐琳成婚,还要一统中原百载,你不能出事……”/p

此时,深渊下面。/p

御圣君的身子一直往下坠落,速度惊人。但尽管如此,他依旧保持着清醒的脑袋,没有被周围的冷空气和刺骨的冷风所打败。他还要留着性命去寻找唐琳。/p

当深渊下面有一片青青绿色映入眼中时,御圣君更加让清醒着,他想,很快就落到地面了,这个节骨眼上,若是处理不甚,必定会被摔得粉身碎骨。/p

当深渊下面的河流清晰可见的时候,御圣君在空中翻转几次,以减弱下降的速度,然后,抵达河流其中的瀑布上时,他拿出唐琳的腰带,按了发射按钮,皮带中戴着箭头的钢丝线迅速往大瀑布边的石壁飞过去,最后,箭头穿入石壁中巩固。/p

御圣君拿着皮带,顺着钢丝线的带领,往瀑布边的安全陆地飞去。最后成功靠岸后,他把钢丝线收回来。往周围丛山峻岭一看,都是高得不见头的山岭。/p

视线从药材山上面手回来后,御圣君的视线,又从瀑布一直延伸下去,深深吐了一口气。即便有人掉到这万丈深渊,也会被这条迅猛的河流给冲走的。/p

御圣君对着看不到的尽头的河流,眼神坚定道:“不管琳琳在不在下面,朕都要顺着河流找一遍。”/p

走时,御圣君想,弟弟他们肯定想办法下深渊找自己的。于是,他把手上的鹰型戒指给摘下来,放在了岸边一处,然后,他从河流边上的陆地,一直顺着河流往下走。/p

御圣君一路顺着河流走,总之,水往哪流,他就往哪走。/p

一路上,河流边都是峻峰险岭,以及河流中偶尔出现几块较大的石头。等一边的路走不了的时候,御圣君踩过河流中的石头,从另一边继续走。/p

他一路走,一路从河流和两旁的陆地寻找唐琳的身影,一处角落也不放过。/p

午时过后不久,团圆村身强体壮的村民们,把一捆又一捆的绳子,给背到了药材山山顶上。/p

御子尘拿到绳子,立即把绳子给绑到自己身上,然后对正要拿起绳子御承允和御靖初说:“我一个人下去,你们别下去了!”/p

听到这话,御靖初一急,“二皇兄……”/p

御子尘打住他的话,“我也不敢保证下面等着我们的是什么,避免牺牲过多,我先下去探探,你们派人在山顶上连夜守着,记住了,若绳子有三次松动和拉紧的动静,就代表我要上来,若五天内我回不来这里,就说明我和皇兄出事了,到时,你们……不要下去了!回宫后,找到母后,跟他说清楚这件事,以后大御国……就拜托你们了!”/p

“二哥,”御承允眼里泪光打转,“让承允陪你一起下去吧?”/p

御子尘从容拒绝:“不可!小弟,你们这些年,一直在便将之地驻守,你们虽身为王爷,也没有一天享受过王爷的待遇,以后……你们就好好享福吧!”/p

御承允更加心痛,“二哥……”/p

绳子已绑好,御子尘再吩咐道:“谁也不知道下面有多深,在绳子没有松的时候,你们一定要陆续接上绳子,以免长度不够!”/p

御靖初欲说,“二哥……”/p

御子尘知道他要说什么,伸手抚抚了他的肩膀,轻声说道:“靖初,你的孩子未足岁,二皇兄怎能让你干这种傻事。”沉思了片刻后,又道:“若是我真出了点什么====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情定今夜!

“君君——”唐琳一路跑,一路张开双臂呐喊,声音是那样的清亮,奔跑的姿势,是那样的飞扬。能在这样的情况下见到他,她绝对相信他和她已缘定三生。/p

御圣君张开双臂,站在原地,等着那抹倩影奔入他怀中!/p

最后,唐琳狠狠的扑入了他怀中,“君君!”/p

把唐琳揽入在怀的那一刻,御圣君才知道自己彻底离不开这个女人了,也只有她在怀中,他才感觉得到自己是一个有血有肉有灵魂有感情的人,如果她不在了,他根本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他把她紧紧地抱着,恨不得这一辈子,她也离不开他的怀抱,“朕终于找到你了,再看不到你,朕一定会疯掉的!”/p

唐琳攀附着他的背,脸颊埋在她的肩侧,已经是个泪人儿,“呜呜,君君,我好想你,我无时无刻不想着你,我怕你看不到我了,会伤心,会难过!”/p

今日的最后一片晚霞,陪伴着半空之下,海滩上那紧紧拥抱的两人而渐渐落幕……/p

一轮圆月,高悬天空一端。柔和的月光撒在海面上,让海面像极了一面镜子。/p

夜幕下,属海滩上的那一堆篝火,最为暖和。/p

御圣君坐在篝火旁,唐琳坐在他身前,依偎在他怀中。他深邃的下巴轻轻搁在她的头发上,双手搂着她的腰,把她的身子和双臂揽在双手内。/p

听唐琳解释了来龙去脉后,御圣君无奈一笑,“原来,朕武功高强的琳琳,是被人无意的一脚,给踢下悬崖的,幸亏下面有条河,也幸亏你懂水性,不然,朕就该到阴曹地府找你了!”开了两句玩笑,就责备起唐琳来,“若不是朕去了一趟四王府,若不是朕发现你的皮带,你这会怎么会见到朕!”/p

唐琳看着面前红亮迷人的篝火,娇嗔道:“你还说,那么高的悬崖,你也敢不要命了往下跳,以后再做这种蠢事,看我不好好地收拾你!”/p

“呵,朕还没教训你几句呢,你倒是先教训起朕来了,”御圣君为自己叫苦。/p

唐琳倏地站起来,转身,居高临下俯视着御圣君,双手插腰,一副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哼,本小姐救了你兄弟,你还要教训本小姐,说得过去吗?”/p

她没有穿外套,只穿着单薄的无袖圆领t恤,虽然这副身材高挑,但在御圣君眼中,却娇小均匀得无可挑剔,她那挺而充实丰满的双锋,由于穿的是圆领的紧身的衣服,显得非常凸出。/p

御圣君本来要反驳唐琳的,可她那让人移不开的双锋令他怔住了。他不是一见到就晴欲上涨,而是觉得,眼前这个女人,怎么可以在这方面也如此完美。/p

唐琳见他不说话,而目光一直停留在自己的胸部,她低头看了自己的胸部一眼,再看向御圣君,突然眼睛瞪大,倒吸了一口冷气,然后,立即转过身,此时,她已感觉自己的脸比面前的篝火还滚烫,“喂,后面那个,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呢?”/p

御圣君低下头,摇头失笑,“有在听。”/p

唐琳转过身看向他,却又不敢触及他含着温柔笑意的目光,又羞又气地道:“人家那么正经跟你说话,你倒好,对人家动坏心思,哼,气人。”/p

御圣君突然伸出手,抓过她的手臂,用力一拉,把她整个人拉入了他怀中躺着。他低头看着她紧张的姿态,眉眼和唇角都含着爽朗的笑意。/p

唐琳在他怀中浑身不自在,“皇上,你该不会是要咱们在这里……那个吧?”/p

御圣君唇角上的笑意无限美好,“那你可允许?”/p

这话,让唐琳更紧张了起来,紧张的同时,还有那么点让她说不出口的期待。奇怪,她又不是没见过那种场面,怎么会这么紧张呢,“啊,要我允许?”/p

御圣君好笑道:“是啊,要你允许,你不允许,回头你到衙门告状,说天子侵犯你了,到时朕百口莫辩不是?”/p

唐琳露出了一个僵硬而无奈的笑容,“呵呵,皇上,你可是皇上,哪轮得到女人说允许呢。再说回来,我怎么敢告你这位天子的状,”这不是找死嘛。/p

听了她这话,御圣君坏坏一笑,“这么说,你同意了?”/p

“要杀要刮,悉听尊便,”说着,唐琳闭上眼睛,完全一副迎接死亡的样子。/p

见她这么拘谨,御圣君点了一下她的脑袋瓜,好笑道:“看你把自己紧张成什么样了?朕逗你玩的,别紧张了!困了就先睡,朕会一直陪你身边的!”/p

唐琳打开眸子,看着他深邃的五官,有那么点伤感,“君君,你想做什么,琳琳都支持你的,你不用在意琳琳的想法而委屈了自己。”/p

他爱怜地抚抚她的手臂,柔声道:====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船上有个像小受的妖孽!

唐琳一怔,“三弟?”/p

对于许久未见的三弟会出现在这荒无人烟的海域,御圣君既惊喜又纳闷,“是我三弟凌彦!只是,朕很纳闷,他怎么会走海道回帝都!”/p

不一会,船靠岸了,那船头上身穿锦衣华服的男子下船来,像御承允他们,见到御圣君是分外激动的,可这男子虽为御圣君的三弟,却只是微微颔首施礼,“皇兄!”/p

唐琳仔细一瞧,这御圣君的三弟长得俊而清冷,活像一座终年不化的冰山一样,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她心中讶异,这人,跟世人有仇吗?/p

御圣君并没有因为兄弟的冷面色而有所不悦,他问:“凌彦,你怎么走水路回帝都?”/p

御凌彦男清冷的神色没有柔和半分,即便面对的是九五之尊。他像死硬背书,或者履行职责一样,解释道:“本是和靖初同行的,听说这一带有海盗猎杀渔民,便在附近的城镇和靖初分开了,到这一带看看。臣弟昨晚飞鸽传书回宫,告知回宫之日,之后便收到二皇兄的书信,他本是要出海来这里,得知臣弟在这附近一带,便告诉臣弟皇兄和皇嫂有可能被困这里,让臣弟来看看。皇天不负有心人,臣弟找到皇兄了!”/p

“原来是这么回事,”御圣君释然一笑,继而看了身侧的唐琳一眼,向御凌彦介绍道:“来,三弟,给你介绍一下,这是你未来的皇嫂——唐琳!”/p

御凌彦平静无波却又没有温度的目光转向唐琳,见到唐琳的刹那,一丝诧异在他眼中一瞬而过,之后,又恢复原来的神情。他恭敬地颔了颔首,“凌彦见过皇嫂!”/p

对眼前这位感觉不到一丝温度的男子,唐琳扯了一个僵硬的笑容,客气地回道:“不用客气,不用客气!”这人天生就这副如同冰山的神情吗?还是因为什么事故,导致性情大变?/p

御凌彦转向御圣君,“皇兄,请上船!”/p

“好,”御圣君点头一应,然后牵过唐琳的手,上船去。/p

到了船舱内,一个长得甚是妖孽的年轻男子,上来给唐琳倒茶。御圣君还没有进船舱,上了船就在船头外面,不知道要跟御凌彦说什么话。/p

倒茶间,唐琳暗暗打量着这年轻男子。长相妖孽,比男人俊,比女人美,年纪比御承允应该稍微大那么一两岁左右。他身穿一袭宽松长袍,白色的,青丝披在身后,沏茶间,两缕青丝垂在了胸前,加上优雅的动作,这使得他本人更加的倾城妖孽。/p

男子的嘴角,一直保持着浅浅的、迷人的弧度。倒了茶后,轻声细语道:“请慢用!”声音虽说轻声细语,但让人听着不似女人那种嗲声嗲气。/p

唐琳勉强地挤了个笑容,“谢谢!”也不知三王爷为何容许这样一个妖孽在船上,面对这样一个妖孽,搞得她浑身都不自在。/p

男子到船舱一角坐下,他面前的桌上有盘黑白棋,对座无人,他却轻轻撩起袖袍,夹起面前钵中的白子,轻轻地放在了棋盘上。一个人,竟然旁若无人般认真地下起了棋来。/p

唐琳侧身望去,看到男子在独自下棋,差点就把茶水喷出口来了。这妖孽下棋,怎么可以表现得那么从容淡定呢?/p

此时,御圣君站在船头上,双手交叉在背后,迎着冷风,眺望着无边无际的海面。御凌彦站在他身侧,也和他一样,保持着同样的姿势。/p

御圣君剑眉皱了皱,“这一带,怎么会有海盗?”/p

御凌彦回道:“确实有海盗,昨晚有一船的,但已经被臣弟剿灭了。至于是否还有,这恐怕要调兵出海彻底搜查看看才知道。估计是趁旧都搬迁之际,这些海盗才趁乱犯事吧!”/p

御圣君眼神一寒,“胆敢猎杀我大御国的百姓,朕,决不轻饶!回宫后,速向兵部告知此事,决不能再让海盗横行霸道骚扰百姓!”/p

“是!”御凌彦点头一应。/p

这时,唐琳跑了出来,“皇上。”/p

御圣君回头看去,见唐琳跑出来得有些急,就问:“怎么了?”/p

唐琳看了御凌彦一眼,然后拉过御圣君到边边上一点,急忙禀报道:“君君,你有所不知,你三弟藏了一个妖孽在里面,可吓人了。”/p

“啊,妖孽?”御圣君错愕了一下,继而苦笑道:“怎么可能有妖孽存在呢!”/p

“哎呀,”唐琳烦躁地哎呀一声,“我说的不是那种妖孽,他是一个人,长得很妖孽,我打个比喻吧,就是像你一样的,”收到御圣君阴冷的眼神,马上改了口,“不不不,我的意思是,你和他一样,长得也挺====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灭海盗,灭得好过瘾!

御天骄朝船上所有士兵大喝一声,“有敌情,护驾!”

紧接着,训练有素的士兵们,刀枪长矛,陆续准备在手,面向周遭的海盗船。

海盗的船只,有十几艘,有大有小,船上站满了海盗贼子,船上还配置有锣鼓,船上这些人似乎见到御天骄的船,非常的兴奋,纷纷在击鼓敲锣个不停。

一见这些人的打扮,御凌彦不用想也猜到是海盗了,他对御圣君说:“昨晚臣弟们消灭的那一船海盗,和眼前这些不相上下,看来是同一伙人!”

御圣君面无表情道:“等下全部灭了,一个不剩,免得再祸害百姓!”

御凌彦点头一应,“是!”

此刻的场面,是十几艘大小的船,把御圣君他们的船包围得水泄不通,想要继续前行,唯有杀出一条血路,亦或者,让这些人自动离开这里。

海盗头子就坐在最大那艘船的船头前,俯视着御圣君等人。

这个海盗头子,长相粗矿,身材魁梧,穿的是麻衣,却披的是虎皮,头顶只留着一个辫子,其他地方,全是光秃秃的。他身边那个小喽啰见到御凌彦和御天骄的时候,火不是一般的大,“老大,就是那两人昨晚灭了咱们二当家一船人的,若不是小的水性极好,就没法活着回来告诉老大您了!”

海盗头子一听,猛地站起来,双手一挥,马上周遭所有船上的击鼓手就停下。待锣鼓声消失后,他怒目瞪向御凌彦和御天骄,直指过去,“昨晚,是你们杀了我二弟及其所有手下,还火烧了他们的船?”

御凌彦敢说敢做,不惧这海盗头子的怒火,“没错,是我们干的,你有何贵干?”

“还真是你们,反了,”海盗头子怒不可遏道,“你们有种,敢灭我二弟,今天,我绝不会让你们有机会活着离开,一定要让你们知道,灭我二弟的下场,有多么惨不忍睹!”

御凌彦冷道:“废话少说,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今天无论如何,我都要把你们全部灭了,一个不剩!”

“好,那我现在就灭了你们!”说着,海盗头子朝周围大喝一声,“弓箭手准备!”

立即,所有船上,出现了一批批的弓箭手,锋利尖锐的箭头,指向了御圣君他们所有人。

御天骄刚要命船上的士兵准备还击的时候,御圣君扬手打住他,“先慢着!”然后,看向对面船上的海盗头子,阴冷道:“为何要猎杀渔民?你们如此肆无忌惮,难道就不怕朝廷派兵剿灭你们?”

海盗头子一听,哈哈狂妄大笑了几声,笑容止住后,只剩下满脸的愤怒,“朝廷?真可笑!我告诉你们,我只忠心于北临,而不是御鑫!”

御天骄说:“如今两国已统一,已经为一家人了,你为何还对过去如此执着?忠心大御国,不就是忠心于北临?”

“住口,”海盗头子暴躁道,“别跟我提什么大御国,如果不是御鑫算计我朝,我朝又怎么会被他们夺走?什么狗屁大御国,只会在背地里干些偷鸡摸狗的事情,我呸!”

唐琳过目了一眼这些海盗,竟然发现了一点,她说:“你们应该不是专业海盗,你们以前都是军人对吧?看你们的体魄,是受过训,上过战场,打过仗的!”

海盗头子的目光,这才落到唐琳身上,心中不禁一惊,天底下,竟然有这等绝色美人,但令他更惊讶的,便是唐琳看出了他们的来头,“你竟然看得出来?”

唐琳笑米米道:“这点还难不倒我的。”毕竟,她是军人出身,多多少少能看得出来谁当过兵。“我想,你们应该是不满御鑫当道,所以就沦为海盗,打算在海上称霸,对不对?”

“没错!”海盗头子爽快地给出答案,“我等本是北临的将士,就因为御鑫霸占了北临,迫使我等只能在海上躲躲藏藏。夺国之仇,我一定要报!”

唐琳啧啧两声,颇为遗憾地说道:“我说你们这份忠心耿耿确实是值得敬佩,但冥顽不灵,可就不对了。时代在变,你们怎么还执着过去呢?你们的北临君主木东方,可是亲自签了退让书的,连他都放弃了,你们还执着个啥?木东方在位初期,一直抢夺我御鑫的领土,每次都失败,弄得两国人心惶惶,早已失去民心,这样的皇帝,值得你们忠心吗?如今,有了一位不费吹灰之力就能阻止战争的明君打理天下,你们不继续效忠,反而背着皇帝,伺机闹事,够可以的啊你们!”

海盗头子仍固执己见,“北临是北临,御鑫是御鑫,御鑫,怎可掠夺北临?这是御鑫的错,我等作为北临的将士,理应死守北临,把御鑫赶出我们的国土!”

“唉,”唐琳摇头叹息,她看向御圣君,耸肩无奈道:“这人愚忠得很呐!”

御凌彦说:“皇嫂,莫要跟这些人多费唇舌,若是他们能看得开,也就不会那么残忍地杀害百姓了。百蓕钼姓也是人,还是他们原北临的百姓,他们既然敢下手,那我们就算降服了他们,也不能用这批人!”

御天骄面色凝重了下来,“他们有几百人呢,而且弓箭手居多,不仅如此,都是上过战场的,我们船上二十人都不到,若是现在就要剿灭掉所有人,恐怕是以卵击石。若不出手,我们也没有退路可言。看他们这架势,是不会让我们活着离开这里的。这都怪我,昨晚冒然对那一船人出手!”

御圣君说:“事已至此,后悔也没用。这些人,都是效忠木东方的死士,都不怕死,如果真要硬来,恐怕对付起来难,但不管怎样,也要杀出重围!”

海盗头子朝众人一喝,“弓箭手准备,火烧他们的船!”

马上,所有的弓箭,都已经点了火,只要箭一放,御圣君他们的船必被烧得连灰不剩。

海盗头子一声令下,“发箭——”

瞬间,所有弓箭手把手上的火箭同时向御圣君他们的船发过来,上百支箭,同时出发,速度迅猛。

御凌彦和御天骄同时看向御圣君,急道:“皇兄!”

御圣君临危不惧,从容不迫地吩咐道:“管好你们自己,不用管朕!”

在那些箭飞到面前之际,御凌彦和御天骄相视一眼,然后彼此点了点头,继而,扑通一声,双双跳入了海中,不见了踪影,那些箭纷纷插在了船上,把船烧起来了。

御圣君把唐琳护在身后,袖手一挥,未到面前的箭,全部被他这极具风力的一挥,调头往回飞去,最后,纷纷插入了那些弓箭手的身体内。

“哇!”看到御圣君不费吹灰之力就令一船人烧起来,她忍不住惊叹起来。“君君,你好厉害哦!”

海盗头子看到有一艘船已经沦陷,气不打一处来,又愤怒地下命令,“弓箭手,都别愣着,把他们给我全灭了!”

御圣君他们的船已经被烧了很多面积了,船上那些士兵,都已纷纷中箭身亡,只剩下御圣君和唐琳,还有不知所踪的御凌彦和御天骄。

“君君,我去对付那边的,”说完,不等御圣君回话,唐琳便飞身往后面的船过去,中途还打落了数十支箭,然后站在那船上后,就一拳一脚,朝那些海盗送去,把他们一个个像落汤鸡一样打落海中,求饶的机会都没有。

唐琳在团圆村的时候,失血过多,御圣君怕她出事,但看到她打人打得那么过瘾,心中放心了不少,随即,凌空一跃,离开已经被烧旺的船,飞身往海盗头子的船过去。

此时,御凌彦和御天骄从水中冒出,跃上海盗的船,打晕那些弓箭手,然后拿过弓箭,往周围的船发出火箭,转瞬间,火势,已经蔓延了所有的船。

那海盗头子飞身上去,和御圣君在空中过了两招后,他就被御圣君给打落到船上。他刚抄起大刀想继续和御圣君博斗的时候,一个魅影,忽然闪过,随即,脖子处,‘呲’的一声传来。

海盗头子一直保持着同一个姿势,直到那抹魅影停下。

御圣君站在海盗头子身侧前面,背对着海盗头子,面色清冷。他手中拿着一把长剑,剑尖抵地,还渗着血。而此刻海盗头子的颈项处,赫然多出了一条血道。

风拂过,吹动了御圣君细碎的刘海,在他平静无波却阴冷得没有一丝感情的余角下,海盗头子双脚一弯,跪了下来,紧接着,趴在了地上。

御圣君把剑一扔,看向别处,周围已是一片火海。

御凌彦已抓过划桨,把一柳叶舟划出了火海到安全的地方,“皇兄,天骄,这边!”

御圣君和御天骄见状,同时飞身过去,离开火海,轻点海面,来到那叶只容得下三四人的小舟上。

“皇兄,天骄,你们没什么吧?”御凌彦问。

二人摇头。

御圣君扑扑身上的灰尘,忽然想起了什么,脑子一轰,“你们皇嫂呢?”

这下,三人同时看向了火海。那边的船,已经被烧得面目全非了,熊熊的烈火,看不出有人影在上面。

..

正文 大公主和大驸马的到来!

御圣君双腿倏地一软,差点就倒下了,幸亏兄弟二人及时扶住他。他不能再失去唐琳了,她每出事一次,都能把他全身的精力抽光一样,这种滋味,即便是他身为绝世武功,也难以招架得住!/p

忽然,有人头冒出水面来,是唐琳,她还调皮地向三人打招呼:“嗨,我回来了!”/p

看到唐琳那张脸时,御圣君心中是又爱又恨,又气又觉得好笑。他一把抓过她的手臂,把她从水中拎到船上来,真的,已经快被她的消失搞得崩溃了,“气死朕得了!”/p

唐琳也知道自己真的伤到了御圣君,小手赶忙一边安抚着御圣君似要窒息的胸口,一边调皮地道歉,“好嘛好嘛,人家知道错啦,以后不玩消失了,别生气了好不好?好不好嘛?”/p

如此深爱着、疼爱着、呵护着的女人,御圣君哪敢真生气,但嘴上仍带点生气的味道,“知错就行,以后别再这么玩了!明知自己身体不好,还逞强,要是真出事了,怎么办?”/p

唐琳讨好道:“好啦好啦,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以后我不再胡来就是了!”/p

小舟离开出了一段路程后,御圣君他们幸运地碰上回帝都东码头的商船,得到商船主人的同意后,他们就上了船,随商船一同回帝都了。/p

入夜很久,商船才抵达帝都东码头。/p

下了船,御天骄感激了船的主人一番,才和御圣君等人往城内去。/p

最后,御圣君等人去了最近的王府,便是八王府府邸,并没有直接回宫。/p

此时,御子尘等人,一直在八王府大厅里等着。他们想,只有八王府距离东码头是最近的,如果御圣君他们要回来,必定经过这里,也一定进府看看,以报平安。/p

“小姐——”在前院看到唐琳的刹那,小药高兴极了,马上向唐琳飞奔而去。/p

唐琳面带微笑,张开双手,一把抱住了小药,“我又来啦小药!”/p

御子尘等人已从大厅内出来。/p

御子尘看到唐琳也在,他看向御圣君,表情有些错愕,“还真的在悬崖下面找到了皇嫂?”起初,他真的以为武功高强的唐琳,肯定不会在悬崖下面的,没想到还真在下面。/p

御圣君点点头,“嗯!她失足掉下去的!”/p

“皇兄,”御靖初走过来,眼眶红红看着御圣君。他真怕自己闯大祸了,不仅害了皇嫂,还害了一国之君,“对不起,都是臣弟的错,害您两头奔波,几经遭遇不测!”/p

御圣君拍拍他的肩膀,好声说道:“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也并不是你的错,别记挂于心了。对了,给你介绍一下,”说着,把唐琳拉过来,向御靖初介绍道:“这就是那晚救了你和阿壮的人,她是你皇嫂!”/p

御靖初上下打量了唐琳两眼,对这位穿着不同,打扮不同,漂亮极致的女子,打从心眼里觉得此女乃天外之人。不曾想,这世上,竟有这等国色天香。他马上跪下,“皇……”/p

唐琳立即托住他的手,温然道:“客气的话,就不必多说了,咱们是一家人,不用分彼此的。”/p

御靖初感激不已,“谢谢皇嫂!”从大内侍卫选拔赛那会,他就已经听说了此女的事迹,以前已经深深佩服她了,今日一见,她果然是个非比寻常的女子,相貌,打扮,人品,都让人找不到更好的词来形容其的美好。/p

“王兄!”见到妖孽的御天骄,御承允分外高兴。他们虽同父同母所生,但无论是相貌,还是言行举止,都截然不同,可感情,却非常深厚的。/p

对于又高了一节的王弟,御天骄深感欣慰,“一年不见了,又长高了!”/p

御子尘扫了众人一眼,感慨道:“难得咱们兄弟几个都聚在一起了,今天,咱们的小承允做东,一起到酒楼不醉不归,如何?”/p

“好啊,这东,小弟做定了!”御承允第一个鼓掌赞同,只是高兴了一下,情绪就低落下来,“可惜,两位皇姐不在,要不然,咱们兄弟姐妹八个,就真的全部相聚到一起了!”/p

御天骄安慰道:“来日方长,相聚的机会多的是,无需遗憾。”/p

听了王兄如此一说,御承允低落的情绪立马就消失了,“那咱们去哪个酒楼?”/p

“君蝶轩!”/p

“君蝶轩!”/p

御圣君和御子尘异口同声道,出口后,两人看向彼此,倏地一笑。/p

御靖初皱眉道:“君蝶轩?能让大皇兄二皇兄都惦记的,那这家酒楼一定很不错!”/p

“凌彦,你可有什么好的酒楼介绍?”御子尘看向从进门到现在,一直未说过话的御凌彦。====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唐琳博得满堂彩!

“大公主和大驸马?”唐琳神色一怔,继而想到了什么,略带危险的目光落在御圣君轮郭分明的俊脸上。“这应该就是你口中不能说的另一件好消息吧?”/p

御圣君嘴上的笑意满是趣味,顺势捏捏她的脸颊,“朕的女朋友就是聪明,不用点明就知道了!来,赶紧把汤喝了,随朕去见大皇妹!”/p

唐琳虚汗一把,“我和你的大皇妹又没有交情,就不用我亲自去迎接了吧?”女人很挑剔的,谁知道御圣君的大妹子会不会挑剔她这个大皇嫂,还是少见为妙。/p

御圣君笑道:“丑媳妇早晚也得见公婆的,你连朕的母后都敢见了,还怕见朕的妹妹吗?你放心吧,朕的这个皇妹和心蕊不同,很好说话的!”/p

既然早晚要碰面的,唐琳也不再推辞,“好吧,见就见,向来只有我唐琳吃人的份,可轮不到别人吃我的机会。话说回来,你皇妹不是远嫁楚城了吗?怎么这么快回来了?”/p

御圣君说:“他们已经赶了一个月的路了,估计是这几天便到城中,没想到比预想的快了几天!她傍晚的时候才回到驸马府,听说朕和你掉下深渊的事后,就往承允的府邸赶来了!”/p

唐琳笑了笑,“呵,还真巧,你们八个兄弟姐妹今晚都聚在一起了。”/p

换了干净清爽的水蓝色海军服后,唐琳便和御圣君一同离开了房间。她如今的装束,和以前是一样的,秀发扎高在头上,这样一来,把她的身材,显得更加高挑迷人,每走一步,那一赘头发一甩一甩,颇为潇洒,加上长筒靴发出的金属声,还有她男儿气的走姿……完全不像这个时代的人。/p

此时前厅内,候着一大群人,纷纷三两个围在一起交谈着些什么。/p

官萼云和柳思也在,两个女人在角落里坐着,离那帮男人坐得甚远,但她们之间的话题,也不比那帮男人少。/p

“身体怎样了?”官萼云关心地问。/p

柳思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好多了。若不是有大皇嫂帮助,恐怕……我如今已和你们阴阳两隔,大皇嫂的这份恩情,弟妹永生难忘!”/p

官萼云轻轻一笑,道:“小唐这人心胸宽阔,不会索求什么的,以后呀,别跟她客气。”/p

听这话,柳思满是好奇起来,“二皇嫂,听你之言,应该是和大皇嫂有很深的交情的,二皇嫂对大皇嫂很了解吗?”/p

官萼云抿唇“嗯”了声,想着该怎么说后,她说:“如果说太了解,这谈不上,但她的为人,我多少还是了解一些的。以前经常见面,故此,对她的事情有所了解!”/p

“那大皇嫂可是哪的人?”对于柳思而言,这个问题,自从见到唐琳的第一眼开始,就一直在她心中盘旋了。那个美丽极致,打扮奇异,武功高强,人品极好的女子,究竟是哪家姑娘?/p

官萼云摇摇头,惭愧地笑了笑,“说实话,我也不知她的家世背景,只仅仅得知,她乃旧都人士,只是她的平生事迹,很少听闻而已。”/p

柳思不解了,按理说,皇后是哪里人,应该天下人皆知的,怎么会连皇家人都不知情?/p

官萼云接着道:“我虽然一向不喜打听别人的家世背景,但小唐是唯独一个,她的家世背景,她的来历,当真勾引着我的欲知欲,我很想知道,是怎样的书香门第,能熏陶出一个才识过硬的她,又是怎样的武林世家,把她培养得如此神奇。以前觉得她来自他国,但后来,我否定了。”/p

柳思问:“二皇嫂就没亲口问过大皇嫂关于她的来历吗?”/p

官萼云摇头,“没!因为我知道,在我之前,已经有很多人问过她了,但她都没有真正透露,或许,她有她的难言之隐吧,皇上都对此不以为然,我们又怎么会多嘴呢。”/p

柳思点了点头,“嗯,二皇嫂说的也是。”/p

官萼云看向前面不远处站在一起、围在一起的那堆人,唯独众人中间那个身穿高贵的锦衣华服的女子,映入她眼中,“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公主!”/p

柳思看过去,那打扮高贵优雅、长相倾城的女子,从出现在八王府开始,她每次看到,心中都暗惊这皇家公主,简直是天仙与妖姬的结合,高贵优雅,又美艳妩媚。“我也是第一次见到大公主。听靖初说过,大公主长得像她母亲。她母亲云妃,当年可是天下第一美艳女子!”/p

官萼云道:“她出嫁已经好几年了,我和子尘成亲那会,她因有其他事情耽搁了====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琳琳,朕不能跟你成亲了!

“皇兄!”御心蕊蹦蹦跳跳走上来,高兴地唤了御圣君一声,然后挽过唐琳的手臂,“小唐姐,咱们有一个多月没见面了呢,可想你了!”/p

众人虚汗一把,刚刚还听御心蕊说想死大公主了,现在又对第二人说了,她是不是每个人都想呢?/p

唐琳笑道:“我也想你呢,自从搬迁那天开始,咱们就没有见过面了。怎样,在宫外住得还习惯吧?以前在旧都的时候,你住在宫里,我还能经常见到你,可如今你住公主府了,我在宫里,你在宫外,很难碰面!”/p

御心蕊嘟囔道:“母后也不知去哪了,后宫也废除了,大皇兄每天都忙着,如今,只剩下小唐姐你一个人,挺孤单的呢,不过没关系,以后心蕊经常入宫陪伴小唐姐你!”/p

“那真是太感谢你了心蕊!”唐琳感激道。/p

御心蕊把唐琳带到大公主面前,介绍道:“小唐姐,这是我皇姐灵歌,”然后,向大公主介绍起唐琳,“皇姐,这是唐琳,咱们的大皇嫂!”/p

御灵歌向唐琳欠下身来,恭敬道:“灵歌,参见大皇嫂,大皇嫂吉祥。”/p

早听说先皇的云妃,是天下第一美艳女人,今日见到云妃的女儿大公主御灵歌,唐琳心中惊叹,大公主果然遗传了生母的神韵,而名字,也起得很配本人。/p

唐琳赞道:“一直听说你了,今日一见,果然是个非比寻常的女子。”/p

御灵歌淡雅一笑,“比起皇嫂,灵歌自愧不如!”/p

从唐琳出现在大厅的时候,御灵歌便一直观察着这位气场强大的女子,长相惊人,穿着奇异,底气十足,这才是一个一出场,就惊艳所有人的女子。/p

御灵歌看向御圣君,心中无比欣慰。她那个一向视感情和女人为次要物的皇兄,终于有着落了,而他所爱上的女子,绝对有资格配得上他。/p

唐琳笑道:“大公主谦虚了!”/p

“哪里,是大皇嫂跟灵歌太客气了!”御灵歌向唐琳客气两句,然后向御圣君走去,欠身道:“皇兄!”/p

御圣君把她托起,温声道:“无需跟朕多礼!本以为你过几天才到,没想到你这么快,赶了一个月路,一路舟车劳顿,应该累坏了吧?怎么不在驸马府好好休息,到这里来了?”/p

御子尘过来说:“灵歌回到驸马府得知皇兄和皇嫂掉下深渊的事,就赶过来了,他们只是太担心你们了。幸好你们回来了,不然,她还不得亲自出海寻你们。”/p

御圣君心生愧疚,“是朕没有把事情处理好,让你们担心了。”/p

驸马爷走过来,抱拳恭敬道:“裴乐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p

御圣君摆手示意道:“免礼!”待驸马爷起身后,他关心几句:“朕已有两年多没到楚城了,这两年来,你和大公主在楚城,过得可好?楚城的情况如何?”/p

裴乐道:“回禀皇上,楚城一切都好,公主也好。”/p

“嗯,”御圣君满意地应了声,然后,看向众人,吩咐道:“今天,难得咱们兄弟姐妹欢聚于此,想必大家都有很多话要说。原本打算让承允做东的,但之后你们皇嫂告诉朕,今晚,她做东,一起到君蝶轩酒楼,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尽量点,不用客气,这是她给大家送的见面礼!”/p

御承允心疼起唐琳来,“皇兄,这可使不得啊,要是把皇嫂吃穷了,怎么办?”/p

御天骄打趣道:“怎么会把皇嫂吃穷呢,皇嫂可是还有皇兄帮忙撑着腰的!”/p

“对啊,哈哈哈!”/p

大家乐成了一片。/p

唐琳只笑不语,不像大家笑得那么开怀,可她的眼底,却闪着泪光。她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这些人,一时间,周围没了声音,她的世界,变得非常安静下来。/p

眼前这一张张的面孔,在清醒地告诉着她,这些人都是古人,还是活生生地站在她面前的古人,这就证明,她真的穿越到古代了……第一次强烈地感觉到,穿越是挺可怕的,她不是在做梦,而是真的穿越了,以后,再也看不到她在那个世界所认识的那些人的笑颜!/p

御圣君并不孤独,哪怕少了她,他也不孤独,因为他还有许许多多的亲人,还有离不开他的大臣,子民。/p

可她不同,这个世界的人,她一个也不认识,即便眼前所有人她都认识,但却没有一个和她一样,心中还有一个世界。忽然间,竟然很怀念过红绿灯的感觉了!/p

她很怀====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时光隧道,三度重现!

“别闹了君君!”唐琳努力挤出笑容来,并调皮地推了一下御圣君的肩膀,努力做回他眼中那个活泼开朗的女朋友。可她发现,强忍的泪,根本就收不住,笑容,也那么勉强。/p

她心里一千次,一万次地提醒着自己,肯定是御圣君在开玩笑呢,肯定是他今天见着所有的亲人太过高兴了,才忍不住拿她当笑料来唰!/p

可是,不管她怎么安慰着自己的心灵,还是因为对方平静的一句话而痛心。/p

御圣君仍旧一脸的认真之色,看不出有一丝的玩笑之意,“朕说的是真的,并没有开玩笑,朕真的不想和你成亲了,更不想把你再留在身边!”/p

“呵呵!”唐琳忽地一笑,眼泪掉得更迅猛了。“皇上你一定是太累了吧?不急的,咱们的婚事还有个把月呢,不急的,”她不想接受这个现实。/p

“你听朕说,”他猛地抓紧她的手,让她紧紧看着自己,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道:“朕不想跟你成亲了,不是开玩笑的,你……听清楚了吗?”/p

唐琳努力摇头,任泪水夺眶而流,“没有,我没有听清楚。”当御圣君还要说时,她忽地跪在他面前,抓紧他的手,卑微地恳求道:“君君,别放弃我,别放弃我,求求你……”/p

从来就没有想到过,她的爱情,会有如此卑微的时候。也从来没有料到,为了爱情,她竟这等卑微,这还是那个能力强大,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女特种兵唐琳吗?/p

御圣君狠心地把她推开,异常冷漠地说道:“朕心意已决,休要多加讨朕欢心。”说到这,修长的手臂,指向了外头,看也不看唐琳,“走,离开朕的视线!”/p

她死命拽着他的手,哭着恳求道:“不要,我不要离开你,不要……”/p

外头听到声响的一堂和一霜,把车停了下来。/p

他们的马车,是赶在最后面的,其他的马车,都已经远去了。/p

“吁——”一堂把马车停下。/p

一霜迅速撩起帘子,看到马车内这一幕,心蓦地揪紧,“主子,唐姑娘,你们……”她的预感没有错,总觉得今晚这两人怪怪的,还真出事了。/p

“放开!”御圣君用力一甩,唐琳虚弱的身子便被他甩开了,一点也不顾及她这几天缺血过多,还没有恢复呢。/p

唐琳支撑着自己,回头看向御圣君,此刻在她眼中,他已经变成一个冷漠无情的男人了。在八王府还百般温柔待她的男人,怎么一转身,就变了?/p

她以为他们的爱情,天地可鉴至死不渝。她以为他们不会出现像今日这样的一幕,可她高估了自己。她以为自己真的征服了这君王的心……可笑。/p

看着眼前这个比女人还美得不可方物的男人,唐琳流下了绝望的泪水,她沙哑地问:“我做错什么了吗?”/p

御圣君没有看着她,冷漠道:“你没做错什么,是朕忽然幡然醒悟了。朕不知哪一天会被世人指指点点,娶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致使我大御国陷入不可挽救的地步!”/p

唐琳点着自己的胸口,流着泪,一字一句强劲有力地问道:“皇上你觉得我唐琳……是祸国殃民的红颜祸水吗?”曾经,是谁说过,要不惜代价,给我唐琳最好的,永生疼惜我,呵护我,守护我?/p

后面的话,唐琳没有说出口,她觉得没必要了。/p

御圣君说:“朕不确定,但朕不想冒险!”/p

“这就是皇上爱我的方式吗?呵呵,唐琳懂,那唐琳走,在成为红颜祸水之前,离开您,不会给您造成任何麻烦的。”唐琳也不知自己是怎么有力气说出这番话的,说完,便下了马车。/p

一霜想拦住唐琳,“唐姑娘……”却被唐琳用力拨开了她的手,往回跑去了。/p

“主子,您怎么能这样呢?您看看,把唐姑娘都给伤成什么样了?您还配做她的心上人吗?”御圣君和唐琳的爱情,一霜是一路看过来的,看到御圣君把唐琳轰走,气得不行,哪怕御圣君是她的主子,她也要骂。/p

一堂碰了碰一霜的手臂,示意她别激动,“好了,少说点。”然后看向御圣君,“主子,您是爱唐姑娘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两个人静下心来一起解决好吗?属下去把唐姑娘追回来。”/p

他刚要走,被御圣君喝住了,“站住!”/p

唐琳的身影,越来越远了,一堂急道:“主子……”他真想不通,主子和唐姑娘,怎么闹到这种地步,这不应该的啊?他们是那样的投缘,那般相爱……/p

御圣君一声不吭地走下车来,此时,马车停靠在人烟稀少的柳河边,街上行人寥寥无几。/p

御圣君默默走到河边,仰头,看着天上那轮特别圆的明月,奇迹的是,今晚的天空很特别,不仅星====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她是他的皇后,谁也无可替代!

御圣君不敢回头,笔直地沿着柳河的街道往上走,只是每挪动一步,都耗费他巨大的体力和心力。此时余角内,后面的夜幕中,只剩下淡淡的、怀着伤感的月光,已不再折射过来强烈的光芒了,这就证明……时光隧道,已经关闭,他深爱着的她,想要一世宠爱、守护着的她……彻底消失了。/p

依旧是月光如水,如水月光,没有一点时光隧道出现过的痕迹。/p

一想到此生再也看不到唐琳,御圣君痛苦的情绪忽然上头,只觉一阵腥甜涌上喉咙,紧接着,他无力再往前走而停下了脚步,身子向前一弯,一口鲜血,猛然吐到了地面。/p

“呵呵!”他傻笑着,眼里却含着苦涩的泪光。然后,整个人蹲下来,紧盯着地面,身子隐隐在抖动着。男人流血不流泪……他做不到。/p

往日与唐琳的一幕幕,不停地从他脑海中闪过。/p

西江月客栈里,他隔壁房间的那抹橄榄绿,因为好奇她,他堂堂一国之君,竟然从门上戳破了一个洞,窥视她……/p

大内侍卫选拔赛上,那个过关斩将锋芒毕露的女选手,何等威风……/p

在训练营里,那个脾气火爆、聪明阴险,又把学员整得哭笑不得的铁面女教官……/p

那个身处后宫,却有本事令一群妃子改邪归正的唐妃……/p

为了他的亲人而眉头也不皱流掉身体内一半的血的傻女人……/p

……/p

不!他不能再任她的身影在他脑中闪现了,自己会生不如死,会越发的舍不得她的!/p

御圣君站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缓和过来,他想要离开这个令他伤心的地方,可是,他发现他迈不出脚步来,他多想回头看一下她的身影,是否还在桥上!尽管他知道,她已经离开了!/p

缓缓的,带着满心的紧张,又如同烟花一样容易破灭的期望,御圣君转过身来。真的,他只是想看一眼那边的石桥而已,没有其他的奢望。/p

是这样吗?明明希望她还在!/p

只是,才转过身,还未看清楚石桥那边的情况,忽然,一个身影重重投入到了怀中,勾紧他的脖子,把头埋在他的脖子边,他感觉到了脖子上传来冰凉的感觉,似乎是人的眼泪。/p

唐琳一投入他怀中,就哭得昏天地暗,然后不停地揪扯着他后背的衣服,撕咬着他的肩膀,喉咙沙哑得半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不停地吸着鼻子。/p

御圣君心中是又惊又喜又痛,他猛地抱紧了她,此时,心中横下了一个念头,哪怕此生她如何想念那个世界,他也绝不会再放开她了,绝不会……/p

“讨厌讨厌!”唐琳哭着说,一边还捶打着御圣君的背,发泄自己的情绪。/p

御圣君紧抱着她,什么也不说,任她撕咬捶打。现在就是老天爷要强行带走她,他也不会放手的,他真的不能失去这个为他付出那么多,却没有得到回报的可怜女子。他不是个男人,方才怎能轻易地做出放她离开的决定,明知道她也是爱他入骨的……/p

他要给她一个轰动天下的婚礼,他要告诉世人,/p

——/p

君蝶轩酒楼,即便已到子夜时分了,里外仍旧通红一片,没有打烊之意。而门口,排队的人特别多,一个个吆喝着要吃饭,可就是没人进得去。/p

门口附近停靠着几辆马车。/p

牛五从里面走出来,嘴上嘀咕着都什么时候了,这些食客还不回家睡觉。他朝众人压了压手,道:“各位,要到我们酒楼吃饭喝酒,是要预约的,不是想吃就能吃得到,天色已晚,劝各位还是早点回家休息吧,别在这里耽搁睡觉的时间了!”/p

其中有个人不满地说道:“你撒谎,先前分明有一批人堂而皇之进入酒楼,你们也不拦着,还说要我等预约,你们怎能骗人呢?我们这些人当中,家底都相当雄厚,怎么就不接待我们?”/p

牛五微笑着歉意道:“这位老爷,很抱歉,可能让您误会了。刚刚那批人,有几个是我们酒楼以前的伙计,他们曾为我们酒楼付出了许多,今日无条件招待他们和他们的朋友,是应该的!这位老爷,现在我们酒楼已经打烊了,如果您要吃饭,还请您明天到酒楼里预约,轮到您的时候,我们定会好生招待!”/p

那人不想走,“就不能通融一下吗?”/p

牛五歉意道:“这位老爷,真是对不起,这是我们酒楼的规矩,我不是老板,做不了主,还请您体谅。时候不早了,大家赶紧散====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神秘的糟老头!

“见着什么了?”说着,暗冷往下面宽阔的街道看去,已经是子夜时分,街上行人极少。但此时有位头发苍白、骨瘦如柴、穿着破旧的年迈老者,推着一辆货车从君蝶轩转角的街道经过。那车上,笔直立着几个木桶,似乎是装着馊水馊饭的,有水从车上滴落下来,在后面的路留下了一条细小的水路。/p

由于天色不是太好,不知车上滴落下来的是馊水还是其他……一阵微风拂来,馊水的气味夹杂着微小的血腥味,拂过暗冷的鼻前,神色倏地一紧!/p

有情况!/p

暗冷刚想仔细看看那车时,这时御子尘走出来,三推五拽,把暗冷给拽入雅间内,“兄弟,开饭了开饭了,吃了再出来赏月!”/p

“不是啊二王爷,下面……”暗冷想告知御子尘下面街道的情况,但却被御子尘给拽入了雅间,不得已,只好放弃了外头街上那诡异的一幕。/p

御心蕊进了屋内后,看了看所有人,没有发现御圣君和唐琳,就纳闷了,“怎么大皇兄和小唐姐还没有来呢。”她走到门口,此时一堂和一霜正在门口守着,她问二人:“皇上和小唐姐呢?”/p

一霜面有难色,她想把御圣君和唐琳闹僵的事情透露出来的,但作为御圣君的侍卫,理应听从命令,只好把话咽回肚子里,恭敬地回道:“回公主,主子让我等先行回来告诉你们,他和唐姑娘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估计得晚些才到,主子让一霜告诉你们,你们先吃饭吧,不用等他们的!”/p

“这个皇兄,真是的,有什么重要的事嘛。”御心蕊努了努嘴,然后回了屋里。/p

一堂和一霜看向彼此一会,然后都淡淡地垂下目光。/p

——/p

柳河一岔口的石桥上。/p

御圣君把地上的玉佩拾起,仔细看看,在月光下,这玉佩当真是美玉一块。他看向身侧的唐琳,此时他和她十指相扣,就算世人都反对,他也不要放开她的手。“你怎么避开时光隧道的?”/p

唐琳说:“当我发现我穿越时,拿着的就是这枚玉佩的时候,我恍然醒神,虽然我很想见我父母,很想回家,但关键时刻,我却毅然地把它丢下了!”/p

御圣君明白了,只要人拿着玉佩,才会被时光隧道的光芒所吸收。他看向天上,交织在一起的十字星已经不见了,玉佩,不知如何处理,“还需要它吗?”/p

唐琳拿过玉佩,定定地看着,虽然这东西能够把她带回那个世界,但同时也警告着她,一旦回去了,就会失去在这里的一年所认识的人,所经历过的事,还有她至死不渝的爱情。/p

看了一会后,唐琳心下一横,把玉佩抛入了柳河中。玉佩在水面嘀咕一声划开了几层波纹,然后沉入了河底不见了踪影。看向御圣君,柔柔一笑,“不需要了!”/p

“嗯,朕尊重你的选择!”说完,御圣君牵着唐琳的手,继续沿着柳河往上走,这是去君蝶轩的道。/p

静静地走了一会后,唐琳平声静气地问道:“刚刚那枚玉佩,是不是木凌萱在君蝶轩那会她戴过的那枚玉佩?”/p

御圣君微微一惊,她如何得知的?惊讶的神色,转瞬消失,他苦笑了一记,问道:“这玉佩,曾是一位德高望重的高僧送给朕的,他告诉朕,将来有一天朕最爱的人,会需要它。现在朕已经知道,需要它的人是谁了。去年不小心把玉佩丢失过,被木凌萱捡到了。琳琳你又怎么得知,是木凌萱所戴的那枚?”/p

唐琳解释道:“去年我在君蝶轩的时候,见过木凌萱戴这枚玉佩,而当时你也在君蝶轩,你身为一国之君,怎么会放下身段在酒楼干活呢?就算你知道凤蝶舞是木凌萱,也不会这么做的,除非君蝶轩里有你很重要的东西必需要拿回来!”抬头看向明月,无声一叹。“日子过得真快,都一年了。”/p

他的手指用了点力气,牵她更紧。看着她浮现感伤的侧脸,他的心隐隐痛着。“怨朕吗?朕之前不该那样对你,说了那么多绝情的话!”/p

唐琳眼眶一热,是的,当时被他放弃的那种滋味想想就想掉泪,她想忍着,可眼泪就是不争气地流下来。她看向他,轻而易举地露出最美最大气的笑容来,“没关系,皇上也是为我好!如果我没有猜错,皇上一定是听到了我和杨管家说的那番话,才会下定决心,让我离开对不对?”/p

御圣君点了点,如果时光可以倒回,他绝不会那样做的,简直把她伤透了。“你的====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征服冰山男!

叩叩!唐琳敲响了曾被她命名为工作室的门!/p

陆百万正在房中算账,听到敲门声,目光依旧在数字繁琐的账本上,“请进!”/p

随即,门被唐琳打开了一丝缝隙,然后,她先把头送进来,嘴角挂着神神秘秘的笑,她打算吓唬一下陆百万。/p

看到陆百万在忙着算账没空看一眼门口,唐琳于是就蹑手蹑脚轻轻走入,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来。/p

陆百万以为是高个儿有事找他,就问:“那帮人招呼得怎样了?于子尘以前是咱们酒楼最好的厨子,虽然已经不在咱们酒楼工作了,但必需得好生招待,毕竟是小唐当初最倚重的人!”/p

等了一会也没听到有人回应,陆百万又出声,“怎么不说话?和文柳闹矛盾了吗!”/p

唐琳已站在桌前,笑得很迷人。旧都搬迁那日,她去了君蝶轩一堂,见过陆百万一面,自搬到新都后,这还是第一次见到他呢。虽然一个多月不见了,但她发觉,陆百万依旧和以前一样,慈眉善目,又有着那么点小严肃!/p

发觉有身影挡住了账簿,陆百万有些不悦地抬起头,“我说小高你怎么……”入眼便是唐琳迷死人的笑容,他噶然一愣。/p

“嗨,老板!”唐琳扬了扬手,笑米米地打招呼。/p

陆百万怔愣过后,直起身,惊讶得正大了嘴巴,随即脸上浮现着激动之色,“小唐?!你怎么在这里?”/p

唐琳微笑着解释道:“我和子尘他们一起来的,当中有些事情去处理,所以比他们来得有些玩。听说君蝶轩在新都的生意非常不错哦,所以找了以前的伙计专门来看看你们,同时,也多带些人来,给你们添几单生意。这么晚唐突打扰,还带了这么多人来,还请老板别责怪我呢!”/p

陆百万最怕就是唐琳跟他见外,赶忙笑说:“怎么会唐突呢,我们可是巴不得你们天天来这里吃饭的,要知道,没有你和子尘他们,根本就没有今日这么好的君蝶轩!”/p

唐琳呵呵一笑,奉承道:“哪里,这都是老板你打理得好,才会有今日的君蝶轩。对了老板,牛五说您找我,有什么重要的事要跟我说吗?”/p

说到这件事,陆百万脸上多了份怅然之色,“唉!”深深叹了口气后,他坐下来,“小唐呀,伯父知道总不能出了事就找你,可是,这件事……”/p

唐琳好声说道:“老板,您千万别跟我客气,当初若不是您给我一口饭吃,又哪有今日的我,您就是小唐的大恩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老板您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吧,我都会尽全力替您解决的!”/p

陆百万嘴唇嚅动,欲说又止,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这件事,他觉得即便告诉了唐琳,唐琳也未必解决得了,何苦让自己的事烦扰着对方。/p

“老板?”见陆百万在沉思着什么,唐琳打断他。“到底是何事呢?”/p

“是因为……我儿子和我儿媳的事!”在内心挣扎了好半天,陆百万才吞吞吐吐地说出来。/p

唐琳一怔,原来让陆百万憋在心里终日难安的心事,是因为他儿子陆仪堂、儿媳孙百凌,她勾了勾嘴角,对这件事感起兴趣来,“哦?他们怎么了?”/p

陆百万不再藏掖着,一口气道来,“小唐呀,是这样的,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我儿子仪堂了,自从去年他带了一个姑娘回来后,从此不知所踪,后来,连那姑娘也不见了踪影。我儿仪堂去年在科考上考入前三甲,一直以来,我都以为他在朝廷当官,可就是不见他回家一次,四下打听,很多人都说没有这样一位官员在朝为官。我很担心他们俩出事了,可我又不知如何去寻找他们,这件事,可把给我愁怀了!”/p

唐琳问:“令郎没告诉您,他干什么去了吗?”/p

“没有!”陆百万摇头说,继而又深深一叹。“这孩子,自懂事后,行踪一直漂浮不定,也不告诉我这个父亲他究竟在干些什么,小唐你说,他到底怎么了?”/p

唐琳深知陆仪堂没有告诉他父亲真实情况的原因,是因为他是大内侍卫,大内侍卫的身份,就算是亲人,也不能说的,也难免令陆百万整日忧心。/p

最近陆仪堂都在宫中当差,正是安稳宫内外的时候,他怎么走得开,但像他们父子俩的这种情况,应该找个两全其美的办法解决了。/p

唐琳安慰道:“老板,您别愁,我认识几位在朝为官的大人,有时间我找他们谈谈,拜托他们帮您打听一下令郎的消息如何?令郎已经是个大人了,他做什么事应该都有分寸的,既然他自懂事之后就变得这样,这就说明,他一直有事情在做,====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我是现代人,你们满意了吗?

放在以前,看到西瓜御凌彦准会立即闭上眼睛掉头就走,可他总不能不给唐琳面子,这可是他的大皇嫂,未来的皇后。/p

看着眼前这只大西瓜,御凌彦紧了紧喉结,此刻他有种逃跑的冲动。面前的西瓜在他眼中,可不是西瓜,而是长相狰狞的怪物。如果他吞下这西瓜的话,这怪物肯定会把他的肚子戳破的。/p

“怎了?”看到御凌彦浑身不自在,唐琳关心了句。她并不知道御凌彦讨厌吃西瓜。/p

御心蕊坐在御凌彦对面,看到她这位三哥反胃的神色,她都想替她三哥把西瓜拿走了。“小唐姐,三哥他最讨厌吃西瓜了!”/p

“啊?是吗?”唐琳先是惊了惊,然后就不以为然了。“西瓜这种水果人见人爱,怎么会有人讨厌呢,”她低头看向御凌彦苍白的脸,笑得很迷人,“这不纯粹是一只西瓜那么简单,三弟你一定会喜欢吃的!”/p

放在以前,有人逼自己吃西瓜的话,早已经被御凌彦拿刀架脖子,可现在,他只能忍着,并强颜欢笑地回道:“寒冬的西瓜很稀有的,大嫂还是分给大家吃吧,凌彦……吃不吃没关系的!”/p

“三哥你不要就给我吧?”御心蕊可是早就垂涎唐琳亲手做的西瓜炒饭了,想当初,她还和韩雪烟抢过。/p

官萼云尴尬一笑,她怪不好意思地说:“给我也行。”/p

御承允很纳闷,只是一个西瓜而已,值得两个女人抢着要吗?/p

“不行,这是三弟的。”唐琳蛮横地瞪了御心蕊和官萼云一眼,警告她们俩不准抢御凌彦的西瓜。/p

御心蕊流着口水看向了老秃驴他们手中捧着的西瓜,“那……我拿秃驴叔他们手中的,可以吗小唐姐?”/p

唐琳一口回绝,“也不行!”说着,她走到老秃驴身边,把老秃驴手中的西瓜捧到自己手中,然后,亲自送到御靖初面前的桌上,“这是给四弟的。”/p

御靖初傻了眼看着眼前的西瓜,心中苦笑不得,怎么,皇后给他们的见面礼,就是一只大西瓜?/p

老秃驴转身走出雅间。/p

唐琳又去把高个儿他们手中的西瓜,一一送到御天骄、御承允、裴乐驸马和公主灵歌他们面前。/p

但凡没有吃过她的西瓜炒饭的人,唐琳没人都送了一份。/p

御圣君从阳台外走入,见到不少人眼前放着一只大西瓜,脸上露出哭笑不得表情,他反而替这些人高兴,“你们几个还真有福气!”/p

御心蕊努嘴道:“小唐姐真偏心,给哥哥姐姐他们,也不给我。”/p

“你又不是没吃过,”御圣君说了御心蕊一句,然后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坐在了御子尘的旁边。/p

御承允扯了扯嘴角,他是真的为唐琳送大家西瓜这件事感到哭笑不得,他想当着唐琳的面说这份礼太简单平常,但怕唐琳生气,就改了口。“礼轻情意重,这是大嫂的一份心意,大家都不可推辞!谁带刀了?给我一下,我切西瓜来吃!寒冬的西瓜很珍贵的,我可不能浪费掉它!”/p

御天骄把随身携带的精致匕首,替了过来,“弟弟,给。”/p

“谢谢哥!”感激了兄长一句,御承允便拿过匕首,正准备切西瓜。/p

御心蕊大声叫住他,“承允你住手!”/p

御承允纳闷地问:“怎么了?切西瓜都不准啊?宫里头多的是西瓜,你何必跟弟弟抢呢!”/p

御心蕊哎呀一声,“不是那么吃的!”/p

御承允更纳闷,“不是这么吃,那怎么吃?”/p

这时,御天骄凑近西瓜嗅了一口,顿时便觉得神清气爽。他闻到西瓜上散发出微量的香气来。/p

发现了西瓜上有一处刀痕后,御天骄捏住西瓜盖的头的藤子,然后把盖子打开,顿时,香气扑鼻而来,同时也传到了众人的鼻前。/p

闻到这香气,御凌彦反胃的神色倏地不见了,低头看向了面前桌上的西瓜,心中有着不少的震惊。奇怪,他居然不讨厌吃西瓜了,反而想把整只西瓜一口吞入腹中。/p

其他人陆续把盖子打开,然后嗅着扑鼻而来的香味,都仿佛置身于仙境中,那种神清气爽的感觉,就是好。/p

看到御凌彦舔了一下诱人的嘴角,唐琳满意地笑了起来,冰山男的嘴,终于征服了。/p

御承允拿过调羹,挖起了西瓜内的炒饭吃,吃得又急又开心,也没闲着说话,“真好吃,大嫂你亲自下厨做的?”/p

御心蕊替唐琳得意洋洋地说道:“当然是大嫂亲自下厨给你们做的,这可是大嫂最拿手的菜,你们知道君蝶轩为什么这么出名吗?是因为别的酒楼,都不会做君蝶轩的酒菜,而君蝶轩的酒菜,全部都是大嫂发明的!”/p

“什么?”御承允差点噎住,“大嫂发明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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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从心动到古稀!

所有人都低下头,沉默着。看到御圣君和唐琳各自为了对方而心痛,他们才发现他们先前做得有多过分。问题的答案对他们而言,已经不重要了。/p

不过大御国境内,确实有个叫仙台的地方,听说那个听说盛产美女。/p

唐琳心痛地教训着大家:“你们以为这是一种对他的保护吗?错,是一种伤害!他的脆弱,他的无助,你们看到了吗?看到了吗?为何要逼他?”/p

放在以前,他们确实没有看到皇帝有任何脆弱的地方,因为他们的皇帝,拥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本事,是不会被打倒的,可现在呢……/p

御圣君一一看了众人一眼,众人的身影,渐渐的朦胧在他眼中,然后,他趴在了桌上,闭上了眼睛。平生第一次,他喝醉了,也许是,他真的希望醉一次,如此,就不会有人逼问唐琳的身世了!/p

——/p

御圣君再次醒来的时候,他是躺在驿站的厢房内的,唐琳就坐在床边定定地看着他,从昨晚一直看到今日早晨。看到他的俊眸里已没有醉意,她便欣慰一笑,“醒了?”/p

御圣君对这张床很熟悉,他住过这里,“朕几时回来的?他们呢?”/p

唐琳说:“他们昨晚就回各自的府中了。你昨晚喝醉了,我让一堂直接送你回驿站的,我怕你的兄弟们面对你会愧疚,就自作主张把你带回这里了!”/p

“谢谢!”御圣君感激一句。也只有她懂他的心思,知道如何做。/p

她低下身,爱怜地抚摸过他的脸颊,心疼地说道:“没见过像你这么傻的君主,有些事情,越努力瞒,越是瞒不住!”/p

他深情款款看着她的眼睛,轻轻地说:“朕怎么舍得把你送上风口浪尖呢!古代和现代不一样,一旦你身世暴露,世人的眼光和唾沫,会杀死你、淹死你的!朕还没有和你从心动到古稀,你怎能出事!”/p

唐琳吸了吸鼻子,本是有千言万语要说,却是御圣君的一句‘从心动到古稀’,所有话都哽在了喉咙里。/p

中午和唐琳吃过饭后,御圣君便和六部官员出门视察了,临走前,叮嘱唐琳今天务必要回宫里修养,还留下一霜,让一霜护送她回宫中。/p

唐琳听从御圣君的话,征用了驿站的马车,和一霜回宫去。/p

路过一市集的时候,听到外头传来各种吆喝声,唐琳撩开帘子看了看外面,想看看市集有多热闹,这一看,果然是世间百态的场面,却也让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p

御凌彦在人群拥挤的市集中,追寻着一个女人的背影,看似很着急。/p

“一霜,先停一下!”唐琳对赶车的一霜道。/p

一霜听到声音,把马车赶到路旁后,“吁”的一声,把马车停下来。/p

唐琳撩起帘子,就下了车。/p

一霜忙问:“唐姑娘,怎么了?”/p

“你在这等我,我去去就回!”说完,也不等一霜多叮嘱几句,唐琳便跑入了人群中,朝御凌彦消失的方向跑去。/p

追了好久,唐琳才追上御凌彦,并从他后背拍了拍他,“凌彦!”/p

御凌彦本想还手的,回头见是唐琳,又惊又纳闷,“大嫂,怎么是您?”/p

唐琳看了前面的巷子一眼,就问:“你在追谁呢?”/p

“我……”御凌彦不想他追一个女子的事让别人知道,他摇摇头,“没追谁,只是刚路过这里而已!”/p

唐琳说:“可我明明看到你在追一个姑娘,还很着急。大嫂又不是外人,你跟大嫂说,大嫂帮你寻寻看!”/p

自从昨晚无礼逼问兄长关于大嫂的事,御凌彦已经是满心愧疚了,怎能再劳烦大嫂。“不用了大嫂,凌彦……真的没有在找人!”/p

“既然没有,那我先回宫去了,你有空了就到宫里玩玩!”/p

和御凌彦寒暄了几句,唐琳便离开了。/p

回到马车边看不到一霜她人,唐琳四下光顾了眼,这时,一霜提着一包热热的包子过来,“唐姑娘了,我回来了!听说前面那家做的包子很好吃,属下特地给唐姑娘买了几个回来,不知唐姑娘喜不喜欢。”/p

“只要是你买的,我都喜欢。”唐琳呵呵一笑说完,然后拿过一个包子塞嘴里就上了车,并没有到车内坐着,而是坐在外头。/p

一霜把包子放车内后,就赶起车来。/p

车子走了一会后,唐琳边嚼着包子,边问一霜:“一霜,你在侍卫部这么久了,对所有皇亲国戚,多少有些了解吧?”/p

一霜问:“唐姑娘想要了解些什么呢?”/p

唐琳想知道御凌彦的故事,“三王爷的为人一向这么冷吗?”/p

一霜嚼了一口包子后才道:“以前听安总管说过,三王爷小时候人很好的,脸上总是挂着笑容,直到十三岁那年,他因为一个神秘的女子而性情大变,自从那之后,他人变得非常冰冷,话也少了!”/p

“是什么样的女子?”唐琳问。/p

一霜摇摇头,“这个属下也不知,安总管说是一个鬼魅来的,一年到头总是出现在三王爷身边,让三王爷不得心安!”/p

唐琳又问:“那皇上对三王爷的事,持什么态度?”/p

一霜说:“三王爷不让人管,包括主子在内。主子听闻那神秘女子没有加害过三王爷,就没有多加理会这事。”/p

唐琳纳闷了,御凌彦是遭遇女鬼缠身了,还是曾经因为情所伤过?/p

回到宫里,唐琳让傅玉书他们到宫中制造库准备上千的喜帖,到轩宇宫的书房内。/p

两人抬一箱,好几箱的喜帖,被傅玉书他们放入了书房内。/p

一霜正在磨墨,唐琳看到喜帖来了,马上过去把箱子打开,果然是专门为皇家制造的喜帖,看起来就是磅礴大气,又华丽美观。/p

曹旦问:“唐姐,现在就准备喜帖了吗?”/p

唐琳爱不释手地拿着箱子内的喜帖看,一边说:“我和皇上的婚期,已定在三月一日了,还有个把月就到我们的婚期,与婚礼有关的东西,我必须要开始着手准备了。”忽然想到什么,她看向陆仪堂,说:“对了仪堂,你和百凌回家一趟,你父亲很想念你们!”/p

“可是……”/p

唐琳知道他想说什么,“早上我已经跟皇上提过这件事了,他没有意见。回家一趟吧,免得你父亲整日担忧你们!”/p

“是!”陆仪堂遵命道。/p

一会陆仪堂离开了,唐琳吩咐傅玉书他们把喜帖拿出来====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我需要你这个高手了!

唐琳悄悄尾随在御凌彦身后,保持着一段距离,她不露面。跟在御凌彦身后跑了好几条街,最后在一条人迹鲜少、周围风景宜人的小路上,神秘的女子又出现了。/p

那身穿一袭大红衣,身段妖娆的女子,像个鬼魅一样,跟在御凌彦身后,而唐琳,则悄无声息地藏在不远处的屋子转角,看着女子在尾随御凌彦。/p

因女子背对着自己,唐琳看不到对方真面目。在这种关头,她做了件很是幼稚的事,就是想看看那神秘的女子,是否如同一霜说的,是一个鬼魅来的。/p

她借着白日的阳光,认真地看了女子的身边一眼,那拉长的窈窕身影,很明显地证明女子不是鬼魅,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这女子的身材,比她还高挑纤长。/p

女子一步一步地走在御凌彦身后,不发出一点动静来,她那种飘逸的走姿,也很难发出声响来。御凌彦如果是疾步走的话,她为了追上御凌彦,而加快她的脚步。/p

御凌彦感觉到身后有一股熟悉的气味时,他猛然回头,可那女子闪得极快,一转眼的功夫,已藏到了旁边的屋子转角内了。/p

唐琳看着这一幕,牙痒痒不已。这神秘女子用这种欲拒还迎的方式出现在御凌彦的生活中,却又不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御凌彦面前,她的目的是什么?难道,就是想要御凌彦崩溃?/p

而御凌彦,这会也真的崩溃了,他朝周围怒吼:“你出来啊!”索绕在他身边的熟悉气味,已经有好多年了,他很清楚她此刻就在这附近。/p

唐琳紧紧地盯着那女子的藏身之处,而那女子正探出小半个身子来,定定地看着御凌彦在对周围空无一人的地方怒吼呐喊。/p

“要和你见面谈一谈,你始终不肯出来。赶你走,你也不走。你非得把本王逼疯不可吗?”御凌彦对着周围无人的地方愤怒又可悲地吼道。/p

女子还是不为所动,只是站在原处定定地看着御凌彦,可唐琳分明看到了女子欲要迈出的脚步,却又不知因为什么,又把脚伸了回来,放弃出去见御凌彦。/p

熟悉的气味还在,御凌彦突然可悲一笑,他不再像疯子一样崩溃地怒吼,而是突然躺在地上,身体呈‘大’字型。他目光幽幽地看着湛蓝的天,眉眼间尽是疲惫与沧桑之色。他累了,真的累了,也快要崩溃了。/p

女子挣扎了好一会,刚想鼓足勇气走出去,却因为一个女人的声音收回了脚,继续躲在没有阳光照射有些阴暗的转角内。/p

“唐姑娘,你在哪?”一霜左手拿着长剑,右手抓着三两个包子,从路的那一头走来,一边四处看看。在宫外的时候,她都不穿侍卫服的,而是一身艳红色的长衣,很是妖娆美艳,和那女子的一身大红衣有得一比。/p

唐琳没有出去见一霜,她的目标是那神秘女子,不是御凌彦。/p

看到前面的路面躺着一个人,一霜小跑上去,仔细一看,原来是三王爷。看到三王爷目光幽幽看着天空,灵魂好像出窍了似的,她以为他出什么大事了,赶忙蹲下来问,“三王爷,您怎么了?您怎么一个人躺在这里呢?”/p

御凌彦听到一霜焦急又充满担忧的声音,神情有了点反应,他缓缓侧过头,看向一霜,淡淡地问:“一霜,你怎么会在这里?”/p

一霜说:“今天和唐姑娘出来买东西的,方才不知因何唐姑娘突然跑了,一霜不放心就追过来看看。王爷,您怎样?您不碍事吧?何故一个人躺在这里?一霜扶您起来吧!”/p

御凌彦刚想起身,他发觉熟悉的气味还在这附近,突然心生一计,他小声对一霜说:“一霜,帮本王一个忙!”一霜正想要问帮什么忙时,他突然直起身子,抱住了她。/p

一霜瞪大眼睛倒吸了一口冷气,这三王爷他怎么……/p

宽阔的路面上,相拥在一起的一红一黑身影,刺痛了神秘女子的背影,使得她的站姿有些无力,几度晃晃欲倒。/p

女子的反应,唐琳尽收眼底,也不去管一霜和御凌彦,把她的手枪拿出来,装上针头……/p

御凌彦虽紧抱着一霜,可心思并不在一霜身上,而是在仔细地听着周围的风吹草动……风是吹了,草是动了,风刮起了地上一层轻微的尘土,熟悉的气味还在,还和他保持着一定的距离,却没有显身之意。他和一霜的身影在青天白日下、风景宜人的之地、相拥一起……多么美……理应会刺痛她!/p====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御圣君轻易擒获神秘女子!

唐琳想,只要找到御凌彦,一定能碰上那个鬼魅的。/p

御圣君被唐琳生拉硬扯到三王府门口不远处才停下脚步,一路上,她也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仔仔细细跟御圣君说了一两遍。她紧盯着门口的动静,“怎样君君,有把握打赢那个女人吗?”/p

门口那边除了几个守门的士兵,没有其他人。大门打开着。/p

御圣君不像唐琳这般鬼鬼祟祟地低着头探查那边的情况,他笔直地站着,双手环胸,很是无聊地斜睨着身侧鬼鬼祟祟有些猥琐的唐琳,“朕又没有和对方交过手,怎么知道打不打得赢!”这个傻女人,把他生拉硬扯到这里,就是为了要他亲手对付一个陌生的女人?天哪!没有其他帮手了吗?想他宫中的侍卫部,高手如云……/p

此刻,唐琳越是鬼鬼祟祟,御圣君掐她的冲动就越强烈。/p

“怎么会不知道呢?”唐琳突然直起身子来很是正经地看着御圣君,“咱们都到这里了,你要是没把握打赢那个女人,她会继续缠着你三弟的!”/p

御圣君说:“朕答应过凌彦,不插手那个女人的事,朕怎能言而无信呢。况且,那个女人这些年来虽然一直在凌彦身边出现,可没有要加害凌彦的意思,朕看呐……算了吧?朕已经和六部官员视察完帝都的情况了,下午回宫,你随朕一起回去!”/p

唐琳神色凝重道:“君君,你是没有看到早上那一幕,凌彦快被那个女人逼疯了!”/p

“唉!”御圣君叹了口气,有些事情,果真是到了解决的时候,想推掉都难。“看你把事情说得这么严重,真有那么严重吗?当初凌彦告诉朕,他一个人能解决的!”/p

唐琳傻了眼看着他,“这么多年来,你三弟一直被鬼魅缠身,闹得他不得安宁,这事儿皇上您不知道?”/p

御圣君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朕从不管兄弟们的儿女情长之事!”可事实并非如此。/p

“是哦,”唐琳仔细一想,觉得自己有点多管闲事儿了。“一霜也说过,可能是你三弟为情所困才会性情大变。算了,不理了,管他们呢!”/p

这时,一堂的身影从后面的屋檐上跳了下来,他突然出现,可把唐琳吓得心肝扑通扑通跳,“唉哟一堂,怎么是你呀,你可把我吓死了,出来也不说声!”/p

一堂满是歉意地说道:“抱歉唐姑娘,来得匆忙,没顾及您的感受!”/p

唐琳纳闷地问:“有路你不走,非得从屋檐上下来,这是干嘛呢你?”/p

“这、”一堂不知如何向唐琳解释,只好看向御圣君,禀报道:“主子,人到了!”/p

御圣君点点头,“嗯!”/p

这二人说话没头没尾的,让唐琳理解得很头疼,“我说你们主仆两个,把我当透明呢吧?打什么哑谜呀你们?什么什么人到了?你们在说什么?”/p

“嘘!”一堂神经兮兮地向唐琳打了个嘘声手势。/p

这下,把唐琳弄得更乱,“嘘什么嘘?哎哟,”领子突然被御圣君拎起,把她倒退着拎入了身后的隐蔽暗角里,正想大声抗议就被御圣君捂住了口。/p

“别出声,人来了。”说完,御圣君松开手,不再捂着唐琳。/p

唐琳竖起耳朵细听,果然有脚步声从这附近传来,此时,有着满心的疑问,她小声问二人:“谁来了?”/p

一堂指指外头的大路。/p

唐琳看出去的时候,正好看到一霜跟在失魂落魄的御凌彦身后。噢,原来是他们俩,可御圣君为何要躲着他们俩?还有,一堂从屋檐上跳下来就对御圣君说人来了,是指御凌彦和一霜吗?/p

正当唐琳满心疑惑得不到答案之际,一抹妖艳的大红色,从他们眼前飘过。唐琳瞪大眼睛,差点就失口叫出声来,幸亏及时控制了自己。/p

那个神秘女子又出现了,尾随在御凌彦和一霜身后,保持着一段距离,尽最大的能力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动静来。/p

“君君,机会来了……”只是唐琳话刚开口,御圣君俊朗邪魅的身影嗖的一下闪过她眼前,如同闪电般的速度来到那神秘女子面前,截住了女子的去路。/p

御圣君冷声说道:“胡闹也该有个限度了!”/p

女子倏然止步,桃花眼变得异常冷厉起来,一句话也不说,瞬间功夫已拿过别在她腰上的红鞭子,朝御圣君挥去。/p

御圣君躲闪迅速,女子挥来的一鞭落空,但她并没有松懈,继续朝御圣君挥鞭过去,当鞭子打落在地的时候,发出噼啪的声====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落花虽有意,但流水很无情!

陈设简单的厢房内,唐琳和一霜两人站在床边,睁着她们明亮的大眼睛,不停地向躺在床上的‘大美人’投来好奇又匪夷所思的目光来。/p

一霜扯了扯唐琳的衣角,好奇地问道:“唐姑娘你说,‘她’怎么老是缠着三王爷不放呢?而且,还是以这种方式来虐待三王爷,她想干嘛?”/p

唐琳耸耸肩,表示不知情,“谁知道‘她’要干嘛呢!”/p

回想起御凌彦在街上抱着一霜的时候,‘她’分明有爱恨交织的反应的。唐琳突然惊愕道:“难道,‘她’……”喜欢御凌彦?不是吧?那御凌彦对‘她’是何意?/p

一霜问:“唐姑娘,难道什么?”/p

唐琳没有回答,而是看向身后不远处的那张桌子边坐着的两人。御圣君和御凌彦对坐在桌边,桌上的茶似乎刚倒,此刻还冒着温热的气息来。/p

御凌彦看了躺在床上的‘美人’一眼后,看向御圣君,嘴唇嚅动几番想说话,又不知如何道来。/p

过了好半响,还是御圣君先开了口,语气淡淡地道:“朕不会对‘她’怎样,你不用紧张。这些年来,朕确实一直派人在暗中盯着‘她’,朕承认,但朕的出发点,是为了你好,就像你几天前质疑唐琳的身世一样,也是为了朕好。‘她’的事情,还是你自己来处理吧!”/p

唐琳走过来,挨御凌彦身旁坐下,她耐心地问道:“凌彦,你喜欢‘她’?”/p

“没有!”御凌彦立即摇头否认,就怕唐琳误会了。/p

唐琳不解了,“既然没有,又何必为‘她’性情大变?”/p

御凌彦说:“是她一厢情愿的!”/p

唐琳说:“既然这样,跟他说清楚你的心意不就行了?你如果在你十三岁那年跟他明说了你的心声,那么他之后就不会天天缠着你,对不对?”/p

“没用的!”说到他和‘她’的事,御凌彦神色几度崩溃。“这些年,我是第一次靠他这么近,以往,我根本就没有办法当着他的跟他谈谈,他一直躲着我不出现,我又能怎么办!”/p

唐琳说:“你明知道皇上有办法帮你解决他的事情,你怎么不让皇上插手?”/p

在御圣君身侧站在的一堂回道:“唐姑娘,那人叫苏慕,自小和三王爷感情好,亲如兄弟,三王爷根本不知苏慕心里藏着一份畸形的感情。三王爷十三岁那年,苏慕在主子面前大胆无畏地坦诚了他对三王爷的爱意,当时主子为顾及皇家声誉,差点就下令斩杀了苏慕,后来是三王爷求主子绕过苏慕的。念在十多年的兄弟情义,三王爷不想苏慕因他而死。苏慕自小拜一位江湖高手为师,旁门左道识得众多,虽然三王爷的武艺不比其他的王爷差,但怎么也摆脱不了苏慕,因此三王爷才一直找不到苏慕,把话当面说清楚!”/p

御凌彦淡淡地接过一堂的话,“当初在宫里从皇上手中把苏慕救下后,苏慕彻底就变了,他穿成姑娘的样子时常出现在我身边,他说了,如果我不亲口承认喜欢他,他会一直以这种方式出现在我面前,好几次我想要跟他绝交,他却不给我机会转身离开,这么多年了,始终没有机会当着他的面谈谈!我已经被他给逼疯了,好几次我想找皇兄帮忙,但又怕皇兄下令处死慕言,逼近这么多年的兄弟之情,我怎能置他于死地!”/p

“好可怜哦。”听了一堂和御凌彦的解释,唐琳突然间很同情起御凌彦来。原位这位寡言少语性情冷淡的王爷,背后有这么一个畸形的故事。如果有个女的对她有这种感情,估计她早就疯了,怎忍受得了这么多年。/p

外头的天色,慢慢淡了。夕阳西下时。/p

御凌彦看向躺在床上的苏慕,无可奈何地摇摇头,“他根本不给我机会表明心声,我已经拿他没办法了,不知如何处理!若是有人能说得动他,该有多好。”/p

一霜走过来,嫉恶如仇道:“王爷,他常年累月骚扰您,就是不对。既然他不顾当初的兄弟情义百般折磨您、侮辱您,您也别顾及什么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p

一堂说:“王爷,一霜说得也有道理。若是再如此放任此人出现在您的生活中,您迟早有一天会崩溃的。主子命人暗中观察着他,看到他那样对您,若非考虑到您的想法,主子早就想出手解决此人了。”/p

“毕竟是人命一条,不可草率行事。”唐琳建议道,“不如这样吧,====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唐琳劝服苏慕!

苏慕手中的匕首未掉落地上,此刻依旧拿着,还保持着自杀的姿势。方才银针刺入手臂的刹那,他只觉一阵灼热迅速蔓延四肢百骸,紧接着,他的身体僵硬了,动弹不得。/p

“你对我做了什么?”苏慕桃花眼瞪着唐琳看,怒问。/p

唐琳走到他面前,笑米米地问:“肌肉僵硬剂的滋味如何?这东西,我自来大御,可是用来招待过了三两个人的,貌似效果每次都很好!”/p

伸手摸摸苏慕的手臂的衣料,这触觉柔软细致又坚韧,这下唐琳终于了然了,“原来你穿着金缕衣改造过的衣服,难怪先前那会我的银针刺不入你的手臂,幸亏我聪明,换了手腕来试针!”/p

先前在街上被暗器攻击,没看清楚对方是何人,现在得知是眼前这着装奇特的女子,苏慕惊讶的同时,又有着满腹的怒气,“竟然是你放的暗器,妖女!”/p

“妖女?”这词儿,唐琳一听就想笑。“我以为,你会用这词来夸自己!”对方扮成女人确实挺妖的。“有同性恋没有错,只是你生错了年代,若是在我们那里,至少你可以花钱动个手术,就能蜕变成真正的女人了!”/p

这话儿,苏慕一时听上了心,对唐琳的怒火消了大半,“能变成真正的女人?”/p

唐琳点点头道:“对,在我们那里,只要动个手术,就能变成真正的女人了,说不定,到时你还能红遍大江南北。到时候,还有谁会看得出,你原来是男儿身!”/p

苏慕对御凌彦还不死心,他想,御凌彦之所以拒绝他,是因为他不是真正的女人,而御凌彦喜欢的是真正的女人,只要他苏慕变成了真正的女人,御凌彦肯定会接受他的。“那、姑娘可否帮我这个忙?”/p

“抱歉,”唐琳歉意道,“这个忙,我恐怕帮不了你了。我家何其远,带你去一趟,对你而言,就是一辈子,到时,恐怕你已经承受不了做手术的代价了。”/p

虽然苏慕不是太听得懂唐琳的话,但多少能听出是坏消息,他黯然下来,“是么。”/p

趁对方没有戒备之际,唐琳觉得,这是个开导对方的好机会,她语重心长地说道:“强扭的瓜不甜,感情是不能强求的。你爱一个人没有错,凌彦不爱一个人,也没有错,你们之所以没有好的结果,那是因为你们的感情线牵不到一起,牵不到一起,可不就是陌路人?若是要硬牵在一起,这条线只会结下许许多多的死结,缠得你们喘不过气来,等你们想解开这些结的时候,已经晚了。”/p

苏慕说服不了自己的心,哽咽道:“可我的心就是放不开他,怎么办。”/p

“你去云游四海吧,”唐琳建议道,“从此浪迹天涯,寻找海角,做个无拘无束的人,等缘分到了,那个人自然会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如今,需要一颗平静的心,一种平静的心态。一个心态好的人,运气自然会好。你不要觉得自己不伦不类,因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和你一样的人,大有人在。”/p

听了唐琳这番话,苏慕的心情平静了许多了,同时他也对自己这二十多年所浪费的年华,悔不当初。“如果能早点遇到姑娘你,或许我就不会像今天这样!”/p

唐琳柔柔一笑,“如今你悔悟还未晚,无需过多自责自己的过去。凌彦对你,可是有着亲如兄弟的感情,除了他不能接受你对他的男女之爱,在其他方面,他定会全力支持你到底。你就放心地一个人去云游四海吧,看了大御国的海纳百川,相信你会感激此刻的悔悟的。如果没有经费,你大可找凌彦帮忙,他对你,绝对是无条件付出,当然……除了那方面的感情。”/p

“我怎能再打扰他呢,”如今悔悟了,苏慕方觉这些年,自己对御凌彦的折磨有多么深。“因为我,他失去了正常人的生活。也因为我,他失去了曾经的他。我不能再打扰他了。”/p

唐琳说:“他知道你现在的想法后,会替你开心的,也会很乐意帮助你,你别觉得过意不去。”/p

这时,御凌彦从门外和御圣君一起走了进来。他出门前发觉苏慕过于冷静,一个折磨了他折磨多年的人,一下子就冷静下来,有些不寻常,若非及时发现,唐琳出手相救,否则,苏慕真的就完了。/p

御凌彦走过来说,“苏慕,我们是兄弟,既然是兄弟,就不要跟我见外了,你有什么需要,我能帮会尽量帮你的。”/p

“谢谢。”苏慕感激道,眼底隐隐泛着少许泪光。====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泼妇,又是你!

“哪来的泼妇?”说完,御凌彦往后一退,离开了眼前几近吻到嘴唇的女人。/p

对御圣君来说,他这个弟弟从来都不会说脏话,更吝啬骂人,即便他对谁怎样了,或者别人对他怎样了,只会得到他的冷漠相对。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子,令三弟有这等不是君子行为的反应?/p

御圣君好奇的看向了御凌彦面前的女子,微微一愣。/p

女子年纪约莫二十出头,身材娇小,眼眸充满灵动之气,姿色虽不到倾城倾国的地步,但也过得去。身穿粗布麻衣,貌似家境一般。/p

女子听到御凌彦这么说,气得双手叉腰,“你说什么?谁是泼妇?”/p

女子的长相虽还行,但声音和行为过于粗鲁,盖过了她的容貌,在御圣君和御凌彦眼中是为家教不高,但在唐琳眼中,这个女子很率真乐观。/p

摆脱了苏慕这个恶魔,一向冰冷寡言的御凌彦言语多了不说,个性还比较开朗了,只是有些不幸,前一刻摆脱了恶魔,后一刻被泼妇缠身,是为人生一大灾难啊。/p

御凌彦上下瞟了女子一眼,继续毒舌,“泼妇,可就是你?声音粗糙,说话粗鲁,长得更是……寒碜,完全一副市井泼妇样,爷我有说错你吗?你看看你,再看看我大嫂,”说着,还不忘拿身旁的唐琳当标杆,“没我大嫂高也就算了,居然连我大嫂一半的姿色也没有,啧啧,是不是你嫁了一个好吃懒做的男人,把你当劳力工给榨干了,有满腹牢骚没地儿撒,就撒我这儿了?都几十岁的人了,还这么没教养,你孙儿怎么不把你看好,乱放你出来咬人!”/p

这番话,也太打击人了,女子被气得脸红脖子粗,直指御凌彦的鼻子,“你、你……”你了半天,却无法冷静地说出完整的一句话来。/p

御圣君刚要教训御凌彦何故说话如此恶毒时,他被唐琳给拉到了边边上,小声说道:“君君,咱们走吧!”/p

“可是……”御圣君没办法就这么撂下弟弟,但他却听不出唐琳话中的意思。/p

“跟我走就是了,别理他!”说完,不等御圣君跟御凌彦打声招呼,唐琳直接把他给拽走了,不一会他们就消失在御凌彦身后。/p

“你不得好死!”你了半天,女子终于可以完整地说出一句话来了。/p

“说你自己吧?哈哈!”轻蔑地笑了两声,御凌彦回头去,“大哥,咱们走……咦?”看到身后一个人影也没有,彻底傻了眼,马上朝附近看看,也一个人影也没有,“大哥,大嫂,你们怎么走了啊!”/p

女子哈哈大笑了起来,“你也有被亲人丢弃荒山野岭的一天,活该!”/p

“懒得跟你这泼妇说话。”丢下一句,御凌彦撒腿就跑了,还一边大喊,“大哥!你们等等我啊!”/p

女子在他身后扬声,“喂,山中饿狼多,小心着点——”/p

御凌彦跑远后,苏慕随父母已走到女子身边。/p

苏母唤了女子一声,“木碗!”/p

被苏母唤为木碗的女子回头,看到苏慕的父母,很勤快地打招呼,“伯父,伯母,晚上好,”视线落到苏慕脸上,神色一怔,“伯父伯母,这是?”/p

苏母难掩激动之色,道:“他是我儿苏慕。”/p

“噢!”木碗恍然大悟了一下,继而替苏慕父母高兴道:“伯父伯母,恭喜你们,终于找到你们的儿子了。”/p

苏父问:“木碗,这么晚了,怎么到伯父家来?”/p

说到这个,木碗才猛然想起自己为何而来。她自怀中掏出一个荷包来,从荷包里掏出了一两银子,替给苏家二老,“伯父伯母,这个是我爹让我给二老拿来的,还请二老收下。虽然二老搬到我们村子才一个多月,但既然搬到了我们村子,那就是我们村的人了,该互相帮助的。”/p

苏慕把银子退了回来,“姑娘,谢谢你和你爹的一番好意,更谢谢村子所有人待我父母这般好,苏慕在此谢过各位了。姑娘,这银子我爹娘不需要了,如今我回来了,我会尽力照顾好他们俩的。”/p

有了苏慕这番话,木碗不再强求这家子人收下银子,把银子放入荷包里,“有你这番话,我就放心多了。那很晚了,你们早点休息,木碗先行告辞,有空再过来看你们。”/p

一会看着木碗远去的背影,苏慕问二老:“爹,娘,那位姐姐是谁?”/p

“什么姐姐啊,”苏母听了儿子这话,有点哭笑不得。“那姑娘可比你小三两岁,虽然还未嫁,看起来是很老成,但确实比你小。”/p

苏慕惭愧一笑,“知道了娘,儿子看走眼了。”/p

次日下朝后,御圣君直奔御书房。进入书房,看到那个坐在他龙椅前的绿色身影,有些讶异,“琳琳?”/p

唐琳从一堆奏折中抬起头来,朝御圣君明媚一笑,“君君,这么快下朝啦。”/p

御圣君绕过桌沿走到唐琳身侧,低头一看,原来唐琳在看今日送入御书房的折子,“你在替朕批奏折?什么时候来的?”/p

唐琳站起来,把御圣君拉来坐下,然后在旁侧替他捏腿捶背,一边无聊地道:“你去上朝一会我就起床了,没事做,就到书房来看看,见今日的折子已经送来了,所以就……自作主张地批了起来,君君,你别生气,我以后做什么事,一定先过问你。”/p

御圣君拿过一份折子打开看,这折子上所述,与城的几个村子有关。“多数农田,被地主收购,当地官员不但不管,还包庇地主……”/p

“可气人了都,”御圣君还没读完,唐琳就没好气地说道。“霸占农田,还把租金提那么高,让当地百姓怎么租得起田耕种,这不是把人逼到死路是什么?还有,那的官员,怎么可以那样当官的?简直就不是人!”/p

御圣君把折子放下,有些不悦道:“这应该是五品以下官员该处理的事,怎么送到宫中来了?”/p

唐琳说:“刚才我看到这折子时,我也纳闷,皇帝管的应该是国家大事,如果天下全部芝麻绿豆的小事都上报朝廷让皇上亲眼过目,皇上怎么处理得过来呢?要官员====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让你们住一间房,委屈你们挤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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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泼出去的水溅了人时,木碗本有道歉的冲动的,但一见是御凌彦,马上脸色就变了,道歉的冲动也没了,冷瞟御凌彦一眼,然后把木桶放下来,不理会对方,继续向路过的行人吆喝,“卖菜咯卖菜落,刚从田里摘下来的蔬菜,不鲜不要钱!”

没听到道歉声也就算了,还被冷落,御凌彦想想就气,立即下马车,拨开正在过来挑蔬菜的大妈,冷瞪向对面的木碗,“泼妇,道歉!”

看到客人被御凌彦赶走,木碗火大得不行,走出来把御凌彦给推开,“居然把我的客人赶走,你个死人,马上给我滚开,今天要是我的菜卖不出去,我上你家搬米!”

她自认为自己力大无穷,毕竟是村里最有力气的姑娘,砍柴挑水,她样样不输于男人,本想推开御凌彦到一旁的,可他就像座大山一样,她费了吃奶的力气,都推不动对方一丝。

御凌彦等到她把力气使完,轻轻这么一拎,把她给拎开了,公然嘲笑道:“还以为你这泼妇有九牛之力,看来也不过如此!”

“凌彦,不可对这位姑娘无礼!”唐琳下车走过来,拍掉御凌彦抓住木碗衣服的手,恼了他一眼,然后看向已快被气炸的木碗,歉意道:“姑娘,我这三弟甚少和女子有接触,不善和女子表达,所以言行过于无礼了些,还请姑娘见谅!”

木碗对温婉有礼识大体的唐琳颇有好感,不禁拿唐琳和御凌彦比较起来,“看看,你看看,你有半点你大嫂的样子吗?真不知你大哥怎么有你这样的兄弟,如果换做是我,倒贴也不要!”

御凌彦的火气顿时高涨,“你个泼妇……”

唐琳站在他们二人中间,见御凌彦又口出粗言,就一把拽过他的手,拉向马车,“凌彦,别闹了,自己一个人大男人,怎能跟一个姑娘过不去呢,咱们走吧,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去处理呢!”

直到御凌彦坐上了马车,愤怒的视线还在木碗的身上,此时木碗向他扭屁股炫耀自己的战绩,公然嘲笑他被自己的大嫂制服也吭不了一声。

“别让我再见到你!”御凌彦向木碗扔下一句话后,马车已经被唐琳赶起来了。

木碗对远去的马车,嗤之以鼻。“哼,你这个死人,要是让我再见到你,看我不召集全村人把你给绑了扔入河中,看你还敢不敢如此嚣张!”

马车上,御凌彦仍怒火难消,“可恶,怎么没人出来管教这个泼妇,太欺人了。”

唐琳只笑不语,对刚才发生的一幕心领神会。所谓的冤家路窄,应该就是御凌彦和木碗这种了吧,偌大的新都,他们能在短时间内相遇两次,也算是缘分很大了。

日落时分。

看着眼前还有两箩筐的菜没卖出去,再掏出荷包把银子倒到手心,只有三两个铜板。木碗沮丧下来,“今天就挣了这么几个铜板,怎么够给田租呢,唉,这可如何是好!”

往街道两旁一路看过去,卖菜的人无数,从街头摆到街尾,每个人卖的菜都比她的新鲜、好看。她家的菜之所以不好,都是地主害的。交不起田租,地主就派人到菜田里蹂躏她的菜。

木碗抬头看向天,视线茫然在天空中,嘴里喃喃有词,“也不知高大人把折子送到皇上面前了没有,要是皇上再不来解决,我们整个村子的人,该何去何从……”

一会,木碗挑起没有卖出去的菜,外加提着一个桶子,离开了街角,路过的行人都对她指指点点,说这姑娘力气怎么这大,以后能嫁得出去吗。

天渐黑。

大林村某小道上停靠着一辆马车。

不远处的田地里,唐琳和御凌彦正跟几个村民交谈着什么。

那些村民扛着锄头铲子走后,唐琳一眼眺望附近宽阔的田地,几乎所有的田地上,都被订下了木桩,那木桩是警告牌,上面刻着‘不可耕种’等字。

当亲眼见着这一幕,御凌彦替附近几个村子的生活忧心忡忡起来,同时,也对地主和当地官员痛恨不已。“要不是本王亲眼所见,本王根本不敢相信,有如此猖狂的人!”

唐琳抬头看看天色,快入夜了,现在赶回城中的话,夜路黑,恐难行。“明天咱们再观察观察,再作打算。这天就要黑了,回城要一个多时辰,这一路上黑灯瞎火的,恐怕难行,今晚咱们就找户人家,留宿在大林村吧,明天也好解决田地的事情。”

御凌彦点点头====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木碗:你和你弟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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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厅内闻听女儿的声音后,一路健谈下来的中年男人,这才和唐琳止了沙漠的话题,有点激动地说道:“姑娘,我那女儿回来了,我先出去看看!”

唐琳赶忙起身扶过他,“我扶您!”

中年男人道:“不用了姑娘,这些馒头你接着吃,我一个人能走得动的!”

“那您注意点!”唐琳叮嘱了句。等中年男人走后,她因吃了一个馒头,肚子有些胀,本想在厅里找些水喝,但找不着,只得往后院去了。

木碗把两箩筐的菜挑到院中一角放下,然后朝迎面而来的父亲迎去,脸上挂着开朗的笑容,“爹!”

搀扶过父亲后,木碗心疼地道:“看到灯还亮着,就知道您没睡。爹,您呐,这么晚了就别等女儿了,以后记得要早点睡!您还以为您依旧如当年一样啊?”

木父慈和地笑笑,“爹虽然一条腿已经瘸了,但爹的身体还是很健壮的,想当年……”一收到女儿鄙视的目光,马上就呵呵笑着住了口,“行行,爹就不提当年的事迹出来了。”

看到角落里那两箩筐的菜和早上女儿挑出去时一样多,木父的神色黯淡下来,他拍拍女儿的手臂,叹息一声,“女儿,辛苦你了。若是爹的腿没有瘸,那么这些重活,也不会落到你肩上,本来是该父母养活你的,可自小到大,倒是一直是你在养活着爹,爹真没用,害苦了你。”

“爹,千万别这么说,孝顺父母,是子女本该要做的事,哪能责怪父母。”木碗也拍拍父亲的手背,安慰道。瞄了眼外头的马车,问道:“爹,外头怎么有两马车呢,谁的?我们村子里,好像没有一户人家是有马车的吧?就算有,也不可能停在咱们家门口!”

说到这事儿,木父严肃了几分,“有两位城中的人来咱们村子办事,因天色已晚路途遥远难以回到城中,所以今晚要留宿在咱们家,爹让他们住下了。你等下礼貌点,别冲撞了客人。”

木碗笑道:“来者是客,女儿不会给您惹麻烦的。只是咱们村子这么穷,那两位客人来我们村子干什么?”

木父说:“客人的事,为父也不便多问。进去吧,跟客人打个招呼,然后洗洗就该睡了。”

“是爹,来,女儿扶您进去!”

“你先进去,爹去把外门关了!”

“爹我去关吧!”

“不用了,这点小事,爹还是能自己动手的!”

“那您慢点,”说完,木碗转身走入了屋内。

看到厅内没人,桌上的盘里只有两个馒头,她扫了眼四周,然后纳闷地搔搔头发,“奇怪,爹不是说有人住进来了么,怎么一个人也没有?”

想了想,木碗无所谓道:“管他呢,我还是去准备衣服烧水洗澡吧。”说完,往房间去了。

撩开帘子进入房间,只见一个人影在柜子下面寻找着什么,鬼鬼祟祟的,此人黑衣黑裤,肃杀之气很重,但这人影貌似有那么点眼熟。

木碗想,这应该就是父亲口中的客人了,怎么乱翻人房间呢?顿时,体内冒出一肚子气,直指那人影,“喂,你找什么啊?”

御凌彦从柜子下面探出头来,一见是木碗,神色大变,“泼妇?怎么是你?”

木碗叉起腰,气急败坏道:“怎么就不是我了?你个死人的,你来我家作甚?还在我房间里东翻西翻,你看看,把我房间弄成什么样了?”

“呵,”御凌彦站起来,甚是轻蔑地说道,“原来你就是木伯伯的女儿,还以为真如他说的率真,不过是个泼妇罢了。”但有一点他证实了,这个看似很老的姑娘,没有嫁人。估计是因为娘死得早没娘教,才有一身臭脾气。

木碗没好气地说道:“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客人呢。我爹怎么就让你住进来了,气死我了。像你这种人,就应该丢在大街上受冻的。”

木父已闻声而来,“发生什么事了?”

木碗指着她的‘房间’,“爹您评评理,有他这样的客人吗?把我房间的东西翻得乱七八糟的,真是把我给气死了。爹,像这种人,不值得我们收留。”

木父扫了房间一眼,果然是有些乱,他有些不明所以地看向御凌彦。

御凌彦礼貌地解释道:“木伯伯,在下只是想找纸笔记录些事情,本想找到后再收拾,哪知道……”这泼妇回来得这么快。这里还是泼妇的家。

他是不是欠了泼妇几辈子的钱了====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林子大了,什么鸟儿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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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琳呵呵一笑,忽悠道:“和你一样,大御国人士,还能是什么人。别看我的穿着和你们不一样,但我确实和你们一样,是大御国人士!”

木碗欲解释,“小唐姐,我问的不是这个,我是问你们……”

“女儿!”外头传来木父的声音。

“哎爹,女儿这就来。”朝外头应了声后,木碗便跑出去了,到了院内,问父亲:“爹,女儿来了,找女儿什么事?”

木父把一两银子放入女儿掌心,“两位客人还没有吃饭呢,家里没米了,油也没有,你去隔壁家借点油米来,若是不借,就用这些碎银子买回来!”

“肯定是不借的!”木碗非常肯定的语气道,“咱们全村人,就隔壁家最抠门了,买他们的油米,他们叫价比城里还高。咱们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跟这样的人做邻居!”

木府脸上有着难言的苦涩,“咱们大林村太大了,每家每户都都住得甚远,除了前山头的牛嫂家和咱们比较近外,其他的家户和咱们都很远,只得向他们买油米了。女儿,委屈你,若都是爹害苦了你!”

木碗忙道:“爹千万别这么说,爹没有害苦女儿,女儿不委屈。那爹你在家里先好好休息着,女儿这就去拿灯笼去牛嫂家,怎么也得把油米买回来。”

说完,木碗快步跑去房间。

木父也离开了后院。

唐琳这时从厨房内出来,方才木家父女的话,她听到了。

进入房间,没看到讨厌的人在,但房间已经被收拾都很整齐了。木碗以为御凌彦在那块布里面的房间,于是过去把布撩起来,“死人?”

里面的房间没人,木碗放下布,皱皱眉自言自语道:“不在后院,也不在房间,难道,在外院?懒得管这死人,去买米要紧。”于是,马上去拿去找灯笼……

一会,木碗提着一点着了灯火的灯笼走出屋子,左右观察了几眼,也不见御凌彦,心道:“周围乌七八黑的,这死人去哪了?”

此时,御凌彦正在木碗家的房屋顶上躺着,翘着二郎腿,一点也不惧外头的冷空气。他见木碗提着火光微弱的灯笼离开家门,于是坐起来,小声嘀咕道:“这么晚了,泼妇要去哪?”

等木碗的身影远去后,御凌彦飞身从后面而去,落在了后院里,唐琳正从厨房内走出来,赶忙上来对御凌彦说:“刚看到木碗姑娘出去了吗?”

“那泼妇呀?”原来叫木碗,怎么不叫饭碗呢?御凌彦直指正门那边,“哦,刚刚看到她提着个小灯笼出去了。外头乌七八黑的,风也大,那点火根本没用,谁知道泼妇还能不能摸索回来。大晚上的,她不呆家里睡觉,非得跑出去。”

唐琳正经八百道:“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我们俩唐突打扰,他们父女需要这么折腾自己吗?他们家里没油也没米了,打算去隔壁家买油米,听说他们隔壁家的人挺势力的,我怕木碗吃亏。去,你现在就去找她,别让她被人欺负了。她若是出了事,我们都难辞其咎,懂么?”

御凌彦苦笑,“她的脾气那么厉害,向来只有她欺负人的份……”

“嗯?”唐琳眯起危险的目光。

“行行行,听皇嫂的,臣弟这就去,”不敢忤逆唐琳的话,御凌彦只好心不甘情不愿地飞身上了屋檐,从屋檐另一端飞身到外头的院子,去了。

唐琳苦笑一记,“轻功不赖,怎么连个苏慕都打不过。”

这时,木父端着一个碟子进来,那破旧的碟子中,只有一条极小的腌制的鱼,这条鱼,怕是不够御凌彦两口就已经被他吃完了,怎么公够四个人吃。

或许,该去找点肉回来给这对父女俩补一补的。

“木伯伯,我出去一下,去马车那拿点东西。”

“好,去吧!”

唐琳离开屋子,并非去马车里拿东西,那马车内,也根本没有东西可拿。她往周围乌七八黑的树林子进去了,打算打点野味回来做下饭菜。

另一面,御凌彦已偷偷尾随在木碗身后,只见她提着小灯笼,大胆地走在漆黑的山路上,隐约已看到前山头的那户人家的灯光了。

御凌彦边走便看着木碗的背影挑刺,“又老又丑脾气又大,本王上辈子欠了你什么,这辈子非得遇上你不可。瞧你那小身段,风一吹都有可能倒,哪来的力气挑那么重的东西挑几个时辰?还有啊,看你都穿什么样的衣服了,简直不入本王的眼,看你这样,以后想嫁人都难。”

“怎么听到细小的声音呢?”木碗嘀咕一句,然后回头看====完整章节请到

正文 木父的杀意!

唐琳飞身下来,出手极快,三两下给树下的几个人点了穴,定住了他们。打开手机上的手电筒一照,咦,居然是一群穿着官兵衣服的人。

“等着我慢慢收拾你们吧!”说完,唐琳转身走了,留下了被定在原地的几个官兵。

不一会功夫,唐琳提了一只又大又壮的兔子回来了,而且手中,还多了几根青藤。要这个青藤有用,她要把几个官兵给绑了,好充当人证。

此时,木碗背对着牛嫂家门口,时不时地冷睨几眼身旁的御凌彦,“在你面前,我糗也出了,不怕今晚没米下锅被你再嘲笑。我说死人,没事你跟着我干嘛?”

御凌彦嘴硬道:“这路又不是你家的,本公子随便走走,碍着你了吗?”

“懒得理你,你爱怎样就怎样吧!”丢下一句,木碗扭头就走。

御凌彦在她走远几步后,冷冷出声:“站住!”

木碗回过头来,没好气地问道:“还有什么事吗?不想抹黑回我家,你最好跟上,免得我爹说我弄丢了人内疚一辈子!当然,你可以选择不走的!”

“你不想吃饭了?”御凌彦没耐心地问。

木碗直指牛嫂家的门,“我说你是不是真的是死人?没瞧见刚刚我是怎么出来的吗?”被恶婆娘轰的啊!

“那是你自己不受人待见,可不包括我!”御凌彦的言下之意,以为他出马肯定能拿到油米,说罢,转过身,稍微用力地敲了几下大门。

不一会儿,又肥又丑脾气特臭的牛嫂把门打开,她以为是木碗阴魂不散,刚想开口大骂,发觉是一位俊美帅气的男子,马上愤怒的嘴角弯起愉悦的弧度来,“公子是哪位?何故在我家门口?”

看到牛嫂那表情,木碗直想吐,都已经成亲的人了,还对其他人想入非非,简直就该遭天打五雷轰。

御凌彦强迫自己的嘴角弯起迷人爽朗的弧度来,更逼迫自己说话温文尔雅礼貌和气,“……小姐未睡呢,小生惭愧,深夜前来打扰小姐休息!”

高大英俊,又温文随和,牛嫂怎能不被对方所迷倒,“不打扰不打扰!公子应该不是我大林村人,不知公子前来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御凌彦回头看了一眼环手抱胸的木碗,转头看向牛嫂已一副惭愧之色,“小生乃木家父女的远房亲戚,木碗乃小生表妹,小生这是头一次回木家,哪知木家如今的家境……因回来得晚,没有在城里买食用的东西回来,看到他们父女俩如今一贫如洗腹饿难忍,故此小生不得已,只得前来打扰小姐你了,还望小姐能卖个半斤八两油米……”

没等御凌彦说完,牛嫂立即摆手爽快道:“哪能卖公子油米,我和木碗是邻居,交情匪浅,就算他们父女俩把我家米缸的米搬空了,我也没意见,助人为乐嘛。外头冷,公子别在门口站着了,随我进来拿油米吧,”

大功告成,御凌彦回头朝木碗勾起了得意的嘴角。

木碗一脸错愕的表情,这家伙,三言两语就把欺负了她十几二十年的牛嫂说服了?

御凌彦和木碗在牛嫂家拿油米的时候,在木家那边,唐琳已一手拎着兔子、一手拎着青藤,回到木家门口了。今晚似乎收获颇为丰富。

苏慕和木父在院子里聊着什么,见唐琳回来了,还拎着兔子和人,都好奇纳闷地站了起来。

昨日在三王府,苏慕已得知唐琳的身份,他向唐琳迎上来,正要跪安,“苏慕参见……”

唐琳为了避免身份泄露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赶忙出言打断了苏慕,“苏慕你也在呢,来,帮个忙,去找几根绳子,把这几个人绑在院子里!”

苏慕收了跪安的姿势,望向几名被青藤缠住的官兵,蹙眉,“他们……”

木父已走过来,他过目了一眼几名官兵,认得这些人,“这不是府衙的官差吗?”

“正是。”唐琳把手中的青藤交到苏慕手上,向二人详述今晚所遇的一幕,“先前出去打野味的时候,正巧碰上了他们。木伯伯,他们可不是什么好人,得知你女儿写了御状告他们官府,他们就深夜潜入大林村,企图杀了你女儿,毁尸灭迹。”

“什么?”木父愤怒的目光落在几名官差身上,眼里,隐藏着凌厉的杀意,“要杀我女儿?”

木父的表情,唐琳一眼扫过,本来是无意的一扫,却忽然一怔,心中郁闷,“嗯?”一个朴实的村民,怎么会流露出普通人不该有的杀意来?还那般狠辣!

若非她武力高强,一般人,是绝对洞悉不到对方眼中的杀意。

“走!”苏慕言语狠狠地使唤了一下几名官差,到了院中一角,把青藤绑在栏杆上,转身进屋找绳子去。

唐琳向木父扬起手中的兔子,“木伯伯,你今晚有下酒菜了!”

木父眼中的杀意已退,看到兔子,脸露惭愧之色,“姑娘,木家一贫如洗,没有什么好酒好菜招待姑娘,还让姑娘出去找吃的,我……”

“木伯伯千万别这么说,您让我们姐弟俩住下,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和木家一贫如洗没关系。”

见苏慕已拿绳子出来,唐琳走过去,把兔子交给他,她径自拿过绳子,“我来绑他们,你拿兔子去后院做下饭菜。”

“好。”苏慕拎过兔子,转身进屋去。

唐琳把几名官差绑得牢固后,御凌彦提着两大样东西,木碗提着灯笼,一起回来了。

木碗未进院声先到,“爹,小唐姐,我们回来了!”

瞧见御凌彦拿着一大堆东西回来,看似是米和油无疑,木父看向女儿,惊愕地问:“借到米了?”

木碗高兴地点点头,“借到了,而且牛嫂还答应是免银子送给咱们的,爹,这米有十多斤呢,这油七八斤也有,原来牛嫂家的库房里,全是油米醋盐,好多呢,平时她总是嚷嚷没米,原来是骗人的。”

木父不相信,斜睨着女儿,“依牛嫂那脾气,会免银子送你油米?是不是你逼客人掏钱买的?”

之前见着唐琳给的那锭几十两的银子后,木父认定了这两位客人是有钱人,牛嫂之所以给这么多油米,肯定是他女儿让御凌彦掏钱买的。

木碗冷瞟了身侧的御凌彦一眼,满是委屈地对父亲道:“女儿才没有逼人家掏钱买米。”纯粹是人家靠色相拿到的。

“木伯伯,在下并未掏钱,是你女儿的话感动了牛嫂,牛嫂才答应给她的,你女儿……很棒!”赞美了一番木碗后,御凌彦提着两大样东西进屋去。

木碗看着他的背影,心中五味陈酿。这个死人,居然在人前给她面子了,人后时,怎么处处跟她斗嘴,真怪。

唐琳捕捉到木碗眼中过于感激的情感后,会心一笑。

“这不是天天到我们村子里欺负人的官差大哥吗?深更半夜前来,还想继续收税啊?”木碗冷着脸走过来。

唐琳说:“在附近的林子里看到他们的,就把他们绑回来了,有了他们,看他们的头还怎么狡辩。对了木碗,真的是你写的御状让人送上朝廷的?”

木碗一怔,“小唐姐你知道这事?”

唐琳说:“不瞒你说,我们姐弟俩此次来大林村要办的事,就是为田租一事来的,你的折子已经被一位大臣送到皇上手中了,但皇上日理万机,没有时间前来亲自处理此事,所以我们就自告奋勇前来了!”

皇帝没亲自来,木碗有些失望。

看到木碗会露出失望的表情,唐琳有些诧异,“木碗,皇上没来,你似乎很失望?我们姐弟俩专程为这事而来的,有我们出手,也一样能解决田租的事,你不相信我们的能力吗?”

“不是的,我很高兴呢,我相信你们的能力!”木碗是看着父亲的脸色说话的,见到父亲没有在细听,心便安了下来。看向唐琳,“小唐姐,你们是皇上身边的人吗?”

对,一定有事,但与田租无关,唐琳心中非常肯定,但她不戳穿,“解决田租这件事,明日再详谈。”

后院里,御凌彦本是要淘米煮饭,已经剁了兔肉上盘的苏慕笑着问:“你会煮饭?”

御凌彦翻起白眼,“难道我不会学吗?”

“那么身娇肉贵,做得好才怪,走开。”苏慕把御凌彦推开,拿过盘子,勺了些米到盘子里,再放水,娴熟地淘起米来。

“死人,我来煮饭了,”木碗奔入厨房,看到苏慕也在,木碗眼前一亮,“苏慕哥哥,你在呀!”

苏慕道:“专程来还你银子的,可以收了吗?”

木碗娇气的推了推他,“别闹了苏慕哥哥,不想我鄙视你,就把钱给我收好。一家人居然说两家话,早知道当初就不救济你的爹娘了。”

苏慕没再提还银子的事,“那以后木碗妹妹有什么需要苏慕哥哥帮忙的,尽管开口。”

木碗笑道:“这是当然!”

见御凌彦老是有一瞥没一瞥的投向木碗,苏慕当着两人的面就说:“木碗妹妹,这家伙喜欢你呢,你喜欢他吗?”

正文 木父是杀手?!

木碗的脸色唰的一下就白了,看了一眼御凌彦后,脸色又唰的一下变红了,“苏慕哥哥,你开什么玩笑呢,我才不要喜欢这个死人!”娇羞地说完,然后转身跑出厨房了。

唐琳就站在厨房门口一侧,见到木碗是红着脸出去的,她没有去追,她想知道御凌彦是怎么表态的。

厨房内,御凌彦的脸色一阵煞白,狠狠地瞄着苏慕,没好气地说道:“也不掂量掂量你自己说了什么,一点也不正经!快点煮饭,本王饿了!”

别开脸时,御凌彦想到木碗红着的脸,嘴角竟微微弯起暖心的弧度来。

唐琳探头一看,正好捕捉到了御凌彦的的神情,微悬的心,得以松了下来。终于看到这两人表露彼此的心意了,也终于不负御圣君的嘱托。

此时皇宫那头,御书房外。

一堂急急忙忙拿着一张纸条进入书房来,“主子,有急报!”

御圣君托托略显疲惫的鼻梁,而后看向一堂,虽有急报,神色却没有多大的波动,淡问:“什么急报?”

“您先过目!”一堂把急报呈上,神色有些激动。

御圣君接过一看,神色一凛,忽地站起来,可见这急报有多么令他感兴趣。“找到了,竟然找到了,消失了二十年了,终于找到了他们!”

一堂激动道:“功夫不负有心人,老侍卫这十几二十来,没日没夜地在天下各地探查,终于找到了那个杀手的线索!”

御圣君揉碎纸条,丢入纸篓内,冷道:“明日下朝后,立即给朕备马,朕要亲自去抓他!”

——

“真香!”饭菜,已上桌,每个人都坐在了桌边。嗅着这兔肉的味道,木碗忍不住想伸筷子去夹了。

唐琳笑问:“这附近的林子有不少的野兔出没,平时怎么不去抓几只回来?”

木碗努着嘴说:“我抓过了,还是从小一直抓到大呢,可是这些兔子太狡猾了,不管我用什么办法,就是抓不到它们。以前还能抓到一两只,如今捕兔的人多了,我就没有机会抓了。”

苏慕道:“自从田租田税一年比一年高后,村民们吃不到粮食,只能进山猎物。如今猎物少了,而且都是些狡猾精明的动物,能捕到的少。”

唐琳朝神色沮丧的各位嚷嚷,“吃饭吧,别提这些了,田租的事,明天我们再解决。很晚了,吃了早点睡,尤其是你苏慕,吃完赶紧回家去。”

吃饭间,木碗偶尔抬眸偷偷看御凌彦一眼,怕其他人发现,马上又低下头认真扒饭,但心思一直在御凌彦身上。

御凌彦也偶尔偷偷看看木碗。

苏慕和唐琳分明察觉到那两人的举动的,但都当做什么也没看到,佯装认真吃饭。

吃过饭后,苏慕回家去了。

唐琳已躺在木碗的床上,和衣入睡。她躺在外头,木碗躺在里头,挨着那块布,而那块布的另一头,是一张小床,御凌彦正挨着布躺着。

房间内,只有一盏微黄的灯火。

床小,没办法,木碗只得睡进来一点,手臂都挨到那块把一间房,分成两间的布了。

另一侧,御凌彦这么高大的一个人,这张小床刚刚才容得下他的身躯,但手臂也挨着布了。他明显地感觉到,他手臂,正挨着对房一个人的手臂,而那个人,不是他的大嫂,那就是……木碗。

才躺一会,木碗就觉得难受极了,动都不敢动一下。如果侧着身子向里睡,肯定面对着里面隔层布的御凌彦,但侧着身朝外的姿势,她不习惯。

没听到对面有动静,御凌彦以为对面的两个女人都睡了,于是,偷偷地撩起布,撩起一丝缝隙,看到的是木碗的衣服,吓得他马上把布放下来,转回头的时候,心跳已经加速到他难以自控的地步。怎么是她呢,为什么是她呢……

子夜时分过后,木碗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还是睡不着。她以为隔壁的御凌彦睡了,心中不禁产生了一个念头。于是,她硬着头皮慢慢地侧过身,朝里面侧着身躺着。

躺好后,她捏着布角,提着心,慢慢地把布撩起来,御凌彦英俊的侧脸一点一点地映入她的眼中。她痴痴地看着,痴痴地看着……屋顶上的一轮明月高悬。

次日一早,唐琳把木父拉入房间,“木伯伯,你看,他们两个……”

木父抬眼望去,只见本是两间房的房间,现在只剩一间房了,那块布不知几时,已被扯落在床上,盖住睡在一块的两个人。木碗手搭在御凌彦的身上,呼呼大睡。

“呃……”看到这种情形,木父只是傻着眼呃了一声。

唐琳搀扶过木父,边走出房间,边替御凌彦说起了媒来,“木伯伯,我真是对不起您,是我没管教好我的弟弟,让他乱事了。您放心,我一定会让我弟弟负责任的,绝不会影响到您女儿的声誉!”

木父却说:“这怪不得你弟弟,是我那女儿睡觉不安分所致。你们姐弟出身大家,我女儿天生粗鲁,就算有意,却也配不上你弟弟,岂敢动这方面的念头。”

唐琳故作埋怨的语气道:“木伯伯,不是您配不上我弟弟,应该是您看不上我们这样的势力人家才对,我说得没错吗?您女儿既能干,又善良,谁不想娶她为妻呢!”

木父呵呵直笑,“就你最会说话了。”

“我看呐,您不是看不上我们这样的家庭,那一定是不喜欢我弟弟。”

“瞎说,你弟弟那么优秀,谁不想有这样的女婿。”

“那您的意思是,同意他们俩在一起了?”

“这个……还得看他们俩是否心意相通,我也做不了主!”

唐琳把早饭做好上桌的时候,木碗的房间里才传出木碗高分贝的声音来,“流氓——”

唐琳他们吃过早饭后,一个村民急匆匆赶到木家来,“伯木,不好了,你家的那块田,被官府和地主钉下桩子了,快去看看,他们都在那拔你家的菜!”

不出多久,唐琳和御凌彦、以及木家父女来到了田里。

木碗赶到的时候,原本满田的菜,已经全被拔光了,还被蹂躏在田边,而她用高金租来的一小块田,已经变成了光秃秃的一片,瞬间,眼泪涌出眼眶,滑落。

这可是唯一能让他们木家生存下去的东西啊!

她一下子奔出去,把那块木桩踩扁,怒目瞪向那些官员和地主,直指对方,气得想要抡起拳头揍过去,“你们、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了!”

此时木碗家的菜田外,围满了大林村的村民,有老有少,有男有女,纷纷对这些蛮横的官员和地主指指点点,但有声不敢出来,因为官员带了很多衙役来,地主也带了很多家丁来,有刀有剑,谁敢出声抗议呢。

“赶紧交租,十两!”那脑满肠肥身穿华丽衣袍的中年男人,逼木碗交租。“交了把田继续租给你们木家!”

“呵呵,”木碗悲凉一笑,“十两?!你以为,十两银子很好赚对吗?你有没有想过,十两银子对我们大林村的人来说,是一笔大钱啊!”

地主冷着脸色,“这本人管不着,但要继续租这田,就的十两银子一个月,租不起,那本人只好把田收回了!若你们敢私自耕田种菜,休怪我找官府的人出面阻止!”

木父一瘸一拐地走过来,好生向地主讲道理,“地主,您就高抬贵手,少收点田租吧行吗?你看,我们赚一两银子都难了,何况是十两,您这不是为难我们家是什么。”

地主面无表情道:“月租十两,你们爱租不租,少一文钱都不行。”

“怎能这样呢,这让我们这些老百姓,可怎么活啊,”

“大御国地大物博,繁华昌盛,唉,我们却过着这样的日子,简直是苦不堪言。”

老百姓们私底下的心声,唐琳听到了。若是在旧都那边,绝对不会有这种事情发生的,即便是有,也少。如今大林村的境况,都是原北临造成的。

“我求你了,地主,就少收点吧。”说着,木父跪了下来。

“爹,”见状,木碗想要扶起父亲,扶不起只好自己也跪了下来。

看到木碗跪下,御凌彦有了反应,见他想去做点什么,唐琳把他阻止了,小声说道:“先别轻举妄动,看看情况再说!”

此时,菜田不远处,有几个人正往这边走来。那几人分别是御圣君和一堂,还有暗夜暗泽,以及苏慕。苏慕正牵着被绑得严实的几个官差走来。

一堂指了指唐琳这边,对御圣君说:“主子,唐姑娘在那里。”

当御圣君他们靠得很近后,很多村民看到几名官差被绑着,纷纷小声议论了起来。

这时,不少人都转头看向了御圣君他们。

“君君!”唐琳跑过来,纳闷地问:“你怎么来了?是不是这件事情真的很棘手,需要你亲自来处理?”

御圣君摆摆手,表示不是。然后,他阴冷的视线从众多村民中扫过,最后落到木父身上,冷声一喝:“来人啊,把燕木覃给朕拿下,就地处决!”

正文 雇主有‘皇后情结’?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吓了不少的人,尤其是木碗和御凌彦。对于木父,他却如释重负般松了一口气。

“真没想到,竟然是你!”木碗错愕的看着御圣君,这不是那死人的兄长?“我爹何时得罪于你了,你竟要命人抓我爹,还下令就地处决?”

御圣君不也是错愕之色,当听到木碗说那杀手是她父亲时,他第一时间顾及到的人竟是御凌彦。他看向御凌彦,御凌彦也在看着他,眼中满是不解之色,“大哥,发生什么事了?”

唐琳深知,如果不是那个人非得该杀不可,御圣君是不会亲自出面的。她转眸两下,想到平息此刻风波的办法。“君君,解决田租的事要紧,木家父女的事,先暂停再做处理可好?”

也不等御圣君给答案了,唐琳看向暗夜他们,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先收押木父。

暗夜暗泽会意,二人点头低‘嗯’了声,然后一同过来,押起木父。

木碗欲要去保护父亲不让陌生人靠近,却被唐琳拦住了。

唐琳小声冷静地道:“木碗,你爹暂时不会有事的,反而是你若此刻再冲撞鲁莽,谁也救不了你爹。你且冷静下来,这件事,待田租的事情解决了,再做处理。”

暗夜和暗泽把木父押远后,唐琳扫了一眼那地主和官员后,看向御圣君,此时眼神和语气,寒冷了几分,“大林村和附近的村子的田地,基本都被这几个官员和地主给强占了,半亩田地,他们竟然要收高达十两银子的月租,如此做法,简直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岂能再容忍他们为非作歹下去。”

“你们谁啊,”那地主嚣张的看着御圣君他们,“你们敢闹事,休怪官府的人找你们麻烦!”

御圣君冷厉的目光忽然落到地主脸上,地主一触到御圣君的目光,顿时后背发凉,原先的嚣张不复存在。

见御圣君步步逼来,地主一边往后蹭,一边指着御圣君害怕地警告:“我警告你,得罪本人是没有好下场的。你们这些刁民,这些地你们爱租不租,若要伺机闹事,看本人不……”

呼~的一声,原先与地主保持三米距离的御圣君,此刻已近距离站在地主面前。

没容地主反应过来,御圣君已迅速伸手掐住了地主的脖子,冷脸逼近地主的脸,一字一顿冷冷地道:“胆敢欺负我大御国的百姓,你死一万次也不足惜。”

“你、”

“嘎吱!”

地主没能惊恐地说上一句,他的脖子就被御圣君给扭断了。

全场人倒抽了一口冷气,面露惊恐之色看着已经被扭断脖子的地主。

那些官员反应回来,立即下令,“把这疯子给本官杀了!”

马上,在场全部的官差,都持刀朝御圣君冲去,御圣君用力一甩,地主的身子便被他抛到了两米之外,看也不看身后一眼,袖手一挥,一道极强的寒气把所有官差给打趴在地,口吐鲜血,抱着疼痛难忍的四肢嗷嗷痛叫。

见状,那几名身穿官袍的官员如同被浇了沸水的蚂蚁,四处窜逃。

御凌彦飞身过去,截住那些官员的去路,一拳一脚,便把面前的官员给撂倒在地。完事后,朝几名官员阴冷道:“想逃?那也的上了断头台再说!”

木碗站在唐琳身侧,亲眼目睹御圣君和御凌彦现场的雷厉风行后,整个人被吓傻了,突然眼前一黑,昏倒下去。

原来她的死人,会武功的。

唐琳见状,弯腰下去扶人,“木碗……”

午时。

三王府的一间厢房内的床上,躺着木碗,大夫正为她把脉。

御凌彦在床前站着。

大夫的手脱离木碗的手后,唐琳推门走了进来,上前过目了一眼木碗后,问大夫,“大夫,这姑娘没事吧?”

大夫到饭桌边,从药箱里拿出纸笔后,一边记录,一边道:“那位姑娘只是劳累和惊吓过度所致,才会昏倒的,但并无大碍。平时,注意别太劳累了。老夫给她开个方子,每日一贴,不到三两天她就全好了。”

送大夫出去后,唐琳回到房间,御凌彦正在细心地擦拭着木碗的脸,她看得出来,御凌彦已经喜欢上了木碗,而且,还到了不可自拔的地步。

御凌彦拧干毛巾起身,看向唐琳,嘴唇嚅动了好一会才开口,“我想起来了!”

“嗯?”唐琳秀眉轻皱,他想要说什么?

御凌彦看向躺在床上的木碗,“她爹不姓木,姓燕,皇兄之所以亲自出宫要当面杀了他爹,那是因为,他爹是燕木覃,二十年前,轰动一时的杀手。”

唐琳不解,“世间的杀手不可计数,皇上为何只针对木伯伯?”

御凌彦看向她,解释了矛盾的所在,“当年,燕木覃闯入皇宫,抓走了太后的亲妹妹,从此,音讯全无。这件事,太后和皇上从来就没有放弃过,都过了二十年了,没想到燕木覃终究还是落了网。”

“木碗……”唐琳看过去的时候,木碗已经醒了,正坐在床上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看着御凌彦的侧背,任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刑部。

刑房内,木父已换上了囚服,被锁链扣住脚腕手腕,锁在木桩上。

刑房外头,天气寒冷无比,可是这刑房内,因几个滚烫炭炉而炙热难熬。

偌大的刑房内,除了木父,没有一个人在。

这时,刑部尚书尾随浑身透着肃杀之气的御圣君走了进来。

御圣君二话不说,练起炭炉内被烧得通透的烙铁,步步紧逼木父而来,直到站在木父面前,嘴角扬起一抹嗜血的笑意,“你不是一代杀手吗?这些锁链,想必是困不住你的。”

木父想不到,先皇的儿子,有今日这番成就。能死在一个传奇人物手中,想必是很多义薄云天的人所期盼的。

木父轻轻叹了叹,“人老了,腿瘸了,燕某已不是当年那个闻名一时的杀手。”说到这,轻轻闭上眼睛,“皇上,您下手吧,燕某认罪!”

御圣君的脸色忽然冷下来,“朕问你,宫玉涵何在?你把朕的皇姨弄去哪了?”

木父悲痛地垂下头,哽咽出声:“她……在生下婉儿后就、就为了保我命,替我挡了一刀……”

听到这答案,御圣君悲痛的丢下烙铁,然后双手揪起木父的领子,逼问:“你告诉朕,你为何要抓走她?为何还和她生下了一个女儿?是谁……杀了她?”

“皇上!”木碗从外面跌跌撞撞奔入刑房,最后,跪在了御圣君身前,哭着替父亲求饶,“求求您了,不要杀我爹,木碗愿意代父受过,”

御凌彦跑过来,把木碗给扶起到一旁。

唐琳走到御圣君身侧,向木父劝道:“木伯伯,您就把当年的事情和盘托出吧,不仅您的女儿木碗想知道,皇上也想知道,也只有真相大白了,大家才会好过,您不能这么自私,一直瞒着木碗,更让太后和皇上担忧一辈子。您就说吧,当年,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为何要抓走皇上的妹妹?”

见木父的目光已缓缓出神,御圣君这才收了手。

二十年前的一幕幕,木父还历历在目,他缓缓道来,“二十年前,我燕木覃,以杀手身份闻名江湖,受各方雇主高价雇我杀人,其中有一单,就是杀当今皇后。”

听到这,御圣君剑眉一紧,“要杀的是皇后?”

唐琳讶异,“先皇在世时,在后位的,不就是皇上的母后?”

“没错!”木父确定道,“当年在位的,是如今的太后。当年,虽然我的武功高强,但我有一个克星,那就是雇我杀皇后的人。当年我扬言不杀皇家人,没接这份杀人的活,结果,我和雇主大打出手,我不仅打不过他,还被他打伤了,而他扬言非得杀了皇后不可。也不知当年我哪根筋出错了,避免皇后遭非人所害,我竟然闯入皇宫,潜入皇后的寝宫,把皇后抓走了。直到之后玉涵她亲自透露,我才得知,我抓的不是皇后,而是皇后的亲妹妹。”

唐琳想到了什么,看向木碗,“你费尽心思要大臣帮你把折子送到皇上面前,应该不是为了让皇上亲自解决田租一事那么简单吧?是不是跟你娘有关系?”

“是的!”到了这个时候,木碗觉得,也没必要隐瞒了,况且,她费尽心思想见到皇帝,不就是为了娘亲的事?“我爹一直藏着一块美玉,爹说是死去的娘亲的遗物,有一天却摔破了一个角,爹很伤心,我不想爹一直伤心下去,就拿玉到珠宝铺修,小铺没法修,就拿到大铺,结果那大铺的老板告诉我,此玉乃宫中制造部之物,皇家人所佩戴之物,老板当时还以为我是造假人,若非我跑得快,他差点就报官抓我了。就因这个无意的发现,我好奇起我娘的身份来。我小时候经常问爹,爹就是不告诉我娘的身份,我不死心,我想,只有当着皇上的面打听玉佩的的来历,才会知道娘的来历,于是,我想尽了办法,才说服一位大臣帮我把折子送入宫中,以解决田租之事见皇上!我此时此刻又怎料得,我娘竟是太后的妹妹!”

唐琳看向木父,疑惑道:“真是奇怪,最近也有一批杀手要进宫暗杀皇后,以前也有,难道,木伯伯,你可知,雇主是谁?”

正文 要说倾城,御天骄当仁不让!

木父吞咽难言,“是……这个人没人能反抗得了!”

唐琳不信邪,“没人能反抗得了?木伯伯你这话说得有点过于夸张了,难道,连皇上也对抗不了?”

“因为此人的野心太大了,他竟想推翻朝廷,自己为王!”

木父这番话,让在场诸位无不神色大变。

在几人身后的刑部尚书频频苦笑,“想要推翻朝廷?那此人的目的,注定会失败的!想我大御国地大物博,人才济济,兵力千万,岂是一个小小的江湖人,可对抗得了!”

御凌彦心有几分忌惮,“江湖出的就是高手,高手出手,上千个士兵也难以招架,若此人背地里乱来,那岂不是致我大御国陷入慌乱的境地,不可小视了!”

“此人是谁?”御圣君异常平静地问木父。

木父犹豫半响,终给出了雇主的身份,“慕门现任掌门——慕在天!”

丝!唐琳倒吸了口冷气,她不是好奇慕在天,而是突然想起,慕在天的儿子慕云卿,可是把卜尔菡带走了的,若慕门出事,卜尔菡难逃一劫,“怎么会是慕门呢!”

木父叹了叹后,接着道:“当年,我被慕在天打重伤后,冒死把皇后带出宫的,得知是皇后的亲妹妹后,原本想把她送回宫中,可她念在我没有杀她姐姐的份上,留下来照顾我,直到我伤好。那段期间,我们彼此动心了,也越过了最后一道底线。之后,她为我生了个女儿,那便是木碗,”

木碗垂下头,自责不已。如果当年父亲和母亲不曾相遇,也不会有今天这样的困境。如果时光可以倒回,她宁愿这世上不曾有自己,也要父母过得好。

“婉儿出生后,我们夫妻三人遭慕在天的手下追杀,我被打断了腿,而婉儿她娘最后为了替我挡一刀……就这样走了。”说到这,木父流下悲痛的眼泪,“之后,我带伤杀出重围,在一位好友的帮助下,逃往北临境内,最后,在这大林村隐居了下来。这些年来,我每次都想把慕在天的野心告知朝廷,但婉儿尚小,离不开,加之我的腿瘸了,别说能离开大林村,这家门都很难迈出一步。之后北临与御鑫连年征战,我更加没有能力踏入御鑫的境地去朝廷通风报信,就这样,一年一年地过去了,我多么想有一天能再踏入皇宫一步,告知婉儿她娘的事,也多么想,宫中的人,有一天能找到我……”

“皇上,”木碗再度跪了下来,向御圣君恳求道:“念在我父亲没有伤娘亲的份上,您就高抬贵手,饶了我爹吧,如果非要治他的罪,木碗一万个心替父代过。”

御圣君袖手负后,没留下只字片语,便大步走出了刑房。

“凌彦,把木伯伯放了。”匆匆说了句,唐琳就奔出刑房去了。

木碗起身走过去,想要扯开锁住父亲的铁链,哪知一点力气都使不上。

“都锁住了,你打不开了。”御凌彦把木碗给拉回来,然后给了未离去的刑部尚书一个点头。

刑部尚书会意,朝外一喝,“来人!”

到了大牢门口,唐琳才得以跟上御圣君的脚步,“君君!”

御圣君停下脚步,爱怜地抚抚她的头发,柔柔一笑,“朕知道你要说什么,朕没事,别担心了。来,随朕回宫去。”说着,温柔地牵过唐琳的手。

之前他身上寒气逼人,可此刻他的手心是暖的,唐琳的胸口倏然一窒,疼得难受。外表让人惧怕的他,其实内心是炙热的,多少人把他误会了而已。“慕门……”

御圣君轻声打断她,“每天都有惊天动地的大事发生,比起洪水泛滥,慕在天的野心在朕心中只是微不足道。想要推翻御家江山的人不计其数,朕总不能每个都放在心上。这二十年来,母后虽然鲜少在人前说起皇姨的事,但背后她对皇姨的思念,是日渐加剧的,如今事情已水落石出,也算了了母后心中一桩心事了,虽然皇姨不在了,但看到皇姨的女儿,母后应该会好起来的。”

傍晚。三王府。

木家父女俩拘谨地站在饭桌边,看着侍女们上传一道又一道的美味佳肴,都咽了咽喉咙。如此丰富的食物,他们这一辈子,可真的从来就没有尝过。

御凌彦从外而入,见父女俩拘谨地站着,赶忙招呼道:“伯父,泼……”妇。

许是叫习惯了,御凌彦差点又点着了与木碗的斗嘴之火,“木碗,你们别站着啊,都饿了一天了,坐下吃饭吧。”

木碗哪敢坐,朝御凌彦勉强地挤出一个僵硬的笑容来,“你是王爷,我们身份卑微,怎能跟王爷同桌用饭呢,这要是传出去了,我们父女俩还不被世人骂为尊卑不分。”

御凌彦好笑地反驳过去,“可你还是郡主呢。”

“王爷,”木父认真地问,“你可是真的喜欢婉儿?”

当着木碗的面,御凌彦哪敢说出心里话,但如果不说出,岂不让木碗的父亲误会没此事。纠结再三,御凌彦不清不楚地吐了一句,“喜欢!”

木父假装听不到,“什么?”

“喜欢!”这次,御凌彦咬字清晰了许多,而且声音也高。

木碗一听,羞得垂下了头。

木父有所顾忌地道:“可是,你们一个是王爷,一个是郡主,能在一起吗?”他的言外之意,便是他们都身为皇家人,会不会在血缘关系上,有共同点,不宜成婚。

御凌彦耐心地解释道:“为何不能?本王和木碗,并无血缘关系,只是旁系血亲罢了。她的父亲是您和皇姨,而本王的父亲是先皇和本王的母亲,并无血缘关系。”

木父松了一口,“这就好。”看向木碗,认真地问:“女儿,三王爷对你情有独钟,你呢?”

木碗垂着头,扯着胸前的一缕发,娇滴滴地抗议,“谁要喜欢这死人了。”

“不喜欢……那本王重新去找三王妃,”

御凌彦故意开玩笑的,他说着便想走出去,被木碗过来拉扯住,“死人,你别这样做啊,我说反话的,我喜欢你,很喜欢你呢,这样……可以了吧?”

御凌彦满意一笑,“这才像话。来,先坐下吃饭。不久后皇上皇后就大婚了,明天开始,我们要找到一份与众不同的礼物,给皇上皇后道贺!”

木碗脸上一喜:“我也能参加小唐姐的婚典?”

御凌彦笑了笑,道:“你既然称呼她一声小唐姐,那就是她的朋友了,她怎能不让自己的朋友参加呢。就算你们不认识,可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的家属,必需得参加婚典的。”

木碗低头看看自己,穿得破旧,她这么庸俗,怎能进入皇宫参加那么隆重的婚典。“可是我这样子……”

御凌彦呵呵直笑,“有本王在,你还担心自己会逊色?”

次日清晨,唐琳站在正宫偌大的广场直上正殿的石阶上,居高临下俯视着眼前偌大的一片广场。

她身穿一袭白衣,披着红色带绒的披风,青丝披散在后背,几缕吊在了胸前,样子妖娆倾城。她站在白雪皑皑的石阶上,看着满天纷飞的雪花。

本在正殿内与其他王爷、官员听政的御天骄,不知因何,提前出来了。

他走到石阶的尽头,往下看去,那抹妖娆背影,在雪天中,何等妖艳绝色。这个女子,穿回该朝的女儿装,想不到姿色竟也这等妙不可言。

唐琳感觉到有人在注视着自己,于是回头往上望去,她回头一望的样子,让御天骄惊艳了一番,同样的,他居高临下安静地俯视她的样子,也让她惊艳。

纤长的身材,精致的五官,那妖娆的打扮……此刻唐琳觉得,要说倾城,御天骄当仁不让,简直比女人还女人。

“下朝了吗?”当御天骄走到身侧时,唐琳问。

御天骄摇头道:“还没,只是受皇兄之命,出宫一趟。”

唐琳问:“是宫外出事了?”

御天骄说:“昨晚皇兄让安总管传旨,今日所有王爷公主驸马,以及官员,都要上朝,所有人都去了,唯独姐夫和皇姐他们今日没有到。”

唐琳打趣道:“会不会是他们俩睡过头了,忘记了早朝。”

“所以才让臣弟跑一趟看看。”御天骄问,“皇嫂怎么大早来这里?”

唐琳说:“我到这里等你三哥,问问他和木碗怎样了。寝宫离这里远,他去一趟也不方便,所以我自己来了。”

御天骄透露道:“下朝后,大家一起到御花园喝茶呢,暂时不会出宫,皇嫂不必在这里等了,这里挺冷的,到御花园那边吧,那边暖和。臣弟通知了姐夫和皇姐就回宫来。”

“我今天要到宫外买样东西,顺便和你到驸马府看看!”唐琳想,公主和驸马不可能两个都睡过头,总有一个知道今日要上朝的,可两个都没有上朝,会不会是有其他事情耽搁了,或者出什么事情了?

只是,等唐琳和御天骄进入驸马府的时候,看到的,却是这番让人难以预料的场景。

正文 如若硬闯,直接拿下!

裴乐脸色异常淡漠,手中锋利的长剑,直抵对面御灵歌的心口,而御灵歌面对着丈夫此举,痛心疾首。

御天骄见状,一瞬的速度已来裴乐身边,把裴乐手中的剑踢落在地,而后,把御灵歌护在什么。

“你干什么?”御天骄怒问裴乐。

“毒妇,我裴乐在有生之年,不会再原谅你的!”说罢,裴乐捡起地上的剑入鞘,决然而去。

裴乐路过身边时,唐琳欲说:“大驸马……”哪知此刻的裴乐阴冷之气甚重,哪会因她的话留下。

看着裴乐走远后,唐琳走到御灵歌面前,刚要询问发生了何事,御灵歌忽然晕眩感来袭,紧接着双腿一软,想要昏倒下去。

“皇姐!”御天骄担忧不已,横抱起御灵歌就往卧房去。

一会,御天骄神色焦急的站在床边,目不离开躺在床上的御灵歌。

唐琳坐在床边,聚精会神给御灵歌把脉,末了,把御灵歌的手轻轻放入被子里。

御天骄急问:“皇姐怎样了?”

唐琳说:“没有生命危险。”看向躺在床上容颜苍白的御灵歌,深深一叹。“她这是积郁成疾啊!”

御天骄不明白了,“皇姐的内心一向强大,和姐夫又恩爱有加,怎么会积郁成疾呢,这不可能!”

唐琳想到之前驸马爷拿剑直抵大公主那一幕,困惑道:“既然你姐夫和皇姐一向恩爱有加,又怎会有一天兵戎相见视如仇敌?”

御天骄越想越不理解,“之前他们还好好的,何故今日闹成这样?是不是几天发生了什么大事?”

唐琳叹息地垂下眸,“只能等你皇姐醒来再了解事情始末了。对了天骄,”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你去派人入宫,把这里的情形给皇上禀报一声!”

“好!”应声后,御天骄转身快步离开了御灵歌的卧房。

本是在御花园中心的闲庭上与御子尘相谈甚欢的御圣君,听到安总管在耳边小说禀报的事情后,神情慢慢淡下来。“知道了!”

安林退下。

见御圣君此刻一副凝重之色,御子尘关心地问:“怎了皇兄?”

御圣君低下眸沉思了片刻,抬眸后立马起身,紧急地吩咐御子尘等人,“子尘凌彦靖初承允,你们四个立刻出宫,守住四个城门,不要让裴乐出城去,他暗冷,你去控制大驸马所带来的亲兵!”

虽然众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事情来得太过紧急,御子尘等人只好先行离开没问情情况。

所有人走后,安林上前道:“皇上,难道是大驸马要叛变?”

御圣君神色冷厉,“楚城太过繁荣了,谁知裴乐会不会调用楚城的财力私下招兵买马。此次和大公主闹僵,若他一气之下发兵,那朕辛辛苦苦维护楚城的安宁,岂不要付诸东流。”

安林忧心道:“这新都何其大,而裴驸马又精明能干,即便是守住四个城门,恐怕也挡不住裴驸马出城的心,况且都城宽阔,他若是一直藏匿在市井之中,就算全城兵力出马,也未必找得到他。所谓大隐隐于市,裴驸马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一定会选择这个藏匿办法的。”

御圣君薄唇轻扯,阴冷一笑,停留在一株梅花树上的目光,变得极为嗜血,“就算把新都翻了个底朝天,朕也要把他揪出来。”

安林摇头叹息,“唉,皇上和唐姑娘大婚在即,没想到会出现这种事,希望大婚之日,别出什么岔子了!”

午时不到,御子尘等人已派重兵把守了四个城门,进城出城的人,不管是人或这车、货物,一律再三检查,违令者,不得出城进城。

驸马府,一卧房内。

“我没有、我没有!”御灵歌双眼忽然睁开,睁眼的瞬间骤然从床上坐起,喊了两声之后才发觉这里是自己的卧房。

唐琳从饭桌那边走来,细心扶过御灵歌靠着床坐好,“刚刚一定是做噩梦了吧!”

想起那个梦,御灵歌泪如雨下,一下子扑入唐琳的怀,“皇嫂,我没有做过,他误会我了!”

唐琳爱怜地抚抚御灵歌的背,耐心地说道:“别多想了,你现在需要冷静。等你情绪稳定后,我们再解决矛盾?”

“皇嫂,大皇兄他……”御天骄从未而入,本是要告诉唐琳御圣君下令封城一事,见御灵歌醒了,脸上顿时浮现喜色,几步走到床边,“皇姐,你总算醒过来了!”

御灵歌直起身,把脸朝内避开二人,抹掉脸上的泪水后,回头问御天骄:“五弟,你刚要说什么?”

怕御灵歌担忧,御天骄犹豫着要不要讲。

唐琳解除他的顾虑,“你皇姐总会知道的,天骄,你不必有所顾虑,把事情说出来吧。”

“好,”御天骄不再犹豫不决,“皇上一得知驸马爷和公主闹僵的事,立即就下令封城,为的就是不让裴乐出城去。如今四个城门都被二哥他们把守住了,若是姐夫硬闯,皇上说了,照拿不误!”

御灵歌神色大慌,“事情不是这样的,我要去跟皇上解释,”说着便匆忙下床来。

唐琳冷静地在心中分析了一下,便得出了御圣君此次的举动所为何意。她叫住已经迈出几步的御灵歌,“公主且慢!”

御灵歌回头急道:“皇嫂,多谢您照顾灵歌醒来,灵歌这要急着去找皇上解释,感谢之言只得等灵歌回来……”

“你听我说,”唐琳平心静气地说道,“皇上并不知道你因何与驸马闹僵,他只是不必要的后顾之忧,才先行安排了封城。你想想看,裴驸马是楚城人士,而楚城在以前,是楚国。如今的楚城繁华昌盛,财力甚大,难免裴驸马调用楚城的财力私底下招兵买马为自己留条后路,以防哪一天有人侵犯楚城。皇上下令封城,其实是为了大御国和楚城好,不要让裴乐意气用事,用你们之间的矛盾,挑起战火!”

听了唐琳的分析,御灵歌果真冷静了许多,不再急着进宫了。“是我太过着急了,没有体会到皇上的良苦用心。可是皇嫂,若裴乐执意要出城,那他不是有生命危险?”

唐琳说:“不会的。你和裴乐成婚了几年了,子尘他们顾及到你,又怎会轻易处死裴乐呢,找到裴乐后,他们只会把裴乐软禁起来,不会对裴乐做点什么。”

御天骄急道:“皇姐,究竟发生什么事了,你和姐夫那么恩爱有加,怎么闹出今日这番情形?”

御灵歌垂下头,默默洗泪,心中的苦难言。

唐琳推推御天骄的手臂,小声道:“让你皇姐一个人安静一下,我们别打扰她,先出去。”

到了门外,唐琳对御天骄说:“我去街上买样东西,买了就回来。”

御天骄说:“我陪你吧皇嫂,顺便,我看看能不能找得到姐夫。”

一会,唐琳和御天骄离开了驸马府,他们离开一会后,御圣君气势汹汹地走入了驸马府,一堂一霜紧跟着。

“公主呢?”御圣君冷问一路府中侍女。

侍女指指东院的方向,“公主一个人在房间里,五王爷吩咐,没有公主的命令,不得进去打扰公主。”

御圣君不再问什么,径直往东院走去。

到了御灵歌的卧房外,御圣君停下脚步,本是要直接推开双门进去的,听到房内传来的轻微抽泣声时,他放弃了自己的鲁莽行事,转头吩咐两个下属,“你们去前院守着,有驸马的消息了马上告诉朕。”

“是!”一堂一霜同时抱拳恭敬地应了声后,便一同转身离开了。

御圣君回过身,轻轻推开房门。

听到‘遮’声传来,趴在饭桌上哭泣的御灵歌望去,她以为是唐琳进来的,当映入眼帘的是御圣君后,马上别开脸把脸上的泪水匆匆抹掉。

御圣君把门合上,侧头望去,御灵歌已是一副从容淡定之色,嘴角勉强地扯起一丝苦涩的笑意,“皇兄!”

御圣君和御子尘同年同月出生,而御灵歌则比他和御子尘小一岁,看着此刻御灵歌这番憔悴的面容,御圣君恨自己这些年对这个皇妹太不关心了。

他走过来,轻轻拍拍御灵歌的肩膀,柔声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皇兄都会站在你这边的,别伤心!”

好不容易伪装出的强颜欢笑,因御圣君的简短的一句话,崩溃了。

御灵歌忽然哭出了声音,所有的委屈都回来了。她一把投入御圣君的怀,哭得肝肠寸断,“呜呜,皇兄,我好难受,我真的好难受……”

人群拥挤的街上。

唐琳的视线一直在街旁两边的摊位上瞄,始终找不到要买的东西,御天骄则一直在人来人往的行人中,寻找裴乐的身影。

“别找了,裴乐不在这一带。”唐琳的视线一直在那些摊位上,没有看着御天骄说话。

御天骄讶异不已,“不在?皇嫂如何能看得出来姐夫不在这一带?”

唐琳正想解释,忽然有几个人截住了她的去路,为首的惊喜道:“姑娘,是你吗?”

正文 姑娘的倾城绝世,难有人可与你比之

仔细一看,原来是当日和御圣君、御承允在酒楼里吃饭时,她当翻译赢了几根金条,给金条的那几个异域人。

“噢!”唐琳恍然大悟,也惊喜地道:“原来是你们呀,真巧,在这里碰到你们了!”

领头异域人道:“姑娘,咱们见面两次了,还未知道彼此的名字呢,我叫束罗,姑娘你呢?”

唐琳微笑着说:“我姓唐,束罗大哥以后就唤我小唐吧。”

束罗上下打量着唐琳,眼中有着对唐琳的高度赞美,“方才远远见着小唐姑娘,就觉得眼熟,上一次见到姑娘时,姑娘并非此刻的穿着,如今得知是小唐姑娘你,我很惊讶!”

“哦?”唐琳感兴趣地问,“我和上次,有何不同之处?”

束罗道:“上次姑娘的穿着很是与众不同,洒脱中透着另一番异域风情,与今日不同之处便是,姑娘今日的装束,那就是真正的大御国美人。方才远远见着,姑娘的打扮,可谓倾城绝世,难再有人可与你比之!”

唐琳惭愧一笑,“美丽的女子这天下不可计数,大哥这话,说得有点夸张了,小唐惭愧!”

束罗的视线落到长相妖孽的御天骄身上,“这是……”

唐琳随意道:“我弟弟!”

束罗惊叹道:“姐姐都这般脱俗了,这弟弟,也更是拥有着姐姐这般姿色。你们姐弟俩,真可谓是人中龙凤呐!”

唐琳呵呵直笑,看这人把他们赞美得,“大哥过奖了。对了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哪?”

束罗解释道:“我等这是要去驿站。我们迦之国也受邀来大御参加你们天子天后的婚典了,此番来参加婚典的,是我们的王上和王后,我们作为迦之国的商人,理应去拜会一下!”

唐琳让开道,“那这事可耽误不得,你们去吧,咱们后会有期。”

“告辞了小唐姑娘,后会有期。”

等束罗等人走了几步后,唐琳忽然想到了什么,唤人的同时,她已小跑上去,“束罗大哥。”

束罗问:“小唐姑娘,怎么了?”

唐琳认真地问:“还记得上次在酒楼门口,你拦住我时说的那番话吗?你们要见我朝天子,当真是为了参加婚典,以见天后一面?”

“这……”束罗不善撒谎,又不想向唐琳这位比自己小的朋友撒谎,但这是秘密,他不能说。犹豫再三,他只能抱歉地说道:“小唐姑娘,我不瞒你说,我们参加你们天子天后的婚典,并非只是为见天后一面那么简单,还有另一个目的的,只是很抱歉,我不能告诉你我们的目的!”

眼前这几个迦之国的人,并非坏类,唐琳是能看得出,“既然大哥有所保留,那小唐就不多加强求了,几位慢走。”

束罗等人走远后,御天骄迫不及待地问:“这些迦之国的商人,为何要参加皇兄和皇嫂的婚典?”

“谁知道呢,不过看着是善类,应该不会对我们构成威胁的。天骄,你去别的地方找找吧,我的东西很难买到的,有没有卖还说不定,一个时辰后,驸马府会面。”

御天骄想,也只能这样了,临走前,叮嘱唐琳几句,“皇嫂,你多加注意,这市井龙蛇混杂的!”

唐琳点点头,“我会的。”

之后,御天骄寻了附近的大街小巷,依然没有看到裴乐的影子。不知不觉间,他已来到一条柳河边上。

柳河不是很宽,也不是很窄,能容得下三两艘小船同时经过。

初春的最后一场雪,已经在午时的炎阳照耀之下,早已融化在大地上。

柳树已发芽,嫩绿一片。

御天骄站在柳河边上,随手摘了一支嫩芽,看着河面自言自语地道:“偌大的新都,我该去哪找姐夫呢……”

这时,闻听附近传来扑通的一声,紧接着,有人在喊,“救命啊,救救我孙女啊!”

御天骄听到声音,立马回神,循声望去,只见前面的桥头上,候着一群人,有一对年迈夫妇在呐喊着。

而此时桥下面,有个娇小的身影在水中拼命挣扎。

不容分说,御天骄飞身过去,轻点河面,拎起水中的娇小女孩,往桥上跃上去。

把女孩放下的瞬间,一群人就扑了上来,御天骄被挤到了后面。

见女孩猛地吐出一口水后,御天骄才放心地离开。

女孩无力地睁着水汪汪的眼睛,透过一丝缝隙,看到了远去的,御天骄妖娆潇洒的背影……

一个时辰后,唐琳回到府中,路过大厅外,本是要直接去东院找御灵歌的,却忽然停下脚步。

她看到什么了?好清闲的一个人……

随即,唐琳的身子一转,走入了大厅,随手把红披风往厅内的一霜扔过去,往御圣君走去。

一霜接住披风的时候,唐琳已经坐在了御圣君对面了,“我尊敬的皇上,怎么有空到驸马府喝茶了?”

御圣君薄唇扬起,好笑地道:“皇上就不该到民间喝杯茶?先前府中侍女说,你和五弟出去了!”

“嗯,”唐琳应道,“我去买样东西,天骄去找裴乐了,他还没有回来吗?”

一堂替御圣君回答的,“回唐姑娘,五王爷还未回来。”

御圣君气定神闲地问:“宫中网罗天下所有奇珍异宝,你怎么到民间买东西了?”

唐琳笑了笑,“忘记了你有个宝库了,那以后我需要什么,就到你的宝库里挑,不过宫中的东西,皆是上等品,普通的……想必少有吧。去看灵歌了吗?她怎样?”

御圣君说:“在朕怀里哭够了就睡去了,呵呵,朕这个皇妹,表面看起来很坚强,是个大人了,可心里还是个小女孩呢,需要大人呵护!朕也惭愧,这些年没怎么关心过她在楚城过得不好好。”

唐琳神色凝重了几分,“希望她和驸马只是闹个小矛盾,别动真格了,不然,真不知如何收拾他们的局面!在楚城,裴乐是王,若是裴乐真和灵歌闹僵,那局面就不好扭转了。”

此时,东城门口外不远处,一辆马车正往门口驶来。

马车到了门口,被几个士兵给揽拦下,其中一个道:“车内的人下来,需要排查!”

御承允正在城门口前面,检查出城的人。

东方月夜撩起窗帘一点,扫了一眼把守森严的城门口后,就把帘子放下来,对坐在马车内,他对面,整闭目养神的皇太后道:“门主,不知道城中出了何事,城门比以前多了一半的兵力!”

“赶紧下车,别耽误了我等排查!”马车边的士兵吼道。

皇太后睁开眸子,淡淡道:“咱们先下车吧。”

二人才下车,一名士兵就拿着裴乐的画像,和东方月夜对照。

皇太后扫了城门口一眼,见着御承允的背影有些眼熟,喃喃道:“怎么那么像允儿呢,”

这时,御承允转过身来,这下,看到真面目,皇太后终于肯定了她看到的背影,是御承允无疑,神色大喜。

御承允本是无意一瞥,见到皇太后,也神色大喜,他跑过来,“母……”怕周围人得知母后的身份,及时改了口,“娘亲,您烧香回来了?您这一走,都走了一两个月了呢!”

皇太后爱怜地抚抚御承允的手臂,这个小儿子今日都高过她很多了,“允儿,娘好久没见你了,你长大了,也俊了。”长舒了一口气,“看到你如今这般大了,娘很开心,也终不辜负你生身娘亲的嘱托……”

御承允打断母后的话,“娘,别说了,您好不容易回城,应该回宫休息才对,”

皇太后过目了一眼门口的情形后,问:“允儿,城中是不是发生什么大事了,何故门口派这么多兵把守?”

御承允如实道:“真正起因,皇儿也不知道。今早大皇姐和大姐夫没来上朝,之后,大皇兄又在御花园下令,让我们兄弟几个把守城门,别让大姐夫私自出城去!”

“肯定是灵歌和裴乐之间出事了,皇上这样做,是避免裴乐意气用事。不行,哀家得去驸马府一趟。”说到这,皇太后看向东方月夜,远远一唤,“月夜,我们去驸马府!”

用了小半个时辰,马车已在驸马府门口停下。

皇太后直接拨开在门口拦截她去路的下人,往府中直入。路过大厅外时,一堂瞥到了她,立即对御圣君说:“主子,是太后!”

御圣君往外看去,及时叫住了往后院去的母后,“母后!”

闻声,皇太后往身侧的大厅看进去,见是儿子和儿媳妇,马上就往厅里走来,“你们都在呢!”

东方月夜尾随皇太后进来,他对御圣君说:“皇上,属下和太后到东城门口,才从小王爷口中得知驸马府之事。”

皇太后急问道:“灵歌她怎样了?”

“母后……”此时,御灵歌已站在了大厅门口,对皇太后的背影,哭着鼻子。

皇太后二话不说就上去,把御灵歌搂入怀中,心疼道:“好孩子,不哭,告诉母后,你和裴乐怎么了。”

御灵歌哭着说:“母后,皇儿……杀人了!”

正文 阴魂不散的小女孩!

大厅内的人,全都是一惊。

“你杀人了?”皇太后把卷缩着双肩的御灵歌松开,急问道。“你杀了谁?裴乐的手下?”

“没!”御灵歌慌乱得语无伦次,“没杀人!”

皇太后有些气,“可母后分明听到你说自己杀人了!”

“不是的,”御灵歌欲要解释,可她的解释让人矛盾不已。“我没杀人,是裴乐以为我杀人了!”

“你先坐下,等你冷静一点再说。”说着,皇太后把御灵歌给扶到椅子坐下。

唐琳替过来原本倒给太后的茶,“喝口茶,缓缓。”

御灵歌双手捧过茶杯,喝了口暖茶后,御灵歌长长地呼了口气,满心的紧张,终于松弛了一点点。

皇太后坐下她身侧,耐心地问:“你和裴乐怎么了?”

“他……”说起裴乐,御灵歌的眼眶总会在第一时间凝着雾水,“他今早收到一封信!”

“什么信?”皇太后问,“就一份信,能让你们视彼此如仇敌?”

御灵歌吞咽喉咙几次,才敢把来信的人说出来,“是、是他的心腹八百里加急送来的信,信中的内容所指,我杀了他心爱的人!”

皇太后困惑的皱眉,“他心爱的人?他心爱的人,不就是你吗?母后怎么越听越觉得事情不对?”

御灵歌吸了吸鼻子,哽咽道:“不是的母后,从一开始,裴乐爱的,就不是我!”

什么!唐琳和御圣君一惊。

御灵歌接着道:“我下嫁之前,裴乐就有心怡的女子了,他娶我,只是为了保楚城平安而已。这些年来,我们名义上是夫妻,也相敬如宾,但我们并无夫妻之实,虽同床,却异梦!”

“哎你这丫头,”皇太后气得不行,“你们成婚都五年了,你怎么现在才告诉母后这些?”

御灵歌看了御圣君一眼,然后低下头,哭着说:“当初下嫁,是为了稳定楚城,灵歌没有半点怨言。若是那么自私地为了自己,回朝廷告知母后和皇兄此事,灵歌怕给两边带来不可避免的战火,所以,这些年,灵歌只能忍受着这些,和裴乐度过了几个年头!”

御圣君提起茶杯就把茶一饮而尽,然后,气汹汹地坐下来,“没见过你这么傻的人!”

“对不起,皇兄。”御灵歌自责不已,“是灵歌不好,给你添麻烦了。”

唐琳问:“为何裴乐以为你杀了他心爱的人?”

御灵歌透露道:“这些年来,虽然这个女人没有住在城主府,但她总有机会找到我,她告诉我她是裴乐的最爱,是因为我,裴乐才没有娶到她。起初的时候,我同情她,但我不可能把城主夫人的位让给她,我是一国公主,我的存在,是为了楚城的安危着想。可是,后来这个女人越发的不可理喻了,她竟然要我主动向裴乐示弱,并滚出楚城,还说,这是裴乐的意思。有一天,我终于爆发了,找裴乐理论,他说我不可理喻,并没有给我只字片语的交代,从此,我们冷战到了如今!”

“是为了两方和平,你们才在表面表现得恩爱有加的?”唐琳问。

御灵歌点点头,“是!离开楚城前,我们谈了一次,我们都不希望彼此之间的矛盾,给楚城和大御带来危机!可我此刻身在新都,离楚城甚远,又哪来的机会杀了他的女人。”

唐琳说:“当务之急,就是先找到裴乐,还有他那个送信的心腹,事情才会水落石出。”

此时,御天骄在东城门口不远处,买了几个包子,然后往门口走来。

御承允远远就见着自家大哥了,原本排查出城的人时严肃的模样,一见到大哥,嘴角便挂起了笑容来。

“还没看到大姐夫吗?”御天骄替过来他买的热腾腾的包子。

饿了半天了,御承允直接拿包子就塞嘴里,咬字不清道:“连个影子都没看到!”

御天骄拍拍兄弟的手臂,“弟弟,辛苦你了。”

御承允问:“王兄,你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了吗?”

御天骄点点头,继而道:“是大皇姐和大姐夫闹矛盾了,后来大姐夫离家出走!”

“这小孩子才有的行为,大姐夫怎么就做了。”想想御承允就觉得好笑。

此刻在御天骄身后不远处,一个身材娇小,清汤挂面的小女孩背缠着大大的包袱,双手牵着着年迈的爷爷奶奶,往城门口走来,她那娇小瘦弱的身子,背着大包袱,又要牵着人,显得很吃力。

御承允见到那祖孙三人,二话不说,把包子塞入兄长手中,然后朝祖孙三人迎面走去。

到了小女孩身边,御承允停下脚步,“小妹妹,你怎么背这么多的东西?”

小女孩睁着水汪汪清澈无比的大眼睛说:“哥哥,我和爷爷奶奶进城找爹爹和娘亲好几天了,可是找不到。我们现在只剩下回老家的盘缠了,不能再在城里逗留。”

看着眼前这个年约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御承允心生怜悯,“你们老的老,小的小,能走路回家吗?”

小女孩道:“能的,我们家就在隔壁县呢!”

御承允看看天色,然后对祖孙三人说:“太阳下山了,出了城后,就入夜了,夜路难行,更何况步行。你们何不在城中多逗留一晚,明天早上再雇辆马车再启程?”

“我们没钱住客栈了。”小女孩黯然的垂下头。

御承允摸摸自己的怀和袖口,没摸到银子时才恍然顿悟,自己今日出门并没有带银子。

“你等一下,”说着,御承允起身,跑到御天骄面前,也不等御天骄问干什么,他就往御天骄身上摸索。

瘙痒难耐,御天骄几度拨掉弟弟的手,“承允,你干嘛呢?”

摸索了一会,终于,御承允在王兄的袖口里摸出了一张百两银票,然后回到小女孩面前,把银票塞入小女孩手中,“拿着,今晚就用哥哥给的钱住客栈,还能逗留城中几天找你爹爹和娘亲。”

“哥哥……”端着手中的百两银票,小女孩傻了。

御承允摸摸她的头,柔声道:“去吧,把你爷爷奶奶安顿好,他们可经不起夜路折腾的。”

“谢谢哥哥!”

谢过御承允之后,小女孩牵着爷爷奶奶的手往回走了,走了几步,她回头看去,御天骄的背影,印记在她眼中……

入夜前,小女孩把爷爷奶奶安顿好在客栈,并叫小二上饭菜后,她就离开了客栈。

还在东城门口的御天骄兄弟俩,收到来信,是御承允过目的。

御天骄问:“说了什么?”

御承允说:“是皇上下的令,今晚四个城门提前两个时辰关闭,两个时辰……那不就是现在?”

“听令行事吧。”说罢,御天骄看向城门之上,大声吩咐:“皇上有令,即刻关城门!”

亲眼目睹城门关下后,御天骄问御承允:“弟弟,王兄一会回驸马府,你呢?”

御承允说:“我也去驸马府,看看大皇姐。”

离开城门不久,走在灯火通红、人来人往热闹不已的大街上,御天骄总发觉有人跟着自己,可几次回头,都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影。

走了一会,御天骄停下脚步,对御承允说:“弟弟,王兄有件小事要去办,你先行回驸马府,一会驸马府见。”

“好!”应了声,御承允先行离开了。

御天骄转过身,原本柔和的目光夹杂了一两分怒意,他走过去,在一个摊位后面,一把揪出藏在这里的小女孩,并冷声警告:“何故跟着……”看清楚是他下午所救的小女孩后,改了口,“不准跟着我!”

小女孩不说话,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他。原来救命恩人,是个漂亮的大哥哥。

御天骄不再说话,转身就走,可小女孩并不听他的话,见他走,她也跟着走。

他忽然停下,她也忽然停下。

他回身瞪她,“叫你别跟着我了,你怎么还跟着?”

她还是如先前那样,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接下来,无论御天骄怎么说,小女孩就是不走,无奈,他不说了,任小女孩继续跟着他。

到了驸马府外,御天骄转身,这次,他发现小女孩不见了,不知不觉间,脸上浮现着一丝失落。

他转身进入府中后,小女孩从驸马府不远处阴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她一脸平静地看着驸马府,宽大的驸马府,门口有两只大石狮子的驸马府……

一群人在大厅里思衬着,到底裴乐会去哪呢?

唐琳从外而入,通知大家,“你们还在想裴乐在哪呢,晚饭做好了,吃了饭再想吧!”

“皇姐,你仔细想想,姐夫有可能去哪个地方。”御靖初对同样在苦恼的御灵歌说。

御灵歌苦着表情,“我虽然和他生活了几年,可他平时喜欢去哪,我从不干涉的!”

大家都在埋头苦想裴乐会去哪,全然忘了唐琳在提醒大家该吃饭了。

看到大家苦恼成这个样子,唐琳不禁苦笑一记。她没有再叫大家吃饭,转身走出了大厅,可她并没有回饭堂去,而是出了驸马府。

站在驸马府门口,唐琳抬头看着天上那轮明月,无奈道:“看来,还是我亲自出马把人找回来吧!”

听到石狮子那边有动静,唐琳的神色一下子冷厉起来,喝道:“谁?出来!”

正文 别怕,我不吃人的。

磨蹭了好一会,石狮子后面的小身影才敢走出来,但没敢靠近唐琳,始终低着头。

见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女孩,唐琳有那么一刻怔愣,“小姑娘,你怎么躲在这里呢?”

“我……”小女孩怯怯地嗫嚅着,不知该怎么讲话。

唐琳走到女孩面前,宠溺的摸摸女孩的头发,这小姑娘当真是出落得娇小秀气,“别怕,姐姐不吃人的。”

“我、我……”嗫嚅了好片刻,小女孩才道出目的来,“我追恩人来到这里的!”

“恩人?”唐琳秀眉一皱。

小女孩道:“今天我不小心掉入河里,是一位漂亮的大哥哥救了我,他是我的恩人,爷爷奶奶说再见恩人时,一定要报答恩人,我不知道怎么报答恩人,就跟着他到这里了!”

“那你的恩人呢?”唐琳问。

小女孩怯怯地指了指驸马府的门口,“他、他进里面去了,这里是有钱人家的地方,我不敢进去。”

唐琳正要问小女孩的名字时,小女孩忽然神色一变,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然后,撒腿就跑了,跑远后才向身后的唐琳送去一句,“姐姐,我先回客栈照顾我爷爷奶奶了!”

唐琳不多做理会,转身往小女孩跑去的反方向走了。

最终,唐琳在距离驸马府最近的一间酒馆内,找到了正在喝闷酒,已经有了几分醉意的裴乐。

她走过来,径直坐下裴乐对面。

看着眼前这个正在买醉的男人,唐琳无奈地摇摇头。在裴乐还要提起酒坛仰头大喝时,她伸手过去,一把夺过酒坛,“喝了一天了,还没有喝醉吗?”

裴乐抬起头,努力睁开已有醉意的眸,对面唐琳的身影在他眼中由模糊渐渐变得清晰,自嘲一笑,“呵!是皇后娘娘呢,真没想到,找到我的,不是我的公主,而是皇后您!”

唐琳阴着脸问:“醉了吗?没醉的话,带你去一个地方清醒清醒!”

“我这是想醉啊,可就是怎么也醉不了……醉了,什么伤痛都不用承受了,多好……”说罢,裴乐痛恨地拍打着自己的胸膛,“为何我千杯不醉,这都喝了一天了……”

唐琳把酒坛放下,然后起身绕过桌沿走过来,一把提起颓靡堕落的裴乐,“起来,带你去个地方!”

初春的夜晚,比深冬的夜晚,冷空气还要刺骨,尤其是郊外这一带。

唐琳把拎到郊外的裴乐,往一个湖里给扔了进去。

扑通一声,裴乐便掉入了湖中,当全身被冰冷的湖水侵泡时,醉意全失,脑子完全清醒了过来,他从水中挣扎了好一会,才浮出水面来。

他往岸上看去,只见唐琳的背影远远离去,他伸手呼唤,“皇……”

唐琳的身影已消失在夜幕中,裴乐只好住了口,抖搂着身子往岸上游去。

一会,唐琳一边在岸边起火,一边偶尔瞄一眼旁边瑟瑟发抖在脱衣服的裴乐,冷不丁点地说道:“身为一城之主,竟也这等怕冷!呵,少见!”

脱了外衣后,裴乐拿起几根木头架在篝火旁,再把湿透的外衣挂上,然后坐在篝火边的地上烤火,唐琳已坐在他的对面,有一下没一下地把已干枯的树枝放入火堆里。

白衣如雪,一头青丝披散在胸前,没有一点装饰物……唐琳举手投足间油走在古典与异域、清纯与妩媚间的自信气质,让裴乐不禁看着着了迷。

“哎呀,”突然送到面前的火光,一股灼热,令裴乐本能地为了躲开而往后跌去。

唐琳把烧得正旺的一棵木柴放入火堆里,再瞪向裴乐,“皇帝的女人你也敢想入非非,胆子真是够大的。”

裴乐坐回来,哭丧着一张脸,颇为委屈地说道:“皇嫂,裴乐没有想入非非,裴乐、裴乐只是一时觉得皇嫂的长相与气质,当真是绝世无双。裴乐纵使有一万个心,也不敢抢皇上的女人。”

“少来!”唐琳没好气道,“你同时耽误了两个女人,你好意思说你不敢?当初娶大公主的时候,你应该向她表明你已经有心爱之人,可你怎么做的?你竟然让你心爱的女人来威胁她,活该被皇上满城通缉!”

裴乐听得糊里糊涂,“我心爱之人?还让心爱之人威胁灵歌?满城通缉?皇嫂、你、你这话从何说起?”

唐琳把今天的情况概述一遍,“今早,我和天骄看到你拿剑指着灵歌,然后你走了,当时我看得出来,你们闹得很僵。我对你和楚城不了解,避免你一怒之下出城回楚城发兵挑起战火,就让天骄派人进宫向皇上禀报此时,皇上之后就下令全城通缉你,严守四个城门,为的就是不让你出城。为了你,王爷们都出动了,你可知道,就因为你,闹出满城风雨。”

“呵,”裴乐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就因为他一次出走,闹出满城风雨?

唐琳接着道:“今天太后回来了,她问了灵歌事情的始末,原来是你一厢情愿认为她杀了你最爱的人,故此,你才对她说不会再原谅她。”

提及御灵歌杀人一事,裴乐的表情马上冷淡了下来,“我裴乐……除了她,心中没有其他女人。”

“你说什么?”对裴乐的话,唐琳惊愕不已,“你的心上人……是灵歌?可、可她却说,你的心上人,是另有其人!”

裴乐冷淡道:“是她自己做贼心虚乱编出的瞎话罢了,她这样做,无非是在我头上扣个背叛她的罪名,她好跟别的男人……成双成对!”

唐琳越听越糊涂,“什么呀,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

裴乐抬头看向天上那轮惨淡的明月,眉眼间,浮现着浓厚的伤感,“自灵歌下嫁于我裴乐那日开始,我裴乐不曾有过心爱的女人。见着她的第一眼时,我裴乐便在心中发誓,这个女人,我要守护一生,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她在下嫁前,已有了心怡之人,还秘密随她出嫁的队伍来到楚城。若非怜妹告诉我,我还傻傻地以为,灵歌也是对我有情的……”

“等等,”唐琳打住裴乐的话,“你口中的怜妹……是谁?”

裴乐说:“以前救过的一个青楼女子。她善良,体贴,懂我,算是……知己吧。她也是在偶然的情况下,撞见灵歌和别的男人私会的。”

“如今,你认为灵歌杀了你的怜妹?”

“是!”

“你好歹是一城之主,竟这等愚蠢,唉,不想说你。”说着,唐琳起身。

见她要走,裴乐起身问:“皇嫂,你要回去了吗?”

“一个女人若真有别的男人了,是不会为了其他的女人和你吵架、闹冷战的,反之,这是爱一个人、恨一个人的表现。你在这好好反省吧,想通了,再回去跟灵歌谈谈,我先走了。”说完,唐琳转身离去。

直到唐琳的身影消失在前面的树林,裴乐才缓缓坐下来。他盯着火堆,出了神……

回到城中,本要直接回驸马府的唐琳,路过裴乐买醉的那个酒馆时,只听里面传出一声,“琳琳。”

唐琳的脚步倏地停下,退后两步,往酒馆内望进去,只见,此时御圣君一个人坐在里头,她走进来,坐到他对面,纳闷地问:“君君,这个时辰了,你怎么在这喝酒呢?”

这时从里间走出来的店家说:“这位客人要的是茶。”

唐琳低眸一看御圣君面前的酒碗,那果然不是清酒,而是清茶,里面还放着茶叶呢,但尽管如此,她也要说上一句,“这个时辰了,喝茶,你会睡不着的!”

御圣君淡淡一笑,“晚膳时,看不到你,就知道你出来找裴乐了,故此在这等你。可有找到他?”

唐琳点点头,拿过他的酒碗把半碗茶喝了才道:“嗯,找到了,我让他在郊外反省呢。我已经了解来龙去脉了,根本原因不是在他们二人身上,而是喜欢裴乐的那个女人身上,若是裴乐聪明,明天他会去查清楚真相。唉,灵歌也挺可怜的,下嫁五六年了,她和裴乐的心中,都有彼此,却被一个不相干的女人骗来骗去。”

御圣君安慰道:“别为他们俩的事烦扰了,咱们回去休息吧。”起身时,顺便多补充一句,“朕没带银子。”

“噗——”唐琳忍不住噗了一声,“没银子也敢到这里喝茶,也不怕出糗。”说着,袖口内掏出了一锭银子,放在桌上,然后起身,朝柜台那边说:“老板,银子不用找了!”

唐琳和御圣君手牵手走出酒馆后,她打趣道:“皇帝喝酒都不带钱吗?”

御圣君笑了笑,自信满满道:“朕知道,你一定会从这里经过了,也一定带有银子在身。”

唐琳无奈一笑。

走了一会,有两个人擦肩而过。

唐琳似乎发现了什么,双脚倏然打住,止了步。

御圣君见她停下,问:“怎了?”

“那两人……”唐琳转身望去,擦身而过的两个人已经进入酒馆了,“君君,我们要回酒馆一堂!”

正文 我要以身相许!

御圣君的神色,不由得凝重了几分,“有什么不对吗?”

唐琳目不转移酒馆的门口,不是很确定地说:“我怀疑,刚刚与咱们擦肩走过去的那两个人,是丹画的同伙!”

“丹画?!”这个名字,让御圣君想起了八王府里头,此刻还躺在厢房内的女杀手,“你确定刚刚那二人,是那女杀手的同伙?”

唐琳说:“虽然不是很肯定,但不得不让人怀疑,她们的装束,与当日我和承允在巷子里,所看到的与丹画对话的那女子一样。那女子还告诉丹画,是他们掌门派她们四个一同潜入宫中,暗杀皇后!”

“走!”说着,御圣君便冷冷的往酒馆走去,凡是对唐琳有不利的人,他都不会放过的。

酒馆内,店家正在替两个女子倒茶,这两个女子身穿同样的服饰,戴的是同样的斗笠,衣服的颜色,也是一样。

“客官,你们先喝着茶,小菜一会送上。”倒了茶,店家说了一句,本是想退下去准备饭菜的,见先去离开的客人又回来了,笑脸迎上去,“两位客官,你们先前没走呢?”

唐琳挖苦道:“先前还有困意的,可能是喝了茶的缘故吧,此番回家休息也是睡不着,索性就回来喝碗暖酒再走。“

店家了然,“原来是这么回事,那两位客官请坐,我这就去给二位暖壶小酒上来。”

“麻烦了!”

“不用客气,应该的!”说毕,店家退下了。

唐琳和御圣君相视一眼,然后一同坐下,他们的桌子,挨那两个女子的桌子,是最近的。

可能是出于杀手的本能,一旦有人靠近,都会立刻防备起来。其中有个女子往身侧看了一眼,本是想看看是不是江湖人坐在旁边的位子,岂料当御圣君的容貌映入眼中时,莫名地怔住了。

另一女子,亦是如此。

唐琳暗暗发现,两名女子被御圣君的容貌所慑,心想,何不利用御圣君这点,调查一下这两个女子。

当店家送上一户暖酒的时候,两名女子的视线,才从御圣君身上收回。

放下唐琳他们的酒后,店家对那两名女子说:“两位客官,麻烦你们稍等片刻,小菜一会就送上!”

其中一女子较为和气地道:“不急,我们等便是。”

“谢谢客官谅解。”

店家退下后,唐琳一边倒酒,一边用脚碰了一下御圣君的脚,示意他做点什么。

御圣君会意,拿过她倒了酒的酒碗,送到唇边,刚要喝的时候,唐琳突然用力地扯了扯他的衣服,“喂,这酒我倒给我自己的,你要喝,自己倒,还给我,”

有了唐琳这一闹,御圣君借机把酒碗送到旁边去,靠其中一名女子很近,他朝着唐琳嚷嚷,“不给!”

唐琳索性扑过来,“给我!”

御圣君的身子一歪,手上的酒碗也跟着歪斜了,然后,酒碗里的酒,顺着女子的脖子流下去。

见状,唐琳倒吸了一口冷气,并睁大眼睛咬住手指头,“糟了……”

“什么糟了?”御圣君故作不知情地问了句,然后顺着唐琳的视线看向身旁那女子,只见女子已经站起来,正在拍打掉胸前的酒水。

酒水还沾到了斗笠的那层薄纱,女子这时把斗笠摘下来,用干净的袖子擦掉脖子上的酒水。

唐琳又倒吸了一口气,好美的女子,凝雪肌肤,白里透红,五官成熟。

“姑娘,在下很抱歉,”御圣君站起身,面向女子,欲要伸手去帮女子擦掉她身上的酒水,可手伸到半空,没敢再送过去。

女子赶忙笑道:“没关系,公子也不是故意的。”

另一个女子已从角落里拿来了一块干净的布,替给女子,“如棋,用这个擦。”

如棋……唐琳暗暗记住了这个名字。

“哟,这是怎么了?”店家送饭菜上来,见着四人都站起来了,赶忙把饭菜端过来问。

如棋的同伙对店家说:“店家,我这姐妹不小心被酒水洒到了,能否让我这姐妹去梳洗一下?”

店家二话不说就指向了里间,“从这里进去,再右拐出去,那里是后院,有水。”

不容分说,如棋迈步就往里间走去了。

店家把饭菜放下便退了下去。

唐琳重新倒了一碗酒,然后替给御圣君,并给了他一个含有内容的眼神。

御圣君会意,端起酒碗,往那女子走去,“姑娘!”站在女子面前后,歉意道:“方才不小心把酒水洒到你的姐妹身上,很抱歉,在下喝了这碗酒,就当做是赔罪,可否?”

“公子不必把此事放在心上,我那姐妹不会怪罪于公子的。”女子较为温婉地道。

“谢谢两位姑娘!”说罢,御圣君把酒水全部喝掉了,然后把酒碗往下倒了倒,向女子示意,他已经喝了酒,谢了罪。

“姑娘,”唐琳故作关心地问,“这都子夜的时辰了,外头又冷,又不安全,你们姐妹俩怎么深夜出来吃饭呢?难道,是跟家里人闹小矛盾了吗?”

本来苦无理由敷衍,听到唐琳最后那句话时,女子就不再担心没有理由解释。她故作伤感地道:“唉,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不怕姑娘笑话,我们姐妹俩……是离家出走的。”

唐琳问:“为何?”看你还怎么编下去。

怕解释迟了会令唐琳起疑,于是女子慌乱地想理由,想到了马上就说:“我娘……一个月前去世了,娘亲尸骨未寒,爹就娶了后娘回来,后娘说通我爹,把我们姐妹俩深夜赶出了家门!”

唐琳故作同情,“你们姐妹俩的遭遇,好可怜。你爹也真是的,怎能听你后娘的话呢。”

那梳洗去的女子出来了,只是用清水擦拭了一下衣服,并没有过多的整理自己。

“这位公子,已经道歉了。”女子对如棋说。

如棋马上望向御圣君,一触及到御圣君深邃的目光,又紧张地低下眸,“公子,这不怪你,公子无需道歉的。”

唐琳说:“这是我们的错,该道歉的。两位姑娘,既然你们暂时无家可归……要不这样吧,到我们府中暂住一两天?我相信,天下没有一个父亲愿意舍弃自己的孩子,等他意识到你们不见了,一定会出来寻找你们的,到时,再随你们的父亲回家可好?”

“嗯?”如棋皱眉,怎么不见一会,她就是离家出走的人了?同伙暗暗扯了一下她的衣服,她马上微笑说好。“谢谢姑娘能收留我们姐妹俩,感激不尽。对了姑娘,你和这位公子……”

唐琳挽过御圣君的手臂,颇为自豪地说:“这是我相公。”

如棋与她的同伙,听到‘相公’一词,眸里的激情瞬间黯淡下去,隐隐的,还滋生出一些诧异、愤怒与不甘之色,但并没有流露出来。

如棋尴尬一笑,“先前,还以为你们是兄妹呢。”

唐琳说:“我姓唐,我相公姓郁,忧郁的郁,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两位姑娘呢。”

二人交流了个眼神后,如棋就说:“我是如……如棋,我妹妹她是小书。今晚,打扰两位了。”

唐琳想,一个棋,一个书,还有一个画,想必最后一位女杀手的名字,有一个诗字,是按琴棋书画起名的。

离开酒馆后,御圣君和唐琳,把如棋小书二人,带到了驸马府。

到了驸马府门口的时候,如棋和小书停下了脚步。她们的眼睛不瞎,岂能看不清楚头上的巨匾写着什么。

“你们……”如棋错愕的目光看着唐琳他们二人,“住在驸马府?那你们不就是……”

唐琳马上解释道:“姑娘,你误会了,我和我相公并非公主和驸马,我们是楚城人,我相公是驸马的下属,我们是随公主和驸马来到新都的。”

和公主、驸马相识?

如棋和小书交流了一个眼神,然后如棋有所顾虑地问唐琳:“姑娘,这里是驸马府,我们姐妹俩住进去……妥吗?”

唐琳笑道:“有何不妥呢?我们和公主、驸马很熟,相当于他们的好兄弟好姐妹。你们就放心地住下吧,他们不会说什么的。”

如棋和小书相视一眼后,对唐琳说:“那……好吧。”

门口的家丁,没有拦着唐琳他们,他们顺利地进入了驸马府。

进了门后,唐琳对御圣君说:“相公,我带两位姑娘去厢房,你去跟公主和驸马说一声她们的事情,若是公主和驸马睡了,就等明天再通报此事吧。”

御圣君点点头,没说什么,便往里走去了。

一会,唐琳把如棋和小书带到了西院里的一间厢房门口,“两位姑娘,这是你们的房间,驸马府的房间虽多,但都住了人,就麻烦你们姐妹俩挤一挤。”

如棋说:“你们能收留我们姐妹俩,我们已经感激不尽了,又怎么会嫌弃挤一间房呢。”

“嗯,那你们就安心地住下吧,我先去了。”

“姑娘。”如棋唤住离去的唐琳。

唐琳问:“姑娘还有事?”

如棋犹豫了片刻才小心翼翼地问:“公主和驸马爷……他们也住在西院吗?姑娘别误会,我们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怕我们身份低微,却和公主、驸马爷同住一个院……”

唐琳岂能听不出如棋的话中之意,她们是在打听公主和驸马爷的住处,好达到她们的目的。

虽然看出了如棋他们的诡计,但唐琳没有说谎,而是真的把公主和驸马爷的住处透露了出来,“姑娘别担心,公主和驸马爷不住在这里,他们住在东院里呢,你们不会碰面的。”

如棋松了口气,还以为唐琳不会告诉她公主和驸马爷的住处,她与小书暗暗交流了一个阴险的眼神。看向唐琳的时候,又是另一副神色,“有姑娘的这番话,我就放心多了,那姑娘你先回去休息吧,我们就不多加打扰姑娘了。”

“好,你们休息吧,我也回去休息了,明天见。”说罢,唐琳转身走了,

后面那两个女杀手,根本看不到唐琳的笑容有多阴险,她们还以为她们的诡计已经得逞了。

如棋冷道:“三更时分,我们去杀了这个姓唐的和大公主,明日我们易容成她们的样子,准能顺利入宫在婚典上杀了皇后。”

小书点头,“就这么办!”

走出西院门口,唐琳碰上了一堂和一霜,不用想,唐琳也知道是御圣君让这两人来监视刺客的,“把她们看住了,她们有什么行动,立即告诉我和主子知道!”

二人点头应声,“是!”

一霜说:“唐姑娘,大公主把您和主子的房间安排在东院的第一间。主子已经回房了。”

“那太后和王爷他们呢?”唐琳问。

一堂说:“由于太晚了,而且驸马爷也还没有回来,太后和王爷他们不放心,就都在驸马府住下了,都在南院住呢。刚刚主子已经通知了所有人,隐瞒你们的身份,避免女刺客知道!”

“知道了,你们去吧。”说完,唐琳往东院的道走去。

不一会,唐琳已站在东院的第一间房间门口,伸手敲了敲门,“君君?”

御圣君过来把门打开。

唐琳走进来,边走边说:“女刺客已经安排在西院了,可就是还没有想到办法透出她们的背景。”

御圣君把门关上,过来替她把披风给拿下,往床边的木架挂上去,“办法倒是挺多的,但只有一个朕想试试。朕找个时间,废了她们的武功,她们想要恢复功力,必定会回去,到时,朕再派人秘密跟踪。”

“可是,”唐琳顾忌到了一点,“她们都是死士,她们知道你废了她们的武功后,肯定宁死不屈,绝不会回去找主人,这样我们不就白费功夫了?”

御圣君温然一笑,“朕不让她们知道,不就行了?”

唐琳诧异,“你还能偷偷废了她们的功力?”

御圣君微笑着说:“也不是不可。”

“那我等你的好消息!”御圣君已走到床边,她自然地伸出手,替他把外衣给卸下。“今天,事儿挺多的,还耽误了你一天处理国务的时间。”

他微笑着看着她低头替他宽衣的模样,真有贤惠妻子的模样儿,“今天累坏你了吧?”

唐琳摇头两下,“不累不累,反而过得很充实呢!”

她往床内躺下后,御圣君伸手一够,一边的床帘,已顺序划了下来。另一边的床帘放下后,他躺在了她身侧,宠溺的点点她的脸颊,睡吧!”然后为她把被子给盖好才躺好。

过了一会,她突然趴在他的身上,并近距离俯视着他的俊脸,正经八百地跟他讨论事情,“君君,你说,咱们要不要也废了丹画的武功,让她和她的同伙一同回去找主人?”

御圣君一脸无语之色看着她,“你先躺好,躺好再说话。”

“为什么?”唐琳不解地问。

御圣君的神色很纠结,“你……你这样,朕没办法正常说话。”

“我哪样了?”为了找答案,唐琳还低头、回头看看自己,“没有什么不对啊?等等,什么东西在动……”她冷静地感受了一下,突然眼睛瞪大,然后视线机械般地往下瞄,自己这会,好像是坐在人家的身上,似乎还坐到了不该坐的地方。

知道是什么东西在动后,唐琳的脸色一阵透红,“呃……”不知道表什么话了。

“晚安!”匆匆说了句,唐琳把腿一抽,整个人已背朝外,面朝内睡觉,还把被子盖过了头。

御圣君看着床顶,无奈地笑着。过了一会,他侧过身,把唐琳抱在怀里,这才心安地闭上眼睛。

唐琳把被子慢慢扯下来露出头和脸,然后转过身,往御圣君的嘴角亲了一下,才钻入了他的怀里,甜甜地地闭上了眼睛。

他虽闭着眼睛,但还没有睡着,抚摸着她的头发,宠溺地说:“傻女人。”

“君君……”她在他怀里像蚊子一样出声。

御圣君听到了,慵懒一应,“嗯?”

“咱们很快就要成亲了。”

“嗯!”

“咱们要几个孩子呢?”

“两个!一男一女!儿子要像他爹一样出色,女儿也要她娘一样出色!”

“那要是我生不出来呢?”

御圣君并没有犹豫,直接就说了,“江山交给子尘的儿子继承,咱们隐世,做一对普通的夫妻,白头到老,永不分离。”

“你母后不会怪你吗?”

“终是御家的基业,谁来接管,都一样!”

“要是我生出来了,还是一男一女,你觉得,该给他们起什么名字呢?”

“朕不知,等你生出来了,再起!”

“你说,我生不出来,是你的原因,还是我的原因?”

“等生不出来的时候,再找原因!”

唐琳没再说话,御圣君以为她在闹小别扭,就打开眸子低头看看她,结果看到的,是一张安睡中的容颜。他心疼的抚抚她的脸颊,然后把她搂紧了。

“关好门窗,小心火烛!”

三更时分,府外的风吹草动,以及更夫的声音,都在御圣君耳边过滤,直到府中东院门口有动静的时候,鹰隼般的黑眸才睁开,一道锋芒霎时闪过眼中。

御圣君把唐琳松开,缓缓掀开被子下床,披上外衣后,他戳穿了被子一角,拿了两赘棉花轻轻塞入唐琳的两耳中,然后把床帘拉好。

叩叩!

门口传来敲门声。

御圣君沉思了片刻,然后过去把门打开,没等他看清楚是谁,一抹倩影顺势就倒了进来。

如果是别的男人,肯定会扶一把,但御圣君没有,除了他尊敬和心爱的女人能碰到他,别的女人,他懒得碰。

御圣君转头怒瞪女人的背,怒道:“大胆!身为侍女,竟敢深更半夜穿得如此少来骚扰驸马爷的下属,该当何罪?”

“公子,是我。”女子转身,一脸无辜看着御圣君。“是我,如棋。”

“你?”御圣君故作一怔,“不好意思,方才还以为是府中的侍女。如棋姑娘,你……”上下打量了如棋一眼,然后微微撇开了视线。

此时如棋,只穿着单薄的里衣,捂着半胸,没穿肚兜,那白白的一片,呼之欲出。头发凌乱,像是方才被人凌辱之下逃出来的。

如棋见御圣君撇开视线,她尴尬地扯了一下衣物,侧了侧身,尴尬得不知要做什么了,“我……”

御圣君的视线依旧没有在如棋身上油走,“如棋姑娘,你们姐妹俩在西院住得好好的,这会怎么……”

如棋偷偷注视了一眼前面那张床。

床帘虽挡住了里面的唐琳,却有些刺痛如棋的视线。避免御圣君认为她是水性杨花的女人,这时小声抽泣了起来,“公子,如棋害怕!”

御圣君示意道:“如棋姑娘,你且先坐下。”

如棋抓紧胸前的衣服,却没有要拉好的意思,缓缓走到桌边坐了下来,并吸着冷气,抖搂着双肩。这番举止,是希望御圣君能怜惜她,脱衣服给她穿上,她冷,需要衣服遮体。

可,御圣君非但没有按照她的意愿做事,反而连茶也不倒一杯。他走过来问:“发生什么事了?姑娘怎落得这般?”

如棋心中失落,她还以为这个男人会懂得察言观色怜惜她,会亲手替她披上一件遮冷的衣服。

无视心中那份失落后,如棋小声哭着鼻子诉起苦来,“刚刚、刚刚你们的驸马爷他……他来调戏我们姐妹俩,呜呜……”

“有这事?”御圣君剑眉一挑,故作讶异。

此时东院的最后一间房,灯火通亮。

裴乐不知几时已回到府中,正和御灵歌在房中面对面交谈,他握住她的手,轻轻地说:“公主,你现在明白了吗?裴乐的心,只有你一个!”

御灵歌笑中带泪,“那你也明白了吗?在灵歌的心目中,也只有你一个!你误会我了,我真的没有和其他的男人来往!”

“我知道。”裴乐内疚不已,“是我不好,让苏怜那个女人猖狂到如今。若不是先前追问了送信的属下,我还以为,苏怜真的被你杀死了。原来,是她胁迫了我的下属,假传口信,我差点就酿出大祸来了!公主,原谅裴乐的愚蠢!”

误会化解了,御灵歌此时只有一身的轻松,“过去了,都过去了!”

“公主?”门外传来一堂的声音。

御灵歌和裴乐纳闷地相视,“谁在外面?”

裴乐说:“好像是皇上身边那位叫一堂的侍卫的声音,我去开门看看!”说着,便起身过去开门。

见到真是一堂,裴乐就问:“一堂侍卫,有什么事吗?”

一堂警惕了一眼东院的入口,向裴乐速道:“驸马爷,公主应该跟您说了吧?一会女杀手会有所行动,还希望你们多加小心!”

东院那边已经有个身影了。

裴乐还没问清楚什么情况,一堂就跃上了屋顶,转眼消失。

裴乐把门关上,回头望去,御灵歌已走到跟前,她方才已经听到了一堂所说的话,她的神色凝重了许多,“皇上今晚带了两个女杀手回来,要我们别暴露皇上他们的身份,我们一会见机行事!”

“她们的目的是什么?”

“是皇后!”御灵歌凝重地道,“有四名女杀手,想要偷偷进宫暗杀皇后,有一个已经落网了,还有一个还不知所踪,府中这两个,是偶然间发现的!”

裴乐问:“一会她就来了,我们怎么做?”

御灵歌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做,一会见机行事吧!”

另一间房内,传出了如棋打喷嚏的声音,“哈丘--”

小书听到声音止步,没有再继续往前走。她走到御圣君的房门口一侧,竖起耳朵偷听里面的动静。

御圣君本不想理会如棋的,她打多少喷嚏,与他无关,但因为这个喷嚏,心中有个主意油然而生。“姑娘,你感染风寒了?”

如棋摸了摸酸涩的鼻子,说话也带了几分沙哑,“被你们驸马爷欺负,没来得及多穿一件衣服,这夜又冷,才感染了风寒吧。”说到这,她拉拢了一下身上仅有的一件衣裳。

御圣君坐下饭桌边,示意如棋,“在下略懂医术,姑娘若不介意,在下给你号脉,看一下?”

如棋喜形于色,穿得这么少前来,无非就是想和这个男人有点什么肢体接触,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机会,她怎会拒绝。

“好、好的!”压抑着满心的激动,如棋把手伸出去,搁在桌上,“麻烦公子了。”

小书在房门口微微探头往里看,见到同伴惺惺作态的样子,忍不住扯起嘴角轻蔑了一下。

小书的身影,在御圣君的余角内,他不动声色,把手放在了如棋的手腕上。

当他的手,接触到她的手时,如棋的心猛然一颤,这种微妙的感觉,酥麻了她的四肢百骸和大脑。好奇异的感觉,她发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烫了。

御圣君表面上是在平心静气地给如棋号脉,但私底下,已趁如棋被他迷惑之际,暗暗发功,一点一点地把如棋身上的功力,给吸走。

起初的晕眩感,如棋并没有在意,她以为,是迷恋这个人过度导致的,但随着晕眩感越来越重,她也来不及在意,就昏了过去,趴在了桌上。

御圣君冷冷地收回手,再看向门口的时候,小书的身影已不在。

而小书此时,已站在了裴乐的房门外。

小书刚要伸手敲门时,她发觉身后有人来,猛然转身过去,本是要出手防备来人的,却在看见御圣君的面孔时,收了势。

小书刚要说话,御圣君温柔地向她打了个嘘声手势,“嘘……”

好温润的一个男人,小书看得着迷了。

“你们斗不过公主的,跟我走!”说着,御圣君便拉过小书的手,不容她有任何反应,就把她往院外拉出去。

小书任御圣君拉着跑,她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过御圣君极为深邃的侧脸。她一直以为,天下间,只有凌云少侠是最俊美的,直到今晚遇到眼前这位……

御圣君把小书拉到西院门口就放开她,神色凝重道:“你姐得了风寒,我一会让人把她送回房中。我家主人并没有欺负你们姐妹俩,一定是公主妒忌你们的美貌,让其他人来调戏你们。你们住过今晚,明天早早回家去,否则,公主还会盯上你们的!”

行动之前,小书已知道如棋假借驸马爷凌辱她这个理由,前去魅惑御圣君。这会,听御圣君这么一说,小书只是故作讶异,“是公主要害我们姐妹两个?公主她……她怎样这样呢!”

“别说了,回去吧,明早我让人送你们出城!”

“公……”

没给小书说完一句话的机会,御圣君转身就快步走去了。

小书沉下脸,“如棋,你真不仗义,说好今晚咱们杀了姓唐的和公主再决定郁公子由谁来拥有,你却找其他的理由继续呆在他身边,可恶!”

辱骂了几句,小书转身回房去,可是走了几步,她感觉头好晕,并抬手所托了托额头,“好困……”

等小书进了房间,一霜才从屋檐上跳下来,她来到房间的窗前,透过一丝缝隙,看见小书已疲惫地爬到床上。

没一会儿,小书就昏睡过去了。

一霜冷冷地扯了一下唇角,“哼,被我家主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收走了功力还不知道,还敢做杀手,就你?”

次日。

唐琳醒来的时候,阳光已经照到房间墙壁上的山水画间了,添了一室的春暖之意。

外头院子的枝头上,飞过许多小鸟。

一霜端着一盆清水推门而入,放在房间角落的架子上,她见唐琳已坐起身来,就说:“唐姑娘,怎么不多睡会呢?”

没听到声音,一霜回头看去,只见唐琳正在纳闷地看着窗外的景色,她微笑着走过来,“唐姑娘,怎么了?”

看到一霜的嘴在动,却听不到声音,唐琳放大声音问:“你说什么?我听不见,你大点声说!”

这声音,大得隔壁房都能听到了。

一霜本来也无语,自己说得够大声了。她见到唐琳耳边的那赘棉花尾巴后,马上就明了,过来把唐琳两边耳朵塞着的棉花取下。

看到棉花是从自己的耳朵里取下来的,唐琳粗鲁地“靠”了一声,“谁那么缺德,往我耳中塞棉花啊!”

一霜失笑,“除了主子,还能有谁呢。”

唐琳纳闷不已,“没事他拿棉花塞我耳朵干嘛?对了,你家主子呢?”

一霜说:“主子四更天的时候,已经和太后回宫去了。主子让属下转告唐姑娘几句,他之所以没带唐姑娘你走,是见唐姑娘你睡得熟,没敢惊扰到你,你几时醒了,再让属下陪您回宫!”

唐琳低下头,看到被褥一角被谁戳破了一个洞,脸上立即挂起暖心的笑,“一定是怕周围的声音吵到我,才把棉花塞我耳朵里的。”

“主子对唐姑娘的照顾,可谓是无微不至呢,属下羡慕!”一霜羡慕道。

唐琳笑道:“你要是羡慕,也赶紧找个来无微不至地照顾你呗?有很多的侍卫喜欢你的,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唐姑娘你自己洗漱吧,属下出去了。”说完,一霜红着脸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间。

唐琳呵呵直笑,“这丫头,还真会害羞!”

在驸马府的午饭间,只有一个人和唐琳一起吃的,这个人就是御天骄。

唐琳无聊地用筷子搅着碗里的白米,“我不过是睡多了一两个时辰而已,其他人居然都跑回他们的家了,还有你皇姐和姐夫,误会化解了,都双手出去游山玩水了,现在,只剩我一个!”

御天骄苦笑道:“不是还有天骄吗?”

唐琳猛然想起要问什么,“对哦,你怎么到中午了还没有离开?你的王府没驸马府差吧?”

“这……这是因为,驸马府比较热闹。”御天骄勉强地说着。如果不是一大早发现门口有个小女孩守着,他一早就回府了。

唐琳闷闷地道:“昨天倒是蛮热闹的,今天……”看看死气沉沉的饭堂,长长地叹了口气。

“那两名女刺客怎么安排?”御天骄问。

唐琳说:“昨晚,皇上吸走了她们身上大部分的功力,今早,已经让人送出府了,并让人暗中监视着她们的一举一动。如果她们回去找主人,那我们还能知道是谁要暗杀我,如果她们不回去,那她们也构不成威胁了。她们身上的那点功力,会随着时间散完的,别杀我,杀只鸡都难!”

御天骄“嗯”了声,“这样处理,也妥。”

“天骄,你大哥他还会吸星大法呀?”唐琳对御圣君能吸走别人的功力这件事,倍加好奇。改天她要向御圣君请教请教。

“啊,”御天骄一惊,“吸星大法?何为吸星大法?天骄只知道皇兄的武功高深莫测,吸走一个人的功力,应该是小菜一碟的事情。”

小菜一碟的事情?唐琳差点把嘴里的米饭给噗出来,“你大哥,还真是武功盖世,这也算小菜一碟?呵呵!”

吃了一会饭,唐琳看向御天骄,这么美的男人,不可能没人喜欢的。“天骄,你可有喜欢的人?”

御天骄吃饭认真,回答也认真,摇摇头,“没!”

唐琳问:“你看,你大哥有了我,你二哥有了萼云,三哥有了木碗,四哥也有了柳思,两位姐姐分别有了裴乐和暗冷,你小弟呢,虽然喜欢的丹画是个女杀手,但也算是有心爱之人了,可你呢?你目前还落单呢!”

“这、”御天骄尴尬得不知如何回答,“天骄不急!”

唐琳狐疑道:“不会是你的眼光太高了吧?天骄,你听大嫂一句,两情相悦是第一,别在乎什么门当户对。你已经有实力了,无需女方也有实力的,你完全可以照顾女方!”

“没有,”御天骄矢口否认,“天骄的眼光,不高。只是……只是没遇到有感觉的女子罢了。”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大嫂给你物色物色?”

“喜欢什么样的……”本是想一想的,御天骄竟然想到了昨天那个小女孩的那双忽闪忽闪的大眼睛。

“给大嫂说说,喜欢什么样的姑娘儿?高的?瘦的?还是胖?或者……年纪比你小一点的?”

御天骄把小女孩的样子往眼前一抛,不再惦记,惦记?他怎么有这种心思呢?“不管是什么样的,只要有感觉,天骄会有所行动的。但缘由天定,天骄还是希望姻缘的事,顺其自然地来。”

不知怎的,唐琳想到了昨晚在驸马府门口遇到的那个小女孩。那小女孩秀气单纯,娇小可爱,和漂亮迷人的御天骄,应该能配对吧?“天骄,要是一个比你小好几岁的女孩子喜欢你,你也喜欢她,你会娶她吗?”

“这……”御天骄不知如何回答,沉默了。

唐琳又说,“如果,你今天一出门就遇到一个小女孩,她扬言要嫁给你,你会考虑一下她的话吗?”

御天骄频频苦笑,“不会有这样一幕的。”

唐琳无力地道:“我是说如果,如果遇到了呢?”

“那……”犹豫半响,御天骄才给出答案来,“看情况吧,最重要的一点,还得彼此两情相悦才行,天骄不喜欢的,绝不娶,不喜欢天骄的,也绝不娶。”

唐琳烦闷下来,怎样才能让门口那个小女孩喜欢御天骄呢?也不知道今天那个小女孩还来不来这里等她的恩人。

“我也不急着回宫,一会咱们去市集吧?”

反正也没事做,御天骄答应了唐琳,“好,天骄听皇嫂的。”

吃过午饭,御天骄以为这会小女孩已经离开,就随唐琳出门。

到了门口,小女孩突然从石狮子后面跑出来,并过去死死地抱住御天骄的腰,“恩人,我爷爷奶奶说了,要我今天以身相许,报答恩人的救命之恩!”

原来御天骄就是小女孩的救命恩人,唐琳打趣道:“小妹妹,你爷爷奶奶要你怎么以身相许?”

小女孩直接道:“就是脱掉衣服,让恩人亲,不准反抗!”

正文 御圣君唐琳的大婚之日!

“呵呵,你爷爷奶奶真开明,我还真想认识一下你爷爷奶奶呢!”对小女孩说完,唐琳转向已脸色发青的御天骄,拍拍他的肩膀,戏虐道:“好弟弟,如果成真了,恭喜你了!不打扰你洞房了,回见!”

御天骄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又一阵青,直到唐琳的身影远去了,视线才落到小女孩脸上,鲜少发火的他,难得发火了,“谁叫你乱说话的?”

他的脾气过大,表情有些狰狞,吓得小女孩眼泪直掉。

一见到眼泪,御天骄狰狞的表情就不见了,“你哭什么?别哭了!”

可是,小女孩的眼泪掉得更加厉害,虽然没有哭出来,但她的眼泪却如同喷泉一样冒出个不停。

“我错了,行吗?”御天骄蹲下来,哄道:“别哭了好不好?只要你不哭,我什么都答应你!”

马上,小女孩就不哭了,她嘟起嘴,倔强地说:“真的吗?真的什么都答应我?”

御天骄无力地应声,“对!你的眼泪杀伤力太强了,只要你不流泪,我什么都答应你,行了吧?”

小女孩直接说:“我马上向你以身相许!”

嘎!御天骄重重一怔,他盯着小女孩,细想,吃亏的可不是他,他干嘛要拒绝?“你可知道,以身相许代表了什么?”

小女孩头头是道地说:“我当然知道,是清白没了,这是爷爷奶奶教我的。”

“呵,”御天骄扯了个僵硬的笑容,不知道该拿小女孩怎么办了。“你爷爷奶奶,还真是开明!”

“呀,”小女孩讶异道,“刚刚那位姐姐也这么说的!”

御天骄伸手握住小女孩的双肩,认真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说:“萧飞飞!”

“你姓小?”

“不是小人的小,是萧然的萧,要是再不理解呢,我可以再解释一下,是萧条的萧。”

“知道了,不用再点明了。”御天骄抹了把虚汗,这女孩还真固执。“看不出来,你懂得还真多。你这么小,叫你小飞飞最恰当不过了。”

小飞飞一脸正经之色道:“我已经十三岁了,是个小大人了,比恩人你不过小六七岁而已,请不要说我小,我会生气的!”

“小飞飞,你听我说,”御天骄语重心长道,“咱们的年龄相差太大了,虽然你已接近出阁的年纪,但哥哥和你,还有有很大的区别的,咱们今天别……洞房,行吗?”

“不行!”小飞飞一口拒绝了御天骄,郑重其事道:“爷爷奶奶说了,今天一定要见到恩人,并以身相许,要是回去奶奶发现我还是处子之身,会跟我断绝爷孙关系的。恩人,请你不要拒绝我,我爱我爷爷奶奶,我不要离开他们,求您成全!”

御天骄败下来,想不到怎么说服小女孩了。他站起来后,道:“这样吧,你带我去见你爷爷奶奶,我跟他们说清楚如何?”

小飞飞再次拒绝,“不行!我喜欢恩人,若是爷爷奶奶不让我以身相许,我就没有机会和恩人在一起了。”

这话,彻底把御天骄打败,“我有这么值得你喜欢吗?”

小飞飞痴痴地说:“当恩人从水中救起我的那一刻开始,我发誓,此生非恩人不嫁。恩人,你娶我吧,你若是已经成亲了,我愿意做你的侧室。”

“没见过你这么固执的人。这样吧,你要是追得上我,我就娶你,如何?”实在没辙了,御天骄只好撇下小飞飞快步离开。

小飞飞奋力直追,“恩人,你慢点让我追!”

顺路路过四王府门口的时候,唐琳想跟御靖初夫妇俩打声招呼就走,她走上去向门口的下人打听,“请问一下,你们王爷和王妃在府里吗?”

看在唐琳长得漂亮的份上,其中一名家丁礼貌地问:“姑娘,你是哪位?”换做是其他人,早被轰走了。

唐琳正要随意报个假身份的时候,赵管事正好从里面出来,看到她,格外的激动,“皇……”

“我不姓皇,我姓唐!”唐琳瞪着赵管事道,及时打住了赵管事要说出口的话。

赵管事听懂了,唐琳希望他不要在下人面前坦出她的皇后身份来。“是是是,是唐姑娘。唐姑娘今日,怎么有空来四王府做客了?”

唐琳笑道:“做客谈不上,只是路过而已。你们王爷和王妃可在家?”

赵管事回道:“爷他进宫去了,只有夫人在家。唐姑娘,既然来了,就到府里喝杯茶再走吧,小的这就去禀报夫人……”

“等一下!”唐琳唤住转身要回府的赵管事,“我就不唐突打扰了,我还有事做,改天再到府中做客!”

“这、”

“别这了,忙你的事情去吧,回见!”

目送唐琳的身影远去后,赵管事才从府门口离开。

过了一会,一个披麻戴孝的女人,低着头,吃力地拖着一辆木轮车,往四王府门口走来,那车上,赫然躺着一个人,不,是一个死人,一个已死的老人。

这个披麻戴孝的女人不是谁,正是小诗,如棋等人的同伙。

四王府门口的下人看到这一幕,纷纷说晦气,但让他们料不到的是,小诗拖着木轮车在府门口外停下了。

“嘿!”一个下人来气,撩起袖子就走下台阶向女人走来,“这里是四王府,谁让你在这儿停下的?赶紧走,别把你一身的晦气带到这里来!”

小诗不走,她把车上的尸体拖到地面,然后跪在尸体前,小声地抽泣起来,嘴里并不停地念叨着,“爹,你就这么走了,女儿怎么办?女儿不仅给不了您一个风光的葬礼,就连一口棺材……也给不了!”

那下人已来到小诗身侧,火大地道:“要哭丧,回家哭丧去,别在这里耗着,你听到了没有?”

小诗无动于衷,继续哭丧。

下人火的不行,伸手抓住小诗单薄的肩膀,本来想要把小诗给推出大街,岂料,小诗推了一下他的手,“松开你的爪子!”

一枚银针,迅速被小诗收回了袖口内。

手臂莫名地一麻,下人本能地把手抽了回来,对手臂的这一麻木,感到很是莫名其妙。他以为是这个女子浑身晦气传到了他身上,故此,就没敢再动小诗了,他朝门口那边吆喝,“兄弟们,把这女人给轰走!”

马上,门口那边的三两个下人跑了过来,准备拖尸体、拖车、并轰女人--

“怎么了这是?”在前院听到动静的柳思,这时出门来询问。

下人们见到她,一个个恭敬地颔首道:“夫人!”

柳思走下几步台阶,来到小诗面前,过目了一眼尸体后,她轻声问小诗:“跟我说说,何故在这哭丧?”

小诗假惺惺地哭着说:“夫人,我原本是要拉过世的父亲到城外埋了的,但我身子单薄,没有力气,经过夫人家门口,就累得走不动了,不得已,只好在这歇息片刻。我见这里是王爷府,如今没钱替父亲买棺木,只好在这把父亲卸下,我愿一辈子在王府做牛做马为奴为婢,报答王府的恩情,只求王府能给个棺木钱,好让我父亲死了有个归宿。”

听完了小诗的诉说,柳思深深地叹了口气,“你也是个可怜人。”说到这,她看向那些下人,吩咐道:“去向账房先生要些银子来。”

王妃的命令,下人们不敢拒绝,有一人应了声就回府去拿银子了。

柳思转向小诗,把小诗扶起来,柔声道:“拿了银子,就去给你父亲买口像样的棺木吧,以后,要好好地生活!”

“夫人,求您收留我吧,”说着,小诗跪了下来。“爹死了,又没有别的亲人,如今,只希望在府中报恩,还请夫人收留!我不要工钱,我吃得也不多,我什么活都会干的,夫人……”

“你叫什么名字?”柳思问。

小诗轻轻地回道:“小诗。”

柳思把她扶起来,打量了她两眼,最后点点头,“你是个出落得很是标志的姑娘,当个丫鬟,有点可惜了。既然你别无去处,那好,你就当我的贴身丫鬟吧,正好今天爷打算到外头雇一个回来,没想到我遇见你了。”

小诗激动地再度跪了跪,“谢谢夫人!”在柳思看不到的当儿,神色一场阴险。

自太后回宫后,婚典的一切事宜,她全权负责了,事情大到安排各国来宾,小到宫中的布置……

而唐琳,每天睡到日晒三更,她要做个美丽的新娘子,每天都花很多时间设计新礼服,美容……她发觉,古代里的美容品,全都是纯天然的,极为有功效。

一般没事做的时候,她就去御书房,看御圣君批奏折,精神好的时候,就帮御圣君批上一两个。

要么,趁他认真批奏折之际,往他脸上亲一个。

御圣君每日的时间,基本都花费在上早朝,批奏折,与众臣议会上。

随着时间的过去,天气转暖了,新都也渐渐的安稳下来,没有较大的灾难性、恐怖性的事情发生。国泰民安,百姓生活安稳。

送出去的喜帖,该收到的人,也都陆续收到了。收不到的,喜帖还在找主人。

邵麒等人负责送喜帖,每日忙得不亦乐乎,朝九晚五的,每天跑很长一段路,下马的时间非常少,翻山越岭,常有的事。

安安稳稳过去了一个月,直到大婚前的第二天,风波来了。

今天,如同往常一样,唐琳赶在御圣君下朝之前,来到了御书房,然后悠闲地躺在里面的躺椅上,手中拿着折子看,一霜正往她脸上敷着青瓜片。

这时,御圣君双手交叉在背后,气冲冲地走入书房,“岂有此理,给朕全部轰走!”

门口候着一群官员,纷纷说什么不能轰走,他们也不敢进书房来,只因御圣君现在大发雷霆中,没人敢进书房近距离和御圣君交谈。

唐琳蹬地坐起来,脸上的青瓜片,一下子掉了好几片。

“怎么了?”唐琳离开躺椅,走到御圣君面前,看了一眼门口那群官员后,关心地问。“他们做错事了?”

安林走进来,把唐琳拉到角落,小声地说:“是驿站那边出事了。”

唐琳问:“驿站那边能出什么事?”

安林说:“昨天,但凡参加婚典的国家,都已经来到新都了,并且都安排住在驿站里,但不知怎的,今日发生了暴动!”

“怎么会发生暴动呢?”唐琳想不通,“每个国家我们都安排了专人伺候,待遇,是一样的。”

安林不确定地道:“听说事情的起因,是为了一个女子,然后导致所有国家的人都大打出手。新旧两都的丞相大人已经出宫前去驿站做调和了。大婚将近,却发生这样的事情,皇上怎会不生气。”

唐琳点点头,“好,我知道了,你们先下去吧,我来消皇上的火气。”

待安林和一霜出去把门关上后,唐琳走到御圣君面前,伸手安抚着他的胸口,“亲爱的,别气,气坏了身子,过两天怎么成亲呢?”

御圣君一肚子的气,只消了一半,“什么时候不闹事,偏偏在这两天闹事,不知道朕快要成亲了吗?朕真的想把他们轰回他们的国家去!”

“别呀,”唐琳好声说道,“这是和众多国家建立友谊的机会,也是向天下人宣布大御国统一中原的机会,要是把他们都轰走了,咱们就有点名不正言不顺统一中原,对不?首先,要让他们肯定我们的能力才行,只要他们信服了,咱们日后才避免了许多不必要的战火,对不?”

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御圣君哪还有气可飙,柔声道:“朕只是说说而已,没真的要轰走他们!”

她把他拉到御桌前坐下,站在他身侧,替他捏起了肩膀来,“君君,你辛苦了,整日为国忙碌奔波,等咱们成亲后,出去云游四海一段时间吧?反正你兄弟多,子尘也知道怎么打理国家,国家就暂且交给他们代理,如何?”

御圣君点点头,微笑着说:“嗯,只要你喜欢,朕都依你。朕也很想过一段四海为家的日子。”

唐琳在心里嘀咕道:“老林说暴动是因一个女子惹起的,哪个女子有这么大的本事?凡是来参加婚礼的,不是别国的公主就是王后王妃,谁会有这么大的能力挑起几国人的火气呢?”

傍晚,唐琳和皇太后在御花园喝茶,一霜送来了好消息,“唐姑娘,送喜帖的侍卫都回来了,他们说,全部喜帖都已经送出去!”

唐琳问:“他们可是有说,后天的婚礼,都能参加?”

一霜说:“几乎都说能准时到的,除了叶瑟和塔那之木。给他们二人送去喜帖的是傅玉书,但喜帖并未亲自送到他们手上,是中途让人转交的。”

唐琳叹了口气,“他们可能是因为找回家的路,迷失在沙漠里了吧。我走不开,也帮不了他们,听天由命了!”

一霜退下后,皇太后就随意地问:“小唐,和皇上成婚后,有没有想过,要做什么大事呢?”

唐琳说:“皇上忙碌了这么多年,没有给过自己一天清闲,小唐想和皇上云游四海一段时间,皇上也答应了,不知母后同不同意皇上和小唐的这一想法?”

皇太后柔柔一笑,满脸的慈和,“当然同意,哀家也想让皇上尽快放下国务,去外头走走!”

“以后,王爷他们有的忙咯!”

“这是他们的职责所在,没办法!”

“母后,”唐琳对婚礼那天的众国来宾,有所顾虑。能因一个女子大打出手,想必这些国家的人的素质,有待提高。“后天婚礼上,小唐怕有不必要的事情发生!不知怎的,这两天就是预感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皇太后捧起茶杯,慵懒随性地喝了一口,似乎并不担忧唐琳所顾虑的事情会发生,要么,是并不怕事情发生。“每天都有事情发生,咱们总不见得为了避免而不成亲吧?别担心,这里是大御国最繁华最森严的地方,谁敢欺负到咱们头上,皇上会袖手旁观吗?”

“也对,顺其自然吧!”听了太后这番话,唐琳不再那么担忧后台的大婚了。

次日傍晚,御圣君回到寝宫的时候,发现寝宫内的床榻上,放着两套叠得很整齐、崭新的衣物。

他正要去拿起来瞧瞧的时候,唐琳从浴池那边走了出来,身上仅仅裹着一件单薄的白纱,头发被绑得乱七八糟的,样子可爱又you惑人。

看到他,她兴高采烈地打了声招呼,“回来啦君君!”

御圣君指指面前床上的两套崭新的衣物,“这是……”

唐琳说:“这是婚服,怎样,看着还满意吧?这可是我设计了半个多月才设计出来的,我个人很满意!”

御圣君打量了一下他的房间,进来时没怎么主意,他发觉今日房间比往日更加喜气,很是赏心悦目。

“琳琳!”御圣君一边打量着新房,一边说。

唐琳认真听着,“嗯?”

御圣君说:“朕看到这种布置,怎么现在就想跟你洞房了?”

噗!

唐琳狠狠地噗了声,突然间发现御圣君迷糊的时候,比任何人还可爱。她走过来环住他的腰,抬头看着他俊美的五官,笑得很幸福,还有点羞涩,“你要是想今晚洞房……也不是不可以的!啊!”

没等唐琳有个反应的机会,御圣君就横抱起她,往床上去了。

把唐琳放到床上后,御圣君正要解开身上的衣物,唐琳马上跪坐在床前,把御圣君拉到身前,亲自动手,“我来我来!”

她这撩人的姿势,让御圣君的身体不由得紧绑许多,很难受,恨不得立即把她压倒过去,“琳琳!”

唐琳认真帮他解开衣带,一边听着,“嗯?”

御圣君憋了好一会才道:“你这样,朕以后依赖你了怎么办?”

“你就依赖呗!”唐琳特大方地说。

御圣君无奈地笑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主人,起床啦!主人,起床啦!”

唐琳翻个身,往枕头下面摸索手机,摸了半天没摸到才打开视线,这时,手机有人送了过来。

“谢谢!”道了谢,唐琳拿过手机,把闹钟关掉,而屏幕上角显示的时间,是凌晨十二点。

和唐琳认识了这么久,御圣君也懂了闹钟是何物,他见唐琳把闹钟调到深夜,就问:“怎么把闹钟设置在深夜里?”

唐琳爬起来,揉揉惺忪的睡眼,“今天是咱们大婚之日,我想早点起来。这会,其他人估计都在为咱们的婚事忙碌了,我也不想闲着。”

御圣君坐起来,拿过那件薄纱盖在唐琳没有衣物遮体的身上,轻轻拍拍她的肩膀,满是心疼地说道:“你是新娘子,今天是你一辈子中最幸福的一天,你只管睡好,其他的事,自然有人来做!”

“知道了!”唐琳傻呼呼地笑了笑,然后依偎在御圣君宽大结实的怀中,手指头有意无意地划着他结实的手臂,闭上眼睛,感受着让她很有安全感的体温。

他的体温是温热的,常年都是温热的,不用刻意用其他东西来留住这份温热。

等唐琳在他怀中睡去后,御圣君才慢慢地把她放到床上,盖好被子。在她的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抄来衣物,一甩,眨眼功夫,他已在系腰带了。

一会站在宫中最高的楼宇上,御圣君俯视着宫中各宫各院,没有一个地方不是灯火通红,喜色一片。

他和唐琳的这场婚礼,排场甚大,宫里的人,只能半夜起床,不眠不休地忙碌着,只为了把婚礼弄好。

此时,宫中各地,均有来去匆匆、忙碌个不停的人。

而为了宫中安全着想,巡逻的兵力,多加了两倍。

御圣君垂下眸,无声一叹,但愿白天的婚典别出什么大变故了。

转眼,天微微亮了。

一早的,安林召集了不少人在举行婚典的正宫广场上开会,其中有侍卫部的人,有御林军部的人,还有内务部。

安林对大伙儿严肃地说:“今天是大御国最重要的一天,我希望,大家都要尽心尽力做好每一件事。御林军负责宫中各地的安全事宜,侍卫部负婚典上的安全事宜,内务部,负责婚典……”

小半个时辰后,安林才交代清楚所有事情,之后,不少人去执行任务了,可张向阳还原地不动。

他扫了一眼眼前这些侍卫,严肃地吩咐道:“傅玉书,邵麒,曹旦,陆仪堂,云雷,萧雄,暗夜,暗泽,孙百凌,听令!”

马上,一个个站上前一步。

张向阳严厉嘱咐道:“你们几个,今日的任务,就是在宫门口负责接待来宾,不管是皇亲国戚,还是皇上皇后的朋友,亦或者各国来宾……均由你们接待。你们要是敢懈怠,立斩无赦!”

曹旦看着张向阳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统领大人,我们接待完了,能进来看看婚典是怎样进行的吗?”

张向阳说:“来宾接完后,宫门要关上,避免不必要的人硬闯宫廷骚扰到婚典。你们的第二个任务,就是保护婚典上所有的人,要是发现过程中有什么不对劲,要立即出来阻止,都听明白了吗?”

“明白了!”一个个大声应道。

张向阳不再交代什么,“就这样了,赶紧去宫门口守着,一会来宾就到了!”

此时宽阔的正宫广场上,已有两层御林军在周围站岗。

喜气的红绫,长得看不到尽头,教缠成一个大花球,吊在广场上面。

地面,铺了大红色的地毯,从皇帝的宝座前,一直延伸到宫门口外面。

宴席上需要的桌子,凳子,都已经整条有序地摆放在了广场两边。为了添上喜气,同时又不失皇家的威严,桌布、坐垫均是纯黄色的,犹如皇帝的龙袍。

偌大的广场上,此刻只有一群宫中的太监和宫女在忙这忙那。他们要小心翼翼地把上等的杯具放在桌上,以及各种点心、名茶……

转眼,天大亮。

傅玉书等人在宫门口等了半个时辰,始终没有看到一个来宾来,无聊得要打瞌睡的时候,远远有几个人影骑着马,往宫门口这边来。

“有人来了,大家都打起精神来!”其他人都困得不行,唯独傅玉书时刻警惕着。

趴在桌上睡着的曹旦,听到傅玉书说有人来了,马上跳起来,连嘴角的口水都还没有擦掉,“人呢?”

邵麒正在过目张向阳给的来宾名单,这份名单,令他有点纠结,“这个凌云……莫不是江湖中人封为第一俊美男子的那位凌云少侠?听说,他是武林中来去无踪,神秘莫测的头号人物!”

“这怎么可能,”云雷说,“皇上并非武林中人,怎么有机会结识武林中人?估计是同名同姓吧!”

邵麒耸耸肩,“或许吧!”

那几个骑着马的人越来越近,等看清楚其中一位时,傅玉书的视线,缓缓地低了下来,多少内疚,在心中产生。

“嘿!是你们呀!”曹旦一看,原来是杜元元、董陈陈等人,昔日和唐琳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的那几位小女子。

梅春儿今天穿得很喜气,是她们几人当中穿得最喜气的一位,她吃力地爬下马背,“终于到了,可把我累得半死!”

小美人儿玉馨利索地跳下马,并损了梅春儿两句,“叫你别吃那么多,你看看你,比以前又胖了!”

“妹妹!”暗泽唤了玉馨一声。

玉馨闻声看过来,见是许久不见的兄长,马上跑过来,投入兄长怀中,哭成了泪人,“呜呜,哥,我以为你被反御会的人害死了,若不是当初暗冷侍卫送我出宫回家并说了你的事,我恐怕到今天也不会知道,原来你没有死,是在木凌萱身边当皇上的内应的,我误会皇上了,差点酿出了大错!”

暗泽抚抚妹妹的背,轻声安慰道:“好了好了,既然知道了真相,就别哭了。别忘记你今天是来参加皇后娘娘的婚礼的,要是哭花了脸,皇后娘娘看到了,会不高兴的!”

一听兄长这么说,玉馨的眼泪就止住了。他离开哥哥的怀,点点头,“嗯,馨儿知道了,哥!”

下马后,云姗来到云雷面前,轻轻唤了一声,“师兄。”不像暗泽兄妹俩那样,哭哭啼啼的。

云雷点点头,“嗯!”交代两句句,“今天的婚典很隆重,切记了,到了里面,不要闹事。”

云姗点头道:“我明白,师兄!”

“你……还好吧?”傅玉书费了半天劲,才敢问候杜元元一句。

杜元元轻描淡写道:“还行,吃得好,住得好,劳您挂心了!”她一脸轻松随意的态度,明显是把傅玉书给放下了。

“哎哟,咱们都进去吧,别杵在这里了!”说着,董陈陈一手拉过何诗雅,一手拉过杜元元,再招呼玉馨她们,“姐妹们,我们走!”

梅春儿把她们所有人的喜帖交代曹旦手中,然后朝董陈陈她们跑去,并大声嚷嚷,“等等我!”

傅玉书交代一位侍卫,“给安排她们坐席。”

侍卫应道:“是!”然后带领董陈陈他们,往广场的来宾坐席去了。

邵麒一手搭过傅玉书的肩膀,并拍了拍,“兄弟,人家都已经把你放下来,你呢,也别太内疚了,不然,有得你尴尬!”

曹旦也补上一句,“傅大哥,麒麟大哥说得对。”

傅玉书淡淡一笑,“谢谢你了!”

同一时间,轩宇宫这头,可把一霜忙坏了。她请了一群给新娘子化妆的人到轩宇宫外,然后进去通知唐琳知道。

唐琳正悠闲地在房中躺着玩手机,对外面的事情不闻不问。

“唐姑娘!”一霜火急火燎跑进来,民间的女子出阁,房间里堆满了人,可皇上皇后的新房却……冷冷清清的。

一霜跑到床边,着急道:“唐姑娘,给您上妆的人,属下已经给您带来了,您该上妆了吧?”

唐琳斗地主中,嘴里吊着干粮,一边抖着腿,样子慵懒得瑟,“急什么呢!”

这话,让一霜更急了,“姑奶奶耶,这吉时都快到了,您可把属下给急坏了。咱们赶紧上妆吧,好吗?求求您了!”

唐琳仍不为所动,一点焦急之色也没有,“把那些给我上妆的人,都带走,我不需要。”

一霜表情一僵,“不要?那谁给您上妆?”

唐琳说:“我自己会上妆,婚服我自己会穿。等吉时到了,我和皇上自然会出现在举行婚典的地方。”

一霜说:“可这些事情,都不用劳烦您亲自动手的!”

唐琳把手机放下,看向一霜,正经八百道:“要是让别人给我上妆,未必我会满意。我以前学过化妆,所以,我自己动手。有时候人多了,手脚就多了,手脚多了,麻烦的事情就多了,所以呀,你出去把那群人请走!”

“好吧!”多说无益,一霜沮丧地垂下头,转身走出去。

另一边,一辆马车,已在宫门口停了下来。

邵麒等人纷纷侧目凝望,私下猜测,这马车内的人,会是谁呢。

萧雄走到马车边,正好看到刘老伯撩起车帘,他一见是位老人家,立马伸手去扶,“老人家,慢点!”

刘老伯下车后,向萧雄道谢:“谢谢你,小伙子!”然后,转向车门,朝里面轻轻唤了声,“老伴儿,咱们到了!”

这时,一只瘦弱的手,伸出了车门。

傅玉书已走过来,和萧雄相视一眼后,一同小心翼翼地把刘奶奶从马车内扶下来。

今天,刘老伯夫妇俩虽然穿得不比其他人华丽,但他们的服饰,比以前了好可不止三两倍。

刘老伯把怀中的一份喜帖掏出来,交给傅玉书,“这是喜帖!”

傅玉书拿到手中后,打开,过目了一眼,当日唐琳记录这份喜帖的时候,他有过目过,现在,一眼就确定了这是真的喜帖。

他把喜帖交给后面的曹旦,然后转过身来扶过刘老伯,“原来是皇后娘娘的朋友,来,我们扶你们进去!”

第一次到如此金碧辉煌的地方,刘老伯只顾着看偌大的宫门,都忘记了回傅玉书的话了。

傅玉书和邵麒安排了刘老伯夫妇俩到坐席后,就回到宫门口,正巧,又有他们非常熟悉的人来了。

“爹,娘,烟儿!”没等父母下车,曹旦就跑上来了。

文武百官必需要出席婚典,家属可以陪同出席,所以,大部分的官员,都是随家属一同进宫的。

韩雪烟小心翼翼扶曹旦的母亲下马车,“娘,慢点!”

“旦儿,你如今身为大内侍卫了,记得要忠心于皇上,努力做事。”一下马车,沈丞相就训起儿子来。

曹旦连连点头,有些烦躁父亲的唠叨了,“知道了爹。对了爹,官员必需要穿官服的吗?”

萧雄打趣道:“百官不穿官袍,别国的人,又怎么分的清楚哪些是官员,哪些不是官员呢是吧?最重要的一点就是,穿上官袍,别人就知道你爹是丞相大人了!”

“一边去,别调侃我爹!”曹旦朝萧雄挥了挥手,然后很哥们的搭过父亲的肩膀,“爹,儿子亲自给你们安排坐席去!”

扶着婆婆路过邵麒身边时,韩雪烟唤了邵麒一声,“姐夫。”

邵麒拍拍她的肩膀,“姐夫一切安好。有什么话,等婚典结束后咱们再说,你们跟上小曹,他会安排你们的坐席的!”

“是,姐夫!”应了声,韩雪烟搀扶过婆婆,进了宫门。

轩宇宫。

唐琳正半躺在床上玩着手机,玩着玩着,她突然把手机往被窝里一甩,下床去衣柜找衣服。

可是,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她满意的。最后,站起来,有些烦躁地叉着腰。

这时,御圣君走进来了,手中还捧着两套侍卫服,上面还放着两块半脸面具。看到唐琳在烦闷些什么,好笑地道:“是不是在找这个?”

唐琳回头一瞧,正是她要找的侍卫穿的衣服,讶异道:“君君,你怎么知道我要找这种衣服?”

御圣君把衣服放在桌上,径自脱起了自己身上的衣服,一边说:“自从驿站闹出暴动后,你就没有把此事放开过。朕想,你一定想在婚前了解一下众国的人,查一下暴动的原因,这不,给你拿衣服来了!”

“呵,”唐琳有些难以置信地说,“皇上还真会看唐琳的心思!”

“要不然,怎么有本事成为中原之王呢?”

唐琳摇头无奈一笑,“小看您了。看您这样……也不像是个着急穿新服的人,得,既然都不急,就去看看咱们的远方客人!”

一会,两人穿上侍卫服,戴上半脸面具,就出门了。估计他们是有史以来,最不着急在婚礼当天披上婚服的一对。

来到宫门口不远处,御圣君和唐琳藏身在一转角里面,但距离傅玉书他们,很近。只是傅玉书他们正忙着迎接来宾,没有注意身后有两双凌厉的眸子。

这会,傅玉书他们迎接的,是陆续前来的官员以官员的家属。

唐琳说:“你的官员还真多!”

御圣君正认真地盯着门口的动静,“新旧两都的人官员加起来,能不多吗?”正好这时,有穿异域服饰的人来到了宫门口,“你看,有别国的人来了!”

唐琳仔细看了看,“怎么那么像印度阿三呢?”

“印度阿三?”御圣君剑眉皱起,对唐琳口中这个词汇,很陌生。

唐琳指指那边那几个印度皇室打扮的男女,“那不是印度人吗?”

御圣君纠正道:“是天诸国。”

唐琳说:“是天竺国没错啊!天竺国,在我们那个世界,是对印度等国在古时代的统称!噢,我明白了,这里不是现代,他们现在还是天竺人呢!”

这时,门口那边传来了一阵骚动,只见到了门口的人,包括所有人侍卫在内,纷纷瞪直了眼睛在看什么,就好像观音菩萨从天而降了一样!

唐琳看向御圣君,问:“不会是驿站那个引起暴动的女子来了吧?”

正文 天下第一美男子!

过了一会,果真有一个女子出现在了门口大众的视野内。这女子身穿用上等薄纱所做的纱丽,上缀金银丝织成的图案装饰,光着脚,脚腕处,套着金饰铃铛,每走一步,都会发出铃铛碰撞的声音,极为悦耳。

女子因身穿的这件金色与红色交加的纱丽,浑身上下,散发出古老神秘的异域魅力来。

让人移不开视线的,便是女人的脸。

女人的下半脸,用一层金色半透明的薄纱遮住,隐约可见鼻子上的鼻钉。鼻梁之上,点着一个红痣,而额头,吊着一串金色的链子,头后,缠着一层薄薄的金色纱衣,顺着乌黑靓丽的头发,披到臀部以下。

不管是鼻子,或者耳朵,手,或脚,都套着许多金贵的装饰品。

女人身上散发着金光银光,所到之处,无不吸引了每个人好奇的目光,加之她那勾人魂魄的大眼睛,更是把男人的魂魄都勾走了,其他女人,只有妒忌的份。

这下,唐琳总算看清楚为何一个女子能引起暴动了,敢情都被这女子的风情万种和美貌所慑。

那光着的脚,那悦耳的铃铛,那风情万种的打扮……在这大御出现,肯定能轰动一时的。

女人一路走,一路跳着异域的舞蹈,一双大眸子,向四处折射出热情的光芒来,引得她身前身后,跟着无数的男人。

女人身旁有一个中年男人,相貌平平,身材魁梧,异域人士的打扮,穿着华丽,一看就是贵族领袖。

“我们走吧!”御圣君转头对唐琳说。

唐琳点点头,“嗯!”

他们二人一走,束罗等人就出现在女人身后不远处。

女人跳着舞,来到傅玉书面前,对傅玉书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不时地眨眨眼睛或歪着脑袋,谁都看出有挑-逗之意。

正巧,这时诗荷陪同傅丞相一家前来了。

诗荷今日的打扮虽然没有女人来得激情四射,倒也不是不堪入目。她看到了那个异域女人在勾引傅玉书。

傅玉书并不被对方所迷倒,颔首礼貌道:“欢迎远方而来的朋友们,我替我们皇上在此恭迎各位的到来!”

女人有些失望,她又想跳着舞上去魅惑一下曹旦,哪知曹旦故意撇开了脸,嗯嗯哈哈的与暗泽他们伪装出交谈的样子,都没去接触女人的目光。

女人身边的男人看到这一幕,立即沉下了脸,他瞪了女人一眼,然后一挥手,径直往宫里走进去了。

女人拎起长纱,跟上男人去。

接待了门口这群外国人后,曹旦跌坐在凳子上,大大地喘了口气,“哎哟,刚刚吓死我了!”

门口此时没有来宾到来,众人都闲了起来了。

“刚刚那个女人是谁?”邵麒看向正在翻看喜帖的傅玉书,问。

傅玉书放下喜帖,对大家说:“是迦之国的王后。方才迦之国王后旁边的那个男子,便是迦之国国王!他们来了二十七八个人,其中,有七八个是商人,是两国通商的商人!”

暗夜警惕起来,“各国参加婚典的人士,限制在二十左右,怎么礼部允许迦之国那么多人进宫?”

萧雄似是想起了什么,“前晚驿站的暴动,好像就是那几位迦之国的商人制止的,我们朝廷的人赶到时,暴动已经平息了!”

傅玉书说:“为了嘉奖这几位商人,就允许他们参加主子和唐姑娘的婚典了!”

“玉书!”这时,诗荷从里面走了过来。

傅玉书回头看去,见是诗荷,问:“怎么不去坐席?”

诗荷轻声道:“只是来跟你说几句话,刚刚那个女人……”

刚刚那个女人,当着诗荷的面勾引傅玉书,邵麒以为诗荷此番来,是兴师问罪的,故调侃道:“诗荷姑娘,你该不会是吃迦之国王后的醋了吧?”

听邵麒这么一说,傅玉书紧张了起来,他两眼直盯着诗荷看,捕捉着她的神色,就怕她乱想了。“荷儿,你千万别……”

诗荷柔柔一笑打住他的话,“我没往那方面想,你多虑了。我只是想说,迦之国王后的举止,有些不寻常!”

暗泽低下头沉思了片刻,忽然想起了什么,大声说:“对了!”

众人被他吓了一跳。

暗夜没好气地问:“说话就好好说话,至于那么大声吗?你把我们给吓到了!什么对了?”

暗泽的神色凝重了不少,“可能你们不会知道,但我却记忆犹新。主子刚收复河山没多久,有一番邦使节前来我朝联姻,并要求两国皇后切磋一下武艺和才识。因当年主子还没有立后,此事就不了了之。当年,就是迦之国前来联姻的。”

“啊,”曹旦神色大变,“那此次咱们主子有皇后了,迦之国也来了位风情万种的女人……她不会在婚典上向咱们长官发难吧?”

诗荷说:“就是因为这点,我才来找玉书了解一下那位迦之国王后,好及时通知小唐,让她提前做好准备!”

萧雄说:“咱们长官那么厉害,还打不过一个小小的王后?”

“此事不简单,”傅玉书看向各位,“你们谁,去向长官通报一声?”

一直沉默在一旁的云雷道:“我去吧!”

另一边,唐琳和御圣君已经回到寝宫里。

唐琳一边把侍卫服脱下,一边对正在饭桌边倒茶的御圣君说:“那么漂亮的女人,我要是男人,我也会和其他男人一样,争着抢着看一眼,也难怪,她一出现在驿站,就引起大骚动来!不过这类型的美女我在现代见多了,不觉得稀奇!”

许久未听到回应,唐琳回头看过去,此时御圣君坐在桌边,手提着茶杯,热气在他面前缭绕,他的视线,一直盯着某处,不知道在出神些什么。

“君君?”唐琳歪着头唤道。

御圣君回过神来,喝了口暖茶才问:“怎么了?”

唐琳纳闷地问:“我刚说的话,你没有听到吗?你刚刚在想什么?”一路回来,他都失魂落魄的,难道是因为……

“御圣君!”唐琳突然火大地道,“你不会也被那个女人勾了魂魄了吧?你这算是移情别恋吗?”

御圣君放下茶杯,无奈一笑,“看把你急的,你多虑了。朕只是在想,咱们今日的婚典……不平静呐!”

“不平静?”唐琳莫名地抽了口冷气,她跑过来坐到他身边,紧张地问:“不平静?怎么不平静了?君君你别吓我,我今天就要和你结婚了,可不能出乱子的!”

他抚抚她的手臂,柔声道:“放心,有朕在,就算有人想把天戳破一个窟窿,朕也不会让他得逞!”

他此刻心中有着不少的顾虑,她是看得出来的,“君君,你告诉我,你在顾虑什么?”

御圣君温然地笑笑,并未现在透露给唐琳知道他所顾虑的事情,“不急,迟早你会知道的,而你现在呢,安心做个漂亮的新娘子!”

是啊,要做他漂亮的新娘子,唐琳满是幸福地笑了起来,“今天过后,我就是一国之后啦!”就是不知,上校找到大御国遗址后,能不能找到她唐琳的踪迹……

宫门那边,皇亲国戚、上百官员与家属进宫后,曹旦以为来宾来得差不多了,而此时,也已经日上中天,“傅大哥,我们可以关门了吧?一会吉时就到了!”

傅玉书正在点算名单,他说:“唐姑娘的朋友还没有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此时不远处,有十几辆马车,往宫门口这边使来了。

傅玉书等人目不转睛地看着,等待马车的到来。

马车到门口后,陆续停下来,紧接着,马车上的人,在车夫撩开帘子后,陆续下马车。

后菱瑜先众人一步,与章天弦走到了傅玉书面前,并把喜帖奉上。“为了等他们一起入宫,我们来迟了!”

傅玉书接过喜帖,笑道:“不迟,这不,吉时还没到。”

“哇,这新都的皇宫真大!”李妙松姐妹俩手挽着手走了上来。

李妙松一来就对新皇宫赞叹不已,倒是妹妹谷雁觉得比较平常。“再大,也不过是一堵高墙罢了!”

陈文初和柳香城捧着大大的礼物,跟在李家姐妹俩身后。

“给你们!”郎银枝把她和庞灵的喜帖送到曹旦手中后,就和庞灵直往里走了,把这里当她们的家似的,不用人招待就直接进去了。

曹旦靠近邵麒,交头接耳,“怎么其他人都成双成对的,就她们两个没男人跟着?唐姐要成亲,其他人怎么也要成双成对的吧?这样才喜气!”

邵麒苦笑,“没事做了你?这种话你一个大男人也说得出口。暗风不是和一堂在里头监视情况吗?怎么可能会跟着庞灵一起进宫。还有,郎银枝喜欢的那个叫什么来的?东方月夜?对,是东方月夜!这人,我上次看到他和太后走得很近,估计,是太后身边的人,负责保护太后的!”

曹旦双手环胸,手指头点着嘴角,嘶了一声,满脸猜疑之色,“我怎么觉得太后和东方月夜神神秘秘的,好像……”

“侍卫大人,”聂宛绮把一份喜帖,放入了曹旦手中,并打断了曹旦猜疑。“这是喜帖!”

曹旦把喜帖拿好,看了聂宛绮和聂宛绮身侧的苏青泽一眼后,礼貌地道:“好,那两位,里面请!”

聂宛绮和苏青泽进去后,章天烟和沐恩走了上来。

沐恩的脸色比以前好了很多,病态不是很明显,但看起来,也仍有点虚弱。

章天烟把喜帖交出去后,和沐恩,随着后菱瑜、章天弦进去了。

郑鸣扶着大腹便便的云桢,走了上来。

曹旦瞧见云桢这肚子,哇了一声,马上就问:“几个月了?”

云桢和丈夫相视一眼后,看向曹旦,她轻轻抚摸着腹部,笑得很幸福,“六七个月,应该是有的吧!”

傅玉书望向郑鸣,笑着叮嘱一句,“郑御医,可要把夫人和孩子看紧好了,这皇上皇后的婚典,人多!”

“这是自然,自然!”替上喜帖后,郑鸣搀扶着云桢,往里头进去了。

“云桢!”

闻声,云桢慢慢回头望去,原来,是与她关系甚铁的江孤兰。

江孤兰一上来就把郑鸣给推开,自己搀扶过云桢,“郑鸣又是扶你,又拿着礼物,照顾不全,还是我来扶你吧!”

云桢感激道:“谢谢!”

杨梓把喜帖替给曹旦后,和郑鸣跟上云桢她们。

“给!”最后卜尔菡把喜帖交给曹旦后,和慕云卿进去了。

一会,堵在门口的马车,都被车夫给拉走了。

“傅大哥,后妃都到齐了吗?咱们该关门了吧?”曹旦看向傅玉书,问。

傅玉书不用看名单,也知道谁还没有来,“叶瑟和塔那之木还没有到,恐怕……也到不了了吧!”毕竟沙漠和这里,甚远。

曹旦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少了两个人,“陆仪堂孙百凌去哪了?”

傅玉书说:“去里面安排来宾了!”

偏偏陆仪堂和孙百凌离开的时候,陆百万带着君蝶轩的几个伙计,一同前往皇宫而来了。

到了门口,一见到傅玉书和曹旦,老秃驴他们都分外激动,“这不是天泽和小曹吗?”

“好久不见了,各位!”曹旦热情地向众人打招呼。

高个儿仰头望着比他高出不知多少倍的城墙,感叹道:“哇,这就是皇宫啊,没想到有一天我也能到皇宫走一走!”

对老秃驴等人来说,他们很好奇,为何当今皇上皇后会给他们喜帖,邀请他们这些普通的老百姓参加婚礼。

“小曹,”牛五拉过曹旦到角落里,好奇地问:“你们怎么在这里当差呢?为什么我们也能进宫参加皇上皇后的婚礼?”

曹旦神神秘秘地笑道:“等你们看到皇上皇后,你们自然就清楚了!”

一会,小胖小朱,一直张着口跟随者陆百万进了宫。因为皇宫实在是太壮观了,他们一直都没办法把嘴巴合上。

转眼门口又空了。

邵麒来回度步,神色着急,时不时向门口不远处望去。“迎儿怎么还没有来呢,急死人了!”

“看,来了!”曹旦眼尖,已经看到不远处有个女人的身影了,也就只有一个女人的身影。

韩令迎连跑带喘,好不容易在关门之前,来到邵麒面前。

“嫂子,早上忘了起床了?”曹旦调侃道。

“一边去!”邵麒瞪了曹旦一眼,然后看向韩令迎,韩令迎正要开口说话,他轻轻拍了拍韩令迎的肩膀,“有什么话,一会再说,先进去吧!”

韩令迎点点头,把喜帖交到邵麒手中后,就进去了。

傅玉书吩咐众人:“时辰到,该关门了!参加婚典有规矩,但凡迟到的喜帖,一律不准再进!”

门关了一半的时候,一股强风嗖的一声,从门外窜入了门内,把傅玉书等人不受控制地带动转过身来。

曹旦稳住身体后,惊奇地道:“什么风那么强?”

曹旦还没反应过来,一份喜帖,已到了他手中。他和傅玉书等人望去时,只见一个俊朗的背影,已远去。

那人,还仗着一把剑。

邵麒沉思了一下,突然道:“不会是名单上的凌云吧?当真是武林中那位来去自如,神秘莫测的凌云少侠?”

曹旦遗憾道:“可惜,没看到脸!我还真想见识一下,主子的朋友是什么样的!”

门很快就关到只剩一丝缝隙了,只听,宫门不远处,传来一丝微弱的女人声音,“等一下——”

婚礼现场上,人员成千上万,也喧闹不堪。

来宾的坐席虽然安排得错落有致,但因为没有较大的人物出场震慑,来宾们私下交谈的,站着的,三五成群交谈的……各成一道风景,吵闹不堪。

曾经的后宫妃子,则侯一堆闲话家常。她们的男人,也侯一起聊聊事业。

那个引起骚动、风情万种的女人,继续吸引着一大群官员和异国人士的目光。她也不在乎众人的目光,跳着灵动的舞蹈。

众皇亲国戚倒是显得较为安静。

一堂和暗风分别站在高处一角,俯视着眼前偌大隆重华丽的婚礼广场。

随着一声“皇太后驾到”,在坐席间讨论的人,纷纷都把目光落到了广场一角通往西宫的大道上。

随即,讨论风潮,也消失了。

傅玉书等人分别在皇帝皇后太后的宝座两侧下面边边上站着,监视着广场上的每个人,以防有什么大波动发生。

在一群太监和宫女的陪同下,皇太后踏着宽敞的红地毯,缓缓往不远处高高的宝座走去。

她头戴金凤冠,凤冠上镶嵌着的宝石上百,珍珠上千,珠光宝气交相辉映,富丽堂皇,令人目不暇赏。

身穿由上等丝绸所裁制的霞帔,其霞帔上的图案,纹路,鸟纹祥,在场没有一个人的服饰,可与之比之。

她气质高贵,优雅,大方,尽显太后的威仪和雍容华贵之态。

她所经过之处,何不让两旁之人,叹为观止。

许多异域女子见着这大御国的太后之后,无不都自惭形秽。她们就算倾尽身价,怕也不及大御国太后凤冠中的一颗夜明珠名贵。

在后菱瑜等昔日的几位妃子眼中,平时的太后平易近人,威仪鲜少表露,可如今在外人面前,太后的威仪,完全展示得淋漓尽致,怕是没有人挑得了刺,寻找机会讽刺大御国文化。

走到宝座前,皇太后霸气地转身,立即,成千上万的人纷纷跪下来,齐声道:“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太后一目望去,眼前这万人齐跪的一幕,当真波澜壮阔,气势如虹。

过了一会,皇太后双手扬起,“平身!”

此时轩宇宫这头,

唐琳把御圣君的婚服拿到妆台边,再把御圣君给按坐下,“亲爱的,接下来该你上场了,嘿嘿,我要把你打扮得帅帅的,迷倒万千男女!”

御圣君苦笑,“男的就免了!”过目了一眼叠得整齐放在桌上的婚服,他没有打开看过的婚服,“这喜服,不会和作训服一样吧?”

唐琳一边往他那头青丝折腾着,一边说:“怎么会和作训服一样呢,可比作训服好看多了。”

“和你们那个世界的喜服一样?”

“怎么可能呢!在古代结婚,就要穿古代的衣服,穿现代的,有点不伦不类了!”

御圣君松了口气,“那就好!”不是看起来不伦不类就可以了,免得一会出现在众人面前,他想找地缝埋了自己。

弄了十多分钟,当扎好腰带,御圣君展开长袖转了个身后,唐琳看得目瞪口呆并流了口水,“我的天……”

一会,御圣君走出房门,在门口站守的一霜和安林,纷纷都都瞪大了眼睛,嘴巴在不知不觉中,张大了。

目睹一抹俊朗的红色背影在轩宇宫的门口消失后,一霜急忙忙地闯入房间找唐琳,“唐姑娘!”

唐琳正坐在妆台前,手中拿着眉笔,从容不迫地忙着自己的事,“怎么了?”

一霜激动地说:“唐姑娘,太、太好看了!”

唐琳做了个无语状,“我这还没化妆呢你就说好看了,真假!”

“不,不是,”一霜赶忙纠正道,“属下说的是主子,主子今天太好看了,唐姑娘,那是您的杰作吗?”

唐琳轻描淡写道:“不是我还能有谁,怎么,你也觉得今天主子看起来比平常好看了?”

想起御圣君那个模样儿,一霜激动得想流泪了,“主子平时已经很好看了,可今天的他比平时,好看太多了!”

唐琳笑了笑,“他本来就是好看的,只不过平时很低调而已,只要稍加修饰一下,会更出色的!”

一霜说:“属下看,一会主子比驿站里引起骚动的女子还能引起骚动!”

唐琳笑道:“这不是蛮好的吗?至少向天下人证明了,我们大御国的皇帝,是”

“唐姑娘不怕主子被别的女人抢吗?”一霜担心起这个问题会随时发生。

唐琳慵懒地道:“抢就抢呗,我不拦着。她们要是能偷走你家主子的心,我就主动让出皇后的位子来!”

一霜赶忙道:“唐姑娘千万别这么说,有时候人的一语,很有可能成真的。”

唐琳不再说话,她平静地看着镜子中素颜的模样都能美的不可方物的自己,那浓妆淡抹的时候,该有多倾城绝世,还有谁,能比她有本事,俘获御圣君的心?

婚礼广场。

坐在较前坐席的,是众王爷。

御承允放下茶杯,招来不远处的萧雄,问:“吉时快到了,去看看皇上是否已经往这边来了!”

“是!”萧雄点头应了声后,快步走出广场,往东宫的道走去。

走了一会,萧雄遇到往广场这边来的云雷,“云雷,你去通知了主子和唐姑娘关于那迦之国王后的事了?”

云雷说:“早已经转告给主子知道了。你这是要去哪?”

萧雄说:“吉时快到了,小王爷让我去看看皇上是否已经往这边来。”

“已经来了,一会便到,不用看了,我们回去吧!”说罢,云雷往广场走去,萧雄随即跟上。

到了广场内,萧雄在御承允耳边说了句,就退到一旁站好。

见傅玉书一直盯着柳思身后站着的侍女看,萧雄推了一下傅玉书的手臂,“喂,你有家室了,怎么能在这个时候对其他的女人动心眼。”

傅玉书解释道:“不是你说的那样。四王妃身后的那个侍女,我觉得很眼熟,好似在哪里见过!”

萧雄打量了一眼站在柳思身后的小诗一眼后,表情有点怪异,“这女子很出众,四王爷怎么可能放这么美的丫鬟在四王妃身边呢?有点矛盾!”

傅玉书白了萧雄一眼,“你这是在暗示四王妃长得丑?这话要是让四王妃知道,有你好受的!”

“懒得跟你说!”萧雄把脸转向一边。

在众王爷的坐席对面,是众国来宾,中间隔着长长的红地毯。

那个风情万种的迦之国王后,在皇太后驾到后,已没有跳舞,更没有再当着众人的面四处抛媚眼。

她身侧的男人,是她的国王丈夫,正在用他们国家的话,冷冷地嘱咐着她,“记住了,一定要让大御国皇帝对你刮目相看!我栽培了你这么久,也让你学会了很多,你要是没法把大御皇后打败,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迦之国王后的眼底,含了些因过度紧张害怕而产生的泪水。她点点头,“我知道了,国王!”

某角落里,有双眼睛因迦之国王后的黯然神情而黯然。

“王上,”束罗不知几时,已来到了迦之国国王的身侧,在迦之国国王耳边,小声地提醒道:“这大御国地大物博,知识深广渊博,是天下人皆知的,况且今日是大御国皇后最重要的一天,还请王上不要为难!”

“你、”对于束罗这番话,迦之国国王气得不行。“你到底是哪国人?怎么尽是帮外人说话?”

束罗低下头,他没有认为自己有错,继续道:“您的王后,文能武行,但大御国的皇后未必如此,若是轻易冲撞了大御皇后,使得大御皇后脸面尽失,那大御皇帝一怒之下,咱们……”

迦之国国王面不改色道:“本王心意已决,你休要再多远,滚下去!别以为你是王后的远亲,本王就不敢对你怎样!”

束罗看了迦之国王后一眼,摇头无奈一叹,“唉。”然后退下了。

这时,广场某个角落里,传来安林响亮宽广的声音,“皇上驾到——”

立时,场上所有人都起身,抬眼望去。

正文 送礼,送出祸事来了!

大御国皇帝,对天下人早已如雷贯耳,此番出现,怎能不引起巨大骚动来,更何况他那无人可及的容貌。

当所有人的目光集聚在大红地毯的另一头时,一抹俊朗绝世的红色身影,已出现在众人眼中,由模糊变得清晰。

大红色的喜袍。

喜袍宽长,修身,本身喜袍已给人一种磅礴大气、又不失稳重成熟之势,而穿在御圣君身上,更是势不可挡。

唐琳只是把喜袍设计得比较宽长修身,同时,在线条方面的裁剪又精工到位,使得这件喜袍,十足的复古却不单调传统,又展示了帝皇的威仪。

不冷漠,也不热情的神情。

白净的,深邃的,无可挑剔的五官。

玉树临风,气宇轩昂。

御圣君,就这样出现在天下不少的大人物眼中。

他是亮眼的,场上最亮眼的人,他身上亮眼的地方,很多,几乎他身上每个地方,都是亮点。

他如同仙神下凡,完美得无可挑剔,令人有种只可远观,不可亵渎之感。

女人对他,心中蠢蠢欲动,想占有他。

男人恨不得立即拨开他神秘的外表,看看他究竟是什么做的,竟然让人如此移不开视线。

御圣君踏着长长的红地毯,一步一步向祭台走去,所经过之处,皆有女人咬着食指,满目激动之色看着他。

而那些男人,也已经被他绝世无双的容貌勾住了心神,他们不敢相信,上苍不但赋予了御圣君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更是赋予了他无人可及的容貌。

但凡看清御圣君的五官的人,无不在心中叹为观止,想必,这就是他们见过最美的男人了。

君蝶轩等老板伙计,坐在中间的坐席上,御圣君走过他们身边,当看清楚皇帝的容貌后,无不都睁大了眼睛,倒着吸气。

他们难以置信,当初在君蝶轩酒楼的采购员,竟然是……当今天子?!

他们现在总算明白为何他们会收到喜帖,敢情是皇帝把他们当朋友了,才送出喜帖邀请他们参加婚典。

“秃驴叔,这不是……”小胖一边目不转睛记得地看着御圣君走过,一边使劲地推着身旁老秃驴的手臂,生怕老秃驴没发现御圣君是他们酒楼以前的采购员。“这不是……这不是……”

老秃驴此刻也分外激动,“他一定是的!”

虽然彼此都不明说是谁,但彼此都已经知道御圣君是谁了。

陆百万狠狠吐了口气,他也看清楚御圣君的容貌了。

当初,御圣君从大牢里把陆百万带出来,并同坐一辆马车回君蝶轩的路上,陆百万就告诉过御圣君,他很钦佩当今皇帝,还提了当今皇帝是个小神童,六岁登基,七岁收复失地……

现在,陆百万猛然惊醒,原来,当初他在当着皇帝的面,谈及皇帝的过去……他,闹大了。

“爹,你怎么了?”今日的天气不冷也不热,见父亲脸上渗出冷汗,陆文柳以为父亲生病了,担忧起来。

“没事,爹没事!”陆百万抹去额头的汗水,努力镇定下来。他想,如果皇帝要怪罪自己当日的无知,此刻就不会邀请自己参加他的婚典。

进宫迷惑皇帝,暗杀皇后,是小诗前来新都的第一目的。她一心只想完成任务,对大御国的皇帝,并不好奇。在她的心目中,唯有在旧都码头时,从她手中拿走那块玉佩的男人,才值得她好奇。可惜,和那个男人无缘。

可当御圣君的俊脸慢慢逼近,小诗的神色大变,又激动,又不知所措,又满是震惊。原来,当初仅一面之缘便闯入她心中的男子,就是当今皇帝?

小诗低下了头,为的,就是不给御圣君机会见到她,当然,她也不在乎御圣君是否会从上万人之中,唯独留意她一眼。

“小诗,你没事吧?”见小诗低着头,一副躲闪的神色,坐在柳思身旁的御靖初见到,便关心了一句。

小诗仍旧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她摇摇头,“回爷,奴婢没事!”

柳思回头对小诗说:“小诗,你要是站累了,就先退下吧,婚典也不知几时结束,总不能让你站上一天!”

“小诗不累,小诗的职责是伺候爷和夫人,怎能随意离开!”

若在之前,小诗恨不得立刻掉头就走,等皇后出场时,再对皇后下手也不迟。可她现在不想走了,因为皇帝。她想多看皇帝一眼。

皇太后已站在了祭台之上。

大御国皇室娶亲的规矩,是需要祭祖之后,再正式迎娶皇后。

安林侯在祭台一角。

一堂和暗风他们已点着了香,纷纷拿过来替给御圣君和皇太后,以及,已经在御圣君他们身后的宗室皇亲。

御天骄兄弟几人拿过香,与御圣君、皇太后,一同颔首跪拜三下后,礼毕,各自退了下去回原位。

安林面向偌大的广场,扬声道:“婚典开始——”

随安林声落,周围的鼓声纷纷被鼓手击响。

在一连串声势浩荡的鼓声中,地毯的另一头,迎来了唐琳。

唐琳披着几米长的婚服,踏着长长的红地毯,向这头的御圣君缓缓走来。这件大红色鲜艳的红袍,耀住了所有人的眼睛。

头上,没有戴着镶着金珠宝石的凤冠,乌黑亮丽的长发,披散在身后,没有任何装饰物。下半脸,只蒙着一层薄薄的红纱,隐约可见精致的下半脸。

新娘子这种脱俗而不繁缛的打扮,惊艳全场。尤其那若隐若现的五官和乌黑亮丽的一头长发,神秘,妖艳,独特,让人好奇,让人有窥视的冲动。

御圣君原本还担心唐琳戴着比皇太后的凤冠还要重的凤冠,会不会走不动路,现在看到既像新娘子,又不像新娘子的唐琳,悬起的心,这才得以落下来。

别人的新娘子出嫁,尽把贵气的珠宝往身上戴,也尽抹脂粉。可她,除了薄纱内那两片妖艳的红唇,脸上没有任何一点脂粉色。

她是妩媚妖艳的,也是清纯脱俗的,集所有女子的风采于一体,又不会让人产生排斥感,反而更想一堵其薄纱后的脸。

御圣君向唐琳走来,每走过地毯,浑身的霸气,无形中散发出来,地毯两旁的人都被他的气宇轩昂所征服。

走到唐琳面前,御圣君停下脚步,伸手过去。唐琳见状,把手放在了他的手掌中,任他牵着,一步步往地毯的另一头走过去。

看着那一幕,多少人想牵着新郎官的手,做他的新娘,而又有多少人想牵着新娘子的手,做她的新郎官。可惜,她们没有新娘子漂亮,他们不是皇帝。

唐琳和御圣君相视而笑,并肩走去。

在人群中的一张坐席上的束罗,这才注意起御圣君的面容,心中大惊,那不是他上次在民间一酒楼见过的那个美男子吗?

束罗的后背不由得渗出了一把冷汗,他当日可是当着皇帝的面,说要进宫参加婚典,当时皇帝还问他,不应该只是参加婚典那么简单吧?

皇帝已经看出了他另有目的,一会皇帝看到他在场,会不会……

御圣君和唐琳的婚礼,没有什么繁文缛节。简单向皇太后跪拜之后,唐琳的名字,就纳入了宗谱内。

之后,便是皇亲相继敬酒。

不知过了几时,到送礼环节了。

每送上一份珍稀奇宝,安林都要当众扬声读一遍,以示送礼物之人的诚心。“迦之国,本土神像十座,宝石千颗,香料千斤,纱布千匹!”

迦之国王上携带王后上前,用着不是很标准的大御国语言,祝贺道:“恭祝大御皇上、皇后,新婚愉快!”

“新婚愉快!”迦之国王后双手合十,举于胸前,微笑着说。

御圣君和唐琳相视而笑。

御圣君彬彬有礼地笑道:“礼物很丰厚,让两位割爱了。朕听说迦之国本土的神像,只要虔诚跪拜,就能心想事成,非常的灵验,还有一点,就是概不外送,今天朕大婚就收了十座,朕受之有愧了!”

迦之国王上干笑了一下,他以为大御皇帝目空一切,高傲无比,会不稀罕他送的礼物,但听了御圣君这么说,有点受宠若惊了。这哪是一个目空一切、高傲无比的皇帝,分明就是一位谦谦君子。“皇上受得起的,受得起的,这点小小的礼物,不成敬意,还怕皇上看不入眼呢!”

迦之国王后眼睑底下,沉思之状。她深知今日他们迦之国赠送的东西,都是本土罕有的,珍贵无比,岂是王上口中的一点点小礼物而已。

御圣君给了安林一个眼色。

安林会意,朝外扬声:“皇上回迦之国礼,玉器万个,绸缎万匹,兵器万把,火炮……万斤!”

最后一份礼物,引起了轰动。

迦之国王上一听到这些礼物的名字,身子一瞬的瘫软下去,幸得后面的下属及时给扶住了。

“伽之王,你怎么了?”

站在柳思身后的小诗,见唐琳正关心着伽之王,眼神突然冷冽了几分,已暗暗扬起了手中的匕首。

就在这时,有个人出现在她身后,制止了她的手,声音清冷,“你不能动手!”

正文 唐琳揭开面纱后的骚动!

小诗愤怒回头,见到来人,下意识一愣,“是你?”

一股风,嗖的一下远去。

御靖初发觉有何不对劲,看向柳思身后时,小诗的身影,已不在,他没怀疑什么,以为小诗站累了,就退下了。

伽之王站直身,努力平复内心的波动后,朝唐琳惭愧一笑,“许是舟车劳顿的缘故吧,这身子骨动不动就闹毛病,皇后娘娘,劳烦你担忧了一番,我失态了!”

“还以为伽之王瞧不起我朝回的这份礼呢,呵呵!”唐琳笑着回道,眼底隐藏着嗜血的光芒,她这句话虽说得平常,却很犀利。

伽之王暗暗倒吸冷气,大御国回他一份“独特”的大礼,已经够让他招架不住了,此刻还得承受大御皇后的施压。

若是瞧不起这份礼,那就是对大御不敬,随时用这份礼“回敬”他;可是就算瞧得起,又有谁收得起?这份礼,可不轻呐。

兵器和火炮,对他迦之国而言,的确是一份大礼,尤其是目前最需要的,便是这样的礼物。

如今他伽之遭旁国侵略,却苦无兵器和火炮对抗,要是有这两种东西,早把旁国打出境外了。

若是大御国回的这份礼,是警告之意,他迦之国还怎敢收,天下人还以为,他迦之国要远攻大御国呢。

“皇后娘娘千万别误会,如此一份大礼,我哪敢有瞧不起之意,只有受不起之意。”伽之王连忙表达内心的想法,就怕唐琳想歪了,然后一怒之下,恐怕会发生他所承担不了的后果。

迦之王后暗暗嗤笑一记,替她的王上可悲。王上当着大御国皇后的面都小心翼翼说话,生怕说错了什么,亏他还时时警告她,一定要她把大御国皇后侮辱一番,让大御国在众国面前,脸面尽失。说不定她还没有上场,他们迦之国,就已经脸面尽失了。

见伽之王脸色苍白,面部表情拘谨,御圣君和唐琳暗暗交流了一个阴险的眼色。

“伽之王,近段日子,听说你迦之国边陲遭旁国野蛮侵略,战势不佳,朕帮不上什么忙,这点小回礼,还望伽之王别见笑。”御圣君对伽之王温文尔雅地道,同时又不失大御皇的威仪和友善。

可他的这话,却让伽之王瞬间五味陈酿,“皇上……”想他进宫之前,还算计着,怎么让大御国脸面尽失。

伽之王后又暗暗嗤笑,这次不是替伽之王可悲,而是讽刺。一个人,变化得还真快。

但见伽之王有后悔神色,想必不会再让她刁难大御皇后,可伽之王后没有松一口气。看着眼前这个美得令周围一切都失色的大御皇后,她真有挑战对方的冲动,就算伽之王没有命令她,她也这么做。

唐琳暗暗捕捉着伽之王后变化不停的神色,心中失笑了一下,一份回礼,已经打退了伽之王所有的阴谋诡计,可却没有打退伽之王后逞强的心,这个女人,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还会做出点别的什么事情来。

伽之王夫妇俩退下后,又有人上来送礼。

唐琳看到了个异域美男子。

安林大声读到,“沙国,骆驼千匹,骏马千匹!”

安林话音落的时候,沙国国王和其年纪二十五六出头的儿子已来到了御圣君和唐琳面前,颔首施礼。

御圣君扬手示意,“两位不必多礼。”

二人道:“谢皇上!”

御圣君笑道:“沙国的大礼,朕收下了。”目光,落到气质沉静,眼神清澈的沙国王子身上,“沙王,这是令郎吧?可真是一表人才!”

沙王受宠若惊一笑,“哪里,比起皇上,差远了!”同样是年纪左右,他儿,还是一个没有威仪的王子,对方,却已是中原之王,岂是比得上的。

“沙王,沙殿下,”安林走过来笑着说,“我们皇上有位郡主妹妹,非常喜爱沙国,大有非沙国人不嫁的念头,”

沙王岂是听不出安林话中之意,是希望他儿娶大御郡主,两国就这样以和亲之命,成为友邦。

免去战争,又有大国保护的机会,沙王怎会拒绝,马上笑道:“承蒙郡主抬爱,只要郡主愿意,我沙国的大门,永远为她敞开!”

唐琳看向沙殿下,沙殿下一脸的心不在焉,分明对和亲没有兴趣,而他的视线,时不时地落在伽之王后的身上,在家伽之王后看过来时,他又偷偷地转开视线。

御圣君也注意到了沙殿下的举动,原本打算以和亲之名与沙国成为友国,以后沙国上供的骆驼与马,足可壮大他大御边陲,但现在,他不想把他的郡主送到一个陌生的国度,天天以泪洗面看着他的夫君心中藏着另一个女人。

“皇上,”沙殿下平心静气地看着御圣君,如实道。“承蒙郡主厚爱,但很对不起,我已有心爱之人。我们沙国,很希望能和大御国成为友国,即使不用联姻,只要是大御国的人,我们沙国永远敞开大门迎接,每年上供万千匹马!”

这番话,让御圣君消除了之前对沙殿下产生的一点反感,他一把搭过沙殿下的肩膀,豪迈道:“说得好,沙殿下的为人,朕喜欢!”

之后,送礼的是东平国。

东平皇带了他的皇后和公主前来。

这个打扮得十分娇俏的公主,年纪已有二十出头,却还待字闺中。她虽然长得不是很绝色,但俏皮活泼,见着御圣君的俊脸,就花痴,还口无遮拦,“大御皇上,你长得真好看,你还会纳妃吗?”

对没有城府,没有造作的女子,御圣君向来没有坏脾气的,“朕向天下人发过誓,只娶一个女人,东平公主,朕让你失望了!”

东平公主努起嘴,喜怒哀乐尽露脸上,“的确很失望。”但下一秒,沮丧的神色立马就不见了,“皇上长得这么好看,那皇上的哥哥弟弟,也一样好看,皇上,你的哥哥弟弟呢?”

御圣君很乐意回答这个问题,“他们在那,”指向了几位王爷所在的坐席。

东平公主看过去,一看到那些王爷的脸,激动得手指头都绞在一起了,但见到每个王爷身边都有个女子时,又沮丧了下来。

她转回目光,对御圣君苦着脸说:“他们,都有王妃了吗?”

御圣君很认真地回道:“是的,都有王妃了,东平公主,这下,又要让你失望了!”

“别给父皇丢脸了,下去。”生拉硬拽,东平夫妇把他们这个不分场合随意说话的女儿给拉了下去。

转眼,已入夜。

喜宴,已移至御花园。

各国来宾同桌,曾经的后妃同桌……酒席,占用了御花园不少的地方,已经看不到尽头了。

御圣君和众王爷坐一桌,相互敬着酒。

御圣君旁边坐着唐琳,她没有理会御圣君他们喝酒,在和御凌彦的心上人木碗一边剥花生壳吃,一边闲话家常,“木碗,你爹有可能还被雇主追杀着,你平时叫他少外出,安全重要!”

木碗点头道:“嗯,知道了皇嫂。”

“唐妃!”这时,一个女人站在了唐琳身后,声音很激动。

唐琳回头望去,见到来人,也激动得站了起来。这人不是谁,正是叶瑟,后面还跟着塔那之木。

“叶瑟?”唐琳激动地问,“是你吗?我还以为,你和阿木为了找回家的路,迷失在沙漠里了呢,害我白担心一场!”

叶瑟说:“本来我们想找到回家的路了,再回来参加你们的大婚,可后来想了想,决定先参加了你和皇上的大婚,再找回家的路,这样,就不会错过你们的大婚了!”

唐琳欣慰一笑,“叶瑟,谢谢你能来参加。”

“唐妃,不,现在是皇后了。皇后娘娘,您千万别跟叶瑟客气!”

唐琳故作生气,“以后不准唤我皇后娘娘,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不是我的仆人,唤我名字!”

叶瑟苦笑,“哪能这样呢。”

“既然来了,今晚就多吃点,甭跟我客气。”叶瑟被唐琳催会原位去。

唐琳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她感觉腹部有点不舒服,于是用手按了按,御圣君见状,坐下来,关心地问:“怎么了?”

“可能是吃坏肚子了吧,没多大事,你和承允他们喝酒吧,不用管我的。”说着,唐琳把外套脱下,她把几米长的喜服外套,送到一霜手中,“我去附近走走,你把喜服拿好。”

一霜说:“娘娘,你去哪?属下陪着你!”

“不用跟着了,我一会回来!”

说完,唐琳走开了,路过那些外国人身边时,伽之王后注意到了她,马上拿起两杯酒,并起身阻止她的去路,“皇后娘娘!”

唐琳停下脚步,“伽之王后,有事?”

伽之王后送了一杯酒过来,笑得很明媚,“祝你新婚愉快,咱们干了这杯?”

“好啊!”唐琳爽快一应,然后拿过酒杯,一把扯下脸上的纱巾,然后把手中的酒一饮而尽,再把空酒杯朝下给伽之王后看,“喝完了!”

唐琳没有意识到,她扯开脸上的纱巾后,即将会引起多大的骚动。

正文 众国皇后切磋才艺!

“你……”此刻看着唐琳这张惊为天人的容颜,伽之王后惊愕住了。原以为她的容貌足可压下这御花园所有的女子,可现在她发现,自己却远远不如大御皇后。

在相貌上,她输了。

一人,十人,百人……纷纷有人亲睹了唐琳的容貌,无不都是非常震惊的样子,尤其把这群外国人士,都惊呆了。

他们总算相信这句话,俊男配美人。皇帝如此出色,那皇后,岂会差到哪去。

“我去去就回,你们接着喝,”唐琳举止大方得体地道,样貌不输于任何女子,说话豪爽,不输于男子。

“伽之王后,回来咱们继续喝!”拍拍伽之王后的肩膀后,唐琳就朝附近的一条道走开了。

众人目送着那抹红色妖娆又潇洒的身影,迟迟缓不过来神来。那就是大御国的皇后?是的,他们没看错,那就是大御国的皇后,一个他们原本并不看好,此刻却令人垂涎欲滴魂牵梦绕的女子!

伽之王后的视线从远去的唐琳的背影上转回来,却发现,他的丈夫伽之王,还在痴痴地目送唐琳的美丽背影。

她的心,莫名地被刺痛了一下。不是因为她深爱这个男人,而是不甘心这个男人被别的女人所迷惑,要知道,只有她,也只能是她,才有本事迷倒所有男人,她不希望会有其他的女人凌驾她之上。

“皇兄!”

众王爷提过酒杯,纷纷向御圣君敬酒。

御圣君仰头,豪爽地一饮而尽杯中酒,然后拍拍身旁已有些醉意的御子尘,“兄弟,还能再喝吗?”

御子尘刚要去提过酒壶,被官萼云给轻轻制止住了,看到他目光迷离,她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转向御圣君,歉意道:“皇上,王爷他每次喝多了就容易生病,不能再喝了!”

“那萼云,你先扶他回去休息吧。”说到这,御圣君招来安林,吩咐道:“去给众皇亲安排房间!”

“是,皇上。”安林应了声后,便和官萼云一同搀扶御子尘离开御花园了。

其他人回了原位。

御圣君坐下来,他母后斜身过来,视线却在那些外国人士的身上,“月夜刚告诉母后,这些人来者不善。”

御圣君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他们没本事给大御国添乱!”

“但他们能威胁到小唐。”

这句话,让御圣君嘴角的笑意瞬间收住了。

皇太后又道,只是这会神色凝重了许多,“他们虽然没有本事攻入大御国的境地,但他们却有本事辱国,而小唐,成为了他们利用的对象!以前迦之国就借着两国皇后切磋才艺之名,侮辱了咱们一番,这个事,哀家永远不会忘!”

“母后是担心琳琳会失败?”

皇太后深深一叹,“唉!天下之大,高手如云,小唐在我们眼中,是无敌的,但在别人眼中,不尽然。皇儿,母后想了想,还是觉得,不要理会这事,如果那些人提议两国皇后切磋才艺,你大可说小唐身体不适,这样,他们就没办法了!”

“他们会就此罢休?”御圣君苦笑一记,深邃的眸子里泛上一抹凌厉。

“皇上,太后。”

几个外国国王,走了过来。

御圣君眼中那抹凌厉之色,蓦然隐去。他起身对这些人笑问:“几位远方来的客人,不知今晚吃得可好?”

“好,好,”这些人敷衍地夸着,却在御圣君眼中显得那么虚伪庸俗。

“哀家还没有敬各位一杯,”说着,皇太后起身,提起一杯酒就向着众人,“那哀家先干为敬。”

看着皇太后把酒一饮而尽,有一人鼓掌钦佩道:“太后不愧是女中豪杰,我等敬佩不已,只是有些话……”声音底下,目光不放过皇太后的神色。

其他人,也跟着吞吞吐吐。

御圣君暗暗扯了一下唇,这些人,终于暴露狐狸尾巴了。

皇太后也察觉到了不对劲,只是不动声色。“嗯?何话?几位有话直说无妨,你们既是我大御国的客人,不用跟我们客气。”

“是这样的,”最后,还是沙王先行开口,“我家王后一直有个心愿,那就是跟大御皇后切磋一下才艺……”

众国王的心悬着,因为他们怕大御皇恼羞成怒。

但是,御圣君并没有恼羞成怒,反而东平王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爽快地道:“这主意好啊,难得众国欢聚于此,众王也携带了女眷前来,那更应该为她们设擂台彼此交流一下各国的文化,各位意下如何?”

正中下怀!

众国王不再悬着心,开怀而笑,都默认了御圣君的话。

为了看到自家女人把其他国的女人打败,有人迫不及待地选日子了,“不知大御皇敲定了日子没?”

这件事还没有过问唐琳的意见,御圣君不敢提前给出日期,“这样吧,一会本皇询问过爱妃,再给各位答案?”

众国王点头同意,一会都回原位去了。

在桌的各位,都听到了刚刚御圣君和众国王的对话。

“皇兄,”御凌彦担忧道,“这些人,可都是在私底下共同商量好要对付皇嫂的,以此侮辱咱们国家。他们肯定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要不然,哪敢轻易开口。臣弟担心皇嫂会招架不住。”

御靖初也是满心的担忧,“是啊皇兄,三哥说得没错,如果不是准备齐全,那些人,怎么敢挑衅咱们,他们是认定我们必输无疑才敢开口的,此事,咱们还得慎重对待!”

“我们就算是婉拒了,他们还是会找理由贬低咱们国家,唯有服众,他们以后才不敢再胡来。”御天骄说。

御承允认同兄长的话,“王兄说的对,这样做,才没有后顾之忧,只是不知道皇嫂能不能打败那些人。”

御圣君坐下来,朝各位淡淡道:“这件事,你们就别担心了,朕和你们皇嫂会商量怎么解决的。”

“父王,为什么要这样做?”沙殿下见父王坐下后,就有些气地问。

沙王装糊涂,“什么为什么。”

沙殿下气道:“父王明知孩儿问的是母后与大御皇后切磋才艺的事,还装糊涂。父王,母后明明在家里,而且她既不懂文,亦不会武,这样也就算了,还让其他女人假扮母后来大御国挑战大御皇后,这样做,光明磊落吗?”

沙王沉下脸,并喝了一口闷酒,“你懂什么啊?这是父王的良策,你不理解就算了,连支持也不给父王!”

“这种卑劣的作为,孩儿不屑支持。”说罢,沙殿下起身,生着闷气走开了。

对桌的伽之王对其王后说:“你就不用参加了。”

“为什么?”伽之王后急问,语气过于激动。若是在今日以前,她巴不得不参加,但自大御皇后穿着喜服出现那一刻,她改了主意。要是能打败大御国的皇后,她就是天下所有男人梦寐以求的女人,天下所有女人中的王。

“没有为什么!”

伽之王后想了想,她知道原因了。敢情是王上喜欢上了大御皇后,又或者,是大御皇送的那份大礼。

但不管怎样,就算不择手段,她也要参加才艺切磋。

坐在另一桌的东平公主,见沙殿下生着闷气离开,她起身就朝沙殿下跑去。“等我一下等我一下!你是要去茅厕吗?带上我吧,我也去!”

她娇美可爱的模样,任谁人看到了都会心情大好的,沙殿下的闷气消了一半,“东平公主妹妹,我是要去附近走走,不是去茅厕!”

东平公主本是晴天的表情,马上变成了雨天,“呜呜,其他人都不去,我一个人去害怕,也不认得路,你就陪我去嘛,求求你了。”

沙殿下说:“我唤内卫来带你去吧?”

“别,”东平公主马上拒绝,似乎很怕内卫,“听说大御国的内卫个个都很凶残的,我怕得罪他们。”

沙殿下苦笑,“那内监内婢可以吗?”

东平公主再度拒绝,“也不行。听说大御国的内监内婢很讨厌外人烦他们,我怕他们没把我带到要去的地方,就把我给丢下了。呜呜,我怕。”

沙殿下无力地笑笑,真拿这位在驿站结识的异国公主没办法,“内卫不行,内监内婢也不行,那谁能行呢?”

“你!”然后,东平公主嘻嘻直笑,非常的可爱迷人。她摇晃着他的手臂,扭捏着自己的身段。“好嘛好嘛,陪我去,我就只和你很熟,其他人都不熟的。我父王和母后在和其他国的人交谈,都不理我,我只能找你了。”

沙殿下望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突然闷闷道:“可我,也不知道茅厕在哪呀。这样吧,我先去找个人问问。”

东平公主急道:“我等不及你问别人了,我急。我们一边去一边找。”说着,就抓紧沙殿下的手臂,把他拉走了。

唐琳路过一条有些阴暗的走廊,本是要回酒席那边的,却在这时,听到某处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你可能不知道,最近江湖中有这样一个传闻,都说正义化身的凌云少许是魔门中人……”

正文 什么叫度蜜月?

过了半响,女人把整句话补充完,“全江湖人的矛头都指向了你,你这会,还有心情阻止我杀大御皇后?”

唐琳靠在走廊中的一条柱子后,往走廊对面深处暗黑的地方看去,只有一缕月光,撒在一个男人俊朗清冷的背影上。

男人身侧的暗黑之地,有一个黑影,是女人的影子。

唐琳耳力极好,听到了那个女人的声音,敢情进宫来,是要杀她的。莫非,是如棋丹画小书她们当中的同伙?

是个女人,要杀的人是大御国皇后,而丹画她们是四人组的女杀手……一定是目前还逍遥在外的同伙。

那么,另一个人是谁?

他是个男人,和女人分明是敌对的,女人说他是魔门中人!

魔门?魔门是什么?和慕门一样,是一个门派?

“这里怎么那么暗呢,”走廊的一边,东平公主紧拽着沙殿下的手,紧张地走上走廊。“殿下哥哥,我怕!”

闻声,嗖然一股风刮过草丛。

唐琳再望向走廊对面的暗黑之角时,男人清冷的背影和女人的黑影,已惊不在那里。

由于被东平公主拽得紧,沙殿下只得慢慢地走,“可能咱们走错地了吧,这里不像是去茅房的地方!”

“怎么不让内监带你们去茅房呢?”

唐琳的身影,突然出现在二人面前,因没看清楚是谁,沙殿下作势抵挡,而东平公主则大叫,“啊--”

唐琳走近两步,走廊上挂着的宫灯在细照之下,沙殿下看清楚了她的脸,这才想起了之前酒席那边那张惊为天人的容颜,“大御皇后?”

嘎!东平公主一愣,大御皇后?她慢慢从沙殿下身后直起身,打开眼睛看去,虽然宫灯有些昏暗,但仔细一瞧,还是能看清楚唐琳的面孔。见真是大御皇后,紧张的心情这才缓和了许多,“刚刚吓死本公主了。”

唐琳好笑地问:“你们要上茅房,让内监带你们去就可以了,不用自己找的,怎么你们两个……”

东平公主汗颜地垂下头,她怎么好意思说她怕大御国皇宫里的人。

沙殿下尴尬一笑,“东平公主妹妹怕这宫里人,所以让我带她去找茅房,也不知怎的,就走到这里来了。”

唐琳好笑一番,“怕什么呢,我们皇宫的人并不可怕。你们一开始应该顺着灯光的地方去找,就能很快找到茅房的。这附近一带是御花园中一处别致的景区,所配的宫灯很少,夜晚有些暗黑。”

由于尿更急了,东平公主蹲了下来,手一直放在腹部,脸都快变成绿色的,“哎呦,更急了。”

唐琳无奈一笑,“这附近有御厕,我带你们去吧。”

“谢谢皇后!”东平公主感激道。

不知过了多久,御圣君看到沙殿下和东平公主是跟着唐琳一起回来的。等她回到身边坐下,他问:“去哪了?”

唐琳说:“肚子不舒服,去附近活动了一下身子,现在好多了。搞笑的是,还带了两个迷路的殿下回来。”

听到她说不舒服,御圣君满是心疼,也更加不想让她和众国王后切磋才艺。“不舒服那朕送你回去休息。”

唐琳抿唇柔柔一笑,“没关系的,我现在好多了,估计是今天白天没吃什么东西,今晚一次性吃多了,肚子才有点不舒服。对了君君,刚回来的路上,沙殿下和东平公主跟我提了众国皇后切磋才艺的事。”

御圣君心疼地道:“你身体不舒服,朕哪能让你再为其他事情劳累着。”

唐琳一脸凝重道:“君君,这事咱们不能忽视。这些年来,那些人经常拿这事贬低咱们大御。如今咱们大御统一了中原,更不应该被侮辱。你放心吧,我会尽力发挥的,”自信地笑了笑,“除了你,还没有人能打败我呢!”

他故意恼她一眼,“都摊上麻烦事了,你还笑得出来。”

唐琳暗暗扫了一眼偌大的人群,寻找可疑人物,但人太多了,尤其是官员家的女眷居多,很难找到可疑的女人,也很难找到可疑的男人。

“敲定日子了吗?”她问。

“还没有,等过问你了,再定。”

“后天吧!”

御圣君刚想说什么,被唐琳抢了话,因为她知道他要说什么,“君君,你别担心,我已经完全复原了!”

御圣君点点头,“好!”

想到了那两个敌对的可疑人,唐琳想告诉御圣君知道,但话溜到嘴边了,又吞回了腹中。

大婚本是件高兴的事,不想让御圣君担忧,故此,唐琳没有把她在走廊发现的那两个可疑的人物,告诉给御圣君知道。

一杯茶的功夫后,御圣君已不在身边。

慕云卿从身后路过,唐琳唤住他,并问了个幼稚的问题,“慕云卿,等一下。你有烟吗?给我一支!”

慕云卿皱起眉,“烟?”

唐琳拍拍自己的额头,恍然大悟。“对,这个年代还没有烟,瞧我这记性。你忙你的吧,没事了!”

皇太后坐到御圣君的座位来,她见唐琳的脸色绯红,似带醉,又不像喝醉的样子,有些担心,“怎么了?”

唐琳托了托有些发烫的额头,如实回道:“刚刚喝了进贡大内的茶,第一次喝,味道很苦涩,想抽支烟缓解一下!”

皇太后苦笑了一下:“这茶,产自东平国,是天下间最贵最罕见的茶,功效极好,就是很苦,比药还苦,也难怪你不想喜欢。只是,你怎么要抽烟呢?烟也能抽的?”

唐琳笑了笑,解释道:“母后,小唐口中的烟,和生火时冒出的烟不一样的。”

“你要是觉得苦,就吃点甜糕吧。”说着,皇太后伸手过去,把桌上的那碟甜糕拿到了唐琳面前,从碟中拿起了一块,替给唐琳。

“谢谢母后。”唐琳拿过甜糕,咬了起来。

一会,慕云卿又从唐琳身后路过,唐琳又唤住了他,“慕云卿,你过来,我有几个问题向你打听一下!”

慕云卿在她身侧微弓着腰,恭敬道:“您说。”

皇太后已回寝宫去了,没在。

唐琳沉思了一下才问:“慕少掌门,你出身武林,还是大门派中人,对江湖中的事,多少会知道点,我问你一下,你知道江湖中,可是有魔门这个门派?”

唐琳提出魔门,慕云卿只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并没有多大的波动,他想,唐琳身为皇后,而且魔门在江湖中的名声也大,就连普通百姓都知道,不可能皇后不知道的。“是有魔门存在,是一个邪教!”

“邪教?”

唐琳有些惊讶,现在,她想起了之前那个女刺客对神秘男人说的那句话,

“你可能不知道,最近江湖中有这样一个传闻,都说正义化身的凌云少许是魔门中人……全江湖人的矛头都指向了你,你这会,还有心情阻止我杀大御皇后?”

那个男人,叫凌云?

若那个男人是邪教的人,怎么和女杀手是敌对的?

慕云卿点头道:“对,邪教,这是全武林共同认为的,但究竟是不是邪教,云卿不是很清楚。魔门,在江湖中,一直是个谜,既没有人知道魔门在哪,也没有人知道魔门的主人是谁,更没有人知道魔门究竟是正派还是邪派,只因魔门太过神秘,其名声越来越大,但负面影响,是越来越严重,故此被认定为邪教。”

唐琳想问慕云卿关于那四个女杀手的事情,但想到了木碗的父亲燕木覃的雇主--慕在天。

慕在天是慕云卿的父亲,又是雇燕木秦刺杀御鑫皇后的主谋,不管与四个女杀手有无直接的关系,都不应该跟慕云卿说。

唐琳唤了问题,“那你可知道,有个叫凌云……少侠,的人?”

慕云卿刚要回答,御圣君回来了,说话有些及时,似是故意打断慕云卿,也不似。“谈什么呢?”

“皇上,云卿就先退下了。”说罢,慕云卿走开了。

御圣君转向唐琳,柔声问:“累了吗?朕陪你回寝宫歇息吧。该交代的,朕已经交代安林了,这两天君臣一律不用早朝。咱们的大婚,普天同庆,这两天呀,民间可热闹了,比过节还热闹!”

唐琳揉了揉酸痛的肩膀,“是有些累了,那咱们回去休息吧。”

一会,二人手牵着手走在回轩宇宫的路上。

在清柔的月光下,她看起来好美。发丝万千,如墨般黑亮,红衣魅惑诱人。“终于成为朕的皇后了,开心吗?”

唐琳轻轻一应,“开心!”脸上洋溢着满满的幸福。““君君,明天,咱们出宫玩好不好?你说的,民间可热闹了,比过节还热闹。”

“好啊,朕也正有此意。”

“那……婚后,咱们可以去度蜜月吗?”

“度蜜月是什么意思?”

“蜜月就是新婚后的第一个月,成亲后,和心爱的人一起出去游玩度假。”

“当然可以去度蜜月!朕之前已答应母后,成亲后和你一起云游四海一段时间,不可食言!”

“谢谢君君,你太好了!”

不知过了多久,御圣君和唐琳回到了寝宫。

御圣君把门合上,转过身,唐琳的红唇突然覆了上来,他紧抱住她,在这喜气妖艳的新房内,要把她体内的氧气抽干才罢休……

正文 杀人很爽,尤其是杀情敌!

幽静的轩宇宫,已是深夜。

皇帝寝宫内,虽灯火昏暗,却因满室的喜红色,添了一份朦胧的妖娆。

那榻上,女子依偎在男子怀中,她上身赤luo,唯一缕薄纱遮住半胸,蛮腰优美,不盈一握。

男子上身亦是赤luo,怀抱着女子。

二人安睡着。

夜阑更深,外头空无一人的庭院中,静谧异常,昏沉的空气中透着令人难以喘息的压抑。

无风。

房中本是摇曳不动的烛火,一瞬地摇曳了一下,转瞬恢复如前。

可,却令塌上那男子倏然间睁开了眸,一抹厉光闪过。

御圣君环抱着唐琳,微微扯了一下盖住他们下身的喜红色被子,遮过唐琳的胸部,然后闭上了黑眸。

不知过了多久,一把锋利的剑,穿过了门缝,顶住门闩,而后,轻轻而没有发出一点声响,把门闩给松开。

收剑后,有人推门而入,一瞬的来到床边。

床上有着多么美丽的一道风景啊。

小诗的目光慢慢的从御圣君赤luo的上身划过,那完美的肌肉、肤色……本是只有杀意的目光中,滋生出了贪恋。

当目光落到唐琳身上时,目光中盛满了妒忌。

小诗冷冷地咬起下唇,心里划过她愤怒的声音,“若非你有倾城绝世的容貌,皇帝怎么会娶你。今天,只要你死了,我不仅可以交差,以后还能有机会留在皇上身边,做他一世的女人!”

锋芒一闪,手中的剑,差分毫就抵在了唐琳的心脏处。

突然,一股风嗖的一下进入房间。风停时,一个男人已站在小诗身侧,并出手抓住了她的手腕,“我说过,我会阻止你的!”

男人江湖侠客打扮,年龄约莫二十七八左右,五官线条硬朗,皮肤有些暗黑,让人第一眼便感觉是个血性男儿,阳刚气重。

“姓凌的,不管你怎么阻止,我非杀她不可!”小诗眼神一厉,她把男人推开的同时,自身上散发出了一道极强的、无形的力量。

男人迅速退后几步,避开了那道杀伤力。

小诗转速再次扬剑往唐琳刺去。

见状,男人挥掌而来,气势不小,逼近小诗,“住手!”

无奈,小诗只得收剑抵挡住逼近的掌风,再一施力把掌风逼退,长剑抵地,冷瞪男人,“你竟然为了一个陌生的女人阻止我,你当真就不念旧情了?”

男人原本温然的气色,因小诗这句话而冷漠下来,“呵!”他自嘲一笑,眼底的恨意没法压下,“旧情?你还好意思跟我说旧情?”

小诗低下眸,眼神隐晦,“我们自小一同练武,功力一样,你若是阻止我,我根本下不了手。我不杀了皇后,主人是不会放过我的,请你不要插手此事!”

男人冷道:“你要杀谁,与我无关,但与我有关的,我会尽全力保护,各为其主罢了!回去告诉你们主人,有我凌云在,是不会让任何人动唐皇后的。”

似是听到了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小诗的双眉倏然收紧,“各为……其主?什么意思?”瞥了皇帝一眼,“他雇你进宫保护他的女人?”

男人冷漠道:“随你怎么猜,我的事,与你无关。”

暗月悬高空,夜凉如冰。

往日森严的轩宇宫,此刻里外无一人。静得可怕,也静得蹊跷。

“你以为,你可以成功站在这里?”男人勾起阴冷的唇角,满是轻蔑的笑。

小诗背脊一凉,心里紧张了一些。的确,轩宇宫一个人也没有,有点不寻常,一开始,她以为今晚是皇帝和皇后洞房花烛夜,避免骚扰和不必要的尴尬,所以遣走了所有人。“什么意思?”

嗖的一下,只听衣服摩擦过床被的声音。

男人阴笑着,小诗刚意识到身后有什么不对劲时,突然有人出手,三两下便点住了她身上的穴位,令她动弹不得。

“谁?”身动不得,但口动得了。背后的阴寒,小诗感觉如置身于寒冰地狱。转念一想,背后,除了床榻上的皇帝和皇后,还能有谁?

小诗倒吸了一口冷气,无论是皇帝还是皇后,她都不愿意接受。若是皇后,那就说明,这个皇后并不简单。若是皇帝……不,不能是他,他不能看到她的脸,不能让他知道她是那天给他玉佩的女子。

好不容易建立的印象,她不想因自己是女刺客会破坏。

可是,当御圣君从身侧走到她面前时,她还是得认命地接受。

御圣君已穿上单薄纯色的龙袍,一眼便认出了小诗的面孔,他很惊讶地道,“竟然是你?!”

小诗垂下眸,为自己高估皇帝而悔不当初。他早知道她要来这里了。

御圣君转过身,看向凌云,“这就是你曾经跟朕提过的师妹?”

凌云很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小诗心中大惊,怎么她师兄和皇帝以前认识?怪不得,师兄今天一直阻止她杀皇后,还说什么各为其主。

真的被皇帝雇用了。

小诗低垂着眸,冷淡道:“不管你们问我什么,我都不会回答的,要杀要刮,随你们的便!”

御圣君看向她,思考半响,才说话,只是此刻的眼中,滋生了一抹不易察觉的狡猾之色,“朕和你做笔买卖!”

小诗没有情绪的眼眸掠上了一丝重获光明的光芒,“什么买卖?若是我不和你做这笔买卖呢!”

御圣君轻蔑一笑,胸有成竹道:“你的命现在掌握在朕的手中,朕随时可以要了你的命。即便你不告诉朕你的主人是谁,朕也能查得出来。你死了,但你的其他三个同伙……还没有死!”

“什么?”小诗神色大变,“她们……”

御圣君阴笑道:“朕只要稍加利用一下她们,她们一定会提供给朕满意的答案,用不着你!”

小诗慌乱地摇头,“不可能,她们死都不会背叛主人的,你不可能有办法透到秘密。”

御圣君嗤笑一记,“其他人不可能,但对朕来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你说,什么买卖?”与其等其他人暴露身份,何不她先找到逃生的机会,再解决落网的同伴,如此,主人的身份就不会泄露了。

“朕给你三天的时间,这三天内,若是你能杀得了朕的皇后,朕就放你一条生路,也不会逼问你关于你主人的事情。若是失败了,朕也不杀你,你只要告诉朕你是为谁效命的就行!”

凌云急道:“皇上,万万不可,这不是等同拿皇后的性命开玩笑吗?皇……”

凌云还想劝,被御圣君扬手打住了,他直盯着正在思考的小诗,“这笔买卖如何?对了,朕再附加一点,在这三日内,任何人都不会在暗中帮助朕的皇后,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动手,也可以暗中动手,不管你怎么动手,都不会有人阻止你。你尽管动手,杀得了朕的皇后,朕就不再过问你主人的事,更是放你一条生路!”

小诗想,条件的确诱人,一旦皇后真被她杀了,不仅替主人完成任务,自己还能找到一条活路,而且,还不会遭到皇的追杀。如果皇后只是一个大家闺秀,只是会舞文弄墨的那种……那下手就容易多了!

可是,若是失败了,即便皇帝不杀她,但出卖了主人,主人也会杀她……呵呵,会失败吗?

她的功力和师兄不相上下,是武林中的绝顶高手,一个只会在闺房里刺绣的女人,她还杀不了?

呵!不可能!说不定,和皇帝达成契约后,她时刻可以结束皇后的命!

“好,我答应你,但是……”小诗迟疑了,眸中暗暗划过凌厉得意的色彩。“我要多加一个条件!”

御圣君眸光暗下,这个女人,还真不简单。“多加一个条件,可以,但朕也的多加一个,若是你失败了,不仅要告诉朕你为谁卖命,更要结束你的生命!”

“行,”若是失败了,透露了主人的身份,就等于自寻死路一条,皇帝附加的条件,对她来说,无足轻重。

“你的附加条件是什么?”御圣君问。

小诗看着他漆黑无情绪的眸,这双眼睛,她既忌惮,也痴迷,不可自拔了。“我……要你!”

凌云一听,神色大变。

御圣君虽不动声色,但心中不无起了波澜。

小诗把话详解,“若是我赢了,我不仅要好好地活着,也不能透露半点我主人的事情,更要做你的女人!你的皇后!唯一的皇后!”

这话,刺痛了凌云的心,他低吼道:“你怎能这样?”

小诗紧望着御圣君的眼睛,有些烦躁地等待着他的答案,但又怕他取消买卖,“怎样?你敢做这笔买卖吗?若是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御圣君冷然一笑,“没有什么不敢的,你等着后悔吧。”

一会,一份白纸黑字亮在小诗面前,“朕已经画押了,现在就差你。只要你按了指印,朕的皇后,你随时可以刺杀!”

不容分说,小诗沾过红墨,便在纸上按了一个红色的指纹。

“你说的,任何人不可以阻止,更不可以插手我杀皇后……我现在,就杀个人给你们看看!”

手离开那纸张后,小诗不给自己两句话的机会,便迅速提起手上的剑,已迫不及待地往床塌上熟睡中的唐琳无情而痛快地刺去--

杀人,对杀手而言,是件很爽的事,尤其是杀情敌。

正文 大御皇后,够窝囊的!

“不要!”凌云对唐琳的事一无所知,他怕师妹酿成大祸,故此急忙上来阻止,却被御圣君横手拦住了。

锋利尖锐的剑尖已经抵住了唐琳胸前那件薄薄的红衣了,可小诗却没有深入刺去,她停下了。

见状,凌云疑惑不解地与御圣君相视一眼,不明她师妹为何不下手。

御圣君轻轻一笑,朗声询问,“有什么问题吗?”

小诗收回剑,转过身紧望着御圣君,轻蔑地扯了扯唇,“差点就上当了!你怎么会轻易让我杀人?这房间,肯定布满了机关!”

御圣君嗤笑道:“你疑心还挺重的,不过朕老实告诉你,即便有机关,也不会针对你,你大可放心下手!”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

御圣君耸耸肩,“信不信由你!”

“依我的功力,我还会怕你设下的机关?”高傲地说完,小诗再度转向了床榻,并提起了长剑指向唐琳。

她刚要长剑逼近唐琳,唐琳这时翻了个身,迷迷糊糊地摸索着枕边,发现没有人的身体,黛眉锁了锁。

见唐琳一副要醒的样子,小诗想,小心有诈,暗杀总比明杀好,还有三日时间,她有的是机会下手。

长剑一收,小诗飞快地离开了房间,凌云紧随出去。

在唐琳打开眸子之际,御圣君袖手一挥,一道极强的风力逼去,距离好远的房门,顷刻间自动关上。

唐琳缓缓坐起身来,往床边看去,御圣君已掌亮了一盏灯走来。

原本昏暗的房间,此刻明亮了许多。

御圣君坐下床边,温柔地抚过唐琳滑嫩白希的脸庞,柔声问:“怎么起来了?”

唐琳看了看已关上的房门,“他们走了?”

御圣君讶异,“刚刚发生的事情,你知道?”

唐琳点点头,“知道。在你下床的时候,我就醒了。这一年来,有个习惯,你抱着我的时候,我才会熟睡,不抱着我时,脑袋是清醒的。”

御圣君松了口气,“你知道了也好,那朕不用再跟你详说一遍了。这三天,你要多注意点她!”

唐琳“嗯”了声,然后用手拨了一下散乱得很是妖娆的发丝,却被御圣君突然扑倒在床上。

太突然了,她受了点惊吓,差点花容失色。但还没有缓过神来,她只觉自己的腿已被御圣君分了开。

紧接着,一瞬的紧致后,她浑身而麻。

他一动不动看着她受惊的模样,修长干净的手指划过她的脸颊,满是认真地道:“爱妃,朕可以每天这样要你吗?”

唐琳一听,脸瞬间滚烫如火……

一夜静悄悄地过去。

天大亮。

暖阳透过窗棂,溜进了房间的地板和墙壁上,尽添暖意。

“呵--”唐琳从床上起来,一边打呵欠,一边往枕边看去,御圣君正静静地睡着,睡容俊美。

这是第一次,她醒来看到他没有离开的。

门外,传来了安林的声音,“皇上,娘娘,该到祥宁宫拜见太后了!”

一会,唐琳和御圣君穿戴整齐,一起出门了。

皇太后喝了茶后,给御圣君和唐琳一人一个大红包,然后笑得合不拢嘴,“难得你们走到了今天这一步,哀家心中的大石头,也该放下了!”

“小唐呀,”皇太后把唐琳拉到身前,好声说道:“如今朝廷很安稳,皇上该处理的,该交代的事情,也都给底下的人交代好了。等众国来宾离开了,你就和皇上一起云游四方一段日子吧!”

唐琳点了点头,“嗯,知道了母后,我们外出在外会多多注意的。”

想到明天的众国皇后才艺切磋,皇太后提醒道:“小唐,明天你要多加小心,那些人,都对你心怀不轨的!”

“是,母后,小唐明白。”

离开祥宁宫后,御圣君在御花园设宴,与众皇亲欢聚于此吃喝玩乐。

席间,作为丫鬟时刻跟在柳思夫妇屁股后面的柳思,一直盯着唐琳看,而唐琳却不动声色的警惕着她。

“皇嫂,明天和众国皇后比才艺,有把握赢吗?”柳思坐到唐琳身侧后,问。

唐琳摇摇头,所做所说,都是给柳思身后的小诗看的。她苦着一张脸道:“没有呢,真怕给大御丢脸。”

柳思拍拍她的背,安慰道:“别多想,尽力了就行!”

“当皇后原来要背负这么重的担子,唉!”唐琳烦闷地叹了口气,然后提起一杯酒一饮而尽。

她这沮丧的样子,小诗看在眼里,轻视在心。

小诗在心中轻蔑地笑道:“这个皇后,够窝囊的!”

中午时分,宴席散去。

御圣君和唐琳,一人身穿黑衣,一人穿军服,从西宫门,微服出宫了,没有带着任何一个人。

皇帝大婚,普天同庆。

到了民间,唐琳才知道,有多么的热闹。

御圣君拉着唐琳,走过拥挤的大街。街上人多,摊子多,活动多。各种买卖,各种走江湖的马戏团,还有舞狮摇龙等等,集百态于一体。

今天的御圣君特别的开心,特别的阳光。但凡见到好看的东西,都会带唐琳去摸一下,或者往她身上比划,

要么,拿面猪头的面具戴在自己脸上,在她面前扮小猪猪叫;

要么,故意大声地对走在他们前面的女胖子指指点点,惹得女胖子频频回头骂他们臭不要脸;

要么,夺掉一个舞狮队人手中的锣,然后自己胡乱敲打,把乐队都给弄乱了。

好几次,唐琳被御圣君逗得笑弯了腰,而且蹲在地上笑得起不来了。

猜灯谜的,变戏法的,异域美女在街上跳肚皮舞的,花魁高坐轿子游街的……不管是什么玩意儿,街上数不胜数,百姓们看得眼花缭乱,玩得不亦乐乎。

饿了,御圣君和唐琳去街边摊吃馄炖,吃完时,不付帐,御圣君拉起唐琳就跑,那卖馄炖的老板在后面追啊喊啊,“抓住他们,他们吃霸王餐不给钱啊!”

一个,两个,十个,百个……大街上的人全部都掉头,追唐琳他们要钱。

唐琳一边跑,一边回头,一边笑得不是一般明媚又歼诈。

转眼,入夜了。

热闹的花湖上,花船数不过来,船上挂满五颜六色的灯笼,映照在湖里,配上船上婀娜多姿的美人,景色美艳绝伦。

湖边上,聚集了各色人群。

唐琳和御圣君来到花湖边的一处猜灯谜的地方,这里挂着很多纸条,纸条上都写着一横字。

御圣君随手撕了一张,往纸上念去,“谈论诗词?”眉头皱起,“这是何意?”

“我看看。”唐琳拿过纸条看了看,立即就明白怎么一回事了。“这是打一个成语的,很容易!”往那边对答案的地方看了看,只见那有两条悬挂的高联:猜中一题,送银一两。

唐琳大喜,“有银子拿的,不是白猜!”说着,跑过去,挤开那些人来到最里面,询问那对答案的中年男人,“先生,猜中一题得一两,那猜中十题呢?”

这穿着华丽的中年男人礼貌地道:“猜中一题,得一两。猜中十题,自然是十两喽。猜中得越多,银子就越多!”

不知几时,御圣君已经挤到了唐琳身边,他问中年男人:“先生就不怕谜底全被猜中,失去不少银子?”

中年男谦谦有礼道:“大御国之所以国泰民安,是当今天子给的,张某有今日的成就,是在天子保护的羽翼下得到的,天子大婚,张某今日应当为百姓们慷慨解囊,替天子布施点小财,就当做是,回报天子的恩情!”

御圣君欣慰一笑,这就是他的子民,他的骄傲。“皇上要是知道了张先生的所作所为,一定会很欣慰,很开心的!”

张先生呵呵一笑。

唐琳拿过桌上的笔,往上面空白的地方,写了四个字‘有言在先’,然后替给张先生,“先生,你看看,谜底是它吗?”

张先生拿过一看,高兴地点点头,“没错,没错的!”迅速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了一两银子给唐琳,并夸赞道:“姑娘,你真聪明!”

“张先生夸奖了,也让您破财了。”唐琳满心欢喜地拿过银子,这可是她靠智慧赚来的银子,拿得很开心。

场上有位才子就不解了,“为何是‘有言在先’?”

唐琳笑着解释道:“谈论诗词,这四字前面都有个言字旁,不就是‘有言在先’?”

那才子恍然大悟,“噢,受教了,受教了。小生有一不解,还请姑娘能指教一二这谜底。”说着的同时,写着谜题的纸条,已送到唐琳面前。

唐琳拿过细看,并读了出来,“故乡之行。说一成语。”

那才子惭愧地道:“小生已在此有一会了,但这灯谜始终难以破解,还请姑娘看看,这谜底是甚。”

唐琳说:“故乡之行,就是重新来到曾经居住过或游览过的地方……旧地重游?”

张先生顿喜,“姑娘说对了!”

这时,纷纷有人替过来纸条,并纷纷说着,“姑娘,替我看看,帮我看看!”

唐琳置身于一群灯迷人之中,笑得有些无力。不答应,这些人肯定不会放她走的,她朝众人按了按手,“各位,一个个地来,一个个地来,不急,不急!”

接下来,唐琳从人们的手中一张张地拿过纸条,给御圣君说出答案后,御圣君往纸条上写答案,然后写完答案就替给张先生,张先生确定答案后,就拿钱给唐琳替猜谜的那些个人,如此循环下去,直至所有的谜题都被猜完……

入夜后,御圣君雇了一艘花船,和唐琳出湖游玩,赏夜色。

船舱内,就像宅子里的花厅一样,摆设齐全,点心美酒供应。

御圣君娴熟地削着果皮,然后一片一片往唐琳嘴里送去,而唐琳,正慵懒地半躺在躺椅上,看着眼前这一群穿得很漂亮的美女在跳舞、奏乐。

吃够了,唐琳也娴熟地削着果皮,给御圣君一片一片地送去。御圣君看着这些使劲对他抛媚眼的舞女,没什么表情,只慢慢地嚼着水果。

偶尔,唐琳过去替代那吹笛子的美女,自己吹起笛子来伴乐。御圣君的视线一直在她灵动的表情上,时而笑得很含蓄,时而笑得很开怀。

不知过了多久,舞女和乐师们都被请到边边上休息了。唐琳拿出手机,选了一首酷劲十足的音乐播放。

音乐响起的那一刻,唐琳厉目一转,几枚飞针自她手中飞出,

一瞬的,船舱内的光明,暗下了一半,只留下几盏颜色不一的灯笼。

重金属声音一响,船舱内的气氛瞬间活跃了起来,使得那些舞女和乐师们不受控制地扭了一下身子。

唐琳站在船舱中间,随音乐而扭动着身体,性感炫酷的舞姿,锐利的眸光,时而妩媚时而黑暗极端的表情,是那般惊心动魄地上演着。

在选皇后那晚,御圣君就见识过这种舞曲的魅力,能把一个人身体里的血液瞬间沸腾起来,外界的一切烦恼,完全抛到脑海。

她那个世界,是怎样的世界啊,创造了这种令人说是堕落不尽,说是沉沦也又有点无关的舞乐。

舞曲播到沸点时,唐琳突然脱掉外衣,往旁边一抛。在昏黄有些沉沦之意的灯光中,她性感炫酷的舞姿,比之前更加活力四射,惊心动魄。

御圣君不知几时,已看呆了,眼睛眨也不眨一下……

月上中天。

一艘花船,随波逐流在平湖上,周围的夜色暗无边。花船,早已经离开了人群拥挤的岸边。

花船内,除了那地板上两具疯狂地教缠在一起的人体,没有第三个人。空气,是灼热的,气氛,是沉沦的……

风月过后。

船头上,唐琳靠着御圣君的肩膀坐着,静静地聆听着拂过湖面的风。末了,她抬头看他,眼里不知几时湿润了,“君君,谢谢你,给了我这么幸福的一天!”

他宠溺地摸摸她的头发,温柔地笑道:“该说谢谢的,是朕!朕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有过过一天像今天这样快乐的!”

她重新把头靠在他结实的肩上,轻轻闭上眼睛,半响之后,一滴凄美的泪水滑落了脸颊。

唯一遗憾的,便是大婚之日少了那个世界的亲人的参与和祝福。

星空下,花船就像一片会发光的小叶子,漂流在暗无边际的湖上。

天亮。

宫中,正宫广场上,铺了一四方形的红地毯,覆盖了很大的面积。而地毯周围,桌椅错落有致。

昨日婚礼上的人,今日全在,只是坐席位置不一样了而已。

众国王后坐在最前头。这些王后当中,老的居多,美丑不一,风韵犹在、雍容华贵的甚少,虽穿得华丽高等,但大多是平庸之辈。

该来的都来的,除了新郎官和新娘子的身影。

纷纷有人私下交头接耳,说大御皇后是否害怕了,不敢前来,然后就一群人哄笑,尽是嘲笑之意。

伽之王坐在夫人身边,他脸色苍白,瞳孔无神,与昨日形同两人。一夜间,不知出了何事。

伽之王后暗暗勾起唇,满是得意与阴险。

凌云和小诗在人群最后面。

小诗正在把玩着手中一颗珠子,听着周围人在贬低大御皇后,她笑得很明媚。“她害怕了,不敢来了!呵,她也能当皇后,真是好笑!”

凌云的视线,不离她手中的珠子,一颗拥有七种颜色的珠子。“你居然偷了师门的魔珠!你明知道,就因为这颗魔珠,其他门派才不敢对师门怎样。师门世代传承下来的魔珠,怎么会落你手中?”

小诗冷然一笑,冷睨着他,“我凭什么要告诉你?”

“魔珠的威力,你不是不知道!”凌云愤怒地道,“一旦使用,毁灭千里所有的生灵,你为了达到你的目的,要残害生灵吗?”

小诗狠道:“别忘记了,我和皇帝是签了契约的,你要是敢阻止我,就等于背叛皇帝,你敢吗?”

“你、”凌云被气得不行。“简直是无药可救!”

小诗阴笑,“呵,随你怎么说。唐皇后我是杀定了,今日,不是她死,就是我亡!”

安林,这会走到了地毯中央,他摊开手中的大皇榜,朝着众人大声道:“今日,众国皇后才艺切磋,我宣布,现在开始。参与才艺切磋的人数,共十二位。没有什么规矩,输赢结果由参与人亲自承认!抽签决定切磋对手是谁!抽到对签者,互相切磋,胜出者,接着参与下一轮。第一轮胜出六位,第二轮胜出三位,第三轮唯一胜出者,为赢家!下面,请十二国皇后上来抽签!”

纷纷有十一个女人走进了地毯内,最亮眼的,莫过于有铃铛响,浑身上下散发着耀眼金色光芒的伽之王后。

一堂把一个算命先生常用的竹筒拿了进来,和十二支写了字的竹签替给安林,安林拿过后他便退下了。

安林把十二支竹签扬给面前的十一位年龄不同的女人看,“各位娘娘,是这样的,每支竹签上都写有我大御国的文字,分别是我‘一二三四五六’,抽到同样文字的那个人,是你们的对手。麻烦几位娘娘抽一下。”

伽之王后说:“你们的皇后还没有来呢。”

“啊,”安林一怔,然后过目了一眼十一个女人,果然,没有他家唐姑娘的面孔。

御心蕊跑进来,“本宫来替皇嫂抽签!”

大家没什么意见。

安林把竹签放入竹筒里,竹筒盖过了竹签下面的文字,然后他扬给面前这些女人,“可以开始抽签了!”

十二个女人,陆续抽了签。

竹签拿到手,御心蕊紧握竹签朝天拜了拜,“老天爷保佑,一定要给皇嫂抽到好的数字,谢谢!”

不远处的暗冷见到御心蕊这样子,摇头失笑了一记。

伽之王后拿到竹签后,有些紧张,不敢马上看,而是慢慢地把竹签举起来。当看到那个‘四’字,她的心情跌落谷底。

她对大御国的文字有所了解,四和死,读音非常相近。而大御国的人非常相信这种命中注定的联系,抽到四,就是不吉利,而她抽到了四,不就表明,接下来的才艺切磋,她有可能……

伽之王后摇了摇头,抛掉心中的坏念头,不敢再想象下去。

御心蕊很幸运地为唐琳抽到了‘一’,兴奋道:“一飞冲天,天下第一,哈哈!”

看到御心蕊手中那支竹签,伽之王后是又羡慕又嫉妒又恨,恨不得立即把那支竹签夺掉。

对比了竹签知道对手后,女人们都回了原位。

“母后,你的对手是谁呢?”东平公主溜到了一个四十出头的女人身边,这女人穿着本国的服饰,有些胖。

东平王后把竹签给女儿看了看。

东平公主看到那个‘四’字,并不失落,只是好奇谁抽到了另一个‘四’,和她的母后成为对手。

沙国王后是个极为美艳的女人,少了伽之王后那份贵气。她美艳,她不比东平王后老,但遭到沙殿下冷眼看的时候,很是自卑地垂下头。

比才艺,无非是些琴棋书画女红之类的东西。

接下来,十二张桌子和十二张凳子,陆续被侍卫抬到了宽大的地毯上,整齐地摆好。然后,十二份空白的画卷,摆在了桌上,文房四宝准备齐全。

安林宣布第一轮才艺切磋规矩,“第一轮,比书画,参与的每个人可自行画自己喜欢的东西,最后,只要对手自己承认自己输了,那么,第一轮比拼结束!”

“要是大家都不承认自己输了呢?”不知人群中,谁说了这么一句。

安林笑了笑,道:“如果不承认自己比对方逊色,那就是她的个人修养问题。相信各位皇后娘娘都是有修养的人,不会不承认对方的优秀!”

这话,说得那些女人都心虚了。原本她们想,就算自己画得不好,可以死皮赖脸地不承认,哪知,牵扯到了个人修养。

个人修养比输赢重要,她们不能承认自己修养不够。

不一会,参与才艺切磋的众国王后,都已经坐到了相应的位子上,只待安林说一声开始,她们就可以画出她们心目中最美的那幅画面,她们相信,她们接下来要画的画,一定能惊艳四座。

都齐了,只差大御皇后。

这时,只听马蹄声从不远处传来。

不少人纷纷回头望去,那去往西宫的那条道入口,有一匹骏马飞快朝人群而来。马上的男人,英姿飒爽,怀前,倚靠着一个穿着与众不同的女子。

不少女人被御圣君的英姿迷住,却几乎的人惊艳皇帝怀中的女人。

马到人群外停下来,正是柳思和凌云呆的地方。

御圣君揽过唐琳的腰,把她带离马背,轻轻放落到地上,如此的小心翼翼,如此的呵护,柳思看在眼里,恨在心中。也恨不得立即使用了紧紧地攥在手心的魔珠,与一千里内的所有生灵,同归于尽。

御圣君下马后,全场人下跪,“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免礼!”御圣君草草说了句,然后拍拍唐琳的肩膀,给予鼓励。“朕相信你的能力,去吧!”

“嗯,那我走了!”说完,唐琳转身往人群中那空旷的地方跑去了。

柳思看着那抹绿色的背影,别提有多不爽。

御圣君不理会柳思,径直往前面走去。

看到唐琳终于来了,众王爷王妃松了口气,曾经的后妃们,也松了口气,君蝶轩那帮人,却很激动。

刘老伯夫妇俩的待遇非常好,是坐在最前面,皇太后的身边的。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刘婆婆跟皇太后聊得很开心,完全不受身份高低、年龄差距的影响。

御圣君到御子尘旁边的空位坐下,御子尘见他是这身衣裳,有所明了。“出宫了?”

御圣君点点头,嘴角挂着笑意,“宫外很热闹!”

御子尘苦笑,“呵,哪能不热闹呢,你们大婚,要普天同庆,可是为民间拨出了不少的银子,要不然,哪能有热闹可看!”

“对不起对不起,各位。”唐琳一上来就给各位王后道歉,“今天出宫了,回来得有些晚,让你们等急了!”

这些女人,她们妒忌唐琳的美貌,也轻视唐琳等下的表现,但都忌惮唐琳的身份。公然得罪大国的人,招来的,只是不可挽救的后果。所以,她们表面上和颜悦色,假意地接受了唐琳的道歉。

唐琳坐下后,问安林:“比什么?”

安林恭敬地回道:“回娘娘,第一轮比书画,画什么都行,只要最后对手,或者您自己承认自己输了,那您就……出局了!”

“对手?”唐琳一愣,“啥规矩来的?”

安林把规矩详说了一遍后,唐琳把目光转向了身旁的女人。这是她的对手,和她一样,抽到了‘一’字竹签。

“嗨,你好!”在女人看过来时,唐琳招手微笑打招呼,表现得非常礼貌。“姐……姐怎么称呼?”

这个女人比唐琳老,外表年龄看起来,已经有五十多岁了。穿的很高贵,慈眉善目的,应该是个善良的女人。

唤阿姨,唐琳唤不出来,怕打击了对方,只能硬着头皮唤姐姐了。

老女人笑了笑,一脸的慈和。“我是汝国王后,唤我汝王后吧。我……有几十年的画画经验了。”

这是提前告诉对方能力吗?唐琳心中苦笑了一下,“真的吗?几十年的画画经验,一定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了!我这算是遇上高手了?呵呵,汝王后,一会画画结束了,可别见笑,我的画技远远比不上你!”

汝王后淡淡一笑,“你要尽力。“

汝王后心中感慨,在本国,自己的画技是举国上下名列前茅的,又是画了几十年,一个小辈,怎能敌得过她。她本无心与众国王后切磋才艺,但无奈的是,这是国王的意思,她不能违背夫君的命令。打败大御皇后,是众国国王想看到的。恐怕,第一轮,这位大御皇后就沦没了。

“第一轮才艺切磋,现在开始!”

安林话音落下,众国王后开始往画纸上动手了。

唐琳没有马上动手,她只是在想画什么好呢,对手的画功铁一般的硬,唯有创意,才有胜一筹的可能。

看了一眼正认真画画的众国王后一眼后,唐琳眼前一亮,灵感跃然而来。“有了!”然后提过笔,往画纸上送去……

正文 一幅震撼人心的画!

不知过了多久,原本蔚蓝的天,布上了不少的雨云。

唐琳画得正认真,一杯茶这时搁在了她余角的桌上,是安林送来的茶,“娘娘,先喝口茶吧,提提神!”

“谢谢,我一会再喝!”唐琳的视线,一直在画纸上。

看到她如此认真专注地画着画,安林于心不忍,忍不住说:“那些远方来的客人,也真是的,怎么能有这种想法呢!”

唐琳知道他所指何事,朝他笑了笑后,接着画,一边笑着说:“对他们来说,这是一种打败对手的策略,并不可耻,我们呀,谨慎应付就行了。”

安林有些不满地说:“您当初打败众妃被封为文武双全的皇后,朝廷向天下人公布了您的事迹,别国的人,怎么还敢这样做?明知道您已经很厉害了,他们怎么还会有这种要求呢?老奴就是想不通!他们不怕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看这安林脾气暴的,唐琳无奈一笑道:“虽然是公布天下了,但消息不一定传到别国人耳中。估计,别国的人,还以为皇上此次娶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呢,而他们而今带来的王后,个个都有一技之长,他们已料定,总有一个会打败我。只要打败了我,他们就有借口侮辱皇上,继而,侮辱咱们大御。他们呐,非得把大御搞得民怨四起让大御成为一盘散沙才肯罢休,这就是他们联合推举才艺切磋的目的。虽然有点幼稚,但也是一种策略,咱们哪,也别瞧不起了。”

安林点了点头,觉得唐琳说得有道理,怨气消了一半。他又说:“没认识娘娘以前,老奴觉得众妃都不是简单的人,那娘娘,您这次,能赢吗?这各国王后比起以前的后妃,有过之,还是不及?”

唐琳说:“我对这些人不了解,也没接触过,她们会不会自己承认自己逊色,一会才知道。”

安林鼓励道:“娘娘,您在老奴眼中,是天低下最厉害的女子,您一定会是最后的赢家的。老奴以前对比赛之类的事一向不感兴趣,自从您参加大内侍卫选拔赛开始,老奴常盼望,要是娘娘经常参加比赛就好了,看到娘娘每回都脱颖而出过关斩将屡战屡胜,老奴就特别的激动。”

唐琳噗了一声,“原来你还有这一爱好啊,不过,哪能经常参赛呢,这样很容易树敌的,交不到朋友。”

“这话怎解?”安林不解地问。

唐琳解释道:“你想呀,参加比赛的人,肯定都是想赢的人,要是所有的比赛我都得了冠军,让别人怎么办呢?还不眼红死、妒忌死我,我想和他们做朋友了,他们给面子才怪!做人,有时候要低调点!”

安林憨憨一笑,“娘娘说的是!”

“主子。”一堂来到了御圣君身后,在御圣君耳边用二人听到的口音,说了几句。

御圣君听完后,马上就起身说:“知道了,朕现在就去见他。”

见他们的神色有些凝重,似乎要去处理什么重要的事情,御子尘起身问:“皇兄,发生什么事了吗?”

“也不是什么大事,你接着看,朕去去就回。”

目送御圣君和一堂远去后,御子尘才坐下来,而这时,第一轮才艺切磋的时间,已经到了。

安林对众国王后说:“时辰到,请各位娘娘放下手中的笔。”

纷纷,每个人把手中的笔搁在了砚台上。

安林又说:“第一轮,胜出六人,究竟谁胜出,看各位的表现了。下面,请抽到同签的人,交换画卷审视,最后认为自己不如对方画技者,请自动离开这里,回到原位去,谢谢配合!”

安林话音一毕,参与才艺切磋的众国王后,纷纷都离座,往对手那边走去,然后,认真地欣赏起对手的作品来。

看到沙王后作品的那个女人,脸上没有多大的波澜,只是欣慰地点点头,一种肯定的态度。

沙殿下坐在父王身边,每每都对父王的行为不满,“父王,这样有意思吗?为了打败大御皇后,非得把母后换成别人?还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

沙王埋怨儿子一眼,“你懂什么?你母后要是有她一半的才艺,父王肯定会让你母后上场!”

沙殿下气不打一处来,“你就那么嫌弃母后吗?既然嫌弃母后,何必要生我?哼!”没给父亲回一句,冷哼一声愤怒而去。

沙王在原位摇头叹气,儿子怎么就不明白他的苦衷呢。

这时,沙王后的对手自动离开了,回了原位。

沙王后赢了第一轮,那些沙国的人和不少的观众都吆呼了起来。

紧接着,伽之王后的画,被她的对手看到的一瞬,眼睛瞪大了不少,露出惊赞的表情来,“好画!”只是眼神有些空洞,好似被人控制了一样。

伽之王后暗暗轻蔑的扯了一下嘴角,她只是随意瞄了一眼对手的画,并没有欣赏,在等着对手自愿退出呢。

而对手,也正好如了她的意,当着她的面说:“真是好画,我输了,我甘拜下风!”

阴云滚滚的天空下,一阵风,这时扫过广场,吹起了不少的灰尘,不少人也吃了一口灰尘。

这风中,夹带着诡异的味道,虽轻微,但在地毯边的暗冷还是闻到了,眉头不禁深锁了起来,继而,目光游移到了伽之王后和她的对手身上,暗道:“这味道……”

等风过后,不少人抬头看看天色,只有少缕的阳光透射出乌云层。

“这好像要下雨了吧!”刘婆婆低下头后,对皇太后说。

皇太后抬头看向天,阴云密布,看似一会像要下雨,她对刘婆婆点点头,“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皇帝不在,安林只得跑过来问皇太后,“太后,这天色,才艺切磋还要不要接着进行下去?”

皇太后说:“一时半会还是下不了的,先把第一轮结束了再做定夺。”

此时,正宫广场附近的一条走道上,一见御圣君,束罗马上跪下,“束罗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看清楚是谁人后,御圣君有些冷漠地问:“原来是你啊,没有喜帖,你怎么进到宫里的?”

束罗如实道:“前两天驿站的骚动,是小的摆平的。”

“所以,礼部就允许你们进宫参加朕的婚典了?说,想尽办法进宫见朕和皇后,究竟所为何事?”

束罗抬起头,眼泪汪汪看着御圣君,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皇上,请您……救救我们的命啊!”

御圣君的神色渐渐凝重了起来。

一道闪电,在天际边噼里啪啦响了起来。天色浓郁黑沉。

御圣君回到广场的人群前面坐下,不理会天色,看向前面就问身旁的御子尘,“现在什么情况了?”

御子尘紧急地道:“只剩下皇嫂这一组就结束第一轮了,其他组逊色的对手,都已经承认技不如人退了下去!”

此刻,唐琳和汝王后彼此站在对方的桌前,看着桌上的画,她们很安静地站着,很安静地看着,她们的表情,不像是在欣赏一幅画。

眼看就要下雨了,场上的人很着急,一心希望两国皇后快点分出胜负,好退下去避雨,可那二人,不动如山。

一滴雨水,滴落在伽之王后的手臂上,她气愤地把水滴抹掉,暗暗愤怒地看着唐琳和汝王后,心中愤恨地道:“都什么时候了,还在僵持,没半点修养!”

安林站在两张桌子中间,看看汝王后又看看唐琳,再看看天色,急得不行,“两位娘娘哎,好歹你们分一下胜负好吗?快要下雨了,大伙儿可都盼着你们宣布结果好退下避雨呢!”

不知过了什么时候,汝王后的脸颊湿润了,不是被雨水打湿的,而是眼泪。她爱怜地抚摸过桌上的画,心中,是满满的震撼和感动。

她抬头看向唐琳的时候,唐琳也抬头看向了她,彼此欣慰一笑。

唐琳竖起大拇指,“好画!”

汝王后画的是现场的风景和人物,她把场上所有的人,以及所有人在做什么,都画在了纸上,每个人,每件物,都跃然上纸,没有漏掉任何一人,任何一物。本是很繁琐的一幅画面,却被汝王后淋漓尽致地展示在了画上。

唐琳把画纸拿起来,把这幅画面向了众人,发自内心的庄重地道:“这,就是汝王后的画,一副刻入场上每个人人心的画!”

坐在前面的人,纷纷看到了画中的自己,不由得惊赞连连,一致都忘了将是雷雨的天色,鼓掌吆喝好画。

御圣君看到汝王后的画的时候,心里有点失望。他失算了。他本来以为这震撼的场面,会在唐琳的笔下跃然上纸,没想到不是她,而是汝王后。那她画了什么?又是否会代大御赢得荣耀?

汝王后已是泪流满面,却笑着。慢慢的,她把画也扬起给众人看,让众人看看,大御皇后的作品是怎样的。

当众人看到唐琳的那幅画时,无不都惊瞪双目,嘴巴张圆,呈惊呆的状态。

正文 大御皇后文不能武不行

唐琳也画了一幅与汝王后几尽一模一样的画,画面同样是震撼的,同样硬的画功,同样把画画得那么淋漓尽致、栩栩如生。

故此,当人们看到唐琳的画的那一刻,才露出惊呆的表情来。她们二人真是心有灵犀,画了同样的画。

御圣君心中那股失落在看到唐琳的画那一刻,荡然无存。他没有失算,唐琳的确画了现场。

汝王后的画,撞击每个人的心,因为每个人都在她的画中。

但唐琳的画有一大亮点,她的画不仅闯入每个人的心目中,更是闯入了汝王后的心目中。

因为,她们二人的画唯一不同之处,就是唐琳把汝王后个人放大。

画上,在正宫广场上,汝王后坐在人群中,认真地画着画,有些孤独,有些凄凉,她的身影被唐琳放大了数倍,几乎占了画纸一半的面积。

在画功上,唐琳深知自己很难打败汝王后,毕竟对方有几十年的画画经验,但只要把汝王后放大在她的画中,得到她的重视,如此一来,汝王后一定会感动。

只要把汝王后感动了,汝王后才会自动承认自己逊色。

汝王后想到这些年来,常与孤灯作伴,虽然身为一国之后,被万人敬仰,但她的孤独,没有人看得到。这是第一次王上想到她还存在着,让她前往大御献艺。

先前与汝王后交流了一两句,唐琳发现汝王后有些压抑,因此,她抓住汝王后这个弱点,来赢得第一轮。

果真,效果甚佳!

终于有人看得到自己孤独凄凉的一面了,汝王后怎么会不被唐琳感动。她把画放下来,对唐琳再三欣慰的点了点头。

唐琳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两幅画,难分胜负,众人也给不了意见,怕是这两人会继续僵持着。但让众人料不到的是,汝王后一声不吭,默默退了下去。

汝王后回到原位,第一个为唐琳鼓掌,马上现场不少人为唐琳送去掌声和喝彩声。

豆大的雨珠,滴答滴答地从天上降落了。

人群中纷纷有人急得站了起来。

御圣君给了安林一个眼色,安林会意,然后当众宣布,“才艺切磋,今天到此为止,大家先退下避雨!”

接下来,一大群人陆续跑离了广场,四散分去。

才艺切磋,终止在今天的大雨中。

回到轩宇宫,唐琳没第一时间去换衣服,就把自己先前画的画卷好绑好,替给安林,吩咐道:“拿去给汝王后,说是本宫送给她的礼物!”

安林问:“娘娘不把这画留作纪念吗?”

唐琳说:“对汝王后来说,这画更值得她留念!”

“是,娘娘!”把画拿到手中后,安林退出了御圣君的寝宫。

听到外头传来御圣君的声音,唐琳转身去找衣服,御圣君进入寝宫的时候,她已把一套干净的衣袍给御圣君送来,“君君,快把衣服换了!”

看到她还是湿漉漉的一身,御圣君满是心疼,拉过她往浴池去,“你一回来就应该先把衣服换了,着了凉又得受罪!”

唐琳娇柔地笑了笑,“我身体好,不碍事。对了君君,先前有一会,你不在看我比赛,你办什么事去了吗?”

想起束罗的事,御圣君的神色黯淡几许,如实道,“是束罗找朕,就是当日在民间客栈,送你几根金条的那个异域商人。”

御圣君不提,唐琳几尽想不起这人了。“他真参加咱们的婚典了?他说进宫的目的,是要见到我,是不是这么回事?”

御圣君点点头,“有这么一回事,见你,是想让你提防一点他们国家那个王后,怕你出事了,会祸及他们国家上下。”

唐琳问:“伽之王后怎么了?”

“束罗是伽之王后的远亲,因这些年在两国来往通商,束罗鲜少与伽之王后见面。但自在驿站见到伽之王后,束罗便认定,这个王后是假的,并非他认识的王后。”

“假的?”唐琳一惊,“怎么会是假的呢?如果真是假的,伽之王怎么会带她来大御?想不通!”

御圣君摇了摇头,“朕也不清楚此事。私底下,束罗曾见过伽之王后说一口标准的我们大御的话,他确信,这个王后是假的,实则是个中原人。束罗还说,她控制了伽之王,迦之国和旁国的战火,就是她挑起的。束罗想见到我们,一是要提醒我们,提防伽之王后,二来,也有求于我们,希望朕派兵西上,助他们伽之结束战乱的局面。”

“伽之王后的长相,是迦之国的人无疑,怎么会是我大御人士呢?”

“束罗还看见她在驿站杀了人,还是杀人于无形,最后,用化骨水毁尸灭迹了。”

唐琳神色大变,“她、她有这本事?她的这种情况,怎么像是江湖人的手段?可她分明长得又非我朝人士!”

已在浴池边上,他柔柔一笑,替她把外衣脱下,“这件事,朕回头再细查。朕已吩咐下去,暗中保护伽之王,至于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还不知她的目的是什么,先留着看看再做处理吧!”

唐琳点了点头,“也只能这么办了。一会,我去会会这个女人。”

“那你多注意点,让一霜陪同你去!”

倾盆大雨,朦胧了皇宫的屋顶。

宫中,某一院落的某间厢房内,在张向阳的运功帮助下,伽之王的脸色好转了许多,不复之前那般苍白。

床边候着两个人,分别是束罗和一堂。

张向阳收了手,长长舒了口气后,下床来。

束罗忙问:“张统领,我家王上怎样了?”

张向阳摆摆手,示意道:“别担心,现在没什么大碍了。你们王上是被人逆行输入真气,导致走火入魔,若非及时发现,你们王上恐怕活不过明天了。”

“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呢?”束罗担忧不已。

张向阳从袖口里拿出了一粒药丸,替给束罗,嘱咐道:“一会你们王上醒了,让他把这粒药丸服下,这样,你们王后就看不出他已经好转。让你们王上在你们王后面前,继续假装走火入魔的样子,这样,可保你们王上一条性命。”

“张统领,”束罗一把跪下,“求您了,把这个假王后抓起来吧,免得她再祸害我家王上了。”

“这个不行,”张向阳说,“还不知这个女人背后有什么秘密,为何有本事挑起战火,冒充你们王后来我大御……所以,在没有弄清这些事情以前,我家主子是不会对她下手的!你放心,我们会全力保护你们王上,不会让那个女人再加害他分毫!”

此时,伽之王后在偏厅里喝着姜汤,冷冷的目光,一直暗暗注视着对坐的汝王后。

汝王后已拿到安林送来的画,一直对这画爱不释手。

“明日各国人都离开天都了,时间不多,咱们是否继续按计划行事!”沙王后坐在伽之王后的右侧,趁其他人都在喝着姜汤之际,她小声询问了伽之王后一句。

看样子,她们是熟人。

“按计划行事!”伽之王后妩媚一笑,而后,目光游移到了东平王后母女身上时,眼神,变得格外冷厉。

“母后,我们就不该听父王的话,参加什么才艺切磋,现在好了吧,人家大御皇后赢得多漂亮,而且,还打败了画功绝对过硬的汝王后。父王还说什么,依儿臣看,纯粹是瞎话,人家大御皇后要是真是一个普通女子,大御皇又怎么会看得上呢!”东平公主一边在母后背后替母后捏背,一边喋喋不休地道。

东平王后无奈一笑,被喋喋不休的女儿折服。

这时,沙殿下从外面跑了进来,东平公主一看到他,甜甜地唤了声,“沙殿下哥哥!”

沙殿下偷偷看了一眼伽之王后,正巧,伽之王后也在看着他。

伽之王后本是无意的一眼,可在四目相对的时候,她的心忽然雀跃了一下,然后,马上移开视线,心神有些乱了起来。

沙王后见她神色不对,小声询问,“你没事吧?”

伽之王后摇摇头。

沙王后又小声说:“我们继续按计划行事!”

沙殿下对伽之王后淡漠地移开视线,有些失望,他望向沙王后这个冒充之人,冷淡道:“父王找你!”

沙王后点点头,没说什么,起身往外走,路过沙殿下身边时,她身上发出一股很异常的味道。

伽之王后闻到那股味道的时候,倏然瞪大了眼睛,心中惊道:“糟了!”然后看向沙殿下,眼里流露出一丝……不舍。

沙殿下看到她这个有着不舍,又布上一丝恐惧的眼神,心中很是激动。她,是不是记得他是谁了?

这时,外头传来一声,“皇后娘娘驾到——”

马上,厅内的人一个个都站了起来,包括还未走远的沙王后也停下了脚步,做出迎接姿势。

不一会功夫,换上了干净的水蓝色海军服的唐琳,在一霜的陪同下,走入了偏厅。

沙殿下正要给唐琳行礼,只是还未来得及开口说一句,突然惊恐地睁大眼睛,然后,在唐琳面前华丽丽地倒了下去。

见状,唐琳倒吸冷气。

正文 贱人,给你十年你也杀不了本宫!

“沙殿下哥哥!”东平公主跑过来,蹲到地上,摇晃着沙殿下,神色焦急。

唐琳暗中扫了一眼偏厅里的每一个人,除了伽之王后与沙王后显得比较镇定之外,其他人,无不都因为沙殿下忽然倒下而受了惊吓。

伽之王后本来就是个不简单该提防的人,但作为沙殿下的母亲沙王后,怎么看到亲儿子倒下而没有第一时间出来关心呢?反而是一副淡定从容稳操在握的样子!

沙殿下此时的脸色异常苍白,人已经昏阙过去了。

东平公主摇晃了沙殿下几次,不见对方醒来,崩溃得哭了起来,“沙殿下哥哥!沙殿下哥哥!”

东平王后从惊吓中反应过来,马上询问在场的人,“沙殿下怎么了?”

东平王后话音一落,沙王后就跑过来,蹲在沙殿下的身体旁,假惺惺地掉起眼泪,“王儿你这是怎么了?王儿……”

唐琳对沙王后假惺惺的表现心中满是鄙视,她走过来,把东平公主拉起,然后蹲下来,拿过沙殿下的手。

沙王后见状,暗暗垂下阴冷的眸,继续假装痛哭。

唐琳给沙殿下探了探脉搏,然后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一根银针此入了沙殿下身上某一穴位,紧接着,她伸手过去,探了探沙殿下的鼻翼,没感觉到热乎乎的气息后,她难过地摇摇头,然后站起来。

“我儿……怎了?”沙王后几尽失声问,似乎她已通过唐琳的表情看出来沙殿下没了气息。

唐琳垂下头,神情黯然。

沙王后摇头哭着说:“不会的,我儿身体一向身好,怎么可能会死呢。”

一个‘死’字,撞击过偏厅里每个人的心,无不都神色大变。东平公主更是破跌后退了两步。

她的沙殿下哥哥,之前还好好的,怎么一下子就死了?这怎么可能!

沙王后故作不敢置信,于是也伸手过去,探了探沙殿下的鼻子,在得知沙殿下已没有气息后,眼底划过一丝得意,却又稍瞬即逝,然后,她趴在沙殿下身上痛哭,“王儿啊!”

大伙儿,一个个都难过地垂下头。

似乎轮到自己表现了,于是,伽之王后走到偏厅中央,愤怒地控诉起大御,“我们千里迢迢来大御参加婚典,是带着祝福的心意来的,可我们作为客人,却在大御发生命案,这就是大御对待客人的态度吗?沙殿下无辜失去生命,这究竟是谁人所为?”说到这,看向唐琳,质问道:“大御皇后,请问,这是怎么回事?”

经过伽之王后这番话,不少异国的人都心惶惶了起来,生怕他们也会落得怎么死都不知道的下场。

不知谁跟谁说了这么一句,“原来大御皇宫闹鬼,早知道我就不来了。”

“未免我们也落得沙殿下的下场,咱们要早点动身,离开大御。一辈子,我也不想再踏入大御的境地了!”

唐琳岂会不知伽之王后在煽风点火,把沙殿下的死指向大御。她朝情绪异常的各位按了按手,“各位,请听本宫说几句,沙殿下的死,我大御会给沙国一个交代的,也给各国人一个交代,待沙殿下的死查出死因之前,请大家稍安勿躁,千万别意气用事。”

说到这,唐琳吩咐一霜,“叫人来把沙殿下送到太医院,让太医院尽快查出沙殿下的死因。”

“是。”说毕,一霜转身跑出了偏厅。

唐琳又唤来一宫女,“来人,把沙王后扶下去,好生安抚!”

沙王后在一个宫女的搀扶下,慢慢退出偏厅。退出偏厅之前,暗暗与伽之王后交流了一个阴险得意的眼色。

一会,两名太监进来把沙殿下放上木板。

唐琳目送沙殿下被抬下去后,低下头,忧心忡忡看着地面。

伽之王后见到唐琳这般失落,嘴角抹过一丝得意的笑容。

——

御圣君火速赶到太医院安放沙殿下尸体的病房内,除了吴御医和张向阳,没有其他人在里面。

御圣君走到床边,过目了躺在床上的沙殿下一眼,此时,沙殿下的脸色恢复了红润,与昏倒之前没什么两样,一点苍白之色也没有。

张向阳说:“沙殿下的情况和伽之王的情况是一样的,身体里有一种不知名的药物使他们的真气逆转,气血相冲。只不过,那种药物伽之王身体里很少,所以没那么快催命,但如果不是皇后娘娘,沙殿下恐怕已经没命了。”

御圣君问:“太医院可查得出是什么药物?”

吴御医摇头道:“恕老臣无能,没有查得出沙殿吓体内的药物究竟是何物,又是出自何处。”

“主子,”张向阳说,“这恐怕不是我大御境内所产的药物。这些药物入体即化,与气血相融,只能运用内力,才能把这些药物逼出体内。皇后娘娘在给沙殿下把脉的时候,已探出沙殿下有走火入魔随时会死的可能,故施针封了其穴位,让那股气体缓下来,不至于立刻要了沙殿下的命。属下已把药物逼出沙殿吓体内了。”

吴御医叹了口气后,道:“沙王得知儿子已死这事,昏了过去,现在还躺在厢房里昏睡着,而且……”

张向阳替吴御医把后话补充,“而且,因沙殿下这事,把各国闹得人心惶惶的,都说要立即离开大御,从此不再踏入大御的境内,不再与大御成为友谊之邦,而且有的还扬言,不给一个交代,一定要发兵攻打大御,他们就算最后要落得亡国的下场,也要誓死对抗大御,绝不投降求饶!目前,最可疑的人,便是伽之王后与沙王后,只要把她们抓了,或许,就能终止其他国的人遭遇沙殿下和伽之王这样的情况!”

御圣君冷声吩咐道:“对于伽之王后和沙王后,别轻举妄动,不管她们接下来要做什么,我们都别管,我们只需派人在暗中盯着她们的一举一动便行。只要她们对谁下手,我们就在暗中救人,但对外一定要宣称这些人已经死了,直到伽之王后和沙王后的目的达成我们再另做打算。”

张向阳有所顾虑地道:“还不知这两个女人的身手如何,我们派谁去盯着她们?以防她们功力过高,发现了我们派去的人,那样,就打草惊蛇了!”

御圣君没有由于就想到了两个人选,“让暗冷和暗风盯着这两个女人。就是因为暗冷发现了这药物的气味,我们才及时救了伽之王的命,让他盯着这两个女人,最合适不过。”

“一旦再发生命案,按朕的说去做。”说完,御圣君匆匆离开了房间。

转眼,入夜。

天色昏沉,大雨倾盆。

宫中某一厢房内,传出伽之王后细小谨慎的声音,“你这次下手,有点重了,我们不应该马上要了沙殿下的命!”

房内,昏暗的烛台前,沙王后怨恨的瞪了那躺在床上身子婀娜的伽之王后一眼,“别以为我看不出,你今天对沙殿下动心了。我是按计划行事的,并不过分,是你舍不得他死,这会倒是怪起我来了。我可提醒你,要是你对沙殿下动心这事让主人知道了,你等着生不如死吧。”

伽之王后翻过身,背对着沙王后,冷漠道:“人已死了,多说无益。”在沙王后看不到的当儿,她的眼神温柔而疼痛。

想起今天与沙殿下对视的那一眼,她很清楚自己看到了他对她的温柔,疼惜,炙热的爱意,还有她不解的忧郁。

她见过对她表达爱意的男人无数,但没有见过一个是发自内心的,沙殿下,是第一个。其他人都贪恋她的美色,而他,是发自内心爱慕她。

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心动的,稍不留神,同伙就已经要了他的命,她这会,只能惋惜,遗憾,心疼。

从不会为任何人心疼的,沙殿下是第一个。

“今晚子夜的行动,别出岔子了。动手后,我们趁乱离宫!”

听到门开最后门又被关上的声音后,伽之王后翻过身。这会,沙王后已经不在她的房间内了。

窗一侧,有两条人影。

——

雨已停,但天色很黑。

御花园某一凉亭上。

唐琳坐在石桌边,看着石桌上的灯笼发呆,身边空无一人。

附近,有个宫女提着灯笼往凉亭这边走过来,但还没有靠近凉亭,便被黑暗中的一个人给捂住嘴拐到了湿漉漉的草丛里。

俄顷,小诗已穿上宫女的衣服,提着灯笼往凉亭这边走来。

走上凉亭后,小诗来到唐琳身后,对着唐琳的背,眼里充满了杀意,没有提着灯笼的那一只手,紧紧抓着一把匕首,越发的靠近唐琳。还用宫女细微的声音说:“娘娘,该回宫里歇着了!”

唐琳黯然说:“你先退下吧,本宫想在这再呆一会!”

“好!”小诗咬着牙应了声,然后灯笼往旁一丢,手中的匕首狠狠朝唐琳的背刺去,“去阎罗殿呆着更好!”

唐琳余角一寒,紧接着,倏然起身并转过身,并抓住小诗拿着匕首的手,速度比小诗下手还要快。

小诗还未反应过来,唐琳长腿一出,一脚把她给往两米外地方踢出去。

直到小诗趴在地上吐出一口鲜血,唐琳才冷冷地道:“践人,就你这点功夫,给你十年,你也杀不了本宫!”

正文 原来,这个女人会功夫!

小诗努力站起来,对方的这一脚太重了,她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几尽被踢碎。她看向唐琳,脸上是满满的惊愕!

她现在总算明白为何皇帝放心她杀他的皇后了,原来,这个女人会功夫,而且还很不赖。

“换做平时,你不可能伤得到我!”都伤及五脏六腑了,小诗还嘴硬。

唐琳挑眉一笑,不复先前那般阴冷,“是吗?这么自信?你以为你有几成功力,本宫会不知道?”

小诗不解地问:“你既然知道,那这两日来,为何不向我下手?”

唐琳唐琳笑了笑,轻描淡写道:“理由很简单,让你自己瞎折腾两天!”说着,向小诗走了过来。

小诗认为今夜自己必死无疑了,故没有后退。“栽在你的手上,我认了!”

唐琳在她面前停下脚步,出手极快,点了她的穴位,让她动弹不得。

“你想怎样?”小诗很不解唐琳为何点住自己的穴位,对方分明有能力一掌劈死她,而她已无力反手。

当看到唐琳把自己怀中的魔珠给拿走后,小诗神色大变,“你、你把这东西还给我!”

唐琳把玩着手中的魔珠,嘴角噙着玩味的笑,“这就是凌云口中的魔珠?呵,还威力无穷呢!”

听唐琳这口气,好像不信魔珠有这种威力。小诗反笑道:“怎么,你不信这魔珠威力无穷?如果不信,你倒是可以打开试试!”自己今晚难逃一死,若是用了魔珠,皇帝和皇后,就的跟她陪葬了。完成了使命,何乐而不为。

“会打开给你看看的,不过请稍等一下。”说着,唐琳掏出手机,她记得,这珠子她见过,而且也保存了这珠子的文章。

在手机上寻找了良久,才找出了一篇图文来。

这篇图文上,有一张照片,照片中有一颗珠子,与唐琳手中的这颗魔珠没什么两样,而珠子存放在一个展览柜里。

图文上还解释了珠子的来历:传说,这是一颗魔珠,内存有五十克不知名的毒液,一滴,可吞噬千百里的生灵。当然,这只是一个传说,在许多名权威专家的研究下,这颗魔珠已被拆卸过,魔珠内,空无一物……因曾跟‘花千颜’有关联,故此,此珠子被视为历史珍宝存放于博物馆……

唐琳按照专家给的流程,开始拆卸魔珠。

看到唐琳拆卸魔珠,小诗笑得异常嗜血,心里不停地划过她的声音,“拆吧,继续拆吧,今晚,我们都的死!”

这时,凌云赶来了,他听其他宫女说皇后娘娘在御花园,于是就匆忙跑了过来。三日时限快到了,他不能让师妹酿成大错,他要来阻止。虽然皇帝百般放心皇后,但他不放心。

他也很不解皇帝的行为。

御圣君可以为天下子民的生命着想,为何不为他的皇后着想?

“皇后娘娘,不要!”看到唐琳拆卸魔珠,心都被蹦出凌云体外了。他飞快过来阻止。

但是,他赶到的时候,唐琳已经按照专家给的流程,把魔珠给拆开成两半。她宁愿相信鉴定珍宝的专家,也不要相信江湖术士。

魔珠拆开的那一刻,凌云心痛地垂下头,“完了,真的完了!”

小诗则哈哈哈大笑,笑得无比得意、疯狂!

专家的鉴定,果然是没错的。

唐琳把空无一物的两半魔珠扬给大家看,有些无辜又有些无奈地问:“这就是两位师门中祖传的威力无穷的宝物?”

看到拆开的魔珠空无一物,凌云彻底愣住,而小诗不敢相信,情绪极度崩溃,“不,不可能的,这就是师门的无价之宝,令整个江湖闻风丧胆的魔珠,怎、怎么可能什么也没有,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镇定地想了想之后,又说:“一定是假的,对,一定是假的,一定是……”

“得了吧,还魔珠呢,还威力无穷呢,就一再普通不过的人造珠子而已,说的跟真的似乎,荒唐。”唐琳把珠子合并起来,然后朝附近吹了一个口哨。

不稍一会,暗风从暗黑的角落里出来,“娘娘!”

唐琳把珠子塞入他手中,并说:“这个东西,徒有虚名而已,你拿去,当礼物送给你的庞灵。”

谁会想到,千年后存放在大千世界博物馆的魔珠,是千年之前,她唐琳送给暗风,暗风送给庞灵的。

而‘花千颜’是暗风和庞灵在旧都的鸟栖山发现的花。

难怪千年之后,魔珠会和‘花千颜’有关联。

暗风并没有拒绝这颗魔珠,“是,娘娘。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唐琳望向小诗,吩咐道:“把这个女人带下去,严加看管,等皇上有空了,再来处置她!”

俄顷,目送暗风把小诗带走后,凌云看向唐琳,突然觉得又尴又尬。如今,他既不了解皇帝,也不了解皇后。

唐琳解除他的顾虑,“皇上放心你师妹杀本宫,那是因为皇上知道本宫能应付你师妹。还有,你要清楚,本宫不是不杀你师妹,而是让皇上亲自解决你师妹这事。你若是想为你师妹求情,找皇上去。依你师妹的性子,怕是死也不会开口说出她主人是谁的,本宫倒是可以给你一个能保你师妹性命的法子!”

凌云眼前一亮,“有办法?”

唐琳说:“这个法子很简单,那就是你去向皇上保证,保证你能从你师妹口中探出她主人的消息来,让皇上宽限你一些时日!但皇上会不会答应你,这本宫就很难向你保证了!”

虽然只是一个未知结果的办法,但对于凌云来说,这是件该庆幸的事情,但凡有一丝转机,他都会做的。他激动地感谢唐琳:“皇后娘娘,谢谢您,太谢谢您了!”

唐琳敷衍地笑了笑,“不用客气。说句实话,本宫是巴不得你师妹死的,但想了想,还是给你个感化她的机会吧。世上的坏人不全是感化不了的,若是你感化不了你师妹,那……只能你亲自动手结束她的生命了,我希望你能明白!”

凌云黯然地点点头,“明白,凌云明白!”如果师妹实在是感化不了,只能他凌云替师门清理这祸害。

——

唐琳回到轩宇宫的时候,御圣君还没有回来,询问了在门外的侍卫,才得知御圣君一直在御书房那边。

到浴池,卸掉身上所有的服饰,唐琳径直下了水,把头搁在浴池边,泡起了舒服的泉水来,渐渐的,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当感觉到身上某一处传来不一样的手感时,唐琳猛然睁开了眼睛,御圣君俊美的脸庞,映入眼中,距离是这么的近。

他脸上挂着暖暖如春风的笑看着她,温柔的,宠溺的,满是呵护之意的。

他揽过她水中的腰,坐在了她身后,让她坐在他身前靠着他的怀。

唐琳动了动,本是想纠正一下自己的姿势,让自己舒适的。突然,水中有样东西闯入了她神圣的领域,令她浑身一颤,她瞪大了眼睛,倒吸气,身子跟着僵硬了一下。

御圣君在她耳边笑得无奈又坏,“朕不是故意的!”

唐琳利用余角瞪了一下身后那张俊美的脸,然后双手托住滚烫的脸,“我都不想见人了!”

御圣君好笑地说:“你这样子,也见不了人。”

“皇上,娘娘,太后来了!”这时,外头传来非常细的声音,是安林的声音。隔着如此远的距离,也难怪这么小声。

一听说太后来了,唐琳紧张不已,她对身后此时呼吸略显急促的御圣君说:“君君,母后来了,咱们是现在出去迎接,还是赶紧……完事?”说到后面这句,她本是红润的脸,更加红润。

好像,他每次都不是赶快完事的那种!

“嘘……”他在她耳边,吐着炙热的气息。他轻轻地笑说:“跟母后玩捉迷藏!”

唐琳本来想问点什么,突然,御圣君捂住她的口,不让她说话,再强行把她拉入了水中。

这个男人,绝对是只兽啊!

水面的玫瑰花瓣,此起彼伏。

门外,皇太后未等房间内有回应就自己去开门,往亮如白昼的房间看了一眼,然后纳闷地看向跟进来的安林,“皇上皇后呢?”

安林扫了偌大的房间一眼,看不到皇帝和皇后在,也很纳闷。“奇怪,皇上和娘娘之前都回来了啊,人呢?就算平时皇上在沐浴,也应一声的!”

皇太后想到这两天宫中事非多,不是沙殿下突然死亡,就是伽之王随时有生命危险。她担心起儿子和儿媳妇抵抗不了,反而被歼人所害。

“他们不能出事,绝对不能!”皇太后的心越来越乱,她往浴池的入道走去,她要找遍房间,直到实在找不到人才甘心。

到了浴池,除了偌大的浴池外,没有一个人影。

安林跟在皇太后身后,他扫了一眼浴池,见到浴池边那些凌乱的衣物后,顿时明白了皇帝为何不在。

此时,水底下,唐琳被御圣君紧紧地吻着。

皇太后看不到人影,转身想出去,而这时,水底下的唐琳不知因何身子突然僵直了一下,水面的花瓣动了动。

小小的细节,皇太后捕捉到了,眉眼含笑半下,就离开了浴池。

安林紧跟上去,他是一刻也不敢呆在这里。

等安林他们离开房间把门关上后,御圣君才从水底探出头来,然后把唐琳从水中带起。

唐琳大口大口地呼吸新鲜空气,并对御圣君完美的胸膛捶打了一下,“御圣君,你坏透了,连你母后也敢耍,有本事你……”

“再来一次?”御圣君挑着眉接了她的后话。

唐琳欲纠正,“我是说……”有本事,你以后再这样耍母后,

话没声音,唐琳已经被御圣君再度拖入了水中。

没错的,他就是只兽!猛兽!

——

转眼,已是子夜时分。夜幕漆黑,无月无星。

两条黑影,悄悄潜入了安排各国人居住的宫院内。

轩宇宫。

御圣君和唐琳盖着被子,在被窝里嬉闹。门口的侍卫,时常听到唐琳嬉笑的声音。

唐琳跪趴在被窝里玩着手机,御圣君也跪趴在她旁边。她在教他玩斗地主,每次他玩到差点失败时,她都嘻嘻哈哈大笑。

等到他玩得快要输的时候,她抢过手机,很是正经地说:“不对不对,是这样的,同花顺比三条拖一对大,呐,这不是赢了吗?”

她这一玩,果然又活过来并通关了。御圣君无力地躺了下来,“朕服了,果真是高科技!”

唐琳歼笑了两下,然后自豪地道:“现在知道我们那个世界有多么了不起了吧?君君,我告诉你,这只是小菜一碟,还有更高科技的呢!”

御圣君苦着脸道:“如果朕要是到了你们那边,别人发现朕不会玩斗地主,岂不是被别人笑话了?”

唐琳幸灾乐祸地安慰:“放心吧,不会有机会被人笑的!”

突然,手机闹钟响了。

一看是之前设置的凌晨十二点的闹钟,唐琳马上对御圣君说,“君君,子夜到了,那两个女人开始行动了!”

若不是御圣君安排了暗冷和暗风暗中盯着伽之王后和沙王后,估计,今晚就有一场古代国际大战要发生了。

若各国首脑一旦出事,那么,天下所有国家都把矛头指向了大御。

天下之大,若所有国家联合在一起讨伐大御,那大御……难逃一劫。

幸亏暗冷他们偷听到了伽之王后她们的话,知道了她们今晚的行动,不然,大御这一劫,真的就难过了。

御圣君把被子一掀,“走,去救人!”

只是他们二人刚穿戴整齐出了房间,外头便传来了不少的声音,巡逻队的脚步声,金属声,敲锣声,救命声……等等,杂七杂八,乱得不堪。

御圣君和唐琳不容分说,立即往太医院方向去。

另一边,伽之王后和沙王后二人穿着夜行衣,她们得手后,一路往正宫门方向快步走去。

暗冷和暗风时刻在她们二人身后暗中追着。

此刻,宫门那边把守非常森严,不是一般人能硬闯得出去。见到那阵势,伽之王后她们躲在了隐蔽的角落里观看情形。

为了能让这两个女人成功逃离皇宫,暗冷和暗风交流了一个眼色。

暗风转身离开了暗冷身边。

暗风找到附近一巡逻队,然后速速跟那巡逻队的统领交代了几句。

之后,巡逻队派出两个人,跟暗风去了,然后,巡逻队往宫门那边快速走去。

一会,两名御林军经过隐蔽的走道,伽之王后很聪明,见到这两个落单的御林军,就知道机会来了。

她和沙王后很默契,见到那两个御林军后,相视一眼,然后二人同时出手,从背后把两名御林军给打晕,然后拖入隐蔽的角落。

不一会,伽之王后和沙王后穿着御林军的衣服,戴着盔帽,从角落里出来,彼此交流了一个阴险歼诈的眼神后,就一同往宫门那边走去。

暗冷和暗风没再跟踪那两个女人,而是留在原处紧盯着宫门的动静。

这两个女人来到宫门前,还没有去选择站到哪一队后面,就被一个统领样子的男人喝住,并不只是喝她们两个,还有喝其他的人,“你们,还有你们,通通到宫墙外巡逻,别让凶手从城墙上逃走,快快快!”

如此好的机会,两个女人怎么会放过,马上跟上其他的队伍,往打开的宫门迅速跑出去了。

宫门,缓缓被关上。

成功逃出来后,伽之王后狠狠地松了一口气,并对着紧闭的城门轻蔑地道:“还以为皇宫容易进,不容易出呢,也不过如此!”

其他的御林军都围着城墙去巡逻了,沙王后拉着伽之王后往黑暗的地方走去,一边说:“我们快点走,要是被发现了,我们是死不足惜,但我们做过的事会真相大白,那就等于白做了!”

二人走远了一会后,有两条黑影从城墙上飞身下来,若没有好的轻功高,是不会飞的下来还伤不到自身。

这二人,分别是张向阳和一峰。他们的任务巨大,被御圣君早早地安排作为跟踪伽之王后和沙王后的人选。

此时宫门内,暗冷和暗风已经从隐蔽的角落里走出来了,并吩咐门口的御林军,继续严加守着门口。

——

经过了一夜的折腾,天大亮时,所有被伽之王后和沙王后她们用药物杀害的人,都被救回来了。

太医院内,候着一大群人。

大家听了安林的解说后,才知道,误会了大御皇帝,并不是大御皇帝要害他们的,而是另有其人。

伽之王是这些来宾国家之间,最有发言权的,他对大家痛心疾首地道:“是我愚昧,分不清枕边人是谁,差点害死了大家。是我野心勃勃,妄想以辱国的理由拉拢他国,煽风点火,让大御人心涣散成为一盘散沙,最后,我好趁机攻打……”

说到这,他朝御圣君跪了下来,忏悔道:“大御皇,我对不起你,我不配为人!”

御圣君只是轻轻一叹,然后弯腰下去,把伽之王托起。对于一个一份礼物就能被感动的人,他还是很喜欢的。“伽之王,请起!”

对于御圣君这种态度和行为,伽之王受宠若惊。“大御皇……”

御圣君语重心长道:“你也是为了你的子民能过上更好的日子,你有此念头,并不可耻。你的子民会感激你处处为他们着想,朕能想象,他们不求地大物博,只求……有你这样一位好王上!”

这番话,说到了迦之国的人心坎里,尤其是束罗。

“王上,只要您看得起束罗,束罗此生愿意为您,为咱们迦之国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伽之王感激涕零,“谢谢大御皇,更谢谢本王的好子民!”

沙王惭愧道:“本王也错信了那个女人,给大家添麻烦了。当初看上她浑身是艺,故此让她冒充本王的王后,哪能料到,是条蝎子。”

御圣君说:“有一股我们不知道的势力,正在日渐强大,其目的,是吞并天下各国。这股势力不择手段挑起天下各国矛盾,是想自己最后坐收渔利,而那外逃的两个女人,便是这股势力中的人。各位,这股势力,就交给我大御来铲除了!等铲除之后,必定给各国送去好消息。那这段日子,望大家提防着点!”

东平王问:“大御皇,需要我东平国援助吗?”

御圣君摇头说:“不用了东平王,我大御有足够的能力铲除这股势力,你们就安心等好好消息吧!”

“伽之王后,真是假的?”这时,沙殿下弱弱地问了句。

伽之王忽然想起了什么,对沙殿下说:“对了沙殿下,一直有件事未曾跟你说过。其实本王的小王后,在三年前就去世了,而今的假王后,是本王在王后去世之后发现的,因其有着王后的面容,就纳她为后!王后去世那天,她给本王透露了一个深藏已久的秘密,她跟本王说,她十五岁那年去过沙国一次,认识了一位沙国的少年,他们两情相悦。她是大臣之女,本王为了巩固朝野局势,不得不娶她……”

沙殿下艰难地咽了咽喉咙,“她……怎么死的?”

伽之王也艰难地说了句,“抑郁……成疾!她走后,本王才知道,她是因惦记你,郁郁寡欢,最后……香消玉损!”

“孩子!”沙殿下转身跑出去了,沙王不放心地喊。

他刚想去追的时候,东平公主对他说:“东平王叔叔,我去追沙殿下哥哥,你放心,我会看着他的!”

沙王感激道:“那谢谢你了东平公主,那你快去吧,别让他做傻事了。”

下午,御圣君亲自送各国人出宫门。

今日,各国人离开大御回国了,御圣君为了解除后顾之忧,安排了许多乔装打扮成平民的御林军一路护送这些人回国。

唐琳送东平公主和沙殿下到马车边,“有空常来大御玩,大御随时欢迎你们!”

东平公主弱弱地问:“真的吗?”

唐琳点头笑道:“当然是真的,我作为一国之后,怎么会出尔反尔呢!我巴不得你们时常来玩!”

东平公主压抑不住激动,问:“早就听说大内训练营的事了,我下次来,能不能和你们的侍卫一样,去训练营受训呢?”

“呃,”唐琳愣了一下,“这个……可以的呀,只要你们来,我随时做回教官,训练你们,到时,可别都哭爹喊娘哦,呵呵!”

各国人临走之时,御圣君叮嘱了各位:“此次各位低调回国,切勿把未死的消息走漏,也不要让民间得知你们已死的消息,回国后,要低调行事,总之,昨晚的事情要封锁。各位,还望回国后,配合朕的计划!”

一会,目送各国人坐着马车离去后,唐琳把头靠在了御圣君肩上,感慨道:“人生没有彩排,每一天都是现场直播。我们要做的,就是努力演好每一场戏,不管是欢聚一堂,还是悲欢离合,皆是人生里必经的戏码。该珍惜的,要好好地珍惜,该错过的,就不要太过计较。天下无不散的宴席,不必难过,分离,是为了再次重聚!人生,在反反复复的生活节奏中慢慢走到尽头!生命几十年,为了得不到的东西抛弃所有去追,不值得。不要忘记开心,你不会知道,明天自己会出什么意外。我们要做的,就是把今天过好,珍惜爱人,珍惜亲人,别等到亲朋友好成为一堆黄土时,你才恍然大悟自己一生葬送在了金钱名利权力之上!”

御圣君把她搂入怀中,紧紧地搂着。

那远去的一辆马车内,汝王后看着画上孤独的自己,笑的有些凄凉。而这时,一只不是很有力的手,把她揽入了怀中。

“夫人,这些年,委屈你了!”

她抬起头,看到了一副疼惜的表情,顿时,热泪盈眶。

另一辆马车内,东平公主握起沙殿下的手,红着脸说:“沙殿下哥哥,到了驿站,咱们就要分开了,各回各国,各走个的道。我母后说了,做什么事都要大胆,那么……我和你一起回你的国家玩,欢迎吗?”

过了良久,他看着她,笑得很温暖,一点忧郁气息也没有了,“能不能,先让我和你一起你的国家玩?”

紧张地等了良久,现在对方这么说,东平公主紧张的情绪,一扫而空,无比激动了起来,猛点头,“好啊好啊!”

——

次日,御圣君在侍卫部呆了整整一天,入夜后才回到寝宫,唐琳见到她回来了高兴地跑过来,“君君,和侍卫开了什么会呢要开一天的,我等你好久了!”

御圣君笑着问:“何事急着见朕?”

唐琳兴高采烈道:“今天我去见母后了,母后说,咱们是不是该出去游游山,玩玩水了呢?”

“明天就出发!”御圣君爽快地道。

唐琳激动地在他身边转了几圈,“太好了,可以出远门了!”

“琳琳,有件事,朕想告诉你知道!”

唐琳不再转圈,见他认真严肃了不少,她不由得紧张了几分,“什么事?”

御圣君放在背后的手伸了过来,摊开手掌,“关于它的事!”

正文 夺宝游戏!

看到御圣君掌心上的东西,唐琳捂嘴倒吸冷气,“我的天哪,这东西……怎么又回来了呢?”

唐琳看到的不是什么,正是能给她机会回到未来世界的玉佩。

御圣君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这玉佩,似乎非的要跟朕一辈子才甘心,最近都阴魂不散了!”

“不是被我丢到了河里了吗?”唐琳惊恐地问,大白天的见鬼了,一丝冷气爬上了她的后背。

御圣君解释道:“这是天骄给咱们的成婚礼物,朕看到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问了他怎么弄到这玉佩的,他说,是萧飞飞在河里无意拿到的。就是那天,他从河里把萧飞飞救起的那一次!”

“噢!”唐琳恍然大悟,“敢情是,飞飞掉入了我丢玉佩的那条河里了,最后,却被他们当成礼物,送给了咱们。”

对着阴魂不散的玉佩,御圣君哭笑不得,“朕已经拿它没辙了。难道,命运中,朕总有一日交到你手中,让你离开?”

唐琳心一紧,真害怕御圣君说的会发生。她瞪他一眼,“瞎说什么呢,咱们刚结婚你就要赶我走吗?”

“那玉佩留在朕身上也不是办法。”御圣君不敢保证下次玉佩发光时,他会不会再走时光隧道一次。

“让我想想怎么处理。”唐琳冷静下来动脑筋,过了半响,“有了!我们把玉佩砸碎了,不就行了?”

御圣君表了个无语的表情,“要是真能砸碎,你以为这会玉佩还会完好无损到现在?”

唐琳呃了声,“这办法你都试过了?怎么会呢,玉砸的碎的啊,要不然,把它给烧毁试试?”

没烧过,御圣君觉得这是个好法子,眼睛一亮,“好主意!”

之后,御圣君命人准备了一个火盆放到寝宫里,然后和唐琳郑重地点了点头后,他把玉佩放入了此刻炭火烧得很旺的火盆内。

唐琳站在火盆边,紧张地看着火盆内的玉佩。

过了半个时辰,玉佩还是原样地呆在火盆里,没有一点烧毁的痕迹。

御圣君往里加炭,继续烧玉佩……

次日早上,唐琳醒来,从御圣君身上爬过下床,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跑到不远处的火盆边,往火盆里看去。

她想,经过了一夜的烧烤,玉佩肯定已经被烧成了炭灰。

“啊--”

听到尖叫声,御圣君猛地从床上坐起。

而门外,传来安林焦急的敲门声,“娘娘!娘娘发什么事了?”

“没事没事!”唐琳对门外的安林说了声,然后扭头望向身后那张床上的御圣君,苦起了一张脸。“没烧着!”

御圣君无力地托了托额头。

下朝后,几位朝野大员陆续来到御书房。

御圣君对大家说:“各位爱卿,早朝时,朕已经跟尔等提过,朕要微服出访一段时日,朝廷之事,暂交尔等处理了,望尔等尽心尽力为大御。”

傅丞相道:“皇上,您就安心地外出吧,朝廷还有我们这几把老骨头坐镇呢,不会给皇上添堵的!”

御圣君欣慰一笑,“有傅爱卿这番话,朕深感欣慰。”

众臣离开御书房后,一堂从外面进来,“主子,您打算何时与娘娘一起出发?该准备的,属下已经给你们准备好了!”

御圣君说:“明日。”

午时,御圣君换了便服,前往宫中某座隐秘的宫殿。这是一座佛殿,内置之物,全然都与佛有关。

那盘坐在坐垫上的老和尚,背对着门口的御圣君,面对着前面一尊大佛,转动着手中的佛珠。

听闻脚步声在身后传来,老和尚的耳朵动了动,念经的唇停了下来。

御圣君走上来,跪在了老和尚旁边空的坐垫上,朝大佛虔诚地跪拜了三下,然后侧头望向老和尚,轻轻一笑,“师父!”

这老和尚,是一禅大师。

打量着如今已然成熟稳重的皇帝,一禅大师感慨道:“想当年,皇上还没有老衲的腿高,如今……岁月过得真快,还以为是昨天的事情!”

御圣君站起来,并把一禅大师扶起,“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这是每个凡夫俗子都不可控制的。师父,徒儿让你久等了。八岁那年答应师父,等有朝一日御鑫不再饱受战乱,便替师父把武林绝学送回原处,没想到,一转眼,已经十多年了。”

“皇上日理万机,处处为天下臣民着想,情有可原。老衲,等得起。”说着,一禅大师走到佛台前,把佛台上的箱子,捧起来,交到御圣君手中。“皇上,有劳你了!”

御圣君把箱子捧好,“师父放心,徒儿一定完成使命。”

一禅大师忧虑道:“当年,就因为这份绝学,引起血雨腥风,一旦此绝学再现世,怕是又惹出一波血雨腥风。皇上,你身系天下安危,让你背负着如此沉重的使命,着实是为难你了。”

御圣君笑了笑,“这是徒儿应该做的事,不管有多沉重,徒儿也会帮师父完成的。”

一禅大师抚抚御圣君的肩膀,“此番你出宫,要多加注意。当年与为师结仇的江湖人,数不胜数,一旦绝学的消息走漏,怕是会危及到你的人身安全,切记,多加小心。”

御圣君点头“嗯”了声,“知道了师父。”

夜。

天上的繁星如同织成的网。月光清柔。

轩宇宫。

唐琳枕着御圣君的手臂侧躺在他的身边,手指有意无意地划过他隔了一层衣料的结实胸膛,“真让凌云把他师妹带走了?”

御圣君说:“当日旧都搬迁时,他师妹给朕送来过那个玉佩,念在这件事,朕就不为难她了。”

唐琳笑呵呵道:“反正她也构不成威胁的,就饶她一命了。对了君君,咱们明天先去哪个地方度假呢?”

“你想去什么地方?”

“嗯……有山,有水,有海,有湖,都可以的!”

御圣君失笑一记,“貌似,咱们这帝都都是有山有水有海有湖的。”

唐琳呃了声,“是吗!”

过了一会,见唐琳没出声了,御圣君侧头看了看她,见她在出神,就问:“你在想什么?”

“君君,”唐琳问,“你那几个兄弟,他们每天有公事要做吗?”

“没有!你怎么问这个?”

唐琳嘻嘻一笑,眼里满是坏坏之色,“君君,既然你没有给他们要职,那……咱们跟他们一起玩个游戏呗?”

御圣君恐惧唐琳现在这个样子,就像看到当初唐琳身为训练营长官时的腹黑样,“你……要干嘛?”

“他们每天又不用工作,在家也挺无聊的,何不,找些事给他们打发打发时间,君君你觉得怎样?”

御圣君说:“他们未必会参与你所说的游戏。”

唐琳说:“你今天在书房忙碌的时候,我去太医院找了吴御医。我发觉,吴御医人挺鬼灵,就找他帮我计划了一个夺宝游戏。”

“夺宝游戏?”御圣君眉头皱起,“怎么回事?”

唐琳说:“就是,谁先找到宝,谁就赢了,你们兄弟姐妹几个都要参与,至于游戏更多的详情,吴御医没跟我说。吴御医他说了,明天就把夺宝线索碎片给咱们送来。”

御圣君笑了笑后,道:“也不错,至少这段时日内,有事情可做了,不会那么枯燥乏味。对了,找什么宝?”

唐琳耸了耸肩,“不知道,这得问吴御医了。”

转眼,天大亮。

正宫门广场上,有一辆马车。

“你们出去游山玩水,记得要小心点!尤其是银子,别被小偷偷了!”皇太后亲自送唐琳和御圣君到广场上的马车边。

唐琳应道:“嗯,我们会小心的母后。那你在宫里,也要吃好喝好哦!”

御圣君掀开马车的帘子往里面看了看,马车内,衣服,干粮等等,一堂果真什么都为他们准备好了,而且还不少。

“皇儿,来。”皇太后把儿子拉到边边上,避开了唐琳才问他:“此番出宫,就是为了魔门和你师父的事,唐琳迟早会知道的,就没打算提前告诉她?”

御圣君看了唐琳一眼,唐琳已经坐到马车上了,“先瞒着她吧,让她无忧无虑玩得开心点。”

皇太后点了点头,“也好!”

御圣君回到马车边的时候,一霜给他送了一样东西来,“主子,这是吴御医让属下交给您和娘娘的东西!”

这是一封书信。

“是夺宝的线索碎片!”御圣君把鼓鼓的信封交给唐琳。

唐琳拿到手中,激动不已。“太好了,咱们这次旅游度假的途中,又添了一桩好玩的项目!”

一会,御圣君赶起马车,唐琳朝越来越远的一堂他们挥手,“各位再见!”

皇太后回到寝宫,见到东方月夜,立即就说:“咱们也该走了!”

东方月夜恭敬回道:“是,门主!”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一片蓝天。

一辆马车行驶在皇宫附近偌大的大道上,明媚的阳光照耀着。

唐琳坐在马车外边,看着御圣君赶车,风和日丽的,她笑得无限美好,“今天的心情,怎么就那么美好呢!”

见她笑得那么开心,御圣君暖心一笑,“开心吧?”

唐琳努力点了几下头,急着肯定:“开心开心,开心极了!君君,咱们的第一站是龙庄!”

御圣君也不问为何先去龙庄,“好咧!龙庄,我们出发了!”

正文 咱们不会是住进黑客栈了吧?

午后的一场大雨,迫使御圣君把马车停靠在树林中的一间客栈外。

客栈内的一小二见马车靠在门口,马上出来拉过马并对御圣君殷勤地道:“小的帮您把马车安顿好!”

御圣君下了马车后,撩起马车的帘子,并把挨着马车熟睡中的唐琳轻轻抱入怀中,抱下马车。

因躲雨,客栈内候着大群人,有几个彪形大汉在门口闲站。

见到御圣君怀中那个美人儿,这些穿着不一的男人们无不都眼睛一亮,露出了贪婪与银色。

“切记了,别动我马车内的东西,否则,断你手脚是轻的!”御圣君冷冷地警告了年轻的小二一句,便把唐琳抱往客栈。

那些在门口堆站的男人们,马上乐呵呵地让开道。

御圣君把唐琳径直地抱入客栈,客栈内的各色人群一见突然出现一位极其俊美的男子,无不都投来惊艳的目光。

靠窗那边,有双凤眸见到御圣君时,生辉。

御圣君把唐琳抱到柜台,对那正在敲打算盘算着账、打扮得妖艳的中年女人道:“还有空房吗?”

女人抬起埋着的头,一见到御圣君,眼睛就发亮了不少,马上说:“有有有,只是很贵……”

“去开门!”

没给女人说完话,御圣君冷淡地丢下一句,便匆忙地抱着唐琳往楼上去了。

一会,女人在床边看着御圣君轻轻地把唐琳放到床上躺好,并轻轻地为唐琳盖上被褥,就怕弄醒了佳人。

女人时不时的露出羡慕的表情来,“客官,这是你心上人吗?你对她可真好!”

御圣君直起身,转向女人,面色不冷不淡。“老板娘!?”

女人明媚地笑了笑,“是,我是这客栈的老板娘。”

“麻烦你去吩咐小二烧糊热水,食宿的钱,一会送到柜台。”说完话的时候,御圣君已经在门口了。

他站在门口,不冷不淡地盯着还在床边傻站的老板娘,“我夫人需要休息,谢谢!”

也许是御圣君的声音太好听了,老板娘一时反应不过来,愣在了原地。听到御圣君后面这句有逐客之意的话时,方清醒过来,“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尴尬一笑后,立马走出房间。

御圣君把房门关上。

老板娘背对着御圣君,长长地呼了口气,并抚了抚心口,小声嘀咕:“吓死我了,这人怎么那么冷淡呢!”

御圣君不理会老板娘,下了楼,人群中有双眼睛再见他时,变得很明亮。

安顿马车的小二走过来,对御圣君说:“客官,您的马车拴在隔壁的草棚里,那挡雨,淋不到您的马车。”

御圣君在一堆人好奇的目光目送下,走出了客栈。

他一走,马上客栈内三五成群地议论:

“他是什么人你们见过吗?”

“莫非,他就是凌云?”

“我没见过凌云少侠,但凌云少侠是全武林公认最美的男子,刚刚那个人姿色超凡,有可能是凌云少侠!”

“我听说,凌云少侠是魔门的人……”

这时,御圣君回来了,马上讨论声烟消云散,每个人开始装吃饭,装在擦拭刀子。

御圣君来到柜台,把一锭银子放下去,“就住一晚。”

老板娘找了比这锭银子小一半的银子给御圣君,“好的客官。饭菜,一会我让小二给您送上去!”

等御圣君一上了楼,大伙儿又接着讨论。

窗外,大雨如注,没有停下的意思。

御圣君坐在床边,平静地看着唐琳睡觉的样子,没有做其他事,时不时地,嘴角抹过温暖的笑意。

当门外传来敲门声的时候,唐琳猛然从床上跳起,“君君!”

御圣君轻轻笑应,“在呢!”

唐琳环顾了一下周围,此刻不是睡在马车里,而是在一间雅致的房间里,她纳闷地问:“我们这是在哪呢?”

“在客栈!下雨了,路难赶,只得在此留宿了!你先起来梳洗一下,该吃饭了!”说着,御圣君起身,往门口走去。

御圣君把门打开的时候,唐琳已经下床了。

小二把东西端进来。

唐琳实在是太美了,美得那么自然,又那么与众不同,小二暗暗瞧了两眼,以至于差点把饭菜给弄撒在桌上。

唐琳见小二差点把东西弄撒,微笑着提醒一句,“小心点!”

好迷人的声音,好迷人的笑容!小二扬起憨憨的笑容来,然后连连应声,“是,客官说的是!”

放下饭菜后,小二拿着托盘出去,时不时回头看唐琳一眼,满脸的爱慕之意。

待小二走出房门,御圣君冷冷地把门给关上。

唐琳已拧干一条毛巾擦脸,打趣道:“那小二真逗,好像被我迷住了!”

御圣君走过来,一边整理碗筷,一边对唐琳谨慎地说:“这客栈里的人,都是江湖人。而且,这客栈前不着村后不着店。”

唐琳想到了什么,“”

“别多想了,赶紧吃饭!”

与此同时,客栈旁侧的草棚内,小二和老板娘站在马车前对着马车嘀嘀咕咕,“小的安顿马车的时候,看了一下里面,有两个箱子呢!估计这俩人出门带了不少的银子!奇怪的是,那客人居然放在这里,也不带到房间。客人就不怕有人来偷了吗?”

“这是人家客人的事,咱们别理会,走。”老板娘说完,推了一下小二的手臂,就转身走了。

房内,

唐琳吃着饭问:“君君,咱们什么时候到龙庄?”

御圣君说:“快了吧,这里是龙庄外的树林,穿过了这片树林,就进入龙庄的地盘了!”

唐琳把碗筷放下,自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地图,地图上,好几个地方被圈圈画画过。“这是吴御医给的地图,他已经在上面标明了,第一站是龙庄。他把藏宝的地点画在了图纸上,而这份图纸,他准备了八份,每一份,又被他剪成八块。他提前让侍卫放了部分的八块藏宝图在龙庄,谁先找到这部分的藏宝图,谁就能先赶到第二站,拿第二站的部分藏宝图,直到把八块藏宝图拼揍齐全,那就能知道藏宝的地方在哪了。这个宝,不是黄金,不是银子,而是一个……美人!”

“什么?”御圣君鲜少为一件事惊讶的,吴御医规划的这个夺宝的宝物,让他惊讶了。“就为了找一个美人?”

唐琳笑道:“你也惊讶了?我知道的时候,也很惊讶,没想到老吴这么可爱。我觉得,找美人比找黄金更有挑战,君君你觉得呢?”

御圣君无力摇摇头,“朕服了你们了。”

“心蕊和承允他们可精明了,咱们一定要赶在他们之前找到地图,要是让他们先找到,那君君,你这大哥白当了。”

御圣君说:“恐怕,他们已经到龙庄内了。”

“什么?”唐琳惊恐地瞪大眼睛,“他们到了?这怎么可能呢!”

“为什么不可能呢?他们住在宫外,吴御医更是先给他们送去夺宝的线索,咱们出发前,一霜不是跟我们提了吗?吴御医已经让人给王爷们送去夺宝线索了。估计,他们早离开了帝都!”

“呜呜,”唐琳欲哭无泪,“怎么会这样呢!”

傍晚。

雨停了,晚霞如锦,布在天边。

唐琳打开房间的窗户,清新的空气扑鼻而来,夹杂着雨后的清甜味,“嗯……好清新的空气!”

入目,是一片看不到尽头的树林,和客栈门口的情景。

只见,几个清一色江湖打扮的男人,身上都有佩剑。这些人,在门口和老板娘喋喋不休地争论着什么。

“君君,我下去一趟!”对正在喝茶的御圣君说了句,唐琳就往房间外奔出去了。

御圣君把茶杯放下,走到窗户边往外面看了看,盯了两眼,就看到唐琳的身影,已在老板娘身后出现。

唐琳问老板娘,“发生什么事了吗?”

老板娘双手叉腰,火大地朝眼前这群男人吼道:“回去告诉你们庄主,我这里没有你们要的人,别来打扰老娘做生意!”

为首的那个男人怒道:“分明有人看到我们要找的人被你们客栈收留了,还嘴硬?劝你们识相点把人交出来,别跟龙庄过不去,否则,有你们好受的!”

“嘿,你们以为老娘是被吓大的吗?有本事你们让老娘受一下试试?”

咻的一声,那男人拔出了宝剑,并把宝剑举向老板娘身旁的唐琳,威胁道:“你要是再不把人交出来,休怪我把你客栈里的人全部杀光,先从她开始!”

一见宝剑举向自己,唐琳立即举起双手做出投降的状,苦着脸说:“我只是下午来住宿的客人而已,和客栈没有一点关系的大哥,你别这样。”

男人面无表情道:“我管你和客栈有没有关系,若是她不交出我要的人来,只要是在这个客栈里的人,我照杀不误!”

唐琳欲讲道理,“喂,我说这位大哥,你不能不讲理啊,怎能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

“住口,信不信我立即杀了你?”男人把剑抖了抖。

马上,唐琳住了嘴。

正文 龙珠小姐!

老板娘把唐琳拉到自己身后,让唐琳避开男人锋利的剑,满脸怒色,“敢动老娘的客人,你试试看!”

唐琳一阵欣慰,这个老板娘是个可爱的好人。

男人把剑缓缓移动,剑尖指向老板娘的心口时,下唇扬起轻蔑的弧度,“不把人交出来,客栈的人都的死,包括你!”

唐琳暗暗勾唇,露出一丝冷笑。这个男人的口气,还真大。

“你以为,老娘只身一人,敢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荒山野岭开客栈?”说着,老板娘扬手鼓掌三下。

响亮清脆的三个巴掌声一落下,客栈内,客栈附近的山林,纷纷或出来不下三十个人。

一转身的功夫,这些人,把这群清一色打扮的不速之客给包围住了。

原先嚷嚷让老板娘交人的男人,气势仍十足,并不惧怕这三十来人。

老板娘冷笑,“你以为,除了你龙庄的人,其他的人都是吃素的?带着你的人,立即给老娘滚!”

“就这几个小喽啰,你也有脸叫得出来?简直是不自量力!”说罢,男人剑风发寒,一剑刺死了靠他最近的那个小喽啰。

小喽啰吐血倒下。

唐琳看过去的时候,那小喽啰已气绝身亡,她心底,蓦地燃起怒火来,深深抽了一口气。

其他的小喽啰见到同伴的遭遇,纷纷胆小怕事地退开了几步。

老板娘气不打一处来,“平时供你们吃供你们喝,养精蓄锐这么久,就是望有朝一ri你们能帮到我,这到了关键时刻,怎么回报老娘的?气死我了!”

“哈哈哈!”男人得意地大笑三声,笑声止住后,神色也阴冷了下来。“别挑战我的耐性,把人给我交出来!”

老板娘见了自己的人被打死,气势大虚,心中慌张不已。心情混乱之下,朝自己那群人吼道:“都愣着做什么?赶紧一起动手,把龙庄这些人,给老娘赶走!”

本来这些人都举起兵器准备要大开杀戒的,但一接触到龙庄这些人阴寒的目光,马上,如同热锅上乱窜的蚂蚁,掉头四处跑开了。

老板娘又慌又急又气得不行,“你们回来啊!一群狼心狗肺的东西,老娘平时白养你们了!”

男人不再跟老板娘磨嘴皮子,朝身后一扬手,阴冷地吩咐:“把客栈里的人,全部给我抓出来,我就不信了没有我要找的人!”

这些龙庄的人,听到男人的命令,纷纷抄家伙快步往客栈内进去。都是一群训练有素的手,步姿利落。

老板娘扯住一个,“不准动我的客人!”

那人手臂一用力,把老板娘给甩开了。

老板娘不会武功,被甩倒在了地上,“哎呀”叫了一声。

唐琳弯腰下去把老板娘扶起,“老板娘,没事吧?”

老板娘站稳后,难过地摇摇头,“没事!”转身看向客栈的门口,那些龙庄的人,都已经进去了。“唉,这可如何是好。”

唐琳问:“老板娘,他们到底要找什么人?”

老板娘又气又无奈地道:“一来就说我客栈收藏了他们要找的人,还是个年轻的姑娘,这、这哪有,上了年纪的,倒是有好几个。”

客栈楼上。

御圣君在桌前悠闲地品着茶,一副气定神闲之色,留有茶香的嘴角,微微勾着浅淡明媚又不可测的笑意,不理会被敲得很响的房门。

那敲门声过重,整个房间被震动了,大有坍塌之势。

敲门声一消失,踹门板的声音接踵而来。

结实的门板,被两个龙庄的人给揣烂在地,继而,气冲冲地踩着已烂的门板踏入房间,直奔御圣君而来。

其中一个,冷冷地把御圣君手中的茶杯,给拍掉,“什么东西,”

另一个,把御圣君的手扣住在后。

御圣君临危不惧,仍旧一副气定神闲之色,任由这二人对他行无礼之举。

这二人,押起御圣君就往门外去。

在门外的走廊,另一个龙庄的人,把一个长相俊秀的少年押来了,与刚踏出门口的御圣君遇上。

少年见着御圣君的时候,促狭的凤眸瞬间闪过一抹光彩。

御圣君只是无意与少年对上一眼,并没有什么反应,与少年一同被押下了楼梯。

在客栈外面,见着御圣君被押出来,唐琳愣是怔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心里是又觉得好笑,又纳闷。这家伙,打什么注意呢,居然束手就擒。

二十多个客栈的住客,被押到了男人身后,御圣君和少年站在其他住客们中间。

男人阴冷地转过身。

少年触及到男人的容貌时,立即把头低垂,胸口的气息起伏不定。

唐琳过目了一眼这十多位住客,果真没有一位年轻的姑娘,倒是有一位长得比女人还水灵清秀的少年。

男人阴寒的视线,从最后面的住客缓缓往上扫。

御圣君站在少年身侧,少年的身子微颤着,头垂得非常低,少年的隐隐不安,他感受得到。

男人的视线落在少年身上时,停下了。二十多位住客,就这位把头垂得最低,莫不是此人有什么异常?

男人拨开前面的住客,一步一步往少年走去。

男人身上似乎有一道无形的压力威胁到少年,每当男人靠近少年一步,少年就压抑得喘不过气来,频频把头垂得更低。

唐琳见着少年第一眼的时候,就知道这个少年是位姑娘,女扮男装。此刻,这少年又极其害怕男人的靠近。她想,这就是老板娘口中男人要找的年轻姑娘了。

男人已站在了少年面前,冷声命令:“把头抬起来!”

少年并没有抬,反而把头低垂到贴住胸部的地步。

男人火大地伸手过去,刚想要勾住少年的下巴,把少年的下巴抬起时,突然,有一只强而有力的手送了过来,紧抓住了他的手腕。

男人一怔过后,把愤怒的目光射向了少年旁边的人。

御圣君俊美不凡的容貌,和冷峻难测的神色,令男人神色大变。

“好一位长相不凡,临危不惧的人!”男人心中惊道。

少年缓缓抬起头,想看一眼男人是否已离去,却见着御圣君紧扣着男人的手腕,慢慢移开了她的面前。

力气好大的手臂!男人猛地把自己的手一收,他自知再和对方施力,自己不但招架不住,手反而会废掉!

男人又冷又无可奈何地瞪了御圣君一眼后,朝他的同伙们一喝,“我们走!”

那些龙庄的人纷纷把住客们松开,紧随男人而去。其中有一个对男人的行为很不解,在追上男人后,就问:“那少年就是我们要找的人,而且唾手可得,我们怎么就这么走了?这事,庄主追的紧,咱们要是再带不了人回去,可就到大霉了!”

男人低沉道:“有高人在场,我们要是硬来,只会丢了性命。我们别走远就行,悄悄跟着他们,总有机会把人要回来的!”

少年看向御圣君,美丽的眼窝里含着晶莹剔透又夹杂着惊喜的泪水,楚楚动人的摸样儿,让人我见犹怜。

“姑娘,你夫君不仅长得出众,这武功更是不逊色于一般人。”老板娘对唐琳夸起了御圣君来。

唐琳只是谦虚地笑笑,没有说什么。

老板娘又道:“这里并非龙庄的地盘,龙庄的人实在是可气,竟为了一个与我客栈无关的人闹到了老娘这里。”

一会老板娘安顿住客去后,御圣君转向少年,“姑娘,龙庄乃名门正派,你怎么把龙庄给得罪了?”

御圣君的声音,唐琳听到了,她讶异,“君君,龙庄是一个门派?不是一个……镇吗?”这一路上,她还以为藏宝地图藏在了一个名叫龙庄的镇内,哪能料想,是一个门派来的。吴御医胆子也忒大了,居然把藏宝图放在一个江湖帮派的管辖区内,也不怕她和御圣君去找地图时,和龙庄发生冲突。

少年也讶异,“少侠,你……你知道我是个姑娘?”

唐琳笑道:“一看你就是个姑娘,对我们二人来说,根本不用猜的,但其他知不知道,”耸耸肩,“我就不好说了。”

唐琳看一个男人是不是女扮男装,第一就是看这个男人的耳垂,要是有耳洞,而且耳朵还很细致,那就表明是个女人无疑。况且,电视剧常演有女扮男装的戏码,对一个现代人来说,看穿一个古代人是男是女,还不简单。倒是现代里的人妖和伪娘,有点雌雄难辨了。

少年更讶异,“连姑娘你也看出来了?这、”低头查看一下自己,却感觉自己和男人没什么一样。她抬起,表情怪异的看着唐琳,“我觉得我这样,蛮像个男人的啊,怎么你们却看得出来?”

唐琳低声一噗,“你自我感觉良好呗,又怎么会发觉。哎,那些人,为何非要抓到你不可?你是不是烧了人家的龙庄了,人家才非要抓到你?”

女子一边叹着气,一边垂下了头,却什么也不说。

“你是龙门门主的掌上明珠——龙珠小姐,对吧?”这时,老板娘走了过来。

正文 一切美好的词汇,难形容唐琳的美!

女子猛地抬头看向老板娘,眼中闪过惊愕之色,却又稍瞬即逝,而后,又垂下了头。

唐琳看向老板娘,“龙门与龙庄,莫不是有什么区别?”

老板娘说:“过去,龙庄只是一个地名而已,到了后来,现任龙庄庄主就在龙庄建立帮派,以地名为帮派名。由于近两年魔门的名声甚大,加上其他门派均已门为名,于是,近段时间,龙庄为了名声,改为了龙门,只为在江湖中的地位更高!之前来我客栈叫嚣的那人,他是龙门主人的左膀右臂大龙!”

魔门!这是唐琳第二次听说这个词了!初次获知的时候,是她与御圣君大婚那晚,她在御花园一条走廊上,听到在走廊附近凌云和小诗的密谈时获知的。当时,小诗说江湖有这样一个传闻,都说正义化身的凌云少侠是魔门中人……之后,她向慕云卿打听,慕云卿说魔门确有存在,是一个邪教,还是武林中的一个谜,名声极大。

若魔门是存在的,为何了无踪迹?

唐琳信了老板娘的话,她看向女子,问:“你真是龙门门主的掌上明珠?”

“我……”女子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只是吞吞吐吐从口中挤出了一个字,这副欲说又止的扭捏样,让人觉得可气又对其无可奈何。

御圣君看看天色,即将入夜了。他揽过唐琳另一侧的臂弯,“我们早点休息,明日一早离开此地!”

唐琳没继续关心女子的事,向御圣君点了点头,“嗯!”

看着御圣君轻搂着唐琳离去,女子眸中闪烁着泪光,眼神是又痛又气。他既然救了她,就不能好人做好低,细声细语哄哄她,问问她为何被龙门的人追,到底是不是龙门门主的掌上明珠龙珠?

老板娘看出了女子对御圣君的爱意,无奈地摇摇头,好生提醒道:“姑娘,那位少侠已经娶妻了,他妻子就是他身旁的那位姑娘!大龙是你爹的左膀右臂,尽得你爹的一半真传,武功自是不赖,但连你爹的左膀右臂都奈何不了那少侠,这就说明那少侠不是一般之人。他虽然救了你,但并不爱管你的闲事儿,反而你的表现会让他觉得,他救你是侮辱了他。”

女子听了老板娘这么说,心是又急又难过,几尽咆哮的对老板娘说:“我的表现怎么了?怎么救我是种侮辱了?”

“可能……人家少侠不喜欢和扭扭捏捏的姑娘打交道吧。”说罢,老板娘转身进客栈去了。

女子颓然的后退两步,为求肯定,嘴上不停地喃喃着,“他不可能这么冷漠无情的,他既然想到要救我,就说明他是个热心的人,一个热心的人,怎么会没有耐性了解所救之人的情况呢?”

夜幕低垂,不可阻挡。

唐琳沐浴出来,身上紧裹着一件半透明的、妖艳的红色薄纱。半湿的头发,披散在胸前,散发着诱人的清香和you惑力。

御圣君把门窗关上,一转身,唐琳出浴后妖娆魅惑的摸样儿映入眼中。容颜的娇嫩,皮肤的细腻,胸部的丰盈挺拔……一切美好的词汇,都难以形容她此刻这种亘古绝伦的美。

唐琳走到床边坐下,整理着御圣君的服饰之际,突然被人推倒在床,她的双手被钳住在上方,身子被厚重的身板给死死地压着,动弹不得。

御圣君将唐琳整个人牢圈在身下,灼热地强索着唐琳口中一切的香甜……

翌日。

天刚亮,御圣君和唐琳穿戴整齐离开了房间。一个一身是黑,神情冷漠,浑身肃杀之气。一个红衣似血妖娆,一瞥一笑间,总有一抹摄人心魄、诱人沉沦的气质索绕身旁。

唐琳外披了一件血红色的衣裳,藏住了薄纱内那若隐若现的身段。

小二已把马车拉到了客栈门口。

水墨色的头发垂泄于身后,少许的头发用一条红丝绑在身后,艳红的双唇,勾着浅淡温和的弧度。

老板娘在门口见着今日穿着古装的唐琳,震惊不已。这种亘古绝伦的美丽,使人如醉如痴,哪怕是女人,也为之倾倒。

小二一见到唐琳,就傻住了,眼睛里发出耀眼的光芒来。唐琳的美貌,使得他神魂颠倒,三魂不见了七魄,忘了自己是谁。

“看什么看,还不快招呼其他客人去。”老板娘硬生生地打破了小二这一刻的痴醉。

小二尴尬笑着,一边跌跌撞撞奔进了客栈内。

老板娘拱手向二人豪迈地道:“两位,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唐琳回了老板娘一句,便在御圣君的搀扶下,上了马车,坐在马车的另一侧。

御圣君上了马车后,坐在唐琳身旁,抓过缰绳,往骏马的背上一甩,“驾~”

老板娘目送马车远去后,一转身就见到小二急急忙忙地跑出来对她说:“老板,那女扮男装的姑娘不见了!”

老板娘只是一怔,然后回身望去,远去的马车只剩一丝影子了,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感情之事不可强求,这丫头……傻呀!”

马车在树林中穿梭。

在一条只容得下一辆马车的狭窄小道上,御圣君把马车停下,“吁~”

唐琳与御圣君不约而同地相视一眼后,一同侧身望向了马车的帘子。

御圣君朝马车内一声冷喝,“出来!”

过了半响,那被龙门追抓的女子,才怯怯地撩开马车的帘子。胆怯地看了一眼御圣君和唐琳后,弱声弱气地问:“你们、你们怎么知道我在马车里?”

“下去!”御圣君指向马车一边的地面,毫无表情地冷声命令,一点怜香惜玉之意都没有。

听到他这十足的赶人之言,女子鼻子一酸,双目渐渐通红了起来,“就不能好人做到底,帮帮我吗!”

唐琳耐着性子问:“那我且问你,你是不是龙门门主的掌上明珠龙珠?”

“我、”女子又如之前那般,扭捏吞吐起来,但一见御圣君不耐烦地扭头之际,立即说:“我是!”

唐琳不解了,“你可是龙门门主的女儿,怎么会外逃呢?你们龙门的人,为何要出来抓你回去?”

“我、我是不想练武,不想成为龙门的少门主,才逃出来的!”龙珠委屈地道。

唐琳说:“你不至于这样逃出来的,你跟你爹明说了情况,相信他会尊重你的选择!”

“我跟我爹说了,可我爹执意让我修炼本门武功,我不肯,他就把我软禁起来。”龙珠越说越愤怒,声音尖锐了不少,那份楚楚动人已消失不见。“我不要练武,我不要当少门主,我不想成为我爹的傀儡!他们把我抓回去,无非就是让我继续修炼本门武功,我是爹唯一的子女,除了我,没人能完成他的心愿,可我,一点也不想按照他的安排过日子,我简直要疯了!”

唐琳语重心长道:“姑娘,这是你们父女俩的事情,旁人是帮不了你的。你是你爹唯一的女儿,还是龙门的继承人,你爹让你练武,无非是为了让龙门继续传承下去。”

龙珠气道:“姑娘,你说对了一半。我爹是希望我继续把龙门发扬广大传承下去,但他逼我练武,是私心所在。”

唐琳黛眉一紧,对龙珠后面这句话,有了一点小兴趣。“这怎么说?”

龙珠又气又委屈地道:“不久,有一场武林大会,挑选新盟主。这次的武林大会,不限男女老少参与,但有个规定,但凡帮派掌门人,均不得参与,只能挑选其子弟或着子女参加!”

这下,唐琳了解了龙门掌门非要女儿修炼本门武功的原因了,“你爹,是想当盟主的父亲,才逼你练武的吧!”

龙珠难过道:“所以,这就是我非得外逃的原因!”

唐琳说:“姑娘,尽管如此,但我们也帮不了你,这是你们的家务事,我们无从插手,也没有理由插手。这样吧,我们捎你一段路,到了龙庄内,你就下车吧。回去跟你父亲好好沟通,子女是父母的心头肉,你父亲不会太为难你的!”

龙珠磨蹭了好一才声音很小地答应,“好……好吧,谢谢姑娘,谢谢……少侠!”转瞬温柔的眸光微微转向御圣君。

只是,龙珠想得到的御圣君温柔理解的回应,御圣君却给了唐琳,“这段路奥凸不平很是颠簸,到车内坐,安稳点!”

唐琳轻轻点了点头,“嗯!”

龙珠大失所望,然后让开了一点空间,好让唐琳进来。

御圣君把帘子放下来,抓过缰绳,一甩马肚子,“驾~”

马车,再度在树林中穿梭。

午后的阳光,明媚温暖,比不上炎夏一半的炙热。

在龙庄境内的一片树林中的一个小茶棚外,御圣君把马车停下来。

御圣君把唐琳拉下来,龙珠笑脸正欲迎上他时,他却转头吆喝小茶棚的店家,“店家,一壶清茶!”

龙珠下唇一撅,独自气冲冲地下车来。

店家提一壶茶上来的时候,御圣君他们三人已都坐在了破旧的茶桌边。

店家一一给三人倒了一碗茶,殷勤地笑道:“三位客官,慢用!”说完就走。

御圣君捧起茶碗送到唇边。

某角落里,有双锐利的眼睛,一直在盯着御圣君喝茶,似是这碗茶,有什么异常之处一样。

正文 我们掌门人想见你!

御圣君刚要喝下一口茶之际,唐琳起身道:“君君,我去后方洗一下手,很快回来的。”

“好!”御圣君把茶杯放下,点头应了声。

唐琳往小茶棚后方走去。

难得有机会与御圣君单独在一起,龙珠此刻心中别提有多高兴,她满目兴奋之色目送唐琳远去,而后靠近御圣君而坐,脸上洋溢着勾引男人的妩媚之色,完全不像之前那个楚楚可怜的她。“少侠,喝茶呢?”

御圣君难得柔和的脸色,瞬间阴冷下来,刚送到唇边的茶杯,再度被他放回了桌上。

某角落那双紧盯着御圣君的眼睛,屡次看不到御圣君把茶喝下,非常不爽,恨不得立刻出来,把茶强行灌入御圣君腹中。

“你是不是一向都这么冷的?”龙珠对御圣君这冷漠的态度,并不在乎,反而手托着下巴,就这么明目张胆一点也不害臊地欣赏着御圣君俊美绝世的容颜。“你……是不是凌云少侠?”听说,凌云少侠是全武林公认的,最俊美的男子,而且武功不俗。眼前之人这般俊美,武功也不俗,那极有有可能是凌云少侠。

她转眼又疑惑了,“没听说凌云少侠已经成亲了,那么……”瞟了一眼唐琳走去的路。“那个姑娘,并非你妻子,对吧?”

御圣君默不作声,阴冷的视线一直停留在桌上的茶杯中,不理会喋喋不休说个没完没了、不知收敛的女子。

龙珠乐呵呵地自顾自说着,“少侠你长相非凡,那姑娘又容貌惊人,我猜,你们应该是兄妹,并非夫妇,对不对?”

“少侠,见着你的第一眼时,我龙珠已决定,今生非你不嫁。我对你这般情有独钟,你是否该向我表明一下你此刻的心意?”

“少侠,你娶我吧,可好?我爹是八大掌门之一的龙门门主,而我,是龙门少门主,只要你娶了我,我立即回去答应我爹,修炼本门武功,在不久的武林大会上夺得盟主之位,而你,就是盟主的夫君了,这要是在江湖上传开了,那多有面子,少侠你觉得呢?”

“少侠,你不说话,我当你默认了,今天你们兄妹二人一起跟我回龙门见我爹吧,我好跟爹说安排我们俩的婚事!”

“少侠,你……”

“少侠……”

直到看到唐琳拽着一个身穿有龙门标志衣服的男人在小茶棚后方一角出现,龙珠马上收敛了她开放的一面,然后坐回原位,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她还是唐琳眼中那个畏畏缩缩胆小怕事的大家小姐。

唐琳把鬼鬼祟祟的男人拽到御圣君身边,没好气地道:“下迷-药这种戏码你们也敢演,活该被我揪出来!”

男人看向龙珠,求救,“小姐,救我!”

龙珠看向别处,眼神闪躲,很明显不愿意出面解救。

御圣君站了起来,并端起桌上的茶杯,然后,一把捏住了男人的下巴,令男人不得不张开口。

御圣君眼神发寒的同时,已经把茶杯送到男人身边了,再恶狠狠地强行把茶水灌入了男人的口中,神情冰冷到极致。

龙珠见着这一幕,背脊不由得凉了一层。原以为这个出手救了她的男人,只是一个外冷内热的人,哪里料想,这个男人居然冷血到当着她的面,用这种方式惩罚她龙门的子弟,而且,他此刻浑身散发的戾气,着实让人不寒而栗,让人冒出再也不敢靠近这个男人的念头。

要不是她见过比这更残忍、更残暴、更血腥的画面,她或许,已经被这个男人的举动吓昏过去了。

强行把茶水全部灌入男人的腹中后,御圣君一手抓住男人手臂的衣物,再长腿一伸,一用力,一脚把男人给踹出了茶棚。

男人撞碎了茶棚外的椅凳后,昏死在了地上,嘴角,缓缓流出血丝。

在茶棚内喝茶的人,纷纷没付账就四散而去了。

店家看到没付钱的客人远去,又不敢出去追,只能无可奈何地躲在茶棚内的灶台后。

御圣君放下一锭银子到桌上,然后不理会还坐在茶桌边的龙珠,拉过唐琳便往马车去,“我们走!”

龙珠反应过来的时候,马车已经起步了。她跑过去,“喂,等等我!”

到了小道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马车远去,龙珠气得直跺脚,“哼,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大龙带着一群人从附近的树林赶了过来,纷纷朝龙珠跪下来并齐声恭敬道:“大小姐!”

龙珠粗鲁地脱下脚上的一只鞋,然后愤怒地砸到大龙身上,“没用的东西,连个人都迷不倒!”大骂一句后,光着一只脚,踩着马车经过的道气匆匆走去。

大龙拾起地上的鞋,朝龙珠奔去,“大小姐……”

小茶棚的店家看着手中这锭银子,狠狠地吞咽了一下。这锭银子,他开这小茶棚一年都赚不到……

入夜前,御圣君把马车停在了龙庄内最繁华地带的一家客栈外。

小二端着饭菜进来时,唐琳正在饭桌边对手上这张纸上的文字痴迷着,“在龙王的地盘上,他有心爱的龙母陪伴着他。而龙母,只眷顾着她千千万万的虔诚者中名叫龙珠的女子……唉,这都分析了几天了,我怎么就分不出吴御医这段话中要表达的地方呢?真是郁闷!”

小二陆续把饭菜放到桌上。

唐琳想,或许小二知道点什么,能够帮她分析出藏宝图的地点所在。“小二,你们龙庄内,哪个地方是龙王的地盘呢?”

小二好笑地道:“龙庄,顾名思义就是龙的地盘,包括龙王在内。不过,还有个龙王山。”

“龙王山?”唐琳眼前一亮,“这龙王山,所在何处?”

小二指点并提醒道:“在龙门的后面!我们的龙王山是个宝地,景色宜人不说,又有巨龙盘旋于山中,不少外地人士慕名而来。前些年,有来历不明的一伙人进入龙王山,毁坏了不少的古迹,为了保护龙王山不被外来人士破坏,这些年来龙王山就一直由龙门保护,姑娘和公子是外地人,要想进龙王山观拜,必需要到龙门内签字画押,保证不做损害龙王山的事,才可放你们进山去。还有一点,外来人不可在龙王山久逗留,白日进去,入夜前一定得出来,否则,严惩不贷。姑娘放心吧,只要遵循规矩,是能进山去观拜的,龙门也不是很为难外来人士。”

唐琳点点头,“嗯,那我明日试试,谢谢你了,小二。”

“不用客气!”说完,小二转身走出客栈,在门口与进屋来的御圣君擦肩而过,恭敬地朝御圣君叩了叩首才出门。

御圣君把门关上,走到饭桌边坐下,见唐琳茶不思饭不想地分析着纸上的文字,他出声打断她的思绪,“饭菜凉了!”

唐琳把纸张放到一旁后,端过碗筷,“君君,第一份藏宝图,我想,应该在龙王山里面!”

御圣君往她碗里夹了菜,边问:“你如何觉得?”

唐琳分析道:“你看,吴御医写的第一份线索文字,他说,第一份地图,是在龙的地盘上,想必,地图就在龙母眷顾的那名叫做龙珠的女子手中。吴御医肯定让人把第一份地图给了一个叫龙珠的女子。”

御圣君挑眉道:“这龙门掌门的掌上明珠,不就是叫龙珠?”

唐琳摇了摇头,“吴御医不可能把地图交到这个小女子的手中,他们压根八竿子打不着一块!”

御圣君说:“先吃饭吧,明天再上龙王山看看!”

入夜后。

龙门内,传出一个苍老严厉的男人声音,“什么,你要嫁人了,还是江湖中传言是魔门中人的凌云少侠?你又何曾知道,那就是凌云?”

此时,龙门正厅内,一个威严十足的中年男人,双手交叉在背后,一脸怒气看着眼前的少女。

龙珠气得大声嚷嚷,“不管他是不是凌云少侠,我龙珠此生非他不嫁!爹,你要是想让我修炼本门武功并帮您夺得盟主之位,就的同意了女儿和他在一起,不然,您就是打死女儿,女儿也不会练武,更不会替您参加武林大会的!我是您唯一的女儿,我要是不替龙门参加武林大会,那么,龙门一定会名声大跌,日渐消失在武林中。龙门是您一手创办的,难道,您想让龙门就这么葬送在女儿婚嫁的这件事情上?”

“混账东西,这些年,白养你了!”龙掌门愤怒地扬起手,想要一掌打向女儿的脸颊,但见女儿倔强地看着他扬手过来却没有躲避的意思,于是,手停在了女儿脸颊边。停了一下,立即收回了手放在背后,偏身走出大厅,“气死我了!”

龙珠转过身,朝父亲愤怒的背影大喊,“爹,我一定要嫁给他,一定要!明天我就让大龙把人找来带到您面前让您过目,您一定会满意的,更会为自己有这样的女婿引以为豪!”

在厅外,龙掌门沉声问下属大龙,“那人,真如小姐所说?”

想起昨日御圣君轻而易举把自己的手移开的那一幕,大龙到此刻还心有余悸,“庄主,此人武功高不说,长相更是相当的好!”

毕竟是女儿喜欢的人,相貌和武功又过得去,女儿关系着龙门的百年兴旺,不得不顺着女儿。

想至此,龙掌门虽有不甘,但也不得不妥协,“明日,务必把人带来见我!”

“可是……”

见下属有所顾虑,龙掌门不悦地锁起老眉,“可是什么?你尽得我一半真传,已是武林中不可多得的高手,难道,连个人都带不来见我?”

见识过御圣君的本事,故此,大龙才心有顾忌。“庄主,此人武功不在属下之下,且非常聪明,属下已和对方暗中较量过,根本不是对方的对手,怕是属下找到了此人,属下也没本事带得了此人回来,属下无能,给庄主丢脸了。”

“如果你实在没办事把他带回来,那你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是本掌门要见他,如果他还是不肯来,那这种目中无人的女婿,老夫不屑有。”扔下两句,龙掌门便冷冷地离去了。

旖旎的夜色,街上行人慢慢,多数流连于街旁的小玩意儿上。

“卖冰糖葫芦喽!”

唐琳高兴地跑上去,与另一个人的手同时抓住了一根冰糖葫芦,还是一只女人的手,但并没有她的手来得细腻滑嫩白希。

唐琳顺着女人的手看过去,一见到这个女人是木碗,惊喜出声,“木碗,是你呀!”

木碗也惊喜出声,“大皇嫂,怎么是您!”

“嘘!”唐琳把纤细美丽的手指放在唇间,压低嗓音对木碗道:“在宫外,唤我名字,或者唐姐都好,千万别叫大皇嫂,免得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木碗微笑着应道:“嗯,知道了唐姐。”

御圣君和御凌彦已照面,并一同走到了两个女人身边。

唐琳问他们,“你们找到第一份藏宝图了没?”

御凌彦说:“我们两个出发得晚,入夜前才赶到龙庄,明天,照着吴御医给的文字线索,打算到龙王山看看。”

唐琳笑了笑,“我们也正想明日到龙王山看看的,那明天,就一起去吧,多两个人,多两条路!”

翌日一早,唐琳和御圣君与御凌彦他们在龙门外集合,之后,便随一群外来人士在龙门内的人带路之下,到了龙门一偏厅外。

偏厅院内,有人正在一一登记外来人士的资料,而这些外来人士,个个安分地排着队等着签字画押。

唐琳他们为求进入龙王山,也只能如同其他外来人士,排着队。

好容易轮到唐琳他们登记时,大龙在院中出现了,他本是要过来询问那登记人有没有看到两个长得相当绝色的一男一女来登记,没想到一抬头,便看到正要登记的唐琳和御圣君。

果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大龙看着御圣君,大喜道:“我终于找到你了!”

御圣君并不激动见到对方,面无表情地问:“阁下找我,有何要事?”

这会手腕还疼着呢,大龙不想与对方交手,直接把掌门人给搬了出来,“”

御圣君神色一变。

正文 御圣君破龙门阵!

大龙伸出手,做出请的姿势,“请吧,我们掌门可还在等着阁下呢!”

御圣君一脸淡漠之色,“我要是不去呢?”

大龙轻轻扯了扯唇,“不去也可以,我们掌门也不勉强阁下,倒是几位应该是对龙王山慕名而来的吧?没有经过我龙门的同意,这外来之人,要想进龙王山游玩,怕是件难事!”

对方的言下之意便是,如果不去见掌门,就别想进入龙王山。

御圣君的双目转瞬变得冷若冰刀,“你这是在威胁我吗?”

大龙耸耸肩,嘴角不时地扬起令人产生怒火的得意忘形。“在下可没有那样说,是阁下的意思而已!”

御圣君想到藏宝图要到龙王山里寻找,若不答应对方去见龙掌门,对方肯定不会让他们进山。

一个武林中的大人物,不见会让对方大失脸面,如今他们身在江湖,得罪哪个人都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但御圣君是皇帝,哪能让皇帝去见一个子民。这件事,唐琳不好给御圣君选择。

御圣君知道唐琳此刻也无从替他选择,便轻轻抚了抚她的肩膀,柔声道:“我不会有事的,你们到龙王山游玩,记得入夜前准时出来!”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决定一个人前去见龙掌门了。

“那我们晚上客栈会面,”说到这,唐琳转向御凌彦,“凌彦,我和木碗两个人进去就可以了,你陪你大哥!”

御凌彦不想御圣君孤身一人前去见龙掌门,同时,又肯定唐琳的武功能保护她和木碗,便点头答应了唐琳,“好,那您和木碗多加小心!”

“请吧!”大龙再度做出了请的姿势。

御圣君衣袍一甩,便冷冷朝着大龙指向的走道前去了,御凌彦紧随而上。

一会,随便给登记人报了假户籍所在地后,唐琳牵着木碗的手,随着一群外来人士,往龙门山去了。

龙门内,正厅之中,一个中年男人背对着门口,身板挺直。

大龙把御圣君和御凌彦带入了厅中,“请!”

到了龙掌门身后,大龙低头恭敬道:“庄主,属下把您要见的人,带来了!”

龙掌门微垂的双目刹那闪过一丝精光,而后,他缓缓转过身,双手交叉在背后,神情肃然地看向大龙身后。

龙掌门锐利的目光从御凌彦身上游移到御圣君身上,同样是相貌惊人,同样是不卑不亢临危不惧的神色,但相比于前者,龙掌门心中却是分外震惊御圣君的长相和御圣君身上这道难掩的皇者霸气。

大龙手伸向御圣君,“庄主,他就是您要找的人!”

龙掌门冷静地扬了扬手。

大龙会意,躬身退下了大厅。

龙掌门走近御圣君两步,与御圣君四目对到一起。好一双临危不惧,又难以洞悉的眸子。此人果真如同大龙所说,长得相当的好看,不知对方武功如何,但单凭对方这份气场,足以证明对方绝非凡夫俗子。这样的人做他的女婿,绝对能令他龙门在江湖中的地位更高一层。

围着御圣君慢慢转了两圈,龙掌门才有所反应,但他的反应,便是趁人猝不及防之际,一掌劈向御圣君。

御圣君在对方产生较量念头的时候,已提防对方。此刻,龙掌门的突袭,并没有伤害到他分毫,他只是转瞬的速度避开了龙掌门送来的拳脚,闪到了一米之外,龙掌门根本就没有能力动他分毫。

龙掌门见自己未能动得对方分毫,心是又不甘又欣赏对方,出手,再度朝御圣君直逼而去。

御凌彦往身后一拨,一把锋利如蛇的软剑,如同游龙般抖动了几下,在他清冷的目光下,软剑散发着寒意。轻轻一甩,软剑快速变化成笔直坚硬的长剑,挥舞过去,拦住了龙掌门伸向御圣君的魔掌。

龙掌门收手极快,后退了一米,再看过去时,御凌彦已冷冷地背对着御圣君站在他面前,长剑抵地,散发着无比的寒意。他满是欣赏地鼓了鼓掌,“好身手!”想不到这武林中,还有这等身手地两个人。

御凌彦转过身,得到了御圣君的一个轻微的点头,这才把剑一收,然后退到了一旁。

御圣君望向龙掌门,眉眼间凝上不悦,“龙掌门要见在下,就是要与在下一较高下吗?”

“不不不,非也,小兄弟莫要生气!”探试过后,龙掌门对这位女婿好感大增,人也变的随和健谈起来。

这时,龙珠极致兴奋地从外面跑进来,“爹!”一听大龙说她要见的人来了,便飞快往大厅赶来。

对这位人前是一套,人后又是一套,表里不一的女人,御圣君全无好感,反而厌恶之极,朝御凌彦说了句,便转身走,“凌彦,我们走!”

龙珠上去展开双手挡住御圣君的去路,高兴地说:“少侠,你别走啊,你看你,不用我去请,你自己却来了,这不是明摆着喜欢我吗?趁我爹在这,我们两个人事,可以好好地安排了!”

龙掌门还不知自己的女儿对御圣君只是一厢情愿,他走过来,乐呵呵地道:“既然你们彼此心意相通,那我也没什么好反对的,择个吉日,赶紧成婚吧。成婚后,一同修炼,到时你们两个一起去参加武林大会,不管你们谁赢,咱们龙门,都会在江湖中名声大噪!”

“我想,龙掌门是误会了。”御圣君转过身看向龙掌门,神色冷漠。“在下对令嫒,全无半点爱意,是令嫒一厢情愿罢了。在下就不多加在龙门打扰了,告辞!”转身离去,御凌彦紧随着。

龙珠反应过来了,焦急地往外跑,“少侠,”

她的脚步才到门口,被父亲气急败坏地喝住,“站住!你给我回来!”

龙珠转过身,埋怨起父亲来,“爹,您怎么就不帮女儿拦着他啊?”

“住口!”龙掌门已被气得脸色发青青筋暴跳。“我龙门的声誉,我的老脸,全被你给丢尽了!”

“爹……”龙珠突然很安静地看着父亲满脸青筋的脸,心情一下子沉到了谷底,她的性子,也不复往日野蛮任性。“您说什么?女儿、女儿丢尽了您的脸?女儿、女儿喜欢一个人,有错吗?”

龙掌门火大地道:“可人家不喜欢你,而你呢,你做了什么?作为我龙门的少掌门,居然给人家贴冷屁股,你不害臊,我还替你害臊呢!”

龙珠被父亲训得眼泪沾满了眼眶,“可是爹,女儿喜欢他,女儿真的喜欢他,已经到了不可自拔了。”

龙掌门见着女儿的眼泪,火气消去了一半,他语重心长地道:“珠儿啊,爹承认,那位少侠是不可多得人才,而且,爹也很渴望有这样的女婿,可是珠儿啊,你要明白,他对你全无半点感情,根本不会娶你的,你别再一厢情愿了,行吗?好好练武,参加武林大会,为我们龙门光耀门楣才是你首要应该做的事,只要你有了地位,比他好的男子多了去了,都等着娶你呢!”

“可是爹……”龙珠不争气地道,“女儿就是喜欢他嘛!爹,求您了,您就想想办法把他留下来吧,只要把他困在龙门几天,他一定会妥协的!”

龙掌门深深地叹了一口,“爹上辈子是欠你的,这辈子才被你如此折磨。”说到这,朝外头一喊,“来人,准备龙门阵!”

就差那么几步便走出龙门的大门了,就在这时,附近那高塔之上,有一龙门子弟击响了上面的大鼓。

鼓声一响,随即龙门的大门,便很快关上了。

一群龙门子弟四散而来,最后形成一个阵型,在门口挡住了御圣君和御凌彦的地步。

“哈哈哈!”朗朗的笑声从身后传来。

御圣君转过身看过去,龙家父女俩含笑走了过来。

龙掌门对御圣君说:“小子,你虽能避开老夫的一两招,但我龙门的龙门阵,是武林中人最难破的阵型。老夫挺欣赏你的,何不,你就答应了我女儿娶她为妻,老夫非常自豪有你这样的女婿!”

御圣君冷然道:“很抱歉,在下已经成亲了,而且,就算没有成亲,在下也不会娶令嫒!在下之前已经表明了心意,可龙掌门这龙门阵……是何意?”

龙珠说:“少侠,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就娶了我吧可好?我不久后参加武林大会,一定能够夺到盟主的位子,到时,您就是盟主的夫君了,你看,多有面子,您怎么就想不通呢?”

御凌彦暗暗扯了一下唇,满是轻蔑之意。好一个口气狂妄的女子,竟然望向夺得武林盟主的宝座。

御圣君说:“姑娘是不是盟主,在下不关心,在下已经表明了心意,在下对姑娘全无一丝爱意,若姑娘执意在下娶你,那就是逼在下……”

没容御圣君说完,龙掌门就颇为自信地道:“小子,别口出狂言,你要是破得了我这龙门阵,那老夫,就准你平安出去!”

“我想,龙掌门你是不是搞错了,”御圣君分外冷漠地道,“在下与你龙门毫不相干,没有理由破你这龙门阵!”

“我管你呢,”说到这,龙掌门一声令下,“启动龙门阵,把这臭小子给我生擒了!”

龙掌门话音一落,那十人组成的龙门阵,纷纷一齐飞来,长剑逼近御圣君。

御凌彦已亮出了软剑,刚要过去与龙门阵一搏时,御圣君出手拦住了他,“让我来!”

“大哥……”龙门阵在武林中是一个厉害的存在,虽然兄长武功过人,但御凌彦多少有些担忧。

那逼来的十把剑,已经不容御圣君多说了,他推开御凌彦到一旁,然后向那十把剑迎上去几步,稳稳地站着迎接,气息冷静,眸光却如剑。

龙珠紧张地拽着父亲的袖子,“爹,他会没事的吧?”

龙掌门轻蔑一笑,“如果他有事,你还会嫁这样无能的人?如果他真能破我们龙门阵,爹答应你,就算他不喜欢你,爹也要逼他娶你,如果不幸葬身于龙门阵中,那爹只能遗憾地跟你说,这种人,要不得,虽长得好看,却只是绣花枕头一个,上不了台面的!”

对御圣君而言,什么事都是先下手为强,而不是等到对方把万事做全朝他进攻的时候他再下手。

他站原地,一手摊开掌心,如魔的冷厉,直盯着逼近的十个人与十把剑。

龙门阵的诡异之处,便是让人产生错乱,以至于让破阵之人分不清这虚拟的阵型。只见,逼近的十个人,很快变出了十个一模一样的人,影子发虚,分不清那一拨是真,那一拨是虚幻的影子。

转眼,这些人一分为二,而分为八,形成了一个密无缝隙的包围圈,把御圣君的周围头顶,全然给包围住。

只见,无数把虚幻的剑朝自己逼来。

御圣君轻轻闭上眼睛,掌心聚力,突然睁开厉眸的时候,一瞬的功夫,他迎面而上,朝着那些虚拟的剑就逼去,也不惧怕那些剑刺入他的胸膛。

而当他的身体穿过那些虚拟的剑时,那些剑如同风烟一样,消失不见了。

御圣君穿过一道剑墙后,他突然转身,聚满力量的掌心,向身后逼来的人与剑,一掌挥了过去——

极强的掌风,波及到那些虚幻的人与剑后,奇迹出现了,那虚幻的人与剑突然变为实体,然后,又变成尸体,往各个地方飞开了。

虚幻的阵型,一下子烟消云散。

御圣君收了势,看过去的时候,十个人的身体,已被他打落在地上,全都吐血身亡了。那龙家父女,神色大骇,没能反应回来。

御凌彦转身向大门,长剑一划,一道剑气飞去,硬生生地把大门给劈开成两半,连同门口的龙门弟子,也被劈倒在地。

御圣君面无表情地看了龙珠一眼,然后和御凌彦大步走出了龙门。

龙珠回过神后,心痛地一一扫过地面上的尸体,和已被破坏的大门,以及御圣君远去的冷漠背影,渐渐的,凤眸布上了血丝与狠利,“我发誓,有我龙珠活着的一天,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

大龙跑过来,看到眼前这一幕,眼神无比的痛。“怎么会这样?”

龙珠看向大龙,愤怒地道:“你不是说,跟他一起来的来的那个女人去了龙王山吗?去,把她抓来,我要用这个女人血,祭典我死去的龙门子弟,回报那个该死的男人,我要让他后悔一辈子!”

龙掌门对着御圣君远去的地方,说了一句,“恐怕不久后,武林会因此人而起轩然大波……”

另一边,龙王山内。

在龙王山脚下,唐琳往那无可攀爬的高壁一看,果然,高壁上,盘旋着一条巨龙,无数的小龙,在下头仰望着。

没有精工巧匠,是不可刻得出如此庞大的巨龙来。

唐琳被震撼了,“龙王山,果真名不虚传!”又疑惑,“既然花千颜和魔珠都有存在了,怎么没有这龙王山存在呢?”

“唐姐!”木碗从附近跑来,“我们都找了这么久了,到底龙母在哪呢?”

唐琳说:“龙母却有存在的,要不然,吴御医也不会提。”

看到一群人,他们手上都拿着香,都往一个地方去,唐琳想,或许是附近有庙宇,这些人是去祭拜谁,“木碗,我们跟着那些人了!”

果真,跟着那群人,唐琳他们来到了山中一个富丽堂皇的庙宇外,数不胜数的香客,进进出出这庙宇。

唐琳抬头一看,上面赫然雕刻着‘龙母庙’三字。这里是龙王山,而龙母庙就在龙王山中,可不就验证吴御医给的文字线索?

在龙王的地盘上,他有心爱的龙母陪伴着他。而龙母,只眷顾着她千千万万的虔诚者中名叫龙珠的女子……

没错的,前半句是验证了!那后半句呢?那龙门门主的女儿龙珠,是龙门的虔诚者吗?还是,另有其人?又或者,不是一个人……

木碗激动地道:“唐姐,是龙母庙耶!”

“走,我们进去看看!”说罢,唐琳先木碗一步走入饿了香客不断的龙母庙。

龙母庙内,富丽堂皇,佛气十足。

那香台前面,供着龙母的雕塑,而庙内两侧摆放着有二十多座雕塑的半人半龙的女子,高大而美丽。

每座半人半龙的雕塑上,都被不一样的颜色描绘着。有的像极了仙女,有的却如同妖女……形象不已,姿势不一,但都有着倾国倾城之貌。

唐琳一一过目了一眼龙母的雕塑,以及两旁众多的半人半龙的女子雕塑,最后,被其中一座身上缠满各种珠子,有着淡红色龙尾的女子。这女子和其他的女子不一样,她的姿势是最虔诚的……

趁木碗去找主持的当儿,唐琳来到那座雕塑女子后面,寻找了好一番,终于发现了暗格所在,并从里面拿到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藏宝图,可因为仅剩两块,让她发现了一个事情,“糟了,其他人早拿到了藏宝图离开了!”而她和木碗,是最后两位。

成功拿到藏宝图后,唐琳就和木碗离开山中了。没想到,在半道上,被大龙的人马截了个正着,“两位姑娘,我们大小姐想见你们,跟我们走吧!”

要硬闯离开,是能的,但唐琳不想破坏龙王山的这份宁静,便跟大龙一行人去了。也不知等待她的,将会是什么。

正文 唐琳:这就是不放过我的下场!

大龙把唐琳和木碗带到了龙门内的正厅内,龙珠如同她的父亲见御圣君一样,背对着厅门口。

“小姐,人带来了!”大龙来到龙珠的身后,道。

木碗紧张地抱着唐琳的手,大厅内的空气中弥漫着压抑的气息,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似是来到了不该来的地方了。

唐琳抚抚木碗的手,轻声安慰道:“别怕,还有我呢!”

龙珠转过身,阴冷的视线落到美艳绝伦的唐琳身上,之前倒是对这个女人好感十足,那是因为她纯粹地以为这个女人是那个男人的兄妹,如今,她发现自己错的离谱,这分明是那个男人的女人。她妒忌,妒忌这个女人的美貌,更恨这个女人昨日当着她的面,在茶棚擒出她龙门的人来。

一触及到龙珠的目光,唐琳立即就戒备提防了起来,她能感觉得到,对方有生吞活剥她的念头。

唐琳勉强自己挤出一个友善的笑容来,“龙小姐,挺巧的,你父亲不久前还面见我夫君呢!他此刻,还在贵府做客吧?”

听到那‘夫君’一词,龙珠把下唇咬得更紧,眼神也越发的冷厉,要生吞活剥唐琳的念头,更强烈。

木碗一触及到龙珠吃人的目光就浑身打了一个冷颤,她扯扯唐琳的衣服,害怕地说:“唐姐,我们走吧,这里好吓人!”

“想走?呵呵呵……”龙珠呵呵直笑,皮动,肉不动。目光越发的阴森恐怖。

大龙朝外一喝,“来人!”

他话音一毕,门口两侧窜出十多个人来,纷纷把门口给包围住。

在茶棚那会,龙珠见识过唐琳的聪明,但并不知道唐琳是否会武功,为了预防万一,故此在厅外埋伏了一队人马。

唐琳的视线从门口转向龙珠,她不再装傻扮愣,神色一下子寒冷了起来,“龙小姐,你这是何意?”

龙珠又怒又冷地道:“你夫君大破我龙门阵也就算了,居然还心狠手辣到要了我十多位龙门子弟的性命。我龙门奈何不了他,还奈何不了你?他完好无损地走了,可你还在,我不会让你完好无损地离开!”

半道上被大龙截住去路的时候,唐琳还担心御圣君是不是出什么事了,现在听到龙珠说御圣君完好无损地走了,心中一阵欣慰。

但唐琳的欣慰,竟让龙珠觉得很是诧异,“这都死到临头了,你居然不紧张,呵,你们夫妇俩,还真是绝配!”

即便是身处困兽之境,唐琳亦也要优雅一笑,静观其变吧。“龙大小姐过奖了,不过还是要说声谢谢的!”

龙珠冷笑道:“你的淡定,不会给你带来好运的,因为……这里是龙门,你的生命,就捏在我的手上。你夫君对我、对我龙门的伤害,我会在你身上百倍、千倍、万倍地讨回来!”

唐琳眼神坚定地放下话,“你要是有本事,尽管放马过来!”

“怕你,我还是龙珠吗?”说罢,龙珠朝门口一喝,“来人,给我打断她的右腿,再打断左腿!”

立即,两个龙门子弟走了进来。

木碗害怕得身子直发抖,抱着唐琳的手臂更紧,“唐姐,怎么办啊,他们要来砍咱们的腿了!”

“他们要是能砍得了,我还是唐琳吗?”说着,唐琳阴冷地转过身,面向那两个来人的同时,已经把别在身后外衣内的手枪拿了出来,并对准了那两个人,连续扣动了两次扳机——

嘭!嘭!声音震动大厅!

子弹,以美丽致命的直线,飞往那两个龙门子弟。

兹~子弹穿入身体的声音传来,几尽无声。

那两个人还没有靠近唐琳的身体两米之内就突然一僵,紧接着,瞪大布满惊恐之色的瞳孔,继而,僵硬地倒在了地上。他们的额头处,赫然有一个拇指头大的红点。

那是子弹与血。子弹,已穿入了他们的额头。

这骇人的一幕,门口的那些龙门子弟见状,纷纷都被吓得后退了几步,但他们并没有马上四散离去。

唐琳优雅地吹掉枪口冒出的烟气,转过身,对满脸惊骇之色的龙珠扬起她优雅而得意的笑容,“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缠着我夫君?你以为,我昨天很想载你一程?错!是你不知廉耻,跑到我们的车里,当然,我们也没必要揭穿!出门前,还担心在龙门会不会遇到你,你会不会因为我夫君而为难我,于是多带了几个弹夹!这些年的训练,也让我学会了一门绝技,一粒子弹,我可以打死多个人。你龙门有多少人?我想,我的子弹应该可以灭了你们龙门吧?”

“你、”龙珠是又气又对唐琳无可奈何,“你用的什么暗器?”灭她龙门?口气还真大!可她真的心虚了!

忽地,唐琳伸直手,把枪眼对准了龙珠的额头,笑得无比惬意,“龙大小姐,你想试试吗?”

刚刚已见识过手枪的威力,故此,现在看到枪眼对着自己,龙珠的气势大虚。她紧盯着枪眼,真怕从里面溜出什么要她命的东西来。就这么死了,她不甘心,但她不了解这种暗器,不知道怎么应付。“你、你别乱来!”

唐琳脸上的笑意立即全失,握着手枪的手指向门口,阴冷地命令道:“要我别乱来,就给我清出一条没有障碍的路,若是我发现谁拦着我,我今日就是死,也的把龙门给灭了!”

为保命,不得已,龙珠只好隐忍着愤怒,心不甘情不愿地吩咐大龙:“传令下去,任何人,哪怕是一条狗,也不可阻止这两位姑娘出去!”

大龙早已意识到世态炎凉,早想把唐琳这两位祖宗给请走了,“是,小姐!”说毕,转身出去。

待门口的龙门子弟离开后,唐琳干净利落地对木碗说:“我们走!”

一路畅行无阻走出龙门的大门后,唐琳转过身,朝门内那一群龙门子弟,以及龙珠和大龙摆摆手,笑得如同阳光般灿烂明媚,“各位,不用送了!”

龙珠双手握拳,眼中怒火十足,咬牙切齿了一会后,她朝唐琳大声地说:“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孰料,唐琳面色一冷,然后动作极快地把手枪举起,并一枪打中了大门内的一个龙门子弟的腿。

那龙门子弟跪在地上,抱着腿痛叫。

龙珠嚣张的气焰,一下子被枪声给镇住了,不敢再对唐琳大声说话,连表情也乖顺了下来。

“这就是不放过我的下场,哼!”手枪一收,唐琳拉过木碗,转身离去。

等唐琳她们的身影消失在远方后,龙珠的面色才阴冷下来,气得胸口起伏,“臭女人,你等着!”说到这,吩咐一旁的大龙,“去,告诉我爹,我要闭关修炼,参加武林大会!盟主之位,我龙珠势在必得,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我也非杀不可!”

回到客栈,木碗一下子投入御凌彦的怀抱中,“呜呜,吓死我了,差点就没有命回来了!”

御凌彦一边安抚着*,一边无奈地笑着:“这不是完好无损回来了嘛。”

木碗哭着说:“你是不知道,刚刚在龙门内,有多恐怖。要不是大皇嫂,我今生怕是再也见不着你了!”

唐琳坐在桌边喝着茶,见木碗还没有走出阴影,摇头笑了笑。“哦对了,”她把怀中的两份藏宝图拿出来,一份替给御凌彦他们,“给,是藏宝图!”

木碗离开御凌彦的怀,走过来把藏宝图拿到手中,仔细看了看,图上除了画着地形和地名,只剩边边的一条红线了。

这份图纸,有一半,是用红色条框包围的。

唐琳说:“一共八分图纸,现在我们就只拿到一份,还有七份呢,等八份凑齐了,我们才知道宝藏最终在哪!”

御凌彦问:“怎么就只剩两份了?其他六份……其他兄弟都拿了?”

唐琳笑了笑,“说不定,已经出发往第二个地方了。”

“那怎么行呢,要是被他们先找到宝藏,我们就输了!”木碗急急地道,“凌彦,我们要立即出发,赶上其他人,不然咱们就只有垫底的份了!”

御凌彦是很想立即出发的,但他想知道御圣君和唐琳有什么想法,“皇嫂,你和皇兄,打算何时出发?”

这时,御圣君从外面回来了,手中提了两壶酒,一进门就对御凌彦说:“三弟,今晚咱们兄弟俩可以好好地喝一杯了。”

“皇兄,这恐怕……得下次了。”

“……?”

“皇兄,咱们下次再喝,臣弟和木碗就先离开了。你们保重!回见!”

御圣君还没有缓过神来,御凌彦就已经拉着木碗急急忙忙地跑出了房间,还时不时地回头,怕御圣君挽留一样。

唐琳失笑一记,然后优雅地抿了一口茶。

此刻,御圣君迷糊的样很是可爱,“他们为何急着走?”

唐琳笑了笑,“他们要是不急,就的垫底了。他们怕我们先出发,所以就匆匆忙忙地走了!”

御圣君无奈一笑,“敢情是让我们垫底呢!”看看手中这两壶酒,然后朝唐琳耸耸肩,“只能咱们两个喝了。”

入夜。

御圣君到后院的马车拿衣服,突然,马车后面传来轻微的声响,他的眼神,忽然一厉,“谁?”

正文 司徒风!

御圣君的声音一出,马车后面就没有声响了。

御圣君微微直起了身子,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倾听着夜间的一切动静,鹰隼般的眸,流转着锐利的光芒。过了半响,没听到声音,便转身离去了。

脚步声远去后,马车后面,微微地探出一缕干枯的银发。那人把银发一拨,一张皱巴巴的老脸,在夜色中,显得异常惊悚,与鬼无异。

就在这时,御圣君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在了这个人的身后,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声音,更是没有一丝温度,“你是谁?”

这人身子一僵,然后猛地转过头来。

御圣君看清这人的面孔后,神色微惊。这人身穿黑服,身材高挑,一看便是个青年男子,但这人却骨瘦如柴,面色如灰不说,脸部还皱巴巴得如同即将要步入棺材的百岁老人。乍一看,这人的双目,却闪烁着年轻人的坚毅,可眉眼间,又凝着一股沧桑,像是艰苦地活了几十年一样,眼看没有生命迹象了。

一头银发,一张老脸,加上骨瘦如柴的身子……如果是别人,一定会认为这人是个老年人,但此刻对于御圣君来说,并不是一个老年人那么简单。他上下打量了这人一会,便问了个奇怪的问题,“你……几岁了?”

御圣君的这个问题,似乎戳到这人心底的那根柔软,神色异常激动,在御圣君面前抽掉全身力气比划了起来,似是要向御圣君证明点什么,又或者,是要让御圣君知道点什么。

吃力地比划了一会,见御圣君没什么反应,就这么看着他比划,这人,慢慢平静了下来……

夜幕,漆黑如墨。乌云遮住了弯月。

微烫的茶水缓缓落入了杯中,半满时,被一只巧手慢慢推到了桌子一角、一个穿着黑服的银发老人面前。

老人瘦削干瘪的双手,颤微微地贴到茶杯上,却没有捧起来要喝的意思。他抬眸看向对面,女人的美艳,显得他多么的狼狈,他自卑地低头看了看自己,眼中,流露出酸与苦楚。

“谢谢!”老人卑微地挤出一句沙哑的话来。

声音虽沙哑,但并不苍老,唐琳明显听得出,这是年轻人的声音,她友善地笑了笑,“不用客气!”

唐琳看向屏风那边,御圣君这时沐浴出来了,穿着一袭银色袍子,领边和袖口,绣着绿叶图纹,俊美的容颜上,却没有多大的波动。这番俊美优雅,更是显得老人狼狈不堪。他走过来,身高七尺的他,覆盖了老人面前的光明,老人自卑地垂下了头。

“说说吧,你如今的遭遇,怎么造成的!”御圣君开口就是直奔重点,全无半点拖泥带水之意。

老人的手掌更贴紧茶杯,恍惚的目光似是已经在回忆着什么,渐渐的,眼中掠过恐惧之色,“她、她太不可怕了!”

唐琳问:“能否先告诉我们,你是谁呢?”

说起自己是谁,老人眼中流露出了一丝兴奋,似是很自豪自己的身份。“我是……司徒风。”

唐琳对武林中的人物并不了解,故此,不知司徒风是谁人,在武林中的地位如何。她皱了皱眉,“司徒风?”抬头看向御圣君,“司徒风是谁?”

老人讶异,他司徒风的名气,在武林中甚大,可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这姑娘,竟不知道。

御圣君倒是对这位司徒风老者,了解甚多,“司徒风,据说其内力在武林据首位,能轻易吸走任何有内力之人的内力,但其做人也十分有底线,犯他者,他会吸尽对方的功力,真心待他者,只要朋友有难,哪怕是倾尽自身功力,他也在所不惜。因此,他在做人方面,和内力的造诣,在武林中是无人不晓的。如果说你是司徒风,根本没有人信,因为……司徒风不过二十七八年纪,而你……”

“我、”老者艰难地咽了一口唾沫,“我确实是”

唐琳并不惊讶老者的话,在她看来,面前这位“老者”,好几方面都流露着年轻人的特征,不像一个老人,只是外貌上,与百岁老翁不相上下而已。“换做是别人,或许没有人会相信你就是司徒风、那位内力高手,但我们信你。”

司徒风激动得眼眶冒了雾水,“你们、你们真的相信我便是司徒风?”

唐琳点点头,“嗯,相信!司徒风的为人,可不就像现在的你?司徒公子,你为何变成现在这副模样呢?又为何躲在了这客栈里?”

“我之所以变成这样,是因为……”司徒风目光幽幽地看向窗外面,外面已是漆黑一片,可忽然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光芒。

今日一早,唐琳他们随着一群外来人士,进入龙门,要去登记前往龙门山。一拨外来人士,逐流般,往龙门内挤入。

司徒风在唐琳他们身后不远处,他着一身黑服,长相过得去,身材高挑挺拔。虽然他的打扮在人群中是不出色的,但他那双眼观六路的眸子,却比其他人来得不简单,似在寻找着什么猎物。

眼看就要轮到唐琳他们登记了,龙掌门的左膀右臂大龙却在这时杀了出来,并因见到御圣君而分外大喜,“我终于找到你了!”

在唐琳他们身后不远处排队的司徒风,见到大龙的出现,神色紧了紧,又不动声色地在人群中观看着大龙和御圣君说话。

御圣君与大龙走后,司徒风也在人群中消失了。

司徒风再次出现的时候,他人已在龙门正厅的屋顶上。他掀了屋顶上的一片瓦,通过瓦眼往厅下看去,没想到,却让他看到了震惊的一幕。居然有两位来历不明的男子,过得了龙掌门一二招。

司徒风听到龙掌门要对那两个来历不明的男子布下龙门阵,于是悄悄离开了正厅的屋顶,去一探究竟。

没想到接下来,他司徒风能在龙门里,见到了第一个破龙门阵,最后能完好无损地离去的人。

司徒风在暗角里目送御圣君和御凌彦离去,脸上,始终有着难以压抑的兴奋之色。若这次办完事能活着离开,他一定要找到这两人,和他们做朋友。

之后,听到龙珠说要动御圣君的女人,司徒风心头一紧,因而有了为一个还不是朋友的人,保护一个人的念头。

司徒风再次避开了所有的龙门子弟,悄无声息地回到了龙门正厅的屋顶上,等着出手救人。他想,如果这个高手的女人不会武功,他一定要暗中出手相救。若是会武功,大可静观其变。

当唐琳出现在大厅里、龙珠的背后时,通过屋顶上的洞口,司徒风看到了一个一身红衣,美艳绝伦的女子。那女子起初气势不怎样的,而且有息事宁人的想法,但自得知龙掌门的千金要断她腿时,气势瞬间大发,以一种闻所未闻的暗器,瞬间夺走了两名龙门子弟的性命,又大破龙掌门千金的气势,最后,如同那个大破龙门阵的高手,完好无损地离开了龙门。

今日是何日子?他司徒风,竟然遇到了两名绝顶高手,也不知是何来头!待他办完事,定要去拜访这二人!

这时,司徒风听得龙掌门千金怒道:“臭女人,你等着!”说到这,吩咐一旁的大龙,“去,告诉我爹,我要闭关修炼,参加武林大会!盟主之位,我龙珠势在必得,那个男人和那个女人,我也非杀不可!”

龙珠带着满身怒火回到大厅,父亲已在厅中等候着她,得知她想通了要修炼武功,并去参加武林大会,欣喜万分,“爹的好女儿,你终于想通了!”见女儿怒火难消,又道:“就是嘛,这样想是对的,等你有了武功,有了地位,别说是灭那两人,灭了七大门派,都绰绰有余!”

“爹,”龙珠渐渐冷静了下来,她现在的顾虑,不是杀不杀得了那两个人,而是自己能不能在短期内习得了上乘武学,毕竟,不久后武林大会就开始了。“女儿现在半点内力都没有,别说能打赢其他门派的人了,连杀一个普通人的力气,恐怕都没有。爹,女儿该怎么办?”

“孩子,别急,别急。”龙掌门一点急色也没有,反而有着满脸的喜色。“女儿,爹自你小的时候就开始跟你说,你娘生前,创造了一门绝学,只有没有半点内力,又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才可以修炼这门绝学。男子与有内力的人,是修炼不了的。这门绝学既易学,威力又极大,你一旦学成,定能威震江湖。爹和你娘,就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这龙门,还得靠你掌管下去呢珠儿。”

龙珠有点力不从心,虽之前发誓要手刃御圣君和唐琳,但现在,她担心自己没有那个能力。“爹,女儿真的能行吗?”

龙掌门鼓励道:“能的,女儿,你要相信爹!这不是还有爹在身边吗?要是你实在学不了,那咱们只有认命了,大龙得了爹的一半真传,到时,就让他代咱们龙门参加武林大会吧。”

龙珠低下头,长长地舒了口气,“那爹,女儿尽力吧!”

转眼,夕阳下山,晚霞如血,已是黄昏的天色。

龙门。暗黑的练功房内,只有一盏微弱昏黄的烛火。

龙珠盘坐在炕上,双目轻闭,神色平静,双手捏成莲花指,轻轻搁在两边的腿上。

龙掌门在一旁站着,练功房内,除了一个炕,没有半点其他的东西。他手中拿着一本书,一本薄薄的书,是秘笈。他见女儿已调节好了气息,便说:“你娘,给她发明的这门绝学,取了一个名字,叫……吸功九步。只需懂了这九步,你便练就一门绝世武功。它的威力在于,你能吸走任何人的内力,哪怕是绝顶高手,也难逃你手。而别人,是吸不走你的功力的。只是练这门功夫,有一个禁忌,若犯了,你会变回原样。”

听说有‘禁忌’,龙珠立马睁开了眼,“禁忌?!爹,什么禁忌?若是学不会,会走火入魔要了女儿的命吗?”

“不,”龙掌门安慰女儿,“不会走火入魔的!学不成,你以后还是像现在的自己,不会变,但是学成以后,在一年内,不可与男子有……亲密接触,否则前功尽弃!”

龙珠想,期限只是一年,并不是一辈子,况且杀了那两个人要紧,这个禁忌,她遵守了。“好,爹,女儿没问题了,可以开始了吗?”

一轮弯月,悄悄挂在了半空上,夜色越来越暗黑了。

司徒风在练功房不远处亲眼见着龙掌门从练功房离开后,他才悄悄来到没有人守着的练功房门口。

四下环视了一眼,确定没有动静后,司徒风转向门口,戳破了房门,往里面看去,突然,一双凌厉嗜血的凤眸看了过来,紧接着,一股阴风,扫灭了屋内唯一的烛火。

司徒风察觉到不对劲想离去的时候,已经晚了。嘭的一声,房门被掀开,一只魔爪从门内伸出,一把抓住了司徒风的肩膀,司徒风没能反抗,便被魔爪抓入了屋内,一股阴风突扫,房门又关上了。

“啊——”司徒风凄惨的尖叫声,从屋内传出。转瞬,练功房一带,没有了任何声音,静谧得可怕……

回想到这,司徒风狠狠地抽了口冷气,“我怎么也没想到,内力盖世的自己,会在一瞬间,被一个全无半点内力的女人,给……吸尽,于是,就变成了这副模样!”

唐琳用了一个不是很美好的词来形容他,“你是被她榨干了,才会变成这个样子。那你,又是如何能活着出来的?”

司徒风说:“本来我是没有生还的机会的,但由于龙掌门及时出现,阻止了他女儿。他认识我,知道我是司徒风,所以故意留我一口气,他要让我苟延残喘地活着,让全武林的人知道,所谓的内力盖世的司徒风,不过一个糟老头子而已。他留我一口气,不过是为了羞辱我罢了!但这口气,我司徒风,又怎能咽得下去!”

“你怎么找到我们的?”御圣君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他神色冷静,眼神难测地看着司徒风问。

正文 去云中县,找云中仙!

“我被龙门的人扔出来后,浑浑噩噩流落市井间,”说到这,司徒风抬头看了御圣君一眼,“看到了……阁下在买酒!”

唐琳帮他补充完后面的话,“所以,你就跟着他来到了客栈,这就是你为何出现在客栈的原因?”

司徒风点点头。

御圣君不明白地问:“你的内力,所向无敌,没人能与你抗衡,向来只有你能吸走别人的功力,不管那个人是谁,功夫有多高。如今,怎么会被龙掌门的千金吸走你全身的功力?”

“她所修炼的这门内力,是……我的克星!”司徒风道出了两者之间的原由来,“吸功九步,还是近段时间在武林中流传的,都说是我的克星,我为了一探究竟,就悄悄潜入龙门打听,谁知道,差点就送了性命。可我如今这副模样,我倒不如在龙门里送了命……”

唐琳无声一叹,不知该安慰司徒风,还是该说教他一两句,“这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总有它的道理,你不必前去一探究竟。你躲不过的,怎么躲也躲不了。你以为自己了不起时,殊不知,还有比你更了不起的人!”

对于自己的愚蠢行为,司徒风已经后悔莫及了。“早知如此,我当初就不应该好奇前来的!”但一想到龙珠那身内力,他担忧起整个武林来。“龙掌门的千金,已决定参加武林大会,她那身功力一旦发挥,无人能敌,怕是武林的一场浩劫啊!”

唐琳轻轻松松地说:“找个她的克星来参加武林大会,不就得了?到时,她身上的功力全部被吸走,”说到这,她想到了什么,忽然看向御圣君,“对了君君,你不是会……”吸别人的功力嘛。

那两个女杀手如棋和小书的功力,就是悄无声息被御圣君给吸走的。

“咳,”御圣君轻咳一声,有意让唐琳终止了这话题。

唐琳明白他意,呵呵一笑后,看向对面的司徒风,问道:“司徒公子,你如今打算怎么办呢?”

“两位,请先受我一拜,”忽地,司徒风起身,跪向了御圣君和唐琳。跪拜了一下后,抬起头,他眼眶通红看着御圣君和唐琳,恳求道:“请你们……帮帮我!”

御圣君冷漠的神色柔和了一些,他单手托起司徒风,“有什么话,你但说无妨,能帮,我们会尽量!”

唐琳问:“你是不是要我们帮你阻止龙掌门的千金去参加武林大会?”

“不是的,”司徒风说,“那龙掌门的千金,如今已是功力高深无人能及之人,我怎能让你们去跳火坑。我如今这副样子,怕是没人能认得出我是司徒风来了,而我,也不想再当司徒风,就当做司徒风……已经死了。我想请二位帮个小忙,带点东西到云中县。”

“咦,”唐琳眉头一挑,欣喜道:“正好,我们二人不日出发就是要往云中县去的,还真巧。”第二份藏宝图,在云中县,这是必经之地。

司徒风那如同风中残烛般的手颤微微地从袖口内掏出了一个粉红色绣着荷花图案的荷包来,看着这荷包,艰难地咽了咽喉咙,然后把荷包,给御圣君替过来,似有不舍。“麻烦你们了,帮我把这荷包,送到云中县,一位叫云中仙的女子手中。她住在东柳阁。”

唐琳看着司徒风手中的荷包,心想,这定是司徒风与那女子的定情之物。如今他已这副模样,那女子,无福与他相守一生了。

御圣君没有收荷包,而是把司徒风的手推了回去。“这东西,你先收着,还有,你先坐下!”

司徒风有着不解,但听从了御圣君的话,坐了下来。

御圣君坐到他旁边后,吩咐道:“把手放到桌上!”

司徒风随即把手放到桌上,像是给大夫号脉的姿势。而御圣君就在这时,真的给他号起了脉,他又惊又不解,“这、”

没见御圣君给人看过病,现在看到御圣君给司徒风号脉,唐琳只觉又好笑又花痴。御圣君这全神贯注的模样,还真像位有权威医者,而她,也风趣地问:“医生,司徒公子怎样了?”

她那句‘医生’,令御圣君的表情怪异了一下,转瞬恢复原来的表情。他收回了手,对司徒风说:“你这个忙,我们就不帮了!”

太突然了!司徒风一惊!唐琳亦是一惊!

司徒风黯然垂下眸的时候,唐琳欲说,“君君,我们下一站就是去云中……”看到御圣君向她摆了摆手,她慢慢住了口。

御圣君看着此刻神色黯然的司徒风一会,才道:“我的意思是,送荷包,我们帮不了你,但我可以帮你恢复原来的模样!”

听到这话,司徒风惊愕地瞪大了双目!

唐琳机械般地把头转向御圣君,惊愕地问:“君君,你还有改造人体基因这本事呢?”实在是……太强了!

深夜。如旧是乌云遮月。

房间的地板上放着一块毯子,有两个人盘腿坐在毯子上。司徒风则背对着御圣君,御圣君正闭着双目,双掌贴在司徒风隔着衣服的背上,只见,一股股浓厚似烟似雾的气体,在司徒风的背部与御圣君的掌心处冒出。

房间外头,唐琳双手搁在栏杆上,举头望着天上那轮时隐时现的月亮。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提防盗贼,关好门窗……”更夫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寂静的某条街上传来。

唐琳翻身靠着栏杆看着房门,不时地看看手腕上的表。这个表的时间,还是在初到御鑫的时候,根据铜壶滴漏调出来的,还蛮准确。已经是凌晨两点了,也不知道御圣君和司徒风如何了。

过了一会,房间里突然传来一声“噗”。

以为司徒风出了何事,唐琳急忙打开房门奔入房中,往那地毯看去,只见,一个长相好看温润如玉的陌生男子躺在地上,而男子旁边,御圣君双手支撑着地面,气息虚弱,那地上,有一滩鲜艳的血,而他的嘴角,也还沾着血迹。

看到这一幕,唐琳的心猛然收紧,马上跑过来,把御圣君给扶好。这还是第一次看到他流血,她心痛极了,“君君,你怎么这样了?呜呜,担心死我了!”

“傻女人,看把你急的,”看到她紧张得哭了出来,御圣君虚弱地笑了笑,然后伸手抹掉她眼角的泪水。

唐琳缩了缩鼻子,“要是知道会这么冒险,打死我也不让你出手!你可知道,你要是没了,千万个司徒风也顶不了你一个!”

御圣君虚弱的笑了笑,受伤后的他,异常温柔随和,或许,是不想让唐琳太过担心。“没事,修养几日便好的。”

“你是不是给他输入你全部的真气了?”对于武学什么的,唐琳不是很懂,但她觉得,应该是这么理解的。

御圣君柔柔一笑,“没有。要是全输给了他,朕以后还怎么保护朕的爱妃呢?呵呵!来,扶朕去休息!一会你让小二上来,给他安排个房间,他一时半会也醒不来,需要地方住!”

“好,我听你的。你先别说话,留住力气要紧。”说着,唐琳把御圣君扶起来。

翌日一早,唐琳端着一碗补汤从客栈的厨房出来,快步往楼上的房间去了。

进入房间,走到榻前坐下,御圣君已经靠着坐,她吹凉一勺补汤,便轻轻送到他面前,“来,喝下这汤,你的身体会好得快些。”

御圣君把一勺的补汤,尽吞入了腹中。

唐琳一勺接着一勺喂给他喝。

御圣君喝了几口后,道:“琳琳,对不起,朕耽误了行程,恐怕,子尘他们已经前往第三份地图的所在地了。”

唐琳柔柔一笑,没有责怪御圣君。“没关系!最后能不能赢,已经无所谓的,重要的是,咱们一路上的经历!只要你平安,什么都值得!本是要出来旅游度假的,可这有山有水的地方,是绿林人的地盘,咱们呐,要想随心所欲,还真不能!”

“司徒风怎样了?”

“他呀,好着呢,能活蹦乱跳的!”

这时,司徒风从门外进来了。一进来就给御圣君跪下,“恩人的救命之恩,司徒风无以回报,只要恩人有用得着司徒风的地方,司徒风上刀山下火海,义不容辞!”

御圣君说:“司徒风,你严重了。你既已康复,就去云中县,找你的云中仙吧。”

司徒风说:“恩人如今未痊愈,司徒风又怎能离去。”

“你就走吧,”唐琳催道,“我们夫妻二人成亲后出来是要过二人世界的,有你跟着,多不方便啊。你赶紧去云中县吧,日后有缘再会!”

司徒风苦笑一记,“那……司徒风,听从两位的话。”

临走前,司徒风给唐琳和御圣君留下了一只鸽子,说如果有什么事找他,用这鸽子传递,他第一时间赶到。

在客栈休养了一天后,次日一大早,唐琳就扶御圣君上了马车了。本来还想他在客栈休息的,可他执意要找,没办法,他们今日只能离开客栈了。

唐琳亲自赶车,御圣君在马车内休息。

颠簸了一天,黄昏到来之际,大雨倾盆而下,路难行,唐琳被迫把马车停靠在了一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还略显阴森的树林中。唐琳到马车里躲雨,却和御圣君一起吃干粮时,吃着吃着,他们就昏倒在了马车里。马车在白茫茫的一片雨中,显得诡异而惊悚……

正文 清荷令——莲门!

夜深雾重,漆黑的夜幕上,半缺的月亮散发着微弱的能量。

雨滴缓缓从叶子上,流落到潮湿的泥土里。

当一只粗壮的手臂碰及到唐琳的衣服时,倏地,唐琳双眸一睁,目光冷厉如刀。她一下子抓住那人的手腕,并坐起了身来。

“你、”这人一怔后,瞳孔暴涨,“你没有昏过去?”

唐琳看过去,这个被她抓紧手腕的人,原来是一个长得很粗糙,脸上还有一道刀痕的男子。

此刻,男子满目惊愕之色望着她。

望向男子身后的地方时,唐琳慢慢瞪大了双目,恐惧与担忧之色沾满了双目。手,不知不觉中,已松开了那男子的手,缓缓地下了那张虎皮榻。

这里像是地下洞一样,不仅宽大,而且四面有凸凹不平的墙壁,中间,还有一条溪流。

这地下洞内,到处布满了刑具,又像是刑部的刑牢一样,但刑具却比刑部的刑牢还来得多。

所有的光明,都是通过火把得来的,把地下洞映照得通红一片,就像那被烧得通红的烙铁一样。

在男子身后不远处,唐琳看到了一个人,那便是御圣君,他四肢被锁链扣住,随时有五马分尸的可能。

除了御圣君,还有好几个人被锁链扣在这地下洞内。其他人,都被严刑拷打得不成样子了,正有一个走卒打扮的人,提着被烧得通红的烙铁,向御圣君逼去。

御圣君半昏半醒的状态,气息薄弱。疲惫的眸时睁时合,那逼近的烙铁,他很清楚地看到了。

“住手!”唐琳朝那个走卒暴喝一声,然后快步跑去,可刚走去两步,便被身后的男子给扣住她的左手往她的背部压下,打算死死扣着她,让她动弹不得。

如果是别人,被人这样扣着,还是被一个力气过大的男人扣着,一定难以挣脱,但唐琳不同,她冷脸转向身后时,左手纤细的五指一紧,攥成拳头之际,手臂已凝聚了力量,轻轻一动。

她的手臂瞬间如同铁一样,男子只觉得自己的手突然一麻,然后又被一道极强的力量给弹开了好几步远。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然后看向唐琳,嘴角噙起满意而嗜血的笑,随即,摇着头啧啧两声,对唐琳的表现有说不出的满意,“很好,很好。”

“下地狱去吧!”阴冷地说着,唐琳已掏出枪,朝男人的脑门开去。

嘭的一声,已震慑住地下洞内所有的人,所有的人,纷纷都停止了手上的活,看了过来。

男人的身子突然软绵绵地往一边斜下去,然后快速地伸出手,一把收住了飞来的子弹到掌心中,结果,他抓住子弹的那一刻,子弹穿透了他的手掌。子弹一下子没有了力量,掉到了地上。

男人抓着血淋淋的手,忍着痛,布满血丝的瞳孔瞪向唐琳。

唐琳不会男人,飞身过去,轻功了得的她身轻如燕般,落入到御圣君面前,并一脚踢倒身后那个走卒。

抄起地上的大刀,唐琳往锁住御圣君的铁链挥去,利落的噼啪几声,御圣君便虚弱地倒了下来。

见状,唐琳把大刀一扔,扶起御圣君,“君君!”

御圣君站稳后,脸一转,面具便被似了下来,御心蕊急着道:“唐姐,是我,心蕊啊!”

唐琳有一瞬的脑袋空白,“心蕊?!怎么是你?你怎么冒充你大哥啊?”乍一看,今日御圣君并非穿这身衣服的,但身高,是对的啊!

御心蕊一边忙着脱掉身上的男装和垫得高高的鞋子,一边说:“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刚醒来不久就发现自己这个样子了!唐姐你是知道的,我想变成谁是轻而易举的事情,觉得顶着大哥的脸,比较……好混嘛!”

唐琳几尽无语,“真被你给打败了。对了,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唐姐,小心——”御心蕊突然一声惊呼,惊恐地看着唐琳的身后。

唐琳并没有转身,只是把枪往身后举去,扳机一扣,嘭的一声,一个走卒已经被她枪毙倒下了。

那个受了伤的男人朝众人一喝,“把她们抓住!”

男人话音一落,等待他的不是他的人去抓唐琳和御心蕊,而是入道那边,突然有两个人,被打了进来。

唐琳他们看过去的时候,只见御圣君缓缓走了出来,神色冷峻,杀意十足,一点虚弱的气息也没有。

紧接着,暗冷也如同瘟神一样,出现在了御圣君身侧。

御心蕊惊喜道:“皇……大哥,若天!”

男人喝令所有的手下,“还愣着做什么?抓住他们啊!”

马上,一群人抄刀的,抄剑的,抄斧头的,纷纷朝御圣君和暗冷攻去。

唐琳双手抓住枪,对准了一个朝御圣君攻去的小喽啰,扳机一扣才发现没有子弹了。她迅速换了弹夹,然后瞄准角度,尽往有铁的东西开枪。

子弹迅速穿透一个人的身体,并撞到铁器的时候,折射到另一个的人身上。一弹两命,帅气逼人。

一个小喽啰一剑向御圣君逼去,哪知,剑没刺中御圣君,反而被御圣君轻轻捏住了那锋利的剑,又那么轻轻一用力,剑就断成了两半。

暗冷长腿一伸,把这小喽啰给踢远了。

御圣君抬眸看去的时候,所有的小喽啰,已经趴在了地上,一一中弹身亡了。

御心蕊抓起地上的大刀,往受伤的男人走去,但又不敢走的太快,还是有点忌讳这个男人,毕竟她功夫不高。她恨恨地道:“本宫你也敢动刑,活腻了你!”

暗冷走过来,拨开了御心蕊指向男人的剑,“公主,等一下。”说到这,转向男人,冷问:“你们是谁?”

但得到的,是男人自拍脑颅,震碎天灵盖而亡的一幕。

“肯定是山贼!”御心蕊气愤地说。

暗冷拿过御心蕊手中的大刀,一一去把那些被严刑拷打得只剩半条命的人,“你们都快点走吧!”

“谢谢!”这些人感激地道了谢后,便互相搀扶着离开了地下洞。

唐琳走到御圣君面前,担心地问:“君君,你没事吧?”

御圣君摇摇头,“没事,昨日休息了一天已经好多了,只是没跟你说而已。还记得下雨前,我们所在的那个树林吗?”

唐琳点头道:“记得!我记得,我和你是在马车里吃东西,不知怎的,醒来就在这里了。”

御圣君说:“那片树林,就在这个地下洞上面。这群人在树林中动了手脚,一到下雨天,就有一种致人昏睡的气雾弥漫在树林中,无色无味的,但没有毒。吸入多了,就会睡过去。朕见你昏睡过去,便起了疑心,再三查看一下,才确定树林中有致人昏睡的气雾存在。雨停了去给你找水喝,却在溪边碰上了暗冷,他告诉朕心蕊不见了一会,我们回来的时候,你也不在了。找了半天,才找到这个地下洞,你们没事就好。”

唐琳问:“这群人只是山贼吗?刚刚那个男人的武功,并不低的!”

御圣君说:“我们进来的时候,发现了一堆尸骨,还有许多女子的尸体,怕是这群人专门劫色的。”

那些被严刑拷打的,都是男人。唐琳认同了御圣君说的,“应该是。”

一会,唐琳他们离开地下洞后,洞内的遍地尸体中,有一个人缓缓站了起来,是原本要拿烙铁对付御心蕊的那个小走卒……

月上中天。

傍晚时雨水沐浴过的树林,深夜后,空气清新而带着一点清凉之意。

树林一偶,有一处光明。

唐琳和御心蕊已在马车里睡着,御圣君给她们二人盖上薄被后,便离开,到篝火旁坐了下来。

“这是在那些山贼的地盘找到的。”暗冷从怀中拿出了一样东西来,是一块刻着一朵清荷的腰牌,另一侧,还有‘令牌’二字。

在御圣君把令牌拿在手中看的时候,暗冷接着道:“还有一天的路程,便到云中县了。号称武林中八大门派之一的莲门,就扎根在云中县。”

御圣君端详着令牌上的荷花图案,好漂亮的一朵荷花,虽然是铁色的,但这朵荷花在他眼中,却分外眼熟。虽然真正的荷花形状很难让人分辨出来,但这朵荷花有个特别之处,有一片花瓣上,刻着一个显眼的‘莲’字。

在上次司徒风拿出的那个荷包上面,就有这样一朵清荷,而且,这朵清荷上有一片花瓣,是绣有一个‘莲’字的。

“留着有用!”御圣君把令牌放入了怀中。

之后,二人在篝火旁,一个手托着脸颊而睡,一个靠着树背。

黎明到来时,篝火已成为一堆灰烬。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离开了树林。

马车爬山涉水一天,又一个黄昏将至了。

马车在一家大客栈外停下后,唐琳下了马车,与从另一辆马车下来的御心蕊走到一起,她看了一眼行人,发现行人中女人甚少,有的都是上了年纪,或者很丑的女人。

这些行人,见到美艳绝伦的唐琳和甜美的御心蕊,纷纷送来怪异的目光,又夹杂着同情之意,好似她们两个即将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一样。

唐琳隐隐感觉到了不对劲之处。

正文 被我们云中县的百姓奉为神女!

到客栈柜台付账时,客栈的掌柜见唐琳和御心蕊有过人的美貌,便好生提醒了几句,“两位姑娘,不管是白日,还是晚上,没什么事,尽量少出门!你们是外地人吧?不管是探亲也好,游玩也罢了,能不呆在云中县就不要呆!”

唐琳他们面面相觑,不知缘故。

暗冷就问掌柜,“掌柜的,莫不是你们这地方经常有恶霸当街*良家妇女?”

掌柜的刚要透露点什么,但他眼尖,余角瞟到门口外有不一样装束的人持刀而过,还公然在街上巡视路过的女子,到嘴边的话,又咽回了腹中。他朝唐琳几人礼貌性地笑笑,然后招来一小二,再对唐琳他们几个说:“几位,你们的房间在楼上。”

小二向楼梯口做了个请的姿势,“几位客官,请!”

转眼,天色已黑。

小二给房间送热水的时候,唐琳正在窗前,倚靠着窗台,分析着手中纸上的文字,嘴里喃喃有词,“找到云荷塘,东西在荷叶中。”

御圣君从隔壁房回来,正好碰到小二放了水出来,小二道:“客官,热水已经为你们准备好了!”

“好,谢谢!”

“不用!两位客官有什么吩咐,随时找小的!”

小二出去后,御圣君朝靠在窗台那边的唐琳说:“爱妃,别分析了,洗了澡早点休息,明天再到云荷塘找藏宝图。”

“哦,这就来。”说罢,唐琳向御圣君走了过来。

深更时分,乌云遮月。夜幕下的云中县,处处透着诡异。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更夫声,从外头街上传来。

倏地,御圣君厉眸一睁,侧头看去,唐琳在枕边熟睡着。他缓缓掀开被子下了*,够来外衣披上后,便走出了房门。

过了一会,唐琳翻了个身,感觉到枕边没有御圣君在时,缓缓打开了惺忪的眸,定眼一看,御圣君还真不在。

她坐了起来,往房间四下看了两眼,并唤着,“君君?”

等了半响,没听到御圣君的回音,唐琳就下了*,光着脚走到窗前,把窗户打开,想看看什么天色了。低头时,视线触及到了客栈不远处的一条大道上,有两抹身影。

唐琳的视力不低,虽然那两个身影在夜幕中有些朦胧,又是背影,但她能分辨得出来那两个身影分辨是御圣君和暗冷。

“是他们吗?”如果是,他们要去哪?为求肯定,唐琳穿上一身军服就离开了房间。

到了隔壁暗冷和御心蕊的房门口,唐琳停下脚步,此时暗冷他们的房间很是通亮,她想,可能是御心蕊就寝时有个习惯,不喜欢关灯。她敲了敲门,“心蕊?”

一个身影,缓缓往房门口来了,唐琳看得清楚。御心蕊没睡。

御心蕊把门打开,此时的她,头发蓬松,只穿着里衣。她打了个呵欠,“呵~唐姐,你怎么还没睡呢?我想去茅房,刚醒就掌了灯,但没有看到若天,你看到若天了吗?”

唐琳说:“你大哥也不在,刚刚倒是看到两条人影,很像他们俩。现在暗冷也不在你身边,那是他们两个人没错的。”

御心蕊揉揉惺忪的睡眼,“大半夜的,他们不睡觉,要去哪呢。”

此刻,唐琳已无睡意,这个地方又处处透着诡异的气息,似乎与女人有关,她不放心放御心蕊一个人在房间,“你快去茅房回来,今晚我和你一起睡。”

“好啊好啊唐姐,”御心蕊激动得睡意全失。

一会御心蕊披上衣服离开房间后,唐琳回房把灯灭了,出来关门的时候,忽听后院传来一声惨叫,“啊!”

那是御心蕊的声音,唐琳听得很清楚。她迅速合上房门,楼梯也不走了,直接从栏杆上跳下去,并轻松地落到院子下面。

在后院的茅房边,除了地上有一盏已灭的灯笼,这是御心蕊出门时带的,而此刻,她的人已经不见了踪影。

客栈掌柜和小二匆忙赶了过来,二楼的住客也都纷纷开门往院子下面看下来。

“发生什么事了?”掌柜的忙问。

唐琳虽然急着要知道御心蕊去了哪,但她没让自己那么慌乱着急,从容冷静地问掌柜:“我妹妹刚才来茅房,现在人不见了,我听到她的喊叫声就赶了过来,掌柜的,你可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我这妹妹因何在你客栈失踪?”

唐琳哪料,回复她的,只是掌柜的一声叹息,以及他忧心忡忡的话,“这个月,已经第三次有姑娘在我这客栈里失踪了。别说是我这里,这县城内,但凡姿色好的姑娘,都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掳了去!往年也常有失踪的姑娘,但都没有这几个月来的猖獗!”

“到底怎么回事?”唐琳问。“掌柜的你是开客栈的,想必是常年呆在此地,应该多多少少知道点什么,对不?”

“听说,是莲门干的事!”这话,是楼上趴在栏杆那的一位客人说的,听语气,似乎已经早怀疑莲门了,只是敢想不敢说。

另一个长相普通的女住客提醒唐琳,“姑娘,你姿色过人,最容易招来祸端,以后啊,还是少出门为好,要不你就离开这云中县。我要不是姿色平平,估计早就被人掳走了。”

唐琳问:“各位,莲门是什么地方?是这样的,我与我夫君成亲没多久,就出来游山玩水,我们是帝都人士,没来过云中县,这次,是初次来的。一进城,我们就感觉不对劲了,但又不知道怎么回事,还麻烦你们解释一二。我那妹妹命在旦夕,还望各位提供线索,好让小女子前去把妹妹找回来。”

“姑娘,你这是痴心妄想了,”女住客道,“但凡被神秘掳走的姑娘,这些年,没有一个能回得来的,你妹妹恐怕……”

唐琳想,或许御圣君和暗冷深夜出去,就是为了查一下这座城有着什么秘密,为何白天那些行人的目光和掌柜的提醒如此令人心惊胆战。他们一离开,在她眼皮底下,御心蕊就神秘失踪了,她一定要把人找回来。“我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但是,但凡有一丝希望,小女子都不会放弃的。几位,还请你们告诉小女子,莲门是什么地方?与姿色好的女子失踪有何关系?”

掌柜说:“江湖人常说,这莲门,是武林八大门派之一,以前呢,在我们这里,莲门是个神圣的门派,里面全都是女子,她们每个人既会武功,又是冰清玉洁之身,故此,被我们云中县的百姓奉为神女。但不知怎的,后来莲门有了男子,而且越来越多,前些年,倒是没怎么猖狂,但如今,猖狂到大街上随便抓姑娘,但凡有姿色的姑娘,都被抓走,如果不满意,就放回来。于是,很多姿色好的女子神秘失踪,让人不得不把这事联系到莲门,这一定是莲门干的。每家每户但凡有姿色好的女儿,如今都被雪藏了起来,或者,都被送到了外地,就怕莲门的人又抓来人了。”

唐琳纳闷地问:“你们怎么就不报官呢?”

“呵,”掌柜扯了一个苦笑,“连官府都奈何不了,谈何能阻止莲门。这些江湖中人,官府又怎么管制得了,也没有一点证据。”

“这都到街上抓人了,怎么就没有证据呢?”

掌柜道:“可莲门的人不承认他们抓了人。许多失踪女儿的家属到莲门外讨人,莲门拒不承认,还说,是别有用心之人干的事,与她们无关。以前失踪的女子少,故没有在官府闹大,如今失踪的女子很多,听说此事已经上报朝廷了,也不知朝廷是否会干涉这些武林中人的事。”

唐琳说:“会管的!都是大御的子民,犯了法,必究,管他是什么人!掌柜的,你告诉我,莲门在哪个地方?”

掌柜惊恐地瞪大双目,“姑娘,你要去莲门?可千万不要去啊,去了,你就回不来了!至于你妹妹……听天由命吧!”

唐琳冷冷地道:那是我妹妹,我怎么能听天由命!”

乌云,如旧遮着月。

似乎从离开帝都那天起,唐琳就没有见过一晚的月色,与帝都的夜晚,是一样的。

“莲门,座落在东城外的腾云大山中。但这个时候,城门已经关了,姑娘想要出城,城门的官兵同意放你出去才行!”

唐琳离开客栈依照客栈掌柜给的话前往莲门。还得从东城出去,她轻功好,从百姓家的屋顶上飞踏而过,不留一丝痕迹,在夜幕中,风姿绝美。

在一灯火通亮的阁楼附近的屋顶,唐琳止了步。她往那灯火通亮的阁楼望去,因无意间看到了‘东柳阁’三字,她才停了下来。

司徒风说,要她和御圣君把一荷包带到云中县,交到一个叫云中仙的女子手中,而那女子,就住在东柳阁内。

这东柳阁,在如此深的夜晚,依旧灯火通亮,还时不时地传出嬉闹声,莫不是,这东柳阁,是卖醉人的烟花柳巷?

云中仙既然与司徒风认识,何不找云中仙打听一下莲门?或许,因为朋友的关系,她会出手帮忙!

在心中下了决定后,唐琳便飞身往东柳阁去了。

正文 云中仙:她轻功如此了得?

夜晚的东柳阁,成为城中一颗最耀眼的夜明珠,四处散发着它令人流连忘返的气息。

东柳阁只是一个楼台,相连着一座宫殿,彼此建在一宽大的荷花湖中间,一条弯曲的木桥,与岸边和楼台相通着。

那楼台内,灯火通亮,不少文人雅士在里面夸夸而谈,饮酒作乐,却没有一女子在场。

漆黑的夜幕中,一抹飞影悄无声息地踏过荷湖上的荷叶,最后藏匿在楼台外,暗黑的一角。

唐琳拨开面前的花草,往楼台内看去,看到只是一群男人在饮酒作乐,又不像piao客,觉得好生奇怪。难道,这里并非烟花之地?

这时,楼台不远处的桥上有了动静。

那些在饮酒作乐的男人纷纷抬头望去,一个身姿婀娜,步姿又满是端庄的女子,缓缓朝楼台走了过来。她衣着淡雅,气质从容,脸上,蒙着一块白色面纱,纤细的臂弯之处,缠着一条丝薄的缎子。

在女子身后,还有一个男人。待他从暗黑的地方出来时,唐琳方看清楚了,原来,是司徒风。

女子莲步走入楼台,一群男子对女子流露出的爱慕神色,不曾消失过。

“各位,夜深了,还望回去吧!明晚,再聚于东柳阁!”女子站在这群男子面前,优雅地说道,声音里,有着令男人着迷的魅力。

俄顷,男人们都离去了。女子似乎像是送走了一批瘟神一样,终于可以喘了口气。她坐到一角的长椅上,手疲惫地托了托左额头。

司徒风站在她面前,见着她这么累,突然就深情地说:“跟我走吧,别再留恋这里了!”

女子抬起头,看着面前面如冠玉的司徒风,他眸中的深情,她是看得到的。她黯然地垂下头,“这东柳阁,是我这些年来辛辛苦苦一砖一木搭起来的,走?我要是舍得,早就离开了!”她抬起眸,眸里闪烁着灿烂的妩媚,“如今,不是挺好的吗?你在我身边,又有那些爱慕于我的蠢人给我送钱来,我们俩,不会饿死的!”

“可是、”司徒风欲说又止。

女子明白他要说什么,“你的意思是,我终有一天,也会如同城中的姑娘一样,被抓走吗?呵,”她苦笑了一记,“别忘记了,我可是比你大许多岁的!”

在暗角里藏匿的唐琳,听到女子的话,明显一怔。虽然看不到脸,但她怎么看都觉得那女子二十出头。那身段,那声音,那气质……处处透着年轻,怎么可能比司徒风年纪大,司徒风可是有二十七八了。

司徒风说:“这又如何?你如今的美貌,根本不符你的年龄,那些人要是看到你,你准难逃。虽然你常带面纱,但不是因为这个那些人才没有来抓你,而是……”

“而是因为,有你这个高手一直在身边保护着我,才没有人敢靠近我半分,他们怕内力被你吸尽!”女子忽地站起来,又冷又怒地夺过司徒风的话,“没有你司徒风,我云中仙就没有今日,对不对?你这一个月不在,我不是照样过来了?有谁上门来把我掳走过?”

司徒风撇开脸,不想争辩。

“你是何人?”只顾着听那二人争辩,唐琳忘记了提防身后的动静。不过,她一向是不提防有杀意怒意的人。

闻声,司徒风和云中仙纷纷看向了暗角。

唐琳从花草中站起来,朝身后这位长相平平的妇人无辜一笑,以表明她没有恶意的,“你好!”

见是唐琳,司徒风分外吃惊,“唐姑娘?”

云中仙向那妇人摆摆手,“何姑,你先下去。”

“是。”妇人应了声,便离开了。

唐琳从花草后面走出来,走入楼台内。一眼见着她清丽脱俗、浑然天生丽质的姿色,云中仙眸中掠过了一道光芒,但转瞬即逝。她看向司徒风,“这姑娘是?”

司徒风说:“是我一位恩人的夫人。”说到这,转向唐琳,笑道:“唐姑娘,恩人也来了吗?”

唐琳摇摇头,微笑着说:“没呢,他……”对了,差点忘记心蕊的事了。“对了司徒风,我有麻烦事了。”她倒是不介意有事打扰司徒风的。

司徒风神色一紧,“出什么事了?恩人伤势没好转?”

“不不不,”唐琳摆了摆手,否认司徒风说的。她如实道:“是这样的,在前往云中县的半道上,我遇到我妹妹和我妹夫了,之后我们一同前往云中县。今晚我们住在了客栈里,我夫君和妹夫有事走开了,我妹妹只是去了一趟茅房,结果……不见了。我听客栈的住客说有可能是莲门干的,我怕妹妹出事,遂就连夜往莲门赶去。路过这东柳阁的时候,突然间就想到了你和云中仙姑娘,所以……想请你们帮帮忙,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尽快找到我妹妹!”

司徒风怒道:“没想到,那些神秘人居然猖狂到这种地步。唐姑娘,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把你妹妹找回来!”

“谢谢!”唐琳非常感激地道,继而,目光转向一旁的云中仙,她问司徒风:“这位就是云中仙姑娘吧?”

云中仙眼里流露出纳闷之色,不解唐琳为何认识她。

司徒风向云中仙解释:“在龙庄,我出了点事,我怕我一旦走了,害你孤苦伶仃一个人,就让他们帮我送你给我的荷包,让你离开这是非之地,并……忘了我。”

“出了事,你回来怎么不第一时间先告诉我呢?”对于司徒风的隐瞒,云中仙是又难过又担忧。“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让我怎么办?怎么就不会好好地照顾自己,非得往龙潭虎穴去?”

司徒风柔柔地道:“让你担忧了。”

唐琳干笑着打断二人,“两位,我妹妹还……危在旦夕,能不能请你们……”以后再打情骂俏。

“姑娘,我们是很想帮你,但恐怕……”云中仙满目凝重之色对唐琳说。“我也是为了躲避那些人,常蒙着面纱,还得让司徒风日夜在身边保护着我,要不然,我也连同其他的姑娘一样,早被神不知鬼不觉地抓走了。但凡被神不知鬼不觉抓走的姑娘,听说,至今没有一个能回得来过。姑娘,你姿色过人,如果真是莲门干的,你这样直闯而去,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司徒风以前也尝试过寻回其他失踪的姑娘,但都一点线索也没有,也没有证据堂而皇之闯入莲门要求还人!”

唐琳说:“云中县的百姓都看到莲门的人上街抓人了,怎么会没有证据呢?”

云中仙说:“被公然掳走的姑娘,都是一般姿色的,但凡被悄悄掳走的,全是城中姿色过人的姑娘。而那些公然被掳走的姑娘,最后几乎都回家了,这就相当于,没有了证据指控莲门。还有一点,可能姑娘还未搞清楚,云中县,有两个莲门!”

“两个莲门?!”唐琳吃惊得瞪大了眸子,满是不可思议道。

云中仙点点头,接着道:“一个莲门,门内弟子全是男子。另一个莲门,全是女子。以前莲门的女子,都被云中县的百姓奉为神女,可由于新莲门的出现,城内的百姓都把失踪女子的矛头,指向了真正的莲门。真正的莲门,有真实的地址,可新的莲门,并没有。”

“怎么会这样呢?”唐琳越听越觉得复杂,“你的意思是,公然抓走城中的姑娘的,是新莲门干的?而真正的莲门,是八大门派之一,根本没有做过这种事?只是云中县的百姓找不到新莲门的地址,故此,都以为是真正的莲门干的?那……无缘无故失踪的女子,到底是新莲门干的,还是真正的莲门干的?这个是重点!”

司徒风说:“在城中无缘无故失踪的女子,并不多。在以前,是每年三两个失踪,都是城中的大美人。就是最近几个月,失踪的人数多了起来,但与被公然抓走的姑娘的次数一比,却是寥寥无几。被公然抓走的,倒是大部分被放了回来,可无缘无故失踪的,至今踪迹全无!莲门乃名门正派,应该不会干出如此缺德的事来!”

想到下落不明的御心蕊随时有生命危险,唐琳深深地叹了口气,“我要是陪心蕊去茅房,她就不会出事了。”

“唐姑娘,你别太难过了,”司徒风安慰道。“这样吧,我连夜去莲门一趟,查一下情况,如何?”

云中仙担忧道:“可是,莲门有规矩,除非是莲门门主邀请的贵宾方可进入莲门,其他人,一律不得进去的。莲门,机关无数,一旦有人硬闯,势必会命送莲门内,况且,还是深夜硬闯,那把命送的更快。”

司徒风说:“我的命,是恩人救回来的,我答应过恩人,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义不容辞。仙儿,你和唐姑娘在家要注意点,不管能不能查到点什么,我若是回不来亲口跟你们说,那我一定会让别人回来传话的!”

唐琳问:“你不带我一起去吗?”

司徒风说:“唐姑娘,那莲门到底有没有危险,我们都不知道,要是让你有个三长两短,司徒风就对不起恩人了。”

“别说了,我要去的。我妹妹命在旦夕,我怎能放心地在这里等消息。我先去了,”唐琳坚定地说完话,然后身子一转,轻功一施,她那身子如同燕子一样矫健轻盈,转瞬飞过荷湖,在岸边的一屋顶上停了片刻后,又飞身而去。

唐琳那踏过无痕、毫不费力的轻功,还有她那风姿,早已在云中仙的眸中惊艳一番,云中仙也着实惊愕了一把。她转头看向司徒风,满目愕然之色,“她……轻功如此了得?”

司徒风笑了笑,“她夫君,还大破了令武林中人闻风丧胆的龙门阵呢。仙儿,你多加小心,我去了。”

爱怜地抚了抚云中仙的手臂后,司徒风转身轻功一施,身姿也如同唐琳那样风姿卓越,转瞬在夜幕中消失了。

云中仙等夜幕中没了司徒风的身影后,缓缓地坐了下来。她从容不迫地倒了杯茶,送到面前时,把脸上的面纱,给轻轻摘了一下,一张倾城绝世的面容,映照在茶水中,看着,不过十七八岁,可若说年龄比司徒风大,的确是不符这副娇容。

抿了口茶后,云中仙看向唐琳消失的那个屋顶,眼神,渐渐变得有些复杂……

一到夜里,东城门里外上下,把守森严。

城门之上,弓箭手纹丝不动地做着发箭的姿势,不让自己有丝毫的懈怠。

在城门内不远处的一个转角,司徒风和唐琳微微探出头来,查看城门那边的动静。

司徒风说:“官府严打的不是白天那伙公然掳走女子的人,而是神不知鬼不觉地掳走女子的那些神秘人。一到夜晚,就加强戒备,时刻不放松。别的县可以说贪官无数,但云中县的官员,却都一心为民着想。他们无力对付那些潜入云中县的神秘来客,只能在把守上,增加兵力。一旦有人从城门上跃过,必定被万箭穿心。前些日子,有个江湖人深夜要进云中县,被拒绝了,一怒之下仗着自己轻功好功夫高,就硬闯城门,结果,被弓箭手给结果了!有几批弓箭手时刻待命着,即便我们有能力撂倒城门上的,可暗中还埋伏有,专门是为提防江湖人而设下的!”

“我有办法。”说着,唐琳从转角暗黑的地方走了出来,直接朝城门去。可她还没有靠近城门,就已经被众多弓箭头和长矛给“看”上了。

“站住!”一个身穿铠甲、貌似是统领的男人,一脸威慑喝令住唐琳和司徒风前进的脚步。

男人逼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不知道规矩吗?晚上不得出城门的明文规定,早已颁布,怎么还往这里来?”

“将军,您别生气,”唐琳好生说话,“是这样的……”

她想往男人走上来,却被司徒风给拉住了,“唐姑娘,不可……”

“没事,看我的。”给了司徒风一记放心的笑容后,唐琳转向男人,并走近男人几步,把身上的一件东西,交给男人,“将军,麻烦您看看这个!”

正文 唐姑娘,好身手!

大内令牌,在识货人的眼中,从来都是有用的。

当男人看清楚唐琳送过来的东西时,瞳孔睁大了一倍,而后,正要下跪,被唐琳阻止了,“将军,别,不用行此大礼!”

男人把令牌还给唐琳,正要说点什么,又被唐琳阻止了,“我二人还急着出城,还麻烦将军下令开城门!”

男人听得出唐琳话中的意思,是不想他多问。他转向城门那边,扬手下令,“打开城门!”

在唐琳的亲睹下,城门缓缓被打开,那些弓箭头和长矛纷纷换了方向。

男人向城门那边做了个请的姿势,“姑娘,请!”

“谢谢!”说罢,唐琳挺直腰板往城门口走去,司徒风紧随而上。

走出城门后,唐琳转过身,看向城门之上,那男人见她回头,于是摆了摆手,有希望唐琳保重之意。

唐琳微微一笑,然后转过身,往通往腾云山的方向走去。

司徒风憋了许久的问题,在远离城门后,才问唐琳,“唐姑娘,他们怎么会放我们出城?”他是瞧见了一块令牌,但不知是怎样的令牌。

唐琳只是笑笑,不着急解释。她知道司徒风会问的。

走了好几步,唐琳才这样对司徒风说:“世上有不少人有后台,我也是其中一个,呵呵,不足为怪,是吧?”

司徒风汗了一把,这等于没说嘛!

莲门,建在腾云山中,被一片浓林笼罩着。

夜间的腾云山,寂静无声,哪怕是鸟兽的声音,也不见一丝,寂静得仿若这个地方是静止的,唯有高空那轮残月,散发着微弱的能量。

御圣君和暗冷二人,此刻站在腾云山中最高的那棵树上,眺望附近,全是树林,唯有东边一角的树林内,座落着几座宫殿。夜里,那宫殿点着灯,但灯火昏黄。

暗冷的视线从那几座宫殿上收回来,落到身侧的御圣君身上,“主子,那便是莲门了。这树林不少地方都埋伏有莲门的人,往日,云中县的百姓能平安地来到莲门外为失踪女儿讨公道,是因为莲门的人并不想伤及无辜。”

他的言外之意,就是说,这个莲门,是名门正派。

御圣君若有所思地盯着一处看,很是有闲情地旋转着手中有朵荷花的令牌,但令牌却没有机会从他手中掉落到地面去。

俄顷,御圣君把令牌一紧,然后,飞身下了树。

到了地面,御圣君对暗冷说:“今晚,我们潜入莲门,看一下莲门令牌的标志,是否与我们在地下洞见到的一样!”

暗冷点点头,“嗯!”

不一会,御圣君他们的身影消失在了高树下面。

在腾云山外面,唐琳停下脚步,树林中乌七八黑一片,根本没法看清进山的道路,那点月光,根本派不上用场。

但尽快如此,也没有令唐琳有退缩的念头,反倒是鸦雀无声的树林,令她提防了不少。“偌大的树林,居然没有鸟兽声,恐怕,这树林之中,到处埋伏有莲门的人!”

“奇怪,”司徒风说,“若是这树林之中到处埋伏有莲门的人,为何云中县内失去女儿的家属,能平安无事地到莲门外向莲门要人?”

唐琳不确定地道:“可能莲门真是名门正派,他们并不想伤害无辜的百姓。我听客栈的人说过,莲门拒不承认她们掳走了许多女子,还说,是别有用心之人陷害的,只是家属们不相信她们的话而已。我倒是有一个不明白之处,莲门既然是名门正派,为何要放着别有用心之人毁掉她们的声誉?就没想过要亲自出手揪出那帮借用她们莲门为非作歹的人?”

司徒风猜测:“恐怕,那些为非作歹的人,连莲门也无可奈何吧,要不然,莲门怎么会无动于衷!”

“多说无益,唯有亲自到莲门走一趟!”说罢,唐琳走入了乌七八黑的腾云山。

约莫往腾云山内走了一段时间,司徒风虽说能轻易吸走别人的内力为己用,但对于黑夜,他却不如他的内力好。他本走在唐琳前面,却因周围的漆黑,不小心踩到了地面的陷阱,倏地,不少被削尖的竹子从四面八方飞了过来。

竹子锋利如剑,随时能刺穿人的身体。

司徒风视力不高,他虽成功地偏身躲过了好几条飞来的竹子,但从最暗黑地方飞来的,却已经到了他背部。

唐琳见状,身子一扭,长腿伸去,身子呈斜‘大’字,干净利落地把刚要穿透司徒风的身子的竹子,给踢到一边去了。

紧接着,唐琳把司徒风拽到身后,打落那些飞来的竹子。她的动作极快,又干净利落,不拖泥带水。

这个时候,司徒风却能清清楚楚地看到唐琳的好身手。“”

转瞬,数百的竹子,被唐琳打落在地,附近,也没有锐利的暗器再往她这边飞来,倒是这时,一个身段极好的女子从一棵树上飞了下来,她手中还撑着一把红伞。落地后,伞一收,伞端尖锐之处直逼唐琳来。

唐琳刚要出手,倏地,她身后的司徒风眼神异常凌厉冷静地伸开一手的五指,对准了那女子。

突然,女子身形一震,瞳孔和嘴巴张大,手中红伞掉落在了地上。她感觉到自己正被一股力量吸过去,身上的内力缓缓地外泄,她想挣脱的,却发现,根本没用。

慢慢的,女子被司徒风掌上散发出来的一股力量给吸到了他面前,他一把扣住了女子的脖子,不停地倒吸着冷气。女子的内力,正源源不断地流入他的掌心,继而活络在他的四肢百骸,融为己用。

直到女子浑身无力,眼皮欲合又张时,司徒风才收了手。

女子再无招架之力,倒在了地上,但并没有昏死过去,只是虚弱地看着司徒风,眼里满是惊恐之色,“你、你竟然……”

看到女子连缚鸡之力都没有了,唐琳忍不住说了司徒风一句,“好歹给人家留一点内力吧,你居然全部吸走了!”

司徒风苦笑两记,“唐姑娘,没办法,我只要一出手,根本中断不了,直到对方的内力完全被我吸尽!”

“好吧,”唐琳无力地耸耸肩,“知道你的无奈之处了。走吧,还要赶去莲门呢。”

司徒风走时,朝那女子道了声歉,“姑娘,对不起,请原谅在下!”

在一宫殿外的暗黑之处,御圣君抬头看了一眼不是很高的墙壁,然后对身后的暗冷说:“咱们兵分两路,记得,要小心点!要是出了什么事,一点要放暗号!不管找不找得到莲门的令牌,黎明前,一定要离开莲门!”

暗冷点了点头,“嗯,知道了主子!”

一会,暗冷一走,御圣君就从原地往墙上一跃,然后踩过高墙,不发出一点声响,到了另一座宫殿上面。

在宫殿上面看了附近的几座宫殿一眼,而后,低头看下去,见院中有一女子巡逻队,于是往暗黑的地方避了避,等那女子巡逻队过去了,他跳下院子,往别的地方去了。

不出多久,唐琳和司徒风也悄悄到了莲门的围墙之外。

对于一路上吸了不少莲门子弟内力的司徒风,这都到围墙外了,唐琳也忍不住说:“司徒风,我总算知道为何没有高手敢靠近你、敢挑战你了,敢情是你一出手,人家就的功力全失,谁敢冒着等同废掉全身功力的危险呢。这武林内力第一人的称号,嗯,我现在觉得,绝对配得上你的!”

司徒风感激一笑,“谢谢唐姑娘夸赞!”

“对了司徒风,”唐琳一边四下观察着周围,寻思着怎么进入莲门最好,一边问司徒风。“你这种古怪又吓人的武功,有没有缺点?”

“有!”司徒风说,“如果我用我的内力救人,若是用了全部内力,一点也不剩,那以后我就不能再吸别人的内力了。我的这种武功,是在有内力的情况下,才能维持正常发挥!”

唐琳说:“除非要救已经救不活的人,不然,你是不会有内力全失的机会的。”这会,她抬头看向头上的墙壁,觉得只有翻墙潜入这个办法,是最好的进入莲门的办法。“司徒风,咱们分头行动吧,目的就是找出莲门的可疑之处,看看能不能找到失踪女子的线索。还有,进去了就别吝啬自己的这身武功,否则,你就没能活着离开莲门回去见你的云中仙了!”

司徒风能听得出唐琳话下的意思,她是要他明白,要是莲门的人威胁到他的生命了,他可以放开手去吸尽别人的内力,保命要紧。

一会,唐琳跃上围墙,潜入了莲门内。

在一院子中,唐琳威胁了一个莲门内的女子,得出了莲门门主住在哪座宫殿里。她敲晕女子后,就往莲门门主所住的宫殿去了。

唐琳利用她的自身优势,躲过了莲门内的层层巡逻队,以及无数的机关陷阱,终于来到了她要到的那座宫殿外面。

只是这时,有一股阴寒之气在她背后逼近。

正文 他们的长相都非常惊人!

感觉寒气越来越逼近,唐琳忽地转身望去,哪想,来人已经逼近她面前了,“琳琳,真是你?”

周围一片漆黑,等御圣君靠近了,再借着微弱的月光,唐琳才看清楚御圣君的面孔,一阵欣喜,“是我!”

这时,宫殿大门那边有动静了。

御圣君拉过唐琳,往身后隐蔽之处藏匿,再看向宫殿大门那边,只见一个莲门的女弟子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御圣君想不通唐琳为何在此地的原因。

唐琳急说,“是心蕊出事了!”

“什么?!”一听说御心蕊出了事,御圣君神色大变。“朕已找过了,莲门门主并不在莲门内,我们出去再谈!”

成功离开莲门后,在莲门附近的一树林中,御圣君急问唐琳:“怎么回事?心蕊怎么失踪的?”

唐琳说:“你和暗冷走后,我就醒了,白天的行人和掌柜的话很令人起疑,我不放心心蕊一个人,就去房间陪她,哪料,她去了一趟茅房,就无缘无故地失踪了,那客栈的住客说有可能是莲门干的,遂就深夜往莲门赶来。对了,我见到司徒风和云中仙了,司徒风还陪我前往莲门,他还在莲门内!暗冷呢?”

“他也在里面!”说着,御圣君掏出信号弹,往漆黑的夜空发上去,一朵烟花在夜空中绚丽地绽放了起来。

此刻,在莲门某一院子里,暗冷和司徒风正对打着,都以为对方是莲门的人。

司徒风正要利用他功力的优势,吸走暗冷的功力时,头顶上的夜空,传来了烟花冲上夜空的声响。

暗冷抬头一看,立即就知道是御圣君发出的信号。

由于这信号明显,惊动了莲门的人,转瞬间,莲门上下灯火通亮,噪杂声阵阵传来,尤其是女人的叫喊声。

院中那边的门口传来频繁的脚步声了。

司徒风不想恋战,趁暗冷看向那边的大门之际,纵身一跃,上了莲门的围墙。

暗冷见司徒风上了围墙,心想,对方一定不是莲门的人,目前不用提防。于是,他顺着司徒风走过的地方,飞身而去。

到了围墙外,轻功比司徒风好的暗冷,上前拦住司徒风的去路,司徒风正要还击,暗冷就说:“兄台,且慢!”

感觉不到对方有敌意,司徒风收了势,“你是何人?”

“何什么何,快走吧,莲门的人都全体出动围剿树林了!”这时,唐琳和御圣君从暗黑的地方赶了过来了。

暗冷和司徒风都见到了熟悉的人,彼此没再多言,跟上唐琳和御圣君的脚步。

转眼,黎明将至。

在荷湖岸边,只有御圣君和暗冷两个人。御心蕊失踪了,他们虽然都很着急,但都非常冷静。

他们分析着御心蕊有可能被带去什么地方。

最后,他们几乎是同时想到一个地方的,那便是御心蕊和唐琳被抓去过的地下洞。那地下洞,可是有着不少女子的尸体……

这时,唐琳也从东柳阁那边向他们二人跑来了,想必,也是想到了御心蕊有可能去的地方,“我知道心蕊会在哪了!”

一会,暗冷一个人走了,御圣君和唐琳回到东柳阁的楼台内,云中仙已吩咐何姑准备了一桌丰富的饭菜。

司徒风向御圣君他们二人道:“两位,请坐。”

这会,站在司徒风身边的云中仙,已经没有再蒙着面纱,从莲门回到东柳阁的时候,唐琳他们就已经看到云中仙的真面目了。

对于云中仙这副年轻面貌,当时,唐琳是惊艳了不少的。而云中仙,她不震惊御圣君的容貌,倒是一直对唐琳的容貌分外注意。

司徒风提起一杯酒,敬向了御圣君,一脸歉意之色,“恩人,都怪司徒风能力差,至今都没有找到您的妹妹!这碗酒,我敬您,给您赔罪了!”

御圣君说:“没关系,你不必自责,我那妹妹我倒不是很担心,明日,她自会回来的。”

唐琳想,御心蕊是御圣君的亲妹妹,肯定有许多过人之处,不单单只会变脸,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之处,她是不会表露自己的优势来。暗冷此番前去那些山贼的地下洞,也一定能找到御心蕊的,御圣君此刻不担心,也在情理之中。

司徒风和云中仙相视一眼,他们都对御圣君的话感到诧异。云中仙就问:“公子怎么如此肯定令妹明日能回得来?”

唐琳本是无意看着云中仙说话的,云中仙问御圣君的时候,却被她捕捉到了云中仙眸中闪过的一丝不明之意的光芒。

这个云中仙年纪大,却貌如少女,着实是个令人忍不住好奇的女子。

御圣君只是笑笑,没有回答云中仙,然后喝下了杯中酒。

这时,有一男子速速往楼台走了过来,最后在唐琳他们的目光中,在云中仙耳畔耳语了几句。

从头到尾,云中仙的神色都没有波澜,只是眼中不时地有一闪而逝的凌厉。最后,她点点头,对男子说:“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司徒风待男子下去后,问此刻脸色有些凝重的云中仙,“发生什么事了?”

云中仙脸上的凝重之色一扫,笑对各位,“每日都有文人到我这东柳阁饮酒作乐,今日因有几位贵宾,所以下令关门了,那些文人不甘心,所以在门外闹事。没什么事,很容易打发的,几位,用菜吧,无需理会那些人!”

御圣君笑笑,垂下黑眸时,眸光中有着令云中仙难揣测的复杂之色。一会,他自往杯中倒酒,却一不小心,把酒洒到了桌子上,随即,他慌乱地用手擦去那些酒水,结果把筷子碰到地上了。

云中仙刚要弯腰去捡筷子时,御圣君就说:“我来!”说着,弯腰低头下去捡筷子,结果,怀中的一块令牌,顺势滑下,掉到了地上。

令牌着地时,发出了叮咚的声响。

御圣君做事从来都不会马虎的,尤其是在这种小事上。唐琳一见御圣君这样做,就知道他别有用意。

地面的那块令牌,醒目地把刻着一朵荷花的那一面,呈在上面。

当令牌映入眼中时,云中仙的神色变了变,同时也狠狠地倒抽了一口气。她神色的变化,都悄悄地被御圣君和唐琳捕捉在眼中,唯有司徒风还不知是何缘故。

御圣君唇角暗暗勾了一抹嗜血的弧度,随即,把令牌捡起,朝云中仙不好意思的笑笑,“在下鲁莽了,见谅!”

云中仙努力挤出她自认为最礼貌大方的一记笑容来,“没事,公子也是不小心的。公子别收拾了,我让下人来收拾。你们先吃着,我去找何姑来收拾一下。”说罢,起身,委婉地朝他们笑了一记后,便走出了楼台。

看着云中仙那越来越快的脚步,和越来越阴寒的背影,御圣君唇角的弧度,更加的嗜血冷厉。

东柳阁一房间内,云中仙坐在妆台前,爱怜地抚摸过自己如同婴儿那般弹指可破的脸,俄顷,眼中却盛满了怒火。

这时,门外走进来了一个人,站在云中仙背后,艰难地咽了咽喉咙,“主人……”

云中仙转过身,看向来人,而这人,竟是御圣君他们离开地下洞时,唯一幸存的人。

云中仙冷漠地问:“告诉我,怎么回事?那么隐秘的洞府,怎么会被人端了?又是何人干的?”

这人道:“是、是两男两女,起初,我们抓到的是两名绝色女子,后来竟有武功高强的两名男子闯入,并杀掉了我们所有的人!小的由于事前昏倒了,才躲过了一劫,才得以回来告诉主人此事!”

云中仙回忆起在楼台那边看到御圣君掉在地上的令牌,画面一收,眼神便狠辣了不少,“一定是他们干的!”

“主人,前天抓到的那个姑娘可好看了,”这人想到了唐琳,唐琳当日的美艳绝伦,他是看得清清楚楚的。“只是,武功甚是了得,尤其是运用暗器相当厉害,我们的人,几乎全是死在她手中的。主人,怎么办?”

“怎么办……”云中仙缓缓地笑了起来,越来越阴森。

这人察觉到不对劲时,突然云中仙伸手过来,一把掐住他的脖子,用力一掰,他的脖子就发出了断折的声音。

云中仙把这人往旁边一甩,然后朝门外喝道:“来人!”

两名穿着黑服,身材极好的男子纷纷跑了进来。

云中仙吩咐这二人,“传令下去,我们的人暗中包-围东柳阁,所有进出的人都要给我盯紧了,有什么动静,马上回来告诉我!”

“是!”两名黑衣人应道。

楼台那边,司徒风和御圣君不知去了哪,只剩下唐琳在楼台边上欣赏着荷湖,以及正在收拾饭桌的妇人何姑。

唐琳见这荷湖甚大,有一处还立了一块碑文,上面刻有‘云荷塘’三字。她想,这莫不是吴御医给的文字线索中的‘云荷塘’?

找到云荷塘,地图在荷叶中……

唐琳一眼望去,如果说这就是云荷塘,那荷叶也忒多吧?谁知道地图藏在哪张荷叶上!

对了!突然,唐琳眸光一凛,“我知道地图在哪了!”

正文 暗器高手?也不过如此!

在东柳阁后院一凉亭上,御圣君随意与身旁的司徒风聊起了话题,看似随意,实则有意,“你与云中仙,认识很久了?”

司徒风想了想,道:“大概有七八年了吧!”

御圣君沉默了一会,又随意地问:“听说,她比你大,但我看她如今这副面貌,比你小十来岁还差不多!”

“呵,”司徒风低头苦笑了一记,他听不出御圣君话中的意思,只是苦笑自己老得快,越发觉得自己配不上云中仙了,“她一向乐观,且在养生方面较为下苦功夫,她能保持如今这副容貌,跟她的心性与生活有着莫大的关系!”

“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介于是恩人的关系,司徒风从不怀疑御圣君的问话,而他司徒风虽然在武学方面有一定的成就,但为人简单,并无野心。“几年前第一眼见到她时,她和如今一样,没有变过半分,而我……却可以做她的大哥哥了。我并非云中县人,当初,本是只身前往云中县游山玩水,有*,路过这东柳阁外时,救下了奄奄一息的她,几尽是耗尽我的内力,才保住了她的命!那个时候,她只告诉我东柳阁是她的家,这个家,只有她一个人。我救下她之后,就一直在东柳阁照顾她的日常起居,直到她身体好转。我们二人,彼此心投意合。”

“如果哪一天,你发觉她突然间变了一个人,对你来说,打击应该很大吧。”御圣君原本不想说这话的,但不知怎么就冒出了口。

司徒风含蓄地笑笑,“不管她变成什么样子,我司徒风爱她的心,是永远不会变的!”

回到楼台那边,看到唐琳一个人在楼台内坐着,一直盯着手上的东西看,御圣君上前问:“看什么呢?”

唐琳满心欢喜地把地图扬给他看,“看,第二份地图我找着了!”

御圣君拿过地图看了看,这地图和第一份地图虽然形状不一样,但有一个共同之处,地图的边角,有一半是用红色条框围着的。他把地图放回唐琳手中,“朕才离开一会你就找着地图了,怎么找到的?”

“是那位何姑给我的!”唐琳看向不远处在荷湖岸边喂湖中鲤鱼的何姑。

御圣君问:“你又如何得知,这第二份地图,在何姑手中?”

唐琳解释道:“本来,我是不知道的,但当我发现这东柳阁的荷湖便是吴御医的文字线索上所说的云荷塘后,就认定,这里一定是藏第二份地图的地方。吴御医给的第二份文字线索,是这样说的:找到云荷塘,地图在荷叶上。我问了何姑,是否云中县有第二个云荷塘,她说,荷湖倒是挺多,但被起名为云荷塘的,就此地一个,还有碑文证实呢!”

御圣君不解地道:“云荷塘找到了,可吴爱卿说的是地图在荷叶上,”他抬眼看去,不是数不胜数的荷花,那就是数不胜数的荷叶。要说地图藏在荷叶上,怎么藏?一下雨就把画了地图的纸融碎了。

唐琳说:“本来我也以为是在这云荷塘的一片荷叶上,但转念一想,吴御医没理由这样耍我们。我看到何姑后,认为地图有可能在她身上。”

约莫小半个时辰前,唐琳的视线从荷湖上转移到了正在收拾饭桌的何姑身上。

她走过来,有意无意地问起了何姑,“大娘,您在这东柳阁帮云中仙姑娘干活,都多久了呀?”

何姑放下手中活,出神了一下,估摸道:“这大概……有七八个年头了,对的,有七八个年头了!”

唐琳呵呵笑道:“是麽,都这么久了呢,看得出来,你们这些年一直都相处得很融洽。”

何姑说:“我是住在这东柳阁附近的,自中仙小姐把东柳阁开设为文人作乐之地或,我便每日进来忙些小活,日子倒是过得真快,转眼就过了这么多年了,不过中仙小姐依旧和当年一样,没有变过多少,我却老了!”

“哪里,大娘您看起来也不老呀,”唐琳恭维道,趁何姑苦笑时,她又故作随意地问:“对了大娘,云中县就只有一个云荷塘吗?还不知道您叫什么姓什么呢,咱们难得相识一场,以后要是再来这云中县,肯定第一时间到大娘家作客!”

“没错,这是云中县唯一的云荷塘。我呀,姓何,单名一个叶字,认识我的人,都唤我何姑。”何姑还看不出唐琳的意图,满是开心地有一句答一句。“难得丫头你这么看得重大娘,大娘很开心。以后到云中县,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大娘我!”

唐琳看着何姑,缓缓笑着,只是眼中的笑意,越发的阴险狡猾。末了,她把手伸向何姑,手掌摊开,笑米米地道:“何姑,东西可以给我了吧?”

何姑还未反应过来,看看唐琳的手掌又看看唐琳的眼睛,满是不解之色,“丫头,给你什么呢?”

唐琳直接道明,“地图呀!”

听到‘地图’俩字,何姑的神色变了变,继而吃惊地问:“你就是来拿老吴给的地图的那人?”

唐琳笑意明媚,“要不然,我怎么会知道您手中有地图呢?这东柳阁的人,都唤你何姑,传说中的何仙姑,不管是什么时候,总挽着一株清莲,我猜,吴御医给的文字线索中的‘荷叶’,其实是何姑您——何叶!”

何姑不再装傻扮愣,笑呵呵地把怀中的一份地图给唐琳替了过来,并赞道:“姑娘比之前那帮公子小姐,聪明多了!他们还真的一片一片翻荷湖的荷叶,不过很快就知道地图在我身上了!”

唐琳想,何姑口中的那帮公子小姐,一定是御子尘等人。她问何姑:“何姑,只剩这一份了吗?”

何姑说:“还有一份,不过要交给下一个找我要地图的人!”

“给我吧,”暗冷和御心蕊目前就在云中县,与其让他们再费时间去找,倒不如自己帮他们先拿了。“最后那个人,就是我妹妹,我替他们拿着吧,等他们回来了,我亲手交给他们!”

“行,给你了。”何姑把最后一份地图,交到了唐琳手中,顿时浑身轻松了不少。“使命总算完成了!”

唐琳好奇地问:“何姑,您和吴御医是怎么认识的呢?”

“噢,老朋友了!”何姑高兴地说到,“我原本是旧都人士,和老吴是邻居,说句好听的,我们俩从小青梅竹马般长大的,后来我嫁到了此地,这么多年,我们书信联络不少,但见面鲜少!前些天,突然有个人来我家找我,并让我保管着八分地图,说如果有人问我要,就让我给对方,如果没有人问,就一直保管着!这不,没出几日,地图就被人问要完了!”

唐琳羡慕道:“何姑,您和吴御医的友情,真让人羡慕,杠杠的。对了何姑,这云荷塘,是云中仙姑娘的地盘吗?”

“不是,”何姑解释道,“东柳阁建在这云荷塘中间,但这云荷塘其他的地方,是云中县百姓的,谁都可以来参观,但除了东柳阁的客人,其他的人不可过桥到东柳阁来。”

唐琳沉思了片刻,又问:“和我一样,来问要地图的那些公子小姐,他们来云荷塘的时候,云中仙姑娘可在东柳阁?”

何姑说:“并不在!她是在司徒公子回来的那天才回来的,之前有一个多月,到外地探亲了!”

“哦,这样呀。难怪萼云她们没出什么事。”

“丫头你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

唐琳不再问,目光看向宽大的云荷塘,眼神渐渐的复杂了许多。

回想到这,唐琳朝御圣君无奈地笑了笑,“没想到这第二份地图找的这么快。”她感慨起来,“要是我们不走捷径,也不会遇到那个地下洞。子尘他们肯定是走大路的,才免了一劫!”

御圣君安抚道:“相信心蕊,她会平安的!”

下午。

唐琳一个人在楼台里喝着茶,云中仙从阁楼那里走了过来,见只有唐琳一个人在,就问:“唐姑娘,你夫君呢?”

“和司徒风去街上巡查情况了,看看有无我妹妹的踪迹。”唐琳说。

云中仙坐下来,执起茶壶,亲自为唐琳的茶杯中续了茶,目光,时不时地油走在唐琳的脸上,眉眼间尽是有说不出的欢喜,像是找到了最美味的猎物一样。

唐琳感激一笑,“谢谢!”

“不用客气!”说着,云中仙也给自己倒了半满的茶水。“唐姑娘,你是哪里人呢?以姑娘的姿色看,一定是出自盛产美人的帝都了?”

唐琳点了点头,笑道:“是的,我们几个人都是从帝都出来游山玩水的,哪料想,竟会遭遇如今这般境地,唉!”说到这,烦闷地喝了一口茶,

看着唐琳喝得那么痛块,云中仙露出了明媚的笑容,只是,皮动,肉不懂。

过了一会,唐琳托了托昏沉沉的额头,然后当着云中仙的面,趴在了桌上,昏了过去。云中仙冷笑起来,“”

正文 唐琳:没点能力,哪还敢出来混?

云中仙从凳上起身,走到唐琳身侧,托住唐琳的下巴,把唐琳的脸转过来一点。

看着唐琳这张完美得无可挑剔的脸庞,云中仙笑了,笑得无比美艳,又畅快、凌厉。“恐怕你做梦也没有想到,你今日会栽在我的手中!”

“是么?”

声音一出,云中仙脸上的笑意瞬间僵硬住,缓缓地,她的目光垂下,而此刻,唐琳已醒了,慢慢抬起头来。

云中仙没有动丝毫,她感觉到有一样东西在她的心口处停留,那种硬度,与一般的武器不一样。

而此刻,在云中仙心口处停留的,是唐琳的那把枪。

唐琳站起来,手枪从下往上,最后停留在了云中仙的两眉之间,她笑,也笑得无比美艳,又畅快、凌厉。“我受训了这么多年,连看别人有没有给我下毒这点能力也没有的话,我哪还敢出来混!所以,你刚刚为我续茶时,我已经看到你在我的茶水里动了手脚了!”

而她之所以装昏过去,不过是为了让云中仙自己露出她的狐狸尾巴。

云中仙眼中有着一抹不服之色,“我下手,从来都不会失败过!”

唐琳一笑,“那就看你向谁下手了!”这时,她把指着云中仙额头的枪收了回来,并坐了下来,不再防云中仙。她拿起茶杯,悠闲地喝起了茶来,“嗯~好茶,有解药的茶,就是好喝!”

这时,御圣君和司徒风,暗冷和御心蕊,纷纷从周围走了出来,除了司徒风,其他人都面无表情。

云中仙狠狠地倒吸着冷气,看到司徒风的时候,双脚发软,几乎要跌倒下去了。她不敢触及司徒风痛苦的目光,只好看向一边。

御圣君走入楼台内,把一块刻着一朵荷花的令牌,送到云中仙面前,“这应该是姑娘的东西吧?”

云中仙下唇紧咬着,没有说话。

“来来来,云中仙姑娘,给你介绍一下,”唐琳起身离座,把一脸阴冷之色的御心蕊拉到面前,向云中仙介绍了起来,“这就是我昨晚在客栈失踪的妹妹!”

云中仙身形一颤,满是愕然地看着此刻似要吃掉她的御心蕊,她不相信这个甜美的姑娘能逃得掉。

御心蕊冷冷地道:“想不到吧?”

“呵,的确想不到。”云中仙呵呵直笑说,笑容的背后,有着说不尽的自嘲。“他们说,你明天一定会回来的,我暗嘲他们,你已落入我的手中,怎么可能回得来,没想到,他们说过的话不过才半天,而你……就出现了!”

御心蕊说:“初到这云中县的时候,我就觉得不对劲了,早已提防起了周围。昨晚,我是自投罗网的,其实你那几个人,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他们还没有把我带出城,我就已经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司徒风不敢相信自己深爱了七八年的女人,竟然是一个残害了众多人命的凶手,他一脸痛苦之色质问云中仙,“你为何要这样做?”

约莫一个时辰前。

在后园的凉亭上,听御圣君问的全是云中仙的事,司徒风不禁有了一点好奇,而不是怀疑,“恩人,您似乎对中仙很关心!”

御圣君转过身,看着此刻不知情的司徒风,他不知道说出事情的真相,对司徒风来说,是不是一个致命的打击,“我那不是对她的关心,而是……对你的关心!如果我说,你的云中仙姑娘,是新莲门的主人,你相信吗?”

司徒风神色大变,继而苦笑起来,“绝对不可能!”

御圣君说:“我没必要跟你说谎!之前,我夫人和妹妹也无故失踪过一次,最后在一个地下洞府里找到了她们,那个洞府,被我们给捣毁了!在里面,我们发现了很多女子的尸体和许多骷髅,估计,全是女人的尸体!有些尸体未腐烂,这些女子的面貌,都是相当好的!”

司徒风不敢接受现实,努力为云中仙撇清,“即便如此,这又与中仙有何关系?”

御圣君接着道:“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这样一种驻颜术,我也只是听说过而已,并不知道确有其事。听说,要修炼驻颜术,需要不停地喝美丽女人的血,修炼者的容貌,会越来越年轻,功力也会跟着大增。”

“确实有听说过这事!你怀疑……中仙她的容貌之所以一成不变,就是修炼了驻颜术?”本来不相信云中仙会是新莲门的主人,但听了御圣君解释驻颜术一事,司徒风坚定的念头,有了松动。

难道,云中仙为了修炼驻颜术,真的残害了那么多女子?

“你看一下,”御圣君把暗冷从地下洞拿到的一块令牌,送到司徒风面前,“这令牌,有和不同之处?”

司徒风把令牌拿到手中,仔细看了看,眸光突然一紧。是的,他看到了不对劲之处了。他爱怜地抚过令牌上的荷花图案,这图案,在他眼中,是那么的熟悉。这图案,与云中仙给他的荷包上的图案,不是一模一样的吗?而且,其中一片花瓣上,同样刻着一个‘莲’字!

种种铁证,都指向了云中仙,司徒风想坚定自己相信云中仙是无辜的念头,却无济于事。

回想到这,司徒风再痛苦严厉地问云中仙一句,“为何要这样做?”

云中仙猛地双手把司徒风往后推去,也痛苦地大声说话,“我想称霸天下,不可以吗?我想永远以这种姿色面对着你,不可以吗?我想让全天下的女人羡慕妒忌我,全天下的男人羡慕你,不可以吗?不可以吗?不可以不可以吗?”说到最后,已尽是咆哮的语调。

司徒风狠狠地回了一句,“你杀了这么多人,就是你的不对!”

“你嫌多了是吧?那好,我再多杀几个给你看看,让你知道,我到底有多么的残忍!”说着,云中仙迅速转过身,身形一闪,人已在御心蕊背后,她速度极快,拔出了插在发鬓中的尖锐簪子,宛如电光骤闪,眼看就刺入御心蕊的背部。

此刻,距离御心蕊最近的,是暗冷。暗冷见御心蕊眼看就要被云中仙用簪子刺中,他立即拔剑出鞘,向御心蕊身后的云中仙刺去。

云中仙另一只手中不知几时抓了一把鲜艳的粉末,见暗冷挥剑而来,她朝暗冷挥手一撒,粉末纷纷朝暗冷飘去。

在这紧要关头,暗冷是可以成功躲掉那些粉末的,但他并没有躲,眼看簪子穿入御心蕊的背部了,他朝那些粉末迎上,一点也不顾及这些粉末是否是毒粉,手中的剑,狠狠地朝云中仙挥去。

见着暗冷不顾性命迎来,御心蕊只觉得眼眶突然一热,“若天……”

剑尖从御心蕊耳边经过,已逼到她身后的云中仙面前,云中仙为躲开冷剑,退后了几步,簪子没能刺入御心蕊的背部。

暗冷长手一伸,把御心蕊给拉了过来。御心蕊失去重心投入他怀中时,突然晕眩感来袭,他难以招架,手中的剑被他松掉了下去,搂着御心蕊倒在了地上。

御心蕊趴在他身上,摇晃着他的身体,哭喊着,“若天!若天!”

云中仙利落地踩了一下地上那把宝剑,宝剑顺势而起,她抓过剑柄,再度朝御心蕊杀去,

御圣君眸光一冷,倏地,他身形一闪,人已来到云中仙面前,伸手,两指轻轻夹住了那把宝剑。

云中仙手掌一横,弹开了御圣君的双指,紧接着,横着的剑肚往御圣君的脖子划了过来,目标不再是御心蕊。

御圣君往后弯下腰,躲过了划来的剑,直起身后,长手伸去,想要抓住云中仙的手腕,哪料,刚触及云中仙的袖口,云中仙另一手中的粉末,再度向他抛了过来。

御圣君一边捂住口,一边扣住云中仙的手腕,一用力,云中仙的手臂一麻,剑立即掉到了地上。

唐琳飞快赶来,从云中仙背后,把云中仙的另一只手,给死死地扣在身后。

若是换做其他人,是逃不掉的,但云中仙的双手突然缩成绳子一样,又细又软,并滑不溜秋地脱离了御圣君和唐琳的扣押。

紧接着,夹在御圣君和唐琳中间的云中仙,突然身子如同龙卷风一样转动,辨不清身形,一股脑儿便闪到了司徒风身边。

恢复身形后的云中仙,本来扭头要逃的,却看到了司徒风向她张开了五指,打算发功吸走她的功力。

她自知,他除了这一门功夫强得过她,其他压根不是她的对手。

看着她这双水汪汪又通红眼神又复杂的大眼睛,司徒风哪下得了手,只能痛苦地看着她,根本拿她没办法。

云中仙此刻深知自己和御圣君他们交手,只能过得了几招而已,他们并没有使出全力,若现在不逃,她只能任他们宰割。

想起当初几乎用尽内力救下自己的司徒风,云中仙沉重地呼吸了一口气后,深深地看了一眼司徒风后,然后一闪身的功夫,从另一个地方飞身而去了,转瞬消失在偌大的云荷塘上。

正文 找到宝珠的主人!

司徒风给始终还在昏迷中的暗冷喂下了一粒药丸后,转头对御圣君他们说:“这是云中仙的秘制解药,解此毒的!”

“你还知道她把解药藏在哪呀?”唐琳问。

司徒风苦笑了一下,可这笑容的背后,是满满的酸涩。“我和她认识七八年,这些小事即便她不说,我也略知一二!给你们造成了困扰,真是对不起!我先下去一会!”说罢,转身离开了房间,那背影,有说不出的落寞。

御心蕊握住暗冷的手,眼眶始终红红的,“若天,你会没事的,你要挺过来,咱们还要一起去找藏宝图呢!”

“他已经吃了解药,很快会没事的,别担心了。”唐琳安慰了御心蕊一句,然后和御圣君走出了房间。

到了房间外,唐琳想起了和云中仙交手的那一幕,到现在还有一点觉得惊悚,“君君,云中仙竟然能逃脱你的手中,她的武功太高了,也太邪了!”

御圣君说:“她修炼的驻颜术,本就给她增了不少的功力,而且她也修炼了缩骨功,同时,还会秘制毒药,又隐藏极深,也难怪真正的莲门拿她没办法!”

想到当时云中仙突然缩小的双手,唐琳惊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缩骨功?好骇人!”平时,除了在武侠小说和神话小说中看到过,现实世界,根本没有。“如今,云中仙逃了,也不知她会不会去伤害更多无辜的女子!”

“两位,”这时,司徒风走了过来,才出房间一会,如此短的时间内,已收拾好了细软,拿了宝剑前来。“我……要走了!”

“嗯?”唐琳怔了怔后,问:“去哪?”

司徒风淡淡地道:“去替云中仙赎罪,把新莲门铲除掉,还死去的众多女子一个公道,还云中县一份安宁!此去不知要多久才能再见上恩人一面,望恩人多加保重,司徒风,在此别过了!”

对方有如此好的想法,御圣君深感欣慰,“那你也多加保重,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司徒风抱着宝剑,向御圣君重重地叩了叩首,然后转身,背着一个包袱离去了。

看着司徒风那凛然决绝的身姿,唐琳笑了笑,“这司徒风,越看越像位行走天下助人为乐的大英雄了!”

御圣君说:“这就是他的为人了。”

“心蕊,怎么逃出来的?”到了这会,唐琳才想起问御圣君这件事。

御圣君回道:“昨天咱们初到云中县,朕就已经发觉不对劲了,尤其是掌柜的话。你和心蕊的容貌,一般女子是没法比的,昨晚和暗冷在离开客栈前,跟心蕊交代了这些事,如果有人盯上她,就假装束手就擒,让她看一下,是否那些人把她往我们捣毁的那个地下洞带去,她确定了之后,就杀了那些人回来了,其实以她的武功,和暗冷还能过上百招的!”

唐琳失笑一记,“她可是你的亲妹妹,肯定坏不到哪去。”

“若天,你醒啦!”房间里,传来御心蕊激动的声音。

闻声,唐琳和御圣君往房间走进来。

暗冷已醒了过来,那解药效果极好,他的脸色已恢复如此,看样子,像是一点事情也没有。

“怎样?”御圣君上前过问了一句。

暗冷走过来,颔了颔首,恭敬道:“回主子,属下完全好了!”

唐琳说:“这多亏了司徒风知道云中仙把解药藏在哪,否则,你的生命就有危险了。”

“以后,做事不能那么冲动了!”想起暗冷什么也不顾就冲上来救她,御心蕊既感动又害怕。

可暗冷却这样对她说:“如果以后还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我还会这么做的,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有危险!”

御心蕊眼眶一热,“若天……”

唐琳打断这恩爱的一幕,“好了好了你们,事情都过去了,以后呢,你们两个都小心点,以免又出现之前那种情况!第二份藏宝图呢,我已经帮你们找到了,我们赶路吧,去下一个地方!”

“主子,娘娘,”暗冷突然说,“恐怕,这次不能再与二位同行了!”

唐琳皱起眉,“为何?”

御心蕊替暗冷说:“皇兄,唐姐,若天有个亲戚在隔壁的县城,所以……我们想先去探探!”

“这是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处理吧,记住,要多加小心。驸马,你要保护好公主。”御圣君嘱咐暗冷。

暗冷紧紧握着御心蕊的手,对御圣君重重地点了点头,“嗯,暗冷会保护好公主的,请主子放心。”

在客栈门口目送暗冷和御心蕊的马车离开后,已经是暮色时分了。

唐琳转头问御圣君:“君君,很快入夜了,我们是在客栈住*,还是今夜就动身往下一站?”

御圣君柔柔一笑,“我们是出来游玩的,怎么能那么赶呢?今晚,在客栈住!当然,你急着想第一个找到藏宝图,咱们就连夜赶路!”

“能和你在外多呆一天是一天,藏宝图啥的,都是浮云。”说罢,唐琳挽过御圣君的手臂,乐呵呵地回客栈内了。

入夜后,御圣君到后院里的马车内拿换洗衣物。马车内有两个大箱子,其中一个,是装着钱的。

御圣君仔细过目了一眼另一个箱子,渐渐的,促狭的眸光有着一晃而逝的冷厉之色。

拿了衣服,御圣君下了马车,把马车的帘子一放,转身离开了后院。

次日一早。

马车,向东城门赶了去。

到了东城门口,那个管辖城门的将军见到御圣君和唐琳,上前打了声招呼,“两位,今日离开云中县了吗?”

唐琳没有在马车内坐着,而是在马车外,和御圣君并肩坐。她朝这将军友善地笑笑,“是啊,今天离开了,将军,还望你对云中县的安全,多加投入一点心力!”

将军道:“这是自然!身为大御子民,每月拿朝廷俸禄,不为民着想,那我还对得起大御吗!”

唐琳呵呵笑了笑,“将军的为人,让我等钦佩。那将军,我们二人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保重!”

“保重!”

将军回了一句后,御圣君已经赶起了马车。

出城后,唐琳把吴御医给的第三份地图文字线索拿出来,和御圣君分析了起来,“吴御医给的第三份文字线索,是这样说的:前往乾坤堡,地图藏在出自武林第一的东南角,找到宝珠的主人。”

“嘶,”唐琳吸着冷气,“吴御医这是啥意思呢?真头疼!”

御圣君嘴角扬起满是趣味的弧度,“头疼那就别看了,等到了目的地再去破解这些文字。”

“好,听你的!”说着,唐琳挨到了御圣君的手臂上,一路上的自然景色,是那么的赏心悦目。“还是古代好,到处是自然风景!”

御圣君拧了拧眉,“你们应该也是有的!”

唐琳说:“有是有,但很少有机会见得到真正的天然风景,大部分见到的,都是人工修饰出来的,虽然美观,但没有原始自然来得赏心悦目!没办法,时代在进步,我们也的跟着前进,不然就被时代埋汰了!”

御圣君安慰道:“别太想过去的事情了,这次我们出来,就是游山玩水的,你要开心点!”

“嗯!”唐琳点头应了声,“去乾坤堡,要多久?”

“大概两天的路程吧!”

“那也忒远了!突然间,好想看瀑布了,君君,你知道哪里有瀑布吗?”

“有,朕这就带你去!坐稳了,驾——”

马车一直朝城外的大路行驶,跟着太阳前进。

赶了一天的路,御圣君他们入夜后在一树林中过了晚,次日天一亮,接着往乾坤堡的方向赶去。

下午时分,马车在一片绿意盎然的树林中的一条走道边停下了马车。

御圣君跳下车后,唐琳在这时撩开帘子走了出来,她问:“君君,这里是什么地方?到乾坤堡了?”

御圣君在马车的一个隐蔽之处,放了一样东西,然后拿过她的手,拉她下了马车后才道:“这附近有瀑布,而且,还非常的大!”

唐琳激动不已,“是吗?在哪?我想马上看到!”

“跟朕走!”御圣君拉过她的手,往树林中走去。

走了几步,唐琳突然停下脚步。御圣君不解地问:“怎么了?”

唐琳回头看去,他们的马车,里面有不少的银子,而且还有一堆干粮和衣服,就这样放在大路边,她担心看了瀑布回来马车就不见了,“马车就这样放着,不会有事吧?要是被别人拉走了怎么办?”

御圣君神秘兮兮一笑,“就算有人要拉走,咱们也能找得回来,放心吧,马车不会离开咱们的!”

有了他这句话,唐琳也不再担心马车的事情,“好吧!”

往浓密的树林里走了一会,突然附近传来了一女子的喊救声,“救命啊,救命啊,有人吗?快来救命啊——”

细微的求救声,唐琳听到了,马上停下脚步细听,“君君,好像有人在喊救命?”

御圣君细听了一下,然后松开唐琳的手,一瞬间,已飞身而去。

正文 唐镜尘、华月寻

只见,一片巨大的瀑布,如同水帘,悬挂在高壁,水势迅猛,一泻千里,大有气吞山河之势。

在瀑布低洼处不远处一片堆积如山的石头岸边,一个身穿一袭素服的女子,跪在岸边,面对水势凶猛的水流之中那抹黑色,哭得昏天暗地。

女子五官精致,可她双目受了伤,她紧闭着眼睛,而眼角,染了不少的血迹,身穿的素服,也到处是血迹。

这时,御圣君如同矫健的雄鹰一样,飞过水势凶猛的河流,轻点在凸出水面的巨石,然后伸手下去,拎起水中那个黑衣人,便往岸边飞去。

御圣君把黑衣人放到受伤的女子身边后,唐琳就赶了过来了。人未到跟前,就问:“人怎样了?”

女子一听到有声音,立即止了哭声,抓起旁边地上的鞭子,可却在原地动弹不得,她极为愤怒地道:“好狠啊你!”

“姑娘,我们不是坏人,”

唐琳走过来,欲要把女子扶起,女子却把唐琳甩开,不让碰。“你们是谁?”

“我们听到你的救命声就赶过来了!”唐琳说。看着女子受了如此重的伤,她的眼神很痛。“姑娘,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女子这下不再防备唐琳他们,而是猛地磕头恳求道:“求求你们了,救救我夫君吧,他被人打成重伤掉入瀑布下面了,求求你们,救救他!”

“你别激动,你夫君,我们已经帮你救上来了,”唐琳说着,转向御圣君,“怎样了?”

御圣君弯腰下去,往黑衣人的脖子探了探,然后二话不说就把黑衣人扶起,然后盘腿坐在黑衣人身后,给黑衣人运功疗伤。

唐琳仔细查看了黑衣人一眼,这人,着一身黑服,身材硬朗,五官线条亦也俊美硬朗,约莫有三十出头的年纪。

久久没有听到回音,女子神色急道:“姑娘,我夫君怎样了?”

“已经在给你夫君疗伤了,莫急。”说着,唐琳把女子扶起,哪知女子的腿胳膊一动,立即疼痛就牵遍全身。

女子拨开唐琳的手,感激道:“姑娘,我的腿被打断了,站不起来的。姑娘,不用理会我的,只求你们能救活我夫君,大恩大德,我华月寻,感激不尽,愿生生世世为奴为婢,报答两位的救夫之恩!”

“你说的都是后话,这些话,留着以后再说吧,你伤得太重了,需要马上处理伤口,不然你夫君醒来,就再也看不到你了。我会接骨,恐怕你要忍着点。”

“姑娘……”

“别说那么多了,放心把自己交给我吧!”

一会,唐琳让华月寻挨着一颗石头坐,腿呈弯曲状态放着,她轻轻托起华月寻的腿,准备下手,“会有一瞬的疼痛,华姑娘,你能承受得了吗?”

华月寻点点头,“这点痛,我能行的!”

唐琳没再说什么,掂量了几下华月寻的腿,然后双手一用力,

突然,嘎吱一声传出。

华月寻也突然狠狠地咬着干枯的下唇,那种磨碎骨头的痛,果真是让人难以招架。

紧接着,又传出嘎吱一声。

唐琳放下华月寻的腿,说:“好了,已经接回来了,以后不用再担心会一辈子坐轮椅。”

华月寻感激道:“姑娘,太谢谢你了。”

“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见着华月寻的双目,唐琳又寻思着怎么救治。“姑娘,你的眼睛,你现在感觉怎样?”

华月寻说:“怕是瞎了。”

虽意识到自己的眼睛一辈子也不能再见光,但华月寻并不沮丧,“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早已把生命置之度外!”

“生命来之不易,蝼蚁尚且贪生,姑娘怎能如此看淡自己的生命呢。”唐琳一边说,一边用女子给的手绢,把女子眼角的血迹擦掉。

华月寻只是轻轻抿了抿唇,没为自己惋惜。

这时,黑衣人突然咳出了一口的水。

御圣君缓缓吐纳一口气,然后收回双手,起身。

听到咳嗽声,华月寻有说不出的激动,“我夫君救活过来了吗?”

黑衣人缓缓打开了双目,疲惫无力的眸光,慢慢转到身侧,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已经瞎了的妻子,和身穿水蓝色军服的唐琳。

黑衣人顾不上其他的人,见着妻子那紧闭的双目,心痛不已。“月寻!”他欲爬过来,突然这时有人扶住了他,他抬头看了看,一张绝世的脸庞,映入了他眼中。

见御圣君脸色温和,没有一点肃杀之气,黑衣人燃起的一点防备褪去,“兄台,你……”

华月寻出声,“镜尘,就是这位少侠救了你的!”

想到之前分明是掉落水中的,而现在,已在岸上。黑衣人感激道:“兄台,谢谢你,救了在下!”

御圣君点点头,没有说什么话,把人给扶起。

唐琳对黑衣人说:“你夫人的腿,我帮忙接好的,除了眼睛,其他都是小伤。还不知她的眼睛伤到什么程度!”

唐镜尘拖着沉重的双脚,走到妻子身边,把妻子给扶起。看到妻子这副模样,他既惭愧又痛恨自己,“是我能力不够,没能护得你周全,我唐镜尘不配当你华月寻的夫君,不配!”

当唐镜尘无意中说出了自己的名字时,御圣君的眉头明显一皱,却又稍瞬松开。

华月寻一把抱紧唐镜尘,急着表明心意,“不,这不是你的错,不管你能不能保护得了我,我都很荣幸作为你的妻子。”

唐琳和御圣君相视一眼,为这对患难夫妻感到欣慰。

一阵轻风拂来,风中,夹带着一丝只有御圣君才听得到的细微的铃声。

“君君——”唐琳出声喊的时候,御圣君的身影,已如同鬼魅般,在树林中穿梭几次,越来越远,转瞬,消失在唐琳面前。

御圣君那鬼魅般的轻功,唐镜尘是看在眼里,惊在心中。暗惊:“好身手!此人,是谁?”

在树林一角,御圣君从天而降,截住了赶得正急的马车。

“吁——”赶车之人,是个黑服黑帽,还带着半边黑面具之人。他一见御圣君从天而降,就把马给瞬间停住。

骏马受了影响,双蹄扬起,嚎叫了一声。

面具人一跃而起,长剑自身后拔出,再点过马背,往御圣君刺来。

御圣君眼神如电,衣袖一拂,腾地,拂起了地上的碎石细沙,纷纷朝面具人迅速飞去。

面具人手中长剑随意划了几下,那些石子便被削落地面,长剑已挥到御圣君面前。

御圣君微微一侧头,便让那一剑落空,而后他侧过身,挥掌出去,劈中面具人的手掌。面具人手中的剑抖了抖,明显是受到了御圣君的掌力波及,他凌空翻身,最后站在了马背上,没有再出手,只是冷剑直对着御圣君,“你是何人?”

面具人暗道:“从来没人能与我过得了两招,此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这是我的马!”御圣君阴冷出声音。

“哼,是吗?看你有没有本事夺回来!”面具人不信邪,心想,对方不可能再过得了他几招,于是,凌空跃起,身剑合一,横空往地面的御圣君一扫,一道寒光霎时朝御圣君划去。

御圣君身形一闪,人已跃到安全之地,而那一道剑气触及地面时,地面划开了一道坑口,灰尘四起。

面具人并不灰心,从容不迫又一剑朝御圣君劈去。

御圣君放在背后的手掌悄悄凝聚力量。

这时,咻的一声,一条几尽无形的钢丝线飞快穿来,绕过了面具人的腰,并缠了三两圈。

不远处的唐琳眼神一狠,然后,手一用力,把钢丝线一拉。面具人旋即狼狈地扑到了地面上。

但面具人并没有因此妥协,三两下挣脱了钢丝线,他想逃,却被御圣君一闪身的功夫,给拦住了去路,并一掌往他的胸口送去。

“噗——”面具人霎时吐出了一口鲜血,并后退了几步。他忍着不适,抚着胸口,往另一个方向跑去。

御圣君袖口一挥,地面的石子,纷纷朝面具人而来。这些石子如同巨石一样,打中面具人的背部,面具人就承受不住,跌倒在了地上。他用剑支撑着地面,一边紧紧地按着胸口,吐着血。

御圣君不紧不慢地走过来。

面具人发觉面前被阴影笼罩时,吃力地抬起头,那张俊美无比的脸庞上,气色从容,没有半点虚弱。

平时,只有他伤人的份,这是第一次,他被人所伤。他的功力无人能及,武林之中,怎么会有这种高手……

御圣君伸手下去,打算摘掉面具人的面具。

“姑娘,你在哪!”在不远处牵着华月寻前来的唐镜尘,唤了唐琳一声。

御圣君望了那边一眼,结果这一松懈,让面具人给逃走了。

唐琳跑过来的时候,面具人的身影已经全无,“哎哟,这都怪我,我要是让他们别跟来,那人就逃不掉了。那人是谁?”

“不知道是谁,但武功极为了得,哪怕是暗冷,也不是那个人的对手。”说着,御圣君走到马车边,往马车下面摘出了一个铃铛。

正文 魔门主人的武功,该有多恐怖啊!

看到御圣君手中那个铃铛,唐琳想,御圣君不担心马车会丢失,是因为这铃铛为他通风报信了。

“你们两个还行吧?”见唐镜尘夫妇相互搀扶走了上来,唐琳问。

唐镜尘摇摇头,看了御圣君一眼,“在这位少侠的运功帮我疗伤之下,已恢复了不少了,这点路,还能走得动,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唐琳说:“我们二人的马车,被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人霸占,不过现在已夺了回来了!”

“面具人……”唐镜尘的脸色渐渐凝重,嘴里低喃了面具人三字,俄顷,眸光忽紧,“难道是他?”

御圣君促狭的眸光转向唐镜尘,“你认识他?”

同样是黑衣,同样是戴着面具,即便看不到人,此刻华月寻也如同丈夫一样,认定那个人是谁,她愤愤地道:“我们二人只所以伤得如此重,就是被那人所害,对方的武功,高得惊人,我二人合力,都打不过对方!”

唐琳说:“他已经受伤逃跑了!”

唐镜尘惊讶地问:“你们……打跑了他?”

唐琳察觉到唐镜尘的神色因此事显得异常惊讶,她不解地问:“你们似乎很惊讶,怎么,那个人很强大吗?”

“不强大吗?”华月寻几乎苦笑着问,不强大,她夫妇二人,怎么会被伤得如此重?要知道,他们二人可是盟主的儿子儿媳妇!

唐琳想了想,突然笑道:“也对,能跟我家君君交手几个回合,算是非常强大的人了,对了二位,那人为何要把你们置之死地?”

“怕是与我们的身份……有关吧!”沉默了片刻,唐镜尘才淡淡地道。

唐琳皱眉,“你们的身份?”这二人,身份很高?

华月寻说:“我们是乾坤堡天门的人,我夫君是天门的少门主,武林盟主的……儿子!”

“噢!”唐琳惊讶得瞪大了眼睛,相反,御圣君脸上没有什么波澜,似乎,他早已知晓唐镜尘是武林盟主的儿子。

在这之前,唐镜尘已经透露了自己的真实名字来,因此,御圣君才获知原来他救下的这对夫妇,是武林盟主的儿子、儿媳妇。

此次武林盟主举办新武林大会,目的,就是引出魔门,与众名门正派铲除这个传闻中的魔门,不知道作为盟主儿子的唐镜尘,知不知道此事,是不是和老子有一样的想法。

唐琳惊讶过后,不解地问:“你是盟主的儿子,这整个武林,应该都要给你父亲面子不得伤害你啊,为何还有人要置你于死地?”

唐镜尘说:“这次武林大会,是我父亲发起的。魔门,似乎无处不在,又无迹可寻,魔门的名声越来越大了,也越来越令整个武林恐慌了,我父亲号召新一辈来参加武林大会,选出一位有能力的新盟主来,共同商议怎么剿灭魔门。我父亲是为了武林的安危着想,才发起号令,可不少武林人士认为,新盟主,会落在我的手中!只有我死了,才少了一个强劲的对手!”

唐琳有所领会,“你之所以有杀身之祸,或许,就是你的身份引起的。作为盟主的儿子,也参加了武林大会,那其他人,势必会给你父亲几分薄面,拥你为新盟主也说不定!”

华月寻黯然道:“恐怕,武林大会还未开始,我夫君就惨遭贼人之手了。我们被那面具人所伤时,询问了来头,”

“他怎么说?”唐琳不禁好奇起那面具人是何方神圣。

华月寻道:“他说,他是魔门中人,是奉了他们主人的命令来杀我们的,为的就是给主人成为武林霸主的道路上,铲除一切障碍!”

唐琳摸着下巴思索,“又是魔门!这个魔门,究竟是干什么的?来无影,去无踪,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它存在吗?”转头看向御圣君,很认真地问:“君君,你说,这魔门确有存在吗?”

“不好奇!”丢给唐琳三个字,御圣君跳上了马车。

“两位,来,我们送你们回家!回到家的孩子,就不用担忧安全问题了!”说着,唐琳上来扶过华月寻。

回到家的孩子……唐镜尘笑了笑,怎么从这姑娘嘴里出来的话,是那么引人发笑的。“姑娘,谢谢你们了!”

唐琳大方道:“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对了,还不知道你们为何出现在此地呢?是来看瀑布的?”

“对的姑娘,”华月寻已被唐琳抚上了马车,如果知道这一次出门会给自己和丈夫带来无妄之灾,打死她也不会要求丈夫带她出远门看瀑布的。“早知会出这样的事,我不应该要求镜尘带我来此地,我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他!”

“千万别这么说,哪怕没有今日这样的事情发生,我也会带你前来看你最喜欢看的风景。”唐镜尘到马车里,把妻子搂入怀中,轻轻地道。

唐琳满是欣慰地看了二人一眼,并没有放下帘子,然后坐到御圣君身边,“走吧君君!”

御圣君甩了甩缰绳,马车缓缓颠簸起来。

马车走了将近两个时辰后,已是午后时分,天气较好。

马车依然在大路上缓缓前行,但远远的,有一辆马车,在御圣君他们的马车前面慢悠悠地走着。

唐琳正在跟御圣君讲着她认为好听的故事:

“一天狗掉进大坑,猪拿来绳子,狗叫猪把绳子扔下来,结果它整捆扔了下去。”

“狗很郁闷的说:这样扔下来,怎么拉我上去。”

“猪说:不然怎么做。”

“狗说:你应该拉住一头绳子啊。”

“猪就跳下去,拿了绳子的一头,说:现在可以了。”

听到这,久久没有下文,御圣君不禁问:“然后呢?”

唐琳笑了笑,道:“然后呢,狗哭了,哭得还很幸福!”

御圣君摇头失笑,果然是好故事。

这时,唐琳注意到了不远处的马车,“那马车赶得好慢,比我们赶得还慢,估计是不着急回家吃饭!”

过了好一会,御圣君他们的马车,终于赶上前面那一辆马车了。

唐琳侧头看过去,只见一男一女一起并肩坐在马车外面,男的赶车,女的哼唱着小曲儿。

乍一看,这二人的脸庞,是那么的眼熟!

那一男一女看了过来,与唐琳一样,吃惊地瞪大眼睛。

先惊叫出声的,是唐琳:“天骄,飞飞?你们……”

“吁!”御圣君把马车停住,与此同时,御天骄也把马车停了下来。两辆马车,就这样把只容得下两辆马车的路,给堵死了,前不能过,后不能过,但此时并无其他的车辆人马经过。

御天骄满心欢喜地跳下车,正欲唤唐琳一声,“皇……”嫂!

余角瞥到没有放下帘子的马车里的唐镜尘和华月寻后,御天骄改了口,“大嫂!大哥!”

萧飞飞像个小女孩一样,从马车那边跑过来,不过,她也确实还是个小女孩。一把扑入了已经下了车的唐琳怀中,“唐姐,想死你了!”

唐琳激动地回道:“我也想死你了!”

一会,两辆马车,已停在不远处的茶棚边。

茶客,只有御圣君他们这伙人。

“几位客官,你们要的茶,来了。”放下茶壶后,店家退了下去。

唐镜尘倒了半满的茶,然后把茶碗送到妻子的面前,“来。”

华月寻张开口,喝了一口茶。

也许是太渴了,萧飞飞捧起茶碗,把茶水一饮而尽,然后狠狠地吐了一口气。御天骄用自己的袖口轻轻沾掉她嘴角的茶渍。

唐琳欣慰一笑,同样是夫妇,同样是喝茶,虽然不一样,但都是对妻子表现出了不一样的怜爱。

转头看向身侧,突然的,猝不及防的,御圣君*溺地抚了抚她的头,“饿吗?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一瞬间,唐琳已被御圣君细微的举动给感动了。她摇摇头,柔声道:“不饿!”

别的女子有的*爱,而御圣君从不吝啬给她。得夫如此,夫复何求。

呼~风速渐促。

御圣君刚送到唇边的茶碗,停住。冷眸抬起,眼中光芒异常凌厉寒冷。

周围的异样,御天骄也感觉到了,第一时间,就是拉过正在啃面包全然像个吃货的萧飞飞。

她还全然不知周围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了嘛?”

华月寻耳朵一动,双眉立即蹙紧,“不下二十人!”

唐镜尘已站了起来,看向不远处时,已有二十多个身穿黑衣黑帽,戴着半脸黑面具的人。

“对不起,是我们连累了你们!”唐镜尘看向御圣君他们,满是歉意道。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说着,唐琳起身,转向御圣君,“肯定是从我们手中逃跑掉的那个搬来的救兵,看来,已经把我们视为仇敌了。这些人,一定是一批训练有素的杀手,还不仅仅是杀手那么简单,还是高手中的高手,他们连唐少门主都重伤得了,怕是他们的主人,更加可怕!”

唐琳想,如果那些人真是魔门的人,那

那些面具人未靠近茶棚,就已经有一个人说:“主人有令,唐镜尘必须死,谁敢帮他,格杀勿论!”

正文 唐琳等人被关在天门内!

“在这别乱动!”御天骄沉声叮嘱了萧飞飞一句,然后拔出佩剑,向那二十多个面具人飞快地迎了上去,并同时一剑划去,

那些面具人,凌空跃起,避开了夺命的剑气。

极强的剑气着地之后,破了长长的一道口子。而御天骄,也已经和最前面的两个面具人在空中交锋了起来!

见御天骄对抗的人越来越多,萧飞飞担忧害怕得要哭了,“天骄哥哥,你小心点!”

交锋不到一会,御天骄被迫退回了茶棚内,御圣君及时托住他的背,免得他失去重心倒在后面的地上。

御天骄稳住自己后,拧眉对御圣君说:“这帮人好厉害!”

“今天,看来不是他们死,就是我亡,”唐镜尘冷厉地说着,一边把华月寻放好,一边站起来,一挥袖袍,准备与那些面具人同归于尽。

唐琳说:“你伤得那么重,就别逞强了!”说着,走过来,把华月寻手中的鞭子夺到自己手中,“借我用用!”

这时,面具人已经把茶棚围成了一圈,其中一个扬剑大喊,“杀——”立即,全部出动,纷纷朝唐琳他们杀了过来。

唐琳眼神如刀,一边走向一个面具人,一边掏出身上的手枪。那面具人挥剑而来,她手中的长鞭狠狠地甩出去,缠住了那人的宝剑。

面具人旋转手中的剑几下,鞭子便脱离了他的剑。

另一个面具人又朝唐琳杀了过来,对付眼前这个的同时,朝那杀过来的一枪开去,嘭的一声,震飞了附近一林子的鸟。

胸口中了一枪的面具人惊愕地看了唐琳一眼,可惜唐琳正在与另一个面具人交锋,他缓缓的,跪在了地上,然后……呃了一声,便永远地闭上了眼睛。

御圣君双指夹住了送到面前的长剑,侧身,另一只手,抓住面具人拿剑的手。面具人拿剑的手动弹不得,只好另一只手伸出手掌,一掌向御圣君送来。

御圣君冷冷侧头,这会,双指一用力,已把面具人的剑给折断了,他捏住那断剑,向面具人的掌心送来,由于太快了,面具人躲不及,掌心被断剑刺了个正着。

面具人未来得及缩回他受伤的手,就被御圣君给一脚踢到茶棚外。

紧接着,三个面具人纷纷抄剑向御圣君逼近,动作极快。

三把锋利的长剑送到胸口处时,御圣君眸光一紧,右脚抬起,然后迅速往地面一踩,如同一记响雷震动穹苍,

面前的地面,突然被御圣君这手起刀落般的一脚,给震动了起来,大地纷纷破裂,数不胜数的泥块迅速破土升起,然后连同几个面具人,被震飞到了数米之外。

那几个面具人一边吐着鲜血,一边努力站起来,只是他们要再度朝御圣君杀来时,御圣君袖手从背后一转,送到面前的时候,五指之间,已多了几枚银针,然后面无表情地往那几个面具人一甩——

“曷!”一针见血,立即封喉。

三个面具人,就这么倒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御圣君冷眸一转,见着两个面具人已挥剑朝唐镜尘和华月寻而来,他身形一闪,已来到两个面具人身后,双手伸出,一把抓住了两个面具人背部的衣物,然后往身后一拉,这两个面具人没能招架,纷纷后退了数步远。

“大哥,接着!”

御圣君没给这两个面具人杀过来的机会,从容优雅地拿过御天骄抛来的佩剑,然后往面前的两个面具人狠狠一挥,

一道致命的剑气,刹那间便侵袭过两名面具人的身体,继而,两名面具人便变成了四块,飞到了茶棚外面。

店家一见,直接脚软得倒在了灶底。

“啊!”见着那两个面具人被御圣君大卸成四块,萧飞飞尖叫一声,抱紧御天骄的腰,把头埋在了御天骄的背部,身子颤抖个不停。

御圣君看向唐琳的时候,唐琳正一脚踢飞一个,并把手枪送到身后,一枪毙了身后那个,同时,长鞭还缠着另一个面具人的脖子,然后往茶棚外一甩。

唐琳冷眸一转,还剩一个面具人在余角某处。

那面具人没有再进攻,他看了一眼茶棚里外,他的同伙,原本一同围攻茶棚的,而这会,全部阵亡在了茶棚外。被那女的杀得最多。

唐琳收回长鞭,三两下转动,鞭子已像捆绳一样呆在她的手中。她看着面具人,唇角勾起优雅而阴险的弧度,“留个活的,好盘问!”

“呃,”唐琳话音一落,那面具人一剑抹过自己的脖子。

看着面具人倒在了地面上后,唐琳无力地托了托额头,“怎么那么想不开呢,真是!”她把长鞭送回华月寻手中,“搞定了,你这鞭子,还真有用!”

唐镜尘扫了一眼茶棚外那些尸体,眼中布满不可思议之色。他们夫妇俩的武功,在武林众多高手中,可是佼佼者,他们合力连一个面具人都打不过,而这二十多过面具人,居然在眨眼睛,被两名不知身份的人,给撂倒了?

尤其是,御圣君那轻轻的一脚,不仅能震动大地,还能震裂大地。这得需要多大的功力,才能达到这种惊人的地步啊?

“好了,没事了!”御天骄把萧飞飞从身后拉到面前,抹掉她眼角因害怕而掉出的眼泪。

唐镜尘站起来,满脸惊恐之色看着唐琳他们,此刻,他必须要弄清楚这些人,究竟是何方神圣,“你们、你们到底是谁?”

“别怕,你若不是坏人,我们是不会伤害你的!”唐琳拍拍唐镜尘的肩膀,含着威胁之意的笑意说了句,然后朝马车那边去,“赶路吧,不然日落前到达不了乾坤堡!”

御天骄放了一锭银子到桌上,然后拉过萧飞飞,往马车去了。

黄昏,残阳如血。

马车进入了乾坤堡内后,之后在一豪华府邸外面停了下来。

御圣君往那府邸大门的巨大匾额一看,‘天门’二字,极为显眼。

门口两侧,分别有两排天门子弟站岗,颇为天门长势。

天门大门敞开着,往里望去,是长长的长廊,不见尽头。

“你们的家到了,来,小心点!”唐琳下了马车后,小心翼翼地把华月寻扶下了马车。

那些守门的人一见是少夫人,有几个跑了过来,有个别的吩咐其他人,“快,进去通报盟主,少夫人回来了!”

唐镜尘下马车的时候,他们门内的子弟已来到跟前,纷纷搀扶过他和华月寻。

唐琳对这些人说:“你们少门主和少夫人伤得太重了,赶紧扶回府内好好休息!送佛送到西,我们的任务完成了,就先走了!”

一听说唐琳他们要走,唐镜尘马上出声挽留,“几位,你们的救命之恩,我们已经无以回报了,就这么走了,我唐镜尘一辈子也过意不去!今晚,在我天门住下吧,让在下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几位恩人!”说到这,吩咐门内子弟,“还不快请几位客人到客厅喝茶?”

马上,一个天门子弟礼貌地向御圣君他们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四位,里面请!”

见几人有犹豫之色,唐镜尘又说:“几位恩人,还请你们赏脸,让镜尘好好感谢一番几位吧?不然,镜尘即便能活到老,也每日良心不安的!”

唐琳看向御圣君,到不到武林盟主的家作客,还得全凭他做主。这里是武林盟主的家,而御圣君武功又高,不知此次进去,是作客,还是“作客”。

这时,萧飞飞的肚子不争气地打了咕噜,她一边按着肚子,一边朝御天骄撇着嘴,“天骄哥哥,我……饿了!”

唐镜尘心情顿松,是因为终于有挽留唐琳他们的理由了。他吩咐门内子弟,“快,吩咐下去,让厨房准备好酒好菜。”

“是,少门主!”那人一应,马上奔入府中去了。

一会,唐镜尘和华月寻被门内子弟扶着,走在前面。御圣君他们走在后面。

唐琳侧头看向御圣君,救下武林盟主的儿子时,她已意识到他们闯入了江湖纠纷中,“咱们……没事吧?”

御圣君爱怜地揉揉她背后的秀发,柔声道:“有朕在,没事的!”

天门由几个宫殿组成,莲门与天门一比,根本不值一提,这里,也不愧是武林盟主的家,又大,又宽,又气派,处处彰显主人的地位和身份。

走了好久,唐琳他们才被带到天门的大厅内,一个特别大、没有人看守的大厅。

华月寻夫妇俩已经被送去疗伤了。

萧飞飞一边查看着宽大的厅子,一边抚按着一直在打鼓的肚子,当视线触及到对面的桌上的糕点和水果时,眼前一亮。马上跑过去,伸手就抓,

“飞飞,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饿了先忍着哦,这里不是我们的地方。”御天骄把萧飞飞给拉了回来,好生说道。

萧飞飞“哦”了一声,但还对着那些糕点砸巴着嘴。

唐琳和御圣君相视一眼,彼此都没说什么。

这时,一个天门子弟走到了大厅门口一侧,并没有进来,他只是阴险地对着大厅内的人笑了笑,然后按动一侧墙上的按钮。

一瞬的功夫,一道大石门压下,唐琳他们被关在了大厅内。

正文 我要是不弄死他,也要让他残废!

瞬间,厅内黑压压一片。

面对大门被严封,唐琳第一时间就是回头望去,看看往后舍的那两个入口是否能进得去,结果在这时,那两个入口,也有两扇石门垂了下来。

御天骄跑到窗户边,窗棂一掀,面对的,竟然是一堵白色的墙壁,窗台上,放着一盏油灯,油灯是点燃的状态。继而,他又去开另一扇窗,同样的,见着的还是一堵墙,与一盏已经点着的油灯,并无一个能逃生的出口。

打开了窗户,在油灯微弱的光芒映照下,原本黑压压的大厅,亮了些许。而唐琳他们,也成了牢中之兽,被密困。

“怎么会这样?”萧飞飞害怕得跑到御天骄身边,紧拽着他的手臂不放。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困境,御圣君依旧从容不迫地站在原地,只是眼中那道光芒,寒冷无比。

唐琳回到御圣君身边时,不知哪一处,传进来了一个苍劲有力,又十分威严的男人声音来,“你们,究竟是何人?”

唐琳想,这里是武林盟主的家,除了盟主有囚人、说话的权力,还有谁?况且这男人的声音,又十分的威严有气势,明显是有一定地位的!

御圣君冷漠出声,“你就是这样对待令郎的救命恩人?”

那男人冷道:“谁能保证你们救了人,借此机会,是不是是想杀更多的人!”

“难道,救下武林盟主的儿子,就是另有所图?”御天骄能听出那男人的话外之意,“你也太把你们的身份看得重要了!”

此刻,在石门之外,赫然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双手交叉在背后,浑身上下散发着威严之气。

这男人便是武林盟主,唐镜尘的父亲——唐在天!

身后那群门内子弟,有一个上前对着石门怒道:“大胆!盟主是谁?整个武林的领袖,你们岂敢轻蔑不屑!”

唐在天摆了摆手,示意弟子退下。

“爹!”一听说父亲关押了御圣君等人,唐镜尘不顾自己的伤,带伤破跌前来,门内弟子怎么也拦不住。他来到父亲面前,难过地逼问:“爹,您做了什么?你对孩儿的恩人做了什么?”

唐在天语重心长道:“尘儿,爹关押他们,是有苦衷的。你听爹说,这些人武功高强,又来历不明,谁知道是不是袭击你们的那帮人派来的歼细!”

“爹啊!”唐镜尘又急又对父亲的想法可气,“如果他们是那伙面具人的同伙,他们犯的着在茶棚那会全杀光他们的人吗?他们是武功高,来历不明,但爹怎么不认为他们是世外高人呢?”

唐在天说:“孩子,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你都三十岁了,连这点也不懂吗?你是这次武林大会中最重要的人物,你关系着整个武林的安危,多少人算计着让你死,让你爹死,你怎么就不明白这一点呢?”

“孩儿直觉他们不会害孩儿的,爹,对不起了,”说着,唐镜尘转身往石门走去,打算按下那个开关,放唐琳他们出来。

唐在天往身侧的两人一点头,那两人会意,立即上去把唐镜尘扣住,其中一个说:“少门主,对不起了!”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唐镜尘挣扎着,“爹,你让他们放开孩儿!”

唐在天当做没有听到儿子的声音,纹丝不动地站着,也不扭头看一眼儿子。

“爹!爹——”在一阵无法挣脱的挣扎中,唐镜尘被两个门内子弟给带了下去。

“好好看着这些人,有什么异常,立即去禀报我!”

“是,门主。”

唐在天吩咐完,转身离去。

石门内,昏暗一片,与石门外面的光明一比,这里好比是被浓雾笼罩着月亮的深夜。

萧飞飞腹饿难受,软趴趴地坐在桌子边,几度想拿了面前的糕点吃,但御天骄说过,不可随意动别人的东西,又止了念头。

唐琳对大家说:“既然有入口,那一定有出口,有机关,就一定有开关,咱们找找看!”说着,她先去摸索着石门。

御天骄也重新去窗户那边看看。

御圣君站在原地,四下扫了一圈,最后,他抬起头,目光停留在房梁之上。“进来时,朕留意了一下屋顶,和普通的屋顶,是一样的!”

听御圣君一说,唐琳望向了屋顶,“对哦,这里并非石洞,四周可以用石墙堵截咱们,那房顶不可能也按有石顶!”

御圣君往上一跃,矫健的身姿一瞬的便在房梁之上,敲了敲上面的砖瓦,随即传来嘟嘟的响声。

唐琳在下面问:“怎样?”

“你们让开点!”说完,御圣君看向头顶上的砖瓦,左手张开手掌,运力于手臂到掌心,然后往头顶上的砖瓦一掌送去——

嘭!房顶立即破了一个洞!

细碎的砖瓦掉下去的时候,唐琳他们已经避开了。

紧接着,御圣君双掌同时出动。

房顶之上,连续传来两声巨响,惊动了下面的天门子弟,立即,两个天门子弟飞身上来,查看屋顶上的情况。

刚看到那个破洞时,御圣君突然从破洞下面飞身上来,一人一掌,把这两个天门子弟给打落地面,摔断了骨头。

其他的天门子弟见状,纷惊:“不好,快去通报门主!”

一两个天门子弟前去通报了,剩下那一批,全部拔剑出鞘。

御圣君飞身下来,在那些天门子弟持剑逼来时,他袖手一挥,一道极强的风力拂去,把那些天门子弟都拂倒了。

那些天门子弟刚站起来,御圣君突然身形一闪,人已到这些人面前,一人一掌,并加一脚,顷刻间,又倒在了地上,口吐鲜血,怎么也站不起来了。

御圣君冷冷扫了地面这些人一眼,然后走到石门边,按了那个开关,立即,石门缓缓升上了门顶之上,转瞬不见。

唐琳快步走了出来。

御天骄拉过萧飞飞,也快步走了出来。

这时,一群天门子弟都闻声赶来了,把大厅外,包围了几圈,气势大壮。

刚走了没多久的唐在天,又回来了。他从这里没离开多久,手下子弟就急忙来通报有异常情况,不得不又折回头来。

看到那个气势汹汹而来的中年男人,唐琳的眸光下意识的紧了紧,对身旁的御圣君说:“想必,这就是唐镜尘的父亲了!”

唐在天走近后,仔细一瞧,竟然是几个不出二十五六岁的年轻男女,而且长得都不凡,他是又惊又恐!

这些人,年纪轻轻在武学方面就有如此高的造诣,若这些是歹人,那对整个武林来说,是一场多么大的灾难啊!

唐琳没好气地道:“太不识趣了,救了人,反而还关我们,是不是想让我们灭了你天门?”

“你敢!”唐在天严厉地道。

“没有什么不敢!”唐琳被惹了个正急,往旁侧的那个天门子弟一甩手,一根细针飞快地穿入了那天门子弟的手臂。

等待那天门子弟的不是中毒身亡,而是全身僵硬,动弹不得。

唐琳紧瞪着唐在天,冷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那对不起了,我要是弄不死他,我也要让他残废!”

“门主,救、救我!”那全身动弹不得的人,转动着眼珠子,哀求道。

唐在天快步走到这名子弟身边,碰了碰这子弟的肩膀,才发觉对方全身僵硬。他往对方身上解xue,哪知,也无济于事。

唐琳轻蔑一笑,“没用的,管你武功有多高,也没法化解他的僵硬!”

“妖女,你对我这弟子做了什么?”唐在天冷眸一转,怒不可遏看着唐琳。

“妖女?”唐琳啧啧两声,替自己惋惜道。“我和你,同样是姓唐的,怎么你能成为武林盟主,而我,只能是你口中的妖女呢?”

“你姓唐?”唐在天有那么一刻的怔愣,显然是对同姓之人没有多大的仇恨,反而视为亲戚朋友般。

唐琳笑呵呵地道:“可不是嘛,说不定,咱们五百年前还是一家!”呵,怕是不止五百年了。

但此刻对唐在天而言,只要威胁到他天门,姓唐又如何。转瞬,神色冷下,“报上你们的来头,否则,休想踏出我天门半步!”

“父亲、父亲!”华月寻在一婢女的搀扶下来前来了,她听说了唐琳他们被关的事,硬是要来阻止。“求您了,莫要动那几位恩人!”

唐在天勒令那婢女,“不知道少夫人受了重伤吗?谁叫你带来的?还不快扶少夫人下去!”

辨清唐在天的声音在何处后,华月寻跑到唐在天身后,恳求道:“父亲,那几位恩人真不是歹人,求您别伤害他们!”

唐在天火气突然加大,但并没有朝华月寻发火,而是朝那婢女发火,“听到没有?扶少夫人下去,她要是有个什么好歹,为你是问!”

婢女匆匆走来搀扶过华月寻,卑微地道:“少夫人,您就随奴婢回房吧,别为难奴婢了!”

“父亲!”华月寻再度恳求。

“门主,不好了!”这时,一天门子弟匆忙跑来,一副天塌下来的样子。“少门主被一个面具人给掳走了!”

正文 我们不是江湖中人,是皇家人!

“嗯~”一股腥甜的味道涌上喉咙,唐在天捂住xiong口的同时,也闷喝了一声,整个人脸色苍白气息发虚。

天门是何地?一个面具人能悄无声息地闯入天门,并且,把一个重伤的人带走了,可想而知武功高得惊人。

唐在天意识到被武功惊人的面具人把他儿子带走,恐怕会有一去不回的可能,承受不住而出了内伤。

“什么?镜尘他……”华月寻所受的打击更大,一句话没说完,人已经昏过去。

婢女摇晃着她,心急地喊道:“少夫人!少夫人!”

御圣君低下眸沉思片刻,然后冷冷地扔给唐在天一句,“你欠我一个人情!”说罢,身姿矫健如鹰,往不远处的高空一跃飞去,转瞬人影已消失在暮色中。

唐琳朝那已无人迹的天边喊,“君君,你小心点!”

唐在天往那已无人迹的天边失神地看着,嘴里喃喃有词,“难道、难道我真的误会了他们?”

唐琳快步走来,把华月寻给扶起,并吩咐婢女,“快,把你们少夫人扶回房中休息,找大夫来看看!”

夜幕如墨,只有微弱的月光照耀着大地。

夜幕下,被大风席卷的树林,不停地传出风声与搔刮树枝的声音。

一条黑影,黑衣黑帽黑面具,横抱着唐镜尘穿梭于昏暗又大风不止的树林之中。

这时,御圣君从天而降,截住了面具人的去路。

面具人脚下一顿,停止了前行。抬头看去,树林太黑了,看不清楚御圣君的面孔。

御圣君冷唇轻启,“把人放下!”

“这人与你有和干?”面具人压低嗓音冷问。

“我要唐在天欠我一个人情,”御圣君慢悠悠地说,言语中,并没有针对面具人,只是要面具人把唐镜尘放下。

面具人冷笑,有说不出的欣赏,“阁下真会做买卖!”面具内,那双眸突然一冷,“但此人我势在必得!他虽不是我的对手,但他比其他门派之人,有过之而无不及,他要是参加武林大会,对我没处!”

“是对你的主人没好处吧,”御圣君强调一句。

“你是非要他不可?”

“没错!而且,势在必得!”

“好,很好!那看来咱们是不打不相识了,”说罢,面具人把唐镜尘毫不怜惜地抛到了地面上,也不管唐镜尘原本是受了重伤的。

面具人转向御圣君,双手握成拳头的时候,御圣君放在背后的双手,也握成了拳头,与面具人极为相似。

忽地,面具人飞快地朝御圣君奔去,几乎是眨眼的功夫,已到御圣君面前,并一掌向御圣君的脸劈去。

御圣君迅速弯了身躯躲开,而后,掌心朝面具人的背部袭去。

面具人的身体突然朝地面倒下去,背部避过了御圣君的一掌,然后突然转身面朝上,同时,脚也伸上去,打算踢中御圣君的手。

见状,御圣君收回手掌的同时,也出脚,与面具人的腿脚交叉碰到了一起,如同两条钢铁一样,发出了笨重的声响。

然后,两人同时松开,并退离好几步,没有再进攻。

面具人稳稳地站着,微微地往自己的腿脚看去,腿脚这时不受自己控制地抖了抖,但只是轻微的,似乎没有发生过一样。

而御圣君,也看了看自己的腿脚,但并没有颤抖的迹象。

面具人突然双拳收紧,一跃上空,再朝御圣君一掌送去,嘴里并颇为有气势地大声喊着,“天雷震大地!”

御圣君神色一凛,似是发现了什么骇人之处,然后脚下一点,往后飞去,跃到安全之地,躲过了面具人那致命的一掌。

只见,他面前不远处,被面具人的掌力,震出了一个大坑来,若不及时躲开,就已经被震碎了!

见御圣君没事,面具人紧追不放,“火烧平原……”嘴里念着口诀什么的,他的身子已在半空中迅速地选转起来,不停地朝御圣君飞来。

“竟然是……”御圣君心中暗惊,但他没给自己过大震惊的时间,凌空跃起,一瞬的功夫,如同鬼魅一般,到了面具人的上面,再面无表情地往下一踩,面具人越发着火的身子,往地面摔了下去。

狼狈地扑到地面后,面具人身上的火点,已不见了。

面具人站起来的时候,抹掉了嘴角的血迹,他看着御圣君缓缓飞落地面站稳后,才愕然地道:“你竟然……”平复了一下气息,又道:“当年全武林抢夺的武林绝学……与你有关?”

御圣君扯了扯冷唇,“你这是明知故问!你我用的是同一种武功,可惜,我学得比你精!”

“绝学在哪?”面具人急问,“当年绝学与一禅同时在武林中消失得无影无踪,看你年纪,不应该学到这地步,你如何办到的?绝学……在你手中?”

御圣君冷漠道:“这些事,无可奉告!也难怪你能出入天门自如!”

“兄台,你的日子不平静了,自己保重吧,你我还会再见的!”说罢,面具人一转身,黑衣一甩,已如同蝙蝠飞往了高空那轮巨圆的圆月,转瞬消失。

御圣君走到早已昏死过去的唐镜尘身边……

入夜。

天门内,一偏厅。

终于有好饭好菜填腹了,萧飞飞坐在饭桌边,大口地吃了起来,御天骄时不时地朝她无奈摇头,“慢点!”

御天骄看向门口,唐琳和唐在天在院中,不知在交谈着什么。

在院外,唐在天深深一叹后,对唐琳说:“最近江湖不平静,老夫就这么一个儿子,还担负继承天门的重任,加上这魔门日益强大,老夫对几位的无礼,是为了儿子好,还望姑娘体谅。”

唐琳点点头,理解道:“我懂,若换做是我,我也会这样做的。但唐门主,还请你相信,我们绝非坏人。”

唐在天神色凝重地问:“恕老夫冒昧地问一句,姑娘,你们究竟是什么人?”

“呵,”唐琳失笑,“唐门主,看把你紧张的,我都说了,我们几个并不是坏人!我呢,和我夫君才成亲不久,然后出来游山玩水云游四海,就这么简单,谁知道,出来游玩一次,会发生这么多事情,早知道不离开家了!”

唐在天问:“你们是从哪而来?”

唐琳直指天边,回答爽朗,“天都呀!我们不是武林中人,只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商家子弟而已。”当然,她说了谎。他们不是商家子弟,而是皇家人。

唐在天失笑一记,“可能,真是老夫多想了,不过几位的功夫,不输于我们天门任何一个人。”

唐琳正想随便敷衍了事这个事情,这时,一天门子弟速速上报,“门主,少门主被救回来了,正在房中!”

听到这个讯息,唐在天心情大舒,临走前,对唐琳说了句,“我天门,欠你们的实在是太多了。”

唐琳没有跟着去,回里屋吃饭了。

天门,一房内。

华月寻紧握丈夫的手,“镜尘,你不会有事的,你一定要好过来。”

唐在天从门外急忙赶入,看了一眼在一旁的御圣君后,然后走到华月寻身边,过目了一眼还昏睡不醒的儿子,继而,转头望向御圣君,“我儿情况如何?”

御圣君说:“只是被面具人敲昏了而已,并不碍事,过会就醒了。”

“少侠……”想到自己不仅误会这些人,还青天白日的把这些人关押起来,唐在天一阵自责,后悔自己今日的所作所为。

“唐在天,你切记了,你欠我一个人情,这个人情不久后我会要你还回来的,若是不还,等着我收拾你天门。其他的话,我也不想听,也别找我们了。有机会,还会再见面的!”

冷漠地说完,御圣君转身离开了房间。

唐在天呆若木鸡般望着御圣君离去的身影,心道,这人,只是普通的商家子弟那么简单吗?

唐琳等人连夜离开了天门。

半夜山更时分,他们的马车在乾坤堡内一客栈外停下。

次日天亮。

唐琳换了一身轻盈飘逸的衣裳,便和御圣君出门了。出门前,他对御天骄说:“第三份地图我和你大哥去找,飞飞她走不动路,又不能放她一个人在客栈,你就留客栈里陪她吧!”

走出客栈门口后,唐琳左指指、右指指通往两边的街道,最后,看向身旁的御圣君,“我们走哪边呢?”

御圣君分析道:“出自武林第一的东南角,这武林第一,指的应该是武林盟主的家——天门,我们去天门的东南角看看。”

唐琳双手合成拳头,对御圣君流露出崇拜之意,“君君,你好厉害哦,这也被你猜的着,琳琳是越来越崇拜你了!”

御圣君无奈一笑,然后一把搭过唐琳的肩膀,“走吧爱妃,咱们找宝去!”

两人勾肩搭背走在街上,回头率百分百,一群男女羡慕妒忌恨。

走了大半个时辰,唐琳和御圣君终于来到了天门东南角的一个地方,这里是一个村子,一个很朴实,靠海的村子。

才走入村子里,一颗较大的白色珍珠不知从某处飞来,被御圣君接个正着。

正文 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

这白色珍珠不仅色泽鲜润,而且肥大美观,一看就是真正的珍珠。

“谁丢来的珍珠?”唐琳朝附近看了看。

这时,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从某角落里走了出来,走到御圣君面前,扬起粉手,用她满是稚气的声音说:“哥哥,这是我的珠珠!”

“你的呀?”一见这有点憨还不是一点胖的小女孩,御圣君弯腰下去,忍不住逗逗这小女孩。他把珍珠放到小女孩手中,这珍珠比小女孩的手还大。

唐琳纳闷不已,“这么大的珍珠,价值连城呐,她家里的父母怎么放心把这么大的珍珠交到她手中?就不怕弄丢了,或者,被歹人抢走?”

御圣君细声细语问小女孩,“你家在哪?”

小女孩转过身,指向后方不远处那正冒着青烟的房舍。

“来,哥哥带你回家!”说着,御圣君一把抱起女孩,与唐琳对视一眼后,便往那正冒着青烟的房舍走去。

饶了一两座小房舍,才到女孩的家门口。

一见到家门口,小女孩要求御圣君放她下来,“到了到了,这里就是我的家。”

闻听小女孩的声音,一个高龄、白发苍苍的老婆婆,拄着拐杖一步一脚缓缓走了出来,她是女孩的奶奶。“孙儿!”

女孩爬上有些高的门槛,往奶奶奔去,并稚气地叫着,“奶奶!”

女孩抱住老婆婆的脚时,老婆婆看向了门外,她的视力并不差,见着御圣君和唐琳时,怔了怔,随后走出来。

“老人家,”老婆婆还未出声,唐琳就先行礼貌地问:“您这孙女拿着的可是价值不菲的珍珠,您应该收藏好,这样,就不会容易被歹人盯上。”

老婆婆呵呵一笑后,吃力地摆手道:“不碍,不碍。”

唐琳和御圣君很是纳闷地相视一眼。

老婆婆解释道:“姑娘,你们是外地人吧?你们有所不知,我们这村子,名为珠村,每家每户都是养蚌产珠的!小孩子拿着珠子在外面耍,常有的事!”

唐琳摇头苦笑了一记,原来是养珍珠蚌的。对于养蚌的人家来讲,或许,珍珠不算什么吧。“老人家,那您家的蚌产出的珍珠,也忒大了!”

老婆婆笑了笑,然后让了让道,“两位,里面请坐会?”

唐琳和御圣君彼此互看了一眼后,然后唐琳朝老婆婆点了点头,“嗯,好,老人家,那我们就多加打扰了!”

御圣君一进门,女孩儿就放弃了奶奶的脚,过来缠住御圣君,御圣君见状,一把抱起女孩,往内屋进去。

一会老婆婆上茶的时候,唐琳和御圣君已经坐在小厅内,随处可见的,是养蚌的材料。她见老婆婆有些吃力,就起身过去把茶壶给自己提,“老人家,我来!”

老婆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一把老骨头了,已经跟不上你们年轻人。”

“老人家说的是哪里话,您可是高寿,晚辈未必能活得到您这岁数了。”唐琳一边说着,一边往茶杯里倒茶。“老人家,家里就您祖孙俩人吗?”

老婆婆说:“孙儿她爷爷也在家里,她爹娘出远门卖珠子了,怕是没个把月,是回不来的。”

御圣君问:“老人家,既然珠村每家每户都是养蚌的,那您可知道,养蚌养了最久的那户人家,在哪呢?”

“我家便是!”在御圣君惊了惊后,老婆婆接着道:“我家老头子是村中第一个养蚌产珠的,可以说,是珠村的珍珠的主人了。”

这句话,让御圣君和唐琳眼前一亮。

这时,老婆婆的另一半从后舍走了进来,是个系着围裙,随时准备下地干活的那种打扮,消瘦。

见到有客人,这老爷子并不惊讶,只是友好地笑笑,然后往房间去了。

老爷子的这种反应,让唐琳他们断定第三份地图,就在这老爷子身上。这段时间内,一定常有客访,所以老爷子才没有惊讶的表情。

过了一会,老爷子出来了,手中有一份东西,是唐琳他们所需的地图,“两位,想必这就是你们此行珠村的目的!”

唐琳拿过地图瞧了瞧,确实是她所需要的地图。她感激道:“老人家,谢谢您了!对了老人家,我们二人还没问,您怎么就拿出来了?”

老爷子说:“能破解‘武林第一’就是指天门,就相当于已经找到了地图了。”

唐琳笑了笑,“有点得来全不费工夫了,本来还以为要挨家挨户地去走一遍问问呢。对了老人家,我们同时也代表另一个人来拿地图的,能否把这人的地图,也给我们?”

老爷子说:“八份地图,这些天已经被好几伙人拿走了,你们拿了一份,我这里,只剩一份。既然你们开了口,那我把最后一份一并也给了你们。”

“太感谢了!”

一盏茶的功夫后,唐琳和御圣君已经在珠村外的树林中走着。

对于毫不费力就拿到的地图,唐琳到现在还有点不敢置信,她对御圣君说:“好像地图也找得太快了,君君你觉得呢?”

御圣君说:“关键在于吴爱卿的文字线索,一般人不会知道‘武林第一’指的是什么,我们碰巧遇上了唐镜尘,知道了他是盟主的儿子,又走了天门一趟,所以对于‘武林第一’有了先入为主的念头,换做其他人,很难想得到!”

唐琳笑嘻嘻地道:“君君你不说,我原本也猜不到的,还是君君你聪明!”

“这个,给你,”御圣君突然把一颗肥大的珍珠,送到了唐琳面前。

唐琳满是吃惊地看着这颗珍珠,这要是放在现代,肯定能卖个好价钱,“这不是那小女孩的珠子吗?你抢了她的?”

顿时,御圣君一脸黑线,“什么抢她的?出门时,她送朕的,朕见她兜里还有很多比这还大的珍珠,就接受了她这份送别礼了!她还说,让朕十年后来珠村找她!”

这下,换唐琳一脸黑线,“你可知,她这句话的含意?赤果果的扬言要嫁给你啊御圣君,你该不会十年后真去找她吧?”

御圣君笑而不语,样子特欠扁。

唐琳威胁道:“你要是敢去,那十年后,你别想见到比那个小女孩更可爱的女儿了!”

御圣君一急,“琳琳,朕跟你开玩笑的,你可别乱当真,更不可有那种念头,听到没有?你听到了没有?”

唐琳走在前面,一直坏笑着。谁叫他先耍她的。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是午后了。

唐琳把御天骄的那份地图给了他,之后就一起离开乾坤堡,往下一站去。

听说乾坤堡外不远处有一处世外桃源,出城后,唐琳他们和御天骄他们分开了路。

马车走了小半个时辰后,便已在一片大山之中,周围是漫山遍野的绿色。

下了马车后,唐琳和御圣君寻着桃园的踪迹而去,最后,在一户农舍后面不远处,看到了一绝美的桃园,仿若世外之景。

得到了农舍主人的允许后,唐琳和御圣君才往桃园去。那是农舍主人栽植的桃园,一到二三月,桃花开得特别的美。

一会,唐琳躺在了堆了几层厚厚花瓣的地面,再看着空中飘舞的桃花,此时此刻,有种说不出的惬意。

御圣君也躺了下来,看着上面的桃树和夕阳下山之景,也有说不出的惬意。好美的地方,身边的人也好美。

唐琳拿出手机,放了一首音乐,一首让人一听就忍不住伤感的音乐。

这首歌,有一句歌词御圣君记得特别清楚,那种调调,更是能挖出他不轻易有的悲伤来,“…………”

他侧过身,想问问唐琳这是什么曲子,见着的,只是唐琳疲惫地闭着眼睛,疲惫地呼吸着每一口气,很是吃力一样。

莫名的,御圣君鼻子忽然一酸,一股温热涌上眼眶!是不是此次出远门他把她累坏了,而她从不说?

过了一会,唐琳侧身背对着御圣君,斜躺在了另一边。她紧捂着xiong口,似乎身体之中有着难以诉说的痛楚,疼得她不行,黛眉痛苦地深锁着。她只知道,她不能回头,不能让御圣君见着她的不适。

离开桃园前,唐琳到附近的溪边洗了把脸,并用溪面作为镜子,拨了拨被风吹得有些凌乱的头发。

突然,唐琳的手僵硬住,然后,她紧张地呼吸着,一边把手缓缓地放下来,赫然可见的是,她的指间,缠着一缕秀发!梳一个月的头,也没这次掉这么多,或断这么多的头发来!

“琳琳,太阳下山了,我们赶紧赶路吧,争取入夜后找到客栈住下!”

御圣君出现在背后太突然了,让唐琳有点猝不及防,她的身子抖了抖,然后在御圣君走上来时,她慌乱地把手中的那缕秀发沉入水中,随水流漂走。

见她身子突然抖了抖,御圣君担柔声问:“怎么了?”

唐琳站起来,笑脸面对他,“没事,这溪水太凉了,有点不敢碰!咱们走吧!”

他转过身,看着她慢慢离去的背影,突然间有种说不出的慌张与担忧。

正文 突然冒出的女贼!

“让开!马受惊了,请让开!”入夜后,一辆快马在物多人挤的夜市上乱闯,那马上的人,是一个侠女装束的女子。

女子控制不住马,马一直往前奔去,整条街的人闻声色变,纷纷往两旁跑。

一辆马车,正慢悠悠地从前面的街道赶来,那是御圣君他们的马车,此刻是他一个人在赶着车。

“让开!让开啊!”女子一边大喊,一边试图把马停下来,但不管怎么试,马还是不听她的使唤。

当看到不远处的马车时,女子顿时眼睛瞪大,倒吸冷气,现在是夜市时刻,虽然这条街可以容得下三四辆马车并行,但行人特别多,已经占据了街道两旁不少的路面。那行驶而来的马车,只有后退才能避祸。

御圣君看到前面横冲直撞的马后,没有立即停下马车,而是缓缓地把马车停下来,“吁~”

眼看就要与马车撞到了,女子朝御圣君暴喝,“快调头离开啊!”

街道两旁围观的路人,眼看马车和马就要撞上,不少人撇开头闭上眼睛,不敢去目睹等下来发生的惨剧!

女子的暴喝,没有成功令御圣君调头,反而御圣君一跃而起,飞身过去,三两下功夫便已坐在了女子的背后,然后伸手往前,从女子的腰际送去,抓住了女子紧紧抓着的那缰绳。

背部突然有厚重的物体倾压,右侧的腰际之处,还有被人紧拥的感觉。右脸侧,还有轻微的阳刚之气索绕……这种种,让女子意识到的时候,眼睛瞪圆,身体突然僵住,再不敢动一下,只是身体之内那颗心,正怦怦地猛跳,没有节奏。

女子紧抓着缰绳不放,御圣君只好连同缰绳和女子的手一并抓住,然后用力一拉,立即,骏马嚎叫的同时,双蹄扬起,二人的身躯往后倒去。

由于紧抓着绳子不放,御圣君没有往后掉下马,只是女子的身子重心不稳,随着马身高仰,她只能往御圣君怀里送去。

待马蹄落下后,马不再横冲直撞,也没有走动的意思,成功被御圣君驯服了。

御圣君翻身跳下马,离开了还惊魂未定的女子身后,走到马头边,爱怜地摸了摸马的头部,嘴角扬起浅淡温暖的笑意,“好家伙!”

女子看到御圣君嘴角那抹笑意,惊呆了。好美的男子,好美的笑容。

抚了抚马的头部后,御圣君回到马车,帘子掀开一点,看到唐琳在里面还安睡着,没有被吵醒,他心安地把帘子放下,坐回了马车,拿过绳子,缓缓赶起了马车来,缓缓又从女子和她的马边经过。

直到御圣君的马车离了好远,女子才回过神来。她立即跳下马,回头望去,只剩下马车的背影,心里有种丝怅然若失的感觉。

这是一片较为幽静的区域,马车在一座有外院的小竹楼外停下。

听到有马车的声响,那原本灯光昏黄的小竹楼这时亮了许多,紧接着,一个淡雅的中年女子,走出了没有门的竹楼,缓缓下了木梯,走过这幽静的院子,来到了马车边。“客官,您是要租我这小竹楼吗?”

这一片地带,都是小竹楼,构造幽雅,风景宜人。御圣君是特意选这样的地方住下,而非客栈。

客栈大部分在热闹的市集之中,他怕影响了唐琳的睡眠。

御圣君下了马车后,对女子说:“听说这一带全是出租的小竹楼,环境幽雅,空气清新,所以前来看看,不知老板娘这里,可出租?”

女子淡雅一笑,“是的公子,我这小竹楼目前空着,公子可以租下,但租金很贵,不知公子……”

“这竹楼,我包了,别让其他客人住进来。”御圣君说话的同时,已经把一张银票替到了女子面前。

女子欣然接受了御圣君送过来的银票,然后往里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公子,里边请!”

御圣君转身撩起帘子,把还在熟睡的唐琳抱出来,从女子身边经过的时候,女子多注意了御圣君怀中的唐琳一眼。好美的女子,好安静的睡容。

目送御圣君进了竹楼内后,老板娘没有进去,转身离开了。

月上中天。

幽静的月亮,散发着它微弱的能量。

御圣君拿了一条毛巾来,轻轻擦拭着唐琳的脸。从下午睡到现在了,她都没有醒来过,她从来不习惯在白日里睡这么久的,而上半夜这段时间,她也几乎不睡的。她今天,特别的奇怪,也特别令他担忧。

过了一会,御圣君给唐琳号起脉来,脉象正常,她的气息也均匀,没有生病的迹象,是太累了才睡得久?

饭菜做好了端到桌上后,御圣君到里间,轻轻摇了摇唐琳的肩膀,轻声唤道:“琳琳?琳琳?”

缓缓地,唐琳疲惫地打开了眼皮,但御圣君的影子在她眼中是模糊的,“好困,让我睡会。”她无力地说着,然后侧身后枕着手臂继续睡。

御圣君没有再叫唐琳醒来,他坐到一边,把唐琳抱起在怀中,闭上眼睛,一边轻轻拍着唐琳的手臂,好让她安心地睡着。

外头小厅中的那桌饭菜,从最终冒着腾腾热气,到最后完全凉掉……转眼,天就大亮了,清新的空气通过四处通风的窗口送了进来。

唐琳醒来时,身边无一人。她扫了一眼幽雅宁静又通风明亮的房间,而后,走出房间,来到小厅中。

入目是那桌饭菜,但已不是昨晚那一桌。

走到饭桌边,唐琳把桌上那张摆放得很明显的纸张拿起,看着纸上的文字时,犹如御圣君温柔磁性满是溺爱的声音在耳畔飘过,“朕出去一趟,很快回来,醒了记得把饭菜吃了。”

唐琳轻轻一笑,然后把纸张放回桌上,走出竹楼,迎面而来是风景宜人的湖面,和山清水秀的山野间。

她坐在木梯上,挨着旁边的竹子斜靠着,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吹着不是很强的风。好美的地方,竟在一觉醒来看到。不知下一觉醒来,会不会也是如此好风光……

一会,唐琳到饭桌边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些菜往嘴里送,可是嚼着嚼着,却没有咽下去的冲动。她看着这桌丰富的饭菜,看了好久好久,眼眶湿润了好久好久……

市集中,一医馆内,唐琳问对面的老大夫,“大夫,我怎样了?”

大夫为她号脉了许久,也找不出什么症状来。他把手收回来,道:“姑娘,你的身体,没什么大碍!”

唐琳不解地道:“可是,我昨日突然心很痛,最近也嗜睡了,头发掉得多……这怎么是没什么大碍呢?”

大夫一脸为难道:“姑娘,这是老夫最大的能力了,老夫已为你号了脉,你脉象正常,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加之你肤色红润,气息稳定,并无生病的迹象,更没有中毒的迹象。姑娘你心痛,莫不是遇到了什么悲伤之事,误以为是生病了?这个季节,人容易嗜睡,是很正常的事。头发掉多掉少,根据人的体质,还有好几个原因判定,但都与身体没什么大牵扯!姑娘,你不必担心!”

唐琳说:“可我以前从来没掉这么多头发,也不容易掉。我这种心痛,和遇到难过的事不一样。我以前都准时睡觉的,可最近,老是不按习惯……大夫,我感觉,我的身体真的有大毛病!”

大夫呵呵一笑,“姑娘,或许是你最近容易紧张,压力大,所以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大毛病。无碍的,平时多加调理一下自己的身子,也不要让自己想得太多。”

一会,唐琳无精打采走出医馆,失魂落魄的走在街上的人群中,心里想的念的,都是自己最近的状况。一没注意,撞上了一个人。

那人哎呀一声,然后抬头看向唐琳,唐琳也回了神,立即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女子是昨晚御圣君帮忙驯服那匹烈马的那个女子,她把地上的两袋馒头拿起来,朝唐琳爽朗一笑,“没事,姑娘以后走路别心不在焉的,要是撞到了马车之类的,就不好了!”

“谢谢姑娘,我以后会注意的,再见!”说罢,唐琳偏身走过女子。

女子回头望去,望着唐琳水蓝色的背影,眉眼间流露着好奇与不解,“这姑娘打扮好生奇怪,这姑娘是哪里的人呢?还有,她怎么心事重重的?”

嘀咕了两句,女子便转身离去了,只是走了几步远,前面有一群人朝她奔来,并喊着:“女贼!”

女子闻声色变,在亲眼见着那帮人后,掉头就跑,由于太过慌乱了,这次她把唐琳给撞到,手提着的两袋馒头,更是撒了一地。

唐琳及时稳住女子,免得女子跌倒在地上,“你没事吧?”

女子连忙站起来,回头看去,那帮追她的人眼看就要到面前了,她急得想跑,但看到地上这些馒头,很是不舍,于是蹲下去慌乱地捡馒头,一边捡,一边回头看去。

当那群人到一米之外时,女子起身撒腿就跑,结果还是被人给揪住了她背后的衣服,“想跑,没门!”

唐琳见状,冷冷地抓住那人的手,然后往后一掀,再送去一脚。那人被打她打退了好几米。

正文 两个女人吃霸王餐!

“哇!”女子看到唐琳把一个人打退了好几米,吃惊得都忘记捡馒头了。

“全部一起上!”其余人见同伙被唐琳打退,然后不知谁说了一句,马上,所有人都朝唐琳杀了过来。

唐琳毫不畏惧,见一个打一个,见两个打一双,这些人虽然都会武功,但都在唐琳的一拳一脚中,趴在地上哀嚎了。

不少行人围观,纷纷对唐琳把这群人打得落花流水而拍手叫绝。

转眼,所有追杀那女子的人,都已经趴在了地上,还有三个叠在一起,被唐琳踩在脚下。

女子走过来,随意踢了几脚一个,很是出气,“叫你们追杀我!叫你们追杀我!有本事起来再打啊!”

唐琳收回了脚。

女子转向唐琳,微笑着感激道:“姑娘,真是谢谢你出手帮忙,如果没有你,我恐怕已经被他们打死了!”

唐琳没问女子那些人为何追杀她,只是礼貌地笑笑,道:“举手之劳而已,不用客气!”

“噢,对了!”想起地上那些馒头,女子又蹲下去捡。

地上的馒头,都已经沾了很多灰尘了,看到女子捡起扑掉那些灰尘,转而放回麻袋里,唐琳就说:“姑娘,这些馒头都脏了,吃不了的!”

女子一边迅速地捡着,一边说:“没事,只是沾了些泥土而已,能吃的,丢了多可惜!”

很快的,全部馒头一个不剩地被女子捡回了麻袋里,并起身耸了耸有些酸累的肩膀。

唐琳问:“姑娘,你是要拿这些馒头回去喂牲畜吗?”

“牲畜?”女子表情愕然了一下,继而苦笑,“他们能吃得上馒头已经很不错了,怎么可能是拿回去为牲畜的!”

唐琳眉头深锁,“可馒头已经脏了,吃了容易生病的……”

女子笑笑,“不碍事的!那群兔崽子还等着我的馒头解饿呢,姑娘,那我先走了,再见!”

女子走了好几步远,身后的唐琳忽然叫住了她,“姑娘,请等一下!”

女子转过身的时候,唐琳已来到跟前,她问:“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给我!”唐琳夺掉了女子手中的两袋馒头,然后送到一个摊贩面前,“给你,拿回去喂猪!”

女子还未来得及阻止,唐琳已经两手空空走回来,并抓过女子的手,往不远处的馒头店走去,“跟我来!”

到了馒头店内,唐琳松开女子的手,上前对那老板说:“老板,你这里的馒头包子,我全要了,马上给我包起来!”

老板的神情愕然了一下,继而提醒道:“姑娘,这恐怕要不少的……”银子。

话还没有说完,唐琳就已经把一张银票送到了老板面前,这是出门前为了看病抓药拿的钱,结果那医馆的大夫帮她看了,但并没有收钱,她也没有抓药,故此,银票没有花到。“够买你这里全部的馒头和包子了吗?”

老板一边双手拿过银票,一边讪笑道:“够了够了,还多了很多呢!”

唐琳说:“多了就找回来给我!”

一会,唐琳把找回来的银子放到口袋里,并和女子一人提着两三袋馒头,走出了馒头店。

走出馒头店后,唐琳问女子:“要这么多馒头,给谁吃呢?”

女子说:“跟我来!”

之后,女子把唐琳带到了一个废弃破旧的院子里,一进门,赫然见到的,是一群脏兮兮的小乞丐。

一个小乞丐看到女子,眼前一亮,马上对其他小乞丐说:“你们看,剑涵姐姐又来了!”

马上,所有的小乞丐一窝蜂似的,朝唐琳和女子奔来。

武剑涵蹲下来,爱怜地抚抚小孩子们的头,然后把手中的馒头全部交到最大的那两个孩子手中,吩咐道:“去,把这些馒头给大家分了!”

唐琳也一并把手中的馒头,交到了孩子们的手中。

武剑涵和唐琳相视一笑,继而看着那些在分馒头吃的小孩子,眼眶不禁热了起来,“他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孩子,平时也乞讨不到什么银子买吃的,我出门没带银子,看到他们这么可怜,就偷了一些人的银子,给他们买馒头吃!”

唐琳现在知道为何那些人会追杀这女子了,原来是偷了那些人的钱,不过这女子很善良。她把口袋里的银子全部掏出来,交给武剑涵,“我想,这些应该够他们买东西吃上个把月了!”

武剑涵看着唐琳送来的钱,没有拿,“姑娘,你给了他们这么多银子,你不用吗?”

唐琳笑了笑,“没事!”

“那、那我就代他们收了姑娘这份心意了!”武剑涵一边说着,一边拿过银子,然后再喊来一个大女孩。

她把所有的银子放到大女孩背着的破旧布袋里,“这是姐姐旁边这位姐姐给你们的银子,以后,你们省着点花,知道吗?姐姐一有空了,就来看你们!”

大女孩感激道:“谢谢剑涵姐姐!”然后朝唐琳鞠了一躬,“谢谢姐姐!”

唐琳温柔地揉揉女孩的头发,微笑道:“不用客气!”

一会,唐琳和武剑涵走在市集上。

路过一家饭馆,武剑涵驻足,她侧头望向唐琳,问:“吃饭?”

唐琳说:“陪你吃,没问题!”

坐下饭桌没多久,小二就把饭菜送上来了,“来,两位姑娘,你们点的菜来了!”

武剑涵拿起筷子,夹起菜就往嘴里送,还嚼得津津有味,“嗯,好吃,这馆子的伙食不赖!”

唐琳吃得很慢,几乎吞到腹中的食物,是极少的。她没有食欲。

武剑涵一边嚼动着嘴里的食物,在人前,一点也不在乎自己的行为举止是否粗鲁,一边问唐琳:“姑娘,还不知道怎么称呼你呢,我叫武剑涵,武功的武,宝剑的剑,涵养的涵!”她是充满英气,但与涵养就沾不上边儿了。

唐琳说:“叫我小唐吧,大家都这么叫我的!”

“小唐姑娘,你好美哦!”武剑涵由衷地赞道,“第一眼见你的时候,感觉你就是一个天仙,你成亲了吧?”

唐琳点点头,“嗯,成亲了!”

武剑涵却在这时愁眉苦脸了起来,“小唐姑娘,咱们两个看起来年龄不相上下,可你成亲了,我却还孜然一身!其他姑娘到了出阁之龄都嫁了,而我呢,早已过了出阁之龄,唉,估计要做一辈子的老姑娘了。”

唐琳失笑一记,“怎么这么说呢?你还年轻,也漂亮,根本不用愁嫁的!对了,听你的口气,你是希望自己早点嫁出去的,怎么现在还没有成亲?”

武剑涵唉声叹气道:“唉,我也想早点出嫁,早点生子,可问题是没人敢娶我。”

“为什么别人不敢娶你?”唐琳好奇地问。

武剑涵说:“是我爹太挑了,本来是能嫁的出去的,但由于我爹不满意,挑着挑着,我就这个年龄了,等我爹想要随便挑一个嫁出去的时候,已经没人要我了,你说,我倒不倒霉?”

唐琳说:“你条件也不是太差,不可能没人要的,只是那个人还没有出现,又或者你身边可选的人,太少了!”

武剑涵轻叹一声,“不是少,而是有的人我爹不满意,有的人不满意我的性格,有的人不满意我的背景,还有的人不满意我的年龄,总之,总能挑出刺来!唉,愁久了,我也麻木了,嫁不嫁,无所谓了!”

唐琳安慰道:“别愁,若是我见到合适你的,回头给你介绍。”

武剑涵眼前一亮,不再举头丧气,“好啊,那太感谢了!哎对了小唐姑娘,你是本地人吗?”

“不是,”唐琳摇头说,“我是天都人士!”

武剑涵又眼睛大亮,吃惊道:“噢!天子脚下的地方啊?我还从来没有去过呢!据说,咱们的天都是天下最美的地方!我做梦都想去天都玩一玩,看一看皇宫是不是很大很宽很辉煌!”

唐琳无奈地笑着,“嗯,天都的确是很美的,目前还在往更美更繁华更辉煌的方面打造,有机会,你可以去看看!”

武剑涵好不容易有点热情,转眼就退下了,又愁眉苦脸了起来,“是想去的,可是,我每次出门,我爹只允许我在外面呆十天,我家里距离这里,有四五天的路程,我已经出来五天了,下午还要赶回家中去呢,不然被爹爹严惩的!我询问了本地人,他们说,从这里到天都,要半个多月,那从我家里出发,不就是二十多天了?呜,我哪还有时间去。”

唐琳说:“可能是你爹不放心你一个人出远门,才限制你的时间吧。你可以回去说服你爹,雇几个保镖陪同你去天都的。”

“不行的,”武剑涵透露道,“我也跟我爹这样说过了,可他就是不准我出远门,期限一到,必需要我回去,否则,我要是被抓回去了,就让我面壁思过一年。我以前试过一次不回来,结果被抓回去了,面壁思过了一年。我爹说了,第一次迟到罚我面壁一年,第二次多加一倍,第三次两倍……有了前例,我的天都梦,想都别想了!”

唐琳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那……我也只能同情你了,帮不了你什么。”

一会,吃完饭,武剑涵喊结账的时候,突然脸色苍白掉,“我忘了,貌似……我们都没钱的!”

正文 唐琳:你有宝马?!

唐琳的脸色跟着苍白掉,“不是吧?连付账的钱,你都没有给自己留点?以前……吃过霸王餐吗?”

武剑涵干笑着摇头,“没!这是第一次!我以为我带了钱的,刚刚才发现都给孩子们买吃的东西了!”

唐琳抹了把虚汗,居然会交上一个缺根筋的女人。“你……跑得快吗?”

武剑涵一听就知道唐琳的话外之意,她压低嗓音说:“你该不会是想咱们逃跑吧?我点的都是最贵的,就这么跑了,那老板的损失不就大了?”

唐琳扯了个僵硬的笑容,“这个时候了,你倒是还有良心担忧人家老板的生意。那不跑了,我问你,你会洗碗吗?”

“洗碗?”武剑涵眉头一皱。

一会,饭馆后院,一大堆碗前,坐着两个表情僵硬的女人。

饭馆老板经过,不是一般火大地训斥:“没钱还吃什么饭?看你们长得漂漂亮亮的,居然也会干这种事!洗不完这些碗,就别想离开这里,哼!”

等老板离开后,唐琳才无力地转过头看向身旁的武剑涵,“我说,这就是不逃跑的后果,勤快点吧,把碗洗了,要不然下午你没法回家,我也没法回去找我相公!我离开这么久了,他会担心的,如果再晚回去,还不急死!”

武剑涵满是歉意道:“小唐,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瞧我这记性,要是早知道没钱,咱们也不会摊上这种事,都怪我不好!”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赶紧洗碗吧!”说着,唐琳低头下去,开始一个一个地把碗给洗起来。

洗了一会,唐琳问武剑涵:“你说你家距离这里有四五天的路程,可你都没银子了,还怎么回去?”

武剑涵说:“我还有一匹宝马!”

“宝马?!”唐琳眉头一皱,“你确定?”

武剑涵点头,“当然!汗血宝马!”

唐琳差点没噗出来,“我还以为……”摇头苦笑了一下。“汗血宝马,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你怎么弄到的?”

武剑涵说:“我家的啊!”

唐琳苦笑,“那你家的背景,可不赖!”

武剑涵不以为然道:“还行吧!”

中午,御圣君提着一箩筐东西回到小竹楼,把东西放到厅里后就去里间,看不到唐琳又去外头找了找。

找不到人,御圣君回到竹楼内,这才发现饭桌已经空空如也。他早上做的那桌饭菜,已经不见了。

桌上有两张纸。

御圣君走过来,看了一张,发现是自己写的,又看向另一张。唐琳在上面写着:我去市集走走,勿担忧。

御圣君轻轻一笑,而后把纸张放下,转身去了厨房,之后从厨房里拿出了熬药汤的罐子来。

他把箩筐里的鲜花和药草,放入了药罐内……

转眼,已是暮色天。

最后一个碗洗完,武剑涵直起身,伸了伸懒腰,“这活真没法干,累死我了!老板是不是把别家店的碗也拿给我们洗了?”

唐琳说:“反正咱们已经洗完了,就别管那么多了,走吧!”

在饭馆外头,唐琳左右往了一眼街头街尾,然后问武剑涵:“你走哪边的?”

武剑涵指了右边的道。

唐琳指向左边,“我往这边的!那咱们在这里分开吧,有缘再会!对了,你一个人回家,只有一匹马没有银子,真能行吗?”

武剑涵爽快地说:“我每年都出来几次,有时候钱带的不是很多,回去的时候,都没有盘缠的,但……”

“但偷银子的手段,有增无减,对不对?”唐琳无力地帮武剑涵补充后话。“别到时遇到高手了,你想跑也难!”

武剑涵嘻嘻一笑,显然忘记了被追杀那一幕,好了伤疤忘了疼,“我有马,跑得快,没事的!”

对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唐琳也不再多加提醒武剑涵,“那行,你保重吧,如果你不急着回去,我倒是可以回去给你取些银子来给你当盘缠。”

武剑涵谢绝了唐琳的好意,“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我必需要立即动身回家,我可不想迟到半个时辰就要被面壁思过一两年!”

“好吧,那咱们后会有期,再见!”道了别,唐琳转身往左边的街道走去了。

目送唐琳的背影远去后,武剑涵才往右边的道跑去,嘴里还心急地说着:“我得赶紧回家了!”

唐琳回到小竹楼外的时候,夜已经黑了,可小竹楼内,灯火通亮。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衣物和头发,让自己看起来精神点,再然后就抚抚自己的心口,深作呼吸一口气,确定没什么大碍后,才进院子。

走入竹楼,四下扫寻了一眼,只见,御圣君坐在饭桌边,手撑着脸颊,轻轻闭着双目,气息均匀。

桌上,有一桌菜,还有一壶汤药。

看到御圣君这样孤单一人坐在厅里,唐琳忍不住鼻子一酸。这是一个皇帝,大御子民的依靠,他此刻理应在御书房为黎民百姓劳累着,可因为她唐琳一人,改变了他不少的习惯。

唐琳走到桌边坐下,捧起碗,拿起筷子夹菜吃。的确,她没有食欲,可这是他做的饭菜,哪怕自己吃不下,也要全部咽下肚子。

御圣君听到有声响就睁开了眼睛,见到唐琳已经吃了起来,赶忙阻止,“已经凉了,朕拿去热热……”

她按住他的手,轻轻一笑,“我现在喜欢吃凉的!”

他的心蓦地一疼,他知道她是不想再让他忙碌,而他,也痛苦地顺了她的意,“又不是夏天,这么快就喜欢吃凉的。”

唐琳笑,“在我们那里,冬天还吃更冷的东西呢,叫雪糕,和冰块一样冻呢。”

“你们那里的人,还真奇怪。”御圣君说着的同时,已经把一碗药汤倒入了碗中,送到唐琳面前,“把这鸡汤喝了。”

看着像药汤,怎么会是鸡汤呢。唐琳自己端到手中喝了一口,还真有鸡的味道,但还有许多名贵药材的味道,都是对身心有益的,虽然有点苦了,但她还是全部喝下了。“好喝!”

御圣君暖心一笑,“好喝,那就多喝点。”

唐琳点点头,“嗯!”

御圣君问:“市集好玩吗?”

唐琳又点点头,“嗯,好玩。本来今天会早点回来的,当中发生了点事。在街上认识一个姑娘,她被人追杀,我救了她,之后和她一起买馒头去分给一群小乞丐吃,之后我们俩去吃饭,结果都忘记了彼此都没钱,然后就被饭馆的老板留下来洗碗,洗了一个下午才回来。”

她的遭遇,让御圣君很心疼,“你当时,应该把她押在饭馆,然后回来取钱的,怎能洗一个下午的碗,累坏了吧?”

唐琳摇了摇头,“没事!这点活比起在部队的训练,根本就不算什么!”

吃完饭喝完药,唐琳要去烧热水,被御圣君阻止了,他让她先去休息,他去烧热水。

唐琳只好到外头的木梯坐,挨着竹子,看月亮。在以前,她鲜少去看月亮,哪怕是中秋节。

如今举头望着明月,却令她不由得悲从中来。

此时此刻,怕是家人也在看着同一个月亮吧?

“喝!”突然,一阵剧痛侵袭心脏,痛得唐琳低喝了一声倒吸着气,她赶紧抓住心口的衣物,缩成了一团。

御圣君在厨房里认真地烧着水,回忆着以前与唐琳的点点滴滴。

竹楼外头,唐琳已痛得缩成一团,冷汗直冒,身体发热,她只觉心脏几乎和静脉主动脉都错乱地绞在一起了,想要绞断才甘心。

此时,胃部翻涌得厉害。

唐琳忍着剧痛下了木梯,跑到湖边的草地上,一阵作呕,然后,今晚吃下的饭菜和汤药,都全部被她吐出来了。

等绞痛缓缓减弱后,唐琳坐在湖边的石板上,望着平静的湖面,黯然流着泪。她心里不时地问着自己,“怎么和冠心病那么相似?可我的身体很好,不可能是冠心病的……究竟是怎么了……”

要是有医疗设备,就可以找出身体有什么毛病了。

次日吃完早饭后,御圣君和唐琳重新上路了。御圣君赶着马车,唐琳在他旁边看着吴御医给的第四份地图的文字线索,“第四份地图在花县,照地图看,我们要赶好几天的路才到花县!”

御圣君笑了笑,“不急,我们有的是时间。”

赶了半天路,在一树林的一棵大树边,御圣君把马车停下,往附近四下寻找着什么。

唐琳问:“怎么了?”

御圣君说:“你有没有嗅到有一种气味很刺鼻!”

唐琳嗅了嗅周围的空气,果然是有一种很刺鼻的气味,“好奇怪的味道,像血,好像又不完全是!”

“朕下去看看!”御圣君下了马车,往附近四下寻找刺鼻味道散发而来的地方。

唐琳也下了马车四下寻找。

不一会,唐琳驻足在一片草丛前,双目瞬间瞪大看着眼前草地上的这一幕,然后,朝不远处的御圣君大喊,“君君,你快来!”

闻声,不容分说御圣君就赶了过来,看到唐琳所发现的这一幕时,也瞬间瞪大双目,“我的天!”

正文 莫名的心悸!

赫然可见的是,凌云一个人躺在草丛中,浑身是血,不,浑身上下,布满着几尽黑色的血,这些血,还散发着刺鼻的味道。

见凌云的嘴唇呈黑色,双目肿黑,唐琳说:“他是中毒了吧?看样子,中毒还不轻!”

御圣君蹲下去,在把手指探向凌云的脖子之际,手莫名地颤了颤。凌云,他的好友,看着凌云此刻这般,他真的好担心一探之后的结果。

唐琳发现御圣君这一细微的变化,就蹲下来,“我来!”说着,把两根手指送到了凌云的脖子间,探了探,心安下来。“还活着,不过生命迹象很薄弱,怕是随时都有可能会送掉命!”

御圣君松了口气,还活着就好。

一会,凌云已躺在了地面铺着的一块地毡上。

御圣君给凌云喂下了一粒很珍贵的药丸。

唐琳擦拭着凌云的脸,把黑色的血迹擦掉,还有手上的,脖子上的血,也纷纷依次擦掉。

查看了上下,御圣君只找到一处伤口,在凌云的胸口处,是一个血淋淋的六指巴掌。看到这个巴掌,他的神色变了变。

唐琳看到那个巴掌,就问:“六指掌?!这是致命伤吗?”

“是致命伤!”御圣君凝重道,“这是天魔掌,只有朕所学的绝学中有这一致命掌法。”

唐琳惊愕,“难道,伤凌云的人,和你学的是同一种武功?我记得一禅大师说过,要学那种绝学的人,必需要有过人的天资才行,君君你是百年难得的一个,难得,还有人能学得了那么上乘的武功呀?”

御圣君说:“那天掳走唐镜尘的人,就学过这种武功,只不过比朕稍逊一筹。”

唐琳想到了什么,“伤凌云的人,不会就是那掳走唐镜尘的那个人吧?”

御圣君不确定道:“目前还不确定,这要等凌云醒来才知道真相。”

由于凌云伤得很重,不宜颠簸,故此,入夜后,唐琳他们一直在树林中,在地毡边守着凌云。

“朕去打些野味回来!”

“那你要小心点!”

御圣君走后,唐琳去马车里拿了一件御圣君的披风出来,然后轻轻为凌云盖上,而后坐在篝火旁。

过了一会,凌云的双眉动了动,紧接着,缓缓打开了双目,他是武林公认的第一美男子,虽不及御圣君,但也是相当俊美的,哪怕是脸色苍白的时候,都不影响他的好看度。

他想动一下身子,可这一动,一阵剧痛遍及全身,令他难以忍受地咳了一声。

闻声,唐琳转过身来,见凌云已醒来,马上跑过来轻声询问:“你醒啦,可是有好点?”

见是唐琳,凌云分外惊讶,“皇后……”刚要起身行礼,哪知牵扯全身的痛令他行不了礼,只能低声闷喝。

唐琳按了按他要动的手,“你伤得太重了,不要动,好好在这躺着,有什么需要,跟我说。”

凌云受*若惊道:“凌云不敢。皇后娘娘,您怎么在这里?”

唐琳说:“本宫和皇上出来游玩,路经此地,闻到一阵刺鼻的气味,于是就找到了你。你怎伤得如此重?”

凌云轻叹一声,“这件事,说来话长。”

“那就先别说,等你好了之后,再跟皇上说。”唐琳一边说着话,一边拿过放在地毡一角的毛巾,细心擦去凌云额角的汗珠。“皇上把他从宫里带出来的最珍贵的解毒的药丸给你服下了,若是没有这粒药丸,怕是你已经到了阎王殿。”

她的袖子,点过他的鼻翼,脸颊;

她的动作,细柔而漫长。

当意识到自己大脑中产生了惊人的念头时,凌云马上转移注意力,使了点劲伸起手,把唐琳的手推开,“皇后娘娘,凌云自己来。”

“不用了,已经帮你把汗擦掉了。”把毛巾放下后,唐琳回到了篝火旁坐着,还时不时地回头。“你就好好地养伤吧,别想其他的。皇上去打野味了,一会才回来,你要是有什么不适,尽管跟我说,别把我当皇后,当你的朋友。”

朋友……凌云暖心一笑,“谢谢皇后娘娘。”

不久,御圣君回来了,他此次出去,不仅摘到了可吃的水果,还打了野禽回来。

一见到他,唐琳就高兴地说:“君君,凌云醒了。”

御圣君放下手中的东西就走到地毡边,蹲下来,凌云刚要行礼,被他阻止了,“你这样子,就别逞强了。”

凌云惭愧道:“劳烦皇上救凌云,凌云惭愧。”

御圣君说:“在外,朕不是皇帝,是你的好兄弟御圣君,是好兄弟就不要说如此见外的话!”

凌云道:“多谢皇上看得起凌云!”

“可是好点了?”御圣君问。

凌云点点头,“比起受伤的时候,现在是好多了。只是凌云觉得很奇怪,身上的毒,怎么解得了?好像解药鲜少的!”

御圣君说:“朕给你吃下的药丸,不仅能解天下各种奇毒,而且还给服用者增加十年的功力,凌云,你这条命,朕给的,以后一定要多加小心,朕可不想再看到今日这番场景!”

凌云热泪盈眶点点头,“凌云谨记于心。”

“有什么话,等你好了再说。”御圣君倒不急着知道凌云的遭遇是如何造成的,他回到篝火旁,开始弄吃的……

吃过东西后,天际边一个闷雷传来。

唐琳抬头看向天空的时候,月亮已经不见了,黑麻麻一片。她低下头后,对御圣君说:“好像要下雨了!”

御圣君看了一眼天色,然后起身走过来,把凌云慢慢扶起,往马车走去。

凌云慢慢走着,“这个时候下雨,也不知何时会停。”

御圣君无奈一笑,“老天要下,我们也管不了。”把凌云扶到了马车里坐好后,回头望去,唐琳已经把该收拾的东西已经收拾好了。

唐琳刚进入马车内,一阵大风突然刮来,紧接着,迅猛的大雨,滚滚斜着降落,淋过马车。

马车不是很宽也不是很窄,若是不放一堆东西在里面,可以容得下四五个人躺下睡觉的,但此时物品占了一半面积,御圣君他们有三个人,若是一个人还能睡,三个人只能坐着了。

避免雨水和大风飘进来,御圣君把两扇窗给拉上了挡雨板。

外头那堆篝火,已被雨水灭了。

唐琳在马车里面,可清晰地听得到地面上水流的声音,看来,今夜的雨,下得还很凶猛。

“夜里凉,披上!”唐琳把披风往凌云身上盖。

凌云忙接过自己盖,“好的,多谢皇后娘娘!”

御圣君把唐琳拥入怀中,用她的红色披风,盖上她,也为自己保了暖。“睡吧,明天醒来,雨就停了!”

唐琳在她怀中轻轻点了点头,“嗯,皇上你也早点睡着!”

马车内一角,放着一盏灯笼,昏黄的灯火,为马车内的环境带来了微弱的光芒。

看到御圣君待唐琳那么好,凌云看在眼里,羡慕在心,也有一丝复杂的味道连他也不知道是什么在他心里滋生。

深夜时分,大家都入睡了,尤其是唐琳,睡得更熟,她往御圣君怀中钻了钻,寻求更温暖的港湾,手落到了一旁,碰到了凌云的臂弯。

似是被什么东西撞了一下,天生敏锐的凌云倏然醒来,低头下去,才发现唐琳的手搁在他的臂弯之间,莫名的感觉,划过心间……

次日。

凌云因吃了御圣君给的药丸,痊愈了不少,为此,也不担心颠簸的路途了。

吃过点东西后,御圣君他们就赶起路来了。

到了一镇上,御圣君在一间普通的客栈外停下了马车。

“我去之前路过的那家药店给凌云买些药回来!”下了马车后,唐琳对御圣君说了句就往回走。

御圣君刚想叮嘱唐琳两句,但转念一想,没人能伤得了唐琳,故此就没提醒了,把凌云扶下,进了客栈。

柜台前,武剑涵哀求着掌柜,“掌柜的,就留小女子*好不好?我就只有这点钱了,”还是之前偷来的。“要是还有,肯定会拿出来的!您就可怜可怜小女子吧,留小女子住一晚,小女子会感激不尽的!”

掌柜的一脸为难之色,“姑娘,我这里平时客人本就少,常有亏本的日子,不是我不留姑娘,实在是……”

“掌柜的……”武剑涵泪汪汪瞅着掌柜。

掌柜看着她这副楚楚可怜我见犹怜的动人摸样儿,动了恻隐之心,“那……那好吧,反正空着也是空着,就少收你点钱,你喜欢,就随意去挑一间住下吧!”

武剑涵激动得一把抓住掌柜的手,“掌柜的,太谢谢您了,您就是小女子的恩人呐!”

御圣君已到柜台边,对客栈老板说:“掌柜的,我要两间房!”说着,同时把银子替了过来。

客栈老板爽快一应,“好的,房间很多,客官可随意挑您喜欢的!”

御圣君说:“楼上的,哪间都行!”

客栈老板立即喝来一小伙,“去,带这两位客官到楼上选房间。”

武剑涵随意瞄了旁侧一眼,没想到看到的竟是那晚帮她驯服她那匹宝马的美男子!

正文 想跟着我,有本事才行!

武剑涵刚想要上去跟御圣君打声招呼,哪知这会御圣君冷漠地转身,把凌云扶上楼去了。到了嘴边的话,被他那种无人敢亲近的冷漠,给吞回了腹中。

等御圣君他们上了楼上,武剑涵才蹑手蹑脚地上楼去,最后选了挨御圣君最近的房间住下。

唐琳抓了药回到客栈,亲自去厨房煎药,熬好了,倒到碗中,端出厨房的时候,已经是夕阳西照,晚霞殷红如血。

“趁热喝了!”唐琳把汤药送到凌云面前。

本来,她要亲自给他喂下的,凌云自己端过了药碗,“谢谢皇后娘娘,这点事,凌云还能自己做的!”

“那行,你注意点,这汤药还烫着!我先回房去了!”说毕,唐琳转身离开了房间,并把房门关上。

凌云端着药碗,怅然若失看着紧闭的房门……

吃过晚饭后,唐琳打开窗户,靠在窗台前,看着外头街上寥寥无几的行人。

御圣君在隔壁房间,问着凌云受重伤一事,“究竟你如何受的伤?离开皇宫后,你与你师妹小诗发生了什么事?”

凌云说:“本来是要带师妹回师门见师父老人家的,让师父他老人家来开导开导她,可我们中途被一个神秘人追杀,那神秘人重伤我的目的,是要救走我师妹!那神秘人太厉害了,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你身上的毒,是怎么回事?”御圣君问。

说到中毒的事情,凌云黯然垂眸,但言语之间夹杂着他的愤怒,“是我师妹下的手!她和神秘人离开前,还不忘在我身上解恨!呵,”苦笑一记。“枉我们曾经还是两情相悦的人……”

御圣君不知道说什么,只是拍拍凌云的肩膀,当做安慰。“既然她不思悔改,你也别再对她动心思,有些事,有些人,当断立断!”

凌云苦笑道:“我连见她的念头都没有了,怎么可能还会对她动心思!”

御圣君问:“是个什么样的神秘人?”

凌云回忆了一下,当日在树林中突然受到神秘人送来致命的一掌,紧接着与神秘人交锋了几个回合,终因为受伤严重而倒下去,最后,还被他曾经那么疼爱的师妹,给喂了师门剧毒。“是一个身穿黑衣,戴着黑斗篷,戴着半脸黑色面具的人!”

御圣君双目一冷,又是神秘的面具人。

次日一早,御圣君为唐琳盖好了被子后,走出房门。开门之际,对面房间的武剑涵也在开门。

她见到他,立即开口,“少……”可对方,看也不看对面的房间,以及她,转身就往楼下去了。

武剑涵郁闷地吐了口气,恨自己怎么没有勇气唤对方一声呢。

为了不被父亲重罚,武剑涵只得在客栈小住,一早,不得不离开。她已经收拾了细软准备离开了。

下了楼感激了客栈老板几句,武剑涵走出了客栈,左右看看,那个令她怅然若失的人影,已不见。

御圣君到厨房端出小二熬好的药,往楼上送去。

中午吃过饭,御圣君他们又开始上路了。

前往花县路途,较为偏僻,马车行走了三四天,每天御圣君他们都是在树林之中过了夜的。

直到第五天傍晚时候,马车才驶入花县城中,最后选了一较为好的客栈住下。

唐琳到楼下叫饭菜的时候,一只信鸽飞来,停留在了房间的窗台上。御圣君见状,过去把鸽子上的信条拿下来,匆匆看了一眼后,他看向窗外的天色,深邃复杂的目光定格在了黄昏中……

“君君,我们到楼下吃饭吧……咦?”唐琳推开门走入房间一看,御圣君的身影已不在房中。

她到屏风后面看了看,没发现御圣君的身影就到隔壁凌云的房间,由于没有敲门就直接推开他的房门,看到了正在换衣服的凌云。

见着那不宜人的一幕,唐琳立即尴尬地转过身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唐突了,对不起!”

凌云也有着那么一丝尴尬,随即,甩手间,衣物已披上。“皇后娘娘,凌云可以了,请进!”

唐琳慢慢转过身,见着那不宜人的一幕已不在,松了口气。她走进来,问道:“皇上去哪了你知道吗?”

凌云点点头,“知道!皇上离开之前,来跟凌云说了他有事要离开一趟,办完事会来找我们的,如果他明天中午前没有回来,就让我们先去找藏宝图,不用在此等他!他会想办法联系上我们的!”

唐琳担忧了起来,“难道是朝廷出了什么事,他才急着回去吗?都是我不好,我如果不拽着他出来游山玩水,就不会耽误他那么多时间了!”

凌云安慰道:“娘娘,您千万别这么说,皇上他是很希望和娘娘一起出来游山玩水的。”

想到御圣君武功高强,连神秘的面具人都伤不了他,她也就没那么担忧了,“那咱们就照他说的做吧。对了,晚饭我已经让客栈的人准备在楼下了,一起去吃吧!”

凌云点头轻应,“好!”

在楼下吃饭的时候,天色已经黑下来了。

一群装束一样的男人走入客栈,来到柜台前询问客栈老板,“掌柜的,请问,有没有见过我们大小姐来你们这里?”

掌柜的赶忙礼貌回道:“没有没有,大小姐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来这里了!”

那群人走后,小二来上茶,唐琳好奇地问:“小二,刚刚那些人,都是些什么人呢?”

小二好笑地道:“是武门的人,他们是来找他们大小姐的,几乎每年都来这里找过。武门的大小姐在我们花县是出门名的,经常出逃,每次都被他们武门的人抓回去,久而久之,这件事也就不稀奇了!”

唐琳摇头失笑,又一个喜欢出逃的小姐,不知道武剑涵是否准时回到家了,有没有被她爹面壁思过。

吃过饭后,唐琳对凌云说:“凌云,本宫出去逛夜市了,你的伤才好,不宜多动,回房歇着!”

御圣君临走前,叮嘱了要照顾好唐琳,故此,凌云不敢离开唐琳身边半步,“娘娘,皇上叮嘱了,要凌云……”

知道他要说什么,唐琳打断他,“本宫的话也不听了吗?快,回去歇着,本宫去逛逛一会就回来,丢不了!”

凌云已感觉到对方的厌烦之意,但并没有因此妥协,“娘娘,这是皇上叮嘱的,凌云哪怕是受再重的伤,也要保护娘娘左右!”

“好吧,”唐琳妥协,最无奈就是遇到这种愚忠之人。“要跟着你就跟着吧,但本宫有言在先,等下和本宫走丢了,可别说不认识回客栈的路。”

一会,唐琳走在街上,许久没有一个人逛过街了,她多么想一个人逛一次,无奈有个凌云跟着。要是能把凌云甩掉,该多好!

动了甩掉凌云的念头后,唐琳说干就干。趁前面有一处江湖杂耍团被人里外包了几层,她趁机跑过去。

凌云见状,也跟着跑去,见唐琳跑人群里面,他也跟着挤,只是,等他跑入人群最里面的时候,唐琳的身影已经在人群不远处了。她回过头,朝拥挤的人群中还在四处寻视的凌云,唇角勾起狡猾的弧度,“呵,”

结果,一转身,与一个人撞到,彼此“哎呀”一声。

唐琳被撞退几步,但对方却被撞倒在地,见状,马上过去把人扶起,并道歉:“对不起姑娘……咦?”见是武剑涵,眼前一亮,“剑涵?”

武剑涵抬头一看,见是唐琳,也眼前一亮,吃惊地问:“小唐?你怎么在这?”

此时,凌云已挤出人群见到了唐琳,并追来,“唐姑娘!”

武剑涵背后不远处,有一群装束一样的人,也向武剑涵追来,并喊着:“大小姐!”

唐琳和武剑涵各自回头看了一眼,然后二人猛地扭头就跑,结果又彼此撞了一下。

武剑涵急道:“糟了,我被人追上了!”

唐琳也急道:“我也被人追上了!”情急之下,她看了看附近,然后拉过武剑涵往左侧的道跑去,“跟我走!”

凌云和那群武门的人追上来时,人已不见,然后各自往其他的地方去寻找了。

一群武门的人在一家绸缎庄外路过后,唐琳和武剑涵才偷偷地在绸缎庄内高挂的衣物后面探出头来。

确定门口外面没有了武门的人,武剑涵才从衣物后面走出来,双手撑腰,狠狠地松了口气,“这群兔崽子,累死本小姐了。”

“喂,你不会就是武门的大小姐?”唐琳一拍武剑涵的肩膀,吓得武剑涵一跳,还以为是武门的人终于找到她了呢。

“你知道?”武剑涵一惊。但转念一想,整个花县的人都知道她武大小姐的存在,故此,失笑一记,“也是,我武剑涵在花县,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唐琳不解地问:“你骑的是汗血宝马,理应说,早该回到花县了,怎么还在外头?你爹给你的期限好像过了,你不怕他让你去面壁思过?”

“呜呜,”说到这件事,武剑涵一把鼻涕一把泪哭了起来,“小唐,你一定要救我,我被人威胁了!”

唐琳气汹汹地道:“谁敢威胁你?告诉姐姐我,姐姐我枪毙他去!”

正文 你大师兄叫布离,那二师兄叫不弃?

“是我爹!”武剑涵哭丧着脸说,“我前天就回到家里见了我爹,没有迟到,可是,他突然说要把我嫁出去!”

唐琳挑眉笑道:“这很好啊,你不是希望早点嫁出去吗?这下好了,你不愁以后嫁不出去了!”

武剑涵并不为此事高兴,反而有着一肚子气,“我爹他要嫁给我的死对头,我才不要了!可是,我爹却威胁我,说如果我不嫁,要让我面壁十年!十年啊小唐,是你,你受得了吗?所以,你赶紧给我想想办法救救我吧!我这次为了抗婚就逃出来了,结果,到处是我爹的人,我根本逃不了!”

唐琳说:“不可能的,这天大地大,总有一处能让你躲得了!”

武剑涵自嘲一笑,“我爹人缘极好,这天下到处有他的朋友,什么样的朋友,他都有,只要他一句话,我就算是逃到了沙漠,也会被抓回来的。”

唐琳讶异,原来武门门主的名声这么大。“那你爹,要把你嫁给谁?那个人怎么是你死对头?”

想起那个人,武剑涵莫名一肚气,“还能有谁,是唐门那个臭小子。”

“四川……唐门?”唐琳的表情和声音不是一般的怪异。

“啊?”武剑涵一愣,随后道:“什么四川?不认识!唐门,是武林八大门派之一,尤其和我武门的交情,匪浅呐!”

“呃,”唐琳抹了把虚汗,原来此唐门非彼唐门。

武剑涵又道:“小唐你不是武林中人吧?这八大门派,分别是龙门,莲门,天门,武门,唐门,慕门,云门,玉门!以盟主的天门为首!各派实力相当!”

对于这些江湖风雨,唐琳一向不感兴趣,但她感兴趣的是恨嫁的武剑涵为何有对象可以嫁了,却不嫁。“你爹把你许配给唐门哪个人?”

武剑涵愤愤地道:“他是唐门的少门主,小时候他来我家,欺负我,把我丢下水池子,从此,我恨透他了,幸亏他一去关外就是十几年,否则,我指不定被他欺负成什么样。如今他回来了,我爹见他一表人才,而且他父子俩也有意和我武门结成亲家,就这样,我是非嫁他不可了,我不依,我爹就威胁我,成婚之日哪怕是绑也的把我绑到唐门,如果逃婚,逃到天涯海角,也会把我抓回来的,到时,要关我十年面壁思过啊!呜呜,我的人生怎么这么惨呢!”

唐琳好笑地道:“其实,你们两家结成亲家也是很不错的,亲上加亲对吧?小时候,谁和自己的同伴没有过磕磕碰碰呢,但都过去了,不是吗?你应该去见见唐少门主,或许见到了,你会改变初衷的!”

“回来那天就见到了,”武剑涵愤怒道,“还是和小时候一样,总想欺负我。”虽然,长得不错了,但和那个冷漠的美男子一比,根本不值一提。

若非那个人先闯入她的心,或许,她会和姓唐的喜结连理。

唐琳无奈地摇摇头,都不知道怎么回答武剑涵了。

武剑涵一把拉住她的手,涕零转转地拜托道:“小唐,你帮帮我吧,给我支个招,怎么才能推脱掉这门婚事?”

唐琳说:“那你要跟唐门和你爹说清楚才是,他们同意了,你才能恢复单身。你那么希望自己早嫁,应该不会挑剔对象的,你怎么就不想嫁给唐少门主了?”

“我……”武剑涵低下头,面带娇羞道。“我有心怡的人了。”

唐琳一阵惊讶,“啊?你有心怡的人了?那你怎么不早点跟你爹说?你爹知道了,一定会同意你们成婚的!”

武剑涵弱弱地解释道:“是有心怡的人了,但……只是我个人对人家单相思而已,那个人,我只见过两面!”

“我服了你了!”说罢,唐琳转身走出绸缎庄。

在门外,武剑涵拉紧唐琳的手,哀求道:“小唐,你陪我回我家一趟好吗?我想跟我爹坦白这事,并推掉和唐门的婚事。”

唐琳说:“你们两家人的婚事,我怎么能插手了,绝对不行。”

武剑涵说:“我一个人回去,害怕。只是要你陪我回去而已,给我壮壮气势,我一个人去说。”

唐琳有所顾虑,“我又不是你武门和唐门的人,只是一个外人而已,你爹会让我回你家?”

她的言外之意,是愿意陪自己回家了,武剑涵欣喜若狂道:“能的能的,我爹人好客,他不会说什么的。你就算在我家常住,也没问题。”

唐琳苦笑,“我可不敢常住。那行,我陪你回去一趟,但我有言在先,别让我干涉你的婚事。”

“一定一定。”武剑涵笑米米地保证道。只要小唐陪她回家一趟就可以了,给她壮了势,一定能说服爹推掉唐门的婚事的。

之后,唐琳陪同武剑涵回了武门。到武门门口的时候,武门的人见到武剑涵,一个个兴奋得不成样。

武门的人没有拦截唐琳的去路,唐琳跟在武剑涵身侧,走入了武门。

一路上,唐琳都有在暗中观察着武门的情况。武门很大,很宽,处处张灯结彩灯火通亮,比起阴森的龙门、神秘的莲门和威严十足的天门,这武门的气氛,是相当的活跃的。

从武门的弟子见到武剑涵时的表情来看,唐琳肯定了武剑涵的话,她父亲人缘好。

快到武门大厅的时候,一个比武剑涵年龄较长的男子就问:“师妹,这位姑娘是谁呢?”没想到这天底下还有这么美的女子,打扮也这般奇特。

唐琳今天穿着军服,自然,到了这唐门,依然受到关注。

“我朋友!”武剑涵说,然后向唐琳介绍,“小唐,这是我大师兄布离!”

好奇怪的名字,唐琳忍俊不禁,“不离?那你二师兄是不是叫不弃?”

布离一阵尴尬后解释,“姑娘,在下姓布,布料的布。”

“噢!”唐琳恍然大悟,“原来是布离呀!”还是很奇怪。

“大师兄,我们去见我爹了,就不跟你聊了。”拉过唐琳,武剑涵直往大厅走去。

“师……”布离想说,此刻唐门那对父子也在大厅内。但见武剑涵走得太快了,一句话没有完整地给说完。

拉着唐琳才踏入大厅的门槛一步,见着唐门那对父亲的时候,武剑涵急忙拉着唐琳转身就走。

“站住!”那坐正厅中间的太师椅上的男人慢条斯理地把茶杯放下,看也不看门口一眼,就不紧不慢地出声,言语中,大有勒令之意。

武剑涵的脚步僵住,然后转过身,朝父亲干笑着甜甜地唤了一声,“爹!”然后,转向唐门那对父子,皮笑肉不笑地也一一唤了声,“唐伯伯好,唐哥哥好!”

唐琳暗暗打量了一眼大厅内并非正襟危坐的三人,武门主是个面相和蔼身材结实的中年男人,唐门父子俩都是高瘦之人,但气质相当飘逸,一看就是一对颇有学问的父子,也印证了这句话:有其父必有其子。

见着唐琳的时候,厅内三个男人都怔了怔。好美的女子,装束好奇特的女子,见着大人物没有半点害怕之色……这女子,不是一般之人。

武门主开口问:“涵儿,这位是?”

武剑涵很是高兴地介绍起唐琳来,“爹,这是女儿在外认识的朋友,怎么样,我朋友是不是像天仙一样?”

在唐琳身上,武门主没有闻到杀气和敌意,故此,没有戒备起唐琳来,呵呵笑道:“是个像天仙一样的姑娘!”说到这,他问唐琳,“姑娘,你这般倾国倾城,怎么会跟我家丫头做朋友呢?她呀,没资格认识姑娘这样的朋友!”

“爹,您是这样在女儿朋友面前揭女儿的短吗?”武剑涵气得差点跺脚。

唐琳不卑不亢地道:“武门主言重了,小女子不过是生得一副绝世之容,偏气质又不凡,但小女子也不过普通人一个,倒是令千金性格豪爽,善良仁爱,是世间不可多得的活菩萨,能认识令千金,还承蒙令千金不嫌弃为友,小女子深感荣幸,又何来这没资格一说。”

一番话,却同时美了两个人。

武剑涵心中感激唐琳这般看好她。

武门主既感激唐琳给了他女儿面子,也震惊唐琳能说出这样一番话来。能说出这样一番话的女子,绝对是不普通了。

唐少门主转头对父亲道:“这样的姑娘少有。”

唐门主点点头,认同儿子的话。

武门主脸上挂起爽朗的笑容,“姑娘,我女儿能认识你,是我女儿的福气,像姑娘这样的人,老夫还是第一次见到!”

唐琳浅淡一笑,风轻云淡般,没有清高之意。“多谢武门主的赞美。”

“不知姑娘师承何派?”武门主好奇地问。

武剑涵说:“爹,小唐她呀,是天都人士了,此次是和她夫君出来游山玩水的,并非江湖人。”

武门主有一丝惊讶,“原来姑娘来自天子脚下,那可是这天下最繁华富有的地方。不知姑娘……你是否会武功吗?”

正文 她如鬼魅,让人防不胜防!

唐琳点点头,“会一点!”

武剑涵想起当日唐琳帮她打退追杀她的人那一幕,就激动不已,“爹,小唐的武功还很高呢,至少比女儿强很多!”

“哦?”武门主饶有兴味地问道,“是吗?那爹现在就想见识一下小唐姑娘的武功了!”

这一刻,大厅内的气氛,有点压抑,当然,武剑涵是感觉不到的,但唐琳感觉很强烈,武门主已经提防起她来了。

但凡会武功的人,势必都会引起武林中人的注意。

她会武功,莫名地出现在武门,来历不明,对于身为江湖人的武门主而言,多多少少会提防吧。

没容唐琳说点什么,武门主就朝外一喝,“布离!”

闻声,在外候着的武门大弟子布离快步走入了大厅,来到武门主面前,双拳抱着随身不离的佩剑道:“弟子在!”

武门主说:“这位小唐姑娘,武功不凡,想跟你切磋一下!”说到这,望向唐琳,“小唐姑娘,你觉得呢?”

对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一点回绝的余地都没有,唐琳只好冷冷地点了点头,当做默认。其实,她很讨厌那种先入为主的人。

武门主提醒大弟子,“点到为止,莫要一时逞强伤了小唐姑娘!”

布离努力地点了点头,第一眼见着唐琳的时候,心已经被这个绝色又特殊的女子俘虏了,能有机会跟这么绝色又特殊的女子切磋武艺,他自然很高兴,但高兴之余,又担心自己会伤了对方。不久后的武林大会,他代表武门参加,自然武功不低,真怕一不小心,伤了这女子。

布离转过身,面向唐琳,把手中的佩剑给唐琳扔过去。

唐琳利落的接住,“这是何意?”

武门主说:“小唐姑娘,我这徒儿的意思是,他空手对你用剑,让你几分!”

唐琳扬起手中的剑,嘴角勾起冷然的笑,敢情是认为她女子不如男了是吧?

“剑是好剑,但……不是我的剑!”唐琳说着,把剑往旁一扔,被武剑涵慌乱地接住,差点没敲到她的额头。

“小唐,我大师兄武功很高的,你要小心了!”武剑涵提醒唐琳一句,她是承认唐琳的武功比她高,但不一定比她大师兄的武功高,要知道,大师兄即将要代武门参加武林大会的,他的对手,是武林中众多决定年轻高手。

唐琳嘴角轻勾,弧度邪肆,要她小心?对方小心才对!

布离扬手示意唐琳先出手,很是礼貌,处处彰显绅士的做派。“姑娘,你先请!”

“那就不客气了!”婆婆妈妈互相让来让去,唐琳做不到,她厉眸一眯,随即身形一闪,速度惊人,就好像没发生过的事情一样,她人已逼近布离跟前,太过迅速。

布离要出手的时候,唐琳的身影已如同鬼魅一般,溜到了布离身后,一招擒拿手,已把布离的双手给拽到他背后,再把他往下一拉——

布离招架不住唐琳的力道,双脚一弯,单膝跪在了地上,不但不显得滑稽狼狈,反而过于优雅利落。他此刻的姿势,在唐琳眼中,就是警察扣住犯人的姿势,任你挣扎,也无从挣脱得了。

如果此刻身上有手铐,唐琳或许会因职业病大犯,把布离的手腕给扣住。

太过突然了!

唐琳的身手也太过迅速了!

大厅内所有的人此刻都一副惊恐的表情!

布离,可是代表武门参加武林大会的人,学到了武门的上乘武学,却未出手,就已经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女子擒住了?

这要是传出去,根本不会有人相信这件事是真的!

“我的娘哎!”武剑涵吃惊得捂住了口。原本以为唐琳打不过她大师兄的,没想到她料错了,还错得非常离谱,她也低估唐琳的本事了。

对方的本事,轻易擒拿她爹都有可能了。

作为唐门少门主的唐风,也在武林大会的名单中,他见着刚才那似乎没发生过布离就已经被生擒的一幕,很是惊讶,但他不信邪。他没向众人和唐琳打一声招呼,便挥扇而来,他那手中的扇,此刻是他手中最灵活的武器!

唐琳把布离一提一推,人已到武剑涵身边,被武剑涵扶住。“没事吧大师兄?”

布离摇摇头,“没事!”急着看唐风和唐琳交手的情况,扭头望去,他看过去的时候,唐风的折扇已逼近唐琳的脸。

唐琳见状,侧头躲开。

但唐风手指一转,扇子突然打开,往唐琳脖子下一划,扇尖处尖锐如刀,打算在她的脖子上伤划出一条血道。

唐琳往后弯腰,双手支撑在地面,腰身呈弯曲状态,在唐风再把扇子送来时,她突然直起身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然后长腿扬起,往唐风的腹部送去。在唐风躬身躲闪她那一脚的时候,她松开唐风的手。

唐风退后几步,平复了一下气息后,再度朝唐琳逼近,只是,他的身影一会在唐琳的身后,一会在唐琳的左侧,变换位置的速度太快了。

武门主一瞧,就知道唐风拿出了他唐门的武功来对付唐琳。

这是唐门世代所传武学中的高手都难破的一招绝技,瞬间移位,身影又如同鬼魅变化莫测,随时都能轻易偷袭到对手,让对手防不胜防。

唐琳任由对付变换着位置,她站在原地,缓缓地闭上眼睛,带耳边的头发微微地动了一下时,她猛地转过身,并扬手送去——

“喝!”一记低喝声传来。

唐琳唇角轻勾,笑意无限美好。她抬眸看过去,唐风的脖子已经在她的手指间了,只有她的手臂那么轻轻一用力,他唐少门主,必死无疑。

唐门主见状,惊恐地瞪大眼睛并起身恳求唐琳,“姑娘,手下留情!”

唐琳并不想要唐风的命,手伸了回来了,放过了唐风。

唐风苍白的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他和对面的布离交流了一个眼神后,刚想一同联手和唐琳较量一下,武门主这时发声,“退下!”

武剑涵把剑丢给大师兄后,跑到唐琳面前,激动地道:“小唐,你太厉害了,我好崇拜你啊!以你的功力,都能去参加武林大会了!”

唐琳不理会武剑涵的话,冷瞪着武门主,“武门主,你恐怕不是想见识一下我的武功吧?我与你武门素昧平生,更不是江湖中人,你何须提防于我?如果我是你武门的敌人、障碍,我早就出手,此刻还会等着你们考验我?”

武门主满是歉意道:“小唐姑娘,实在是对不起,老夫……”

“剑涵,我先走了,后会有期!”唐琳一刻也不想呆在武门,向武剑涵说了句,转身就走。

“爹,你们真是的,提防别人也不能提防我朋友啊,”教训了厅内几人一句,武剑涵扭头就往外跑,“小唐,等等我!”

走出武门后,武剑涵还屁颠屁颠跟在唐琳身后,唐琳对她说:“我今晚要是不回去,我一个朋友会很担心的,你回去吧,日后有缘再见!”

“小唐,你带我走吧,我如今,真的还不想成亲。你不是和你夫君出来游山玩水的吗?希望你们能带上我,我也想出去散散心!”武剑涵恳求道。

唐琳停下脚步,对武剑涵认真道:“剑涵,你是武门的大小姐,怎能说离开就离开,那个唐少门主其实很不错的,你就别对另一个人单相思了,就嫁给唐少门主吧。”

武剑涵却说,“如今要我嫁给一个没感觉的人,小唐,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尽管唐哥哥很优秀,但我对他,真的没感觉!”

是啊,没感觉的两个人,硬凑在一起,也不见得幸福。唐琳同情武剑涵,但又不知道怎么给武剑涵拿主意,“我和我夫君,是一边出来游山玩水,一边寻找宝藏的,也不知什么时候会回天都,更不知你会不会不习惯。”

“宝藏?”武剑涵眼前一亮,“这么刺激好玩的事,怎能少得了我,带上我吧小唐,求求你了!”

唐琳说:“我们要找的宝藏,并非金银珠宝翡翠玛瑙,不好玩的。”

对武剑涵而言,现在只要能远离武门,哪怕是出去流浪,她也心甘情愿。“对我来说,就是一件好玩的事情,小唐,你一定要带上我。”

见武剑涵都哀求到这个份上,唐琳哪能不答应对方,“那好吧,如果你没什么顾虑,我们就一起去寻宝藏。但前提是,你必需回去跟你爹说明你此次外出的事情,免得让他担心。”

武剑涵点点头,“好。”

“那明日早上,咱们在聚贤客栈相聚。”

目送唐琳离去后,武剑涵蹦蹦跳跳回了府中。

次日清晨,武剑涵已提了一个包袱和一把剑往聚贤客栈去,走在路上的时候,在一个卖包子的摊子不远处驻足。

只见,有个小偷,趁买主分心,偷买主腰际挂着的玉佩。

武剑涵一见,大喊一声,“小偷住手!”

与此同时,突然有一只强而有力的手一把抓住了小偷的手,“胆大包天了你!”

正文 这可是传说中的人物啊!

小偷求饶道:“饶命啊少侠!”

那女子转过身,看到小偷,赫然一怔,看向抓住小偷的人,忙问:“发生什么事了?”

“滚!”御靖初把小偷用力一甩,并冷声警告。“要是让我再看到你偷别人的东西,那你就等着坐穿牢底吧!”

小偷连爬带滚狼狈离开,差点撞上武剑涵,并被武剑涵给狠狠地踢了一脚,“你个狗东西,给我滚,滚出花县!”

等武剑涵走上来后,御靖初感激道:“姑娘,方才谢谢你了!”

武剑涵说:“是公子出手得快,没有我,那小偷也逃不出公子的魔掌的。”说到这,看向那相貌平平的女子。“姑娘,以后多加小心随身佩戴之物!”

柳思点点头,感激道:“谢谢姑娘的善意提醒!方才,若没有姑娘的及时提醒,怕是我夫君也发现不了那小偷!”

武剑涵心中一怔,原来,他们是夫妇,只是男的很俊,女的倒是相貌平平,很难让人联想到他们是一对夫妇。“姑娘谦虚了。我还要去其他地方,就先行告辞了。”

“再见!”柳思说了声。

目送武剑涵离去后,御靖初对柳思说:“我们先找个客栈安顿,再去找地图。”

柳思点头一应,“嗯!”

来到聚贤客栈门外,武剑涵瞧也不瞧一眼直接走入了客栈,对她来说,这花县内的一草一木,她这个本地人再熟悉不过了。

武剑涵来到柜台前,客栈老板一见到她,像是老朋友一样和她打招呼,“嘿哟,我的武大小姐,您可有一段时间没来看老夫了,怎么,今天不怕你们武门的人来抓你了?昨天,可是来了好几批,非得把你抓到不可!”

武剑涵扯了个僵硬的笑容,“哪能天天被抓,要是那样,我武大小姐岂不是混得太差了。本小姐今儿个来,是来找一个人的。”

客栈老板严肃了几分,“小姐你说!”

武剑涵问:“你们客栈有没有一位姓唐的姑娘?”想来她的真名和背景对方全知道了,而她,连对方是否是姓弹还不确定,同样是女人,怎么做事态度相差那么大呢。

“小姐,您等一下,老夫查查。”说着,客栈老板勤快地翻阅记录薄。凡入住他客栈的,都留下客人的姓。

这时,御靖初夫妇走了进来。

御靖初到柜台询问客栈老板,“掌柜的,可还有……”

“咦,是你们呀!”武剑涵瞧见是先前因一个小偷而结识的那对夫妇,有些惊讶。“你们是要在这客栈住下的?”

柳思回道:“是啊,姑娘,你也一样吗?”

武剑涵摇摇头,如实道:“不是。我是来找人的。”

翻了两天的记录,没有发现有唐姓住客,客栈老板向武剑涵说:“小姐,查了这两日入住的客人,并没有唐姓姑娘,要不,等老夫安顿了这两位客官,一会再帮您细查?”

武剑涵说:“我不急,你先安排这两位公子小姐吧!”

一会付了帐,柳思和御靖初上楼去前,对武剑涵说:“姑娘,我们先上去了。”

武剑涵赶忙招招手,“去吧!”

到了楼上,御靖初选了唐琳的房间对面的房间住下。

御靖初把房门刚关上,这时唐琳打开了房门。今日,穿的是水蓝色的海军服。她来到凌云的房门口,敲了敲门。

不出片刻功夫,门开了。

唐琳走入房间后,对凌云说:“今天有个朋友来找本宫,要随本宫一起去寻找地图,本宫希望凌云少侠您能保密本宫的身份!”

凌云恭敬回道:“凌云遵命!”

一会唐琳下了楼,只见武剑涵趴在柜台前,两眼无力地看着正忙着翻书页的客栈老板,“剑涵,你在干嘛呢?”

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武剑涵的无精打采立即消失无踪了。她忙对客栈老板说,“掌柜的,不用找了!”然后,跑到唐琳面前,高兴道:“小唐,终于找到你了!”

唐琳说:“到我房间再谈。”

回了房间后,唐琳一边去收拾被褥,一边对武剑涵说:“剑涵,我夫君外出办事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要找到宝藏,必需先收集完整八分地图,如今有两份地图在花县内,我们找到了就即刻动身前往下一站。我夫君会找到我们的!”

武剑涵不解道:“你们的家在天都,那么远,你夫君能有什么事需要办?”

唐琳也不知道御圣君要去办什么事,御圣君是皇帝,或许他去体察民情了,或许是见什么朋友或大师了吧。“我也不知道他要办什么事。”

收拾完后,唐琳说:“走吧,咱们可以出发去找地图了!”

武剑涵问:“你都收集了几分地图了?”

唐琳想了想,在龙庄的龙王山拿到了一份,在云中县的云荷塘拿到了一份,还有一份是在乾坤堡的珠村内拿到的。“目前共拿到了三份,加上花县内的两份,凑齐的话就是五份了。最后三份,在其他地方。究竟宝藏是何物,只能等凑齐了地图才知道!”

“那咱们赶紧去找吧!”武剑涵迫不及待想知道宝藏究竟是何物了。

拿上该拿的东西后,唐琳和武剑涵就走出房间了。到了房间外,唐琳对武剑涵说了句,“我去跟我夫君的朋友说一声!”然后去凌云的房间敲门。

凌云打开门走了出来,“唐姑娘,是不是要去找地图了?”

唐琳点点头,“嗯!你要去吗?”

答应过御圣君,寸步不离唐琳,凌云怎么会拒绝,他点了点头。

唐琳回到武剑涵身边,给她介绍起凌云,“剑涵,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夫君的朋友,凌云!想必,你对这个名字很熟悉!”

是的,武剑涵对这个名字很熟悉,虽然没有见过凌云本人。“是凌云少侠吗?我早听说你的大名了!”不过此刻瞧着这名男子,一时觉得有点眼熟,好似不久前在哪见过一样,但又记不起在哪见过。“好像我见过凌云少侠……”

唐琳讶异,“你见过他?”

武剑涵皱眉想了想,然后摇头,“不记得在哪见过了。”

凌云问唐琳:“这位姑娘是?”

唐琳直接道出了武剑涵的身份,“她呀,是武林八大门之一的武门门主的掌上明珠武剑涵!”

凌云神色一变,他很惊讶。他既然惊讶武剑涵的身份,又惊讶唐琳居然会认识武门的大小姐。惊讶过后,他朝武剑涵温文尔雅一笑,“很荣幸认识武小姐。”

武剑涵憨憨一笑,“剑涵也很荣幸认识凌云少侠!”这可是传说中的人物啊。

遮~有一房门这时开了。

唐琳他们循声望去,除了武剑涵微微一笑,唐琳和凌云是惊讶的表情。

见到唐琳,柳思激动得拽了拽丈夫御靖初的衣袖,怕他没发现似的。“是大嫂!”

“你们怎么在这里?”唐琳快步走过来问。

御靖初说:“我们是来找花县内的两份地图的!大嫂,难道,你们也才找到这里吗?还以为你们已经收集完所有地图了!”

唐琳汗颜一把,“拜托,我和你大哥一直垫底的。”

“你们认识呀?”武剑涵走过来问。

唐琳打趣道:“一个是小叔子,一个是小叔子的妻子,你说,我们会不认识吗?”

御靖初和凌云没什么交集,他只知道凌云是他大哥的朋友,这会见到凌云,只是礼貌性地朝对方点点头。

凌云也礼貌性地朝他点点头。

武剑涵问:“你们怎么都出来找宝藏了?”

唐琳没有马上回答武剑涵的问题,而是问御靖初他们,“你们现在是不是要出门找地图的?”得到两人的点头后,又说:“我们也是,那一起去找吧!”说到这,挽过武剑涵手,边走边说:“我夫君有兄弟姐妹八个,我和我夫君成婚后,婆婆就放我们大假,让我们外出游玩,为了使旅途热闹点刺激点,就提前让人制定了一套寻宝计划!我和我夫君,还有他的兄弟姐妹们,都参加了!”

听了这话,武剑涵是又激动又羡慕又替自己难过,“好羡慕你们有这样的生活,还有这么多好兄弟好姐妹,哪像我,只是我爹唯一的子女!”

唐琳笑了笑,“愁什么,至少你还有很多师兄师弟,不是吗?我要是有这么多师兄师弟,谁还敢欺负我?”

武剑涵低眸想了想,忽然释然一笑。也是,自己有让人羡慕的地方,自己反而还羡慕别人的。

走出客栈门口后,武剑涵问:“小唐,你说有两份地图在花县内,花县这么大,会在哪呢?”

御靖初掏出了吴御医命人送来的纸张,这是文字线索。“老吴说第四份和第五份地图在花县内,只要找到花县内最罕见的花和树,就能找到地图了。”

唐琳看向武剑涵,“剑涵,你是本地人,可说是对这花县内的一花一草一木了如指掌,那花县内最罕见的花和树,你知道是哪种吗?”

“让我想想,”武剑涵真的静下心来想了想,一会,眼睛一瞪,“难道是……”

见她的表情这么恐怖,唐琳背后划过一丝凉意,“怎么了嘛?”

正文 唐琳等人身陷异域!

今日,天气较为暖和,但武剑涵却不由得全身发寒,“我们花县内,确实听说有两种罕见的花树,但究竟长什么样子,活着的人,是没见过的,但据说,见过的人,基本都已经……没命了!”

“什么?!”众人一恐,尤其是柳思。“都没命了?”

御靖初又好奇又不敢往下猜想,“究竟是什么花树,能夺人命?”

武剑涵说:“这只是我花县内的一个最出名最恐怖的传说而已,究竟是不是真的,有没有真正害过人,谁也不知。传说这种花树,一个生长在东边茂密的大山之中,一个生长在西边的大海之角,听说会食人的,也听说他它们有主人,一旦冒犯了它们,他们的主人就会杀了冒犯它们的人!听说是有人见过的,在我们花县内还传得沸沸扬扬,但有没有其事,谁也不知!”

柳思问:“真的只是一个传说而已?”

武剑涵摇了摇头,不确定道:“我作为花县人,这些年来,也无法确定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那我们该不该去找这两种花树?”柳思询问大家的意见。

武剑涵看向唐琳,唐琳从头到尾都是保持沉默冷静的状态,“小唐,你确定要去寻找这两种未知存在的花树吗?”

唐琳想,如果那两种花树真的害人不浅,吴御医又怎么会命人把地图送过去,这个传说,或许……另有一个意思。

“我们兵分三路,先去东边的大山中看看。靖初,你和柳思一组,凌云,你和剑涵一组,我单独一组。”

大家都欲说点什么,被唐琳扬手打住,“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就这样了,不可再异议,不管在山中遇到什么,第一时间,要发信号通知大家。”

“给。”出门时,唐琳拿了几个信号弹,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信号弹,这么快就派上用场了。“红色代表危险信号,蓝色代表已找到地图、或要求集聚!”

每个人拿过信号弹后,唐琳再叮嘱大家几句,就兵分三路往各个地方离开了。

花县内的东边一角,群山如鹤立在云雾之中,山峦叠翠,高耸入云,看似绿荫遍及,也处处透着神秘与阴森。

走入山林中后,凌云四处寻找着他认为特殊的花,武剑涵跟在他身后,也在四处寻找。

花县的命名由来,是因为花县内花种奇多。这大山之间,武剑涵也看到不少的花,但她认为都很平常,找着找着,不禁有了放弃的念头,“凌云少侠,这一路上我们看到的花,都和平常时见到的一样,依我看,要找到罕见的,机会很渺茫。”

“你要是累了,在此休息一下,我去其他地方看看,一会回来找你。”凌云说着的时候,人已经往其他地方去了。

这林子里气氛阴森,武剑涵随便往一个角落瞄一眼,浑身就发颤,哪还敢独自呆在原地。她朝凌云追去,“凌云少侠,等等我。”

等她追到了身边,他才问:“怎么跟来了?”

武剑涵扯了个颤微微的笑容,“我一个人,不敢呆在一个地方,我害怕。”

凌云失笑,“你可是武门未来的掌门人,你也会害怕的?要是这样,以后武门在你手中,怎么打理?”

“我是女孩子。”武剑涵弱弱地用这个理由掩饰自己的窘迫。

凌云摇头失笑一记,不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走。

武剑涵小跑跟上,好奇地问:“凌云少侠,你是江湖人,小唐和她的夫君,并非江湖人,你们是怎么认识的呢?”

凌云反问道:“就因为他们不是江湖人,我们就不能认识吗?你不也认识了不是江湖人的小唐?”

武剑涵一怔,“说得也对!那凌云少侠,小唐武功很高的,你知道吗?”

凌云点点头。

想起昨晚在她武门内切磋武艺的那一幕,武剑涵到现在还正兴奋着。“凌云少侠,你是不知道,昨晚小唐在我武门和我大师兄切磋武艺了,我能看得出,小唐没用到三成功力就制服了我大师兄,紧接着,又制服了唐门的少门主。我估计着,以小唐这种功力,都能生擒我爹了。她并非江湖人,可武功却那么高,她是不是拜了高手为师父了?凌云少侠你知道她师父是谁吗?”

前方一草地上,生长着一株很矮的树,树上只有一片叶子,而树枝尖锐处,仅仅只开着一朵花,一朵大红色的花,形状如女人的巴掌。

凌云顾不上回答武剑涵的话,过去细查那朵花。

“看到什么了吗?”武剑涵追上来问。

凌云已蹲在那朵花旁边,正要伸手去碰,被武剑涵阻止了,“可能会食人,凌云少侠,小心点。”

寻找了半座山,唯独这一株花是罕见的,凌云不想错过,他说:“或许,地图在这朵花下面也说不定。”

武剑涵想,这么小一株花,只有被人拔掉的份,又怎么会食人呢,她放开了心。“那拔掉看看?”

凌云犹豫了片刻,就伸手过去,刚想抓住那花根拔掉,这时,武剑涵突然晕眩感来袭,她抚了抚额头,并有气无力地问凌云:“凌云少侠,我的头好像有点晕。”

凌云意识到不对劲的时候,晕眩感也袭向了他。然后,和武剑涵,倒在了地面上、花的旁边。晕倒前,他想拿出身上的信号弹发送出去,但没多大力气,只好拨掉了武剑涵头上的一根簪子放在地面上。

花,依旧开得很荀灿。

与此同时,在另一座山中的御靖初和柳思,也遇到了凌云他们遇到的同一种花,然后,都倒在了花边。

之后,唐琳经过那两朵花旁边的时候,凌云和武剑涵,御靖初和柳思他们身影,都已经不见了。

唐琳蹲下来,正要伸手去碰碰这朵像女人的巴掌一样小巧的花时,手停在空中,随即,手收了回来,捂住了自己的口鼻。

她不再碰那朵花,站起来,四下巡视了一圈,刚要前往其他地方,脚上好像踩到了什么东西,低头看下去,入目的除了草地,还有一根颜色比这些草丛稍微深一点的绿色簪子。

“嗯?”见到簪子,唐琳眉头一蹙,她把簪子拿上手,“这不是剑涵的簪子吗?”往四周瞧瞧,没有一点武剑涵的痕迹,除了这簪子。

她把簪子放入口袋里后,顺势倒在了地上。

过了一会,有两个从不远处快步走来,嘴上说着什么,“又有一个倒下了,快快快,抬回去!”

到唐琳身边,看到唐琳这姿色,来人一阵惊艳,“原来是个大美人。”

这二人把唐琳带走了。

转眼,已是午时时分,树林的上空,骄阳似火。

唐琳倏地打开双目,入目的,是一间木头随意搭建的牢房,很敞亮,不像是地下牢房,更不像是官府里的大牢。对于不会武功的人来说,难以逃离这牢房,但对于唐琳来说,踹开牢门,只需轻轻一脚。

此时,在门外守着的,有两个人,看那装束,一看只会点三脚猫功夫的看门小喽啰而已。

唐琳侧头望去,另一间牢房内,关押着一群人,其中,有她认识的面孔,凌云和御靖初他们都在里面,但都是沉睡的样子。

唐琳走到门口,朝外头那二人甜甜一唤,“两位小哥。”

闻声,那二人望了过来,继而,露出了吃惊的表情。其中有一个就惊讶地问:“你怎么醒得来?”

“因为……我压根没昏倒!”唐琳阴森地笑了一下,然后眼神突然狠利无比,那两人还没有意识到危险迫近,已被唐琳飞出去的两根银针给刺中,并都昏了过去。

唐琳长腿一伸,一脚踢开了破烂的牢门,动作干净利落。

在大门外听到声响的人,纷纷跑来了进来,见唐琳自己能走出牢房,一个个扬起手中的刀,杀了过来。

避免动静过大,唐琳一闪身的功夫,已置身于那群人中间,魅影一瞬的功夫已在这些人当中晃了一圈,停下来后,唇角勾起轻蔑的弧度。

这些人在唐琳停下来后,同时都倒在了地上,再也站不起来。

唐琳拿过看门人身上的钥匙,打开关押凌云他们的牢房的门,打开后,快步走入,推了推凌云的肩膀,“凌云!凌云!”推不醒,又去摇晃武剑涵的肩膀,“剑涵,你醒醒!”

之后,唐琳又去摇晃了御靖初和柳思,以及其他的人,没有一个叫得醒的。

过了一会,唐琳放弃叫醒这些人,心中狐疑道:“那究竟是什么花,它的味道居然能让一个人昏睡不醒?”

唐琳掏出身上的药瓶子,里面只有一粒药丸,有催醒作用,但眼前这么多人昏睡不醒,一颗药丸也不管用。

思索片刻后,唐琳把瓶子放回了兜里,把药丸留了下来。她不再想办法弄醒这些人,转身走出了大牢。

到了大牢外,唐琳一下子停下脚步,放眼过去,是一座木头搭建的大房子,四处通风透气,建在树林一片空旷的地面上。而牢房,只是这座简陋粗糙的房子中的一部分。这房子里外到处都布满了拿着兵器的人,不下百个。

正文 落花像泪水滴在心间!

“这究竟是什么地方?”唐琳对这在树林中隐秘搭建的像寨子一样的房子,存在着很多疑问。究竟这些歹人抓那么多回来,是为了什么?贩卖人口?

这时,又有好几个昏迷不醒的人被带入了寨子内,朝牢房这边来。

唐琳转身走入牢内,把地上一名小喽啰的衣服给扒了自己穿上,再把头发束成一赘用一块布沿着头绑扎着,尽量装扮成小喽啰的模样,然后离开了大牢,往其他地方去了。

当那些歹人把昏迷不醒的人压入大牢内,见着满地的尸体时,纷纷大惊不好!

转瞬,寨子上下,乱成一团,纷纷在找那个偷袭大牢的人。

唐琳趁乱走入那些歹徒之间,跟着这些人把寨子上下逛了个遍。她倒是要看看,这寨子里,究竟藏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外面乱成一锅团时,此时在寨子的一隐秘房间内,寨子的主人弯着腰看着房间黑暗一角的那个阴影,神色紧张,“主人,人不见了!”

那阴影冷冷出声,是个女人的声音,极为低沉,言语间,没有一丝感情。“丢不了,她的朋友还在,所以……她还在这寨子里,只不过打扮成了我们的人,让人发现不了而已。她……必需得死,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身材魁梧,长得粗犷,有一脸胡渣的寨主躬身礼貌地说了句,“小的明白。说罢,转身走出了房间。

那黑暗一角的阴影人,唇角扬起了阴冷得意的弧度。

寨主走到大院中,朝所有人喝道:“所有人集合,违令者寨中刑罚伺候,快点!”

立即,寨子上下的人,纷纷跑到大院中集合,唐琳原本就站在很明显的地方,本是要去其他地方再查探一下,谁知这寨子的主人突然发号施令,她想独自退下,却被其他人给拉到院中了。

唐琳站在人群中央,时刻紧盯着那寨主,在那寨主扫视人群时,她微微低下头。

寨主从后面到前面,从左边到右边,大致地扫了一眼,没看到想要见到的人物,面部表情,不禁紧绑了许多。“全部给我把衣服给卸了!”

底下的人,都是没有异议的,纷纷卸起了衣服,可唐琳听到寨主那句话的时候,神色一变。卸了衣服,不就穿帮了吗?

旁边一人一边卸自己身上的衣物,一边催唐琳,“快点啊,惹急了寨主,咱们谁也吃不了兜着走!”

“哦。”唐琳极为冷静地应了声,慢慢解开身上的衣物。这个时候,唯有解决掉这寨子上下的人,自己和凌云等人才能保命。

“你怎么慢吞吞的,我帮你。”由于唐琳的一时出神,给了旁边那人一把掀开她外面那件衣服的机会。

发现唐琳里面那件水蓝色军服后,那人猛地一惊,他认得这件衣服,不就是之前关押在大牢里的大美人吗?

原来,她不是被人劫走,是自己逃出来了!

“寨主,她在这里!”

闻声,唐琳神色一冷,迅速扣住那人的后脖子,再捂住那人的口,再扬起大腿往那人的腹部一送,然后那人没再挣扎。

她手一松,那人便如一张飘零的落叶,躺在了地上。

寨主见着这一幕后,愤怒地下令,“给我杀了她——”

马上,全部人抄起地上的刀剑,朝唐琳杀了过来。

唐琳甩手间,身上别人的衣物和套在头上的布已全部被她扔掉,一瞬的功夫,已恢复了平时那个干练冶艳的她。

她双手从后背伸过来的时候,十指之间,赫然多了几根银针,没有半点犹豫,就朝攻上来的人甩去,最后一针一个,全部是一针见血,倒地身亡。

但甩了两三次,唐琳就没再用银针杀人了,那寨主意识到什么,又大喊,“她没有暗器了,给我杀!”

没暗器了?唐琳唇角一勾,笑意无限美好,美好的背后,有着多么可怕的心思。她掏出手枪,利落地旋转了两下,再朝站在最远的那个寨主,冷静地勾了勾唇后,扣动扳机,

嘭的一声!震飞了一林子的鸟!

“嗯~”寨主低低地闷喝一声,然后双膝一弯,跪了下来。他没想到自己是这么死的。

底下的人看过去的时候,他们寨主的额间,多了一道小口子,血丝缓缓溢出。

“为寨主报仇啊!”人群中,不知谁愤恨地说了句。

在那些人再度杀来之际,唐琳又枪毙了几个。这下,这群贪生怕死的人没敢再往前一步,他们害怕唐琳手中那杀人于无形的兵器。

突然,有个人丢下兵器就往大门奔去了。紧接着,其他人也纷纷丢下兵器跑人。

转眼间,原本在大院里围杀唐琳的人,跑的全跑了,躺在地上的,也已经永远醒不来了。

唐琳把手枪收好,快步走到那寨主身边蹲下,搜了此人两遍,并没有发现身上有解药之类的东西。她站起来,看了看四周,然后往寨子的大厅内走去。

之后,寻找了很多地方,唐琳都没有找到存放解药的地方,直到找到寨主的房间时,她看到了许多瓶瓶罐罐的东西。

她上去把那些瓶瓶罐罐找了一遍,也抖了抖,有些更是冒险闻了闻,却没有找到她想要的。

最后,唐琳有些疲惫地回到院子,仰头看向天,叹息了一声后,就回了大牢内。一眼看过去,凌云他们还没有醒来。

“剑涵!”唐琳摇了摇武剑涵的手臂,但不管她怎么使劲,武剑涵都醒不来。她站起来,眼神有些茫然地看着这牢房内的人,“找不到解药,也不知道你们一直昏迷不醒会不会害了你们。”

唐琳一时苦无良策,但转念一想,突然眼中闪过灵光,似是想到了什么办法。

她把凌云拉出来,然后盘坐在他的背部,闭上眼睛慢慢运功,然后双掌轻轻放在了凌云的背部。她想,用内力逼出那些藏在凌云身体之内的不知名的东西,或许凌云就能醒过来了。

过了一会,唐琳加速了内力的流转,突然这时,她感觉到身后传来很强烈的杀气,但如果瞬间收手,会害死了凌云,她只能慢慢减缓功力,可却给了敌人袭击她的机会。

突然来人往唐琳的背部送来致命的一掌,唐琳感觉五脏六腑瞬间俱裂一般,一口腥甜猛地涌上喉咙,被她狠狠地噗到了凌云的背上,然后,她也如同那些被她用银针杀死的人,像一张飘零的落叶,往旁一倒,躺在了地上,无力地闭上眼睛之前,嘴里缓缓飘出了两个字,“……君君……”

来人亮出匕首,正要往唐琳的脖子划过去时,外头传来声响,“什么情况这是?”是张向阳的声音。

一峰跑入大牢内,见到唐琳倒在地上,双目瞪大,朝外大喊,“主子!”然后跑过来,把唐琳扶起在怀,“唐姑娘!唐姑娘!”

不一会功夫,御圣君已快步走了进来,见着脸色苍白还满口血丝的唐琳,心蓦地收紧。他一个线步走过来,把唐琳从一峰怀中揽过,“琳琳?琳琳?”

一峰拿过唐琳的手,给唐琳把了把脉,最后却失神的放下了唐琳的手,他像是丢了魂魄似的看向御圣君,颤微微地道:“主子,唐、唐姑娘她……”

看到一峰这表情,御圣君身体之中的氧气一瞬的被抽空了一样,难受得不行。他拿过唐琳的手,也给她把了把脉,最后,嘴唇不受控制地颤了颤,一个字从嘴里轻飘飘地出来,“不!”

张向阳拍了拍凌云的脸颊,“凌少侠!您醒醒!凌少侠!”

御圣君放下唐琳,然后过去摇了摇御靖初,“四弟!”

张向阳凑近凌云闻了闻,眼睛突然瞪大,看向御圣君,“主子,是迷魂花的味道,他们都中了迷魂花毒了!”

一峰把一瓶子拿出来,“幸亏我们把解药拿了出来。”然后,先给凌云服下,再给武剑涵服下。

“处理现场,保护好他们!”御圣君横抱起唐琳,对张向阳他们说了一句,就抱着唐琳飞快地离开了大牢。

张向阳他们喂了凌云他们解药后,命令把凌云他们送上了马车。

御靖初醒来的时候,是在马车内的。此刻张向阳就在马车内,见御靖初醒了,分外高兴,“王爷,您醒了!”

御靖初揉了揉沉重的额头,“本王这是在哪?”

张向阳说:“王爷和王妃中了迷魂花毒了,不过现在都已不碍事,倒是唐姑娘……”

听张向阳这口气,御靖初的心莫名一紧,“皇后怎么了?”

另一边,御圣君抱着唐琳,使用轻功,穿梭在树林之中,如雄鹰一样的速度。转瞬,他和唐琳已在大海边上高处。

他盘坐在她背后,运功为她疗伤续命。

可是过了一会,他满头大汗,她的脸色却没有一丝的红润迹象。

过了许久,他一口鲜血喷到了旁边的地面,她的身子顺势倒在了他怀中。他抱着她,目光凄凄看着海平面,眼里噙着泪水。只见风中有花飘落水面。落花像泪水滴在他的心间。

往日唐琳的一瞥一笑,投放在海面的上空中。

他噙着泪笑了笑,笑着笑着,他抱紧她,仰天大啸,“啊——”

正文 ‘鸳鸯错’的女主人!

暮色天。

御圣君横抱着唐琳走在回客栈的路上,他步履缓慢,眼神空洞。路人对他们指指点点,不知云何。

路过一家药店外时,御圣君与一个气质淡雅的中年女子擦肩而过。

那女子似是发现了什么,距离御圣君的背影几步远后,她转过身,看了一眼御圣君孤寂的背影才出声,“公子,请留步!”

御圣君像是没听到一样,或者女子的话根本勾不起他留步的冲动,他继续往前走。

“让我看看她是否还有活着的可能!”

女子的这句话,终于勾起御圣君留步的冲动了。他转过身,看向中年女子,眼里溢出希望的光芒。

天色已黑,微弱的月光散发着微弱的能量。

唐琳躺在药店内的一厢房内。

中年女子给唐琳喂了一颗药丸后起身,看向御圣君,“她的求生*很强烈,如若不是这份强烈的求生*,恐怕早就没命了。现在,暂时是保住了她的命,但是……”

御圣君脸上堆起的希望的笑容,慢慢黯淡下来,他紧张地问:“可是什么?”

女子看向脸色苍白的唐琳,摇头并叹息了起来。

一会,御圣君黯然神伤走出药店门口,在门口停下脚步,抬头看向明月,耳畔飘过中年女子那翻令他心如刀割般的话,“她只有三个月的寿命!我给她吃下的,是短暂的续命丹,这续命丹对一个将死之人来说,是毒药,也是解药!吃了续命丹,只可以像平时一样,或三个月,如果不吃续命丹,那么……她连半个时辰的命都没有!”

回到客栈,一群人在等着御圣君。

“大哥,大嫂呢?”一见御圣君回来,御靖初就急问。

看到御圣君的真面目时,武剑涵本是惊喜不已的,但当听到御靖初唤御圣君为大哥时,情绪一下子跌入谷底。原来,她心怡的人,是小唐的夫君。

御圣君掏出怀中的两份地图,一并替给御靖初,“这是我今天拿到的地图,你们拿着,去找下一份地图吧!”

“大哥……”这个时候,御靖初关心的不是地图,而是唐琳的性命。“大嫂呢?”张向阳之前说在寨子里一峰给唐琳把过脉,唐琳已没有了生命迹象。他不醒。

御圣君不回答唐琳的情况,强行把地图塞入了御靖初手中,然后问张向阳他们,“凌云呢?”

张向阳道:“凌少侠之前透露,他感觉到唐姑娘给他运功逼出他体内的迷魂花毒,却也因为给他逼毒,才致使唐姑娘被歹人所伤。他现在对这事悔恨不已,一直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没有出来过,也不知他现在如何了!”

“知道了。”淡淡应了句后,御圣君走到凌云的房门口,敲了敲房门,没等里面有回应他就说:“是我!”

片刻功夫,凌云过来把门打开了。

御圣君走进来后,直接往窗口走去。

凌云把门关上,走到御圣君身边,微微低下头,此时的他,眼神凶狠,表情僵硬凶残,随时能活吞一个对他不利的人,“我要给皇后报仇!”

御圣君双手交叉在背后,转动着套在指上的鹰型戒指,目光平静而深邃,不可捉摸。“你知道凶手是谁?”

凌云咬牙切齿道:“除了那些戴面具的人,还会是谁!”

御圣君没回话。

过了会,凌云艰难地咽了咽喉咙,接下来这个问题,他很不想问的,他怕听到坏结果,他承受痛彻心扉的痛楚。“皇后……可还好?”今天醒来后,若非张向阳透露,他也不可能知道唐琳出了事。如果这个女人死了,哪怕是不择手段,他也要手刃凶手,再结果自己。

是他保护唐琳不周,他该下黄泉向她道歉。

御圣君转过身,认真看着凌云,“还有十五天,武林大会就开启了,到时,你帮朕办一件事!至于凶手,即便你不将对方碎尸万段,朕也会将对方碎尸万段的!”

最后一句,御圣君是咬着牙关说着。对凶手的恨意,恐怕这世上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他。重伤唐琳,就等于找死。

凌云说:“皇上尽管吩咐,凌云毕竟是您最为得意的魔门弟子,不管办什么事,凌云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若是找到了凶手……还请皇上等凌云见着凶手后,再将凶手碎尸万段!”

御圣君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准了!”

回到自己房间后,御圣君吩咐御靖初和柳思,“寻宝计划,是你们皇嫂提议的,不管她出了什么事,你们都要完成!她如今……没事,你们可以放宽心了!”这句话,几尽抽空了他体内的所有氧气和身上的体力,才说得出来。

担心了唐琳一个下午,现在听到御圣君说唐琳没事了,御靖初和柳思开心得不行。

柳思朝上虔诚地拜了拜,“上天保佑,皇嫂没事了!”

一会御靖初夫妇俩离开房间后,御圣君看向张向阳,面色阴冷,“今天随同皇后他们去寻花树的那个姑娘是谁?”

张向阳回道:“是武门门主的千金。武门就在这花县内。”

御圣君又问:“今天处理那个寨子,可是有发现什么?”

“主子,有发现!”回话的是一峰。

御圣君的表情阴冷了几分,“什么发现?”

转眼,夜深了。

御圣君坐在饭桌边,看着空空如也的房间,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俄顷,他手托着额头,隐隐抽泣了起来。

是的,他是高高在上的皇帝,他是魔门可怕的尊主,他是拥有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能力……可是,此刻却因为唐琳而哭了起来,显得那么脆弱,无助,狼狈,普通……

他能救亡命于水火之中,却无力周全唐琳,他不配当她的男人……

次日清晨。

一缕阳光照入房间的墙壁上,添了一室的温暖。

唐琳缓缓打开了双目,眼中,没有一丝疲惫之色。入目,是一片优雅的淡紫色*顶。听到旁边有声响,她慢慢侧头看过去,只见一个美丽的中年女子正端着一盆水,走进了房间来。好美丽的中年女子,好幽雅的房间。

女子见她醒了,一边把水盆放到木架上,一边面带和善的笑容打招呼,“姑娘,你醒了。”

唐琳坐起身来,她发现身上一点痛楚也没有,可自己明明挨了神秘人致命的一掌昏了过去,怎么醒来就好了呢?

“什么时候了?我这是在哪呢?”唐琳看向已经拿着毛巾走过来的女子,满是疑惑地问。

女子坐在她的身边后,轻声道:“这里是我的家。昨晚,你夫君把你送到我这里来的,你当时受了重伤!”

“我夫君吗?”唐琳一时情绪激动,被神秘人伤了昏过去之前,她最担心的,最遗憾的,莫过于不能再见御圣君一面,当时,她真的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因为神秘人的一掌,她感觉到给了自己致命的打击。对了,他是怎么找到她的?自己又如何被救回来的?“您能告诉我,我夫君在哪吗?”

女子安慰道:“姑娘,你别急,你夫君把你放在这里,让我好生照料,他呢,回客栈了,说是今天会来的。他临走前还说了,如果你醒了,让我告诉你,他很快会回来见你的。”

唐琳慢慢宽了心,不再那么激动,只要御圣君没事就行,但此刻,她的心中却冒出了很多疑问。“我之前好像是受了重伤,现在……怎么好了?”不仅身上一点不适都没有,反而还很精神,仿佛三个月不睡觉都不困一样。

女子淡淡地笑了笑,这笑容背后的苦涩,唐琳此刻是看不到的。她怎能告诉唐琳,她服下的续命丹,会让一个将死之人不再受病痛的折磨,但药效过去后,会很快毙命。

女子撒了谎,“我是神医,姑娘信吗?”

满屋子的药香,唐琳不是闻不到。她相信世上有神医,就像相信发达的医疗一样。她笑了笑,点头道:“我信!谢谢神医救了小女子!”说着,就想下跪,但被女子阻止了。

女子说:“姑娘,别这样,我救你,可是收了你夫君不少的银子的,并非平白无故。”而事实上,那男子确实给了她一笔巨额,但她并没有收,一文钱都没有收。如果自己的医术能救活这女子,她宁愿倒贴人工和药材费,可上天并不给她救活这女子的机会。

唐琳由衷地道:“不管怎么说,您就是一神医,我受那么重的伤,您都能把我那么快给医好了,这是一个奇迹!无需休养就能复原的奇迹!我像是根本没受过伤一样,感觉我的身体比以前更好了!”

女子淡淡地笑着,可心里却淌着血。这傻姑娘,她怎么会知道,她只有三个月的命了,她该不该告诉她实话?

“神医,您贵姓?您的医术这么高,想必在这一带,一定非常有名!”

女子谦虚地笑了笑,“我姓叶,叶冬兰,只是一位平凡的医者。”

“叶冬兰……”唐琳呢喃着这个令她觉得非常耳熟的名字,俄顷,突然一惊,“您是‘鸳鸯错’的女主人?”终于替吴御医了解心愿了。

正文 不过镜中花水中月梦一场!

“鸳鸯错?这是何物?”叶冬兰皱眉问。

唐琳把一直随身携带装着“鸳鸯错”药水的瓶子从身上掏出,并替给叶冬兰。

叶冬兰的手颤抖了片刻,这瓶子的外观,她记忆犹新,哪怕是过了二十几个年头。

她曾引以为傲的夫君连之祥,最喜欢的便是用这种外观的药灌装他研制出来的药,因为,这是她设计的药灌,还是她亲自烧的陶瓷。

这瓶子的外观,她再熟悉不过。

“他曾说,只要是我的东西,他从不丢,从不弃,从不拒绝。”叶冬兰把瓶子拿到手中,爱怜不已,却又不敢再轻易去触碰这个瓶子背后的悲伤往事。“是他吗?是吗?”

唐琳点点头,帮她肯定,“是连之祥的东西!”虽然不希望“鸳鸯错”的女人再触及悲伤的往事,但这是死去的连御医和活着亦难心安的吴御医的一个心愿,她必须要让这个女人知道这件事。“吴御医说了,这是连御医生前的唯一心愿,希望心爱的人喝下他亲自研制的忘情水,他常年随先皇在外征战,随时会丢了性命,他不希望心爱的女子一直惦记着他、担心着他、时刻为他牵肠挂肚,他希望……她能另找幸福。”

“之祥……”叶冬兰紧攥着药瓶,哭成了泪人。

满园美景不可挡。

唐琳伸开双手,仰起头,闭上眼睛,闻着这满园的花香。

好香!

她发现自己今日特别贪恋身边的一花一草一木,甚至是身边的空气,哪怕灰尘,也令她贪恋不已,好似再不好好享受,就要永别了一样。眼角,也因为这一份莫名的怅然若失而滑下眼泪。

叶冬兰端了茶出来放到园中的茶几上。

一盏熏香,两杯清茶,配上这满园幽雅,勾勒出浑然天成的诗意,却又处处令人忍不住悲伤。

“想他了吗?”叶冬兰含笑问。

唐琳转身走向茶几,反问道:“那你也可有想他了?”

虽想念的人不是同一个,但都同样的渴望。

叶冬兰坐下,莫名地勾起了一丝苦涩的弧度,“想他了又如何,他已走了二十几年了,永远也不会再回来!如果想忘记他,早就喝了我自己研制的忘情水!”

“你遵从他生前的心愿吧。”唐琳坐下来,看着叶冬兰,拜托的语气道。她想替连之祥完成心愿,也想让叶冬兰找个归宿。

叶冬兰摇摇头,低眸看着杯中茶,眼中雾水浓郁,她淡淡地问:“如果……如果换做是你,你会这样做吗?”

唐琳毫不犹豫回道:“不会!但我们的情况和你不一样,我和我夫君,如今都健康安好,我们要一起白头偕老永不分离!”

“一起白头偕老……”叶冬兰忽然鼻子一酸。若是能,那最好不过,但这姑娘只有三个月的寿命了……

唐琳淡淡地说:“不知怎的,醒来到现在心中一直都特别的伤感,似乎如今还活着是一场梦一样,梦醒了,我就永远失去身边的一切了。”

叶冬兰神色一慌,又及时调整过来,“你又胡思乱想了。”入口那边又动静,她瞥了一眼,然后对唐琳说:“看,你的至爱来了!”

唐琳分外激动地回身望去,她俊美不凡的御圣君从门口那边不紧不慢地走来,看到他,一时百感交集,以前从来没有过现在的心境,好似眼前这一切的美好,不过水中月镜中花……一场梦而已。

“君君!”唐琳起身,飞快地朝御圣君奔来,悦耳的声音,飞扬的身姿。

御圣君把她的神采飞扬看在眼里,痛在心中。哪有人受了重伤可以一个晚上就完全康复?是药物在支撑着她啊!

终于来到了他面前,唐琳激动得在他面前蹦跳了两下,“君君,你来啦!”

他强忍着眼底的湿热,伸出手,爱怜地抚过她的脸颊。

他的每一个触碰,都能在她的肌肤上产生电流,这种感觉就像喝得半醉半醒时的状态一样,她顺势倒在了他怀中,紧搂着他的腰,像个小孩子一样撒娇,“君君,我想你了。”

御圣君给了叶冬兰一个感激又苦涩的点头,然后牵过唐琳的手,往外走,柔声说:“走,咱们回客栈去!”

唐琳回头朝叶冬兰挥挥手,“叶神医,再见,有空我回来看您!”

叶冬兰也挥了挥手,等唐琳和御圣君的身影在门口那边消失后,她的手僵硬在半空中,眼泪顺势滑下了脸颊,“姑娘,愿你……走好。”

走在回客栈的路上,御圣君把唐琳的手紧紧地牵着,好几次唐琳想松开,他反而抓得更紧。“君君,你今天这么了?”

御圣君一瞬的收掉悲痛的神情,朝她露出温柔的笑来,轻声问:“什么?”

唐琳把他们紧紧扣在一起的双手扬起,“你今天把我抓得太紧了!”

“不好吗?”御圣君笑着问。她只剩下三个月了,他再不好好地抓紧她,以后再也抓不到她了。

唐琳较为孩子气地嘻嘻一笑:“就是觉得怪怪的!”

御圣君挑眉道:“不觉得啊!才离开你一天都没到,一见到你,你就给朕伤得那么重,朕不敢再离开你了!”

唐琳心虚地抚抚后脑勺,“这、这不是没有解药救人嘛,所以在给凌云逼毒的时候,才着了歹人的道。对了君君,伤我的人找到了吗?”

御圣君点点头,“找到了!”想到那个凶手,双目一下子就露出了凶光。

“是谁?”唐琳愤然地问。

“等时机一到,朕会把凶手交给你来处置的!”

“敢伤本宫,哼,我会让他好看的!”

回到客栈的房间,见不到御靖初和柳思,唐琳问御圣君,“靖初他们呢?”

御圣君说:“他们去寻找下一份地图了。”

唐琳惊讶地问:“在花县内的两份地图找到了?”

“找到了。”御圣君说着的同时,已经把两份地图拿过来交给唐琳。“朕前天离开,就是去找这两份地图。凌云刚痊愈,所以让你在客栈看着他,朕一个人去找地图。那天,也接到了一峰送来的信鸽,他们都在花县内。”

仔细一查,这两份地图的形状虽然和前几份不一样,但有边边是用红色线条勾勒的。

唐琳把地图收起来后,不解地问:“君君,我记得你好像吩咐张统领和一峰去跟踪那个假的伽之王后和沙王后了,这会怎么会在花县?”

御圣君正想透露,只听武剑涵一惊一乍的声音从门外不远处传来,“是吗?小唐真的回来了?她真的没事了?”

唐琳摇头无奈一笑,这个武剑涵,总是那么毛毛躁躁的。

“小唐!”也不敲门了,武剑涵直接推门奔入,凌云那是挡也挡不住。

见到唐琳安然无恙站在御圣君身边,武剑涵怔愣了片刻后马上奔来,一下子抱住了唐琳,“小唐,你可吓死我了,还以为你出事了。”

唐琳无奈一笑,“我这不是很好的嘛。”

见到唐琳没事了,凌云心中又惊又喜,听一峰说,唐琳已没有生命迹象,怎么她那么快就好了?遇到神医了吗?

他此刻有着满心欢喜,有过去抱一下唐琳的冲动,但被他理智地阻止了自己的这个念头。

“没事了没事了,别担心。”唐琳把武剑涵松开,瞧这武剑涵都高兴得流眼泪了。“知道你担心我,别哭了!”

武剑涵粗鲁地抹掉眼角的泪,“要是受了重伤的是我,看你哭不哭。”

情绪稳定后,武剑涵把唐琳拉到窗户边,暗暗瞧了一眼御圣君后,小声问唐琳:“小唐,那就是你夫君吗?”

唐琳点点头,颇为自豪地道:“是啊,怎么样,俊吧?”

武剑涵定定地看着御圣君,眼神不是一般痴迷,可眼底却含着不明何意的光芒,“俊。小唐你可真幸福,有这么俊的夫君。”

唐琳笑笑,“还好啦,将来你也会找到一个好的。你那个唐哥哥不错,你应该考虑他一下。”

武剑涵虚汗一把,“唐哥哥就免了。”

唐琳说:“明天我们要去找最后三份地图了,剑涵,你还要不要去?对了,忘记跟你说了,其实花县内最罕见的花树,不是传说中的那种会食人的花树,而是你们本县中种植罕见花木最多的那个人,我夫君就看明了这点,很快就把地图拿回来了!”

武剑涵赞道:“你夫君真聪明!我想继续跟你们去寻宝,小唐,你们就继续带着我吧,好不好?”

唐琳爽快道:“只要你觉得没问题,我们是没问题的。对吧君君?”说到这,望向了在那边喝着茶的御圣君。

御圣君表情淡淡回了一句,“随意。”

他这种平淡,接近冷漠。武剑涵看在眼里,失落在心。

次日早上出发前,唐琳拿出最后三份地图的文字线索看,她发现了一点后,对御圣君说:“君君,最后三份地图,在同一个地方!”

御圣君皱眉问:“同一个地方?哪?”

“还……”唐琳抹了把虚汗,有些无力地道:“还在这花县内!”

一群江湖打扮的人,走到客栈门口,其中有一个见着唐琳的美貌,露出贪色,不打听打听唐琳他们的背景,就上来gou引唐琳,“小美人,真漂亮的!”

刚要碰唐琳下巴的那只壮手,突然“嘎吱”一声,被御圣君扭断。

正文 武剑涵活擒御圣君!

“啊!”被断了手骨的人,痛苦尖叫一声。

御圣君眼神一冷,然后把此人往前一甩,这人难以招架,后退几步后就狼狈地跌倒在地上。

其他的江湖人见状,欲上来与御圣君较量,但却被御圣君一个冷厉的眼神给慑住魂魄,不敢轻举妄动。此时,那个手骨断掉的人,已被同伙扶了起来。

“如今是非常时期,还不知对方身份,我们千万别乱得罪人,走。”那个扶着手骨断掉的人沉声说了一句。

“小子……你等着!”手骨断掉的人紧瞪着御圣君说了一句,就随众人离开了。

唐琳纳闷地看着远去的这帮江湖人,“这些人,都是干什么的?”

“武林大会,在武门举行,”说着,凌云将纳闷的视线转向武剑涵身上,“武大小姐,这件事,你没有跟大家提过?”

武剑涵似做了亏心事一样,心虚慌张了一下,但很快调整过来,“我以为小唐他们都不是江湖人,这件事,说与不说都无所谓!”

见武剑涵有些害怕凌云的质问,唐琳安慰道:“没事,剑涵你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们不怪你,这件事对我们来说,的确是说与不说都无所谓。”

武剑涵松了口气,“谢谢小唐。”低下脸时,一丝侥幸的笑意从嘴角抹过,转瞬即逝。

御圣君对大家说:“剩下三份地图,都还在花县内,那在找到全部地图之前,照旧住在这客栈里。凌云,你把这马车里的东西全部搬到我房间去,记住,里面的东西一件都不能丢!”

武剑涵眼神一紧。

凌云恭敬地点点头,“是。”又问:“您和夫人现在不上去休息吗?”

“我们去寻找剩下的三份地图,你就别跟着了,留在客栈把东西看住。”说着,御圣君拉过唐琳的手,转向武剑涵,“武姑娘,你要去吗?”

让唐琳感到郁闷的是,之前武剑涵还央求着要一起去寻找地图,可现在武剑涵却捶捶她的胳膊手臂,一副刚锄完田地回来的劳累样,“我突然觉得身子很酸,恐怕走不动路了,小唐,你和你夫君去吧,我想回房间休息半天,真的突然间感觉好累。”

唐琳担忧问:“你没事吧?要不要去看看大夫?可能你身体里还残余有迷魂花毒……”

武剑涵赶忙干笑着推辞道:“不用找大夫了,我的身体我最清楚不过,休息半天就好了。小唐,很抱歉这次不能陪你一起去找地图了。”

唐琳也不强求对方,“我们没关系的,你身体不好,就回去多加休息。”说到这,看向凌云,吩咐道:“凌云少侠,同时也拜托你照顾一下剑涵了!”

凌云恭敬地点点头,“是!”

临走前,御圣君和凌云暗暗交流了一个别有深意的眼神。

目送唐琳和御圣君远去后,武剑涵方才的酸累模样一瞬消失,极为有精神地对凌云说:“凌云少侠,我帮你搬东西吧?”

凌云神色一变,却转瞬消逝。他关心地问:“你的身子不碍事吗?”

武剑涵说:“搬点东西倒是不碍事的。”

“那好,一起搬吧,谢谢武姑娘。”

“不用谢!”说完,武剑涵转身就往马车走去。

凌云回身望去,武剑涵已经上了马车里,这时,他的唇角勾起了阴险的弧度……

某树林一条小道上。

“吁~”裴乐把马车停下,往树林四周观察。

御灵歌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到了吗?”

裴乐跳下马车,然后伸手过去,把御灵歌扶下来。他着一袭银袍,她着一袭浅白的素服,虽都是素朴的打扮,但都难掩他们浑身的贵族之气。

放开御灵歌的手后,裴乐又望向树林的四周,“我们好像迷路了。”

“怎么会呢。”御灵歌把最后三份地图的文字线索拿出来看了看,“最后三份地图,同在花县内,而且,这三份地图,都存放在宫林里,只要找到宫林,我们就有可能找到地图了。我们是按花县内的百姓指路寻找宫林的,那些百姓不可能骗我们。”

裴乐说:“还记不记得,其中有位百姓告诉我们的那番话?他说,宫林,其实就是一个像迷宫一样的林子!”

御灵歌回忆了起来,

昨日清晨,裴乐在城中一街上停下马车,询问一个路过的老太爷,“大爷您好,请问一下,宫林是从这里去的吗?”

这时御灵歌从马车里探出头来,对裴乐说:“我们都问了好几个了,都说是从这里直走的,应该没错!”

可老太爷的回答,让裴乐担忧了许多。

老太爷劝道:“年轻人,那地方去不得,那可是像迷宫一样的林子啊,进去了要荒废很多时间才能走出来的。你们不想在里面呆太久,劝你们还是别去。”

“谢谢大爷。”裴乐感激了一句后,没再问老太爷有关宫林的事情,他望着前面未知的道路,忧心忡忡了起来……

回想到这,御灵歌说:“或许是那位老太爷年纪大了,事儿记不清了吧,我们再继续走看看。”

裴乐满是惊恐之色的目光转向御灵歌,“宫林,就在花县内,可我们从昨天出发的,到现在都已经赶了一天一晚的路了,照理说,都可以离开花县的境地了,怎么……宫林还没找到?”

被裴乐这么一说,一丝凉意爬上了御灵歌的后背,突然间,她觉得周围很恐怖,哪怕现在是青天白日,“我们真的迷路了吗?”

这时,前方传来马蹄声。

裴乐说:“有人经过,一会,我们向对方问问路。”

在那匹骏马快到跟前时,裴乐站到道路中间挥手拦截。马缓缓停了下来,那马上的人,是唐门的少门主唐风。

唐风没有下马,礼貌地问:“兄台有事?”

裴乐也礼貌地问:“兄台,请问一下,这里是宫林吗?”

唐风回道:“没错,这里是宫林!”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皱,“两位是迷路了吗?”

刚要问的问题被对方说了出来,裴乐顿时有着前所未有的轻松,看来他这次是问对人了。“是的,我们迷路了,估计,在这里已经逗留了一天一晚!”

唐风说:“你们应该是外地人吧?所以不熟悉这宫林!两位,在下也不急,可以带两位离开这宫林。”

裴乐如实道:“不瞒兄台,我们是来宫林找些东西的,但东西还未找得到,我们以为宫林还没有来到。谢谢兄台的好意,能否请兄台指条出路,好让我二人找着了东西后,可直接离开宫林!”

唐风点点头,“没问题!”接着又道:“太阳下山之前,你们往东边走,直到看到一片竹林,只要走出了竹林,你们就离开宫林了!”

“多谢兄台。”裴乐感激叩首。

“不用客气,那在下就先走了,驾~”

目送唐风远去后,裴乐看向御灵歌,“我们去其他地方看看。”

接下来,在宫林转悠了半天,裴乐他们等到的不是地图,而是一片竹林。此时,夕阳还未下山,但竹林先出来了。

御灵歌看到远处那片竹林后,问裴乐:“那片竹林,是早上那个人说的那片吗?”

裴乐看了一眼四周,除了不见尽头的密密麻麻的一片树林,哪有地图的痕迹,“要不,我们先离开宫林,想到办法,再进来找?”

御灵歌说:“这样盲目地找,也不是办法,我同意你说的,先离开再做打算。”

一会,两人和马车往竹林中那条狭小的小道进去了。

中午,一饭馆内。

御圣君和唐琳正吃着饭。

唐琳随意瞄了门口一眼,只见三张熟悉的面孔经过,她激动不已,马上朝门外摇手大喊,“萼云,子尘,承允!”

门口那三条匆忙的身影听到唐琳的声音后,立即驻足。

御承允飞快跑进来,“大哥!大嫂!”

三人坐下后,唐琳迫不及待地问:“全部地图都找到了吗,你们?”

三人同时摇头。

御圣君唤来一小二:“再上几道原先上的菜!”

“是,客官。”应了声,小二退下。

“你们怎么走到一起的?”御圣君问几人。

御承允说:“我们是一起出发的,找每一份地图,我们都在一起!”

唐琳对御圣君说:“我想,他们能顺利离开云荷塘,是因为那段时间云中仙并不在东阁,不然,他们的遭遇肯定和心蕊一样!”

“五姐怎么了?”御承允忙问。

唐琳说:“她没事!我们这两天才找到第四份第五份地图,而且还是垫底的,照这么说,所有人都在花县内了,呵呵,还真热闹。”

“地图……别找了,所有人的最后三份地图都在朕的马车内,朕从宫林拿出来的。”这时,御圣君淡淡地说出了惊人的话。

御承允他们无疑是很吃惊的,可唐琳听着御圣君这淡淡的口气,看着他这淡淡的表情,鼻子莫名地酸涩起来。

他为何要破坏游戏规矩?

他这两天有些反常,是遇到了什么事了吗?

吃过午饭后,御圣君他们来到一个较为偏僻的地方,朝天放出了蓝色信号弹。

烟雾在半空中形成了一道美丽的弧度。

看到信号的时候,

御靖初和柳思正在回聚贤客栈的路上。

御灵歌和裴乐已经走出了宫林,看到了来来往往的路人。

御心蕊和暗冷正在原先御圣君他们吃饭的那个饭馆外。

御凌彦和木碗、以及御天骄和萧飞飞,正打算一起前往宫林,却碰上了刚从宫林里安全出来的裴乐和御灵歌。

他们几个人,看到了信号之后,才发现彼此。

不出一个时辰,所有人都站在了御圣君面前,有的还气喘吁吁。

御心蕊忍不住埋怨,“大哥啊,您这么急把我们全部找来,这是干什么呢?”

御圣君对大家,只有一句话,“回客栈再说!”

下午,看到一群人回到客栈,武剑涵像是见了鬼似的,她悄悄把唐琳拉出房间到楼下一靠窗的位子坐下,“小唐,那些都是什么人呢?”

唐琳笑了笑,“都是我夫君的兄弟姐妹。”

武剑涵严肃了起来,“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不可能只是普通的天都人那么简单吧?你们……是不是也是来参加武林大会的?”

“怎么会呢,我们只是出来游玩寻宝的!”唐琳苦笑道。“对于你们江湖人的武林大会,我是压根不知道。”

这时,武剑涵问的这个问题,有些小心翼翼,“你大哥的兄弟,武功都不错吧?”

唐琳没有多想武剑涵为何这样问,她说:“嗯,都会武功,而且都不错,我夫君的武功高点,其他都不相上下。剑涵,你该不会是看上我的几个小叔子了吧?我可要实话告诉你,他们都已经有心怡的人了,你没机会的!”

“哼,”武剑涵把脸一转,“我才不喜欢你们天都人呢,离我家那么远,以后想见爹爹一面都难。”

唐琳宽了心,“这就好。”她就怕武剑涵磨她,要她把几位王爷介绍给她认识。

凌云下楼来,一见唐琳靠武剑涵这么近,神色一紧,马上走过来,把唐琳拉起说,“夫人,主人他找您!”

“那剑涵,我们一会再聊。”跟武剑涵说了句,唐琳随凌云上楼去了。

武剑涵的神色慢慢阴沉冷厉下来。

转眼,已是深夜。

聚贤客栈里,每个房间的人都已经入睡。此时,客栈寂静得一点声响都没有。院中昏黄的灯火,为夜增了几分恐怖之色。

不知几时,一群黑服黑帽,戴着半脸黑面具的人,悄悄跃上了客栈的墙壁,入了客栈内,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各个房间的窗口和门口外。

一个面具人一瞬的从门窗跃入武剑涵的房间,突然有人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速度比他快得不只两三倍那么简单。

这面具人在对方下手前,马上惊恐地说:“主人,是我!”

武剑涵收回手,从黑暗的地方走了出来,她面色阴冷,表情凌厉,“把客栈都包-围了吗?”在得到面具人点头后,她满意一笑,“好,除了活擒我要的那个人,其他人……都的给我死!”

正文 你是魔门的主人?

深夜,花县一片寂静,月高高,阴云笼罩,是适合杀人的好天气,好氛围。

客房之内,漆黑一片。

御圣君坐在饭桌前,目视一处,纹丝不动,深邃的黑眸在漆黑的客房中如鹰隼的眸那般凶光十足、冷厉锋锐,眉色如墨,薄唇间勾着若有似无的邪魅弧度。

屋瓦之上,窗口之外,阴影笼罩。

御圣君轻瞥一眼那边,唐琳熟睡如婴孩,凉薄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安心的笑意,但转眸间,已是一脸的阴冷。

一把锋利的长剑,缓缓从门缝穿入,抵住了门闩,慢慢,悄无声息地把门闩松开。

门闩一松,几条人影陆续有序地窜入房中,他们都是眼力极好的,见着御圣君时,便一瞬的把御圣君和饭桌围住。

其中一人沉声道:“主人说过,活捉此人!动手!”

在这些人扬起手中长剑之际,御圣君唇角一勾,随即,打了个响指。

忽地,整个房间亮如白昼,几条黑影暴露在灯光之下,变成了有影子的几个黑衣人,无处遁形。

灯光一亮,几个黑衣人纷纷都扭头查看怎么回事。

“不好,我们上当了!”等其中一个黑衣人察觉到不对劲时,御圣君已经不坐在饭桌边,人已在他们身后站着。

此时,站在几名黑衣人身后的,还有张向阳、御子尘等人,他们一人一个,出手迅速,手中刀剑往前一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瞬间穿透了黑衣人的身体。

整个客栈都亮了,所有黑衣人暴露在了灯光中。

一群打扮炫酷的青衣人,都佩戴着鹰型的面具,从各个角落里出来,与黑衣人交锋到了一起。

听到外面的打斗声,御圣君立即吩咐张向阳他们,“去外面支援!”

转瞬,所有人都跑出了房间。

御圣君冷漠地看了一眼地面上的尸体,嗅到窗口有动静时,他看也不看一眼,袖手一挥,人连窗门,被拂飞到一角。

对面房间,武剑涵早已戳破房门一个洞,监视着御圣君的房间中的任何动静。见着御圣君轻易打飞她的人后,她愤怒转身,腰带一松,外衣卸下再一转穿上。

腰带一紧,发带一松,面巾一戴,一转身,武剑涵已是黑衣人一个。她从另一扇窗户飞出,再跃上房瓦之上,从房瓦上跳下,一瞬的窜入了御圣君的房间,并在御圣君提防之前,瘦长尖锐的五爪,伸向了御圣君的背部。

御圣君转身往后一退,背部的衣物,已缠在了武剑涵的五爪之间。

御圣君冷眉一皱,此人武功绝对在他之上!

武剑涵冷笑间,手一甩,五爪间已没有了御圣君的衣物。她左右走动几步,打量着御圣君,浑身散发出轻蔑的气息,“你也不过如此!”但转瞬间,双眉冷若冰霜,五爪向御圣君张开,厉声道:“把绝学交出来!”

“哼!”御圣君轻蔑冷笑,“你觉得可能吗?”

武剑涵冷道:“消失匿迹了十几年的武林绝学,近日是从你这里再现世的,而你的武功,也证明了武林绝学与你有关!劝你早点交出来吧,你是打不过我的!”

御圣君说:“当年,这份武林绝学在一禅大师的手中时,是残缺的。你这么厉害,看来那残缺的部分,被你所学了!而那残缺的部分秘笈,非比寻常!不过有点我敢肯定,你还没有学到最后一层!”

武剑涵冷道:“你凭什么肯定?”

“凭什么肯定?”御圣君冷然一笑,“除了那残缺的部分,其他的,我可是全部学会了的,而且,也知道了很关键的一点。虽然我所学的,没有残缺的那部分厉害,但是,你要完全学会残缺的那一部分,必需要先学会我所学的,只有学会了我所学的,你才能修炼那残缺的最后一层,否则,你会走火入魔而亡,可如果你不学这层,我们只能打个平手而已!你大费周章想夺到这份绝学,无非是想修炼最后一层,达到无人可及的地步,因为你也知道会走火入魔,你必需要夺到完整的绝学,学完所有!”

“看来,另一半绝学,一定在你手中了。”武剑涵阴森森地道,她是很满意御圣君的回答的,至少她肯定了另一半武林绝学在他手中。

御圣君轻蔑一笑,“没错,在我手中,你想要?不可能的!”

武剑涵眼睛一眯,眸光越发的危险,“我曾以为,当年一禅是在一群军队附近消失的,那一定是躲入了军队中,或是被朝廷救下了。这些年,我一直派人在旧都寻找,更派人混入军队中寻找,却都苦无结果。去年,我突然想到,一禅和绝学是不是有可能被藏在皇宫里了?于是派人进去搜查,呵,皇宫就是皇宫,不愧是天子的地方,我的人……至今没有回来过!”

此时此刻,御圣君想大笑的,但最后只是讥笑对方,“你还会忌惮皇宫?”

武剑涵看向一处,目光森寒,清幽幽地道:“这天下,能让我忌惮的,只有两个人,两个地方,皇帝和魔门的主人,皇宫和魔门。一个能在短短十几年能让御鑫统一中原的人,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我还不想去接触,一个神秘得寻不到一点踪迹的人,我更不敢轻举妄动。如今,我自认为我已经很强大了,足可与这两股势力抗衡,所以……我要成为中原的下一个缔造者。销声匿迹了十几年的绝学,是近日在龙庄外传出消息的,说是绝学就藏在一辆马车内,那两个赶着马车的是一对男女。你们从龙门、天门、莲门离开的事迹,早已在武林中传得沸沸扬扬,武林大会在武门举行,这些天,大量的江湖人集聚花县,同时大多数人,是朝绝学奔来的,即便今晚我不偷袭客栈,你们也难逃其他夺绝学的人之手!他们今日也会上演当年追杀一禅的场面一样追杀你们!”

御圣君笑了笑,“我要是怕,我就不会四处放风,把绝学在我手中一事在江湖中传得沸沸扬扬的。”

“你、”武剑涵一惊,“你是故意放风的?这、这怎么可能呢,我以为……”

“你以为,绝学的消息是不小心走漏的?你也太天真了”御圣君赤果果地嘲笑。

武剑涵不解问:“你为何要这样做?你就不怕整个武林跟你作对?这样做,对你有什么好处?难道,你就不怕自己和当年的一禅一样,被追杀?”

这时,一抹紫色出现在了门口,武剑涵未转身,神色一凛,“谁?”

皇太后把面具摘下,放在身后的剑直指向武剑涵的背部,那套在指上的戒指,和御圣君的那枚鹰型戒指是一模一样的,只不过大小不一。

皇太后冷冷出声,“你想知道是为什么吗?让我来告诉你吧,为的,就是踏平武林,铲除你们这群不受律法约束的疯子!”

这些话中,武剑涵发现了一点,眼睛忽然瞪大,“你们是朝廷的人?”

“没错!”皇太后冷声回道。

“门主。”这时,身穿一袭青衣的东方月夜来到了皇太后身侧,看了一眼房内的情况,见着御圣君,立即恭敬道:“尊主!所有袭击者都已经解决了!”

听到这话,武剑涵xiong口一窒,她能感觉到自己出了内伤。她缓缓直起身,两手的爪子张狂地舞动着,凶狠愤怒地看着御圣君,“……魔门?”

御圣君轻轻一笑,如同春风抚面般清爽迷人。“不然呢?”

这笑容,让武剑涵有一刻的晃神,但眼神转瞬恢复阴冷。

此时,张向阳他们也都纷纷聚集在了门口。御承允长剑直指武剑涵,“你逃不了了,束手就擒吧!”

“哈哈哈!”武剑涵仰头大笑,突然,笑容一收,她转身过去,五爪向门口一甩,一道极强的罡气拂去,没人招架得住,全都被震倒在地。

趁机,武剑涵飞身出去,转瞬消失在客栈。

凌云爬起来,欲要追,被御圣君阻止了,“别追了,我们谁也打不过她!”

皇太后把受了点伤的御承允扶起,“允儿,怎样?”

御承允运功调整了一下,然后摇头说:“没事!”但武剑涵一走,不少的疑问就冒上心头了,“母后,您怎么在这里呢?而且……还会武功!比允儿还不赖!还有,外面那帮青衣人,又都是些什么人?”

皇太后看向御圣君,深深地舒了口气。

天亮。

唐琳缓缓地打开双眸,侧头看了看,婆婆慈祥和蔼又美丽睿智的笑容,映入了她的眼中。

“母后?”唐琳一怔,紧接着欲要起身跪安,被皇太后轻轻阻止了。

“没睡够就多睡会!”皇太后轻轻地说,看着唐琳这张美丽的脸蛋,眼底满是心痛之色。昨晚,她已经从儿子口中知道儿媳的遭遇了。

唐琳坐好后,问:“母后,您不是在宫里吗?怎么在这里?”

皇太后深深地呼吸了口气后才认真看着唐琳说,“小唐,哀家和皇上,瞒了你一件事,这件事,今天一定要告诉给你知道!”

唐琳紧张了几分,她怎么感觉是坏事呢。“什么事?”

正文 皇上,就是魔门的主人!

“孩子,你知道魔门吗?”

唐琳点点头,“近段时间,有听说过。听说,魔门只是一个传说,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母后,您怎么跟小唐说起魔门的事情了?”

皇太后毫不犹豫地道:“”

瞬间,唐琳瞪大眼睛,难以置信!

皇太后说:“这群江湖人,打打杀杀,全凭自己的心情,很是让朝廷头疼。大御是大国,皇上为了中原安稳,百姓能安心地过好每天,于是就在他认识一禅大师后,成立了魔门,交由哀家全权管理。”说到这,她笑了笑。“你可能不知道,哀家是先皇文武双全的皇后,武功不比凌云差!这件事,你所认识的人当中,除了皇上和哀家,以及东方月夜、凌云、子尘知道,其余人都不知道!”

“连张统领也不知道吗?”唐琳问。

皇太后摇摇头,“他们不知道,但昨晚,皇上已经把这件事告诉他们了。大内侍卫有大内侍卫的使命,魔门使者有魔门使者的使命,两者互不交集!这样,便于管制!”

唐琳忧心道:“要铲除武林这一体系,必需先把八大门派给铲除了,可这八大门派若要集结起来,怕是一个魔门是对抗不了的。”

皇太后说:“这不怕,不久后不是有一场武林大会吗?皇上已经想好了一个一网打尽的决策,彻底瓦解掉这八大门派,让中原归于一体,由朝廷管束!”

“母后……”莫名的,唐琳想到了重伤凌云的那个面具人,“好像有一股势力在日益强大,这股势力,皇上查到了吗?”

皇太后忍着满心的酸楚,努力笑了笑,“查到了!”因为唐琳的受伤,才查到的。

早饭过后,唐琳在房间拼接地图,拼到最后,她发现是一个人形,但没有头部。只要把头部的地图找到了,才确定是不是一个人。

御圣君走进来,“玩什么?”

唐琳问她,“剩下的三份地图呢?”

御圣君指指角落里的箱子,“在里面呢!”

唐琳跑到角落里,把箱子打开,猛然发现,里面有一堆的书籍,而书籍上面,放着一叠的地图,这应该是所有人要找的最后三份地图了。

“这是什么?”唐琳拿起一本书瞧了瞧,上面写着无名秘笈,她翻开看了看,居然是空白的,全本书页都是空白的。

她拿了其中一份地图到饭桌边坐下,一边继续拼接,一边问御圣君,“怎么都是没有文字的秘笈呢?这就是昨晚那个高手要找到的武林绝学吗?”

御圣君说:“真正的绝学,朕已经命人送到该去的地方了,了了师父的心愿。那箱子里的,是假的,是为了引起武林中人的主意特意准备的。琳琳,朕利用寻宝一事,暗中观察这八大门派,以便到时一网打尽,这事……你怪朕吗?”

还差最后一块地图就完全拼接到一起了,唐琳微笑着摇摇头,“不怪!母后跟我说了,你们也是不想让我担心这事,才瞒着我的。”

最后一块地图放上去后,刚好八份地图拼成了一个人形。

唐琳退后一步观看,赫然发现,这个人形,和自己极为相似,一样的身段,一样的发型……她惊愕地转头看向御圣君,“君君,吴御医让我们找一个女子,不就是我吧?”

御圣君笑道:“对,是朕要求他这么做的。你和他商定了寻宝计划后,他转头就把这事告诉朕了,所以朕才让他把你的身形绘制在地图上,再把地图分成八份。原本是不想让承允他们掺和到江湖之事中的,但只要你高兴,朕同意了他们,一起出来寻找地图!”

唐琳眼眶一热,“只因为我想旅途热闹点,给我一份惊喜,你才让吴御医以找人为宝藏,同时,也同意了让子尘他们加入寻宝计划中?其实一开始,你的计划里,并没有这一项,对不对?你是为了让我高兴,你才这么做的,对不对?也因为多加了这一项,你的计划才没那么顺利,对不对?如果没有这一项,昨晚的袭击就不会发生,对不对?我……是不是阻碍到你了?”

他走过来,爱怜地捧住她的脸,哽咽着说:“琳琳,你听朕说,你没有阻碍到朕,反而因为你……朕才知道这武林之中,哪一股势力最大!”

如果不是因为唐琳受了致命一掌,他也不会知道武剑涵就是凶手。

张向阳透露,在现场,他发现了可疑之处,这可疑之处就是武剑涵。当时,张向阳并没有发现武剑涵中了迷魂花毒,而当时武剑涵就躺在唐琳的背后。

唐琳给凌云逼毒时,武剑涵趁机给了唐琳致命一掌。当时,唐琳是极度信任武剑涵的,根本没有防备。

为了试探武剑涵,就留下凌云在客栈把马车内的东西搬到房间。早在龙庄外的时候,武林绝学在马车内的消息就已经四处放风了,如果武剑涵是为夺武林绝学,一定会留下来,找机会翻看马车里的东西。

果然,武剑涵中招了,凌云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武剑涵昨晚蒙面出现,是不想让他们知道她的真面目。反之,他们也不想那么快揭穿她。

“小唐!”这时,武剑涵突然出现在房门口,见着御圣君和唐琳这么亲密,马上转过身,脸色阴冷下来,眼中满是怒火,但嘴上却这么说着,“对不起,没打扰你们吧?”

御圣君把唐琳松开,唐琳抹掉眼泪后,对门口的武剑涵说:“剑涵,我有些事情要和我夫君说,一会我去找你。”

“好啊,那我在楼下等你!”说完,武剑涵走开了。

御圣君想,武剑涵还没有拿到绝学,暂时是不会在客栈消失的,昨晚她的人被杀光了,也暂时不会再敢轻易袭击客栈,但尽管如此,她的武功那么高,也不知,她为了夺到绝学,接下来还会干什么令人难以想象到的恐怖事情。

唐琳把地图收拾好,放到了箱子里,转头对御圣君说:“君君,我到楼下去找剑涵了,你去忙你的事吧。”

御圣君叮嘱道:“外头太阳大,那丫头要是嚷嚷让你陪她出去玩,你别依着她。为了看武林大会,最近花县来了不少江湖人,很多也都是为了绝学而来的,你别离开客栈,小心招惹到这些人。”

“知道了,我不离开便是。”

等唐琳下楼后,张向阳等人走了进来。

张向阳说:“主子,属下和一峰跟踪那两个假的伽之王后和沙王后,最后,发现她们走入了武门。同时,其他侍卫跟踪的那两名女杀手如棋和小书,最后都走入了武门。”

皇太后凝重道:“看来,这个武门才是朝廷最大的威胁。木碗的父亲燕木秦说当年是慕门门主雇他进宫掳走皇后的,结果掳走的,是哀家的妹妹,我们魔门的人近来查了查慕门,但发现慕门确实是名门正派,并没有在背地里干过什么坏事,怕是,被污蔑了。而最近,有人派四名女杀手进宫加害皇后,和当年一样,还是以皇后为目的,如果是武门做的,那么,他们的目的是什么?”

凌云想了想,不是很确定道:“会不会是为了威胁皇帝?如果说,武门的真正目的,是要成为中原的下一个缔造者,那么,他们一定是想推翻大御,自己称帝!皇后是皇上的最爱,掳走皇后,就成功威胁到皇帝了!”

张向阳点点头,认同凌云的话,“凌少侠说得极有可能。对了,”从怀中把一块令牌拿了出来,这令牌上,刻着一朵不知名的花。“主子,这令牌,就是当初在旧都皇宫的书房里袭击您的那个杀手身上搜到的,而且,还搜出了一包药粉,经过太医院鉴定,那包药粉,和当时属下所中的he欢散是一样。当时,唐姑娘拿这令牌给属下看了看,属下觉得非常眼熟,但又记不起来在哪见过,现在,属下终于想起来了,这是武门的令牌!属下灭了反御会之后,住在了山中一间客栈里,见到的那个异域女子,她的身上就佩戴有这样一块令牌,也就是说,她就是武门的人,属下之所以中了一两个月才起效的he欢散,就是这女子下的手!”

皇太后接过话,“魔门这两年内平复了许多民间的反贼团伙,几乎都与武门有关,同时,也搜到了大量的毒粉。这些毒粉,就那么点,就可以要了一方百姓的性命。”

一峰说:“那两个假的王后,企图在皇上和皇后大婚之日挑起和众国的矛盾,不就是想大御和众国鱼死网破他们武门好坐收渔翁之利?幸亏及时救了伽之王和沙殿下他们,否则,武门就要得逞了!皇上,咱们是时候把武门一网打尽了,否则,很难想象他们接下来还干出点什么恐怖的事情来!”

御圣君无力地摆摆手,淡道:“你们先退下,让朕安静安静。”

“都退下吧。”皇太后对其他人说。

其他人都离开后,皇太后走到儿子面前。看到儿子这么累,她心里何尝好受。“小唐应该知道她自己的情况,咱们跟她说了吧?”

而此时,唐琳就站在门口,“我什么情况?”

正文 唐琳成为女魔头!

御圣君慌了慌,真怕唐琳知道了她的事情。“母后的意思是,她想让咱们先回宫,她怕你在外面受苦,这些江湖事,她留下解决了再回宫去也不迟!”

“母后,我不碍事的!”唐琳走进来说,“还有十多天武林大会就开始了,您和皇上联手,才能彻底一网打尽这些人,别因为我一个人而耽误了你们的计划!”

“小唐……”皇太后眼眶一热,将到嘴边的话,硬生生地又被她咽回了腹中。“小唐,谢谢你能理解!”

御圣君问:“武姑娘不是找你吗?怎么这么快上来了?”

唐琳说:“我刚才到下面找她了,没发现她在就上楼来了。对了君君,我在门口发现有很多江湖人在附近盯着客栈,杀气重重,不会都是为夺绝学而来的吧?”

他给了她一记放心的笑容,“客栈里,全是咱们的人,谁敢闯进来准没好下场,别担心,我们不会有事的。等一网打尽了这些人后,咱们就回宫。”

唐琳点点头,“嗯。”

入夜。

一只信鸽飞来,停在窗台上。

张向阳拿过信鸽,把信条拿下拆开看了看,再回身对正在和唐琳下棋的御圣君说:“主子,是一堂送来的信鸽,他们已经锁定了龙门、莲门、天门!这三门门主都已经出发往武门来了,只待您一声令下,便可灭了这三门!”

唐琳吃惊道:“君君,您什么时候让侍卫出动的?”

御圣君说:“这是咱们离宫前的计划。月夜早已告诉了朕武林大会的确切日子,只要这八大门派的主人一离开,咱们的人就可直捣黄龙。”

唐琳有些担忧侍卫对付不了八大门派,“咱们侍卫那么少,能行吗?”

张向阳回道:“此次,拨出了两百名侍卫,一万御林军,共分成四拨,围攻龙门、莲门、天门,阵势强大,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根本就招架不了。如果对方缴械投降归顺朝廷,那么朝廷便放对方一马,如果不投降不归顺,就像剿灭反御会一样,一个不留!”

“那还有一拨做什么?”唐琳问。

张向阳说:“最后一波,围攻武门,不出多久,就抵达花县了。”

唐琳还有顾虑,“那唐门、云门、玉门呢?”

“这三门,太后已经把魔门所有人派出去了,除了一部分已经在花县内,剩余的,和侍卫一样,都已经锁定了唐门云门玉门!”

“可所有的高手,不久后都在武门内,咱们能一并铲除吗?”

张向阳xiong有成竹道:“先端了这些人的老窝,让他们无从支援,到时,他们势单力薄,根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同时,皇上也已经下令让全国的军队进行中原上下扫荡,但凡私自建帮立派威胁百姓的人,全部捉拿归案调查!同时也通知了其他国家,若是发现有出逃的大御人,直接拿了!”

唐琳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这么大规模啊?可是,像龙珠,和昨晚那个夺绝学的黑衣人,他们的武功无人可及……这可怎么办?”

张向阳说:“已经想到办法废了龙掌门千金的武功了,至于昨晚那个……只能和主子打个平手,但只要多几个联手,还打败不了这人?”

唐琳没有张向阳这么自信,能和御圣君打成平手的人,武功,该是多么的高。

次日一早,御圣君亲笔书写了信条。

张向阳把信条绑在飞鸽上,再放飞了鸽子。之后,连续放飞了几只鸽子。

五日后的傍晚,有信鸽分别飞到了龙庄一山间、莲门的树林中、以及天门附近一个破庙内。

邵麒正在山间一湖里洗手。

傅玉书站在湖边,见一飞鸽停在旁边那棵树木一树枝上,他飞身上去,抓过信鸽,下来后,把信鸽上的信条摘下。

邵麒见状,走了过来,“哪里送来的?”

傅玉书看了看信条,神色一凛,“是主子的亲笔信,他让咱们九日晚铲掉龙门。”

这时,曹旦从水中冒出头来,“什么?九日晚动手?那不就是今天晚上吗?”

傅玉书又道:“主子还说了,铲除掉龙门后,尽快前往花县支援,他们不确定有多少武林高手聚集在花县内!”

曹旦纵身一跃,已从水中来到了陆地,手往地上的衣物一伸,很快就穿上了衣服,“那还等什么,咱们现在就去铲除掉龙门!”

“萧排长他们呢?”邵麒往附近看了看。

“来了来了!”陆仪堂和云雷分别抓着野鸡野兔,往湖边走了过来,萧雄提着一袋水果,孙百凌拿着水袋。

曹旦眼前一亮,“正好,可以吃饱喝足了再杀他个痛快!”

与此同时,在莲门附近的一树林中,好几个侍卫在树上盯梢。树下,一堂正拿着云中县的地图,认真地看着。

“主子来信了。”一霜提着剑走了过来,并把手中的一张信条替给一堂。“主子已给出了日期让咱们铲除莲门!”

一堂看了一眼信条后,马上起身,并把地图叠好放入怀中,仰头,对旁边一树上的侍卫吩咐道:“传令下去,今夜动手!”

与此同时,暗夜和暗泽作为领头人的一拨侍卫,已经在天门附近埋伏了。

暗夜把手中的信条撕碎,再朝身旁的暗泽说:“咱们得尽快解决这里的事情,等一堂麒麟他们一到,与他们一同前去花县与主子会合!”

不知不觉间,十多天过去了。

这天,是武林大会开始的前天下午。

一群打扮不一的江湖人,敢踏入客栈的大门,就被踢飞出来了,最后,落得呕吐鲜血,再也爬不起来的下场。

客栈门口,有一大群看热闹的江湖人。见着其他人被打飞出来后,他们都不敢再冒然闯进去。

听说武林绝学就在这客栈内,他们都是为武林绝学而来的,但数日以来,但凡闯入客栈的人,都被打成伤残送出来,谁还敢再进去冒险!

“还有谁要进来喝喝茶的?”唐琳走到门口,倚靠在门侧,双手环xiong,看着门口这群江湖人,乐呵呵地问。

人群中,一个年轻的男子突然双手握拳,从人群中走出,朝唐琳一副不信邪的态度道:“我就不信了,还打不垮这小小的客栈!”

“呵,”唐琳高傲一笑,“兄弟,怎么称呼啊?”不过一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而已。

这年轻男子摆了几个比较有气势的姿势后,气势十足地道:“我就是打遍天下无敌手,人送外号活阎王的……”

“等等!”唐琳不客气地打住对方的话,“多余的话咱就别说了哈,有什么本事,你尽管使出,本姑娘要是躲了,就放你进来!”

“好,这可是你说的!”说罢,那男子一个线步朝唐琳杀来,双拳同时使出。

众人提紧心神紧张地看着,这年轻男子,可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练武奇才啊,人家学武十年,他就半个时辰的事情,只要有秘笈,他看了立即懂。

因此,这号人物,也是极想在武林大会开始之前夺到武林绝学的,因为他学得快,他一定能在武林大会上战胜所有人。

唐琳拔出腰带,往前一伸,原本软的腰带马上锋利如剑,抵住了男子的心口,男子始料未及,她又按了按腰带的卡槽,突然一把锋利的匕首从腰带尾部嘣出,狠狠地刺到了男子的身体之内。

“呃……”男子闷喝了声,缓缓低头往下看。他今天穿着白色的衣服,此刻,有红色的水侵染了他的白衣。

唐琳唇角一勾,笑意迷人。她把腰带一收,腰带变软后缠在了她的手腕上,看过去的时候,男子刚好下跪,并当着众人的面,趴在了地上,再也醒不来了。

见此,众人后退了几步,视唐琳为可怕的女魔头。

唐琳看过去,脸上的笑容别提有多迷人,哪有女魔头的心狠手辣。“各位,可还有谁想到客栈里喝茶的?”

众人欲哭无泪,谁还敢再进去?

这些天,所有闯入客栈的人,最后都被扔出了客栈,各种死法,各种伤残都有,没有同一样的。而且,全是被这女魔头祸害!

武剑涵从头到尾,都见识了唐琳高兴时,是如何刁难外头那些打武林绝学主意的人。她也怕这唐琳了,因为唐琳的手段非常多,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唐琳会让一个人动弹不得,什么时候会让一个人瞬间行动如蜗牛一样缓慢。

而唐琳能每天变一法子,多亏了她那些从现代带来的法宝,当然,还有张向阳御心蕊他们给了许多邪恶的法子。

武剑涵站在唐琳身后,看着躺在门口地上的尸体,眼底滋生起狠辣之意,心想,这么多天了,也没办法在客栈找到绝学,明天武林大会就开始了,今天要离开这里,回去跟父亲好好商议明天怎么一窝蜂端了各大门派的人……

这时,人群不知谁喊了声,煽动了所有人,“我们何不一起攻进去,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这些人,成功被煽动了,纷纷朝客栈围攻。

突然,客栈的楼上楼下,门窗及阳台,纷纷布满了弓箭手。此时的客栈在唐琳眼中如同一座碉堡一样,内藏满敌人和枪眼。

正文 爱妃,怎么解恨,就怎么削她!

见着那些弓箭,客栈外的人,纷纷都倒吸着冷气,往后退。

“不想死的,就别再靠近客栈,否则……休怪我把你们变成下一个他!”唐琳说着的同时,冷眼瞪了地上的尸体一眼。

原本气势十足,誓要与客栈鱼死网破的一群人,此刻都缩头缩脑,话都不敢吱一声了,更何况靠近客栈。

唐琳转身上了楼,回到房间,御圣君正在给大家讲解怎么密围武门里外的计划,全是一群男人在听着。

御圣君的计划,唐琳不清楚,也不想唐突掺和进去,她怕自己反倒会给御圣君帮了倒忙。

“小唐!”武剑涵这时跑到了她身边。

武剑涵此刻就站在门口,对于她这号危险人物,御圣君他们不但不终止话题,反而当着武剑涵在,继续给大家讲解此次围攻武门的计划,怎么一网打尽天下各路高手,“……就这么办,大家都听懂了没有?”

众人点点头,“明白了,尊主!”

御圣君看向门口的时候,武剑涵立即转移了视线,握着唐琳的手哀求着,“小唐,我想回家,可是,我又怕外面那些人,怎么办怎么办,你帮帮我吧!”

唐琳为难道:“剑涵,你是知道的,外面那些人都是冲着武林绝学来的,你一旦出去,他们就以为绝学在你手中,到时,追杀的可就是你了!其实,真正的武林绝学,就藏在……”

武剑涵竖起耳朵想仔细听下去,她忽然发现,唐琳是知道武林绝学在哪的。偏偏这时,御圣君走到了门口,轻咳一声,“咳!”

“嘿,君君,你们开玩会了?”唐琳高兴地问。

武剑涵暗暗咬牙,眼底闪过一抹凶狠。差一点就知道绝学在哪了,该死人,他怎么这个时候出现。

御圣君看向武剑涵,“刚听到武姑娘说要出去?”

武剑涵心头一紧,真怕对方看穿她的目的,她朝他干笑了一记,“是呢,我想我爹了,明天就是武林大会之日,我想回去看看。可是,我一旦出去,外头那些人,会盯上我的!”

“武姑娘,你不能走!”御圣君虽轻声但言语中有着不可违抗的命令。

武剑涵猛地抬头看着他,“为什么?”

御圣君说:“你知道了我们是魔门的人,又知道了我魔门围攻武门的计划,你觉得,我们会放你走吗?难保放你走了,你不会通知你爹,让你爹和各大门派的人提防!到时,我们就功亏一篑了!这个险,我们不能冒!”

武剑涵看了唐琳一眼后,再看向御圣君,“可是,小唐告诉我,只要这八大门派的人投降,你们并不会伤害他们的,对不对?我武剑涵早已经痛恨这些武林中的打打杀杀,我一直希望有人出来制止这帮人,正巧,碰上了你们。我一百个心希望你们能制服这帮人,但我希望,你们别伤害我武门所有人好吗?如果他们反抗,我可以出来说服他们,说服我爹,解散武门的!”

“那太好了!”唐琳激动道,“剑涵,我们正愁没人去说服你爹呢,正好,还有你。你只要说服了你爹,让你爹也说服了唐盟主,那么,我们的围攻就不会伤害到任何人了。其实我们的目的是要八大门派自行解散,还武林一个宁静之所,我们并不想伤害每一个人。你回去了,就好好跟你爹商量这事,我们都希望,明天在武林大会上,大家会自行解散各自的帮派!”

武剑涵满心欢喜地答应,“好啊,我回去当说客,一定把我爹说服的。小唐,你就放心地把这个差事交给我来办吧!”

唐琳看向御圣君,“君君,这样做可以吗?剑涵是我的好朋友,我们出生入死过,我相信她能完成任务的!”

武剑涵在心里冷笑,完成任务?简直是大错特错!只要离开了这里,她就会把这些魔门的人明天围攻武门的计划告诉父亲!最后,一网打尽的不是八大门派的人,而是他们……魔门。

也幸亏有这容易上当受骗的小唐,她才好办事!

魔门这些疯子,明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你真能说服你爹吗?”御圣君认真看着武剑涵,问。他的眼神,似是要给她一份必需要完成的大任务一样,不可掉以轻心出错。

武剑涵重重地点了点头,就怕对方看轻了她的能力。“我一定能行的,相信我吧,毕竟,我早就希望武林太平了!”

“那……”

“尊主,不可答应她!”

这时,东方月夜走出来,打断了御圣君的话,他像盯着一条毒蛇一样盯着武剑涵,“属下不信任她的能力,而且,咱们也不能冒这个险!”

“该死的!”武剑涵心中怒骂,拳头暗暗捏紧。差点就成功了,居然半路杀出绊脚石。

唐琳对东方月夜说:“月夜,剑涵她爹是很爱她的,一定会听她的话,况且,她还是武门主唯一的子女,武门主会不听自己女儿的话?我们就把这个任务交给她吧,她能行的!”

武剑涵频繁地点了几次头,“小唐说得对,我能行的,你们要相信我!我比你们还希望八大门派解散呢!”

东方月夜很是顾虑,“可你一个小女子,能完成这至关重要的任务吗?一旦失败了,会给我魔门造成莫大的伤害的!”

“我给你们保证,我一定会完成任务!”为了取得信任,为了离开客栈,武剑涵迫使自己竖起三指发誓了。反正魔门围攻武门的计划,她这些天已完全掌握,今天回去,晚上布局,明天……魔门就等着自投罗网吧。

东方月夜磨蹭了片刻,看向御圣君,“那……尊主您发话吧!”

御圣君对武剑涵郑重地道:“武姑娘,我夫人的朋友,我是一百个放心的,同时,我也相信你有这个能力。那好吧,说服你爹的事,就交给你来完成了,记住,明天我们到来之际,你一定要说服了你爹和唐盟主,不然,我们没法保证八大门派会完全没事!他们只要不反抗,就不会有事,若是反抗……”

武剑涵打住他,自信满满道,“放心,所有人都不会反抗的。天门和武门是世交,又是八大门派中最厉害的两个门派,其他门派的人一定会听我爹和唐盟主的话!我爹呢,也厌倦了武林中的打打杀杀了,早想结束这一切归隐田园,所以,我相信,明天八大门派会乖乖投降,不会与魔门起冲突!”

御圣君点点头,“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多了。那你一会就离开客栈,扮成小二的样子,我们这里有人会易容术,会帮你易容成客栈小二的样子,小二天天都出去买菜,外头那些人经常见过小二,放心,外头那些人不会为难你的!”

武剑涵点头一应,“我懂!”

“暗冷。”御圣君朝房内的暗冷唤了一声。

暗冷走过来,“主子,何事?”

御圣君说:“带武小姐去找二小姐,让二小姐给她易容成客栈小二的样子。”

暗冷点点头,“是!”

御圣君转头对东方月夜道:“去把客栈的小二绑了,别让他再出客栈,不然会坏事的!”

“是!”说罢,东方月夜转身离去。

暗冷往一边做了个请的姿势,“武姑娘,请!”

武剑涵跟暗冷离开后,唐琳和御圣君看向彼此,嘴角都勾起了阴险的笑。

御圣君笑说:“把她玩够了,怎么解恨,就怎么削她!”

唐琳咬了咬下唇,气愤道:“果然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居然趁我给凌云逼毒时,偷袭我!明儿,看我怎么要她的命!”

御心蕊房间内,

“怎样?”御心蕊透过镜子,看向里面那张平凡的脸。“我的易容术不错吧?和小二完全一模一样!”

武剑涵心中惊叹,这个姑娘的易容术,果然高超,她底下也有一位易容高手,而且,还是武林中最厉害的一位,还是十几年前被父亲挖为己用的。可她现在发现,她底下的那位易容高手,根本没有这姑娘的易容术高超!

原本想等御心蕊给自己易容后,再悄悄杀了御心蕊,能解决掉魔门一个,是一个。但发现御心蕊的易容术如此高超后,武剑涵取消了杀人的念头。她觉得,这个姑娘是个天才,年纪轻轻的,易容术却如此高,何不等灭了魔门后,把这姑娘收为己用。

到时候,她武剑涵想要易容成谁,还不简单?

“姑娘,你的易容术真棒!”武剑涵站起来,夸起御心蕊。

御心蕊憨憨一笑,“嘻嘻,还行啦,只是这方面的天赋好一点而已。以前在魔门里没事做,就天天学易容,多少是勤学苦练出来的,可我们魔门的人,一直说我笨,脑子转不过来,我要证明给他们看,我也有一技之长的。”

武剑涵突然发现这姑娘有点憨傻,或许,想要问什么,对方会告诉她满意的答案,“姑娘,你真的很好了,比你们魔门其他的人好,你是最棒的。“

御心蕊像捡金子一样高兴,“真的吗?”

武剑涵重重地点了点头,“真的,我不骗你,你比你们魔门任何一个人都厉害,你并不笨!对了姑娘,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正文 万事俱备,坐等明天!

“问吧问吧!”

武剑涵见御心蕊正独自乐着,心中不禁冷嘲热讽起御心蕊来,“果然是一个傻子,随便夸一句就乐成这样!”正正神色后,就问:“姑娘,你从小在魔门内,那你可知道,你们尊主,是他不是朝廷中人?”

“尊主?”御心蕊愣了愣,“你说的是我哥吗?”

武剑涵点点头,“对,你哥!你哥,是朝廷中人吗?”

御心蕊抓抓后脑勺的头发,眉头皱起,“什么叫朝廷中人?我不认识!”

武剑涵一脸失败,傻子就是傻子,还得耐心解释。“就是……你哥哥,他是不是当官的?”若魔门是朝廷建立的,那事情可就复杂了。

“不是啊!”御心蕊回答得很干脆,“我哥没穿过官服呢……噢,我记起来了,我哥曾经跟我嫂子说过,他们要推翻御鑫,他们要独霸武林,他们要……要什么来的,我忘记了!总之,以后我就能当公主了,嘻嘻!”

武剑涵眼神一狠,原来这些魔门的人和她武门一样,也想推翻大御,自己称帝。确切地说,魔门早在旧都没搬迁之前就计划着吞并天下了,不然,这个傻姑娘不会说是御鑫,她应该说是大御才对!

御心蕊努起嘴,像是要哭了一样,“对不起,我不知道什么是朝廷中人,我回答不了你这个深奥的问题!”

武剑涵干笑一声,怎么遇到这么傻的傻子呢。“没关系,不用回答了,我不急着要答案!姑娘,你是个很棒的人,你不会告诉你哥我们今日的谈话的,对不对?”

御心蕊赶忙摆摆手,“不说不说,你也不要说,我哥要是知道我跟别人说话,会把我关起来的,他最不喜欢我回答别人问题了!”

“嗯,我不会说的,你也不能说哦。那我先走了……你的易容术很高超,我们还会见面的!”

等武剑涵离房间后,御心蕊脸上的痴傻神色转瞬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冷漠,“恐怕,你没有机会再见到我了!”

楼下。

“记住,一定要说服你爹,不然我夫君明天大开杀戒,你们八大门派的人一个都逃不了!”

“放心吧小唐,我记住了,那我先走了!”说完,武剑涵迫不及待走出客栈,在门口又佯装出去买菜,成功甩开了那群江湖人虎视眈眈的视线。

目送武剑涵离开后,唐琳转过身,正好御圣君下楼走了过来,她问:“诱饵上钩了,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

御圣君说:“刚收到一堂他们送来的信鸽,除了武门,其他的七大门派都已经在这世上不复存在,这当中,除了莲门和唐门没有反抗,最后归顺了我们朝廷,其他的门派,都全力反击,但都无济于事,最后被我们的杀光殆尽!”

“我们的人伤亡情况如何?”

“唐姑娘,您别担心,我们没有多大的伤亡。”这话,是跟在御圣君身后的张向阳说的,“我们的内廷侍卫,每一个人都是万里挑一的,武功都在暗冷和一堂左右,侍卫没有伤亡情况,倒是御林军有上千的伤亡,唉,朝廷会记住他们的英勇牺牲的。至于魔门的弟子,他们都是武林中那些改邪归正,或者是一心想让武林归于平静的高手,此次去剿灭唐门云门玉门,并没有伤亡的情况!各大门派的高手,都聚集武门了,所以我们的人剿灭起他们的老巢,比较容易!”

御圣君看了一样门口外面的后,转向唐琳,“琳琳,有什么办法轰走外面那帮人吗?一堂他们很快到客栈来了,有这群人在,怕会节外生枝!”

唐琳干脆道:“这还不容易?反正这些江湖人都是奔着绝学来的,都想独霸武林,都不是好货,让弓箭手随便扫射,看他们还敢不敢呆在外面,如果缺箭,我这还有几十发子弹!”

张向阳笑道:“主子,属下同意唐姑娘的做法,唐姑娘说得对,外面那些都不是什么好货色,都想独霸武林,咱们无需怜惜!”

御圣君轻描淡写道:“那下令吧!”。

不一会,客栈上下的弓箭手,全部出动,几十支冷箭一同发出,那些江湖人见状,头皮顿时发麻。

“大家注意!”人群中,不知谁紧急地说了句。

大部分人都躲开了第一拨箭,可是,紧接着,弓箭手又发出了第二拨,第三拨很快又来……

唐琳在门内冷漠地看着外头那些江湖人乱躲乱窜,有些招架不住,都已经中箭而亡了。

不知过了多久,客栈外面,一个活人的影子也没有了,除了地上那些躺着再也起不来的尸体,和满地的箭。

御圣君在阳台上,冷漠地扫了一眼地面的尸体后,吩咐旁边的青衣人,“吩咐下去,把外面的尸体处理了!”

转瞬,入夜。

一堂傅玉书等人全部到了客栈内。

御子尘从外面回来后,对御圣君说:“已找到隐秘的地方,可以转移了!”

御圣君的人马很快就转移了,但转移没多久,一群黑衣人就秘密包围了客栈,其中还有许多弓箭手,但他们还不知道御圣君他们已经转移。

武门,大厅内。

“爹!”武剑涵已换了平日里的装束,此刻的装束繁琐而干练,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王一样。

她从内堂走出,见正在悠闲地喝着茶的父亲。

武门主放下茶杯,见着女儿脸上立即挂起笑意来,“女儿啊,如今咱们已万事俱备,等明日武林大会开始,这个天下,就是咱们的了!”

武剑涵唇角一勾,笑意优雅而嗜血,“是呢爹,明天过后,整个天下都是咱们的了,咱们一定会比皇帝打理得更好!”

这时,一群女子走了进来,其中有假的伽之王后和沙王后,小诗,以及如棋和小书。她们一同朝武门主和武剑涵跪下,“参见老主人,少主人!”

武剑涵发话,“起来!”随后,点了一下人数,眉头突然蹙紧,“如画呢?”

“她……”如棋和小书低下头,欲说又止。

小诗不像这二人支支吾吾的,直接道:“估计已经被皇帝的人……”

武剑涵双目一冷,“没用的东西!”转向父亲,“爹,早知道如画如此派不上用场,当年您应该一刀杀了如画的,你看,花费了那么多功夫培养她,居然如此无济于事!”

武门主感慨道,“她是将门之后,骨子里流淌着军人的血液,爹是看在这一点上面,当年才没有杀还在襁褓中的她,不过如今看来,她一点也没有遗传到他父亲的优点,没事,她对我们来说,已经没有任何用处了!”

“爹说得对,犯不着为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生气。”武剑涵转向小诗他们,冷道:“除了如若和如拉,如诗你们真让我失望!”

假的伽之王后和沙王后暗自窃笑,她们二人便是武剑涵口中的如若和如拉。

小诗垂下头,的确,自己任务失败了,少主人该骂她。“对不起少主人,我们四个没能力杀得了皇后,如棋她们连进宫的机会都没有,谈何杀得了皇后!”

如棋猛点头,小诗道中了她和如书的心声。

武剑涵眉目阴冷看了一直低着头的如棋和小书一眼,突然袖手一挥,一道极强的罡气把如棋和小书拂到了门外,摔在了武剑涵的大师兄布离的脚前。

布离把如棋抱起来时,如棋已没有了气息,他探了探小书的鼻子,没发现有鼻息后,就走入厅中,来到武剑涵跟前。

见武剑涵正要对小诗下手,他走过来两步,把小诗挡在了身后,“师妹,如诗已经尽力了,就饶了她这次吧!”

“哼!”武剑涵冷冷收了手,“师兄,我恨不得你当初别从凌云手中把她救回来,这种废物,只会对我们碍手碍脚。她说凌云已经死在她手中了,死了吗?真死了吗?若是死了,那么,客栈那个是谁?我认识的那个是谁?”

小诗把头低得更低,“对不起少主人,属下不知道他的命会如此硬,属下明明喂了他剧毒的……”

布离替小诗求情,“师妹,算了,小诗已经尽力了,咱们就别为难她了,现在还是想想明天怎么解决掉魔门那些人!”

“对了,”布离把手中的几分帖子送过去给武门主,“这是我们的人送回来的帖子,说是朝廷和其他国家开战了!”

如若和如拉高兴得相视到一起,她们成功了,她们煽动大御和众国的矛盾成功了。

武门主看过帖子后,哈哈哈大笑,“好,如若如拉,你们做得好!如今皇帝怕是在苦恼怎么收场,好,很好,我们只等坐收渔翁之利!等明天解决了魔门,我们就耐心地等着大御和众国交火,等他们实在打不动的时候,我们再出击!”

武剑涵看向门口,唇角勾起优雅而嗜血的笑……

县府衙,厨房。

唐琳一个人在厨房切菜,今晚,她想亲自下厨,给御圣君他们做吃的。

这时,门口外面传来官萼云的声音,“小唐!”

闻声,唐琳看向门口,回应:“哎,我在里面!”回过头,继续切她的白萝卜,只是这会白萝卜被染红了。

她放下菜刀,扬起手指看了看,很大一个伤口出现在她眼中,血还在流,可是……她并没有感觉到一丝丝的疼痛之意!

“怎么没事?”唐琳心头一紧,莫名地慌了起来。“怎么一点痛楚也没有?”

正文 臭女人,你给我去死吧!

“小唐?”

“是你呀,萼云,吓死我了!”

唐琳出神的时候,官萼云已来到她身侧,官萼云突然出声,她受了很大的惊吓,下意识的捂住xiong口平复情绪。

官萼云苦笑,“平时只有你唐大教官能吓得了别人,何时别人能吓得了你了!”

此时,唐琳此起彼伏的气息,已平稳了许多,她娇瞪官萼云一眼,“没事做啦?跑这里来,也不怕油烟脏了你的衣服!”

“可别忘记了,厨房我可是常进来的。”官萼云娴熟地掌过勺子,开始往锅里面放油盐。

“嘿嘿嘿,”唐琳见那灶内火星未有半点,赶忙吱声给官萼云知道,“都没生火呢,你怎么炒菜?”

官萼云把勺子放下,无力地托了托额头,“瞧我这记性,连生火都忘了!”说着,蹲下,往灶内放柴草。

唐琳转向栈板上的萝卜丝,自从进炊事班的第一周后,她切萝卜丝,从来就没有失过手,可今天是怎么了,不仅切到手指没知觉,就连手指被切了这么大一个口子,也没感觉有一丝丝的疼痛之意,这就好像自己是一个植物人一样,对于外界的伤害,是感觉不到的,可,自己不是植物人啊!

衙门内堂。

“微臣告退!”一身着官袍的男人向御圣君拱了拱腰后,退出了内堂。

张向阳从外而入,大喜道:“主子,武剑涵一回到武门,果然立即布局,等我们明日自投罗网!”

御圣君坐在县令的办案桌前,在写着什么,听到张向阳送来的这么振奋人心的消息,他脸上却没有什么表情,“我们的人安排得如何了?”

张向阳道:“都已经安排好,今晚,是不会出任何漏子的,而且,还会趁夜,秘密干掉武门部署的人!”

“嗯!”御圣君轻应一声,继而把刚完成的书信放入信封内,交给张向阳,“立刻送往宫中,送到太医院!”

“是!”张向阳说着时,拿过书信,转身离开了内堂。

御圣君看向门窗外的天色,此时已入夜。听到门口有动静,侧头望了过去,只见,唐琳提着装饭菜的篮子走了进去。

她一一把饭菜放到桌上的时候,御圣君已经站在了她身边,她笑着说:“君君,今天你有口福了,今儿个,你爱妃我,亲自下厨给你做了很多好吃的!能尝到我的手艺的,还是只有我家皇上哦!”

说着的当儿,她已经夹起了好吃的,送到他嘴边,“来,吃一口!”

御圣君乖乖地张开嘴,吃下了唐琳送来的菜,只是嚼着嚼着,眼底含了泪水,他明明想哭的,却笑得很灿烂,“嗯,爱妃的厨艺又增进了不少了!”

唐琳笑呵呵地道:“那是当然!”

他坐下来,搂过她的腰,让她坐在他腿上。“爱妃,等明天结束了这些江湖事,咱们就回宫了!”

唐琳点点头,“好,我也怪想念皇宫的!”

次日。

武林大会,在武门内的练武广场上举行。

御圣君和唐琳二人来到武门门口的时候,武林大会已经开始了,先由八大门派竞争盟主之位。

龙珠是第一个上场。

守门人速速到练武场,给武剑涵传话,武剑涵一听,立即吩咐:“别为难他们,让他们进来!”

一会,御圣君和唐琳终于来到了练武场,一袭黑衣,一袭红衣,最神秘与最妩媚的搭配。

全场骚动不少。

龙珠已在台上,而莲门派出来的人,竟然是云中仙。

司徒风在角落里看到云中仙上台,分外吃惊。

龙珠冷瞥了一眼御圣君,今日,她倒要让这个男人看看,是她云中仙厉害,还是他厉害。

御圣君把两本书籍从怀中掏出,交到唐琳手中,这一幕,武剑涵是看得仔仔细细的,她认定,那就是另一半绝学。

“小心点!”御圣君叮嘱唐琳一句,然后拍拍唐琳的肩膀,“去吧!”

“放心,我会做好的!”说罢,唐琳怀抱着书籍,鬼鬼祟祟地往武门其他的地方去了。

武剑涵见状,悄悄跟踪了唐琳。

御圣君扫了现场一眼,最后视线停留在坐在那中央的一个男人身上,他想,有发号施令的,就是武门主,那就是武门主无疑!

台上,龙珠冷眼睨着对面的云中仙,二人的打扮一个似天仙,一个似魔姬。“呵,不自量力!”

“你说谁呢?”云中仙反唇相讥,“早听说武门的大小姐连杀鸡的力气都没有,此刻,也敢到这豪杰云集的地方而来,笑话!”

龙珠勾起嗜血的笑,阴森森地说:“信不信,等下,你连骨头都不剩?”

云中仙冷道:“那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御圣君已走到武门主面前,而武门主见到他,反而异常热络起来,“喲,这是哪位英雄豪杰?快请坐请坐!”

坐在武门主旁边的,是唐门主,他见过御圣君,也见识过御圣君的本事,他摇头叹息,今日,不知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

御圣君紧紧看着武门主,对武门主装无辜的表情,没半点感兴趣,“武门主,不知昨晚,令千金可否把事情通知您了?”

站在武门主身侧的得意弟子布离走过来两步,此刻他看着御圣君,双拳暗暗捏紧,冷声警告御圣君,“要是来捣乱,一边去,武林大会就要开始了!”

御圣君打量了布离一眼,突然唇角勾起了一丝玩味的笑意,“我们是不是在哪交过手?”上次掳走唐镜尘的,就是眼前这人,这个声音,他太熟悉了!

布离没好气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要是不想看武林大会,那请你速速离开,别在这碍事!”

武门主发话,“徒儿,休得无礼,莫要跟这位少侠过不去。既是来争盟主之位的,该奉为上宾,去,给少侠上茶!”

“是,师父!”布离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声,冷瞪了御圣君一眼,这才离去。

御圣君干脆坐到武门主旁边来,他倒要看看,这武家父女,能搞出点什么名堂。“还真谢谢武门主的好意了!”

武门主笑道:“好说!好说!盟主之位,是公平竞争的,不分贵贱!来了我武门,皆是上宾!”

御圣君眼中暗暗掠过一丝讥讽之色,看向台上时,那两个女人还在斗嘴!

龙珠尽戳云中仙的伤疤,“听说,你已经好几十岁的人了,为了一个比自己小二三十岁的小伙子,残害了不少姑娘去修炼驻颜术,啧啧,你都一把年纪了,还想着那些风-流韵事,你能行吗?”

“你、”云中仙气不打一处来,伸掌就往龙珠送来,“”

哪知,云中仙还未靠近龙珠一米之外,就出事了。

龙珠魔爪一伸,向着云中仙,一道无形的气体,瞬间包围了云中仙,把云中仙身上的内力给吸到自己身上。

云中仙又震惊又害怕,她想挣脱,而且还是用自己最擅长的缩骨功挣脱的,但都无济于事。

“哈哈哈!”龙珠笑得狂妄,放肆,嗜血。“过来,你给我过来!”随着她的爪子舞动,云中仙被她给一步步地拉进自己。

云中仙朝那八大掌门中的一位风韵犹在的女子投去求助的眼神,口中,嘶哑地喊着,“师父,救我,救我……”

那女子正想凌空跃上台面,突然这时,人群中有一抹英姿朝台上飞来,转瞬到了台上,并一手伸去,抓住了龙珠的手,让那股无形的吸力从云中仙身上断开,转移到他的身上来。

司徒风紧紧地抓着龙珠的手腕,面目狰狞:“妖女,即便是死,我也要与你血战到底!“

云中仙跌倒在地,抬头看去时,才发现是司徒风,眼眶忽然一热。因为这个男人,她才会有返老还童的念头,他怎能出事……

云中仙欲要起身跑过来阻止龙珠,但内力被吸尽了,微薄的体力根本使不上,她走不动。见着司徒风如此痛苦,她嚎啕大哭哀求,本是有着一头亮丽的乌发,却越发的苍白了,“龙珠小姐,不要,请你不要伤害他,我才是你对手,我求求你了……”

龙珠眼神一狠,紧接着,爪子已经死死地扣住司徒风的脖子了。

司徒风感觉到自己的呼吸越来越沉重,在意识涣散之前,他努力地瞥了瞥旁边,最后深深地看了云中仙一眼,虽然,她已经被打回了原形,但他并不因此而冷漠她,无视她……她,还是他所爱的云中仙,像仙子一样的姑娘。

他这深深的一眼,却让云中仙痛不欲生,悔不当初,“风……”

“今儿个,我就让你们一起下黄泉,做一对老少夫妻吧!”龙珠狠狠地说完后,正打算加大手腕的力道,干脆点,扭断司徒风的脖子。

突然这时,有人从下面飞上来,深情地唤住龙珠,“珠儿!”

龙珠的心莫名地悸动,也在瞬间收功。她慢慢回头看过去,究竟是谁,这般深情地唤她。只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突然,有人环住了她的腰,并覆上了她的唇。

龙门主在下面惊恐地大呼一声,“糟了!”

正文 我要让你尝尝迟钝剂的厉害!

凌云紧拥着龙珠,在这成百上千人围站的擂台之上,拼了命夺取着龙珠身体之内的氧气,不顾周围那些惊愕的目光。

御圣君在台下,手轻托着下颔,微微笑着,看戏一样看着台上那一幕。

方才惊起的龙门主,破跌一声,坐下了椅子,表情空洞,口中喃喃着,“完了,这下完了!”

注意到龙门主的表情后,御圣君暗暗嗤笑一记。

起初,龙珠有一瞬的幸福感,这种奇异的感觉,有生以来,她是第一次尝到,她希望这一瞬永远不要结束。

当龙珠意识到自己被人轻薄了想推开对方时,突然发现自己的身子很虚弱,而且,自己身上的那股强大的力量正在迅速流失,猛然间,她想起了父亲的提醒,瞬间,头皮发麻,眼睛瞪圆布满恐惧。

父亲说过,一年内,不可与男子有亲密接触,一旦触犯,全身功力尽失,变回原样。

凌云离开龙珠的唇,嘴角勾着冷漠的笑意看着她虚弱的身子缓缓瘫痪在地面。

她抽尽体力抬起头,蕴满狠毒的眸紧瞪着他的俊颜,有气无力地问:“你是何人?我与你素昧平生,为何要这般对我?”

凌云唇角的笑意渐渐收住,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杀手的冷漠,“我的确与你素昧平生,但这样对你,是我家主人的意思!”

“你家主人?”龙珠眉头一挑后,阴冷地问:“你家主人是谁?”

凌云不偷偷摸摸,而是光明正大地侧头看向坐在台下一角里的御圣君。

龙珠顺着凌云的视线愤怒地看过去,触及到御圣君含着胜利笑意的目光后,她气急恨极,胸口口窒息得难受,这时一阵腥甜涌上喉咙,一口鲜血被她吐到了台面,昏死了过去。

“女儿!”龙门主痛呼一声爱女后,纵身一跃到半空,往擂台上的凌云愤怒地一掌送去。

凌云见状,赶忙一手提过司徒风,一手提过云中仙,闪到擂台边沿。

龙门主发出的一掌,震碎了擂台中间的木板。他飞身落到爱女身边,轻轻地把爱女揽入怀中,“女儿,爹会替你报仇的!”

大龙已跑上了擂台,来到父女俩身边,看到龙珠这样,他满脸的难受之色。

龙门主把爱女抱起,放到大龙手上,“照顾好珠儿!”转身,冷眸转向凌云,眸中蕴含着极深的杀意。

凌云刚想正视龙门主,这时,有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但力道很薄弱。他低头看下去,突然一惊,此刻的司徒风,满头雪霜,与云中仙那一头雪霜,不相上下。转念一想,他们二人的功力被龙珠吸尽,会老化,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司徒风虚弱道:“少侠,快点离开这里吧,别为了我们两个将死之人,而与龙门结怨!”

“小子!”龙门主朝凌云怒吼,“现在,给你两条路选择,要么,娶了我女儿,要么……死在我手中!”

“我并非为了你们而与龙门结怨,而是这个怨,我自愿结的,不怪你们!”凌云把司徒风的手放下,实话实说道。转身,面向龙门主,笑了笑,道:“龙门主,娶令嫒这条路,就免了!”

倏地,龙门主拳头一紧,声音一沉,“那你是选择死在我手中了,拿命来——”

“庄主!不好了庄主!”这时,一个龙门子弟一路跌跌撞撞地来到擂台边。

龙门主闻声便收了势,不悦地瞪了门内弟子一眼,没好气地道:“没看到我正在忙吗?何事啊!”

“龙门、龙门……没了!”这子弟焦急得没能正常地说句话。

闻言,龙门主神色一凛,“什么?你说什么?”

这弟子几尽是哭着说的,“庄主,咱们龙门几天前,被魔门血洗了,弟子是好不容易逃来告诉您这消息的!”

魔门!

一瞬的,现场轰动不少。

“什么!”龙门主失神的后退几步,事情来得太突然了,差点没能承受得住而昏过去。他努力站稳后,不停地摇头,不相信弟子所说的事。“不,不可能,这绝对是不可能的事情!”本以为借着女儿的一身功力,他龙门今日不仅要夺得盟主之位,更要把其他门派踩在底下,谁想,他龙门是第一个被踩,太过突然了。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的!”龙门主不愿面对现实,不愿看到计划好的事情发生了如此大的突变。

他跳下擂台,往出口快步走去,他要回龙门一瞧情况是不是真如弟子所说。

“门主!”大龙横抱着龙珠,快步朝龙门主追来。

突然这时,练武场四周的屋瓦之上,出现了一排又一排的黑衣人,他们戴着黑帽和黑色半脸面具。

这些黑衣人的手中,都有弓弩在手,呈蓄势待发状,随时都能让练武场转瞬成为一片血淋淋的地方。

各个出口,更是迅速窜出了一批又一批的黑衣人,把练武场上下里外给包围得水泄不通。

一群黑衣人的突然出现,拦截住了龙门主等人的去路。

其中一个黑衣人把弓弩对准龙门主的心脏,冷声命令道:“不想死就马上给我退回去!”

这里黑衣人之多,数不胜数,龙门主自知个人力量单薄,反抗不了,只能听那黑衣人的话,往后退,退回了练武场内。

那黑衣人暗暗与角落里的御圣君交流了一个眼色。

虽然戴了帽和面具,但御圣君依然能通过黑衣人的眼睛,认出了黑衣人便是他的得力助手张向阳。

在张向阳身后的那些黑衣人,全都是御圣君他们那边的人假扮的,不仅有一堂傅玉书他们,更有御子尘等几位王爷。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坐在武门主身边的唐盟主愤而起身,怒瞪这些唯恐天下不乱的黑衣人。

武门主脸上暗暗含笑,他是料定了这些黑衣人,是他武门的人,凭这些人的打扮,他就认出来了,而这武门里外,昨晚也都全部署了他们的人。

这时,一个黑衣人向武门主走过来,他是一堂假扮的。他走到武门主身前后,恭敬地道:“主人,刚少主人吩咐,武林绝学她已拿到手,让咱们尽早杀掉这里的人!”

好一番言语!场上所有人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继而这些虎视眈眈又满是愤怒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武门主身上!

武门主此刻就像是闻到了榴莲味一样,表情苦不堪言。按照计划,底下的人,是不准出来承认他是主谋的,可现在,底下的人不仅当着众多武林高手的面说穿了他们的关系,还让众武林高手,知道武林绝学在他武门中!这不是存心让众武林高手围攻武门吗?

“你、你说什么呢,滚下去!”武门主压低愤怒的嗓音,低声冷喝一堂,企图把他和黑衣人的事撇清,他不想身在这里时,被众武林高手围攻。

一堂趁机火上浇油,“主人,您怎么了?少主人刚刚吩咐的……”

“武掌门!”唐盟主怒向武门主,盟主的威严大发。他朝众多黑衣人摆了摆手,满是愤怒地质问武门主,“请问,你这是何意?武林绝学,又是何意?”

武门主打算随便敷衍了事,把此时此刻的混乱压下来,岂料,其他的掌门人和众多武林高手,纷纷逼近了他,逼问着黑衣人和武林绝学的事。

“好啊老武,原来你才是只老狐狸,人前一套,背后又一套,竟私吞了绝学!快把绝学交出来!”

“对!快点把绝学交出来!”

此时,唐琳正藏在武门后院一转角内,听着武剑涵的脚步声渐渐逼近,见武剑涵快步走过来后,她一下子冲出去,“剑涵!”

武剑涵猛地转身,找了这么久,这该死的女人原来是躲在了这里。

唐琳二话不说就把手上的两本书籍塞入了武剑涵手中,紧张地四下环顾了一眼后,紧急地对武剑涵说:“剑涵,你听我说,这是武林绝学,很珍贵的,麻烦你暂时替我保管好,好吗?我刚才被人追杀了,就是为这绝学来的!”

武剑涵看也不看唐琳一眼,满是雀跃地翻开手上的两本书籍,这是她和父亲费尽心思寻找了多年的绝学,今日终于到手了,她迫不及待想要马上看看内容。“知道了,你就放心地把绝学交给我吧!”

趁武剑涵完全一股脑门把注意力放在书籍上时,唐琳眼神一狠,同时手上的针头已经刺入了武剑涵的手臂了。

武剑涵被蚊子咬的疼痛惊醒,猛然抬头看向唐琳。

针筒内满满的药水,已经完全注入了武剑涵的身体之内,唐琳把针头一拔,收回来,朝武剑涵满意一笑,“看你还怎么出手!”

“你、”见着唐琳这副笑容后,武剑涵才发觉自己上当了。她愤怒地伸出手,如果是往常,谁也逃不过她的爪子的,但现在,她只能看着自己的手缓慢地伸出去,这种缓慢的速度,急得她想砍断了自己的这只手臂。

唐琳又掏出了一枚针筒,并含着趣味的笑,又往武剑涵的手臂注入了药水,一边不忘得意地说:“呀,忘记告诉你了,我给你注入了过量的迟钝剂,你的行为反应,会越来越慢、越来越慢的!”

正文 唐琳不见了!

武剑涵已完全动弹不得,凡是呈露在空气中的肌肤,都镀上了一层朦胧的灰蓝色,像一个浑身被毒雾笼罩的人,那是迟钝剂在她身体之类作祟的缘故,过量使用,不仅会使肌肤变成灰蓝色,也让身体的行为缓慢到零点。

看着武剑涵因过度挣扎而扭曲的五官,唐琳脸上的笑意越来越少,直至完全面无表情,她愤恨而悲伤地道:“我唐琳这一生,从没有看错过一个人,没想到头一次看错,竟害了自己!”切到手指那一幕,又在她脑海中播放。如果身体没被动过手脚,又怎么连疼痛都感觉不对。定是她中了武剑涵致命的一掌,不知御圣君和叶冬兰如何保住了她的命,但同时也给她的身体带来了非正常人的现象。

武剑涵想说话,但嘴巴根本动弹不了,她只能用她狠毒的眼神瞪着唐琳。她不明白,很不明白,为何唐琳中了她致命的一掌,会安然无事。

唐琳拿出了手枪,对准武剑涵的额头时,武剑涵身后不远处的出口匆忙出现了几个人影,是小诗她们。

“助手!”小诗大喝一声,并大步赶到武剑涵身测,见着武剑涵动弹不得又酷似中毒,她冷眸转向唐琳,“你对我少主人……”猛然一惊,“皇后?!”

武剑涵眸光一紧,皇后?什么皇后?

唐琳并不为小诗的话感到意外,趁小诗震惊之际,迅速、毫不拖泥带水地朝武剑涵的右脚开了一枪。

“嘭”的一声尖响,并没有为武剑涵等人招来帮手,反而招来了几个假扮武门人的侍卫。

武剑涵忍着剧痛,心中誓要亲手如同捏死一只蚂蚁一样捏死唐琳。看到是她武门的杀手来了,心中顿喜。哼,这个女人,她死定了!

小诗见到武剑涵的脚流了血,直指唐琳,怒喝那几名黑衣人,“这就是主人要杀的大御皇后,此刻竟敢伤少主人,杀了她!”

武剑涵神色大变,小唐真是大御皇后?

武剑涵心想,小诗进宫见过皇后的真面目的,不可能看错。如果小唐是皇后,那么小唐的夫君除了是魔门的主人外……还是皇帝?

想至此,武剑涵心中大乱,她想告诉小诗她们皇帝就在练武场那边,快去通知她父亲,奈何,她说不了话。

众黑衣人没有听小诗的命令杀了唐琳,而是当着小诗她们的面,把面具一掀,一瞬后,现在唐琳身边的人黑衣人,是曹旦和邵麒等。

小诗见状,神色大变,脱口而出四字,“大内侍卫?!”

闻言,武剑涵彻底一惊,随后心情一落千丈,完了,她武门终被皇帝的人攻入,她武门昨晚的精密部署,根本没用,又或者,皇帝早已知晓武门的情况,暗中灭了她武门部署的人……

曹旦微笑着向小诗她们打招呼,“几位美人儿,幸会幸会!”

“不好!”小诗心中猛然一喝,周围布满她武门的人,而此刻出现的不是她武门的人,而是皇帝的人,那么,这就说明,武门的部署,已经被皇帝的人给攻陷了。

小诗猛地转身紧急吩咐小书,“去,通知主人,大事不好了!”

唐琳侧头向曹旦和邵麒使了个眼色。

二人会意,与其他侍卫提剑向小诗她们走了过去。

见势不对,小诗等人纷纷亮剑反击。

唐琳抬眸间,小诗等人与众侍卫交锋了起来。

经过十几个回合的交锋,小诗等人都不敌侍卫,终如棋和小书命丧于曹旦剑下,如拉和如若命丧于邵麒剑下。

最后,众侍卫的剑纷纷指向了小诗。

小诗望着周围这些侍卫,颓然笑着。

唐琳突然眼神一狠,紧接着,连续朝武剑涵开了三枪,双手和左脚各中一枪。

武剑涵疼的直咬牙齿。

小诗心痛不已,“主人……”

看着从武剑涵身上缓缓流出的血液,唐琳没有一丝丝的动容,反而对小诗有着不理解,“凌云待你如己,你却狠心伤他,为什么?”

小诗面无表情道:“我的心里没有他,我爱的人是……”看向此刻表情痛苦的武剑涵,难得展露她的温柔笑容和疼意。

从小诗的眼神,唐琳不难看出小诗和武剑涵是一对“爱人”,她有片刻的怜悯,但转瞬后冷冷地道:“她害了,我不会放过她的!”说完,朝着武剑涵的心口开枪——

“嘭”的一声过后,缓缓倒地的不是武剑涵,而是小诗。

武剑涵泪落无声。

“嘭”又是一声。

唐琳干脆利落地打中一枪武剑涵的心脏后,偏身走过武剑涵身边远去。

曹旦他们看了一眼武剑涵后,纷纷朝唐琳奔去。

药效没过,武剑涵就这么站着,与躺在面前地上的小诗彼此注视,直到她们有波动的眼神失去了生机……

唐琳来到练武场的时候,场面很混乱,所有的江湖人都围着武门主索要武林绝学,和逼问突然出现的黑衣人事情。

唐琳给了御圣君一个眼神,告诉他武剑涵已解决。

这时,再也隐忍不下的武门主,朝天大怒吼,身体爆出极大的气场,把围堵的一群人给震飞到死处,死的死,伤的伤。

武门主跃上擂台,披头散发,目视周围那些人,他面目狰狞,神目如电。

“给我杀了所有人!”武门主朝围攻练武场的所有黑衣人怒吼道。

可惜,他的怒吼,并没有成功使唤3得了那些黑衣人。

“别叫了!”说着,御圣君轻易地跃上擂台,与武门主面对面对视到一起,“他们不是你武门的人,是朕的人!”

“朕?”武门主双目一紧,“你是……皇帝?”

“没错!”御圣君说着,面向其他江湖人,一开口,气势大慑人心。“朕是大御国皇帝——御圣君,亦是魔门的主人!”

不少人惊骇!

原来皇帝如此俊美,又是如此年轻!

原来……令整个江湖闻风丧胆的魔门,竟是皇帝的杰作!

御圣君冷冷地道:“八大门派,如今都已在世上消失,朕成立魔门,就是为了结束江湖纷争。从现在开始,不想死的,马上投降归顺朝廷,若执迷不悟,那休怪朕翻脸!”

“爹,咱们投降吧!”唐镜尘恳求父亲,“您一直都不希望武林中上演打打杀杀的场面,如今,皇上不就如了咱们的愿吗?”

唐盟主感慨点头,“尘儿,你说的没错,咱们还降,9这武林中的打打杀杀,为父是看麻木了!”

御圣君满意一笑,继而吩咐张向阳他们,“送唐家人出去!”说到这,又面向其他人问:“可还有谁要归顺朝廷的?”

“爹,我们也走吧!”唐风对父亲说。

接下来,有好几个人离开了。

大龙还抱着龙珠,龙珠还昏迷不醒,他看向龙门主,是去是留,他没法决定,“门主,咱们怎么办?”

龙门主是一万个不甘心归顺朝廷放弃辛辛苦苦建立的龙门的,但为女儿,他长叹一声,拂袖离去,“大龙,我们走!”

这时,莲门的门主也悄悄嘱咐下人把爱徒云中仙和司徒风扶走。

烈日炎炎,练武场还有大部分的江湖人没有离开。

“武门主,你女儿已经死在我手中了!”

武门主双目一瞪布满血丝看着唐琳“你说什么?”

唐琳冷笑重复,“我说,你女儿武剑涵已经死在我的手中了!”

“我杀了你——”武门主被唐琳彻底激怒,伸开魔爪子就朝唐琳闪来。

御圣君迅速跳下擂台,搂过唐琳的腰闪到出口去,回头再朝自己人一喝,“今天,这里的人谁也别想离开这里半步,给朕放箭——”

音落,成千上万的剑覆盖了练武场每一个地方,连只蚂蚁都很难逃得出来。

御圣君和唐琳站在武门大门外时,武门四周都已经起了火。

转瞬,武门已是一片大火山,熊熊烈火燃烧着。

归顺朝廷的江湖人寥寥无几,他们在门外看着这触目惊心的火势,后背发冷。他们悟出了一个道理,跟谁过不去,都别跟皇帝过不去……

转眼,已入夜。

今晚的花县特别宁静祥和,月色美好。

客栈周围的黑衣人,全部被扫除了,御圣君他们的人马依旧在客栈驻扎。

客栈没的一个房间里,司徒风紧握着御圣君的人,竭尽全力说话,但却是那般的苍老无力,“皇上,云中仙残害了那么多无辜的女子,她的确罪该万死,但司徒风求您,能否饶了她一命?我们的日子没有几天了,我想和她好好地度过这几天余生。她犯罪,是因为爱我的关系,错不在她,求皇上成全我们俩这一点点的心愿……”

“好,朕答应你了,你就好好地和她度过这几天吧,朕不追究她的责任便是,但朕不会让你死。朕已经请了神医救你了,你送走云中仙后,回天都,为朕效劳,朕不想失去你这样的好人!你安心陪她吧,朕先走了!”轻轻拍了拍司徒风的手背后,御圣君起身离开了房间。

站在门口一堂把房门关上好,御圣君吩咐他,“云中仙朕是”一刻也不想留,一会司徒风去见云中仙之前,你在云中仙身上做点手脚,让她死在司徒风面前。”

一堂点头应到,“是,主子!”

“主子,不好了!”一霜急忙奔来道,“唐姑娘不见了!”

正文 终究还是剪不断的缘(上部完结)

御圣君并不紧张,一般他不在唐琳身边的时候,唐琳不是去厨房了,就是去其他房间找官萼云他们说话,“可能随其他人出去玩了!”

“不是啊主子,”一霜急忙把手中的书信奉上,“这是在主子的房间里找到的书信,是唐姑娘留的!”

这下,御圣君心头一紧,一瞬间,紧张了万分。他拿过书信看,只见信上只有寥寥几行的文字。

“皇上,江湖的事你已经完全解决了,明ri你们班师回朝吧,琳琳突然心血来潮想去会一位老朋友了,少则个把月,多则两三个月回来,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勿念!”

扔下书信御圣君就往房间奔去,内心焦急万分。

跑入房间,四下张看,没有唐琳的声音,但房间的物品并没有缺少,唐琳从现代带来的衣物,还在,除了她穿着的一袭红衣外,她还带走了一两套他大御的服饰。

看着空荡荡没有唐琳的身影的房间,御圣君眼眶一热,深深地抽了口气,然后扭头跑出门口,“琳琳——”

御子尘等人在楼下吃饭,见御圣君飞奔出门口,那背影有着说不尽的悲伤。

“皇兄!”御子尘他们放下碗筷跑出门口。

门口不远处,御圣君撞见了叶冬兰。

御圣君一把抓住了叶冬兰瘦弱的肩膀,急问:“皇后呢?她是不是去找你了?你是不是告诉她她的情况了?”

叶冬兰一脸的不知情,她还没反应过去来,“皇后?”

看她这样的反应,也是不知情的,御圣君松开她,往其他地方跑去,一边跑,一边朝附近大喊,“琳琳——”

仅仅一个晚上,御圣君已经找了花县城的大街小巷,别说能看到唐琳的身影,连她的一点气息,他也没有感受得到。

最后,御圣君颓废地坐在一湖边的凉亭上,看着这幽幽的夜色,眼中泪光闪烁。

她只剩三个月不到的生命了,她这个时候离开,是知道了她的情况故意不想让他难过,还是她真的去见一个朋友了?见哪个朋友?怎么才能知道她去找哪个朋友了?

突然,御圣君目光一亮,有了!

深夜回到客栈,御圣君召集了所有人吩咐道:“……飞鸽传书给皇后认识的所有朋友,让他们务必找到唐琳的去处!”

之后,御子尘等人也都兵分多路,去各地找唐琳了。明日,只有御圣君和皇太后两个人一起回宫。

次日,天亮。

花县的百姓把客栈附近的空旷地方围堵严重,听说皇帝在花县的聚贤客栈内,他们都跑来瞧瞧是不是真的。

只见护送皇帝回朝的队伍,庞大惊人。

御圣君上马车前,唐镜尘等人前来跪下恭送。

唐盟主道:“草民唐在天,随犬子等人,在此恭送皇上、太后,皇上太后一路顺风。请皇上放心,草民会替您监督这武林中的一草一木,杜绝一切建邦立派的行为!”

“好,朕信你了!从今日起,你唐在天是朕放在民间的三品大员,你的职责,就是替朕扫除危害百姓的野蛮组织!”

“谢皇上!微臣定当为皇上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唐镜尘,司徒风,唐风,大龙,你们都是武艺高强的年轻人,朕的军营,永远等着你们前来坐镇,保卫我中原上下安定!”

几人齐声道:“多谢皇上抬爱,恭送皇上!”

御圣君望向叶冬兰,“叶冬兰,朕的太医院也随时都欢迎你!你是连御医的骄傲,相信连御医泉下有知,也会为你感到骄傲的!”

叶冬兰道:“多谢皇上重用,这件事……容冬兰再好好想想!”

一会,目送从街头排到街尾的队伍护送皇帝一干人离开后,司徒风等人才站起来。

龙珠拍拍自己的胸口,狠狠地松了口气,“大龙,我干了那么多坏事,怎么皇上没有为难我呢?他是不是忘记了?”

大龙失笑一记,“怕是皇上忘记了吧!”

另一边,一树林内。

唐琳骑着一匹白色骏马,穿梭在绿意盎然的树林之中,红衣飞扬,墨发飞舞,“驾——”

在唐琳身后不远处尾随着一匹黑马,马上主人白衣如雪,英姿飘扬。那是凌云,如云一样穿梭在树林之中。

远远地,凌云就朝着唐琳喊,“皇后!”

闻声,唐琳回头看了一眼,见是凌云,慢慢把马减了速。

凌云到她身侧后,勒紧缰绳,“吁~”

待他的马停下后,她慢慢地赶着马,“你怎么跟我来了?”

凌云踢了踢马肚,马缓缓与唐琳的马并肩前行。他说:“凌云的命,是皇后捡回来的,凌云要一生保护皇后左右!”

一生?唐琳凄然一笑,“呵,恐怕你没有这样的机会了!”如果不是潜入叶冬兰的医馆,从叶冬兰的笔录上看到她的身体情况,她很难相信,自己只剩三个月不到的生命了。与其让御圣君痛苦地看着自己死去,倒不如……自生自灭。

凌云眼神坚定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凌云都不会改变初衷的!”

唐琳不再说话,用力一甩缰绳,红衣很快远去。

凌云朝着那凄艳的背影喊问,“皇后,您要去哪?”回给他的,只是唐琳越来越远的凄艳妩媚的红色背影。

马车里,御圣君翻开着唐琳的手机,手枪,还有她的军服……每一样都刺疼他的目光,每一样都刺疼他的心。

他会按手机的电源了,知道怎么看手机屏幕了。屏幕上的照片,还是他和她的合影照,他表情严肃,她笑得烂漫。

“琳琳……”御圣君阵阵抽噎,他接受不了她的离去,更接受不了她两个月后结局。每每想到这里,胸口就窒息得难受。

他把东西放下,撩起帘子,看向窗外的景色,湛蓝的天空下,浮现出唐琳的身影,她朝他温柔一笑。

他也朝她温柔一笑,然后,眼中含满了泪水……

足足用了一个月,队伍才踏入天都的地界。

回到宫里,御圣君收到侍卫部送来很多消息,说是唐琳的朋友没一个知道唐琳的去向,但纷纷都出动寻找唐琳了。

入夜,御圣君在寝宫里来回走动,徘徊难定。唐琳到底去哪了?她还有一个月的时间,他怎能让她一个人去承受,他怎能再也见不到她……

“主子!”一霜急忙奔入房中。

御圣君急问:“怎样,太医院那边有什么好消息?”

一霜摇摇头,自回到宫里,直接就往太医院赶去了,为的就是问问太医院的人,是否找到救治唐琳的法子。可上苍并不保佑唐琳,太医院的人都束手无策,尤其是吴御医,得知唐琳的消息后,悲痛不已。

“皇儿!”这时,皇太后来了。她从门外进来,见到儿子日渐憔悴的容颜,心疼不已。“你要冷静点!”

御圣君心急如焚道:“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了,儿臣没法冷静!母后,您想一想,琳琳她有可能去哪?诗荷后菱瑜韩令迎她们都说没有见过琳琳,连琳琳常去看望的刘爷爷,也送来消息说不见琳琳踪影,儿臣……怎能不急。”

一霜静下心想了想,忽然道:“唐姑娘会不会是去沙国看沙殿下,又或者,是去东平国找东平公主玩了?”

皇太后道:“应该是不可能的。小唐一旦发现感觉不到疼痛,一定怀疑自己的身体出了状况,她那么聪明,肯定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可能,她选择悄悄离开,是为了不让皇上亲眼看着她……”

“对了!”御圣君突然眼前一亮。“今天是几日?”

“十五!”皇太后忙问:“怎么了?”

御圣君转向一霜,紧急地吩咐道:“去叫安林拟旨,立即昭告天下,告诉天下人皇后唐琳失踪了,让大家全体出动寻找,哪怕是挖地三尺,也要把皇后找到!还有,告诉天下人,朕不会亏待他们的帮忙的,全国各地免赋税三年。对于其他国家的帮忙,我大御三年内每年提供各国所需的物品三成!还有,谁找到了皇后,朕赐他一生荣华富贵!”

这将是一笔多大的开销啊!只为了一个女人!

虽然这是一笔大开销,但皇太后和一霜都没有异议,对于她们而言,唐琳曾为他们大御带来的,比这笔开销多得多!

因为有了唐琳,剿灭反御会轻而易举。

因为有了唐琳,御鑫统一中原不费一兵一卒。

因为有了唐琳,大御与众国的矛盾才得以解决成为友邦。

因为有了唐琳,魔门才知道武门才是武林中最大的威胁……

唐琳是大御的福星,大御的国泰民安,她功不可没!

对于御圣君而言,唐琳的穿越而来,是要助他一臂之力的,他之所以有今天的成就,全是因为她!

这一年内,她帮了他太多了。他不要让她死,哪怕只有一线生机,他也要为她争取。

深夜,一道急旨,朝天下颁布了,是那么的浩浩荡荡轰轰烈烈,又是那么的迫在眉睫。唐琳若是知道了御圣君为了找到她的这一举动,她定是不会选择自行离开的。

天未亮,全城百姓出动,黑灯瞎火的,油走在城中每一个地方,嘴里纷纷唤着,“皇后娘娘——”

天亮。

御圣君拿过唐琳的迷彩包,把唐琳的衣物装进去,一件不剩。还有她的手机,她曾经想丢掉但被他收藏的银行卡钥匙狙击枪等,全部塞入了她的迷彩包里。她去年所带来的东西,她全部放回了她的包内。

临走前,御圣君从房中一个隐瞒的地方,把一块玉佩戴上。弄好后,急忙出门,门口的安林急问:“皇上,您去哪?”

御圣君说:“凌云之前送来了消息,他一直跟随在皇后身边,皇后去了旧都,朕要在一个月内赶去旧都找她!”

安林眼神一恐,赶忙阻止御圣君,“皇上,您不能去啊,自从去年从旧都搬迁后,旧都这几个月来,时常有地动山摇崩塌洪水等事情发生,旧皇宫,几尽掩埋在地底下了,皇上,您不能去,那危险!”

“哪怕是死,也动摇不了朕的去意!”说着,御圣君狠狠推开安林挡住他去路的身子,往门口奔去。

安林站稳后,转身命令轩宇宫所有的侍卫,“阻止皇上,别让皇上去旧都!”

从来只听皇帝命令的侍卫,第一次听从了安林的指令,纷纷上来围成一字型,挡住御圣君的去路。

其中有侍卫恳求道:“主子,您是万金之躯,千万不能有事啊,求您别去旧都,要去,也是属下等人去!”

“让开!”御圣君一声怒喝。

这些侍卫不但不让,反而围堵得更紧了。

御圣君双目一狠,然后袖袍一挥,一道极强的风力把这坚固如同一堵墙壁的侍卫给煽开到各处。

见状,安林急得差点内出血,“都起来啊,阻止皇上!”

那些侍卫忍着剧痛,不顾嘴角的血,再度爬起来,围成一堵墙,死死地拦住御圣君的去路,有的,更是抱住了御圣君的脚。

御圣君看着底下这些侍卫,眼神是又痛又欣慰。他很骄傲有这样一批待他如命的侍卫,可是,连心爱的女人都救不了,他还配当一代帝皇吗?

御圣君闭上眼睛,咽下不忍,睁开眼睛时,脚下一提,再一落脚,抱着他的侍卫,以及围成一堵铁墙的侍卫,再度被震飞到了各处,有的已经流血晕了过去,有的已奄奄一息,有的想爬过来继续阻止御圣君,但爬不动。

“朕对不起你们这一份付出了,保重!”说完,御圣君快步离开了。

安林朝一旁傻愣的小太监没好气地吩咐:“还愣着做什么,快去太医院找御医救人啊!”然后,快步朝门口跑去,“皇上!”

御圣君走得太快了,安林只能竭尽全力跑着追去,一边跑一边朝附近大喊,“皇上要去旧都送死,大家快拦着皇上啊!”这等关头,他也不顾自己的身份了,四处下令,只为了能阻止得了御圣君。

一路上,御林军,宫女,太监,侍卫,官员等等等等,但凡是见到御圣君的人,不管会不会功夫,身份有多卑微,官职有多小,都出来阻止御圣君出宫的脚步。

起初只是几个人,演变到后面,是全皇宫的人都出动了。

御圣君是见一个打趴一个,见两个打趴一双,而那些宫女,直接被他打晕在地。他像战神一样,过关斩将,杀出重围,谁也左右不了他前进的脚步。凡是他走过的路,后面必定伤员遍地。

近身侍卫一堂等人,都出动寻找唐琳了,这宫里的人,没人能成功阻止得了御圣君离宫的脚步。

皇太后赶到正宫门的时候,只见趴在一地的御林军,没一个站得起来。她目望远处,儿子骑马的身影已经变得渺茫了。

到了码头,御圣君直接上了一艘商船,并威逼商船的人把船开去旧都码头。无奈,商船的人,只得听从了命令。

御圣君刚离开没多久,一霜和安林就坐船追去了。

又一个十四日到了。

这天下午,唐琳站在旧都皇宫中唯一没有被陷入地底的一个凉亭前。周围是一片荒芜废墟,因地震的关系,大地崩裂,皇宫已掩埋在地底下了。但极为显眼的是,很远很远那边有一片茂绿的林子。

那是皇家森林!

在现代里,云山是皇家森林这片地方,是部队的演习基地,那皇家森林下面有地下通道,而现代里的皇家森林也有,也就是说,皇家森林是不会出事了。

她捡起地上的破瓦,凄然一笑,“上校让我找大御国的遗址,我想,我已经找到了。”大御国的遗址,就埋在军演基地的地下。

“嗯?”凌云站在她身后,眉头轻皱。“皇后,您说什么?”

她转过身,对他淡淡地道:“你走吧,这里随时都会有地震发生,你会送命的。”已经过去两个月了,御圣君……一定急死了吧。

凌云坚定地道:“皇后不走,凌云是不会走的。”

唐琳转过身,看着眼前的虚无,目光无波。“我知道你喜欢我,喜欢一个人无罪,我并不为此对你怎样!”

凌云惊了惊,本以为心中的秘密没人会知道,但听了唐琳这么说,心释然了。他一笑,“凌云从没想过要背叛皇上!”

唐琳说:“我知道!呃!”突然一丝痛楚袭遍全身,她难忍地轻应一声,继而缩紧了双肩。

凌云见状,担心地问:“怎么了?”

她坐下来,忍着身体上越来越严重的痛意,目视远方,眼神凄然。没想到,这么快就过去三个月了。很快……就告别这里了吧?

走之前,遗憾的,就是不能再见御圣君一面,但这一面,不能见,她不要让他看着她死去,他会痛苦一生的。

夜里,风凉,唐琳倚靠在凉亭的柱子边,静静地看着圆月,等着最后一口气消失,“你不知道吧,我并不是这里的人。”

凌云解开外衣为她披上,“凌云也不是旧都的人。”

“咳!”唐琳轻咳一声,嘴角渗出了血丝,她不理会。她看着幽幽的夜色,嘴角扬起优雅冶艳的弧度,悠然地呢喃起歌声来。

凌云只听得清一句歌词“来易来去难去,数十载的人世游……”好美好忧伤也好特别的曲子,他都忍不住悲从中来了。

次日天明,一道道急促的声音,在凉亭附近传来,

“小唐!”

“皇后娘娘!”

“唐姑娘!”

“皇嫂!”

就是没有一声能唤醒唐琳的“爱妃”或“琳琳”。

此时,唐琳正躺在凉亭内的石椅上,卷缩着身子,微微颤抖着身子。她虽然盖着凌云的外衣,但她的脸色很苍白,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凌云一晚不睡看了唐琳一晚,多想拥着这个女人,但不敢越雷池。这一晚,他见唐琳这般冷,他心都碎了。

焦急了一晚,今日,总算看到有人来了,他很开心。想必是消息早已经传到皇帝的耳中了吧。

只要皇帝来了,这个女人就不会这般令他担忧了!

御子尘官萼云等几位王爷王妃,曾经后宫的妃子和他们的爱人,张向阳一堂等侍卫,陆百万等君蝶轩的员工……凡是认识唐琳的人,都冒险来到旧都皇宫寻找唐琳。

第一个跑到唐琳身边的,是韩雪烟和曹旦。

“小唐姐!小唐姐你怎么了!”几个月不见,如今见到唐琳这憔悴几尽香消玉损的模样儿,韩雪烟瞬间泪落。“小唐姐,你别吓烟儿!我是小烟烟呀,你醒醒!”

唐琳听到韩雪烟的声音了,微微打开了一丝视线,但只看到韩雪烟梨花带雨的脸。她努力地挤出一丝虚弱苍白的声音来,“烟、烟儿……”

韩雪烟含泪点头,握紧唐琳的手,“是我,小唐姐,是我!你怎么了?为什么要离开皇上?你知道不知道,全天下人都在找你,大家都快疯了!”

闻言,唐琳的神色有了些许的波动,御圣君肯定是为了找到她,耗费不少的财力,她一个将死之人,不值得他这么做的。

曹旦哭着说:“唐姐,你一定要站过来啊,咱们还要开侍卫训练营呢,你是教官,你不能缺席的!”

唐琳才打开的一丝视线,又疲惫地闭上了,她无力地扯了一个笑容,“小曹,你也来了。”可有一道声音,她既盼望,又不敢盼望听得到。

“唐姑娘!”一堂走过来急说,“主子得知您留书离开,非常的难受!”

一滴泪,滑下唐琳的脸颊。她低估了御圣君对她的爱,原以为见不到她,三个月后,他会继续正常地过日子,没想到,竟然让天下人出动找她,这世上,有谁承担得起这份后果的。

转眼,又过了半天。

烈日当空。

唐琳挨着柱子斜躺凉亭内,她看着眼前这一群群她在这异世认识的人,深感欣慰,“能认识你们,真好,也不枉此行了!”

御心蕊泪如雨下,“皇嫂……”

唐琳扫了大家一眼,但视线落到云桢怀抱的婴儿身上时,目光停住,“云桢,你和郑鸣的孩子,出生了呢,真好!”

云桢艰难地咽了咽喉咙,她把孩子抱过来,让唐琳好好瞧瞧,“是个女孩,我会从小告诉她,她的命,是皇后娘娘救回来的,没有皇后娘娘,就没有我们一家三口!”

唐琳疲惫地伸出手,轻轻点了点婴孩的脸颊,鼻子却莫名一酸。今生,她没有机会为御圣君生一个孩子了。

看着大家那一双双通红的眼睛,唐琳轻轻一笑,“人固有一死,不过早晚的事情而已,大家不要为了我悲伤难过!你们都回去吧,好吗?这里随时都会有地震发生的,我不要看到你们因为我而出事!”

“哇哇~”萧飞飞一下子哭得很厉害,一想到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唐琳了,她忍不住大哭。

御天骄把萧飞飞搂入怀中,哽咽道:“别哭,皇嫂会没事的,她会没事的。”

看到萧飞飞哭得这么厉害,唐琳何尝不是泪流满面。她比这些人更希望活着,她比这些人跟希望能和爱人长相厮守!

如果非要走一趟轮回,哪怕被打落十八层地狱,她也不会喝下孟婆汤,她不想忘掉御圣君,哪怕这份记忆一触就痛。

过了一会,看到御承允身边站着一个女子,唐琳有些讶异,“丹画?”

丹画点点头,“是我!我醒了,皇后娘娘!”

御承允说:“皇嫂,丹画她不是武门的杀手,她是丹将军的遗女,父皇和丹将军生前商量了一件事,如果丹夫人生的是女儿,就嫁给一个皇子,如果生的是儿子,就娶一个公主,以丹将军的两把名剑为定亲之物!原来,我们两人的缘分,没出世前就注定了!”

唐琳无奈一笑,难怪御承允和丹画会有一把相同的剑,原来还有这么一段渊源的。“那恭喜你们!”

“皇嫂,你一定要好好地活下去,你还要参加我和丹画的婚礼呢!”御承允红着眼眶道。

张向阳说:“主子很快就来了,皇嫂,你要坚持着。”

唐琳把脸瞥向别处,她感觉自己的气息越来越弱了,这一口微薄的气息,也不知,能不能等得到御圣君的到来。

一眨眼,已入夜了。

唐琳气若游丝躺在诗荷怀中,有一个件事,她觉得,一定要跟诗荷道歉的,“诗荷,对……对不起。其实瑞宁宫大火……是……是皇上的……”杰作。

“别说了,你现在需要留着力气!”看到唐琳说话这么痛苦,诗荷很心疼。

唐琳虚弱地看了大家一眼后,拼了命地呼吸一口气说,“各位,我,我不行了。你们……保重,告诉、告诉皇上,我先走……一步了,你们要、要看着皇上,别让他……做傻事……”说完,缓缓地闭上了疲惫的眸子。

“皇后……”一个个,红了鼻子和眼眶。

众人难过地低下头。

“琳琳——”就在这时,御圣君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这声音,透着多么令人愁肠寸断的呼唤啊!

众人回身望去,只见一霜和安林紧追御圣君而来。御圣君拼了命的往凉亭这边跑来,手上拎着唐琳的迷彩包。

很快的,御圣君跑入了凉亭,一下子来到唐琳面前,看到她这苍白无血的容颜,心都要碎了。她可是皇帝的女人啊,怎能受这种罪……

他把唐琳从诗荷怀中揽入自己怀中,爱怜又紧张地轻轻拍打着她的脸颊,泪水滴落在她的脸上,极为温柔轻声地唤道:“琳琳,朕来了,你睁开眼,看朕一眼呀!”他的声音,很轻,很轻,夹杂着多么脆弱的期盼,好似他如果不睁开眼睛,他会死一样。

众人期待着,紧张地期待着,期待着唐琳能再睁开眼睛来。

众人的期待,实现了!

缓缓地,唐琳打开了一丝视线,御圣君憔悴的容颜渐渐在她眼中变得清晰,看清楚他时,也瞬间,泪水夺眶而来。才两个月不见,他憔悴了这么多,叫她怎么不心疼。

“君、君君!”她艰难地唤了一声。

御圣君含着泪,满心欢喜地应着,就像小心翼翼地捧着珍贵瓷器一样,生怕砸碎了。“哎,是朕的,是朕!”

唐琳欣慰一笑,“能、能再见到皇上……一面,臣妾……死而无憾了!”

他不停地摇着头说:“你不会死的,不会的,不会的……”

她笑,只是笑。她的身体,她再清楚不过了,他不过在自欺欺人罢了。

“君君……”唐琳突然呼吸急促,手抓紧了御圣君的衣服,眼睛睁得很大,像一个将死之人必定会出现的现象。

御圣君深深抽了口气,咬住下唇,无声地抽泣着,涕泪交加。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狼狈绝望。

他抱紧她,抱得很紧很紧。

唐琳缓缓闭上眼睛,他时不时地扭头看凉亭外面的夜色,朝天咆哮,“快点啊,老天,你倒是快点睁开眼睛啊!”

这时,月亮挣扎出了云层,凄美的月光,照耀了大地。

不知谁,发现了月光突然变得很亮,惊道:“你们看,月亮好圆好亮啊!”

众人纷纷离开凉亭去外面看诡异的月色。

这时,御圣君胸口内有东西在闪闪发亮,他神色一喜,马上抱起唐琳跑出凉亭,最后,把唐琳轻轻地放在了一片空旷的草地上。

众人惊讶地看着异变的天色和御圣君胸口内闪动的白光。

御圣君掏出怀中的玉佩,戴在了唐琳的脖子上,然后退开了好远,与众人看着玉佩的光芒与天上的光芒互相交接。

看着这一幕,众人惊呆了,没法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此刻唐琳,好像是天上的仙女一样,现在要回天庭去了!

御圣君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一身红衣的唐琳,被一团白光渐渐包围,任泪水打湿俊脸,任心痛得不堪,任往日与唐琳的记忆,在眼前回放……

玉佩,终究还是要他亲自送唐琳离开的!躲不过!

唐琳曾透露过,她那个世界医术发达,那么,她一定会活过来的,一定会……

过了一会,白光瞬间消失,那空旷的草地上,已经没有了唐琳的身影了。

众人四处寻找,“人呢?”

寻找了一会后,韩令迎抬头看向了天上,轻轻地道:“皇后,一定是到了天上去了。天上,才是她的家!”

众人都手握在一起,一起闭上了眼睛,虔诚地为唐琳送去祝福。

御子尘拍拍御圣君的肩膀,安慰道:“皇兄,别难过了!”虽然他很想知道刚才为何会发生那么诡异的事情,但失去唐琳,是皇兄心中莫大的悲伤,他不能再提这件事了。

御圣君脸上的泪痕已不见,他看向大家,往日帝皇的威严回归,“唐琳,乃未来之人,今晚发生的这一幕,以及唐琳的身世来历,朕不希望在这世上流传,一旦发现谁说了漏嘴,朕……决不轻饶!还有,从今天起,大御将修改国号,凡是记载入史书与大御有关的事情,以及与皇后有关的事迹,全部销毁,世代不得让大御皇朝出现在历史上!”

众人震惊极了,都不知为何皇帝要这样做!

安林问:“皇上,这是为何?”

御圣君看向天上,幽幽地道:“皇后是未来世界的人,刚刚天上出现的异相,是为了送她回到她那个世界的通道,若她还有幸活着,朕希望她醒来后,发现自己只是做了一场梦而已,而不是穿越了!朕不希望她找到任何与大御国有关的资料,朕要让她……忘记这里的一切!”

众人明了,原来,那个轰动天下一时的皇后娘娘,竟然来自未来!

这时,一霜把迷彩包拿了过来,“主子,这个您忘记给唐姑娘带走了!”

御圣君看到这个迷彩包,好不容易控制的悲伤情绪,瞬间又涌上心头。终究还是剪不断的缘,哪怕是她人已经走了。

一会,御圣君转向暗风,“把鸟栖山的花千颜销毁,别让它世代出现了!”

暗风点头,“是!”

可最终,庞灵画的花千颜那幅画,流传到现世了。

一个月后,皇宫,金銮殿上。

百官齐跪,“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御圣君金贵龙袍着身,威武霸气,居高临下看着这从内延伸到外面偌大广场的上百官员,神情肃然,霸气尽显。

这时,安林打开圣旨,用他响亮的声音读到,“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即日起,大御国改国号为……”

下朝后,御圣君回到寝宫,从枕下拿出了唐琳的钱包,还有她的手机。看着她的银行卡,他无奈一笑,“卡在朕这,你的五百万……花不了了!”

公元2014年。

军医院外,躁动一时。

一辆急救车一停在军医院门口,就被大规模围堵,各界人士聚集,尤其是媒体人居多。在一群身穿制服的人护送下,一名伤员被送入了医院,那伤员着一袭红衣。

五个月后。

“嘭!”身穿军服的唐琳,猛地推开了一扇门直闯而入,“首长,你说什么,你看到有人在刷我的银行卡卡?”

办公桌后,那身材魁梧,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把桌上的液晶屏幕一转,“你的所有证件,都在这个男人手中,你看!”

唐琳往屏幕上看去,只见一个视频内,有个人坐在赌桌一角,把她的银行卡往对面的人潇洒地一甩,吸了一口雪茄后,很拽地道:“这里有五百万,赢了,便是你的!”

看到这个人的脸时,唐琳瞬间泪如雨下,撇开头忽地无力一笑,“傻瓜!”

(上部完结)

正文 美丽而伤感的开始!

《下半部》

“总裁,您一路顺风!”摩天大楼顶楼上,一个身穿职业装的年轻女郎看着一抹俊朗的西装背影上了她面前的私人飞机内,眼里有着深深的不舍。

机舱门关上。

飞机转动着它的机翼,缓缓往上升。

年轻女郎目送着飞机飞过了对面摩天大楼的上空后,才轻轻地摆摆手,眼里闪烁着泪光。

“爱上国际头号重犯,你纪雅茜只有一个下场,即刻……枪决!”一道夹杂着玩味与提醒之意的男音传来。

闻声,纪雅茜眼中的情绪转瞬隐去,凌厉的余角内,一个身材高大、身穿制服的中年男人,如一座山立在她身后。

半响后,纪雅茜勾唇冷笑,“没听说过一条绳子上的两只蚂蚱,在出事后,会有一只能保全得了自己。你我身份虽不同,但勾当……很难说!”

一阵微风扫过顶台,

男人不动如山。

纪雅茜墨发飞舞,背影高挑清傲优雅,空气中的怒意,令她的红唇勾起了胜利的弧度。

她的话,惹怒了男人,也让男人心里发毛了!

风停。

“有本事杀得了这个人,再找我要“老头子”的最新消息。”扔下一份资料后,男人转身冷冷离去。

纪雅茜看向不远处的天空,已没有飞机的影子,转身,把吹到面前地上的资料拾起。

这是一份个人简历,还附有一张照片。

姓名:唐卓。性别:男。年龄:50。籍贯……

纪雅茜大致扫了一眼资料后,最后视线停留在照片上。

照片上的男人很成熟儒雅,资料填了有五十岁,但实际看上去,不过四十出头的样子……

三日后。

大唐环球集团总部大楼。

第三十层的电梯门缓缓打开,纪雅茜耳边夹着手机,手上不停地签着身后那些职员送来的文件,嘴里也忙着用流利的英文同电话那头的人交流。

“……goodbyemrdavid。”礼貌地结束通话后,纪雅茜已经进了办公室,把手机放到办公桌上的时候,人已经坐了下来,随即熟练性地给桌上的三台电脑开机。

又一个电话进来。

纪雅茜看着手提屏幕上的各种数据,一边接过电话。

对方先来的声音,像幽灵一样的女人声音,“我是八爪鱼。”

“嗯!”纪雅茜轻应一声,表示确定了对方的身份,她视线依旧不离屏幕上的繁杂数据,“那个人的资料,我已经传到你的私人邮箱里了。杀得了,一千万是你的,若是失手了,我会如同雇你杀那个人一样雇人杀了你,这单买卖有多重要,你是知道的!”

对方轻蔑一笑,有些狂妄,“你找我,不就是因为我杀人从没失手过?又不是第一次合作了,我的能力,你还不相信?换做其他的雇佣兵,未必能有命能继续与你们合作下去!”

“高傲使普通人退步,却能要了高手的命。本人亲提警句,送给你了。”说完,纪雅茜把手机往前面的地面玻璃一摔,手机立刻四分五裂解体,紧接着,双手放在键盘上,手指极快地运功起来。

“小纪!”怦然一声,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身穿黑西裤白衬衫,脖上挂着工作证,身材纤长,整体整齐干净,相貌还过得去的青年男人急忙走进来对纪雅茜说,“总裁的飞机出事了!”

纪雅茜心中大慌,惊恐而起,“你说什么?”

夏冬把手中的平板电脑替过来,“你看,这是刚出现的新闻,文中的这架飞机,不就是总裁的飞机?”

纪雅茜深深地吸了口气,她看到那机体上的标志了,是她上司的飞机没错。

“怎么会这样?”纪雅茜颓然的跌坐下来。

夏冬说:“本来我也不相信的,可刚人事部连续接到了当地警局和领事馆的电话,是总裁的飞机没错!”

“不可能的!”纪雅茜重新振作过来,她拿过平板电脑,连续翻看新闻的插图,飞机在外国森林*,造成机翼断开,机头坠裂,飞行员已血淋淋地趴在驾驶室。

翻来覆去,没有看到熟悉的身影,纪雅茜松了口气,“没有总裁的身影,他一定是没控制好降落伞,飘去其他的地方了。夏冬,寻找总裁要紧,赶紧去办这件事!”

“好!”

夏冬出去后,纪雅茜努力让自己平心静气地在电脑上搜索今日的最新新闻,最后,打开了一条最早的与飞机有关的新闻视频。

视频内的地方,是上司的飞机*的那个国家的一片森林,森林附近,是大片的海域。

视频是一个外国游客拍下的,拍摄的时候,天下着大雨,云层里还伴着闪电,飞机还没有*,但飞机那边有情况,模糊的情况,从视频里看,很难看得清晰。

飞机*的情况,是这样的。

三个小时前。

一架机体表面有“大唐环球”四字,并附有一个大唐环球集团标志图的飞机,在t国一片森林上空飞行。

飞行员认真地驾驶着,前方的大片乌云下面,是一遍热带森林。

一抹俊朗身影这时出现在飞行员的后面,“小程,怎样了?”是个男人的声音,富含磁性,且温和。

被唤作为小程的飞行员说:“快了总裁,飞过这片森林,就到目的地了,若不遇强流,比预计的时间还快。”

“好!”

男人应了声,转身想离去时,突然飞行员惊声,“总裁,您看,那是什么?”

男人回头看去,只见前方云端上面,有一抹妖艳的红色身影,在往地面降落,降临的速度本是慢的,后来就渐渐地加速了。

飞行员似乎视力很好,一下子就看出了那是个人,还是个穿着古装的女人,“像是个女人!”

男人看到了,本来平静无波的俊眸在见着前方的那抹红色身影后,掠过一丝莫名的疼惜。

“好邪门,怎么会有人在空气稀薄的地方呢,怎么来的?”

“把舱门打开!”男人的声音已远去。

飞行员回头看的时候,已经不见男人的身影,他马上看向设备台上的视频设备,通过镜头,见到男人已在机舱门前,正在背降落伞,看到这,不禁一急,“总裁,您要做什么?外面下着雨,而且高空寒流人体是承受不……”

通过广播,男人听到了飞行员的话,双眉瞬锁,不耐烦地喝:“快点把舱门打开!”

作为飞行员,唯一的优点,就是做事果断,若是优柔寡断,就不会成为飞行员了。

飞行员咬一咬牙,把机门打开了。

跳下飞机前,男人吩咐飞行员一句,“往那个女人靠近!”

飞行员按吩咐行事,往远处那抹红色身影快前进,但这不是军用的小型战斗机,没法快速运行。

等飞机靠近那抹红色身影的下面时,男人毫不犹豫,身上穿着西服呢,就往飞机外纵身一跃。

飞机下面,是一片汪洋大海。

那抹红影突然间,发挥了正常的*速度。

男人在跳出舱门那一刻后不久,成功地接住从头顶上掉下来的红色身影,竟还真是人的身体。

二人的身体快速往下*。

飞行员由于一直看着男人的去向,一不注意,飞机穿过了雨层,被闪电击中,从而失灵,往前面的森林*去。

男人顾不上强大的气流有多么刺骨,下降了好久后才一边揽着唐琳,一边把降落伞打开。

雨势是越来越大了。

前方那片森林突然有火光爆现。

男人看了一眼没有飞机的天空后,看向那片森林中正在慢慢消逝的星点。

直到星点消逝,男人有些疼痛的视线才从那片森林中转到怀中的唐琳脸上。而他,有着一张与御圣君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头发是短而细碎的,但却无比的完美。

“这、”男人看清楚唐琳的面貌后,突然一怔。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唐琳的脸颊,莫名地流下了泪水,与雨水混合,“我足足找了你一年了,是你吗……天堂鸟!”

这时,雨势越来越迅猛,气流也大,降落伞承受不住雨水和气流的打压,收缩了下来。

降落伞已没用了。

男人情急之下,只能把降落伞脱掉,但也因此加速了他和唐琳下降的速度,他把跳机前顺带的救生衣急忙吹鼓,给唐琳迅地穿上。

眼看就落到海里了,男人看到那海边有一群人影,他也不顾其他的了,忙从身上掏出他的皮夹来,本想把钱包塞入唐琳的怀中的,结果,距离波涛汹涌的海面,不到二十米,皮夹没能成功地放到唐琳怀里而落入了水中。

“救她——”扑通一声掉入水中之前,男人朝不远处海边的那群野外冒险者大喊一声,情急之下,用了中文。

男人和唐琳双双扑通一声掉入了水中,而唐琳没有没入水里,因为她有救生衣,而男人没有。

男人掉入水中后,只有微薄的力气努力往上游。他的西服袖扣间,缠着一枚玉佩,这玉佩本是戴在唐琳身上的,由于*得太快,他的袖扣把戴在唐琳脖子上的玉佩给扯掉了。

一波巨浪,用力一推,把唐琳从海中推到了海边。

见状,那些白皮肤黑皮肤黄皮肤都有的野外冒险者有的过来把人拉上岸,有的疯狂拍照,有的,则在录影。

把唐琳放到岸上后,一群人把唐琳围了起来,个个眼里有着惊艳,嘴巴是张开的。

其中那位像印度人的男子刚想按唐琳的胸部,就被一个亚洲面孔的人推开了,用韩文怒说,“她没有喝海水!”

印度人喋喋不休说了几句。

这堆男人当中,没有一个女人,而最矮的那个男人,是个泰国人,他向各位说着一堆泰语,老是这个咔那个咔,并比划着。意思是,先救人要紧。

高大的黑人干脆把唐琳抱起,向众人用英文说了几句,就往前面搭建的草绿色帐篷走去。

所有人紧随,都进了帐篷。

这帐篷是绿色的,在远处看,好像只是一片草地而已,便于在野外隐身防敌。

帐篷里,一个欧美面孔的男子拿毛巾擦干了唐琳脸上的水,可他发觉,擦拭了两三次,唐琳的眼角都会流出眼泪来,止也止不住。似乎附近,有令她泪流不止的人或物。

众人面面相觑,觉得这一幕很奇怪,也令他们不由得心生悲凉之感。

韩国人把手指放在唐琳的鼻尖处感受了一下,然后用很别扭的英文对大家说:“呼吸非常薄弱,活下去的几率低!”

欧美人说:“她是个中国人!我常看中国的武侠片,武侠片里的女主角,都是穿这种衣服的!”

印度人摇头甩肩摊手,悲哀道:“这么美丽的女人,死了很可惜。伙计们,怎么处理?”

泰国人说:“我们送她到附近的警局吧,这么美的女人,让她暴尸荒野,怪可怜的。刚刚和她一起掉落的那个人,希望我们能救她。”

这时,所有人看向了泰国人,齐声道:“这件事,你来办!”

泰国人低下头,惨呼。

一会,泰国人背着唐琳,离开了。

雨渐小,其他的旅者,都背上了行囊,准备沿海行走,继续他们在恶劣环境中的考验。

而此时,在海边不远处,忽然,一颗人头冒出水面,墨发,俊脸,嘴里还叼着一个皮夹。

这个人,往海边游来。

那些旅者见状,纷纷呆在原地。

上了岸后,这个人,穿的不是一身西服,而是……一身华服,还提着一个鼓鼓的迷彩包。

那个欧美人突然兴奋地说了句,“我终于见到中国的江湖人了!”

韩国人歪了歪脑袋,一脸的纳闷,“是刚刚和那个女人掉下水的男人吗?”

此时,这人,背对着众人。

慢慢的,这人转过身,看着不远处那几个长相不一,皮肤各异,相貌各异的男人,有一瞬的恍惚,“这是哪?”

这人不是谁,正是御圣君,一袭黑衣,侍卫打扮,炫酷清冷。

御圣君底下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钱包后,眼神茫然地看着周围的环境,汪洋大海,不见尽头的大森林……

最后,御圣君看向了那几个肤色各异又很可爱的男人。

正文 御圣君第一次坐越野车!

御圣君一手提着鼓鼓的迷彩包,肩上还扛着一把狙击步枪,一手拿着从水中叼到的皮夹,向那几个外国人走了过来。

浑身湿漉漉的他,对那几个外国人并没有勾成威胁,但因看到他肩上背着的狙击步枪,那几个人纷纷收紧了心神,有的以为他是恐怖分子,有的以为他是猎人。

那个韩国人害怕得想往后退,被两侧的黑人和白人给制住了,意思是慌也要一起稳住阵脚,不得擅自退缩,他们是团队。

御圣君距离这四个外国人一米之外的地方,停下脚步。他扫了一眼这四个已经警备着的人后,心中颇惊讶。这个地方,怎么会有如此不一样的人。

“请问,这里是何地方?”御圣君礼貌地问,他虽是一朝天子,但对于老百姓,他很敬爱,不会用自己的身份来说话。

大家面面相觑,见御圣君的态度这般礼貌,大家没有再那么警惕,只是,这四人当中,没人听得懂御圣君说的话,倒是大家能听得懂,这是哪国语言。

最后,倒是那个印度人礼貌地向御圣君伸出手,用不是很流利的中文说了一句,“你好,朋友!”

御圣君以为这四人都懂得说他大御语言,并没有为印度人会说一句中文而感到惊喜。他对印度人送来的手,迟疑了片刻。记得曾经,他的爱妃唐琳,也曾向人这样伸出过手,现在,他认为这是一种出于礼貌性的表达,只是表达的方式,与他大御不一样而已。

“幸会!”御圣君伸出手,对方要与他握手并摇几摇,他倒好,直接抓住对方的手,往下重重一按。

他力道过重,印度人能明显地感觉到臂弯处有轻微的骨折,他急忙缩回手,朝对方干笑一记。

这四人的打扮大同小异,冲锋衣冲锋裤,头戴着盔帽,外披雨衣,还背着鼓鼓的长长的登山包,手也拿着登山杖,阵势不小。

这四人的打扮,怎么看,都与唐琳穿越而来的装束,有几分相似。

御圣君四处瞧瞧,雨是小了,可附近浓浓的森林和蓝蓝的大海,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对于这陌生的环境,很是没有方向感。

“嘿,伙计,你是什么人?”见御圣君拿着枪,但又不像恐怖分子,欧美人礼貌地问。

御圣君听不懂对方的话,歪了歪脑袋,样子特别可爱。

黑人推了推身侧的印度人,示意印度人说话,因为刚刚印度人就说了一句中文,对方明显听得懂的。

印度人尴尬一笑,用英文解释,“别看我,我只会一句中文而已!”

御圣君看了看各处,不知如何走出这偌大的森林,又礼貌地询问四人,“请问,如何走出这树林?”

四人面面相觑,最后,韩国人用他们国家的话对御圣君耸耸肩摊摊手,“我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麻烦你用英文可不可以?”

御圣君不傻,从这四人的言谈举止已得出,这些人根本听不懂他说的话,无奈,他只能自己想办法了。

朝四人礼貌性地点了点头后,御圣君向前面走去,可是走了几步,又向左边走去,最后又转身往右边。森林太大,又没有像样的出口,他不知道该走哪里。

四个外国人通过御圣君这一行为,也知道了御圣君是迷路了。

欧美人说:“他好像是迷路了!”

黑人道:“明显是!”

印度人挑眉,“我们……帮帮他?”

韩国人皱了皱眉头:“怎么帮?亲自送他离开这里?要是刚才那个泰国导游还在就好了!”

欧美人说:“他可能和我们一样,也是一名野外旅行者,或许是因为什么原因,掉队了。既然都是驴友,我们就帮帮他吧!”

黑人点点头,默认了欧美人说的。

印度人问:“谁帮?”

韩国人强调,“要帮,一起帮,我们是一个团队!”

“收拾东西,走!”黑人说着,就朝他们搭建的棚走去,四人当中,身材高大,又冷静的他,是团队首领。

路过御圣君身边时,黑人拍了拍御圣君的肩膀,“嘿哥们,稍等片刻!”

紧接着,御圣君看着那四人把草绿色的帐篷折叠起来,纷纷绑好扛好。

全部家当收拾齐全后,四人走到御圣君面前,一同说完扭头就往一边走去,“走吧!”

御圣君有些会意,然后傻傻地跟上去。

接下来,御圣君跟着这四名外国人走了将近一个小时,才看到了一条容得下两辆越野车但不平坦的道路。

而道路旁边,还真有一辆越野车。

这是一辆外表为草绿色的越野车,六个座位。

四个外国人纷纷把行李放到了车顶,然后绑好扎好。搞定后,韩国人去开车,印度人坐副驾驶,黑人和欧美人坐中间的座位,四人像是分工合作似的,上车极快,而且都没有乱,都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韩国人发动了车子,御圣君还傻愣地站在车外。这车让他震惊,这些人的行为更让他震惊,这东西,何物?

韩国人正要开车,通过后视镜看到了还提着迷彩包的御圣君站在车外,表情一窒,“这家伙……”

其他三人扭头望去。

“伙计,上车啊!”这部越野车的车窗都没有关上,欧美人探出头来,招呼还傻愣在车外的御圣君。

御圣君原是在盯着黑黑的汽车尾气,听到欧美人的声音,回过神来看过去。

欧美人往后座指了指,“上来啊!”

“这不是耽误人嘛,”说着,印度人下车,扯过御圣君手中的东西,打开后车门,往后座一侧扔去。

那是唐琳的东西,御圣君本是要一急的,却在这时,被印度人生拉硬扯把他推入了后座,并“嘭”的一声,把车门关上。

“嘭”的一声,把御圣君的心震了震,紧接着印度人上车后又“嘭”的一声关门,又把他震了震。

韩国人把油门一踩,车子一颠一簸地沿着弯曲的道路而去了。

御圣君坐在后座,身子跟着车子一起摇晃,心中从没有镇定过。这东西能动,而且没有马拉车也能载人……

车子开了半个小时后,追上了一辆越野车。

“嘿伙计,还在路上呢!”路过那辆越野车身边时,印度人嚼着口香糖朝那认识的开车的泰国人笑道。

泰国人开的这辆越野车表面是灰色的,但车窗却是黑色的,御圣君只是扫了一眼,并没有看到越野车内部的情况。

泰国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韩国人把车开快而去,他回头望望,那个美丽的红衣女子,脸色极其苍白地躺在后座,他心疼一眼后继续望着前面稳稳地开车。

御圣君回头望一眼,那辆越野车已被甩远。他回过头时,一滴泪莫名地滑下了脸颊,他抹掉泪看了看手指的泪水,心中忧伤不已。好奇怪,怎么会无缘无故地流泪。

又开了半个小时。

最后,越野车在一条大公路旁的加油站停下来,公路两旁,宾馆和士多店居多。

车停下后,车上的四个外国人纷纷下车。

那些人下车时,御圣君暗暗注视了一眼,因此,他下车时,按照那些人的开门方式,把车门打开,果真,他没记错,车门竟然开了。

下车后,御圣君把行李拿下来。黑人走到他面前,说:“伙计,只能送你到这里了,再见!”

御圣君想说什么,但张了张嘴又合上了。自己听不懂对方的话,对方也听不懂自己的话,那就别说了。

欧美人搭过黑人的肩膀,“我们吃饭去!”

目送那四个外国人往不远处的餐厅走进去后,御圣君看了看四周,琳琅满目的各色人群、宾馆、士多店、车子……嘴巴,不由得张了张。这是哪呀?

当看到有好几处地方有穿着警服的人时,御圣君惊讶地瞪大眸子,“这、”这下,他心中明了,他定是到了唐琳的时代了。不对啊,自己的身体怎么没发生变化?又是怎么来的?

路过的游客和当地民众看到御圣君的打扮,都移不开视线了。衣服干后,御圣君这炫酷俊美的模样,让人一众地想到了中国武侠电影里的人物,果然是俊美不凡!

御圣君茫然地看向蓝天,没有下雨了,且阳光炙热,他眯了眯视线。低下头后,他摸了摸身上的衣物,把怀中的皮夹拿出来,打开皮夹,里面有一沓钞票等东西,还有很多夹缝,夹缝内,都夹有各种的卡,比唐琳的钱包还丰富。

这个皮夹最显眼的,莫过于那张身份证。

御圣君认得,这种东西应该就是钱包了,和唐琳的钱包差不多一样的,都存放有银行卡身份证和银票等物。

看到那张身份证上的头像时,御圣君神色一变,心中有着不少的波澜。他把迷彩包放到地上,小心翼翼地把身份证拿出来。

凑近一看,身份证上的这张面孔,居然和他长得一模一样,除了发型。

御圣君倒吸凉气,“怎么回事?”

他背着的那把枪,引来了一名警察的主意。

那名警察推推身旁的警察,示意有情况。于是,两名警察一同向御圣君走了过来,并暗暗抓紧了腰上警用电棍。

正文 吃饭没钱,求御圣君付账!

御圣君心中震惊万分,对于这在水中无意拾获的皮夹,又震惊又觉得不可思议,且邪门!他想,这个证件和唐琳的身份证差不多,唐琳也曾告诉过他她的身份证就相当于他们那个时代的官籍,是属于个人的。

那么,这张身份证,就是头像上的这个人的,而这个人,和他的长相是一模一样的。莫非这就等同于,诗荷和唐琳有着同一张脸,只是,来自的地方不一样?

既然如此,身份证的主人,去了哪?怎么会把如此贵重的东西,丢在荒无人烟的大海上?

“唐天佑……”御圣君看得懂身份证主人的名字。

餐厅门口,黑人在门口抽烟,见到有警察走向御圣君,犹豫了一下就丢下烟头在地,踩灭后,往御圣君走去。

御圣君见着那两名警察时,有一刻的欢喜,既然对方是穿制服的,他想问问,对方认不认识唐琳这个人。可是,闻到那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的敌意时,那点欢喜没了。他把身份证放回皮夹内,并放回了怀中,暗中,紧盯着那两名警察腰侧的电棍。

那两名警察走到御圣君两米外的地方时,御圣君突然被黑人一把搭住,热络起来,“嘿哥们,饭菜都上桌了,你还在等剧组呢?这道具枪也不怎样,怎么总是背着啊,走,咱们吃饭去!”

听到“玩具枪”、“剧组”这几个字,那两名警察止了步,也没警备了。他们想,御圣君那身打扮,的确像个演员,演员带把道具枪,是正常的事,谁会光天化日带把真枪出来呢?除非他不要命了!

黑人提过御圣君放在地上的迷彩包,搭过御圣君的肩膀就往餐厅去了。走几步后回头看了一眼,那两名警察已经回了他们原来的地方。

御圣君看得出来这个皮肤黑黑的人,是在替自己解围,不然那两名带钢棍的人,为何突然间没敌意了。

等等,他带的是唐琳的狙击步枪,是真枪,不是道具枪……那道具枪又是什么枪?

黑人一边走一边谨慎地说,也不管御圣君听不听得懂,“你一个外国人,不管带的是真枪还是假枪,回头都要包起来拿,不然那些条子又找你麻烦了!”

御圣君听不懂,眉头一直蹙着。

到了餐厅门口,黑人又道:“既然相识一场,吃顿饭倒是可以的!”说罢,先一步走入了餐厅。

御圣君抬头看了一眼餐厅的招牌,这才走入餐厅内。

餐厅内,并非人满为患,不多也不少。御圣君一走入,他这像演员的打扮,吸引了不少眼球,尤其是女人的眼球。

几个外国人坐在角落里的桌子,此时还没有上菜。

御圣君跟着黑人走过去。

到了饭桌边,黑人把迷彩包放在一个空位的下面,然后招呼跟来的女服务员,用不是很流利的泰语道:“多准备一副餐具!”

“好的先生!”服务员倒是用了非常标准清晰的泰语回道,转身离去时,红着脸看了一眼走上来的御圣君。

“怎么把他带来了?”印度人问黑人。

黑人道:“刚从泰警手里救下的。”

印度人没问为什么,因为他注意到御圣君背着的那把显眼的枪了。

“坐!”黑人向御圣君说了声,然后坐下一空位。

御圣君知道,黑人是希望他坐下饭桌的意思,他点点头,然后坐下了黑人旁边的空位子。

这时,另一旁的韩国人,直接把御圣君肩上的枪取下,然后放到了地面上,“拿着怎么吃饭呢!”

御圣君看了一眼地上的枪,没说什么,也没做什么。

不一会,陆续有几道泰国名菜上桌了,都是颜色很鲜艳的美食。

这几个外国人,饭前话也没一句,直接开动了,印度人直接手抓饭吃,欧美人则用刀子叉子,韩国人用汤匙勺汤喝,黑人拿过一瓶啤酒,用他洁白的牙齿咬开瓶盖,直接就往嘴里灌了。

御圣君看了每个人一眼,然后低头看了看,餐具配有筷子。他拿过筷子,想去夹菜吃,可是伸出手却无从下手,整桌的泰国菜,竟没有一道他熟悉、想吃的。最后,只夹了海鲜,往嘴里送。

没吃过海鲜,御圣君忍着这种不一样的味道,把海鲜嚼碎吞到腹中。接下来,除了青菜和水果,其他的肉类,他一概不动。

转眼,满桌食物被吃得杯盘狼藉的。吃饱喝足,大家都享受般靠着椅背,有的抚着涨涨的肚子,有的用着牙签,都一副酒足饭饱后懒散知足的德性。

印度人懒得动,用脚踹了踹韩国人的椅子底部,“嘿嘿嘿,买单去!”

韩国人双手一摊,“钱包在我背包里,没戴!”

欧美人也摊了摊手,“我也没戴,也在背包里呢!”

印度人看了黑人一眼,“看来,大家都没戴!”说着,起身,“那好,我去拿钱!对了,多少钱?”

黑人转向一旁的服务员,问:“我们结账!多少钱?”

服务员看了看单子,然后礼貌恭敬地回道:“先生,一共是1350泰铢,41美元,谢谢!”

四人当中,黑人是唯一一个懂点泰语的。

黑人转向印度人,“41美元!”

“等着!”用英文对那服务员说了句,印度人往门口走去了。

出了门口,印度人一边吹着口哨,一边往停在不远处加油站旁边的越野车看去,只见,有个贼人居然点着了火,打算把越野车开走。

见状,印度人大喊,并一边跑去,“停手!停手!”情急之下,一口流利的印度文在四处传响,引来不少人的关注。

车窗没关,那贼人迅速打开车门溜进去,油门一踩,忽的一声把车开走了。那些警察以为那辆车是开车的那个人的,没有阻拦,看着车远去。

印度人跑上公路,追了好一会没追到,最后气喘吁吁四脚朝天趴在公路上,最后是一辆车的鸣叫声把他给叫起来的。

印度人怒骂了那车主几句,然后到两名警察面前指手画脚喋喋不休地说了一通。最后,那警察用泰文说了印度人“神经病”就走开了。

最后,印度人无奈地回了餐厅。见他两手空空回来,韩国人问:“钱呢?”

印度人抬起沮丧的脸,弱弱地回道:“刚刚……咱们的车,被可恶的野蛮的贼人……给盗走了!没能追上!”

韩国人惊起,“那怎么办?咱们的钱包和证件都在车上呢!”

欧美人苦笑,“这下闹大了!”

黑人冷静,“我手机没电了,你们打电话给导游……”

谁知,欧美人无力地道:“我的昨天在登山时丢了,你们是知道的。”

韩国人也无力地说道:“我的和钱包放在一起,如今好了,一起丢了。我这算是一无所有了吗?”

黑人看向印度人,“你的呢?”

印度人已把他的手机掏出来,并当着众人的面按了按电源,最后,也无力地说:“也没电了!”

韩国人一下子急了,“那怎么办?不给钱人家不会让我们走的,而且……特别没面子!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试过吃饭没钱给的!这倒好,面子就栽在了这区区的41美元上!”

这时,服务员问:“请问,你们需要结账了吗?”

大家面面相觑,你推我让,既想保住面子,但又没钱可交。

服务员见大家这副样子,明显是没钱给一样,脸,不由得拉下来了一点。“你们……是不是……”

“等等!”突然,韩国人出声,像是想到了解决的办法。他看了御圣君一眼,然后对其他人说:“或许,咱们的这位新朋友有钱!”

大家一致认为,于是都把视线转到了御圣君身上。

御圣君看看这个,看看那个,他们的神色,好像是把他当救星了一样。

韩国人朝御圣君挤出笑容来,亲切地问:“你带有钱吗?”为了让御圣君明白,他指了指其他桌正在付钱的客人。

御圣君看了那客人一眼,这下明白了为何这几人突然这般窘迫。他把怀中的鼓鼓的皮夹拿出来了。

一见他这皮夹,大家的眼睛都发亮,尤其是服务员。这么帅,皮夹的质量还是至尊级的,她的反应能不高吗?

韩国人推了推欧美人,红着眼激动地说:“我一周前在网上见过,这可是限量版的皮夹,全球只有三个,如果他拿的不是仿冒品,那他一定是非常有钱的……有钱人!”

御圣君当着众人闪亮的眼睛,把皮夹打开,拿出了一叠百元人民币。

在座各位,都认识人民币。

黑人看到是人民币,问服务员,“收人民币吗?”

服务员猛点头,“收的,收的!我们这里只收泰铢,美元,人民币!”

御圣君想把钱给出去的,但一想到这钱包不是自己的,不能用别人的钱付账,然后,把皮夹收回了怀中。

众人不解地面面相觑。

韩国人正要问为何不付帐时,御圣君拿起唐琳的迷彩包,打开,从里面拿出了唐琳的钱包来。

一看又是一个钱包,众人的眼睛更加雪亮!

正文 御圣君遇人妖!

“目前本医院水平有限,要尽快送上大医院!”其中一名医生,对那群警察和那群中国领事馆的人急道。

医生和护士推着车,警察和领事馆的人围在两侧,急忙护送唐琳离开医院,加上拥入的大批记者,现场一时陷入了混乱的境地。

车经过走廊,经过御圣君面前,由于那群警察挡着视线,他看不到躺在推车上的人是谁,只是,此时他的心收缩得很厉害,要绞碎一样。

随着那群人远去,御圣君才好受点,但他竟起身朝那群人追去,心里喊着一个名字,“琳琳!琳琳!”

韩国人突然出现,截住了御圣君的去路,把吉他袋给放到御圣君手中,“先拿一下!”说完就走。

火狼这时从御圣君身侧大摇大摆地往门口走去,墨镜外的一切,尽收眼底。

御圣君没有再朝那群人追去,此时,在一群警察的护送下,唐琳已经被送上了救护车。

“目前病人还能撑三个小时吗?”在医院门口,领事馆的人用泰文紧急地询问该医院的医生。

医生忙道:“病人求生意识强,也打了强心剂,三个小时,勉强可以!”

领事馆负责人点点头,“好!”说到这,转向一旁的警官,“麻烦警署准备一架飞机,我们要送伤员回国救治,务必尽快!”

这名警官尽力配合,“没问题!三个小时,应该可以飞到中国了!”

火狼在人群中听清楚了那领事馆负责人和警官的话后,从人群中悄悄走开了。

黑人从一房间里出来,手上拿着四个人的费用单,他算了算,手上这点钱,根本不够付医药费。

御圣君见黑人愁眉苦脸,还一直在数着手中的钱,他想,肯定是钱不够,于是把最后几张钞票替给黑人。

黑人见到送来的钞票,愣了愣后,对御圣君感激一笑,但他并没有收钱,而是把原来的钱放回御圣君手中,“这里不收人民币,美元也不收!”

御圣君听不懂,蹙着眉头。

黑人指了指那边交费的人手中的泰铢,然后对御圣君手中的人民币摆摆手,表示医院只收那样的钞票,不收他手中的钞票。

御圣君耸耸肩,表示爱莫能助,干脆把唐琳的钱包一并送到黑人手中,让他自己想办法。

黑人见着钱包内的银行卡时,眼睛雪亮了一下。他把其中一张银行卡拿出来。

御圣君忽然想起,唐琳曾经跟他说过,这种是银行卡,需要密码才能取钱的,而密码,她说过,好像是她的生日!

黑人掏出手机,上网把自己说的话翻译成中文,给御圣君看,“密码是什么?”

好智慧的东西!御圣君暗惊,他也看懂了手机上翻译成中文简体字的这句话,他说:“是八八零八零八!”

黑人无力地吐了口气,随即,他在手机屏幕上写字,示意御圣君把密码写出来。示范了一遍后,把手机给御圣君。

御圣君看懂了,他把八八零八零八繁体字输进去,和简体字是一样的。

黑人之后再进行翻译,得出了“880808”阿拉伯字母来。“ok!”他朝御圣君打了个手势,然后拿卡去收费窗交费。

看病出来后,已是夕阳西下的时候。

韩国人茫然地看着门外来来往往的车辆,咆哮:“车没了,钱没了,护照没了,我们今晚要留宿街头了!”

黑人拨了拨泰国人的电话,还是手机关机。

欧美人说:“咱们只能求助警察了!”

印度人问:“我们下一站是哪?”

韩国人无力地回道:“游了泰国,下一站到中国,我们连机票都买了,可这下好了,连晚饭都没着落,谈何去中国!”

“咦,”这时,欧美人像是看到了熟悉的东西,一直盯着一处不放。

只见,一辆越野车呼啸呼啸地从街的那一头,往街的这一头开过来。

印度人一声惊呼,“是我们的车!”然后和韩国人追出去,一边追,一边喊:“停车!停车啊混蛋!”

那开车的人,见是车主,把车开得更快。

四人只得一起奋力追,追得气喘吁吁汗水淋漓,眼看车子就要远去了。

就在这时,一抹邪魅的身影以风一样的速度,越过四人身边,飞快地朝那辆越野车奔去,也就一瞬的功夫,已从地面跃上车上,再从车上飞身过去,着地后,身子一转,双手张开,拦住了车子。

那开车的人见前面的路有人,眼看就要撞到了,猛地刹车。车停下后,仍惊魂未定地坐在驾驶座。

那四人惊呆了,反应过来后,马上朝车子奔来。

黑人跑到跟前,猛地把车门打开,再把里面的人往外一扔,偷车贼被摔到地上才反应回来,立马转身连爬带滚跑了。

韩国人脱了脚上的鞋就朝偷车贼扔去,“妈的,别再让我看到你,否则,有你好看的!”

回到御圣君身边,韩国人表情一变,一脸的掐媚,“大哥,以后有什么需要小弟帮忙的,尽管开口!”

哔哔!印度人不耐烦地按了按喇叭,结束了韩国人继续拍马屁。

韩国人恼了印度人一眼,然后问大家,“接下来干嘛?”

欧美人已经从车上面把背包拿到了车里,正在查看他的皮夹,一边说:“我一会要去买部手机,还有,我们去中国是晚上的飞机,别耽搁了!”

坐在驾驶座的印度人一怔,“这么快?”

欧美人说:“我们是计划今天在森林里游玩三个小时再直接来机场的!”

黑人在手机上翻译了他要说的话,然后给御圣君看,问御圣君要去哪,而他们四个,晚上要去中国,并感谢了御圣君今天的帮忙。

有些简体字御圣君看不懂,但大部分还是能知道黑人话中的意思,最后,他见转换器上还能翻译繁体字,于是把黑人翻译出来的简体字,再度翻译成繁体字,这下,他知道了这四人要去中国,也就是说,此刻他身在的地方,不是中国了?

唐琳曾无意说过,她来自中国,是中国的特种兵!不管唐琳如今怎样了,他也要去中国一趟,找到唐琳!

接下来,御圣君在手机屏幕上用手写的方式写了一段繁体字,然后转换成简体字。

黑人拿过手机后,把简体字转成英文,得知了御圣君也要去中国。他之后又问御圣君是否买机票了。

这下,御圣君为难了,机票?机票何物?

“到了机场再说吧!”黑人把手机收住,揽过御圣君的肩膀往后座去。

所有人上车后,印度人开车,车子呼啸一声,往机场开去了。

入夜,越野车在机场外停下。

下车后,大家陆续卸行李。

黑人则给导游打电话,这下,那个泰国导游终于接电话了,“我们租的车在机场外,你回头找停车场保安要钥匙!再见!”

挂断电话,黑人提过自己的东西,给御圣君向机场里面点了点头,示意御圣君和他一起进去。

夜里,华灯初上,绚丽夺目,尤其是机场内如白昼一样亮的灯光。

御圣君随着黑人他们往里走,走一步抬头看一眼,或侧头看一眼,各种肤色的人,各种行业的人,各种打扮的人,进出匆匆。

其他三人去取票了,黑人回头看去,御圣君还在不远处,他唤了声,“嘿!”

御圣君闻声看过来,黑人招了招手,他走上来。

黑人已经在手机上打了一行字,替给御圣君看,问御圣君的身份证和护照拿了没,他好去购买机票。

御圣君见黑人手上拿着证件,忽然想起了今天捡到的皮夹。既然自己和和皮夹的主人长相一样,那使用起来应该没问题。

他把皮夹拿出来,替给黑人。

黑人本来要拿皮夹内的身份证,结果看到了夹在一沓钞票后面的机票,他拿出来看了看,居然和他们是同一天的飞机,而且,还是同一架。

对于御圣君这个人,黑人心中的疑问和好奇越来越多了,对方财力非常强,可为何在语言方面,差了?

黑人认得中国的护照表皮是什么颜色的,于是把唐天佑的护照和机票拿出来给御圣君,然后他去办理他的机票了。

四人完成了自己的事情,和御圣君一起往候机厅去。

晚上七点半的飞机,还差半个小时。

御圣君坐在候机厅一角的座位,他身旁一排过去的四人,是他认识的四个外国人,坐得还真整齐。

第一次到这种地方,御圣君难免觉得新鲜又好奇。

见着不远处有个告示牌,灯是绿色的,但指向一边的箭头,是白色的。他看懂了那些英文和泰文,和他在医院的男卫生间见到的是一模一样的。

“帮朕……帮我照看一下!”御圣君把背包和吉他袋放到座位上,临走前,对旁边的黑人说了句,然后往卫生间去。

这时,韩国人把行李放下,追上御圣君的脚步,“我也去一趟卫生间!”

卫生间里,一个人也没有。

御圣君和韩国人各自忙着解决各自的。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浓妆艳抹,穿得很花哨的“女人”走了进来,御圣君一见,差点就失控了!

韩国人暗暗扯唇,人妖一个!

正文 714空姐青睐御圣君!

“女人”高傲地瞄了二人一眼,韩国人没什么反应,继续解决自己的事情,一边吹着口哨。

御圣君微微撇开视线,心想,这不是男茅厕吗?怎么女人也可以进来的?那女人而且还光明正大地……嘘嘘!

当听到像开水龙头哗啦啦滴水的声音时,御圣君眸子瞪了瞪,回头看去,居然看到那个“女人”站着也能小解,而且还有男人的象征!

这下,御圣君倒吸一口凉气!什么情况?男扮女装?有长得那么像女人的男人吗?浓妆艳抹,细胳膊细腿的,怎么看都是个女人啊!

“女人”放下裙子,高傲地转身出去,屁股一扭一扭的,还特别自信地甩着手提的名包。

韩国人一边把裤链拉上,一边朝门口瞄了眼,嘴里不知说了什么。

御圣君放下衣摆后,忙问:“女人也能进来?”

“什么?”韩国人听不懂御圣君说的话,眉头轻蹙。

既然听不懂,那第二遍也不用说了。御圣君拍拍韩国人的肩膀,表示没说什么,然后走出了卫生间。

御圣君回到候机厅坐下,而此刻,火狼就坐在他对面的座椅,修长的身段,修身的服饰,手碗上套着的时尚名表,脖上的品质吊坠,所戴的墨镜……全身上下,散发着贵族的气息,又是那么的放荡不羁。

火狼注意到了御圣君,墨镜下的邪唇,勾了勾。这个艺人,还真是有意思。

一会,广播响了,提示御圣君等人所乘坐的飞机即将起飞,让乘客上机。

黑人起身,并拍了拍旁侧御圣君的肩膀,示意御圣君该准备上去了。御圣君会意,拿起东西跟着黑人他们走去。

这时,火狼自动拿过御圣君的吉他袋,御圣君并没有拒绝。

看着这个吉他袋,御圣君不由得想起了之前过安检的时候……

之前,过安检时,黑人走了几步,猛然止步,他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御圣君所背的狙击步枪,他一拍自己额头,“糟了!”

其他三人差不多到安检口了,见黑人和御圣君没有上来,纷纷退回来问怎么了。

黑人指了指御圣君背着的吉他袋。

韩国人不以为然道:“不就是一把假枪吗,能带上飞机的!飞机可不等人,咱们再不上去,就晚了!”

黑人情急之下,在手机上录入一段文字给御圣君看,他在手机上说:“真枪不可带上飞机,而且,一旦被发现,会被拘留的,你拿着的是真枪,还是假枪?”

御圣君翻译成繁体字后,得知了黑人的顾虑。这相当于在大御,有些地方是不可以出现兵器的,他明白黑人的顾虑。但这是爱妃心爱的东西,爱妃心爱的东西,怎么也的为爱妃保存好,但又不能带上武器,怎么办?

“等等!”黑人忽然想起了什么,扬手停住脑海中刹那的灵光。之后,他亲自从御圣君的怀摸出皮夹来。

这个时候,大家又急又无奈,不知黑人要做什么。

黑人记得拿唐天佑的机票和护照的时候,见到了里面夹有持枪证。捣腾了些会,他把持枪证拿出来,“有这个,应该没问题的吧?”他问欧美人他们。

其他三人摇摇头,不确定,又害怕等下的结果。

这时,火狼经过御圣君身边,御圣君一侧身,不小心把背着的吉他袋撞到了火狼的手臂一点,感觉到后,道歉一声,“对不起,冒犯了!”

火狼没说什么,走了几步后突然止步,对御圣君的吉他袋有所怀疑。而此时,他微微地听到韩国人焦急地说:“怎么办怎么办,还有二十多分钟就起飞了,我们总不能为了一把枪放弃今晚的飞机吧?”

黑人犹豫不决,心中何尝不是焦虑万分,他既想拿持枪证去试试,又不敢,他怕一把枪,害了他们几个。

在心中挣扎了好一会后,黑人匆忙在手机上输入了一行字,告诉御圣君,把枪丢到卫生间去,不要了。

哪知,御圣君看到翻译后的文字,马上摇头,眼神是那么的坚定!

韩国人哭丧着一张脸,“再不进去,我们今晚就错过飞机了!”

看到各位沮丧的神色,御圣君很是抱歉,但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不管怎样,枪他是不会丢的,只能再想办法。

又过了半分钟。

御圣君在黑人的手机上打了一行字翻译后替给黑人,告诉黑人,可以不坐飞机,换其他的方式。

哪怕骑马,坐马车,坐船,都好啊!

飞机……他没坐过!

黑人看到这段文字后,无力地抚抚额头,到底这中国人是真傻还是假傻呀?

这时,火狼突然折回头,没说一句,就拿过御圣君背在肩上的吉他袋,然后一把搭过御圣君的肩膀,有说有笑地朝安检口走去,“兄弟,再不登机,估计就要等下一班了!”

御圣君没有排斥火狼的行为,怎么都感觉火狼在替自己解围。

到了安检口,火狼把吉他袋和唐琳的迷彩包给安检员送去,并出示了持枪证,以及他的军官证件,还有护照以及身份证,和泰国警方所开的证明,之后,还和安检员说了一通,什么他是大陆军人,已经给泰国警方交代过持枪上机的事。

御圣君就这么呆呆地站在一旁,完全不知道事情的发展会这么顺利。那几个外国人,都很震惊!

因为多份证件的有力说服,安检员允许火狼把东西带过去了,可之后,还是有安检员通知了安全部门留意这名乘客。

火狼过去后,一位女安检向御圣君招了招手,示意他,该检到他了。

御圣君内心有些忐忑,第一次碰上这种场合这种事情,难免有些紧张。他走过来,女安检手持金属探测器把他全身上下检了一遍,见他这么好看,帮他检查的时候,非常有耐心,而且脸上还挂着笑容。

“好了,过去吧!”检查完,女安检指了指身后,示意御圣君。

御圣君傻愣愣地走了过去。

接下来,黑人他们轮流过安检,但女安检突然很凶,检测他们时,基本是用探测器用力摩擦他们的身子的。

印度人心中一团火,怎么对待他们的新朋友像初恋一样,到了他们四人便成母夜叉了?

回想到这,御圣君已跟在火狼身后,到了登机口了,拿了服务员撕下来的一块登机牌,便上飞机。

一个漂亮知性的空姐,亲自带火狼和御圣君去了头等舱。后面那几个外国人,只能心有不甘地去了经济舱。

“唐先生,请!”一个空姐,非常礼貌地指引御圣君到头等舱一个靠窗位子,“您的座位在这!”

火狼把御圣君的东西,交给空姐,让空姐放好。

头等舱不是一般的豪华,能睡,餐桌还挺大的,而且座位宽敞,空间也宽敞,冷气适宜,最好的一点,就是能饱览外面的景色。

御圣君坐下后,看着飞机外面偌大的机场,还有无数的飞机,以及正在起飞或降落的飞机,惊呆了。

这就是未来世界的景象啊?简直就是奇迹!

火狼的位子在御圣君右侧,靠头等舱中间的位置。而此时,头等舱内,大多是西装革履的商男士。

“请!”这时,一个打扮明艳,戴着墨镜和耳机的女人,被空姐请了进来,她是八爪鱼。

八爪鱼到最后面的位子坐下来,把耳机取下,随后环顾了一眼四周,御圣君静坐望着外头的风景,她神色一变,暗道:“是他!”

想起在那商场外与御圣君交手的那一幕,八爪鱼到现在仍心有余悸。这个男人若不是军人出身,那一定是从杀手训练营里出来的,可和对方交手的时候,她没有感觉到对方有杀手的气息,倒是一个为朋友义无反顾的人!

一会,空姐说了一通后,飞机缓缓起飞了。

御圣君只见飞机从地面慢慢飞高,离地面越来越远,他心中震惊万分,原来,这就是飞机,空中飞的,如何办到的?

之前说系好安全带的时候,御圣君没有系,这时空姐走过来,亲自帮他系,当中,故意抬头温柔地看了他一眼,再冲他温柔一笑,有很强烈的认识他的意思。

御圣君没怎么在意空姐的态度,侧头望向窗外了,同时,心里也惦记着那几个外国人怎么没在他身边,去了哪了。

飞机飞上云霄,接近星空。

御圣君一直看着外头的星空,如此漂亮的星空,他都舍不得移开视线了。这就是他家皇后的世界,美丽而令人难有舒畅的心情。

飞机起飞后一个小时不到,空姐准备了餐饮而来。

还有饭吃,御圣君觉得真新奇,但这饭菜看着好单调,不像他的宫廷御膳,不过饮料喝起来倒是蛮刺激味觉的。

用过餐不久,不管是头等舱的乘客还是经济舱的乘客,基本都眯上眼睛养神或睡着了,经济舱个别孩子睡的不安分偶尔嘤嘤叫几声。

突然,一记枪声扰乱了经济舱的安宁,乘客们惊醒纷乱。彼时,飞机也因外头的雷雨天气有所颠簸。

一时,危险的氛围笼罩了飞机。

正文 715御圣君遇上国际大盗劫机!

经济舱中,坐在前排的人有几个已起来,头部并套上了女性用的灰色丝袜,有的举枪对着乘客,有的对着乘务员。

“都别动,我们是打劫的,我们只要钱和珠宝,不要人命,但谁敢乱来,人命我们也要!”十多名匪徒中,那个戴墨镜穿着黑西装的男人对着受惊的乘客们道,说时,叼起了一根雪茄,旁边的助理为他点着。

乘客们没敢再出声,一个个动也不敢动一下。

此时外头是雷雨天气,驾驶室的机长和副机长已获知经济舱的事,正要向地面求救时,有套着灰色丝袜于头部的人持枪走入驾驶室,并抵住了他们的后脑勺。

另一边,

“进去!”

头等舱的乘客和乘务员被歹徒用枪指着逼到经济舱。

黑人他们四个并肩坐在一排,见到那群头等舱的乘客中有御圣君的身影,神情都变了变。

八爪鱼夹在御圣君和火狼中间。

由于通道太挤了,前后的乘客又使劲往往中间挤,御圣君和火狼在没有空间挪移的情况下,只能被迫地往八爪鱼身上挤挨,二人面对面地挤着八爪鱼的左右手臂。

八爪鱼在没有空间挪动的情况下,不得不被御圣君和火狼这二人挤着,几乎是挤公交车一样挨紧她的身子的,她能感觉得到这二人身上所散发来的温度,一个热得死人,一个寒得逼人。

此时此刻,八爪鱼只感觉到两侧的腰部,只有一侧有铁一样的物体紧挨着自己,且,她能感觉得到那是何物。

八爪鱼愤而羞耻地侧头睨向这人。

火狼勾了勾邪唇,眼神*又满是玩味之意。

八爪鱼一怔,这个男人还蛮好看的,但下一秒,狠狠地瞪着火狼看,她这道目光,恨不得立即杀死对方。敢吃她豆腐,简直是找死。

火狼看向八爪鱼另一侧的御圣君,趣味一笑,向御圣君宣布他的胜利,而他的胜利,就是轻而易举地吃了一个美女的豆腐。

御圣君早已知道被他和火狼紧挨在中间的女人是八爪鱼,白天与他交过手的女人。但此时此刻,他对八爪鱼没有任何兴趣,对火狼吃到别人豆腐,也没有兴趣。

八爪鱼不想让火狼再骚扰自己,于是就往御圣君这边挤一挤,毕竟,她没有感觉到这个人对她有企图。

但八爪鱼的靠近,却令御圣君紧了紧眉头。

八爪鱼抬头瞄去,好奇一下这个对她的身体没有反应的人,对方的身板这般结实,一定是个男人,而不是女人,她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男人对她没有“那方面”的反应的。

当看到这个人是御圣君后,八爪鱼的神色变了变,倒吸一口气,暗道:“怎么是他!”

转过头后,八爪鱼心中又慌又喜又为自己悲哀。白天打退自己的人,此刻近在咫尺,她能不慌吗?真怕他这时侯找她麻烦!不过这个男人很帅,而且让人没有半点厌恶感,反而却希望和这样的人接触,可惜的是,对方对她没有兴趣,反而周身散发着寒气,快要把她冻僵了。也不知他喜欢什么类型的女人,对自己没有反应,是不是他在“那方面”很冷淡?

“趴下,全部趴下!”匪徒们拿着枪对着头等舱的乘客,命令道。

乘客们不敢乱来,缓缓顿在了走道上。

御圣君他们也蹲了下来,尽管他们都能自保,但对于御圣君而言,先看看情况再说,众乘客的安全最重要,不能盲目乱来。对火狼来说,制服这批匪徒是重要的,但飞机的安全更重要,一旦给了匪徒还击的机会,乘客们就大乱,到时,飞机就没法平衡了,还会造成飞机坠毁的可能,全飞机的人,就别想活着着地。

对八爪鱼来说呢,还不确定自己能否撂倒这群人,还是先看看情况再说,不过就算自己对付不了这群人,可自己身边还有个高手在,不怕葬身于此。

又一个匪徒命令,“所有人双手交叉在脖子后面低着头,谁敢抬起,我就毙了谁。”

御圣君照匪徒说的做。

这个时候,外头正是雷雨天气,坐在经济舱后面的乘客趁着匪徒们不注意,有人想偷偷开手机拨打电话。

这时,那个匪徒中的西装男大声地道:“谁要是打电话,让飞机受到干扰从而起到坠机的可能,我不拦着,想打就打。”

这下,没人敢拨打手机了,连开电源的冲动也没有了。既然这群匪徒只要钱财不要人命,那还是不要做危险的事了。

已经有匪徒拿着包往后面的乘客去,然后用枪指着一排过去的乘客,“把你们身上的钱包和值钱的珠宝全部放到包里,快点。”

这些匪徒蒙着面,看不清真面目,但看他们手臂的肤色,有白的黑的,显然是一伙猖狂的国际强盗。

乘客们为了活命,纷纷把钱包和珠宝之类的东西放到匪徒的包里。

有一个长得很肥很白的中年女人就不干了,用不是很标准的英文怒问匪徒,“我们的身份证对你们没用,为什么连身份证也要?”

那西装男把叼在嘴里的雪茄拿下,吐雾一圈后,慢悠悠地道:“这位小小姐问得好,为什么我们要把你们的身份证也没收呢?我这么跟你说吧,你们乖乖交了钱是很好,但我们不能保证你们平安到地面后会不会让警察抓我们,为了以后能有时间花掉你们的钱,我一定要没收你们的身份证,下机那一秒开始,谁敢举报我们,我们就通过你们的身份证去找你们,哪怕只有一个通知了警察,我也要把你们全部杀光,要怪,就怪你们当中那个报了警的人。废话少说,赶紧把你们的钱财和珠宝放到包里,否则我就要大开杀戒了。”

那个又肥又白的女人,撇撇嘴,心不甘情不愿地把自己的名牌钱包和脖子上的项链,以及手链和戒指,都丢入了匪徒的包里,并暗骂一句,“早晚你们会不得好死的。”

突然,“嘭”的一声在经济舱内响起,那么的刺耳。

而那个又肥又白的女人,额头中弹,再也说不了话了。

女人身旁的乘客尖声大叫,“啊——”

又“嘭”的一声响起。

尖声大叫的乘客立即闭嘴低下头,身子没有不颤抖的时候。

八爪鱼暗暗注视了匪徒们一眼,原来,是匪徒中那个西装男开的枪,她暗惊,好准的枪法,距离后面的乘客那么远,居然也能打中,比她的枪法好不止两倍。幸亏没有在离开头等舱那会动手,否则自己真就死在这群人手中了。看来,这是一伙不简单的国际强盗。

匪首优雅地吸了一口雪茄,而后,把枪别在后裤袋里,慢悠悠地对乘客们道:“我这个人听不得别人骂,所以……你们懂的。还有呀,我这个人最没耐心了,要是见到哪个人慢吞吞的……”

这时,很多乘客麻利地把钱包和身上值钱的珠宝都往匪徒的包里放。

匪首看到这一幕,满意一笑,“这才对嘛,何必跟自己的生命过不去呢?钱没了可以再赚,身份证没了可以再办,可命要是没了,那就什么都没了。”

御圣君暗中观察着匪徒们的情况,在心中确认人数和匪徒们的具体位置,以便在短时间内击倒所有匪徒,又没能给匪徒反击的机会。

一会,御圣君低下头,见八爪鱼面前的地面有瓶矿泉水,心中,便有了法子。

很快,轮到黑人他们四个上缴钱包和珠宝了,一个个是不情愿的表情。

他们四个,出门时,说好一起游玩世界一两年的,没想到一个月不到,就出事了。要是没了钱和身份证,还怎么游遍世界?

“嗯?”见黑人他们四个吞吞吐吐的,匪首蹙紧了眉头。

马上,黑人利索地把他们四人的钱包和手表以及金项链都放入了匪徒的包里,怕再犹豫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们。

过了一会,一名婴儿哇哇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婴儿的母亲不停地安抚着,又极其害怕匪徒们。

当婴儿的母亲看到匪首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表示不耐烦时,心都提到了嗓门上。

匪首给了同伙一个不耐烦的点头,意思是让同伙去解决了那烦人的啼哭声。

距离那对母婴最近的匪徒,把枪指向了婴儿的身子。

婴儿的母亲不停地流泪摇头,紧抱着自己的孩子,满是绝望,“不要,请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们了!”

那位母亲的话,御圣君听到了,心中一惊,原来和自己说的,是同一种语言。

匪首的同伙勾住了扳机,只待轻轻一扣,枪中的子弹,必中那婴儿的身子。

“住手!”火狼猛地起身,喝住那匪徒,然后回头对匪首道:“不要伤害那名婴儿!”

御圣君趁此机会,夺过八爪鱼面前的矿泉水瓶,八爪鱼还未反应过来,他已经一掌劈断了矿泉水瓶子,水撒了他一手。迅速起身后,手上沾满的水已被他施功力结成冰块,他捏碎了冰块,往经济舱各个地方一甩手——无数的冰块如同锋利的玻璃一样,朝匪徒们飞去!

最后,除了那匪首躲过致命的冰块,他的同伙们,纷纷脖子被冰块刺中,倒地流血身亡了。

惊骇的一幕,慑住了所有人的心神!

正文 716御圣君上阵,驾驶飞机!

“我的上帝!”最先回过神来的人,是那个欧美人。他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已经倒地身亡的匪徒。

黑人他们三个也都一一反应过来,最后,都把不可思议的视线转向了御圣君。

此刻御圣君,如皇者一样站在走道中央,除了火狼傻了一样看着刚刚发生的这一幕,其他人,都抱紧脖子蹲在地上,他紧盯着匪首不放。

刚刚御圣君如何把矿泉水结成冰,又如何让破碎的冰块百发百中,八爪鱼是亲眼所见,却不知御圣君是如何办到的,比起火狼,她是最惊愕的一个,她完全不能接受刚刚发生的一切,她不能接受世上竟有一个会超能力的人!

匪首在触及到御圣君拿到寒冷凌厉的目光时,口中叼着的雪茄倏地掉了下来,并一边颤抖地往后退。

虽然此刻对御圣君好奇万分,但在这种关头,火狼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拔出手枪,对准匪首,并朝匪首走去,冷冷地命令道:“别动,蹲下,把手举起来!”

匪首怕火狼开枪,不敢再逃,只得听从命令蹲下来。

火狼没几步就赶到了匪首身边,掏出手铐,三两下利索地把匪首的双手铐住,然后把匪首往旁边一提,“败类!”

八爪鱼瞧见了那对手铐,眸光暗紧。那人,居然是个警察。

见劫匪们已被制住,有的乘客们赶直起了身子。

火狼上去,把一个已有七十多岁的外国人扶起,“来,小心点!”

黑人他们都从座位走出,往御圣君奔来了。

韩国人走过来,一把搭过御圣君的肩膀,朝其他的乘客颇为自豪地说:“嘿各位,这是我朋友!”

黑人无奈一笑。

那匪首见旁边有把钱,是他死去的同伙倒地时掉到地面的,他趁火狼扶起老外之际,双手一把抓过那把枪,朝火狼开去。

“嘭”的一声,突然在经济舱内响起。

这枪声,吓得敢松了一口气的乘客们,又倒抱着头颅大叫。

御圣君迅速回望过去,只见,火狼的背部中了一枪,还是挨着心脏的地方。

八爪鱼看着火狼缓缓无力地倒下来,被两名乘客扶住,她知道,这个男人必死无疑,因为匪首的枪法是又狠又准的。

在匪首又想朝御圣君开枪时,御圣君拔掉八爪鱼头发上的发夹,就朝匪首扔过去,最后发夹像一颗沉重的石头,击中了匪首的额头,匪首突然感觉晕眩来袭,紧接着,倒在了地上,晕了过去。

“先生!先生!”怀抱着火狼的男人,摇晃火狼,非常的担忧。

御圣君飞快向火狼走来,八爪鱼也紧跟上。

御圣君走到火狼身边蹲下,探了探火狼的脖子,脉搏相当的弱,子弹从背部命中心脏,生还的几率低。

八爪鱼走到他身边说:“他中了子弹,这个时候首要做的,就是把子弹取出来,兴许还能保他一命!”

那婴儿的母亲站起来,用英文问周围的乘客,“在座各位,有没有医生?请救救那位先生!”

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女孩站起来,弱弱地说:“我只是个护士!”除了她,其他的乘客,都摇头。

黑人问那几个乘务员,“飞机上不是有急救包吗?”

一位空姐很是为难道:“可那位先生中枪了,我们乘务员也不懂手术,取不出子弹,急救包也派不上用场!”

正在所有人都束手无策时,御圣君一手掌贴住火狼中枪的部位,然后,慢慢地往外拉,手掌和火狼的背部之间,有一道无形的吸力。

八爪鱼低头看过去,起初不知道御圣君在干嘛,但看到子弹从火狼的背部慢慢挤出来的时候,瞳孔突然放大。

随着御圣君的手掌远离,那枚子弹也慢慢地离开了火狼的背部,直到掉到地上。

抱着火狼的那个男人吃惊不已,眼睛瞪得老大。

八爪鱼心中惊道:“吸星大法?”

成功取出子弹后,火狼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眉头不再皱得那么紧了。御圣君站起来,正要对其他人说点什么,突然飞机收到了气流强烈地颠簸气流。

乘客和他们的行李,摇的摇,掉的掉。

乘客们慌张不已,不少人问发什么事了,是不是要坠机了。

飞机一连颠簸了半分钟,也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御圣君问八爪鱼,“这是什么情况?”虽然极为不喜欢和这个女人打交道,但这个时候,只有这个女人能听得懂他的话。

八爪鱼抓紧座位的扶把说:“可能是机长驾驶飞机出问题了吧,要去驾驶室看一下才知道情况!”

御圣君又问:“驾驶室在哪?”

“跟我来!”说着,八爪鱼一边扶着座位的扶把,一边走过通道,往驾驶室去。

“照顾好他!”也不管黑人他们听不听得懂,御圣君交代了他们四人一句,然后跟随八爪鱼往驾驶室去了。

御圣君和八爪鱼离开后,飞机还处于颠簸的状态。

黑人朝那些乘务员说:“准备急救包!”

到了驾驶室外,八爪鱼和御圣君只见身穿航空服的两名机长,已经被打晕倒在地上,而此时在胡乱驾驶飞机的人,是一名匪徒。

八爪鱼通过设备,发现了一个情况,“糟了,飞机穿入了积雨云了,难怪一直颠簸,这个人根本不会开飞机。”

突然一记波动传来,飞机的一边侧翼,被雷电击中,从而,机身上下收到波及,正在东倒西歪地飞行着。

御圣君稳准自己后,快速走过来,一把拎过匪徒的衣领,然后往身后一扔。

匪徒还没有缓过来发生了什么事,就被八爪鱼狠狠地抓住头颅扭转一圈,嘎吱一声,脖颈被扭断了。

听到嘎吱声,御圣君回头冷眼看了匪徒和八爪鱼一眼,然后蹲下来,摇晃机长,“醒醒!醒醒!”

八爪鱼说:“他们都被敲昏了,暂时是醒不来的!”

御圣君站起来,往前面一看,驾驶室内的各种设备,五花八门的,缭乱了他的眼。他回头瞪着八爪鱼,示意她做点什么。

八爪鱼慢悠悠地耸耸肩,“看我做什么?我要是会开,早就坐到驾驶座了,何必在这等死,不过我会联系地面!”

一会,通过无线电,八爪鱼联系到了地面,并告知了这里的情况,“好,好,你说,我们照做!”说到这,对御圣君说:“我说,你来操作!”

御圣君眉头紧锁,“我更不懂!”

八爪鱼说:“按我说的做,不懂也没关系!”

又一阵强烈的颠簸袭来,御圣君硬着头皮坐到了驾驶座。八爪鱼把部件图拿出来,放到御圣君面前,“这是部件图,有控制塔的人在指导,我们应该能行的,与其在这等死,倒不如试试看!”

一个小时后,一国际机场的上空,盘旋着一架飞机,而半空下的机场上,警车急救车准备有无数辆。

机场上的飞机都已经经过调动,准备让盘旋在上空的那架飞机降落。

飞机上。

“好,知道了,我们会注意了。”对地面的人说完,八爪鱼对此刻满头是汗的御圣君说,“障碍已扫,开始降落!”

经过了一个小时的学习,并且亲自操作,御圣君已从无知到了现在的大概熟悉,她按照八爪鱼说的,认真控制着飞机,准备降落。

机场上那些警察和医院的人紧张地看着上空那架飞机,他们都知道,此刻在操控这架飞机的人,是一个从没有开过飞机的人。

经济舱的人看着原来远低的地面,又高兴,又不敢太过激动。

随着轮子在轨道上擦出火花,也就宣布着御圣君成功把飞机安全降落了,最后,按照八爪鱼所说的,飞机成功进入了它的轨道,并准确无误停下。

航空中心全部紧张的人员,看到飞机成功降落,终于都松了口气,抹了一把汗,有的惊呼不可思议。

舱门打开的刹那,救护人员开始准备上机救人。警察也开始封锁现场。

最先下机的是,是被被医护人员抬下飞机的火狼,然后就是黑人他们几个。

之后,陆续有乘客下机。

御圣君还坐在驾驶座上,大口地呼吸。他通过窗口,看到了不远处的地面躁动的人群,虽是夜间,但此刻灯火聚集了机场。

“我们下去吧!”拍了拍御圣君的肩膀后,八爪鱼离开了驾驶室。

御圣君起身,离开驾驶座,走到了门口时,回头看了驾驶室一眼,本来陌生的驾驶室,本来命悬一线的地方,在一个小时内,被他化危险为传奇了。

到头等舱拿了自己的东西后,御圣君随着还没有下完机子的人一同下飞机,外头那些记者和警察,没能成功认出他就是救了一飞机的大英雄。

下机后,御圣君看到火狼被抬上救护车后,放了心,然后尽量往人群边上走,很快就远离了身后那群人,而那些记者,还在围堵飞机出口不放。

之后,御圣君随其他飞机下机的乘客一起走,饶了很长一段路,又经过了电梯,足足走了五六分钟,才走出大厅。

这时,有人拍了下御圣君的肩膀,“嘿!”

正文 717御圣君来到了唐琳家!

御圣君回头望去,原来是黑人他们四个。

“你们怎么跟来了?”也不管这四人听不听得懂,御圣君张口就问,也懒得用手机的翻译软件与他们沟通了。

虽然听不懂对方的话,但黑人他们能猜得到御圣君说的是什么。

韩国人嘿嘿一笑,像个跟班一样殷勤恭敬地对御圣君说:“我们四个决定,弃商,从此跟随大哥左右,一起出生入死!”

“我现在要去找一个人,你们别跟着我了,忙你们的去吧!”说完,御圣君把背包往肩上提一点,然后转身就走。

四人纳闷地面面相觑,然后跟上御圣君。

走出机场,一条偌大的公路出现在眼前,华灯遍及周围大大小小的角落,来来往往的车辆在眼前川流不息,眼花缭乱。

好繁华的夜景!这是窜过御圣君脑海的第一个念头,他看着眼前的花花世界,忘了眨眼。比起起飞之前的那个机场,他感觉这个机场绝对够气派,够大,人够多。

见御圣君不走也不动,欧美人碰碰黑人的手臂,“他怎么了?”

黑人没回,因为他也不知道御圣君在干什么。

八爪鱼从机场里出来,塞着耳机听着歌,见黑人他们几个站在御圣君身后,她笑了笑,然后走到御圣君身边,把耳机拿下,“嘿,大英雄,一群记者警察等着访问你呢,你怎么先出来了?真看不出来,你能驾驭一架飞机,说实话,我很崇拜你!”

这个女人还真啰嗦。御圣君冷睨八爪鱼一眼,然后往左侧的商业街走去,一排过去,是不见尽头的商业街,琳琅满目的商铺缭乱了他的眼。

八爪鱼没有跟去,高傲地转身,朝黑人他们几个轻哼了一声,塞上耳机,往一边的街道走去了。

毕竟是吃过八爪鱼的拳脚的,这四人哪敢得罪这个女人,只得让开道,让她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只是扭头看去的时候,御圣君已走远。

“我们要不要继续跟着?”印度人问。

“既然咱们四个都决定弃商从此跟着他了,肯定要跟着的!”韩国人说。

然后,四人没再说话,朝御圣君追去。

路过一家餐厅外面,御圣君停下脚步,他把唐琳的钱包拿出来,拿出身份证。上面有唐琳家的住址,他只要找到这个住址,就能知道唐琳是否还活着。

看了一眼身份证后,御圣君茫然地看着来来往往川流不息的车辆,红色的尾灯为这个繁华的夜勾勒出一条绚丽的红线,却如此让人孤独无助。人生地不熟的,该怎么通过这个地址找人呢?

与此同时,另一边。

云山区军医院外,门口聚集了各界人士,尤其是媒体人居多。

没有不透风的墙,唐琳在泰国出事的消息,已经风靡了中国两岸三地,好在她的身份保密紧,不知情的人单纯地以为她是去泰国旅游的中国人,不小心在泰国出事了。

一辆医护车在几辆警车的紧张护送下,在军医院外停下。只不过是一个在泰国出事的中国人,怎么受到的待遇如此好?每天都有中国人在国外出或大或小的事,可他们却没有这个人来的幸运,又是警车护送,还能到军医院医治。

随着各界的新闻渲染,这个在泰国出事,短短三四个小时就轰动全球的女人,成了一个谜。有人猜测唐琳是个警察,所以领事馆和警察才那么积极。有的猜测唐琳是叱咤商界的女老板,动用大量金钱才弄来如此大的排场。有的更是猜测唐琳是中国某高官的子女……网友的想法,层出不穷。

医护车停下后,医护人员立即把唐琳送下车,警察把围堵的记者给推出警戒线外,好让医护人员把唐琳送入医院。

随着感应门关上的刹那,所有记者,都被挡在了门外。门口有军人守着,没人敢硬闯,但也没有人有离去的意思。

另一边。

御圣君问路过的一个老年人,“老人家,您好,请问一下,云山市怎么去?”

老人苦笑了一记,道:“这里不就是云山市了?呵,你这个年轻人,问的这是什么问题。”说罢,老人一笑而过。

御圣君皱着眉看看周围,“这里就是云山市?朕到云山市了?”

反应回来后,御圣君马上看向身份证,唐琳家在云山市云山区……后面有好个别字眼他不认识,于是回头一把拿过黑人的手机。

屏幕的页面,一直是翻译的那一页,黑人没有退出。

御圣君用手写在屏幕上的方框内输入唐琳家的地址,最后翻译成繁体字,这才得出一行他看得懂的文字来,并呢喃出来,“云山市,云山区,君临湾九座别墅。”

把手机还给黑人后,御圣君又向一个路人问路,是个三十出头的女人,“夫人,打扰您一下,请问,君临湾怎么去?”

听到“夫人”这个词,女人的脸色有那么一刻苍白,她有那么老吗?但很快她端正自己的态度,还一边整理衣领,一边环顾四周,她觉得,这个问路的穿着古装,那对方一定是演戏的,既然有演戏的,那附近肯定有摄影机。

端正自己的态度后,女人拍拍自己的喉咙处,很矫作的嗯嗯哈哈两下,“这个,咳嗯,这个君临湾呀,它在,”说着,很正经地指指自己的后面,“在东郊外呢,你到前面的街口打的,司机会知道怎么去君临湾的,不堵车的话,大概半个小时就到了。”

御圣君感激一笑,“多谢夫人。”

女人干笑一记,“不用客气,应该的!”唉,这么帅的男人,竟这般不会说话。

女人走后,御圣君满心欢喜地快步往街口走去。唐琳在训练营当教官那会,她跟学员们们都解释过十二时辰二十四小时怎么计算,半个小时,就是小半个时辰,那么,还有小半个时辰,他就能见到唐琳了,此时此刻,有着说不出激动。

黑人他们四个紧跟上。

走了差不多五分钟左右,御圣君就走到了街口,这里停有几辆计程车,可他不知道那个女人口中的“打的”,是怎么回事。实在不得知之下,他问从计程车里探出头来的司机,“兄台,麻烦问一下,去哪可以“打的”?”

司机愣了一下后,赶忙说:“打的找我啊,保证不*收费!”

御圣君一喜,“真的吗?您会打的?”

司机表情一囧,“这年头,哪还有不会打的的人,更何况我还是个计程车司机。”说着,把车门打开,招手道:“先生,请上来吧!”

御圣君还没弄明白过来,“您能帮我打的?兄台,我是要去君临湾的,”

司机眼前一亮,“喲,君临湾呀,那可是富人居住的区,一般都有专车进出,您……”上下打量了御圣君一眼,见御圣君流露着贵族之气,这下没有怀疑御圣君的来头,马上下车,并站在车门边把车门推开点,很是殷勤地道:“先生,请上车,一定尽快送您到君临湾!”

“那就拜托你了,兄台。”说完,御圣君进入了车内。

司机把门关上,小跑到另一边上车,车门关上后,打响车子。

御圣君看向窗外,黑人他们四个傻愣愣地看着他,一动不动的。他低眸抿了抿唇,无声一叹。只能在此与他们四个道别了。“各位,珍重!”

四人满是不舍地看着计程车离去。

直到车子开远了,韩国人才撇撇嘴招手,“再见!”

印度人扭头苦着脸问黑人,“他不让我们四个跟着,怎么办?”

欧美人长长一叹,“还能怎么办,继续我们的环球旅行呗。”

计程车,一路畅行无阻地行驶在宽敞干净美丽的大公路上,两旁树木林立,霓虹灯每一盏都奉献它的能量,照亮着路面。

司机看了旁侧的御圣君一眼,就问:“先生,您去君临湾哪里?”

御圣君说:“君临湾九座别墅!”

司机点点头,“好的先生!先生,不瞒您说,我们云山市的计程车司机,还鲜少栽到去君临湾的人呢,您是住在君临湾的吧?”

“是的!”御圣君淡淡点头道。

司机打量了一眼御圣君后,又问:“先生,您是个演员吗?”

御圣君一怔,“演员?怎么说?”这演员,是何意?

司机笑道:“您看您,穿的是戏服呢,可不就是个演员?我猜,您一定是位新人吧,要不,怎么在电视剧里没有看到您!”

越来越听不懂了,御圣君只好笑笑,没有说什么。

司机见对方没有回话,有点尴尬,于是就不再出声了。

离开了市区,去君临湾的路上,一路都是风景,没有过多的灯光和房子。

十来分钟后,计程车驶入了依海而建,靠山而居的君临湾。这片区域全部是别墅,每一座别墅都保持着一段距离,都是建在海边、山前。

最后,车子在一座大别墅外不远处的路道停下来,而路道边,不时地传来海浪和海风的声音。

车子停下来后,司机扭头对御圣君说:“先生,您要去的地方到了,这里就是君临湾9座别墅。导航上面显示得清清楚楚,没错的。”

御圣君打开车门下车,背后,是海,而面前,是一座有外栏围着的大别墅,外栏的门边的草坪上插着一个十字木牌,上面刻着“9座、唐宅”。这几个字还发着幽幽的绿光呢。

御圣君的视线,从木牌游移到别墅上。

正文 718御圣君与唐琳大哥唐杰碰面!

偌大的别墅内,灯光亮如白昼,也正是因为有这灯光,让御圣君感叹这座别构造优雅,且如同一座雕刻的冰宫一样,白得像仙境。

除了别墅的几个阳台绿荫浓绿,其他空间,都是白色的。是那别墅里外的灯光太白太亮了。

外院是一片草坪,除了门口停有一辆车,草坪上,除了青绿的小草,再无一物,倒是围栏外面的走道,灯光比较幽暗。

又一波海浪声传来,海风中,夹杂着海水的味道。

御圣君转身望去,见到了不远处有一片沙滩,沙滩附近椰树成林。虽已是夜里,但沙滩附近偶尔有一盏灯亮着,不是太亮,正是浅淡的光芒才给了这片区域幽静的氛围。

他又看向身侧,如果计程车再往前,就没路可走了,因为这条路只到9座别墅。难怪进君临湾的时候,会有多条路口,原来每条出口通向一座别墅的。

这里,不仅仅是别墅那么简单,简直就是一座高档次,高质量,规模大的豪宅。

面朝大海,房子宽大富丽,又怎么会是一般人居住的地方,而唐琳,又非一般之人。

御圣君从车里把背包和吉他袋拿出来,然后问司机,“要多少银子?”在他们那个年代,坐马车要钱,那么,如今坐的汽车就相当于那个时候的马车,雇来坐是要钱的,或多或少而已。

司机愣了一下,反应回来后他笑着说,“127,谢谢!”他想,这位先生肯定是入戏太深了,才会说“银子”。

御圣君掏了两张一百元的人民币出来给司机。

“先生,稍等一下。”司机拿过钱后回车内,拿了零钱出来找给御圣君,给御圣君之前,他百分百认定御圣君绝对是不会拿的,他觉得御圣君是富豪,既然是富豪,肯定不屑那点零头。

让司机意料不到的是,御圣君拿过了零钱,然后提起东西就往外栏的门走去。

司机尴尬了一下后,就开车离开了。

装在走道矮墙上一个隐秘角落里的摄像头,自御圣君下车那一秒开始,就把御圣君“看”得一清二楚。

御圣君走到门口,这是一扇铁艺大门,而围栏,则是一米五高的墙栏,墙顶上,被树藤和花藤缠绕。

通过透风的围墙和铁艺门,可以看清楚里面的大草坪,和那座豪宅。

门上装有镜头和门铃。

御圣君站在门边,推了推,但没能把门推开。他往别墅看去,别墅内灯光通亮,理应是有人在家的。

推了两下没能把门推开,又不懂按门铃,而别墅大门外,又空无一人。思索几下,御圣君把背包和吉他袋背好,然后往大门边的大理石墙一点,再在空中翻转了一下,人便轻松地站在了大门内。

把背包背好后,御圣君大步往别墅大门去了。

他一个人,正大光明地踏着草坪,前进,周围无数的摄像头,全程锁定他的身影。

别墅后院一角的小洋房内,安置有十几台电脑,设备都是升级版的。此刻,御圣君的身影,占据了好几台电脑的屏幕。

电脑前,一个身穿制服的男人,约莫三十出头,正一边啃着苹果,一边翘着二郎腿,一边锁定屏幕上那个俊朗的身影,嘴角勾着好玩的笑意,“果然是三十六行,行行出状元,又一个不怕死的来了!”

苹果啃完后,男人把苹果核往背后一扔,竟不用看也能把苹果核准确无误地扔入了背后两米外的垃圾篓里。

男人一边轻松地吹着口哨,一边拿起办公桌的电话,拨通了一个号码。

俄顷,电话通了,一个略显不耐烦但声音很好听的男人声音传来,那边,还伴有审犯人的声音,“什么事?”

男人看着屏幕上的御圣君,乐呵呵地说:“老板,还是老话,又有人闯你家了。”

电话那头,唐杰正在办公室忙着签文件,一边不耐烦地听着电话,时不时的,看看办公桌对面的门角,他的两个同事,正对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拳打脚踢,“名单交给谁了?到底说不说?不说我们就把你打到说为止!”

中年男人鼻青脸肿卷缩在门角求饶,“我什么都不知道,求求你们放了我吧!”

看到这一幕,唐杰帅气的五官,阴云笼罩,这下,回答电话那头的人更不耐烦了,“家里又不是没进过陌生人,老规则,自己解决,解决不了,就开机关,以后,这种事,别来找我。”

说罢,也不等对方回应,唐杰立即挂断了电话。签了手上这份文件后,迅速起身,拿过椅背上的外套一边披上,一边朝门口走去,一边对那两个同事没好气地说:“下手那么轻,没吃饭吗今天?”

“好咧头儿,”那两人紧了紧拳头,指关节嘎嘎地响起声音。

那犯人脸色一白。

唐杰走出办公室,已披上外套,他摸出裤袋里的手机,拨了一个电话。外头的大办公室的人,他每路过一个,人家都会招呼他一声,他都只是若有若无地点点头。

进入电梯后,通话才有人接。“喂,爸,我和小琳最近,我先去医院看她,你和妈小弟别急。”

走出警局,唐杰刚想放入裤袋的手机响了起来,他看了看来电提示,一见是家里那个打来的,不耐烦地接过,“钱周,我雇你这个浑身是罪的人来替我看家,不是让你一天到晚烦我的。”

电话那天的钱周两眼直瞪着几个电脑屏幕看,眨都不眨一下,只见,御圣君一见别墅门口外的草坪突然有个大洞出现,他在掉下去之前,纵身一跃,跃到了对面的安全地方,而这占据半边草坪的大洞,没有为难到他。

看到这一幕,钱周震又惊又恐,马上打电话给唐杰,本来他是想随便弄个陷阱收了御圣君,没想到,不但没收到,对方还那么轻易躲过。这个洞那么大,那么轻易躲得过,那此人,绝不是一般之人。

钱周对着电话那头的唐杰急道:“老板,不管你现在在做什么,请您务必回来一趟好吗?还有,多带点人。咱们,遇大麻烦了。”

唐杰神色一紧,“来的是谁?”

钱周说:“查了档案,没发现此人的踪迹,不是特工界的人,可他的身手,非比寻常。老大,您要我当黑客还行,要我和他面对面交手,这恐怕您得亲自来了!”

警局这边,唐杰本来要去开那辆黑色高级轿车的,但最后打开了一辆警车的门进去,“别打开宅子里的机关,先留着他,等我回来。”

匆匆挂断电话后,唐杰又拨打了办公室的电话,“七仔,召集些人,上我家,十分紧急。”

君临湾,9座别墅后院的小洋房内,

钱周把电话放下,继续认真地看着各个电脑的屏幕。

别墅前门,御圣君回头看看那个大洞,神色虽平静,但内心不平静。若非有轻功护身,怕是早已掉入这洞里了。没想到唐琳家,机关重重。

转过身,御圣君看向没有安装着门的大门,大门两边,一排排过去的长椅,吊着各种花盆,很是漂亮。

踩着光亮的地面,御圣君走入了别墅内,进来后,富丽堂皇的客厅,惊呆了他的双眸。宽敞明亮,富丽堂皇,处处彰显主人家的金贵身份,而空气中,又弥漫着淡淡的舒适的香味,幽雅又温馨。

天花板上吊着一盏水晶灯,许多水晶做成的玻璃雕刻得完美无瑕,形成一个酒杯的形状的灯,简直十全十美。

难怪别墅内亮如白昼,原来是灯多了,也太亮了。这里简直就是一尘不染,像温暖的冰世界。

一条宽敞洁白的楼梯,直通二楼。

两扇侧门直通后院。

御圣君把背包和吉他袋放沙发上,然后往楼梯口走去,之后,踏上了楼梯,往二楼走上去。

钱周在小洋房里越往下看,牙越痒,“老板啊老板,你倒是快点回来啊,这人就要肆无忌惮的油走唐家的宅子了。”

到了二楼,御圣君沿着围栏走过去,走过的前几个房间是关着门的,直到第五个房间,门没有关。

第一次怀着如此强烈的好奇心,御圣君走入了这间房。这间房很宽敞,银灰色的装饰物居多,看着让人觉得很简约,时尚,舒适。女性的东西,几乎无。

御圣君就这么欣赏着,好奇着房间的东西与摆设……

不知过了多久,唐杰已率领一群同他一样穿着警服的人,悄悄进入了别墅。

给手枪上膛后,唐杰持着手枪,悄悄上楼去。他耳边戴着微型耳机,正通过钱周传来的话,得知御圣君已经进了他的房间。

门没有关,唐杰和随行几人有规模地进入他的房间,四下环顾了一圈,并没有看到房间里有人影。

正在这时,浴室那边传来了声响,开水龙头的声音,但转瞬又被关上了。

唐杰控制住呼吸和脚下的声音,悄悄往浴室走去。贴住浴室门口的墙壁后,对身后那群全部武装的武警交流了个眼神。

眼神交流过后,突然,唐杰踢开浴室的门倾身而入,对着不知道越窗而逃的御圣君就大喊,“别动,我们是警察,马上举手趴下!”

正文 719御圣君开走了警车!

御圣君盯着唐杰手中这把熟悉的手枪发愣,“这不是爱妃的手枪吗?”

“听到没有?叫你双手举起!”唐杰身边的七仔怒说。

御圣君转念一想,唐琳的手枪放在她的背包里,而背包,进别墅后被他放在了客厅里,难道,唐琳的手枪被眼前这个二十七八出头、长相不俗的男人拿了?

“把手举起来!”见御圣君不为所动,唐杰又一声怒喝,枪眼直直地指着御圣君的胸膛。

御圣君不但没有举手,反而恼羞成怒,“把枪还给我!”

七仔对唐杰说:“头儿,我看这人八成是个疯子,少跟他废话,一同上去制服了他再说!”

说着,七仔向身后招了招手,示意身后的人与他一同向御圣君扑去。

空气中的敌意浓郁!

御圣君趁那几个人用手势交流之际,他不惧怕唐杰手中的枪,快步向唐杰逼近,身影如鬼魅一样,眨眼间到了唐杰面前。

唐杰见逼近的俊脸突然一愣,下一秒,御圣君已一把握住他的手枪,并娴熟地扣住扳机,不让他有力气开枪。

为了尽快夺回手枪,御圣君的拇指用力一掐唐杰的手腕,锥心的疼痛瞬麻手臂,令唐杰立即松开了手枪,枪就这样完全被御圣君给掌握。

纵横警界十几年,从来没有一个人能控制住自己的手枪的,更别说能从自己手中把枪夺走。唐杰冷冷地扬起脚,朝御圣君的腹部送去。

御圣君往后迅速退了两步,躲过了唐杰那送来的一脚。

七仔趁机朝着御圣君的四肢开了枪,“嘭”的一声,子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朝御圣君飞来。

而御圣君,一秒不到,已斜了身子,让那枚子弹落空,最后子弹打在了他身后那浴缸上的花洒上,把花洒破了一个洞。

七仔突然怔住,当了这么多年的警察,眼前这个穿着古装的男人还是他第一个遇到能在如此短距离内躲过子弹的人。能躲得过子弹?这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可发生了!

其他的警察纷纷开枪。

多发子弹包围,必死无疑!

唐杰不想御圣君就这么死了,他一定要调查清楚这个人的来历,可没经他同意,同事们纷纷开了枪,他一声大喝,“不要开枪——”

但唐杰的话说得太晚了,十几发子弹已朝御圣君飞来,势如破竹。

御圣君在子弹穿透身体之际,突然倒在地面,然后翻转身子滚到所有警察中间,双脚一起用,把这些人的脚全部提一脚。

那些子弹,都穿入了墙壁上。

众人都因腿上的痛楚而蹲的蹲、趴下的趴下。

御圣君直起身,快步走过这群人,离开了浴室。

唐杰紧追出来后,只看到空空如也的房间,他快步跑出房间,却在门口看到这样一幕,只见御圣君从二楼往一楼的客厅纵身一跃,那身影如鹰矫健,却又唯美不已。

在小洋房里目不转睛盯着电脑屏幕的钱周,看到御圣君从二楼跳下来,狠狠地倒吸一口气。他以为御圣君一定会摔断腿,毕竟一楼到二楼的高度,很高。

但是,钱周料错了,最后御圣君不着痕迹的落在客厅里,连一点落地的声响都没有,身轻如燕,踏过无痕。

唐杰跑到栏杆边往下一看,御圣君已拿过了背包和吉他袋快步离开了别墅。

抓人要紧,唐杰不走楼梯,也越过栏杆往客厅下面跳下去,最后在客厅的地面翻滚了两三下减弱了下降的重力以免摔坏腿才站起来往门口跑去。

跑出门口,御圣君的身影,已到外院大门那边了,唐杰通过耳朵里塞着的通讯设备,给后院小洋房里的钱周传话,“开落地窗!”

听到口令,钱周赶忙拉下控制台的一个按钮,立即,一面高大且宽大的透明落地窗从地面升起,把外院四周都围住,如同金钟罩罩住了别墅一样,不过没有罩住上方的天空。

这面弧形的落地窗,高达十米,扎实地立在地面。如果谁要逃出去,有本事翻过十米高的落地窗才行,或者把绳子丢到外面固定住,再往上爬,再翻过去。

御圣君刚要纵身跃过那扇铁艺大门时,他突然停下脚步,而身后不远处的别墅大门,唐杰已向他追了过来。

原先向大门奔来的时候,还有风扑面而来,但现在没有了,还是一瞬间没有的。

御圣君伸出手,慢慢走上两步,突然没有风了,肯定有哪里不对劲。

直到手掌触碰到一面透明的、坚固如铁的墙壁,御圣君才警惕的心才松懈了一点,果然是有东西阻挡了前面的路!

近看,确实是有一堵几近透明的墙,把大门围住。而两边的围墙,都被这面几近透明的墙,给堵住了。要想出去,除非爬到十米高的顶端。

御圣君拍了拍这面透明的墙壁,回音很奇怪,像拍打锣鼓的声音。他又敲了敲这面墙壁,已感觉得到这是一扇密不透风的墙壁,如果头顶若是被罩住,那被困在这里的人,一定会窒息而死。

小洋房里,钱周悠哉悠哉地剥开香蕉皮,盯着屏幕上找不着出路的御圣君邪笑,“好家伙,这下我看你怎么逃,这可是遇火不融的超级玻璃,子弹打不破,大炮都不怕,金刚钻也钻不开,你呀,就等着进监狱蹲着吧!”

御圣君回头望去,那些警察以为他肯定逃不过这落地窗的,都放慢了脚步,抽烟的抽烟,扛枪的扛枪,吹口哨的吹口哨,彼此交谈着,都在公然嘲笑御圣君成了落网之鱼。

其中一个远远地说:“你倒是逃啊!”然后对身旁的同事们轻蔑笑道:“看看,躲得过子弹,未必躲得过高窗!”

大家轰然大笑,只有唐杰没有笑,他冷声道:“都严肃点!”然后,看向不远处的御圣君,大声说:“不管你是谁,你今天是不可能有机会走得出这里,与其苦苦挣扎,倒不如早点束手就擒,老实交代你私自闯民宅的目的!”

“这玻璃可是精品中的精品,火炼不了,子弹穿不破,哪怕大炮来轰,也轰不烂,他呀,是难逃这劫了!”

“他大爷的,刚被他踢那脚到现在还痛着呢,也不知道这家伙的脚是不是铁做的,那么硬。”

“等他到警局里,我们再给他点颜色看看,让他知道知道我们的厉害!”

这些警察,你一句我一句地说个没完。

御圣君唇角暗勾,以为这样就困住得了他?

趁那些人自信过满的时候,御圣君回过头,把手掌贴到面前的透明墙壁上,然后闭上眼睛,片刻功夫后,他手背的血管有明显涨大的反应。不出一会儿,由他身上输出的功力,强大得惊人,击裂了玻璃。玻璃像被锤子击裂了一个洞,然后像条闪电一样四分五裂,从小小的一块,波及到全部。

无数的碎裂声响起,像冰块碎裂的声音。

听到响声,那些警察脸上的笑容纷纷僵住,直到双目惊愕看着外院的围墙。

这面宽而高大的落地窗,从一条裂缝,演变出了多条裂缝,如同结冰的海面转瞬间破碎成无数块,一同沉入海底。

而这面落地窗,是一瞬间被击碎,变成无数块,掉落到了地面。

御圣君踩着这些破碎的玻璃,走过去,然后,人未靠近大门,他就一掌送去,极强的一道掌力,把大门给劈开了。

唐杰等人还没有反应回来,御圣君已走出了大门,他原本想走原路回来,但见到门口的几辆警车上钥匙没拔,他干脆把背包和吉他袋往一辆警车的后座一扔,继而,果断地打开车门,坐上了驾驶座,打响车子,后退车子到五米之外,然后大致浏览了一眼驾驶台上的各个设备,转弯,油门一踩,呼啸一声,车子飞速开了去——

唐杰追到外面的时候,车子已没有踪影。他看着夜幕下的跑道,呼吸沉重,眼神复杂。好厉害的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御圣君有过目不忘的本事,早在泰国那会,他已暗中记下了那四名外国人开车的手法,没想到却这么快运用上这些知识了。

夜深了,天上繁星璀璨。

海风夹着凉意拂来。

御圣君慢慢开着警车,目视着前方灯光黯淡的路道,他的表情,也是黯淡的。车窗没有关,任由海风吹进来,扑冷他的脸。

他在想,为何唐家并不像一个家庭?而像一个陷阱一样,到处是机关,好像是专门为陌生人而设的!

半个小时后,警车在市区一条偏僻的走道边停下。

御圣君拿过背包和吉他袋,从一家饰品店的后门走过,从前门走出去,左右一瞧,尽是琳琅满目的商铺和花花绿绿的人群。

站在饰品店外迷茫了一会后,御圣君向一侧的街道走去,不知走了多久,他来到了一个美丽幽静的公园里。

御圣君见着一条长椅就走过去把东西放好,然后枕着背包疲惫地躺了下来。今日又是驾驭飞机,又是驾驭汽车,比批阅奏折处理国家大事还累人,以前从来没有像今天如此累的,疲累得躺下就能立即睡着。

次日天亮。

御圣君闻到浓郁的烟味和嘈杂的声音,从熟睡中醒过来。起身,抬眸望去,公园对面的一栋公寓发生了特大火灾,消防车出动了好多部。围观的人群紧张地望着在公寓顶楼上快被大火吞噬的小女孩,因火势过大,消防员根本无法抵达顶楼。

小女孩的哭声,揪紧了围观群众的心。

御圣君看到这一幕,决定前往营救公寓顶楼上的小女孩。

正文 720御圣君成功救下小女孩!

御圣君把唐琳的迷彩包打开,刚要把昨晚从唐杰手中夺走的手枪放入包里时,却发现里面还有一把手枪,与手上这把是一模一样的。

他记得,唐琳的手枪一直被他放在包里,没拿出来过,昨晚,他还以为唐杰从背包里拿了唐琳的手枪。

现在多出了一把手枪,很明显,他昨晚误会了那个人,误以为对方拿了唐琳的枪。

救人要紧,御圣君不多加对别人的枪出神,他把唐杰的枪放入背包后,然后把拉链拉上。已经拿错别人的东西了,那只能日后见到对方再还回去。

本来想把背包和吉他袋放在长椅上的,但御圣君转念一想,怕去救小女孩的时候,唐琳的东西会被人拿走,索性再提到肩上,然后往公园对面的人群中望去,警察和消防员都已经来了,正在想办法营救公寓顶楼上的小女孩。

御圣君穿过马路,来到拥挤的人群后面。警察已经封锁了公寓四周大片的地方,闲杂人等只能在警戒线外观看。

公寓外头的地面,有许多细碎的石块,看似是因为爆炸的缘故,才会如此细碎的。

这时,一辆高级轿车以惊人的速度穿过马路,来到公寓外。停车后,唐杰从车上下来,一袭昂贵的黑色西服,衬托出他笔挺的身材。

唐杰把车门“嘭”的一下关上,阔步朝警戒线走去,跨过警戒线后,在和消防员交流眼前局势的七仔走过来,神色凝重道:“有歹徒在公寓高层的房间安置了炸弹,导致公寓上面的楼层失火严重,火势太大了,消防员只能抵达公寓的中部,没法再从里面往上走。而公寓过高,目前招来的云梯车高度只有70米,根本到达不了顶楼!”

电话响!

“我这边出了点事,现在去不了医院看小琳,首长,那小琳的情况,麻烦您来处理了!”匆忙说了句后,唐杰挂断电话,抬头望向公寓的顶楼。这座公寓,高达百米,小女孩几乎是拿命来哭喊的,地面的人才听得到一点点哭声。

小女孩的家属扯着一群消防员哭得昏天暗地求救。

黑人他们四个,也在人群中。对小女孩的遭遇,他们也如同其他的群众一样,揪心得难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浓黑的烟雾朦胧了小女孩单薄的身影。

唐杰马上脱外套,一边对七仔说:“去,给我准备消防工具!”

七仔神色一变,“头儿,您要干嘛?您这是要单枪匹马亲自上阵吗?火势已经从公寓中部蔓延到顶楼了,您去,只能是送死!”

唐杰眼神坚定道:“要我眼睁睁看着无辜的人惨死,我做不到,哪怕没有一丝机会,我也尝试走上楼顶。”

说罢,唐杰向一名消防员走去,把消防员头上的安全帽自己戴上。转眼,他已经化身成一名消防员,往公寓大门走去。

七仔在公寓外,急得不知所措,“怎么办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御圣君是亲眼目睹唐杰走入公寓的,他抬头看了眼,火势已经吞噬了半栋公寓了。他摇头失笑,血肉之躯,又怎能越得过大火,上顶楼救人。

“拿着!”御圣君把背包和吉他袋一并放到黑人身上,黑人他们四个还没反应回来,他已把欧美人的墨镜戴上,并一闪而去,身影如鬼魅一样飘渺虚幻,转瞬越入了公寓,在场的群众,只见一抹黑影一闪而过,但都没能看清楚是什么。

电梯因为爆炸的缘故,已经被破坏了,不能使用。

唐杰穿着消防服,头上戴着安全帽,手上戴着防护手套,胸前挂着防毒口罩,消防工具一一俱全。他往楼梯一层一层地爬上去,尽管大火无情随时会吞噬掉小女孩,但只要还没有看到结果,他也要不遗余力去拯救。

突然,一股风刮过身侧。

唐杰怔了一下,然后继续往上爬楼梯,却在这时,看到了有一个人在上面阶梯俯视着他,身形修长,墨镜下的半脸,出奇的俊美。

看到这人的衣服,唐杰一下子就想到了昨晚闯入他家的那个厉害的、神秘的陌生人,眉头,蹙紧,“是你?”

“我上去救人,你别上来送死了,。”说罢,御圣君快步往上跑去,行动很快。

唐杰往电梯栏杆外探头看上去,只见一抹虚渺的黑影,已经抵达几十层的高楼上面了。他瞪大眼睛,惊愕地看着,暗惊道:“鬼吗?”

之后,唐杰下了楼,并没有上去,因为他知道御圣君既然能一掌击碎大炮攻不破的玻璃,那么也能穿过大火救人的。

看到唐杰走出公寓,七仔一喜,马上跑上来说:“头儿,您没有上去呢。”

唐杰看向公寓的顶楼,大火已经覆盖了顶楼了,已不见小女孩在楼边的小身影,就连微弱的哭声,也听不到了。

七仔急道:“头儿,已经催了几次消防局送来90米长的云梯车了,但由于那边有突发性火灾,所有长达90米的车,都被征去用了,也不知什么时候用完送来!”

唐杰摇头一笑,很是悲凉。“等车送来,要救的人,都尸骨无存了。再催,人命重要,赶不赶急这火都要扑的!”

七仔点头,“好的头儿!”

御圣君已站在公寓中部的楼层楼梯间,再上一层楼就是火源之地。他看了一眼上面的凶猛火势几秒,然后没再犹豫,往上冲去。本来没有任何防火工具防身的他,但冲入火海的那一刹那,有一团无形的气体罩住了他的身体上下,凶猛的火势,无法侵入得了那团气体侵袭他的身体。

顺着楼梯,御圣君一股脑儿地往上跑,他的速度惊人,不出一会儿,人已经到了几十层高的顶楼上。

他往顶楼四处寻了一遍,最后在大火还没有包围的那个矮角里,看到了一个小身影趴在地上,卷缩着手脚。

这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已经昏了过去了。

不容分说,御圣君跑过来把小女孩横抱起来,迅速下楼,进入火海刹那,又有一团无形气体自他身上散发出,笼罩他和小女孩。

一分钟不到,御圣君已抱着小女孩下到了公寓底楼了,出门前,身上那道无形的气体自动消失。

一见大门那边有人影,在场的人都看了过去,只见一个身穿古装戴着墨镜的男子,把小女孩给救下来了。

御圣君把小女孩交到一名医生手中,趁人群骚动之际,默默退了下来,然后一把拽过黑人他们几个,离开了人群。

唐杰来到急救车边的时候,只见小女孩已经被医生放到急救车里,他往拥挤的人群看了看,御圣君的身影,已经不见了。

“处理好现场,我有事先离开了!”吩咐七仔一句,唐杰扭头就往他的车子走去。上了车后,迅速开车。

一路上,四个跟班喋喋不休地夸了御圣君好多,大多是惊赞御圣君的神奇之处。直到路过一家西餐厅,才结束了话题。

韩国人对御圣君殷勤地道:“大哥,您饿了吗?”

“肯定饿了啦,快进去点菜!”欧美人催道。

“你不会点吗?”韩国人没好气地白了印度人一眼,然后走入了西餐厅。

御圣君无奈一笑,虽然不知道这二人在说点什么,但他知道他们想吃饭了,正要随黑人进去的时候,一辆高级轿车在背后停下。

“那个谁,”唐杰一停车就朝御圣君的背影喊。

御圣君朝黑人他们几个挥挥手,示意他们先进去,然后回头看去,型男靓车就在眼前,这完美的搭配谁见了都移不开视线。“有事吗?”

唐杰打开车门下车,倚靠在车门前看着御圣君,唇角勾起爽朗的弧度,“看得出来,你我走的道是一样的,同是为民众着想,交个朋友?”

御圣君心动了,他喜欢跟这种人交朋友,不知因何,总有一股亲切感。单凭对方不顾性命上楼救人的举动,他就想交这样的朋友了。他笑了笑,笑容难得也爽朗一次,“交朋友?”

唐杰挤挤眉,失笑:“难道,我还不够资格做你的朋友?”见到御圣君背着背包,又说:“你是出来旅游的?”君临湾有一座别墅,专门为外出旅游的有钱人开放的,或许,眼前这人昨晚是走错地方了,误闯了他唐家的宅子。

“大哥,吃饭了呢!”见御圣君还没进来,印度人走到门口唤了声。

唐杰看看手腕上戴着的表,还要赶着去军医院,时间根本不够用。他把钱包掏出,给御圣君替来一张他的名片,“有空联系,一起喝杯茶!”

御圣君拿过来看的时候,唐杰已经回了驾驶座,打响车子,来了一个完美的掉头,然后呼啸一声车子就远去了,驾驶技术过硬。

御圣君把名片放到怀里,转身走入西餐厅时猛然醒神,马上回身望去,“你的枪……没拿!”只能等下次见面。

军医院外。

唐杰把车子往门口一停,挤开那群记者,什么也不管了,直接往医院里冲,矫健的步伐,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练过的。

正文 721御圣君一晚上学会一门语言!

医院内,一手术房外,只候着一个人,这人便是高文。

“首长!”唐杰急忙跑上来,看了一眼紧闭的手术室后,急问:“小琳怎样了?”

高文的脸色并不好,“唉,从泰国送回到现在,还在抢救呢,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挺得过这一关!”

唐杰心急地问:“她怎么会出现在泰国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母亲目前还在陪同首长出访他国,回不来,父亲一天到位开着会,也来不了,近期严打毒贩,难能抽得出时间来全程小琳的事情,首长,麻烦您多多担待了!”

“千万别这么客气,”高文说,“唐琳是我一手带出来的,她出了事,我多少有责任。阿杰,小琳的事就交给我了,你放心去忙吧,你是国际中国刑警,国际上的事情,很多需要你经手,你就去吧,这里我看着!”

唐杰点点头,“我知道了首长,今日咱们市区内有两起特大火灾,来这里的路上,刑侦局的人已经调查清楚告诉我了,确定是一起由爆炸引发的火灾案,但目前还不确定暴徒的来历。”

高文催道:“事不宜迟,赶紧回去调查,小琳是我们神团的人,我们神团爱她的人多,会把她照顾得很好的!”

“嗯,”唐杰点头一应,看了一眼手术室后,对高文说:“小琳她最大的优点,就是顽强,她小时候没少出事,还不是每次都挺过来了。那首长,我先去处理爆炸案了,这里麻烦您了!”

“去吧,这里有我呢!”

唐杰没再说什么,满是不舍地看了手术室的门一眼,这才转身快步离去。

入夜前,黑人他们把御圣君带入了一间酒店内的一间五人套间里。

欧美人一边把御圣君的东西拿到角落里放好,也不管御圣君听不听得懂,也说两句,“大哥,我们四个都是经营小本生意的,为了旅游,都放弃生意了,没多少存款,只能五个人挤一间了,抱歉!”

韩国人已给御圣君倒了白开水送过来,“大哥,请喝水!”

御圣君不推辞,拿过水杯,大致浏览了一下这间套房。一个厅,一个卫生间,还有两间房间,两个房间里分别有三张小*。

黑人把他的手机送过来,屏幕里有一行字,是问御圣君还需要什么。

御圣君摇摇头,表示不需要什么,然后拿过黑人的手机,在上面手写输入了几个文字后,替给黑人。

黑人把文字翻译后,愣了愣。原来,御圣君要学习英语。

入夜后,御圣君在大沙发上坐着,韩国人在旁侧的一人沙发上玩着电脑,而印度人则在另一侧看着他面前不远处的大屏幕电视。黑人和欧美人不知去哪了。

印度人正在看一部中国武侠片,片中的男主角一袭黑衣,浑身肃杀之气,他一剑挑了一行人的命。

印度人看得很过瘾,连连拍手叫绝!

御圣君早已被这一幕惊呆,原来这个世上,还有一种东西,叫电视机,还有一种东西,叫影片!起初,他还以为真有人比他厉害,经过黑人的解释后,才知道是人为的!也就说,他御圣君才是原装的武功高手!

过了一会,影片播放结束了,广告跳了出来。

御圣君的视线从电视机大屏幕上转到韩国人的手提电脑上,这,又一高科技产物,和唐琳的手机一样对他来说,都是高深莫测的。上下五千年的文化知识,都被这一世纪完全掌握了,而他大御……

想到这,御圣君第一次摇头叹了口气,“唉!”他是不得不服这个时代的一切。

门口有声响。

黑人和欧美人回来了,二人都抱着一堆书籍回来了,还有碟片录影带之类的。

韩国人惊愕地问:“这是什么情况?”

欧美人说:“大哥要学习英语,以后好方便跟我们沟通。”

“呵,”韩国人扯了个僵硬的笑容,“那估计大哥得学好几个月才能跟我交流得上。”

黑人把东西放下后,拿出手机,输入一段文字后交给御圣君,说的都是与书籍有关的事情,告诉御圣君这些书都是中英翻译的自学入门题材,还有教程视频。

韩国人说:“干脆找家网校,让老师通过视频一对一教大哥?”

印度人打了个响指,“好主意!”

欧美人白了韩国人一眼,“不早说,白白跑这一趟去买书籍了!”

御圣君把手机交给黑人后,随意拿过一本书籍打开看,内容都是英汉对译的,英文是什么意思,都可以通过中文得知。虽然简体字和繁体字有些区别,但大致上还可以知道是何意。

认真地看了一页后,御圣君之后不用半分钟,就又翻一页,一目十行,速度极快。

黑人他们就这么看着御圣君不停地翻树叶,傻了眼。看到御圣君这个样子,他们都以为御圣君在随便翻书,不是在学习。

韩国人无力一笑,“和我当初学习英文一样,无心学习。”

黑人对大家说:“这是大哥的事情,大家该干嘛干嘛去,别打扰大哥了。还有,你们谁去帮大哥收拾一下*铺。”

“我去!”说着,印度人离座。

之后,有的去洗澡,有的到房间躺在*上玩手机……

晚上十点,黑人从浴室出来,见御圣君还在看书,他说了句后,就回房去了,“大哥,早点睡!”

御圣君没看黑人一眼就点点头,“嗯”了声,似乎听懂了黑人说的是什么意思。

凌晨三点,欧美人尿急上厕所,路过大厅,见大厅灯光亮如白昼,而御圣君还坐在沙发上看书,他一边握住裤裆处往厕所走去,一边皱着眉对御圣君说:“大哥,都快天亮了,您怎么还没睡呢?”

御圣君不回话,此刻,黑人他们搬回来的那些书籍,只剩下四五本他还没有看,而他正在看的是……“英汉辞海”,一本厚厚的英汉辞海。

转眼,天亮了。

韩国人一边打呵欠,一边把房间的窗帘拉开,入目便是温暖的白光,拉开窗帘后,他走出房间到厅里。

厅里的沙发上,有一堆被叠得整齐的书籍,无人。

这时,御圣君从卫生间出来,韩国人见到他,有气无力地招招手,“大哥,早!”

御圣君若有若无地点点头,用英文说了声,“早!”发音不仅标准,而且富含磁性,和英文电影里的男主角的声音一样好听。

韩国人打了个呵欠后,突然眼睛一瞪。天哪,他大哥懂说英语了!“大家出来啊,大哥会说英语了!”

一个抱着枕头,一个裹着被子,一个裸着上身,走了出来。

御圣君去拿出唐杰的手枪,顺便把唐琳的手机也拿出来,可是按了电源几次,也不见屏幕亮,那一定是彻底没电了。

“手机,借我一下,我出去一趟!”御圣君拿过黑人昨晚睡觉前放在玻璃桌上的手机,然后对其他人说:“我喜欢会说中文的人!”勾了勾妖孽般的薄唇后,去开门了。

听到关门的声音,大家才缓过神来。

黑人惊道:“就*……完全学会说了?”

“我马上去买中文书学中文!”韩国人困意全消,马上跑回房间。

“一起吧!”印度人随即抱枕头也回了房间。

欧美人看向黑人,脸色怪异,“学中文很难的。”

黑人耸耸肩,“是么?那我回头学学看!”

走出酒店门口,御圣君从怀中掏出昨天唐杰给的名片,上面有唐杰的电话,他已经通过黑人他们四个的一举一动,知道打电话是怎么一回事了。

在手机上输入唐杰的手机号码后,御圣君把手机放在耳边,只听有人在唱歌,像唐琳曾经用手机放的那些歌一样的好听。

几乎差不多一分钟的时候,才有人接电话。

唐杰正在个人居住的公寓的书房里两眼直盯着电脑上的资料看,足足差不多一分钟,才听到外头厅里的手机响声。

他走到厅里,接过电话,“喂,哪位?”

御圣君激动得差点笑出来了,真没想到,手机真能联系到别人的,不管那个人身在地球哪一端,“是、是我!”

“你是?”声音有点熟悉,唐杰皱眉想了想,忽然惊醒,“是你?”

御圣君压下心中那点紧张,“是我!阁下如今在哪?在下把手枪还给阁下!”

唐杰压根没想到御圣君这么快会联系自己,他顾不上去分析御圣君那句话有点古人在说话的感觉,立即说:“我在自己的公寓里,手上有个案子没落实,没有时间出去,能麻烦你送过来吗?如果你没空,我改日有时间再去拿!”

东西,还是早点还回去的好,免得放在自己手上出什么差错。御圣君看了一眼名片上的地址后,对那头的唐杰说:“不麻烦,这就给你送去!”

挂断电话后,御圣君出去揽了辆计程车,那司机探出头问:“去哪?”突然一怔,“咦,先生,是您呀!”

原来是昨晚送自己去君临湾的那个司机!御圣君点点头,“是我!”然后打开车门,坐到了副驾驶座上,“去这个地方!”把名片替给司机。

司机拿过看了看,这只是一张普通的名片,一个地址,一个电话,还有一个英文姓名:jacky。

除此之外,就只剩白白的背景了。

正文 722御圣君中弹,唐琳醒来!

40分钟后,司机在门口的保安亭登记了记录后,把他的计程车驶入了这一片座落着许多栋公寓的大门内。

计程车拐了几条弯后,最后在环境绿意盎然的最后面那栋公寓门口外停下来。

“先生,到了。”司机侧过头对御圣君说。

御圣君把安全带松开,从左袖口里掏出了唐琳的钱包,哪知,里面所剩不到一百块的人民币了。

“够吗?”御圣君把人民币送到司机面前问。

司机一目了然御圣君手中的人民币有一共有多少,他尴尬一笑,“先生,您看,”不好意思地指了指机器上打表出来的数目,“共81块,您这才40块钱,足足差了一般呢。”

“这样呀,”御圣君又摸摸身上,什么也没有,唐天佑的钱包,被他塞入唐琳的背包里,没拿出来。最后摸摸右袖口,这下摸出了银票和白花花的银子。

御圣君把一锭白花花的银子送过来,“那加上这个,能行吗?”也不知道如今这个年代,大御的金银是否还流通。

司机有收藏古今中外各种币种的爱好,不管御圣君手中的银子是真的还是假的,只要和古装电视剧里的一样,他就拿,甭管里面装的是巧克力还是真金白银。

司机一脸和气地笑着并拿过御圣君的40块钱和那锭百两银子。“够了够了,谢谢先生!”

御圣君把东西收好,然后下了车。

“又有一种币种可以收藏了!”司机在车里满心欢喜地攥着御圣君给的银子,比那四十块钱人民币还激动。

御圣君正想往大门走去时,这时司机探出头来,和和气气地对御圣君说“先生,下次打车还找我啊,我可是我们出租车公司的资深员工,驾驶技术杠杠的。我的代号是5203,记住了哈先生。”

御圣君似有若无的勾了一下唇角,然后转身往公寓的大门走去了。

御圣君一边持着唐杰的名片看,一边往电梯口走去。

电梯门口有人在等,是个穿着优雅又时尚,身形高挑,浓妆淡抹的美女,肩上挎着锁链式淑女包包,给人名媛淑女的形象。

御圣君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电梯门开了,他和美女依次进去。

电梯门关上后,御圣君按照地址上给的楼层数字伸手去按楼层,却与美女同时把食指指向了20号楼层。

见状,二人同时缩回了手。

美女看向御圣君,并与御圣君四目相对了一眼,御圣君眸光淡然无波,但尽管如此,她只觉自己的脸突然发热,像蚂蚁爬在脸上的感觉。她尴尬一笑,“你先!”

御圣君礼貌性地点了点头,然后按“20”号楼层,就退回到女人身侧站好。

梯缓缓往上升,女人紧张地偷偷地侧头看御圣君,御圣君宁静的神情和鬼斧神工般轮毂,完美得不像话。

这样一个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九,拥有模特的身形,英俊的外表,以及深邃的五官,谁见了不心动?

更何况是那掩不住的强大气场和妖孽般的穿着!

御圣君看着面前某一处,目光淡然无波。他不是没看到女人的举动。

“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20楼到。

御圣君让女人先出去了他才出来,然后出电梯后对着那些房间上的房号开始寻找唐杰的所住的公寓。

女人见状,鼓起勇气问:“先生,你找人?”

御圣君点头道:”是的!”

拐了个弯,终于看到一扇房门上出现了“2010”这几个字眼,这是唐杰公寓的房门号。

御圣君站在门前后,敲了敲门,不知道安装有门铃和密码锁。

女人掩嘴轻笑了一下,然后帮御圣君按了唐杰公寓的门铃。

听到“滴嘟”声响起,御圣君怔了一下,然后朝女子礼貌性一笑便别开了脸。

女子走到隔壁的2011号公寓外停下脚步,输入了密码后,轻易地打开了门了,进去前,她看向御圣君,可御圣君的视线并不在她身上,她有些失望地进了门。

御圣君听到关门声才朝女子的房门看过来,原来,这女子是住在这里的,而且,就住在新朋友家的隔壁。

唐杰把房门打开,一见是御圣君,脸上挂起爽朗的笑容,但耳边却置着手机,明显刚刚在通话。“你来啦,请进!”转身,往里走,继续通话,但表情严肃了许多,“把人给我盯紧了,有什么情况,立即给我电话!”

御圣君把门关上,绕过了一堵墙后,就进入厅里,客厅很宽敞。

“请坐!”唐杰请御圣君到沙发坐下,他已经站在厅子一角的冰箱外了,“喝点什么?”

御圣君礼貌性地点头一笑,“水吧!”

唐杰拿出了一瓶矿泉水,然后朝三米外的御圣君扔去,“接着!”

御圣君轻而易举地把矿泉水瓶子接到手中,然后对唐杰感激一笑,“谢谢!”

唐杰拿了惯饮料一边拧开易拉环,一边往沙发走过来,“平时忙着处理公务,很少有时间回这里住,我这里除了饮料可以下腹,也只剩饮料了!别看这里宽敞,其实是要什么,没什么。只能等有空了,再去采购!”

御圣君轻轻一笑,“jacky,你平时很忙吗?”

“唉,”唐杰叹了一口气,“怎能不忙呢!你是知道的,我是当警察的,每天都有处理不完的案子!”

手机响!

一见是七仔打来了,唐杰马上对御圣君说:“我先接个电话,你随意!”说着,起身往书房走去。

御圣君仰头,把整瓶矿泉水喝掉,然后环顾起四周,欣赏起唐杰的公寓。

这时,唐杰从书房里快步走出来,神色匆匆,他耳边还置着手机,“往我公寓附近来了?好,我这就出发,给我盯紧了!我到之前,千万别让猎物离开我们盯梢的范围圈!”

挂断电话后,唐杰匆忙对御圣君说:“真是对不起,我有件案子紧急,可能需要一个小时处理……”

御圣君从沙发上起身,“没关系,你去忙吧!”

“这里你随意,等我一起回来喝酒!”唐杰匆忙地说着,把手上的饮料罐放到桌上,由于太过着急了,结果把饮料罐放偏了,掉到了地板,还没有喝完的饮料,撒在了地板上。

见状,唐杰眉头一皱,偏偏要出门了,再出状况。往四下一瞄,看不到有纸巾的影子后,又跑到房间里,还是没有看到。

唐杰也不再找纸巾了,直接穿着警服出门,出门前,对御圣君万分歉意说:“兄弟,很抱歉,我得先出门一趟,你看电影吧!”到了门口那边,又匆忙地对御圣君说:“麻烦你帮我去买包烟和一盒纸巾回来,谢谢!大门密码是5203!”

急着出门,也没等御圣君回复,唐杰已经出门了。

直到听到关门的声音传来,御圣君才反应回来。他看着桌角那堆污渍,摇头失笑,“居然比朕批奏折还忙!不过,他刚刚说了什么?密码是5203,那他要朕买什么来的?”

想起唐杰说的那个房门密码,御圣君又失笑一记。他想起了那个司机给的代号,可不就是和大门密码一样的?

呼啸一声,唐杰开着他的车迅速离开了公寓区大门。

御圣君本想帮唐杰处理桌角那堆污渍的,可到厨房和卫生间分别走了一圈,都没看到有抹布的影子。

一会,御圣君走出了唐杰的公寓,把门关上后,往电梯走去。

走出这栋公寓的大门后,御圣君将近走了十几分钟,才走出公寓区的大门往附近的便利店走去,最后走入了公寓附近的一家小商场。

御圣君油走在琳琅满目的物品架中间,由于没听清楚唐杰说的话,他还在纠结唐杰要他买的是什么。

“jacky好像说买什么经?处理,还有什么来的?”御圣君站在摆着一堆卫生巾的物品架前,心里一直在纠结着。

一个上了年纪的大妈见御圣君这么帅,就上来热情地询问:“帅哥,你找什么呢?我帮你找找!”

御圣君感激一笑,“多谢大姐!”

见御圣君站在一堆卫生巾前,大妈一眼明了,嘿嘿一笑道:“另一半来那个了吧?我告诉你,这款,还有这款,这款也不错,”把好几种卫生巾都放入了御圣君推着的购物车里,“这些卫生巾,很好用的!”

御圣君不知道这些是女性用的东西,听到大妈说有“jin”的音,他想,应该是朋友需要的那种东西吧。“多谢大姐了!”

可还有一种东西,御圣君还没有买到,唐杰说得太快了,他根本没听清楚。

大妈跟在他背后,一直扭捏地笑着,看到御圣君一直浏览那些物品架上的安全套,她好像又了解了什么,又给御圣君一边推荐,一边把安全套往购物车里扔,“大姐懂,特殊时期,要办那种事儿,肯定需要这种东西的,这个味道挺好的,用这种吧,大姐想,你家那个肯定很满意这种!还有这种也不错……”

几分钟过去后,购物篮已经慢慢的。

大妈朝收银台那边摆摆手,“帅哥,收银台在那边!”

御圣君想,这个大姐是现代人,一定知道有什么东西是要一起买的,或许这就是朋友需要的,姑且先买了回去再说。去结账前,他干脆又塞几包卫生巾入车内……

警车声在小商场附近响起。

七仔开着车,唐杰坐在副驾驶上,拿着对讲机,督促着各分队,“把香山公寓这一带全部锁定,各个出口严密把守,任何一个可疑的对象都不要放过!”

说完后,唐杰把对讲机放下,无力地托了托额头。

七仔动了动嘴皮子,欲说又止,终还是开口说了:“头儿,对不起,是我太心急了,以为能一举抓住嫌犯,结果惊动了对方,让对方逃了,对不起。”

唐杰正想说什么,对讲机有动静,“头,有个可疑的,他背着吉他袋,里面一定枪。”

唐杰问:“他在哪?”

“在香山公寓附近的一家商场对面!”

“好,继续盯紧!”说到这,吩咐七仔,“快,往香山公寓去,我知道那个商场的位置!”

商场这头,

御圣君到柜台结账之时,那收银员见他长头发古装,好看得不像样,他问:“多少银子?”

收银员呵呵一笑,“先生真幽默。”然后开始清单,最后礼貌地说:“先生,一共918元,您……买了700多元的保险tao。”这先生长得贼好看,原来是当鸭的呀,不然怎么买那么多套。

御圣君压根儿不知道她说什么,自怀中拿出了一锭银子。

收银员傻眼,然后望望四周,小声嘀咕:“这附近有摄影机在拍戏?”

御圣君以为要付的钱够了,趁收银员纠结之时,他拿起已经装入袋中的一大堆东西就往外走。

收银员反应回来,吓坏了,马上按了报警器……

商场对面是一家美容院,美容院的二楼阳台上,趴着一个黑影,黑色的鸭舌帽把男人硬朗的五官压得低低的,已经架起的狙击步枪紧紧地锁定了十字路口的斑马线上。

警车声越来越近了,男人勾了勾唇角,笑容邪肆意。

不出多久,在十字路口中间,御圣君本来要斑马线的,听到警车声,他停下脚步,往四处看看,结果看到了从四面八方而来的警车。

不一会,很多警察从车上下来,包围了各个路道,以及美容院门口。

美容院二楼阳台上的枪眼,锁定了御圣君。男人勾了勾唇,压低嗓音满意地道:“很好,就用你来困住那些警察了!”

唐杰拿着扩声器从车上下来,本来是要去美容院那边的,看到斑马线上的御圣君,差点昏倒。一会,表情极其怪异的看着御圣君,“兄台啊,叫你出来帮我买包烟和一盒纸巾,有必要这样玩我吗?”

可是,就在这时,不知哪来的枪声突然响起,众人只见御圣君倒在了地上,很多保险tao盒子自袋子内滑了出来,散了一地。

“君君……”唐琳无力地呢喃一声,缓缓地,打开了双目,朦胧的视线,慢慢清晰过来,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

正文 723御圣君被送入军医院!

从大御回来,唐琳是头一次睁开双目。

高文一直陪在唐琳身边,凌晨五点的时候,好不容易等到手术结束,听到医生说命保住了,他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放了下来。自此,在病房里,坐到现在,只为等唐琳醒来,此刻看到唐琳终于醒来了,激动得热泪盈眶,“18号,你终于醒了,我就知道,你不会出事的,你哥说得对,你小时候没少出过事,哪一次不是顽强地活过来了!”

唐琳气息薄弱,现在还戴着氧气面罩,她看到天花板的刹那,就知道自己身在何地的,看到高文的脸,更加确定自己身在何地,可眼泪啊,就这么果断地滑下了眼角,如果有力气,她会嚎啕大哭!

不是她激动,而是她真真切切地回到现代了,这就证明……她从此,再也见不到御圣君一面了!

“别哭,”高文误会了唐琳的眼泪,好生安慰道:“你没事了,不要激动。医生说了,修养几个月,你还可以活蹦乱跳的!”

唐琳疲惫地把脸转向一边,哭得眼泪直流,哭得很伤心,哭得原本透明的氧气面罩都被雾水朦胧了。

高文不是傻子,这下看出了唐琳的哭泣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心里藏有事儿,他原本欢喜的神色渐渐淡下来,“我们不知道你当初为何突然在军演基地消失,一年多了,这一年以来,我们都没放弃过找你。这一年,我知道,肯定在你身上发生了很多事情,你现在还很虚弱,就好地好养着,别想太多,等身子好了,再处理。”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你好好睡一觉,啊,别想太多,听话。”轻轻地拍了拍唐琳的手臂后,高文无奈地摇摇头,然后离开了病房。

到了外头,高文询问站在另一间病房外身穿军服的人,“火狼好点了没?”

这人敬了个礼军礼后,说:“回首长,火狼已经醒过来两次,虽然伤得很重,但只要好好修养调理,会尽快好的。”

“嗯,好好照顾着,”高文点了点头,然后戴上军帽,离去。

高文离开医院没多久,一辆急救车在军医院外停下。

“让开,都让开!”唐杰从急救车下来,朝着那群围堵军医院门口的记者怒吼,一边随医护人员把车推入医院。

那些记者听到怒吼声,纷纷让出了一条道,也没人敢拍照。

到了医院内,唐杰急急忙忙拉来一个医生说,“刚送来的人是心脏部位中枪,要立即进行手术!”

医生一脸凝重之色,“就算没有击穿心脏、没有击中心脏部位,抢救回来的概率还是很渺茫的,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唐杰看着御圣君被推入手术室,眼神无比的痛。当手术室的门关上的那一刻,沉重的声音,在他心中重重一击,似要把他的心脏击碎一样。

一会,唐杰焦躁不安地坐在手术室外的长椅上,手指头一直在绞动着。

唐琳在病房里,没止过泪,而且是越流越多,吓到了进来巡视的护士小姐,“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感觉到有什么不适?我马上去叫医生过来给你看看!”

唐琳不回答,一直咬着下唇抽尽全身的力气哭着,心里喊着一遍又一遍御圣君的名字。而御圣君,在距离她所住的病房不远的手术室内,还在抢救。

“头儿,”七仔赶到医院找唐杰,看到唐杰这副样子,他都不敢说接下来的话了,“嫌犯……没有抓到!”

唐杰狠狠地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地吐了一口气后,才淡淡地回道:“知道了。你先回局里吧,我等他的手术结束了再回去。”

七仔点点头,“好。那头儿,您……您别急。”

华灯初上。

黑人站在窗前,看着外头繁华的夜景,心里担忧着御圣君为何还没有回来。

“波,婆,摸,佛……”韩国人正在通过电脑视频,学习怎么读拼音bpmf中文的音译。

欧美人在看武侠剧。

印度人看中文书。

黑人长长吁了口气,转身,看到其他人都在认真地学着中文,他没好气地嗤了一气,然后回房间去了。

韩国人把电脑放下,“他吃炸药了?”

欧美人耸耸肩,“谁知道呢!”

军医院。

唐杰一勺一勺地把粥给唐琳喂入她口中,她比以前漂亮了,但也虚弱了,“抢救了几十个小时你才挺过来,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脆弱的!”

唐琳低下头,失笑一记,若不是武剑涵的一掌致使她五脏六腑俱损,或许,她此刻也没有机会站在大哥面前。御圣君肯定是使用了玉佩,他知道现代医疗技术发达,所以,把她送走了。

“这一年多,你去哪了?”唐杰问。

唐琳答非所问,“哥,爸妈和小弟还好吗?”

唐杰点点头,应道:“嗯,他们都还好。自从你在这世上蒸发后,我和爸妈他们也就碰过两次面,但大家都在动用各种关系、寻找各种办法找你,但找了一年多,也没找着你,直到你在泰国出现!”

被子上有一份报纸,唐琳捧起报纸看了看,这些报道,都是她从泰国出现的时候开始有的,有个泰国导游说,她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和一个男人一起从天上掉下来,有个驴友还拍了视频,不过视频中,只见一架飞机在朦胧的雨中飞行,不见有男人抱着她从空中一起*。

后来,那架飞机坠毁了,但和她一起*海中的男人,不见了。之后,是一名导游把她送到了警局,之后,警局联系了领事馆……

唐琳盯着另一则新闻的标题“大唐环球集团……”,一边对唐杰说:“哥,上次我参加云山区的军演之前,上校让我去寻找大御国的遗址,并搜集国际黑帝集团犯罪的证据,我……我当时收到了一条表白短信,他自称是黑帝集团的首脑,整个集团,是他一手控制的。他叫什么,我忘记了,那条短信我看到就删了,以为是谁恶作剧,但删除后我猛然发现,对方知道我是特种兵,还知道我的两个代号。我很相信我的搭档和同事,更相信上级,他们不会发这样的短信捉弄我的,我猜……他真的是黑帝集团的首脑,不然,他怎么那么清楚我的底细,而且,我们所有人,都抓不到他,更是连他的面儿都不知道长什么样的!”

唐杰想到了什么,“你的意思是,你的消失,都是这个人干的?”

唐琳摇头,淡淡地道:“不是!至于我的事,哥,等我把身体养好了,再告诉你们,几句是说不完的。据说,这个大唐集团的总裁,是个处-女魔,哥你是国际刑警,财阀是你们首要调查的对象,这件事哥应该比我更清楚,”

唐杰说:“有可能,那个和你一起掉到海中的男人,就是这个大唐老总。根据大唐集团提供的消息,当日他们老总的确乘坐私人飞机前往泰国,可后来飞机坠毁,泰国警方和中方,在案发现场,都没有发现第二具尸体,很明显,飞机坠毁前,发生了什么事情,又或者,此人根本没有上飞机出国!只是你们两个出事的地点很近,让人不得不把你们的事联系到一起。”

“找到他人了吗?”

唐杰遗憾地摇了摇头,“至今还没有找到,听说大唐集团已经出了一大笔钱去寻人了,如果真是和你一起掉入海中的那个人,恐怕生还的可能……为零。你当时是有救生衣护身的,那个男人没有。这是那个泰国导游回忆说的。”

这时,有护士敲门,微笑道:“唐长官,医生让我告诉您,您的朋友没事了,已经送去普通病房了。”

“真的吗?谢谢!”唐杰大喜。

“不客气!”回了句后,护士离开了。

唐琳担忧地问:“哥,你有朋友受伤了?”

唐杰点头说:“是的。我下午去抓一个嫌犯时,嫌犯了为拖住警察,就开枪打了我朋友,而且还是命中心脏部位,我以为他救不活了,结果……”耸耸肩一笑,“刚刚,人家护士送来了好消息!”

唐琳轻轻地笑了笑,“你这个朋友,命还真大,命中心脏还能活,估计是医学界的奇迹了。祝贺他。”

唐杰还想说点什么,这时他的手机响,一见是七仔打来的,他知道必定又有重大、他不得不亲自上阵的大事。

“哥到外头接个电话。”唐琳轻轻点了点头后,唐杰就出门去了。

一会唐杰进来,拿过*角的帽子,“小琳,你先好好养伤,哥有案子还未处理完,先回局里了,明天再过来看你!”

唐琳微笑道:“好的哥,你去吧,我会好好休养的。”

“嗯,”在唐琳的额头上亲昵了一下,唐杰便离开了病房。

繁华的夜灯,覆盖了全市,美不胜收。

唐琳掀开被子,穿着病号服的她,打算下*出去走走。因体力未恢复,她只能两边腋下顶着拐杖,慢吞吞地走出病房。

路过一间普通病房外时,唐琳莫名地停下脚步,然后转身走回来两步,通过病房门上的透明玻璃,往里看。

她总觉得,这里面有什么吸引着她,不然,她也不会莫名地停下脚步,还好奇地往里看。

正文 724御圣君碰上纪雅茜唤他总裁!

透过玻璃窗,唐琳只看到一个戴着氧气面罩的、盖着被子的人,并未看得清楚那病*上躺着的人是谁。

护士这时过来,看到唐琳站在这里,就轻声细语地问:“小姐,需要帮忙吗?”

听到护士的声音,唐琳的视线从玻璃窗转到护士小姐脸上,摇头一笑,“不用了,谢谢。”说完,走开了。

护士推门走入病房,前去查看吊瓶,然后看了一眼病*上的人,这才拿起本子记录点什么。

这躺在病*上的人不是谁,正是御圣君。一滴泪,莫名地滑下脸颊,被护士看到了。

护士震惊,又莫名地有些心伤。

次日。

高文提着水果篮和一煲粥走进病房。

唐琳已经醒了,一个人呆呆地看着半开的窗户外的白天,眼睛红红的,像是了哭了好久好久一样。

“吃点粥吧,对你的身体容易康复。”高文不是没瞧见唐琳的伤感表情,但他并没有立即点破,只是看在眼里,像一颗石头一样沉在心中。

唐琳抹掉眼泪转过头,挤上点笑容,“上校,医院里有护士,她们会把我照顾得很好的,您每天都要忙,就不用全天都在我身边照顾我了,回去忙您的吧。”

高文把医用桌调起来,然后忙活着把粥放在上面,一个大男人忙起这些事来,有点笨拙粗糙。

唐琳嗤笑一记,“上校,看不出来,您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受伤真好。”

高文感慨,“你唐琳,是我神团里最优秀的特种兵,是我高文最得意的兵,我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比你家人加起来还多,你出事了,我就应该尽到一个父亲和恩师的责任。再说了,你的身份特殊,你的亲人那么忙,除了我,没有更合适的人照顾你了。”

唐琳笑,“我不是还有很多师兄师姐嘛,他们呢?”

高文瞪她一眼,“你以为他们个个都能和我一样闲着没事干?最近黑帝集团猖狂,已经有多国特种部队联合在一起,共同对抗黑帝集团,我最引以为傲的一支特种兵,已经和其他国的特种兵展开行动了。”

唐琳问:“这都一年了,怎么还没有找出一点线索来?究竟操控黑帝集团的人,是谁?”

“来,先把粥喝了再说。”说着,高文已经勺了一勺送到唐琳面前,一边说:“能把黑帝集团的各方面都做得滴水不漏,想必掌舵黑帝集团的人,在金钱和权利方面,一定很强大。你现在养伤最重要,别为这件事情上心了。”

喝了一勺粥后,唐琳问起自身的情况,“上校,我得了什么病?我是怎么救活过来的?”

高文透露说:“说起你的病情,那可谓是医学界的新例,但由于保密工作做得紧,你的事才没有传扬出去。”

唐琳皱起眉,“新例?什么新例?”

高文说:“你的身体有三大症状,一、从你身上取出了一条……虫子。”

听到“虫子”这个字眼,唐琳差点就反胃,“不是吧?”

高文说:“通俗点说,你就像中蛊了一样,但这是古时武侠中的解释。放在现如今的医学界来说,就是有一种在动物界没有出现过的虫子在你体内生长,这种虫子只寄居在人的心脏里,容易使人脱发,还会绞心,使人痛不欲生。”

唐琳心中暗惊,难怪她在以前会时不时地有着剜心的痛处,还会很容易掉头发,原来是一种不知名的虫子造成的。只是,什么时候这种虫子寄居在自己的心脏里的?太可怕了!

高文又说:“这第二、你内外的器官被重力震动过,几乎停止了生命迹象,不再正常维持生命的机能,失去了能力。”

唐琳知道,这是拜武剑涵所赐,“那第三种症状是什么?”

高文说:“这第三,是你的身体被注入了麻醉成份过量的麻醉药,同时麻醉药里含有强心作用的药物,你能活下来,一是靠你顽强的求生意识,二就是靠这种药物的保护。在药物快失去效果之前,给你做了手术,才救了你一命,若是药效完全消失,你就真的完了。”

唐琳想,肯定是御圣君趁她还有一口气的时候把她送回了现代了,应该就是在旧都那一晚。而她有强心药物的保护,肯定也是御圣君找到叶冬兰,让叶冬兰给她医治的。

对了,旧都!

想到旧都,唐琳突然想起了一件事要告诉高文,“上校,您上次让我去查大御遗址,我查到了!”

“哦?”高文双眉一挑,“找到了?”

唐琳点点头,“嗯!只是,我能问一下,上校您为何要找大御国的遗址?”

高文说:“只是想确定一下,历史上,是否真有这样一个国家的存在,如果真的有,而且让全球知道了,那将给我国带来的,是巨大的灾难。”

“怎么说?”听高文这一说,唐琳莫名地恐慌起来。

高文如实道:“两年前,一本关于大御历史的书籍,经过拍卖,最后出现在咱们云山博物馆,被上头高度重视。这本书里,记载了当时的大御国如何的繁盛,与大唐来比,有过之而无不及的,里面,更是记载了黄金白银和各种名贵瓷器和珠宝的数量。一开始都以为这本书是现代人杜撰印刷出来的,但经过鉴定,书质却是有上千年的历史了。为了防止各国中野心重重的歹人抢走这批宝藏,因此,才让你去调查大御国的遗址,尽快找到大御国遗址,我们好做相对的保密工作,杜绝纷争的袭击!”

唐琳惊道:“原来是这么回事!”而大御国,却有存在的,不过为何没有记载入史书里,她很纳闷。

记得在大御国的时候,她看过那里的史书,分明是有三皇五帝、三国时期的,为何到了大御,没有出现在历史书里了?这当中,出了什么缘故?

高文说:“这大御的史书中,还记载了大御的都城曾有迁到它地,而原本的旧都皇宫,据说是由黄金打造的,极其坚固无比,可突然间从世上蒸发了,谁也不知道皇宫去哪了。如果让不怀好心之人找到了这批由黄金筑成的宫堡,不仅是我国损失了巨大的资源,也会造成烧杀抢夺的场面。18号,对于这件事,咱们一定要慎重对待。”

当年为了防地震,却有用黄金建筑过皇宫,但最后又因为强震,全部埋入了地底了。该不该马上告诉上校云山的军事演习基地就是大御国的旧都皇城?该不该告诉上校确实有一批黄金被埋入了地底?

由于云山军事演习基地作为军事演习特定场所,并没有做过任何的挖掘行为,故此,地底的历史珍宝,才没有现世过!

或许,这就是她有机会穿越到大御的原因,是为了替中国找到大御国的遗址,防止这场争夺战。

“上校……”唐琳吞咽了好几次,始终没勇气说出大御国的遗址就在云山军事演习基地,她想让这一段历史一直沉埋在地底,就想御圣君一直在她心底一样。

高文问:“刚才你说查到了大御国遗址在哪了,这事,可是真的?”

为了防止不必要的纷争出现,作为一名为祖国无私奉献的特种兵,不是应该据实上告吗?在内心挣扎了几下,唐琳打算把大御国遗址告知高文,她点点头,说:“是,是的。大御国的遗址,这些年来,从未离开过我们身边,那就是……咱们云山军事演戏基地!”

“什么?”高文重重一惊。

中午。

御圣君醒了,护士刚在查看他的病情,看到他醒了,为之一喜,“先生,您终于醒了!”要知道,这医院进来过的中枪的患者不少,能活过来的,却少之又少。

御圣君疲惫的视线从天花板落到*边的护士脸上,虚弱地问:“此乃何地?”

护士低低噗了一笑,这患者真幽默,进医院的时候穿着古装,如今又说着古人的话,若是人在现代,那他纯粹是古人了。“先生,这里是医院,您昨日中枪了,被送到了我们医院里抢救。先生,您现在感觉如何?要不要我去叫医生来为您看看?”

心脏部位除了隐隐的痛楚,其他地方倒还好。御圣君说:“不用了,我如今的情况,我再清楚不过,一时半会死不了。”

“好的先生,那您先休息着,我去向您的主治医生报告一下您的情况。”护士说完,就离开了病房。

待病房的门关上后,御圣君掀开被子,这才发现自己穿着病号服。他努力坐起身来后,盘腿而坐,然后双手提起,缓缓运功疗伤……

一会护士进来的时候,发现御圣君不见,急忙去通知医生。

医院的人上下寻找御圣君的时候,御圣君已经穿着病号服,走在了军医院附近人多的街道上,来来往往的路人都好奇地看着他。

有枪眼在附近,紧紧锁定着御圣君的头部不放。

一辆红色的高级跑车从御圣君身边呼啸一声经过,不出三秒,后退了回来。那车上的人是纪雅茜,看到御圣君,激动得大喊一声,“总裁!”

正文 725御圣君替代唐天佑!

御圣君确定有人在叫唤自己,因为余角内,已有一个女人的身影朝自己奔来了,怕牵扯到伤口,他慢慢地转过身,一抹亮丽的身影一下子扑到了他面前,紧紧搂住了他脖子,把头脸埋在了他的肩上。

“终于找到您了,总裁!”纪雅茜仰头看着蓝天,泪如雨下,紧紧地搂着御圣君。

只是,被她这样用力的一扑,御圣君的伤口被重重地震动了一下,痛意瞬间蔓延到全身,令他一双好看的剑眉蹙得很紧,很紧,却无力睁开。好不容易运功疗伤好了一些,现在又恶化了。

感受到所抱的男人的身躯在轻微地抖着,纪雅茜满心欢喜的神色掠过一丝迟疑,她把御圣君松开,御圣君顺势倒了下来。

见状,纪雅茜猛地倒抽了口凉气,“总裁!”要命地呼唤的同时,她已弯身下来想要托住御圣君。

御圣君见她来搀扶自己,赶紧出手拦截,紧蹙着双眉,声音低沉而沙哑地命令,“别靠近我,我受了伤!”

一听他说受伤了,纪雅茜能感觉到自己的心突然抽搐了一下,很担心对方的情况,因为太过担心,慌得又想去碰御圣君,“您受伤了?严不严重?”

在她把手伸过来之际,御圣君又出手拦截,“别动!”说话很困难。

纪雅茜马上停住了自己所有的动作,她看到御圣君这副苍白的脸色,还有喘着气说话,不敢再往前一步,怕自己的鲁莽担忧反而害了对方,“好,总裁,我不动,您到底伤哪了?我马上送您去医院!”

御圣君一手托着心口处,一手支撑着地面,喘了口气后,慢慢站起来,然后对纪雅茜摇摇手,淡漠道:“不用了,谢谢!”

“您是刚从医院里出来的吗?”纪雅茜注意到御圣君穿着病号服,就想到了这种情况,“身体还没好,怎么就出院了?您什么时候从泰国回来的?是不是在泰国那边受伤的?飞机怎么会坠毁的?您受了多大的伤?”

泰国?

御圣君一怔,难道,眼前这个女的认识唐天佑?而他,就是在泰国意外捡到唐天佑的身份证,那唐天佑去了哪?他的身份证怎么会在海中出现?难道……唐天佑在大海上消失了?

“总裁,您……”注意到御圣君的头发时,纪雅茜怔了怔,“您怎么把自己打扮成这样子?到底这几天发生了什么事了?警方还有我们的人,目前还在泰国那边努力寻找您呢,不过现在好了,您终于出现了!”

御圣君想试试眼前这个女人是否真的认识唐天佑,于是故意把自己的头发弄乱一点,然后问:“我这副模样,你认得出来?”

纪雅茜忽然一笑,可眼泪却不受控制地滑下脸颊,她笑着说:“您是大唐环球集团最大的boss,放眼全球,没有谁不晓得唐天佑的大名的,无论您变成什么样,在我纪雅茜的心目中,您永远是雅茜的上司,雅茜最敬重的人!”

还真是认识唐天佑的!御圣君低下头,无声一叹,命运真会捉弄人,唐天佑消失了,他却出现了,而他和唐天佑的容貌一样,与唐天佑有关的人事物,或许会因为长相的关系,从此与自己息息相关,难道,这一切都是上天安排的?特意让他捡到唐天佑的身份证,是要让他御圣君替代唐天佑?

“总裁,我们去医院吧?”纪雅茜恳求道,她不想看到上司受这么重的伤。

在医院醒来的时候,御圣君不想耽误太多时间在医院里,他要早点找到唐琳,于是就偷偷地出院了。既然这个女人认识唐天佑,那好,他好把唐天佑的皮夹还给这个女人。“医院就不必去了,麻烦姑娘送在下去一个地方!”

纪雅茜一愣,总裁怎么说话如此客气了?容貌没变,可却给她一种变了的感觉,虽然和以前一样个性冷漠,但她总觉得哪里不一样了,是因为受伤的缘故吗?

可能,真是受伤后才会变得不一样了吧!纪雅茜这样安慰着自己,然后朝御圣君点点头,“好的,总裁!”

把御圣君扶上车坐稳后,纪雅茜按照御圣君给的地址,把车开去了。

中午,烈日喷焰,笼罩着云山这座靠海的城市,沙地面积宽大的海边,成了各色人群争着消暑的好地儿。

黑人他们所住的酒店,就在海边景区的后面。

黑人他们四个,已经戴上墨镜和帽子,穿着长短不一的休闲服,打扮得花里花俏的,准备离开酒店去海滩玩耍。

叮咚一声响。

黑人朝着正在面对镜子摆姿势的韩国人吩咐道:“开门去!”

“开门……”韩国人回头,他想使唤欧美人和印度人去开门,却见这二人,各忙各的,他刚要使唤,忽然想到了什么,“噢!肯定是大哥回来了!”他们四个跟班都在这里,那么按门铃的,一定是老大!住进酒店那时,已经声明不准酒店的工作人员打扰,那么,一定是老大回来了!

一听到韩国人说“大哥回来了”,其他人个个精神抖搂了起来,放下手中活,都往门口跑过来。

韩国人迅速把房门打开,往门口一瞧,看到一个身穿职业装的窈窕女郎冷冷瞪着他,一下子怔住,当看到女郎身边穿着病号服的御圣君,才缓过神来,“大哥,你回来啦!”

御圣君走进来,欧美人刚要搀扶他时,被他拒绝了,淡淡地用英文说:“我受了伤,碰不得。”

欧美人收回了手,但不忘关心,“大哥,你才出去一天*,怎么是受伤回来的?”

御圣君不回答,往放在厅里一角的行李走去。

进门后,纪雅茜一直在观察着这间套房,还有这四个肤色不一的小跟班。想她上司,从来是不会住如此劣质的酒店的。还有,这四个面孔陌生的外国人,怎么和上司认识的?这四人,她没见过,不可能是自己人!

御圣君把放在唐琳背包里的皮夹拿出来,然后亲自交到御圣君面前,“姑娘,这个,交给你!”

上司怎么这么跟自己客气呢,纪雅茜有小小的替自己悲伤。这是上司的皮夹,她认得,是限量版的,全球只有三个。

她把皮夹拿过来打开,唐天佑的身份证正面醒目地夹在皮夹上最明显的夹缝里,她都看到唐天佑再熟悉不过的一寸照了。她看向御圣君,说:“总裁,我送您回家养伤吧,您家里有比医院更优秀的医生!”

御圣君郑重地道:“姑娘,你认错人了,在下并非唐天佑本人。还有,在下还有人要找,姑娘,你回去吧,恕在下不远送了!”

纪雅茜皱起眉,脸色怪异的看着御圣君,一时琢磨不透御圣君说的这番话是什么意思,“总裁,您说什么呢?我……”还想说点什么,她突然注意到了正在看着他们说话的四个外国人。她没往下说,而是看向这四人。

黑人会意纪雅茜的表情,于是给了其他三人一个眼色,就一起进房间去了。

到了房间里,印度人问其他三人,“那个漂亮的女人是谁呢?”

韩国人说:“你还看不出来吗?长得那么漂亮,又和大哥认识,如果不是大哥的女朋友,那一定是追求者!”

厅里。

女人把唐天佑的皮夹放入自己的包包内,然后对御圣君说:“总裁,您的伤要紧,我得马上送您回家!”

御圣君正想说点什么,被纪雅茜夺了说话的机会,“哦对了总裁,这两天,也有几件特别重要的事情,等待您来抉择。”

“姑娘,你误会了,其实我……”御圣君欲说。

纪雅茜突然笑说:“总裁,您先听我说,其中,有一件事情,非常有意思。最近,我们的特工得到了一份重大的情报,说是在中国历史长河中,有一个没有记载入历史书的国家,叫大御国。”

说到这大御国,御圣君本能地不露痕迹地皱了一下眉。他大御国怎了?

纪雅茜接着道:“只要找到大御国遗址,就能得到一笔价值不菲的宝藏!虽然不确定这笔宝藏是否真的存在,但各国特工都对这笔宝藏虎视眈眈势在必得,看样子,其价值不可估量。不管是不是真的,我们可以打探看看,如果是真的,还拿到了我们手中,那这笔宝藏,一定能给我们提供一批强大的军火!对了总裁,您刚要跟我说什么?”

“我……”到了嘴边的话,被御圣君吞回了肚子,他本来想跟女人说清楚他不是唐天佑本人的。当听到纪雅茜说起大御国,他有了兴趣,既然女人的话牵扯到大御国,何不先做几天唐天佑,打听一下是怎么回事。“没什么,有什么事,回去再说!”

纪雅茜点头道:“嗯!”

御圣君说:“把我的东西带上!”

出门时,四个外国人到门口依依不舍地目送御圣君。御圣君回头看着他们四个,嘴唇动了动,却过了好久才挤出一句话,“还愣着作甚,拿上你们的东西,走人!”

四人一喜,马上忙活着回房拿东西。

正文 726御圣君摇身一变唐天佑!

这是一座建立在半山腰上的别墅,附近百里的自然区内,只此一座别墅,也只此一户,再无其他住户。

别墅是中西合璧风格,既有欧美的优雅华丽,又不失中式的古典韵味。

别墅里外,哪怕是附近的景区,都有身穿制服的保镖在站守。通往宅子的各个通道,均设有障碍。

在十多辆高级轿车的陪同下,纪雅茜开着跑车,一路畅行无阻地行驶在前头,直到驶入了电子电子铁栏门内。

三层楼的别墅,又有独栋陪衬主楼,各种建筑风格融合,占地面积更是超过了上千平方米。它就是那样霸气而又遗世独立地建立在这一片自然区域内。前有草坪和花园,后有露天泳池,左右高尔夫球场,右有飞机场,集史上最贵于一体。

黑人他们几个坐在轿车里,一直把脑袋趴在窗上,对眼前的一切,没有停止过,“哇!哇!哇!”

此时,原本觉得已经见过世面的四人,因看到唐家别墅后,才惊叹什么叫世上一绝,鬼斧神工。

这里就像是上帝按在地球一个隐秘地方的一个小家一样,处处彰显的是上帝的待遇。

韩国人把头缩回来,压不住激情澎湃的心情,对身侧的印度人说:“我们这是交了哪门子的朋友?太酷了!”

印度人猛点头,认同韩国人说的。

纪雅茜把车停在了别墅门口,下车后,马上去把后座的车门打开,“总裁,到家了,我扶您出来!”

唐家这一带领域,一路上,御圣君或多或少,已经通过窗户看到了,他也很惊叹唐天佑的住所极其华丽。

“我自己来!”说着,御圣君从车内下来,并没有让纪雅茜搀扶。

纪雅茜没多想,因为在她的心目中,上司唐天佑就是一个受了伤也不会让人扶,不会轻易让女人靠近的人,哪怕是她纪雅茜。

纪雅茜转向已经走上来的周管家,一个已有银发、穿着一袭大清朝青袍的六旬老人,“乔医生呢?”

周管家道:“乔医生的团队已在疗养楼待命了。”

“嗯!”纪雅茜点头轻应,表示收到,然后又说:“我先送总裁去疗养楼,你去招待总裁的几位朋友!”

周管家点点头,“好!”

纪雅茜转向御圣君,恭敬道:“总裁,您的伤要紧,我们现在就去疗养楼吧,让乔医生给您看看!”

御圣君没有拒绝,似有若无地点了点下颔。

一会御圣君和纪雅茜走后,周管家吩咐已经站成一排的佣人,“厨房的听着,主人受了伤,在配菜方面,一定要给我把握住度了。招呼客人的,也给我听好了,好好招待总裁的客人,谁要是怠慢了,立马收拾东西滚蛋!”

之后,黑人他们四个被请到了主楼的主厅里,一个再气派不过的客厅。

疗养楼位于主楼的西南角,挨着主楼而建,建筑风格,是中式的三国时期的建筑风格,近水楼台,书香气浑厚,是个舒适的、幽雅的,适宜养病陶冶性情的好地方。

御圣君半躺在铺着明黄色被子的紫檀木*上,除了周围那些先进的医疗器械,屋子里的全部东西,都是古时三国时期常出现的。

来到疗养楼,御圣君觉得,自己就像在自己的轩宇宫一样,风格大体是相同的。也好,他呆得心安些。

乔医生是个欧美人,年纪已有四五十了,穿着长白褂,脖子上挂着听诊器。大致为御圣君检查了一下后,已了解些许情况,他用一口非常标准的中文对御圣君说:“总裁,您身体的情况,总体还是非常好的,没什么大碍,就是心脏功能减弱了许多。看您这包扎,您是受的枪伤吗?”

御圣君配合地点点头,“是枪伤,不过没有多大的事!你们都下去吧,别忙活了,我的身体,我再清楚不过!”

乔医生点点头,“嗯,总裁有什么需要,只要您一句话,我马上为您服务!”

一会乔医生走时,一个佣人到来,纪雅茜跟佣人交流了一两句后,来到*边,对御圣君说:“总裁,晚餐已经做好了,您是现在用吗?”

御圣君淡淡地道:“我不饿,你要忙什么就先去忙,我想一个人休息会!”

“好的,有事您我!”恭敬地应了句后,纪雅茜转身就离开了疗养楼。

入夜。

别墅内外的灯光,该过亮的,该昏黄的,都已经打开了。从半空看,唐家别墅这一块,通过灯光,勾勒出一个闪亮的图案。

主楼一楼的偌大餐厅里,一桌美味佳肴,与烛光美酒配套,白色优雅的椅子,鲜花添置在长桌中间。

能容得下三十多人的长桌,黑人他们四个傻愣愣地站在一角,不知下一步该作甚,甚至头脑热得要发昏了。

他们四个只是普通的生意人,是膜拜了几世上帝了,才有今日的待遇?

周管家见四人愣着不坐,就伸出手,做了个“请”的姿势,面带微笑恭敬地道:“四位客人,请用晚餐!”

韩国人推推印度人,印度人又推推欧美人,欧美人又回着推推印度人,都不好意思先坐下来,他们怕坏了规矩,或者,哪一步做错了,出糗。

最终,是黑人先其他三人一步,坐下了长桌一角的椅子,准备开动。

其他三人,赶忙都找各自喜欢的位子坐下。

周管家欣慰一笑,临走前,对几人说:“几位慢用,不打扰你们用餐了,有什么事,可随时叫我!”

等周管家一走,这四人就胡吃海喝了起来,因为,这一桌菜不仅多,而且都上等的食材,世上易寻,但金贵难买。

夜已深。如水的夜色中,睡下的人,都已进入了梦乡。

御圣君此刻已不在疗养房,而在唐天佑的房间里。这是一间遥控房,可通过遥控器关门开门,或者其他的用途。

唐天佑的房间,不仅大,而且装饰风格极其简约,色调偏向黑色,看似低调,却难掩它的高调品质。

御圣君来到衣帽间,一望而去,全是衣柜,衣柜里,挂满了衣服。整间衣帽间,除了西装,衬衫,领带,腰带,手表,鞋子,袜子,眼镜,再无其他的饰物。哪怕是一件颜色稍艳,较休闲的衣物,也不存在。

看到衣帽间这的一切,御圣君不禁对唐天佑这个人是越来越好奇了。唐天佑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离开衣帽间后,御圣君去了书房,尽管别墅里有更大的书房,但唐天佑的房间里,有个小书房。

这个小书房虽然比不上大书房,但与主卧的大小是一样的。

书房里的构造很特别,与房间的其他套间不一样,它的风格偏向中国唐朝时期,又结合现代时尚结构,古今结合,视觉感极好。

桌上有两台电脑,一台台式,一台合上的手提,手提上,放着一个记事薄,记事薄里夹着一支笔。桌上了除了这些东西,就只剩下一张照片。

御圣君拿起相框看,相框里的照片上,有两个人,一是唐天佑,他穿着优雅的黑色西装,嘴角微微上扬,这是一抹能一瞬击倒任何女人的笑容。另一个人,是一个中年男人,穿的是清朝的服饰,手上戴着西臧的富含神秘色彩的天珠,笑得比唐天佑开郎。

这个中年男人,御圣君没有印象,也没有从这个中年男人的眉宇间找到唐天佑的一丝神似之处,看来,不是父子。

一会,御圣君走入了唐天佑的主卧室,一间宽敞舒适又简约的卧室,一张大*,墨色被褥,无尘的黑色空间,唯一能衬托黑色的,便是卧室的窗帘,它是白色的。

夜已深。

御圣君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了自己许久。他还穿着病号服,一头墨发散而不乱。他就这么看着镜中的自己,看了许久,许久……

最后,他从书房里拿出唐天佑的照片,然后回到外头的小厅里,拿过桌上的遥控器,按了一个按钮,听到有声响时,他才说话,“给我准备一把剪刀!”

次日天亮。

“叩叩!”纪雅茜在唐天佑的房间外敲了敲门,她是一把看着手表一边敲门的,她知道,这个点上司已经醒了,只有这个点才允许她敲门,“总裁,您、”每每说到这段话时,她的脸色都很痛苦,似乎并不愿意说。“您上周要的那十个还是处子之身的女孩,已经给您送到地下室了,您是现在去见她们,还是……”

门内,

御圣君已起*,并已洗漱出来往衣帽间走去。

到了衣帽间,往所有柜子走过去,最后,选了一套优雅修身的西装,在存放领带的柜子里,挑了一条深蓝色的领带,最后,在各处依次挑了衬衫,手表,鞋子,袜子……

纪雅茜在门口等了许久,心中也疑惑了许久。自为上司服务以来,上司从来没有依次这么迟不出来的,以往的准时,怎么变了?

就在她心中百思不得其解时,房门,这时被人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了一个人,与唐天佑一模一样,哪怕是发型,也找不出瑕疵。可这个人,是御圣君,大御的皇帝,并非唐天佑本人,却与唐天佑如出一辙,十全十美。

正文 72御圣君前往地下室见女孩!

每次在门口见到唐天佑,纪雅茜的心都会跳动得厉害,这次见到与唐天佑一模一样的御圣君,她亦也如往常一样,心跳得厉害,胸口处,气息此起彼伏,若非自己控制得当,怕是对上司的这份压在心中的感情,早就暴露出来了。

她看着御圣君,外表如此完美的男人,哪怕是有一颗终年不化的心,也被融化了。

御圣君能撑起一个皇朝,自然在阅人方面,有着非比寻常的能力,他不是没感觉到从纪雅茜灼热的目光中散发出来的爱意,但他不会点破。既然她都收敛得那么紧,那以前在唐天佑面前,也这样压抑着自己,并不想让唐天佑知道,既然她不想让人知道,他也无须点破。

他心目中只有唐琳,即便纪雅茜透露她的心思,他也不会接受的。

“地下室?”

御圣君心中狐疑,奇怪,唐天佑要纪雅茜准备十个还是处子之身的女孩做甚?

纪雅茜以前也想上司要那么多还是处子之身的女子有何用处,每次她把人找来带到地下室后,过两天上司就让她把人带走,从哪找来的,就送回哪去。

久而久之,她也就明白了,人前,上司从不近女色,或许,这并不代表上司真的不近女色的。要这么多还是身子清白的姑娘,还安置在隐秘的地下室里,可想而知,上司想要做什么。

她很伤心,她纪雅茜对他唐天佑忠心耿耿,而且要身材有身材,要脸蛋有脸蛋,要能力有能力,最重要的一点,还是清白之身,又对他一往情深。共事的这些年里,难道,他就没有感受到一丝她对他的情意吗?非得去找那些小姑娘!小姑娘又不解风情!

这些年,凡是知道他大名的人,有的以为他喜欢男人,所以才不近女色。

不知消息是怎么走漏的,有人知道了她经常去找清白之身的女孩送进唐家别墅,从此,此事传得沸沸扬扬,上司也从此有一个称号——处-女魔。

她好几次给上司提议这件事,把谣言制止,可上司不理不睬又不在乎,让外人自己道去。

这对她来说,是一个打击,上司不对这件事情表态,不就证明这个谣言是真的?

他宁愿让世人众说纷纭,也不想为自己澄清,看来,他是默认了他是“处-女魔”这件事。

“是,已经安置在地下室了。”纪雅茜压下沉痛的心情,回答御圣君。她是个女人,看着自己爱得不可自拔的男人去找别的女人,而且还不止一个,更不止一次,她怎么会不心痛。

御圣君说:“随我去地下室。”

纪雅茜点点头,“是。”

军医院。

唐琳打开火狼所在的病房,火狼已经醒了,正一个人坐在病*上,独自喝着稀粥,真有点孤苦伶仃的样子。

唐琳敲敲病房的门,在火狼看过来时,微笑地道:“你好,火狼。”

“你是……天堂鸟?”突然出现一个美丽女子,火狼怔了怔后问。

唐琳走进来,很随意地坐在了病*上,见桌上有一煲粥,还放着两只调羹两只碗,火狼已经用了一副,她拿过另外一副,给碗里放粥,一点也不拘谨,当火狼是自家人一样,一边喝粥,一边说:“我是天堂鸟,原来你知道我呢,我很高兴,也很高兴认识你。”

对火狼来说,天堂鸟在他心目中是传说中的人物。他虽不是神团的兵,但从同行口中,或多或少知道以前在神团里出现了这样一号人物,她是18号,国内唯一一支女特种兵里排在18位的兵,但她的能力,却位列首位。

神团是国家最严密的培训基地,只培训接受国际任务的特种兵,男女都有。

这个团很神秘,哪怕是当过兵的,又或者目前位列各市各区的上校级别以上的官,都不知道国家有神团这样一个组织。

这是国家之最,不是负责神团的人,是不会知道关于神团的事。

他火狼是以最优异的成绩,被调到神团工作的,还是神团史上第一例接受其他团的人。这是他最荣幸的地方。

神团里的兵与其名一样——神,这里的兵全都是全能型的,无所不能,但所经历的训练,非一般人能抗得住,最后抗下来的,也都接着很难完成的艰巨的任务。

18号是神团里最出名的兵,还是个女兵,风头和能力,盖过了神团里最出色的男兵。

除了神团的最高负责人,和神团最高负责人的上级,没有人知道18号真名是什么,家在何地,是谁的女儿,出身背景如何。

哪怕是与18号一起共事的,一起接受训练的人,甚至搭档,都不知道18号的家庭背景和真实姓名。

如果不是调入神团工作,他火狼也不会有机会知道在神团里代号为18号的优秀女特种兵,原来是国际上最神秘的特工——天堂鸟。

从神团里走出来的兵,凡是接有国际任务的,都有一个代号。

没调入神团之前,他就已经从国际上获知有一名非常了得的特工,据说,她什么任务都可以完成,对价钱没要求,但任务内容,她必须要满意才会接,不然,就是花费上亿去请,也请不动她出山。

今日,见到天堂鸟的真面目,火狼着实是一惊,原来这个天堂鸟,还是个年轻的女子,看着应该还二十五未出头吧?这容貌和身段,更是出众。很难想到,这样一个美丽的女子,能挨得住那么*的训练科目。

“怎么不吃了?”见火狼傻愣愣地看着自己,唐琳好笑地问。

火狼反应回来,尴尬一笑。

唐琳说:“我是听高文首长说你的事的,才知道你是从其他的团调过来。怎样,对我们神团,还满意吗?”

“满意?”火狼苦笑了一记,“说实话,躲还来不及呢。没进来之前我是不知道,原来你们团里的训练方式是那么*恐怖。”

“哈哈,你是不知道,我们神团……”唐琳哈哈大笑两声,结果没痊愈的五脏六腑受到震动,引发全身的疼痛,她眉头一皱,“哎呦。”

火狼握住她的手臂关心地问:“没事吧你?”

唐琳抚抚胸口,让疼痛缓和点,她摆摆手道:“没事没事,别那么紧张,只是笑得太过了,这内脏难受。”

火狼问:“你怎么会在泰国出现呢?这一年多,你跑那边去了?”

唐琳如实道:“说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出现在泰国的。”可能,这跟时光隧道出现的缘故有关系吧。

“那你这伤又是怎么回事呢?”火狼又问。

唐琳嘿嘿一笑,故作神秘道:“如果我说我是被内力高手所伤,你信吗?”

“信,当然信。”火狼笑着回道,不管唐琳是开玩笑的还是认真的,他都会给肯定的话。

“那你呢?”唐琳反问道,“你怎么在泰国呢?”

火狼说:“我是奉上头命令去泰国抓捕八爪鱼的。”

唐琳一愣,“八爪鱼?”她摸摸额头,“这号人物,我好像听说过。”

火狼说,“前几年,这号人物并没有什么人气,顶多也就一个三流特工。但这一两年,死在她手中的人很多,大部分都是高官和土豪,我们很多同事都跟她交过手,但都抓不到她,太狡滑了,因此,上头很重视。”

唐琳说,“如果死在她手中的人都是该死之人,我们不必管她。”

“可问题是,死在她手中的人,不少都是对社会有极大贡献的人。”

听了火狼这么一说,唐琳改变了初衷,“好啊,这个八爪鱼,真够厉害的,等我们康复后,一起去逮捕了她,我看她还怎么狡猾。”

御圣君随纪雅茜来到了地下室,在他眼中,地下室就如牢房一样,阴森潮湿,暗黑无光。可,唐天佑的地下室不一样。

地下室在唐家附近的一座山底下,进门时,门口是一座墙壁,墙壁上还草木青绿呢。

他和纪雅茜一到壁边,没几秒这座石壁就自动打开了,随机呈现出来的,是一扇很大的铁门。

御圣君往铁门上面的石壁瞧了瞧。

纪雅茜见他看向上面,就说:“总裁,请您放心,这里的设备每个月都有更新,不会给地下室添麻烦的。”

御圣君明白了,原来这里没人看守,纯粹是一座山立在这里,背后是有设备和人工在操作管理的。

铁门自动打开后,纪雅茜先御圣君一步走进去。

到了里面,呈现出来的是无尘空间,是钢铁和玻璃建造的世界,这里光亮洁净,这里炫目,这里呈现出来的是一种高科技与超现实,完全是像科幻电影里的背景。这该是用怎样的一笔钱才打造得出来。

纪雅茜陪同御圣君走过六道带有各种密码的门,每道门口都有持着枪械身材健壮的男人在守着。

在第七道门口,纪雅茜停下脚步,门口旁侧的墙壁上可触屏控制第七道门,她点了点,突然一个抽屉打开,她从里面拿出了两块面具,一块红色,一块蓝色。蓝的交给御圣君,红的自己戴上。

在御圣君戴上面具后,纪雅茜在触屏幕上输入密码,第七道门便开了。

正文 728御圣君逛酒吧!

晶亮洁白的空间里,一群容貌、身材不一的少女,卷缩在角落里,一听到开门的声响,脸上都是害怕的神色。

这里除了一张凳子,什么东西也没有。

纪雅茜和御圣君走进来,戴着面具,那些女孩都看不清他们的真面目。

御圣君冷淡地扫过女孩们的脸蛋。

纪雅茜看到御圣君如此专注,心碎得不行。这些小女生有什么好的,比得上她纪雅茜吗?

“总裁,我先退下了。”没有得到御圣君的一丝回应,纪雅茜这才满心失望转身走出了这里。

片刻后,门自动关上。

御圣君看着这些女孩,心里好奇唐天佑要这么多女孩做甚,是为了生理,还是?

“他身材真好!”那群女孩中,有个较为肥胖胆子又大的女孩说。

被这胖女孩一开口,现场的气氛就不再那么压抑了。

其他女孩,也纷纷好奇起了御圣君面具下的脸。

其中有个女孩非常胆小,拽着其他女孩的手不放,哭着鼻子道:“他要是坏人怎么办?他会对我们怎样?呜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别怕。”胖女孩安慰哭鼻子的女孩,“他就一个人,我们十个,一起上的话,我们绝对能把他挤扁。他要是敢乱来,我们就一起上。”

“对,他要是敢乱来,我们就这么做,我们是正当防卫,他死了法律也不会判我们有罪的。”其他女孩都点点头,心中一致达成了共识。

御圣君双手交叉在背后,然后往边上走,看看那些白色无痕的墙壁上有什么东西。

他不相信唐天佑真的只是为了解决生理那么简单。

女孩们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对御圣君的行为很纳闷。

这时,胖女孩大声地问:“喂,那个谁,你把我们抓来,你要干什么呢?”

御圣君不理会胖女孩,继续在墙壁上查看,他要知道唐天佑要一群女孩的真正用途。可是,寻了好一会,也没发现有什么暗格之类的地方。倒是门口那里的墙壁上,有一个触摸屏,上面只有一个按钮。

胖女孩跑回去,用食指乱在屏幕上划,但什么反应也没有。最后,她点了点那个“z”字按钮,居然一下子出现好多按钮,每个按钮都用不同的文字标记着,有中文,有英文,有藏文,还有其他国家的文字。

胖女孩“咦”了一声,“怎么这么多语言呢?”

御圣君走过来,趁胖女孩看得认真时,他拎住女孩的领子,把女孩拎到了身后。

胖女孩“哎哟哎哟”地抗议,“干什么呢,我还没看清楚呢,真没礼貌。”

御圣君往屏幕上看,这个屏幕和门外头的屏幕是一样的,但按钮不少。上面标着中文的按钮,是提示输入开门密码。标示着英文的,则是提示跟踪器存放开关。其他的语言,除了藏文,其他的他都不认识。而标着藏文的按钮,提示历史所有的女孩的资料。

这时,胖女孩突然高兴地说:“呀,那不是法文吗?”

御圣君眸光一亮,转身望向胖女孩,“你认得?”

胖女孩上前两步,指着标着法文的按钮说:“我是学法文的,我虽然学得不怎样,但这个字眼我还是认识的。”

御圣君问:“那它是什么意思?”

胖女孩嘻嘻一笑,谈起条件来,“你放了我们,我就告诉你。”

御圣君眸光一紧,唇角勾起一丝浓烈的兴趣,“威胁我?你不怕到最后适得其反?”

胖女孩环手抱胸,自信满满道:“我们十个人,还怕对付不了你一个?大哥哥,劝你还是答应了我们。你要知道,冬天有三大宝,棉裤,姜汤,还有女生。”

御圣君笑问:“此话何解?”

胖女孩说:“冬天,我们女生穿超短裙和超短裤都不怕了,还怕你一个大男人?”

御圣君笑出声来,“呵,真有意思。”

“你要不要答应我的条件嘛?”

御圣君点了点鼻子,然后说:“好,我答应你。你也要知道,我答应你,不是我怕你们十个人对付我一个,我只是佩服你这种胆量。现在你可以告诉我,这是何意了吧?”指向那法文。

胖女孩信守承诺,如实告诉御圣君法文的意思,“这意思是“已用过的女孩”,至于这句话表达什么,我就不清楚了。现在,你也要兑现你的承诺了,把我们放出去。”

“稍等一会,不急,不会留你们的。”

“哼,说话不算话。”胖女孩气得回了女孩的堆里。

御圣君看向屏幕,点了点那个标着法文的按钮,点了点后,出现了两个选择,同时,有女人职业般的声音出现,“请输入密码。”

御圣君想了想,但唐天佑的密码他怎么会知道呢,于是放弃了选择,退了出来,然后点了一下用英文标示的按钮,这些英文他懂,是“跟踪器存放”开关,可点了之后,还是出现两个选择,一个是“退出”,一个是“输入密码”。

他回忆了一下,把纪雅茜输入第七道门的密码,输了进去,然后按确认键,结果,系统的女人声音说密码输入不正确。

从进第一道门开始,他就暗暗记住了纪雅茜输入七道门的密码,原以为用得上,没想到,都要输入不同的密码。

御圣君没再纠结密码的事,他点了那个标着中文的按钮,这是提示打开这道门的密码。

他输入了纪雅茜给第七道门输入的那个密码,倏然一声,门开了。

御圣君回头看了一眼那些女孩,没有说话。然后走了出去。

纪雅茜在门外侯着。

御圣君出来后,对她说:“把她们平安送回去。”

纪雅茜一愣,这是上司第一次这么快遣送走那些女孩,反应回来后,她心里有着说不出的喜悦。

这次在挑人方面,她是有私心的,她故意挑了又胖又爱哭鼻子的女孩,这两种类型的女孩,应该最容易影响上司的兴趣,这下,她的良苦用心真是奏效了。

“好的总裁。”纪雅茜赶忙应声,心中的喜悦,都夹在了声音中。

御圣君看得出来,这是纪雅茜最真实的声音。

纪雅茜在屏幕上输入密码,一个抽屉打开,里面存放有十多副头盔。她吩咐在门口两侧守着的人,“让女孩们把头盔戴上。”

为防止那些女孩找到这个地下室,故此,她们从上车那一刻开始,直到进了这扇门,才得以见光。

这些头盔,并非普通的头盔,有隔音遮目的功能,一旦戴上,就自动锁了,戴上的人是摘不下来的,只能到了目的地,唐天佑的人才帮打开。而这个时候,人已经不在地下室了,想再找到地下室,恐怕比登天还难。

御圣君取下面具交给纪雅茜,就先行离开了地下室。

军医院。

唐琳在火狼的病房里,正和火狼有说有笑地彼此讲过去出任务时发生过的有趣的事,这时,高文进来了,见二人有说有笑,真像一对儿,他一本正经地咳嗽了声,“咳嗯!”

闻声,这二人看过来。

见是高文,唐琳高兴道:“上校,您来啦!”

高文走过来,看着这二人坐没坐相,被子被揉成一团,真不敢相信,这是他带过的兵,“刚聊什么?”

唐琳说:“哦,我们在聊以前出任务时发生的有趣的事情。对了上校,我们决定了,一起出院,一起去抓捕八爪鱼!”

高文微惊,没想到会听到这么特别的消息,这两个向来能独立完成任务的人,居然要求一起公事,既然他们有这么高的觉悟,他怎会不认同,“既然你们觉得彼此作为搭档没问题,我是没有问题的!”

“首长,我们想下周出院,可以吗?”火狼问。

“下周?”高文眉头一皱,“你们两个都身受重伤,需要个把月才能痊愈,再者说了,我们又不是没人去抓八爪鱼,你们就安心养伤吧。”

火狼说:“我觉得好多了,不用呆在医院那么久的。”

“我也是。”回到现代这么久,还没有出去透过气,虽然内伤还未痊愈,但唐琳的心早就在外面了。

高文无奈地摇摇头,“真拿你们两个没办法,团里,除了你们两个,没有谁不服从纪律的,那好吧,你们爱什么时候出院就什么时候出院,但我先声明,这个月,不准接任何任务,更不可私自去执行,要是让我发现了,禁闭你们在团里扫厕所是小事,让你们扫一年,我看你们还敢不敢乱来。这个,给你,”说到这,把手中的手机替给唐琳。

唐琳拿过手机,问:“怎么给我一个手机?”大致打量了一下,发觉这手机和去年上市的手机大有不同,“真漂亮!首长您对我真好!”

高文白了她一眼,如实道:“我才没有那么大方。你哥去外国调查爆炸案了,这是他今早邮寄给我的手机,让我转交给你,他没有时间到医院一趟亲自给你。他说了,为了替你保密身份,并没有在里面保存家人的号码,你以后打给他们,就自己想办法。这里面,除了我的马甲号,你谁的电话也没有!”

唐琳吹气,鼓了鼓脸蛋,“真没意思!”

高文又说:“看你们两个活蹦乱跳还能彼此照料,那这周我就不来医院看你们了,我们的人在医院外守着,有什么事,找他们。”

“您也要出国吗?”一听高文说不来医院看望他们了,唐琳以为高文和她大哥一样,也要去国外出差。

高文说:“这几天为了你们两个的事情,没少折腾我,一大堆任务被我撂下没处理,我总的回去处理吧?”

唐琳干笑道:“那是当然,那是当然,那首长您也别把时间耽误在我们身上了,赶紧回团里处理事情吧,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

“真没良心,这么快就想把我赶走。”

唐琳顿时苦起一张脸,睁着无辜的眼睛泪汪汪地瞅着他,“首长,您误会了,您不是忙嘛,我们怎敢再耽误您呢,是吧!”

“就你最会说话。那行,不打扰你们谈天说地了,记住,没有我的命令,不准私自行动,出院时,必需要通知我。”

这二人再三保证,“一定,一定!”

高文出去后,唐琳看向火狼,耸耸肩,有气无力道:“怎办,我们还得等一周才能出院,我巴不得现在出院呢,我的心都飞出去了!”

“要不……”火狼转动着眼珠子,眼里诡计甚多。“我们晚上偷偷出去,天亮了再回来?值夜班的护士,一般见我们熟睡应该是不会进来查房的,你觉得怎样?”

唐琳打了个响指,“好主意,就这么干了,咱们今晚行动?”

他斜睨着她,“你能行吗?”

唐琳“切”了一声,“拜托,你中的是枪伤,比我严重好不好,你都没问题了,我怎么可能有问题。”

火狼点点头,“嗯,就这么决定了。”

转眼,已到入夜时分,华灯初上,云山市在半空上看,就是一座由炫目的灯光建筑出来的灯光之城,炫目耀眼。

唐琳和火狼这两人,偷走了护士和医生的衣服,之后一个浓妆艳抹戴墨镜,一个戴龅牙和假胡子,再配副老土的大框眼镜,就这么光明正大地走出了医院。

不夜城。

招牌炫目的“买醉吧”外,火狼把老土的眼镜摘下来,抬头一看,这间酒吧的外表装饰真是华丽霸气,“买醉吧?”

“你来过吗?”唐琳问。

火狼摇摇头,“我是半年前从另一座城市调到云山市来工作的,这半年,我所接的任务都在国外,没有一次真真正正地逛过云山市,更别提我会来过这间酒吧。”

唐琳说:“我和你一样,所接的任务,都要跑往国外执行,鲜少有在国内的。这间酒吧,我也没来过,我是听医院里的护士私下讨论这里新开了一间酒吧,这才带你过来看看,看来,效果不错。走,我们进去看看。”

到了酒吧里,灯红酒绿的环境,重金属极重的音乐,以及充满yin靡的气氛,瞬间点燃了火狼血液中的热情因子。

“喂,这里不错,”声音太大了,火狼只能附到唐琳耳边大声地说。

唐琳也大声地对他说:“注意你的心脏,今晚,我可不想背你回医院抢救。”

火狼已热情地随着人群中的那些俊男美女甩动起了手脚,“放心吧,我的命硬着呢,一时半会死不了的!”

“我们去那边。”说着,唐琳往吧台走去。

到吧台一角坐下后,唐琳朝白净的服务生打了个响指,“嘿哥们,给我们来杯果汁。”

服务生失笑,凑近唐琳说:“美女,到酒吧不点酒喝,你这是不尊重你此行这一趟。你看,来这里的,谁不是点酒来喝的。”

唐琳没耐性地嚷嚷,“少废话,给我们来杯果汁。喝饮料也是花钱,哪有进门不做这种生意的。”

服务员没词儿接,只得摇头失笑去准备果汁。

火狼坐下后,转过高凳,看向背后不远处的舞台,上面有一支乐队在演奏,有几个俊男美女在摇头甩手跳舞,舞台下面,是拥挤的人群,都在随着音乐舞动,劲歌热舞,男女互相贴着对方舞动,充斥着性感,奔放,与*。

“给,”服务生把两杯果汁送到了唐琳他们面前。

火狼拿过杯子,指向人群中跳得最劲爆的那几个男女,对唐琳说:“你看,他们几个,是不是像磕了药的?”

唐琳说:“没办法,有些事情,是越禁越猖狂。”

火狼与她碰了碰杯,“你说得极对,为我们的相识,为你能重现江湖,干杯!”

“干杯!”然后,唐琳一口气把果汁都给喝光了,最后把杯子重重砸到吧台上,对那服务生说:“嘿哥们,再来一杯!”

“行,”服务生无力地应了一声,然后再去准备果汁。

唐琳无意扫了一眼角落里的桌子,看到有几个人正在进行毒品交易,她眼神一紧,“火狼,有情况!”

火狼也注意到了那边的情况,他说:“我们身上有伤,动不得他们,暂且先放他们一马吧。”

唐琳点点头,“你说的对,那我们就先放他们一马!”

可是,事情并不按他们的意愿进行,有个光头的男人,突然勒紧一个少女的脖子,然后强行把少女给掳到了暗黑的地方,一转眼就不见了。

因现场人多,这里的服务生根本顾不到所有事情。

火狼把杯子放下,“那女孩有事。”

“美女,你的果汁。”

唐琳已经下了凳子朝那女孩消失的地方去了,服务生看着远去的她,再看看果汁,无奈地摇摇头。

御圣君开着一辆黑色高级轿车经过“买醉吧”外,本来已经经过了,可没几秒就后退了回来。

他打开车窗,看着“买醉吧”门口上华丽霸气的装饰,一时觉得很是熟悉。他闭上眼睛,深入想了想,突然,有片段在他脑海一闪而逝。

他突然睁开双目,他终于想起来了,这个地方他见过,以前他做了一个梦,梦到了现代的酒吧,当时他还跟唐琳提过的,而梦到的那个酒吧,与眼前所见的,是一模一样,他没有记错!

把车开到旁边停下后,御圣君下车,一袭西装着身,甚是高贵优雅的他,走入了酒吧内。

正文 729御圣君救下唐杰的女邻居!

御圣君戴着墨镜,双手插在裤袋里,穿梭在拥挤人群中,一些女郎见他路过,就使劲地往他身上贴,展示着她火热的劲舞和性感的身材。

御圣君不买账,那些女郎未有机会靠近自己,他已走去其他地方了。他到吧台边,巡视着各处,果然,和他梦中所见到的一样,是一个情形的。

服务生招呼道:“先生,喝点什么?”

御圣君转过身,墨镜内的服务生并不是那么白净,“不用了!”说完,往门口出去。这里的气氛,真不是人呆的。

本是要离开酒吧,但见酒吧内一个暗黑的角落里,有个光头男人捏紧一个女孩的脖子,把女孩的口张大,强行把一些药丸给女孩吞下。

唐琳和火狼,还在人群中四处寻找光头男人的踪影。

女孩呛到了,把还没有吞下喉咙的药丸都痛苦地呛了出来,喷到了光头男人的脸上,光头男人愤怒地甩了她一个耳光,“表子~”

受了如此重的一个耳光,痛得女孩的神智有些模糊了。

光头男人呸了她一口,紧接着,又提起手掌,想要再给她一记耳光,突然,有人用力抓住了他的手。

光头男人“哎哟”一声后,扭头怒瞪那个抓着他的人,“谁啊?”

御圣君手腕一用力,嘎吱一声,光头男人的手就废了,然后用力一甩,光头男人就被他甩到了暗黑的墙角里,昏了过去。

御圣君蹲下去,拍了拍女孩的背,让女孩把吃下的药丸都吐了出来,待女孩的意识渐渐恢复,他才起身离去。

这时,唐琳和火狼赶过来了。

唐琳把女孩扶起,然后看向不远处的人群,只见一抹俊朗优雅的西装背影,在她眼中,陌生又熟悉。

火狼到光头男人身边看了看,光头男人之前撞到墙壁昏过去了。

“你没事吧?谁救你的?”唐琳询问女孩。

女孩摇摇头,此刻已清醒了许多,“我没事,刚刚,好像是一位先生救了我的。”

唐琳指向角落里的光头男人,“他对你做了什么?”

女孩说:“我还是一名高中生,我男朋友带我来这里的,谁知道我男朋友伙同那个男人强行灌我药,说什么是新货,得找人试试效果,我不依,他们就打我。”

唐琳拍拍女孩的背,安抚道:“好了没事了,记住,以后少来这种地方,也一定要理智地交朋友。回家去吧。”

“谢谢姐姐,我知道了。”道谢后,女孩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了酒吧。

唐琳从地上捡起一粒药丸,放到鼻前闻了闻,然后对火狼说:“是毒品,而且还是货真价实的,没有一丁点的水分。”

火狼的神色凝重了不少,“这是真真正正的贩毒,不可小觑。”

唐琳看了看那个已经昏过去的男人,心中了有了想法,“火狼,我们从这个光头入手,查一查他背后的利益链子。”

火狼已经把掉在地上的全部药丸捡起来了,“我的想法和你一样。这些毒品,还是先不要让酒吧发现,否则光头这条线索就断了。一会,我打电话让我的线人跟踪他。”

唐琳点点头,“嗯,就这么办了。”

一会,唐琳和火狼走出酒吧,在酒吧外,一辆高级轿车的车窗,正缓缓关上。

御圣君一边系着安全带,一边接电话,是纪雅茜打来的,她问:“总裁,您什么时候回来?”

御圣君冷淡道:“我要去一个地方,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纪雅茜,正在她居住的公寓里,穿着浴袍,拿着酒杯,摇曳着杯中的红酒,另一手中拿着手机置在耳边,她坐在沙发上,背靠着沙发的托,修长的双腿自然地垂直着,旁边的玻璃桌上,放着一台手提电脑,电脑屏幕上,有一封英文邮件,“戴维斯先生明日下午三点下机,是请他到您家里,还是您名下的酒店里?”

“酒店!”果断扔下两个字后,御圣君把蓝牙耳机摘下,打响车子,转头。

唐琳见鞋带松了,蹲下系鞋带。

御圣君从后视镜中只看到火狼的背影,对火狼老土的打扮没怎么注意,呼啸一声,车子就远去了。

系好鞋带后,唐琳起身。

火狼突然在她眼角上捕捉到一滴泪水,他感到诧异又莫名地心伤,这个女人,怎么回事?他伸出手,爱怜地抹掉那滴泪,“天上下雨了吗?”

唐琳摸摸眼角,眼眶里的湿润感觉,她不是没感觉到。又出现了,那种莫名的伤感,又出现了。但在火狼面前,她挤出无奈的笑容,“估计是下雨了吧。走,我们回医院。”

香山公寓。

御圣君把车子停在唐杰所住的那栋公寓门口外,打了两通电话,都显示已关机,于是,把车开到停车棚后,就往公寓进去了。

电梯还没来。

电梯门口有人在等,是个穿着优雅又时尚,身形高挑,浓妆淡抹的美女,肩上挎着锁链式淑女包包,还是给人名媛淑女的形象。

御圣君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女人,他是彻头彻尾改变了古装的形象,可她依旧是一个淑女。

他一到电梯门口,电梯就来了,然后先后与女人进了电梯。

这次,他没有伸手按楼层,女人依旧在这个时候习惯性地伸出手,按了“20”楼层,然后退回来两步。

电梯缓缓上升,一层又一层。

女人紧张地站着,身旁这位优雅的男士,总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对方戴着墨镜,她不敢细瞧,对方又没向她打招呼,看来是不认识她的。

不一会,20楼到了,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

女人先御圣君一步走出来,然后朝她的公寓走去,御圣君在后面跟着,她时不时地用余角瞥瞥,越来越紧张,不会是专程跟踪她的吧?

女人越想心越慌,最后加快了脚步,只是等她慌忙地在门上输密码的时候,御圣君却在输隔壁门的密码,她一怔,仔细一瞧,难怪眼熟了,这个男人的下半脸和当日那个穿着古装的男人是一样的,一样的深邃,一样的好看,一样的完美,只不过发型变了。与当日的扮相,虽有天渊之别,但外表都极为出众,不管是哪个装扮,都吸人眼球,高人一等。

御圣君站在唐杰的公寓门外按了按门铃,而那个女人,就这么傻傻地看着他,忘了要开门进去了。

等了一会,没见有人开门,于是御圣君在密码器上输入密码,密码没有改,还是那司机的代号——5203。

门“噹”的一声自己打开了。

御圣君随即走进来,然后把门关上。女人又失望地进了门。

公寓里,没有人影,给人一种空荡荡了无生机的感觉。

厅里的桌上,有一款纸巾盒,以及一张复古的信纸,用钢笔写的字,还是大师级别的书法呢。

御圣君拿起信纸看了看,只见唐杰在上面写着,“我不知你为何在医院不辞而别,但愿你的伤尽快痊愈。我预感你会来,所以只想说,我到国外出差了,不知什么时候回国,喝酒的事,恐怕要推迟n天了。”

看完文字,御圣君微微勾了一下唇角,笑意浅淡,就好比“君子之交淡如水”。

这时,只听隔壁的公寓门外传出惊呼声,“啊!”

听到声音,御圣君把信纸塞入口袋里,然后以最快的速度奔出房间,只见,那个女人脸色发白站在门口,双手放在此起彼伏的胸口,满眼的恐惧之色。

御圣君把唐杰的公寓门关上,然后快步走到女人身边,问:“发生什么事了?”

女人的手指颤微微地指着门内,说话困难,“里面有、有……”

等她说完一句话,估计天都亮了。御圣君无所畏惧,几步走入女人的公寓,她公寓内的构造格局,与唐杰的一样,只是装饰物和家具之类的物品较多,没有唐杰的公寓简约。

进入客厅,御圣君真就倒吸了一口凉气,只见,一大堆蛇,在厅里各处爬,长的,短的,粗的,细的,各种颜色都有。

他认得出来有好几种是毒蛇呢,咬到即亡。

御圣君转身走出去,对女人说:“这些蛇未清理之前,你住不了这里,这样吧,你先到我朋友的公寓住下,需要我进去帮你拿什么东西出来吗?”

“包、包包。”女人含糊不清地说着,她是被吓坏了。刚看见蛇的时候,吓得她把包一丢就出来了。

御圣君二话不说,又转身进了她的公寓,拿了丢在客厅地上的包就出来,随即把公寓的门给关上。

他把包给女人后就去开唐杰公寓的门,然后让道,“进去吧。”

“谢谢。”女人低头羞涩地道谢一句,然后低着头走入了唐杰的公寓里。虽然格局和她的公寓一样,但这里简约多了。也是,一个男人住的地方,肯定简约的,但这种简约,体现的是一个有品味的男人。

御圣君到冰箱,拿了瓶矿泉水给女人。

女人接过,“谢谢!”

御圣君说:“这里……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什么都有,你既然是我朋友的邻居,那住一晚应该没问题,姑娘能否将就得了?”

女人尴尬一笑,“我、我并不娇贵,住哪都行的。”她坐下来,紧握着矿泉水瓶子,想起那些蛇就后怕,“怎么会无缘无故有那么多蛇在我公寓里呢……”

御圣君问:“你的公寓,平时除了你,可还有其他人知道密码进来?”

女人摇摇头,道:“除了我,没有谁知道密码。”

御圣君没再问关于蛇的情况,“那你先休息吧,我回去了。一会下楼我再通知管理员清理你公寓里的蛇。”

说完他就转身走,她突然有勇气唤他一声,“先生。”

御圣君回头,“还有事?”

女人吞吞吐吐地道:“我……”这副急死人的模样,倒是没有令御圣君感到不耐烦。“我、我害怕!您、您能留下来陪我*吗?”

“很抱歉,我得回去了。”御圣君丝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你要是害怕,我可以送你到你家里或朋友身边。”

御圣君的拒绝,让女人的眼眶通红了许多,她低着头,绞着手指头,低声地说:“我的家人在另一座城市,我也……没有朋友。”她这种保守的个性,在这个大时代,根本交不到朋友。

“你要是害怕了,就到管理室和管理员说说话,天亮了,你公寓里的蛇就清理干净了。就这样,我先走了。”

他去意决绝,女人不敢再吱声挽留,只好红着眼眶看着御圣君的背影消失在自己眼前。

御圣君走出公寓大门,看看手表,现已差不多凌晨时分了,周围的几栋公寓,已没有多少住户是亮着灯的。

走到停车棚外时,御圣君抬头看了看公寓的20楼,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只见,一个黑影,从楼顶爬下来,最后在女人公寓的阳台外停下,之后身上的钢丝一松,黑影不动声色地跨入了阳台内。

御圣君看向公寓大门,走电梯?太难等!走楼梯?太慢了!他看看周围,确定无人,然后离开监控视频范围,在公寓一处昏暗的墙角边,抬头看了看,然后往上纵身一跃,跃上了一楼的阳台,紧接着,他的身影如鬼魅一样,用非常短的时间,已从一楼窜到了二十楼,最后,悄无声息地进入唐杰公寓的阳台,而不是女人公寓的阳台。

此时,没有御圣君陪着,女人正失魂落魄地走入浴室,微微合着门,把花洒打开,准备淋浴。

女人公寓的卧室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人拿起桌上的照片,照片里的女人恬静青涩。再扫了一眼卧室,全然是女性的东西,这时,他的舌头抹过下唇,眼中有怒火瞬间烧旺,低喝一声:“该死!这不是警察的房间!”随即,把照片的相框给捏碎了。

另一边,女人已在花洒下,用洁白的泡沫裹住了身子,她闭上眼睛,回忆着在电梯里邂逅的那个完美的男人。

突然,这时浴室的门被人打开了,女人瞬间睁眼看去,没来得及惊叫,就已经被御圣君捂住了口,“嘘……”

正文 730御圣君会客户!

女人大气都不敢喘一下,任由御圣君捂住她的口,哪怕他的西装黏满了她身上的泡沫,她也不吱一声。

闯入女人公寓的那个神秘男人,现已在唐杰公寓的客厅里,如幽灵一样徘徊着,没有声息,一双厉目,环扫着各个角落,嗅着空气中从浴室里弥漫出来的微薄的沐浴露香味。

闻到沐浴露香味的刹那,男人嘴角抹过一丝嗜血的弧度。好家伙,不见人影,原来是躲在了浴室里。

确定了目标在浴室后,男人转过身,一步一步地朝浴室走去,脚下没有发出一丁点儿的声响。

可从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危险恐怖气息,在浴室里被御圣君钳制的女人,是强烈地感觉得到的,身子,不由得颤了颤。

御圣君看也不看女人一眼,尽管她此刻香-艳撩人。他扯来唐杰的浴巾,扔到了女人身上,然后三两步,人已挨在浴室门口一侧,等待着神秘男人自己送上门来。

男人一手持枪,一手持刀,步步逼近浴室的门口,半开的门两边,分别有着他和御圣君。

女人已慌乱地披上浴袍。

男人已挨在了浴室门口外一侧,他为嗅到女人的体香而感到兴奋,又为嗅到男人那种冷静的气息而紧张。他遇上高手了。

女人害怕得往御圣君跑过来,结果脚下打滑,“啊”的一声,顺势倒了下去。

御圣君回头看去,结果给了门外之人袭击的空挡。男人猛地窜入浴室,手枪对准了跪坐在地上的女人,刀架在了御圣君的肩上。“别动!”

女人连忙爬起来,把浴袍系好,然后乖乖把双手举起来,对男人害怕地道:“别杀我,别杀我……”

“呸!”男人朝女人极其厌恶地碎了一口,眼底深处,有着对女人的深痛恶绝。他转向御圣君,锋利的刀子在御圣君深邃的轮毂上油走,“这种情况下你居然能冷静到这种可怕的地步,你不是一般人。我怎么觉得你有点眼熟呢?”

御圣君厉目暗紧,眼熟?莫非,这就是当日在香山公寓附近的商场周围埋伏的歹徒?就是此人,给了他心脏一枪。

这一枪,他不还回去了,若非这个歹徒对jacky很重要,他御圣君一定要在此人身上补上数枪,以解“背后暗算”、“拿无辜之人挡灾”之仇。

御圣君唇角上扬,笑容与他此刻的气息一样,冷静从容,“你觉得,你手上这刀,真能驾驭得了我?”

男人冷笑,把冰冷的刀贴在御圣君的脸上,面目狰狞道:“你看,这不是驾驭了吗?”俄顷,眼神一狠,厉声问:“说,那个国际刑警去哪了?”

御圣君慵懒地笑了笑,“呵,说话真幽默,你都不知道去哪,我又如何得知?你要找他,自己想办法去!”

男人冷脸一拉,“懒得再跟你废话,先解决了你再说。”说罢,手中刀子一扬,准备一刀划过御圣君的脖子。

女人惊恐出声,话中夹着强烈的恳求之意,“不要伤他——”

千钧一发之际,御圣君反手抓住了男人的手腕,出手迅速。手腕一用力,男人的五指一松,刀掉在了地上。

御圣君不给男人缓神的机会,踢掉男人另一只手中的枪,然后,再一脚踢中男人腹部,把男人给一脚踢出了浴室。

女人抓紧浴袍跑出去。

御圣君刚要走出来,只听才跑出去没多久的女人惊恐地大叫一声,“啊——”双手捂住耳朵尖叫。

御圣君走出来,只见,被他踢出浴室的男人,已经亡命了,男人嘴角冒出很多的血,双目睁得很圆,有死不瞑目之意。

御圣君扫了男人的身子一眼,心中有着不少的狐疑,他刚刚的一脚没要男人的命,怎么这男人禁不住他这一脚就已经死了?

“呜呜~”女人看到男人这恐怖的死相,受了极大惊吓,她跑到御圣君背后,把脸埋在他身上,紧拽着他的西装不放,“我怕,我好怕,呜呜~”

御圣君本想留着这个男人的命,让唐杰回来处理,毕竟唐杰为了抓到这个男人,动用了不少的警力,真没想到,这个男人是如此弱,被他一脚给送去阎罗殿了。

最后扫了一眼男人的面孔和脖子后,御圣君转过身,把女人拉开,“没事了,从今以后他不会再来缠你了。”

女人担忧道:“他就这么死了,我们不会被判死刑吧?”

御圣君说:“他是歹徒,私闯民宅,已经罪不可赦了,更何况还要行刺我们。我们这是为了保护自己才出手伤人的,对方会死,纯属是个意外,我们不用背负责任。”

听了他这么说,女人的心安了安,“但愿警察相信咱们的所作所为。”

警方到来之前,御圣君趁女人和管理员交谈怎么处理她公寓里的蛇时,悄悄离开了案发现场。

女人之后看不到御圣君,她站在自己公寓的阳台边,看着凌晨的夜色,目光很复杂。

“你好,请问是被歹徒骚扰的秦香娣秦小姐吗?”这时,两名公安出现在女人身后,其中一名说。

秦香娣转过身,点了点头:“我是。”

原先那名公安说:“我们是香山区公安局的,请您随我们回公安局做下笔录,麻烦您配合,谢谢。”

次日清晨,和黑人他们四个用早餐时,御圣君交代周管家一句:“周叔,告诉纪助理,安排戴维斯先生到我名下的酒店入住,卯时我……晚上七点,我到酒店与戴维斯先生共进晚餐,可以了。”

“是,总裁。”周管家毕恭毕敬地应了声,然后离开了餐厅。

印度人边吃边问:“老大,这个戴维斯先生是谁?”

昨晚在书房,熬夜看完了近一年的公司资料,御圣君才知道戴维斯是谁。“是我大唐的大客户之一。”

韩国人问:“晚上,需要我们几个做什么吗?”

御圣君说:“暂时没有什么事情让你们做,如果你们不嫌烦,可以跟着我去酒店陪客户吃顿饭。”

欧美人嘿嘿笑道:“陪吃饭,我们几个最在行了。”

黑人举起酒杯,“祝大哥今晚谈得一笔大买卖,干杯。”

大家都赏脸一口气喝掉了杯中酒,御圣君却只是少少地抿了一口就放下了,喝不惯,还不如他宫中的贡酒。

军医院。

火狼把饭碗端到唐琳的病房里,唐琳正在喝粥,还吃得津津有味,他却把空碗放在桌上,苦着一张脸。

见他拉着一张脸,唐琳好笑地问:“嘿嘿嘿,谁惹你了?这里的护士向你表白了?”

火狼“唉”叹了一声,继续愁着眉,苦着脸,“别提了,每天都是喝粥,我都快被这粥给淹没了。”

唐琳白他一眼,“人家医院也是为了我们身体好,才坚持让我们喝粥,喲,就你现在这体质,还想吃鲍鱼呢?”

火狼无精打采地道:“我觉得我好多了,可以吃下任何东西了。整天喝粥不吃肉,我会发昏的。”

唐琳继续白着他,“那你想怎么样,火少?”

火狼突然眉头一挑,挤出神神秘秘的笑容来,“我们今晚出去吃好吃的?”

“我才不干呢,”说着,唐琳继续喝粥,不买火狼的账,可是连续喝了三口后,她毅然放下调羹,一本正经地看向火狼,“几点出去?”

这下,火狼笑得荀灿无比。

下午三点。云山国际机场。

一架超大豪华的私人飞机,在机场一角着陆。此时飞机不远处,有五辆高级轿车,以及一排穿着黑西服的人等着,还有身穿正装的纪雅茜。

机舱里,一个欧美面孔的中年男人从沙发上起身,托了托镜片眼睛,整理了一下领子,脸上没什么表情地问身前这几个身形高大的男人中,唯一的女性,“今晚的安排,都确定周密?”

女人唇角勾起阴险的弧度,“是的总裁,大唐总裁根本不会想到我们今晚的“特殊安排”,明年今日,就是唐天佑的忌日。”

“唐天佑若是容易对付,他就不会有今日的成就,通知其他人,晚上的行动,都精神着点。”说完,中年男人下机。

纪雅茜看着中年男人走下了飞机后,才迎面上去,并礼貌地伸出手,“你好,戴维斯先生,一路辛苦了!”

被纪雅茜成为戴维斯先生的男人,也礼貌的伸出手,与纪雅茜握了握,“你也好,纪助理,让你们久等了!”

纪雅茜呵呵一笑道:“戴维斯先生是我们总裁最重要的客人,我们这些做下属的,哪怕等上一天,也是应该的,”说着,向身后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戴维斯上车,“戴维斯先生,请!”

之后,纪雅茜也恭敬地向戴维斯的女助理做了个“请”的姿势,结果,换来的,是这个女助理目中无人的一笑,以及高傲的步姿。

纪雅茜回身看去,脸上的笑容渐渐淡下来,这个表现得不可一世的女助理,让她眼中滋生出了一种东西——杀机。

入夜。

唐琳和火狼又偷了别人的衣服,到卫生间换了就一起大摇大摆地出院了。

出院后,火狼伸了伸懒腰,“真是睡不惯医院里的*,要是现在有酒店的大*可以供我睡,那该有多好啊!”

唐琳白他一眼,“喲,还想住酒店呢,等你有钱了再说吧!”

正文 731唐琳入住唐天佑的酒店!

在军医院附近的一个十字路口,火狼拦了一部计程车,和唐琳上车后,司机师傅回头问:“帅哥,美女,请问到哪啊?”

这个司机不是谁,正是御圣君所认识的那位司机——5203,本名何大南。

火狼望向身侧的唐琳,“喜欢去哪吃大餐,你来抓主意!”

唐琳是本地人,对本地有什么好吃,她再清楚不过,手指点着下唇认真地想了想,然后对何大南道:“师傅,您知道本市最大的那家酒店吧?我们去那家酒店旁边的那家火锅店!”

何大南恍然大悟,“噢,知道知道,我载过的客人,很多都是去那家火锅店吃火锅的,特别的好吃!”

火狼问唐琳,“你常去那家火锅店吗?”

唐琳笑了笑,“你不知道吧,我是本地人,我对云山市特别的了解,尤其在吃的方面,那可是无所不通!”

火狼摇头无奈一笑,“我怎么没早点认识你呢,我最喜欢的,就是吃火锅了,越辣越好。只是……你受的是内伤,能吃辛辣高热量的东西吗?”

唐琳说:“你别担心,我尽量吃淡点的,不碰辣椒。”

有了她这句话,火狼就放下心了,对何大南说:“师傅,走吧,把我们送到那家火锅店!”

“好咧!”何大南应了声,随即打响车子,缓缓开了起来。

半个小时后,何大南把车停在一家超级豪华的大酒店旁侧的一间火锅店门口不远处,再回头对唐琳他们说:“帅哥,美女,火锅店到了!”

唐琳看了一眼火锅店的门口,然后问何大南:“师傅,多少钱?”

何大南说:“128元!”

唐琳摸摸口袋,没钱,而后眼神无辜地看向火狼。

火狼知道她这个表情是何意,于是从口袋里掏出了他的皮夹,从里面的一沓百元大钞中,拿出了一张一百的,和一张五十的,一并替给何大南,“师傅,给,不用找了。”

何大南接过钱,感激一句,“谢谢先生!”

下车后,唐琳往餐厅门口走去,火狼准备跟着她走的,而这时,他无意瞥了一眼旁边那家大酒店的门口,对进入酒店的那些块头过大的外国客人,感到不对劲。

唐琳见火狼没跟上来,就走了回来,问:“怎么不走了?”

火狼两眼不离酒店门口的那些商客,神情凝重的对唐琳说:“你看,那些人很奇怪,几乎个子和身材都比较相近的,看似是商人的打扮,但又不像个商人!”

唐琳观察了一会那些进入酒店的商人后,认同了火狼说的,神色也凝重了起来,“你说的没错,的确打扮像商人,但看着并没有商人那种气质。他们身材高大结实,而且走路的方式……”突然,眸光一紧,大惊不好,“他们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人!”

这一点,火狼看出来了,他点点头,“你说得没错。只是,他们怎么打扮成商人陆续出现在这家酒店里?”

唐琳分析道:“他们虽然有军人的体魄,但看他们的目光,不像是真正的军人,倒像是……”

“不是雇佣兵,那一定是职业杀手!”火狼说。

唐琳继续分析,“他们肤色不一,是来自不同的国家的,”

火狼接过话,“那就是一批国际杀手。他们陆续出现在这家酒店,肯定目标是一致的,只是我不明白,杀谁要请这么多杀手?而且请的都是国际杀手,谁有这么多的钱能请得动?”

唐琳说:“这家酒店,在全国享有至高荣誉的,能在里面消费得起的也都是非富即贵的,一般入住的,都是百万以上的土豪。也就是说,这些杀手的目标是商人。能请得动这么多杀手的,那雇主的资产,一定在全球五百位富豪排行榜之内。我很好奇,谁要杀谁。”

“我们是军人,我们见到了,就不能坐视不管。”火狼说。

唐琳担忧道:“是,我看到了也不能坐视不管,只是首长叮嘱过我们,不能擅自行动,而且你的伤口还未痊愈,更不能行动了。这样吧火狼,我打电话给首长,让他来处理这事!”说着,掏出手机,准备拨打高文的马甲号。

火狼阻止了她,“别。”

唐琳不解的看着他,“怎?”

他说:“你要在团里打扫一年的厕所吗?我们答应过首长,绝不擅自行动,要是让他知道我们偷偷出院玩,还撞见了这种事,我们肯定要扫一年的厕所。所以……此事不能告诉首长。”

唐琳担忧道:“可你我之力,是对付不了这帮杀手的,只能告诉首长,让首长来解决,好在我们的总部在云山,能调得动不少人,一定能把这些杀手收拾得一个不剩,如此一来,国际上就又少了一批杀手了。”

火狼说:“天堂鸟,我知道你能力比我火狼出众,但这一次,能不能听我的?我们先混入酒店观察观察,如果情况严重,就马上给首长打电话,如果情况我们能应付,就瞒着首长这次。怎样?”

唐琳低下头想了想,很快抬起头给火狼答案,这就是他们当特种兵的所要具备的干脆利落。“好,这次我听你的,但你要给我保证,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出手,你的身体要紧。”

火狼点点头,“我知道了。当务之急,就是先混入酒店,你有什么主意吗?”

“嗯……我想想。”唐琳手指点着下唇,认真地想了想,片刻功夫后,眼中精光一闪,“有了。”

一会,唐琳和火狼大餐也忘了吃了,一心用在混入酒店的事情上。

在附近的商场,火狼和唐琳各自买了一套名贵的衣服,再买了一些饰品,之后,各自到男女更衣室换了衣服,乔装打扮后,就离开了商场。

在商场外,火狼打了个电话,“给我弄部车来,土豪级别的,给你十分钟。十分钟后,我要看到车。挂了电话我马上把位置发给你。就这样。”

没给对方回复的机会,火狼就挂断电话了。

唐琳一听就明白了火狼为何要土豪级别的车,他这是为了衬托他们的土豪打扮,让酒店的人相信他们就是土豪。

十分钟刚刚到,一部豪车就快速驶来,停在商场门口,火狼的面前。

火狼正抬着手看着手腕上戴着的土豪表,见车准时来,于是把手放下来,看向开车的人,是一个他不认识的白净的西装男。

西装男下车,恭敬地问火狼,“请问,是火先生吗?”

火狼点点头。

西装男礼貌一笑,“是这样的,这车,是一位姓李的先生让我送来给先生您的。”

“知道了。”‘火狼故作正经地淡漠地应了声,没给西装男什么脸色,正是这样,土豪味十足。

火狼上了车,唐琳紧接着坐上去。

西装男目送车子“呼”的一声远去后,脸色一变,愤恨道:“有什么可拽的,瞧你们那土鳖样。”

又一个十分钟后,火狼把车开到酒店不远处,看到其他的车子像挤牙膏似的要进不进,要出不出,于是火大地按喇叭,一直按。

唐琳一直在偷笑,火狼这种暴脾气,跟他做搭档还真爽。

前面那部车的车主坐在后车座,听到后面一直响喇叭,于是把头探出车窗,朝后面开车的火狼咆哮道:“急什么急?有什么事你直接开进去,妈的!”

车太多了,车道都已经满了车,想一下子把车开到酒店门口,只能等前面的车先开过去。

前面的车不走,火狼也没办法,但为了表现得不耐烦,就一直不停地按喇叭,彻底地激怒了不少人。

大约过了五六分钟,火狼才把车停到门口。

保安过来把门打开。

下车后,火狼把一沓钞票塞到保安手中,这一壮举,引来了不少的眼球。有人私下里讨论,土豪就是土豪,出手真阔绰。

保安过去把另一扇车门打开。

唐琳走了出来,然后走到火狼身边,当着其他土豪贵妇的面,非常矫情地挽过火狼的臂弯,把声音压得非常细,“达令,我们走。”

火狼挺直腰板,与唐琳走入了酒店,一路上,唐琳在他耳边没少耳语,“你今天可花了不下二十万了。”

火狼目视远处,压低嗓音说:“放心,这点钱,我还看不上呢!”

唐琳扯了个苦笑,“你现在还真像个土豪了!”

火狼笑道:“必需的!”

酒店大堂内的布景,结构,以及颜色搭配,都是极致华丽,找不到一丝瑕疵的,能在全国享有至高荣誉这件事,不是盖的。

虽然是一起进入酒店,但火狼感觉得到,这去往前台的路,是唐琳在带的,她似乎比他更熟悉这里。到前台之前,他问:“你来过这?”

唐琳说:“一会到房间再跟你说。”

之后,他们俩开了一间总统待遇的套房。

到了房间,唐琳直接就倒在了大沙发上抱怨,“哎哟,折腾死我了。”翻了个身后,看向正在打量套房的火狼,“喂,我好饿啊!”

火狼说:“别急,在前台付账的时候,我已经叫了晚餐,一会他们就送来了。”

这时,门口“叮当”一声响。

唐琳以为晚餐来了,一下子跳起来,很是精神,“这么快送到了?”

“我去看看。”说着,火狼走到门口,通过门上的猫眼往外看了看,原来是酒店人员把他们的行李送来了。

他把门打开。

“先生您好,打扰一下,这是您的行李。”

火狼让开一点道,“放进去吧。”

“好的先生。”酒店人员把行李箱提进来,放在厅中一角,离开前,把门给关上。

火狼随即把防盗链拴上。

唐琳把又长又卷的假发套取下来,并把戴着的墨镜也拿出来,然后拿过桌上的纸巾,往嘴唇上擦拭,把大红色的口红给抹掉。

火狼把外套脱下放在沙发背上,然后过去把行李箱打开,里面全是衣服,黑色的衣服,而且全是紧身的皮衣皮裤。

“这酒店里外日夜敞亮,我看这些衣服都用不到,你白白准备了。”唐琳一边擦掉脸上厚厚的粉,一边对火狼说。

火狼蹲在行李箱边,盯着这些衣服看,“我们是不是忘了准备什么了?”

唐琳白了他一眼,“枪械。”

“对啊!”火狼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大腿起身,“居然忘记让老李准备枪了,瞧我这记性,怎么忘记这茬儿了。”

唐琳忍不住损起他来,“就你现在这体质,还想拿枪啊?你还有枪伤在身呢,别好了伤疤忘了疼!你准备这些衣服的时候,我有反对的,我就怕你乱来!”

火狼说:“放心啦,我不会乱来的。”看看手腕上的表,先已是晚上九点半了。“十点的时候,我们到游泳池那边看看。对了,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来过这酒店?”

唐琳说:“来过。以前为了抓一个企图盗取我军方机密的人,来过一次这里。”

“难怪你熟悉这里。”火狼把衣服整理好,把行李箱的链子拉上,再提起,打算放到墙壁那边,只是一提这箱子就牵动伤口,疼得他低低抽了口气,“嘶~”

“你受的是枪伤,怎么可能那么快痊愈呢。”说着,唐琳走过来,把箱子亲自提到墙角里放好。放好后,回头再三叮嘱火狼,“切记了,不管今晚发生了什么事,你都不许出手。”

箱子也不是太重,但居然牵动伤口了,这下,火狼也知道了自己不能擅自行动,“好,我听你的,今晚咱们只查那些杀手来此的目的,不去和杀手对着干!”

十点一到,不多一分,也不差一秒。火狼把碗筷一放,起身说:“时间到,开始行动!”

唐琳问他:“你吃饱了?”得到对方点头后,她又说:“坐下坐下,还早呢,急什么,等我吃完再去游泳池看看。”

吃完饭后,唐琳重新戴上假发,涂抹大红色的口红,往本是白希的脸,涂上更多的粉,原本的面容,完全颠覆了。

火狼也戴上龅牙,沾上假胡子。

二人戴上墨镜,就一起离开了房间,前往酒店的游泳池。

正文 732一幅名贵中国画、天佑我示意

酒店顶楼。

这里灯光亮度不一、颜色不一,全是根据布局设计。这里有室外游泳池,观光平台,以及空中小花园,从顶楼上,可以一堵全市的风光,一览无余,全市再也没有哪个地方的建筑物有这家酒店高。

这里不但汇集游泳池,观光台,以及空中花园,更是集赌、歌舞厅于一体。

此时在顶楼娱乐的,汇集各界上流社会人士。

游泳池里,在戏耍的永远是拥有魔鬼身材天使脸蛋的女人。而衣着儒雅的富豪们,则占据距离游泳池有一段距离的赌场。

酒店顶楼上的服务员,男的白净年轻斯文,女的甜美漂亮得体,他们都有着上得台面的面孔,不逊于明星。

对于安全方面,酒店在安保方面,更是做到滴水不漏,各个中心口,都有酒店的安保队在严密查岗,以防不测。

御圣君身着黑西装,戴着墨镜,双手插在裤袋里,慵懒地站在游泳池附近的一个暗角里,看着眼前这一幕幕,墨镜下的薄唇,微微勾起一丝无奈的弧度。

现代人,活得真开放。原本以为他大御够前卫了,但与这里,是不能比的。

“总裁,”这时,纪雅茜来到了他身后,红色高跟鞋,红色外套,里面穿一件修身雪纺白衫,秀发高束,万人迷的侧偏头——她,集优雅与智慧一体,的确有资格成为唐天佑的左膀右臂。

她说:“戴维斯先生,已经安排到酒店的密室里了。”

御圣君没有转身,墨镜内的那道视线不知落在何处,淡漠道:“跟我再说说戴维斯这一趟的目的,我想听听你心里真正的想法。”其实,他不知道戴维斯前来所为何事,但又不能明着问纪雅茜,否则,她会怀疑他不是唐天佑。

纪雅茜说:“表面上,戴维斯此行是希望收购我们大唐旗下所有的酒店,之前我们派去的人都和他们谈不拢,所以,这一次戴维斯先生亲自出马,望能一举成功。总裁之前您说了,只要戴维斯先生能给出您想要的东西,您就同意把旗下所有酒店卖出,如果拿不到东西,戴维斯先生就是花重金买下,您也不会同意让他收购您的酒店的。总裁,我觉得此事不简单,在机场接戴维斯先生那会,我发觉他那个女助理很不对劲,似乎此行的目的并不重要,他们还有更重要的目的一样。这件事,我已经警惕起来了,刚才也让酒店的安保多加防范。”

大唐酒店的分店遍布全球,且生意如日中天,没有哪个商人不想收入囊中的,也没有哪个商人会让出。御圣君想不明白,如此赚钱的酒店,唐天佑怎么舍得卖出去?他为了什么东西而要把所有酒店转让?

御圣君正想问一个问题,纪雅茜替他问了出来,“总裁,您……究竟要戴维斯先生为您准备什么东西?”如此赚钱的酒店,上司竟然用来换取一件物品,这世上还有何物,能与上司名下所有的酒店价格相同?她真不明白上司究竟在打什么主意!

御圣君心中微惊,原来,纪雅茜也不知道唐天佑用他所有的酒店换取什么物品,连那么信任的助理都不说,唐天佑他在做什么?

冷静思考了许久,御圣君得不到答案才淡淡地回了纪雅茜一句,“也没什么。”看来,只有等戴维斯拿出那件东西,他才知道究竟唐天佑用酒店来换取的,到底是何物。

酒店密室,和酒店内的总统套房是一样的,一样的奢华,一样的富丽堂皇,一样的宽大,但不同之处,便是这里隔音,而且隐秘,外头还有持重机枪械的人守着,门口更是有复杂的密码系统。陌生人想进入进出这间套房,几率为零。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一个是戴维斯,一个是戴维斯的女助理。

戴维斯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叉,盯着眼前桌上这杯绿茶出神,人在这里,似是心根本不在。

他的女助手莎蒂正查看套房里各个地方是否安装有监控视频、窃听器等东西。

检查无果后,她才安下心对上司道:“总裁,这里没有监控设备,您放心。”说着,她摸了一下耳垂上的白银耳钉。

耳钉里有一个小针孔,正通过极高的清晰画面把现场转到酒店外附近的一部车子里。

这车子里是监控后台,几个外国人正坐在监控台前,监控着唐天佑酒店密室内的一切。

莎蒂整理了一下领子,然后捏了一下第一颗纽扣,沉声叮嘱道:“记住,没有我和总裁的命令,谁也不许乱来。”

酒店附近那部车子里的人用英文回应,“收到。”

莎蒂走到上司身侧问道:“总裁,唐天佑要的东西,我们耗费了上亿元,更是牺牲了许多名优秀的国际大盗,才拿到,就这样给了唐天佑,是不是太亏了?而且,一旦这份东西的丢失查到咱们头上,就算酒店我们收购到手了,也没有权力再去管理!”

“所以……”说着,戴维斯从身侧的沙发拿起一份画卷,他看着画卷,轻轻地道:“我给他准备了一份赝品!”

莎蒂担忧道:“总裁,要是被唐天佑发现这是赝品,恐怕……”

戴维斯道:“我花费了上亿美元请了十几名国际上没失手过的大盗去阿联酋帮我把这幅画偷来,怎么可能轻易舍得给唐天佑。起初,我有把真品拿来的念头,但自看到……”这会,他看着画卷,眼神和嘴角的笑容难得温柔了许多。

莎蒂不解地问:“这名为“天佑我诗意”的一幅中国画,怎么会出现在阿联酋首富的藏宝库里?要知道,这个藏宝库的系统,可是全球最完美的,无人能攻克。奇迹的是,我们请的国际大盗,竟有一个能把这幅中国画换好无损地偷出来了。总裁,这画上,到底画了什么?这幅画在大众视野中,是不存在的,只有富商才领略过画上的内容,总裁,您打开看过吗?”

戴维斯轻轻点了点头,“看过。”对这幅名为“天佑我诗意”的中国画,流露出了不一样的迷恋,即便是赝品,拿在手中,也非常的爱惜。

“总裁,画上画了什么?”莎蒂好奇地问。

这时,门口那边有动静。

莎蒂立即止了声,看向门口那边。

大门被两名身穿黑色西服的保安打开,他们身上别有枪械,还带有通讯、干扰等设备。

御圣君从外而入,纪雅茜紧随他身后。

莎蒂虽然身为戴维斯的女助理,也常来中国为收购酒店一事前来大唐环球集团总部谈判,但没有一次见过大唐总裁的。

她看到御圣君这挺拔的身材,冷酷优雅的着装,心里惊叹,居然有如此年轻的总裁,而且在外型上,堪称完美。

御圣君直走过来,戴维斯已起身,他朝戴维斯伸出手,面带微笑礼貌道:“你好,伙计!”

“好久不见了老唐。”

相互握了握手,相继坐下。

御圣君坐下沙发,墨镜取下,长腿自然翘起,后背往沙发后面靠,这些行为举止,充分体现了他作为一个大公司掌权人的自信与稳重。

莎蒂看着他的脸,一直没有缓过神来。这个男人太过好看了。

纪雅茜暗暗瞧了莎蒂一眼,然后走到御圣君身边,她并没有坐下,而是弯腰下去,把手上长达几十页的合同,给放到戴维斯面前的桌上,“戴维斯先生,这是您收购我们大唐环球集团旗下所有酒店的合同书。如果您已准备了我们总裁要的东西,那这合同书,就有劳您看一下,再签个字!”

戴维斯迫不及待想拿过合同书,只是手指刚碰到合同书的表面,就被纪雅茜用手挡住,优雅地笑道:“戴维斯先生,我们总裁要的东西呢?”

戴维斯面色有些尴尬地缩回手,然后拿过旁侧的画卷。他只是紧握着画卷,没有替过去的意思,“唐总,能否请教您一个问题?”

御圣君慵懒地扬了扬拿着墨镜的手,随意道:“请说。”

戴维斯问:“虽然您集团旗下的房地产比酒店赚钱,但您集团旗下的酒店,在全世界,可是上了榜的,为了区区一幅名不见经传的画,愿意降半价卖出您所有的酒店?”

如今确定唐天佑所要的东西,是一幅画,但御圣君没见过画上的内容,不确定这幅画对唐天佑而言,是不是比他所有的酒店值钱。他勾了勾薄唇,笑意云淡风轻,“画就在您手中,想必,您已经目睹了画上的内容了,值不值得……您应该比我更清楚,不是吗?”

戴维斯的目光一怔,没话可说。是的,这幅画没看到之前,他是不会拿酒店来比较的,但自看到了画上的内容后,他觉得,此生能看到这幅画,他觉得比任何东西都值了。

“戴维斯先生,现在,我们一起验证一下,到底值不值!”说着,纪雅茜夺过戴维斯手中的画卷,扯掉绑绳,放到桌面,拿住一头的轴,然后往前一拉——

一幅美人图,眨眼间就摆在了名贵的木桌上。

纪雅茜和莎蒂看到这幅画,都瞪大了眼睛,一副惊呆的表情,而当御圣君看到时,下意识地站了起来,眼里,更是泛了潮。

正文 733唐天佑、著

“哇,”走到顶楼,看到那个宽大的游泳池,和金光闪闪的小花园,火狼忍不住惊赞,“真不愧是全国最好的酒店,我在国外执行任务之间所去过的酒店,都不及这一半!”

良久没听到唐琳回复,火狼看向身侧,却发现唐琳正在脱着身上的衣物,他瞪大眼睛,“喂喂喂,你干嘛?”

唐琳一边卸掉身上多余的衣物、发饰,以及墨镜等东西,一边朝游泳池走去,已迫不及待要跳入泳池里了,“我好像很久没洗澡了,我不管,谁让你带我到顶楼的游泳池的,你等我泡半个时辰的澡再跟你查那些杀手去。”

火狼又急又无奈,哭笑不得地说:“还半个时辰呢,你的时间观念怎么跑到了古代了?等你泡了一个小时,估计那些杀手都已经把目标给解决了!”

火狼就自个儿说着,等他再看向前面时,唐琳轻轻地下了水,错过了欣赏她的三点式装束。

因为内伤还没有完全康复,一旦用力过度,就引发刺骨的疼痛,唐琳只能慢慢地下水,然后靠在泳池边沿。

她只是想就这么舒服地在这个角落里泡一会,没想到周围那些在玩耍的美女送来了极为厌恶的眼光,她纳闷地低头看看自己,某个地方的确比那些美女骄傲,但不值得厌恶吧?应该是妒忌才对!

突然一颗人头,从面前的水面冒出,是个长相清纯身材火辣的美女,甩掉头发上的水珠,抹掉脸上的水后,看向前面。见到唐琳,脸一下子拉下来。

“不会化妆就别出来吓人,死猪!”没好气地骂了唐琳一句,那美女就转身游开了。

唐琳莫名其妙地“嘶”着冷气,“我哪里招惹她了?不会化妆?”忽然想起了什么,马上低头往波纹不断的水面看,一张惨白的脸,一张比红包还红的嘴,是的,的确很吓人。

这时,火狼蹲在了她身侧的泳池边,给她送来了湿纸巾,“给,美女。”

“切,这里的水比你的纸巾管用多了。”唐琳瞟了火狼一眼,没拿纸巾,一头就把脸载入了水中。

火狼摇头失笑。

十多秒后,唐琳倏地从水里抬起头,沾到水的秀发溅到了火狼的脸,“喂喂喂,注意点,我的衣服可是干的。”

唐琳把秀发拨到耳朵后面,一张白希精致的脸,呈现在泳池上。

不知谁注意了唐琳一眼,“你们看,那个美女!”

然后,那些围在美女身边的男士,都往唐琳这边看了过来,有的拿过侍者送到泳池边的酒杯,有的甩开那些女人,都朝唐琳或游、或走了过来。

没一会儿,唐琳被围困在一群男人中间,对于这些男人各种的暗示明示,她只是浅淡地笑笑,不拒绝,也不推拒。

那些被冷落的美女,个个都妒忌起唐琳,恨起那帮男人,尤其是骂过唐琳的那个美女。

火狼拍掉已举过来,想要碰唐琳的肩膀的爪子,没好气地道:“滚开,她是我老婆,*就请找其他的女人!”

火狼的凶神恶煞,吓退了这群男士,都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有几个美女聚在一起,原先骂唐琳是死猪的那个,悄悄地对大家说:“喂,我们几个,教训一下她!”

其中一人问:“怎么教训?”

有人献计,“把她拖到水里憋她几分钟!”

骂过唐琳的那个美女立即说:“好,就这么办。我们分散靠近她。”

一群美女兵分几路,朝唐琳游了过来。

唐琳认真地洗着她长长的秀发,她看似没有在注意周围的情况,但余角内,已经把那几个向她游来的美女锁定了。

那一道道的敌意,她这个在古代混过的人,比现代人还容易察觉。想教训她?哼,找错对象了!虽然她身体还未痊愈,但教训几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美女,还是绰绰有余的!

“火狼,去帮我拿杯白开水来吧,谢谢!”唐琳对身后的火狼说。

“这么见外?跟我用不着客气!等一下!”说完,火狼看了一眼附近,见有端着白开水的服务生在大门那边,于是快步走了过去。

他前脚一走,那几个要教训唐琳的美女都挤到了唐琳身边了。

看着这几名故意围攻的美女,唐琳并不急着躲避,反而一副从容镇定,她朝几个美女露出了优雅的笑容,“几位,有事吗?”

骂过她的美女没好气地道:“不知道今晚这里是我们姐几个的地盘吗?别以为自己有一点姿色,就能把那些有钱的公子勾走!”

唐琳轻蔑一笑,“怎么,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本小姐既然有比你们更好的姿色,何必要听你们差遣?我想去哪就去哪,你们要是嫌我碍事,大不了就走呗,我不拦着!”

这话,把骂她的美女气急,美女朝其他的美女怒不可遏道:“你们还等什么,给我把这个践人按到水里,把她的衣服八光。”说到这,狠瞪着唐琳,“我要让你一会成为顶楼上的焦点!等着明天在家里看娱乐头条吧!”

唐琳冷冷扯了一下唇,“就你们几个?哼,不自量力。”

“姐妹们,动手。”

立即,美女们如一窝蜂地朝唐琳扑来,把泳池的水扬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波浪。

这么热闹的一幕,吸引了泳池里的男女,以及泳池周围的各界人士侧目观看。有的,更是往泳池边围近了。

过了一会,水面平静了,那些斗殴在一起的美女,连同唐琳,都埋在了水底。

站在泳池边上的人,目不转睛地看着,期待有什么爆炸点的画面。

火狼拨开人群走了上来,而这时,众人只见很多比基尼陆续浮出水面来,这些画面,引得观看的人更加期待一会的画面。

很快,一颗接着一颗的脑袋浮出水面,也只有脑袋,和苍白的脸颊,以及狼狈的神色。

唐琳冒出水面,很大方地站直身子,展露她傲人的身材,惹来一道道惊艳又有一丝遗憾的目光。她,穿了很保守的泳衣,比之前下水时,多了一件,是她在水中强行穿了那些美女的泳衣。

“姐妹们,你们慢慢享受这里的水温吧,玩的开心。”说完,唐琳游到火狼身边,火狼伸出手,她抓住他的手。

他拉她上了岸后,把一袭长裙送了过来,“赶紧穿上,那些人都恨不得立即扑向你。”

穿上裙子后,唐琳拿过火狼手上的水杯,光着脚往入门那边走去,“好了,我洗够了,我们现在就去查人。”

酒店密室内,

御圣君爱怜地抚摸过桌上这幅画,泪珠一滴一滴地掉在了画上,湿透了画纸。

纪雅茜看到御圣君的表现,心莫名地疼着,鼻子很酸涩。

这画上,有一个美人,这个美人头戴凤冠,身穿霞帔,全身上下,无不样样是金贵的。她有一张倾城绝世的脸蛋,嘴角微扬,蒙娜丽莎的笑容,都比不过她这一笑。

美人坐在金碧辉煌的大殿上的凤椅上,端庄地坐着。

画上左角,有一横龙飞凤舞的字——天佑我诗意。看这字,下笔带劲,霸气十足,不难看出这字出自男子之手。

在这行字下面,还有一个印章。

那个印章还很清晰,纪雅茜凑近看了看,并顺口读了出来,“唐天佑……著。”读到这,不可思议地看向御圣君。

御圣君端起画纸,紧紧地,紧紧地看着画上的美人,眼泪无声,掉得凶猛。这画上的美人,竟是一个与唐琳拥有一模一样容貌的女子。

纪雅茜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把满心的沉重情绪压下去。上司对一个古典美人流露出的欢喜、哀伤、疼惜,真的刺痛她了。

莎蒂歪着头欣赏着御圣君,心道:“原来男人流泪的样子比女人还好看。”

让纪雅茜震惊的是,御圣君突然一下子横跨到桌子这边,一把掐住戴维斯的脖子,把戴维斯压倒在沙发上,凌厉地问:“说,画上女子在何处?”

戴维斯被御圣君这一掐,脖子和脸都通红了起来,他使劲挤出话来,“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她是谁。”这明明只是一个中国古代女子,却有勾人心智的魅力。

看到上司的眼珠子因为呼吸不顺畅而布满血丝并瞪得快要蹦出眼眶,莎蒂突然捂住耳朵闭上眼睛尖声大叫,“啊——”

她尖锐的喊叫声,通过她第一颗扣子,声音传到了酒店附近的一部车子里。

通过莎蒂耳钉上的小针孔,车子里的几个外国人清楚地目睹了酒店密室内的一切画面,看到戴维斯被人掐着,有一人马上拿起手机打电话,“喂,老板出事了,立即行动。”

一瞬间,酒店上下不少的房间同时被用力打开,一群已武装、身材高大的男人,手持重机枪,穿梭在廊道上。

酒店的监控室,正锁定着酒店内外各个地方的武装人员,监控室的人也立马向酒店的各个地方的安保人员送去情况。

那些杀手,都戴着墨镜,他们见一个监控视频,就开枪打烂一个,只是他们没想到,走道上还有更隐秘的摄像头,他始终被监控室的人锁定着行踪,等待着酒店安保的伏击。

酒店密室内,

莎蒂趁纪雅茜担忧御圣君会掐死她上司的时候,眼神突然一狠,手中,已多了一把枪,暗暗举向了御圣君的背部。

正文 734御圣君独自对付几十名杀手!

“别动!”莎蒂冷冷出声,枪眼对准了御圣君的背部。

见状,纪雅茜倒吸了一气,小心翼翼地道:“有话好说,你千万不要乱来!”

“呵,”莎蒂冷笑,“不要乱来?除非你重新拟定一份合同,把收购价格降低为零,那就好说了!”

纪雅茜一怒,“你也太得寸进尺了。”

莎蒂的脸一下子拉下来,紧扣扳机,差分毫就飞射了子弹,“不按我说的做,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老板去死!”

“啊,”莎蒂顾着和纪雅茜说话的时候,御圣君拿着画像的手迅速卷起画轴,然后往身后的莎蒂的手臂一敲。

莎蒂只觉手臂一麻,手枪就就掉了下去。

御圣君的手离开戴维斯的脖子,迅速转身,把快要掉到地面的手枪用鞋尖甩了上来,一手拿住,并对准了莎蒂的五官。

莎蒂看着送来的枪眼,马上举起双手,没敢再动。

戴维斯想要对御圣君动手,纪雅茜见状,修长的腿一伸,把戴维斯一脚给踢倒在地,“给我老实点!”

御圣君目不转睛盯着莎蒂的双眼,手上迅速把手枪的子弹卸下落地,再把空枪往沙发后面一抛,这下,没再理会这个女人,转身怒问戴维斯,“说,画上的女人在何处?”

戴维斯双手抱着头,颤颤赫赫地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唐总,我听从您说的,从阿联酋迪拜把画偷来给您,只要你得到的是真品,就愿意降低半价,让我收购您名下所有的酒店,至于这画的来由,我并不清楚。”

御圣君再度把画打开,往画上看,刚才没怎么仔细看,只顾着盯着画上之人的脸,现在仔细一看,这画中的女人,是坐在金銮殿的凤椅上,那是皇后的宝座,这金銮殿的背景,与他天都皇宫中的金銮殿背景一样,只是这幅画的执笔人是谁?什么时候画的?为什么是唐天佑的盖印?看这画法,不像古人画的,难道是唐琳回到现代后,亲手画的自己?

怕御圣君会杀了自己,戴维斯尽量透露这幅画的资料,“唐总,我只知道,这幅画是无价之宝,听偷来的人说,这幅画,已有千多年的历史了。”

御圣君一惊,“千多年的历史?”也就是说,这幅画,在大御国那个年代已经有了,是唐琳穿越回来之前所画的?还是另有隐情?

戴维斯极力地点点头,怕御圣君不相信。“对,那个偷画的人就是这么跟我说的。”

这时,大门被人打开。

门口的一名保镖上来对御圣君说:“老板,有一群国际杀手在酒店上下扫荡,好像在找谁。”

纪雅茜把阴冷愤怒的目光转到戴维斯脸上,“一定是你!”

戴维斯脸上浮现一丝慌色,又转瞬掩去,赶忙撇清,“不是我,不是我让他们来的。”

御圣君问那保镖,“现在什么情况?是否伤及了无辜?”

保镖说:“之前纪助理就觉得今晚入住酒店的客人有点不对劲,所以早早让我们提防了起来。没有可疑的客人,都已经安排到顶楼上了,此刻在各个房间和廊道的人,都是国际杀手,不过现在并不碍事,他们还在我们的监控视野内,只是……”说到这,有所顾虑。“他们是一批国际杀手,我们当中,对抗过国际杀手的人并不多,一旦这些杀手知道他们进入了我们的圈套里,必定会跟我们酒店来个鱼死网破以寻找突破口,到时候,并不是破坏几个摄像头那么简单,我怕他们给酒店带来更大的灾难……”

纪雅茜说:“既然现在都在我们的监控视野内,那一个个地逐一击破,不信他们还能杀出重围!”

保镖仍有所担忧,“酒店的安保队,并没有实战经验,虽然都在监控范围内,但那些国际杀手并不笨,一旦发现了隐蔽的监控设备……”

“糟了!”这时,又一个保镖急忙跑了进来,对原先说话的保镖说:“监控室传来话,说酒店内所有的监控设备都被破坏了!”

纪雅茜惊道:“这怎么可能,我们不说,谁会知道那些隐蔽的摄像头……”说到这,似想到了什么,瞪向莎蒂。

莎蒂咽了咽喉咙,不安地抓着胸口的衣服,正是这个动作,让纪雅茜的怀疑加深,“你身上有什么?”

原先那保镖,二话不说把莎蒂的衣服往外一扯,顿时变成了两半只剩*。这下,装在莎蒂身上的设备,让众人一览无余。

纪雅茜走过来,一把扯掉莎蒂身上的机器,并把莎蒂耳朵两边的耳钉给用力拔掉。

莎蒂是又疼,耳朵又出血。这下,没有了这些设备,她的安全感降低为零,害怕得蹲了下来抱着头,“别杀我,求你们别杀我。”

御圣君问原先那保镖:“一共有多少名杀手?”

那保镖估摸道:“大概有四十多号人!”

“先帮我收好。”御圣君把画交给纪雅茜,然后一把提起蹲在地上的戴维斯,再对纪雅茜和两名保镖道:“你们去顶楼守着,死也的给我守着顶楼的门,不可让那些杀手闯上顶楼给客人带来伤害。”

“总裁……”纪雅茜不敢想象她的上司说这话是要去干什么,“您要做什么?”

“有了这人,我一个人去对付那些杀手,足够。休要再多言。”说罢,御圣君提起戴维斯,走出了房间。

过了一会,原先那保镖急问纪雅茜:“纪助理,我们现在怎么办?就这么让老板一个人去对付四十多号杀手吗?”

纪雅茜想了想,然后说:“你们把这女人押下去看着,然后照总裁的话做,去顶楼保护咱们酒店的客人,我去协助总裁。”

此时顶楼的电梯门口。

唐琳和火狼正在电梯门口等。

这时电梯门一开,一群酒店的安保人员从电梯里快步跑出来,见唐琳和火狼的打扮像客人,于是把他们二人连推带拽带离了电梯门口,并说:“不好意思先生小姐,我们酒店出了点事,为了避免给客人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麻烦两位在顶楼玩一段时间。”

唐琳和火狼并没有挣扎,就这么被带离门口,直到顶楼通往酒店下面的大门一关,紧接着,十几个安保人员守在了大门边。

这一举动,引来了在顶楼上玩耍的客人的好奇和不安,纷纷私下讨论酒店下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怎么把人困在顶楼上。

这时,有位上了年纪的男顾客一边打电话说“宝贝儿,我这就下去。”,一边走向大门。只是才到门口,就被那些安保人员拦住了。

一位安保人员礼貌道:“不好意思先生,现在,我们酒店出了点事,暂时不开放楼下的空间,麻烦先生在顶楼多呆一会,给您带来了不便,我们致以万分的歉意!”

“干爹,人家好不舒服呢,”电话那头有个嗲人嗲气的女人声音传来。

男顾客压低嗓音对电话那头的女人说:“宝贝儿,再等等,一会,就一会干爹就去陪你好吗?不急,你先等一下!”

那些安保人员不是没有听清楚男顾客说的话,有个别的暗暗讽刺地笑了笑。

男顾客把手机放下按住,朝这些安保人员骂道:“你们这群狗东西,什么楼下暂不开放,狗屁,我交了钱的,难道就不让我住了吗?还把我困在这里,你们酒店这是什么意思?困人劫财吗?去,把你们老板和经理叫来,我要好好地问问他,有必要这么过分吗!”

原先那安保人员并没有因为顾客的辱骂而大动肝火,他仍一脸和亲地道:“先生,真是抱歉,给您带了不便,事情还没有解决,请先生再耐心等待一下好吗?我相信,对于客人们的损失,我们酒店一定会给相应的赔偿和解释的!”

这下,男顾客真就大动肝火了,“嘿,还反了你们,这交钱了还不让自由出路酒店。”说到这,对那些还不知情的顾客大声地抱怨道:“大家来评评理啊,我不过是累了,想回房间休息。我们都相信,既然这酒店在全国名声响亮,又怎么会为难客人呢是吧,可是啊,他们不但不让我回房间休息,还把大门关着守住,不让我下去,大家说说,这是不是太过分了?”

众顾客的情绪被挑起,纷纷都四下不满地抗议了起来。

火狼和唐琳一直在看着现场的波动。

火狼暗暗扯了扯唇,侧头对身侧的唐琳说:“是急着下去找他的干女儿吧,呵。”

这个时候,唐琳的心思并不在这些娱乐大众的事情上,而是一心担忧着酒店下面的情况,“我们现在出不去,也不知道下面发生什么事了,我能肯定,一定是出事了,不然酒店的安保人员,也不会这个时候把顶楼的门守着不让出去,他们这是为了防止那些杀手上顶楼伤害顾客。”

火狼说:“你我都有伤在身,别说动手了,搬个行李箱都难,所以,下面我们是万万不能下去的。这种时候,我们只能搬救兵了。”

“那我打电话给首长。”说着,唐琳摸摸裙子,突然眼神一恐,“糟了,手机在行李箱,我没带。”

正文 735御圣君秒杀众杀手!

酒店密室,在酒店相连着的另一栋楼内,那栋楼是酒店的办公楼,并没有主楼高,而密室就在办公楼的最高层。

通往两栋楼的是一条天桥,桥两侧用透明玻璃封闭,外头的夜景,一览无余。

走过桥,到达主楼五楼的电梯门口。

御圣君揪着戴维斯的衣领,几乎是用拖的方式把戴维斯拉到电梯门口的,然后把戴维斯用力往电梯内一甩,戴维斯控制不住自己而撞到了电梯的墙壁,头碰到墙壁碰撞出了厚重的声音,还流了血。

进入电梯后,御圣君按了上一楼层。他要从第六层开始,逐一攻破那些杀手。

电梯门关上,缓缓上升,片刻功夫后,电梯抵达六楼,电梯门缓缓打开,此时,站在电梯外,有两名持枪的杀手,他们戴着墨镜,食指紧紧地扣着扳机,对准电梯门里面。

这两名杀手原本打算只要电梯门一开就立即开枪打死里面的人,谁知,看到的却是御圣君用脚挡住电梯门,并勒住戴维斯的脖子,把戴维斯放到前面,挡住他的身体。

一见雇主被挟持,这两名杀手没敢立即开枪,但也没有放下枪妥协的意思。

戴维斯怕这二人乱来,用手按了按,小心翼翼地道:“放下枪,不然他会打死我的。”见这二人不放,怒气一来,声音尖锐了几分,“听到没有?我叫你们放下枪!我花钱雇你们,不是让你们来杀我的!”

缓缓地,两名杀手弯下腰,一边紧盯着御圣君的动静,一边把枪械放到地面上。放好后,直起身,并把双手举起。

其中一个人对御圣君说:“我们已经让步了,把人放开!”

御圣君一边掐住戴维斯的脖子,一边走出来,电梯门缓缓关上之际,他脚下一动,把地面上的一支枪械给踢到了电梯门口,夹住了即将要关上的电梯门。

电梯门被枪支抵住,无法紧闭,只留下一道缝隙。

两名杀手本来想趁御圣君用枪支挡住电梯门的时候,拔出身上的其他武器对付御圣君的,没想到才拔出武器来,御圣君突然一瞬间的功夫离开戴维斯的身边,上来点住了他们二人的穴位,再回到戴维斯身后,这过程,不过分秒间而已。

这两名杀手一动不动持着武器对着御圣君和戴维斯,睁大满是惊恐之色的眼睛。方才,他们好像只看到一抹虚渺的黑影闪过眼前,之后,他们就动不了。

御圣君脚下一动,把地面上的手枪给踢了上来,一把抓住,然后拽过戴维斯,把戴维斯扔入此刻因枪支挡住而重新打开的电梯门内。

因御圣君用力过大,戴维斯招架不住,脑门再一次撞到了电梯内的墙壁,再次血流不止。他捂住流血的额头,害怕的蹲在电梯的墙角。

御圣君并没有马上进电梯,而是把枪对准了这两名杀手的大腿,并眼睛也不眨一下,给这二人的大腿各开了一枪。

瞬间穿透骨头的疼痛,让这两名杀手汗如雨下,布满额头脸颊。

戴维斯见御圣君此刻还背对着电梯门口,紧张惶恐之下不由得心生一计,他鼓起勇气起身,并快速去按了一楼的楼层,然后,不停地按那个关电梯门的键,一边按,一边非常紧张害怕地盯着电梯门口,好不容易看到电梯门快要关上,只是刚要松一口气的时候,一支手枪这时举了进来,挡住了电梯门完全合上。

看到这支枪,戴维斯的脑门轰然一响,害怕得直冒冷汗,当看到御圣君拨开电梯门冷冷走进来的时候,更是绝望地咽了咽口水,但现在太过口干舌燥,他这一咽,只觉得喉咙有着干涩欲裂的疼。

御圣君面无表情瞪了戴维斯一眼,然后背过身,按下第七楼的楼层,等待电梯门缓缓关上,并缓缓往上移动。

戴维斯不敢再乱来,只得站在御圣君背后索索发抖,样子狼狈不堪。

第七楼很快到了。

“叮咚”一声,电梯门打开。御圣君冷目抬去,电梯门口并没有人,倒是有枪声从不远处传来。

“跟着!”御圣君头也不转,冷冷地给身后的戴维斯扔了两个字,便大步走出了电梯,然后往枪声的方向走去。

此时,顶楼上面。

那个声音嗲声嗲气的女人又打电话来了,“人家不管嘛,干爹要是再不来,女儿就回家了,以后不理干爹了。”

老男人对着手机,又急,又必需得好声好气安慰电话那边的女人,“乖,宝贝儿,干爹这就下去,你再等一下下,一下下干爹就到了,先这样哈,马上就到。”

挂断电话,老男人怒目瞪向门口那群站得非常笔直的安保人员,他不说话,而是气急了一会就转向其他顾客,大声诉苦,“真是岂有此理啊,不让人下去也就行了,还不给个合理的解释,朋友们,他们做得太过分了是不是?”

“是!”众人气愤地回道。

老男人趁机煽动更大的情绪,“既然如此,我们为什么还要在这里坐以待毙?他们老板不理我们也就算了,连经理也不理,这简直不把我们这些顾客放在眼里,那我们所交的钱,算是怎么回事?大家听我说,我们一起下去,找他们老板评评理!”

“对,就该这么办!”

“我们人多,不怕他们几个!”

“大家一起行动!”

就这样,你一句气话,我一句气话,大家的情绪都上来了,纷纷听那个老男人的话,上来把酒店的安保人员给围拽住。

那些安保人员不敢对顾客动手,而且他们人也少,很快被这些顾客给拽离了大门。

有顾客成功地把大门给推开了,却突然露出惊恐的表情,没一下子,一个烟雾弹进来,吓得顾客们赶紧都退离到广场中央。

十来个杀手,手持枪械从大门走了出来,枪眼都对着顾客们。一出来,有一两个守住了门口,其他的,纷纷向那些顾客迎上来,并暴喝:“趴下,全部给我趴下!”

听懂英文的顾客,先行趴下,双手并抱着头,剩余的顾客都照做了。

有一个杀手走到泳池那边,那还在泳池玩耍、骂过唐琳的女人,以为这些杀手是酒店安排的娱乐节目,她在泳池里笑呵呵地说:“你们演得还挺逼真的嘛!”

这杀手见是个美女,拇指摸了一下嘴角,邪里邪气地把枪举高,然后,扣动扳机。

“嘭!”的一声,这下把美女给吓得捂住耳朵垂下头,并大声尖叫,“啊——”

泳池里的美女们,都害怕得尖叫了起来。

这杀手又朝天开了一枪,并怒喝道:“谁再叫,我打死他!”

立马,全场鸦雀无声。

那个老男人是全部人当中最害怕的一个,而且距离大门最近,他抱头蹲在地上,身体瑟瑟发抖。偏偏这时,手机响了。

门口的一个杀手听到手机响,充满杀意的目光转到老男人身上。

老男人慌乱地把手机拿出来,嘴里没好气地叫骂着,“臭女人,干爹都被你害死了。”只是还没拆开电池,就一把被人给拎起。

老男人被一个杀手提起,害怕得不停地求饶,“别杀我别杀我,不管你们要什么,我都给你们,求你们别杀我……”

火狼旁边的那位太太怕落得老男人的下场,偷偷把手机丢在了自己身后。

火狼见状,悄悄把手机拿了过来,然后替给身侧的唐琳,“你还记得首长的马甲号吗?打给他!不过不知道他们能不能赶得及来阻止!”

唐琳一边暗暗打量着那些杀手的情况,一边小声对火狼说:“我没有去记过那个电话,不知道号码,不过你说得对,就算是打了,他们也不可能第一时间赶得及来处理这帮杀手。”

“最讨厌你这种胆小破事的歼商了。”那个拽着老男人的杀手厌恶地道。“别怪我心狠手辣,谁叫你长得这么不顺眼呢。”

在那杀手正要开枪崩老男人的脑门之际,唐琳忽地站起来,朝那杀手喝道:“住手!你放开他,我用我这条命换他的命!”

杀手和老男人同时看过来,见是一位再漂亮不过的美女,两人皆是一惊。老男人惊讶的同时,又满是欣慰和惭愧。他没想到,他会这么幸运,会有一个美女会突然站出来,以一命换一命,而且,这个美女,还是他人生中见过的,最美的美女。

见唐琳要走过去,火狼欲要拦住,“喂,你发神经啊,回来,”

“稍安勿躁,我会没事的,”唐琳给了火狼一个安心的眼神,然后一步一步走向那个杀手和老男人。

老男人看到身穿一袭红色长裙、妩媚动人的唐琳,大脑已经幻想和唐琳在*上的样子了,嘴角,不时地扬起满意的弧度。

走到老男人面前,唐琳冷静地对杀手说:“把他放开,我用我的命换他的命,你想怎么对付我,你自己觉得痛快就好!”

杀手一把甩开老男人到旁边,伸手过去,打算勾起唐琳的下巴,谁知,唐琳突然一闪而过,魅影如鬼魅一样,众人看都看不清楚。

正文 736唐琳秒杀众杀手!

唐琳突然在眼前消失,杀手怔了片刻后左右看了看周围,皆没有唐琳的身影,他一下子周身发凉,嘴里暗骂着人去哪了。

而这时,唐琳已站在了杀手后面。

众人见着这诡异的一幕,皆倒吸了一口气,不敢出声。

那个杀手从众人的目光中得知了自己身后有危险,只是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唐琳滑不溜秋的手往他腰际一爬,再迅速抽掉他腰际枪套里的手枪,在他转过身的时候,枪眼已对准了他的五官。

她的唇角,这时扬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劝你还是别轻举妄动别动!”

标准的英文,自信的眼神,嘴角上魅惑人心的弧度……此刻,她在火狼眼中,无疑是完美的特种兵。

火狼回过神后,快步跑向杀手,把杀手身上的枪械和武器全部取下来。

唐琳眼神一冷,对其他的杀手说:“不想他死的,把你们的武器全部放下,并双手抱头蹲下来!”

就在这时,在泳池边的杀手,一把从水里提起一个女人到岸上,并扼住女人的脖子,同时把手枪抵住女人的耳朵。

这个女人是之前骂过唐琳的那个,她现在被杀手劫持,身子一直颤抖个不停,耳朵感觉到枪眼的冰凉后,更是哭着向唐琳求救,“姐姐救我!我错了,我刚刚不应该骂姐姐的,我错了,求你救救我好吗?我不想死!”

火狼朝那杀手怒道:“拿个女人威胁我们,还是男人吗你?”

那杀手嘴角轻扬,笑意不是一般邪肆,“干我们这一行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她现在是我们的筹码,不是女人!要我放过她可以,除非你们当中的一个人给我滚出来!”

唐琳问:“你要找谁?”

三个字,从那杀手冷唇下脱出,“唐,天,佑。”

唐琳一怔,“唐天佑?全球叫唐天佑的人那么多,谁知道你要找哪个!”

而这时,人群中有一个十九岁左右的少年瑟瑟发抖,他端着托盘,他是酒店顶楼的侍者。

距离那位侍者最近的杀手,一眼就发觉了侍者的不对劲,他拨开人群走过去几步,一把拎过侍者。

侍者手中的托盘和杯子尽数落地,发出了不少刺耳的声响。

侍者被拖到中间无人的空地后,被杀手松开,他还没有从惊恐中缓过来,杀手就已经把枪对准了他。

侍者抱着头,害怕得把头埋在胸口,身子没停止过发抖,不停地哭着说:“我不是你们要找的人,你们搞错了……”

这名杀手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开了一枪。

“嘭”的一声,吓得现场所有人的心都颤了颤,头都不敢抬起来半下。

唐琳望着那倒地的少年,眼里瞬间布满血丝与愤怒,她也眼睛都不眨一下,枪也不对着面前的杀手了,直接朝开枪打死少年的那名杀手开枪。

她唐琳的枪法,是又狠又准又快的,“嘭”的一声,一枚子弹迅速飞窜而去,正中那名杀手的额头中间。

那名杀手一弹身亡,随即倒在了被他打死的少年身边。

其他的杀手一下子都紧张了起来,尤其是那名劫持泳池那位女人的杀手,他朝唐琳怒骂:“你再敢乱来,老子立即就……”

怒火攻心的唐琳,忍受着五脏六腑里剧烈的疼痛,什么也不顾了,直接把枪头扭转,朝着劫持女人的那名杀手开过去。

自从六岁起,她开过的每一枪,都没有失手过,所以,她成功地打中了那名杀手,却没有伤己到那个女人。

那名杀手倒下去,女人害怕得蹲下来抱头哭喊大叫。

唐琳面前的杀手才反应回来,他刚要反击时,火狼眼明手快,长腿一伸,便把这名杀手给一脚打趴,但随即带给他的,是锥心的痛楚。他的心脏边角部位,原本是受了枪伤,而且还没有康复,连行李箱都提不起来,现在却使出了浑身力气,伤口被牵动,痛得他一脚下去,就再也迈不出第二脚了。

这名杀手欲要爬起来,唐琳趁机把手枪对准杀手的脑门,“嘭”的一声响起,杀手再也起不来。

其他的杀手们见状,纷纷都把枪械指向了唐琳和火狼,那些安保人员趁杀手们的注意力都在唐琳和火狼身上时,他们也纷纷把枪械指向了那些杀手,开始进行盲目的扫射……

酒店第七楼,某个房间里。

房间的门是半掩的,秦香娣藏身在门的一侧内,手里持着一把锋利的水果刀,倾听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她此时穿着一件几乎透明的吊带紧身薄纱裙,里面白色的xiong罩清晰可见,脚下,没有穿鞋子,一头散发,凌乱而妖娆,只是这时的她,眉目结霜,表情冰冷。

有两个人的脚步,已靠近了门口。

秦香娣控制住自己的呼吸,拿刀的手紧了紧,她不知道,此时门外走廊的两个人,一个是她认识的御圣君,一个是戴维斯。

御圣君站在这个房间外,枪声已经没听到了,但他感觉得到有微薄的杀气从房间里散发出来,他还感觉得到,这本是一股极强的杀气,只不过被那人控制住了。对方,能力不简单。

除了杀气外,御圣君还闻到了陌生而熟悉的女人香,他想,一定是个女人,但他似乎好像在哪闻到过这种香味一样。

或许,这种香味在这个地球上,会有很多人使用吧。御圣君这样想了想,然后靠近门口,解决酒店内的杀手,是他第一件要做的事。

等他和戴维斯靠近门口的时候,藏身门侧的秦香娣突然闪身出现在御圣君背后,并高举手中的匕首,一刀落了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御圣君猛然转身,并出手抓住了那落下的手,就这样,秦香娣拿着匕首,甩不掉,也刺不下去。

御圣君定眼一看,脱口而出,“是你?”

秦香娣抬眸,见是他,身上那股力量随即一收,手就软了许多,她眉头一皱,哎呀一声,“你抓疼我了。”

御圣君把手一松,继而望向房间里面,一边冷问秦香娣:“你怎么在这里?”

秦香娣一边揉着手腕,一边走回房间,默默地捡起散落地上的衣物,此时的她,神情低落,眼泪无声地掉着。

御圣君的视线从她香艳的着装上移开,转身要走。

她一见他要走,抱着衣物嘶哑的唤着他,“不要走!我、我是被人送到这里的,他们要我服侍一个男人。我……我是身不由己的,你要相信我!”

“这里不安全,你尽快离开吧。”淡漠地扔下一句,御圣君拽着戴维斯就离开了房间。

戴维斯离开前,回头深深看了秦香娣一眼,秦香娣也在看着他。

走出房间,突然一个声音传来,“站住!”

御圣君看过去的时候,纪雅茜已站住了那个用枪指着他的杀手身后,眼神一狠,随即手枪一拔,便给杀手的脑门补了一枪。

枪声惊到了房内的秦香娣,她衣服也忘了穿了就跑出来,见到纪雅茜,一个优雅而冷艳,干练而高挑的美女,眼里有一丝妒忌一闪而过。

纪雅茜冷漠地瞟了秦香娣一眼,然后向御圣君走来,“总裁。”

秦香娣心中一惊,心道,这个女人喊他总裁,他到底什么来头?

御圣君冷问:“你怎么出来了?”

纪雅茜说:“我不放心您!”

“这些杀手,也不过如此。”御圣君冷漠道,把戴维斯甩到纪雅茜身边,“把他送回密室看着,我一个人去处理其他的杀手!”

“总裁……”

回给纪雅茜的,只是御圣君冷漠的转身。

纪雅茜瞪了戴维斯一眼,“看什么看?走!”把戴维斯的衣服拽住,往回走了。

秦香娣看看远去的御圣君,再看看远去的戴维斯……最后,她向纪雅茜这边的走廊走去了。

楼顶。

全部杀手,被安保人员击毙在地,无一生还。

火狼没来得及跟唐琳说句话,就昏了过去。唐琳见状,蹲下来抱起他的头到腿上喊道:“火狼!火狼!”看了他的胸口一眼,才发觉他里面的白衬衫被血染红了。

那些安保人员快步走过来。

唐琳对这些人急道:“我朋友伤口恶化了,麻烦你们送我们离开酒店好吗?”

其中一名安保人员说:“酒店里面全是杀手,下去了也会被围困……对了,从顶楼通往一楼的,有两种电梯,平时我们总裁的专属电梯是不开放的,今天,不得不用了。大家帮忙,把这两位先生小姐送到专属楼梯。”

有两人搀扶起火狼,有人扶过唐琳,便往专属电梯去了。

专属电梯在花园里的一个转角内,一个安保人员迅速在上面按往楼下的按钮,马上电梯门就缓缓地打开了。

电梯里,有条长沙发,四周金碧辉煌,装修极其豪华。

安保人员把火狼放到电梯上坐着,唐琳感觉脑袋越来越昏沉,也坐了下来。

安保人员按下一楼的楼层,电梯门关上,缓缓地往下降落了。而此时,在七楼的御圣君,正站在专属电梯门口,他按了按去楼上的三角按钮。

很快,电梯到了,叮咚一声后,电梯门打开,御圣君看了进去。

正文 737御圣君终见唐琳!

电梯内的几名安保人员见到御圣君,都非常恭敬地低了低头,“总裁。”他们围住了沙发,挡住了唐琳和火狼。

唐琳由于头脑有些昏沉,她靠着沙发,对其他事无从上心。

御圣君在电梯外,只看到有个人坐在沙发上,并没有看到他们的面孔,他问这些安保人员,“发生什么事了?”

嗯?好熟悉的声音!唐琳眉头微蹙。

其中一名安保人员道:“送两名受伤的客人去医院。”

“那赶紧去!”一听说客人受了伤,御圣君便是一急,顾客是上帝,这是他新发现的一条规律。“务必保证客人的安全!无论客人提什么要求,尽可能满足!”

安保人员全都点头应了声。

御圣君催道:“赶紧送人去医院。”

安保人员按下关门键,电梯缓缓在关,唐琳抬起头,御圣君往她这随意看了一眼,没想到,这一眼,唐琳那张再也熟悉不过的面孔映入了他眼中,瞬间,他的心咯噔一下,一股暖流冲上心头,身心,浑然一颤,能一瞬的夺走他体内所有的气息,让他无法呼吸。

唐琳看过来的时候,电梯的门只剩下一条拇指大的缝隙,但已经看不清楚电梯外的人是谁了。

她自嘲一笑,心想,肯定是自己思念御圣君过度,才会产生错误的听觉,方才,还以为那道声音,是御圣君本人发出来的。

呵,这怎么可能呢,她在现代,而他,还远在大御,他们不是隔一个地球的距离那么简单,而是隔一个时空,即便他有机会前来现代,但在这六十多亿人流动的地球,他与她能相遇的机会,只有六十亿分之一。

御圣君从震惊中反应回来时,电梯门已关上,他马上走过去,用手扳开电梯门,但电梯门已经关得很严实了,他心急得用力拍打了几下电梯的门,“琳琳!琳琳!是朕!是朕啊!”

几次无果之下,御圣君用力按那个三角按钮,可门怎么也不开,只有显示器显示着电梯往下所到的楼层。

“可恶!”御圣君狠狠捶了一拳墙壁,然后往附近的楼梯跑去,而那被他捶了一拳的地方,出现了一个凹槽。

以最快的速度,御圣君跑到一楼的电梯门口,往电梯内一看,他松了一口气,还好,他们还没有下来,没有比他快。

等了将近半分钟,电梯才“叮”的一声打开,御圣君按耐不住满心的欢喜,急忙往里面看去,在看到里面只有两名安保人员时,脸色瞬间冷掉。

这两名安保人员看到御圣君,分外吃惊,吃惊的同时,浑身不自觉地发凉了一下,其中一人问:“总裁,您什么时候下来的?”只有一条专属电梯,距离普通电梯又很远,总裁不可能跑到另一条电梯下来比他们快,更不可能跑楼梯比他们快,可,人就在眼前,除非他们眼花了。

御圣君急问:“刚你们送下来的那两名受伤的客人呢?”

原先说话的安保人员解释道:“说也奇怪,我们送那两位客人到二楼的时候,那位小姐突然要求在二楼走出电梯,也不需要我们带他们离开酒店去医院,我们两个有些担心,就到一楼看看,其他人,都已经回顶楼去了。”

“总裁……”

安保人员想问御圣君去哪,但御圣君已经以飞一般的速度离去了,这二人眨了眨眼睛,然后面面相觑,“是总裁吗?”

御圣君跑出酒店,跑到酒店附近的十字路口,一双厉目焦急地在十字路口附近的地方寻找唐琳的身影。无奈,这里车太多,人太多,景物太多……

他站在十字路口中央,让四面八方的车辆被迫停下,此时此刻,有他的存在,那红绿灯也不顶用了,多少路人在指指点点,多少车主在鸣喇叭。

御圣君不管周围这些乱七八糟的因素,还在不停往四周搜索,直到看到身穿一袭长裙的女人,把一个昏过去的男人扶入一辆计程车里,然后女人也走了进去。

在见着那个女人的面孔后,一股热流涌上御圣君的心头,他嘴角一扬,大大地松了口气。没丢,他的皇后没丢。

这时,计程车缓缓开了起来。

见状,御圣君胸口差点一窒,快步跑出十字路口,往那几十米外的计程车跑去,同时,也暗暗记住了那部计程车的车牌,那车牌的号码他见过,不就是那位5203司机的车吗?

不过才几十米距离,御圣君能轻而易举追得上去见唐琳的,可偏偏这时,酒店门口那边有枪声和车声四起,有几部车攻入了酒店内,吓得附近的人群纷纷尖叫散开。

御圣君看了酒店那边一眼,再回头看看远去的计程车,眼眶通红,双拳紧握,挣扎了半下,最终丢头往酒店那边去了。

另一边,

酒店密室。

纪雅茜把戴维斯扔入密室,叮嘱了那些保镖一句就急匆匆离开了,“把他们二人给我看紧了,我去协助总裁!”

纪雅茜前脚一离开密室,秦香娣便出现在密室不远处的一个转角里,她探出头来看了看密室这边的情况,有四名保镖看着。她缩回头,想着怎么支走这些保镖。

过了一会,秦香娣把身上的衣物一扯,以及也扯了一把头发,便以狼狈不堪的模样,跌跌撞撞往密室门口走去,嘴里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那些保镖见是一名穿着暴露像是被虐待过的女人,少了一半警惕。

其中有一名保镖上来搀扶住秦香娣,关心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你刚刚发生什么事了?”

“那边有、有杀……”秦香娣回头惊恐地看着一处,说话越说越吃力,只是一句话没说完,她就眼白一番,倒了下去。

这名保镖把秦香娣横抱起来,走到密室门口,对其他的三名保镖道:“她刚才遇到杀手了,就在前面不远处,你们谁去看看,我把她送到密室里休息。”

“你在这守着,我们两个去看看。”说完,有两名保镖往秦香娣来的时候走了过去,一路警惕着四周。

保镖把密码门打开的时候,秦香娣是悄悄地半睁着一只眼睛看着的,她记住了密码。

门打开,保镖把她抱了进来,然后放在了密室内的卧室里。另两名看着戴维斯和他助理的保镖走过来问,“她是谁?”

这名保镖说:“受了惊吓的客人,我先让她在这休息一会。你们看着那两个,别让他们有机可趁。”

一会,保镖出去了,继续把门守着。

卧室里,秦香娣突然睁开眼,一瞬的坐了起来,然后下了*。她拿起卧室里的一样尖锐物放在背后,然后跌跌撞撞地走出卧室,并沙哑地唤着,“水,有水吗……”

在看着戴维斯的那个保镖见状,立马走了上来,搀扶着秦香娣,“小姐,你怎么了?你怎么不在里面休息?”

“我想喝水……”秦香娣趁这名保镖没有警惕之下,别在身后的尖锐物,狠狠地往保镖的脖子上一刺。

保镖当场死亡。

另一名保镖反应极快,把对着莎蒂的那把枪立即对上秦香娣,而秦香娣,已拔出了那个尖锐物,一甩过去,穿入那把枪内,然后蹲下来。

保镖扣动扳机,开出的一枪,子弹与尖锐物同时飞射而去,穿入了对面的大理石墙壁。

秦香娣迅速翻了两个跟头来到保镖的身边,再拔出保镖大腿上那个枪套里的手枪,往上扣动了扳机——

一枚子弹,“嘭”的一声,打中了保镖的下巴。

保镖因痛而后退数步,秦香娣直起身子,伸手过去,把手枪对准了保镖的心脏,眼神一冷,连续开了数枪。

密室与外头隔音极好,数起的枪声,并没有惊扰到门外的保镖。

解决了室内的保镖后,秦香娣向戴维斯走上去,恭敬道:“老板。”

戴维斯满是欣慰的拍拍她的肩膀,狠狠地松了一口气,“秦,幸亏你来得及时,不然,你我就再也见不着面了。”

莎蒂走过来,问:“秦,你怎么在这间酒店里?”

秦香娣反问道:“你们又怎么在这里?这间酒店发生了什么事?”

戴维斯看看门口那边,然后说:“咱们先离开这里,到了安全之地再说!”

秦香娣先一步走到门口,这道门里外都安装有密码,她回忆了一下进来时见到保镖输入密码时的那一幕,然后根据记忆,往门上输入字母与阿拉伯数字结合的密码,咚的一下,门开了。

门口的保镖并没有警惕,因为他知道能开得了门出来的,必定是自己人,他转回头,想问问里面的保镖怎么出来了,结果,一把手枪对准了他,他还没有任何提防的准备,秦香娣便朝着他的脑门,“嘭”的一声,开了一枪。

保镖躺地后,秦香娣回头对戴维斯和莎蒂道:“电梯在主楼那边,老板,我们赶紧离开这里。”

戴维斯点点头,“事不宜迟,走。”

此时,酒店大堂。

御圣君横扫千军如卷席,只几招之内,便已撂倒了十几名杀手在地,全都爬不起来。他踢起脚下的机关枪拿住,准备横扫大堂。

正文 738御圣君去医院见唐琳!

“别、别杀我!”一名四肢已被御圣君废掉,动弹不得的杀手恳求道。

放在大御,这些杀手,朝廷绝不会放过的,但放在今日,御圣君也没有动过一丝放过这些杀手的念头,他冷目慵懒地一转,随即,扣动扳机,上下左右开始扫射眼前这些杀手,只见,无数的血水从杀手身体里嘣出。

御圣君眉头也不皱一下,就这样有规律地扫射,他姿势优雅且过硬,一把厚重的机关枪在手,如拿着一只笔一样的重量。

直到子弹用完,御圣君把枪往旁一扔,拂了拂肩膀上的灰尘,冷冷地踏过这血淋淋的尸体,往电梯口走去。

他才上专属电梯没多久,秦香娣等人就出现在了酒店的大堂内。

戴维斯看到这满地的尸体,眼神是又痛又狠。他对这满地的尸体,发下毒誓,“唐天佑,我不会放过你的!”

“老板,我们得赶紧走!”秦香娣怕酒店的人找上麻烦,到时就再也走不了,她拉过戴维斯,快步走出了酒店。

御圣君来到顶楼,见着,是一群受了惊吓的客人,和满地的尸体。纪雅茜已先他一步来到了顶楼,正在指挥为数不多的安保人员去其他楼层解决剩余的杀手。

御圣君目光淡淡地扫了一眼顶楼,在见着不远处那地上的一名少年时,眼神闪过痛楚。他走过去,来到那少年身边。

一名安保人员心痛地道:“那些杀手的目标是总裁您,因为他与总裁您同名同姓,才被那些杀手……”

御圣君攥紧的拳头突然一松,往回走。

纪雅茜跟上,“总裁,您去哪?”

“去杀了戴维斯!”御圣君愤怒地道。

只是,到了密室门口,御圣君才知出了事,他跑进来,看到的,只有保镖的尸体,已没有戴维斯的人影。

看到这一幕,纪雅茜满是愧疚的低下头,“对不起总裁,是我不好,我没有看着他们,让他们逃了!”

御圣君冷声命令,“去,想办法把人给我抓回来。”

“是。”纪雅茜重重应了声,然后转身离去。

在门口,她回头看了看,只见,御圣君爱怜地拾起地上的一幅画卷,就好像,那画上是他逝去的爱人一样。

她眼神一痛,他待一幅画,都比她好上万倍,她纪雅茜,哪里不如一幅画了?是,那画上女子的姿色,足可称霸全球十大美人行列了!

又一个夜晚降临,华灯初上,城市处处流光异彩,美丽炫目。

军医院内,一手术房外,高文焦急的来回走动。

一会,灯一暗,手术房的门被人打开了,两名护士陪一名医生走了出来。那医生一边摘下口罩,一边向高文走来。

高文上来急问:“她怎样了?”

这名医生道:“体力透支过度,如果再透支,恐怕就歇气了。命保住了,但没有个三五天,她绝对是醒不来的。我说,她的手术才过去不久,应该要避免苦力活,怎么她又出事了?她体内的器官,因为注射过药物,弱得不堪一击,这个时候,万万不能做的,就是耗费体力。”

高文深深一叹,满是自责道:“是我的疏忽。老哥,辛苦了,她的事,也真是难为你了,很抱歉。”

“要是再晚点送来,你这个道歉,恐怕也不必说了。”医生轻叹一声后,走开了。

这时,昏迷不醒的唐琳被推出了手术房。

高文看着唐琳被推远,无奈地摇摇头,长长一叹,“你怎么就不能在这里多呆一两个月呢?非得在这个时候跑出去!”

一会,高文走入一普通病房看火狼,火狼和唐琳一样,还吊着药水,戴着氧气罩,昏迷不醒的状态。

一军人打扮的男人走入,对高文敬了个军礼后,道:“首长,大唐酒店遭遇恐怖袭击,是否我们军方介入?”

高文回头问:“警方那边怎么表态?”

这人说:“因为这是一起国际事件,国内警方没有表态,倒是国际警方先行表态了,已介入此事。”

高文说:“如果没必要,就别介入了,但警方若有需要,我们尽力协助。”

“是,首长!”

唐家别墅。

房间里,御圣君把一幅画悬挂在了墙壁上,他站在画前,痴痴地盯着画上的女子看,这个女子,和唐琳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惟妙惟肖,连神态都是一样的,如果不是唐琳,那还会是谁?

如果是没有毁容之前的诗荷,那更不可能,诗荷太过安静矜持了,不会是这幅画的女子!

这句“天佑我诗意”,又是何意?

唐天佑为了这幅画,不惜半价把大唐旗下所有的酒店半价出-售,他是认识唐琳的?

如果唐天佑认识唐琳,那为何唐琳穿越后,没有唤他御圣君为唐天佑?这么说来,唐天佑认识唐琳,但唐琳并不认识唐天佑!

门外传来敲门声。

御圣君按下旁边那遥控器上的一个按钮,脸上没什么表情,“说。”

唐天佑的房间与外头隔音,但通过设备,可以把外头的声音如数传进来。此时,站在门口的人,是纪雅茜,她说:“总裁,没有找到戴维斯一点踪迹,是否颁布集团通缉令?”

集团通缉令?

御圣君一怔,这个词,是他替代唐天佑以来,第一次听到的。

纪雅茜又道:“过两天,就是八爪鱼暗杀唐卓的期限到期,若她失败了,请您颁布第二条通缉令,若她成功了,何不把通缉戴维斯的这条通缉令给她,让她抓戴维斯回来。她接过的任务,从来就没有失手过。”

御圣君沉思了一会,于是按了遥控器上的另一个按钮,房门自动开了,他说:“进来,有些话,我要当面跟你说。”

听到声音的那一瞬,纪雅茜的心狠狠地颤了一下,一股火热,吞没了她的心。自跟在上司身边以来,这是第一次,上司让她进入他的房间的。

足足愣了好久,纪雅茜才反应回来,她压下满心的异样,走入了房中,门,在她踏入房门的那一刻,自动关上了。

她回头紧张地看了关上的房门一下,然后回身望去。此时,她的心是雀跃的。她控制不住自己乱想,上司在晚上叫她进入房中,又把门关上,难道,他是想对她……

越是往下想,纪雅茜越是按耐不住自己满心的紧张与雀跃,她快要压制不住了。

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往里走,不知怎的,就走入了御圣君的书房,她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那挂在墙上的美人画。

每当看到这幅画,她的眼神就莫名地痛。

过了一会,她走出房间,往其他地方小心翼翼地喊道:“总裁?”听到浴室传来水声,她咽了咽喉咙,脚步欲挪又停。

厅里的墙壁上,有一幅巨大的画像,是唐天佑本人的照片,那身材,那五官,那姿势……纪雅茜又重重地咽了一口唾沫。

这时,御圣君冷冰冰的身影,已站在了纪雅茜的身后,她的视线,还停留在不远处的浴室门口。

他长手一出,往她背部迅速点了两下,随即,她昏倒了下去。

一会,纪雅茜已坐在了一张墨色的木椅上,对面的木椅,坐着御圣君。

御圣君手上拿着针筒,针筒里有为数不多的白色液体。他拿过纪雅茜的手,缓缓把液体注入了她的手臂。

没多久,纪雅茜打开了双目,但此时的她神情呆滞。

见药效已到,御圣君压低嗓音问:“我问你,集团通缉令,是什么意思?”

纪雅茜的大脑已被受控,傻乎乎地把答案透露了出来,“黑帝集团颁布的通缉令。”

御圣君一怔,黑帝集团?什么黑帝集团吗?他看向纪雅茜,接着问:“什么黑帝集团?做什么的?”

纪雅茜说:“黑帝集团,国际第一大犯罪集团,五年前被大唐环球集团总裁唐天佑秘密购买,唐天佑是黑帝集团掌权人。”

御圣君重复后面那句,“做什么的?”

纪雅茜说:“五年以前,是走私贩毒集团,唐天佑接管后,主要为招揽各界特工为己用,专门对付对大唐环球集团不利的人事物,并压制各方迅速崛起的黑暗势力。”

御圣君回书房把桌上那张照片拿出来,扬给纪雅茜看,“这是谁?”

纪雅茜看着那张照片,视线时而清晰,时而迷糊。“老头子。”

“老头子?”御圣君眉头一紧,“老头子是谁?”

纪雅茜说:“唐天佑的救命恩人。”

“那他此刻在哪?”

“五年前被我国军方关在了绝密之处。”

“怎么不去救他?”

“唐天佑不想与国内军方起冲突,因此,他与军方一位知*做交易,只要他答应帮对方做事,就告诉老头子的处境。”

御圣君又问:“唐天佑就没想过派特工秘密前去营救?”

纪雅茜说:“老头子原是黑帝集团首脑,因救了唐天佑一命,唐天佑对这位罪恶头子只有一份救命之恩,他只会想法设法保住老头子的性命,但不会救老头子出来。”

御圣君愤怒地扔下照片,“难道,为了保住老头子,你们就答应那位知*士,滥杀无辜?”

御圣君没再问,把照片拿回书房,直接拍在了桌上,盖过了那两张面孔。

纪雅茜再次醒来的时候,在疗养房的木板*上,她一睁开眼,就有四张肤色不一的面孔在对着她,吓得她一拳揍过去。

欧美人捂着鼻子往后退了数步,没好气地对纪雅茜说:“你这个女人真粗鲁!”

纪雅茜一下子坐起来,看看周围,然后纳闷自己为何会在这里,“我不是在总裁的房间吗?怎么会在这?”

韩国人说:“你在总裁的房间昏倒了,是总裁把你抱到这里来的!刚才乔医生说,你是被人下过药,才导致你昏迷了一个晚上!”

“我被下过药?”纪雅茜不敢置信自己遭遇的事情,“总裁呢?”

韩国人说:“他准备去公司了,我们四个也跟着去,你自己一个人在这修养吧。”说完,四人离开了疗养房。

纪雅茜自己生起闷气来,“带他们四个混蛋去也不带我,唐天佑你什么意思?”

大唐集团大厦门口。

一辆高级轿车在大厦门口停下。

黑人迅速下车,为御圣君打开车门。

御圣君下车之际,戴上了墨镜,仰头看上去,大唐集团的办公大厦,何其的高,不愧是大唐总部。

总裁办公室。

夏冬敲了敲门,得到了回应后开门进来,把一沓文件给御圣君送去,“总裁,这些文件都需要您签字。”

御圣君问:“酒店的事处理得怎样了?”

夏冬说:“已经起诉戴维斯了,稍等些日子,法院会给咱们一个合理的解释的。在泰国飞机失事这事,也已经告一段落。您没事就好,我已经通知泰国警方和领事馆撤了寻人令。”

御圣君淡淡一应,“嗯!”

一会夏冬把事情交待完毕出去时,御圣君突然叫住他,“等一下!”

夏冬回头问:“总裁还有什么吩咐?”

御圣君替出来一张白纸,上面写有一个车牌号,“尽快找到这个车牌号的司机,然后把人请来见我。”

“好的。”夏冬拿过那张纸就出去了。

办公室的门被夏冬关上后,御圣君拿过夏冬送来的一沓文件摆在面前,看着这些文件,长出一口气,“比朕的奏折还多。”

下午,御圣君在办公室喝着茶。他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的高楼大厦。笔挺的身板,懒懒地靠着沙发背。

这时,敲门声至。

御圣君没有回头看门口,淡淡地应了声,“进。”

来人推门进来,是夏冬,他身后还跟着一个很是拘谨的人,这个人不是谁,正是何大南,御圣君认识的那位司机——5203。

夏冬把人带到御圣君面前,说:“总裁,人给您请来了。”

御圣君看向拘谨的何大南,嘴角扬起优雅的弧度,何大南看到他的时候,吃惊得瞪大眼睛,“你、你、你不就是……”

入夜后,御圣君把车停在军医院门口。

车窗拉下,他看着军医院的门口,眼眶通红,呼吸沉重。他是太紧张太高兴了,因为要见到唐琳、他的皇后了。耳边,响起下午时何大南说的话,“……我把那两位先生小姐送到军医院门口就离开了。”

正文 739御圣君在机场遇上唐琳父亲!

御圣君走入军医院,这里大部分住着受伤的军人,因此,大部分病房是有人守着的,避免不必要的事情发生。

御圣君自称家属,每个房间都得到那些军人同意,通过门上透明的玻璃窗,往里看一眼,却没有一个是唐琳。

看了一会,御圣君离开了医院,开上车,往附近的咖啡店去了。

他决定,等夜深人静,医院里少人的时候,再到医院看看。

在咖啡店靠窗的角落坐下几秒钟不到,店员们就争着抢着要上来为御圣君服务。最终,最漂亮的店员得势。

她故装矜持走到御圣君身边,挂上腼腆羞涩的笑容,“先生你好,请问您要点什么?”

御圣君并没有摘下墨镜,但他这一坐,就已经迷倒一群人了。他看着窗外朦胧的夜色,没有看着店员,淡漠道:“一杯清水。”

店员有些意外,“先生,就一杯清水吗?”

御圣君没再回答。

等了许久不见回应,店员尴尬地走了。

一会,店员把一杯清水端来放下,她看向御圣君,“先生,您要的清水来了。”

御圣君无动于衷。

店员二度尴尬退下。

御圣君没有动那杯水,一直保持优雅又随意慵懒的姿势对着窗外喧嚣的街道和来来往往的车辆与人群,在他眼中,视野内的人事物,如翻书一样快。

他再动时,是在看表,表上时针,已经显示为凌晨十二点了。

窗外面的街道。宁静了许多。

这时,给他端来清水的店员走上来,小心翼翼地提醒道:“先生,我们店快要打烊了,您还需要什么吗?”

御圣君掏出钱包,放下一张一百块的钞票,起身就走人。那杯放在桌上,他自始自终都没动过的白开水,早已凉掉。

店员失望地看向窗外,那客人停在门口的车,没开走,她为此感到诧异。

夜深了,风拂过街道,夹着孤寂的气息。

这是座没给人安全感的城市。

停在咖啡店门口旁的车御圣君没有开走,他不急不慢地往附近的军医院走去。

军医院与咖啡店这条路中,有一段的路灯比较幽暗,车辆与行人很少。

凌晨过后,这段路异常的安静,安静的让人觉得惊悚。

虽然隔一段时间就有警车巡逻,但都赶不走那种阴森的气息。

御圣君走入这片区域没多久,身后就有人用枪指着他,“我只要钱,把钱留下,我就不开枪。”

御圣君顿了片刻后,继续往前走,没有留下钱。奇怪的是,身后那人慢慢把枪放了下来。

这人从幽暗的地方走出来,赫然呈现,这人是身穿军服的。

在前面的幽暗路口,两名军人把御圣君的去路截住,其中一名,是先前用枪指过御圣君的。

这人挡住御圣君去路后,审问的口气问御圣君,“刚才,你怎么不怕打劫?”

这会,御圣君不再吝啬自己的话,墨镜下的嘴角轻勾,嗤笑一记,“军方的医院就在这附近,谁敢如此猖狂,在这一带打劫?”

这位军人扬起了欣赏的弧度,“你很聪明,但我们还是要知道你是谁,是不是要去医院里伤害病人的?”

御圣君突然手脚并出,这两名军人就已昏倒在他脚下了。“呵,还拦朕,找罪受。”他冷笑一记,托了托墨镜,往前走了。

御圣君没有从正门进入军医院,而是从花园的墙壁一跃而过,再从花园往大楼过去。

到了大楼里,御圣君在厕所敲晕了一名值夜班的医生,并脱掉医生的白大褂穿上。他把医生放入小侧间里,跳上去,从里头把门关上,然后就戴上面罩走出房间了。

接下来,御圣君一个病房挨一个病房地查探,直到在二楼的重点病房,他被一个守在病房外的军人拦住。这名军人过问:“你是今晚的值班医生?”

御圣君点点头,并把大褂上的工作证扬给这名军人看,“我来看看病人的情况怎样了。”

军人打开门,“那你进去吧。”

进去之前,御圣君总是先望进去一眼,确定唐琳在里面,他才会进去。如果没有在里面,直接看一眼就走,相当于已经了解过病人的情况了。

御圣君原本以为这次还会失望地离开,没想到,他这次找对了。唐琳的面孔他再熟悉不过,哪怕她戴着氧气面罩。

看到她熟悉的轮廓,他的心,狠狠地收紧了一下,一股暖流冲上心头,冲上眼眶,冲上鼻尖。

他控制住满心的激动,对军人道:“病人没什么异常。”

军人放心的点点头,然后把门关上,御圣君趁其不备,出手点住了对方的昏穴。

军人倒下去之际,御圣君把人拖入病房里的一角放下。

他把房门关上后,一步一步往*边走过来,每一步,都能要他的命一样。

终于,他走到*边了,慢慢的,他坐了下来,拿过唐琳的手握住的刹那,他狠狠地抽了一口气,随后,这口气慢慢地舒出来。这种久违的感觉,像是寻找了几个世纪才找回来的。

唐琳在昏迷中像是感觉到了御圣君的存在,喃喃呓语,“君君……”

这一声“君君”听得御圣君声泪俱下,他沙哑地一应,“朕在呢。”这是他的皇后,没错了。

唐琳心满意足地笑了笑,没有再说梦话了。

御圣君紧紧握着她的手,爱怜地抚摸过她白净的额头和柔顺的发丝。如果不是她,恐怕唐天佑的客人,就要遭殃了,但也因此,伤得那么重。

一会,御圣君拿过病例过目,真没想到,现代的医疗水平如此高,一个将死之人,也能救活得过来……

转眼,天亮。

高文来到病房的时候,只见看守病房的军人躺在地上,熟睡如猪,他一句话也不说,看了唐琳一眼,就气急败坏地出去了。此时,御圣君并不在病房内。

中午。

御圣君独自进入唐家别墅附近的地下室,来到第七道门后面的密室空间,然后打了一个电话,“来见我。”

不出多久,一个年轻男子输入密码走入密室,来到御圣君身后,“老板。”

御圣君指了指面前的屏幕,他要破解上面多种语言设置的密码,“你是我地下室的负责人,我忘记密码了,你把这几道密码一一给我破解掉。”

男子说:“当初设置密码的时候,只有老板您一人知道……要破解这几道密码,这可能要花费半天功夫。”

御圣君说:“没事,我能等。”

“那您先移驾休息室,密码一破解,我马上通知您。”

“不用了。”御圣君说,“我看着你们破解,我也好学习一下!”

男子点点头,“好的。”一会,他叫了几个人进来,一同开始破解密码。御圣君在旁静静地看着,不出声,没有任何行为。

待密码破解完毕的时候,已经是七点多了。

几名年轻男子满头大汗的收手。

地下室负责人则对御圣君说:“老板,密码破解了。”

御圣君看过去,破解密码后,墙上所有的柜子都自动打开了,里面有很多资料,很多芯片,而触摸屏上,再点击进去的时候,已无需密码。

御圣君对这些人说:“你们先出去。”

几人应了声,然后拿上他们的工具就相继离开了密室间。

御圣君从柜子里拿出了几份文件,这些文件,都是一些花季少女的背景资料。她们还是学生,还是处子之身。

看了几名少女的资料后,御圣君拿起那些芯片看了看。之后,一一在屏幕上搜索,每深入搜索,他的神情就收紧了很多。

不知过了多久,御圣君的手离开了屏幕。他终于明白了,唐天佑为何隔一段时间要一批还是处子之身的花季少女,原来,是为了把这批女孩培养成特工,那每一份资料,是每一个女孩的家庭背景,那些芯片,则是锁定每个女孩的行踪。

这些女孩,不需要在武力方面培训,更无需让她们知道她们的真正老板是谁,她们依旧是学生,依旧是没涉世过的女生,但只要芯片在她们身上,她们的用处就大了。

唐天佑利用这批分布在天南地北的女生,构成一个天网,他想要在地球上动谁的手指头,分分钟有人能帮他出手解决。

这些芯片就是追踪器,唐天佑分布在地球各处的人马会根据追踪器,找到女生,然后再根据女生的天赋,进行培训,而无需把这批女生集中在一处,这样避免了暴露。

完全了解了唐天佑这一项计划后,御圣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幸亏唐天佑和他不是生在一个年代,要是遇上这样的对手,必死无疑。

御圣君重设了密码后,离开了地下室。

回到别墅,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御圣君沐浴后换了身干净的衣物准备出门去医院看唐琳,但在门口遇上了纪雅茜,她问:“总裁,通缉令您还没有给答案呢!”

这时,黑人急忙把他的电话给御圣君送来,“大哥,找您的!”

御圣君一怔,黑人的手机里,怎么可能有他认识的人,想了想后,突然惊醒。对了,jacky,那个刑警。一把拿过手机置于耳边,急忙出声:“喂。”

此时,唐杰已经下了飞机,正在机场上,“我回来了!”

“jacky?”

唐杰把外套往后背一甩,“是我,怎么说话小心翼翼的?”

御圣君急问:“你现在在哪?”

唐杰望了望附近,附近是一片空旷的飞机场。“刚下飞机呢,准备回公寓取点资料再回局里。有件案子急需处理,咱们喝酒的事,可能又要推迟了!”

“不管你有多急,在机场等我,我去接你。”说完,御圣君把黑人的手机放入了他的口袋里,然后上车。

“总裁……”通缉令的事还没有解决,纪雅茜怎能这样看着御圣君开车离开。

“我知道戴维斯在哪,他的通缉令就不用发了!我有事出去一趟!”说罢,御圣君急忙启动油门,然后油门一踩,车子呼啸一声,便远去了。

纪雅茜望着车子远去后,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对方接通后,她冷冰冰地问:“距离任务期限还有一个小时,你不会是没能力吧?”

和她通话的是八爪鱼,而八爪鱼,此刻乔装打扮成记者,正在云山市国际机场里的一角蹲点呢。她不耐烦地回道:“我知道只剩下一个小时了,这不是还在等机会嘛。一会唐卓就下机了,我得手了立马告诉你。就这样,我先挂了。”

听到“嘟嘟”声后,纪雅茜把手机拿下来,然后转身面向黑人,面无表情地问:“你的脚力大吗?”

黑人扯了扯唇,“必需的。”

纪雅茜点了点头,然后把手机扔到地上,“踩碎它。”

黑人愣了愣后,然后提起脚,再狠狠地落下,一脚,便把手机给踩烂了好几块。

纪雅茜弯腰下去,拿起那块手机卡一掰,然后丢到地上,吩咐周管家,“管家,一会让佣人把这堆垃圾焚化了。”

周管家应了声,“好。”

御圣君以最快的速度,把车开到了机场大门外给停好,此时,有一辆私人飞机在机场着落了。

御圣君奔入大厅里,一边拨打唐杰的电话,一边四处寻找唐杰的身影。

唐杰正在下电梯,看到御圣君打电话来,他一边接,一边往电梯不远处看去,看到那个身穿优雅西装在人群中奔跑出一道亮丽风景的御圣君,他无奈地摇头笑了笑,“这家伙,怎么再见面时改变这么大。”

“嘿,我在这呢!”唐杰向不远处的御圣君招了招手。

御圣君看过来时,唐杰已下了电梯,他快步走过来。

唐杰揍了御圣君的胸膛一拳,“喂,你的改变怎么这么大?我这个国际刑警在你面前,都抬不起头来了!”

御圣君急道:“我给你困住了一个疑犯,还有,你这一趟回来,是不是要解决大唐酒店遭遇国际杀手袭击这事?”

唐杰诧异,“你怎么知道?”

“车上说吧。”说着,御圣君拿过唐杰的行李箱就往外走,只是一转身才走了一步,便撞上了一堆记者,并把其中一个给撞倒了。

八爪鱼托了托眼镜,一边起身,一边骂道:“谁那么缺德……”在看到御圣君的刹那,倒吸一气,“你?”

这时,唐杰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接过,“喂爸!啊?您也在这机场?我也在啊,您在哪,我去接您!”

正文 740御圣君得知唐父子是唐琳大哥

“爸,我在东门1号大厅里,我过去接您……还有一会就到这里了?好好好,那我在这里等您!”唐杰挂断电话后,对御圣君说:“兄弟,要耽误你几分钟了,我父亲今晚也在这机场下机,我们一会在这碰面!”

御圣君说:“没事,几分钟能行!”

这时,八爪鱼偷偷转身溜走。她可不想在这个节骨眼上,被一个高手截住去路,她还剩不到一个半个小时了,要是今晚杀不了唐卓,明日,雇主就要雇人来杀她了。

溜走前,八爪鱼偷偷瞄了御圣君一眼,她没想到,再见面时,那个身穿古装的美男子,变成了一位优雅的西装男了。扮相虽天差地别,但那吸引女人的气质,怎么也藏不住的。等这单交易成功了,再施展美人计,把这个男人弄到手中。

御圣君没理会八爪鱼,任她离开。对于这位一起在飞机上共过事的女人,不是太讨厌,也不是很喜欢,但每一次见到这个女人,总感觉周围会出事一样。

地上有一张照片,御圣君看到这张照片的时候,回忆了一下,他确定这是八爪鱼撞到他时从她身上掉下来的。

他拾起地上的照片看了看,照片上是一个中老年男人,约莫四五十岁左右,扮相相当儒雅,一看就是位真正的绅士。

唐杰见到八爪鱼往那群记者追了过去,反倒为御圣君感到奇怪,“那个美女不是认识你的吗?”瞧见御圣君手上的照片,突然一怔,一把拿过了照片,“你认识我父亲?”

御圣君眉头一紧,暗觉哪里不对劲,“这是你父亲?”

唐杰点点头,“没错!”

御圣君反问,“刚才那个女人,你不认识?”

唐杰说,“我要是认识,刚才也不会这样问你了!”

御圣君冷静下来想了想,回忆起第一次与八爪鱼见面时的情景,这个女人,身手不错,所做的职业,应该与她的身手有关。他看向远去的八爪鱼,总觉得这个女人出现得不正常,“这照片,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

唐杰无奈一笑,“我父亲是国家领导,就算她是新记者,也不至于认不出来吧?还得用照片来认!”

御圣君正要说点什么,只见包括八爪鱼在内的一群记者,朝前面电梯上的一群人蜂拥跑去,那群人分别都是穿着西装,大都是有领袖气质的中年男人。

八爪鱼挤在众记者前面,攥紧相机,不停地在搜索那群人,看看有没有她认识的面孔,只是摸摸口袋,想掏照片出来再看一眼时,结果口袋是空的,低头找了找,“照片呢?我记得放口袋里的……”

唐杰一看到那群人,笑了笑,继而也如同八爪鱼一样,在寻找着谁。

就在这时,一个穿得很休闲,戴着鸭舌帽,戴着墨镜,背着背包的中年男人,从唐杰背后拍了拍唐杰的肩膀。

唐杰是刑警,自然身手不错,更何况多年来的职业病,让他习惯了条件性反射。他一把抓住他肩上的手,然后转身,把那人往地上一按,“谁?”

看清楚是父亲的面孔后,唐杰瞬间收了力量,马上把皱着眉头的父亲扶起,“爸,您没事吧?”

唐卓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几个月不见,你又大有长进了。”

唐杰调侃道:“要不然,您儿子怎么当得上国际刑警呢。对了爸,您怎么把自己打扮成这个样子?怎么不跟其他的长辈一起出来呢?”

唐卓看向前方那群被记者围困的人,道:“要是跟他们出来,你以为,你老爸我今晚还见得着你吗?”

“也是。爸,给您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唐杰介绍起御圣君,“他叫……”对了,他好像还不知道对方叫什么名字。

御圣君看向唐卓,礼貌地点了点头,以表示对长者的尊敬,“伯父您好,我叫天佑,很荣幸认识您。”

当闯入御圣君那双深邃的眼眸中时,唐卓突然怔了怔。一直以来,他都为自己有一对容貌无人能及的儿子而自豪,但见着眼前这年轻人,他方觉,果真是人外有人,比他儿子优秀的,还大有人在。看到这样一个在形貌上近乎完美的人,他竟然口吃了,一边摘下墨镜,一边说:“你、你好!”

唐卓心中不禁想,要是这个年轻人能成为他的女婿,或许他这个家庭的成员,就近乎完美了。

八爪鱼往回路望去,寻找照片,当视线落到御圣君的脚下时,慢慢往上移,紧接着,就看到拿着照片的唐杰和已摘下墨镜的唐卓。她暗暗吸了口气,心道:“他们是认识的?”

八爪鱼仔细看看唐杰,之前撞到御圣君时,她没有留意到这个男人,现在,看到唐杰的面孔,一则国际新闻的视频在脑海中闪过,那视频内容,重在介绍一位名为唐杰的国际刑警如何破了一件国际案件,曾还轰动全球呢。

“他不会就是……”八爪鱼突然神色一凛,猛地转过头,背对着那三人,低头紧喘着气,心久久难平静。心想,这个刑警怎么会在这里……据说哪个罪犯落入这个刑警手中,准没好下场。

这两年,由于杀大人物太多,她已被列入国际一级通缉犯通缉令的名单中,要是被这名刑警逮住,恐怕牢底没能坐热就被枪毙掉。

八爪鱼心想,那刑警唐杰与唐卓在容貌与神态上神似不少,都是姓唐,难道,是亲生父子?

若是亲生父子,这下她下手可就难了。

八爪鱼抬手看看手腕上的表,看着秒针在不停地跳啊跳,她的心越来越急。只剩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了,唐卓有高手和刑警儿子在身边保护,她如何下得了手!

挣扎了一会,八爪鱼心下一横,“姑且试一试,不然,半个小时后,该勒紧脖子的就是我自己了。”

只是,转身望去的时候,御圣君与唐杰父子俩的身影,已消失在八爪鱼的视野内。如此突然的一件事,几乎要了她的命一样。她跑到原先撞到御圣君的地方,四下环顾,但人来人往的大厅,哪还有半点那三人的身影……

虽已进入凌晨,但对于纵横市中心的交道,车辆还是频繁地在大道上川流不息。

在这仍旧是汽车高峰的交通大道上,别人的车,像挤牙膏一样没力气地缓慢前行,御圣君则不一样。

在允许的车速下,御圣君开到最大,车子像滑板一样飘过密集的公路,无论是拐弯,还是偏车,都没有限速,别说会摩擦到其他的车子,哪怕是绿灯亮之际,他都能使车子不减速,在绿灯亮时,跃过了马路,呼啸一声远去。

混迹于国际的唐杰,向来对自己开车的技术很自豪,比得上一流的职业赛车手,可坐御圣君的车,他怎么有种置身于波涛汹涌的海面随时被吞没的感觉呢?

父子俩紧抓车内的硬件,控制住他们东摇西摆的身子,但无论怎么控制,随着御圣君开车时没来由的转弯和偏车,他们要么脸颊贴紧车窗,要么互相撞到一起,总之,就没有一分一秒能安静地坐。

起初的时候,唐杰很享受这种惊心动魄一样的车速,但折腾久了,他觉得心惊肉跳。他一张惨白的脸转向车头那面镜子,“兄弟,你开慢点!”

镜中的御圣君,表情平静而严肃,没有半点慌乱,车子在他手中,就像是一把宝剑一样,任他挥出千百种姿态来。

好不容易坚持到香山公寓所住的楼下,一开车门,唐杰几乎是爬着出来的,然后拖着发软的脚来到另一边把车门打开,“爸,您还好吧?”

在儿子的搀扶下,唐卓慢慢地下了车,一副临危不乱镇定不已的样子。只是才下车走两步,脚一下子发软,差点倒下,幸亏被儿子及时给扶住。

御圣君迅速把车门关上,一边往门口快步走去,一边对唐杰说:“jacky,我先一步上去看看。”

唐杰见识过御圣君的本事,一个能从大火中安然无恙地把受困的人救出的人,他不担心会对付不了一个嫌犯。“知道了。”

第三次来唐杰的公寓了,这次在电梯门口,御圣君没有再遇上秦香娣。电梯一开,快步走了进来,按下楼层。

没出多久功夫,御圣君已如鬼魅一样站在唐杰的公寓门口,他没有马上输入密码进去的意思,而是站在门口,似在倾听着或思考着什么。

他盯着门上的密码器,回忆着隔壁房间出现大量蛇的那晚。那晚,他告诉了那个女人这间房的密码……

唐杰父子来到了御圣君身后。

唐杰不解御圣君为何有密码而不输入密码开门进去,“你说给我困住了一个疑犯藏在我公寓里,真的假的?”

“嘘!”御圣君似有若无地出了一声,而后看向房门,“你听。”

唐杰竖起耳朵听了听,没一会就烦躁地说:“听什么?听疑犯在里面的动静?这门隔音的好不好……”

御圣君唇角扬起了一丝弧度,轻轻笑道:“在里面,三个都在里面。”

唐杰忍着还在因坐车而反胃的冲动,“三个疑犯在我家里?你在机场时不是说一个吗?你是不是搞错了?我那件“大批国际杀手袭击大唐酒店”的案子还急着处理呢,我就不跟你瞎折腾了……”

他正欲伸手过去开门,被御圣君拿住了手,“等等。”

好像感觉到有人要来开门了一样,御圣君大手揽过唐杰父子到门侧躲好。

秦香娣把门打开,转身,正要往自己房间走去,因感觉到背后的寒冷气息,身子倏然僵在了原地,没有回头。

御圣君像阴森的魔鬼一样站在她背后,盯着她的背。

秦香娣慢慢地把垂在腰边的手往腹部收拢,冷笑着问:“是你?”余角内那男人的身影,是她在未去大唐酒店之前时刻渴望见到的。但自在大唐酒店里见到这个男人劫持着她的老板后,从此,惧怕嗅到这个男人的声息了,更怕触及到对方的身影。

这两日,老板已告诉她,那天在大唐酒店劫持他去对付杀手的那个男人,便是大唐环球集团的总裁。

她做梦也没想到,那个在世人面前没露过面,却能轰动全球的大唐老总,就是她渴望再见的男人。

原本以为,在酒店那次自己做出的狼狈形象,不会让他怀疑到她是个不简单的人,所以,她放心地把老板安排在国际刑警的房间里。

原本以为,这名国际刑警,不会那么快出现……错了,她的直觉错了。

突然,她转过身,同时,手中的枪已朝御圣君送过去,可御圣君在她送过来之际,已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掐住了她的经脉,令她虽扣着扳机,却没有力气开出一枪。

她不必要地挣扎着,“放开我。”

御圣君冷冷地松开她的手,同时,把枪给夺到了自己手中。

秦香娣握着疼痛的手腕,红着眼眶瞪着御圣君,她不甘心自己运气这么差,落在了所爱慕的男人之手。“你是怎么怀疑我的?”

御圣君面无表情道:“从你房间出现蛇的那晚。”

秦香娣诧异,“我自认为,我没有露出破绽……”还以为,是在大唐酒店那次的见面,才让他怀疑,没想到,会是这么早。

御圣君说:“那个原本闯入你房间的杀手,杀的并不是你,而是我身后这名国际刑警。你和他,是同伙。他被我打出浴室后,被你亲手杀死了。”

秦香娣倒吸一气,“你怎么看得出来……”

“因为我对你同伙下手并不致命。”说完,御圣君退到一旁,让唐杰处理。

唐杰走上前两步,把随身携带的手铐向秦香娣亮出,“邻居,真是对不起了,没能让你和你同伙得逞。”

秦香娣看着那副手铐,满脸的不甘之色,“我就这样完了?”

唐杰突然愤怒道:“最近一年,本市数起的爆炸案,是你和你同伙做的吧?为了杀我,还当起我的邻居来,可惜你们的运气差了点。”

“我,我不甘心。”秦香娣一边摇头,一边往后退,背后是一条走廊,可通往另一条电梯和楼梯。

只是她还没退几步,御圣君已一闪而上,往她肩膀一剁,便晕倒过去。

御圣君那一闪,身影是虚渺的,让人看不清晰。唐卓还在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睛出问题了。

唐杰上去把秦香娣的双手给铐上。

一会,戴维斯与女助理也戴上了手铐,乖乖地站在唐杰公寓厅中一角,嘴巴被黑胶带严封着,秦香娣则斜靠在一张椅子上,还处于昏迷状态。

唐杰从厨房里提了一壶茶水出来,分别往桌上的茶杯里倒。

唐卓和御圣君正坐在沙发上。

倒了茶水后,唐杰坐下,看向角落里狼狈的戴维斯,不解地问御圣君:“你是说,就是他雇一群国际杀手到大唐酒店闹事的?”

御圣君点点头,“对。”

唐杰又问:“那天,你也在那家大唐酒店里?”

御圣君看着杯中弥漫的热气,沉默了很久才淡淡地回了唐杰一句,“他们要杀的,是我。”迟早会被唐杰调查的,何不现在就坦白了。

转眼,天亮。

唐杰揉了揉鼻梁,然后往阳台走去,把那帘子一拉,刺眼的阳光一束束地照了进来,辣得他半眯了双眼。

桌上,茶水已剩残渣。

御圣君坐在沙发上,双腿翘着,双手抱胸,目光落在一处,像是久久没有移开过一样。

唐卓正在儿子的房间里坐着。

唐杰走出阳台,双手放在栏杆上,仰起头,闭上眼睛,呼吸着早上九点的空气。过了一会,缓缓地睁开,这时,他的身侧,多了个身影。

御圣君看着香山公寓的公园内,那些正在漫步的大伯大妈。

唐杰沉默了良久突然很是浮躁地面向御圣君说:“你怎么会是唐天佑、那个chu女魔呢?”

御圣君苦笑,“chu女魔?此话怎讲?”

唐杰皱着眉反问:“难道不是吗?这新闻报刊头条,哪个地方,不登着你上了多少妙龄少女的事?”

御圣君看向不远处,笑道:“这是个误会。”个中情况,除了他和唐天佑,估计没有谁知道事情的真相。

唐天佑不是chu女魔,他隔一段时间就要一批还是处子之身的女孩,是为了把这些芯片藏在女孩的身体里,而芯片所藏之处,便是女孩们最神圣的地方。

那些女孩,都才十几岁,个个天赋异禀,在各行各业中都有极为突出的表现,因此,才被唐天佑看上。

这批女孩在唐家的地下室装上芯片后,然后被送回去。日后,这批女孩就是唐天佑精心培养的一批特工,每个人都有优异的一面。只压要唐天佑所需,这些特工还能帮他造出火箭呢。

此时此刻,御圣君如何能说,他不是chu女魔,唐天佑也不是,那不过是唐天佑培训的一批小特工而已。但对方是刑警,若此事让对方知道,肯定会大规模调查,女孩们的事,还是等他日后再妥善安排吧。

“你的飞机在泰国出事当日,你有在飞机上吗?”得知御圣君是唐天佑、大唐集团的总裁后,唐杰突然想起这事,就迫不及待的要问了。他想知道,当日从空中和他妹妹一起掉落海中的人,是不是唐天佑本人。

“飞机?”御圣君回想了一下,然后回答:“没有。”当日,他是从海中出现,从而认识了四个古怪的外国人,但并不在失事的飞机上。但也因为夏冬和纪雅茜说过,他确定当日唐天佑在飞机上,之后飞机失事,唐天佑就不知所踪了。

这几天他一直想弄明白飞机失事这事,但由于其他事情耽误,一直都没有去了解过,直到今天。

“奇怪,”唐杰自言自语道,“那当日和小琳掉入海中的人,是谁?那个泰国导游分明说小琳和一个男人掉下海的,如果不是唐天佑,会是谁?”

御圣君听得不是很清楚唐杰在自言自语些什么,“有问题吗?”

唐杰摇摇头,淡道:“没什么。”

御圣君说:“我把旗下所有酒店半价出卖,是为了得到一幅画,这幅画我让戴维斯帮我拿到手,只要我拿到画,就半价把我旗下所有酒店半价出卖给他,可我哪想得到,这个老客户,想杀我。”

事实,是唐天佑花高价买这幅画而已,还是有了千多年历史的画,虽然那天从戴维斯手中拿到的,是赝品。

有一件事,日后他一定要确定一下,那就是作画的人究竟是不是唐天佑,如果是他,他怎么可能飞到千多年以前的大御国画这幅画。还有一点,画上的美人和唐琳一模一样,哪怕神韵也一样,那到底是不是唐琳本人?

唐杰惊愕,“为了一幅画,你把你上千亿元的酒店半价出卖?你真是疯了!”

御圣君苦笑一记,应该说,是唐天佑疯了吧。

这时,唐卓走到客厅,往阳台外看去,“小杰。”

闻声,唐杰转身望进去,“爸,不是让您去睡会吗,怎么起来了?”

此时此刻,唐卓已不是昨晚在机场的扮相,而是身穿儒雅西装,彻头彻尾,流露的是领袖的气息,“时间不多了,爸还有几个会议要和你的几位长辈去开,看一眼小琳,立马就要走了。你如今也是一身事务缠身,爸就不多耽误你了。”

唐杰走进来,“爸,我们一起去吧,如今罪犯已落网,也没大事缠身。一会我打电话给手下,让他们处理剩余的事情。”

“好,一起去。”说着,唐卓匆忙地拿过行李。

唐杰一边穿上外套,一边问:“爸,妈什么时候有空?怎么感觉妈当秘书长比儿子当刑警还要忙呢。”

唐卓说:“快了吧,你妈已经在抽时间了。”

御圣君从阳台外走了进来,见二人匆忙收拾要好出门的样子,就问:“伯父,jacky,你们这么急,要去哪?”

“去医院看我妹妹。兄弟,很抱歉,这里暂时要拜托你看一下等七仔来交接。”唐杰一边说,一边拨打下属的电话。

这时,本来要匆忙出门的这对父子,因御圣君的一句话,僵住了脚步。

“是去看唐琳吗?”

闻言,唐杰机械般地转过身看向御圣君,惊愕地问:“你……”

正文 741因为她是穿越回来的!

御圣君说这话,并非空穴来风。早在这对父子的眉眼间,就看到了与唐琳的神似之处。唐琳说过,他的父母和兄长都是高官,那不正符合眼前这对父子的身份?当初,他第一次进入唐家大宅的时候,见到的第一个人,便是jacky,如果此人不是唐琳的兄长,那他怎么会出现在唐家大宅?

对于唐家父子来说,他们家的小琳,身份何其保密,一个外人,怎么会知道小琳是谁?还知道小琳在医院?

“你到底是谁?”唐杰因御圣君的一句话而完全防备起御圣君,他冷下脸问。

唐杰的反应,让御圣君更加料定,这对父子就是唐琳的父亲和兄长。他心里有说不出的高兴,但没有表露在脸上。

唐杰又道:“你不仅知道偷袭大唐酒店的主谋是谁,更知道我的邻居有问题,现在,还知道我妹妹的身份,你……到底是谁?”

御圣君想,告诉对方自己的真实身份,对方未必会信,这件事,还是等唐琳醒来并养好伤再跟她家人提也不迟。如今,要让这对父子信服自己,必需把现在的身份说出来才行。“我是唐天佑,大唐环球集团掌权人。”

“什么?!”父子俩,震惊得瞪大眼睛。

唐杰不可置信地看着御圣君,“你就是大唐总裁?”那个在各界绯闻极多,却从不浮出水面的大唐老总?

中午,军医院门口。

御圣君把车停下来后,对后车座的唐家父子说:“伯父,jacky,我就不进去了,我在此等你们!”

父子俩相视一眼,然后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往军医院门口走去。

不一会功夫,唐家父子俩已来到唐琳所在的病房门口,此时高文正在病房内,与医生交谈着什么。

唐卓一看到躺在病*上的女儿,热泪盈眶。他快步走进来,坐到*边,拿过女儿的手,轻轻地唤着,“小琳?小琳?”

“好的,我知道了,耽误你时间了老哥!”

“没事,这是我的职责所在。”

高文目送医生出去后,转头看向唐卓,拍拍唐卓的肩膀,安慰道:“她没事了,过几天就醒了,别太担心。”

唐卓脸上满是痛苦之色,“一消失就是一年多,这一年多,到底在她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

高文说:“小琳上次醒来的时候,她说会找个合适的时间跟我们提这件事的。”

唐卓握紧女儿的手,轻轻地道:“孩子,你要挺过来,爸妈快要退休了,以后,咱们一家五口相聚的日子,比以前多的多。你妈妈很想你,几次因为见不到你而病倒,你不忍心妈妈这样,就快点好起来。”

唐琳的手指在父亲的手中动了动,父亲因此高兴得老泪纵横。

一会走出医院,唐杰看过去,果然,“唐天佑”没有离开,还在等着他们父子俩。

在医院门口,唐杰对父亲说:“爸,您还要赶着去与几位长辈开会,我让下属送您过去。”

唐卓看了御圣君一眼,然后叮嘱唐杰,“他似乎并不像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你要小心点。”

唐杰点了点头,“知道了爸。”

一会目送父亲上了一辆警车,并看着警车开远后,唐杰才打开御圣君的车的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

御圣君缓缓把车开了起来。

一个小时后,御圣君把车驶入了唐家别墅的大门。

自十分钟前,车子就已经驶入了风景如画的景区内,除了不远处的那幢别墅,其他地方,根本了无住房。若非亲眼所见,唐杰是绝对不相信唐天佑家的土地,宽广到这种地步。这简直是土豪才能办到的。

也是,唐天佑不就是土豪吗?大唐集团可是排在世界五百强之内的,那资产定是个惊人的数字,虽然这笔资产一直是隐形的。也因此,唐天佑这个隐形的富豪,备受各界关注。他越是神秘,越是有人想挖到他的一丝半点秘密。

在门口外,御圣君把车停下,周管家过来开门,并恭敬地说:“总裁,您回来了。”

御圣君点点头,若有若无一样。

唐杰下车后,御圣君吩咐周管家:“给客人上最好的茶,吩咐厨房,准备一桌下午饭。”

周管家点头恭敬道:“是,总裁。”

御圣君把唐杰请入大厅坐下,这时,黑人他们几个闻声而来,一进门就高兴地向御圣君打招呼,“大哥回来啦!”

唐杰扫了一眼这四个肤色不一,国籍不一的人,暗暗笑了笑。唐天佑真是特别,没想到他身边的人,是这样一群人。

御圣君对这四人说:“我和唐警官有话要说,你们先下去。”

“好的大哥。”黑人代他们四人说了句,然后四人就乖乖离开了大厅。

等那四个外国人走后,唐杰说:“我现在可以知道你与我妹妹的关系了吧?据我所知,她是不认识你的!”

御圣君笑了笑,过了一会,他看着唐杰的眼睛,很认真地问:“唐警官,如果我说,我是你妹妹的丈夫,你会信吗?”

听到这句话,唐杰的反应不是愤怒,而是惊讶。他不敢相信,在各界人士眼中的“chu女魔”,会结婚!

唐杰讽刺地笑笑,“别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笑!”

御圣君笑道:“你可以不信,等你妹妹把伤养好了,你再亲自问她这件事,到底是不是真的。”

唐杰一下子恼羞成怒,倾身过来,揪住御圣君的衣物,把御圣君往沙发背压下去,让御圣君无力反抗。一想到这一年多的日子里,他妹妹受到非人的对待,怒火就攻心,“你到底对我妹妹做了什么?一年前,是不是你带走她的?你对她做了什么?说啊,你对她做了什么?”

御圣君没有挣扎,没有反抗,只是不时地笑笑,对于唐杰的无礼行为,也没有半丝怒火,“一切,等你妹妹醒来,就水落石出了。”

“你、”唐杰想一拳向御圣君的脸颊揍下去,但最终没有付诸行动。他冷静下来,离开了御圣君,回到一侧坐下。

一女佣端了两杯热茶上来,放桌上后,就恭敬地退下了。

唐杰烦躁地揉了揉鼻梁处,“你的私人飞机在泰国出事那天,你有没有在飞机上?”

“有。”御圣君如实回答。当日,他能从海中叼到唐天佑的皮夹,这说明,唐天佑当时是在那片海域的,加上夏冬说过,唐天佑本是坐飞机前往泰国的,后来飞机出事了,但从事故现场发现,死的只有飞行员,没有唐天佑的尸骸。

如果唐天佑不熟悉水性,如果唐天佑掉入了那片大海里,那唐天佑的生命恐怕已经……

“有?”唐杰的眼睛闪亮了一下,急问:“那当天,你是不是和我妹妹一同掉入海里?”

御圣君眉头一皱,“你说什么?”

唐杰说:“你不知道这事?电脑呢?我要电脑!”

一会,书房内。

唐杰把唐琳出现在泰国当日的新闻和视频,全部找出来给御圣君看,“你看一下,那个泰国导游不可能会骗记者的。我妹妹的事,当时非常轰动,到现在,媒体还在不停地调查,出现在泰国的那位女性,究竟是谁。”

御圣君看到电脑屏幕上的这些新闻,心久久无法平静。不知不觉,他已坐了下来,面对着电脑,点击着鼠标,眼眶通红了许多。如果这些事情都是真的,那当日他出现在泰国的时候,岂不是和唐琳错过了很多相遇的机会?

御圣君迅速拿起手机,这是唐天佑处理工作专用的手机,平时并不带出国。他拨打了黑人的电话,几乎是用吼的口气把人给叫来的,“你们几个到书房来,快点!”

黑人他们四个接到电话后,就火急火燎赶书房去了。

到了书房内,韩国人小心翼翼地问:“老大,找我们什么事?”老大火气突然间那么大,一定是他们几个做错了什么,不会是要惩罚他们吧?

“稍等一下!”说着,御圣君快步走出书房,回自己的房间,把挂在书房一角的墙上那幅画拿下来。

他把画拿到唐天佑的大书房内,扬给黑人他们看,“画上的女子,你们可曾见过?”

“嘿,有点熟悉。”印度人摸着后脑勺说。

欧美人摸着下巴道:“好像在哪见过这位美女。”

“是她!”最终想起画上之人的是黑人,他对御圣君说:“当日在泰国的森林里,不就是和大哥您一起从天上掉到海里的那个女人?”

御圣君身形一颤,“你确定?”

黑人点点头,很是确定地说:“没错,就是她。当时有人抱着她从天上一起掉下来,但我们不确定那个男人是不是大哥您,之后我们把这个女人捞上岸,让我们的导游送她去附近的警察局了,之后呢,就是大哥您从海里出来。”

唐杰看向御圣君,愤怒地道:“我妹不可能从天而降,一定是被你藏在你的飞机里,后来,是不是因为我妹突然醒了,为了逃跑,你也为了防止她逃跑,在挣扎过程中,不小心一起*飞机?从而导致飞机失事,你们也掉到了海里。唐天佑,你到底为什么要害我妹妹?”

“我没有!”御圣君否认道,“她确实是从天而降!”

唐杰面无表情道:“那你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因为她是穿越回来的……”

正文 742高文追踪到唐琳的手机位置!

“穿、穿什么?”御圣君说得过于快了,唐杰一时没有听清楚。

话出口后,御圣君方知严重性。他的身份,只有唐琳才能证实,现在告诉唐杰,无疑是让唐杰认为他疯了,穿越这种不靠谱的理由,他也编得出来。

冷静下来后,御圣君说:“没什么,一切,还是等你妹妹醒来再说吧。”

这时,御圣君的手机急促地响了起来,他看了一眼,是纪雅茜打来的,他冷冰冰地接过,“什么事?”

默不出声听了一会,御圣君的眉头突然蹙紧,“什么?”

唐杰眉头轻挑,他知道御圣君这个电话的内容不是很好。

“我知道了。”御圣君冷冰冰回了一句后,然后把电话挂掉。

他说的是中文,黑人他们几个听不懂,但预感好像事情很严重。黑人关心地问:“大哥,怎么了?”

御圣君转向唐杰,急匆匆的口气道:“jacky,我对你妹妹,对你们一家,都没有恶意,我不是不想解释,只是这个解释,由你妹妹亲口来说,会更好。我国外的几家分公司出事了,我要赶去处理,我派人送你回警局。你妹妹伤未完全痊愈之前,希望你保密我认识她这件事,也别问她这一年多去了哪,一定等她伤好了再说,我怕刺激到她。等我忙完了,自会来找她!”

说完,御圣君转身走出书房。

唐杰反应回来后,赶紧追出去,但在别墅门口,只见到远去的车子……

五个月后。

云山区军事演习基地的一处浓密森林内,有一座构造严实的城堡,它的建筑风格,非常不一样,中西合璧的风格,又有其他风格融入其中,外表很怪异。

这座城堡,便是中国顶尖的特种兵部队,也是特种兵的总部,号称神团,中国最牛的一个团。

此时,神团内的一间简洁办公室内,身穿绿色军服的唐琳,正趴在团长高文的办公桌上打着越洋电话,手指绞着电话线,不时地翘着屁股,“喂,老弟,是二姐,你如今在国外好吗?”

这时,高文一个线步窜入他的办公室,他像是看到了鬼一样,脸色很差,朝着唐琳就急声道:“18号!”

闻声,唐琳立马把电话挂下,立正,站好,声音响亮而庄重地回道:“是!18号在,请团长指示!”

高文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刚、刚我看到外头有个鬼影子嗖的一下飘过去,你去看看,看看是不是有恐怖分子想袭击咱们神团,快去看看!”

“呃……”唐琳愣愣,干笑道:“团长,咱们神团可是很牛的特种部队哦,内有精兵不胜数,岂是敌人可以随意侵入的?哪怕那国际恐怖分子,亦也没有半分……”

高文这会的气息顺畅了许多,瞪了唐琳一眼,“怎么还没有从古代回来?说话怪里怪气的,就不能说白点的?”

“啊,团长,此话当真?”似乎这成了唐琳的毛病,话一出口,文绉绉的。

高文不理会她那么多,吩咐道:“快去把那个鬼影人抓住,也不知道学了什么上乘武功,竟然在部队里来无影去无踪。”

唐琳捂嘴偷笑。

高文没好气地吼道:“还不去?”

唐琳止住笑,解释道:“团长,不是什么鬼影子,一定是我哥来找我了。我从医院醒来那会不是告诉过您吗?我去年是穿越到古代去了,一位大师帮我把任督二脉打开,所以,我就得了一身高超的武艺,出院那天,我意外的帮我哥逮到了他要追缉的嫌疑犯,结果这一身武功被他发现了,一直嚷嚷着要我教他,这不,在团里教了他几招,谁知道把您老给吓到了,对不起对不起,团长,让您受惊了!”

“扯淡!”到现在,高文仍不相信唐琳消失了一年多,是穿越到古代了,还是一个架空皇朝。“你就编吧!我看你是厌倦了当特种兵,消失一年多,就是偷偷去嫁人跟别人腻去了,还跟我提什么你被一个皇帝看上了,那个皇帝武功还比你都高强,扯,你就知道扯,死不承认你消失了一年多就是嫁人去了。”

唐琳无力地摇摇头,“团长,您怎么就不信我的话呢?我喜欢当特种兵,不是一般的喜欢,是太喜欢了,怎么可能动过退役的念头。我一直想展示武功给您看的,您老呢,老是怕我伤未痊愈,旧病复发,不让我动这动那,我的好团长啊,您把我囚在团里已经好几个月了,家也不让我回去,您这是闹哪样呢?嗯?”

高文没好气道:“我这是为你好,你想想,如果让你回家住,谁知道你和火狼会不会又手痒,再去惹祸。我不管,至少再休息半个月,我就放你们自由,在这半个月里,谁要是踏出神团半步,我让他扫神团的厕所两年。”

唐琳扯了个笑容,不是一般僵硬,“团长,不带这样的吧?我都好了,而且比火狼还能活蹦乱跳,您老就行行好吧,让我们出去逛逛,在这里呆了五个月了,都快发霉了。”

高文坐下他的办公椅,一边往抽屉里拿东西,一边说:“发霉也好,不发霉也罢,总之,这半个月,没有我的允许,你和火狼,要是敢踏出神团半步,别怪我这个上司惩罚你们打扫两年的厕所。”

他把从抽屉里拿出的一个迷彩包,放到桌上,唐琳的面前,“这个,你拿回房间放好,和你原来的一模一样的。”

看到这个包,唐琳触景生情,眼眶一下子被热泪湿润,这个包,她太熟悉不过了,与她原来的那个,是一模一样的,也是,同样是部队的东西,怎么会不一样。只是,原来那个,此时,已经与她隔一个时空的距离了。她的包,证件,手机,衣服,全部留在了那个世界,也不知道御圣君会不会时常看到她的东西而伤心难过。

她转过身,擦掉滑下脸颊的泪,平复了自己的情绪后,平静地说:“您老,还是给我换个别的吧,这个颜色……不是太喜欢。”

高文讶异,“你不是从来不挑的吗?你说过你原来那个丢了,所以你的手机,还有你的证件,全部给你补办好了,还以为你念旧,所以给你配了与原来一模一样的包,你要是不喜欢,自己去储物室换!至于你原来的包,还有你的证件和手机,技术部还在跟踪,一旦你的手机开机,银行卡有刷卡现象,会立马锁定。”

唐琳苦笑,还在另一个时空的手机,怎么可能跟踪得到。她转过身,已换上一副笑颜,拿过背包,“那我现在去换,不耽搁您老工作了。”

唐琳都到了门口了,高文还不忘叮嘱一句,“切记,不可私自外出,犯着必诛。”

“喲,您老也从古代回来的?”唐琳调侃了一句,便把门关上,只是一转身,一张超大的俊脸出现在她面前,她没有被吓到,“哥,这要是换成了其他人,早被你吓死了!”

唐杰戳了一下她的额头,无奈道:“你呀,也只有你有这种胆子。哥问你,最近有没有人来见过你?”

唐琳故作不耐烦地说:“我说老哥,这几个月来,您不只一次这样问我了,我这自打出院到现在,一直被我家高老禁足在这里,有谁要见我的?我的朋友,几乎都在团里,不可能有其他朋友找我,是爸妈他们?那也不可能啊,这几个月,他们可是来看过我的!哥,问你你也不告诉我到底是谁要找我,你神秘兮兮的,到底要干嘛呢?”

“我……”唐杰几次欲说,但一想到御圣君出国前说的那番话,又闭了口。心想,唐天佑说过,等他忙完了,自然会回来找小琳,只是这人一走就是四五个月,何时回来还是个未知数,难道,他这是畏罪潜逃?

唐琳说:“哥,我去储物室把背包换一下,一会过来找你再聊。”

“一会你去休息吧,”唐杰心疼道,“高老把你给禁足了,一定是你的伤还没有完全好,你听他的话,好好休息,别老是打外出的主意,哥就先回局里了,手上还有几件案子还没有处理完,要是你见到了什么人,一定要打电话给哥。”

“知道了。那哥,你回去小心点,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目送唐杰走远后,唐琳才往储物室去。

转眼,入夜。

唐琳坐在篮球场边的石阶上,弯起腿,下巴枕着双手,静静地看着场上那一个个矫健的身影。那些身影,在她眼中是模糊的。一晃就是五个多月,真没想到,她都回来五个月了,似乎在大御的那段时间,是一场梦一样,除了穿回来的那身红衣,她还拿什么证明,她确实出现过那个皇朝……

早上五点,天才亮一点点,值夜班的技术部人员在电脑上有了一个大发现,马上给高文打电话。

另一边,高文正在房中睡觉,迷迷糊糊接过电话,“喂……什么?”一下子从*上跳起来,“18号的手机追踪到了?别懈怠,继续追踪,我马上过去!”

正文 743九尾狐潜入唐家别墅!

高文赶到技术部的时候,不过才用了十分钟,因是团里的技术部,只要加快脚力,十分钟就能到达。

此时,技术部里只有一个人,还是一名帅哥,穿着军服,戴着镜片眼镜,外形俊朗斯文。虽然技术部是由一个较大的白色空间组成,但值夜班的,只有他一个人,代号木子李,人称技术李。

这里有数十台电脑,而且大部分都在开着,还有各种仪器设备。

高文快步走到中间的一面大屏幕前。

屏幕前,木子李双目紧锁着屏幕上闪闪发亮却没有移动过的红色圆圈。

“目标在哪?”高文一来就迫不及待地问。

木子李指向屏幕,“在仙山,确切地说,在唐威的家。唐威是大唐环球集团的前任总裁,也就是大唐集团现任总裁的父亲。18号的失踪,跟这个富豪家有关?”

高文说:“找个人进去查查!”

木子李脸色一变,“找人进去查?这恐怕很难吧!自仙山被唐家购买后,外人是很难进入仙山这一带的,因为唐家在纳税与慈善上,给国家贡献极大,得到了国家极为重视和保护,在没有政府不可能为了18号而与大唐集团对着干。”

高文瞪他一眼,“又不是非得去申请搜查令,我又不是不知道你说的这些情况,我们可以用别的办法。”

“别的办法?”木子李想了想,突然瞪大眼睛,“上校,难道您要……”

高文点点头,“没错,我们暗着来,不用申请搜查令。我们团有的是优秀的特种兵,潜入一户人家的能力,绰绰有余。这件事,让九尾狐进去查,最近就她最闲,手机这条线索你负责的,你要努力协助她。对了,这件事先别让18号知道。”

李俊点了点头,“是。”

早上八点,团里的食堂内。

一个穿得简约,身段高挑婀娜的女郎,端着饭菜看了一眼偌大的食堂,看到食堂最后面的一角落里的桌子边坐着唐琳后,她直走下去,不一会,坐在了唐琳的对面,见唐琳一直在低头看着杂志,她摇头笑了笑,“消失了一年零三个月,加上在修养的五个月,差不多两年没有见过你了。”

好熟悉的声音!唐琳一怔,随即视线从杂志移开,抬头看过去,见是再眼熟不过的老搭档,激动得大叫,“啊——”

整个食堂的人,都往这边看了过来。

九尾狐捂住耳朵,朝唐琳翻白眼,“有那么激动吗?”

唐琳激动得站起来,倾身过来紧紧搂了搂九尾狐,然后把九尾狐松开,激动道:“我能不激动吗?差不多两年没有见你了,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对了,我都回来几个月了,其他人我都见了好几面了,怎么你现在才出现呢?”

九尾狐坐下后,一边动筷子,一边说:“有个任务我花了半年时间才完成,之后又去度假了几天,这不,昨晚才回来。我早就想回来见你了,只是任务没完成,一直没法抽身,见到你比以前还精神,这我就放心了。老实告诉我,消失了一年多,究竟是去哪了?”

唐琳坐下来,抿了抿唇,淡道:“也没去哪。”

九尾狐把脸凑过来,小声地说:“我听大家说,你是厌倦了做我们这一行,于是偷偷嫁人生子去了。”

唐琳扯了扯唇,苦笑道:“别人不了解我,你还不了解我啊?我是那种人吗?别问那么多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嘛。”

九尾狐说:“你可是我们团的骄傲,你的失踪,急疯整个团的人了。你说,你人好端端的,怎么在军演那天就神秘失踪呢,多诡异。”

九尾狐还想再说,唐琳余角瞄到不远处有个熟悉的人影走过来,她朝九尾狐“嘘”了声。

九尾狐以为唐琳故意不让她说话,于是把声音加大了几分,“喂,你好意思消失,我就好意思追问你……”

“嗨!都在呢!”

一听到声音,九尾狐的身子就僵住,瓜子脸比之前红了一层。她不自然地拨了拨胸前的头发,然后扭头朝旁侧点了点头,脸上的笑容极不自然,像是遇到了暗恋已久的人,“嗨。”

这人不是谁,是木子李。

木子李在看着九尾狐时,表情也不是很自然。

唐琳看看木子李,又看看九尾狐,忽然偷偷一笑,从二人的脸上,她看到了一些奇妙的东西。她放下杂志,端起盘子,起身,“呃,二位,我吃饱了,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喂,”九尾狐小声叫唐琳,但唐琳当做没听见,端着盘子离开了,她这下,又拨头发,又是抿唇,更加不自然起来。

木子李在唐琳原先坐的位子坐下,然后把手上的一份资料给九尾狐替过来,“这个,你看看。”

九尾狐皱了皱细长的眉,“这是什么?”

木子李说:“仙山地形图。”

九尾狐不解地问:“你给我仙山地形图干什么?”

木子李解释道:“我今早五点追踪到了18号以前的手机位置,如今手机就在大唐环球集团掌权人的家中,团长让你暗中潜入唐家,找到手机,并且解开18号的手机为何出现在唐家,与18号的失踪是否有关系。”

九尾狐点点头,“我知道了。这个任务,在我看来,应该是最简单的一个任务了,比起潜入其他国家首脑的家中来得容易。”

“还有……”木子李吞吞吐吐了一下后,提醒道:“听说大唐集团的总裁最大的兴趣就是玩弄女性,你潜入他家……小心点。”

九尾狐低下头,脸色羞红,“我知道了。”他,蛮关心自己的。

入夜,华灯笼罩下的这座城市,繁华的气息掩盖不住。

市中心一家大型供货公司后门外,九尾狐穿着该公司的卫生服,白色的,如医院里医生穿的白大褂一样,胸前戴着该公司的工作证,署名韦瑚。

她看了看手中的这张假身份,然后放入口袋里,戴上白色口罩,从后门走入了这家供货公司。

晚上十一点,一辆高级轿车在供货公司的大门外停下,车上下来一个厨师打扮的中年男人,和三个黑社会打扮的男人,皆戴着墨镜。

他们四人,分别是唐天佑家的厨师和保镖。

供货公司的经理在门口迎接着这几人,一见到那个厨师,就点头哈腰笑得很热情,“你好你好,辛苦了!”

厨师严肃地说:“和以前一样,准备相同的食材,一定要保质保量,否则,你们这家公司也别想开了。”

“一定,一定。”供货公司的经理连连保证,脸上的笑容快把他的脸给挤歪了,“那您稍等一会,我这就吩咐下面的人去准备食材,一会给您送去。”

忙活了半个小时,供货公司的货车里,堆了一车的食材。

货车的门关紧后,供货公司的经理喝来九尾狐,严谨地吩咐道:“好好开车,别把里面的食材给我搞砸了。”

九尾狐低头保证,“我不会的经理。”

九尾狐走到货车边,刚要上车,就被一名保镖给拦住,“慢着!”然后,转向供货公司的经理,冷问:“怎么不是以前那个司机?”

供货公司的经理干笑了一记,马上解释说:“那个司机辞职了,这是我们公司新聘请的司机,别看她是个女司机,但在今天本公司所有司机的驾驶技术比赛pk下,她的驾驶技术是最好的,所以,就给分配到这条线上了。”

保镖又说:“把她的背景资料给我看看。”

“大哥,身份证我有带,我有带。”说着,九尾狐殷勤地把身上的身份证拿出来,给保镖献上。

保镖拿过来,一边看,一边在手机查,查出来是真实的后,就把身份还给九尾狐,“好了,你可以送货了,小心着点。”

九尾狐弓腰保证,“好的好的。”

等那个保镖走开后,九尾狐上了车,开车前,心道:“真没想到,唐家在购买食材这一关,都这么严谨,他们唐总树敌太多怕被下毒吗?”

一个小时后,九尾狐跟着保镖开的车,把货车开到了唐家别墅外附近的地方,但在这个地方,保镖就勒令她把车停下。

她下车后问:“怎么不开进去了?”

保镖说:“剩下这段路,我们开车送进去,你在原地等候。”

九尾狐现在才知道,她的任务有点棘手了,原本以为只是潜入一个富豪的家,当然,她也有私心的,她很想亲眼看看大唐集团的总裁长什么样,她很好奇,是老的还是丑的。看来,要想实现这个愿望,就得先混入唐家别墅才行。

“哎呀。”九尾狐突然捂住腹部蹲下来,表情看似很痛苦。

保镖没表情地问:“干什么?”

九尾狐故作一边裤子,一边急道:“几位大哥,不好意思,突然内急,我来不及了……”

这几人见状,一时不知所措。

袍子掀开,裤子一脱,里面的底-裤,那几人清晰可见,随即,呆的呆,傻的傻,完全想象不到今晚会遇到这种事情。

那厨师说:“丫头,忍着点儿,到旁边的草丛后面解决吧。”

“那、那好吧。”九尾狐故作强忍着上小号的冲动,一边提裤子,一边往路边的草丛后面跑去。

不一会,草丛后面传出九尾狐嗲声嗲气的声音,“对不起,谁帮我拿一下纸巾过来,我没带。”

这几人纷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三名保镖中的一名歼笑了一下,然后一边从身上掏出纸巾,一边往草丛后面走去。

没过多久,那个保镖的声音传了出来,但厨师他们没听到这个保镖的声音有点不对劲,好像被威胁了一样。“女人真麻烦,也不知道小心点,把我头发给弄的,你继续吧,我们先把货送回去再把车开出来给你。”

紧接着,那个保镖一边低头走出来,一边用他黑色的外头盖着头,像是在擦干头发上的水。

其他人看到这个保镖的样子,都忍不住笑了笑,然后各自上了车。

厨师上了那辆货车,而那个保镖,则坐在了那辆高级轿车的后座。其他人不知道的是,这个保镖,是九尾狐扮的。她用外套盖住头,就是为了掩盖她的长发。

之后,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入了唐家别墅的大门。大厨房并不在别墅里,而在其他的小别墅内。车子绕着别墅开了过去。

在一座看起来很小,但对普通人家而言,已经够大的房子外面,厨师把货车停了下来。

其他的两名保镖下车前,有一个说,“我先去趟洗手间,一会你们谁把货车给开出去给那个女人吧。”

说完,那个保镖下车往洗手间的方向跑去了。

九尾狐拍拍另外一个保镖的肩膀,然后也下了车,追原先那个去洗手间的保镖。

这个保镖朝那两人的身影用手势鄙视了一下,“就知道找理由去偷懒。”

洗手间在厨房里面,九尾狐自然没有跟那个保镖进去,而是到厨房附近暗黑的地方,把黑西装脱下,放到一棵树上藏好。此时的她,洗的发白的长牛仔裤,和一件半透明的雪纺衬衫,尾部的衬衫,打成了一个结。这样的她,看起来冷酷、干练。

她一手持着手枪,一手按着耳朵,弓着腰从暗黑的景物下往别墅靠近,一边说着什么,“听到吗?我已经成功潜入唐家别墅了,你告诉我手机的具体位置。”

此时,木子李正在团里的技术部监控着唐琳的手机位置,屏幕上,有两个闪烁的红点,“往前走。”

九尾狐顺利绕开了不少保镖来到了别墅正门的一侧不远处,她抬头看了看,打算从下面翻到上面的阳台,进入这栋别墅。

就在这时,几辆高级轿车,依次驶入了唐家大门,不一会,停在了别墅门口。

九尾狐在暗黑的角落里看过去。

周管家走到门口,打开其中一部高级轿车的车门,然后弯腰下来,恭敬地道:“总裁,您回来了!”

正文 744御圣君前往赌场赎人!

御圣君下车后,问管家:“我外出的几个月,家里没什么事吧?”

周管家道:“一切,安然无恙。”

御圣君没再多说什么,与黑人他们几个进入了别墅。

距离有些远,九尾狐先前不是很看得清楚御圣君的面孔,但她记得,那是一张好看的脸,尤其是轮廓。

一会,九尾狐看着门口那些高级轿车离去后,她才把缠在身上的钢丝甩到二楼的阳台,然后轻轻松松地爬上了阳台。

这是一间没有开着灯的房间,但从阳台外照耀进来的光芒,足可让九尾狐看到这个房间里,没有人。

阳台进入房间的入口,没有门,她轻手轻脚走了进来,四下环顾了一圈,确定无人后,往房间的门口走去。

这时,耳边传来木子李的声音,“距离目标还有十米,小心点。”

九尾狐的手离开耳朵,然后紧紧持着枪,轻轻走向门口,她发现房间的门上有猫眼,于是通过猫眼,看了看外面,外面一片通亮,好像是走廊。

确定没人在门口后,九尾狐悄悄地把门打开,并轻手轻脚走出去两步,就在这时,一张网突然从天而降,网住了她,在挣扎过程中,已被两名保镖给按住跪下,手枪也被保镖给夺了。

九尾狐不敢置信自己会落网,抬头,看看两侧,果然,她的双手被两名身材何其结实健壮的保镖给扣住了。

这时,一个黑影,覆盖了九尾狐面前的光亮,她抬头看上去,一张冷艳的女人的脸映入她眼中。

纪雅茜没好气地问:“你是谁?闯入唐家,目的何在?”

这个时候,九尾狐怎么会透露自己的身份,就算是死,她也不会透露自己的身份的。当然,这个时候,说自己是送货的司机,对方怎么可能会信,她可是持着枪,还能爬上二楼的,怎么可能是司机。

想了想,九尾狐这样回答:“唐家钱多,我最近缺钱,进来偷几斤钞票,不可以吗?”

“可以,”纪雅茜笑不露齿,却很是阴森可怕。转向保镖时,脸色冷掉,厉声道:“带下去关着,等总裁有空了再来处置!”

就这样,木子李在屏幕上,只见装在九尾狐身上的追踪器距离目标越来越远,他暗惊不好,急得马上给高文打电话,“上校,可能有麻烦了……”

御圣君沐浴出来,立即就换上干净的衬衫和裤子,然后拿过手机,找到唐杰的号码拨过去,响了好一会才有人接,但传过来的唐杰的声音,有些不对劲,镇定的同时,又有些紧张。“喂,你回国了?”

御圣君点点头,“嗯!”一边说,一边到书房里,把放在抽屉里唐琳的手机拿出来,随便按了按,居然屏幕亮了,还满电,为此,他感到震惊又奇怪。

他先不管手机,坐下椅子,打开电脑,一边对电话那头的唐杰说:“我回来了,准备去找你妹妹,你在哪?我们碰面,一起去!”

“我……”唐杰才说了一个字,突然有沙沙的声音传过来,好像是有人一把抢走了唐杰的手机。

御圣君正感到不对劲的时候,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还是讲英文的,充满威胁,“想必是唐警官最好的朋友吧?”

御圣君神色一冷,“你是谁?唐杰呢?”

男人轻蔑一笑,“呵,唐警官啊?他在我们的手上呢,不过你放心,他目前还安然无恙,但以后嘛……可难说了。”

御圣君冷道:“你们是谁?他怎么可能会落入任何人手中!”唐杰乃国际刑警,本身能力就过强,怎么可能会落入歹人之手。

男人冷笑,“呵,怎么就不可能落入任何人之手?也不看看,他惹上的人是谁!本来我们的目的,就是从他弟弟手中,拿到十亿,现在你来电话了,看来你也挺紧张他的,那这十亿……你给?”

“我给!”御圣君二话不说就答应了对方,“你说,怎么给你?但我可警告你,一手交人,一手交钱,你敢动他一根汗毛,我弄死你!”

男人笑道:“小伙子,脾气别那么大,我们只要钱,不要人命,只要乖乖把钱给我们了,唐警官自会还给你。”

御圣君冷冷地提醒道:“你要现金?十亿,可不是几斤钞票那么简单!”

男人说:“明日在澳门见面,我要亲眼看着你把钱打入我的瑞士银行账号里面,具体地点再联系,但我要提醒你一点,你若报警,我们绝对会撕票。我们都是一群亡命之徒,早就把生命置之度外,早死晚死都一样,但唐警官可不同了,他还有大好的前途呢,呵哈哈哈……”

御圣君愤怒地挂断电话,一会冷静后,他离开房间到楼下,对纪雅茜说:“明日,我要到澳门一趟。”

纪雅茜关心道:“总裁,您才回来没几个小时,还没休息……”

“我一个人去。”说完,御圣君转身上楼。

“总裁,”纪雅茜突然想起抓到九尾狐的事,“今晚,有个持枪的女人潜入您唐别墅,嘴硬,什么也不说,是您亲自处理,还是……”

“等我从澳门回来再说。”

“八爪鱼的通缉令也还没发……”

“等我回来。”

纪雅茜只能望着他上楼的身影而说不了什么,眼里闪烁着泪光。她是真心疼这个男人。

次日一早,御圣君从书房的角落里拿出唐琳的迷彩包,把她的手机和唐天佑的手机,以及唐天佑的皮夹一并放入迷彩包里,紧接着,拿上平板电脑,就出门了。

在去往机场的路上,御圣君再次接到了绑匪的电话,“我已经在去往机场的路上了,具体怎么做?”

对方说:“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十亿,是不是糊弄我的。这样吧,你到澳门最大的赌场,一天内,给我赢到十亿,等你赢了,我再联系你见面的事宜。”

没能说上一句,对方就把电话挂断了。御圣君莫名其妙地放下手机,“要朕去赌场赢十亿?”

另一边,神团技术部内,

木子李双目紧锁着屏幕上,正在移动的红点。而另一个红点,还在原地呆着,一动不动。

高文进来问:“情况怎样了?”

木子李说:“手机之前开始移动了,正在前往机场的路上,而九尾狐还原地不动,还能和她保持联系,她说被关在了黑屋子里,还没有人来处理她,目前,她还安全着,但得尽快把她救出来才行。”

高文说:“我们在机场有人,先暗中盯着,别轻举妄动,先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机场。

昨晚已买了到澳门的机票,御圣君一到机场就去拿票,拿了票后,他看了看机场内的时钟,飞机还没有来。

他到候机厅坐下,附近,总有双眼睛在偷偷注视着御圣君的一举一动。

御圣君拿出唐琳的手机,对唐琳的手机莫名地开机,莫名地充满电,很是纳闷。她的手机,之前在大御的时候,不是没电自动关机了吗?而且一直被他放在抽屉里,没有充过电,怎么这会是满电的?当中,有人动过手机?

没过多久,广播提示御圣君所乘坐的飞机到了,请准备登机。

在机场的落地窗前看着飞往澳门的那架飞机远去后,那双眼睛才移开。

五个小时后,飞机着陆。

御圣君穿着一套白色的休闲服,戴着鸭舌帽,背着迷彩包,走出机场,手上戴着一块表。

到了门口,他抬了抬帽子,抬头一看,一片晴空。

“哇,那个人好帅。”有几个打扮得像是去旅游一样的女孩子进入机场,从御圣君身边走过时,看到了御圣君,都花痴了起来。

御圣君走到路边,招手揽了一辆计程车。上车后,对司机说:“去澳门最大的赌场。”

“那就是银光之都了。“说了句,司机便开起了车。

银光之都,这是一个多元化的赌场,集酒店,购物等一切娱乐为一体,是有钱人度假的好地方。

御圣君进入大堂之前,被门口的人扫描,确定他身上没有危险的东西,门口的安保人员才放他进来。但自他进入赌场的那一刻,周围的每一台摄像头,都对准了他。

赌场后台的监控视频前,一群工作人员正监控着赌场内里里外外的情况,有一个叫杨文辉的男人,则一直看着门口附近的视频。

这人职业打扮,身形健硕,样貌不凡。他搭住旁边工作人员的椅背,低了低腰,“这个人是谁?”

但凡进入赌场里的每个人,赌场都知道这些人的来历,哪怕是三岁小孩。赌场和海关,是有合作的。

工作人员把从海关那边传来的资料,调出来,给看杨文辉,“辉哥,这是那个人的资料。”

那资料上显示:姓名:唐天。籍贯:中国……

年收入:100000以下……看到这里,杨文华的脸色有些差,本来直觉这个人气质不一样,还以为来头不小,但这收入情况,也太差强人意了。

工作人员嘲笑了一句,“辉哥,这个人估计输一把就得滚蛋了。”

可是这些人,又怎么知道,御圣君用了假的身份证。

现代的赌场,御圣君没进来过,他往里走,赌场的一切,都映入他墨镜内的双眼中,只是看了好一会,都没有他玩过的项目。

直到看到一个赌大小的赌桌,御圣君的脚步戛然而止,唇角,勾起邪魅的弧度。就是它了。

正文 745唐琳终见御圣君!

这个赌桌很大,却只有一位赌客,服务生是位穿着职业装的妙龄女郎,长得很是甜美,尤其那双大眼睛,会放电。

这唯一的一位赌客,是个穿着很有品味的青年人,标准的高富帅,但也是个不折不扣败家的富二代,看似在赌博,眼睛却一直在朝女郎放电,显然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御圣君挑了个中间的位子,拉开一张椅子便把身上的包放下,然后看向对面的女郎,嘴角扬起了一个礼貌而俊朗的笑,“请问,我能试试吗?”

女郎礼貌地扬了扬手,“当然可以!先生请坐!”

“谢谢!”御圣君坐在了那个富二代的右侧。

那个富二代自打御圣君与女郎打招呼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两眼不移看着御圣君,似乎御圣君是位不速之客,打扰了他的好事。

御圣君礼貌地朝富二代点了一下下巴,“你好。”然后看向女郎,笑道:“能讲一下这里的规矩吗?”

女郎拘谨的笑了笑,能和这样的男人说话,她怎会不紧张。“先生您好,是这样的,赌大小,是我们赌场最简单的游戏之一,但这一桌,下注一百万起,庄家输一赔二,先生,您能接受吗?”

御圣君正要发话,那富二代抹了抹嘴角,蔑笑道:“呵,我看呀,一定是这位先生选错赌桌了。”

御圣君轻轻笑了笑,没有理会富二代,从唐琳的迷彩包里,把唐琳的钱包拿出来,拿出了她存有五百万的银行卡,然后看向女郎,说:“我就不去换筹码了,我这卡里,一百万足够,你说吧,怎么个赌法?”

女郎说:“庄家掷骰子,玩家猜大小。”说着,灵巧的手一闪的功夫间,已拿过骰盅,三颗骰子在盅里面噼噼啪啪地响。

女郎一直注视着御圣君的眼睛,不放过御圣君的一丝神色,摇骰盅的时候,神情特别严肃,冷艳。

御圣君没有看着女郎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那个在晃动的骰盅,他的耳力极力,三颗骰子在骰盅里面的每次碰撞,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俄顷,女郎停止了所有动作。

富二代拿起面前堆积如山的筹码,拿了一百万的,放到了那桌上“大”字上,笑米米地对女郎说:“美女,接下来看你的了!”

女郎无奈一笑后,提醒道:“先生,您今日在这桌输了已有一千万,您确定还要继续吗?”

“不继续干嘛?”富二代指指面前这堆筹码,一副炫耀之态。“你看,我今天来此的目的,就是想要把它们消灭掉,我看着烦!”

女郎又无奈一笑,“先生,您钱还真多。”

富二代乐呵呵地回道:“那是,谁叫先生我钱多得没地儿花了,要不美女你行行好,今天就别那么早下班了,等我把它输光了再一起下班?”

女郎笑了笑,没回话。

御圣君把唐琳的那张银行卡也放到了那个“大”字上,他这一举动,惹来了富二代的白眼,“我说,你怎么学我呢?”

“先生,”女郎认真地对御圣君说,“我们赌场还没有验证您的卡内余额是否足够,对不起,请先生稍等一会,我们必需要验证一下您的卡内余额。”

御圣君慢悠悠地道:“验吧,我无所谓,如果余额不足,我还有几张比这张数额巨大的卡,你们随意。”

一会,赌场后台监控室内,一组信息惊讶了一个工作人员,他马上招来在不远处看其他监控的杨文辉,“辉哥,您过来看一下!”

杨文辉走来,“怎么了?”

工作人员指向电脑的屏幕上,“这是刚刚那个年收入十万元那个人的银行卡,卡内余额,差不多六百万,咝,还真是小看他了。”

杨文辉心里有一丝舒服了,他原以为自己看错了人,看来情况并不是那么遭,“他现在在赌什么?”

工作人员把御圣君所在的赌桌的监控画面调出来,杨文辉一看是一百万起下注的赌场,当场呆了呆。

工作人员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好家伙,他还真敢玩这么大的。”

杨文辉拿过桌上的麦,在机器上按了一个设备,然后联系到了大堂里的女郎,“阿美,第一把别让穿白衣服的先生赢。”

此时,站在御圣君对面的女郎,有意无意地掏了一下耳朵,然后对御圣君和富二代说:“先生,请问你们都确定了自己的选择吗?”

富二代点点头后,御圣君才点了点头。

“好的。”女郎应了声,然后手伸向骰盅,同时,脚下,也动了动。

御圣君敏锐力极强,他怎么可能察觉不到女郎对骰子动了手脚,在女郎刚要拿起骰盅的时候,他一喝,“慢着!”

这里的声音,赌场后台的杨文辉听得一清二楚,御圣君的“慢着”,让他很是意外。

而此时大陆那边,木子李发现唐琳的银行卡有查询过的痕迹,马上把这件事电话联系正在办公室的高文,“上校,有大发现!”

另一头,女郎缓缓移开了手,小心翼翼地问御圣君,“先生,怎么了?”

御圣君把银行卡移到了“小”字上,“我买小。”

女郎的表情瞬间僵了僵,然后暗暗地把头转向旁边的摄像头,寻求后台给处理方案。

杨文辉冷静地对着麦说:“阿美,别暴露你的慌张,继续换,对方可能只是临时改变了注意而已。”

女郎听了杨文辉的话后,脚下又动了动,这次,骰子滚动的声音虽轻微,但御圣君还是听到了,他把银行卡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我还是买大吧。”

这下,富二代不乐意了,“我说哥们,你不觉得你很啰嗦吗?要玩就干脆点,别磨磨唧唧的,扫兴。”

趁富二代说话扰乱御圣君之际,女郎又动了手脚,但骰盅里面那轻微的碰撞声,却在御圣君耳中极为的刺耳,他把银行卡放回了“小”字上,“好了,开吧,不变了。”

女郎扯了个僵硬的笑容,这个男人,怎么每次都押对地方了呢,“好,好的。”说完,再度把手伸向骰盅,脚下同时动了动。

御圣君这次没有再变换大小位置,而是在女郎揭盖之际,搁在赌桌上的右手,五指如敲钢琴一样,敲了敲赌桌,一道无形的力量改变了骰子的点数。

骰盅一拿,女郎的脸色和富二代的脸色,以及在后台监控室的杨文辉的脸,都唰的一下变得苍白掉。

女郎满目惊恐之色盯着三颗骰子看,她记得,揭盖之前,明明把小变成大的,怎么揭盖后,还是小呢?而且点数一样,这就是赌场上出现为数不多的——豹子。

杨文辉身子一转,已快速离开了监控室。

赌桌边,御圣君笑容俊朗温和,他看着女郎失色的容颜问:“请问,我这是不是赢了?是不是可以得了两倍的赌注?”

“够可以啊!”富二代拍拍御圣君的肩膀说,“我今天在这桌玩了十来把,把把都输,你倒好,开门大吉!”

杨文辉火急火燎往御圣君的赌桌走来,周围的赌客见他是赌场的经理,此时又走得极快,无不都好奇发生了什么事情。

杨文辉来到御圣君身后,女郎看到他,低头唤了声,“经理。”

御圣君侧过身,杨文辉俊朗的外形映入眼中,杨文辉走到他身侧,礼貌地伸出手,“先生,您好,我是这间赌场的经理,我叫杨文辉。”

此时,赌桌周围,已围上了好些人。

御圣君站起来,在现代已经好几个月了,他当然知道握手的方式。他伸出手,与杨文辉握了握,“你好。”

杨文辉问:“先生怎么称呼?”

御圣君回了一个字,“唐。”

“唐先生您好,您请坐。”说着,绕过桌子,走到女郎身边,然后接着对御圣君说:“看先生面善,一定是第一次到我们赌场玩,我这人有个特殊爱好,就是喜欢跟我们赌场的新玩家交交手,还请先生别笑话。今天,就由我来陪先生玩几把吧,还望先生别介意。”

御圣君笑道:“怎会介意呢。赌场的经理,一定都是高人,能与杨经理这样的高人交交手,是在下的荣幸。”

杨文辉问:“不知先生最喜欢玩什么?还是……”指指赌桌,“大小?”

“如果说喜欢嘛……”御圣君还特别认真地想了想,“那就是斗地主了!”

顿时,周围人全笑了。

杨文辉“呃”了一声,他没想到这位新赌客总给人出其不意,他笑了笑,“如果先生喜欢,我们来几盘?”

御圣君看看周围人,然后爽快地道:“好啊!”

神团,篮球场。

此时篮球场上,空空如也。

唐琳躺在篮球场中间,枕着双手,看着蓝天白云,此时太阳被一朵乌云挡住了,没有晒着她。

“嘭!嘭!嘭!”一个篮球,这时缓缓地滚到她身边。

唐琳侧头看过去,只见一双长了很多毛的腿,那双腿又干净又壮。那人穿着运动服,运动服上面有个“29”的数字。

那人走近后蹲下来,朝唐琳“嘿”了一声,“嘛呢你?”

唐琳慵懒地翻身到一侧,有气无力地说:“火狼你没事就去睡你的大觉,别理我,让我在这躺会。”

火狼坐下来,看看篮球场附近的一片绿意盎然的景色,“还有半个月就自由了,你别泄气,我还不是……”

“叫地主!”

听到斗地主的声音,火狼翻着白眼看着唐琳的背部,“我的话还不如斗地主呢?”

唐琳一边玩着斗地主,一边回火狼:“这几个月,我们每天都说话,每天都说几乎相同的话,斗地主,我还能加分升级呢。”

“也是。”火狼意识到了自己的话也蛮无聊的,于是也躺下来,看着蓝天白云。“咱们聊点有营养的话题吧。”

唐琳视线不离手机,“你说。”

“以后,你想找个什么样的男人嫁?”

听到这句话,唐琳手上的动作瞬间停止,眼睛眨了眨,又眨了眨,一下子安静了许多,只有斗地主的声音,还在响着,但并不影响她飞到大御国的心。

火狼自说自话,“我呢,想找一个不用太漂亮,但必需得能保护自己的女孩,格斗,射击,驾驶方面的技术,要有一定的成绩。你呢?你心中的另一边,怎么样的?”

唐琳把斗地主关掉,转过身,面朝上,看着蓝天白云,无声地叹了口气,“我心中的另一半?”

天上的几朵白云间,出现了御圣君的身影,他含着温暖的笑意看着她,向她招手,可眼泪就这么在不知不觉中润湿了她的眼眶,她扬着笑,把手缓缓伸向天上那个身影,想触及到,“君君……”却在一触之间,消失了。

火狼侧头问她:“你说什么?”见到她滑下眼角的泪水,莫名地忧伤起来。“18号,你怎么了?”

“没事。”唐琳抹掉眼泪。

火狼正想给她一个安慰的拥抱,突然她的手机响了。

唐琳一边抹掉眼泪,一边拿过手机滑动接听,“喂?”一听是高文的声音,表情立马严肃起来,“首长,您找我?”

电话那头,传来高文激动的声音,“18号,有人在刷你的银行卡。”

听到这个消息,唐琳只有惊天霹雳,没有惊喜。她深深地肯定,她的手机和所有证件,全部留在大御了,如果有人在刷她的银行卡,不是见鬼吗?大御也有pos机?

“首长,您一定是搞错了。”唐琳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觉得,高文一定差错了,不可能是她的东西。

“你快来我办公室!”

“喂,”那边,只剩下嘟嘟声了。

唐琳沉思了片刻后,马上起身朝高文的办公室方向跑去。

火狼站起来,看着唐琳远去的声音,纳闷道:“他们在聊什么?”

“嘭!”唐琳猛地推开了一扇门直闯而入,“首长,你说什么,你看到有人在刷我的银行卡?”

办公桌后面的高文,把桌上的液晶屏幕一转,“你的所有证件,都在这个男人手中,你看!”

唐琳往屏幕上看去,只见一个视频内,有个人坐在赌桌一角,把她的银行卡往对面的人潇洒地一甩,吸了一口雪茄后,很拽地道:“这里有五百万,赢了,便是你的!”

看到这个人的脸时,唐琳瞬间泪如雨下,撇开头忽地无力一笑,“傻瓜!”

正文 746唐琳去赌场与御圣君会面

唐琳迅速回到宿舍换衣服,拿上手机和证件等物,又迅速地出门,但在部队的大门口,被高文拦住了,“没说上一句你就要走,什么情况?”

“首长,容18号回来再向你详细回报此事。”唐琳急匆匆地拨开高文往前跑去,但没跑几步,发现前方是一片空无人影的绿道,马上折了回来,把手伸向高文:“首长,求您恩赐一下您的车钥匙?”

高文郁闷不已,“让你看电脑,是想让你确认一下,那是不是你丢失的银行卡,你倒好,一声不说调头就回去换衣服走人,把情况说清楚了,再走。”

“那首长回见。”说罢,唐琳调头就走,那长长不见尽头的绿道,这会没有吓到她了,是迫不及待去找御圣君的心,让她直视万难迎难而上。

高文正要掏出车钥匙,突然一辆私家车飞速从门内驰出,最后在唐琳身边停下。

火狼从未关的窗户探出头来,朝唐琳喊道:“上车。”

“真够义气。”唐琳朝火狼感激一句,然后迅速打开车门上了车。

火狼朝车尾后面的高文抛去一句,“首长,对不起了,等我俩回来了再给您赔礼道歉。”然后,呼啸一声,把车给开走了。

一地的灰尘,把高文熏了一身,他无奈地摇摇头,“唉。”

旁侧的木子李走过来,看着远去的车子问:“上校,他们的伤好了?这样放他们出去,又是像上次在大唐酒店那样,不是又得进医院贴管子吸氧气罩?”

高文没有多大的担忧,“没事,他们两个,已完全康复了,而且我们也知道他们要去的是澳门,我们只要盯紧了那个持有18号的手机和证件的人,就一定能再看到他们两个,你去调查一下,我想知道那个持有18号手机和证件的人是谁,与大唐集团有何关系。营救九尾狐的事,我再想想怎么处理,以她的能力都会落网,那再派其他人去,还是会落网的,这件事,轻举妄动不得。”

“是,首长。”木子李应了句。

车子快速地行驶在漫长的公路上。

火狼看看身侧的唐琳,然后盯着前面的路道,他问:“你宁愿打扫两年的厕所,也要急着出去,这是要去哪?”

唐琳正在用手机搜索着什么,刻不容缓道:“去机场,我今天去澳门。”

火狼神色一怔,“去、去澳门?今天?这已经是下午了,到机场还不知道要排多久的队买票,还得飞五个多小时……”

唐琳扬了扬手机给他看,“机票,我刚已经买好了。”

火狼瞄了一眼,见只有一张,不禁傻眼,“没买我的?”

唐琳说:“你送我到机场就可以了,我自己去澳门。”

她这刻不容缓要去办什么大事的样子,火狼怎放心得了她一个人去澳门,“顺便帮我买一张,我陪你去。”

唐琳呵呵笑了笑,“不用了火狼,我还没孤单到需要人陪。”

火狼知道,唐琳是有意不让他跟着,“那……好吧。”

唐琳没再出声,转头看向窗外一路上的绿色风景,可心已经飞到澳门了。此刻,她有满心的疑问得不到合理的答案。最大的一个问题就是,御圣君怎么会出现在现代?

到了机场,火狼趁唐琳你拿票的时候,给高文打了电话,“首长,我不放心18号。”

电话那头的高文如实道:“我们发现了她丢失的手机和证件都在澳门,她这一趟,是去澳门查此事的。你别跟着去了,她的能力,远远在你之上,她能保护得了自己,何况,我们在澳门那边,还有人。”

“好吧。”火狼放下手机,看向远处,但唐琳的身影已不在他的视野内。

澳门,银光之都赌场内。

御圣君吸了一口雪茄,然后呼出了一朵好看的白雾,他半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二人。

这是一张小桌子,桌子三角,分别坐着御圣君,杨文辉,以及那个富二代。每人的手中都有一副牌。

三人的周围,围满了人,此时赌场里,没有一个赌客在其他的赌桌玩,都在围观御圣君他们三人……斗地主。

牌好像刚发完。

富二代小心翼翼地翻看了自己的牌一眼,似乎拿到的牌很不错,一脸笑意地把牌给盖到桌上,拿起面前的雪茄盒掏了一根雪茄点上,然后朝旁侧的御圣君笑笑,“兄弟,我这巴西雪茄怎样?”

“好。”御圣君给了一个赞,然后把燃了一半的雪茄往烟灰缸里灭掉。他打开手中的牌,而杨文辉一直悄悄注视着他,看着他的神色,杨文辉一直这样以为,赌客的神色,决定牌的内容如何,那个富二代就是典型的代表,拿什么牌,不用摄像头就能知道了,全写在了脸上。

附近的摄像头,一直监控着御圣君牌上的内容。

桌上一角有一台pos机,pos机边放着三张银行卡和一堆的发票,而名叫阿美的女郎正站在pos机前,一副待命的样子。

杨文辉耳朵里带有微型耳机,赌场后台的工作人员把御圣君的牌尽数告诉杨文辉知道,同时也把富二代的牌告诉杨文辉。

杨文辉得知上下两家的牌后,轻松地往后靠了靠,不经意的流露出了他的自信。

富二代叼着雪茄说:“叫地主。”

御圣君说:“叫地主。”

富二代看向杨文辉,杨文辉说:“不叫。”

“不抢。”富二代说着,看向御圣君,一脸的坏笑。

御圣君一边整理手中的牌,一边说:“我抢。”

一听御圣君说“抢”字,女郎的脸上露出不少的担忧之色。这个男人,可是输了好几盘了,牌好,还是不好,都抢当地主。

杨文辉看了一眼那pos机边的一堆发票,然后看向御圣君,笑道:“唐先生,每回您都抢当地主,您好像习惯了。您看,我们玩了也有两个小时了,每盘五百万,唐先生您已输了九盘了,您的卡内余额早已不足,并且欠下了我们俩四千万,唐先生您确定还要再玩下去?”

御圣君轻轻松松地甩出去了最小的牌“方块三”,对杨文辉的话一点也不紧张,“少废话,等输到十亿的时候,再告诉我还玩不玩。”

富二代笑得很歼诈,“本来今天想输个千万的,没想到反而进账三两千万,呵,这可真有意思,玩,肯定玩,奉陪到底。”

“我炸。”杨文辉直接甩出了四张红心十,再对御圣君笑着歉意道:“唐先生,真是对不起了,牌好没办法,您的方块三……实在是太小了。我是不介意一直赢的,但是唐先生,我们没办法保证您是否有足够的还款能力,所以,这十亿,恐怕扯远了。玩了这盘,劝唐先生还是休息些日子再来玩吧。”

见杨文辉的牌已经大了,富二代没有出牌,“不出。”

御圣君向杨文辉扬扬手,“你大,继续出牌。”

杨文辉直接把手中的牌给放到桌面,亮相给大家看。大家一看,现场又陷入喧哗。原来这牌全是炸弹,哪有不赢的道理。

杨文辉朝御圣君笑了笑,笑里带着张狂。他朝女郎点了点头。

女郎会意,轻叹一声,然后极不愿意又不得不去做,她把一张发票一样的欠条和钢笔,送到御圣君面前,“先生,麻烦您在这上面签个字。”

御圣君并不拒绝,直接签了字,并沾了红墨汁,盖上了他的指印。他对杨文辉说:“再来一盘,如果我还输,就不玩了,直接给钱你,我就此离开赌场,别以为我就这点钱。”

杨文辉笑了笑,笑中的冷漠,只有御圣君看得出来,“唐先生,您别开玩笑了,您的卡,余额不足呢。”

“不信?”看来不打击一下这些人,他们还以为他好欺负呢。御圣君果断地拿出唐天佑的皮夹,从皮夹里掏出了几张银行卡放到桌上。

一看都是金卡vip卡,众人无不都傻了眼。这些卡,只要是家底上亿的人,都知道有多金贵。

御圣君笑道:“刚输掉的,是我老婆的钱,原本想用她的钱,钱滚钱的,若是赢几把,还能帮她赚回几件首饰,没想到败在了二位高手之下,没办法,谁叫我今日霉运这么深。杨经理,你们赌场二十四小时营业,本人又不是赌不起,不会这么快就不玩了吧?”

杨文辉尴尬一笑,那些闪闪发亮的卡,象征着主人的身份,他之前是狗眼看人低了,怎么敢再得罪对方。“唐先生,真是对不起,误会您了,还希望您大人有大量,别跟我这种人过不去。咱们……继续?”

御圣君把唐天佑的卡放回原处,对杨文辉冷漠道:“我说过,等我输到或者赢到十亿的时候,再跟我说还玩不玩。”

杨文辉点头哈腰,“好的先生。”这副,让很多人暗暗鄙视。

女郎暗暗鄙视杨文辉一眼,然后对御圣君送去爱慕的眼神,可惜,御圣君在看着服务生发牌,视线并不在她身上。

发完牌后,御圣君郑重地道:“这盘,赌一亿,两位,可玩得起?”

杨文辉想,这里是赌场,有摄像头监控着对手,赢的概率是百分百,所以,他不担心自己会输掉,“好,一亿就一亿。”

御圣君转向富二代,“你呢?”

富二代耸耸肩,“我没问题啊!我家老头每年给我一两亿零花钱,这点小钱,我还是玩得起的。”

御圣君满意一笑,“很好,老规矩,你们不抢当地主,那我就抢了。”

杨文辉紧张地翻看了一眼自己的牌,不是很好,也不是很坏,“我不抢。”

富二代没看牌,直接道:“不抢。”

杨文辉在御圣君准备翻牌看的时候,点了点耳朵里的的耳机,有意要让后台监控室的人知道他的用意。

御圣君全神贯注地看了第一张就没接着往下看,桌子下面的右脚,轻轻地抬起,然后重重地踩下去,但他的身体没有动弹一丝。

突然,赌场大堂晃动了起来,只听细细碎碎的声音那么刺耳地出现。

大家刚要以为地震的时候,晃动就结束了。晃动结束后,只剩下满脸惶恐之色的赌客,以及地上细碎的玻璃、瓷砖、镜片等物,其中,有摄像头的碎片。

御圣君临危不惧,这是他动的手脚,他怎么会惧怕呢,他很是淡定地翻开所有的牌,然后把两张牌放到了桌面,“火箭。”

富二代一看,傻了眼,“不是吧?一出手你来这么大的?”

御圣君问他们俩:“你们要吃吗?”

富二代扯了个苦笑,“你这不废话嘛,谁吃得起啊!”

杨文辉敲了敲自己的耳朵,让工作人员快点给他对方的牌,工作人员却在这时急道:“经理,不好了,刚才的晃动,导致赌场所有的摄像头都坏了,看不到对方的牌,也看不到大堂的情形。”

“什么。”杨文辉低喝一声。

看到杨文辉那脸色,御圣君心里有说不出的痛快。呵,赌场这点小伎俩,他早就看出来了。

杨文辉隐隐感到不妙的时候,御圣君把手上的牌全都放下来,“那不用打了,飞机,带一个小翅膀。”全是连对。

杨文辉一看到御圣君的牌已出完,冷汗直冒,因为极度害怕,手抖了抖,手上的牌全都掉了下来。五千万,他一下子输了五千万,老板会杀了他的。

富二代只是“哎呀”一声,“终于输了,风水轮流转了。”他是富二代,不是像杨文辉一样,只是个在赌场替老板打工的,输了五千万对他而言,就是觉得有点可惜而已。他看向御圣君,问:“兄弟,你是要我直接汇款给你,还是现金?”

御圣君笑道:“直接打到我老婆的卡内就可以了,谢谢。”说到这,看向对面已经脸色苍白掉的杨文辉,笑得很明媚,“杨经理,你是现在给钱呢,还是现在打欠条?赌场一般都不会欠人钱的吧?”

这时,杨文辉的手机响了,对他而言,这通来电,能催他命一样。他颤抖着手拿过手机看了看,一见是老板打来的,差点就窒息得昏过去。

他颤微微地接过电话,颤微微地说:“喂,老板。”

一个男人的声音传了过来,很是暴躁,“今天你要是不把五千万,给我赢回来的,你等着自己把自己身上的肉割下来,喂我家的狗。”

“老板,我……”杨文辉还没为自己辩护一句,对方就把电话给挂断了。

杨文辉故作镇定下来,他站起来,对女郎说:“把五千汇给唐先生。”说到这,转向御圣君,说:“唐先生,我先上一趟洗手间,也快到用晚餐的时间了,顺便我去给两位先生准备一下晚餐。用了晚餐后,我们接着……玩。”

御圣君笑说:“有劳了。”

“不用客气。”杨文辉干笑了一记,然后才转身走去,只是他的脚步很虚,随时都有可能倒下一样。

富二代对周围那些赌客说:“现在有位子空着,谁要玩啊?”

“我!”

“我!”

“我来!”

很多人都举了手。

富二代提醒道:“不过都听好了,每盘二十万起,输了直接下台,赢了继续,地主输了,要赔两个农民各二十万,如果农民输了,各给地主二十万。想过把瘾的,就尽快!”

“二十万小意思,还能玩得起!”

“就一盘而已,输了也只输四十万,不多!”

赌客们纷纷抱着试试看的态度,都想过一把瘾。

十亿可不是个小数目,御圣君看着这些兴奋过头的赌客,暗暗冷笑,等着他怎么从每位赌客手中把二十万赢到手,凑够十亿。

接下来,

打败第一个赌客,御圣君只是从头到尾看着服务生洗牌,发牌,他记忆好,知道对方两家拿了什么牌子,再根据对面两家的牌决定叫不叫地主。最后,他和富二代搭档,各赢了二十万。

打败第二个赌客,御圣君是靠自己的一首好牌,最后富二代和赌客都输了,他赢了四十万元钱。

打败第三个赌客,御圣君没有好牌,但这个赌客是位女性,这位女性的目的是朝他放电,自然,也会放他一马,让他赢了。

御圣君连赢三盘,激起起了赌客们的斗志,现在,他们一众有这样的想法,就算决战到天亮,也要打败一回御圣君才愿意走出赌场。

杨文辉在厕所,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才从朋友那里借到了一千多万,他算了算,加上自己的一千万,也不够啊,还差三千万才能够还老板!

实在是没有人可借之后,杨文辉吩咐赌场的人去准备晚餐,然后他回了大堂,见一群赌客热闹闹的,他凑近看了看,原来都在抢着他的位子赌一把。

他松了一口气,至少现在他不用陪着那位一盘赢了五千万的客人玩了,他只好趁此机会,去把输掉的钱从其他地方赢回来。

转眼,已是晚上七点多了,上半夜,是赌场最热闹,人最多的时候。但凡进入赌场的赌客,都忍不住要打败连赢几个小时的御圣君。

下了飞机,走出机场,唐琳一边招了部计程车,一边打电话问高文,“首长,那个持有我证件的人,在哪个赌场?还是已经离开了?我要知道他的确切位置!”

高文说:“还在银光之都,你自己小心点。”

“好,谢谢首长。”唐琳挂断电话,对司机说:“去银光之都。”

半个小时后,计程车在银光之都赌场外停下。

唐琳付了钱就下车,直接往赌场门口跑去,但在门口,突然被一个人给拉到了一侧,“等一下。”

唐琳原本要反击的,见到来人后,防备完全解除,一脸惊喜地问:“雪鹰?您怎么在这里?这个月在部队里没见过你,你去哪了?”

来人是位男性,年龄约莫与御圣君左右,赌场服务生的打扮,肤色很白,很像韩国电视剧里的男明星,帅气硬朗唯美,但气质冷冷的,双目很是冷锐犀利。

他是唐琳的同事,代号雪鹰。

雪鹰说:“我之前去完成其他的任务,今天刚回到云山市,收到团长的新任务后,就到这边来了。那个持有你证件的人,还在里面,你先别着急着进去,团长说了,先盯着对方,等查清楚对方的底再出手。”

唐琳急道:“我现在就要去见他,我已经等了很久,我不能再错过。”说完,扭头就想走。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免得她跑进来,“18号,你疯了?你这样进去,只会打草惊蛇!我知道你很着急,也想快点知道你的手机和证件被谁偷走了,但现在,你要顾全大局,不得轻举妄动!团长还想揭开你的失踪,是不是与他有关,是不是与大唐集团有关,你一旦进去找他理论,线索不就断了?”

唐琳皱眉道:“你都扯到哪去了?没有你说的那么复杂!我进去找他了!”松开雪鹰的手,走入了赌场的大门。

“18号……”雪鹰紧追进去。

到了赌场大堂里,唐琳抬眼望去,只见其他地方空空如也,一个人影也没有,一堆人,围住一个角落,不知道在围着什么看。

她轻轻走过去,心里很紧张,每走一步,都能花费她身上所有的力气一样,她不想自己最终失望,所以她很紧张。

她拨开围观的人群往里走,心情是越来越紧张了,直到她看到一个白色的背影,虽然穿的是现代的衣服,但还是那么熟悉。

看到御圣君的背影那一瞬间,唐琳已泪如雨下,眼泪一滴一滴地流,忍也忍不住,这让那些被她拨开的赌客,都忍不住去悲伤。

她站在他身边后,抬头,狠狠地呼吸了一口气,然后,慢慢伸手过去,从他身后,搂住了他的脖子,直到把脸贴在了他的肩,贴紧了他一侧的头发。

御圣君浑身一颤,随即身体僵住了,心中何其的震撼,这令他每呼吸一口气都那么要力。

他抽掉全身的力量,才能轻轻地唤出一个名字来,“琳、琳琳?”

正文 747大唐集团总裁夫人!

天花顶上,一盏超大的水晶吊灯在摇摇欲坠。雪鹰站在人群后面,看了那摇摇欲坠的吊灯一眼,眼神一恐,朝唐琳大喊一声,“18号,危险!”

闻言,沉浸在相聚的喜悦中的唐琳猛然醒神,她也感觉到了有危险迫近,就在她抬头看向头顶上那已*的水晶吊灯之际,突然御圣君揽过她的腰,迅速往旁边旋转三圈。

松开唐琳到安全之地后,御圣君又迅速过去把还傻愣着的富二代和阿美,给拉到安全之地。

“嘭”水晶吊灯猛地砸在了赌桌上,把赌桌砸成了七八烂,吊灯更是支离破碎得厉害。

围观的人群纷纷往后退了数步。

御圣君松开富二代和阿美,转身看去,一地的细碎入目。他走到唐琳身边,急切地问:“琳琳,你没事吧?”

唐琳摇摇头,但先前到也被惊出了一身冷汗,“君君,没事。”

雪鹰疾步走过来,关心上唐琳半句,“18号,你怎样?”

唐琳又摇摇头,“雪鹰,我没事,谢谢你刚才的提醒,要不然,我们两个还不知道会被砸成什么样了。”

御圣君从唐琳与雪鹰的对话中,得出唐琳与雪鹰是认识的,他看了雪鹰一眼,然后朝雪鹰微微点了一下头,以示礼貌。

雪鹰也回了一个礼貌的点头,只是眼底深处,有着对御圣君这个人强烈的好奇,尤其是御圣君与唐琳认识这件事。

惊魂未定的富二代走过来,对御圣君非常感激地道:“哥们,刚刚太谢谢你了,要不是你,我这会真成一摊肉泥了。”

御圣君说:“不用客气。”

富二代的视线转到唐琳身上,眼里一下子充满了好奇与欣赏之意,“哟,哥们,这位是嫂子吧?真漂亮!”说着,转向唐琳,笑呵呵地自我介绍,“嫂子你好,我叫麦嘉诺,很高兴认识嫂子。”

唐琳礼貌地笑笑,“你好,嘉诺。”

“碍,嫂子也好。”这一声“嘉诺”,让麦嘉诺听得几乎是神魂颠倒。

阿美看看御圣君,又看看容貌比自己出众不知多少倍的唐琳,她自卑地低下了头。

御圣君过去把背包拿上,走回来后,对唐琳说:“走,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有一件要紧的事还要处理。”

“嘿,你们去哪呢……”麦嘉诺话还没说完,御圣君与唐琳、雪鹰三人的身影,已远去了。

大堂一角落里,杨文华紧盯着御圣君远去的身影,问着旁侧的工作人员,“他一共在这里赢了多少钱?”

那工作人员说:“原先,赢了麦先生和经理您各五千万,总共一亿,之后的几个小时,又分别赢了几百位赌客的钱,几乎达到了两亿,加起来,差不多三亿元了,都是人民币。”

三亿人民币……杨文华暗暗紧了紧拳头。

急匆匆地走出赌场大门,御圣君原本打算一边告诉唐琳唐杰被绑架的事,一边拦一辆计策车离开这里,哪里知道,一走出赌场大门,便对上一张笑脸。

御圣君看到这张笑脸,瞬间瞪大眼睛傻住了,“你不是……”被绑架了吗?

唐琳从御圣君身后走上来,看到唐杰,也傻住了,“哥?”

“小琳?”唐杰惊愕,“你怎么也在这?”

唐琳说:“我还想问你呢哥,还有……”看向御圣君,“你们认识?”

一家中餐厅里。

女服务员来到角落里靠窗的桌子,“请问几位要吃点什么?”

唐琳拿起菜单,转向身侧的御圣君,“君君,你要吃啥?”

御圣君笑了笑,暖暖,“随便,你抓主意。”

这二人的亲密度,一的看就像一对情侣。

雪鹰对唐琳除同事以外的朋友,他一个也不认识,对于唐琳与御圣君胜似情侣的对话,他只是看在眼里,但心中挺好奇御圣君与唐琳的真实身份。他与唐琳虽在部队认识好几年了,如亲兄妹一样,但唐琳的真实姓名,他不曾得知,他的真实姓名,他也不曾得知。干他们这一行的,最重要的就是保密,哪怕是自己人。

唐杰已经知道御圣君的身份,大唐集团的总裁唐天佑,他看到自己的妹妹与唐天佑这般亲密,心中已经肯定,他妹妹去年的失踪,与唐天佑有关,并且,还产生了这样一个念头——他妹妹不是失踪,是故意玩失踪,其实是恋爱或嫁人去了。

唐琳看向坐对面的唐杰和雪鹰,“哥,雪鹰,你们喜欢吃什么?”

唐杰故意唉叹一声,“哎呀,看着你们这样,我们都不饿了。”

“哥你说什么呢,”唐琳瞟了唐杰一眼,然后把菜单送过去,“爱吃什么,自己点。”

点完了菜服务员离开后,唐琳迫不及待想要弄清楚御圣君出现在赌场和唐杰被绑架之事,“君君,你怎么会在赌场?”

唐杰听到“君君”这词,拧眉,“……军军?你叫唐天佑军军?”

这回唐琳听得很莫名其妙,“什么唐天佑?”

御圣君认真道:“琳琳,关于这件事,等回去了我再跟你详细解释,至于我为何出现在澳门的赌场,这件事,与你哥有很大的关系。”说到这,抬头看向对面的唐杰,说:“昨晚我接到一个电话,你被绑架了,我答应绑匪给他十亿,他就放了你,绑匪不相信我有十亿,就让我去澳门赌场赢十亿,若非你妹妹突然出现,你是不是等我赢到十亿的时候,你老人家才肯献身?”

唐杰连忙歉意道:“很抱歉很抱歉,这件事是我的原因……”

唐琳打断他的话,担心地问:“哥,你怎么逃出来的?你可是国际刑警,谁能绑得了你?还有,绑匪也太欺负人了吧,一开口就要十亿!”

“听我把话说完。”说着,唐杰转向御圣君,接着道:“哥们,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其实我遭绑架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在自导自演的。”

“啊?”唐琳很惊讶。

御圣君也很惊讶,“你为何要这样做?”

唐杰说:“虽然我还不知道,你是否与我妹妹的失踪有关,但我相信,迟早有一天我会弄明白的,而且我相信你是个可以值得深交的朋友。我最近遇到了件棘手的事,有个犯人挺难搞的,于是我想到了你。你会武功,而且到了让我惊奇的地步,由于我这位嫌犯是位赌徒,要想他乖乖束手就擒,恐怕得在赌桌上杀杀他的威风。我骗你到赌场,纯粹是为了考验一下你的赌技,我没想到的是,你还是位赌场高手呢。哥们,真是很对不起,我算计了你,但我真想拜托你与我一起去逮了那疑犯。”

唐琳惊鄂道:“原来你们早就认识了,那我在休养的这五个多月里,你们瞒了我多少事情?”

服务餐厅陆续上菜。

接下来,唐杰一边吃,一边解释他认识御圣君的事情,点点滴滴,一点也不保留,怎么知道御圣君是大唐集团总裁的事,他也说得清清楚楚,“小琳你是不知道,他第一次出现在咱们家里,把咱们家的防盗玻璃给一掌击碎了,”

“真的吗?”唐琳非常认真地听着,说到不可思议之处,连连感叹。“那可是防盗玻璃墙啊,差不多有咱家房子高,而且防弹的,怎么就一掌给击碎了?”

她当然相信御圣君有这个能力,因为他是有一身浑厚的内力的。但她现在还不能告诉老哥,御圣君是从古代来的,所以她要觉得大哥的话很惊奇。

唐杰说:“是真的,你哥我亲眼所见。还有还有,你不知道,他居然能从火灾现场完好无损地救出人来自己还不受伤,而且也不用任何防护工具,到现在我还在怀疑,唐天佑他是不是拥有超能力。”

唐琳苦笑,“那,哥你信吗?”

唐杰立即回了否,“不可能,这不科学,但是呢,有些常人所做不到的事情你们这些特种兵都做得到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

唐琳笑问:“就这样,你们成了交心的朋友了?”

唐杰拿起酒杯,对向御圣君,笑了笑,“不管你到底是什么人,你这个……妹夫,我是满意的。”

唐琳的脸色唰的红了一层,“哥,喝多了你。”

“我也很高兴有你这样一位大舅子。”御圣君起身,与唐杰碰了一杯。

唐杰又给自己倒了半杯酒,转向身侧的雪鹰,“雪鹰,我妹妹这些年,没少跟你一起搭档出任务,好多次你们都遇到了困难,都是你挺身而出,若不是你,也没有我妹妹的今日,这一杯,我敬你。”

雪鹰连忙拿起酒杯说:“jacky,言重了。我和18号是同事,我们相互照应,是应该的。”

御圣君暗暗主意了雪鹰一眼,然后凑到唐琳耳边问:“你的代号叫十八号?”

唐琳小声回复:“18号,是我在部队里的编号,对外,叫天堂鸟。我和雪鹰认识十多年了,他一直都习惯叫我的编号。”

御圣君诧异道:“真看不出来你们认识有十多年了。”

唐琳说:“我和雪鹰见面的次数,一起吃饭的次数,比我全家人加起来还多,有个遗憾就是,我们同事之间,要保密背景。”

御圣君若有所悟,“也难怪了,他叫的是你哥的英文名。”

离开餐厅后,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多了,四人去了机场附近的一家五星级酒店。

雪鹰向柜台说要开四间房的时候,被唐琳阻止了,“服务员,开三间。”

唐杰一听,把唐琳给拉到了角落里,“你打什么主意呢?”

唐琳如实道:“哥,我和君君早已经结了婚了,而且婚礼都办了,相当的隆重,比历代皇后的婚礼还隆重,还有……我们也睡过了。”

“说谎,你们的婚礼若真的隆重,哥会不清楚?什么?睡过了?”

“哥,我和君君的事,我们俩迟早会一五一十给你和爸妈他们交代的,现在呢,最重要的是睡个好觉。”

“好了我的好哥哥,你不是还要养精蓄锐和君君去抓疑犯嘛,到时我也去协助你们,”唐琳把唐杰给推回到柜台边,此时雪鹰已把手续办好。

进房门之前,唐杰看着对面的房间,迟迟不愿意关门,唐琳朝他笑米米地挥了挥手,“别羡慕,要么,赶紧找给我个嫂子。晚安咯。”

等对面的房门关了后,唐杰才无奈地摇摇头,继而把他房间的门给关上了。

这是一间套房,有独立的卧室,独立的浴室,还有宽大的客厅和阳台。

唐琳取下身上多余的装饰物放到客厅里的玻璃桌上,然后走过去,撩起白色的帘子走出阳台,扑鼻而来的晚风,是那般的舒爽,她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

这时,御圣君从她背后搂住了她,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香气,还是那么的熟悉,一点也没有变,这就是他的皇后。

她转过身靠着阳台,紧紧看着他深情温柔得一塌糊涂的眼睛,这双眸子还是那么的深邃。

他的手指,轻轻划过她的脸颊,她的唇,她的鼻子,她的秀发,他要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她就是他的琳琳。

她抓住放在她脸颊上的手,深深看着他此刻已湿润的眸子,轻轻地,却略带哽咽的问:“君君,你来到这里,一定经历了很多,是不是?”

想到他初来驾到,人生地不熟的,在这诺大的城市,在这上厕所需要钱,喝口水都需要钱的城市,她泪如雨下,他怎么走到今天这一步的?

御圣君柔柔一笑,眼里闪烁着泪光。他把她轻轻拥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轻轻地的说:“没事了,这些都过去了。”

唐杰穿着白色的浴袍,提着半杯的红酒,靠在卧室里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繁华的夜景,流露出满满的寂寞。

他突然回忆起了一个美丽的背影,充满着文艺范儿的背影。

只是回忆中的背影的主人,最后奔向了一位穿得很普通,长得很清秀的男生。

她坐在那男生的自行车走了。

唐杰郁闷地一口喝完杯中酒,帘子一拉,外头繁华的夜景被帘子遮了去。

唐琳从浴室出来,一边擦拭着未干的头发。

御圣君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玩着她原来的手机,见她出来了,就问:“朕记得来这里之前,你的手机关机了,而且一连五个月,也处于关机状态,怎么前两天突然就开机了?还是满电的!”

唐琳走过来,坐到他身边后才解释,“我在大御那时就给充满电了,这手机很先进的,当时有一次我设置了开关机,可能不小心把时间设置久了吧。”

御圣君点点头,“哦,原来是这么回事,朕还以为有人进书房拿手机去充过电了。”

“君君,你怎么成为唐天佑的?”唐琳问。“虽然我没见过大唐总裁唐天佑,但他的事迹我还是知道不少的,最让我印象深刻的就是他是一个喜欢处子之身女孩的人,各界都给他起了一个外号,chu女魔。”

御圣君失笑一记,“你没了解过他,怎么会知道他是不是这样一个人呢。”

唐琳又问:“那君君,你是附了他的身,还是……”

御圣君把情况如实道出,“朕第一次出现在现代的时候,是在泰国,后来才知道,当ri你也出现在泰国,估计我们俩先后出现的。我在海中无意拾到了唐天佑的皮夹,之后,在泰国发生了一些事情后,就回到了内地。再之后,根据你身份证上的地址,找到了你的家,朕要找到你,看看你怎样了,被救活了没有,没想到的是,朕没有看到你,却看到了你哥。后来,又遇到了唐天佑的女助理,这才顶替了唐天佑。朕没有附在他身上,我们两个只是长相一样而已。他至今还失踪着,如果朕没有猜错,当日和你一起掉下大海的,应该是唐天佑,不然,没法解释朕怎么在海里拾到他的皮夹。”

听了这番话,唐琳流下了眼泪,“君君,当日,我有点感觉的,我感觉到,有人抱着我从天而降,如果真是唐天佑,那不就是我害死他的?”

他把她搂入怀中,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我们努力点,一定能找到他,如果他真有个三长两短,或许……他不会怪你的。大唐酒店被戴维斯偷袭那天,朕发现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

“什么事情?”唐琳抬头看着他的下巴,问。

御圣君说:“戴维斯想要收购大唐酒店,唐天佑开出一个条件,只要戴维斯做得到这个条件,就把大唐旗下所有的酒店半价卖给戴维斯。也就是那天,朕才发现了你。”

唐琳好奇问:“这个条件,是什么?”

御圣君接着道:“唐天佑说,只要戴维斯能从迪拜一位富豪手中拿到一幅画,他就把他旗下所有的酒店半价卖给戴维斯。”

“什么画?”

他看着她的眼睛,眼里没有一丝的杂质,“一幅……你的画像。”

唐琳惊起,“我的画像?我的画像怎么跑到迪拜了?什么时候画的?我怎么不知道呢?唐天佑要我的画像干嘛?他认识我?”

御圣君不解道:“你所说的问题,朕也不得知,所以,画像的事,一直在朕心中盘旋着,总感觉哪个地方被朕忽略了。戴维斯说,真正的画像,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琳琳,你告诉朕,你在大御那会,有没有在新都正殿上让画师画过自己?朕后来研究了一下那幅赝品,倒也看出几分梅画师的笔迹!”

唐琳惊愕道:“梅画师?您宫中的那位长得很仙风道骨的画师吗?我怎么不记得我让他画过我自己呢?”认真地想了想,确定道:“没有,我没穿越回来之前,绝对没有让别人画过我自己,我很肯定!难道,那画上的人,是诗荷以前的画像?”

御圣君说:“这不可能的,那画像上的人,不是诗荷,看神韵,太像你了,诗荷没有你身上那种俏皮的特质,还有,诗荷也没有出现在过新都的正殿,她早在旧都的时候,已经换了脸,不可能是她的。”

“那不是她,也不是我,还会有谁?”唐琳越想越纠结。“画上,就只有我的画像而已,还有别的吗?”

“还有一行字!”

“什么字?”

“天佑我示意,”御圣君透露出这句话,“除此,还有唐天佑本人的印章。”

“等等!”一抹灵光在唐琳大脑中闪过,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可以解释画像一事。她闭上眼睛,努力想了想。

天佑我诗意……

“难道是……”突然,唐琳睁开眼睛,看着御圣君,不可思议地道:“难道……唐天佑和你对换了身份?”

御圣君拧眉,“你的意思是,朕穿越现代替代了他,他穿越过去替代了朕?”

唐琳说:“这有可能。如果唐天佑真的因缘际会去了大御,还替代了你成为大御的皇帝,那么那个画像上的我,不会是另一个与我长相一样的人吧?君君你看,你和唐天佑长相一模一样,看来是命中注定的,说不定他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也是和我一样的长相,诗荷是不可能的了……诗意、诗意,难道诗荷有孪生姐妹?”

御圣君看向阳台外的夜空,幽幽地说了句,“真是诡异……”

一会御圣君从浴室出来,唐琳已经躺在了沙发上睡过去了。

他走到沙发边,柔柔笑了笑,却有些莫名的为这个已经熟睡过去的女人心疼。他把她抱起,往卧室走去……

次日醒来,唐琳发现枕边没人,便迷迷糊糊地坐起来,朝外喊了喊,“君君?”

“客厅呢。”御圣君在外头应了声。

穿鞋时,唐琳特意看了看自己的身子,发现穿着和昨晚一样,身上也没有什么不舒适的地方。

她走出房间,到客厅里,见到御圣君正在张罗早餐,他穿着休闲服的样子看着特别干净,清爽,稳健。

御圣君看了她一眼,笑道:“可以吃早餐了。”

唐琳走近桌子,看了眼这桌美味佳肴,赞道:“君君,这些都是你做的吗?”

御圣君苦笑一记,“朕哪有那个本事,是酒店的服务生刚刚送来的。”

“哦。”唐琳扭扭捏捏了好一下,她压低声嗓音问:“君君,你昨天晚上没有对我那样吗?”

御圣君苦笑道:“朕倒是想的,但你睡着了。看你睡得那么熟,朕怎么好意思把你给吵醒。”

唐琳懊恼得拍了拍自己的额头,“真不争气,怎么能睡着了呢。”她看向御圣君,坏坏一笑,“那君君,一会吃完早餐我们可不可以……”

御圣君没等唐琳说完话就回答,“好。”

好直接的男人。唐琳红着脸去了卫生间……

唐琳吃饱放下碗筷之际,御圣君问她:“吃饱?”

唐琳兴奋地点点头,“饱了,那我们吃了早餐,下一步是不是……”

这时,传来敲门声。

好事又被打搅。御圣君朝唐琳无奈地笑了笑,这一笑,宣布他们等下没法办事前了,然后过去开门,唐杰和雪鹰都在门口。

唐杰说:“你们打算在澳门游玩吗?还是今日一起飞往内地?”

御圣君说:“一起回内地。”

唐琳他们在酒店订了机票后,就离开酒店去机场了。

一个小时后,他们已登了机,并且飞机已飞起。

经济舱里,他们四人坐在了一排,都戴着墨镜,都是型男,除了唐琳这位身材出众的靓女。

唐琳坐在三人的中间,一位空姐三次借机认识她的三位型男,第一次是空姐察看乘客有无系上安全带的时候,故意告诉雪鹰他系错了,然后呢,她低头,红红的嘴唇故作不小心印在了雪鹰的袖口上。

印了之后,空姐连忙道歉,“对不起先生,不小心把口红碰到您的袖口了,这样吧,您随我去梳洗一下?要不,先生,等下机后,您把衬衫给我,我……”

唐琳见着雪鹰蹙紧的眉,她放下手中杂志,略显不好的口气对空姐说:“乘务员小姐,那是我同事,我得提醒你一下,我同事最厌恶涂口红的女人了。”

空姐尴尬一笑,然后灰头土脸地走开了。

“给。”唐杰替给雪鹰纸巾。

雪鹰拿过,用力擦了几次袖口的红印,直到红印变淡。

第二次,是送餐。

空姐给唐杰送来餐饮,因唐杰把手机放在桌上,空姐在放下饭菜的时候,把手机给拿起来交给唐杰,“先生,您拿一下吗?我好把餐食放下……”

唐琳一边看着杂志,一边冷不丁点地说:“哥,你不是最讨厌女人动你的手机吗?”

虽然空姐美,但唐杰看着没感觉,他没有拿手机,冷脸转向空姐,没好气地道:“手机占了桌子全部的面积了吗?”

空姐听到这话,倒吸一气,匆忙放下了东西就走人了。

第三次,空姐亦也没有得逞。

飞机遇上气流,导致飞机颠簸。空姐在经济舱里的人行道上一边颠簸地走着,一边叮嘱旅客们要系好安全带。

本来气流并不是很严重,但路过御圣君身边的时候,飞机颠簸了一下,空姐本能稳住自己的,却趁机把身子倾向御圣君。

哪只,这个时候,御圣君却转身把唐琳给拥住了。

空姐是又尴尬,又不甘心,再一次灰头土脸地走开了。

唐琳从御圣君怀中起身,看了眼狼狈离去的空姐,问御圣君:“君君,你刚才是故意的?”

他难得有笑得很狡猾的时候,“故意的。对了琳琳,你会开飞机吗?”

唐琳说:“会,但不是很精通。飞机驾驶,对我们这些特种兵来说,还是很重要的一项考核,必需得会。君君,你怎么这么问?”

御圣君回道:“没什么,随便问问。”

下午三点,飞机在云山国际机场着陆。

下机后,唐杰一开机就发现了很多来电提醒和短信,他打了一个电话后,对唐琳他们说:“我还要赶着回局里处理案子,回见了。小琳,天佑,三日后,我再联系你们。”说完,匆匆地一边拨电话,一边离开了机场,“我正在赶回去的路上……”

雪鹰目送唐杰远去后,看向唐琳,问:“18号,你现在回部队吗?”

唐琳说:“雪鹰,你也很累了,早点回去休息吧,我这两天就不回部队里了,如果上头有任务要交给我,麻烦通知一声。”

“好的,那你多加小心,回见。”

等雪鹰走后,唐琳看向御圣君,笑米米地问:“皇上,您现在何去何从呢?属下是您的贴身侍卫,今儿个,就寸步不离您身边了!”

“小女人。”他*溺的捏了一下她的脸蛋,然后牵过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出机场,“随朕回家。”

在机场门口,御圣君没有打电话给家里,让司机和保镖出来接他,而是在机场门口拦了一辆计程车,那司机拉下车窗探出头来问:“先生去哪……嘿,这不是唐总吗?”

这司机是何大南,见到御圣君他已经很惊讶了,见到唐琳,更惊讶,“这位不就是那天我送去军医院的那位美女吗?”

唐琳呵呵笑道:“喲,您老还认识我们俩呢。”

御圣君把车门打开,让唐琳先上去了他才上去,上去后,把车门关上,对何大南说:“去仙山唐家别墅。”

何大南爽快地应了声,“好咧唐总。”

一个小时后,何大南把车驶入了唐家别墅的大铁门,最后,在别墅的大门外停下,周管家来开门,“总裁,您回来了。”

此时,黑人他们几个也在门口,见到下车后唐琳的面孔时,无不都惊瞪双目。

韩国人的表情极其夸张,“她不是、她不是那天……”

唐琳走到四人面前,她打量了这四人一眼,皮肤都不一样,她感觉很有趣,笑米米地向四人用英文打招呼,“嗨,你们好,都认识我?”

四人猛点头,怕唐琳看不出来他们四个认识她。

唐琳已经从御圣君口中得知这四人的情况了,说来她与这四人也挺有缘分的,穿越回来那天,若不是遇到了他们几个,恐怕她早就被海中的鲨鱼给吃了,“那天,谢谢你们救了我,如果不是你们让你们的那位泰国导游送我去医院,恐怕,我今日没命再见你们一面了,你们就是我的恩人。”

欧美人笑道:“小姐客气了。”

印度人凑到韩国人耳边小声说:“比当日我们把她从海里捞上来的时候好看多了,纪助理跟她没得比。”

韩国人笑回:“纪助理肯定没得比,这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

御圣君下车后,问周管家:“家里没怎样吧?”

周管家道:“一切相安无事,倒是纪助理一直来电话问您回来了没有。她今早去公司处理事情了,没在家。”

“行,我知道了,”御圣君揽过唐琳在身侧,向大家介绍,“这是我的妻子唐琳,以后,她便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了。”

好霸气的介绍。唐琳暗暗窃喜。

周管家听说唐琳是御圣君的妻子,很是惊愕,要知道,他在唐家,已经呆了几十年了,少爷是否结过婚,他应该最清楚的。“总裁,这真是……”

“没错,她就是我的妻子,毋庸置疑。”御圣君再度强调唐琳的身份,“以后,她的话,就是我的话,不可对女主人无礼。”

周管家看向唐琳,仔细地再三打量着她,越往下看,也就越觉得这个女人与他家总裁般配。身材高挑,脸蛋出众,给人大气亲切的感觉。他朝唐琳礼貌地点点头,“总裁夫人,您好,我是周管家。”

“周叔你好,日后,唐琳在这个家里若有什么不懂的,还麻烦您多多指教。”唐琳礼貌回道。

就唐琳这一份谦谦有礼,已经给了周管家好印象。在他的记忆中,少爷除了带过女助理纪雅茜回来,再没有带过其他的女人了,但纪雅茜毕竟是女助理,不是总裁夫人。“总裁夫人客气了,日后,怕是我麻烦您的多。”

转眼,入夜。

唐琳和御圣君在餐厅用晚餐时,纪雅茜回来了。

纪雅茜在别墅门口,从周管家口中得知总裁带了他的妻子回来,一时感觉惊天霹雳一样,她迅速往餐厅去。

到了餐厅门口,纪雅茜往里面看去,那背对着她坐在椅子上的女人背影,是那么的好看,简直是刺痛她的眼睛了。

她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冷静走入餐厅,向御圣君走过来。她走过桌子,来到御圣君身边,“总裁。”

御圣君起身,向唐琳介绍,“琳琳,这是纪助理。”

唐琳起身,看向纪雅茜,微笑道:“你好。”

纪雅茜缓缓转过身,她很害怕见到唐琳的面孔,因为她无法接受御圣君已经有了妻子这事,她想,如果这个女人不是有着天使一样的脸蛋,总裁怎么会看得上。

当唐琳的面孔映入眼中的刹那,纪雅茜瞪大了眼睛,第一时间,一幅女人的画像,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中。

戴维斯说过,那幅画已有千年的历史,那画上的女人,岂不是古时的人了?那眼前这个女人,是从画上跑出来的?

正文 748谁跟我家爱妃作对,准倒霉。

好大的敌意!

唐琳感觉到了,但同时,她也从纪雅茜身上感受到了对自己前所未有的欣赏之意。对方能有自知之明,这是好事,至少这个女人和其他的女人不同,这个女人认识到自己的不足,也勇于承认。

在纪雅茜的眼中,唐琳就是一个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的画中仙,但面对这个画中仙出现在现实生活当中,不敢相信。

纪雅茜除了满心的震惊,还有她满满的,她控制不住的悲伤,她也不回以唐琳一个礼貌了,转向御圣君就问:“总裁,她是谁?”口气很重,似乎唐琳的出现,抢了她“总裁夫人”的位置一样,她感觉自己受威胁了,她必需要站出来为自己争取点什么。

御圣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道出,“唐琳,我的妻子。”

上司带了妻子回来,之前从周管家口中知道这事的时候,纪雅茜是万般不相信的,可是现在,却亲耳听她深爱了很久的男人亲口说出来,多么让她心痛,眼眶,一下子湿润了,她沙哑地问道:“什么?您的妻子?您什么时候结过婚了?”他的户口本,她又不是少见,他的底子,她这个当助理的,早已摸得一清二楚了。他压根就没有结过婚,更没有和任何一个女人去领过证。

御圣君看向她,神色冷漠,言语亦也是冷漠的,“我们已经办过婚礼了,她就是我的妻子,只不过还差一个证而已。从今以后,唐琳就是我唐家的第二位主人,我的话,就是她的话,纪助理,你可是听懂了?”

好绝情的话!这是公然命令她要听那个女人的话吗?

纪雅茜再也忍不住,眼泪说掉就掉,她多希望,这流泪的样子都如此唯美的她,会让御圣君怜惜,会让御圣君突然温柔地对她说,其实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只是带一个女人气气她,看她是不是真的爱上他了,会不会为他伤心难过,毕竟形影不离公事这么多年了,感情基础别任何人都深,他不可能不知道她的心意的。

可是,在御圣君眼中,她那流泪的样子,仍旧是倔强的,强势的,不肯低头的。这个女人不适合他,也不适合唐天佑。

御圣君没有表露怜惜之意,淡淡地道了句,“你先下去吧,通缉令的事,我一会再去跟你细谈。”

纪雅茜深吸了一口气,她没想到,怜惜的表情看不到,得到的却是对方的逐客令,她的心生生地被揪痛了。

“好,我走。”她冷漠地转身,一句话也不说,从唐琳身边走过,她看着唐琳的那一眼,恨不得立即把唐琳给生吞活剥了。在她眼中,唐琳抢了她的男人,就是该死后,日后就是她的敌人了。

等纪雅茜的身影在餐厅门口消失后,唐琳瞪向御圣君,“多优秀的一个人,你怎么对她那么冷漠呢?”

御圣君笑问:“没发现她要吃了你吗?”

唐琳说:“我发现了,但你也不用为了我而这样对她吧?她应该跟在唐天佑身边很久了,对唐天佑的事,以及大唐集团的事,都了如指掌,你不应该把她逼急,若是她离开了大唐,大唐失去的,可是一位猛将。”

“琳琳,朕与你一样,也爱惜人才,”御圣君语重心长道,“但是,有些东西,是要说清楚,表达清楚的,就比如她对唐天佑的那份痴爱,若不尽早灭,日后恐怕她会着了魔似的缠着朕不放。”

唐琳轻笑一记,“君君,有人追不好吗?”

他瞪她一眼,“爱妃要是不介意,朕无所谓。”

唐琳马上说:“别当真,臣妾开玩笑的,开玩笑的。”

用过晚餐后,御圣君带唐琳去了他的房间,关门之际,就猛地揽过她的后脑袋逼近自己,来了一记霸道的吻。

唐琳感觉到自己体内的氧气瞬间被剥掉一样,差点就昏过去了,但这种刺激大脑的行为,她很向往。

本以为好事会接着继续,谁知多余的人来了。

“总裁。”门外纪雅茜的声音,通过设备的传输,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唐琳一听到纪雅茜的声音,就脱离了御圣君,“是她?”

御圣君把唐琳拉到身侧,不耐烦地把门打开,看向站在门外的纪雅茜,“什么事?”

纪雅茜正要解释的,但见着唐琳正在偷偷碰自己的嘴,火一下子烧到了大脑,敢情是她的出现,打扰了这二人的好事了吧?但在这种情况下,她只是双拳紧握,把情绪压了下去,“对不起,总裁,是这样的,我一会要回家了,所以,想提前跟您回报一下其他的事情。”

御圣君冷漠道:“说。”

“前日晚潜入您家的那个女人,还关在密室里,您还没有处理。通缉八爪鱼的通缉令,您也还没有口头确认,是否再请其他杀手暗杀唐卓?那个人……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收到好消息,不然,他不会再告诉咱们老头子的近况!”

当听到纪雅茜说要请人暗杀唐卓的时候,唐琳的心咯噔了一下,尽管这个世界上叫唐卓的人很多,但她还是联想到了自己的父亲是不是对方的目标。

“听到了,”御圣君一字一句,冷冷地道:“一会,我会去处理那个女人的事情,至于通缉八爪鱼的通缉令,你下吧,但我要活人,不要死人,我要活着的八爪鱼出现在我面前。至于暗杀唐卓这单……”看了旁侧的唐琳一眼,他能感觉到此刻唐琳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他转向纪雅茜,接着道:“不用再暗杀唐卓了,和那个人的这一单交易……取消!”

纪雅茜一急,“可是,若是取消了,不就失去老头子的情况了吗?”

御圣君面无表情道:“为了一个此生永蹲大牢的人,去杀无辜的人,这种事……我唐天佑从今以后不会再干。”

好绝情!比以前绝情,比以前冷漠了!“老头子”可是他的恩人呐!

此刻,御圣君假扮的唐天佑在纪雅茜眼中,是完全变了的,变得会改原则了,难道,这都是因为他身后那个女人的关系?“总裁,您确定要这样做?”

“如果你做不了,我明天再去吩咐其他人做。”冷漠地说完,“嘭”的一声,御圣君把房门关上了。

纪雅茜对着房门,眼泪无声地掉落,墙上的摄像头,把她流泪的画面清晰地录了下来。

唐琳在房间角落里的一台开着的电脑上,看到了纪雅茜流泪的画面,忍不住感叹,“哭得真好看,她要是去演古装剧,一定大红大紫。”

御圣君把外套放到沙发的背上,笑问:“你心疼她了?”

唐琳摸着下巴,嘀咕道:“有点。她爱唐天佑爱得那么深,就这样失去了,她不难受才怪,恐怕以后我会成为她的眼中钉肉中刺,处处跟我作对。”

他从她身后轻轻搂住了她,在她的秀发上亲昵了一下,柔声道:“谁跟我家爱妃作对,准倒霉。”

“君君……”唐琳转过身,认真地看着御圣君的双眸,“刚才你和纪助理的话,我都听到了,刺杀唐卓这事,与我父亲有关吗?”

御圣君点点头。

唐琳眼睛一瞪,“还真与我父亲有关啊?为什么要找人暗杀我爸?”

“琳琳,你别急,你听朕慢慢把这件事给你解释,”说着,御圣君拉过唐琳到沙发坐下,“事情,是这样的……”

之后,御圣君把黑帝集团、老头子、交易人之事等等,全部给唐琳透露了出来。

从头到尾,唐琳的一双眼睛就没有眨过一下,一直瞪大着,眼中满是不可思议。“原来我追查了两年多的黑帝集团,那个首脑就是唐天佑啊,太不可思议了,太不可思议了……”

御圣君说:“如今的黑帝集团,其实并不干走私贩毒这种勾当,唐天佑从“老头子”手中得到黑帝集团后,这个黑帝集团,就成为他的特工部落。他培养的特工,一是为了维护他的利益,二来,是为了防止国际上有神秘势力突出,他这样做,朕觉得,并不是全错的,至少他的出发点是对人类有益。”

“君君,这可怎么办,”一个大麻烦,让唐琳头疼不已,“我们神团最大的目标,就是铲除掉黑帝集团,可如今黑帝集团的首脑不是唐天佑,是你呀君君,不管唐天佑的出发是不是对的,全世界都想把黑帝集团铲除掉,尤其是国际刑警。只要黑帝集团的首脑一天不被抓,国际刑警和众国特种部队都不会罢手的,君君,我担心你有一天会被……”

御圣君安慰道:“别担心了,朕日后小心提防就是,大不了,让黑帝集团从此成为传说,朕把集团解散了。”

唐琳一脸凝重道:“君君,这说的容易,可黑帝集团毕竟存在过的,只要存在过,就有蛛丝马迹让别人追查到你身上。黑帝集团的事,坦白出去,行不通,别人怎么可能相信你是一个古人,而不是唐天佑。如果不说,你随时会有危险……怎么办怎么办,”她抓狂起来。

御圣君轻轻一笑,满是*溺的抚抚唐琳的头发,“你可是你们神团最出色的特种兵,怎么这个时候乱了分寸了?如果真如你所说,唐天佑代替朕掌管了大御,那朕,也得替他撑起大唐。他把曾经一个无恶不作的黑集团改变成如今这样一个为了国际上下安定的组织,他是好人。一开始他就知道黑帝集团就是一个烫山芋,可他还是接了,这就说明,他觉得黑帝集团的存在还是很有意义的,所以他会继续经营下去,他可能早已意识到自己的处境了,正在想法设法保全他,以及集团一干人等。琳琳,我们努力让黑帝集团变为一个传说吧,也只有把它做到最神秘的地步,朕才不会有危险。如今,如果向世人公布朕就是黑帝集团的首脑,无疑要蹲一辈子牢,黑帝集团一旦垮掉,那无数的势力,就会崛起,反之,如果黑帝集团继续存在这个世上,让人觉得它无所不在又找不到,一来,压制住了其他势力的崛起,同时,朕也免去了替唐天佑蹲一辈子牢狱的下场。”

唐琳忧心道:“可怎么做,才让别人找不到黑帝集团的一丝踪迹呢?我就是怕君君你有危险。”

御圣君说:“朕觉得如今的黑帝集团挺安全的,唐天佑把系统做得滴水不漏。其实黑帝集团并没有基地,集团内的人,都分布在全球各个地方,或许集团内的人有一天彼此碰面了,也不知道对方就是自己人。没有基地,那这个黑帝集团就是虚的,虚则实之,实则虚之,唐天佑这套系统做得很完美。”

唐琳没有御圣君那么淡定,“君君,唐天佑在这里时,是个老手,深谙各行各业各界的规矩,可君君你要从零学起,难保不会被别人抓到把柄。”

御圣君笑了笑,“有爱妃在,朕什么也不怕!朕还有许多东西不懂,以后呢,你要慢慢教朕!”

唐琳虚汗一把,“你有过目不忘一点就通的本领,学什么不都马上领会?还用得着我教么!”

“有一件事朕还真不懂!”

“什么事?”

御圣君把一样东西从裤袋里掏出来,四方形的,用塑料密封的,像调料包一样,不过比调料包小很多,他把东西举起来,很是认真地请教,“这东西,是之前那四个家伙硬塞给朕的,但朕不知道这东西有何用处,爱妃,你知道吗?他们塞给了朕好几个颜色不同的!”

唐琳看到这个东西,脸色唰的红了一层。她捧住自己滚烫的脸,尴尬地道:“这种东西……就不用我来教你怎么用了,上面,好像有说明书吧。”

“是麽?”御圣君认真地翻过来看了看,上面除了几个英文字和图案,没有其他的。“没有说明。”

“那一会再教你,我先梳洗去了。”唐琳红着脸说完,就跑开了。

御圣君多瞄了手中的东西两眼,然后抛在了沙发上,拿过桌上的遥控器,打开电视……

次日早晨,唐琳迷迷糊糊的按了按旁边的枕头,没感觉到有人才打开了眼皮。她坐起来,抓了抓蓬松的头发,打了个呵欠。

一会,她过去把窗帘拉开,温暖耀眼的阳光立即透射了进来,她眯起眼睛看了看,然后懒洋洋的走出房间,在路过*边的时候,没有穿鞋的脚丫子好像踩到了什么磨脚的东西,她往后退了一步,看到地上那东西,脸又滚烫了起来。

她蹲下去,小心翼翼地把地上的东西拿起来,拿到厅里的垃圾桶内。

一会,唐琳头发微挽,穿着御圣君的白衬衫,光着脚丫子和美腿,走出房间,走下楼梯。此时一楼的客厅,只有女佣在打扫。

下楼后,她问女佣:“总裁呢?”

女佣礼貌地鞠了一躬,“夫人早上好,总裁在外头呢。”

唐琳走出别墅,此时,御圣君正站在别墅外的草坪上和黑人他们四个打架,他穿着白色的休闲服,每一个姿势都很帅,又干净利落。

黑人他们几个,无论怎么出手,都被御圣君给摔在地上,但都越挫越勇。

草坪上立有一个很大的遮阳伞,伞下准备着桌子椅子,桌子上茶水点心水果一样不缺,还有仆人和管家在伞下站着,看主人和下属们在切磋武艺。

唐琳看到这一幕,环手抱胸在一旁,“绅士们,我饿了,有什么可以吃的吗?”

众人闻声,一同看了过去,是男的,都流了口水瞪大眼睛,是女的,都张大了嘴巴和眼睛,都目不转睛看着身穿白衬衫宛如天使又如魔鬼的唐琳。

韩国人抹了一下嘴角,手上全沾了口水。

印度人流了鼻血。

欧美人咽了咽干渴的喉咙。

黑人傻了,迟迟没有反应回来。

周管家也傻了,嘴巴一直张着,像是这辈子没见过美女一样。

御圣君到遮阳伞下的桌子拿了女仆准备在桌上的那条湿毛巾,擦了擦手,直接朝那四人扔过去,“别看了,去密室把不久前闯入别墅的女人带到这里来,我要审她。”说完,转向一旁的周管家,吩咐道:“让厨房给夫人准备早餐。”

“是。”周管家恭敬地应了声,然后转身离去了。

那四人走后,唐琳走到遮阳伞下坐下,拿起桌上的苹果咬了一口后,对御圣君说:“刚和他们几个干嘛呢?”

御圣君说:“他们想习武,朕没事就跟他们玩玩。”他从上到下瞄了她一眼,眼里满是欣赏,“真不错,朕怎么看着你这样,想把你抱回房间呢。”

唐琳正在咬第二口苹果,听到御圣君这话,咬到了舌头,她“哎呀”叫了一下,随即狠瞪了他一眼,“都怪你。”

御圣君挑眉耸肩,满脸无辜,“实话实说,怎么怪起朕来了?没咬得很严重吧?”

唐琳娇嗔道:“比起你昨晚……算比较轻的。”

这时,黑人他们押着九尾狐过来了,九尾狐的双手被绑在身后,嘴巴被黑色胶贴着,眼睛被黑布蒙着。

“大哥,人带到。”黑人把九尾狐带到御圣君跟前,道。

御圣君吩咐道:“把蒙眼的布拿了。”

黑人点了点头,然后把九尾狐脸上的黑巾一扯,突然面对着白天的光芒,九尾狐一时难以承受,眯起了眼睛。

唐琳见到她的面孔,惊愕出声,“九尾狐?!”

正文 749九尾狐:他是你老公?

九尾狐睁开眼睛看过去,见到唐琳,比唐琳之前还惊愕万分,“老18?你你你、你怎么在这里?”

唐琳站起来,激动地道:“这是我老公的家呀!”

“你老公?”九尾狐满是惊愕,“你有老公了?什么时候的事?你老公是谁?”

唐琳指向身侧一脸迷糊的御圣君,他铁定为了抓到唐琳的同事这事懵了,“呐,这就是我的老公!”

九尾狐缓缓把视线移到了御圣君身上。

晴空下,身穿休闲服,干净清爽,又帅气逼人,又满是稳健成熟气息的御圣君,让九尾狐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被御圣君的帅气迷晕了。

唐琳见状,都被吓坏了,“老九!”

一个小时后,餐厅。

饭桌边,九尾狐与唐琳坐得很近。

御圣君从外而入,唐琳吃得正认真,可九尾狐的视线却从门口一直盯着御圣君,直到他坐下来。

“喂,”九尾狐推了推身侧的唐琳,小声说:“可不可以把你老公让给我?这辈子给你做牛做马,我都愿意!”

唐琳说:“我和他都有了夫妻之实了,还怎么让呢!”

九尾狐一副快哭样子,“那,你让我追他几天,好不好?真是天理不容,这种男人,怎么被你给捡到了。”

唐琳偷偷笑了笑,“好呀,就让你追他,怎么追都行,如果你真能追得到他,我心甘情愿成全你们!”

“就这么说定了!”话一出口,下一秒,九尾狐已如一阵风,呼的一下,飘到了御圣君旁边的位子,手中提了半杯红酒,翘着腿,保持着迷人性感的姿势,嗲声嗲气说:“帅哥,很高兴认识你,干一杯?”

御圣君提过红酒杯,爽快的与九尾狐的酒杯碰了一下,“我先干为敬了!”说完,喝了一口红酒。

看着御圣君喝酒的样子,九尾狐心花怒放了不知多少次,心里不停地说:“好迷人的男人,为什么不是我的……”

九尾狐还想再和御圣君搭讪,这时,被唐琳拉回原位了,并隆重地提醒道:“老九,看清楚了,那是你好姐妹我的男人,你再如饥似渴,也不能深陷,听到没有?”

“呜呜。”九尾狐哭了起来,却没有眼泪。“我怎么就没有先遇到他呢,又多金,又帅,为人还那么低调。啊对了,”突然正经了过来,“你消失了一年多,就是和大唐总裁甜蜜恩爱去了?”

唐琳说:“是啊,不可以吗?哎呀,你干什么?”被九尾狐拍了一下手。

九尾狐没好气道:“你倒好,乐得逍遥快活,你有想过我们吗?你的失踪,把我们的心都给揪死了!”

“对不起嘛,”唐琳歉意道,“我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九尾狐说:“算了,看在你失踪的这些日子里找到了这么好的一个男人,我还有什么不能原谅你的。”

唐琳搂住九尾狐的臂弯娇滴滴地说:“老九,你真好,谢谢你能原谅我。”

九尾狐说:“我原谅你有什么用,得团长原谅你才行,你失踪后,就他老人家最为挂心你,你还是想想,怎么跟他坦白你和唐天佑的事吧。”

唐琳说:“好啦好啦,我知道怎么做,吃饭。”

这时,周管家和纪雅茜先后走了进来。

纪雅茜见那日晚抓到的女人这般随意与上司共桌吃饭,万分惊愕,一进来她就问御圣君:“总裁,她不是……”

九尾狐看了纪雅茜一眼,身为特种兵,她的目光和感觉是敏锐的,她感觉到了纪雅茜身上满满的杀气和敌意,她推了推唐琳,小声问:“她是你男人的谁?”

唐琳小声回了四个字,“贴!身!助!理。!”

九尾狐又道:“贴身助理?你不怕他们擦出火花来?”

唐琳说:“他们在一起共事好几年了,要是能擦出火花来,早就擦出了。她很痴迷我老公,以后可能会处处针对我。”

九尾狐噗的笑了一下,差点出声,“那她这不是找死吗?”

唐琳笑得很歼诈,“没错,等着她找死呢。”

九尾狐轻哼一声,“也不看看,咱们是干嘛的,还敢作对!”

这两个女人喋喋不休说个没完,纪雅茜虽然没听清楚她们说什么,但她感觉到了她们对自己流露出的浓浓的嘲讽之意,这下让她心中更恨这两个女人。

御圣君放下碗筷,起身,“琳琳,你们在家里玩得开心,我和纪助理先回公司了。”对唐琳说了句后,走向纪雅茜,“走吧,有什么事,路上再说!”

唐琳朝御圣君摆了摆手,一脸甜蜜幸福,“再见,亲爱的,路上小心哈。”

纪雅茜离开时,狠狠瞪了唐琳和九尾狐一眼,她体内有一口气,没法发泄。她不明白,真的不明白,上司为何会允许其他女人在他家中如此放肆。一直以来,她都为自己是第一个踏入唐家别墅的女人而引以为傲,可如今,接二连三,出现了其他的女人,这叫她,怎么接受?她心里难受啊!

餐厅里只剩下三个人后,九尾狐开始胡吃海喝。周管家在一旁,都不忍直视。

唐琳见九尾狐噎着了,又是送水又是推背,“哎呀,你慢点,又不是以后再也吃不到了,至于这么急吗。”

九尾狐一边吃一边说:“你是不知道,你男人的贴身助理,关了我这么久,就没给过我吃的,可把我饿坏了,有机会,你得替我把这个仇给报了。”

唐琳不耐烦地应道:“行行行,知道了,你慢点吃。”

纪雅茜和御圣君坐在同一部车内的后车座,车子没离开别墅多久,纪雅茜就突然伏在御圣君的身上,想在他脸上脖上留下她的口红,她的印记。来势汹汹,她似是不达目的,决不罢休一样。

御圣君没有推拒,只是一脸的冷漠,眼里没有一丝情绪。

见到他这个态度,纪雅茜没有将她的口红印下去,但也没有离开他的身。她就这么近距离看着这个男人的脸,越看心越痛,眼泪流得越多。

过了一会,她流着泪,沙哑地问:“为什么?这是为什么?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而且我们形影不离的时间,比你认识的任何人都多,为什么我们两个,不是最好的伴侣?”

御圣君淡漠道:“你很优秀,但你仅是我的助理,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所以,你不要再为了我而无法自拔了。”

纪雅茜痛苦地道:“可是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我没法说服自己不去喜欢你。”

御圣君依旧一脸淡漠,“那我放你长假,假期间,薪水提高十倍,你想要休假多久,我都批准你。用这个假期,放松一下自己吧。”

纪雅茜回到原位坐下,看向窗外的景色,频频苦笑,“这样,就能让我彻底放开对你的感情了吗?”

御圣君说:“至少这样,你不会再因见到我和我妻子而痛苦。”

一提到“妻子”,纪雅茜就想抓狂,她转过头,紧紧地看着御圣君的眼睛,心痛道:“在事业上,我比她更能帮助到你,而且,我的外在形象,也差不到哪去,可你选择的,是她,而不是我,她有哪点,能比得上我的?当然,我承认她长得比我好看,但仅仅因为这点,你就认定了她?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改,我改好吗?只要你喜欢,我愿意努力去改成你喜欢的样子!”

御圣君说:“你别为这事纠结了,我说过,她是我的妻子,这一辈子都是,我喜欢她,自有我的理由。休假前,把八爪鱼的通缉令发出去。”

纪雅茜看向窗外,痛苦地闭上眼睛。

用了半天时间,唐琳把唐家里里外外给熟悉了一遍,不,确切地说,是把仙山这一带,给熟悉了一遍。

用了半天功夫,唐家附近有什么,比如篮球场,高尔夫球场,飞机场在哪,她都摸清楚了。

此时是中午时分,艳阳高照。

唐家后院的大泳池边上,九尾狐只穿着*躺在躺椅上,一边吸着饮料,一边享受着女仆的按摩,“那个谁,用点力。”

女仆听到,于是加大了点力道捏九尾狐的小腿。

泳池里,唐琳正在蛙式游泳。九尾狐在岸上悠哉悠哉地说:“老18呀,你老公家真心不错,回头问问你老公,他身边有没有像他一个等级的帅哥,改天给我介绍介绍。如果没有,那也问问你老公,你家允许闺蜜长住不。”

唐琳爬上岸,由于没有脱掉御圣君的白衬衫,这衬衫贴紧了她的肌肤,呈现了肌肤透明的状态,这魔鬼状态,让九尾狐是又羡慕又妒忌,“难怪你家男人对你这么好,你的料比我的充足,唉,真是气死人。”

唐琳到九尾狐旁边的躺椅坐下,拿了杯饮料喝,站在她一旁的女仆上前为她捏肩捶背,她没有拒绝,对九尾狐说:“要说给你找个和我老公一样等级的……这恐怕很难,不过长住我家,这没问题,反正我家家大地大,客房随你挑。”

九尾狐起身,激动地搂了搂唐琳,“亲爱的,你太好了,爱死你了。”回来躺下时,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坐起来,“糟了,我居然把这事给忘记了。”

唐琳蹙眉,“嗯?什么事?”

正文 750御圣君给神团的一亿元支票!

九尾狐一边说,一边把发上的一个发夹取下来,“因为你的手机突然间有了线索,团长就派我进来调查,估计团长和木子李还在担心我的处境。这是追踪器,在密室里呆着的时候,我让木子李切断了,我怕抓我的人会找到他们。我得回去把这件事跟他们通报一声,免得他们担心。”

唐琳说:“我还不知道怎么告诉团长他们我老公的事,没想到该怎么说之前,先保密我老公的事。”

九尾狐理解道:“我知道你的顾虑,放心吧,干我们这一行的,个个嘴巴都严,我不会把此事透露出去的。”

唐琳感激道:“谢谢你,老九。我让人送你回去吧。”

九尾狐高兴道:“好呀,那谢谢了,不过一定要给我找个帅点的司机,不然,我宁愿走路回去。”

“真是色心不改,”唐琳抹了把虚汗,“行,依你了。”

一会,目送九尾狐坐车离开唐家别墅后,唐琳回了房间。她拿过挂在书房墙上那幅画,回卧室里躺下,认真地看了几遍。画上的女子不仅有与她一模一样的容貌,连神情都是那么相似的,简直就是她自己。

过了一会,她把画放到一旁,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天佑我诗意,是不是出自唐天佑的手?”

“对了!”扑捉到了什么灵感,唐琳猛地从*上坐起。

一会,她在书房里翻箱倒柜,寻找着什么。

找了大半天,唐琳也没能找出点有价值的东西来,她单手叉着腰,另一手食指点着下巴,嘀咕道:“奇怪,怎么没有呢,难道是我猜测了?对了,找周叔!”

唐琳立即奔出书房,到厅里的设备台前,按了一个键,立即,她的声音就传到了外头的草坪上,“周叔,我找你,到我房间来一趟。”

周管家正在草坪上指示面前排队站好的一群下人,叮嘱他们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听到唐琳的声音,他便解散了下人们,进了别墅。

不一会功夫,周管家已来到房门外,“夫人,您找我?”

唐琳通过设备台的控制按钮,把房门打开,“进来再说。”

“呃,”周管家愣了愣,有点不敢进唐琳和御圣君的房间,虽然他已经一把年纪了,可他还是要顾虑“孤男寡女”传出去不好。

唐琳催道:“快点。”

周管连忙应了声,“是。”

到了书房里,看到满地的狼藉,周管家傻了眼,如果不是总裁夫人在场,他还以为家主的房间遭贼了呢,“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唐琳问他:“周叔,你在唐家呆了也有大半辈子不止了,想必对总裁的事,了如指掌,我想知道,总裁他平时喜欢画画吗?”

周管家有点意外,“夫人,您怎么关心总裁这方面的事了?”

唐琳说:“你告诉我,总裁他喜欢,还是不喜欢?”

周管家如实道:“总裁平时很少作画,但是,虽然作画时间很少,可他的画功连著名画家也比不上的。”

终于问到点有用的东西了,唐琳不禁一喜,她接着问:“那周叔,你是亲眼见过总裁作画咯?”

周管家点点头,“见过。只是夫人,您怎么这么问?”

唐琳又问:“那他最擅长作什么画?”

周管家想了想,记忆中,他有过站在这个书房里,看唐天佑在认真地作画,都是些中国画,“嗯……总裁作的,几乎都是中国画,画山,画水,画鲤鱼竹子牡丹之类的。”

唐琳问:“那他有画过人物吗?古典人物,尤其是古代的女人!”

周管家说:“这个我倒是没见过,但作画,是总裁的一绝。”

唐琳看了一眼被她翻得乱七八糟的书房,“那我在书房里,怎么找不到他作的画呢?”

周管家呵呵一笑道:“肯定是找不到的,总裁作过的画,作完后,全部都让我拿去烧了,没有保存下来。”

“烧了?”唐琳惊愕得瞪大眼睛,“他的画比著名画家还好,怎么就烧了?岂不是太可惜了?”

周管家无奈道:“这我也不知道,可能总裁觉得不满意,就让烧了吧。”

唐琳沮丧起来,“这下好了,全部都烧了,我还怎么拿来对比。”

周管家想了想,说:“对了夫人,总裁好像保留过一幅画,仅仅只有一幅,他没有让烧掉的。”

破灭的希望,又一下被点燃,唐琳迫不及待问:“在哪?”

哪知,得到的,是周管家的摇头,“不知道,这幅画总裁没让烧,也没经过我的手,也不知总裁藏哪了,不过夫人,您要想知道,等总裁回来了,问问他不就知道了?”

唐琳努了努嘴,心里惨兮兮地说:“御圣君又不是唐天佑,怎么可能知道画藏在了哪。”

一会周管家离开后,唐琳坐在厅里的沙发上,拿着自己以前的手机,不停地翻找着信息箱里的短信。

她突然记起来,她曾经收到了一条告白短信,对方自称自己是黑帝集团的首脑。发短信之人,不仅知道她是特种兵,还知道她的两个代号:天堂鸟与18号。

当初,她以为是同事搞的恶作剧,收到短信她就删了,删了之后才猛然发现,这条短信的内容,有许多惊人的地方。

同事是不会拿她开玩笑的,那一定是别人,有可能是黑帝集团的首脑。可她外出追查了一两年,也没能追查到黑帝集团的一丝踪迹,直到回云山参加军事演习,而后穿越到了大御。

黑帝集团的首脑是唐天佑,如果那条告白短信是唐天佑本人亲自发出去的,那么,唐天佑怎么认识她的?又怎么知道她的两个代号?除了知道她的两个代号外,知道她的真实背景吗?

如果唐天佑是真的喜欢她,如果唐天佑知道她的真实背景,那他也一定知道唐卓是她的父亲,若是这样,他怎么可能雇八爪鱼杀他的父亲。

究竟唐天佑是怎么知道她是天堂鸟的?

下午三点,唐琳在房间外的阳台喝下午茶,见到有三部高级轿车驶入了别墅外围大门,她知道,是御圣君回来,高兴得光着脚丫回房,跑出房间。

御圣君刚下车,就看到唐琳高兴地向他奔过来,兴高采烈地唤他:“亲爱的,你回来啦!”

如此明媚的女人,谁不人见人爱。

一见到唐琳,严肃了一个上午的御圣君,难得舒心了下来。他搭过唐琳的肩膀,往别墅里走,“吃饭了没有?”

唐琳说:“吃了,你呢?”

御圣君说:“还没,朕想吃你做的西瓜炒饭。”

唐琳立即停下脚步,“西瓜炒饭?”愣了愣后,撒腿就往厨房跑去,“等我,我现在就去做!”

看着唐琳飞快而去的美丽身影,御圣君一脸的欣慰。

没过多久,一只大西瓜放在了房间里的桌上。

唐琳看到御圣君吃得这么幸福,她心里感到很幸福,“君君,今天去公司,都忙什么了?”

御圣君说:“大唐在国外的几个分公司,前几个月,出了事,如今都已经正常运转了,只是有些尾声还没有处理完,今天就是处理这件事的。”

唐琳关心道:“是产品出了纰漏吗?”

御圣君“嗯”了声。

唐琳问:“查清楚是什么原因造成的?”

御圣君边吃边说:“是大唐的对手惹出来的祸,见不得大唐好,就四处搞破坏,如今,法律已经惩戒了那些人了,大唐也得到了相应的赔偿。这几个月,分公司的麻烦事,大部分是纪雅茜去处理的,朕来这里没有多久,什么也不懂。说来,朕得好好替唐天佑感谢她。”

唐琳说:“嗯,是要好好感谢她的,她人呢?”

“朕放了她大假,假期间,薪水提高十倍!”

唐琳调侃道:“你这个老板,还真大方!”

御圣君说:“到底是我们对不起她,希望我们的这点贡献,能让她放下对唐天佑那份执着的感情吧。”

唐琳说:“她是个理性的女人,我相信,她会放下的。对了君君,你离开的这半天里,我想了很多事情。”

“嗯?”御圣君微微皱眉,“想了很多事情?你想什么了?”

唐琳说:“君君,我思来想去,最后还是觉得,不要把你是大御皇帝的身份,告诉我家人,还有我上司。如果揭穿了你不是唐天佑,那不仅唐天佑的集团保不住了,连你也会遭到各种调查的。我觉得,你的真实身份要永久保密,从今以后,就用唐天佑的身份生活下去吧!君君,你觉得怎么样?”

御圣君点点头,有同感道:“朕和你想的是一样的,也只有这样做,才免去了许多解释不明的麻烦。”

唐琳说:“君君,我还有一事,就是唐天佑知道我是特种兵这件事,我今天想了很久,也想不通,他是怎么认识我的。”

说到这件事,御圣君放下勺子,把手机拿出来,翻出了一张照片给唐琳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唐琳过目了一眼,突然惊讶道:“这不是我们的副团长梁锋吗?君君,你怎么认识我们副团长?”

御圣君透露道:“中午纪雅茜请假之前,跟朕透露暗杀唐卓这单交易还没有给交易人答复,让朕派其他人处理此事,朕旁敲侧击从她口中打探关于“老头子”的交易人是谁,她传给了朕这张照片。照片上这个人,知道“老头子”关在哪,以前唐天佑为了报恩,就一直想知道“老头子”的近况,所以为了一直知道“老头子”的近况,一直和照片上这个人做交易,无论对方开出什么样的条件来,唐天佑都答应,包括杀你爹。朕想,唐天佑应该是从此人的口中,知道你是特种兵这件事。”

唐琳气不打一处来,“副团长他跟我爸有仇吗?为何要置我爸死地?副团长在我们神团,可是一个大大的好人呐,他怎么会……”

御圣君说:“这恐怕,得亲自找你们副团长问问了。只要我们还想知道“老头子”的近况,就一定还能与这个人做交易,何不,趁此机会,把你们副团长的狐狸尾巴揪出来!这次八爪鱼没能暗杀你爹,我们这边,也还没有给交易人一个答复,朕找个空隙,把交易人约出来,明着跟他商量暗杀你爹的事,暗中,看看他是不是背叛了你们神团。”

唐琳点头道:“这事,就这么定了。这些年,神团一直没能找到有关黑帝集团的一丝踪迹,一定是副团长搞的鬼,可能,他把所有特种兵的身份都透露给了黑帝集团,因此,神团至今也找不到与黑帝集团有关的一丝踪迹。有一点,我或许想通了,除了我们团长知道团里每个特种兵的真实背景外,团长以下的人,都不知道的,也就是说,唐天佑并不知道我是唐卓的女儿,他仅是从副团长口中知道我是天堂鸟18号而已。”

“可他,却爱上你了。”御圣君淡淡一笑,道。

唐琳怕他生气,赶忙说:“君君,你是不是生气了?我被唐天佑喜欢上这件事,我也是从你口中知道的,可是,我的心里,只有你呀!”

御圣君倏然一笑,“瞧把你吓的,朕又没有生气。反正唐天佑与朕长相一模一样,他喜欢你,就相当于朕喜欢你一样,没什么好生气的。”

说到唐天佑,唐琳又想起了一个事,“对了君君,我今天为了研究那幅“天佑我诗意”的画是不是出自唐天佑之手,我问了周叔唐天佑会不会作画,周叔告诉我,唐天佑不仅会作画,而且画功超群,本来我想拿一幅唐天佑的画来比对的,可周叔告诉我,唐天佑的画在作完后,全部烧掉了,唯一没有烧掉的一幅,被他不知藏在了哪,我想,要是能拿到唐天佑的画,再比对戴维斯拿到的那一幅,如果笔迹一样,那就说明,唐天佑真的穿越到大御国替代你当了大御皇帝了。如果真是这样,或许他到了那边,太过想念我了,就画了我的画像,因此,这幅画像才遗传到如今,这也就可以合理地解释了,为何戴维斯说那幅画,有一千年以上的历史。当然,也可以认为他在那边也遇到了一位与我一模一样的人。”

御圣君说:“比对字迹能行吗?如果那幅画是唐天佑亲自作的,想必上面的文字,也是他提的。我们找不到他作的画,那找他写过的字,还不容易?”

“对啊!”唐琳恍然大悟,“我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还是君君你厉害。”

一会御圣君吃完西瓜炒饭,走入书房,只见,唐琳正在拿唐天佑曾经写过的文字,与画上的文字对照。

他走过去问:“怎么样?”

唐琳惊奇地道:“相同率百分之九十以上,君君,唐天佑可能真的……去了那边了。”

御圣君舒了口气,欣慰道:“去了也好,这就说明,他还活着,没有在大海上生死未卜。朕以后会努力守护他的东西,希望他……也能帮朕好好守护朕的国家,朕的家人。”

唐琳把自己埋入他怀中,轻声说:“君君,我知道你很想念母后他们,和我当初的心情是一样的,希望你不要太难过了,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他把她拥紧了几分,感激道:“谢谢爱妃。”

一会他把她松开,神秘兮兮地笑道:“如今环境不一样了,要想永远把你绑在朕的身边,必需……把那个什么证,给领了!”

还以为他如此神秘要干嘛呢,唐琳虚汗一把,“还以为你要说什么事呢,原来就这个,那我们找个日子把证领了?”

御圣君马上给出了日期,“下周一怎样?”

唐琳挑眉,“下周一?”

御圣君说:“朕今天给你哥通过电话了,问了你父母什么时候有空,他说,你父母这周退休了,周末就回到家里,那周末,朕随你回你家见你父母,把咱们的婚事说了,到了周一民政局上班,我们……”

“噗!”唐琳忍不住,捂住嘴也能“噗”出了声。

御圣君故意板起脸,“不准笑,有什么好笑的?”

这下,唐琳笑得更厉害,“哈哈哈!”只是,还没笑够,突然,嘴巴就被某人给狠狠地覆上去了。

虚掩的书房门内,两抹身影如藤蔓,交叠。

“亲爱的,等等,还没有带那个,会中奖……唔……”

华灯初上。

火狼端着盘饭菜走下来,左顾右盼了几眼食堂,最后,往角落的那个饭桌走去了,最后坐在了九尾狐对面,“嗨!”

九尾狐回了一声,“嗨!”

火狼问:“你没事吧?今天你若是晚几分钟回来,我就要奉团长他老人家的命令去仙山救你了。”

九尾狐摇摇头,“没事,那些人,并没有为难我。”

木子李端着饭菜,见到不远处九尾狐和火狼有说有笑,他有一丝不痛快,于是往这二人这桌走了过来,坐下后就向二人打了声招呼,“嗨!”

“哟,技术李,你也有这么早吃饭的时候啊。”火狼见是木子李,不禁健谈了许多。

木子李暗暗看了九尾狐一眼,然后对火狼说:“没什么事做,就早点到食堂吃一顿。”

火狼看向对面的九尾狐,对于九尾狐安然无恙回到部队这件事,他一直想不通,“九姑娘,说说呗,之前到底是什么情况?你怎么脱身的?”

九尾狐当然不会告诉火狼她是被唐琳老公的贴身助理绑了,她含糊道:“这个……我遇见了我朋友了,他原来是替唐家看家的,无意间发现了我,就把我解救了,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是麽?”剧情有点简单,没能完全说服火狼。

避免对方再问下去,九尾狐匆忙端起盘子,“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九尾狐走远后,火狼转向身侧的木子李,“她潜入唐家追查天堂鸟的手机这事,你一直负责的,什么情况?”

木子李如实道:“我也不知道真实情况,今天她回来我也有点懵了,或许,真如她刚才说的那样的吧,你要是不信,就去问团长,团长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

“老高能告诉我才怪。”说完,火狼埋头吃饭,吃了两口,他担心起了唐琳来,“鸟儿飞出去都两三天了,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出什么状况了?”

木子李好笑道:“老高都不担心,你担心干嘛?雪鹰都回来了,这说明18号目前没有危险!”

火狼吃了两口又疑惑道:“李呀,你有没有发觉,最近咱们的伙伴,大部分都在部队里,老高最近很少发任务了,难道是最近宇宙很太平?”

木子李白他一眼,“手痒了是不是?”

火狼叹了叹,“唉,不接任务心就堵得慌,职业病。”

木子李损了一句,“我看你是闲的。”

今日是周五,早上的阳光,出奇的明媚。唐琳穿着一套简约的水蓝色雪纺连衣裙,领口处,有个深蓝色的蝴蝶结,扎着马尾,穿着白色的休闲鞋。这个打扮,让人看起来,她充满青春活力的气息,甜美迷人,乖顺恬静。

她站在车子边,等着御圣君。

这时,御圣君从别墅里走出来,名贵修身的黑色西服,配上他无懈可击的身材和成熟的气质,魅力爆棚。

这俊朗美女的搭配,让那四个外国人,羡慕死。

唐琳此时此刻,依旧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她怎么能遇到这么有质量的男人。

御圣君把背出来的迷彩背包,放到车里后,与唐琳一同上了车。唐琳坐在了副驾驶,他亲自开车。

不一会,御圣君把出开远了。

不知过了多久,部队大门的军人横出手阻拦,御圣君这才把车停了下来。

唐琳向门口的军人出示了证件,军人看了看,然后还回证件,让开了道。唐琳对身侧的御圣君说,“可以开进去了。”

车子驶入部队的大门没多久,就驶过一训练场附近的平坦大道。那训练场上,有好多穿着作训服的人在训练,还有不少队伍在附近其他地方跑步,嘴上威武地呐喊着口号。

当御圣君的这部高级轿车出现在众人的眼中后,不少人都投来了好奇、羡慕的目光。

按照唐琳的指引,御圣君最后把车停在了部队的停车场上,下车后,与唐琳一起往行政大楼走去。

一路上,部队里的男男女女见到唐琳,几乎都打招呼,但对戴着墨镜插着裤袋走得那么man的御圣君,无不都看得目瞪口呆,纷纷有人私下里议论那个男人是谁,与唐琳有什么关系。

到了高文的办公室外,唐琳对御圣君说:“我们到了。”说完,敲了敲高文办公室的门。

高文正在办公室里看文件,一边喝着水,听到声音,回了声,“进来。”

唐琳把门打开,与御圣君相继走入了高文的办公室。她走到高文的办公桌对面,对正在认真办公的高文扬起明媚的笑容,“首长。”

高文抬头看去,见是唐琳,故意板着脸:“18号,是你呀,还以为你不打算回来了。”

唐琳笑道:“怎么会呢。”

高文的视线一转,落在了御圣君身上,看到这么高大俊朗的男人,不禁愣了愣,“这位是?”

御圣君把唐琳的迷彩包放到一旁,然后摘下墨镜,向高文伸手过去,动作优雅帅气,他礼貌恭敬道:“高上校您好,很高兴见到您本人!”

高文不知不觉间已站了起来,对方就像有一股磁力一样,让他不得不也礼貌地回应对方,还让他的气场大减。他虽然还懵着,但还是与御圣君握了握手,“你好你好。”

等二人松开手后,唐琳向高文介绍道:“首长,这是唐天佑,大唐集团总裁。”

高文重重一惊,大唐集团总裁?“18号,你刚说什么?大唐集团……总裁?”那个在媒体上没露过一面的商界传奇富豪?

来的路上,唐琳已经料到高文会产生这种反应了,她重复一次,“首长,这是唐天佑,大唐集团总裁,真的。”

“你们、你们……”努力了半天,高文才挤得出完整的一句话来,实在是他太过惊讶了,都懵了。“你们认识?”看样子,认识的程度还不一般。

一会,唐琳给御圣君倒了杯茶后,坐下他旁边的沙发,而御圣君旁侧的一旁沙发,坐着高文。

高文喝了一口水,然后把杯子放到桌上,想开口的,但不知道说什么好。

看到上级这个样子,唐琳很是愧疚,“首长,我消失的一年多里,发生了很多事情,但这些事情,我不能告诉首长您知道。”

高文不解,“为什么?有什么事,连我也不能说的?”

唐琳说:“首长,我知道这一年多里,您和大家,还有我的家人,都为了这事,操碎了心,但我也是逼不得已的。我不能向您撒谎,但这一年多发生的事情,我也不会跟任何人说,这件事,我希望首长不要问了,您就当做是唐琳用了一年多的时间,嫁人去了,怕被责罚,所以才这么晚回来。”

高文了解唐琳的个性,唐琳如果不亲口透露,他人就算再不择手段,也挖不到事情的真相。那一年多的真相,恐怕,除了唐琳本人,谁也无从得知。他叹了叹,“唉,过去了,算了吧,你人平安就好。那你和唐总的事,是真的?”

唐琳一急,“当然是真的,难道还有假呀?我都把人带来见您了!”

高文拍拍御圣君的手背,此刻的表情像是要把自己女儿的终身托付给了他人一样,舍不得,又必需要舍得,“唐总,你是商界天骄,我们家小琳能认识你,是她的福气。小琳就交给你了,希望你日后能好好照顾她。”

御圣君说:“这是自然,您不说,天佑也会把她照顾好的。”

“好,好,我相信你。”高文深感欣慰。“对了唐总,你可别被小琳她的身份吓到了,她虽然拳脚无敌,但人后的她,还是很小女人的。”

唐琳白了天花板一眼,暗自嘀咕:“还小女人呢。”

御圣君看了唐琳一眼,对高文笑说:“能娶到一个特种兵做我太太,是我做梦也梦不到的事,我会加倍珍惜她的。”

高文看向正在无聊地玩指甲的唐琳,大声说:“18号你听到没有?看看,人家唐总对你多好,以后到了人家家里,别一天到晚想着抓贼,要做个贤妻良母,知道吗?”

“知道啦。”唐琳无力地应了句。

高文又说:“说到这个抓贼,唐总呀,恐怕日后,小琳不能经常呆在家里,做你的安分太太。她是我们部队里最出色的特种兵,如果有棘手的任务,我们会第一时间想到她的,当然,也会全力保护你太太的人身安全。”

御圣君惭愧道:“高上校说的哪里话,唐琳她本来就是国家的,是我过于自私了,把她给抢走,只要她愿意,她想做什么,我都无条件支持她,当然,如果神团在财力方面有需要帮助的,晚辈义不容辞。”

高文爽快地起身,双手热情地握过御圣君的手,“这个好说,好说,难得唐总开金口,那日后有什么麻烦,就多加打扰唐总了,还望唐总别介意。”正好,部队里缺好多经费呢,总算找到一座金山来靠一个靠了。

唐琳扯了一下唇,眼里心里,都在,满满地鄙视着高文。

高文在握手间,向她眨了一下眼睛,意思是“你这个丈夫真好使。”

唐琳回了一个瞪眼,意思是在说“老高你掉钱眼里啦?别太过分了!”

一会,御圣君起身对高文说:“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间。”

高文马上勤快地回道:“好的好的,洗手间在后楼,唐总第一次来,想必是不熟悉部队的地形,我让人……”

“不用了高上校,我到楼下问问其他人就可以了。”御圣君说完就走,就怕再迟几秒,热情过头的高文就会亲自送他到洗手间了。

等御圣君离开后,唐琳狠狠地瞪着高文,而高文,还一脸笑意看着门口,还没有从那个状态反应回来,“慢走啊唐总,要是找不到,回来找我,我亲自带你去!”

“咳嗯!”

听到唐琳故意的咳嗽,高文转向她,一本正经道:“怎么,有意见啊?有意见就说,别说我这个团长限制你说话的权力!”

唐琳走过来,很是哥们的把手搭在高文的肩膀上,“老高呀,你最近是不是特别的缺钱?”

高文“哎呀”一声,惊讶道:“你怎么知道?18号我发现你是越来越神了,的确我们部队缺了笔经费,向上头申请了,但迟迟不拨下来,唉,你不知道,我这个团长,当得是越来越辛苦了。还是18号你有本事,你看你,一出手,就是一座金山,哪像我,还得挨个挨个数日子,等着上头签字拨款呢。可唐太太你就不同了,你一句话,唐先生就立马掏支票签字,那是分分钟的事情。唉,要是今天也有人分分钟砸张七位数的支票给我,我想,我这辈子一定感恩戴德回报地球一辈子的,不是真的也行,让我做个梦也好啊。”

唐琳就没停止过向上级翻白眼,这根老油条,她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他了,还不知道他心里盘算着什么。

高文瞪她,“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又没抢你钱!”

“掉钱眼里了你。”唐琳白了高文一眼,然后走到办公桌边,把御圣君放在桌底的迷彩包,给高文拿过来,“呐,我以前的物品,都给你拿回来了。”

高文说:“反正你以后还得用,还拿回来干什么,你不会……真打算每日24小时当唐太太吧?我告诉你18号,你有这种想法,是可耻的。”

唐琳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我有说我不回来了吗?真是的!我唐琳,一生为国,只要用得着的地方,我唐琳绝不会掉头。”

“好!”高文欣慰道,“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不枉我培养了你这么多年。”

“对了首长,”唐琳说,“大御遗址的事……”

高文打断她:“这件事,等海龙回来再说,你失踪后,我就把追查大御遗址的任务交给他去办了,我知道你找到了很多线索,但这事,等他回来再商讨,可能他也查到了很多线索,凑一起商讨,结果会大有不同。”

唐琳点点头,“那行,等海龙回来再说,只是,他什么时候回来?”

高文说:“估计快了吧。”

唐琳又道:“还有……黑帝集团的事,首长,你还派人去追查黑帝集团吗?”

说到这事,高文坐了下来,他说:“说也奇怪,这个黑帝集团,好像只是一个传说一样,让人摸不着痕迹。这些年,我没少派人去查黑帝集团,可是派出去的人,都没有找到一丝踪迹。经过这段时间我想了想,最终决定,把所有人召回来,共同商议出一个对策,再去执行,我就不信了,黑帝集团会神秘到这种地步。”

唐琳暗暗苦笑,她怎么能跟上校说,黑帝集团与唐天佑有关,如今是御圣君替唐天佑扛下了这一切。为了保全御圣君,她只能向上头瞒着这事了。只要从今以后黑帝集团不再犯事,她相信,总有一天,正义的一方,会站在黑帝集团这一边的。到时,御圣君的安危,也就解除了。

这时,御圣君回来了,高文见到他,暗暗推了唐琳一把,小声提醒道:“暗示一下,他会不会给部队捐个百八十万,我不贪心,我只要这么点,其他的洞,以后再想办法补上去了。这点就先救急了。”

唐琳一脸为难道:“就现在吗?这恐怕……有点难吧,我哪好意思现在开这个口,要不,改天吧?”

高文挤声,“过了今天,他忘记了怎么办?有钱人不都这样?出了这个门,就装傻扮愣假装没发生过一样!要钱,就得趁现在!”

唐琳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声,“好吧,那、那我试试。”

御圣君暗暗发笑,他耳力极好,一进门就听到这二人的对话了。他正了正神色后,向高文走来,“高上校,我和唐琳有些事情还要去处理,可能要现在告辞了。”

高文怔了怔,“这么快?吃顿饭再走吧?我这就催炊事部准备饭菜……”

御圣君微笑道:“不用了高上校,主要是事情有点紧急,下次吧,下次再留部队里吃饭。”

高文有些不愿意就这样让御圣君走,但又没理由挽留,“那……那好吧,那你们走好,以后有空了,多来我们部队逛逛,唐总要是想健身,我们部队,再合适您不过。”

唐琳暗暗偷笑,御圣君还用得着健身?

“多谢高上校,以后有空了,会再来拜访的,再见了。”说到这,御圣君转向唐琳,“我们走吧。”

唐琳为没有跟御圣君说支票的事而无奈地看了高文一眼,心不在焉地应着御圣君,“……好。”这个时候,她怎么向御圣君提钱的事情呢。

高文看着御圣君和唐琳走向门口,心里那个酸啊。

御圣君刚要踏出门口之际,似是想起了什么,“对了!”他折了回来。

高文失落的心情一下子高涨,“唐总不急着走了?”

御圣君赶忙说:“不是不是,哦这样的,”他取下随身携带的笔和支票,在支票上写了几个字后,把支票撕下,替给高文,“高上校,第一次拜访,没带什么礼物来,希望这张支票,您能收下,这是我替太太谢谢母校这么多年,对她的养育之恩,栽培之恩。”

高文心里那个激动啊,他没想到御圣君临走前记得留下一张支票。他的手颤微微地拿过支票,当看清楚支票上的金额数目后,脚一软,差点就跌下去,被御圣君及时扶住了,“高上校,您没事吧?是一亿金额少了吗?这样吧,我再给您开一张!”

这下,高文的腿又软了软。

正文 751一个女神、三个男神

御圣君与唐琳来到停车场,御圣君拿出遥控钥匙指了指不远处停在众多车辆中最优越的一部车子。

那部高级轿车响了响声音。

“君君,这一下子捐了两亿给我们部队,这妥吗?”自从高文的办公室走出来到现在,唐琳的心还有些悬着。

御圣君笑了笑,说:“朕捐的不是唐天佑的钱,是你的钱!”

“我的钱?”唐琳一怔,她莫名其妙地问:“我记得,我只有五百万,那张卡,还是在大御时,让你丢了的!”

御圣君说:“卡没丢,朕一直帮你收藏着,这次来现代,也把你的卡拿了回来了。还记得上次朕去澳门的事吗?朕真的以为你哥被绑匪绑架了,就去澳门最大的赌场,试一试能不能赢十亿,去赎你哥!”

唐琳倒吸一气,“那你那天赢了多少?”

想起那日在赌场的一幕幕,御圣君嘴角不禁勾起一丝无奈的弧度,“朕进赌场之前,以为会赔上唐天佑的全部身家,可最后,却用你的五百万,赢了三亿。”

之前御圣君连续开了两张一亿的支票给高文,一下子捐了部队两亿,当时高文的腿,可是软得站不稳了。

这下,轮到唐琳脚软,“三、三亿。”也太多了。

御圣君及时扶住她,往车子走去,好笑道:“爱妃,淡定。”

唐琳扯了个苦笑,“淡定?我淡定得来吗?三亿啊,我做梦都不敢想,你居然一天内就给我赚到了!”

御圣君问:“那朕把这三亿中的两亿,给了你们部队,能行吗?”

唐琳挤了个僵硬的笑容,“行,能行,别说两亿,把全部捐了,我也没意见的,只要这钱来得合法!”

御圣君说:“朕去的就是合法的赌场,所以这钱,是合法的。”

唐琳点点头,“嗯,这就好。”

到了车门边,御圣君亲自把车门打开,送唐琳坐到了副驾驶上后,他把车门关上,正欲去另一扇车门上车时,一部中级轿车被人驶了过来。

那开车的人是火狼,他把车开往御圣君所停的车旁边的空位,当他无意间见到御圣君的面孔时,猛地刹车,车头就对准御圣君。

御圣君转身看去,他要看看,是哪个低级车手这样开车的,有这样刹车的吗?

这时,火狼已打开车门走了下来,他向御圣君一步步走过来,脸上满是惊奇之色,御圣君看着他走来。

到了御圣君面前,火狼才半信半疑地问:“哥们,你很面熟,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唐琳在车里,通过车窗,她看清楚了火狼,在御圣君开口之前,她拉下车窗,微微探出头来,唤了火狼一声,“火狼!”

闻声,火狼低头看向副驾驶座上的唐琳,眼睛突然瞪大了一些,他又惊又喜地问:“天堂鸟?你什么时候从澳门回来的?”

唐琳回道:“今天回来的,这不,又要出去了,看你这样子,是从外面回来的吧?你去外面做什么了?”

火狼的回答让唐琳的表情很是无力,“专门开车去市中心吃了份三块钱的凉皮。对了,你们两个……”看看御圣君,“认识?”

唐琳打开车门下车,向火狼介绍起御圣君:“火狼,正式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先生,唐天佑。”

火狼没相信,认为唐琳在耍他,“开什么玩笑呢你。”

唐琳白他一眼,“谁跟你开玩笑了,我说的是真的,他真是我老公。”说着,向御圣君介绍起火狼,“亲爱的,这是火狼,我们部队的同志。”

御圣君向火狼礼貌优雅地点了一下头后,他问:“好久不见了,你的枪伤,好了吗?”

听到御圣君说的这句话,火狼的心情顿时激动了不少,他没有认错人,眼前这个优雅的男人,就是五个月前,在从泰国乘机回国的途中,在飞机上,帮他把子弹吸出身体的那个穿着古装的美男子。他火狼,永远也不会忘记,那个古装男子如何化水为冰,一招之间,把经济舱里的匪徒,全部击倒。

如果不是眼前这个人帮他把子弹取了出来,或许他火狼,早已经没命了。

火狼激动地道:“哥们,还真是你啊,我还以为,自飞机着陆后,你从此在地球上蒸发了呢。”

唐琳黛眉蹙紧,“怎么,你们两个认识?”

火狼说:“五个月前,也就是你出现在泰国的那天,我认识他的,还一起在飞机上,打过劫匪呢。对了,你们两个怎么是……夫妻?”

唐琳“呃”了声,想着怎么回答火狼,“其实,我和他……结婚快一年了吧。”

火狼想到了什么,惊愕道:“你该不会是在消失的那一年多里,就是嫁人去了?”

唐琳惭愧地笑笑,“情况……就是这样的。”当然,她不会向任何人透露御圣君的过去的,以及她消失的那一年多的真相。希望从今以后,御圣君的身份不会再有人质疑。

火狼叹了叹,一脸惋惜之色,“唉,鸟儿,你是不知道,本来我打算追求你的,你倒好,给了我一个晴天霹雳!”他这个人向来直率,所以有什么话直接说出来,也不怕别人怎么看待他。

“啊?”唐琳受*若惊道,“你原本打算追求我的?”

“是啊,谁知道你已经名花有主了!”说到这,火狼转向御圣君,羡慕道:“兄弟,嫂子不错!”

御圣君抿唇笑笑,“谢谢!也谢谢你的成全!”

火狼苦笑,“言重了,你没说我横刀夺爱就已经不错了。鸟儿她,是我们部队所有男人心目中的女神,她最终选择的不是我们部队的人,这一点,我觉得很好,这样一来,也避免了部队的人掐架。当我知道她嫁的人是你,我更放心了,你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在那次飞机上的救命之恩,一直还没有好好感谢你,什么时候有空……我请客?”

唐琳歼诈一笑,问:“是请吃大餐,还是什么啊?”

火狼想了想,说:“大餐,我是一定要请的,到时,两位尽管点,往贵的点,甭跟我客气。吃了大餐后,ktv不醉不归,怎样?”

唐琳眼前一亮,“哎呦,这个主意不错,到时,把我们的队友全部叫上,大伙儿好久都没有聚在一起k歌了。”

火狼说:“好,就这么定了。嗯……我想想,日期就定在下周二如何?下周二上午海龙就回来了,如今,我们特种七班,就差海龙一个!”

御圣君点点头,“行,这事就定了,下周二,不见不散。”

之后和火狼寒暄了几句,唐琳和御圣君就离开了部队了。

香山公寓。

来到唐杰的公寓门口,唐琳按了按门铃。

“叮咚”响了几声,没人来开门,唐琳又按了按,“刚才打电话还说比我们快到家里,不会是还没回来吧?”

御圣君伸手过去,在门上的密码器输入了几个密码,门,倏的一下,打开了。

唐琳惊愕问:“君君,你怎么知道密码的?我哥他每隔半年换一次密码,连他的亲人都不知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这半年内,朕来过这里,不,这个称呼要改了,这个半年内,我,来过这里。”御圣君抛了个略带得意的笑容给唐琳,就进门去了。

唐琳屁颠屁颠跟上,不忘说:“君君,你六岁登基的,你自称了“朕”已经二十多年了,一时半会,你改得了吗?”

御圣君到厅里的冰箱拿了两瓶饮料出来,把其中一瓶替给唐琳后,他坐下沙发才回唐琳话,“入乡随俗,改不了,也要改!”

唐琳喝了口饮料,然后靠近御圣君坐,“皇上,臣妾有个不情之请。”

御圣君看着她眼睛,她眼睛里有许多狡猾的色彩,“你说。”

“呃,我……能不能……”唐琳有点不好意思开口说心中的话,但不说出来,御圣君又怎么知道呢。“我想让你陪我去购物!”

御圣君回答得爽快又干脆,“可以啊,没问题!”

唐琳一下子精神了起来,“真的吗?不是男人都不喜欢跟女人去逛街的吗,君君,你怎么答应得这么爽快呢?对女人来说,逛街购物是件很享受的事情,但是对男人而言……可能是件没耐性的事!”

御圣君满是爱怜的抚了抚她精致的脸颊,柔声道:“只要你喜欢,朕……我陪你做任何事情!”

唐琳被感动得双眸里泪水在汪汪打圈,“君君,你真好,什么都顺从我。”

御圣君笑话了她一句,“就这样把你给感动了,没骨气。”

唐琳突然咧嘴嘻嘻一笑,小鸟依人的喂在他身侧,“在你面前,不需要骨气!”她看了看厅里的四周,这里被收拾得那么干净,哪像有人在家的样子,“老哥也真是的,没能比我们快,他还吹牛说比我们早到他这里。”

御圣君说:“可能在回来的路上被什么事情给耽误了吧,我们也没有要紧事做,多等等也无妨。”

一会,唐琳跑出阳台,扑面而来的风,是那般的清新爽朗,她闭上眼睛很是贪婪的深深吸了一口,然后回头对里面的御圣君说:“君君,阳台外的空气真好,你出来闻闻!”

御圣君走了出来,站在唐琳身侧,环视香山公寓附近的景色,吹着迎面而来的清风。

看着他完美的轮廓,唐琳发觉自己的心突然跳得有些快,尽管,她对这个男人心动了很久了,但这份心动,一直都在,并没有随着他们认识久了而淡去。

倏地,她倾身过去,在他的脸颊上点了一下,然后迅速移开身子,佯装在看天空,“好白的天哦,”没感觉到对方有动静,她偷偷瞄过去一眼,结果看到御圣君正看着自己,眼中含着满满的笑意。

她做贼心虚一样把脸转向一旁,又对天空瞎说一通,“这天这么白,不应该啊,天不都是蓝色的吗?哎呀!”突然被御圣君一手给拉了过来,她一个重心不稳,跌入了御圣君怀中,被御圣君揽住了腰。

她在他的怀抱中,心如花枝乱颤,身子扭捏不适,这种情窦初开的女生才会有的反应,她怎么还会有呢,这不应该,这不合理。“君君你干嘛呢,好好吹风。”

他看着她因紧张而四处闪躲的眼睛,轻轻笑着,眼神深情温柔。

她紧张得四处躲闪,但又期待着什么,终于,她那两片好看的唇,被他轻轻地霸占了。和以往不一样,这次很轻,很柔,没有了以往能夺走她体内全部氧气的霸道。

这时,突然出现一个声音,“姐,那是姐夫吗?”

唐琳被吓了一跳,她迅速挣脱御圣君的怀抱,看向阳台内,只见,阳台内,站着一个非常俊美的少年,校草级的少年,穿衣搭配,还有发型,还有长相与外形,都能和漫画中的男主人公媲美了!

御圣君看过去,见到少年,他很惊讶。这个少年在他眼中,绝对是唯美世界里女生们疯抢的类型。

“老弟?”看清楚来人是自己的亲弟弟后,唐琳高兴得飞奔过去,“好久没有见你了老弟,姐想死你了!”

被老姐扑上来之际,唐文露了个无力的表情,在他眼中,老姐和追他的女生没什么两样,都一样的疯狂,不过唯一不一样的地方就是,追他的女生向他扑来之际,他都第一时间闪开了,但他却让老姐狠狠地扑到他身上,他不生气,然后,他有点不情愿地抱了抱。“好啦姐,可以松开了吧?”

唐琳死抱着不放,耍赖道:“不松,就是不松,你不知道我想再抱你一次有多久了。”

唐文看向阳台外的御圣君,无奈地摊了摊手,告诉御圣君,他拿他姐真没办法。

御圣君回了一记爽朗的笑。

过了好半响,唐琳才舍得把她的美男子老弟松开,她问:“老弟,以前姐扑你,你每次都倒下去,这次怎么不倒了?”

唐文无力地回道:“姐,我长大了,我现在差不多和姐夫一样高一样结实,你说你以一个女人的身体,能把我推倒吗?”

“少贫嘴,进去。”说着,唐琳拉过唐文到厅里的沙发坐下,“怎么你回来也不提前通知一声?哥呢?”

唐文说:“本来想给哥一个惊喜的,后来想了想,哥可能换密码了,我也进不来,所以下机后,就打电话给他,让他到机场接我。我和哥一起回来的,他去书房了。”

这时,唐杰从书房走了出来,一见到唐琳,就呵呵笑问:“小文刚刚打搅了你们,没为这事生气吧?”

唐琳的脸颊瞬间滚烫了不少,娇嗔道:“哥你说什么呢,别乱瞎扯。”

唐杰走到沙发坐下,对唐琳说:“小琳,爸妈他们说,他们乘坐的飞机今晚九点在机场着陆,你晚上没什么事情要去处理吧?我们一起去机场接爸妈他们!”

唐琳说:“我晚上没有事,倒是……”说到这,看向这会已经从阳台外进来的御圣君,“需要天佑他去吗?”

唐杰笑道:“如果不耽误妹夫,那一起去再好不过。”

唐文对唐琳说:“姐,你还没有给我介绍一下姐夫呢。”

“行,这就给你介绍。”唐琳走到御圣君身边站好后,隆重地给她的弟弟介绍起御圣君,“小文,这是你姐夫,唐天佑,大唐集团总裁!”

唐文是学经商的,自己虽还在读书阶段,但也开有自己的公司,而且还很不错,对他来说,姐夫是个商人的话,那对他的帮助就太大了,“大唐集团总裁?不是吧?要知道,大唐集团,在世界五百强内的……”

唐琳说:“小文,你以后要是在商界混不下去了,就找你姐夫,他绝对能罩着你。”

“真的吗?”唐文三步并作两步走过来,激动地双手握紧御圣君的手,“姐夫,姐姐她说的是不是真的?你是不是真能罩得了我?”

唐杰拧眉,“小文,听你这话,怎么感觉你公司出事了?”

唐文否认,“才没有的事,我公司被我打理得很好,只是……”越说越小声,“要想做得和姐夫的集团一样大,那就更好不过了。”

御圣君拍拍唐文的肩膀,向个长者一样鼓励道:“我相信你的能力,你一定会完成你心目中的宏图的。”这少年,如今年纪轻轻,就有这样的成就,那来日,必定不可限量。

被姐夫这么一夸,唐文立马有了满心的斗志,“嗯,我相信姐夫的话,我将来,一动能跃进世界五百强的!”

下午三点到晚上九点之前,唐琳想去逛街购物,一句话,她最亲的三个大美男子,都答应陪她去云山最大的商场购物。

唐琳把自己打扮的很漂亮,白色长裙,秀发披肩,穿着一双精致的白色高跟鞋,脚趾甲着涂着比较张扬的色彩。

她臂弯挎着名包,紫色墨镜她没有戴着,而是插在领口处。她神采飞扬地走在前面,后面正跟着三个戴着墨镜,穿着修身黑西服,身材高大结实,气质不凡的男人,像保镖,更像护花使者。

她自信满满地走在商场琳琅满目的店铺中间的大道上,来来往往的路人,都对她,以及那三个护花使者,投来了惊艳羡慕的目光,所到之处,除了他们四人,其他的一切事物,都黯然失色。

唐琳走进了一间专卖鞋店里,里面有几个店员,还有一对夫妻,那对夫妻女的在试鞋,男的背着女的不时地去看鞋子的价格。

唐琳的到来,立即夺走了所有店员的注意力,连那个正在帮那对夫妻试穿鞋子的店员,都看了过来。

那个女顾客看了魅力爆棚的唐琳一眼,然后不屑地转回头,当她见到自己的老公看别的女人看得都要流口水了,她没好气地把穿了一半的鞋子给甩到地面,咒骂店员:“你是给我服务的,还是给其他人服务的?小心我投诉你!”

这个店员满腹的冤屈,只能忍气吞声,继续给这个脾气突然很大的女顾客穿鞋。

唐琳坐到沙发上,把包一放,坐姿优雅自信,女王气场十足。她一来,就有店员给她倒水送上来了。

除了那个为女顾客服务的店员,其他的店员都上来向唐琳恭敬礼貌地问候,其中一个说:“您好小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到您的?”

这时,那个女顾客把鞋子往旁一扔,火大地说:“这种鞋子也敢给我推荐,你们店是想早点关门吗?”

店员一脸的为难,“太太,这双鞋,是您的先生让我拿给您试穿的。”

女顾客瞪了自己的男人一眼,然后起身,悠哉悠哉地挑起店里的鞋子来,还时不时故意瞄唐琳一眼,一边不忘提高自己的声音,好让唐琳听得到,“把你们店里最贵的高跟鞋,给我拿来。”

男顾客一听到这话,手就抖了抖,然后拿出纸巾猛擦汗。

“好的太太。”那店员说完就去拿鞋子。

男顾客走过来,磨蹭着妻子小声说:“宝贝,算了吧,既然不满意,那我们去别家再看看好吗?”

女顾客甩开丈夫的手,心里很恨自己的丈夫这个时候不满足她的虚荣心。“我就要在这里挑,挑不到满意的,我就不走了。”

店员已把鞋子拿了来,这是一双精致的红色高跟鞋,唐琳看到的第一眼,眼睛就闪亮了一下。

御圣君把唐琳的表情,看在了眼里。她喜欢那双鞋。

店员把鞋子拿到那女顾客面前后,说:“太太您好,这款就是我们店里最贵的高跟鞋了,您试一下,看看合不合您的脚!”

女顾客在店员的服务下,把鞋子穿上了,还正好合适。她站起来,来回走了两步,试试鞋子的承受力,这一试,她的自信和气场全回来。“嗯,不错,真心不错,你一早就该那这款给我试的。”

坐下后,女顾客没有把鞋子脱下,抬头挺胸,一副高高在上土豪的口气,对店员说:“好,就这款,我买了!”

店员满心欢喜地道:“好的太太,那我这就给您结算。”她把鞋子的标签拿起来看了看,然后认真地对女顾客说:“太太,这款高跟鞋给您打了九折后是9万,想比之前您先生拿的那款,贵了八万五千元!太太,您确定要这款吗?”

听到店员口中有着天差地别的两个数字后,女顾客尴尬得真想找个缝钻进去。她不能接受她的爱人给她拿最便宜的鞋子。五千和九万,差距多么大啊。

店员等了许久女顾客没回应,她看向男顾客,“先生,您太太要这款鞋子吗?”

男顾客反应回来后,朝大伙儿尴尬一笑,然后走过来蹲下去,把妻子穿在了脚上的鞋给脱下了,然后想拉起妻子离开,妻子不情愿,“放开我,我就要这双鞋。”

“别闹了。”男顾客板着脸对妻子说了句,强行把妻子拉起,然后朝店里的人点头哈腰拘谨地笑了几下后,对那店员说:“这款高跟鞋,我太太之前买有,今天就不用再买了,谢谢你们。”

店员忍着笑说:“可是先生,这款高跟鞋,是限量版的,全球仅此一双,您太太之前买的……应该是仿冒品吧。”

男顾客一听,脸刷地红了,尴尬不已。

这时,御圣君走过来,把地上那双价值九万块钱的红色高跟鞋,给拿了起来。走到唐琳面前,他蹲下,亲自把这双高跟鞋,给唐琳穿上,动作,是那么的温柔。

女顾客见到这一幕,狠狠地跺了跺脚,气得她无处发泄。

店员们则是除了羡慕,还是羡慕。

唐文把墨镜一摘,走到柜台,朝着店里的店员就说:“哎那谁谁谁,买单,那双鞋,我们要了。”说完,把银行卡一掏,再一拍,贴在了桌面上。

过了一会,pos机刷刷地传出声音。

店员把发票一撕,连同银行卡,双手给唐文奉上,“先生您的卡和发票,请拿好,谢谢。”

唐琳站起来,来回走了几步,对脚上这双高跟鞋很满意,她向男士们打了个响指,“走了,先生们!”

店员们如饥似渴地看着三大型男跟在一个女神身后走远。

之后,唐琳他们又去逛衣服店,她负责不停地进试衣间换衣服和站在体t台上,被御圣君各种挑剔。

唐文倚靠在收银台边,不停地刷卡,不停地看着服务员忙碌地打包。

唐杰则负责挑衣服,他在这间偌大的衣服品牌店里挑各种各样的衣服去给唐琳换。

御圣君的任务就是负责帮唐琳把关,他坐在t台前的沙发上,唐琳每试穿一套衣服,他都要过目,试了无数套,有他满意的,也有他不满意的,把唐琳折腾得都能趴在t台上睡着了,“够了吗先生们?”

可是,她的叫苦没起到效果。唐杰见一套拿一套,越来越上瘾。唐文一边刷卡,一边泡妞,对刷出去的金额数目,一点也不关心。

御圣君好几次在沙发上睡着了,但唐琳一换完衣服出来,他必需得提起万分精神去点评,偶尔竖起大拇指,偶尔皱着眉,偶尔鼓掌……

到了最后,三个大男人,提着一大堆东西,跟在唐琳身后,走出了衣服店。

送走了金主,衣服店内的人,都累得趴在了地上。

很快,已是华灯初上之景。

路过一家珠宝店外,唐琳并没有去留意,结果那三个男子,一同拉住了她,把她强行拉扯进了珠宝店里。

接下来的情形,和去买衣服的时候没什么两样。

唐杰又开始他上了瘾的挑各种各样的饰品给御圣君,御圣君满心欢喜地给唐琳把这些珠宝给试戴,而唐文,又开始他一边泡妞,一边刷卡……

“欢迎再次光临,慢走!”

所有店员鞠躬送唐琳他们出门,而唐琳出门的样子,极其的恐怕。进去之前,她还正常的,可是出来之后,浑身发光,这让在珠宝店附近蹲点的贼人都原地跪拜了上天今日恩赐了他们这么好的礼物。

唐琳浑身上下,戴了无数的珠宝,全部是真金白银。

几个扒手装成路人路过御圣君他们身边,本来都计划好了靠近珠光宝气的唐琳后,立即抢走唐琳脖子上的项链等物。可是,他们命不好,不但最后没能靠近唐琳,反而被唐琳的三个保镖给打趴在地,很难起得来了。

晚上八点半的时候,两部高级轿车,如风一样的速度,行驶在前往机场的公路上。

唐杰兄弟俩坐一部车,开在前面。

唐琳已换了一身比较舒适的衣服,短裙搭配紧身t恤,这样的穿着,把她的身材衬托得更加魔鬼化。

此时车内播放着的歌曲,是一首旋律轻快的抒情歌。

御圣君认真开着车,唐琳正在盯着手机,计算着她今天的战利品。最后,得出了一个惊人的数字,“哇,老弟给我花了那么多钱!”

御圣君笑说:“弟弟给姐姐钱花,这不妥吗?今天我去了解了一下你弟的公司,我发现他的业绩很惊人,迟早有一天,他会是第二个唐天佑的。他今天花在你身上的,还不足他一分钟内进账的数目。”

唐琳放下手机,看向前方的道路,感慨道:“我唐琳,应该是全世界最幸福的人了,我有引以为傲的父母,大哥,小弟,以及……”说到这,她侧头看向他,感激一笑,“还有,我的爱人!你们都是我最爱的人,最大的骄傲!”

御圣君朝她柔柔一笑,“能做你的骄傲,是我最大的骄傲!”

唐琳笑笑,然后看向了窗外。

机场。

偌大的候机厅一角,有一个异域打扮,波浪长发,戴着墨镜和耳机的女人,她正在巡视大厅里的情况。

这个女人不是谁,真是八爪鱼。一天不杀了唐卓,她这一辈子,都要东躲西臧。她从来没有失手过,所以,这一单交易,她不能失手。

九点不到,唐琳他们就已经把车停在了地下停车场,来到了候机大厅。

御圣君他们三人一个去买水一个去接电话,一个去洗手间了。唐琳扫了一眼大厅,最后挑了八爪鱼旁边的座位坐下。

正文 752唐琳智擒八爪鱼!

坐下没多久,唐琳靠着椅背,闭目养神。

八爪鱼看似在悠闲地听着歌曲,实则墨镜内的双目,一直盯着候机厅的出口,一旦捕捉到唐卓的身影,她就要下手。

嗯?唐琳闭着眼睛,暗暗紧眉,她怎么感觉身侧之人杀气腾腾呢?

唐琳睁开眼睛,正要看一眼身侧之人,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不慌不忙地把手机从斜挎包里拿出来,来电署名是“御圣君”,她拨动接听后,置于耳边,“喂,君君!”

此时,御圣君正在候机厅靠近洗手间的地方,他扫了大厅一眼,问电话那头的唐琳,“你在哪呢?”

唐琳往洗手间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看到了御圣君的身影了,她说:“我看到你了,我这就过去找你!”说罢,挂断电话,起身离开,只是走了几步,她想要看看原先坐在她旁侧的人是谁,只是她回头看去的时候,八爪鱼已离开了,那座位此刻没人。

看到那座位没人,唐琳没有再好奇什么,转身向御圣君走去了。

待唐琳来到御圣君身边之际,唐杰也已经接完了电话回来,唐文也拿了四瓶矿泉水回来,一人替了一瓶。

唐杰扬起手,看看手腕上的表,正好九点钟,“九点了,爸妈他们应该下机了吧,我打电话问问爸。”说着,找出父亲的电话,拨了过去,过了几秒,他放下手机,向几人说:“还在关机状态!”

唐琳说:“还在关机状态,这说明有两种情况存在,一是飞机还没有着陆,二是爸妈下机后,他们忘记开机了。”

“打老妈的试试的!”唐文说。

“嗯!”唐杰应了声,然后找到母亲的电话号码,拨了过去。

几秒后,有一个女人温婉平和的声音传了过来,“老大,你爸……”说到这,突然发出一个沉闷声,“唔……”再之后,就断线了。

唐杰遇到这种情况,一下子紧张起来,“喂,喂喂,”他焦急地唤了几声,回复他的,还是断线传来的“嘟嘟”声。

看到唐杰这种神色,唐琳唐文无不也都紧张不已。

唐琳急问道:“哥,怎么了?”

唐杰说:“打通的时候,妈有回应的,之后就突然断线了,这种情况好像……好像遭遇了偷袭!”他是刑警,对这种情形了如指掌。

“什么?”唐文又惊又怒,“谁敢偷袭老妈?不知道老妈原是国家位高权重的领袖吗?简直是找死!”

御圣君说:“当务之急,就是先去找人,这样吧,我们分头找。”

唐琳三兄妹俩听了御圣君的建议,然后兵分四路,往机场各个地方去找人了。

唐文去了机场服务台,询问机场服务员他父母所乘坐的那班飞机,是否已经着陆了,服务员回答了是的。

唐杰则去下机的通道一路寻找,看看能否看到父母亲的身影。

御圣君去了机场外寻找,他见过唐卓本人,自然能在人群中第一眼认出唐卓来。

唯有唐琳,一直在机场大厅里寻找,餐厅,吸烟室,贵宾休息厅,便利店等等,她都找了一遍。

唐琳不知道,此时,她的母亲,正在机场的洗手间里,被八爪鱼挟持了。

女洗手间的门口,放着一个“维修中、暂停使用”的牌子,而洗手间内,洗手台前,站着一个中年女人。

洗手台上的大块镜子中,有一个形象较为优雅端庄的女人,给人知识分子的感觉,她戴着镜片眼镜,头发微卷,编成鞭子束在后面,大有一国之母的风范,大气委婉,优雅端庄,举止得体。

这就是唐琳的母亲,文杰琳,一个已有五十之龄,却风华依旧的女人,即便她的背后,站着一个杀气腾腾的女人,她也没皱一下眉,没表露过一丝慌色。

八爪鱼把指着文杰琳背部的手枪,缓缓松了下来,她扯了一笑,笑道:“到底是吃国家饭的,这么沉得住气。”

文杰琳对着镜子中,自己身后的女人略冷漠地问:“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八爪鱼妩媚一笑,她扬了扬手中的手枪说:“难道你看不出来吗?我是杀手,我是要来杀你爱人的!”说到这,脸色一冷,“说,他在哪?据可靠消息,你们是一同退休,一同乘坐飞机回云山的,怎么只有你一个人?”

文杰琳冷笑一声,大有自己的女儿唐琳面对坏人时的气魄,“想知道我先生在哪?呵呵,我怎么可能会告诉你!”

八爪鱼缓缓把手枪抵在了文杰琳背部,面色极冷,轻轻地说:“你不说,那你的下一站,就是永远地呆在墓碑下面。”

文杰琳凛然地笑了笑,“人,早晚都的死,分早晚而已,我文杰琳活了也将近五十个年头,早就满足了,倒是你,杀了我,我儿子,我女儿,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八爪鱼嗤之以鼻,“你儿子是国际刑警,这我知道,可有一点我是深知的,像我这种无组织的杀手,他是不会耽误自己的功夫去寻找的,他每天的时间,都放在了捉毒枭身上,怎么可能会给自己时间去为母报仇,所以,你死了,我照样活得很轻松,而且,还会比你活得久。至于你女儿……呵呵,我虽然没见过她,但我能想象,她和你一样,手无缚鸡之力,谈何容易找我复仇?”

文杰琳轻蔑道:“你也太小看我们唐家了,即便我大儿子和女儿无济于事,但我还有小儿子。”

“哈哈哈!”八爪鱼大笑,笑中充满讽刺之味。“你小儿子?我不是没调查过你们唐家有几口人,大儿子是刑警,二女儿寄宿外国学校,常年没回过家,至于小儿子……一个刚成年的小毛孩,大学还未毕业,他能杀得了我?简直是开国际笑话!”

文杰琳只笑不语,她们家的人,个个都特殊,怎么可能对外公布他家人的实际情况。这个杀手,高估自己了。

唐卓脖子上挂着包,两手拖着行李箱,往候机厅一角的空座位走去。一会坐下后,他拿出手机,拨打了太太的电话,结果显示的是关机了。他挂断电话,看了看手机屏幕,一下子懵了,他居然有数十条未阅读的短信,他打开看了看,才发现,都是儿子们打来的。他刚要拨过去,唐杰的电话就进来了,“小杰!”

没一会功夫,唐家三兄妹,以及御圣君,都跑入了候机厅,来到了唐卓身边。

唐琳一上来就把父亲给抱住,哭道:“爸,你吓死我们了!”

唐卓拍拍女儿的背,柔声道:“怎么了,爸不是好端端的吗?你们一个个,都紧绑着神色,发生了什么事了?”

唐琳把父亲松开,忙问:“爸,妈呢?”

唐卓说:“这说也奇怪,你妈和我一下机,她就开机了。之前我们去了洗手间,可是出来就找不着她了,手机也关机了。”

“我去洗手间看看!”

唐琳说着就想走,被父亲唤住了,“小琳,别去了,那女洗手间没人。我刚才看到那个洗手间门口放着维修的牌子,维修中,怎么可能有人呢。依爸爸看,你妈妈出来没看到爸爸,可能是去其他地方找爸爸了,我们去其他地方找找看。”

唐琳说:“那我们分头再找一遍,爸,你留在这,妈一回电话,你就通知我们。”

唐卓点点头,“好,爸知道了。”

唐琳等人,又一度兵分四路。

唐文去了广播室,通过广播,寻找母亲文杰琳。

文杰琳这个名字,通过广播,在机场里里外外响了起来。八爪鱼在洗手间听到的时候,笑得很明媚,“你看,有人找你了,这下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先生在哪。”

正当文杰琳担忧、八爪鱼过于得意的时候,唐文的声音,通过广播传遍了机场每个角落,“妈,我是小文,你在哪?”

听到唐文的声音,八爪鱼脸上的得意之色,瞬间没了。

文杰琳暗暗松了口气,她朝镜子中自己身后的八爪鱼笑了笑,“那是我儿子,不是我先生,让你失望了!”

八爪鱼以为广播中那个声音,是文杰琳的刑警儿子,她深知唐杰这个刑警的厉害,她不敢靠近,所以,放弃了去广播室,“没关系,只要你还在我手中,你爱人,迟早会来见我的,我就不信,你不怕死。”

说到这,八爪鱼慢悠悠地把手枪收起来,然后过去洗了洗手,“等你儿子走了,我慢慢折磨你,我总有办法让你开口。”

这时,唐琳突然捂住腹部闯入了洗手间,文杰琳和八爪鱼同时看了过去。

唐琳朝这二人摆了摆手,尴尬地笑道:“吃坏东西了,急着上洗手间,我见门口放着维修的牌子,以为没人……”机场每天进进出出那么多人,机场怎么可能让整个女洗手间停在维修的状态,即便洗手间要维修,也是里面部分处于维修中,其他的还是开放的,不然,让女乘客们怎么办。在父亲说母亲也去洗手间了,最后却出现了维修牌子,她一下子就发觉这里面不对劲,于是前来看看,能在这里看到母亲,在她的意料之中。

有其母必有其女,这句话反过来,也一样的有道理。文杰琳在看到的女儿的瞬间,心中是极为惊讶欢喜的,但她反应极好,她意识到有杀手在,就没有表露出一丝见到女儿的惊讶与欢喜,这让杀手觉得,她和这个闯入洗手间的人,是不认识的。

八爪鱼看到这二人这样的表现,压根就没有怀疑过闯入之人,是文杰琳的女儿,她冷漠地看了一眼唐琳,然后拿出口红,对着镜子,悠悠地涂了起来。

正文 753ktv神秘人盯上唐琳!

唐琳故作上了一趟厕间,三五分钟后才出来,然后到洗手台洗手,通过镜子,暗暗观察着一侧的动静。

八爪鱼因为没有察觉到有威胁,所以,没有防备唐琳,她只是站在唐琳的母亲身后,之前是悠悠地涂着口红,现在是悠悠地修着美甲,等着唐琳出去了,她好向文杰琳下手。

唐琳故作洗完了手,路过八爪鱼身后时,神色一冷,趁八爪鱼没防备之际,她纤细的手朝八爪鱼的背部一伸,如魔爪一样的五指,一瞬地揪住了八爪鱼背部的衣服,然后把八爪鱼往后面一拉,再一甩。

八爪鱼因没有防备,没能在第一时间内反击唐琳,她被唐琳这么一拉一甩,她迅速背对着往后退步,最后,因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步,被唐琳摔入后面的厕间里,把那扇厕间的门,给撞开了。她趴在厕间里后,吐了一口鲜血,这个时候,才反应回来,自己摊上麻烦了,自己之前低估别人了。

唐琳走过去几步,站在八爪鱼面前,八爪鱼看到她这双美腿,缓缓地,吃力地把头抬起来,嘴角的血丝还没抹掉。她看着眼前这个拥有魔鬼身材天使脸蛋的女人,眼里有着满满的不可思议,“你是谁?”

文杰琳拿过搁在洗手台上的包,走到女儿身侧。

唐琳没有回八爪鱼的话,而是侧头问母亲,“妈,怎么处理这人?”

听到“妈”这个称呼从唐琳嘴里冒出的刹那,八爪鱼震惊极了,她不敢相信,眼前这个女人,就是文杰琳那个寄宿在外国学校,几年没回过国内一次的女儿。她更不敢相信,文杰琳女儿的身手,比自己好得不止一倍两倍那么简单。

文杰琳看了八爪鱼一眼,说:“她是个杀手,有人买通了她,来杀你爸。把她拉出去,交给你哥,让你哥来处置。”

“好,听妈的。”说着,唐琳走过去,一把揪起八爪鱼,八爪鱼想反抗的,但唐琳的力气很大,她尽最大的力气反抗,在唐琳眼中,不过就是抖抖身子而已。

唐琳把腰上的装饰带一扯,随后往八爪鱼的双手一送,很快,八爪鱼的双手已被她绑在了身后。

文杰琳摸掉八爪鱼兜里自己的手机,然后对女儿说:“走吧!”

“走!”唐琳抓住八爪鱼背后的手厉声一喝。

一会,唐琳把八爪鱼带到了候机厅一角,此时父亲与御圣君等人,都聚集在了这里。她把八爪鱼往唐杰面前一推,“哥,给你抓了个杀手!”

唐文冷睨了八爪鱼一眼,怒道:“幸亏我姐发现得早,要是我妈有个三长两短,来日我一定让你生不如死。”

八爪鱼狠狠地扫过唐家一家子人,她很后悔自己的大意。当她的视线落到御圣君,这个曾经与她在飞机上共患难过的男人时,目光倏然一变,正要惊问御圣君怎么是你时,御圣君走过来,把她给抓住,无意间,已点了她的哑xue。

八爪鱼为自己说话没有声音而焦急万分。

御圣君对唐杰他们说:“先离开机场吧,有什么事,回去再说!”然后,提过八爪鱼,走出机场。

唐琳搀过母亲,唐杰兄弟俩各拿一行李箱,一同跟上御圣君,离开机场。

两部高级轿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没有尽头的霓虹灯一路目送着车子的离去。

唐杰开着车,唐文坐在后车座,此刻坐在他身侧的人,是手动弹不得的八爪鱼。八爪鱼被绑在背后的手,一直暗暗在挣扎着,想要挣脱束缚。

唐文斜睨八爪鱼,嘴角噙着玩味的笑意,“看不出来还是位美女杀手,啧啧,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八爪鱼冷瞪唐文过于精致的面容,她始终接受不来唐家三兄妹俩的能力和相貌。她想说话的,但哑xue被御圣君封住了,她开不了口。

唐文笑了笑,“用我老哥的话来说,你可以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将会成为呈堂证供,美女,你的生涯,要止步于今晚了。”

经过了长时间的挣扎,八爪鱼总算把绑住她双手的腰带给扯断了,她心中是大喜的,但表面没有怎么表露。他趁唐文看向别处时,双手从背后往前一伸,然后往唐文送去,她想扣住唐文的脖子,威胁唐杰放她下车,如此,她的生涯才不会止步于今晚。她想,这个才十八岁的男孩,没有反抗她的身手的。

但对于练过空手道跆拳道太极等功夫的唐文来说,在八爪鱼送手过来之际,他轻轻松松地以一招以柔克刚的太极,把八爪鱼给制服了。

他抓住八爪的手腕,靠近八爪鱼的脸,笑得深情而邪魅,眼里,有一泓能让别人深陷进去的泉水,“你看你,又小看人了吧?”

唐杰通过镜子看了后面一眼,轻蔑一笑。

八爪鱼挣扎了一下,想要把手收回来,无奈被这美少年抓着根本动弹不得,她此刻就像这美少年的盘中餐一样,想要怎么开动她,就怎么开动。

唐杰把随身携带的手铐,往后面送来。

唐文拿过手铐,一甩一合,八爪鱼的双手就被铐上了,而后,态度来了个三百八十度的转变,一下子从迷人的笑容变得冷漠无比,他把八爪鱼推向一边,“一边滚去。”

八爪鱼听到这句话,心里很难过。她以为,自己即便被别人绑了,那以自己这美貌,别人也会怜香惜玉的,但是,她没有遇到。她怎么感觉她此刻就是唐家兄弟俩眼中的表子呢,让他们反感了。

在市中心的十字路口,唐杰的车和御圣君的车,往两个不同的方向开走了,一个是去了警局的方向,一个是往君临湾的方向。

车子,行驶在风景宜人的君临湾大道上,车内,御圣君认真开着车,唐琳坐副驾驶,唐卓夫妇倆坐后车座。

唐琳回头看向后面的父母说:“爸,妈,还有十多分钟才到家呢,你们要是困了,先眯一会,到了女儿叫你们。”

文杰琳说:“没事,我和你爸在飞机上,睡够了,一时半会,没有困意。”说到这,暗暗看了一眼那镜子中,御圣君鬼斧神工的下半脸,心想,这位应该就是大儿子口中,女儿的心怡对象了。

唐琳问:“妈,之前的事,没吓到您吧?”

文杰琳一脸淡定地笑了笑,“没有,你妈是过来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经历过,倒是妈挺纳闷的,那个女人,怎么想要你爸的命!”

唐琳回忆了一下在机场时,御圣君有意封住八爪鱼哑xue那一幕,从这一点,不难看出,御圣君和八爪鱼,之前是有认识的。她看了御圣君一眼,然后回母亲的话:“原因可能要等大哥把人审了才知道!”

唐卓看向窗外的夜色,深深一叹,“我唐卓做事一向都光明磊落,到底,是谁想要我的命呢。”

唐琳安慰道:“爸,你别胡思乱想了,忘掉这件事吧,你们二老为国奉献了几十年,如今好不容易退休了,以后,要为自己而活。”

唐卓欣慰地点点头,“谢谢爸的好女儿。”

唐琳抿唇笑了笑,没再说什么,把头转了回来。

十分钟后,御圣君把车缓缓停在了唐家大宅的门口。无论是五个月前,还是五个月后,唐家大宅的门口,灯光都是幽幽的。

钱周,唐家大宅中唯一的活人,此刻正在后院一小洋房里啃着苹果,翘着二郎腿,听着孙燕姿的歌,看着安装在室内的十几台电脑。

当看到唐家大宅门口的情形后,钱周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小姐……”

此时,站在门口最靠近摄像头的唐琳,她知道摄像头在哪,直接仰头看向了那个摄像头,对着摄像头,一脸严肃,“钱周,开门!”

监控室内的钱周听到唐琳的命令,手忙脚乱了几下,才想到去打开外头的大铁门。

缓缓地,大铁门自动打开了。

唐琳看向身侧,这时,御圣君已把车打响,缓缓把车开进了门内。

唐琳走进来之后,门又自动关上了。

御圣君把车停在别墅门口后,下车,过来给未来岳父岳母开门。

下车后,文杰琳环视了一圈自个儿的家,眼眶不知不觉间湿润了,“有段日子没有回家了。”

唐卓搀过妻子,“好了我的太太,别感慨了,这不回来了嘛,以后,我们不走了。外头风大,我们先进去。”

唐琳来到跟前后,御圣君问:“车停在哪?”

“我家的设置有点奇怪,停车库在后院的地下层呢,我去停车吧,君君你先进去。”在御圣君点了点头后,唐琳坐上车,没几秒就把车开往后院的方向去了。

御圣君转身走入了别墅。

唐琳把车停到后院地下一层的停车库后,再从电梯到了地面上,一出来,就看到监控室的门口了。

这时,钱周跑出门口,对唐琳焦急道:“二小姐,那个男的,他是个危险人物,他上次闯你家……”

“他是我未婚夫。”唐琳朝钱周优雅地笑了一笑,然后从别墅的后门进去了。

钱周傻愣在原地。

大厅里,唐卓夫妇俩正坐在沙发上,搁着行李。

御圣君在厨房里,找了冰箱,找了柜子,没有一点吃的,最后,自个儿动手烧热水,在唐琳来到大厅的时候,他把两杯白开水,端了出来,放在桌上,“伯父,伯母,这水刚烧的,还有点烫,二老一会再用。”

文杰琳感激地笑笑,“谢谢你。”

御圣君微微一笑,“伯母不必客气。”

唐琳走过来问:“亲爱的,厨房里不是有开水器吗?”

御圣君说:“有,但没有水,吃的也没有,我出去给你们买点回来。”

“不用了君君。”唐琳说,“我打个电话给我哥,让他们顺便买回来吧,这个钱周也真是,家里没人住,也不至于一点东西也不买回来。爸妈,你们先等着,女儿去后院的小厨房看看,钱周肯定做了很多好吃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

钱周提着一个水果篮,还有一些糕点饮料之类的,从后厅走了进来,笑呵呵地走上来说:“先生,夫人,给你们拿吃的来了。”

唐琳看了一眼这些食物后,问:“没有熟食吗?”

钱周尴尬一笑,“懒得做,所以……”

“真是服了你了”唐琳白了别处一眼,然后拿过水果篮,往厨房去。

“伯父,伯母,天佑去帮小琳一把。”向唐卓夫妇俩恭敬地点了一下头后,御圣君朝厨房走去了。

钱周等御圣君的身影在客厅消失后,凑到唐卓夫妇俩面前,小声地问:“先生,夫人,刚刚那个人,真是小姐的未婚夫吗?”

唐卓呵呵笑道:“是呀,钱周,你觉得怎样?”

钱周支支吾吾地道:“这人外形看起来倒是无可挑剔的,只是这人……牢靠不牢靠,恐怕得深入了解。”

唐卓说:“你家小姐选的人,不会有错的。”

钱周勉强地挤了个笑容,“先生,夫人,这女孩子坠入情网后,那智商,就是零,钱周担心着小姐呢。”

“不会呀,”文杰琳说,“我看那人挺好的,长得好看,举止得体,非常有涵养。”

钱周为说服不了这唐卓夫妇而焦急了几分,“我的太太呐,您……”

“钱周!”唐杰兄弟俩各提着一大袋东西回来了,唐杰见到钱周向二老说御圣君的坏话,突然一声怒喝,“你说够了没有?”

钱周朝唐杰干笑一记,然后对唐卓夫妇俩说:“先生,夫人,你们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今晚好好休息,那钱周就回监控室工作了。”

唐文觉得气氛有点不对,他看了看大厅后,说:“怎么家里这么冷清?以前的佣人呢?”

唐杰说:“这家里除了我,一年到头没人回来过,我早就把以前的佣人给辞退了。”

“哥,你把佣人都辞退了,以后怎么伺候爸妈?得把他们请回来!”

“你钱多,你要想请,你请吧,请多少大哥都没见啊!”说完,唐杰笑了笑,然后提着手上的东西往厨房去了。

唐文努了努嘴,“那我先算算,我要请多少个。”

唐卓夫妇俩相视一眼,无奈地笑笑,他们这两个儿子哎……

到了厨房里,唐杰把手上菜啊之类的,一一给放到冰箱里。他看了旁侧一眼,唐琳正在洗水果,御圣君正在剥水果皮,那手法,干净利落,又快而准,这种身手,就像是武侠小说中提到的高超的刀技一样,炫目,漂亮。

唐琳看了大哥一眼,问道:“哥,你傻看什么呢?”

唐杰反应过来后,笑了笑,“没什么。”

唐琳把水果盘端起,然后替给唐杰,“哥,你端出去给爸妈他们吃吧,我留在这里做饭。”说到这,转向御圣君,“君君,你也出去坐会吧。”

御圣君说:“我帮你。”

“嗯……好吧。”唐琳把水果盘放在了大哥手中,“那哥,你出去坐会,和爸妈聊聊天,做好了,我叫你们。”

“要是需要帮手,就出去叫我。”

“嗯!”

唐杰没再说什么,端着水果盘出去了。

唐琳拿起冰箱里的菜后,问御圣君:“君君,现代的厨房,都是高科技造出来的,你会使用吗?”

御圣君笑了笑,很迷人,很温暖,“朕来这的几个月里,还真没研究过高科技厨房,有什么需要朕搭把手的,你说,正好,朕在一旁也能学学。”

唐琳笑米米道:“那……看在你刀法如此高超的份上,你……先帮我把土豆切成丝吧。”

御圣君笑道:“没问题,小菜一碟!”

客厅里。

唐文一边吃水果一边忍不住尽快向父母透露姐姐的对象的信息,“爸,妈,你们是不知道,姐姐的男朋友,可优秀了!”

文杰琳满是好奇地问:“怎么说?”

唐文凑近母亲,迫不及待道:“妈,姐夫他,不仅外形上比你两个儿子优秀,连公司,也开得比你小儿子大,还有,人家的身手也不差的,待人接物,绝对是爸妈你们中意的类型。这样的女婿,爸妈,你们白捡了。”

文杰琳说:“还真的挺优秀的。儿子,他叫什么?”

唐文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道出,“妈,他叫唐,天,佑。和我们一样姓唐,但这个您绝对可以放心,咱们唐家和他们唐家,五代内,绝对没有血缘关系,您不用担心什么近亲啊之类的,这可以通过我们老家的族谱来确定。天,是天空天。佑,是保佑的佑。没错了,唐天佑就是他,我的姐夫,我的新崇拜对象!”

唐杰苦笑一记,“新崇拜对象?那你之前都崇拜过谁?”

“你呀,”唐文回得干脆又勤快,“还有二姐。”

唐琳苦笑:“怎么被你崇拜,我觉得浑身发冷呢。”结果,他这话,被亲弟弟狠狠地白了一眼。

文杰琳又打听到,“小文,你姐夫是干哪行的?”

唐文说:“大唐环球集团爸妈你们听说过吧?多么知名的集团!大唐旗下,有涉及很多领域的,酒店,餐饮,房地产,旅业等等,凡是热门的产业,都有经营。”

文杰琳想了想,感叹道:“大唐集团我知道,那的确是数一数二的大集团,妈没有想到的是,他会看上你二姐了。”

唐文无力地翻了个白眼,“妈,怎么听您这话,二姐很差劲呢?”

“不是,”文杰琳解释道,“对妈来说,你二姐,比你们两个在妈心目中还重要,自小,她被爸妈送去特种部队训练,一年到头,也见不到一两面,可你们两个小时候,却是一直生活在爸妈身边的,妈这心里呀,一直愧对她。”

唐杰安慰道:“妈,你别这么想,小琳常跟我们说,她今日的成就,都是二老给的,她很感激二老。”

文杰琳眼眶一热,“这孩子……妈还一直担心她的职业会影响到她的婚姻,这下,妈放心了。”

“孩子们的事,就让孩子们解决吧,我们安心过好我们的日子。”唐卓对妻子道。

文杰擦泪琳点点头。

半个小时不用,一桌香喷喷的菜,陆续准备到了餐厅里。

唐琳在餐厅摆碗筷时,御圣君走出客厅,向唐卓他们喊道:“伯父,伯母,饭菜都做好了,请用饭。”

“走,妈,我们吃饭去!”唐文扶起母亲,“以前吃过姐做的菜,吃了一顿就想下顿,我们赶紧去尝尝。”

到了餐厅里,大家相继坐下。

御圣君帮唐琳把围裙解了下来放好后,也坐了下来。文杰琳对御圣君的这一个细节,看在眼里,欣慰在心。她能感觉得到,她女儿找到了一个会疼人的男人。

待御圣君坐下后,唐琳反倒起身,她对二老,郑重地道:“爸,妈,还没给你们介绍,这是唐天佑,我的男朋友。”

御圣君起身,朝二老恭敬地颔了颔首,“见过伯父伯母。”

唐卓调侃道:“还伯父伯母呢,以后该改口了!”

文杰琳说:“天佑,你坐吧,吃菜吃菜,一会饭菜凉了就不好吃了,你和小琳的事呢,小文之前在客厅已经跟我们说了。小琳,你也坐下吃饭。”

“是,妈。”唐琳坐了下来,拿起碗筷后,吃了两口看向父母,犹豫了一会才开口,“爸,妈,我和天佑认识有两年了,我们觉得彼此都适合对方,想结婚了,如若二老同意,我们能在明天拿结婚证吗?”

唐卓夫妇俩有点惊讶。

文杰琳放下碗筷,语重心长道:“小琳,爸妈呢,一直都没想要干涉你们三个的恋情,婚姻,你们要是觉得好,你们自己抓主意,爸妈支持你们。这个婚姻呢,是庄重的,也是责任,爸妈希望你们要意识到结婚,它不是儿戏,而是一辈子的事情,你们一旦结了婚,就是组成一个家庭了,双方都有责任经营这个家庭,经营这个婚姻,知道吗?”

唐琳说:“爸,妈,你们说的,女儿都明白,你们放心,女儿会好好过日子,好好经营我和天佑组成的家庭,经营我们来之不易的婚姻,有什么困难,我们一起面对,一起克服,一起白头到老。”

御圣君也说:“伯父,伯母,你们放心把小琳交给我吧,有我唐天佑在的一天,绝对会好好爱她,保护她,疼她的。”

听到这番话,文杰琳含笑落泪,“好,爸妈相信你们会把日子给过得很好的,都吃饭吧,吃饭吧,吃了饭早点休息,你们明天还要去领证呢。”

“谢谢你,妈!”得到母亲的同意,对唐琳来说,是件开心到落泪的事情。

唐琳的房间,在二楼挨左侧走廊转角最后的一间,他们家在一楼有公用的浴间,而每个房间,也有独立的浴间。

御圣君从浴间出来,见唐琳穿着卡通睡衣趴在被子上,像个青蛙一样,在看着老妈给的户口本,瞧她那一脸幸福甜蜜的样子,“乐坏了吧?”

她侧头看过去,见他身上只穿有一件,那身材,她一睹就有移开视线的冲动,不是她矜持害羞,而是那太吓人了。

“呃,要结婚了嘛,肯定乐坏的,乐坏的,”她语无伦次地说着,眼神闪闪躲躲,显得有点紧张。

御圣君走过来,一躺下,把被子一掀,盖过了他和她。他把她在他眼中娇小的身段揽入怀中,揉揉她的头发,轻声轻气地道:“早点睡,明天才能有个好心情出发。”

“行,听我家君君的。”说罢,唐琳美美地闭上了眼睛,依偎在御圣君宽大结实的怀中。

次日。

阳光明媚的九点,御圣君打响车子,呼啸一声,车子驶远了。

海边大道上,风景迷人,空气清新,海风凉爽。

唐琳滑下车窗后,打开包包,拿出里面的证件,每看一眼,就笑一笑。

御圣君看到她笑得那么幸福,他心里很幸福。

“对了,”唐琳突然想起了什么,问御圣君:“君君,你拿户口本了吗?”

御圣君说:“唐天佑的皮夹我一直带在身上,没离过身,所有的证件应该都在里面了吧,你看看。”说着,把皮夹拿了出来,替给唐琳。

唐琳拿过来,翻了翻,果然掏出了户口本来,只是,翻着翻着,发现了很多事情,“君君,我突然才想起,有件事,我们忘记了。”

他问:“什么事?”

唐琳说:“你如今是唐天佑,我们要结婚了,也应该通知一下他的父母吧?我看这里除了他父母,他还有一个姐姐。”

御圣君沉默了好一会才淡淡地说:“我了解过了,他父母五年前,被人绑架了,后来又被撕票。”

“啊!”唐琳震惊不已,“被绑架被撕票?”

御圣君接着道:“这件事,我还是从唐天佑的地下室里知道的,他存放了一本日记在地下室,那天破解密码,被我看到了。绑架他父母的人,就是黑帝集团以前的首脑,也就是那个“老头子”。”

唐琳纳闷道:“那个“老头子”,不是唐天佑的恩人吗?唐天佑为了知道这个恩人的情况,还跟我们副团长做了交易。”

御圣君说:“其实并非恩人,只是唐天佑对手下的一个谎言而已,恩人实则是仇人。当年唐天佑吞并黑帝集团后,要杀仇人的,结果这个仇人被你们神团给带走了,关在了唐天佑不知道的地方,以神团的能力,五年前,唐天佑是对抗不了的,他只能培训一批特工,一方面,想方设法得到仇人的消息,待时机一到,他就能杀掉仇人,没能想,最后他走了,我替代了他。”

“难道……是他?”唐琳忽然想起了一个人,一个曾经的罪犯,“我记得,五年前我们团长亲自出马,逮捕了一个大毒枭,难道这个毒枭就是黑帝集团以前的首脑?如果是真的,那唐天佑的确是没有能力和神团对抗的,那个人的确被关押得很严实,就算里通外合,也未必能救得走他。如果唐天佑没有收买我们副团长,或许,黑帝集团早就被我们给拿下了,也不至于到如今都如此神秘。他姐是什么情况?”

御圣君说:“他们姐弟俩五年前,父母去世后,就因为一事决裂,到如今各走各的路,但唐天佑一直在默默地保护着他姐,资助着他姐。”

唐琳往户口本唐天佑姐姐的那一页看了看,“唐天恩,呵,都是比较感恩的名字。他们为什么事决裂的?”

“弟弟亲手刃了姐姐的男友!”

“什么?”御圣君的话,让唐琳惊讶得瞪大眼睛,“弟弟亲手刃了姐姐的男友?这、这也太疯狂了!”

御圣君解释道:“根据唐天佑的日记看,唐天佑是无辜的,他姐的男朋友是个商业间谍,靠近他姐,是为了破坏大唐集团。最终让唐天佑下达死令的是因为,他姐的男朋友,害死了好多他分公司的员工,唐天佑忍无可忍,就弄死了这个人,还被他姐亲眼撞见了,从此,姐弟俩就到了这种地步。”

“她姐,目前在哪?”

“在非洲,在帮那边的难民!”

唐琳感慨道:“挺善良的一个姐姐,可惜了,她再也没有机会面对到她的亲弟弟了,听她向弟弟说一声对不起。君君,等我们有空了,去非洲一趟,把他们之间的误会解了,你觉得怎样?”

御圣君点点头,“正有此意。”

半个小时后,御圣君把车子停在了民政局门口一侧。

下车后,唐琳看向民政局的门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看向身侧的御圣君,御圣君没有紧张,反倒是她紧张了,她问:“君君,你决定娶我了吗?”

“废话!”他无力一笑,然后拉过她的手,进入民政局。

不知过了多久,两个红色的证件随同其他的证件,被民政局的工作人员面含微笑推到了御圣君他们面前,“两位,恭喜你们结成了夫妇。”

“谢谢!”唐琳拿过证件的那一刻,狠狠地松了口气。

一会走出民政局,唐琳看向蓝天白云感慨说:“君君,我怎么觉得自己像做梦一样呢?以前在部队里,总以为自己这辈子,要孤零零一个人过了,没想到的是,我也有步入婚姻的一步,君君,我一定会做好你的妻子的!”

他欣慰一笑,“我也一定会做好你的丈夫的,我们,一起努力。”

“嗯!”唐琳重重点了一下头。

中午,唐琳高高兴兴地带着御圣君回家,把证件扬给父母一看,“爸,妈,你们看,这是什么?”

唐卓夫妇俩,各拿一个结婚证看。他们把结婚证捧在手中后,欢喜得落泪。

文杰琳抹了一把眼泪,“好,我女儿嫁人了,终于嫁人了,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们家当特种兵的女儿嫁不了人了。”

唐琳坐到母亲身边,把母亲搂住,温柔地说:“妈,女儿就算是嫁人了,也会一辈子孝顺爸妈的,和女婿一起孝顺爸妈。只因天佑的双亲去世得走,家姐又远在他国有事走不开,所以,只有他一个人代表了全家,来看爸妈你们。”

文杰琳拍拍女儿的手背,“以后爸妈就是他的再生双亲,只要天佑不嫌弃。”

御圣君感激一笑,“这是天佑渴望的,天佑怎么会嫌弃呢。岳父岳母,天佑和小琳,已经是夫妻了,但还欠她一个形式婚礼,这个婚礼,天佑会尽快、隆重地办上。”

“好,好,”文杰琳连连道好,“天佑,你有心了。这样吧,你们要是有事抽不开身,你们婚礼的事宜,我们老两个帮你抓抓主意?”

唐琳一下子从母亲肩上离开,“妈,那就这么说定了,婚礼事宜,交给您和爸来办,我和天佑也不懂选日期之类的事宜。但是爸妈你们也别太累了,你们只管吩咐别人做就行,凡是不要太过亲力亲为,注意点身体,有什么解决不了,我和天佑解决,如果实在不行,我们把婚礼交给婚庆公司……”

“不用不用,”文杰琳说,“这件事,就这么定了,让爸妈来解决,爸妈还没有老到七老八十,一个婚礼,还能操办的,你们就安安心心地等着步入礼堂吧,别想其他的。”

唐卓附和,“就是,听你妈的。”

今晚,唐琳回了唐天佑的家住。入睡前,接到了老妈的电话,“喂妈,这么晚了,您怎么还没睡呢?下月一号?行呀,没问题,你们看着办就好,我们都听你们的!”

一会御圣君回到房间,唐琳说:“君君,刚我妈打电话来了,她说,她和我爸商量了一个下午,终于决定在下月一号举行婚礼,你觉得怎样?”

御圣君的回答和唐琳之前回老妈的话几乎一样,“听爸妈的,我没有意见,父母的想法,比我们牢靠。”

唐琳想了想,说:“天佑姐姐的事,我们这个月得去非洲解决掉。弟弟结婚,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瞒着姐姐,对吧?”

御圣君点点头,认同唐琳说的,“嗯。明天,我们定周末的票,去非洲。”

月圆星茂,晚风清爽……这是个美丽的夜晚。

转眼,天亮。

唐琳醒来梳洗好下楼,看了一眼手机后,她问在客厅吩咐女佣打扫卫生的管家:“周叔,总裁呢?”

周管家道:“总裁去公司了,走时他说让夫人你按时吃早餐,他中午会回来和夫人你一起用午餐的。”

“好的,我知道了。”

一会,唐琳走出别墅,沐浴了一下早上的阳光,这时,有人打电话来了,她看了看手机,原来是火狼打来,她接过,“火狼,什么事?”

电话那头的火狼说:“别忘记了,今晚咱们特种七班,还有你家那个,银河酒吧,不见不散。”

唐琳抚抚额头,“你不说,我差点忘记了,行,那晚上见。海龙回来了吧?”

火狼说:“还没,但已经跟他通过电话了,他说我们先去酒吧,不用等他的,让我们先玩,他晚会就到。”

“我知道了,回见。”

晚上八点,唐琳和御圣君准时出现在位于市中心,云山区最大的酒吧——银河酒吧。

火狼在酒吧门口挂断电话后,就看到御圣君和唐琳向他走来了,他向二人招了招手,然后带二人去所在的包厢。

到了包厢外,御圣君的手机响了,他对唐琳和火狼说:“你们先进去,我先去接个电话。”

“好!”火狼说完,把包厢的门一打开,一大堆人朝唐琳他们又是开香槟,又是撒花的,来了一段很疯狂的庆祝。

九尾狐挤在前头,大声地说:“祝贺我们特种七班的成员18号,终于摆脱了失踪的阴霾,回到我们的队伍中!”

唐琳没想到能收到这么大的惊喜,高兴得落泪了,“谢谢你们,我的好搭档,好战友,你们永远是18号的亲人,朋友,知己,搭档!为了我们好久没有聚在一起的七班,今晚我做东,大家尽管喝,不醉不归!”

她一句话,立马,整个包厢都疯狂了,唱歌的唱歌,跳舞的跳舞,玩游戏的玩游戏,喝酒的喝酒。

御圣君从外头接完电话回来,包厢内已是乌烟瘴气一片,灯光幽暗,烟酒味刺鼻,嘈杂声过重,尤其是重金属声。

他来到沙发一头坐着唱歌的唐琳身边,附到她耳边说:“纪雅茜出事了,我要回去处理一下,处理完回来接你。”

“她没事吧?我陪你去!”

“不用了,我会处理好的,你难得和你的同事们聚在一起,好好跟大家玩玩,别挂心我的事情。”

“那你回去多加注意,小心点开车。”

“知道了!”

火狼目送御圣君离开幽暗的包厢后,拿来了两瓶开着的啤酒,一瓶替给唐琳,“他不留下陪你吗?”

唐琳说:“他有事要回去处理,事情要紧!来,其他的都是废话,我们先干了再说!”说着,与火狼碰了碰酒瓶,然后先一步喝了起来。

凌晨三四点的时候,包厢里,一大票人,几乎都已经醉得不省人事,小部分人还迷迷糊糊的。

唐琳趴在九尾狐旁边,睡着了。

这时,有黑影踹开其他人挡路的身体,靠近唐琳的身边,伸手过去,企图把唐琳身上的衣物给解开……

正文 754唐琳从女杀手中救下纪雅茜!

“好,我知道了,好好照顾她,我还有事,先这样了!”御圣君挂断电话后,随即拿住了门柄,开门。

幽暗的包厢内,一听闻门外有声音传来,正欲开门进来,幽暗中的黑影紧了紧拳头,缓缓离开了唐琳的身边。

御圣君把包厢的门一打开,顿时,扑鼻而来的酒味,让他忍不住用手轻轻碰了碰鼻翼,松手后,他走入包厢,往宽大的包厢巡视了一遍,看到的,是一片杯盘狼藉和坐卧趴姿势各不一样的人,这些人,都已经醉醺醺得不省人事了。

“火狼!”见到靠近门口躺在地上抱着一个女人的火狼,御圣君蹲下去,摇了摇火狼的身体,火狼回给他的是,眨了眨嘴巴,没有醒来之意。

御圣君起身,又扫了一遍包厢内的环境,雪鹰和木子李倒没有其他人那么狼狈,他们二人靠着沙发背,沉睡中的模样很安静。

当视线落到九尾狐的身边时,御圣君绕过其他人的身体,尽量不让自己踩着别人了,来到唐琳身边。

他没有唤醒唐琳,而是横抱起唐琳,离开了包厢。在包厢门口,酒吧的服务员对他说:“先生,您还没有结账!”

御圣君问:“多少钱?”

服务员看了一眼账单后,说:“您和您的朋友,今晚一共在我们酒吧消费了30250元,那250除去,算您三万元了!”

御圣君回头看了包厢内的情形一眼,然后问服务员:“你们酒吧提供住宿吗?”

服务员点点头,“有的先生,我们酒吧是多元化设施的,包括住宿和餐饮。常有客人在我们酒吧醉得不省人事,提供住宿,也是为了方便让客人休息。”

御圣君没再问什么,把唐琳抱到收银台前,给收银员替过去一张卡,“305号包厢买单,顺便,给我开几间房,目前包厢里有多少人,就开多少间,一会,麻烦你们酒吧的人员,帮忙把我的朋友们送回房间休息。”

收银员是个穿着职业装的女郎,她满是恭敬地拿过御圣君的卡,“先生,请稍等一下!”说到这,转向一旁的服务员,吩咐道:“去305看一看,有多少人。”

一会服务员回来给了收银员人数,收银员随后给御圣君刷了卡,把卡还给御圣君后,满是礼貌恭敬地说:“先生,我们酒吧会好好照顾您的朋友的,欢迎下次再来!”

御圣君没说什么,抱着唐琳离开了酒吧,最后把唐琳小心翼翼地放在了他的车的副驾驶座上,并细心地给她系好安全带。

他上车后,正欲开车,这时唐琳醒了过来,她抚抚自己有些疼的额头,转向身侧,半眯着困眼问:“君君,什么时候了?”

御圣君柔声问:“醒了?怎么不多睡会?已经凌晨四点!之前是不是喝醉了?”

唐琳说:“没有喝醉,只是太困了,陪他们喝到一点的时候,没等到你来,就困得睡过去了,他们呢?”

御圣君回道:“已经让酒吧的人给他们安排房间住下了,你再睡会吧,我们一会就到家里了。”

“睡了大半夜,又不困了。对了君君,纪助理她没事吧?”

御圣君缓缓打响车子,调了头后,,缓缓行驶在了市中心的街道上,凌晨四点的街道,车辆不是太多。

御圣君一边开车,一边说:“她去了三亚旅行,结果才下机没多久就遭人暗算,中枪了,所幸不致命。好在云山离三亚近,我连夜坐私人飞机到那边,把她接回了我们云山的医院救治,目前已经脱离危险了,也不知是谁下的手!”

“唉,”唐琳轻叹一声,“她挺挺可怜的。她是唐天佑的心腹,更是黑帝集团中的一名重要成员,唐天佑吩咐的事,大部分是她亲自出马,难免让很多仇家找上了她。”

次日早上七点。

火狼用力呼吸了几口气,翻了翻身,这才睁开眼睛起身。他环视了一圈所在之地,莫名其妙问:“我怎么在这种地方?”

一会,火狼走出房间,在开门出来的同时,走廊两侧过去,一连有人开门,皆是他们七班的人。

雪鹰和木子李相继向火狼走过来,待二人到身前时,火狼问:“怎么你们也在酒店住?昨晚谁给咱们开的房?”

这二人耸耸肩。

木子李苦笑一记,“反正我昨晚和雪鹰是喝断片了,不知道情况,我们也想知道是谁最后处理我们的。”

“你们都别纠结了,是18号做的,我刚才接到了她电话了,说昨晚大家都喝得不省人事,就给咱们每个人都开了房。”九尾狐走过来说。

火狼笑道:“鸟儿还真仗义,这恐怕得花了她不少的钱吧!”

“反正她……钱多。”九尾狐话中带话,说完,偏身走过三人身边,往电梯去了。

火狼看着她那妖娆的身段,故意推了身旁的木子李一把,“你看,咱们的九同学是越发的有女人味了。”

木子李低下头,略带腼腆笑了笑。

医院。

一病房内,心电图显示正常。

这时,躺在病*上昏迷了不止一晚的纪雅茜,缓缓打开了有些重的眼皮,天花板的样子,缓缓在她眼中由模糊变得清晰。

身旁有声音,剥水果的声音,她慢慢侧头看过去,见到的,是唐琳坐在一旁的凳子,认真地剥着水果,那水果盘上,放着一堆摆得整齐的水果片。

今天,唐琳穿得很休闲,一套天蓝色的休闲套装,穿着运动鞋,扎着马尾,翘着白希而修长的腿。

唐琳干净清新充满活力的形象,让纪雅茜看在眼里妒忌在心,果然是穿什么像什么,她家上司,有审美的眼光。

纪雅茜把头转回来,看着天花板,神色和言语很冷漠,“是他让你来守着我的?”为何不是他亲自来?而是叫他的女人来看她!他以为这样她就可以接受他的女人了吗?他也太小看她纪雅茜了!

唐琳没有看着纪雅茜,她把剥好的水果放到果盘里,若无旁人的口气道:“醒了就吃点东西吧,对身体康复有好处。”

纪雅茜微惊,她以为唐琳会讨好她一样给她好态度好口气,毕竟她是唐天佑的心腹,只要讨好了她,想要从她口中深入了解唐天佑,就很容易了。可是,她没有想到,唐琳竟然是用旁若无人的口气说话,好像她爱吃不吃,不吃拉倒一样,压根没有讨好她之意,反而是她个人过于矫情了。

“我不想看到你。”纪雅茜冷漠道。

唐琳没有再剥水果,拿出手机径直地玩了起来。

见唐琳没有一丝行动,不把自己的话听在耳中,纪雅茜隐忍着愤怒重重地抽了一口气,却牵动了全身,使得伤口收缩,疼得她脸色都铁青了起来,她咬牙切齿道:“你走,我不想看到你。”她不可能佯装无事和抢了自己男人的女人面对面,这是不可能的,绝对不能。

唐琳佯装什么也不知道,继续玩手机。

“你听到了没有?”纪雅茜猛地掀开被子起身,朝旁侧的唐琳怒吼,结果,浑身锥心的疼痛,让她一下子又倒在了*上。

唐琳起身,满是冷漠的看着因疼痛过度而脸色时而发青时而发白的纪雅茜,“我为什么要离开?念在你是我老公的贴身助理,我好心来看看你,你却不识抬举。纪雅茜,你以为你是谁啊?”

她的话,把纪雅茜心中的怒火点燃得更大,纪雅茜愤怒地道:“我是谁?你又是谁?我认识唐天佑的时间,远远比你多的多,你凭什么占有他?你以为你有一副好脸蛋好身材,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告诉你,像你这种自命不凡空有一副容貌就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的女人,总裁他迟早会厌恶你的,到时,你连在他面前哭的机会都没有!”

唐琳高傲一笑,“没错,我就是靠这副容貌和身材征服他的,男人嘛,不都是要找一个带得出去的女人吗?我知道你接受不来他有了妻子这一事,但这已是事实,我和他已经已经结了婚了,你再对他一往情深也没用!”

纪雅茜冷道:“结过婚,也可以离婚的,我等着看他怎么把你给抛弃的!”

唐琳嗤笑一记,“呵,还是担心担心你自己吧,以你这种动怒的程度,我看,你是等不到他抛弃我的那一天,你就已经进坟墓里了。我是看在你如此有才华的份上,不想让我老公辞退你,可如果你执意要上位,别怪我这个正牌怎么收拾小三的。”

“呵呵,”纪雅茜冷笑几声,“你这是威胁我吗?我告诉你,我纪雅茜不是在任人欺负的环境下长大的,我是唐天佑手下不可或缺的人才,他这一辈子都少不了我,你没有我那么有本事,在事业上帮得了他,迟早,你这个总裁夫人,会回到我手中,你少在这里得意!”

“随你怎么说,你有本事,就去试试动摇我的位置,我也想看看你有几斤几两。既然不想看到我,那本小姐也不奉陪了!”唐琳说完,转身就走。

纪雅茜唤住她,“站住!”

“怎么,还想教训我?”唐琳高傲地转过身,笑问。

“你爱他吗?”

唐琳回答得干脆,“当然!多金又帅气,谁不爱!”

纪雅茜反驳:“你那不叫爱,我和他形影不离共事这么多年,只图他这个人,不图其他,这才叫爱!我劝你,尽早离开他,以你这种人品,他很快会把你踢开的,他最恨的,就是在他面前装单纯,在人后,用他的名义招摇过市的人。这样吧,我和你做个交易,我给你一笔钱,数目绝对能让你满意的,你尽早离开他,这样,也不至于等到他抛弃你的那天,你什么也带不走!”

“你还是把这点心思和手段用在别人身上吧,我有信心一辈子留在他身边,还有,我也劝你一句,强扭的瓜不甜,你别把自己陷入无可自拔害人害己的地步了。”

唐琳说完就走,纪雅茜看着那美丽高挑的身影,气得不行,“我告诉你,你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过了一会,纪雅茜黯然落泪,“唐天佑,你怎么会喜欢上这种女人呢?她只是图你的外形你的钱而已,你别被蒙蔽了……”

唐琳站在门口,通过房门上的玻璃窗,看到了在黯然落泪的纪雅茜,她轻轻一叹,然后走开了。

在洗手间里,唐琳接到了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但她一看到这个号码,就觉得极为的眼熟,马上接下,并在第一时间高兴出声,“嗨!海龙!”

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富含磁性又温柔的声音,“鸟儿,你在哪呢?”

唐琳热情地回道:“我在医院照顾一个生病的朋友呢,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对了,火狼说昨天晚上你会到酒吧和我们聚合,怎么没看到你呀?你有去过吗?”

对方停顿了一两秒才回话,“昨晚想去的,但临时有事走开了,所以就没去酒吧,真对不起,唯独我缺席了。”

唐琳说:“没关系,还有下次的。”

“有空……咱们见一面吧!”

有人在冲厕间,唐琳往后看了一眼,只见一个戴着墨镜长发飘飘的女人从厕间里走了出来,女人很高,像练过的一样。

唐琳转回头,洗了洗手,一边回电话那头的人,“嗯,好的,回头我找个空,咱们在外头见一面,我也有些事情想当面和你谈谈。你如今回来了,就先好好休息吧,就这样。”

女人从唐琳身边洗了洗手后,就走出了洗手间。

唐琳随意瞄了一眼女人离去的背影,然后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整理了一下领子,这才离开洗手间。

遮~轻微的开门传来。

纪雅茜背对房门,听到那刺耳的开门声,闭着眼睛不耐烦地道:“不想让我再说难堪的话,就别再出现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来炫耀你得到了天佑,存心想让我难堪的,我告诉你,我不吃你这套,你赶紧给我滚。”

等了好一会没人回应,也没有听到关门声,纪雅茜不耐烦地转过身,却忽然看到了一个女人拿枪指着她。

女人墨镜下的唇,勾起了嗜血的弧度,“不杀了你,我是不会离开的。”

纪雅茜深吸一口气,这个的女人样子,就像一个职业杀手一样,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你是谁?”

女人妩媚一笑,“杀你的人,昨天弄不死你,今天,你就没那么好运了。”

“你、”纪雅茜又深吸一气,眼中,有浓得化不开的愤怒,“昨天,是你在暗中对我开枪的?”

女人说:“没错,是我!”

纪雅茜不明白地问:“我和你都不认识,你为什么要杀我?”

女人冷唇轻启,“因为……你见过我家主人。避免你从合作伙伴变成证人,所以,我家主人一定要让你死。”

纪雅茜冷问:“和我合作过的人很多,我怎么知道你家主人是谁,就算是要我死,也得让我死明白点,你家主人是谁?”

“这个就不必告诉你了,一个死人,没必要知道那么。”说完,女人把手枪对准纪雅茜的额头,准备扣动扳机。

“到了门口,再给我大段话,好,就这样。”唐琳一边打电话,一边开门进来。挂断电话的时候,人已经到病房里。

此时,病房里,已没有女人的身影。

唐琳走到病*前,看向纪雅茜,纪雅茜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她,一脸惊恐之色。她想说话,可嘴巴抿紧着,像是被胶水封住了一样。

唐琳看到她这个样子,很是无力地说:“别那样看着我,其实我也不愿回来的,也省得你再说那么多难堪的话,我回来是想通知你一声,你在这里不安全,我先生把你送到一处安全的地方养伤。”

纪雅茜看向唐琳身后,她看到那个女杀手把枪指向了唐琳的后脑门。

看到纪雅茜把眼睛瞪得越来越大,唐琳不理解地问:“你到底怎么了?对我有意见你说,何必这样呢!”

女杀手没再犹豫什么,扳机一扣,随即,一颗子弹朝一米之外的唐琳的脑门飞去,唐琳眼神一紧,她似是早已感觉到病房里有危险,感觉到背后有人,在子弹离开枪口之际,她意念集中,然后浑身上下冲出一道无形的力道,把那枚即将穿入她脑门的子弹,给震了震,而后,子弹没有了重心,掉在了地上。

女杀手正要惊恐自己所遇到的事情,唐琳转身,抬脚过去,一脚把女杀手给踹出去好远,最后女杀手撞到了墙壁,吐血倒下,昏了过去。

唐琳收了脚,揉了揉指关节,朝女人冷哼道:“不自量力。”转身,看向纪雅茜,此刻纪雅茜还是瞪大着眼睛,但眼中已没有恐惧之色,而是充满惊讶之色,已完成懵了。

不出多久,黑人他们把纪雅茜送上了车。黑人开车前,唐琳对他说:“她被医用胶水封了口,送她回去后,叮嘱照看她的医生细心把胶水拿掉,下手小心着点,她要是毁容了,我跟你们急。”

黑人点点头。

纪雅茜在后车座,把唐琳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一丝异样的感觉,涌上了心头,眼眶不知不觉间湿润了些许。

黑人问:“夫人,您早点回去,小心其他的杀手找上你。”

唐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我处理完那个女杀手的事,就回去。你开车注意点,别牵动她的伤口。”

目送黑人把车开远后,唐琳回了医院。

黑人遵照唐琳嘱咐,把车尽量开稳点,纪雅茜能感觉到黑人开车有多么的小心翼翼,她不禁暗自自嘲一笑,这个黑人,还真听从总裁夫人的话。

“你要把我送去哪。”纪雅茜看着窗外的景色,淡淡地问。

黑人看了后视镜中的纪雅茜一眼,回道:“乔医生的私人会所。”

过了好几分钟,纪雅茜又淡淡地问,语气里有莫名的哀伤,“你……很尊敬她吧?”

纪雅茜说的英文很标准,黑人能听得清楚她说什么,也领会到了她口中的“她”是指谁,“总裁夫人吗?”

纪雅茜不说话,黯然落泪。她这个样子,黑人看在眼里,心中有着莫名的疼意,“其实你很优秀,只不过不是总裁喜欢的类型,你不必这样为情所困。”

纪雅茜落泪苦笑道:“你没爱过人,你怎么会知道个中滋味如何。我和他,共事了这么多年,在很多事情上,都很默契,这么多年了,他也一直没有要结婚的意思,我以为,我只要找一次适当的机会跟他坦白了我的心声,他一定会毫不犹豫接受的。”哪能想,等她频繁暗示她的心意的时候,他却带回来了一个妻子。

黑人没说话。

纪雅茜自嘲一笑,“一开始就是我一厢情愿自作多情了。”

过了半响,黑人说:“照我看,夫人和总裁挺般配的。虽然我认识夫人的时间很短,但我能感觉得出来,夫人是个好人。”

“她到底是什么?”纪雅茜的眼神凌厉了几分。每次想起在医院里唐琳破子弹踢昏女杀手的那一幕,都让她震惊。她一直以为,唐琳是以美貌靠近御圣君的,但当她看到唐琳的身手后,不这样认为了。

黑人苦笑,“这恐怕得亲自问总裁了,没人知道夫人的背景。”

纪雅茜心中感慨,“唐天佑,你到底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回家?是怀着目的的,还是真心爱她的?”

入夜。

唐琳回来后,在别墅门口问周管家:“总裁从公司回来了吗?”

周管家说:“回来了,在房里呢。”

“好。”唐琳应了声,然后回房去。到了房里,正要喊御圣君时,洗浴间传来了水声,她想,御圣君应该是在洗澡吧。

她到沙发坐下,拿过遥控器,打开了外语频道看,一边,拿了个水果啃了起来。

一会御圣君出来,看到她那么认真地看着电视机,他看了那电视机的屏幕一眼,没看出来是哪国的频道,“看得懂吗?”

唐琳笑了笑,“一般般。最近在学这门语言。”

御圣君到她身边坐下后,问:“这是哪国的语言?”

唐琳说:“这是土耳其语。”

“你怎么想起要学土耳其语了?”

唐琳解释道:“两年前就学了基本,那个时候有一个任务,上头派我和海龙一起去土耳其执行,后因计划有了变化就取消了,前段时间突然想起这门语言,所以,趁现在有空,能学到多少,就多少。”

御圣君问:“海龙是谁?是你们七班的?”

“嗯,我们七班的。”唐琳点点头说。“我们七班,一共三十人,十人一组,分成三个小组,海龙,雪鹰,木子李,他们分别为组长。昨晚海龙有事没来酒吧,错过了我们三四年才一聚的聚会,挺遗憾的。”

御圣君笑问:“你是哪一组?成绩如何?”

唐琳一脸得瑟地回道:“我们有我,成绩肯定是响当当的好啦。我是雪鹰这组的,九尾狐在木子李那组,火狼是新来的,没有和我一起参加过训练,他被分配到海龙这组。君君,明天需要我做什么吗?”

“你们七班的人,是不是要完全信任自己人的?”

“对,要完全信任自己人,不可以有一丝的怀疑存在,这样才能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起到好作用。”

“要是你们当中谁背叛神团呢?”

“这应该不会有的事情吧。我们神团的每个特种兵的真实资料,都在机密局里保存着,一旦发现有人背叛了神团,就会把这个送上军事法庭,严惩不贷。”

御圣君没有再问唐琳什么,他看向一处,目光幽远。他想起了昨日凌晨四点在酒吧抱走唐琳时的情形,他分明感觉得到,包厢内有隐隐的杀气和怒火……那个人,在愤怒他的突然出现,好像他破坏了对方的好事一样。奇怪,这个人居然装睡!包厢里头,全部是唐琳他们七班的人,那道杀气,究竟是从谁的身上散发出来的?

昨晚,他特地默数了包厢里的人数,如果唐琳他们七班一共三十人,昨晚包厢里的人数,也是三十人,这么说来……

“君君,你在想什么?”

御圣君回过头,轻轻一笑,道:“没什么。人心难测,哪怕是自己人,也要留个心眼,知道吗?”

她搂住他的胳膊,美滋滋地说:“知道了亲爱的。”

御圣君问:“你刚才问我,明天需要做什么对吧?你是个准新娘了,还能让你做什么呢,好好地玩几天。”

“好吧,那明天,我约海龙出来叙叙旧,顺便谈谈别的事!”

听到唐琳说约海龙出来,御圣君的神色有了些微的变化。

第二天中午,唐琳走出别墅,周管家给她替上来一车钥匙,她正要打电话给海龙,海龙的电话就来了,她接过,“喂,正好,我正要打电话给你呢,好,在我们以前去过的餐厅见面。呵呵,老样子,一杯热牛奶,一份七分熟的牛排,ok,我半个小时后到。”

挂断电话后,唐琳开上停在门口的一辆名贵车子,驶出了唐家别墅。

半个小时候,唐琳在一咖啡厅外把车停下,随后进了咖啡厅。她上了咖啡厅二楼后,往二楼内环视一圈,最后,视线落在了角落里窗前的一个正向她招手的人身上。

那是个穿着黑色休闲西服套装的男人,二十七八的年纪,长得相当不错,外形俊朗,气质温和。

唐琳向那个男人走了过去,她穿着一袭绿色长裙,发尾微卷,挎着链子包,穿的是米白色的十公分高跟鞋,浑身上下,散发着性感妩媚的气息。

看到唐琳缓缓地朝自己走来,那脸上自信而妩媚的笑容,男人的目光有了微妙的变化,嘴角勾着过于欣赏的弧度。

唐琳坐下之际,一服务员给她端上来牛奶和牛排,那杯中牛奶,有细小的水泡在滚动,似是牛奶被添加了什么成分。

“两位慢用。”服务员说了句,就退下了。

唐琳看向坐在自己对面的人,开心地笑了笑,激动道:“海龙,你一点也没有变,还这么帅!”

被唐琳称之为海龙的男人无奈地笑了笑,“才两年不见,哪能有多大的变化呢,倒是你,越来越迷人了。”

唐琳咧嘴笑:“被你夸,还真不适应。”

海龙看了看她面前的牛排和牛奶,“这都是你和我聚餐时必定的食物,尝尝看,味道是否还和以前一样。”

“好,我尝尝看。”说着,唐琳拿过刀叉,切了块牛排吃,嚼了嚼后,赞道:“味道还是一样的,看来,厨子还没有换!”

海龙随意地问起:“之前,你都去哪了?听你失踪了,我特别的着急。”

唐琳笑笑,“我这不是回来了嘛,不用着急了。首长派你去查大御国遗址这事,有眉目吗?”

海龙说:“有点。首长说,等几天再找咱们商量这事,来,虽然不是酒,但也能干的,为我们俩还能再见面,干杯。”

唐琳拿起牛奶,与海龙的橙汁碰了碰。她喝牛奶的过程中,海龙是一直暗暗紧盯着的,看着那杯牛奶缓缓被唐琳喝下去,他的嘴角,勾起嗜血的弧度……

十多分钟,海龙把昏迷过去的唐琳,扶入了门口的一辆车内,不一会,他开着车,把唐琳带走了。

正文 755我是18号的丈夫!

郊外一间废弃的民房内,昏迷中的唐琳,躺在一副废旧的铁架*上,那木板已有了残缺的痕迹。

海龙把外套一脱,扔在了*的一边,然后松了松领口的扣子,坐在了唐琳身边后,拿过唐琳的手轻轻握着,眉宇间有着淡淡的无奈,“18,你别怪我,我也是迫不得已的!”说到这,缓缓把身子倾过去,想要覆上唐琳的嘴。

就在这时,大门被“嘭”的一声,给人撞开了。来人是御圣君,他一脚把关紧的门给踹开走了进来。

见状,海龙迅速拔下身上的手枪,朝门口的御圣君连续开了数枪。

御圣君一闪两闪,身手非常矫健地躲开了子弹,最终,海龙发出去的数发子弹,一枚也没有穿入他的身体。

海龙还想再开枪,结果子弹没有了,面对这样的情况,他没有恐惧半分,连惊讶的机会也不给自己,他把手枪一丢,朝御圣君迎了上去。

与御圣君拳脚对打间,海龙寻找着空当问:“你是谁?”有这种身手的人,不是普通人,一定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而且,所受过的训练,比他们部队的训练还要苛刻,不然,哪能有这样的身手。

御圣君不想与海龙再多浪费时间,他突然身形一闪,来到了海龙身后,从海龙身后扣住了海龙的脖子,只是稍稍的用了一点力,海龙就因窒息而昏了过去。

御圣君神色冷漠地松开手,海龙随即倒在了地上。

他快步走到唐琳身边坐下,拿起唐琳的手为她把了把脉,还好脉搏正常,他松了口气。他把唐琳抱起,离开了民房。

到了民房外,御圣君把唐琳放在了副驾驶座上,然后把车门关上,之后,他走到车尾,把后备箱打开,从里面拿出了一捆绳子。

回到民房里,御圣君面无表情地看了躺在地上的海龙一眼,然后蹲下去,三两下的功夫,海龙的手脚已被他绑住。随后,他扛起海龙,离开了民房。

来到后备箱,御圣君把海龙扔入了后备箱里,随后撕了一块海龙身上的衣物,把布塞入了海龙的嘴里。

搞定后,御圣君把后备箱一合,回了车里,为唐琳系上安全带,车子呼啸一声,便绝尘而去了。

回市里的途中,车子经过了好几处石子地,车子一直颠簸不停。海龙因为车子的颠簸而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刹那,全是一片漆黑。海龙没有慌张恐惧,作为一个特种兵,危难关头,越发的冷静是他们作为特种兵必需有的反应。

他冷静下来想了想,这里一片漆黑,能塞得了一个人,又有汽车的味道和颠簸的情况……如果他没有猜错,他这是被人塞入了后备箱里了,而此时,这辆车还在行驶当中。

确定了自己在哪里后,海龙尝试打开后备箱,哪知,挣扎了两下,才发现自己的手脚被绑了。

尝试几次无果之后,海龙不再挣扎,他冷静下来,回想之前在民房里发生的那一幕,心头竟掠过凉意。那个闯入房子破坏他好事的男人是谁?竟然能躲开他的六发子弹,他到底是神,还是人?他的出现是个意外还是有意的?难道,他是为了18号而来的?他又是如何知道18号在他手中?

海龙越想越烦躁,一连串的问题都得不到合理的答案。

这时,车子又路过一片石子地,轮子撵过了一颗较大的石头,使得车子重重地震了一下,这让挤在后备箱里的海龙狠狠地撞了两下车壁,下意识地发出了闷喝声。

虽然声音小,但御圣君还是听到了,墨镜下的双唇,勾起了一抹嗜血的弧度,而后,方向盘一转,往一个大坑开了过去。

又一个震动回弹,海龙的头猛地撞到了车壁,他心中大骂,“混蛋!”

回到家,已是下午三点的时候了。

御圣君把车停在别墅门口后,把唐琳抱下车,欧美人正要去把车开到停车库时,御圣君说:“一会我还要用,不用开去停车库。”

欧美人点了点头。

周管家上前担忧问:“夫人她没事吧?”

“并无大碍,只是被人灌了药而已。”说着,御圣君把唐琳往疗养楼那边去。

把唐琳放到疗养楼的卧榻后,御圣君对前来的乔医生说:“好好照顾她,我有事要出去一趟!”

乔医生说:“您就放心去吧,夫人有我呢。”

御圣君看了唐琳一眼,没有再说什么,离开了疗养楼。一会,他开着原先那部车,离开了别墅。

半个小时后,御圣君把车停在了唐杰办公的警局大厦外,他给唐杰拨去电话,没几秒就有了回应,他问:“在局里吗?”

此时,唐杰正在审问室后台通过镜子看审问室内的情况,“在呢,怎么,你在外面?”

御圣君拉下车窗,看向警局的办公大厦,“我这里有个人,想要对小琳下手,我抓了来,让你审审!”

“等着。”唐杰愤怒地把电话挂断。

一会,手脚被绑,嘴里被塞着布的海龙,被七仔给扔入了审问室内。七仔离去时,把塞着海龙嘴里的布给扯掉了,“给我老实点。”

海龙坐在椅子上,虽然手脚动弹不得,但眼珠子还能使用,他看了一眼眼前的环境,一下子就知道自己身处何地了。他苦笑一记,看来,不日他就要上军事法庭受审了,谁叫他动了自己人。

御圣君和唐杰站在后台看着审问室内的情况。

“事情,就是这样。”御圣君把海龙的事情,大概地跟唐杰讲了一遍。“你打算怎么处置他?”

唐杰说:“他是神团的人,理应交给高上校处理。小琳那么信任他,他却瞒骗小琳做出这种事情,真是可耻。”

御圣君说:“那他,就拜托你送到高上校手中了。”

“你不想进去问问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吗?如果他纯粹是垂涎小琳的美色,那他早几年就应该出手的,不至于等到今天才动手。”

御圣君听了唐杰的建议,去了审问室。他打开审问室的门进来的刹那,海龙的神色变了变,“你是警察?”

御圣君走过来,坐在海龙的对面,面无表情地看着海龙。

海龙不相信地摇了摇头,“我和18号,向来信任对方,她不可能对我存在怀疑,你是怎么知道我和她的事?”

御圣君面无表情道:“前日晚,我是最后一个出现在你们聚会的包厢,我带18号离开之前,已经发现了你的存在,你当时,有杀人的冲动。她跟我提过,你们这些当特种兵的,要完全信任对方,怎么她的同事里,会有人想杀人的?后来听她说要约你出来叙旧谈事,我不放心她,就尾随了你们。”

海龙冷笑:“你还真厉害,连别人身上的杀气你都能察觉得到。你这么关心她,难道你也是我们部队的人?”

“这你就猜错了,我不是你们部队的人,我是她丈夫,我不关心,难道需要你的关心吗?”

海龙吃惊得瞪大眼睛,“你是她丈夫?”

“你等着坐牢吧!”说罢,御圣君起身,冷冷地离开了审问室。

晚上回到家,看到唐琳闷闷地坐在阳台外,御圣君走到她身边轻声问:“怎么了琳琳?”

唐琳不解道:“君君,你说海龙为什么要这样做?其实,我知道那杯牛奶有问题,也看到了君君你的车停在餐厅外面……”

听到她说的这番话,御圣君很欣慰,他一向聪明的妻子,并没有笨到自己送上门的地步,“你哥明日就把他送回你们部队里了,你到时去问问,或许,答案和我们表面看到的,并不一样!”

*,静悄悄地过去。

今日中午,唐杰把双手被手铐铐上的海龙,压入了高文的办公室,门口,集聚着一堆人。

九尾狐对火狼他们说:“怎么会是海龙呢?他犯什么事了?”

高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看了海龙一眼,然后转向唐杰,感激道:“唐警官,有劳你多跑一趟了!”

唐杰说:“这关乎我妹的名誉,我这么做,是应该的。”

海龙惊道:“18号是你妹妹?”原来,18号有位当刑警的大哥,不仅如此,还有一位身手不凡的丈夫。

“高上校,这人就交给您了,我还有事,先离开了。”

高文转向门口,“火狼,送送唐警官。”

火狼应了声,“是。”

火狼送唐杰到停车棚的时候,正好看到唐琳停好车下来,“鸟儿?你是知道海龙出事了才来的?”

唐杰叮嘱妹妹两句,“人,我已经交给你们团长了,不管你有多大的火气,都不要轻举妄动。”

“哥,你放心吧,我不会乱来的,我先去找团长了。”说完,唐琳快步往行政大楼走去。

到了高文的办公室门口,唐琳拨开其他人的身体,走了进来。

高文正在看文件,海龙站在一角。

让众人始料未及的是,唐琳一进来,就扇了海龙一巴掌,“枉我把你当成最好的搭档,你现在,真让我寒心!”

正文 756用一亿元买半个小时

海龙无视脸颊上的灼热,眼眶通红看着唐琳,但眼中没有一丝恨意。

唐琳的眼眶也是通红的,她接受不来昔日的好朋友好同事好搭档今日要害自己,她沙哑地道:“给我一个理由!”

海龙忧伤的目光转向别处,淡道:“事情正如你所遭遇的那样。”

唐琳说:“我们十多岁就开始在一起训练,我们太了解对方了,海龙,你是个很有原则的人,我知道你喜欢什么类型的人,你也知道我的为人,你要是喜欢我,早在以前就对我有所表露了,何苦等到今日。你跟我说,你是不是遇到什么难处了?”

海龙把头转得更偏,就怕与唐琳的双目对视到一起,让她看到他眼中的无奈,“18,你就别问那么多了,你就当作是你看到的那样!”

唐琳想到了什么,立即问:“是不是谁威胁了你?还是,你碰到了什么事情牵扯到我的?”

海龙沉默不语,但出神的表情让唐琳肯定了这事,“是谁?”

“18你就别问了,”海龙不耐烦地道,“我说过,事情就是这样。”

“好,我不问了。”唐琳转向高文,“首长,您打算怎么处理海龙?”

高文放下手中文件,瞪向海龙,怒道:“每个人入部队的时候,都发过誓,背叛神团,出卖自己人,将受到严厉的惩治,海龙未经过当事人的同意,企图达到可耻的目的,已违背了当初的誓言,按我们部队的刑罚来判,开除他的军籍,永不再录用,随后,交给警方论罪判刑。海龙,你还有什么话吗?”

海龙深吸了一口气,而后淡淡的口气道:“没有。”

一会,海龙被两名军人押出高文的办公室。

走出门口的时候,雪鹰深深地看着海龙问:“我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了,你是什么人,我们还不了解吗?你实话告诉我们,又会怎样?”

海龙不说话,表情很淡。

“海龙,你倒是说句话呀!”看到海龙这个样子,九尾狐很是生气,“我们都不相信你会那样对18号的,你一定是有苦衷的,对不对?”

木子李说:“你要是还把我当你哥们,就把话挑明了,别自己一个人承受,我相信,你说出你的难处后,18号她会不跟你计较的。”

“我没什么好说的,就是你们看到的样子。”海龙冷漠地说完,就被军人带走了。

“海龙。”雪鹰追上去,紧接着,其他人也追上去。

高文的办公室门口,转眼没有了人影。

高文重重地拍了下他的办公桌,“这个海龙,真是气死人才甘心。”

唐琳恳求道:“首长,先别开除海龙的军籍好吗?给我点时间,我一定会把他的事查出个水落石出的。”

高文说:“海龙的为人,我比你们还了解,若不是遇到了迫不得已的事情,他也不会这样做。小琳,你大婚在即,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来处理。”

唐琳低下眼帘,无声一叹。

转眼,华灯初上。

黑人把车停在别墅门口,御圣君下车后,周管家恭敬地说:“总裁,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御圣君若有若无地点了一下头,继而往餐厅去。

到了餐厅,看不到唐琳的身影,回头问跟在后面的周管家,“夫人还没有回来吗?”

周管家说:“夫人回来有两个小时了,一直在房间里,之前通知了一声用餐,但夫人说不饿。”

“饭菜先撤了吧。”说罢,御圣君离开餐厅,往二楼上去。

到了房间里,御圣君四下看了一眼,一个人影也没有。他松了松衬衫的第一颗扣子,看向阳台外面,只见,唐琳正抱着双手,穿得很是单薄的站在阳台上吹风。

看到她那单薄的背影,他的心蓦地一疼。她一定是为了海龙的事情而发愁着。

他轻步走出阳台,没有发出多大的声响。在她身后之际,伸出手,从她身后环住了她的身子,把脸贴在了她一侧的秀发上,很是轻柔地问:“在想什么?”

她握住他的手,柔柔一笑,“没有想什么,里头有点热,我出来吹一下风。”

真的是卧室里热吗?御圣君心里很清楚,卧室里24小时有冷气,她肯定是不想让海龙的事情烦扰到他。

“风吹多了不好,走,咱们吃饭去。”御圣君松开唐琳,拉过唐琳的手回了房中。

吃过晚饭已经是八点钟的事情了。

唐琳回房间沐浴。

御圣君到客厅里,坐下沙发,拿出手机,他看了楼梯口一眼,确定唐琳已经回了房间,于是找出了唐杰的电话号码,并拨了过去。

俄顷,电话那边有了动静,“天佑,你找我?”

御圣君淡道:“找你要个电话!”

一会,御圣君挂断电话,又拨了一个陌生号码,当接通的那一瞬,他正了正神色,“高上校吗?我是唐天佑!”

唐琳偎在御圣君怀中,*无梦到了天亮。

早上醒来,御圣君的身影已不在卧室里。唐琳正要去洗漱,穿鞋的时候,放在台面的手机响了,她拿过看了看,原来是九尾狐打过来的……

九尾狐打扮好准备出门,往停车场一辆造型炫酷的摩托车走去的时候,这时,火狼开着车过来,截住了她的去路。

火狼探出头来,爽快地打了个招呼,“早!”

九尾狐见是火狼,还开着这么拉风的车,撇嘴笑了笑,“又换车子了,看来您家情况不一般呀。”

木子李在停车场附近散步,见到打扮得很漂亮的心上人九尾狐正跟火狼聊得火热,他躲到一棵树后紧盯着。

火狼朝九尾狐抬了抬下巴,“看你这打扮,显然是要出去,需要送一程吗?”

九尾狐明媚一笑,“那我就不客气?”说着,提着包包绕过车头,来到了副驾驶座外,刚要开车门,火狼就倾身过来把门给开了。她上来坐下,边系安全带边说:“谢谢你了,火狼同志。”

火狼较为大方地回道:“咱俩的关系谁跟谁啊,甭客气。”

木子李站在树后,目送车子开远,神色落寞。

九尾狐无意一瞥后视镜,却发现了木子李正在目送,她的心跳了跳,一股暖流涌上了心头。他看到她和火狼一起离开,一定很失落吧?

火狼也看到了躲在树后的木子李,他瞥了一眼旁侧的九尾狐,问:“回头,需要跟他解释一下吗?”

暗恋木子李的事,九尾狐以为除了她自己,旁人是看不出来的,听火狼这么说,她的心漏了一拍,紧张了不少,“你说什么呢,什么解释不解释的。”

火狼笑了笑,没有说什么,目视前方,认真开着车。

这时,有一辆黑色轿车呼啸一声一闪而过,像一个影子一样,一闪而逝,一秒的功夫,已驰远。

九尾狐回头看了看,已没有那部黑色轿车的影子。她回过头,不可思议道:“谁开的,技术这么厉害!”

火狼说:“这条道,直通我们部队,除了我们部队的人,还会有谁?”

“是雪鹰吗?”九尾狐想到的第一个人,是雪鹰。“轮综合能力,鸟儿居首,但轮驾驶技术,就是我们的雪鹰了。”

火狼说:“不可能是雪鹰,我出来的时候,他还在睡觉。排除雪鹰外,部队里没人能有他的驾驶技术,可以刚才那个人的驾驶技术,远在雪鹰之上。”

九尾狐神色一紧,“不好,那有可能是来袭击咱们部队的!”

火狼不可置信地笑了笑,“这是不可能的事,你多想了。咱们部队隐秘不说,一般人是找不到的,而且机关重重,谁敢硬闯?就算有人知道部队的存在,那也一定知道部队里高手如云,谁会这么没脑子想要独闯?”

“不行,我得打个电话回去,让团长他们注意点。”说着,九尾狐匆忙地从包里拿出了手机,找到高文的马甲号,拨了过去。

那呼啸而去的车子,没多久就停在了神团门口,车窗滑下,车窗外,走来一个军人,立了个军礼后,低下头,看向车内,“请问是唐天佑唐总吗?”

御圣君墨镜下的唇勾了一丝弧度,“没错,是我。”

军人验证了御圣君的身份后,朝门口亭子里的人招了招手,立马,亭子里的人就给御圣君放行了。

御圣君关上车窗,缓缓把车开入了部队里。

没多久,高文的办公室有人敲门。高文正在办公室里交代别人一些事情,听到敲门声,对面前的人说:“好,先这样吧。”

那人点了点头,然后过去开门,见到御圣君,恭敬地让开了道。

御圣君从外而入,高文一见到他就笑容满面,他向沙发那边扬了扬手,“唐总,请坐。”

坐下后,御圣君拿下墨镜,对高文开门见山道:“高上校,我的来意,昨晚与你通过电话后,你也知道了,我不想让我太太整日为同事的事烦心,所以,想亲自出手,帮她把这件事弄清楚,还麻烦高上校协能协助。”

高文为难道:“这海龙,是我团里非常重要的特种人员,他的事,只能我们团的人来处理,不能过部队以外的人之手。海龙那样对小琳,我们很意外,他和小琳从小就在一起训练,我们压根都不相信,他会对小琳做出那种事。唐总,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你们快成婚了,自然不愿意看到小琳会出这种事,好在没发生无可挽回的事情。至于把海龙交给唐总你来处理,这事……恐怕不妥。”

御圣君说:“我保证不向他套你们部队的机密,更不会威胁他的人身安全,我只想知道他为什么要对我太太那样做,只有事情水落石出了,我太太才会高兴地当她的新娘。你们特种部队,无所不能,想要一个嘴硬的人开口,应该只是一粒药丸,或者,只是打一针那么容易的事情。如果高上校提供不了这方面的材料,我唐天佑愿意免费提供。”

“海龙不可能交给你的!”高文愤怒起身,“唐总,我知道你钱多,想要什么东西,那是唾手可得的事情,但海龙是我们部队的人,怎么可能轻易让你通过其他途径逼供,就算我们有这方面的药物,我们也不会对他这样做。”

御圣君冷笑一记,“一个嘴如此硬的人,除了通过药物获得他大脑里的信息,还有其他的方法吗?”

高文没好气道:“总之,这件事不可行,劝唐总少打海龙的主意。我相信小琳的为人,她是为海龙的事忧心,但不会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如果唐总为博取太太的欢心,而忘记尊重别人,我想,小琳该重新考虑一下自己的终身大事了。”

御圣君没想过会把事情闹这么僵,他低估了海龙在高文心目中的地位,“这样吧高上校,我用一亿,买他一个小时,如何?”

高文转过头,惊愕地看着御圣君,一时不解御圣君究竟几个意思,“什么意思?”

御圣君把出门时签好的支票,放到台面上,“我用这一亿,买海龙一个小时,我知道这不符合规矩,但是,我也付出了代价的。,一个小时换一亿,很划算。”

高文看着桌面上那张一亿的支票,的确,钱很*他,他们部队很多先进装备,也需要这笔钱。

看了几秒那张支票后,高文抬起头,看向御圣君,毅然决然道:“我不答应!这一亿,唐总还是拿回去吧!”

御圣君思考了一会,既然一亿不能打动高文,只能把条件放宽了,“这样吧,这一亿,您拿下,我只与海龙面对面交谈半个小时,这半个小时内,您或者其他人,都可以在现场盯着,我绝对不会用任何卑劣手段套他的话,半个小时后,不管结果如何,我都会离开。”

高文说:“我和小琳如此亲密的人,也不能让海龙开口,你就算上几十个半个小时,也无济于事。”

御圣君笑了笑,“这么说,高上校是答应了。这半个小时的机会,我争取得很困难,就算最后无济于事我也要试试。”

正文 757韩氏集团千金逃婚!

神团审问室内,只有一张桌子,一盏台灯,和两张椅子。

审问室四周的墙壁,都是暗灰色的色调,这让审问室充满了黑暗神秘的气息。

御圣君坐在桌子一边,一只手放在桌上,五指有节奏地敲着桌面,一时,室内,只有这个声音出现。审问室里,此时除了他一人,没有其他人存在。

没一会,门口有声响。

有军人打扮的人把门打开,带着双手被铐的海龙进来。

海龙到御圣君对面坐下,那带他进来的军人转身走了出去,并把门关上了。

审问室内,装有隐秘的摄像头,正把这里的画面传输到后台。

技术部内,木子李认真操作着机器,高文站在他身后。

高文两眼不离审问室的画面。

这时,海龙略带诧异的声音传了过来,伴着笑意,“真没想到,能在这种地方和你见面,想必,你和我们团长的关系不一般。呵,18号就是他最得意的兵,你既然是18的丈夫,团长怎么会不给你面子。”

听到这话,木子李很惊讶,“首长,那人是18号的丈夫?”

高文没有回木子李的话,两眼一直盯着屏幕,不放过屏幕上那两个人的任何表情。他倒要看看,这个隐形富豪、一向神秘的唐天佑,究竟有什么本事能让一个嘴硬的人开口。海龙是受过严格训练的,而且做人非常有原则,在没有药物的控制下,根本打不开他的口,又怎能在半个小时内,给一个陌生人套露他的事。

木子李仍在心里*,“鸟儿什么时候结婚了?”

御圣君开门见山道:“我来,是要解决你的事情的。”

听到这话,海龙讽刺地笑了起来,“这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笑话。我连18都闭口不言,你又怎么知道我的事情?既然不知道,又怎么解决?如果一般人都能解决得了,我还会那样对待……你太太吗?”

御圣君脸色一变,眸中有怒火滋生,他冷冷地说:“如果你真动了她,我会让你生不如死的。”

对方的杀气,海龙感受到了,心中很是一惊。这18号的丈夫究竟是做什么的?有这么好的身手和这份杀气,显然是受过严格训练的,难道,是同行?

御圣君接着冷道:“我不想我太太整日为了你的事担心,她如今是个准新娘,你忍心让她为了你的事而忘记了自己即将要步入礼堂?”

海龙心生愧疚,他不想害18号的,无奈身不由己。

看到他流露的内疚神色,御圣君很确定唐琳是无辜的,并没有得罪海龙。“我的出发点,只有一个,我希望我太太,高兴地去迎接婚礼的到来,而不是整日为你的事烦心。你想要对我太太下手,这说明你还抱着一丝希望,你并不想落入法网,或者,达到其他目的。可如今,你失败了,等待你的不仅仅是牢狱之灾而已。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可隐瞒的?”

从这之后的十分钟,御圣君没有再说过半个字,海龙也一直沉默不语,思绪飘远。

木子李看着屏幕上沉默的二人,不解道:“首长,他们怎么了?”

高文说:“我也不清楚,再看下去看看。”

从进审问室到现在,已经过去二十分钟了。

御圣君挽袖看了看手腕的表,他用一亿买来的半个小时,只剩下十分钟。

“我还有事,就先走了。”说罢,御圣君起身往门口走去。

正当高文以为御圣君与海龙谈话无果的时候,海龙唤住了已经走到门口的御圣君,“等等!”是啊,对方说得对,他已经下手失败了,这就说明,自己的目的没有达到反而暴露了,还有什么可隐瞒的?18号是他在部队里最早认识的人,也是认识最久的,她一直没有怀疑过他,反而是他不顾他们之间的情谊做了对不起她的事,如今她是个准新娘了,他怎么可以如此自私让她整日为自己的事担心惦记。

御圣君冷漠地说:“我的时间很宝贵。”

“我只占用你十分钟。”

御圣君回来坐下,神色漠然,“你可以说了。”

海龙望向别处,目光渐渐飘远,“那是一年前的事情,我外出执行团长交给我的任务。那天阳光明媚,我遇上了她……”

记忆,随着海龙的陈述,回到了一年前。

唐琳从人间蒸发后,海龙替代了唐琳,外出寻找大御国的遗址。寻了一个多月后,这天早上,阳光特别的明媚,如同女孩天真烂漫的笑颜。

海龙在出租房里瞬间醒来坐起,第一时间就是拿过手机看看时间。见时间还早,他抹了一把有些油腻的脸,然后往卫生间走去。

这是一间普通的出租房,价格在五十左右,家具破旧,空间很小,到处堆放着过期的杂志和报纸。

海龙洗脸出来,拿过桌上一份用塑料膜包裹的三明治,再捡来一份过期的报纸,挨在被子上边吃边看了起来。

没一会,房东阿姨来敲门。

海龙保持着原来的姿势,视线不离过期的报纸,只见报纸上有一条很是醒目的大标题“韩氏集团千金大婚”,“请进!”

房东阿姨开门进来,手拿着扫把,也不管住客在不在场,就这么打扫起卫生来,“你都在我这里住了一周了,是不是工作还没有找到?”

海龙看着报纸,胡乱地应声,“嗯。”

房东阿姨看他一眼,接着打扫,“年轻人,你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韩氏总部距离这里不远,听说韩氏千金大婚,为了回馈社会,发放了很多招聘岗位,给失业人员提供就业机会,你要不去试试?”

在房东阿姨看不到的当儿,海龙已放下报纸并从被子下面把手枪摸上手放在裤袋里。拿过一件有格纹的衬衫,走来拍了拍房东阿姨的肩膀,“阿姨,我出去找工作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么一个好消息。”最后,在房东阿姨脸颊上亲昵了一下就出门了。

房东阿姨看着门口那个充满痞气的背影,笑着无奈地摇了摇头。

走出出租公寓的大门,海龙把衬衫穿上,然后到旁边的便利店买了打火机和一包香烟,买到手就拆开点了一根。他里面穿的是t恤,这配上衬衫不系扣子,加上这抽烟的样子和四处巡视的眼神,像极了黑社会。

俄顷,海龙把烟头丢到地上,一踩而去。

韩氏集团是上市集团,在国内外有极高的知名度。今日,集团老板的千金大婚,各界人士纷纷前来举办婚礼的酒店祝贺。

韩氏千金举办婚礼的酒店,是大唐集团旗下的酒店之一,是h市最好的酒店。

酒店门口,接连不断有名牌车子驶来,下车的不是儒商就是名媛,除此,还有当红的明星和富家子弟,各界精英纷纷云集于此。

海龙站在酒店不远处,靠着一根电线杆,嘴里叼着烟。一会,灭掉烟头,往酒店走去了。

酒店内的一间套房里,一对中年男女正在争执着,女的愤怒地对男人说:“你真没用,请个人都请不来!”

男人一脸憋屈,“大唐总裁一向都不出席任何活动,我都邀请了数次了,对方也无动于衷,我能有什么办法。”

女的苦口婆心道:“我们的女儿瑞希将来要继承咱们的家族企业的,我们攀不上唐家这门亲事,但至少要让女儿和唐总熟悉熟悉,以后不至于我们下台了,她会被欺负。这女婿虽然与咱们门当户对,但一点本事也没有,将来也帮不到女儿。如果有唐家这个后台撑着,我就不会那么担心了。”

男人依旧是原来那句话,“可人家唐总不赏脸,我们也拿他没办法不是。算了吧我的太太,宾客都来了,咱们就别在这怄气了,今天是女儿的大婚之日,咱们不能扫她的兴,我们赶紧去接待宾客。”

酒店的另一间套房里,一个美丽而落寞的身影,站在窗前。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她穿着婚纱,却流露着落寞的气息。

大堂里,宾客无数,一对中年男女正在热情地接待着。

海龙扮成酒店服务生的模样,行走在走廊里。此时宾客们都在大堂里面,所以,楼上的走道,很少人。

前后望了一眼,海龙迅速打开了一间客房的门溜了进去。在门口外的时候,看到外头写有说这是新娘子化妆休息的房间,可这里一个人影也没有。

据说,不久之前,韩氏集团老板的女婿在一个国际拍卖会上,用一亿拍下了一件宝物,送给他的未婚妻,作为未婚妻大婚的礼物。那件宝物,出自传说中的大御国,但究竟是不是属于大御国的,韩老板的女婿季宇管不着,他只知道,要在大婚之日,送一份价值不菲的礼物,给未婚妻。

为了弄清楚那件宝物的来源,海龙在h市停留了一周,只为在韩氏千金韩瑞希的大婚之日上,看到那件价值不菲的礼物。

韩老板的女婿季宇一直把那份礼物收藏得密不透风,只有在他们大婚上,他才有机会见到那件礼物。

扫了房间一眼,海龙看到了一袭华贵的婚纱,搁在化妆台边的椅子上。他觉得奇怪,婚礼仪式快开始了,怎么新娘子还没有穿婚纱?

海龙离开客房,去了一趟洗手间,他看着洗手台上镜子中的自己,想着之前的事情。新娘子,莫非是出什么事了?

这时,有人突然把洗手间的门关上,海龙正要回头望去,有个人把刀子抵在了他的背部,“别动,把你身上的衣服给我脱下来。”这是一个故意把声音压低的女人的声音。

明知道自己能还手的,但海龙并没有这样做。他对这个突然冒出来要打劫他衣服的伪男孩,感到兴趣。他听话,慢慢把身上的衣物给卸了下来。因为服务生的衣服太小了,不,是他的身材过于高大了,穿这身衣服之前,他必需把他原来那身脱掉。

现在,他把服务生的衣服给卸下来后,后面那个人,看着他这健壮结实又白净无暇的身材,不时地吞咽口水。

见后面的人迟迟没动静,海龙想要回头看看,结果后面的人反应回来了,一声喝道:“别动,保持这个姿势倒数一百,还有,闭上眼睛。”

海龙照着做,他闭上眼睛,心里默数着一百,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

他后面的人正在匆忙的穿衣服,那衣服与身体的摩擦声,他听得一清二楚。

穿好衣服后,那人拾起地上的衣服离开了洗手间。

海龙察觉后面的人已经开门出去,第一时间就是去了厕间里,他可不想让等下进来的人看到他这个囧样。

一会,有穿着休闲西服的人进来上厕所,他见一个厕间的门半开,以为没人就走了进去,但在关上门之后的三秒,有拳打脚踢的声音出现。

没一会,海龙已穿好衣服出来,到洗手台洗了洗手,把洗手台下面的手枪拿出来别在身后,然后潇洒地走出了洗手间。而那厕间里的人,不止鼻青脸肿昏了过去,身上更是穿的少。

海龙来到大堂里,他扫了众多宾客一眼,见到有一名身材纤细的服务生正在低着头往外走,很怕被别人看到一样,随即,他跟上了那个服务生。

成功逃离酒店后,韩瑞希在路口拦了一辆计程车,上车后坐下的那一刻,狠狠地松了一口。

司机是何南大,何大南回头问:“呃……”这是个二十五出头的女子,却穿着服务生的衣服,有点怪。“小姐,去哪?”

韩瑞希正要报地点,倏然,有人打开车门坐了上来。她侧头一看,是个很好看很温和的男人,有一瞬的倾心,回神后,怒问:“你干嘛?”

海龙轻轻一笑,“你刚威胁我,穿了我的衣服,你说,我能干嘛?”

韩瑞希脸色一红,原来,那个身材很棒的男人,就是他呀。不仅有副好脸蛋,还有副好身材,上帝还真眷顾这个男人。“呃,那个人……是你呀。”越说越小声,她都不好意思提这事了。

海龙突然语出惊人,“你很喜欢逃婚吗?”

“你、”韩瑞希神色一变,惊问:“你怎么知道……”

海龙说:“你这样做,有点不妥吧?”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韩瑞希愤怒地说着,开门下车。

何南大回头问:“先生,还要不要走?”

“不要了,谢谢!”说完,海龙下了车,他看了正在生闷气的韩瑞希一眼,然后往其他地方走去了。

韩瑞希追上去,“你等一下!”

海龙边走边问:“韩小姐,有事吗?”

韩瑞希问:“你是怎么知道我逃婚的?”

海龙呵呵一笑,“这还用猜吗?你可是韩氏千金,我以前多多少少在报纸上看到过你,真没想到,你会逃婚,你这样,不怕你未婚夫责怪?”

提到“未婚夫”,韩瑞希一脸的愤怒,“谁叫他背叛我的,口口声声说只爱我一个,却背着我去爱别的女人。我算是看透他了,自始至终,他把我们的婚姻,当做是一场交易而已。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爱我的人,把我,还有我家的家族企业拱手相让。”

海龙说:“你逃婚不跟他说一声,让他在婚礼上颜面尽失,你不怕他记恨你?”本想在今天,看看她的未婚夫送给她的一亿礼物,看来这事要泡汤了。

韩瑞希没好气道:“我没有在婚礼上当着宾客们的面揭穿他,已经够大方了。我巴不得他名誉扫地遗臭万年。”

他问:“那你接下来要做什么?”

韩瑞希的脚步突然停下,“回家,爸妈一定会打死我的,我也没脸见爸妈。”说到这,她突然抓住他的手臂,“你收留我一段时间吧?”

他把她的手推开,苦笑道:“我可不干这种事。你可是韩氏千金,想去哪还不容易,何苦让我收留。”

韩瑞希吸了吸鼻子,淡淡的语气道:“我是韩氏千金没错,可是,我一个知心的朋友也没有,一个蓝颜知己也没有。虽然我有一群和我一样富有的朋友,但是,我不能去找他们,他们都认识我父母和季宇,一旦我去找他们,他们一定会出卖我的。我现在只想找个隐蔽的地方静一静。如果你不愿意收留我,那算了。”

“嗯,你保重,我先走了。”说罢,海龙往前走了。

韩瑞希没有看他的背影,而是蹲在了路边,抱着双肩,看起来就像流落街头无家可归的人一样,默默流着泪。

没多久,海龙走了回来,他站在韩瑞希身后,纠结了再三才说:“你要是实在没去处……我勉强收留你几晚。”

韩瑞希起身看向他,喜极而泣。

下午,海龙把韩瑞希带回了他所住的出租房。

看到出租公寓的那一刻,韩瑞希已是一脸不可思议,但走入海龙所住的出租房时,一室的简陋,更让她觉得不可思议,“这就是你住的地方吗?”

“底层人哪能跟你这样的大小姐比,你要是嫌弃这里,你可以走的,回去当你的大小姐。”说完,海龙往厨房走去。虽然这里简陋,但房间里有独立的卫生间和厨房,以及一个小小阳台。

韩瑞希在心里提醒自己,好不容易避开父母和未婚夫并有了落脚的地方,可不能因为环境恶劣而有退缩的心。她怕海龙反悔,于是跑入厨房,讨好的笑道:“我没有嫌弃,我很喜欢这里,只是……”*只有一张,如果她要住进来,那岂不是要和他……

海龙正在洗水果,他猜到韩瑞希要说什么,“你放心,答应收留你,是绝对不会赶你出去的,你就安心地住在这里吧,我一会去问房东还有没有空余的房。”

韩瑞希感激一笑,“太谢谢你了,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韩瑞希,你也知道了,你呢?”

“海。”海龙漫不经心地说了一个字。

“海?这是你的姓还是你的名?”她好奇地问。

海龙没有回话,把洗好的水果拿出去,由于厨房本来就只容得下一个人,她挡住了门口,他出不去,她见他要出来,于是让开了道。

她跟在他身后到*边坐下,随手就拿了他洗好的水果吃,一边打量着房间,“那个谁,你在这里住多久了?”

“一周。”海龙拉来一个椅子坐了下来,拿过桌上一份报纸看。

韩瑞希边吃边问:“是年租的吗?要多少钱?”

“日租,五十。”海龙像机器人一样回答,视线不离报纸。韩瑞希还想问,他夺过她说话的机会,“被子下面有钱,你饿了就自己去外面吃快餐,不想在外面吃,自己去买回来自己下厨。”

韩瑞希翻了翻被子,果然拿出了一个钱包,打开看了看,里面有两千多现金。她朝海龙努了努嘴,“可我不会下厨,外面的,吃了伤害肚子。我家里,一直都有家厨的。”

“我可请不起厨师,你要是吃不惯,就自己饿着。”

韩瑞希张口欲说,但看到对方那么冷冰冰,就没有再说话了。

晚上,韩瑞希穿着海龙的衬衫睡觉,她盖着海龙盖过的被子,并嗅了一口,那种男人味,让她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她觉得,现在哪怕全世界不要她了,那个收留她的海,不会离开她的。很快,她就睡着了,把一切烦恼抛到了九霄云外。

海龙在另一间房里,枕着双手,一直看着天花板,想着该怎么从韩瑞希的未婚夫季宇的手中,拿到季宇在国际拍卖会上用一亿拍到的宝物……

御圣君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唐琳听到水声,醒了过来。她走出卧室,看了洗漱间的门口一眼,确定御圣君已经回来了。这时困意已没有了,她走入书房,想上一会网,却看到了桌面上放着一些资料,最上面,还放着几张照片。

她拿过资料夹,翻开看了看,一个名字,溜出了口,“季宇……”

正文 758天才教官的出现!

御圣君洗澡出来直接回卧室,没看到唐琳在卧室里,以为她下楼去了,于是离开卧室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门口,见到唐琳正在看他拿回来的资料,御圣君心中竟有一丝慌意,他原本不想让她知道这事的,可还是让她发现了。

唐琳把资料拿起来,转向门口,眼神比平时敏感了许多,她这个样子,也让御圣君心头漏了一拍,“琳琳,你听我解释,我不是存心要掺和你同事的事,那是因为……”

“是他吗?”她打断了他的话,轻轻地问,声音脆弱得好像别人任意一句话,都可以令她受伤。“是不是他?”

御圣君快步走进来,他发现事情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他以为唐琳嫌他多管闲事了,但并非如此,“对,是他,他威胁了海龙害你!”

“混蛋!”唐琳突然愤怒地把手上的资料全部甩到桌子底下。

御圣君心如鹿撞,他这是第一次看到唐琳发这么大的脾气,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问:“怎么了?”

唐琳眼里含了泪,愤恨道:“他轻薄过我。”

再也没有什么事能比这一件更令御圣君怒火攻心,“什么?”他一把抓住唐琳瘦弱的肩膀,“什么时候的事?”

她泪眸紧紧看着他深邃的眸,异常小心翼翼地问:“君君,你会因此不要我吗?”

御圣君毫不犹豫回道:“不会,但我会宰了那个王八蛋!琳琳,你告诉我,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唐琳急问道:“那君君你先告诉我,海龙是怎么回事?我是他最亲密的伙伴他都不说,君君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等一下!”说着,御圣君弯腰下去,把撒了一地的资料拿起,唐琳看到他屈尊去捡,为自己刚才的行为内疚,继而,也弯下腰去,和他一起捡。

一会,二人已平心静气地坐在了外头的沙发上。

御圣君拿起韩瑞希的照片对唐琳说:“这是韩瑞希,韩氏集团老总的千金,她是海龙的未婚妻。”

唐琳一惊,“她是海龙的未婚妻?什么时候的事?君君你是怎么知道的?”

御圣君解释道:“我昨日见你一直为海龙的事烦心,我不忍你这样,便去找了高上校,尝试解决海龙的事。”

“君君……”她看着他的眸,心头涌上一股温热,“你这都是为了我吗?”

他摸摸她的秀发,柔声道:“不日咱们就要步入礼堂了,我想让我美丽的新娘子开开心心的!”

她缓缓埋入了他结实的怀中,“对不起君君,都是我不好,顾着他人的事,忘记了顾及你的感受了。”

他抚过她柔顺的秀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说:“没关系,你和海龙是很要好的朋友,我也想尽一份力,帮你们把困难解决了。”

唐琳抹掉眼泪,直起身子坐好,“我一直相信他的为人,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也不会这样对我的,君君,我们一起来帮帮他吧?”

“嗯!”御圣君点了点头。

唐琳拿过韩瑞希的照片,“君君,她和海龙是怎么认识的?和季宇有什么关系?”

御圣君说:“因为你去了一趟大御,所以去年发生的事,你并不知道。海龙去年外出执行任务,而这个任务,与韩瑞希有关。在海龙没有认识韩瑞希之前,韩瑞希的未婚夫,是季宇。”

唐琳拿过一张照片,照片上这个男人,比十年前硬朗帅气了许多。她紧攥着照片,似跟照片有着莫大的仇恨一样,恨不得一把撕了照片,“我还以为,他逃到了天涯海角不会再出现了,居然还敢回来。”

他握住她的手,很担心她急火攻心伤害身体,“琳琳,你没事吧?”

看到照片上这个男人,唐琳不由得想起了十年前那一幕幕,“十年前,那时我才十四五岁,他比我大十岁,听说他是美籍华裔,是上头从国外请回来的教官,负责训练我们特种七班,据说他是天才教官,废物也能训练得很强大!”

御圣君问:“后来呢?”

唐琳说:“他入部队训练我们的第一天,我们部队的女孩子,都被他轻薄了一遍。他以负重越野为由,避开我们班的男同学和副教官,一个一个地把我们班的女孩子强行拉入灌木林,实施他的yin欲,我也不能幸免。那时,我们根本没有能力对抗得这个混蛋。好在这人在晴欲方面有个怪癖,我们七班的女孩子没有被越雷池,他只是把我们绑起来,撕扯我们的衣服!用鞭子抽打我们!”

听到这,御圣君握紧拳头,目光发寒,“真是该死!”

唐琳接着道:“负重越野没结束,是海龙发现了不对劲,就告诉了副教官。海龙告诉副教官的时候,我已经被拖入了灌木林,那个混蛋撕扯我的衣服,我有尽全力反抗,但他号称天才教官能力过于出众,我根本反抗不了多久就被他打晕了,后来听海龙说,那个混蛋得知自己被通缉,于是放弃了我,逃得无影无踪。至今,通缉令还挂在我们部队通缉栏的第一号,但这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十年了无音讯。”

御圣君疑惑道:“你们部队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背景吗?”

唐琳说:“那背景都是假的,是个多重身份的人,但他的能力确实很厉害。当年,进我们部队时,他叫魏韩,如今,又改为季宇了。今天9号来找我了。”

“九号?”

唐琳解释道:“我们七班,都有编号的,以1号开始,我是18号,九尾狐是9号。9号今天找我,她说,她发现了魏韩的消息。她在网上的一个论坛,看到了一组照片,在照片上,她看到了与魏韩相似的面孔。当年,被抽打得最严重的,就是9号,她对魏韩的仇恨,远远比我的深。她今天来找我,就是想商量一下,怎么揪出这个王八蛋。”

御圣君说:“根据海龙的口述,我今天整理出来了这些资料,韩瑞希的资料真实度为百分百,但季宇的资料,我一直不敢确定是不是真的。季宇的照片,还是海龙提供他的手机,我打印出来的,至于他的背景资料,看似是真的,但与他本人不是很符合。”

唐琳不解问:“我们部队的人犯了错,只有我们部队的人才能审,团长怎么会同意让你去见海龙呢?”

御圣君如实说:“本来准备花一亿去见海龙一个小时的,后来你们团长答应给我半个小时。问完海龙话后,你们团长并没有收支票,偷偷放回我车里了。”

唐琳欣慰地笑了笑,“团长他不久前就收了你给的两三亿,他怎么可能会再收呢。”

“高上校还说了,明日让我们一起去看海龙,他觉得,海龙肯开口,是个奇迹,希望我们抽点空,解决海龙的难题。海龙和你,都是他得意的兵,他怎么忍心把海龙送上军事法庭,更不希望除去海龙的军籍。”

唐琳点点头,“嗯,我们一起帮他解决这个难关。对了君君,这个孩子是谁?”她拿起了一张婴儿的照片。

御圣君看着那张照片,久久才开口,“海龙和韩瑞希的……孩子,出生才两个月,可怜的是,孩子在季宇手中。”

唐琳瞪大双眸,“怎么会这样?”

御圣君说:“这事,还得从去年说起……”

午夜的一场雷暴雨,覆盖了h市的每个角落。

韩瑞希被雷声惊醒,摇曳的窗户和一室的昏暗,吓得她把被子拽紧盖着自己,躲在*的墙角里,不停地抖着身子流着泪,喊着母亲,“妈~我好害怕……你在哪……呜呜……”

这时,海龙开门进来,想要开灯的,但按了几下灯也没亮,显然是整栋楼都停电了。他快步走到*边对韩瑞希说:“怎么了?”

韩瑞希掀开被子一把扑入了他的怀中,紧紧地环着他的腰,哭着说:“我好怕雷,我好怕……”

他抚抚她的背,安慰道:“别怕,我在这呢。”

韩瑞希不停地吸着鼻子,很是委屈地说:“我从小就怕雷,我爸妈为了我在雷雨天睡得安稳,就把我的房间建成隔音的。如果我不在房间,他们也会寸步不离我身边抱着我,不让我那么害怕。”

他哄孩子一样说:“我也抱着你呢,不怕,安心地睡吧,醒来就不会有雷声了。”

过了好一会,她的身子没颤抖了,也没有吸鼻子了,应该是睡了吧。他轻轻把她放下来躺着,盖上被子,正要换个姿势时,她以为他要走,突然抓住了他的手,喃喃呓语:“不要离开我,不要……”

闪电的光芒从窗户投入,映照过她的脸庞,她熟睡的样子,很楚楚动人。

他看到她这个模样,嘴角勾起暖心的弧度,之后,他没有离开,而是握着她的手,伴着雷电度过了下半夜。

天亮,一缕阳光晒到了墙壁上。

韩瑞希醒来,睁开眼睛,看到一张温润的俊脸和温和的笑容,像天使的笑容一样闯入了她的心窝。

海龙松开她的手,“醒了?再睡会吧,我出去买早餐给你吃!”

看着他远去的伟岸背影,韩瑞希感觉自己的脸越来越烫,她坐起来,捧住自己的脸颊自言自语道:“韩瑞希,你这是怎么了。”

一周后的早上,韩瑞希边吃早餐边看着偶像剧,海龙在旁边一直面带笑容注视她,没有在吃东西。

她吃到一半的时候,他突然说:“我今天要离开这座城市了,”主要是他打听到她的未婚夫季宇要出国的消息。任务重要,他怎能把时间耽搁在这里。“你吃完后,我送你到你们韩氏总部门口。你出来了一周不止了,你父母一定很担心你。”

一听他说到他要离开这座城市,韩瑞希没有心情再吃早餐,她缓缓把食物放下,凄凄地看着他,“你要走了吗?”

海龙点点头。

她眼里满是不舍。

一想到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她心里很难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无声地滑下了脸颊,但这会,她还强迫自己笑起来,“也好,耽误了你那么多天了,也该还你自由了。这些天……多谢你的照料了。”

她的难受,他看在眼里却不敢去心疼。他是什么人,她又是什么人,他们不能再走下去了。“不用谢。那你先吃着吧,我去找房东交代一下退房的情况。”说完,起身就走。

这次看着他远去的伟岸身影,她的脸颊不会是烫的,但眼泪却流得很凶猛。

一个小时后,海龙跟在韩瑞希的身后,来到了韩氏集团总部大厦的门口的广场。

韩瑞希停下脚步,转过身,她红着眼睛看着他,可在他脸上,她没看到一丝的不舍,他依旧如前几天一样,笑容不温不火,好似她和他,从没有过这几天的时光一样。“我……到了。”

海龙说:“我看着你进去我才能放心离开,进去吧。”

附近某角落的一部车子里,有单反相机正在锁定不远处那两个人的身影,咔嚓咔嚓,拍了很多那两人的照片。

韩瑞希转过身,往大门走去,每走一步,呼吸都比上一次沉重,眼泪更是如雨纷飞。

海龙看着她渐渐远去的背影,柔柔地笑着,但眼底深处,有泪光隐现。这几天,是她认为最美好的时光,也是他认为最美好的时光。只接触过部队里的女孩子的他,在这些天里,真的被她吸引了。尽管她娇气不坚强,但却动了他的保护欲。

他和她的缘分,就此落幕了吧。

看到她已远去了数十步,他转过身,很是难受地背对着韩氏总部大厦往前走,每走一步,都要狠狠地吐一口气才走得动。

也不知走了多少步了,突然,有人扑上他的背,狠狠地搂住了他的身子,并把脸贴紧了他的背。

他浑身一颤,不知该喜还是该忧,但喜多于忧!

她哭着说:“允许我再任性一次好吗?带我走吧,请带我走吧,我舍不得离开你,真的舍不得……”

他转过身,什么也不说,直接就是寻到她的唇覆了上去。

某处的单反相继,把那一幕清晰地拍了下来……

审问室门口的声响,打断了海龙的回忆。他调整了一下心情,敛去要夺眶的泪水,看向桌子的对面。

唐琳和御圣君相继坐了下来。

海龙看到唐琳,态度比上一次见到唐琳好转了很多,“18,你来了。谢谢你不计较,还愿意来帮助我。”

唐琳难过地说:“海龙,你知道吗?你瞒着我,什么也不跟我说,我真的很难受,我们可是亲密无间的战友啊,”

“对不起,”海龙哽咽落泪,“18,我对不起你,我不仅辜负了你的信任,还、还去伤害你,我不是人!”

唐琳急道:“别这么说,我相信你是有苦衷的,一直都相信。我来了,你别怕麻烦我们,你要是真当我是你战友,你就一五一十把你的遭遇告诉我们。当年,如果不是你及时发现了魏韩的举动,我们全班的女生,也不会有今日的成就,海龙,你是我们的恩人,我们一辈子都记住你的好。请你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都告诉我们好吗?我们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么好的伙伴!”

到底是自己小看了战友之间的情义,海龙心里惭愧不已。“好,我说,这件事,要从你失踪后开始说起,团长让我替代你继续去寻找……”说到这,看了御圣君一眼。大御国遗址的事,团长说要保密的……

唐琳知道海龙要说什么,大御国的事,御圣君比任何人再清楚不过了。“你说,不用回避我丈夫。”

海龙说:“我寻找了半年,也没有一丝大御国遗址的线索,直到去年的下半年,我从一个国际拍卖会的视频上,看到季氏集团的继承人季宇拍下了一件价值一亿的宝物,相传那件宝物出自传说中的大御国。当时拍下宝物的是季氏集团的继承人季宇,但季宇本人没有亲自出面,是集团底下的人代为出面的。代为出面的人说,宝物是季宇作为大婚之日,送给未婚妻的礼物。我打听了好久,也无从得知季宇本人和宝物的事情,只好想着在季宇与他未婚妻大婚之日,再想办法去把那件宝物拿到手看看,但他们大婚那天……”

之后,海龙把他如何见到韩瑞希、韩瑞希怎么逃婚、逃婚后怎么与他在一起的事情,一五一十透露了出来。

唐琳问:“后来呢?她决定跟你走,你决定带走她后,发生了什么事情?”

海龙说:“我带她回了我们曾经住过的出租房住,我不想让她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就瞒着她说找到了一份经常出差的工作。季宇已经出国了,消息断了,这条线索,我没有再跟进。我以出差为由,去通过其他途径寻找大御国的遗址,不管我出去多久,去了哪座城市,瑞希从不抱怨,一直在出租房等我回来。我们住在一起的第三个月,她……怀孕了,期间,我请房东帮我照料着她的饮食起居,我才安心了一些在外头执行任务。本来计划着孩子足月出生的那个月我回来的,但孩子早产了。瑞希耗尽半条命把孩子生下来,却没想到,季宇出现了……”

嘭!

房东阿姨被人扔入了一个病房里,倒地昏去。

分娩才过两天的韩瑞希,原本在病房里静养,当听到有物体撞门并砸到地上的声音,虚弱疲惫的双眸,猛地打开。

一个戴着墨镜的三十五出头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材高大挺拔,穿着高雅,一进来,双手是插着裤袋的,嘴角勾着嗜血的弧度。

这人气势强大,好似能把人随便一撕,就成两半了。

这个男人,韩瑞希再熟悉不过。她往后退,但已经到了墙壁了。只是她很不明白,当初那个温文尔雅的深情男人,怎么会变得如此嗜血,“季、季宇?”

被韩瑞希称为季宇的男人走到了病*前,优雅地摘下墨镜,一双厉目,让韩瑞希后背发凉,“真的是你!你来干什么?”

男人舔了一下嘴角,直勾勾地瞪着韩瑞希,他轻轻地说:“女人,敢逃我的婚,你真了不起!”他的声音很轻,可这声音的背后,有着满满的杀气与愤怒。

韩瑞希为了把孩子生出来,几乎要了她半条命,还没有好好静养,非常的虚弱。她有气无力地说,又含着她的愤怒,“是你有错在先!我不可能嫁给一个乱搞其他女人的男人,这婚,我没有逃错!你季宇,不过是垂涎我韩家的企业,我要是嫁给了你,你吞并了我韩家的产业后,迟早会把我韩家人扫地出门的。与其让惨剧发生,那我只好在惨剧未酿成之前逃婚。”

男人冷厉道:“你说得一点儿也没错,我就是奔你们家族企业来的。韩氏集团在国内外有极高的知名度,若是能吞并了韩氏集团,那对抗大唐集团,指日可待了。”

韩瑞希讽刺一下笑,“但你的野心最终土崩瓦解了不是吗?我还要休息,你不想被保安撵出去,就请你马上离开!”

“离开?”男人哈哈大笑了两声,然后笑容突然收住。他飞快走过来,掐住了韩瑞希的脖子,面目狰狞起来,“韩瑞希,你居然敢逃婚,本来我早想弄死你的,若不是让我发现了你和海龙的歼情,让我有了另一个计划,我也不至于等你把孩子生出来。”

“你说什么?”韩瑞希越听越不解,男人用了一点力,立即她就因缺氧而涨红了脸,“你、你放开我、放开……”

男人一把甩开她起身,朝门口面无表情地吩咐:“去把保温箱里的孩子抱出来,和这个女人一并给我带走!”

一听说要抱走她的孩子,韩瑞希发了疯地扑过来扯住男人的衣服,“不要,不要动我的孩子,她是早产儿,离开保温箱她会活不下去的,”

两个黑社会打扮的男人进来,把韩瑞希拖下了*,并拖出了病房。

男人哈哈大笑几声,“海龙,等着看我怎么折磨你一家三口。当年,要不是你告状,我也不会一躲就是十年,这都是拜你所赐,今日,我要百倍偿还你。”

回想到这,海龙深深地抽了一口气,他懊恼道:“要是我早点回来,也不至于让瑞溪和孩子受这么大的苦。我当时回到出租房,被季宇的人包围了,当季宇出现的时候,我才发现,原来他是魏韩!他给我两条路选择,一,我们一家三口一起死。二,让我回部队,完成他当年未完成的心愿。”

御圣君猜到了什么,“他的心愿,与我太太有关对不对?”

海龙点点头,“对,与18号有关。十年前,魏韩对我们七班所有女生都撕开衣服抽打了一遍,唯独到18号的时候,由于被部队通缉,他没来得及对18号完成所有的步骤就逃了。当年,他最想得到的人,是18号,也因此,当年未完成的事,成了他这十年来着了魔似的想完成的心愿!”

唐琳愤愤道:“王八蛋,我不亲手把他送入牢狱,我就不是唐琳,气死我了,当年的侮辱,我一定要百倍偿还给他。”

这时,高文开门进来,亲自为海龙把手铐解开,海龙鼻翼一酸,“首长……”

高文冷淡道:“把事情解决了再回来,一百份检讨书我一定要看到你放在我的办公桌上。”说到这,转向唐琳,“你们多加小心,需要支援就给我电话,我尽最大能力协助你们救出他妻儿。”

唐琳起身说:“我知道了首长。你放心吧,我们也会尽最大的努力,把海龙的妻儿给救出来的。”

高文问:“你们目前有什么计划吗?”

唐琳摇摇头,“暂时没有,但魏韩号称天才教官,一定有许多过人之处,首长,能让雪鹰和木子李他们协助我们吗?”

高文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当然!在用人方面,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提。”

“谢谢首长,那我们和海龙他们为了办起事情方便一些,估计这些天,要住在外面了。有什么要紧的任务,先分配给其他班吧。”

高文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自会处理。”

之后,九尾狐和雪鹰,木子李和火狼,都被高文召来吩咐了一通。随后,几人坐一部车,跟在御圣君开的车后面,一起离开了部队。

夜里,在大唐酒店里几人开了会,最后决定买明天早上的机票,一同前往h市。

今日一早,几人就上飞机了,经过三个小时的飞行,飞机才在h市国际机场平安着陆。

下机后,唐琳建议道:“魏韩的人可能一直在出租房和韩氏总部蹲点,去这两个地方容易暴露我们的行踪,我们去大唐酒店安营扎寨。”

半个小时后,唐琳等人已身在h市市中心的大唐酒店最大的套房里。这是一间单间房与*位较多,供多人入住,设施不仅齐全,而且相当先进的客房。

正文 759七剑客与天才教官的较量!

午餐是酒店里最名贵的饭菜。

用午餐的时候,大家就寻找魏韩解救韩瑞希母女俩的事,讨论了起来。

唐琳边吃边问海龙话:“海龙,魏韩让你回来完成他的心愿,他有没有派人全程跟踪着你?”

海龙摇了摇头,不清楚道:“这我不知。我当时回到出租房,被他毒打了一顿后,他就给我放出两条路,要么我们一家三口死,要么,完成他的心愿。他当时说了,要我回去找18号,只要替他完成了当年他未完成的步骤,他就放了我妻儿。至于他有没有派人跟踪我,盯着我的一举一动,我想,应该没有吧。”

“没有的。”御圣君肯定了海龙的话,“我去郊外从海龙手中救鸟儿回来的时候,并未发现有人跟踪。”

九尾狐问海龙:“那要是你完成任务之后,怎么去跟他联系,怎么向他证明你已经办到了他说的事?”

“其实……”海龙缓缓看向唐琳,脸上着满满的愧疚与尴尬,“他的目标,是让我替他对8号……”

嘎吱~有指关节松动的声音。

唐琳握住御圣君的手,看着他满目的愤怒,她知道,他现在恨不得把魏韩这个人生吞活剥千万遍。

雪鹰冷冷地说:“这种淫虫一日不办,就有更多的女性受伤害。”

海龙把未说完的话说完,“魏韩发话,他要看图片和报告,他让我完事后抽取到鸟儿身上的液体,如果液体中含有我的……成分,那就、就说明他的心愿达成了。事情搞定后,回出租房,他自然会找到我,除此,没有其他联系到他的方式。”

九尾狐疑惑不解问:“当年,他只是在晴欲方面有个怪癖,可始终没有要进行最后一步,怎么到鸟儿身上……变了?”

“或许,是因为那件事吧。”唐琳想了想,她想她知道最终的答案了。“当年我奋力反抗,踢伤了他下身,估计,因此恨死我了吧。”

火狼恨不得拍手叫绝,“这种人活该。鸟儿,你当年做得好,就该让他断子绝孙,还以为我们班的女生好欺负呢。”

木子李说:“鸟儿当年施加在魏韩身上的痛苦,魏韩想要加倍偿还,这个可以理解,也可以看得出来他多么的想复仇。”

一想到还在襁褓中的女儿,海龙就担忧不已,“我女儿是个早产儿,未足月就出生了,应该要在医院观察一段时间的,却被魏韩强行带走,如今,也不知道女儿怎么样了。瑞希生下女儿的时候,几乎要了她半条命,没来得及休养,就被魏韩带走,我真担心她们母女被魏韩虐待得不成样!”

雪鹰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太担心了,既然魏韩要用你妻女作为筹码威胁你,那在你没有给他好消息之前,他应该是不会乱来的。”说到这,转向大家,“我们尽快想出一个对策,把海龙的妻女救回来。”

木子李说:“魏韩一躲就是十年,这十年来,我们部队的人没少花时间通缉他,但通缉了十年,一点线索也没有。他要是想躲起来,我根本就没法找到他。如果找不到他,还怎么把他送入监狱,更别提会知道他把韩瑞希母女藏在哪。”

唐琳沉思了一会,想到了对策后,对大家说:“既然魏韩让海龙去完成他的心愿,那何不将计就计,”

雪鹰问:“你的意思是,让海龙准备假报告和假图去出租房等魏韩出现?”

御圣君说:“这不失为最快的方法,但是,也承担着很大的风险。如果魏韩没有出现,出现的是他手下的人,而且他手下的人都能看出报告和图片的真假,那我们得到的,有可能是魏韩会撕票。”

听御圣君这么一说,火狼感到一丝凉意,“这个办法不行,太冒险了。魏韩这么精明,他一定想到海龙回到部队,会寻求部队的帮忙。所以,就算海龙完成了任务回到出租房,魏韩也未必会相信。”

“嗯,”唐琳认同火狼说的话,“这个办法行不通了,再想想其他的吧。”

九尾狐问:“你们觉得,瑞希母女俩会一直呆在魏韩的眼皮底下吗?”

火狼说:“这个应该不会。魏韩也不能保证海龙什么时候完成任务回来,他一定会把瑞希母女俩关在一个隐秘,让我们找不到的地方,而后,继续做他的事去。”

唐琳接过他的话,“当务之急,我觉得最稳妥的办法,那就是兵分几路,暗中突破各个出口找到魏韩和瑞希母女。海龙,你目前就作为未完成任务的状态,留在酒店里。魏韩没有看到你出现,以为你还没有完成任务,那么,他的警惕心就不会那么高了。”

“那我做什么?”九尾狐问。

唐琳说:“除了我家天佑和火狼,其他人,魏韩全部认识,不宜去魏韩常出现的地方蹲点。”

九尾狐焦急道:“那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你听我说完,”唐琳接着说,“虽然不能明着出现,但暗中可以的,只要稍加改变一下外形。这样吧,出租房这一块,交给我和我老公来盯着,想办法通过魏韩的人,找出魏韩的去处。李,你精通电脑和网络,你就和9号负责季氏这一块,查一查季宇这个人,是不是魏韩的真实身份。”

木子李和九尾狐同时点了点头。

唐琳看向火狼,“火狼,你去负责韩氏集团这一块,既然魏韩想吞并韩氏集团,或许会有所行动。”

火狼点点头,“嗯,我知道该怎么做。”

唐琳最后看向海龙和雪鹰,“海龙,你呆在酒店里哪里也别去,作为后台把我们收集回来的资料做一个统计,雪鹰,你作为行动支援,随时协助我们。”

“好。”雪鹰应了声。

唐琳拍了拍手,让大家振作起来,“既然已都分工,那大家赶紧吃完午餐睡一觉,养精蓄锐,我们晚上再开工,试试效果如何。”

这间客房有三间单房,吃过午餐后,唐琳和九尾狐睡了一个单间,火狼也独自睡了一个单间,剩下的单间雪鹰和木子李占有了。

御圣君躺在外头的沙发上,抱着枕头,枕着沙发的托睡。

海龙此时正在阳台,抽着烟,满是心事的样子。

唐琳上洗手间的时候,路过沙发边,见御圣君在沙发上睡,她过去拿过空调的遥控器,把空调关小了很多,免得让御圣君着凉了。

上了洗手间后,唐琳已没有了睡意,她见海龙在阳台外闷闷地抽着烟,于是倒了两倍茶,来到了阳台。

见她来,他把烟给灭了。

“给。”她把手中的一杯茶水递过去。

海龙接过喝了一口就说:“喝茶会睡不着的,你晚上还要行动,需要好好地休息。”

唐琳坐了下来,把茶杯搁在桌上,轻叹一声后说:“一想到魏韩我就睡不着,我真怕这个*会对瑞希怎样。”

海龙愁眉不展,“你担心的,正是我担心的。魏韩和其他人不同,他最喜欢的,就是伤害女性,如果瑞希母女俩真有个好歹……”说到这,喉咙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唐琳安慰道:“你别多想了,说不定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你放心吧,我们会尽全力帮你把妻女救回来。”

“真是麻烦你们了。”海龙感激道。

唐琳笑了笑,“你这是说哪的话,我们帮你,也是帮我们自己,我们都想把魏韩给法办了。”

“只是……”海龙担忧道,“魏韩这人,我们不能小视了,他当年可是我们部队上头极力邀请回来当我们的教官的,如果这人不是有一身过人的本事,上头也不会邀请,你们接下来的行动,一定要多加小心。”

唐琳说:“我们除了多加小心,还是多加小心,以前吃过这人的亏,不能再吃了。”

海龙喝了口茶,沉默起来。过了一会,他看向里面的沙发,“你先生……和我们是同行的吗?”

唐琳摇摇头,含蓄一笑,“不是的。你别误会他的功夫,他只不过是平时业余去武馆的次数多而已。”她哪能告诉海龙,御圣君是古代人,耍剑耍拳都很在行的,还有一身浑厚的内力。御圣君以前能沾水成冰,捏叶成刀,不知道这些本事,如今还在不在。如今他身处的不是那个空气纯净的世界,这会不会禁锢他的一身内力?

海龙笑了笑,眼里有着极高的赞赏,“你先生很不错,一表人才,又会功夫,听说他一次捐了部队两三亿,看来,家世很浑厚,而且很照顾你,在乎你的喜怒哀乐,你找到这么好的人,我真为你高兴。”

唐琳说:“我也为你高兴,你终于告别了单身,找到了归宿。感情的事,谁也说不准,不是说理智就能控制得了的,尽管我们身份不同,但感情出现了,它的魔力根本是我们驾驭不了的。”

海龙感慨道:“你说得没错,感情的事,不是理智就能控制得了的。我一直以为我是一个很理智的人,可当我遇到瑞希,还是被她打败了,尽管她没有你的坚强独立,也没有你的智慧与能力,但我的心还是被她俘虏了。”

唐琳笑道:“或许,这就是爱情的魔力吧!话说回来,如果你喜欢我这种类型的,我们班全部女同学都是,可你没有对任何女同学擦出火花,这就说明,你骨子里还是向往娇滴滴柔弱类型的。”

海龙低下头,惭愧一笑,“在感情方面,我就没有你们的智商那么高了。”

夜幕降临,万家灯火美丽了h市,让h市在夜幕下,变得璀璨耀眼,繁花似锦。

唐琳和御圣君是最后离开酒店的,他们出发前,海龙千叮万嘱要小心行事,一旦有什么不对劲,立马撤。

在出租房附近的公厕里,唐琳换了一身行头出来,然后与御圣君兵分两路,她先走,他过了好一会才往她去的方向跟上。

唐琳把自己打扮成外出找工作的女性,穿得很普通没品,头发直直的,齐刘海,把脸颊和额头盖住了,戴着近视眼镜,提着不到三十块钱的包包,还拖着一个行李箱。

她来到出租房登记处,礼貌自卑地问房东阿姨,“你好,我是来住宿的,请问这里还有没有空余的房间?”

房东过目了唐琳一眼,看唐琳这个穷酸的样,想必是没多少钱住好的,但她没有歧视唐琳,“还有四五间空房,你要什么价格的?”

唐琳想,海龙当初是住二楼的,那么,她应该要挑二楼的房间,“二楼有空房吗?我不想把行李提上提下的,租三楼以上,提行李很累。”

“我看一下。”房东看了本子一眼,查了查二楼的情况后,对唐琳说:“有一间空的,但价格在八十。”

“没关系,我住下了。”说着,唐琳掏钱。

交了钱后,房东带她到二楼,把海龙隔壁的房间的门打开,“就这间,设施是我这里整栋楼最好的。”

唐琳瞄了海龙住过的房间一眼,正好看到有一个和她一样年纪的女孩从里面出来,打扮得很性感,画着烟熏妆,看这个样子,是要去夜场的女郎。

女孩朝房东礼貌地打了一个招呼,“阿姨好。”

房东笑问:“这么快就去上班了?”

女孩嘟嘴,操着一口别扭的中文,“不早了,都快八点,去到酒吧,都已经八点半了,我八点半上班的呢。时间来不及了,那阿姨我先走了。”

房东挥挥手,“好,去吧。”

唐琳看了女孩的背影一眼,由于在这个圈混久了,受过训练的人怎么伪装,她都能看出猫腻来。本来她没怀疑这个急着去酒吧上班的女孩的,但看到女孩走路的背影,她顿时觉得这个女孩不简单。

尽管女孩走路的姿势已经伪装得很好,但仍流露出一丝硬朗干练,这种硬朗干练,只有受过专业训练的人,才会流露。也就是说,这个女孩,有可能是魏韩安排在出租房秘密监视海龙的。

魏韩一定以为海龙回到部队寻求了支援,所以,在出租房安排了他的人,随时监视这里的情况。

房东帮唐琳把行李箱拖入房间,唐琳观察着房间,随意地问了起来,“阿姨,刚刚那个女孩在这里住了很久了吗?”

房东说:“也不是很久,一周而已。”

唐琳算了算,海龙回来,也将近一周而已。“她……真的是去酒吧上班的吗?”

房东误以为唐琳想到了那方面,赶紧解释道:“你放心,她跟我说过的,是在酒吧工作,但不是陪客人的那种。再说,她晚上上班,白天睡觉,就算她有什么病,你也没有机会接触到她不是?别担心。”

汗~都扯哪去了。唐琳虚汗一把,勉强笑了笑,“阿姨,真是不好意思,我可能和城里的女孩子出落太大了,所以……你别见怪。”

“不会不会,阿姨喜欢的,还是你这种保守的女孩子呢,这才是我们需要代代相传的好品质。”

唐琳只笑不语,她都不知道该表什么情说什么话了。

“那你先休息吧,有什么事,打登记台的电话。”

“好的阿姨,你慢走。”

房东走后,唐琳把房门关上。她把包包放在电视机旁边,然后过去把窗户打开,结果,几滴雨飘了进来,天际边,有闪电划过的光芒。

她马上把窗户关上,就在这时,耳边有声音出现,是海龙的声音,“打开干扰器,小心对方有所防备。”

“知道了。”唐琳回了声,然后把手扬到嘴边,对手腕上戴着的这个几块钱不足的手表冷静地说:“亲爱的,刚出去的烟熏妆女孩,很可疑。”

雨点越来越大了。

御圣君斜靠在出租房附近的一个少人的转角里,抽着烟。优雅的打扮,冷酷的姿势,加上他神秘的气质,在这充满艺术氛围的昏暗转角,像黑社会里一个能力优秀、却心事重重,让人爱而敬畏的人。

女孩穿着铆钉靴,行走在雨中。其他路过暗街的女孩都拿包顶在头上挡雨并跑着,而她却提着包,一步步迎雨前行。

路过御圣君身边时,一个骑着自行车的年轻男子经过,由于急着赶路不想淋雨,结果手臂摩擦到了御圣君。

御圣君余角瞥到那个女孩,然后手臂用了点力,顿时,骑着自行车的男子和他的车摔倒在了地上。

男子急着赶回家,已经很抱怨这场越来越大的雨了,这一摔,他把所有的怒火都指向了御圣君。

男子愤怒地起身朝御圣君挥拳来,“你他妈的老子的路你也挡……”

女孩闻声望了过来,却亲眼见着御圣君一把抓住男子的拳头,然后手一用力,把男子的拳头往上掰,顿时,“咔嚓”一声,男子的手腕骨折了。

男子来不及尖叫,御圣君就拿过叼着的香烟往男子的手臂上戳了一戳,把烟头给灭掉,随即,右脚一出,把男子给踢出去两米。

女孩的视线从男子身上移到御圣君身上,残忍的手段,冷酷的姿势,冷漠的神情,配上越来越大的雨,这个男人,简直又狠又帅,一瞬的闯入了她的眼中。

御圣君冷漠地瞟了躺在地上痛苦嚎叫的男子一眼,然后转身走去。

女孩悄悄跟了上去。

雨越下越大了,看着御圣君被淋湿,女孩想了想该怎么搭讪后,她夺走路过一个人的雨伞,然后追上御圣君,把伞撑高,盖过御圣君,“帅哥,你这样淋雨,会感冒的。”

御圣君突然停下脚步,女孩不得不后退回来一步。他冷睨她一眼,没好气地命令道:“别跟着我!”说完,快步走了。

女孩不死心,又追了上去。

出租房。

唐琳从包里把夜视仪拿出来并戴上,通过窗户观察出租房对面那几栋楼房的情况。出租房对面的几栋楼,也都是出租房,相隔一条街的距离。

唐琳启动夜视仪后,从那几栋楼从上往下,都看了一遍,哪怕是街道边的便利店和人群,都看了一遍,最后,看了可疑的目标。

在出租房对面的那栋楼的第七层中间的一个房间的窗前,架着一台望远镜。屋子里的灯没有亮,此时站在望远镜旁边的人,正在给谁打着电话。

唐琳摸了摸耳朵,然后说话,“海龙,你想办法入侵我这一带的通讯信号信号,监听我对面楼第七层中间那个房间的人的电话。”

唐琳在这边说着,海龙在酒店那边已经开始操作了,只是操作到一半的时候,遇到了难题,“不行,入侵不了,那里有很巩固的防御系统。”

雪鹰站在他身后一直观看着,唐琳正想说话时,他拿出了手机,“或许李有办法,我打电话给他试试。”

一会,通过木子李给的步骤,防御系统被攻克了。海龙监听了一会那个人所打的电话,很快就把耳机给放下来,略无语地说:“错了,那个人与他老婆煲电话的,他以为老婆有*了,一直在这里监视着你所在的出租房。他老婆在出租房的第七楼。”

唐琳无力地挨到窗户一侧,“哎哟,又浪费我那么多时间,白忙活了。”

海龙在酒店这边说:“鸟儿,你先休息着吧,我们等天佑这条线索,看看他能带来什么好消息。”

“好吧。”摘下夜视仪时,唐琳又观察了一眼对楼那个煲电话的人的房间。本想不怀疑对方了,却让她看到了一个细节。

那个男人说话的时候,眼睛不是往出租房的七楼瞄,而是往二楼瞄。他老婆不是住在七楼吗?怎么往二楼海龙和韩瑞希住过的房间瞄?好家伙,原来他用的是障眼法!

唐琳发现这一细节,及时给海龙汇报,之后她把夜视仪摘下放回包里。

雨停了。

御圣君走到夜市街的一个露天面摊,点了一份面点和烤肉串,还让老板给他提了几瓶啤酒来。

他忧郁烦闷地喝着啤酒,还没有喝一瓶,那个女孩来了,一下子坐在了他的对面,笑米米地说:“帅哥,是你呀!”

御圣君冷睨她一眼,没有搭理她,继续喝酒。

女孩径自拿过酒,整瓶往嘴里送,心想,自己酒量好,喝到适可而止,不会醉的。喝了半瓶后,爽快地抹去嘴角的酒渍。

御圣君冷睨着,故作一丝欣赏,“你干什么?”

女孩爽快地说:“陪你喝酒呀!”

御圣君转向一边,但不复之前那么冷了,“我不需要你陪。趁我没喝醉之前,你赶紧走,我不能保证喝醉后对你做什么。”

女孩笑了笑,“我不怕,你有本事,喝醉给我看看。”

御圣君看着她,她使劲地朝他眨眼睛,他看了一会,然后把整瓶酒送了过来,女孩会意,与他碰了碰,“帅哥,很高兴认识你,我先喝了。”说完,仰头,把剩下的整瓶酒一饮而尽。

看着她手中那支空酒瓶,御圣君故作欣赏一笑,“看不出来,你还有两下子。”

女孩乐呵呵道:“那是当然,我可是在酒桌上长大的。”说到这,又开了一瓶酒。“你好像心事重重的,需要找我这个陌生妹子诉一下苦吗?”

他冷睨她一眼,看向别处,“说出来你也不懂。”

女孩喝了一口酒后说:“你不说出来,我又怎么懂呢。说呗,我和你又不认识,不会把你的心事公诸于众的。”

过了一会,御圣君迷离的双目看着天空发傻,“我犯了罪,同伙一一都落网了,很快,也轮到我了。”喝了一口闷酒后,又说:“今晚的月亮是看不到了,明天的太阳……应该也看不到了吧。”

女孩认真听着御圣君说,原来这是一个犯了罪很快就被警察逮捕的人,一旦入狱,她就看不到他了吧。

接下来,御圣君一边喝酒,一边诉说,时不时地与女孩碰酒瓶。

喝到桌子上全部是空瓶子的时候,御圣君醉眼迷离地看了女孩一眼,女孩只有一丝醉意,但看她这样子,再灌几箱啤酒也不会昏睡过去的。他这是遇到酒桌上的高手了。

女孩看着他快醉得趴下的样子,有点想阻止,“喂,你还行吗?”

“行,我能行。”御圣君半醉半醒地从地上拿起一瓶啤酒,开盖的时候,悄悄放了一颗药进去。他把这瓶酒替给女孩,“那你还行吗?”

女孩压根不知道那酒被做了手脚,当即拿过酒瓶,“我奉陪到底。”然后,仰头,把整瓶酒灌入腹中。

没一会,女孩抚了抚晕眩的额头。

御圣君看着女孩这样,醉意渐渐消失了。等女孩趴下酒桌后,他放了几张一百的钞票到桌上,然后过来扶过女孩走了,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凌晨的时候,御圣君在夜市街附近的一间宾馆,开了一间房。

他把女孩扛入房间后,毫无怜惜地把女孩扔到了那张白色的*上,继而,把女孩身上的衣物全部剥光了胡乱地扔在了*边,最后把被子一掀,盖过女孩的身子。

之后,他拿过女孩的包到一边坐下,把女孩包里的手机之类的东西,都掏出来查看了一遍。除了手机,在其他的东西上,他没有找到什么线索。

他拿起手机,按了按电源,居然需要输入密码。他点了点左耳,联系到后台,“海龙,手机密码怎么破解?”

那头的海龙回话,“你按我说的做……”

花费了几分钟,密码破解了。御圣君查看了女孩的通讯记录,通讯记录里大多是没有备注的号码。

他把通讯录的画面,用自己的手机拍了下来。搞定后,他把手机放回到了女孩的包包里。

转眼,天亮。

女孩被浴室里急喘的水龙头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坐起来,掀开被子后一瞬又把被子盖上,这才发现了自己没有穿着衣服。她看着这一地的衣物,男的,女的,都有,这不就说明她……

水声还在响。浴室里有人。

女孩看了看窗台,天亮了,她似想起了什么,“糟了,白天我不能擅自离岗的!”匆忙地下*,穿上衣服。

御圣君裹着浴巾出来时,女孩已穿戴整齐,并在纸上匆匆地写了一个号码,塞到御圣君手中就去开门,“今晚上找我,千万别被警察抓走。”

女孩关上门后,御圣君把那张纸往皮夹里一塞,然后穿衣服。

女孩急匆匆地回到出租房,她关门的声音过大,隔壁房间的唐琳都听到了。她转到御圣君的线上,“亲爱的,她回来了。”

那头的御圣君回复:“我在出租房附近的奶茶店等你。”

一个小时后,御圣君和唐琳已坐在了奶茶店里。

御圣君把昨晚拍下来的照片,给唐琳看,“这是那个女孩手机里的电话号码,我全部拍成照片。你看看,有没有可疑的。”

唐琳拿过他的手机,扫了一眼上面的电话号码,然后点了点耳朵,“海龙,把我对楼昨晚打电话那人他所打的电话号码给我。”

没一会,海龙把电话号码发到了她手机上。

唐琳迅速比对了一下电话号码,最后,真的在女孩的所有号码中,找到了对楼那个男人拨出去的电话号码。她朝御圣君松气笑了笑,“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找到这两人的顶头上司了。他们的共同联系人,应该是这个号码的主人,就算这个号码的主人不是魏韩,那也是帮魏韩做事的,我们找到这个号码的主人,再往下摸索。”

御圣君问:“那女孩和对楼的男人,我们还跟踪吗?”

唐琳说:“不跟踪了,让他们继续以这种形式监控出租房,我们直接奔他们的顶头上司去。”

中午,唐琳退了房,离开了出租房。

隔壁女孩已卸了妆,她站在卫生间里的镜子前,镜子中是个成熟的女郎,不再是烟熏妆和夜场女郎的打扮。

想起早上醒来衣不遮身那一幕,想起昨晚御圣君喝酒时的忧郁模样,女郎对着镜子中的自己,幸福地笑了笑。

唐琳和御圣君回到酒店,九尾狐和木子李比他们俩早回来了一个小时。

唐琳拿过了一碗雪糕坐到海龙身边,边挖雪糕吃,边问:“火狼那边的情况怎样了?”

“我联系一下他。”说着,海龙联系火狼,联系上后就问:“火狼,你那边目前什么情况?”

火狼正在韩氏集团内部充当客户,正在客户休息室悠闲地喝着咖啡,“我打听到,季氏天天有人上韩氏谈交易谈业务,总之,这些天就没间断过。由于韩氏没怎么表态,季氏的人都没捞到什么好果子。”

海龙问:“就没有看到韩老板的女婿季宇来找过他?”

“没有,这边我观察得很紧!不说了,有人进来了,有什么风吹草动我会上报的,那我先撤了!”

唐琳问九尾狐他们,“你们呢,都查到了什么?”

九尾狐咬了一口苹果,不可思议道:“这个季宇的身份,也是假的,并不是魏韩的真实身份。真正的季宇,一直在国外泡妞,人都三十好几了,也没有为家里担当一点责任。我们调查了季宇这一年的踪迹,结果,一年前他就没有消息了,没有回国,也没有在国外露过面,可能是被魏韩绑架。魏韩想得到季氏和韩氏,从季宇下手,他用季宇威胁季宇的父母,然后再用季氏威胁韩氏,达到他的目的。这个人,实在是狡猾,精明。”

唐琳说:“这有可能,不过目前是救人要紧,商业斗争,我们暂时管不着。下午,我们根据那个电话的出处,查一下。对楼那个男人,他一到晚上就装模作样打电话给他老婆,其实,是打给上司的。只要我们找到了他的上司,距离找到魏韩,应该就不远了。”

雪鹰说:“现在,先想想怎么摆脱出租房那个女的。”

“这个容易,”唐琳不用就有了办法,“晚上,天佑打电话给那个女的,说几个字然后放一段警车来的声音,这样那个女的不就相信他被警察带走了?”

九尾狐赞道:“好主意,我怎么就没想到呢,这招保准一劳永逸。那个女的要是惦记天佑,那只能到监狱去探望了。她这种人,应该最怕的就是监狱这种地方,肯定不敢去。如果她真的敢去,那就说明……”

“说明她爱上天佑了。”这话,是海龙补充的。

唐琳看向御圣君,无奈地摇摇头,意思是,君君,你又背情债了。

下午四点,御圣君开了酒店总经理的车,与唐琳按照海龙的指示,往那个电话号码的出处去了。

酒店里,不再是海龙盯着电脑,而是木子李。

木子李看到电脑屏幕上有个红点在移动时,马上通过小麦克风对唐琳他们说:“鸟儿,你们听好,对方开机了,正在移动,估计对方正坐着车去其他地方。对方是往市中心来的,你们别离开市中心,等对方的位置明确了,我再联系你们。保持联系。”

正文 760魏韩:18号有那么难对付?

为了等鱼饵的到来,御圣君把车停在了市中心一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内,他和唐琳,并没有下车。

唐琳放了一首汽车音乐,然后把头搁在御圣君的手臂上,闭上眼睛,静静地聆听了起来。他爱怜地摸摸她的头,然后闭上眼睛,闭目养神。

“君君。”唐琳想起了什么,挨着他的手臂,并没睁眼,轻轻地唤了他一声。

御圣君没有睁开双眸,应了声,“嗯。”

她细声细气地问:“我忽然想起要向你了解一件事了。我去你们大御那会,是一禅大师帮我打开任督二脉,贯通全身经络,禁锢的内力才得以释放出来。这里的环境与空气,与你们那里,差别太大了,会不会对你的内力有所影响?”

御圣君想了想,最后不确定道:“应该没有吧。”到目前为止,尚没有发现身体有什么不适的。就连他如何躲避时光隧道让自己不老化这事,他都不清楚。本以来来到未来,自己会很快老去,但没有。

她一下子离开了他的手臂,“要不试试?”

“试试?”御圣君剑眉轻蹙。

唐琳眼里满是狡黠的色彩,这让御圣君又看到那个火爆的女教官了。

不知怎的,他极为喜欢她这个样子,坏坏的,歼歼的,脾气时而火爆得令人如遇瘟神,时而又让人又爱又无奈。

他好笑地问:“怎么个试法?”她心里正在盘算着什么,他还不知道?肯定又想找个倒霉的孩子折腾一番。

这时,有对吵了架的情侣走出电梯,往一部车子走去。

那对情侣,男的是个长相英俊,打扮很潮的年青人。

女的素颜朝天,清秀难掩,打扮中规中矩,看外表还是个大学生。

女的赌气走在前头。

男的在后面追着,不时地宝贝宝贝等等老公地在女的背后说,但拿在手上的手机也时不时地响铃。

男的转过身不耐烦地接下电话,把手机盖得严严实实的,慎防女的听到。他把电话送到嘴边,压低嗓音拜托的语气道:“求求你别闹了好不好?我正开着会呢,没事别老打电话来打扰我。记住,一会不准打来了。”说完,迅速地挂断电话,转身,当即被女的抡了一巴掌。

“什么狗屁正在开会,还真会糊弄人,找你的*去吧!”女的愤怒说完,然后扬长离去。

男的反应回来,第一时间就是去开车,好追上那女的。

唐琳见状,觉得时候到了,对御圣君说:“君君,替那个女孩教训一下这个负心汉。”

如此朝三暮四的一个人,御圣君看不过眼,也想教训一下,他看了那男的一眼,“怎么教训?”

唐琳瞄了那男的的车子一眼,顿时有了主意,“让前轮一个轮胎泄气。”

御圣君摸了摸自己的身,想找样硬物去破那男的的车子的前轮胎。这时,唐琳递过来一枚一元硬币,歼诈一笑,“这个能行吗?”如果御圣君能用一枚硬币戳破一个轮胎,那就说明,他的内力还在。

御圣君拿过硬币,夹在修长的双指间。等那个男的把他的车缓缓开过来之际,手往车窗外一甩——

那枚硬币,以直线的方式,迅速朝那男的的车子飞去。最后,硬币穿入了那车子的前轮一个轮胎,顿时“嘭”的响起了爆胎的声音。

听到爆胎声音,那男的立即停了下车,紧接着,迅速开门下车看看,而被硬币袭击过的轮胎已经泄气,并如泄气的篮球,被车身压扁了,造成整部车子失去平衡,变得一高一低的。

男的不知道爆胎是御圣君的杰作,还以为是轮胎坏了,他心急得看看远去的女的身影,再看看爆了的轮胎,最后,抓狂得狠狠踹了一脚爆了的轮胎,哪知,脚痛得令他单脚跳了起来,“哎呦,我的脚,我的脚……”

唐琳看到这一幕,捂嘴偷笑。

御圣君把车窗的一点缝隙关上,唐琳见着这一丝缝隙合上,扭头不可思议地对御圣君说:“君君,你的内力和功夫还在,一点也不比以前差!”能从那么小的缝隙准确无误地戳破不远处的轮胎,而且用的还是硬币,这不是现代人能办到的,不过,若是换成尖锐的利器的话,倒还是大有人能办到。但,硬币怎能与锐器比。

御圣君笑笑,并没有为自己还拥有一身浑厚的内力而过于得意或惊喜,“还在就好,以后好防身。”

这时,木子李那边传来声音,“喂喂喂,鸟儿,你们听到吗?”

唐琳连通海龙那边后说:“我们在听,目标到哪了?”

那头的木子李急道:“目标在市中心的朝阳路一带失去了监控了,对方关机了,你们距离朝阳近,去那边兜一兜,看看有什么可疑的车子和人,等目标开机了,我再告诉你们具体的位置,小心点!”

“知道了。”唐琳切断通信后,打开车内的导航器,对御圣君说:“君君,按导航器行驶。”

御圣君二话不说,启动车子,三转两拐,便离开了地下停车场。

之后,不熟悉h市地形的御圣君,一边根据导航的指示,一边听从唐琳的指点,成功地把车子驶入了朝阳路。

朝阳路并非重要的交通枢纽,只是一条贯穿商业街的路,可以停车的地方较多。

车子最先驶过的地方,两边有一排排过去的酒吧。现在已入夜了,而外表灯红酒绿的酒吧,成了朝阳中部路道两旁的一道亮丽风景线。

唐琳一边观察着两旁酒吧门口的人和车,一边对御圣君说:“君君,目标关机了,你慢点开,我尽量别那么快离开朝阳路。”

这时,唐琳的手机接到了木子李发来的短信,她打开信息看的时候,木子李的话在耳边响起,“这是之前目标开机的时候,我们通过卫星锁定的几十部车子的车牌号,目标就在其中一部车上,你在朝阳路仔细看看,有没有这些车牌号的。”

“好。”唐琳应了声,然后开始在往来的车辆,和停在酒吧两边的车辆,开始进行车牌号对比。

快离开酒吧这一带的时候,在朝阳路的最后一个酒吧门口外,唐琳看了一个熟悉的车牌号,与木子李所提供的几十个车牌号中的一个,一模一样。

那部车正缓缓停在酒吧门口,停住后,有个衣着优雅的男士下了车,手上除了拿着一串钥匙,没有其他的东西。

唐琳锁定目标后,给木子李他们回话,“已经找到一个可疑目标了,他正走入朝阳路南边的最后一个酒吧,我们现在下车,跟踪目标。”

“记住,在不确定对方是魏韩之前,别惊扰目标。”提醒人是雪鹰。

“就这样,我们先办事去了。”说完,唐琳切断通信,然后等御圣君把车停在酒吧的角落里后,与御圣君一起下了车。

下车后,唐琳与御圣君相视一眼,然后她搂过他的手臂,装成到酒吧消费的客人,进了酒吧里。

酒吧内,空气中弥漫着酒精以及荷尔蒙的味道,灯红酒绿,各形各色的人汇聚,重金属的声音不绝于耳,到处是曼妙的曲线和疯狂的舞姿。

御圣君牵着唐琳的手,挤过人群,来到吧台边。

唐琳扫了整个能看到的每个角落,但没有看到可疑目标,倒是这时,那坐在吧台上的一个性感女郎,看到了御圣君,眼神不禁*了几分。

“我去其他地方看看,十分钟后在门口会合。”唐琳附到御圣君耳边说,得到御圣君的点头后,她往其他昏暗的角落走去了。

御圣君重新扫一遍眼前的这一堆姿态百出的人,只是正观察得认真时,女郎柔弱无骨的手搭上了他的肩膀,并送来一杯酒,眼神迷离看着他,醉态较为明显,但勾人的意味也很明显,“帅哥,赏脸喝一杯?”

御圣君冷漠地拨开搭在他肩上的手,要迈步离开之际,又被女郎突然从身后环住他的腰,哭啼啼地说:“别走,请你别走……”故作很忧郁、心事重重的样子。

御圣君不耐烦地把女郎的双手掰开,回头瞪向女郎,正要命令她别靠近他时,女郎一动不动看着他,像一尊雕像,好似被人点了穴。

他正纳闷之际,唐琳从女郎身后走了上来,她狠瞪了女郎一眼,但并没有骂女郎,上前附到御圣君耳边说:“君君,我看到可疑目标了。”

二人离开后,女郎还如一尊雕像一动不动地站着,这让过往的男女皆投来不一样的目光。

唐琳带御圣君到酒吧的一个包厢外头后,对他说:“我刚才看到他进去了。”

他附到她耳边说:“我们找个机会,把窃听器装在他的手机里。这样吧,这件事,我来做。”

唐琳叮嘱道:“那你注意点,慎防他起疑心。”

一会,御圣君扮成酒吧服务生的样子,进包厢往那桌上收拾空瓶子,暗中,打量着包厢里这群衣着光鲜的男女。

这些男女,不像外头那些跳舞的,他们的打扮,中规中矩,像是来这里谈生意的,或者是谈其他与娱乐无关的话题。

因在酒吧门口那会记住了目标的长相和穿着,御圣君扫了一排过去了几个人后,终于看到了可疑目标了。

这是个三十左右的男人,扮相优雅,气质稳重又略带忧郁,长相很是俊秀。他正和一个女的一边交谈着什么,一边喝着酒。

御圣君为了能拿到男人身上的手机,于是暗暗沾了一滴酒水,运功把酒水凝固成冰珠后,往那个女人的手臂弹去。

女人被冰珠弹了一下,手臂顿麻,拿着的那杯酒歪向了男人,并把酒水撒到了男人的裤子上了。

“啊。”女人惊慌失措的叫了声,赶紧起身,拿过纸巾帮男人擦去裤子上的酒渍,并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拿酒杯不稳,洒到你了。”

男人没有生气,他推开女人的手说:“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说着,自己拿过纸巾来擦。

御圣君趁男人低头擦酒渍之际,已来到男人的身边,一边把热毛巾递给男人,一边趁机摸掉男人掉出口袋一半的手机,“先生,用热毛巾擦一下吧。”

男人头也不抬拿过热毛巾。

御圣君端起放空瓶子的篮子离开包厢,在门口,把手机交给唐琳,“把窃听器装上去。”

唐琳拿过手机,迅速拆开电池……

半分钟后御圣君回来,唐琳把手机递给他,他拿过手机藏在袖口里就进了包厢,那男人已抹去裤子上的酒渍,正在擦手。

御圣君拿了抹布过来,借抹桌子的空挡,把手机给放回了男人的口袋里,但只是把手机放回去三分之一。

接下来,御圣君一直在包厢里打扫,收拾桌子。没过五分钟,男人起身对大家说回去换裤子先离开了。

男人走到门口之际,那个女人看到了男人掉在沙发上手机,她马上拿起手机唤住了男人,“季哥,你的手机还没拿呢。”

男人赶紧摸摸口袋,似乎手机对他很重要似的,确定口袋里没有手机这才快步走去把女人手中的手机拿到手,并感谢了女人一句,“谢谢,幸亏你发现了,不然……”耸耸肩,笑笑,没有再说什么,转身出去了。

男人走后没多久,御圣君也出去了。他到洗手间把门反锁,迅速换回自己的衣服,然后把衣服给那个他迷晕在厕间里的服务生给穿上。

临走前,他把服务生弄醒,在服务生睁开眼的时候,他故作这样问:“朋友,你没事吧?要不要紧?你刚刚晕倒了!”

服务生迷迷糊糊地站起来,精力还不集中,朝御圣君尴尬一笑,“可能是酒吧的温度太高了,容易晕倒,先生,真是不好意思,耽误你了。”

“没事就好。那我先走了。”说完,御圣君转身离开了洗手间。为了那个包厢的服务正常,他不能让这个服务生一直昏睡着,这样避免了那个包厢的人怀疑。

御圣君和唐琳到了酒吧外的时候,那个被包厢那个女人称为“季哥”的男人,已经开车离开了。

唐琳上车后,接通酒店那边,“已经把窃听器安装在可疑目标的手机上了,对方并不是魏韩。”

木子李说:“撤回来,剩下的,交给我了。”

唐琳切断信号后,对御圣君说:“任务完成,回酒店。”

他们俩回到酒店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半了。

雪鹰一见到御圣君就说:“你回来得正好,出租房那个女孩的事,该解决一下了。你用这个手机拨过去。”

九尾狐已经准备好,随时放出警声。

御圣君拿过雪鹰送来的手机,拿出皮夹内的纸条,然后输入纸条上的电话号码,深吸了一口气后,按下拨号键。

此时,出租房那个女孩,正在出租房一楼的登记台前来回走动,不时地看着登记台上房东的固定电话,此时房东并不在此。

滴滴——

一听到电话响,女孩欣喜万分,马上过来一把抓起电话置于耳边,压下满心的激动后,轻轻“喂”了一声,极其的轻声轻气,像是怕自己的声音一旦过于粗糙,怕给对方坏印象一样。

酒店这边,御圣君听到女孩的声音后,于是淡淡又略带点冷漠地出声,“喂,你现在在哪……”

时机到,九尾狐立即播放出警的声音,而出警的声音,正在由远逼近。

女孩听到出警的声音,心都提到了嗓门上,她正要提醒御圣君,“你快逃……嘟……”那边,传来了断线的声音。

电话倏地从女孩的肩上掉落,她颓然地后退几步,不停地摇头,“不,你不能被抓,不能……”

酒店这头。

御圣君把手机还给雪鹰。

九尾狐把出警的声音关了,就在这时,木子李突然对大家说:“你们快来看,可疑目标开机了!”

大家围过来,紧盯着电脑屏幕上那正在移动的红点,那红点正在往市郊去。

九尾狐疑惑问:“他去市郊做什么?难道瑞希母女被藏在市郊?”

木子李给大家分析道:“他所去的这片郊域,是h市一个很繁荣的村子,那里别墅较多,可以和华西村媲美了。”

唐琳说:“说不定,魏韩就在这一带。这么好的风景村,没有哪个人不想去住一住的。”

目标有电话来了,木子李把声音放大,只听,出租房对楼那个男人,正在对可疑目标说:“老婆,你原谅我吧……”

听到这句话,大家都做了一个超级无语的表情。

木子李说:“和昨晚一样,基本都是这个时候,出租房对楼的那个男人给可疑目标打电话的,每次打开的都是他老婆和*的话题,但可疑目标并没有回只字片语,说话的,一直是那个男人。”

海龙说:“我们寻找的目标,对了。只要掌握这条线索,就能找到魏韩。”

“李,能查出目标的真实身份吗?这是目标的照片!”唐琳把相册翻出来,扬给木子李看。

九尾狐见到照片上的人,脸色一变,“这不是季宇吗?”

“啊?”唐琳惊问:“他就是季宇?”

木子李说:“没错,这是季宇,我们昨天去季氏调查得到季宇本人的照片,和照片上的人一模一样。按照目前的情况来分析,如果魏韩没有绑架季宇,那么,这个季宇就是帮魏韩做事的。”

唐琳不可思议道:“说真的,这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

御圣君回忆了一下,他记得在酒吧包厢内的时候,听到那个女人唤可疑目标为“季哥”,还真是季宇本人!

夜色*,霓虹灯下,车子缓慢地行驶在泊油路上。通往市郊的车辆很少,这条道路,很安静。

副驾驶座上,放着一部手机,手机一直处于通话状态,但没有声音,哦,那是因为被设置了静音了。

季宇看着前方的路,眼神茫然。俊秀的五官,有着说不出的落寞。

过了一会,他拿过手机,把电话挂断,然后,把手机关机了。随手,把手机放回了副驾座上。

约莫十多分钟后,车子在别墅村的最后一栋别墅外,停了下来。

似乎有人知道季宇的到来,别墅的门被人打开了,有一个保镖打扮的人走了出来,朝季宇走去,“季哥,你回来了。”

季宇把车门关上,回了保镖一个若有若无的点头,然后进了别墅。

那保镖进了车子里,把车子开去停车库了。

这是一座庄园式栋别墅,主楼两层高,副楼一层,中西合璧的建筑风格。

进门左拐几步,便进入大厅了。

大厅内装修简约,很是干净,如同季宇本人一样,衣着优雅简约,干净美观,房子如他一样。

大厅里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姿势霸气的男人,正抽着名贵的雪茄,听着旁边一个儒雅的老男人分析着一系列繁琐的数据。

男人身后,站着好几个保镖打扮的人。

这个男人不是谁,正是曾经轻薄过唐琳的人,神团这十年来从不间断要通缉的天才教官——魏韩。

那个老男人见到季宇的到来,停住了分析数据,礼貌恭敬地朝季宇鞠了一躬,“季先生。”

季宇脸上没有笑容,表情淡淡的。他走到魏韩对面,俯视着魏韩的双目,这二人的存在,勾勒出一道唯美而又容易破灭的画面。

魏韩见到季宇,脸上难得有了温柔,他拍拍旁边的沙发,轻声道:“坐。”

季宇没有坐,他看着这个帅气霸气的男人,喉咙哽了哽,浑身的忧郁气息,“我以我的名义,请了韩氏几位高层谈话,他们得到了好处,答应在韩老板面前替季氏美言几句,相信两家在没有联姻的情况下,会、会很快合并的吧。韩季两家是世交,我爹和韩伯父曾也有合并两家公司共同……共同对抗大唐的念头!”

“很好,很好,那咱们打垮大唐就指日可待了。”魏韩激动地说着,然后拉过季宇的手,想要把季宇拉到身边坐下。

老男人和那些保镖会意,都识趣地退下了。

季宇把手缩了回来,放到了口袋里。

魏韩的眼神蓦地一痛,他轻声轻气地问,生怕自己的话,伤了这俊秀唯美的男子,“怎么了?”

“放了瑞希母女吧!”季宇低着眸,没有看着魏韩的眼睛,淡淡地道。

魏韩轻声轻气地拒绝,“这不行的宇。放了瑞希母女,那我十年前的仇,还怎么报了?放了她们,我这些日子以来的所作所为,就白忙活了!我知道你这出去一趟很累,心情不是很好,我一会陪你去喝茶听班得瑞的歌怎样?你最喜欢喝茶的时候听班得瑞的歌了!”

“如果、如果你失败了,”季宇哽咽地说,眼圈通红了许多。“那咱们,还怎么移民去挪威,还怎么……”

“我不会失败的,宇,你要相信我。”魏韩轻轻地说,抽尽了全身的力气用这轻轻的一句话来保证。

季宇转过身,仰头,深吸一气,把眼泪逼回眼眶内,不让它流下来,“你曾说过,神团的力量,坚不可摧,我不是不支持你报仇,我只是担心你……”

魏韩轻轻地说:“只要瑞希在我们的手中,海龙一定能为我报仇的。我答应你,我不会伤害瑞希母女,也不会伤害海龙,我只要18号痛不欲生,”说到这,眼里有着莫大的仇恨。“当年,她踢伤了我的……我花了十年的时间治愈疗养,才好转过来,这个仇,我非报不可。但是,没有你的支持,我又何来的动力……韩季两家合并,已是不变的事实,如今,只等海龙拿回报告和图片,我们就立马去挪威,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在那边,我们不会像在这里一样,不见天日!”

季宇深吸一气,“好,我等。我有点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说完,往楼梯口走去。

魏韩看着那伤感的背影,轻轻一叹,“宇,我不会让你等太久的。”

凌晨十二点,火狼回到了酒店,大家都累得睡去了,只有海龙还在电脑前时刻盯着敌人的动静。

火狼卸了外套丢到沙发,拿了瓶饮料到海龙旁边坐下,“怎样?”

海龙伸了伸懒腰,由于得不到休息的缘故,眼圈有点泛红,“已经监控了季宇的手机,只等他再次开机,好落实具体位置。你那边呢?”

“不知道这是不是一个好消息,”火狼喝了一口饮料后才说,“韩氏集团准备与季氏集团合并了!”

海龙惊问:“你确定?”

火狼说:“我非常确定。新娘子在大婚之日逃了,韩家并不知道新娘子的逃婚与季宇有关系,一方面处于愧对季家,一方面又有意愿与季家合并对付大唐,所以,这合并是迟早的事,不用惊讶。”

海龙急道:“可是,季宇是帮魏韩做事的,合并韩季两家,对韩家一点有利的价值都没有。”

“反正,消息我是送回来了,至于人家公司的事,我就不好多管了,也没能力管。好困,我先去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说完,火狼放下饮料瓶,去了一个单间,直接就往御圣君的旁边躺了下去,一秒间就睡着了。

一会,火狼的呼噜声吵醒了御圣君。

御圣君起身看了枕边一眼,只见火狼四肢不雅地背朝上趴着睡,他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走出了房间。

去泡了一杯绿茶,热了一杯牛奶后,御圣君向海龙端了过来,把牛奶递给海龙,“下半夜,我来盯着吧。”

海龙看了御圣君手上的这杯热牛奶一眼,心里顿时被感动了。这个男人还真细心,知道给他热牛奶,有助于睡眠。

“谢谢!”海龙感激了一句,然后拿过热牛奶。由于牛奶是温的,他一口气把牛奶给喝光了,把杯子放下后,谦虚地笑了笑,说:“以前外出执行任务的时候,这种工作,让我们这些当特种兵的,几天几夜没合过眼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你不同,你不是干我们这一行的,这些工作熬不下去。”

对御圣君而言,熬一个下半夜算什么,以前为了练武,几天几夜不睡不吃不喝这种事经常有,更别提为了批大堆奏折而耗尽的精神力,“只是一个小半夜而已,这点苦若是都受不了,我也就不配娶天堂鸟了。”

海龙笑了笑,自知说不过御圣君。“鸟儿人很好,善良,正值,虽然有点小古怪。她的综合能力非常优秀,她是我们部队的骄傲。她上次失踪,对我们部队来说,是一件非常悲痛的事情,有人以为她被魏韩掳走了,有人以为她被国外的特工杀了,还有人以为,她躲去嫁人了,呵呵,总之,能想到的,大家都想了。好在她平安回来了,只是,她好不容易回来了,我却差点害了她。”

御圣君说:“这事已经过去了,你也是迫不得已,她不会怪你的。你可是瑞溪母女俩的支柱,你不能倒下,早点休息去吧。”

“那好,那这里就拜托你了。”说完,海龙起身回房去了。

御圣君抿了一口茶后,看向电脑屏幕,倏地笑了笑。这么个小玩意,居然能掌控着全球人事物。

时间滴答滴答地溜走。

御圣君一直视线不移盯着电脑屏幕,一直保持着不动的姿势,若是换做别人,早就按耐不住了。

将近凌晨四点的时候,屏幕突然出现了红点,但没有移动。御圣君知道,这是表示季宇开机了,没有移动,肯定那是真正的所在之地。

这时,他又看到手机在拨电话,见状,马上拿过耳机放到耳边听。在酒吧包厢里,他听过季宇说话,所以再听到季宇的声音时,他能第一时间认出来,但这个声音不像。这个人的声音低沉浑厚,带有霸气。

御圣君按照木子李白天的操作步骤查了查,原来那个人打出去的那个电话,是出租房对楼那个男人的电话号码。

这个人打出去说的第一句话是,“你老婆回去了没有?”

然后,出租房对楼那个男人没好气地说:“你大爷的,快把我婆娘送回来,我婆娘你也敢拐,小子,你胆子可够大的啊!”

没有第三句话,通讯就结束了。

御圣君赶紧操作电脑,趁手机没关机之前,从大范围开始缩小到小范围,最后,得出了手机的具体位置。

通过卫星图,御圣君看到了一座别墅,还是别墅村的最后一座。

刚确定详细具体位置后,对方就挂机了。

御圣君看了看手表,还没到四点。他想,这个时候,别墅里的人应该都还在休息,不会那么早行动的,何不在天亮之前,来到别墅,查一查那座别墅的情况,或许,亲眼所见,会有更多的发现。

御圣君心中决定了就立马行动,他把耳机放下来,拿过纸笔把他的去向和缘由写在纸上后,放在电脑的键盘上,随后,拿过放在沙发的外套披上,再拿过手机放入裤袋里,直接就出门了。

睡前喝水喝多了,唐琳起*上厕所。上厕所回来瞄了一眼那边的沙发,见没一个人站岗,她打了个呵欠后,走到沙发坐下,往电脑看去。看到键盘上的纸条,她拿近瞧了瞧,这是御圣君写的字,她一眼认出来了。

当发现御圣君要去市郊的别墅村时,唐琳心中一慌。或许那个地方有很多魏韩的人,她担心他一个人去,会有危险。他来现代没多久,还没有完全了解这个世界,她很怕他会被魏韩拿下。

唐琳什么也不管了,扔下纸条,回房匆匆换了身衣服,拿过钱和手机,再带上一把枪就出门了。

还是披星戴月的天。

季宇把已经关机了的手机放到台桌上,他站在*边,看着季宇安静的睡容,眼神很温柔,时不时地笑笑,可是渐渐的,眼里有泪光闪烁,他对着季宇,轻轻地说:“你的心情,就是我的动力,我怎么舍得让你难过呢。”

他转过身,看向窗外,心道:“安排在出租房的人并没有看到海龙出现,也没有看到可疑的人物出现。如果海龙上报了他的遭遇,也该早有人抓捕他了,可如今不但没有人来,连海龙的踪影也不见,难道,海龙还在想法设法替我报仇吗?这个18号,真有那么难对付吗?”

“唉!”轻叹一声后,魏韩转过身,看向安睡中的季宇,温柔地笑了笑,“我的仇又算得了什么,你的心愿才是最重要的!原谅我,一直忽视了你的感受!既然韩季两家合并已是定局,那我们天亮就动身,去挪威,寻找我们的天地!”

天色还是昏暗的,风很大,夹带一丝凉意,好像已经是十月份了吧,该是入秋的时候了,风怎能不凉。

御圣君认真开着车,行驶在寂静的泊油路上,两旁的霓虹灯微弱朦胧,有雨丝飘落,似乎早上会有一场雨。

御圣君摸了摸口袋,有硬币的声音在响,他拿出几个看了看,不由得回想起了自己离开酒店之后,在一家便利店里用钞票换硬币的一幕。

没有人比他更想找到魏韩了,辱妻之仇一定要报。

他把硬币放回口袋里,油门一踩,车子呼啸一声就远去了。

正文 761天才教官对抗特种皇后!

已经是黎明时分了,天色灰暗,没有往日的光亮。

从酒店开始,由于是黎明这段时间,通往郊外的车辆非常少,加上御圣君有过人的驾驶技术,五点多几分钟,他就把车开到了别墅村的村口,换做其他人,平时走市郊与市中心这条路,都要花费一两个小时的。

御圣君把车子驶入别墅村的时候,在别墅村的村口的几个分类垃圾桶的旁边,看到了一个昏倒在地上的老太太,老太太似乎是出来倒垃圾的,那黑黑的一大袋垃圾,就在老太太的旁边。

御圣君抬手看了看手表,才五点钟,他想,魏韩那伙人应该不会那么早起来做事,于是,把车停在村口第一座别墅外的空停车位上,然后过去把老太太扶到腿上靠着。

老太太衣着质朴,应该不是穷苦人家,她戴着金戒指,戒指泛黄了,想必,已经带了几十年了吧。

御圣君唤了唤老太太,“老奶奶?老奶奶?”唤了两声,见老太太没有什么反应,于是伸手到老太太的脖子上探了探,还好,老太太还活着。

御圣君往附近看了看,靠近垃圾桶的别墅有四家,而那四家不远处,也有垃圾分类点,那么,老太太应该就是这四家别墅其中一家的人了。

不知道老太太具体是哪一家的人,御圣君只好背起老太太,往第一家别墅走去,他只能挨家挨家地打听。

在第一家别墅门口,御圣君按了几次门铃,但都没有人来开门,他看看别墅外的花坛,都已经长了很多野草,他想,应该这座别墅很久没有人来住过了吧。

第二家别墅,挨着第一家,在第一家的旁边。御圣君按了按第二家别墅的门铃,没一会儿,没人来开门,倒是传出了一个非常暴躁的女人的声音,“无情的东西,给我滚,不和你老婆离婚,休想要我原谅你!”女人的声音很年轻,若是不那么暴躁,应该是很温柔的。

什么女人脾气这么厉害?御圣君愣了愣,他想,老太太若是在脾气这么凶的女人身边生活,早被气死了吧,而这位老太太怎么看也都有百岁了,那老太太应该不是这座别墅的人。

于是,御圣君背着老太太,去了对面的别墅,他哪能想到,原先那个凶悍的女人,是有钱人养在这里的女人呢。

到了第三家别墅门口,御圣君按了按门铃,按门铃后没一会儿,里面有灯光亮起,他想,没错了,就是这家了吧。

这时,一个中年贵妇穿着丝绸睡衣,披着一件丝绸披肩开了门。

御圣君见到贵妇,有一点尴尬,看来,对方之前在睡觉的,是他把对方吵醒了,“女士,打扰一下。”

贵妇点了点头,表示礼貌,“有事吗?”

御圣君问:“请问,你认识我所背着的这位奶奶吗?”

贵妇凑近一看,神色有些惊讶,“这不是我隔壁家的钱老太吗?钱老太怎么了?”

御圣君如实道:“刚才我开车路过这里,发现了她躺在垃圾桶旁边,昏过去了。我想她应该是出来扔垃圾的,家应该很近,这才……”

“唉。”贵妇一叹,这是对钱老太的一声叹息。

“年轻人,跟我来吧。”贵妇一边说着,一边往隔壁的别墅走去,“钱老太蛮可怜的,她家里,除了她和她老伴,没有其他人在这里住了。老伴半身瘫痪,不是终日躺在*上,就是坐在轮椅上,生活上的料理,只能钱老太一个人包揽。钱老太本来年纪都那么大,身子骨也不是很好,却整日为了老伴的事忙碌着。”

到了钱老太家门口,贵妇把虚掩的门打开。她似乎是这里的常客了,知道怎么走直通钱老太家的客厅。

御圣君背着钱老太跟在贵妇身后。

这是一座庄园式的别墅,很大,可到处是暗黄的落叶和一地的枯叶,栽植的很多树和花,都已经枯萎了。

绕过花园一样的前院后,就到了别墅的主楼。

进主楼后,便看到客厅了,这是很干净,也很陈旧的客厅,那些家具,似乎已经有好多年头了。这里没有一件东西是崭新的。

卧室在一楼,客厅的后面。

贵妇带御圣君到客厅后面的第一间房间,房间的门没关,他们走了进去。

房内的*上,躺着一个人,一个光头瘦弱的老爷爷。他一见御圣君背上昏迷的钱老太,两双色泽黯淡的瞳孔就有泪光在闪烁,他张口动了又动,声音沙哑细小,却说不出一个让人听得懂的字眼。他欲起身,可怎么使劲,也坐不起来,急得他双手拍打着被子,满是痛苦地挣扎着。

贵妇上前安抚钱老先生,“老先生,您别担心,您老伴是昏过去了,应该没什么大碍的,有我们照顾着,她会好过来的。”

钱老先生抽了力气点下巴,以表示感激。

御圣君把钱老太放到*上后,观察了一眼房间。这里该有的家具都有,但都是好几年前的产物了。

挨着*的那张桌上,放着一锅稀粥,只有几根葱花的稀粥。贵妇看到这锅粥,眼眶一热。抹了泪后,转向御圣君,“我去给钱老先生他们做些营养粥来。”

御圣君点点头。

贵妇走后,御圣君拿来凳子坐下,拿过钱老太的手,给她把了把脉,钱老先生见状,眼睛眨了又眨,似乎很好奇御圣君这个人。

俄顷,御圣君把钱老太的手放回去,对钱老先生说:“您老伴没事,只是劳累所致昏过去而已,休息半天就能醒过来了。”

那钱老先生又感激地点下巴,他说不出话来,只能以此来表示感谢。

御圣君拿过被子要给钱老太盖上,因为和钱老先生是盖着同一条被子的,这被子一拉,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

而钱老先生,满是愧疚地别开了头。他一个半身瘫痪的老人,大小便*是常有的事,平时除了老伴来料理,没有其他人了。他会不会把这衣着干净的年轻人给吓跑?

御圣君深深地看了钱老先生一会,然后在房间的衣柜里找裤子和毛巾……

贵妇从她家里端着热粥往钱老太来的时候,一辆计程车驶过了她家门口的道路,并直往里开走了。

那计程车的副驾驶座上,唐琳不停地打着御圣君的手机,“君君,拜托你了,你倒是接电话呀,急死我了。”

御圣君的手机,此时正在他车内,有来电,但手机不震动,也没有铃声响。在酒店那会,他为了不打扰到其他的人休息,就把手机设置为不震动和静音了。

计程车开到倒数第五座别墅外,唐琳要求司机停下车。她给了钱后,下车。司机把车开走后,她扫了一眼两旁一排过去的别墅外是否停有车。虽然别墅外有停车位,但这里的别墅都有自己的停车库,此时每座别墅外,根本没有停着一辆车。

唐琳没看到御圣君的车,感到纳闷,心想,难道,他还没有来到这里?还是,他已经迷路了?还是,他把车停在隐秘的地方了,然后一个人去探最后一座别墅?

唐琳越想心越是不安,她不停地打电话,希望御圣君能接听,可是打着打着,御圣君的手机关机了,这让她更惶恐不安,心想,御圣君是不是被魏韩给……

魏韩曾经号称天才教官,综合能力非常强。能让部队极力邀请的人,一定有非常过人的能力,御圣君初来驾到这里还没有多久,跟魏韩这种精明的*斗勇或许有胜出的可能,但斗智的话,恐怕是敌不过的。

她本想着打电话回酒店,让海龙等人锁定一下御圣君的手机具体位置,这下好了,御圣君的手机都关机了。不过话说回来,那是唐天佑的手机,有非常先进的反监控装置,估计木子李他们也拿那部手机没办法。

唐琳深作呼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与其在这里干着急等着御圣君出事,倒不如先去打探情况。

她把手机放回了口袋里,为了在外头行动方便,她今日的搭配是黑色紧身皮裤和黑色皮外套与紧身白色t恤,穿的是十四厘米的黑色高跟鞋。她本就高挑,又是扎着马尾辫,穿上高跟鞋后,加上这种酷中带劲的装扮,让她像极了电影里,那种职业女杀手,或者,卧底女警。

她看了不远处一眼,距离最后一座别墅,有五十米远。她冷静地想了想,该怎么混入那座别墅打探情况。

过了一会,唐琳抬头看了看身后的这座别墅。现在还早,别墅的主人还没有起*呢。别墅门口有摄像头。

她走到一棵树后,拾起一颗石子,然后朝安装在别墅门口的那个摄像头给弹去,哐当一声,摄像头被石子给击碎了。

在没有摄像头的监控下,唐琳快步走到别墅的门口,仰头看了看别墅的高度,还好,不高,自己的内力还在,别说这点高度了,高楼大厦应该都没有难度的。

心里想着的时候,唐琳已经开始行动了,她往别墅上面的瓦顶一跃,身轻如燕的她,一下子就到了屋顶上了。

如果从街道直接往最后一座别墅去,有可能被魏韩的人发现。一排过去的别墅,紧隔着两米长的缝隙连着,走屋顶这条路,才不会暴露自己。

唐琳悄无声息地跃过四座别墅的房顶,到达最后一座别墅的时候,她伏在房顶上,往下面看。这是一座庄园式别墅,进门就是主楼,后面是花园和副楼。她现在伏在主楼上,看到的是后花园和副楼。

已经是早上五点半了,天色暗沉,天际边没有日光,这说明,今天要下雨,看这个天色,应该会在早上六七点的时候下。

别墅里,只有主楼的一楼和副楼亮着灯,庄园里,只有两盏昏黄的装饰灯亮着。

唐琳借助副楼的灯光,扫了一眼四周的环境。没有一个人站岗,可氛围又那么的怪。

观察了一圈后,唐琳轻轻跃到庄园下面的草地上,这个角落很昏暗。她挨着主楼的墙壁走过去,想要靠近客厅的后面再寻机混入主楼里。

就在这时,有婴儿的哭声传了出来。

听到婴儿的哭声,唐琳黛眉一紧,难道,是海龙和瑞希的女儿在哭?

婴儿的哭声越来越强烈了,很快有男人愤怒的声音出现,“把你女儿的嘴封住,别吵醒了魏哥和季哥!”

婴儿和男人的声音是从副楼那边传来的。

这时,头顶上的阳台有灯光亮,一下子,让阳台底下的庄园亮了许多。唐琳身形一闪,退到了暗黑的角落里。她尽量从暗黑的树下,往副楼那边去。副楼就在主楼阳台的对面。想要看清楚副楼的情况,主楼二楼上的房间外的阳台,可以清晰地看到的。

趁婴儿还在哭,扰乱别墅里的人之际,唐琳已以最快的速度,来到了副楼下的一棵大树下,然后够着树上的枝木,上了树。

树叶茂密,但通过缝隙,可俯视清楚副楼外的情况。

副楼只有一层,除了大门,还有三个很大的窗户。有一个窗户是开着一扇窗的,窗内,有一个女人正在抱着一个孩子,在摇晃着那个孩子,想让孩子安静下来别哭了。

唐琳回忆了一下,然后确定了她看过的韩瑞希的照片,和窗内那个女人是一模一样的,但此时的韩瑞希,脸色苍白,没有照片上的她那么甜美娇嫩。

有个保镖打扮的男人的身影,在韩瑞希身边晃动。男人手上拿着一捆黑色的胶布,他把胶布递给韩瑞希,“你知道该怎么做了?”

韩瑞希看看怀中的孩子哭得那么声嘶力竭,她的眼泪泛滥成灾。她朝男人卑微地恳求道:“我女儿她发烧了,让医生来看看她,好吗?求求你们了!”

男人没好气道:“你是封还是不封她的口?要是她的哭声把我们季哥吵醒了,魏哥饶不了你们的。”再次不耐烦地催道,“赶紧的。”

韩瑞希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发现孩子的额头不是一般的烫,万分焦急之下,她也不管会不会吵醒所谓的魏哥季哥了,朝着窗户外就大声地喊:“姓魏的,你给我出来,我要见医生,我要见医生啊,我孩子她发高烧了!”

“疯婆子。”那个男人一见韩瑞希喊这么大声,恼羞成怒,大手一扬,随即,响亮的一巴掌就落在了韩瑞希脸上。

韩瑞希的身子骨因生完孩子没多久,虚弱得很,加上又没有调理,早就弱得不堪一击,这被男人用尽全力扇了一巴掌,她连同孩子,一并倒在了*上,还不小心把孩子给压到了自己曾经身下。

韩瑞昏了一下,清醒一些后,她感觉到自己压着孩子了,马上把孩子抱起。看到孩子已经不哭了,还闭着眼睛,她捏捏孩子的脸蛋,孩子不哭不闹的,顿时,她脑子一轰,“宝宝?宝宝你怎么了?你哭一声给妈妈看看,你哭呀……”

唐琳看到这里,气得不行,正要跳下树去救那对母女。这时,主楼后门有动静了,有人往副楼走了过来。

庄园这一片,灯光昏暗,大理石铺的小道离大树又远,唐琳根本看不清楚那向副楼来的人是谁。

等那个人出现在窗户内那个保镖男身边时,唐琳神色一变。她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年轻薄过她的那个男人。

她捏紧拳头,咬牙切齿,双目发寒,恨不得立即去要了那个男人的命。

魏韩出现在关押韩瑞希的房间后,不耐烦地问那个保镖,“你们闹哪样?怎么了?”

“宝宝,妈妈的好宝宝,你醒一醒,妈妈给你糖果吃,好吗?”韩瑞希处于崩溃边缘,看着怀中的不醒不哭不闹的孩子,轻轻地唤着。又有谁知道她这轻声细语的背后,有着多大的绝望。

保镖对魏韩说:“这野种一直哭个没完,我怕吵醒了季哥和您,这才教训了这个女人几句。”

韩瑞希突然发了疯地朝那个保镖扑过来,“你才是野种,我不许你侮辱我的孩子!”

“你别闹了,”魏韩伸手,一把把韩瑞希甩回*上,很是冷漠地说:“如果不是看在季宇为你求情的份上,早就想把你弄死了。”

韩瑞希布满血丝的眸狠瞪着魏韩,“你这个骗子,你冒充季宇来骗我,你们合伙来骗我,你们不得好死。”说着,她看看怀中的孩子,孩子还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她凄厉地大叫一声,“啊!”,然后,发了疯地朝魏韩扑了过来。“我杀了你们。”

魏韩一把抓住韩瑞希的手腕,用力抓着,疼得韩瑞希的身躯不由得向前倾了倾。她看着单手抱着的孩子,绝望地流下了眼泪。

魏韩的手往前一松,韩瑞希母女俩摔到了*边。

魏韩朝保镖仰了一下头,“去,看看怎么回事。”

保镖会意,走到*边,把手指送到孩子的鼻翼,没几秒后,小声对魏韩说:“没气了。”

保镖的声音,韩瑞希听到了,整个人一下子瘫坐在地上。

魏韩扫兴的瞟了韩瑞希母女俩一眼,然后吩咐保镖,“真是晦气,去,把她们母女俩弄到海里,别让季先生看到。韩季两家合并在即,不能让这个女人再出现。要是让韩家的人知道她没死,一定会取消合并的,到时,我们就白忙活一场了。”

“知道了魏哥。”保镖点头应了一句,然后朝房间外那一堆人招招手,“你们进来,把他们带到后海!”

在几个保镖上来强行抓过韩瑞希母女俩的时候,魏韩面向窗外,神色冷漠,“毁容肢解了再丢到海里,省得警察把她的全尸送回韩家。”

看到这里,唐琳忍无可忍。她一瞬地从树上跳下,并以一闪身的功夫,已来到窗前,掌心朝另一扇没打开的窗户送去。

掌风凌厉,击中窗户的时候,玻璃窗瞬间变成无数片碎玻璃。这些碎玻璃,纷纷如同尖锐的刀子一样朝房间里面的魏韩和那些保镖飞去,画面炫酷。

正文 762御圣君用硬币杀人!

掌风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玻璃碎片如同一把把的飞刀,像正在被一个刀技神人正在操控着一样。

房内的人根本躲闪不及,被那些玻璃碎片击中后,手臂,还有身上各处也被击中,不仅划破了衣服,也划伤了皮肤。奇怪的是,韩瑞希母女俩,却安稳无事,没有被一粒玻璃碎片给碰到。

魏韩被唐琳的掌风逼退了数步,未看清楚窗外发生了什么情况,唐琳就已经跃入窗户,一掌朝他送来。

“噗——”中掌刹那,魏韩一口鲜血喷出,并再退了数步。

那些保镖来不及承受被玻璃碎片袭击后的痛楚,就已经被唐琳三下五除二,一人再加一个拳头,打趴在了地面。

掌风消散,玻璃碎片都已经如尘埃落地,房间,回归了寂静。

魏韩单手支撑着地面,一只手捂住胸口,紧紧地望着正在缓缓转过身看向他的女人,这是一张无可挑剔的脸,这是一副无可挑剔的身材,这是无人能驾驭的了气势。

魏韩瞬间瞪大眼睛,两个字震惊的嘣出口,“是你?”

这个男人,与十年前差不多,但身材比十年前更好了。唐琳感叹男人越老越吃得香的同时,也庆幸自己有朝一日能把这个人打倒在地,她邪笑一记,步步逼近魏韩,“你一定很想不到吧?”

魏韩没有后退,他是真汉子,他不会后退的。他不可思议地摇头看着唐琳,“是,还真想不到,想不到昔日差点毁于我手的少女,如今已是这么完美的一个女人了。我更是万万也没有想到,你找到了我,还如此厉害。”

“呵。”唐琳冷笑,“你虽然号称天才教官,但自你离开后,我们部队又请了比你更优秀的教官,没有那位更优秀的教官,又怎么会有我们这一班高手的存在?就算我一个人斗不过你,但加起其他人,可就绰绰有余了。老话说的老,两个臭皮匠,还赛过诸葛亮呢。呵呵,魏韩,你的死期到了。”

韩瑞希把孩子抱过来,对唐琳心急如焚道:“小姐,他们已经被你打伤了,暂时是逃不了的,我已经没有力气走得动路了,麻烦你送我的孩子去医院好吗?我不想她死,她若是出了事,我会活不下去的,求求你了小姐,拜托你送一趟。”

唐琳伸出手,探了探孩子的脖子,这下眉头皱得非常紧,“孩子生命垂危,恐怕还没送到医院就已经……”

听到这噩耗,韩瑞希失神地后退两步,“不,不可以,我的孩子不可以死,我不要她死。”

这是海龙的孩子,唐琳也不想看到孩子出事,她冷静地想了想后,一把抱过孩子,“这样吧,我试试。”

她把孩子放到*上,然后她坐在*边,缓缓地,掌心朝下,放在孩子的身上,然后闭上了眼睛,把内力输送到孩子的身上。

韩瑞希紧紧地看着,尽管这个时候她满心疑虑。这个场面,怎么那么像电视剧里,武林人士用内力救人的场面呢?

魏韩看了唐琳一眼,此时,他也管不上什么了,翻身要紧。他觉得,这是个好的偷袭机会,他怎能放过。他偷偷地起身,倏然从身上拔出了一把军用匕首,从韩瑞希身后扣住了韩瑞希,并把匕首架在了韩瑞希的脖子上。

韩瑞希倒抽一气,“你干什么?”

闻声,唐琳倏然睁眼,侧头看过去,只见,韩瑞希已经被魏韩劫持了。她朝魏韩怒道:“有事你冲我来,你放开她!”

魏韩狰狞一笑,“你觉得,我会放吗?我真是小看了你的本事了,当年,我怎么就没来得及抽死你呢,好在现在,我还有翻身的机会!”说到这,朝那些保镖一喝,“都给我上,绑了她,我要慢慢地弄死她,让她生不如死。”

那些受了皮外伤和一点内伤的保镖,努力站了起来,并朝唐琳逼近。

唐琳另一个手还空着,等那些保镖靠近一个,她不是抓住对方的手把对方的手扭断扭断了,就是一掌送去,把对方送去撞墙壁。

可是,由于正在奋力救孩子,需要源源不断地输内力。一方,还要对付那十几个保镖。到了最后,她很吃力,额头不停地冒汗,她感觉自己的头越来越沉了。

魏韩发现唐琳快顶不住了,心中大喜,再次催那些被唐琳打伤的保镖,“她快招架不住了,你们起来,给我继续对付她。”

又有保镖站了起来,朝唐琳送来。唐琳此时气息虚弱,随时都有倒下的可能。她看着那些逼近的黑影,视力渐渐模糊,那些黑影由一个变成两个,又由两个变成好几个。

韩瑞希喊道:“小姐,你小心点。”

魏韩把匕首贴紧韩瑞希,怒道:“你给我住口。”

想到差不多就能把孩子救活过来了,唐琳甩了甩头,让自己恢复神智。已有黑影靠近,她掌心送出,一掌把那个保镖打飞了出去,可是这一掌耗费了她不少的功力,一方面又在全力救助韩瑞希的孩子,功力得不到很好的控制又比分散,这后果就是她胃里一缩,一口腥甜涌上了喉咙。

魏韩把韩瑞希给甩开到角落,快步逼近唐琳,唐琳模糊的视线只见有人影逼近,只是她刚伸手去挡,自己的手腕被对方抓住了,然后对方狠狠地用力,嘎吱一声,这时,眼前一黑,她再无意识。

轰隆!一个惊雷覆盖了别墅村的上空!

闪电的光芒在窗外时隐时现。

魏韩把唐琳的手甩掉,唐琳随即倒在了*上,和那孩子一起沉睡着。

“哈哈哈,跟我斗,找死!”魏韩大笑着望向窗口,结果,在看到窗口外,在闪电的光芒中时隐时现的季宇的脸时,他的笑容瞬间收住。

季宇就那么表情淡淡地看着他,有说不出的忧郁和绝望。

魏韩眼神一慌,“宇……”

这时,季宇突然拿过窗户上的一块较大的玻璃片,往自己的脖子抹去。他要结束自己的生命,他要用自己的命替魏韩赎罪,或者,也只有死了,他才会原谅魏韩的所作所为,不用活着去痛苦面对。

魏韩见状,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及时把手中的匕首甩出去,把季宇手中的玻璃碎片给打落。

“去,把他带进来。”魏韩心痛地命令保镖。

两个保镖立即出去,把季宇架了进来。

看到保镖如此用力架着季宇,魏韩手脚出动,一脚踢开一个保镖,另一个保镖,更是被他狠狠地扇了一个巴掌,怒不可遏道:“混蛋,谁让你们动粗的!”

踹开了那两个保镖后,魏韩一把握住季宇的双肩,尽力细声细气地说话,让自己的声音没有一点点的暴力,“宇,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的。”

季宇眼神淡漠,没有看着魏韩的眼睛,好似心已经死了,魏韩正在对着他的躯壳说话而已。

“宇,你看着我,”魏韩心痛地用力摇晃了几下季宇,可季宇仍不为所动,这下,他更心痛,也很紧张,他怕失去季宇。“宇,你说句话呀,求求你了。”

韩瑞希眼神冰冷,趁魏韩只顾着对季宇说话之际,已偷偷拾起一块玻璃,朝魏韩的背部走过来。

季宇无神的眸孔,看着那向魏韩逼近的尖锐玻璃。

就在韩瑞希抽尽了全力扬手把玻璃刺向魏韩的背部时,季宇突然绕过魏韩的身侧,最后背对了韩瑞,替魏韩挡过了玻璃。

玻璃穿入身体的刹那,季宇的身子向前倾了倾,并发出了沉闷的一声。

魏韩发觉不对劲,猛地转过身,而季宇这时往他倒了过来。他与他双双坐在了地上,他的手从季宇背上拿出来,只见,自己的手上沾满了鲜血。他慌里慌张地把季宇抱好,握紧季宇的手,轻轻地问:“宇,你、你还好吗?”看到季宇越发虚弱的容颜,他掉了泪。

季宇虚弱一笑,“我没事,只是被玻璃划伤而已。”韩瑞希用尽了全力,在他背部划了一道很深但不致命的口子,任谁,都站不直的。

见没有伤到魏韩,韩瑞希又抓起了一块玻璃,她也不管自己的手已经被玻璃给划伤了。拿到玻璃的一瞬,就朝魏韩逼近,“我要跟你同归于尽。”

这时,隐忍已久的魏韩忽地起身,一手抓住了韩瑞希的手腕,韩瑞希的五指一松,玻璃掉了下去。

魏韩的另一手,掐住了韩瑞希的脖子,并越来越用力地掐,眼神狠利得能杀人,“臭女人,敢伤我的季宇,我现在就弄死你。”

季宇见状,努力地爬了过来,抱住魏韩的腿,恳求道:“不要杀她,你答应过的,你答应我的……”

魏韩很是心痛地看着季宇,“我们要想好过,她必需得死。”

“你别杀人,我求你了。”季宇卑微地恳求道。

他的卑微,让魏韩迅速痛下杀心,他朝那些保镖喝道:“把季先生拉开。”

一个保镖听命,过来把季宇拉开了。

季宇看着韩瑞希越来越涨红的脸,绝望不已,“不要!”

魏韩正要使出最后一份力掐紧韩瑞希的脖子,让她彻底不能呼吸,就在这时,嘌嘌嘌,好几道声音逼近,紧接着,好多硬币从窗外飞进来——

硬币比长剑还锋利,穿过了每个人的心脏,最后都沾了血穿插在了房间的墙壁上。

正文 763君君,这都是你干的?

魏韩手臂一麻,下意识地把手收了回来,缺氧过度的韩瑞希顺势倒下去,瘫坐在了地上,呛个没完。

保镖们接二连三倒下,再也没有机会睁开眼睛。

魏韩来不及多看一眼地上的尸体,一枚硬币从门口朝他飞了过来,势不可挡。见状,他立即躲闪,但行动还是比硬币慢了,硬币擦过了他的手臂,不仅划破了他的衬衫,也在手臂上划出了一条血路。

魏韩看着硬币划过他的手臂最后插在窗口旁的墙壁上,血从硬币上滴落,他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那墙壁上的硬币,然后捂住手臂上的伤口转过头,忽然,一个黑影逼近。

“唔~”魏韩突然发出低沉的闷喝声,并捂住腹部不受控制地退到了窗口,贴在了墙壁。他忍着剧痛抬头看过来,一张冷峻的脸庞映入了他眼中,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御圣君浑身上下散发着杀气,他面无表情地走入房中,朝魏韩走去,身上没有一丝丝的温度。

魏韩邪笑,满意的笑容中夹杂着惋惜之意,他终于遇到一个强有力的对手了,可惜,他太逊了。

御圣君正要再上前两步揪住魏韩的衣领时,脚下似有什么东西绊住了他,让他的脚动弹不得,低头一看,原来是个清秀温润的男子,但此刻他在这男子的双目中,看到了卑微的请求。

季宇卑微地恳求道:“请你放过他这一次好吗?你要什么,我都会满足你!”

御圣君冷冽的眸光一紧,脚下一用力,季宇便被他甩到了墙角。季宇背部撞墙后,狠狠吐了一口血。

见状,魏韩双目布满血丝,立即朝御圣君的背部扑了上来,想要与御圣君同归于尽,但却在靠近御圣君只剩一步之遥的时候,御圣君突然转身,长手袭来,一把掐住了他的脖子,然后把他整个提起,狠狠地往门口甩去。最后,撞烂了门,狼狈地趴在地上,没有一丝力气再站得起来。

魏韩抽尽全身的力气把手送出去,想要握住不远处的季宇,可是,他连爬的力气都没有了,“宇……”

季宇侧躺在地上,看着魏韩那个样子,心痛地闭上了眼睛。

御圣君极其冷漠地扫了这二人一眼,然后走到*边坐下,轻轻地摇了摇唐琳,“琳琳?琳琳?”

唐琳疲惫地睁开了半眸,手指无力地指向了一侧的孩子,“君君,救、救孩子。”说完,再度昏了过去。

御圣君马上拿过唐琳的手,想要给她把一下脉,看看她情况如何,却在拿过她的手时,手腕随意摆动,显然是手骨折了,或者筋骨移位了。

御圣君愤怒地瞪了魏韩一眼,“我不会轻饶你的。”说罢,把唐琳的手放好,再拿过她的另一个手。给她把了把脉后,确定她只是用功过度而昏过去后,他才松了口气。

把唐琳抱好放在*上躺着后,御圣君把韩瑞希的孩子抱了过来,这时,韩瑞希跌跌撞撞来到了*边,看着御圣君怀中的孩子,伤心不已,“孩子,我的孩子……”

御圣君看了韩瑞希一眼,没有说什么,随后,他把掌心朝下贴在孩子的胸口处,开始用内力救治这孩子。

韩瑞希不解御圣君的行为,但她知道,这个时候千万别打扰对方,她只是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

过了好一会,孩子突然哇哇地哭了起来。

听到孩子的哭声的刹那,韩瑞希差点就激动得昏过去了。

御圣君把孩子送到韩瑞希手中,让韩瑞希抱好后,他说:“这孩子很虚弱,要尽快送到医院护养。”

韩瑞希落泪感激,“谢谢你救了我的孩子,谢谢。”

这时,一票人往副楼这边赶了过来。很快,海龙焦急的声音在门口传来,“瑞希。”

韩瑞希看向房门口,见到海龙,终于崩溃地哭出了声来,“老公……呜呜。”

海龙快步走进来,托住了妻子的肩膀,哽咽道:“对不起,让你受苦了。”然后把妻儿都揽入了怀中。

雪鹰和火狼他们一进门就把季宇和魏韩抓了起来。

九尾狐跑到*边,看到唐琳躺在*上她很担心,“鸟儿她怎么了?”

御圣君说:“受了点内伤昏过去了,没威胁到性命。”看向火狼和雪鹰,吩咐道:“先把他们押上车,回去再处理!”

等所有人走后,御圣君把唐琳扶起,然后他盘坐在她身后,运功为她疗伤,没过一会,唐琳缓缓打开了双眸。

感觉到身后有人,唐琳轻轻地问:“君君,是你吗?”

他温柔地揽过她的身,让她靠在自己的怀中,“是我。要是我今天晚来一步,你指不定会出什么事,以后,不可做这种鲁莽之事了。”

唐琳歉意道:“对不起君君,我是怕你出事,看到你留在酒店里的纸条,就往这里赶来了,没能想,比你来早了。”

“来,”他移开她的身子坐好,然后拿过她的手,捏住她的手腕,下手前,看向她,“忍一忍。”

唐琳点了点头。

御圣君手一用力,只听“嘎吱”一声响,唐琳倒吸了一口气后,黛眉便松开了。她扭了扭筋骨已复位的手,没感觉到疼意,开心不已,“好了,君君,我的手好了。”

“嗯,好了就行,那我们回去吧。”说着,御圣君扶过唐琳,准备一起离开这里。

唐琳看着这满地的尸体和穿插在墙上的无数个硬币,不可思议地把手指弯曲在了唇边,“君君,这都是你干的?”

御圣君问了个很实际的问题,“我杀人了,会坐牢吗?”

“噗、”唐琳忍不住笑了一声,“不会!”然后揽过御圣君的手臂,离开了别墅的副楼。

经过院子的时候,下雨了,还特别大。唐琳和御圣君几乎是跑着到主楼那边的,本想直接出门去坐车回市里,

这时,雪鹰等人正要把季宇和魏韩从雨中押上车,不料,魏韩突然用他过于结实的身体撞开了火狼,然后冲过去几步,把雪鹰也撞开,因没有戴着手铐,拉着季宇就往前面的雨中要了命地冲去,想要拉着季宇逃跑。

雪鹰和火狼他们正要奋力前去追赶时,御圣君不急不慢地从裤袋里掏出了一枚硬币,往魏韩的背部一弹——

硬币正中魏韩的背部,魏韩受到硬币这股力量的推动,狠狠地往前扑去,最后重心不稳难以招架,狼狈地跌在了路上一泊水中,全身不仅湿透,样子还特别的狼狈。

魏韩一倒下,季宇跟着倒下,与魏韩一同跌入了水泊中。

雨越下越大了,本来天色还有点黎明后的白亮,现在却阴沉沉一片,好似这是一场会下几天几夜的雨一样。

魏韩反应回来的第一时间就是把季宇扶好,看到季宇跟着自己受这种苦,他悲痛不已,“宇……”

季宇背部伤口恶化,雨水与血水混合在了一起。他眯着淡淡的笑意看着魏韩,不想让他看到他的痛楚,但他的脸色过于苍白,“我没事。”

木子李从车里拿了把伞出来,御圣君走到木子李的伞下,一步一步靠近了魏韩,直到站在魏韩面前,居高临下冷漠地俯视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

魏韩抬头看着御圣君这张冷漠的俊脸,迟迟没有了反应。死到临头了他知道,但他不会求饶的。

突然季宇给御圣君跪着爬过来抱住了御圣君的脚,又狼狈又卑微地哀求道:“你们要想泄恨,找我,请不要为难魏韩,求求你们……”

木子李心疼季宇一眼,他一直以为这个清俊的男人一直在国外泡妞,哪想到,和魏韩竟然是……

唐琳在九尾狐伞下避雨,与九尾狐也靠近了魏韩身边。

魏韩看到季宇不停地哀求,还给御圣君下跪,凄然大笑了几声,“哈哈哈,哈哈哈!”随后,大手一提,把季宇给提了回来。他看着季宇,异常温柔地说:“你一直是清清白白的,他们不会拿你怎样,倒是我的存在,会威胁到你的安危,宇,记住,要好好地……活下去。”

季宇预感到不对劲的时候,魏韩已一瞬地从领口内拿出了他一直戴在脖子上的一个吊坠,这是一个十字架吊坠,十字架很薄。

魏韩毫不犹豫,用十字架划破了自己的脖子,随着血渗出,他嘴角含着凄然的笑倒在了季宇的腿上。

季宇看着腿上的魏韩,完全没有了反应,像失去了魂魄一样,俄顷,他昏倒了过去。

御圣君等人就这样看着雨水啪嗒着这二人的身体……

三日后,季宇在医院醒了过来,看到的第一个人,竟然是韩瑞希。韩瑞希正抱着孩子在病*边坐着。

季宇虚弱出声,“怎么是你?”

韩瑞希见他醒了,就说:“你醒啦,好点了没?再怎么说我们两家是世交,虽然我们两个以前没见过面,但我还是该来看看你的。”

季宇侧过头,看着天花板,眼眶越发的通红,“他走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倒不如……”

韩瑞希说:“魏韩没死,被我老公的同事救了,不过还没有脱离生命危险,还有……他患有癔症!”

季宇一惊,“癔症?什么意思?”

正文 764御圣君参加化妆舞会!

韩瑞希解释道:“就是患有双重人格,或多重人格的精神病。”

季宇大惊,“什么?”

医院的一间病房里,魏韩躺在*上,通过氧气罩输氧,气息仍是薄弱的,脖子处,绑着厚厚的纱布。

季宇轻步走了进来,坐在*边后,想要拿过魏韩的手握着,可看到魏韩的手正输着液,他不敢碰,怕弄疼了魏韩,于是收回了手。

他就这样静静地看着魏韩,不说,不动。

唐琳和海龙站在房门外看着。

海龙叹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两人的情况会是这样的。雪鹰给团长打过电话询问了情况,魏韩有可能不会负刑事责任。”

唐琳深深地看着那躺在病*上的魏韩,尽管这个男人曾经侮辱过他,但确实罪不该死,魏韩患有精神病,那曾经的所做所为,应该不是出自他的本意,不过尽管他有多重人格,必要的刑事责任,是避免不了的。“不管怎样,接下来的事已经不归我们管了,魏韩能不能挺得过这关,还不一定,看他的造化吧。对了,我明天和雪鹰他们回云山了,你呢?”

海龙说:“我安顿好了瑞希和女儿就回去。”

唐琳点点头,“嗯。”

海龙有电话来,他看了一眼后接过,“我在魏韩的病房这……好,我现在去找你。”

挂断电话后,海龙对唐琳说:“我岳父岳母来接瑞希和我女儿了,我现在要随他们回韩家。”

唐琳说:“去吧,别让他们等久了。”

夜里凉了许多。

唐琳倒了半杯红酒,一个人坐在酒店房间的落地窗前独自喝了起来,看着窗外的繁华夜景,有着小伤感。

不知御圣君几时到了身侧,把一件披肩轻轻为她披了过来。唐琳发觉便侧头看了一眼,柔柔一笑,“君君,你没睡呢。”

御圣君挨着她旁侧的沙发坐下,笑了笑,“没有爱妃作陪,朕难以入眠。”

唐琳失笑一记,这个御圣君也爱幽默了。

他神色认真了几分,“在想魏韩和季宇的事?”

唐琳点点头,落在窗外的视线回到了御圣君脸上,她看着他的深邃的眸,认真的问:“君君,当日,是我救的魏韩,你会怪我吗?”

御圣君深作呼吸一口气后,歪头明媚一笑,“不会,朕尊重你的决定。能在那种情况下看出一个人是否患有精神病,琳琳,你很厉害。好了,别多想了,魏韩和季宇的事,就让它过去吧。”说着,把爱妃轻轻搂入了怀中。

过了一会,唐琳想起了什么,在他怀里问:“君君,那天应该你比我早到魏韩藏身的那座别墅,怎么我比你早到了?”

御圣君如实道:“在村口,我遇到了一个昏过去的老太太,用了不少时间处理老太太的事,耽搁了。”

“老太太没事吧?”

御圣君看向窗外,无声一叹,“老太太家里,只剩她与她老伴,老太太醒来说了她家的过去,我才知道,原来她的家人在一次外出旅行中,就失去联系了,不仅没有回来过,也半点消息都没有,根本联系不上!这一失联,就是好几年!”

唐琳从他怀中惊起,“那派人去找了吗?”

御圣君说:“找了,但始终没找着,如果出了事,那残骸应该能找得到的,但连残骸都一点痕迹也没有,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老太太整晚做梦,梦到她的家人外出旅游,被困在了一个地方,一直求助无果,所以她断定她的家人尚活着,她多次求助警方,但已经过去这么多年了,警方也无能为力。老太太一直认为梦中的地方,便是他家人出事的地方,但在警方看来,这地球上,根本没有这个地方的存在。”

唐琳好奇问:“是什么地方?”

御圣君说:“老太太也不知道她梦境中她家人被困的地方是哪,她提交给警方的,除了一张简略的地图和一份梦境内容,再无其他。”

唐琳说:“梦境千奇百怪,似真似假,亦真亦假,会梦到我们现实生活的点滴,但也会梦到与现实无关的场景,可能老太太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缘故,她是太过想念她的家人了,才会一直梦到自己的家人。”

“你觉得……那个地方存在吗?”

御圣君的问题让唐琳感到诧异,“君君,你相信老太太的梦?”

御圣君说:“所谓,血缘的召唤,又或者心有灵犀一点通,或许,老太太和他的家人能心连心。”

对于一切讲究科学的唐琳来说,以前,她认为事事讲究科学,自经历了穿越一事后,对这个千奇百怪的世界,她不敢凡事都用科学来肯定了。“君君,你说的亲人之间心连心,我认同,但那位老太太梦境中的地方,在地球上并不存在,如果存在,那还好说,可不存在,如何找她的家人呢?警方是不会再就此事而无缘无故浪费警力资源的。”

御圣君看向窗外,眼神变得渐渐幽深,他幽幽地说,仿佛另外一个世界的声音,“我怎么觉得老太太描述的梦境,我似曾相识……”

看到御圣君这个神游到另外一个时空的状态和说话的语气,唐琳的背脊凉了一块,打从心眼里惊悚了一把,她小心翼翼地唤了声,“君君?”

御圣君没有任何反应,一直看着窗外,仿佛躯体还在现实世界里,灵魂却已到了其他的时空。

“君君?”唐琳又小心翼翼地唤了一声,她有点害怕,害怕她这一唤,会影响到御圣君一样,就像在关键时刻,让一个练功正认真的人走火入魔。

御圣君倏然回头看着她,状态已回到现实中,他问:“怎么了?”

连鬼唐琳都不会害怕,但她发自内心的害怕御圣君刚才脱离状态好似被鬼附身了的样子,她颤微微地问:“君君,你刚才……没事吧?”

御圣君淡淡一笑,“我能有什么事,只是出神了而已。”说到这,低下眸,又想了之前的事,此时他这个状态,完全与唐琳隔离了一样,哪怕她此刻就在他的身边。

唐琳没敢再唤御圣君,任由他在用灵异的状态想事情,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御圣君来到现代表现出的诡异一面。他说老太太梦境中的地方他似曾相识,这,这也太诡异了。连警方都认为梦境中的地方在地球上是不存在的,那一定是老太太梦到的幻境,可御圣君却说……似曾相识?

入秋了,本来没感到凉意的唐琳,真的感觉到周围凉飕飕的。她在御圣君神游之际,自己也神游了,她想,她和御圣君都是因缘际会穿越古今的,真有这种离谱的事情吗?可这种离谱的事情确实发生了,让她这个从来只相信科学的人,也不得不去相信穿越这种离谱的事情……

秋雨连续下了三日,没有要放晴的意思。

今日一早,唐琳与雪鹰等人收拾好前往机场,准备搭早班飞机回云山市。

将近登机之前,御圣君独自在机场里的地下停车场与一个中年女人见面,这个女人,便是他三日前所认识的那位贵妇。

御圣君把一张支票递给贵妇,“钱老太一直相信她的家人尚活着,我既然遇到了,我会试一试,看看能不能帮她把家人找回来。这些日子,麻烦你代理一下钱老先生夫妇俩的事,一个月后,我会抽身来处理他们的事情。”

贵妇不解地问:“唐先生,钱老先生一家,与你素昧平生,你怎么愿意帮他们到底?而且,还试图想帮他们找回失联几年的家人。”

御圣君看向一处,目光深邃,他幽幽地道:“钱老先生夫妇俩的事,我可以以慈善的名义供养他们晚年,但是,我还是想亲力亲为一些事情,或许……”是跟梦境中的地方有关吧。

他没有跟贵妇明说,把支票放到贵妇手中,“拜托了女士,谢谢。”说罢,往电梯走去了。

贵妇看看这张百万支票,再看看远去的俊朗背影,眼里充满了好奇之色,“他到底是什么人?”

四五个小时后,飞机在云山国际机场着陆了。

坐黑人开的车安安稳稳地回到唐家别墅,也许是几天没有睡个好觉了,唐琳洗了澡就回卧室睡觉了。

御圣君从公司回来,已是傍晚的时候,一回到家,就听到周管家说夫人叫他去餐厅吃饭。

到了餐厅,看到美女夫人一袭优雅长裙坐在饭桌边优雅地喝着红酒,御圣君紧绑了半天的表情终于有了笑容。

唐琳看到他,甜甜地道:“君君,你回来啦,上班辛苦了。”

她为他亲自把外套脱下搁到椅背上,然后拉他坐下,还亲自给他碗里夹菜,“多吃点,别饿瘦了。”

看她容光焕发的,他笑问:“有喜事?”

唐琳坐下后,双手托着下巴很着迷一样看着他吃饭的样子,“今天睡得很有质量,这不,精神好很多。君君,吃完饭不累的话,咱们去帮九姑娘一个忙吧?”

御圣君张口就问:“她没钱吃饭了?”

唐琳白了他一眼,“晕,她会没饭吃才怪。是这样的,她那边有一个化妆舞会,邀请我们参加,火狼雪鹰他们也去,希望我们也去凑凑热闹。我都想好了,我要扮成一个他们认不出来的角色,那君君你呢,你喜欢扮演什么?”

御圣君想了想,往往这种事,就不如他的武功那么高了,他深入想也想不出来,“扮演……”

“皇帝怎样?”唐琳突然兴奋地给他支招。

御圣君没有多大的反应,也没失望,“这个……也蛮好。”

唐琳担心问:“不过君君,你这几天没怎么休息,要不,我一个人去吧,你在家早点休息?”

他柔柔一笑,“我没事,坐飞机的时候休息够了,我陪你去吧,正好我也想看看什么是化妆舞会。”

“好呀,那我这就去准备咱们的服饰。”唐琳说着就动身,撇下御圣君一个人吃饭就溜出餐厅了。

御圣君看着这一桌丰富的饭菜,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不知朕的穷苦子民,唐天佑有没有照顾得到。”

晚上八点半,御圣君把车开到市中心的时候,坐在后车座抱着一团衣服的唐琳接了个电话,“喂,老九,我在去的路上呢,怎么了?”

电话那头的九尾狐,正处在一个色彩缤纷的地方,从她身后过往的人,皆都打扮得新奇,美艳,或另类,而她,也是另类中的美艳。她代号九尾狐,此刻,就是把自己打扮成九尾狐的样子,戴着一面银狐眼睛的面具。

她见周围太吵了,于是走到附近,打开了换衣间进去,再对电话那头的唐琳说,此时的她,有些焦急,“鸟儿,刚我打电话给火狼了,他说木子李那个木头不来,你帮我打个电话给那个木头,劝一下他。”

九尾狐暗恋木子李的事,作为九尾狐的闺蜜加搭档,唐琳是最清楚不过的,“你别急啊,我会打给他的,一定劝他来参加,没有纣王在身边的九尾狐,九尾狐怎么会展现她的优势呢,别急别急,我这就打过去。”

挂掉九尾狐的电话后,唐琳摇头舒气,“技术李这个木头哎,真是要急死人。”

找到木子李的电话,唐琳打了过去,打通了将近一分钟了,却迟迟没有人接,直到电话拨打自动结束。

“奇怪,怎么不接我电话呢。”唐琳暗自嘀咕,一边再次拨木子李的电话。

御圣君说:“会不会是已经睡了?”

唐琳说:“不可能的。他一般不是这个点睡,都认识那么久了,我还不了解他的习惯。我打雪鹰的问问。”说着,找出雪鹰的电话,并拨了出去,没一会,雪鹰接了电话,她忙问:“雪鹰,你去化妆舞会了吗?哦,你正准备出来呢,那我问问你,技术李他在部队吗?我打他电话他没接。”

过了十多秒,唐琳“啊”了一声,“他出去打网球了?行,我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唐琳看了看外头,然后把堆在面前的衣服拨开,一边下车一边对御圣君说:“君君,我去找一下技术李,你先去化妆舞会吧,化妆舞会的地方距离这里不远。我找到技术李马上来。”

没等御圣君说上一句,唐琳已下了车并拦了一辆计程车离开了。

御圣君只好独自往化妆舞会的地点去。

正文 765唐琳将是季氏集团掌权人!

御圣君把车停在化妆舞会所在的歌舞厅外的停车场,下车之前,按照唐琳的吩咐,把舞会的服装穿上。

经过了几分钟的折腾,一个锦衣玄服的男子下车来。一身锦衣玄服,难掩他卓尔不群的英姿,浑身上下,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王者气息,佩戴着一面精致的,炫目的蝴蝶面具。

御圣君用两指勾了勾胸前乌黑假发,嘴角勾着淡淡而不羁的弧度,便朝不远处歌舞厅的大门走去了。

进入歌舞厅,抬眼望去的刹那,御圣君差点以为自己进入了另外一个国度了,除了扑鼻而来过于浓郁的香味与化妆品的味道,还有占满视野的千奇百怪的色彩。扮成各种名人的,把脸画得很邪恶的,戴着面具的……原来这就是化妆舞会。

舞厅的正中间有许多人在跳舞,有“唐僧和白骨精”相伴而舞,还有“道士和僵尸”,“吸血鬼和天使”等等。

不过,这些打扮新奇的人,在御圣君眼中,那叫一个乱七八糟。

这时,有只美艳的九尾狐狐狸精一边打电话,一边朝门口走来,“他不在网球场吗?会去哪了?”

当狐狸精走过身侧的时候,御圣君较为神秘的唤了一声,“九姑娘。”

九尾狐一愣,她都打扮成这样了,谁还认得出她来?她放下手机,回头看了看,一抹俊朗的背影映入眼中,舞会里,不乏古装打扮的男女,唯独这个男人的古装背影吸引了她,这人是谁?

九尾狐倒退两步,看向古装男子的脸,他戴着面具,但下半脸的精致证明他是个顶级帅哥,他的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飘逸出尘。

哇!美男子!九尾狐心里花痴了几秒便反应回来,“你认识我?”对方的声音有点熟熟悉,莫不是……

御圣君笑了笑,“是我,唐天佑。”

“噢!”九尾狐反应很大,但也很快收掉她这夸张的表情,热情地说:“你来啦,舞会还没开始,那先到里面吃点东西?”

“好。”御圣君应了声,这就往里走。

九尾狐有些失望,她还以为他还会继续和她聊几句,她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才问要不要去吃东西,心里其实很想和这位好友的男友再多聊两句,主要是这个男人的声音实在是好听得让人摆脱不了。

这时,有两个人朝九尾狐走了过来,这二人的脸,很吓人。这是两张黑白无常的脸,一张极黑,一张极白。

这二人分别是火狼和雪鹰,古铜肤色的火狼扮演了穿黑色休闲西装的白无常,肤白如韩国男星那种白嫩肌肤的雪鹰,却扮演了穿白色休闲西装的黑无常。二人站在一起,相映成辉。只是他们穿得优雅得体,妆容却很吓人。

火狼认出了九尾狐,“九姑娘,我们来了。”

“你们……”如果不是因为听得出是火狼的声音,九尾狐根本认不出这两个“优雅的鬼差”,“火狼?你们?”

火狼突然列开嘴,露出他白白的牙齿,哈哈哈大笑说:“怎么样?我们这样还有人认得出来吗?”

九尾狐抹了一把虚汗,很是无力地说:“别人都尽是往帅的路线走,你们倒好,尽往丑的方面发展,真服了你们了。我可告诉你们,今晚的化妆舞会有个特别的环节,那就是选出今晚最美的男生和女生,我看你们俩……呵呵,没戏了。”

火狼气急败坏地朝九尾狐吼,“不早说,你这个战友,当得真不好。”

九尾狐冷汗冒了一把,压根没想到火狼反应这么,她后退一步捂嘴笑了笑,“我想说,若是选最美的男生,我想雪鹰胜任的机会会多点吧,谁叫他那么像韩国的欧巴呢。”

“咳嗯。”雪鹰低眸捂嘴,样子严肃得让人觉得很逗,特意提醒这二人,“我是中国的纯爷们,别拿那些整天就知道卖萌吸引眼球的欧巴跟我比,不是一个档次的。”说完,低着头,插着裤袋,低调而严肃地往里走去了。

“嗯?”九尾狐和火狼在原地看着雪鹰离去的背影怔愣。

火狼仰头,双手交叉在后脑勺托着头说:“什么时候,他说话这么有档次了?少见!”

九尾狐反问,“什么时候,你见他说过这么多话的?”

火狼松开手,摸摸后脑勺,窘迫一笑,“也对。”

在市中心一个网球场的角落里,唐琳进来看到没人在打网球,原本想离开的,走时余角无意一瞥,看到了坐在网球场某个角落里的木子李。

木子李往日的穿着都是衬衫搭配黑裤,服饰从来没有第二种选择,除了一直戴着的边框为黑镜片为白的眼镜,难得今日换了装束,一套较为休闲随意的西装,优雅但又不是十分拘谨严肃,多了几分随性。在他的面前,放着两株花和他的手机,以及一副网球拍。他坐在地上,一直闷闷地低头看着地上这两株不一样品种的花。

有身影挡住了面前的光芒,木子李无力地抬头看了一眼,然后又低下了头,继续一个人沉闷着。

唐琳蹲下来,拿起两株花看了看,一株是含羞绽放的白色风信子,一株是纯洁的滨菊。

这两株花,唐琳一眼就看出了门道,“白色风信子的话语是不敢表露的爱、暗恋。滨菊则寓意友情永固。你本是打算在舞会上向9号她表白,如果她选了风信子,你就有戏了。可又是什么缘故,你放弃去表白?”

木子李郁闷的视线落到滨菊上,淡淡的语气说:“我怕她选了滨菊。”

“什么嘛,你还没给她机会选择,你怎么知道她选的是滨菊呢,起来,要是去晚了,你以后再想向她表白,恐怕就没有机会了。”说着,唐琳一把拽起木子李,然后把地上的东西给全部捡起来,拽过他的袖子离开网球场。“化妆舞会上,那么多帅哥,你再不主动出击,有你后悔的。”

唐琳把木子李生拉硬拽到网球场外的一辆计程车前面时,被木子李一把甩开,他说:“我不能去!”

“理由?”唐琳不解地问。

木子李低着头,回忆了曾经遇见九尾狐上火狼的车那一幕后,淡淡地说:“我这个人,做不出抢兄弟的女人这种事。”

“啊?”唐琳错愕,“抢兄弟的女人?9号她除了你,还喜欢谁了?”

木子李表情挣扎,但没有回答,他催了催唐琳,“舞会快开始了,鸟儿,你快去吧,我就不去了。”

唐琳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这个木头,又哪根筋不对了,九尾狐可是一直等着他的表白的。

“唐小姐,好了吗?”这时,司机师傅探出头来问,原来是何大南。

唐琳看了何大南一眼,然后二话不说重新拽过木子李往计程车去,“别婆婆妈妈的了,爱情是靠自己抢回来的,今晚你要是抢不回来自己的爱情,从今以后,就要放下对9号的感情,别弄得大家都误会了。”

木子李是斯文人,没有抗拒唐琳,就这样被唐琳拽到了计程车里。

化装舞会现场。

御圣君靠在角落里一个吧台边,独自一个人喝着红酒,锋芒暗隐的目光,随意地扫过舞会现场上的人。

附近的角落里,有一群打扮得很性感的女人扎堆向御圣君投来花痴的目光,每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开了,纷纷都在打赌那个古装男子是不是帅哥,看看谁能先要到他电话。

女人堆里正有一个决定来试试问御圣君要电话的时候,黑脸白脸的火狼和雪鹰一左一右出现在了御圣君的身边,各自拿了一杯酒与御圣君碰了起来。

那个打算来问御圣君要电话的女人,和其他女人扫兴地离开了。

火狼瞄了一眼已经分散的那堆女人们,然后对御圣君幸灾乐祸道:“唐先生,我们俩好像来的不是时候,打扰了美女们向你投怀送抱的机会了。”

御圣君暗暗扯唇苦笑了一记,他没有回火狼话,少少地抿了一口红酒。他巴不得这二人早点出现呢。

雪鹰放下酒杯,随手拿了台面上的一份报纸打开看,看着看着,上面一则醒目的大标题引起了他的注意力,“季氏集团大股东转让轰动商界……”

听到雪鹰念的字,御圣君好奇的视线落到雪鹰所拿着的报纸上,随意一扫,那则醒目的大标题,他也看到了,不禁一惊。

雪鹰向二人严肃道:“你们看,这是对季氏集团的独家报道,季宇的父亲是季氏集团最大的股东,说是要无条件全部转让给一位与集团无关的人,还特别提到这个人是他儿子季宇的救命恩人。”

火狼夺过报纸看了一眼,“季家又开始折腾什么?难不成是魏韩醒了,又开始唆使季宇去为他办事?”

御圣君说:“季宇的父亲,占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是季氏集团的大股东,如果报道是真的,那么这个救了他儿子的救命恩人,将是季氏最大的操控者,个人所得资产,也会十亿百亿倍地翻。”

火狼好奇,“谁那么幸运?”

“这个幸运儿,可能是鸟儿。”这时,九尾狐向三人走了过来。

正文 766技压群雄,夺得美人归!

火狼惊问:“这是怎么回事?”

九尾狐翻看着手机上的新闻,边说着:“这则新闻,是一个小时前出的,各大出版社争相大量印刷,也在同一时刻,这则新闻覆盖了各大网站。我想,季宇是看在鸟儿当日救下自刎的魏韩,就去说服他父亲,拱手把股份赠给鸟儿!”

雪鹰觉得九尾狐说的合情合理,他点头了点头,而后低头沉思片刻后说:“当日,鸟儿在魏韩的生死边缘之际,看出魏韩极有可能患有癔症,经过进院检察,果然,确有其事。据说,季老总非常爱他的儿子季宇,一直放任他儿子在国外过着奢靡的生活,儿子想要什么,能给必给,给不了也尽量给。或许,季宇的一句话,会让季老总放下一切。”

“不知道这件事鸟儿知道了没有。”九尾狐说着的同时,视线缓缓落在了御圣君脸上。

御圣君低眸望着杯中酒水,眼神深邃平静,似在沉思,似已出神……

何大南把车开到歌舞厅外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的时候了。

唐琳看了手机上的时间一眼,然后下车,直往歌舞厅里走,木子李欲止步,但最后还是逼着自己去跟上唐琳的脚步。

化妆舞会已开始了节目,舞会现场的人,比一个小时前多了一半,人人衣着光鲜亮丽,舞姿曼妙。

t台上,一群模特大秀修长美腿和妖娆身段,跟随着音乐,一个接着一个轮换走台。

唐琳扫了舞会现场一眼,见到靠在角落里的吧台边安静地喝着红酒的御圣君,于是朝他快步走了过去。

木子李紧张地在人群中搜寻九尾狐的身影。

“君君,怎么只有你一个?其他人呢?”唐琳走到御圣君身前问。

御圣君提着红酒杯的手略显慵懒的向t台那边伸了伸。

唐琳转头看向t台,看到了这时正在走台的九尾狐,狐狸装束,狐狸姿态,举手投足间,活似勾人的狐狸精,引得t台边的男男女女争相呐喊高呼。

看到这,唐琳无奈一笑,而后视线落到木子李身上,催道:“李,还等什么,上去送花表白啊。”

木子李扯了个僵硬的笑容,没有勇气迈出脚步,“我……”

这时,九尾狐已走完台下来往吧台这边来了。

唐琳见九尾狐正往这里走来,鼓励木子李几句,“李,加油,拿出你的男子气慨,把咱们班的九美女拿下,你能行的!”

木子李越来越紧张,越来越底气不足,唐琳不鼓励他还好,一鼓励他他就越发的想退缩,眼看九尾狐就要到跟前了,他紧张得不停地咽唾沫。

“鸟儿,你来了。”九尾狐走到唐琳身边说,而后笑意浅淡的视线转向木子李。

唐琳微笑回道:“刚到。”见九尾狐看向木子李,她觉得自己该退下了,于是拉过御圣君的手,给了他一个颜色,然后对九尾狐和木子李二人干笑两声,“呵呵,那个……你们聊,我和我老公去吃点东西。”说罢,拉着御圣君从二人身边经过。

木子李脑子发热,竟然想走,只是刚要动身的时候,被路过他背后的御圣君出手无形,迅速点了他的穴,定住了他。

“嗯?”木子李心中纳闷自己怎么动不了了,他努力迈开脚步,但始终动不了。

九尾狐见他双手放在背后,狡黠一笑,“你后面藏了什么东西?”

木子李脑子一轰,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冷汗直冒,“我、我……”

“我看看。”没等木子李拒绝,九尾狐已倾身过去,一把夺走了木子李手上的东西拿到自己面前,见是两株不同的花,笑容一下子明媚了许多,“哇,真漂亮。”

看到她这抹如阳光一样明媚的笑容,木子李的心忽然的停止了跳动,刹那间这个世界是静止的,唯有九尾狐这抹姿彩在他眼中缓慢绽放。

“送给我的吗?”九尾狐突然笑问,打断了木子李静止的世界。

木子李停止跳动的心开始扑通扑通大声地跳动,他看着九尾狐期待的眼神,紧张地说:“……是,你……喜欢哪种?”

九尾狐看看左手的风信子,又看看右手的滨菊,变换着看,好像在纠结。

看着她这样,木子李紧张得无法呼吸了,不停地大口吸气。

“嗯……”过了半分钟,九尾狐有点舍不得地把风信子送到木子李面前。

木子李的心一瞬地跌落谷底,她这是选择滨菊吗?

九尾狐略显娇羞地低下头,低声说:“我对你,和风信子的话语一样,我想选风信子,不知道你心里愿不愿意让我选它……”

木子李跌落谷底的心,一瞬升上了云端,又紧张,又激动地说:“我没想到你会选择风信子,我太意外了,我……”激动得想要靠近九尾狐两步,无奈怎么动也动不了,急得慌。

在不远处吃点心的唐琳看到九尾狐脸上的表情,不禁松了一口气,“这俩货,终于在一起了。”

御圣君看向不远处的木子李,手掌一张,无形的掌风一扫而去,没有伤到任何人,却解开了木子李的穴位。“

木子李只觉自己身上某处一麻后,竟然能动了,他没有理会这些,一把夺过九尾狐手中的滨菊,不好意思地笑着说:“这个,不要了,不是我这些年的心意。”然后,把滨菊往垃圾桶一扔。

九尾狐把风信子送到鼻翼,看着这个她也暗恋了很多年的男人,温柔地笑了。

“君君,”唐琳发现了御圣君发出的那道掌风,“你刚才定住了李?”

御圣君点了点头,嘴角的笑意深不可测。

唐琳不可思议地问:“你还能隔空解穴呢?”

御圣君看着她的眼睛,又是那帅得深不可测的笑意,“是的。”

唐琳来了兴趣,“好厉害,君君,以后教教我这一招呗?以后去抓嫌犯,我不用挨近对方也能把对方制住了。”

他*溺的摸摸她的脸蛋,“好。”想起那份报纸,他的神色认真了几分,“这两个小时内,看过新闻吗?”

“嗯?”唐琳拧眉,“什么新闻?”

御圣君想了想,说:“算了,这件事,明日再提,别让新闻的内容打搅了你今晚的心情。”

唐琳想,能让御圣君关注的新闻,一定很不一般,虽然很想知道到底什么新闻,但他说的对,这件事,先抛脑后,舞会第一。“嗯。”

这时,有主持人上了台,是个西装笔挺的成熟帅哥,他拿着麦克风对大家说:“各位,各位。”

众人慢慢安静了下来,视线聚集在台上。

主持人说:“各位帅哥美女,大家晚上好,为了让大家玩得开心,今晚的舞会,设定了多个环节,大家不要拘谨,尽情地参加吧,但凡参加的人都有奖品的哦,在每个环节中赢了的人,还有神秘的大奖拿。”

台下一片喧哗,都对舞会的几个环节充满了期待,有的人,已经等不及了。

不知几时,火狼和雪鹰已经把脸洗了,各自都戴了面具,站在了唐琳他们身边。火狼冷不丁点冒出声,“不会又是送电饭煲之类的奖品吧?”

唐琳抚了抚胸口,瞟了火狼一眼,“来了也不说一声,吓死人。”

“嘿,鸟儿,你不换衣服?”见唐琳穿着白色休闲套装,又没有戴着面具,火狼过问。

“对哦。”经火狼提醒,唐琳才发现自己忘记了打扮。

御圣君把车钥匙拿出来,“我去给你把衣服拿进来。”

“不用了君君,我去车上换。”说完,唐琳拿过御圣君手中的钥匙,匆忙离开了舞会现场。

台下有人问:“第一个环节是什么?”

主持人说:“第一环节的主题是《技压群雄,抱得美人归》。”

有人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主持人详细说道:“这个环节的内容是这样的,通过抽签表演所抽到的题目,再进行现场所有人投票,票数获得最高的,可以获得第一个选择美女的权力。这个环节,无论是单身男士,还是已婚或已有女友的男士,都可以参加。得票率最高的三位男士,将有机会从现场所有的美女中,挑出自己最喜欢的那位,作为今晚的临时女友。在此,说明一下,若有不参与的美女们,可提出拒绝。下面,请男士们开始报名吧!”

现场的男士们蜂拥而上,靠拢舞台,争抢着要报名,很多女孩子,也已经站在了各种聚光灯下面,等待着被选中。

“这种热闹,怎么少得了我。”火狼手痒痒地搓着手往舞台靠近,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回头叫住雪鹰和御圣君,“你们两个不参加?”

雪鹰饶有兴味地说:“我在台下看着你技压群雄。”

御圣君神色平淡,看样子对舞会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我一个人参加多没意思,怎么能少得了你们两位,一起来。”火狼走过来,生拉硬扯把御圣君和雪鹰拉去报名。

十多分钟后,唐琳回到了歌舞厅里,她的装束,让凡是看到她的男人们,没有一个不血脉偾张的,“哇哦~”

正文 767舞会上的神秘来客!

性感水蓝色深v海军制服,头发披散在双肩,戴着一顶蓝百相间的海军帽,优雅的面具下一双性感艳红的唇,领口的两颗扣子没有系上,胸领内的*若隐若现,修长白希的双腿套着一双高跟及膝盖的长筒靴……

舞会现场不是没有这种打扮的人,可唯独唐琳惊艳了众人,因为她有足够好的身材,和身姿。

大部分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就连女人们看到了,也自叹不如。

唐琳勾人心魄的性感着装,让不少男人垂涎欲滴。

人群中,有一个女人的打扮和唐琳几乎一样的人,但她的身材过于瘦弱无肉,赋予这套衣服的,只有平庸。

女人见不少人的眼光都落在唐琳身上,她心生妒忌,眼珠转动了两下,顿时心中冒出一计,暗暗冷笑后,她把套在手腕上的珍珠手链给扯断,再把这些珠子全部撒到地面,珠子随即朝唐琳经过的地方滚动过去。

果不其然,唐琳走过女人的身边时,脚下踩到了珠子,她穿的是高跟鞋,一旦滑倒,很容易摔跤。但是,这个时候,换做是其他女人,一定会跌倒,摔了个很惨很狼狈的姿势,但是……这个时候,不是别的女人,是唐琳。

唐琳感觉到脚下踩到了什么,使得她的身体不平衡,黛眉不禁暗暗皱起。

那个女人在人群背后暗暗得意,以为唐琳必定会摔得很狼狈时,唐琳做了一个后手翻,往身后安全的地方站稳。她那身板,如蛇一样柔软,身体送过空中的时候,双腿垂直,优雅和平衡的程度,不逊于常年受训的体操人员。

唐琳轻轻松松地完成了后手翻,再度惊艳了众人一把,只是她目光倏冷,暗扫人群,只为找出那个向她撒珠子的人。

那个女人接触到唐琳阴寒的目光时,后背倏然凉了一层,竟有着从未有过的紧张与畏惧,好似自己的死期将至。

火狼他们报了名从舞台那边走过来,除了御圣君,没一个认得出唐琳。

“哇,这个女人是谁。”火狼远远见到了唐琳,唐琳火爆的身材很是吸引他的眼球。

唐琳的身段,御圣君是很熟悉的,哪怕她戴着面具,但只要能看到她的眼睛,他都能第一时间认出她来。他和她今晚的行头,都是她去准备的,他压根儿没想到,她要扮演的,是这样一个……角色。

唐琳本来去把那个女人揪出来,但看到御圣君他们,于是向他们走了过来,不再理会那个女人。她走到御圣君面前,甜甜一笑,然后在他面前摆了个很酷很性感的姿势,“君君,咋样?”

御圣君被唐琳的这种打扮惊艳到了,并没有芥蒂唐琳打扮得这么凉快,每个时代的女人都不同,他这个古人,要入乡随俗。“非常好看!”然后附到她耳边,偷偷笑说:“以后在家里,我不介意你常穿这种衣服!”

唐琳的脸瞬间滚烫如火,什么嘛,幸亏他没大声说,让火狼等人听到,她挖地洞埋了自己都不来不及。

“打扮成这样,差点认不出你来了。”火狼有点不可置信地说。

唐琳扫了一眼附近,没看到木子李和九尾狐,于是问火狼他们,“怎么只有你们三个?李他们呢?”

火狼轻描淡写道:“难得他们有独处的时候,这会,除了到外面恩爱了,会留在这里秀给我们看吗?”

不知几时,九尾狐已站在了火狼身后,阴着脸,“你说什么?”

闻声,火狼身子一僵,如闻噩耗一样脑子一轰,缓缓的,他转过身,朝九尾狐干笑道:“你什么时候来的,也不吱一声。”

九尾狐故作冷道:“我要是吱声,还能听到你这么辛苦夸奖我和木子李吗?”

火狼干笑,不知道说什么了。

唐琳他们暗暗发笑,大有取笑火狼被九尾狐教训之意。

唐琳止住笑后,问九尾狐:“咱们的技术李呢?”

九尾狐说:“他见这几人都报名参加舞会的节目,他忍不住,也想凑凑热闹,刚才去换衣间换衣服了。”

换衣间挨在歌舞厅的东南角,可直视舞台的情况。

木子李正被爱恋冲击着大脑,到现在激动还不减,导致他忽略了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对劲。他高高兴兴地打开换衣间的门,走进来后,转身关门,倏然,他脸上的笑容一瞬地消失不见,眼神沉了下来。

背后,一把手枪正对着他的后脑门。

慢慢的,木子李举起了双手,只是来不及感受一下身后的气场,便被身后的人,徒手剁了垛他的肩膀,随即,他昏倒了下去。

有好几个武装严实的人,正在迅速脱下他们的黑衣服,穿上换衣间里面那些为舞会准备的服饰。这群人,有男有女,穿衣速度极快,动作熟练,似乎这种场合,是他们常经历的。

原本用手枪抵住木子李后脑门的人,和另一个同伙把木子李给拖到衣服架下藏好,然后他们也迅速换衣服。

期间,有个古装杀手装扮的人,一边蒙上面巾,一边用他阴沉的声音警告大家说:“我们的目标是把人活着带回去见大哥,舞会上的人都戴了面具,包括大哥要的人,在没有确定舞会上哪个是大哥要的人之前,我们能不惊动舞会最好不过,免得舞会一乱,我们要的人趁乱离开,都听清楚了没有?”

众人沉声应道:“明白。”

外头,

主持人响亮的声音,覆盖了歌舞厅,“各位帅哥美女们,我现在宣布,舞会的第一环节,现在开始,下面,由我本人来抽签,我从箱子里抽到谁的名字,那么,就请他上台为我们表演随机筛选出来的节目。”

现场都已经静下来,等待抽签结果。

唐琳等人在人群中间,观看着主持人把他的手伸到了密封的箱子里面,几秒后,他的手抓着一张写着名字的纸出来了。

九尾狐紧张地期待着,“不知道第一个上台表演的,会不会是我们的人。”

这时,主持人缓缓把纸张打开,摄影机捕捉到他手中纸张上的内容,立马,纸上的名字出现在了舞台上的大屏幕上,很是清晰。

纸张上写着的,是火狼的名字,不过他写反了,出现在屏幕上的,是“狼火”这两个字。

看到“狼火”这个名字,唐琳等人不用猜也想到了是火狼本人。在场的男士,都会用自己的姓,不会用乱七八糟的化名,除了身份特殊的火狼,而同时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他把火狼改为了“狼火”。

火狼看到自己的名字的刹那,很意外,他从不认为自己能被抽中为第一个。他有点紧张,“怎么、怎么是我?”

“去,就是你,我们等着看你的出色表现呢。”说着,唐琳不客气地推了火狼一把,把火狼给往前推去。

火狼不情愿地走了两步回头,“我要是出糗了,你们可别都嘲笑我啊!”

唐琳忍住笑说:“放心,我们不会的,你别丢我们的脸就行!”

“这可是你们保证过的,不准骗人。”火狼在半信半疑下,走上了舞台,有点紧张的站在主持人身边。

主持人高兴地说道:“恭喜你,狼火先生,成为我们舞会第一环节第一个上台表演的人,经过随即筛选,狼火先生,您要表演的,是一门机械舞。”

说到这,主持人面向台下众人,非常热情地说:“下面,有请我们的狼火先生,开始他的机械舞表演!”

火狼还没反应过来,一首机械舞的音乐就响了起来。

动感精致的音乐,让台下会机械舞的男女们,都不受控制地扭动了起来,可霸占大舞台的火狼,却没有丝毫行动,整个人如一座石狮子一样立在台上。

不到半分钟,台下有很多人抗议了。

“你倒是跳啊,别霸占舞台浪费大家的时间,不跳就下台!”

“这个人怎么回事?他不会跳机械舞吗?”

“你们看,那个人好搞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不会是不会跳舞吧?”

唐琳本来也随着音乐随意摆动了几下,但听到周围那些损火狼的声音,慢慢的,她停住了自己的动作,用手遮住了脸,小声的对御圣君他们说,“我都不想认识那个家伙了。”

九尾狐尴尬道:“别说了,我都替他尴尬了。”

这时,音乐戛然而止。

主持人摇着头无奈地从暗黑的舞台边走到火狼面前,拍拍火狼的肩膀说:“狼火先生,没关系,机械舞不是每个男士都擅长的,我们理解。”

火狼反应回来,正想说什么时,主持人对大家说:“感谢狼火先生的表演,我们接着抽第二位。”

主持人的话,如一道雷电把火狼狠狠地劈成了两半。他、他想说……

下台后,火狼阴着脸回到唐琳他们身边。

九尾狐不解地问火狼:“我们部队的男兵都会跳机械舞,你居然不会?”

火狼瞪着台上的主持人,火大地说:“我会跳,我只是刚才想说换首音乐的,看到大家跟着跳起来,我一时傻住,就……”

唐琳苦笑道:“你还真会浪费机会。”

这会,主持人已经抽出了第二张纸条,纸条上的名字,已经出现在舞台上偌大的屏幕上了。

正文 768御圣君用琴声伤人!

主持人的手气非常好,再度抽中了唐琳他们的人,这次,是雪鹰本人,但上面的名字,除了雪鹰,唐琳他们根本不认识。而雪鹰的本名,唐琳他们也根本不知道叫什么。

这是个很好听的名字。

夏一诺——雪鹰的本名,当他看到自己的名字时,内心莫名地惊了惊,他是惊叹主持人的手气这么顺。

御圣君注意到了雪鹰面具下抿紧的唇,心想,难道雪鹰就是夏一诺?

果不其然,御圣君的猜测是对的,雪鹰静静地向舞台走了去,这让唐琳他们大大地吃了一惊。

火狼惊道:“不是吧,雪鹰本名叫夏一诺?”

九尾狐笑说:“他的真名真好听。”转向火狼,阴险一笑,“那狼火先生,你的真名叫什么?”

火狼把脸高傲地转向一边,“机密!”

九尾狐白了他一眼,“不说拉倒,我还不爱听呢。”

雪鹰上台后,主持人立即就神秘地笑说:“夏先生,您要表演的这个节目,有点挑战哦!”

雪鹰心中暗道,有挑战性不是问题,问题是不要跳机械舞就行。

台下的唐琳说:“雪鹰性格内向,一向不喜欢在人前跳舞,就算他会跳机械舞,他也不会当这么多人的面跳出来的,不会是他也随机筛选到了机械舞吧?”

火狼得意地哈哈哈大笑,“哈哈哈,有人垫底了,不只有我一个人出糗哦。”

正当火狼得意忘形不已时,主持人告诉雪鹰,“夏一诺先生,您要为大家表演的是……枪法!”

现场一下子鸦雀无声,表演枪法?有点难度了吧?

火狼过于得意的表情瞬间僵住,“不是吧?”对特种部队的任何一个特种人员来说,枪法,是必需最强的,那雪鹰不是幸运地抽到了一个没有挑战性的节目?

有勤务员正在把表演枪法的道具陆续准备到台上。

这是一张宽大的t型舞台,长度越有十米多。勤务员把很多小气球扎成一捆放到舞台上,并把一把手枪给雪鹰送了过来。

“夏先生,请开始你的表演。”说罢,主持人退到一边,留下偌大的舞台给雪鹰。

雪鹰持着枪,看着十米外的那一捆气球,本是无波的眼神,渐渐有了感伤。此时此刻,幻光一变,那捆气球,正在被他抓着。他抓着这捆气球,脸上洋溢着淡淡而温暖的笑容,把气球送给面前的女孩,“送给你。”

可是,女孩回给他的,是她突然送来顶住他脑门的枪。

雪鹰手一松,手中的气球缓缓升上了天空。他看着女孩,打扮简约的女孩,眼里含了泪,“为什么……”他的声音,沙哑得让人听着难受。

“对不起!”女孩冷漠绝情地说了一句,然后扣动扳机。

雪鹰苦笑着闭上了眼睛。

“嘭——”

枪声惊动了游乐场,惊飞了一群白鸽。

画面一收。

雪鹰无力地喘了一口气,继而浑身无力地跪了下来,枪也被他松手掉到地上了。他看着远处的那一捆气球,眼中有着无尽的悲伤。

这一幕,让火狼看得目瞪口呆,“这、这家伙干什么?打几个气球而已,也难倒他了?他平时连十米外的苍蝇都能打中的不是吗?他搞什么鬼?”

“我就知道他会这样。”唐琳看着舞台上的雪鹰,淡淡地道,似乎她很清楚雪鹰为什么会这样。

“唉。”九尾狐轻叹一声,“他这个心结,始终没有打开。”

火狼对唐琳和九尾狐的话感到疑惑,“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心结?”

唐琳没有透露,“放心吧,终于有人可以给你垫底了。”

雪鹰艰难地站起来,当着主持人惊愕的目光,走下了舞台,并没有直接去唐琳他们身边,而是去了吧台,拿了一瓶啤酒,当即就大口喝了起来。

“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他是个非常有克制力的人,平时不这样的。”火狼对雪鹰的异常举动,非常的疑惑。“我去问问他。”

“别去。”唐琳唤住了火狼,“让他一个人静静吧。”

主持人在台上尴尬地笑说:“既然夏先生自动退下了,那……那咱们接着抽选下一位上台表演。”

台下有人公然嘲笑说:“肯定是以为那是一把真枪,把他吓得腿软了吧,哈哈,真懦弱!”

紧接着,有好多人附和讽刺的笑声。

雪鹰大口大口地用酒灌着自己,不理会那些充满侮辱性的声音。

御圣君静静地看着雪鹰,直到主持人念出他的名字,他的视线才移开雪鹰,落在舞台上面的屏幕上。

主持人看向台下,“哪位是唐天佑先生?”

唐琳看向身侧,高兴地说:“君君,轮到你了,加油。”

“那我去了。”御圣君给了唐琳一个柔柔的笑容,然后低调地走向了舞台。

火狼环手抱胸,一副不看好的样子,“这个主持人手气还真好,连续抽到了我们三个,不过,那台机器不好,也不知道这次随即筛选出什么样的节目给天佑,我有种不好的预感。”

九尾狐说:“你的预感一向都不好的。”

火狼看了那边的雪鹰一眼,想起了要问什么,“你们好像知道雪鹰刚才的异常行为,怎么回事呢?”

九尾狐看向还在吧台那边还在不停惯自己酒的雪鹰,深深一叹,“火狼你是这两年才到部队的,不了解雪鹰的过去。前几年,雪鹰外出执行任务期间,邂逅了一个女孩,结果,他们相约到游乐场玩的那天,女孩朝他开枪……”

“什么?”火狼惊恐得倒吸一口气,“那雪鹰当时……”

九尾狐说:“本来雪鹰必死无疑的,关键时刻,和雪鹰一起搭档的鸟儿出现了,及时救了雪鹰,不过让那个女孩给逃了。这件事,至今还是雪鹰的心结,没有人能解开得了他的这个心结。要是以后还有今晚的场景,雪鹰性命难保。”

火狼摸了摸下巴,思考说:“那个女的为什么要和雪鹰过不去?”

九尾狐无奈地摇摇头,“原因恐怕连雪鹰也不知道。那个女孩再也没有出现过,雪鹰也没找过。”

随机筛选出来的节目,已经出现在舞台上的大屏幕上。

主持人看到御圣君所要表演的节目,脸色有点怪异,“呃,唐先生,您今晚要表演的节目……也有点挑战性哦!”

御圣君要表演的是古琴,但古琴在现场众多人的心目中,是冷门乐器了。众人都不看好这场表演。

勤务员已把琴桌和古琴搬上了台面。

“呃,”九尾狐得知御圣君要表演的节目,表情很惊讶。她转头对唐琳说:“你先生的运气比火狼他们还差,这可是绝对的冷门乐器,古筝还好点,这古琴……”

御圣君是古人,琴棋书画精通,所以,唐琳并没有一点担忧,反而有着满满的自信,“他会表现得很优秀的。”

九尾狐愣了愣,“你是说,你先生会抚琴?”

唐琳笑米米地问:“不可以吗?”

九尾狐扯了扯唇,干笑道:“可以,可以……”真没想到,堂堂的大唐集团总裁,会学古乐器。对方学过钢琴还差不多,可学的,竟然是古乐器,有点让人意外了。

御圣君今晚穿的是古装,打扮如同以前身在古代的自己,他与生俱来就有优雅高贵的气质,他往琴前一坐,惊人的外形,已经结出了一股很大的气场,更何况他与生俱来冷峻而强大的气场。

纵使看不到他的真面目,但现场的女性们,都已经被他卓越的身姿和气质所征服,这完全就是古代里走出来的美男子嘛。

御圣君一坐下就引爆全场,尽管只是在那安静地坐着。

“哇,我真想认识他。”九尾狐花痴地说。

唐琳无力地白了好友一眼,“拜托,让李听到了,有的你哭的。话说回来,他换衣服需要那么长时间吗?”

“对哦。”经唐琳这么一提,九尾狐才想起有好长一会没见到木子李了,“该不会是抛下我不管回部队了吧?”

唐琳说:“别这么说,他不是这样的人,难得你接受了他,他巴不得一整晚和你在一起呢,怎么会回部队,如果他真回去了,那他真就成了彻彻底底的笨木头了。可能还没有挑到合适的衣服吧,我们再等等。”

主持人已退到舞台边。

御圣君把修长的十指轻轻地放在琴弦上,随后,右手一指轻轻勾了一下一根琴弦,顿时,一道松透优美、低沉而充满意境的琴声,覆盖了歌舞厅。

众人听到的那一瞬,心纷纷地颤了颤,那种感受,好似触电一样。

御圣君就这样轻轻地抚着琴,台下的人安静地感受着他们幻想出来的意境。

过了好一会,御圣君抬眼望去,他的视线被一群人给吸引住了。那群人从换衣间里面神神秘秘地走出来,东张西望,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那群人的目的不是娱乐,从他们的脚步中,御圣君就看出来了,而且,他还看得出,这是一群训练有素的人。

见到那群人穿梭在人群中,不断地摘下女性们的面具,好似在找哪个女人一样。

当有一个古装黑衣人靠近唐琳要摘唐琳的面具时,御圣君指上一施功,轻轻一拨琴弦,一道无形的气体快速飞去,穿透了那个黑衣人的身体,那个黑衣人只觉瞬间心痛如绞,一下子跪倒在了唐琳的身侧。

正文 769唐琳与黑衣人高速上的较量!

唐琳感受到了琴声的气势,眸光倏然一紧,射向身侧这个黑衣人,心想,御圣君不会无缘无故用琴声击伤黑衣人的,一定是黑衣人有问题。

“你干什么?”人群其他地方,有的女孩的面具被别人摘下,惹怒了女孩。

“对不起,认错人了。”

那些人见摘下面具后的女孩,不是自己要找的人,就说了声对不起,然后迅速离开了,继续寻找下一个目标。

九尾狐正要去扶起那个黑衣人,被唐琳冷冷地拦住了,“别去。”

九尾狐听出唐琳的声音里有警惕之意,下意识地冷静了起来,“怎么了?”

“我去看看。”说着,唐琳冷冷地走向那个黑衣人,她每靠近一步,都能让黑衣人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压力。

黑衣人深知,自己遇到强劲有力的对手了。

这时,歌舞厅里集中最多人的一块,有一个女孩的惊叫声,“啊!放开我,你们放开我!放手啊!”

有个人,强行把女孩向门口掳去,紧接着,散布在其他地方的同伙也相继集中到一起,一起拖那个女孩向门口跑去。

那个女孩所穿的服饰,与唐琳几乎一样,而她,就是之前掰断自己的手链,害唐琳差点摔跤的女孩。

听到女孩的尖叫声,唐琳他们望向了门口那边,只见,一群人拖着不停地挣扎着的女孩走向门口,打算把女孩给抓走。

在挣扎的过程中,女孩的面具掉了下来,九尾狐看到女孩的面孔,心顿时缩紧,朝女孩满是心疼地大喊,“妍妍!”

唐琳心中一惊,那个女孩,好友认识?

九尾狐一边奔去,一边喊,在奔跑的过程中,已经把脸上的面具给摘了丢掉了。女孩看到九尾狐,一边哭,一边喊:“姐姐,救我,救我!”

唐琳看了看女孩的脸,这才发现,女孩与好友九尾狐有几分神似的地方,看来是亲生姐妹无疑。

“9号!”火狼见九尾狐拼命地跑去,他担心九尾狐过于担心自己的妹妹,于是也朝九尾狐追去,以防九尾狐遭遇不测。

身边有股冷风嗖然而去,唐琳看向身侧,那个被御圣君的琴声击伤的黑衣人已经不见,他再看向门口那边时,黑衣人已经扛过女孩,与同伙准备出门了。

这时,御圣君眸光一冷,修长的五指瞬间拨过琴弦,一道气势强大的无形气体如尖锐的剑,朝门口袭去。

那群人不知谁砸了一个烟雾弹,御圣君发出的那道杀气,袭过烟雾,烟雾散去时,只伤了一个黑衣人的同伙。

现场的人都害怕得躲在了角落里。

九尾狐看到门口已没有妹妹的身影,害怕极了,什么也不管,跨过那个黑衣人的同伙的身体就追出了门。

“老九!”唐琳追出去。

火狼一把拎起黑衣人的同伙,怒道:“说,你们是什么人?”

雪鹰已从吧台那边来到门口,见黑衣人的同伙要咬舌自尽,但他已阻止不来,让火狼阻止黑衣人,“火狼,快……”

但已经晚了,火狼注意到的时候,黑衣人的同伙的嘴角,已经流出了血丝。

“可恶!”火狼把黑衣人的同伙愤怒地甩了下去,起身。

御圣君不知几时已离开了舞台,火狼起身之际,御圣君已经快步走出了门口,雪鹰见状,也跟着出去了。

随即,火狼也快步追了出去。

三人来到歌舞厅外头的时候,只见唐琳已经开车往已经远去的那几部轿车追去,九尾狐没能跑上唐琳的车,“鸟儿!”

“我会把你妹妹救出来的!”风中,回荡着唐琳的那句话。车,已经开远了。

九尾狐颓然跌坐在地上,泪湿脸颊,“妍妍……”

火狼开了车过来,唰的一下紧急刹车,并把副驾驶座的车门打开。

御圣君见状,他的动作极快,嗖然一下已窜入了车内坐好,并叮嘱雪鹰,“雪鹰,照顾好九姑娘!”

雪鹰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车远去的背影。他轻轻拍了拍九尾狐的肩膀,轻声说道:“相信鸟儿他们,他们会平安把你妹妹救回来的!”

秋夜的风,柔柔的吹过寂静的夜空。

黑衣人他们的车开得非常猛,乱闯红灯,影响了交通,让四面八方往来的车辆被迫停下,因为被迫停下的缘故,发生了一连串撞车事故,使得不少十字路口附出现了极为拥堵的画面。

唐琳开足码奋力追赶那伙人的车,很快,她就追上了那伙人最后的一部车。

那部车的人见唐琳追来了,纷纷掏出手枪朝唐琳开枪,唐琳操控着方向盘,让车子左转右转,时而减弱速度,时而加快速度,避开那些子弹。

由于那部车开车的人一个不小心,撞到了街道边的护栏,最后车毁人亡。

唐琳把车开回正中间的道上,重新追赶已远去的黑衣人的车,只剩下两部车了,很快她超越了这两部车,开在了最前头。

那个黑衣人正在掐着九尾狐的妹妹的脖子,不让九尾狐的妹妹乱动,他见唐琳把车放慢了与他的车挨着前进,于是,掏出了手枪,朝唐琳开过去。

唐琳为了躲避子弹,油门一踩,把车开远了好几米。

九尾狐的妹妹见到唐琳是她妒忌的那个人,心里有着说不出的恨意,气得她牙痒痒的。她的神色,被黑衣人发现了,邪笑问:“你很恨她?”

九尾狐的妹妹咬牙切齿道:“我恨死她了,谁叫她穿着和我一样的衣服。”

“既然你这么恨她,那么……”黑衣人眼睛里有着嗜血的笑意,他把另一把手枪递给了九尾狐的妹妹,“有了它,你可以好好地泄泄恨了。不用感谢我。”

九尾狐的妹妹被恨意冲昏了头,此刻也不管自己的处境,她见唐琳把车又挨近时,把枪对准了唐琳。

唐琳侧头望过来,本想通过车门窜入对方的车内,把黑衣人打伤。她很确定,自己的武功能对抗得了车内的人。

但是,当见到九尾狐的妹妹把枪对着自己有着满脸的恨意时,她怔了怔,这个女孩不就是……

唐琳下意识地回想到了在舞会那会,自己差点因为珠子而摔跤的那一幕,当时,她发现就是这个女孩向她撒那些珠子的。

黑衣人的眼神笑了笑。

唐琳察觉到不对劲时,猛地回神。

“嘭——”

虽然回了神,但唐琳由于躲不快,右手臂被黑衣人发出的一枪给打中了。

枪声惊醒了九尾狐的妹妹杨妍妍,她现在才发觉自己的处境有多么糟糕,居然还中黑衣人的圈套,因为一份妒忌,去杀来救她的人。

杨妍妍看向对面,只见,那个要救她的小姐,因为手臂中了一枪,开车都不太稳了,可对方不但不离开,反而又把她的车子靠近坏人的车子,想办法救她杨妍妍。

杨妍妍眼眶一热,内心备受良心的谴责,“对不起……”

黑衣人见原先那枪打不中唐琳的要害,于是又想对唐琳开第二枪,而这会,唐琳已经离开了自己的车子,迅速打开了黑衣人的车的车门,长腿先放了进来,高跟鞋一扬,黑衣人的同伙被她的高跟鞋给敲晕了。

唐琳的车因为没有人架势,撞到了护栏,顿时爆炸,火光洋溢。

黑衣人坐在后车座,见同伙被唐琳踢晕,他知道自己不是唐琳的对手,于是把手中的枪抵在杨妍妍的脑门上。

杨妍妍害怕得大气都不敢喘一下,泪眼汪汪看着唐琳。看到唐琳的手臂一直流血,她很难过,难过得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唐琳给了杨妍妍一个温柔的笑容,“别怕,有我在,你还会再见到你姐姐的。”

“对不起……”杨妍妍哭道,“这位姐姐,我把你害惨了。”

黑衣人冷笑,“呵,这种忘恩负义的东西,值得你救吗?”

唐琳眼神一冷,命令道:“你放开她!”

黑衣人再次冷笑,“呵,说得太天真了,我花了这么功夫就为了抓到她,你觉得,我会放开她吗?”说着,把枪眼狠狠地往杨妍妍的脑门抵住,邪里邪气地说:“看你这么不要命地就为了救她,这样吧,你跳出去,这样我就不杀她了,不过,你要迟迟不跳,我马上就结束她的生命,我得不到的,你也休想得到!”

说到这,黑衣人对开车的同伙说:“把车开到最大码!”

顿时,嗖的一声,车子远去了。

车门没有关上,唐琳就这么跪坐在车门边,秋夜的风,本来就有些凉,现在风速加强了,她能感觉得到冷风刺入骨头的感觉,何况,她穿的还是短裤。

黑衣人见唐琳还犹豫不决,于是扣住了扳机,吼道:“你跳不跳?不跳咱们就同归于尽……”

“等等!”在黑衣人正要扣紧扳机时,唐琳马上出声,她看了看杨妍妍。

杨妍妍声音嘶哑的拜托:“姐姐不要……”

唐琳柔柔一笑,然后,身子往后一扬,身子彻底离开了车门,这种开车的速度,跳出去的人,必死无疑。

“姐姐——”杨妍妍凄厉的大喊一声,然后,不顾黑衣人的手枪,就朝车门扑过去。

黑衣人把杨妍妍的脚抓住,“想死,没门。”

杨妍妍用自己穿的高跟鞋戳了戳黑衣人的手臂,黑衣人因痛松开,她毫不犹豫,就往车门外的道路扑了出去。

正文 770原来是那个会弹古琴的男人

黑衣人抓住车内的物体扬身出车门看了看,只见,车门旁侧有一只细长白希的手,正紧紧地抓着杨妍妍的手臂。这个人的手,还有血丝流下来。

黑衣人往车顶上看,这才知道唐琳没有跳到高速路上而是爬上了车顶,在杨妍妍跳出去的时候,一把抓住了杨妍妍。他很好奇唐琳怎么做到的。

杨妍妍看到唐琳咬紧牙关,手臂因中枪的缘故,还在不停地流血,而且,还是用流血的手抓住自己的,只为了不让自己掉到地面骨折掉。

杨妍妍哭了起来,为自己的任性害了唐琳,更是被唐琳的行为感动了,“姐姐……”

黑衣人一边冷笑一边把枪举向了唐琳布满汗水的脸,“手臂中弹了,我看你还能撑多久。”

“姐姐……”看到唐琳如此吃力地抓着自己,杨妍妍很难受,除了哭,她什么也做不了。

后面的那辆车撞了上来,唐琳被车子给震了震,差点就松开了杨妍妍。她使出全力抓稳车上的杠,对杨妍妍说:“另一只手,抓紧我。”

杨妍妍正要做的时候,黑衣人一把揽过杨妍妍的腰,把杨妍妍拽入了车内,再朝后面那辆车的人命令,“把她给我撞下去。”

那辆车的人听命,马上加快油门撞向黑衣人所坐的车,这次,唐琳提前做好准备,伏成“大”字型,牢牢地抓稳车顶,果真,那辆车撞了几下,也没能把她撞下去。

她目光一冷,不是喜欢撞吗?那就撞个够!

唐琳突然飞身过去,落到那辆车的车顶,在这么快的车速中,如果没有内力,根本就跳不过去的。

正因为有内力的缘故,唐琳安稳地落在了那辆车的上面。

车内的人又惊又恐,他们没想到,居然有人能跳得过来。除了开车的人,其他人都把半身送出窗口,朝车顶上的唐琳开枪。

唐琳眼明脚快,唰唰唰几下,用她的无影脚把那几个人给踢出了车子,然后忍着手臂上的痛钻入副驾驶座,把开车的人踢晕,再掌握方向盘,加速,狠狠地撞向了黑衣人所坐的车。

车内的人他们的身子都不受控制地向前倾了倾。

黑衣人冷问:“怎么回事?”

开车的人通过后视镜看到了唐琳,惊道:“不好,那个女人在撞我们的车。”

“混蛋,气死我了!”黑衣人咆哮一声,然后钻出车窗,朝车尾的那辆车里的唐琳开枪。

唐琳瞬间踩住油门躲过子弹,但也因此让那辆车远去了,她正要继续奋力前追的时候,火狼开车路过了她旁边。

御圣君探出车窗对唐琳说:“琳琳,你别追了,交给我们。”

唐琳把车速减慢了许多。

火狼把车加到最大码,很快就追上了黑衣人的车。

黑衣人正在车内逼问杨妍妍:“把东西交出来!”

“什么东西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杨妍妍是压根不知道黑衣人问她要什么。

啪~一个巴掌被黑衣人甩了过来,“再嘴硬我现在杀了你。”

杨妍妍痛得哭了出来,“人家真的不知道你要什么嘛。”

“我看你真是不怕死。”黑衣人狠狠地说着,把枪对准杨妍妍。

“不好。”开车的人看到了后面追赶的车。

这时,火狼已把车与黑衣人的车并肩开着。

御圣君看到黑衣人正要向杨妍妍开枪,他摘下脸上的面具就这张甩了过去。

黑衣人的脑门被面具砸了一下,他感觉脑子嗡的作响,然后,他听不到任何声音了。倒下去之前,他侧头看了一眼御圣君,他见到了一张无比俊美的脸,和一道冷厉的目光……

杨妍妍顺着黑衣人的视线看过去,她认出了御圣君的衣服,原来是那个会弹古琴的人,没想到,他的容貌……如此惊人。

杨妍妍就这么看着御圣君,傻了。

火狼把车子开到最前面,然后方向盘一转,车子便横着停在了路的中间,让黑衣人的同伙不得不被迫停下了车子。

火狼迅速下车走去,把车门用力打开,刚要把开车的人拽出来时,开车的人倒在了副驾驶座上,嘴角流出了血丝。

“不好。”火狼怕黑衣人也咬舌自尽,于是快步走到后面,把后座的门打开,而这时,黑衣人也倒了下去,还是倒在杨妍妍的怀中的。

杨妍妍机械般地低头看了一眼,然后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火狼把杨妍妍抱出来,放到他的车上。御圣君探了探黑衣人的脖子,最后叹了一口气。他把黑衣人的面巾扯下来,黑衣人的嘴角,有血丝,又是一个咬舌自尽的。

御圣君回了车上,他看着身侧这个二十岁出头的女孩,思绪飘远。她居然被一批死士盯上了,她身上有什么异常之处?

天亮。

唐琳醒来,揉了揉眼睛,“哎呀”手臂有疼意,她看了看,这才发现自己昨天中的枪伤。

“不知道她怎样了。”唐琳想到了昨天她拼了命去救的那个女孩。

“琳琳,你醒了。”御圣君从外头进了卧室。

见他的打扮比往常休闲了许多,一看就是出远门的样子,她问:“君君,你去哪?”

御圣君说:“今天是周六,我去非洲把天佑的姐姐请回来,本来是要与你一起去的,可你受了伤,不便出远门。”

“君君,我……”

御圣君坐到*边,握住唐琳的手,柔柔一笑,“我知道你想说这点伤没关系,但是,我心疼。好好在家里休息,就算你不受伤,你也走不了。”

“嗯?”唐琳不解地皱起眉,“我走不了?”

御圣君轻轻一笑,没给唐琳解释。“时间不早了,我去机场了。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唐琳越听越糊涂,御圣君究竟想要跟自己表达什么?

“君君,你到了那边要多加小心,遇到不懂的,问黑人。”

在别墅门口目送御圣君和黑人坐车离开后,唐琳问周管家:“纪助理她还好吗?”

周管家恭敬回道:“夫人,纪助理好着呢,有乔医生照顾着,准没事。”

“嗯。”唐琳放心的点点头,“没事就好,我一会要出去一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不用给我做午餐和晚餐了。”

周管家低头应了声,“是。”

吃了早餐后,唐琳让韩国人开车送她到市中心。

到市中心下车后,唐琳让韩国人回去,她则打了九尾狐的电话,“你们姐妹俩在哪呢?”

挂断电话后,唐琳在路口拦了辆计程车,“师傅,去市中心医院。”

十分钟不用,计程车就在市中心医院门口外停了下来。

唐琳从包里掏了钱给司机,然后进了医院。

找到306房后,唐琳直接推门进去。

九尾狐正坐在*边,给已经醒来的妹妹一口一口地喂粥。

杨妍妍见救命恩人来了,非常的激动,“鸟儿姐姐……”

唐琳走到九尾狐身后对杨妍妍说:“别乱动,你昨天受了那么多的颠簸,要好好躺着。”

杨妍妍哭鼻子,“鸟儿姐姐,昨天,昨天真是对不起,我太任性了。”

唐琳捂嘴轻笑说,“鸟儿姐姐?你姐姐告诉你的吧?”

杨妍妍说:“对,姐姐说的,救我的那位姐姐,叫鸟儿,好可爱的名字呢。”

“……鸟儿,昨天……太谢谢你了,若是没有你,我妹妹恐怕……”

“别跟我客气。”唐琳打断了九尾狐的话,“我们是好朋友,你的妹妹,就是我的妹妹,我怎么会不救她,不用谢。”看向杨妍妍,很难相信这个没有姐姐漂亮的女孩子会被一群不要命的人盯上,“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不然那群人为什么要抓你。”

杨妍妍急道:“鸟儿姐姐,我真的不知道是为什么。昨晚那个舞会,是我发起的,为了热闹点,我还让姐姐叫了她的朋友来,可我压根儿不清楚那群人的来历,更不清楚他们为什么要抓我。”

九尾狐对唐琳说:“这件事,我已经问了她好几遍了,也没有得到有用的线索。妍妍是刚上大二的学生,虽然平时常使公主性子,但也不至于得罪这样一群人。这群人训练有素,避免逼问,他们直接用死来保护背后的势力,可见是个神秘的组织,我有种预感,他们还会找上妍妍的。”

“呜呜。”杨妍妍害怕得哭了起来,“姐姐,鸟儿姐姐,我被这群陌生人盯上,是不是很快要死了?”

九尾狐心疼道:“别说傻话,有姐姐在,妍妍不会有事的。

唐琳问:“妍妍,你真的不清楚那群人为何要找你吗?”

“不清楚……等等。”杨妍妍想了想,她记得那个黑衣人问自己要东西。“对了,那个打扮成古代杀手的人,就是那个穿黑衣服的,他昨天很凶的逼问我把东西交出来。”

唐琳正想说话,这时她的手机响了,她看了手机屏幕一眼,见是高文打来的,立马接听。

听了好一会,唐琳惊愕出声,“什么?季宇的父亲、季氏的老板要见我?把他的股份全部赠给我?……好,我知道了,我这就回去见你们!”

挂断电话后,唐琳匆匆对杨妍妍说:“有什么话,回头再说,妍妍,你目前的处境危险,不能留在医院里,我送你到一个安全的地方。”

正文 771那种姿色,勾不起他的兴趣!

警局大厦。

唐文推门而入大哥康杰的办公室,“哥,好几天没见过姐了,就知道和姐夫腻在一起,姐夫有一辈子的时光伴随她左右,可弟弟的时间不多。”

唐杰笑了笑,从座椅起身,“你还会跟自己的姐夫争风吃醋呢,少见。”

“唉,和姐在一起的日子比较不无聊嘛。”唐文无聊地坐到客椅上,随意翻看着从旁边拿上手的杂志。

唐杰倒了杯水递给弟弟,笑说:“你和你姐一样,都是国宝,你们要是呆在一起,准有人倒霉。”

“谢谢哥。”唐文接过水杯,喝了一口,继续看杂志,也随意地问起唐杰,“哥最近也挺忙的,一直有案子要处理吗?来哥这里之前,爸妈还叫我不要来,怕我打扰了哥的工作。本来不想来的,但还是不知不觉地到了这里。”

弟弟这是什么逻辑?唐杰笑了笑,“爸妈把你姐的婚礼准备得怎样了?你怎么不留下来帮忙?”

唐文郁闷道:“我也想帮忙的,可爸妈不让我插手,怕我弄巧成拙,让我爱去哪玩哪玩去,你弟我除了能出钱,其他就帮不上什么忙了。反正婚礼在下个月,他们有的是时间准备。倒是哥,我实在是无聊,你要是要外出办案子,一定要叫上我。”

唐杰苦笑道:“行,看在你这么无聊的份上,你哥我会叫上你的,好歹你的身手也不错。”

唐杰的手机响,他拿过一看,顿时无奈地笑了,“说到你姐,你姐就来电话了。”

“哥,给我接。”

唐杰把手机递过来。

唐文拿过手机,划过接听键,把声音放免提,兴奋道:“姐,你在哪?”

此时,九尾狐开着车,唐琳和杨妍妍坐在后座。

唐琳听到是弟弟唐文接的电话,很讶异,“小文?”

唐文激动道:“是我,是我,老姐。”

唐琳问:“你哥呢?”

唐文说:“在边上办公呢,姐,我在哥这里,你在哪?”

“正在去警局的路上,小文,把手机给哥。”

唐文听得出姐姐的话很严肃,他有点不情愿地把手机还给大哥,“姐找你,已经往警局来了,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挺严肃的。”

唐杰拿过电话接听,“小琳,发生什么事了?”

唐琳说:“快到警局了,一会再说吧。”

唐杰“嗯”了声。

五分钟左右,唐琳让九尾狐把车停在警局外。

九尾狐看了警局大厦一眼,不解地问唐琳:“鸟儿,你要把妍妍送到警局里?”

一提到警局,杨妍妍就害怕得发抖,她是个不安分的女孩子,在学校里经常拉帮结派欺负孤立的女生,所以,他很害怕自己的所作所为招来警察。

“鸟儿姐姐,我怕。”

唐琳把安全带打开,边下车边对杨妍妍说:“怕什么,警察是保护人民的。我一会还要去一个地方,把你送进去我就离开了。”

杨妍妍还缩着不想下车。

“妍妍,别耽误你鸟儿姐姐,快点下车。”九尾狐催道。

杨妍妍不敢忤逆姐姐的话,乖乖下车了。

唐琳进警局的脚步很快,雷厉风行的气势。杨妍妍跟在唐琳身后,没有不紧张的时候,警局内人来人往,每个人都是雷厉风行的,让她害怕得不得了。

在大厦的高层,唐琳走出电梯,直走过一片多人的办公大厅,远远的,就看到了唐杰那间宽大的,大部分透明的办公室。

唐文从里面就看到了他那如女王一样的姐姐戴带着一个大美女和一个小美女向办公室走了过来,他一喜,于是过去开门,“姐,你来啦!”

唐琳说:“又来打搅哥工作了?”

唐文欲哭无泪,“姐呀,你怎么和爸妈一样说同样的话。”

“哥。”唐琳走入房中,向唐杰走去。

杨妍妍走到门前,看到帅气俊秀校草级一样的唐文,顿时心花怒放。她甜甜地向唐文打了个招呼,“嗨,帅哥!”真没想到,在警局也能看到和自己年龄相仿的男孩子,还这么好看,比她们学校的校草还好看。

唐文对杨妍妍的表情很淡,随意看了杨妍妍一眼就转身回去坐下,杨妍妍屁颠屁颠地跟上。

九尾狐无奈地摇摇头,她这个妹妹,和她一样,见到帅哥就花痴。

唐杰把唐琳拉到角落里问:“那个女孩是谁?”

唐琳说:“哥,她是我同事九尾狐的妹妹,目前处境不安全,能不能托你照顾一段日子?”

九尾狐上前,拜托的语气道:“唐警官,拜托了。我这妹妹,天性单纯,得罪了危险分子都不知道,目前还查不出谁要抓她,所以,想请唐警官照顾一下我妹妹,很抱歉,给你造成困扰了。”

唐杰说:“没事,你妹就放我这吧,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开口。”

九尾狐看向不远处正在想方设法与唐文搭讪的妹妹,“妍妍,过来。”

“哦。”杨妍妍应了声,然后对唐文说:“我先去一下,很快回来的,等着我哦。”

唐文高傲地撇开脸,“切”了声。那种姿色,还勾不起他搭讪的兴趣。

“姐姐,你找我?”杨妍妍跑到九尾狐身边问。

九尾狐说:“妍妍,这是唐警官,这些日子,你要在唐警官身边呆着,记住,不要给唐警官添麻烦,等你身边的危险解除后,姐再来接你回家。”

杨妍妍看过去,顿时“哇”了一声,“又是个帅哥耶。”

九尾狐很尴尬,“妍妍。”

杨妍妍正了正神色,收住她那花痴的表情,“姐姐,你放心吧,我不会给唐警官添麻烦的。”真没想到,这两天这么幸运,遇到这么多帅哥,要是其中一个成为自己的男朋友该多好啊,带到同学面前,肯定倍儿有面子。

唐琳看了看手表,对唐杰说:“哥,我还的回部队一趟,就先走了。”说到这,转向九尾狐,“九,关于那伙人的情况,你具体跟我哥说说,说不定他这有那伙人的案底。尽快解决妍妍的危机,她才可以安心地去上学。”

九尾狐点了点头,“好,我知道了。”

唐琳不再说什么,转身往门口走去,并瞟了老弟一眼,“小文,送姐去一个地方。”

“遵命。”唐文巴不得一直呆在他老姐身边,和身为特种兵的老姐一起去冒险。

杨妍妍气得努了努嘴,可恶,让喜欢的男孩走了,她还没有搭讪成功呢。

转念一想,这两个帅哥都是鸟儿姐姐的兄弟,杨妍妍又不再生闷气了。

唐杰向客椅扬了扬手,“九小姐,请坐。”如果不是在神团里见过这个女人,他也不会知道是自己妹妹的同事。

九尾狐感激一笑,“谢谢。”正要去坐下与唐杰谈她妹妹所遭遇的事情,这时,木子李来了电话。

“对不起,我出去接个电话。”

得到唐杰的点头后,九尾狐离开了办公室。

办公室里,只剩下唐杰和杨妍妍。

室内安静了下来,杨妍妍环手抱胸打量着唐杰的办公室。

杨妍妍虽不如姐姐九尾狐漂亮,倒也长得水灵清秀。唐杰看着这个女孩,不由得回忆起了一个背影,一个与杨妍妍一样水灵清秀的背影……不知不觉间,他的眼神变得哀伤不已。回忆中,那个女孩的背影与自己的距离越来越远,她上了一个男生的单车,那二人越走越越远了。

听到推门声,唐杰收住了自己的哀伤,恢复了之前的神色,“九小姐要是忙,我们可以再约时间商谈?”

九尾狐微笑道:“不忙,还怕耽误了唐警官您的时间呢。我一个同事,昨晚在舞会上被抓走我妹妹的那伙人打晕在换衣间,他对我妹妹这伙人,应该有一定的了解,所以让他往警局来一趟,唐警官,估计要耽误你很多时间了。”

唐杰大方道:“没事,法办危险分子,一直是我的目标,我很希望能与你们商量出有用的结果。”

车子,平缓地驶过大桥。

“不是吧老姐?”唐琳把季宇的父亲赠送自己股份的事,告诉给弟弟唐文知道了。“季老头疯了不成?”

唐琳说:“我不太懂商界的事,所以问问你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唐文思考了一下,说:“如果季老头真的是为他儿子报恩的,那老姐,我觉得你该接受。你不想打理季氏的话,你就撤资,如果不想要这笔钱,全部捐给慈善机构得了,反正姐你平时也很少花钱,而且,还有我这个有钱的老弟和你那个有钱的老公养着你呢,饿不死的。”

事情太过突然了,唐琳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她看向窗外,淡淡地道:“这件事,容我再想想该怎么处理吧。”

唐文问:“姐,你要让我送去你去什么地方?”

唐琳说:“去神团,我所在的特种部队!”

“真的吗?”对于唐文来讲,神团,这是个神秘的地方,他一直想去瞧一瞧,无奈一直都没有机会,没想到今天实现了他多年以来的心愿了。

正文 772成为季氏女总裁,她不淡定了

半个小时后,唐文把车驶入了神团内,到停车棚把车停下后,本想好好欣赏一番神团内的环境,毕竟是中国最神秘的的地方,结果,一下车,就被老姐唐琳给拽往办公大楼去,“别看了,陪姐去见几个人。”

“有这么急吗?”唐文很是无语,至少等他大致浏览一圈神团内的风景先吧?他可是很崇拜这里的。

到了高文的办公室门口,唐琳深作呼吸,压下心中少有的浮躁后,她敲了敲高文办公室的门。她鲜少有浮躁的时候,可面对自己即将成为季氏集团的大老板、女总裁,她的心就很不淡定了。

没几秒,高文的声音传了出来,“请进。”

闻声,唐琳推门进入,抬眼看去,季家父子,已经穿戴整齐坐在了高文办公室内的沙发上,一见她的到来,正襟危坐的二人不约而同地起身,露出了尊敬友好的笑容。

唐文关上门后,跟随姐姐唐琳的脚步走了过来。

“你好,我们又见面了。”季宇微微一笑,再见唐琳,大有久违之喜。

季家父子的来意,唐琳已经通过高文得知了,来神团的路上,她也通过手机看了这两天的新闻,她也终于明白御圣君早上对她说的那番话。是的,就算她不受伤,她也没法和他一起去非洲,因为她被季氏集团的事缠上了。

唐琳看了一眼站在季宇父亲旁侧的高文,然后看向季宇,她的神色有点冷漠。换做谁,都很难接受季宇父子俩的行为。“季宇,你什么意思?”

“小琳,你先别生气。”高文怕唐琳以为季家父子故意耍她的而生气,他忙介绍道:“这位是季氏集团的大老板季威季总,旁边这位,想必你也认识了,那我也就不多介绍了。季总,是专门来找你的。”

季宇的父亲季威,是个面目和善、高瘦的中年男人。他看向唐琳,惭愧地笑了笑,尽管他是上市集团的大老板,但在唐琳面前,自愿矮一截,“唐小姐,唐突打扰你了,我们实在是抱歉。”

唐琳漠然地问:“你们怎么找到这里来的?是魏韩告诉你们的吗?”她怎么会忘记,魏韩曾是神团极力邀请的天才教官,季家父子会在这里,如果不是魏韩透露,再加上高文的同意,他们怎么会进得来。高文一定是希望她接纳季家父子俩的报恩,才让季家父子俩进入神团,不然,就算魏韩透露神团的地址,季家父子俩也进不来的。

“对不起。”季宇歉意道,“请原谅我们这样做,我们也只是为了找到你而已,请唐小姐您别生气。”

唐琳不解地问:“魏韩的事,已经不由我来处理了,你们还找我做什么?还有……股份转让的事,是怎么回事?”

季威开门见山道:“唐小姐,季宇是我儿子,是我的命,而魏韩,就是我儿子的命,如果不是你在关键时刻救了魏韩,打消了我儿子轻生的念头,恐怕我季家从此就要断子绝孙了。为了报答唐小姐这份恩情,我想把我的股份,全部赠送给唐小姐,希望唐小姐能接纳,不要拒绝。”

“你们疯……”

“姐呀,我有话跟你说。”

唐琳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唐文强行给拉到了角落里,好声好气地说:“姐,我知道你不想接受季家报恩,但对方既然有把股份全部赠送给你的念头,就一定会不达目的也要办到的,你推也推不掉,你若是不接受,他们这辈子是赖定你了。你弟我是个商人,我知道怎么跟他们谈,不管你接不接受,这件事,已经是事实,接下来和季家谈转让的事,就交给你弟我来办,放心,有你弟我在,一定会给老姐办得漂漂亮亮的。”

“可是……”唐琳压根儿不想要季威的股份,如果真要了,要是季氏集团有一丁点儿负面新闻,那她不就成了欺诈之人了?外界还以为她是靠什么卑劣的手段成为季氏集团的大股东的。

而且,对她的身份,也起不到什么好处。

她不是唐天佑,没能做得到把黑帝集团与他的真是身份隐藏得如此神秘。

“别可是了,听我的吧老姐,接纳了季威给你的这份大礼。你先去跟你的同事们玩玩,搞定后我打电话给你。”说完,唐文把唐琳谅一边,回来热情地向季威伸出手,“季总,您好,我叫唐文,那位是我的亲姐,我亲姐已经知道你们的来意了,她并不反对你们这样做。因为她并不是生意人,也不懂生意上的事,所以让我来代劳与二位洽谈股份转让一事。”

素闻唐卓的小儿子是位经商天才,颇具经商头脑,今日一见其本人,超乎了高文的想象,他还以为是个年龄与唐琳左右的男子,可看对方,分明还是个大学生,不过,虽然看上去仍有点稚气,但并不影响其成熟的气质。“小文,你高叔我也不懂这些生意之道,那季总就拜托你了,我有些事要和你姐去处理,就先离开了。”

唐文知道姐姐的上司叫高文,以前听家里人说过,而且他还知道,这个高文和他的父亲唐卓的交情还不浅,只是他从未与高文会过面,现在听高文自称自己高叔,那一定是高文无疑了,他恭敬回道:“高叔好,父亲常跟晚辈提起您,很早就想拜访高叔了。”

高文呵呵直笑,这是个会说话懂规矩的小子,如果不当商人,那还真是浪费了,“呵呵,不错不错,越看你就越觉得你像你父亲了。那高叔先不打扰你和季总的谈话,忙完后,我们再聊。”

唐文点了点头,“好的高叔。”

高文没再说什么,呵呵一笑后,向唐琳走去,见唐琳还傻站着,他拉过唐琳的手臂,把唐琳带出了他的办公室。

待办公室里只剩下季家父子俩后,唐文秒间变商人的本色,利索的开门见山道:“两位可是真心实意要把季氏赠给我姐的而没有参杂半点利益关系、只纯粹是为了报恩?”

得到季家父子俩一致的点头后,唐文利索地打了个响指,“ok,我明白两位的来意了,”随即坐下,开口便有雷厉风行速战速决之势,“就股份转让一事,那我们开始吧!”

午后,蓝天白云,秋风爽朗。

唐琳和高文漫步走在部队里的林荫小道上,附近有不少分成小组小队的兵,正在呐喊口号跑步的跑步,走路的走路。

对于季家为了报恩一事,唐琳始终放不下,“首长,我不是不愿意接受,我只是怕……”

“怕你特种兵的身份暴露吗?”唐琳所担忧的事,高文知道。她要成为季氏集团的大股东,她的真实背景必定会公开,但她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她怕自己身为特种兵的这件事暴露,从而影响到自己的家庭,还有部队。

唐琳不解道:“既然首长知道18号心里的担忧,那首长怎么还会见季家父子?还告诉他们我的真实身份?”

高文说:“你放心,他们虽然知道了你姓唐,知道你是唐卓的女儿,但入部队之前,我已经让他们保证过了,对外绝不泄露你的身份。”

唐琳苦笑一记,“这世上有哪个人不向别人保证过,但又有多少人做得到?首长不怕季家父子日后反咬咱们一口吗?”

高文笑了笑,胸有成竹道:“不会的,我相信他们的为人。季威那么在乎他儿子的生死,那他也知道,泄露神团的秘密,后果不堪设想,他为了儿子长命百岁,不会对外泄露你的身份的。神团的力量,不是他们能对抗得了,他们没必要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对于这点,小琳,你就别担心了。你要是不知道怎么处理季氏集团的事务,就多请教你的弟弟和你的先生,他们都是经商的,对了,你们的婚事办得怎样了?”

唐琳说:“我父母在操办我的婚事了,并不用我和我先生插手。”

之后和高文聊了几句,高文因有事走开了,唐琳一个人来到她部队里的一个篮球场边的台阶坐下,由于之前想着事情,没怎么注意,坐下来才发觉旁边不远处的石阶坐着一个人,看样子很心事重重。

那人不是谁,正是雪鹰。

唐琳回想了一下昨晚在化妆舞会见到的那一幕,雪鹰上台表演枪法,却意外瘫软在舞台上。

“有句话说,爱得越深伤得越真。你如果不是爱她爱得那么深,这个心结,也不会在你心里那么久,还影响你的判断和枪法。看得出,你太爱那个人了。”

闻声,雪鹰转向看向身侧,唐琳正往他身边的台阶坐下。她朝他微微一笑,然后看向篮球场的中间,淡淡地道:“你这件事,首长不知道,要是他知道了,你肯定会被调离部队去其他地方干文职的工作。对神团而言,每一个特种人员,都不得受到任何影响,否则,害了自己,也害了部队。何况,你是首长最器重的兵之一。在他心目中,你是永远不会犯错误的。”

正文 773传了三四代的神秘之物!

雪鹰沉默了好一会说:“就算首长不调走我,我也会自动离开的,我已经无法成为一个优秀的特种兵了。”

“你要自动离开?”对唐琳来说,雪鹰的离去,她有点接受不来,毕竟已经共事了十多年了。他们当初从一大堆孩子中万里挑一,好不容易经过栽培才有今日的成就,怎么说感情已经深厚到离不开的程度了,谁舍得了。

雪鹰说:“我不想因为我的错误而害了大家。”

“可是,你的心结是可以解开的啊,不是吗?”唐琳急道。她从没想过,有一天自己完全信任的同事,会离开部队的。他们是特种兵,部队是他们一辈子的归宿,即便是要走,也是白头时。

“打开?”雪鹰苦笑,“要是能打开,我昨晚也不至于想起她了。我很想放下,可我就是办不到。”

唐琳转念一想,是啊,如果自己在执行任务期间邂逅了一个男人,继而无药可救地爱上这个男人,最后反而被这个男人伤害了,她也会接受不了的,她理解雪鹰现在的心情。“我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你,也不知道该怎么打开你的心结,不过,你要是离开了我们,我们会很难过的。对了,你看,海龙不是也遇到了危机了吗?目前,还顺利地解决了,所以,你也不会一直都这样的。解铃还须系铃人,你的心结之所以还在,那是因为你心里一直渴望知道一个答案,那就是当面问问她,她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也只有再见她一面,你的心结才会打开。”

“当年你为了救我,把她伤了,之后又逃掉,我们谈何容易再找到她。”

唐琳沮丧了一点,“也对,找她,简直就是大海捞针。”

手机响。

唐琳接过电话,“喂,小文,怎样了?”

唐文已经走出高文的办公室,正往楼梯下去,“姐呀,已经都给你谈妥了。季总会在云山市呆一晚,明天就回去了,你明天和季中一起回去,你要和季总一起到工商局办手续呢。见面再说吧,你在哪呢现在?篮球场?那我现在过去找你!”

唐文把手机放回裤袋里,刚要快步下楼梯,后面有人唤住了他,“唐总,请等一下!”

回头一看,见是季家父子,唐文一愣,“两位还有事?”

季威惭愧一笑,“说起来,这件事也是我刚想起的,差点就忘记了。唐总的姐姐唐琳,是神团内的人,那么,唐小姐应该知道神团里有一位代号名为“天堂鸟”的人吧?这会,高上校不在,我也找不到机会向他打听,所以……”

唐琳的身份和代号家里人都知道,包括唐文在内。听季威这么说,唐文有些讶异,“季总为什么要打听这个人?”

“这……”季威心存顾虑,没有告诉唐文。“这件事,我只能见到“天堂鸟”本人才能说,很抱歉唐总。若是唐总知道“天堂鸟”是谁,还麻烦唐总告知一下,季威实在急着要找这个人。”

唐文想,看季威说得这么诚恳认真,那一定是有事要找他姐唐琳,但他不能直接告诉季威他姐就是天堂鸟,谁知道季威要干点什么。“哦,这样呀,那我去问问我姐,看看她认不认识“天堂鸟”,如果她认识,我会让我姐来找二位的。”

“谢谢。”季威感激道。

“不客气,我有事,先去一下。”说完,唐文快步走下了楼梯。

等唐琳离开办公大楼后,季宇在楼道里问父亲:“爸,您怎么知道神团里有“天堂鸟”这号人物?”

季威说:“孩子,这件事,如果爸爸在有生之年没有处理,那么最后寻找“天堂鸟”的任务,会落到你的手中的,咱们不能失信于人。”

季宇越听越糊涂,“失信于人?爸,到底是什么事呢?”

季威说:“有一份很珍贵的东西,已经由咱们季家连续传了三四代了。你爷爷年轻时,受人之托,要他保管一件东西,直至把这件东西保管到公元2014年,交到神团里,一位代号为“天堂鸟”的人手中。据说,这件东西在你爷爷过手之前,是完整的,在你爷爷受托时,与这件东西有关的其他东西,都已经不知去向了,现在在我们手中的,只是当年完整的一份中其中的一件。如今是2014年了,该是找到这个代号为“天堂鸟”的人,把东西交给他。如果不是魏韩说,代号为18号的唐小姐是神团内的特种人员,我也不会知道,原来中国真的有“神团”的存在,我一直以为,这世上,根本没有神团这个地方,是托爷爷保管东西的那个人搞错了。”

季宇纳闷道:“奇怪,爷爷生于晚清时代,怎么知道如今的中国有“神团”这个地方?难道,神团已经秘密建立了上百年了?那要我们家托管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季威说:“你爷爷叮嘱过,不可以看,所以,爸也不知道那件东西是什么。爸一直很担心你出事,如果爸哪一天走了,你也走了,那咱们家替别人保管的东西,不就石沉大海了?爸怎能让季家失信于人。儿子,你要记住,如果爸在有生之年无法完全爷爷嘱托的这件事,你一定要完成。”

季宇点点头,“我知道了爸,我会牢牢记住这件事的,咱们季家,不做失信于人的事情,更何况这件东西已经传了三四代,儿子怎能让咱们季家的心血,在儿子手中白白浪费掉。”

“姐。”唐文来到篮球场,远远喊了唐琳一声。

雪鹰已不在唐琳身边。

待弟弟走到跟前后,唐琳说:“辛苦了老弟,姐听你的话,接纳了季家这份大礼,但日后怎么处理季氏集团的事务,你可不能不管。”

唐文笑了笑,“放心吧姐,有困难就找我,别客气。咱们唐家有我这样一位经商天才,那自然哥哥姐姐的天分也差不到哪去,我相信,姐姐管理起一个上司集团,一定是顺风顺水的。”

“走吧,去吃午饭,这些事以后再说。”

“还别说,我真饿了。我真幸运,还能在神团里蹭饭吃。”

姐弟俩到饭堂打了饭后,坐在饭堂靠窗的角落里吃。

吃了没多久,火狼端饭菜到唐琳身边坐下,见到唐文这号新人物,又好奇,又热情,“嘿哟,哪来的小帅哥?”

对方穿的是作训服,唐文想,一定就是姐姐唐琳的同事了,对于姐姐的同事,他一向很热情很尊重的,虽然,这是第一个和他打交道的人。

“你好,我叫唐文。”唐文高兴地起身,向火狼伸手过去。他是个商人,已经习惯了这种礼仪。

火狼有些拘谨地起身握了握唐文的手,他是个不拘淤泥的人,但遇到表现礼仪的人,他就有点不适应了,“你好你好。”

唐琳说:“他是我弟。”

“你弟?”火狼一惊,坐下后,打量了一下这对姐弟,这才发现姐弟俩是有相似之处的。“亲弟弟?”

唐琳无力地回一句,“不像吗?”

火狼笑说:“像,像。原来你姓唐的。”

唐文讶异,“这位同志大哥,你难道不知道我姐的真实姓名吗?”

火狼说:“我们部队的人,需要隐藏真实背景,所以,谁也不知道谁的真名叫什么,大家平时都称呼对方的编号和代号,就好比你姐的编号是18,代号天堂鸟。我不知道你的真实姓名,自然你姐也不知道我的。”

唐文说:“这多没意思啊,你们要是放假了,想到对方家玩玩都是个问题。”

火狼无奈一笑,“没办法,谁叫我们的身份特殊呢,为了避免出事了连累到家人,我们不得不隐藏着真实背景。”

唐文庆幸自己当年没有被父母送入部队训练,“幸亏小时候我选择的不是当兵,否则,我也要和你们一样,明明是熟人,却又像陌生人一样。”

火狼笑了笑,没再说什么,埋头吃饭。

过了会,火狼问唐琳:“我今天在部队里看到季宇了,他是为了魏韩的事来的?”

唐琳说:“季宇和他父亲一起到部队来的见我的,好把股份转让的事给谈妥了。首长和我弟说得对,他们已经决定这么做了,若是我不答应,他们还会纠缠我的,索性,我就勉为其难地接受了。”

火狼说:“我觉得你应该接受,如果你不想管季氏,你大可以撤资,如果你不要这笔钱,大可以用季家的名义,把钱捐给慈善机构。”

“咦,你怎么也这么说?”唐琳惊愕的看了看唐文,“我弟之前也是这么跟我说的,没想到你们想到一起了。”

“是吗?为我们的默契,击掌。”说着,火狼把手掌伸向唐文。

唐文高兴地与火狼击掌了一下后说:“英雄所见略同。对了,还不知道怎么称呼同志大哥。”

火狼爽快道:“代号火狼,编号30,我们特种七班最后一名。”

差不多吃完饭的时候,唐文突然想起了一件事,马上对姐姐唐琳说:“姐,季威急着找“天堂鸟”这个人。”

火狼说:“那不就是找你姐吗?”

唐文说:“季威并不知道我姐就是天堂鸟。”

唐琳纳闷,除了股份转让这事,季威找她,还能有什么事?

正文 774空姐:这个男人很惹眼!

吃过午饭后,唐琳到高文办公室找高文。她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才开门进来,此时季家父子并不在办公室里。

“首长,您怎么安排季家父子了?”唐琳走到办公桌前问。

高文放下手头活,说:“他们说在云山市只待一晚,并希望你明日能随他们回h市把股份转让的手续给办了。他们和你弟弟把股份转让的事情谈妥后,与我道了别就离开了部队,临走时让我转告你,他们明早九点,在机场等你,你要是不去,他们不会离开机场的。你的伤没大碍吧?”

唐琳摇摇头,“没事。既然我已经答应了,那明天我会跟他们去的,对于这件事情,首长还有什么指示吗?”

高文语重心长道:“小琳,我知道这件事情太过突然,你一时半会不知道如何是好,对自己来说不知道是有利还是有弊的,但既然已经发生了,你就要勇敢面对。季总跟我提了,他也考虑到你有可能会撤资,但他希望我能劝服你别撤资,因为你是大股东,你一旦撤资,季氏就铁定土崩瓦解了。你所占的股份有一半之多,你要是撤资,多少员工将面临失业,而且,对公司的现金流和人事方面都会带来大幅度的波动。我也不太懂这些事,你再深入想想再做决定是否撤资吧。”

唐琳说:“首长,我知道了,我会好好考虑怎么处理这件事情的,尽可能把损失降到最低。那首长,我就先离开部队了,小文说难得见到高叔一面,他决定在部队呆几天,和高叔聚聚,顺便让火狼训练他,体验一把当兵的感觉。这件事,希望首长不要生气,小文,只是一时觉得新鲜而已,麻烦首长了。”

高文摇头无奈一笑,“呵呵,小文这孩子,还挺与众不同的。对了,还有件重要的事没跟你提……”

唐琳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什么事,她打断了高文的话,“是季威要找“天堂鸟”这件事吧?”

离开部队的时候,是雪鹰开车送唐琳离开的,而他,也有事要出去。

车子离开部队没多久,坐在副驾驶座上的唐琳问:“你是要出去找她吗?”

雪鹰并不惊讶唐琳知道自己的心事,他们是一起长大的,彼此都了解,知道彼此的心事不足为奇。他点了点头,认真开着车,“嗯,我想去找找试试,看看能不能打听到她的消息。”

唐琳说:“她要杀你的时候,是持有枪的,这说明,她身份不一般,这么多年你们都没联系过了,要找到她,恐怕如大海捞针,不过,我可以给你个建义。”

“什么?”他侧头看她一眼,然后认真看着前方的路开车。他的驾驶技术是神团里最好的,车子平稳而快速地行使在路上,没有一点颠簸的状况。

唐琳说:“你很爱她,如果你没有感觉到她爱你,你是不会和她在一起的。你如果去找她,那就去你们曾经去过的地方找找看,或许她也在找你也说不定。”

雪鹰嘴角扯了个苦涩的弧度,会吗?她会找他吗?

飞往非洲的飞机平稳地在白云上飞行。

这架飞机的头等舱一般般,御圣君半躺着看着一本杂志,塞着耳机听着歌,戴着墨镜。

为头等舱的乘客服务的空姐在不远处一直盯着御圣君深邃的轮廓看。这个男人的打扮很时尚,气质尊贵,外形很惹眼。

御圣君这时放下杂志,扭头看向旁边的黑人,嘴角勾了一抹好看的弧度,他用正宗的中文笑问:“你会索马里语吗?”

黑人纠结了好一会才用中文回了几个字,不过他讲的中文很别扭,“一点点。”

御圣君又说:“我们这次去的地方,是索马里。”

他这次说的太快了,黑人听不太懂,故此用了英文问:“总裁,您刚说了什么?”

御圣君笑了笑,把头转了回来,没有回黑人的话。

华灯初上。

一部计程车在香山公寓内的一栋公寓门口停下来。

唐琳下车后,交了钱就进了公寓。

下电梯后,唐琳朝大哥唐杰的公寓走过去,按了按门铃。

没一会,门开了,可开门的人却是杨妍妍。

唐琳惊了惊,“妍妍?”她还以为,大哥已经把这个女孩安排在警方的管理宿舍里了。

杨妍妍傻兮兮一笑,“鸟儿姐姐。”

唐琳走进来,直往里走,客厅的桌上堆满零食,但她看不到大哥的身影,她唤了一声,“哥?”

书房里传来声音,“在书房里。”

唐琳走去书房,到了书房门口,只见她那大哥正忙碌着查看电脑上的网页,她走进来问:“哥,你在干什么呢?”

唐杰目不离电脑的屏幕,“查查网上有没有关于昨晚抓杨妍妍的那批神秘的人的报道。”

唐琳讶异,“警方系统里没有那些人的案底吗?”

唐杰倍感压力地叹了口气,视线终于舍得离开屏幕看向唐琳,“这群人,宁愿咬舌自尽也不肯被捕,到底是哪个组织训练出来的?我一直以为,这种人,只有武侠电影里面才会出现,没想到今日的世界也有发生,但又找不到相似的案子,唉,难了。”

唐琳问:“从妍妍口中,有问到什么有价值的线索吗?”

唐杰无奈道:“她的回答,和回答你们的问题是一样的。今天本来是要安排她在我们警方管理的宿舍住下的,她不肯,非得要跟在我身边,没办法,只好让她跟着了,她姐接到部队给的任务外出了,只能打电话给你,让你来劝劝她。这种小孩,我是没辙了。”

唐琳笑说:“哥你*小孩的办法多的是,你一定是看在九尾狐是我同事的份上,才处处忍让妍妍的对吧?哥,真是为难你了,摊上这种事,你放心吧,我既然来了,一定会劝服妍妍去警方管理的宿舍住的。那哥你先忙,我去找她谈谈。”

唐琳回到客厅的时候,正好杨妍妍已经勤快地给她端了一杯开水来了,“鸟儿姐姐,喝水。”

唐琳到沙发坐下后微笑回道:“谢谢妍妍。”喝了口水后,见杨妍妍还傻站着,她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沙发,“站着干什么,来,到我身边坐,我有话跟你说。”

“好的鸟儿姐姐。”杨妍妍乖乖到唐琳身边坐下,“鸟儿姐姐,你要对妍妍说什么?”

唐琳认真问:“妍妍,你目前的人身安全不好,所以,你接下来要认真地回答我的话,这样我才知道怎么解决你的安危,知道吗?”

杨妍妍认真地点点头,“鸟儿姐姐,妍妍懂,那鸟儿姐姐你说,妍妍会认真地听着的。”

唐琳问:“在你的记忆中,你真的不记得自己得罪过什么特别的人了吗?”

杨妍妍抬头仔细想了想,然后说:“鸟儿姐姐,妍妍保证,绝对没有得罪过什么厉害的人物,妍妍是不乖,经常在学校里当女霸王欺负软弱的女同学,但是,妍妍没有伤害她们的意思。”

唐琳又问:“昨天那个黑衣人问要东西,你知不知道,他要问你要什么东西?”

杨妍妍说:“他当时是很凶的问我要东西,可是我不知道他要什么东西,更不知道我拿了他什么东西,他要是能告诉我,如果我也真拿了他的东西,我一定会还给他的。”

唐琳说:“你仔细想一下,你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人给过你特殊的东西,又或者说你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有了的东西,那东西还很特殊。”

杨妍妍静下心来,非常认真地想了想,嘴里喃喃说:“特殊的东西……”过了好一会,她突然惊讶说:“难道,是那件东西吗?”

唐琳心中大喜,不管与那伙神秘人有没有关系,至少杨妍妍已经记起什么东西最特殊了,她忙问:“什么东西,你说。”

杨妍妍说:“是一个很小的铁盒子,我几年前和爸妈外出旅游时,无意在背包里发现的。”

“是什么样的铁盒子?”

杨妍妍说:“是个很旧的铁盒子,看样子有些年代了。”

唐琳问:“那个盒子呢?”

杨妍妍回忆道:“上初中时,学校办了一个展览会,让在校的学生每个人拿出一件值得留念的东西作为展览用,展览过后,这些东西都要留在学校作为纪念保存,因此,那个盒子已经离开我的手中两三年多了,不知道学校是否还保存着。”

之后唐琳不再问杨妍妍关于铁盒子的事情,要离开公寓的时候,她对杨妍妍说:“一会唐杰警官还要连夜赶去郊区的墓碑林查一件碎尸案,你要紧跟着他,别走丢了。”

女生最怕的无疑是鬼啊碎尸啊之类的事情,杨妍妍害怕得抖了抖,她声音颤抖的问:“墓碑林?不是吧?那、那我可以不去吗?”

唐琳说:“你不去唐杰警官没办法保护你,只能让你住在警方管理的宿舍里了,你愿意吗?”

杨妍妍回复得很快,“我愿意,我愿意。”只要不是去郊区看墓碑就好。

唐琳看向旁侧的唐杰,嘴角勾了一抹迷人的弧度。

唐杰暗暗向她竖起拇指,意在告诉她,还是你厉害!

三人一起离开公寓后,唐杰送杨妍妍去了警方管理的宿舍,唐琳则去了杨妍妍毕业的中学。她要拿到那个谜一样的铁盒子。

正文 775唐琳拿到了谜一样的铁盒子!

杨妍妍就读的大学在云山市,但就读过的中学却在另一座城市,所幸这两座城市距离不远,而且通地铁。

唐琳来到距离香山公寓最近的地铁站,买了票后很快就上了地铁了。

现在是晚上九点的时候,乘坐地铁回家的人虽没有白天多,但也有点拥挤。

唐琳起初是坐着的,有一站有个孕妇上来,她立马起身给孕妇让坐,结果,被一个脸皮厚的青年人给坐了。

青年一屁股坐下,还把右腿搭在左腿上抖着,样子特痞特嚣张。全然不顾周围那些愤怒的目光。

孕妇看到有人坐下了唐琳让给她的位子,她退后两步抓着钢杆,朝唐琳感激一笑。

唐琳瞪着青年,牙痒痒得不行。

这时,有人不满的抗议,“没看到这位小姐已经给哪位准妈妈让坐的吗?你好意思坐下?”

青年也抗议,“我坐之前明明就没人坐,怎么我好意思坐下?还有,”冷眼瞟了一下孕妇的肚子,冷笑说:“谁知道她肚子里塞的是小孩还是她从超市里偷出来的东西。”

青年的话刺伤了孕妇,孕妇又伤心又火大,“你说什么?”结果一动气肚子没来由就疼起来,她马上托住肚子皱着眉头,“对不起宝宝,妈妈没能保护好你。”

青年太过分了,唐琳实在看不过去,冷静的想了想御圣君怎么隔空点穴的。

不一会,唐琳试着朝青年身上指了指,倏然,听到青年在惊恐地说:“哎呀,我怎么动不了?我怎么动不了?”

周围的乘客都冷眼旁观着。

青年越想越不对劲,他以为自己得了什么大病了,哀求着乘客们:“求求你们哪位好心人送我去医院好吗?我动不了,真的动不了了,求求你们。”

没有乘客没理会青年。

最后是一名睡醒的乘客给孕妇让了坐,孕妇感激一句然后坐下,“谢谢。”

唐琳转过身,背对青年,面向孕妇。她看了看孕妇的肚子,说:“有八个月了吧?”

孕妇微笑回道:“有了有了,差不多九个月了。”

唐琳笑说:“还真看不出来快要出生了。”

孕妇笑问:“小姐这是下班回家的吗?”

唐琳背着挎包,穿着简约,让孕妇以为是刚下班的白领。

唐琳摇摇头,微笑回道:“不是,我是要去隔壁城市的,地铁的最后一站下车。”

孕妇惊喜道:“没想到我们顺路了,我也是要去隔壁城市的,也是在最后一站下车。”

唐琳担忧说:“你看你,都快生了,怎么一人坐地铁,应该让家里人陪着的。”

孕妇无奈一笑,心里有着外人不知道的苦楚,“没关系的,我这不还没生,注意点就好。到站了,有人接我。”

唐琳“嗯”了声,“那就好。”

不知不觉,车厢里的乘客少了许多,直到最后只剩下一动不动在流泪的青年和唐琳,以及孕妇。

唐琳不知几时,已经坐在了孕妇的旁边。

孕妇看了那个青年一眼,然后担心的问唐琳,“他不会有事吧?”

唐琳冷笑道:“那么喜欢占别人位子的人,怎么可能会有事呢。”

唐琳的话,青年听到了,他心里很内疚,为什么自己平时那么爱干这种不道德的事?这下,终于有报应了!

十多分钟后,地铁最后一站到了,唐琳扶孕妇下车之前,暗暗隔空点穴,替青年解了穴道。

有一个女人在站口外焦急地等着谁,一直紧紧地看着站口的电梯。

这是个打扮很严实却不传统的女人,一头披肩及腰的黑发,身段高挑,容貌美丽。

女人看到缓缓被电梯送上来的孕妇身影,所有的焦急都化为了喜悦,立马朝孕妇招手喊道:“俞心!”

孕妇是被唐琳扶着上电梯出站的,孕妇听到熟悉的声音看了过去,见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很激动,“姐!”

女人跑过来,与孕妇轻轻抱了抱。

孕妇不知不觉间泪流满面,“姐,总算见到你了。”

女人松开孕妇,“别哭了,会影响到孩子。我们回家吧。”

孕妇止住哭,点了点头,“嗯。”她转向身侧,对唐琳说:“谢谢你,这一路有你陪着,我没有感觉到闷,谢谢,我先走了,已经十点了,很晚了,你也早点回去。”

唐琳摆了摆手,“我知道了,拜拜。”说到这,看向女人,而女人也正看向她。

四目相对的刹那,杀气也弥漫了周围。

孕妇突然感激到好冷,下意识地扯了扯披肩,把自己给封严实了,“天气真是变化无常,突然间感到很冷。”她哪知道,这些寒气,是从女人和唐琳身上散发出来的。

唐琳看着女人的眼睛,永远不会忘记几年前在游乐场,那个用枪顶着雪鹰脑门的女孩。这么多年过去了,女孩的面貌没有多大变化,可给人的感觉已俨然是个成熟冷静的女人。

女人看着唐琳的眼睛,永远也不会忘记,当年在游乐场把她打伤,并且从她手中救走一个让她永生难忘的男生的女孩。女孩的变化没多大,还是这么漂亮,还是这么让人不寒而栗。

僵峙了好几秒,女人先主动示弱了下来。

女人拉过孕妇,淡漠地道:“我们走。”

孕妇并没有发觉现场的氛围有多不对劲,她应了声,然后和女人走开了。

女人走了几步微微侧头,余角里唐琳的身影越来越远。

唐琳看过去的时候,亲眼见着女人偷偷往身后丢了一样东西。

唐琳走过去拿起一看,原来是一张名片。

这是一张某公司名为车晓嘉的分区总裁的名片。

唐琳把名片放回包里,然后到路口上了部计程车,“去x中学。”

到了杨妍妍曾经就读的中学门口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下车后,唐琳看看表,还有不到半小时就十一点了。这会,学校里的门卫估计也都睡了吧,怎么进入学校拿到铁盒子呢?

偏偏明天早上九点还要与季家父子一起回h市,时间不够用,今晚必须要拿到铁盒子。

唐琳在学校附近仔细地观察了一会学校里外的环境,她决定,从门口的铁门进学校。只是,翻过铁门容易,可门口两边都安装有电子眼。

但是,最终电子眼并没有难倒唐琳。她自地上捡起两颗石子,然后朝那两个电子眼甩去,双发双中,电子眼被她用石子击碎了。

击碎电子眼,让电子眼无法捕捉到自己的身影后,唐琳纵身一跃,有浑厚内力的她,施展轻功,很容易就跃过了铁门到了学校里。

之后,唐琳根据杨妍妍提供的路线,很快就找到了学校的纪念馆。

除了校门口,学校其他地方都没有装摄像头。

唐琳来到纪念馆的门口后,仔细瞧了瞧。纪念馆的门上了锁,不过只是普通的锁。

唐琳从包里拿出了激光笔,这不是普通的激光笔,这个激光笔,是个高科技产品来的,有瞬间激断铁质的物体的能力。

为了顺利拿出铁盒子,唐琳离开唐杰的公寓前,问唐杰要了这只激光笔。唐杰经常外出抓国际重犯,时常要用到激光笔这种对抓重犯有用的东西。

唐琳先把激光笔对准锁的关键部位,然后把激光笔的开关打开,顿时一道小指一样大的光束,穿透了锁的某个部位,哐当一声并不大,而后,锁的那个部位就断开了。

关掉开关后,唐琳把笔放回包里,随即,她把锁拿掉,把门打开,进了纪念馆。

唐琳把手表上的照明功能打开,借用手表上的光芒,在纪念馆里琳琅满目的物品里找了起来。

唐琳按照杨妍妍那一届的号码来寻找,最后,在中间的物品架上的一个格子上,看到了一个铁盒子,近距离一看,杨妍妍说的没错,果然是一个有年代的铁盒子。

唐琳戴上白手套,把铁盒子拿到手中观察。这个铁盒子像晚清制造的铁盒,有人的巴掌大小般大,只是这个铁盒子是个机关盒,想要知道里面放着什么东西,必须要把铁盒打开才可以。

这个时候,离来要紧,也没有多余的时间花费在铁盒上。唐琳从包里拿了个普通的盒子放到格子上,然后把铁盒放包里后,她就离开学校了。

已经十一点半差不多十二点了,这会已经没有地铁,唐琳只好坐计程车回云山市。

在回云山市的途中,唐琳看了好久那个女人留下来的名片。

回到云山市唐家别墅,已经是凌晨两三点了。

唐琳洗了澡出来,坐到沙发上研究了一番那个铁盒子,可是,总是摸不着门道,最后,她把铁盒子收藏到柜子里,“还是等君君回来后一起研究吧。”

打了个呵欠后,唐琳回卧室睡觉了。

清晨很快来临。

七点的闹钟响了又响,唐琳很不想起身,但又不得不起来。

梳洗后,她穿了职业装,这是一套包臀修腰的职责西装,头发挽起,画了淡妆,穿上十几公分的黑色高跟鞋,往镜子前一站,多么像个优雅知性又强势的女强人。

季氏要换主了,肯定有大把的记者举着摄影机相机出现在季家父子面前,而她这位即将是季氏大老板的女性,怎么能被媒体乱写。

正文 776总裁夫人是季氏总裁?

唐琳下楼之前,接到御圣君打来的电话,她满心欢喜地接过,像个刚步入情网,终日不愿意离开喜欢之人身边半步的女人,“君君,你到非洲了吗?”

电话那头的御圣君,此时还呆在黑色的天空下,哪有唐琳这边白亮亮的天,而周围,更是静得针落地都能听到,“到了,别担心,我现在一切安好。你的伤,现在好多了吗?”

唐琳说:“我很好,只是君君……我……”

御圣君坐在酒店里的沙发上,柔声说:“想跟我说什么?我一时半会也睡不着,能陪你说说话。”

沉默了好一会,唐琳弱弱地问:“君君,我接下季氏这块烫手的山芋了,你……会怪我吗?”

御圣君柔柔一笑,“怎么那么在意我的想法?你想怎么决定,按照你的心来,不管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我已经看了新闻了,我知道,这件事,你是推不开了。既然已经成为事实,那琳琳,你就尽力做好吧,实在不行还有我呢。”

唐琳热泪盈眶,“君君,谢谢你这么支持我。我一会就要随季家父子回h市把手续办了,恐怕会有点忙抽不出多少时间打电话给你,那你,在那边多注意点。”

御圣君说:“我会的,找到唐天恩了我马上回来。”

一会结束通话后,唐琳马上把该拿的证件拿了就下楼,楼下那几个人看到她亮瞎眼的打扮,惊呆了,其中,有一个是纪雅茜。

纪雅茜刚来这里不久,没想到却让她看到了一个事业型的总裁夫人。刚开始认识这位总裁夫人的时候她一直不看好这个空有一副容貌的女人,她料定,这个女人没有她纪雅茜那么有才华,只有她才配得上总裁。

可当见着今日的唐琳,纪雅茜发现自己低估了唐琳。他们这位总裁夫人,穿起职业装,可谓是秒杀了不少人。

唐琳看到纪雅茜,她感到意外,她第一个句话不是问纪雅茜为什么在这里,而是问:“纪助理,你的伤好了吗?”

纪雅茜心里已经准备好怎么回答唐琳的问话了,她想如实回答她来这里,是要得到总裁的同意,让她回去上班的,她的伤已经完全好了。哪能想,总裁夫人第一句,就是关心她的话语。

纪雅茜心里有些感动,至少她不会再看不起这位总裁夫人了,但是表面,依旧和以前一样冷冷淡淡,“我很好,不劳总裁夫人多关心了。”

唐琳急着赶去机场,没空揣摩纪雅茜的心思,她点点头,“好就行。”她抬手看看时间,差不多八点了,她匆忙对这些人说:“我还要赶着去机场,不能和你们多说了,小事你们自己看着办,大事等我回来再处理。就这样。你送我去机场。”这句话,她对欧美人说的。

走了几步,唐琳突然转身看向纪雅茜,“纪助理真的好了?”

纪雅茜故作漠然地说:“当然。”

唐琳又问:“那我这个总裁夫人的话,你听不听?”

“你……要让我干什么?”纪雅茜戒备的目光看着唐琳。

“没干什么,只是想让你随我去h市一趟而已,去不去,随你。”说完,唐琳掉头就走,离去的背影果断而又令人尊敬。

之后在别墅门口,周管家和欧美人他们目送纪雅茜开车和唐琳一起往机场去了。

去机场的路上,纪雅茜认真开着车,时不时地通过后视镜看看唐琳,她很难相信自己最后会和唐琳一起去机场。

唐琳自上车开始,就很忙,忙着看季氏集团的资料,忙着在大脑里安排最近的行程。

翻看钱包的时候,她才想起昨晚那张名片的主人。

唐琳拿出手机,拨通了雪鹰的电话,她问:“雪鹰,你现在在哪?……还在云山就好,给你半个小时的时间到机场找我,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我怕我去h市久了事情有变故,所以今天打算跟你说……好,一会机场见。”

纪雅茜纳闷,到底总裁夫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总裁看中的,难道不仅仅是总裁夫人的美貌吗?

唐琳挂断电话后,没再看资料,也没有和纪雅茜说话,一个人靠着车窗,看着外面快速闪过的树木。

纪雅茜通过镜子看了一眼,她对这个总裁夫人,越发觉得像个谜一样。安静时,真的像是经历过大喜大悲大起大落的一样……

到了机场把车停好后,纪雅茜和唐琳一起到地面上的机场大厅。

在路上的时候,唐琳已经帮纪雅茜订了机票,因此他们到了机场,拿票手续方便了许多。

季家父子早已经在安检口等唐琳了。

季宇远远就看到了两位只提着简单的一个包,向他们父子走来的女人,论吸引他注意的是穿着优雅高贵的唐琳,他没想到,一个在训练场上拥有飒爽英姿的女兵,会有举止优雅大体、着装有品味的时候。

季宇没惊艳够唐琳就站在了他面前了,她优雅一笑,“怎么,不认识我了?”

季宇回过神来,高兴道:“唐小姐,没想到你那么快来了,我很高兴,这位是?”看向已走到唐琳身侧的纪雅茜。

唐琳介绍道:“纪雅茜,我先生的助理。”

纪雅茜礼貌地朝季宇点了点头,“你好。”

季宇回道:“你好。”

纪雅茜多瞧了眼季宇,没想到她的总裁夫人还认识有这么秀气干净的男人。

当视线落到季宇身边的老男人身上时,纪雅茜愣了愣,暗道:“好眼熟,我好像在哪见过他。”

突然,四面八方来了好多记者,很快就把唐琳他们围得水泄不通了。

“季总,听说你要把全部股份卖出去,这是不是真的?”

“季总,方便透露一下季氏未来的当家是谁吗?”

在记者团的无数问题下,纪雅茜已被挤了出去。她站在人群后面,看着人群中,被无数的闪光灯聚集的优雅丽影,终于知道那个老男人是谁,也知道了她的总裁夫人,即将成为新闻头条,让她觉得不可思议的是,总裁夫人自始至终,都表现的很完美,简直无懈可击……

唐琳看到雪鹰打了电话来,才挤出人群到边上一边看手表一边接听,“雪鹰,你在哪?我快要过安检了没多少时间……”

雪鹰已在不远处看到了唐琳,若不是认出唐琳的脸,她很难相信她打扮起这样,一点也不逊色这一类型的人。

他跑了上来急问道:“鸟儿,你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

季家父子俩已经进入安检口与那群记者隔离了,正在扫寻唐琳的身影。

纪雅茜见时间快到了,飞机快要起飞了,她急得看向唐琳,但碍于有雪鹰在场她不敢过去打搅,只是她很好奇,这个很像韩剧里的男主角的男人是谁,怎么和总裁夫人是认识的?总裁夫人找他,又有什么急事?

唐琳把名片塞入雪鹰的手中,急匆匆地说:“我昨晚去隔壁的城市,见到她了,她也见到我了,她似乎希望我们联系她,所以留下了名片。我急着去h市,没有时间和你详细说,你拿着名片,去找她吧,记住,一定别那么粗心大意了,我不在,没人能及时出来救你。”

雪鹰还想问点什么,唐琳已往安检口快步走去了,他低头紧紧看着手中的名片,不知不觉间,湿润的眸里多了一份恨意。

登机没几分钟,飞机就离地升空了。

唐琳和纪雅茜的座位是紧挨着的。

系了安全带后,唐琳瞄了眼坐在自己过去某个座位上的季威一眼,对纪雅茜说:“知道他是谁了吧?”

纪雅茜点点头,此刻她对唐琳的态度,已经不是冷淡冷漠的了。通过在安检口被众多记者围堵的那一幕她也知道了那个老男人,是季氏即将下台的大老板。

季氏的新闻,她不是没有看,反而看了很多。她不解,这个季威为何要这样做,仅仅只是为了报恩吗?那与总裁夫人有何关系?难道,救季家大少爷的人,是总裁夫人?因此,总裁夫人接受了季家的报恩?

为了报恩,舍弃了市值百亿的季氏,季威,怎么想的?

唐琳说:“我这次随季家的人到h市办转让手续,你久混商界经验足,有很多方面的事我不懂,你要多提点我。”

听到这番话,纪雅茜很惊讶,她没想到,总裁夫人会放下身段要她提点,这、这个总裁夫人,到底是一个怎样的人?她越来越摸不清了。

季宇坐在唐琳右侧,飞机飞了半个小时后,空姐就送午餐来了。

唐琳吃之前,把肉夹到季宇的饭盒里,“这些肉,给你,不用谢。”

季宇的脸色很差的看着她,“……我,是吃素的。”

唐琳说:“我知道你爱吃素。”意在指他对魏韩的感情。“但是,你只顾着吃素不吃肉,你季家哪来的……后代呢?”

季宇完全没了食欲,忧伤地说:“我能有什么办法,不是人人都生来正常。我也知道很对不起父母,可是……”

唐琳笑了笑说:“我不是反对你的感情走向,而是想说,你可以永远留住你的感情,但一方面,你也可以为你们季家做点什么,你那么优秀,大把的女人想为你生……”收到季宇怪异的眼神后,她干笑道:“你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只需闭着眼睛付出那么几秒钟,事情不就……两全其美了?这并不影响到你的感情,反而你父母都高兴了,何乐而不为?”

正文 777没错,我就是天堂鸟!

季宇侧头看了一排过去某个座位上的父亲,父亲已经有白头发了。转念一想,自己已经三十出头,却整天还要父母操心。这次跟父亲说起魏韩的事,父母更是要求他说服恩人,接纳他们季家的报恩。

如果父母不是把他看得太过重要了,又怎么会舍得放弃身家。如果自己不为父母做点什么,还算个人吗?

季宇回过头看向唐琳,淡淡地问:“你能教教我,该怎么让父母高兴吗?”

唐琳讶异,没想到季宇会虚心请教她。季威只有季宇一个儿子,来的路上她一直在想,如果季宇一辈子跟魏韩在一起了,那么,季家不就绝后了吗?该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帮助季宇,“你真这么想的?”

季宇轻轻点了点头,三十出头仍清澈的眸没有一丝说谎的杂质,“等过阵子,我和父母就移民到挪威了。不满你说,这些年在国外,我也有经营我的事业,虽然没有父亲那么出色,但还可以养活我们一家的,所以,当父亲决定抛开国内的事业时,我心里是万分的支持,他还说,等把国内的事情搞定了,就随我一起移民到挪威。”

唐琳明白季威的想法,他一定是以为儿子季宇这辈子不会再喜欢女性了,也只有移民到可以允许两个男人结婚的国家……季威这样做,是一个父亲爱儿子的表现。

她拍拍他的肩膀,微笑说:“好,我会教你怎么做的。既然你们一家都决定移民挪威了,那……我也努力点,不辜负你父亲打下来的基业。我呢,不是那种贪便宜的人,不会把季氏据为己有的,以后,你们要是有什么难处,尽管跟我说,每年,公司赚到的钱,我也会拿出大部分捐给慈善机构。”

季宇感激道:“谢谢。”他很为唐琳的所作所为感动。

“我去和你父亲谈件事。”说着,唐琳起身,从季宇身前挤过,来到了一排过去的某个空位坐下。

季威见她坐到了身侧,放了手中的报纸,笑道:“唐小姐。”

唐琳说:“季叔,以后叫我小琳吧,咱们现在谁跟谁呢是吧?季叔,等手续办完后,您有什么打算?”

季威想了想,说:“我已经询问过律师了,魏韩并没有被判得很重,他和宇儿已经约好了出狱后在挪威见,这俩个孩子的心理并不健全,我们做父母的,怎么离得开他们的身边,所以,等国内的事情处理完后,随宇儿到挪威去。小琳,季叔对不起你,季氏如今并不乐观,偏偏在这个时候,把这块烫手的山芋交给你。”

“不乐观?”唐琳心头一紧,第一念头就是季氏不会处于破产的风口浪尖吧?“季叔,不乐观是什么意思?”

季威轻叹一声,“唉,这都是我的错,这两年我一心扑在儿子的事上,对公司并不上心,导致公司出现了很多问题。内部高层,有商业间谍,趁我不注意,高价卖出公司的机密,使得我们公司的产品收到了许多负面影响,销不出去,不仅仅如此,公司的资金,出现了很大的纰漏,数目根本对不上,流出的多,收入的少。小琳呐,季叔当得知你弟弟唐文也是经商的后,松了口气,我想,有你弟帮忙,公司应该很快度过大难关的。请你原谅我这么自私。”

季威以为唐琳会怪自己,他已经等着被唐琳批评了,但唐琳的回答,让他心中五味陈酿。她较为乐观的笑了笑说:“哎呀,哪有一个公司没有毛病的,季叔,你别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了。”

“谢谢你。”季威非常感激的说。

唐琳好奇地问:“季叔,有一件事,我是非常非常的想不明白。”

季威问:“什么事情?”

“就是你为什么要找“天堂鸟”这个人?”对于这件事,唐琳从昨天想到现在,一直没有找到合理的解释。魏韩只知道她的编号,不知道她的代号,季威不可能从魏韩口中得知神团内有“天堂鸟”这号人物,而且,季威又不是黑道之人,她的代号,只在黑道和特工界里流传,其他人是无从得知的,那季威又是怎么知道?

季威感慨道:“说来,这件事一直是我们季家几代人的心事。”

“啊?”几代人?唐琳被这个词惊到了,“季叔,这是怎么回事?”

“对不起啊小琳,”季威歉意道,“这件事,一直是我季家的一个秘密,我们只能对“天堂鸟”本人提,所以……”

唐琳说:“我就是天堂鸟。”

“你、”季威不由得大惊,“你就是我季家要找的那个代号为“天堂鸟”的人?”

唐琳点点头,认真地说:“没错,是我,昨天我弟和首长告诉我,你在神团里打听我的代号,我很纳闷,季叔是怎么知道我的代号的?魏韩只知道我的编号是18,可并不知道我的代号啊!”

季威惊喜问:“你真的是天堂鸟?”大有种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喜悦。

唐琳说:“是我,季叔要是不相信,回头可以打电话给我们首长确认,我们首长是不会骗季叔的。”

“我相信,我相信……”季威激动得眼泪夺眶,“天堂鸟,终于找到你了,我季家这回,不用失信于人了。”

看季威这么激动,唐琳反而很纳闷,快被季威给搞糊涂了,“季叔,没错我是天堂鸟,可有什么事情,需要你们季家几代人挂心的?您把我给搞糊涂了!”

季威忙说:“你别急,我现在就慢慢把这件事全部告诉你。”

因为季家几代人的一个秘密,这让唐琳在四五个小时的飞行中,不再觉得纳闷枯燥乏味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纪雅茜和季宇已经睡着了。

乘务员把饭盒饮料杯收拾走后,唐琳开始认真地听季威讲话,“季叔你说,你们季家为什么一定要找到我。”

季威的位子靠近窗户,缓缓的,他看向窗外,窗外是一片蓝天,蓝天下,有很多的白云。“我父亲,生于晚清年代。父亲年轻的时候,结识了一位姓杜的朋友,在当时,杜家是富甲一方的,有一天,杜家被抄,杜家代人传了几代的神秘物件,在抄查中损坏成几份,避免代人传了几代的神秘物件被丢失而无法送到接收人手中,我父亲的朋友,把这件东西托付给了好几个人,一个是我父亲,其他人,我父亲就不知道是谁。这位杜姓朋友是我父亲深交的朋友,为了不失信于朋友,父亲让我季家无论如何,也要把东西传下去,直到交到接收人的手中。”

听到这,唐琳惊愕问:“如果说,那件东西被杜家传承了好多代,就为了交到我的手中,那也太不可思议了吧?季叔你想啊,我的代号是叫天堂鸟没错,是神团的特种人员没错,可是,我的代号是我十几岁时外出第一次执行任务时才有的,以前的人怎么可能知道呢?更何况,还是好几代以前的人!季叔啊,您真的没有在耍我?”

季威很怕唐琳不相信,故很急的说:“小琳,季叔没有骗你,季叔说的都是真的,确有此事。”

唐琳苦笑,“可是、可是这不合理啊,难道季叔没有发现吗?”

季威说:“的确,我也觉得不合理,但是,这份东西确实是我父亲让我交到你的手中的,他指名道姓要交到神团里一位代号为“天堂鸟”的人手中,而且他还提到,那个神团是中国的某特种部队。那就没错了,我没有找错人,是要把东西交给你。”

唐琳频频苦笑,“好诡异的事情,怎么跟我扯上关系了。对了季叔,是一份什么样的东西?”

季威说:“我父亲说,不能看,所以我没有见过到底是什么东西。小琳,我知道你很难相信这件事,不过,你可以等看过东西后再下结论也不迟。”

“那东西呢?”

“不便放在身上,一直被我藏在家里呢,等回到家了,我就给你拿。”

回到自己的位子坐下后,唐琳一直在纳闷季威说的那事情,一直到下机了,也没能找到合理的解释。

走出机场时,季威早已安排好的车辆,已经在机场外等候他们。

季威对唐琳说:“手续等明天再办,今晚就住我家吧。”

“好。”唐琳没有反对,正好,她迫不及待想要到季家看看那件被季家传了几代的神秘之物。

季家的宅子位于市中心的一排别墅区里,进出都有专人看管着。

宅子距离机场没多远,十几分钟的时间,唐琳就到了季家的门外了。一排过去,都是大别墅。

下车后,有保姆上来拿行李之类的东西。

季威往里走,边走边对唐琳说:“宇儿他妈去挪威那边参加一个画展了,没有在家,这家里有点冷清,可能让你有点不适应了。”

唐琳调侃说:“我家以前连点人气都没有,季叔家比我家好多了。”

正文 778因为,我会中国功夫!

季家的宅子虽然大,但和唐家的宅子,是没法比的。进门左拐了好一会再直拐,就进入了客厅了。

虽然季威是季氏的大老板,但他家里并不是金碧辉煌象征他身份的装潢,反而比较简约朴素,与他为人一样。

到了客厅里,季威忙招呼道:“两位,请坐。”

“谢谢。”纪雅茜感激一句,然后坐了下来。

唐琳没有坐,她看向季宇,微笑道:“季宇,带我参观一下你家?”

季宇爽快回道:“我很乐意。走,带你看看我家的画室,我妈可是有名的画家,她的画,你绝对会惊奇的。”

“是吗,那我迫不及待想要去看看了。”

季威说:“小琳,你们随意,别拘谨,把这里当你们的家一样。你们也饿了吧,我去吩咐阿姨煮饭。”

唐琳说:“好的季叔,那就麻烦了。”

一会,唐琳随季宇到楼上的画室了,纪雅茜在客厅里玩手机,季威则在厨房里吩咐阿姨下厨……

非洲,是世界版图上的心脏,那么索马里呢?

这里日光充足,骄阳似火。蓝天、骄阳、绿树、红土、彩花,以及黑的肤色,是这里的色彩,却也是勾勒出这里落后贫穷的特点,尤其是那些土屋,和那些或坐或在土屋旁边三五成群的黑娃儿。

空旷平坦的沙地上,一辆越野车往不远处的一个有两层高的楼房驰去,车子经过的地方,灰尘滚起。

那是索马里的一个救济站,外面围堵着很多索马里的难民,妇女和小孩居多。

在救济站的二十米外的地方,黑人把车停了下来,“总裁,我们到了。”

后座,白衬衫休闲黑裤搭配的御圣君,搭在车窗上的手微微托了托墨镜,视线,缓缓落在了不远处的救济站。

这时,救济站那边有情况发生,有一群年轻力壮的男人在殴打一个三十出头的男人,从救济站里,把那个男人殴打到外面,把周围那些妇女和儿童吓得不清。

被殴打的人,身子板虽然不是很健壮,但是块头也不瘦弱,他的身材比例很好,如果打一两个他还能还手,但是殴打他的,是十几个,他无力还手,不一会,本是深邃的五官,被打得鼻青脸肿。

那些人打过瘾后,朝男人用手势鄙视了好几下,然后把救济站里面的东西给全部扛走了,一点也不留。

那些在等着分到食物的老人和妇女,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填饱他们半个月的食物,一点不剩地被带走。

这时,那个受伤的男人爬了起来,不顾身上的痛楚追上那群人,把那群人的去路截住,用他们的话命令着,“把食物放下,你们要是全部带走,会饿死很多人的。”

走在最前头的那个健壮的男人,把扛着的东西放下,恶狠狠地朝男人走去,“没被打够是不是?”

健壮的男人一上来就揪住男人的衣服,正要一拳揍向男人已经伤痕累累的脸时,突然,他的手动不了。

侧头一看,原来自己的手臂被一个戴着墨镜,穿着很干净的男人给抓住了,他用尽了全部力气挣扎,可对方却一脸轻松。

御圣君唇角轻勾,然后手上一用力,把这个块头过大的男人往旁边一拉,然后就这样飞出去了两米,并趴在地上吃了一口灰尘。

其他那些男人见状,纷纷丢下手头的食物朝御圣君攻来。

御圣君唇角勾着轻蔑的弧度,等这些人靠近的时候,他的身影一闪而过,迅速在这些人中间穿梭几下,回到原地时,不过才一秒的功夫。

这些人都动不了,不管他们怎么使劲都动不了,恐惧布满了他们的心头,只是没等他们恐惧到头,御圣君拳脚同时出,三两下把这些人全部给打倒了,动作干净利落,又优雅美观。

周围那些索马里人都惊奇的鼓掌。

黑人把那个被打得只剩半条命的男人扶起来,用不是很流利的阿拉伯语问:“你还好吗?”

男人摇摇头,表示自己没大碍。

周围那些索马里人都好奇的靠近了御圣君,对于这个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点尘埃的年轻男人,不是一般的好奇。这里黄沙满天,空气不好,到了这里的人,都会被弄得一身脏,可这个肤色白希、年轻的男人,却身在其中,并不被这里的劣质因素感染。

这些索马里人想,这个亚洲男人是不是亲自送食物来的人?还是来这里慰问他们这些饥饿难民的?

御圣君没再理会这些可恶的男人,他扫了一圈周围这些难民,想要从中找出一张熟悉的面孔。唐天佑一直安排有人在暗中保护着唐天恩,所以,他知道唐天恩在什么地方。那些保护唐天恩的人说,唐天恩大部分时间在这个救助站给难民分配食物,可是他怎么看到她呢?

那个受伤的男人走到御圣君面前问:“请问,你是中国人吗?”

御圣君听不懂,看向了黑人,黑人用英语翻译,“他问,总裁你是中国人吗。”

御圣君朝受伤的男人点了点头。

黑人问受伤的男人:“你怎么知道他是中国人?”

男人突然做了一个李小龙的招牌动作,但看起来只是有点像而已,“因为,你会中国功夫,我也会!”

黑人无力地朝御圣君翻译了男人那句话。

御圣君无奈地笑笑。

男人收起了自己拳脚,摸着后脑憨憨一笑,“我不是中国人,不懂怎么使用中国功夫,让你们笑话了。两位是到这里玩的吗?如果不急着走,到我家里喝杯水好吗?我叫索迪!”

“他叫索迪,请我们到他家里喝水。”黑人向御圣君翻译男人的话。

御圣君深深地看了一眼周围这些难民,这些饥饿的难民,尤其是那些儿童,都瘦得皮包骨头了。

索迪的家,离救济站不远,在一个满是土屋茅屋的地方。这里的土屋很矮,似乎一场雨都能把屋子给融掉。那些用草和木头盖成的屋子外,很多小孩在玩泥土,大人们则在编制着什么东西。

索迪把御圣君请入了一个土屋里,土屋里一应俱全,但都是些非常落后和简陋的东西。

“请喝水。”索迪给御圣君倒来了一杯水,用不是很流利的中文说。

御圣君惊讶,“你会说中文?”

索迪不好意思的笑笑,如实道:“我妻子是中国人,我和妻子已经生活了三年了,所以我会说一点点,说得不好,请不要见怪。”

第一时间,御圣君想到了唐天恩,他正要问:“你妻子是不是……”听保护唐天恩的那些人说,唐天恩在这里嫁给了一个本地人,如果他没有猜错,应该就是索迪了。

这时,有个皮肤黄黄但五官长得很精致的亚洲女人从外背着一个篓筐走了进来,人未完全进来,声先到了,“老公,我回来了。”

这个女人用索马里语说话的,她进来后,看到背对着她的两个人,不自觉的停下了脚步。

御圣君缓缓转过身,看向了女人,女人看到他时,怔了怔,在看到御圣君摘下眼镜的时候,整个人傻掉。

御圣君本想好好地打一个招呼,哪知,唐天恩突然丢下背上的箩筐往外跑,似乎很怕见到御圣君一样。

“等一下!”御圣君追了出去。

索迪捧着手中的水很纳闷,“他们认识?”

黑人说:“他们是亲姐弟!”

索迪惊愕,“我妻子一直向我说起的弟弟,就是他?”

唐天恩跑到了一个水分缺失,已经裂开无数缝隙的地方,周围,都是没有植物的山坡和沙漠。

她站在边边上,吹着风,看着不远处荒芜的沙漠。

御圣君慢慢走到她的身后,轻轻唤了声,“姐。”

唐天恩身形一颤,久违的称呼又回来了。她以为,这辈子,她再也没有机会听到这个人这么叫她,眼泪,一下子湿润了眼眶。

御圣君轻轻的说:“我要结婚了,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没有你的祝福,没有你的参与,我一辈子也不快乐。”

唐天恩不说话,默默流着泪,当年亲弟弟射杀自己爱人的那一幕血淋淋的画面,依然还在眼前。

御圣君似乎知道她不说话的原因,“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你一直不原谅,是因为我当年杀了你最爱的人,但是,你误会我了,那个人接近你,是有目的的。”如果不是唐天佑在日记上提过,他这会怎么敢跟唐天恩说是误会。

御圣君又说:“本来想一早说服你回去的,但看到你那么爱这里的人,又找到了一份幸福,我很替你高兴,所以我尊重你的选择,放弃了找你回去的念头。我这次来,真的希望你能跟我回去,我们好久都没有一起……吃过一顿饭了。”

他的最后一句话,终于让唐天恩的情绪崩溃。她猛地转过身,扑到了他的怀中,大声哭了出来。

她只剩一个弟弟了,她也好久没见她的弟弟了,这些年,弟弟一直默默地资助着她和这里人,她都是知道的,她比他还想他……

风沙滚滚。

不远处,索迪看到这一幕,欣慰的笑了笑。

正文 779唐天佑远在古代写给唐琳的信

夜幕降临,华灯初上。

一桌丰富的饭菜,摆在了桌上,唐琳坐下后,忍不住立刻拿起筷子夹了一口吃,“嗯~季叔家的阿姨做的菜就是好吃。”

季威笑道:“还担心你不满意呢,好吃就多吃点。”

唐琳说:“那我就不客气了哦。”

吃了一会,季宇见纪雅茜吃得这么斯文,不禁想打开些话题,活跃一下气氛,“季助理也是一样和我们姓季的吗?

“不,我姓纪,纪念的纪。”纪雅茜礼貌地回道。

季宇又说:“我见过唐小姐的先生,是一位很优秀的人,能在唐小姐先生身边工作的人,一定都非常优秀。”能用硬币杀人,能不优秀吗?有个特种兵太太在身边,那先生的拳脚能力,应该不会很差的,只不过比他想象的强了很多。

纪雅茜含蓄一笑,“谢谢夸奖,但优秀的是我们老板。”是啊,夫人的先生很优秀,但先生已经是夫人的了,不是自己的,再优秀也不是自己的,自己再优秀他也不是自己的。

唐琳暗暗观察了纪雅茜一眼,捕捉到了纪雅茜嘴角划过的一丝苦涩。

晚饭过后,唐琳到季威的书房里,二人为明天的手续材料忙准备着。

季宇在他房间,不时的拿魏韩的照片看,嘴角的笑意淡淡而温暖。

纪雅茜坐在后院的泳池边,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手续所需的材料准备得差不多了,季威对唐琳说:“剩下的我来处理吧,你先去休息会。”

唐琳说:“好的。”

离开书房后,唐琳到客厅里看看,没见到纪雅茜,于是往后院去,见到纪雅茜静静地坐在泳池边,她想了想,然后走了过去。

“有心事?”唐琳坐到纪雅茜的身边。

纪雅茜淡淡的看了唐琳一眼,然后视线回到波光粼粼的水面,“你忙完了?”

唐琳说:“我也不懂需要准备什么材料,忙了一会就出来了。你今天早上那么早来找天佑,有很重要的事吗?”

纪雅茜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头在有节奏地搅动,“想上班了,不是什么重要的事。”她也没必要说谎,她也不是喜欢说谎的女人。

沉默了好一会,唐琳淡淡的说:“感情,是不能勉强的事,我很抱歉。我知道你恨我,没关系,我不介意,换作是我深爱的人被别的女人抢走了,我也会恨那个女人的。”

纪雅茜没想到唐琳会平心静气地跟自己说话,她还以为,唐琳一直是个嚣张跋扈的女人,至少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对方就给自己这种感觉,所以她以为上司爱错人了。她苦笑一记,“你们已经在一起了,我就算恨也不能为自己争回点什么,何必呢。你……真的爱他吗?”

“当然。”唐琳毫不犹豫地回答了,她爱御圣君这件事,任何人都无需置疑,也无需她犹豫。

纪雅茜淡淡一笑,心里很欣慰,“那就好。”如果心爱之人有一个比她更爱的人爱她,她心满意足了。

唐琳笑了笑,“地球上,不缺天佑一个,你这么优秀,大把的人喜欢你。”

纪雅茜黯然道:“除了他,我没办法喜欢得上别人。”

唐琳说:“你还没有遇到这个人,怎么能那么早下决定。”

二人静下来,都没有再说话,静静地享受着季家后院中的宁静氛围。

不知过了多久,季威在入口那边喊了唐琳一声,似乎有急事要找唐琳,“小琳。”

“哎,我这就来。”唐琳应了声,然后起身走去。

她跟随季威到客厅里,此时客厅的桌上放着一份东西,一份用黑布包起来的东西。

这种黑布的料子看似是以前的年代才有的。

唐琳看到桌上的东西,马上想到了什么,扭头看向季威,季威神秘一笑,“猜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唐琳没有猜,她直接就问:“是你父亲受人之托给我的那份神秘之物吗?”

季威微笑点了点头,“没错,现在已交到你手中,打开看看?”

“好,我打开看看。”唐琳有点紧张,毕竟这是一样传了几代指名道姓要她签收的东西,不知道是不是什么邪门的东西,她当然紧张了,她还联想到里面是不是装着什么鬼魂,一旦经她的手放出来,不就惹祸了?

唐琳提心吊胆地靠近桌子,慢慢把手伸到黑布上,把黑布的结拧开。

季威咽了咽喉咙,说实话他一直都好奇黑布里的东西是什么,可碍于父亲提过不能看,他只能把好奇一直憋在心里。

这个结绑得太紧了,唐琳只好拿过水果盘里的刀,小心翼翼地把黑布的结给割开。

当黑布自行松开后,一个用黄布包裹的东西呈现了出来。

唐琳无力地白了一眼黄布,果然是以前年代的东西,又不然怎么包装得这么老土。

这会,唐琳不再磨磨蹭蹭,把水果刀放下,拿过黑布把不是很紧的结打开,再把黄布打开一看,映入眼中的,是一个精致的木头盒子,长方形的,盒子上面还雕刻着精致的梅树图案。

“嗯?”季威皱了皱眉,“这是什么木头?”

唐琳把盒子拿到手中,仔细过目了一眼说:“这是檀木。”她不仅通过看认得出来,也可以通过檀木散发出的香气辨认。

她把檀木做的盒子打开,里面放有一张信纸,是古时代用的羊皮卷,但羊皮卷只有一半,上面有断开的痕迹,另一半,并没有在里面。

季威纳闷道:“怎么是半份羊皮卷呢?”

唐琳分析道:“你父亲说过,杜家被抄,在抄查的过程中,把杜家世代传下来的东西给损坏成几份,可能这是其中一份,或许,是他,或者他的朋友把这半截羊皮卷放到檀木盒里的吧。”

季威说:“快看看,都写了什么。”

唐琳也迫不及待想看看羊皮卷上的内容,她马上把卷着的羊皮卷打开,匆匆一目扫过羊皮卷内的第一行文字,并念了出来,“天堂鸟,我是……”

读到这,唐琳浑身颤麻,身子发软的跌坐在了沙发上,一直目不转睛盯着羊皮卷,呼吸急促,似乎羊皮卷上的内容有多么的不可思议。

季威看到她这样的反应,很担忧,“小琳,怎么了?”

唐琳用力喘了几口气后说:“没事,我没事。”尽管嘴上说没事,但脸上还有反应过度的神色。

她拿过桌上的水杯喝了口水,然后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这才继续看羊皮卷。

这是一封信,一份用现代书信格式写的一封信,但是,却是用毛笔写的。

这是唐天佑写给唐琳的信。

唐天佑在信中说:“天堂鸟,我是唐天佑,大唐集团的总裁,我认识你,我更知道你特种兵的身份,当然,也仅仅知道这些而已,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一个和御圣君长得一摸一样的人。我在泰国上空发现你,和你一起坠入海里后,我竟然穿越了,到了大御国,还被当成了御圣君。我来到这里后,在我身上发生了很多超乎我想象的事情,最让我惊喜的是,我发现了你也穿越到过这里这件事。皇帝失踪了不知去向。我遇到了一个与你长得一摸一样的女子,她叫诗意,我爱她。写这封信给你,我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也只能找你来解决了,我和诗意,还有……”

信中提到这就没有下文了,唐琳心急得把背面翻过来看看,“怎么没有了呢,他要告诉我什么重要的事情啊?急死我了……”

季威急问:“怎么了?这羊皮卷上写了什么?发生了什么事?”

唐琳匆忙地把羊皮卷卷起来,在客厅来回走动,焦急的喃喃自语,“天佑真的去了大御了,也真的替代了君君,他还不知道君君已经来了现代,怎么办怎么办,怎么找到另一份羊皮卷呢,他到底要告诉我什么事情?”

“爸,发生什么事情了?”季宇下楼问。

季威摊了摊手,“我也不知道。”

纪雅茜从外面回来的时候,正好看到唐琳急匆匆地跑上楼,她问季家父子,“我们夫人怎么了?”

季威说:“不知道啊,她看到一份书信就神色不对,也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她也没跟我们提。”

回到房里,唐琳拿过手机想给御圣君拨去电话,跟他提羊皮卷这件事,但一想到他还在处理唐天恩的事,怕影响到他,她又放下了手机。

一会,她看着手中这份羊皮卷,慢慢的冷静了下来,“在没有找到其他的羊皮卷之前,我还是别太着急了,以免乱了分寸。”

夜里,索马里的人围着火堆唱歌跳舞。

御圣君坐在土屋外看着,在他身边坐的是索迪,索迪看到妻子拉着别人的手那么高兴地跳着舞,他很替她开心。

御圣君这时问他:“她过两天要随我回国内了,你要随我们回去吗?”

“我……”索迪自卑的低下头,他不知道自己够不够资格。

御圣君说:“一起去吧,我很想得到你们两个的祝福,你们都是我的亲人。”

索迪吃惊的抬头看向御圣君,深邃的眸里有些惊讶和感动,这个有钱人,居然把如此穷的他当亲人,着实让他惊讶,“唐、唐先生……”

御圣君皱眉笑问:“是唐先生吗?姐夫!”

索迪一颤,然后惭愧的笑了笑,对方身份这么尊贵的一个人,都不嫌弃他,他怎能表现得如此扭扭捏捏呢,“姐夫知道了。”

正文 780御圣君遭遇海盗!

早上醒来与季威等人用过早餐后,唐琳便和季威一同去工商局了。

季威的老司机开的车。

在路上的时候,季威对唐琳说:“等手续办完后,我和你一起到公司开一个高层会议,正式宣布退出后我就完全可以退出了。”

唐琳看了眼季威手中厚厚的公文包,心情复杂,“季叔,您根本不用全部把股份给我的,你给自己留一部分吧?”

季威笑说:“我们都走到这一步了,你还犹豫不决呢?在去云山的时候,我已经召集所有股东开了一个会了,他们手上的股份全部加起来,还没有我一个人的多,而且,他们的股份当中,还有我妻子和儿子的,所以,我有发言权,他们也没有权利阻止我的决定。我们季氏,是家族企业,但家族里,只有我们一家三口而已,本来是没有外姓的股东的,那是因为这两年,我很担忧我儿子,怕公司没有掌事的主,就让外姓人投资了,呵,他们根本都没发言权,我随时都可以买掉他们手上的股份让他们有走人。宇儿这些年在国外都干了些什么,我都一清二楚,唯一就是劝不动的,就是让他放弃魏韩。他在国外也经营有事业,但并没有多大的野心想要在商界立足,我老了,禁不起折腾了,就和妻儿平平淡淡地过日子吧。”

“和韩氏合并这件事,还成立吗?”唐琳忽然想起了这件事。

季威说:“我怕宇儿干傻事,不得不这么做,但得知魏韩出事后,就和韩老弟把这件事取消了。虽然韩季两家是世交,合并是水到渠成的事,但是,韩氏也是家族企业,家族成员过多,内部一直矛盾不断,若是真合并了,为了利益,对两家都不利。”

唐琳认同的点点头,“季叔顾虑的没错,本来韩氏家族已经为了利益一直矛盾不断了,这个时候再添利益,那就真的要出血光了。那季叔,既然你不给自己留股份,以后公司赚来的钱,我以你的名义,把大部分捐给慈善机构。”

季威感动不已,“谢谢,有劳你有这份心了,不过,公司的危机还没有过去,你要用点心了。”

唐琳呵呵一笑,“抓几个商业间谍有什么难的,季叔别忘了我是干什么的。”

唐琳去工商局了,并没有让纪雅茜跟着,纪雅茜在季家的厨房剁剁地切起了菜。

季宇下楼路过厨房,以为厨房里是阿姨在下厨,没有看厨房里就说:“阿姨别做了,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我一会饿了自己就下碗面吃。”

纪雅茜侧头看向门口,“什么?”

听到不是阿姨的声音,季宇看向厨房里,当即表情一滞,“我还以后我家阿姨,认错了。”

纪雅茜:“她说她家季少爷一般自己下厨的,就先回家了,等季老回来再做。”说完继续认真切菜。

季宇发现这个女人有冷幽默的天赋,他笑着走了进来,过目了一眼桌子,上面有好几份切碎的菜,他好奇地问:“你在做什么菜?”

她抬眸凝他一眼,“汤圆,要不要给你也做一份?还是,你一会自己下面?”

季宇看到那些碎菜中有肉粒,就打住了念头,“还是算了吧,我吃素的。”

“是么,那我不用多浪费一份时间做你那份了。”

“你就做你那份吧,不用管我的,不过真是不好意思,你是客人,却要让你来下厨,我不会做汤圆,要不然,我可以帮你了。那你忙,我到外面看会电视。”

纪雅茜瞄了一眼季宇离去的身影,鼻子里轻哼了一声,但没有鄙视之意。

在客厅里看了十几分钟电影,突然季宇被厨房里漂出来的香味吸引住了,嘴巴咂了咂,看向厨房门口,见纪雅茜端了汤圆出来,他故作没有看见,把头转了回来佯装正在认真看电视。

纪雅茜把两碗汤圆放在了客厅的桌上,然后坐在了季宇旁边的沙发上,准备边吃汤圆边看电视。

季宇偷瞄了一眼旁边,见到桌上还有一碗汤圆,他挑了挑眉。

纪雅茜没有看他,故作漫不经心,“没肉的,吃吧。”

季宇一怔,顿时心头有不一样的感觉掠过,“你、你特意给我做了一份?”还是不放肉粒的。

她慵懒的姿态斜视着他,“你要是不喜欢,我可以倒掉的。”

“还是别浪费了。”说着,季宇厚着脸皮把那碗汤圆挪到了自己面前,弯腰下去,拿起调羹勺了一点汤喝,浓汤美味得让他忍不住又喝起了第二口。

纪雅茜余角瞥到季宇喝汤的模样,忍不住暗暗笑了笑。她看向电视机,屏幕上,两个大男人压在一起,“噗。”送到口中的汤被她喷回了碗里。

他扭头看过来,“怎么了?”

纪雅抗议,“你看你,放的什么电视啊?”

季宇不知道对方的反应这么大,“我最喜欢的《蓝宇》啊,你不喜欢吗?”

纪雅茜放下碗,搓了搓发冷的手臂,“男人戏有什么好看的,尤其是两个男人,我挺反感的。”

“是么。”季宇的神色一下子黯淡冷漠了下来。

纪雅茜拿过遥控器要调频道,季宇这时起身往楼梯口去,她喊问:“你不吃了?”

季宇淡淡回了一句,“吃不惯,你一会帮我倒了吧。”

纪雅茜没好气的看向电视机,“矫情。”

就这样,纪雅茜在客厅看了一天的电视,季宇没下过楼,她虽然很纳闷,但并没有到楼上去看看。

直到看电视看到晚上十点,纪雅茜才看到唐琳和季威回来。

唐琳见纪雅茜在看电视,就问:“你还没睡呢?”

纪雅茜问:“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说实话,她今天有点担忧这位总裁夫人,担忧她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大麻烦了,比如,被什么人掳了去。

唐琳说:“手续有点复杂,我和季叔跑了好几次公司,又跑其他地方,见了很多人,所以才这么晚回来的。”

听了唐琳这么说,纪雅茜没有了责怪之意,“那手续办妥了吗?”

唐琳说:“还没有,明天还得去。”说到这,转向身旁的季威,“季叔,忙了一天了,你也累坏了吧,早点休息。”

季威说:“你也一样,今天辛苦你跑一天了。”

季威上楼后,纪雅茜对唐琳说:“你吃了吗?我给你做点东西……”

唐琳有点疲惫的摆手,“不用忙了,早点睡吧,我和季叔回来的时候在他朋友家吃过了。季宇他出去还没有?”

说到季宇纪雅茜就有些气,但更多的是纳闷,“别提了,今天好心给他做汤圆吃,他吃了两口就不吃回房去了,一天都没下来过。”

唐琳皱了皱眉,“这不应该啊,他脾气很好的,你是不是得罪他什么地方了?”

纪雅茜诉苦,“我能得罪他什么?我今天只不过说两个男人的戏没什么好看的,他直接就回房了,如果因为我不喜欢他看的影片而发脾气,那心胸也太……算了,不说了,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事。”

唐琳心细,她似乎想到了什么,“他今天看什么电影了?”

纪雅茜说:“就一个只有男人戏的电影,叫什么蓝宇的。”

事情的来龙去脉,唐琳已知晓,她轻轻叹了口气,“原来是这么回事。”

纪雅茜讶异问:“你知道他突然变脸的原因?”

“因为,那部电影的男主人公和季宇……差不多一样吧。以后别一起看电影就是了,早点睡吧。”说完,唐琳上楼去了。

纪雅茜在原地想了又想,嘴里喃喃自语,“……差不多一样的?”突然,她明白了什么似的,捂住了口,“我的天,原来他是……”

低头,看向桌面上这个空碗,纪雅茜的眼神有些深远……

半夜三更,唐琳起*想要到楼下喝杯水,她怕吵醒其他人,走路很轻,没发出多大的声响。在走到一楼楼梯口的时候远远的,她看到了正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电视的纪雅茜。

客厅里的灯关了,电视机的声音很小。

纪雅茜看的认真,这种认真像在做功课一样。

唐琳看了一眼电视机的画面,原来是欧美的一部拍同性之间的片子。

她暖心一笑,没有去找水喝,回房了。

第二天,唐琳和季威早早离开了家门了。季宇打开卧室门的时候,发现门口放了几张碟子。

他弯腰下去把碟子捡起来看了看,原来都是他爱看的那种内容的片子。

一张碟子上贴着一张便利贴,上面写有一句话:对不起,我是无心的,这些片子你应该也喜欢看吧,当做赔罪了。

索马里的阳光炫目又炎热。

御圣君站在索迪他们部落附近最高的那座山上,指着很远很远的一个地方问:“那边是什么地方?”

索迪惊恐的说:“那个地方不能去,有海盗,索马里海盗是世界上最猖狂的。”

“索迪索迪。”有一个年轻小伙子在山下喊,“我们的人得罪了海盗,天恩姐为了保护我们的人,被抓去大海了,快想办法救救她!”

正文 781那个厉害的中国男人!

得知唐天恩被海盗抓走,御圣君焦急之下从高山上纵身跳落,让索迪震惊惶恐的同时,他已施展轻功点过山表的石头很快到了山脚下那个年轻小伙子的身边,“快,带我去天恩出事的地方!”

小伙子刚才已被御圣君飞身跃下山头的一幕惊呆了,本来见御圣君飞身下来之际,他以为这人必定会滚下山坡,必死无疑,可是看到御圣君以轻功飞下来的那一幕,犹如一只白色的雄鹰在飞翔,英姿勃发,又优雅迷人,最后,没有被摔死,反而大气也不用喘一口。

小伙子迟迟没有反应回来,根本没有听进御圣君说的话。

索迪爬到山头边上往下面看,刚才御圣君跳下的时候,他的心都缩到了一起,他以为会看到一个悲剧,不过当看到御圣君安然无恙地站在下面,他松了一口气,庆幸御圣君没有出事的时候,他又很惊讶,这么高的山头,对方居然安然无恙地很快到了下面,中国功夫,真的有这么厉害吗?

御圣君见小伙子不为所动,他焦急的回头看向还傻伏在山头的索迪,喊道:“还看什么?快点下来给我带路去救天恩!”

索迪回过神,马上点点头,然后往回走,照原路下山。

不出多久,御圣君亲自开车,索迪和那个小伙子分别坐在副驾驶座和后座,他把车子的油门一踩,迅速地绝尘而去。

车子在荒芜的大地上,一路上除了地面上车轮的印子比较明显外,周围一片荒芜,了无生机。

御圣君按照索迪指引的方向,车子从原来荒芜的大地渐渐开到了一片绿洲,经过绿洲后,就面临无边无际的大海了。

海中有两艘可容纳十几个人的中小型快艇,两艘快艇上都有十几个手拿着步枪的人,他们是这一带海域的海盗。

御圣君远远就看到已经离开了海边的那两艘快艇了,他把车子开到海边猛然刹车,快速打开车门下了车。

那跟车的小伙子在御圣君停车后,整个人虚脱了下来,并一直朝车窗外吐,是御圣君开车过快了。

索迪下车跟上御圣君的脚步走到海边远远眺望,约莫见到不远处的一艘船上有个女人的身影,女人手脚被绑,还吊着一颗石头,那船上的人,想要把女人沉入海底。

“怎么办怎么办,”索迪急得不知所措,附近又无船只,他们根本追不上那两艘船救唐天恩的。

御圣君异常冷静,他看了一眼距离自己有一两百米远的快艇,冷静的观察了一眼周围,没有出海的船只,倒是不远处的沙地上有一块白色的冲浪板。

御圣君快步跑去,拿起那块冲浪板,然后用力往不远处的海面上一甩,正当索迪想要弄清楚御圣君要干什么的时候,御圣君已飞身而起,脚下如蜻蜓点水踩过海面,再一点那个已经滑出海面几十米的冲浪板,身子跃上半空,在空中翻转了几次身子再落到冲浪板上,他微微弯曲着双腿,迎风朝着不远处的两艘快艇冲去。

冲浪板在海浪有力的冲击下,越冲越远。

还有百米之遥,御圣君就完全靠近那两艘快艇了。

快艇上有个穿着七分裤、花衬衫的中年男人,他本来在逗弄着即将要被他沉入海底的唐天恩,这时,一个船员惊呼,“大哥,您看!”

男人是这伙海盗的头目。

海盗头目闻声,看向不远处的海面,只见不远处的海面上有一个英姿飒爽的白影,正以惊人的速度往他们的快艇靠近。

海盗头目嘴角扬起得意的笑容,他把手上的雪茄灭掉,然后吩咐众人,“我们来逗逗他,去,给我射他几枪。”

御圣君距离两艘快艇五十多米的时候,突然,他周围的水面有子弹穿过的声音。他目露凶光看向不远处的两艘船,拳头捏紧。

很快,御圣君距离两艘船只剩下二十多米了。快艇上的人没有要马上打死他的意思,反而是在拿他娱乐,故意开枪吓他的。

御圣君冷笑,没有马上打死他,那他们就别想好过了。他弯腰下去,右手划过水面,一施功力,沾在手上的水瞬间凝结成冰,他也没有等到冲浪板完全靠近那两艘快艇,就把手上被他捏碎的冰块甩去。

细碎的冰块如锋利的小刀,被御圣君甩了出去,飞过十几米的空中,最后都狠狠地穿插在了海盗头目身后的那些船员上,顿时,鲜血四溅,哀嚎一片。

见状,海盗头目终于意识到来人不简单,惶恐之下,命令另一艘快艇上的人,“快,给我打死他!”

那艘快艇上的人听令,纷纷子弹上膛,瞄准御圣君,陆续开枪。

御圣君脚下一用力,借助冲浪板下面水压的力量,跃上了半空,在空中踢打三两下,他便轻松地落在了海盗头目的那艘快艇。

快艇上还有三两个人没有被尖锐的冰块击伤,他们正要朝御圣君开枪,御圣君长腿一出,再拳头一送,这三两个人便被他打晕在地。

另一艘快艇上的十几把枪,这时都向御圣君瞄了过来。

唐天恩满眼惊恐地提醒,“天佑,小心。”

御圣君把两个船员的步枪拿起,分别夹在左右手两边,他不躲,就这样狠狠地向对面那艘快艇上的人扫射……

这个过程,在唐天恩眼中无疑是被放慢的镜头。天哪,几年不见她的弟弟了,今日,怎么会这么厉害?像是经常拿过枪的人,更像是经常拿枪杀过人的人,他每发出一枪,眉也不皱一下,而且每颗子弹都没有浪费,都打中了目标。

很快那艘快艇上的海盗都纷纷中了数枪倒下了。

御圣君看到所有海盗已被他消灭,他冷冷地丢开了手中的两支长枪,转身,却看到海盗头目挟持了唐天恩,还把一把锋利的匕首架在了唐天恩的脖子上,由于太过用力了,已经在唐天恩的脖子上划出了一条血路。

唐天恩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看着御圣君,看到他原本雪白的衬衫这时胸膛有一个地方缓缓被染成了鲜红色,她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眼泪夺眶,“天佑……”他一定是中枪了。

御圣君低头一看,原来自己中枪了,他眉头一紧,这个时候才感觉到疼痛之意,他捂住受伤的地方无力地喘了一口气。

他一个人对付十几个人,又没有躲避,身上只中一枪,已经够可以了。

海盗头目见御圣君受了伤,大笑了起来,“我看你还怎么对付我。”

唐天恩哭道:“天佑,你不要管我了。”

御圣君低眸看了一眼地面,地面上有一把刀柄,是海盗头目拿出匕首时丢到地面的,并没有留意。

“你打死了我所有的兄弟,今天,你们别想活着离开这里。”海盗头目冷冷地说完,准备用匕首先杀死唐天恩,再杀御圣君。

御圣君在对方动手之际,右脚踢了一下刀柄,刀柄瞬间朝海盗头目的脚飞过去,击中了海盗头目的脚。

海盗头目“哎呀”一声,痛得他松开了唐天恩,御圣君趁机一闪而来,抓住海盗头目的手臂,让海盗头目用他拿着的匕首划了自己的脖子一下。

脖子划过的那一瞬,海盗头目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然后,倒在了甲板上,但并没有闭目。

唐天恩惶恐的看了海盗头目一眼,然后看向御圣君,见他的伤口还在流血,衣服都快被染红了,心疼不已,“天佑……”

御圣君扯烂自己的衣服,让伤口暴露出来,然后咬紧牙关,当着唐天恩的面,用手指把穿入右腹胸骨内的子弹挖出来,抛在了海里。

唐天恩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一幕,心都要碎了。几年不见她这个弟弟,今日,怎么练就了这样一副毅力?居然在没有麻醉药的情况下,自己把子弹挖出来,眉也不皱一下。

挖掉了子弹,御圣君感觉舒服轻松多了,他给了唐天恩一个放心的笑容,“没事了,子弹没伤及要害。”

唐天恩看着那血淋淋的伤口,吸了吸鼻子,“对不起,都是姐不好,害你受这么重的伤,姐看着心疼。”

“又不是第一次受伤了,没事的。”御圣君扯了那些人身上的一块衣服,扎住了自己的伤口。“姐,你会开这船吗?”

唐天恩点点头,“嗯,你忘记了吗,小时候爸妈教过咱们。”

御圣君说:“我受了伤不便,你把船开回去,索迪他们在海边等我们呢。”

之后,唐天恩尽量把快艇开得稳一些,朝海边开了回去。只是开出还没有几米,御圣君把随身带着的打火机拿出来,打着火,看也不看身后,就把打火机往身后一抛,没一会,后面的快艇就火势冲天了。

唐天恩听到爆炸声,回头看了看,“怎么起火了?”她想到了刚才微小的打火机的声音,“天佑,你……”

御圣君目视前方,海风吹起他细碎的头发,他说:“以防万一,证据能不留下,还是不要留的好。“

她看着他俊朗的身姿,心情复杂。弟弟是不是黑道人物?

“姐不在的这些年,你都做了些什么?”唐天恩认真开着快艇,也有意无意地打听起了弟弟的过去。

御圣君猜得到唐天恩在怀疑自己的身手可能与黑道有关,其实她猜的对,唐天佑就是黑道人物不是吗?“也没做什么,平时有空的时候就是去学学跆拳道,到海上冲浪。实在无聊,就去爬山越野,或者去练习射击,也就这样度过了。”

唐天恩心想,可能是自己想多了。

正文 782狠揍了大明星!

到了海边,唐天恩扶御圣君下了快艇。

索迪走到跟前,看到御圣君的衣服大部分都被染红了,很担心,“天佑你受伤了?”

御圣君摆摆手,“没什么大碍,我们回去吧。”

“天恩,你怎样?”索迪转头忙问唐天恩。

唐天恩摇摇头说:“我没事,倒是天佑受了枪伤,我们赶快送他回去治疗,别让伤口恶化了。”

离开时,御圣君又把海边这艘快艇给烧了,这才坐上唐天恩开的车回去。

又夜幕降临了。

纪雅茜从外面回来,见到季宇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她,她愣了愣,“看电视呢?”

季宇问:“你出去一天了,都去哪了?”

纪雅茜拿着大包小包进来,把一些放到厨房里后,出来坐到沙发上季宇的旁边,把剩下的大包小包里的东西拿出来,一边说:“我在很多同学在h市,今天去看看他们,太久没见面了,一玩就玩了一天,回来时我们夫人打电话给我,说是手续很复杂,还得留h市几天,为防止无聊,就买了些菜回来,没事做做饭也好消磨时间,我用不惯你家里的沐浴乳之类的东西就自己买了一套。”

看到她把瓶瓶罐罐的东西摆在桌上,还有衣服,他忍不住笑了笑,“你还蛮会生活的?”

“是么?”她好笑的看他一眼,然后接着整理她的东西。

季宇问:“需要帮什么忙吗?”

纪雅茜看看桌上的瓶瓶罐罐又看看手里的一堆衣服,犹豫了一下说:“嗯……那就麻烦你把这些日常用品帮我拿到浴室里。”

“没问题,我很乐意。”说着,季宇起身,很勤快的搬起了桌上的瓶瓶罐罐,然后往浴室走去。

看着他离去的勤快背影纪雅茜无奈地摇头笑了笑,然后,抱起自己买回来的一堆衣服,上楼了,但并没有注意到,有一件掉在了楼梯口。

“还有什么需要帮……”季宇从浴室出来,见客厅里已没有了人影,他看向楼梯那边,只见,楼梯口有一件深红色的文胸……

纪雅茜在房里把衣服一件一件地挂在衣柜里,这时,有敲门声传来。

她放下手中的衣架,前去开门,第一映入视野的,居然是她新买的文胸。

季宇说:“给,刚才在楼梯下面看到的。”

纪雅茜看看季宇,又看看文胸,一张清俊的脸,一件深红的*,第一次,除了唐天佑以外,她面对第二个男人会心跳加速的,而且,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渐渐强烈。

季宇见她动也不动看着文胸,于是晃了晃她的眼睛,“嘿,难道不是你的吗?”

纪雅茜反应回来,尴尬的一把拿过*然后转身背对着季宇,努力地喘息,“当然是我的,那个……谢谢了。”

季宇笑说:“大家都是朋友,不用客气,还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不、不用了。”纪雅茜紧张的回复。

“那好,你忙吧,我下去做饭,一会别忘记了下来吃。”

“我、我知道了。”

季宇见纪雅茜没有回身,纳闷了一下,然后把房门关上,下楼前,他嘀咕了一句,“怎么感觉她今天怪怪的?”

纪雅茜听到关门声后转过身,她低下头,拽紧手中的文胸轻轻笑了,像第一次尝到甜蜜的爱情滋味的人一样……

季宇做好饭菜后,见纪雅茜还没下来,他到楼梯口往上喊了喊,“纪助理,你忙完了吗?吃饭了。”

喊了一声后,季宇到客厅坐下,准备吃晚饭。

没一会,纪雅茜下楼的声音传了过来。

季宇侧头看去,一个美丽女郎朝他微笑着走了过来,优雅的红色连衣裙,红色的唇,披肩的波浪长发……

纪雅茜看到季宇呆住的样子,心里很开心。她走到桌子边,朝他摆了摆手,“嗨。”

季宇反应回来,忙问:“纪助理,你穿这么漂亮,一会是要出去吗?”

纪雅茜点了点头,然后坐了下来,这是个淑女姿势,不过,她的言行举止一向淑女本质,只不过这次有点做作了,但季宇并没留意。

她坐下后说:“我同学晚上有节目,让我去参加,你要是没事做……一起吧?”

季宇笑了笑,爽快道:“没问题啊,我很乐意。”

听到他这么说,纪雅茜心里很高兴。

吃了几口后,她问:“留你爸和我们夫人的饭菜了吗?”

季宇说:“留了,不过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回来,看到他们那么忙,我很过意不去,但他们的事,我也帮不上忙。”

纪雅茜说:“你别把这件事放心上,办手续是很复杂,但你爸经验那么多,我相信他们会很快把事情办托的。”

晚上八点,唐琳和季威走出季氏总部大厦。

晚风有点凉。

唐琳把墨镜拿下,转向身旁的季威,“季叔,你先回去吧,你和其他股东们开了一天的会,也够累的。”

季威说:“可是……”

她打断他的话,“律师的事我去完成,小事情而已,不用季叔你出马了,就当作是提前锻炼锻炼我。放心吧,找律师核对过协议没有错的话,我马上就回去。”

她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他还能说什么,正好也因为这两天跑太多的地方了,他也困得不行需要休息了。季威叮嘱道:“小琳,记得早点回来,要是律师还没有回来就不要等了,休息重要。”

唐琳应了声,“嗯,我知道了季叔,你快点回去睡觉吧。”说到这,朝已经停在面前的车里的老司机说:“李伯,路上慢点开。”

一会目送车子远去后,唐琳打了个长长的呵欠,“好困,我得快点找律师核对协议回去睡觉。”回头看了一眼总部大厦,然后戴上墨镜,到边上招来一部计程车坐了上去。

一酒吧里,灯红酒绿,好不热闹。

季宇跟在纪雅茜身后,好像是要往什么包厢去。

挤过人群中的时候,有很多男人以跳舞为由,想要蹭纪雅茜的身体。纪雅茜冷眼相待。

有的女人用她曼妙的热舞贴上季宇,季宇冷淡回应。

挤过人群后,到了角落里的一个包厢门口,纪雅茜停下脚步,对季宇,“我们到了。”然后,开门走了进去。

季宇进来的时候,突然有爆炸的声音,然后就有无数的塑料碎屑落到他的身上了。

“欢迎欢迎,欢迎茜茜。”一大票人朝纪雅茜哄闹。

纪雅茜含蓄地笑着回应这一幕。

这时,一个身穿职业装的女人走到纪雅茜身边,她看了一眼纪雅茜身后那位清秀俊美的男人,故意磨蹭了一下纪雅茜的身子,“茜茜,这位是谁啊,也不跟我们介绍介绍?”

纪雅茜低下头,害羞的笑了笑,“他是……”

她正要回复,另一女人突然大声地说:“茜茜,这是你老公吧?真帅!什么时候结婚的啊?也不通知通知我们。”

有人附和,“就是。”

“你们别乱开玩笑了,其实我们……”纪雅茜边敷衍地说着,边回头看向季宇,只见季宇表情冷淡,与她独处时的模样完全判若两人,她的表情,慢慢的黯淡了下去。

这时,有一个身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对不起各位,我迟到了。”

这是个拥有模特身材的男人,不论是长相还是身材或者穿着,都是超级名模的标准,有品味,很帅气。

那个穿着职业装的女人调侃男人几句,“哟,还以为我们的大明星不会来了,没想到还能百忙之中抽空呢。”

男人对穿职业装的女人说:“你看你,说话又调皮了。”无意一瞥纪雅茜,整个人被吸引住,“雅……雅茜?”

纪雅茜淡淡一笑,敷衍之意很浓,“好久不见了。”

男人傻傻地回应,“是啊,好久不见了。”

穿职业装的女人故意咳嗽了一声,“咳,大明星,恐怕你没有机会了哦,当年在学校里你看不起茜茜,现在茜茜漂亮了,但也有了一位非常帅气的老公了哦。”

“是谁?”男人冷问道,言语里有很浓的嫉妒和恨意。

穿职业装的女人把季宇拉了上来,“这就是我们茜茜大美女的爱人,不错吧?”

当男人与季宇四目相对的时候,双方都为之一惊,最后男人讽刺一笑,“原来是你,怎么,你一向不是喜欢男人的吗?怎么口味变了?噢,我知道了,你是怕没脸见人,不得不找个女的结婚是吧?”

周围一片唏嘘和嘲笑的声音。

季宇双目慢慢变寒,暗暗捏紧拳头。

纪雅茜看着他愤怒的脸,心情很痛苦。

男人又讽刺道:“是不是当初我不答应和你在一起,你受了太大的打击了?”

季宇冷眸一紧,然后一拳揍向了男人的脸……

夜很凉。

唐琳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出律师楼,凉凉的晚风吹过,她拢了拢薄薄的外套。正要去拦计程车的时候,纪雅茜来电话了,接过听了一会,整个人差点要跳起来,“什么?季宇在酒吧被大批人殴打?”

挂断电话后,唐琳急匆匆上了一辆计程车,“师傅,都市酒吧,麻烦快点,谢谢。”

正文 783唐琳:遇上我,你倒霉了!

计程车在酒吧门口还没有完全停好,唐琳就已经打开车门下车。

“师傅,你别走,一会我还需要您。”说完,急匆匆地跑进了酒吧。

酒吧里已经没做生意了,一大群围成一圈,在看什么热闹。

唐琳拨开人群走到最前面,抬头看去,只见一大群男人轮流踢打已经奄奄一息的季宇,而纪雅茜,被几个块头过大纹有刺青的男人抓着,不管她怎么使劲,也挣扎不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季宇被殴打,无助地流着泪,无助地哀求着,“求你们不要再打他了,不要再打了……”

那个大明星刻意忽视纪雅茜的感受,命令那些人,“打,给我继续打。”

“住手!”唐琳愤怒地喝道。

在场的人视线都落到了她身上。

她今天穿的是正装,外表给人的感觉优雅大方,高贵干练,成熟美丽。

不少人惊叹,哇,好美。

唐琳冷冷地走到中间,说话之前就先转身,扬腿,侧身一脚踢飞了一个大男人。

那个男人撞到了吧台,昏了过去。

现场一阵唏嘘惊叹。

纪雅茜看到唐琳这么好的身手,已止了哭,认真地看着。

唐琳站在季宇的身边,朝这一干人等怒道:“谁是带头的,给我出来!”

这时,揍过季宇的一个男人松了松他的八块腹肌,想吓吓唐琳,“小姑娘,别以为你练过两招就以为自己了不起了,”

“咔擦”一声。

众人屏住呼吸紧紧地看去时,只见,那个男人的腰被唐琳抬腿就给打断了,对方更是被她一脚打趴在地,再也起不来,她呸了一口,“不自量力。”

所有人想一拥而上,一同攻击唐琳,那个大明星说:“退下。”

有人对大明星说:“大哥,这个女人不让她吃点苦头,就不知道咱们的厉害,让我们给她点颜色看看。”

大明星冷道:“让你退下你就退下,那么多废话做什么?”然后朝唐琳走了过来,但距离唐琳两米之遥,他停下了脚步,“女人,身手不错嘛。”

趁挟持自己的人顾着听那个大明星说话,纪雅茜用力挣扎了一下,终于挣脱了,她跑到唐琳身边蹲下,把季宇抱到自己腿上心疼地喊了一声,“季宇?”

季宇没有回应,因为他早已被打得昏过去了,看到他被打成这样,纪雅茜狠狠地瞪向她那位大明星同学,“我不会放过你的。”

大明星冷然一笑,“雅茜,我可是很喜欢你的,你怎么为了一个gay要与我反目成仇呢?别调皮了,乖,到我身边来。”

纪雅茜冷哼一声,“哼,你以为我还是过去的纪雅茜吗?我告诉你,如果不是我的手机被你的人砸坏了,我一个电话就能让你粉身碎骨。”

大明星傲慢的笑了笑,“呵呵,是么?我早听说你有一个非常有钱的老板,但那又怎样?你只不过是他的秘书,他凭什么花钱雇杀手来杀我?呵,别天真了。”

纪雅茜冷道:“你以为我没能力吗?”

“雅茜。”为免怒在头上的纪雅茜意气用事会暴露她是黑帝集团的人这件事,唐琳及时打住了纪雅茜的话,“别说了,跟这种人无需废话。”

大明星冷冷的说:“这里都是我的人,你们今晚走不出这里的。你们两个这么漂亮我舍不得向你们下手,那都留在我身边,做我的女人吧,我不会亏待你们的,至于那个季宇……哼,今晚不废了他,我还真不甘心。”

唐琳怒道:“我看你挺面熟的,不就是那位红极国际的名模嘛,你作为一个公众人物,居然暗中拉帮结派,你就不怕你今晚的事被人抖出去,毁了你一世声誉吗?”

大明星冷笑,“这里都是我的人,我怕什么?别说是媒体知道,连一张照片也流不去的,这可是我的地盘,无关紧要的人物,早已经被我们清走了。”

唐琳气不打一处来,“算你恨。”

对方又说:“美女,我不想对你动粗,你还是认命吧,你最不该的就是听了茜茜的话来到这里。你放心,我这个人对待女人一向是很温柔的。茜茜,你还抱着那个死人做什么?快点到我身边来。”

纪雅茜没有放,愤怒地瞪着男人。

男人没有了耐性,威胁道:“你要是不过来,我现在就杀了季宇,听到没有?要是不听话我连你们两个也杀,别给脸不要脸。”

纪雅茜不舍地放下了季宇,看向唐琳时,眼泪已沾了眼眶。她不能让总裁夫人出事,不能。

纪雅茜转向大明星,冷冷地谈起了条件,“你放了他们两个,只要你放了他们,我什么都听你的,你让我干什么都行,你要是不肯,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说着,一把拿过地上的碎玻璃送到嘴边,“你要是不答应我,我立马就吃下去,我让你永远也得不到我。呵,以前在学校不是我太差,我是压根儿没看上你,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一直喜欢着我,我要是死了,对你这种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人,算不算是一种要命的遗憾?”

男人是真的紧张了,他真害怕喜欢了那么多年即将手到擒来的猎物会失去,他朝纪雅茜压了压双手,轻声轻气地说:“茜茜,别,别冲动,咱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行吗?别动不动就拿死来说事,乖,把手上的玻璃丢了。”

纪雅茜命令道:“你先把他们放了。”

男人怒火攻心,但又不好发飙,只能通过咬牙把愤怒压下去。思考再三,他不情愿地下令,“把他们两个给我拖出去。”说到这,看向纪雅茜,“这下可以了吗茜茜?”

纪雅茜暗暗松了口气,只要放了季宇和总裁夫人,她就没有一丝遗憾了。

有人向门口那边扬了扬手,冷漠说:“请吧这位美女?”

“咔擦”,又一骨折声清脆地响了起来。

“你、”看到唐琳掰断了自己一个手下的手臂,男人刚压下去的愤怒瞬间爆发出来,“该死的女人,你太过分了!”

纪雅茜见唐琳不走反而挑事,急得不行,“夫人,你、你干什么啊,为什么不走?”

唐琳脚一扬,面前被她掰断手臂的男人被她打趴在地,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尘,双手插腰,气势汹汹的说:“很抱歉,我唐琳一向就没有丢下自己人只顾着自己逃生的想法。”

男人愤怒地说:“你这是找死,既然你这不配合,那就别怪我不心疼女人了,所有人给我听好了,给我好好地教训一下这个女人,别手下留情,上。”

马上酒吧里所有的人都朝唐琳杀了过来,大部分都是男人,女人极少。

纪雅茜崩溃得抓了抓头发,“总裁……我对不起你。”

就在纪雅茜以为唐琳已经救不了时,唐琳却见一个打一个,见两个打一双,如冲锋陷阵的将军,骑着黑马,手持大刀,一路前进,砍下无数敌人的手脚和脑袋,杀出了一条血路来,直到最后砍断敌人的旗帜,扛起己方的大旗,站在尸体堆成山的高端,威武地舞动着他们的大旗,宣布胜利……

不用几分钟的时间,除了那个大明星,所有的人都倒下了,哀嚎的声音比战场上的炮灰声还强烈。

唐琳的脚踩在尸体的上面,朝大明星扯了扯冷唇,“遇到我,就是你声名狼藉的时候!”

大明星慢慢地扫过酒吧大厅,看到他的人都倒下了,他看到了自己的未来,脚一软,跪在了地上,悲痛了起来,“怎么会这样……”

纪雅茜犹如一尊石化的雕像看着唐琳,早已经被唐琳的打斗过程给惊呆了。原来,总裁夫人的身手……如此不可思议,她当初还埋怨总裁,娶了一个空有外表的女人,实则……她错了,错得离谱。

唐琳收回自己的脚,然后冷冷地拿起地上的一把刀朝大明星走过来。

大明星害怕得往后退,“你要干什么?你已经赢了,你可以走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唐琳心痛的说:“谁让你把季宇伤得那么重的,我怎么会轻饶了你。”然后,狠狠地捏住大明星的下巴,一刀过去,对方的舌头就此脱离了嘴巴。

唐琳还不收手,又一刀下去,“我让你一辈子都走不了t台。”

和纪雅茜扶着季宇离开酒吧前,大明星的右腿上,插着一把锋利的刀,半个刀子都进去了。

把季宇扶到车里躺着后,唐琳正想上车,却看到纪雅茜扶着车门,捂住胸口,好像是受了很重的内伤,“你没事吧?”

纪雅茜看了唐琳一眼,然后说:“没事。”随后坐在了后座。

唐琳坐到副驾驶座后,对司机说:“师傅,去医院。”

到了医院里,季宇被一群医生和护士急忙送进急救室了。

唐琳冷静地站在急救室外,并没有纪像雅茜那样急得来回走动。

这时,纪雅茜突然昏了过去跌倒在地上。

唐琳听到跌倒的声音,回头望去。

纪雅茜再次醒来的时候,在病房里。她看到天花板后,无力地转过头,正好撞进一双美丽的眸,这双眸清冷淡定,没有疲惫之意,又或许,这双眸很疲惫,不过是被对方隐藏得太深了,不是一般人能看得出来的。

唐琳说:“醒了?好点了吗?”

正文 784总裁夫人她是神!

纪雅茜动了动,想要坐起来,可一动浑身就疼痛不已。

唐琳说:“你别乱动,你的伤不轻,我不明白,你怎么受伤的?”

纪雅茜回忆了一下,她说:“季宇打了我同学,我同学叫了很多人来,我一直以为的我的拳脚功夫不错,可能力毕竟有限,对付不了那么多人,最后被擒住了。”

忽然想到了谁,纪雅茜不顾伤痛想要下*,“对了,季宇,季宇还在急救室呢……”

“你别急,”唐琳把纪雅茜稳住,好生说:“季宇已经脱离危险了,你不用担忧,只要好好配合休养治疗,他还会回到以前的样子。”

纪雅茜虚脱了下来,满是愧疚的说:“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让他陪我去酒吧,他也就不会撞上我同学,还被我同学打成重伤,都是我不好。”

唐琳安慰道:“这是未知的事,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了,我相信季宇醒来也不会怪你的,不过……我看的出来,你好像对他……不一样?”

纪雅茜别开了脸,“哪有不一样的,都是朋友。”

唐琳笑了笑,漂亮的双眸似乎能完全洞悉纪雅茜内心的想法,“你前天晚上,看了一晚的碟子不就是为了给他赔罪吗?还有,在酒吧里,你都为他差点失去理智了,更为了他而不顾自己的性命跟你同学谈判,你……喜欢他对不对?”

“哪有。”纪雅茜的脸滚烫了一下,但很快脸上的温度就淡下去了,她笑了笑,有些苦涩。“我哪能喜欢他,他可是……”那个词,说出来会心痛,她实在没能力说。

唐琳知道纪雅茜要表达什么,握住纪雅茜的手叹了叹,“爱上一个人是说不定的事情,我才跟你说没多久,你就爱上一个人了,只是……有些遗憾,毕竟季宇……我不知道该跟你说什么,对季宇的感情,趁还不能自拔之前,你还是放下吧,他和魏韩的感情,深厚的程度不是你我能懂的。你介入,只会给自己添无尽的伤痛。”

纪雅茜眼泪滑下,哽咽地说:“就那么不经意,我被他吸引了,那个时候,我怎么就没有管住自己的心呢……”

唐琳不知道说什么,沉默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纪雅茜淡淡地问:“什么时候了?”

唐琳说:“你醒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五点了,你饿不饿,我去买些早餐给你吃?”

“你一整晚没有回去休息过吗?”纪雅茜又诧异又心疼。

唐琳说:“你和季宇都在医院,我怎么走得开,况且下半夜季宇还没有脱离危险,我必须的随时接受医生的嘱托,好在四点钟的时候,已经脱离危险离开急救室了。季叔昨天和我为了手续的事情,忙了一天,他已经累坏了,我不想烦扰他。季宇的事,我也还没有跟他说,等季宇好点再说吧,免得他担心过度会伤了身子。”

纪雅茜咽了咽哽咽的喉咙,被唐琳这个傻女人刺疼了心,“你怎么这么好?你昨天也忙了一天,昨晚还在酒吧耗费那么多的体力,还一晚没休息担忧着我们两个,我……”哽咽得说不出话。

唐琳抚抚纪雅茜的手臂,笑着说:“好啦好啦,别乱心疼人了,我要是就这么轻易倒下,你们上司还会看上我吗?别担心了,我能吃得消。”

纪雅茜说:“夫人,这几天,你很让我惊讶,以前,我总看不起你认为你徒有外表而已,可是接触了好几天才发现,原来……原来我错得离谱,对不起,请原谅我过去的态度。”

唐琳较为大方的说:“都已经是过去的事了,你还提干嘛,别提了。对了,你昨晚打电话给我之前,你怎么不向其他人求救呢?你是黑帝集团第二号可以发号师令的人,组织里那么多精英高手,分布各地,一个电话,随时都能叫得来,你怎么……”

沉默了一会,纪雅茜淡淡地如实道:“出事时,我是有这个念头的,但一想到黑帝集团被国际通缉,稍有一点风吹草动可能就害了所有人,要是查到总裁头上,那大唐就要停业关门了,这样多少旗下员工将失业……不,我不能为了救自己而这么做。我打给你,我以为你知道季宇被人殴打,第一时间会选择报警,我没想到你孤身前来。”

唐琳教训道:“你太傻了,我们黑帝集团培养这么多特工,就是为了救人的,你怎么就不使用呢?而且,我们培养的方法又那么特别,谁会知道他是黑帝集团的人?内部的人彼此走在大街上都互相不认识,更何况其他人。以后,你别这么冒险了。”

纪雅茜惭愧得低下了头,觉得唐琳教训得有道理,“对不起夫人,我下次改正,倒是有件事,能问问夫人您吗?”

唐琳问:“什么事?”

“夫人是黑帝集团内的一员吗?您的功身手……”如果不是组织里的一员,那又是谁?对方明显是受过训练的,那身份绝对不简单,如果说总裁娶了一个内部的功夫好的女人,这个说法说得过去。

“瞎猜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是黑帝集团的一员。别乱想了,好好休息一会吧,我去给你准备点早餐来。”

看着唐琳离去的优雅背影,纪雅茜越发的好奇,“总裁,您究竟娶了位什么样的夫人?她好神……”

秋天的午后太阳光明媚而不热烈。

训练场上,身穿作训服的雪鹰却比太阳还要炙热,一遍又一遍地在训练场上跑步,汗水淋漓,竭尽全力奔跑。

火狼在训练场边上忙碌地看表,忙碌地吹哨子,实在叫不动雪鹰后,他干脆跑出去,拦住雪鹰的去路,狠狠地把已经累得筋疲力尽轻易一拳就能打倒的雪鹰,给打倒在地,“我说你,怎么回事啊?都跑大半天了,不要命了?”

雪鹰呈大字型躺在地上,大口地喘息,看着蓝天白云的双眸渐渐湿润了。

“喂,”火狼坐到雪鹰身边,轻声问:“是不是与气球有关?参加九尾狐她妹妹的化妆舞会那一天你就很不对劲的,你至于为了一个伤害过自己的姑娘这样不要命?”

雪鹰不说话,一直看着天空。

火狼躺了下来,枕着自己的双臂,调侃了自己来,“我要是能有一个女孩可以思念该多好,真羡慕你们这些人。”

过了一会火狼起身,“同志,没有什么过不去的,想开点。”拍拍雪鹰的手臂后就离开了。

雪鹰拿出口袋里的一张名片,看了又看,看了又看……

医院。

唐琳放了一大袋水果到桌上,然后对纪雅茜说:“对季叔,我谎称季宇去看魏韩了,我要和季叔去把手续的事处理了,你在医院,多注意点。”

纪雅茜说:“你去吧,季宇有我看着呢,别耽误了你的事。”

“好。”唐琳没再说什么,离开了病房。

一会,纪雅茜拖着虚弱的身子来到了季宇所在的病房,他真可怜,身上缠那么多纱布。

她坐到*边,握住他的手,苦笑了一记,喃喃自语道:“我真傻,怎么就多帮你准备一份汤圆了?我被我们上司吸引了好几年,我很震惊,原来我可以对一个男人做到这种地步的,我爱他,但我又质疑,我更多的感觉是,想占有他,有时候,又觉得高不可攀。他是那种让我远远眺望,又不能亵渎的男人,我想征服,可没有勇气去努力,他不属于我的,不管我怎么努力。我喜欢上你了,这件事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怎么办,即使我知道你爱的是别人,我也放不开对你的感情,就像明明一早知道上司不会喜欢我的,可我还义无反顾一直默默爱着,疼着,伤着……”

早上十点的飞机。

索迪坐在候机厅里,很紧张,唐天恩问:“怎么了?”

他尴尬地说:“我长这么大还没有坐过飞机离开过索马里,我……紧张,飞不小心从飞机上掉下来吗?”

唐天恩笑了笑,“这种话不能乱说,别紧紧张了,习惯了就没事的。中国和索马里可不一样哦。”

索迪好奇地说:“听说中国是个超级大国,人很多,我偶尔在有电视的人家见过一些短片,中国的文化相当富有色彩。”

唐天恩颇为自豪的说:“那是当然的,中国文化,源远流长,。”

飞机起飞后,御圣君半躺着休息,他们买的是商务舱的票,可以躺着睡。

唐天恩问他,“天佑,你要看什么书吗?”

御圣君说:“随便一本杂志就好。”一本杂志,被递了过来。

御圣君翻看杂志好一会后,就没有再看,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飞机外的天空已经黑了,可飞机因为强烈的颠簸,导致沉睡中的乘客都醒了过来。

机长平缓的声音更是让飞机里人心惶惶,“各位乘客,你们好,我是本次航班的机长,现在提醒大家,由于飞机出了故障,导致飞机颠簸不断,正在进行抢修,请乘客们在各自的位子上坐好,束紧安全带,不要随意走动,谢谢配合。”

御圣君因为飞机持续性的颠簸,牵动伤口,大出血。他捂着受伤的地方,询问唐天恩,“发生什么事了?”

唐天恩担忧道:“飞机出故障了,好像很严重。你的伤口流血,赶紧重新包扎一下。”

黑人已拿过急救包,唐天恩正要把纱布拿出来的时候,商务舱的灯熄了,周围一片黑暗,好似到了宇宙一样,静谧而恐怖。

正文 785御圣君被警察带走了!

飞机持续颠簸了一个小时才恢复正常。

唐天恩在飞机颠簸的过程中,也已经努力为御圣君重新包扎了。

此时,飞机是不颠簸了,可是舱里的灯还没有亮,周围黑黑,谁从谁面前经过都不会看得到对方是谁。

御圣君感觉谁碰了自己的脚,那个人很快慌忙地离开了。

“都快一个小时了,还没修好吗?”索迪纳闷地自言自语。

正当大家也有着和索迪一样的想法时,舱里的灯忽然亮了。灯亮的那一瞬,大家满心的阴霾被一扫而空。

唐天恩高兴的看向御圣君,虽然御圣君的伤口是重新包扎了,但飞机是持续性颠簸的,包扎后又再度恶化,他白色的衬衫,都已经有大部分变红色的了。

唐天恩很心疼,“天佑,你还能支撑得了吗?”

御圣君的精神看起来很好,并不像一个受过伤的人,身上这点痛,他压根儿不在乎,“没事,不用担心,死不了的。”

这时,经济舱里,突然有个女人在尖叫,“啊——”

没一会,乘务员到经济舱了解情况,原来是一名俊秀的青年受伤了,他的脖子被划了一道,但并没有让他立刻毙命,但也只剩下半条命不到。

这位青年一直抱着他的背包,背包的拉链是打开的,一手中,紧紧抓着一样沾有血水的东西,这个东西看上去很尖锐,造型像冰锥,但这不是金属,而是用硬胶制造的一种东西。如果是金属,这人,也不可能通得过机场的安检拿这个东西上了飞机。

青年顾不上自己的伤,他拽紧乘务员的手,努力说出来,很急,“别管我,我的东西比我的命重要,快,快去帮我找回来,那个偷我东西的人,被我用胶锥伤到了,飞机里有受伤的那个人,一定就是偷我东西的人。飞机还没有落地,他一定还在飞机上……”

有乘务员前去向机长汇报了经济舱里发生的事,一方面,有乘务员在替青年包扎伤口。

机长得知情况后,让飞机里所有的乘客坐在位子上,暂时不要动。

不少乘客们坐在各自的位子上东张西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他们充满了好奇。

有乘务员开始在经济舱里排查,目标是受了伤的人。

可是,经济舱里的乘客几乎看遍了,也没有一个受伤的。

由于那个青年的伤势越来越严重了,机长向地面发去了迫降的讯息,称飞机上有乘客需要得到地面的救助。

外头的天色有些亮了。

御圣君看了看手表,已经是早上五点半了,还有一个小时多,飞机就着陆了吧?

“我是本次航班的机长,在此我通知大家,机上有乘客受伤了,需要尽快送往地面救治,不得已要尽快在下空迫降了,给各位乘客造成了不便,我们深表歉意。”

飞机里,一时引起了骚动。

唐天恩担忧道:“也不知道那位乘客伤得严不严重。”

索迪问:“我们这算是提前下机了吗?”

唐天恩点点头,“对,有人突发状况,是要飞机赶快着陆的,人命比任何东西都至关重要。”

这时有两个乘务员到商务舱排查,某个角落里,有双眼睛在看到乘务员来检查时,显得很慌张。

乘务员从最前面查到中间的时候,那双惶恐的眼睛的主人眼看乘务员就来到自己面前了,更加的慌。

就在这时,看到受伤闭目养神的御圣君,两名乘务员停下了脚步。

御圣君感觉到有怪异的气息靠近,于是打开了眸,正好看到有两名乘务员在看着自己,眼神都好怪异。

这两名乘务员,一男一女,他们看到御圣君身上的血红色衬衫时,男的眼里堆满了愤怒,而女的,充满不可思议,她很难相信是如此帅气的一位乘客偷了别人的东西,还把别人伤了。

唐天恩不解这两名乘务员为何直直地盯着弟弟不放,好像她弟弟干了坏事一样。

御圣君见这两名乘务员还盯着自己,便问了句,“有事吗?”

女乘务员正要说话,被男乘务员碰了碰她的手,示意她别说话。

“没事,打扰了先生。”男乘务员笑着说了句,然后拉着女乘务员离开了。

看着那两名乘务员离去的背影,唐天恩越发的不解,“我怎么感觉他们怪怪的?”

御圣君低头沉思,是的,他也觉得怪怪的。

在洗手间外,女乘务员甩开男乘务员的手,有些气地问:“你怎么不让我明说呢?”

男乘务员冷淡道:“如果你现在提,那不就打草惊蛇了?我已经汇报机长,让机长向地面报警了,等飞机着陆后,让警察处理这件事吧。”

天微亮,下方是h市国际机场,灯光非常亮。

警车和急救车,已经在机场里待命。

飞机成功迫降,先被送下机的,是受了很重的伤的青年。随后,机上的人陆续下机。

御圣君在唐天恩的搀扶下,走下阶梯,没想到,突然有一个警官出现在他面前,并把证件取出,“你好,我是警察,我们怀疑你就是偷了乘客东西,并袭击了乘客的凶手,请随我们到警察局一趟吧。”

御圣君在下机前,他已预感到自己等下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只是他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唐天恩惊恐道:“你说什么,我弟弟他偷了别的乘客的东西,还把乘客打伤了?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在飞机上,我可是寸步没有离开过我弟弟的,他怎么可能去袭击了别人,请你们不要乱开玩笑。”

这时,男乘务员走过来,怒道:“飞机持续性颠簸那段时间,灯没有亮,你怎么知道他没有趁黑去犯案?”

唐天恩一口认定,“不可能的,你别诬赖我弟弟。”

警官拿出了手铐,“有什么事,先局里再说吧,这里不方便。”

他正要铐御圣君的双手时,被黑人阻止了,“你干什么?”

警官不耐烦地说:“请不要妨碍警察办案,ok?”

御圣君向黑人摇了摇头,示意黑人别乱来。

黑人有些不情愿的放开警官的手。

警官随随即把御圣君的双手铐上,堂堂的大御皇帝,有朝一日,也有被铐上手铐的时候。

“天佑……”唐天恩泪湿眼眸。

御圣君被带走时,轻轻对唐天恩说:“我没事的,别担心。你们先到我们公司旗下的酒店安顿,别为了我的事乱来,知道吗?”说到这,转向黑人,叮嘱道:“照顾好他们的人身安全。”

黑人重重的点了点头,然后极为不舍的看着一帮警察把御圣君带上了车。

看着警察越走越远,唐天恩难过得投入索迪的怀中。

索迪安抚道:“天佑不是一般人,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天大亮。

“哈秋——”唐琳提着一个保温瓶走入医院,没想到突然打了个很厉害的喷嚏。她摸摸鼻子,纳闷道:“奇怪,又没感冒,居然打这么大的喷嚏。”

到纪雅茜的病房看了看,没看到纪雅茜唐琳就去季宇的病房了。推门进来一看,纪雅茜已趴在*边睡着了。

唐琳把那保温瓶放到台面上,正好季宇醒了过来,“唐小姐……”

“嘘。”唐琳向他打了个嘘声的手续,然后指了指他的旁边,小声地说:“估计她*没睡守着你,别弄醒她,让她多睡会。”

季宇问:“我怎么在医院里呢?”

唐琳说:“你忘记啦?你在酒吧,被雅茜的同学聚众打了你,你受了很大的伤,能挺过来,已经是一个奇迹了。如果当时不是我赶来得快,估计你们两个已经到阎罗殿报道了。”

季宇回忆了一遍当时的情形,然后愧疚的说:“都是我不好,以前如果我没有招惹那个人,也不会出这种事,害你们担心了。”

“喂,我问你,”唐琳看了纪雅茜一眼,然后压低嗓音问季宇,“我们纪助理当时为了救你,差点就结束了她的生命了,看得出来,她爱上你了,而且还很爱,那么……你对她……怎样?”

季宇说:“我很感激她舍命相救,好在她最后没什么大碍,这我就放心了。不过唐小姐,你是知道的,我的心……一直装着魏韩,不可能爱上纪助理的。回头,请你好好开导一下纪助理好吗?我不想让她误会了,也不希望她越陷越深,因为我而害了她自己。”

唐琳有些遗憾的叹了一口气,“行吧,我会开导她的,但是呢,你也不要在她面前做出让她误会的事情,以免她越陷越深到最后不可自拔。粥我放这里了,一会等她醒来,你们就分了吃吧,我还得去找你父亲把手续的尾声搞定。”

季宇忙问:“我爸他……”

唐琳知道他要问什么,笑了笑,“放心,我没有跟你爸说你受伤的事,我告诉他,你去探望魏韩了。”

季宇感激一笑,“谢谢。”

“不客气,那我先走了!记住,别做让雅茜容易误会的事情!”

唐琳走出病房关上门后,趴在病*上的纪雅茜缓缓打开了早已经湿润的眸。

正文 786御圣君:你这个糊涂警官

坐在警车里,御圣君一路上都没有说过半句话,他看着城市繁华的景色从窗外快速而过,表情淡然。

坐在御圣君旁侧的警官叫曾家明,一个相貌虽不及御圣君,但也比较过得去的三十出头的男人。他见御圣君一路上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也没有说过半个字,不禁饶有兴趣的笑了笑,“你这个嫌犯,还真是奇怪。”

“哦?”御圣君难得回应,视线从窗外落到曾家明脸上,“怎么说?”

曾家明微笑着说:“我抓过无数的嫌疑犯,一旦他们上了警车,都向我喊冤,要么,就是求减刑的,而你……倒是挺淡定的。”

御圣君苦笑一记,没有说话,继而看向了窗边。这种情况,除了淡定还能做什么?向警方据理力争自己没有偷别人东西、没有袭击别人?警方会信才怪!

到了警局里,曾家明直接让警员把御圣君送到他的办公室,松了松衣服的第一颗扣子后,坐到了办公桌边,然后向御圣君扬了扬手,“请坐吧,必要的口供,还是需要完成的,还请配合。”

御圣君坐在了曾家明的对面,虽然有得坐,但他却是以一个犯人的身份的,这副还套在手上的手铐,是最好的象征。

曾家明打开本子,准备记录点什么,没有看着御圣君,“姓名?”

御圣君刚想说,却犹豫了,他考虑到一点,如果警方真误会了自己,把自己的真实资料公布,那对公司,岂不是造成了极大的影响?高层一旦有半点儿负面新闻,对整个集团,或多或少都会带来危机的。

老半天没听到回复,曾家明抬头看去,御圣君正在沉思,他不耐烦的敲了敲桌子,“嘿嘿嘿,老兄,能不能配合一下?沉默只会拖延你我更多的时间。”

御圣君抬起头,正视曾家明的眼睛,他有没有说谎,对于身为警官的曾家明来说,应该是能看得出来的,不是吗?

曾家明倏然一怔,对方这个眼神……他曾家明纵横警界十多载了,阅人无数,看一个人的眼神有没有说谎,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我没有偷乘客的东西,更没有袭击乘客。”御圣君虽平心静气地说,但言语中有着不可不相信的气势。

曾家明从愣中回过神来,正正神色后,道:“你偷受害人的东西时,被受害人注意到了,受害人为了自卫,为了保住自己的东西,才伤了你,而你为了夺走受害人的东西,故意伤了他。你们所乘坐的那次航班的乘务员已经给我们警方提供了一份很有力的证据,在飞机没着陆之前,乘务员检查了经济舱和商务舱,在经济舱里,没有发现有受过伤的人,但在商务舱里,却发现了受伤的你,难道,这不是非常有力的证据?”

御圣君语调平缓地反驳,“乘务员发现我时,商务舱里还有一半之多的乘客没有被检查,你们怎么确定,那些没有检查过的乘客,其中没有一个没有受伤的?还有,我跟你们回警局,不是因为我是凶手,我是为了协助你们查清此案的。”

曾家明吃了一惊,“你说什么?”

御圣君如实道:“我身上中的是枪伤,不是被乘客伤到的,如果你不相信,你大可找你们的人来检验,本人很愿意配合。如今是21世纪了,高科技时代,不管谁被什么利器伤到,伤了几天,只要一验,就能得出真实的数据不是吗?”

曾家明半信半疑,“你说的,是真的?”

御圣君冷笑一记,他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怎么这个糊涂警官还对他存在疑问?“我说警官,验了不就知道了?”

半个小时后,一个女警员拿了一份数据报告进来,交给正在办公室里背对着御圣君焦急等待结果的曾家明,“曾队,你要的东西。”

曾家明把报告忙拿到手中翻阅,果然,上面清楚地记录了御圣君受伤的数据,的确受的是枪伤,而且时间已经超过24小时了,技术部的人是断然不会弄错数据。

放下数据报告,曾家明转头看向坐在他办公桌对面的御圣君,他看着御圣君的背影,脸上有着尴尬和惭愧之色。他大可在案发现场通过检查嫌疑犯的伤口排除嫌疑犯是不是凶手,可是他没有这样做,反而把嫌疑犯带回了局里。一定、一定是因为受害人是自己的同学的缘故,感情用事,才导致他丧失了正确的判断能力。

一定是这样的。

御圣君缓缓站起,转过身,朝曾家明轻轻笑了笑,没有嘲讽之意,“说来也巧了,偏偏我受了伤,让乘务员误会了,相信报告和我说的……是真的吧?”

曾家明尴尬地笑了笑,因感情用事除了这么糗的事,他都替自己不好意思了。“既然这是个误会,那……我派人送你回……。”

“等一下。”御圣君打断了曾家明的话,“我想协助警方把这件案子破了。”

曾家明惊讶。

御圣君分析道:“凶手一定是在飞机出故障那段时间去了经济舱偷受害人的东西,在挣扎中,被受害人给用胶锥刺伤了。受害人之所以不知道谁是凶手,那是因为受害人出事那段时间,飞机里的灯并没有亮,让凶手有机可趁了。既然经济舱里没有受伤的乘客,那么,我们可以排除了经济舱里的人。在乘务员看到我之前,商务舱其他的乘客,也没有受伤,那么这一半的乘客,也可以排除掉。剩下的,只有没被检查过的另一半商务舱的乘客,我想,凶手就是其中一个。我记得,商务舱的灯没亮之前,有人被我的脚绊了一觉,这说明,这个人离开过商务舱,是凶手的嫌疑很大,只要我们一一排除剩下的乘客,就能知道哪位是真凶了。”

没多久,一警员把乘客的名单拿给了曾家明,“曾队,这是航空公司提供的商务舱所有乘客的名单。”

曾家明拿过看了看,然后对御圣君说:“商务舱只有二十来位乘客,排除了检查过的那些乘客,还剩下十三位。”

御圣君拿过名单扫了一眼,当机立断:“把十三位乘客中所有的男乘客排除掉。”

“嗯?”曾家明疑惑不解,“你的意思是,向受害人下手的,是女乘客?”

御圣君分析道:“我很确定,在飞机出故障的那段时间里,只有一个人离开过商务舱,那一定就是被我的脚绊倒的那个。当凶手被我的脚绊倒时,我闻到了较淡的女人香,我可以很肯定,是女乘客下的手。”

曾家明把乘客名单上所有男乘客的照片全部划掉,剩下了五名女乘客,“排除了男乘客,还剩下五名女乘客,会是其中的哪个呢?”他抓紧钢笔绞尽脑汁地想了想。

这时,御圣君指了指名单上五位女乘客中的三位,“这个胖的,不是凶手,这个瘦弱的,也不是,这个老的,更不是了。”

曾家明一边划掉那三名女乘客,一边不解地问:“你都没见过凶手,你怎么确定这三个不是凶手?”

御圣君回忆了一下,“那个被我的脚绊倒的女人,她的体重在五十公斤左右,那位过于胖的女乘客的体重起码有一百公斤了,不可能是凶手,而瘦的那个,连四十公斤都不到,也不可能是凶手,老的那位,已经六旬的年纪了,她没有力气能从受害人手中顺利离开的,所以,这三个都不是凶手。”

“只不过绊了别人一下,你居然能清楚地分析出凶手的特征,你真行。”曾家明钦佩道,“真怀疑你是不是其他局在刑侦科工作的人。”

御圣君笑了笑,“让你失望了,我的工作,和警方沾不上边的。”

曾家明看向名单,只剩下两名女乘客,通过照片可以看出,一位肤白,有一张天使脸蛋,一位肤色古铜,五官精致。“只剩下两个了,我们又该怎么排除?”

“她。”御圣君想也不想直接点了点那位古铜肤色的女乘客。

曾家明又不解,“为什么会是她?我觉得,这个皮肤白的女人比较有可能是凶手,她看着像个尤物一样,尤物的能力,就是让男人解除警惕,受害人是个身材健壮的青年,他完全有能力扳倒这个女乘客,可他居然受了伤,我想,他之所以受伤,是被这个女乘客迷惑了,在完全没有防备的情况下,才被凶手给袭击的。”

御圣君的分析,却是这样的,“当时经济舱里的灯没有亮,在黑灯瞎火的情况下,受害人不可能被女乘客的美貌所征服。”

曾家明恍然大悟,“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可是,另一位女乘客,为什么是凶手的可能性大?”

御圣君分析道:“你看看她的肤色,还有的眼神。”

曾家明两眼盯着女乘客的照片,他怎么就看不出有什么可疑之处呢?“我没发觉有什么不对劲的,有什么不对吗?”

正文 787这位拥有侦探能力的人是谁?

御圣君说:“她的肤色呈古铜色,这明显是女乘客经常在太阳底下活动,经常锻炼的缘故才有的肤色。她的眼神坚强还伴有冷漠,这说明,与女乘客所从事的职业有关,她要么是武打教练,要么,就是学拳击的,我不敢肯定她究竟做哪一行的,但总之,她从事的都是过于强身健体的工作,而且,很冒险,很危险。如果让这位女乘客和受害人打起来,女乘客胜出的可能性非常大,因为,她绝对有练过肢体动作。”

曾家明惊讶得无言以对,仅仅凭一个女人的照片就能断定是不是凶手,这个有着一张绝世容颜的男人,到底是做什么的?

“曾队。”有一名警员推门进来说,“有人找您。”

曾家明问:“谁啊?”

警员说:“是国际刑警局的唐警官,说是要找您落实一件案子,希望我们局配合。”

曾家明看看手表,皱眉道:“我还想现在去抓凶手呢,怎么抽得出时间见国际刑警局的人。”再三挣扎后,对那个警员说:“去,把人请进来。”

不一会,唐杰被一名警员请入了曾家明的办公室,御圣君抬眸看去,本能地一惊,“大哥,真是你!”刚才听那位警员说是国际刑警局的唐警官,他就想到有可能是唐杰,因为又是姓唐,又是国际刑警局的。

唐杰见到御圣君,也分外惊讶,“天佑?你怎么会在这里?”看到御圣君穿的衣服有一大块血迹,心不禁抽了抽,“怎么受伤了?”

曾家明惊愕问:“你们认识?”

唐杰看向曾家明,怔了怔后,高兴地伸出手,“是曾警官吗?你好,我是唐杰,国际刑警局的人。”

“你好你好。”曾家明较为恭敬的回了一句,并与唐杰用力了握了几下手。对他来说,国际刑警局的人,很值得他尊敬,因为能当得上国际刑警的,本事都是非常厉害的。

松手后,唐杰看了御圣君一眼,然后问曾家明,“我妹夫他怎么了?”

“妹夫?”曾家明差点咂舌,原来是国际刑警的妹夫,难怪侦查能力这么好,一定是耳濡目染的缘故。

唐杰点点头说:“没错,他是我妹夫,是不是与什么案子扯上关系了?他为什么会受伤了?”

御圣君说:“大哥,你别担心,我没事。我今天刚从索马里回来,在索马里的时候,不小心受了伤,但并没有大碍。因为飞机着陆前一位乘客出了事,我是来警局协助曾警官把这件案子破了的。”

唐杰说:“原来是这么回事。”

曾家明歉意道:“唐警官,真是不好意思,我现在还要去抓一个嫌疑犯,落实案子的事,我让局里其他人配合你吧?”

唐杰说:“因为这件案子牵扯有些广,需要你们局里的人花费些时间准备资料,我不急,能等。如果曾警官不介意,我也想出一份力,把嫌疑犯尽快逮捕回来,反正,我现在也没有事做,你们的人估计要半天才能把资料准备齐全,我等也等,不如替曾警官出一份力。”

对于曾家明来说,他早想看一看国际刑警的能力了,本来以为一辈子也没有这个机会的,没想到这个机会来得这么快,“那就有劳唐警官了。”

十分钟后,一部警车快速离开了警局。

警车离开警局没多久,一直沉思着事情的御圣君突然对开车的曾家明说:“曾警官,先去医院一趟。”

曾家明不解地问:“为什么?”

唐杰猜出了御圣君的想法,“天佑,你是想找那位被偷了东西的乘客了解一下是被偷的是什么东西,对吗?”

御圣君点了点头,“能让凶手下这么狠的手,那被偷的东西,一定很不寻常。抓凶手之前,先了解一遍受害人和被偷的东西,对抓捕凶手有帮助。”

曾家明苦笑,自己是当警察的,怎么思维远远没有一个民众那么好?

大约三十分钟左右,曾家明把警车停在了市中心的医院外,车上三人匆匆下车后,直往医院里走。

医院里,一间病房外,守着两名警员。

曾家明快步走到那两名警员面前问:“受害人怎么样了?”

其中一名警员说:“受害人刚离开急救室没多久,幸亏受害人送入医院及时,要不然早就因失血过多致死了,目前已脱离生命危险。”

“好,我知道了。”曾家明向警员点点头,然后打开了病房的门走了进来,御圣君和唐杰紧随其后。

病房里,病*上,躺着一个脖子被包扎得很严实,正吸着氧气的人。这是个有三十左右的青年,容貌冷峻。

曾家明看到这个脸色苍白的男人,眼里掠过痛色,说话也带有心痛之意,“好在及时送到医院了。”

唐杰低头沉思,受害人一时半会是醒不来的,这可如何是好?

在御圣君和唐杰沉思间,曾家明缓缓道来,“他是我的大学同窗郝均,之前我在云山那边公干,他这次本来是要去云山市找我的。”

听到曾家明这话时,御圣君和唐杰双双讶异,他们没想到曾家明和受害人是同学关系。

曾家明沉默了好一会才接着说:“郝均说,他最近被人盯上了,但他不知道是被谁盯上,他从另一个城市跑来找我,是为了把一份东西托我保管。”

御圣君问:“是在飞机上被凶手偷掉的那份东西?”

曾家明点点头。

唐杰问:“是什么东西?”

曾家明摇了摇头,如实道:“是什么东西,我也不知道。我和郝均是无话不谈的好哥们,他拜托我什么事,我都会答应的。他来我这之前,给我打了一通电话,他说,这份东西是她爱人的,爱人意外出了车祸,临死前,把这份东西托付给了他,这份东西自到他手中后,他感觉自己被人盯上了。他怕自己会出什么事,就拜托我替他保管这份东西,我想也没想就答应了。没想到的是,他还没下飞机就……”

唐杰说:“他还在昏迷中,一时半会也醒不来告诉我们关于被偷的是什么东西,我们只能先去抓凶手了。”

御圣君眼眸一抬,他想到了什么。他看向唐杰二人,说:“能否请你们先出去一下?我有办法让受害人醒来,同时,又不会影响到他的伤!”

曾家明疑惑问:“什么办法?我们两个在会阻碍?”

御圣君说:“你们在不会阻碍到我,但这个办法,我不想让其他人知道,所以……很抱歉,请两位配合一下。”

对于这位拥有侦探能力,又容貌非凡的男人,曾家明是既好奇又困惑的,“那……好吧,但希望你不要对我同学……”

“你放心,我绝不会威胁到他的生命的。”御圣君保证道。

唐杰和曾家明相视一眼,然后一同离开了病房。

关上房门的那一刻,曾家明很想从门上的窗户往里偷看的,但想到这不是君子所为,就走开了。

御圣君坐到*边,单掌贴在郝均的胸口上,继而,缓缓地闭上了眼睛。源源不断的内力,通过他的掌心输入了郝均的胸口。

过了几分钟,御圣君额头渗出了汗水。他受了枪伤没好,现在又要输内力救人,多少有点吃力。

看到郝均的眼皮动了动时,御圣君才收了手,抹了把汗后,站了起来,看着郝均缓缓打开了眸,“你醒了。”

郝均模糊的视线渐渐变得清晰,只是这张第一眼闯入他视野的俊美面孔,是谁?他虚弱地问:“你是谁?”

御圣君没有回话,朝外喊道:“曾警官,请进来吧。”

郝均惊喜,是好友曾家明吗?

曾家明闻声急忙从病房外进来,见到郝均真的醒了,他来不及震惊御圣君是怎么办到的,就走到*边坐下,又高兴又欣慰地唤了一声:“郝均。”

郝均眼含泪水,盼望能见到好友的这一刻,他以为今生已经没有机会了,他很开心很激动,“家明……”

曾家明安慰道:“你别激动,有什么话,慢慢说,身体要紧。”

郝均深深地呼了一口气,以缓和过于激动的心情,“我没死,太好了。”但一想到被凶手偷走的东西,立马急了起来,“家明……唔……”眉头因伤口传到四肢百骸的痛而拧紧。

御圣君提醒道:“你不能过于激动,这样你会有生命危险的。我们和曾警官来医院,是为凶手而来的,我们已经知道凶手是谁了,但在去抓凶手之前,我们希望你能告诉我们,被偷的东西是什么。”

“这……”郝均犹豫了,答应过爱人让这份东西越少人知道越好,但是,如果不告诉警方,恐怕东西很难拿回来。他当初向爱人保证过的,一定要把东西交到接收人手中,如果东西拿不回来了,还怎么去找接收人?

曾家明好声劝说:“郝均,你就别藏在心里了,就告诉我们吧。你不是已经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决定了把东西交给我保管吗?而且,你来找我之前跟我通电话时还说,见到我,就把那份东西的事情告诉我的,不是吗?”

郝均犹豫了好一会才慢慢说出来,“那是……那是……”

正文 788御圣君:很好,猎物找到了。

“那是一份圣旨。”郝均看着天花板,淡淡地道出了他舍命保护的东西。

或许,那也是爱人舍了命保护的东西吧。

不知道为什么,御圣君的心莫名地抽紧。一份圣旨?什么样的圣旨?虽然他以前经常接触圣旨,可现在不应该听说一份圣旨而有震撼的反应,好似,好似那份圣旨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一样。

“一份圣旨?”曾家明很疑惑,“这份圣旨有什么故事吗?”

郝均说:“具体的故事我不知道是什么,不过我爱人临终前告诉了我关于圣旨的一些事情。我爱人说,这份圣旨,是她姥姥临终前交给她的,让她来保管,并且找到一个人,亲手把这份东西交给那个人。”

曾家明问:“交给一个人?交给谁?”

“她让我找到一个叫神团的地方,并把圣旨交到神团里一名叫天堂鸟的人手中。”

御圣君和唐杰震惊得面面相觑。神团?天堂鸟?那不是唐琳本人吗?

御圣君压下满心的震撼,冷静地问郝均:“你爱人真的是要把圣旨交到一名叫天堂鸟的人手中?”

郝均点了点头,非常确定地说道:“我爱人不会骗我的,而且一个临死之人,也不可能说谎。她姥姥告诉她,这份东西是姥姥生前一个朋友托付给姥姥保管的,还说这份圣旨,已经传了几百上千年了。”

御圣君胸口一窒,他捂住胸口重重地抽了口气。又是这要命的、莫名其妙的反应。

见他的脸色突然不好,唐杰关心问:“天佑,你没事吧?”

御圣君摇了摇头,表面是镇定了,但心中还没有镇定。到底、到底是一份什么样的圣旨?怎么会传了几百上千年了?为何又是唐琳本人亲自签收?这其中有什么缘故吗?

“那圣旨的内容,你知道是什么吗?”御圣君迫不及待地问郝均,他想知道,真的好想知道。

郝均说:“我爱人说是一份圣旨,但并没有让我偷看,我也没有拿出来看过,不知道圣旨上的内容。”

唐杰很纳闷,如果圣旨真是指名道姓让妹妹唐琳接收的,那为何还传了几百上千年?几百上千年前的人怎么会知道21世纪有个地方叫神团,神团里还有个天堂鸟?

御圣君转身就走。

唐杰忙问:“天佑,你去哪?”

“抓凶手。”御圣君已经开门出去了,空气中只留下他的一句话。

警车再度上路。

唐杰查看了一眼航空公司提供的乘客名单,“凶手要去的是云山市,警方已经锁定机场了,凶手下机后,并没有再买票乘坐其他的航班飞往云山市,距离迫降的航班着陆后到现在,已经过去三个小时了,凶手如果要回云山市直接走通往云山市的高速,之前我们已经联系了境外警方,锁定嫌疑人,凶手知道自己被通缉了,一定不敢再走高速,她一定会徘徊在h市边境这一带。我们现在正往市外的高速第一站赶去,凶手知道自己被通缉后,为了寻找机会离开,一定会在出境处附近徘徊的。”

“坐稳了两位。”说罢,曾家明把油门狠狠一踩,车子呼啸一声便远去了。

赶了大约一个小时,才到出境处、通往云山市唯一高速的第一收费站。

收费站附近有很多民房和树林,是h市边境民房集中最多的一个地方,要在这里寻找一个人,有点困难。

烈日当头,中午的太阳有点炎热。

唐杰从收费站附近的超市买了汽水和三明治过来,递给御圣君,“给。”

御圣君拿了瓶汽水喝了一口,然后观察了一眼附近的地方,不是树就是房,很是密集。

曾家明从收费站那边走过来,此时收费站两边,设了多道障碍,并且警察和警车也有很多,正在严查往来的车辆和人员。

唐杰把手上的袋子给曾家明,问:“打听到什么了?”

曾家明无力地叹了口气,“连凶手的影儿也没看到半个。”

唐杰说:“我们也别灰心了,至少她还在h市内,只要还在,我们一定能抓捕到她的。”

御圣君建义道:“我们分头到这附近的地方找找吧,大哥你去树林找,曾警官你到市集找,我到那些集中的民房找。我们都见过凶手的照片,一旦发现嫌疑人立马逮捕。”

唐杰担忧道:“你受了伤……”

御圣君说:“不碍事的,那个凶手还不是我的对手。”

唐杰只好如此,接下来,三人分头行动了。

唐琳从工商局出来,站在太阳底下,狠狠地呼吸一口新鲜的空气,“磨人的手续,终于搞定了。”

站在她身边的季威感慨道:“我的负担,也一下子轻了好多,小琳哪,谢谢你愿意背负季氏这个烂摊子。”

唐琳呵呵笑道:“季叔不用客气,这件事,本来就是我赚了,对了季叔,改名的事,没事吧?”

季威笑道:“我觉得,你改得很好,天临集团,嗯,确实不错。等过两天,我们到公司召开高层会议,隆重地宣布我的退出你的到来。季叔相信,小琳会彻底地超越曾经的季氏的。”

唐琳嘿嘿一笑,“承蒙季叔吉言,那我们现在回家吧。”

季威说:“你先回去休息,我约了几个老友聚聚,也算是出国前的聚聚了,趁现在有时间,就多和他们聚聚吧。”

唐琳说:“好的季叔,那你注意点,早点回家休息。”

季威走后,唐琳低头想了想,自言自语说:“上次来h市处理海龙的事情,回去前把那双有纪念价值的高跟鞋给放在酒店里忘记拿了,还很早,我去酒店把鞋子拿了再去医院看季宇吧。”

决定去向后唐琳拦了一部计程车往大唐酒店去了。

下午,酷暑不减。

御圣君走在低矮的民房走道里。这里的楼房最高不过四层,房子之间的走道非常小。

走了几条屋巷,御圣君最后在一间小卖铺外面坐下,喝着矿泉水。他观察着四周密集的楼房,想着凶手有可能去什么地方。

这时,一个脸脏兮兮但粉嘟嘟的小男孩走到御圣君对面坐下,吃着一串冰糖葫芦。

看到小孩子这么可爱,御圣君不自觉地笑了笑,嘴角的弧度很温暖。“小朋友,你怎么浑身是泥巴呢?”

小孩天真的说:“哥哥,我今天到路口玩泥巴了,我见到好多好多的警察叔叔呢。”

“呵呵,是么?”御圣君笑问,但他的笑容很快没了,“小朋友,哥哥问你,你在路口,有没有见到过这位姐姐呢?”他把手机里凶手的照片给小孩看。

小孩看着照片仰着头嘟囔了好半天才有点印象,“好像那个很凶的姐姐。”

御圣君心中一喜,这么说来,凶手的确在这一带徘徊过,“那你知道,这位姐姐去哪了吗?”

小孩说:“这个姐姐她很凶,我爷爷要找她钱她不要就直接回房间了,我去房间敲她门把钱给她,她让我别烦她,这个姐姐,太凶了。”

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个小孩简直就是上苍安排给自己的引路人。

御圣君心中激动不已,“小朋友,告诉哥哥你家在哪,哥哥有办法帮你把钱给姐姐。”

小孩很高兴,“太好了哥哥,爷爷不用发愁了。”

御圣君倍加感动小孩有一位不贪图别人钱财的爷爷。这世上,又有几个人能把客人给的小费或者不需要找的钱退回去的。

几分钟不用,小孩就把御圣君给带到自家宾馆的门口。

小孩的爷爷白眉白头发,是个八十多岁的老人了,躺在门口的躺椅,听着收音机里放出来的相声剧,“话说当年刘备三顾茅庐会诸葛亮……”

“爷爷爷爷。”小孩兴高采烈地来到躺椅边,摇晃爷爷的手。

爷爷转过头,*溺的摸了摸孙子的头,“吃完冰糖葫芦了?”

御圣君上前恭敬地道:“前辈您好,晚辈是来租房的。”

爷爷一边起来,一边呵呵笑说:“年轻人租房啊,好好好,三十块一晚,来,给你。”从抽屉里摸索了好一会才拿出一枚钥匙递给御圣君。

御圣君拿过钥匙后,把三十块钱双手给老人奉上,“谢谢。”

老人说:“年轻人,钥匙上面写有房间号,我爬不了楼你就自己上去找找吧。”

“好的。”谢过老人后,御圣君拉过小孩的手,上楼了。

没多久,御圣君站在了凶手所住的房门口,他把小孩往边上拉开点,然后举手敲了敲房门,神色阴冷。

突然,房里传出一道警惕的寒意。

御圣君唇角轻勾,露出了阴冷邪魅的笑。很好,猎物在里面。

正文 789嫂子和小姑子意外相遇!

“小孩,别再来烦我。”屋里,传出一道愤怒的女人声音。

御圣君和小孩使了个眼色,然后用小孩的力道和频率敲打房门,小孩则兴奋地嚷嚷,“姐姐姐姐,爷爷让我把钱交给你,你开门呀。”

没过几秒,房门猛地被人打开,等待女人的,是御圣君的先下手为强,他迅速地点了她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

女人背脊一凉,她看着眼前这个勾着阴险笑意的男人,犹如见到了鬼一样。她记得这个男人的脸,她以为已经成定局的替死鬼。

“是你……”女人惊讶不已,万分想不到在飞机上那个受了伤的乘客,自己会再见到,而且是在这种情况下。“你不是已经……”

御圣君笑问:“已经被警方断定为凶手,关押在警局里了?”

女人冷道:“没错,我是这么认为的。”可他的认为,已经是错误的。

御圣君说:“很抱歉,让你失望了,警方不会那么笨的,我受的是枪伤,警方一旦给我验伤,那么就能立即排除我是凶手了。”

女人不可置信道:“就算知道你不是凶手,我也不相信你们会那么快锁定我是凶手,应该说,不可能认为我是凶手。”

御圣君冷然一笑,“这还得感谢在飞机出故障的那段时间,我的脚绊倒了你。”

什么!女人大为吃惊,“我碰到的……是你?”

御圣君说:“你要是没碰到我,我还真难发现到底凶手是谁。从你被我绊倒的那一刻开始,我对你的身高、体重、体力、以及性格和肤色都了如指掌了,也因此才能及时让警方在h市布下天罗地网,让你无处可逃。”

“你……”女人警惕的扫视了御圣君一眼,“你也是特工?”

“嗯?”特工一词,让御圣君感到困惑,“此话怎讲?”

女人说:“你如果不是特工,怎么会找到我?找到我的,应该是警方才对。你……是不是为了那件东西来的?”

御圣君这下明白女人话中的意思,他也断定了,这个女人就是一名特工,但为谁做事,他不感兴趣,他只想知道她为何对郝均的那份圣旨感兴趣,“那份东西呢?”

女人低下眼帘,不打算说,但她深知,以她现在这个样子,恐怕那份东西很快就落到别人手中了。

御圣君偏身走过女人身边,在房中寻了好一会,最后在电视机后面看到了一个东西,用袋子套在一起的东西。他忙把袋子里的圣旨拿出来,但圣旨是被放在一个紫檀木的长盒子里的,他把紫檀木盒子打开,果然,内置着一份圣旨。

小孩见女人一动不动,他调皮地用手戳了戳女人的腿,“嘻嘻嘻嘻,真好玩。”

女人怒火烧眉,“滚开,小孩。”

小孩朝她吐了吐舌头,然后奔入了房中。此时,御圣君已坐在*边,慢慢而紧张地打开了这份郝均说传了几百上千年的圣旨。起初他并不好奇这份圣旨,但自郝均说这份圣旨的接收人是天堂鸟后,他不可不好奇,这可是关乎妻子的。

小孩搂抱着御圣君的腿问:“哥哥哥哥,你在看什么呢?”

圣旨打开,御圣君从圣旨的右上方开始往下扫视: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御子尘……”

“喝。”御圣君狠狠地倒抽了口气,读到御子尘的名字时,心莫名地被震撼到了,忽然间,他竟然那般的想念以前的亲人了,自来到现代后,他身上一直有事情发生,还没有好好地思念过异时空的亲人。

御圣君努力控制自己的心情后,继续看圣旨。

圣旨的全文,是这样的: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御子尘等前朝皇室宗亲及包庇其等人之人,屡次袭宫,已犯下不可饶恕之罪,今,凡是包庇御子尘等前朝皇室宗亲者,一律处斩,以儆效尤,有阻挠者,一律格杀勿论……

手无力一松,圣旨掉在了地上。

如此噩耗,让御圣君虚脱下来,整个人傻掉了,脑海里,只剩下御子尘等亲朋好友被处斩的那一幕……

“噗。”一口气上不来,御圣君难以承受地吐了一口鲜血,他捂住胸口,看着地面上那份被他的血染红了的圣旨,眼里渐渐含满了泪水。

怎么回事?他的亲人,他的朋友,怎么会被皇帝下旨处斩?他们怎么沦为前朝皇室了?大御难道已经亡了吗?哪个皇帝下的令?难道是……

御圣君振作起来,他拿起圣旨,看向圣旨上的那个玉玺的盖章,再也熟悉不过的盖章,眼神极为的痛,“唐天佑,我真的不希望这个人……是你。”

怎么没有动静?女人在门口焦急地等待着。据说,那是藏宝图之一,可以找到历史上没有记载的那个强大的大御国的宝藏,这个消息这几年在特工界传得沸沸扬扬,究竟这件事是不是真的?

御圣君把圣旨收好拿着,然后走到女人面前,冷问道:“你为什么要夺到它?”

女人冷笑,“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谁不想得到这份藏宝图,成为拥有大御国所有宝藏的人,呵,今日我命不好,载在你手上了。”

御圣君惊问:“什么宝藏?”

女人愤怒道:“你少在我面前装蒜,我可提醒你,东西到了你手中你也拥有不了它多久,很快,其他的特工会盯上你的。”

御圣君没再理会女人,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但拨的并不是唐杰和曾家明的电话。他看着手中的圣旨,等待着电话那头的人接听。

俄顷,电话被人接听了。

御圣君冷冷地出声,“h市内有我们组织的人吗?”

女人目光一紧,组织?什么组织?这个男人究竟是为谁做事的?

过了一会,御圣君挂断电话,他抱起小孩,冷睨了女人一眼,“你知道这么多我感兴趣的事情,我不会把你交给警方。”说完,下楼了。

在门口,御圣君把小孩放下来,“小朋友,男子汉大丈夫要信守承诺,一定要记住刚刚哥哥说的话哦?”

小孩很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的哥哥。”

“年轻人……”小孩的爷爷两眼烁烁,激动的看着御圣君,之前躺在躺椅上像个快要步入棺材里的人,而现在,很是硬朗地站在御圣君面前,似乎御圣君做了什么令他震惊的事情。

老人拿着手机,手机还在耳边,电话那头的人还在对他说:“上头下了命令,有个特工在你那一带出现,是个古铜肤色的女人,好像女人和上司就在你的宾馆里,上头要你把这个特工押到组织的密室里严加看管……喂,糟老头,你听到了吗?”

“你、”御圣君猜到了什么,尤为惊讶,“你不会就是……”黑帝集团内的成员?

老人心中激动,又不敢过于表露,他挂断电话,对御圣君认真地说了句,“这里的事情,就放心交给我吧。”黑帝集团内的成员分三个级别,一级是黑帝和副助理,二级是培训员,三级是执行员,他是三级成员,不知道眼前这位,是黑帝,还是二线的培训员?

御圣君很惊讶,他没想到黑帝集团的成员也有这么打年纪的。黑帝集团的培训员向来不执行任务,他们只负责挖掘和培训各地的三线成员,培训员们的能力,都是强大的,那么培训出来的成员,能力也是非同凡响,如果这个老头子是三级成员,那么他的能力……也非同凡响?

再三打量了老人几眼,御圣君没有质问老人的身份,他想,老人之前躺在躺椅上,像个快要步入棺材的人了,爬楼的力气都没有,是现在,看着很硬朗,一点也不想没力气的样子……看来,真是黑帝集团内的成员没错。

御圣君摸摸小孩的头发,深深看了一眼老人后,就离开了宾馆了。

小孩看着御圣君离去的身影,崇拜地说:“爷爷爷爷,那个哥哥刚才好厉害哦,他制服了那个很凶的姐姐。”

老人沉思,那个人是哪个级别的成员?

御圣君在公路旁拦了一部计程车,上车后,打了唐杰的电话,“大哥,我有事先回市内了,至于凶手……你们再想办法抓捕吧。”凶手已经被他的人带走了,被他的人带走的人,警方是不可能再找得到了。

大唐酒店。

上次为了解决海龙的事情所租住过的那间套房,御圣君临走前,让酒店的经理常安排人打扫,并且不准租出。

好在放在房间的高跟鞋没有被丢掉。唐琳拿了鞋子后,离开了房间,走到拐角的电梯外等候电梯上来。

不一会,电梯门打开,她走了进来,刚要按楼层,有个急匆匆的身影朝电梯逼近,“等一下!等一下!”说的是很别扭的中文。

唐琳把将要关上的电梯门按住关门的按钮,等来人进了电梯,这才按楼层。

索迪气喘吁吁地朝唐琳礼貌地笑了笑,然后正视电梯的门,拘谨地站着,努力平缓自己的呼吸。

唐琳低低一笑,原来是个拥有非洲人肤色的人,难怪说中文有点别扭。

唐天恩在一楼的电梯门口耐心等待着丈夫索迪下来。

正文 790唐琳救索迪、擒杀人犯!

在h市,仅有一家属于大唐集团旗下的酒店,位于市中心,有59层。

唐琳是在32层与索迪进入电梯的,电梯下降到第20层以下的楼层时,断断续续有人进出,抵达五楼的时候,有两名打扮劲酷、很健壮的男人走入了电梯,都戴着墨镜,头发上或多或少染了黄色。

电梯门关上,缓缓下降了一会,突然这两个男人转过身,分别把刀架在了索迪和唐琳的脖子上,“都不准乱动。”

索迪的心抽了抽,太突然了,还没反应回来刀子已经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何况想要去反击或躲避。

唐琳唇角暗勾,讽刺着这个劫持她的男人。也不看看她是谁,身手怎样,就敢把刀子架在她脖子上,简直是找抽。

一楼电梯口,有人迅速把唐天恩给拉离,反应回来时,她距离电梯口已经有数米远,一大票警察围住了电梯两侧,架势不小。

唐天恩问拉她到边上的那个警察,“你好,请问发生什么事了?”

这名警察说:“小姐,我们警方要在这里逮捕两名杀人犯,这里不安全,你赶紧离开这里到安全的地方。”

唐天恩想到索迪正在往楼下赶,胸口一窒,“索迪!不!”

她欲冲向电梯口,结果被那名警察给拦住,怒喝道:“快走,别妨碍我们警方办案!”

“可是,”唐天恩急道,“我丈夫有可能就在电梯里,他要是遇上了杀人犯怎么办?不行,我不能看着他出事……喂,你们干什么?放开我!”

唐天恩被两名警车给强行拽离,她拼命挣扎。

电梯已经下降到第10层了。

劫持索迪的那个杀人犯见索迪的身体抖了抖,于是怒道:“抖什么抖,给我安分点,我们只要你们当一会的人质,只要逃过楼下那群警察,我们就放了你们,但你们要是敢乱来,别怪我们割断你们的喉咙。”

索迪大口地抽着气,紧张地说:“我不动,我不动,你不要乱来。”

唐琳见电梯上面已经显示抵达三楼,眼珠转动了一下,倏然,她扣住杀人犯的中指,让杀人犯想用力下手也没有力气。

杀人犯吃力地把刀子往唐琳的脖子送,唐琳用力一掰,杀人犯持刀的手被她拉开了,然后左手往后一顶。

“噢!”杀人犯痛苦得把身躯弯曲下来,以减轻腹部的痛。

“找死的家伙。”唐琳扬起长腿,狠狠地一脚把杀人犯给打趴在。

另一个杀人犯见势头不对,马上把架住索迪的脖子的那把刀子,朝唐琳刺过来,“我杀了你这臭女子。”

但刀子未能靠近唐琳半分,唐琳一闪而过,现形时,已稳稳地站在了劫持索迪的那个杀人犯的身后,目光阴寒。

杀人犯感觉背后越发得寒冷时,唐琳已一掌剁了剁他的肩膀,随即,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那个被唐琳打趴在地的杀人犯,还想还手,结果,唐琳面无表情把脚伸过去,踩住了他拿刀的手。

“啊!”杀人犯痛苦地大叫一声。

唐琳冷笑,“呵,知道痛了是吗?”她没有放过杀人犯,而是更加用力踩住杀人犯的手,狠狠地说:“我让你劫持我!我让你劫持我!”

索迪心跳加速,害怕得贴紧电梯的墙壁,双脚更是不听话地发抖,看着此刻如女魔头一样的唐琳,心想,这个女的这么狠辣,等下会不会杀他灭口?

唐琳感觉到什么,冷冷的瞥向索迪,但他与她四目相对的刹那,心猛然一抽,简直差点就能要了他的命了。

唐琳歪着脑袋看着索迪,之前凶狠的表情已经不见,反倒此刻的表情有些纳闷,“你好像很害怕?”这个外国人真奇怪,她救了他,他反而比杀人犯劫持他那会更害怕了。

索迪摆摆手,用他别扭的中文勉强地笑说:“没有,没有。”没有才怪,她都把劫持她的人给打趴了,还不忘高兴地踩一踩,那表情有多么狠辣、吓人。

这时,电梯门打开了,很多枪眼举了进来,“别动,我们是警察。”

看到两个杀人犯已经一个晕过去,一个表情很痛苦地趴在地上,被一个女人用脚踩着,另一个没事的人害怕地贴着电梯的墙壁……这一幕,让门口这群警察完全傻眼。

唐琳旁若无人地拨了一下秀发,然后踩着地上的尸体走出了电梯,当着所有警察的面光明正大地走出去。

被警察撵远的唐天恩见到索迪走出来,马上跑过去,“老公。”

路过唐琳身边时,唐天恩侧头注视了唐琳一眼,心中惊道:“这位小姐好漂亮。”

索迪抖了抖发麻的双腿,还没有完全直起身子,就被唐天恩猛地扑上来搂住,又是哭又是笑的说:“老公,你没事就好,刚才吓死我了。”

索迪抚抚妻子的背,“没事了没事了,别难过。”

看向不远处唐琳的背影时,索迪面露尴尬之色。刚才在电梯里,他身为男人,不但最后那个女人所救,还因为害怕那个女人而瑟瑟发抖,现在想来,自己真不是一个男人。

一会走到酒店门口的时候,唐天恩有电话来,是御圣君打来的,她很快接听,“天佑,你现在在哪呢?”

御圣君正坐在计程车上,他对电话那头的唐天恩说:“我正往酒店赶去,你们现在在酒店里吗?”

电话那头的唐天恩说:“在呢。之前打算和索迪去警察局看看你怎样的,没想到遇上警察在办案,索迪差点出事了。”

御圣君剑眉一紧,“怎么回事?”

唐天恩说:“有两名杀人犯躲在酒店里,索迪下电梯的时候,和一位小姐被杀人犯给劫持了,好在那位小姐身手不错,制服了两名杀人犯,救了索迪。你不用担心,我们都没事,警方已经把杀人犯给带走了。”

御圣君松了口气,“没事就好。”

结束和唐天恩的通话后,御圣君翻到唐琳的电话号码,他想,唐琳应该还在h市处理季氏转让手续的事吧,但犹豫再三,他始终没有拨出去。他按了按受了枪伤的胸口,淡淡道:“算了,还是别打为好,琳琳看到我又受伤了,一定很难过,等伤好了之后再见她吧。”

可是,唐琳却在这时给他打来了电话。

犹豫了小会,御圣君接过电话,故作一身轻松地笑问:“琳琳,想我了?”

此时唐琳也在一部计程车上,正往医院赶去。她听到御圣君的笑声那么爽朗,猜测到御圣君一定是找到唐天佑的姐姐唐天恩了,“这么开心,是不是找到天佑的姐姐了?”

听到唐琳的声音,御圣君一天下来浮躁不安的心,得到了很好的放松。也往往只有深爱的她,才能抚慰他心中的创伤。“找到了,打算……过几天再回去。她在这边结了婚,她需要把家里的事安排好再随我回国内。”事实上,他是想用这几天养好伤,以免再见时,她看到他的伤口而难过。

他不知道其他的男人怎么对待自己的女人,但在他的心目中,作为一个男人,最该做的,就是别让深爱的女人为自己担心。

唐琳提醒说:“君君,那边有海盗有内战,你要倍加小心知道吗?”

御圣君的心蓦地一疼,他就不该出远门的,让她时常担着心。“你不要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转让的手续办得怎么样了?”

唐琳没有向他抱怨这两三天的早出晚归和东奔西跑的苦累,她高兴地说:“已经办完了,打算休息两天,再到公司正式会见公司的高层。亲爱的,我现在已经真正地成为了季氏的老板了,你替我开心吗?”

御圣君笑说:“当然。”但眸底的黯然,唐琳是不会看到的。去索马里之前,他深入打听了季氏的情况,发现季氏目前面临许多危机,唐琳这是摊上烫手的山芋了。

唐琳信心满满地说:“我会努力打理的,做一个深得职员心的好老板,当然,在工作上遇到了什么难题,君君要协助哦。手机快没电了,那君君,我先挂了,你在那边玩得开心,回来时告诉我,我去机场接你。”

听到嘟嘟声后,御圣君缓缓把置在耳边的手机放了下来,翻开相册,看到唐琳的照片她笑得那么开心,他忍不住轻轻笑了笑,眼眶却热热的。此时此刻,他心中感觉到无尽的落寞,和她同在一座城市,也不能见她。

一部计程车从窗外路过,后座里,唐琳靠着车窗闭目养神,御圣君看向窗外的时候,计程车已经过去了一半了。

嗯?唐琳心中纳闷,怎么突然觉得有点伤感呢?她打开眸子,摸了下脸颊,再看向手指头时,上面赫然多了一滴泪。

“眼睛发炎了吗?”唐琳喃喃自语了一句,然后无视手头上的泪水,把包里的羊皮卷拿出来翻看。尽管看了许多次了,可每次看这份羊皮卷时,她总有不安与担忧。“唐天佑居然会托人把信传给我,如果不是遇到了特别大的事情,他也不会这么做,他究竟出了什么事了,另一半羊皮卷在哪……”

正文 791唐琳怀孕了!!!

晚上九点,御圣君站在酒店套房的落地窗前,一手托着半杯红酒。

从落地窗前,可以观看整个市中心的繁华夜景。

夜景是华丽的,但房间是昏暗的,他的心是孤寂不安的。

不知道她睡了没有。

俄顷,御圣君拿过玻璃桌上的手机,来到落地窗前,外头的光芒洒在他如雪的衬衫上,纯洁梦幻。

他拨打了唐琳的号码。

另一头,唐琳正和纪雅茜坐计程车回季家。

唐琳看着窗外的夜景,沉思着羊皮卷的事情,她的手机响了好一会她不知道,最后还是纪雅茜提醒她的,“夫人,你有电话。”

“哦,电话呀。”唐琳反应回来,匆忙把包里的手机拿出来,看了屏幕一眼才高兴地接过。

那屏幕上的来电备注,纪雅茜无意瞥到,她很好奇,这个备注为“皇上”的人是谁。

“亲爱的,我这边是晚上九点了,你那边呢?”

纪雅茜心中一惊,亲爱的?夫人怎么称呼备注为“皇上”的人为亲爱的?那个人是总裁吗?如果是,夫人怎么把总裁的备注改起为“皇上”而不是唐天佑或老公?夫人不仅身手不凡,在其他方面,也较为神秘,她到底是什么人?既然她知道总裁是黑帝集团的首脑,又不是黑帝集团的成员,这说明,这件事是总裁告诉她的,总裁对她,怎么那么信任?

“我现在在去季宇家的路上,这两三天,都是住他家的,方便办事,对了,”唐琳看了旁侧的纪雅茜一眼,接着对电话那头的御圣君说:“纪助理有陪我到h市来,她正在我身边。”

纪雅茜心中又是一惊,还真是上司。但她又心生愧疚,她以为唐琳在和别的男人通电话,当听到唐琳向对方说她也在旁边,那一定就是她的上司了。

“好的,亲爱的,晚安了。”唐琳高高兴兴地挂断电话,无意一瞥纪雅茜,见她面露愧色,她问:“怎么了?”

纪雅茜摇摇头,微笑道:“没事。”她怎么能怀疑夫人呢,太不该了。“刚刚,是总裁来的电话吗?”

唐琳“嗯”了声,“我们不是下月大婚嘛,他姐姐在非洲,他这次去非洲,是要把他姐带回来的。”

酒店这边,御圣君迅速拿过沙发上的外套就出门了。

“晚安。”回到家中,和纪雅茜道了晚安后,唐琳就回了房。

洗完澡,唐琳穿着一袭蓝色睡裙出来,喝了杯牛奶,就倒*趴着大睡了,被子也不盖。

御圣君把车停在季家对面的别墅一侧。

车窗半开,修长的双指夹着一根香烟,从车内送了出来,搭在车窗上。

季家二楼上的那扇窗是亮着灯的,御圣君在车里可以很清晰地看到。

车内,浓浓的香烟味,和异常细微的呼吸声。

那扇窗内的正前方,有一张*,*上趴着一个人。

“呕~”突然胃里汹涌澎湃,唐琳醒了过来,马上捂住口往卫生间冲去。

站在洗漱台前,唐琳努力吐了很久,也没吐出什么东西,除了一些酸水。

她有气无力的抚了抚额头,看着镜中脸色苍白气息虚弱的自己,很纳闷的说:“今晚胃怎么那么难受呢,是喝牛奶的缘故吗?可以前晚上喝也没有这种情况。”

嘀嘀咕咕回到*边,唐琳又困得趴着睡。可是,没过几分钟,她又急忙奔入卫生间,“呕~”

下半夜转凉了。

唐琳拖着疲惫乏力的身子摇摇欲坠地回到*边坐下,这闹心的呕吐折腾了大半夜,“胃啊胃,你真要把我折腾死才算吗……”

一阵冷风送入房间,拂过身体的时候,唐琳才发觉窗户没有关。她走过去把窗户关上,无意瞥了一眼楼下的屋门口,在对面的别墅门口外的暗黑处,停有一部车。

唐琳随意看了一眼,准备把窗户关上,就在这时,一阵风扑面而来,空气中夹着她熟悉的香烟味。那种香烟,是定制的,全世界只有一个人能抽得了这种烟。

唐琳想到了什么,忽然吸气瞪大双眸,“难道是……”

她高兴得转身就往房门跑去,但正要开门的时候,她犹豫了。御圣君如果真回国了,那他为什么要骗她说他还在索马里?

他一定呆在下面的车里,正在抽着烟。那种烟里有一种特别的香味,她闻到了。

吸烟有害健康,为了他的身体好,又不失香烟的原味,她特地请了部队里的一位同事,给了她一种消除香烟中的致癌物质的稀缺药物,参杂在他抽的香烟中。

下面那个正在抽烟的人,一定是御圣君没错的。

他之所以骗她,不露面却偷偷来看她,一定是不想让她知道点什么。

冷静地想了想后,唐琳把房间的灯给关掉了。

御圣君再抬头看上去时,那扇窗已经不亮了,他深深舒了口气,把烟头掐灭在车头的烟灰缸里,然后枕着后面的座背闭上了眼睛。

楼上房间里,唐琳给黑人发了一条信息,没一会黑人就给她回信了,是用英文回的。

唐琳看到内容,深深地吸了口气,眼泪就这么容易地掉在了手机屏幕上,模糊了上面的文字。

披上一件薄薄的外套,睡裙也不换了,唐琳就这样穿着拖鞋离开了房间,不一会,已到了季家别墅的门口。

御圣君听到开门的声响,锋利如剑的双目在暗黑的车内忽然睁开。待他侧头看出去的时候,已有一抹薄薄的身影靠近车子了。

他绝对不会怀疑那个身影是别的女人。

带着心疼的怒意,他快速把车门打开,如皇者一样的站着,大手伸过去,一把把那抹薄弱的身子拉入了怀中。

“嗬。”突然撞入一个结实而温暖的怀,这刹那的安全感,让唐琳的心灵倍加震撼。

她感觉后背被禁锢得紧紧的,后脑勺被火热温暖的手掌所覆盖。

她抬起头,想看看这个男人的表情有多霸道,没能想,突然有深邃冷峻的阴影逼近,下一秒,她温暖的唇,突然被寒冰一样的东西所覆盖。

好呼吸,好霸道,和从前一样的美好。

慢慢的他松开了她,紧抱着她单薄的身子,在她耳边,吐气不匀,却夹杂着满满的思念和哀伤。

他的哀伤,她感觉到了,她抚了抚他的背,轻轻地唤了他一声,“君君……”他里面穿着一件白衬衫,打着黄色的领带,衬衫上散发着清新的香味。他的外套是黑色的,很长,披到了他的大腿部。外套的颜色和款式很优雅,上面的香味,一样的沁人心脾。

风过,枯叶落地,又被风刮过走道,再也左右不了它们的去向。

御圣君埋在唐琳肩上,心里越不安,他抱她就越紧。“琳琳,答应朕,以后要照顾好自己,不要让自己受伤,难过。”

唐琳的心浑然一颤,她以为他真的能改掉那个称呼,她以为这辈子她真的无缘再听到他自称“朕”了。

他的不安,加剧她的不安,所以她更不安了。这些天,唐天佑传给她的那封信,几乎夺走她所有的冷静了。

唐天佑不会无缘无故给她传信,一定是他要告诉她点什么重要的事情。

风过,她呕吐了大半个晚上,身子已经被折磨得没有抗寒的能力了,她感觉到了风很刺骨,冷不丁点地颤了颤。

御圣君感觉到她的异样,马上松开她,把外套脱下来,匆忙披在她身上,把外套紧了又紧,只为了不让她受冻。

这下借助路灯的亮度,她总算看到他的脸庞了,一如从前俊美不凡,但却让她莫名地心疼着。不知不觉间,她眼里盈满了泪水,“君君……我心疼你。”

御圣君眼眶一热,一把拥住了她,“对不起,让你难受了。”

他的声音比以往更轻更沙哑,好像容易断掉的琴弦一样,让人听着柔肠寸断。

一会,车子呼啸一声远去,很快消失在夜幕中。

御圣君把唐琳抱回酒店的套房里,轻轻放在卧室的*上。他坐在*边轻握着她的手,微俯着身子,另一温暖粗矿的手掌,爱怜的抚过她的苍白冰冷的脸颊,“今晚的状况怎么如此不佳?”

唐琳有气无力地说:“吐了大半个晚上了,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是喝了过期的牛奶了吧。”

御圣君拿过她的手,为她把脉,“你的嗅觉极好,过期的牛奶很容易闻出来的。我给你把脉看看。”

他认真的样子特别好看,好想这辈子都不要把这一刻打破。

过了好一会,见他的眉头皱起来了,唐琳不安地问:“我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了吗?”

御圣君深锁着眉头说:“嗯,确实出毛病。”

唐琳心跳漏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突然间感觉深陷绝境了,“我……得了绝症?”

御圣君突然眉开眼笑,心情大好,“骗你的琳琳,你不是病了,你是有喜了,我要当爹了!”

唐琳倒吸一气,停顿了三秒,然后,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正文 792朕的皇儿,一定会很优秀的。

御圣君一整晚没睡,搂了唐琳一整晚,直到天亮。这一个晚上,他的心情是极好的,也是极矛盾的,他很开心自己可以当一个父亲了,可是,郝均的那份圣旨,又让他苦恼不已。

他想回到大御,不是他还眷恋皇位与江山,而是御子尘等人,他的亲朋好友有危险了,他要回去看看是什么情况,是不是唐天佑代替他当上大御的皇帝后,做出了危害江山社稷和百姓的事情。

原本以为,和唐天佑对换了身份,他会努力保住唐天佑的一切,可是,唐天佑有没有努力帮他保住他的一切呢?

大御国,是他御圣君耗费了不少汗血争取到的,好不容易实现中原统一的局面、让天下万民过上安稳的日子,怎么能被推翻呢。

“唔……”怀中虚弱的小身子不安分的动了动,想要睡到另一侧。

御圣君轻轻把唐琳放下来,俯下去,双唇在她的秀发上轻点了一下,然后为她拢了拢被子,便下了*。

到厅里倒了杯水,坐到玻璃桌边,才喝了一口,有门铃声传进来。

御圣君放下水杯后,前去开门。门一开,就见着提着大包小包的唐天恩,还有索迪。

唐天恩边走进来边说:“酒店的早点你可能吃不惯,我特地和索迪到外面去买的,也给老黑买了一份,刚刚交给他了。”

索迪很兴奋地说:“原来中国的早点这么丰富,我长见识了。”

御圣君把房门关上,回头看去的时候,那对夫妇俩已经在把早点准备到餐桌上了,忙碌的过程各种声音都有。

御圣君正想前去让唐天恩他们小声点,卧室里有人在睡觉,偏这时,唐琳一脸困意的站在卧室的门口看着厅里的人,“发生什么事了吗?”

听到女人的声音,背对卧室门口的唐天恩和索迪猛地转过身看过去。

当认出那个穿着睡裙,身材特别好,秀发乱而妖娆的女人时,索迪惊恐得瞪大眼睛。这不就是昨天在电梯里,轻轻松松制服两名杀人犯的女魔头吗?

唐天恩见到唐琳的时候,没有第一眼认出唐琳来,但她觉得这个女人很眼熟,仔细回忆了一下后,这才想起这个女人,她昨天在警方抓捕杀人犯的时候见过,是轻轻松松制服杀人犯并救了她丈夫索迪的那个漂亮的女人。

唐天恩又心生疑窦,视线从唐琳身上转到御圣君身上,向他使劲的眨了眨眼睛,意思是在质问他那个女人是谁。

渐渐的,唐琳困意消失,这才看清楚房内多了两个人,她也很快就认出了这两个人,她惊讶的走过来,“嘿,怎么是你们?”

嗯?御圣君纳闷,“你们认识?”

唐天恩说:“昨天酒店里不是有警察在抓捕杀人犯吗?就是这位小姐在电梯里制服了那两名杀人犯救了索迪的。”

“噢!”唐琳突然恍然大悟,她指着索迪,高兴地说:“我知道了,你是……姐夫吧?”昨晚,御圣君已经把唐天恩和索迪的事情都告诉她了,本想今天再正式会面,没想到他们一大早就过来了。

索迪惊愕的眨了眨眼睛,姐夫?难道这个极其漂亮、身手又狠辣的女人,就是妻子的弟妹?

唐天恩惊起,“姐夫?难道你是……”她只知道弟弟下个月要结婚了,但关于新娘子的事情,她很少过问。她以为新娘子还在云山市,那么这个漂亮的小姐今早会在弟弟的房间里,一定是弟弟花钱找来的……小姐?

事实上,她错了,这不是弟弟花钱找来的小姐,而是真正的新娘子。

御圣君走过来,揽过唐琳来到沙发边,向唐天恩二人介绍说:“来,正式向你们介绍一下,这是唐琳,我的妻子。”

唐天恩礼貌地向唐琳点了点头,“弟妹好。”

索迪尴尬地笑了笑,昨天遇到杀人犯,他不是身为一个男人救了弟妹,反而是弟妹救了自己,有了这一出,此刻站在嫂子面前,总觉得尴尬不已,没脸见人。“弟妹,你、你好。”

唐琳微笑回道:“姐,姐夫,很高兴这么快见到你们了。”

吃早餐的时候,唐天恩偷偷把御圣君拉到一旁小声问:“天佑,你的新娘子怎么会在h市呢?”

御圣君说:“她来这边处理她公司的事务。”

她公司?唐天恩联想到了什么,“天佑,你们是商业联姻对不对?”

御圣君讶异,“姐,你怎么会这么想呢?不是这样的,我们家的公司,和她所管理的公司,在业务上并没有往来。”

唐天恩松了口气,没有业务往来,那就是真心相爱的。

吃过早餐后,唐天恩和索迪离开了。唐琳跪坐在沙发上,一颗一颗轻轻地温柔地把御圣君衬衫的扣子打开。

如果不是因为伤口的存在,她这么做,对他来说,极具引诱之意的。

看到他的伤口红红的一片,唐琳眼神有着生生的疼,她教训说,“自己的身体都不知道好好保护,活该受罪。”

她言语中的心疼之意,他是深深地感觉得到。他抓住她的手,不让她碰到伤口,轻轻道了一句歉,“对不起。”

她坐好,认真的看着他,欲说又止。

他轻声问:“想说什么?”

“我收到了一封信,一封传了几百上千年的信。”

御圣君本能地一惊,唐琳的话,让他想到了那份圣旨。他急问:“什么信?是不是接收人是你?”

“嗯?”唐琳困惑,“君君你知道?”

“你先等一下!”说着,御圣君起身,去了卧室。没一会,他拿了一个紫檀木盒子出来。坐下后,他把里面的圣旨拿出来给她,“你看一下。”

“这是什么?”唐琳一边说,一边把圣旨打开,她一扫而过圣旨上的繁体字,最后露出了惊恐的表情,“这个?”她不可置信的看向御圣君,“是真的吗?”

御圣君说:“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但这份圣旨没有伪造的痕迹。”

“从哪得到这份圣旨的?”

“昨天,我遇到了一个叫郝均的人……”

接下来,御圣君一五一十地把他昨日的遭遇告诉唐琳,包括怎么遇到唐杰,之后和唐杰曾家明到边境寻找袭击了郝均的凶手。

唐琳非常担忧,“怎么会这样呢,子尘他们怎么沦为前朝的皇室人了,是谁下令处斩他们?也不知道他们的处境如何了,真让人担心。”

御圣君不解道:“我不懂,到底是谁把这份圣旨让人传了这么久,只为了交到你的手中。”

唐琳说:“是唐天佑这么做的。”

“唐天佑?”御圣君很吃惊。他在这之前还怀疑是唐天佑下令处斩他的亲朋好友的。

唐琳点点头,“对,就是他的,我不久前就收到他的一份亲笔信。”

今天的天色,有些阴郁。

纪雅茜拿上她早上煲的粥离开了季家,一个晚上都没有见过季宇了,她的迫不及待让她出门的脚步匆忙了许多。

没过多久,御圣君把车停在了季家别墅的门口,和唐琳下车后,一同进了季家别墅。

季威并不在家,比纪雅茜先出门会朋友去了。

唐琳把御圣君带到她房间里后,忙着去把季威给她的那份羊皮卷拿出来,交到御圣君手中,“这是唐天佑给我写的信,季家已经把这份东西传了上百年了,只为了等到21世纪的到来,把东西亲自交到我的手中。”

御圣君打开羊皮卷,一目十行。虽然是用毛笔写的字,但他见过唐天佑的笔记,所以一眼就认出了这份羊皮卷上的文字,出自唐天佑之手。“是他亲笔所写,只是这内容提及到他在大御发现了你穿越过这事,为何没有下文了?”

唐琳说:“根据季威所说,他父亲是受一位杜姓朋友之托保管这份东西东西,当时,就只有这半份羊皮卷,至于其他的,尚不知那位杜姓之人把东西交给了谁。综合这份羊皮卷和你偶然得到的那份圣旨可以断定出,唐天佑绝非推翻大御,下令处斩御子尘等人的人,一定是大御被谁给占有了,而这个新皇帝,既不是唐天佑,也不是我们所认识的人。当务之急,就是要弄清楚天佑传信给我的目的。可是,茫茫人海,如何才能查到另一份羊皮卷在哪……”

“琳琳,你别担心了,”御圣君安慰道,“那位杜姓朋友,一定是个人品极好的人,他所托付的人,一定也是人品极好的,只要我们耐心等待些时日,一定有人会找到你,把剩下的东西交到你的手中。你有身孕了,不能过多操心,这样对胎儿影响不好。”

想到自己肚子里已经有了御圣君的骨肉,唐琳的心里有说不出的幸福感,她爱怜地抚了抚未隆起的肚子,“还不到一个月,就已经有孕前反应了,宝宝是有多急着想出世。”

他从她身后轻轻搂过她,握着她的双手,交叉在她的腹部,在她耳边,轻轻的说:“迫不及待想要看看咱们的宝宝了。朕的皇儿,一定会很优秀的。”

唐琳心里掠过异样的感觉,原来能为心爱的男人生孩子,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只是父母的命运这番离奇,那孩子将来的命运又如何?

正文 793御圣君救下唐杰的私生女!

下午,天色如旧和早上一样阴郁。

大唐酒店附近的一家中餐厅里的包厢里,服务员陆续上菜。餐桌边,有好几个人,唐琳和御圣君,以及黑人和唐天恩夫妇俩。

“哥,到哪了?”唐琳正在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唐杰说:“到了到了。”

话音刚落,唐杰就推开了包厢的门,朝大家热情地说:“很抱歉我来晚了,没耽误大家吃饭吧?”

唐琳说:“哥你快点过来坐下吧。”

御圣君见唐杰身后没有人,忙问:“曾警官呢?”

唐杰坐下后回道:“哦,曾警官要去医院看他的同学,没法来了,他让我告诉大家,心意收到了,很谢谢大家。”

“姐,姐夫,这是我大哥唐杰。”唐琳向唐天恩夫妇俩介绍道。

唐杰向二人微笑的点了点头,“很高兴认识你们,小妹有些调皮,以后要是有什么得罪二位的地方,还请二位多多包涵。”

唐天恩笑说:“哪里的话,小琳是个很好的人,很荣幸她成为我们家的一员,咱们两家都是姓唐的,这莫不就是亲上加亲了?”

众人呵呵一笑。

唐琳拨了季威的电话,“季叔,你人呢?来不了了?那行,改天再一起吃饭吧,你和你的朋友玩得开心。”

之后,唐琳又拨了纪雅茜的电话,“喂雅茜,你怎么还没到呢?快了?行行行,我知道了,我们等你。”

等纪雅茜来的这段时间,唐琳让索迪点了几道菜,最后是穿着旗袍的服务员陆续把菜送入包厢的。其中,有一个娇小消瘦的服务员认真地上菜,唐杰无意一瞥这个服务员,神情却突然变了,“瑄翎?!”

服务员的身子浑然颤了颤,低头看去,一张帅气的脸映入了她眼中。这张脸,令她的胸口顿时此起彼伏,看着唐杰的眼睛,急促地呼吸了几下后,她慌忙地转身就跑。

“齐瑄翎,你站住!”唐杰愤怒地起身追去。

众人都一副不解的表情眼睁睁地看着唐杰追着那个娇小消瘦的服务员离开了包厢。

直到关门声传来,唐琳才第一个反应回来,她低头沉思着什么,喃喃自语:“瑄翎……”俄顷,想到了什么,忽然抬头瞪大眼睛。是她?

在走廊转角,齐瑄翎因跑得过快,撞到了纪雅茜。纪雅茜身材高挑,又学过功夫,最后是娇小瘦弱的齐瑄翎被撞倒在地上。

走廊那头,唐杰愤怒地喊着:“齐瑄翎,你给我停下!”

齐瑄翎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也顾不上跟纪雅茜道歉,起身就跑。

“那个……”纪雅茜回身望去,想要问问齐瑄翎有没有伤着,可是,齐瑄翎已经跑得很远很远了。

唐杰从纪雅茜身边跑过去,奋力追赶齐瑄翎。

纪雅茜看着已经远去的一男一女,无奈地摇摇头,“情侣吵架?呵呵,貌似还吵得挺严重。”

嘀咕了一句后,纪雅茜往唐琳他们所在的包厢走去。

齐瑄翎跑入储藏库,正要用力把门关上的时候,唐杰的手掌突然伸进来,按住了正要关上的门。

“放手!”齐瑄翎怒喝道。

唐杰一用力,门被推开了好大缝隙,他身形一倾便进了储藏库里,在齐瑄翎还要反抗的时候,他抓住她的双手,按在房门上,而此时,房门已经关上了。

他逼近她通红的脸,极其愤怒地说:“齐瑄翎,你有必要躲瘟神一样躲我吗?我就这么让你讨厌?”

他的唇几乎要靠近她的唇,她努力地抽了几口气后,冷冷地把脸转开,一言不发,胸口此起彼伏。

看着她这副冰冷的神情,唐杰的眼神极其的痛。他突然扯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沙哑地道:“从大学毕业躲到现在,你置于做得这么绝情吗?”

“放手!你抓疼我了!”齐瑄翎用她微薄的力量反抗,但无济于事,反而被唐杰禁锢得更紧。她心中震惊,当年那个大男孩,已经这么高这么结实了。当年她已经觉得那个大男孩力大无穷,如今,更加的力大无穷。

他稍稍收回了一点力气,因为她说疼了,所以他不敢抓疼他。“为什么?为什么当年毕业的时候,你宁愿跟其他人在一起,也不要跟我在一起?”

“放手啦!”这次,齐瑄翎用尽全力,终于挣脱了唐杰的束缚,她把他的身体用双手推出去半米,因为用尽了全力,导致她呼吸急促,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冷漠的眼神死死地瞪着他。

他没有再逼近她,看着她冷漠的眸,心阵阵被揪痛,“为什么?”声音沙哑得她的只字片语就能完全击溃他。“告诉我为什么?”

“我就是不想跟你在一起,仅此而已。”齐瑄翎轻轻而冷漠地丢下这句话,然后打开储藏库的门出去了。

她的转身,放慢在了唐杰充满痛苦之色的眼中,直到那抹娇小瘦弱的身影完全在门口消失,他也难以承受地靠在了墙角,苦笑着,讽刺着自己这些年的痴情。

唐琳在电梯口附近看着齐瑄翎流着泪走入电梯的,她轻轻一叹,心中不解道:“哥对她那么痴情,她怎么就不接受哥呢?像哥哥这种男人,大把漂亮的女人等着嫁他,可哥哥唯独钟情于相貌和身材并不是很起眼的她,她没有理由拒绝的,不是吗?”

“大哥和她,曾经有过一段故事?”

不知几时,御圣君站在了唐琳身边,唐琳受了一惊,“君君,你什么时候出来的。”她看向电梯那边,叹息道:“我哥大学毕业那会,曾自暴自弃过一段时间,听我弟弟小文说,哥哥是为情所困才自暴自弃的,还是为了他们班上一个不是很起眼的女生。后来被我爸训斥了一顿后,才振作起来。我没见过哥哥喜欢的女生,今天还是第一次见,我觉得我哥也很优秀的,在大学那会还是校草呢,她怎么会放弃我哥?”

“或许,她是对自己没信心吧。别操心这事了,回去吧。”御圣君牵过唐琳,回包厢。

唐琳一路上都低着头,为大哥和齐瑄翎之间的事纠结着。

吃完饭离开包厢之前,御圣君对唐天恩他们说:“琳琳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我留下来陪她,姐,姐夫,你们明天就随琳琳的大哥一起回云山市吧,正好可以做个伴。”

离开餐厅之前,在楼下的转角,唐琳对御圣君说:“我去一趟洗手间。”

“好。”御圣君应了声。

唐琳才去洗手间没一会,餐厅里的经理把一个背着书包穿着学生制服的女孩,从厨房里拎着书包的袋子,把女孩给拎出来,气急败坏地教训道:“又是你这个丫头片子,我警告过你很多次了,不要随随便便进厨房,你怎么就屡教不改呢,气死我了,你给我出去。”

那个女孩看上去不过才八岁左右,被餐厅的经理一顿教训,顿时哇哇地嚎啕大哭了起来。

齐瑄翎从电梯里出来,见到女孩哭得那么厉害,心都要碎了。马上跑过来,把女孩从餐厅经理手中抱过来,心疼地安慰着女孩,“念杰乖,妈妈在这呢,不哭了不哭了。”

餐厅经理被这对母女烦心不已,怒气冲冲说:“齐瑄翎,从现在开始,你被解雇了,快点带着你这个不安分的女儿离开这里。你以为这里是公共场所,可以随便出入吗?你们把餐厅里的客人赶走了很多你们知不知道?”从钱包里拿出几张钞票,狠狠地、无情地砸在了母女俩头上,“拿着你的工资,给我滚!”

御圣君暗攥拳头,用钱砸别人的头,如此侮辱别人自尊的做法,那个人,怎么做得出来。

齐瑄翎松开女儿,抱着经理的腿苦苦哀求道:“经理,求你了,不要辞退我好不好?我保证,以后一定会管好我女儿的,绝对不给餐厅添麻烦了,求求你别赶我走,我真的好需要这份工作……”

“滚,我们餐厅请不起你。”经理狠狠地把齐瑄翎给甩开,齐瑄翎本体态娇小,又消瘦,被这么大个的男人这么甩,自然会跌到了一边。

女孩跪坐在地上抱着妈妈,哭着说:“妈妈你没事吧?你怎么样了?疼不疼?”

齐瑄翎一把搂住了女儿,哭得很无助,“对不起念杰,妈妈真没用,挣不到钱给你交学钢琴的钱了。”

“妈妈念杰不学了,不学了。念杰不要妈妈这么辛苦。”

经理怒道:“不要在这里装可怜,赶紧离开餐厅,再磨磨蹭蹭的,别怪我叫人把你们撵出去。”

女孩突然心血来潮,她爬过去揪住经理的裤子,愤怒地说:“你敢推我妈妈,你这个坏人,我讨厌你,我讨厌你。”

经理气不打一处来,一把拎起女孩到面前,面目狰狞道:“好你个丫头片子,也不看看我的裤子值多少钱你就敢扯。看我不打醒你,”说着就往女孩的屁股上一掌一掌用力拍过去。

齐瑄翎看到这一幕,心痛如绞,她如母狼一样冲过来,撕扯着经理的衣服,想要把女儿给夺回来,“你这个疯子,不准打我女儿!”

经理脚下一抬,轻易地把齐瑄翎给踢倒在地。

女孩哭得很厉害,“妈妈……妈妈……”

经理打算继续打女孩的时候,突然有冷峻的黑影逼近他,一个拳头送过去,立即两个鼻孔都流出了血来。

御圣君把女孩抱过来后,再次冷冷的揍向餐厅经理的脸,“混账东西!”

正文 794那个瘫痪在床的男人!

餐厅经理被御圣君揍肿了脸。

御圣君故意再揍过去,尝到拳头滋味的餐厅经理不敢再挨打,御圣君的一个手势,就吓得他立马狼狈地逃离。

女孩看到餐厅经理跑得那么滑稽,不是撞到客人就是撞到墙壁,她呵呵地化哭为笑了,“呵呵呵呵……”指着那个狼狈的经理呵呵直笑。

看到女孩笑了,御圣君暗暗舒了口气,也跟着笑了,“怎么样,开心吗?”

女孩点了点头,甜甜地说:“开心。”

“那要不要更开心呢?”

女孩连续点几下小下巴,表示很想要。

“那看好了。”说着,御圣君看向不远那个准备进电梯的餐厅经理。

旁边有个装饰桌,桌上摆着一盆仙人掌,仙人掌上的刺比一般的仙人掌的刺要粗要尖细得多。

御圣君随手往仙人掌一拨,收回手时五指间已夹了数根仙人掌刺,然后,眸光倏冷,他朝那个餐厅经理的后背一甩——

“哎呀!”餐厅经理突然惨叫一声,然后整个屁股撅起来,想要用手去碰,又不敢,只能夹着屁股抖啊抖的,惹得路过的人们频频发笑。

“哈哈哈……”女孩看到那滑稽的一幕,咧嘴大笑。

齐瑄翎本就身体虚弱,更是劳累了一天,刚才被餐厅经理踢了一脚,差点就昏过去,现在好不容易缓了过来。她托着额头轻轻甩了甩,让自己清醒点。

听到女儿无比开心的笑声,很少有过的开心笑声,齐瑄翎错愕又好奇,又惊喜地抬头看过去,只见,一个身材伟岸,穿着黑色优雅的外套的男人,背对着她,单手抱着她的女儿。

齐瑄翎怔了怔,心中倍加震惊。这个男人好高,身材也好好。

她的女儿,很少有开怀大笑的时候,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了?

齐瑄翎充满疑问的视线从御圣君高大挺拔的背部转到电梯口那边,那有个夹着屁股忍痛拔刺的男人。

她很困惑,刚刚还目中无人极其暴躁的经理,怎么变得这么狼狈了?

“妈妈!”

齐瑄翎一怔,视线从电梯口那边回到女儿身上,只见,女儿已正面看着她了,那个人也正面看着她。

视线从女儿身上缓缓游移到男人身上,齐瑄翎本能地惊怔。黑色外套,里面如雪一样白的衬衫,用鲜艳的黄色领带搭配显得皮肤白净透明,细碎的刘海和发尾……这是书里走出来的男人吗?

御圣君淡淡的看了齐瑄翎一眼,然后把女孩放下来。

女孩跑过来想要扶起妈妈,“妈妈,念杰扶您起来。”

女儿的体贴让齐瑄翎欣慰得流泪,她爱怜的抚了抚女儿的脸颊,然后站起来。

女孩拉着妈妈的手一脸崇拜的说:“大哥哥他好厉害,把那个坏坏的人给打跑了。”

齐瑄翎虽不知经理是怎么被这个男人打退的,她感激的朝御圣君鞠了一躬,“谢谢先生搭救。”

御圣君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吞回了腹中。他本想告诉对方,他是唐杰的妹夫,但一想到齐瑄翎见到唐杰撒腿就跑那一幕,他怕自己的话吓到了齐瑄翎,故没有说出来。

唐琳从洗手间回来了,见到齐瑄翎一脸感激之情又很是狼狈的看着御圣君,她感到纳闷。他们好像认识一样。

“那个……”唐琳正想向齐瑄翎表明一下自己的身份,但被御圣君阻止了。

他拉过她的手,直接往门口去,她几次回头看着目送他们离开的那对母女。

在门外,唐琳不解的问御圣君:“君君刚刚那么好的机会可以问问她,你怎么把我拉走了呢?”

御圣君打开车门,边顶着车门顶小心翼翼的把唐琳拉上车,边解释道:“她见到大哥就跑,一定是很不想接触到与大哥有关的人和事,如果你刚才向她表明身份说不定会让她更恨大哥。”

唐琳恍若如梦初醒一般,“对呀,我要是那样做,那她不更加反感我哥了。”突然回忆到齐瑄翎身边的那个女孩,有几分神似哥哥的那个女孩,“君君,刚刚那个女孩……”

御圣君在见到那个女孩的时候,已经有质疑了,“你觉得有点像大哥对不对?”

唐琳说:“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感觉是强烈的。或许,我们都看错了吧。”

这时,那对母女出来了。

齐瑄翎站在御圣君的车前面,松开女儿的手,把手上的几张钞票数了一遍又一遍,越是往下数,表情越是沉重。数了几遍确定还是那个数字后齐瑄翎抬头茫然地看着天,“念杰学钢琴要七千,房租要七百,老公的医药费要一千,还有生活费……天哪,工作也没了,这个月该怎么熬呢。”

唐琳在车里看到齐瑄翎清秀的侧脸时,有一刻的恍惚。她自认为这个女人的这个侧脸迷倒她了,或许也彻底迷住了哥哥了吧。

可是,齐瑄翎那愁得没米下锅一样的神情,让唐琳心生怜悯和担忧,“君君,她一直在数那几张钞票,是不是很缺钱呢?”

御圣君说:“应该是吧。”

齐瑄翎从门口过去的一排单车中拉出了最旧最破的那架,然后面带微笑对女儿说:“念杰,快上车,咱们回家吃饭饭。”

“回家吃饭饭咯。”女孩高兴的坐上了单车。

齐瑄翎没有踩单车,她把车头的外套披在女儿身上后,她就这么穿着旗袍拉着女儿往回家的路去了。

一直有一部轿车远远地尾随着那架单车。

走过人潮汹涌的红绿灯,走过宽敞无人的林荫大道,走过人满为患的市场。

一条鱼,一份青菜,最后往那简陋狭窄的巷子里走。

车无法进去那条狭窄的街道,御圣君只能把车停在市场附近,随后和唐琳步行尾随齐瑄翎母女俩。

这里全是简陋的居民楼,大多是几十年的危楼了。

在众多危楼的中间,有两排长长的,用铁片盖的房子。每间铁片房,都住有人。两边住房的门口是相对的,门口边挂衣服的场景随处可见,三五个人围一堆下棋或聊家常,小孩们玩耍的玩耍,打闹的打闹。

这里看似质朴,却到处可见贫穷。

齐瑄翎拉着单车,面带微笑从两边邻居的家门边走过,女孩凡是见到面熟的人都甜甜地打招呼。

在中间的一个小房子门口,陆续有人在门口围观,或指指点点议论些什么。

齐瑄翎越是靠近那个小房子,心就越不安,直到她承认那个小房子,就是他们一家三口的住所。

有个女人尖锐充满愤怒的声音从屋里传出来,“告诉你老婆,晚上我会再来收房租的,要是再不给,我把你们通通赶出去睡大街,哼。”

然后,有个穿得很时髦但很胖的中年女人,从屋子里气冲冲地走出来,那些围观的人一哄而散。

中年女人背道而驰,所以没有看到身后不远处的齐瑄翎。

齐瑄翎让女儿下车后,赶忙把单车停好,然后急奔入小房子里。人未到,声先到,“东亚。”

屋里,只有一间房,卧室卫生间厨房,都在这里了,一览无余。

那张勉强躺得下两个人的*上,躺着一个人,一个瘫痪者,一个面目清秀又病态极重的男人,三十出头,满是沧桑感。肤色苍白干净,似乎受到很好的护理。

听到妻子的声音,江东亚本是平静无波的神色有了波动,他欲起身,无奈只能手指可以动动。

齐瑄翎跑到*边坐下,立马握紧丈夫的手,担忧得眼泪都掉了下来,“房东太太是不是又趁我不在打你了?快告诉我,她又掐你哪了……”

江东亚看到妻子脸上满满的担忧,眸中不禁盈满了泪水,“瑄翎……”

齐瑄翎认真急切地听着,“你说,我听着,伤哪了?”

“我……”话到嘴边,被江东亚梗在了喉咙里。

女孩提着书包进来,“爸爸,念杰回来了。”放下书包后,走到*边,挨着*看着*上的男人。

江东亚深深的看着*边这个长得越发俊俏的小姑娘,眼底满是愧疚之色,“念杰……爸爸对不起你……”我不是你的亲爸爸。

女孩天真的说:“爸爸没有对不起念杰,爸爸当年是为了救妈妈才躺在*的,爸爸要是没有救妈妈,那就没有念杰了,所以爸爸没有对不起念杰,等念杰长大后,念杰就能照顾爸爸妈妈了,爸爸要听妈妈的话,振作起来。”

江东亚极为欣慰的笑了笑,眼泪早已夺眶。

唐琳在门口看到屋里这一幕,无奈地叹了口气。哥哥唐杰喜欢了十年的女人已经结婚了,哥哥要是知道了这件事,对他的打击一定很大吧?

一会,门口没有了唐琳的身影,倒是地上留下了一沓钱。

正文 795御圣君再度现身救齐瑄翎一家

夜幕下的城市,被镀上了一层荀灿的光芒,它繁华,也极炫目。

唐琳坐在酒店的阳台外,静静地看着天际边的星空,她穿得单薄,秋夜充满凉意的风吹过她的身子,她没有感觉到一丝的不适,她的思绪已经飘到了其他地方了,怎么感觉得到夜风的凉。

御圣君不知几时已静静地站在阳台的门口,满是担忧的看着已经出神的妻子。她自从齐瑄翎那里回到酒店,已经有三个小时了,可这三个小时里,她不是静静地坐在卧室里发呆,就是默不作声的坐在这里。

他何尝不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愁些什么。唐杰是她的兄长,看到兄长为了一个女人十年没有再谈感情,她作为妹妹,怎么愿意看到兄长一直这样下去。

小会,御圣君回房间拿了件自己的外套出来,轻轻披在了唐琳身上,唐琳怔了怔后回过神来,“君君……”

“知道你喜欢看夜空,但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着凉了怎么办。”他不想点破她的心事。

唐琳含泪垂眸,紧紧的看着盖在她身上的这件温暖宽大的外套,“对不起君君,让你担心了。”

他*溺的摸摸她的头发,“那不想让我担心,现在就回房休息,你有身孕了,可不能像以前那样早起晚睡。”

唐琳娇柔的应了句,“知道了。”有爱人的呵护与关怀,心一直都是暖暖的,她快被这幸福感滋润得不知道独立是什么滋味了。

送唐琳回房后,在*边握着唐琳的手,看着她熟睡了,御圣君才把灯关了离开卧室。没一会功夫,已站在了唐杰的房门外,他按了按唐杰房间的门铃。

许久没见到唐杰来开门,御圣君想,难道是因为明天要飞回云山,早睡了?

此时,酒店附近的一家酒吧内,唐杰不停地用酒灌着自己,一切前来向他搭讪的男女,他都不理会。

齐瑄翎,齐瑄翎她为何最后选择别人?

大学那会,因为发现了她暗恋自己,他才觉得这个女生有点意思,一开始,也仅仅觉得这个女生有点意思而已,没想到最后自己会多么渴望占有她的身心。

大学毕业临近的一次户外漂流,由于橡皮艇撞到水底尖锐的礁石坏了,她被迅猛的水流冲向下方的水谷,他奋不顾身跳入水中营救,也就是那一晚,她心甘情愿让他夺了她的初吻和清白的身。

本以为一切水到渠成她终于成为他的女人,更是满怀欣喜等到大学毕业到了,那么,他要先陈家,后立业。

毕业礼服未脱他就兴奋地跑到校门口找她,他要牵着她的手一起拍几张毕业照,可是他看到的,却是他不认识的男生拉着一辆单车缓缓来到她面前,伸出手,深情款款地说:“跟我走吧,好吗?”

他看着她犹豫不决的手要搭上对方的手,心都缩成一团了,不知几时,眼眶早已经通红通红的。

当那只纤细的手终于搭在了对方的手上时,他终于看不过去,前去把对方的手给拨开,并怒打了对方一拳,“混蛋!谁让你动我的女人?”

“唐杰,你干什么啊,就知道使用暴力!东亚,你没事吧?”

男生抹了一下有些於肿的嘴角,朝齐瑄翎淡淡一笑,“没事。”

看着她那么心疼这个被打了也没有一句怒言的男生,他的情绪突然异常的平静了,没有愤怒,没有冷漠,有的,只是疼,剜心的疼。

“他是谁?”他声嘶沙哑的问。

她倔强的正视他的俊眸,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道:“我的男朋友。”

他苦笑着问:“你的男朋友,难道不是我吗?”

“我没有承认过。”她冷漠地说,表情也是冷漠的。

她暗恋他。

她已经是他的女人了。

这么明摆的事实……还需要口头上的承认吗?

他想问为什么,可话已经哽在了喉咙里,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看着她转过身,百般温柔的对那个男生说:“东亚,我们走吧。”

她坐上了男生的单车,一辆崭新的单车,她伏在男生的背上,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她清秀的背影越来越远……直到最后,他一个人蹲在校园的一棵老槐树下,眼神空洞的看着在草地上爬行的蚂蚁……

“齐瑄翎,你混蛋,你凭什么征服我,凭什么让我的心藏了你十年,凭什么……”又一瓶啤酒,被唐杰狠狠地灌着自己,他的狂躁,频频惹来周围异样的目光。

夜凉如水。

不知不觉间,御圣君竟然来到了齐瑄翎一家三口所住的那个简陋狭窄的房子附近,或许是不放心,或许是想替唐琳解决她的心事。

前方有一群人,围在齐瑄翎一家三口所住的小房子门口,都是附近的邻居。这些人,都是一副担忧又无能为力的表情。

御圣君向前走来,询问旁边的一个中年女人,“请问,这里发生了什么事?”

“唉,”中年女人轻叹一声,“听说是房东太太嫌这家子交的房租不够,非得要逼他们交完,否则就轰他们出去。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就得罪了黑社会,刚才有好几个黑社会的人来找他们,在里面砸东西,也是要他们还钱的。”

御圣君问:“怎么没人去报警呢?”

“报警?”中年女人苦笑一记,“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错在那一家三口,警察是不会理会的。”

“谢谢。”御圣君感激女人一句,然后拨开人群往里走,“麻烦让一下,谢谢。”

终于挤到了门口,大门是开着的,御圣君抬眼望进去,只见,齐瑄翎搂抱着女儿挨在*头丈夫江东亚的旁边,极其害怕看着眼前这群人。

女孩在妈妈怀中抖啊抖。

房东太太拎着名贵的包,一脸嫌恶的看着这一家三口,“还差我五千房租,赶紧交出来,交完给我滚蛋。”

这房东太太怎么能这么过分呢,齐瑄翎低声下气的为自己叫屈,“房东太太,所欠的两个月房租,刚才我已经一并给你了,怎么还多了五千呢?”

“你看看,”房东太太故作心痛的指了指屋子里被那帮黑社会砸烂的东西,“我好好的家具,就因为你而变成这样,我只算你五千,已经够仁至义尽了,你要是不赔偿,别怪我把你们告上法庭。”

站在一旁冷眼观看的黑社会中的一名青年这时冷冷的靠近齐瑄翎几步。

这青年染着一头黄发,一边的耳朵还穿着耳钉,打扮十分冷酷。他对齐瑄翎喊出威胁的话,“借了我们的钱,已经到时间还款了,怎么样,你们是给,还是不给?”

齐瑄翎哭着抗议,“你们这些骗子,骗子!当初说好的,我借你们一万块,五个月内还完,可这一个月还没有到,你们就催我还完全款和利息,还款日期没到,你们就把利息加到了比当初的借款还高,我哪里拿得出三万块给你们啊!”

房东太太冷眼斜视齐瑄翎,讽刺道:“没钱还敢借高利贷,活该。”

躺在*上的江东亚极其愤恨的说,“你们、你们太欺负人了。”

齐瑄翎握住丈夫的手,绝望得泪如雨下,“别说了东亚,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连累了你和女儿。”

江东亚自责道:“如果你不是为了帮我付高额医药费,你也不会借高利贷,是我对不起你。我害了你啊,一开始……我就不该算计唐杰的。”

“东亚,你刚说什么?”齐瑄翎好似听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话,急问道:“什么算计唐杰?你说什么呢?”

江东亚看着她满是期待的神色,愧疚不已。到这个时候了,他如果再瞒着她,他死也不会原谅自己的,“瑄翎,当初、当初……”

“赶紧把钱还了,我还得去下一家收房租呢。”房东太太粗声粗气地催道,打断了江东亚的话。

齐瑄翎低声下气地道歉,“对不起房东太太,我真的没钱了,您就做一回好人,让我们先欠着好吗?我r后赚了钱,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来还您的。”

那名青年恶狠狠的说:“你可以欠别人的钱,但不能欠我们的钱。”说着,几步跨过来,一把从齐瑄翎手中把女孩给抢了过来。

女孩害怕得哇哇大哭,“妈妈!妈妈!”

“念杰……”齐瑄翎心都要碎了,欲要去抱回孩子。

青年冷冷的一脚朝齐瑄翎送过去,那躺在*上的江东亚不知哪来的动力,他眼看妻子就要被青年踹倒,他竟然一瞬的坐了起来,并扑过去顶住那青年用力的一脚。

能动一下,已经是奇迹了,更何况整个身子能起来。江东亚受了青年的一脚后,倒在了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血,意识更是在迅速的昏沉着。

齐瑄翎看到这一幕,瞳孔瞬间布满了血丝,像一头发了疯的母狮子,立即就朝着青年扑过去,“我跟你们拼了——”

青年向身后使了个眼色,立马有两个人上来抓住齐瑄翎。

青年看看女孩,又看看齐瑄翎,极为得意的说:“既然没钱还,那我就把比你还漂亮的女儿高价给卖了,至于你……你的身体还有利用价值,相信很多男人会垂涎的。哈哈哈。我们走。”

青年说完就得意的转身想离开,倏然,他被一道寒气逼人的身影截住去路,对方的言语阴森得好似来自地狱,“想带走她们,问过我了吗?”

正文 796江念杰是唐杰的亲生女儿!

青年看着眼前这个外形极为出众的男人,怒问:“你是谁?”他这次带了五六个人前来找齐瑄翎讨债,谁有胆子敢阻碍他们?

女孩看到来人是御圣君,很是高兴的喊了声,“大哥哥!”

齐瑄翎心中震惊,怎么会是这个男人呢?

御圣君冷眼扫了一眼屋内的情况,最后冰冷的视线回到青年脸上,“你动了我的亲人,你说,我是谁?”

青年狐疑,这个男人穿着时尚有品味,一看就是上流社会的人士,怎么与穷苦的这一家三口是亲戚关系?不过,如果真的是,那要钱就容易多了。“既然他们是你的亲人,那好,请你把他们欠我们的钱还了。”

御圣君一脸淡漠的问:“他们欠你多少钱?”

“三……”青年本想一开口说三万的,但临时想到御圣君可能是有钱人,打算敲诈一番。“三十万!”

屋子里的人,都震惊了,包括青年带来的人。

“大哥,我们……”一个手下想提醒青年,数目喊高了,不但最后三十万拿不到,反而连当初借齐瑄翎的那一万块也拿不回来。

“嗯?!”青年不悦地皱起浓眉。

那手下不敢再提醒,只好退下了几步。

青年看向御圣君,冷问:“怎样,你是替他们现在还了,还是眼睁睁地看着我把他们带走呢?”

御圣君忽然笑了笑,高傲地说:“别说三十万了,三十亿对我来说,都不在话下!”

屋子里的人,再度震惊了。

青年暗自窃喜,果然,自己成功敲诈到对方了。看得出来,这个男人很在乎这对母女,既然这个男人连三十亿都不放在眼里,何不再敲诈一笔?“那个谁,我很遗憾的告诉你,之前忘记跟你说一件事了!”

御圣君暗笑,果然,贪婪使人走上不归路。他微微挑眉,饶有兴趣的问:“哦?忘记说了一件事了?”

青年说:“三十万,你只能带走母女俩一个。”

“那两个我都要带走呢?”

“三百万!”

这震撼人心的数字,让在场每个人都惊瞪双目。这个青年一定是想钱想疯了,从一万块,居然敲到了三百万。

齐瑄翎怒道:“你不要太过分了。”转向御圣君,感激道:“先生,谢谢你又一次现身帮忙,但是,这件事不应该让先生来操心的,我……”

御圣君没有看着齐瑄翎,他扬了扬手,示意齐瑄翎别说话,然后自身上掏出了一张支票,并在上面利落地写了一个数目并签下名字。

这个过程,房东太太看得目瞪口呆,她的心怦怦直跳,心想,这个青年不会真的敲诈成功吧?那自己要不要也敲诈一笔?

御圣君大方地把支票送过去,“你可以放人了。”

青年拿过支票,对于日夜放高利贷的他来说,支票的真假,他还是能分辨得出来的。看到这张支票没有作假,而且上面的数目就是三百万,这下过于喜悦的他,赶忙就把女孩放下来,激动得盯着支票看,“三百万,真的是三百万……”

青年那些贪婪的手下,纷纷凑近青年,打算亲睹一眼。

御圣君蹲下去,向女孩招了招手,面带微笑说:“来,过来。”

女孩开心地向御圣君奔了过来。

御圣君把女孩抱起,然后回到齐瑄翎身边,把女孩给亲自交到她手上,“给。”

“先生……”齐瑄翎感激之情难以言表,她看了一眼那群放高利贷的人后,对御圣君说:“先生,我只是借了他们一万块钱,可他们因此获得三百万,这、这不公平,而且,我也不知何年何月才还得起先生这笔钱。”

御圣君神秘的笑了笑,“你放心,钱,他们是拿不走的。”

齐瑄翎感到困惑的时候,御圣君已经转过身,朝那群人逼近,直到站在那青年身后,面无表情地说:“支票可以还回来了吗?”

这些人纷纷回头看向御圣君。

青年没有听清楚御圣君说的话,把支票放在背后,他很紧张,怕御圣君反悔把支票收回去。“那个谁,那三个人,我不要就是了,从今以后,我也不再为难他们……”嘴唇嚅动了好一会,不知道还能说,扔下一句就转身走,“再见了!”

这群人高高兴兴地朝门口走去,房东太太羡慕又妒忌那群人,齐瑄翎眼睁睁地看着三百万落入坏人之手……

本以为三百万是那帮人的这件事已成定局,突然,一个身影瞬间移动,下一秒,已站在了门口,挡住了青年等人的去路。

这帮人还没有缓过神来,御圣君已经拳脚出动,眨眼的功夫,这群人已经都趴在了地上哀嚎。

整个过程,没有人完全看清楚。

青年还没有出事,他心惊肉跳地看着御圣君一步一步地靠近自己,因为太过害怕了,站在这里,根本无法动弹。

青年以为自己也会被对方一拳打倒,殊不知,御圣君一把夺过了他手上的支票,然后偏身而过,“哼。”

青年终因双腿发软而瘫坐在了地上。

女孩看到青年坐的地方有水出现,于是笑嘻嘻地说:“妈妈你看,大哥哥把那个坏人吓得尿出来了。”

御圣君一个冷厉的眼神射向房东太太,吓得房东太太撒腿就跑,“啊——”

女孩高兴得跳起来,“哇,大哥哥好厉害,坏人全被打跑了。”

御圣君看了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江东亚一眼,然后走向齐瑄翎,把手中的支票递给她,“这笔钱,拿去给你丈夫治病!”

“不可以!”齐瑄翎立马拒绝了御圣君,“先生,这不行的,太多了,我们不能要,请先生收回去。”

御圣君说:“你不必还,我并不缺这笔钱。你就当做是在募捐可以了。”

“不行,不行的。”齐瑄翎再度婉拒,她似想到了什么,“先生,请等一下。”到*边,把枕头下面用报纸包着的钱拿过来,递给御圣君,“先生,这些钱是我今天傍晚在我家门口发现的,一定是先生放在那的,对不对?”

御圣君看着那些钱良久才如实道:“不是我放的。”

“不是?”齐瑄翎非常诧异又困惑,“不是先生,那会是谁?”

御圣君没有说是唐琳放的,他问:“把这笔钱放在你家门口的人,一定是希望你能用这笔钱还债,你怎么不用呢?”

齐瑄翎苦笑道:“的确我家很需要钱,但是,这笔钱来历不明,我们怎么敢用。先生,就麻烦你把这笔钱送到警方手中,拜托警方寻找失主,好吗?”

“瑄翎……”这时,江东亚气若游丝的唤了一声。

齐瑄翎闻声走过来蹲下,把丈夫抱起来。看到丈夫奄奄一息随时有可能撒手人寰的模样,担心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东亚,你一定要坚持住,我一定会把你医好的。”

此时,江东亚极其的虚弱,呼吸困难,“瑄翎,你不要再为我而劳累了。我的身体,我现在最清楚不过。”

御圣君说:“我可以救你。”

“不,”江东亚吃力地摇了摇头,“先生,非常感激你的帮助,这个恩情,我江东亚只能来生再报了。”

齐瑄翎抓紧丈夫的手,哭道:“东亚,我求你了,求你不要说丧气的话好吗?我一定要救好你,我们一家三口快快乐乐地过下去。”

“瑄翎……”江东亚吞咽了良久,艰难地道出了一个惊天秘密,“你不要说话,你听我说完。大学那会,我是太爱你了,我妒忌唐杰,我为了得到你,我雇了群众演员扮成唐杰的父母来说服你离开唐杰,其实不是唐杰……的错。”

“什么!”江东亚的话,如同噩耗降临,让齐瑄翎身心具颤,手不受控制地松开了江东亚的手,任他的手轻飘飘地垂落下去。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齐瑄翎内心混乱不已,她转过身,背对着江东亚,泪流不止,昔日的一幕幕,不停地在脑海中播放。

她当初不选择唐杰,不是不爱唐杰,不是不愿意跟唐杰在一起,不是她爱江东亚,不是她非要跟江东亚离开,完全是……因为唐杰的父母。

当初,唐杰的父母找到她,并趾高气扬地命令她离开唐杰,她既无外貌,又无家世,根本配不上他们家唐杰。也因此,她才当着唐杰的面,跟江东亚走的,不是他不爱唐杰了,她只是高攀不上,真的高攀不上。

她不是真的要跟江东亚走,他只是做给唐杰看的。可是,在毕业后的某一天,她呕吐不适上医院,她遇到了江东亚,而因为她的缘故,江东亚出了车祸,从此除了头部,全身瘫痪……也因此,不离不弃,照顾了他将近十年!

今日,他却告诉她,当初他设计了唐杰,结束了她刻骨铭心的爱情!

她伺候了十年,操心了十年的男人,竟然、竟然是阻碍自己的爱情开花结果的那个人!怎么可以这样……

江东亚看着齐瑄翎颤抖的背影,没有绝望,这一幕,他早已料到了,“瑄翎,对不起,念杰本该喊唐杰十年爸爸的,却喊了我十年!”

御圣君震惊得看向女孩,她果真是唐杰的女儿?

正文 797天临集团新任总裁正式现身!

“爸爸!”念杰跑到江东亚身边,哭着摇晃着江东亚的手臂,“爸爸你怎么了?你要不要紧?”

“念杰……”江东亚不知哪来的动力,竟能举起了手,爱怜地抚过不是亲生的女儿的哭红的脸颊。

看到爸爸有气无力像快死的样子,念杰非常的伤心难过,“爸爸你不要紧的,妈妈会想办法救爸爸!”

齐瑄翎浑身一颤,背对着父女俩,早已泪流满面。

江东亚温柔地擦去女儿脸上的泪水,柔柔地说:“念杰,你知道为什么你妈妈给你取命为念杰吗?”

念杰摇了摇头。

江东亚解释说:“那是因为,你长得很像你爸爸……你的亲生爸爸!”

念杰用她稚嫩清脆的声音说:“念杰是爸爸的女儿,女儿当然像爸爸咯!”

“不是的,”江东亚心头收紧,女儿的天真让他自责不已,他语重心长的说,“念杰,你真正的爸爸,不是我,是别人。以后要是遇到了你妈妈最爱的那个人,你一定要乖,叫他爸爸!”

念杰不明白地问:“爸爸,这是为什么?”

江东亚如今气息薄弱,说话很吃力,但还是用尽全力耐心地向女儿解释,“因为,那个人才是你爸爸,而我,就是一个坏人,我从你亲爸爸身边,把你和你妈妈给抢走了!爸爸对不起念杰,对不起念杰的妈妈,对不起念杰妈妈所爱的人,如今,爸爸知道错了,爸爸要为自己这些年的自私……唔……”

御圣君预感到什么,眸中刹那间掠过一道冷光:“不好!”

只是,等他和齐瑄翎看过来的时候,江东亚的手已经从念杰的脸上掉了下来,一直处于睁开的双目,已完全没有了生命迹象。

江东亚咬舌自尽了,尽管已气绝身亡,但苍白无血色的五官清俊而凄美,给人道不尽的荒凉。他,也本是和凉薄的人。

看着江东亚这副模样,顿时,一股酸涩涌上鼻翼,齐瑄翎再也承受不住而趴在江东亚身上,哭了出来,“东亚——”好歹生活了十年,当初的友情,早已升温成为亲情了,纵使有再多的过错,他也不能用死来承担。

母女俩对着江东亚的尸体哭了一整晚,天微亮的时候,念杰才哭累了睡过去。

御圣君拿来一件外套,披在了跪在江东亚身边的齐瑄翎背上,她因无声地哭了*,脸色很是憔悴,此时双眸还是红肿的。

“节哀顺变吧。”除此,御圣君不知道还能安危齐瑄翎点什么。

九点之前,江东亚被送去了火化场。

齐瑄翎在收拾屋子的时候,意外发现了一本笔记,这笔记里的文字写的歪歪斜斜的,像是出自小孩之手。

齐瑄翎忽然想到,在搬到这里住之后,隔壁邻居家已经在读小学的孩子经常到她家玩,和曾经是学校里的尖子生的丈夫特别聊得来,那孩子,特别崇拜丈夫的学识。

小孩一有时间,就到她家来求学,她大多数时间是在上班,丈夫和小孩聊天的时间比她还多。

‘瑄翎,当你看到这本笔记的时候,可能我已经走了,我不想连累你……’

齐瑄翎看到小孩代写的笔记,心没来由的一颤,眼泪不知不觉间就掉了下来,她深深抽了口气,压下自己的情绪。

‘当年,我为了得到你,雇了两名群众演员,演了唐杰的父母,让他们羞辱了你……’

眼泪掉得更凶,当年那一幕幕齐瑄翎还清楚地记得。

‘不求你能原谅我,只求你能回到唐杰的身边,让念杰认祖归宗,她是姓唐的,不是姓江……’

看到笔记本的后面时,齐瑄翎才知道,江东亚最近有一个计划,打算在她去上班念杰去上学的时候,让隔壁的邻居,推他到海边吹风,借此机会,跳入海中,结束自己的生命。

他说,如果要选择一个葬法,他希望是海葬,可惜,他没有机会了……

九点的飞机。

唐琳亲自送唐杰和唐天恩他们到机场。

一路上,唐杰魂不守舍。唐琳哪能看不出来兄长的心事,“哥,要不留两天?”解铃还须系铃人,她希望兄长能找齐瑄翎谈谈,解开这十年的心结,虽然她不愿看到有人打扰那一家三口。

唐杰看着窗外快速而过的风景,眼神淡然无波,但眼底有深深的不舍,“有紧急的案子,没法留。”

他转过头,妹妹的心思,他是知道的,柔声说:“你已经够忙了,别操心哥哥的事。”

“可是……”唐琳欲说又止,她不希望兄长再这样下去,但想到案子的重要性,她没有再提什么。

差不多九点的时候,唐琳看着唐天恩他们过了安检后,才看向欲走又不舍的唐杰,“哥,飞机快起飞了。”

唐杰茫然的扫了一眼大厅,低头,暗暗自嘲一记。算了吧,齐瑄翎要真想和他有瓜葛,她昨天见他时也不会像躲瘟神一样,就他还一如既往对她痴心一片。

抬头,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振作起来后,唐杰已俨然恢复了往日的精神气,他拍拍唐琳的肩膀,“小琳,哥先回云山了,你在这边多注意点,也要正常休息,知道了没?”

唐琳暗暗舒了口气,看到哥哥这样,她不再担心点什么,“知道了哥,快去过安检吧,快赶不上了。”

御圣君在火化场这边,看着半空上那架飞机越飞越远。

他知道,唐杰已经回云山市了。

他昨晚本想打电话给唐杰的,告诉唐杰齐瑄翎的事,但一想到唐杰有重要的案子要处理,他不想让唐杰分心,就没有打电话给唐杰。

火化结束后,御圣君接到了唐琳的话,她此时正在回酒店的路上,“君君,你在哪呢?”

齐瑄翎捧着一个骨灰盒,正向御圣君走来。

御圣君看到她们母女俩后,对电话那头的唐琳说:“在外头办点事,等忙完了,回去再跟你详说,记得按时吃饭。”

挂断电话后,齐瑄翎母女俩正走到跟前,御圣君对齐瑄翎说:“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不用跟我客气。”

齐瑄翎低头看了看手上的骨灰盒,说:“东亚希望死后能给他海葬……”

回到酒店已经是十一点了,在酒店里用了午餐后,唐琳接到季威的电话。

“今天下午吗?”唐琳问电话那头的季威。

小会后,唐琳说:“行,下午我有空,就下午吧。我也想尽快会见公司高层,解决一下分配的事,毕竟我下月要结婚了,公司的事,要提前处理。”

下午一点,唐琳坐上季威的车,一同前往季氏集团更名后的天临集团。

这是个明媚的下午。

今天,是唐琳第一次正式出现在天临集团。

公司的大厅职员流动的广,时常有人进进出出。前台,设在宽大的大厅正前方,两方是电梯和通往二楼办公大厅的楼梯。

这里没有专属电梯,即便是公司的最高层,出入电梯和普通职员是一样的。

出发往公司来的路上,季威才能告诉唐琳,他让公司全体员工搞了欢迎仪式,祝贺她的到来。而一直苦无机会采访季氏新任总裁的媒体记者,也都纷纷来了。

唐琳知道这件事的时候,情绪过于激动,“季叔,你没在跟我开玩笑吧?”人怕出名猪怕壮,尤其在这网络覆盖全球的21世纪,她可不想自己的真实面貌出现在大众面前,更何况她的特种兵身份需要保密,断然不能在媒体露面的。

季氏是上市大集团,市值上百亿不止,自然集团的掌权人会成为众多媒体记者争相报道的对象。若是有什么负面新闻,这不仅仅关系到她的真实身份,也会连累到家庭和部队,所以,她不想自己是天临集团的掌权人一事过早在大众面前曝光,能永远隐藏,那最好不过。

季威以为唐琳会很满意,着实料不到唐琳有此反应,“有何不妥吗?”

唐琳冷静下来后,道:“季叔,今日是我第一次正式出现在总部,自然有大把的记者等着采访我,我担心别有用心之人会乱写乱报道,我这人最怕的就是在媒体面前露脸了,而且我的身份特殊,仪式,还是撤了吧。”

听了唐琳的分析,季威方知道其中利害,是啊,他怎么能忘记唐琳的另一个身份,若是让更多的人盯上唐琳,只会威胁到唐琳的处境。

季威理解的点点头,“你说的对,是我疏忽大意了,那我现在打电话过去,让人事部把仪式给撤了。”

唐琳感激道:“谢谢季叔,真是麻烦你了。”

晴朗的天空下,海鸥飞过海面,与海浪的声音碰撞出美妙的旋律。

空气中海水的味道咸咸的,清新的。

齐瑄翎站在海边最大最高的那块礁石上,手中捧着一个骨灰盒,念杰正站在她的旁边,母女俩将江东亚的骨灰,一点一点的抛到了空中,让海风吹散而去。

御圣君站在母女俩背后不远处,平静地看着。

余晖映照在那母女俩身上,像栩栩如生的一幅画。

江东亚的骨灰撒完后,齐瑄翎静静地看着宽大的大海好一会,才牵过女儿的手回到御圣君面前。

齐瑄翎低头看了女儿一眼后,对御圣君说:“先生,谢谢你这两天的照顾与帮助,先生的恩情,我们母女俩一辈子也不会忘记的。如今,我丈夫已去,我想带着念杰离开这座伤心的城市,去另外一座城市了……”

“你们哪也不能去!”御圣君眼神无比坚定的说,语气霸道。

齐瑄翎愣住,这个外形完美的男人说的话真霸道,好像她是他的女人一样,不经过他的允许,她不能自己擅作主张。

这个男人又年轻又多金,而且容貌出奇的非凡,身手又超乎寻常的好,而她,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女人,他为何屡屡不厌其烦地帮她?

他不会是像唐杰和江东亚一样,喜欢她这种类型吧?如果真是这样,可她已经有了丈夫并有了一个将近十岁的女儿了,他不应该会继续喜欢她的,不是吗?

御圣君一眼看穿了齐瑄翎的心事,但他没有解释,而是不容抗拒的口气道:“请随我回去吧。”说完就转身走。

齐瑄翎紧牵着女儿的手,快步跟上御圣君,“先生等一下,请听我说……”有些事情有些误会她必须要现在解释一下,免得双方都陷入一个尴尬的境地。

御圣君走到车子边,把车门打开,抱过念杰就往里送,在关门时,被齐瑄翎抓住了车门,“先生!”她有些生气的瞪着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无疑是让女人看到的刹那会深陷进去的,让女人无法生得了气的。

御圣君一道刀锋一样的眼神,把齐瑄翎到口的话吞回了腹中。

这两天一直在为家里的事情操碎了心,根本没有好好了解过这个帮助她的男人,现在,齐瑄翎才感觉到,这个男人挺让人可怕的,那刀锋一样锋利的眼神,皇者一样不容人抗拒的气势……她从昨天到现在,怎么就没有发现这个男人的这一面呢?

现在被御圣君冷瞪着,齐瑄翎心里越发的惶恐害怕,致使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御圣君绕过车头,把另一扇后车座的门打开,看向对面石雕一样的齐瑄翎,“上车吧。”

齐瑄翎反应回来,她看了御圣君一眼就害怕地低下头走过来,她不敢反抗,她怕威胁到女儿的安危。

上车后齐瑄翎紧抱着女儿,害怕的缩在后车座。

御圣君上车后系安全带的时候,通过后视镜看了一眼那害怕的缩在一起的母女,他无奈地摇摇头,这对母女,真把他当瘟神了。

这母女俩是唐杰的心头肉,他要把她们带回唐家。

天临集团总部大厦门口,聚集着大批媒体人,总部的职员,更是在门口不停地眺望新任总裁的到来,并没有因为季威的一个电话而撤退。

都在期待着,期待着天临集团新的掌权者的到来。

正文 798火爆女总裁的到来!

在总部广场前方不远处的一条林荫道边,季威看到总部门口的情况,立马喝住老司机把车停下来。

季威慌慌忙忙地说:“不得了不得了,人事部怎么就没有按我的话行事呢。”

唐琳看向公司门口,那里人山人海,比职员下班的一幕还严重,她嘴角抽搐了几下,“怎么会这样?”

老司机的话解释了公司门口围堵的情况,“新任总裁嘛,谁不好奇。季总,唐总,现在过去吗?”

季威没法抓主意,看向身旁的唐琳,“唐总,你的意见?”

唐琳拿过包包垮上,边匆忙下车,边对季威说:“叔,您正面去应付一下,我侧面进入公司。”

季威无力一叹,“唉,为今之计,也只能这样了。”

老司机开车送季威到公司门口,车还没停下就被大批记者围上来了。

季威把车门一开,立马无数的麦送到了面前。

“请问季先生,季氏接班人怎么没有和您一起出现?”

“季先生,您能透露一下,季氏更名后的天临,是谁接管的吗?”

“季先生……”

季威极为不耐烦的拨开记者走过去,“很抱歉,本人今天不接受任何媒体采访,谢谢,请别再问了。”

尽管季威什么也没有透露,脸色也是极差的,但这些媒体人就是不放过他,继续围堵追问。

公司大部分的职员的注意力都放在被媒体人围堵的季威身上。

唐琳趁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季威身上时,身穿职业装的她,大步流星的绕过人群,进入了天临集团总部大厦。

大厅里,有人,但由于唐琳一路低调行走,没什么人去注意她,大部分都注意外头的情况了。

好不容易进了电梯,唐琳狠狠地舒了一口气,待关上电梯门,按了高层。

天临总部大厦,有39层。而总裁办公区,在38层。

到了第38层,唐琳走出电梯,一路过去,是宽大的走道,在走道的正前方,设有一处大方格的办公区,那办公区,有颗脑袋正在晃动着。

那办公区再过去,便是总裁的办公室。

唐琳直走过去,十几公分的高跟鞋,修身优雅的西装,利落干脆的脚步,曼妙的曲线……

“召集各部门领导,到会议室开会。”唐琳走到助理办公桌边,只停留两秒,用力敲了敲桌子,放下一句干净利落的话,就往办公室的门走去了。

那颗脑袋升高,黑框眼镜内的一双美目,在看到那个优雅强势的背影后,瞪大,瞪大,再瞪大。

你妹啊!新老板居然是个年轻的女郎!

震撼了几秒后,周妙迪立马丢掉手上的小说书,两手同时抓起办公桌上的两部电话,忙碌地拨打出去。

一会左耳这边喂喂喂,一会右耳那边快快快,如同火箭一样的速度通知着各个部门。

没一分钟的功夫唐琳开门出来,冷冷的走向助理的办公桌。

周妙迪两边接着电话,看到那张冰冷而异常美丽的面孔越来越靠近,她瞪大眼睛,再瞪大眼睛,再再瞪大眼睛。

你妹啊!新老板居然漂亮到惨绝人寰的地步!

“十分钟后所有人都要到会议室,迟到者立马收拾东西给我滚蛋!”唐琳冷冷地朝助理甩下一句,转身就回办公室。

周妙迪傻眼!

你妹啊!新老板比前老板凶了几万倍,她暖男一样的季老啊,您回来吧!

十分钟一到,公司里最大的办公室内,几乎坐满了一批西装笔挺的男人,老的少的男的女的,都有。

当最后一名进入会议室的时候,远在会议室长桌另一头的唐琳,尽管戴着墨镜,但墨镜突然发亮,一个锋利冷冽的眼神,直接杀了过来。

最后进来的,是一位穿得很性感,一头波浪长发,唇彩艳红的妙龄女郎,那连衣裙,刚刚包到臀部,似乎微微一低腰,下面的风光就一览无余了。

女郎感受到全场人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到自己的位子坐下来。

唐琳站起来,微弯着腰双手撑在桌上,俯视两排过去的各部门高层。她这个姿势,十足十的大boss之范,让人不得无视她的存在。

她的身材,她衣服的品质,她的脸型,她的气势……在座各位尽管胆颤心寒,但不得不对唐琳投去高度的赞美。

这个新老板,似乎比想象中的,要难搞得多。

女郎看到唐琳那遮住的胸部傲人的凸出,她低头看看自己,立马就泄气了。

同样是女人,怎么差距那么大。

唐琳冷冷开口,“既然都到齐了,那我就开始了。我现在宣布,从现在开始,我是天临集团的总裁,季氏,已经成为过去,我不管你们有什么异议,不服我掌管的,立马滚蛋走人,甭跟我提你们曾经有过多少的功劳!”

每人犹如被泼了冷水,这样凶的老板,他们有反抗的心没反抗的勇气。

唐琳接着道:“今天我离开后,这个月我不会再到公司来了。”

这是什么情况?众人都不解的小声议论了起来。

这时有人斗胆问:“您是要放弃天临了?”

唐琳说:“你们误会了,我这个月不来,是因为我下个月要结婚了,需要提前回去准备婚礼的事。古时有普天同庆之说,那么,为了庆祝我大婚,我现在宣布,集团上下所有职员,不管是总部还是分公司,但凡天临集团旗下的员工,这两个月全部薪水翻一倍,也就是说,收入原来是五千的,加到一万,十万的,加到二十万,连续两个月获得,并在下月我大婚之日,全体放一天假,不仅如此,财务部还会给各部门一笔钱,作为员工聚餐用,不管用来做什么,由各部门的人自己分配。好了,这件事就说到这,我门再就其他事说一下。”

在场的诸位都已经凌乱了,他们还真是第一次遇到……这么大方的老板。

可惜的是,在场有人看上老板了,可是老板下个月要结婚了。

结婚?和谁结?还有谁配得上女神一样漂亮的老板?

和老板结婚的人,是什么人?门当户对吗?那老板又是什么人?

太多太多疑问困扰着众人了,这个谁也不看好的新老板,居然像个谜一样。

听说这个老板走了狗屎运,救了季老板的公子,季老板为了报恩,献出了全部身家!

季老板是好人,也只有季老板这样真诚守信重承诺会报恩的人,才会做这种傻事,为了报个恩,居然倾尽了所有。

接下来唐琳的这番话,把不少人吓出了一身冷汗。

唐琳扫过众人,像揪犯人一样地扫过大家,在看到那些人脸上发毛的表情时嘴角勾起傲慢鄙夷的弧度,“我听季总说,集团面临多方面的危机,尤其是出卖公司的白眼狼和混入公司窃取商业机密的商业间谍居多,还有的进行搞破坏,又或者打算好好地捞一捞油水的。”

不少人的脸色白了,那个心啊怦怦怦直跳。

唐琳冷笑了一下,“哼,不管谁有猫腻,别让我逮到,否则,我一定剥了他的皮。都别心存侥幸,等我度蜜月回来上班我会让你们好看的。”

有人偷偷抹了一把冷汗,这,这个新老板,不会来真的吧?

有人却冷笑了,不过是一个有点气势的小丫头而已,只会吓唬人,要是有真本事才怪呢。

唐琳又说:“在我的管辖期间,不允许任何人给集团造成负面影响,违者自行承担责任。公关部门的听着,给我聘请最好的公关团队回来,公司的形象至关重要。我的宗旨是,要效率,更要品质,不管是哪个部门,都不准有拖沓的现象出现,更不准在公司产品的品质上打马虎。好了,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一会散会后,关于任务分配的事,我会交待我的助理,助理会再另行通知诸位的。现在,大家有什么想说的吗?”

有人问:“有重大的文件需要总裁您核对签字,您不在,该怎么办?”

唐琳利索地说:“所有交上来需要我过目核对签字的文件,都交到我的助理手中,我不在的日子里,她会全权代理公司的一切事务。”

唐琳知道大家欲要表达什么,她不给大家说话的机会,“别问我为什么那么信任我的助理,这不是你们要关心的事情。在这,我得向财务部的提一下,这段期间,财务部的每一笔收入和支出,以及去处,都要详细记录在档,我会抽时间查看的,要是让我发现有纰漏,我拆了他的骨头。”

这完全是作为一个特种兵强硬的行事手段,让人不得不硬着头皮服从。

那个差点迟到的女郎想说什么但又没有说。

散会后,唐琳和季威是最后两个离开的。

全程下来,季威都没有发表过一句话,当所有人走后,他站起来,已是激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小琳哪,我听的,那叫一个热血沸腾。”

本来还担心这小妮子招架不住公司内的这些老油条,没找到,他的担心是多余的,他觉得,唐琳非常适合这个职位,很能胜任。

他很欣慰他一手创建的季氏,今日交到了合适人的手中,他不用再担忧什么了。

唐琳呵呵笑了笑,“季叔,您过奖了。我就是职业病很严重,没想到产生了这么好的效果。季叔啊,您一定要参加我的婚礼,别急着去挪威。”

季威笑道:“行,这十天半月的,能等。你明天回云山了吗?”

唐琳点点头,“我打算大婚后再全心投入公司的事务。”

离开会议室后,唐琳让季威回家休息了,她让季威以前的助理周妙迪到办公室找她。

开会的时候,周妙迪全程坐在唐琳的身边的,早就被唐琳这个行事强硬的上司给秒杀了,这可是她见过最有气势的老板了。

唐琳把她这些天做好的计划表等各种提要,放到桌子对面,“按照我上面所列的去做,我不在的这段期间,一定要给我做好了,不得马虎。我今天离开公司后,可能要下月底才能来,记住,要把事情做好了。”

周妙迪怯怯的问:“总、总裁,您为什么这么信任我?这么多任务,我怕我胜任不了。”

唐琳低头不看着周妙迪,正在快速地浏览其他的文件,“你大学一毕业就到这家公司当了季总的助理了,并且这两年来,季总大部分的时间是在处理私事,你掌握大权的时候较多。我全权把公司交给你,我很放心,虽然这两年公司面临许多危机,但还没有到爆发的时候,我会尽快在爆发之前,解除掉所有危机的,而你要做的,就是一如既往全权代理公司的事务。”

周妙迪点了点头,“明白,我会全力以赴的。”

趁唐琳认真翻阅文件的时候,周妙迪暗暗打量起唐琳来,她怎么看,都觉得这个给人极致成熟的女人,不过才二十三四出头。

一个二十三四出头的女孩,真有这么大的能力?

唐琳说:“看你年纪,应该和我相仿,我25了,你呢?”

周妙迪说:“一样,也25了。”她心中讶异,居然二十五了,她还以为,上司还没有二十五出头呢,太会保养了。

试问这全球,有多少个才二十五岁就成为上市公司大老板的?应该是寥寥无几吧。

忙到晚上六点的时候,唐琳才离来公司,她有身孕了,更不想让御圣君担心所以就早早离开。

回到酒店,唐琳以为御圣君还没有办完事回来,就自行把房间的门打开。

御圣君在阳台外和助理夏冬通着电话,客厅里齐瑄翎母女俩在看着电视。

齐瑄翎看到唐琳,本能地站了起来。

唐琳看到这母女俩,很吃惊,“怎么是你们?”

御圣君闻声进来,“琳琳,你回来了。”

唐琳不解的看向御圣君,“君君,他们……怎么……”

正文 799带齐瑄翎母女回唐家!

自从海边被御圣君带回到酒店,已经有半天的时间了。

这半天里,齐瑄翎没有任何办法知道这个带她母女俩来酒店的男人,究竟是谁。这半天里,这个男人几乎都在打电话,她根本没办法找他说话。

看到唐琳的出现,齐瑄翎觉得这个优雅漂亮的女人似曾相识,回想了一下,才记起,原来上次在餐厅的时候,女儿被餐厅经理欺负,最后被这个男人救下后,有一个漂亮的女人从洗手间里出来了……和男人是认识的。

齐瑄翎有点好奇,这两个同样是美貌绝世的人,是不是一对情侣?

御圣君并没有透露给齐瑄翎知道自己是唐杰的妹夫,他之所以不提,是怕齐瑄翎会临阵退缩,不肯回唐家见唐家的人。他很清楚,齐瑄翎是个很自卑的人,有可能不会选择回到唐家去。

为了这母女俩能回到唐家,御圣君只好用强硬的手段,什么也不透露,直接送她们回去。

由于江东亚去世的事,还没有告诉唐琳知道,所以齐瑄翎母女俩会出现在酒店里,唐琳很惊讶。

御圣君并没有当着齐瑄翎的面解释齐瑄翎母女俩为何出现在此,而是说:“晚饭没吃吧?吃了晚饭再跟你说这事!”

御圣君的声音很温柔,连表情也是如此的温柔。齐瑄翎不明白,如果这是一对情侣,那么,这个男人已经有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还把她们母女俩掳到这里?

如果不是这个男人和唐杰一样,喜欢她这种类型,那么,她很难解释这个多金又年轻英俊的男人,会帮自己这么多忙。

究竟,这个男人是怎么想的?他知不知道他在做什么?他的目的何在?

“没吃呢,那我现在点餐。”唐琳知道,御圣君现在不解释,是有他的用意,她不必急着知道,他稍后会告诉自己。

应了御圣君一句后,唐琳走到沙发边,把包放下,给了始终在戒备的齐瑄翎一个友好的笑容后,她坐下沙发,拿过玻璃桌上那张酒店里提供的酒水单,然后用房间里的电话打了出去。

接通后,唐琳点了几份单子上的菜,临近挂电话的时候她看向始终躲在母亲身侧的念杰,微笑着问:“喜欢吃什么吗?”

念杰没回答,而是仰头看着母亲,让母亲给意见。

齐瑄翎在唐琳身上感受不到一丝威胁到自己的气息,故就温和地说:“她除了辣的和酸的吃不了外,其他倒还好。”

“就这样吧。”对电话那头的人说了句后,唐琳把电话放下来。起身后,拿过包包,回了卧室里。

“已经为你们开了一间房,在隔壁,等用过晚餐只后,再回去休息吧。”说罢,御圣君也去了卧室。

那两人进入卧室后,并没有关门。齐瑄翎傻傻地盯着卧室的门几秒,才略显尴尬地移开视线,她低下头,心想,那两个人是情侣,没错的。但她不明白,那个男人既已有心爱的女人,为何还要掳走她母女俩?

在卧室里,御圣君给唐琳大概说了昨晚发生的事情,以及他为何把齐瑄翎带回酒店的原因。

自在餐厅里看到念杰的第一眼,唐琳就觉得,这个女孩很眼熟,很像大哥唐杰,听了御圣君的这番话,她不再那么纠结念杰像不像她大哥,而是确定念杰就是大哥的女儿。“还真是哥的女儿,我的直觉没有错。只是君君,我们这样骗她们回家,妥吗?”

御圣君说:“齐瑄翎是个很自卑的女子,她觉得自己根本高攀不上大哥,或许江东亚早就发现了她这一点,所以才没有透露当年他雇群众演员演你父母的事情,他也发现了,如果告诉了齐瑄翎真相,她未必会带着念杰回去认祖归宗。如果我们现在就告诉齐瑄翎我们真正的目的,难保她不会带着念杰离开。”

“那还是别说的好。”好不容易等到齐瑄翎母女俩可以有机会真正回到大哥身边,唐琳可不想因为几句话而坏了事。她那个大哥的心结,再不解开,就出事了。一个把情感压抑了十年的人,再压下去,一定会累垮。

“穿得真好看,公司里的事,没什么问题吧?”唐琳的穿着,让御圣君不难猜到唐琳今天去公司了。

唐琳有些害羞的低着头挠了挠耳朵,虽然和御圣君认识差不多有一两年了,但他的赞美还是让她不知所措,她摇摇头,“都在掌握之中,没什么大碍。”

看到妻子这脸红的模样儿,御圣君忍不住笑了笑,然后轻轻把她揽过来,搂入怀中,就这样静静地搂着她许久……

吃饭的时候,唐琳把好吃的往念杰的碗里放,笑米米地说:“宝贝儿,多吃点,现在是长身体的时候!”

念杰用她稚嫩天真的声音感激的回了句,“谢谢姐姐。”

唐琳暗自苦笑,这‘姐姐’倒是把她和小孩的辈分给叫乱了,但她没有纠正小孩对自己的称呼,“不用谢,吃吧。”

齐瑄翎心里有着莫大的疑问,她总觉得这个漂亮的女人对念杰非常好,没有一丝的刻意,好像是理所当然的一样,她不懂,这是为何。

吃过晚饭后,唐琳送齐瑄翎母女俩回到隔壁的房间,齐瑄翎让念杰进去后,她转身唤住正要离去的唐琳,“小姐。”

唐琳闻声回头,淡淡一笑道:“叫我小琳吧,还有什么事吗?”

齐瑄翎戒备的看着唐琳,她带着一丝冷漠问:“那位先生,为什么要带我们母女回酒店?你又为什么支持他?”

“呃我……”唐琳吞吐了片刻,“你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去另一个地方呢。”

“小姐!”唐琳说完转身就走,齐瑄翎这次喊对方也没有转头,她的心越来越不安,关上房门后,挨着房门,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好像她们母女俩深陷危险之地了。

下半夜的时候,齐瑄翎突然睁开了双目,眸里放出一道冷光。俄顷,她掀开被子,然后轻轻摇了摇睡在身侧的女儿,尽量压低嗓音唤道:“念杰,念杰。”

念杰听到妈妈的声音,缓缓打开了眼睛,看到是妈妈,她揉了揉眼睛,带着困意问:“妈妈,怎么了?”

“嘘,念杰,小声点,咱们现在离开这里,听妈妈的话,等离开了这里再说话好吗?”说着,齐瑄翎把女儿拉下*,披上外套后,就离开了卧室。

没一会,母女俩已站在了房门口。

齐瑄翎正要小心翼翼地把房门打开时,外头传来御圣君过于冷淡的声音,“夜深了,早点休息。”

好可怕的声音,齐瑄翎没来由地倒吸了一口冷气,抓住手柄的手,颤抖地松开了,哪还敢再偷偷地离开酒店。

下半夜,齐瑄翎基本在惊恐中度过,没有闭过眼睛,直到天亮,有人按门铃,她才猛地回过神来。

唐琳在门外喊问:“你们睡醒了吗?我们要乘坐九点的飞机,你们赶快梳洗一下,我们一会就动身去机场了。”

九点的飞机?要去哪?

齐瑄翎越来越不安,报警?可是自己没能离开得那两人身边半步,还如何报警。

走出酒店的时候,齐瑄翎一直在环顾四周,附近有巡逻的治安,还有治安亭,正当她想大声喊救命的时候,唐琳却在这个时候,把她的围巾取下来,弯腰下去,给念杰披上,“要坐四五个小时的飞机才能到达目的地,别着凉了。”

齐瑄翎怔愣,她真心的觉得,这个漂亮的女人待念杰是真的好,不是虚假的。只是等她反应回来想再度向治安求救的时候,御圣君已经揽过她,往车子后车座里送了。

唐琳上车后,看了看手表,眉头不禁皱了起来,“糟糕,时间已经不多了,不知道还能不能赶得及。”

御圣君说:“能的,相信我。”说罢,缓缓把车开了起来。

唐琳扭过头,把齐瑄翎的证件递了过去,“机票已经买了,证件还你,一会坐稳了,我们开车可是会很快的哦。”

果真,车开得很快,不是一般得快。

御圣君为了在那点可怜的时间内赶到机场,一路上,把车技发挥到了淋漓尽致的地步,同时,又没有给车里的人造成任何伤害。

最后,他们很准时地过安检了。

过安检的时候,齐瑄翎本来就有机会报警的,可是,当得知要去的是云山市的时候,她竟犹豫了,在犹豫中,过了安检。

直到飞机起飞,齐瑄翎坐在座位上,还没有从思绪中缓过神来。云山市,那不是她读大学时的那座城市吗?那两个人,为什么要带他们去云山市?

对了!

齐瑄翎突然分析出了一个可能,记得她在h市遇到唐杰时,是在她工作的那间餐厅里。当日上菜她只正面看唐杰一眼,但并没有看其他人,当时有很多人在包厢里的,而认识的那位先生和小姐,也是在当日以及那间餐厅见到,难道说……

齐瑄翎压下满心的震惊,转头看向一排过去的唐琳和御圣君,心道:“是唐杰让他们这样做的吗?”

正文 800唐杰的震惊!与妻女欢聚

下午两点不到,飞机着陆了。

御圣君上飞机之前,已联系了家里人,让人准时到机场接他们。

来接机的是欧美人和韩国人,他们各开一部唐天佑家里的顶级轿车前来,此时,正在正门外守着。

远远眺望到御圣君和唐琳的身影正往外走来,韩国人一喜,脚底抹油,一下子就往前冲了过去。

欧美人见状,也不甘示弱,一股脑儿冲去。

之后,二人围绕在御圣君和唐琳左右,大包小包地拎。

“大哥回来了。”

“夫人一路辛苦了。”

唐琳无奈一笑,这俩货,当御圣君的跟班是越来越上道了,放在五六个月之前,还是四处旅游的人呢。

“家里没什么吧?”御圣君边走边问,表情和平常对待这些人的时候一样,不温不火。

韩国人抢先用他这些日子以来学的还很生硬的中文回答:“都好,都好,没有什么大事发生。”

走到车子边,御圣君停下脚步,回头看去,齐瑄翎母女俩正畏畏缩缩的走在他们这些人的身后。

唐琳看了齐瑄翎母女一眼,然后转向御圣君,“走吧。”

御圣君轻轻点了点头,然后上了韩国人开的车。

唐琳上车之前,吩咐欧美人:“小心点开车,别把她们颠到了。”

“是,夫人。”欧美人恭敬地应了句,然后走到前面那辆车旁边,把后车门打开,向齐瑄翎做出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位,请。”

齐瑄翎自知自己这个时候想退缩,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她压下越来越紧张的情绪,拉过女儿上了车。

两部车,缓缓开离了机场。

半个小时后,两部顶级轿车,在君临湾唐家的宅子外停下。

宅子门口侧的木牌上,刻着“9号”“唐宅”的字眼,齐瑄翎下车后,看到“唐宅”两个字,心狠狠的咯噔了一下,呼吸随之越来越急促了。她肯定这是唐杰安排的,这种感觉越来越强烈了。

那他们,是唐杰的什么人?齐瑄翎压抑着满心的雀跃与紧张,将好奇的目光落到正下车的御圣君和唐琳身上。

“我们进去吧!”唐琳朝齐瑄翎微微一笑,然后与御圣君一同走入了家里的院门。

原本唐宅只有钱周这一个带气的活人,自唐卓夫妇俩回来后,总算有点人气儿了,但之后,本来清净的唐宅,被唐文聘请了很多仆人回来,只因家大务多,他不想把父母给累坏了。

院里,有仆人正在修草坪,他们看到唐琳和御圣君,吃惊过后,都弯下腰极为恭敬地问候了一句,“小姐好,姑爷好。”

齐瑄翎倒吸冷气,她惊奇的目光落到唐琳和御圣君的侧脸上。小姐?姑爷?如果这里是唐杰的家,那他们不就是唐杰的妹妹和妹夫?大学大会,听唐杰说过,他有一个妹妹,那应该没错了!

唐琳朝仆人们笑了笑,然后问道:“都有谁在家里?”

其中一个仆人正要回答,这时,一道略显苍老的声音传了过来,“小姐。”

唐琳循声望去,原来是家里的新管家,一个和她父亲一样年龄,却比父亲看起来老很多的男人,她微笑迎上去,“王叔。”

“小姐好,姑爷好。”王管家很是礼貌恭敬地唤了唐琳和御圣君一声后,这才对唐琳说:“难得小姐和姑爷回来一次,家主和主母中午去会老朋友了,说是晚上回来,家里,只有小公子一个人。”

唐琳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回头看了一眼齐瑄翎后,然后凑到王管家的耳边,小声说:“对了王叔……”

俄顷,王管家有些讶异的看了齐瑄翎一眼,待唐琳离开耳边后,他恭敬的点头,“是,小姐,我会按照小姐的吩咐做的。”

“好,那这事交给王叔了。”说罢,唐琳挽过御圣君的手臂,“我们进去吧。”

等唐琳和御圣君走了好一会后,王管家看向拘谨不安的齐瑄翎,恭敬地说:“两位想必也饿了吧,我带你们去餐厅吃点东西,吃饱了再好好睡一觉。”

“请问……”

“里边请!”

齐瑄翎想问这里是不是唐杰的家,可却被这管家给打断了,到口的话,她只能吞回肚子里,拉过女儿的手,怯生生地往宅子的大门走去。

一路上,念杰对幽雅又富丽的唐家宅子,充满了好奇心,她晃着母亲的手兴奋地说:“妈妈,这里好漂亮,念杰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地方,比咱们的家还漂亮。”

齐瑄翎扯了一个苦涩的笑容,并没有回答女儿什么。

到了大客厅里,齐瑄翎母女俩来不及多惊叹一眼,便被王管家往一个方向做了一个请的姿势,“两位,餐厅在这边,请。”

楼上某一间房门,忽然被唐琳打开,“老弟!”

宽大的房间里,一个人影也没有,唐琳站在门口皱了皱眉,“王叔都说他还在家里了,怎么房里没人?”

一股狡猾的气息从门侧发出,御圣君暗暗偷笑的时候,唐文已经一个线步从门内窜出,朝唐琳突然大声一喊,“老姐!”

唐文本以来自己会成功吓到老姐的,结果老姐像个木桩一样定在门口,死死地翻着白眼瞪着他,他纳闷了一下,“没被吓到?”

唐琳没好气地说:“吓什么吓,早发现你在门侧了。”

唐文无力地翻了个白眼,“知道老姐厉害了,我哪能跟一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很厉害的特种兵比呢。我说,姐,姐夫,你们有好一段时间没回来了。”

御圣君笑了笑,说:“有事去了其他城市了。”

“对了姐,”唐文突然想到季氏的事情,忍不住上心几句,“我看新闻了,昨天季氏更名后的天临集团,掌权人正式上任,是……你吧?”

唐琳无力地说:“这还有悬念吗?”

唐文激动得一把握住了她的双肩,用力摇晃了起来,“恭喜啊老姐,恭喜你得到了这么一大间公司……”

“停停停。”唐琳用力把恼人的弟弟推出去几步,“再晃我灵魂都要被你晃出来了。有时间在这里晃我,还不如去跟你嫂子多处处。”

“嫂子?”唐文皱起好看的眉,“什么嫂子?”想了想,忽然瞪大眼睛说:“难道,老哥终于从阴影中走出来了,决定找个女人结婚了?”转向御圣君,“姐夫,是你给老哥介绍的女人吗?”

御圣君摇摇头,微笑着说:“不是,你这个嫂子,是大哥上大学时认识的,如今,你不仅有了个嫂子,还有个侄女呢。”

唐文惊问:“是吗?老哥和齐瑄翎又复合了?等等……侄女?老哥不是和齐瑄翎差不多十年没见面了吗?哪来的女儿?”

唐琳打了个呵欠,“好困,我不说了,我要回房睡觉去了,晚饭做好了记得叫我。”

“喂,姐,姐啊,”唐文想多打听打听,可惜只能看着老姐一步步地回她的房间去,最后,把他求知的目光转到还没有走开的姐夫身上,“姐夫,透露下?”

哪知,姐夫拍拍他的肩膀说:“迟早会知道的,不急于这一时半刻,姐夫也去休息会了。”说完,面含微笑走开了。

唐文木头一样傻站在门口,苦着脸说:“不就是透露一下齐瑄翎为什么会出现嘛,至于嘛你们,真是的。”

饭菜很丰富,齐瑄翎母女单单看着这丰富的菜,就觉得已经饱了。

念杰吃得美滋滋的时候,唐文站在餐厅门口看了那母女好一会就走了,没有进来打招呼。

吃饱后,王管家带母女俩进了一个房间,一个看着百分百是男人住的房间,并不像客房,也不像女人住的。

房间很大,自王管家把房门关上后,齐瑄翎像是上了毒瘾一样,非常痴迷房间里的任何东西,手指头划过的地方,都能夺走她胸腔里的氧气。

念杰不知几时已经睡在了沙发上了。

当看到照片墙上那些唐杰的照片时,齐瑄翎忍了好久的泪,终于如崩溃的堤坝,泪流不止。

她站在照片墙边,手颤微微地抚过那些照片。她还清晰地看到,照片墙上,有好几张她的照片存在,都是大学那会,她和唐杰户外漂流时照的。

不知过了多久,齐瑄翎已搂着女儿在唐杰的*上睡着了。

转眼,夜幕降临。

唐杰把车驶入院里,下车后,对迎上来一脸笑意的王管家说:“管家,今天家里有什么喜事吗?”

王管家笑说:“小姐和姑爷回来了,在房里休息呢。”

唐杰把外套脱下来,放手臂上拿着,呵呵笑道:“是么?还的确是喜事,他们也好些日子没回来了。晚饭弄得丰富点。”

王管家说:“已经吩咐了。”见唐杰要走,他欲想说齐瑄翎的事,“大少……”

“嗯?”唐杰回头问:“什么?”

王管家摇摇头,“没,没什么。”

唐杰笑了笑,没再说什么,直接回房间了。习惯了开门不开灯,习惯了直接把衣服放到沙发上,习惯一边解开领带一边回卧室,习惯回到卧室里一坐下便躺下……耳畔,好似有均匀的鼻息。

昏暗的房间里,这时传来念杰的声音,“妈妈,我尿急!”

正文 801最珍贵的礼物!

卧室内的灯,倏然间全亮了,一时亮如白昼。

念杰坐在被子上,看到灯亮了,好奇的看向门口,却见着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站在那,一脸惊讶之色看着她。

齐瑄翎听到女儿喊自己,缓缓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念杰,你刚刚跟妈妈说你尿急是不是?”

女儿没有反应,一直看着一个地方。齐瑄翎顺着女儿的目光侧头望过去,在见着站在门口那个男人那张熟悉的俊脸的瞬间,双目瞪大。尽管她早已知道唐杰会来,她本以为自己会镇定得了,可最后还是失败了。

唐杰没见过念杰,刚才听到一个清脆的声音,刚要休息的他,瞬间起身到门口把室内最亮的灯给开了。看到是一个小女孩坐在他的被褥上,他又震惊又纳闷,只是还没容他多加仔细打量小女孩一眼,便发现了齐瑄翎的存在。

四目相对的刹那,唐杰与齐瑄翎彼此的心都狠狠的颤了颤,这种几乎能要他们命的反应,在大学那会都没有如此强烈。

“瑄翎?”唐杰极为震惊的看着齐瑄翎,对齐瑄翎会在他的房间里这件事,他不敢相信,认为自己一定是在做梦。

“妈妈,这位年轻的叔叔是谁?”念杰天真地问着母亲。

不知几时,齐瑄翎的眼眶已经通红了。能再见到唐杰一面,她已经心满意足了,更何况有幸能出现在他的住处。

“妈妈?”唐杰的心情顿时一落千丈,尽管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到底还是被影响了。他错愕的目光转到念杰脸上,现在才发觉,这个女孩的眉宇非常神似他,他怔了怔,“她……你的女儿?”

齐瑄翎含泪点点头,“是。”

“你和……”原本完整的一句话,被唐杰哽在喉咙里难以说出,他集了全身的力气,才把这句话一字不差地说出来,“你和、和别人的……孩子吗?”

如果这个女孩真是她和别人的孩子,那么他苦等了十年的爱情,盼望开花结果的爱情,就再也没有可能继续下去了。

齐瑄翎低下头,默默承受着痛苦的煎熬,并没有回唐杰的话。不是她不想回,而是她没有什么勇气去解释了。

她的沉默,让唐杰以为是真的,她的女儿,真是和别人生的,不过,这还有悬念吗?不是和别人生,又哪来的女儿。

“呵呵!”唐杰悲凉一笑,“我早该想到的,十年,漫长的十年,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我在干什么?还期盼什么?”

“你是我妈妈最爱的人吗?”念杰突然非常认真严肃地看着唐杰问,她差不多十岁了,早已懂事,有些大人之间的事情,她这个年纪已经能理解了。

唐杰的嘴角扯了一个苦涩的笑容,看着某处,淡淡地道:“最爱的人?或许,这在十年前,算是吧!”

唐杰以为一切都不可能了,偏偏这时,念杰眉开眼笑,甜甜地唤了他一声:“爸爸!”

齐瑄翎一惊。

唐杰一惊。

念杰更开心地唤道:“爸爸!爸爸!你是我的亲爸爸!”

此时此刻,唐杰的脑子和心都是一团乱,他错愕的看着这个已经掀开被子朝他奔来的女孩,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孩会这样称呼自己。

“爸爸!”念杰一把扑向唐杰,仰头,扯着唐杰的衬衫说:“爸爸,我的亲爸爸,我是念杰啊,你的女儿!”

“念、念杰?”唐杰低头看着这个漂亮天真的小女孩,傻住了。念杰,是这个女孩的名字吗?为什么会起这个名字?好像跟他有关系一样。

念杰急切道:“是,爸爸,我是念杰。念杰原本有一个爸爸的,但爸爸说,他不是我的亲爸爸,他告诉我,如果遇到了妈妈最爱的那个人,那么那个人一定就是我的亲爸爸了,爸爸要我喊那个人为爸爸。”

唐杰一脸纳闷的看向杵在那边的齐瑄翎,向她投去不解的眼神。平白无故多出一个女儿,他要解释,详细的解释。

齐瑄翎红着脸低下了头,慢吞吞地解释道:“还记得我们毕业临近之前的那次户外漂流么,就是那天晚上……”

唐杰猛然瞪大俊眸,齐瑄翎的提醒,让他立马回想到了那次户外漂流所经历的一幕幕,他深刻地记得,就是因为那次漂流,他才有机会正式向齐瑄翎坦白他的心声,也就是那次户外漂流,齐瑄翎给了他她最为珍贵的东西。

“难道……”唐杰激动的心情无以复加,他又惊又喜的看着齐瑄翎,不敢相信自己所发现的。“就是因为那个晚上你……就……就有了我的……”

齐瑄翎把头垂得更低,她已经感觉得自己的脸和心烫得和火一样了。这种事情,她怎么有勇气坦白得那么彻底。

唐杰激动地低下头看向女孩,越发觉得这个女孩遗传了自己的容貌。他蹲下去,双手捧起女孩的脸颊,激动得眼泪夺眶声嘶沙哑,“念、念杰是吗?”一定是齐瑄翎太过思念他了,才会给女儿取名为念杰。

念杰乖巧的点点头,“嗯。”

唐杰一把搂过女儿,女友和女儿失而复得让他早已泣不成声,“爸爸的好女儿,爸爸对不起你和妈妈,这些年让你们受苦了,不但没养育过你们,更是弃你们不顾,对不起,爸爸真的很对不起你们。”

齐瑄翎眼里含泪,极为欣慰的看着心爱的男人和女儿。唐杰已经承认了女儿了,这算是认可她母女了吗?

过了好一会,念杰在唐杰怀中挣扎,“爸爸爸爸,我尿急。”

唐杰赶忙把女儿松开,然后说:“在客厅右边第一间,快去,别憋坏了。”

“那我去了帅爸爸,一会再抱。”说完,念杰急匆匆跑出了卧室。

唐杰站起来,看着门口那匆忙的身影无奈一笑。似发现自己还有什么事没有完成,他转过头,看向齐瑄翎。

齐瑄翎正要穿鞋子,只是脚还没有完全放下来,突然一道气势袭来,下一秒,她已完全被唐杰过于重的身体压制在被褥上,别提挣扎了,体内的氧气眼看就要被他夺尽。

他就像一个好不容易戒毒十年的人,一朝爆发,便不可收拾,想要一次性在她身上把这十年来的渴望用尽。

“杰,你、你……”齐瑄翎好不容易等到有出口的机会,可很快又被唐杰覆了上来。

外头有声响。

唐杰这时起身,离开齐瑄翎往后退了数步到门口,朝门外大声说:“念杰,你无聊的话,去外头找你姑姑和叔叔玩,爸爸和妈妈有事做,等爸爸妈妈忙完了再去找你。”说完,然后把房门给关上了。

转过身,看着那如受惊的小鹿大口大口吸气脸色有些苍白的清秀女人,唐杰一边松开衬衫的扣,一边朝女人靠近,“我为了你禁了十年自己的身体,你现在是偿还我的时候了。”

齐瑄翎害怕得往后缩,但表面上的惊恐和心里反应的羞愧与兴奋却截然不同。

她和十年前的自己没什么两样,依然是娇小的,薄弱的,可他不一样,十年前的他的体魄已经足够让她畏惧,更何况现在。

他说了什么?为了她,禁了自己的身体十年?这十年中,他就没有和任何的女性发生过什么吗?

他怎么能如此痴情于她?这只会让她对他的愧疚感越来越深。

“你回到我的身边了,那从今以后,你是我的。不管你以前是什么样的,我不计较,我不追究,我只希望,从今以后,你属于我唐杰一个人。你和女儿,都不许再离开我,不许。”他淡淡而充满气势地宣布他的想法。

当他站在她面前,爱怜地捧起她的脸颊时,她看着他通红的眸忍不住流下了泪水。她很感激他为了她束缚了自己的情感和身体十年,如果可以,来生她也要用来回报他的爱。

她流着泪笑了笑,“不管是以前,还是以后,我的身心,一直都是你一个人的,一直都是,没有变过。”这是事实,毕竟她有念杰后江东亚就出车祸了,虽然结为了夫妇,但因为他瘫痪的缘故,他们根本完成不了夫妻双方要完成的事。

如果他没有出车祸,她也不可能和他成婚。但因为导致他车祸的原因,是因为她,她要为自己的错而去弥补,她要照顾他生老病死,以作为救命之恩的回报。

唐杰惊讶道:“这怎么可能呢,你不是……”

“不是跟着别的男生走了,对不对?”齐瑄翎笑得很开朗,她知道唐杰要问什么。“我和他没什么,真的。”

他很高,她连他的肩膀都不到,她必需要仰着头看着他,被他居高临下地看着,这种感觉,是很奇异的,好像灰姑娘与王子一样。“杰,我很平凡,我爱你,但我对自己没有勇气,没有信心,你这么优秀,不该是我的。”

他眼神坚定地说:“可你今天,只属于我。这十年,为了忘记你,我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好不容易盼到你回到我的身边,我迫不及待的想要……”

正文 802这是史上最英俊的姑父。

“念杰,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妈妈呢?”御圣君到楼下的客厅,见念杰一个人坐在沙发上无聊地玩着靠枕,就问。

念杰乖巧地说:“妈妈和爸爸在房间里办事呢,爸爸说,等办完了就来找我了。”

这时,唐文从餐厅方的方向那边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两杯一大一小的奶茶,他听到念杰说的话了,一路坏坏笑着走过来,“姐夫听出念杰话中意思了?”

御圣君只是微微一笑,他不是傻子,他怎么会想不到是什么意思,一男一女能在房间里办的事,除了风月之事,还能是什么?

“我的小女孩,要大的还是小的?”唐文把两杯奶茶送到念杰面前,笑问。

念杰果断双手捧过小杯的,“谢谢哥哥的奶茶。”

唐文解释道:“女孩,错了错了,咱们是亲戚,有辈分的,可不能称呼哥哥哦,我是你爸爸的弟弟,你应该称呼我为叔叔。”

念杰仰着头看着俊美倜傥的小叔叔,天真地说:“可是,哥哥你很年轻呀,妈妈说过的,年纪比爸爸大的男人,才能称呼为叔叔或伯伯,可哥哥你这么年轻,我肯定是要称呼你为哥哥的。”

唐文表露了一个无语的表情,而后继续耐心地解释道:“话虽如此,可是咱们是亲戚,是亲戚就要论辈分的知道吗?没有血缘关系的年轻男人,才能称呼为哥哥!”

“哦~”念杰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我以后称呼你为小叔哥哥,这样可以吗?”

“呃……”唐文觉得,自己果真不适合和小孩交流,他勉为其难地说:“那好吧,勉强可以这样叫。”

念杰笑说:“小叔哥哥真好。”

“女孩,他怎么称呼呢?”唐杰看向身侧的御圣君。

念杰抬头看过去,对于那位即使安静地站在那,不用开口气场就十足的冷峻男人,过早地流露出了她少女花痴的一面,嘻嘻一笑说:“这是史上最英俊的姑父。”

唐文讶异,“你怎么知道他是你的姑父呢?”

念杰说:“是管家伯伯告诉我的。”

御圣君*溺的揉了揉念杰的头发,对唐文说:“这孩子,很懂事。好在大哥去了h市一趟,要不然,这辈子不知她们还有没有回到唐家。”

唐文欣慰道:“是啊,这孩子很懂事。这下老哥封闭了十年的心,终于可以打开了,对我们唐家来说,是一件大喜事。”

外头,有声响。

唐文和御圣君看向门口之际,唐卓夫妇俩已走到了门口,二人边走边谈,脸上的笑容非常爽朗。

“这次会见咱们多年不见的老朋友,真不错。”

“是啊是啊,好多年不见了,大家的变化还真大,今天还真不舍得这么早回来。”

看到父母满面春风,唐文笑问:“老爸,老妈,今天去干什么了这么高兴。”

夫妇俩看过去,本来要回小儿子话的文杰琳,在看到御圣君的时候,高兴不已,“天佑,是你吗?”

唐卓看到御圣君,也和妻子一样高兴不已,“什么时候来的?”

唐文无力地翻了个白眼,这还是他的亲生父母吗?女婿比他这个亲儿子还要重要。“老爸老妈,还有其他的活人在呢,可不许偏心。”

“你愣着做什么,快去催厨房做饭,你姐夫难得回来一趟,别饿着你姐夫了。”唐卓一上来就催了催小儿子,看向女婿的时候,却是一脸笑意。“天佑,什么时候来的?”

唐文有些不耐放地回了句,“知道啦。”

御圣君朝二老礼貌的颔了颔首,微笑回道:“已经来半天了。”

文杰琳问:“小琳呢?”

“在房里睡觉呢。”御圣君说。

文杰琳注意到坐在沙发上的小女孩,长得和她大儿子很像的小女孩,第一眼就觉得自己对这个小女孩喜欢得不得了,“这、这是谁家的孩子啊,真漂亮。”

唐文一改他慵懒的态度,神神秘秘地笑说:“老妈,说出来,保准你很惊讶,听清楚了哦,她是……”

“都在这里呢。”这时,唐杰携心爱之人齐瑄翎下楼来。

念杰看到父母,眼睛里绽放光芒,马上离座跑过去,甜甜地叫喊:“爸爸!妈妈!”

唐卓夫妇俩震惊得瞪大眼睛,那个小女孩,怎么叫他们的儿子为爸爸呢?他们儿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大的一个女儿了?

在楼梯口,唐杰拉过女儿的手,向父母走过来。

唐卓夫妇看看他们的儿子,又看看那个陌生的清秀的女人。

“爸,妈,这是瑄翎,我大学时期谈的女朋友。”唐杰走到父母面前,介绍起齐瑄翎。

齐瑄翎拘谨地向唐杰的父母鞠了一躬,“叔叔,阿姨,你们好,很高兴能见到二老。”

“瑄翎……”文杰琳念叨着这个名字,俄顷,她一脸惊愕地说:“小杰,她是那个让你大学毕业后颓废了很久的女生?”

唐杰点了点头,“是的,妈。”

文杰琳不解道:“小文跟妈说过,那个女生毕业那天跟别的男生走了,没有要和你在一起,怎么……”

气氛,一时有些压抑。

齐瑄翎内疚的低下头,预感到自己的处境有些不好。

唐杰说:“妈,那是一个误会。”

王管家从厨房那边走过来对唐文说:“小少,晚饭已经做好了。”

唐文回道:“好的,我知道了。”为了打破气氛,他对大家说:“老爸,老妈,老哥,有什么事,咱们坐下来再说吧,晚饭已经做好了,先去吃饭。”

唐卓也想缓和一下气氛,说:“听小文的,先去吃饭。”

“你们先去用餐吧,我上去叫小琳。”说罢,御圣君转身往楼梯口走去。

借助吃晚饭的时间,唐杰一五一十把齐瑄翎这十年来的遭遇以及女儿念杰的事情,全部向父母透露和解释了。

得知真相后的唐卓夫妇,又震惊,又激动,又内疚。他们震惊大儿子突然间有了一个漂亮的女儿,又激动儿子的妻女终于安然无事回到了儿子的身边,但又觉得愧对了齐瑄翎,让她一个人辛苦地把念杰拉扯得这么大。

文杰琳走过来,爱怜地握起齐瑄翎的手,很是愧疚地说:“瑄翎,对不起,如果当年小杰他再坚持一下,你和念杰也不会过得这么辛苦。如今,你们好不容易回来了,无论如何,我唐家会尽力弥补你的。”

齐瑄翎忙说:“阿姨,千万别这么说,您折煞我了。杰,他是个很好的人,当年他没有错,是我对自己不够自信,哪怕到了今天,我都觉得我配不上他。我这么平凡,而他这么优秀,我……”

“嫂子。”在大家对齐瑄翎这番话干着急的时候,唐文突然打断了齐瑄翎的话,“如果嫂子你不优秀,我哥又怎么会看得上嫂子呢,是吧?”

齐瑄翎噎住,“这……”

唐杰把齐瑄翎的身子转过来,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说:“以后,不准说那些没自信的话了。在我的心目中,你就是一个优秀的女人,小文说得对,你若不优秀,我的心怎么装了你这么多年。”

“我……”齐瑄翎欲说又止,可能,自己真的想多了吧,这家人都不计较了,自己却在计较,这不显得自己过于庸俗了?

“老姐和姐夫怎么还没来呢。王叔,去叫一下。”看不到桌子边有唐琳和御圣君的身影,唐文吩咐侯在一旁的王管家。

“是,小少。”王管家应了句,然后走出了餐厅。

二楼,唐琳的房间里,御圣君坐在*边,看着熟睡中的妻子,嘴角勾着浅淡暖心的弧度。原来有了身孕的女人,这么嗜睡。

“母后……”睡梦中,唐琳喃喃呓语,眉头紧张皱着,似在做着噩梦。

御圣君心头一紧,渐渐的,表情黯然下来。他如今身在异世,没有办法解决在另外一个世界的亲朋好友所面临的危机,在这里,又让心爱的人替他担忧着。

“姑爷。”王管家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御圣君正要起身前去房门时,唐琳的眉头皱了皱,缓缓打开了双眸。他看到她醒了过来,就柔声问:“醒了?”

唐琳长出了一口气,然后坐起来,看看窗户那边,已经是夜幕了,她问:“君君,什么时候了现在?”

御圣君说:“已经是晚上六点了,秋冬的夜来得快,所以天色已经黑了。晚饭已经做好,咱们下去吃饭吧,王叔在外面叫我们呢。”

“等一下。”想到桌上那些油腻腻的饭菜,唐琳立马有呕吐的冲动。她马上下*,往洗漱间跑去。

御圣君跑到洗漱间,在唐琳痛苦地呕吐的时候,帮她拍着她的背替她缓解痛苦,看到她吐得那么厉害,又什么都没有吐出来,很是心疼,恨不得替她受过。

唐琳吐得眼角泛泪,她看着镜子中脸色苍白眼眶通红的自己,突然觉得陌生又平凡。原来要当妈妈了,是这么辛苦的。

他轻轻搂过她,心疼地说:“琳琳,看到你这么辛苦,我却无能为力,好心疼,心快被绞碎了一样难受。”

唐琳眼眶一热,“君君……”

到了餐厅里,唐琳先后唤了父母,“爸,妈。”

女儿的脸色看起来有些差,文杰琳关心地问:“小琳,怎么脸色这么苍白?生病了吗?”

唐琳坐下后,虚弱地道:“是早孕反应太厉害,难以适应。”

众人一副惊愕的表情,齐声问:“怀孕了?!”

正文 803那枚拥有穿越能力的玉佩。

晚饭过后,大家在客厅里边聊天边吃水果,一家子的话题基本都围绕在齐瑄翎母女身上。

御圣君不知几时已不在客厅里,唐琳正想去楼上的房间看看时,念杰拉住了她的手,亲自拿了一片水果给她,“姑姑,吃水果。”

“念杰真乖,谢谢念杰。”唐琳*溺的摸摸念杰的头,然后拿过用牙签串着的水果片。

文杰琳看了女儿一眼,心里担心女儿第一次怀孕不懂得如何养胎,毕竟女儿一向在训练场上习惯了动手动脚,这会有身孕了,很难改得掉以前的习惯,无法安静得下来。她看向儿媳妇齐瑄翎,委婉的语气道:“瑄翎,小琳她没当过妈,这是第一次怀孕,经验不足,你有空了,就多教教她这方面的知识。”

齐瑄翎恭敬地点了点头,“知道了阿姨,不过我的经验也不是很足,不知道能不能帮得到念杰她姑姑。”

“嘿我说老妈,”唐文不解地问,“您老还是三个孩子的妈呢,您怎么不亲自教教老姐呢?”

文杰琳说:“妈不是你们这一代人,很多准妈妈在怀孕期间,有很多的讲究,可不像妈生你们几个那会那么简单,妈的那套,对你姐不管用。”

唐文似懂非懂的摸摸他的下巴,“老妈说的,也有道理。”

文杰琳看向唐杰,说:“小杰,妈知道你平时很忙,但这关乎你的终身大事,你再忙也要抽点时间出来。抽空陪瑄翎去民政局登记了,还有就是念杰的身份信息也要得更改纠正,还她真实的身份。”

唐杰说:“我知道了,妈。”

“妈,你们聊,我先回房间了。”

“走楼梯注意点。”

“知道了妈。”

目送女儿唐琳上了二楼后,文杰琳对齐瑄翎说:“瑄翎,早点休息,别太晚睡了,你这么瘦,以后要多吃点。”

齐瑄翎说:“我知道了阿姨。”

唐杰替心爱之人纠正道:“什么阿姨,以后得改口了。”

齐瑄翎脸红得低下了头。

唐琳回到房中,没看到御圣君在房里,她走到阳台外看了看,原来他在阳台这里站着。

月光如水,如水月光。

笔挺而落寞的西装,特殊的烟草味……她一世也不会忘记这是属于她的男人该有的标志。

“君君,这里冷。”

御圣君闻声回头,见妻子一脸担忧之色,他马上揽过她往屋里走,“别吹着了,快进屋。”

到沙发坐下后,唐琳问:“君君,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只是我有浑厚的内力护体,晚饭吃了辣椒,身体一时热,所以才到阳台外吹冷风的,你别多想。”他不会告诉她,他在愁异世的亲人。

他现在终于体会到当初她的心情了,穿越后,和亲人可是隔着时空的距离的,纵使再想念,也无法见得着一面。

她比他幸运,还能走了一遭大御还回得来,可是他……

不,不能有这种想法,他就算有心回去一趟,也不能离开,他不能离开她的身边,她会难过的,更何况她己有了他的孩子了,他更不能离开,孩子不能没有父亲。

唐琳噗嗤一声,“谁让你和小文比赛吃辣椒的,那臭小子,从小就骗身边的人和他比赛吃辣椒,很多人都上他的当了,他可是辣椒王,吃再多也不会有事,倒是君君你,这还是到了现代才接触辣椒的吧?能吃一点,就已经够可以了,以后,别理会那臭小子。”

御圣君好笑道:“这么能吃辣,以后有哪个女子敢嫁他。”

唐琳没好气地说:“这个臭小子,大把的女孩等着他青睐呢,一点也不用愁娶。我们与其愁没女孩嫁他,倒不如多愁愁他什么时候戒辣吧。”

有手机铃声响。

御圣君听出来是自己的手机在响,他走到*边,把放在台面上的手机拿上手,看了一眼手机屏幕,原来是纪雅茜打来的,他接过电话,“纪助理,有什么事吗?”

唐琳看过来,她纳闷,这个时候,纪雅茜找御圣君能有什么事?

“你要辞职?”御圣君突然一惊,声音也加大了一些。“为什么?”

唐琳低头想了想,难道纪雅茜是因为季宇而辞职的?

“好,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回头你到总部处理一下辞职手续吧。至于你黑帝集团的成员身份……这个不能解除,你当初签了生死状的,组织里的任何成员自签订之日起,不能解除合同,除非这个人背叛了组织,但背叛组织的人组织有权力尽快处死他。合同上明确规定,合同是终身有效的,除非你死了,合同才无效。我会把你拨到二级,成为培训成员,你可以为组织继续效劳,也可以任何不做,这个随你,想好了再到总部找我。”

等御圣君挂断电话后,唐琳担忧道:“雅茜既是唐天佑的左膀右臂,又是黑帝集团的第二大发号施令人,这样放弃了她,妥吗?”

御圣君说:“全球六十几亿人,总有一个能胜任她的工作的。总裁助理可以再招,组织的第二大发号施令人,可以从内部筛选。少一个纪雅茜,公司和组织不会崩溃。”

次日早上和家里人用过早餐后,唐琳和御圣君就坐唐杰的车离开了,唐杰有案子要处理,没法一直呆在家里,尽管他很想和妻女呆在一起。

车子平稳地行走在君临湾宽大的大道上。

“哥,杨妍妍遭遇杀手劫持那件事有眉目了吗?”唐琳突然间想起了杨妍妍,遂就问了唐杰。

唐杰说:“我已经拜托国内的警方调查了,应该很快有消息的吧。既然是一批训练有素的杀手,如果是大组织,刑警局一定有资料的,如果没有,那应该是一个没什么名气的小组织而已。”

回到唐家别墅,唐杰因赶着去局里,没有逗留多久就离开了。

在别墅门口,御圣君问周管家:“大小姐和姑爷在家里吗?”

周管家说:“大小姐和姑爷昨天去朋友家了,晚上没有回来,倒是来电话了,说今天下午会回来。”

御圣君若有似无地点点头,然后和唐琳进了别墅。

因为公司的事已经好几天没有处理了,叮嘱了唐琳在家里多休息后,就离开别墅去公司了。

唐琳吃了些有利于胎儿发育的营养品后,回房间到书房里看书,没一会纪雅茜来了电话。她接过,问:“雅茜,我已经回到家里了,你呢,怎么安排自己的事情?”

电话那头的纪雅茜正在季家的厨房里煲着粥,她倚靠在墙边,淡淡地说:“我知道季宇心里没有我,可是,我不在乎,我真的不在乎,我决定了,要为他生孩子。除了他,我不会再爱上其他人了,我会和我的孩子,平平淡淡地度过,直至老死。”

本来还纠结着怎么寻一个愿意给季宇生孩子的人,现在听了纪雅茜这番话,唐琳有些拿不定主意。纪雅茜愿意帮季宇生孩子,这是件好事,可是,季宇心里没有纪雅茜,纪雅茜日后会活得很累的。“雅茜,不能意气用事,你想清楚了吗?”

纪雅茜说:“我想得很清楚了,我决定这么做。”

唐琳问:“那季宇呢,他什么心态?你跟他提了你的心声了吗?”

“没有,但我跟季叔坦白了这件事了,季叔很感激我,开始时是不支持我这么做的,但经过我的再三说服,他最终还是答应了,他会亲自跟他儿子说明白的。”

“那……”唐琳也不知道自己还能说什么,“你既然已经决定这么做了,就用好的心态走下去吧,记住自己的选择,别到时后悔弄得两边都痛苦就行了,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找我们,别怕麻烦。”

“谢谢你,夫人,谢谢你的支持。我还要把粥送到医院给季宇,再找时间聊吧。”

挂断电话后,唐琳看着纪雅茜的备注名字,无声一叹,“但愿你的选择是对的,将来不会后悔。”

瞥到桌上那个铁盒子,唐琳怔了怔,这个铁盒子,还是她从杨妍妍以前上的初中的纪念馆里拿到的。

她把铁盒子拿到手中,再三瞧了瞧。这是个机关盒,要想弄坏它挺容易的,就是不知道在开启的过程中,会不会有暗器和毒气发出。

思索片刻后,唐琳去找来工具,把铁盒子锯开,在锯开的过程中,并没有所谓的暗器和毒气出现。

锯开铁盒子十分之一后,可以看到盒子的空心部分了。

盒子里塞着一份东西,好像羊皮卷,几乎是皱成纸团一样塞在盒子里的。

盒子一锯开,那份羊皮卷就掉到了桌上了。

唐琳一眼就认出了这是羊皮卷,尽管已经皱成了一团。她的心咯噔的一下,很兴奋,很雀跃,她忍不住把这份羊皮卷联想到另外一份,缺了一半之多的羊皮卷。

“这会不会是唐天佑另外一部分的信?”唐琳紧张地期待着,继而拿过桌上这团皱巴巴的羊皮卷,小心翼翼地打开。

自从拿到季威给她的那份残缺的羊皮卷后,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找到剩余的部分了。

她迫不及待想要知道,唐天佑信中余下的内容。

如果真是余下的羊皮卷,那真是验证了那句话‘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羊皮卷在唐琳的小心翼翼打开之下,很快一幅较大的羊皮卷摊开在她面前。

在目睹了第一行文字后,唐琳瞬间把羊皮卷盖过去不看,呼吸一次比一次急促,心跳一次比一次强烈。

想到了什么,唐琳迅速去拿过自己的包包到沙发坐下,然后把包里的季威给她的那份羊皮卷拿出来,再与铁盒子里拿出来的那份羊皮卷,摆在了一起,钜齿一样的边边,竟然完美地结合在了一起,整份羊皮卷,完整地摆在了面前。

唐琳不可思议地从左到右看了一遍,一颗心激动得快要蹦出体内了。是的,这是唐天佑让别人传了好几百上千年的书信,现在终于完整了。

努力压下狂喜的心情后,唐琳开始从右到左,从头开始看一遍唐天佑的信。

看的时候,她能想象得到唐天佑当时深陷的处境和心境有多糟糕。

“天堂鸟,我是唐天佑,大唐集团的总裁,我认识你,我更知道你特种兵的身份,当然,也仅仅知道这些而已,不知道你认不认识我,一个和御圣君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我在泰国上空发现你,和你一起坠入海里后,我竟然穿越了,到了大御国,还被当成了御圣君。我来到这里后,在我身上发生了很多超乎我想象的事情,最让我惊喜的是,我发现了你也穿越到过这里这件事。皇帝失踪了不知去向。我遇到了一个与你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她叫诗意,我爱她。写这封信给你,我是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也只能找你来解决了,我和诗意,还有……大御国皇室所有人,以及包庇大御国皇室所有人的外者,都面临被诛灭的下场。我本想既来之则安之,替御圣君掌管这偌大的大御国,没想到,半路出现了一个叫木凌瑄的女人,她威胁了许多人的性命,最后还拿诗意逼我就范。如今,木凌瑄称帝了,要诛杀掉所有威胁到她地位的人,诗意用生命换回了我的命,而我,身受重伤,行动不便,更是孤立无援,唯有写下书信传达给你,让你想想办法。眼看行刑之日在即,上百颗脑袋,不知如何才能保住,他们不该死。当日在泰国,我是不小心扯掉你身上的玉佩,才穿越到了大御,如今,这枚拥有穿越能力的神秘玉佩,已经不知去向。我曾在一本史书上有见过这枚玉佩的图案,因为书上的文字大多我不认识,就没有仔细研究,你去我家,到我房间的书房里,找到这本史书看一下,或许对你有帮助,我记得这本书放在书架底部的最下方第一格,书名叫《神玉传》。我如今身在的地方,是诗意她养父母的家。我把信,还有一份圣旨,以及一幅诗意的画像拜托别人转交给你,希望能转交得到你的手中。不管你有没有办法解决我如今的危机,我都觉得有必要把这里的事情告诉你,因为御圣君至今下落不明,想必你有办法找得到他,只要他这位真皇帝出现了,一定能给木凌瑄致命的一击。我也抱有最坏的打算,御圣君可能早已经被木凌瑄给解决了。我本想随诗意而去,但又放不下御圣君的亲朋好友,实在是不知如何是好了。如果你看到这封信,不管你有没有办法解决我这边的危机,但请帮我一个忙好吗?我如今不在现代,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回到过去,我放心不下我的公司,麻烦你找到我唯一的亲人,也就是我的姐姐唐天恩,让她继承我的一切。拜托了,天堂鸟。”

读完了整封信,唐琳没有什么可开心的,反而被一大堆的事情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通过唐天佑的亲笔信,她断定‘天佑我诗意’这幅画,出自唐天佑之手,但不知道怎么的,就流落到迪拜那边去了。估计,这幅画太美了,在传承下来的这几百年里,发生过大变,经过历史舞台的演变,才流落到迪拜那边。

根据唐天佑信上所述,信,圣旨,她都收到了,除了那幅画。

如今,画有没有收到不是重点,反正她已经知道信的全部内容了,重点是,如何解决大御所面临的危机。要是还在大御还好点,可她现在在现代,即便有心想帮唐天佑解除危机,但这是隔了时空的距离,有手机也帮不上忙的。

诗意用生命换回了唐天佑的命,也就是说,诗意已经……

对了!神玉传!

唐琳快步走去书房,到书架底部的第一栏暗格,把第一栏暗格内的那几本书都拿出来放地面上。她坐在地面上,开始一本一本地查看这几本书的书名,可查完了也没有看到书名为‘神玉传’的书。

唐琳不知不觉间烦躁了起来,“明明是第一格里拿的,怎么没有呢,难道在其他的书架?”

之后,唐琳又翻了其他书架底部的书籍,看了老半天,还是没有发现,心想,唐天佑说书上的文字大多他不认识,难道书名是用其他文字显示的?

唐琳回忆了一遍,她记得翻看过的这些书,全都是用繁体字或简体字显示书名的,除此,没有其他文字了。

“是天佑记错放哪了吧?”

唐琳不死心,之后又去找书架上的书,因为书房里的书太多了,她从早上翻到了下午,也没有休息过,连午饭也忘记吃了。

直到唐天恩来敲门的时候,唐琳才从一大堆书籍中直起脖子,她前后看了一眼,才发现书房已经被她弄乱了,书架上所有的书都被她搬到了地上,她坐在堆积如山的书籍中,苦苦寻找着唐天佑说的那本名为‘神玉传的’史书,奈何,找了大半天了也没有找得到,反而把自己弄得浑浑噩噩的,眼睛干涩视力下降,头发散乱表情痴呆。

支撑起身子后,唐琳摇摇晃晃的到客厅里按下机关按钮,房门倏地一下打开了。

唐天恩看进来,当看到她那个弟妹顶着散乱的头发浑浑噩噩地朝她傻笑的时候,她一脸怪异之色问:“弟妹,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唐琳说:“姐,你坐,我还有事情没忙完,先去忙了。”说完,摇摇晃晃地朝书房去了。

唐天恩纳闷了一下,然后跟过去,当她进入书房看到那一幕幕的狼狈后,很难想象,这是她弟弟昔日的书房。记忆中,弟弟的书房宽大简约又整洁,哪是现在这个样子的,地面上到处都是书籍,有的还被翻得皱皱巴巴的,惨不忍睹。

唐天恩走到那堆书籍外,看着这个埋头在书堆里啃书的弟妹,不是一般怪异地问:“弟妹,你……这是在做什么?”

唐琳头也不抬说:“找书。姐,你先去找姐夫玩吧,等忙完后我再去找你们。”

唐天恩扯了个欲哭无泪的笑容,“你这个样子,我怎么走得开,你跟我说说,你要找什么书。”

“神玉传。”这下,唐琳终于舍得抬一下头。“这本书可能不是用简体字或繁体字写的,姐你帮我找找看,有没有其他文字的书。”

“好,我找找。”就这样,唐天恩加入了找书中。

一分一秒,静悄悄地过去,很快三个小时过去了。

唐天恩坐在一堆书籍中,样子快赶上唐琳了,精神也快失常,“神玉传,神玉传,别调皮了,快让我找到你吧。”

外头天色已经黑了。

御圣君从公司回来了,周管家在别墅门口迎接,“您回来了,总裁。”

御圣君问:“都有谁在家里?”

周管家说:“姑爷在后花园让钱周教他学中文,夫人和小姐在房间里,有半天没下来过了。总裁是否现在准备晚餐?”

“去准备吧,给夫人多准备几道有营养又清淡的菜,切记不要太过油腻了。”

“是。”

御圣君没再说什么,上楼去了,他看到房间的门没关,有些疑惑,一边走入一边喊道:“琳琳?你在房间里吗?”

没听到回应,倒是听到书房里有声响。御圣君脱掉外套放在客厅一角,然后往书房走去。

到了书房门口,御圣君一眼望进去,顿时膛目结舌,“家里进贼了吗?”

“亲爱的。”

“天佑。”

两个女人的头颅从一大堆书籍里抬起来,都一副无精打采被吸干了精气的样子。

御圣君惊愕问:“你们这是干什么?看书也不至于这样吧?”

正文 804龙凤胎:唐御流慕、唐御流羡

唐琳想要站起来,结果由于坐得太久了,站起来瞬间腿发麻,正要跌坐下去的时候,被御圣君伸过来的大手够住,并把她轻轻拉起来,责备却充满关爱的语气道:“做事要量力而行,你这样做是不可取的,以后不许这样了。”

唐琳冲他傻笑了一下,“知道了亲爱的。”

嘴上虽乖乖保证,但她这笑容和语气着实更让御圣君不放心,他小小的瞪她一眼,“别只是嘴上忽悠一下我,要把我的话听进去。”

唐天恩已站了起来,在一旁看到她的弟弟对唐琳这么关心,她真心感到欣慰,她那一向对女人没好感不愿谈感情的弟弟,终于遇到了一个能征服他的女人了。

“弟妹,我看你要找的那本史书,这里并没有,回头我们去书店问问。找了几个小时了,眼睛有些干涩,我先回房敷一下眼睛。”

唐琳愧疚道:“姐,真是不好意思,让你帮我找了这么久。”

“姐又不是外人,不用说不好意思,那我先出去了。”

目送唐天恩出去后,唐琳看向御圣君,正要说话,肚子突然不听话地咕咕叫。

听到肚子叫的声音,唐琳的脸色瞬间白了一层,心里紧张,再紧张,像做错事的小孩一样低下了头,十指狡在一起,眼珠子慌张不安地转动。惨了,除了早餐,一天下来都没有进过食,而她目前有孕在身,御圣君知道了,肯定很生气。

御圣君抽气三秒后,一脸黑线地质问她:“老实招待,你都干了什么错事?”

他果然是生气了,唐琳低着头,心如小鹿乱撞,怦怦直跳,紧张得说话吞吞吐吐,“我……我没干……没干什么。”

御圣君居高临下俯视着她,像个正在审犯人的官,目光如炬,口气强硬,“没干什么肚子会叫得如此凄惨?你呀,”气势一收,他无奈又满是怜爱的戳了戳她的脑袋瓜,“真不懂得照顾自己,走,先去吃饭,要找什么书吃了饭我帮你找。”

他的大手拉过她纤弱的小手,往书房外走去,她在后面跟着,看着他深灰马甲与白衬衫搭配出的完美身材,她有着说不出的痴迷。穿上西装,她这位霸气十足的古代丈夫,是非常完美的。嫂子齐瑄翎觉得自己配不上哥哥唐杰,她都觉得自己配不上御圣君了,他真的太过完美了。

他本是高高在上的帝皇,称霸中原的第一人,他此时本该身披龙袍高坐龙位发号施令,此时却隐去他一切的荣耀替别人活着,着实委屈他了。

唐天佑在信中所提,或许御圣君的出现能扳倒木凌瑄。

记得木凌瑄已经在大牢里服毒自尽了,还是她亲自去验证过的,可后来怎么没死反而成了大御的女帝?

如果在唐天佑说的那本名为‘神玉传’的史书里能找到那枚拥有穿越能力的玉佩的信息,继而再次拥有那枚玉佩,那么……她是不是该让御圣君回到大御?

孩子不能没有父亲,可是,孩子另一个世界的亲人,不能不救不是吗?

如果只能选一个,她不能那么自私,只能让御圣君回到大御,尽管她不想让他离开自己的身边,可她也不想看到大御和他的亲人从此退出历史的舞台。

回头看到妻子的眼睛有些通红,御圣君的眼神蓦地一疼,“怎么了?”

唐琳揉了揉布了些许泪水和血丝的眸,轻轻一笑说:“没事,看了一天的书眼睛有些干涩。”

御圣君察觉不到她的心思,柔声叮嘱道:“那以后不准看这么久的书了,要是视力低下了,以后还怎么当一名优秀的特种兵。”

唐琳保证道:“我保证没有下次了,君君。”

“没有最好,要是再让我发现一次,我把这里的书全烧了。”

他的语气虽霸道,但都是满满的爱,唐琳此刻觉得自己真的好幸福。

吃过晚饭后,唐琳和御圣君依偎在房间外的阳台上,看着满天的繁星,感受着夜的宁静。

她身上盖着他厚重的外套,即使风再大,她也感觉不到冷意。

“怎么突然想看夜空了?”御圣君柔柔地问。

“我也不知道,就是突然间很想和你一起看夜空。”这种感觉是强烈的,或许,是意识到御圣君真的会离开自己,她才会如此想要与他多点美好的记忆。

他揽过她,轻轻把她放在他的腿上躺着,修长白净的手指轻轻抚过她的额头和秀发,低头看着她美丽精致的五官,“琳琳真好看。”

唐琳的脸蛋瞬间滚烫了不少,眼神闪躲,“有、有么。”

他缓缓低头,她能感觉到有一股无形的重量逼近,不由得紧张了几分。

他冰凉的唇在她额上轻点了一下,然后抬起了头。

虽然是小小的一个唇印,却已经让唐琳的心狂喜不已。

他笑着轻轻说:“如果不是有宝宝了,我每天晚上都不想放过你。”

唐琳心跳加速,她能感觉得到自己的心快要爆裂了。他、他这人,这是在说什么呢,纯粹的想要勾起她骚动的血液对不对。

他倏然一笑道:“不过,比起宝宝,我的生理需求远远没有宝宝重要。”

唐琳一怔,继而心里欣慰了一把,他果然是个好男人。

他看向天际边的夜空,眼神似憧憬着未来,嘴角勾着淡淡而温暖的笑意,“还有九个月,咱们的宝宝就出世了,我想象着你,我,还有宝宝,一起去坐过山车,一起去坐旋转木马,有空了,就去旅游……”

在他脸上,她看到了满满的幸福感,她想象得到他憧憬出来的一家三口的温馨画面,她本该为此高兴的,可是她却高兴不起来,她怕他憧憬出来的画面最终不会实现。

她流泪了,泪水是冰凉的,他的手触到的时候,心蓦地一疼,低头看去,“琳琳,你怎么哭了?”

唐琳笑着抹去不争气的泪水,“我是太高兴了,听到你描绘的未来,我好想宝宝快点出世。”

他爱怜地抹去她泛出眼角的泪珠,“傻瓜,这种事怎么能操之过急。”

“君君,咱们现在给孩子取名吧,你觉得叫什么好呢?”

御圣君说:“我如今是用唐天佑的身份活着,孩子出生后上户口,肯定要姓唐的,这样也随母亲的姓了,很好。嗯……我想想该取什么名字。”

唐琳鼻翼涌上一股酸涩,她真替御圣君不值,“本该姓御的,君君,你一定很难过吧?”

御圣君笑说:“怎么会呢,随不随我的姓没关系,随你的姓就好。”

唐琳想了想,心生一个想法,“君君,要不这样吧,咱们在孩子的名字中多加上一个‘御’字,你觉得如何?”

御圣君说:“也蛮好,不过如何取,你有想法吗?”

唐琳说:“取四个字的名字吧,原本你们皇室惯用三字名,那如果生的是男孩,就叫御流慕,如果生的是女孩,就叫御流羡,唐御流慕,唐御流羡,君君你觉得怎样?我取‘流’字,是希望我们令人羡慕的爱情一直流传下去。”

御圣君赞道:“好听,就这么定了。谢谢亲爱的给我们的孩子取了这么好听的名字。”

唐琳呵呵一笑,有些勉强。她不会告诉他,她取得有些随便,不过名字她还是挺喜欢的。

“明天,让乔医生给你检查一下身体和胎儿,我要知道你和孩子都健康我才安心。”

“知道了,我今天也有这个想法的,由于看书忘记时间了。”

听她这么一提,御圣君这才想起要问一问她到底要找什么书,非得用上一天的时间还忘记了吃饭。“找什么书?”

“呃,”唐琳犹豫了一下,“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说吧好吗君君?你今天上了一天班,已经很累,要早点休息才是。”

御圣君点点头,“好,明天再说。”

次日上午九点,御圣君去公司了,唐琳在他走后不久,回书房整理散乱的书籍。

本来对那本‘神玉传’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但在整理某一书架的底格时,发现了好几片残旧的甲骨,这个位置,正好是唐天佑在信中提到的位置,底部第一格。

唐天佑能管理得了这么大的一间集团,自然是有过人的才识,既然画技如此高超,那一般的古文字是难不倒他的,除非这类文字是难倒不少人的甲骨文。

唐琳惊道:“唐天佑说的史书,不会是这甲骨文吧?”

甲骨文是最早的汉字,汉字就是由甲骨文字演变而来的,根据甲骨文字的形态,现代里还是有很多人看得出来是什么字,但有一些就比较深奥了,需要找研究甲骨文的专家才能知道是什么字。

中午吃饭之前,唐琳到疗养楼,让乔医生给她检查身体。

b超检查的环节,乔医生有了个大发现,他惊喜地告诉唐琳,“夫人,你怀的是双胞胎,有可能上龙凤胎。”

“什么?”唐琳震惊得差点就坐了起来。“乔医生,你确定没有看错?”

乔医生说:“这的确是真的,数据和机器不会骗人,况且这里的设备,都是全球最先进的,每个月都有更新更好的设备,我也自认为自己的医术不是很低。”

唐琳激动不已,难怪自己的早孕反应那么强烈。因为她的家族史有双胞胎的例子,母亲就是一个例子。估计,她是遗传了。

但很快,唐琳嘴角的笑容不见了,反而有着满腹的担忧,母亲由于过多吸收了养分,导致另一个孪生子一出生就夭折了,这样的现象,会不会出现在自己身上?不管如何,这双孩子少哪一个她都会心痛一辈子的。

检查结束后,唐琳回餐厅吃午饭,吃得心不在焉。御圣君的一通电话,打断了她的恍惚,她赶忙接过,“喂,君君。”

电话那头的御圣君正提着一个酒杯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看着外头的景色,“有听话去找乔医生检查身子了吗?”

唐琳淡淡地说:“检查完了,正在吃午饭。”

听出她话中的闷闷不乐,他眉头揪紧了一些,“你好像不怎么高兴,是不是在检查的时候,发现了什么?”

“我……我怀了双胞胎。”

御圣君紧张的心情顿时爽朗了许多,“我还以为出了什么毛病,吓到我了,不过现在我非常高兴,怎样,孩子还健康吧?”

唐琳说:“乔医生说,胚胎发育得很好,暂时没有什么大毛病,因为怀的是双胞胎,孕妇要承担的风险很高,乔医生建议我要常找他看看。”

御圣君笑说:“那你要听乔医生的话,我以后不在身边,就由他来照顾你了,记得,别又为了什么事而忘记吃饭,这样很伤身子,对胎儿也不好。”

“我知道了君君,那你先上班吧,等你回来再聊。”

“嗯,吃了饭,记得午休。”

唐琳有些不舍地挂断电话,继续吃饭时,还是心不在焉的。

午休过后,唐琳到后花园的控制室找钱周,让他从网上给她找一个资质不错的研究甲骨文的专家,问要对方的联系方式。

钱周是电脑奇才,是她从娘家那边请回来,让他强化一下唐家别墅的防御系统的,因为是内部人,所以她才放心让他操作。

不出几分钟钱周就弄到了一个名声响当当的研究甲骨文的专家的电话号码,并写在纸上交给在那边坐躺椅上看书的唐琳,“大小姐,给,这位专家应该能办得到大小姐您的事。”

唐琳拿过纸张看了一眼,然后起身,对钱周感激一笑,“谢谢你了钱周,怎样,我丈夫家里的防御系统强化得如何了?”

钱周说:“保证大小姐满意。再过两天,就更新完毕了。这里的防御系统本来就强,唐天佑先生肯定经常请高手来检测过,所以我出不出手,这里的防御系统还是蛮强的。”

“好,那有劳你了。”

“大小姐客气了。”

回到房间,唐琳拿来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那位研究甲骨文的专家的号码,将近响了差不多一分钟的时候,对方才接听,“你好,请问是哪位?”

听出是个老年男人的声音,唐琳立马恭敬地回道:“谭老先生您好,我叫唐琳,是这样的,我手上有一份甲骨文,是我先生当年在老家发现的,一直研究不出甲骨上的文字究竟是什么意思,能否请您出山,帮忙翻译成现代文?”

片刻后,唐琳很是感激地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太感谢谭老先生了,那我这就托人把甲骨送到您的研究所。”

之后,唐琳把那些甲骨放到一个盒子,再装到袋子里,让周管家吩咐家里的一个保镖把甲骨给谭老先生送去。

耐心等待了两日,谭老先生来电话了。

接过电话听到谭老先生说甲骨上的文字已翻译成简单的现代文后,唐琳分外激动,立马就差保镖拿上钱,前去找谭老先生,把翻译过来的资料拿回来。

等到下午三点,保镖把资料与甲骨送回来了,经过周管家的手,这才到了唐琳的手中。

唐琳拿到后,迫不及待回房间看。谭老先生已把甲骨上的文字的大意打在了a4纸上,只见a4纸上的全文,是这样的:

商朝败落后不久,年少时的我,在海边捕鱼拾获了一块未经过雕琢的玉,我见此玉色泽通透,便花了日夜把此玉分为两半,刻成图形。

一日,我妻子得重病无钱医治,我便拿此玉去当,那当铺老板不肯收。我为筹得了钱医治妻子,便为此玉杜撰了一个故事。

我四处向外人道,此玉乃上古大神佩戴的宝物,吸取日夜精华万年,内含无穷能量,只要有人能以内力灌入此玉,便能打开此玉封印,获得无穷能量。

十传百,百传千,不少身怀浑厚内力之人前来找我买玉,愿花下重金。我甚是惊讶此玉如此受欢迎,我本想随意找一买主卖出,可妻子突然离世。

我以此玉作为纪念亡妻之物,多少人前来要买走此玉,我不肯卖,解释此玉的来历乃我本人杜撰,可各路人马均不信。

为博耳根清净,我对外一致称,谁能用内力打开此玉获得无穷能力,我便将此玉一文不收赠与他,此后,每日有人登门拜访,往此玉灌入全身内力,直至内力耗尽方休止。

如今,我已是百十来岁的老人。前些时日,有一自称内力盖世之人前来,想要尝试打开玉佩,获得无穷能量,不可思议之事,竟然发生了。那人往玉佩灌入内力,霎时天上风云突变,那人竟在一团白光漩涡中,人间蒸发了。

我常异想天开,是否此玉在上百年来被灌入了众多高手的内力,一时能令天色骤变把人卷入神秘之道?

我已过百岁,已没有余力破开此玉之谜,特在甲骨上记载这一玉佩的传奇,留给后人破解。

看完了全文后,唐琳异常平静地把a4纸放下来,可内心却汹涌难定。她不可思议地看向桌上那几片残旧的甲骨,“是因为被注入太多内力了,玉佩的磁场过于强大,才会导致天地惊变把活人卷入时空隧道的?”

正文 805玉佩现世、吞噬御圣君

御圣君今天下班较早,下午四点就回来了,唐琳听到外头有响声,立马就把唐天佑的书信,以及甲骨收藏到书房里最隐秘的角落里。

在玉佩还没有找到之前,唐天佑完整的书信,唐琳还不想让御圣君知道。

晚餐清淡且营养,桌上的每一道菜几乎都是为自己做的,找不出一道油腻点的。唐琳看向御圣君,眼眶发热,“君君……”

他都让厨房准备适合她吃的,可并没有适合他这个大男人入口的菜肴。

御圣君轻轻一笑,仿佛能融化千山万水,“怕你闻到油腻的味儿影响食欲,在宝宝出世之前,我都以清淡为主。”

这男人……固执得让人觉得超级可爱。

“君君,你不用将就我的,为了宝宝,我比任何人都会照顾好自己。”唐琳可不想看到孩子他爹十个月后瘦得面黄肌瘦皮包骨头。

御圣君欣慰一笑,“如此甚好。”

“那你……”

唐琳想趁此说服御圣君放弃陪她餐餐吃清淡饭菜的想法,奈何放在一旁桌上的手机响了,她正欲拿过接听,被御圣君先一步拿到了手中。

“君君你……”唐琳不解御圣君此举何意。

“手机有辐射,尤其是接听电话时辐射很强,以后,除了家里的固定电话,不准用移动手机了,有重要的电话,我来接听。”御圣君言语中的保护欲非常强烈,说着的时候,已经划了接听键,并开了免提功能。

“鸟儿。”

唐琳微怔,“雪鹰?你找我?”

电话那头的人沉默了有好半响,似在犹豫着该不该说。“……鸟儿,我纠结了几天,打算明日去找车晓嘉问个清楚。”

“她的为人与来历,你并不了解,你确定要冒这个险?谁知道她再见你,会不会又想杀你。”唐琳担忧雪鹰去找曾经心爱的那个女人,不但没能解开心结,反而会被那个女人再次伤害。

“我不想一辈子活在她的阴影下,哪天我执行任务失误,害的不仅仅是自己,我想要与她彻底来个了断。我给你电话,是想告诉你,如果我再也回不来,不要为我报仇。”

“雪鹰……”

想再劝阻雪鹰,可电话那头却传来了嘟嘟的断线声。唐琳不安地叹了一口气,“雪鹰,你怎么就不听劝呢……”

通过这通电话,御圣君多多少少了解了个大概,“雪鹰过去爱的那个女孩,找到了?”

唐琳愁眉不展的点点头,“我偶然遇到的,那女孩叫车晓嘉,车晓嘉认出了我,当年我从她手中救下雪鹰的时候,她见过我。她离开时给了我一张名片,我知道她的用意,她是想让我去找她,她的目的是通过我找到雪鹰。我担心雪鹰一个人去,会再次被车晓嘉伤害。”

看到妻子锁紧的眉,御圣君很是心疼,他抚了抚妻子的肩,柔声说:“这件事,你别担心了,公司里没什么大事,明天我尾随雪鹰去见车晓嘉,暗中保护他。”

唐琳完全不质疑御圣君的能力,但她不想御圣君因为雪鹰是她的同事而勉强自己去帮助雪鹰。“君君,你不用勉强自己,我跟火狼他们说说,让他们暗中保护雪鹰。”

“我没有勉强自己,我是真想帮助雪鹰走过这一关,明天我也没有事做,没关系的。”

在唐琳还想说点什么的时候,御圣君夹了菜送到她嘴边,笑米米地斜着脑袋说:“我的好太太,赏个脸?”

唐琳无奈一笑,就知道他来这一招打断原先的话题,她张了张嘴,把他送来的菜含入了嘴里。

次日早上八点,和唐琳一起吃了早餐后,御圣君准备出门前去部队找雪鹰,临走前,唐琳说:“对于交通工具,雪鹰喜爱乘坐地铁多过汽车,虽然他的驾驶技术是部队里最好的。君君,你去地铁站等等看,他有任务的时候,向来是早上九点钟出发的,去相应的地铁口等,应该能等到他。”

以雪鹰的驾驶技术,部队到市中心的地铁站这段路,他只需十五分钟,便可完成。

九点十五分的时候,在地铁口不远处,御圣君果真看到了雪鹰,唐琳分析得没错,雪鹰九点多出现坐的是地铁。果然,唐琳很了解她的战友的习惯与爱好。

雪鹰的装束与他往日一贯的黑衣黑裤有很大的出入。一套混搭的修身服装,单肩挎着双肩背包,戴着一只只遮额头的鸭舌帽,帽子被他压得很低,帽子下,一双再淡漠不过的眸子。

御圣君与往日不同的是,他没有披着外套,单纯的银灰色马甲与白如雪的衬衫,墨色的裤子是修腿型的,这副装束,不仅把他比例标准的身材衬得完美得无可挑剔,也为他外在的俊雅形象大大地加分。他斜靠在站口附近的墙边,手上拿着一本财经杂志,墨镜下的一双薄唇,没有任何温度,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势,让人不敢靠近。

往来匆忙的旅客,不少男女都对御圣君送去惊艳的目光,但就是不敢搭讪。他即便安静地站在那,外貌气场已经震慑了不少人,让人一睹再也不想移开视线,视为画中走出来的美男子。

雪鹰走到某一上车口,安静地等了十几秒,列车就来了。

车厢内有点拥挤,雪鹰进去后,往门侧站。

在车门关上之际,御圣君的身影已在后一扇车门内,与雪鹰,只隔着一个车厢的距离。

俞心挺着大肚子从雪鹰身边往里挤,人太多了,别提说有座位,连站的空间都少。

雪鹰见状,朝他后侧看了一眼,眼前坐着一个正在玩平板电脑上的游戏的年轻人。

雪鹰拍了一下年轻人的肩膀,年轻人看过来的时候,他指了指旁边的孕妇,“给这位太太让个座位吧?”

年轻人看了一眼对面座位上的人,顿时恼羞成怒,“你欺负我没你高是不是?那么多和我一样年纪的人你不叫,偏偏叫我,想找抽吗?”

怎么会有如此欠抽的人呢。

雪鹰正要愤怒回击,被俞心给阻止了,她不想因为自己而闹得整个车厢不安宁,已经有人在指指点点了,她要息事宁人,“算了先生,我站一会没关系的。现在的年轻人上班很不容易,别勉强了。”

见她一手提着一大包东西还得小心翼翼地托着肚子保护着胎儿,另一只手又吃力地抓着杠杆,雪鹰心生疼惜,“太太要去哪一站?”

俞心的目光从指示器上的第一站扫到最后一站,雪鹰一直在暗暗注视着她的目光。

她勉强自己朝他露了一个轻松的微笑后说:“很快就到了。”

雪鹰心里的疼惜之意更浓烈,这个女人分明在“口是心非”,明明是到最后一站的,要一个小时之久,她偏要说很快了,这里是起始站,那快在哪?她分明是不想让他再去为她找座位才这么说的。这个女人,坚强得让他想发脾气。

御圣君在不远看到这一幕,眼里寒光凛冽,寒冷的目光落到那正在玩游戏的年轻人身上时,他闭上眼睛,不一会,倏然睁眼,一道气势瞬间掠过大半个车厢,如同魔鬼无形的爪子,把那年轻人往外一拉,年轻人顿时不受控制地跌出了座位。

御圣君用他极强的内力隔空把那年轻人逼离座位后,雪鹰见状,趁机拿过俞心手上的大包,并揽过她的腰,小心翼翼地把她送到那年轻人的位子坐下。

俞心还没缓过来自己已经坐下来了,“先生……”

雪鹰把包放到俞心的脚前,笑说:“人家让座了,你不坐怎么对得起人家的好心?”

那年轻人吃力地站起来,转过去,看到自己的位子已经被孕妇坐了,气不打一出来,“你们……”

雪鹰一个线步,站在了俞心面前,背对着俞心朝年轻人不怀好意地笑着,“还想再摔第二次吗?”

雪鹰心里觉得奇怪,刚才,这年轻人好像是被一股很强的力量推倒的,但人类怎么可能隔空把力量施展得出来,奇怪,怎么会有这么邪门诡异的事情发生?还是,自己的感觉判断失误了,只是这年轻人自己不小心摔出去的?

看着雪鹰高挑纤长的背影,俞心愣了愣。

这个年轻男人的背影真帅。

御圣君看到那孕妇已安稳地坐着,这才放心地靠在门侧继续看他的杂志。

过了三两站之后,车厢里的人少了一大半了。

御圣君已坐在了门侧的位子上。

俞心看到自己身侧的位子有人站了起来,立马高兴地对雪鹰说:“先生,你坐呀。”

“好。”雪鹰轻应了一声,然后到俞心旁边的空位坐下。

俞心随意地聊起,“先生是要到哪一站下的?”

雪鹰说:“终点站。”

想到自己之前说‘很快就下车了’,俞心脸色一红。这下糟了,对方和她都是在终点站下车的,那她说过的话,根本是假的,他知道她也在终点站下车,他会怎么想她这个人?

他一定认为她在故意耍他的吧,然后生气地走了,后悔帮助过她这样的人。

雪鹰看出了她的心思,微微一笑后说:“我看你提这么大的一包,应该也是终点站下的吧?”

俞心尴尬地笑了笑,算是默认了。

雪鹰问:“看样子,孩子应该快出生了。”

俞心笑说:“快了,下月初这段时候。”

他关心问:“拿着这么大的一包东西,又挺着个大肚子,你丈夫怎么没陪在你身边?”

“我……”俞心黯然地低下了头。

见她脸色黯然,雪鹰歉意道:“对不起,我不该多问的。”

俞心坚强地抬起头,淡淡地笑了笑,“没事,先生不用跟我道歉,这是我的问题。”

俞心转过脸,表情黯然神伤,耳畔断断续续有声音在回荡……

“晓嘉学姐,求你帮帮我,帮帮我好吗?我真的是走投无路了,只要你能帮我,我以后为你做牛做马都愿意……”

“我可以借你一百万帮你父母度过难关,我不需要你还。我亲弟得了绝症,活不过一年了,我希望你能……嫁给他……”

“老婆,我知道你从来没有爱、爱过我,没事,你照顾了我这么……久,我已经……很、很知足了。我走后,希望你能……能很快找到……另一个……一个能陪伴你一辈子……的人……”

……

车厢里的旅客很少,俞心不知几时已靠着雪鹰睡着了,但睡得并不安稳,一直在说着不清不楚的梦话。此时,还在说着梦话,额头渐渐有冷汗冒出,“你走了,我和孩子该怎么办……”

雪鹰看着俞心锁紧的眉和冷汗,很担心她会出事,他不安地摇了摇俞心,急唤道:“太太?太太你醒醒,太太……”

这时,梦境被雪鹰的呼唤声打断的俞心猛地惊醒了过来,然后大口大口地喘气,她能感觉得到腹部突然收缩得厉害,她托住收紧的腹部,锁紧了双眉,“对不起孩子,妈妈惊扰到你了。”

“你没事吧?”俞心一系列的反应,让雪鹰倍加担忧,好像面前这个女人随时会落得一尸两命的下场一样。他担忧,很担忧,神经时刻紧绑着。当年车晓嘉一开始便给了他无尽的甜蜜,而这个大肚婆,却给了他无尽的担忧。

俞心努力安静下来后,朝雪鹰疲惫地摇摇头,“没事,做了个噩梦了。”

广播已提示终点站到了。

“我扶你出站。”说着,雪鹰把他的背包和俞心的包一起拿着,不容俞心多说,就搀过她的手臂,走出列车。

御圣君尾随雪鹰和俞心二人的身后,不知几时,他已戴上了白色的耳机听着歌。

地铁站出口不远处,正好停了一部高级轿车。英俊又稳重的男司机下车后,过来打开后车座的门。

一个身穿十几公分黑色高跟鞋的女人走了下来,她的背影高挑而美丽。

雪鹰搀扶俞心走出地铁站,活像一对夫妻的二人,站在不远处那部高级轿车旁边的车晓嘉看到了,震惊的同时又眼神又满是复杂。

她看到弟妹俞心的时候,本来要走过去接人的,但视线落到搀扶住她弟妹的那个男人身上时,她的心凌乱了,那不是……

他果真来找她了,那个当年从她手中救走他的女孩,已经把名片的事告诉他了,但怎么认识她弟妹?

车晓嘉的心情在见到雪鹰后很复杂,在注意到雪鹰异常温柔的表情和俞心痴迷的眼神时,她的心情更是负责,随后,一声不吭地上了车。

英俊稳重的男人看了车晓嘉一眼,然后看了看不远处的俞心和雪鹰。

车晓嘉在车内苦笑着,那个男人,怎么可以会对别的女人展现他如此温柔的一面?除了她车晓嘉,他对待任何陌生的女人时,向来不都是一副淡漠的表情吗?为何看她弟妹的时候,变了?

尾随雪鹰的御圣君,大老远就感觉到周围有一股怪异的气息,墨镜里,掠过一道有意思的光芒。

俞心停下脚步,仰头看着这个高出她不止一个头的俊美男人,感激道:“先生,这一路上谢谢你的照顾了。”如果不是真实所见,她还以为,这个偶像剧里的男主角一样的男人,只有做梦才会遇到。

雪鹰笑说:“不用客气,举手之劳而已。你这包很重,提着它走不了多远,你要是不介意,我送你到你要去的地方吧?”

俞心看看附近,在见着不远处的那部高级轿车后,对雪鹰说:“谢谢先生的好意,不过不用了,接我的人来了。”

雪鹰朝俞心呵呵笑了笑,“是么,那我就放心了,你挺着大肚子,我真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既然有人来接你了,那我就……先走了。”奇怪,嘴上说要走了,可心里却还在担心着对方不想离开对方的视线,怎么回事?当年他对车晓嘉一见钟情,车晓嘉当时的笑容俘获了他的心,但这个大肚子的女人不应该让他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对她魂牵梦绕。

听到雪鹰这番话,俞心鼻子酸涩,没想到只认识一个小时的男人,会发自内心地关心她这个大肚婆。

两人彼此对视,彼此的眼神都是很复杂的。

为了不让对方误会,俞心突然摆手笑说:“那先生,再见了。”

不舍又能做什么?担心又能做什么?自己不过是一个只见过一次面的陌生人而已,没权利管对方更多,况且,对方已经是孩子的妈了,他没有任何机会不是么?

“再见。”带着无比抑郁的心情,雪鹰说了句就走开了。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俞心有一种想冲上去抱住再也不松开的冲动,奈何她的理智战胜了冲动。她已经为人母了,还乱想些不着边际的事情干嘛?再说了,即便她还单着,她也配不上那个高挑英俊的男人不是吗?

无声地叹了口气后,俞心的视线从远去的雪鹰的背影上移开,然后往不远处那部高级轿车走去。

御圣君在地铁口看看远去的雪鹰,又看看向不远处那部高级轿车走去的俞心,嘴角勾起一抹好玩的孤独。好像,事情比想象中的有趣的多。

俞心走到那部高级轿车的后座车门外,往车窗上轻轻敲了敲,“姐。”

车晓嘉忧郁地坐在后座的另一边,俞心隔着车窗,都能感觉得到车晓嘉的心情极度的悲观。

英俊又稳重的司机过来开门,朝俞心露出一个温文尔雅的笑容,“别站着了,快上车吧。”

“谢谢杨羽哥。”俞心感激一笑,然后坐了上来。

杨羽把车门关上后,回驾驶座,缓缓把车驶离地铁站附近。

俞心看着身侧一副忧郁之色的车晓嘉,不知道车晓嘉的心情今日怎么这么奇怪,“姐,你怎么了?”

车晓嘉默不作声,静静地看着外面的街景,脑海里不停地播放着她当年和雪鹰认识的一幕幕。

杨羽通过后视镜与俞心交流了一个不得解的眼神。

雪鹰走了好一段路后,拦了一辆计程车,向司机师傅出示手上的名片,“师傅,去这个名片上的这个地方。”

雪鹰坐的计程车前脚一走,御圣君坐的计程车后脚就跟上了,“师傅,跟上前面那辆计程车,尽量保持一定的距离。”

午前的阳光,很明媚。

唐琳到警局看杨妍妍,杨妍妍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差点疯掉了,“鸟儿姐,终于把你给盼来了,呜呜,我盼得好辛苦。”

此刻,唐琳是在大哥唐杰的办公室里与杨妍妍会面的。

看到杨妍妍表现得那么夸张,正在办公的唐杰无奈地摇了摇头。

唐琳把杨妍妍松开,好生说道:“好啦妍妍,我这不是来了么。”

杨妍妍一副快哭了的样子抱怨,“这么多天了,不仅鸟儿姐没来看我,连我的亲姐姐也没有来看我,呜呜,你们是不是想要把我给抛弃了……是不是我惹了大麻烦了,你们怕靠近我会连累你们……”

唐琳苦笑,“想象力还真丰富。想什么呢,才没有的事。这些天我和你姐太忙了,才没有时间来看你,并不是怕靠近你,再说了,我和你姐是那样的人吗?就算我是,可你姐你还不了解么?她肯定不是那个会抛弃你的人。”

杨妍妍低下头,弱弱地道:“对不起,我说话又没有分寸了。”

一会在食堂吃午饭的时候,唐琳认真地问杨妍妍:“妍妍,你还记得你得到那个铁盒子之前,是去哪旅游的吗?”或许,那伙神秘的杀手,是冲着铁盒子来的,又或许,她想错了,但不管如何,解决杨妍妍目前的安危,是首要要做的。

杨妍妍嘟了嘟嘴,一脸遗憾的摇摇头,“对不起鸟儿姐,我忘记了。几年前的事情,我都忘得差不多。”

“我们可以用妍妍做诱饵,把那伙神秘杀手引出来。”唐杰突然端着餐盘坐了下来。

杨妍妍吓了一跳又一跳,“唐杰唐警官,您老冷不丁点地出来,已经吓到我了,又要拿我当诱饵,这不是逼我早死的节奏吗?”

唐杰一点也不委婉地提醒道:“你要是不配合我们这样做,你要么在警局呆一辈子,要么你可以脱离警方的保护,去大摇大摆地露面,有可能被神秘杀手偷偷在暗中干掉你。如果你努力配合我们,那么你生的机率有一半,死亡的机率也有一半。怎么样,你想选择哪一条路?”

杨妍妍被吓坏了,“这么说,不管选哪样,我活下去的机率和死亡的机率都各占一半?”

唐杰点了点头,“没错,生与死,各占一半。小姑娘,好好想,想好了告诉哥哥我你的决定。”

杨妍妍放下碗筷,看着唐琳和唐杰,一副豁出去的心态郑重下决定,“既然生死各占百分之五十,那好,我就搏一搏,看看我是不是英年早逝的命。唐警官,我已经很讨厌住你们警方管理的宿舍了,我恨不得马上离开,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当诱饵?”

唐杰说“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等我们安排得万无一失的时候,再告诉你,那你在这段期间内,能吃就吃能喝就喝,好好养精蓄锐。”

“没问题唐警官。”杨妍妍重重地点了一下头,一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状态。

在一栋摩天大厦外,一辆计程车停下来。

雪鹰交了钱下车,他站在这栋大厦的正门广场上,眼神极其复杂地看了好一会,深呼吸了一口气后,他毅然往大厦走进去。

御圣君下了计程车后,打量了摩天大厦一眼,然后尾随雪鹰进了大厦。

雪鹰到前台询问:“你好,我姓夏,我找你们的车总裁,我是她的朋友。”

前台文员礼貌地说:“夏先生您好,请稍等一下,我先联系一下我们车总的秘书。”

雪鹰说:“好的。”

前台文员拿过桌上的电话拨了出去,“你好,这里是前台,请转到车总裁的秘书处。”

过了两分钟,前台文员对雪鹰说:“夏先生,很抱歉,现在是见不到我们车总了,我们车总两个小时前离开公司了,她的秘书也不知道上司什么时候回来,您晚点再来看看吧,很抱歉。先生要是不急着走的话,先到在休息室等一下吧,车总来了,我们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那好吧,我在休息室等着,你们车总来了就通知我一声。”

“好的先生,这边请。”

雪鹰一边看着车晓嘉的名片,一边随前台文员往休息室去。名片上有车晓嘉的电话号码,可是,比起电话号码,他更想亲自站在她的面前。无论多久,他都要等到她。

御圣君在门口那边见雪鹰往休息室去,他没有跟着去,而是走出了该公司的大门,在大门外放开手机上的相册,找到唐琳发到他手机上的一张照片,照片上是车晓嘉的名片。

找到照片后,御圣君在自己的手机上输入车晓嘉的电话号码,然后拨了过去。

此时,一部高级轿车,正平稳地行驶在海滨区的大道上。

听到手机响,烦闷的车晓嘉看也不多看一眼直接就接过把手机放在耳边,有些不耐烦地说:“我说过,工作上的事,等我回去再处理……”说完,立马挂断电话。

御圣君给远在自己家里的钱周打去电话,“钱周,我家里的防御系统更新得怎样了?”

钱周正在控制室一边打游戏,一边接电话,“姑爷,小意思,这点小问题对我钱周来说,小菜一碟。”

“既然这样,那你帮我定位一个手机号码,我要知道确切的地址。”

位于海滨区的一栋独立别墅门口,停下一部高级轿车。

车晓嘉心不在焉地下了车,话也不多半句就往别墅里走去。

俞心很担心车晓嘉,挺着大肚子快步跟去,“姐,姐,”

在大厅门口,俞心差点不小心跌倒,车晓嘉发现动静,紧张不安地回头看了一眼,见俞心没事,又恢复了原先心不在焉的表情上了楼。

看着那高挑美丽的背影,俞心百思不解,“姐今天怎么了?”

杨羽提着她的包进来,微笑着说:“可能她看到你又没有让保姆陪你回来,生气了,她也是担心你这么大的肚子,一个人坐地铁容易出事。”

俞心如实道:“保姆请假了,我又不想麻烦姐派人过来接我,就一个人坐地铁回来了。如果不是我父母病了,我也不会挺着这么大的肚子回娘家,我让姐担心了。”

杨羽温和地语气道:“既然已经平安回来,你先好好地休息吧,我去看看晓嘉,有我在呢,她的心情会很快好过来的。”

“杨、杨羽哥。”

杨羽回头,看着吞吐的俞心微笑着问:“想说什么?”

他的笑容和外在形象永远都是这么的温文尔雅,这让俞心每次见到他,她的鼻子都会酸涩。在车家里,他像亲大哥一样照顾她,包容她,犯错了耐心开导她教育她。

杨羽是很爱车晓嘉的,而且是深入骨髓的那种,她强烈地感觉得到。可车晓嘉一直没有给杨羽一个答复,这对他不公平。

想问杨羽车晓嘉会不会跟他结婚,但话到嘴边,俞心又不敢问,她怕伤了这位一直以来像亲兄长一样照顾她的大哥哥。

她能感觉得到,外表看起来什么事也无所谓的杨羽,内心一定脆弱得不堪一击。

“没、没什么,想拜托杨羽哥多关心一下晓嘉姐。”

“我会的。”

到了房门口,杨羽轻轻推门走入,那个站在镜子前的美丽女人,脸上是一副黯然的神色。

想到在地铁口看到的那一幕,车晓嘉的心情就很沉重。昔日深爱自己的人,今日与自己的弟妹有染,这……

身后,缓缓有抹高大俊朗的身影靠近,直到温柔地从她身后环过她的腰。

令她着迷的气息,在她耳边弥漫。每当闻到这股气息,她的血液都不安分地沸腾起来。

这个默默地追随在她身边五年的男人,一直为她默默地付出着,却从来都没有要过什么,除了一样东西,他会蛮横地强取。

鬼使神差般,一句话也没有,仅仅他一个环抱,很快她便被他压在了墙角上。

又是这样,一直都是这样,她总是轻易地被他放倒,可她的良心一直被谴责着,始终愧对着那个叫夏一诺的人。

纤手攀上杨羽的胸口,摸索到了什么东西,车晓嘉怔了怔,然后万分不舍地在这时推开他几步,“什么东西?”

杨羽把藏在衬衣内的玉佩拿了出来,“你说的,是它吗?”

车晓嘉眼光独到,一眼就看出了这玉佩的价值,眼光亮了一下,惊奇道:“好奇异的玉,你买的?”

杨羽说:“祖传的,”他笑了笑说,“关于它,有个故事,要不要听听?我也只是听父辈们提过,故事的真实性有待考证。”

“哦?什么故事?”她满是趣味地笑着说,手不自觉地拿过了他的领带,把他的身子拉了回来,“说说看,能否打动我。”

他靠近她的嘴边,欲覆上去,又不为所动,“相传,商朝覆灭后,有一个年轻人在海边拾获了一块未经雕琢的宝玉……”

好在海滨区离车晓嘉所在的公司大厦不远,平常人开车,需要二十分钟才能完成这段距离,而御圣君,不用十分钟。

通过钱周得到了车晓嘉的住址后,御圣君立马往这个地方赶来了。

车晓嘉当年为何要开枪打死雪鹰,这件事雪鹰本人也弄不懂,在雪鹰和车晓嘉碰面之前,御圣君要先弄明白,免得车晓嘉真的会再次伤害到雪鹰。

在车家的别墅不远处,御圣君把停在路边的草地上,下车后,沿着别墅的后面过去,从别墅的后面身轻如燕的他往上一跃,人已轻松地到了别墅的楼顶。

俞心爬上楼顶想收衣服,眼看就走完最后一阶楼梯了,偏偏这时,身子平衡控制不住,往后跌去。她惊恐得想要求救,奈何嗓音沙哑得喊不出来。

本以为这一刻要一尸两命告别人世了,倏然,一个身影闪电般地飞来,嗖的一下经过楼梯,揽过俞心的腰,往天台上一闪过去。

许久没感觉到疼痛之意,俞心闭着的眼睛,眼睫毛不时地动呀动,心里奇怪地说道:“我不是摔下楼梯了吗?怎么还没有一点痛意呢?”

御圣君俯视着怀中这个娇小的女人,不禁一笑,真巧,是地铁里的那个大肚婆。

霎时,御圣君眼里闪过一道灵光,一下子从这个大肚婆想到那部高级的轿车里的那个女人,心问:“那个女人……”

当时在地铁站外的时候,由于距离有点远,御圣君没有多加主意下了一会车的车晓嘉,直到看过唐琳发给他车晓嘉的名片后,他才知道了车晓嘉的真实面目是怎么样的。

缓缓地,俞心打开双目,入目,竟然是一个超级大帅哥在沉思的模样,优雅的装束,俊美绝世的脸庞,独一无二的气质,无可挑剔的身材……她,这是死了吗?不然,怎么有机会见到这等只能在传说中才能出现的俊美男人。

御圣君感觉到有人在打量自己,企图洞悉自己的心事,锋利如刀的目光倏然扫过俞心的眼睛。

俞心倒抽一气,差点被御圣君这道锋利的目光给杀死,她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收缩。她这是遇到了魔鬼了吗?也只有魔鬼有这样锋利得能一眼杀死别人的眼神。

御圣君把她松开,退后几步,保持一定的距离,他感觉到自己吓到对方了,表情放软和了一些,“请别害怕,我对你没有恶意。”

“你是谁?”俞心戒备起来,她看看周遭,这别墅有两层高,除非是有梯子才能从外面爬上来,这个人,是怎么上来的?刚才,又是如何能在千钧一发之际救下她?“你又是怎么上来的?”

御圣君没有回答俞心的任何一个问题,而是问:“和你一起回来的那个女人呢?”

一起回来的女人?俞心一惊,下意识的为车晓嘉担心着,“你是为我姐来的?”意识到这可能是一个危险分子,她也不管什么了,直接朝下方喊,“姐……”

倏然,一个黑影逼近,秒钟不到,俞心已说不出话来。她一动不动地站着,只能转动眼珠子。

“得罪了。”御圣君拿了一件挂在天台上的衣服披在俞心身上,免得天台上的风把她给吹感冒了。说了句后,他快速离开了天台,往二楼下走去。

二楼的某一房间的卧室里,传来了欢快的女人声音,还有男人未说完的故事,“那个年轻人一百岁后,有一天看到那个玉佩真的被一个有内力的人给打开了,之后,发生了很神奇的事情。”

“有多神奇?真的获取了玉佩里无穷的能量?”车晓嘉趴在被单上,双手枕着枕头,无意中,她把杨羽的那枚玉佩不小心丢到墙角里了。

杨羽说:“故事的尾部很让人匪夷所思,往玉佩注入内力的人最后不但没有获得无穷的力量,反而……消失不见了。”

车晓嘉噗的笑出了声来,“这就是你家的祖传玉佩背后的故事啊?真不是我要打击你,并没有跌宕起伏的情节……”

“那我现在就给你来个跌宕起伏的,”

“啊!住手!”

御圣君听到里面有声响,想推开这道房门进来,奈何门反锁了,他摊开手掌,凝聚内力,对准门锁的地方。

一瞬地施力后,只听到门内有轻微的声响出现。

卧室里,墙角里的那枚玉佩像是吸收或感应到了内力一样,正在发光,光芒起初是很微弱的,但渐渐的变亮了许多。

由于室内过于通亮,玉佩本身所散发出的幽光,并不明显。

用内力把门内的锁打开后,御圣君推门走了进来,并没有发出一丝声响,这里并非单一的房间,而是卫卧厅共存的。

御圣君一步一步地靠近,直到站在卧室的门口,他感觉到有一股很强的力量越来越逼近,想要把他吞噬掉一样。

他以为车晓嘉已经发现了他,正在房内准备拿枪械攻击他。他冷笑了一记,猛地,把卧室的门给踹开,抬眼望去,他的双目瞬间瞪大。

正文 806总裁‘相中’了我。

如果雪鹰在此,看到室内这令人喷血的画面,或许会气得吐血。

听到声响的杨羽抬头看去,见是一个男人闯入,眼中顿时掠过一道冷光,他下意识地把被单掀起,盖过怀中的女人。

御圣君反应回来之际,杨羽已抄过台灯上的匕首愤怒地朝他走来,“你是谁?”真没想到,在心爱女人的家里,能看到一个长相如此绝色的男人存在。

车晓嘉裹紧被子,怒不可遏看着御圣君、这个拥有绝世容貌的男人。

眼看着杨羽持着锋利的匕首靠近,御圣君不但没有后退,反而朝杨羽冷冷地迎上来,杨羽见状,以为御圣君要袭击自己,当即就挥动手中的匕首。

那朝自己挥来的匕首,在御圣君眼中何其的渺小,在匕首的尖锐部分逼近他的鼻子前三公分处,他右手的五指一紧,攥成拳头的瞬间,一道无形的气势如一阵七级的强风一样,把匕首和杨羽从他眼前逼退了两丈的距离。

门窗紧闭,何来的强风?

这一瞬的诡异,让杨羽和车晓嘉后背发凉,也因此,他们更加戒备警惕着来人。

车晓嘉已在御圣君与杨羽的对峙中穿好了衣服,她快步走到杨羽身侧,急切地问:“羽,你怎样?”

杨羽摇摇头,“我没事。”

虽然那股风强劲有力,但对身体并没有杀伤力。杨羽很郁闷,这股强风,是怎么产生的?这室内并没有产生强风的条件。诡异,实在是诡异。

车晓嘉靠近抽屉,她瞄了抽屉一眼,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把抽屉打开,动作利落地把里面的两把手枪拿上手,迅速回到杨羽身侧,把其中一把枪交到他手中,非常冷静地问:“会使用枪吗?”

杨羽看着车晓嘉送来的手枪,愣了愣后,他复杂的眼神看着她精致的侧脸。认识她以来,从没见过她在他面前拿出过这类危险的东西,她怎么会有?又或者,这只是玩具枪,吓唬吓唬来人的?

“解决了他,我再跟你解释。”车晓嘉知道杨羽很吃惊她持有枪械这事,但现在不是她解释的时候。

此刻的她,就像一个经过严格训练的女兵或杀手一样。杨羽不敢往坏的方面想,他收住了自己的好奇与不安,有些胆颤的拿过车晓嘉递来的手枪。

车晓嘉双手扣住扳机处,紧紧地把枪眼对准着御圣君的额头,她的姿势冷酷而专业,非专业人士是不可能有如此精准的姿势的。她冷瞪着御圣君俊美的脸,怒问:“你到底是谁?”

原本以为车晓嘉已经发现了自己的到来,并在卧室里埋伏好,准备等他上钩,现在听到车晓嘉这么说,御圣君顿时明了,原来,是自己分析错了,对方没有发现他,是他的突然闯入坏了对方的好事了,只是他不明白,车晓嘉爱的不是雪鹰吗?为何会跟别的男人做那种事?还是说,她本来就是个比较开放的女人……

看着御圣君那沉思事情一样的表情,车晓嘉怔了怔,这个男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会在她的家里?目的何在?在这种关头,怎么敢沉思别的事情,不知道她和杨羽都已经把枪眼对准了他的额头了吗?

“说,你是谁。”车晓嘉怒问。

这下,御圣君终于回过了神,不再猜测着车晓嘉的为人,他轻描淡写地扔下一句,话音一落,人已经在门口消失了,“告辞。”

看着瞬间空荡荡的门口,杨羽倒吸了一口气冷气,“怎么会……”

“俞心。”车晓嘉猛地想到了什么,立马朝外奔去。

御圣君到天台上,从俞心的背部点了一下,然后快步走到天台边,往楼下的地面纵身一跃。

车晓嘉跑出别墅门口,心急如焚地四处呐喊,“俞心!弟妹!”

俞心闻声走到天台边,对下面正在焦急地喊她的车晓嘉大声说:“姐,我在上面,刚刚家里有个人……”

十分钟后,杨羽和车晓嘉、俞心三人在客厅里面对面坐着,彼此都一副凝重的神色。

俞心狐疑道:“姐,会不会那只是一个入室偷窃的贼而已?”

车晓嘉说:“我们家的房门,都是精装修的,就算杨羽想要一脚踹开,恐怕踹半个小时也无济于事,能有那么好身手和力气的人,怎么可能只是一个贼那么简单。”

车晓嘉心想,如果她没有料错,那个男人的目标是自己,因为他们都像是接受过严格训练的人。只是,她猜不到,那个男人找上她的真正目的。

杨羽没有说话,比起那个来历不明的男人,他更想知道车晓嘉持有枪械这件事情,看她之前面对来者的临危不惧与冷静,绝对是受过严格训练的人。

“姐,要不要报警?”俞心问。

车晓嘉想了想后,说:“算了,别报了,就算报了警,我们遭遇这么诡异的事情,警方也不会信的,这件事,到此结束吧。俞心,你先回房休息,别为这件事担忧了,以免动了胎气。”

“我知道了姐,那我先回房间了。”

看着俞心上了楼后,车晓嘉才看向杨羽,如果不解释,他一定会郁闷死的对不对?

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后,车晓嘉淡淡道:“我……是一名全职杀手,自认识你之后,就没有再接过活。”

尽管已经猜到大概了,但杨羽还是震惊了一把,“难怪你看起来像受过严格训练的,你……杀过很多人吧?”

“还行吧,二三十是有的。”车晓嘉面如止水地说着杀过的人的数目,语气像复读机一样,没有一丝人的情绪。

她这样,反倒让杨羽有着一丝不安,生怕她误解他话中的意思了,“我没有把你视作魔鬼的意思,我……”

车晓嘉苦笑一记,言语中有着满满的苦涩与自嘲,“我是个手上沾满血腥的人,你要是觉得我不配和你在一起,你大可随时离开,我不勉强。”

“不是的,晓嘉你误会了,等等……”一道灵光忽然闪过脑海,杨羽瞬间捕捉,“我想起来一件事,我曾经收到过一份神秘的快递,快递里有一封信,信上的内容,说是有人要杀我。我记得那时,是刚刚认识……你的时候。”

车晓嘉低下头,频频苦笑,“没错,当时要杀你的,是我。我接了一单五百万的买卖,要我杀一个珠宝商的儿子。”

只是命运很捉弄人,她爱上了那个珠宝商的儿子。

“那你当时怎么不动手?”杨羽能感觉得到,车晓嘉当时是爱上他了,然后背叛了雇主。

车晓嘉自嘲一笑,“或许,是我当时一时鬼迷心窍,才会没有下手。”

客厅的某一角落里,一直藏有一个黑影,那黑影正在静静地听着外面那二人的对话。

杨羽突然起身朝车晓嘉走来,看着逼近的高大俊朗的身形,车晓嘉的心跳加速了节奏,她坐在沙发上,根本没有后退的可能,“杨羽,你……”

他突然俯过来,抱住了她,在她耳畔,轻轻地说:“这几年,我一直感觉到有人在暗中保护着我,我也越来越觉得,那个人就是你。告诉我,为了我,你承受了多少?当年没有杀掉我,雇主一定不会放过你的,这些年,你又是怎么熬得过来……”

车晓嘉看着天花板,泪如雨下。她为了这个叫杨羽的男人,这些年一直和来自各国各地的杀手、特工打交道,就为了保护杨羽,保护他不被别人杀了。

虽然她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想杀杨羽,但自见他的第一眼,她就无法向这个男人下手,从此,更是处处保护着他。

为了他能好好地活下去,她什么都肯做,哪怕是欺骗别的男人的感情。

当年,如果不是发觉夏一诺的能力如此强大,她也不会利用感情来找机会向夏一诺下手。夏一诺能力非凡,又来历不明,她不敢保证夏一诺会不会威胁到杨羽,不得已,她寻机邂逅夏一诺,让他爱上自己,等哪天夏一诺完全对她没有戒备,那么,她就可以把他除之而后快了。

“你为什么要骗雪鹰?”突然间,没有征兆的,御圣君出现在杨羽和车晓嘉身边。

车晓嘉赶忙松开杨羽,一下子站起来,戒备着御圣君,“又是你。”

御圣君再次冷冷地问:“为什么要骗雪鹰?”

“雪鹰?”车晓嘉眉头紧锁,这个词她不是很熟悉,“什么意思?雪鹰是谁?”

御圣君看得出来车晓嘉没有在说谎,如果她不认识雪鹰,那雪鹰当初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不是用雪鹰这个名字的,他想了想,换了名字,“夏一诺。”

“夏一诺?!”车晓嘉一惊,她能感觉到身体里的氧气被她一口气全部抽掉了,一下子胸口窒息得难受。

御圣君逼问,“你为什么要欺骗夏一诺的感情?从一开始,你并不爱夏一诺,你爱的,一直是他。”视线转到此时一脸纳闷的杨羽身上。

车晓嘉说:“你为夏一诺来找我的,还知道我骗夏一诺的感情,是他告诉你的吧?你是他的什么人?”

御圣君突然强硬地扑过来,把躲闪不及的车晓嘉压制在沙发上,死死掐着她的脖子,愤怒地问:“先回答我,为什么你要欺骗一个深爱着你的人的感情?”

车晓嘉眼角泛泪,一是她呼吸不了导致,二是她真心愧对自己当初欺骗了夏一诺的感情。被御圣君这样压制,她不怒反而轻轻地笑了一笑,没有绝望,有的,只是解脱之意,“你下手吧,我亏欠了他,我用死来偿还他的损失。”

杨羽抓过御圣君的手臂,使劲把御圣君给拉开。看到御圣君把心爱的人掐得快断气了,他的心都快碎了,“你这个疯子,你住手,把晓嘉给我放开。”

看到一向温文尔雅说话永远平稳的杨羽这次为了自己而咆哮了,车晓嘉扬起了一抹欣慰的笑,“……羽,谢谢……你。”

晕眩感越来越强烈了,车晓嘉慢慢闭上了眼睛。

御圣君在车晓嘉最后一丝意识消失之前,收回了手,起身退开到一旁。

呼吸道瞬间通畅后,车晓嘉一时接纳不住滚滚而来的氧气,要命地咳嗽起来,并大口大口地抽气。

杨羽很是心疼的把她扶好坐着,安抚着她的背,让她的气顺下来,然后拿过桌上的水杯送到她嘴边。看着她大口地喝水,他心疼地说:“慢点慢点,别又呛着了。”

御圣君转过身,背对那二人,掏出手机,拨打了雪鹰的电话。

此时雪鹰还在车晓嘉就职的公司里的休息室,等待车晓嘉的到来。接到御圣君的电话,他很讶异,“天佑,你找我?”

“我把车晓嘉的住址发到你手机上,立马赶过来,我在这等你。”

“喂!喂!天佑!”

雪鹰震惊了几秒后,立马跑出了休息室。

好友鸟儿的丈夫怎么会在车晓嘉的住处?

唐天佑怎么知道车晓嘉的住址?

唐天佑怎么知道他在车晓嘉所就职的公司里?

唐天佑怎么认识车晓嘉?

对了!唐天佑是鸟儿的丈夫,而车晓嘉的名片,是鸟儿给他的,那么,鸟儿一定是怕他出事才让她丈夫暗中……跟着他?

一定是这样。

除此,雪鹰找不到更好的理由解释御圣君为何在这座城市,还知道车晓嘉和他的事情。

雪鹰用不到十分钟的时间,就已经赶到车晓嘉的住处,原本是计程车司机开车的,他为了尽快赶到目的地,就取代了师傅,一路狂奔,把架势技术发挥到极限。

到了车晓嘉住处的门口,顾不上惊魂未定的司机,雪鹰立马下车,朝大铁门走去,铁门从内关着,他焦急地往里望了眼,大声喊道:“天佑!你在里面吗?”

客厅里的气氛原本很压抑,四个人或坐或站,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谁也不说话,直到外头传来雪鹰的声音,才把僵局给打破。

车晓嘉紧张地站了起来,虽然她一直想再见到雪鹰,当面跟他谈谈,但这么多年过去都没见过面了,突然要见面了,她多少有点不知所措。

俞心说:“我去开门。”

“我去。”说着,御圣君转身就往门口走去,在门口的时候,回头看了车晓嘉一眼,冷漠地扔下一句话,“他是军人,和杨羽扯不上关系。”意思是告诉车晓嘉,雪鹰不是来杀杨羽的,她不用再为了保护杨羽而想要去杀掉雪鹰。

车晓嘉一怔,军人?那么说,当初她误会了夏一诺了?她以为夏一诺和她一样,也是杀手,为杨羽来的。

雪鹰远远的看到御圣君向他走了过来,这个男人,能不能不要那么冷酷神秘让人一见热血沸腾?

雪鹰激动的同时也有着莫大的疑惑,待御圣君走到跟前开门的时候,他问:“是鸟儿让你暗中跟着我的?”

门已打开,御圣君拍了拍雪鹰的肩膀说:“兄弟,你的危机已经解除了,我留下来也没什么事,我就先回云山了。”

危机?什么危机?是怕车晓嘉再次想杀他吗?

雪鹰反应回来要问御圣君的时候,御圣君已经走远了。

一会,客厅里的气氛,再次压抑了下来。

俞心端了杯茶过来,放到雪鹰面前的桌上,“先生,很高兴再次见到你,我想,你和姐姐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那么现在都冷静下来吧,好好地谈谈。”当见到雪鹰的那一刻,她很激动,她没想到和他还有见第二面的缘分,也没想到,当年被丈夫的姐姐车晓嘉伤过的男人,就是他。

如今,他应该还是很爱车晓嘉的吧?可是,车晓嘉已经有了杨羽了……

“杨羽哥,我们去外外走走。”

杨羽会意,然后和俞心离开了大厅。

沉默了许久之后,车晓嘉真诚地道歉:“对不起。”

下午的阳光明媚温暖。

御圣君到地铁口的时候,给远在另一座城市的唐琳打去电话,并得意地笑了笑,“爱妃,任务圆满完成。”

正在家里后院泳池边和大嫂齐瑄翎一边喝着饮料一边沐浴着太阳的唐琳,格外讶异,“呀,才去一个上午就搞定了?”

“当年,只是一个误会,说开了就好。”御圣君一边下电梯,一边说。“倒是这次有个意外的收获。”

唐琳玩味一笑,“是么,什么收获?他们决定继续相爱下去?”

“不是,他们已经找到各自的归宿了。”

“啊,”唐琳本能地大惊,“这怎么可能呢,雪鹰当初那么喜欢车晓嘉,就算他如今放弃了车晓嘉,也不可能那么快展开下一段恋情吧。”

“世上无奇不有,说不定雪鹰还可能会爱上已婚女人也说不定。我要上地铁了,有什么话,等我回去再说。”

唐琳把电话递给周管家后,一脸纳闷地自言自语,“君君平时可不会乱猜测的,难道他发现了雪鹰爱上了一个已婚女人?”

见唐琳目光恍惚的看着一处自言自语,齐瑄翎在唐琳面前晃了晃手,“小琳,你在嘀咕什么呢?”

唐琳回过神来,摇摇头笑道:“没什么,对了大嫂,我头胎怀的是双胞胎,大嫂觉得,哪方面是我最该注意的?”

入口的饮料,差点被齐瑄翎喷了出来,她看着唐琳,非常讶异地问:“你怀的是双胞胎?”

唐琳很淡定地点点头,“嗯。有可能是龙凤胎。”

齐瑄翎羡慕道:“真幸运。”

唐琳却愁眉苦脸了起来,“别提了,大嫂觉得我幸运,可我一点也不觉得幸运,我好怕自己重蹈覆辙,我外婆当年也是怀双胞胎的,但最后只有我妈活过来。”

齐瑄翎说:“现在医学这么发达,六胞胎全部活下来母子平安的例子都有了,你还担心什么。”

“就是。”这话,是唐天恩说的。

唐天恩走过来,坐到唐琳身边,“别胡思乱想,对孩子不好。”

看到唐天恩,唐琳想到了唐天佑的书信。唐天佑在信中说,如果他没能从大御回来,就拜托她,让他的姐姐唐天恩继承他的一切。

“姐,你最近有什么打算吗?”唐琳拿过唐天恩的手,轻轻握着。“索马里就不要回去了,留下来和天佑一起管理集团怎么样?”

唐天恩苦笑,“我可不懂得管理,没毁在我手里,已经很不错了。我和索迪商量好了,等你和天佑的婚礼结束后,我们两个就回索马里了。”

唐琳焦急了不少,“这么快回去吗?为什么不留下来?大唐集团是家族企业,有一半是姐的,姐怎么……”

“我知道你的意思。”唐天恩听出唐琳话中的意思,她耐心地说:“大唐集团之所以有今日,几乎都是天佑的功劳,我都没帮上什么。我只想要一份平平淡淡的生活,只想和索迪组织一个平凡的家庭,这就是我最大的心愿。”

身为豪门千金的唐天恩,居然想要过普通人的生活,唐琳有点意想不到。不过每个人的追求都不同,她又怎么有权力安排别人,“姐,你真是这么想的吗?”

唐天恩点了点头,“嗯。你们的婚礼,你父母安排得怎样了?”

唐琳说:“平时天佑从不在媒体前露面,就怕媒体记者乱写,所以这次我们的婚礼,并不对外开放,只请一些亲朋好友参加而已。”

晚上七点,御圣君回到家里。

唐琳在客厅里看着书,看到御圣君回来了,马上把书本放下,起身迎上去,“君君,你回来了,今天辛苦了。”

御圣君柔柔一笑,揽过妻子回到沙发坐下,“今晚怎么喜欢在这里看书了?特意等我回来的吗?”

心事被看穿,唐琳心虚地捏了捏耳垂,傻笑,“才、才没有。”

“今天,在车晓嘉的家里,觉得有点不对劲。”这种感觉,已经在御圣君心头盘旋了很久了,“但又说不上来是什么,又觉得像有一股很强的力量存在。”

唐琳笑了笑,“你一定是坐车久了,有了错觉,先去洗澡吧,洗了澡吃了饭,再好好地睡一觉,别管他们的事了。”

“好,听爱妃的。”御圣君不再纠结心头的那股不安。

次日上午九点,杨羽把他和车晓嘉的行李箱放到车子的后备箱里。

车晓嘉在门口捧住俞心的手,再三叮嘱道:“我和杨羽去国外的分公司办事,要四五天才能回来。我会尽快结束国外的事情回来照顾你的。你的预产期在下月,我不在的这段期间内,一定不要到处跑,有什么事,吩咐阿姨去办就可以了,知道了吗?”

俞心点点头说:“我知道了姐,你和杨羽哥快去机场吧,迟到了就搭不上今日的飞机了。”

“阿姨,照顾好二少奶奶。”吩咐了站在俞心身边的中年女人后,车晓嘉这才放心地上了车。

一会目送杨羽把车开走后,俞心转身回了屋里。在客厅刚坐下,她的手机就响了,她接过,“你好。”

“请问是俞心小姐吗?我这边是医院,你父母出了车祸……”

没容对方把话说完,俞心匆忙地上了楼,拿过包包和外套,又急忙下楼。她正要准备出门前往隔壁的城市的医院找父母,结果在听到厨房那边的响声后,她减少了自己的动静,小心翼翼地往大门走过去。

这时,厨房里正在忙碌的阿姨,一边切菜,一边说:“二少奶奶,我正在准备煲汤,十二点就可以喝了。”

“好,我知道了,那你煲好一点。”俞心尽量从容地回了阿姨一句,然后趁阿姨在厨房忙碌之际,赶快逃出了别墅。

在别墅附近的路口,俞心上了一辆计程车,“师傅,去云山市市中心医院,麻烦您快点。”

今天的天色,有点阴沉,似乎会有一场大雨。

在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下的斑马线边,雪鹰吸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看着车来车往的十字路口,眼神茫然。

他和车晓嘉的感情,随着车晓嘉的解释,已经尘埃落定了。只是心结打开了,他应该落得一身轻松回部队的不是吗?为何比以前更惆怅了?忽然间,觉得没什么动力迎接未来了一样,这种感觉,令自己很颓废。

绿灯亮。

他把烟头丢到花丛里,然后和拥挤的人群走过马路。

红灯亮了,有人闯红灯,然后四面八方的车辆猛刹车——计程车突然撞上前面的大卡车,俞心的头撞向了车头。

不一会,司机挤出安全气囊朝外大声喊:“救命啊,这里有孕妇,快来救救她……”

十字路口已经堵得水泄不通,很多车辆还在相互打撞。

雪鹰才走过斑马线,躲过了一劫,他听到后面传来撞车的声音,于是回头看去,很难想象,下一秒会看到这样一幕。

那辆载着俞心的计程车,距离雪鹰很近。雪鹰听到司机的求救声,马上朝计程车奔去。跑到计程车边,看到副驾驶座没有安全气囊弹出,而俞心已经撞破了额头晕过去了,心,顿时揪紧成一团。

“俞心。”雪鹰不是一般焦急和担忧,他奋力把车门打开,除去俞心身上的安全带,小心翼翼地把她抱出来。

120还没有来,雪鹰抱着俞心冲出拥堵的十字路口,“俞心,你要坚持住,你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一场下雨,一点征兆也没有,就覆盖了了这座城市。

雪鹰抱着俞心,淋着雨,不停地冲啊冲,四面八方的街道都已经拥堵不堪了,根本无法乘坐车子去医院。

雨水敲打着俞心的脸庞,她被冰凉的感觉惊醒了,疲惫地眨了眨眼睛,看着这个抱着她的男人,她笑了,那是感动的笑。

但是,腹部的疼痛,很快夺走了俞心所有的意识,她再度昏死了过去。

与这座城市相连的云山市,天色却如昨日一样,阳光明媚,没有一丝下雨的征兆。

御圣君在办公室接到雪鹰的电话,意外的同时,也为俞心的遭遇感到难过,“希望她和孩子都能从急救室里平安出来,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尽管找我。”

“总裁。”高大帅气的男秘书敲了敲办公室的门,然后走进来,“一楼前台有位姓唐的小姐,要找您。”

“有什么需要,尽管找我,你也别太担心了。”向电话那头的雪鹰说了句后,御圣君挂断电话,放下手机,看向秘书kin,“什么事?”

kin说:“前台有位姓唐的小姐找您。”

御圣君想,姓唐的小姐,那一定是唐天恩找自己,“赶快请她到我办公室。”

“是。”kin说了声就离开了。

一会,御圣君看到到来的不是唐天恩,而是唐琳的时候,他没有激动,反而心生一股不安。他第一次说话带着怒气,“你怎么来了?”

他那威严愤怒的表情,往往只有对待他的臣子的时候,才会有。

这一刻,看着他当面冲自己愤怒地说话,唐琳的心犹如被万千的针扎在心头一样的疼,她想歪了,以为他不希望她到公司里,妨碍他。她的眸子,一下通红了许多,沙哑地问:“我、我来看看你,不……可以吗?”

胸口就像被巨石堵住了一样,难受得她都喘不过气来了。

御圣君看到她眸子里的泪光,心头一紧。他从来没有这样对她说过话,一定是他的语气把她伤到了。

“对不起。”他快步走过来,一把把她拥住,尽最大的努力把声音变得温柔,“我不是要教训你,我不是不希望你来,我是太担心你了,要是你在来的路上出了点什么事,我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的。刚刚雪鹰打电话来告诉我,俞心出事了,有可能孩子也不保,我看到你来找我,我这才……”

原来是这么回事,他是刚刚知道有孕妇出事,在过度担忧的情况下,才会冲她发火的,实则是太过关心她,才会这样。

误会解开后,唐琳把御圣君松开,吸了吸鼻子后,笑了笑,“没事,我现在不难过了。”

他把她扶到沙发坐下,他满心的担忧,还是没有消失。在21世纪里,最多的灾难,就是车祸了,他怎么会不担心。“以后要来看我,先给我电话,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来。”

唐琳失笑一记,瞧把他担心成这样。“君君,我才有身孕一个月,一个人出门还是可以的。刚刚你说谁出事了?”

御圣君说:“俞心出事了,她出了车祸,被雪鹰正好碰上送到了医院,现在还在急救室。俞心是车晓嘉亲弟的妻子,几个月前,亲弟已经因病去世了,目前,只剩下俞心一个人,还有即将出世的孩子。”

唐琳想到了什么,“君君,你说的雪鹰有可能爱上的已婚女人……不会是俞心吧?”

回忆了一下,唐琳记起了一个人,那就是上次在地铁里见到的那个已经差不多有九个月身孕的女人。她还清楚地记得,出地铁站后,是车晓嘉去接那个有身孕的女人的,莫非,那个女人就是俞心?

俞心的丈夫已经去世了,那么雪鹰的确有机会和俞心走到一起,只是……俞心会接受吗?雪鹰会去追求吗?他们二人之间的悬殊还是很大的!

焦急地等待了一个小时,雪鹰终于等到急救室的门打开了,他首先看到的,是护士抱着一个婴儿出来,那婴儿并没有哭。

“护士小姐,大人怎样了?小孩怎样了?”雪鹰焦急不安地问。

护士说:“大人还在抢救,能不能熬得过来,就看大人的造化了。这孩子提前一个月出生,很虚弱,随时都有可能断气,我们医院会尽全力保住这个孩子的,但孩子最后能不能度过这一关,还是得看他的造化。”

雪鹰焦急地拜托道:“医生,无论如何,希望你们能保住孩子,花多少钱和人工也没关系,我都能出。孩子他妈若是没了孩子,一定会活不下去。”

“我们会尽力的,孩子他爸,你也不要着急,请耐心等候医院的通知吧。”护士说完就抱孩子走开了。

护士那一声“孩子他爸”,雪鹰听在耳里,震撼在心。多么简单而又意义非凡的称呼,他如今……与这个称呼有缘吗?

雪鹰在这边等结果,唐琳也在那边等结果。她坐在御圣君的办公室里,看了一本又一本的杂志,一直等着雪鹰来电。

御圣君倒是比她淡定,一直在处理助理夏冬送来的文件,期间,还和夏冬就项目的事,聊了好久。她听着,但没有插话,花痴一样盯着御圣君工作时认真的表情。

原来在谈公事的时候,御圣君也这么迷人的。

这会,御圣君去会议室开会一有好一会了,唐琳一个人坐在办公室的沙发上,给苹果削皮。

kin送了一杯热牛奶进来,“夫人,牛奶,请饮用。”

唐琳感激一笑,“谢谢,先放着吧,我削了这只苹果再喝。”

她削苹果的速度很快,不仅没有伤到手,而且苹果皮也没有断。这种神乎其技的刀技和速度,就算是常削水果的人,也未必做得到。

kin露出了极其崇拜的表情,“夫人,您的刀法真厉害。”

唐琳呵呵一笑,“是么,还行啦,比起你们总裁,我还只是小学生的水平,他呢,已经是博士的程度了。”打量了kin一眼,这位身材虽不高大,但很秀气的男人,蛮有好感。“我还以为每个大老板身边的秘书,一个是个身材奥凸有致、漂亮的女人,看到你,我有点意外了。”

kin没想到总裁夫人是这么开朗健谈的一个人,他还以为是一个妒忌心很重,架子很重,又打扮得很华贵庸俗的女人。可眼前这个女人,他不但没发现有妒忌的行为,一点架子也没有,更让他吃惊的是,夫人的打扮很简约。这个夫人是极其漂亮的,公司上下公认的大美女是财务部的经理,但远没有夫人一半的漂亮。

kin无奈地笑了笑,说:“当初应聘的时候,我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没想到,总裁一眼就‘相中’了我。”

如果不是肯定唐天佑并没有倾向同性的心理,唐琳差点以为唐天佑当初招了夏冬和kin两个这么好看的男人,是因为他喜欢男人的意思,可事实正好相反,唐天佑只是想免去不必要的麻烦而已。

kin说:“夫人,你别误会,总裁不招女秘书的原因,是不想让公司的人乱嚼舌头。”可是,就是有些人天生爱八卦,以为总裁招男秘书,是有那方面的爱好。直到如今,这些八卦还在公司上下流传,奇怪的是,总裁一直不闻不问不予理会,好像这些事情无关紧要一样。

唐琳笑说:“我没有误会,我知道情况和表面上的不一样。如今总裁的左膀右臂只剩下一位了,纪助理离开公司,有没有继续招助理?”

“纪助理要离开公司?”kin很震惊,“难怪这些日子都不见纪助理到公司来。”

唐琳说:“她只是还没有回来办理离职手续。”

“kin。”御圣君开会回来了。

人未到,气场已到,让kin本能地转过身来,“总裁,什么事?”

御圣君把手上的资料本给他,“熟悉一下里面的项目,这些项目从现在开始,就由你来全权负责了。”

kin看着递过来的资料本,惊得他五雷轰顶,咂舌道:“总、总裁,这不是、不是真的吧?”

“没必要跟你开玩笑。”御圣君直接就把资料本硬是塞到了kin的手中,并放下狠话,“有不懂的地方,找夏冬帮忙,这个项目,一定要给我办好了。”

kin苦着他清秀的脸,想说又不知道说什么。

唐琳暗暗偷笑,这个kin,御圣君是有意栽培他,让他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他竟然一点也没感觉得到。

“别给我弄砸了。”御圣君放下一句狠话后,拿过外套穿上,过来扶起唐琳,“亲爱的,我们回家吧。”

目送上司和上司的夫人离开后,kin还没有反应回来。

回到家里,雪鹰才打电话给御圣君,御圣君听着雪鹰的语气,不是很好。“俞心还在急救室,医生几次下达病危通知……”

看到御圣君挂断电话后愁眉不展,唐琳关心问:“君君,怎么了?”

他认真看着她的眼睛说:“医院给雪鹰下达了几次病危通知,俞心有可能真的……救不活了,我想去一趟医院,用内力试试。”

毕竟关乎一条人命,唐琳不想阻止御圣君,但就是怕他为了救人而使用内力过度,“君君,那你去吧,但要适可而止知道吗?”

“好,我会注意的。”没再多说什么,刚下车的御圣君,立马又上了车,独自一个人开车离开了家。

看着远去的车辆,一股不安涌上唐琳的心头。

正文 807御圣君半道上遇上女鬼!

夜风清凉,伴着不大不小的雨。

一辆高级华贵的轿车如同疾风一样,驶过一级高速公路,附近一带都是自然区,没有房屋,只有一条通往另外一座城市的公路。

华贵的轿车,在这个漆黑的夜里穿行,只有光芒微弱的霓虹灯陪伴着,往公路的尽头闪电般驰去。

在密林深处的公路旁,立着一块标识牌,指示经过此道的车主前方有两处弯道,分别是通往两个不一样的城市的要道。

三米高的标识牌下站着一抹昏黄的单薄的身影,穿着鹅黄色的雨衣,御圣君的车逼近时,灯光从那抹单薄的鹅黄色身影上一掠而过,灯光聚在人影上的刹那,泛着强烈的光芒,犹如深夜中突然乍现的鬼光。

御圣君把车开到最大,车子是一闪而过的,只见一抹亮光在余角内一闪而过,似有一个单薄似鬼的女子在向他的车招手,希望他停下来的意思。

车子在拐弯处,猛然停下,御圣君回头望去,后方的道路除了看不到尽头的昏黑,什么也没有。

正要继续开车时,只听车门哒的一下被打开,一秒的功夫又嘭的一声关上了。

御圣君刚转回来的头,再次转了回去,只见,后座里坐着一个阴森森的黑影,穿着雨衣,戴着雨衣的帽子,垂着头,双手不知在忙碌着什么。

突然,一张湿哒哒却娇小精致的俊俏脸蛋抬起,朝着御圣君露出了荀灿的笑容,并向御圣君伸来她湿哒哒的手,“帅哥,麻烦送一程,谢谢,这些钱够我的路费吗?”

原来低头忙碌的时候,是在掏钱,还以为她想装鬼吓他。御圣君一脸闲淡的看看女子手上的几张散钱,再看看女子的脸蛋。娇小俊俏,好似刚摆脱稚嫩的二十出头少女。

御圣君狐疑了,在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一个才二十出头的少女,怎么敢有胆量在此,“你怎么会在这种地方?”

“今天和同学参加户外骑行,我骑得慢,掉队了,又被大雨困在了附近。”少女把戴着的雨帽放下来,她梳着一个花苞头,只是有些凌乱,刘海细碎,此时还沾有不少的雨珠,这样的充满潮流气息的发型和嘴唇上淡紫色的口红,证明她还是一个学生。

“钱收回去,坐稳。”说着,御圣君转回头,准备开车。

少女突然起身双手伏在他的座靠上,热情地问:“咱们什么时候到云山市?”

“云山市?”御圣君一愣,随后转头纳闷的看向后方的少女,由于少女伏在座靠上说话的,他一转头,就近距离地对上少女俊俏的脸了,淡紫色有点小性感小慵懒的小嘴在嘟着,很可爱,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不时地眨着眼睫毛。

如果是别的男人,或许会被这个少女的纯真所打动,但在御圣君眼里,就是不谙世事的小屁孩。“你要去的是云山?”

少女很是勤快地点了几次头,生怕御圣君看不懂。

御圣君说:“可我要去的不是云山,我是从云山出发的,反着走。”

“那怎么办呢。”少女慌了,“这么晚了,又是下雨天,又没有躲雨的地方,又没有车经过,而且单车又坏了,身上一百块钱都不够,怎么回去……”说着说着,吸起了鼻子来,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御圣君无力地摇摇头,坐正回来。少女就是少女,情绪怎么那么容易产生。“我去的是a市,这样吧,我送你到a市的客栈住一晚,给你车费,你明天自己搭车或坐地铁回来?”要他放她一个人在了无人烟的林子里度过*,他还真不放心。

少女破涕为笑,之前的热情又回来了,“谢谢大哥,你人不仅帅,而且又这么好。大哥你叫什么名字?我叫萧美楠,大哥你呢?”

小美男?御圣君苦笑,这少女,人特殊,名字也特殊。他一脸闲淡,似很不想说话,“坐稳了。”

车子重新行驶。

“大哥你真帅,你肯定是哪位明星对不对?”

“大哥你这么帅,有女朋友了吗?我当你的女朋友怎么样?”

“大哥你帅得这么明显,不可能没有女朋友的,一定是结婚了对不对?大哥的爱人一定也和大哥一样这么好看吧?”

“大哥你怎么不说话呢?是不是长得帅的男人,基本都不说话的?”

这一段路途的气氛很阴森,尤其是在夜雨里,氛围被渲染得如同鬼域一样,但是有了这位叫萧美楠的少女,这一段路,变得一点也不阴森了。

抵达a市后,御圣君在一家中等级的酒店外,把车停下。他没下车,掏出钱包,拿了几张百元钞票,递给后方的萧美楠,“你今晚在这住……”

呼噜~呼吸声有些重,看来是完全熟睡的状态。

看着已经卷缩在后座用湿漉漉的雨衣盖着身子睡觉的少女,御圣君无力地摇了摇头,失笑一记。

一会,御圣君一脸黑线把萧美楠从酒店里抱了出来,心里很不爽的骂了句,“出门也不带身份证,活该过这么狼狈的夜。”

把萧美楠放后座重新躺下后,御圣君回到驾驶座,重新开车,往市中心医院的方向去了。

医院里,急救室外,雪鹰焦急等待了十多个小时,终于看到急救室里全部穿白褂的男人出来了。

“医生!”雪鹰焦急地朝最前面那位穿着白褂的男人迎上来,“我朋友她……”

医生满脸的疲惫之色,遗憾地摇摇头。

看到医生的反应,雪鹰的脑子轰然响了一下,他身形往后跌了几步,不相信地摇着头,神色极其痛苦,“不,不会的,她一个人挺着个大肚子乘坐地铁都敢,那么坚强的一个人,怎么可能……”悲痛得跌靠在了墙角。

“唉。”医生轻叹一声,“我们医院已经竭尽全力了,但还是……先生,请节哀顺变吧。”说完,和身后的几个医生和护士离开了。

急救室的大门敞开着,上面原本亮着的灯,已经不亮了。比起现在这个样子,他更喜欢亮灯时的状态,至少……她当时还是活着的。

两名护士把盖上白布的俞心推出来,雪鹰脚步如同灌了铅一样,一步一步,艰难地靠近俞心的身体。

从没想过,他会因为见过两次面的女人,悲痛到这种地步。

想要最后一次握一下俞心的手时,雪鹰脑海中瞬间闪过一道灵光,被他捕捉下来,“对了!”

“不准把她送去太平间。”雪鹰严厉地命令了两名护士一句,赶忙掏出手机,拨了上司高文的电话。

高文此时正在部队的技术部与木子李紧张地盯着屏幕上红色的点在移动,木子李戴着耳机,他对耳机的麦,迫在眉睫的语气道:“九尾狐,距离目标还有十五米,注意观察你的周围,别暴露了。”

恼人的铃声突然传来,高文不耐烦地接过,“雪鹰,我正在跟紧九尾狐的任务,有什么事等我们结束了再说。”

“喂!喂!首长!”雪鹰心急如焚地喊了几次,接着又打过去,可是这次传来的不是高文的声音,而是客服的声音。

“您好,您所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雪鹰绝望得后退两步,“怎么这个时候关机呢……”

看了一眼被盖上白布的俞心,雪鹰重新振作起来,他不再打高文的电话,而是打了海龙的电话,“喂,海龙,你在哪?我需要部队研发的续命药。”

“谁出事了?”电话那头的海龙正在韩瑞希的家里,和妻女玩耍着。

看到是雪鹰的来电,海龙想,雪鹰大部分找他都是说公事的,他不想影响到到妻女,于是和妻子韩瑞希打了一个手势,然后到屋外接听。

一听到雪鹰说要部队里已经在一年前禁用的续命药,海龙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上。部队里的续命药,只给部队里的人使用,而且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才能使用的,他很担心是哪位队友出事了,命在旦夕。

雪鹰焦急地道:“别问我谁出事了,我急要,你在哪呢?”

海龙说:“我在瑞希的家里,还没回云山,到底出什么事了?”说到这,语气里多了份提醒之意,“雪鹰,一年前,部队已经严禁我们使用续命药了,更不可以用在部队以外的人身上,这样你会被送上军事法庭的。”

雪鹰因过度在乎俞心的生死,一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对海龙咆哮,“少废话,你到底给不给我送来?”

海龙甚是为难地说:“我就算想给你送去,我也没有续命药啊,部队禁止所有人使用续命药后,我都把所有的续命药交回部队了,手上没有。雪鹰,不管你现在遇到多大的困难,你可千万不要违法行事啊。你现在极度不冷静不理智,你需要冷静下来……喂?喂喂?雪鹰?雪鹰……”

“为什么!”雪鹰愤怒地挂断电话,正要扬手把手机摔烂了的时候,手机突然响了,海龙来的电话。

海龙在这边紧张焦急地等待着,“雪鹰,你倒是接电话啊,急死我了。”

韩瑞希在门口这边看着背对着自己的海龙,深深一叹。

雪鹰冷静了一些,接过海龙的电话,看着被白布盖着的俞心,淡淡而苦涩的语气道:“或许,我的生命中不应该出现女人的,我只会克她们……”

海龙焦急地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你什么时候也这样迷信了,你听我说,千万不要做什么傻事,鸟儿是今年回来的,或许她手上还有续命药,我不知道她有没有已经把续命药交回部队,你打她电话问问她有没有。”

海龙的话,让雪鹰如获至宝,“海龙,谢谢你,多亏你想起了鸟儿,那我现在就给她打电话。”

大雨滂沱。

御圣君把车刚停在医院外,唐琳的手机就响了。他为了给妻子减少辐射,就缴了她的手机,一直带在身上。

御圣君看了看医院的门口,大雨已经把外面的景色朦胧了,这会的雨,下得比之前大了许多。他一边取下安全带,一边接过雪鹰的电话,“你好。”

雪鹰听到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愣了一下后,小心翼翼地问:“天堂鸟?”

来电的号码没有备注,应该说,这个手机里没有存着任何人的电话,都是没有备注的来电和没有备注的拨出去的号码。

唐琳是特种兵,为了防止手机丢失影响到自己的身份,大部分熟人的号码,她都是记在大脑里,没有备注在手机身上,而且,这不是她常用的手机,这是高文在她住院期间,送给她的,一直用到了现在。

御圣君听到对方说‘天堂鸟’,立即就知道了是唐琳的同事,而且,他也听出了电话那头的声音是谁人,“雪鹰吗?我是唐天佑!”

雪鹰愣了愣,“天佑?鸟儿呢?我找她有急事!”

御圣君说:“鸟儿的手机在我身上,她并不在我身边,有什么话,一会见面再说吧,我已经在医院外面了。”

“在外面了?”雪鹰愣是没能消化御圣君的那句话。

萧美楠还在睡。

御圣君下车前,把外套盖在萧美楠身上,然后打开车内的暖气,就下了车往医院走去了。

雪鹰看到御圣君的到来,犹如看到天神降临一般,无法用言语可形容得出来。冷冽的眸,沉稳高贵的气质,优雅而气势的脚步,修身的黑色马甲搭配长袖的白色衬衫,而衬衫的袖子被拽到臂弯处,露出强而有力找不出缺点的一双手臂……这种男人,无论是在外形上,还是气质上,根本找不出缺点,这个世上,真的存在有这种神一般的男人吗?

御圣君快步走到雪鹰面前,气质从容语气迫切地问:“我接到你的电话,立马就从云山赶了过来,俞心怎样了?”

如果不是知道他是鸟儿的丈夫,雪鹰真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喜欢俞心的,居然会从另一座城市赶过来。

御圣君猜到雪鹰此刻的心思,他好生说:“有什么话,回头再说,告诉我,俞心她现在的情况。”

雪鹰淡淡而充满悲伤的视线,缓缓落到护士旁边的俞心身上,“医生说,他们已经尽力了,如果我早点想到部队里的续命药,或许,还能救回她一条命。已经脱离急救室这么久了,就算续命药送来了,也无济于事……”

续命药?御圣君不由得想到在大御那会,唐琳从现代带来的一种神奇的药物,不管那个人重伤到什么程度,只要还有一口气,或还有一点点生命迹象,只要使用那种药物,就能神奇般地好起来。当时,唐琳还用了那种药,救了一峰的。

“我看看。”御圣君不死心,不亲自给出事的人把一下脉搏,他不会那么早肯定人已经没有生还的可能。

他走到俞心的身边,从白布里把俞心的手拿出来,三指放在俞心的手腕上一动不动地过了几秒后,紧缩的眉顿时舒展。

御圣君顿时一笑,把盖着俞心的脸的白布撩下,“你果真是个坚强的女子,幸好你遇到了我。”

雪鹰不解御圣君这抹笑容,医院都判定俞心已经救不活了不是吗?

“把她送入vip病房里。”御圣君吩咐两名护士。

两名护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对这两个大男人的行为和言语不解。死人应该送去太平间的不是吗?

见护士们顾虑,御圣君又说:“有什么事我担着。”

两名护士不敢说什么,依言行事。

御圣君走入vip病房里,对那两名还没有离去的护士说:“你们先出去,麻烦把门关上了,谢谢。”

两名护士照做,出去后,把病房的门关上。

雪鹰走到*边坐下,握着俞心的手,眼眶湿润,“如果你还有机会活下去,就算你不给我机会,我也会保护你们母子,直到我最后一口气不在了。”

“你会有这个机会的,现在,请把她暂时地交给我吧。”御圣君说着,上去把俞心扶起来坐着,然后他盘腿坐在俞心的身后。

这个看似熟悉又让人不明白的姿势,让雪鹰很费解,“天佑,你在干什么?”不要告诉他,是在学武侠电影里拥有内力的人给伤者疗伤。

御圣君没有说话,全神贯注在运动内力之上。他缓缓把双手贴在俞心的背部,双掌上下交错转换,只见,缓缓有气体冒出。

雪鹰看傻了眼,这一幕,他怎么也消化不了,“这、”

源源不断的内力,从御圣君的身上通过双臂流入俞心的体内,起初,他的双掌上下交错的速度比较平缓,可到了后面,俞心脸色渐好,他的额头渐有汗珠时,双掌迅速利落地挥动几下,然后重重地贴在俞心的背上,一时气势不可挡。

俞心当即闷喝了一声,眼皮也在这时动了动。

正文 808他和御圣君不是一个档次的!

雪鹰见状,激动不已。他仔细盯着俞心几秒后,看向御圣君,见到御圣君额头上有汗珠,他本能地联想到电影里的画面,当一个有内力的人给伤者疗伤到冒汗的时候,也就说明,这个有内力的人,面临内力耗损精神力越来越不佳的局面。

雪鹰想让御圣君住手,现在他顾不上好奇御圣君怎么会有内力这件事,满心担忧着御圣君为了救俞心会出事,但又怕出声会打扰到御圣君。

正当雪鹰焦急得不知所措的时候,御圣君缓缓收了手,并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下来,把俞心扶下躺好。

“你还好吗?”雪鹰迫切地问。

御圣君拿过*头柜上的纸巾擦拭掉额头的汗水,“还好,只是发功过度了一点。俞心的情况很危险,我也不能缓着来。”

“你……”雪鹰想打听一下御圣君会内力这件事,但又不知如何开口。他是个凡事都讲究科学的人,内力这种事,他不是很相信会有。

御圣君知道雪鹰想要问什么,但他是古人的身份,还是不要揭穿得好,免得一传十十传百,他会被当成很多疯狂组织的实验对象,到时,处境就不妙了。“我这种能力是天生的,你不要觉得奇怪。”

对方用天生的能力救了心爱的人,用途不是坏的,自己怎能去怀疑对方呢,雪鹰为自己的行为感到惭愧,“谢谢,若是没有你,俞心恐怕……”

御圣君看了安静躺着的俞心一眼,对雪鹰如实道:“我会无条件伸出援助之手,并非我心地善良爱帮助人。”

雪鹰惊讶,什么,这个男人不是真心实意要帮人的?

“我之所以伸出援助之手,第一个原因,是因为你是我妻子的同事,我不想让她为你的事担心,第二,那天你来a市见车晓嘉,我从地铁一路跟踪你,说实话,我最大的收获,是俞心这个坚强的女子,让你产生了保护欲,所以,我想成全你们,只要她不死,你们还有一起走下去的机会。这第三个原因很简单,俞心是个坚强的女子,很符合我救人的风格,所以,你以后要好好珍惜她,别错过了。”

御圣君的一席话,让雪鹰的内心震惊不已。这个男人的心思真的很让人难以捉摸,看似是乐于助人,实则是喜欢按喜好、心情行事。

“别尝试洞悉我,这样你会很纠结的,我去给你们买点吃的回来。”御圣君说完,优雅一笑,走开了。

雪鹰回头望去,御圣君高大挺拔的背影,身为男人的他,都会惊叹。他雪鹰的外形在部队里,没有谁比得过,大部分的人都觉得他是神一样的存在,可是,今天,他才发觉自己在那个男人的面前,再平凡不过。究竟,天堂鸟的丈夫,是何方神圣?

雪鹰不知,放在如今这个世界来讲,他和御圣君不是一个档次的,他的上面还有高文,高文上面还有更高的领导,而御圣君是皇帝,只能和拿现今的主席总统首相国王来比,试问,一个小兵跟第一领导比较,比得了吗?

走到医院门口,御圣君看了看天,还是大雨滂沱不肯停歇,这雨,估计下一整夜也不会罢休的。

回到车里时,御圣君身上的衣服已经被雨水打湿不少,他往副驾驶下方的抽屉找了找,看看里面有没有伞。

这时,缓缓有把糖果色的伞被人递了过来。

御圣君的视线顺着糖果色的伞向后方望去,萧美楠斜着头笑米米地说:“尽管用,不用跟我客气。”

有点嫌弃的瞟了萧美楠一眼,御圣君把伞拿上手,“要不要吃东西?”

“要要要,我都从下午饿到现在了。”萧美楠赶忙用频繁的点头来表示自己的心声。

“等着。”御圣君淡漠的说了句,然后下车,打开糖果色的伞后,对又小又花花绿绿的伞,摇头表示很难接受。

他走后,萧美楠觉得有点无聊,穿上雨衣下了车,往医院门口跑去了。

在医院大厅里的休息处找了个位子坐下来,她一边脱下雨衣,一边环视了一眼周围的情况,现在才八点多,医院里还有许多人进进出出。

有一个穿着白褂,戴着口罩,身材很高大健壮的男人,往里进去。

萧美楠注意了那个男人的脚一眼,那个男人穿着一双被擦得很光亮的皮靴,像军用的那种,穿的是黑色的西裤。

“手好脏哦,大哥应该快买食物回来了,我先去洗洗手再回来吃吧。”说着,萧美楠高高兴兴去找洗手间。

只是,萧美楠才走到洗手间的门口,突然一袭冷意逼近,一只大手从她身后伸过来,用沾了令人快速昏迷过去的药水的布,用力捂住了她的鼻子,她顿时眼神露出惊恐,抓着来人的手臂挣扎了几下,然后昏了过去。

御圣君提着一堆食物回到车里,没看到萧美楠在,愣了一下,然后进了医院。他想,那小屁孩应该是内急上厕所了,或者呆车里无聊到医院里逛了。

没有先去找萧美楠,御圣君而是拿着食物去了俞心所在的vip病房。

病房里,雪鹰坐在病*边,两眼不离注视着安睡着俞心。

“孩子应该没多大问题吧?”御圣君把手上的东西拿到桌子上放下,询问起雪鹰俞心生下的孩子。

雪鹰说:“护士来过,说孩子没有大人严重,只要这些天放在保温箱里,很快会和正常的婴儿一样。”

御圣君点点头,“嗯,那孩子和孩子的母亲,你这些天要多加照顾了。我今晚会在这座城市度过一晚,明天早上回云山,期间,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母子如今都度过了危险期,剩下的事情,我一个人能搞定,天佑,你去休息吧。”

“那好,我先离开了。”

御圣君走到门口的时候,雪鹰的电话响了,他看了手机屏幕一眼,是一个没有备注的号码,但他很快就接了过来,“火狼,你找我?……首长在跟紧九尾狐的任务,以防打扰到,已经关机了,怎么了?……什么,有危险?”

闻声,一道冷光掠过眼眸,前脚已经迈出门槛的御圣君,倏然停下来,转头望去。

“你要保护的人在哪?……这么巧?好,在你赶来之前,这里我尽量帮你给盯着。”说完,雪鹰挂下电话,一脸凝重之色。

御圣君走回来,问:“火狼怎么了?”

雪鹰说:“我们团长的一个线人掌握了一个贩毒组织的线索,但线人今天出事了,正好火狼在a市,团长把这个保护线人的任务交给了火狼,但火狼对线人的情况并不了解,火狼本来打电话给团长了解一下线人的情况,可团长的手机已经关机了。火狼已经往这里赶来了,只是担心有人先下手为强除掉线人,所以问问我是否在部队里,让我去找团长。这样吧天佑,你帮我先看着一下俞心,我去外头看看情况,顺便让医院的人把线人给转移。”

御圣君利落地点了点头,一丝也没有犹豫就做出了选择,“好,你去吧,这里我看着。”

“真是麻烦你了。”感激了一句后,雪鹰快步走出了病房。

雪鹰走后不久,御圣君走到病房门口看了看,这时,有一个身穿白褂医生打扮的男人,推着医用*往里走,医用*上躺着一个人,用白布盖过了全身。

男人的目光充满杀气和冷意,没有给御圣君一种是医生的感觉,尽管男人穿着白褂。

男人似乎感受到了御圣君的目光,冷而迅速地扫了御圣君一眼,然后推着医用*快步走过了御圣君面前。

御圣君目送那个男人远去后,转身想回病房里,可是,压在心头上的不安让他的脚步无法移动。他的嗅觉很好,刚刚那个男人经过的时候,他分明闻到了一丝微弱的、熟悉的味道。

他的嗅觉是非常好的,但向来只有非常熟的人,他才会记住对方的气息与味道,只要对方在身边某处,他都能感觉得到,反之,如果不是非常熟悉的人,他会自动忽略掉对方的气息与味道。

那个味道有点熟悉,但也仅是有点熟悉,不在他的非常熟的人范围内,好似这个味道自己是刚接触不久的。

一名护士经过。

“护士小姐,麻烦你帮我照顾一下里面的病人好吗?我去一趟洗手间。”御圣君拜托护士。

“好的没问题,先生去吧。”

“谢谢。”得到了护士的点头后,御圣君感激一笑,然后往那个男人走去的方向跑去了。那一丝微弱却熟悉的味道,是萧美楠的,他很确定。

医院的一楼内,某间重症病房的门,被人打开了。那人推着一架医用*进来。

病房里躺着一个几乎全身被纱布缠住的中年男人,一只脚更是打着石膏吊着,呼吸只能靠呼吸机来索取。

来人正要去把病人身上缠着的线啊氧气罩什么的摘下来时,御圣君阴冷玩味的声音从来人背后传来,“怎么、你是要把病人换了?”

正文 809御圣君:杀不杀你,我说了算

男人冷眸一转,瞪向门口的御圣君,彼时,也掏出了手枪向御圣君对了过去,嘴角勾起一丝狰狞的弧度,“呀,被你发现了,这下我不杀人是不行的。”眼神倏地冷下来,扣动扳机,“去死吧!”

御圣君身形一闪而去,比猎豹还快的速度。

“呃……”男人突然瞪大眼睛,血色的瞳孔露出了惊恐之色,他还是之前的姿势,怎么使劲也动不了半分,别提动动手指开枪了。这种画面,怎么像被人点住了?

御圣君与男人背对,他微微侧头,余角里男人惊恐的神色他一览无遗,嘴角,勾起了玩味嗜血的笑意,“现在,杀不杀人,我说的算。”

神团,技术部内。

“任务完成!”

“太好了!”听到耳机里传来九尾狐胜利的声音,木子李高兴地站了起来,取下耳机,对身旁的高文说,“九尾狐完成任务了。”

高文揪紧的一颗心,总算得以松下来,“起初我还担心这个任务九尾狐不但完成不了,还会有生命危险,看来,她最近进步了很多。”

“你们……”木子李看到高文身后那几个人,愣了愣,这些人,手上都拿着手机和电话,一副焦急等待的神色。

其中一个人焦急地说:“火狼和雪鹰来了几通电话,都是要找团长的,我们见团长忙着,没敢……打扰。”

高文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浮过惊恐之色,“糟了,我的线人……”

医院,一楼大厅里,火狼急忙与雪鹰会合,“怎样,确定线人在哪了吗?”

雪鹰急道:“我询问了前台,今天送到医院抢救的人,有很多,但是,在没有知道线人外形特征的情况下,很难分析出哪位才是我们要保护的线人。”

火狼双手叉腰,虽急却很冷静,“首长不接电话,我们要确定哪位是线人恐怕很难,但不管如何,一定要尽快找到线人,确保线人的安全。”

这时,火狼的手机响了,一见是高文的马甲号,惊喜得立马接听,“首长,总算和您联系上了。”

那头的高文火速道:“别说话,听我说完。男,四十岁,右手断了小指,他就是你要保护的对象。”

“是,火狼明白。”火狼重重应了句,然后挂断电话,对雪鹰说:“男,四十岁,右手断了小指,我们根据这些特点分头寻找线人。”

“好,找到后电话通知。”说完,雪鹰先行行动了。

某一重症病房内,御圣君过目了一眼全身大部分面积被包扎的病人,然后把盖着萧美楠的那块白布拿掉,他拿过萧美楠的手探了探,还好只是被药物昏迷了,没有生命危险。

他没想现在弄醒萧美楠,而是走到那个被他定住的男人前,再三打量着这个男人。有枪,目标是想要把病房里的人给带走,这人为什么要把病人带走?

“还是把你送到警方的手中吧。”说着,御圣君一伸手,夺了男人手中的枪,然后把男人打晕在地。

火狼从外面挨间挨间从门窗上查看里面的病人,直到在这间重症病房外看到里面的一幕时,马上把门打开。

“天佑?”火狼甚是吃惊的看着御圣君。

可是,对于火狼的到来,御圣君并不惊讶,毕竟之前在雪鹰的通话中,他已经知道火狼为了保护线人往这里来这件事,“你来了。”

这语气,好像是他早就知道自己要来这里一样,火狼又惊了惊,“你怎么知道我要来这里?”

御圣君解释道:“之前你和雪鹰通话的时候,我在雪鹰身边,所以知道你要来,怎样,你们上头要你保护的线人找到了吗?”

火狼摇摇头,但并没有沮丧,“正在和雪鹰分头找。”目光落到躺在地上这个身穿白褂的男人,不禁一愣,“这人……”

御圣君说:“他不是医生,他的目的是要把病人用别人换走。”

火狼看向病人,见那是个中年男人,他靠近过目了一眼,最后拿起中年男人的右手看了看,顿时紧锁的眉舒展开来,“太好了,这就是首长要我保护的线人。”

没想到误打误撞线人被自己救下了,御圣君为这等巧事暗自苦笑。

确定病人是线人后,火狼掏出手机拨了雪鹰的电话,“雪鹰,线人找到了,在一楼的重症区,天佑在我旁边。”挂断雪鹰的电话后,又拨了高文的电话,“首长,目前线人安然无事,但处境不安全。”

电话那头的高文说:“转移到秘密点,让我们的人照顾着。”

“知道了。”说完,火狼挂断电话,看向御圣君,狠狠地舒了口气后,笑说:“幸亏有你,不然线人已经出事了,对了,你怎么会和雪鹰在这里?”

御圣君说:“雪鹰的一个朋友出了车祸,命在旦夕,鸟儿担心雪鹰,让我过来看看,好在最后都相安无事。”

“她……”火狼无意一瞥,看到了还在昏迷中上的萧美楠,凌乱的花苞头,已经有点淡的淡紫色口红,充满潮流气息的打扮……这个女孩,在他眼中惊艳了一把。

御圣君轻描淡写,“来a市的路上见到的一个落魄的小屁孩。”

不出一会功夫,雪鹰奔了进来,过目了一眼病人后,问火狼:“确定是线人了吗?没什么事吧?”

火狼说:“是线人没错,原本要出事的,及时被天佑救下了。”

之后,雪鹰回了俞心所在的病房,照顾俞心,而火狼,则联系了驻扎a市秘密点的人员来医院转移线人和袭击线人的男人。

御圣君把萧美楠抱回车里,准备在车里度过一晚的时候,火狼打开车门坐上副驾驶座,“饿死了,有没有吃的。”

“之前倒是买了些吃的,都放雪鹰的朋友那了。”御圣君掏出一根烟了递过去,并把打火机扔过去。

火狼准确地接住了,并自行打响火机点燃了香烟,吸了一口吐出烟气后,讶异道:“这味道好特殊。”

御圣君笑了笑,“很贵的,一般人抽不起。”

“我这人,没有烟瘾,”说着的时候,火狼往后方瞄了眼,回过头时,把香烟丢到了外面,很快被雨水熄灭了。

“原来,火先生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御圣君嘴角的笑意深有意味。

真有意思,火狼居然对一个小女生感兴趣。

好像心事被看穿,火狼故意绕开话题,“走吧,去找点东西吃,如果是烧烤最好不过,忙碌了这么久,我都快饿死了。”

御圣君打响车子。

云山市凌晨里的夜空,没有星星,也没有月亮,好像隔壁城市的阴雨,不久就要覆盖到这座城市了。

唐家别墅里外通亮,华美炫目。

“母后!”一声惊呼后,唐琳坐了起来,紧抓着被子,大口大口地吸气,额头全是冷汗,惊恐的眼神看着对面。

想到梦境中母后和御子尘等人被砍头的一幕,唐琳的心深深地揪紧。待起伏的气息稳定下来后,她到客厅里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坐下沙发后,不安地想着大御那边的事,“怎么办,难道就这样让母后他们出事……”看看厅里的时钟,已经是凌晨了,“不知道俞心怎么样了,君君能不能救得了。”

a市这边,距离医院很近的一条小食街的一间宽大烧烤店里,御圣君和火狼已经干起了啤酒。

羊肉串等烤好的东西送上桌后,火狼问御圣君:“要不要叫上雪鹰?”

御圣君摇头一笑,眉宇间的神态似醉非醉,比起火狼有点通红的脸庞,他是面不改色的,“这个时候,女人比兄弟重要得多。”

“他那朋友是个女的?”火狼有点惊讶,“原来那货也有女性朋友,我小看了。”

这时,萧美楠气急败坏的走过来,对着御圣君又是嘟嘴又是鼓腮帮子,“哼,有吃的也不叫我,太不仗义了。”

火狼斜睨少女,少女粉嘟嘟的脸蛋和淡紫色的小嘴,可爱极了,有点醉意的说:“哟,哪来这么可爱的小美女。”

萧美楠噔的坐下,瞪了火狼一眼,然后转向御圣君,“他谁啊?”

御圣君一脸闲淡之色,对萧美楠剑拔弩张的样子不甚在意,“一个朋友。你的头不晕了?”

说到头晕,萧美楠忽然想起了在医院的洗手间门口遭遇的那一幕,立马紧张不安了起来,“我被人暗算了,对对对,我被人暗算了,他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捂住我的鼻子……不会是*吧?呜呜~人家还是清清白白的学生呢……”

少女就爱胡思乱想,御圣君无力地说:“放心好了,你一点事也没有。你之前不是说饿死了么,赶紧吃吧,吃饱了回车里休息,明天,自己打车回云山。”

“知道啦。”萧美楠满是抱怨的应了句,然后拿起桌上的啤酒瓶,当即就大喝了一口。

桌边的两个大男人见状,都打起了精神来。

御圣君问:“你怎么喝起酒了?”

“我喜欢喝酒,不行吗?”说着,萧美楠抓过几串羊肉串,一起与啤酒送到口中,美滋滋且很不淑女地吃了起来。

火狼苦笑着喝了一口酒,“现在的学生,还真叛逆。”

硬是陪着两个酒鬼在餐桌边呆了一个小时,在看到萧美楠趴下的那一刻,御圣君无力地摇摇头,“还说千杯不醉,我去。”

火狼从洗手间回来了,神态带有醉意,但身形是稳的,他看到萧美楠已经趴在桌上,不禁嘲笑了起来,“我以为多能喝呢。”

御圣君站起来,问火狼:“还行吧你?”

火狼摆摆手,“没事,这点酒,还能承受,不过倒是你……”打量着御圣君面不改色的俊脸,“都是一块儿喝下来的,怎么你一点醉意也没有?我记得我……”

“你要是能灌得醉我,估计得在酒缸里日夜泡个几十年才行。小屁孩没有身份证,住不了酒店,今晚,咱三挤车里过一晚吧。”

火狼说:“我无所谓,睡大街都行。”

抱萧美楠回后座放好后,御圣君以为火狼喝醉了,想要去扶的时候,火狼已经打开了车门,坐上了副驾驶座,手靠着车窗,轻闭着眼睛,气息均应。

御圣君看了二人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把车子往医院驶去。

到了医院外,御圣君把车停下,拿上从烧烤店打包回来的东西,进了医院里。

打开病房的门,一眼看去,俞心还没有醒,雪鹰正削着水果。御圣君把提着的食物送过来,“给你带了好吃的。”

雪鹰没想到这么晚了,御圣君还惦记着自己的胃,心头顿时涌上一股暖意,“谢谢,你怎么还没找地方住下?”

御圣君说:“刚和那两个酒鬼从烧烤的地方离开,这附近的酒店和旅馆都需要身份证登记,那小屁孩没有身份证,今晚只能让她呆车里一晚了。火狼已经在车里睡了,他一个大男人,我就不多搭理了。你要是有精神,我今晚可以在这陪你和这位当妈的度过。”

雪鹰没想到御圣君不仅是个仗义的人,也很幽默,“有人陪,我当然不会介意,只是我熬夜和吃方便面一样简单,就是不知道兄弟你行不行。”

“你要是敢赌,我绝对赢得很容易。”

“是么,听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有赌一把的念头,那改天,来个君子赌约?”

“奉陪!”

二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开了,时间在他们的谈话中悄悄溜走。

外头车里的火狼睡得正熟,突然有一只手放在了他的身上,立马,他惊醒过来,低头一看,一双纤细的手搭在了最不该搭的地方。

火狼倒吸一气,正要拿开那只涂着粉红色指甲油的手时,萧美楠整个人从后方伏在他的肩侧,在他耳边吐出的气,全是酒味,说话醉醺醺的,前言不搭后语,“我是超级无敌美少女,我很能喝的,我从火星而来,你们两个绝对喝不过我……喝不过我……咦,这是什么东西……”

火狼的脸色瞬间苍白掉,咬紧牙关,极力忍着什么,“可恶,你怎么能……”

正文 810快速老化的御圣君。

“真是个小魔女,睡回去。”火狼一边略带愤怒的语气说着,一边把那只纤细的手拿开。

“别拽我,喝酒,继续喝酒……”萧美楠任性烦躁地把拨开火狼的束缚,半醉半醒地抗议着。

火狼无奈地摇摇头,叹了一口气,起身把萧美楠小心翼翼地拽回后座坐好,“喝,继续喝,没人跟你抢。”

她突然扑过来,一把抱住他的腰,渐渐的吸起了鼻子,样子很是难过,“方杨,我恨死你了,我萧美楠对你那么专一,你怎么可以为了别的女同学向我提出分手,我恨你,我恨你啊……”

火狼一愣,方杨?分手?什么跟什么啊,乱七八糟的。

“你喝多了,松手。”火狼把环住自己腰的小手拽开,但少女一用力,又把他给抱住了,他无语问苍天。

突然,她爬树一样爬上来,近距离看着他英俊帅气的脸傻笑,一边用她的小手指往他的鼻子和嘴巴点啊点,好像很好玩似的,“嘻嘻,怎么这么帅呢,真好看,嘻嘻,好玩……”

火狼控制住血液里的骚动,阴着脸看着这个磨人的少女,“喂,你闹够了吗?闹够了睡觉去。”

“不嘛不嘛,我还要玩……”萧美楠抖着身子抗议。

突然,没征兆的,她的淡紫色覆上他的冰凉。

火狼瞬间瞪大眼睛,可恶,这小魔女做了什么……

“嗯……”好像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心安,萧美楠全身放松了下来,慢慢的,从他脸上,伏到他肩上,安心地睡了过去。

肩上明显多了一点重量,但这点重量,却让火狼胸口的某处,跳动了。

僵在空气中的手,火狼花费了很多力气才敢搂过怀中的少女。

转眼,天亮,昨日的阴雨如今已经过去,晴空万里。

御圣君回到车边,想叫醒车里的两人,他要回云山市了,当看到车里萧美楠依偎在火狼肩上熟睡的这一幕,他放弃了叫醒这二人的念头。

医院对面有一家早餐店,御圣君走了过去。

“君君,是你吗?我看天气预报说a市有大雨,你昨晚过得还好吗?”

御圣君边吃早餐边打电话,当听到电话那头唐琳甜美满是关心的声音时,他的心无比安静了下来,“很好呢,别为我担心,俞心和她的孩子没事了,我准备吃了早餐回去,你呢,早餐吃了没?”

唐琳拿着行动电话在后花园里鹅卵石铺成的小道上漫步,“还没吃,想在后花园走走再回去吃。”

“嗯,注意点,别做强烈的运动,如果没什么事拖着,两个小时内就能见到我了。”

他的声音温柔好听,又舒服。唐琳美美地笑了笑,“好,等你。”

挂断电话后,唐琳仰头朝天舒了一口气。昨晚御圣君离开时的不安,在接到御圣君的来电后,都消失了。

萧美楠要回云山市,火狼也要回云山市,于是,都坐御圣君的车一起回去了。

一路上,车内的气氛安静又压抑。

萧美楠看着窗外的景色,表情淡淡,没有说话。

火狼也看着窗外的景色,也表情淡淡,也没有说话。

御圣君通过后视镜看了萧美楠一眼,心里苦笑。小屁孩昨天不是很热情很阳光的吗?怎么今天这么安静了?真不像她的性格。不会是昨晚和火狼共呆在一部车子里,发生了什么吧?不过,火狼也不像是那种趁人之危的人……

医院。

缓缓的,俞心睁开了双目,先入目的不是天花板,而是雪鹰白希深邃的俊美脸庞,这张脸,好像偶像剧里男主角,一样的好看迷人让人高不可攀。

他眉宇间的神色有些许疲惫,好像好久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了一样。

他淡然一笑,“你醒了。”唐天佑的能力真不容忽视,就几下功夫救回了一个已经被判定为死人的人。

俞心不敢相信自己这辈子还能再见到这个男人一面,她以为,自他离开车晓嘉的家后,他们今生是无缘再见面了。

她并不爱她死去的丈夫,她是为了报答车晓嘉慷慨解囊救了她全家,她才会跟死去的丈夫结婚的。

如果说这辈子谁让她心动过,那就是眼前这个俊美的男人了,可惜,她配不上他,一点也配不上,也没有机会了。

在她脸色黯然的这会,他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说:“把你和孩子的这辈子,完全交给我吧,可以吗?”

他期待的眼神,有着脆弱,好似她不答应的话,他会难过极的。

他的话,让她很震惊,也很不解。她以为,他不会喜欢她这种类型的,而且,她还有一个孩子,

对了,孩子!

俞心立马坐了起来,看向腹部,哪还像以前那么圆,简直比没有身孕之前还瘦,“孩子、我的孩子呢……”

在她要发疯之前,他安抚道:“孩子没事,护士正看护着呢。”

俞心想了想,她记得自己坐计程车去云山市,后来出车祸了,怎么醒来孩子已经出生了?

雪鹰说:“你出车祸了,正好我在事故现场。把你送到医院后不久孩子就降世了,虽然提早出生了,不过目前相安无事,倒是你,差一点就……你要干什么?”

见俞心急着下*,雪鹰按住她急问。

俞心突然想起了同样也出了车祸被送到医院的父母,“我爸妈也出车祸了,我要去找他们,他们不能出事……”

“俞心,你冷静点。”他突然抱紧她,在她耳边轻轻地说:“你出车祸后,你的手机没摔坏,医院那边来过电话了,说你父母的情况并不严重,只是轻微的皮外伤而已,我已经打电话过去让我的朋友替你照顾你的父母了,别担心。”

被他抱着,这种感觉真好,好像天塌下来了,她都不会害怕,他自会帮她顶着。

只是,她已经是孩子的妈了,他怎么能和一个单身母亲在一起呢,对他多不公平啊。

俞心抬起的手,怎么也没有勇气缠在雪鹰结实的背上。

他似是感觉到她的顾虑,拿过她的手抱住了他,她浑身一颤,下意识地想要放开。

“请你别松开好吗?让不可能的我们变为可能吧……”

他的声音哀伤又充满期待,让人听了都忍不住心疼。

俞心最终没有再松开,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她感觉到从未有过的安心。

她在他肩侧,轻轻地问:“我们这么做……是对的吗?”

他松开她一点,近距离正视着她的脸,其实她挺美的,不亚于车晓嘉,标准的瓜子脸,一双美眸纯净灵动。视线锁定她的唇,他慢慢靠近。

眼看他就要碰到自己了,她紧张不安的闭上了眼睛,心脏扑通扑通跳个没完没了。

最后,他并没有碰她的唇,而是在她额头上印了一个浅浅的印记,然后再度抱紧了她……

又一次经过掉队的地方。

御圣君本想直接开车过去,可预感告诉他,小屁孩一定会让他停车的。

“停车!大哥停一下车!”

果然,他的预料没有错,小屁孩真叫他停车了。

御圣君把车停下,回头损了萧美楠一句,“怎么,又想呆在这里等车?”

“才不是呢,”萧美楠一边下车一边说,“我的自行车虽然坏了,但我跟它有感情,我不会把它丢在荒山野岭里的,我要拉回去修好。”

御圣君苦笑了一下,这娃儿还真执着,“你把车放哪了?”

萧美楠说:“我怕放在路边让别人拿走了,于是昨晚把车藏到里面很远的草丛里了。”

“你一个人搬得出来吗?”御圣君说这话时,是看着火狼的。

火狼没有听出御圣君话中的意思,缓缓打开了车门。

萧美楠撅着嘴说:“搬不出来也要搬,我不会放弃它的。”说的时候,小心翼翼偷看着火狼的表情,心里有那么一丢丢、那么一丢丢希望这个比她大七八岁的男人能帮她。

“车在哪,我去帮你扛出来。”火狼有点冷淡地说,比起昨晚那个在餐桌边健谈风趣的他,他今天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变。

萧美楠有点小伤感,怎么这个男人看起来好像很讨厌自己似的,是因为今早醒来,发现她缠着他睡,他很生气?

哼,她没说他占便宜了,他倒是先给她好脸色了。

可是怎么办,她喜欢上他了,说不出的喜欢,有种想立马把他压倒的冲动。

想到那种念头,萧美楠努力甩了甩脑袋,把脑子里的坏念头统统抛掉,并不停地自我约束,“萧美楠,你怎么能有那种冲动呢,你可是个女孩子啊……”

“还不走?”看着萧美楠在自我纠结,火狼冷淡地问了句。

萧美楠反应回来立即说:“是,马上去。”

御圣君看着那对冤家进林子里后,想靠着座背闭目养神一下,谁知,突然心脏绞痛得厉害,伴随而来的,是牵动全身的疼痛。

“喝。”他感觉到自己的肌肉在收缩,血液在乱窜,这种感觉,和他第一次进入隧道当时的情况一样,那种撕裂的疼痛,是因为,身体在快速老化……

正文 811云山有女,名唐琳。

御圣君疼得无法承受,艰难地下了车,走到路边撑着一棵树,可是,实在疼得难受,为了减轻痛楚,他一拳揍断了一棵比他三个拳头还大的树。

远在附近的火狼,听到声响,回头看了一下,只见一棵笔直纤长的参天大树,缓缓地被放倒。

萧美楠觉得奇怪,“刚才没看到那边有砍树声啊!”

火狼意识到有可能出什么事了,回头急忙问萧美楠,“你的自行车在哪?”

“在那草丛里。”萧美楠指了指前方那片一米高的草丛。

火狼望了那个地方一眼,然后快步走过去,三两下的功夫,便把藏在草丛里的自行车给拖了出来,再扛到背上,转身就走。

“不可以!我不可以出事!”御圣君单膝跪在地上,单手支撑着地面,另一只手紧紧地按着他极其疼痛的胸口,神色尤为的痛苦,整张脸都呈白色了。

对于自己的身体突然像被人正在撕裂一样,御圣君怎么也想不通这种情况,“我的身体……怎么会……”

在大御那会,他不小心被卷入过时光隧道一次,当时在穿梭的过程中,他的身体发生了非常大的改变,好像身体拆了又重组,拆了又重组,把原本是漫长的人生,一下子缩短到几分钟去经历,那种疼痛,非常人所能承受得了。

他是个古人,真的只能回到过去,不可能来得了未来吗?当时,唐琳有跟他说过的,一旦来到未来,他会很快老化,不用多久就会死。

当初,他不知道自己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来的时候,对于自己的身体没有产生任何的变化,还以为自己的体质能适应得了未来的世界,没想到,过了几个月,今天……

“呃!”剧烈撕扯的疼痛冲上天灵盖,瞬间夺走了御圣君一半的理智,他强忍着疼痛看向手腕的表,说过两个小时后,她就能见到他了,她会等着……可是,现在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了。

尽全力强忍了几下,最终,御圣君还是被强烈的晕眩感袭击,眼前一黑,昏倒了下去。

昏倒之前,御圣君努力地去记住唐琳的模样,生怕这一次倒下,永远也不可能再见到她一面了。

那眼角泛出的一滴凄楚的泪,证明他有多么的渴望能继续活下去。

火狼回到路边,看到御圣君昏倒在地上,担忧得不行,他把自行车快速放下,走到御圣君身边摇了摇御圣君,大声喊道:“天佑!天佑!你怎么了?”

萧美楠比火狼晚回来几步,她看到御圣君躺在地上,整个人惊了惊。她靠近御圣君,蹲下,看着御圣君极其苍白的脸色,又担忧又难过,“大哥你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就倒下了……”

火狼赶紧把御圣君扶起,扶到副驾驶座里,慌忙地给御圣君系上安全带,见萧美楠还在外面愣着不动,他一顿暴喝,“上车啊!”

“哦。”萧美楠着实被火狼这一吼震慑住了,回过神来马上上车坐稳。

火狼打响车子,一踩油门,车子呼啸一声远去,临走时,他深深地看了一眼那被御圣君揍断的参天大树。

萧美楠看着心爱的车子被甩得越来越远,她只是有些惋惜的嘟了嘟嘴,她没有找火狼理论,因为救人要紧,换做是她,她也会争分夺秒把昏迷的人送去医院的,那些身外物,怎有人命重要,更何况那个人,是昨晚把自己从荒山野岭捡走的那个人。

火狼侧头看了御圣君一眼,很担心御圣君会出事,侧回头了,无意一瞥后视镜,瞥到了萧美楠感伤的神色。

他无声一叹,内心挣扎了数下,才冷淡地道出这句话,“知道那是你的爱车,改天我赔你一架。”

萧美楠郁闷了好一会的心情,一扫而空,她期待的问:“真的吗?”比起自己那架已经破了的自行车让她有点难过,她发觉,他赔她车这件事更让她高兴。

火狼没说话,脸色冰冷,认真开着车。

萧美楠有点失望的嘟了嘟嘴,这个人还真奇怪,昨晚在餐桌边喝酒的时候那么健谈,怎么今天如此少话,和她多说一句都那么吝啬。

火狼直接把车开到云山市某家医院外,他刚要下车去找医院的人时,御圣君虚弱沙哑的声音传了过来,“不要把我送入医院。”

火狼看过来,御圣君无力地靠着车窗,眼睛疲惫地闭着,气息虚弱,每一口呼吸都很困难,“可是,你现在需要医生帮你看看,不是吗?”真是奇怪,哪有人自己生病了,不想进医院的。

御圣君虚弱地回道:“我有我的苦衷,麻烦了。”他的身体,如今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一旦落入医生的手中,难保他的古人身份不会被察觉到。一旦他的身体有了研究的条件,指不定有多少疯子想要对他的身体开刀。

原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了,好在自己的内力和意志力强,忍受得过这一次的疼痛,只是……还会有下一次吗?

“可是……”看着御圣君这般憔悴,火狼于心不忍,他很想忤逆御圣君的想法,把御圣君送进医院的,但挣扎再三,放弃了这个念头。“好,不进医院了,你告诉我,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

“不能回去。”如今的自己,虚弱成这样,他怎么能让唐琳担心,更何况她有孕在身,他更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刺激她。

“啊?”火狼一惊,继而苦笑问:“不进医院,也不回家,天佑,你到底怎么想的?”

御圣君吃力地说:“送我去大唐酒店。”在身体没恢复以前,他绝不会让唐琳看到自己这副病怏怏的模样的。

火狼犹豫再三,很不情愿地答应了御圣君,“好吧,我听你的。”

十多分钟后,火狼开车到了大唐酒店的门口,然后与萧美楠同时下车,他则快步绕过车头到这边,把副驾驶座边的车门打开,取下御圣君的安全带,小心翼翼地把御圣君扶下来,“来,小心点。”

萧美楠正要跟在二人身后进酒店,火狼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冷冰冰地看着她说:“你不是要回云山市的吗?现在到了,你自己找路回家吧。”

“可是,”萧美楠焦急道,“大哥他病得那么重,我想留下来照顾大哥。”

“我自己会照顾,不需要你,赶紧走。”火狼冷冰冰地扔下一句,就扶着御圣君往酒店去了。

萧美楠看着火狼决绝的身影,眼泪哗啦啦地掉下来,怎么擦也擦不完,难过得嚎啕大哭,“呜呜,你有必要这么讨厌我吗……呜呜……”

在酒店前台,火狼正要掏钱的时候,御圣君很是吃力的把皮夹拿出来,向前台小姐出示了一份证件后,前台小姐非常恭敬地对御圣君说:“先生,请稍等一下。”说着,立马招来服务生,“送两位先生到高级套房。”

扶御圣君到电梯里后,火狼思索着之前的事,百思不得其解。为什么不需要身份证也不需要交钱?这就好像,唐天佑是这家酒店的大老板一样,这是自己的地盘,入住不需要掏钱的。

好像,这家酒店是大唐环球集团旗下的产业,那个大唐集团的总裁,虽然真面目从来没有在媒体露过面,可名字倒是响当当的,也是叫唐天佑,莫非……

火狼不可思议地看向身侧的御圣君,如果他的猜测没有错,那自己现在不就是和一大财阀在一起?

如果身侧的男人,真是大唐集团总裁,那也忒年轻了吧?一直以来,他还以为是个五六十岁的人……

如果不是顾虑到电梯里有不认识的人,火狼真的会立马过问御圣君他是不是唐天佑、大唐集团的老板。

服务生亲自为御圣君他们开了一间高级套房,门打开的刹那,火狼才知道什么叫高星级套房,气派之大、档次之高、房价之昂贵……如此的令人高不可攀。

“你随意。”御圣君微微挣脱掉火狼的搀扶,到前面的沙发坐下。坐下的瞬间,感觉自己得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现在,让他多站一秒,他都觉得无比的吃力。

火狼收住他那欣赏的念头,走过来问:“我去给你叫点吃的?”

御圣君虚弱地说:“不用叫,他们一会就送来了。火狼,你要是有急要的事,先去处理吧,我会照顾自己。”

火狼无力说:“你连站都站不稳,还照顾得了自己?”说着,掏出手机,“我给鸟儿打个电话,向她报平安……”

“不要打!”这句话御圣君说得极快,而且蕴含的感情也颇深,差点就一口气上不来昏过去了。

火狼见状,赶忙说:“你别激动你别激动,我不打就是了。”待御圣君冷静下来一点后,他不解地问:“你是害怕鸟儿担心才不告诉她的吗?天佑,你告诉我,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在a市的时候还好好的,之后就……”

御圣君换了个姿势靠着沙发的背,努力地舒了口气后,疲惫地闭上了眼睛,“老毛病了,知道的人,除了我的私人医生,谁也不知道。如果鸟儿打电话给你,麻烦你不要告诉她我的处境,麻烦了。”

火狼轻叹一声,他觉得自己理解御圣君的所作所为,但并不支持,但自己又不是当事人,决定不了什么,“好,我知道怎么做。我看你现在的状况并不佳,我打电话给你的私人医生,让他过来帮你瞧瞧如何?这样,我也比较安心点。”这是同事的丈夫,他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出事。

御圣君虚弱地说:“我现在比之前好多了,你不用担心,等好些了,我自会去找我的私人医生。你先回部队交差吧,我没问题的。”掏出随身带的两部手机,把手机都给关机了。

火狼失笑一记,“你这样子,我能走得开才怪。”

唐家别墅,一楼客厅。

唐琳放下手中的杂志,看了看手表,已经差不多过去三个小时了,他说过两个小时她就能见到他,可两个小时都过去了,他怎么还没有回来?是有事被拖住了,还是出什么事了?

唐琳越想越不安,她已无心翻阅杂志,拿过座机就拨打了御圣君的电话号码,每等待一秒,她的心情就紧张一分。

听到电话里女客服说关机了,她终于坐不住了,很不冷静地想了想之后,于是给雪鹰打过去电话。

雪鹰提着一个保温瓶,正要走入医院的大门,发现手机响后,掏出手机看了眼,见是唐琳打来的,马上接过,微笑道:“中午好,鸟儿。”

唐琳急切地问:“雪鹰,我先生还在你那边吗?”

雪鹰说:“哦,他早上九点的时候,就已经和火狼回云山市了,怎么,这都快中午了,还没有到家?a市到云山这条路,也不需要那么久啊!”

听到雪鹰这么说,唐琳的心更加悬,既然御圣君早上九点就出发了,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对了!火狼!

“雪鹰,改天再聊,先挂了。”没等雪鹰回一句,唐琳已把电话挂断,然后匆忙地输入火狼的号码,并拨打出去。

雪鹰苦笑一记,“鸟儿这么急干嘛呢!”没怎么在意,拿着手机进了医院里。

大唐酒店的某一高级套房里,火狼站在卧室的*边深深地看了已经睡过去的御圣君一眼,然后走了出去。

到厅里才坐下,唐琳的电话就来了,他手脚慌乱了几下才接过,勉强地挤出笑容来,“嗨!鸟儿!”

唐琳在家里急得要哭了,“火狼,我听雪鹰说你和天佑一起回来的,告诉我,他现在是不是在你的身边?”

“呃……这个……”火狼吞吐了一下,意识到自己这样说话只会暴露御圣君的情况,他马上利索地说:“他呀,刚刚和我分开,他说有一件急事要去处理,但不知道是什么事,你打他电话问问?”

唐琳急说:“他电话关机了,我联系不上他。”

“呃,这个……可能是他手机没电了吧,你别担心,他那么大的一个人,怎么会出事呢,他说有急事要去处理,可能也来不及给手机充电了。听我的,别胡思乱想,他办完事了,自然会回去找你。”

挂断电话后,火狼长出一气,“鸟儿啊鸟儿,我不知道我这么做,是不是对的。”

下午这段时间,唐琳一直在家里焦急地等待御圣君回来,隔几分钟就打一次电话,这让周管家都为她干着急着,“夫人,午饭您没吃呢。总裁他可能是有事要处理,没有注意到手机关机了,您别太担心。”

唐琳黯然流泪,昨晚的那股不安,又回来了,而且这股不安越来越强烈,好像会随时失去御圣君一样,她怎能不担心。

御圣君在酒店里一睡就是半天,晚上六点钟已经夜黑了,他这才醒了过来。经过了半天的休息,他憔悴的神态已经消失了一大半。

火狼果真没有离开过半步,在看到御圣君能脚步不晃地走出来时,悬了一天的心,终于得以松下来,“兄弟,你这一天,可算把我给折腾得够呛,我说你以后别这么倔了,有病看医生,要是你有个好歹,别说鸟儿不会原谅我,我也不会原谅自己的。”

御圣君到沙发坐下,“很抱歉,麻烦了你一天。”

火狼说:“我们是兄弟,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倒是有个事情,想过问一下你,你是不是……”

“是不是大唐集团的老板?”御圣君挑眉望着火狼,眼里含着笑意。

火狼讶异问:“你怎么知道我要问的是这个?”天哪,唐天佑居然有洞悉别人内心的能力,真的假的?还是乱蒙的?

“在我在前台出示证件的时候,我就猜到你会问了。”

火狼不怀疑御圣君的话,对方是个聪明的人,早在对付魏韩的那段时间,他就已经看出来了,那么,能猜到他心里所想,也是在预料之中。“还没真没想到,我们部队的女神,嫁了个金龟婿。”

‘金龟婿’这词,御圣君没什么感觉,苦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火狼看看外面的天色,然后对御圣君说:“既然你已经好了,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部队了,你呢,赶紧回家去,鸟儿今天打电话给我的时候,差点就哭了,她在家里,有多担心你啊。”

火狼临走时,御圣君突然笑说:“你上午的话比现在挺多的。”

“是么……”火狼似是知道御圣君意在指什么,他的脸色黯然下来,还有点冰冷。

“我觉得她挺不错的。”御圣君嘴角的笑容深有意味。

“你说过的,一个小屁孩而已。”

“有时候,年龄不是问题!”

“得了吧,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接受的!”

火狼走后,御圣君静静地坐在沙发上,看着电视,可电视没有声音,他虽然在看着,可是又像没在看。不知不觉,眼眶湿润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放下遥控器,然后双手搁在大腿上,伏着自己的脸,深深地呼吸着每一口气,烦躁,无奈,担忧,无助,一时间都围绕着他。

一边是远在另一个世界的亲朋好友生死攸关,一边是自己的身体随时会垮掉,随时会抛弃妻子撒手人寰……

想要回到大御,又没有机会,即便是有机会,他也不忍心离开妻儿……

为何人生糟糕到这种地步了……

一直以为自己能顶天,能立地,可如今却被身体突然而来的变化,给打破了所有的自信。他终于知道什么叫绝望了……

火狼离开大唐酒店后,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人迹少的大街上,晚上的温度与白天反差太大了,因为冷天气的关系,很少人在这条大街上走动。

火狼穿的不是冬装,只是单薄的牛仔裤、t恤和皮外套,他望着前方,一步一步地走着,呼出口的气,都如同水蒸气一样看得到,这夜,得有多冷啊。

后方有个单薄的小身影,穿着糖果色的雨衣,保护膝盖的护具还套在只穿着白丝袜的膝盖上,一双被冻得苍白的小手放在嘴边,一口一口地呼出温暖的气体,好暖和一下冻得要僵掉的手指。

萧美楠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火狼身后。

随着萧美楠呼气的频率增加,火狼终于察觉到了她的存在,忽然转身,那单薄的小身影想逃已经不可能,只能受了惊一样站在寒冷的风中。

火狼看到那个瑟瑟发抖单薄的小身影,立即咬紧了牙关怒气十足,眼底浓浓的心疼与责备之意没有流露,“你怎么还没有回去?”

“我、我……”萧美楠嘴馋颤抖,因太过害怕对方的火气,没敢一口气说清楚。

火狼气不打一处来,“你应该去找你的方杨,你像口香糖一样粘着我做什么?脸皮怎么那么厚。”

他说她应该去找方杨的时候,虽然是愤怒地说的,但她明显感觉到了一丝醋意,为此,她很高兴,可是,说她脸皮厚,她真的好受伤,也的确,她像口香糖一样……

强迫自己不哭的,可眼泪还是哗啦啦地往下掉,这一哭,就必需要吸鼻子,一吸鼻子,就吸入了很多冷空气,吸入了冷空气,身体更冷了……

“呜呜……呜呜……”萧美楠大声哭了出来,像三岁小孩一样,一哭就没完没了,又大声,像被人欺负了。

火狼不耐烦地走过来,脱掉皮外套一把盖在了萧美楠身上,一把把她娇小的身子整个埋入自己的怀中,极其不耐烦的说了句,“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唐家别墅。

‘……不知道等待多少夜晚,任思念无边无际蔓延……’一首凄美的歌声,覆盖了房间的每一个角落。

昏暗的房间里,唐琳静静地坐在沙发上,泪光是这个房间里最耀眼的光芒。

正如歌曲的名字‘前世今生’,歌颂着一段穿越古今可歌可泣的爱情,她和他的爱情,不正是这样的吗?

歌声揪痛了站在门口的他,“琳琳。”

闻声,唐琳侧头望去,那个身影,就算她忘了自己是谁,她也不会忘记他的。“君君,呜呜……”

她哭着跑了过去,一把扑入他的怀中,哭得全身发抖,“你吓死我了,你到底去哪了,你为什么要关机,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呜呜……”

御圣君紧拥着怀里的颤抖单薄的人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一颗心,快要被人儿的哭声给击碎了。

如果不曾相遇,他们的爱情就不曾发生,不曾发生,就不会有如此刻骨,没有刻骨,她也就不会如此提心吊胆……该怎么做,才能让牵动两个世界的他们归于平静,不再有任何的顾忌平平安安度过一辈子?

次日,唐琳比御圣君早醒,看着睡觉中还锁紧着剑眉的他,她胸口里的某个地方,疼了,痛了。

他因为担忧异世里的亲人,一定睡着也放不下吧?

梳洗后,唐琳换了身运动服,到后花园漫步,直到周管家说早餐做好了,她才结束漫步回房,到衣帽间换了一袭加厚的酒红色的长裙,长裙的胸口部分绣着位漫画美女,再穿上松肥的及膝盖的墨色外套,头发散而不乱地披在身后,用纯色缎带发箍把额前的刘海固了起来。整个装扮,闲适的居家型,又不缺文艺与时尚的气息。

刚走出衣帽间,就看到御圣君边套上长袖t恤边走出卧室,她只一眼过去,他那结实的上身便被t恤覆盖了。

御圣君撩起两边的袖子,露出手臂来,这样的他看起来很帅气很硬朗。他看到她今日的打扮,眼前一亮,“真好看!”

“有吗?”唐琳有点小害羞,尽管她经常被人夸,但他的夸奖往往都让她情不自禁脸红心跳。“还行啦,随便搭配的。”

他走过来,握住她的双肩,好好地打量起来,笑说:“云山有女,名唐琳,话说唐琳何人?人说其貌若天仙,心如菩萨……”

之后,她不知道他说了什么文采四溢的话,她只是就这么静静地看着他深邃含笑的眸,不知不觉间,被感动得一塌糊涂。

现代人常说古人迂腐,可在他身上,她一点也感觉不到,她反而觉得他是一个拥有古人气质,今人智慧的人。

因为今日唐杰要杨妍妍作为诱饵外出,唐琳想要在警方的后台全程观看,所以吃过早餐后,跟御圣君说了这件事,就去警局了。

唐琳离开后不久,御圣君去了疗养楼找乔医生,乔医生的医术在世界上属于一流的,是唐天佑的私人医生,而且疗养楼里的医用设备,全都是全球最先进的,他要找乔医生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到底有什么毛病,是不是正在快速退化。

经过了半天的各种仪器对身体全身检查,结果很快就出来了。

御圣君坐在复古的院子里的凉亭内的竹椅上,看着下方的鲤鱼池,神色忧郁。

乔医生走入凉亭,站在御圣君的背后,脸色不是很好,“老板,检查结果……已经出来了。”

御圣君心头一紧,听乔医生的语气,他就知道结果不好了。难道,他真的无缘和唐琳厮守终身了吗?

正文 812御圣君只剩五个月的寿命

依旧望着下方的鲤鱼池,御圣君没有回头,淡道:“给我说说吧!”

“这……”乔医生的面色有点为难,不是他不想说,而是这检查结果太吓人了,他不敢说,怕老板承受不住。

上次老板受枪伤后,他替老板在疗养楼里检查过一次,当时,就发觉老板身上有点不对劲了,由于不是很明显,他并没有告知老板知道。

“说吧,我能承受得住。”御圣君的语气依旧淡淡的,像是已经做好了迎接任何困难的准备。

乔医生翻看了一眼手上的报告,移开视线后,艰难地呼吸了一口气,“老板,您的身体……会比同龄人退化得快。”

虽然已经猜到了身体的状况会如乔医生说的那样,御圣君的心头还是紧了紧,面色却不改,“什么原因造成的。”

按理说,他来到现代,一定会经过时光隧道,记得第一次进了时光隧道的时候,他的身体发生了极为大的改变,幸好时光隧道尽头的那扇门及时关闭,他才得以回到大御,可回到大御后,他很明显的老了好多岁,头发都出现了银发了。仅仅在时光隧道的穿梭中,已经快速老得如此快,那么穿过那扇时光之门来到未来,岂不是一下子就老了几十岁了?

可是,他已经来了现代好几个月了,这几个月里,什么变化也没有,为何昨天身体莫名疼痛过后,身体就发生了改变?按理说,应该在他出现在现代里的那一刻,就开始快速老化的不是吗?为何在几个月后,才会发生改变?

乔医生犹豫了好一会,才把这个原因告知给御圣君知道,“老板,您的身体,被注入过极其稀缺、甚至已经绝种的的药物。”

“药物?”御圣君又惊讶又纳闷,除了不知自己怎么穿越到现代这件事,在其他的日子里,不管是醒着,还是睡着,他都对自己做过的事了如指掌,根本没有被谁注入过什么药物到自己的身体。

乔医生点点头,“对。这种药物,极其的稀缺,恐怕在这地球上,几乎都绝种了。这种药物有极强的抗衰老、阻止肌肉萎缩的作用,它的效果,比其他任何有抗衰老效果的植物强出上万倍。这种稀缺的药物,在古时代,也是非常稀缺的,一般只有神医才知道它的存在。放眼当今,也没有几个人知道这种药物的存在。我家族世代行医的,而且,我的医术在世界中,也是名列前茅的,故此,多多少少接触过这类极其罕见药物的资料。”

御圣君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谁给自己注入了这么珍贵的药物?“既然有极强的抗衰老作用,为何我的身体还会比同龄人退化得快?”

乔医生轻声一叹,心中满是惋惜与遗憾。“老板,的确这种药物的抗衰老作用极强,但它也是有克星的,一旦遇到它的克星,已经融化在您身体里的这种药物,会失去抗衰老的效果,让您的身体恢复成同龄人的状态。如果没有遇到药物的克星,按理说,您被注入了这种药物,必定能活上几百上千年。”

在御圣君感到吃惊的时候,乔医生后面的话,更让他吃惊。“只是,您的身体,与这个世界根本格格不入,所以,被注入您身体里的那些药物,只能保您百岁,但如果遇到了药物的克星,您的身体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老板,冒昧的问您一下,您……到底是活了多久了?”

听到乔医生这番话,御圣君不得不承认现如今这个世界的研究水平达到了惊人的地步,他扯了一个苦涩的笑容,淡淡地问:“你还发现了什么。”

乔医生原本紧张的一颗心,在听到御圣君的话里没有愤怒之意后,悬着的心才敢稍稍放松,他还以为他的这番话,会惊怒老板,毕竟他发现了老板的秘密。“老板还记得您前往泰国的事情吗?自那次纪助理带着受了枪伤的您回来后,我在为您检查身体的时候,就发现不对劲了。我在老板身边做事,已经有好几个年头了,其间,老板也受过不少伤,但以前每次给老板检查身体,数据都和普通人一样的,可是,自那次从泰国回来后,我发现您的身体,很不一样,我不仅发现了您身体里被注入了不寻常的药物,也发现了您的体质不一样,我瞒着老板您,偷偷检查了您的毛发和血液……”

御圣君再次不得不佩服这个世界的医学太发达了,检查这个人的毛发和血液,就已经知道这个人的属性。

“呵!”御圣君扯了个自嘲的笑容,“检查了我的毛发血液,发现我是几百上千年前的人很吃惊?我想,你在检查我的枪伤那会,就知道我不是真正的唐天佑了吧?”那个时候,自己的那头头发是最明显的特征,乔医生是个聪明的人,他的老板他再清楚不过,怎么会那么快长出一头那么长的头发。

“是。”乔医生受*若惊道,“我很吃惊,您居然是位古人。”

御圣君问:“你既然一开始就知道我不是唐天佑,你为何不揭穿我?还有,我的身体,有研究的价值,你应该会想法设法在我身上动刀子的不是吗?你竟然没有这个心思?”

乔医生失笑一记,“我是有很强的好奇心,但是,我的职业道德不允许我这么做,再者,你是个非常特殊的人,我不想害了你。我不知道老板他在泰国那边是否真出了事,但我无能为力去找到他,我要做的,就是一直在这疗养房,等他回来。一开始我的确知道您不是我们老板,但您身体里的那种药物让我好奇您的真实身份,于是,从一开始观察到如今。我不揭穿您,那是因为您没有给我们老板造成负面影响。不管是老板,还是您,我发现,你们两个几乎行事风格都是一样的,这让我怀疑,你们之间是不是存在着某种联系。”

“实话告诉你吧,”御圣君站起来,转向乔医生,看着乔医生的眼睛,认认真真地坦白道:“我才仅仅活二十六个年头而已。”

乔医生错愕,“这怎么可能呢,检查结果证明您属于古时的人,之所以没有变老,是因为您的身体有那种药物保护的缘故……”

“不。”御圣君纠正道,“我的确从出生到现在,只活了二十六个年头而已,确切地说,二十六岁还未过去。我是从几百上千年前穿越到现代的,我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天,你们老板也去了我的那个世界,如果非说我和你们老板有什么联系,那么,用命运这种有点不切实际的说法来说,我是你们老板唐天佑的前世,你们老板是我的后世,当然,仅仅是一种无凭无据的猜测而已。”

“穿越?”乔医生有点难以消化这个词。

御圣君说:“对,我是穿越而来的,我知道乔医生你很难相信,就像当初我也很难相信一样,这种玄乎的事情,也没有多少人会信,但我想说的是,以前古人认为不可能有人上得了天,但对今人来说,都可以到月亮上去了。现如今,各国都有人在研究多元宇宙这种不切实际的事情,他们认为多元宇宙会存在,所以说,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只是等事情发生的时候,我们未必能够活到那个时候。”

虽然事情很诡异,很玄乎,但面前的男人,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让乔医生不得不去相信,“我们老板……还能回来吗?”

“回来……”御圣君脸色黯然下来,“我倒是希望他能回来,可是,那也得有机会才行,这种因缘际会的际遇,不是随时都会有的。乔医生,我身体里的那种药物,我想,应该是我穿越之前,被人注入的,如果我是这个世界的人,在没有遇到那种药物的克星之下,的确能活上好久,但我是古人,经过时光隧道,就是经过几百上千年,药效已经在穿梭过程中失去得差不多,剩下的药效,只能维持我的生命和这个世界的同龄人一样,但是如今我身体里的那种药物,再遇到了它的克星,这样会加速药物失效,就如同乔医生你说的,一旦失效,身体会比同龄人退化得快,我想问,快到什么程度?”

他才刚当上爹没几天,命运怎么可以这样捉弄他,让他还没有看到亲身骨肉出生就已经在这个世界陨落。况且,他也不能让另一个世界的亲人那么早告别世间。真的命该如此了吗?

乔医生深深地叹了口气,艰难地道:“您身体里的抗衰老药物,已经失效了百分之九十九,也就是说,仅仅只剩一点点的效果了,如果再遇到了药物的克星,那么就完全失效。完全失效后,您的身体会在一个小时内,会经历完一生,一个小时后,必死无疑,身体也会枯竭。”

御圣君深吸了一口气,明明猜到了结果,明明内心告诉自己能承受的,但还是紧张了,不安了,害怕了。不是他怕死,是因为他还有事情没有去完成,还有很多事情、很多人放不下。

眼眶一热,御圣君黯然地转过身,呵呵苦笑,“呵呵,是么,只剩一点点了……”

乔医生为御圣君的语气心痛,“老板……”

“那种药物的克星,是什么东西?真的没有办法让我活久一点吗?哪怕只有九个月也可以的,我不贪心。夫人她才有我的骨肉,还有九个月就出世了,我想看一眼我和她的孩子……乔医生知道的,还是龙凤胎呢,这是上苍恩赐我的,最好的礼物,我不想带着遗憾撒手人寰。”

御圣君压抑着满心的痛苦,轻轻地说,嘴角含着淡淡的、暖暖的笑意,他这份脆弱的期望,让乔医生眼眶发热,眼神生疼。“老板……”

御圣君吸了一下鼻子,控制住自己,不让眼泪掉下。他转过身,朝为他痛苦不已的乔医生笑了笑,“乔医生,你是个值得我很尊敬的人,你没有揭穿我,我已经很感激了,怎么能奢求你保我一生平安呢。乔医生,告诉我,我如果在没有再遇到克星的情况下,我体内的药物,还能支撑我多久?”

乔医生艰难地举起了手掌,神色异常痛苦地道:“还能、还能维持五个月。”

如闻噩耗,御圣君噔的一下瘫坐了下来,眼里充满惊恐与绝望、慌张,“不,不行,不可以……”

乔医生痛苦地道:“这种药物一旦遇到它的克星,身体会发生剧烈的痛楚,越痛,就表明药效失去得越多。这种药物,在现如今的地球上,恐怕已经绝种了,就算有,也寻不到,也不能去寻找,一旦走漏一点消息,就会引发全球的人去争抢,这必然会引起巨大的波动,打乱地球稳定的系统……呵呵,谁不想长生不老呢。”

御圣君看向下方的鲤鱼池,神色比乔医生还痛苦,“五个月……五个月后我就、就要离开妻儿了吗?我仅仅只是想看一眼我的孩子……这一点小小的心愿,都不满足我吗?”

乔医生说:“老板,这种药物的克星,是一种会散发清新气味的树,尤其在大雨过后,这种清新的气味会散发得非常多。这种树只在我们南方的密林里生长,而且也是非常罕见的树,听说在好久好久以前,这种树遍地都是,可不知道为什么,被大量砍伐了,导致现如今这种树非常罕见。这种树的气味作用很大,会净化污浊的空气,人闻到这种气味,会精神百倍,如果这种树被大面积栽培,那么这个地球的空气就不会那么污浊了。只是,这种气味对逆生长生物有副作用,尤其是逆生长很强的生物。这种树一旦拔根移动,就会死,以前有人想要移植栽种,净化别处空气污浊的城市,可最后都白忙活了,不但这种树数量减少了,也在拔根后都死了。”

“难道……”御圣君忽然想到昨天经过萧美楠藏自行车的地方,那是一片自然区,林子都是原始的,难道那个地方就有乔医生说的那种树?对了,路边那棵参天大树,那棵被他打断的参天大树,记得那棵树被他打断后,他身上的疼痛就更加的强烈,直至之后昏死了过去。

乔医生问:“老板,您发现了什么?”

御圣君淡道:“没什么,对了乔医生,我的情况,麻烦你不要让第三个人知道好吗?尤其是夫人。”

乔医生说:“我懂的,只是老板,夫人迟早有一天会知道的……”

“我知道她总有一天会知道,但她现在有孕在身,不能受刺激,还麻烦乔医生替我守口如瓶,感激不尽。”

“老板,您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帮您拖长时间,一定让您看到夫人把孩子生下来。”

御圣君感激一笑,“谢谢乔医生,但你也别为了我放弃你的底线。无论如何,我也要撑到我的孩子出生的。”

昨日a市的滂沱大雨,带到了云山市来了,冷空气也随之下降了十多度。

乔医生走后,御圣君依旧一个人坐在凉亭里,呆呆地望着下方的鲤鱼池,看着雨点拍打着水面。冷风不时地扫过,而他上身,只是一件并不是很厚的白色t恤,那份放在旁边桌上的报告,这时被风刮到了地面,又从地面刮到了凉亭外,很快就被雨水打湿,融化,最后只剩一片纸渣渣……

警局某控制室里,唐琳两眼不离地看着面前的各大屏幕,各大屏幕上,几乎都有杨妍妍的身影。

杨妍妍打着把糖果色糖果色的雨伞,背着书包,穿着学校的制服,一个人站在市中心的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下,准备往对面的商场走去。

来来往往的车辆,从杨妍妍的身边经过,她害怕的缩了缩肩膀,一双眼珠子,不安地转溜。

唐琳在后台密切注视着杨妍妍的举动和神色,而唐杰更多注意的,是从杨妍妍身边经过的车辆以及路人,还有十字路口附近的高大建筑物,寻找着可疑人物。

“妍妍,你别害怕,很多警察都在你周围保护着你呢,你要是表现出惊恐和紧张,反而会吓走坏人的。”唐琳拿过对讲机,对那头的杨妍妍说。

尽管唐琳在后台里安慰着,但杨妍妍还是表现得很害怕。雨下得越来越大了,她过马路的时候,都不是很看得清楚对面的景色,她把胸前挂着的毛茸茸的小东西往上拉一点,“鸟儿姐,你还在吗,我好害怕。”

唐琳安慰道:“妍妍,别怕,我们会保护好你的。刚刚你姐打电话给我了,她说很快就去找你了,别怕哦。等下到商场门口的时候,把我给你的铁盒子拿出来看一看,然后装作故意打电话给警方,你出门时我怎么对你说的,你就怎么说。妍妍,别害怕,等坏人逮到了,你就能正常去学校了。”

“各小组注意!各小组注意!诱饵将到商场门口,密切盯住在商场门口躲雨的那些人!”唐杰拿着对讲机,看着各大监控,提醒道。

此时,某一监控视频画面是商场不远处的场景,缓缓有一辆车往地下停车场开去。

唐文把车停在商场的地下停车场后,一边下车,一边不耐烦地与隔了国界的那头公司的人通电话,还是一口标准的英语,“别芝麻大小的事都向我过问,我请你当我的助理,不是要让你烦我的,而是要帮我解决问题,你要是再优柔寡断,就到财务部结工资给我走人,不想走马上给我去整理一份下月的报表发到我邮箱,就这样。”

不耐烦地挂断电话后,唐文已走到了电梯外,他按了按电梯的按钮,不一会电梯下来了,进去后,按了上二楼的楼层。电梯门关上后,有些无力地抱怨,“老妈也真是的,家里那么多佣人可以使唤,非得让我亲自到商场给她买补品。”

商场门口。

杨妍妍收了雨伞,挤入人群到了商场门口里面。她紧张的看了一眼周围,然后按照唐琳说的,故作拿出背包里的一个铁盒子纳闷地打量着,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唐杰的电话,“喂,是110吗?我身上有一件东西,这件东西给我带来了灾难,我怀疑它的来历不简单,我想交给你们警方,这样我就平安无事了……”

后台的唐琳嘴角上扬,“妍妍,做得非常好。你现在挂断电话,然后到商场逛逛,等待目标出现。”

“我知道了鸟儿姐。”杨妍妍小声地回了句,然后故作干咳了一下,“咳,那好吧,我下午再到警局把东西交上去。”

挂断电话后,杨妍妍暗暗舒了口气,望望周围后,她把铁盒子和雨伞一并塞入了包里,然后上商场的二楼逛。

“那帮黑衣人,真的是为杨妍妍身上的铁盒子来的?”唐杰走到妹妹身边,不解地问。“那铁盒子里,装的是什么?”

唐琳说:“杨妍妍没有那么神秘的仇家,她在学校里虽然霸道野蛮了点,但结仇的都是些同学,并没有给她构成威胁。她身上最大的谜团,就是她上初中时一次外出旅游无意中得到的一件东西,后来经过我的再三询问,杨妍妍才记起那一次外出旅行,自己一直随身携带的挂件也丢了,那挂件上有她的照片。那个铁盒子,已经是件古物了,来历应该很特殊吧,可能就是那群黑衣人因为什么缘故暂时把铁盒子放到杨妍妍的书包里,为了再次拿回铁盒子,才拿掉了妍妍的随身挂件,好日后用照片找到妍妍。”

唐杰说:“你的分析是很合理,那个铁盒子也的确是件古物,但怎么也不值得让那些黑衣人送命。”

“对于这一点,我也不解,不过目前除了这种可能,我们暂时找不到其他让黑衣人盯上杨妍妍的原因。先看看情况再说吧,实在不行的话,我找我们首长商量一下这事,看看他怎么解决。”说着,唐琳望向监控画面。“这一带,是妍妍放学、回家的必经之路,那些黑衣人一定会在这一带徘徊的。那一晚的化妆舞会有很多人是妍妍的同学,哥你不是都找妍妍要了她那些同学的电话吗?而且发现了妍妍那些同学最近大部分都见过陌生人,那些陌生人都是打听妍妍的去向的,我敢肯定,这些黑衣人还没有放弃,一定还会再出现的,只要妍妍出现了,他们一定会有所行动。”

唐杰说:“如果不是打听到这点,我也不敢冒然让杨妍妍当诱饵,希望我们这次行动能有收获吧。”

商场二楼。

杨妍妍走在琳琅满目的高架间,见到新鲜的玩意,都忍不住去摸一下,直到看到一堆绒娃娃的时候,完全把警惕抛向脑后。

这时,有一抹人影靠近。

在监控画面里,那人影还没有完全出现上半身,唐杰马上通知各小组,“各小组注意!各小组注意!有人靠近诱饵了!”

就在打扮成顾客的各小组想要靠近杨妍妍的时候,突然,来人拽住杨妍妍的背包的带子,把杨妍妍拉到身边,不冷不热的语气道:“怎么是你啊!”

唐杰在监控画面上一瞧见是弟弟唐文的脸,差点下巴掉地,“小文?这家伙怎么……”

这时,有一小组的人问:“头儿,要现在出手吗?”

唐杰一脸黑线,咬着牙回道:“那不是嫌疑人,不要理会,等待我的指示。”抹了一把虚汗后,看向唐琳,唐琳则向他无奈地耸了耸肩。

杨妍妍以为是躲在暗处的坏人找到自己了,吓得她差点尖叫,但一看是唐文这个校草级的美男后,害怕消失,花痴起来,“小文哥哥,是你呀,好久都没见到你了,你怎么都不来找我呢……”

唐文无力地翻了白眼,好久不见?拜托,他和她才见过一面而已,而且还是他去大哥办公室的时候见到的。这花痴女,还真以为他俩很熟一样。“大雨天又大冷天的,你不呆被窝里温习功课,你跑这腻洋娃娃干嘛?”

“人家、人家这不是闷得无聊嘛,再说了,自从搬去郊区养病后,我都一连好多天都没有来这家商场逛了,你不知道我有多么想念这里。我不久前受了惊,向学校请假了好多天,今天才想上学的,不过我想先逛一下商场,嘻嘻。”

这番话,并非杨妍妍自己想说的,而是耳机那头的唐琳一字一字读给她,让她说的,就是为了让暗处的坏人听到。

果真,杨妍妍说了这番话后,某个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放松了警惕,他以为杨妍妍消失了几天,是被警方保护起来了,原来是到郊区住了啊。杨妍妍是因为受惊了才请假,那么一定是上次在化妆舞会时被吓到了,难怪杨妍妍不在家,也不在学校。

警惕解除后,角落里的某个人开始向杨妍妍靠近。

“你自己一个人玩吧,我走了!”说罢,唐文冷淡地转过身,双手插着裤袋走开了,那背影又酷又傲。

杨妍妍追上来,“小文哥哥,你等等我。小文哥哥,你也喜欢逛商场呀?”

唐文冷睨了她一眼,警告道:“不准再叫我小文哥哥,否则,有你好看的。”

杨妍妍不以为然,又开心地叫了起来,“小文哥哥!小文哥哥!”

“你、”唐文气结,“懒得搭理你。”说完,甩头快步走去,把杨妍妍给远远地甩在身后。

“小文哥哥……”杨妍妍正要小跑跟上去,突然,有人快速跑过来,一把扯掉她身上的背包,“啊——”她大叫一声后,顺势撞到了旁边的物架上。

闻声,唐文回头看去,只见一个打扮成老太婆的男人跑得比兔子还快,手上拿着杨妍妍的背包。

“各小组!出动!”见猎物已出现,唐杰立马下令。

唐文上去扶起杨妍妍,“你没事吧?”

杨妍妍吃力地指着前方,“我、我的包……”

唐文瞄了前方一眼,只见有一大票人正在追着那个拿着背包的老太婆,他心里苦笑,怎么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婆比年轻健壮的男人还跑得快?不就是被抢了一个包嘛,至于那么多年轻力壮的男顾客去追?等等!那些人的目的好像都是那个老太婆!

“你在这别动,我去帮你把包拿回来。”说毕,唐文大步一迈,年轻血气方刚又精力充沛的他,一眨眼就已经跑远了。

各小组出动,追到一楼,老太婆才被四面八方出动的警察给包围住,一时没有一个出口能让他逃得掉。

正当所有人都以为老太婆已经无路可走的时候,老太婆突然把背包往前方商场的门口抛了过去。

老太婆这一刻的行为,是所有人都意料不到的,包括唐琳和唐杰。

正当大家要朝抛向商场门口的背包奔去的时候,唐杰突然说:“都不要动,你们的目标是老太婆,不是背包!”

各小组没再动,继续围困着老太婆,而老太婆不顾自己现在的处境,一脸得意地看向那被他抛向商场门口的背包,年轻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哼,他们的人都集中在门口,这下,警方没辙了。

可就在老太婆得意忘形的时候,唐文的身影在她身边一闪而过,朝着那背包奔去,速度极为的快。

商场门口突然有人跳起来,把背包拿着,唐文正好赶到,他想要从那人手中拿回背包,可是突然横出几个人,朝他攻上来。

见势不妙,唐文立即伸出拳脚,与这些人打了起来。一开始,他有点占上风,但这些人好像都经过严格训练的,拳脚功夫非常厉害,而且人多,他根本无法以一敌众,很快被两个人同时伸出脚,踢向他的腹部,他躲闪不及,被踢退了数步,撞翻后方不远处的手机柜,腰部受到严重的撞击,还被弹趴在地面。

杨妍妍正在下电梯,看到唐文伤得那么严重,担心极了,一路跑来一路喊,“小文哥哥!小文哥哥!”

“小文!”

“小文!”

唐杰兄妹俩在监控画面上看到唐文出事,同时担忧地喊了一声。

“快,执行b计划。”唐杰下命令。

商场门口这边,本来任务完成要离去的那群人,突然被横空出现的九尾狐给拦住去路,她一拳一脚,动作干净利落,力道又大,这些人躲闪不及,均被打趴。

九尾狐也顺势把那个拿着她妹妹的背包的人给打趴在地,一把夺过背包扛在自己身后,一边用高跟鞋狠狠地踩着这人的背。

这时,一张大网从上空飞落,覆盖过那群被九尾狐打趴的人。这群人眼看不对,纷纷都想咬舌头或吞毒时,已经被警察制止住,捏住了他们的下巴,让他们服不了毒,咬不了舌头。

在九尾狐把脚下的犯人交给一名警察的时候,杨妍妍作为诱饵的事情,总算告一段落了。

警局,唐杰的办公室里。

杨妍妍小心翼翼地往唐文脸上的伤处擦药水,她每擦一下,他都“嘶嘶嘶”的抽气,“喂,我说你就不能温柔点吗?我上辈子没得罪过你吧?”

杨妍妍说:“我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你忍着点,我尽量温柔点的。”说着,又继续帮他擦药水,怕他的伤口沾到药水的时候会疼,她凑近他的脸,往他的伤口吹气,“呼~吹吹就凉快许多了。”

凑近的小脸,清纯又带点妩媚,像极了她姐。认真的表情,让人不忍打扰她现在做的事。那双清澈的眼睛,弯曲的眼睫毛眨呀眨,那张粉色的小嘴内两排整齐的牙齿,牙齿比牙膏广告上的女明星的牙齿还白。

胸口内某一处突然动了一下,唐文感觉到了,吃惊得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他居然对这个花痴女有心动?不可能的!

她又吹了两下,然后移开一点,“怎样,好点了吗?”

看着她过于认真的表情,他很不舒服,一般他很不舒服的时候,就想……就想……突然伸手,一把勾住她的后脑勺,往自己拉近,霸道地覆上她脸上粉色精致的地方。

“唔……”杨妍妍吸气,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现在看到的。这小天神一样的美男,真吻了自己吗?真的吗?

九尾狐要带妹妹杨妍妍回家,当在唐杰的办公室门口看到里面这一幕后,有点惊讶地停下脚步,纤细的手微微捂住了口。

看了两眼后,九尾狐悄悄地笑着走开了。

尝到了甜头的唐文突然故作一脸嫌弃的推开杨妍妍,并抹了一把自己的嘴唇,“切,一点也不美味。”

听到这话,杨妍妍顿时如遭雷电劈成两半,有种想挖洞埋了自己的冲动,这、这家伙也太可恶了吧?占了她的便宜,还要打击她?

转眼,入夜。

御圣君开车到警局外,没下车,拿过手机一边看着警局大厦的出口,一边拨打唐琳的手机。

“哥,那帮人的审核结果出来了,记得通知我。”

“哥知道,你也在警局呆一天了,早点回去,我让七仔送你……”

铃响。

唐琳掏出手机看恶劣一眼,顿时脸上挂起笑容,接过电话,甜甜地唤了声,“喂,亲爱的。”

“我正在警局的门口,你在里面吗?我上去接你。”

“在呢,正准备回去。别上来了,我这就下去,等着我。”说完,唐琳美滋滋地挂断电话望向大哥,“哥,不用七仔送了。”

唐杰摇头苦笑了一下,“看把你美的,是天佑来接你了吧?”

唐琳点点头,“嗯。”

“那现在就下去吧,别让他等急了。外面还下着雨呢,记得打伞,别淋到了。”

“知道了哥,你也早点下班。”

之后,唐琳离开了大哥的办公室,下了电梯,到一楼的时候,御圣君迎面而来。

看到他那硬朗的身姿和脸上帅气的笑容,她心头感觉到无比的温暖。“君君,让你在外面等着的,怎么进来了。”

御圣君打开雨伞,揽过她的背往外走,一边很是*溺的说:“谁让我那么惦记你呢,在车里等着你来,很难熬的。”

唐琳不知该说点什么好,只觉心头的温度更暖和了。

次日,雪鹰回车家,给俞心带点换洗衣物,他走错了房间,到了车晓嘉的房间,在打开车晓嘉的衣柜时,发现了衣柜下的那枚玉佩。

他弯腰下去,把玉佩捡起,欣喜的打量了一番,“这块玉真特别,俞心怎么乱丢东西呢。”随后,把玉佩放口袋里,继续找衣服。

回到医院,雪鹰把一大堆衣服放到俞心面前时,她实在忍不住在看到的第一眼笑了出来,“拿错衣服了,这都是晓嘉姐的。”

雪鹰大吃一惊,“拿错了?”

俞心笑着点了点头,“嗯!不过没关系啦,姐说她房间里的衣服,几乎都没穿过,让我生了孩子以后穿,她不经常在家里住,所以家里的衣服她几乎都没动过的。”

雪鹰好奇问:“那她平时都住哪?”

俞心说:“一直听她说出差,居无定所的,不出差的时候,偶尔和杨羽哥回来住几天,她有一次也跟我提过杨羽哥在她公司附近有公寓,她多半是住在杨羽哥的公寓吧。一诺,放弃了晓嘉姐,你舍得吗?”

”才不会呢,”雪鹰柔柔一笑说,“我对她的爱与恨,已经释然了,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好好经营我们的生活。”

多少男人想着一直过单身贵族的生活,他倒好,一心想组织一个家庭,过着安安稳稳的日子,这样才能找到下去的动力。“谢谢你,一诺。”

五日后,审问结果出来了。这天下午阳光明媚,唐琳在后花园泳池边沐浴太阳,接到唐杰的电话她很开心,“是吗,结果出来啦,是什么人盯上杨妍妍的?”

此时,唐杰正开着车,往神团的方向去,“我们在商场抓到的那些人都招供了,他们都是受你们副团长致使的。”

唐琳惊道:“什么,副团长?”一直在找时间把副团长给法办了,毕竟副团长泄露部队人的身份出去,但因为近段时间一直没空,这件事一直拖着。今日副团长终于落网了。“真的吗?”

电话那头的唐杰说:“是真的,已经调查了你们副团长了。他的那批杀手死士并非真的想死,而是副团长抓了他们的家人用来威胁,如果任务失败不死,就杀了他们的家人。副团长不但涉及这件事,也把你们部队的特种兵的资料泄露了出去,幸好你们副团长不知道你们的真实背景,要不然就闹大了。”

唐琳问:“那有查清楚副团长为什么要夺到妍妍身上的铁盒子吗?”

唐杰不是很清楚地说:“说是与以前一个历史书里没有记载过的国家有关,古时有一个大御国,大御国有一批宝藏,铁盒子里可能藏有宝藏的地址。我也不是很清楚这件事,正要去你们部队和高上校亲审你们副团长呢。”

挂断电话后,唐琳沉思了起来。那铁盒子里,分明藏着的是唐天佑的书信,怎么是大御宝藏的藏宝图呢?

团长说过,要尽快找到大御国的遗址,因为各国特工正在想法设法寻找大御国遗址,寻得一批宝藏。

有一本大御史书在前两年经过拍卖,一时间让不少人知道了历史中有这个国家的存在,纷纷都相信有这样一批宝藏。

如果她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大御的旧都。旧都的皇宫大部分用黄金打造,建立的目的,是为了防震,自旧都地震发生后,皇宫就被埋在了地下。放在如今来说,大御遗址,就是当年的云山旧都……也就是今日的云山军演基地……

若是让不法分子发现云山军演基地就是大御宝藏的所在地,岂不是会引起轩然大波?

想到这,唐琳立马起身,转身,想要去部队找高文问问这件事如何处理,却差点撞上了御圣君。“君君,你怎么来的?”

御圣君的神色有些凝重,“你接电话的时候来的,我都听到了,走吧,一起去部队看看。”

去往部队的路上,御圣君很少话,看着他凝重的表情,唐琳很心疼,“君君,你流了那么多血汗得来的东西,却被后人想法设法争来夺去,你一定很伤心很难过吧?”

什么宝藏不宝藏的,御圣君现在已经无暇关心,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自己能不能活到孩子出生的时候,看孩子一眼,疼一疼辛苦为他生孩子的唐琳,一想到这件事,他的心就痛,恨不得挖出来扔了。“我没有伤心难过,每一代都有很多愚昧的人,我们左右不了别人的贪念,就让别人爱怎样就怎样去吧。”

他的言语中,虽然是一种冷眼看世间一切演变的心态,可大有绝望之意,这一点也不像以前的他,他怎么了?

唐琳的眼眶莫名一热,总感觉这个男人随时会离开自己一样,“君君……”

感觉到她的悲伤,御圣君心头一紧,马上把车停在路旁,倾身过来在她脸颊上落下几个细碎的吻,心疼道:“你又胡思乱想些什么呢,以后不准动不动酸鼻子红眼眶,听到没?”好害怕,好害怕她发现他的情况。

尽管他这样说了,可她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他越是疼她,她心头的不安就越浓,“呜呜……君君……我怕……我怕……我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这么敏感了……”

他搂紧她,深吸着气,眼眶越发的通红。早知今日会如此令她提心吊胆,他一开始就不该去追求她的。“傻女人,有什么好怕的,我不是在你面前么。别胡思乱想了,我们会好好的,一辈子都会好好的……”

怎么办怎么办,如果五个月后真的要告别这个世界了,他如何割舍得心爱的妻儿……

一个小时后,御圣君把车驶入神团内的停车棚里。

下车后,唐琳和御圣君一同往审问室去。

审问室内,只有一张桌子两张椅子。

此时,一个身穿军人制服的中年男人坐在高文的对面,冰冷的神色没有完全覆盖他眼底无尽的慌张与恐惧。

监控室在审问室的隔壁。

唐琳和御圣君走入控制室,听到声响,唐杰和海龙回头看了眼。

“怎样了?”唐琳走上前,看了一眼唐杰后,看向面前很大的镜子,镜子的另一面,是审问室的全景。

海龙说:“副团长给各国特工各方神秘买主泄露我们部队人员资料的事,已经被证实,但副团长死活不开口承认。”

“他不能开口。”御圣君凑近唐琳小声说了句,冰冷的视线一直盯着镜子那边那个身穿军人制服的中年男人。

唐琳知道御圣君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唐天佑是黑帝集团的首脑,而副团长知道唐天佑是大唐集团的掌权人,一旦副团长开口,一定会把唐天佑与黑帝集团的关系透露给高文知道,到时,不仅大唐集团嘿黑帝组织面临危机,代替唐天佑身份的御圣君,处境也不妙。

唐琳此时是满心紧张的,很害怕副团长开口威胁到御圣君的处境,“君君,咱们想个办法封住他的口才行,不然大唐集团,黑帝组织,以及你,处境都不妙。”

“你别担心,这件事,我来办,我去封他的口。”说完,御圣君冷冷的转身离开了控制室。

“君……”高文还在副团长身边,而且大哥唐杰和海龙都在这边看着,唐琳很担心御圣君下手会暴露。但她想要喊住御圣君的时候,御圣君已经到门外了,她紧张地看向镜子那边的审问室,很快,御圣君就到隔壁打开审问室的门进来了。

高文和那个中年男人听到声响,同时向御圣君看了过来。

中年男人在看到御圣君那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时,吃惊得瞪大眼睛,下意识地惊呼出声,“黑……”

正文 813那样的身手,简直是一个神!

御圣君左侧的身子对着镜子,镜子那头的人,没有看得到御圣君的另一侧。

右手微拢的五指中,中指的指腹处有一滴水,在那个中年男人刚开口的瞬间,御圣君轻弹了一下手指,那被他瞬间用内力凝聚成钢珠一样硬的水,一弹而去,半秒钟的功夫都不用,水珠便击中了中年男人身上的哑穴。

这下,中年男人怎么动嘴巴,就是没有一点儿声音,吓得他心脏收缩后背发凉。

中年男人被点了哑穴后,高文的视线才落到御圣君脸上,很是讶异御圣君的出现,“唐总?”

御圣君朝高文礼貌一笑,“高上校,打扰了。”

毕竟是给部队捐了三亿的主啊,高文怎么能不起身恭敬说:“唐总,您专门来找我的?”

御圣君摇摇头,微笑道:“我送小琳过来的,听说她特种兵的身份被这个男人泄露出去了,这让我很是恼火。”

中年男人张大一双蜡黄色的瞳孔瞪着御圣君,心里发毛,突然间,他发现这个男人太可怕了。他不解,他和唐天佑是合作关系,彼此的来历都了如指掌,唐天佑怎么敢来这里?难道唐天佑不怕他揭穿他是黑帝集团的首脑吗?

听出御圣君话中的愤怒后,怕御圣君乱来,高文下意识地想要阻止御圣君,“唐总,您听我说,不止是小琳一个受害者,我们部队大部分的人都被这叛徒给出卖了。如今这叛徒已抓捕归案,我们会送他上军事法庭的,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御圣君冷冷地看向中年男人,当着中年男人的面松了松左手的指关节,阴森森地说:“高上校,我现在想揍人怎么办。”

听到从御圣君身上传来的指关节声音,中年男人已经全身发凉了,再听到御圣君阴森森的话后,更是害怕得要死,他想说话,想要透露给高文知道御圣君是黑帝集团的首脑,可是他晃头晃身好几次,也没能说出半个字来,高文也看不懂他的样子。

高文怕御圣君真的会揍中年男人,于是想办法阻止,“唐总,我知道您现在怒火难消,其实我也是一样,恨不得立即宰了他,但没办法,上头还得要审问他,等上头定罪。唐总,沙袋室有很多沙袋,如果您实在不解气,我们去揍沙袋出出气如何?唐总放心,要多少沙袋都有,您尽管出气。”

御圣君是故意表现得很愤怒的,就是为了解除高文怀疑他进审问室的真正目的。

他下的套,高文一步步地陷进去了都不知道,他恨不得现在就离开审问室,让高文没有时间审问中年男人。

“好,既然高上校都这么说了,那一定得去出出气才行。”

离开审问室前,御圣君狠狠地瞪了中年男人一眼,这才和松了一口气的高文出去了。

审问室里只剩下绝望的中年男人后,镜子另一边控制室里的海龙,看着中年男人,觉得有些怪异,“唐警官,你有发现没有,我们副团长好像说话没有声音的。”

唐杰说:“这点我也察觉到了,他好像说过话,但都没有声音,他从被捕到现在都没有吐出来过一个字,不会是因为说话没有声音的缘故吧?”

站在二人中间的唐琳暗暗偷笑,什么没有声音的,那是被她家君君点了哑穴他们都没发现而已。

御圣君和高文去沙袋室了,唐琳没有去,而是去她常去的篮球场看看。

篮球场上没人在打球,只有火狼一个人坐在球场边的石阶上,埋着头,不知道在看什么。

唐琳蹑手蹑脚地走过去,然后突然“哇”了一声。

火狼被重重的吓了一跳,手中的手机被他失手松掉到地上。

“18号,你吓到我了。”火狼埋怨了唐琳一眼。

“对不起啦我的好战友,我哪知道你这么不经吓呢。”说着的同时,唐琳弯腰下去把火狼的手机捡起,无意瞥到手机屏幕上的美照,“呀!这是哪位小美女呀?”

“给我。”火狼粗鲁地一把夺过手机,大有不想让唐琳发现什么的意思。

唐琳纤长的食指点着下巴,笑米米地回忆了起来,“可爱的花苞头,淡紫色的小嘴唇……”

“咳。”火狼低头,故作严肃的干咳一声,“差不多就得了鸟儿。”

唐琳阴险地逼问:“除非你告诉我她是谁。”

火狼坐下来,轻描淡写道:“一个小屁孩而已。”在她丈夫眼中,或许是个小屁孩,可在他眼中,却是个磨人的小魔女。

“是么?”唐琳一脸狐疑的逼近火狼心虚地撇开的脸,“只是一个小屁孩的话,她怎么披着你的外套呢,而且,还那么浪漫地在凌晨的时候逛大街。”

火狼越发的心虚,“什么凌晨,你胡说些什么。”

唐琳坏笑,“那照片的背景有一个很大的时钟,那时钟是大唐酒店建立在对面的海岸花园里的,一直都保持分秒必准。嘿嘿,你昨晚凌晨和一个小美女沿着海岸线的大街逛,说,她是不是你的小女朋友?”

火狼有些生气地说:“你说什么呢,根本没有的事,她才二十岁而已。”

唐琳一眼看出了火狼的心思。“看的出来你很喜欢她,你是因为你们之间的年龄差距才不敢让她做自己的女朋友吗?”

火狼淡淡的语气道:“你既然已经看出了我们之间的差距,那还这么问。”

“喜欢就追嘛,只要你情我愿就可以。”唐琳坐下来说,火狼和萧美楠的事,不禁让她想到了两个人,“我以前认识的两位朋友,一个叫章天烟,一个叫沐恩,他们的年龄差距也很大,可他们擦出爱情的火花后,还是在一起了,只要相爱,一同同甘共苦彼此互相扶持,为什么要顾忌那么多呢?”

火狼深思了这番话。

“好好想想吧,如果是真爱,就别错过了,好好珍惜眼前人。”唐琳拍拍火狼的肩膀后,起身离开了篮球场。

沙袋室里,在无数个吊着的沙袋中其中一个前,高文已经把制服的外套脱了,戴上拳套一拳一拳地揍向了面前的沙袋,“我一般有气的时候,就往沙袋上发泄,唐总呢?”

御圣君盯着手中迟迟未戴上的拳套,苦笑着说:“沙袋这玩意……我还真没碰过。”

揍了几拳沙袋,高文已经全身发热,额头明显有冒汗的迹象。他听到御圣君说没碰过沙袋这玩意,着实一惊,不禁好奇了,“雪鹰他们没少在我面前说起唐总的拳脚功夫很惊人,魏韩能落网,大部分是靠唐总您的。我们部队凡是力气过硬的兵,都靠打沙袋日积月累,唐总的功夫这么好,居然没动过沙袋?还是唐总用了什么替代了沙袋……”

雪鹰他们说唐天佑的拳脚功夫真的很厉害,莫非是雪鹰他们故意夸大的,其实唐天佑本人并没有多好的功夫?还是,唐天佑在过度谦虚,其实是练过沙袋的?可唐天佑又不像那种故作谦虚的人。

对于高文的不相信,御圣君只是一笑敷衍。他把拳套扔到地上不戴,笔直地站在比高文那个沙袋还高大的沙袋前,缓缓伸出手,修长白希的五指挥动了一个弧形。

他这个动作,让高文像看到了一位太极拳高手,在表露一招阴阳结合以柔克刚借力打力的招式,

倏然,毫无征兆地,御圣君一掌击向了面前的沙袋,眼神无比冷厉的看着自己手掌处。

高文傻愣愣地看了沙袋一眼,见没有一点儿晃动的意思,心里确定御圣君的功夫并不好,是雪鹰他们把唐天佑的本事吹大了而已。

可就在他这么想的时候,御圣君缓缓抽回手,只见沙袋像是里面埋了一颗炸弹一样,瞬间破解,沙子四处飞溅,呈现出了一个完美的姿态,就算是用电脑特技,也无法设计得出这样的精致又壮观的画面来。

高文心中震撼不已,避免沙子飞入眼睛,他只能用手挡着眼睛,露出一条缝,不可思议地看着沙袋里的沙子完美地散尽,落幕。

当沙子落地的声音结束后,整个沙袋房里,静悄悄得能听到人的心跳声,而此时,只有高文的心跳声过于大声。

高文不可置信地看着地面这尘埃落定的一幕,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他后悔了,后悔怀疑雪鹰他们的话,后悔自己怀疑了这个男人。

天哪,就算是他部队里的人,也不可能有人能一拳打烂沙袋的,更何况沙袋从内爆发,展现出了比特技还淋漓尽致的画面来。

唐天佑是怎么办到的?究竟是怎么办到的?难道,真力大无穷?

御圣君含蓄一笑,他知道自己又露锋芒了,“高上校,没吓到你吧?”

未回过神来的高文傻愣愣地点了点头,“有、有点。”

“高上校之前在审问室说的话,可还当真?”御圣君眼里含着别有深意的笑,问。

“啊,什么?”此刻呆头鹅一样的高文听不懂御圣君问的是什么。

“既然沙袋有的是,那我就不客气了。”正好,他这两天有一大堆的气要发泄。

他恨命运的捉弄,夺走了他几十年的光阴,让他无法与心爱的人白头到老。不仅如此,还要让黑发人,送他这个即将会白发的人离开人世……

高文才反应过来御圣君问的是什么时,御圣君已快步上前,见着沙袋,不是一拳打落就是一掌击落,要么,一跃而起,双腿在空中放倾斜,轻易的踢落了两边的沙袋,那敏捷的身姿,利落又干脆的动作,优美却充满气势的每一招,都带着致命的狠辣……这像是一个武林高手在发泄着自己的不满,发泄着自己的愤怒……

高文看得眼睛都直了,嘴巴都合不上了,从这一刻开始,他深深地觉得不远处那抹英姿的主人,就是一个神!

转眼间,沙袋室里被吊着的沙袋全部都被御圣君给打烂了,而且满地都铺上了一层厚厚的沙子,一时间,这里就像沙滩一样,只不过周围没海。

全部搞定后,御圣君不但没流一滴汗,更是面色不改,眉宇间,哪有一丝筋疲力尽的神色。

他走回来,看着已经满脸惊愕的高文,笑问:“这里的沙袋还不够我松松手指头,还有沙袋吗?”

如果不是倒下去太狼狈了,高文一定要倒下给御圣君看看,让御圣君知道他高文有多震惊的。

看着满地的沙子,高文心中惊叹。这得让人练多少年才有的效果啊!

平复了自己高亢的心情后,高文建议道:“如果唐总不介意,我这神团里所有的兵借您当沙袋练,如何?”

御圣君温和笑了笑,“高上校,我开玩笑的,你别当真。”

高文想说,他不是开玩笑的,他真的想知道御圣君的能力有多大,到底是天生神力,还是后天训练的……

特种七班的人员都回来了,每次人数凑齐一半过的时候,就要进行一次全班负重越野,而在越野过程中,要经过好几道困难的关卡。

高文和御圣君走出沙袋室的时候,海龙迎了上来,“首长。”

高文问:“有什么事吗?”

海龙高兴地说:“今天我们七班所有人员都在部队里,按照老规矩,只要七班在部队内的人数过半,就进行一次负重越野行动,首长,还请您就此事作详细指示。”

高文吩咐道:“既然都回来了,那的确有必要进行一次负重越野,去叫大家换好衣服到训练场集合。”

“是,首长。”海龙重重地立了个军礼应了声后,就跑去了。

负重越野,御圣君听唐琳说过,也在唐琳的监管下去执行过,不过还没有见过现代特种兵里真正的负重越野,他倒想看看这负重越野有多好玩……

正文 815他的记忆力也太逆天了吧?

从神团内的机场起飞那一刻开始,直升机飞了半个小时才降落在一座大山的山脚下,但没有完全降落。

舱门打开,一条绳子被甩了下来。

三组人马纷纷顺着各架直升机放下的绳子,下到地面。

御圣君等舱里的所有人下去后,他才单手抓过绳子,顺着绳子快速往下方的地面下去。别人都两手抓住,而他用单手。

雪鹰注意到了御圣君刚才的行为,他们身上背着五十公斤的重物,不双抓住绳子往下顺落,有可能会失重掉下去了,而御圣君不但轻易下来了,还是用单手的,且面不改色。

为此,雪鹰很吃惊。

三架直升机在所有人员都下来后,很快往部队的方向飞回去了。

御圣君回头看去,连山的第一座山丘已经在他面前了,而他所在的位置是山脚。

这第一座山丘很高,只有一条两米宽没有尽头的道路往上延伸,其他地方,都是葱绿的密林子。

入口有一个指示牌,指示参加负重的人员必须要走这条道。

为了赢得最终的胜利,海龙和火狼他们打起万分的精神,他们的队伍,先行往入口冲了进去。

木子李他们这一组不甘示弱,木子李和九尾狐相视一眼默契地点了点头后,和他们这组的人一起冲进去了。

雪鹰回头朝他们这组的人加油打气,“同志们,胜利就在眼前,自鸟儿不在之后,我们这组一直都没有再拿到冠军了,这次,无论如何,我们都要赢得最后的胜利,冲啊——”

一个个像打了鸡血一样,听了雪鹰的话后,背着五十公斤的砖头,持着二十几斤的枪械,往里一边冲,一边疯了似的呐喊。

雪鹰正要跟上大家时,见御圣君还不为所动,他问:“是不是很难适应?”

御圣君惭愧一笑,“有点。”

雪鹰笑说:“你就当作是来原始森林看一次风景,输赢,我和组内的其他人争取。”

其他人已经没影了,御圣君不想因为自己而拖延雪鹰的步伐,“你去吧,我自己会看着办,你是我们组能力最好的,大家都等你去争取冠军的宝座,别因为我拖延了你的时间。”

“那行,我就先走了,你自己保重,实在过不了就发信号,有人会带你离开连山的。”

“嗯,知道了。”

分分秒秒对雪鹰来说很是重要,游戏一旦开始,他会全力以赴,不会让任何因素影响自己的。

看着雪鹰背着五十公斤重的砖头进了山后,御圣君也进去了,他没有跑,而是用走的,几十公斤的重量,并没有压重他脚下的步伐。

此时,高文和唐琳在连山的控制室里,观看着那大屏幕上的三种不一样的颜色会动的圆点。

一组是红色,二组是蓝色,三组是黄色。

那大屏幕上,红色的闪光圆点,大部分已经抵达第一座山丘的山顶了,那是一组,海龙和火狼他们的组。

三组的跟踪图标是黄色的,也已经快接近第一座山丘的山顶了,这组是木子李和九尾狐他们,距离海龙他们一组很近。

而雪鹰他们的二组,大部分到半山腰了,紧追着三组的后面。

二组的跟踪图标,是蓝色的圆点。二组大部分的人都到半山腰了,可却有漏网之鱼才进入第一座山丘的入口。

看着那龟速一样的蓝色闪光圆点,唐琳纳闷地问:“这谁啊,这么慢。”

高文对那正在操作电脑的技术员说,“查一下最后面的跟踪器属于谁的。”

技术员几秒钟后给高文答案,“是首长您的朋友唐总。”

“呃……”唐琳一脸黑线,早知道,不问就是了。

高文对御圣君的表现,不是太满意。他还以为能一掌击烂沙袋的御圣君,是个很不简单,在各方面能力都超群的人,看来,是他把此人想得复杂了。

连山这边,御圣君抵达第一座山丘山顶的时候,山顶上只有一位女同志在。

山顶上设有信物关卡,除了那位女同志,其他的人都拿到信物往下一关卡去了。

女人脸颊上的迷彩图案,是两片叶子,是蓝色的叶子。脸上的图案颜色,代表着各个组。

这个女人,是御圣君他们这一组的。

御圣君见女人在关卡前徘徊,上前就问:“怎么不走了?”

好帅好高大的男人啊,干净白希的脸上只有一小划蓝色的笔画。女人羞涩的摸了摸后脑勺,“还没拿到信物,过去了也没用。”

御圣君问:“怎样拿信物的?”

关卡口建立有信物站点,一边是无需信物就可以过去,一边则需要信物才能通过。要过信物关,需要从机器上显示的内容中,找到答案,方可像刷了票进入地铁站一样。

御圣君走到机器前看了一眼,机器的屏幕上是这样提示的:要拿到信物,请按下方红色按钮出题。

御圣君按了按屏幕下方的红色按钮,立马屏幕上出现了两个大字,与此同时,有一个空的垃圾篓在机器最底部出现,还伴随着一个女客服的声音,“请根据标题内容答题。”

屏幕上的题目,只有两个字:人品。

女人看到又是这个题目,差点就要抓狂了,“我已经按了几次了,可每次都是出这样一道题,和以往我参加连山的负重训练时出的题,反差太大了,也不提示猜什么答案,就两个字,到底‘人品’是什么意思?”

“你别急,让我想想。”说着,御圣君真的动脑筋想了想,他看看屏幕上‘人品’这俩字,又看看机器底部的垃圾篓,突然间,一道灵光闪过大脑。

猜到答案是什么后,御圣君转身看看后面的地方,在附近这一片地面上,除了有一个被当成垃圾丢在路边的塑料袋,再没有其他的垃圾存在。

“去,把那个塑料袋拿到下面的垃圾篓里。”御圣君指了指前面路边的塑料袋后,又示意女人看一眼机器底部的垃圾篓。

女人经过御圣君的指示,瞬间明白了‘人品’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她满心欢喜地去把塑料袋捡回来,放到机器底部的垃圾篓里,眨眼功夫不到,机器就把第一关的信物、一张印着她的代号的卡片,从机器的某个卡槽里送了出来。

女人拿过卡片,非常激动的放到嘴边亲吻两下,看向御圣君时,才收敛一些自己过于激动的心情,“谢谢你帮了我,不过,你把这个机会给我了,你怎么办?”

御圣君说:“你先去下一关吧,我继续回答下一道题,不用管我,过关要紧。我相信我们蓝组最后会夺冠的。”

“谢谢你把机会让给了我,你真聪明,那我先去了,你也赶紧追上来。”

等女人走后,御圣君望向机器的屏幕按下红色按钮进行下一题。

按了出题按钮后,很快题目就出现了。

题目出现的时候客服的声音也出现,“请在下列方框输入圆周率后五百位。”

御圣君惊愕的张了张口,圆,周,率?

连山控制室内,唐琳和高文还在观望着大屏幕,不过这次,俩悠闲人一个在喝茶,一个在吃葡萄。

那在电脑前忙碌的技术员这时回头,憨笑一下,对高文说:“首长,您的朋友在第一关卡换取信物,抽到了圆周率的题。”

高文问:“五十位的?”

“呃,”技术员有些纠结地回答,“是……五百位的。”

“噗”,唐琳把刚嚼碎的葡萄连皮带籽喷了出来,傻眼道:“不是吧,机器也太绝情了。”

其他的队友还能把圆周率背出个几百位来,可御圣君是古人,来现代才几个月,圆周率是神马玩意他都不知道,却要他背出五百位,太为难他了。

唐琳觉得,御圣君这次与第一关的信物无缘了。

可是,山顶这边,御圣君很认真地一边在机器上输入‘3.14……’,一边回忆了几个月前,和纪雅倩前往大唐在法国分公司路上的一幕。

车行驶在前往建立在法国的大唐集团分公司路上。

纪雅倩坐在御圣君旁边,正在看着手提,手提屏幕上是一页有着一堆繁琐阿拉伯数字的页面,她一边看,一边蚊子咬般小的声音读,“3.14……”

御圣君原本支撑着座椅的托闭目养神,听到旁边那道小声音,侧头看了看,“你在背上面的数字?”

“嗯。”纪雅茜轻应了声,“对不起,把你吵醒了。我见夏冬平日里在背圆周率背得那么轻松,我也想背背看,给自己的记忆力升级一下,只是好难啊,我背了好久也没能准确地把圆周率后五百位背完整。”

“我看看。”说着,御圣君拿过手提电脑放在自己腿上,一目十行,快速地扫过屏幕上的众多阿拉伯数字。

五分钟后,御圣君把手提还给纪雅茜,“我背一遍,你对对看有多少个错的,漏了多少个。”

之后,御圣君背诵得非常快,纪雅茜视线不离屏幕,御圣君越是往下背,她的眼睛就越是瞪得大。

一分钟后,御圣君扭头问她,“有几处错误?”

纪雅茜惊愕了半响才嘴唇颤抖地回道:“一、一个数字也没有错。”天呐,他的记忆能力也太逆天了吧?这神一样的上司,谁不爱啊!

正文 816轻功?传说中的轻功?

如果不是一心只想看与御圣君有关的戏份,唐琳是绝对不会坐在控制室看那面大屏幕的。

以为御圣君解不开圆周率会主动放弃负重比赛,唐琳无心再看下去,起身想走时,那技术员又回头,一脸惊喜地说道:“首长您朋友拿到信物过关了。”

迈出的前脚被唐琳收了回来,惊愕的看向大屏幕,她家君君的蓝色圆点在移动了,往下一关去。

看到这,唐琳又惊又喜,“君君居然记得住圆周率后五百位,太不可思议了。”

对于御圣君这个方面的表现,高文有点小小的吃惊,想他部队里的所有特种成员,哪一个没有超强的记忆力的,但这些记忆力超强的兵,都是百万千万人里挑选出来的一个,可唐天佑只是一位商人,有这样的记忆力也太惊人了,难道是唐天佑以前背过圆周率?

想来想去,高文只有这样解释,才觉得合理。

可高文又怎么知道,御圣君只看过一遍圆周率后五百位数字,仅一遍就完整地记住了。

成功通过了第一关后,御圣君前往第二关的脚步加快了许多。

第二关在第一座山丘与第二座山丘的中间。

通往丘壑下面,走的是下坡路,这样的道路对负重训练起到减轻压力的作用。

眼看下坡路要走完了,御圣君又遇上了他帮助过的那位女同志,确切地说,是追上了。

“需要帮忙吗?”御圣君走到女人的身侧时才问。照顾到是自己组的人,应该帮帮。

她一个女人,即便力气再大,背着这么重的砖头,又扛着这么重的枪械,能走完前面的半座山丘已经很吃力,更何况要走完五座山丘。

此时,她已经是满脸的汗水,努力喘着气,脚下似灌了铅一样,难以迈出第二步。

女人看到御圣君很高兴,这就表明他拿到信物成功通关了,也是,他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不通关呢。她笑着摇了摇头,“不用了,负重越野,就是锻炼自己的毅力和体力,你要是一直帮我,我怎么会有突破呢,我会尽我最大的能力去完成的,谢谢你的好意。”

要想成为神团内的特种兵,首要的条件是人品,其次是能力。御圣君听到女人的这话,很欣慰,这就是特种七班成员的魅力所在,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下方的山谷,就是两座山丘中间的缝隙处了。

“我先走了,你努力!”向女人说了句后,御圣君快步往下方山谷跑去了,眨眼的功夫已不在女人的眼前。

女人眨了眨眼睛,刚才还在说话,眨眼的功夫人影都不见了,不敢置信自己看到的,“人呢?”

山谷底是一片沼泽地,大大的沼泽地,如果要上第二座山丘,可以直接从沼泽边的硬地绕过,问题是,信物站点就建在沼泽地的中间。

这一关,被困的只有三个人。一组有一个,三组有两个。

御圣君来到那三人身边,望了一眼建在沼泽中间的信物关后,问旁边的人,“这关可以绕过沼泽过去吗?”

一组的人说:“如果不拿信物可以绕过去没关系,但如果要拿到信物,必须要解题,我们三都被那道题为难住了,兄弟,你有什么办法吗?”

御圣君呵呵一笑,“不好意思,我们不是一个组的,各想各的吧。”

看了一眼沼泽中的信物关后,御圣君直接绕过沼泽往对面去了。既然沼泽承受不了人体和砖头、枪械的重量,就先绕道把重物放到沼泽地对面,再想办法到沼泽中央答题拿取信物。

那三人看到御圣君绕道,以为御圣君不要信物了,可就在几分钟后,御圣君从对面的沼泽地边,纵身一跃,轻点沼泽的地面,施展轻功,轻而易举地飞到了沼泽中央的信物关的机器前,再利落地往屏幕下方的出题按钮一按。

那还远在这边的三个人傻了眼,轻功?传说中的轻功?

不过很快那三个人对御圣君不抱希望了,那道题,他们三都被难倒了,更何况临时替代的外行人。他们自认为自己的专业知识过硬,可今天一连出现的题都很诡异刁钻。

“请问,屏幕上的花是什么花?请输入答案。”出题后机器也出生声了。

御圣君看着屏幕上这株用毛笔描绘的花,总觉得似曾相识。

他仔细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对了。”马上就往上面输入答案。

答案是‘花千颜,’大千世界博物馆里的一幅珍贵的画上,有此花的详细描述。

这是下属暗风和他心爱的女人庞灵的定情信物,御圣君怎么会不知道这花叫什么名字,没想到这么巧被他碰上了这种题。

看到机器给御圣君送出了信物,沼泽边那三人着实的纳闷,在御圣君拿信物飞身离去时,那个一组的人实在不解的下问:“兄弟,给个面子,告诉我们答案是什么,我们三个真的是想破脑子也想不出来是什么花。地球上凡是有的花,我们都知道它们的名字,可那种花……”

御圣君嘴角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弧度,对于答案,他不吝啬告诉那三人,“花千颜。”说完,身形一纵,便往对面的安全地带飞过去了。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对“花千颜”这种花,甚是陌生。

御圣君回到堆放背囊和枪械的地方,把卡片收好,提起背囊背上,拿过枪,朝第二座山丘的巅峰上去了。

接下来第二座山丘上的信物关,第三座山丘上,以及第四座山丘上所有的信物关,都困有三个组的人员,大部分都是被机器上诡异的题目给难倒的。

御圣君前往第五座山丘山顶的途中算了算,好像三个组除了他,雪鹰,海龙以及火狼,木子李和九尾狐,其他人员都被题目困在后面那几座山了。

山顶上,聚集三个组里最强的几号人物,分别是二组的雪鹰,三组的木子李和九尾狐,一组的海龙和火狼。

九尾狐因为负担过重又跋涉了很长的时间,已经累趴在山顶上了。

还剩两关就完成这次负重越野的比赛了,可是,大家都被困在倒数第二关。若是放在往常,他们早就完成连山的重重考验,只是今日机器出的题过于诡异刁钻,几乎所有人都是止步于刁钻的题目前无法前行。

对于机器上的题,火狼尝试解无果后又轮到海龙,海龙解不开后,木子李又去试试,木子李试不行后,雪鹰又去碰碰运气,可是,轮流烧脑了半个小时,没人能解答得了题目。

九尾狐捏了捏自己酸痛的小腿,苦笑着说:“我看,这次谁也别想拿冠军了。”

“怎么都不走了?”御圣君向各位迎面走了来,背着五十公斤重的砖头,而且穿得严实,山顶上太阳又大,他却一滴汗也没有,面不红,气不喘,背不弓。

这一刻,所有人都傻眼。他们能走到这一关那是因为他们都是连山的常客了,可御圣君第一次经历,怎么可以做到这种地步?

御圣君走到各位面前,看到他们那一副副吃惊的表情,他笑问:“都怎么了?”

“你怎么可以做到一滴汗水也没有的?”海龙惊愕地问。

御圣君的回答,却让各位吐血,“现在是冬天,不流汗很正常。”

木子李强调,“可你背着五十公斤的砖头走了两个多小时……”

“so?”御圣君来了句英文。

火狼抹了把汗,内心被震撼得无言以对,突然有种和御圣君沟通不上的无力感觉。

御圣君看看西下的太阳,对各位说:“赶紧完成比赛吧,太阳都要下山了。”

火狼找了个地方坐下,懒洋洋地说:“我实在想不出答案来了,你们自己再试试吧,我不解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题目,能困住神团里最强的几名特种兵?御圣君有了点好奇,他放下身上的重物,走到机器前,看向机器的屏幕,屏幕上已经出现了一道未解的题,这道题已经难倒了好几个人了。

题目是这样的:过关口建有一面透明玻璃,击碎玻璃才能取得信物过关。

玻璃?御圣君一怔,视线从机器上往旁边的入口瞄了一眼,不但没发现有玻璃,还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前面的景色。

雪鹰见御圣君看向了前方,于是说:“是有一面玻璃,你摸一下就能感觉到了。”

御圣君有点不敢相信还有做到这种无形程度的玻璃,他走过去,伸出手轻轻碰了碰,果然,触碰到了一面透明的玻璃,玻璃已经把过道堵截住了,如果要走完第五座山,必需要想办法穿过玻璃才能过去。

御圣君稍稍感觉了一下,他发现,这道玻璃,比他第一次到唐琳家时遇到的那一道高大的玻璃不一样,那道玻璃虽然也是透明的,可是还能辨识得出来,可眼前这道玻璃,做到了真空的状态。

雪鹰又说:“这面玻璃刀枪不入,大炮打不烂,除非找到解除这面玻璃的开关才过得去,但我们找了半个多小时了,也没发现开关在哪。倒是有一种工具能击碎玻璃,不过工具还在团里,离开时谁也没有带。”

御圣君想,璃刀枪不入,大炮打不烂,那用内力应该可以击碎玻璃吧?心里这么想着的同时,他付诸了行动,缓缓把手掌贴上玻璃,凝聚内力于掌心……

正文 817悬崖边上的绝唱!

雪鹰等人以为御圣君用手掌贴着玻璃,是在想着怎么把玻璃击碎,殊不知,在他们没注意的时候,玻璃突然裂开了几大裂痕。

听到断裂的声音,所有人都望了过来,并都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每个人脸上都是一副震惊得不能再震惊的表情。

玻璃如同一块冰,随着御圣君内力的加大,玻璃快速破裂,在破裂的过程中,如同电脑特技做出来的画面一样,充满了视觉感,发挥得淋漓尽致,极为的炫目漂亮。

直到整面玻璃最后瞬间‘砰啦’一声,全部变成碎渣掉在了地面上。

御圣君收回手,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了自己的气息后,回头,正要去拿起东西走人,却看到了一双双瞪大的眼睛,每双眼睛里都有着满满的不可思议。

雪鹰等人倒吸着气,如此不可思议的一幕,太让他们震撼了。

先回过神来的,是雪鹰。

想到御圣君用内力救活了俞心这件事,所以比起其他人,他的震惊少一点,但他还是对御圣君能凭掌击碎刀枪不入的玻璃这件事,感到不可思议,那可是刀枪不入,炮轰不烂的玻璃啊,是玻璃中最为坚固、最为昂贵的一种,怎么办到的?仅仅是用内力?那得需要多浑厚的内力才行?

火狼对当日帮萧美楠拿自行车见到有一棵参天大树被放倒的一幕,一直心存疑惑,当日在那个地方附近的一带,除了他们三人,根本就没有第四个人在,除了唐天佑,难道是鬼把数放倒的吗?那可是一棵参天大树啊,一个凡人,怎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可以徒手放倒一棵参天大树?难道是鬼放倒的吗?

在刚刚见识到御圣君的真本事后,火狼心中百分之百肯定,那树,不是鬼放倒的,是御圣君放倒的,为此,他对御圣君的能力感到无比的震惊,又无比的好奇。能有这种能力的人,不是神,那一定是电影或电视剧里走出来的武林高手。

“天佑,你……”九尾狐惊愕的表情看着御圣君,万万想不到大唐集团的总裁还有这种能力,这就是文武双全那?“你怎么办到的?”

海龙问:“手掌贴着玻璃一会,玻璃就碎,这就是所谓的开关?”

木子李推翻海龙的疑问,“不可能,我们刚刚也都做过了和天佑一样的事,玻璃并没有碎掉不是吗?”

海龙凌乱了,“如果不是这样,那、那天佑怎么办到的?”

雪鹰想说御圣君有内力这事,但话到嘴边又咽回了腹中,心想,这件事御圣君都没有让其他人知道,他还是别说了吧,有可能说了会给御圣君带来不必要的麻烦,那他就内疚得不能原谅自己了。

御圣君朝各位淡淡一笑,继而提起背囊背上,拿过枪械,“走吧,太阳快下山了,冬天的夜来的快,晚了我们就要摸黑回团里了。”说完,转身拿过机器上的信物就往前走了。

九尾狐看向木子李,问:“我们还继续答题取信物吗?”

木子李说:“还是放弃吧,这一关的题目太过刁钻了,我们耗到明天晚上也答不出来的。”

海龙认同的点点头,“李说得对,题目太过刁钻了,我们耗着也不是办法,只能认输了。”

大家都一致的想法,放弃了夺冠,纷纷拿上他们的东西,朝御圣君快步跟上去。

第五座山的后面,面临险峻的悬崖,要想从山顶这边走下这座山,必须要从悬崖边上,顺着铁链桥直走过去,只要走过这段峭壁到达山顶的那一边,就抵达不是很高的下坡路了。

浓雾弥漫在峭壁前,遮住了下方的深渊,只露出周围那些山的山头。

御圣君走到铁索桥的起始点,与其说这是一条铁索桥,倒不如说仅仅只是一条铁链而已,可以踩的木板还没有男人的鞋子长,一梯一脚。

雪鹰走到御圣君身侧,视线顺着桥头一路看过去,另一边的铁索桥被浓雾遮住了,根本看不到桥的尽头。“以前我们过这条桥,并没有背着这么重的东西,这是第一次。”

御圣君担心在走过去的过程中,铁链会不会承受不住这么多重量而松动?

雪鹰感觉到了御圣君的担忧,笑了笑,说:“放心吧,这些铁链被固定在墙壁里头很严实的,能承受的重量远远不止我们几个加起来的重量,攀爬过程中,绝不会断的。”

“拿出一半的砖头,放我背囊里。”护女友心切的木子李,对九尾狐说。他可不想在攀爬铁索桥的过程中看到她出事。

同样的,护男友心切的九尾狐不想给木子李增加负担,拒绝了,“相信我,我能行的。”

“别任性了,给我。”木子李执意如此,而且也行动了起来,强行扯下九尾狐的背囊,也不把背囊里砖头拿出一半,直接放在胸前背着。一下子增加了二十五公斤的重量,他的神色明显表露出了吃力。

九尾狐很生气地去夺,“你把它还给我。”

木子李不依,吃力的后退了两步,差点因重心不稳像个乌龟倒下去,“九,你就别跟我抢了,就听我一次吧。”

“这是最能体现我能力的时候,你不能剥夺我的机会。”为了木子李,九尾狐只得假装强势一回,她趁木子李的身子摇摇欲坠要跌倒时,手一伸,够着背带后,一把把背囊扯离木子李的胸膛,夺了回来。

“九你、”木子李又气又无奈,“你别逞强了好吗?毕竟现在不是儿戏的时候。”

九尾狐没好气地反击,“你有那么看不起我们女人吗?以为你们男人办得到的事我们女人办不到?”冷冷地转过身,不看着木子李的脸,“真不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选择你当我的男朋友。”

闻言,木子李像受了极大的打击,表情一下子黯然下来,眼神充满了受伤之意。他没有说话,就这么看着九尾狐冷冷的背影。

九尾狐忍着痛苦,努力不让自己回头,心里已经对木子李说了千万次对不起。

木子李很难过,他只是出于一个男人保护自己的女人,不让自己的女人受伤的心理,她怎么能说他看不起女人呢?她怎么能这么想他……

御圣君等人看着这争执的两人,帮也不是,不帮也不是。

“我们走吧。”九尾狐忽视掉背后那道受伤的目光,冷淡的说着,并往铁索桥的桥头走过去。

连山控制室内,高文起身,“我去终点站过问他们的成绩。”

“首长,我也去。”

高文阻止了唐琳,“去连山的道路奥凸不平坑坑洼洼的,我怕颠着了你肚子里的胎儿,别去了,在团里呆着。”

唐琳想着去终点站见御圣君,祝贺他顺利拿到了每个关卡的信物,可经高文这么一提,才知道自己有身孕行动不便,“那……好吧。”

高文离开后,唐琳在控制室里没有呆多久就离开控制室了。

十分钟后,唐琳避开所有摄像头,进入了审问室隔壁的控制室,把控制室里的一切监控设备关闭后,就到审问室门口。

审问室的门从外面闩着的,没有人看守。

唐琳把门打开,冷冷地走了进来。

中年男人听到声响,猛地抬头看过去,没想到,竟然是唐琳,他出卖过的特种兵之一,也因为出卖过这个女人而获得唐天佑给了许多钱财。没出事前,这个女人,是他最赚钱的工具了。

因为哑穴还没有解开,男人说不了话,只能干瞪着唐琳。

唐琳寒着脸,一步一步慢慢地靠近男人,嘴角勾着淡淡的阴森而魅惑人心的弧度,任谁都会被这抹笑容勾去魂魄的,包括这个男人。

男人隐隐的露出了一个惊艳的笑容,但很快意识到不妙冷静了下来。

唐琳一边走来一边阴笑着说:“很高兴你把我特种兵的身份告诉给唐天佑知道,要不是你,我哪能有机会认识他这么好的丈夫,又是大集团老板,又是国际最大的黑暗组织的头目,黑道白道,唯他独尊。谢谢你了我的好副团长,如果没有你,我哪能有这么强的丈夫呢,你说是吧?呵呵呵……”

悦耳迷人的声音,在男人听来仿佛来自地狱,他因极度恐惧而瞪大瞳孔,不停摇头,让唐琳不要再靠近他了。

慢慢的,唐琳从袖口里滑下来一瓶药水,滑到她的掌心。她扬起透明的瓶子,脸上阴森可怕的笑容没消失过,还是那道仿佛来自地狱的恐怖的声音,“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化尸水,我们部队禁止使用的药物,副团长应该比我还清楚它的作用有多大吧?呵呵呵……”

听到唐琳说是化尸水,男人满脸冒汗,背脊发凉,心脏收缩。

唐琳的神色渐渐的忧伤了起来,“不要怪我这么狠,如果不是你抓住了我丈夫的把柄,我也不会对你下狠手的。我不能让神团的人知道我丈夫的黑帝身份,不能,绝对不能。谁要是敢动他,我唐琳跟他八辈子没完。副团长,你就安心地去吧,若有来生,咱们就别再碰面了,各走各的道。”

说完,唐琳把瓶盖打开,缓缓地把瓶子举高起来。

见状,男人脸上的汗水比雨水掉得还快,满脸惊恐看着唐琳手中的瓶子。

唐琳脸上的表情很淡,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人偶一样,慢慢地把瓶子倾斜,继而瓶子里的水顺势往下流,淋湿了男人头和身体。

男人想要逃离,但手被锁在椅子上了,根本动弹不得,而被化尸水淋到后,就像被泼了硫酸一样,产生同样的反应,但很快的,他的身体瞬间冒火,被烈火焚烧着,他惊叫不得,只能默默地被烈火焚烧致死。

转眼,随着最后一点火焰消失,男人已完全被化尸水化掉得连点渣都不剩。

唐琳把瓶子盖上放手心攥紧,冷冷地转身离开了审问室。

黄昏时分了。

九尾狐走在最前头,其次是木子李,御圣君包后。

黄昏了,天色昏暗了许多,前方还有大部分的桥没有走完,浓雾眼看要末过众人的身体。

九尾狐双手紧紧抓着铁链,绑紧神经,一步一步缓慢地往前走着,脚下陈旧的木板好似随时会被踩断一样。

木子李因太过担心九尾狐,以至于注意力不集中,见九尾狐的身子摇晃了一下,他赶忙伸出双手去扶助她,但他还没有碰到九尾狐,他身上的重量突然倾斜,导致他的身体失去平衡,往外倾斜,顺势往悬崖下方掉下去,“啊!”

闻声,九尾狐猛然侧头,见到已完全脱离铁索桥的木子李,什么也不顾,扑了下去,“李。”及时地抓住木子李的手。

后面的海龙见状,赶忙倾斜下去,抓住九尾狐的手,但由于下方的重量过于大,他的身子一倾斜,身上的重量跟着下去,他没法抓住铁链,只得跟着被重量拖落下方。

火狼眼看着海龙掉下去,马上抓过海龙的手。

而雪鹰也赶忙抓住火狼的手,由于下方几人的重量过大,雪鹰没法及时抓住铁链,以至于身子和下方的几个人一起掉下去。

几人本以为这次必定会掉下悬崖必死无疑的,可却在他们的身子迅速下降了三秒后,身子突然震了震,然后,他们没有再往下*了。

惊魂未定的几人陆续抬头,看到了御圣君一只手牢牢抓住铁链,另一只手牢牢抓紧雪鹰的手。

御圣君朝大家暖心一下,意在告诉他们,没事了。

众人松了口气。

雪鹰转过头看向下方的木子李,“李,把背囊和枪丢了,顺着我们的身体爬上来。”

木子李依言行事,一边肩膀微缩,背带立即脱离他的肩膀,他换了个手抓着九尾狐的手后,另一边肩膀也微微一缩,装了五十公斤砖头的背囊脱离他的身体,往下方的深渊掉下去了,转眼不见了踪影。

只是,木子李正要往上爬的时候,御圣君突然“喝”了一声,抓住铁链的手突然松开想要捂住突然发疼的胸口。

众人的身体突然间失重,开始往下掉。

九尾狐“啊”的大叫了一声。

突然,他们又没有再往下*了。

几人扭头看上来,只见御圣君又抓住了铁链了,但他的脸色不好,极为的不好,好像非常痛苦,紧咬着牙关,剑眉锁紧,这个痛苦的样子,让人看着极为揪心难受心疼。

雪鹰极其担忧地问:“天佑,你怎么了?”

“我……”御圣君痛苦得说不出话,眼神涣散。

火狼突然惊恐道:“难道……”他猛然想起御圣君上次发病的时候憔悴无力的样子,“天佑,你的老毛病是不是又犯了?”

海龙急问:“什么老毛病?”

御圣君想,这峭壁附近,肯定生长有他体内那种药物的克星树,不然,他也不会突然间感觉到蔓延四肢百骸的痛处。

他心里苦笑,呵,原本以为剩下的一点点药物,可以支撑他等到孩子出生,恐怕,已经没有机会了,老天并没有眷顾他。

五个月的寿命,一下全部被剥夺掉了,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被迅速地改变着。

身体里一旦没有逆生长药物的保护,他的身体不属于这个时空,药物完全失效后,他的身体会在极短的时间内老化的,就像冰到了太阳,快速融化成水,直至枯竭,死亡。

“都别废话了,赶紧爬上来,我快支撑不住了。”御圣君强忍着剜骨的痛楚,朝下面几人吼道。

雪鹰立马回头催木子李,“李,你快点上来。”

不容分说,木子李快速顺着众人的身体爬上铁索桥,一手抓稳铁链后,另一手抓住雪鹰的手臂,和御圣君一起抓着。

此时,九尾狐已经甩掉了身上的负担,爬上火狼的身体。

她上去后,火狼紧接着去掉多余的障碍物赶紧爬上来。

看到雪鹰最后被海龙拉起后,御圣君才放心地把雪鹰的手松开,但此时,他已承受的痛楚已到极限,意识突然丧失一半,抓着铁链的手无力地松开了,身子轻飘飘地往下*。

雪鹰注意到的时候,御圣君已经下坠了两三米了,他一声悲痛的大叫,“不要——”

海龙及时揪住雪鹰的衣服,免得雪鹰想要跳下去救御圣君,很是悲痛的说:“他才救了你,你不能……”

众人看下去,全都是悲痛的神色,御圣君绝美的身姿和凄美而无比惆怅的笑容在他们最后一眼里,很快消失在下方的浓雾中。

天际边残阳如血,像极了御圣君最后那抹笑容,美丽,但又舍不得离开。

只有一株特殊的、枝叶繁茂的树木,生长在峭壁上,散发着它清新而致命的气息……

正文 818唐琳的胎儿不保!

“唔……”唐琳捂住突然堵得慌的胸口,一手扶助连山控制室的门,眉头深锁,胸口起伏不定,呼吸困难。

那坐在电脑前的技术员见状,立马离座跑过来,“18号,你怎么了?”

唐琳无力地摆了摆手,一边走入控制室里边,一边问技术员,“七班的负重比赛结束了吗?”

技术员说:“结束了,倒是……”

“倒是什么?”技术员的犹豫,让唐琳的心没来由的收紧了一些,下意识的想到是不是与身居能出事了。

技术员望向大屏幕,那大屏幕上,七班每个人身上的追踪器都显示出了正确的位置,有好几个人已经到终点站了,但大部分没有过第五座山的成员都已经往回路离开连山,唯独有一个蓝色的热点,在悬崖下边闪动,没有移动的意思。那个热点没有完全掉入深渊,好似被挂在了悬崖的中央,“之前有人掉落了悬崖,好在悬崖中间设有一道保护网,这样即使在训练过程中失足掉下去,也不会直接掉入深渊!”

唐琳看向那大屏幕上闪动的蓝色圆点,尽管那个圆点还处在悬崖中间,但她眼中的慌意还是越来越浓,“那、那个追踪器谁的?”

技术员不知御圣君是唐琳的丈夫,他说:“是首长的朋友唐总,今天代18号你参加负重比赛的那位先生!”

听到技术员的这句话,唐琳全身的力气好像被瞬间抽空了一样往后跌倒。

技术员及时扶助她,让她免了一跤,很是担心的问:“18号,你到底怎么了?我送你去医务室……18号,你去哪?”

没容技术员说完整句话,唐琳已提起所有精力往外跑去。御圣君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他的武功那么高,又不是没下过悬崖,这点突发性的意外,他一定能令自己化险为夷的。

到停车棚,唐琳因过于担心御圣君,顾不上怀着身孕,打响车子就把车快速驱离了团里,往负重比赛的终点站去。

这一路上的道路崎岖不平,车子一直在颠簸,唐琳的身子也一直在颠簸。

天边的最后一抹晚霞,美的极致。

唐琳赶到终点站的时候,只见高文心情急躁的在雪鹰等人面前来回走动徘徊不定,双手交叉在背后,不时地看下山的出口。

雪鹰等人全都是一副焦急又悲痛的神色。

听到有车子开过来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此时天已经黑了许多了,只见是一部高级轿车驶来,没能看清楚开车的人是谁。

等车靠近跟前,唐琳急忙松脱安全带的时候,高文心头猛地打了个激灵,立马快步走上去,指着的语气道:“小琳,你怎么来了?你不知道你还怀着……”

唐琳突然抓住他的手,焦急得哭了起来,“首长,我先生呢?他怎么了?”

高文拍拍她的手背,安慰道:“小琳你别急,悬崖中间设有保护网,谁掉下去都会落在保护网上的,我们已经派人去把你先生送回来了,别急,耐心等待一会,很快就回来了,追踪器已经往这里移动,相信派出去的人已经把你先生安全送离了保护网。”

“他不应该会掉下去的啊,”唐琳怎么想也想不明白为何武功高强的御圣君会掉下悬崖,她不解的看向雪鹰等人,急问道:“到底过铁索桥时发生了什么事?”

“对不起鸟儿!”

“对不起鸟儿!”

这话,九尾狐和木子李同时说的。说出口后,二人相视一眼,然后是九尾狐回答唐琳,“鸟儿,李为了保护我,不小心掉下了铁索桥,后来大家都为了救他而掉下去,幸好关键时刻天佑抓住了雪鹰的手,我们才得以脱险,可是,就在我们都上来后,他突然虚脱,就这样掉了下去,我们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离开我们很远了……”

木子李非常内疚的说道:“对不起鸟儿,都是我不好。”

唐琳深呼吸一口气,“我知道你们不是有意的,我不怪你们。”看向下山的出口,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心里不停地祈祷上天,千万不能让御圣君有事。

十分钟后,天色完全黑了。月亮微弱的光芒,照耀着连山附近一带的林子和山野。

派出去救御圣君的一队人马回来了。

唐琳一见到有灯光,激动的立马朝出口跑过去,“君君!”

待那些人走到跟前,唐琳看不到御圣君的人影,只看到其中一人抱着御圣君的外衣和盔帽时,整个人傻了,“人呢?我先生?”

这些人低着头,都一副悲痛与无奈的神色。

高文走上前,急问:“不是让你们去把掉在保护网上的人救回来吗?怎么你们都空手而回的?”

其中一个人一脸难过之色说:“上校,我们的确到了保护网那里,可是保护网上除了这些衣物,并没有人,追踪器还套在衣物上呢,保护网也完好无损。”

高文万分不解,“衣服在,保护网也完好无损,怎么人就不见人?你们有好好地查完保护网和上边的山壁吗?”

那人说:“我们都查了好几次了,就是没有人影,我们也觉得很奇怪人怎么就消失了,消失前,为什么还把衣服给脱了。”

另一个人说:“首长,会不会有这样一种情况,悬崖下方很昏暗,唐先生掉下来后,估计是为了解除身上这套衣服的束缚,好让自己的行动方便轻松点,他看不清楚自己当时的位置,以为安全了。在离开的时候,以为保护网是地面,不小心走出了保护网的范围,掉下了……深渊。”

闻言,唐琳眼前一黑,昏倒下去,高文立马扶住她,担忧不已的摇晃了两下,“小琳!小琳!”

没能叫醒唐琳,高文只得大声催促雪鹰他们,“快,把她抱到车上立即送回团里。”

火狼先众人一步跑过来,把唐琳横抱起来,在他把唐琳横抱起来后,唐琳所穿的裙子因姿势而往腿上收缩了一点,九尾狐无意一瞥,看到了有血从唐琳的大腿上流到脚腕处,当即,惶恐的一喝,“首长,鸟儿她、她出血了。”

高文扫了一眼,又焦急又难过的叹了口气,“从部队到这里的路颠簸难行,她开了这么久的车,估计肚子里的孩子都被颠坏了。快,把她送回部队医治,开车的时候注意点,尽量让她少受点罪。”

火狼把唐琳送到车子里后,其他人也陆续上了车,“你们先送她回去。”说完,离开了车子向高文走来,“首长,让我留下来,再到保护网那里看看吧,或许,有什么地方被我们给遗漏了。”

高文没有犹豫就说:“行,你去吧,现在夜已经黑了,你和大家多注意点。云雾太浓了,山上的摄像头派不上用场,出了什么事我也不可能第一时间发现,你们可一定要小心点,已经有人出事了,你们不能再出事。”

火狼点点头,“是,首长,我们一定会注意的。”

高文回部队后,火狼和那队人马上山去了,几道电筒的光芒很快消失在上山的入口。

晚上九点,九尾狐等人在医疗室外焦急地等候,好不容易看到医疗室的门打开了,一群人快步朝医生迎上来。

九尾狐急问:“18号她怎么样了?”

医生脱下面罩,松了口气后,对众位说:“真险哪,胎儿差点就保不住了,好在18号的体质不弱,保住了胎儿,若是换做其他妇女,胎儿肯定是保不住的。你们以后劝18号别再进行剧烈的运动了,她的体质再怎么好,孩子也禁不起折腾的。”

九尾狐说:“我们知道了,谢谢你了同志。”

天亮。

九尾狐*不眠在*边守着唐琳,好不容易见唐琳的眼皮动了动,激动得马上呼唤唐琳,“鸟儿?鸟儿?你醒了吗?”

缓缓地,唐琳打开了眼皮,只是打开的刹那,两边眼角都流下了眼泪,她看着天花板,带着哭腔的嗓音问:“回来了吗,他回来了吗?”

“他……”九尾狐如旧昨晚那副悲痛的神色,“火狼找了一整晚还没有回来,之前首长已经派部队里好多的人去找了。”

唐琳用手背抵住了鼻子,哭得非常伤心,“呜呜……我不该让他去冒那个险的,我不该……”

“鸟儿……”九尾狐眼眶通红,抽泣道:“你别哭了,看到你哭,我都想哭了。孩子好不容易保住了,要是情绪再不好,到时医生都对你和孩子束手无策。”

唐琳爱怜的抚了抚腹部,透明的泪珠不停地滑下眼角,“君君……君君……”

两日后,一个穿得一身是黑,戴着黑色的鸭舌帽的人,走入了一间发廊里,帽子被压得很低很低,几乎看不到那人的脸,但鬼斧神工一样的轮廓,隐约可看得见。

那人进入发廊后,对迎上来的漂亮女孩子说:“我……染发,染黑色的。”这道声音,低沉而富含磁性,夹杂着深深的忧伤之意。

女孩在来人把鸭舌帽拿下来的时候,惊讶得捂住了口。

正文 819逆生长的容颜!

寻了三日,几乎神团里所有的兵种都出动了,也没能把御圣君找回来,而御圣君,完全是踪迹全无。

第四日的今天下午,唐琳焦急等待了三四天,在听到高文说已经不可能找得到人之后,再度崩溃,昏倒在了高文的办公室里。

睡梦中,好像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那人的手,温暖而又熟悉,只要被这样的一双手握着,就算天塌下来了,她也不害怕。

慢慢地,唐琳打开了疲惫的眸,这几日哭多了,眼睛一直是红的,肿的,憔悴的模样,着实让人见着心疼。

当*边人的脸庞渐渐在朦胧的视线中清晰后,唐琳终因压抑不住这满心的激动而崩溃的哭了出来,哭得全身发抖,肝肠寸断。

御圣君深深吸了一口气,大手伸过去,一把把哭得昏天地暗的人儿揽入怀中,紧紧地拥着。他这真实的体温,让怀中的人儿接触到的刹那,浑身发抖。

唐琳一边流泪,一边用力咬着御圣君的肩膀,没一会,他白色的衬衫变成了红色,可她不管,继续狠心地咬着,直到觉得这是御圣君真实的躯体她才甘心,她不要这只是一场会心痛的梦。

御圣君双眸通红无比,默默落泪,紧紧把她拥着,如果可以,这一辈子都不要再松开了。

肩上的疼痛算什么,他恨不得她能进去他的身体里,咬住他那颗心,也只有让她咬疼了,他才会完全感受到她这些日子有多么的崩溃,有多么的舍不得他。

九尾狐从外推门走入,在见着血水从御圣君的肩膀上流下来,染红了背部和腰部的衬衫后,深深地被震撼了,心好像被无形地补了一刀,又疼,又痛,又难受,又深深的被感动到了。

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能做到这种地步,宁愿血流尽也要让深爱的女人心宽。

这世上,又有哪个女人,爱着一个男人爱到如此痴狂的地步。

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揪心的爱情啊,简直能让外人看一眼就会痛的要死掉一样!

九尾狐的心深深地动容了,她深吸了口气,压下胸腔里的震撼,缓缓把门关上,离开了宿舍。

唐琳哭到最后一点精力也没有了昏睡了过去,这期间,御圣君一个字也没有说过,只是紧紧地抱着她,让她把这些日的担心、害怕、惶恐、思念、崩溃全部集中到她的牙齿上,以获得身心的解脱。

她应该咬掉他的肉吃的,如此,她的痛苦才会减轻的快。

看着她的嘴唇上满是他鲜艳夺目的血,他的心更疼了。真的很难想象,若是他真的离开了她,她会崩溃到什么样的程度。

他倾身下去,冰凉的薄唇吻住她的那两片殷红,一阵轻柔的夺取。离开时,她唇上的色彩,已淡了许多……

风凉薄,御圣君站在天台上,天边的晚霞,没有他唇上的颜色来得极致,妖冶。

身后有人影靠近。

御圣君未转身,看着天边将要消失的晚霞,淡淡出声,“我的时日不多了。”

火狼一惊,快步走到御圣君身侧,“什么?”

御圣君扬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冷空气,心里的痛楚,火狼是没能完全体会的,“我得了绝症,没有多少日子了,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看到孩子出世。”

火狼心里发慌,“天佑,你开什么玩笑呢,怎么能说这种话。如今的医疗水平那么高,你的老毛病能治好的,一定能的,你不要对自己没自信。”

御圣君转过身,俊美的五官比以前深邃了许多,也沧桑了许多,好似短短几日就经历了很多,一下子就老了几岁,不注意看,还以为他的容貌没改变过。那份沧桑感,放在以前,是不会出现在他年轻俊美的脸上的。

火狼问:“天佑,你到底怎么了?你的话,很吓人啊。大家找了你几天,真以为你出事了,还好你最后自己回来了,但是,一回来你就告诉我你时日不多,你、你到底怎么想的?要是让鸟儿知道了,指不定比这几日见不到你还伤心。”

“千万不能让她知道。”御圣君拜托的语气道,“火狼,我的情况,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希望你能替我保密,千万不要让我妻子知道,好吗?我正是想到她会很伤心,才把我的情况告诉你的,我希望在我走了之后,你能帮我时时刻刻保护她,免得她做傻事,直到她完全走出痛苦坚强起来为止,拜托了!”

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火狼烦躁得甩了甩头,转身就走,“我脑子很乱,让我想想。”

冷夜,繁星满天,如眼般的星辰闪烁出几分悲凉的泪花,想要把它无尽的凄凉撒向人间。

唐琳缓缓打开眼眸,坐起身来,仔细一看,这才发现自己在家里的卧室里,她感到奇怪,自己不是在部队的宿舍里么,何时回来的?

想到那个温暖而真实的拥抱,想到那被她咬破的肩膀……

唐琳立马掀被下*,抑制不住满心的欢喜往外奔,“君君!君君!你是不是回来了……”她就说嘛,他武功高强,又不是没下过悬崖,怎么可能会出事呢,一定是在悬崖下方想法子离开,才占用了几天时间,一定是这样的。

在卧室门口,噔的一下,撞入了一堵结实的墙壁。在被反弹过来要倒下之际,一只大手伸过来,揽过她单薄的腰,往前一拉,整个人跌入了一个温暖而结实的怀抱里。

对方平稳的心跳,让唐琳感受到的那一刻,眼泪瞬间夺眶,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而立马双手环住对方,紧紧地环着,哽咽地说:“你回来了,你真的回来了,我没有做梦……”

他搂紧了她许久后松开她一点,双手轻轻捧住她的脸,她仰着头看着高高的他,几日不见,他好像变了,变得沧桑了许多,容貌也比以前跟深邃逼人了。这无疑是让天下女人迷恋的成熟面貌,很难想象他三十岁以后的容貌,有多么的惊人。

“对不起。”他擦掉她眼角的泪,轻轻而温柔地说。

他沙哑磁性又低沉沧桑的嗓音,直撞唐琳的心头,让她的眼泪掉得更凶,这道声音很好听,却让感到心痛。“君君,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你现在才回来?”

御圣君柔柔一笑,敲了敲她的脑袋瓜,“傻瓜,又不是不知道我武功高强,怎么会那么容易出事呢。那天掉下悬崖,我被保护网护住了,由于不是很看得清周围的环境,我脱掉身上多余的衣物,就顺着悬崖边上的藤蔓往下降落,谁知道下方的深谷那么深,等到下方深谷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之后,我逗留了一天寻找离开的路,回到部队里,才发现已经用了四天时间。”

唐琳狠狠松了口气,果真,果真和自己料想的那样,她吸了吸鼻子,“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他极其心疼的抚过她的脸颊,“对不起,让你为我担心了,还差点流产。”如果孩子没了,他不会原谅自己的。

她不会知道,当日的情况并非三言两语就能解释完的。

当日,他掉下悬崖,的确被保护网接住了,可是,在保护网的上面,有一株小树,那树便是他体内那种逆生长药物的克星。

为了保住已经时日不多的生命,他等不了部队的人来救他,他要离开那个保护网,一定要离开,他不要让那株可恶的树吸掉他仅剩的微薄的生命力。

顺着藤蔓下了深谷后,他又顺着深谷的溪流一直往外走,由于军演基地这一块到处设有陷阱,还有部队的军人四处看守,以防外人进入军演基地。

由于不是很确定自己的身体到底发生了多大的变化,如果冒然回到部队,让唐琳发现了不对劲,那他这些日子以来的隐瞒就前功尽弃了。

好不容易离开了军演基地,他想办法回到市里,去发廊里把自己的头发染成了黑色,为的就是防止再次见到唐琳时,她看到他的银发会伤心难过。当发现他的头发有了不少银发的时候,他惶恐极了,这个样子,绝对不能让唐琳看到。好在容貌上没什么改变,只需让头发变回黑色就可以。

他还回了家里一趟,找乔医生检查了自己的身体,数据出来后,这才发现他自己遇到药物克星的那一晚,一下子老了二十多岁,让他吃惊的是,他的容貌没有多大的改变。如果他能活到四十岁,那么他的容貌和二十几岁时是没多大的变化的,容貌比一般人不会那么快衰弱。这本来是件好事的,可是,他没有那个命活到那个年纪了,也没办法找到逆生长的药物,让自己的身体恢复到二十六时。

乔医生说,头发是最容易出现生命特征,变化的速度比身体快,如今他身体里的逆生长药物的药效,仅剩一丝了,估计熬不出两个月。

只剩两个月了吗?他和她的故事,真要在此画上句号了吗?

正文 820婚纱楼里的争执!

转眼,天亮了,又是晴朗的一天。

在家里和唐琳一起吃了早餐后,御圣君就去公司了,只是刚进入办公室没多久,纪雅茜前来敲门。

御圣君把外套脱下披在椅子背上,看了一眼办公室的门就说:“请进。”

纪雅茜闻声推门进来,御圣君见是她,并没有多大的惊讶,按了一下桌上的呼叫器,“kin,给纪助理泡杯咖啡送到我办公室。”说完,看向已经走到他办公桌对面的纪雅茜,“你来了。”

“嗯。”纪雅茜轻轻一应,继而把手上的辞呈放到桌上,轻轻推到御圣君面前,“这是我的辞职书。”

御圣君直接拿过翻出里面的信纸,拿过钢笔,干净利落地在上面签了字,“好了,可以到财务部结账了。”

纪雅茜心里有点伤感,毕竟共事过好几年的,她没想到上司会如此干脆,她还以为在签字之前,上司会说些挽留的话,到底,是自己自作多情了。淡淡一笑,掩藏苦涩后,她点点,“好,谢谢总裁,那……我先走了。”

转身时,御圣君出声,“喝杯咖啡再走吧。”

kin动作很快,已经把咖啡送到门口了,他敲了敲门,听到御圣君的回应后,这才推门进来。

御圣君起身,绕过办公桌到沙发坐下前,向纪雅茜扬了扬手,“请坐。”

纪雅茜犹豫了一下才走到沙发边坐下。

kin把咖啡放到她面前的玻璃桌上,面带微笑,“小纪,请喝咖啡。”

“谢谢你,kin。”纪雅茜回了kin一记略带苦涩的友好笑容,毕竟一同在一起共事很久了,这要离开了,难免有些不舍。

kin微笑回道:“跟我还用得着谢么,那我就不打扰你和总裁谈话了,我先出去忙了。”向二人礼貌的点点头后,转身就离开了办公室。

御圣君坐下来,问:“很急着出国吗?我和夫人的婚期还有五天就到了,你不留下来参加?”

纪雅茜说:“不是很急着走,总裁和夫人的婚礼,我会参加的。请您放心吧,今天我会把工作给各部门交代好的。”

御圣君舒了口气,“那好吧,既然你已经安排了自己的去路,就好好地走下去,日后若还想回到我公司做事,随时欢迎。”

“谢谢。”纪雅茜感激一笑。

纪雅茜走后,夏冬没多久就进来了,御圣君请他到沙发坐下,然后很认真的说:“我和夫人的婚礼在即,婚礼和婚后的这段时间,可能鲜少到公司来,这几日内,凡是需要我亲自接手的事务,都在这两日内交给我处理。下午召集集团所有高层开会,我要宣布一件事情,那就是总部新增副总裁一职位,这个职位,由大小姐唐天恩胜任,大小姐不是很懂公司的事情,以后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多帮帮大小姐,还有,大小姐副总裁的权力,与我一样,以后凡是我无法出面解决的事情,都找她……”

这一天下来,御圣君一直在公司里处理公司的事务,而唐琳,在娘家那边和家里人就婚礼的一些琐事,忙碌着。

下午五点的时候,御圣君在办公室里用餐,给唐琳打去了电话,“琳琳,我要加班到很晚,你记得要按时吃饭早点睡觉。”

唐琳正在娘家这边和齐瑄翎整理喜帖,她笑盈盈地回御圣君的话,“知道了,你也别累着哦。回去了,就早点休息。”

看到唐琳挂断电话后,齐瑄翎一脸羡慕地说:“你们的感情真好。”

唐琳打趣道:“大嫂和大哥的感情那才叫好呢,十年里,一直心心相印。”

想到和御圣君的感情,唐琳垂下了眸,心里微微感慨。记忆中,她和御圣君没有产生过较大的误会,也没有大声吵过架,彼此的感情有增不减。

没恋爱以前,她总担心自己的爱情会令自己盲目,会钻牛角尖,会敏感,会挑剔,会彼此折磨,可这些,在她和御圣君的爱情里,都没有发生过。

他们面临的最大的困难,就是彼此的亲人隔着时空的距离,出了事,也没能有机会去解决,也不知道大御国最后的命运会如何。

“在想什么?”齐瑄翎见唐琳的表情黯然,打断了唐琳的思绪。

唐琳回过神,淡淡一笑,“也没想什么。”

深夜的气温达到了零下下一二摄氏度,三点的时候,御圣君才回到家里,对着花洒冲了半个多小时的冷水。

对于未来,一筹莫展的他,只能在冷水的冲击下,让头脑保持冷静。

穿上舒适的休闲服后,御圣君离开浴室,之后又离开了房间,最后,在疗养楼外的鲤鱼池边的一块平坦的石头上盘腿坐下。

鲤鱼池附近的景色幽美,空气清新,但也格外的冰冷。

御圣君上身就只穿着一件白色的t恤盘腿坐在石块上,闭上眼睛,缓缓运转丹田,修炼起气功来……

今天一早,唐琳让人把喜帖寄出去,之后经齐瑄翎一提醒,才知道她和御圣君没拍婚纱照,也没选婚纱和礼服,之后,和齐瑄翎到街上去看婚纱了。

在一间超大的婚纱楼外,齐瑄翎见到门口侧的橱窗上那件白色婚纱,眼睛一下子亮了,“小琳,你看,咱们到里面看看怎样?”

唐琳的视线从对面的商店转到婚纱楼的门口,仔细一看,这间婚纱楼比之前看过的大上很多,顿时喜上眉梢,“走,我们进去看看。”

一见有客人来,婚纱楼的人就热情地上来招呼,“请随便看看,我们婚纱楼的婚纱都是独一无二的款式,保准两位小姐满意。”

对没穿过婚纱的齐瑄翎来说,婚纱楼里一路进去所摆放的婚纱,都是好看的,手感也绝对的赞,“哇,这件好,这件也不错,还有这件……”

唐琳摇了摇头,无奈一笑,看把她大嫂高兴的。比起大嫂,她倒是没有多大的兴奋,对她来说,这里任何一件婚纱,都不及她穿过的凤冠霞帔来得高贵大气。

一路往里走了好久,直到走到最里面了,也没见唐琳对哪件婚纱发表过意见,这让齐瑄翎有些着急,“小琳,看中哪件了?”

唐琳淡淡地扫过众多件婚纱,“都很好呢。”

齐瑄翎急说:“我知道都很好,但总得挑一件试试吧?你再看看,有哪件你比较喜欢的,试穿看看。”

婚纱楼的服务员见唐琳有些顾虑,礼貌的问:“小姐,您有什么顾虑,尽管向我们提,没关系的,小姐您看不上,是不是因为价格方面……”

唐琳微笑回道:“价格不是问题,只是你们这里的婚纱都很漂亮,我都不知道选哪件。”

服务员建议道:“要不,让您先生来为您挑选如何?今日是我们婚纱楼二十周年庆,小姐要是今日订下我们的婚纱,我们婚纱楼免费给新郎和新娘拍几组婚纱照,小姐您考虑考虑。”

“那我考虑一下。”回了服务员话后,唐琳拿出手机,她想要给御圣君打电话,但又怕打扰他工作。

在东南角的婚纱橱柜前,有一对来看婚纱的男女,女的二十五六出头,男的四十左右。女人很漂亮,身材高挑,五官又很精致,而男的,一身肥膘,商人的打扮。

女的紧紧的挽着男人的手臂,婚纱一件一件地看,还时不时地摸摸拽拽,嘴巴不停地说着话。

“老公,你觉得这件怎么样?”

“挺好。”

“老公,这件呢?”

“嗯……也挺好。”

“那这件呢老公?”

“挺好的!”

齐瑄翎在唐琳犹豫着要不要给御圣君打电话的时候,她跑到那对男女的前面挑了挑婚纱,挑了一会,正好看中一件,结果要去摸摸衣料质感的时候,她和那个女人的手同时放了上去,然后,两个人都看向了对方。

女人在见到是一个其貌不扬的女人与自己看中同一件婚纱后,顿时有一团火。她满眼厌恶的瞪着齐瑄翎,“我先看上的,谁让你碰了?”

齐瑄翎听到如此不礼貌的一番话,气一滞,“你、你怎么说话的?”

女人冷眼从上到下把齐瑄翎打量了一翻,不禁嘲笑了起来,“也不看看你有没有那个身材穿这里的婚纱,还敢进来丢人现眼。”

齐瑄翎气急,“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说话?你要是喜欢这件婚纱,你先拿去试穿好了,我不跟你抢,可你何必出口伤人呢。”

周围很多看婚纱的客人都看了过来。

“难道我有说错吗?你分明就没有那个身高穿这里的婚纱!”女人不顾周围的目光,怎么痛快怎么说。

男人见到周围那些异样的目光,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他扯了扯女人的衣服,压低嗓音说:“好了我的宝贝,我们去看别的吧。”

“哎呀,老公,我就喜欢这件嘛。”说着,女人把那件婚纱拿出来,放在自己身上比对,得意地说:“嗯,正好与我的身高合适。”

正文 821伍璇:老大的男人很帅气!

“谁说的?”不知几时,唐琳已站在了齐瑄翎身边,见女人拿婚纱贴在自己身上比对,她一把夺了回来,“给我!”

女人不松手,死拽着婚纱不放,“你谁啊,婚纱是我先看上的,怎么可能给你。”

唐琳也不松手,轻微扯了扯,结果女人扯得比她更用力,突然“啪嘶”一声传来,服务员的脸顿时苍白了。

听到婚纱被撕裂的声音,女人的反应极快,猛地松手向服务员撇清,“不是我扯烂的,是她!找她们赔偿!”

齐瑄翎怒道:“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讲理,明明是你太过用力了,婚纱才被撕烂,怎么可以冤枉我们!”

“婚纱明明是我先看上的,是你们抢的时候把婚纱扯烂了,还赖我。”女人心虚地说着转向一旁的丈夫,“老公,你说是不是。”

男人紧盯着唐琳绝色的脸庞不放,嘴角隐约有口水溢出。

女人注意到丈夫色迷迷的表情,顿时一肚子气,当即用高跟鞋踩了丈夫的皮鞋头一下,她丈夫痛得脸色发青,忍着怒火低声问:“你闹够了没有?还嫌自己不够丢人吗?”

在这以前,这个男人从未对自己表露过这种恶劣的态度,也从没有说过这种伤人的话。女人心中为自己感到悲哀的同时,也十分恼火,扬起手中的名牌包就朝男人的头狠命地砸去,像疯妇一样没理智地叫骂,“好你个忘恩负义的王八蛋,以前说如何如何的只爱我一个,现在遇到比我漂亮的女人了,色心泛滥了是不是,我打死你这个王八蛋,我要跟你绝交,以后就算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再跟你结婚的……”

男人的忍耐到了极限,见女人如此不顾形象地朝自己叫骂,他很是愤怒地用力一推,把女人给推倒在地,一脸厌恶的说:“疯子!”

男人的行为,彻底让女人往日的矜持毁于一旦,她把包一扔,瘫坐在地上不顾形象,不顾周围围观的人们异样的目光,崩溃得大哭了起来。

服务员拿过唐琳手中的婚纱检查了被撕烂的面积,最后冷眼看看唐琳,又看看情绪崩溃的女人,“两位,你们是现金,还是刷卡?”

闻言,女人瞬间收住了哭声,起身直指唐琳朝服务员据理力争,“明明是她为了抢婚纱才把婚纱给撕烂的,你该找她赔钱,而不是我。”

服务员没好气道:“我不管是你们之间的哪个,总之,请在一个小时内把婚纱的全额赔给我们婚纱楼,否则,我们就报警了。是要全额赔付,还是要到监狱里蹲着,你们自己看着办,时限只有一个小时。”

齐瑄翎焦急的问:“这件婚纱多少钱?要她们两个赔多少?”

服务员把婚纱上的标签取下来递给齐瑄翎,面无表情地说:“你自己看吧。”

齐瑄翎快速过目了一眼,那六位天文数字把她给吓坏了,“什么,就这么一件婚纱就要九十九万?这不可能的。”

听到那个天文数字,唐琳面不改色,倒是嚣张的女人双脚发软往后退了两步,差点就虚脱了倒下去。如果真要她赔,她怎么可能赔得起,就算赔一半她也赔不起,她只是一个小公司的老总的秘书,月薪只有四五千元,怎么可能赔得起婚纱的钱,除非老总帮忙了……

对了,老总巴不得她立即嫁给他的,不可能不管她。

女人可怜兮兮的求助目光看向男人,“老公……”

男人厌恶的别开脸。

“老公……”男人别开的脸让女人全身发冷,心情跌到谷底,“老公,你说过你这一辈子只爱我一个的,你说过会给我最好的,你说过会包容我的一切缺点……”

女人越是往下说,眼泪掉得越凶,可男人始终一副冰冷的侧脸,“我不顾家里人的反对和四十出头的你结婚,我到底为了什么?以我的姿色,还怕没有有钱又年轻的男人追我?我这都是因为爱你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

虽然女人之前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态度,但对待爱情的做法,相当的傻,却也让人钦佩她对爱情专一到这种地步。

唐琳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对服务员说:“婚纱的钱,我全付了。”

女人一愣,泪眼汪汪地看向唐琳。虽然这个女人很漂亮,但穿得没有她华贵,一看不像是很多钱的,怎么……

服务员的态度这时好了很多,“好的小姐,一共是九十九万。之所以如此昂贵,那是因为婚纱领角镶有钻石,而且,这是一位在国际上很有名气的婚纱设计师所亲手制作的婚纱,人家卖的是品牌概念与质量,这个价格,还是相对低的,因为今日是我们婚纱楼二十周年庆的原因,全场婚纱除了珍藏的镇店之宝,其余的婚纱一律打七折,对于我们婚纱楼来说,这件婚纱我们没有赚钱,反而赔了。”

唐琳说:“我懂你的意思,也看出这件婚纱的价值,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件婚纱的设计者,是专门帮明星与豪门设计婚纱的,能在婚纱楼里看到,实属罕见。”

服务员惭愧一笑,如实道:“小姐,不怕你笑话,我们婚纱楼是为了打响名气让更多的人订购我们的婚纱,才软磨硬泡说服那位设计师给我们婚纱楼送来两件她本人的作品。我们婚纱楼之所以能成为全市最大的婚纱楼,还得多亏了那位设计师。”

齐瑄翎感慨道:“还别说,这件婚纱,我觉得与其他的婚纱不一样,原来是出自大师之手。”

唐琳对服务员说:“我出门没带这么多钱,这样吧,我打个电话给我先生,让我先生把钱送来,请你稍等半个小时好吗?”

服务员这会较为大方,“行,不急,看小姐也不是想赖账的人,我能等。小姐,请先到那边坐下喝杯咖啡休息会吧。”

在服务员要叫人准备咖啡的时候唐琳说:“咖啡就不用了,就给我准备一杯温开水吧,谢谢。”

“好的,那小姐你去坐会,我去忙一下。”说完,服务员走开了,去接待其他的客人。

唐琳走到女人面前,虽居高临下看着这个女人,却没有凌驾于别人头上的意思。

女人呆呆地仰着头,看着唐琳伸过来的手,还有唐琳嘴角淡淡而友好的笑容。

男人为这一幕感到吃惊,这个女人,应该恨死他未婚妻的不是吗?怎么会表现得这般友好?

对唐琳而言,起初她是很讨厌这个目中无人的女人的,但自发现女人那么傻地去爱着一个人渣后,她发现这个女人挺可爱的,很适合做朋友。

女人知道唐琳伸出手是什么意思,她愣了愣后,握住唐琳的手,在唐琳轻微的一拉之下,站了起来,不过,她不解唐琳为何不讨厌自己,“你不恨我刚刚欺负了你的朋友吗?”

唐琳嘴角勾起了一抹有趣的笑,“现在就给你向我大嫂赔礼道歉的机会。”

原来这个其貌不扬的女人是那个绝色女人的大嫂,女人有点意想不到,但她并不好奇,她转向齐瑄翎,深深觉得自己有必要向对方道歉。当男人抛弃了自己后,才知道自己做人太失败了,“对不起,之前我对你的态度太恶劣了,还语出伤人。”

齐瑄翎并不是那种恩将仇报喜欢记仇的人,“我原谅你了。”

“谢谢。”女人感激涕零。

齐瑄翎笑问:“小姐怎么称呼?”

女人说:“我叫伍璇。”

“很高兴认识你,我叫齐瑄翎。”齐瑄翎高兴地与伍璇握了握手,看了唐琳一眼,说:“她是我先生的妹妹,唐琳。”

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就认识了两个谈得来的朋友,伍璇突然很怀疑,在这以前自己的人生到底过得有多糟糕。

唐琳到休息区的一张桌子边坐下,正要给御圣君打去电话,没想到他却打了过来,她满心欢喜地接过,“君君。”

电话那头的御圣君正在把车开离总部的广场,耳边挂着蓝牙耳机,“琳琳,我打电话到家里找你,是妈接听的,她说你出来看婚纱了,我突然才想起,我们忘了这件事。你现在在哪,我过去找你,咱们今天就把婚纱照拍了吧。还有四天咱们的婚礼就开始了,明后两天拍的话,就有点赶了。”

唐琳说:“那就今天拍吧,不过君君,这不耽误你工作吧?”

“不耽误,工作的事情我都已经安排好了。”

“嗯,不耽误就好,我在咱们市最大的那间婚纱楼里,你打听一下就知道在哪了。”

“好,在那等着我,别走开。”

切断通信后,御圣君一鼓作气,把车速提升了三倍。

这边,唐琳美美地放下手机,齐瑄翎看到她这副甜蜜的笑容,忍不住就说:“天佑一个电话都能让你这么高兴,还说你们的感情没我和你大哥的深厚。”

伍璇好奇了起来,“瑄翎姐,你跟我说说,谁那么幸运,能追上我们漂亮的唐小姐。”

齐瑄翎笑得很神秘,“能追得上我们唐小姐的人,自然是不仅有钱帅气,关键人品要好。”

“八卦什么呢你们两个,”唐琳娇瞪了两个女人一眼,“有心情在这八卦我先生,倒不如去给我选件婚纱出来,这里的婚纱各有千秋,我都不知道选哪件好。”

伍璇愁起眉,“都怪我不好,把大师的作品给撕烂了,那件婚纱真心不错的,只是唐琳……你帮我付了婚纱的钱,我以后要挣多久才能全部还完给你啊,这样吧,我以身相许报答你吧。”

唐琳失笑一记,“好啊,那你就以身相许。开玩笑的,别当真的,你的心要是真过不去,就到我公司里帮我做事吧,反正很对你的专业。”

“你是开公司的?”突然,伍璇有种抱上了大腿的兴奋感。

唐琳点点头,“是啊,怎么了。”

难怪有钱赔婚纱的钱,原来是开公司的,那怎么说身家都不止一百万。

伍璇忽地跪过来,抱住唐琳的腿,“唐大老板,求求你让我抱你大腿一辈子吧。”

唐琳无力地抹了把虚汗,这个伍璇,还真没志气,“行,让你抱我的大腿一辈子,不过你得给我好好做事,否则,随时炒你鱿鱼的哦!”

伍璇忽地站起,立正,保证:“绝对誓死效忠老大!”

唐琳偷偷瞄了一眼还杵在橱窗那边没有离开的男人一眼,小声问伍璇:“不跟你老公结婚了?”

伍璇极其厌恶地瞪了男人一眼,那个男人好像知错了,正在努力朝她赔笑,她转过脸,愤怒地说:“这种男人渣,白送我都不会要。我就纳闷了,我以前怎么就那么爱他呢,又老又胖,除了有点小钱,其他一无是处,我现在想想就反胃。”

齐瑄翎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好了伍璇,以后就好好地跟着小琳干吧,不愁没有优秀的男人对你投怀送抱,那个臭男人,你就别理会了,你就当作是以前踩了一坨屎,如今发现了把鞋子扔了完事。”

伍璇感激的点点头,“嗯,我知道怎么做了,谢谢你瑄翎姐。”看向唐琳,问:“老大,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婚纱?”

唐琳想了想,说:“简约一点的吧,别太繁琐了。”

“那我去给你找找看。”说着,伍璇正欲去橱窗那边看看的,只见,有一抹俊朗的英姿快步往婚纱楼最里面走入,那个男人的脸,犹如天神的完美杰作,完美得无可挑剔。高大帅气,俊美优雅,又气势逼人……这世上还有如此完美的男人存在吗?

伍璇折回来两步,激动的摇摇唐琳的手臂,“老大,你看,那个男人好帅啊!”

正文 822价值五千五百万的婚纱!

唐琳看了那个帅气的男人一眼,很无力的抬了抬眼皮,很不想打击伍璇的,“那位就是……我先生。”

嘎!伍璇愣住,然后机械般地转过看着唐琳,嘴角抽了抽,“老大的……老公?”

唐琳很是难为的点点头。

伍璇顿时欲哭无泪,她怎么能在这个时候犯这种尴尬的事。

说来也是,老大那么漂亮,也只有那个男人配得上,那个男人来此不是找老大的,那还会找谁。

见御圣君正要往另一边的婚纱室走去,唐琳赶忙招手喊道:“君君,这边。”

闻声,御圣君扭头望过去,视线很快捕捉到了在休息区那边站着的唐琳,于是向唐琳走过去。

修身的西装,稳重成熟的外表,俊美不凡的长相,隐隐散发的皇者气势……伍璇发觉自己的脸很烫,难道这就是一见钟情的感觉?

她马上双手捂住发烫的脸,稳住自己。的确,这个帅得不真实的男人已经有主了,但是,这样的男人,没有哪个女人能抵抗得住的。

想到这个男人是老大的男人,伍璇虽有那么一丢丢的失落,但更多的是替唐琳高兴,能嫁给这么一个帅得难以用言语形容的男人,哪个女人不高兴呢。

御圣君上前搂搂唐琳的背然后松开她,问:“婚纱挑选好了吗?”

唐琳说:“还没呢,这里的婚纱都很漂亮,我不知道挑哪件好,等你帮我挑。对了君君,我刚刚不小心扯破了人家的一件婚纱,要原价赔偿,你带有钱出来吗?”

伍璇心虚地转开脸,那件婚纱,其实是自己扯破的,这下好了,卖身替别人打工把一百万赔回去了。

担心唐琳一直介怀此事,御圣君好生说:“谁都有个不小心的时候,你别介怀这件事了,银行卡有随身带着,我一会去赔付。”

“嗯。”唐琳乖乖的点了点头。

又温柔,又帅气,又理解自己的女人,关键是声音还那么好听,伍璇觉得自己快要被这样的男人迷死了,看了她那个所谓的还没有离开婚纱楼的老公一眼,顿时心生厌恶,她以前是被鬼迷了吗,居然为这种老男人奋不顾身。

“君君,给你介绍一下。”唐琳把正在看人渣老公的伍璇转过来,“这是伍璇,我们刚刚认识不久,我准备任用她到我公司做事,君君,你觉得怎样?”

御圣君笑了笑,“我相信你看人的眼光,我支持你。”说到这,突然间变得能洞悉人心的目光隐藏着犀利落到伍璇脸上,伸出手,礼貌一笑,“你好。”

好犀利又充满威慑力的目光啊,周围的人或许察觉不到,但伍璇却是感觉很强烈的,对方这样的目光,仿佛能把她全身看透让她一点秘密也藏不住,太可怕了。

“你、你好。”伍璇颤巍巍地伸出手,与御圣君握了握。

这个女人并没有野心。御圣君微微一笑,收回了手,转眼唐琳,“亲爱的,我们去挑婚纱。”

唐琳柔柔一应,“嗯。”

看着御圣君慢慢走远的背影,伍璇到现在都惊魂未定,她刚刚是怎么了?一向盛气凌人的自己,怎么仅仅因为一个眼神而害怕得发抖?

那个男人太可怕了,长相固然吸引一大票女人,可有哪个女人在正视男人的目光后,还敢有所企图?

仅仅一眼,就能把一个人给彻底看透,哪怕那个人的气场有多强大,在他面前,都不是事儿。谁有本事,敢靠近这样一个深不可测的男人,不但最后被对方一眼看穿,自己连对方的一点点心思都猜不透。

这种男人,没有巨大魅力的女人,根本征服不了,一旦靠近,只有被活活看个通透无处藏身的下场。若还想保留点神秘,就千万别靠近这种男人,否则最后一点神秘感也没有了,和没穿衣服的人没什么两样。

“小琳,天佑,你们觉得这件怎么样了?”齐瑄翎很快挑选了件造型比较简约的婚纱出来。

唐琳摸了摸那婚纱的料子,笑呵呵的对御圣君说:“质感很好哦,君君,要不这件吧?”

御圣君看一眼就否决了,“不行,简约风格与你的确搭配,但样式不配你,再挑。”

之后,又挑了数件,御圣君均不满意,可把服务员给急的,“要不先生,看一下我们的镇店之宝?只是……价格有点……贵。”

御圣君说:“先不管价格,先拿出来让我们看看。”

“那……好吧。”服务员应了句,然后到办公的柜子里拿了一个遥控器出来,对着天花板按了一下遥控器,突然,天花板打开了一个四方形格子。

众人闻声,纷纷往天花板看上去,只见,缓缓有一个假人模特往下降落,那高挑精致的模特穿着一袭婚纱。

这是一袭鱼尾型的婚纱,裁剪得恰到好处,能很好地凸出新娘优雅的线条,使腰肢和胯部形成鲜明的对比。

婚纱最大的亮点,是绣艺超群,又镶有名贵的珍珠。这是一款看上去隐藏了土豪味,展现着朴素优雅特点的婚纱,如果不是出自于著名的设计师之手,根本就没有能力办到这方面的。

这一袭婚纱唐琳看到的第一眼,就惊呆了,什么叫眼缘?或许,这就是眼缘吧,第一眼见着,就爱上了,非它不可。

御圣君看着那缓缓降落到地面的婚纱,能幻想出唐琳穿上它,有多么的高贵,优雅,美丽,清新。

唐琳侧过头,看到他微微上扬的嘴角,她的心无比的欣慰满足。只要他高兴,做什么她都原因。

“就它了。”别人还没惊艳够,御圣君突然转向服务员,订下了婚纱。

太过突然了,这价格还没谈呢。服务员嘴角微微抽了一下,继而有些尴尬的提醒御圣君,“先生,这款婚纱出自著名设计师之手,非常昂贵的,您订下的话,这租金就单单上千万了,且不论婚纱本身的价格。”

御圣君把话挑明,“我不是要租,我是要买了它,我的新娘穿过的婚纱,不可能让别的新娘再有机会穿的,你去开单吧,这件婚纱我们买了。”

好一句“我的新娘穿过的婚纱,不可能让别的新娘再有机会穿。”,这句话,惊呆了齐瑄翎和伍璇,还有服务员。

伍璇早已傻住,这就是真正的土豪吗?单单婚纱的一次租金,就已经达到千万元,更何况把婚纱整件买下来,那得不是要好几千万了。

服务员被御圣君的话惊到,一脸错愕的问:“先生,您确定是要买下,而不是要租来穿一次?”

御圣君有些不耐烦地说:“我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还不懂?”

“不是的先生,”客人的不耐烦,让服务员害怕又着急,“您要买下整件婚纱,可是要好几千万的。”就算再有钱,也不能这么浪费吧?

御圣君冷漠的说:“对,我买了,开单去。”

“好、好的。”服务员不敢再说些废话,只得去找她们婚纱楼的负责人了。

御圣君拉过唐琳走近那袭婚纱,婚纱的光芒映照在她绝色的脸上,更加的绝色了,像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纯净,美丽,梦幻。“喜欢吗?”

唐琳温柔地抚过婚纱的料子,那触感虽然与她和他成亲时的霞帔不一样,但质感都是极致的,没有之一。她看着婚纱,想象着自己穿上它,挽着父亲的手,一步一步随着音乐,迎着众多亲朋好友祝福的目光,向站在仪式台上的御圣君走去,他面带温柔的笑容,看着她一步一步靠近他,眼里隐隐有泪光闪烁。好美妙的场景,好美妙的感觉,她怎么会不喜欢。“喜欢,我好喜欢。”

她说喜欢的时候,鼻子明明酸了。他心疼的别过她的脸正视自己,看着她泪汪汪的双眸,“怎么哭了?是因为价格吗?”

唐琳摇摇头,含泪一笑。

她这夺人心魄的含泪一笑,让御圣君的心揪紧了几分,对她的保护欲,更强烈了,哪怕是自己死了,也要继续保护她,呵护她。

唐琳轻轻的说:”我很喜欢这件婚纱,不是因为价格,是因为君君你对我太过舍得了,一时忍不住就……”

“傻女人。”他柔柔一笑,抚了抚她的脸颊。“不管是什么东西,我都舍得给你,从不犹豫。”

唉!伍璇无声一叹,转过身,再也目睹不下那感人的一幕了,她不禁感慨,要是将来某一天,也有这么一个超帅超有型的男人对自己说这样一番话,她该有多么的幸福啊。

‘不管什么东西,我都舍得给你,从不犹豫。’可这世上,又有多少个男人能有条件办得到这些。

到收银台付款的时候,是婚纱楼的负责人亲自操作的,她说:“唐先生,这件婚纱原价五千五百万,我们婚纱楼呢,打算出租五次,一千万一次,五次后,婚纱将会被永远珍藏不可再租用。既然唐先生想要买了这件婚纱,那得给我们付原价,唐先生可想好了?”

几个服务员正在包装婚纱,御圣君看了一眼,然后把皮夹里的一张白金卡递了过去,“刷吧!”

客人已把银行卡递了过来,婚纱楼的负责人还能说点什么,只好点点头,把卡拿了过来……

正文 823御圣君离开了现代!

伍璇和唐琳他们走出婚纱楼大门,突然有个中年男人朝他们冲了上来。

御圣君见势不对,以为是打劫的,掌风凌厉,那个男人还没靠近他们几人,便被他的掌风给扫退了几米远,狠狠撞到了一根电线杆,吐血倒地。

伍璇见是自己曾经爱过的那人渣男人,惊了惊,同时也为御圣君的一个手势感到惊心动魄,他是如何办到的?

“处理好你的事再到h市的天临集团总部报到吧!”唐琳朝伍璇淡淡地说了句,然后转向御圣君,“我们回来家。”

御圣君“嗯”了声,扫了一眼那个吐血的男人就和唐琳、齐瑄翎上车了,直接回了娘家。

念杰一见御圣君来了,就开心地往御圣君跑去,“姑父!”

御圣君弯腰下去,一把搂过念杰,微笑着问:“好久不见了念杰,已经在这边念书了吗?”

“嗯嗯!”念杰猛点了两下头,“已经上学两天了呢,功课没有撂下哦,虽然如今家里只有念杰一个小大人,但过不了几个月,姑父和姑姑的宝宝就出生了,到时念杰就不止念杰一个小孩了!”

御圣君鼻子轻微酸涩,笑着摸了摸念杰的头,“那念杰要耐心等几个月了。”他也很想看到这个家里多几个小大人。

把买回来的菜放到厨房里出来后,齐瑄翎故意瞪了女儿一眼,“念杰,别一直粘着你姑父,好歹让姑父坐下,倒杯茶给姑父喝。”

“是,妈妈,女儿马上去倒茶。”念杰甜甜地应了声,然后往厨房跑去。

齐瑄翎走过来,朝御圣君尴尬一笑,“念杰都八岁多了,还像个三四岁的小孩一样,没大没小的。”

御圣君笑说:“没事,孩子一直都这样童真,我觉得蛮好的。”

唐琳从外头和弟弟唐文一起走入客厅。

唐文手上拿着修剪盆栽的工具。

唐琳一边走进来一边打趣的说:“看不出来我弟弟还有这一爱好,我就觉得奇怪,这两天外院的盆栽怎么漂亮了那么多。”

“就这种技术活,你老弟我还是可以的。”唐文得意地说。

见父母不在客厅里,唐琳问:“爸妈呢?”

唐文说:“不知道,管家说好像是去商场买衣服了,你和姐夫的婚期快到了,他们怎么也的穿得像样点。”说到这,朝沙发那边的御圣君走去,“姐夫,你们打算在酒店办婚礼,还是家里?”

御圣君说:“哪都行,我没意见,听你姐的。”

齐瑄翎建议,“在家里办好点,地方宽大且景色优美,比酒店好很多,客房也够量,不用担心亲朋好友婚礼当天走不开没地方住。”

“哟,都在呢。”唐杰回来了,一进门看到各位有点意想不到。

齐瑄翎快步走过来,拿过唐杰脱下来的外套,“回来了,还以为你会忙到小琳婚礼那天。”

唐杰说:“这几天没有特别大的案子要处理,所以就早点回来了。”

“爸爸。”念杰端着一杯茶出来,看到唐杰,甜甜地唤了声。

回来看到妻女都无恙,唐杰疲惫的精神一扫而空,“女儿,这些天爸爸不在家里,你乖不乖啊?”

“姑父喝茶。”念杰把茶杯递给了御圣君后,向父亲走去,“女儿很乖呢,爷爷奶奶都夸女儿了。”

唐杰呵呵一笑,揉了揉女儿的头,“那就好。爸先上楼去休息会,你在这里要乖。”

念杰乖乖应道:“知道了爸爸。”

唐杰没再说什么,揽过妻子就往楼上去了,“念杰换了新学校,还适应吗?”

齐瑄翎说:“还好,也没见她报怨什么,学校那边也没什么情况。”

到了房间里,齐瑄翎刚把门一关,转身就被一道黑影逼近,没有任何征兆,唇已被一抹冰凉占据……

这的确是美好的感觉,但一想到在婚纱楼伍璇说过的那番话,她就想退缩了。

他如此优秀,而她,如此平凡。她娇小的身材,平凡的脸蛋,怎么配得上那些昂贵的婚纱,又怎么配得上他……娶她这样一个女人,对他太不公平了。

猛地,她推开了他,大口地喘着微薄的气。

这突然的举动,让唐杰意想不到,他以为她呼吸不了,就好笑地问:“是不是我过分了,没给你换气的机会?对不起,我实在是太想你了……”

齐瑄翎别开了脸,眼眶通红。他越是这样,她越觉得惭愧。

见到她的不对劲,唐杰一下子紧张了起来,握过她的双肩,让她正视自己,心疼的问:“怎么了?是不是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出了什么事?”

她看着他深邃的眸子,摇了摇头,眼眶还是红红的,她沙哑地说:“杰,你太优秀了,而我又那么平凡,你一心一意对我,可我厅堂和厨房都上不了,做不到让你有面子的妻子,这样对你真的很不公平。”

原来她是为这事闹别扭,唐杰悬着的一颗心松了下来,“在我心里眼里,你就是最优秀的,你就配得上我,以后不准说丧气话,不然我会很伤心的。”

“可是……”

“再可是我就生气了。”

“好吧……”齐瑄翎低下头,弱弱地回了句。

“给我,不准拒绝!让我一天到晚都想着你,你的魔力挺大的!”唐杰寻上齐瑄翎的唇,霸道地说。

齐瑄翎脸红心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主动还是被动……

御圣君扶唐琳回房间里,“睡会吧,晚饭做好了我叫你。”

唐琳半躺着,“君君,可我不困。”

他坐下来,握着她的手,柔声说:“那我陪你说说话。”

唐琳爱怜地抚了抚肚子,“宝宝,爸爸在和妈妈说话呢,你听到了吗?你爸爸呢,是个非常好非常好的人,妈妈能认识到他,一定是烧了几辈子的香求到的。”

御圣君苦笑道:“你尽说我这当父亲的好,那你有没有说你自己?”

唐琳难得调皮一笑,“可他们的父亲就是那么的好啊!”

看到她可爱调皮的一记笑容,御圣君心头收紧。如果她当初没有被武剑涵打伤,也就不会有机会回到现代。

她在大御那会,无论遇到多大的困难,脸上都会有笑容,从来不改她火爆的性子。

自回到现代后,她就很少有笑容了,或许是忧心那个世界的人,或许是替他担心。她一定时常在想,他是不是想那个世界的亲人了,是不是想回去了,她该怎么抉择……

可是,看着她少了往日的笑容,他的心很疼,恨不得回到过去,改变他们的历史。

“琳琳,如果……”话到嘴边,又被御圣君硬生生地吞回了腹中。她那么聪明的一个人,这种比喻的话,还是少说为妙,免得她胡思乱想更加的忧心不安。

“嗯?”唐琳眉头轻挑,“君君,你要跟我说什么?”

御圣君摇摇头,把心头的苦涩压下去,“没什么,就是想问你,如果请了你们七班的人参加我们的婚礼,那你的真实背景七班所有人就知道了。”

唐琳说:“知道就知道吧,他们都是我的好战友,我结婚这么大的事总不能不请他们,我相信他们不会对我不利的,毕竟我们都认识十多年了。”

御圣君点点头,“嗯,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婚后,你想去哪玩?”

唐琳想了想,说:“嗯……我想趁肚子还未大,到公司里,把公司面临的危机解决了,君君你呢?”

御圣君说:“还记得我们去救韩瑞希那晚我遇见的那对老夫妇吗?我想替他们,去老婆婆梦境中的地方看看能否找到他们的亲人。”

只是一个梦境中的地方,而且让木子李在全球范围内查过了,根本没有那个地方存在。唐琳担心御圣君白忙活了,“君君,或许那个地方并不存在,只是老婆婆的一个梦境而已。”

御圣君说:“可我的感觉是强烈的,我好像去过那个地方。”

唐琳也想帮助那对老夫妇,所以就没有极力阻止御圣君的去意,“那君君,你要多加小心知道么,多带个人去有个照应。”

“我明白,放心,我不会让你担心的,一定会照顾好自己。”

“君君……”

“嗯?”

没等到下句话,倒是薄唇上突然有两片叶子靠近了。

御圣君揽过她的背,深深地夺取了一番,只觉得浑身有热量在剧增,好想就此与她融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原以为,他可以有一辈子的时间和她腻,可遗憾的是,他已经没有机会了。

压下浑身的躁动后,他搂过她,轻轻地说:“不要顾及我的感受,我是佛家弟子,我不会在你怀孕期间背叛你的,永远都不会。”

唐琳欣慰一笑,“君君,能当你的女人,真好。”

他呵呵直笑,笑声飘过她耳畔,是那么明媚爽朗,“呵呵,是吗,当你的男人,也真好。

听着他温柔爽朗的声音,枕着他温暖的肩膀,她嘴角挂着幸福的笑容,慢慢地睡过去了,睡梦中,她挽着父亲的手,一步一步向站在仪式台上的他走去……

傍晚。

“等着我,我两个小时左右就应该到你身边了。”雪鹰一边和远在a市的俞心通电话,一边走入他所居住的宿舍。

这是一间五人宿舍。

此刻,在房里只有火狼一个人,正在紧盯着手机,一副想要打电话给谁,又不想自己打出去的矛盾样子。

“好,我先换衣服,两个小时后见。”挂断电话后,雪鹰看向宿舍里唯一的活人,“怎么只有你一个,其他人呢?”

火狼很是烦闷的说:“趁团里放咱们一个月假,海龙溜得比兔子还快,早离开部队去见他的*和可爱的女儿了,李巴不得有时间可以和就九去外面约会,怎么可能这会还留在部队里。”

雪鹰打趣道:“你不是有一个萧美楠吗?我可提醒你,人家美楠年轻又漂亮,你要是不趁早把她拿下了,哪天一帅哥突然出现,你就没有机会了。那个年纪的女孩子,很容易被帅气和可爱的东西征服的。”

“别说了。”火狼烦躁的躺了下来,“我怎么可能跟一个小女孩谈恋爱,不可能。”

“团里放咱们一个月假,是让咱们彻底放松一次,收假后,有的是任务接。你要是再窝在这里,你对的起一个月的假期吗?得,我不跟你说了,我得换衣服离开部队去找俞心了。”

雪鹰换衣服的时候,只穿着一件背心的火狼缩了缩肩膀,“天气越来越冷了。”

“还真以为你四季都不用穿两件衣服。”雪鹰调侃了火狼一句,然后随手把自己的一件外套给扔过去,“不用谢。”

火狼噔的起身,拿起外套的时候,雪鹰已经离开了宿舍了,“嘿我说,我又不是没有外套……”

见门口已经没有雪鹰的身影,火狼收回视线,“算了,这么好的衣服,不穿白不穿。”

吃过晚饭后,一家子送唐琳上了车,目送御圣君把车开离了唐家大宅。

回家的途中,唐琳很意外这次火狼打电话给她,“怎么了火先生?听说你们放大假了,这个时候不是去喝酒唱歌那就是睡大觉,怎么找我这个孕妇了?”

火狼烦闷地走在繁华的大街上,看着路过的成双成对的男女,时而无聊地踢踢地上的石子,“那个,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别误会了,这话,这话……我就是帮一朋友问的,他喜欢上了一个女的,那女的……好像也喜欢我朋友,我朋友想要拉近一步他们之间的距离,你说,该怎么做呢?我那个朋友需要做点什么?”

唐琳看了御圣君一眼,然后对电话那头的火狼好笑地说:“你那个朋友,就是你吧?看不出来,你对那个女孩挺上心的。”

“咳。”火狼差点呛到,“我的一个朋友,你想哪去了。”

唐琳不客气地说:“得了吧你,这种比喻,是个人都能猜得到是本人。既然你已经决定去追了,那就去追啊,送点东西给女孩子,这样就讨到女孩子的欢心了。”

“送东西?”火狼好像看到了希望的样子,振作了起来。“送什么好?”

唐琳说:“花啊,毛绒娃娃啊,只要是女孩子喜欢的就可以了。那个,我手机快没电了,就不多跟你说了,你自己琢磨着送什么吧,有好消息别忘记通知我。”

“喂喂,鸟儿,鸟儿,”听不到回应后,火狼这才不情愿地放下手机,看看周围那些灯光靓丽的商店,最终锁定一间花店走了过去。

回到家里,沐浴出来,唐琳打开电视,一边吃看电视,一边吃水果。

看到御圣君回房了,她问:“姐和姐夫他们睡了吗?”

御圣君走到她身边坐下,“没有,在一楼的书房里玩电脑。”

想起了什么事,她转过去,双腿交叉着坐在他面前,“君君,我们七班放大假了,有一个月之久,他们去过很多地方,要不这样,当做是一次旅行,叫上几个人,和你一起去找老婆婆家的亲人怎样?你才来这个世界没多久,很多地方不熟悉,有他们在我放心点。”

未免她过多担心,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她,“行,就带上几个人吧,有他们指路,说不定我能很快找到目的地。”

“那我马上给他们打电话说这件事,我怕他们明天开始计划一个月的行程,以后联系就晚了。”唐琳高兴的过去拿手机。

御圣君鼻子一酸,这一趟未知的旅程,他不知道自己会发生点什么,会不会就此与她永别了。

难得她今晚这么高兴,可是,日后呢?很难想象他不在了,她会难过成什么样子,孩子日后的命运会如何!

一艘小型游艇停在海面上,距离一片华灯拢聚的地方甚远。

周围一片漆黑,只有游艇上灯光璀璨。

游艇上,两具紧紧的拥在一起的身子忘我地夺取对方,直到被一通电话所破坏气氛。

九尾狐有些不耐烦地从木子李身上疲惫地转到一边去,拿过电话接听,一顿炮轰,“谁,不知道我正办着重要的事情吗?”

这头,唐琳把手机移开了几十公分,然后放回了耳边,“吃炸药了你?今天放假,能有什么重要的事办?等等……”坏坏一笑,“你该不会正在和木子李……那个吧?”

听到那头的吸气声,唐琳马上道歉,“对不起对不起,真不是有意要打扰你们的,你们的事重要,你们继续吧,我明儿再找你们。”

九尾狐翻了个白眼,“到底什么事嘛。”

这时身后突然伸过来手,环住了她的腰,她一下子说不出话来,慢慢的,手机被身后的木子李拿走了,“有什么,明天再说,不要再打来了。”说完,电话往旁一扔。

“知道你们的事重要了。”唐琳的表情很无力,听到嘟嘟声后,把手机放了下来,之后,又打了一个人的电话,这回打的是火狼的电话,她想,火狼这会应该还没有追到那个萌妹子,应该不会在做木子李和九尾狐在做的事。

市中心某一条繁华少人的大街上,火狼有些不情愿的把一束玫瑰花送到萧美楠面前,“给,送你的。”

萧美楠看了花一眼,然后看看他的另一只手,“就花吗?”

火狼无力地问:“那你还想要什么?”

她突然扑过来,双手放他外套的两个口袋里,摸了摸,然后后退两步,手中赫然出现了一枚玉佩,用红绳穿着的玉佩,“哇!是玉耶!”

对莫名出现的玉佩,火狼很头疼,这玩意儿怎么出现?雪鹰的?还是这女孩故意变戏法变出来的?

萧美楠满心欢喜地把玉佩给戴上,然后猛地扑入火狼的怀里,“太喜欢你的礼物了,我要当你女朋友,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要当!”

火狼僵住,就这样……搞定了?

俄顷,他把她松开,看着她水汪汪清澈的大眼睛,又认真又严肃地问:“萧美楠,你要想清楚了,我们相差好多岁呢,你确定要当我女朋友?我要找的女朋友,一定是要跟我着我一辈子的,不许轻易反悔,你做得到吗?”

萧美楠举起三指保证,“我能!请你收了我吧!”

“好,我收了你了!”火狼再无顾虑,拿下了这个女孩,他真的被这个女孩的个性和纯真所征服了。

“那……给点奖赏?”

“奖赏?”

萧美楠仰起下巴,缓缓闭上眼睛,那淡紫色的唇极为的夺取火狼的目光,他紧了紧喉咙,慢慢送过去……

突然,手机响了!

火狼烦躁地把手机直接按关机了,什么时候不打,偏偏紧要关头打电话来,这不是找抽吗。

听到嘟嘟声穿来,唐琳一脸黑线,“好吧,我知道我错了,我不打了行了吧。”

接下来的三四天,有御圣君在家里,唐琳什么事也不用做,家里上下都当她少奶奶一样供着,不过话说回来,她本来就是货真价实的少奶奶,不供也的供。

这几天里,御圣君安排人布置婚礼场景的事宜,同时,又抽时间在家多陪陪唐琳晒太阳,到别墅附近踏青,到商场购物……婚礼的日子也一天天地接近了。

今天,正是他们婚礼之日,该请的亲朋好友,一大早陆续地到来。

别墅的外院被布置成进行婚礼的场地,后院则是酒水点心提供的地方。

唐卓夫妇在外院,迎接着一个又一个嘉宾的到来。

大部分的人来了后,都在外院活动,这里的草坪宽大且仪式台设计得非常美观,吸引着一大票的人观看,欣赏。

杨妍妍穿得跟个小公主似的跟在穿得优雅帅气的唐文后面,对唐家偌大的别墅,一直惊叹,“哇!好赞啊!鸟儿姐家真大!”

唐文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早知道身后这个小美女是只吱吱喳喳叫个没完的虫子,他不该带来的,省得耳根子不清净。

她突然跑上来挽住他的手臂问:“我和你结婚的时候,我能不能也要这么漂亮的婚礼?”

“我还没答应做你男朋友呢,你就希望跟我结婚了?想都别想,哼。”冷哼一声后,唐文双手插着裤带,冷冰冰又很酷地向别墅大门走去了。

杨妍妍屁颠屁颠跟上,“等等我啊小文哥哥。”

这时,九尾狐和木子李也来了。

九尾狐来过唐家别墅,所以对这里很熟悉,可是木子李没来过,对于唐琳的老公有这样富有的家世背景,他到现在才知道,“这是天佑的家?”

九尾狐笑米米地回道:“是啊,想不到吧?”

木子李惊叹道:“是,真没想到鸟儿嫁得这么好,天佑和她很配。九,天佑家是做什么生意的?”

“天佑是大唐集团的总裁,呵呵,你说做什么生意的。”说完,也不等木子李惊讶了,九尾狐上前问一个女佣,“你们夫人呢?”

女佣指指身后的别墅,“夫人在二楼的婚房里。”

“好,谢谢。”九尾狐向别墅走去。

木子李正要跟上,被雪鹰叫住了,“李。”

木子李转过头,雪鹰身后有个看上去有点虚弱但长得很美丽的女人,“来了。”

雪鹰打量了一下四周,问:“这就是天佑的家?真让人意外!”

木子李苦笑,“可不是,我看到的时候,都吓了一跳。”

别墅里,二楼上,九尾狐小心翼翼地打开了一扇门,只见,这门内的空间,被布置得很优雅。有个穿着婚纱的女人,站在镜子前,欣赏着镜子中美丽的自己。

九尾狐哇了声,走进来,“鸟儿,你这件婚纱也太漂亮了吧,还有穿在你的身上,你身材完全被展现出来了,你今天……美得让人想嫉妒。”

怀孕才一个多月,所以肚子还未有改变,唐琳能穿得上婚纱。穿上婚纱后,如她所想象的那样,完美得挑不出毛病来,这件婚纱,好似就是为她量身打造的。

“天佑对你真好,给你租这么好的婚纱。”九尾狐看到这么漂亮的婚纱,都想哭了,好想自己也能有机会穿这么漂亮的婚纱。“需要一万块租金吗?”

唐琳掩嘴噗了声,“噗,一万块?租这件婚纱要一千万一次呢,原价是五千五百万,天佑把它给买了。”

“五千五百万?买了?我的天,让我死了算了!”再也承受不住这样不公平的打击,九尾狐昏倒了下去。

唐琳无奈地摇了摇头,“没办法,世上就有这么多不公平的,我们只能默默地接受了。”

后院一角的点心桌边,萧美楠狼吞虎咽大干桌上的点心。

杨妍妍路过,有什么东西闪了她的眼,她停下脚步扭头一看,原来是被一位小美女脖子上戴的玉佩发出的光闪了,她还从没见过这么好看的玉呢,“你的玉佩真好看,你在哪买的?”

萧美楠硬是咽下嘴里的食物后,朝杨妍妍嘻嘻一笑,拿过玉佩,美滋滋地说:“这是我男朋友昨晚送给我的,怎么样,好看吧?”

杨妍妍一眼就喜欢上这块会发光的玉佩了,猛地点了几下头,“喜欢,你男朋友在哪买的?告诉我,我也让我男朋友去给我买一块,真的好漂亮。”

萧美楠说:“不知道呢,我没问,回头见着他了,我再帮你问问好吗?”

“好,谢谢你,我先去其他地方看看,回头找你。”

“嗯,你去吧。”

等杨妍妍走后,萧美楠拿起玉佩看了又看,纳闷的自言自语:“奇怪,玉发出的光好像比昨晚强烈了,什么原因……”

疗养楼外,有一堵不高的围墙,外头竖立了‘禁止入内’的牌子。

御圣君盘腿坐在鲤鱼池边上的平坦石块上,修炼着内功。

乔医生把一套礼服放在凉亭内的桌上,远远望过去,只见御圣君正在慢慢收势,然后坐起来,往凉亭这边走来。

“提升内力,真的能延缓生命吗?”御圣君走入凉亭后,乔医生问。

御圣君拿过礼服,一边穿上,一边淡淡的语气说:“在我们那里,这一招可行的,内力越高,生命力就越高,只是我不知道在这里这样做,能不能熬得过两个月,熬得到孩子出世,总之,但凡有点可能,我都会去试试看。”

一会看着御圣君远去后,乔医生无奈一叹,“唉,天妒英才。”

走过后院,御圣君随意扫了一眼后院的场景,只见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正在背对着他,不知道在干什么。

萧美楠把玉佩取下来,放回包里,一边自言自语地说:“婚礼上鱼龙混杂,还是先把玉佩收好,防止被偷了。”

“小美男!”

“啊!”

闻声,萧美楠猛地转过身,抬眼望去,那个穿黑色礼服的男人,这个别墅里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比不上,她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大哥?”

待萧美楠跑到跟前,御圣君好笑地问:“怎么只有你一个,带你来的那个人呢?”

萧美楠抱怨,“别提了,他一来就去找他认识的兄弟聊天了,让我一个人在这里瞎逛,话说回来,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大哥你穿得真好看,像新郎一样!”

“呵呵,我就是新郎。我还有事情要去忙,你尽情玩,别拘谨。”笑着说完后,御圣君就走开了。

萧美楠张大的嘴巴没合拢过,什么,他就是新郎?那就说明,这座偌大的别墅,不就是他的吗?噢!

韩瑞希抱着女儿上二楼,挨间挨间地查看房间,找了好几间才来到婚房,微微把门打开一条缝隙,里面的唐琳和九尾狐同时看了过来。

“哇!”同样和九尾狐一样,看到穿上婚纱的唐琳,忍不住惊赞。“真的好漂亮,好美。”

唐琳感激一笑,“谢谢,是婚纱漂亮了,不管是哪个女人,穿上这样的婚纱,都非常好看的!”

韩瑞希说:“你还真谦虚。”

“你女儿真可爱,来,我抱抱。”九尾狐伸手想要抱抱韩瑞希的女儿,韩瑞希小心翼翼地交到她的手中。

韩瑞希看向唐琳,问:“紧张吗?”

唐琳摇摇头,“不紧张。”又不是第一次当新娘了,她紧张什么。上次在大御国皇宫举行婚典的时候,面对成千上万的人,她都不紧张了,更何况现在。

“琳琳!”御圣君从外而入,由于速度太过快了,没有发现里面的情况。三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

九尾大瞪大眼睛,怎么会有这么帅的新郎呢。

韩瑞希打从心眼里感叹,她一直认为海龙非常不错了,可是她现在发现,就是十个海龙,也比不过眼前这个男人。

御圣君笑了笑,“九,韩小姐,你们也在呢。”

九尾狐和韩瑞希都尴尬地笑了笑。

“不打扰你们了,我们到楼下走走。”九尾狐很识相,用手臂推了一下韩瑞希,然后抱着韩瑞希的孩子先行离开。

韩瑞希明白过来,立马跟过去。

看到那二人完全离开后,御圣君才走到唐琳面前,看着梦幻般的她,他心头暖暖的,有着说不出的幸福,他握起她的双手,放在嘴边吻了一下,“我的新娘,无论是做皇后的时候,还是总裁夫人的时候,都是天底下最美的。”

唐琳柔柔一笑,颜色不淡又不浓的嘴唇扬起了极致美丽的弧度,“君君,能在两个世界与你成两次婚,恐怕古往今来只有我一个女人有此殊荣。我很高兴命运安排了我认识你,如果命运允许,我多么希望与你生生世世走下去,哪怕我们经历了无数次轮回,也要记住对方。”

她这番话,好生让他心疼。他没有那么多时日了,他已经没有条件憧憬未来,她所幻想的,将来他都没机会参与。

看到他眼眶突然红红的,她笑问:“是不是被我的话感动了?”

御圣君红着眼眶笑了笑,“是呢,被感动得一塌糊涂了。”说到这,拉过她到沙发坐下,“婚礼还有好一段时间才开始,别站得累坏了,饿了就吃点东西,我一会让人准备好给你送来。你先坐着,我去外院看看怎样了。”

“那你去吧,我饿了会吃的。”

御圣君走后不久九尾狐跑进来,“这种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男人,我都想嫁了,鸟儿,我怎么就没你那么幸运呢。”

唐琳白了她一眼,“你信不信我把你这句话告诉李知道?”

“别,我错了,我以后不拿你说事了,你别告诉李。”

婚礼开始仪式在上午十点五十八分,这个点,也很快就到了。

高文作为主持人,在仪式台上朗朗开口,“各位来宾,大家好,现在我宣布,婚礼仪式正式开始。”

御圣君站到仪式台上,往前方两排过去站满了的人扫了一眼,这时,音乐响了,是唐琳特意选的一首温馨又浪漫的音乐,并非严肃的结婚进行曲。

随着音乐的响起,众人随着新郎的目光往后方的花圈制作的门望去,只见,缓缓有一抹梦幻的白色身影出现。

唐琳穿着修长的婚纱,头上绑着头纱,并没有用来盖脸,而是吊在身后,她手上拿着一束纯白的花,挽着父亲的手,一步一步地踏过大红色的地毯,向远在仪式台上的御圣君,走了过去,视线一刻也不离开他的眼睛。

念杰穿着小短裙,挎着花篮,在前面把花撒,脸上的笑容天意烂漫。

唐琳走过众多亲朋好友的面前,向御圣君迎上去,这一幕幕,早在看到婚纱的那一刻,她就幻想到了,和幻想中的,一模一样。

萧美楠激动得流下了泪,紧攥着火狼的手。这一幕太美了,美得让她感觉到满满的心伤,就这么哭了。

火狼看向御圣君,脸上愁云不散。这里除了他和乔医生,不会有人知道御圣君已经时日不多了,唐琳嫁过去,注定孤寡。

纪雅茜看到御圣君脸上的笑容与泪光,狠狠地松了口气。从今以后,这个男人真的就不属于她了。转头看向身侧的季宇,季宇和他父亲季威一样,彼此脸上全是祝福。

文杰琳眼里含泪目送丈夫把女儿送到女婿面前。

唐卓把女儿的手亲自交到御圣君手中,红着眼眶哽咽着说:“我把我女儿交给你了,希望你……一辈子视她如命,保护她,珍惜她,心疼她。”

可是,没过多久,他就要背弃岳父的嘱托了。御圣君压下满心的痛楚,哽咽地回道:“我……会的,岳父大人。”

看着父亲背身离去的背影,唐琳捂嘴抽泣,御圣君拥了拥她,控制住她的情绪。

高文润了润嗓子,“咳,下面,我想请问一下新郎,从此刻起……”

“等等!”御圣君突然打断了高文的话。

这万众期待的一刻,居然被新郎打断了,当即下方喧哗一片,都不知道新郎为什么要打断高文要宣誓的话。

御圣君转向高文,一字一句,真诚地说:“我不敢保证未来,但我会尽全力保卫我和我爱人的爱情与婚姻,如果宣誓了办不到,我会生不如死。”说到这,看向已经眼眶含满泪水的唐琳,轻轻地执起她的手,温柔地说:“戴上戒指,我们就永结同心了,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我绝对护你、疼你、爱你到底,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在,只要我还一口气在……”

是的,只要他还有一口气在!只是,为何说得这般难受……

唐琳心疼落泪,马上拿过戒指,含着泪,面带微笑把戒指给御圣君戴上,“我想让你知道,不管我这口气还在不在,我永远是你的!”

御圣君哽咽的点了点头,“嗯!”然后,拿过戒指,只是要把戒指套在唐琳的手指上这一步,真的很难做出。

他时日不多了!套上了戒指,就判定了她孤独的一世!他办不到,真的办不到,这个时候,他反而希望有个人出来,解救她,陪她终老,这个人,就算不是他也可以!

“君君……”唐琳的眼泪突然掉得很凶,她吸着冷空气,看着犹犹豫豫的御圣君,心不知怎的,突然很疼,她不敢去想他犹豫的原因,她真的怕心碎。

“呃~”就在这时,御圣君心脏很疼,他抽回手捂住胸口,戒指顺势掉了下去,这一刻的过程,放慢在唐琳的眼中。

看着戒指掉下去,她感觉到自己和御圣君就此终了一样,她会彻底失去他。

站在下方的乔医生见势不妙,“不好!”立马跑上来。

御圣君疼得双脚虚脱往地面倒了下去,唐琳看到马上蹲下去抱住他,心疼得无法呼吸,“君君!君君!你到底瞒了我什么?”

乔医生跑上来,站在御圣君旁边,长长一叹,“终还是熬不过两个月,提升内力,也无济于事……”

御圣君绝望得流下了泪,怎么会这样呢……

一大堆人想要跑上来,他们实在担心新郎为何突然倒下去。唐琳突然朝下方怒吼,“都给我滚回去!”

太吓人了,从来都不会发这么大脾气的新娘子,居然会吼!

下方的人都不敢再往前一步,焦急的站在原地等待着。

唐琳低头看向御圣君,眼泪一滴一滴掉在他俊美的脸颊上,可是他的脸,好像有变化,变得越来越苍白。而他的头发,也在快速地从黑发变成银发,那一层染色剂,都无法保护得了他的银色头发。

“难道是……”

原本以为御圣君来了几个月了,都没有变老,以为他是个特殊的例子,会和这个世界的同龄人一样,生老病死。

可是,看到御圣君快速变白的头发,唐琳心痛如绞,抱着他的头痛哭流涕,“不!不要!不要那么快带走我的君君,求求你了老天爷……求求你了……”

祈求不但没有效,反而御圣君的头发这会已经全白,如雪一样白,而御圣君,更是因为全身的疼痛而翻滚了起来,“啊!”

唐琳看着心痛如绞,她试图抱住御圣君,可是他翻滚得太过厉害了,一直把她撞开,她只好跪向天空,哭得全身发抖,一个一个地把头重重地磕向地板,“老天,求求你不要再折磨君君了,你要折磨就折磨我……”

“鸟儿!”

“小琳!”

一帮人心痛得无法呼吸,全跑了上来。

唐琳下唇一咬,随即手往前一划,一道气势磅礴的威力一扫过去,把下方的地面震起一连串的泥土,把那些人全部弹回去,“不准过来!我命令你们!”

谁也没想到,唐琳能隔空用气功把人弹回去。

唐琳继续磕头,磕得脑门出血,声音回响也不停止。

御圣君拉回一丝理智,用力扑了过来,让唐琳磕下去的头重重地磕在他的脑门上,顿时,她和他的额头,都鲜血淋淋。

唐琳看到御圣君的额头被她磕破了,心疼得无法呼吸,又痛又难受,她咬着手背痛苦地抽泣起来,“君君……”

他压下浑身剧烈的痛楚,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握住,似乎是死也要护住她,不让她做傻事,他几乎是哀求的语气痛苦地哀求她,“琳琳,听我话,好好活下去,好好抚养咱们的孩子……好吗?

唐琳心痛得捶打自己的胸口,恨自己这个时候什么也做不了,“我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失去你,我办不到!办不到……”

他直起身,狠狠覆上她的唇,堵住她的话,把她的唇咬出了血才松开,“就算是死,我也不会忘记你了的,永远都不会,女人,给我好好地活着,嫁个好人。”

“我不听!我不听!”唐琳捂住耳朵,发疯地摇头。

御圣君还想制止她,可忽然喉咙一阵腥甜上涌,紧接着,他来不及避开,一口鲜血就喷到了她的身上,然后,轻飘飘地倒了下去。

唐琳睁开眼睛看过去,差点就窒息了。她摇晃了两下他,用轻得不能再轻的声音唤,“君君?君君?”

“不会的!不会的!”她瞳孔无神地呢喃了两遍,突然晕眩感来袭,她的头昏了昏,但她知道这个时候不能倒下,于是用力摇了摇,实在还是昏沉,她干脆一头向地板撞下去,再抬起时,她清醒了很多,血也流了很多。

唐卓夫妇见到这一幕,当即都晕厥了过去。

唐杰兄弟俩一个扶过父亲,一个扶过母亲,“爸!妈!”

“小琳!”高文欲要跑过来。

唐琳莲花指往身后一弹,隔空便点了高文的穴道,令高文动弹不得。她爱怜地抱起御圣君在怀,他的头发都白了,脸也在变化中,她的眼泪和额头的血,几滴几滴地掉在他的脸上,模糊了他的面孔。

太过突然了!她接受不了!真的接受不了!她快要疯了!快承受不住了!

“君君,我不要让你死!我不要!”尽管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但唐琳不死心,她把御圣君放下来躺好,然后双掌聚力,贴在他的胸口,把她身上的内力,尽数地往他体内输,往他体内灌。

才过了一会,她就满头大汗,眼神更是在涣散。她已经把功力输到她已经不能承受得地步了,可她还是不愿意住手。

这时,上空风云忽变,好像下方有极大的磁场,在改变着天地间的风云。

一道强光,从萧美楠的包包里照出来,这道光,居然能穿透物体。

唐琳捕捉到那道强光,失去的意识立马恢复了差不多,她看向萧美楠身上的包,喝道:“快,快拿出里面发光的东西!”

萧美楠也顾不上这些光是怎么回事,马上把包里的玉佩拿出来。

唐琳一见是那块有穿越能力的玉佩,眼泪瞬间如崩溃的堤坝,又是哭又笑,心里更是又痛又喜。御圣君有救了,他有救了。

收住了功力后,唐琳飞身过去拿过玉佩,又快速回来,把玉佩放在御圣君的衣服内,然后抓紧他的手。既然终究会辜负一方的,为了孩子和丈夫,那她选择跟御圣君回到大御,父母还有两个兄弟照顾,多她一个,少她一个,都不会怎样。

抓紧御圣君的手后,她看了高文一眼,再看向下方那一双双早已惊呆,又充满痛苦的眼睛。再见了,她的亲人,她的朋友。

等了半分钟,只见原本聚集在她和御圣君身上的光,正在慢慢减弱,而上空的风云,也不再那么诡异了。

“为什么没有离开?”唐琳焦急的问着自己,她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想原因,突然,她想到了唐天佑提过的那本史书,那些甲骨文上的文字内容。

需要把庞大的内力灌输到玉佩里,才能让玉佩产生巨大的作用……

刚刚玉佩之所以有反应,就是感应到了她给御圣君所灌输的内力,那么,要想成功地把御圣君送回大御,岂不是要……

突然间,唐琳无比的冷静了下来,她嘴角扬起淡淡而温暖的笑意,温柔地抚过御圣君的脸颊,只是抿紧的唇内一直在吞咽着什么,痛苦吗?

她低头下去,吻了他的脸颊,眼睛,嘴唇,手臂……最后,痛苦地抽了口气,任眼泪湿润了他的衣服。

她拿过地上的戒指套在遇上的手指上,然后抓紧御圣君的手,紧了又紧,紧了又紧,直到玉佩发出的光芒只剩一点点了,她才痛苦地起身,往后退了几步。

站稳后,她深吸一口气,缓缓地,她把双掌掌心对准御圣君身上的玉佩,咬紧牙关,把身上所有的内力全部往玉佩输去。

这个过程是漫长的,是痛苦的,是能要她命的。她的眼泪没停止过,额头的血没停止过,心脏收缩没停止过,内力也没停止过。

她刚才已经给御圣君无限制地快速输送了大部分的内力,精神力已经耗损得非常厉害,怕是这次根本支撑不到玉佩把御圣君送走。可是,救他心切,已经让她承载得超乎了极限,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了。

看着一道又一道的强光把御圣君的身体笼罩,唐琳哭得肝肠寸不,视线早已模糊了那个梦幻般的画面。

只要回到大御!他就恢复如初了!他还是二十六岁的年轻帝皇!他还是中原的霸主!有他在,木凌萱迟早下台的!

只是,他一走,也就宣布着他和她,彻底隔着两个时空了,这就好像,她从来没有穿越过一样!以后,再也见不到他了,他也再也见不到她和孩子……

忍着巨大的痛楚,唐琳一鼓作气,把内力发挥到最极限,突然,砰的一声,强光炸开,周围的一切物体全被大风刮飞,就好像她第一次穿越时所遇到的强风!她知道,那是带走一个人到另一个时空的征兆!

强光炸开过后,慢慢地随着风消失了。隧道在空中结束后,下方的唐家别墅外院,除了被风扫过混乱不堪的场面和满地的人,还有突然虚脱下来跪在地上的唐琳,一滴一滴的泪掉在地上,在其他人回过神的时候,她突然仰天痛苦长啸,“啊——”

这一声长啸,含着无尽的痛苦与思念啊。

呐喊过后,全身的力量的被瞬间抽空了一样,唐琳往后轻飘飘地倒了下去,像一张落叶脱离了大树没了生命力一样。

而此时,一抹窈窕古装丽影,在婚房里凭空出现,砸在了*上……

正文 824我叫诗意!

梦境中,一匹骏马冲向前方的悬崖,此刻驾驭着骏马的人,衣袂飘飘,长发飘飘,大红色的衣裙迎风而舞,背影美得不真实。

悬崖边上,有一只手紧紧抓着将要断裂的枯藤。

骏马未靠近悬崖边,马上的红色丽影突然凌空跃起,一袭纤长的大红色缎带自袖口内飞出,往悬崖下方飞去,袖手缠着缎带的这头,不让缎带松手。

在那条枯藤断裂之际,缎带飞来,三两下便缠绕住了那只男人的手,那挂在悬崖下、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惊魂未定就抬起头来。

男人的脸庞映入上空蒙着红色面纱的女子的视野内,那是一张怎样绝世的脸庞啊……

“天佑……”梦境消失,婚房里的大*上,一滴绝美的泪水伴着女子带着哭腔的呢喃,自女子眼角滑下。

缓缓地,女子打开了湿润的凤眸,朦胧的视线慢慢变得清晰,陌生的天花板映入眼中。微微侧头,白色的纱帘,门口水晶珠帘……也一一映入眼中。

女子猛地坐起来,快速地扫过周围陌生的环境。这里很美的,不是古色古香的的美,是一种让她形容不出来的美。

女子下了*,戒备的向门口的水晶珠帘走去。

门口侧的墙壁上贴有一面全身镜,路过镜子前的时候,女子妖娆美丽的侧身映入了镜子中。走过去两步后,才发现有什么不对劲。

女子察觉到,缓缓后退两步,正视镜子中的自己,身上一袭火红色的衣裳,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披在身后,两缕吊在胸前,发饰仅仅只有一条红色的绳子,从额头沿着两鬓绑在后脑勺上方,额头处的绳子吊着一枚木质的吊坠,吊坠下方倾城绝世的容貌,被半透明的红色面纱遮住。

女子看到镜子中的自己,惊恐得正要抡起拳头打碎镜子的时候,却住了手,缓缓的,把手放了下来。

“难道,这是镜子?为何与我平时用的不一样?”女子心里问着自己。

再盯了几秒镜中的自己后,女子把手放到一边脸颊,慢慢地把蒙住半脸的红色面纱摘了下来。

随即,镜中出现了一张用言语难以形容的美丽脸庞,那脸庞,与婚房的女主人的脸……一模一样。

女子朝着镜中的自己扬了一个美丽俏皮的笑容,然后把面纱重新戴上,拨开水晶珠帘,离开了卧室,一直没有回头看一看,那贴在*头上那一幅巨大的婚纱照……

看着厅里众多陌生的东西,女子有点头疼的皱皱眉,“阴曹地府?”顿了顿后,摇摇头,“不像!”

之后,纠结了好久,女子才确定门口那一扇特殊的门是房门。

走出房门后,面对偌大却空无一人的别墅,女子又惊又恐,小心翼翼地兜兜转转了好一会才看到楼梯,再顺着楼梯到楼下。

女子到了楼下后,隐约听到有声响传来,她立即躲到客厅的沙发背后面,仔细听了听,似乎有好多人在外头吵吵闹闹。

确定那些人没有要进来的意思,女子从沙发后面起身,快步往别墅的门口走去。到了门外,只见,有上百人在草坪上围观着什么,似乎每个人的心情都很沉重。

“120来了!”随着一声惊呼,不少人让出了一条道。

女子躲到门口前的一条大柱子后面,微微探出头来,只见,有几个人推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往那堆人靠近,然后,有人把一个穿得非常漂亮的女人抱了上去,那些人又忙着把东西给推走了。

女子抚了抚胸口,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胸口里的某个地方,隐隐在作痛。

医院的人把唐琳送上急救车后,高文随即也上了急救车。车门一关,车子鸣着声音驶离了唐家别墅外院。

火狼雪鹰等人话也不多一句,都默契地去开上他们的车,追那辆急救车去了。

之后,唐杰兄弟俩也把父母送上了急救车,随急救车离开了唐家别墅。躲在大柱子后面的女子,直到看到这里,才瞪大凤眸不可思议地说:“难道,这就是天佑所说的汽车?我……没被木凌萱毒死,而是……到了天佑的故乡?”

中午。

医院里,一急救室外,候着一大群心情沉重的人,心情最痛苦的,莫过于唐杰唐文兄弟俩,以及唐天恩。

随着抢救的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转眼,夜幕降临了。

在唐家别墅躲藏了半天的红衣女子,趁有来宾开车离开,她悄无声息地飞到了那辆车上面,就这样离开了唐家别墅。

车子驶过市中心四通八达的立交桥,车顶上的红衣女子见在立交桥下方突然飞离车子,鬼魅般的身影顺着路灯的杆子降落到地面。

不远处有几家便利店,女子看了一眼,然后走了过去。

大冷天的,便利店外头没有人,倒是便利贴里灯光通亮。人迹稀少的大街上,女子走一步看一看,对陌生的环境充满好奇心。

有两个打扮得像是夜店的常客的女孩子,喝得烂醉,相互搀扶从前面走来,嘴里嗯嗯啊啊的说着一些不清不楚的话,大冷天的,她们画着烟熏妆,穿得很单薄,很暴露,但却没有感觉到冷意。

这时,有一辆摩托车从那两个女孩子身后驶过来,摩托车上有两个人。没开车的那个人在车子路过那两个女孩子身边时,伸手就把其中一个女孩子的包给抢了,然后,开车的人把车开得很快。

那被抢了包包的女孩子一下子酒醒了,朝着摩托车就追去,大声叫喊:“抢劫啦!有人抢我的包!”

那个女孩子哪追得上摩托车,追了几下就停下脚步了,弯下腰,双手搭在腿上,大口地喘着气,眼睁睁地看着摩托车远去。

摩托车路过女子身边时,女子凤眸里掠过一道寒光,随即,手往旁一甩,一条缎带自她袖口内飞出,把那个开摩托车的人用缎带给撞倒在地。

女子走过来,冷冷的扫了眼抱脚哀叫的两个扒手,然后弯腰下去,拿过那个女孩子的包,就朝女孩子走去了。

“给。”到了那女孩子面前,女子把手中的包递过去。

女孩子愣了愣,看着身穿古装的女子,眼里绽放着惊艳的光芒,她拿过包后,说:“小姐,你好漂亮啊!”

女子委婉一笑,“谢谢。”

另一个女孩子已走上来,她看到女子的古装造型,也忍不住赞叹,“真好看!小姐,你是不是附近那所艺术学校里的学生?”穿的是古装,那一定是那所学校表演系的学生咯。

女子皱眉,她不是很听得懂女孩子口中的‘艺术学校’指的是什么。

女孩子又说:“这个点了,你们学校也应该关门了,你这会在这……是不是因为学校关门回不去?”

女子不知道说什么,只好轻轻点了点头。

另一个女孩子感激道:“谢谢你帮我把包抢回来,话说,你刚才真的很厉害,那么容易就制服了那两个扒手,我们都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太厉害了。如果小姐不介意,就到我们的公寓住一晚吧?明天学校门开了,再回去。”

女子想,天已经黑了,夜也深了,总得要找个地方住,她对女孩子点了点头,“好,谢谢你们了!”

两个女孩子同时笑了笑,一个说:“不用客气。”

一会,女子跟着两个女孩子走了。

大概走了半个小时,两个女孩子所住的公寓到了。这里有好几栋高楼,住客大部分是年轻的上班族。

女子尾随两个女孩子来到电梯前等待电梯下来。

不出十秒,电梯门打开了,两个女孩走了进去,女子傻愣愣地站着,一时缓不过来,直到其中一个女孩子喊道:“小姐,进来啊,我们的公寓在21楼。”

女子愣了愣后,小心翼翼地走进来。进来后,紧张地看着原先说话的那个女孩子按楼层,她既好奇那些会发光的数字,又纳闷女孩子在干什么。这么狭窄的空间,能住得下三个人吗?

就在女子纠结的时候,电梯突然动了动,吓得她立即全身紧绑,然后就是一阵一阵的晕眩感袭击着她的大脑。

电梯门再度打开的时候,女子猛地冲出去,然后扶着墙角拱着身子想要呕吐,只是酝酿了好久,都没有吐出来。

那两个女孩子走出来,一个笑着调侃说:“你该不会是第一次坐电梯吧?还是你不适应坐电梯?”

女子站直身子,虚弱的喘了口气,没有说话。

“我们租的公寓就在前面。”说着,被抢过包的那个女孩子向前面走去,走了好几步,最后在2199号公寓门口停下脚步,在密码器上输入密码后,门就自动打开了。

女子跟着两个女孩子走入了这套三室一厅的公寓里。

到了客厅里,一个女孩子去了浴室,另一个女孩子把包放下,对女子说:“我叫辛娅,里面那位是我的同事兼室友,她叫娄小雨,你呢?”

女子莞尔一笑,“诗意。”

正文 825诗意:我要找到大御皇后!

医院。

急救室的灯熄了。

在急救室外苦等了一个下午又半个晚上的人,已经疲惫了不少,但一见急救室的灯暗掉,他们疲惫的精神一扫而空,一同向急救室门口涌了上来。

医生一边走出来,一边摘下面罩,涌上来的人不停地询问病人的情况。医生向大家按了按手,“各位,稍安勿躁。”

唐杰是最为着急的那个,“医生,快点告诉我,我妹妹她还好吗?”

医生扫了一眼众人,每个人脸上都一副焦急的神色,“只能说,这又是医学界的一个奇迹!”

医生的话里没有悲伤与遗憾之意,这让众人悬着的一颗心松了不少,只是,他们不解医生的话是什么意思。

高文问:“医生,您的意思是,人保住了?”

医生感慨道:“大人小孩都保住了,原本推进来的时候,我们都觉得已经不可能再生还,没想到,大人的体质非同寻常,好似体内有一股力量,维持住了她的生命,也护住了肚子里的孩子,不得不说,这是个医学奇迹。”

“太好了,老姐没事了。”从来都不会哭的唐文,在知道姐姐没事了,眼眶竟然通红湿润了不少。

唐杰上前紧紧握住医生的手,再三感激,“谢谢您医生,太感谢您了,谢谢!”

高文问医生,“我们可以进去探探病人了吗?”

医生说:“病人虽然保住了生命,但很虚弱,不宜这么多人打扰。一会我们护士把病人送到病房休息,你们进去一两个人看护就可以了,不要全部都去。”

一会唐琳被护士送到普通病房后,高文在病房外对火狼等人说:“18号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你们先回去吧,改天等她好些了,再来探望。”

众人都明白这个时候不是打扰唐琳的时候,只好带着不舍离开了医院。

高文走入病房,来到*前,对唐杰和唐文兄弟俩说:“这里留给我照顾吧,你们去看看你们的爸妈怎样了,父母的情绪需要安抚。”

唐杰松开唐琳的手,起身面向高文,“上校,那小琳就先拜托您照顾了。”

高文说:“去吧。小琳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你们不用太担心。若是你们父母醒了,尽快告诉他们小琳已经脱离生命危险,别让他们担心。”

唐杰点点头,“我明白。”

唐杰唐文兄弟俩离开病房后,病房里还有唐天恩夫妇俩。

高文没见过唐天恩,只见唐天恩正呆呆地站在病*边看着唐琳,眼睛无神。这张漂亮的脸有几分神似唐天佑,“你是唐总的妹妹?”

对于“弟弟”凭空消失的事情,唐天恩到现在还没有缓过来,她唯一要做的,就是等着唐琳醒来,告诉她真相。

索迪替妻子回高文话,“是姐姐。”

高文理解了唐天恩此刻的心情,他语重心长道:“唐小姐,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不仅你,还有我们,都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发生这样的事情,我们都感到非常的意外,但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只能等小琳醒了,养好了身体,我们才能有机会过问这件事。”

唐天恩想到在婚礼上,“弟弟”痛得在仪式台上翻滚那一幕,心着实的痛,眼泪不停地滑下脸颊,“天佑……”

高文给索迪一个眼色。

索迪会意,过去搂过妻子,安慰道:“老婆,这位先生说得没错,我们再着急,也只能等弟妹醒了才能知道。弟妹需要静养,我们先回家吧,等她醒了我们再过来看她,她目前需要安静的环境。”

索迪的话起了作用,唐天恩向来听丈夫的话,于是含着泪恋恋不舍的跟丈夫离开了唐琳的病房。

高文坐到*边,看着昏睡中唐琳,那张惨白却美得不真实的脸蛋,让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你消失的一年多,到底是去了哪……”

凌晨过后,温度下降了好多。

自进入辛娅和娄小雨的公寓后,诗意一直坐在沙发上,什么也没做,倒是眼珠子一直动来动去,很好奇客厅里的一切物品。

辛娅和娄小雨沐浴出来,彼此都穿上了暖和的睡衣。

诗意看到卸妆后的她们着实惊了惊,这哪是她之前见到的那两张面目全非的脸,不是眼睛太黑,就是皮肤太白,要么就是嘴唇太红,上的妆根本和鬼一样。卸妆后,这两张素颜倒也不是很丑,还过得去。

辛娅一边擦拭着头发,一边向沙发走过来,对诗意眼中的惊奇感到好笑,“是不是认不出我们来了?也是,我们出门的时候画那么浓的妆,认不出也不足为奇。”

娄小雨从自己的卧室里拿出了一件崭新的睡裙来,“我这件睡裙没穿过几次,很干净的,你拿去穿吧。已经这么晚了,赶紧洗澡睡觉。”

诗意站起来,双手捧过娄小雨递过来的睡裙,这件睡裙不是很厚也不是很薄,白色的,她看着很喜欢,“多谢小雨姑娘。”

诗意还以为自己现在还在上表演课呢,什么姑娘不姑娘的。娄小雨憋住笑,“好了好了,你去洗澡吧,不用谢。”

诗意点了点头,然后往浴室走去,在她进了浴室后,娄小雨在外头大声说:“毛巾牙刷拖鞋我都给你准备在浴室里了,就摆在花洒右边的格子上。”

浴室里,诗意看着周围这些新奇的玩意,始终不知道做什么。脑袋空白了好一会后,她把衣服放到洗衣机上面,然后好奇地摸摸浴室里的众多玩意儿,一会碰碰瓶子外观比较漂亮的沐浴乳,一会又碰碰干净的墙壁……不知过了多久,她把手搭在了水龙头上,那水龙头往右转动,提供热水,往左转动,提供冷水。

诗意随意把水龙头往右一拧,因为一下子开得过大,水温瞬间增高,沸水通过花洒猛地朝她淋了下来——

“啊——”

一声惨叫传到客厅,正在吃水果的辛娅和娄小雨听到惨叫声,立马放下手中的盘子,向浴室跑了过来。

一会,诗意惨兮兮地坐在沙发的正中间,头发湿了,白希的手臂又红又肿,辛娅和娄小雨坐在她两侧,一个帮她把头部红肿的地方涂抹伤药,一个帮她涂抹红肿的手臂。

辛娅心疼的说:“你看你,这么好的手,被烫伤了多可惜,希望药水管用,别留下疤痕了。”

娄小雨说:“哪边是冷水,哪边是热水,未成年人都分得清,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

“我……”告诉她们自己从古代而来,从未使用过这些新奇的东西?内心纠结了好一会,诗意没有说。

见诗意从进门之前到现在一直戴着面纱,辛娅说:“诗意,你很喜欢戴面纱吗?你摘下来吧,让我看看沸水有没有把你的脸烫伤。”

“对不起,戴习惯了,没注意。”说着,诗意把面纱摘下来,一张貌若天仙的脸蛋,令辛娅和娄小雨惊讶得瞪大了眼睛。

辛娅惊讶得捂住了口,“我的天!”

诗意无奈一笑,知道这俩姑娘为何这副表情。

娄小雨惊喜道:“天哪诗意,你不当演员那真的就太可惜了,一定要好好学表演,我等不及看你演的古装剧了。”

“其实……我并非艺术学校的学子。”

“咦?”诗意的话让辛娅感到纳闷,“你不是那间艺术学校的学生?那、那你怎么穿着古装出现在附近呢?”

诗意认真地看着二人说:“我……是从古代来的。”既来之,则安之,对这个世界什么都不懂,隐瞒只会让自己四处碰壁无处生存,何不向这两个姑娘如实交代自己的来历,也只有让她们教会自己这个世界的知识,自己才能生存下去。

两女足足愣了好一会,然后娄小雨推了诗意一把,“别开玩笑了好不好,我们又不是三岁小孩了。”

辛娅抚抚诗意的额头,然后抚抚自己的额头,“没发烧啊,怎么说话这么不靠谱。”

对于这俩女的不信,诗意并不着急,她问:“那……要我如何做你们才相信我来自古代?”

“这个嘛……”娄小雨点着下巴头仰头想了想,说:“古代的人,不都是会武功的吗?又会飞,又会点穴!”

辛娅白了好友一眼,“什么嘛,你说的是武侠小说里的古代,现实中的古代,哪有人这么厉害。”

“那好,我示范一下。”说着,没容两个女人做好准备,诗意已出手,咻咻,定住了这两个女人,她笑了笑,说:“好了,你们试着站起来看看。”

辛娅和娄小雨试了试,只是不管她们怎么用力,身子都动不了丝毫,最后不得不惊恐的说:“还真是从古代来的?”

诗意把两人的穴道解开,笑米米地说:“怎样,这下信了吧?”

“哪有这么离奇的事,别玩我们了……”辛娅经受不住打击,华丽丽地昏了过去。

诗意摇头无奈一笑,想到当初,知道唐天佑来自现代后,自己的反应和辛娅一样,觉得很离奇。天佑说过,在他那个世界里,有一个女人和她长得一模一样,那个女人还是大御皇后……如今自己身在现代,如果有机会找到大御皇后,该多好!

正文 826御圣君、唐天佑同在一座城!

经过辛娅和娄小雨的几番教导之下,诗意总算知道怎么使用花洒,怎么使用沐浴乳等现代东西。由于是第一次使用,觉得新奇又好玩,而且大冷天有热水无限提供,她在浴室里足足自娱自乐了将近一个小时。

沐浴出来后,客厅里已没有娄小雨的身影,倒是辛娅一脸困意却还在看着报纸,“小雨呢?”‘

“她已经回房睡了,你要是困了,就先睡吧,你洗澡那会我已经帮你把没人住的卧室收拾好了,要是缺什么,跟我说。”辛娅的视线扫过报纸上的招聘信息,没有抬头看诗意。

阳台连接着客厅,诗意见辛娅这么忙,没想要继续打扰,她此时又不困,于是就朝阳台过去了。

走出阳台,扑面而来就是极冷的风,娄小雨的睡裙并不厚,反而单薄得如同蝉翼。系上腰带后,她腰部的曲线被展现得相当完美,站在阳台前,微弱的月光撒在她身上,是那么的梦幻,纯净。

看着夜空下车辆不熄的各大车道,诗意深深呼吸了口气,眼神茫然的看着这个新奇而陌生的世界,“天佑,我如今该怎么办,怎么让你知道我没有死,怎么才能再见到你……”

次日清晨,娄小雨用洗衣机,看到诗意的那套古装,她很好奇的摸了摸,“哇靠,质感还真不错,古代的衣服就是不一样。”

摸了一会,她把衣服拿下来,她要用洗衣机,突然‘哐当’一声,有东西掉到地上。

娄小雨把衣服放下,低头往地面看了看,原来是一枚用红绳穿着的玉佩。

她把玉佩拿起,随意端详了几下,然后放到一旁。

之后,娄小雨洗了三个人的衣服,把衣服晾在了阳台上之后,又拖地打扫做早餐……

早餐端上桌的时候,娄小雨看看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正好是上午八点。她把围裙解下来,去两边的房门喊,“娅娅,诗诗,吃早餐了,快点起来,冷了我不会再帮你们去热的哦。”

没几秒功夫,先开门出来的,是诗意。

诗意脸上没有困意,她向餐桌走过来,“小雨,什么时辰?”

“上午八点。”见诗意只穿着一袭单薄的睡裙,娄小雨把围裙挂好,然后去了自己房间。辛娅的身材属于小巧玲珑型,虽然她没有诗意的身材那么高,但也差不了多少,比起辛娅,诗意更适合穿她的衣服。

“呵……”辛娅穿着卡通睡衣出来,还一边打着呵欠,眼睛困得还没睁开。

诗意看到那么可爱的睡衣,差点就喷了,最后只是捂嘴偷偷笑了一下。

娄小雨拿了一套秋冬版的黑色运动服出来,“诗诗,你把这身厚点的衣服换上吧,别把自己冻坏了,我因为胖了十几斤,这套衣服已经穿不上来,好在你不胖,应该能穿得上。”

“谢谢小雨,那我现在就去换。”感激一句后,诗意拿过衣服回了房。

不一会,诗意悲催的声音传了出来,“小雨,我不会穿啦!”

辛娅倚在墙壁,一边刷着牙,一边无力地抬着眼皮,满嘴泡沫吐字不清,“还真是古人一个。”

一会出来,诗意已经穿上了运动服和运动鞋,头发绑起了马尾。无论是打扮,还是精神气,都和唐琳如出一辙。

她坐到餐桌边,觉得袖子太紧了,就把袖子撩起到臂弯,一个红色貌似纹身的图案在右手手臂上出现,与唐琳唯一不同的地方,便是右手臂上这个红色印记。

辛娅看到就问:“诗诗,你们古人也纹身呢?”

诗意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臂就笑说:“此乃胎记,出生便有了。娅娅,你好像挺累的,你没事吧?”

辛娅叹了口气后,埋头喝粥,多少话在这一声叹气中。

娄小雨也叹了口气,说:“我们两个遭遇公司大裁员,已经有十来天没上班了,娅娅想快点找到工作,结束我们的现状,可是做我们这一行的人太多了,职位竞争很激烈,我们很难找到对口的职业。”

“唉,生存怎么就那么难呢。”辛娅又叹了口气,接着,打开桌上的一份报纸看了起来。

“诗诗,你有什么打算?”娄小雨问。

诗意深深一叹,“唉,既来之则安之,走一步算一步吧,不过……我想找到一个人。”

娄小雨差点就把刚入口的粥喷出来,错愕的表情看着诗意,“我说诗姑娘,您到底是古人?还是古人?还是古人?既然是古人,怎么在这个世界认识有人呢,我的分析没错吧?”

诗意如实道:“昨晚你们也跟我提了如今是21世纪,而我的心上人,就是从21世纪穿越到我那个时代的,他曾告诉我,在21世纪,有一个人与我有着相同的容貌,而这个人曾经也到过我那个时代……怎么说呢,个中情况复杂,一时半会也无法给你们解释清楚,如今我唯一的心愿,便是要找到此人,我对你们这个世界不了解,希望你们能帮帮我!”

娄小雨有些头疼的抓抓秀发,“全球60多亿人,我们又不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怎么有能力去找呢,但放着你不管,我们又于心不忍……”

“有了,有了。”辛娅的惊呼打断了娄小雨的纠结。

娄小雨看过来,纳闷地问突然兴奋过度的辛娅,“什么有了?”

辛娅拿起报纸,手指头点着上面的一处招聘信息,万分激动的说:“看,天临集团总部招聘,而且招聘的职位正是我们心仪的,小雨,我们有希望了。”

娄小雨说:“我前段时间看新闻了,听说天临集团原是季氏集团,如今不仅更了名,也易了主,我们进去,有前途吗?”

辛娅白了好友一眼,“有一份与我们专业对口的工作可以做就可以了,你还想着升职呢。虽然天临集团的未来还是未知数,但好歹是上市公司,在国内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值得我们去赌一把。我见上面写了天临的总部在h市,虽然有点远,但坐飞机很快就到了。这是个机会,不管我们能不能应聘成功,但总的去争取一下,是吧?”

娄小雨想了想,说:“那行吧,我们去应聘试试。”

辛娅看向诗意,“诗诗,你对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以后就跟着我们吧?我有一个亲戚是做公务员的,能帮你弄到一张有效的身份证,你以后去哪都方便了。”

诗意感激道:“谢谢你们如此帮助我,滴水之恩,我诗意一辈子也不会忘的。”

娄小雨笑说:“我们工作之余,一定尽力去帮你找你想找的人。”

大御。

轰隆,一道巨响划过李家村的上空。明明是白天,却昏暗得如同即将要黑的夜。

大雨覆盖了李家村方圆百里,外出的村民忙回家躲雨,路过河边,发现河边上躺着一具尸体。

一年轻小伙看了一眼,马上跑过去,冒雨打量着地上的人。

御圣君的容貌已恢复如初,头发变黑了,可是整张脸白得像死人一样,却遮不住其俊美绝世的五官。

小伙子看着这个奇装异服的男人好一会才反应回来,他蹲下来摇晃了几下御圣君的身体,喊道:“公子?公子?”

实在摇不醒,小伙子只好把御圣君扶起来,然后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背起御圣君,往李家村去。

此时城里一家客栈的二楼上,靠街的一个窗户前有着一个人,细碎的头发不长不短,只及肩膀,身上,一袭银色长衫。

他坐在轮椅上,双手放在腰际交叠着,淡淡而忧伤的目光看着外头的雨景,全然不顾扑面而来的冷风。

他不是谁,正是人生际遇与御圣君一样离奇的唐天佑。

“嗻”,有开门的声音传过来,一抹红色的身影缓缓来到唐天佑身后,“主子。”

来人说话恭敬。

唐天佑淡淡而忧伤的语气道:“一堂还没有消息送回来么。”

一霜美眸垂下,眼神黯然,“还没有,也不知宫中情况如何了,王爷们是否已被……”处决。

唐天佑无力地扬了扬手,淡道:“先下去吧,让我静会。”

一霜无声一叹,转而离开了房间。关上房门之际,眼神变得凶狠,心道:“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主子失去亲人和江山,木凌瑄,我一定要把你碎尸万段,哼!”

夜,无月。

御圣君躺在李家村一户普通人家陈旧的*上,一个妇人正在帮他擦拭着脸颊。

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李小风看着御圣君俊美的容颜憨憨而笑,“娘,这位公子长得真俊,孩儿长大了,能像这位公子一样吗?”

妇人斜了儿子一眼,“去,看看院子里的药熬好了没,端进来给这位公子喝下。”

“好咧娘。”李小风高兴地应了句,然后就跑出去了。

这时,御圣君的手指突然动了动,妇人发现,赶忙轻轻地唤道:“公子你醒了?公子?”

正文 827诗意到唐琳的公司上班!

缓缓睁眼,待模糊的视线变得清晰后,御圣君的胸口忽然疼得令他窒息,这一刻,他多么希望自己见到的是阎罗王,而非普通的、古时的村民,这就意味着……自己没有在现代快速老死,而是回到了大御?

是的,以前他的确希望有机会能回到大御,那是因为,他想回来救自己的亲人,从歹人手中夺回江山。可如今,自己回来了,而唐琳和未出世的孩子却没有回来,比起死,彻底与唐琳和孩子隔了时空这件事,更让他比死还难受,心如刀割,却无法用死亡来摆脱满心的痛苦。

不是即将要快速老死的吗?在没有那枚拥有穿越能力的玉佩的帮助下,自己怎么回来的?在自己完全昏下去之后,发生了什么?

“公子?”妇人见御圣君双目红肿湿润,目光凄楚,便心疼的唤了声。大冷天的,这位公子怎么躺在他们村子外的江边,穿得又单薄,多可怜。

公子?久违的、熟悉的称呼,似乎很久都没有听到过这个称呼了,这种身在大御的感觉,彻底地变得真实了,他没有在做梦,真的回来了。

李小风把滚烫的药风风火火地端进来,“娘,药来了药来了。”由于装药的碗太烫了,他把药碗放到*边的高凳上后立马松手捏住耳垂,以减轻手指头的烫感。

御圣君坐起来,只是身体稍微移动一下,刀子深入骨髓一样的痛楚就牵动全身,剑眉深锁,忍着剧痛坐了起来。

李母欲扶,被他轻轻推开,“我还行。”打量了一眼简陋的房间后,视线回到李母脸上,“请问你们这里有镜子吗?”

李小风点点头,“有的公子。”疑惑问:“公子要镜子作甚?”

“麻烦拿来给在下用一下,谢谢。”御圣君感激道。

“那公子稍等,”说着,李小风这就撒腿跑到简陋的妆台边,把一面很小的、昏黄的镜子拿了过来,“公子给。”

“谢谢。”御圣君迅速拿过镜子到手上,往自己脸庞靠近,昏黄的镜子中,映照出一张鬼斧神工的俊脸。

确定自己的容貌和头发的颜色恢复如初后,御圣君把镜子放下来,难怪自己的身体稍微动一下就会疼得要命,想必是衰竭的身体因回到大御,又快速地恢复如此,这样两度逆转的变化,身体怎么吃得消,如今伴有疼痛是应该的。

“公子,你没事吧?”看着御圣君异样的行为和思考的表情,李小风担忧又好奇。他在村外江边救下的奇装异服的公子,有点怪。

御圣君把镜子递过去,“小兄弟,谢谢。”

李小风拿过镜子,不解地问:“公子,你怎么晕倒在我们村外的江边呢?幸好我路过,不然江水泛滥的时候,公子肯定被卷到江里。”

“当时在江边,你只见到我一人吗?”也不知唐琳如今身在现代还是也回来了,在婚礼上昏迷后发生的事情,自己一概不知。

李小风很确定地道:“就公子你一个人,没有其他。”

御圣君又问:“那如今是何年何月?”他想知道自己回到的是大御,还是其他的朝代。

李小风苦笑道:“萱女帝才上位半年,能是何年何月呢,公子所说的是咱们大御的话,那就是大御人,怎么不清楚大御的年月呢!”

御圣君想,‘萱女帝’一定就是木凌萱了,自己的确是回到大御了,只是他不解,木凌萱为何不改国号,“萱女帝登基后没有改国号?”

“为何要改国号?”李小风又苦笑着说,“萱女帝本是大御皇室之人,是先帝的皇妃,登基后,大御国还是大御国,虽说萱女帝原本是北临国的公主,北临国也已经落败了,但到底是先帝明媒正娶的妃子,嫁给了先帝,她就是大御人了,怎能改国号。”

“那她登基之前,有没有发动战争?”

“战争?没有呀,天下太平!”

御圣君目光寒冷,暗暗咬牙,木凌萱居然已经登基半年了,她是如何办到让天下臣民臣服于她的?听这小伙子说先帝……那不就是自己么?自己怎么成先帝了?能成为先帝,就表明之前在任的这位皇帝已故的意思,天下臣民都以为他死了吗?“皇家人还有几位王爷,还有公主和皇叔,以及皇后,何时轮的着一位已被判了死刑的皇妃称帝?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这是因为……”

李母惶恐的打断儿子的话,“别说了,皇家的事,我们作为平民的怎么能乱说呢,被别人听到传到官府,我们准没命。别说了,小风,你下去,别打扰了这位公子休息。”

“好吧,”李小风努了努嘴,有些不情愿的把镜子放回妆台,然后离开了房间。

“公子,大夫之前给你看过,说身体较为虚弱,需要休息补充体力,好好在我家养着些天吧,没关系。这药温了记得喝掉,我先出去忙活了。”

“大娘,太感谢您的收留了,您的大恩,在下来日必定加倍回报。”

目送李母离开房间后,御圣君盯着放在凳上的碗,眼神变得越发的凶狠,“木凌萱,待朕体力恢复,有你好看的。”

转眼,好几天过去了。

唐琳昏睡了几天后,这天下午在医院里醒了过来,今天的阳光格外的暖和,透过打开的窗户照射了进来,温暖了一室。

病*边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唐文,许是他守了很久,都困得趴在被子上睡着了。

一睁眼,所有悲伤的记忆都回来了,唐琳痛苦落泪,为了不影响到弟弟睡觉,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抖一下。

护士这时开门进来,推门声把唐文惊醒,抬起头揉揉憔悴的眸子看向*头,却发现昏睡了几天的老姐醒了,正睁着明亮却带着红肿的大眼睛看着他,他激动得跳起来,如同打了鸡血一样,“老姐,你终于醒了,你终于醒了……”

激动过后,却是不争气地流下眼泪。

唐琳柔柔一笑,看到弟弟哭,她的眼眶忍不住再度湿润,“都这么大了还哭,不像话。”

唐文忽地展开笑颜,是呢,老姐醒了是好事,他怎么能在这个时候这么没出息哭鼻子,“是,听老姐话,不哭了。”

护士检查了一番后,对唐文说:“病人已经康复,可以出院回家修养了,但要记住,要多摄取营养的食物,病人腹中的孩子需要足够的营养。”

唐文赶忙应道:“知道了护士,谢谢护士小姐。”

护士走后,唐琳问:“我昏睡了多久了?”

唐文说:“有十来天了吧。”

“这么久?那我昏睡的这些天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大家还好吗?”在婚礼上,所有亲朋好友都见证了一个大活人凭空消失的一幕,一定有很多人想知道真相,尤其是对于失去“弟弟”的唐天恩。

唐文知道老姐在担忧什么事情,“老姐,你就放心吧,大家都心疼你的身体,就算他们都想知道那天在婚礼上姐夫突然消失是怎么回事,但都不会乱来的。每天都有人来看你,但为了不打扰到你,都是匆匆看一眼就走了。老爸老妈因为老姐你的事,这些天一直没缓过来,老哥和大嫂一直在家里照顾着老爸老妈呢,他们很好,你不用担心!”

唐琳惭愧道:“你姐夫的秘密,我瞒了所有人,原本以为一辈子都不会出什么差错的,谁知道……”想到有可能这一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御圣君一面,心就疼得要命。

唐文抚抚她的背,好声说道:“好了老姐,发生这种事,谁也不好受的,尤其是老姐你,别难过了,不管你再舍不得姐夫,但为了孩子,一定要坚强地活下去。”

唐琳爱怜的抚过腹部,是的,为了孩子,再怎么也要坚强下去,这可是她和御圣君的孩子,谁也不能夺走他们……

云山市中心某一栋公寓里,上演着大收拾。

“这件衣裳真好看,小雨,你真不要了?”身穿黑色袜裤,搭配斗篷上衣的诗意大美女,穿着卡通拖鞋,从娄小雨的房间里拿着一件*睡衣出来。

正在客厅里往已经装不下东西的行李箱里硬塞东西的娄小雨随意瞄了诗意手上的睡衣一眼,立马做出嫌弃的表情,“我男朋友都吹了,还要它干嘛,丢了丢了。”

辛娅把行李箱的拉链一拉,马上直起超级酸的腰,“终于搞定了,可把我累得半死。”

诗意见那两个二货只有两个行李箱的东西,而房子里的其他东西还有一大把,“还有那么多要用的,都不要了吗?”

娄小雨说:“不要了,我们也搬不动那么多,到了h市再重新置办生活用品吧。后天就是天临总部大招聘之日,我们明天一定要抵达h市,别错过招聘会了。”

“我也要与你们一起干活!”

娄小雨和辛娅看怪物一样齐齐看向诗意,齐声说:“你一个古人,不懂办公软件,你瞎凑热闹干嘛?”

诗意认真的说:“不懂可以学呀,你们教我吧,我过目不忘的本事还是可以的!我也要到天临集团总部上班,过一把白领的滋味!”

娄小雨无力地抹了把汗,“到时可别哭着求我们帮你辞职!”

正文 829唐琳继承大唐集团成最高领袖

李小风说:“二王爷御子尘,为了夺得皇位,串通所有皇亲子弟,收买先帝身边所有的人,害死了先帝,也害死了皇后。皇太后愤怒至极,下令封杀所有参与二王爷造反一事的人,无论是皇亲国戚也好,一律不赦,连几位皇叔都遭殃了。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皇太后念在昔日被废皇妃木凌萱乃北临国的公主,有执政能力,而且,后宫除了皇后与萱皇妃,再无其他妃子,因此,皇帝的位子,落在了皇妃手中。因为是皇太后发的话,所以,天下臣民皆不敢违抗,并且,二王爷一党害死的是天下人最为敬重爱戴的先帝,几乎大部分的人都拥戴萱皇妃登基,并让萱皇妃下令严惩那群造反的人,不要因为是皇亲国戚而手下留情!主要是死的人是先帝,所以好多百姓都巴不得二王爷一党早死!虽然有个别对萱女帝不满,但也只是个别,并非大部分!”

为了报复?为了复国?为了成为一代女帝?她怎么能冤枉别人……

听到有指关节嘎吱嘎吱的声音,李小风觉得很恐怖,他看向御圣君攥紧的拳头,再看向御圣君满脸的愤怒,他有种想逃的冲动,“郁大哥,你……”郁大哥该不会是那少部分的不满之人其中的一个吧?

御圣君阴着脸,转身就走,恨不得立即飞到皇宫把木凌萱给千刀万剐,御子尘,他最爱也是最信任的皇弟之一,她怎么可以拿此大做文章。

木凌瑄,你会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的!

李小风怕御圣君去做傻事,跑到最前面,拦住御圣君的去路,“郁大哥,你别冲动,你就算是再不满女人登基,也不能做害了自己的事啊!”

“走开!”御圣君阴冷的随手一拨,李小风根本抵挡不住,便被他推出了一两米远。

李小风摔了个惨不忍睹,但还是忍着腿上的疼痛站起来,继续上去截住御圣君的去路,“我说郁大哥啊,你只有一个人,怎么扛得过千千万万的百姓呢,他们那么拥戴女帝。还有,女帝身边那么多护卫,你就算武功再高,也靠不近她啊!”

御圣君怎么会不知道自己鲁莽行事的后果,女帝登基是名正言顺的,受天下人爱戴,并且,他身边的高手,估计都被木凌萱用她的人替代了,想要闯入皇宫杀掉女帝很困难。如此轻易地杀掉木凌萱,还不知道后果如何,所以,一定要想清楚了再动手。

目前最重要的,就是要知道二王爷一党,是不是已经被木凌萱处决了,之后,再想办法怎么扳倒木凌萱,又不会引起民愤,主要的是,如何向天下人证明自己没有死、被木凌萱陷害这件事。

如今自己孤身一人,杀掉木凌萱或许容易,可却无人相信自己是先帝,所以,不能鲁莽行事。

见御圣君还不停下脚步,李小风忽地给跪下了,“郁大哥,求你了,别因为心中的不满而去得罪女帝好吗?已经有不少人为了不满而丢了命了,别把自己再搭进去!”

御圣君停下脚步,一向冷静的他,怎么可能鲁莽行事,他看着这个十七八岁眉清目秀的小伙子,复杂的眼神稍瞬即逝,这小伙子若能好好引导加以改造,也是个人才,“你起来,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动不动就跪,以后如何能成就大事!”

李小风忽地站起来,兴奋地问:“郁大哥,你不去做得罪女帝的事了,对不对?”

“谁说我要去?”御圣君故意冷瞪一眼李小风,然后往李家村的方向走去。

李小风兴奋地跟上,“那郁大哥什么时候教小风轻功?”

“心情好的时候!”

“别啊郁大哥,我都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你不能耍赖啊!”

入夜后,温度下降了许多。

唐琳来到唐天恩的房门口,正欲敲门索迪开门出来了,“弟妹……”

她竖起一根手指在唇前,示意索迪别说话,然后小声说:“姐夫,你先去餐厅吃饭吧,姐姐的事,我来处理。”

索迪点点头,没说什么就下楼了。

唐琳转身走入房间,把门轻轻合上,回头看去,唐天恩正坐在厅里的沙发上看着唐天佑的照片独自流着泪。

察觉到有纤细的身影靠近,唐天恩抬头看向身侧。

她憔悴的面容映入唐琳眼中,让唐琳心疼不已,“姐,有些话,想跟你说说。”

“天佑……他去哪了。”这个问题,唐天恩一刻也不停地想知道。

唐琳坐下来,淡淡开口,“在婚礼上消失的人,不是你弟弟唐天佑,是我丈夫,他叫御圣君。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拥有一模一样的容貌!”

“什么?”唐天恩吃惊极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天佑,那天佑去哪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唐琳不想再对唐天恩隐瞒下去,这样对唐天恩不公平,“我先生,他其实是一个古代人,穿越到现代,阴差阳错的情况下,才替代了你弟弟唐天佑,而你弟弟唐天佑,也遭遇了和我先生同样的事情,”

唐天恩不敢往下想,“你的意思是,天佑也穿越了?这、这么离谱的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我不相信,我不相信……”

“这是天佑的亲笔信,传了几百上千年才到我手中,你看看吧,看过后,你就知道怎么一回事了。”

把羊皮卷放到唐天恩的手中后,唐琳就离开了。

唐天恩颤抖地把羊皮卷打开……

次日一早,唐琳起*打开房门,被站在门口的唐天恩吓了一跳,“姐你……”

唐天恩说:“咱们聊聊吧!”

唐琳有点受*若惊,但还是很快反应过来,“好的,那到我房里聊吧。”

打开的房门再度关上。

唐琳端了杯温水过来放到唐天恩面前的桌上,然后坐下来,“姐,今天好点了么?”

唐天恩点点头,然后开门见山道:“小琳,我就跟你直说了吧,我……不想当公司的副总裁。”

唐琳极为不解,“姐,这是为什么啊?天佑只剩下你一个亲人了,他的所有本该你来继承,况且他在信中也说了,让你继承他的一切,你要是什么都不管了,那大唐怎么办?”

唐天恩耐心地说道:“正是因为不想让天佑辛苦争取到的一切没了,我才不要继承的,我不想因为我自己而把天佑的心血弄没了。我不是商人,我根本没有能力管理这么大的一间集团,所以……请你帮帮我,帮我守住天佑的心血!”

“可我又不是……”

唐天恩打断唐琳的话,“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公司交给你,我很放心,你是天临集团的掌权者,那么一定有过人的经商本事,我希望你不要拒绝好吗?我只想和索迪过安安稳稳的日子,但又放心不下天佑辛苦争取到的一切,所以……拜托你了。念在天佑也替你丈夫当了一回皇帝替你丈夫守护江山,就请你不要拒绝,行吗?”

如今天临都管不来了,还要管比天临更大的大唐,唐琳陷入了左右为难中,“可是我……”

看着唐天恩凄楚又充满期盼的目光,唐琳咽下了拒绝的话语,“那……好吧,我答应你,试试看能否管得来。”

为了省钱,辛娅她们不坐飞机改坐了高铁。

九点钟上的高铁,沿途的繁华城市样貌,尽入诗意的眼中,感叹这个世界的发达的同时,也伤感不已,要是天佑也在,该多好……

她今天的打扮很舒适,戴着一顶鸭舌帽,宽松的牛仔上衣搭配加厚的黑色袜裤,穿着一双平底的帆布鞋。

“对了!”坐在对面的娄小雨突然想起了什么,把手中的一袋薯片放下,把戴在脖子上的玉佩取下来,递给诗意,“差点忘记了,诗诗,这是你的东西,我那天帮你洗衣服时看到的,昨天收拾的时候顺便戴上等忙完了再拿给你,结果忘了,现在才想起来。”

看着这块陌生的玉,诗意没什么感觉,“我的吗?我不太喜欢玉,从来不戴玉之类的饰品,小雨,你要是喜欢,你就拿着吧,估计是我穿越之前穿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缠到衣服上的。”

娄小雨说:“这一看就是真玉,而且还是古董来的,价值不菲,你确定不要了?”

诗意说:“你要是觉得这样拿了良心过不去,那就暂时帮我戴着吧,等以后我想戴的时候再找你要回来。”

“那行,这主意不错,我先戴一阵子!”说着,娄小雨满心欢喜地把玉佩给重新戴上了。

辛娅一边磕瓜子一边聊起天临集团的事,“小雨你说,天临集团的老板是男的还是女的?”

娄小雨说:“应该是男的吧,这可是大集团,女人哪有那么大的本事管理。”

辛娅有同感的点点头,“也对。”

诗意看向窗外迅速闪过的高楼大厦,思绪飘远。天临集团的掌权人是男的还是女的,她不关心,她只想知道有什么办法可以尽快找到与她拥有一模一样容貌的大御皇后!

正文 830女神偷的新主人!

一天时限未到,在中午时分,客栈的小二便把唐天佑要的人给带来了,有五个人,三男二女,全部带到了唐天佑的房间外。

叩叩!小二敲了敲房门,“客官,您在吗?人给您带来了!”

俄顷,一道淡漠的低沉的声音传出来,“带进来。

这道低沉的声音,让安静地站在小二身后的那五个人其中的一位黑衣女子,眼眸微亮,似是很好奇声音的主人。

小二得到屋里人的允许,把门打开,而后对身后几人道:“快进去吧,能不能被雇主选上,这就要看你们的运气了。”

五人陆续走入房中,最后排成一队站在那个轮椅后面。

小二走到轮椅一侧说:“客官,人给您物色了五个来,您看看,有没有满意的,要是不满意,小的再给您去找!”

缓缓地,唐天佑转动轮椅,面向小二找来的那五个人,这五个人一见到戴着一块银色半脸面具的他,除了那黑衣女子不为所动,其他四人,纷纷都露出了惊讶好奇的表情。

唐天佑厉目一扫而过,最后手微微指向了一排过去最后面的黑衣女子,淡漠出声,“你留下,其他人,立刻闪!”

那四人之中有一人不满,直指唐天佑,“我说……”

黑衣女子冷眸倏然如刀般锋利,未等唐天佑有任何动作和吩咐,她已一闪而出,魅影掠过四人身边,站在那不满之人面前时,一把软剑已抵在此人的脖子上。

唐天佑嘴角勾起一丝满意的弧度。

黑衣女子一脚把不满之人踹倒,再朝这四人冷喝道:“滚!”

小二怕这里出人命,马上催那几人,“还不快走!”转向唐天佑,毕恭毕敬地说:“客官,那小的先下去了。”

待小二和那几人离开房间后,黑衣女子抱剑向唐天佑单膝下跪,“属下拜见主人。”

唐天佑问:“叫什么?”

黑衣女子回道:“银蓝!”

“反应敏捷,且武功底子不错,以前是做什么的?以你的条件,不可能看得上一个小二给你找的雇主。”

“回主人,银蓝以前是一名盗贼,后被捕快抓捕入狱,关了五年。如今已出狱两年,因为进过牢狱的关系,无法得到各方大雇主的信任,这两年来,一直找不到好的雇主,没办法,为了混口饭吃,只得放下自身的优越条件,降低对雇主选择标准。”

“还算老实,好,我雇你了,月钱五十两。我姓唐,这就是你可以知道的全部关于我的资料,你做这一行,知道主仆之间有什么可以问,有什么不可以问,要是触犯了我的底线,后果自负。我不会给你时间考虑犹豫,要干,就留下,不干,立刻滚。”说到这,唐天佑想转动轮椅面向窗口。

银蓝起身,亲自帮唐天佑转过轮椅,用行动证明自己的决定,“从现在开始,银蓝誓死为主人效忠,绝无二心。”

看着窗外阴沉的天良久,唐天佑淡漠出声,“休息两日,动身前往帝都。”

银蓝垂眸,这帝都距离这个城镇,可谓是山高皇帝远,马车日夜赶路,恐怕也要一两个月的时间,这一路上,主人恐怕得多受颠簸之罪了。

下午三点,晴空万里。

唐琳和唐天恩一起出现在大唐总部,并召集高层就更换副总裁一事开了会议,唐天恩选择退出,让唐琳担任她的职位。

会议结束后,唐琳和唐天恩到副总裁办公室,屁股还没坐热,夏冬就敲门来了。

“请进!”

夏冬空手进来,唐琳从沙发起身,向迎上来的夏冬伸出手,“夏助理,你好,日后恐怕要多多麻烦你的协助了!”

夏冬笑说:“夫人……”

“嗯?”唐琳笑着微挑眉,似在提醒夏冬该纠正话语。

夏冬歪头无奈一笑,“唐总。”

唐琳说:“这就对嘛,在公司里,没有夫人,只有唐总。”

唐天恩有电话来,起身到一边接听电话,“喂……”

唐琳向一侧的沙发做了个请的姿势,“夏助理,请坐,有些话,想跟夏助理坐下来谈一谈。”

“好的唐总!”夏冬绅士般的拢了拢外套,然后到沙发坐下。

这时,唐天恩挂断电话走过来对唐琳说:“小琳,我有一个同学会要参加,你要是忙,我现在回绝我同学,留下来帮你!”

唐琳说:“姐难得回国一次,一定好久没有见过同学了,没关系,姐去吧,公司的事我能处理,这不还有夏助理帮忙!”

“那行,有什么就打电话给我!”

等唐天恩走到门口的时候,唐琳不忘叮嘱几句,“姐,晚上要是回来得晚,等下记得叫上姐夫和你一起去!”

“知道了!”唐天恩没再说什么,开门出去了。

唐琳转向夏冬,问:“kin呢?”

夏冬说:“在您和总裁婚期之前,总裁就让kin去天临报道了。”

唐琳点点头,“好,我知道了。夏冬,总裁周游世界去了,不知什么时候回来,以后在总裁不在的情况下,集团由我来管理,以后你的直系上司是我,而我的命令如同总裁的命令,一定要执行。还有,从内部挑三个人出来。我手上有两家集团要管,日后总的要两边跑,而且待产在即,没办法总跑公司来,从今天开始,你要当我的贴身助理,24小时待命,大唐有什么情况,第一时间出现在我面前通知我。再挑选一位秘书和两个助理出来,留在公司内处理公司的事,你作为他们的顶头上司,他们的职务和你和kin以前的一样!”

夏冬点头应道:“是,我回头立即处理这件事。”

唐琳说:“我要说的就这么多,你先下去吧,明天天临有招聘会,我要到天临总部看看,这次你不用跟着,先把手头的事务做好!”

“我知道了唐总。”

“等下帮我订一张机票,必需是晚上出发的!”

“唐总,不用订了,总裁有私人飞机!”

“好吧!”

比起唐琳这边的晴空万里,大御那边却是阴云笼罩。

自从现代回来的这十几天里,天就没有放过晴,不是阴沉沉的,就是大雨,难道,这就是老天爷看不顺木凌萱称帝所表现出的不满?

御圣君已经穿回他的衣服出了李家的门,准备离开李家村了。他把黑色外套拿着,穿着黑色马甲与白衬衫,身在山清水秀的李家村,却比李家村的风景还要来的出色,优雅,帅气,绅士,那是一种在这个世界无法形容的惊艳!

李小风从外头回来,看到御圣君准备离开的样子,心一下着急了起来,“郁大哥,你这是要走了吗?”

御圣君点点头,说:“嗯,我要走了。李小风,记住我昨晚教给你的轻功口诀,把它记熟也要勤加练习,这样有朝一ri你才会使用轻功。”

“郁大哥,你等一下!”说完,李小风火急火燎跑入家里,不一会功夫,已背着一个包袱跑出来,气喘吁吁地说:“郁大哥,我要跟你走!”

“胡闹!”御圣君未开口,从城里赶集回来的李母就一口喝住自家儿子。“小风,别耽误人家公子上路,听到没有!”

李小风不情愿出声,“娘~~”

李母教训道:“外面人心险恶,到处有打打杀杀,你出去了不等于送死?”

李小风耐心反驳娘亲,“可是娘啊,不到外面去经历一番,孩儿怎么成大呢是吧?孩儿想跟在郁大哥身边,把轻功学好,只要把轻功学好了,以后再坏的人都追不上孩儿的!”

御圣君说:“听你娘的话,别到处乱跑。”说到这,转向李母,“大娘,谢谢您多日以来的细心照料,您的恩情,在下谨记于心。”

李母笑道:“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不用谢,趁天色现在还好点,赶紧上路吧,晚了碰上大雨就麻烦了!”

“好的,那在下告辞了!”朝李母礼貌的颔了颔首后,御圣君看了一直在努嘴的李小风一眼,然后转身走开了。

李小风看着越来越远的俊朗背影,脸憋屈得不像样。

离开李家村后,御圣君一直顺着前往城里的路走,这条路是李家村的人走出来的,虽然是在一片林子里面。

走了大概小半个时辰,御圣君的脚步缓缓放慢,余角内,有什么人影靠近,嘴角微微一扯,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

远在御圣君身后几米远的地方的李小风,见御圣君这时走得很快,他也不躲了,赶紧用跑的方式追去,只是追着追着,人不见了,他站在几棵大树的下方,焦急的四处寻找御圣君的身影,“人呢,我明明跟着的啊,怎么不见了!”

这时,御圣君从树上跳下来,站在李小风背后,“不是让你别跟着我吗!”

闻声,李小风猛地转过身,见到御圣君,松了口气,“郁大哥你躲哪了,我怎么找不到你呢,我已经说服我娘,让我出来见见世面了,郁大哥,你就带着我吧,我保证不给你惹麻烦!”

御圣君转身就走,冷淡道:“你想跟我不拦着你,若是遇到了什么麻烦,后果自负。”

“我负!我负!嘻嘻!”李小风厚着脸皮屁颠屁颠跟上。

正文 831御圣君、唐天佑同住一客栈!

在步行前往城里的半道上,一场大雨不期而至。

御圣君和李小风正欲去附近寻找躲雨的地方时,后方驶来一辆马车,看马车的质量,那车上的人身份应该不小。

一只纤细的手这时撩开了窗帘,一双楚楚动人的眸随意扫了一眼前方要离开的两个人,视线停留在那个奇装异服甚是俊朗的人影多一会,随后缓缓放下帘子,“停下,请他们上来!”

车夫听到车内传来的那道温柔的声音,随即“吁”的一声,拉紧绳子,让马车停下来,对那两位即将离开的人喊道:“两位公子这是要去城里吗?一起吧!”

这么大的雨,不知道下到几时,躲雨的地方老远了。李小风赶忙向车夫感激道:“真是出门遇贵人,多谢这位大叔!”

车夫把帘子撩开一半,“两位公子快请上来吧,这么冷的天淋多了雨会得风寒的!”

“那我们就不客气了!”说着,李小风先御圣君一步上了马车,高高兴兴地进入帘内,在看到那个一身华服甚是高贵绝色的女子时,表情僵住,也忘了坐进来。

女子袖口捂嘴盈盈一笑,瞧这小伙子,傻住了。

李小风听到这丝竹般的笑声,反应回来,尴尬腼腆的朝女子笑了笑后,坐到了女子面前的一侧位子。

御圣君随即走了进来,惊艳的外表让女子痴痴望了他许久,俨然不知道矜持了。

坐到李小风身边后,御圣君朝女子若有似乎的点了一下头,以表示感激,随后挨着马车,脸转向前方,女子只能看到他的侧脸。

车夫继续赶路,雨越下越大。

马车里的气氛有点压抑,李小风见女子时不时的偷看御圣君,而御圣君却始终没有转过脸,他想打破气氛,“小姐也是去城里的吗?”

女子轻点头,未出声,楚楚动人的视线又落在了御圣君的侧脸上。有生以来,她还从未见过如此俊俏的男子呢!

御圣君俊眸低下,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眼里有着浓郁的哀伤。他确定唐琳没有回到大御,这枚戒指,一定是她亲自帮他戴上去的!

李小风呵呵笑道:“我们也是去城里呢!我叫李小风,小姐怎么称呼?”

“木姓。”女子看着御圣君深邃的侧脸,多么希望他转过来。

倏然,一道冷气弥漫马车,李小风和女子都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发凉。

御圣君正紧紧地攥着拳头,目光极其的寒冷。从来没有试过如此痛恨一个姓,这都是木凌萱害的!

本就是冷天,下雨就更冷了,加上这突然而来的冷意袭击,木鸢感觉自己快被冻僵了,她吸了口冷气,缩了缩肩膀。

李小风见状,向御圣君晃了晃手,“郁大哥,你的外衣不穿,让这位小姐裹一下?”

御圣君不为所动。

木鸢眼神受伤,却很快抿唇用笑掩饰,“没关系,很快就到城里了,到了住的地方就不用愁没衣服穿了,多谢小风兄弟的关心。”

李小风不敢得罪御圣君,怕御圣君赶他回李家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女子受冻。

御圣君抑制住自己的情绪,不再发出那么寒冷的气势。对于自己的衣服,他有抵抗情绪,就算那女子不姓木,他也不会把自己的外套给她裹,除了自己至亲的人,他对其他人一律有抵抗情绪,并不是他不愿意给女子用。

木鸢缩紧的肩膀缓缓松开了一点,她感到奇怪,这时怎么没那么冷了,刚才是怎么回事?

之后,半个时辰不用,马车就进城了,进城后雨也停了,可阴沉的天始终没有放晴。

在城中一处街道边,车夫把马车停下。

“多谢。”御圣君微微感激一句,脸上并没有笑容,但表情也不是那么冷,之后,便在木鸢红润的目光目送下,下了车。

马车重新缓缓走起,木鸢在马车内咽了咽酸涩的喉咙。从来没有,从来没有一个人这么冷淡的对她,原来被人不予理睬的滋味,是这般难受的。

李小风茫然的看看寂静少人的大街,“郁大哥,我们等下要去哪呢?”

御圣君的目光落到前方的江月客栈门口,“很快入夜了,先找个客栈住下,明天再动身。对了,你带有钱吗?”

李小风弱弱地说:“有点,不过……只够住几晚客栈。”

“有就先付着,回头我再想办法弄笔钱。”说完,御圣君往前面的江月客栈走去了。

李小风跟上,不忘小声吐一下心声,“钱要是能随便弄到,我早就想给我娘买一座大宅子了,还用得着住破茅屋。”

客栈里,掌柜的招来一小二,“送两位客官到地字号房。”

为唐天佑服务过的小二向二楼扬了扬手,“两位客官,上面请。”

御圣君先行上楼。

地字号房,在天字号房对面,而天字号房,是唐天佑住的客房。小二把门推开,“这就是两位的房间,请!”

“准备吃的吧,没事不要打扰。”难得有机会住一次客栈,李小风故作大少爷,好好地让客栈的人服务一番。

“好的,晚饭一会给两位送来。”说罢,小二转身离开了。

一会,小二端着饭菜上来,李小风和银蓝同时打开了房门,同时伸出手想要把小二手中的饭菜端过来。

银蓝狠瞪了李小风一眼,冷道:“你干什么?”

李小风没好气道:“我还想问你你干什么呢,这明明是我要的饭菜,你怎么能跟我抢,亏你还长得这么漂亮!”

银蓝没气,只是眼神越发的冷。

李小风不但不怕,还朝对方吐了个舌头,然后一把端过饭菜进房了。

银蓝捏紧拳头,死死的盯着地字号的房门。

小二忙向银蓝道歉,“对不住啊客官,这确实是地字号客房要的饭菜,您要的晚饭,一会就送上来,请稍等一下!”

银蓝不多一句,冷冷回房。

吃饭的当儿,李小风一想到对房那黑衣女子的表情就笑得无比爽快,“郁大哥你是不知道,刚才那个和我抢饭菜的女人,脾气有多坏。”

御圣君自顾自地吃着,不理会李小风,李小风倒也不在意,自说自的,“呃,郁大哥,你打算去哪呢?”

“帝都!”说完,御圣君放下碗筷,离桌。

李小风瞪大眼睛,满脸崩溃之色,“什么,帝都?帝都离我们这里,可是十万八千里远,郁大哥,你没说错吧?”

夕阳西下。

唐琳来到大唐总部天台,在夏冬目送下,坐上飞机,很快飞机就飞远了。

入夜后,诗意和辛娅她们拖着大行李箱来到了距离天临集团总部较近的一间酒店外。

娄小雨站在酒店外,盯着酒店的门口迟迟没有进去,“娅娅,我们真要住这么好的酒店吗?这一晚,得花多少钱啊!”

辛娅苦着脸说:“没办法,天临总部附近最差的酒店,就这间了,这里都是高新区,根本没有宾馆可以让我们去住的!”

“唉,”娄小雨深深一叹,“如果应聘不上,我们就真的赔了夫人又折兵了,希望明天在招聘会上,我们能顺利面试过关!”

开了一间三人房后,诗意就把娄小雨拽到跟前,“告诉我,面试是什么样的,让我好做准备,如果明天你们面试得上,我却面试不上,那我一个人多孤单呀。”

娄小雨无力地说:“一会我在笔记本上把一些基本的面试资料打开,你自己浏览一下,因为每家公司的面试内容都不一样,我也不知道我给你准备的那些资料能不能帮得上。”

白日里的阴雨没有带到晚上,江月客栈附近的街上很热闹,灯火通红,人群密集。白天下雨,百姓们闷在家一天,这夜里无雨了,总算可以出来透气了。

李小风见御圣君要出门的样子,就问:“郁大哥,你准备去哪呢?”

“去一趟赌场,把你余下的银子,全部交给我。”

李小风吸气,“郁大哥,你不会是想用咱们全部的盘缠去赌吧?要是输了,咱们就寸步难行了,更别提去帝都,连这个城镇都走不出去!”

御圣君拿上外套,准备出门,“那你留着,我再想办法。”

李小风纠结了一下,然后去把包袱里的一些碎银子有些不舍地给御圣君送过来,“就这么多,郁大哥,你千万不要输!”

御圣君拿过银子便朝房门去,“我尽量!”

李小风惊恐,“只是尽量?”

之后,李小风跟在御圣君身后,离开了客栈,找赌坊去了。路过热闹的街市时,御圣君在一个卖面具的摊子前停下脚步。

卖面具的是个小姑娘,见到御圣君这么俊的客人,脸都红了,腼腆地说:“公子请随意看看,我这里的面具都是独一无二的。”

此时,小姑娘手中拿着一块没有摆上桌的半脸面具,造型非常美观,冰蓝色的,看起来像是一块冰经过精致雕刻后才有的作品,美观且充满神秘感。

御圣君一眼看中小姑娘手中的面具,“我要它!”

小姑娘看了手中的面具一眼,有些难为的提醒,“公子,这块面具是我爹亲手制作的,选用的材料都非常昂贵,这价格……”

“我不会少你银子的,记住我的样子,一会我回来便把钱加倍给你。”也不容小姑娘推拒,御圣君五爪一张,内力一施,似有一股吸力发出,把面具从小姑娘手中吸了过来,然后走了,任由小姑娘望眼欲穿。

正文 832御圣君秒杀赌场护卫!

经过打听,御圣君和李小风来到了一间较大的赌场,但这间赌场设在较为隐秘人迹又少的巷子里面。

走到赌坊门口的时候,御圣君想要摸摸外套的口袋,看看从现代带来了什么,结果只摸出一副墨镜来。

他把从面具摊上买来的面具放到外套的兜里,随即把墨镜戴上,冷酷帅气的外表,立即把李小风的魂儿给勾住了,不是一般好奇的问:“郁大哥,你戴的这是什么面具呀?忒好看了!”

御圣君唇角轻勾一抹玩味的弧度,随即走入了赌坊!

赌坊里不是一般的热闹,噪杂声不比闹市差。这里三教九流的人都有,每个赌桌都围满了人。

御圣君的到来,因为他奇特而英俊的着装,吸引了大批人的注视。

从未进过赌场的李小风,被赌场里的画面给吓坏了,乌烟瘴气不说,这里人看起来又疯又狂又凶,似乎得罪哪个自己都吃不了兜着走。他扯了扯御圣君的袖子,害怕地说:“郁大哥,我们走吧,这里的人好像挺凶的!”

“来了哪有空手而归的道理,拿着。”御圣君把外套硬是塞到李小风手中,然后走过去几步,拍了拍一个愁眉苦脸的人的肩膀,笑道:“兄台,让我试试?”

这位仁兄摇头深深一叹,“唉,这个位子不好,在下今晚已经把百两输光了,兄台,劝你慎重!”

“不管输赢,我这人都不挑。”呵呵一笑后,御圣君坐上了那仁兄的位子,把李小风给的那些碎银全放上去,看向庄家,嘴角笑容不羁,“开始了吗?”

庄家表情严肃,眼底深处的城府是赌桌边的赌客所察觉不到的,冷淡地道:“各位,请下注,买定离手!”

李小风站在御圣君旁边,靠着赌桌,紧张地看着御圣君把所有的银子都押大了,这一局要是输了,他只有乖乖回家的份,“郁大哥,别一下子把所有的银子都用了好吗,要是输了,咱们就真的完了!”

御圣君不理会李小风,盯着庄家的眼睛不放。

这次,押大押小的人各占一半,但论银子的数目,小这边居多。

庄家在所有人都押好后,摇动骰盅,来了几次花样摇动,最后用力盖在桌上,看向各位,“都买定了吗?”

这时,有一个赌客改变注意,把他极少的碎银放到小这边。

御圣君放在赌桌上的手指,灵活地轻敲了两下桌面,无形中,一道力量通过桌子传到骰盅里的骰子上,骰子的点数立刻发生了改变。

一个赌客紧张地看着骰盅,“快开吧!”

庄家缓缓把骰盅拿开,骰子的点数分别是六六六十八点,大。

那些押小的人,在见到点数时,均遗憾咆哮,那些押了大的,全部都激动得跳了起来,表情极为丰富!

庄家脸色骤变,怎么回事,不可能是大的,一定是谁做了手脚。

见在座的各位赌客只有御圣君赢了较为淡定,庄家暗暗锁定了御圣君,然后向身侧的人耳语几句,那人听懂了点点头,然后走开了。

御圣君把赢来的银子和李小风的银子一并又押出去。

庄家这次似乎是吃定御圣君了,一定要把御圣君给击败为止,再次摇骰盅的时候,小心翼翼谨慎了许多,只是,再次开盅的时候,还是御圣君赢了!

一连下去好几盘,御圣君只赢不输,直到面前桌上的银子已经堆不下了他才收手,“各位,对不住了,在下还有事,先行离开了,各位继续!”

李小风满是兴奋地把那一堆银子塞入他的怀里,和御圣君走的时候,他胸部已经鼓得如同坏了十个月胎儿的孕妇。

庄家暗暗向自己人使了个眼色,角落里的黑衣人立马抽刀尾随御圣君他们。

一会,李小风吃力的跟在御圣君身后,心情舒畅得如同在夏天非常口渴的时候,喝到了清澈冰凉的泉水,“郁大哥,原来你这么能赌的,小看了。这么多的银子,咱们恐怕花几十年都花不完。”

御圣君苦笑一记,“每一笔巨额到手,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的。”

“咦?”单纯的李小风,还不解御圣君话里的意思。

这时,周围的风速有点不一样,隐约有危险逼近。

月光拉长二人的身影,同时也放大了隐蔽角落里的黑影和刀光。

一道冷光划过御圣君的墨镜,他停下脚步,唇角勾着冷漠而又邪魅的弧度。这些人,也不看看在找谁的麻烦。

李小风感觉到周围有些不对劲,害怕的躲到御圣君身侧,一双眼珠子四处转动,眼里充满惊恐,“郁大哥,我突然觉得周围好阴森,你有没有发现。”

这时,一个脸上有刀疤的男人扛着大刀气势汹汹地走出来,“小子,把身上的银子留下来你就不会觉得阴森了!”

这时在角落里埋伏的人,全都出来了,形成一个圈把御圣君他们包围住。

御圣君唇角冷勾,真是一群不自量力的家伙!

那刀疤男冷冷的一声令下,“上!”

随即,一群黑衣人一拥而上,扬刀向御圣君和李小风砍去!

李小风害怕得全身发抖,死死的抓着御圣君的手臂不放。

御圣君在那群人靠近他和李小风一米外的距离时,托了托墨镜,随即右脚一抬,再轻轻往下一踩,一道气势突然散发,震动地面,也震起了一层地皮,把那群黑衣人全部给打出去了好几米,有的掉入了草丛里,有的挂在了树上,有的砸在了两边的那些屋子的墙壁,每个人的下场都很难看。

没人再爬得起来。

御圣君穿上外套,向前方的夜幕高傲冷漠地直走而去,头也不转一下。

李小风站在原地呆了好久才反应回来朝御圣君追去。娘咧,他真是遇到高人了,高人脚一抖,人命都能要!

回到客栈,御圣君冷淡的对李小风说:“我在里间修炼内力一整晚,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进来打扰我!”

李小风勤快的回道:“知道了郁大哥。”

御圣君进了里间后,李小风把身上所有的银子和银票都放到饭桌上,然后把凳子拉近桌子,兴奋地数起了银子来……

夜深了。

辛娅和娄小雨在*上睡得和死猪没两样,诗意坐在沙发上,披着娄小雨的羽绒外套,手指放在笔记本的触摸板上,有点生硬地操作着,屏幕上的word页面,一页一页地被她往下拉。

在明天的天临总部招聘会上,她一定要面试通过,如此,才能长期地生存在现代,也解决了吃穿,最重要的,就是要多学现代知识,想方设法找到大御皇后。

隔壁的顶级酒店某间高级套房里,唐琳穿着宽松的睡裙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外头华丽的夜景,和海龙通着电话,“明天我公司有一个大型招聘会,我过来看看,明天彼此都有空的话,我请你和瑞希吃顿饭!”

电话那头的海龙,正在房外接电话,韩瑞希走出房门看了一眼,然后回了房。

“我们两个有空,随时都可以出来,倒是你,要是忙的话,那就以后再吃,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现在夜这么深了,你早点休息!”

结束通话后,海龙回了房,正关上房门,*便从身后环住了他的腰,脸贴在他背上,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老公……”

他转过身,看着此刻有点小伤感的妻子,笑问:“怎么还没睡?”

韩瑞希嘟囔,“老公,刚才和谁打电话呢?这么晚了,应该也没什么工作可谈的吧!”

“怎么,吃醋了?”海龙捏捏*的脸蛋,然后拉过*朝卧室走去,“是一位女同志打来的,就是上次从魏韩手中用命保护你和咱们女儿的那个人。”

韩瑞希的醋意全消,“她醒了吗?还好吗?”想起婚礼当天所发生的诡异事情,她的心就打颤。

海龙说:“已经醒了,她这会还和咱们在同一座城市呢,她公司明天有招聘会,她特意过来看看的,回头想请咱们吃顿饭。”

韩瑞希说:“那一定得去,这顿饭,咱们请。她失去了丈夫,肚子里的孩子也失去了父亲,怪可怜的。如果是我遇到这种事情,早就崩溃了。”

“她是个坚强的女人,她会好好地活下去。”

转眼,天亮了。

设定了七点的闹钟一响,娄小雨立马从被窝里如同僵尸一样坐起来,眼睛发黑,了无精神。

辛娅起来的时候,诗意已梳洗打扮出来。今天要面试,面试就要穿正装,所以她今天穿着正装,同时,又是那种不显得老土的正装,冷酷优雅端庄大气之余,又略带舒适与简约。

白色雪纺衬衫搭配黑色长裤,外披一件黑色小西装,脚下一双十公分黑色高跟鞋。

她一出现,辛娅和娄小雨就惊叹不已。

娄小雨不得不认命,“人长得美身材又好,穿什么都像样!”

诗意优雅一笑,“是吗?你们还是快点熟悉吧,九点钟的招聘会,咱们可别迟到了!”

辛娅和娄小雨马上冲向洗浴间。

正文 833唐琳、诗意三湘楼洗手间相遇

天临总部的招聘大厅,拥堵不堪,形形色色的人都有。

先来的人在焦急地等待着进入面试室见面试官,进行面试。后面来的人,赶忙把他们的简介交给在大厅的工作人员递交上去。

诗意、辛娅和娄小雨她们三人站在大厅的一个角落里,等待着面试。

因为现场太过拥挤,本来够冷的天气,因为人多拥挤的缘故,大厅里很闷热。

娄小雨和大多数应聘者一样,已经冒热汗了,她一边擦拭着额头,一边努力地大口抽气,“热死我了,什么时候这里人能少点。”

辛娅松了松自己的领口,让脖子透点气,“我们来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有半个大厅的人了,估计我们要等上半天人才会少点,慢慢熬吧。”

娄小雨见诗意额上不但没有细汗,反而一副神清气爽的样子,她惊讶,“诗诗,你没感觉到这里很热吗?”

诗意笑说:“我乃练武之人,比较能抗寒耐热。”

辛娅崇拜的说:“真好,多希望我也有一身高超的武艺啊!”

门口外站着两个人,分别是唐琳在天临总部这边的周妙迪,以及从大唐离开才到天临报到没多久的kin。

周妙迪扫了一眼大厅里的拥堵画面,然后转头对kin说:“总部各个部门这次进行大换血,希望对公司有用吧。”

kin说:“公司里有那么多蛀虫和害虫,早该大换血了。”往电梯那边挑了挑精致的下巴,“走,把这里的情况告诉老大。”

周妙迪点点头,然后和kin走开了。

位于高楼上面的总裁办公室里,唐琳坐在办公桌前,认真地浏览着面前的一堆文件。听到敲门声,她头也不抬,“进!”

kin推开门,与周妙迪相继走了进来。

站在办公桌前后,周妙迪对唐琳说:“老大,应聘的人比预计的多出了三倍,现场次序还好。”

唐琳没抬头,表情和声音冷而严肃,“招够人数后,记得按每个应征者的专业与特长进行分配岗位,让各部门监督好自己的人和工作,我不希望再看到有蛀虫现象出现。”

周妙迪低头应道:“是,我会把话给各部门带到的。”

“那就先这样吧,下午把应征者的简介资料全部给我过目一眼,其他的事情,我明日在会议上再提,都先下去忙吧。妙迪你回头给我找间中餐厅,订一个包厢,嗯……我下午需要。”

“好的老大。”周妙迪应了一句,一会和kin出去了。

等待了一个上午,终于轮到辛娅和娄小雨的进行面试了。

当两间面试室的门打开,陆续叫到自己的名字时,辛娅和娄小雨兴奋得差点没跳起来呢。

诗意无奈一笑,看把这俩姑娘高兴的,“快点进去吧,等通过了再高兴也不迟。”

“对哦!”高兴过头的娄小雨一下子回过神,“那诗诗,我们就先进去了,你别急,我们很快会出来的。”

诗意催道:“我知道啦,赶紧进去,别让面试官等久了。”

俩姑娘不由分说,冲向了前方那两间面试室。

等了十几分钟,娄小雨和辛娅才出来,但都一副沮丧的表情。

诗意看到她们的沮丧表情,可以想象她们应聘的结果了,等她们走到跟前,她没有问她们面试的结果怎样,而是安慰道:“没关系,这里不要你们,还有大把的公司招聘呢,都别灰心!”

就在这时,娄小雨和辛娅相视一眼,然后朝诗意哈哈笑了起来,都一副算计到别人的得意样。

娄小雨激动地说:“我面试通过啦!”

辛娅也激动地点点头,“我也是,而且面试官还让我明天就到公司报道呢,太好了,终于找着满意的工作了!”

诗意暗暗松了口气,原来这俩个女人骗自己的,她们并没有面试失败。她狠瞪了这两个女人一眼,故意生气的说:“很好玩是吧,嗯?”

“诗诗,别生气别生气,我们以后不捉弄你了。”辛娅说到这,回头看了面试室的门口一眼,“我们三个是一起递交简介的,我和小雨已经面试完了,那下一个,就轮到诗诗你了吧。”

就在这时,所有面试室里面的人都出来了,其中一个面试官对还没有面试的人说:“很抱歉各位,今天我们已经招够人数了,请大家回去吧,真的很抱歉让大家等了这么久,但岗位有限,所以……真的很对不起。目前我们只剩下清洁部门招人,如果各位有意……可以考虑考虑!”

面试官的话,让所有还未面试的人心情跌落谷底,但事已至此,他们强求不得,只能回去了。他们前来应聘,是要当公司的业务骨干,而非来打杂的,所以,清洁部门……别提考虑了,想都别想。

辛娅转回头,苦着脸看着此刻笑容淡然的诗意,“诗诗……”已经招够人数了,诗意没有了机会,一定很难过吧。

诗意是有一点失落,但并不严重,她怕娄小雨她们担心,把失落压下去,笑道:“我发现,清洁部门也是一个很好的部门的。”

娄小雨的眼眶瞬间通红掉,“亲爱的……”

诗意微笑着抚抚娄小雨的肩膀,“好啦,别弄得我要死一样,话说回来,若真去应聘和你们一样的职位,我未必应聘得了不是吗?都别哭丧着脸了,开心点!”

娄小雨哇哇哭了起来,一把埋入诗意的怀,自责说:“早上我要是不赖*,你就不会错过面试了,呜呜,都是我不好。”

诗意安抚道:“好了小雨,我不怪你,这也不是你的错,别自责了。是我运气不好,没能赶得上,不怪你们。”

周妙迪拿到人事部递交上来的应征者的简介后,立马前去唐琳的办公室找唐琳,“老大,这是所有新招聘到的人,您过目一下!”

唐琳正忙着看其他的资料,淡漠道:“先放着吧,我一会再看!”

“好的!餐厅已经给您订好了,离咱们公司不是很远,名字叫三湘楼,给您订的包厢是二楼11号!”

“嗯,我知道了!”

“那没什么吩咐,我就先出去忙了!”

周妙迪走后不久,唐琳拿过桌上的应聘者简介,快速地过目了一遍,然后拿起外套和简介走出办公室,把简介放到周妙迪的办公桌上,“我看了,没什么问题,你按每个应征者的专业和特长进行分类,再交给各个部门经理进行人员安排吧。”

“明白,老大!”周妙迪起身勤快地拿起简介,微笑回道。“已经是下午一点了,那老大,您赶紧去吃饭吧!”

“好,那我去了,你也别忙太久,按时吃饭。”说完,唐琳转身就走。

看着唐琳远去优雅干练的背影,周妙迪望出了神,“我怎么就没有老大这样的身段儿呢……”

kin突然过来敲了下她的脑袋瓜,“等下辈子吧。”

周妙迪很不是滋味的努了努嘴,不理会kin,坐下埋头工作。

去三湘楼的路上,唐琳给海龙打去电话,后面的那部计程车里,诗意问辛娅她们,“我们现在要去往何地?”

娄小雨从副驾驶座扭头过来笑嘻嘻地说:“庆祝咱们找到新工作,现在去大吃一顿。刚才我在网上搜了搜附近一带有什么好吃的,就那个三湘楼的好评最多,里面的菜肯定很好吃,我们去三湘楼。”

辛娅看着诗意的侧脸,认真的问:“亲爱的,你真的要去天临的清洁部门工作吗?”这么绝色的人儿要在清洁部门过日子,真是可惜了。

诗意点点头,“去,这样咱们三个都在同一间公司了,岂不是很好?等公司再次招聘的时候,我再去应聘其他的职位。”

几分钟后,公司的老司机把车停在三湘楼外,唐琳下车前,对老司机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公司,你先回去吧,我走时再给你电话。”

下车后,唐琳提着包包裹着松长的外套往三湘楼门口走去。

计程车还没有到门口停下,诗意远远看了一眼三湘楼的门口,看到那抹好看的背影后,她有点恍惚。那个女人的背影,让她产生了好奇。

“欢迎光临三湘楼。”唐琳走入三湘楼的时候,门口的侍者礼貌的鞠了一躬。

一会,诗意和辛娅她们高高兴兴走入三湘楼的时候,侍者又礼貌鞠了一躬,“欢迎光临三湘楼!”

只是诗意的面孔,让侍者惊讶的多看了一会,等诗意走远后,他纳闷的抓了抓后脑勺,“居然和之前那个女顾客长得一样的,孪生姐妹吗?”

十分钟后,海龙和韩瑞希打开了二楼11号包厢的门,唐琳并不在这,只有客房服务员在,海龙问:“这里的人呢?”

服务员礼貌的说:“唐小姐去洗手间了。”

隔壁的12号包厢里,诗意起身对辛娅她们说:“我去趟洗手间。”

娄小雨叮嘱道:“记得别走错了哦,穿裙子图案的就是女厕,别跑男厕了。”

“嗯!”诗意地应了声后,走出了包厢,找洗手间去了。

正文 834唐琳诗意调换角色!

洗手间。

“妈,我在天临总部呢,不在云山,明后……明后两天可能才回得去!有什么话,等我回去了再说吧,电话里不便!”

唐琳在厕间里接着电话,外头,诗意站在洗手台洗了洗手,她旁侧有男扮女装的男人,穿着女装,画着浓妆,甚是妖艳俗气。

这个男人一直对着镜子里的美人儿抛媚眼,诗意若无其事的看了男人一眼,然后看向镜子,不多加理会。

男人见诗意不为所动,靠近了诗意几分,嗲嗲的碰了一下诗意的手臂,诗意不解的看向男人,“姑娘有事?”

男人把他的声音压细得如同太监的声音,搔首弄姿嗲嗲娇娇的说:“哎呀,羞死了,姐姐呀,你有没有那个?”见诗意皱着眉一副听不懂的样子,他比划了一下需要卫生巾的手势,“就是那个,那个呀,姐姐带有吗?”

诗意歪着头想了想,这个样子呆萌又认真,“姑娘,你说的是哪个?”

男人欲再比划,这时,有冲马桶的声音出现,诗意对男人说:“姑娘,很抱歉,我实在想不出你需要什么,你问其他人吧。”说罢,转身走出了洗手间。

唐琳开门出来,男人转头一见到她,有一瞬的惊恐,但很快想到自己可能遇到双生姐妹了,继而又嗲嗲的问唐琳:“姐姐呀,你有没有那个呀?”

唐琳抬眸看向男子,眼神倏冷,一脚就朝男人的胯处送去,“*!”

诗意离开女厕后一边走一边歪着脑袋寻思着刚刚见到的那个奇怪的女人,心中奇怪那个女人怎么那么像男人。

正在这时,女厕里传出男人的惨叫声音,“啊——”

诗意原本想回去看看,但想到那可能真是个男扮女装的男人,被洗手间里面的女人给修理了,于是没有转身回去看看,则回包厢去,但最后因为11号包厢的门突然打开,从里面出来的服务员看到,给她低头礼貌地让开道。

诗意以为已经回到她和辛娅她们所在的包厢,于是朝服务员点头微笑了一下,然后走了进去。

三分之一的菜已经上桌了,海龙和韩瑞希并没有开动。

见唐琳回来了,海龙起身笑说:“鸟儿。”

诗意吓了一跳,站在门内傻愣愣看着海龙夫妇俩,怎么不是辛娅和娄小雨,而是两个陌生人,难道是自己走错了?可是这两人又好像认识自己一样!

韩瑞希见诗意的表情有点不对劲,就担心的问:“你没事吧?”

诗意心想,难道这两人是辛娅和娄小雨叫来的朋友?心里确定后,她朝海龙夫妇干笑一记,有点拘谨,“没事,没事。”

坐下后,诗意看看周围,然后问海龙他们,“娅娅和小雨呢?”

海龙一愣,与妻子纳闷的相视一眼,怎么,唐琳还叫了其他的人来?

“我们来到这里的时候她们都不在,可能是去打电话或者干别的事情了吧。”海龙这么回道。

诗意笑笑,“也是。”

韩瑞希偷偷转向丈夫,低声说:“鸟儿的状态有点不对劲,一定是婚礼上那件事对她的打击太大了。”

海龙有同感的点点头。

唐琳在外头和夏冬通着电话,“那个项目我看过了,在价格方面,我们亏很多,你们找客户就价格的问题再谈谈,实在谈不拢,就放弃吧。”

服务员给12号包厢上菜,唐琳看也没看门牌号就随着那服务员进去了。进来后,发现只有两个女孩子,这才发现自己走错了,只是等她要走时,娄小雨急急的走过来,“你怎么才回来呢,都上菜了。我憋不住了,先去趟洗手间。”

等娄小雨跑到门口的时候,辛娅大声的说:“小雨,一会打个电话催催你家阿希,叫她快点来。”

唐琳纠结了一下,阿希?韩瑞希吗?这两个女孩,是海龙和韩瑞希他们的朋友?

辛娅抓起筷子就往桌上的龙虾送去,不忘看一眼唐琳,催道:“我说大小姐,你傻愣着干嘛呢,赶紧过来吃啊!”

“好。”唐琳礼貌的应了句,然后到桌子一角坐下,“你们的朋友瑞希什么时候来?”

辛娅边剥着龙虾边说:“你说阿希呀?她呀,来不来还不一定,她很黏她老公的,她老公要是不来,估计她也不会来的。”

唐琳看看手表,这个点了,海龙他们要是来的话,早来了。韩瑞希的这两个朋友她也不认识,自己留下来也是浪费时间,何不回公司把剩下的工作处理了。

一会,娄小雨回到包厢,与辛娅胡吃海喝了起来。

唐琳看着这两个不顾形象的女孩子,无奈一笑,她起身对这两人说:“那个,你们先吃着,我就先回去了!”

埋头胡吃海喝的俩货,并没有注意到唐琳。

唐琳无奈一笑,没有再提醒那两人,向一旁的服务员招了招手,把一张银行高递给服务员,“买单,顺便给这里再上几道你们这里的招牌菜。”

等一会服务员上菜的时候,辛娅才发现不对劲,“嘿,我们什么时候点这些菜了?”

娄小雨看到不到诗意在,很纳闷,“诗诗呢?”

服务员说:“这是你们的朋友点的。”

娄小雨翻了个白眼,“还会点菜呢,居然点的都是最贵的,也不见她吃多少。”

隔壁房,气氛从头到尾都很压抑。

屡屡不见辛娅和娄小雨回来,诗意吃得不是很不舒服,海龙夫妇俩见她不说话,他们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三人都很难下咽饭菜。

实在坐不住了,诗意放下筷子起身,“你们慢吃,我去一趟洗手间。”没容海龙夫妇俩给点反应就离开包厢了。

韩瑞希看向丈夫,纳闷道:“老公,你不觉得鸟儿刚才怪怪的吗?好像和我们很疏远一样。”

海龙何尝没有注意到妻子说的这些,“在电话里,没感觉她哪里不对劲,可面对面又感觉不一样,她到底怎么了,我很担心她。”

诗意跑去洗手间找了一圈,没找到辛娅和娄小雨,于是到楼下找,到楼下没找着就走出了三湘楼,一个人站在太阳底下望着前方车来车往的的车道,眼神茫然,不知不觉间,眼眶湿润,眼角滑下泪水,“娅娅、小雨,你们在哪……”

初来驾到这个陌生的世界,除了辛娅和娄小雨,她一个人也不认识,辛娅和娄小雨不在身边了,突然间,她觉得自己好孤单。

等了很久不见唐琳回来,海龙打了唐琳的电话,此时,唐琳正在回公司的路上,她看了一眼手机屏幕,然后接过,“喂,海龙。”

海龙问:“鸟儿,你怎么还没有回来呢?”

唐琳说:“真对不起啊海龙,没等你们来我就离开了,你们先吃吧,我已经在回公司的路上了,改天我们再约。”

“没关系,我看你状态也不好,那改天咱们再约吧,你也别忙得那么紧,注意休息。”

挂断电话后,唐琳看向窗外,鼻子酸涩。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觉得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了,尽管这里有许许多多她的亲人,她的朋友。

从前在部队的时候,她无疑是很开心的一个人,整日没心没肺,可自从发生了穿越这件事,如今就算回到了原来的轨道,她也开心不起来,相反,她发觉自己在大御那边,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遇到再大的困难,她都和从前一样,如旧是那个性格火爆的特种兵。

可如今呢,已经回到原来的轨道了,可是,自己不但开心不起来,反而对这个繁花似锦妙不可言的世界,没有了热情。

当初那个信心满满,充满挑战欲,欲要征服这个世界的唐琳呢,去哪了,她去哪了,难道已经随着御圣君的离开死了吗?

比起现代里的高科技,高楼大厦,飞机电脑汽车等等,她更迷恋大御那边的点点滴滴,似乎,在那里自己才能找回曾经的自己,在那里自己才活得有价值。

三湘楼这边,娄小雨在三湘楼里到处寻找诗意的身影,辛娅在一楼收银台结账,听到收银员说她们的朋友已经结账了,她很惊讶,立马打电话给娄小雨,“小雨,你快下来。”

一会,辛娅和娄小雨蹲在三湘楼外的花圃边,都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娄小雨实在想不通诗意哪有钱付账,“娅娅你说,她是不是动用自己的武功去抢劫了?不然哪有钱买单,而且我们消费了那么多。”

辛娅担心道:“除了我们,她一个人也不认识,她能去哪呢……”

娄小雨突然想到,“会不会是累了,先回酒店了?”

辛娅挑眉,“会吗?”

“在这耗着也见不着人,我们还是回去看看,要是看不到人,我们再想办法找。”

夜凉如水。

诗意紧抱着手臂,微低着头,走过拥挤的人行道,神色黯然。

司机送唐琳回大唐酒店,路过这一带,见绿灯亮了,把车缓缓停下。

唐琳淡淡的看向窗外,随意扫了一眼旁侧的人行道,只见,一抹落寞的丽影孤零零地从成双成对的情侣中走过去。

看到诗意的侧脸,唐琳的心浑然一颤。

正文 835女星罢工,惹急了唐琳!

“总裁!总裁!”红灯亮了,司机要开车,可偏偏唐琳这时开门下车。

后面的车在不停地鸣喇叭,司机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最终只能往前面开了。

唐琳跑到原先看到诗意的地方,而此时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了诗意的身影了,她往前方拥挤的人群看了一会,还是没有找到那个与她穿一样衣服,拥有同样侧脸的女子。

难道,是自己产生幻觉了吗?怎么可能看到一个与自己一模一样的人,一定是这些日子想多了,产生幻觉了。

唐琳拍拍额头,颓废的蹲了下来,为自己最近过的这段糟糕的日子而感到茫然。

人来人往从面前经过,一波接着一波……

晚上八点,辛娅和娄小雨从酒店里急匆匆出来,正要去派出所报警的,没想到看到了诗意。

诗意坐在酒店门口边的石阶,呆呆地看着地面出神。

辛娅走过来,坐到诗意身边,心疼的搂过诗意的肩膀,“亲爱的,你怎么不跟我们说一声就离开了,我们好担心你。”

诗意吸了吸鼻子,眼泪嘀嗒嘀嗒掉,“娅娅,我今天看不到你们我觉得孤零零的一个人好可怕,我好想回大御,我想我师父了,我想天佑了……”尽管师父已经死了,天佑又生死不明,但那个世界毕竟自己是熟悉的。

娄小雨坐下来,搂紧了她,“别难过了,你还有我们,你并不是孤零零的一个。你不是说在这个世界里还有你认识的人么,我们努力赚钱,找很多很多的私家侦探帮我们去找,一定能找着的。”

“娅娅,小雨,谢谢你们。”

三个情绪低落的女孩子,紧紧地相拥在了一块……

晚上睡觉的时候,娄小雨问:“诗诗,你偷谁的钱给我们买单了?”

诗意讶异道:“没有啊,我几时偷钱去买单了?”

娄小雨噔的坐起来,“不是你买单的?那会是谁?”

诗意想到了海龙和韩瑞希这两个人,“不是你们两个买单,那就是你们的朋友买的吧。”

辛娅说:“可当时只有我们三个在三湘楼吃饭啊,小雨是打过电话给她亲戚阿希,可是阿希并没有来,小雨没有买单,我也没有,除了你,还会有谁呢。”

“没有来?”诗意纳闷起身,“那一男一女不是你们的朋友?”

娄小雨表情怪异,“什么一男一女?从头到尾,咱们订的包厢就只有咱们三个吃客好不好。”

诗意搓了搓发冷的手臂,“真是见鬼了,那今天和我一起吃饭的,难道是鬼吗?”

辛娅说:“反正今天我从进入包厢到离开包厢去结账,都没有进来过一男一女,反而吃着吃着,你人就不在了,之后又等了你很久,也不见你回来。”

诗意深入想了想,突生一个念头,“难道,是我走错房间了?”

娄小雨说:“如果你走错房间了,那今天和我们一起吃饭的那个又是谁?服务员都说了,是你点的菜,是你结的帐!”

诗意欲哭无泪,“问题是,我没有做过这些呀,从头到尾,和我吃饭的,不是你们,是那一男一女,我苦等你们不来,就离开了。”

娄小雨像是发现了什么大事件,突然瞪大眼睛说:“不会是诗诗你要找的那个人出现了吧?你说过,在这个世界里,有一个人和你有同样的样貌,我们今天……不会偶然相遇了吧?”

辛娅不相信,“不可能,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娄小雨说:“如果不是,那咱们今天的事情怎么解释?”

辛娅哑口无言。

诗意冷静下来想了想,最让她费解的,就是今天和她一起吃饭的那一男一女。那一男一女好像认识她一样,难道,真的有一个和自己样貌相同的人出现了?那会不会是大御皇后?

又是阴沉沉的天,本该是个明亮的早晨的。

李小风从外头瑟瑟发抖回到客栈,正要打开客房的门进去,背后的房门这时被银蓝打开了。

看到银蓝冷冰冰的表情,李小风得瑟的笑了笑,“嘿,早饭吃了没?”

银蓝不理会李小风,进去几步,把唐天佑推出来。

李小风没想到会突然出现一个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有点惊讶,他想多好奇这个戴着面具的男人一眼,突然,男人一个冷厉的眼神,把他的好奇心给瞪回去了。

好厉害的眼神,和郁大哥一样,不,简直是一模一样的。

李小风害怕的咽了咽喉咙,撒脚就跑回房里把门给关上了。

银蓝偷笑,往日的冰冷这时不复存在。欠揍的小子,这下被主人给吓傻了吧,看他还怎么嚣张。

“嗯?”似是察觉到了身后之人的改变,唐天佑眼中露出不悦。

银蓝会意,紧张害怕的收敛了自己的神色。没有哪个主人希望自己手下的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的,她,惹主人不满意了。

房内,李小风紧张地倒了杯水喝,“吓死我了,那个人真是可怕。”

御圣君打开里间的门出来,在里面就发觉李小风的不对劲了,“你害怕什么?”

李小风立马站好,压下心中的慌乱,嘻嘻笑说:“没有啊,我能害怕什么。”

御圣君冷淡地问:“之前让你办的事都办妥了么?”

李小风说:“回郁大哥,你要我买的马车还有衣服、干粮,我都买了,咱们今天就出发前往帝都了吗?”

御圣君说:“对,今天就出发,你快去吃早饭,吃饱了好上路。”

李小风小声嘀咕,“吃饱了好上路?好似要去送死一样。”

吃过早饭后,李小风充当车夫,赶车上路了。

御圣君在车里把玩着手指上的戒指,神色黯然,“琳琳,你在那个世界,可还好……”

这边这个世界的早上,阳光明媚,微风徐徐。

辛娅和娄小雨他们一个到市场部报到,一个到了广告部,他们所在的楼层,又是隔着十多层的距离。

天临总部的管理结构是这样的,中部以下的楼层,管理的都是分公司的运营,中部以上的,每一层作为一个部门,好比人事部,就独独占了一层。最上头的五层,才是天临集团的核心所在,他们掌管着总部和所有分公司。

天临总部的最高五层,除了在上面工作的人以及下面的各部门最大的领导,一律不准其他人上来,除非经过允许。

清洁部门位于总部大厦的中部楼层。

诗意穿上清洁服站在年龄不一的一堆女人身后,听着前方那个同样穿清洁服但清洁服颜色不一样的老女人发长篇大论。

她们这些最底层的,穿的是绿色的清洁服,而那个老女人穿的,也是橙色的,比她们高一级,组长来的。

诗意被分配到了第一组,而第一组的清洁工要负责清洁的楼层,是中部以上的楼层,每天和同组的人轮流清洁中部以上的楼层,从最低的一层开始,直到清洁到最高一层,也就是总裁办公的那一层。

诗意从没有干过清洁的工作,带她的那个人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怎么教,她就怎么学,她很用心地学着,也发现清洁这一行,蛮有趣的。

今天清洁的是广告部,而清洁广告部的人只有自己和那个教自己的老清洁工。

清洁用来拍广告的那个摄影棚的时候,诗意看到了一个很漂亮的女人。

那个女人是著名影星,一来就耍大牌,让广告部的人既不敢得罪,也不知道怎么讨好,陷入为难之中,眼看拍摄广告的时间是越来越少了。

不得已,导演让底下的人去通知经理,让经理想办法。

诗意穿着清洁服,戴着帽子和口罩,看热闹一样在边上看着。

突然老清洁工过来催道:“别看了,赶紧干活,要是广告部的人投诉我们清洁得不干净,你有得被总管骂了。”

“我晓得,我晓得,我马上干活,马上。”虽然看似在清洁,但诗意更多的注意力在摄影棚的那个漂亮的女明星身上。好傲气的人啊,不过漂亮和气质是她得以傲慢的资本。

不出多久,广告部的经理来了,要知道,广告部的经理在总部,可是一大人物啊。

只见广告部经理和那个女明星交涉了好一会最终还是败下阵来离开了。

广告部经理把女明星的事,通知到了核心部门,很快周妙迪知道了这件事。

本来周妙迪想让其他骨干去摆平这件事的,正好被路过的唐琳听到了,“女星罢工?”

“呃……”周妙迪站起来,犹豫了下,说:“老大,这种小事,我让底下的人去摆平就可以了,您不用操心。”

唐琳冷问:“如果是小事也不会闹到你这里,说,怎么回事?”

周妙迪说:“我们最新一期的产品就要上市了,已经和宣传部说好,明天必须要拿到新产品的广告进行宣传,可是,这个节骨眼上,我们广告部请的产品代言人……罢工了。”

正文 836女星找诗意算账,却找上唐琳

唐琳气不打一出来,啪的一声把手上的资料砸到了周妙迪的办公桌上,“宣传部都做好准备明天开始运作了了,广告部居然还没有出广告,还是小事?不知道广告没能准时放,我们会赔多少吗?小事?这就是你说的小事?”

周妙迪紧张得吸气,她没想到上司会发这么大的火,“这、这以前也遇到过这样的例子,只要把出演的费用加多一点,那、那明星就摆平了。”

说完后,周妙迪明显感觉到周围的温度越来越冷了,这份冷气,是从对面传来的。她低下头,再低下,她有种预感,接下来上司会狠骂自己一顿。

“宁愿让别人趁机作怪,也不想办法给公司减少支出……你们……你们……真让我失望,我聘你们是帮我赔钱给别人让别人给我们好脸色看的啊?”唐琳心寒地说完,转身就回了办公室。

周妙迪瑟瑟发抖。

一会kin路过,见周妙迪站着满是委屈地掉眼泪,他问:“怎么了?”

周妙迪不说,老是晃头。

“被老大骂了?”

这次,周妙迪没有晃头,过了好一会才点了点头。

kin不解,“你可是我们老大身边最得意的红人,把你的职位放在古代,那你就是一品大员了,皇帝会舍得骂你?”

周妙迪哭着鼻子说:“可我真的做错了,老大教训的是对的。”

广告部摄影棚里,那个女明星还在耍大牌不肯合作,让一大群人着急,又无可奈何。

今天辛娅第一次在广告部上班,还倒霉的摊上女明星的事,做些给女明星斟茶倒水的工作。

那个女明星不满,就把茶水泼到辛娅身上,辛娅委屈得想哭又不敢哭出来,眼眶总是湿湿的,红红的。

诗意看到这一幕牙痒痒不已,决定要教训教训女明星。

一会女明星上洗手间,她进来后,在洗手间里清洁的诗意,立马把‘维修中’的牌子放在门口,让别人止步。

趁女明星上厕所之际,诗意拿出手机,狠狠地一脚踢开厕间的门,对着里面惊慌失措、裙子未放下的女明星就咔嚓咔嚓地拍了几张。

女明星赶忙放下裙子,怒不可遏朝诗意的手机伸手够去,“把照片给我删了!”

“删了多可惜啊,”诗意轻松地后退两步,避开了女明星的手,她看着照片上狼狈的女明星,嘿嘿阴险,“听说照片可以放在网上,全世界的人都可以目睹,啧啧,如此好看的照片,我该与世人一同分享。”

女明星惶恐,“不可以放网上。”要是放在网上,自己就完了。“你一个底层的清洁工,你敢拍我的照片,你不知道你这是玩火自焚吗?”

诗意无所谓地说:“本姑娘喜欢做什么,是本姑娘的自由,才不管你是老几,你的照片,我是放定了。”

说完,诗意转身就走,女明星一下子慌了,给诗意跪下,“请不要这么做,求你了,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诗意转过身看着女明星,“真的?”

女明星猛点头,怕对方不相信自己的话。这只是缓兵之计,等她把照片销毁了,这个清洁工就完了,她不会放过这个清洁工的,想她什么身份,这个清洁工怎么敢这样对自己。

诗意摘下口罩,笑米米地说:“行,我姑且不把照片放网上,但是,这并不代表我要现在把你的照片删了。你乖乖地把广告拍了,还要跟广告部的工作人员道歉,你要是做到了,我就不放照片,做不到……”眼神一冷,“那你等着臭名远扬吧,哼!”

女明星紧紧锁定诗意这张脸,好,她现在妥协,但不代表她会放过这个比自己还要美上无数倍的女人。这样的女人却在这里当清洁工,可惜了,但当了也好,若被星探发现,多少女星将没了耀眼的前途。

被诗意在洗手间威胁后,女明星为了照片不泄露出去,不敢再耍大牌跟天临集团广告部反着来,回到摄影棚,乖乖配合拍摄广告了。

周妙迪本想派个底下的人去广告部处理女明星罢拍的事,结果广告部的人传话来,说那女星已经配合工作了,她郁闷了一阵,那个女星还真奇怪。

傍晚五点,唐琳戴上墨镜披上外套,离开办公室,路过助理办公桌边,不忘顿顿脚步,“女星罢工的事处理了吗?”

周妙迪猛地起身,她是真害怕上司再找到不满意的地方发火,“处理了,女星闹了会脾气就配合拍摄了,好在没有耽误到广明日的宣传。”

“嗯!”唐琳若有似无的应了声,然后往电梯口走去了。

周妙迪看着唐琳远去的身影,拍了拍胸口,重重地舒了口气。

电梯降落了两层后停下,伍璇走了进来。唐琳戴着墨镜,她看不清唐琳的整张脸,见唐琳是从上面的楼层下来的,那职位自然比下面楼的高,于是礼貌的朝唐琳低了低头,然后面对电梯门站好。

唐琳唇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看来,伍璇没有认出自己来,她笑问:“不认识我了?”

伍璇一怔,好熟悉的声音啊。她转过头,看向唐琳,唐琳把墨镜摘低一点,然后重新戴好!

“噢!”伍璇惊讶得指着唐琳,“唐琳!”下一秒,立即尴尬地纠正了称呼,“唐总!”

唐琳笑问:“怎样,工作还可以吧?”

伍璇恭恭敬敬地说:“还在熟悉阶段,比我以前的工作有很大的挑战性,这也让我感觉到,我的日子比以前过得充实很多了。”

唐琳说:“好好努力,走出那个男人的阴影。下班了吗?”

“还没,到广告部拿点资料。”

“好,那你先忙着,改天有空了,再一起吃个饭。”

电梯到广告部的时候,伍璇出去了,诗意推着清洁车进来,由于戴着口罩,唐琳没有认出她,视线也没有在她身上。

电梯门关上,缓缓下降。

唐琳站在诗意身侧,思念着御圣君,视线没有落在清洁工打扮的诗意身上。她看着自己纤细的五指,指上没有戒指,在玉佩送走御圣君之前,她把她的戒指套在了御圣君的小指上,那戒指毕竟很小,也不知道戒指是不是从御圣君的手上掉了。为了给他个念想,她把自己婚戒给他带了回去。

感觉到身侧的人身上有悲伤气息弥漫,诗意微微一怔,余角轻瞥,只见有一滴泪从那个女人的墨镜内滑落,是那样的凄美,让看到的人忍不住悲凉。

好精致的轮廓,怎么会那样的熟悉呢,熟悉得……让她冲动得想上去摘掉那墨镜看一看。

诗意本想这样做,这时电梯停下,清洁部到了。她只好压下心头的冲动,推着清洁车出去了。

走出公司大门后,唐琳摘下墨镜,这张脸很快被某个角落里的望远镜锁定了。

那持着望远镜的人拿起手机,冷声道:“目标出现了,给我跟紧。”是个女人的声音。

唐琳上了停在门口的那部高级轿车,对司机说:“我要去别墅村一趟,你在一环入口那里停车,我自己开车去。”

司机点头,“好的总裁。”

车驶离天临总部广场一会,有两部普通的轿车尾随了唐琳的车。

广场附近的咖啡店里,见到保镖的车顺利地跟上了唐琳的车后,女明星把望远镜放下,阴笑着喝掉桌上的咖啡后,戴上墨镜和口罩,压低帽沿,离开了咖啡店,上了一部黑色轿车。

五点半的时候,诗意和辛娅她们三人勾肩搭背走出公司大门。

娄小雨说:“不用加班真是好哇,爱死我们公司了。”

辛娅问:“今晚我们不加班,去哪玩呢,还是先去把住处找好?老是住酒店,我们也住不起。”

娄小雨说:“还有两天就周末了,等周末放假我们再去找房子,至于今晚嘛……去我阿希表妹家怎样?我有半年没见着她了,昨天打电话叫她吃饭她想出来的,她说刚从国外回来很累,就没出来了。她回来是给她妈妈过生日的,她让我们今天一定要去参加。我想去参加我姑妈的生日,你们陪我去吧,我姑妈家在别墅村呢,她家的别墅很大很漂亮的,你们一定很喜欢。”

辛娅说:“那就去呗,反正不用加班,正好可以去蹭吃蹭喝一顿了。”转向诗意,“诗诗,你去吗?”

诗意摊摊手,“无所谓,去哪都好。”

之后,没有回酒店,三个女人在路口上了辆计程车后,就往别墅村的方向去了。

在一环入口不远处,司机停下车,后面尾随的两部车子放慢了速度。

司机下车,把车交给唐琳。

唐琳上车后,把车开上一环路,速度比原先司机开的快了几倍。

眼看追不上唐琳的车了,后面那尾随的两部车子不得不加速,以免跟丢唐琳的车。

唐琳通过后视镜,随意瞥了一眼,看到那紧紧尾随的两部车子,她的眼神无比冷漠了下来。

还没到别墅村,在一处高坡转弯处,那两部车子一鼓作气冲上来,再一横,把唐琳的车堵住了去路。

唐琳把车停下,坐在车里,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那两部车子里的人下来。

下来的都是身穿黑色中山装的男人,有八个人,个个高大威猛,一看就是干保镖这一行的。

女明星难咽被一个清洁工威胁这口气,所以想狠狠地吓一吓诗意,哪想,找上唐琳了。

那八个人围上了唐琳的车,有一个上来敲了敲车窗。

唐琳把封闭的车窗放下一半,无比阴冷看着敲窗的男人,“我想我们并不认识,你们这么做,是不是过分了。”

“是的,我们并不认识,但我们的雇主,你一定认识。”男人冷漠地说。

“雇主?”唐琳眉头一皱,难道是自己的特种兵身份泄露了?以前执行过不少任务,大号反派弄死过不少,今日,被反派余孽盯上?她做事向来严谨,即便是特工界的高手,也鲜少有人找得到自己,更何况那些不成器的反派余孽。

男人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你要的人,我们给你控制住了,什么时候到。”

没有第二句,男人把手机放下。

唐琳在车里待着,并没有出来,也并不惧怕这些人。这些人都是些保镖,并不像雇佣军干的是杀人的活,他们接的活,无非就是替人追债,出气,恐吓别人,又或者贴身安保,她虽然怀孕了不宜动作过大,但这些人在她眼里,就是些小虾米而已,无需大动作。

几分钟后,一部黑色轿车驶来了,在唐琳的车子后面停下来。

后视镜里,一个身穿黑衣,把自己包裹得很严实的女人下了车。她的身材甚是高挑,属于模特型的身材,还穿着二十公分高的长筒黑靴,提着名包向唐琳的车走上来。

唐琳的视线从后视镜离开,把安全带取下,开门。

女明星只见一条修长的美腿先行踏出了车门,那腿美得令她看着不舒服。那个女人确实是美得罕见,她承认,但是,她很妒忌,她很想毁了那个女人外在的优越。

身子往外一倾,唐琳已完全下了车,她强大的气场,让男人不知不觉后退了几步站好。

唐琳今日依旧身穿职业装,与昨日不同的是今日这身装束更显精致干练,让人一见就底气不足。那修长的黑裤和塑身的上衣,把她的身材展示得完美绝伦,这份不刻意流露的气场,更是在不知不觉中逼退了男人。

女明星脚顿住,她本以为自己足够强悍的气场,会令唐琳头也抬不起来,哪能想,自己的气场反而被一下子减弱了一半。

唐琳转过身,冷冷地看向女明星,与女明星保持着两米之遥。

这一刻,女明星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眼前这个女人穿得高贵优雅,气质成熟阴沉,又开着再名贵不过的轿车,这会是一个清洁工所能拥有的?可那张脸,与那清洁工是一模一样的,就连那份冷意,也是一样的,她不可能找错。

难道,对方是故意装成清洁工来威胁自己的?想了想,女明星觉得只有这个解释,才说得过去。

正文 837唐琳狠狠教训女明星!

黄昏,阴雨笼罩山林,泥泞的道路使得马车颠簸难行。

银蓝怕颠簸得厉害给唐天佑造成伤害,尽量把马车赶慢点。

唐天佑在车内闭目养神,并没有受到颠簸的影响。

过了这片林子,就抵达一个城镇了,也就更近帝都一步了,尽管,只是微不足道的一小步。

林中这条路并不窄小,能容得下三两辆马车同时前进。

由于银蓝赶车的速度很慢,从江月客栈晚出发的御圣君和李小风已经赶上来了。

后方有马车驶来,是李小风在赶着车,很快就与银蓝他们的马车齐肩并行了。扭头一看是对房那个又冷又酷的女子,李小风嘿嘿一笑,“真巧啊,咱们又见面了!”

银蓝冷瞪了李小风一眼,不予理会,面无表情地赶着马车。

李小风本来可以超过银蓝的,但他却保持着银蓝赶车的速度,“你们也是去帝都的吗?”

银蓝神色一紧,什么,这该死的臭小子也是去帝都的?那这一路上岂不是被这个臭小子烦死了?不行,不行,绝对不能和这臭小子一起赶路!她冷道:“不想死就赶紧滚!”

李小风不以为然,“却,我又没得罪你,我为何要赶紧滚?这路又不是你家开的,我想怎么走,这是我的自由。”

银蓝紧咬牙齿,她真的被这个臭小子逼疯了。

马车里,御圣君不理会外头那拌嘴的两人,他把一大一小的两枚戒指,用穿着玉佩的那条红绳子穿过与玉佩放在一起。只是他细看一下玉佩时,才发现玉佩的中间,有裂痕存在,这是什么意思?是要断掉的意思吗?那断掉的玉佩,是不是……不能再用了?

想到这,御圣君深吸一口气,把涌上喉咙的痛苦压下去。玉佩若是毁了,那连通两个时空的隧道,就彻底断开了,还如何再与唐琳厮守终生呢……

雨水似乎比之前大了许多,周围的林子都模糊了。

突然,林子里跑出一大群人,还有的更是从两旁的树上飞落,转瞬截住了两辆马车的去路。

见状,李小风和银蓝立即勒紧了缰绳,让马停下来,“吁——”

犹如瞬间刹车一样,唐天佑和御圣君被重重弹了一下,皆都冷冷地警备了起来。

这是一群江湖打扮的人,但也更像山贼。他们披着蓑衣戴着斗笠,手持各式各样的兵器挡道,一个表情个凶神恶煞。

李小风瑟瑟发抖,“我的娘啊,这是怎么了。”

有个非常高大、足有两米高,又壮的男人,从人群后面走了上来。是个光头戴着大耳环的男人,像笑面佛一样。他对李小风笑说:“你也看到了,我们做山贼的也不容易,大雨天大冷天的,还要出来找吃的,你们就行行好,把钱财留下?我们不贪,女人就不用留了,够大方吧?”

银蓝轻蔑扯唇,“哼,恐怕最后留下的,是你们的贱命。”

光头男人笑道:“小姑娘,在哥哥面前这样说倒是没什么,但日后嫁人了还是这样,你婆家的人难免给你好脸色看。”

银蓝冷哼,“我的事,还轮不着一个假和尚管,你们要是再不让开,休怪我不客气了。”

“哟,小姑娘还挺会大言不惭的,”光头男人哈哈大笑,他身后那群手下也跟着哈哈大笑,充满蔑视。

银蓝深吸了口气,眼中怒意十分浓郁,她暗暗把手放在腰部,想要大开杀戒了。

李小风回头对帘内的御圣君说:“郁大哥,怎么办,我们被山贼拦路打劫呢,对方好多人。”

帘内,御圣君面色阴冷,“无需理会他们,继续赶车。”

郁大哥怎么说得如此容易轻巧呢,好似那些人根本用不着提防似的。李小风紧张害怕得发抖,“郁大哥,你说什么啊,那么多山贼挡了去路,咱们如何能把车赶过去,他们可都抄着大家伙的。”

“让你过去,你就过去。”御圣君还是那冷冷的口气。

李小风抓紧缰绳,就是没勇气打一下马背。前面那二十多个人抄着家伙,要是赶过去了提防不来,脑袋就的搬家了。

银蓝回头询问唐天佑的意见,“主人,您怎么看,是动手,还是……”

帘内,唐天佑淡问:“你打得过他们吗。”

“这、”银蓝犹豫了,“我盗窃的本事可以说不在话下,但与人过招的次数极少,不知道能否打得退这些人。”

唐天佑的语气冷漠阴狠了下来,“不用打得退,直接杀了,这些败类留着只会祸害百姓,留他们何用。”

“明白。”说完,银蓝转过头,看向那群山贼时,脸上已没有一点表情,她腾空而起,软剑离身,朝着光头男人就送去。

光头男人嘴角勾起阴森的笑意,在银蓝的软剑快逼近他的脖子时,他浑身一震,即使在雨中,棉花一样鼓起来的肚子,也能震出一层粉末来,自身上发出的强大罡气,把还没有靠近的银蓝给逼退了。

银蓝被弹回到马车,虽然没有受伤,但也受到一点影响。她再想一跃而起时,被唐天佑喝住了,“你打不过他的,别上去了。”

银蓝实在不解一个打劫的为何有这般深厚的内力,“主人,若属下不再试试,如何过得了这林子去帝都。”

唐天佑认真凝重了几分,“他的棉花肚,只有内力比他浑厚的人,才能制服,你不行。你只是轻功好,但他内力强,你根本靠不近他。”

“那该如何是好?”银蓝急了,不是她怕死,是不想自己如此不济,保护主人不利,让主人命丧于此。

没有唐天佑的回复,银蓝不知唐天佑在想什么。

“小风,愣什么,赶路。”御圣君在车内催道。

李小风刚见识了光头男人的厉害,哪还敢赶路,“郁大哥,我、我不敢。”

而此时现代的这边,女明星妒忌唐琳的外表,已经到了想要毁掉唐琳的地步。

她朝那些保镖说:“把手机给我抢来十万,如果还能毁了她的脸……我再加十万!”

这二十万对这些保镖来说,简直就是一笔巨额,在不会伤到人命的情况下,他们还是能做到女明星所说的。

唐琳瞪着女明星戴着口罩和墨镜的脸怒问:“动手之前,是不是该说清楚点?”这帮人,自己明显不认识,根本就没有交集。

想起厕所那一幕,女明星就气不打一处来,“没什么好说的。”朝那些保镖喝道:“还不快动手?不想要钱了吗?”

当即,靠唐琳最近的那个男人拿出了匕首,向唐琳逼近。

“等等!”唐琳伸手示意男人止步。

那女明星嘲笑,“怎么,怕了?要不你跪下来求求我吧,说不定我会让他们在你脸上少划一刀。”

唐琳不理会女明星,把放在副驾驶的包拿了出来,把里面一沓又一沓的现金,给扔到地面,视线始终锁定男人的表情,“我这里不止二十万,一百万都有。我现在雇你们帮我教训一下那个女人,怎么教训随你们的心情,但我绝对要看到她痛不欲生生不如死。”哼,也不看看我唐琳是谁,也敢随便去招惹。

男人半点犹豫也没有,“成交!”

女明星连谈判的机会都没有,那八个男人就向自己冷冷地逼近了。她后退,再后退,满脸惊恐。她一个女人,怎么对抗得了八个高大威猛的男人,“你们走开!你们不能这样对我,我们商量好的……”

这些男人此刻就像没有感情的豹子一样,女明星就是即将任他们宰割的小羊,不管她再怎么说,他们也不会拒绝那一百万的,谁叫他们这么喜欢钱呢。

唐琳倚靠在车边,悠哉悠哉地看着那一群凶猛的豹子欺负小羊的画面。

靠前的男人揪住女明星的衣领,“啪”的就是清脆的一个耳光子,面罩和墨镜都被打下来了。

女明星脸颊通红,晕眩想倒。

这群男人一见到她的真脸,就想到了她是那个著名影星,很红很红的,据说身价有三四百万。

男人住了手,女明星后台硬,他们不敢动。明星是靠脸吃饭的,他们不想被女星的粉丝和后台攻击,他们只是普通的保镖而已,没必要这么冒险。

唐琳也看清楚了女明星的脸,并认了出来。她虽然不追星,但娱乐圈的人,她不是没关注过,作为一名全能型的特种兵,什么知识都要吸收的,什么大号人物要记得的,方便自己日后执行任务。

但是,对她唐琳来说,什么大明星小明星,想要对付她就是个大事情。得罪她者,她绝不会轻饶的。

“起开,就你们这种人,还成什么大事,滚。”唐琳走上去,愤怒地拽开那些保镖,别看他们高大威猛,但都被她给扔瓜子壳一样,给拽开了,然后,扬手就狠狠地往女明星的脸颊落下去,“践人!”

正文 838李小风惊愕:用水都能杀人?

女明星倒在地上,意识丧失了一大半。

“哼,不自量力。”唐琳朝地上的女人冷瞪一眼,然后回到车边把地上的钱放回包里。

保镖们互相暗暗使眼色,他们想把唐琳的钱给抢了。

这些人靠近了唐琳,唐琳感受到一把匕首逼近,冷冷的把手掌往后一扬,一道极强的掌风把身后的男人们震飞了好几米远,摔得都吐血爬不起来了。

唐琳把包包放回车内,然后上了车一踩油门车子呼啸一声,远去了,留下满地重伤的人。

另一边,御圣君催李小风赶车,李小风因害怕不敢,但又不敢得罪御圣君,挣扎了几次后,决定豁出去了。他咬紧牙关,用缰绳狠狠地甩了一下马背。

受惊的马脚蹄子一扬,落地后朝着那群山贼就直冲上去。

李小风高声呐喊,“啊——让开啊——”

银蓝见李小风去送死,心里很恼火,“这个呆瓜,”低吼一句后,也顾不上唐天佑说的话了,一跃而起,朝李小风飞去。

那光头男人阴笑了一声,然后扎起马步,双手向胸膛上送,运气。棉花一样的肚子,越来越鼓,看着就要炸开了一样。

猛地,光头男人一吐气息,如一股强大的风朝李小风和银蓝冲去,大有狂风骤雨猛来之势。

被这股杀伤力极强的威力袭上来之际,银蓝抓住李小风的领子,把李小风往后一送,“进去。”

不会武功的李小风哪招架得住银蓝的力量,他被扔入了马车里,被御圣君托住,才没有撞到马车的木板。

缓过来后,李小风心急如焚道:“郁大哥,怎么办啊,快救救外面那个姑娘吧!”

“你别急!”御圣君冷静道,说完,他把一只手伸向了窗外,让雨水打湿他的手掌。手抽回来后,立即运功于掌心,手掌上的雨水经过内力的转化,巧妙地化为几滴眼泪一样大小的珠子,双目一冷,然后利落地往前一甩。

十几粒珠子穿透马车的帘子,咻的朝那些山贼飞去,最后每粒珠子如同刀子一样穿入了那些山贼的心口处,有的珠子还一箭双雕,干掉两三个人。

珠子经过,皆都毙命。光头男人发出的气势还没有波及到银蓝,已被一粒珠子通过心口穿过了身体,像被无声地打了一枪一样,子弹穿破身体,在还没有落地的时候珠子奇迹般地融化成水,与雨水掉落在了地面,看不出来形状了。

银蓝膛目结舌看着这群山贼倒下去的一幕,怎么也反应不回来。就这么、就这么……完了?她还没奋力厮杀呢!

隔壁马车里,唐天佑拿着一个小瓶子,正要拧盖的,在听到外头的动静后,他停了自己的动作。原本想以毒解决那些山贼的,看来现在是用不上了。旁边那马车里的人,是个高手,很厉害的高手。挺有缘的,在江月客栈自己居然和一个高手住对门了。

李小风撩开帘子小心翼翼地探出头来,看到所有山贼已经倒地,地面上的水泊都变红了,他不可思议的看向御圣君,“郁大哥您、您的武功实在是太高强了,用水都能杀人……不可思议,实在不可思议。”

御圣君不理会李小风的话,冷淡道:“继续赶车。”

“是!”李小风应了句,然后走出了马车,银蓝还站在马车外。想起她刚才救他的一幕,一股温热涌上心头,“刚刚……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那天他跟她抢饭菜,她抢不到,她应该很恨他的不是吗?为何在生死关头她竟然会先不顾自己的安危而去救他,她到底怎么想的?

银蓝什么也没有说,飞身过去,冷淡的回了那边的马车,拿过缰绳一甩,“驾~~”

李小风望了已经走远了许多的马车一眼,也继续赶路了。

唐天佑撩开窗帘往外看了看,淡然的视线里,只有不大不小的雨和昏黑的天色,后面那个马车里的男人,却让他好奇到了现在。

计程车路过女明星他们被唐琳教训的地方。

被唐琳伤过的那些保镖,都已经站起来了,准备上车离开的,只见卷缩在地上的女明星向他们招手,“救、救我……”唐琳那一掌下手太狠了,夺走了她大半的意识,也让她的腰肢动弹不得。被唐琳重重扇了一掌,已经起不来了,脸都痛得麻木了。

男人们满脸厌恶,都没有去帮助女明星。

“停!停停停!”娄小雨看到有情况,就让司机把车停下来。

男人们看过来,而诗意也正在看过去,顿时,男人们如遇厉鬼,心头袭上恐惧,纷纷避蛇蝎一样狼狈地上了车子,掉好车头,朝市中心的方向回去了,速度非常快。

娄小雨很无语,“至于吗,我们又不会吃了他们。”

辛娅见那地上躺着个人,下车去看了看,这个女人的脸颊很红,似乎被打了很重的耳光,血淋淋的,都毁容了。“这不是我们公司新产品的代言人吗?”

娄小雨下车过来看了看,随机怪异的“啊”了声,“大明星怎么变成这样子了?是刚刚那群人做的?”

诗意走过来,把辛娅和娄小雨提起,冷漠的看着女明星,“理她做甚,这种目中无人的女人,我们没必要心疼。我们快走吧,天色快黑了。”

娄小雨问:“我们这样放着不管,她会不会出什么事啊?”

“这条路又不只有我们几个经过,还有其他人的,我们就不要管了。”

“好吧。”看在这个女人在广告部欺负过娅娅这件事上,娄小雨决定听从诗意说的,不管了。

计程车再度开走了,那女明星还躺在地上,完全被抛弃掉。

御圣君有一个心愿还没有完成,就是替别墅村的那对老夫妇去寻找生死未卜的亲人。

唐琳把车停在别墅村的村口一角时天已经黑了。村口的几座别墅门口,停了好多车,尤其是那对老夫妇隔壁家的门口最多,而且那座别墅的灯光也是最亮的,好多声音传了出来,像有一大群人在开派对。

那别墅里是热闹的,可别墅外一个人都没有,市郊的空气还非常的冷,非常的冻,好似凌晨没过就迫不及待想要下霜结冰了。

下雪还好点,下霜却是能冻死人。

拿上自己的包包,再到后备箱拿出一篮子水果后,唐琳朝老夫妇的家走去。御圣君跟她提过哪一家是那对老夫妇的家。

每座别墅门口都标有住宅这家人的姓氏,唐琳走到钱老夫妇家门口的时候,在门侧上看到‘钱’这个姓氏了,是那对老夫妇的家没错。

唐琳按了按门铃,等了好久才有一个老婆婆来开门,唐琳想,这位应该就是钱老太了吧,“请问,是钱奶奶吗?”

看着这画中的美人似的绝色年轻女郎,钱老太问:“没错,我是钱老太,丫头,你是哪位呢?”

唐琳微笑道:“我是唐先生的太太,就是上次从垃圾桶旁救您回来的那位先生。”

钱老太一听说是那个热枕的小伙子家的人,立马热情地招呼,“我知道我知道,是小唐先生对不对?他最近过得好吗?”

唐琳红着眼眶笑说:“他好着呢。”只是不在她身边了而已。

钱老太让开道,“丫头,快请进,到里边坐。”

“好的钱奶奶。”

从门口经过院子一路到达客厅这条路有点长,这么大的别墅,只有两个老人住,怪冷清的。

客厅里的桌上放着很多水果糕点饮料,营养的居多。厅里的一个轮椅上的坐着一个老年男人,想必是钱老先生了。

“丫头,请坐。”钱老太把唐琳请入客厅。

“谢谢!”向钱老太感激一句,然后唐琳又向钱老先生鞠一躬,以表示后辈的尊重与礼貌,“钱爷爷你好。”

钱老先生一脸激动,想要说什么,但都说不出口,他说不了话的。

坐下后,唐琳扫了一眼满桌的新鲜食物,笑问:“钱奶奶,今天您过生辰?”

钱老太坐下来,笑说:“不是,隔壁家女主人过生日,老惦记我们两口子,就拿了很多好吃的过来。”

唐琳笑笑,“原来是这么回事。”

“呃……”钱老太吞吐了好一下,很难为情的对唐琳说:“唐先生给了隔壁家女主人一百万,让他们照顾我们两口子……”说到这,哽咽落泪,“丫头,我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你们的恩情……”

唐琳过劳握住钱老太的手,柔声道:“这是我们愿意做的,您别为这件事不能释怀。”

“奶奶,爷爷,给你们熬了粥。”一个年轻水灵的女孩围着围裙,端着两碗热粥进来,看到唐琳,她笑说:“有客人呢。”

钱老太见唐琳疑惑这女孩,就说:“这是隔壁家的女主人用你先生给的钱,给我们两老请的保姆,有了她,我最近都很少动了呢,呵呵!”

唐琳轻轻笑了笑,“有她照顾着你们,我和我先生就放心多了。”

女孩放下粥后,对唐琳说:“隔壁家在开生日派对,很热闹呢,都是年轻人,小姐过去热闹热闹?”

唐琳笑说:“也行啊!”正好,她要把包里的一百万给隔壁家的女主人,托她照顾钱老夫妇直至终老。

此时外头,诗意和辛娅她们下计程车。

正文 840你很不一般,很神秘,很美!

眼看着车子即将要失控的冲下山崖,阿文则试图拽开辛娅想要控制住车子,可喝醉酒的辛娅不知哪来那么大的力气,抓他太紧了,才拽开她,她又黏上了自己。

娄小雨被吓哭了,在车里拼命地喊叫:“啊!要死了吗?救命啊!表姐夫,你快点把车停下来啊!”

这个时候,诗意也慌了,但她深知,若再不想办法阻止车子,接下来他们一车的人都的死在下方的海洋里。

“冷静!冷静!”诗意深作呼吸,强迫自己快点冷静下来,紧张的她,四处看了看,车子很快就要冲下山崖了。

阿文用力往辛娅的脖子一剁,辛娅当即软绵绵的昏靠在副驾座上。

只是,好不容易摆平了辛娅,可车子怎么刹也停不下来,方向盘更是松动得怎么转动轮子也不配合,阿文急了。这车子,怎么都像被人做过手脚……

真的要出事了吗?阿文眼神极其疼惜的看了旁侧的辛娅一眼,然后朝后方的娄小雨和诗意吼道:“你们两个,快打开车门跳出去!”说着,他自己的安全带也顾不上,倾身过去,把辛娅的安全带努力给扯开,也许是死到临头了什么都不用顾了,也许是为弥补自己两年多的思念之情,他一口覆上了她的唇,一边,已松开了她的安全带。

娄小雨忙着打开车门,可是怎么拽,车门就是开不了,好像这部车子所有的功能都失灵了,“表姐夫,打不开啊!”

诗意拽不开就不拽了,她看着阿文那临死前难以割舍下辛娅的痛苦,她从他和辛娅的那个吻就知道了。

阿文离开辛娅的唇,起身,一脚朝辛娅旁侧的车门送去,但是没有把门整个踹开,只是踹碎了玻璃。

……越来越近了。

娄小雨的绝望,阿文的绝望,诗意一一看在眼里,她再也坐不住,一掌击向车门,车门被她打开了,她朝外扑出去,稳住自己后,施展轻功,从车子上面踏过,最后飞身落到山崖边上站好。

眼看车子就要撞上诗意了,娄小雨看到这一幕,眼睛冲血,“不!诗诗,你快让开啊!快啊!”

诗意平静地站好,运丹田,把内力凝聚到双掌上,然后双掌猛地朝前一送,一波摧毁力极强的气势爆发出去,把眼看要撞上自己的轿车,给逼停了,那轿车的车头,更是被毁得面目全非。

车子停了,一阵灰尘扫过,周围突然安静得能听到大家猛烈的心跳声。

娄小雨大口大口地吸气呼气,惊魂未定的看着山崖边的诗意。阿文和辛娅被安全气囊挤压住。

幽幽的白光,在娄小雨的脖子下闪现,那是她戴的玉佩散发的光芒,但很微弱,远远没有唐琳给玉佩灌输内力时所出现的光芒来得强烈。

诗意长长地深呼吸了几口气,然后拖着有些疲惫的脚步向车子走了过来。她把副驾驶座的车门用力一拉,车门被她给拉开了,弯腰进去,把辛娅给拖了出来。

娄小雨回过神来,又试图打开车门,但还是无济于事。

阿文挤出安全气囊,从副驾驶座这边的车门下了车,然后站在车门边,对后座的娄小雨说:“小雨,从这里下来。”

“哦。”娄小雨应了声,然后从后座踏到前座,轻松的从唯一打开的那扇车门下去,下去的时候脚一软,当即想要倒下去,及时被表姐夫扶住了,稳住后,她说:“我没事了表姐夫。”

阿文转向被诗意放在地上躺着的辛娅,看到她昏睡着,没有受什么伤,他暗暗松了口气。

诗意注意到娄小雨脖子下发着微光的玉佩,震惊,“小雨,玉佩给我。”

“哦。”娄小雨不知道这个时候诗意要玉佩干嘛,但还是取了下来,但对会发幽光的玉佩感到诧异,“咦,它居然会发光?我还是第一次看到。”

诗意把玉佩拿到手中,深深地凝望着玉佩,心思飘远……这个玉佩,在穿越前,根本没有在自己身上,到底是谁放自己身上的?自己又是怎么穿越的?如果自己被木凌萱毒死了,为何自己的身体还会穿越?应该是灵魂才对,难道,这当中还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过了好一会,幽光完全消失,再度变回了一枚普通的玉佩。诗意把玉佩戴上,放到衣服里面后,看向阿文,“你有没有受伤?”

阿文摇头,“没事。”

娄小雨茫然的看向周围漆黑的夜色,此时风大,空气又冷又冻,她缩了缩肩膀,“呜呜,咱们没车子回去了,怎么办。”

下方是海洋,公路是建在半山腰上的,白日里,这一带的景色美得无与伦比,但到了夜里,却比较吓人。附近都是山岭,除了高立在山顶上的电缆,没有任何的建筑物。就连路灯,也只是隔了几十米一盏,这样阴森的氛围,有可能闹鬼。

诗意说:“别墅村住那么多人,这条路应该还会经常有车辆来往的。”

阿文却说:“有是有,但很少,尤其不是周末的时候。这样吧,我打个电话回去,让家里派人来接我们。”

娄小雨因为太过冷了,抖了抖身子,“赶紧打吧表姐夫,在这里好冷啊。”

一会,在公路一旁,几个人挨近坐了下来,只有辛娅躺在草地上,身上盖着阿文的外套。

“呵——”娄小雨打了个呵欠,犯困的眼皮眼看就要合下了。

诗意见她这样,打趣的笑了笑,“平时生龙活虎的,这会却怂了。你要是困,就挨着我睡会吧,车来了我叫你。”

“亲爱的,你太好了,嗯啊!”娄小雨被诗意感动到了,在诗意的脸颊猛的啵了一个,然后就抱着诗意的手臂睡,没一会就睡熟了。

诗意无奈一笑,转向身旁的阿文,他正痴痴地看着躺在他面前辛娅。她不解,他已经结婚了,是娄小雨的表妹阿希的丈夫,怎么能把他的心放在别的女人身上呢。“她……很美吧?尤其是清醒时,文文静静的,乖巧懂事。”

阿文呵呵一笑,“是很美。不过……没有你美。”这会诗意已经摘掉了眼镜,那张他认为罕见的绝色脸蛋,没有哪个女人能比得上。这样美的女人,没有哪个男人不爱,但会欣赏女人的美的男人,有自知之明,深知自己配不上对方,只能把对方当做不可玷污,不可亵渎的神女,只能远观,不能亲近。

诗意看着天际边的夜空,抿唇笑了笑,霓虹灯下,配上笑容的五官,美得出奇,美得不真实。“谢谢。”

“你……很不一般,很神秘。”内心纠结了很久,阿文才说出这些话。一个有内力的女人,本就不寻常。

“是么。”诗意呵呵一笑,“有点吧。其实……这个世界上无奇不有,你也别把我想得太过遥远了。”

阿文笑笑,“我懂。”她的意思是,不要好奇她。“你放心吧,我这个人虽然……可恶,但还不至于把别人的特殊之处传得沸沸扬扬,更不会加以利用。”言下之意,就是不会把诗意有内力能逼停车子的事传扬出去。

她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可恶?他是指自己夹在两个女人之间这件事吧?“在刚才的生死关头,我发现你对辛娅的保护和不舍,超乎朋友的范围,你……爱她?”

阿文点点头,没有否认,看向远方的夜空,长长一叹。

香县,一座距离帝都山高皇帝远的小县城,但名字却起得出奇的好。

未到时辰,香县的西城门眼看就要关上了。

夜幕下,西城门上,守卫森严,门口里外,守卫更是多得让人觉得有问题。

看着西城门缓缓降下,李小风把马车赶到最快,一边朝前方城门大声喊,“请等一下,我们要进城!”

可是,那铁面无私的守卫,还是准时地把城门放下来了。

李小风在门前几米外的地方把车停下,他还想靠近城门的,却被门外的守卫给亮出长矛,截住了去路。

银蓝赶上来后,不悦的问那些守卫,“朝廷规定,各省各县关城门的时辰一致,还有两个时辰才能关城门,你们怎么可以提前?”

靠前的一个守卫面无表情道:“木县令家近日频频失窃,为防止失窃事情再度发生,从今日起,城门要提前两个时辰关上,次日也要迟两个时辰打开。你们要想进去,等明日城门开了再进。”

李小风烦躁的说:“木县令家失窃关一城百姓什么事呢?木县令家失窃事小,可耽误了百姓们的出入,那就事大了。”

“你说什么,你一个黄毛小子,怎能敢背后议论木县令的不是,找死。”几个守卫把长矛指向了李小风。

李小风全身僵硬,动都不敢动一下,怎么,他有说错吗?本来就是木县令滥用权力,苦了老百姓呢。

马车内,御圣君的眼神阴寒得吓人。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凡是与朝廷沾上边儿的木姓家族,都无法无天了吗?

正文 841唐琳发现诗意!

深更半夜,御圣君下了马车。因为进不了城里,城外又没有住的地方,只有城门附近有一个躲雨的茶棚,马车只能呆在茶棚里。

李小风不知跑哪去了,隔壁马车那个女子,也不在。

御圣君扫了一眼城门那边的情况,守卫似乎比之前多了一倍,似乎城里出事了,难道,又是木县令家失窃了?

“等等我呀,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呢。”这时,银蓝回来了,李小风像甩不掉的影子,跟在银蓝后面。

银蓝手上拿着用来充饥的水果,脸上有着不耐烦之色。“别再跟着我了,惹急了我,我一剑杀了你!”她可不是开玩笑了,说着便转身,一手拿水果,一手提剑出来,架在了李小风的肩膀上。

李小风斜眼瞥了肩上明晃晃的软剑一眼,再看向银蓝时,无辜一笑,“别这样嘛,我和你又没有深仇大恨!”

银蓝冷冷的抽回了剑,一转身,两米外,赫然站着一个人,身穿奇装异服的男人高大挺拔,犹如天神降临一般,那细碎的短发,那张俊脸仿佛是上苍鬼斧神工的杰作,让人看一眼就移不开视线了。

御圣君神色淡淡打量了女子一眼,然后移开了视线,看向此时很是躁动的城门那边。

李小风跑到御圣君身侧,认真盯着城门那边,“郁大哥,城里面是不是出什么事了,这么热闹。”

银蓝反应回来,把水果拿上马车,送到车里面,“主人,给您找了些果子。”

李小风回头对银蓝说:“我们带了很多干粮和水,你们要是饿了,我给你们拿一些出来吃?”

银蓝嫌弃的恼了李小风一眼,然后坐在马车上,只是目光落到御圣君挺拔的背影上时,她恍惚住了。这个男人长得俊,武功又高,和主人一样,都很神秘!

折腾了一两个小时,凌晨过后一点,阿文和他妻子阿希才把辛娅他们送到市区、大唐酒店对面那家酒店里。

自六座的轿车停在酒店外开始,阿希见着丈夫如何勤快地下车,如何小心翼翼把辛娅抱起,随娄小雨的脚步进入酒店。

诗意回头看向车内,那驾驶座上的年轻女人冷冰冰的脸上,盛满了愤怒,还有……嘲讽?难道,阿希已经知道丈夫的心交给了另一个女人?

“小雨表妹,你不要上去吗?”

听到诗意的声音,只顾着看丈夫远去的背影的阿希,怔了怔,回过神来,朝诗意淡淡一笑,“不用了,我在这等着我老公。”

“好的,那我先上去了!”诗意没再逗留,说完,转身进了酒店。

阿希打开车门下来,一阵冷风扫过,她紧了紧外套,把自己裹紧一点。她没有焦点的看着一处,眼眶渐渐变得湿润起来,眼里有着之前诗意看不到的哀伤,还有……自责?

车内,这时有铃声响起。

阿希擦干滑下脸颊的泪水,回到车子边,把放在车里的包包里的手机掏出来,她看着屏幕上备注为‘晚生’的来电,手颤抖着,喉咙咽着痛苦,迟迟不敢接。

手机响了一次就没响了,倒是发来了一条短信,她赶忙打开看,短信内容是这样的:我明晚在你的城市有演出,没有你看着,我就是舞台上没有灵魂的青衣。

身后,有冷冷的气息逼近。

阿希把手机放回兜里,转身看过去,她的丈夫阿文已站在了车子的对面,冷冷的看着她,眼里盛满怒火,想要立即把她杀了一样,“是你干的?”那么好的车子,不可能无缘无故失灵。

她冷笑,这抹笑容美丽而又恶毒,“谁叫你不肯在离婚书上签字,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他几步走过来,愤怒地抓过她的脖子压在车上,每一口呼出的气都充满他的怒火,“到底是谁不仁在先?两年前,你设计了我,拆散了我和辛娅,这两年中,*,婚外情,你哪样不是当着我的面去干的?离婚?呵呵,让你和你的*早日成为合法夫妻吗?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你有胆子谋杀我,就别怪我和你死扛到底,我让你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机会当那个男人的老婆,你死了这条心吧!”

说完,他猛地松开手,她缺氧严重,虚脱在了地面,绝望落泪。

阿文转身就走,不再理会身后的女人和那部车子。

诗意在酒店上面的窗户,把下面的情景看得一清二楚。阿文冷然决绝地走了,阿希则在车子边无声哭泣着。

娄小雨为辛娅盖好被子,看到诗意站在窗口那边,她说:“亲爱的,你在看什么呢,快点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

“好。”诗意回来躺下,在娄小雨躺下关了台灯后,她问:“小雨,你表姐夫和娅娅以前是不是认识的?”

“嗯?”娄小雨疑惑,“不认识吧,怎么这么问?”

诗意想到了什么,又问:“奇怪,阿希是你表妹,你怎么叫你表妹的丈夫为表姐夫呢?”

等了很久,诗意才听到娄小雨很是伤感地说:“我姑妈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和我表姐夫是青梅竹马一起成大的,他们高中毕业就结婚了,是两家因家族利益而联姻的,他们之间并没有爱情。我表姐呢,命不好,年纪轻轻就得了绝症,她觉得愧对了表姐夫,就让我表妹嫁给表姐夫,表姐夫不肯答应,但那是我表姐的临终遗言,而且,我表妹非常听我表姐的话,硬是和表姐夫结婚了。结婚后,听说还过得非常愉快,我每次跟娅娅说我表姐夫和表妹的婚姻,她都很羡慕呢。”

诗意越听越糊涂了,阿文显然早就认识辛娅的,怎么娄小雨却说他们不认识?不过这个阿文,却是挺悲剧的。“对了小雨,我找到那个我要找的人了!”

“真的?”娄小雨激动不已,“什么时候找到的?我怎么没发现呢,真是和你长得一模一样啊?”

诗意说:“我很确定我找到她了,但是,她并不知道我的存在,如今,我不知道她在哪,你回头把你姑妈的电话给我,等我找到人了再跟你说吧,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我们睡觉吧。”

“好吧,那找到人了,记得告诉我啊!”

次日清晨,唐琳穿着舒适的服装,准备在附近逛逛,下午就坐飞机回云山了。走出酒店的时候,发现一个女人在酒店一侧吐得很厉害,她走过来关心问:“你没事吧?”

喝了*酒的阿希,有点醉意的看了唐琳一眼,回忆了一下就记起来了,这个漂亮的女人,是她表姐娄小雨的朋友,“没事……呕!”刚说没事,结果又吐了。她能感觉到不仅仅是因为喝了酒会吐,还有另一种原因。

想到那个可能性,阿希痛苦的咬了咬嘴唇,然后没来由的昏了过去。

“小姐!小姐……”摇喊了几次无果后,唐琳拿出手机打了120。

陪同急救车到了医院里后,唐琳拿着阿希的电话翻到通话记录页面,往最上面备注为‘晚生’的那个电话拨了出去,待对方接听后,立即就说:“您好,请问是这个手机主人的朋友吗?她进医院了,麻烦来处理一下!市中心医院!”

半个小时的时间都不到,一个穿着戏服、戏剧中青衣打扮的‘女人’奔入了医院,高挑的身段,精致的头饰和精致的脸蛋,浑身上下,全然是一种精致的存在。

这个‘女人’画着脸谱,很美,身段玲珑,一进医院就收到众多医患的目光,可有多少人看出,这是个名为‘李晚生’的男子。

男子盲目地跑了几个地方,实在找不到阿希才想到打阿希的电话,此时,唐琳就站在他右侧不远处的急救室外。

唐琳接过电话,“喂,你来了吗?”

李晚生急说:“刚到,她在哪?”

他的声音有点大,唐琳循声望过去,见到那个接着电话四处焦急盼望的‘女人’后,把手机放了下来,“先生,我在这!”

李晚生往右看过去,唐琳向他招了招手,他跑过去,没到唐琳跟前就迫不及待地问:“阿希呢”

唐琳指指急救室,“还在里面,不过你不用太担心,刚医生出来跟我说,不会有太大的问题的。你……”打量着他一身的戏服。

李晚生稍稍安了心,歉意一笑,“出来得太急了,还没有换。”

很多男人都扮过青衣,而且比女人扮得还要好,所以,唐琳不觉得对方有什么怪异之处,她笑笑,“里面那位小姐,是您太太吧?”

太太……李晚生胸口窒息,要是太太就好了。他苦笑一记,咽下心头的痛楚和无奈,“……不是。”

“我误会了,不好意思。”说着,唐琳把阿希的手机递过来,“这是你朋友的手机,我只给你打过电话,没有联系她的家人。医生说,病人情绪不稳定,家人来安抚,或许会更好点。”

李晚生拿过电话,翻开通讯录……家人!家人!要打给那个男人吗?

愤怒地攥紧袖子再三,李晚生最后还是拨了阿文的电话……

不多久,阿文冷冰冰的来到了医院,到急救室的时候与那个精致的‘女子’充满敌意的互望了一眼,然后看向唐琳,讶异道:“诗小姐,你怎么也在这?”

唐琳皱起来,诗小姐?“先生,你认得我?”

正文 842御圣君、唐天佑正面相对!

这位名叫诗意的小姐还真奇怪,昨晚还和他谈着心来的,才过去一个晚上,就不记得他了?

“昨晚我们……”阿文想提醒一下唐琳,可这时急救室的门开了,他和李晚生一同向医生迎上来。

医生手上拿着一份协议书,他摘下口罩后,问这两人,“请问哪位是患者家属?”

“我……”阿文和李晚生先后举起了手,阿文举得比李晚生迟,这足以证明,李晚生对阿希有多么紧张,可是,最后李晚生却不舍地把手放了下来,身侧那道讽刺的目光,是一种钱强烈的存在。

李晚生暗暗苦笑,自己和阿希还没有结婚,怎么算是家人,举手,无疑是给了阿文讽刺自己的机会。

阿文暗暗讽刺的扯了扯嘴角,原来他老婆的*也会识趣的啊。“医生,我是患者的……丈夫。”

医生的神色凝重了很多,他说:“患者家属你好,患者的情况并不乐观。”

阿文听到医生说这些话,表情冷漠,没有一丝紧张之意。里面那个女人敢谋杀他,他怎么可能还担心她的状况。

李晚生却分外焦急、紧张,“医生,她怎么了?”

医生接着说:“患者有了三个月身孕了,可是,却喝了很多酒,而且还不是一天喝酒了,还在里面抢救,胎儿可能不保,请患者家属签个字吧,我们医院好准备动抢救工作。”

李晚生双脚一软,差点就跌了下去,神色异常悲痛,这让他更像在在舞台上如火纯净的表演一样。她居然瞒着他怀他了的孩子,这个傻女人……

“怀孕这种事,应该找他最合适不过。”阿文满是讽刺与恶毒的说了句,然后冷冰冰地退开李晚生身边几步。呵,怀孕了?还三个月了?他们还真勤快!不过,他们似乎并不顺利不是吗?

医生看看阿文又看看李晚生,有点懵了,“怎么,他才是患者家属吗?”

“*!”阿文不咸不淡的回医生话,不介意当着外人的面揭露妻子的丑闻以及自己的绿帽子。

医生傻眼,唐琳也傻眼了,这剧情,未免也太精彩了吧?

“我告诉你,我不会跟她离婚的,你想跟她结婚?做梦去吧!你不是很会唱‘霸王别姬’吗?,我巴不得她死在里面,我让你们死也不能在一起!”凑近李晚生的耳边,阿文冷冷而又凶狠的说了这番话,然后双手插着裤袋,决绝离去。

李晚生紧咬着大红色的嘴唇,深吸一气,拿过医生手中的协议书,异常悲痛地签了他的名字。

最后孩子保住了!李晚生松了口气,但也因为这件事更加心疼阿希!

阿希被送回普通病房的时候,脸色很苍白,憔悴得不像样。

唐琳走入病房,对守在病*边紧握阿希的手的李晚生说:“李先生,她暂时不会醒来的,你去换身衣物,这样好方便照顾她,我留在这里帮你看会!”

李晚生惭愧道:“小姐,咱们第一次见面,你却帮了我们这么多,真的非常感谢!”

唐琳说:“客气的话,咱就别说了,你去换衣服吧,这里我照料着。”

“那阿希就麻烦小姐照顾一下了,我尽快赶回来。”

李晚生走后,唐琳坐在病*边,静静地看着阿希,想到这个女人又有老公又有*,也不知道御圣君回去后,会不会找别的女人生活下去……她希望他能这么做,毕竟她没陪在他身边,他需要个枕边人,这样,才不会那么孤独,遗憾的是,没有机会把肚子里的皇子和公主留在他的身边。

他走时,希望她能嫁个好男人,好好扶养孩子……会的,她会好好扶养孩子的,可是,她绝不会再嫁人了。即便他不在自己身边了,她也不会再嫁,今生,身和心,只能属于他一个人,除了他,任何男人都不能碰。

换掉戏服卸妆后的李晚生,无疑是个清秀的美男子,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古典的气质,他来医院后,唐琳就离开了,回了大唐酒店。

中午,趁下班时间,娄小雨急急忙忙跑进医院。到了表妹阿希所在的病房,她直接开门进来,“表妹!”谁知道,一双漂亮的凤眸看了过来。

青衣的眸,从来都是很美的,不是么。

阿希还没有醒,李晚生原本不悦的神色在听到娄小雨的那句‘表妹’后,消失了。原来不是乱闯的陌生人,是阿希的表姐。听阿希说过,她有一个比她大一个月的表姐叫娄小雨,想必就是门口这位了,但看着好像比阿希小。

娄小雨愣住,怎会有这么美的男人在里头呢,她没走错地方吧?

看看李晚生,再看看躺在病*上的表妹,娄小雨这才缓缓走过来,“我是阿希的表姐,请问帅哥你是?”接到表姐夫电话就赶来了,居然看到的不是表姐夫而是别的男人,那表姐夫去哪了?

“小雨。”这时,阿文阴冷的身影在门口出现。

娄小雨回头望去,“表姐夫,阿希她怎么了?”

阿文充满敌意的看了李晚生一眼,然后对娄小雨说:“这里有人看着你表妹呢,我们出去走走?”

娄小雨扬起手腕看看手表,然后向阿文走了过来,“表姐夫,你要去哪呢?我一点半要上班,没有多少时间和你走走。”

他搭过她的肩膀,笑了笑,“没事,时间还早呢,姐夫不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难得天会放晴,也赶在了西城门开的时候。大批的百姓和商人在城门开后,相继经过检查,才被放出、放入。

李小风的马车赶在银蓝前面,等着前面的货车检查后,他们才能过去。

“郁大哥,每个人都要搜身,货和车也要搜,为什么啊?”李小风不解地扭头对帘内的御圣君说。

御圣君淡道:“木县令家近段时间不是常失窃吗,避免被盗的东西流出去,所以城门这关才进行检查,如果找到了被盗的东西,这对衙门来说,也找到了盗贼,破了失窃案!”

李小风崇拜道:“还是郁大哥你聪明,这么容易就猜到了。”

左侧是城里的百姓出城的通道,这时门口的守卫在一个普通的中年妇人的包裹里找到了一支银钗,当即,守卫一喝:“拿下!”

当即,妇人被两名守卫扣住,这可把妇人给吓坏了,“你们干什么啊,我又没有杀人放火!”

御圣君和唐天佑微微撩开了马车的帘子,朝左侧的通道看过去,因为妇人被搜出赃物,被守卫押住了,这使得出城的人堆了一大堆在里面。

那搜到银钗的守卫把一本册子打开,上面有一页明显画有银钗的图案,下面还标有银钗主人的名字:木鸢。

守卫对妇人厉声道:“看看,这是什么?这上面的图案,是不是与我从你包裹里搜出的银钗是一模一样的?”

妇人仔细看了一眼,然后点头说:“确实是这样,可是差爷,这与妇人我的银钗有何关系?我这银钗可是用钱买来的送我女儿的。”

“哼!”守卫冷哼一声,继而把册子合起,“什么用钱买来的?这分明就是你从木县令家偷来的,我告诉你,这支银钗是订做的,全天下只有一支,银钗的主人是木大小姐,你还敢撒谎,给我带回衙门,等待县令大人审问!”

“你们不能这样啊!那确实是我用钱买来的!还有没有王法了!救命啊!救命啊!”任妇人再如何替自己辩解,可还是被两名守卫给带走了。

这一幕,李小风看在眼里,冷在背脊。

唐天佑把帘子放下来,面具内的双目,极其阴冷。又一个木姓家族在嚣张了,这与木凌萱登基后拟定的新政策有关,凡是木姓人家,都可享受到尊贵的待遇,如面减免赋税,考官优先录用……

“你,还有马车里的人,全部下来,我们官府要检查!”前面的货车被检查过后,轮到李小风他们了,那守卫说话咄咄逼人,脾气甚是暴躁。“那后面的马车是不是和你们一起的?也都赶紧下来,我们好一起检查!”

几个守卫走了过来,准备检查。

李小风下了车,御圣君也下了车,上午温暖明亮的光晕照在他身上,俊美邪魅得炫目。他今日换身衣物,还戴了假发,和以前微服私访的着装一样,一身修长飘逸的黑衣,一头墨发随风飞扬,独特的面具,唇角冷而邪魅的弧度……他,此时此刻,就像个妖孽,而后面的马车里,同样有一个妖孽存在。

原先那脾气暴躁的守卫见银蓝纹丝不动,还冷冰冰地坐在马上,就厉声喝:“还杵着做什么,赶紧下来!”

银蓝冷冷地说:“我家主人腿脚不便,不能下来,你们要查就尽快查。”

“呵,还挺娇气的。”守卫笑着说完,突然拉下脸,朝身后的守卫一挥手,“去,给我把人拖也要拖出来!”

“你敢!”

银蓝正要拨出软剑的时候,唐天佑淡定从容出声,“银蓝,住手!扶我下来!”

“好的主人。”银蓝冷瞪了那守卫一眼,然后转身撩起马车帘子。

御圣君看了过来,他很想知道,这一路上从没出来透过气的男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腿脚不便的富家公子?还是……

正文 844唐琳诗意相认!

宽大的天台,一览无遗,除了一架停在不远处的私人飞机,再也没有任何的杂物,干净又宽敞。

诗意从门内走出来,拖把撑着地,感慨的欣赏着不远处那架飞机,自言自语道:“等找到唐琳后,我也去赚钱弄一架来玩玩!”

“赶紧打扫,等下飞机起飞把垃圾和灰尘吹散,你又白忙活。”

听到声音,诗意猛然转身,一个身穿飞行服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站在门口,腰部托着头盔,这身服装,酷毙了。

“哇!”诗意感叹,两眼里发出大为赞许的亮光。

男人对这个身穿清洁服,戴着口罩和帽子的清洁工,鄙夷一眼,“哇什么哇,快去打扫,我一会要起飞了!”

“哦,好。”诗意收敛了些自己,拿着扫把就往飞机走过去了。飞机底下,确实有垃圾,不像门口这边这么干净。

一会诗意在飞机边打扫的时候,男人蹲下来,拿出烟,打响火机,抽了起来,一呼出烟气的时候,样子特别的潇洒。

诗意瞥男人一眼,男人看似在盯着她打扫,但他戴着墨镜,她看不到他的视线是不是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刚才说,一会他要开飞机了,一般是大老板离开或来总部的时候他才有机会开飞机的吧?“那个……大哥,你一会真要开飞机了?”

男人吐了口烟气,双腿扒开蹲在那,样子看起来特屌,他看着诗意这个与他老板一样高的清洁工,随意地问:“是啊,一会就开了。你是新来的吧?上次来这里打扫的那个清洁人员,比你矮很多。”

诗意边扫地边说:“嗯,新来的,才上班两天不到。”她停下手头活,撑着扫把盯着飞机看,“大哥呀,一会老板是不是要坐它离开?”

男人觉得诗意的话特逗,于是笑得有点发抖,“本来就是老板的飞机,老板不坐它离开,那放在这干什么用。”

“你在笑话我?”诗意敌意的目光落在男人身上。

男人公然打趣道:“是你的话太逗人了。”看看手表,然后把烟头丢到诗意打扫在一起的垃圾里,“两点多了,我也该准备了。”

突然一股大风刮过,把诗意刚扫到一起的垃圾给全部吹开了,还把男人放在地上的工作证给往护栏那边吹去。

男人见状,马上跑过去够住工作证的带子,结果还没够住,踩到了一方青苔,而前面就是护栏,如果越过了护栏,那面临的就是……坠楼。

踩到青苔,男人脚下一滑,顺势就往低矮的护栏不受控制的冲过去了,他大叫一声,“啊!”

风太大了,诗意的帽子被吹离了头,一头墨发随即披散在空中,妖艳飘逸得像个妖精。头发挡住了她的眼睛,让她看不清楚周围的情况,但她听到了男人惊恐的叫声。她拨开头发看向护栏那边,只见,男人的半个身子已经出去。

看到这一幕,诗意深吸一气,眼眸瞪大,玩大了。立马跑过去,然后动作利落地翻身到护栏外,一手抓住护栏,一手抓住下方男人的手。

男人发现自己的身子没有失去重心,于是往下看了一眼,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下方,是几十层高楼的落地窗,没有任何可以停靠的突出部位,整个天临的广场,都能看在眼里。

“你怎么那么重呢。”诗意吃力地抓着男人的手。

闻声,男人迅速抬起头看向上方抓紧他的诗意,他的墨镜已在*时掉下去了,硬朗的五官,诗意一览无遗。

男人看着那只纤细虚弱的手,觉得很不可思议。这个清洁工,居然、居然翻身出来,把他抓住了?他可是一百六七十斤的人啊!

护栏的钢管很滑,诗意的手指已经在往下滑动,如果不尽快上去,她和男人都会掉到下面的广场的。

死,男人肯定也不想的,可是看着诗意就要与自己掉下去,这种关头,他作为一个大男人,自然不会为自己考虑,“你放手,不然你也会掉下去的!”

“少废话!”诗意吃力地说,“我连你都救不上来,那我的武功就白学了。”

男人眼眶湿润,这个女人,把他感动了。如果能逃过这一劫,他一定要娶这个清洁工为妻,用他的一生保护她,照顾她,不让她再受半点儿罪,就算她面罩里的那张脸很丑,他也不会打消娶她的念头,好在他三十有三还没有成婚,还有资格娶她。

抓住钢管的手,只剩下两根手指头。诗意冷静地调整了一下呼吸,然后一鼓作气,把男人往上一扔,可这突然的动作影响到了她抓住钢管的手,手指脱离了钢管,她的身子突然失重。

此刻,她的世界特别的安静。她平静淡然地看着下方的广场,眼睛里流露着淡然的笑意。生命要在此结束了吗?天佑,我还没有找到你的家在你的房间睡一觉呢,我是多么的想念你的味道,你的气息……

闭上眼睛,一滴绝美的泪水掉了下去,转眼不见了踪迹。

突然,一只纤细的手伸下来,把她的手给抓住了。

诗意心头一颤,这个时候,那个飞行员应该已经摔在上面昏过去了,还有谁能在这个时候救自己的?

睁开眼睛,她茫然地看了上去,一张绝美的脸庞,映入眼中。

唐琳靠着护栏,紧抓着诗意的手。此刻,她顾不上诗意那双眸里极为复杂的神色,“抓紧了!”说完,紧了紧手掌,然后把诗意往上一提。

到了护栏内,站好后,诗意的视线一直不移地放在唐琳的脸上,任由眼眶湿润,任由泪水泛滥,这一时百感交集的心情……难受,又那么的爽。

她找到唐琳了,终于找到唐琳了,不,她还没有去找,是命运把她们安排在这个时候见面的,是命运!

她怎么见到唐琳有种像见到亲人、见到好姐妹的心酸呢,害她又想哭又想笑,情绪都控制不住了。

唐琳看了一眼那躺在地上的飞行员一眼,然后边拍掉因靠着护栏沾在衣服上的灰尘,一边对诗意说:“天台风大,这护栏又矮,以后没事不要靠边上这么近,今天要不是我,你们两个……”

“呜呜!”诗意突然扑过来抱住唐琳,紧紧地抱住,崩溃地哭出了声音。

唐琳僵住,手放在空中僵着,这个清洁部的员工,是不是被吓坏了?过了好一会,她拍拍诗意的背,安慰道:“别哭了,我知道你一定被吓坏了,这样吧,我放你几天假回去休养怎样?等你好些了再来上班!”

诗意松开她,后退几步,吸了吸鼻子,哭得很难受,“你不知道,我有多想找到你,多想看到你。”

唐琳胸口一窒,这个长发飘飘的清洁工,越发让她感觉到喘不过气来,好似、好似这个人对自己很重要,“你……”

“我不知道你见到我会怎样,你不认识我,可我……认识你!”缓缓地,诗意当着唐琳的面,把口罩摘了下来。

当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出现时,唐琳窒息了,下意识的脱口而出,“诗荷?”可很快她摇头否认,“不!不是诗荷,诗荷已经换了脸,那……”唐天佑在他的信中提过,他认识了一个叫诗意的姑娘,和自己长得一模一样,难道……御圣君穿回大御后,诗意就来了?

诗意摇摇头,沙哑地说:“不,我是诗意。”

“诗意?”唐琳震惊不已,还真是诗意,真是唐天佑的心上人,可唐天佑在信中说,诗意不是被木凌萱害死了吗?

她缓缓走近诗意,颤抖的手扶过诗意的脸颊,这张与自己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脸蛋,真心的倾国倾城。

唐琳深吸了一口气,不知不觉间,眼泪就流下来了。触碰到诗意脸颊的刹那,她感觉到了一种久违的温度,好似、好似在遥远的时候,她和诗意就接触过,遥远得她都不记得是在什么情况下了。

诗意浑然一颤,这种久违的温度,是那么强烈地索绕在她的心头。也许太过震撼、太过突然了,一下子没办法完全接受见到唐琳本人,被突然冲击到大脑的晕眩感打倒,晕倒了下去。

唐琳以为出什么大变故了,看着诗意轻飘飘地倒下去,心好似要死掉一样,哑然地唤了声,“诗意……”

华灯初上。

市中心医院的一间病房里,药水味很浓重。

诗意躺在病*上,昏睡的状态。

唐琳戴着墨镜从外面进来,把包包放一边后,爱怜地为诗意把被子盖好,然后坐在*边,拿过诗意的手握住,却在无意的情形下,发现了诗意手腕上面那个位置有一个胎记。

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情一样,唐琳取下墨镜,颤抖地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慌乱地拿出手机,手指发抖地去找到母亲的电话,拨了出去。

母亲接通后,还没开口,唐琳就颤声问:“妈,您当初告诉我,您的孪生姐妹出生时就夭折了,您还说,她手臂上有一块很漂亮的胎记,非常的漂亮,”越往下说,眼泪流得越多,声音更颤,她发颤的微微捂住了口。“其实、其实不是您的孪生姐妹夭折的,是您的另一个女儿对不对?和我一起出生的女儿……对不对……妈~~”

正文 845御圣君、唐天佑相认!

过了很久很久,唐琳才听到母亲哽咽的声音传过来,似乎这些话,是费了全身力气才说得出来的,“……女儿,这件事,连你哥和你弟都不知道,你怎么……”

“那就是真的了……”唐琳捂住口,泪落声颤后,她看向诗意,此时的心情不知是悲是喜,总之就是很乱。

“小琳……”文杰琳还想说什么。

“妈,我有点累,先这样吧,有什么话等我回去了再说。”唐琳挂断电话,擦掉眼泪,仰头,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此时此刻,她的人生经历却一幕一幕地在眼前播放,想要提醒她,这一切都不是假的。

“天佑……”睡梦中,诗意慌乱地喃喃呓语。

唐琳低下头,抓着那只慌乱的手。是的,这是唐天佑的诗意没错,可若说是自己的同胞姐妹,似乎不太合理,最有力的证据就是诗意从古代来的,可那副容貌、那个胎记不可能在说谎。

手被她握住后,诗意得到了控制,人渐渐的平静了下来。

“嗯?”看到滑出衣服外,掉在肩膀后侧的玉佩,唐琳眉头一紧,虽然只看到玉佩的一半,可她的心还是打了个激灵,如果说御圣君和孩子对她是再重要不过的,那玉佩也一样的重要。

她伸手过去,把那枚玉佩拿到了手看了看,顿时欣喜一笑,和那枚拥有穿越能力的玉佩一样,是跟着诗意一起过来的吧?

玉佩戴在诗意身上,唐琳没有摘下来,只是满心欢喜地看着,越看越激动,眼眶又湿润了,这是一个与御圣君重逢的机会吗?命运总是这样,在你绝望的时候,关了一扇门的同时,又给你打开了一扇门。

“怎么有裂痕呢,”仔细一看,玉佩的表面中间部位,有一条细小的裂痕,好像砸一下都会断成两半。唐琳紧张了,如果玉佩断成了两半,还怎么使用。

“你们松手啊!松手啊!”

隔壁的病房有吵架的动静,还有女人悲痛的声音。

唐琳冷静听了一下,好似隔壁的病房是早上那三角恋人所在的病房,她放下玉佩,起身走出房间。

隔壁病房的门没有关着,唐琳走到门口往内一看,两个大男人扭打在了一起,病*上的女人怎么阻止也阻止不了。

阿文和李晚生各自的嘴角和脸颊红一块紫一块,仍都不解气的抓着双方的手臂扭打着。

唐琳敲敲房门,冷不丁点地说:“嘿,两位先生,隔别还有患者需要休息,两位要是不肯收手,我可以给两位提供个地方,想怎么决斗都可以,什么武器都免费提供。”在神团里打架,总比在这窄小的病房来得实在多了。

两大男人忍着气,松开了手,但仍旧一副敌对的状态。

阿文转向阿希,咬着的牙慢慢松开了,一向冰冷的态度放柔了许多,“我可以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但一切后果你自负,你家人那关,你自己应付,从今以后,我与你们家彻底脱离关系。”

阿希愣住,幸福来得太过突然了,她有点招架不住,这个男人,他不是、不是死要和她对抗到底吗?他怎么会这么轻易就答应了?

虽然放过了阿希和李晚生这对男女,但阿文并不解气,他抓紧拳头,想要发泄一下,可又不想在这里发泄,咬了咬牙后,转身冷冷地走出去了。

唐琳看看房内那两个傻掉的人,轻轻一笑,然后回了隔壁的病房。这段精彩的三角恋,这算是落幕了吗?

暖阳悬空。

阴森的大牢里却传出两声没有温度的话语,“进去!老实呆着!”

银蓝和李小风被关在了同一间牢房里,御圣君则和唐天佑关在了同一间,两间牢房是左右挨着的。

都是木质的牢房,对御圣君这样的武功奇人来说,那是动一个手指的力量就能离开的。

扣押唐天佑的那两个官兵嫌弃一直拖着腿脚失灵的唐天佑走,早已不耐烦,这才到门口,就狠狠地把唐天佑这个累赘往牢房里扔了进去。

最后,好在御圣君转身得快,看到被扔进来的唐天佑,及时地给扶住了,然后冲血的眸狠瞪了那两个官兵一眼。”

“瞪什么瞪,在这等死吧。”说完,那些官兵中的一位把牢门锁上,然后和其他同伴离开了。

御圣君拿过唐天佑的手搭在自己肩上,然后拥扶唐天佑往里面那堆稻草走过去,把唐天佑放在了稻草上坐着。

唐天佑坐下后,挨着墙壁,御圣君松开他时,他突然就抓着了御圣君的手,高低放在空中的两只手,是那么巧妙地放在了一起。

御圣君低头看着,唐天佑抬头看着,这一幕握着手的他们,唯美,宁静,一时……基?情?无限?

御圣君缓缓单膝跪下来,原本轻柔地扣住的两只手,他用力地抓住了,那一时的怪异氛围,变得热血沸腾,属于男人的热血沸腾,画面还是那么唯美,但已经不是柔和的,是硬朗的,属于男人的阳刚。

这个下肢瘫痪的男子,御圣君越来越觉得是那个人,那个也穿越到大御的大唐总裁唐天佑,这个男人,也是一代天骄。他们两个,都是一代天骄,本来可以各自称霸一个世界的,却是这样离谱地走到了一起。

唐天佑一直在寻找御圣君,可找了大半年也找不到,这个大御皇帝好像在这个世上蒸发掉了一样。他缓缓取下银色面具,一张与御圣君一模一样的脸,呈现在空气中,俊美得令世间一切事物失色。

他紧紧望着御圣君的眼睛,不放过御圣君眼里的任何情绪,他淡淡地问:“看到我这副容貌,你……惊讶吗?”

原本以为在御圣君眼中,可以看到震惊,不可思议,甚至是恐惧……可是,等了好一会,唐天佑都看不到这些,看到的,反倒是御圣君一个淡淡的摇头。

看到御圣君摇头,唐天佑浑身一颤,一种凉凉的感觉遍布全身,这是心情跌入谷底的反应吗?如果眼前这个男人是御圣君,那么御圣君看到自己也有一副他的容貌,一定会震惊的,可对方却摇头,这就表明这个男人……不是御圣君?可他心中强烈的感觉告诉他,这个是御圣君没错,不应该不是的啊!

看到唐天佑脸上流露出的失落与黯然,御圣君唇角勾起了一抹暖心的弧度,原来,原来自己失落的表情,是这么好看的。如果不是看到唐天佑,他还不知道自己的一瞥一笑一个眼神,都这么迷惑人心。

他起身,往后退了几步,唐天佑不解地看过去,只见,御圣君利落地把黑色的外衣和腰带一掀,那般飘逸地离开他的身,继而,黑色修长的裤子与白衬衫黑色马甲搭配的现代着装,映入眼中。

唐天佑瞬间瞪大俊眸,还来不及震惊时,御圣君已摘下了假发和面具,全部扔到了地上,看过去的时候,唇角勾起一抹颠倒众生的笑容,极致得令这个男人看起来都不像一个凡人了,竟美成那样!

“这、”字眼是从唐天佑的口中嘣出来的,而不是说出来的,他看到御圣君这个样子,震惊得血液在沸腾,燃烧着他的身体,令他感到无穷的热量在血管里乱窜。

从牢房外折射进来的光芒,斜照在了御圣君身上,御圣君就那么挺拔地站在唐天佑面前,光晕索绕在他身上,绝对的天神之姿,至高无上。

反而,穿得较为飘逸简约的唐天佑,挨坐在墙壁边,墙壁边的光线有点暗,他就像个只喜欢躲在黑暗中的妖孽,俊美动人。

此时此刻,两张同样的脸庞,却有着不一样的气质,加上他们的穿着不一样,这就像一个住天上的,一个住魔域的。

唐天佑看着御圣君,曾经的自己,就是御圣君如今这副模样,如今,有点离谱了,曾经的御圣君,却是自己这副模样。不过,不管他们其中哪一个,相似的地方太多太多了,但看似是同一个人,却又像交集不到一起的两个人。

御圣君走过来,挨着墙壁坐在了唐天佑的身边,感慨道:“真奇妙,咱们两个会居然破天荒地相遇了。我也到现代走了一趟,还莫名其妙地成为了你唐天佑的替身,你是不知道,我在那边的经历有多精彩。”

唐天佑失笑一记,没有焦点的视线看着一处,“我也一样,也莫名其妙地成为你的替身,还过了把当皇帝的瘾,这还得感谢你给了我这个机会。”

“当皇帝有什么好过瘾的,整天都要忧国忧民”御圣君苦笑道,“没有你的总裁当得过瘾,有私人飞机开,有花不完的钱,你所拥有的,是你们那个世界的人用尽一辈子时间去争取的,可撞到头破血流,到头来,只是一场空,又有多少人能像你一样,能掌控全球的经济命脉。”

唐天佑低眸轻笑,“可能当上中原的王,你才是当之无愧的的皇者。”

御圣君深深一叹,说:“皇者又如何,我们再如何强大,终究还是留不住心爱的人在身边,我回来了,可唐琳却还在那边。我看过你传给唐琳的信了,只看过上半部分,对了,你那个和我女人长得一样的心爱女子呢?”

“……被木凌萱害死了。”唐天佑黯然道。

正文 847唐老板亲自出马搞定卫家齐!

阿文淡淡而诚恳的语气道:“我找辛娅,请问她在吗?”

“找我的?”由于唐琳的身影挡住了门口,辛娅听到声音后,只能斜身看出去,一见是娄小雨她表姐和表妹的丈夫,有点讶异,“小雨她姐夫?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或许是太过思念了,阿文恨不得立即要拥住辛娅,把自己的心声告诉她,而他也付诸了行动。

当着诗意和唐琳的面,阿文走进来,绕过唐琳身侧,来到辛娅面前,容不得辛娅有任何的动作,他已抱住了她。

嘎!辛娅完全僵住,头搁在阿文的肩膀上,呆若木鸡看着诗意和唐琳。

唐琳唇角勾起了一抹好笑的弧度,然后走到门口,拉过如同辛娅一样呆若木鸡的诗意,离开了房间。

喂!别走啊!辛娅想叫出声来,可此时浑身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诗意和唐琳走了,这下,自己该怎么处理这么尴尬的场面呢!

想到此刻抱着自己的这个男人,已经摧残了一对姐妹花,怎能再摧残自己。辛娅不知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阿文,又怒又羞地说:“喂,你怎么回事啊,你已经是已婚之人了,怎么可以乱来呢,这要是让小雨表妹知道了,你让我怎么下台?”

他就这么忧郁地看着她,什么话也没说。看到他这个样子,她再大的怒火也发不出来了,刚刚他身上的味道……也让她觉得似曾相识,似乎冥冥之中,她接触过这个男人。

过了好一会,见他还不开口,她慌了,“那个谁,你没事吧?我跟你开玩笑的,今天的事,我当做没发生过一样,只要你现在离开,我绝不会跟小雨她表妹说!”

“那个地下酒吧,你还记得吗?”

他终于说话了,谢天谢地!等等!地下酒吧……辛娅瞪大眼睛,不知不觉间,眼睛通红了,似乎那个地下酒吧,是她心底最深的痛,一提眼泪就来,她戒备的看着他,“什么地下酒吧?”

是的,在她的记忆中,只去过一个地下酒吧,而且,就因为去过第一次,至今都没有再去过任何的地下酒吧了。两年前,在地下酒吧里发生的事情,至今记忆犹新,那是她一辈子不愿意提及的痛苦回忆。

阿文想要靠近一步,辛娅却如避蛇蝎一样退后了几步,恐惧不安又满是恨地瞪着眼前这个男人,“是他!你是他对不对!”

第一次去地下酒吧,她喝醉了,有人趁机带走了她到一间酒店里,那个夜晚半醉半醒,痛苦不堪……再次醒来,除了自己,没有人气的房间里那台桌边,只有一张纸条和一张银行卡,纸条上说了句‘对不起’,剩下的,便是银行卡的密码。

她试图通过银行卡找到那个无耻的男人,可是,到头来一点线索也没有,她至今也没有花过那张卡里的一分钱。她查过那张卡的数目,呵呵,那个无耻的男人还真大方,居然给了她五百万。

她的第一次……还真是有价值!

“我不是故意的。”阿文郁郁地说,声音都沙哑了,“那一天,是我最不开心的一天,阿希她姐去世了,临终前,要我娶阿希,我不肯,就到酒吧买醉……我没想到会伤害了你。当晚在酒店里,阿希找到了我,把还没有醒来的我带走了,从那以后,我一直想找到你,可一直都没有你的踪迹,直到岳母的生日……你知不知道,在生日派对上见到你的时候,我有多的高兴……我一直想对你负责,一直都没有机会!我想找到你,都快想得发疯了!”

被这个无耻的男人如此惦记,自己该高兴还是悲哀?

辛娅不知道,她流着泪又退后了几步,却挨到了墙壁,“我都已经忘得差不多了,你为什么还要闯入我的世界里……”

“给我个弥补你的机会吧。”阿文红着眼眶说,“自始至终,你才是我唯一的女人,唯一……碰过的。”说到这,撇开了有点红的脸。

辛娅讶异,呆呆地看着眼前这个忧郁的男人,她不相信他说的。“你说什么?我才是你唯一……碰过的?那、那小雨她的表姐表妹……”他也是她唯一……碰过的。

阿文解释道:“高中毕业后,两家为了利用而强行把我和阿希她姐拴在一起,我是被迫的,阿希她姐也是被迫的,婚前阿希她姐就得了绝症了,我们一起都没履行过夫妻间该履行的任务,她觉得对不起我,临终前,让我娶她妹妹阿希,我不肯,但阿希非常听她姐的话,一定要嫁给我,圆她姐的心愿。阿希知道我的弱点是你,说你被她绑架了,如果我不娶她,就杀了你……成婚后我才知道她是骗我的。成婚不久,她爱上了一个戏子,想要和我离婚,我不肯……一直闹到了今天。”

辛娅瘫软了下来,抱着双腿,情绪混乱。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这么没出息,居然不恨眼前这个男人了,反而……反而被对方的痴情所打动?

阿文说:“虽然解释起来只有短短几句话,但,这就是我这五年来的生活,如果……如果我当初狠一点,也不会有今日这个田地。辛娅,我不求你能原谅我,但我希望你能给我弥补你的机会,不管你要我做什么,我绝不拒绝。”

辛娅苦笑了一下,开玩笑似的说:“去死,你会吗……”

“我说过,我绝不会拒绝的!”阿文眼神坚定地说完,当即拿起旁边桌上的水果刀,朝着自己的脖子送去。

辛娅见状,惊恐地大喊,“不要——”

在刀子碰到脖子的时候,一直在门口一侧的两个武功高强的女人,纷纷站出来,各人手中都有一样东西,往阿文手臂送去。

噔的一下,阿文的手臂麻掉,手中的水果刀掉了下去,随即两颗装饰扣也掉在了地上。

唐琳和诗意相视一眼,为彼此的默契而笑了。

辛娅疯了一样扑过来抱住阿文,又爱又恨地捶打着他的背,“你干什么啊,你吓死我了,你混蛋,呜呜……”

娄小雨这时回来了,看到眼前的情况,完全石化掉,“我做梦了吗?”又是表姐夫又是表妹夫的男人,居然和自己最好的朋友……抱在一起?噢!这不是真的,一定是自己追不上那个帅大叔,心情沮丧下眼花了。

留下辛娅和阿文两人在房间独处,娄小雨闷闷不乐地随唐琳和诗意下楼,也在下楼的过程中,诗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给娄小雨说清楚了。

走出酒店后,娄小雨在门口一侧的花坛边坐下,叹气道:“原来,阿希和表姐夫的关系这么僵,我却一直信以为真他们一直都非常恩爱。”

诗意安慰道:“小雨,你别难过了,反正他们如今都有各自的归宿了,除了祝福他们,你什么也做不了,何苦跟自己过不去呢。给我说说吧,娅娅说你看上了一位很帅的大叔,是不是有这回事呀?”

娄小雨一下子把之前的难过与悲伤抛到了九霄云外,脸红了,眼神闪躲,不敢看着诗意的眼睛,“哪有这回事,别听娅娅乱说。”

诗意笑了笑,“娅娅向来不会说谎的,这个你比我还了解。说说吧,那位帅大叔给你感觉怎样?”

说到这一步,娄小雨觉得没必要瞒了,尤为害羞的透露:“有、有点感觉,”但很快愁眉苦脸,“可有感觉又怎样,都找不到他人了,说不定,还结婚了呢。”

唐琳说:“给我描述一下那个人的特征吧,或许,我有办法帮你找到他。只要你喜欢他,我们怎么也会帮你搞定他的。”

搞定?这个词,娄小雨想也不敢想,要知道那位帅大哥的体魄,可是很彪悍的,搞得定?“这……真要找吗?”

唐琳耸耸肩,“没有呀,你要是不想找,我也不会出手对吧?”

可自己是很想再找到那位帅大叔的。犹豫了小会后,娄小雨尴尬地道:“我骗你们的,我很想找到他,可是……真的能找到吗?”

诗意自信满满地说:“只要你能提供一些那位帅大叔的外貌特征,我这位朋友分分钟都能帮你搞定。”

娄小雨有些狐疑地看着这个戴着墨镜的女人,这个和诗意穿同样款式的女人,虽然诗意已经解释说是清洁部门的朋友,但怎么看这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女人也不会是一个清洁工,“真的吗?”

唐琳点点头,“真的,只要你提供的外貌特征没问题,我随时都能帮你找到人。”要知道,她如今可是黑帝集团的成员,找一个人,不是件难事。

娄小雨回忆了一下人群中那个帅气的身影,说:“他的年龄,好像在三十左右,估计还大一点,穿着嘛,好像是穿着一身制服的,像是飞行员的制服,不过我不敢确定那是不是飞行员的制服,脸型嘛,很帅,可我不懂怎么描述。我只记得这么多了,你们看看,这些线索够了吗?”

唐琳和诗意甚是纠结地看到一起,怎么娄小雨描述的人,那么像总部天台上那位驾驶私人飞机的男人呢?

唐琳没有找组织和部队帮忙,直接通过手机,把帮自己做事的飞行员的资料和照片调出来,再把手机给娄小雨,“你看看,是不是这个人?”

娄小雨小心翼翼地拿过手机,这手机是最新款,她不敢弄坏了,只能小心翼翼地拿着。当看到手机屏幕上一张男人的照片时,惊讶激动地说:“是他!就是他!就是他!”

诗意无力地抬了抬眼皮,她和唐琳还真蒙对了,就是天台上那个飞行员。

娄小雨激动地说:“小姐,你真厉害,这么快就把人给我找到了,没错,就是他了,我不会认错的。”

唐琳说:“这个人,是我们公司老板的私人飞机驾驶员,我和诗意都认识他,他还没有结婚,你还有机会。你要是真的喜欢他,我可以把他约出来……”

“电话!”手机有震动,娄小雨一发现就把手机递给唐琳。

唐琳拿过看了一眼,是一个备注为‘卫家齐’的来电,居然是她的私人飞行员,还真是巧了,要找他时,他自己先送上门来了。

“我去接个电话。”唐琳把包包给诗意拿着,然后到一部车子后面接过电话,“今晚十点才回去,现在才七点多,有什么事吗?”

电话那头的男人略带点不好意思和拜托的语气说:“夫人,中午在天台上救了我的那个清洁工小姐,我……喜欢她,能不能请你为我们两个做媒?当然,要是她结婚了,我绝对不会再有这个念头。”

“这个……”唐琳不是假头疼,她是真头疼。娄小雨喜欢上她的飞行员了,可她的飞行员却喜欢诗意,糟糕了。

那边又传来声音,“夫人,我知道这件事很为难您,我、我……哎呀,算了吧,可能,可能那位小姐已经结婚了,我怎么好意思再打搅她的生活呢。”

唐琳回忆了一下,记得中午的时候,诗意一直是戴着面罩的,她的飞行员应该没有见过诗意的真面目,何不……

看了那边满眼期盼之色的娄小雨一眼,唐琳收回视线,对电话那头的人说:“好,我给你们当一次媒人,但成与不成,就看你了。不过我告诉你,那个清洁工可能形象上不如你优秀,如果你见到她不满意,还说些侮辱她的话,我可是不会轻易放过你的哦!”

那头的卫家齐语气坚定道:“从她抓住我的手那一刻,我就决定就算她毁容了,我也会娶她,只要她给我这个机会。”

唐琳相信卫家齐的话,“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一会,我把人带到公司对面的咖啡厅,你不要迟到了,当然,你可以早点到的。晚上十点的飞机,能不能完成这个心愿,你自己看着办。”

挂掉电话回到娄小雨跟前时,唐琳说:“我已经托一个朋友联系到了你那位帅大叔,他叫卫家齐,约好一会在公司对面的咖啡店见面,他是个很优秀的男人,会驾驶飞机、汽车、游艇,会四国语言,修养和谈吐、品位都非常好,得到这样一个男人垂青,小雨,你赚了,但能不能牢牢抓住自己的幸福,娄小雨,这就看你的本事了。你把你电话号码发给我,一会我把他的基本资料发到你手机,路上你熟悉一下。”

娄小雨像面对严厉的上司一样,一丝不苟地认真记着。

一会,唐琳开车,送娄小雨去咖啡店,诗意也去。

在车上,唐琳把今日天台上发生的那一幕,也给娄小雨说了,“记住,你就是那个清洁工,不是诗意,你如果说穿帮了,你和他就真的没开始就结束了。”

娄小雨有点想退缩,卫家齐喜欢的是诗意,她就算再喜欢对方,对方的心也不在自己身上,强扭的瓜不甜。

唐琳察觉到了娄小雨的心思,她安慰道:“你别想太多了,他没见过诗意,他要娶诗意,完全是为了报恩,你要想他的心有你,就通过自己的办法争取。”

听了唐琳这番话,娄小雨的心这才宽慰了许多。

诗意鼓励道:“小雨,加油,你是最棒的,娅娅都有归宿了,你更不应该单着!”

唐琳狡猾地笑了笑,“小雨,你今晚要是能找到机会上了他,你绝对立马在他心里,他和娅娅那个一样,是负责任型的。”

娄小雨顿时脸红心跳,“……上?也太难为我了,又羞又耻的行为,我……我办不到。”

唐琳说:“他今晚要随大老板去另外一个地方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小雨,我可不保证他在其他地方见到其他的清洁工会不会……”

“别说了,越说我越没谱。”娄小雨低下头,快愁得不行了。

因今晚十点要开飞机,时间很赶,卫家齐没能换身其他的衣服,他穿着炫酷的飞行服进入了咖啡店。

高大威猛,又有气质又帅气,尤其看起来修养非常不错……这一刻,卫家齐无疑成了咖啡店里所有人关注的对象。

扫了一眼咖啡店里的场景和人后,卫家齐拿出手机,这时上司给他发来了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娄小雨笑得很灿烂,有一对迷人的小酒窝。

这是个很精致俊俏的小美人,虽没有上司那种轰动的美,但这个小美人,却也不是丑的。

卫家齐看到的第一眼,就在娄小雨的眉宇间,发现了属于诗意的俏皮。今天中午,那个清洁工虽戴着口罩,但说话之间,却流露着一股让人舒服的气息。照片上这个小美人,应该是那个清洁工没错,没想到,比他预料中的还要好,上司说她还没有结婚,那她会答应嫁给他吗?好期待一会的见面啊!

正文 848诗意怀孕了?!

唐琳和诗意送娄小雨到咖啡店门口。

唐琳看到卫家齐已经坐在靠窗的桌子边,就对娄小雨说:“人来了,进去吧,接下来能不能收服大叔的心,看你的魅力了。”

“可是我……”

“我们走吧!”唐琳转头对诗意说,打住了娄小雨的话。

看着她们两人离去,娄小雨越发的紧张,她看向咖啡厅里的那个炫酷身影,吸了口气,鼓起勇气后,走了进去……

转眼,十点钟到了。

诗意戴着唐琳的墨镜,已经坐在了飞舱里。

唐琳在飞机外面看到卫家齐火急火燎地赶上来,嘴角微微弯了弯。这个男人会迟到,肯定和娄小雨发展得不错。

“咳嗯,”唐琳故意严肃地咳了一声,“老卫,你从不迟到的。”

“对不起夫人,”卫家齐万分歉意道,“有事情耽搁了,所以……请夫人谅解。”

看到他的唇色明显深红了许多,唐琳玩味一笑,“老卫,和那名清洁工有发展下去的可能吗?”

卫家齐一个大老爷们,这时竟有些害羞的低头摸后脖子憨笑,“还行,还行,感谢夫人的撮合。”

“那恭喜了,这次送我和我朋友回去后,我放你长假,都三十有三了,我看你该早点成家了,趁假期,好好处理你的终身大事吧。”说完,唐琳转身上了飞机。

卫家齐愣住了,真没想到夫人居然这么好说话。反应回来后,忙上了飞机。

没过多久,飞机离开了天临总部的天台。

凌晨左右,飞机在唐家别墅附近的草坪缓缓地降落,周管家早已带了家里的几个保镖前来接机。

诗意跟在唐琳身后,下了机。

周管家向唐琳迎上来,恭敬道:“夫人回来了。”

“嗯。”唐琳轻应一声,随即看了一眼身旁戴着墨镜不见真容的诗意,对周管家,“这是我朋友,从今以后,当主人一样招待。”

周管家低头,“是,夫人。”

坐上一部黑色高级轿车,在三两部高级轿车的尾随下,几部轿车往几百米外的唐家别墅开去了。

到别墅门口下车后,唐琳问周管家:“大小姐和姑爷睡了?”

周管家说:“是的夫人。夫人,那我去给您和客人准备饭菜……”

唐琳点点头,“好的。对了,不用收拾客房了,今晚客人会和我一起住,直到客人离开的那一天。”

周管家好奇客人的来历,但不敢多问,“是夫人。”

“我们回房吧。”唐琳转头对诗意说。

诗意点头轻应,“嗯。”

再次站在唐琳的婚房里,诗意有种回到家的感觉,鼻子也莫名地发酸。这是心爱之人的房间,可心爱之人……还远在另一个时空。

唐琳到书房里拿了唐天佑的书信出来,到沙发坐下后,朝卧室的方向喊了声,“亲爱的,出来一下。”

诗意把外套放在卧室里,听到外头传来的唐琳的声音,“哦”了声后,离开了卧室。

“这是天佑通过别人传给我的信,在你出事后传的,你看看。”诗意坐到身边后,唐琳将书信,以及那圣旨和画,交给诗意。

诗意先是打开圣旨看了看,惊讶道:“这圣旨……”

唐琳隐隐感觉诗意话中有话,眉头轻锁,“这圣旨怎么了?”

诗意说:“这圣旨是我偷出来交给一堂的,是太后颁布的圣旨,可个中隐情,天下人又怎么知道,其实,是木凌萱要挟太后颁布的。木凌萱谎称御圣君在她手中,逼迫太后,太后以为天佑是御圣君,为了保护儿子,她只能听了木凌萱的话,忍痛颁布这道圣旨。后来,木凌萱又谎称我在她手中,逼天佑就范,天佑出现了,还为此被废了双腿,木凌萱说,我们两个可以活一个,我不想天佑死,于是自己留下了,让一堂和一霜把天佑送走。木凌萱打算毒死我,可我确实是吃了毒药了,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了大御,更是不知道身上的玉佩是怎么回事。”

唐琳愤恨道:“这个木凌萱,还真是命大。诗意,你把你和天佑身上所发生的事,大概的跟我说一遍吧。”

诗意说:“我本是一名常年在山上学艺的人,师父觉得我该下山见识外面的世界了,于是就下了山,在一处断崖边,救了从天而降差点掉下深渊的天佑,这是我们两个第一次见面的场景,之后我们分开了,在前往都城的一路上,又多次见面,我们分别遇到了一堂和一霜,莫名地成为了当今的皇上皇后。一霜跟我提过,他们皇后已经回了天上,所以知道我是个假的,但不知道天佑是假的,以为主子重新爱上了一个与皇后有一模一样容貌的人。后来天佑才知道,真正的皇后是他认识代号为天堂鸟的人。回宫后,我和天佑各自当了皇帝皇后一段时间,天佑也没忘记派人出去找真正的皇帝。在回都城的路上,我们遇到了一个柔弱的女子,一次天佑身中剧毒,就是此女救了天佑,这个女子,就是木凌萱,她随我们回宫了,可谁又想到,这是一条蛇蝎。她太会伪装了,就连太后也辨不出她是真正的木凌萱。”

唐琳轻叹一声,“别说你们了,我当初也被她蒙骗了。她当初叫凤蝶舞,是御圣君手中的一颗棋子,后来御圣君说了我才知道凤蝶舞的真实身份。她北临国败亡后,她在狱中服毒自尽,我和御医分明都断定她死亡了,可为何……此人的命,真是顽强得可怕。”

诗意忧心道:“主要是木凌萱控制了所有值得皇上信任的人,这才让木凌萱有机可趁,也不知道皇上回去后,有没有办法扳倒木凌萱。”

唐琳说:“木凌萱是何其聪明的一个人,我和皇上曾都栽在过她手中,她如果没有万分把握,绝不会称帝的。想要扳倒木凌萱不难,难的是,如何让天下人信服,这才是关键所在。如果皇家人都出事了,那对皇上来说,无疑是一个致命的打击,也不知道皇上回去后,赶不赶得及救人。”

诗意拿过那幅画打开,画还没有完全打开,眼泪就已经湿了眼眶了,尤其是唐天佑在上面的题字。“天佑……”

唐琳拍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我知道你此刻的心情,别难过,只要我们四个人都不放弃,有朝一日,我们会再见面的!”

之后诗意看书信的时候,唐琳离开了房间,让诗意一个人静静。

饭菜做好后,唐琳让周管家回房唤诗意,诗意调整了自己悲伤的情绪后,戴上墨镜,就去餐厅了。

吃饭的时候,唐琳看到诗意虽在动筷子,但根本没有多少饭菜进腹中,她知道诗意想干什么,没有说穿。

回到房里,唐琳先去沐浴,诗意趁她去沐浴之际,拿下玉佩,把玉佩放到地板上,然后距离玉佩半米之遥的地方坐着,集中精神运功,双指贴紧指向不远处的玉佩,一道无形的气流,缓缓像海绵吸水一样,被玉佩吸收了。

直到额头冒汗时,诗意才见到玉佩发出了一点幽幽的白光,她不禁喜上眉梢,但这一喜,使得她放松了灌输内力的速度,那幽光突然就暗了许多,她愁眉苦脸了一下,然后继续发功。

唐琳沐浴出来,见到厅里那空旷的地板上那一幕,她没有惊讶,吃饭的时候,她已经猜到诗意的心思了。如果吃得过饱,运丹田的时候,会有所影响,所以诗意才吃那么一点,为的就是想试试启用玉佩。

此时,玉佩所散发出来的光芒,虽然没能改变天色,却也能照亮房间,可诗意已经把内力发挥到了接近虚脱的地步,眼看着就要昏倒过去了。

对唐琳来说,诗意就算用尽自己的内力,也不可改启用得了玉佩,比她的功力差得太远了。如果诗意没法修炼到自己的地步,恐怕,这一辈子都别想回到大御。

“不能再继续了。”唐琳快步走过来,抓住诗意的手,极其心疼的说。“以你目前的功力,根本办不到启用玉佩。”

诗意托了托昏沉的额头,在唐琳的搀扶下,坐到沙发上。想到自己这么不争气,她流下了泪水,“唐琳,你说,你说我怎么如此无济于事……就我这点功力,别提送你走了,连送一只猫过去都难。”

唐琳语重心长道:“诗意,你太心急了,这种事,急不了的,咱们一步一步地来,慢慢积累,急不得。你放心吧,还有我呢,御圣君的师父一禅大师教过我内功心法,在接下来这段时间里,我慢慢教你如何修炼,有朝一日,你一定能送我走的,别灰心。”

“真的?”诗意掩不住满心的欢喜笑了笑,可喉咙突然涌上一口腥甜之味,还没有压抑住,一口鲜血就被她吐出来了。

唐琳拿过桌上的纸巾往她嘴角擦拭,“一定是你用功过度了,这几天,你就不要修炼内功了,好好地休息,等内伤完全痊愈了再修炼。”

原本要把沾了诗意的血的纸巾丢入垃圾桶里的,唐琳却忽然看着手中的带血的纸巾出神了。诗意见她愣神,就问:“怎么了?”

“没,没事。你要是困了,先去睡吧,我把天佑的书信收拾好就睡。”回过神后,唐琳说了两句,就匆忙地拿着沾着血水的纸巾去了书房。

到了书房里,唐琳拿了个塑胶袋,把纸巾装了进去。她把袋子扬高,瞧了又瞧。诗意是不是自己的同胞姐妹,就看这份纸巾了……

次日上午吃过饭后,唐琳让诗意回房休息,她则去了疗养楼那边找乔医生,把她的dna样本,以及沾有诗意的血的纸巾一并交给乔医生,“乔医生,帮我鉴定一下,看看这两份dna的线粒体是不是一样的。”

乔医生秉着只做事不多问的心态,拿过了唐琳手中的两份样本,“好的夫人,给我24个小时,24个小时后,一定给夫人一个结果。”

唐琳说:“不急,别因为时间的关系误了正确的结果。好了,我就不打扰乔医生你了,我有空再来取。”

中午吃饭的时候,只有唐琳和诗意两个人。

早上吃饭的时候还有四个人的,诗意纳闷道:“天佑他姐和他姐夫呢?”

唐琳嚼完了口中的食物才后,说:“他们决定回索马里了,今天下午的飞机,这会在房里收拾呢。一会吃完饭我去机场送他们。对了诗意,我要回娘家,估计要呆上几天,这几天你在家里,就不用戴墨镜了。”

诗意笑了笑,“我知道,我和你长得一样,只要扮演着你,自然别墅上下的人都不会怀疑我不是真正的夫人。”

“诗意……”唐琳顿了顿,眼神复杂的看着诗意,淡淡地问:“让你当我,一定很为难你吧?”这世上,又有几个人希望活在别人的阴影里。

诗意放下刀叉,一本正经地看着唐琳说:“关于这件事,我一直想和你谈谈。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可以回去了,我……能不能代替你?”

唐琳一惊,本来她想求诗意代替自己的,没想到反而是诗意先开口了,“诗意,你……你怎么有这个想法?”

诗意深深一叹后,神色黯然道:“我自小只有一个亲人,那便是我师父了。我一直问我师父,我的父母到底是谁,可师父一直以来都是同一个答案,他说呀,为师的徒儿是从天而降的仙女,我一直都不相信,可师父一直都这么说。师父给我取名为诗意,第一次见到一霜她就问我是不是诗荷的孪生姐妹,她见我叫诗意,以为我是诗荷的孪生姐妹,我信以为真,后来去拜访了诗荷的母亲,可诗荷的母亲却说她这一生只生过一个女儿,那就是诗荷。我心灰意冷地离开,难道,我真是从天而降的吗?”

唐琳张嘴想说什么,但又改了口。“那、那与替代我,有什么直接的关系吗?”

诗意黯然地道:“我没有父母,没有兄弟姐妹,我想……我想替代你,也感受一下家的温暖。”

唐琳眼眶一热,没有一丝犹豫就答应了诗意,“我答应了,只要你愿意,别说替代我了,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她师父或许没有跟她说谎,她或许真是从天而降的仙女,不过这个仙女,来自现代。

诗意落泪感激,“谢谢你,唐琳。”

唐琳柔柔一笑,既然诗意是愿意的,那她也就放心了。“不用谢,你反倒帮了我许多忙呢,这样我即便是走了,家里人也不会为此痛苦的,只是……”

诗意心一紧,唐琳的‘只是’让她莫名地不安起来,真怕自己只是白高兴一场,“只是什么?”

唐琳说:“你是知道的,我家里人都知道我特种兵的身份,如果你代替了我,那也一定要代替我其他的身份。”

“没关系,我和你长得像,性格也像,而且我有过目不忘的本事,你只要多教教我,我一定是另外一个你,你所有认识的人都看不出来的。你放心吧,我不会露出破绽的,我这样做,不仅是为了你,也是为了我。”

有了诗意这番话,唐琳欣慰的笑了笑,“谢谢。那一会我把我所有的资料整理出来给你,你想看的时候就去看看,也不急于一时,慢慢看。我会把我所有认识的人的资料,以及我家人的情况,都整理出来给你,你既然有过目不忘的能力,相信那些资料,你很快会背得滚瓜烂熟。”

下午三点的飞机,三点前,唐琳把她所有的资料都从电脑里调出来,之后就离开了家,前去机场了。

在上机之前,唐琳用力抱了唐天恩和索迪,或许,这是她见这对夫妻的最后一面了,若有来生,若还能再见,但没有前世的记忆又有什么用呢。这一眼过后,或许就是一辈子,一辈子也不可能再见面了,纵使再放不下,纵使再留恋,也是徒劳。

她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心情目送唐天恩和索迪过安检的,他们两人还那么开心地挥手,还那么开心地说着明年还会回来看她的……明年?明年或许来接他们的,就不是她和御圣君了!

有时候,有些人,有些事,真的等到了离别时,才知道有多么的想挽留、珍惜。

傍晚在回娘家的路上,唐琳想了很多。婚礼上发生的一幕幕,家里人都看到了,如果不告诉家里人实情,家里人会担忧一辈子,如果说了,面对孩子他爹是一个古人,家里人,又会怎么想……如果唐天佑真的回来了,那……

到了家门口,唐琳的脚欲挪又止。婚礼过去这么久了,还没有给家里人一个解释,也不知道家里人会怎么想的。

唐杰一家三口从海边玩耍回来。

“小琳!”好长一段时间没见到亲妹妹了,唐杰非常想念,一个线步走上来,在唐琳闻声转头时,他一下子抱住她。

哥哥的怀抱,无疑如同丈夫的怀抱一样温暖。唐琳眼眶一热,硬是忍着不让眼泪流下来,“哥。”

念杰开心地唤了声,“姑姑。”

“念杰真乖!”唐琳轻轻回了句。

唐杰把她松开,看着她消瘦的脸庞,心不是一般的疼。“天佑不在了,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唐琳哽咽的应了句,“我知道了哥。”

一家五口人,除了齐瑄翎母女,都在客厅里坐下后,唐琳张口好几次才说得出话来,“爸,妈,大哥,老弟,其实天佑……也并非真正的唐天佑。”

接下来,唐琳把她这两年的遭遇,全给家里人一五一十说了出来,包括唐天佑爱慕自己的事情。

如果唐天佑有一天真的回来了,他和诗意还是在一起的,也就相当于失去了御圣君,她唐琳还能和唐天佑展开一段缘分,如此诗意和唐天佑在一起,家里人才不会有什么异议。

对于无故失踪了一年多,其实是穿越了这件事,家里人得知后,心情久久无法平复,他们不敢相信,也不敢不去相信,毕竟高智商的唐琳,是不会拿这么离谱的事情出来糊弄大家的。

接下来的十来天里,唐琳一直留在娘家这边陪家人,时而向家里人说说她在大御那边所发生的有趣的故事,时而陪家里人去逛街,逛商场。

唐杰和唐文兄弟俩也都放下了手头事务,陪着家人。

这天,齐瑄翎提议一家人出去旅行几天。

唐琳自然是满心欢喜地答应了家人,当天夜里,就给诗意打了电话,告诉诗意她目前的情况。

诗意这十多天里,大部分时间都是猫在电脑前看资料,唐琳的资料她是完全背熟了,但是,还有好多知识她需要学,比如如何管理公司,如何应酬,哪怕小学初中大学等等的知识,她都想尽快学完。

她叮嘱了唐琳要注意胎儿后,双方就结束了通话。

结束旅程后,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

这半个多月里,最用功的,莫过于诗意了。因有过目不忘的能力,学起任何知识,对她来说,都是小菜一碟,关键是,在内功方面,她很迟钝,唐琳不在身边,就算有内功心法,她也很难领会。

旅行回来的当天,唐琳给诗意打过去电话,笑米米地问:“亲爱的,我不在的这些日子里,过得怎样?”

诗意趴在客厅的地板上,无聊地看着唐琳写在纸上的内功心法,手机开着免提,“别提了,上下五千年的知识,我学得差不多了,倒是觉得身体好了,可以修炼内功了,却被难倒了,真的好难领会。”

“哦?是吗?”唐琳躺在房间里,不为诗意着急,反而有点幸灾乐祸的意思。

“旅游结束了吗?什么时候回来教教我?”

唐琳说:“今天刚回来的,打算休息两天,然后去部队找首长,把我和御圣君的事情说清楚。哦对了,你以后见着部队的人,千万不要说黑帝组织的事,要不然,天佑回来后就惨了。”

诗意了然于心的点点头,“我懂,我记住了。”

唐琳又说:“嗯……我去部队,可能要呆上一两天,周末我就回到家了……”

“呕……”

“亲爱的,你怎么了?”

“等我一下,我去吐一会!”

唐琳盯着座机,脚趾头无聊地噌着被子,嘀咕道:“吃坏东西了?你也有吃坏东西的时候?哦对了,”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半躺的姿势立马坐直,“对哦,我怀有孩子,如果我走了,我认识的人看到诗意没有孩子,这可如何是好?”

等了好几分钟,诗意软绵绵没有力气的声音才传过来,“我来了,还在吗?”

唐琳把座机放回耳边,关心问:“你吃坏东西了?”

远在唐家别墅这边的诗意,无力地换了个姿势,靠着沙发坐着,因吐得太久了,她的脸色很苍白。有气无力道:“吃天佑家的厨子做的饭菜,哪能那么容易吃坏肚子呢,也不是拉肚子那种。就是胃特别难受,最近老是想吐,可吐出的都是些酸水,宝贝,你说,我是不是得什么绝症了?”

唐琳翻了个白眼,“瞎说,你身体那么好,能得什么病?不过,你的症状,好像是怀孕了一样,你再想想,是不是吃了其他的东西?”

怀孕?诗意瞪大眼睛,表情完全僵住。

“亲爱的?”

换了几声没听到回复,唐琳这下担忧不已,“你该不会是昏倒了吧?别吓我啊!”不知所措了一会,马上下*,“你等着我,我现在就回去……”

“没事了!”诗意的声音这时传了过来,“刚刚在想其他事情,没注意。咱们先聊到这吧,有什么事,等你从部队回来再说。”

听到‘嘟嘟’声传来,唐琳有些不放心地放下座机。

夜深了。

诗意来回在房里走动,心情一直从结束与唐琳的通话后忐忑到现在,老是重复着一样的话,“会吗?就一次而已,应该不会的吧?”

纠结了许久后,她回到房中,对着镜子中的自己,把衣服撩起来,看看自己的肚子是不是发福了。

的确是发福了!以为这两个月吃多了,胖了,有肚腩了!可是,除了这里胖,其他地方都和以前一样!

诗意突然捂住口,又哭又笑的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不知道自己该高兴,还是该难过。如果自己过几个月也和御圣君一样会快速老死,而玉佩只能让唐琳一个人回去,自己就算怀了唐天佑的孩子又如何,也一样会出事的,倒不如别有孩子,省得孩子遭罪……

次日早上,唐琳因放心不下诗意,直接回了唐天佑的家。回来时,她是特意乔装打扮过的,以总裁的特别助理的身份出现在周管家面前,她这样做,也是以防家里的仆人看出来家里有两个‘夫人’。

诗意正在房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放在台桌上的验孕棒,这是她之前让周管家买回来的,但还没有去试用。

周管家送唐琳到唐天佑的房门口,正要按门铃,唐琳压低嗓音对他说:“周管家,您忙您的去吧,我来。”

“那行。”周管家恭敬地说了句,就下楼去了。

唐琳待周管家一走,按了按门铃。房里的诗意听到门铃声,有气无力地问:“谁呀?”

“是我。”唐琳小声地说。

“唐琳?”一听是唐琳的声音,诗意的精神立马集中了起来,马上走过来开门,可看到的却是一个自己不认识的人,“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

唐琳把大框眼镜拿下来,走进来,关上门,笑了笑,“不把自己弄成这样,那咱们两个人的容貌不就穿帮了?怎样,你的身体好点了吗?”

诗意说:“已经好多了,吐得也不是很厉害。”

“我去找乔医生拿样东西,顺便帮你拿点药。”唐琳正要走,发现自己这一身行头,又折了回来,“差点忘记换衣服了。”

“唐琳,我……”

“一会就回来,等着我!”

诗意想告诉唐琳关于她有可能怀孕了的事,但看到唐琳急着换衣服去找乔医生,话到嘴边又吞回了腹中。“好,你去吧。”

换了身干净舒适宽松的衣服,唐琳就出门了。

疗养楼。

“乔医生?”唐琳走到一楼乔医生的办公室里看了看,没人就走出来,“乔医生?”

这时,乔医生从楼上下来,手中拿着一份鉴定报告,“夫人。”

唐琳回头望去,笑问:“忙着呢?”

乔医生向她走来,一边说:“没有,就是到楼上的档案室拿一下夫人需要的鉴定报告,正想给夫人送去呢。夫人这么多天没来拿,我只有自作主张去找夫人了。”

“结果怎样?”唐琳紧张地期待着乔医生公布鉴定的结果。

乔医生把鉴定报告递过来,“结果应该是夫人所希望看到的吧,您看看。”

唐琳拿过鉴定报告,把报告从里面拿出来,打开,紧张地看了上去,之后,越是往下看,越是掩不住满心的喜悦,“真的!这是真的!她果真真是……”激动得眼泪夺眶。

“夫人,我检验了两份血液,均都是怀有身孕的。”

唐琳惊住,不可思议的看向乔医生,“你说什么?均都是……怀有身孕的?”

乔医生点头道:“是的夫人,您的孪生姐妹也怀了身孕。”

唐琳正想问乔医生怎么知道是她的孪生姐妹,但一想到自己在乔医生这有体检记录的,只要她和诗意的dna一样,乔医生肯定会知道,这件事,瞒不了乔医生,但诗意也怀孕了,这……

正文 849御圣君替唐天佑治愈腿伤!

唐琳拿着报告回到别墅,在上楼梯的时候,神情恍惚。这一路上,她一直在纠结着要不要把真相告诉给诗意知道。

到房门口的时候,她深深呼吸了口气,把情绪调整过来后,按了按门铃。

该把真相告诉诗意知道的,不能对诗意那么不公平。

没几秒功夫,门便开了。诗意看到她有些愁云的脸,就问:“怎么了?”出去的时候还心情挺好的,回来就一副愁容。

“诗意,来,”唐琳把诗意拉到沙发坐下,视线一直不离诗意的脸,只是坐下后她看着诗意,久久没能说上半个字。

分离了二十几年的亲生姐妹就在眼前,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此时,心里有着满满的激动,快要把她的心房撑破。

诗意被她突然的严肃给逗笑了,“怎么了?有什么话要对我说吗?你说吧,对如今的我而言,已经没有什么话是不能听的。”

诗意一直想要个温暖的家,也一直想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如今回到家了,应该让她这些事的。

也好,诗意是现代人,她可以安心地回到大御了,不用担心诗意会和御圣君一样,过些日子会出现快速老化而死的现象。

在内心挣扎了一番后,唐琳紧紧地看着诗意的双眸,轻轻地说:“诗意,我们……我们是孪生姐妹!”

诗意惊了惊,而后苦笑,“唐琳,你开什么玩笑呢,我是个古人好不好,你是知道我是反穿到现代的,”

“不,你听我说,”唐琳耐心地解释道,“还记得在我公司天台上我们见面的场景吗?当时你因激动过度而昏迷了,后来我送你到医院里,无意间发现了你手臂上的胎记,那胎记,与我那已经夭折的孪生姐妹是一模一样的,”

诗意把袖子撩高,是的,她的手臂上上确实有块胎记,“这世上在手臂上有胎记的人不只我一个人,怎么能凭一块胎记就证明我们是孪生姐妹呢,我们的确相貌一样,可那诗荷的容貌,也与你一样不是吗?长得像的人很多,就像那些明星一样,也有许多撞脸的。”

唐琳说:“你说的,不无道理,但是,我却是有真凭实据的。趁你上次给玉佩灌输内力时因过度用功而呕吐出来的血,我拿来与我的dna样本,一起送到乔医生手中,让他帮我鉴定。乔医生医术精湛,而且你也知道,对这个科技发达的世界来说,鉴定两个女的是不是亲姐妹,这是很容易的事情。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证明我们是孪生姐妹,你看看。”

原先在无凭无据的情况下,诗意认为唐琳在跟自己开玩笑。她心里很想当唐琳的亲生姐妹,可是,这也得有缘才行,可这会鉴定报告就在眼前,她又不敢不相信,难道,自己真的是现代人?

诗意的手颤抖地拿过鉴定报告,但始终没能冷静地拿出来看看。

此时,她的心情很复杂。如果是真的,那师父没有骗她,她真是从天而降的仙女,只不过她这个仙女,来自这个叫21中国的地方。

如果是真的,那么,她的身世之谜不就解开了吗?而且,她还回到了家人的身边了!

如果是真的,就算唐琳走了,她也不用担心自己有朝一日会如同御圣君一样,会快速老死。她本是这个世界的人,就算没有逆生长药物的维持,也一样可以和同龄的人一起生老病死。御圣君之所以会出事,是因为他是古人,而且逆生长药物没有效了,才会导致他在婚礼上痛不欲生,好在,玉佩及时出现了,好在,唐琳的内力深厚,送得了他离开。

缓缓的,她拿出了袋子里的报告,打开。

唐琳在她看的时候说:“这次回家,我已经问清楚父母亲了,当年母亲的确怀了双胞胎,我们两个都平安地降世,只是后来,你无缘无故地失踪了,谁又想得到,你去了古代,也不知道你怎么去的。这些日子我研究了一下,有一种办法是可以不用给玉佩灌输内力就能出现时空隧道的,只是这种办法需要运气好,因缘际会,才有可能走时空隧道一遭,要天有异象的时候才行,但这种际遇,恐怕一百年都难出现一两次。而我当初去大御,这次从大御回来,都是天有异象,然后与玉佩相互衔接,我才有机会来回一趟。”

诗意把鉴定报告放下来,这些日子,她恶补了上下五千年的知识,这报告,她多少能看懂一点的。

她激动的看向唐琳,一把抓住唐琳的手,不可思议地道:“真的,我们真的是孪生姐妹,我、我回家了?我终于回家了……”说到这,反倒心酸地哭了起来。

她本是这个时代的人,爱上的也是这个时代的人,命运为何要她和天佑也走一遭那刀剑无眼的古代。

唐琳把她搂入怀里,轻轻拍着她的肩膀,什么也没有说,自己也掉眼泪了。

晚上入睡前,诗意使用了那个验孕棒,最后看到结果的时候,欣慰地笑了,眼眶也红红的。

有了天佑的孩子,真好,只是,天佑何时能回来与她和孩子团聚。

两人躺一个被窝分别侧着一边背对着睡的时候,诗意用背噌了噌唐琳,“睡了吗?有个好消息想告诉你。”

唐琳回想起白天乔医生说的那番话,诗意真的有身孕了。诗意见自己吐得这么厉害,一定想到了那种情况。“你是说,你怀孕了这个好消息吗?”

“你知道?”诗意惊讶的侧了侧头,但很快睡回原来的姿势。

唐琳说:“乔医生已经告诉我了,他检验了你的血液就知道了。”说到这,调皮的也用背噌了噌诗意,“你和天佑怎么发生的?”

诗意感觉自己的脸现在烫得很厉害,“什么怎么发生的,那你和御圣君又怎么发生的。”

谈起这些事,唐琳倒也不觉得尴尬,反倒诉说时,有一种对过去的极度留恋,“那次我为救君君他弟弟而不小心跌落深渊,后来君君找到了我,在山美水美又无人打扰的地方,只有我们两个人,哪有不出事的道理,你呢?你又是什么情况?”

诗意拿被子蒙住了自己的脸,“我不好意思说。”

唐琳无力地笑笑,“好,那就不说了,不说了。对了,我刚刚在想一个事情。”

“什么事情?”

“就是我回到大御这件事。如今我已经三个多月身孕了,和你一样。如果等孩子出生再回大御,难保会不会孩子走不了,又或者我走不了,为今之计,就是要赶在孩子未出生之前离开。这些日子,我会协助你修炼,因为你有身孕了,不能硬来,我必须在身边看着,不想因为我的事而害了你和孩子。还有就是,等你修炼到一定程度的时候,我把我的内力传一半多给你,这样你在启用玉佩的时候,不用那么吃力。”

诗意说:“事到如今,也只有这个办法比较行得通了。”

过了好一会,诗意淡淡地问:“想你家圣君了吗?”

唐琳反问:“那你呢,想不想天佑。”

“想呀,可想了又如何,也不知道他们俩在那边如何了,有没有机会碰面。”

“应该有机会的吧,君君知道天佑在大御,会想办法找到天佑的。君君走时,是带着玉佩离开的,天佑若是看到了玉佩,知道怎么运用,我也是在天佑收藏的那本‘神玉传’的史书发现这个事情,天佑不传信给我我也没有机会知道,我相信他看到玉佩后,比我更清楚该怎么做。只是我不明白,当初我回来时,是他把我的玉佩不小心在*时扯掉,才被玉佩带到了另一个时空,到了那边,玉佩应该在他身上的呀,怎么不见他想办法回来?”

诗意解释道:“我认识他后,没见他提及过玉佩的事,或许他把玉佩弄丢了吧,又或者他没有内力,没办法回来。”

唐琳觉得诗意说的有道理,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嗯,你说的也有可能。”

大御这边,*平静地过去后,早晨的光芒通过墙上窄小的窗口折射了进来,使得牢房温暖了许多。

醒来,发现李小风靠在自己的腿上睡着,当即,银蓝愤怒地咬了咬牙,然后,弯起拇指和食指,往李小风的手臂用力地一拧——

“嗷呜呜呜——”李小风悲壮的声音覆盖了大牢里外。

隔壁的牢房里,御圣君和唐天佑被李小风的声音扰醒,二人相视一眼,彼此无奈一笑。

御圣君起身走到牢门前往外看了看,什么情况也没有,狱卒并没有被李小风吵醒,反而在桌上趴着,睡得很香。

“回帝都重要,这大牢困不住你的。”唐天佑淡淡地说。“我双腿已废,再这样下去,只会成为你的拖累。自从诗意出事后,我对这里再无留恋,之所以苟延残喘到现在,就是为了找到你,如今你回来了,我也心满意足了,公司有你女人和我姐掌管着,我死也心安了。”

御圣君走回来,在唐天佑面前蹲下来,拿过唐天佑的脚,“我知道回帝都重要,但你对我而言,也很重要,我怎么不管你。我试试看,能否把你的骨头接上。”

正文 850君、佑发现运用玉佩的方法!

唐天佑觉得,御圣君看了他的腿又能如何,多少大夫看过了,都无济于事。“已经看过不少大夫了,都无能为力,你看了也是徒劳。”

“只要还有一丝感觉,哪怕是一丝麻木的感觉,都有康复的可能。”御圣君一边说着,一边随意按了按唐天佑的腿,“有什么异样吗?”

唐天佑摇了摇头,“没有。”

突然,‘嘎吱’几声响起,没给唐天佑任何时间做准备,御圣君就下手了,修长的手指灵活地在唐天佑的两条腿上运动了几次,唐天佑几乎是没有动过的,完事后,他问:“那现在感觉如何呢?”

唐天佑静下心来感觉了一下,他发觉双腿渐渐地变得热热的,这种热度慢慢被麻麻的感觉所取代,之后,渐渐的疼痛了起来,好像骨头被利器钻着,那种钻痛感,尤为难受。

他咬住了下唇,忍受着这钻骨般的疼痛,同时,满心兴奋之情难抑制而表露在了脸上,“有感觉了!有感觉了!”这就表明,他的腿还没有完全废掉,要不然,也就不会感觉到痛意了。

“你忍着点,”说着,御圣君站起来,“我的接骨手法较为独特,再加上我方才施了内力改善了你腿上的骨骼,融通了血路,好在你的腿没有被废多久,这才救回你的双腿。接下来半天会很痛,只要你不要动,忍过了这半天,你就能回到以前的样子!”

唐天佑不知道该如何感激御圣君这份恩情,想要站起来与对方握握手,却被御圣君按住了,“你我不用说谢,正是关键时刻,你若动了,反而对双腿的康复不好,一定要等疼痛感完全消失才行。”

“好,我知道了。”唐天佑很认真地把御圣君的话听在心里。

过了小会,御圣君语重心长道:“我知道这里再也没有值得你留恋的东西,但是,你还有长姐要照顾,说句不好听的,如果你有机会回到现代,我希望你能……替我照顾唐琳一生一世!”

唐天佑惊讶的抬头看向御圣君,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而黯然地垂下了眸。照顾人容易,可回去就难了。

御圣君从裤袋里掏出了什么,拳头转向唐天佑,拳头一松,一枚玉佩垂吊下来,玉佩两边,还紧紧靠着两枚大小不一的戒指。“你看一下,这是什么。”当初唐天佑之所以能来大御,完全是因为在空中救唐琳时,不小心扯掉了唐琳的玉佩,他一定认得这枚玉佩。

唐天佑抬眸看过来,倏然一怔,“这不是……”记得自己来到大御那会,身上是有一块的,但后来被木凌萱拿走了。

“认得吗?”御圣君问。

唐天佑点点头,两眼不离玉佩,“认得。不仅我身上曾经有过一块同样的,也在一本史书上见过!”

御圣君剑眉微皱,“史书?”

唐天佑解释道:“我以前在拍卖会上拍了一本古书,其实只是几块甲骨,一片甲骨上就刻有这块玉佩的图案,但因为没有仔细研究过其他甲骨上的文字,内容不是很了解,不过有一句我是记得很清楚的,大概意思是说,只要把内力往这块玉里头注入,打通此玉,就能获得无穷的力量。这本史书,叫‘神玉传’,不过当初在我身上的这块玉佩,已经被木凌萱给拿走了!”

御圣君说:“我这块是从现代带过来的,应该不是你那块,我依稀记得从婚礼上离开时,唐琳给玉佩灌输了内力,或许,你说的可行得通。等你的腿好了之后,我们找个合适的时候,试一下!”

“好。”唐天佑重重的点了一下头,语气坚定道:“只要我还能回去,一定照顾你的女人一生一世,绝不让她受任何伤害。”

御圣君欣慰的笑了笑,轻抿的唇略有一丝苦涩之意。有哪个男人愿意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托付给别人的,怪只怪自己没有能力与命运抗衡,好在拜托的这个人,值得信任,他也相信这个人会待唐琳很好。

这时,一个官差来到牢门边,朝御圣君不耐烦地说:“你,随我来一趟,我们县令大人要亲自审问那个偷小姐宝贝银钗的贼人。”

御圣君要走时,唐天佑叮嘱道:“一定要谨慎小心。”

“我会的。”说罢,御圣君离开了牢房,冷冰冰地跟那个官差走了。

官差最后把御圣君带上了公堂,一声被拖长的‘威武’声过后,随即而响起的是惊堂木的声音,‘啪’的一声,震慑住公堂内外。

御圣君站在公堂正中央,旁边一官差厉声命令道:“跪下。”

跪?御圣君扯了扯唇,嘴角的笑意又冷又充满讽刺,身板挺拔而立,气势比那高坐上方的木县令还要威慑于人。他御圣君除了跪双亲,除了跪值得他跪的人,其他人……休想!

‘啪’,木县令见御圣君迟迟不跪,有种被藐视的感觉,心中的愤怒不由的表露在了脸上,“堂下何人,你为何见本官不跪?”

御圣君甚是轻蔑地道:“你既非我双亲,又不是值得我该跪之人,况且,我又没有犯罪,我为何要给你下跪?呵,简直是笑话!”

“你……”木县令愤怒得直指御圣君,咬牙切齿一下,转向一旁的官差,愤怒下令,“此人胆敢藐视公堂,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可恶至极,打,给本官就地仗打,直到他肯点头下跪为止。”

几名官差马上行动起来,俄顷功夫,一条长凳就准备到了御圣君身边。

御圣君随意瞥了一眼,随即嘴角扬起满是轻蔑的弧度。想他御圣君何许人,岂是用刑可以对付得了?不过这些人,真是把他惹火了!

木县令再度问:“堂下之人,你到底是跪,还是要挨板子?”

御圣君没回只字片语,一直冷冷地笑着。

木县令愤怒地给那些官差使了一个眼色。

官差们会意,有一个官差先行凶巴巴地向御圣君走上来,企图把御圣君拽到长凳趴下,好施以仗刑。

只是,这名官差还没靠近御圣君,御圣君突然冷眸一紧,随即,长脚往右看也不看,便往官差的腹部踹了过去。

那官差被踹到角落背部砸到墙壁,掉下来后,已经昏死了过去。

木县令见到这一幕,背脊无疑是发凉了好多。

两名官差这时一同向御圣君迎上来,拳头都卯足了劲儿,两人分别朝御圣君上下身攻击。

御圣君在两人挥来拳头之际,他身子微转,轻松而又优雅地避开了那两双拳头。

趁那两双拳头落空之际,他抬脚往左侧之人的腹部顶了一下,然后弯起的脚迅速伸直,再迅速地往右侧送过去。

最后,两副棉花做的一样的躯体,砸到了边上的墙壁,也砸到了其他官差身上,致使其他的官差也一样倒在了地上。

木县令已躲到了桌子底下,时而探出头来看看,如同惊弓之鸟。

有人还想试试,结果御圣君随意把手放在裤袋里,却把所有人吓得不敢再上来了,以为御圣君又开打。

“爹。”木鸢持着银钗从后堂出来,发现公堂上一片混乱,脚步顿时停住了。

木县令从桌子底探出头来,见爱女来此,很担忧爱女出事,于是心急地挥了挥手,示意爱女离开。

见父亲如此狼狈地躲在桌子底,木鸢着实纳闷,于是一边走过来,一边问:“爹,您怎么了?为何躲桌子底?”

木县令崩溃的摇了摇头,这女儿,怎么不走呢。

御圣君见是上次他和李小风半路搭坐的马车的那位叫木鸢的女子,冷眸紧了紧。木县令的千金,被盗银钗的主人,应该就是她了。

木鸢把她爹扶起来后,转头看向下方的情况,却让她捕捉到了一抹俊雅的身影,这个男人虽然她第二次见到,但却已经深入她骨髓里了,这一辈子,恐怕她再也忘不掉,除非失忆了。

“是你?”木鸢惊喜出声。

御圣君冷漠地看过去,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柔和,这份冷漠的神情更令他本已经完美的轮廓更加显得万年难得。

他分外冷漠地开口,言语间没有一丝温度,有着,只是不耐烦,“我一行人初到此镇,何来偷盗之说,分明是那城门的守卫官为我一行人的钱财而设计陷害,你若不信,可找那守卫官盘问。”

几天前还坐她的马车,她怎么怀疑他是偷她银钗的贼人。父亲怎么审问他呢,还打算严刑拷打,她日后怎还有脸面见他……木鸢难过地看向父亲,埋怨道:“爹,这位公子前几天还和女儿在一起,怎么可能是偷盗女儿银钗的贼人呢,您误会了。您听这位公子的吧,找那守城门的来问问情况。女儿明日就进宫了,这个节骨眼上您可千万别出什么差错。”

进宫?一道暗芒划过御圣君双目中!

正文 851御圣君尝试送唐天佑回未来!

半个时辰后,衙门的人便把那为了钱财而栽赃御圣君等人的守卫官给抓来了。

在御圣君作为旁听,几番盘问并施以仗刑之下,那守卫官招供了,把拿走的银子给吐了出来。

官差把银子送上来,御圣君拿过转身就走。

“公子。”木鸢心急地追了出去,她真不想就此和那个男人再无见面的机会,何不先问到住址,日后也好有再见面的机会。

御圣君下了公堂后,往大牢的方向走去,全然不理会身后紧追的弱女子。

过了好一会,在一个转角,御圣君突忽然止步,回头,冷冷看着那朝自己跑来的女子,“案子与在下无关,木姑娘何故这般追着在下不放?有什么事吗?”

木鸢在他面前停下脚步后,按着胸口努力喘了几口气,等缓和了些许才羞愧地转开脸,娇柔低声地说:“公子,小女子……能否知道公子家的住址……”

这女子打的是什么主意,御圣君心里比谁都明白,但他还是冷漠地问了,“为何?”

这一刻,木鸢感觉自己都一个把女儿家该有的矜持和脸面都丢光了,她觉得自己不能再说下去了,可还是红着脸说完,“明日……明日木鸢上帝城进宫了,恐……无缘再见公子一面。”

“你进宫做甚?”御圣君依旧一副冷漠的神色,只是这冷漠的背后,有着木鸢所察觉不到、深不可测的心思。

“这……”木鸢有些无奈地道,“不久前,女帝下了一道圣旨,二王爷要纳妃,但凡木姓人家未有婚配的女子,都要进宫参与选妃,不得抗旨。木鸢何能与帝城里大家木姓女子相比,此去定不会被选上,所以木鸢……”所以她才要他的住址,等她落选回来,就可与他再续缘分了了。

御圣君的视线没有焦点的落在面前女子的脸上,思绪飘远。

如今的女帝是木凌瑄,那二王爷不就是……邵麒?!

怎么回事,邵麒没有出事?他已归顺大御,他曾也发誓不会造反,更况且还会劝服族人打消复国的念头,今日怎选起王妃来了?

见对方的视线一直不离地停留在自己脸上,木鸢别开脸,紧张又有着满心的欢喜,他喜欢她的,对吧?

突然,御圣君冷漠地说:“我随你一起前往帝都。”很好,有了这女子,朝廷的情况更方便获知了。

木鸢惊讶的张大了一双眸,“公子……”

御圣君说:“在下此次路过这里,就是为了前往帝都办些事情,既然木姑娘也是前去帝都,何不一起出发。”

活这么大,再也没有一件事情如能眼前这男人说的这句话来得令自己开心。木鸢克制着满心的激动,轻轻点了点头,“嗯,木鸢听公子的。”

响午,御圣君到大牢见唐天佑,已经过去半天了,想必唐天佑应该能站得起来了吧。他来到一间牢房门口,抬眼望进去,只见唐天佑正慢慢地站起来。

站直后,唐天佑低着头尝试走两步,本来以为好不容易消失的痛楚又回来了,可是却没有,他迈开了脚步了,他动了,却一点事也没有。

唐天佑分外激动的走了几步,然后又走回来,不但一点事也没有,反而比以前更加的矫健了。

看到唐天佑的腿好了,御圣君也稍稍安了心,“天佑。”

唐天佑闻声看过去,原来是御圣君,他几时到来的?拿过地上的面具戴上后,他快步朝牢房门口走来,“你去了一个上午,衙门没拿你怎样吧?”

“没事,我们可以离开了。”御圣君手中拿着狱卒给的钥匙,一边说,一边把锁住的牢门打开。

唐天佑走出来后,到隔壁的牢房,银蓝和李小风还在里面。

银蓝一见到自家主人,挨在墙壁坐着的她,立马起身快步走了过来,“主人。”

唐天佑说:“我们都没事了,可以离开大牢了。”

“主人,你……”看到唐天佑居然能站起来,银蓝不是一般的震惊。“您、您能站起了吗?”还是,主人的腿本来就是好的,只不过喜欢坐轮椅?

唐天佑没有回答,看向角落里那个呼噜大睡的李小风。

银蓝顺着唐天佑的视线往向了某个角落里那个躺在稻草上呼噜大睡的少年,不耐烦的紧了紧眸子。

这个李小风还真是能睡,也不看看自己身在什么地方。

“臭小子,起来。”银蓝快步走过来,伸脚不客气地往李小风的大腿又踩又摇。

李小风猛地坐起来,看着银蓝愤怒的脸,他歪了歪脖子,“怎么一副吃人的表情,谁又惹你了?”

四人离开大牢后,在城中的一家较为知名的客栈投宿了。

午饭是在御圣君的房间吃的。

吃饭间,御圣君有意支开李小风半天时间,就对李小风说:“小风,唐公子的腿伤还未痊愈,一会我开个方子,你拿着方子去药铺抓药,记住,一味药都不能缺,抓不到就别回来了。”

李小风拍胸脯保证道:“放心吧郁大哥,就算是翻遍这个城镇所有的药铺,我也要把所有的药材给抓回来的。”

“银蓝,你去帮帮小风,一起抓药。”唐天佑也打发银蓝去药铺抓药。

银蓝心里很不愿意陪同李小风去的,但想到这是为主人抓的药,她只好忍了,“是,主人。”

吃完饭后,御圣君写了个方子,写的时候,唐天佑在身边看着的。

那方子上的每一种药材可说是名贵的,这么小的城镇,就算药铺再多,也拿不起货来卖,若说没有一家药铺也没有卖,也不尽然,但这只能碰运气了。

唐天佑看得出来,御圣君这是有意这么做的,只是为了让李小风他们晚点回到客栈而已。

拿过方子后,李小风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客栈,银蓝冷冰冰地跟着。

这二人走后,御圣君提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两杯茶,一杯,递给了唐天佑。

唐天佑接过。

御圣君抿了一口后,走到窗前看了看天色,淡淡开口,“明天,木县令之女随我一起上帝都。二王爷选妃,女帝下令,所有姓木的未出阁的女子,都要参加,借此机会,我可以更方便打听宫里的消息。”

唐天佑走到他身侧,平静地看着晴空,“想到怎么把木凌瑄拉下台了吗?”

御圣君不语,但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唐天佑很清楚地感觉到的。

过了一会,御圣君冷冷地说:“之前,我太过顾及了,觉得没有万全之策,不要动木凌瑄,但是……”眼神一狠,“她用什么手段夺取我大御的江山,就休怪我御圣君以牙还牙。”

唐天佑一怔,“你的意思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没错!”御圣君愤怒地道,“如今,子尘他们,生死未卜,但不管他们如何了,我都不会轻易妥协。木凌瑄既然敢威胁朕的母后夺取朕的一切,那朕也效仿她。只要她亲自向天下人证明朕没有死,那么朕失去的江山,立马就回来了,一点也不用担心天下的臣民会有异议。”

唐天佑说:“比起木凌瑄,你在天下臣民的心目中,是不二的帝皇人选,只要木凌瑄证明你没死,你依然是大御的皇帝,只是……只是你身边的人,几乎都牺牲了。”

此时,御圣君的眼眶通红又凶狠。他所有的皇亲国戚,他所有的朋友,所有忠心耿耿的下属……均都被木凌瑄所害。

如果木凌瑄真杀了他们,他御圣君发誓,他会让木凌瑄尝尽人世间所有痛苦,让她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

离开窗口,回到里头后,御圣君把玉佩拿了出来。他看着玉佩,免不了会想起唐琳,想起未出世的孩子。一想到妻儿,他感觉自己突然比任何人都脆弱。

他撑得起大御,却连保护妻儿这等小小的事,都办不到,这让他如何能原谅自己。

唐天佑看到他的脸色那么悲痛,自己也忍不住悲痛。“试试吧?我早点回去,或许还能替你看着孩子出世。我曾经喜欢过天堂鸟,在我心目中,她和诗意就是一个人,我会待她如自己的命。”

“有你这番话,我真的感激,”御圣君沙哑地说着。自己疼不了,有个男人疼自己的妻儿如命,那是件很好的事情,虽然那个男人不是自己。

把两枚戒指拿下来后,御圣君把玉佩亲自给唐天佑戴在脖子上,“如果诗意还活着,我答应你,像对待唐琳一样对待她。”

唐天佑红着眼眶感激一笑,“谢谢。”如果老天爷让她继续活着,让他一辈子再也见不到诗意,他愿意。只要她安好,他做什么都可以。

“玉佩已经有裂痕了,估计只能再使用一次,希望能吧你送回到现代吧。”说着,御圣君退后几步,坐下地板,盘腿坐着。

唐天佑也坐下来,面对着御圣君,准备尝试通过内力灌输,能否启用玉佩回到未来……

正文 852御圣君进宫遇见韩令迎!

一股无形的气流,缓缓被御圣君注入到玉佩里。唐天佑感觉周围的空气有点不一样,明明是冬天,可却像夏季一样炎热。

御圣君全神贯注盯着玉佩看,双指紧贴指着玉佩,把自己一身浑厚的内力,渐渐增速灌入玉佩里。

没一会功夫,玉佩就有了反应了。唐天佑只见玉佩开始闪闪发亮,微弱的光芒越来越强烈,直到这团炫光围绕了他周围,他置身于炫光之间,就好似置身于仙雾缭绕梦幻般的仙境里头。

唐天佑分外激动,难道,自己真的可以回到过去了吗?

随着御圣君额头的汗水增多,客栈房顶上的上空,开始有了变化。云雾聚散极快,大风搜刮过大地,形成一个龙卷风似的形状,然后,冲向上空的云雾,拨开云雾后,云雾间出现一道金色的洞口,那似乎是时光隧道的入口。

下方的百姓们忙着躲避强烈的风,纷纷躲进了屋子里,没有人看到上空那一幕。

御圣君原本只是试一下可不可以启用玉佩,可没想到居然有效了。他想立马就送唐天佑回去,尽管……他有些不舍。

唐天佑感觉到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想要把自己吞噬掉,眼看着光芒就要把自己给完全笼罩了,他看着前面那个一脸汗水,快要承受到极限的御圣君,眼眶不由得一热。就这样……撇下御圣君离开,让他孤力奋战对抗木凌萱吗?

“风太大了,快快快,我们进去!”外头,传来了李小风的声音。

这稍微的打扰,却让御圣君突然收了手,身子往旁一侧,一口鲜血当即喷了出去。

笼罩在身上的光芒,一下子消失了一大半。唐天佑起身过来托住御圣君的肩膀,极为担忧御圣君的情况,“伤得重不重?”

李小风推门进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恢复了正常,玉佩发出的光芒,几乎要完全消失了。

看到御圣君吐血了,李小风很担忧,提着几包药跑了过来,“郁大哥,您怎么了?怎么我们出去才一会功夫您就这样了?”

“谁让你们突然回来的?”唐天佑朝李小风怒道。

李小风傻住,他的郁大哥还没发飙,倒是平时对自己从不发火的唐公子,却朝自己发火了,什么情况?

银蓝走上来,也着实被唐天佑的火气吓到了,她紧张不安地解释道:“我们离开客栈一会就碰到了一个药商,他手上有主人需要的药材,这才……”

“算了吧,也不怪他们,我并不碍事。”御圣君略显虚弱地说,在唐天佑的搀扶下,站了起来。“小风,去把药熬好给唐公子服用。”

李小风傻愣愣地‘哦’了声,还没反应回来什么情况。

御圣君转向唐天佑,脸上有着内疚之色,“对不起,没能现在就送你走。刚耗损了不少内力,恐怕要过些时日才能再次尝试了。”

唐天佑说:“没有什么对不起的,你已经尽力了。这次我们只是尝试一下,并不是非要成功不是么。”

御圣君笑笑,没有再说什么。

次日早上,李小风和银蓝赶马车到衙门,而木鸢已经一早在衙门口等候他们的到来了。随她上帝都的,有二十多人,都是衙门里武艺最好的官差和护卫,每个护卫都配有一匹骏马。

李小风停下马车后,御圣君撩起帘子一点,朝外头已经整装待发的木鸢淡漠地道:“走吧。”

木鸢有点被御圣君的冷漠伤到,但一想到这一路上都有他陪同,又开心了起来。马上点点头,然后上了她爹为她准备的马车里,这马车,比御圣君他们的来得气派,却花花绿绿的,一看就是女子坐的马车。

三辆马车组成的一行人,在木县令不舍的目送下,越走越远了。

经过两个多月的长途跋涉,舟车劳顿,这天,御圣君等一行人,终于踏入了帝都这片何其繁华的土地。

夜幕降临时,御圣君等一行人在一家客栈投宿。

入住客栈后,唐天佑到御圣君房间,想知道御圣君接下来有什么安排。房间有点昏暗阴森,只有一盏微黄的灯火亮着。

唐天佑得到了御圣君的应允后,推门进来,这房间的气氛,让他有点进鬼屋的感觉,但对他而言,一点也不恐怖。

御圣君双手交叠在身后,站在窗前,看着对面那热热闹闹的风月场所,眼神清冷。这才是帝都,这才是天子脚下的地方,这本该是他的天下。

“有什么计划吗?”唐天佑站在他的身后问。

御圣君冷道:“木鸢后天进宫参与王妃甄选的活动,到时,邵麒应该会出现,我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找邵麒确定一下我的亲人,是不是都已经被处决了。”

唐天佑说:“这一路上,我们向很多人打听过,是否皇家的人都被处决了,但每个人的回答几乎都是一样的,都说是在宫里头行刑的,外头的人看不到,但所有人都相信,那道圣旨一下,谁也活不了,认定二王爷一党,已全部清除。”

“我要邵麒亲口跟我说这件事。”御圣君捏紧拳头,恨不得现在就站在邵麒面前。

后天很快就到。

御圣君和唐天佑二人经过乔装打扮,同时,皇妹御心蕊的易容术,御圣君也略懂,所以他和唐天佑,不仅乔装,也都易了容。

今日,木家的护卫护送木鸢到宫门口,此时宫门口外有不少宫里的太监,负责安排秀女进宫。

经过乔装易容后的御圣君,暗中杀掉了一个太监,然后拖入了木鸢的马车里,再次出来时,他已经换上了太监的衣服。

而此时,唐天佑也把一具尸体向马车拽了过来。

那死者的嘴唇极黑,这让御圣君想到,唐天佑一定是对死者施毒了,不禁佩服道:“毒医的传人,果然不错。”

此时的唐天佑,只是一张普通、陌生的脸,他苦笑了一记,“好在我初到大御之时遇到了号称是天下第一毒医的师父,不然,不会武功的我,早就命丧于此了,不过比起你的一身武艺,我感觉自己很逊。”

御圣君笑了笑,建议道:“你要是喜欢,送你回现代之前,我帮你把你的任督二脉打通,让你迅速提升自己的内力。你在现代时的身手,几乎都可以和唐琳一较高下了,只因那个世界有很多因素限制了你体内的能量,所以达不到我们这个世界练武之人的效果,没事,只要我稍稍提点,你会是第二个唐琳的。呵呵,黑帝组织的头领,怎么说也要是万夫莫敌的主儿吧?”

唐天佑感激一笑,“多谢御兄,那小弟感激不尽了。”

“客气了,你在我面前,怎能是小弟。我虽是这中原的王,但你却是另一个世界主宰经济命脉的王,你我,各有千秋。有句话说得好,一山不容二虎,日后,咱们各占一座山吧,各归其位,如此,天下才会太平。”

唐天佑失笑一记,“那你得赶紧把我送走才行。”

御圣君笑说:“放心,你离开之日快了。”

“你们两个,送这位秀女到西宫流露殿。”有个高一级的太监,远远地命令正在夸夸而谈的两个人。

闻声,御圣君和唐天佑都低着头,扮演太监的走路姿势来到那个太监身边,恭敬地应了句,“是,公公。”

他们要带的秀女,是木鸢。木鸢朝这二人欠了欠身,温婉地大道:“两位公公,有劳你们带路了。”

御圣君没有说话,暗自推了一下唐天佑,示意唐天佑跟上。木鸢跟在这两人身后,进了皇宫。

由于御圣君和唐天佑都在皇宫呆过,所以,对宫里的地形,他们都非常地熟悉。

走了好久御圣君和唐天佑才把木鸢带到流露殿。

此时,流露殿外的小广场,候着一大群打扮得花花绿绿的女人,清秀的,妩媚的,朴素的,什么类型都有。

木鸢站在到那些女人后面后,御圣君和唐天佑退到一旁站着。

唐天佑小声说:“全国上下未有婚配的木姓女子,何其多,如果全都进宫参与王妃甄选,那要选到什么时候?这简直就是一项庞大的工程。”

御圣君说:“来之前,我打听了一二,说是会甄选几天,远地方而来的先进行甄选,一旦落选的,即刻安排送回家。具体是不是层层选拔,这我就不清楚了。”

这时,一个穿着较为素雅的女子,在好多个宫女的尾随下,从流露殿里走了出来,立马,所有秀女相继下跪,齐声说:“拜见韩妃。”

御圣君望过去,突然心头一紧。那素雅的女子,那几百女子跪拜的女子,不正是邵麒一生的挚爱韩令迎吗?

这是回到大御后,见到的第一个熟人,御圣君不知不觉眼眶发热,尽管和韩令迎没有说过多少话,但是,他的心头还是涌上了一股温热。

这是他曾经的韩妃,后来被他休了,让她和邵麒在一起。如今她不但没有事,却帮邵麒挑选着王妃……这又是怎么回事?

韩令迎表情淡淡,随意拨了一下手,“起来吧。”那眉梢,尽写着无奈与哀伤。

“多谢韩妃。”众女子一应,然后相继站起来。

韩令迎缓缓扫过这些女子,没有说话,表情一如之前淡淡的。

有女子私底下讨论,“听说韩妃原本是二王爷的正妃的,后被女帝贬为侧妃了。”

“我也听说了呢!不过有一点我觉得很奇怪,我们都盛装而来,可见我们对这次选妃有多正视,可韩妃却穿得那么朴素,她这是在替王爷招妃吗?分明是在丢王爷的脸面,一点身为王爷女人的样子都没有!”

“就是就是!”

那些贬低韩令迎的声音,御圣君和唐天佑都听到了,韩令迎也听在耳里,那么大声的嘲讽她这个侧妃,她怎么听不到呢。

木鸢不时地低头摇着头,替韩令迎感到难过,更替那些同样和她一样姓木的女子感到失望,怎么能随意嘲笑别人呢。

韩令迎注意到了木鸢,这么多女子,只有这个小女子在替她不平。她缓缓走下来,众多女子见状,纷纷都让开了一条道。

在人群最后面的木鸢面前,韩令迎停下脚步,然后拿过木鸢的手,举高,向其余所有女子宣布,“今天,我只选择她,她就是二王妃的候选人之一,其余的人,都给我立马滚出流露殿,滚出皇宫!”

这一瞬,韩令迎所发出的气势,吓到了不少人,也让不少落选的女子追悔莫及她们刚才对韩妃的嘲讽,若是少说一句,说不定韩妃就选她们了,她们怎么忘记了,这次王妃是由韩妃来选的……

居然被选上了,木鸢大受打击,“韩妃……”

韩令迎以为木鸢太过激动,柔柔一笑说:“别激动,你只是候选人之一,接下来的几天还会筛选。”

“可是……”木鸢想要表明心声,她想要韩妃别选她,她此次进宫,只是因不敢违抗圣旨而来的,并非想要当王妃。

“来人!”韩令迎打断了木鸢的话,招来一个太监,“安排这位秀女去休息。”

那太监弓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小姐,这边请。”

木鸢心急如焚,却又不敢乱来,只得跟那太监离开了。

接下来,几百位来自朝廷边远地区的木姓女子,都被带出了流露殿,而韩令迎也在人走之后,准备进流露殿里面。

“喂,你要找的人并没有出现,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唐天佑推了推身旁的御圣君,见御圣君一直盯着韩妃看,小声说。

御圣君两眼不离看着韩令迎走向店门口的背影。

唐天佑对这会开小差的御圣君很鄙视,“喂,我们是来找人的,不是来看女人的,还是你在怪她选了木鸢?”

“瞎说什么,你在这等我一下。”没容唐天佑问他要干嘛去,御圣君已快步向韩令迎走了上来。“韩妃!请稍等一下!”

好熟悉的声音!韩令迎闻声转身,看着面前这其貌不扬的太监有些失望,并不是熟人。“有什么事吗?”

正文 853智救太后和一禅大师!

御圣君眼睛微微含笑,轻轻地问:“韩妃,难道连我的声音也听不出来了吗?”

“放肆!”

韩令迎身边的宫女正要教训御圣君怎么以这种口气说话的时候,被韩令迎扬手打断了,冷声命令,“退下!”

“是。”宫女有点意外主子的话,但还是听话地退到了一边。

韩令迎极为认真地看着眼前这其貌不扬的太监,这张面孔很普通,放在人群里,谁也不会注意到的,但这太监的声音极为好听,虽没有刻意流露那份霸气,但不用刻意流露,也掩饰不住而流露了出来。

熟悉,这道声音熟悉得令她只想到一个人,这天底下,也只有一个人这样说话,才让她感到被无形的压力压得喘不过气来,这个人就是御圣君,木凌萱没上台之前的一朝天子、中原的霸主。

难道,真是他吗?他不是已经……

此时,韩令迎心里很乱,喜忧参半,不敢枉自肯定面前的人是御圣君,毕竟这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面孔,哪会是那个天下第一俊美男子御圣君。可是,这太监的声音,和御圣君几乎如出一撤,虽然略带笑意不像从前那么寒冷,但这就是御圣君的声音。

她的顾虑,御圣君能体会得到,又说:“方才那位被选的秀女有些不对劲,奴才想私底下跟韩妃说一下。”难保这流露殿没有木凌萱的眼线,说话还是先注意点。

韩令迎是个聪明的女人,她淡泊名利,她也识人精准,一听就知道御圣君故意这样说的,为的就是与她两个人私下相谈,到时,他说话也不会有所顾忌。

“去,把原先那名被选上的秀女给我叫回来。”韩令迎冷声吩咐先前那位宫女。

宫女欠身应道:“是,夫人。”

韩令迎转向御圣君,“里面说话。”示意御圣君到流露殿里。

御圣君暗暗给了唐天佑一个眼色后,就随韩令迎身后,进了流露殿。

唐天佑看着流露殿那扇门关上后,这才转身弓着腰,快步走开了。为了给御圣君争取更多的时间,他要让那个宫女迟点找到木鸢才行。

到了殿里,在里间的一袭珠帘前,韩令迎背对御圣君停下了脚步,缓缓地,她转过身,紧紧盯着眼前这其貌不扬的太监,“你是谁?”

御圣君把脸上的人皮动作利索地一掀,他那张绝世无双的脸当即亮在了空气中,嘴角微微弯起一抹弧度,微笑着唤了韩令迎一声,“令迎,是朕!”

见状,韩令迎的呼吸顿促,差点就因为过于强烈的心理反应而昏过去。她捂住口,颤微微地抽泣了起来,两眼泛着泪花。是御圣君,果真是御圣君。他没有死,还是一如当初那般俊美不凡。

“皇、皇上。”因为太过高兴,太过激动了,声音哽在了喉咙里,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叫出来的。

御圣君此刻只觉得,遇见熟人的感觉,是这般的亲切。他上前微微搂了楼已经哭得身子颤抖的人儿,拍拍人儿的背,安慰道:“好了好了,别哭了,有朕在,天塌下都不会殃及到你身上的。”

可他的这句话,只对他的臣民顶用,对妻儿却不顶用。

他正要松开,却被韩令迎抱得更紧,想要大声哭出来,但又担忧会招来不必要的人,她只好咬紧下唇,努力抽泣着。

御圣君无奈一笑,这女人的情绪一旦崩溃,还真是件麻烦的事。

安排秀女住的地方,离流露殿不是很远,就在流露殿隔壁的琉璃殿里。琉璃殿和流露殿,都是以前后宫的储秀宫,自后宫废除后,这里只叫西宫,并且各宫各殿,都重新改了名字。

唐天佑抄近道赶在那宫女到之前,来到了琉璃殿,在琉璃殿那宫女必经之路,撒下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一会宫女经过,地上的粉末被风吹到她身上,很快就感觉到身子奇痒无比,顾不上前去通报,撒腿就跑开了。

大功告成后,躲在角落里的唐天佑悄悄地走开了。

流露殿这边,韩令迎直到自己意识到身份的尊卑这才惶恐地松开御圣君,退后几步跪下请安,“令迎……”

御圣君托住她下跪的手,说:“免礼吧,如今这种情况,也无需这些繁文缛节了。令迎,你告诉朕,朕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发生了什么事?”

韩令迎难过地落泪,哽咽道:“皇上,我们都以为,您真的被木凌萱给害死了,好在、好在您没事。”

御圣君不解地问:“木凌萱不是颁布了一道圣旨,要铲除二王爷一党吗?朕看过那道圣旨,圣旨上有你和邵麒的名字,可今日怎么你在替他选正妃?还有,他又是怎么回事?难道,忘记了当初答应过朕的,绝不再背叛大御,如今木凌萱,他的妹妹称帝,他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拿回属于自己的权力了?”

“不是的,皇上,不是的。”韩令迎怕御圣君误会邵麒,于是极力地为邵麒辩解,“邵麒没有叛变,连他的大哥木东方也没有叛变。木凌萱可算是还有一点点人性,并没有杀她的两个亲大哥,她想要让她的亲人都回来继承他们该继承的权位,可是,木东方和邵麒都没有答应,木凌萱恼羞成怒,硬是把他们接了回来,安排入住东宫,但同时为防他们兄弟做出什么傻事来,木凌萱把他们给软禁了。木凌萱本想处死我的,但她怕邵麒会殉情,所以放我一条生路,可却也看不惯我,她让我给邵麒纳妃,想用漂亮的女人来说服邵麒归顺她,如果我不照做,她扬言,会杀光所有姓韩的人。”

“可恶,”御圣君愤怒得攥紧了拳头,“告诉我,木凌萱颁布了那道处死二王爷一党的圣旨,可是有执行?”

韩令迎黯然地摇了摇头。

御圣君一喜,这是再好不过的消息了,“真的吗?朕所有的皇亲国戚都没有被处死?”

他的满心欢喜,韩令迎看在眼里疼在心,怎么也高不行不起来。他见她这副愁容,心头的喜悦慢慢消失了,“怎么了?他们……还是出事了?”

韩令迎如实道:“没有,只是……”

“到底什么情况,快说。”御圣君急道。

韩令迎艰难地吸了口气,“皇上,木凌萱虽然没有杀二王爷等人,但是,也并没有放过他们。行刑之日,木凌萱想到这么便宜就让这些忠心于皇上您的人死去,太过便宜他们了,于是,就把他们分配到天南地北各处,让他们自生自灭。被送走之前,木凌萱还给大家灌了含有忘却毕生记忆药物的酒,为的,就是不让大家记得怎么回到他们的家。木凌萱太可怕了,真的是太可怕了,凡是忠心于皇上的人,都被她害惨了。雪烟这么单纯,却也不能幸免,呜呜……我的妹妹……”

胸口突然疼得很厉害,御圣君用手捂住胸口,痛苦地呼吸着每一口气,发狠的双目紧紧地瞪着一处,“木凌萱,你生不如死的日子到了。”

“皇上,怎么办,您怎样才拿回这一切?”

“太后呢?太后如何?”

韩令迎说:“太后和一禅大师被软禁在地下宫,木凌萱担心她在位期间有变,没有杀太后,一直把太后软禁在地下宫。木凌萱知道了一禅大师的身份,更是知道了当年有一份武林绝学的存在,那份绝学,木凌萱已经拿到了,是她拿太后来威胁一禅大师,一禅大师才告诉她绝学放在哪。”

御圣君想,当初这份绝学,他已经命人放回了少林寺,这是师父一禅大师的心愿,没想到,最后绝学会落到木凌萱手中,这个女人,仅仅凭一己之力,就得到了如此多的东西,她可真是够幸运的。

韩令迎又说:“木凌萱需要一禅大师指点,学那绝学上的武功,我想,等她学成时,一禅大师恐怕就性命不保了。”

“呵,”御圣君冷笑,“她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学成,没有个十来载,她连一个普通的侍卫都打不过。”

韩令迎问:“皇上,您回来了,那现在该怎么办呢?”

御圣君说:“朕等不及要出现在她面前了,以防朕的母后和师父又被她拿来威胁,只好先去把母后和师父救出来。令迎,你什么也不要做,继续给邵麒选妃,不要打破了表明上的平静。怎么扳倒木凌萱,朕一个人就够了。她能一个人拿走朕的一切,朕也要一个人把属于朕的一切拿回来!”

离开流露殿后,御圣君和唐天佑去了琉璃宫。对他们而言,琉璃宫是整个皇宫,最安全的地方。

迷晕了木鸢,唐天佑在木鸢的房间里的桌子边坐下,倒了杯茶抿了一口,“打算晚上潜入地下宫救你母后和师父?可那里的守卫很多。”

御圣君说:“我进去是容易的,只是怕救了人后出现变故。”想了想,又说:“这样吧天佑,你帮帮我。”

唐天佑问:“怎么帮?”

御圣君年凑近他,小声说:“我想这样做……”

正文 854皇太后的两个‘儿子’!

深更半夜时分,御圣君掳了两个人回到木鸢的房间。

唐天佑多点亮了一盏灯,待御圣君把人放到地上后,他拿过早已准备在桌上的剪刀和刮胡子的刀,“可以动手了吗?”

御圣君说:“动手吧!”说着,站到一边,双手叉腰,看着唐天佑笨拙地拿起男人的头发,剪呀剪。

笨拙地剪了一会,看到御圣君在一旁看表演一样看着,唐天佑不悦地瞪了御圣君一眼,继续动手,“我唐天佑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都快被你给带坏了。”

“你本来就是坏的。”御圣君不客气地‘赞美’。

“哪来的尸体?”唐天佑猜不到御圣君离开才一会功夫,竟然带回来了一男一女,动作还真不是一般的快。

“是木凌萱的走狗,打晕了,这就扛回来了。”御圣君说得极其轻松,这就好像掳个人而已,小事一桩。

唐天佑扯唇苦笑,果然是心狠手辣的皇帝。不过放在以前的自己,不也是心狠手辣的?他和御圣君,半斤八两。

给男人剃光头后,唐天佑把今天入夜后制作好的毒药交给御圣君,“给!这些毒粉只要一出瓶子不到半分钟就会自动消失,但是人吸入了体内,会丧失神智,一刻钟左右才会苏醒,苏醒后,什么也不会记得。你去地下宫,千万要小心点,记住,一定要在一刻钟,就是十分钟内离开地下宫。至于这两个替身,我已经喂了他们药丸了,不会给咱们坏事的”

“为了夺回大御,不小心也的小心,”御圣君拿过瓶子放到兜里。

接下来,两人同时忙碌,把掳回来的一男一女易容成皇太后和一禅大师的模样,但衣服没有换。

完事后,御圣君扛起两具躯体准备走了。

御圣君因自身武功过于高强神秘,行走于宫廷,那是再简单不过的一件事。不出多久,便抵达了地下宫的入口。

在入口附近一个阴暗的角落里,御圣君把背着的人放下来,然后随手拨了两下旁边的一棵小树,收回手时,手上已经抓着很多叶子。

他把毒粉拿出来,全部倒在在叶子上,把瓶子捏面粉一样捏碎成粉,然后把叶子往上空一抛,紧接着,他站在阴暗的角落里,双掌挥舞了两下,然后往入口那边一松,突然,一股强风刮起一地的树叶,也搜刮了树上的叶子,连同被他抛到了上空的树叶,一同运用内力,把所有的叶子往那个地下宫入口拂去。

地下宫入口守着很多侍卫,都是木凌萱的人。木凌萱登基后,她的侍卫所穿戴的服饰,与他的侍卫不一样。

他的侍卫,他几乎认识,所以,门口那些侍卫他一眼就看出来不是自己人,所以他下手不用顾忌。

大风突然来袭,伴有许多叶子吹来,那些侍卫纷纷用袖子盖住脸抵挡袭来的强风,有的更是被强风逼退了几步,没人招架得住。

最后,很多叶子都飘入了地下宫的入口通道。

风停下时,入口那些守卫一个个神情恍惚。

御圣君见那些守卫全都没了神智,心想,唐天佑的毒粉应该是产生效果了,马上两手往地面一伸,拎起两具躯体就快速地、如同一阵疾风进入了地下宫。

因为占有毒粉的叶子大部分飞入了地下宫通道的缘故,但凡在地下宫当值的守卫,全部都迷迷糊糊了。

来到关押着皇太后和一禅大师的密室门口前,因为知道开关在那,御圣君把一具躯体松手丢下去,再用脚托住,手往门上正中央写了一个‘御’字后,石门立即打开了,随即脚往上一扬,那具躯体又回到了他手中。

未睡的着的皇太后和一禅大师,二人正坐在坐垫上敲木鱼的敲木鱼,诵经的诵经。

听到有声响,这二人均都看了过来。

看着那其貌不扬的太监拎着两个人进来,皇太后和一禅大师彼此都不解地面面相觑。

御圣君提着两具躯体朝皇太后与一禅大师走上来,刻不容缓道:“母后,师父,快,把你们身上的衣服脱下来。”

皇太后和一禅大师惊讶地相视一眼,都被眼前这其貌不扬的太监所说的话感到惊奇。一个小小的太监,竟这样称呼他们,实在是不合理。

可这其貌不扬的太监的声音,让皇太后着实觉得熟悉,熟悉得令她的内心无法平静。她皇儿的声音她再熟悉不过了,那道声音,分明如同她的皇儿一样的呀!

见这两人尽顾着沉思,御圣君急急地随手往脸上一拨,手离开时,他真实的面貌呈现了出来,“母后,师父,是君儿!”

一禅大师惊讶得手中的一串大佛珠掉了下去,发出了响声。

皇太后的反应比一禅大师更大,盯着御圣君足足愣了好一下,反应过来时,双目已含满了泪水,一时悲喜交加,难以抑制,“皇、皇儿?”

御圣君上前搂了搂母亲,好生说:“母后,是儿臣。时间紧迫,咱们有什么话,出去了再说吧,当务之急,就是先把你们的外衣脱了,给这两个人穿上。”

一禅大师瞧见那两个被易了容的人,又讶异又不解,“皇上,这怎么……”

御圣君弯腰下去,把那两个人的外衣脱下,一边紧急地回师父的话,“这是为了以防惊动到木凌瑄,特意为她准备的。”把脱下来的衣服,给母后与师父送来,“母后,师父,赶紧换上这些衣服,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

纵使此刻有千言万语要对儿子说,但皇太后很明白这个时候,不是说事的时候,要听儿子的话。她迅速把外衣脱了下来,然后又迅速换上那女子的衣服……

一刻钟后,在地下宫看守的守卫,相继都清醒了过来,清醒后,地下宫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有人打开密室的门瞧了瞧,皇太后和一禅大师还在里面背对石门盘腿坐在坐垫上,除了通道里的树叶多了之外,其他什么也没有改变……

御圣君等三人很快回到琉璃宫木鸢所住的房间。

焦急不安了半个多时辰的唐天佑,在听到窗户外有响动的时候,他知道,御圣君回来了,心里的石头也落了下来,立马前去点灯。

御圣君先行从窗户跳入屋子里,然后一一拉过母亲和师父,把他们拉了进来。

唐天佑转头望去时,屋子里已多了三个人。他没见过一禅大师,但见过皇太后,也叫过皇太后为母后,但这会,他只是张了张嘴,没有叫出来。

虽然他当初视这个风华绝代的女人为母亲,但此时这个女人真正的儿子就在身边,他这个冒牌货,还是别添乱了,好在,他脸上还贴着人皮。

御圣君扶过腿脚不便的师父到桌子边坐下,然后也搀扶过憔悴消瘦的母亲,“母后,先坐下吧。”

皇太后的视线一刻也不离地看着儿子的脸,似乎到现在都不敢相信,她的儿子真的就在眼前。

唐天佑走过来,拿出两个茶杯,提起茶壶,倒茶。他的容貌太普通了,以至于皇太后和一禅大师都不会注意到他。倒了茶后,他退到一边。

御圣君坐下来,紧握着母亲的手,她的眼神炙热而又脆弱,似乎如果这是一场梦的话,醒来后她会崩溃的。

他红着眼眶,柔柔一笑,轻轻道:“母后,不是做梦,真的是儿臣。”

皇太后泪落,想说话的,可声音都梗在了喉咙里了,只有泪水在不断地滑下来。

外头深夜里沙沙的风声,夹杂着寒冷的气息。

屋内摇曳的烛火,太过微弱,驱散不走空气中寒冷的因子。

不知过了多久,皇太后已经和儿子御圣君说起了话来,情绪已不复出到这里时那么不稳定。

“木凌瑄告诉母后,她一直把你藏在一个不见天日的地方,除了她,谁也找不到你,如果母后不配合她,她扬言会折磨得你生不如死……”好不容易压下去的不稳定情绪,现在又不稳定了。

御圣君抚抚母亲的肩膀,安抚道:“母后,儿臣一直都好端端的,没事,那木凌瑄说的话,是骗您的。”

皇太后又惊讶又不解,“骗哀家的?这是怎么回事?”

“母后,自小唐走后没多久,儿臣就去了她所在的那个世界了。”御圣君如实道。

他的话,让一禅大师和皇太后都分外惊愕。

一禅大师不可思议道:“小唐跟我提过,她来自未来,是我们无数个后代之人,君儿,你、当真是去了未来了?”

御圣君点点头,回答得很坚定,“是的师父。”

想到木凌瑄登基之前的事情,皇太后又百思不得其解,“皇儿,你说你在小唐走后不久就去了大御,那去多久回来的?木凌瑄登基之前,你可是和她一起回宫的,而且,还带了一个叫诗意的姑娘回来,那个姑娘,和小唐还是一样的长相,而且母后看得出来,你非常爱诗意,完全是把诗意当做了小唐。”

御圣君转向唐天佑。

看到儿子视线转开,皇太后顺着儿子的视线看了过去。她拧了拧眉,不过一个普通的太监而已,怎儿子看得如此认真?

御圣君转过脸,苦笑着对母亲说:“母后,带诗意和木凌瑄回宫的那个人,不是儿臣。”

皇太后和一禅大师震惊得瞪大眼睛。

未免这事把母亲和师父纠结死,御圣君转向唐天佑,给了唐天佑一个别有深意的点头。

唐天佑会意,走了上来,把脸上的人皮一掀——

当那张与御圣君一模一样的面孔呈现在空气中的时候,皇太后和一禅大师都傻了,半天没回过神来。

御圣君离座,与唐天佑站到一起。此时,他俩身高一样,长相一样,穿着一样,发型一样……全身上下,找不到不一样的。

如果不是非常肯定自己当初生的是一个儿子,而非双胞胎,皇太后肯定以为眼前这两个一模一样的男子,都是她的儿子。

难道,有一个易容了?

想到这个,皇太后没那么惊讶了,心想,此刻关在地下宫的那两人,不都是易容成了她和一禅,那么,儿子肯定也能把别人易容成自己,不过儿子这易容术,都赶超了他的妹妹御心蕊了。

“皇儿,你去了未来之后,他就易容成你的样子进宫?还是,你帮他易容的?”

如今看到真人在眼前,居然以为是易容的,御圣君有些挫败,“母后,他没有易容,是真的与儿臣长得一模一样。”

唐天佑这时微笑着开口,“母后,儿臣为诗意在正殿作画时,您也在身边的,还记得吗?”

的确,儿子为诗意作画时,她也在正殿里,看着儿子作画。皇太后震惊得瞪大眼睛捂住了口,“天哪,这这……”

唐天佑掏出面具戴上,以防皇太后又分不清楚哪个是她儿子,他恭敬地说:“太后,我叫唐天佑,很高兴能当了一段时间您的皇儿,给您造就了这么多误会,天佑很抱歉。”

皇太后恍惚地呢喃了他的名字,“天佑?”

御圣君如实道:“母后,天佑是未来之人,他来自小唐所在的那个世界,他是在唐琳回到她那个世界的那一天,意外地来到了我们大御,而皇儿也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与小唐同一天,出现在了她那个世界。”

皇太后的脑子此时很乱,儿子说的话,没能立马消化儿子的话,“等等!皇儿,你是说,你们同一天彼此一个去了未来,一个到了大御?”

御圣君回道:“是的母后,在儿臣,天佑,唐琳,诗意,我们四个人身上,在这一年的日子里,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一时半会也说不完,容儿臣日后慢慢一一向您解释。”

次日,御圣君易容成一名侍卫,光明正大地去了东宫。

邵麒兄弟俩被木凌瑄软禁在东宫,他救出母后和师父是夺回江山的第一步,那第二步就是让邵麒和木东方兄弟俩,假意投降,骗走木凌瑄手上所有的兵权。

正文 855御圣君扳倒了木凌萱!

东宫一处宫殿里,一道暴喝声突然出现,“滚出去!”

御圣君未到门口就听到暴喝声了,脚步顿了顿。邵麒这个性子,还是没有改变半分。不过他相信韩令迎说的话,邵麒并没有叛变。

“出去,给我出去。”此时,寝宫门口,邵麒使了全力把送饭而来的宫女给推出去,弄得宫女们一个不小心,饭菜全掉到了地上。

邵麒看似高大魁梧,可他却是使出全力轰那些宫女的,与平时的他,反差极大,好像身上的力气都没了,又或者被限制了一样。

宫女们惶恐得落荒而逃,邵麒想离开了这个庭院,可看到院子不远处的大门口不下二三十的守卫,他咬了咬牙,压抑着一团火回了屋里头。

御圣君来到宫殿门口,他此刻的装束是一名侍卫,是被他今早杀掉的那个侍卫,而那个侍卫的等级比眼前看门的这些守卫高,他可以管制这些守卫。

他亮出腰牌,立马这些守卫就恭敬地低下了头。

想起刚刚偏身经过有些狼狈的宫女们,御圣君想到了一个很好的独自进去见邵麒的理由,他转向门口,问距离他最近的那个守卫,“二王爷还是没有用膳吗?”

那守卫回道:“是的副卫大人,”说到这,还无奈地摇了摇头,“实在是拿二王爷没办法了,副卫大人,您想个办法吧。”

“让御膳房再做一份送来,我去看看。”

“是!”

御圣君吩咐了守卫一句,就向宫殿里走了进去。

到了邵麒的寝宫门口,御圣君直接走了进来,向里看了一眼,见邵麒正坐在饭桌边气息不顺,他好笑地敲了敲没有关着的门。

邵麒看过去,没好气地吼道:“滚!”

御圣君悠闲地把门关上,然后向邵麒走来,邵麒见他不走反而把门关上,这下反感之意与怒火更浓烈,一拍桌子起身,“叫你滚你没听到吗?”

看到邵麒说句话都额头都冒汗,而且说话有气无力的,拍桌子根本没有声响……御圣君眼睛里的笑意褪去了许多,担忧又讶异地问:“你的体力呢?”

邵麒冷哼,“还不是拜你所赐。”该死的,为了以防他使用蛮力逃出去,作为亲妹妹的木凌萱,居然叫她的走狗强行喂他喝了封住体力的药,如今,他连一个杀一只鸡的力气都没有,谈何与妹妹木凌萱反抗。

御圣君轻轻一叹,“看来你这一年来,过得并不是很好。”木凌萱留了两位兄长的命,却让他们生不如死。

“你到底想怎样?”邵麒紧瞪着眼前这个每天都来劝自己归顺妹妹的副卫,很是不耐烦,“天天来说服我为你主子卖命,你不嫌烦,我还嫌烦!请你出去!”

“别轰了,朕不是你妹妹的走狗。”淡淡而无奈地说着,御圣君把脸上的人皮扯掉,还原了他本来的面目。

看到御圣君那张鬼斧神工才造就的脸庞,邵麒惊愕的瞪大眼睛,惊讶得都说不出话来了,“你……”

居然是御圣君,不是已经被他妹妹给藏匿在了不见天日的地方了吗?妹妹木凌萱亲口说的,而且,她还说御圣君的双腿还被她给废掉了,这一世都别想把大御夺回去!

如果眼前的人是真正的御圣君,那他是如何逃出来的?被废的双腿,没有十年八载,又如何复原得了?

御圣君走过来,神色冷而严肃,道:“邵麒,不用怀疑,我就是御圣君,你没有叛变,朕很欣慰,谢谢你的这份忠心。”

“主子……”

大御有救了!有救了!

邵麒激动得想要跪下,被御圣君托住了,“免礼吧!”看着邵麒这吃力的样子,他问:“你的力气哪去了?”

邵麒无奈地摇了摇头,“被药物封住了,此事说来话长。”

御圣君说:“话长就留以后再说,现在有更多重要的事情,朕要和你谈,至于你的体力……”神秘地笑了笑,“朕相信,很快会回来了。”

一会,二人相继坐了下来。

邵麒好奇地问:“主子,您是怎么逃得出来的?”

邵麒的问话,和昨晚师父与母后的一样。御圣君现在不没心情解释,“说来话长,这件事容朕以后再提。邵麒,大御是朕的,谁也别想霸占,你没有帮你妹妹一起打理江山,那是因为你的心里一直装着天下的臣民,在你的心目中,朕才是皇帝的不二人选,因为朕才能给天下的臣民带来安定。从现在开始,朕需要你的协助,扳倒你妹妹。”

如今连东宫的大门都走不出去,谈何扳倒自己的妹妹。邵麒的信心并不足,反而顾虑很多,“主子……”

知道他想说什么,御圣君打断了他的话,“只要你按照朕说的去做,我们无需牺牲一兵一卒,就能把木凌萱拉下台,相信朕!”

说到这,御圣君没有焦点地看着远处,眯起的眸越发的冷冽凶狠……只是想到唐琳时,神色黯然了下来。

离开现代的时候,唐琳已经有一两个月的身孕了,回到大御到如今,也已经过了差不多三个月,加起就是五个月了,肚子应该很大了吧。早点扳倒木凌萱,早点送唐天佑回去,好让唐天佑替他看着孩子出世……

经过与御圣君密谈后,邵麒呆在东宫里安分了许多,而御圣君,一直作为东宫的侍卫头子,在东宫当差,一直没有暴露过。

选妃活动进行了五天,韩令迎选出了五个自己满意的女子,包括木鸢在内。

木鸢这些天里,一直被唐天佑用药控制着,因为秀女们都有各自的房间,所以皇太后和一禅大师呆在木鸢的房间里,一直都没出过事。

选妃活动结束后,韩令迎亲自带着这五个秀女前去见木凌萱。

木凌萱在偏殿接见韩令迎和秀女们,她还是当初凤蝶舞的那张脸,容貌绝色倾城,可神色极为冷漠。

她男儿打扮,身穿修身的龙袍,戴着皇冠,冷冷的高坐偏殿的龙椅上,俯视下方那下跪的六个人。

韩令迎与秀女们相继跪下请安,“参见女帝。”

木凌萱冷扫了一眼,最后视线停在韩令迎身上,冷淡地问:“韩令迎,让你办的事,都办妥了?”

“是的。”韩令迎低着头咬着牙回道。如果不是木凌萱威胁,她怎么会帮自己的男人去挑别的女人。

木凌萱放下狠话,“好,办了就好。韩令迎,你要知道,如果你选的女人不能说服二王爷听朕的话,那朕……绝不会放过你的!带着他们去东宫吧,赶紧滚!”看着韩令迎那张脸就烦,如果不是碍于兄长,她早就想把这个女人给除掉了。

韩令迎也不回话,起身就带着秀女们离开了。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邵麒按照御圣君的计划,先是对韩令迎选来的女人木鸢感兴趣,然后故意在东宫表现出他很*爱这个女子。有唐天佑这个天下第一毒医的徒儿在,木鸢的神智一直都被他给控制着,没出什么事。

东宫里的消息传到木凌萱那的时候,木凌萱别提有多开心,她想,果然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有了新的女人,兄长也就会想通以后的路该怎么走了。

半个月后,木凌萱接见邵麒,更让邵麒掌握大御的三分之一的兵力,邵麒表现得唯唯诺诺,没有立马掌管的意思,按照御圣君所说的,如果马上答应,难免会让木凌萱起疑,何不拖些日子,再慢慢接手。

之后,御圣君安排韩令迎受不了邵麒*爱别的女人,选择撞墙而死,邵麒知道后,故意表现得很悲痛,甚至要自杀,最后被木凌萱拦住了。

木凌萱趁机出主意,让邵麒去军队练兵忘却悲痛,而此时,木凌萱有攻打中原边境的那些小国家之意,邵麒希望木凌萱恩准,让他发兵,他不想留在帝都这个伤心之地。

木凌萱想也不想就把大权交给了邵麒,让邵麒半个月后离都前往战地,而他离都之日距离选妃之日,正好一个月。

邵麒出发后,御圣君计划中的第三步,又开始着手准备了。邵麒已掌握了大御三分之一的兵力,剩下的三分之二,有一半在木凌萱的亲信手中,还有一半,木凌萱登基后没有调动,一直在原来的镇国将军手中。

御圣君秘密送母亲皇太后出了皇宫,让母亲前去找镇国将军,有母亲出面,镇国将军就不在话下了。

木凌萱手中剩下的三分之一兵力,御圣君让木东方去接手,而木东方,早在他见了邵麒的当天之后,就去见木东方了,木东方答应了御圣君,努力配合,大义灭亲。

皇太后离宫与镇国将军会面商谈后,后来几天里就回了魔门。魔门的人自与门主和尊主失去联系后,一直没有任何行动,一直等待着主人的到来。

但是,当皇太后回到魔门后,发现了一个惊天大秘密!

木东方家里上下几百口,自木凌萱登基后,一直安排在宫外的王府住。

这天,魔门杀入了王府。

第二天,王府的血案传到木凌萱耳中,木凌萱立即前去见木东方,木东方得知消息的刹那,昏了过去了。不是假的,是真的。

在养病期间,唐天佑易容成太医院的人,照顾木东方,并告诉木东方他一家几百口人,并没有出事,不告诉木东方这个计划,为的就是木东方一个昏倒,怕木凌萱看出木东方是做戏的,才先瞒着执行计划,这么做,是让木凌萱相信魔门真的出现了。

木东方得知真相后,知道了该怎么配合御圣君的计划,他假意告诉木凌萱要找魔门寻仇,不剿灭魔门誓不罢休。

木凌萱深知魔门的厉害,也早想铲除掉魔门,于是,想借此时复仇之意浓烈的长兄,替她办这件事。

她手上剩下的三分之一的兵力,有一半,就这样交到了木东方手中,让木东方踏平中原也要把魔门消灭干净。

转眼,三个月过去了。每一个月,身在宫里的木凌萱,都接到喜报,不是二皇兄打仗胜利了,就是大皇兄把魔门剿灭得所剩无几,但是,她又如何得知,她的处境,有多么的糟糕,危险,更是已经逼近了她……

这天,邵麒和木东方兄弟俩,同时凯旋归朝,木凌萱亲自到宫外迎接,然后一起回宫里。

正殿上,木凌萱高坐皇帝宝座,享受着下方以至外头的广场,一两百官员的下跪,“女帝万岁,万岁,万万岁!”

殿内外,上百官员下跪。殿中央,曾经挚爱的两位哥哥,更是给她跪下了。此时此刻,木凌萱嘴角扬起了傲视众生的弧度,起身,张开双手,仰头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得意够了吗?”这时,一道悠然充满轻蔑之意的声音,从偏殿里传了出来,是一道极其好听的男人的声音。

这个声音,木凌萱自己很清楚,当初是多么的迷恋的。她的笑意,一下子消失了,脸部表情僵硬了起来。

御圣君还是侍卫的打扮,一身黑衣,充满肃杀之气。所戴的假发飘逸乌黑,用一条黑带绑于身后,长度及腰。额前两鬓,几缕细长的刘海,为他这身打扮,增添了一份来自江湖的神秘杀手的气质,又充满宫廷之中,侍卫的暴戾与冷酷……浑身上下,都是完美的,唯独……那张脸。

他还是那个被他弄死的侍卫头子的脸。

他拿着一把佩剑,就这么悠然地从偏殿里走了出来,直到站在了殿中央,邵麒兄弟俩旁边。他抬头看上去,那个身穿龙袍的女人的确霸气十足,可他一出现,他的气场,无疑已经把全场给压住了,谁也没有了动静。

木凌萱缓缓放下双手,冷冷的俯视着下方这个侍卫。不过一个看守东宫的侍卫而已,不过一个声音像极了御圣君的声音的奴才而已,竟然如此胆大包天。“狗奴才,你要造反不成?”

御圣君冷笑,“这江山就是朕的,何来造反一说?”

木凌萱呼吸一窒。

百官震惊。

他们都听到了什么?朕?

“轰~~”外头本是明媚的响午,突然打了一个惊天大雷,不出片刻,乌云密布了上空。

而另一个时空里,依旧明媚爽朗。

午餐过后,将近九点之时,唐琳接到了周妙迪的电话,周妙迪说有一个大单,天临集团在争取,其他的集团也在争取这个订单,若唐琳出马的话,或许订单就没有任何悬疑落在天临集团了。

唐琳了解过订单的详情后,对这笔年利润达十几亿的单子,觉得是该奋力争取。

“好,我会亲自去谈这笔交易的。我没到之前,你和kin给我盯紧了,不要让对手有机可乘。”

唐琳在房间接的电话,谈话内容诗意都听到了。

天气冷,两个肚子圆圆得如同裹着一个大球的女人在铺着暖毯子的地板上,或坐或趴在一张木质的矮桌边,矮桌上都是一堆文件。

房间里没开暖气,也没开暖风,客厅一角的墙壁建了一个燃木型的壁炉,两个女人坐在壁炉不远处,靠着火。

待唐琳结束通话后,诗意问:“你今天要去天临总部?”

唐琳把手机放到矮桌上,换了个姿势做好后,有些无奈地点点头,“嗯,今天去,没办法,这是笔大交易,怀着宝宝也要去把单子抢到,拿到了对天临有许多好处。”

又有电话来了。

见是夏冬打来的,唐琳下意识地皱了皱眉。今天是怎么了,天临和大唐,都有事情。她没有拿起手机,接了后直接按了免提,“夏助理,你找我?”

电话那头的夏冬有些紧张不安地说:“唐总,您今天来总部一趟吧,有个项目出事了,需要您亲自来处理。”

去天临总部的去意已定,唐琳正想告诉夏冬大唐这边的事务,等她回来再处理,可她突然想到了什么,决定今日去大唐总部,“好,我知道了,我一会过去。”

等唐琳结束通话后,诗意担忧又不解地说:“大唐和天临,两边都有事情需要你去处理,你决定先处理大唐这边的?”

唐琳无奈一叹,“我能有什么办法,先去处理近的吧。一般公司来电话,肯定是遇到了棘手的事情,如果不去处理,恐怕给公司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要不……”诗意神秘一笑,眼里有一抹狡黠之色。

唐琳捕捉到,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你……想干什么?”

诗意笑米米地道:“天临那边的事情,我去完成怎样?你看,你都教我学了几个月的知识了,我应该能帮得上忙的。”

“可是,”唐琳担忧道,“那可是一笔年利润达十几亿的单子,你一个完全没上过商场的人去完成得了吗?还有,你我的预产期都在这个月与月底了,稍有不甚,你让我怎么给唐天佑一个交代。”

“相信我,我能办得很漂亮的,再说了,天临迟早要交到我手中的,早点出手,你走了以后,我打理起来不会那么困难对吧?其实,你也在拿宝宝做危险的事,不是吗?我想帮你分担点,你就别拒绝我了!”

“唉。”唐琳轻轻一叹,知道自己说不过诗意。“那好吧,这次随你了,不过你一定要给我小心点,拿到单子后,交给下面的人处理,你就不要插手了,赶紧回来。”

“知道啦!你也一样!”

唐琳把桌上的一杯牛奶喝完,然后起身,“来吧宝贝,一起换衣服去。”

诗意跟在唐琳身后嘀嘀咕咕着前去衣帽间,“要是让御圣君和唐天佑知道我们这么拼,怀着孕还工作,一定批评我们。”

唐琳听到了诗意的话,苦笑道:“可他们不在,我们做了他们也不知道。如果他们在,这些事,也轮不着我们做了。”

“还有半个月孩子就出生了,明天回来,我们试试启用玉佩吧?我的内力修炼得应该差不多了。”

唐琳没有回诗意的话,她是想回大御的,可顾虑又很多,最担心的,莫过于她和诗意肚子里的孩子,真怕在启用玉佩的时候,出点什么事。

为了肚子里的宝宝,唐琳和诗意都换了比较宽松又保暖的衣物,因为要出现在正式的场合,她们所穿戴的服饰,又都比较得体大气,优雅端正。

换了衣服后,唐琳让诗意把帽子口罩眼镜戴上,并叮嘱道:“外头冷,风又大,记得要保暖。”

诗意说:“我知道,你也一样。”

一会,唐琳送诗意到别墅不远处的私人飞机场,为了保证诗意的安全,唐琳给诗意安排了三个保镖一个保姆随行。

目送诗意上了飞机,又目送飞机飞远后,唐琳才坐上身后的一部高级轿车里,出发去大唐总部了。

去大唐总部没有多久,唐琳就把事情处理完出来了,坐上车后,直接回来家。只是才回到家,高文的电话来了。

她接过电话,笑道:“下午好,首长。”

电话那头的高文却说:“一点都不好,火狼他们几个,今天都没事干,非得拉我出来见你,快……快到门口了。”

站在别墅门口的唐琳,讶异了一下,然后回头看向草坪的不远处,果真,她已经看到大门外头不远处,有车头的影子了。

放下电话后,她转向周管家,吩咐道:“一会来的都是我的朋友,别怠慢了,吩咐厨房晚饭做丰富点。”

周管家应道:“是,夫人。”

唐琳正要去门口迎接,无奈又有电话进来,看了看屏幕,原来是大哥唐杰打来了,她接过电话,只是还没开口唐杰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小琳,今晚哥和爸妈老弟他们来看你、还有即将出世的流慕流羡。”

果然是什么事都喜欢赶巧!好吧!唐琳无力地抬了抬眼皮,然后叫住正要离开的周管家,“周叔,等一下,晚饭就不用做了,直接在后花园开派对吧,记得,要办得热闹点,有好多客人!”

周管家走后,唐琳看向大门那边,高文他们的车,相继停下来了,只等守卫把铁门打开放行。

她想去到草坪中央迎接,哪知,她的脚刚动一下,突然肚子就痛了一下,但只有一下,又没有了。她抚了抚圆圆的肚子,爱怜地说:“好孩子呀,是不是舅舅他们来了,你迫不及待想要出来见见呢?这是不行的,预产期还有半个月呢,不着急哦!”

正文 856龙凤胎降世在即!

不多久,别墅的后花园泳池边,已多了一大群俊男靓女,灯红酒绿,好不热闹。

唐琳顶着个大肚子,拿着一杯果汁与大家相互干着,“条件不允许我豪饮,今晚真有点不好意思,只能以果汁代替酒水,和大家干了!”

喝完杯子里的果汁后,唐琳又说:“大家尽情地玩着,别拘谨,把这里当自个家一样。”

一个人回到别墅里,见高文一个人在客厅的沙发上想着什么,她走过去笑问:“上校,您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呢,其他人都在外面玩疯了,呵呵!”

高文看了一眼她的肚子,轻叹一声,“孩子他爸不在,苦了你一个人撑起这个家了。”

“首长,我……”唐琳想借现在这个时候,好好跟高文解释一下她和御圣君以及唐天佑的事情,毕竟事情发生后,也没有找机会说过。

高文似乎知道她想说什么,打断了她的话,“小琳,你爸妈已经跟我什么都说了。”

唐琳讶异,爸妈什么都跟首长说了,包括御圣君是古人这件事吗?

高文说:“你别怪你父母嘴不严实,他们也是为你好,怕我为了这事责怪你,惩罚你,所以都向我坦白了,希望我不要向你追究。”

唐琳含泪道:“这件事,我做得不对,让父母担忧了。”

“他……我说的是你丈夫御圣君还有唐天佑,他们还能回来吗?”眼睁睁地看着这孤儿寡母过日子,高文怎么忍心。

唐琳淡淡道:“能不能回来,我不知道,但天佑回来的概率高一些吧,我希望我丈夫就不要回来了,他适应不了这个世界。只是首长,发生在我身上这些离奇的事,您也相信吗?”

“当然。”高文回答得干脆,“你是我高文带出来的兵,不会无缘无故在军演时失踪的,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况且,大御国的遗址,我在你失踪后的几个月里,就已经知道了,就是如今的云山市,被埋的宝藏,就在军演基地下面。”

唐琳惊问:“首长,您怎么知道的?”

高文说:“你在军演基地神奇失踪,为了找出原因,我对军演基地花费了很多功夫研究,最后让我发现了被埋于地下的皇宫。”

唐琳解释道:“当年,大御国的都城就在云山,因为经常爆发地震,所以把都城迁移到了另一个地方,我件事,我有参与的。”

“下面埋的,不仅仅是皇宫而已。”

“嗯?”唐琳好奇皱眉。

高文透露道:“在地下,我不仅发现了由黄金打造的宫殿,也发现了很多史书,都是记载大御国的,最重要的一个发现,就是史书里记载了大御国一位传奇皇后的故事,那位皇后的名字就是你的名字,还有你的画像也有,似乎关于那个时候的大御国的资料,都被尘封到了地下。你回来后,我迟迟没有要你解释你的失踪,就是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你当初去了哪,在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事情。有一本史书里,明确记载了在你身上发生的一切事情,进宫参加侍卫选拔赛,大御皇帝休掉后宫所有妃子只*你一人……这些事情,都有记载,因此,我才肯定你去了古代。”

唐琳早已湿了眼眶,“一定是、一定是皇上这么做的,在我走后,为了让我醒来发现只是做了个梦,就把关于大御国的全部资料收藏或销毁,就是不想让我再惦记着他,呵,君君……这傻瓜!”

“孩子,”高文站起来,轻轻拍了拍唐琳的肩膀,语重心长道:“我左右不了命运,没有办法帮你把你丈夫送回到你身边,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尽量不要让你穿越的事情泄露出去,以免给你造成麻烦。婚礼上发生的离奇现象,已经被我和你哥压下去了,你不用担心,你家里人和我也不会对外透露你丈夫是个古人这件事的,你就好好地活下去,就算为了孩子,也要好好地活下去,知道吗?”

唐琳哽咽地说:“我知道了首长,从现在开始,我会好好地活下去的,做回以前首长心目中那个无所不能的18号,不会别任何困难打倒。”

“好,好,”高文甚是欣慰,“难得你这么想。”

“首长,以后……18号,还得拜托您多多照顾。去了一趟古代,回来后,很多东西都生疏了,日后再回归部队的时候,希望首长不会嫌弃18号没有以前厉害了。”为了诗意日后过得好点,没办法,提前给高文说一下吧。

高文笑说:“不管什么时候,你都是我高文带出来的好兵,就算你废了。放心吧,我不嫌弃,我相信,你迟早还会如同过去一样强大。”

唐琳满是信心地点了点头,“嗯,18号会好好努力的!”

一会高文去后院的派对后,唐琳上了楼,父母不喜热闹,在父母到来时,她已经让父母到客房休息了。

她打开客房的门,看进去的时候,正巧看到父母看了过来。

爸妈还没有睡,坐在客房的沙发上聊着天,不知道聊什么。

“爸,妈,没睡呢。”关上门后,唐琳走过来,关心问。

文杰琳看了丈夫一眼然后看向女儿,笑道:“我和你爸刚才在商量着还有半个月我们的外孙就出世了,你一个人不行动方便,我们想留下来,照顾你。”

“好呀,”唐琳满心欢喜地答应了,其实她并不是不方便,家里仆人很多,什么事都有仆人做,轮不着她,父母留下来正好她可以和父母好好地处处,也给诗意提供了机会。

如果明天诗意真的能送自己回到大御,那今晚父母肯定要留下来的,毕竟快要和父母分别了,怎么也的多看父母一眼。

文杰琳呵呵一笑,“你这孩子,看把你乐的。”

“爸,妈,”唐琳坐到父母的中间,紧握着父母的手说,“孩子的亲生父亲是回不来了,若是天佑能回来,女儿……能嫁他吗?”

如果真能回到大御,怎么也的把唐天佑给送回来,让他回到诗意身边。只要父母同意,那日后诗意才能光明正大地带唐天佑回娘家。

文杰琳夫妇是非常希望爱女能再嫁的,这样孩子也有个父亲来教育了,如果再嫁的这个男人是与御圣君有一模一样容貌的唐天佑那最好不过,况且,唐天佑对‘天堂鸟’是非常爱慕的,正好走在一起没多大的问题。

唐卓说:“女儿,只要你和天佑没问题,爸妈都没意见,更会祝福你们到底。”

“谢谢爸爸妈妈。”唐琳把父母搂在了一起。

想到日后再也见不到父母了,心里虽痛,虽不舍,但为了孩子和丈夫,她隐隐地承受着,只希望日后,大哥小弟和孪生姐妹诗意,能好好地照顾爸妈。

今生无法再孝顺爸妈了,希望来生能有机会去孝顺……

叮嘱父母早点睡觉后,唐琳离开了客房,才回到自己的房间,诗意就来电话了。

诗意在电话中说,“亲爱的,我已经拿到那笔订单了,打算一会就回云山。”

唐琳担忧道:“休息重要,明天再回来吧?”

诗意说:“两个小时就到家了,没关系的。我原本也想明天回去,可傍晚时,不知怎的,肚子痛了一会,我担心孩子快要出世了,想早点回去。看到你和乔医生我才安心。”

唐琳感到诧异,不仅今天诗意感觉到肚子痛了,自己也感觉到了,不会是孪生姐妹之间的心有灵犀吧?但听诗意这么说,她的确希望诗意快点回来,真担心自己不在诗意身边,诗意有个好歹,“那好,就回来吧,对了,雇个产科的医生陪同你坐机回来,这样我才能放心点。”

“嗯,我正有此意呢。放心吧,我一定平安到家的。之前你发了信息来,说你的同事还有爸妈大哥他们都来家里做客,真的吗?”

唐琳苦笑一记,“瞧把你激动的,是真的啦。他们今晚都住家里,你回来都能看到他们的,至于我……勉为其难隐藏在房间一天吧!”

“那亲爱的,就委屈你咯!那我先上机了,咱们见面再说!”

“好!记得要小心点!让驾驶员开好一点飞机!”

挂断电话后,唐琳摇头无奈地笑了笑。

“呵,你以为就凭你这一句话,就断定你是真正的御圣君?”木凌瑄冷笑道。“太后都断定先皇已被御子尘谋反一党给害死,你又是哪冒出来的阴险小人,想要欺瞒朕?”

木凌瑄提及‘太后’时,御圣君的神色变了变。

木凌瑄捕捉到那抹神色,以为御圣君惧怕太后,因此,当即心中下了个决定。她朝一旁的太监冷声吩咐道:“去,把太后和先皇的师父一禅大师请到正殿来,让太后瞧一瞧,到底是何方神圣冒充先皇!”

太监走时,木凌瑄向太监使了个眼色。

御圣君捕捉到那二人的眼色,不怒反笑。怎么,木凌瑄想让她的爪牙怎么威胁太后和一禅大师说假话?

不过话说回来,那地下宫的假太后和一禅大师来了又如何?他是故意表现出惧怕的神色,让木凌瑄捕捉到的,为的就是让木凌瑄去把那假的太后和一禅大师送到正殿来。

不出半个时辰,假的皇太后和一禅大师,被“请”到了正殿。

这两个假的太后和一禅大师彼此神情恍惚,好像神智被控制了一样。

唐天佑早已控制了这两个假的皇太后和一禅大师,如果一旦有人审问他们,他们会根据唐天佑的操控而说话,就好像给这两人下了蛊毒一样。

没错,唐天佑确实给这二人下了蛊毒,而在这之前,那木凌瑄的心腹太监,也给这两个假的皇太后和一禅大师下了蛊毒,就是想这样控制这两人,以便在正殿上指认御圣君是冒牌的先皇。

御圣君暗暗看了角落一眼,唐天佑早已乔装成在正殿站岗的一名侍卫,他与唐天佑交流了一个眼色。

在唐天佑微微上扬的嘴角上,御圣君看到了自信。想必,那木凌瑄的心腹太监给假的皇太后和一禅大师下的蛊毒,根本没用,这次,他和唐天佑是赢定木凌瑄这一局了。

此刻,木凌瑄还高高地站在上面,得意着自己的如意算盘呢。

一见太后出来,正殿里的官员纷纷恭敬地下跪,“参见太后,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站在假太后身后的太监,嘴唇动着,却没有声音。他给假太后下了蛊毒,只要操控着假太后体内的蛊虫,假太后就乖乖地照着他的话念了。

可是,过了许久,假太后纹丝不动,依旧一副丧失神智的模样站着,别说是说句让百官起身的话。

不少官员偷偷抬头看了看假太后,不解太后怎么没有一丝动静。

木凌瑄感到不妙,愤怒的目光落到了那心腹太监脸上,目光寒冷得想要把太监给杀死。她的目光里写满愤怒与寒冷,还有不解太监为何迟迟没有让太后说句话,再这样下去,百官就起疑了。

那太监害怕得不行,深怕女帝愤怒,吓得他此刻满头大汗,更加努力地摇自己放在身后的用木头制作的两块小板子。

按理说,这两块小板子碰撞到一起所发出的声音,会让太后身体内的蛊虫产生反应,可太后为何还没有说出一句话?

那太监越来越不安,木凌瑄也越来越不安这太后迟迟不出声,这让她如何想百官交代。

“众爱卿,请起吧,很抱歉,哀家来晚一步了!”人未到,气势十足的声音先到。

这时,真正的一禅大师尾随真正的皇太后走了进来。

皇太后一身华服,极为尊贵华丽的打扮出现在正殿上,与丧失神智的假太后假一禅,惊恐了一大片人。

正文 857大结局(上篇)

“这、这怎么可能。”看到大殿上同时出现了两个皇太后,木凌萱不可置信,一下子凌乱了许多。

御圣君朝某个角落里的唐天佑使了个眼色。

唐天佑会意般地点了点头,然后拿出一样别致的东西,这是一个用竹子制作的小竹笛,只有拇指一样的长度和小指般的宽度,上面的音孔做工大小不一,音孔的数量也和大众使用的笛子不相同。

他把笛子放到唇边,紧紧地看着那两个假的太后和一禅大师,缓缓地吹了起来,奇异的便是,吹笛子的时候,笛子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倒是那两个假的太后和一禅大师,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或被人诅咒了一样,突然扬手送到一边的脸颊,然后用力一扯——

‘啪嘶’两声响起,这道声音虽小却瞬间覆盖了大殿,令大殿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安静得令人窒息,众人都震惊或惊恐地看着那撕下了人皮后的两张普通的脸庞,迟迟没有了反应回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官员之中有一人惊呼,“那个太后竟然是个假的!”

众人纷纷回过神,不少官员私底下议论纷纷。

木凌萱紧紧地瞪着那个假太后,似要瞪破眼珠子,也不敢相信这是真的。真正的太后不是一直被她关在地下宫吗?什么时候被人掉包了?

皇太后冷笑道:“你没想到吧?早在三个月前,哀家就已经被救出了地下宫,在那之后关在地下宫的,只不过是两个替身而已。”

“这是怎么回事?”有官员出来质问木凌萱。

“这、”木凌萱顿时手足无措,官员质问得太过突然了,她压根没有时间去编理由为自己开脱。

“凌瑄,放手吧。”木东方看着慌乱中的妹妹淡淡地说,眼神忧郁。

木凌萱眼眶一热,眼里又布满不解与不可思议。这是她的长兄,他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说这种话?

“皇兄,你、你说什么?”木凌萱的声音沙哑哽咽,她真被长兄的话给伤到了。

邵麒看了木东方一眼后,看向木凌萱,语重心长道:“凌瑄,大哥说得对,你赶紧放手吧,把大御还给皇上!”

“皇上?呵呵!”木凌萱频频苦笑着指向御圣君,一个长相再普通不过的侍卫,讽刺道:“他就是皇上?开什么玩笑!”

御圣君唇角一勾,满是轻蔑与讽刺,随即,把脸上的人皮给用力一撕,一张令世间一切事物黯然失色的脸庞映入了木凌萱的视野内。

木凌萱瞪大眼睛,这张俊美的脸庞,她曾经是多么的痴迷,原以为今生是无缘再见到,没想到……

“我不是送你和唐琳团聚了吗?”由于太过惊讶,木凌萱看到御圣君的脸庞后脱口而出这句话,说出口后她才发现不对劲,立马慌张地捂住了口。天哪,她说了什么,怎么可以透露这个秘密。

御圣君剑眉一紧,厉声问:“你说什么?”送他去和唐琳团聚?难道,当初自己莫名其妙去了现代,是木凌萱干的?

木凌萱放下手,神色渐渐变得冷淡无情,既然已经说溜了嘴,自己也没必要为这件事感到慌张。

“你说啊!”御圣君吼道。

木凌萱冷冷地转向一边,默不作声。

“来人。”御圣君朝身后一喝,“把她给朕先关押起来!”

两名武将当即动身。

木凌萱转过头,怒道:“你们敢?先皇已经被二王爷一党给害死了,他们是假的,是二王爷一党的余孽,你们不要被蒙蔽了!”

那两名武将没有止步。

看样子,自己的话是起不了作用了。木凌萱露出了一个阴森的笑容,放在背后的一只手,正在缓缓运功。

御圣君捕捉到木凌萱脸上的笑容,知道她想干什么。她目前在修炼那份武林绝学,就算只修炼到一成,那么这一成的威力,也足够要那两名武将的命。

就在木凌萱要动手之际,御圣君的身影如鬼魅般‘嗖’的一下朝上方移动,瞬间的功夫,已置身于木凌萱身后,出手,迅速往木凌萱的背部点了几下,封住了她的穴道,令她动弹不得。

众人反应回来,都惊愕御圣君几时到了木凌萱身后。

木凌萱背脊发凉,心里越发的恐慌,斜眼看着御圣君走到她面前,怒道:“你以为你回来了,你就能夺回这一切?大权,目前可还是掌控在我的手中的!”

御圣君笑了笑,扬起的嘴角极为好看,“呵,大权?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朕会与你正面交锋吗?你当初把兵权都交到了你的两位兄长手中了,而你两位兄长如今可都把兵权交回给朕了,请问,你还哪来的大权?”

“什么!”木凌萱的心蓦地一疼,视线落到她那两位好兄长身上,想说什么,可话到嘴边,又被她生生地咽了回去。

她那么信任的两个人,而且是亲兄长,居然背叛了她。

邵麒看着木凌萱通红的眼眶,轻轻地道:“凌瑄,我和大哥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天下太平,你何苦把这太平的局面给打破呢。”

木凌萱流着泪说:“二哥,你知道这里是哪吗?这是咱们的家,咱们的国呀,他御圣君,凭什么要夺走我们的一切?难道,我拿回来不应该吗?”

邵麒说:“可他是千古难得的明君,我们不该为了一己之私,置天下的黎明百姓不顾。大哥和二哥已经为各自曾经犯下的杀戮反省了,你好不容易捡回来一条命,为何就不能好好地活下去呢,非要走上这条不归路。”

“呵呵,骗子,都是骗子。”木凌萱对兄长的话不为所动,反而越发的怀恨,“既然你们不顾及兄妹之情这般害我,那也别怪我不念亲情。”说到这,视线转回到面前的御圣君,冷笑道:“御圣君,劝你还是不要乱来,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所有的亲朋好友我还没有杀他们,但是,你要是敢动我一根汗毛,你也别想再见到他们了!”

御圣君笑道:“朕知道你没有杀他们,而是把他们的记忆都封了,再把他们送到天南地北各个角落,好让他们自生自灭对不对?”

木凌萱并不惊讶御圣君知道这些,就算她不说,她那两个兄长也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御圣君知道的不是么。“对,我的确这么做了,不过,只有我一个人知道他们都被送到了哪个角落,没有我,你绝对找不到的。”

“你错了。”

木凌萱眼眸一紧,御圣君这话说得如此底气十足为何?“什么意思?”

“张大你的眼睛看着,”御圣君神秘地笑了笑,说着,转向殿门口那边,扬手,鼓掌了两三下。

一抹白影缓缓走入了大殿,相继,又有一抹抹俊朗窈窕的身影出现。

既御子尘之后,御心蕊傅玉书等人,也都相继出现在了大殿上,让本来宽阔空旷的大殿,一下子密集了许多。

木凌萱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几度想要晕倒,最后都被自己给强行拉回了神智。

“不、我不相信,我明明把他们……”

御圣君透露道:“你千算万算,可并没有算到朕的背后,还有一个强大的魔门存在。在你下令把朕所有的亲信送走后,不出多久,朕所有的亲信,都被魔门的使者给救回来了,至于他们被封住的记忆,这个容易,魔门里有大把的大夫,总有一个能帮他们恢复记忆的。木凌萱,怎样?就算朕不在,你也休想安安稳稳地当你的女皇!”

木凌萱一一扫过下方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频频苦笑了起来,“呵呵呵,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深深地舒了一口气,似乎已经接受了眼前的一切。“大权没了,人质也没了,我还有什么好反抗的,我承认,我的确不如你御圣君,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始终都没有赢你一次,只是……我有很多地方想不通。”

御圣君说:“正好,朕也有很多地方想不通的,就好比……你是怎么送朕去了未来?”

“皇上!”

木凌萱正要回答时,内殿门口有一个声音传来。

众人闻声望去。

原来那从内殿出来的人,竟是叶冬兰,‘鸳鸯错’的女主人。

“叶神医?”御圣君剑眉轻皱,不解远在其他的城镇居住的叶冬兰,怎么会在皇宫里头。

叶冬兰走到他跟前,欠了欠身,“冬兰参见皇上。”抬头后,认真看着御圣君的眼睛说:“木凌萱所做的一切,冬兰都有参与,皇上想知道什么,问冬兰吧,冬兰知无不达。”

御圣君惊愕道:“你说什么?木凌萱所做的一切,你都有参与?”

叶冬兰点头回答道:“是的皇上。这大概从一年前,也就是从皇后娘娘在旧都消失那一天开始,那天晚上……”

“主子!”暗冷从外面飞奔进来,指着外头,焦急地禀报道:“外面、外面的天有异象!”

正巧这时,一直戴在唐天佑脖子上的玉佩,隐隐发光了。

正文 858大结局(上篇)

不知几时,外头的天色已经黑了,但半空上有一处漩涡,闪现着炫目的白光,正在扩大面积,想要把这个广阔的天地完全笼罩。

唐天佑此时的心情紧张又兴奋,赶忙拿出藏在衣服内的玉佩来看,玉佩所发出的光芒,现在还不是那么的强烈。他激动地看向御圣君,“发亮了,它竟然发亮了!”这就证明,不用内力,玉佩也能把人送回到现代?

御圣君很为唐天佑高兴,欣慰地笑了笑,然后转向暗冷,“外面的天色,果真有异象?”

暗冷迫不及待回道:“是的主子,和皇后娘娘离开大御的那个晚上所发生的一幕一模一样。”

“走,我们去看看。”御圣君赶忙向唐天佑说了句,然后快步朝殿外去了。

众人好奇地跟了出去。

大殿内只剩下木凌瑄和一个太监。

木凌瑄朝那太监喝道:“还愣着做什么,快把我解开!”

太监忙着应了声,弓腰上去,好在他会解道,三两下功夫就替木凌瑄解了穴道。

身子一恢复自由,木凌瑄忙着离开了大殿。

半空上,那条隧道的入口,一直在盘旋着,等待着什么。

“都别靠近!”御圣君警告了众人一句,然后拉过唐天佑的手臂往前走了一点,让唐天佑完全站在那道白亮的漩涡下方。

他紧紧地按了按唐天佑的肩膀,合作了这么久,今晚就要分开了,多少有点舍不得,但没有办法,只有各归其位,才是最好的结局。“兄弟,今生咱们无缘做一辈子的兄弟,若有来生,我们一定要再做兄弟。琳琳就拜托你了,谢谢!”

唐天佑把脸上的人皮拿下来,扔掉,拍拍御圣君的肩膀,真诚地道:“我会好好照顾她的,你……保重!”

叶冬兰见唐天佑与御圣君的长相一模一样,她想到了什么,大声说:“皇上!”

御圣君和唐天佑看了过去。

叶冬兰走过来,看看御圣君又看看唐天佑,急问:“诗意,你们谁认识?”

唐天佑心中突然咯噔一下,“你认识诗意?”

叶冬兰解释道:“我为木凌瑄炼制长生不老丹药的那段时间,她带了一个和皇后娘娘一模一样的女子到我面前,起初我以为是皇后娘娘,后来木凌瑄解释了我才知道她不是,当时回宫的皇帝和皇后,都是假的。木凌瑄让我毒死诗意,可我下不了手,又怕木凌瑄日后知道诗意没死还会再杀人,于是我偷了木凌瑄的玉佩给诗意戴上,趁木凌瑄不在,又逢天变之际,诗意就这样消失了,或许她也去了皇后娘娘的那个世界,由于她离开得太过突然,我没来得及喂她逆生长的药……”

诗意有可能去了现代,这件事让唐天佑喜忧参半,御圣君却因为逆生长药物极为震惊,“朕体内的逆生长药物……是你的杰作?”

叶冬兰忽地跪下,“对不起,皇上,冬兰也是迫不得已的。”

唐天佑替她求情,“算了圣君,木凌瑄一定是抓住了她什么把柄威胁她,她才会这么做的,这件事,回头再详查吧,只是我现在非常担心诗意,他没有逆生长药物维持她的身体,而且都过去了七八个月了,我担心她可能……”

怕唐天佑会胡思乱想,御圣君安慰道:“天佑,不管诗意到了那边发生了什么,你也千万不能做傻事。如果那两个女人都没事,那就有劳你多担一份心,去照顾她们。”

唐天佑点点头,“我懂。你快点离开吧,别一不小心我和你都被玉佩带走了。大御需要你,望你能压下对妻儿的思念,打理好中原。”

御圣君抓过叶冬兰的手臂往后退,看着唐天佑距离自己越来越远,御圣君的眼眶通红湿润了许多,艰难地咽着喉咙。

如今,最爱的女人不在身边,就连最好的知己,也即将不在身边了。

可就在这时,木凌瑄飞身过来,一下子站在了唐天佑的背后,并把手中明晃晃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当初就不应该只打断你的腿放你走,我这一步,真是走得错得离谱。”

“天佑。”看到木凌瑄挟持了唐天佑,御圣君想跑上来,却被几个人给拦住了。

“皇兄,不要。”御子尘挡在最前面,提醒道:“您适应不了那个世界,别这样做好吗?”

御圣君看过去,那匕首都划出了一条血道了,它真的好担心唐天佑,“天佑……”

唐天佑看着他,轻轻一笑,大有就此永远分别之意。玉佩发出的光芒越来越强烈了,就快笼罩了他。“还记得你说过的那句话吗?一山不容二虎,咱们都是主宰者,最好的结局,就是各归其位,你要保重,我也要……走了,再见!”

“想走,没那么容易。”木凌瑄一掌打向唐天佑的后背,却在无形之中,替他打通全身的筋脉。

突然感觉到有无穷的力量在剧增,快要承受不住了。在达到顶峰的时候,唐天佑突然向天扬手大啸,“啊——”

自他身上发出一股极强的气体,把他身后的木凌瑄给弹出去了,最后撞倒了附近那堵高墙。

气体穿梭过正殿外的大广场,除了御圣君,被气体穿透过的人和物,纷纷都被摧毁,像没有武功的那些官员,有的还吐血晕了过去。

御圣君再看过去的时候,那团白光瞬间消失,与半空上的时光隧道漩涡同时不见了。

天地间恢复如初。

冷风扫过广场,显得格外的清寂。

御圣君站在风中,长发飘扬,衣摆舞动,月光下的他,清冷纯洁,忧郁黯悲伤。

结束了吗?随着唐天佑的离开,就这样结束了吗?

想不到三年才不到,竟然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这就好似一场梦一样……又回到了原点,自己还是一个人。

派对很热闹。

唐琳寻到唐文的身影,走了过去。他那弟弟,被杨妍妍看上后,杨妍妍一直粘着他不放。

在一个烧烤架旁边的桌子边,唐琳坐了下来,不客气打扰那正在玩亲密的两个人,“咳咳。”

听到声响,杨妍妍条件性反射地直起身离开唐文几步,尴尬地朝唐琳笑了笑,“鸟儿姐。”

唐琳笑说:“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我去找姐姐玩。”杨妍妍哪好意思再继续,她点了点有些红肿的嘴唇,然后跑开了。

唐琳看着那远去的倩影,好笑地道:“你们都发展到哪一步了?”

唐文白了老姐一眼,慵懒地换了个坐姿,不咸不淡的语气道:“什么发展到哪一步,她还没发育好,你让我怎么下手?”

“是你没发育好吧?”唐琳调侃了一句。

这时,唐杰提了杯红酒过来,不客气地坐在了唐文的旁边,“我是不是错过什么了?”

唐文说:“姐刚跟我说,哥你什么时候和嫂子要个儿子,是不是该加把劲了。”

这种话题,唐杰谈起来脸不红心不跳,“这种事还用得着你们提醒吗?大哥我早就开始执行了。”

唐琳抹了把虚汗,果真是当刑警的,决定了的事,那就要速战速决。。只是呀,以后她这两位能力非凡的兄弟,她再也见不到了。

“姐,你怎么了?”看到老姐的眼睛红红的,唐文关心地问。

唐杰说:“不舒服大哥送你回房休息吧?”

唐琳柔柔一笑,“我没事,只是突然有点感慨而已,哥,小文,咱们一会拍几张照片吧?”

“你要是能扛得住,大哥没问题,但你可不能逞强哦,身体重要。”

“放心,我会注意的。”

接下来,在诗意回来之前,在后花园里唐琳和大家拍了很多照片,有和火狼等这些部队同事的合照,也有俞心这些朋友的合照……如果真走了,这些照片,就是她唯一对这个世界的念想了。

拍完照片后,接近凌晨了。

家里客房多,况且来的大部分是情侣,因此,客房够住。

大家睡后不久,诗意也就回来了。

回到房间,诗意忍不住托着疼痛的肚子立马要和唐琳说:“亲爱的,宝宝好像今晚就要降临人世了,怎么办?”

唐琳把她扶到沙发坐下来,冷静地安慰道:“别紧张,羊水没破,不会有事的,我现在就打电话让乔医生过来看看。只有乔医生知道我们两个人的情况,现在只能找乔医生了。”

她要去拿电话,肚子却突然疼了一下,她托住肚子‘嘶’的倒吸了口气。

诗意察觉到,忙问:“怎么了?该不会你也要生了吧?”

痛楚越来越严重,唐琳无法再迈出一步而坐了下来,手斜撑着地板,额头大冒汗水。

诗意想过去关心,可是自己也痛得不行,慌得想要喊人时,却发现戴在唐琳脖子上的玉佩,竟隐隐发出了光芒。

这会,喜悦比疼痛还要来得多。诗意惊喜地说:“唐琳你看,玉佩亮了,是不是表示时光隧道出现了?”

唐琳单手支撑着地面,吃力地把玉佩握在手中,早已泪如雨下,对着玉佩说:“你是不是也不忍心我在这里把孩子生下来?”

“唐琳,我……”痛感越来越严重,诗意感觉到自己的头有点昏沉,根本顾不上其他的事情了。

唐琳看过去,此刻,诗意的羊水已经破了,看到诗意露出了眼白想要昏过去,她担忧得不行。也不管自己了,也不管现在什么情况,朝着门口那边就张口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闻声,别墅上下的人都乱成了一团,当他们醒来看到窗外那诡异的天色时,无不都联想到了在唐琳的婚礼上看到的那一幕。

房门被关着,而且这门是高科技的杰作,里面的人不去操作机器,根本是打不开的。

唐杰兄弟俩连外套没穿就奔来了,二人用力地撞着门,但怎么撞也撞不开,也撞不烂。

唐卓夫妇俩心急如焚地看着,他们那女儿在里面叫得撕心裂肺,急死他们了。

此时,门内,一团白光快要把唐琳给完全笼罩。

诗意眼看着唐琳要走了,努力拉回神智,眼眶红红地看着唐琳,“亲爱的……”

“一定要平安地把孩子生出来!还有……替我好好照顾爸妈!”

诗意极其的担忧唐琳,唐琳现在临盆在即,若是在时光隧道中有个好歹,那不就……

“再见了。”这是唐琳在这个世界的最后一句话,说完,炫光轰然炸开,然后一瞬消失。

不出多久,天地间恢复了原样,只有房门外聚拢着一干人等。

诗意抹掉眼泪,努力往前方的控制台挪去,无奈,肚子疼得她实在动不了,她只能痛苦地呐喊,“救命啊!乔医生,管家,你们在哪,救救我啊!天佑,你在哪……”

外头,接二连三换人撞门,可无论谁上阵,都撞不开门。

唐杰崩溃的抓了抓头发,然后一把抓来周管家喝道:“这个家你最了解,快去想办法打开门啊!”

周管家焦急而又无奈地说:“反锁的情况下,房间里才有开关,外头是没有的……”

“滚。”唐杰愤怒地把周管家往旁一拽,然后接着撞门。

诗意不停地在里面声嘶力竭呐喊。

别墅前院的草坪上,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人,此人身穿古装,俊美冷峻。

这人不是谁,正是唐天佑本人。

他扫了一眼附近,这是他家的前院,他再熟悉不过了。这时,别墅里传出女人要命的求救声。

唐天佑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即将临盆的唐琳,立马快步往别墅里冲去。

进入了别墅后,往楼上看了一眼,只见,很多人站在走廊上,有的人在轮流撞门。

想也不想,为了以最快的速度抵达二楼,唐天佑直接从楼下往上一跃,轻松上来了,他拨开那些挡路的人来到了门前。

此刻,他也顾不上那一道道充满惊奇的目光,单掌朝房门一送,一道无形的气势飞去,把门硬生生地击开了,然后,飞快地步入房中。

诗意在昏过去的前一秒,看到唐天佑如天神般降临,她嘴角扬起一丝欣慰的笑意。幻觉吗?不过她已经知足了,“天佑……”

唐天佑浑身一颤,那不是唐琳,是诗意!专属他唐天佑的诗意!

正文 859大结局(中篇)

“救命啊——”一道凄厉夹杂着无尽痛苦的女人声音,从大殿里传了出来。

闻声,大殿外的一干人等全部受了一惊。

御圣君内心的反应极大,当听到那道女人的声音后,浑身一颤,心脏收缩,一时百感交集。

那是唐琳的声音,那是他家爱妃的声音,他再熟悉不过了!

带着满心的激动与焦急,御圣君飞奔进了大殿。

唐琳躺在大殿中央,托着腹部,咬着下唇,使劲地往下腹用力,此时的她,下唇被咬破了,脸上和脖子处布满了热汗,瞳孔里的意识也在逐渐涣散,地板上,已经染上了许多的血。

御圣君进来远远见到这一幕,胸口一下子就窒息,他的嘴唇痛苦地颤了颤,而后快步奔过去,一边对身后那群跟进来的人喝道,“快去就传御医,快啊!”

因承受不住下腹的痛楚,唐琳的神智已经消失一大半了。

御圣君来到她身边,几乎跌跌撞撞地跪在她身边的,小心翼翼又颤巍巍地一手握住她的手,一手探上她的脸庞,嘴唇颤抖地说出话来,“琳琳,是朕,是朕呀,你看看朕,还好吗?”

脸颊边,手上,那久违的温度把唐琳失去的意识拉回了一大半。她含泪的眸转向身旁,看到御圣君这张她日思夜想的俊美面孔,顿时哭得浑身发抖,情绪失控,“君、君君……”

御圣君用尽他的温柔轻轻点了点头,轻轻应道:“嗯,是朕,琳琳,是朕,有朕在,你不会有事的,你要挺住!”

“呃……”一阵又一阵的疼痛,席卷唐琳的全身,致使她再度咬紧了下唇,痛苦地叫出了声来。

叶冬兰急忙上前说,“皇上,当务之急,就是先把皇后娘娘送到寝宫,以便接生!”

御圣君听叶冬兰的话,刻不容缓地横抱起唐琳,往内殿奔去。

不久之后,几乎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在轩宇宫外待命,很多宫女端着水盆进进出出,忙碌个不停。

唐琳痛苦的叫声,更是揪紧着外头一干人等的心。

韩令迎来回走动,不时地看向寝宫的门,焦急得不行。

邵麒对她说:“皇后娘娘吉人自有天相,迎儿,你稍安勿躁,娘娘一定会没事的。”

御子尘回头看看,一大群人在这侯着也不是个事,“诸位,都回去休息吧,这里的事咱们也帮不上什么忙,就别给皇上添堵了!”

大家觉得有道理,纷纷点了点头,一会便都离开了轩宇宫。

寝宫内间。

看到唐琳如此痛苦,几度晕厥,御圣君担心得不行,恨不得替她受过。

唐琳抓紧他的手,起初只是抓,后来都掐出血来了,但他根本察觉不到疼痛,反倒是心,已经被她凄惨的叫声,给担心得出血。

看到她痛苦得把下唇都破得血淋淋,御圣君极为不忍,于是,在她再咬下唇时,他把自己的手臂送了过去,让她咬自己的手臂。

唐琳为了减轻痛楚,牙齿一次一次地用力,御圣君眉头也不皱一下,督促那些御医,“养你们是干什么?没看到皇后这么痛苦吗?还不快想办法让皇后把孩子平安地生出来!快啊!”

熬到了五更天,唐琳突然狠命一咬御圣君的手臂,然后张口一松,虚脱下来,再第二道婴儿的哭声出来时,她昏了过去。

一前一后两道婴儿的哭声,使一直在门外侯着的皇太后如释重负地舒了一口气,但最后一道婴儿的哭声,却让她感到意外和惊喜!她那臣媳,一胞二胎?龙凤胎还是?

这时,一名女医出来贺喜,“恭喜太后,皇后娘娘生了龙凤胎,皇子比公主早出来小会!”

皇太后激动地跪了下来,双掌合起,向上苍含泪感激道:“佛祖菩萨在上,请受凡妇一拜,多谢你们的恩赐,更是谢谢你们保佑我大御家国平安!”

跪拜后,御子尘把她扶起!

皇太后起身后,看向寝宫门口,忍不住喜悦落泪,“历经了这么多磨难与波折,他们总算走回到一起了,可苦了他们。”

清晨。

御圣君在外间柔柔地看了一眼已经睡在摇*里的两个孩子,然后向打理两个孩子的叶冬兰说:“冬兰,有劳你这么细心照料孩子了。”

叶冬兰受*若惊道:“皇上千万别这么说,冬兰只是尽一点点微薄之力而已,远无法为冬兰做过的事赎罪。”

御圣君没说什么,转身进了里间,叶冬兰能感受到御圣君瞬间流露的冷漠。

是啊,照顾小皇子和小公主这点小事,怎抵得过她为木凌瑄做过的那些坏事,皇帝一下子变得冷漠,实属平常。

唐琳还没有醒来,躺在榻上,脸庞甚是苍白憔悴。

御圣君坐到榻边,为她盖了盖被子,她的手机从她衣服的口袋里掉了出来。

他拿过手机放到枕头底下,再看过去时,她脖子上戴着的玉佩映入了眼中。他伸手去拿住玉佩,玉佩却在这时发出了一个声响。

玉佩在他手中,断裂成了两半。以后,恐怕不能再用了吧,也不可以再用了!

唐琳听到声响,眉头无力地皱了皱,缓缓打开了眸子。

他柔柔笑着看着她,心疼道:“琳琳,朕吵醒你了吗?”

待视线清晰,看清楚他的俊脸,唐琳话还没多一句,眼眶就变得湿润温热了,颤抖地抽泣了起来,“君君……”

他握住他的手,俯下身,凑近她的脸,让她更加看清楚自己,更近距离地感受到自己的气息,“孩子生出来了,都很好,你也要好好的,知道吗。”

话语都哽咽在了喉咙,唐琳说不出来,只能无力地点了点下巴。她回来了,孩子也平安出生了,看样子他也把木凌瑄扳倒了,真好,又回到了从前的生活,而孩子们,就是新添的幸福。

他低头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柔声说:“什么也不要想,乖乖把身子养好,朕会一直在你身边的,来,这个,”把一枚戒指拿了出来,拿过她的手,轻轻地为她戴上。

唐琳扬起手,看到无名指上那枚闪闪发亮的钻戒,这久等而来的幸福,终使得她激动的流下了眼泪。

为她戴上后,他把她的手拿到自己唇边吻了吻,说:“咱们一辈子不离不弃。”

唐琳含泪笑了笑,心房一下子被幸福包围得满满的,如果不是感觉得到自己浑身的虚弱,或许,自己还在做着梦呢!

俄顷,他凑到她耳畔边,微笑着,轻轻启唇:“我,爱,你!”

唐琳咬住手背,喜极而泣。

昏迷了两天,再苏醒时,却是在疗养楼的病房里。

楼下传来有人逗弄孩子的声音。

诗意抚了抚自己的腹部,感觉到平坦了,也松了一口气,欣慰地笑了。看来,孩子是平安出生了。

唐天佑推门进来,装束和发型已变回从前,黑裤衬衫,细碎的发型,深邃的五官,无一不搭配得无懈可击。

闻声,诗意侧头望去,看到唐天佑向自己迎上来,眼眶倏然发热。是天佑吗?还是自己在做着梦呢!

唐天佑走过来坐下,无意一瞥,看到诗意醒了,正红着眼眶激动的看着自己,他何尝不是激动的,一把握住她的手,凑近她的脸,满满是疼惜地问:“意儿,你醒了?”

意儿?除了师父和唐天佑,不会有第三个人这样叫自己了!诗意浑身一颤,天佑,眼前这个男人是天佑,她最爱的男人。“天佑,是你吗?真的是你吗?”

唐天佑赶忙点了点头,“是我,我回来了!”

诗意捂住口又是哭又是笑,情绪失控,“太好了,你没有出事,我也没有,咱们又能在一起了。”

“还有我们的孩子。”唐天佑温柔地补充。

说到孩子,诗意忙问:“天佑,孩子还平安吗?男孩还是女孩?”

唐天佑难掩满心的欢喜说:“是双胞胎,一个男孩,一个女孩。意儿,谢谢你恩赐我两个天使,真是辛苦你了。”

诗意感到高兴的同时也甚是诧异,“我怀的也是龙凤胎?”

也?唐天佑皱眉问:“怎么了?”

诗意说:“唐琳也是怀龙凤胎,我昏过去之前,时光隧道出现了,把她接走了,并不需要我用内力启用玉佩,她怎么那么快把你送回来了?”

得知这些事情,唐天佑欣慰了一把,唐琳回去了也好,这样他们四个人就真的各归其位来个圆满的收场了。“御圣君本也想用内力启动玉佩送我回来的,但最后也和唐琳的情况一样,时光隧道自己出现了。怎样意儿,你来到这个世界没怎么样吧?”

诗意笑说:“我本来就是现代人,怕什么!”

唐天佑呆住,“什么?”

诗意神秘兮兮地笑了笑,“现在不告诉你!”

唐天佑无奈一笑,“好吧,不说就不说,反正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等你告诉我。你是剥腹把孩子产下来的,需要好好地养身子。知道你调皮,身子痊愈之前,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管着你的。”

“那我不是吃不了汉堡了。”诗意嘟起嘴,可怜兮兮地说。

他拿白眼斜她,不容抗拒的语气道:“你喜欢吃汉堡?以后没我的准许,不准吃这种食物!”

诗意抗议,“为什……”

一句话还没说完,人家唐总裁就把她的嘴堵住了。

他离开她的唇后,笑说:“我们好像才做过一次那种事,一次就中大奖了,那日后需要防范了。”

“去死。”诗意红着脸转向了一边。

小流慕小流羡百日宴这天,好多人给他们送了礼。

这天早晨,轩宇宫迎来了不少的人。

唐琳的身子已恢复,因照料得好,身材产后比产前更迷人。

今日儿子和女儿百日宴,宴席晚上在正宫开办。

她今早换上了一袭华贵的衣服,大红色的,绣工超群,十分彰显她皇后的身份。

“小心点,别把皇子殿下给抓疼了。”

外头,传来一霜提醒的声音。

唐琳放下眉笔,抿了抿红唇后,起身离开妆台,来到外间,正看到一堂和一霜在逗弄她的儿子和女儿,儿子女儿在摇*里,笑得很开心。

见她出来了,一霜直起身站好,“娘娘。”

唐琳走过来,看着严肃的二人,呵呵一笑后,打趣道:“你们两个努力一点,也会有一双漂亮的儿女的。”

“娘娘,您说什么呢,不理您了。”一霜脸一红,逃也似地跑出了寝宫。

一堂低着头,红着脸。

唐琳坐到摇*边,一边摇着摇*,一边不解地问一堂,“一堂,你都喜欢一霜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去表白呢?”

说起儿女情长之事,一堂就忍不住耳根发热脸颊发烫说话吞吐,“娘娘,属下……”

唐琳苦笑道:“没有要问你到底的意思,别紧张。”

“娘娘。”这时一霜又跑了回来,她说:“几位王爷和王妃求见,他们都为皇子殿下和小公主准备了礼物。”

唐琳赶忙吩咐说:“那快请到偏殿,好茶招待。”

一会,往日里冷清的偏殿,今早分外热闹。

御承允携心爱之人如画来到唐琳跟前。

如画把盒子包装着的两把宝剑,送给唐琳,“皇嫂,给慕儿和羡儿的一点薄礼,还请笑纳!”

唐琳打开盒子看了看,惊愕了,“承允,如画,这是你们的定情之物,打你们在娘胎时,就与这两把宝剑结缘了,也因为这两把剑最终走到一起,如此珍贵,怎么能送了呢,不可,不可。”

“皇嫂,您就收下吧,可不要再推辞了。”御承允把剑推回去,说。

“那就多谢八弟了。”唐琳无奈一笑,然后招来一旁的一霜,“霜儿,收了八王爷和八王妃的这份厚礼吧。”

一霜上来捧过如画手中的两把宝剑,然后退下了,把礼物放在角落的一张桌子上。

这时,御天骄和萧飞飞也捧了礼物上来。

唐琳多看了萧飞飞一眼,一年半之多不见了,当初御天骄在水中救下的小女孩,今日已经长大漂亮了许多,果真是女大十八变,但还那么容易紧张,拘谨,胆怯。

萧飞飞把长盒子包装着的一幅画,拿了出来,并摊开给唐琳看。

御天骄说:“皇嫂,这是几百年前一名著名画家的著作,更是临终之作,被视为无价之宝,失传了很久,不久前却无意中落到了我的手中,名为‘龙凤呈祥图’,很配慕儿羡儿,今日,就把它送给慕儿羡儿了。”

官萼云惊道:“这可是件有钱也难买到的绝品!”

“多谢七弟的礼物,慕儿羡儿懂事后一定会非常喜欢的,让七弟割爱了。”说着,唐琳拿到手中,然后交给一霜拿去放好。

“唐姐,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请笑纳!”

除了御心蕊和曹旦喜欢叫自己‘唐姐’外,没有其他人了。唐琳微笑着看过去,御心蕊已把礼物呈了上来,礼物是用花纹雕刻得很精致的盒子装着的。她打开一看,惊艳了一把,“哇,我还是第一次见过这么大的两颗珍珠,心蕊,你还说是小小礼物,唐姐哪敢当它是小礼物呀,那……唐姐就替慕儿羡儿收下了。”

一霜拿过礼物后,唐琳看看御心蕊周围,没看到二附马,就问:“驸马爷呢?”

御心蕊尴尬道:“唐姐,让您见笑了,暗冷虽是驸马爷,但更是皇帝哥哥的侍卫,这会,还在忙着其他的事情呢!”

唐琳理解地点点头,“嗯,也是,如今最忙的,就是大内侍卫了,木凌瑄一党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呢!心蕊,你也别难过,暗冷总会有不忙的时候陪你的,你平时要是闷得慌,就来找我,我陪你。”

御心蕊激动了一把,“真的吗唐姐?那有空了,咱们去打猎如何?”

唐琳无奈地笑笑,“好,一切听心蕊公主的!”这种男人喜欢的活御心蕊却这么上心,用现代流行的一个词儿来形容,她就是一个女汉纸!

见御靖初和柳思拿了礼物上来,御心蕊好奇地问:“四皇兄,四嫂,你们为慕儿羡儿准备了什么?”

柳思温婉地道:“这份礼物,不及五公主的珍珠来得珍贵了,只是一份大师的手抄经,希望这份经书,能给慕儿羡儿消除灾难,平安长大。”

唐琳笑道:“千金也好,一文不值也罢,但在我眼中,都是最好的,谢谢四弟四妹,有劳你们这般为慕儿羡儿着想了。”

御靖初说:“慕儿羡儿没出世前就已经经历了如此多的波折,我们夫妇俩做的这点小事,也算不上怎么帮他们。”

唐琳宛然一笑,“还是要感谢四弟四妹的。”

御凌彦和木碗也拿了礼物上来。

“好久不见了木碗。”唐琳和木碗搂了搂,然后松开。

木碗高兴过头流泪了,“皇嫂,我们还以为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你了,可喜可贺,上苍是眷顾着皇嫂的。”

唐琳笑说:“怎么流泪了呢,”转向一旁的御凌彦,批评起了他,“凌彦,你是不是经常欺负木碗来着?”

御凌彦双手一摊,一脸的无辜,“哪有呀皇嫂,疼她还来不及呢。”

木碗破涕为笑。

他们二人的礼物包装得很好,唐琳没有看,让一霜拿下去了。

“皇姐,你和姐夫从楚城给慕儿他们带了什么来呢?”御心蕊转向御灵歌与裴乐,问。

裴乐上前,把一个小盒子递给了一霜,一霜当即打开给唐琳看。

盒子里装着两颗药丸,看似极其珍贵。

御灵歌上前说:“这是两颗回魂丹,里面最稀缺的一味药材,只有楚城有,嗯……这回魂丹确实挺珍贵的,但我想,慕儿羡儿这一辈子,未必有机会服用!”

“谢谢你灵歌,”唐琳搂住御灵歌,感激道。“这救命的神药,却给了慕儿他们,太浪费了。”

御灵歌较为大方地道:“一点也不浪费,我是他们的姑姑,应该这般疼爱他们。”

唐琳欣慰一笑,“慕儿羡儿有你这么好的姑姑,真好!”

过了一会,唐琳看向御子尘,其他的王爷公主们都送礼物,就差御子尘夫妇俩了。

御子尘走上来,无奈地笑道:“说来惭愧,我们送慕儿他们的礼物,有点拿不出手。”

唐琳白他一眼,“子尘你这是说的什么话,心意到了就行,还准备什么礼物呢,真是的。”

官萼云把一份菜谱递给一霜,如同丈夫一样,也甚是惭愧地道:“我们两个除了厨艺稍微上得台面,其他的,就难登大雅之堂了,虽然我们的厨艺比不上小唐你,但还是厚着脸皮把菜谱送了出来,还请小唐你别笑话。”

唐琳赶忙说:“怎么会笑话呢,那可是你们两的心血,是至宝来的,都能代代相传了,却给了慕儿羡儿,太厚重了,都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们了,那今晚在宴席上,你们一定要多喝两杯哦。”

御子尘笑道:“必须的。”

在偏殿与众王爷王妃聚了有一个时辰之久,唐琳才离开,端着一碗热茶,前去御书房。

书房里,站着一大票人。

御圣君一边批着奏折,一边说,视线并没有落在侍卫们身上,言语也如同以前那般不温不火,“木凌瑄的事,都处理完了?”

张向阳说:“木凌瑄关在大牢里,一直没有悔过,该怎么处置,等待主子您最后的定夺。”

一峰接过话,“各方军情相安无事,军心稳定,并没有受到木凌瑄下台的影响。”

暗风说:“民间波动不是很大,除了木姓家族有抗议声外,其他都没事,无需担心民心不稳。”

傅玉书说:“所有官员已一一调查,但凡是墙头草的,均已经抓捕入狱,怎么处置,等待主子您最后定夺。”

负责宫里情况的暗冷说,“木凌瑄建立的侍卫部已撤销,所有木凌瑄任命的侍卫都已送去了荒芜之地开垦。”

“嗯。”御圣君稍微满意地应了声,看向曹旦云雷陆仪堂他们,问:“你们呢?”

曹旦回道:“我们的侍卫被木凌瑄所杀不多,被废的如今已稍微痊愈,目前,都已回侍卫部待命。”

接下来,云雷说道:“宫中的御林军已重新调动分配,部署比去年更加严实。”

陆仪堂最后补充,“各方面都稳定,损失不大,倒是侍卫部已不复当初那般实力雄厚,属下与众侍卫商量过,属下等建议,大内侍卫选拔赛,今年需要大力开办。”

御圣君正要说什么,唐琳敲了敲门,“没打扰吧?”

张向阳等人齐齐低头恭敬地道:“皇后娘娘。”

唐琳走进来说:“还是和以前一样称呼我吧,这样有点不习惯了。”说到这,她把热茶给放到御圣君面前,“皇上昨晚没怎么睡,怕皇上犯困,就给皇上准备了杯热茶来,还请趁热喝。”

御圣君暖心一笑,“多谢爱妃,”捧起茶杯,用杯盖轻轻碰了碰杯沿,然后喝了小口。

唐琳扫了众侍卫一眼,“怎么不见邵麒和暗夜暗泽?”

陆仪堂回禀道:“暗夜暗泽护送木东方一家回了川南之地,邵麒去与镇国将军交接军务了。”

御圣君放下茶杯,淡漠道:“如果没什么事要奏,就先退下吧,对了,念在尔等的妻子都是皇后的朋友,今晚皇子公主的百日宴,让她们前来参加吧。”

“多谢主子,属下等告退。”

侍卫们离开了,安林把御书房的门给合上。

御圣君接着喝茶。

唐琳随意拿了一本折子翻开看了看,内容都是关乎民间的天灾。

御圣君放下茶杯,在唐琳看得认真时,他揽过她的身子往自己怀中轻轻一拉,她顺势侧着坐在了他身上,“琳琳。”

她靠着他的怀坐稳,头枕着他一侧的肩膀,看着折子,轻轻应了声,“嗯?”

他搂住她,望着一处,“没事,就是想这样抱着你。”

她把折子放回桌上,抬头看上去,正巧他低头看了下来,差一点点他们的唇就要贴到一起了。

她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一些,一手攀上他的脖子,闭上眼睛,覆上他的两片冰凉,他却越陷越深,想连她的呼吸都完全夺掉。

在她窒息时,他突然放过了她,然后把她抱在怀里紧紧的,喘着气儿刻制着浑身的躁动,道:“你刚恢复,朕不能这样对你。”

唐琳埋头在他怀中,安心地闭上眼睛,感受着他胸口内没有节奏、钟鼓一样跳动的心脏。这是她至今发现的最强劲的一颗心脏了,跳动的频率已经到了危险边缘,可是,他却一点事儿也没有。

她在他明黄色的龙袍上,无聊地画着圈圈,夹杂着心疼之意轻轻地道:“君君,我没关系的。”

虽隔着衣物,但她指间的那股淡淡的热量,都能传到他的心脏,很快变得滚烫,如同排山倒海的火焰,流遍他的全身。

她就是能如此、这般,轻易地,燃烧着他,吞噬着他的理智。

正文 860大结局(下篇)

“有关系。”

“嗯?”唐琳不解地抬起头看着上面这张俊美的脸庞。

御圣君笑笑,抿起的唇煞是好看。他满是趣味的点点她的鼻子,“一会有大臣来议事!”

正好,安林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皇上,六部官员来了,是否现在宣见?”

御圣君说:“让他们进来吧!”

唐琳离开御圣君的怀说:“皇上,您先忙着,臣妾先退下了。”

御圣君满是自责地道:“你来了却不能多陪你一会,对不起,琳琳。等忙过了这阵,朕陪你到民间四处走走,只有我们两个人。”

唐琳柔柔一笑,“好。”

离开御书房后,唐琳回了轩宇宫,进门正好看到叶冬兰在摇*边逗慕儿羡儿玩,暖心一笑,在门口就唤了声,“冬兰”。

叶冬兰闻声而起,向唐琳恭敬地低了低头,“娘娘。”

看着叶冬兰,唐琳不由得想起了前些时候的事情。

木凌萱所做的一切坏事,叶冬兰全程都有参与,这些事情,唐琳已经知道了,她生了孩子后的第三天,木冬兰就完全坦白向她和御圣君坦白。

唐琳回现代的当晚,木凌萱找到了叶冬兰,告诉叶冬兰连之祥当年没有死在战场,是被她北临国当做俘虏带走了,自此一直关在暗不见天日的地方。

其实连之祥当年的确被俘虏过,但宁死不屈,在北临国的大牢自杀了。说连之祥没死,木凌萱不过是为了达到目的骗叶冬兰的,而叶冬兰信以为真,为了救回连之祥而不得不听命于木凌萱。

木凌萱当初不仅拾到了御圣君的那枚玉佩,她自己也有一枚,她的玉佩和御圣君的那枚,都是同一位大师给他们的,只不过御圣君不知道这个情况而已。

当初,御圣君把一名德高望重的大师给的玉佩,在山间一凉亭上丢失了,再见时,玉佩已经挂在了木凌萱的脖子上,他还为此微服出巡,在君蝶轩酒楼工作,也因此认识了一生挚爱——唐琳。

御圣君拿回玉佩后,几经想要销毁,可经过了御子尘、邵麒等人的手,还让一堂把玉佩送出宫放到民间,最后还是回到了自己手中。

玉佩曾在旧都的皇宫里发生过几次变化,御圣君甚至还走了时空隧道一趟,幸好时空之门及时关上,他才回得来。

而木凌萱知道那枚玉佩不简单,她所持有的那枚玉佩,一直被她收藏着,曾经那位大师把玉佩交给她时说,她日后会用这枚玉佩帮到她最爱的人。她一直不觉得这枚玉佩有什么特别之处,直到……直到她计划了十多年的阴谋失败自己被打入大牢。

她在牢里的确已经服毒自尽了,可最后却在宫中的停尸房苏醒了,没有人知道她所服用的毒药只是暂时控制住她的生命迹象,并非完全要她的命,而自己此举,也成功骗过了当天来大牢看她的唐琳。

侥幸逃过这一劫后,她逃出了宫,隐匿了起来,隐匿之间,一直随身藏在自己身上的玉佩竟然出现了奇妙的变化。

她把玉佩丢掉逃出山洞,在山洞外看到天色大变,她突然间变得冷静了许多……大师说过,这玉佩可以让她帮助最爱的人,是什么意思?

后来,皇后失踪的消息天下人都知道了,为了找到皇后唐琳,连别国的人都出面帮忙。

木凌萱觉得这是个除掉唐琳的好机会,她乔装成普通人,悄悄跟踪了唐琳认识的人,来到了旧都,当天晚上,还亲眼目睹了玉佩如何让唐琳从旧都神秘消失的。

当她听到御圣君向众人说唐琳来自未来世界的时候,她震惊了,难怪,怎么会有那么与众不同的女人存在于这个世间,原来是来自未来世界。

当天夜里唐琳离开之前,木凌萱无意中与叶冬兰结识,后来叶冬兰说了她才知道,原来叶冬兰是连之祥的女人。

当年御圣君的父亲战死沙场后,连之祥被北临国俘虏了,这件事,木凌萱是知道的。

北临国很赏识连之祥精湛的医术,打算收为己用,可连之祥不肯归顺,最后却自尽于大牢里。

木凌萱想到,这叶冬兰被封为神医,一定是继承了连之祥的医术,或许利用此人,可以为自己夺回当初失去的一切。

在当晚唐琳离开后,御圣君让所有人先离开旧都,他则因为不舍唐琳的离开,迟迟不肯走,一直坐在凉亭里,看着唐琳消失的地方黯然悲痛。

由于御圣君心情悲痛,一时忘了戒备,在远处躲藏的木凌萱看到他,顿时有了杀心。她想,只要御圣君离开了这个世间,就没有人能阻止她复国了。

叶冬兰当时就在木凌萱的旁边,木凌萱让叶冬兰下毒杀了御圣君,如果不肯,她就杀了连之祥。

叶冬兰无法下手,而此时,木凌萱身上带着的玉佩,正好有微弱的光芒在闪现。

木凌萱看到自己身上的玉佩发光,于是想到了什么,她看过去,见御圣君那样孤单落寞地坐在凉亭里,思念着唐琳,她突然间明白了那位大师送她玉佩的意义。她最爱的人,不就是御圣君吗?当初下嫁给他,作为他的妃子那段时间,他是完全信任于自己的,而自己却在谋划着如何击垮御鑫。

她是爱这个男人的,而且非常的爱,她还想好了,只要计划成功,她会饶御圣君一命,永远囚禁他在自己的身边,与他一起生老病死,可计划最后失败了,而御圣君更是被横插进来的唐琳抢走,从此,这个男人再不属于自己,可尽管这样,她还是深爱着。

大师要她用玉佩去救最爱的那个人,是他了吧?看着他那么痛苦,她又痛又恨,为何他深爱的那个人,却是唐琳呢?

既然不能留下阻碍自己复国,还能成全心爱之人……

木凌萱最后决定,让她手中的这枚玉佩把御圣君带走,带他去找唐琳。

之后,木凌萱让叶冬兰迷倒御圣君,叶冬兰看在木凌萱没有要杀御圣君的份上,动手了,把一瓶粉末抛到空中,晚风把无色无味的粉末向凉亭那边吹去,没有戒备的御圣君就这样昏倒了过去。

木凌萱来到凉亭上,把发光的玉佩放到御圣君身边的地面,还把唐琳的背包给扣在御圣君身上。

叶冬兰惊讶木凌萱怎么会有这玉佩,但她也顾不上问了,在光芒快笼罩御圣君之前,她自身上掏出一颗药丸,给御圣君服用。

木凌萱问了叶冬兰才知道那是逆生长的药物,叶冬兰担心御圣君不是未来之人,到了那边可能会出事,就把药丸给御圣君服下了。

二人退远后不久,就眼睁睁地看着一团炫光把御圣君这个大活人给带走了,这也就解释了御圣君为何无缘无故来到现代,又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

后来,叶冬兰随木凌萱回帝都,为了连之祥,她可谓是利用自己在医毒方面的成就,处处帮着木凌萱,一路上,凡是见着唐琳和御圣君认识的人,都被她给下了毒,轻松制服了这些人。

回帝都的路上,有一件让木凌萱始料未及的事情,那就是诗意和唐天佑的出现。

起初木凌萱以为这二人是真正的御圣君和唐琳,为此,她还提心吊胆了一阵子,好在她易了容对方没有看出来。

有一次,木凌萱故意让自己的人去杀唐天佑,她则出面相救,虽然为此自己的背部挨了一刀,却得到了唐天佑的信任。

一堂最后出现,救了唐天佑,一堂信以为真那是真正的御圣君。

木凌萱借自己身上带伤不便一个人走动,唐天佑为报救命之恩,就带着她一起回帝都了。

中途,他们遇到了一霜和诗意,一霜告诉一堂诗意不是皇后唐琳,而唐天佑通过一堂和一霜才知道‘天堂鸟’唐琳的所有事情,他没有向一堂他们表面自己的身份,他想见御圣君一面,问问唐琳的事情,或许冒充御圣君回到皇宫,自己就能见到御圣君本人了。

回到帝都之前,唐天佑和诗意有一次谈话,被木凌萱听到了,当时唐天佑告诉诗意,他不是皇帝,是从未来世界而来的,那不是唐琳来自的那个未来?

唐天佑不是御圣君后,木凌萱的顾虑完全解除,她一方面让叶冬兰去制服御圣君和唐琳认识的所有朋友和亲人,一方面,她随唐天佑回宫。

成功威胁了皇太后和诗意后,唐天佑才知道自己领了一条蝎子回宫。

木凌萱威胁皇太后,让皇太后告诉天下人二王爷御子尘谋反,害死了皇帝和皇后,二王爷一党,要赶尽杀绝。

就这样,木凌萱一边威胁皇太后顺利登基成为了女帝,一方面,让叶冬兰制服御子尘等人。

木凌萱想要杀了诗意的,叶冬兰不忍心下手,于是把木凌萱从唐天佑手中拿走的玉佩偷来,放到了诗意身上,赶巧了,玉佩正好起到作用,把诗意带走了。

木凌萱还让叶冬兰研制封住记忆的药物,给御子尘等人服下,可叶冬兰表面上看似是为了连之祥而去听命于木凌萱,但她早已想清楚了,江山社稷重要,决不能让皇家一个人也没有了,所以,她在药物上做了手脚。御子尘等人服用药物后,的确神志不清了,后来被木凌萱让人送走。

那些药物,药效只是暂时性的,过了些日子,凡是服用过那种药物的人,都会苏醒过来。在木凌萱让人把御子尘等人分别送到天南地北之前,叶冬兰想起了魔门,她知道魔门属于御圣君的,于是为了救御子尘等人,她秘密写了一封信,让人交到东方月夜手中。

东方月夜是魔门的使者,收到信后,自然知道该怎么做,这也就解释了为何太后回到魔门,会发现一个惊天的大秘密。

木凌萱以为叶冬兰完全被自己掌控了,可她又怎么知道,最后却是叶冬兰坏了自己的计划。

一切都进行得那么顺利,木凌萱期待着两位长兄攻打邻国凯旋归来,但她哪里知道,攻打是假的,骗她兵权却是真的,她费尽心思弄到的一切,如今又都失去了。

对于叶冬兰帮了木凌萱这么多,但同时也暗中保护了许多人,御圣君最后没有法办她,只是把她禁足在东宫,专门负责照顾小皇子和小公主,而这也是叶冬兰她本人的意思,她想要为自己多多赎罪。

“没想过要改嫁了吗?”唐琳上前,把叶冬兰轻轻托起,轻声问道。“你还年轻,皇上也没有要一直禁你在东宫的意思,你该找个好人家嫁了,我们都想你能忘了连御医,重新开始,连御医泉下有知,也会替你高兴的。”

叶冬兰哽咽道:“娘娘的意思,冬兰明白,但冬兰此生只想好好服侍皇子殿下和公主,其他的,什么都不想了,就让之祥一辈子活在冬兰的心里吧。”

唐琳还想说点什么,嘴动了动,但见着叶冬兰的神情如此执着,她就没说了。或许叶冬兰选择这样的人生,是过于思念死去的人,无法再接受其他人罢了。

叶冬兰擦了擦眼泪笑说:“对不起娘娘,让您扫兴了。”

唐琳微笑道:“没关系,这事以后本宫不再过问了,你也别想太多。对了,太后很喜欢皇孙,希望皇孙在她宫里住,这件事本宫和皇上没有意见。明天,本宫安排人送你和慕儿羡儿去太后宫里,你们就在那边住着吧,太后比本宫会照顾孩子,你到了那边,也帮太后分担着点。”

叶冬兰点头应道:“知道了娘娘。对了娘娘,木凌萱她……皇上打算如何处置?”

唐琳说:“秋后处决。”

百日宴在正宫里宽大的长乐殿举行,这里美如花园,是正宫最赏心悦目的地方。

这次百日宴办得很隆重,慕儿和羡儿是御圣君的两个心肝宝贝,更是将来继承他一切的两个人,所以,他要早早地让天下人知道他两个孩子的存在。

早在孩子出生后的几天,御圣君便颁布了圣旨昭告天下小皇子和小公主的百日宴要隆重举办。

今晚,参加百日宴的人,不仅皇亲国戚和文武大臣都在,连周围的邻国也早早出发赶来大御参加小皇子和小公主的百日宴了,这不仅仅是参加一个小孩子的百日宴那么简单,更深远的意义在于,这两个小孩子,是大御未来的君主,现在不搞好关系,日后谁能保证这两个孩子会不会有攻打邻国的念头?所以,早攀附,对各自的国家有益。

长乐殿外的广场上,摆满了桌席,桌上酒水点心菜肴一应俱全,极其丰富,极其赏心悦目。

唐琳瞥了一眼其他的桌子,起身,把怀里的孩子交到叶冬兰手中,然后拿起一杯酒,往一张酒桌走去,到了那,甚是开心地向这一桌的人打招呼,“嗨姐妹们,好久不见了!”

这桌子坐的都是女人,而且都是御圣君曾经的后妃。

众人想要起身行礼,唐琳压了压手,说:“行什么大礼呢,不需要了,不需要了。已经有一年半之多没见面了吧,怪想念大家的,你们都好吗?”

一个个兴奋不已,尤其是后菱瑜,“唐妃,我们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唐琳呵呵笑道:“怎么会呢,我喜欢这里,上苍又眷顾我,就把我送回来了。希望我这个未来世界的人,没吓着你们。”

后菱瑜说:“起初知道唐妃是后世之人,是蛮震惊的,后来想通了,这就好比我们到了几百年以后的朝代一样,所以就没那么惊讶了,不过能有机会到后世走一遭,还是蛮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菱瑜姐果真是好心态,大家要多多向咱们的菱瑜姐学习。”不过看着后菱瑜似乎比以前丰腴了许多,唐琳看向坐在对面的章天烟,打趣道:“天烟,你兄长章天弦是不是改行卖猪肉了?你看,你兄长把你嫂子养得白白胖胖的,怎么就没把你养胖呢?噢,差点忘记了,养你的应该是你的沐恩哥哥才对,怎样,他的身体好点了吗?”

章天烟心爱之人沐恩是出了名的病秧子,这是大伙儿都知道的事情。

“还行,”说着,章天烟看向别的桌子,“唐妃,沐恩在那呢。”

唐琳顺着章天烟的视线看向某桌的白衣人,满意地点了点头,“虽然看着还有点虚,不过比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好多了。”

坐在章天烟身旁的郎银枝好奇地问:“唐妃,我们挺好奇未来的世界的,能跟我们描绘一下吗?”

唐琳却说:“好奇心害死猫,大家还是别好奇了,其实,也没什么可好奇的,比起我来自的那个世界,我更喜欢这里,只有这里的空气,才我觉得,这个地球还存在。”

大家觉得唐琳的话深奥,但又听不懂,不过看唐琳不想提及过去,大伙儿也没有再问那方面的话题……

百日宴热闹到子夜时分才散席。

明月悬空,皎洁柔和,回轩宇宫的这一条道路,格外幽静。

御圣君牵着唐琳的手,慢悠悠地走在弯曲不见尽头的长廊上。席间喝了不少酒,可他脸上没有一丝醉意。

唐琳看看天上那轮明月,已经到了午夜了,他忙了一天,早累了吧?“君君……啊!”

毫无征兆,她被他突然按在了走廊上的一条柱子,用他的身躯紧紧地压着她,嘴已经被堵住,完全无法呼吸新鲜的空气,原本有些冰凉的体温,越发滚烫起来。

“君君,有人……”

好不容易抽到一丝机会说话,又被他堵住。

昏暗的走廊附近,有许多御林军在站岗。

御圣君往走廊边上的一朱小树拔了一下,手离开时,手中多了许多叶子,他把这些叶子往附近随手一甩——

“咻”,无数道轻微的声音响起。

唐琳看过去的时候,那些叶子纷纷点住了不远处那些御林军,让他们动弹不得,这样,就没法好奇他们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他扳回她的下巴,再次霸道地覆上她的唇……

不知过了多久,御圣君抱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唐琳回了寝宫,她身上盖着他的外衣。

他把她轻轻地放下屏风后面的温泉池里。

接触到泉水的刹那,唐琳醒了过来,侧头一看,御圣君正坐在池边温柔地看着她,“对不起,朕扰醒你了。”

想起之前在走廊上他如狂风暴雨半的侵袭,她脸一红,低下了头,没敢再注视那双深邃的眸。

她却不知,她此刻的模样,有多令他着迷,他想也不想就挑起她的下巴,让她注视着自己热切的眸,“惧怕朕吗?”

这不用问了吧?她都昏过去了!唐琳羞得无地自容,不知如何回答,“我……”

在她犹豫如何回答之际,轻微的扑通声传了过来,很快埋在水中的身子,被厚重的物体压制。他捧住她的小脸,呼吸不均匀,“琳琳……”

她的呼吸也不均匀,认真地听着,“嗯?”

“你怎么如此吸引着朕?”

这是什么话?唐琳心里很开心,但表面上却不知道怎么回应,把她为难到了,“君君,我……”

他突然又说:“从今天开始,朕每天都要你,”

唐琳倒吸冷气,瞪大眼睛看着某位霸道的君主。什么?每天都要?他就不怕……想了想,她一本正经地提醒,“君君,这不可取。”

他难得不耻下问,“为何?”

为何?他难道不知道?唐琳心里抓狂了一会,“因为……因为你身体吃不消。”就算再强悍的男人,也不可能天天都能进行那种事吧?曾经看过一篇报道,说一对新婚夫妇一月千次,然后……那个新郎没有然后了。

“只要你不怕疼,朕什么问题也没有。”

轰!听了御圣君这话,唐琳的大脑顿觉得遭到了雷电轰炸。冷静下来后,她吞咽了一下,说:“那、那也不可取!”

“这又是为何?”御圣君好笑地问,妻子这又羞又尴尬的模样,着实让他想一直就这么看着。

唐琳撇开脸,费了好大的劲儿才说得出口,“因为、因为天天那样,一不小心,咱们、咱们很容易就有……三娃。”

“噗”,御圣君没忍住,噗了一声。

她红着脸瞪他,“笑什么笑,你要是那么想要三娃,那倒是不用顾忌什么。”

“不,两个就够了。”他满是怜惜疼爱地说道,“朕不能再让你再经历那种痛苦,一儿一女够了。”

“君君……”唐琳流下了泪。她还以为,他希望她多为他添子嗣,哪知道,他心疼她高过一切。

他爱怜地抹去她的泪水,柔声说:“又把你惹哭了,朕心疼。”

“君君……”

“嗯?”

她突然神秘兮兮地笑,“我想……”说着,她勾住他的后背,在他的脸颊上啵了一下,突然推开他,像条鱼儿游开了。

突然从天上坠下地面的感觉,让御圣君倍加煎熬,他故意龙颜大怒看向那条使了坏又逃之夭夭的鱼儿,“故意的是不是?”

唐琳在池子另一头挨着,朝某男不可一世地笑了笑,“是,又怎样?”

“怎样?”御圣君阴笑着把身上多余的衣物扔到池边,“女人,这个世上,只能你一个人在朕面前可以表现得不可一世,但也要付出代价的。”

“是么?”唐琳不以为然地笑笑,故意忽略某人身上发出的那道要凌驾她之上的气势。“什么代价?”

御圣君慢悠悠地向她走来,嘴角噙着玩味十足的笑意,“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看着那越来越逼近的完美体魄,唐琳惶恐地咽了咽口水。

这就是她的男人,名叫御圣君,他是至高无上的帝皇,拥有绝世的容貌,傲人的体魄,以及惊人的功夫和智慧……

“爸,妈,吃饭了。”诗意从餐厅那边出来,叫了声正在客厅里逗弄她两个孩子的二老。

文杰琳夫妇把孩子交给两个保姆,然后去餐厅了。

饭间,就孩子的名字,文杰琳问了起来,“天佑,小琳,孩子的名字你们想好取什么了吗?”

诗意点点头说:“我和天佑已经想好了,儿子叫慕天,女儿叫慕诗,妈觉得怎样?”

文杰琳认可的点了点头,“倒是蛮有诗意,也好,就这么取吧。”

“姐夫,你和老姐以后有什么打算?”唐文问。

唐天佑看了一眼诗意,然后就向各位说:“如今我和她两边的公司都搭理得还不错,没什么问题,倒是她部队那边有些情况,可能不久后需要她归队执行任务。”

文杰琳想到女儿才生了孩子不到三个月,又要外出冒险,心很不安,“小琳……”

“妈,有天佑陪着我,不会有事的。”诗意知道母亲顾虑什么。“女儿是一名军人,部队需要女儿,女儿怎么能退缩,希望爸和妈能谅解。”唐琳从不退缩,所以,她也不能退缩,不能丢唐琳的脸。

唐杰安慰母亲,“妈,小琳是他们部队最出色的兵,执行任务从来没有失败过,咱们要相信她的能力,她会懂得照顾自己的,这不,还有天佑陪着她。”

文杰琳一扫脸上的忧虑,笑说:“那好,小琳,你们就放心去工作吧,慕天和慕诗有妈和你爸照顾着,不用担心。”

诗意轻轻一笑,“谢谢爸妈,不过还不急,首长说,我的任务在明年,估计明年初春才用到部队报道。”

转眼,七八月过去了。

去年的今日,诗意和父母在吃着饭,今日,却站在神团最大的训练场上,不过,还有唐天佑陪同着。

唐天佑之所以在此,并不是他向高文说的那样,想体验一下部队的生活。他是因为担心这个在古代生活了二十几年的妻子,她还没有完全适应现代的生活,更何况是替代唐琳。

唐琳是神团最出色的特种兵,诗意没有在神团真正训练过,也没有真正执行过任务,她要像唐琳一样去表现,没有人提醒,她根本办不到的,好在,他掌握不少唐琳平时训练和执行任务时的资料,知道唐琳擅长什么。

诗意和唐琳虽是孪生姐妹,同样聪明,但唐琳自小吸收了现代所有的知识,诗意却要重新开始,没有人提醒,诗意准会出错,一出错诗意这个假唐琳就泄露了。

避免部队抓到诗意的把柄,唐天佑只好找个连自己都无法说服的理由,成为神团七班一名替补成员。主要是七班有一个成员背叛了部队,透露了很多机密,七班一直是三十人的名额,不可多,也不能少,他这才成了替补。

因为那名成员惹出了锅,给神团造成了空前绝后的灾难,恐怕今后一段时间,神团里的人有得忙咯。

队伍一解散,火狼第一时间扑向唐天佑,极为高兴地说道:“天佑,我真是太开心你加入我们的团队中了。”

回来的这一年里,唐天佑有过几次和诗意一同去见唐琳部队的人,这个和御圣君关系较好的火狼,如今和自己的关系也较好,“你别高兴得太早,我只是到你们部队体验一下当兵的滋味而已,可不是要真正加入你们的团队中。”

火狼说:“无所谓,只要你这个高手在我们身边就行了,想当初你凭一己之力攻破连山所有的关卡,这个神话,已经在我们部队流传至今呢。”

唐天佑扯了个僵硬的笑容,那可是御圣君的神话,不是他唐天佑,不过……以后自己可以尝试一下刷出新的神话来。

雪鹰走了上来,他略凝重地说:“听说近期我们要参加非常严酷的训练,随时都有生命危险,训练结束了才能接任务,我们那位叛徒到底闯了多大的祸啊,让我们拿命来替他擦屁股。”

“有多严酷?”诗意凑近几人问。

雪鹰说:“有生命危险的训练,你说严酷吗?”

九尾狐上来搭过诗意的肩膀,微笑道:“鸟儿,对你来说,再严酷的训练都不在话下,你肯定不用豁出命,我们这些人就惨了。”

听了这话,诗意欲哭无泪。拜托,她不是真正的唐琳,唐琳是神团最出色的特种兵,可她诗意压根就没在神团训练过,就连平时也没训练过,谈何能应付得来这次的严酷训练?估计豁出命的,是她吧!

午饭吃过后,诗意和唐天佑躺在部队的篮球场中间,看着湛蓝的天空。

诗意弯曲修长的眼睫毛眨呀眨,遥望万里无云的天空,仿佛看到了遥远的天际,“天佑,你说小琳他们如今过得好不好?”

唐天佑轻轻地点了点头,“应该吧,圣君会给唐琳一个幸福的人生的,我相信。”

她侧过身,看着他俊美的侧脸,真想一直这样下去,不要再移开视线,“天佑……我爱你。”

唐天佑讶异转身,诗意的唇已经送了过来……

小流慕和小流羡一周岁生辰过后没几天,皇宫就迎来了大御史上最隆重、规模最大的一次大内侍卫选拔赛。

这次选拔赛,让唐琳仿若回到了当初初到御鑫时的感觉。仿佛上一次大内侍卫选拔赛,只是昨天的事情。

因木凌萱的造反,侍卫部的损失是最大的,为了更好地统治中原,御圣君最不能少的,就是这批大内高手,有了这批人,他才能知道更多的敌情。

这次大内侍卫选拔,报名的条件放宽了许多,就算不会武功的,也能来参加,除了老人和小孩以外。

这一天早上,寒风凛冽,昨夜里下的一场大雪,今早溜出云层的阳光,还没有把雪给完全融化掉。

南宫最大的广场上,一大早就聚集了不少人,比去年似乎多了一倍。也是,大御统一了中原,而且报名条件也放宽了,大内侍卫如此吃香,谁不愿意来试试?说不定好运一来,以后就是皇帝身前的红人了,那是多么光耀门楣的一件事。

一大早的,南宫的大门便打开了,陆续有人前来报名,无论是大御边境的人,还是帝都脚下的人,都不畏严寒前来参赛。

虽然这次要在成千上万的选手中选出五十名侍卫,但参赛的人数实在是太多了,于是,唐琳提议了正式赛前进行一轮大筛选。

御圣君在南宫大门关闭后不久,就出现在了上方的宫殿前,俯视着下方那比去年多了一倍的参赛选手。

他和去年一样,也戴着面具,张向阳和安林一左一右站在他身侧,身后尾随着不少臣子。

下方那涌动的人群在皇帝出现的时候,都安静了下来。

御圣君一扫而过,虽然距离有点远,但让人眼花缭乱的人群中,他还是看到了好多张熟悉的面孔,眼里掠过一丝奇异的光芒,又稍瞬即逝,朝身侧的张向阳微微点了一下头,若有若无。

张向阳会意,上去几步,满是威严的扫了偌大的人群一眼,扬声说道:“大家给我听好了,今年的大内侍卫选拔赛与往年有所不同。”

此时,打扮成侍卫的唐琳,正和其他侍卫站在人群外面,听到张向阳说的话,不禁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上一次选拔赛开场白也是这样说,真没创意。”

曹旦突然凑了过来,兴奋地指着人群里面某几张熟悉的面孔说:“唐姐你看,那不是苏青泽和柳香城吗?他们不和李妙松谷雁她们好好生活,怎么也来参加了?还有还有,那不是慕云卿吗?堂堂的慕门少门主……也来参加?”

唐琳又无力地翻了个白眼,不过曹旦的话,让她想起了上个月某一天,御圣君下朝后找她的一番话……

那天,御圣君下朝后,直奔轩宇宫。

唐琳正在轩宇宫和一霜“切磋”着武艺,一霜的确打不过她,不过她只是为了健身而已,以防以后他和她做那种事的时候,不会再昏过去。

“琳琳,这次大内侍卫选拔赛,你也参加吧。”御圣君一进到院子就对唐琳说这些话。

唐琳因过于惊讶,差点就把剑刺到一霜了,收剑后,不解地看向御圣君问:“君君,我都参加过了,为什么还要参加?”

御圣君说:“帮朕提前锻炼一帮人。”

“一帮人?”唐琳的眉头皱得更深,“什么人?”

“你的姐妹,朕的人才,不过是不是人才,还得麻烦爱妃去验证一下,如果可以,侍卫部缺少的那几十个人,勉强让他们补上吧。”

唐琳知道御圣君说的是谁,“君君,参赛是他们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一霜走过来说:“娘娘,这是他们的意思,他们联名上书,希望主子恩准让他们参赛,他们想直接听命于主子,而不是其他人。这次,连几位王爷王妃都纷纷表示要过瘾一下选拔赛了。”

“当侍卫选拔赛好玩呢?这不是没事找死嘛,”想到有些人不会武功,唐琳就忍不住拿白眼翻人。

一霜说:“主子这次有意让侍卫部扩充不同的人才,所以,才恩准了那帮人的。”

唐琳讶异的看向御圣君,“君君,你是要把侍卫部改为情报部吗?切确点说,你是想建立一个和黑帝集团一样模式的组织?嗯……这样想想也不错,招纳不同的人才,能达到惊人的效果,不用再那么单一,想要办各种类型的事,都能拿得出人来处理。”

御圣君欣慰了一把,“琳琳能看得出来朕的心思就好,不愧是朕的皇后,朕的这个决定,还是当初天佑在的时候给的建议呢。”

唐琳想知道,“君君,还是你出题?”

“对!用现代的话来说,这次的科目是上一届的升级版!”

“不是吧?”唐琳惊恐的后退数步,“玩我呢?”

御圣君甚是歼诈地笑了笑,“朕的皇后是天底下最聪明的女人,是绝对不会被任何事情打倒的,对吧?”

唐琳没来由地抖了抖身子,本来天气就够冷了,被御圣君这么一夸,更冷了,“别,你的话不残忍,但你的手段残忍指数高不见顶,我都怕了,更何况别人。”

御圣君嘴角噙着坏坏的笑逼上来,他上来一步,唐琳就后退一步,“琳琳乖,朕有什么好害怕的,过来。”

唐琳继续后退,嘟嘴高傲地说:“我不。”

一霜识趣退下,院子里再无第三个人。

御圣君趁唐琳看一霜离开之际,他忽地逼近唐琳,把唐琳一把抱住,得意地笑说:“这下朕看你还敢不敢说不。”

看着那张逼近的俊脸,唐琳哪敢唱反调,立马妥协了,“好嘛好嘛,我答应你,就当参加一个游戏节目,替你验证人才行了吧?可以松开了吧?我还得去母后那看看慕儿羡儿呢。”

他拥她更紧,“你不是才看回来吗?现在不准去,你这些天看他们两个兔崽子比朕还多,不行。”

唐琳忍住笑说:“还跟两个小家伙吃醋呢,看不出来,嗯……孩子他爸,你是越来越可爱了。”

“皇兄。”御子尘和官萼云走了进来。

唐琳高兴地迎上去,“子尘萼云,又来看我们啦,真有心。”

御子尘好笑问:“在外头就听到你们的声音了,刚刚在谈论什么事情吗?”

唐琳呵呵一笑道:“也没谈什么,我和皇上就是彼此问一下,如果有来生,打算叫什么字。”

“嗯……”官萼云认真地想了想,说:“我喜欢萧姓,如果有来生,我希望我来生的父母为我取名为萧美楠。”

呃!唐琳错愕住,萧美楠?那不是火狼女朋友的名字吗?转向御子尘,紧张地问:“子尘你呢?不会是叫火狼吧?”

御子尘满是惊讶地道:“正想说呢,皇嫂就说出口了,天哪,来自未来的人,可真不是一般人。”

这下,唐琳的嘴巴张得更大,一脸错愕的把脸转向御圣君,而御圣君,也震惊了。如果说他们在这个朝代认识的人,就是现代认识的那些人,那他们的缘分……也太深了?也太神了!

一会御子尘和官萼云走后,唐琳和御圣君突然相视一笑,并一个无奈地摇了摇头,一个耸了耸肩,为前世今生的缘分而感慨唏嘘。

他牵过她的手,柔声说:“走,咱们去看孩子。”

唐琳轻轻一应,“嗯。”

西下的最后一抹夕阳,映照在他们身上,美的不真实。

路过一座宫殿的高处,唐琳眺望已经西下的金色夕阳,不知怎的,脚步停下,也不知怎的,眼泪就这么掉了下来。突然间心生一股惆怅,却不知因何而产生。那是一种说不上来的伤感。

御圣君从她身后轻轻搂住了她,念起了一段歌词,“给我一万年,万万岁,参透了错对,你一来,我依然插翅难飞。给我一万年,一两岁,也都无所谓,有些爱,逃不出天网恢恢……我曾以为我这一辈子皈依佛门,与情爱隔绝,是你,给了我一颗会跳动的心,琳琳,不管我们有没有来生,经历多少次轮回,我依然只认定你。这一世,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不要分开,我生,你生,我死,你不可随而去……”

好一句“我生,你生,我死,你不可随我而去”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唐琳看向天边的夕阳,布满泪痕的脸扬起最美的笑容,或许突然间生出的这股惆怅,是喜极而泣带来的心情,它是幸福的!

时间过得真快,不久后大内侍卫选拔赛又来临了,似乎上一次选拔赛就在昨天,时间……过得真快!

全书(完)

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1:谁能万里脱颖而出?

御圣君高高在上,目光冷然无波地扫过下方那上万的人群,最后视线移到人群外面那些侍卫身上。

好多侍卫陆续出现在选手的前方,不知要做甚,但看着这些侍卫一个个冷酷霸气,着实让选手们羡慕不已,心里更是激动得想要马上成为其中的一员了。

十几个侍卫站在广场的正前方,这些侍卫都有傅玉书、邵麒等人。

有御林军陆续搬来桌椅,摆放在侍卫们的面前,桌子旁边,更是放着一个大箱子。

由于桌椅都摆放在抵达上方宫殿的中央最大的石台上,这方石台,可容得下上百人站立,从这里看上去或看下去,距离皇帝和选手都是同样的长短,而所有的选手们,都能看得清楚上方的情况。

此时,张向阳在对众选手说着,“虽然这次大内侍卫选拔赛要选出五十名侍卫,比以前征收多出数倍,但是,因为报名人数较多,在正式比赛之前,要进行一次大筛选,从两万选手当中,选出五千名。脱颖而出的这五千名选手,才可有资格参加明日的第一轮正规赛。”

下方一片喧哗,大都想不到这赛前还有赛!

张向阳又道:“来自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的朋友们,发挥你们能力的时候到了,能不能坚持到最后成为我们大内侍卫部的一员,就看你们有没有本事了,今日脱颖而出的那五千位朋友,本统领明日依然在此地等你们,但没有脱颖而出的那些朋友,本统领只能说,非常遗憾,明日无缘在此再与你们相见了!”

唐琳不知几时已回到了御圣君的身边,她无聊地打了个呵欠,“呵——”

御圣君面具下的薄唇在看到妻子打呵欠的样子后,满是趣味地抿了抿,“很无聊?”

唐琳拿白眼斜他,“你说呢?都是你啦,安排给我些没营养的任务,我都快无聊透顶了。”

御圣君好笑地问:“不喜欢朕给你的这件差事?朕怕你闷着,这不,找点你感兴趣的事给你做,虽然没有神团安排的够刺激,但至少也差不多哪去。”

唐琳努了努嘴说:“也不是不喜欢,但我更热衷去训练侍卫,”说到这,阴险地一笑,“嘻嘻,当教官训练人比当选手去冒险来得刺激多了。”

御圣君伸手不舍得用力地戳了一下她的脑袋瓜,“小女人,就知道喜欢刺激的。”

唐琳甜甜的笑了笑,被御圣君这样说自己,她感到从他那传来的满满的*溺,幸福死了。

“这样吧,”御圣君突然一本正经地说,“琳琳你要是在这一届还能成为第一侍卫,朕就建立一个庞大的训练营,你依然如同以前还是教官,想怎么训练朕的侍卫,随你的心情,如何?”

听了这话,唐琳的眼睛直放光芒,激动得十指绞在一起,“真的吗君君?你有建立训练营的念头?”

他挑着下巴看着她,那种认真是不可质疑的,“不知道有‘金口玉言’这个成语吗?只要你成为本届大内侍卫选拔赛的第一侍卫,朕就满足你,建立训练营,如何?”

“好啊好啊,”唐琳高兴地答应了,但没过一会兴奋消失,脸一拉,“等等。”高兴过头了,竟没有想一想答应了的后果。

御圣君看着那张突然失去生动表情的脸蛋,笑问:“怎么了?改主意了?”

她不信任的眼神斜睨着他,“君君,你是不是有什么目地?”

御圣君一听,马上摊手无辜地苦笑,“朕能有什么目的?琳琳你别用那种眼神看着朕,好似朕算计了你一样。”

唐琳强调,“皇上不就是在算计臣妾么?”

“这、”御圣君语塞,为自己叫屈,“哪有啊?”

唐琳努了努嘴,略气愤地道:“君君,你好歹走了一趟现代的,那个世界的知识,你都学得差不多了,加上你本来就很聪明,那么这一届侍卫选拔赛的比赛科目,一定比上一届强上许多,况且你也说过,还是升级版的,我要是去当选手了,还不得被你扒得皮都不剩?还怎么赢到最后?”

“琳琳,你这么聪明,一定能过关斩将赢得胜利的,朕出的题,何时能难倒过你呢对吧?”

“真的?我真的能赢?”

某君主看着爱妃被自己慢慢说服,心里何其的得意,表面上,却违着心鼓励着,“加油,朕的琳琳是天下无敌的,”

“君君你已经天下无敌了,我还怎么无敌?”他的话很矛盾哦。

“呃!一起无敌,一起无敌,君琳天下,所向无敌!”

唐琳抹了把虚汗,男人可爱起来,还真是让人不知如何言表。

“主子,可以开始了吗?”赛前赛已准备就绪,张向阳回头问御圣君,这件事,也的皇帝下令了才能执行。

御圣君一改之前的好脾气,严肃道:“开始吧。”

“是。”张向阳恭敬地应了声,而后转身向下方众人大声地道:“大内侍卫部要的是什么样的人?武功高强是其次,有颗聪明的脑袋,那才是首要的。这次赛前的筛选,主要考验的,就是各位聪不聪明,有多聪明。考虑到时间有限,这次的比赛题目,选用了天下臣民喜爱的猜谜题材,每年花灯节,想必大家都有接触过谜题,而今日,选手们谁猜对的越多,通过的几率就越大,一题不中者,很遗憾,只能回家去了,等下一次选拔赛开办,再来试试吧。下面,请大家进行排队,每位侍卫代表一队进行筛选,有十五队可以选择,请大家开始站好队,每队的侍卫叫时,排在最前面的就可以上去猜题了。”

接下来,选手们花了点时间才把队排好。

陆仪堂第一个向选手们喊,“第一个,上来。”

排在他那一队的第一个选手,听到他的叫唤,马上快步走上二十多个石阶,来到最宽大的石台上,站在桌前,对面坐着陆仪堂。

陆仪堂打量了这位选手一眼,是个相貌一般的青壮男子,皮肤黑,一看就是个常年上山砍柴的櫵夫。他弯腰从打开的箱子里拿出了一叠纸,写了谜题的纸,把其中一张,交给青壮男子,“猜一下谜底。”

青壮男子拿过纸张认认真真看了一眼,然后似乎很绞尽脑汁想那个字,“什么、什么人?”

陆仪堂心里立马就判定了眼前的选手注定要淘汰了,他没有鄙视对方,耐着性子解释和提醒,“是盲人。大内侍卫不识得文字,是无法录用的。”

闻言,青壮男子表情一僵。什么?不认识字就无法当大内侍卫?

看着男子如遭雷电劈过的僵硬表情,陆仪堂深表同情地摇了摇头,然后把青壮男子手中的纸拿回来,再向下方喊道:“下一位。”

陆仪堂身后的一名御林军上前,拿过青壮男子的手,面无表情地说:“走吧。”

唐琳看着那名青壮男子选手被带走,也深表同情。大内侍卫,不是什么人都能当得上的,唉。

“君君,我下去看看。”说着,唐琳提脚就往下跑了。

尽管自己的女人功夫很高,不会轻易出事,但看到唐琳跑得那么快,御圣君的心多多少少紧了紧,真的很担心唐琳会不会摔倒。

连续面试了三名选手,都无法解开手中的谜题,陆仪堂不禁为这次侍卫部征收人才而担忧,“唐姑娘出的谜题实在诡异,又有多少人能看得出其中的玄机呢,这次选拔赛收获怕是会不尽人意……”

“仪堂,你一个人嘀咕什么呢,怎样了现在?”唐琳突然出现在陆仪堂身边问。

陆仪堂小小地受了一惊,他没想到唐琳会突然出现,但自己很快恢复了过来,“唐姑娘,您出的题过于诡异,已经难倒了三位选手了。”

“是么?我看看,”唐琳拿过陆仪堂手中的纸看了一眼,只见纸上写了两个字‘盲人’,她突然笑说:“不诡异啊,而且还非常简单!”

陆仪堂面色有些难看,“这要是标上打何物,那就不是很诡异了,也容易猜些。”

唐琳说:“如果注明了打哪一类,还怎么考验选手们的大脑?还怎么考他们的应变能力?”

觉得唐琳说得有道理,陆仪堂就不再继续这话题了,他朝下方一喊,“下一位。”

唐琳看下去,只见这回上来的,是个熟人——木碗。

陆仪堂想到这木碗识字不多,恐怕谜题会难倒她。

“小唐姐。”木碗甚是高兴地唤了唐琳一声。

唐琳回了一记微笑,然后无力地问道:“我说木碗,你怎么也跟大家来凑热闹了?”

木碗惭愧一笑,解释道:“半个月前,众王爷到八王爷家做客,闲聊就提到了这件事,王爷们一时兴起,都想试一下通过自己的能力去赢得比赛,所以大家都决定报名参加,因为这次侍卫选拔赛不限女子参赛,也不知谁随便提了一嘴,说王妃们也可以试试,或许还会成为第二个……唐琳。”

陆仪堂想说那是痴人说梦的事,想他们唐姑娘何人?连男人都奈何不了她,女人就更不可能了。

唐琳却给木碗鼓励,“加油,我等着你们超越我!”超越?呵,我等着看你们这些不自量力不知天高地厚的娘儿们,如何被折腾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

唐琳的鼓励,给了木碗莫大的动力,如今身为王妃,她木碗自是不想甘于其她王妃后面,如此,才不会给自己的男人丢面子。“嗯,我一定会尽最大的努力走到最后的,谢谢小唐姐如此支持碗儿。”

“好,那废话少说,猜题吧。”唐琳把难倒了三名选手的谜题,交到木碗手中。

木碗认真地读了一下,“盲人……这是何意?”

唐琳笑问:“那你想赋予它什么意思?”

木碗皱着眉说:“平时接触的谜题,都注明打什么东西,可这谜题甚怪,只有‘盲人’二字。”

“你觉得,它的谜底最有可能是什么呢?”

木碗想了想,然后有些不确定地道出了让唐琳对她有些刮目相看的谜底来,“是‘虾’吗?”

呀!唐琳惊艳了一下,“你如何想到谜底是‘虾’的?”

木碗解释道:“盲人,就是眼瞎之人,瞎与虾,正好音似,我是这么理解的,只是谜底是不是这样,还得麻烦这位侍卫大人说一下。”

陆仪堂完全对木碗刮目相看,他略显激动地说:“恭喜三王妃,谜底对了,确实是‘虾’。”

木碗惊喜,“真的?我猜对了?天哪,我居然猜对了。”激动得转向唐琳,“小唐姐,我猜对了,我真的猜对了。”

“恭喜了木碗,不过不能高兴得太早,因为从明儿起,还有好多难关要挑战呢,不过我还得再说声,加油。”

就这样,木碗进入了待定状态,若第一题解开的人数高过五千,她就要再接着解题,若不高过,她则一题通过了赛前赛。

唐琳离开陆仪堂到隔壁探了探,这次筛选选手的是傅玉书。

正有人在想谜底,傅玉书耐心等着,唐琳走来就问他,“听说曾经的后妃也来凑凑热闹,有你家诗荷的身影吗?”

许是对于自己的女人参赛这事有点胡闹,傅玉书不是很有精神地说,“还排在后面呢,她永远是被动的,其他人都参加,怎么能少她一个。”

唐琳歼诈地问:“你一定会处处关照她的对不对?你可是考官,有权力为自己的人作弊。”

傅玉书大汗了一把,“你想哪去了。”

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2:天子就是这么的任性!

在傅玉书身边等了良久,对面那位选手始终没有给谜底,唐琳有些急了,不就猜一道谜题嘛,至于这位选手想这么久的?难道,是自己出的谜题太难以猜了?

唐琳拿过那选手手中的纸条看了一眼,顿时拿白眼翻选手,“很难吗?”

这位身穿白衣,装束甚是文雅翩翩的男子很认真地点了一下头。

他苦笑了一记,摇了摇手中折扇,说道:“若这谜题易解,在下也无须看如此之久。”

唐琳错愕地扬起手中的纸对男子说:“这道谜题还算难呀?看公子你一表人才,一看就是书香门第之人,书肯定读过不少,怎么小小的一道谜题,就难倒你了?”

男子惭愧抱拳,“在下不才,还请侍卫大人指点一二。”

“这谜底……”唐琳正要说出谜底,但想到什么,顿了顿后改了口,“嘿,我说,我要是给你指点了还怎么考验你的才智?你自己再想想,若实在猜不出来,就走吧。”

“这骨头和肉连在一起……到底是什么意思?”男子喃喃自语,继续苦思着谜底,过了片刻,摇头叹息,“罢了,定是在下学艺不精,不然这小小谜题,怎解不了。”

看着男子被御林军带走,唐琳满是错愕地转向傅玉书,“这道谜题真的很难吗?”

傅玉书温然一笑,如实道:“这道题倒是不难,但其他的题,倒是有许多难倒了我,不得不说唐姑娘的才华不是一般人能比较的。”

唐琳抚额,“算了,当我没问。”或许,这谜题对自己而言是再简单不过,对别人而言就难了。

“皇后娘娘,玉书。”

唐琳闻声望去,正好慕云卿走到了桌子前,一脸俊朗自信的笑容。

“好端端的少掌门不当,跑这里冒险,慕云卿最近你的日子是不是过得太乏味了?”唐琳当着慕云卿的面不客气地问,“还有呀,你来也就算了,连你的女人也瞎掺和。”

唐琳的反应让慕云卿有点意外,不过皇后娘娘这直率的个性让他倍感亲切,感觉不到一丝皇后的架子,“回娘娘,能更方便效忠皇上,一直是云卿想要做的事。”

“那也的有本事才行,给你,”唐琳把手上的纸张递给慕云卿,“这是你要解的谜题,你看看,是不是很容易猜。”

慕云卿拿过拉开看,一边认真读到,“骨头和肉连在一起……骨头?肉?”一抹灵感刹那闪过脑海,被他瞬间捕捉。“是‘骨肉相连’吗?”

“别问我,问他。”唐琳指着傅玉书无力地说了句,然后走开了。

慕云卿的视线从唐琳的背影转到傅玉书身上,一时还不知道唐琳那有些不耐烦的态度是何意,“我猜错了?”

傅玉书笑说:“不是错了,是对了。谜题是唐姑娘出的,看到你连个谜底都不敢肯定,她肯定不耐烦了。”

到孙百凌身边一看,只见本子上已经记录了好几个名字,唐琳问:“这些都是猜对谜题的?”

孙百凌恭敬地回道:“是的唐姑娘,有几个还是主子和唐姑娘认识的。”

“我看出来了。”这本子上有几个熟悉的名字,唐琳一眼就看到了。

孙百凌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却又抿紧。

唐琳的视线虽不在孙百凌身上,却无声无息地发现了孙百凌的反应,视线不离本子上的名字,表情淡淡,语气轻轻,“想要对我说什么。”

孙百凌微怔,很是意外唐琳不看着她,却知道她想要说话。其实,她就是想知道为何王爷王妃,以及曾经的后妃,和后妃们的丈夫也参加比赛。

“皇嫂,你也在呀。”御承允从下方走上来。

看到御承允脸上洋溢着阳光般的笑容,唐琳似忠告似关心,“承允,退赛吧,你皇兄这次在选拔赛的科目上,下了功夫,你一旦走下去,会吃很多苦头的。”

御承允笑了笑,显然没有意识到唐琳话中的重要性,反而说服起唐琳来,“哎呀,皇嫂,不就是一场比赛而已,哪有皇嫂说的如此严重,皇兄他爱惜人才,不会在比赛中要了我等的命的,放心。”

“他虽不会要了选手们的命,但是让选手伤残是他一贯的手段。话皇嫂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要是在接下来的比赛中吃了什么苦头受了什么委屈,别怪皇嫂没提醒过你。”唐琳还是忠告的语气。

“皇嫂可是上一次选拔赛的赢家,这会怎么满是顾虑起来,听说皇嫂这次也参赛,正好我们兄弟几个可以与皇嫂较量一番了,还请皇嫂拿出最大的实力来。”此次众王爷参加选拔赛,为的就是通过自己的努力,赢得最终的胜利,也只有与众多高手同台较量,才知自己有多大的实力,他御承允势必要拿出全部看家本领过关斩将,走到最后。

看来这个少年是劝不动了,唐琳挑眉稍微翻了下白眼,“既然你已决定参加比赛,那好吧,皇嫂也不多说什么了,你……保重。”

御圣君对这一届选拔赛,绝对是下了功夫,别人这会心已经飞到最终的胜利之际了,哪给自己冷静一下想想比赛的过程。她此刻最期待的,就是明日的第一轮比赛内容,她想知道御圣君究竟会选择怎样的一种方式来开始这场选拔赛,而这场比赛的残酷指数又有多高。

她那句“保重”让御承允感觉到一丝凉意,“皇嫂,你可别吓承允,好似随时会有危险似的。”

唐琳皮笑肉不笑,“我随便说说的,你别当中。”可御承允你不当中,大难就临头了。

御承允松了口气,“快被你吓死了皇嫂。”

响午。

经过了半天的筛选,场上的选手,已经从两万筛选到一万了,而筛选过的那一万,只有一两千人进入待定状态。

唐琳在高台上与御圣君用着午膳,一边,还可以全景无障碍观看下方的比赛情景。

深冬的阳光虽不热烈似火,但一直晒着也不舒服,所以有宽大华丽的宫帐立在此,唐琳和御圣君完全不用晒着太阳用午膳。

唐琳吃几口饭菜就看看下方,由于离下方的广场过于远,没有御圣君这种眼力的人,是看不清楚上方的情形的。

扭回头时,碗里多了很多菜,唐琳讶异的抬头看向御圣君,“君君,你又偷偷把菜放我碗里。我都快吃饱了。”

御圣君英俊如斯的脸庞上挂着淡然的笑意,好比这午后的风那般清爽,看着唐琳精致的小脸,眼里的*溺满得要溢出来了,“多吃点,这样才有力气比赛。”

说到比赛,唐琳想到了什么,“对了,这男女在许多方面的能力都较为悬殊,好比会武功的没有脑子,有脑子的不会武功,如果你出的题过于困难了,铁定很多人会提前淘汰的。”

“这就是生存法则,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没有智勇双全,只能认命。朕要的是人才,什么是人才,在朕的严眼中,能坚持到最后的,就是人才,不然,他们凭什么资格在天子身边做事。用你们现代人的话而言,人的大脑存在无限大的潜力,看他们如何开发了,并非朕出的题过于困难。,有能力,总会走到最后。”

类似御圣君的这些长篇大论唐琳在部队的时候,已经听腻了,几乎左耳进右耳出,可她发觉听御圣君说这些人生哲学,自己不仅深深记在心里,更是对这个男人崇拜得不行,“君君,我好崇拜你哦,为了表示我心里有多么的崇拜你,我可不可以在这里啵一下你?好激动!”

安林就站在御圣君身侧后面一点,自然是听到了唐琳说的话,立马有点不自然地垂下了头。

唐琳看他一眼,自己不由得脸一红,真糗,怎么忘记了还有下人存在呢,虽然安林是个内监不用顾虑什么,可在周围站岗的侍卫和御林军可不少,这些人,可都是“完整”的,谁知道他们会不会尴尬。

“啊!”就在唐琳的心思乱七八糟的时候,御圣君突然一手勾住她的后脑勺,把她往自己的脸庞送近,就这么准确无误地贴住了她的两片唇。

世界在这一刻静止,唯有她和御圣君不是静止的。唐琳闭上双眸,感受那股蔓延至心灵深处的震撼,心脏越发跳动得厉害,快要蹦出身体了。

“叮咚。”唐琳一不小心把勺子碰掉到地上,发出了清脆的响声。

御圣君不舍地松开她,而后头微偏,此时的神色冷漠到极点,“都给朕转过身去,没有朕的命令,谁也不准转过来。”语气冷得似乎谁要是转身了,只有死的下场。

唐琳拾起勺子,看到众人转身,她似预感到什么,但又不敢往下想,“君君,你要干嘛呢?”

“啊”,她又叫了声,而他总是突然要对她做什么,让她猝不及防。

他快速掀开下摆袍子,抓住她的手腕往自己怀中一拉,她背对着他,来不及反应就已经坐了下去,过程中还被他迅速褪去了里面的衣物。

感觉到身上某个地方突然包容了什么,那瞬间被填满的感觉,让唐琳本能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片刻后,唐琳脸烫如火,羞愧得恨不得立即挖个坑把自己给埋了。

她想要起身,御圣君轻轻按着她的肩膀,即便他只是轻轻的,而她却完全无力挣扎。

他埋头在她耳边,吐气不均匀,令她耳根滚烫不已。他轻轻笑着,黑曜石一样的眸里流转着邪魅、玩味之光,声音不大,只有他们两人听得到,却充满击碎唐琳所有理智的魅力,“还记得朕说过的话么?你,朕每天都要,今天的,还没有完成,已经坚持了一年了,可不能在今日断掉。”

唐琳想逃离,天哪,快被这家伙的胆子吓出心脏病来了。她低着头,红着脸小声抗议,“这才过去半天,晚上不行么?”

“不行。”他语气果断而又不容抗反抗,霸气十足。

“为什么?”

“朕现在就想做!”他说得那么理所当然。

做?他能不能别那么霸气啊,她心脏受不了……

筛选进行到傍晚,终于结束了,两万选手中,有五千名脱颖而出。

此时皇帝已不在南宫广场。

张向阳站在高处,俯视下方那五千名选手,神情严肃,“诸位,祝贺你们能从两万选手中脱颖而出。废话我就不多说了,今天就到这里吧,明日要进行选拔赛第一关,谁也不要迟到,还有,一旦有资格参加正式赛,在没有淘汰的情况下,谁也不能退出,违者重罚,切记了。”

散场后,南宫广场恢复了平日里的空旷。

一峰把整理好的选手资料交给张向阳,“统领,这是那五千名选手的资料。”

张向阳拿着资料离开了。

一峰和其他的侍卫,则往侍卫部的方向回去。

回去的路上,萧雄不禁提到,“唐姑娘这次也有参赛,是主子之意,你们说,唐姑娘这次会不会还是赢家?”

云雷一口肯定,“这是毋庸置疑的,除了主子,这天底下没人强得过咱们唐姑娘。”

“这可不一定。”

谁在这时候扫大家的兴?众人齐齐看向这个人,原来是曹旦。

邵麒一把搭过曹旦的肩膀,一副想要拿曹旦开办的口气,“小曹,你小子总是跟我们唱反调,是不是仗着平时唐姑娘最*爱你,你打算反我们另起炉灶是不是?”

曹旦赶忙摆手撇清,他可不想竖这么多敌人,“没有,真的没有。”

傅玉书比其他人冷静,还记得要询问曹旦什么,“你方才说不一定,什么意思?我们不说天下,且说这大内,除了主子,真的就无人与唐姑娘匹敌,你何故说不一定?难倒,还有比唐姑娘厉害之人?”

“这……”曹旦犹犹豫豫,“可是我答应过不说的。”

暗风抡起拳头,故意威胁,“再不说,我的拳头就过去了,”

不想被众人发难,曹旦只好选择妥协,“好吧我说,这还得从今早说起……”

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3:众选手联盟对付唐琳!

黄昏,如同一幅上了不同鲜艳颜色的画。

“什么?”侍卫部的水中楼阁中,响起了许多人一致的声音。

此时,曹旦正坐在阁楼正中间的位置上,而他自己则被一大帮人围着。

邵麒满脸不可思议,“没想到,竟有这样的事!”

曹旦苦笑着说:“你们都没想到吧,王爷和王妃他们参加侍卫选拔赛的目地,就是要赢掉唐姐,他们已经提前联盟好了,而且还准备与曾经的后妃联盟。现在知道我为什么说不一定了吧?你们想想看,主子和唐姐的朋友全部联手对付唐姐,唐姐就算有三头六臂,也敌不过啊,况且主子和唐姐的朋友,都那么非同凡响,唐姑娘能否走过明天那一关还不一定呢。我今天早上听到王爷他们密谋的时候,震惊极了,虽然还被发现了。”

“不行,这件事我要速速去禀报主子和唐姑娘。”

心急如焚的一霜正要起身,被傅玉书一把拽住,她不解的看着傅玉书,“这事,咱们要赶紧给唐姑娘说,不然唐姑娘亏吃大了。”

傅玉书松开她的手臂,一脸冷静之色,“这件事,恐怕主子早已知道,用不着咱们去说,咱们要做的,就是一如既往相信唐姑娘的能力,这会就别去烦唐姑娘了。”

曹旦极力地点点头,认同傅玉书说的话,“对对对,傅大哥说得对。”

邵麒损他,“你是怕秘密由你嘴泄露了,不好对王爷他们交待吧?”

众人哄笑。

心思被看穿,曹旦尴尬得低下了头。

考虑到明日早上就要进宫参赛,为了更方便,众王爷王妃,以及曾经的后妃们,都住在了宫里。

入夜后,南宫的紫林院里,欢笑声不绝于耳。

紫林院是南宫安排选手住的地方,但只有通过前三关比赛的选手,才能入住。

尽管在东宫那头还保留着各王爷的居所,但因为是选手的关系,在比赛没结束,或没淘汰之前,他们今后只能住在这里。

紫林院的院子很宽大,院如园,四周是厢房。这里有秋千,有茶几,有百年老树,夏季在此乘凉是人生一大乐事,而且还有棋可下。

御子尘和御靖初这两位是众王爷中最安静的,下棋最合适他们,而他们此刻也正在下棋。

在旁观看下棋的人,只有两个人,分别是大驸马裴乐,以及七王爷御天骄。

靠近篱笆那边的秋千架,被御承允夫妇俩霸占了。

如画坐在秋千上,御承允有节奏地为她推,她开心得视线一直停留在他脸上。

老树下,坐着两个人。萧飞飞和柳思正在剥板栗壳,看到御承允他们玩得那么开心,二人不约而同地笑笑。

御凌彦在屋顶上搂着木碗,欣赏月色呢。

御心蕊在房间的妆台前坐着,通过镜子,可以看到漂亮大气的皇姐正在为自己梳头发,“心蕊一直记得小时候皇姐为心蕊梳头发,小时候很顽皮,很任性,总是为难着皇姐,在心蕊的心目中,皇姐梳的鬓是最好看的。”

御灵歌轻轻梳着御心蕊的秀发,唇角一直挂着浅淡温雅的笑意,“那以后皇姐常帮心蕊梳头发。”

“皇上、皇后娘娘驾到!”

安林的一道声音,如同晨钟敲响,紫林院一干人等立马放下手头活凑一堆集合下跪迎接。

今晚,御圣君和唐琳都是较为修身的装束,并没那么繁重。

唐琳着一袭火红长裙,这是她最爱的衣裳。披着天蓝色的披风。

御圣君一袭较为修长的明黄色龙袍,束上腰带,俊朗的外形轻松压下在场所有的亲兄弟。

进到院子,御圣君朝正要问安的众人扬扬手,“无须多礼,快快请起吧。”

“谢皇上。”

众人起身之际,御圣君瞥到那盘棋,眼眸一亮,如天上星辰般璀璨好看,“下棋呢?好,朕也来一盘!”

坐下后,御圣君的视线落到御天骄脸上,“七弟,皇兄唯独没有和你下过棋,赏个脸?”

御天骄受*若惊,“皇兄乃下棋高手,臣弟这点小伎俩,怎敢献丑。”

“别以为你们皇兄是个神,其实他很不济的,下吧,下赢了他就是你们的本事。”唐琳当着众人的面,不怕损御圣君。

见御天骄还犹豫,御子尘干脆把他用力按坐下,“天骄,你第一个开先锋,我等随后就上阵。”

众人哄笑,气氛一下子就不再压抑了。

唐琳离开棋桌,看到柳思和萧飞飞剥开的糖炒板栗,立马眼开,大绽馋嘴的光芒,“糖炒栗子哇,我喜欢。”

一会,柳思和萧飞飞只管剥壳,唐琳只管吃,而且还忆起第一次吃板栗的情景来,“记得那年我才十六岁,而且也是我第一次跳伞的年纪,我从高空跳下去,最后不死砸到了一堆栗子上,在农户吃了半天栗子部队的人才来接我。那时候是第一次吃栗子,那种香味,每次想起就嘴馋。”

“从高空跳下来?这么高,皇嫂你有没有摔伤?”萧飞飞胆颤地问。

唐琳解释道:“没有,当时我身上有降落伞,安全到地面了。在我们那,很多方面是有安全保障的。”

“皇嫂,对于这次比赛……”柳思想起早上众王爷的合谋,她很为唐琳不平,他们那么多人对付唐琳一个,很说不过去。

唐琳知道柳思想说什么,御圣君已经跟她说了,本来她觉得这次的选拔赛没什么营养,可是当知道自己被众多人合谋对付她一个时,她兴奋了,久违的兴奋。这种刺激好久都没有出现过了。

她一个人对付一大票?这么刺激,这么有挑战性的比赛,她现在很乐意参加。

“对我而言,比赛等同于不择手段,为了赢得最后的胜利,呵呵,我可不会讲情面的哦,明天,我先干掉你们两个最弱的!”

唐琳故意的一番话,打消了柳思心头的不忍。她现在感觉到,唐琳是可怕的,她首要要做的就是与众人团结,否则自己真的第一个被淘汰掉。就这样淘汰掉,那也太没面子了,这点面子她不在乎,可是,不代表着她家王爷不在乎。

“皇兄,承让了。”这边,御天骄赢了。

唐琳看向御圣君,不放过御圣君脸上的一丝神色。皇弟赢了,在他眼中,她没有读出一丝怒意,他并不为皇弟赢了而恼羞成怒。

听说,没有一个王爷赢过他,还以为如果输了他会接受不来,可他坦然接受了。

在他眼底深处,她还看到了溺爱之色。他还是很爱他的这些弟弟的。

不过,她还看得出来,他是故意输的,又输得不留痕迹,让人察觉不到他是故意的。

这次,换裴乐上阵,又一局博弈展开。

唐琳到那边荡秋千,她正要自己摇动时,有人从后面帮她推了把。

她往后看,原来是御承允。

“皇嫂,好玩吗?”

唐琳感受了一下才点头回应,“嗯。”

“皇嫂,明天要进行第一关的选拔了……皇嫂知道要比的是什么吗?”套话的意味十足。

“这件事,你得问你的皇帝哥哥了,皇嫂也不清楚。”是的,她真的不清楚,御圣君没跟她提过,也没透露过,保密工作做得非常足。

“连皇嫂也瞒着,皇兄到底安排了什么样的比赛……”御承允一个人暗自嘀咕,以致忘了给唐琳推秋千。

唐琳见他那么伤脑筋,就随便安抚一句,“或许和上一次的选拔赛大同小异吧,你回头拿来参考参考。”

天亮,也就宣布着大内侍卫选拔赛正式开始了。

今日的南宫广场上,虽然只有五千名选手,可是,今日的气势却比昨日强大。

张向阳看着下方那五千名选手,神目如电,声音如钢,“从现在开始,大内侍卫选拔赛正式开始,今日是选拔赛的第一关开赛日,下面,我来对大家说一下关于比赛的规则。一,比赛过程中,不管你们是死了还怎么着,都不得中途退赛,在没有淘汰的情况下,也不可以退。二,这一次大内侍卫选拔赛,可以说不公平,但也是公平的。”

下方的人群一阵骚动,显然是听不懂张向阳整句话的意思。

张向阳解释,“我的意思,在比赛过程中,谁都可以不择手段,谁都可以结盟剔除你们认为强、认为弱,或看不顺眼的选手,被剔除的人你们不要感到委屈或不甘,因为你们完全也可以不择手段去做,若还是淘汰了,只能说你们能力不够。”

在人群中女扮男装潇洒倜傥的唐琳没有在听张向阳说话,她正一门心思地在想着,今天比赛一定会占用一整天的时间,哈哈,御圣君今天无法和自己进行那件事了,这算是要破例了吗?

站在高处的御圣君似乎感觉到了唐琳的坏心思,嘴角不是滋味地撇了撇。

“接下来我的这番话,大家都要听清楚了。”

废话了一大堆没用的,终于等到最重要的话题了,选手们都非常认真地安静下来看着上方的张向阳并竖起耳朵

到底这一关要比什么呢,真是耐人寻味。

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4第一关、到宫外去寻宝!

“本关,只有两千五百个名额,要淘汰掉一半的选手。”

张向阳的话,无疑是一颗炸弹,轰炸在所有选手的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不会吧?第一关就要淘汰掉这么多人?

看到下方的人群议论声此起彼伏,张向阳按了按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各位,安静,安静一下,请听我说。”

众选手这才结束议论看向上方的张向阳,认真听着。

张向阳说:“本轮比赛的主题为……”

越想知道主题是什么可偏偏张向阳故意吊人胃口,这闹得众选手那个心呀,急得要出血了。

“寻宝!”

待众人等得就要发疯之际,张大统领这才不再调皮,把最重要的话道出。

大部分的人很兴奋,对于他们来说,寻宝是很平常的一件事,只要有地图和线索就可以了。

小部分人疑惑,他们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张向阳详说:“这次比赛,就是寻宝,至于宝物是什么,就看大家怎么猜了。有两千五百种宝物,每种宝物会有一条线索,而每种宝物的线索也不一样。每条线索分为相同的两份,一条线索只能两名选手拥有,谁先根据线索找到对应的宝物,谁就通关,没有找到的那位,很遗憾,只能淘汰。如果这两名掌握相同线索的选手同时找到宝物,可以一同晋级,如果都没有找到,都要淘汰掉。所有的宝物,都藏在宫外,只要是天都范围内,无论哪个角落,都可能藏着你们要找的宝物。一会你们抽签拿了线索,就可以出宫寻宝了,今晚子夜结束比赛,还望大家努力点,赶在子夜到来之前完成比赛。”

“天都那么大,宝物又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这无疑就是大海捞针。”不知哪名选手抱怨了一句。

张向阳听到了,脸色一暗,“对,天都的确很大,这次寻宝无疑就是大海捞针,但是各位,这是考验你们能力的时候到了,如果比赛过于简单,大内侍卫还轮得到你们当吗?”

这下,没人有异议了。也是,大内侍卫岂会轻易就当得上的。

抽签是排队进行抽的,因为所有的线索都被打乱了,谁也不知道谁和谁拿了相同的线索。

抽完签后,认识的选手们都高兴地互相透露,而南宫门也打开了,不少选手为了争取在最前面找到宝物,纷纷是用快跑的方式出宫的。

转眼,广场上没离开的选手所剩无几。

唐琳跑到上面对御圣君依依不舍地说:“君君,我走了,今天可能要到子夜才回得来,你要按时用午膳晚膳知道么。”

自从现代回来已经有一年了,她还是第一次出宫呢,这一年里,他不管多忙,每天都会和自己一起用午膳晚膳,这种习惯从今天起要变了,她多少有点舍不得,不适应。

他温柔地帮她整理一下有些不整齐的领口,眼神里满满的怜爱,“出去小心点,别忘带多点银子,不然到时饿了都没钱付账。”

他这话说得,搞得好像生离死别似的,弄得她眼眶不由一热,故意大大咧咧地说,掩饰自己的酸涩,“知道啦,你不提醒,我也会多拿点银子的,不拿白不拿,反正你有一个国库!”

他轻捧她的小脸,在她额上亲吻了一下,然后松开她,“去吧,晚了宝物让其他人拿到,看你这个母仪天下的皇后怎么下台!”

是啊,找宝要紧,谁知道得了同样线索的是不是王爷等人,他们的能力,可不是吃素的。

“那我走了,君君拜拜!”

匆忙地下了几步石阶,唐琳突然转头,朝御圣君露出了非常得意的笑容,“君君,你坚持了一年的那件事,今天要破例了,哈哈哈!”

唐琳的笑声过大,也极为清脆悦耳,在这空旷的南宫广场上传来了。

御圣君看着跑向宫门的那抹欢快的背影,嘴角勾起了一抹别有深意的弧度……

走出宫门,深呼吸一口,宫外的空气就是不一样,闻起来特别的清爽。

唐琳顿时感觉到自己神清气爽了很多,脑子格外的冷静,思绪格外的清晰。她打开抽到的线索看了看。

她抽到的这条线索是一条白色的手绢,手绢上用黑色线绣了一句话,这句话是:明年今日。

“嗯?”唐琳微微皱眉,“明年今日?什么意思?”

思考了一会无果,唐琳把手绢收起来,“算了,到了街上再想吧。”

“皇嫂,你还没走呢。”御承允略带阴谋之意的声音传了过来。

唐琳回头,向她迎上来的是御承允和御凌彦,“你们怎么才出来呢?”

御凌彦解释,“没带银子,刚和承允回紫林院取。”

“哎呀。”说到银子,唐琳猛然醒神,“我也忘记了。”真是造孽,刚才御圣君还提醒自己记得多带点银子的,结果一转身就把这事儿给忘记了。

“皇嫂要不现在回去拿?”

“好……嗯?”

唐琳正要动身,可突然想到了什么,眉头顿时皱着,狐疑的眼神打量着御承允,“有阴谋,你们是不是想拖着我,让我找不到宝物?”

御承允二人的目光一阵虚,是的,他们正是此意。他们的线索,已经托二哥等人去找宝物了,而他们的任务,则是留下来拖住皇嫂的。皇嫂是选拔赛第一名最大的威胁,必须要先把皇嫂淘汰掉才行。

“哪有呀皇嫂,皇嫂多心了。”御承允很快扫除自己的心虚,坦坦荡荡地回道。

“既然没有,那现在就分头去找线索吧!”

说罢,唐琳转身就走,走了几步才发觉后面有两只跟屁虫,她回头不解地问:“你们跟着我干嘛?去找你们的宝物啊!”

御承允笑了笑,笑容很僵硬,一看就是在敷衍。“皇嫂,让我们跟着你吧,说不定我们的宝物会出现在同一个地方呢!”

“是么?”唐琳没想那么多,“那行吧,一起去找。”

离开皇城后,唐琳随便在热闹的街上逛,凡是看到新鲜的玩意儿,都去好奇一番。

唯恐她离开视线,御承允和御凌彦一直紧随不离。

他们的意图如此明显,唐琳老早就发现了。在将近中午之际,为了摆脱这两个黏人的家伙,唐琳故意到市集百姓最密集的地方,朝着某处招手大喊,“嗨木碗如画,这边!”

以为木碗和如画真的在那边,御承允和御凌彦立马顺着唐琳的视线看过去,可是,视线所到之处,压根儿就没有他们女人的身影。

“糟了!”察觉到有可能上当了,御凌彦浑然一僵。

果真,他们二人看向身侧时,唐琳连个影儿都没有了。

唐琳来到建立在天都一角的一座大宅子前,然后拿出手绢看了看,“应该是这里没错了吧?”

其实,她是这么理解自己拿到的这条线索的:手绢为白色,上面绣有‘明年今日’这四个字,常言道“明年今日,就是你的死期”,那么白色手绢和文字连起来就是‘白府今日有丧事’?

她不是很确定是不是这么理解这条线索,但应该要付之行动看看。

在甩开御承允和御凌彦后,她就向别人打听,问问今日天都内哪户白姓人家在办丧事,没打听多久,就得到确切的线索了。

这不,她找到了白府。

对于手绢,她还发现了另外一条线索。这种手绢的布料,只有白府的作坊在生产,这就说通了为何侍卫部会把线索缝在手绢上,而不是写在白纸上,侍卫部这是在提醒选手,宝物藏在白府内。

白府内,正在办丧事,不少白府的亲朋好友上门祭拜。

唐琳作为其中一个祭拜的人,怀着沉重的心情,到白府内向死者叩拜三下,并安抚了死者家属几句这才离开厅堂。

在院子里,一名大内侍卫向她迎了上来,“唐姑娘,恭喜您通关了。”

还想着在白府溜达几圈找宝物呢,虽然有点对死者不敬,没想到大内侍卫早早在这埋伏了。

唐琳看着大内侍卫,有点傻眼,“宝物不会就是你吧?”

侍卫解释道:“选手抽签时,侍卫和御林军要认清拿了同样线索的两名选手,然后在藏宝地点等待,只要选手出现在藏宝地点,我等就现身。”

“宝物只有一份,而我通关了……”唐琳分析到这,惊讶地看向侍卫,“我是第一个找到这份宝物的?另外那个人还没有来?”

侍卫恭敬回道:“是的,唐姑娘。”

唐琳皱眉苦笑,自己好像赢得很轻松吧?

“唐姑娘,属下现在要回去报备唐姑娘的通关情况,唐姑娘是否现在就回宫?”

“不了,你先回去报备吧,我晚点再回去。”

“好的。”

“等等。”侍卫走了几步后,唐琳忽然把对方叫住,然后跑上来问:“你身上带银子了没?”

侍卫赶忙摸摸自己的怀,可是摸了几下也没有摸出银子,最后很是难为情地看向唐琳,“属下忘了带了。”

“没关系,你回去吧。”看来,今天的午饭,必须得到君蝶轩才能解决了,正好,也可以看看那帮老伙计。

离开白府后不久,在一处房子转角,一个女人差点就撞上了唐琳。

“哟,”唐琳闪得快,后退了两三步,看清楚那女人时,倏然眉开眼笑,“诗荷?”

诗荷看到唐琳,也是倏然眉开眼笑,“小唐,是你呀,真巧!”

“怎么你一个人呢?”扫了诗荷身后一眼,没看到一个熟人,唐琳有些担忧,“你又不会武功,别老是和菱瑜姐她们分开。”

诗荷说:“我们为了先另外一个人找到宝物,于是都分头走了,怎样小唐,你找到了吗?”

唐琳点点头,“不久前就找到了。”

“是吗?”诗荷既为唐琳高兴,又为自己担忧。

看到她黯然垂眸,唐琳问:“你的线索呢?”

“在这。”诗荷把一直攥在手心的线索送到唐琳面前。

这是一张叠起来的青色的纸。唐琳拿过打开看,纸上有九个点,分别排成三行。

诗荷愁眉苦脸道:“我都想了半天了,也想不到这是什么意思,可把我给愁死。”

唐琳把纸合上,还给诗荷,笑说:“这个线索很容易破解。我记得天都内有一座清真寺,而且离这很近,你到寺里,找到头顶上有九个戒疤的和尚,这样宝物你也就找到了。”

“哎呀,”听了唐琳这么一说,诗荷顿时大悟,“我怎么就没有想到呢,这张纸是青色的,这就代表着清真寺,纸上的九个点,不就是和尚头上的那几个戒疤?”

唐琳含蓄地笑了笑,“对,我是这么理解,不过是不是这层意思,你到清真寺看一下就知道了。”

诗荷一把握住唐琳的手,感激道:“谢谢你小唐,你真聪明,看一眼就猜到了。”

“别忙着谢,赶紧去清真寺看看,要是被别人抢先一步,傅玉书肯定会批评你没脑子。”

“对,对,我要赶紧的。那小唐我就不先跟你说了,回头我再找你。”说罢,诗荷顾不上自己以往的矜持形象,撒腿就跑开了。

唐琳回头看去,那匆忙的身影让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好久没来君蝶轩了,这里还是那样的熟悉,一点也没有变,客人也一如既往地多。

老板娘陆文柳、陆仪堂的妹妹正在柜台忙碌结账,除了看到她这个熟人,像老秃驴他们,一个都不在。

“文柳,怎么就你一个?”唐琳走到柜台前问。

陆文柳抬头看对面一眼,本想接着结账的,却突然如炸开的锅极其兴奋地大叫,“啊——小唐姐!”

吃饭的客人全部惊住!

“嘘”,唐琳打个嘘声手势,“小声点。”

“老板娘,结账。”

唐琳拍拍陆文柳的手说,“结账去,我一时半会还不会走。我先到楼上的雅间坐坐。”

陆文柳想说什么,可唐琳已经向楼梯口走去了。

到了楼上的第一间雅间,唐琳像回自己的房间一样把门打开,进来关门之际,身后传来了一道男人的声音,“你终于来了。”

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5:这是凡人能理解得来的线索?

好熟悉的声音!

唐琳惊恐地转过去,而一股强大的气势已油然逼近,钢铁般的身躯,把自己重重地往门上一压!

“君君……唔!”

来不及言语,嘴已经被霸道地堵上!

回想离宫时那般得意说的话,她现在不得不收回来!

将要昏厥时,他终于舍得松开她一点,但也紧是一点点。他从不吝啬,唯独这种事!

唐琳抬头,喘着气儿看着那张刀削斧凿的俊颜,自己也快陷入那双灼灼的眼眸之中,“君君,别这样,我迟早会半步也离不开你的!”

她的哀求,在他心里就是一种莫大的引导,引导他反着来!“若是这样,最好不过,如此,你就完全与朕形影不离了!”

情话吗?砰砰!心跳好快!他总是容易让她的心跳没节奏!

“通关了?”

唐琳讶异,她没想到他会转移话题,“嗯,抽到的线索比较简单!”

“那是因为你聪明,容易找到破解的敲门!”

叩叩!

突然的敲门声,吓得唐琳心脏收缩,立马往御圣君怀里钻了钻,离开压着的房门。

“谁?”御圣君嗓音低沉,语气却寒冷无比。

外头,陆文柳的手僵了僵,自己这算是打扰了么?想了想,悄悄端着一壶茶走开了!

没了动静,唐琳紧绑的神经瞬间放松,致使她差点就虚软下来。

御圣君揽过她的腰,往前面的饭桌走去。

坐下后,唐琳问:“君君,你什么时候来的?见过秃驴叔他们了吗?”

“来了已经有半个时辰。朕让他们去张罗午饭了。”

“君君,你出宫干嘛?就是为了……找我?”说到这,唐琳脸发烫,没能成功地把后面的话说完。

御圣君薄唇扬起好看的弧度,“朕也好久没出来了,借此也可以视察一番宫外的情况。不过下午要和几位大臣议事,一会就要回宫了。”

一会就要回宫?他不来还好,来了又要如此快走,她着实不适应!

见她眼里的不舍,他好笑如昔,故作起身,“时候已经跟不早,琳琳,朕先回去了,一会记得多吃点饭,晚上早点回宫!”

“哦……”她应得有些不情愿,起身送他。

他在前走了两步,突然转身!

她心神俱颤!他总是、总是喜欢突袭!

没给她过多时间调整情绪,他右掌揽过她的后脑,把她送近自己面前,低头,狠狠地覆上那两片樱瓣。

尽管他在这一年中每日不放过她,但远远都不够,如果可以,他们两能不能只做血液,这一辈子一直融在一起,时刻不离!

半个时辰后,由于御圣君提前回去了,唐琳在楼下一个人霸占一张桌子,享受着一桌的美食,周围的吃客,艳羡不已。

“负责人,试试这道菜,小胖掌勺的,我们都觉得不错。”老驴头又上菜了。

唐琳抚了抚吃得过撑的肚子,埋怨起老秃驴,“秃驴叔,都说了好多遍叫你们别上菜了,你们还上,我一个人又吃不完,很浪费的,赶紧把新上的菜撤了。”

老秃驴不忍,“你才吃一点呢,再多吃点吧。”

“我就这点胃,再吃也容不下了。”唐琳是感觉到老秃驴对自己的关爱的,待亲人般的关爱。

无意一瞥外头的街道,正巧捕捉到两抹熟悉的身影,唐琳朝外大声喊,“菱瑜姐!”

匆匆路过君蝶轩的后菱瑜和章天弦闻声顿步。

“这里啊菱瑜姐!”唐琳起身招手再喊。

后菱瑜夫妇俩这才看到在君蝶轩里面吃饭的唐琳,然后快步走入了君蝶轩。

章天弦凑近饭桌一看,顿时哇了一声,“皇后娘娘,您要设宴请人呢?”

“对对对,你们就是我宴请的对象,饿了没?坐下一起吃吧,”说到这,唐琳转向一旁的老秃驴,“秃驴叔,现在可以多上几道菜了。”

“好咧!”老秃驴无比高兴地应了声。

后菱瑜坐下来,打量了一番君蝶轩装潢奇特的内部,“听说在这里吃饭很贵的,而且就算有钱也吃不上一顿。”

唐琳笑回,“你说对了,在这里吃饭的确是很贵,有钱也吃不到。你们尝尝吧,这里的菜,绝对是你们这辈子没吃过的,保证你们吃一顿想千顿。”

“有这么夸张?”后菱瑜不信,拿起筷子夹了一道菜放嘴里,嚼了两下后,面露惊喜,“真的好吃!”

一会老秃驴上新菜的时候,饭桌上的菜已经被后菱瑜夫妇俩消灭得差不多了。

后菱瑜满足地放下筷子,问那老秃驴,“店家,您这里的菜做得还真是一绝,千味煲也不过如此。”

老秃驴语带感激,“这还得感谢我们负责人。”说到这,转向唐琳,“负责人,今晚在这吃晚饭吧?”

“负责人?”后菱瑜瞪大眼睛看着唐琳,“唐妃您……”

“晚饭不在这里吃了,你们别为我准备晚饭。”

“好吧。”

老秃驴离开后,唐琳看向后菱瑜,感慨了起来,“我初来乍到御鑫那会,还是这个地方收留了我,后来大家一起努力,君蝶轩的品牌才名扬中原。”

章天弦说:“没想到唐妃还有这样一段过去。”

唐琳收住感慨的情绪,问道:“你们找到宝物了吗?”

“还没呢,”说到宝物的事,后菱瑜因见到唐琳而消失的忧虑又回来了。“太难了,根本理不清线索。”

唐琳鄙视,“真有那么难么?你们两个加起来两个大脑,还理不清?”

“你看看,这是凡人能理得清的?”后菱瑜把她的线索给唐琳送过来。

看到后菱瑜的线索,唐琳怔住了,“咦,这线索……”

原来后菱瑜递过来的,是一只用彩色褶皱纸裁剪的小蝴蝶,十分精巧漂亮,还散发着淡淡的浆糊味。

“这条线索不难破解。”唐琳过目一眼后菱瑜的线索,便把线索破解了。

后菱瑜夫妇十分傻眼,彼此惊愕地相视一眼后,看向唐琳,都一副不可思议、又疑惑不解的神色。

唐琳解释,“天都内有个地方,叫隐蝶居,专门做各种花灯和风筝。隐蝶居在天都内非常有名,宫里很多灯盏,就是隐蝶居提供的。这只蝴蝶,用的是隐蝶居特有的褶皱纸裁制,不难猜宝物就在隐蝶居内。”

后菱瑜夫妇俩呆了,久久没回话,唐琳在二人眼前晃了晃,“喂,傻啦?”

后菱瑜回过神来,忙好奇问:“唐妃怎么肯定这条线索指的是隐蝶居?”

唐琳如实道:“我和皇上成亲之前,成亲需要用的一些灯盏我亲自过目过,我闻到这只蝴蝶上的浆糊味,我就知道是隐蝶居了,隐蝶居用的纸和浆糊都很特殊,虽然看似和别家的不相上下,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不同之处的。”

“唐妃,我有种预感,这一次大内侍卫选拔赛,你还会是第一名。”后菱瑜已经无法找出更好的词来形容唐琳的聪明才智了,这才是货真价实的‘过目不忘’。

想到御子尘他们打算与众选手联盟,唐琳哪还敢肯定自己以后的结果,“也不定哦,说不定我反而比你们最先淘汰掉。对了,你们怎么一起找宝物?难倒你们的线索一样?”

后菱瑜点点头。

唐琳苦笑,“买彩票也就这概率了。”

一会后菱瑜和章天弦去隐蝶居后,老秃驴要去市集买菜,唐琳提议去帮忙。

到了市集,唐琳负责挑选,哪些菜新鲜,她看一眼就知道了。

出门的时候,拉着一辆货车,买到的菜,都放到了货车上,老秃驴负责拉车,唐琳负责买。

买够了将要回去的时候,在市集的一家绸缎庄外,看到有一个人被店家轰了出来,“走走走,什么东西,说没有就没有,还乱翻,要不是看在你是个漂亮姑娘的份上,我早就报官了。”

老秃驴及时把货车停下,以免撞到被绸缎庄的店家轰到路中心的章天烟。

唐琳看到是章天烟,大吃了一惊,“天烟?”

章天烟也大吃了一惊,“唐妃?”

“你怎么被人从里面赶出来了?你去里面做什么?”唐琳下了车,走到章天烟面前问。

说起自己在绸缎庄的事,章天烟一脸惭愧之色,“我以为宝物在里面,跟店家嚷嚷了半天他一口咬定说没有这回事,这不,我被赶出来了。”

唐琳想,章天烟要找的宝物一定不在身后这家绸缎庄里,如果在,为何章天烟进去的时候没有侍卫和御林军出现。“你确定宝物在里头?”

“我很确定。”对于自己破解出来的线索,章天烟十分肯定是对的。

“线索给我看看?”章天烟是个一根筋的人,从来认准的事情说一不二相信到底,谁知道对待自己破解出来的线索是不是也一样偏执到底。

章天烟把线索给唐琳,在唐琳看的时候,还喋喋不休肯定自己的本事。“这条线索我都分析了好半天,我分析出来的结果,一定不会是错的。”

看了一会,唐琳不想打击章天烟的,但最后还是否定了章天烟分析出来的结果,“天烟,你可能分析错了。”

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6:明天的考题就是让选手登天!

“错了?”章天烟惊愕。

唐琳回身看了一眼绸缎庄,之后视线移到绸缎庄旁边的‘段氏养蚕’铺子,“天烟,确切的地方,应该是绸缎庄旁边的段氏养蚕居,根据这文字提示,见绸是绸,见缎非缎,说的就是旁边的养蚕居。”

被唐琳如此一解释,章天烟如梦初醒,“是呀,我怎么没想到这一层意思,难怪我觉得有个地方怪怪的,原来问题出在这里。”

“天烟。”沐恩做在马车外,车夫赶车经过老秃驴的货车旁边时,看到了章天烟。

章天烟侧头看去时,马车已停下来。

唐琳走到马车边问:“沐爷,找到宝物了?”

沐恩嘴角噙笑,微微点了点头,病态有些明显,“在南城街头巧遇二王爷,幸得二王爷帮忙破解线索,沐恩这才得以寻到真宝。”

“呵呵,是么,我怎么觉得你最大的宝是这位姑娘呢,”唐琳笑着说,并把身旁脸已红的章天烟推向沐恩,然后正经了几分,“既然都找到宝物了,那咱们就在这里分开吧,我随我家秃驴叔回君蝶轩一趟,回头宫里见。”

在宫外逗留到了很久,回到宫里,天色已经黑了。

唐琳从南宫门进宫的,此时的南宫广场,并没有多少的选手,她想,估计是大部分的选手还没有破解线索找到宝物的缘故吧。不过距离结束比赛,还有半个夜晚,并不用急着回宫。

“嘿,兄弟,”

唐琳正想回轩宇宫,有个相貌平平的青衣男子唤住了她,她还不确定是不是叫自己的,于是指了指自己,“你是在叫我吗?”

男子尴尬地朝唐琳笑了笑,便点点头。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唐琳不解地问。

“能请你帮个忙吗?”男子一脸难为情地问道。

唐琳毫不犹豫就说:“说说看,能帮得上我一定帮。”

“这个……”男子很不好意思地把手上的东西送到唐琳面前。

唐琳低头瞧了瞧,男子手中拿着的似乎是一件东西,“这是什么?”

“线索。”

“线索?”唐琳惊疑。

男子满是尴尬地解释道:“实在是不知这线索如何破解,今天在下已经问了不少人了,可还是……”

看出了男子的心思后,唐琳严肃道:“你找我帮你解,我也未必能解得出来,况且我若是帮你解了,就是在为自己多保住一个竞争对手,这对我不利,对这次的比赛也不利,侍卫选拔赛要的是最有实力的侍卫,不是考别人取胜的侍卫。”

“兄弟说的这些,在下都明白,但在下对大内侍卫势在必得,绝不轻言放弃,不然在下回到家中,就难有脸面去见族人了。兄弟,拜托了,”男子突然向唐琳跪下,万般恳求的语气道:“只要兄弟能帮在下度过这个难关,兄弟尽管开口,金子银子,不在话下。对了,在下有带,有带银子来。”

看着男子忙掏银子出来,唐琳的心思发生了改变,直到看到男子手中的银子,双目这才变得明亮狡猾了许多。

这世上有谁会跟银子过不去?即便是御圣君,也会把银子看得很重,因为他有整个大御国的子民需要养。谁晓得日后有什么变故需要大把的钱,现在给以后留一笔,未尝不是件好事,懂得未雨绸缪,才是懂得生活。

“其实这也不是不可以,方便你,就是方便了我。”唐琳态度一转,完全见钱眼开,一边好生说话,一边已顺手牵羊一样,把男子手中的一锭十两的银子拿到了自己手中,并悄然放到了自己的袖口里。

男子喜极差点而泣,“多谢兄弟愿意帮在下这个忙,只要兄弟能破解这一线索,在下再付兄弟九十两。”

把之前的十两加起来,不就足足有一百块了?不,是一百两,用人民币来算,那就是好几千了吧?

唐琳心里乐开了花,原来帮人过关还有钱收的,不过……帮人也不可叫太高价了,不然日后人家哪还敢和自己玩耍。

“不用了,就这十两吧。”最后唐琳忍痛拒绝了那额外的九十两。“这是全部的线索了吗?我看看,如果解得了,你的十两银子我就收下了,如果我解不了,银子还给你。”

说罢,唐琳拿过男子手中的线索细看起来。

这份线索只是一张红色的纸,纸上画着一只黄莺和一座阁楼,黄莺就画在阁楼门口的上方。

男子只见唐琳把红纸盯得很认真,不像他找的其他选手为了银子乱瞎蒙,这个选手完全是一副认真的表情,除此,他发觉这个选手长得比女人还美,若非这个选手身穿男装,他差点就以为这是一名女子。

男子瞧唐琳的面容没一会,唐琳就把他的线索还给他,“这个线索很容易破解。”

男子惊讶,“很容易?可是,在下问了很多人,都说很难。”

“或许在别人眼中很难,但在我的眼中,并不难。”

“那藏宝地点在何处?”

“红莺阁!”

“红莺阁?!”

“对!”唐琳认真分析道,“你看,这是一张红色的纸,纸上画着一只黄莺和一座阁楼,而黄莺就画在阁楼正门的上方中部,那是挂匾额的地方,三方面连接起来,红纸,黄莺,阁楼,指的不就是‘红莺阁’吗?这红莺阁如果我没有记错,应该是在城西那边,是天都内出了名的风月场所,从这里前去红莺阁,来回起码要两个时辰,骑快马或许能省去半个时辰,现在都入夜了,你若不尽快赶路,恐怕子夜时分回不来。”

男子忙道:“对,比赛在子夜时结束,若子夜时分回不来,我就算找到了宝物,也参加不了下一轮的比赛。”

“赶紧去吧,别耽误了。”唐琳催道。

“好,在下这就出发。兄弟,多谢了,回来再请你多喝几杯。”

随后男子一走,周围那些未解开线索的选手们一哄而上,把唐琳包围住,一手拿银子,一手拿线索,纷纷求唐琳帮忙解题。

唐琳好不容易从人群里面爬出来,大喘了一口气后,双手扬起,朝那堆人嚷嚷,“大家排好队,一个一个地来,银子我不多收,十两一个就够了,破解不了线索,银子我不要。排好队,对,就是这样,一个个地来,好……”

不知过了多久,唐琳靠解题赚得盆满钵满,她用外衣的袍子装着银子,哼着调调很是得意的回到轩宇宫。

安林在寝宫外守着,看到唐琳回来了还用袍子抱着很多东西,忙上前帮忙,“娘娘,您这是……”

唐琳笑说:“今儿个赢回来的钱,你不用帮忙,我自己能拿。皇上在里面吗?”

“在呢,从会议殿回来没多久。”安林一边打开寝宫的门,一边回道。

唐琳进去后,安林小心翼翼地把门关上。

“君君,你在哪呢,”唐琳抱着银子直奔里间,可这一路上都没瞧见御圣君的身影。

唐琳到了里间,打开了一个柜子,袍子对着那个柜子一放,银子全滑了下去。

抖掉身上的灰尘后,唐琳把柜子关起来,一转身,撞到了一堵墙壁,疼得她“哎呀”地叫了一声。

她抚抚被撞疼的额头,然后抬起头来,浑身散发着水蒸气和香气的御圣君,正站在她面前,穿着一袭银色的袍子,头发披肩,没有冠着任何饰物,发隙还沾着些许的水珠。

这美得像妖孽的御圣君,让唐琳张大了嘴巴。就是说嘛,进来时怎么不见他的影子,原来是去洗澡了。

看着她夸张的表情,御圣君的嘴角弯起了一抹魅惑人心的弧度,而笑里的阴险之意,又那么明显。

“喂君君,你干嘛呀,你放开我,”

唐琳还没有反应回来,御圣君已用他强而有力的手把她推向柜子,直到她挨着柜子再无退路。

随即,他压上她,手往她领口一送,随后用力一扯,“拔丝~”

顿时,唐琳的声音大得跟杀猪似的,“这是我精心挑选的衣服啊——”

安林在门口听到唐琳那道杀猪声,身子抖了抖,全身都发冷了。

子夜将近时分,唐琳换了套男装,黑色的,穿起来英气逼人,和御圣君一同前往南宫广场。

几乎所有的参赛选手都在广场上待命,等待比赛结束的那一刻。

御圣君到来的时候,大内侍卫正在核对选手的人数。

唐琳回到选手当中找了个地方站好,只听后方有人在小声交谈。

“听说明日要从两千五百名选手中淘汰掉一千五百名,不知道消息是否属实。”

“我也听说了,不过我更好奇明天的考题,听说比今天的考题还困难。”

唐琳冷冷的撇了一下嘴角,这才到第二关就觉得困难了,那最后一关岂不是比登天还难?

“听说明天的考题内容就是让选手想办法登天!”

“咳咳~”好似是听到了什么,让唐琳猛地咳了几下。

不是吧?想什么来什么?

后方的兄弟见唐琳咳得这么厉害,关心了一句,“兄台,你没事吧?”

唐琳摆了摆手,“没事,没事。”没事才怪,谁知道明天的考题有多折磨人。

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7:我神啊屡战屡胜!

经过了小半个时辰的核对,准确名单在子夜到来之际,交到了皇帝手中。

御圣君过目着名单,此次参加第一轮比赛的五千人,成功脱颖而出两千五百名选手,而另外一半选手,无缘继续参赛。

一峰命傅玉书他们放烟雾弹。

当烟雾弹冲上云霄那道完美的弧线燃尽时,此次大内侍卫选拔赛的第一轮比赛,宣告结束。

选手们散去之前,张向阳对大家做最后补充,“本届大内侍卫选拔赛,一共十五轮,每日进行一轮,第一轮已经结束,此次能通过第一轮的选手们,你们不要太过得意,因为……困难还在后头。一会回去后,你们只有两个时辰休息,天一亮,所有参赛选手都要在这里集中,迟到一个,立马取消比赛资格,好了,话我就先说到这,都散了。”

“明天的考题是什么?”

选手中有人不愿意走,大声道出了自己最关心的问题。

张向阳看着众选手期待的目光,阴冷一笑,那笑容很是令人毛骨悚然,“明天的考题是什么?现在说出来,我怕吓死你们。赶紧都回去养精蓄锐,不想明日淘汰掉的,就别那么多废话!”

没人再在广场上逗留,对于选手们来说,的确要休息好,明天参加比赛才能发挥得好,至于考题,再好奇,人家侍卫统领不想说,在此耗一晚也问不到。

转眼广场上的选手们都散得差不多了。

御圣君不知几时已经离开南宫,唐琳看不到御圣君就看看其他地方,御子尘他们那些人还没有离开,围成一堆不知道在交谈些什么。

她往御子尘他们走去,这帮人注意到她的到来,很默契地不再交谈了,似乎怕她偷听到什么。

那些人的举动让唐琳感到无语。

“我很像瘟神吗?”唐琳走近御子尘问。

御子尘客客气气笑问:“皇嫂此话怎讲?”

唐琳没好气道:“刚才你们聊得挺起劲的,可我一来你们就闭嘴了,你们这不是在躲避我是什么?噢,我知道了,你们还想着联盟对付我,是不是?”

被看穿心事,一个个都沉默了起来。

最终是御承允打破沉默,很是诚实地回答唐琳,“皇嫂,主要是您太强了,我们若不联合起来,怎么有对手跟您竞争第一名对吧,要是没人跟您竞争,那您多寂寞呀。”

唐琳瞪了御承允一眼,“你以为我神啊屡战屡胜?”态度一转,嘴角勾起迷人的弧度,“不过话说回来,有竞争才有看头,这样的比赛才过瘾,行,我对你们的联盟就不多说什么了,有本事你们走到最后那一轮,与我一决高下!”

听唐琳这么一说,大伙儿的兴奋劲又强烈了许多,都想努力走到最后,亲自和唐琳较量。

“皇嫂,明天的比赛是什么?”御靖初好奇地问,如果是自己一人参赛,什么比赛都好,他不好奇,但妻子柳思手无缚鸡之力,若明日进行武力方向的比赛,妻子就难办了。

唐琳说:“虽然我身为皇后,但同时我也是一名参赛选手,皇上和侍卫部的人并没有给我透露半点,至于比什么,大家还是耐心等两个时辰吧。时候不早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明早这里见。”

御子尘等人走后,唐琳正要回轩宇宫,这时后方有人唤住了她,“唐妃。”

回头一看,原来是郎银枝,唐琳问:“怎么还不回去休息?下半夜不养足精神,明天如何有精力去比赛。”

郎银枝急问:“唐妃,到底是不是真的?”

唐琳差点无语,“我肯定是真的,谁敢冒充我唐琳。”

郎银枝更急,“哎呀唐妃,银枝问的不是这个。”

“那你要问本宫什么?”

“听说明天的比赛内容是让选手们想办法登天,这是不是真的?”

“我怎么知道,我还想问你呢。”唐琳无力地道。

“你是皇后娘娘,怎么可能不知道。”

“皇上和侍卫部对外完全保密,我怎么可能知道。好了,你就别好奇了,知道了反而对自己今晚的休息不好。”

“胆子越来越大,敢向皇后问长问短。”郎银枝还打算问点什么,突然东方月夜从她身后走过去,抓着她的领子就把她给拖走了。

郎银枝一路挣扎,“死人,你倒是放开我呀。”

看着那对冤家路窄越走越远,唐琳无力地抚了抚额。

转眼,天亮了。

由于*处于兴奋与焦虑状态的选手们,今日一早集聚在南宫广场上时,都一副困得躺下能睡好几天几夜的样子。

御圣君下朝后直奔南宫而来,今日的比赛他要全程目睹到底,谁的本事最强,都逃不过他的眼。

“怕吗?”唐琳在选手群里找到诗荷,傅玉书是监考官,不是选手,帮不到自己的女人,官萼云好歹有御子尘照顾着,可诗荷文不能武不行,如何能通过第二轮的比赛。

诗荷按了按起伏不定的胸口,如实道:“怕!唐妃,你说我该怎么办?”尽管出门时已经做好了淘汰的心理准备,可一想到自己的男人是大内侍卫,自己在第二轮就输了,这是不是太丢男人的脸了?

“找他们呗!”唐琳指了指站在不远处的那群人,那群人里有王爷、王妃,还有曾经的后妃和她们的另一边,“他们昨晚已经达成一致,联手走到最后一轮,与我一决高下!你加入他们的队伍,他们绝对会拥护你的!”

“可是,唐妃你怎么办?”这一刻自己找到了帮手,不用再担心自己会淘汰,可诗荷又担心起唐琳来,“我们这么多人对付你一个,太……”

唐琳双手叉腰,冷笑道:“就怕他们走不到最后那一轮。好久没有遇到强劲的对手了,希望他们别让我失望!”

进行了人员点数确定无一人迟到后,张向阳站在高处,俯视了一圈下方那两千五百名选手,嘴角噙着淡淡的、阴冷的笑意,似乎今日的比赛,会扒掉选手的一层皮。

张向阳只是看着大家,却久久不说话,这让选手们等得很焦躁,越是焦躁,越是好奇比赛的内容。

等下方的选手们没有耐心等下去互相抱怨时,张向阳这才舍得打开他的铁口,“咳,安静,安静!”

他一出声,下方所有人立即都安静了下来,立时,广场上只剩下风拂过的声音。

今日风很大,吹散了二三月的气息。天也很晴朗,是个适合比赛的好日子。

“今日的比赛主题为……”

众人期待着,期待着张向阳接下来的那几个字。

“登天!”

终于,张向阳杨不再拖延,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道出了完整的一句话,可是这句话却引起了下方一阵骚动。

“登天?什么意思?”

“果真和我昨晚打听到的一样,今日的比赛就是登天!”

“这不是比登天还难吗?”

御圣君站在张向阳后方一侧,听到下方那些议论声,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了颠倒众生的弧度。好戏,很快就开始了!

这次张向阳不再示意大家安静下来,等大家自己愿意安静下来看向他时,他才接着说:“没错,今日要诸位比的,就是‘登天’。俗话说,做任何困难的事,都难以登天,而今日,我们侍卫部就给大家一个机会,挑战这个困难!今日不规定淘汰多少人,只要你们能在比赛结束之际完成比赛,你们就顺利通关,反之,则无缘继续参加下一轮的比赛,各位好自为之吧。”

这话说得,好像今日的比赛真的很困难一样。选手们的心不禁提了提。

半个时辰后,选手们随圣驾来到了距离皇宫百里外的军营,这是天都内最大的军营,天子脚下的大军全部驻扎在此。

随圣驾前往军营的选手们,在出宫那一刻,都要蒙上面巾,他们不可以看到前往军营的路线。

皇军训练营旁,有一座高入云层的山峰,这座山峰虽然不大,但绝对高,高得哪怕是轻功极好的人,也飞不上去。就算是爬,也都爬不了,因为这座高峰如同毛笔般直立于云层上,爬不到半山腰就掉下来,如坠深渊。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所有士兵在军营里的训练场上下跪接驾。

接驾后,选手们随皇军前往那座名为‘帝临’的高峰。

在山脚下停下后,选手们脸上的面巾才被揭下来。

当仰头看着眼前这座不见顶的高峰,选手们被吓傻了。果真,果真今日的比赛是……登天,确实是登天。

有好几位女选手,当场被吓得腿软跌坐在了地上。

唐琳抬头看上去,帝临峰她没有来过,但平时在宫里的阁楼上,她常见到,不管是以前在现代时,还是在如今的大御,她都没有爬过这座山,它的高度,已经超出了冒险家接受的范围了。

张向阳对大家说:“你们今日的比赛就是要登上这座高峰,拿到峰顶上的旗帜,并在子夜到来之前拿着写有你们本人名字的旗帜来到我面前,如此,就算通关了。”

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8:这皇帝的武功该有多厉害呀!

一天加半个晚上的时间,别说是登上峰顶,能登到高峰的一半就已经不错了。

众选手倒吸了一口冷气,今日,恐怕要命丧帝临峰了。

有人举手问:“统领大人,我想退赛,可以吗?”来参加比赛是要当侍卫的,不是要来送命的,如此残酷的比赛,谁敢挑战,除非他不要命了。

“不可以。”张向阳一口拒绝了那位选手,面无表情道:“谁敢再提退赛,我废了他,还有比赛中途背着我悄悄退赛的,一律当做逃兵,定斩不饶。”

有退赛念头的选手都乖乖闭好自己的嘴,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帝临峰四周都可以登,但是,若是找不到一条可行的通道,恐怕高峰的三分之一都达不到就掉下去了。

有很多选手就怀疑了,如此高的山峰,侍卫是怎么把两千五百面旗帜弄上去的?

有人举手问:“统领大人,谁把旗帜送到峰顶的?”

张向阳回头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高塔上的御圣君,颇为自豪地道:“自然是咱们当今圣上!”

众人惊呆,他们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么多旗帜,是当今皇帝放上去的,这皇帝的武功,该有多厉害呀。

选手们此刻起,对皇帝是又膜拜又敬畏,他们觉得自己在皇帝面前,连皇帝的一根手指都不如,谈何成为皇帝的贴切侍卫。

皇帝都如此厉害了,那要保护皇帝的侍卫,岂不是要比皇帝更厉害?

张向阳回过头,一顿批评:“皇上做出了榜样,而你们呢?只想着赢比登天还难,既然比登天还难,那为何皇上也上得去?我告诉你们,比这一轮更难的,还在后面呢,你们要想成为人中龙凤,就的发挥你们最大的能力,赢得最后的胜利。”

大内侍卫统领训话结束后,侍卫们各自带着一队人马往高峰靠近,直到把人带到登峰的入口。

入口旁放着许多登山用的工具,侍卫让选手们任选,选多少件,没有限制。

有的选手比较贪,能拿尽量往身上放。

有的选手比较谨慎,知道帝临峰高,上去要花费许多体力,若是工具拿多了,体力耗费大,所以在选工具方面,较为谨慎。

有的选手只选爬山用到的那些工具。

有的选手嫌背着重,干脆什么也不拿,空身上山。

御子尘等王爷王妃,他们这些人为了每个人都能完成比赛,一直都形影不离。

后菱瑜等曾经的后妃,虽然昨晚与御子尘他们联盟了,但今日由于侍卫带队的差异,大伙儿没有集中到一个入口,但这两帮人并没有一个散群。

唐琳则与其他不认识的选手往其他的入口去了。

王爷王妃每人选了两件工具,曾经的后妃也一样,两件,不多也不少,背起来也不会花费太多力气。

唐琳和大家不一样,她只拿一件工具,那就是缰绳。把绳子缠在身上后,就高高兴兴地上山了。

这座帝临峰起初走的一个时辰里,不会那么险峻,可是一个时辰后,走一步都要拱着腰。

会轻功的选手,往上飞了半个时辰就没有体力了,不得不停下来歇息。

顾及到官萼云等有好几个女人不会武功,走在前头的御子尘只能用绳子绑着自己的腰,下来绑着自己的是御凌彦。

五位王爷,加上一位驸马,他们分成两组,御子尘和御凌彦、御靖初在上方,裴乐和御天骄、御承允在下方,一位公主和五位王妃则在中间,这些人当中,在上山后,唯独不见了御心蕊。

他们用一条绳子轮流绑着自己,这样子做,即便有人跌倒,也不会掉下去。

而曾经的后妃们,也是用同样的方法做的,不同之处就是这组多了几个女人,分别是诗荷与庞灵,以及韩令迎,因为傅玉书和暗风、邵麒是监考官,她们二人只能独立参加比赛,不像其他人有爱人帮助。

会武功的东方月夜,以及塔那之木和章天弦走在前面,然后轮到郑鸣和沐恩,女人们全在中间,苏青泽、柳香城,以及陈文初包后。

就在诗荷认为自己拖后腿的时候,有两个人追了上来,这三人分别是傅玉书和邵麒,以及暗风。

看到傅玉书的到来,诗荷的确如见救星,可当她发现傅玉书没有穿着侍卫服而是平时的服装时,她怔住了,“玉书,你……”

傅玉书朝大家微笑解释道:“皇上准许我们再次争夺第一侍卫,所以,从这一轮比赛开始,我和邵麒暗风暗冷他们都可以参赛。”

“子风……呜呜。”庞灵看到暗风,鼻子一酸,高兴得哭了起来。

暗风无奈一笑。

邵麒解开韩令迎身上的绳子,一边对大家说:“这么多人绑着一条绳子没用,等一会爬到更险峻的地方时,一个跌倒,全部都有可能跌倒,大家还是各自照顾各自的女人,分开爬上去吧。”

不少人认同地点了点头。

大家忙着松开身上的绳子的时候,后方有许多人追了上来,众人回头一看,原来是王爷王妃们已经赶上来了,就连离队的御心蕊也已经和暗冷走到了一起。

这些同盟相见,分外的开心。

云桢此刻挨着的那棵大树上,坐着一个人,一个正在看好戏的女人,这人就是唐琳。

唐琳坐在树上,双腿吊着,双手趴在面前的枝杆,低着头,晃着双脚,何等的悠哉游哉。

御子尘一见到傅玉书等人就问:“大家都到齐了吗?”

御心蕊插话进来,“我认识的选手当中除了小唐姐,其他人都集中在这了。”

暗冷说:“唐姑娘轻功如此高,恐怕早已上去不知多少丈了。”

御子尘严肃的对大家说:“这一轮比赛很是艰险,我们不要为了赶在皇后娘娘前头而不顾自己的安危。大家分开上山,有发现更好上山的道,就发信号通知大家,大家意下如何?”

很多人点头,表示认同,没有意见。

唐琳在树上看着大家兵分不知多少路后,自己也下了树,往高处爬了。御圣君既然能登得上峰顶,那自己应该也可以的吧?

响午。

天气有了变化,没有太阳,阴云密布天空,大风比早上来得严重。

对于登山的人来说,最怕的就是刮风下雨,这样不仅无法前行,后退也退不了,只能困在原地,接受大风大雨的摧残,若是遇到更恶劣的,比如洪水,崩塌,这都是随时都能要人命的啊。

对于天气的转变,坐在军营高塔上的御圣君,却是分外好心情。他要的,就是这种天气,如此,才能帮他试一试那批选手的运气和实力。

张向阳见帝临峰不远处黑云密布,回头禀报御圣君,“皇上,一会雷电也将至了。”

御圣君悠然地喝着他的茶,这副闲淡的气息并没有受天气所影响,“要来的,就让它来。”

张向阳又望向不远处那座高峰,“不知这一轮,唐姑娘是否获得第一。”

“距离比赛结束尚远,你且坐下,陪朕下几盘棋。”

皇帝都这么说,他还能说什么。张向阳微微受*若惊地接受了御圣君的话,然后坐在了御圣君对面,与御圣君下起了棋来。

第一道响雷贯彻帝临峰的时候,好多人都受了惊,有的更不甚跌倒,好在没有滚下山坡造成伤害。

东方月夜和郎银枝夫妇俩都会武功,他们二人比其他盟者走在最上面。由于已经抵达帝临峰的一半,上去的路已经无法直立而走,他们必须拱着腰,抓着地面的草木,一步一步往上挪。

“啊——”那一道响雷,让郎银枝受了一惊,脚下打滑,就这样朝下面翻滚。

东方月夜身上没有绳子,他见到心爱的人出了事,直接往下飞身扑去,最后是成功抱住了郎银枝,可是由于下方的地面太峻,他只能抱着她翻滚下去。

郎银枝早已晕头转向,但还在拼命地大叫,还有就是死死地抱紧东方月夜。

附近那些选手听到郎银枝的叫喊声,无不都全身汗毛竖立,心生恐惧。

东方月夜努力在翻滚当中寻找东西抓着,可是刚好抓着一条藤蔓,那藤蔓禁不住两人的重量,断了,他和郎银枝接着往下翻滚。

向下翻滚了好几丈后,他们终于挨到了一棵还算大的树。

东方月夜撞到那棵树的时候,发出了闷喝声,只觉一阵腥甜涌上喉咙。

感觉到不再震荡了,郎银枝才慢慢从东方月夜怀中抬起头来,看到他脸色煞白朝自己微笑,她也傻傻地笑了笑,“我们死了吗?”

东方月夜微笑着摇了摇头,咽下喉咙那股腥甜后,他示意她:“慢慢松开我,抱紧旁边那棵树。”

郎银枝乖乖听话,慢慢挪动身体,靠近旁边那棵树。她的身体刚离开东方月夜,东方月夜靠着的那棵树突然“嘎吱”一声,

随即,郎银枝没有任何征兆的看着东方月夜再度往下方翻滚下去,她凄厉地大叫一声,“不要——”

就在这时,一条绳子忽然从上方飞落,三两下缠住了东方月夜的身体。

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9:唐妃不可能每次能及时救我们!

情绪未平复的郎银枝往上方看去,见到站在两丈高地方的唐琳,一股温热是何等强烈地涌上心头和眼眶,像是有生以来没有任何一件事能让自己的内心产生如此巨大的波动,声音哑然得几乎都说不出话来,“唐、唐妃!”

唐琳牢牢地抓着上方最大的那棵树,一手攥紧绳子。她见手中的绳子已经死死地缠住东方月夜的腰,于是手腕一用力,绳子往上一提,把东方月夜往郎银枝那棵树送去。

郎银枝见东方月夜朝自己飞来,于是伸手拉住东方月夜的手,待他也抓住了自己所抱着的那棵树后,当即就狠狠地抱住了他,并一边哭着,一边打他的后背,“死人,你吓死我了。”

虽然郎银枝没有用多大的力气,但被她打了两下后背,东方月夜还是忍不住吐出了两口血,因刚才撞到树受了很重的内伤。

郎银枝一听到吐血的声音,心脏都要蹦出身体了,她赶忙松开东方月夜,看到他嘴角的血丝,眼泪瞬间夺眶而流,极为担心又心痛的捧住他的脸问:“死人,你怎么了嘛?脸色怎么这么苍白?你怎么受的伤?伤得重不重?”

东方月夜忍着身上的疼痛,柔柔一笑,什么也没有说,再美的笑容,不过如此了。

唐琳通过看东方月夜的神色,就知道东方月夜伤得很重。先前那棵断了的树是被东方月夜硬生生地撞断的,可想而知有多严重。“月夜,你伤得不轻,你和银枝就不要上去拿你们的旗子了。银枝,你在这里照顾着月夜,拿也不要去,直到我把旗子拿到你们手中,你们再下去。”

“唐姑娘,这怎行,这……”东方月夜想拒绝,毕竟唐琳这么做违规了,就算不违规,他也不想为难唐琳,因为身份悬殊,但一句话未说完,又有腥甜涌上喉咙,他赶紧按住胸口忍着。

郎银枝张口想说什么,被唐琳打断。

唐琳不可抗拒的语气道:“我知道你们要说什么,但现在必需要听我的。这一关确实是太难了,我这么好的武功都没有自信能走到峰顶,更何况你们。比赛之前张统领没有强调选手不可以帮其他选手上去拿旗子,所以这不算犯规,他只是强调不可以当逃兵,所以你们在这里不要乱走,等我把旗子拿给你们再下山。下午可能有大雨,你们千万要抓紧树木,还有,不要抱比较大的树木,以防雷电劈打。”

收掉绳子后,唐琳如矫健的兔子,继续往高处爬上去,似乎没有花费她多大的力气。看着她转眼消失于眼前,郎银枝感慨道:“多好的皇后娘娘,我们又欠皇后人情了。”

东方月夜慢慢舒了一口气,调整丹田,让自己的内伤缓解。换了个坐姿后,把郎银枝给搂紧,“若是下大雨,千万要抱紧我,不要松开。”

“那你也要这么做,唐妃不可能每次都能及时出现救我们。”她不想再次看到他滚下山的画面,她的心会痛死的。

约莫攀爬了小半个时辰,唐琳遇到了两个人。

“哎呀,痒,别闹了我的公主,抓紧点,别掉下了。”

在这险峻巍峨的高山上,在雷鸣不断的当儿,有暗冷保护的情况下,御心蕊完全不惧怕越来越恶劣的天气,以及环境,像个小孩子一样,在暗冷的脸颊和脖子上,又亲又啃。

御心蕊淘气地回道:“我不要,我不要。你在侍卫部忙着已经好多天了,咱们今天好不容易有两个人在一起的机会,我要亲个够。”

暗冷正背着御心蕊,他们带有绳子和剑,他用绳子绑着她和他,剑柄支撑着地面,一手抓着地面上的藤蔓和树木,一步一步往上移动。

脖子和脸颊处时不时瘙痒,暗冷一边克制着身上的那股冲动,一边又得万分提醒自己要注意点上山,毕竟自己背着一条重要的人命,他死不要紧,可背上的*千万不能有事。“等比赛结束了我们再……”

“咳嗯”,跟在那二人身后好一会了,怕自己再听到耳根发软的话,唐琳不得不出声打住。

背后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御心蕊大脑混乱,“谁?”

暗冷小心翼翼地转了个身,看到破坏了他和御心蕊“好事”的那个人,顿时又尴又尬,“唐、唐姑娘。”

御心蕊没有一丝尴尬之色,反而因见到唐琳而分外高兴,“唐姐!”兴奋得要跳下暗冷的背,结果忘记有绳子缠着,差点连暗冷也被她拽倒滚下去,好在暗冷及时抓住了树木。

“别乱动。”唐琳几步走上来,替御心蕊和暗冷把绳子松开,一边不忘说:“能爬到这里,你们够可以的啊。”

等御心蕊下了暗冷的背后,唐琳又说:“心蕊,不是我说你,这么高的地方还让暗冷背着你,一不小心两个人都会掉下去,就不能你们两个抓着绳子的两头,暗冷在前面拉着你?”

“我……”御心蕊委屈的嘟了嘟嘴。

暗冷不忍唐琳责怪*,就如实说:“唐姑娘,这不怪公主,之前公主不小心扭了脚,行动不便,属下这才背着公主,并非公主执意要属下背她。”

“你都瘸了,还要往上爬吗?再上去半个时辰,就是草木都没有的峭壁,你们两个缠在一起怎么上去?”

暗冷不忍心的看了御心蕊一眼,“之前公主扭到脚的时候,属下劝她别跟上去的,我把她的旗子下来便可,可她担心我在上面有危险,非得要一起上去,”

御心蕊撇了撇嘴,嘴硬说:“就是,实在爬不上去了就不去了,本公主肯定是不准驸马一个人上去冒险的。”

唐琳是看得出来的,这二人感情深厚,谁都担心着对方的安危,哪敢撇下另一半。“这样吧,看在你们夫妻感情深厚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帮你们把旗子拿下来,你们不用上去了,正好我也帮有其他人拿,不多你们两个。”

御心蕊担心道:“唐姐,你的身份不一样,若是出了什么事,那是天下万民的损失啊,心蕊觉得,唐姐既然知道上面危险,还是不要上去了。皇兄也真是的,怎么能让唐姐参赛呢,明知道比赛如此危险。”

唐琳说:“你别怪你皇兄,他这么做,自有他的用意,他是怕我无聊,你们也知道我过去是做什么的,一天不冒险,浑身就难受。皇上是有万分的把握才敢让我参加比赛,如果不是确定我不会出什么事,他定是不准我参赛的。说了这么多,我只想让你们知道,我,不会有危险的,放心吧。”

暗冷惭愧道:“唐姑娘,难为您了,这种事情本该属下做的,却劳烦唐姑娘您。”

“不用这么说,我没当皇后之前,你们没少照顾我。好了,我先上去了,你们留在此地,等我下来。”

上头山峰的表面越来越险峻了,好多地方都是光秃秃的,没有东西抓着很难一步,唐琳上去的时候,见上头那里有足够容纳她体重的树木,她就甩绳子上去,让绳子牢牢地缠住树木后,她才顺着绳子上去。

看到唐琳的身影没了,御心蕊才挨着一棵树坐下来。她看看四周,确定没人,就害羞地拉扯了下暗冷的衣角。

暗冷坐下来,“怎么了?”

毫无征兆的,御心蕊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然后低下了头,手指紧张地绞在一起。

脸颊某处有点滚烫,暗冷轻轻地笑了笑,有少许的羞涩。看着眼前这张美丽的脸蛋,他慢慢倾身过去,知道自己冰凉的唇触碰到御心蕊的脸颊。

他的动作无疑是羞涩的,可他的一点点羞涩,就能让她心跳加速……

“救命啊!救命啊!”不知哪里,有求救声飘来。

此时,黑云已经完全笼罩着帝临峰,一场大雨不时就来。

唐琳站在一棵大树上眺望高处,想看看哪里有更安全的道通向峰顶。

她往下看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地面,看到的就是一个深渊,就在云雾底下,有恐高症之人往下看,立马脚软。

她想,快接近峰顶了吧。

求救声不知哪处传来,唐琳不再四处眺望,闭上眼睛,找寻声源。

那好像是章天烟的声音,从附近传来的。

当唐琳以为只有一个人的声音时,又有好几道求救声传来,这下男女的求救声都有,看来,不止章天烟一个人涉险。

救人要紧。

确定了声源后,唐琳快速下了大树,然后往左边的险峻山表施展轻功过去。

不一会功夫,唐琳抵达了声源处,不,声源处未靠近她就不得不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她惊恐的眼神看着头上几十米远的地方,那是一处峭壁,表面光秃秃的,可以抓的树木都没有,只有十几条藤蔓从上头吊在下面,不见藤蔓的头,也不见藤蔓的尾,山峰的上下面都看不到,全部被云雾遮住了。

而此刻,在唐琳头顶的上方几十米处,有十几个人身上缠着藤蔓,上不去,也下不来,还有人昏过去了……

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10:唐琳最先抵达峰巅!

因走错了通道,一大群人误入了绝境,无路可走。

原本这群人以为顺着藤蔓爬上去,就可抵达峰顶,谁知,才顺着藤蔓爬不到小半个时辰,有内力的人一个个出了事,不是头晕,就是目眩,要么就是没有体力。而没有内力的,也已经精疲力尽,却还在抵死挣扎。

此时此刻,除了沐恩一个男人紧紧抓着自己女人的手,而其他的女人,都在紧紧地抓着她们男人的手。

这一幕,让唐琳看着好生奇怪。

这章天弦会武功,反而是后菱瑜在抓着他,免得他掉下去。而郑鸣的体力远在云桢之上,为何是云桢在死死抓着郑鸣?更奇怪的便是这塔那之木,以他的武功,像叶瑟这般瘦弱的女子,他本可以一次拎十多个不在话下,为何却是叶瑟在拎着他?至于杨梓,陈文初,苏青泽,以及柳香城,他们如同章天弦,都被自己的女人死死地抓着,以免他们掉下深不见底的帝临峰。

但凡会武功的,体力好的,都处于晕眩状态。

为何会晕眩?情况不明。

后菱瑜脸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掉在下方章天弦的脸上,她一只手抓紧藤蔓不让自己掉下去,另一只手抓紧章天弦,不管是藤蔓还是章天弦,都被她死死地抓紧不放,尽管她已经感觉不到自己的手是否还存在着。

后菱瑜过去的沐恩,本自小是一副带病之躯,向来都自身难保,更何况顾着别人,可为了已经昏过去的章天烟不让她掉下去,他不得不如同后菱瑜一样,使出浑身力气,死死抓着章天烟的手,一边喊着救命,脸色已经苍白如死人,仿佛随时会松手,与章天烟一起掉下去。

对唐琳来说,上方那一幕画面,何等的刺激震撼,如果不是身在古代,她还以为是一群演员吊着威亚在拍悬崖涉险的戏码呢。

从震撼的画面中回过神后,唐琳朝上面喊,尽管那些人快撑不住了,可她的话却有些风凉话的成分,“喂,你们这么多人在上面玩什么呢?本宫可以加入吗?”

唐琳的声音,无疑就是一剂兴奋剂,在后菱瑜等人的心头撒下。

“好玩吗?”唐琳又玩笑的补了一句。

后菱瑜失笑一记,差点就松开章天弦的手,好在她及时地又把章天弦的手抓紧了。这个唐妃也真是的,都什么时候了还开这种玩笑。

卜尔涵不会武功,力气比叶瑟还薄弱,慕云卿这么重的一个人,她哪怕是使尽了全部力气,也根本抓不紧。

好在李妙松的力气比卜尔涵大,她们所抓着的藤蔓又较近,此刻,李妙松不想让卜尔涵和慕云卿出事,她倒趴在藤蔓上,双脚紧紧缠着藤蔓,一双手分别死死地抓着慕云卿和陈文初。

卜尔涵虽然也在抓着慕云卿的手,可大部分重量都在李妙松那头,她见到李妙松接近虚脱的状态,担心得不行,听到唐琳的声音,张口就大声呼救,声腔发颤,“唐妃,你在哪,快帮帮妙松,她快不行了。”

“好,本宫这就来救你们,你们再撑着会。”

只是唐琳正准备救人之际,云桢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声喊住唐琳,“唐妃,不要碰藤蔓。”

唐琳的手本能地收了回来,被云桢这么一吓,心脏有点扑通,她不解地问:“怎么了?”

云桢回忆了一遍郑鸣昏过去之前说的那番话,然后对唐琳说:“藤蔓有毒,有内力的人碰不得。”

这就解释了为何会武功的都昏过去了?

“是么?”唐琳半信半疑,“可不让我碰藤蔓,我怎么救你们啊?”

云桢吃力地道:“我等死不足惜,但您身系天下,万万不能出事。”

李妙松越发的吃力了,看到她的嘴唇都被咬破了,卜尔涵担心得哭了起来,“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妙松快不行了。”

“救人要紧,管不了那么多了。”唐琳撩起袖子,够住垂吊在山表上距离自己最近的那条藤蔓,抓紧后,纵身往对面光秃秃地山表甩过去,然后松开一一手,拎住慕云卿的衣服。

瞬间轻松了许多,李妙松狠狠地输了口气。

唐琳一手抓着藤蔓,另一只手拎着慕云卿,快步踩着光秃秃的岩壁,回到原来的地方,把慕云卿放到一棵树木靠着,又快速地踩着岩壁跑过来。

一来而往,一半之多的人都被唐琳成功地救下放到安全的地方。

只是,眼看只剩下两三个人就救完的时候,唐琳突然感觉到晕眩来袭。

她暗暗甩了甩脑袋,让自己清醒点,然后接着去救人。

剩下的没有救的三个人,分别是后菱瑜、卜尔涵和沐恩。

唐琳先救下的是后菱瑜,然后到卜尔涵,只是救卜尔涵的时候,她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已经消失了一大半了。

最后救到沐恩的时候,唐琳的速度已经慢了一大截,还差点就掉下去。

众人这才看出唐琳的不对劲,不禁担忧害怕了起来。

云桢害怕地喊,“唐妃,回来,不要过去了。”

眼看就到沐恩身边了,怎能就这样放弃。唐琳努力让大脑保持清醒,但体力却越来越弱,她没有听云桢的话,一鼓作气来到沐恩身边,一把抓过沐恩的手臂。

众人提心吊胆地看着唐琳一步一步和沐恩斜着身体从岩壁上走过来。

只是路才走到一半,唐琳感觉自己已经没办法支撑了。两个人死不如一个人死,情急之下,她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把沐恩往不远处那堆人一甩——

甩出去的瞬间,唐琳力气全失,手脱离了藤蔓,整个人往深不见底的帝临峰掉了下去——

这一个瞬间,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眼里布满了惊恐和绝望,“唐妃——”

等大家想要顺着藤蔓往下方的山崖下去寻找唐琳的时候,李妙松隐约见到原先唐琳所抓着的那条藤蔓有抖动的迹象,好像下方有人把这条藤蔓抓得紧紧的,正在往上爬。

“你们看,那是不是唐妃?”李妙松跪在最边沿,也顾不上自己现在这样很危险,一直盯着下方那隐约的人影不放。

大家都张大眼睛全神贯注地看着。

约莫小会的功夫,唐琳真的顺着原来的藤蔓爬了上来,此时的她,精神抖搂,没有一点晕眩的迹象。

看到她,后菱瑜等人无不热泪盈眶。

成功回到众人身边的时候,唐琳搂了搂后菱瑜,又拍了拍李妙松的肩膀,笑着安慰道:“好在我带有解药在身上,没事了,没事了。”

李妙松抹了把眼泪,“唐妃,你刚才真的吓到我们了。对了,你怎么知道这藤蔓的毒是哪种解药的?”

唐琳笑了笑,“我今日带在身上的解药,可解百毒。”看了看天色,又说:“天色不早了,我得赶紧赶到峰顶才行,我看你们都有人要照顾,就不要上去了。你们在此地等着,我帮你们把旗子拿下来。”

“唐妃……”

“我知道你们想说什么,这件事,就这么定了。大家若是觉得有愧于本宫,回头每个人请本宫吃一顿饭,呵呵。”

轰隆~巨大的雷声,突然覆盖帝临峰,紧接着,豆大的雨珠滚滚而下。

大家都往树荫下避雨。

唐琳双手交叉放在额头挡着雨水,不让雨水淋到脸部,提醒大家:“打雷的时候不要躲在这么大的树底下,以防雷电劈打。我现在要上去了,顾不上你们,你们要多加注意。”

大家只顾着躲雨,只顾着照顾昏过去的人,哪顾得上阻拦唐琳。等大家反应回来的时候,唐琳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上方的朦胧大雨中。

云桢看到了一个较为平坦的地方,那里没有树木,只有一棵大石头,只要挨着那颗大石头,绝对不会掉下帝临峰的。

“大家听唐妃的话,快到这里来。”

众人才移动过去挨紧大石头,这边原来他们要躲雨的那棵大树,突然“啪啦”一声,被劈开成了两半。

看到这一幕,胆子小的卜尔菡直接晕了过去。

李妙松胸口起伏不定,一双眸子张大了看着那棵被劈开的树,愣是没有反应回来,心已经被雷电震住了。

没有了树荫,大石头只能靠着,又不能躲雨,大家只能淋着雨呆在大石头这里,下不去,也上不去,不知道这雨要下多久……

唐琳一路淋着雨,仗着自己有一身深厚的内力和不错的轻功,外加一条绳子,可谓是半分惊险也没有,成功抵达了峰巅。

由于雨下得非常大,而且天色也暗了,从峰巅上看各方各处,只看到了一片昏黄朦胧的景色,并没有“一览众山小”的感觉。

帝临峰的峰顶很小,可能是这座山峰太高太过笔直的原因,导致峰顶可以一览无遗。

好多旗子插在峰顶上,什么颜色的都有。除了这些小旗子和一地的矮草,没有一个人影。

雨还是那么大,唐琳早已成了一只美丽的落汤鸡,她一到峰顶就脱下自己的外衣,把外衣铺在地面上,弯腰下去,拔出插在地上的旗子,放到自己的外衣上。

好人做到底吧。

她打算把所有人的旗子都给拔了带下去,让所有的选手都通关。

眼看着旗子都被她拔完了,突然一个黑影逼近,趁她不被,揽过她的腰按在了湿哒哒的地上,企图做点什么。

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11:君君,我想犯罪了!

唐琳猛然醒神,条件性反射,柳腰一扭,右脚一抬一伸,朝着身后的人猛地送过去,“去死!”

来人似乎功力极高,并没有因为唐琳七成功力的一脚给踹远了,而是双掌挡住唐琳那一脚的力量,往后退了几步。

原来参加侍卫选拔赛还有这等高手!来人勾了勾薄薄的唇角,笑容里有着对唐琳说不出的欣赏。

“什么人?”唐琳转过身,冷冷地瞄向那站在两米之外雨中的挺拔身影,此时天色已经很昏暗,来人脸部轮廓不是很看得清楚。

“自然与你一样!”来人朗笑道。

唐琳可没什么心情跟这样的人打哈哈,依旧冷问:“姓名?”

“方寒。”

方寒?有点熟悉!

唐琳回忆一下,突然眼眸闪光,对了,那不是方才她收旗子时无意间看到的一个选手的名字吗?

她看过去,有些惊讶的看着方寒,话中却有着不少的欣赏。“原来大内侍卫选拔赛还有你这等高手!”这要是把此人挖到侍卫部当差,那对侍卫部而言,绝对增加了不少的势力。

“你在想什么?”方寒轻易察觉到了唐琳的出神,“你一介女流,竟能抵达这帝临峰,本事挺大的,我方寒从不夸人,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女高手!”

唐琳呵呵一笑,“是么。”

方寒扫了一眼唐琳摊开在地上的外衣,外衣里堆满旗子,他讶异问:“你想帮助所有人通关?”

“是,有问题?我一向这么好心的!”唐琳给了对方肯定的答案。“不过下手有点快了,阁下要是想拿回自己的旗子,请在这里找吧。”

方寒笑了笑,没有过去拿。“现在天色也黑了,又下着雨,上山容易,可这下山却难了。”

唐琳把剩下的旗子都收拾到衣服里,再把衣服扎紧背包袱一样背在肩上,而后转头对方寒说:“阁下要是不懂得如何下山了,尽管跟在小女子身后,但小女子不保证是否能安全抵达地面。”

说罢,唐琳往边上走去,方寒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然后跟上唐琳的脚步。

到了岩壁边沿,唐琳在岩壁下方伸了伸手,随即一条藤蔓被她拿了上来,而藤蔓的下方,是一片深不见底光秃秃的陡壁。

方寒在唐琳身边蹲下,惊讶地问:“姑娘怎么知道这里有青藤?”

唐琳说:“上来的时候,有人打算顺着青藤爬到顶峰,差点就出事了。藤蔓有毒,而且顺着藤蔓下去都是光秃秃的岩壁,没有任何树木可依靠,一旦抓不稳藤蔓,就会掉到地面。”

“明知道有毒,你还碰?”这个小女子,未免也太不怕死了。

“我吃了解百毒的药,所以没有出事。”说到这,唐琳看向方寒,也只有如此近的距离,才看清楚他一点,有张轮廓分明的脸庞,不难看出是个英俊的男人。“我知道你武功高,但这藤蔓上的毒素就针对有内力的人,且内力越高越容易出事。这藤蔓是没毒的我确定,之所以有毒,是侍卫部为了防止比赛的人走捷径,才在藤蔓上施了毒,因为对一个会轻功的人而言,顺着藤蔓抵达峰巅,是一件再容易不过的事情,而参加侍卫选拔赛的人,大部分会轻功,因此侍卫部才会这样做。”

方寒赞道:“没想到你的分析能力这么好,谁又会想到藤蔓有毒,而谁又料到是侍卫部做的。”

“废话了这么多,你确定自己要顺着藤蔓下去?”天色已经黑了,唐琳可不想再与这个男人孤男寡女呆在峰顶,方才他突然把自己往地面按下去这件事她还没跟她算账呢。

“对不起!”突然的,他看着她的眼睛,轻轻而诚恳地道出了这句话。

唐琳眨了眨眼睛,此时雨小了许多,眨眼睛也没那么酸涩了。她看着方寒,很惊讶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方寒解释道:“之前把你当坏人了,我以为你要销毁所有选手的旗子,才出手想要教训你,其实,我没有想要那样对你。”

他的话不假,唐琳听出来了。“好,这个帐我就不跟你算了,我们还是赶紧下去,这里没什么好呆的。话说回来,我没有多余的解药。”

“没事,我的身体百毒不侵的。”

“是么?”唐琳半信半疑,但没有多想,握住绳子,先行往下方一跳,就这样顺着藤蔓像条美人鱼一样往下滑下去。

方寒也没多加逗留,见唐琳下去了,他紧接着也抓过藤蔓跳了下去,与唐琳保持两米的距离。

上峰巅花了大半天的时间,可下去的时候,用唐琳的时间来算,不过是几分钟的事情。

到了地面,她还没有决定好先干嘛,一堂邪魅的身影就出现在身后,“唐姑娘,旗子都给属下吧,属下让其他侍卫拿去给其他选手。”

唐琳感到诧异,一堂怎么知道其他选手的旗子在自己身上的?还知道她从这条路下来。

不过现在很累,她没力气问那么多,把包袱放到一堂手中,“好吧。”

一堂拿包袱前脚一走,方寒就下来了,他看到有一个远去的身影就问唐琳:“那是谁?”

唐琳打了个呵欠后,无精打采地说:“是侍卫部的人。他知道我帮了所有的选手,就拿走了旗子。反正所有的选手都通关了,别担心。我现在很困,要回去睡觉了,拜拜。”

没给方寒任何回复的机会,唐琳就往军营方向走去了。方寒看着那个远去的倩影,微微笑了笑。

还没回到军营,就有几名侍卫骑着马并牵着一匹骏马来到了唐琳身边,其中一名侍卫说:“唐姑娘,上马吧。”

唐琳想也不想就知道这是御圣君安排的,她踏上那匹骏马,一甩缰绳,“驾。”

回到军营,唐琳直奔御圣君的营帐去,到了营帐里,也不管御圣君在不在,直接倒在了卧榻上,闭上眼睛之际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一会御圣君回到营帐里,看到唐琳泡了那么久雨水的衣服也没换就睡,无奈地摇了摇头。

“一霜,去给皇后准备一套合身的男装。”

向营帐外吩咐了一句后,御圣君走到塌边,亲自替唐琳把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的地褪了下来。

一霜准备衣服来到营帐外,“主子,衣服准备好了。”

“拿进来。”

一霜应声撩开营帐的帘子进入,望过去的时候,脚步一顿,脸也在这一瞬红透。

唐琳虽然盖着被子,但上半的身子却寸缕未遮,被子没有完全遮盖住,而御圣君正替唐琳擦拭着有些湿哒哒的脸颊。

一霜马上移开视线走过来,匆匆放下衣服转身就走,“主子没什么事,一霜先告退了。”

御圣君微皱着霸眉看着那仓皇而逃的身影一眼,然后回过了头,正要拿衣服替唐琳穿上时,唐琳似乎梦到了打斗场面。

“哈!看我的如意双拳!”梦中,她化身女英雄,双拳一出,狠狠教训地痞。

而此刻在御圣君眼中,她不仅大声说梦话,却突然用力扬起双臂,紧接着,她骄傲的地方就如波浪抖了几抖。

看到这里,御圣君无力地移开视线,深深地呼出一口气,仿佛此刻呼出的不是气,而是自己的耐力。

安林来到营帐外,问一霜:“皇上可在里面?”

一霜的神色此刻还别扭着,低低说了一句,“在呢。”

“皇……”

“安总管你干什么?”安林突然要大声唤御圣君,一霜见状,吓了一大跳,立即捂住了安林的嘴巴。

安林把她的手拿开,莫名其妙看着她,“自然是要问问皇上今晚回不回宫里。”

一霜低下头,红着脸说:“你别问了,皇上和唐姑娘在里面。”

安林还察觉不到一霜的不对劲,“正好一起通知。”

“别,主子和唐姑娘他们正、正在……”

“正在什么?”这一霜今晚是怎么了,说话吞吞吐吐了。

就在这时,御圣君的喝声传来,“都给朕住嘴!没有朕的命令谁敢再说一句,自己把自己的头砍了!”

这一下,安林总算知道怎么一回事,他扭捏的推了一霜一下,压低嗓音说:“不早说。

一霜脸色更红,娇瞪安林一眼,“这种事,你让我怎么说。”

深更半夜,唐琳在营帐里醒来,伸懒腰的时候身上的被子滑了下去,低头一看,立即,“啊——”

顿时,周围无数的营帐亮起了火光。

半躺在一侧看地图的御圣君无力地瞟了一眼正惊恐的唐琳,“别那么大惊小怪,朕做的。”

唐琳猛地侧头看过来,此时御圣君淡定从容看着地图,身上裹着一袭白衫,青丝披着,没有任何装饰物,这形象,何等妖孽又不失阳刚。

这下,惊恐转变成了惊艳。唐琳猫儿一样爬过来坐在御圣君腿上,圈住他的脖子凑近他的俊脸,笑得有点猥琐,“君君,我想犯罪了!允不允许?允不允许?允不允许?”

御圣君无力地白了她一眼,“不是允许了吗?”

“嗯?”他几时允许了?唐琳纳闷的皱了皱眉,只是才纳闷一下突然身子僵住,视线惊恐地往下移动。

他怎么、怎么能在瞬间就有了反应?

看到她这副表情,御圣君心情无比美好,“傻女人。”

——

作者话:咳咳,亲们,彩彩开了新文,请大家去收藏推荐留评阅读哈!拜托啦!《至尊女皇,废柴千金逆天》../book/262378/index.html

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12第三轮考题:破案!

唐琳再次醒来时,御圣君已不在枕边。

营帐外的天还不是太亮。穿了干净的男装,梳洗了一番后,唐琳就走出营帐。

此时营帐外,有好几名侍卫在守着,唐琳问其中一人:“皇上呢?”

那侍卫回道:“五更天还没到主子就回宫去了,可能是要回去上早朝吧。”

唐琳想也是,如若没有离皇宫太远,就算三天不睡他也不会不上早朝的,况且,他五更之前就离开了军营,如果不是回去上朝,她醒来也时候他绝对会在自己的身边的。“皇上回去前,可有吩咐你们传什么话给我?”

那侍卫说:“主子临走前吩咐属下,要是唐琳醒了,吃了早饭再回宫,今天是第三轮比赛,主子要唐姑娘吃得饱饱的,这样才有力气比赛。”

听了这话,唐琳汗了一把,她家君君真是体贴入微。“那你们去准备早饭吧送到这里吧,我吃了就走。”

吃过早饭后天才大亮,红日在东边山岭前冉冉升起。

唐琳骑了一匹马往回宫的方向回去。

回宫这一路上,两旁多是丛林,没有看到住着人的屋子,想想也是,这条路直奔军营,朝廷怎么可能让百姓住在这边。

不紧不慢地骑着马约莫走了小半个时辰,唐琳里看到一大群选手,这些选手都被蒙着眼睛,被御林军送回宫。

之所以蒙着眼睛,无非是侍卫部担心选手们记住军营的地形。

在人群之中,唐琳看到一个有点熟悉的身影,那人着黑色劲装,侠客打扮,与昨晚她在帝临峰峰顶上那个叫方寒的男人很像。

唐琳大致地看了那个男子一眼,然后夹了夹马肚,“驾”的一声,骑着马快速离开了。

回到南宫,唐琳找到御子尘他们,有的没的随意聊了起来,等待着第三轮比赛开始。

原来呀,御子尘等几位王爷,他们快到峰顶的,因有大批他们不认识的选手相继喊救命,为了救人,都错过攀爬到峰顶,亲自拿自己的旗子。

等最后一批选手被送回到南宫广场时,这批选手还没有一点时间休息,立刻大内侍卫统领张向阳出现了,宣布着今日的第三轮比赛。

“大家听好了,今日进行第三轮比赛,与前两轮一样,子夜一到立即结束比赛。今天的比赛不规定淘汰多少人数,只要你们赢了,就可以继续进行下一轮比赛,如若输了,今晚就要离开皇宫,无缘再参与下一场的侍卫选拔赛。”

下方有人在议论,议论今天的比赛是否和昨天一样困难。

也有人在议论,今天比赛的内容是什么,不会又是去爬帝临峰吧?

“昨天你们很幸运,有人帮你们拿到旗帜顺利通关,但今ri你们是否还有人帮,那就看你们是否还像昨天那样幸运。今日的比赛主题是……破案!”

众选手吃惊又纳闷,破案?什么意思?

张阳阳把手放到旁边那个大大的木箱上,解释道:“此刻在我身旁的这个铁箱里,装着两千五百份案子卷宗,这些案子都是从天都内各大小官府,包括刑部调来的,里面的案子,时间长有上百年,短的就这这个月内所发生。一会每人拿一份卷宗,不管你们拿到的是百年冤案,还是鸡鸣狗盗的小案子,都要在今夜子夜到来之前破掉,如果失败了,就意味着淘汰。”

选手们那个心啊,紧张得不行,都怕等下拿到的是百年冤案。

这百年冤案,这一百年内都无人破得了,更何况他们只有一天的时间可破,那简直是个天大的难题。

唐琳托着下巴寻思,她家君君真不赖,用破案子作为考题,不仅考验了选手们的分析推理能力,也替天都内的各大小官府解决了不少的复杂或简单的案子,真是一举两得。

可是,谁知道选手们能力有多强,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在一天内破案的。

今天的比赛结束后,能有五百人过关已经算是不错了。

接下来,选手们依次排队拿卷宗,卷宗是选手们随意挑选的,喜欢哪个拿哪个,前提是,不能打开。

好多选手拿了较轻的卷宗,以为卷宗越薄,案子就越容易解决,可到最后,不管拿了厚厚的卷宗,还是薄薄的,在打开浏览了一次后,一张脸都变了颜色,可想而知拿到的案子有多困难。

落到唐琳拿卷宗的时候,有个人突然在她身边出声,“是你吗?”

唐琳随意拿了一本卷宗,然后离开队伍到边上,看着突然出现的这个人。

这不是方寒吗?没蒙眼睛的时候,五官还是挺俊美的,和几位王爷有得一拼。

“是我。你方寒吧?”

方寒笑了笑,“正是。”打量了一番今日穿得甚是英姿飒爽的唐琳,“如果不是知道你是个姑娘,在下还真以为姑娘是名男子,还不知姑娘如何称呼?”

“叫我小唐吧。”唐琳自然不会告诉对方自己的全名,她的身份宫外的人少知道为好。

“小唐姑娘……不,小唐兄,你拿到了什么案子?”

唐琳打开卷宗看了一眼,看到里面的内容眉头没有皱,“我还真幸运,拿到了这几天内发生的案子。”

方寒的俊脸微苦了下,“在下没小唐兄那么幸运。”

“你拿到了什么?”唐琳好奇了起来。能让方寒帅哥苦恼的案子,想必是件复杂的案子,但愿不是百年冤案吧。

“还是你自己看看吧,在下不知如何说。”

唐琳把方寒递过来的卷宗拿到手,打开看了看,顿时“噗”的一声,差点口水喷到方寒了。她哈哈哈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而且笑得蹲下来抱住了腹部。

方寒俊脸上黑线布满,真有种堵住这个女人的嘴的冲动,“幸灾乐祸够了没?”

唐琳站起来,嘴巴抿得紧紧的不让自己再笑,但越是这样做,越是想笑,到最后干脆捂住嘴巴头扭到一侧暗暗地笑,虽然没有笑声,但她的身子一直在抖。

“不就是百年冤案嘛,有什么好笑的。”方寒忍无可忍,一把夺回自己的卷宗朝着宫门就气冲冲地走去了。

唐琳憋住笑小跑追上来,“对不起嘛方寒兄,我不是故意的,我给你道歉好不好?对不起,千万个对不起,万万个……”

“好啦,我不生气了,不准说了。”方寒觉得好气又好笑。

唐琳乖乖住嘴,朝方寒笑米米了一下,准备和他一起出宫。

本来二人行的他们,这时变成了三人行。

唐琳的左侧是方寒右侧确实御圣君。

唐琳看到御圣君换了龙袍,身穿一袭黑衣,比赛方寒有些繁琐的服装,御圣君的比较简约,而且把他挺拔纤长的身材衬托到极致,方寒是远远比不上的。

极致的身材,异常俊美的脸庞,刚毅却不失优雅的外形……唐琳突然觉得,自己怎么找了个如此完美的老公。

“君君,你怎么……”唐琳很纳闷,御圣君不仅换了平时在宫外装束,手上还拿有一份卷宗。

御圣君妖孽的唇角勾了勾,这样的笑容,让方寒都会沦陷,“我怎么了?”

唐琳不傻,御圣君既然用了“我”这个称呼,就是不想在方寒面前暴露真实身份,“我的意思是,”说到这,指了指他手上的卷宗。

御圣君有些苦恼地道:“很不幸,我拿到了百年冤案。”

唐琳要崩溃了,她要问的不是这个好不好。

“小唐兄,这位是?”方寒直觉这个男人来者不善,自己却洞悉不了对方。看来这一次大内侍卫选拔赛,不只有一两个高手那么简单。

唐琳先是给御圣君介绍,“君君,这是方寒,我们昨天认识。方寒兄,这是我……”

御圣君不想唐琳过早透露了他和她的关系,抢了唐琳的话,“在下比阁下早一点,在下是在第一轮比赛认识的小唐哥。”

比起小唐兄,他还是喜欢小唐哥多。

方寒看着御圣君脸上那道似笑非笑看似礼貌又夹着冷厉的笑容,有点不安。突然冒出的这名男子不仅拥有比他更好的容貌,那气质,那举手投足,不管哪方面,都比他强,除了武功,但对方的武功他还没有领教过,但自己却很想与对方一较高下。

这个男人,没有给他友善的感觉,反而是浓浓的敌意,还有……杀意?

“方寒兄,你怎么还不走啊?”

方寒回过神的时候,御圣君和唐琳已经走远了,而唐琳正回头大声喊他。

奇怪,他刚才是怎么了?自己从来不会这样的!

一行三人出了宫就租了辆马车,三人一起挤。

在车里,唐琳让大家报出目的地,“我的案子发生在万枝楼,你们呢?”

方寒过目了眼卷宗后,惊道:“真巧,我也是。”

“一样。”御圣君惜字如金,丢了两个字出来就靠着马车闭上了眼睛,有些说不出的气定神闲。

“不是吧,”唐琳惊呆了,“有那么巧么,我们三个的目的地都是万枝楼,这万枝楼发生过多少命案啊!”

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13:到万枝楼破案!

万枝楼是闻名中原的第一艺楼,这里小姐和公子,只卖艺,不卖身。

多少地方都是挂羊头卖狗肉,谁知道万枝楼地下有没有搞烟柳之地那些勾当。

万枝楼占地面积广,由一座五层高塔楼连着三座三层塔楼建在一起,每座塔楼和每层楼都建有天桥,比如这人正在主楼的三楼,他想去左边的副楼,可以直接从三楼的天桥走过去,不用走到地面,在从下面走上副楼。

万枝楼不仅建筑风格独特雅致观赏性极好,就连装修也是极为雅致的。

这里是多才多艺地地方,自然处处别致优雅。

主楼在东面,只有主楼的大门客人才能进得来,而其他副楼的后面,分别有林园,荷湖,艺阁,然后,四面被高高的围墙围住,外面的人只能望到副楼的高端却望不到下面都有什么风景。

万枝楼的历史已有一百年之久,是邵麒的皇爷爷在世时民间商人所建立的,虽然经过了一百多年了,但万枝楼看上去还是那么崭新靓丽,吸引着天下诸多文人墨客,甚至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前来观赏。

万枝楼最有名的便是十二金钗。

这十二金钗中的每个女子不仅长得国色天香,还各自擅长信佛乐器,只要十二金钗一同奏乐,台下准会满座。

万枝楼不仅漂亮的姑娘多,英俊的公子也不少的。

万枝楼对三六九等的人都开放自然也吸引着不少书香门第里的女子前来与才子们赋诗一首。

在万枝楼闹事,下场一定会很惨。

万枝楼里有一群盾牌一样强悍的护卫,谁满敢闹事,哪怕你武功再高,也被清理出去。

万枝楼自建立以来,虽然各种案子都发生过,但最后只有两件案子过了上百年也没有结案,而最近,万枝楼又出了一桩悬案了,而这桩悬案,不巧的落到了唐琳手中。

见刑部都破不了的案子,她唐琳一个小女子,能破得了?况且时限只有一天。

马车在万枝楼门口停下来,唐琳他们陆续下马车。

万枝楼不像其他的风月场所,门口站着一群花枝招展的姑娘,此刻万枝楼门口站着的,是一群着装统一的护卫,人数不下三十。

万枝楼的大门很宽,十个人并肩进去都可以容得下。

别看站岗的那些护卫个个凶神恶煞,但进进出出的男女老幼并不怕他们,而他们也不为难进出的人。

尽管进去的是乞丐,只要不犯事,万枝楼的护卫不会理会的。

加上身穿男装的唐琳,三位相貌惊人的公子齐步往万枝楼的大门进去了。

他们是一道再靓丽不过的风景,一路上把所有的女子的目光都给吸引住了。

万枝楼的主楼第一层是献艺厅,每天会有好看的舞蹈好听的曲子在献艺厅的舞台上绽放。

要想进去献艺厅观赏,必须要交钱,交钱的地方就在大门一侧。

唐琳他们三人站在收银台前,收银的是个中年男人,穿得很华丽,一脸的精明。

方寒拿出了十两银子,哪知中年男人鄙视了他一眼说,“不够,每人二十两,你们三个人,那就是六十两。”

“我只拿了十两银子出来,不可以通融一下?要不先欠着,在下回头就给您送来?”

中年男人一口回绝,“不行!万枝楼绝不赊账!”

唐琳摸摸自己的身,但什么也没有摸得出来,看向御圣君,“宝爸,你有带银子出来么?”

方寒皱眉,宝爸?什么意思?怎么感觉这两人好似很熟的样子!

御圣君看向中年男人,淡漠地问:“是否这里收了钱,我等三人就可以去万枝楼任何一个地方了?”

“不不,”中年男人解释,“这二十两,只能在主楼活动,三位要想去副楼观赏,或者去林园荷湖观赏,到了那边还得交钱。”

“既然这样,万枝楼今日本公子包了,从现在开始,但凡有人进来,都不许再收钱,其他地方也不许再收。这是票据,在中原内的各大钱庄凭借此票据,都可以取到钱,今日本公子包了万枝楼,要多少钱,你自己填数目。这样,可以了?”

中年男人再三翻看着票据,对于他这种老手来说,票据的真假,他一眼都可以看得出来的。

这票据,是真的!这眼前的站着的,可是真真的大财主啊!

中年男人马上点头哈腰,很是恭敬,“可以,可以可以。公子,您尽管在万枝楼游玩观赏,在没有征得您同意的情况下,绝不会让人打搅到您和您的朋友们,而且,我万枝楼对三位客人,今日要求必应。”

这一刻,不仅唐琳万分崇拜地看着御圣君,方寒也是。这个男人,就是交个钱都能让人欲罢不能!

“既然可以,那请问,我等三人可以进去了吗?”

“公子您请!您请!”

送了三位财神爷进去后,中年男人一回来就招来一个下手,“快,去叫其他人好生照料那三位财主,我得速去钱庄一趟。对了,如果三位财主有那方面的意向,你让花魁去安排。”

唐琳他们三人走入献艺厅,顿时映入眼中的是人满为患的台下,自己舞蹈圣洁的舞台上那一抹抹丽影。

台下的人看得过瘾了,有钱的就丢钱,没钱的鼓掌喝彩。

唐琳随意扫了一眼献艺厅,古舞,还有热闹的观众,她不是很上心,她对身边两人说:“咱们兵分三路去破案吧。”

“你小心点。”御圣君叮嘱了句。

“知道啦。”

唐琳应了声就离开了献艺厅了。

御圣君转身要走,方寒也不理会,有意无意瞥了一眼御圣君离去的背影,然后自己往二楼上去了。

唐琳离开献艺厅后,往中间的副楼走去,走走又听听。不得不说,万枝楼里面每个地方都着惊艳,就比如露天院,被四座楼围在中间露天的院子。

好多俊男靓女在院子里猜灯谜的猜灯谜,赋诗的赋诗,比对联的比对联,还有教舞蹈的,教乐器的……等等等等。

唐琳看到有个小少年在苦思冥想一个灯谜,她走近瞄了一眼,脱口而出,“这是打一个动物,猪。”

少年不悦了,“你骂谁呢?”

唐琳无力地白了苍天一眼,“我说这谜底是猪,不是骂你。切,好心没好报。”

少年再认真思考一下,顿悟,“果然是猪!”只是等他看向身侧时,唐琳已经不见了。

此刻,唐琳正在看一个优雅的女子在写毛笔字,身旁围绕着很多墨客。

女子写完后,轻轻落笔,有人就大为夸赞了,“不愧是万枝楼的才女,这字写得,我等都不及啊。”

“切。”唐琳是鄙视了一声,虽说很小声,但那女子听到的很是不悦。

“公子觉得小女子写得不好?”

“好,很好啊!”唐琳违心地说着,她并不在和这女子结怨,“姑娘别误会,方才在下只是打了个喷嚏而已,并没有冒犯姑娘之意。”

一听到唐琳的声音,女子就知道唐琳是个女子,她想好好耍唐琳一次,“既然是个误会,那小女子就不追究,倒是小女子想见识一下公子的文笔,可赏脸?”

如果是别人,一定会再三推辞,可心里恨不得立马跃跃欲试。

唐琳不停,她立马就答应了女子,很是爽快。这个女人太目中无人,太清高了,她要教训一下这个女人。“好啊,本小姐就献丑了!”

唐琳不刻意隐瞒自己的性别,而她之所以要穿男装,无非是图个方便而已。

众墨客听到唐琳自称自己“本小姐”,无不都惊呆了。之前他们见到唐琳,都感叹这天底下怎么有生长得那么俊美的男子。

当得知唐琳是女子后,他们更惊讶了,原来这比男子还要美的公子,是个姑娘!

女子推开到一旁。

唐琳上去站在女子原来站的地方,摊开一张白纸,然后提起毛笔。

女子暗暗冷笑,等着唐琳出糗呢。

下笔走有如神助,唐琳潇洒利落地在纸上写下一行字:礼义廉耻。

写完后,笔一放,唐琳潇洒地走了开,任后面那无数双惊艳的目光,以及那个女人满是杀气和尴尬的目光!

另一边,御圣君在南角的副楼的二楼上轻步走着,只是走着走着,突然他的脚步顿住。

身旁的雅间里,有男欢女爱的声音传传来,有够销人魂魄的。

“公子,莫不是想要开个雅间了?”

有道温柔但充满目的性的女人声音在背后出现。

御圣君没有转身,脸上全然是冷漠的神色。

女人缓缓走上来,此时那雅间里的男人和女人叫得更欢了!

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14:唐琳给游客人工呼吸!

御圣君转过身,在他身前的一米外之地,站着一个身段与容貌堪称绝世倾城的女子,气质成熟,装束华美。

此时此刻,这两人相望,尽管神色不一,但画面绝美,可屋子里那销人魂魄的声音,着实不搭配此时的画面。

简直是吵死了!御圣君霸眉紧蹙,他没有移动半步,右掌倏然往身旁房间的门一甩,一道无形掌风自他手臂挥发,生猛地把房门给劈开了。

房中那榻上骑在男子身上的女子受惊了,花容失色,捂住双耳,尖叫了起来,“啊——”

站在御圣君对面的女子惊愕地看着那被劈开的门,颤抖着倒抽了一口气。

她看到了什么?这俊得不可一世的男子,居然还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不仅如此,之前在交钱的时候,更是表现得相当惊人!

如果不是亲眼所见,她当真不敢相信下人口中那位金主,拥有着如此惊天的容貌,而能包下万枝楼的人,他是这百年来的第一位!

他到底是何方神圣?瞬杀之气也太浓了!

“这万枝楼本公子已经包下了,何须再开雅间?姑娘这一问是多此一举!”御圣君人漠视地开口。

女子打从心底不舒服,想她万枝楼当今的第一花魁,多少达官显贵想要一赌她的芳容,如果不是眼前之人包了万枝楼,她还不亲自出来伺候呢,对方不仅这副漠视的态度对待自己,完全也没有被自己的容貌和气质所折服,当真不是滋味。

御圣君满是厌恶地瞥了一眼房中那惊魂未定的男女,看向眼前的女子时,冷冷地讽刺道:“真当万枝楼是卖艺不卖身之地,呵,原来,和风月场所没什么两样,不,应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孟颜深深抽了一口气,恶狠狠地瞪着御圣君,自出生到现在,还没有一个人敢这样对她说话,“你说什么?”

“今日万枝楼我包下了,而收钱的人也说万枝楼上下会尽心服务,那你还等什么?给本公子后面寸步不离地跟着,否则本公子把钱都收回来。”

说罢,御圣君冷漠地走开了。

孟颜气得脸色铁青,但又不得不屁颠屁颠跟上御圣君,真是够了,她还真没让人如此使唤过,即便万枝楼的老板也会给自己七分面子!

案发地在万枝楼副楼后面的荷湖。

唐琳来到荷湖观察。

虽然半个月前出了命案,但风景秀丽水波荡漾的荷湖,并没有让客人们止步,这里一如没发生命案之前热闹。

根据卷宗上所述,半个月前,有一名样貌清秀的妙龄女子跌落荷湖,捞上岸时,已溺水身亡。

本来万枝楼死一个人没什么,毕竟这里人多,但后面接二连三死人,轰动就大了。

这半个月以来,每天都有女子在荷湖溺死,没有一天不死人的,游客却比以往的多,但绝大部分都是来看热闹的,也有一部分是想来侦破案子的。

官府下通告,让民间高手前来破案,毕竟官府对这个案子实在无能为力了。

唐琳看到那么多游客在荷湖边走动,四处张望,想要找点蛛丝马迹,想想就觉得好笑。

官府给的赏金太高了,谁破了案子,就能得到黄金百两,这可是普通人家几辈子花不完的一笔钱啊。

但就算官府给的悬赏再高,这些天也没人能破得了案子,反而凶手都猖狂胆大得要死,天天杀人,也不怕前来破案的人都在荷湖边。

但凶手居然做到一点痕迹也不留,在人群中杀个人,是一件多么轻而易举的事情。

唐琳有点纠结了,一个人坐在荷湖边看着荷湖喃喃自语,“都是溺水身亡,就没有一个不会游泳的吗?还有,无缘无故跳到湖里干嘛?若是被人推下去的,这里平时那么多游客,应该有游客看到的才对,可居然没有一位游客看到死者是被人推下水的,而是死者自己跳下去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呀!”唐琳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一个清秀温润的男子坐在了唐琳身边,“嘿,姑娘,你也是来断案的?”

唐琳看了男子一眼,然后无精打采地说:“是啊,你也是吗?”

男子笑笑说:“悬赏很高,谁不动心。”

“呵呵,你倒是挺诚实的,换做别人,未必会说自己是为悬赏而来的。怎样,你把案子破了吗?”

男子耸耸肩,无奈道:“没有,实在是太难了。”

唐琳问:“那你现在有什么想法吗?”

男子说:“我已经来这里两天了,昨天没来之前已经有人溺水而死,我想这根本不是机缘巧合,在凶手没落网之前,凶手应该还会有所行动。今天,我打算死死盯着荷湖看。”

“你是想亲眼看看是哪个人推死者下湖的?”

“对!”

唐琳想,男子的想法不错,但若是能看得到凶手,这半个月以来就不会陆续有人掉下荷湖了,所以,这个想法也不是很可行。“这个位置可以纵观荷湖,你在这盯着吧,我去其他地方看看。”

“在下唐玉,兄台,还不知怎么称呼你?”男子礼貌地问。

“很巧,我也姓唐,就这样,我去其他看看。”差不多过去大半天了,案子还没有一点头序,唐琳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和别人聊天这种事上,要是今天的比赛输了,她皇后的脸面就丢光了。

“唐公子,咱们一起寻找线索吧。”唐玉跟上唐琳。

接下来,唐琳观察了荷湖,又观察了岸边的花草树木,最后就是来来往往的游客……

随着响午的到来,游客越来越多了。

唐琳在一棵柳树边静静地寻思时,身后有个胖胖的游客见到唐玉就打招呼,“兄台,又见面了,案子查到了吗?我两天没来了,没有其他人掌握的线索多,估计这次的赏金与我无缘了!”

唐玉笑道:“阁下曾经可是替官府破过不少案子的,想必这桩案子并没有难倒阁下。”

嗯?唐琳微微皱了皱眉,似乎发现了什么,她转过身时,唐玉正目送那个胖胖的游客离开,她问:“那人以前是替官府办案的?”

唐玉笑说:“对,还替官府破过不少案子。对了唐公子,这都过去一个时辰了,可有找到什么线索?”

唐琳垂头丧气道:“唉,一点也没有找到,现在游客越来越多了,锁定凶手就更难了。”

“已经响午了,要不我们去吃点东西吧?”唐玉建议道。

唐琳点点头,“好吧!”

主楼连接副楼的天桥上,御圣君站在桥上对整个万枝楼一览无余,孟颜站在他身后,不时地翻白眼。“我说公子,您花了这么多钱,就是为了在这里晒太阳吗?”小女子不觉得这里有什么好看的!”

“哟,君兄弟,你何时跑到这里来了。”方寒不知几时跑到顶楼来了。

御圣君余角慵懒地瞄了方寒一眼,方寒身后此时也跟着一个女子,与孟颜同样有着绝色的脸庞,若说这两个女子哪里不同,一个如火,一个如水。

孟颜看到方寒身后那娇娇柔柔的白衣女子,厌恶地移开视线。

那白衣女子却是礼貌地朝孟颜点了一下下巴。

“你说这姑娘是怎么了,非得跟着我,轰也轰不走。”方寒走到御圣君身,无奈地道。

白衣女子听了这话,羞愧地低下头。

御圣君冷淡地回方寒的话,“本公子给了万枝楼那么多钱,要是轰得走,本公子还不把钱给收回来。”说到这,转过身,冷淡地吩咐这两名女子,“去,给爷泡杯茶来。”

这两名女子有些不情愿地应了声就离开了。

她们一走,御圣君和方寒往副楼走了过去,方寒托着下巴,皱着眉说:“我的案子一点眉目也没有,你呢?”

郁圣君冷淡地回了两个字,“一样。”

“我们去找小唐兄吧,看看她的案子查得怎样了。”

在万枝楼里吃了午饭后,唐琳和唐玉又回到了荷湖,继续查找连环杀人案的线索。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惊呼,“姑娘,别站在边上!”

听到惊呼声,唐琳和唐玉同时看向荷湖,此时荷湖边上,站着一个妙龄女子,那女子好似站不稳,身子摇摇欲坠,想要跌倒。

有一名游客距离那女子较近,就站在女子身后,他见到女子的身子往湖里倾过去,下意识地伸手抱住女子,可是他出手太晚了,一个“噗通”,女子便掉到了荷湖里。

这名游客的双手僵在空中,呈推人的姿势,这让看到这一幕的游客,无不认为就是他推人下水的。

那掉下水的女子根本没有挣扎,沉下去之际,御圣君邪魅的身影飞过空中,飞身下去,抓着女子的衣服,一把拎起女子到岸边唐琳所在的地方。

女子躺在地上后,唐琳想也不想就跪下来,按住女子的额头,一口覆上女子的嘴,给女子做人工呼吸。

唐琳穿着男装,而所有的游客都在看着,那落水的女子又极其的漂亮,这一幕,让不少游客咽了咽口水。

给女子输了几口气后,唐琳就直起腰,在女子的胸部用力按了几下,直到女子呛出一口水来。

唐玉看向站在唐琳身侧那个救了落水女子的人,惊了惊。好美的男子。

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15:御圣君唐琳神速破案! ?御圣君蹙着剑眉把唐琳拎到身侧,即便她亲的是一个漂亮的女子,他看着也不舒服。(..)

他小声严谨而又夹着满满的醋味在她耳边说:“以后,这种事情让别人来做。”

这种事情让别人来做?唐琳着实一愣,这御圣君字里行间怎么夹带着火气了,他又指的是什么事啊?

低头看看落水的女子,唐琳一下子明白了过来。噢!她家君君原来是吃女人的醋了!

他连女人的醋也要吃,她知道后心里自然有着满满的幸福感,便甜腻腻地回了他一句,“知道啦,以后这种事我不做,让你来做,”

在御圣君冒出一脸黑线之前,唐琳立马笑呵呵纠正道:“不不不,是让别人来做。”她家君君,除了她能“玷污”,其他女人都不行。

落水的女子虽然经过唐琳的人工呼吸以及胸口按压捡回了一条命,但仍昏迷不醒。

唐玉正要弯腰下去扶起女子时,唐琳喝住了他,“先别碰她。”

被唐琳突然厉声喝了一句,唐玉担惊受怕地站了起来,不解地问:“怎么了?”

这落水女子,可是破命案的重要线索,她可不能让任何人接触!

唐琳正要回答时,一旁突然有游客大声讨伐一名长得较为文弱的男子,“就是他,他就是凶手!”

原来这名文弱的男子,便是之前想要救落水女子的那个人,他看到女子摇摇欲坠的身子,便伸手想去拉一把,可最终没能拉住女子,女子跌入了湖里。

结果游客看到那一幕后,以为男子要推女子下湖,如此,男子便被当成了凶手。

那个神秘的凶手连日以来杀害了众多名女子,在场的没有哪位游客会放过这名男子的。

被当成凶手的男子被越来越多的游客围攻指责,甚至有游客要大打出手,想要教训凶手为死去的众多女子报仇。

唐琳眼见不妙,朝那些游客喝道:“住手!”

有愤怒在头的游客道:“他是凶手,我要打死他!”

唐琳冷冷地说:“要动他也只能是官府的人,何时轮到你们?我知道你们很愤怒,但这个人还得经过官府的调查和审问,容不得你们草率行事。”

“我就是官府的人!”

“对对,我们都是官府邀请来万枝楼破此谜案的!”

一个个游客这时坦白自己的身份,说他们都是官府邀请前来侦破万枝楼命案的人,他们有权处理这名“凶手”。

唐琳无语了一把,的确有些人是官府请来破案的,但大部分都是为那百两黄金来的吧?虚伪!

游客们怎么胡闹都行,但那个被当成凶手的男子,唐琳可不愿意看着他被游客们活活地打死,成为凶手的替死鬼。

“我也是官府邀请来侦破万枝楼命案的,今天,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能动他。”冷冷地说着,唐琳拨开人群走到文弱男子面前,很强势,一把提起男子到身后护着,不惧在场任何一道愤怒的目光。

一名游客和唐琳杠上,“既然我们都是官府的人,为什么就只有你有权力处理这个凶手?”

唐琳满是高傲地抬了抬下巴,一脸嚣张跋扈地道:“我就是有这个权力,你要是不服,你去官府告我啊!”

那游客被气得脸色铁青。

这时,有两名女子各自端了一杯茶过来,一人是孟颜,还有一人,也就是之前寸步不离跟在方寒身后的女子。

这女子名叫孙颜,她和孟颜同为万枝楼的花魁,同样有着一副倾国倾城的容貌,一个气质如火,一个气质如水。

万枝楼除了较为出名的十二金钗,就属这两位花魁最出名了,平日里,哪怕是皇尊贵族想要见她们一面,都很难。

她们是万枝楼里的两棵摇钱树,想要见她们一面,或者让她们伺候一晚,给的钱若达不到一定的数目,是见不到她们本人的,更何况还能让她们伺候一晚。

“哗!”

这俩女子一出现,便立即吸引了不少游客的目光,引起了一阵喧哗。

之前和唐琳斗嘴的那名游客,也被吸引住了!

唐琳循着游客们的目光望过去,在御圣君和方寒面前,分别站着一名连她都忍不住惊叹的女子。

“公子,这是您要的茶。”孟颜没什么好脸色地把手中的茶杯送到御圣君面前,余角却狠狠地厌恶了众游客一眼。

如果不是眼前这位客人一下子交了那么多钱,她孟颜怎么可能如此抛头露面,被如此多双倒胃口的目光注视着。

唐琳生气了,怎么御圣君和方寒有美女跟着,就她没有?

她双手叉腰气冲冲地走过来质问御圣君和方寒,“我们是来查案的,你们却来泡妞?成何体统啊?”

方寒无奈地耸耸肩,嘴角的笑很无力。“她们两个非要跟着我们,我们甩也甩不掉,没办法。”

唐琳心里不平衡,“不公平,为什么你们有美女跟着,我却没有?”好歹她和他们一起进万枝楼的,不给个美男跟着,给个美女总行的吧?

“来了来了,”一名女子冒冒失失地闯入人群,来到了唐琳面前,大气还没喘一口就道歉,“对不起公子,奴家来晚了!”

唐琳斜眼瞧着女子,“你是万枝楼的?”

女子点头回道:“是的公子。上头有交代让奴家今日寸步不离跟在您身边服侍您。”

虽然这名女子也有一副不错的样貌,但唐琳突然觉得要是这女子真要一天寸步不离地跟着自己,那还怎么查案啊?

她有些冷淡地对女子说:“算了,我就不用你伺候了,你下去吧。”

“奴家是不是做错……”

唐琳打断女子,“你没有做错,只是我不喜欢别人跟着,你放心,我不会告诉你上头的,退下吧。”

“那……好吧。”唐琳这么说了,女子才安心地退下。

御圣君问唐琳:“案子查得怎样了?”

说到案子,唐琳突然惊醒过来,那落水的女子和被当成凶手的男子还没有处理呢。

唐琳询问在场众人,“谁是万枝楼的?帮我把这落水的姑娘送去房间休息,这个嫌疑人嘛……先软禁起来吧。”

候在人群角落后面的万枝楼护卫听到唐琳的命令,便上来把落水的女子和那被当成凶手的男子带离了荷湖。

孟颜还高举着茶杯,御圣君却当她不存在似的关心别人的事情,她心中顿时一团火气,咬着牙重复之前的话,“公子,这是您要的茶!”

这回,御圣君还是无视孟颜的存在,孟颜尴尬又气愤,却又不能发飙。

唐琳见到孟颜脸上的尴尬之色后,手臂推了推御圣君,“人家美女在跟你说话呢。”

“不喝了,端回去吧。”御圣君冷淡地回了孟颜一句。

孟颜听了差点憋不住要破口大骂,但碍于上头的命令,最后又把心中那团火压了下来,咬着牙挤出几个字。“好的,公子。”

要喝茶的是他,这会又不想喝了,他这是存心要刁难她吗?

看着孟颜端着茶气匆匆离去的身影,唐琳无奈地摇了摇头,然后斜眼暼了某人一眼,故意用惋惜的口气道:“唉,可惜了,这么美的姑娘也会有碰一鼻子灰的时候,她的内心肯定很崩溃。”

御圣君瞪了她一眼,然后一本正经地道:“我案子破了,你们两个呢?”

“我破了呀!”唐琳俏皮地回道。

可是方寒却因为这二人的话表情充满惊愕,要知道,他和御圣君呆在一起的时间最多,几时御圣君找到线索了?还有,荷湖才发生女子溺水的事件,嫌疑人还没有确定是不是凶手呢,她居然说她的案子也破了?一点征兆也没有,他们怎么可能已经把案子破了呢,而且这才过去半天的时间。“你们……不是在开玩笑吧?”

唐琳说:“我像是开玩笑的人吗?走吧走吧,距离子夜还有很久呢,咱们到街上逛逛。”她勾住两人的臂弯,拖着二人离开。

孙颜追上宁方寒,急道:“公子,您的……”茶。

方寒被唐琳拽着,只能头也不回地回了句,“姑娘自行处理吧。”

孙颜只好端着茶回主楼,但在主楼的某个转角,孟颜顶着一张阴沉的脸冷不丁点地出现在她面前。“和你祖母一样,骨子里都透着贱,是男人都贴上去。”

听了这话,孙颜气得脸蛋通红,可就算生着气说话也如她的外表和气质一样柔,没有孟颜的半点气势。“你住口,不许侮辱我祖母,明明是你祖父……”

啪——

一个清脆的掌声响起。

孙颜捂着脸颊,眼睛里充满了血丝,狠狠地道:“如果让我找出杀害我祖母的凶手是你祖父,你就等着为你祖父偿还我祖母的血债吧!”

孟颜也狠狠地道:“那你听好了,如果让我找出杀害我祖父的凶手是你祖母,我让你全家都的死。”

在万枝楼门口,方寒扯开唐琳的手,他已经憋不住要问她了。“小唐兄,你说你已经破了你抽到的案子,到底是不是真的?凶手是谁啊?”

唐琳神秘兮兮问:“你真想知道?”

方寒的胃口被吊足,“你要急死我吗,快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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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16:她是朕的皇后 “我饿了。”方寒脑袋一抽,真有种掐死唐琳的冲动。“就不能先把真相告诉我,再去吃饭?”“真相嘛……晚点再说,现在吃饭要紧。”说着,唐琳把头扭向御圣君,嬉皮笑脸地问:“对吧君君?”御圣君勾唇一笑,眼里满满的疼惜与宠溺,“这是自然,再重要的事情,都没有你的饥饿重要。”看到这二人眉宇之间传递出来的情意,方寒很不是滋味,这两人怎么给他一种“夫妇”的感觉呢?“小唐兄……”原本想问清楚这二人是不是夫妻关系,但话到嘴边方寒又把话咽回了肚子里,心道,“算了,她既然能登得上帝临峰,必定是个极为优秀的女子,像我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入她的心,还是不要破坏现在这种感觉,以免最后连和她做朋友的可能都没有。”在万枝楼外,唐琳等三人雇了辆马车,直奔君蝶轩去。待老秃驴见到唐琳和御圣君的时候,别提有多高兴了,立马好酒好菜张罗着。君蝶轩的装修风格极为独特,当方寒坐在二楼最大的雅间里,眼睛瞪得大大地欣赏着雅间的布景,嘴巴一直是鸡蛋形状的。陆文柳亲自端着酒菜上桌,看到方寒这没见过世面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唐琳无意间扫了一眼陆文柳微隆的肚子,不禁责备起高个儿来,“这个高个儿怎么回事,自家娘子有着身孕呢,还让她来干活,不像话。”陆文柳嘴角含笑道:“小唐姐,文柳这身孕才四五个月,不碍事的。再说了,端茶倒水这些事情,文柳还是力所能及的。”身为娘子的已经替丈夫辩解了,她还能怪高个儿不成?唐琳含着羡慕之意笑了笑,“真会体贴你丈夫。”一会陆文柳走后,方寒好奇地问:“你们认识这家酒楼的人?君蝶轩可是天下第一酒楼,有钱未必进得来,怎么你们一来他们就如此热情地招呼我们了?”唐琳本想低调点随便找个理由敷衍方寒,哪知在窗口那边看街上风景的御圣君却十分高调地说:“君蝶轩是她创立的,你说,这里的人会不认识他们的东家?”好在送到嘴边的茶水没有进口,不然方寒就喷了一桌了,他满目不可思地看着唐琳,“君蝶轩……是你创立的?”她才多大啊,居然是这家酒楼的东家?不相信,他不相信!唐琳娇瞪了御圣君一眼,然后朝方寒尴尬地笑了笑,“呵呵呵,那是以前的事情了,用不着如此惊讶,如今这酒楼的东家,并不是我。”方寒难掩激动,这个女子实在是太优秀了。“但君蝶轩,毕竟是你所创,小唐兄,你真厉害。”被人夸多了,有时候也不是一件美事。唐琳不知道怎么回复,只好尴尬地笑了笑。此时,御圣君看到下方街上有两张熟悉的面孔,似乎是好久不见那两张面孔了,感到有些惊讶。“李小风!”闻声,唐琳和方寒都朝窗口看过来。唐琳眉头轻皱,“君君,你在叫谁?”下方街上,李小风和银蓝已扭头朝君蝶轩的二楼看上来。看见是御圣君,李小风吃惊得张大口,却半天没有喊得出一个字来,倒是银蓝已经冷静下来,“主人?”唐天佑回现代那一晚,李小风和银蓝都知道的,只是御圣君扳倒木凌萱后,一心扑在即将临产的皇后身上,他们二人来历不明,当晚就被宫中的御林军赶出了皇宫。说来也巧了,他们二人出宫后就分道扬镳,但在这短短的一年里,他们却偶遇了无数次,难道,他们的缘分是天注定的?但银蓝看不上李小风,主要是李小风既不会武功,而且像个长不大的小孩子,一点也不成熟稳重。她银蓝心目中的男人,必须顶天立地,如果做不到这点,起码成熟稳重点也行。“那是我家郁大哥,可不是你家主人,不对,他是皇上。”反应回来后,李小风立马就朝君蝶轩的大门奔去了,银蓝随即跟上。二人强行上二楼,被老秃驴喊护卫拦住了。“你们干什么?到我们君蝶轩吃饭要预订的,你们可预订了?”李小风挣扎着要上二楼,可君蝶轩的护卫像铜墙铁壁一样挡住楼道,“上面有我们的朋友,你们让开。”老秃驴问:“什么朋友?”这时,御圣君的清冷俊逸的身影出现在二楼楼梯口,淡淡而低沉的声音传了下来,“秃驴叔,让他们上来吧。”原来是当今天子的朋友,老秃驴反应过来,这才让开了道,让护卫们散开。李小风上楼后,激动得忍不住要给御圣君一个拥抱,可银蓝却手持着剑单膝跪了下来,恭敬地道:“银蓝拜见皇上。”御圣君说:“免礼吧。”银蓝起身后,他看了二人一眼,问:“宫变那晚你们怎么出宫的?”李小风嘴快,“是御林军把我们赶出来的。”银蓝详细解释道:“我二人身份不明,御林军没有把我们当成反贼抓进牢狱已经很满足。”“那晚之后朕一直在处理事情,忘了你们两个了。说来你们二人对朕帮助甚多,朕能扳倒女帝,有你们的功劳,朕该好好奖赏……”银蓝受宠若惊,打断御圣君的话,“皇上,我二人也没帮得上什么,奖赏就不用……”“要的。”“皇……”“天子的赏赐,不可拒绝!”这霸道得不可抗拒的语气,这沉稳中却透着凌厉的声音……银蓝的心砰砰直跳,这才是她心目中所倾慕的那种男人嘛,可惜……对方是天子。“拿着,明天到宫里找********,想要什么,他都会满足你们。”把金牌塞到银蓝手中后,御圣君转身想要回雅间,银蓝却抱拳说:“皇上,银蓝什么也不想要,只求能成为一名侍卫,让银蓝有机会能保护您的安危,求皇上成全”“嘿,成全什么?”唐琳留方寒一个人在雅间里,她好奇御圣君去见什么人,就出来了。打量了银蓝和李小风一眼,唐琳又问:“他们是?”御圣君介绍道:“银蓝,李小风,他们是我和天佑相识那会认识的,宫变那晚我被其他事缠身忘了安排他们两人,后来被御林军赶出了宫。小风和他母亲对我有救命之恩,银蓝当初还是天佑的保镖。”“噢——”唐琳拖了长音,音止后,一脸真诚地握了握李小风的手,又抱了抱银蓝,由衷地说道:“谢谢你们。”李小风有些蒙了,这位穿着男装却是一口女人声音的“男人”是谁啊?这长相,也太美了。御圣君倒也不隐瞒唐琳的身份,很平静地介绍道:“这是朕的皇后。”这下,李小风和银蓝都把眼睛瞪得大大的。那晚皇帝顾不上他们,是因为皇后突然临产。原来眼前这相貌惊人的“男人”,就是当今皇后!反应回来后,银蓝跪了下来,“参见皇后娘娘。”“这么多礼干什么。”唐琳弯腰把人扶起。“你们是不是在参见大内侍卫选拔赛?”唐琳笑着问。二人惊讶得异口同声,“皇后怎么知道?”唐琳笑眯眯地回道:“参见选拔赛的选手但凡见过一面的我都有记住,我见过你们,没想到,你们还是皇上的故人。”银蓝惭愧一笑,“皇后娘娘记性真好。”“饿了没?要不要一起吃个饭?”唐琳完全没有皇后架子问二人,给这二人一种亲朋好友般的感觉。银蓝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御圣君的脸色,一个是天子,一个是天子的女人,她和李小风只是普通小老百姓,怎么有资格与天子同桌共餐。而且这位天子什么反应也没有,她更不敢得寸进尺了。“多谢皇后娘娘的美意,但银蓝和小风还有案子要破,就不打扰皇上和皇后娘娘用膳了。”唐琳笑问:“哦,还要破案子呢,那你二人,今天可有信心破得了案?”说到案子,李小风最先露出一副愁眉苦脸来,“唉,太难了,恐怕我们的侍卫梦走到这一关就结束了。”唐琳鼓励道:“要想成为大内侍卫,是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不过我相信凭你二人的本事一定能做到的,加油,我相信你们能破得了案子。案子要紧,你们先查案去吧,再会。”银蓝为自己先前的冲动感到惭愧,是的,要想成为大内侍卫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她如果想要保护皇帝,必须得有真本事不是吗?一会,银蓝灰溜溜地走了,没再求御圣君封她为大内侍卫的事。唐琳搂过御圣君的手臂转身回雅间,“有我在,他们这个侍卫梦恐怕有点难以实现了。”御圣君看到雅间门口伫立的那抹身影,停下了脚步。方寒站在雅间门口,表情极其复杂地看着唐琳和御圣君,想说点什么,却没有力气开口。这对站在人类顶端的男女,一国之君,一国之后啊,怎么会愿意认识他这种平民呢……

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17:站在人类最顶端的的皇帝皇后 御圣君直接绕过方寒走入了雅间,全程没有看方寒一眼。这一刻,虽然御圣君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表示,却让方寒深深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脚心窜到头顶,被无尽的恐惧笼罩。此时此刻,方寒那个心颤得啊,都不知道如何形容。他多希望他知道了御圣君是一国之君后,御圣君能发一场帝皇威痛批他一顿,也不希望御圣君一点表示也没有,这就让他觉得恐惧,所谓平静的背后,有更恐惧的风暴!看着方寒一阵青一阵白又甚是纠结又委屈无辜的脸,唐琳忍不住勾了抹有趣的弧度。唐琳想,这个方寒现在一定在忐忑又纠结为什么他知道了皇帝的身份,皇帝却不马上“办”了他,而是选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比起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更希望皇帝立刻“办”了他,这样他就觉得没那么阴森恐怖了。她面带笑容向方寒直走过来,一种猎人扑向猎物的感觉扑面而来,吓得方寒后退了两步,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对一国之后行礼,便强迫自己把心头的不安和恐惧压下去,向唐琳跪了下来,说话却是带颤的,“草民方方方、方寒,见过皇后。”方寒的反应让唐琳觉得很好笑,她捂嘴轻轻笑了笑,然后伸手托起方寒,“无需多礼,平身吧。”起身后,方寒避开唐琳的视线,自从知道唐琳的身份后,他不敢再像之前一样直视唐琳的眼睛了,他没有那个勇气,也没有那个胆子,更没有那个资格。“方寒,我和皇上与你一样,都是凡胎肉体的人,你不用怕我们。我与皇上都是微服出巡,在民间,我们还是像之前一样。”唐琳好生说,想消除方寒心头对她和御圣君的畏惧。虽然都是凡人,虽然是在民间,可皇帝和皇后却是站在人类最顶端的,让他一个站在地面的小老百姓,如何做得到不去敬畏?方寒低下头,一副不敢越礼的样子,“草民不敢。”唐琳顿觉无趣,“那好吧,我也不勉强你。”傍晚时分,唐琳和御圣君才走出君蝶轩,但此时方寒并没有在他们的身边跟着。“郁兄弟,小唐,你们慢走。”老秃驴亲自送唐琳他们到门口,还是像以前一样称呼他们两人。唐琳四下寻了一眼,“秃驴叔,可有看到今日与我们一同来吃饭的那个男子?”这时陆文柳匆匆跑了出来,“小唐姐,等一下。”唐琳担心得不行,立马走上去扶住陆文柳,“慢点,你可是有孕在身的,要是出点啥事怎办。”陆文柳把手中的一封信交到唐琳手中,“小唐姐,这是今天随你们一起来的那位公子走时留下的书信。”“人几时走的?”“哦,有差不多一个时辰了。”唐琳拆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两行字,方寒说自己破不了案,没有能力成为大内侍卫,所以走了,并未注明要去往何方。“这个方寒,真是。”方寒的离开,让唐琳甚是惋惜,要知道,那次能登上帝临峰的,只有她和方寒两个人,可见方寒的能力并不一般,虽然没有破案的能力,但至少武功是一流的,他这样的身手,就是视为不要的。方寒的离开,对侍卫部来说,简直是一大损失。唐琳看向御圣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走了。”御圣君一脸的冷漠,“这种畏首畏尾的人,侍卫部永远也不会录取,走了更好。”唐琳耸耸肩,一副“你是天子你说了算”的表情。离开前,御圣君冷漠的余角捕捉到了藏在边上一个转角的人影,直到他们走远了,那隐藏的人才现身。这个人赫然是方寒本人。方寒望着御圣君离去的背影,本是茫然的眼神复杂了几分。回到万枝楼,天色已经黑了。也不知谁走漏的消息,说万枝楼荷湖杀人案的凶手抓到了,许多死者的家属前来向凶手为死者讨命,而众多游客都是为了官府的百两黄金悬赏而来,为了赏金,他们不允许家属私自动凶手,于是场面一度难以控制。直到万枝楼的两位花魁的到来,局势才不至于那么紧张。唐琳和御圣君才走到万枝楼门口,方寒从他们身后急忙忙地跑了上来,“小唐兄,等一下。”方寒一到跟前,唐琳就揍了他一拳,“好你个方寒,你不是走了么,还回来干什么?”“对不起小唐兄,我错了,我一定认认真真参加选拔赛,争取进入侍卫部。”说到这,方寒看向御圣君,压下胆怯,礼貌性地点了点下巴。御圣君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记住你说过的话。”说完,进了万枝楼了。他们三人来到软禁嫌疑犯的那个院子,却被院子里的情景给吓到了。死者家属和游客们差点就打了起来,前来主事的花魁怎么拦也拦不住。那个文文弱弱的嫌疑犯夹在两拨人中间,气都难以喘一下,心里也十分的苦啊。他今天不过是看到有女子落水想伸手去救,反倒成凶手了?“救命啊,我不是凶手,我不是凶手…”被当成凶手的文弱的男子有气无力地哀求,可他蚊子般小的声音,早已被场上混乱的声音盖过。“怎么会这样?”一来看到这样一幕,唐琳很生气。唐玉瞧见她来了,上前急道:“也不知道死者家属怎么那么快知道凶手找到的消息,都来万枝楼要人,这不,那些来破案的人又不肯交人,好几次差点打起来了。”唐琳寻了个高点,站了上去,朝着下方的人怒吼:“都给我安静——”马上,现场安静下来了。方寒看着发威起来的唐琳,心里惊叹,果然死一国之后,有那种震慑天下的魄力。唐琳从高处跳下来,走到人群中央,把那个卷缩在地上的文弱男子扶起来,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向众人说:“怎么那么野蛮呢你们,我说过了,凶手不是他,凶手另有其人!”“今天所有人都看到是他推那个姑娘下水的,那你倒是说,凶手不是他,是谁?”“好,我告诉你们。”说着,唐琳的目光十分不愿意地落在了在场某一个人身上,指着那人道:“凶手,就是他!”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18:原来他才是真凶!

“凶手,就是他。”当唐琳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向着唐琳的视线望了过去,也只是一转眼的事情,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唐玉身上。看着那一道道充满不可思议的目光,唐玉惊呆极了,甚是无辜地指着自己,“怎么可能是我,你们搞错了。”唐琳盯着他盯得很紧,像是能把他的里里外外看得真真的,掩藏不下一丝丝的秘密和谎言。对于唐琳的诬陷,唐玉感到痛心疾首,“好歹咱们今天还一同吃过饭,你是有多么迫不及待想要找到真凶把他定罪?想必有了我这个替罪羔羊,那官府给出的百两赏金,你是拿定了对吧?”这话,让本是对唐玉持了一点怀疑心的众人,又消除了那点疑虑,都心想唐玉是被冤枉的,唐琳指出他是真凶,目的很显然,是为了那百两黄金。大部分的人都是冲着百两黄金而来,一听唐玉说出唐琳的目的是为了更快得到黄金,他们急了,他们眼红了,他们不允许唐琳拿到赏金。“你真是个卑鄙的小人,为了悬赏,拿无辜的人替真凶挡罪,简直是恬不知耻。”“对,真是恬不知耻,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我们不反对你来破案是为了赏金,但为了赏金冤枉无辜的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众人纷纷口水讨伐起起唐琳的行为来。唐琳看着这一个个愚蠢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人也真是的,还说是来破案的?那么轻易就能被凶手的几句话给忽悠了。作为万枝楼的花魁,现场主事之人,孟颜向众人压了压双手,平心静气地道:“大家先冷静一下,凡事讲究证据,究竟这位小兄弟是不是真凶,我们万枝楼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说到这,孟颜看向唐琳,目光清冷锐利,仿佛是在说,你要是不把唐玉的事情说清楚,就治你一个扰乱万枝楼的罪。“你凭什么怀疑那位小兄弟是凶手?”唐琳唇角一勾,笑容是那么的自信,一点儿也不惧孟颜这道吃人的目光,“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是人证。”众人露出震惊又不解的目光,怎么他们反倒成人证了?要知道,今日那个女子落水之前,那个小兄弟并未在湖边的,且距离那个女子不是一般远。“你什么意思?”孟颜冷问。唐琳扫了众人一眼,然后向一个有些胖胖的男人走了过去,并指着唐玉问这个男人:“你如实告诉大家,命案发生后,你第一次看到他,是在什么时候?”听到这话,唐玉的背嗖的一下凉了,眼中掠过不安。被问的男人努力回想了一下才回道:“是命案发生后的第二天。”“你确定?”“我很确定,因为我不久之后就要任捕头一职了,为了给上头一个好印象,所以想来万枝楼破了这桩新案子,没成想,这一破就是半个多月,一点线索也没有。唐玉兄弟那天给我的印象很深刻,毕竟在所有的游客中,他是非常年轻的。”“很好,谢谢兄台的如实相告。”说罢,唐琳又转向了另外一个游客,“这位兄台,那对于嫌疑人,你有印象吗?”这个游客回答得干脆,“有啊,我和唐玉兄弟虽然才认识十多天,但为了破案,我们每天都相约同一时辰到万枝楼,找到什么线索,我们也毫不隐瞒互相交换。虽然我和唐玉认识不久,但以我对唐玉的了解,他不应该和那个杀人如麻的凶手联系得上。”唐琳说:“人不可貌相,所谓画皮画虎难画骨,你们又怎么知道凶残的凶手是披着一层怎样的外衣来躲过大家怀疑的目光。”有些人认同地点点头。一直站在一边默不作声柔柔弱弱的孙颜不解地问:“想必在场有不少人在发生命案后的第二天,都来过万枝楼,这也不能断定唐玉公子就是凶手吧?”唐琳笑了笑,“,姑娘真聪明,这是问到点上了。”看到有人夸孙颜,孟颜恨得牙痒痒,却又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发飙。“对啊,发生命案后,在下可是每天都有来万枝楼的,不仅在下,还有许多人每天都来,你为何不说我们也是凶手?”有人质疑唐琳。唐琳没有回答那个人的提问,而是看向了唐玉,此时看他的目光已不像白天那样和善,而是夹杂着痛楚。“我为什么要这样问他们,你心知肚明。”唐玉回想到今天他告诉过唐琳,他来万枝楼,才两天而已,也因此,才让她起疑的吧?看着那双含着痛苦的眼睛,那双为了众多女子失去生命而痛苦惋惜的眼睛,本来还想狡辩到底的唐玉,竟反驳不起来了。案子迟早会被人破掉的,而人他已经杀够了,就不需要再伪装了吧?“是,那些死去的众多女子,都是我杀的,我承认。”唐玉低下头,淡淡地开口。众人都意想不到唐玉会是凶手,更想不到唐玉湖会那么快承认。“怎么会是你?这不可能。”“对啊,凶手怎么可能是他,这说不通。”“你是怎么看出来我就是凶手的?是因为今天我跟你说过的话,让你起疑的?”唐玉问唐琳,他真想知道让她起疑他是在什么地方。唐琳却摇了摇头:“不,今天你对我说过的话,我都没有起疑,直到我无意中听到你和别人的对话,我才起疑的。”说着,唐琳看向了那个胖胖的男人,“今天你和那位兄台在荷湖碰面的时候,他说,他有两天没来了,言外之意就是,你来万枝楼并不止两天,可你跟我说过,你才来两天而已,因此,我才开始怀疑你,但也只是怀疑,并没有直接确定你是凶手。”“呵呵。”唐玉苦笑了两下,“真没想到,到头来竟是自己把自己供了出来。”唐琳又说:“我这人嗅觉非常好,今天咱们不是一同吃过饭吗?在你身上,我有闻到一丝丝蒙汗药的气味,但当时并没有起疑,直到我救下那个落水的女子,才断定你有可能就是真凶。今天我和我的两个朋友离开之前,我有秘密拜托万枝楼的人,去调查了你近半个月在万枝楼的动静,所才肯定你是真凶。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掉那么多无辜女子的?”

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18:原来他才是真凶! 御圣君直接绕过方寒走入了雅间,全程没有看方寒一眼。这一刻,虽然御圣君什么也没有说,什么也没有表示,却让方寒深深觉得有一股寒气从脚心窜到头顶,被无尽的恐惧笼罩。此时此刻,方寒那个心颤得啊,都不知道如何形容。他多希望他知道了御圣君是一国之君后,御圣君能发一场帝皇威痛批他一顿,也不希望御圣君一点表示也没有,这就让他觉得恐惧,所谓平静的背后,有更恐惧的风暴!看着方寒一阵青一阵白又甚是纠结又委屈无辜的脸,唐琳忍不住勾了抹有趣的弧度。唐琳想,这个方寒现在一定在忐忑又纠结为什么他知道了皇帝的身份,皇帝却不马上“办”了他,而是选择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但比起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他更希望皇帝立刻“办”了他,这样他就觉得没那么阴森恐怖了。她面带笑容向方寒直走过来,一种猎人扑向猎物的感觉扑面而来,吓得方寒后退了两步,意识到自己还没有对一国之后行礼,便强迫自己把心头的不安和恐惧压下去,向唐琳跪了下来,说话却是带颤的,“草民方方方、方寒,见过皇后。”方寒的反应让唐琳觉得很好笑,她捂嘴轻轻笑了笑,然后伸手托起方寒,“无需多礼,平身吧。”起身后,方寒避开唐琳的视线,自从知道唐琳的身份后,他不敢再像之前一样直视唐琳的眼睛了,他没有那个勇气,也没有那个胆子,更没有那个资格。“方寒,我和皇上与你一样,都是凡胎肉体的人,你不用怕我们。我与皇上都是微服出巡,在民间,我们还是像之前一样。”唐琳好生说,想消除方寒心头对她和御圣君的畏惧。虽然都是凡人,虽然是在民间,可皇帝和皇后却是站在人类最顶端的,让他一个站在地面的小老百姓,如何做得到不去敬畏?方寒低下头,一副不敢越礼的样子,“草民不敢。”唐琳顿觉无趣,“那好吧,我也不勉强你。”傍晚时分,唐琳和御圣君才走出君蝶轩,但此时方寒并没有在他们的身边跟着。“郁兄弟,小唐,你们慢走。”老秃驴亲自送唐琳他们到门口,还是像以前一样称呼他们两人。唐琳四下寻了一眼,“秃驴叔,可有看到今日与我们一同来吃饭的那个男子?”这时陆文柳匆匆跑了出来,“小唐姐,等一下。”唐琳担心得不行,立马走上去扶住陆文柳,“慢点,你可是有孕在身的,要是出点啥事怎办。”陆文柳把手中的一封信交到唐琳手中,“小唐姐,这是今天随你们一起来的那位公子走时留下的书信。”“人几时走的?”“哦,有差不多一个时辰了。”唐琳拆开信纸,上面只有寥寥两行字,方寒说自己破不了案,没有能力成为大内侍卫,所以走了,并未注明要去往何方。“这个方寒,真是。”方寒的离开,让唐琳甚是惋惜,要知道,那次能登上帝临峰的,只有她和方寒两个人,可见方寒的能力并不一般,虽然没有破案的能力,但至少武功是一流的,他这样的身手,就是视为不要的。方寒的离开,对侍卫部来说,简直是一大损失。唐琳看向御圣君,无奈地摇了摇头,“他走了。”御圣君一脸的冷漠,“这种畏首畏尾的人,侍卫部永远也不会录取,走了更好。”唐琳耸耸肩,一副“你是天子你说了算”的表情。离开前,御圣君冷漠的余角捕捉到了藏在边上一个转角的人影,直到他们走远了,那隐藏的人才现身。这个人赫然是方寒本人。方寒望着御圣君离去的背影,本是茫然的眼神复杂了几分。回到万枝楼,天色已经黑了。也不知谁走漏的消息,说万枝楼荷湖杀人案的凶手抓到了,许多死者的家属前来向凶手为死者讨命,而众多游客都是为了官府的百两黄金悬赏而来,为了赏金,他们不允许家属私自动凶手,于是场面一度难以控制。直到万枝楼的两位花魁的到来,局势才不至于那么紧张。唐琳和御圣君才走到万枝楼门口,方寒从他们身后急忙忙地跑了上来,“小唐兄,等一下。”方寒一到跟前,唐琳就揍了他一拳,“好你个方寒,你不是走了么,还回来干什么?”“对不起小唐兄,我错了,我一定认认真真参加选拔赛,争取进入侍卫部。”说到这,方寒看向御圣君,压下胆怯,礼貌性地点了点下巴。御圣君只是淡淡地说了句,“记住你说过的话。”说完,进了万枝楼了。他们三人来到软禁嫌疑犯的那个院子,却被院子里的情景给吓到了。死者家属和游客们差点就打了起来,前来主事的花魁怎么拦也拦不住。那个文文弱弱的嫌疑犯夹在两拨人中间,气都难以喘一下,心里也十分的苦啊。他今天不过是看到有女子落水想伸手去救,反倒成凶手了?“救命啊,我不是凶手,我不是凶手…”被当成凶手的文弱的男子有气无力地哀求,可他蚊子般小的声音,早已被场上混乱的声音盖过。“怎么会这样?”一来看到这样一幕,唐琳很生气。唐玉瞧见她来了,上前急道:“也不知道死者家属怎么那么快知道凶手找到的消息,都来万枝楼要人,这不,那些来破案的人又不肯交人,好几次差点打起来了。”唐琳寻了个高点,站了上去,朝着下方的人怒吼:“都给我安静——”马上,现场安静下来了。方寒看着发威起来的唐琳,心里惊叹,果然死一国之后,有那种震慑天下的魄力。唐琳从高处跳下来,走到人群中央,把那个卷缩在地上的文弱男子扶起来,然后面无表情地看向众人说:“怎么那么野蛮呢你们,我说过了,凶手不是他,凶手另有其人!”“今天所有人都看到是他推那个姑娘下水的,那你倒是说,凶手不是他,是谁?”“好,我告诉你们。”说着,唐琳的目光十分不愿意地落在了在场某一个人身上,指着那人道:“凶手,就是他!”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18:原来他才是真凶!

“凶手,就是他。”当唐琳话音一落,在场所有人的视线都向着唐琳的视线望了过去,也只是一转眼的事情,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了唐玉身上。看着那一道道充满不可思议的目光,唐玉惊呆极了,甚是无辜地指着自己,“怎么可能是我,你们搞错了。”唐琳盯着他盯得很紧,像是能把他的里里外外看得真真的,掩藏不下一丝丝的秘密和谎言。对于唐琳的诬陷,唐玉感到痛心疾首,“好歹咱们今天还一同吃过饭,你是有多么迫不及待想要找到真凶把他定罪?想必有了我这个替罪羔羊,那官府给出的百两赏金,你是拿定了对吧?”这话,让本是对唐玉持了一点怀疑心的众人,又消除了那点疑虑,都心想唐玉是被冤枉的,唐琳指出他是真凶,目的很显然,是为了那百两黄金。大部分的人都是冲着百两黄金而来,一听唐玉说出唐琳的目的是为了更快得到黄金,他们急了,他们眼红了,他们不允许唐琳拿到赏金。“你真是个卑鄙的小人,为了悬赏,拿无辜的人替真凶挡罪,简直是恬不知耻。”“对,真是恬不知耻,这种事情也做得出来。”“我们不反对你来破案是为了赏金,但为了赏金冤枉无辜的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众人纷纷口水讨伐起起唐琳的行为来。唐琳看着这一个个愚蠢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这些人也真是的,还说是来破案的?那么轻易就能被凶手的几句话给忽悠了。作为万枝楼的花魁,现场主事之人,孟颜向众人压了压双手,平心静气地道:“大家先冷静一下,凡事讲究证据,究竟这位小兄弟是不是真凶,我们万枝楼会给大家一个交代的。”说到这,孟颜看向唐琳,目光清冷锐利,仿佛是在说,你要是不把唐玉的事情说清楚,就治你一个扰乱万枝楼的罪。“你凭什么怀疑那位小兄弟是凶手?”唐琳唇角一勾,笑容是那么的自信,一点儿也不惧孟颜这道吃人的目光,“这里大部分的人都是人证。”众人露出震惊又不解的目光,怎么他们反倒成人证了?要知道,今日那个女子落水之前,那个小兄弟并未在湖边的,且距离那个女子不是一般远。“你什么意思?”孟颜冷问。唐琳扫了众人一眼,然后向一个有些胖胖的男人走了过去,并指着唐玉问这个男人:“你如实告诉大家,命案发生后,你第一次看到他,是在什么时候?”听到这话,唐玉的背嗖的一下凉了,眼中掠过不安。被问的男人努力回想了一下才回道:“是命案发生后的第二天。”“你确定?”“我很确定,因为我不久之后就要任捕头一职了,为了给上头一个好印象,所以想来万枝楼破了这桩新案子,没成想,这一破就是半个多月,一点线索也没有。唐玉兄弟那天给我的印象很深刻,毕竟在所有的游客中,他是非常年轻的。”“很好,谢谢兄台的如实相告。”说罢,唐琳又转向了另外一个游客,“这位兄台,那对于嫌疑人,你有印象吗?”这个游客回答得干脆,“有啊,我和唐玉兄弟虽然才认识十多天,但为了破案,我们每天都相约同一时辰到万枝楼,找到什么线索,我们也毫不隐瞒互相交换。虽然我和唐玉认识不久,但以我对唐玉的了解,他不应该和那个杀人如麻的凶手联系得上。”唐琳说:“人不可貌相,所谓画皮画虎难画骨,你们又怎么知道凶残的凶手是披着一层怎样的外衣来躲过大家怀疑的目光。”有些人认同地点点头。一直站在一边默不作声柔柔弱弱的孙颜不解地问:“想必在场有不少人在发生命案后的第二天,都来过万枝楼,这也不能断定唐玉公子就是凶手吧?”唐琳笑了笑,“,姑娘真聪明,这是问到点上了。”看到有人夸孙颜,孟颜恨得牙痒痒,却又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发飙。“对啊,发生命案后,在下可是每天都有来万枝楼的,不仅在下,还有许多人每天都来,你为何不说我们也是凶手?”有人质疑唐琳。唐琳没有回答那个人的提问,而是看向了唐玉,此时看他的目光已不像白天那样和善,而是夹杂着痛楚。“我为什么要这样问他们,你心知肚明。”唐玉回想到今天他告诉过唐琳,他来万枝楼,才两天而已,也因此,才让她起疑的吧?看着那双含着痛苦的眼睛,那双为了众多女子失去生命而痛苦惋惜的眼睛,本来还想狡辩到底的唐玉,竟反驳不起来了。案子迟早会被人破掉的,而人他已经杀够了,就不需要再伪装了吧?“是,那些死去的众多女子,都是我杀的,我承认。”唐玉低下头,淡淡地开口。众人都意想不到唐玉会是凶手,更想不到唐玉湖会那么快承认。“怎么会是你?这不可能。”“对啊,凶手怎么可能是他,这说不通。”“你是怎么看出来我就是凶手的?是因为今天我跟你说过的话,让你起疑的?”唐玉问唐琳,他真想知道让她起疑他是在什么地方。唐琳却摇了摇头:“不,今天你对我说过的话,我都没有起疑,直到我无意中听到你和别人的对话,我才起疑的。”说着,唐琳看向了那个胖胖的男人,“今天你和那位兄台在荷湖碰面的时候,他说,他有两天没来了,言外之意就是,你来万枝楼并不止两天,可你跟我说过,你才来两天而已,因此,我才开始怀疑你,但也只是怀疑,并没有直接确定你是凶手。”“呵呵。”唐玉苦笑了两下,“真没想到,到头来竟是自己把自己供了出来。”唐琳又说:“我这人嗅觉非常好,今天咱们不是一同吃过饭吗?在你身上,我有闻到一丝丝蒙汗药的气味,但当时并没有起疑,直到我救下那个落水的女子,才断定你有可能就是真凶。今天我和我的两个朋友离开之前,我有秘密拜托万枝楼的人,去调查了你近半个月在万枝楼的动静,所才肯定你是真凶。为什么?为什么要杀掉那么多无辜女子的?”

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19:令人唏嘘的百年悬案 唐玉平静地道:“单纯地喜欢杀人而已,没有原因。”他的回复,却让很多人捉急。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肯定是有原因的,怎么可能因为喜欢杀人而杀人呢。但直到被当地官府的人带走了,唐玉也没有告诉大家他真正杀人的原因,尽管死者家属一问再问,他也只字不提。凶手被押走了,慢慢的为赏金而来的游客们都失望地离开了,死者家属们也都一副副悲痛的神情相继离去,最后只剩下那个文弱的男子,和那个落水女子,以及万枝楼的两位花魁。那个文弱的男子和女子向唐琳跪了下来,好一番感激她就了他们的命。唐琳接受了他们的谢意后,他们才愿意离去。院子里剩下水火不容的这两位花魁和唐琳他们三人。两位花魁彼此冷眼相对,谁也不给谁好脸色,似乎都有着百年大仇一样。“我的案子已经破了,你们的呢?”唐琳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御圣君和方寒。方寒叹了一口气,“小唐兄,我真是尽力了,你要我去单挑一百个人不成问题,让我破了百年悬案,还不如杀了我,况且期限才一天,换做是神捕,也不可能办得到吧?”“君君,你呢?”很意外,御圣君的目光居然落在了孟颜和孙颜身上。这两个女人还因为他怪异的目光感到浑身不自然。孟颜下意识搂了搂肩膀,护住了上胸,那种被人看穿身子的感觉十分不舒服,尽管眼前这个男人拥有一张绝世的脸庞,“你要干什么?”方寒以为这个皇帝对这两个美人感兴趣,心里不禁为唐琳这个皇后抱不平。都说当今圣上不怎么亲近女色,当初更是为了皇后而废除了后宫,那现在怎么回事?莫非传言是假的?“君君,莫非百年悬案跟她俩有关?”唐琳身为御圣君的枕边人,自然是了解御圣君的一言一行的。方寒为唐琳的话感到诧异,是他想多了吗?皇帝并非那样的人?是啊,人家皇后娘娘是当事人都没有吃醋妒忌,反倒自己钻起角尖,真是好笑。“什么百年悬案?你们来万枝楼既然不是为了寻乐,那究竟来这里做什么?”孟颜警惕起眼前这三个人来,如果眼前这三人单单是为了赏金而来破案的,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要知道,今天这个英俊的男人包下万枝楼的费用,都不止百两黄金了,怎么可能是为赏金而来。除此,他们来万枝楼,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孙颜这时伴着苦涩的味道冷笑了一记,“你祖父、我祖母他们的死,难道不是百年悬案吗?”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事情,方寒赶忙拿出了身上的卷宗看了又看,“当年死于万枝楼一个叫孙艳的女人,可是与你们有关系?”“那是我祖母。”孙颜惊讶的看着方寒,“你怎么知道我祖母?莫非你们真是官府的人,来为我祖母冤案昭雪的?”孟颜讽刺道:“呵呵,昭雪?你祖母杀了我祖父,要昭雪,官府的人该为我祖父昭雪才是。”什么你祖父我祖母的?唐琳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回事?你们彼此的祖父祖母曾经是相识的呀?都什么关系?怎么他们的死轮到你们孙辈来解决?”方寒说:“根据这个卷宗所记录,百年前一个叫孙艳的女人无缘无故死于万枝楼,当地官府的人追查了数年仍旧一点线索也没有,于是被当做悬案归档至今。”讲到这,方寒看向孙颜,问道:“你的祖母叫孙艳?”孙颜点了点头,“是的。”方寒看向孟颜,又问:“你说你的祖父,当年是被她的祖母所杀?”冷冷地瞪了孙颜一眼后,孟颜道:“我非常确定,就是她的祖母害的我祖父。”“明明是你的祖父杀了我祖母,还在这狡辩。”孙颜愤怒地回击孟颜。“是你祖母杀的我祖父。”“是你祖父杀的我祖母。”“是你…”唐琳听不下去了,大声一吼:“够了!”立马,争得水火不容的两个女人才住了嘴。方寒想,皇帝抽到的卷宗,应该是关于孟颜祖父之死一案,不然这二人怎么会讨论这么久远的事情,他问这二人,“既然你们都说你们的祖父祖母都是被对方害死的,你们又是如何得知这件事情?”孙颜正要说,被强势的孟颜抢先了一步,“我爹告诉我的,杀我祖父的人,就是她的祖母,她孙家,没一个好东西。我之所以到这万枝楼,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找到证据,向仇人报仇。父债子还,她祖母欠下的一条命,也该由她来还。”“我娘说,凶手就是你的祖父,她亲眼所见的。”孙颜还击。方寒好生纠结了一下又问:“那你们的爹娘呢?”让他意外的是,这二人异口同声回复:“早死了。”唐琳问:“什么时候死的?”孙颜说:“在我七岁那年,我娘就离我而去了,而我爹,在我出生那一年就离开了尘世。”提到父母的逝去,她的表情有些悲痛。“那你呢?”唐琳问孟颜。孟颜冷瞪了孙颜一眼,“我爹娘也已经不在世了,和她父母正好相反,我出生那年我娘就离开了,我爹是在我七岁那年走的。”方寒摸着下巴,表情甚是纠结。他怎么觉得这俩个姑娘的故事那么相似?“君君,她们二人的事情,你怎么看?”唐琳询问一直在一边冷漠旁观的御圣君。这时,远处走来一个六旬的老爷子,穿着华丽,富态明显。老爷子一到跟前,这两个花魁就毕恭毕敬地施礼,“老板。”老爷子慈眉善目,眼光睿智,他看孟颜她们的眼神格外慈爱,一种祖辈对孙辈的慈爱。唐琳把老爷子的眼神看在眼里疑惑在心,她怎么感觉这个老爷子像这俩人的亲爷爷似的?而这两个姑娘又有几分神似的地方。“老爷子,冒昧地问一下,她们两个不会是您的亲孙女吧?”唐琳脱口而出这句话,立即几道不可思议的的目光全聚集到她的身上来,最为她的话震惊的,就属孟颜和孙颜了。

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20:演技派啊你! 月色如水,繁星正茂。一辆马车悠悠地行驶在前往皇宫的路上。马车内,唐琳和方寒都一副纠结的神色,他们想不通,怎么百年悬案变成了祖孙相认的戏码了。唐琳想问清楚御圣君的,但看到他正在闭目养神,就没有问了。担心他一天没有休息,影响他回去批奏折。回到南宫广场,三人相继分开。没多久侍卫部便宣布了晋级名单。让唐琳意外的是,方寒居然晋级了。人群解散后,唐琳顶着一肚子的郁闷回正宫去,在半道上看到了两个穿侍卫服的人迎面走来,一个是一堂,还有一个远远见着她就转身想走,被她给喊住了,“你给我站住。”“皇…”一堂看到唐琳了,他正想迎上去请安,却被他身旁的侍卫拉回了头,往回路快步走去,并小声拜托道:“一堂求求你了,我们往回走,别回头。”“可那是皇……”一堂想说那是皇后娘娘,他们应该上去请安啊,掉头就走算是怎么回事?换作是以前的后妃,早就治他们一个杀头罪了。可那个侍卫哪顾得上一堂要说什么话,拽着一堂就大步往回走了,“拜托你了一堂,千万别再出声了,回头我会跟你解释的。”唐琳在后面气汹汹地追着,“站住,给我站住。”一个在死命地追,一个在死命地躲,一堂算是搞清楚了情况,他问同伴:“你是不是得罪那个姑娘了?”同伴没回答,这就让一堂更加确定自己所想的。终于,唐琳还是走得快些,一把拦住了二人的去路,没容一堂给她请安,她就一手把一堂拽到一边,“没你的事,一边呆着去。”一堂被晾在了一边后,表情很是无语,他没招惹皇后娘娘吧?怎么皇后娘娘像吃了炸药似的,那么凶,平时皇后娘娘对他们这些侍卫,可很少这么凶的。那个侍卫却没有转过身,好似有意避开唐琳一样。唐琳围着他转了一圈又一圈,尽管他把头低得很低,但还是被她发现了,她气得不行,“好啊唐玉,果真是你,你演技派啊,你竟敢骗我。”原来这个侍卫不是谁,正是唐琳今天在万枝楼找出的真凶。一堂有些懵,这唐玉和皇后娘娘应该是第一次打照面,他俩是什么时候结仇的?唐玉抬起头,笑容很无辜又很可怜巴巴地看着唐琳,“嗳,又这么快,又见面了。”唐琳没好气地道:“见你个大头鬼,连本宫也敢骗,你活腻了不成?”本宫?唐玉有一瞬的疑惑,“对不起,在下也是迫不得已才这么做的。”瞧这唐玉穿的是侍卫服,又想到那件荒唐的百年悬案,唐琳感觉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难怪了,在万枝楼的时候,让你吐出你杀人的原因你不说,原来一切都是演出来的,居然不提前吱会我一声。”“娘娘,唐玉这是哪冲撞到您了?”一堂怕这俩人越吵越离谱,就过来当和事佬,那知他的话让唐玉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卑职、卑职叩见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在此之前是唐玉有眼无珠,不知您是皇后娘娘,唐玉罪该万死,请皇后娘娘降罪责罚。”他之前就觉得奇怪了,这里是正宫,怎么允许选手进来呢,那她是怎么进得来?原来,是当今皇后啊。一堂怕唐琳真的治唐玉的罪,就如实地说:“娘娘请息怒,唐玉以前是魔门的使者,这次是太后她老人家让唐玉到侍卫部任职的,而且他这还是第一次进皇宫。不知道唐玉哪里冲撞了娘娘您……”唐琳没好气道:“既是回侍卫部任职,为何要在万枝楼刁难于本宫?还有,万枝楼的命案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堂听明白了,不禁松了口气笑道:“皇后娘娘,原来您是抽到了万枝楼的命案呢,那里的案子,都是假的,都是侍卫部提前编好让人演的。”“什么?”唐琳深受打击。一堂笑呵呵地解释道:“皇上乃明君,天下臣民爱戴,况且这里还是天都,天子脚下的地方,哪有人敢犯大案呢是吧?所以为了考验磨练选手们,才编了那么多所谓的案子而已,皇…皇后娘娘…”唐琳已经气势汹汹地走了,好像在奔着去找谁理论一样,哪还听一堂说得下去,也忘记了处置唐玉了。唐玉直起身,看着唐琳远去凶焊又美丽的背影,狠狠地舒了口气,心里直呼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的天,原来她就是皇后娘娘,我居然闯大祸了。”一堂无奈一笑,拍拍唐玉的肩膀安慰道:“愁什么,皇后娘娘可是天底下脾气最好的人,她不会对你怎样的。不过我很佩服你,皇后娘娘这神一般存在的女子,居然能被你骗到,你也不简单。”唐玉欲哭无泪,“我宁愿没有骗到皇后娘娘,也不愿意骗到她。”唐琳气汹汹地来到御书房外,见到安林在门口守着,立马气消了一大半。她在想,御圣君正在里面忙着批奏折,她这会去找他算账,还算个好妻子吗?想通了之后,唐琳回寝宫梳洗一番倒头就睡过去了,五更天一到准时醒过来,可御圣君并不在枕边。新的一轮竞赛又开始了,五更天左右上一轮晋级的选手准时地到南宫广场会合。昨天进行的是第三轮比赛,主题为破案,最后晋级的选手只有四百余人,这个字数,比侍卫部预期的要低得多。此时此刻,张向阳站在南宫广场的最高点,望着原本挤着上万选手的广场,现在只剩下四百多人,但他没有像其他侍卫一样感慨,而是很残酷地说:“今日进行第四轮比赛,今日的比赛,绝对会让你们永生难忘的。”下方一片热议声此起彼伏。有些人不相信今天的比赛有多困难,对他们而言,昨天的比赛,是他们见过最难的。待热议声过去后,张向阳才宣布今天的比赛主题,听好了,“今天的比赛主题为……躲猫猫。”“噗——”什么?躲猫猫?果真是让人永生难忘的比赛啊!不止唐琳,大部分选手都笑喷了,都在议论,这哪是在比赛啊,分明是玩儿!

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21:躲猫猫游戏 唐玉平静地道:“单纯地喜欢杀人而已,没有原因。”他的回复,却让很多人捉急。一个人不会无缘无故地杀人,肯定是有原因的,怎么可能因为喜欢杀人而杀人呢。但直到被当地官府的人带走了,唐玉也没有告诉大家他真正杀人的原因,尽管死者家属一问再问,他也只字不提。凶手被押走了,慢慢的为赏金而来的游客们都失望地离开了,死者家属们也都一副副悲痛的神情相继离去,最后只剩下那个文弱的男子,和那个落水女子,以及万枝楼的两位花魁。那个文弱的男子和女子向唐琳跪了下来,好一番感激她就了他们的命。唐琳接受了他们的谢意后,他们才愿意离去。院子里剩下水火不容的这两位花魁和唐琳他们三人。两位花魁彼此冷眼相对,谁也不给谁好脸色,似乎都有着百年大仇一样。“我的案子已经破了,你们的呢?”唐琳转过身,笑眯眯地看着御圣君和方寒。方寒叹了一口气,“小唐兄,我真是尽力了,你要我去单挑一百个人不成问题,让我破了百年悬案,还不如杀了我,况且期限才一天,换做是神捕,也不可能办得到吧?”“君君,你呢?”很意外,御圣君的目光居然落在了孟颜和孙颜身上。这两个女人还因为他怪异的目光感到浑身不自然。孟颜下意识搂了搂肩膀,护住了上胸,那种被人看穿身子的感觉十分不舒服,尽管眼前这个男人拥有一张绝世的脸庞,“你要干什么?”方寒以为这个皇帝对这两个美人感兴趣,心里不禁为唐琳这个皇后抱不平。都说当今圣上不怎么亲近女色,当初更是为了皇后而废除了后宫,那现在怎么回事?莫非传言是假的?“君君,莫非百年悬案跟她俩有关?”唐琳身为御圣君的枕边人,自然是了解御圣君的一言一行的。方寒为唐琳的话感到诧异,是他想多了吗?皇帝并非那样的人?是啊,人家皇后娘娘是当事人都没有吃醋妒忌,反倒自己钻起角尖,真是好笑。“什么百年悬案?你们来万枝楼既然不是为了寻乐,那究竟来这里做什么?”孟颜警惕起眼前这三个人来,如果眼前这三人单单是为了赏金而来破案的,这是多么可笑的一件事情,要知道,今天这个英俊的男人包下万枝楼的费用,都不止百两黄金了,怎么可能是为赏金而来。除此,他们来万枝楼,怀着什么样的目的?孙颜这时伴着苦涩的味道冷笑了一记,“你祖父、我祖母他们的死,难道不是百年悬案吗?”似乎想到了什么重要事情,方寒赶忙拿出了身上的卷宗看了又看,“当年死于万枝楼一个叫孙艳的女人,可是与你们有关系?”“那是我祖母。”孙颜惊讶的看着方寒,“你怎么知道我祖母?莫非你们真是官府的人,来为我祖母冤案昭雪的?”孟颜讽刺道:“呵呵,昭雪?你祖母杀了我祖父,要昭雪,官府的人该为我祖父昭雪才是。”什么你祖父我祖母的?唐琳听得一头雾水,“怎么回事?你们彼此的祖父祖母曾经是相识的呀?都什么关系?怎么他们的死轮到你们孙辈来解决?”方寒说:“根据这个卷宗所记录,百年前一个叫孙艳的女人无缘无故死于万枝楼,当地官府的人追查了数年仍旧一点线索也没有,于是被当做悬案归档至今。”讲到这,方寒看向孙颜,问道:“你的祖母叫孙艳?”孙颜点了点头,“是的。”方寒看向孟颜,又问:“你说你的祖父,当年是被她的祖母所杀?”冷冷地瞪了孙颜一眼后,孟颜道:“我非常确定,就是她的祖母害的我祖父。”“明明是你的祖父杀了我祖母,还在这狡辩。”孙颜愤怒地回击孟颜。“是你祖母杀的我祖父。”“是你祖父杀的我祖母。”“是你…”唐琳听不下去了,大声一吼:“够了!”立马,争得水火不容的两个女人才住了嘴。方寒想,皇帝抽到的卷宗,应该是关于孟颜祖父之死一案,不然这二人怎么会讨论这么久远的事情,他问这二人,“既然你们都说你们的祖父祖母都是被对方害死的,你们又是如何得知这件事情?”孙颜正要说,被强势的孟颜抢先了一步,“我爹告诉我的,杀我祖父的人,就是她的祖母,她孙家,没一个好东西。我之所以到这万枝楼,为的就是有朝一日找到证据,向仇人报仇。父债子还,她祖母欠下的一条命,也该由她来还。”“我娘说,凶手就是你的祖父,她亲眼所见的。”孙颜还击。方寒好生纠结了一下又问:“那你们的爹娘呢?”让他意外的是,这二人异口同声回复:“早死了。”唐琳问:“什么时候死的?”孙颜说:“在我七岁那年,我娘就离我而去了,而我爹,在我出生那一年就离开了尘世。”提到父母的逝去,她的表情有些悲痛。“那你呢?”唐琳问孟颜。孟颜冷瞪了孙颜一眼,“我爹娘也已经不在世了,和她父母正好相反,我出生那年我娘就离开了,我爹是在我七岁那年走的。”方寒摸着下巴,表情甚是纠结。他怎么觉得这俩个姑娘的故事那么相似?“君君,她们二人的事情,你怎么看?”唐琳询问一直在一边冷漠旁观的御圣君。这时,远处走来一个六旬的老爷子,穿着华丽,富态明显。老爷子一到跟前,这两个花魁就毕恭毕敬地施礼,“老板。”老爷子慈眉善目,眼光睿智,他看孟颜她们的眼神格外慈爱,一种祖辈对孙辈的慈爱。唐琳把老爷子的眼神看在眼里疑惑在心,她怎么感觉这个老爷子像这俩人的亲爷爷似的?而这两个姑娘又有几分神似的地方。“老爷子,冒昧地问一下,她们两个不会是您的亲孙女吧?”唐琳脱口而出这句话,立即几道不可思议的的目光全聚集到她的身上来,最为她的话震惊的,就属孟颜和孙颜了。

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22:不凑得你们鼻青脸肿本宫就不姓唐 到了市集,御凌彦夫妇两急着要和唐琳分开,而急着分开的理由是想过他们的二人世界,毕竟有唐琳

这个皇嫂在,他们不敢太放肆。和御凌彦他们分开后,唐琳吹着口哨,悠哉悠哉地走在街上,耳畔边飘

过不绝于耳的摊贩吆喝的声音。她今天已不是女扮男装,一袭淡蓝色长裙,系着一条棕色的腰带,把她

的腰衬托得非常纤长细致。乌黑的长发披在身后,刘海中分,从额间处用橘色的碎纱条,编了两条小辫

子,直接绕到后脑勺绑在一起,让她整个人看起来神清气爽不说,还充满神秘狡黠的气息。这个简单的

发型,也把她的脸颊衬得更为细小精致。见左边有一卖瓜子坚果之类的摊子,她摸了摸腹部,虽然没感

觉到饿,但就是想吃东西了。买瓜子的时候,老板看到她,狠狠地惊艳了一把。人美就算了,这个装扮

更是出色。称了半斤瓜子后,唐琳朝老板笑了笑,还是那种眉眼含笑的笑容,然后问:“老板,多少钱

?”老板被这道笑容融化了般,一时感觉天地间的花儿都绽放了,微风拂面而来,夹带着淡淡的香味。

“姑娘是第一次来买我的瓜子吧?”“是的啊老板。”唐琳一边笑眯眯地回道,一边磕着瓜子。“但凡

第一次来我这买零嘴的,都不用钱,第二次就半价。”只有老板心里很清楚,不管是第一次还是第二次

第三次来买他的瓜子,一律都要付钱,没有所谓的免费和半价。可是这么漂亮的顾客,他真舍不得收钱

。“不不不,钱还是要给的,不然老板您就赔本了。”身上没有铜板,直接放了一锭碎银唐琳就拿着瓜

子走人了。这钱不但给,还多出了许多。老板拿上那碎银喊道:“姑娘,我还没找你钱……”唐琳头背

对着他摇了摇手,意思是不用找了。放在古代,这天底下有美女出现的地方,就会有让人恨得咬牙切齿

的仗着权势去调戏美女的好色之徒不巧,唐琳刚想去看看那围满了人看马戏表演的,可人群外头,一个

小美人儿被一群家丁打扮的人揽了去路。光天化日之下,而且还是天子脚下,居然还有富家子弟敢调戏

良家女子,而且调戏的还是王妃,胆子还真大啊。“你们要干什么,我的夫君是当今的七王爷,你们要

是敢对我怎样,我们王爷是不会放过你们的。”萧飞飞被这群家丁打扮的人逼得一步步往后退,害怕得

眼泪都流出来了,心里一直喊着天骄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哟,还七王爷?你的夫君若是七王爷,那

本公子就是他老子了,你们说是不是?”一个打扮得风度翩翩的男子从家丁们身后走了出来,取笑道,

然后他的那群奴仆跟着哈哈哈大笑了起来。此时唐琳距离萧飞飞几丈远,她见到前方这一幕,不是一般

火大,当即撸起了袖子一副想要去教训人的架势,“不凑得你们鼻青脸肿本宫就不姓唐。”

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23:好强劲的力道 眼看着那个好色公子哥就要扑上萧飞飞了,可突然这时,一个男子从路中间冒了出来,背对着萧飞飞站在了那群主仆面前,打断了唐琳当英雄救美的行动

。唐琳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致地看着当前的一幕,重新嗑起了她的瓜子来。“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还有王法吗你们?”男子当着这群主仆的面,批评道。那公子哥冷冷一笑,“臭小子,少在这坏本公子

好事,你若再不滚开,就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萧飞飞拽拽男子的衣衫,甚是担心地说:“少侠,谢谢

你的仗义相助,不过他们人多势众,我担心你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几个。”男子别过头稍稍看了萧飞飞

一眼,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对付不了我也要试试,我见不得他们欺负你一个柔弱姑娘。”看清楚男

子的容貌后,唐琳惊讶了一下,“呀,原来是他。”这个人不是谁,原来是李小风。对于李小风,唐琳

只见过一两面,昨天破万枝楼案子在君蝶轩看到了时,记得当时御圣君说这李小风是当初他和唐天佑认

识的,还有一个那个叫银蓝的女子。李小风有几把刷子,唐琳并不清楚,她想,能有机会帮助过御圣君

和唐天佑的人,武功应该不低吧?可事实证明,唐琳高估了李小风的能力,他欲要保护弱者,却被这些

拳脚功夫甚是厉害的家丁三两下就揍得鼻青脸肿。直到唐琳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又撸起袖子的时候,一道

冰冷的剑光霎时出现,下一瞬,锋利的宝剑便抵在了那公子哥的肩膀上,稍微再挪近分毫,就划到脖子

了。萧飞飞赶忙把李小风从地上扶起来,满是愧疚,毕竟这个男子是为了她被伤得这么重的。“少侠,

你还好吗?”李小风顾不上回萧飞飞的话,他看过去,那持剑的人一身紧衣黑服英姿煞爽得不行,顿时

热泪要盈眶了。“小蓝蓝,你早上不是说再也不理我了么……”原来这持剑之人是银蓝。银蓝没好气地

打断李小风,“闭嘴。”趁她说话稍不留神之际,那公子哥用手中折扇把他肩上的剑给一道劲拍开,劲

力很大,凌驾于银蓝的力道之上,她人和剑不受控地后退了两步。唐琳暗惊,她到大御已经有两三年时

间了,见过不少仗势欺人的主儿,可会武功的寥寥无几,武功高的却还是第一个。她不禁弯起了嘴角,

“真有意思。”“不是吧,他竟然会武功,还在你之上?”李小风也被这个调戏萧飞飞的公子哥狠狠惊

讶了一把。那公子哥悠然地打开折扇轻轻摇了摇,冷冷勾了一下唇,“哼,不自量力。把他们三个押回

去。”就在那些家丁要动手的时候,唐琳抓了半把瓜子远远扔了过去,别看这些瓜子轻如尘埃,却像一

块块巨石砸过去,砸中谁,谁就倒地痛得站不起来。好强劲的力道啊,是谁?那公子哥含着惊恐的目光

顺着瓜子飞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24:玩命的较量 眼看着那个好色公子哥就要扑上萧飞飞了,可突然这时,一个男子从路中间冒了出来,背对着萧飞飞站在了那群主仆面前,打断了唐琳当英雄救美的行动

。唐琳停下了脚步,饶有兴致地看着当前的一幕,重新嗑起了她的瓜子来。“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

还有王法吗你们?”男子当着这群主仆的面,批评道。那公子哥冷冷一笑,“臭小子,少在这坏本公子

好事,你若再不滚开,就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萧飞飞拽拽男子的衣衫,甚是担心地说:“少侠,谢谢

你的仗义相助,不过他们人多势众,我担心你一个人对付不了他们几个。”男子别过头稍稍看了萧飞飞

一眼,一副嫉恶如仇的样子。“对付不了我也要试试,我见不得他们欺负你一个柔弱姑娘。”看清楚男

子的容貌后,唐琳惊讶了一下,“呀,原来是他。”这个人不是谁,原来是李小风。对于李小风,唐琳

只见过一两面,昨天破万枝楼案子在君蝶轩看到了时,记得当时御圣君说这李小风是当初他和唐天佑认

识的,还有一个那个叫银蓝的女子。李小风有几把刷子,唐琳并不清楚,她想,能有机会帮助过御圣君

和唐天佑的人,武功应该不低吧?可事实证明,唐琳高估了李小风的能力,他欲要保护弱者,却被这些

拳脚功夫甚是厉害的家丁三两下就揍得鼻青脸肿。直到唐琳都不忍心看下去了又撸起袖子的时候,一道

冰冷的剑光霎时出现,下一瞬,锋利的宝剑便抵在了那公子哥的肩膀上,稍微再挪近分毫,就划到脖子

了。萧飞飞赶忙把李小风从地上扶起来,满是愧疚,毕竟这个男子是为了她被伤得这么重的。“少侠,

你还好吗?”李小风顾不上回萧飞飞的话,他看过去,那持剑的人一身紧衣黑服英姿煞爽得不行,顿时

热泪要盈眶了。“小蓝蓝,你早上不是说再也不理我了么……”原来这持剑之人是银蓝。银蓝没好气地

打断李小风,“闭嘴。”趁她说话稍不留神之际,那公子哥用手中折扇把他肩上的剑给一道劲拍开,劲

力很大,凌驾于银蓝的力道之上,她人和剑不受控地后退了两步。唐琳暗惊,她到大御已经有两三年时

间了,见过不少仗势欺人的主儿,可会武功的寥寥无几,武功高的却还是第一个。她不禁弯起了嘴角,

“真有意思。”“不是吧,他竟然会武功,还在你之上?”李小风也被这个调戏萧飞飞的公子哥狠狠惊

讶了一把。那公子哥悠然地打开折扇轻轻摇了摇,冷冷勾了一下唇,“哼,不自量力。把他们三个押回

去。”就在那些家丁要动手的时候,唐琳抓了半把瓜子远远扔了过去,别看这些瓜子轻如尘埃,却像一

块块巨石砸过去,砸中谁,谁就倒地痛得站不起来。好强劲的力道啊,是谁?那公子哥含着惊恐的目光

顺着瓜子飞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25:你深藏不露啊,小子

“唐姑娘,您的身份尊贵,不可这样做啊。”银蓝担心身为一国之后的唐琳有个不测,所以想尽力劝

唐琳不要与那个公子哥较量。比内力比到走火入魔的地步,结果无非就只有两个,轻则武功全废半身不

遂一辈子卧床不起,重则生命不保,如此残酷的较量,是个会武功的人都不敢去想的事情,更何况去做

。此刻银蓝觉得自己的压力甚大,作为在场认识唐琳的人之中最理智的那个人,她有义务要劝说皇后放

弃比赛。要是皇后有个不测,她怎么给皇帝一个交代,又怎么给天下一个交代呢。唐琳对银蓝他们三人

说:“作为选拔赛的一员,不仅我,连你们三个迟早也要和他交手的,毕竟侍卫部只要最强的选手。既

然今天在这里杠上了,又何必把彼此的这场较量放在选拔赛上。”说到这,唐琳转向公子哥,不再废话

那么多,干脆利落地道:“赶紧选个场地分个胜负,老娘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公子哥轻蔑道:

“你这女子心可真大,落在本公子手中,岂有给你活命的机会。西郊断崖顶,我们一较高下。”“没问

题。”公子哥转向一个家丁,吩咐道:“去备两匹马来。”在家丁去备马的时候,公子哥已到边上的店

铺旁坐着等待。唐琳问萧飞飞,“飞飞,你又不会武功,平时不都一直黏着天骄不放的吗,怎么一个人

来这么拥挤的地方?”萧飞飞被唐琳有些责备的语气说得鼻子都酸了,“对不起皇嫂,飞飞不是故意要

给你惹事的,之前飞飞是和天骄哥哥在一起的,他方才离开前说让我在此等他片刻,他说他找到他的暗

人了,很快就与我会合,谁知这么一会儿遇上那群无赖。”见不得别人流眼泪,唐琳哪还责备得起来,

她好生安慰道:“不哭了,皇嫂没有怪你的意思,等天骄回来了,皇嫂再跟那个混蛋去西郊。”一提到

西郊站在一旁的银蓝又管不住自己的嘴了,“皇后娘娘,对于这件事,银蓝恳请您三思后再做决定。如

果那个阴险小人没有十足的把握,怎么会提出如此危险的比法,银蓝担心娘娘上那小人的当了。”唐琳

勾了抹阴险狡诈的弧度,“对付小人的招儿,本宫多的是,你别为此担心了。对了,你和李小风上一轮

晋级了?”“皇后娘娘,我们晋级了。”李小风激动地凑上来,好似这次他和银蓝的晋级他的功劳很大

似的。“这次银蓝能晋级,还多亏了草民呢。”唐琳饶有兴致地笑了笑,“哦?是吗?”银蓝恼了李小

风一眼,显然不高兴了,可面对唐琳投来的好奇目光,表情变得得又尴尬又心虚,“呃……是的,他、

他有断案方面的天赋。”“小子,你深藏不露啊。”唐琳发自内心地夸了李小风一句。李小风挠挠耳朵

,被唐琳夸得害羞了。“谢谢皇后娘娘的夸赞,虽然草民在上一轮表现的不错,可这一轮就没那么幸运

了。”唐琳说:“比赛遇到困难了?说说看,我能不能帮得上忙。”

正文 番外篇之侍卫选拔赛26:拿什么感谢本宫?

李小风有点难以启齿,“是、是因为暗人的问题,实在是没半点线索找到我的暗人,恐怕在这一轮要被

淘汰了。”唐琳感到讶异,“不可能呀李小风,你既然有推理分析方面的天赋,那找个人对你来说应该

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怎么会一点头绪也没有呢?神探不都是靠那么一点点蛛丝马迹找到真凶的吗?”

“我、我……”银蓝翻了个白眼,她看不下去李小风这副吞吐的样子,就替李小风说了,“娘娘,是这

样的,今天抽完签对号时,小风不知怎的头晕得厉害,并未看清楚他的对手长什么样子,所以找暗人一

点线索都没有,在这之前,我还为这件事跟他闹了点别扭。”唐琳挠了挠头发,陷入思考,“对号的时

候头突然就晕得很厉害,今日天气也没那么热,不应该是中暑,莫非,你是被对手下了药企图扰乱你的

心智让你不知道他就是你的选手?”听她这么一分析,李小风和银蓝都瞪大了眼睛,他们怎么也料想不

到会有这种事情,所以异口同声问:“有可能吗?”“小风,那你现在头还晕吗?”李小风轻轻甩了甩

脑袋,精神怎么也不如以前那么集中到一起,“还有点点晕,想睡觉又睡不着,也提不起精神的那种。

”“来,靠近点。”说着,唐琳抓过李小风的手臂,把她拉到自己跟前,直接就凑鼻子过去在李小风身

上闻了闻。如此暧昧的举动,顿时让李小风浑身僵硬不敢动一下,表情也十分不自然,“娘娘,您这是

做什么?”银蓝很不是滋味地别开视线。轻微嗅了两下,唐琳把李小风松开,表情又陷入了沉思,“这

香味,好熟悉……”“啊,我知道了。”过了片刻,唐琳有了头绪,她对李小风说。“小风,刚才我在

你身上闻到了一种特殊的香味,这是一种药香,有很强烈的致人昏沉的效果,虽然很淡,但功效长久而

猛烈,在没有服用解药之下,你有可能浑浑噩噩度过一整天,药才失效。”银蓝急问:“难道,小风被

下的药,真是对手下的?”唐琳点点头,“对,就是他的对手下的药,除此,没有其他原因。今天在对

号分组时,我有留意过所有分组的明人和暗人,所以大概知道一些他们的特点,而给小风下药的,是位

女选手。”李小风回忆了一下,他只记得对号时突然头晕得厉害,隐约有个模糊的身影靠近,但他看不

清楚这个人是男是女。“娘娘,草民要找的暗人是个女选手?”唐琳说:“没错的,就是个女选手,我

在某个女选手身上闻到过这种药香,在如今余下的四百多位选手中,有五十多位女选手,她是唯一一位

身上有这种药香的。”萧飞飞问:“皇嫂,如何才能找到这位身带异香的女选手呢?”唐琳看向李小风

,笑了笑,一副算计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