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少女重生记》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1部分阅读 炮灰少女重生记 作者:未知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1部分阅读 《炮灰少女重生记》作者:七彩鱼【完结】 第1章 楔子 赵三叹口气,将刚运过来尸体移至停尸台,医院保安刘武打趣的凑过去。刘武和赵三打小穿一条活裆裤长大,亲密无间,二人娶妻生子后又碰巧在同一地方供职,一同干着黑白颠倒的活儿。 “啧啧……多年轻一姑娘就这么后脑子开花了,爹娘白养喽。” 赵三指着尸体略微凸起的腹部,八卦道:“怀孕了,我猜是个没人要的种啊,所以自杀,瞧瞧,双眼瞪得,就差蹦出来。” 刘武舞动颤抖胳膊,侧过头,叫嚷道:“三儿,快把布蒙上,看着渗人,回家好做噩梦喽。” “瞧你那个胆小样儿,你真不看看?她可能是陶公馆的三小姐呢,” “你确定?”刘武闻言,回头再次瞟瞟台上死尸,身上穿这普通碎花布裙,双目狰狞,凌乱长发□结血浆凝成一团,苍白的身子上布满乌青,应该是生前与人厮打过。刘武工作时,常与赵三厮混,死尸倒是见多了,这般死相惨烈面目狰狞的倒是第一次,任谁看了第一眼绝对不想再有第二眼,刘武捂着眼睛跑到外间,“三儿快蒙上吧,吓死我了。” 赵三哼着小曲儿将尸布蒙上,回到看守房,凑到刘武身边打趣道:“你别不信啊,这尸体刚送来那会儿,李树铮带个女的来过,两人对这尸体看了一会儿才走的。” 李树铮,李系军阀参谋长,也是李大帅的长子,大帅府未来的继承人。半年前因度茵河一场战役,全歼桂系吴系联合军10万人而闻名全国,名字响亮的甚至超过他老子李德。大帅府所在地总都兰阳,上至八旬老者下至三岁孩娃,提起这个名字没有人不点头佩服的。 “切,你倒想得美!李树铮什么人?跑这来?鬼才信,三儿,你编排那姑娘身份,怎么不把美国总统都弄进来?” “我看过报纸的,是大帅的儿子没错,”说着赵三从怀里掏出一打钱,扔到桌上,“瞧瞧,他给的,让我把那姑娘好好安葬。” 刘武瞪圆眼睛兴奋地看着桌上那叠钱,手掌围着钱打转儿却不敢碰,怕是一场空欢喜的梦,手指戳了戳,“是真的,三儿,这么多钱,你发了!” 赵三得意的拿起钱狠狠地吻个遍,“刘武,你是我的好哥们自然亏不了你的,你帮我把那丫头运出去,找个荒郊野外埋了。这钱,就分你一些。” “这……这不好吧,人家让你好好安……葬,” “哼,你懂什么,给她埋了就不错了。姓李的要是真想安葬那丫头,怎么不自己派人来下葬反而委托我?无非就是发发善心打发一下。你该知道陶三小姐大名吧,大帅府和陶公馆已经不承认她喽,她现在的身份比你我还要贱上几分呢。” 刘武点点头,刘武摸索着下巴,望向太平间那具蒙着白布尸体思索:好端端的一个世家之女,到底骄横跋扈成什么样子,竟被她的父母遗弃?半年来,大夏国上上下下没有人不知道陶三小姐的大名,有关她的消息满天飞,先是传出被人士强/j,而后和她的家庭教师勾搭私奔,以及后来演化成怀孕,被人骗钱骗色……还有报纸故意挖出她以前的事迹,说她平日里在学校里打架斗殴,开车撞人,虐待佣人孩子等等,总之这半年陶三小姐的名声臭到不行,成为各家茶余饭后调笑谈资。谁家孩子若是有个调皮捣蛋的,一定会有人教育:不要神气,小心出门碰见陶三小姐的哦!陶三小姐与李树铮是实打实的表兄妹,同出一个根,如今却一个流芳百世,一个遗臭万年。 “别想了,找个箱子把尸体装起来,就拖到医院后山,还近面。” 刘武跑到医院杂物室,找个装过药空纸箱子,两人将尸体拖到箱子里,用绳子绑好,拿着粗竹竿杠起,一人一头抬向医院后山。赵三拿着铁锹挖坑,刘武提着油灯为其照亮,哆哆嗦嗦的环视周围,正是腊月夜晚有些阴冷,天上阴沉的连个星星都没有,山腰沉积落叶被凉风扫的沙沙作响,徒添一种阴森。刘武催促赵三快点,赵三也觉周围气氛有些异常,简单的挖几下将箱子提入坑中。 “你这样对死者不敬,怎么说也是给你钱了的。” “呸,什么敬不敬的,要不是我给她埋了,明天像这种无人认领的死尸就被那些个医生大卸八块,泡在什么福什么林里,身体切开一直被人看着,多恶心啊。”赵三一边填土一边念叨, “所以啊,你该感谢我,这也算落叶归根了吧。害死你的人又不是我,别找我啊。” “三儿,鬼——鬼啊!” 赵三顺着刘武所指看去,黑森的树林里两个白点晃动,渐渐地向他们靠近,白底黑球分外清楚,分明是一双人眼! 第2章 强上初夜 陶蔓灵从没想过她死后会是这番遭遇,陈尸荒野,遭人唾弃,没有葬礼,没有送行人,没有棺材,甚至没有一个人因她的离开而伤心。她为了他背叛父母,听他的挑唆窃取大帅府情报报复李树铮,梧州失守,数万百姓陷于水深火热;父母亲人因此弃她于不顾,她不在乎,有他便好,他懂她、宠她、亦爱她。然而,一切不过是个骗局,她只是炮灰,他一脚踹开毫无利用价值的她,身体跌落地面那一刻,她清楚地听见自己脑浆碰裂的声音;那日,她本想开心的说,她怀孕了,他的孩子。 陶蔓灵吓走那两个埋他的男人,独自坐在土堆边忏悔,她才十七岁,一个未成年少女,生活才刚刚开始。为什么?她到底错在哪里?她不明白,为什么?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悔恨的泪水滴落土堆上,周围溅起一层薄薄粉尘,陶蔓灵伸手,泪滴透过手心落地,泛起红艳光芒,这是什么?是鬼流的泪水么?为什么这么红?一滴,两滴,……六滴。 “啊——好痛!” 陶蔓灵张开双眼,讶异地看着驰骋于上的男子,衬衫半开,精壮肌肉展露无遗;宽大的手掌狠狠掐住她的细腰,用力向他跨/下送去,一波波撕裂地痛楚弥漫陶蔓灵周身。一声尖叫,埋头‘苦干’男子终于抬头,危险的双眸下挂着邪魅的笑容。 “陶蔓灵,你终于是我的了,痛么?那就再深一点,” 李树铮向前一挺,让其完全浸入,蔓灵惨痛的尖叫声刺穿宁静陶公馆,屋内一股靡靡之气杂着血腥味在空气中化开,妖娆地为抵抗异物的紧紧包裹收缩,不断地颤动似要将其挤出,极大地刺激男子敏感的神经,酥麻的快/感透过灼热的顶端瞬间传遍全身。 “表哥,” 身下少女轻柔的呼喊声唤醒几近疯狂的李树铮,他抬眼看向满脸泪痕少女,手足无措,这是蔓灵么?他骄横跋扈的表妹?目光下移,撕扯开的晚礼服,大片坦露的雪/白肌肤,还有他……都做了什么…… 陶蔓灵无法想象她竟然重生了,重新回到半年前6月12日,表哥强/j她的那一夜。 她清楚地记得,这一天是表哥第一次率军打仗告捷的庆功宴,也是他第二次向她求婚的日子。 元旦,陶蔓灵刚满十七岁那一天,表哥当着全家人面前向她第一次求婚,被她一口拒绝掉;没过多久,李树铮自报奋勇去替他父亲打仗,听说那场战役很惨烈,李树铮历尽九死一生,半年后才得以胜利归来。历经枪林弹雨的李树铮或许变了,陶蔓灵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她从没把他放在眼里。 12日的庆功宴上,李树铮当着所有世家大族人士面前向他求婚,陶蔓灵觉得很丢脸,留下一句‘嫁给你?还不如被流氓强/j’的话,跑回陶公馆。于是,便有了这场强/j戏码。 陶蔓灵自打懂事儿起,从没哭过,她要的东西有人给,她要欺负的人有人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从没体会过失败,也不知什么是伤心,何来眼泪? 人生第一个失败的开始,便是这次强/j。那一日,李树铮的行为惹怒了她,扭打谩骂,最终敌不过他力气大,被他压于身下。蔓灵挣扎着,不停地羞辱李树铮;反而激怒了李树铮越加勇猛;直到第二日凌晨才放开她笑着离开。下/体肿胀、全身乌青沾满污秽,一动不动的瘫软于床的蔓灵,被女佣发现。尽管陶父再三下令封口,隔日她被强/暴的消息仍旧传遍大街小巷。 这一次她要哭,要服软,学会女人该有的那一套。 李树铮快速抽离,匆忙下床跑到蔓灵的身边,用被子裹住其身体,邪魅的笑着擦干她脸上的眼泪,挑挑眉似有挑衅的意思,“知道我厉害了?奇了,你这个小妮子也会哭。” 陶蔓灵闻言哭的更凶了,一把推开李树铮,想起自己死后的种种悲惨,而眼前这个罪魁祸首的可恶男人竟然只看了一眼甩点钱离开,便恨到不行。 李树铮有些慌了,手足无措的抱住蔓灵,紧紧地,“对不起,我以为你不在乎,我是说你那么跋扈的人,即便我做什么,都不屑把我放在眼里。蔓灵,你的话很伤男人的自尊,那么多人面前,我承认被你激怒了才……唉,也只有你能激怒我。别哭了,我道歉,”李树铮说着跪地,低头认错。 陶蔓灵抽泣,躺在床/上侧头不语,闭目整理情绪。直到下/体的疼痛有所缓解,她抬头看看墙上做工精致的西洋钟,凌晨三点了,跪了有三个多小时。扭头看着跪地低头表哥,这么久没声音,不会血流不畅死了?死在这,蔓灵不禁有些担心,她现在可没有力气拖尸体。 “你——活着?” 李树铮手指动了动,才缓缓抬头,眼中布满血丝,似乎哭过。蔓灵用被子挡住身体,指着衣柜。“睡衣,” 李树铮浅笑着点头,踉跄起身,摇摇晃晃的扑向衣柜,拿出一件粉色睡衣递给蔓灵,继续回到原位跪着,蔓灵躲进被窝穿好,才放心地坐起,嘲笑道,“才跪了三小时,走路就瘸了?” 李树铮笑着摇头,不语,眉头紧锁。 陶蔓灵借着昏黄的灯光,看见李树铮白色西装裤上泛着的血色,“你受伤了?” “枪伤,还好打在大腿上,已经好了大半,绝对不会耽误下跪,我再跪个十天半月也没问题。” “知道悔悟了,那你为什么不去死?” “我死了,谁来照顾你?” “我死了,也没见你去死。”甩点钱就走人,就当还那夜的债么?老娘不是ji女!呸! “蔓灵,你也没死呀,为什么总提死?活着多好啊,我还要娶你。” “李树铮,你他娘的搞清楚,你强——j了我,还好意思让我嫁给你?” 第3章 后事处理 时钟啪嗒啪嗒,彰显着时间的流逝,蔓灵环视她狼藉的卧房,不情愿地抽动嘴角叫起跪地的男人。 “起来吧,” 李树铮抬头,双眸中带着一股倔强,大腿的愈合的伤口崩裂,一波波的痛楚刺激他的神经,却丝毫不影响他嘴角那抹邪魅地笑容。 “原谅我了?” “你当我是圣母玛利亚?别做梦了,坐上来。” 李树铮勉强起身,移动到蔓灵身边坐下,痴情的双眸片刻不离地盯着少女无瑕的容颜。 蔓灵拿起她的丝巾,紧紧地缠绕在李树铮受伤的大腿上方,系紧之时,伤口突然涌出的大量的血,如一朵妖娆的牡丹花盛开于李树铮银灰色的西装裤上。蔓灵抬头,见李树铮不吭一声依旧微笑,不禁心下有些佩服,只是,丁点的好感很快被那些罪恶和憎恨掩埋。 “好些了么?” “嗯,我强/j了你,你为我疗伤?” “不用强调你今夜的行为,这里,记得清清楚楚,”蔓灵指着自己心脏所在,恨恨的说,所有的罪恶都是因为表哥你开始的,我怎么会不记得。“把屋子收拾了,要整齐。” 李树铮挑挑眉,明了的点头,有些意外于她的表现;按照她往常的性子,一定会抽出床头柜第二个抽屉,冲他打一枪,然后说一些无能无耻下流废柴之类的话;他不得不承认,表妹对他的谩骂和轻蔑,激起他男性的征服欲,她愈是骂他愈有压其在身/下□的快/感。 他不正常,她的表妹更为不正常,所以,无所谓谁对不起谁。然而,她那声哭泣,彻底震撼了他,他忽然发觉表妹也不过是个柔弱的女人罢了,如何经得起他的欺负? 李树铮将凌乱的屋子整理完后,额头开始渗出冷汗,疲倦地坐在单人沙发上,望着窗外渐渐大亮的天空,不知想什么。 “有打火机么?” 蔓灵见李树铮摇头,似乎很疲倦,下床径自走出房间,从陶父的书房里拿出打火机和钢制垃圾桶。蔓灵一把掀开丝被,扯掉染血的床单,点燃扔入桶中,屋内随即弥漫一股发丝烧焦的味道。蔓灵打开窗户通气,坐在窗边静静地等着燃烧物化为灰烬。 李树铮见此,勉强撤出笑容,“我们的第一次,不留个纪念?” “无耻!” 燃尽后,蔓灵提着筒子进入卫生间,随即传来马桶抽水响声。钢桶被蔓灵洗净擦干,放回书房原有的位置。李树铮突然有些不满,除了当事人外,似乎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他与蔓灵之间的亲密,一种很微妙的感觉从心底升起,堵住李树铮的胸口,忍不住讽刺。 “不愧是行政院长的千金,毁尸灭迹的功夫一流,” “哼,别忘了行政院长的夫人是你的大姨,她的女儿是你的表妹,” 蔓灵恶狠狠地瞪着李树铮,明明做了禽兽不如的事情,竟然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老子是一手遮天的大帅就可以随意欺负别人? 蔓灵记得,当初这事儿闹到三姨夫那里的时候,责斥虽有,两家竟有和亲之意,她不肯,愤怒之下拿枪射向李树铮胸口;子弹擦过心脏,人没死,不过她却与一直亲密热络三姨三姨夫间有了隔阂,父母看她的目光也有些异样。自此以后,所有人视她为怪物,唯恐避之不及。 她不明白:她明明是受害者,却被当成加害者。终于她脆弱了,懂得什么是哭,什么是寂寞,然后他的出现让她万劫不复。 李树铮被蔓灵一句话,堵得心口更加难受,竟觉得有些失意。“蔓灵,其实我是可以娶你的。” 蔓灵挑挑眉,踱步至李树铮身前,手指轻轻划过李树铮的脸颊,胸膛,腹部,停留于大腿,狠狠地一按,随即传来李树铮呜咽地呻/吟声;她抬起沾满血渍的手掌,轻轻一舔。 “娶我?当然可以,不过要在你的梦里。”蔓灵瞟一眼挂钟,四点了,佣人们要回来了。“你该走了。” 李树铮耸耸肩,起身,一瘸一拐地踉跄下楼,离开陶公馆。陶蔓灵在窗边亲眼见证他背影消失,才松口气坐在沙发上。她不断地安慰自己,不过是又一次失身,比起上次的惨烈,这次没什么大不了的。她才17岁,重新开始,会有未来,也会有一个真正爱她的人出现。 约莫四点半的功夫,佣人们分批回来,清冷的陶公馆内外顿时有了人气儿。 房间门突然被推开,露出管事儿娘吴嫂的身影,吴嫂见三小姐皱着眉头看自己,憨笑着点头,却不时地抽动鼻子,豆大的眼珠子骨碌乱转。似乎这里并不是小姐的闺房,而是一个捉j现场。 “哎呦,三小姐,这屋子里怎么有股子淡淡地焦味儿?” 吴嫂,陶蔓灵母亲陶夫人的得意手下,可以说是管理家事应对突发事件比如捉j之类的能手,做事儿懂得拿捏,知进退。准确的说,是陶夫人身边的一条j滑的狗,看似忠诚,实则关键时刻反咬一口的人物。陶蔓灵曾把她当成亲姨娘供着,陶公馆里,吴嫂是除了五位主子外最高贵的人物,甚至可以随意左右主子们的想法。 “妈咪教你的规矩哪去了?” 吴嫂立马低头作认错状,余光偷瞄三小姐的神态,看不出喜怒。三小姐是她一手带大的,平日里从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包括她的那些表哥表妹们,唯独对她尊敬三分,平日得了什么东西也会想着她;今儿是怎么了,她不过是和往常一样推门看看,难道三小姐看出自己的心思?吴嫂心下有些忐忑,回想宴会上三小姐离开,表少爷跟过去的经过;以她吃了几十年盐的经验,表少爷当时的情形是要对三小姐做点什么的,可是眼下这屋子为何如此干净。 陶蔓灵扯掉几根长发,点燃打火机,当着吴嫂的面儿上演火烧头发的戏码,“你说的是这个么?” 吴嫂见三小姐未深加责备她,知道自己多想了,三小姐性子怪异又不是一天两天了,遂十分放心的装成忧心地样子,跑到三小姐身边,劝慰。 “三小姐,有什么不顺心的打骂我们这些下人吧,您是金枝玉叶啊!再说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您这么做陶老爷和夫人该伤心了,您可是老爷夫人手中的宝啊!” 陶蔓灵勾着嘴角,看着吴嫂上演的悲情戏,目光扫过床铺,掀起的丝被后一抹嫣红映入眼帘,该死!她刚刚竟没注意,血已透过真丝床单,印在床褥上。 第4章 j滑的哈巴狗 陶公馆上下所有佣人加起来少说五十名,各有分工,每日清晨主子们起床后,便有专门负责的女佣打理房间撤换床单被褥。这里的主人们虽然惬意地享受堪比五星级的服务,隐私却会被暴露的彻底。比如主子们未按时回房、房内出现的异常物件以及少爷们衣衫上香水味道等等都足以让她们议论一番;甚至陶蔓灵的月经日期,规律性如何都尽在她们掌握之中,稍有些变化就一定会禀告陶夫人是否请家庭医生。 吴嫂的突然出现,让蔓灵对床上那抹未掩盖的血迹紧张万分。特别是经历上次风波之后,隐瞒强/j事件对蔓灵完全是利大于弊。蔓灵不动声色地观察吴嫂豆大眼睛,透着j滑精明,她以前竟不知观察一个人的眼睛这么重要。 一直高傲着仰头生活了17年的人到底有多傻?这一次,她要好好利用这双眼,看透身边所有人,一点点敲碎他们虚伪的外壳识破他们本来丑恶的面目。 “吴嫂觉着有味道,开窗透透气吧,正好我也觉着闷。” “好咧,三小姐” 吴嫂细细观察三小姐神情后,还是觉得有些奇怪。应声后匆忙地走到窗边打开窗户,顺便低头向窗下扫视一圈;三小姐若是真烧了什么东西,定然会有些残留物扔到窗外;吴嫂失望地瞅着窗外修建一新的草坪,以及开满娇颜玫瑰的花圃,竟连点灰烬都没有,莫不是她真的考虑多了,三小姐真的在烧头发? 思来想去,再次肯定自己多虑了,三小姐和她不是一般的亲,性子虽爆烈但平日做些什么从不掩藏。吴嫂叹了口气,她果然有些心急了,再耐心等些日子。 开完窗的吴嫂转头看向三小姐坐的沙发,空空如也;吴嫂迅速扫视房间寻找小姐的身影,此刻,三小姐正坐在床上摆弄老爷前两日送她的钻石项链。吴嫂不漏痕迹得贪婪瞅一眼,妈呀,连周边镶嵌的小钻都有绿豆般大小,闪闪发光的;听说是老爷南非朋友送的,市值九千万国币(1国币=1角人民币)。 九千万放在吴嫂面前,哪能不心动?项链极大地刺激吴嫂扭曲的价值观,和往常一样,吴嫂开始巴结三小姐,说不好小姐能给个金戒指啥的作为奖赏。论起来,陶公馆内没有人比她更了解小姐的心思了,昨日小姐拒绝表少爷的求婚,现在肯定厌恶死他了,骂表少爷准没错。 “三小姐,表少爷那人也忒不是东西了,小姐明明拒绝过他一次,昨天又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厚着脸皮求婚。连我这个下人都替他害臊,三小姐,这次断不能饶了他。这次,不如连着湘玉那个小贱种一起收拾了。” 李湘玉,李树铮同父异母的妹妹,陶夫人、大帅夫人和吴嫂三人捉j后的遗留产物。 大帅夫人周美琳是兰阳首屈一指的美人,百姓们常提的‘周家二美,貌比昭君’便是指蔓灵的母亲周美旋和三姨周美琳。蔓灵的外公周以林是个投机倒把的金融家,富可敌国;母亲和三姨二人相貌出众家世背景深厚自然吸引众多眼球,那时候,众多世家子弟军阀头目拜倒于二美姐妹的石榴裙下。 李大帅是众多追求者中幸运地一个,美人难得入怀,大帅对周美琳自然是宠爱有加。不过自周美琳生下李树铮之后,性格变得敏感脾气也越发暴躁;大帅也算忍让,一年两年的时间久了总会忍不住,便在外面养个小的,于是李树铮三岁时,添了个妹妹李湘玉。 李湘玉对外为大帅府的小姐,在家族内一些人眼里却连个佣人都不如。周美琳也算大度,对待李湘玉,无论好事坏事不管不问,小姐该有的待遇一样不差。陶蔓灵却不甘心,为她最亲的三姨抱不平,平日里对李湘玉戏弄侮辱是常事。李湘玉是个懦弱地软性子,每次都被陶蔓灵欺负的直哭,身上大小伤不断。 至于陶蔓灵如何连地位甚高的大帅府少爷也不放在眼里,那便是后话了。 吴嫂见三小姐皱眉不语,认定三小姐是想起表少爷厌恶了,因而越发卖力地表忠心。 “三小姐,只要您一句话,我赴汤蹈火,一定把事儿办成。” “可我现在没什么好主意,吴嫂若有主意说说看?” 陶蔓灵倒真想看看吴嫂肚子里到底有多少花花肠子。 “哎呦,三小姐,今儿您是怎么了?平日里您主意最多了,一定是昨儿个表少爷扰了您,您没休息好。我倒是有个个法子,不知怎么样,表小姐看看行不行。” 三小姐一点头,吴嫂继续,“上次三小姐把狗屎藏进表少爷被窝里那招,忒绝了;这次我们依着这个方法,在表少爷房间门上放桶水掺着狗尿,表少爷一进屋就……唔哈哈;至于湘玉那个小贱蹄子,没人会上心的东西,可以再狠一点,趁她出门的时候来几个流氓假装强上,再找几个记者拍照……这种丑事儿捅出去了,大帅到时候肯定嫌弃她丢人,扫地出门不是很简单的事儿么?那个贱蹄子以后再也不会在您面前晃悠添堵了。” 吴嫂说完,面上像一只忠心地哈巴仰望主人神色,寻求肯定与赞美。 “放狗尿?强上?嗯……你先出去,我想睡一会,顺便考虑考虑。” 吴嫂应声,对三小姐没打赏自己有些失望。心下自我安慰:三小姐现在乏了脑子不清醒,回头肯定赏个金镏子给自己;另外,如果三小姐答应,强上大帅府千金的事儿太出彩了;趁此时机把消息买到报社也一定会大赚一笔;回头若是有人追究起来,把三小姐往外一推,天下太平万事大吉,到时候肯定大事化了小事化无。想到这里,吴嫂心满意足地关门离开。 清晨七点,陶公馆佣人们最为忙碌的时段之一。 刘海拿着剪刀修剪园圃里的树枝,疲倦地打着阿欠;昨儿个大帅府的宴会实在太热闹了,他和大帅府几个伙计们趁机吃了不少好东西,借光海喝宴会剩下的名贵洋酒。刘海搓搓脑袋,没想到这洋酒的后劲儿真大,到现在脑子跟裂了两半似的疼。剪了几个树枝儿后,一股刺鼻的焦味儿钻进鼻子里。刘海抬头,急忙撇下手中大剪刀,奔向前院。 “着火了,着火了……三小姐房间失火了。” 第5章 灭迹 陶夫人刚进门,便看到吴嫂指挥着佣人们拿着瓶瓶罐罐上楼。 “出什么事儿了?” 吴嫂早就眼尖的看见夫人进门,等夫人一出声,悲戚戚的迎上前扑倒在陶夫人腿边。 “三小姐她——的房间着火了,” “蔓灵呢?” 陶夫人今晨起床后,听说她的宝贝女儿不在大帅府;拒绝妹妹共进早餐的邀请,急忙赶回陶公馆;心下担忧她的小宝贝因昨天的求婚干出什么出格的事儿,这孩子,不会厌恶她表哥到自焚的份儿上吧。 “好像在房间里……夫人别急,火势不大,消防电话已经打了,佣人们也正端水救火呢。” “你们愣着干嘛,快救火啊,蔓灵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全去给我陪葬!吴嫂,快扶我上楼。小桃赶紧把老爷叫回来。” 小桃应声,端水救火的佣人们加快来往的步伐。陶公馆主楼一共五层,房间107个,蔓灵的房间位居二楼里端,面积最大,采光最好,风景最为优美。陶夫人上了二楼,走廊深处飘着青烟,刺鼻的焦味儿扑面。 “这味道——”不会是人烧焦了的味儿? 陶夫人不顾吴嫂的阻拦匆忙跑向蔓灵房间,正撞上从房内走出的‘黑面人’刘海,刘海第一次近距离的看陶夫人,还真是美人,开心地咧开一口白牙,冲陶夫人点头哈腰。 “夫人,火已经扑灭了。” “真的?蔓灵她?” “三小姐不在房内。” 陶夫人试探的伸头进屋,燥湿的空气中浑浊着焦味儿,呛得陶夫人直咳嗽。试探的向里走,落地窗边的象牙白欧式大床被烧的漆黑,床周围的地板、墙纸、家具损毁严重。陶夫人瞅着床上燃尽成灰的被褥,忧心重重,用帕子擦拭眼角泪水。 “吴嫂,你说蔓灵会不会睡觉——变成灰了。” 房内推门声。 “什么味道,这么呛?” 穿着浴袍的陶蔓灵被满屋人惊讶地审视一遍后,摆出玩世不恭的样子,笑着指着她的床铺。 “怎么变成这样了?有意思。” 陶夫人猛地拥女儿入怀,“小祖宗,你要吓死妈咪啊。” “妈,换个地哭。” 陶蔓灵在母亲耳边低声呢喃,扶着陶夫人回房。吴嫂等人则负责处理‘灾后重建’问题。佣人们见两位主子离开,几个爱议论的女佣扎堆唧唧喳喳起来。 “三小姐唱的又是哪一出?大早上的,折腾我们一圈。” “就是,还嫌我们不够累的,” 刘海傻笑的挠头,不明所以,“几位姐姐,这都是意外,不能怪三小姐的。” 赵青梅鄙视的看一眼刘海,“新来的?你懂什么,切。” 年长点的女佣感叹,“得了,谁让我们摊上这么个要命的怪胎主子,赶紧收拾吧” “是——” 小桃扯扯刘海衣角,拉着他回佣人房。小桃打好水,将毛巾递给刘海。刘海接着毛巾挂在脖子上,洗完脸擦好,憨笑着感谢。 “你说他们咋能这么说三小姐呢?” 小桃瞅一眼刘海,这个园艺工才进公馆三天,估计只和三小姐打过照面,漂亮的三小姐给男人的第一印象都好的不得了,刘海帮三小姐说话也是可以理解的。 “刘海哥,公馆里头好多事儿你都不了解。记住,最不能惹得就是三小姐,她让你放屁你就不能拉屎,懂么?” “为啥?” “这是三小姐训斥我们的原话。你听就是了,不然,咔——” 小桃做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刘海惊得向后一跳,现在报纸上不常说三民主义,宣扬民主社会,乱杀无辜是要进监狱的。凭什么陶三小姐这么嚣张? “妹子,哥才来这里,啥都不懂,给我讲讲呗,免得一不留神被咔!” 小桃噗嗤一笑,随即严肃地回道:“虽然没有‘咔’那么严重,不过也差不多。挑一个最近的事儿和你说,大概六天前,三小姐一不小心在客厅摔倒,把负责拖地陈嫂训斥一顿。陈嫂一声不吭的跪地认错,三小姐气不过还踹了陈嫂一脚,肚子里两个月的孩子没了。事后三小姐什么补偿都没给还指责陈嫂是衰相,谁见谁倒霉,让夫人把陈嫂赶出门。” “怎么这么不讲理!” “嘘——小点声,这算什么,论起三小姐以前的事迹比这个严重的多了去了。告诉你,三小姐连大帅府的千金湘玉小姐都不看在眼里,打骂常有的事儿。” “大帅府千金?大帅知道么?”被打骂?刘海难以置信,论起地位来,陶公馆应该次于大帅府才对,怎么会…… “大帅能不知道么,奈何湘玉小姐是个戏子生的,没地位呗。好了,你记住别惹三小姐就行,我还得去厨房帮忙。” 刘海起身送小桃,回想救火时的陶三小姐,穿着浴袍,清美的犹如‘出水芙蓉’。明明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恶毒女,却长着一幅‘伪’清纯容颜。刘海关上门,嘴角上扬,原本看似清澈的双眸变得冷若冰霜,‘陶蔓灵,刚刚还真有些心有余悸呢,怕你轻而易举的死掉……’ 陶公馆,陶氏夫妇主卧房内。 周美旋(陶夫人)拉着蔓灵坐在沙发上,宠溺的看着她的宝贝女儿,全身上下,左左右右有没有受伤的地方。 “小祖宗,你烧房子可以,人别呆在屋里啊。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向你爸爸交代。” 陶蔓灵握着母亲的手,满心感动,她的妈咪还是那么疼她爱她。即便她把整个陶公馆烧了,相信妈咪也不会指责她一句。陶蔓灵激动地抱住她的母亲,肚子里的千言万语凝汇成一句。“妈咪,对不起。” 周美旋惊讶于女儿突如其来的拥抱和道歉,这是蔓灵么?竟然说出‘对不起’?伸手试探其额头,忧心道。 “蔓灵,你是不是发烧了?” 第6章 进驻大帅府 蔓灵没想到她重生的第一天如此波折不断,先是表哥强/j,随后遭遇心怀叵测的吴嫂,无奈之下制造火灾灭迹,惊动了父母。好不容易劝慰成功过了关,父母大人们以房间损坏为由,非逼她去三姨家小住。天知道,那里住着强/j表哥李树铮,鬼才去!陶蔓灵坚定自己的立场,坚决不去。 “我不去!家里那么多房间,随便选一间我先住着,等修好了搬回去不就完了么。” “那怎么行,那些都是客房,我陶立祥的女儿怎么能住那里呢。去你三姨家,那儿有你的专属房间。” “爹哋,你是故意的,明知道昨天表哥强——求婚,我怎么去住啊。要不我住大哥二哥的房间,反正他俩不在。” 陶立祥转动无名指上的宝石戒指,无视妻子周美旋的求情,冷冷地瘪着嘴角,不满地对女儿吼道。 “让你去你就去,爸爸说话不好用了?好意思提昨天的事儿,那么侮辱你表哥,正好去道个歉。事儿就这定了,你要是敢不去就不是我陶立祥的女儿!”陶立祥瞟一眼手表,松开周美旋拉扯的手。原本正开一个重要紧急会议,因为小祖宗烧房子中途被叫回来,陶立祥匆忙起身离开,临走时嘱咐妻子。“看好她,她要是敢不听话,我立即通知报社发表声明断绝父女关系。” “立祥?立祥?” ‘声明’‘断绝父女关系’两个词儿深深地刺激陶蔓灵的内心。想起重生前看到报纸上父亲那份声明,那时候陶蔓灵已经怀孕三月;躲在不见光的小屋里等待她私奔的情人;从包裹食物的报纸中翻看到的,那一刻,没有任何一个词语可以形容她悲伤难过的心情。 “妈咪,爹哋要发声明!” “蔓灵,别往心里去,你爸爸一时气性大,安然上高中那会儿和女同学好上了,你父亲真真的发表过声明。你看,现在和你哥关系不是好好地,他就是雷声大雨点小。” 陶安然,陶蔓灵的大哥,陶氏家族长子,现就读于耶劳大书院(耶鲁大学旧译)研究院人文学专业。 “还有这事儿?” 周美旋拍拍蔓灵的手背,慈祥的笑道,“妈咪还能骗你不成?悄悄告诉你啊,其实你爸爸当时只是为了逮住你哥哥使诈呢。你哥那会子犯浑和他的女同学偷偷藏起来,声明一发,你哥哥以为他能光明正大出来不用躲了,结果逮个正着儿。” 陶蔓灵僵直的身体稍稍缓和下来,难道父亲对她的断绝关系声明只为引她出来?蔓灵心里已相信□分,却有些不确定。 不管怎样,她陶蔓灵重生后,一定要堂堂正正地得到父母的爱,在父母的祝福下生活。 “妈咪,我们一起吃早饭吧,吴嫂,收拾一下东西,下午我去三姨家。” “哎呦,我的小乖乖,懂事儿了。” 周美旋领着女儿进餐完毕,俩人坐在客厅喝茶闲聊。话题多半围绕在李树铮,如何优秀能干,相貌堂堂之类的。陶蔓灵笑着应和,早已猜测出母亲的目的,并不戳破。终于周美旋将话题绕道昨天求婚之事,委婉地表达她的想法和意见,指出陶蔓灵当时冲动的行为和话语不当。周美旋很讶异她的女儿可以耐心地听她讲完,并承诺向李树铮道歉。她激动地抱着女儿久久不语,女儿真的长大了,知道体谅父母的心。 下午,周美旋送走蔓灵的时候,心里甭提多依依不舍了。陶公馆与大帅府的距离不过是隔了两条街,周美旋却有一种嫁女远去的心情;暗暗下定决心,督促工人尽快修理好房间,快点把女儿接回来好好疼爱。 陶蔓灵到了大帅府,简单安置一下。随后叫来司机,出门购物;临近傍晚的时候才回来。客厅里大帅李德带着夫人周美琳正和几个下属谈笑,见蔓灵回来伸手招呼道身边。 “蔓灵想三姨夫没有?” “当然,” 陶蔓灵尴尬的回应,三姨夫只字未提昨日求婚的事儿,反而让她心里头有了愧疚。毕竟抛出去李树铮禽兽行为外,昨日她的表现是很欠抽。 大帅身边的几个将军副官见是陶蔓灵,一个个都变了脸色,碍于场面,勉强摆出皮笑肉不笑的面容;几人嘴角抽搐的各具特色,心里头却一致认同陶蔓灵是个魔女,必须时刻保持警惕,否则谁惹谁死。 “表哥呢?” “哼,今早回来训他两句就没影了,不孝子。” 李德对于他的儿子得不到陶蔓灵的芳心十分不满,打小就玩在一起住在一起,到现在也搞不定,哪天白白便宜了别人,岂不亏大了。李德一直把陶蔓灵当做福星,半个女儿加准儿媳,她的肚子里将来是要有他的金孙,所以决不能亏待,待遇什么的一定要比儿子好。李德完全不晓得他相中的准儿媳在外面的男人眼里,市值为负数,添上陶氏家族的嫁妆勉强为零。昨天宴会之事被报道后,又跌回负数。 “今早瞅着树铮脸色不好,回来后进房一直没出来,也不许别人进。蔓灵你替我们去看看,他听你的。”提起李树铮,大帅夫人倒真有些担心。 “嗯,我正要找他道歉。”陶蔓灵从佣人手中接过袋子,蹦蹦跳跳得上楼了。独留楼下众人满目惊讶。 大帅夫人质疑道:“大帅,我没听错吧,蔓灵刚刚说‘道歉’?” 李德笑意绵绵地点点头,“有戏了,” 陶蔓灵敲敲李树铮的房间,没有回应,径自地开门进去。床上的李树铮已然熟睡,陶蔓灵轻轻关上门,蹑手蹑脚地走到床边,床下退掉的银灰西服裤腿染有大片的血迹,似乎出了不少血。陶蔓灵掀开被角,李树铮大腿上一滩凝固的血渍映入眼帘。她轻轻地放下被,瞟一眼李树铮熟睡的面容,少了往日凌厉,明朗英俊的五官配以惨白的肤色,平添几分温柔。 温柔?陶蔓灵冷笑,自己脑袋真是糊涂了,这个形容词,他配么? 想起昨夜,陶蔓灵狠狠地丢下‘道歉礼物’,摔门而去。 屋内,假寐的男子慢慢睁开眼睛…… 第7章 反思反其道 李树铮下床,渍满血迹的伤口裂开,殷红的血渗出。因他受伤的腿已经麻木,疼痛感轻了不少。拾起丢弃在沙发边的袋子,里面装着包装精致的大锦盒,打开盒子,里面装着香奈儿最新款的男士西装,尺码正是他的。李树铮得意地勾着嘴角,小妮子还算关心他。 房门被打开,陶蔓灵带着医?br /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2部分阅读 炮灰少女重生记 作者:未知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2部分阅读 着医生进门,余光瞟一眼李树铮。 “你醒了?医生,看看吧,包扎好,烂腿带着腥臭味儿,瞧着就恶心。” 大帅府家庭医生张竹生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目送陶三小姐离开。 张竹生松口气,做这些世家大族们的家庭医生真不容易;这些主人们都有上流贵族的娇气的,难伺候些是常理之中的事,应付要点:一是忍;二是忍;三是微笑。 张竹生曾背后偷偷地比较他‘侍奉’的贵族们,恶劣综合指数第一名的非陶三小姐莫属。不过,也正是托陶三小姐的福,他才富裕起来的。陶三小姐一来,湘玉小姐几乎天天受伤,他来大帅府的次数多诊费自然多。 张竹生包扎好李少爷的伤口,打完消炎针后又开了些药,对下人嘱咐一番。转而对李树铮说道。 “少爷的腿本就伤到骨头,这次伤口感染一定要好好养护,容易落下后遗症严重的会……这几日要多休息调养,尽量不要动腿。我已经嘱咐下人为您准备轮椅,少爷暂且忍一个月。” 李树铮点头同意后,张竹生收拾好东西推门离开。刚出房门,便看到陶三小姐倚在走廊,似乎在等他。 “严重么?” 张竹生颔首,小心翼翼地将诊断结果复述一遍,生怕得罪眼前这位活佛。 “要瘸了?这么危险,我告诉三姨去。” “三小姐,千万不要。少爷千叮咛万嘱咐,不要把他的病情告诉老爷夫人,怕他们担心。” “为什么?” 张竹生一时语塞,为什么?明明解释了怕担心,还要怎么回答。眼前这祖宗不会不知道什么叫孝顺吧,张竹生转念一想,也是,她陶三小姐什么时候在乎过别人的死活。 陶蔓灵精准的抓住医生眼底闪过的那抹嘲讽,是对她么?医生离开后,陶蔓灵兀自的转身回到她的房间。 …… 这几日,整个大帅府蒙上一层诡异的气氛,上到湘玉小姐下到府里三岁孩娃(住家佣人的孩子)完全陷入紧张状态。打陶三小姐来,竟然安安静静的三天了,没闹出一点动静。除了大帅夫妇,府内所有人都意识到此问题的异常,绷紧的神经不敢有一刻松懈,暴风雨前总归宁静,似乎有一场庞大、极具杀伤力的阴谋正被酝酿着。 清晨,大帅府餐厅。 四位主人外和一位常客正在用餐。 陶蔓灵瞟一眼轮椅人,嘴角憋着笑意,医生嘱咐后李树铮便搬到一楼住,轮椅什么的不方便,人也比往常暴躁了许多。自那天后,两人再没说过话;蔓灵夹一块煎蛋放进李树铮的盘里,笑意正浓。 “表哥,你受伤了,书上说多吃这个补充蛋白质,对身体好。” 在场的主人、佣人皆讶异地看向陶蔓灵,李树铮看着陶蔓灵充满‘善意’地笑容,拿着叉子的手抖了抖。这几日他一直等待陶蔓灵的报复,做了多方防备,难道蜘蛛、蟑螂、小青蛇、蛆虫什么的都是她的旧手段了?呃,这一次他强了她,定然比以前要猛烈地多。煎蛋?难道——李树铮瞄了一下他的裤裆,双腿不禁抖了一下,心下考虑他是否该叫几个士兵守卫。 “表哥,你怎么不吃?” 大帅夫妇回过神儿,笑呵呵的应和,让他们的儿子快吃,莫要辜负表妹的心意。坐在哥哥身边的李湘玉也怯生生地说:“哥,蔓灵妹妹对你真好。” 蔓灵笑着点头,随即又夹一块煎蛋放进李湘玉的盘里, “蔓灵对姐姐也好,” 姐姐?虽然她大蔓灵三个月,从小到大蔓灵从没叫过她姐姐对她笑过。李湘玉不禁心里没底,这回轮到她开始颤抖了,看着盘中煎蛋不知如何是好。 “你们俩愣着做什么,还不快吃,别辜负妹妹的好意。夫人啊,咱家蔓灵越来越懂事了。” 大帅李德做梦都想他们三个能和睦相处,如今竟实现了,乐得合不拢嘴。许是前几天陪夫人去广陵寺拜佛灵验,回头叫于副官安排一下还愿,多捐些香火钱。 周美琳微笑着点头,抚摸身边蔓灵的手背,她眼光从不会错的,这孩子左右都招人疼爱。 李树铮和李湘玉在父母二人的热切观望下,将煎蛋吃完,味同嚼蜡。 用餐完毕,大帅乘车前往府厅办公,夫人周美琳则约好一群姐妹在二楼会客室打牌。李湘玉依旧躲回屋里学习。李树铮似乎在发呆,坐在餐桌边未动。刚回房的蔓灵从楼上跑了下来,拿起桌上未喝完的橙汁抿了一口。 “你什么意思?” “什么?” 陶蔓灵眨着无辜地双眼看着李树铮,示意他很莫名其妙,将手中的杯子放回;带人正收拾餐桌的朱嫂闻声,转头见是陶三小姐,紧张地手一抖,盘子落地摔的粉碎,清脆声响划破宁静的大帅府。朱嫂吓得满头冷汗,立马跪地求饶。 “表小姐,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求表小姐饶命啊。” 餐厅内其它佣人瞄一眼朱嫂,屏住呼吸退至墙边站成一排,低头等待表小姐训示。 李树铮对这样的场景早已见怪不怪了,冷冷地撇撇嘴,惬意地靠着轮椅,准备看一场好戏。 陶蔓灵弯腰拾起碎片,光滑的白瓷边镶嵌着纯金花纹,做工精良,一个盘子足以顶普通百姓人家几个月的口粮钱。 “这个盘值子多少钱?” “大——大约三万国币,” 朱嫂双手颤动扶地,双腿之间冒出一股温热涓流,随即淡淡地臊味充斥于餐厅的空气中。墙边的佣人们看到此番情景,皆认为吴嫂此次在劫难逃,表情细微各异,为其担心的、着急的、窃喜的,讽刺的、幸灾乐祸的。 陶蔓灵眯着眼睛,表情不喜不怒,沉默不语,让人瞧不出心思。 忖度刚刚佣人们的反应,果然不出所料;这几日蔓灵暗暗了解了一下,大帅府下人们似乎联盟一致征讨她,背后谩骂诅咒何其多?如今,一个个的恨不得缩回壳里,辛灾乐祸的也不少。朱嫂也算是一个小管事儿的,她一下台,职位争夺激烈性不亚于府厅那些老头们。 “表小姐,求求您原谅小的这次,这盘子我一定赔的,三倍四倍的赔……十倍十倍也行!” 李树铮冷笑着挑眉,蔓灵越来越俗气了,竟然和佣人们计较起钱财失了身份,损耗物件这些自然有管家处理。 蔓灵读懂李树铮笑容背后的轻蔑,俏皮地眨眼,回身走向客厅。 “你先去换身衣服,你们跟着我。” 墙边十一个佣人应声,颔首跟在表小姐身后。蔓灵坐在沙发上,随手招来一名佣人,和其耳语了一会儿,佣人点头离开。 李树铮对蔓灵这一出摸不出头脑,遂也命身后的护士推轮椅进客厅,一探究竟。 第8章 调戏?挑衅? 一会,离开佣人拿着托盘回来,盘里放着一叠空白卡片和数只笔,一一分发下去;朱嫂打理干净后赶了过来,忐忑地跪在陶蔓灵面前,面如死灰,如上刑场。 “瞧你,我就那么可怕么?” 朱嫂微微抬头,观察表小姐神情,脸上挂着淡淡地微笑,清美地不可方物;哪里像折磨人的恶魔?这笑,让朱嫂联想起少爷……大帅府最大的秘密……那时候……发狂的少爷也是那样笑,笑得温暖人心如沐春风,却疯狂地干着那——那样不耻的事情! “表小姐您说笑了,您这么美儿里温柔的人儿天下难找。是我做错事,请表小姐处罚!” 朱嫂好歹也是个领头的,嘴皮子里有些家伙。她不能走,知道这个家族的秘密太多,离开就是死。 蔓灵扫视在场众人,目光停留在李树铮那里;示意他,多会阿谀奉承的下人,嘴甜的让人心软,求求情? 李树铮面无表情,一个下人,犯了错就是要罚的;即便没错,他从不是护人的主子。削尖脑袋想挤进大帅府的下人多的是,这里,可以差一个盘子,差一棵草,但最不差的便是下人。何况,李树铮戏谑地看着那排拿着卡片的佣人们,他更好奇陶蔓灵唱得是哪出戏? “他不管,” 一句简单的陈述,字字诛心,朱嫂心灰意冷,她平日里对少爷最是尽心尽力的,竟不肯说一句求情话。 “好,那我们选举吧。” “选举?”朱嫂愣神儿。 “嗯……”蔓灵环视周围,拿起沙发边装饰的工艺花瓶,“不记名投票,支持朱嫂留下的划对号,不支持的划叉。写完折好卡片,投到这里。” 佣人们得令,各自埋头,小一分钟的功夫,投票完成,一共13人。蔓灵晃动手中的花瓶,示意朱嫂。“现在揭晓答案,让它们决定你的去留,公平吧?” 朱嫂微微松口气,战战兢兢的点头,如果表小姐说话算数,她这关算是过了,幸亏她平日里烧香拜佛。 蔓灵叫来刚刚的佣人,将卡片一一展开放于茶几上,对号一排,叉号一排。 “七比六,怎么办呢?” 蔓灵眼角笑意加深,等待朱嫂的答复。 朱嫂万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叉!叉!一个一个出现,犹如一把利刀捅她一下又一下,怨恨的看着墙边那排佣人,丧良心的东西,什么时候亏待过你们?朱嫂瘫软坐在地上冷笑,兔死狗烹,树倒猢狲散?不过如此。 “好,那该我投票了,”蔓灵拿起笔,在卡片上划出一个大大地对号。“七比七,怎么办呢?” 朱嫂愣愣的望向表小姐,眼中透着惊讶和感激,没想到她最最讨厌的人竟会…… “表哥,见面有份儿,差你的,护士不是大帅府的人,就不算了。” 朱嫂希冀地望着表少爷,他——会投一票支持她吧? 李树铮瞅一眼朱嫂,不语。 护士毛兰取回卡片和笔,低声道:“李少爷?” “没意思,回房。” 毛兰应声推着轮椅,李树铮突然转头冲蔓灵邪魅地一笑,掩掉眉宇间蕴藏的锐利。 “啊呜——,困了,既然打平,就请管家做决断吧,我一个外人不好说什么。” …… 管家公事公办,让吴嫂赔了钱,继续留在大帅府。 之后的五天,府内佣人们接连出错儿,被赶出去了九个;长点眼儿的都知道,吴嫂那日气不过,伺机报复。虽是不记名投票,吴嫂定然想错杀十三,一个不留。 夏国(=民国纪年)11年,6月21日。 初夏的午后,已有些燥热难耐;炽烈的阳光照着大帅府的欧式别墅,发出耀眼白光,与后花园喷泉后形成的小彩虹交相辉映。飞溅的水珠间或点缀花园里各色盛开的花,花丛上,抖去水珠的凤蝶儿,在阳光下一开一收。 蔓灵捧着一本书,坐于树下的藤制秋千,偶尔停下来休息,吃几颗杨梅,继续翻看书中故事,享受初夏午后静谧。 “因为你,小角楼那儿闹得不可开交,你倒悠闲了。” 小角楼,大帅府女仆们住所,被茂密的竹林挡去大半,只露出楼头一角,故而得名。 李树铮站在树下,荡漾起薄薄的红唇,目眩的笑容参杂着几许放荡不拘。聪慧安静的表妹?似乎更为吸引他的注意。坐在秋千上慵懒地少女,一身白裙,将慵懒、清纯、艳丽与典雅完美的交织,样貌并非倾城却美得蛊惑人心;或许不必逢场作戏,真的爱上了,又如何? “啊,第十个,呵呵……” 蔓灵面上不动声色,心下却讶异于李树铮惊人的恢复力,才十天的功夫站起来了?好怀念他残疾的日子啊,阿门! “蔓灵,从哪儿学的手段?借刀杀人?” “嗯,随你怎么想,”其实老娘还用了以逸待劳,无中生有,欲擒故纵…… “就算你把大帅府的清空,一样的声名狼藉。” “名声什么的,都是浮云;风一吹,没了,谁在乎?” 蔓灵慵懒地伸展身体,自成一股娴静之气,浅笑着回答他的表哥,好似风中摇曳的罂粟花,美丽柔弱,却有着致命地魅惑。 “那你?” 蔓灵起身,俏皮地搂住李树铮的脖颈,点脚,温热的气息瘙痒他的耳际。 “偷偷告诉你,我——不——好——惹。” 陶蔓灵突然高声大喊,尖锐声穿透李树铮耳膜,振聋发聩。 李树铮微微地皱眉,这个女人还是那么粗鲁无品,美丽典雅?刚刚他真是吃错药了,大脑进水;嘴角随即勾着坏笑,趁机一把抱着表妹,紧紧地拥其入怀。 “你在为那天的事儿生气,是么?蔓灵,我真的爱你,嫁给我好不好?再说你都是我的人了……” “放开我!” 李树铮微笑着点头,最爱看她慌乱的样子。慢慢松开环绕的手臂,故作宠溺地看着她,欣喜着咧嘴大笑。 “答应吧,嫁给我?” 陶蔓灵眯着眼,踱步环视李树铮,犀利的目光上下左右扫视,偶尔用手戳戳,好似买菜的大妈挑肥拣瘦。一身笔挺黑西装,无瑕的样貌,一米八四的身高,完美的身材;都说兰阳第一少,薄情冷性,现在怎会这番‘猥琐’的样子? “李树铮,只你我二人,何必装的那么辛苦?” “表妹,不明白你的意思,” 李树铮温温的笑着,不明所以的看着蔓灵。 “你根本不喜欢我!” 陶蔓灵紧紧地盯着李树铮的眼睛,虽有笑意却未达眼底;整个人散发着淡淡的疏离,拒人千里之外;细细想想这些年李树铮如何对待他人,不难发现,薄情冷性,霸道无耻才是他的本性。 “瞎说,全国人都可以证明,我最爱的最想娶的是陶三小姐!” 李树铮凉凉的指尖划过蔓灵脸颊,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拦腰搂住陶蔓灵,低头呢喃。 “那夜,真让我回味无穷。表妹那里,紧致极了,倒有些后悔没有继续……” 第9章 家宴哥哥们 “嗯,表哥,让我考虑考虑。”陶蔓灵狠狠地掩住李树铮的嘴巴,迅速截话道。 “啊——” 李湘玉惊叫一声,她没看错?大哥正和表妹拥抱!亲密的跟一人儿似的,互相呢喃什么。二人闻声迅速分开,扭头看向她,李湘玉目光闪躲,最终停留于她的鞋尖处,尴尬解释。 “爸爸让我通知你们,晚上有个家宴。还有,堂哥来了。” 李左林,十九岁,大帅李德侄子,就读于圣约翰大学,医学系一年级。 “二表哥来了?我去迎他。” 陶蔓灵随便推出个借口,逃离现场,跑到屋内时背后渗了一层汗,天气越发的燥热了。 厅内,李左林身着白衬衫,胸口前的俩三个扣子并没有扣上,清晰的露出锁骨。衬衫的领边别着十字花钻石别针。钻石切面反射出的耀眼光芒,使他的主人徒增一份儿魅惑。外穿黑色外套,下着黑色长裤,衬得腿型愈加修长,却不显做作。深棕色的头发恣意凌乱着,彰显慵懒之意。 男子就那样随意地坐在沙发上,全身散发着一股别样的绅士气息。 “二表哥?” “蔓灵,” 李左林起身,嘴角似笑非笑的勾起,张开手臂,和陶蔓灵来一个大大地拥抱。 “听说树铮又向你求婚了?真是可惜,因为该死的学术交流,我竟然错过了。” “英国好玩儿么?”蔓灵刻意逃避,转移话题。 李左林晃着脑袋,碎发掩住眉宇,眼底闪过一丝狡黠;右手掏出长方形的红盒子递给陶蔓灵。 “礼物,” 陶蔓灵接过,打开盒子,一条银白色的链子上挂着一块十字架,横纵晋了碎钻,蓝宝石散发的光与钻石交相辉映,流露出夺魄的幽蓝。 “很漂亮!” 以蔓灵多年来接触珠宝的经验,项链虽不是很贵,但如此精巧的工艺倒是难求。 “噢——”李左林夸张式地松一口气,表示他终于放下心来,“还真担心你不喜欢,你知道我是穷学生,送不起贵的,这是我求英国当地的一名教父制作的,好在它有些意义。” “真的?表哥你真好!” 蔓灵欣喜地拿着项链放入胸前,闭目向主祈祷,感恩。 李左林似发现了陶蔓灵微妙的变化,见她此刻的举动,眼角仍布满讽刺地笑意,任谁会想到‘暴力’的陶三小姐,会信耶和华,崇尚众生平等、真善美的东西。哼,只信不做,给世人徒增一些笑料罢了。 “你来了,” 一声平淡无奇的陈述,李左林快速收回眼底的嘲讽,慌忙地起身,扯出完美地笑容,冲李树铮点头。 “树铮,你的。” “嗯,谢谢,” 李树铮接过盒子,递到身后佣人手里,径自地坐在李左林身边。三人不语,电话适时地响起,朱嫂接过电话应和两声,虔诚地将听筒递给陶蔓灵。 “表小姐,大表少爷电话。” 陶蔓灵放下项链,开心的拿过电话,眉眼中绽放惊喜之花。 “大哥你回来了?……嗯,当然想了……二哥呢?你们不是说七月份回来么?……嗯,好……嗯,我等你。” 李树铮瞟一眼桌上精致的蓝宝石项链,目光停留于李左林的领口,一股气堵住胸口;他试图通过深呼吸来赶走那抹郁气,反而集结地愈加浓烈。 蔓灵挂掉电话,轻巧的捏一块杨梅放入嘴中,舌尖被鲜红的清凉淹没,酸楚中带着丝丝甜意,叫人越吃越想吃。 “你的哥哥们回来了?” 李左林盯着桌上那小堆杨梅核,牙根泛起酸;这时候兰阳的杨梅刚熟,颜色鲜红汁多个大,却酸涩异常,陶蔓灵一会儿的功夫吃掉这么多,味觉出问题了? “嗯,昨晚到的,宴会的时就能看到他们了。我要回房选件合适的礼服啦,回头见。” 陶蔓灵话里话外透着喜悦,眉梢跟着舞动。 夜幕降临,大帅府花园内,各色霓虹灯闪烁,厅内高吊棚上巨大的水晶灯照耀,衬得整个建筑金辉煌。 灯光下人影攒动,男的西装革履,女的旗袍礼服。人们手持高脚杯,摆出最为端庄典雅的微笑,觥筹交错。 七点整,李德手挽夫人周美琳下楼,身后跟着两名身着黑色和白色西装男子,身高皆一米八以上,黑衣的稍高一些,嘴角微翘,微微眯起细长的凤眼,流转的墨色双瞳透着精明;白衣的相貌俊朗,温润如玉,笑起来如春风拂过,似能唤醒万千少女懵懂的心。 四人瞬间聚焦全场百余人的目光,众人用力拍手以示欢迎。李德笑着向大家挥手,收回之时全场一片寂静,等待场内最高地位的人发表演讲。 “今天我的两个优秀外甥从美国回来,大家都认识吧,陶安然、陶安德;趁此时机叫上大家聚一聚。既是家宴,我就不多说了。总之,今天这里,只有亲人挚友,不谈公事,各位尽兴!” 厅内掌声一片,无论李德说话的内容,地位在那,就要拍手以示他们的忠诚。随后管家刘贺主持宴会,邀请当红越剧皇后白飞飞献唱。清扬婉转的歌声响起,如小桥流水般清心入肺。众人与大帅夫妇打过招呼后,手拿酒杯,三三两两聚在一起随意闲聊。 陶安然跟着三姨夫妇二人简单问候几位家族内有辈分的人后,没入人群寻找妹妹的身影。听母亲说蔓灵一改往常的任性,乖巧了起来,作为哥哥怎会不好奇。 “大哥,” 少女嗲声嗲气叫着,入进陶安然的耳中代表两个字儿:做作。他皱眉转身,尽量掩饰眼角的厌恶之意。 “原来是白小姐,” “大哥何必这么客气,你看我都叫你大哥了,你叫我阳阳就好了嘛。” 白阳阳,大夏联合商会ぜ埔椤? 正用早餐的陶蔓灵听到栾云鹏三个字的时候后,手中的叉子‘啪啦’掉地,意识到她的失态后,陶蔓灵说声道歉离开餐桌,独自一人坐在客厅沙发上沉思。 陶立祥摇摇头,认为女儿是反感学习,也未多问。李树铮则精准的抓住陶蔓灵刚刚有些发抖的下颚,以及牙齿打颤碰撞的声音。陶安然发觉妹妹的不对,因为他们兄弟二人要和父亲三姨丈一起到府楼学习办公,临走前只简单安慰一下蔓灵。 周美二姐妹与其他夫人们约好一起购物,用餐完也离开了。 偌大的大帅府客厅,只剩下陶蔓灵、李树铮和悄悄用餐的李湘玉。李湘玉偷瞄静坐在沙发上的二人,心下不知有多后悔,昨晚因为宴会她躲在房间里没吃什么东西,又因为学习晚了,今早有些赖床,;来用早餐时大家走的走散的散,只剩下他们三人,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氛围,李湘玉因为过于饥饿又不得不吃。 “栾——云——鹏?” 三个字,字字穿透陶蔓灵的身体,心脏莫名的抽疼。抬眼恶狠狠地看着一脸调笑的李树铮。 “滚!” “怎么,你难道和栾云鹏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 李树铮坏坏地勾起嘴角,带着一抹邪气,他似乎发现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情。至少他发现,天不怕地不怕的陶三小姐似乎很恐惧此人。 第12章 对决风波(改正) 陶蔓灵厌恶地瞅一眼李树铮,冷笑道:“不为人知的关系?你还真有脸说。” “我脸够大,表妹要小心了,说不定我还想要下一次呢!” 李树铮微微上扬嘴角,心知陶蔓灵所指他俩那夜的关系;趁此时机刺激一下她也好,李树铮打心底里期待陶蔓灵将那夜的事情捅出去。原因有三:一是将三大家族间的水搅得更浑浊;二是趁此时机可能将陶蔓灵收入怀中,这样周家的财产至少有半份纳入囊中;三是陶蔓灵激起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征服欲。 “无耻!李树铮,你故意用话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什么,要钱?自己挣去,别打我外公的注意。” 陶蔓灵的外公周以林,囤积巨额财富,养有两女却无子;前些年记者采访周以林时,曾无意间提起死后要将遗产分配给孙字辈的孩子,那便是指陶家三兄妹和李树铮四人。 陶蔓灵白一眼李树铮,这种无耻之徒天天在她面前晃悠,实在是影响她‘短暂’的寿命,何况如果那个人被父亲请来,她岂不是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如今的情形不容她多想,只要安安稳稳地渡过这半年,改变她的命运才是首要。 “他也是我外公,” 李树铮眉眼间透着一股冷冷地霸气,似乎告诉陶蔓灵:他打他外公的主意天经地义。 陶蔓灵气得双目微红,随手拿起桌上的咖啡杯向地上摔;瓷器清脆的响声穿过整个大帅府,震得用餐的李湘玉和守候的佣人们一惊;愣神过后,她们放松的舒口气,陶三小姐终于开始耍性子了,这样反倒心里头感觉不那么危险了。 李树铮瞅一眼地上的碎片,修长的食指摩挲下巴,故作沉思状,薄唇上扬俊逸的脸上绽放一朵邪魅之花。 “这个大概价值五万国币。” 陶蔓采用沉默对待李树铮的讽刺,眼睛却忍不住盯着他的裤裆,恨不得狠狠地踢下去,看他永远‘无能’之后,他还能这么摆出这么嚣张的笑脸么。 “原来你真的想要?” 李树铮见陶蔓灵盯着他的某些部位,不禁的挑挑眉,脸上的笑意加深,连鬓角的碎发也随之舞动起来。 对于此类人,陶蔓灵决定采用无视大法,打算转身上楼,以免她气血攻心先死翘翘了。 李树铮见陶蔓灵想起身逃开,故意挑/逗道:“都说女人骨子里是荡/妇,初尝禁果以后就会忍不住想——” “表哥——” 陶蔓灵迅速转身,膝盖顶住李树铮两腿之间的空隙,用白嫩的用手堵住他的嘴巴,狠狠地揉搓着。 “女人骨子里都是荡/妇?那你这个娼(g)男又是谁生的?表哥,你身为大帅的长子,不是更应该提倡男女平等么!还有,这屋子里除了你都是女人,你也太不把大家放在眼里了。还是说你本就不是个男人,因为做过,所以这么了解女人的本性?” 正吃面包的李湘玉,被两人的对话噎的喘不上气,又不好意思咳嗽,憋得双脸通红,如熟透了的番茄。随后听到荡/妇、禁果这些让李湘玉唯恐避之而不及的词汇,脸上红晕加深,红得有些发紫。 陶蔓灵见李树铮想要拨开她,膝盖向前送了送,顶住某人重要的物件,使得李树铮为了保全宝贝不敢移动半分。陶蔓灵得意地微笑,像恬静的弯月,虽不妖娆却引人注目。陶蔓灵身体前倾,胸部快要‘压迫’住李树铮的面容时停了下来,陶蔓灵轻抬膝盖,上下摩擦,直到某人的柔软之物变得坚/挺。 “哼,下半身思考的动物!” 陶蔓灵拍拍手,在李树铮别有意味的目光下哼着歌,高傲地仰头上楼。 李湘玉见陶蔓灵上楼才敢放生咳嗽,“哥,你们?” 李树铮脸上此时噙着一抹放荡不拘的微笑,抬头望着楼上,深邃的冰眸底闪过一丝兴趣;听到李湘玉懦懦的声音,面容恢复冰冷,转而望向她。 “管好你的嘴!” “噢” 李湘玉应声,目送大哥离开。喝橙汁的功夫,见陶蔓灵从楼上下来,左右环顾,李湘玉立即起身迎接陶蔓灵。 “他走了?” “大哥?刚走,要不我去叫回来?” “别,你该干嘛干嘛就行。” 李湘玉乖乖地点头,安分的上楼。 陶蔓灵把佣人支走,拿起客厅的电话,拨号。 “喂,爹哋?……嗯,没事,想你了……我认真的……爹哋,可不可以商量件事儿?我想换个国文老师……呃,栾云鹏,名字听着不顺耳……为什么不行?爹哋你就答应吧。” 随后电话里传来忙音,陶蔓灵挂掉电话,换掉国文老师貌似不可能了,因为她的改变事情已经不似之前那样发展了,看来她的复仇计划要提前进行。 “朱嫂?” “表小姐,这就来。” 厅外守候的朱嫂闻声,一个箭步蹿了进来,上次的事件朱嫂还心有余悸,她是依附着大帅府而活,为了巩固她在大帅府的地位,厉害的主子决不能得罪,比如像陶三小姐这样难缠的就要打十二分精神伺候。 “把我的东西收拾一下,只拿前些日子买的衣服就行。别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不用动,要是有喜欢的,你捡几样和下人们分了吧。” 朱嫂听说有便宜占,越发的‘精忠’了,应声点头,招来几个她‘新培养’的女仆在楼上收拾一通,将箱子抬到车上,目送表小姐上车。 朱嫂回屋,支走女仆,一个人在陶三小姐的房间里翻找起来,最后将目光定格在梳妆台,里面有不少首饰。朱嫂打开其中一个红色锦盒,一条闪闪发亮的宝石项链映入眼帘,月牙形金坠子上嵌着那颗祖母绿比水发的黄豆还大。朱嫂拿着项链在镜子面前美滋滋的来回比划,折腾一番后。走廊传来脚步声,朱嫂匆忙地将项链放回锦盒,眼里透着恋恋不舍,这项链看着太贵重了,虽然表小姐说随便拿,她一个佣人不能太过。遂而选了一条宝石比较小的链子,又拿了两个金镏子放进鞋里,穿好鞋子慢慢的将门打开探头环视周围。朱嫂见没人,才放心的出来转身关门。 “你干什么?” 一声冰冷的凌厉让朱嫂全身为之一颤,几乎吓掉半个魂魄。 第13章 有j/情?(捉虫) 朱嫂转身行礼,“少爷!” “你进蔓灵的房间干什么” “是表小姐让我收拾些物件,这不刚打理完。” “收拾物件?” “少爷不知道么?表小姐回陶公馆了。” “嗯,” 李树铮淡淡地回应,打发朱嫂离开,疑惑地看向陶蔓灵的房门,没想到她会逃跑,以她往日的性子应该是睚眦必报才对。从那夜开始,李树铮便隐隐地感觉陶蔓灵的异常,那时候可以解释为一个女孩惊吓过度;如今她在大帅府住了半个月,也该恢复本性了,但是她常干的那些蠢事一件都没做,性子变得沉静,竟有些‘大家闺秀’了,像是换了另一个灵魂。 李树铮将怀疑埋在心底,待日后慢慢解开。 …… 第三天了,陶蔓灵稍微一动,一阵阵撕裂的疼痛从下/体传来,温热的液体染红雪白的床单。收拾床铺的佣人们越发漫不经心,个个脸上写着‘无奈’,目光里透着鄙夷。陶蔓灵恨不得将他们杀光,怒吼地叫所有人滚出去,她不需要任何人照顾,她一个人完全可以。 因为那一枪夺走了她太多的宠爱,父母对她冷处理呢,连平日里对她十分畏惧的‘东西’们也趁机给她脸色。她恨,恨人生的不公平,为什么所有的悲惨遭遇都落在他身上。一个李树铮已经害她声名狼藉,终于她遇到了知心人,连去约会都会被…… “蔓灵?蔓灵你好么?蔓灵,我好想你……” 陶蔓灵听到她期待已久的呼唤,跌跌撞撞地下床走忍着疼痛走到窗边,颤抖的将掀开窗帘,透过半指宽的缝隙,看见窗外的栾云鹏蹲在玫瑰圃中,脸颊脖颈都被花刺划开几道伤。陶蔓灵对上他双眸之手,双手一抖,放下窗帘,侧身躲在墙后。 “啊——”脚底传来一丝剧痛,陶蔓灵尖叫一声,跌坐在地上抬起右脚,半寸长的玻璃碎片扎入脚心,血顺着半露的碎片一滴一滴留下。该死的东西们,连地面都没打扫干净。 “蔓灵?”门外传来陶母关起的声音,“立祥,你让我进去看看女儿。” “不准!躺在床上能有什么事?不知道自怜自爱!让她好好反省反省!”陶立祥愤怒的声音。 “我没事,”陶蔓灵怕她的母亲真的进来发现栾云鹏,忍着痛意咬牙回道。 直到门外脚步声走远,陶蔓灵咬着嘴唇拔掉脚掌的碎片,屋内随即弥漫着血腥味,陶蔓灵解开头上的发带包扎伤口。 此刻,窗外传来焦急的轻喊声,“蔓灵,是你么?为什么躲着我?” “云鹏,”陶蔓灵起身,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窗户,看着栾云鹏那张着欣喜的脸。 “蔓灵,我是来接你逃出去的。” 陶蔓灵激动地望着她日思所想之人,恨不得此刻跑出去和他携手与共。然而她所遭遇的,她的痛……一切的一切,她早已不配和这个温柔的男人在一起,如注的泪水淹没她的脸颊。 “云鹏,我已经不配和你在一起了。你走吧,这次再被我父亲发现,会打死你的。你快走!” “蔓灵,我都知道了,是我配不上,是我害了你,蔓灵我爱你!要走一起走。” “可是父亲派人看着我,我没办法——” 栾云鹏观察周围确定没人后,起身跑到圃外草坪上,在偏东南的方向掀开草皮,露出长宽一米的见方木板。“蔓灵,这条隧道通向公馆外的白兰公寓的地下室,我们可以用这个逃走。” …… “三小姐?” 吴嫂见三小姐站在后花园的草坪上发呆好一会了,瞅着三小姐一脸认真的样子她没敢打扰,直到夫人打发的小桃来催她。见三小姐回神儿了,吴嫂笑道:“小姐,夫人催您用晚餐呢。” “哦,好。” 陶蔓灵赶到餐厅时,父母和两位哥哥早已经坐好等她。调皮的眨眨眼,右手搭着左侧肩膀,做绅士状道歉。 “各位久等了!” 陶立祥本摆着一副严肃状,训斥女儿在大帅府不辞而别的事,结果被女儿调皮的姿势逗乐了。 “你啊,吃完饭给三姨回个电话。” “嗯,” 陶蔓灵坐到母亲身边,点头回应,吴嫂则站在她身旁布菜。陶蔓灵引进门便嗅到牛排的香味儿,果然,晚餐是她最喜欢的菲力牛排。 “唔,好吃!” 陶蔓灵收到母亲提示目光,家族规矩用餐时要食不语,歉意的耸耸肩,悻悻地埋头品尝。口中牛肉酥软,汁浓味厚,带着一丝奶油与白葡萄酒的醇香。陶蔓灵解决掉盘中的牛排,再抬头时父母哥哥们早就用餐完毕离开了,她匆忙地喝几口鲜蘑瘦肉汤才依依不舍的离开餐厅。 “来,乖女儿,坐爸爸这。” 陶蔓灵刚迈进客厅,就听到她父亲的呼唤,乖乖地跑到父亲身边坐下,夸张的张大嘴巴。陶立祥会意,从果盘中选一粒最大的杨梅塞到陶蔓灵的嘴里。陶蔓灵满足地点头,咀嚼口中的杨梅,甜酸适宜十分可口。 陶安德摆出一副嫉妒的样子贴在母亲身边,“母亲你看看,父亲还是那么宠爱蔓灵,昨天父亲发火,我还以为我有机会了呢。” 周美旋用手指点一下二儿子的脑门,“你都多大了,还和你妹妹争。” “诶,让他争吧,再争也争不过我的宝贝女儿!” 陶安德见父亲一边开心的说着一边将妹妹搂在怀里,一副得意,妹妹也趁机冲他吐舌头。 “果然父女没有隔夜仇,大哥我是没希望了,靠你了!” 陶安然淡淡的笑着,不理会二弟的戏谑,目光停留在陶蔓灵身上,刚刚吃饭的时候他便注意到,蔓灵今天穿一身墨绿的连衣裙,剪裁得当,裙子方形的领口露出珠白的脖颈和精美的锁骨,衬得她皮肤越加白皙。 “安然,喜欢上妹妹了?”周美旋调笑道。 “当然喜欢,”陶安然宠溺的望着陶蔓灵微笑,转而看向母亲,“哪有做哥哥的不喜欢妹妹?不过刚刚有点好奇。” “好奇?” 周美旋跟着陶安然打量她女儿,“嗯,好像真有点不同,” 被四个人一直盯着的陶蔓灵撅嘴,不满道:“哎呀!别研究了,我不过是换了口味,不喜欢白的了。” 周美旋这才明白,原来是女儿这身裙子的问题,女儿以前穿什么都要白色的。 陶曼琳起身转了一圈,及膝的裙摆飞扬,如跳跃的精灵。 “好看么?” “嗯,如果你不是我妹妹,肯定追你!”陶安德满眼惊艳,摩挲着下巴赞美,“嗯……好像差点什么,想起来了,要是戴上大哥送你的天神之泪就更漂亮了。” “可惜我把项链落在大帅府了,对不起哦,大哥。” “没关系,明天派人取回来便是。” 一家人聊了一会儿后,陶氏夫妇便上楼了,留下三兄妹在客厅里闲聊。不一会,下人进门知会陶安德有客人到来。陶蔓灵和陶安然一听便明了,一定是陶安德新交的女朋友。每到假期,陶安德身边的女人犹如走马观花,一个接一个换。 陶蔓灵凑到大哥身边,陶安然宽厚的胸膛挡住陶蔓灵大半身躯,只露出半个脑袋,双眼越过陶安然的肩膀偷瞄刚进门的那抹妖娆身影。陶安然合适宜的将杨梅递到蔓灵的嘴边,蔓灵吃得开心,对着陶安然的耳边小声道。 “越剧皇后白飞飞,没想到二哥一天就搞定了。” 余光扫过白飞飞,陶安然依旧淡淡的笑着,不过他扬起的嘴角写满讽刺。陶蔓灵见白飞飞看到他们在客厅先是一愣,目光停留在大哥身上时闪过一丝幽怨,瞬间恢复常态,优雅地向他们二人点头打招呼,随后跟着陶安德上楼。 “大哥,你们之间……难道有j/情?” 第14章 一口难调 “她配么,” “……” 陶蔓灵听到大哥的答案,全身的细胞兴奋地叫嚣着,有内容,有秘密,有□!陶安然嘴边挂着温和的笑意,警示地看向他不懂事妹妹;陶蔓灵敏锐地目光停留于大哥的右手,修长的食指正有节奏敲打着沙发扶手。陶蔓灵委屈的瘪嘴,她不过是开个玩笑,大哥的似乎恼她了。 “走,大哥请你看电影。” “真的?好呀,好呀!”陶蔓灵高兴地回应,打破客厅里尴尬的氛围,“大哥,我们去看什么电影,谁演的?” “白飞飞” ?br /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3部分阅读 炮灰少女重生记 作者:未知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3部分阅读 “……” 陶蔓灵一个拖着困倦的身体回道陶公馆时已是晚上十点。吴嫂接下司机拿进来的东西,转交身边的女佣,急忙搀着三小姐上楼,打听大少爷未归的情况。听三小姐说大少爷去政府楼那边熟悉资料,吴嫂赶紧嘱咐下面人准备夜宵,深夜的时候好给大少爷送去。安顿三小姐后,陶公馆主子们算是全休息了,留了给大少爷送宵夜的小桃,吴嫂便和其他的佣人们一起休息了。 陶蔓灵回屋简单整理一下,上床准备睡觉,翻来覆去一个多小时毫无睡意。她叹口气,打开床边的台灯,下床倒杯水喝。瞅着房间的布置,红木床,碎花墙纸,弗里德里希的油彩画,雕花木柜白窗帘,一切看起来是那么自然舒适。多么雅致舒适的客房,她曾经竟然那么摒弃。陶蔓灵将水杯放在桌上,走了几步推开窗户,初夏夜晚爽凉的空气扑面而来,瞬间驱除她的烦躁。 望着天空闪烁的星辰,已是深夜,此刻的陶公馆里的人们大概都已经熟睡;草丛里蛐蛐的鸣叫反而增添了一份静谧,陶蔓灵深呼吸,闭眼享受周围的一切。突然,隔壁断断续续的呻/吟声扰乱她的思绪,陶蔓灵负气地关上窗户。早知道他二哥不是省油的灯,竟然脑抽的答应听了二哥的建议,选择住在他隔壁的客房。 陶蔓灵觉得陶公馆这栋楼一定是年久失修,隔音效果才会这么差;翻来覆去睡不着,直到隔壁折腾了完了,陶蔓灵才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 “二哥,小心肾亏!” 清晨五点半,陶蔓灵顶着黑眼圈踹门而入,对着床上半裸的男人喊道。 “嗯……蔓灵,你来了啊,” 陶安德的眼睛半睁,打完招呼后又闭了回去,惬意地享受‘服务’。白色丝被下,正对陶安德两腿之间的某处,一颗圆球状的凸起忽上忽下。染着红色的指甲的素手不停地摩挲着陶安然的胸膛,触及地每一处留满了诱/惑。 “恶心!” 陶蔓灵看着女人食指艳红的指甲正撩拨着陶安德已经颤栗的红豆,胃中不禁一顿翻腾,摔门离开。 早餐的时候,陶蔓灵喝了些果汁便回房了补觉,睡到中午的时候才算回了精气神儿。换身清爽的衣服,下楼用午餐。 陶安德早已坐在餐厅笑嘻嘻的等她。 “妹妹,睡好了?” 陶安德见陶蔓灵低头切着盘中的牛排不语,笑呵呵的解说道:“这牛排还是二哥我不远千里从美国都带回来的,好吃吧?我就知道我的宝贝妹妹最爱菲力了。” 陶蔓灵右手执刀狠劲儿地切过牛排,刀锋与盘子不停地摩擦发出诡异刺耳地响声。 陶安德听着全身犯怵,手中的刀叉落地;女佣及时地上前更换刀叉,随后退至餐厅外待命。陶安德晃动右手新拿的刀具,目光停留其上,对着刀子微笑,露出一口白牙,看起来十分阳光俊逸。 “生气了,宝贝妹妹?”陶安德顿了一下,疑惑道:“真是奇怪,我记得你挺喜欢看的嘛。” 第15章 见面礼 陶安德见妹妹欲言又止,脸颊染上一抹绯红,断定她想起去年那场观摩盛会。说起来他因为学业,好久没有参加那样的场合。陶安德高调的欣赏着他映在刀面的俊脸,果然长得无比帅气,否则那些个漂亮女人怎么会直往他怀里钻?想起女人,陶安德心里不禁泛起了痒痒,瞧着周围没外人,低声询问。 “我听说一家新开的不错,叫什么花都会,一起去?” 陶蔓灵拿刀的右手抖了一下,花都会?听着跟上次那个什么夜会所似的,供一些有钱的公子哥风流的地方。去年陶蔓灵满十六岁的时候,陶安德拉着她出门,说是庆祝她终于可以做女人的事情。陶蔓灵早就对男女之事好奇,自然兴奋地跟着二哥一起去了兰阳有名的夜场,和陶安德两个哥们一起闹到半夜。在陶安德有意安排下,目睹了三男两女的‘酣战’场面,而那时候她则拿着酒杯,在半醉半醒之间对姿势品评指导一番,毫无羞涩之意。打那次后,陶安然每天都换不同的女子回家上/床的时候,在陶蔓灵面前便毫不忌讳,而陶蔓灵也乐得在一旁欣赏。 “二哥,以后别提了,我不喜欢。” 陶蔓灵脑子里涌现许多她‘欣赏’过的腌臜事,脸火辣辣的发烫,这个毛病太丢人,必须拨乱反正。 陶安德点头,早看出她妹妹眉眼里透着的厌恶之意,本来还打算给她找个俊俏的小戏子破处,看来没指望了。陶安德瞧着她妹妹此刻一副认真地模样,叹了口气,突然觉得妹妹越来越像大哥,没办法将她拉入自己的阵营。终有写不甘心,忍不住劝一句。 “妹妹,在美国你这样的年龄早就——” “哥,” 陶安德那套男女的歪理她听过无数遍,美国女人在这些方面是比较开放些;而在这,不用完全做美国人开放的那套,估计早已经死无葬身之地。陶蔓灵此刻有些怀疑,这个她曾经最喜欢的二哥到底是不是亲的? 陶安德见妹妹态度如此坚定,讪讪地点头不作多言。餐厅里两个最不守规矩的兄妹,二人难得在私下里用餐时安静下来。 餐后,佣人们利索的撤下餐具,陶安德带上一份午餐上楼。陶蔓灵望着二哥的背影,摇头苦笑;二哥的为人他最为了解,是个花花公子没错,但做起正经事儿的时候从不近女色,包括学习。不知白飞飞觉得幸福还是倒霉?陶安德憋了半学年的欲/望全泄在她身上,估摸着此刻一定是腿软到不能下床。 “小姐,栾先生到了。”吴嫂见三小姐用餐完毕,上前通告道。 栾先生?陶蔓灵心中‘咯噔’一下,她怎么忘了,今天是家庭教师到来的日子。觉得周身的血液似被无数只针管抽吸着,莫名的躁痛,咸湿的眼泪瑞泽眼眶。她下意识地低头打量自己的装束,白色丝绸衬衫配以艳红色的百褶裙;陶蔓灵扬起嘴角嘲讽自己,都什么时候了,她竟然听到他名字的时候本能地紧张自己的装扮。 “他在哪?” “客厅” 陶蔓灵抬头望向时钟,十二点三十五分。 “这么早?我记得下午两点开始。” 吴嫂配合的点头,不满道,“我也是这么问他的,那位栾先生说想先和小姐熟识一下。要不我赶他回去?” “熟识?”陶蔓灵张扬的笑着,如一朵娇艳的牡丹。他没来前心里更多忐忑不安,来之后反倒有些不怕了,内心里多了一种的平静,也多了一种愤恨的叫嚣。“他在哪?” “正在客厅。” “上茶了么?” 吴嫂闻言,以为三小姐责怪她待客礼数不周,回答的语气有些慌乱,“刚——来,还没来得及,估摸这会子上了。” “截住了,重新上,要两杯热热的茶,我要给我的新老师敬茶!”陶蔓灵一字一句咬的狠狠。 吴嫂身子抖了一下,点头吩咐下人后,随即疑惑的望着走向客厅的三小姐,她的感觉没错,有些不同的。 “您就是我的新老师?您好,我叫陶蔓灵。” 陶蔓灵右脚刚迈入客厅,瞅着坐在沙发上某人的后脑勺,扯出微笑甜甜地说道。 栾云鹏慌忙地起身,身子冲着女孩走来的方向微微一鞠,随即觉得有些不对,他是老师则能向学生鞠躬?万不能被眼前的女孩瞧不起坏了他的大计,尴尬的挺直身体微笑的看向女孩;女孩艳红的百褶裙及膝,露出纤细白皙的双腿,步伐轻盈如舞动的精灵,脸上清浅的笑容纯真如水;流露出一副大家做派,高贵得体。栾云鹏被陶蔓灵的悠然得体渲染,耳根有些发红,羞于刚刚自己的失态。 “你——你好,三小姐,” 陶蔓灵发现栾云鹏身体细微的变化,笑得越发开心,仔细瞅瞅他的样貌,还是当初那番模样,五官清秀,眉宇间透着一股子洒脱,周身散发着书卷气。她记得,他们第一次的相会,就是在这里。颓废不堪的她被拽下楼,望向他的第一眼,那声音那微笑如寒冷黑夜里的一抹晨曦,照耀温暖她冰冷的心扉;曾几何时,她为他燃尽生命,却终换来一场空。 “栾老师请坐!” 栾云鹏尽快恢复了自己的失态,闻言报以清雅的微笑,点头坐ヌ荩钕嬗窨醋湃饶值穆ハ拢Ω檬欠5裁词露耍训雷约赫獯蜗侣ビ植皇鞘焙颍? 众人的目光早已聚集在朱嫂身上,无暇顾及李湘玉,即便是平时,她也是被众人忽略的。 朱嫂伸出右手,慢慢地展开,观察主子们看见她手中项链之时,皆露出惊讶之色随即鄙夷看着她。朱嫂心料不好,难道她手中的这块小宝石才是天神之泪?扑通一声跪地,决定先发制人,惨兮兮的哭着解释,项链是表小姐陶蔓灵赠与,并非她贪污偷拿所得。 行至门外的陶蔓灵,正好听到吴嫂这悲戚的一幕,心中落下一块大石,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想必是那日她打赏朱嫂,朱嫂兀自拿的。 陶蔓灵笑着进门,当做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发问,满面泪痕的朱嫂立即扑到她脚边,凄厉地哀求着。 “表小姐,您可要证明啊,我——我冤枉啊,这项链是您让我拿的” …… 真是个贱蹄子!敢那么对待我们家少爷,什么大小姐,不过是个万人骑万人骂的货色……陶三小姐还要感谢我哩,要不是我在她的茶水里下点佐料……想和老师勾搭通j就难喽……任何想要害死少爷的人,我绝不会让她有好下场…… 第18章 秘密? 朱嫂,你曾说过的,做过的,我都记在心里,此时不报何时报? 陶蔓灵讶异地拿起朱嫂手中的宝石,惊讶道:“这是天神之泪?” 天神之泪,便是指项链坠着的那块红色的鸽血红宝石。细看之下,纯净的红宝石中带着一丝丝若有似无的蓝,光泽闪耀,弥漫着一股强烈的生气和浓艳的色彩,人们认为它是不死鸟的化身。正宗的鸽血红本就稀少,产出的多数细小只能嵌在金饰之上,大到可以做吊坠的鸽血红,更是价格不菲。何况这条项链上的鸽血红不仅大,而且出自名师设计,天神之泪的价值,不言而喻。 “你把它送人了?” 陶安然凝视蔓灵,双眸透着庄重,这条项链是他用自己攒了十年的积蓄买给她的,一分一毛都是他亲手挣出来的,没有花父母一分钱,最可贵的不是项链的价值,而是它的意义,他对她唯一妹妹的心意,也是陶安然学生时代即将结束的纪念。 周美琳起身拉着傻愣着的陶蔓灵坐下,“这项链可是你大哥一分一分亲手挣回来的,攒了有十年呢,你不会真打赏给下人了?” 陶蔓灵第一次看见大哥如此认真的表情,项链原来竟有这么重要的意义;回头想想,从小到大,她能得以顺风顺水的,与大哥的保护是分不开的。 陶蔓灵看着的如血滴的红宝石,眼眶莹润,她记得,当初大哥送他这条项链的时候,她正有迷恋栾云鹏的苗头,大哥说了几句,因为心思被看穿,她恼火的将项链丢到窗外,一直以为是件简单的礼物,没什么的。不曾想她的无意,辜负了大哥一片心意。 周美琳心里合计着:即便是打赏,朱嫂的罪也是可以坐实了,就算主子给你赏这么贵重东西,你一个下等人怎么能接?蔓灵心思单纯,最是容易被忽悠的主儿。当然,这只能算是个小错,朱嫂也算是陶公馆里的老人了,再说人哪有不贪心的?罚罚工钱便是,但如果是私下偷取,哼…… “表小姐,您解释解释,我真是冤枉啊,是表小姐打赏我的,让我随便拿。我瞧着只有这个石头小,一定是便宜才拿的,谁曾想是……是天神之泪……呜……” 朱嫂希冀地望着表小姐,可怜兮兮的,希望激起表小姐傻不溜丢的愤慨,可以快点澄清,表小姐平日里最是虎猛的,但凡沾点边的,替人挡罪过叫板的劲儿是谁都比不上的。自己也不过是学陶公馆的吴嫂,贪点东西而已,利用表小姐挡风,啥事过不去? “我什么时候打赏你了?” “表小姐,您可不要冤枉人哦,那天您打包离开帅府,是您亲口对我说的,您忘了么?再想想清楚!” “朱嫂,你倒成了小姐。” 李树铮讽刺道,冷冷地一记眼神抛给朱嫂,不留情面。 “呃……不记得,这项链是大哥送给我的,晚会结束后我特意放到锦盒里收藏好,怎么会送人呢。” “表小姐,你可不能血口喷人啊,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说让我怎么做人咧?老爷夫人,在我在帅府做了多少年,从来都老实本分的,要不是小姐给,我怎么会要呢。少爷,您也是该知道的。” 朱嫂也不抽泣了,擦擦眼泪,越发的伶牙俐齿。 “这……” 周美琳也算了解自己的外甥女,做事是有些不靠谱,忘了变卦也是有可能的,朱嫂也算是老人,不能没有证据一口冤枉了。 陶蔓灵闻言的反应,出乎众人的意料,笑嘻嘻的回道,“那就当我记错了,这项链对我来说很重要,定是不能送你的,回头给你换一条,行么?” 朱嫂欣喜地刚要应声,被大帅拍案声吓了一跳,“这还了得,一个佣人,和小姐讨价还价起来。我看这事儿不怪蔓灵,佣人拿主人贵重物品就是不对。” 陶蔓灵敬佩的望着三姨丈,嘴角扬起一抹笑,说得太好了,这样的下人就该处以极刑。 争论的功夫,管家刘贺领着一包东西进来,呈报吴嫂的一些私人行礼东西,挑拣出一些可疑的送过来。包裹打开,里面有几身女孩子的新衣服,七个金镏子,一些钱和一对翠玉镯子。 几身衣服,虽是新的,一看就是小姐们过气不要的,倒没什么。衣服下一抹莹润的粉光吸引周美琳注意,示意刘贺拿起那枚嵌者粉色珍珠的金镏子,放到手里细细一看,气愤道:“朱嫂,这枚戒指你作何解释?这是我送湘玉的生日礼物,怎么会跑你那去?” 糟了,从湘玉小姐那顺手拿的戒指被发现了,朱嫂眼珠子左右乱转,闪烁其词。“我——我——” “那日我撞见你从蔓灵的房间出来,鬼鬼祟祟,恐怕是偷项链吧?”李树铮突然问道。 “我——我——真的是表小姐赏我的,那戒指,是我在花园捡的,一时贪了心就收起来了。夫人,老爷,少爷,饶命啊。” 朱嫂这才发现自己无力抗辩,老老实实的磕头,哀求希望主人们能够原谅,从轻发落,特别是少爷,看在她往日对他那么忠诚,保守秘密的份儿上,求求情。“少爷,您帮帮我!” 李树铮鄙夷的望着朱嫂,她那双眼是什么意思?威胁?恐吓?笑话,把他当成什么了,他最讨厌被人摆布。 “我——” 没给李湘玉插嘴的机会,李树铮直接下决断。“刘贺,带她去警局,按规矩办!” 朱嫂一听,身子一颤,去警局?那还不是你们李家开的,进去了哪还有出头之日?挣脱开拉扯她的刘贺,扑到李树铮的脚边。 “少爷,你太绝情了。你忘了你当日做的事,是谁帮你掩盖下的?” “朱嫂,住嘴!”周美琳紧张地瞟一眼蔓灵,随即指着朱嫂大声训斥,截住她说话的下文。“想你儿女好好地,就给我闭嘴!” 那个秘密,绝不可以让蔓灵知道…… 朱嫂被大帅夫人的一声明晃晃的威胁,吓得噤声,瘫软在地,任由管家刘贺拖拽出门。 陶安然刚刚一直观察李树铮那张冷峻的脸,竟然未变丝毫,脸上依旧挂着邪笑,真不知道是不是该夸他脸皮厚?还真是稳如泰山。这样的男人,从过往到现今,怎么看,都配不上蔓灵。 陶蔓灵听出朱嫂话里有话,对身边人察言观色,发现一个事实,似乎有一件他们都知道自己却不知的秘密事情。欲张嘴询问,转念一想,既是不想让她知道,问也白问,不如私下里偷偷地查。 事情解决后,陶氏四人一块乘车回家,路上陶蔓灵撒娇的哄逗父母,顺带的忽悠父亲将后街的白兰公寓买下。陶立祥觉得这几日女儿表现不错,他前几日又对她发了火,虽然他不知女儿买公寓目的为何,满足一下女儿的小要求,花一点点小钱,从而增进父女关系,他倒是十分乐意为之。 第19章 表哥的秘密(捉虫) 陶蔓灵主动和父亲承认栾老师烫伤的事情,陶立祥见女儿乖巧了许多,不像故意为之,嘱咐家庭医生好生照看,安慰栾老师好生在府内养伤,也就过了。因明后两日是假日,陶立祥当晚带着夫人驱车前往兰阳郊区一所别墅居住,陶立祥平日虽繁忙,却最为相信静怡养生之道,每到周末无事,便携夫人一起到郊区居住散心。 周末,帅府里自然只留下的陶氏三兄妹和一位下/体受伤的老师。 陶安德依旧黑白颠倒,干着翻云覆雨的事情,只不过,每夜的女人不同。 清晨,陶安然和陶蔓灵用餐完,陶蔓灵拽着大哥玩游戏。 “玩什么?” 陶蔓灵拿出一副纸牌,扑在餐桌上。 “这些牌顺序已经打乱,从a到k,依次排大。我们每人抽一张,抽到大的问问题,回答问题的一定要诚实,不可以欺骗。” 陶安然挑挑眉梢,脸上笑意盎然。“你一定有事要问我吧?” “是啊,玩不玩?”陶蔓灵大方的承认,反正她心里想什么逃不过大哥的法眼。 陶安然点头,随意抽出一颗牌亮出,方片六;陶蔓灵也抽出一颗,草花七。 “哈哈,我赢了,那我要问了,昨晚朱嫂说的是什么事?” “你确定要知道?”陶安然温温的笑着,似乎他妹妹的提问,早在意料之中。见陶蔓灵点头,陶安然继续道。“今年年初,李树铮被拒婚的第一次,那日他喝醉了,和几个女佣发生了点关系。” 陶蔓灵讶异地张嘴,大大的吃了一惊,身体停顿了五秒才缓过神儿来,怪不得,连那么温柔的三姨都发飙了。大哥,说这么大事之前,要不要这么轻描淡写? “几个?”陶蔓灵弱弱的问。 陶安然抽出第二张牌,满脸笑意地将红桃k展现出来,“这是第二个问题了,” 陶蔓灵抽出一张,草花五;陶蔓灵输。 “项链的事儿,你故意的?” “为什么这么说啊,” “朱嫂是个贪心的,但平日里小心谨慎的劲儿谁都比不过,没七分把握的事情她没胆子做。湘玉的东西拿就拿了,拿多拿少没人管。你不同,陶三小姐,怎么可能随便惹?” “她就是惹到我了!”陶蔓灵眼里透出愤恨,垂下的左手紧紧抓住裙角,扣入掌心肉中,因用力过猛连带着手臂有些颤抖。 还记得,当初因为李树铮的强/j,陶蔓灵身体恢复后被父母拉到大帅府,‘接受’李树铮的道歉,她二话不说掏起枪对准李树铮射击。李树铮中枪了,被送入医院危在旦夕,她被父亲关入家中。李树铮度过危险期后,父亲依旧不准她出门半步,请来家庭教师栾云鹏教导她‘礼义廉耻’。 陶蔓灵对栾云鹏的到来是开心的,每日最为期待的就是与他相处的日子,他是那样的儒雅,温润,笑起来如一缕甘泉沁入她的心扉。只有他待她不同,看她的眼神是那么专注真诚,但再好,也是初识而已,她没想过要献身。然而在那个炎热的下午,喝完凉茶的她竟然有那种冲动,栾云鹏的到来,孤男寡女,水到渠成。 完事儿之后,沉溺在幸福的陶蔓灵乖巧了一把,亲自跑到厨房为她的爱人泡凉茶。 “……真是个贱蹄子!敢那么对待我们家少爷,什么大小姐,不过是个万人骑万人骂的货色……陶三小姐还要感谢我哩,要不是我在她的茶水里下点佐料……想和老师勾搭通j就难喽……任何想要害死少爷的人,我绝不会让她有好下场……” 远远地,断断续续的听到这些话,看到朱嫂那副腌臜的嘴脸,和一旁j笑的几个帅府年轻女佣,以及一旁捂着肚子大笑的吴嫂…… “蔓灵?”陶安然皱眉,明明眼前人还是那个妹妹,为何感觉换了一副模样,妹妹目光里透着的浓浓恨意到底从何而来?她那么小,也未经历什么事儿,难道?陶安然一把抓住妹妹的手腕,严肃道:“是不是树铮欺负你了?” “呃——没有,哪有。”陶蔓灵冷汗隐隐,大哥明明是学人文学的,却能把人心思摸个透,感觉不妙啊,转移话题道:“该我抽牌了。” 陶蔓灵抽出j,赢了大哥。 “四个,” “什么?”陶蔓灵疑惑,四个? “刚刚你问的,几个人,答案,四个。” 陶蔓灵经过刚刚的身心刺激之后,显然淡定了许多,内心小小讶异,李树铮这个人面兽心的怪胎,平日里冷冷淡淡的,发疯的时候就会对女人……哼,要不是看在他曾出点钱葬了她的份儿上,真会再次掏枪毙了他。再抽牌,依旧是陶蔓灵赢。 “大哥,你说李树铮是真心娶我么?” “当然,”陶安然食指摩挲纸牌的边缘,脸上温温的笑意恍如梦魇。“不过,却并不爱你。” 陶蔓灵迟钝的点点头,果然是这样,他不过是因为陶家的势力,还有外公的财产,她的嫁妆,统统加在一起,的确很诱人,连她自己都想娶自己了。不过,听到向来犹如神断的大哥给出这么干脆的答案,没有犹豫,心里不知为何竟有一丝丝小小的疼痛闪过。 这一次,陶安然赢,他收敛脸上的笑意,难得严肃的说道:“不问了,提一个要求。什么时候去白兰公寓,叫上我。” 陶蔓灵点头答应,大哥似乎知道白兰公寓是个特别的存在;问题问完了,陶安然去书房看资料,蔓灵则想办法打发无聊的时间。剪剪后花园的玫瑰,吃些冰镇杨梅,实在无聊便抓一把葵花籽,去偷听二哥房间的墙根。蔓灵吐完最后一颗瓜子皮,身子切歪在沙发上,叹了口气,没日没夜的哼哼呀呀,能不能换个方式叫?没意思。 陶蔓灵本以为这一天会无聊地过去,下午一位女子的突然造访,着实让陶公馆热闹了一番。这个女人,便是越剧皇后白飞飞。 半躺在客厅沙发的陶蔓灵,急忙吐出口中的杨梅,起身迎接道:“白小姐,请坐!” 白飞飞刚迈进陶公馆客厅,巡视四周未见有别人,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确定是从沙发上坐起的陶三小姐后,更是已经,目光闪躲,言语吞吞吐吐,似是很怕眼前这个人。 “陶——陶——小姐,你好,呃——谢谢。” 白飞飞挪动小腿,一步一步走向沙发,腿如灌了铅一般。陶蔓灵见白飞飞的反应,此刻不知道应该觉得可悲还是可笑?她听说,很多人视她为魔咒,因为一直被身边亲人宠爱着,一直被自己的高傲淹没着,她从未在乎过别人的反应和想法;今日留心观察,原来自己,果然不同凡响。 看着身材曼妙的可人儿,几步下来,额头泛着晶光,竟然流冷汗了。陶蔓灵心里有些难受,她怎么说也算是女生,在这个纤纤弱体的女人面前,成豺狼虎豹了?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改观所有人对她的看法。 “我这么可怕?” 听陶小姐刚出声,白飞飞顺势身子抖一下,向后退了几步,声音有几分颤抖,“没——陶小姐这么可爱,我——怎么会怕——怕呢。” “算了,你来找二哥?” “不——是,我找陶大少爷。” “你认识我大哥?”陶蔓灵惊讶地问道。见白飞飞点头,陶蔓灵示意侯在身旁的小桃上楼叫人。 恰在这时,陶安德穿着睡衣搂着一位衣衫不整的俏丽女人下楼用餐,陶蔓灵瘪瘪嘴,不知他们这顿该叫早餐,午餐还是晚餐。 “你怎么来了?”陶安德指着站在客厅的白飞飞,笑容里掺杂着许多放/荡不羁,他宠溺的亲一口怀中的女人,女人嘤咛一声,男人宽大的手掌覆在她胸前,肆意的揉搓,女人的低哼声渐渐变大。 白飞飞嘴唇有些发抖,身子再看到陶安德那一刻时明显僵直,声音如蚊子鸣叫。 陶安德皱眉竖起耳朵听,也未听出个所以然来,心里却猜出几分。这个女人绝不是为他而来,‘哼’了一声,推开身边的女人直奔餐厅。女人被陶安德突然推搡一下,跌撞在楼梯扶手,很不高兴,本以为陶二少爷会怜香惜玉,却兀自一个人走了。女人扯回笑脸,屁颠屁颠的跟在陶安德身后,行至餐厅坐在他身边。 女人娇柔的拿起杯子喝口牛奶,等待陶安德的哄宠,谁料这位少爷一直专注的用餐,不曾看她一眼。女人越加的不高兴了,刚刚客厅站着的女人她认识,越剧皇后白飞飞,想必这个贱人是陶二少的老情人。哼,长江后浪推前浪,要让她知道现在陶二少‘爱’的是她,女人边得意的想着边把手放在陶安德的大腿上摩挲,以求得陶二少的宠溺。 腿根传来的麻痒,让陶安德厌恶的皱眉,家族规矩,吃饭的时候要安静守礼。虽然他是个不爱守规矩的家伙,不过是趁父母不在的时候和妹妹聊几句,像这个女人这样挑战他极限的还是第一次。餐桌上的挑/逗,陶安德觉得不耻,甚至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他可不是喝花酒的嫖客。 陶蔓灵曾拿此笑话过他二哥,明明一直在嫖,却从不承认是嫖客。陶安德据理力争,称此所谓大嫖的最高境界。 女人手指突然顺着腿根向上滑去,挑拨陶安德最后的底线。 第20章 你会后悔的 陶安德先是隐忍的皱眉,眼眸里透着不悦,女人并未察觉,依旧欢欢喜喜的摩挲着,随着速度的加快,陶安德爆发了。挥手臂推开桌上的盘杯,瓷器玻璃碰撞摔地,发出硬生生的脆响,几乎刺穿在场人的耳膜,任谁都猜得出力道用的很重。厅内三个女人皆被吓住了,陶蔓灵直接将口里的两个杨梅核吞进肚里。 陶安德拎起还在惊恐中的女人,甩在餐桌上,撩起女人及膝的睡裙,扯掉内裤,横冲直闯的进入。伴随着女人一声撕裂的尖叫,陶安德愈加激烈的运动。 陶蔓灵抚着胸,刚顺下杨梅核,耳朵再次被冲击。客厅沙发的角度是看不到餐厅的,而站在恰当角度刚好纵览一切的白飞飞,早已惊吓的哭成泪人。从白飞飞的反应看,陶蔓灵猜得出二哥很愤怒,她更猜得出二哥做什么。为什么,男人愤怒的结果要女人受罪?陶蔓灵想起强/暴那夜,眼角泪水划过,颤抖的指着餐厅方向,吼道。 “二哥,你过分了!” 随即传来女人哼哼呀呀的声音,似是很享受,叫的很大声很婉转;陶蔓灵收回手指,狠狠地握着,多管闲事,自己抽自己嘴巴。陶蔓灵舒了口气,要淡定,人家是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懒得管他们抽的是什么羊角风,慵懒地靠在沙发边继续吃杨梅。 白飞飞看着餐厅里交缠的二人,如数万个芒刺刺入眼中,密密麻麻的生疼。回忆起与陶安德几近一天的缠绵,悔恨交加,颤抖的手早已承受不住皮包的重量,皮包滑落至地,顾不得许多,望着陶公馆房门,犹如找到逃离地狱的出口,抬腿…… “你怎么来了?” 陶安然站在二楼的走廊,看到那抹身影,皱眉询问道。 “安然,我——” 白飞飞尴尬的回身,仰望楼上的男子,回忆起往昔的日子,目光涌动,有惊讶,希望,失落,哀伤。 陶安然下楼,打发身后的小桃上茶,邀请白飞飞落座。他则坐在陶蔓灵的身边,温温的笑着,左手食指轻轻敲打着沙发扶手。陶蔓灵扬着嘴端着盘子向沙发另一边凑了凑,战火纷飞的时候,她还是躲远点为妙。 “安德,”陶安然警告道,眉宇间夹杂着隐忍。 男子低吼声传来,不一会,穿着睡衣的陶安德走了出来,招来吴嫂给女人些钱,打发了出去。女人知道陶二少不理他,一定是没了兴趣。早听说陶二少从不留同个女人过两夜,心里是有准备的,那副魅惑的身体和熟练地技巧,最重要的是富家背景,让她有诸多的恋恋不舍,女人瞅着管家送来的一摞钱票,得不到心,退而求其次得钱也是好的,开心地收下换身衣服离开。 “别有下次!吴嫂,把桌子换了。” “是!”吴嫂应声离开。 “知道了,啰嗦大哥。”陶安德耐烦的应声,踱步上楼冲澡。 陶安然并不理会任性弟弟的回应,目光停留于坐在对面的白飞飞,上次匆匆一瞥,没有仔细观察,今日细细审查,她果然变了不少,人瘦了越加苗条凹凸有致,样貌少了往昔的清纯,多了一丝熟女的韵味,不知这‘熟’是经历几个男人练出来的。 “有事?” “安然,我是来求你的,因为影城的事。”白飞飞不敢看陶安然的双眼,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内心急速地跳动,等待他的回应。耳畔传来他的冷笑,白飞飞觉得自己的心脏骤然停跳,抽抽的疼,比死了还要难受,他果然不肯帮自己,不该来,不该求他的。 白飞飞影城的事儿,陶蔓灵还是今早看报的时候知道的。因为合伙人逃跑,陷入巨额的负债,白飞飞偿还之后,又陷入土地使用权的问题。那块地本就是政府名下的,影城的建造属于私自挪用,现在政府开始追究,要求白飞飞归还土地。 花巨资建造一半的影城自然是搬不走的,而白飞飞已经是负债累累,掏不起购买土地的钱。不仅如此,她向银行抵押的越剧舞台难保,上百口的人靠她唱戏吃饭,她不得不向昔日的情人陶安然求救。以前与陶安然相处时,便觉得他与众不同的,那日偶然相见,她得知他竟然是世家大族陶氏的长子。心中有了希望,就会想要抓住,希冀陶安然念及旧情。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陶安然一口回绝。 “是我麻烦你了,那我告辞了。” 白飞飞起身,轻轻地冲兄妹二人鞠躬,转身离开,拿包的手细微的颤抖,陶蔓灵看得出她在极力掩饰什么,大哥会看不出?陶蔓灵叹口气,原来他两个哥哥都是欺负女人的败类,想想曾经的自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仨败类。 “那块地已经被划为军事用地,钱是买不到的,你求错人了,该求她。” 陶安然笑着冲妹妹眨眼,似在对陶蔓灵说,看戏的滋味很好受?那么,让你也入戏,我来观赏一番。 白飞飞僵住身子,回头疑惑的望着陶安然,本以为他是不帮自己的,又突然说这些,难道? “那块地现在归我的表弟李树铮管理,他是个犟脾气,油盐不进。如果你对你的姿色有些自信的话,可以试试看。不然,就要求一求我可爱的妹妹了。” 陶安然话语中的讽刺,加剧白飞飞心脏的抽疼,但她依然对陶安然的话深信不疑,冲着陶小姐的方向扑通一声跪地,乞求的帮助,她已经无路可退了,不为自己,也要为手下上百口吃饭的同伴们着想。何况直觉告诉她,陶三小姐并非传闻所述那种人,可能会帮她的。 陶蔓灵闻言,怨恨的望向大哥,为什么要把她推进去?原来,不花钱看戏是需要代价的。 “陶三小姐,求求您,帮帮我。您让我做牛做马都可以,您就看在上百口人要活命的份儿上,帮帮我们吧。” 白飞飞哭的梨花带雨,陶蔓灵有些不知所措,要是在以前,她定然看都不看一眼,一脚把白飞飞踢开,可如今,她已不是原来的她了,她懂得女人的苦处,也看得懂白飞飞眼中对大哥的痴情。这个女人,传闻不断和许多人纠缠不清,一如当初的自己,已经濒临身败名裂的边缘。 陶蔓灵虽然不了解白飞飞,但她心里涌出一股子打抱不平,她想改变这个和她命运类似的女人,希望白飞飞可以逃过一劫,活出崭新的人生,自己也可以。 大概就是这种‘同命相怜’的心态,陶蔓灵答应白飞飞,试着劝说李树铮,尽管这个男人是她最为厌恶见到的。 白飞飞将全部的希望寄托在陶三小姐身上,情绪平复后离开。 陶安然食指依旧敲打着沙发,扬起的嘴角添了几分惊讶,她的妹妹从不会管闲事的。 “蔓灵,这不像你。” “我想帮她,大哥,再说她不是你的旧情人么?” “蔓灵,你会后悔的。” 大哥甩下这句话出门,独留陶蔓灵一个人在客厅回味。洗完澡的陶安德躲在二楼偷看,听个大概经过的,等大哥离开他突然拍手,嬉笑的称赞妹妹的助人为乐行为。 不管二哥是真心还是假意,陶蔓灵觉得,‘助人为乐’四个字从他口中出来,是一种讽刺。 终于可以回到自己的床上睡觉,陶蔓灵惬意地在床上滚几圈,她的房间历时半个月终于修好了。身子陷入床中,抛开前前后后的恩怨,沉沉的睡去。 睡了一夜的好觉,陶蔓灵整个人看起来更清爽了,用完早餐,在大哥‘意味深长’的目送下,坐车前往大帅府。赶到帅府的时候,正赶上李树铮出门,陶蔓灵庆幸自己起得早,否则定要扑空了。 “你来干什么?” 自从陶蔓灵揭穿他面具后,李树铮变回冷冷地样子,说话的时候像是有凉风扫过。 “找你,” 陶蔓灵觉得自己气场不够,故意大声吆喝道。 李树铮皱眉,疑惑地观察蔓灵,这个小妮子他越来越琢磨不透了。似乎从那次之后,性子开始转变,从少女变成女人,连性子都跃进了? “我耳朵好用,什么事,说。” “就是白飞飞的影城,你们能不能不要收回?上百口人靠这个吃饭呢。” 李树铮闻言噗嗤笑了,露出两排清白的牙齿,俊朗的容颜熠熠发光,如黑夜中闪耀的水晶灯,光芒灿烂又带着恰当的温热,揉揉暖暖的,不灼人心。 “我收回刚说的话,我的耳朵大概病了,需要治疗。” “……” 陶蔓灵反应半天,才明白李树铮这是在讽刺她,说的好像她多不善良,多没有同情心似的;她怎么就不善良了?想起昨天大哥说的,陶蔓灵冷哼哼的上下打量李树铮,好嘛,你小子,真厉害,一个人强迫四个,竟然还会活生生的站在这里,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李树铮看出蔓灵眼中的认真和不悦,收起笑容确认道:“你确定?” 陶蔓灵郑重地点点头,心里头不停地念叨一个字:忍忍忍忍忍忍…… “蔓灵,你会后悔的。” 吓……这已经是她第二遍听到这句话,她为什么要后悔?鬼才后悔,我最后悔的就是有你这么个种猪表哥,强——j,凭什么他可以欺负那么多人,还有自己…… “啪!”陶蔓灵一巴掌打在李树铮俊脸上,白皙的脸上立即印出五指红,拍的很响,力道很到位,陶蔓灵很满意。 右脸火辣辣的感觉提醒他,她根本没变,这才是她的本性!嘴角挂着一抹邪笑,望着眼前身着一身火红连衣裙的陶蔓灵,越加张扬脸上的笑意,眸底暗流涌动,整个身体撒发着名为危险的气息。 “要我同意可以,你必须答应我一个条件。” 第21章 再度碰撞 “什么条件?” 陶蔓灵身子向后缩了缩,本能地保持与李树铮身体之间的‘安全距离’,他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人。提条件?这样猥琐的人会提出什么好条件,陶蔓灵瞅着李树铮那张祸水冷脸,心里忐忑起来,有些后悔自己强?br /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4部分阅读 炮灰少女重生记 作者:未知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4部分阅读 强替人出头。 打小就与李树铮相处,反而容易忽略他是什么样人物,大汛河一战,以少胜多,全胜吴系桂系联合军。能让全国百姓津津乐道的‘英雄’,会没有两把刷子么?尽管,这把刷子以强/j女人为乐,禽兽不如,人面兽心,无耻下流…… 红衣少女低垂的眼睑,长长地睫毛忽闪忽闪,李树铮的心跟随着抖动着,眼前如白瓷娃娃般的少女,瑰丽地足以惊诧整个兰阳成,她的美与生俱来,任何言语无法描述。她曾住在他的心里好久好久,直至她狠心的一次次伤害,所有内心温暖的东西被打破零碎。 李树铮冷笑着,他是怎么了,为什么还要去想?这个女孩留给自己的只是痛苦,不是么?所以,他贪图她的身体,她的财产,不过是正当的反击,她该得的‘回报’。 “把你给我,一整天。” “你要干什么?” 陶蔓灵手臂环住胸,作自我保护的姿势,恶狠狠地盯着李树铮,一整天?他要不要脸了,一次也不可以。 “你——你禽兽不如!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我是人,禽兽当然不如我了,蔓灵,你不觉得你说的是废话么?” “我……”算你狠! 李树铮等了半天,感受左右脸颊完好,诧异的望着他的表妹,此时的蔓灵正低着头揪扯的裙角,一脸愤恨的表情。李树铮扬起嘴角好笑的看着她,这不是他‘乖乖’表妹的风格,按理说早该一巴掌打过来。又等了一会儿,确定蔓灵没反应,李树铮自嘲地歪着嘴角,带着一股子邪气,越来越摸不透她了,明明气愤交加,却要憋在心里不发泄出来,越是这样,让不禁想调/戏一番。 陶蔓灵觉得不该是这样的,明明是李树铮提出羞耻的事儿,为什么她要觉得害怕。高傲的扬起头,对视过去,如墨的瞳孔,纯净的眼眸夹杂着一丝邪气,如漩涡般吸着陶蔓灵的视觉神经。训斥的话未等开口,被截了去。 “表妹,你想什么呢,表哥只是因为腿伤,好久没出去。让你陪我一天,一起出去逛逛。” “就这样?” 李树铮点头,调笑道:“不然,难道表妹有什么期待?” “直说,别绕弯。” 陶蔓灵冷哼一声,别以为她不知道,叫‘表妹’的时候,李树铮多半在做戏,不是认真的。 “一个要求,我说什么做什么你都不准抗议。”李树铮察觉蔓灵怀疑的目光,邪笑着补充道:“绝不会占你便宜。” “这么简单?” 自己委屈一天=拯救上百口人饭碗,很划算!陶蔓灵点头同意,答应李树铮。 多年后,陶蔓灵再提起这件事,才知道,李树铮当时的话只说了一半。“绝不会占你便宜,你的便宜早占光了。” “走吧!” 陶蔓灵点头回身准备上车,被李树铮拉下来,打发司机离开。大概是要她做大帅府的车,陶蔓灵默默地跟在李树铮身后,一直走到大门口未见一辆车的影子。 陶蔓灵奇怪道:“去哪?不坐车?” “沈家鸭店。” 沈家鸭店,兰阳城著名小吃,采用独特酱料腌制的母鸭,通过一蒸二烤三炸的独到工艺制作而成,鸭肉肥而不腻,外酥内软,十分爽口。全国只此一间,坐落在南阳城最东侧。 陶蔓灵这点常识还算有的,从大帅府到沈家鸭店开车大约一个小时,要是用走的话,陶蔓灵低头瞅瞅自己穿的五厘米高跟鞋,或许下午会到。 李树铮看着陶蔓灵低头懊恼的样子,心里蒙一层喜悦,那双漆亮的黑高跟鞋,愈加衬托她白皙纤细的脚踝,走起路来徒增很多韵味来,倒与他十分相配。 “我去换双鞋。” 大帅府有她的房间,房间里自然有她的鞋子,并且不止一双,挑双舒服的穿。 “不准。” “凭什么?” “忘了?” “……” 陶蔓灵知道他所指的是刚刚达成的协议,这次出去要听他的,认命地垂下头,跟着李树铮走。大约半个小时,两人才走出帅府所在的贵族区。拜李树铮所赐,陶蔓灵才发觉原来她平日最喜欢的石子路如此坎坷,嵌在路上的石子儿与鞋跟相撞,冲击着她的平衡感,加重脚踝的受力。她的脚踝,在二十分钟前已经开始酸疼了,走了这么久,实在受不住了,陶蔓灵坐在路边耍赖。 “不走了?” “不走!”陶蔓灵骄傲的扬起头,示威,姑奶奶就算是重生前,也没受过这样惨无人道的折磨。陶蔓灵瞅着东方升高的太阳,灿烂无比,再过一会儿,她就算不累死,也会被晒死了。 一抹黑影挡住陶蔓灵的视线,李树铮背对阳光冲着她微笑,宠溺着,伸手。“再忍忍,前面有家咖啡馆,我打电话叫司机来。” 也只能这样了,陶蔓灵点点头,身子有些虚脱了,本能地把手伸出,让李树铮拉她一把。谁知,拉到一半,李树铮‘阳光’的脸上划过一丝幸灾乐祸,随即松开手…… 陶蔓灵屁股结结实实地墫地,摔得生疼,羞恼的指着李树铮大声骂道:“李树铮,你个王八蛋,疼死我了,屁股摔两半了。” “你的屁股本就是两半的,我可以证明。” 李树铮双手分别抓住陶蔓灵的胳膊,将她拉起,微笑着的回答。 此刻,他迷倒众生的笑容,在她看来,那是赤/裸裸的讽刺。是可忍孰不可忍,陶蔓灵狠狠地推开李树铮,吼道:“滚开,老娘不干了!” 说着转身,就走。 “就知道你是个半途而废的二货,所以——没对你抱期望。”李树铮被推得后退几步,双眉上扬,摊手讽刺道。 “你——”陶蔓灵看着李树铮扬眉挑衅,气不打一处来,谁半途而废了?她做事从来都从一而终。六岁的时候学钢琴,把老师吓跑了;七岁的时候学国画,把桌子劈了;八岁的时候学武术,隔天见人就砍……数到十七岁,陶蔓灵算计了一下,她想从一而终的事情真的很多,足以证明她不是半途而废。她一直都在哪,老师跑了能怪她么?桌子坏了能怪她呢?她练武术没人敢陪练,能怪她么? “蔓灵,你变了。” 李树铮眯着凤眼细细打量表妹隐忍的表情,嘴角弥漫着喜悦,他已经可以确认蔓灵的改变,以前‘忍’字从不会在她的字典里出现。如果蔓灵的改变归因于那夜,他非常愿意再牺牲一次。 手指触碰白瓷娃娃脸颊的那一刻,她颤栗地睫毛告诉他,她在怕他。李树铮僵住的手臂停在半空,看着蔓灵防备的姿态,自嘲地笑了笑收回手臂。 “那是我懂得什么叫小不忍则乱大谋。”陶蔓灵咬着牙,狠狠地说道,她绝不会半途而废,至少这一次不会。“走!” 终于到了咖啡馆,陶蔓灵几乎丢掉半条命,一屁股栽坐在离门口最近的沙发位上。咖啡馆原是宁静的,间或几位品咖啡的贵族调笑;陶三小姐的突然到来,咖啡馆内的客人服务员皆是一愣,陷入诡异的氛围。为首的男服务员丙的拉着身边的男服务员甲咬耳朵,服务员甲凝重的点头离开。 李树铮随后进来,叫了两杯咖啡坐在陶蔓灵对面。 客人们原还在惊诧陶三小姐的模样,按理说陶三小姐是不屑来这种场所,这里的咖啡怎能比得了陶公馆的,会不会只是相像而已?李大少的到来,坐实客人们的怀疑,大汛河一战,李大少的照片登载全国报纸上,还上了美国报,没人不认识他的。客人们不约而同的纷纷付钱,慌忙地逃离咖啡馆,剩下几个脑子不好不记得或是不认识的,莫名其妙。 陶蔓灵低头揉搓酸痛的脚踝,再抬头,原本热闹的咖啡馆客人走了大半。陶蔓灵正纳闷,上咖啡的男服务员乙颤抖的手臂提醒她,他们是在怕她,离开的客人里好多人她瞅着不面生,许是在宴会什么的地方出现过,定然是认识她的。 李树铮嘴角挂着若有似无的笑,突然冷哼一声。 男服务员乙手软,咖啡杯落地,整杯咖啡泼在自己身上。这时候,被男服务员甲请出的咖啡馆老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扑了过来,一脚下去,男服务员乙倒地,一声不吭的趴在地上,目光幽怨,这种幽怨带着认命的成份,谁让他倒霉,刚工作没几天就碰见出名的女霸王。 “没用的东西!”老板冲着男服务员乙唾了一口,骂道。 “不——” “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道歉,陶小姐大人有大量不会和你计较,从今天起你不用在这干了!”老板见陶三小姐要张嘴,赶紧板着脸截话骂道。男服务员乙讪讪地起身离开,老板随后冲着二人点头哈腰,嬉笑的自我介绍“我是这里的老板,陶小姐,李大少真是对不起!我让他们给您重上,前几日我们刚从古巴进的顶级蓝山咖啡,请二位赏脸品尝。” 身下的几位客人听说了两人的身份,都想掏钱走人,又怕被发现反而适得其反,只得坐立不安,大气不敢出一声。 李树铮点头,老板带着服务人员退在一旁等候。 “疼么?” 李树铮看陶蔓灵不停地揉脚,隐约看见脚踝后则有些红肿,关心的问道。 陶蔓灵白一眼李树铮,猫哭耗子假慈悲,这都是谁害的? 李树铮邪笑着,还有力气生气,很好。李树铮突然起身,走到陶蔓灵面前,在陶蔓灵和咖啡馆全体人员惊诧的目光下,蹲下身子脱掉陶蔓灵的鞋子,为其按摩脚。 “你干什么?” “表妹,都是我的错,害你走那么多路。” 李树铮抽着鼻子,一边轻柔的按压脚踝一边委屈的看着陶蔓灵,一副认错状。 众人向李树铮投去同情的目光,少数的是钦佩,都说英雄难过美人关,众人不明白想李大少这样的英雄为什么会被女魔头缠上,李大少是要去天堂的,女魔头是该下地狱的,一个香,一个臭,他们根本不相配的。 陶蔓灵皱眉,看着那张欠抽的脸,恨不得一脚丫子把眼前的李树铮踢飞。 陶蔓灵忍着,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激起她的愤怒让她在众人面前使用出丑,让她名声更臭,以衬得他的高尚伟岸无私。哼,哼,陶蔓灵盯着李树铮挂着笑的嘴角,想算计她,没门。她说过,她要把自己的臭名声正过来,就一定会做到。 第22章 山本小姐 “表哥,快起来。我疼点没关系,被人误会点没关系,但表哥不可以,表哥是百姓的心中的英雄,心中的希望。叱咤战场的英雄给女孩揉脚,这样事儿传了出去,表哥被人误解,就是我的过错了。” 陶蔓灵甜甜地笑着,抽回李树铮揉着的脚,穿上鞋子,起身拉着李树铮坐下。亲自端起餐馆老板端来的咖啡放到李树铮面前。 众人赞许的目光投向陶蔓灵,陶三小姐哪里像传闻说的那样不堪?仔细瞧着,长得甜美乖巧,明明性子活脱脱的温婉贤淑,整个人瞅着仿若下凡的九天仙女。众人心里各自懊恼着,以前没有辨清是非相信些乌七八糟的传闻;回头再有人抹黑陶三小姐,一定要为她证明,我们可是亲眼见过陶三小姐哩,漂亮美丽得很,心灵更美得很。 李树铮暧昧的笑着,小心翼翼的端起咖啡,仿佛他拿的不是杯子,是稀世珍宝;杯子靠近嘴边时,闭上眼晴嗅了嗅咖啡的香味,陶醉了一会儿,才半睁着凤眼,细细的品尝。 李树铮余光扫向窗外,放下咖啡杯,起身道:“等我一会。” 李树铮离开咖啡馆,陶蔓灵正莫名其妙的功夫,他已经回来手里拿着一双黑色的平底凉鞋。陶蔓灵见到那双凉鞋,像一个囚犯受了重刑重获自由,那种激动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李树铮蹲下身子,亲自为陶蔓灵换鞋,举止投足间处处彰显他对陶蔓灵的宠爱。 “你一定要这样?”犯贱么? 陶蔓灵脸上挂着优雅的微笑,牙齿咬着唇边低声责问。 “当然,不要害羞,全世界都知道我追求你。” “呵呵……” 陶蔓灵继续傻笑,凌烈的目光却一直盯着李树铮,恨不得将他扒皮抽筋开水烫油锅炸,最后火烧。鞋子穿好那一刻,陶蔓灵立即收回双腿,与李树铮划清关系。陶蔓灵催促李树铮离开, “走吧?” “哟,这不是李大少么,” 咖啡馆内走进来一位二十出头的女子,妆容精细,媚眼艳丽,一袭黑色抹胸连衣裙,白色蕾丝披肩遮盖着□的香肩,白皙的脖颈上挂着银色的项链,水滴形的祖母绿坠在胸口,胸前两处高耸之间深不见底的沟壑,坠子随着主人的步伐在沟壑周围晃动,吸引着无数男人的目光。 陶蔓灵瞟一眼女子的胸部,心里冷哼一声,她敢保证这群人看的绝不是那条项链。 “山本小姐,”李树铮起身,礼貌的回应。 山本芳子走进,看到与李树铮你一起喝咖啡女孩的正脸,感慨道:“李大少,厉害啊,哪儿找的这么漂亮的女孩?不知能不能引荐一下。” “这位是我的表妹,陶蔓灵;表妹,这位是山本芳子小姐,来我们这做些古董生意。”李树铮淡淡地陈述。 陶蔓灵与山本芳子初识,互相客套一番,也算认识了。山本芳子拉着陶蔓灵的手,似乎已经和她熟识好久,滔滔不绝的谈论着女人喜好的话题,什么香水好,谁家的衣服称身材等等。蔓灵一直听到耳朵起茧了,山本芳子才依依不舍的将二人送走。临走前,陶蔓灵从随身皮包里掏出一叠钱给了服务员乙,让他换个工作,咖啡馆的老板太可怕。 咖啡馆外,山本芳子目送俩人乘坐的汽车绝尘而去。身边人上前用日语问道:“少佐,您是不是太热情了?” “混蛋!跟了我这么久还没有学会?”山本芳子扬起下巴,双眸中写满了算计,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中国有句古话,叫‘看人下菜碟儿’。你不了解这个陶三小姐,是个吃软不吃硬的蠢货,我就是要把握住这一点。次郎,这次的突破口就是她了。” 上车后,蔓灵使劲儿揉着耳朵,确认他们完好无损。陶蔓灵回头,透过车窗望着渐渐变小的山本芳子,心里有些发毛。 “那个山本芳子,以后离她远点。” 李树铮眯着眼,警告道。 陶蔓灵点头,俩人意见难得一致。山本芳子从一出现就气场十足,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漂亮,陶蔓灵觉得那是一种她自身带的隐藏不掉的,彰显她本性的东西。反正她不喜欢,一种怪怪的感觉,特别是山本小姐拉着她的手假热情,越加觉得这个日本女人有问题。 “你说她什么目的?” “不好说,”李树铮叹了口气,大夏国局势越来越紧张了,三系军阀各成一派,勾心斗角,战事不断,百姓生活动荡;如今国外各方势力的介入,让原本一池的浑水,愈加浑浊。他担心,终有那么一天——不知不觉的睡着了陶蔓灵,脑袋搭在李树铮的肩膀。 李树铮笑着欣赏陶蔓灵的睡颜,那么的纯净美丽,她一直这样陪在自己的身边,多好。僵着身子,不敢动弹半分,怕吵醒了蔓灵。眼皮下,眼珠子乱动,睫毛一抖一抖的,李树铮看着陶蔓灵紧紧握拳的双手,蔓灵一定是做恶梦了。 “开稳点,” 李树铮低声警告司机,车已经进入兰阳城东,这里多住着一些市井小民,住宅密集,路边多了两排摊贩。突然,路中央闯出一人,司机急刹车,陶蔓灵身子向前耸,额头险些撞上前座,被李树铮宽大的手掌挡住。 陶蔓灵觉得自己的脸似被沙子摩挲着,粗粗的感觉,张开眼睛才发现自己睡着了。她睡觉有靠着东西的习惯,偷偷观察李树铮,表情依旧冷冷地,应该没靠着他。陶蔓灵舒坦的打个阿欠,望着车前聚集的一群人,疑惑道:“发生什么事儿了?” “等一会就散了。” 陶蔓灵鄙视的瞅一眼李树铮,她问的是什么事儿,不是问人群什么时候散。陶蔓灵看着越聚越多的人群,好奇心加剧,兀自的开门下车,挤入人群。 四个身穿黑色西装的男人,凶神恶煞的,每人手拿一把长刀,围着一个抱孩子的妇女和一个老婆子。孩子三四岁大的样子,吓得哇哇大哭,妇女和老婆子紧紧相依。 一看就知道是恶霸欺负弱小,百姓围着很宽敞的圆圈,小声嘀咕着,指指点点,竟没有人出手相救,连声指责也没有。 “你们要干什么?”陶曼琳一个箭步冲出去,斥责道。 右臂有道刀疤的壮汉嘲笑地瞪一眼说话的小姑娘,调戏道:“啧啧……小姑娘要管闲事?” “就是要管,怎么样?”陶蔓灵扬起下巴,不服气道。 刀疤汉打量小姑娘娇曼的身姿,嗓子有些燥热,肥肥的舌头舔着下唇。“听说过英雄救美,没想到今儿哥几个碰到美女救丑妇的。她的丈夫欠赌钱跑了,我们抓他的老娘老婆孩子抵债,天经地义。” 刀疤汉拎着刀凑近小姑娘,一股子淡淡的花香扑来,刀疤汉身躯为之一抖,眼睛盯着小姑娘白皙的脖颈,及下,凸起的胸部,纤细的小蛮腰。小姑娘身体的每一寸刺激着刀疤汉下/体的欲望,双眼冒着色光。其它三个壮汉瞅着红衣少女,跃跃欲试,期待他们的老大做些什么。 “小姑娘,你不是想救人么?你一人顶三个,划算啊。” “欠你们多少钱,我还。”陶蔓灵回道,并未发现刀疤汉的异常。 “钱我们有的是,像你这样的妞儿缺很多,” 刀疤汉咧着嘴j笑着,黑乎乎的手向陶蔓灵的胸口探去。 第23章 神秘刘海 陶蔓灵没想到刀疤汉会在大庭广众之下,非礼她,惊讶地不知所措,忘了躲避。眼看着黑手要贴在自己的胸上。一声震耳欲聋的枪响,暂停一切。 枪声后,原本热闹的街市安静五秒,人群自觉地为持枪者让出一条路。李树铮踱步走进人群,食指绕着枪勾,不停的转动手枪,清冷的目光却一直盯着一处——刀疤汉的黑手臂。 刀疤汉反应过来的时候,李树铮的枪口已经对准他的眉心。其余三个壮汉丢掉刀具,跪地请求李树铮放了他们老大。 “青帮的?” 李树铮轻起薄唇,冷冷地问,心里头已有九成把握确认,只有青帮,干着羞耻下流的事情,张口闭口满嘴的兄弟情义。所以,三个跟班跪地求情那刻他便知晓他们的身份。 刀疤汉惊讶的点头,这年头能公然拿枪的都是厉害人物,看着他拿枪的那套手活儿,一定是练过的。 “大哥,小弟有眼不识泰山,大哥,饶命啊!” 李树铮用枪口点了点刀疤汉的脑袋,冷笑道:“作为男人有想法是对的,但错在你选错了对象。” 刀疤汉不明白李树铮的意思,自认倒霉,出门遇见个厉害主儿,咬牙点头。 “有孩子了么?” 刀疤汉摇头,不明所以,这兄弟不会是脑子有问题了?关心起他的家事来。 李树铮听到答案,笑着收回手枪,“很好。” 李树铮和蔓灵扶起瘫坐在地上的老婆子和妇女,带上车,两人似乎是惊吓过度,眼睛瞪着圆圆的,滚着泪珠不语。妇女吓得全身发抖,依旧是紧紧地抱着孩子。陶蔓灵安抚了一会,两人才算镇定些,哭出声来,边哭边骂那个就知道赌钱丧良心的种儿。 许是哭累了,孩子在母亲的怀里睡着了。陶蔓灵问了地址,让司机先送两人回去。到了地儿,车子停在巷外,陶蔓灵和李树铮送二人回家。 小院里三间房,中间大的,两侧小的,院子中交纵着晾衣绳子,杂乱的挂着各色衣物。妇人和婆子居住在右侧最为阴暗的一间,两人跟进屋,一股子霉腐味儿扑来,李树铮微微皱眉不语。陶蔓灵本能的掩鼻,而后觉得不礼貌,放下手。 “唉——厚义她妈,你们可算回来了。”房东崔太太穿着睡衣,边卷着发圈边扯嗓子喊道。 崔太太刚迈进屋回身出去,再进门头发松散的垂在胸前,似被整理过。眼睛不时地瞟向李树铮,声音细细柔柔的,“这位是?” 蔓灵所救的抱孩子的妇女张嫂,便是崔太太口中所说的厚义她妈。房东太太万事不能得罪的,迎上去,“这两位是我的救命恩人,房东太太,你嗓子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我声音一直都是这样的,柔柔的。”崔太太不满张嫂戳穿她的软处,不悦道:“房子不租你们了,隔几天就有流氓拿着刀进院子,敲这碎那的,要不要人活了?其它租客很不满哩。” 陶曼琳环视这间巴掌大的小屋,除了床上两张铺盖,一口箱子,磨损的木桌,桌上一盏油灯,再寻不到其他的,房子阴暗潮湿,应该是整日不着光的。即便是她住地下室的日子,也要比这里惬意很多。陶蔓灵从没见过这样的生活环境,在她的意识里,人们就是住在宽敞明亮的屋子里,吃饱穿暖的。 “崔太太,您行行好,我们娘俩给您磕头了。您要是不租给我们,我们娘俩就要露宿街头了,最苦的是我们厚义,”徐老婆子跪地哀求,望着躺在床上熟睡的孙儿心揪揪的疼,她那个挨千刀的儿子,忒不是东西了,可怜我刚满两岁的孙儿啊。“他才两岁啊,您行行好吧!” “徐婆子快起来,我真是帮不了你们,”崔太太为难道,“你们只要在这,流氓就会天天来。再说,你们不是遇见贵人了嘛。” 崔太太示意徐老婆子,求错人了。张嫂和徐婆子对看一眼,禁了声,不再多求。不能再麻烦救命恩人了,走哪步算那步吧,这都是命。张嫂怜惜的看着自己熟睡的儿子,儿啊,要怪就怪你投错了胎,跟了我这么个苦命的娘。 “限你们三天内搬走,我也厚道些,这个月的租子不要了。”崔太太说到后面,心如割血般的疼,没办法,请神容易送神难,只要能把这两个拖累送出去,忍了。崔太太说完这句话,不容她二人反驳,转身离开。 “你还要这个丈夫么?您还要那个儿子么?” 陶蔓灵先是看向张嫂,目光随后移向徐婆子,男人能伤害的,女人而已,男人能利用的,女人而已。俩人愣住,不明白眼前衣着高雅的少女为何突然这样发问,思考一会儿,似下了很大的决心,不约而同的点头。 “你们简单收拾一下,去我家?” 反正他们已经无处可去,身无长物,不怕被骗,只剩下一条命了,有地方去总是好的,就算为了厚义做牛做马也可以。何况瞅着这位姑娘和身边那男的一定身份不凡,不然怎么会坐小汽车。两人拼命的点头同意,千恩万谢,视她为再生父母。 陶蔓灵嘱咐他们收拾完东西搬到车上,司机自会送她们。这里离沈家鸭店不远,陶蔓灵征求李树铮的意见,俩人走着去。 出了巷口,陶蔓灵大口呼吸新鲜空气,回头看着嘈杂狭小的巷口,这才是普通人的的生活,她所不能了解的,也不能适应的。连味道都未能适应,陶蔓灵抽动着鼻子,怪不得那么多人说她娇生惯养,任性霸道。和这些人比,她已经羞愧地无地自容。她从没把下人的当人看,没把百姓的命当命看。因为所谓的爱情,因为一心想着和心爱的人私奔,因为盲目,一张图,梧州失守,害了无数条人命,害了数以万计的家庭支离破碎。 可笑的是,发现真相的她没有觉悟,依旧傻傻地选择相信他,直到他亲口承认,争吵扭打,饱含无数悔恨坠楼。 “蔓灵,你不该管闲事。” 李树铮眯着眼,目光游离。 “为什么不管?你就眼睁睁的看着俩大人一小孩被欺负死么?” 看着李树铮一副冷淡的态度,气不打一处来,女人就不是人了么?就注定要被男人欺负么? “蔓灵,我——” “啊,到了,”陶蔓灵指着漆红木的牌匾打岔道,她怕李树铮恼她凶,改了主意,她白遭了一天罪。岔开话题道:“我都饿了,进去吃东西?” 李树铮欲言又止,看着她回眸甜笑,嘴边那些嘱咐的话变成谈谈的微笑,表示同意。沈家的鸭子果然名不虚传,香酥嫩滑,肥而不腻;陶蔓灵第一次品尝小吃,第一次坐在店里公共地方吃东西,感觉还不错。 吃饱后陶蔓灵打包两个带走,一个给三姨一个带回家。李树铮答应陶蔓灵的请求,暂时不动影城那块地。陶蔓灵拎着鸭子心满意足的回家,吴嫂第一个出门迎接。问东问西说些好话,最后提及重点,张嫂等人在佣人房等着。 “从佣人房里腾出一间给她们,” “是,可是三小姐,我们不需要多余的佣人啊。各方面的分工很好了。” “那以后她们俩伺候我的饮食起居。” “三小姐,那我呢?”三小姐的生活一直都是自己操劳的,油水最大,突然被两个外来的和尚截了去,吴嫂不乐意了。 陶蔓灵瞟一眼吴嫂,枉她曾经对吴嫂那么好,她联合着外人算计她,嘲笑她的帐还没算呢。竟敢在她面前耍脾气,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摆出一副臭酸脸给谁看? “你是管家,做你份内的事儿。”陶蔓灵上楼走了几步,突然回头半开玩笑道:“她们娘三个是苦命的,麻烦吴嫂照看,要是被陶公馆里那些老人欺负了去,唯你是问。” 陶蔓灵故意警告吴嫂,让她别妄想欺负张嫂一家人,她正需要几个可以信任的人陪在身边,张嫂一家是不二的人选。安排好后,心满意足的回房休息,迎接忙碌的第二天。 陶母赶早儿从郊外的别墅回来,与陶氏三兄妹一起用餐。陶安德从今日起被安排到医院学习,早餐后,只剩下周美旋和陶蔓灵母女二人,俩人象征性的问了问栾云鹏的身体,起居饮食什么的。再有一个礼拜,等栾云鹏好得差不多了,就可以开始上课。 如果说因此,陶蔓灵变得悠闲,那就大错特错了。因为,陶父请来的英文,历史,算术,书画老师今天会陆续到来,陶蔓灵的课程被安排的满满的,早八点开始两小时英文,两小时历史,下午一点开始两小时算术,两小时书画。等吃完晚饭了,还要练一会儿钢琴。 陶父安排这些的时候,是打算留些余地,让她的乖女儿讨价还价的,谁知道女儿看完他的安排,埋头沉思一会儿答应了。陶父心情越来越舒畅了,恐怕这世上,没有什么能比得过他女儿懂事。 忙碌的时候时间总会过得很快,又到了休息日,已是六月底最后一天。白兰公寓已经清空,各方面的的手续齐全,归为陶蔓灵名下。有了合法的拥有权,陶蔓灵拉着大哥招呼一帮工人,扛下一车水泥。 陶蔓灵挥舞着手臂,指挥道:“第一天,首要任务,把地下室抹平了,不准有一点点裂痕。” 工人们点头,忙活起来。 “第二天呢?” 陶安然仰望六层的白色欧式公寓,陶公馆后街唯一的建筑,妹妹打算如何改造呢,他有些好奇。 陶蔓灵的就是要把白兰公寓的地下室抹平了,不给某人挖洞通往陶公馆的机会,至于其它的,她不在乎。 “第——二天?” “你买公寓的目的就为了填埋地下室?” “是啊,” “为什么?”陶安然盯着蔓灵,双眸里透着精光。 “呃——”总不能和他说,我会和栾云鹏通/j,然后会顺着通往白兰公寓的地道逃跑私奔了。“我查了一下,有地下室风水不好。” 陶蔓灵思来想去,觉得自己的理由有些牵强,如果见到楼风水不好,买下来改风水,那不是有病么? 陶安然看出妹妹的窘迫,并不说破,笑着搂着妹妹的肩膀朝陶公馆后门走去,“不管你怎么想,填埋地下室总归是对的。对于公寓的改造,如果你没有想法,我倒有个建议,咖啡馆?” “嗯,这个好。” 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跑过去喝咖啡,心情好的时候也可以跑过去喝咖啡,不错。 “可我什么都不懂,那要麻烦大哥了。” “求之不得。” 陶安然笑着点头,这正是他想要的。 两人从后门回家,谈笑着,静谧的后花园里,不时地传出修剪枝干声音。刘海修建完最后一棵树,拿起脖子上的毛巾擦拭额头的汗水,扬起头见大少爷和三小姐正看向自己。刘海憨笑着跑上前,鞠躬问好。 “大少爷,三小姐,早!” “不早了,”陶安然眯眼笑着,手指指向天空,太阳已经要升到头顶。 “呵呵——”刘海挠着头傻笑着。 “新来的?”陶安然眯着眼细细观察刘海的反应,凌厉的目光似要将他看穿,突然问道。 没等刘海回答,陶蔓灵把话截了去。“差不多一个月了,大哥,就是他第一个发现我房间着火的,救火的时候也最卖力!” “闹事精!”陶安然宠溺的挂一下妹妹的鼻梁,“人在屋里,房子着了不知道。” “我当时泡澡睡着了嘛,”陶蔓灵小声嘟囔着,希望他大哥相信。 陶安然看着妹妹一副委屈的样子,笑着摇摇头,对着刘海道:“你叫什么?” “他叫刘海,我没记错吧?” “没——没。”刘海激动地看向陶蔓灵,受宠若惊。 陶安然点头,示意刘海可以走了。他和蔓灵则向住宅的方向走去。 “蔓灵,上次你拿的鸭子味道不错,哪买的?” “沈家鸭店,大哥喜欢?” “嗯” “我明天亲自去买些来,犒劳你帮我!” …… 刘海假装修理树枝,转身探头,见兄妹俩人谈笑着离开,刺得双眼生疼;嘴角挂着一抹算计的冷笑,趁现在好好享受你们的手足情深,以后恐怕你们再没机会…… 第24章 刀疤汉复仇 第二日清晨,陶蔓灵用完早餐后起身前往城东沈家鸭店;因陶父在周末有临时公务处理,陶母俩便留在陶公馆,女儿前脚刚迈出门,她后脚拿起电话。 “喂,三妹啊,蔓灵出发了,你那怎么样?” “也刚走?放心吧,不信他俩见不着。” 陶母乐呵呵的挂下电话,目送蔓灵上车,她有种预感,她小小的往前推一下,她女儿的感情生活就会迈进一大步。 车停在沈家鸭店门前那一刻,陶蔓灵就看见了那个化成灰都认识的身影,同时刻,李树铮的目光望向这边。陶蔓灵不情愿地下车,瞟他一眼,算作打招呼。 李树铮扬起嘴角,淡淡的笑带着些许的意外。“你怎么来了?” “买鸭子,你呢?” “一样。” 李树铮眯着眼,眸中透着一股子冷意,恐怕这次又是母亲和大姨的安排,她们太希望自己和蔓灵的结合,然而真相,恐怕只会令他们失望了。 “我走了。” “嗯,”快滚! 陶蔓灵没睁眼瞧他一眼,兀自地迈入店铺,点了六只烤鸭,让他表哥一次性吃到肚子爆,鬼才相信她在这里遇到表哥只是巧合。 正在白兰公寓建工指挥的陶安然连打两个喷嚏,这是谁在骂啊?冤枉……事实是晚上陶母无意间听陶安然提起蔓灵亲自犒劳他的事情,背地里偷偷打电话通知妹妹,大帅夫人便闹着要吃鸭子,叫儿子亲自给自己买,以表他浓浓的孝顺之意。 等了大约十分钟,服务生把新出炉的热腾腾的鸭子用纸包好递给陶蔓灵,陶蔓灵接过直接出门上车,命令司机回家。 刚刚遇见李树铮那一刹那,陶蔓灵莫名的心慌,她不明白身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反应。因为恐惧?陶蔓灵懊恼着,她怎么会这么没出息,以前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今天已经迈入七月份了,重生前,她就是在这一天听到李树铮脱离生命危险的消息,而后被监管在陶公馆,被虚伪的‘礼仪廉耻’老师教育着,傻傻地崇拜,盲目的恋上,枉她痴情一片。结果呢,她的爱,何止覆水难收,背叛了家族,背叛了国家,最后舍弃掉性命。 陶蔓灵感叹一声,抬眼望向车窗外,满目翠绿,如飞扬的一条绿色丝带。这……明明是郊外?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陶蔓灵喊道:“马叔,你往哪开呢?走错路了!” 再仔细看,车前座哪里还有马叔的身影,司机的位置正坐着一位陌生人,散发一股子汗臭味儿,刚刚因为沉思未察觉,这会子才发现不对劲儿。 开车的大汉意识到陶蔓灵警觉,扭头j笑,大大圆圆的脑袋,头发瞅着又黑又硬冒着油光,一对疏散的眉毛下配着一对细小眼,棕色的小眼珠滴溜乱转,透着j滑劲儿。咧嘴j笑,门牙缝隙上粘着绿菜叶。 “小娘们,老实呆着!等到了地方,老子保证让你舒服。” 陶蔓灵胃里翻江倒海,强大的视觉嗅觉冲击,让她有剧烈的呕吐冲动。陶蔓灵隐忍着,几个字儿似被咬碎了吐出来。“你是什么人?马叔呢?” “你那开车的?也太不禁造了,让我一石头就打晕,估摸着早死翘翘了。至于我们是什么人,哼哼……小娘们,谁叫你太猖狂,得罪我们老大。小娘们,有你好受的,玩不死你!” 陶蔓灵趁大汉说话的功夫推推车门,被锁上了,心里懊悔她刚刚上车的功夫失神儿,人换了竟没注意。听着贼眉鼠眼的大汉放狠话,陶蔓灵越加厌恶地烦躁,皱眉怒吼道:“闭嘴!” 声音如同老虎怒吼震山,吓得大汉一个哆嗦,手滑了一下,方向盘打转,车钻进了路边的树丛,灌木丛枝枝叉叉的划着玻璃哗哗响,大汉反应过来立即踩刹车。急刹车使俩人身子向前撞,陶蔓灵头被撞得生疼。顾不得许多,使劲儿踹车门想要逃跑,大汉一手揉着脑袋叫痛。回头看着陶蔓灵,发现他的企图,身子向后扑,想要按住陶蔓灵。 眼见着大汉要扑倒她身上,陶蔓灵发现身边的车门打开,跐溜钻了出去,跌坐在地上;用紫色发带扎起的马尾被树枝刮得散乱。狼狈之时,一只宽大的手掌出现在眼前,陶蔓灵讶异地循向手掌的主人,李树铮? “你——?” 李树铮拉住陶蔓灵的手,焦急道:“别说这么多,快跟我走。” 陶蔓灵意识到事情的危急,点头,二人向路边李树铮停靠的汽车跑去。也就二十米的距离,如同隔了千山万水,突然射出的密集的枪响,李树铮按住陶蔓灵卧倒。两声大响后伴随着细碎的响声,再抬头,车胎爆了两个,车窗玻璃碎了一地。 李树铮拉起陶蔓灵,车是不能走了,冲着树林逃跑,或许有期望。恰在这声,身后传来幸灾乐祸的声音。“二位,再动一步,我就不客气了,嗙!嗙!死两个。” 二人身子僵住,转过身,陶蔓灵瞪圆眼睛,大喊道:“是你?” “没错,想不到你还记得我!” 刀疤汉抽动着嘴角,眼里透着一股子凶狠,特别是目光移到李树铮身上时,他恨不得用目光就将他剥皮抽筋。 李树铮并未讶异,似乎早猜出是刀疤汉所为,经历的枪林弹雨洗礼的人,在面对眼前十几个拿枪大汉的威胁,依旧镇定自若,说话时似在陈述又似在疑问。 “知道我们的身份了” 刀疤汉显然当成疑问句,回答道:“老子我就知道,怎么样?大帅的儿子就了不起?高官的女儿就不是人?谁他娘的都没资格动老子的根!” 刀疤汉说着,气愤的解开裤带,裤子一下滑到腿根,陶蔓灵没来得及闭眼,眼见着看到两条黝黑的粗腿中间包裹的那片白纱布,有些平整。‘平’整的原因不言而喻,他的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5部分阅读 炮灰少女重生记 作者:未知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5部分阅读 大概是没了。 刀疤汉提起裤子的时候,手有些发抖。他好歹也是青帮里一个分会的头目,多少有些面子。那天他不过是按规矩收钱,人跑了家人偿债这是常识,他有什么错?债讨到一半碰个管闲事儿的,谁能让着?这两人身份是不一样,他就算是天王老子,那天他已经认错了。刀疤汉不明白,为啥当天帮主把他叫去,二话不说废了他的根,说出这俩人的狗屁身份,让他好生反省。反省个屁啊,刀疤汉想起这事儿,恨到不能恨,攥着拳头额头青筋暴露。 “让老子绝后?老子也让你们尝尝同样的滋味!” 刀疤汉养了一礼拜的伤,再也躺不住了,召集手下的兄弟,下了血本弄了几把枪,计划谋害这几个害他绝后的人。刀疤汉本是想先解决青帮主的,奈何那个死老头子出入都有人手陪着,不好下手,昨儿个他收到个匿名信,信里头写着‘陶三小姐七月一日清晨去沈家鸭店’。刀疤汉本是有些怀疑的,又觉得如果是真的就机会难得,派人守着,就算白守一天也不吃亏,没想到真等来了,还搭进来一个,正好,一石二鸟了。 刀疤汉大笑,多天来积聚心里的那口闷气终于散开点。下/体的伤痛时刻叫嚣着,提醒着他,一定要报仇,把他们折磨得死去活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把他们带到草房去。” 刀疤汉一声令下,两个大汉上前绑住二人,顺着一条小山路往山上押。陶蔓灵数了一下,算上车里头爬出来的,一共十四个人,以她女人的直觉,刀疤汉绝不会轻易饶了他们。搞不好,她和李树铮会被折磨致死。 “你怎么来了?” “发现开的车方向不对,跟过来的。” “你不走了么?”陶蔓灵奇怪,他开车走了,怎么会看到她的车开错方向。 李树铮扬着嘴角,不语,他把车停在街口等着,却发现蔓灵的车出了街口拐向另一个方向,而且司机面生,不放心跟来了,没想到真的是青帮。 流氓推搡着两人进了半山腰的茅草房,几个大汉围着他二人,色迷迷的眼睛盯着陶蔓灵不放,如饿狼扑虎,盼着头目刀疤汉早点发号施令。 第25章 以身犯险 刀疤汉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皮鞭,摇晃着,鞭子尖扫过二人胸前。 李树铮立即挡在陶蔓灵身前,神情冷冷淡淡。此情此景,说起话来仍有一种邪魅不羁的味道。 “要做什么冲着我。” “啧啧……,别在这儿给老子搞什么炕上情深,你们一个都逃不掉!quot; 刀疤汉j盼限地说着,一鞭子抽下去,全挨在李树铮身上,他一声不吭。西装却被抽破了条,可见用力之深。 “伉俪情深,”李树铮冷笑着纠正道。 “老子不用你教!quot; 刀疤汉挥手一甩,用尽全力狠狠地下一鞭子;陶蔓灵几乎可以听到鞭子嵌入肉皮的声音,溅着血花。见李树铮冷淡的反应,刀疤汉手抖了一下,他这鞭子可是浸了盐水打得结结实实,这小子是人是妖?李大少的事迹他听说过些,大汛河那一战到现在也是街头巷尾吵吵的话茬儿。在他看来,这些富贵人家的儿女不过是借了背景的草包,役什么实在的能耐。如今这小子,倒有些让他佩服。佩服归佩服,这小子是他的仇人,让他断子绝孙的祸首! 刀疤汉握着鞭子的手紧了紧,想起那时候死小子问他‘有孩子么’,他跟个傻帽似的啥也不懂,合着把他当龟孙子耍,真够毒的;脸色涨红,渐渐地发青,心底的仇恨弥漫全身仿若一枚炸弹,任谁一碰就爆;他,不扒了他们的皮,不足以解恨。 刀疤汉打量着李树铮,长得不错,光靠这张皮也能勾引个把女人;如果他和自己一样了,还能忍着不出声?想到这,怒笑道:“你,你,去把他衣服扒了!”刀疤汉掏出匕首,晃动的刀锋闪着光,“老子拉你做伴,值了!quot; “你要做什么?”陶蔓灵怒问,李树铮替她挡那鞭子,让陶蔓灵有些动容,他还算是个男人。 “哟,小娘们心疼了?连她一块扒了。”刀疤汉目光狰狞,整张脸极度扭曲,“你们几个有福了!quot; 大汉们听老大一声令,放着胆子瞅着小娘们,人长得水灵,身材也好,全身嫩嫩的,只要一瞅这小娘们下面就犯痒痒,早迫不及待的想找个洞蹭蹭,解解痒。 大汉们逼近,李树铮用身躯护着陶蔓灵向后退,房子不大,几步退到墙角。陶蔓灵身子胆颤,心里头恐惧到不行,牙齿死咬着下唇不喊不叫。她知道她的惊叫和反抗只会激起他们更多的恶念,流氓身上的酞臭味儿扑来,陶蔓灵隐忍着,眼角挂着泪。这一次,恐怕难逃,她决不能给父亲丢脸,给陶公馆蒙羞。 闭眼,“蔓灵牙齿轻咬着舌头,嚼舌自尽这一招不知是否好用。陶蔓灵闭着眼,泪水划过脸颊…… 别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温热的手掌覆盖在她的腹部,陶蔓灵讶异地睁眼,李树铮捆住的双手不知何时解开了,心底燃起一丝希望,看着挡住自己的身影,一时间的千言万语融汇一个字。 “嗯” “闭上眼! 陶蔓灵紧紧地闭眼,抱头蹲地,她害怕,她知道李树铮再厉害,也斗不过十几个拿枪的流氓大汉。要怪就怪她多管闲事,惹了别人还不自知不谨慎,她又犯了以前的老毛病;一次次地教训,她还役领教够,还不知道吃教训…… 几名大汉边靠近,便扔掉手中的枪边脱衣服,看着躲在男人身后的小娘们蜷缩一团,愈加兴奋了,打头的两个张开手臂准备把李树铮扯一边去;废了他是早晚的事,先尝尝小娘们再说。李树铮突然伸出双手,精准地抓住两汉子的手腕向内扭转,只听‘嘎巴’一声,俩大汉捂着月各膊倒地哇哇乱叫。 身后的人还未明白怎么回事儿,李树铮已经对准后面的一名流氓,右腿一个旋转侧踢,颈骨扭断倒地。其中一个流氓机灵的,捡起地上的枪对准李树铮打响,李树铮一个翻身躲在另一个流氓身后,流氓中枪倒地,李树铮拾起地上的枪,左轮手枪,一共六发,全无虚射,放倒六人。 刀疤汉拿枪对着陶蔓灵,冲李树铮喊道:“不准动,你再动我一枪打死这娘们。” 李树铮举起双手,清冷的目光扫视屋内仅剩5个有行动能力的流氓,瞅着空当,其余的流氓抬起枪,再次控制住李树铮和陶蔓灵。 陶蔓灵被扯起来,睁眼看着满地的血和死人,恐惧的颤抖,死人,她是第一次见。还有两个抱着胳膊在地上打滚叫痛的,声音充斤着整个屋子 “表哥?”这些都是你做的? 李树铮此刻太阳|岤对着枪口,目光柔柔的看着蔓灵,低垂着眼睑,眼底透着对自己的埋怨, “表哥让你失望了。” 陶蔓灵鼻子酸楚,哭着摇头,这不是你的错,你已经很努力了。 “都他娘的闭嘴!quot; 刀疤汉怒吼着,心痛的瞅着满地的尸体,眨眼的功夫死了七个,这个男的他妈的到底是人是鬼?要不是他精着,拿这娘们威胁,以他的身手,剩下四个和自己恐怕也得死。太可怕了,刀疤汉抖着手枪对着李树铮的眉心,“你必须死!quot; “是你害了他们,”李树铮冷冷地回答,扬起嘴角。“杀不杀我,你们都得死!quot; 李树铮如末日判官,宣告他们生命的终结。淡淡的语气,陈述的话语,却如一把钢刀插入在场还喘气儿的流氓们。这样的话,让人有种不得不信的感觉。 “大哥一一”四个流氓之一的,胆子小的,终于忍不住张嘴,他恐惧着,觉得这男的说的话会应验。 “你他娘的闭嘴,这是吓唬你们,听不出来么!”刀疤汉骂骂咧咧的吼着,自己拿枪的手却抖得不行,“我这就送你上西天!quot; 陶蔓灵盯着刀疤汉勾动手枪的手指,手指头动的那一刻,闭着眼尖叫道:“不要一一”一声刺耳的枪响几乎透穿陶蔓灵的耳鼓,随后接连的枪响,陶蔓灵极度疯狂,尖叫着哭;这一切都是她害的,她不该重生,她把一切弄得更糟,是她该死…… “杀了我吧!快杀了我! 陶蔓灵感觉到他们的靠近,抓着脑袋撕力地喊着。 “蔓灵,是我,别怕。” 李树铮靠近,打算扶起跌坐在地上陶蔓灵。陶蔓灵不停地挥动双臂,推打着李树铮,似乎是把他当做了流氓。李树铮环抱住陶蔓灵,牵制住她摇摆的身躯,厚实的手掌轻拍她的后背。 “蔓灵,我是表哥,役事了,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陶蔓灵张开眼,虽然泪水模糊她的视线,她依旧分辨出身前李树铮的模样,嗅出他身上清爽的木香,如同置身松林的感觉。陶蔓灵确定李树铮活着之后,愣了一会儿,‘哇一声大哭起来,用力捶打着李树铮。 “我还以为一一” “好了,都过去了。” 李树铮抱起陶蔓灵走向屋外,他不想让蔓灵再呆在这个血腥的场所受刺激,出门的功夫正赶上于副官带人进门。 “副帅,我们来迟了。” “正是时候,收拾一下,活的带回去审问。” “是!quot; 于副官行军礼,带人进屋,他接到副帅电话后立即召集一车士兵,开车往城东郊外赶,顺着副帅在路上留下的鸭油记号停在山下。正摸索着匪徒据点的功夫,听到山上的呛声,于副官立马带人上山,找到了茅草房,勘查后发现土匪们个个持枪,伤及副帅和陶三小姐的可能性很大,因而派训练精良的狙击手爬到树上,寻找制高点击杀剩余匪徒。 于副官松了口气,还好来得及,否则他无法向大帅交代。收拾尸体的功夫,于副官暗暗佩服副帅的手法,虽然知道他年纪轻轻是个打仗好手,役想到他赤手空拳的功夫竟如此了得,毙命的功夫干净利索。于副官踢两脚躺地哀嚎‘活口’,示意手下拉起二人,看着两人分别被折断的左臂右臂,应该是副帅故意留下的活口。 “把他们俩带走,其余的就地掩埋。” “是! 跟随的士兵应声,各自忙活起来。 李树铮抱着陶蔓灵到屋外不远处的大树下,将她轻轻地放在草地上,用拇指擦拭蔓灵脸上的泪痕,理了理她凌乱的头发。陶蔓灵嗅到外面的新鲜空气,冷静许多,心知自己逃过一劫,松了口气。 “还害怕么?quot; “鬼才害怕!quot; 陶蔓灵扭头不看李树铮,不满的吼着,他一定是笑话自己,快速擦干她脸上的泪水,摆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不怕就好。” 李树铮理过陶蔓灵额前最后一丝碎发,微笑着耐心的回答道。 陶蔓灵微微一愣,扭头看着李树铮,被抽碎的外套粘着血迹,胸前两道鞭痕又长又深,肉皮翻开渗着血丝。陶蔓灵手指轻轻触碰,李树铮本能的向后闪。 “很疼吧?quot;“鬼才疼!quot; 第26章 人心叵测 李树铮温笑地看着陶蔓灵,学她刚刚的语气说话。    陶蔓灵‘噗嗤’笑了,瞅着李树铮顺眼多了,觉得他不只顺眼,还有些好看了。陶蔓灵自我嘲笑一番,心里头翻来覆去地寻找原因,大概是他救了自己,心存感激。    “能走么?”    陶蔓灵点头,与李树铮起身下山,二人驱车回到陶公馆。陶立祥带着夫人和两个儿子早在门口守着,陶母见女儿安然无恙的回来,抱着她一顿痛哭;陶母不停地埋怨自己,不该让女儿独自出门,众人几番安慰下来才止住泪。  众人进屋,候着的医生为李树铮查看伤势;陶蔓灵在母亲的陪同下回房梳理;陶父则给帅府打电话报告情况,让那头别担心。大帅和大帅夫人完全不知情,突然听说他们的宝贝儿子受伤了,哪有坐等的道理,立即驱车赶到陶公馆。    不到五分钟,大帅和夫人赶到陶公馆,医生正在客房为李树铮涂药,众人在外头等着;大帅夫人将带来的儿子两身衣服递给护士,以便他儿子上药后换上。赶巧这时候陶蔓灵整理好出来,在众人的询问下,陶蔓灵详尽的叙述事情的经过。 大帅夫人听完,抹着眼泪,委屈道:“这个不孝子,发现有危险了也不通知家里人一声,要不是姐夫打电话,我们到现在还不知道呢。”    大帅搂着哭啼的夫人,叹了口气,劝慰道:“树铮这是怕我们担心哪,好在他把蔓灵完整的救回来。”    “三姨,是蔓灵的错,要不是蔓灵那日鲁莽了,今天也不会……”    陶蔓灵想起今日的那番场景,仍有些后怕,怕自己再一次遭匪徒的轮/jian,生不如死;说着有些哽咽,不住地流泪。    大帅夫人哪见得蔓灵这么哭泣,打懂事儿起这孩子第一次掉眼泪,万不能委屈着她,蔓灵可是她的心肝儿啊,拉着蔓灵的手温情道:“人都是长心的,但凡有心的谁见了都得管,何况他是你表哥啊。但以后啊千万别自己出门,回头让你三姨丈派两个侍卫,保你安全。”  大帅点头,气愤道:“青帮这些流氓早看着不顺眼,回头拟个计划除了!”    “于副官是如何得知消息去的?”陶安然道出心中疑惑。    经陶安然一提,众人才反过神儿来,对呀,于副官怎么会及时赶到?皆疑惑的望向陶蔓灵,陶蔓灵睁着大大的眼睛,摇头,他也不知。 医生出来,说李树铮受些皮外伤,按时涂几天药便无大碍;众人松口气,随后全扑进屋内,围着卧床的李树铮,关切的问长问短。    经李树铮解释一番后,陶蔓灵这才知道,李树铮当时没走,发现她司机的异常,打电话通知于副官后,立即上车跟着她。他怕大帅和夫人担心,嘱咐不要告知。于是,于副官只通知了陶公馆。 李树铮瘪嘴,他嘱咐的意思就是让这两大家子别知晓,因事情紧急,少嘱咐了一句;于副官嘴长的告诉这边了,害大姨丈一家白担心,回头饶不了这小子。    “因为我,你才受伤的,还差一点……对不起!”    周美琳(大帅夫人)刚要张嘴劝慰蔓灵,被姐姐周美旋拉到一边,小声嘀咕几句,两人偷偷地相视一笑,然后摆出‘勿扰’的神情逼退一屋子的家人;趁此时机,培养培养俩孩子的感情,十分必要的。    “人都走了,可以不必说这些话了。”李树铮淡淡的说着,听着有些底气不足。 “是真心话。”    陶蔓灵瞅一眼李树铮的胸口,虽然换上了崭新洁白的衬衫,她知道,那下面是很深的伤口。他不仅救了她,还为她挡鞭子。如果不是李树铮,她大概早命归黄泉,而且,死前定然被那十几个流氓糟蹋遍。陶蔓灵狠狠地捶一下自己的脑袋,自己怎么这么不长记性,以前的遭遇依旧不停浮现在脑海中……    “我相信!”    李树铮破口而出,他看着陶蔓灵捶打自己,误以为蔓灵恼她,急忙解释。    “那你好好养伤,我们……我们两不相欠了。”陶蔓灵不敢看李树铮的眼睛,说话有些磕巴。 “什么?”    “我说,谁都不欠谁了!”    陶蔓灵大声解释,脸颊憋得粉红,乍看像是受气恼怒的样子,她白一眼李树铮,我说一次软话容易么?陶蔓灵撅着嘴不乐意的想着:他一定是故意的!气哼哼地扭头摔门而去。  李树铮觉得莫名其妙,蔓灵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了;好端端的突然发脾气,说一些让人听不懂的话,翻脸比翻书还快。摇头不予理会,喝了安神茶,疲惫的劲儿上来,脑子一沉很快睡着了。    陶蔓灵也被家人安抚回房休息,小睡了一会儿,迷糊中听到楼下的吵闹声,穿着及脚踝的紫色睡裙,揉着眼睛出屋,站在二楼的走廊向下看。瞧身形就知道,是她的两个‘闺蜜’来了,白阳阳和杨晓曼。 “伯母,这是母亲晒得花茶,听说可以起清热养颜,伯母试试。如果觉得好,阳阳再多带些送您。”    “阳阳这小嘴真甜,我们家蔓灵有你一半我就知足了。”    周美旋接过纸包打开问一下,淡淡的花香扑鼻,也算是不错的东西,贵在心意。陶立祥在一旁应和着点头,标准式的微笑长挂脸上,单纯的人觉着他可亲,稍稍了解他的人都知道,‘哈哈陶’越是笑,越是让人猜不透他难以捉摸的心思。  白阳阳被陶夫人夸得阳阳得意,偷偷瞄一眼坐在夫人左侧的陶安德,二人四目相对;陶安德目光里透着一股淡淡的温情,多一丝则多,稍一丝则少,恰到好处地撩拨着某雌性动物蓬勃的春心。    与白阳阳一同前来的杨晓曼见二人眉来眼去,不禁嗤笑一声,鄙视的瞅一眼白阳阳,似是在问:白阳阳,你可以再放荡些么?  白阳阳所站的位置离杨晓曼最近,听出看出她的意思,毫无羞耻之意,光明正大的回瞪过去:羡慕啊,谁让你不行,哼。    陶立祥笑意的眼睛虽眯成一条缝,他不是瞎子,两个涉世未深的孩子一言一行看的清清楚楚。谁不曾年少啊,如今瞅这俩孩子,满身的幼稚啊。打哈哈的玩笑两句,便说有事上楼了。年轻人的地盘,周美旋也不打算搀和,陪着丈夫一起。 陶蔓灵和上了二楼的父母打招呼,浅谈的几句,陶氏夫妇便回房了。陶蔓灵望着楼下正和她二哥撒娇打蹭的白阳阳,眼眸中难掩厌恶。她落魄时,谩骂嘲笑的女孩如今正在楼下,一双色眼盯着她二哥不放;陶蔓灵讽刺的勾起嘴角,回想起重生前那段,白阳阳似乎每次都打着看她的旗号,缠着他二哥,她以前怎么就没看出来?  “在看什么?”声音文邹邹的,从身后传来。    陶蔓灵回头,看见栾云鹏正站在身后,身着淡蓝格子衬衫,他温润的笑容被衬着清爽些,许是卧床病久的缘故,下巴比来时更清瘦了,反倒更突显他温雅地气质。仇人见面分外眼红,陶蔓灵身子打着冷颤,牙齿咬着下唇隐忍着将他立即扑到掐死的冲动,勾弯自己的嘴角,似笑非笑,皮笑肉不笑。  “陶小姐,我听说……你没事吧?”    栾云鹏话说到一半停住,看着陶小姐的反应,他觉得自己不该提,转而换做关心的问候。    “我很好,谢谢栾老师的关心。”    陶蔓灵快速调整自己,努力地微笑着,笑得优雅,笑得倾国倾城。 栾云鹏失神五秒,尴尬的回应:“呃……没事就好,没事就好。陶小姐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换做别的女子,此刻早瘫在床/上吓得无法起身了。”    “栾老师过奖了,我朋友在楼下,一起?”陶蔓灵礼节性的谦让,不着痕迹。    “好——好。”    栾云鹏受宠若惊,自己该把耽误的时间补回来,好好利用这次机会,一举成功。那么,暂且先从陶小姐身边的朋友了解。    二人下楼的脚步声,提醒着客厅四人他们的到来。白阳阳见陶蔓灵下楼,一个箭步奔上前去,给陶蔓灵一个紧紧地拥抱,松开后,她抹着眼角的泪花,痛心道:“蔓灵,我听说后立马赶过来,你能好好的,真好!担心死我了,你要是出什么事,作为你最好的朋友,我也……”  说着白阳阳抹着眼泪哭起来,等着陶蔓灵安慰她,谁知道哭了半天没有一个人劝她,兀自的擦干眼泪,自己给自己找台阶下。握着陶蔓灵的手,双眸炯炯,情谊浓浓,破涕为笑道:“现在你没事了,真好!我比谁都开心。”      “谢谢!”    陶蔓灵礼节性的回复,身子掠过白阳阳,走到沙发前坐在陶安然身边。陶安然浅浅的微笑,凝视着自己的妹妹,气色还算不错,悬着的心总算放下了。 栾云鹏则站在那里,品评着陶蔓灵的从容高雅,果然大家风范,与刚刚扑过来的女孩一比,更是气度非凡。陶蔓灵越是优秀,越是燃起她勃勃雄心。虽然目标与资料所述有些偏差,但他有信心掌控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元宵节快乐!!希望留言收藏涨一涨__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5部分阅读 欲望文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6部分阅读 炮灰少女重生记 作者:未知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6部分阅读 亲他最了解,一般时候不发脾气,二般的时候也就表情严肃些,三般的时候很少出现,他是从未见过,今天领教了。整个场面都被父亲阴沉沉的气场压抑着,任谁大气不敢出一声,因为大家都知道谁先出声谁先死。  白阳阳跪在陶安德的身边,偷偷用余光打量陶老爷和夫人的反应,陶夫人是一种气急了的状态,估摸着一时半会儿不会好。陶老爷阴沉着脸,瞧着挺生气的,却不是很强烈,或许心里头对她的身份还是满意的,而且陶老爷是留过洋去过美国的人,思想会比别人开放些。 “陶夫人,陶老爷,真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白阳阳水灵的大眼睛不住地流泪,泪珠圆滚滚的一颗一颗的往下掉,落在客厅的棕色波斯地毯上。陶蔓灵有些佩服白阳阳,即便是此刻她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却仍然可以哭得楚楚动人,让人不禁心生怜惜。如果不是了解她的本性,连她自己都不忍心责怪一个娇弱的女孩了。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白阳阳不停地磕头,额头装着地面砰砰直响,“我是真心喜欢安德的,情不自禁就……陶夫人,陶老爷,您们要罚就罚我吧,和安德无关。呜……”    “吴嫂,扶白小姐起来,我们受不起这样的大礼。”陶夫人气消了些,她不是老古董,虽没留过洋可也见识过外国人所谓的情情爱爱。阳阳这孩子她还说蛮喜欢的,前提是她作为女儿的同窗好友。如果要白阳阳做自己的儿媳妇,陶夫人是有诸多不满的,首当其冲的就是白阳阳的家世,虽说她爸爸是大夏联合商会主席,也不过是个虚名头,都是像卖米的、卖药的、卖菜的等等一些小家子的商户联合,真正像陶家、周家这样的经商金融大族是不屑参与这样的组织。 “陶夫人您骂我罚我吧,您不罚,我是万不敢起来的。”白阳阳继续磕头,额头有些红肿,诚恳的回答。    陶夫人叹了口气,心里头那半截气也下去了,瞅着白阳阳模样周正漂亮,嘴巴甜会说话,待人接物还是不错的;回头和老爷商量,给白家谋个利润的职位,再给些钱打发了,这件事过了后,以她的姿色再找不难。陶夫人心里头打定主意,叹了口气道:“头也磕了,就算是罚你了,快起来吧。吴嫂,扶着白小姐去客房整理一下,然后送白小姐回家。”    “是!”    吴嫂应声,不容白阳阳多说一句,吴嫂直接拉着白阳阳离开。    “你怎么想的?”    陶立祥沉着脸问自己的二儿子,虽然平日里贪玩儿了些,但安德向来是个聪明机敏的孩子,遇大事冷静沉着的。陶立祥一般是不过问儿子们的私生活。但对他儿子一直以来的的喜好很清楚,陶安德是爱玩女人,但却从不玩清白人家的女子,舞女、戏子、歌女们再就是些有名的交际花,都是些识趣的,打发些钱就能了事。今儿个怎么栽在一个小商户人家的女人手里?上次宴会他见识过白阳阳的父亲,不像是个老实本分的商人。陶立祥细细一想,觉得儿子极有可能被算计了,儿子玩出事儿来,父亲怎能不过问。 父亲的一句话,跪地沉思的陶安德的思绪被打破,一边被心疼自己的母亲扶起,一边严肃认真地对上父亲的眼神。说了一句话,语气淡淡,轻描淡写,听得众人心里却是石破天惊。    “父亲,我要和白阳阳订婚!”  作者有话要说:赶脚写论文。。这两天忙活的。继续许愿哈希望收藏,留言涨一涨_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6部分阅读 欲望文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7部分阅读 炮灰少女重生记 作者:未知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7部分阅读 的‘内鬼’,通过审讯、举报、悬赏等等方式寻找可疑线索,折腾十天下来,仍是无功而返。因此,下yao之事在三个女主人的愤慨中押后处理。  临近九月,陶蔓灵着手准备开学事宜。陶蔓灵一方面懒得再与钱塘中学那些虚伪的‘跟屁虫’为伍,比如白阳阳;一方面她真的希望能在学业上有所进步,因此,申请转到大夏国最有名的国际贵族学校——圣约翰中学。 第33章 大哥的初恋 圣约翰中学坐落在兰阳城郊日月湖边,与圣约翰大学隔湖相望,分别为瑞士圣约翰学校在大夏国设立的的中学部和大学部分校。圣约翰的所有分校的师资设备能力等同于主校。两所学校校舍是围绕在湖边的城堡,被兰阳城当地人称之为“皇家学院”,又因其高昂的学费(一年约5135万美元)被誉为“贵族中的贵族学校”,占地面积28公顷,校平均8个人一个班。每个年级约90名学生,来自35个不同国家。多语种授课,分别为国语,法语,英语和西班牙语。  看完大哥给她的学校概况,陶蔓灵有写后悔冲动地决定转学。‘皇家学院’她有所耳闻,却没想到会有如此高的奢侈程度。不仅教学设备一应俱全,竟然还设网球场、帆船中心、按摩桑拿及蒸汽浴室。上一次看过张嫂一家的居住环境,让陶蔓灵感触很深,拥挤狭小的小巷,阴冷潮湿的屋子……那里才是多数百姓居住的地方,她一年的学费足够张嫂这样的人家活一辈子了。    “学费太贵了,我不去!”    陶蔓灵想还不如选择平民一点的学校,将剩余的学费捐赠出去。    陶安然正笑着怀念照片上古堡式的校舍,听到妹妹拒绝愿意,讶异地抬眼,目光停留在陶蔓灵身上许久,似乎将她心思看穿。 “潜堂中学的费用也不便宜,怎么突然计较起这个了?”    “是么?”以前上学她真没注意学费的问题,陶蔓灵不敢看大哥注视她的眼睛,目光闪躲,胡乱滑动手中的笔分散注意。“我——我现在计较,不行么?”  “行,陶三小姐说什么都行,谁敢违背啊。”陶安然浅笑着调窘妹妹,“那你的打算是?”    “找个普通点的一般般的就行,这样我就可以把剩下的学费捐赠出去,救济穷人。”    陶安然看着妹妹希冀地表情,话到嘴边咽了回去,妹妹难得有一颗善良的同情心,他应该支持。“这所学校是爸爸敲定的,你必须去;如果仅仅是因为学费贵……这样吧,大哥再给你一份学费,你拿钱去做你想做的事。”    “这样啊。”陶蔓灵心里头合计了一下,以爹哋‘要面子’的性格允许她去普通学校的几率太低了,而且他最经公务繁忙深夜才归,用早餐的时候也是一脸倦容,不太好去打扰。“可是我的目的是节省,不是要同数目的钱……” “好啦,结果一样就可以了。而且圣约翰中学的教学质量确实是值这个价钱,国内外很多辈出的名人都是毕业于圣约翰学校(分校众多)的。你如果想报效国家和人民,那就先好好学习,不辜负父亲为你付的学费。”    陶蔓灵坚定地点头,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她要好好珍惜。  “好啦,结果一样就可以了。而且圣约翰中学的教学质量确实是值这个价钱,国内外很多辈出的名人都是毕业于圣约翰学校(分校众多)的。你如果想报效国家和人民,那就先好好学习,不辜负父亲为你付的学费。”    陶蔓灵坚定地点头,现在的生活来之不易,她要好好珍惜。  陶蔓灵点头,出门时与正进门的白飞飞相遇,白飞飞冲他感激地一笑,陶蔓灵回笑离开。    门关上,屋内陷入沉默,空气中弥漫着诡异的氛围。    “安然,”白飞飞声音细小如蚊蝇,打破屋内的宁静。  陶安然目光已然停留在圣约翰中学的校舍照片上,脸上长挂的笑容微微收敛。“有事?”    “我——”    白飞飞见到朝思梦想的人,酝酿在心中的千言万语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八年多了,经历风风雨雨,她心里最爱的仍是眼前这个男人,而那时候的她,不过是刚刚情窦初开的少女…… “你来,是要和我理论多年前的‘背叛’?”陶安然眯着眼睛,看向白飞飞,这个女人一再出现他的面前,挑战他的忍耐极限。    “不——不是的!”白飞飞心里头最后一丝希望破灭了,安然他的心里头真的已经没有她了,她不甘心,不甘心……“能告诉我,那天你为什么突然离开么?”  陶安然看着一脸委屈哭泣的白飞飞,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当年的她美丽地如一朵洁白的百合,哪怕是风一吹他都护她在怀里,怕她受伤。同一所中学,相差三个年级,郎才女貌,门当户对,多么完美的一对金童玉女……如果不是白家的没落,如果不是冲动之下决定的私奔,他们俩之间,现在会不会有不同结局?当然,假设再多,也是不存在的。陶安然压抑住心中闪过的疼痛,笑容越加讽刺。  “你有知道真相的权利,今天我就告诉你,但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白飞飞刚忍住的泪水决堤,牙齿狠狠地咬住下唇,曾经对她那么温柔体贴的人,如今竟然对她这么冷漠,说出这么绝情的话。白飞飞觉得她整个世界都崩塌了,耳朵轰鸣作响,再听不到任何其他声音。难受的无法呼吸,颤抖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坐地大哭。 “陶安然,你为什么这么狠!这么绝情!我白飞飞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    “白飞飞,人在变,比如八年前,你会像现在这般哭闹如泼妇?”    陶安然一句话,堵得白飞飞忍住哭噤声,傻呆呆地坐在地上发愣。  “那天早晨看到报纸上父亲断绝关系的声明,我决定出门买些东西,然后被父亲的手下‘请’回陶公馆,父亲连夜办好手续第二日将我送出国外。那时候的我,没办法联系你。让你久等了,是我的错,所以,影城的事算作补偿。”    白飞飞讶异地看着陶安然,原来是这样,原来那天他没有丢弃她,不要她。“你知道么,我拿着那张纸条在那儿等了好久好久……”  “有多久?第二日报纸撤消了声明,表示刊登出错,你不知道?”陶安然讽刺道。    “我知道!”白飞飞慌忙点头,“可是我以为你看了声明害怕了,不要我们的感情了。第二天我去陶公馆找你,下人们根本不让我进,还说你出国了,我想你真的放弃我了,呜——”  白飞飞的哭声几乎穿透陶安然的耳鼓,陶安然突然提高声音道:“给你答案了,你可以离开了。”    “不——安然,”白飞飞快速爬到陶安然的脚边,声泪俱下。“现在误会解除了,我们——我们——” “想复合?”陶安然笑看点头的白飞飞,右手捏着白飞飞的下巴,白飞飞被迫扬起头,整张脸对着陶安然。好一张妖娆绝色的脸,一定迷倒了万千男人。“记得纸条上的内容么?”    “记得,”白飞飞难以压抑内心的激动地,安然这么问,是要兑现诺言么?一定是的,她这么美丽,只有她的样貌配得上安然,急忙回答道:“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娶你的。”  “你是如何等待的?孙志泽、王子轩、许渊、段弘文、丁磊、于绍辉——”    “不——不要说了!”白飞飞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陶安然突然说起人名,说到第三个的时候,白飞飞才意识到这些名字……    “还不滚,”陶安然声音淡淡的,如寒蝉一般,“你需要太多男人‘滋润’,我养不起。”  白飞飞脸色煞白,颤抖的支撑起身体,指着沙发上的陶安然,嘴巴张了张,发出含糊沙哑的声音,狠狠地放下手臂转身跑着离开。    躲在门口偷听的陶蔓灵,听到脚步声立即闪到墙边,看着白飞飞跑下楼才松了口气,还好没被发现。“还不进来,”屋内传来大哥的声音。 陶蔓灵笑嘻嘻的蹭进屋内,急忙摆手解释:“我是路过,路过。”    “嗯,我知道。”    大哥没有怀疑太好了,刚刚的内容太劲爆了;大哥那么好面子的人,噤声要是知道她偷听一定饶不了她。  “那些名字,只是我出国后第一年里的”    “真的?那八年得多少人啊,名字你都记住了?大哥好厉——”    沉静在惊讶中的陶蔓灵对上大哥别具‘意味’的眼神,立马蔫了,心里头默默抽打自己嘴巴。太笨了,这么容易钻进大哥设的套里头。  “蔓灵,我发现你的国文实在是太差。今晚我会向父亲建议,让栾老师继续补课,直到你开学那天为止。” 第34章 入学 晚饭后大帅夫人开心的拉着陶蔓灵唠家常,李树铮作陪,李湘玉见夫人没发话不敢独自上楼,低头弓着身子坐在大哥身边,眼睛不时地偷瞄三人的情绪,时刻准备着表妹对她发难。李湘玉勾着手指,尽量放缓呼吸嗅着空气中的火药味儿。  “湘玉?”    “表姐,姨母叫你呢。”    “啊?我在。”李湘玉蹭地站起身面色慌张,糟糕,刚刚走神儿了。    大帅夫人瞄一眼李湘玉懦弱地样子,野种就是野种,在那里养都养不出模样来。这个李湘玉有她外甥女一半贵气她就知足了,啧啧,瞧她这一副怂样,恐怕将来是找不到门当户对的丈夫,没准还是个倒贴货。  “行了,行了,你回房去吧。”    “是,”李湘玉如临大赦,绷紧的神经放松了,悄悄地挪动步子上楼。    大帅夫人叹口气,好歹是大帅的女儿,她可从来没想过为难她,但这丫头每次都摆出一副‘我受气了’的样子给大家看,跟她身份低贱的亲身母亲一模一样,她一见那副模样心里头就有一团火燃烧,想对她好都难。 “我想着让她去圣约翰,和你做个伴,瞧她刚刚那副鬼样子。”    大帅夫人越说越气,圣约翰那地方不是每个大族家的女儿都能去上的,虽然现在讲究民主平等了,社会风气还是严重重男轻女,很少有大家族愿意花这么多钱培养女儿的,在他们眼里女儿是联姻的工具,娶妻娶贤,能念个普通学校,懂礼节会管家的就没什么大问题。  “母亲,算了吧,湘玉不适合圣约翰。”一直安静地听两人交谈的李树铮突然冒出一句。    “为什么?”陶蔓灵不明白,圣约翰是连大哥都说好的学校,三姨让湘玉去也算是好心,虽然这里头有她的原因,但她重生后已经不欺负湘玉了。  “因为湘玉的身份,在圣约翰很难存活。”    大帅夫人点点头,她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儿子说得对,湘玉这样顶着私生女身份的女孩进圣约翰,加上她懦弱的性子无异于是送死。大帅夫人回想起她在圣约翰的日子,开始时的日子还真艰难……  “越来越搞不懂了,听你们这么说,感觉圣约翰好可怕。”    陶蔓灵有点恐惧了,湘玉好歹也是大帅的女儿,掌控大夏国‘中原’腹地人物的女儿,这样的人物在一个小学校里存活不了?这个圣约翰学校到底是什么狗屁东西。 “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我觉得还是潜堂中学适合你。”    李树铮越是这么说,越是激起陶蔓灵对圣约翰中学的好奇,她还真要去看看,难道这学校能把她吃了不成。陶蔓灵不服劲儿的梗着脖子,大义凌然道:“我就去!”      “那好,我陪你。”    陶蔓灵:“……”    大帅夫人乐呵呵的拍手赞成,儿子这阶段养伤,闲着也是闲着,陪着蔓灵正合适。这功夫大帅回来,打过招呼,大帅了解个大概对儿子的行为也表示赞成。大帅夫人看着大帅一脸疲惫,吩咐管家熬些参汤,陪着他回房。留着一对小儿女闲聊。    “哼,我是什么人物,不需要人陪。”    人对未知事物存有畏惧的心理,经过三姨和李树铮的‘形容’,陶蔓灵对圣约翰中学还是有点恐惧感的,有个认识的人能陪她,她放心不少,毕竟最近她发现身边的事情常脱离她的掌控,意外不断谨慎些为好。心里头是软了,但是不代表不嘴 李树铮闻言笑了,笑得异常开心,好像日落的光辉,闪耀却并不刺眼,暖暖的俊朗。“别逞能了,因为一个栾云鹏躲到这里,你算人物?”    “……”    陶蔓灵噎的嘴巴都气歪了,这事儿他怎么知道的,要不是‘得罪’了大哥,她至于跑这来面对毫无道德底线、衣冠禽兽的人么?  李树铮勾着嘴,看着蔓灵眼睛瞪得比皮球还圆,这丫头十之八九在心里头骂他,不自觉地加深眼中的笑意,小表妹的性格真是别扭的可爱啊。李树铮起身摸着陶蔓灵的脑顶,像哥哥关心妹妹一般的抚爱。    “表妹你放心,我会保护你的,好好住下。”  面对无赖,陶蔓灵只能感叹她遇‘哥’不淑,天定的她没得选,但是跟这种无赖制气实在是折煞自己的身体,所以把他当屁放了。陶蔓灵扭头,迅速撤回自己的独属‘小窝’。    很快,迎来了秋高气爽的九月,清晨七点用完早餐,陶蔓灵和李树铮乘坐的小汽车准时开往城郊圣约翰中学。 车上,李树铮对陶蔓灵说道:“我调查了一下,我们被分配到三年级f班,现在班里头共有四人,宁致,男,十八岁,花旗银行大夏国总长的独子;苏大奇,男,十八岁,桂系苏公馆长子;黎天佑,男,十八岁,华夏银行行长二儿子;井古兰,女,十九岁,吴系前大帅井世凯的四女儿。”  “为什么要知道这个?”    “圣约翰里没有简单的人物,记住,不能向任何人示弱,否则你很快会被踢出局。到时候丢人的不只你,还有陶姨丈。”  ……  车停下,首先映入陶蔓灵眼帘的就是一栋栋欧式风格的古堡,白色的墙棕红色的房顶,波光粼粼的湖边栽植郁郁葱葱的树木、各色的花草和一些形状各异的雕塑。走进校门,黑色大门中央有一盾牌形的图案,半部分像是初升太阳,半部分是个十字架,架李树铮解释说是学校的标志。  学校的管理长(校长)和两位教师代表迎接他俩的到来,陶蔓灵以为她和李树铮的特殊身份才收到这样的待遇,后来才知道,这里的每一位学生都受到过校长的亲自迎接。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句话憋在心里好久了,,,对我不离不弃一路支持我的姑娘们美妞们:i 老 虎 油~~ 第35章 入学第一天 第一堂的国文课让陶蔓灵脑中除了惊讶还是惊讶,这学校果然不简单,谁能告诉她栾云鹏这只欠叉货怎么会在这里?  这段时间,因为陈嫂偷窃,还有自己被绑架、下药的原因,原本计划对栾云鹏的报复暂时搁浅了。提起被下药的事儿,陶蔓灵更是气愤,到现在都没抓到那个王八蛋。李树铮提过那种药物流行于法国上流社会,也就是说下药的人必需满足两个条件:一是有身份留过洋或者家里能接触到洋玩意儿的,二是知道李树铮那天回来。那天进出陶公馆有身份的‘人物’只有杨晓曼,她不像是能出这种下流手段的,而且杨晓曼喜欢李树铮,最不希望的就是陶李结合,所以她可以排除。剩下的就是陶公馆内部的人,吴嫂当时不在,否则第一个怀疑的就是她。然后是小桃,因为水和毛巾是她上的,但一般人不会蠢到自己下药端上去,如果小桃故意反着来呢?小桃的单纯并不像是装的,而且她是个穷孤儿并不满足那两个条件,应该是被利用了,可怜事发起她一直被禁锢。剩下的就是张嫂,徐婆子,小玉,小林,青梅、几个厨房的帮佣和园丁…… 想起事发后第二天,某报纸头版刊登李树铮抱着昏迷的她上车的照片,‘妹j兄,陶三小姐中马上风’。这算是什么标题?她和李树铮算兄妹?好吧,表兄妹勉强算是。但凭什么是她‘j’她有这个能力还好,关键是她没有!马上风,马上风……明明是用在男人身上的词……虽然当时已经愤怒过了,报纸后来也澄清道歉,但每每想起这件事,陶蔓灵就有一种杀人的冲动……  “这位同学,我们都看出你这只钢笔价值不菲,根本不需要通过戳桌子来吸引大家的主意。”    “啊?”    陶蔓灵抬头看见某陌生男人站在她的桌前,糟糕,她忘了她在上课,而且……刚刚讲台上的不是栾云鹏么,怎么突然换了,已经下一节了?这男人长得,皮肤白的跟透明了一般,五官清秀到极致,脸上正挂着讽刺的笑容,乌溜溜的眼睛注视着她。同时刻,陶蔓灵的余光扫视周围,教室其它四名新同学目光聚集在她身上,摆出一副看戏的表情,目光里流露出对她的ci/裸裸嘲讽。 陶蔓灵看着被自己无意间戳的坑坑洼洼的桌面,立即松开手中的笔,不好意思的低头道:“老师,很抱歉。”    “你的书呢?”简飞雪白的手指敲了敲陶蔓灵空荡荡的桌面,越加开心地笑了,却散发着一股危险气息。“提醒你一下,我们上的是《世界战争史2》”  看着陶蔓灵从包里翻腾出《世界战争史2》,简飞满意的转身继续讲课,“请将书翻到第九页, 法国大爆发后,欧洲各君主国惊恐不安,奥、普率先出兵干涉。1793年,奥、普、英、荷、西、撒丁、那不勒斯等国结成第一次反法联盟,出兵进攻法国,遭法国军民顽强抵抗……”  奥、普……是什么国家简称?书上应该有全称吧,陶蔓灵翻开书封面‘啪嗒’自动脱开,第二页画着一对赤/裸交缠男女,图上面写着一排黑色的大字‘局长太太的密事’。还好反应快,陶蔓灵立即将脱落的书皮握好,假装将书立起来看。  左侧传来男生的浅笑声,陶蔓灵别过头狠狠地瞪一眼‘银钩鼻’,花旗银行总长独子宁致,发现陶蔓灵别有深意的目光,坦率地回瞪她。 圣约翰学校崇尚‘自由’之风,强调培养学生的独立自主个性。每个班级学生的的座位都是围绕着教师的讲台作单排弧形排列,这样有利于教师关注到每一个学生的学习动态。陶蔓灵和李树铮进教师的时候,剩下的两个对着的空座位。此刻焦急地陶蔓灵,除了和李树铮‘对望’,只期望快点结束这堂课。  “啧啧……喜欢么?”右侧的苏大奇悄声问,满脸的幸灾乐祸。    “你干的?”陶蔓灵早晨坐车的时候翻过课本,没有任何问题,上课前和校长谈话的时候书包被司机提前送到教室,课本应该是这时候被掉包。  苏大奇歪嘴邪笑,拿着手中的课本冲陶蔓灵晃了晃,眯眼轻蔑地瞅着她,目光忽然投向老师,似乎在说:就是我,你能怎样?还是想想被老师发现会如何。    威胁,是打败对手的最佳手段之一,但对死过一次的人来说,真的,不好 陶蔓灵被苏大奇成功的恶心到了,合上书本,将手中的书冲着苏大奇晃了晃,突然起身‘啪’那本书躺在了苏大奇的桌上。苏大奇发愣的功夫,陶蔓灵已经抽着鼻子,眼泪打眼圈里转啊转,鞠躬,小声对简飞老师说:“老师真对不起,他突然把我的书抢走了。”  苏大奇桌上,被抛过去的那本书书皮与内瓤错位,火辣艳情的图片曝光,引来其余几位同学一阵唏嘘。    “陶同学,这本书还给你。”黎天佑上前把‘密事’抽出来故意晃了一圈展现给大家,井古兰凑上去看,害羞地捂住眼睛骂陶蔓灵,百闻不如一见,陶三小姐果然不知羞耻什么的。  简飞接过‘密事’翻开几页,挑挑眉毛,将书放在桌上对陶蔓灵说:“怎么解释?”    辱骂的话她听的多了,丝毫不能引起她的愤怒,她重生的目的不是继续糟蹋人生,正名是必须的。‘哗’的留下眼泪,陶蔓灵委屈地抬头注视老师的双眼,“老师,这不是我的书,那本才是。”  “陶蔓灵同学,你别睁眼说瞎话,这本书明明是你刚刚扔到我桌上的,大家都看到了,是不是黎天佑?”苏大奇得意的喊道。    “是的,老师,我亲眼看到的。”黎天佑应和。    “我也看到了,宁致你呢?”井古兰补充。 “……”宁致瞟一眼站着的陶蔓灵,扭头望着窗外,不语。    情势开始一边倒,虽然简飞被眼前女孩坚定不移的目光震住了,猜出是苏大奇的恶作剧,邪笑着任由吵架升级不加阻拦。    “是么?李树铮同学你看到了?”陶蔓灵擦干眼泪问。  “嗯,是苏大奇手里那本。”李树铮配合着陶蔓灵,开始有些担心这丫头,看到她眼中闪过的狡黠,蔓灵一定有应对的方法,放心的回应。    “哧,那是你表哥当然向着你。”井古兰鄙视道。    “是我表哥,那又怎样,谁又知道你们仨是不是合伙陷害我?”  “真是好笑,”苏大奇觉得这位陶三小姐明显脑子不够用,不错,他们仨经常捉弄新同学,这也是f班为什么只有四名学生的原因。但‘事实证据’摆在面前,还要装可怜做无谓挣扎的,陶三傻子当属第一个。    “你有证据证明这本书是你的,而这一本是我的么?”  “什么证据?这不大家都看到了,陶同学你就别挣扎了,乖乖地跟着简老师去领罚吧。”    “老师,”陶蔓灵挑衅的瞅一眼苏大奇,随后装作希冀的样子望着简飞,“我有证据,我的那本书背面右下角,用钢笔画了一朵小花。” 正得意地晃动手中书本的苏大奇愣住,嘴巴张的大大,简飞笑着夺走苏大奇手中的书确认。“果然有,苏同学,那这本很有特色的书就是你的喽,”简飞突然沉下脸,身体周遭散发着危险气息,声音低沉,向苏大奇宣判:“下课后请跟我去校长室。”     第一天上课总算是有惊无险,还好她无意间在那本书上画个图案,看来以后自己的书包要好好保护了。陶蔓灵伸展懒腰,连上帝都不让她闲着啊,她要尽快完善一个计划,将栾云鹏那只碍眼货踢出她的生活圈才行。心脏突然微微抽疼,陶蔓灵用拳头狠狠地敲打心脏的位置,那些‘东西’(=对栾云鹏的爱)怎么能还存留着…… 作者有话要说:呃…… 第36章 暴露 第37章 过往 咖啡馆偶遇刘海的事,陶蔓灵一直耿耿于怀,一方面请求忙碌的大哥帮忙查探刘海的真实身份,另一方面派张嫂和徐婆子盯紧公馆里的刘海。十月末,学校摸底测验的时候,金管会抓了几个投机倒把的商人狠狠治理,并且对于平价出售物资的商户列有一系列的优惠政策,‘打一棒再给个甜枣’的方法立杆见效,众多囤货商户见风声不对纷纷平价出售手中物资,管辖区物价开始回落。以李系为表率,桂系和吴系纷纷效仿,到十一月份的时候大夏国物价终于‘冷’了下来。  成绩出来的时候,终于闲暇下来的陶父自然关心,成绩不上不下,在水平级别高的圣约翰很不错了,何况又是一个女孩子。陶父满意的点头,不愧是她的女儿,以前没什么基础能考成这样算是奇迹,看来从前对她过于放松了,陶蔓灵在陶父心中的期待值立即升高一大截,盘算着如何把她培养成大夏国第一才女。 陶蔓灵为了这次考试下了狠功夫,圣约翰的风气是靠能力说话,上次苏大奇的事儿她逃过一劫,并不代表她可以一劳永逸。陶蔓灵明白要想在圣约翰得到真正的尊重,必须要拿出自己的实力,这些成绩是她熬夜死记硬背很久的结果,查察就会发现她文史类的几乎满分,数理类的分数低的离谱。总算是松了口气,没辜负父亲的期望,还好圣约翰衡量成绩的标准是总分。  从父亲的书房出来,陶蔓灵悄悄钻进大哥的房间。“大哥,查的怎么样了?”    “刘海的家住在兰阳城帽子胡同,父母齐全,一儿一女,是个外来户,今年年初搬来的。”陶安然一边整理沙发上的文件一边回答。  “没问题么?”    “表面上没什么问题,父母承认,妹妹承认,邻居们也是。”    “哦……”陶蔓灵有些失望,听着没什么问题,但刘海为什么会穿成那样出现在圣约翰的咖啡馆,只是突然抽疯?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真的没问题。”    “他很有问题。”说话的功夫李树铮推门而入插话。    陶安然不满地瞟一眼李树铮,他的房间没有允许任何人不准入内,包括他的父母,而这个人竟然不请自来。“没礼貌,” “那我走,”李树铮表情冷冷地,转身。    “唉,别呀!大哥——”陶蔓灵埋怨,她急得跟热锅上蚂蚁,这俩人还斗。    “算了,下不为例。”陶安然温温的笑着,很勉强。    “哼,”李树铮一屁股坐在陶安然身边,一口喝干陶安然面前未动的咖啡,挑衅地瞅他一眼,不是烦我么?就凑到你身边‘碍眼’。    “到底像谁啊,脸皮厚的。”陶安然扶额,这个表弟从小他就不喜欢,最近心里的‘不喜’有向‘讨厌’转化的趋势。  “这方面我还要向表哥学习,”李树铮扬嘴笑了,目光‘真诚’地看着陶安然。    “大哥,你大他六岁!”    “嗯,所以我要让着他,不计较。快点说你的人查询结果吧。”陶安然叹口气,做人不要太认真。 “局户籍登记册上,‘老刘家’两口根本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十六岁的女儿,还是刘老太四十岁的时候老来子——”    “所以刘海是假冒的!”果然不出所料,陶蔓灵恨恨道。    “嗯,听你说他和圣约翰的简飞认识,我从简飞那头查了一下,他是从英国回来的‘天才’教师,二十岁的时候拿到剑桥大学博士学位,随后留校任教九年。偏偏也是年前的时候突然辞职跑到圣约翰教书。如果俩人真有关系,那么关系绝非一般。我问了几个留学剑桥的朋友,简飞与一名叫水俊峰的学生非常要好。蔓灵,你认识这个人么?”李树铮问道。 “水俊峰?我哪认识,我认识的话早戳穿刘海了。我连姓水的都——”陶蔓灵‘哐当’扔掉手中咖啡杯,咖啡洒的满脚。“水峻峰……水俊雅……难……难道……”    李树铮掏出白手帕擦拭陶蔓灵沾满咖啡渍的双脚,听到水俊雅的名字,手微微顿了一下,擦干后笑着感慨:“还好是温的。”  陶安然观察妹妹的惊讶,表弟表情异常,这里头一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    急促的敲门声打断屋内三人各自的思绪,门打开,张嫂捂着流血的脑袋竭力喊道:“小姐,刘海跑了!”    李树铮立即打电话通知局,出动所有警力封锁兰阳城交通要道,叫了几个画师到陶公馆绘出刘海样貌,以悬赏缉凶的方式,张贴兰阳城各处显耀位置。陶蔓灵从洒咖啡那时起一直默默地坐着不语。    “蔓灵你这是怎么了?现在刘海是跑了啊!”陶安德听到消息,刚从医院赶回来看见陶蔓灵怪异的反应,忍不住替她着急。那个刘海可是害她差点没命的人,他是学医的,斑蝥素的药理他最懂,那天蔓灵多喝一小口就没命了,死前还会被……没有男人也会发疯自/滛,太狠了。陶安德攥紧拳头,他决不允许那个姓刘的继续喘气,冷哼一声,等抓到刘海就让他尝尝真正的厉害,要说折磨人的手段谁会高过他?李树铮忙完后,目光一直停留在蔓灵身上。水俊雅,这个人大概和她有些关联。能和蔓灵相识的大多是同龄,而刘海或者叫水俊峰大约二十多岁,从年龄和名字的相似度推断,水俊峰八成是水俊雅的哥哥。如此抛弃身份,精心策划的去报复蔓灵,多半是水俊雅出了什么事情。  “蔓灵,记得绑架那次,青帮流氓收到的那封信么?”李树铮提醒道。    蔓灵似乎已经联系到这一层,仍低着头不语。    “你怀疑是刘海?”陶安德问道。    陶安然回想绑架前的情景,皱眉道:“一定是他,那天我和蔓灵在后花园谈到的,他正修剪花木。”  “所以,面对一再置你于死地的人,打算一直不说话?”陶安德盯着妹妹,三人都想了解水俊雅的情况好为她报仇,这丫头怎突然么变得扭扭捏捏的,以前的直爽利落的妹妹哪去了。    陶蔓灵似乎想明白什么,目光坚定的抬头望着三人。“水俊雅是我的同学,两年前,在钱塘中学。我跟他没什么接触,突然有一天他约我在餐厅楼顶见面,说了些奇怪的话,我当时最讨厌别人教育,我一生气踹了一脚,他掉下去了。” 想起水峻峰青涩俊俏的五官,陶蔓灵心里头除了后悔就是后悔,她以前是坏但从没想过要杀人,之前她用一样的力道踹李树铮都没事的,她那时候怎就不懂人和人是不一样的,水峻峰清瘦单薄,她一脚下去他怎能承受得住?    “所以,他死了?”陶安德歪着嘴不敢置信,潜堂中学的餐厅他见过,两层小楼,一般人摔下去也就是周身疼痛几天。    “不知道,我跑了。”陶蔓灵揪扯衣角,恨自己没出息,要是有别人在,她准装作老大的样子下楼去看看他的死活,没准还会补两脚。一个人的时候,她不必套上大小姐的骄傲外壳,慌张失措起来,本能地选择逃跑。  “现在想想他那些话,他好像是喜欢我。”陶蔓灵觉得自己以前好白痴,有人把话戳到她心里就会张牙舞爪,为了证明自己的强大而去伤害那些关心她的人,那个青涩的男孩不过是说想要陪着她保护她……    “呵,这我信。”李树铮冷言讽刺道,这丫头最喜欢干的就是伤害别人的真心,把好心当成驴肝肺踩碎。除了韧性超强的人,其它的人打她主意无异于找死。陶蔓灵不满地回瞪李树铮,四目相对,电闪雷鸣之间以她的失败而告终。她必须承认,她错的离谱。    “我杀了他弟弟,所以哥哥来报仇了。”这是报应,一如她重生去报复别人,这种心情她最了解,那种一定要置对方于死地方休的仇恨。“把我抓起来,送进监狱判刑。”  “说什么胡话!”李树铮看着陶蔓灵伸到他身前的双手,一巴掌拍下去。“这件事等我回去查清楚再说。”  李树铮心里头则有另一番打算,水俊雅最好没死,一旦死了,那就必须死在其它方式上。大不了毁掉户口档案重新编排虚构几个人物、几番过往,绝不能让蔓灵活在愧疚中。  整个秋季,李系政府一直陷入紧张忙碌阶段。虽然跨入十一月份,兰阳城位处于大夏国南方,白天依旧炎热,傍晚时分开始凉爽宜人,视为聚餐宴饮的最佳时段。11月6日,大帅府举办一场热闹的宴会,主要宴请政府内官职要员以及在平复物价上做出突出贡献的商户们。陶蔓灵赶来的时候,宴会早已开始,衣着打扮华贵的太太们三三俩俩的聚在一起闲聊,男人们则讨论欧洲紧张的局势,再就是聊些大夏国的经济状况。宴请的人群里,陶蔓灵瞄到几个日本人,特别是穿着一身火辣红裙的山本芳子,走路的时候扭着屁股,胸脯一颤一颤的吸引身边男人的目光。此刻,她正挽着李树铮的胳膊,俩人聊得热火朝天。  山本芳子突然侧头,抓住陶蔓灵的视线,报以妖娆一笑;踮着脚尖将脸埋入李树铮的颈后,圆滚的胸脯紧紧贴着他的胸膛…… 第38章 一箭双雕1 “小姐,那女人是谁啊?胸脯跟俩发面馒头似的,有胆量脱光了给大家看,裹块破红布做啥。”张嫂凑到小姐身边抱不平,这些日子跟在小姐身边管家啊察言观色什么的学会不少。陶蔓灵接过张嫂端来的红酒,笑着摇摇头道:“这话只能对我说,千万不要在别人面前碎嘴。” “晓得,小姐。” 瞅着山本芳子和李树铮朝她的方向走来,陶蔓灵打发走张嫂,随意地晃动杯中的红酒,不经意间的动作流露万种风情。久经男女之事的山本芳子,怎会看不出李树铮眼里的痴迷。没想到一件普通的蓝裙子,竟把把这丫头衬出了清丽优雅。山本芳子不禁挺直胸脯,挽着李树铮的胳膊紧了紧。哼,再冷峻的男人也逃不过她美色的漩涡,再漂亮的女人也斗不过她高超的手段,何况这两人,一个是刚出茅庐的毛小子,一个是未经世事的小丫头。 “山本小姐,好久不见。”陶蔓灵扬起嘴角先打招呼。 “陶三小姐记得我?真是我的荣幸,我和树铮刚刚还谈到你呢。”山本芳子说话时故意仰头看一眼身边的李树铮,从言语和动作上给陶蔓灵警示:他们很亲密。 “是么?” 山本芳子有些意外,陶三小姐没听懂她的挑衅?她怎么能这么坦然地笑着,此刻她该发火,对这李树铮和她摔摔打打才对。四个月半前,那场庆功宴让她记忆犹新,宴会里突然出现的的‘求婚’,以及陶三小姐侮辱和打骂,真是比打仗杀人还有趣。陶蔓灵大约猜到山本芳子的意图,眼神里满满的挑衅明显是针对她的,一个日本女人独自经营数家古董商行,徘徊于各色男人之中,太过神秘了,这个女人着实有一种让她讨厌的特质。既然她有些失望,不如小小满足一下她的要求。陶蔓灵闪动水灵的大眼晴,酸酸地问道:“山本小姐和表哥很熟么?” 山本芳子害羞的笑着,心里头却洋洋得意,臭丫头总算有反应了。尽管反应太过‘温柔’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不过只要这丫头喜欢李树铮,一切都在可控范围内。 “铮,你说呢?” 陶蔓灵心头笑喷了,从李先生,树铮到铮,昵称精简地真迅速,再亲密点还能叫什么?无?空?或者数字0?抖着嘴角极力压抑笑意。这些表情在山本芳子眼里,认为陶蔓灵已经吃醋到五官抽搐,可怜巴巴的仰望心仪人。山本芳子是一名极其聪明谨慎的女人,如果她第一次见陶蔓灵绝对会发现她表情中的漏洞。谁会想到研究了几年的‘棋子’会突然见性子完全调换。越是聪明的女人往往越加自恋,所以,山本芳子丝毫没有怀疑她几年来千辛万苦得来的结果。 “当然熟,” 李树铮扬着嘴微笑,目光停留于山本芳子的胸前迟迟不肯移开。山本芳子见状愈加欢实地往他身上贴。  陶蔓灵看到这一幕有些想吐,那根本不是发面馒头,明显是被水泡过的发面馒头,大到让人感觉一碰‘pia’全碎。馒头因为蹭到身体不停的变形、抖动,陶蔓灵别过头,没错,她真的不高兴了,她没想到李树铮针对哪个山本芳子有意思,竟然顺着那女人的话说,她以为……以为他也是做戏呢,她给他台阶下,他就会撇开怀里的女人奔向她。可他竟然——等等,她这是怎么了?心里头酸酸地像个怨妇,她怎么能对他有意思?那个人可是强/j她的祸首啊。大概曾经喜欢过她的人突然移情,心里头不好受吧,对,一定是这样……  陶蔓灵深呼吸,调整自己的情绪,忽然在人群中看到一抹熟悉的身影,迅速逃离身后纠缠的二人。 “宁致,你也来了。” “嗯,父亲拉我来的。”宁致像右侧瞅一眼。 按照宁致的示意,陶蔓灵望向厅内,陶父正和一位长着银钩鼻的中年美国佬热聊,那个人正是花旗银行的总长。    “看来你父亲和我的父亲话题很多,已经聊得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7部分阅读 欲望文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8部分阅读 炮灰少女重生记 作者:未知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8部分阅读 已经聊得半个多小时了。”宁致低头看表后说道。 “你今天话比往常多。” 陶蔓灵好奇问道。以前在学校听他说的最多的一个字就是‘嗯’,他很喜欢望着窗外,无论上下课他都不主动和别人交流。喜欢纠缠他的人倒是不少,次数最多的要数井古兰,一下课就黏在她身边说东说西,他依旧爱望窗外偶尔用几声‘嗯’打发。 “大概吧,”宁致突然微笑,深邃的蓝色眼眸释放淡淡地魅/惑。 宁致的肤色介于白种人和黄种人之间,看似很白与白人在一起却略显‘暗’,这种‘暗’反而衬托出他的健壮和阳刚。高挑的身材和如雕刻版深邃的五官,特别是他淡蓝色的眼眸,这些都彰显着他的身份是外国人,她不明白为什么宁致会在国语教学的班级,而不是英语教学的班级,并且他汉语好的和本国人无异。 “怎么,看了我的父亲之后,很好奇我为什么不在英语班?”宁致看懂陶蔓灵眼中的疑惑,直接提他说了出来。见陶蔓灵点头,宁致又侧头望了一眼父亲。“我母亲有一半的大夏国血统,从小我对大夏国的文化就很感兴趣,所以我的汉语很好。汉语教学的班级里有国文课,我可以更深入的学习大夏国的语言,打好基础。懂了么?” “那你的原名叫什么?” “davis?sith,好听么?” 陶蔓灵受宠若惊的点头,宁致今天一定是吃错药了,不然怎么会说这么多话?感觉好奇怪。余光无意间扫到一个身影,陶蔓灵握着酒杯的手微颤。 “你还好么?” “宁致,过会再陪你聊。”陶蔓灵俏皮地眨眼,微笑着离开。宁致拧着眉毛,看着陶蔓灵离去的背影,这女孩给她的印象一直是机灵可爱的,为什么刚刚她的笑有种诡异的感觉? “你怎么来了?” 白阳阳家是靠贩卖大米而生的商户,年头好的时候进账最多也就三百万国币,在老百姓眼里算不小的数目,可在这些搞实业家族人眼里不及一根手指头。前两个月白阳阳的父亲白凯趁物价上涨进购大批粮食,伺机抬价;大米从三十多元涨到一千多元一斤时候,白凯开始出售粮食,在短短两个月间足足挣了九千多万。白家成了‘暴发户’,政府动员商户米铺自愿出售平价粮时,白凯贪心不足死活不肯就范,最后自然被金管会强制‘拿下’送进监狱,白家一应财产全部封查。 陶蔓灵拉住白阳阳,她穿着一身白衣在人群中窜来窜去像个幽灵,陶蔓灵猜白阳阳八成是来求人解决她父亲问题的。  “蔓灵,总算找到你了,太好了。”白阳阳擦着额头的汗珠,因刚刚马不停蹄地找人,运动量过大呼气有些急促,“你二哥呢?” “我不知道,”陶蔓灵耸耸肩表示她无能为力,“请你别再到处跑了,这里都什么人物?你不长眼撞了哪个怎么办?你不嫌丢人,陶家还嫌丢人呢。”白阳阳现在挂着陶二少女朋友的身份,着实让陶蔓灵作呕。 “蔓灵,你这是怎么了?干嘛对人家说这么伤人的话。我们不是最要好的朋友么?”白阳阳紧紧地拉着陶蔓灵,目光‘诚挚’十足。“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儿生气?好啦,我想你道歉,我真的真的太喜欢你二哥了,忍不住就……蔓灵你人最好最善良了,原谅我,原谅我嘛!” 瞬间,陶蔓灵的鸡皮疙瘩掉满地,以前她到底有多蠢?怎么就会着了这么个做作女人的道儿呢。“我考虑考虑吧,你先在这安静的呆会儿,再乱串小心我叫管家把你轰出去!”白阳阳立即噤声点头,她看得出蔓灵的表情很认真,而且以蔓灵在帅府的‘权利’轰走她绝对是轻而易举。好女不吃眼前亏,她这会儿用得着蔓灵,就一定要顺着蔓灵。白阳阳看着陶蔓灵离去的背影,不禁有些疑惑,以前这丫头最爱听她说好话,简单一哄就得意的找不着北了,然后再假装‘崇拜’,引导蠢丫头去替自己做事,十成十一定成功。今天这套怎么不好用了呢,难道她技术退步了? 此时,陶蔓灵正拿着两杯酒向栾云鹏走去。“栾老师,怎么就您一人?” 栾云鹏尴尬的结果酒杯,“除了你,也没什么熟人。大概这样的场合不适合我吧。” “怪我考虑不周,心里头光想着邀请最重要的朋友,忘记栾老师不喜欢这样的宴会。” 栾云鹏心里有些激动,刚刚陶小姐说自己是她最重要的朋友。昏黄的灯光下,陶三小姐身着一袭蓝色华贵礼服低垂着眼睑,让人禁不住想要疼惜。想起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觉着她很美,皮肤嫩的让人禁不住想上去咬一口。此刻精心打扮的她,更是美得如下凡的仙女,他再也控制不住了,上前猛地拉住陶蔓灵的手,柔声呢喃着:“蔓灵,你好美。”  “栾老师,”陶蔓灵低头害羞状,轻轻推开的栾云鹏,栾云鹏见陶蔓灵拒绝,脸上露出懊恼后悔的神情。陶蔓灵噗嗤笑了,拿着手中的酒杯与其碰撞。“罚你的,必须喝。” 栾云鹏见陶蔓灵并没有真的生气,松了口气。“好,只要你不生气,让我做什么都行,我喝!” 栾云鹏一口气将杯中的酒喝完,一股强劲地热辣从口中一路蔓延至腹中。“这酒?” “伏特加,味道怎么样?”陶蔓灵好奇地看着栾云鹏的反应,哼,这可是最烈的酒,特别有益身心,一会你就体会到了。突然,陶蔓灵手一抖,杯中的红酒撒到栾云鹏的白色衬衫上,浸渍出诡异的红色图案。陶蔓灵慌张的用手擦,“怎么办,擦不掉。” “没关系的”栾云鹏尴尬的回答。 “这样吧,老师,您先去我的房间等我,二楼右手边尽头那间。我去找表哥要件衬衫给你换。” 栾云鹏听说能进她的‘闺房’心下一喜,这代表着陶三小姐对他的信任和喜欢,迫不及待的想看看‘仙女’在帅府里的专属房间。但表面功夫仍要做足,推脱道:“去你的房间?这——方便么?” “当然方便,栾老师,现在是民主社会,哪里还会有人忌讳这个。”陶蔓灵水汪汪的大眼睛凝望着栾云鹏,回答的情深意切。 作者有话要说:写文真的很不易,小鱼要找工作要写论文。谢谢支持正版的玉连和众多可爱的美女们。我这阶段写文就是个虐心的过程,心灵脆脆的时候真不想写了,看着大家的留言和鼓励,真的是我前进的动力。哪天没人对文章感兴趣了,我也就丧失信心哦。写文挣不了多少钱,不怕告诉大家,到现在我收益还不满100块。看到大家喜欢的留言最欣慰,最开心的,这才是我的动力。 第39章 一箭双雕2 看着栾云鹏上楼,陶蔓灵回身来到白阳阳的身边,白阳阳期待道:“安德在哪?” “说好了会到房间来找我,”陶蔓灵撅嘴奇怪,又道:“大概还没来呢,来了定会告诉你。你悠着点,别丢脸。” 陶蔓灵撂下这句话离开了,她发现今天的宴会氛围不太寻常,虽然众人说说笑笑与以前无二,但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诡异的气氛,她都嗅到了危险气息。这些混迹官场的政客怎会感觉不出,再看李树铮正与两个少年交谈,穿黑西装的看着年长些,年龄与她差不多大,身高一米七五左右,肤色古铜,笑起来阳光大气。个头略低的少年岁数小些,五官立体,笑起来两边的脸蛋肉肉的,乍一瞧是个十分帅气可爱的少年。 “表哥,这二位是?” “蔓灵,你来得正好,介绍一下,桂林,吴守一。”李树铮引荐道。 陶蔓灵微笑着颔首,算是见礼。低头的时候心里头暗暗惊诧,两个名字平日里没少听,万没有想到今日宴会能见到。“没想到吴系军阀和桂系军阀的公子全来了,第一次见面有些失礼,望海涵。” “陶三小姐哪里的话,是我和吴弟不请自来才对,你们不嫌弃就不错了。”桂林一句话,四人全笑了,打破了刚才诡异的谈话氛围。 “早听闻陶三小姐的‘美名’,今日一见果非平常人家的小姐能比的,端庄,漂亮!”吴守一眼睛跟带钩子似的,盯住陶蔓灵不放。 陶蔓灵谦虚的笑一笑,不承认不否认不推挽,这种场面话她听得太多了,久了也就麻木了,随别人怎么说她不爱理会,何况面前这少年的话语里带着讽刺,听听有益‘身心健康’。她猜测吴守一多半是为苏大奇打抱不平。 “吴弟,注意你说的话。”桂林好意提醒,当着人家的面儿给难堪,又是一个女孩子,而且在人家的地盘。吴守一再不忿也不应该男欺女,没有一点男人的风度。 “怎么?我堂堂吴系继承人害怕她不成。”吴守一是苏大奇未来的小舅子,俩人又一见如故,众所周知苏大奇是因为陶三小姐被退学,吴守一比桂系还上心,牢牢地将这笔账记在心里。 “没关系,我不跟孩子计较。”陶蔓灵保持优雅的微笑,一阵凉风扫过,陶蔓灵打个冷颤。“有些冷,我回房拿件披肩。糟糕!我怎么忘了,我把栾老师的衣服弄脏,想向你借一件给他。” “好,我陪你去拿。”李树铮早不想在吴守一跟前呆着了,这小子跟抽羊癫疯似的,一会儿天真可爱,一会婉儿阴险毒辣的,装模作样竟不做全套,太没意思,他懒得和这种人做戏。 俩人一唱一和的走了,吴守一准备一肚子的骂人话没处发泄,气得干跺脚。这是在外面,要是在家里头,他早把宴会上那些摆水果糕点的桌子踢翻,来个吴小帅大闹宴会才解恨。 陶蔓灵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拿完衣服拉着李树铮一起进房间。这个‘见证人’的选择她衡量很久,叫外人最好是嘴碎的外人杀伤力最大,但目前白阳阳挂着陶二少女友的身份,事情捅出去整个陶公馆脸面无关。所以只能是家里人,父亲和三姨丈一直忙于应酬肯定不行,母亲和三姨母交往的七姑八婆最爱讨论官员们后院的是非,她去叫保准后面会跟着一堆。二哥还蒙在鼓里,大哥极有可能看穿她的小伎俩,李湘玉不在考虑范围,所以最后只能是李树铮了。 陶蔓灵一边和李树铮说笑一边推开门,里间传来的女人叫喊声充斥着房间每一个角落。陶蔓灵先是一愣,然后跟着李树铮的反应走。李树铮按了两下开关灯没亮,借着窗外吊着的霓虹灯的光亮,隐约看见床上一男一女交叠的身影,标准的‘老汉推车’动作再配上那么叫声,傻子都知道这两个人在干什么。李树铮没立即出声,悄悄地拽着陶蔓灵出房间。 “有人在我房间——”陶蔓灵见李树铮不捉j,有些着急。 “我知道,我猜是宴会上哪对小两口在这谈情说爱呢。去帮我叫管家来,告诉他带蜡烛绳子。”李树铮敷衍道,蔓灵一个女孩子不适合捉j,找管家办会妥当很多。 陶蔓灵明白李树铮的意思,迅速下楼叫来管家,乖乖地等在自己的房间门口,眼馋的看李树铮和管家二人进房。不一会儿,放里头传来嘈杂声、女人的谩骂、哭泣和求饶。陶蔓灵挑挑眉,耳朵继续向门缝里凑,门突然被拉开,身体身躯平衡向前栽,撞在李树铮两条腿。 陶蔓灵揉着额头起身抱怨道:“出来也不说一声。” “表妹很好奇?”李树铮阴冷的脸上勾起一抹笑容,昏黄的灯光下看不出他眸中神色,“好了,下楼要么乖乖的坐着,要么和那些人交际。二楼电路出问题,我找人处理。” 陶蔓灵点头离开,猜测李树铮想把事情的影响力压到宴会结束后处理,焦躁不安地坐在楼下等着,一分一秒都是煎熬,夜色越是浓重心跳的厉害。 刚过十一点,宴会的人散的差不多了,独有几个关系好的和大帅、陶立祥说些惜别的话。李树铮带人下来的时候,二楼的灯亮的通明。分别他凑到陶父和大帅耳边呢喃了几句,二人面露惊诧相视一眼,不作多言尽快地送走剩余的客人。   “都是真的?”大帅明知道自己儿子说话稳重,仍旧忍不住感叹,众目睽睽之下这两人当大家是傻子么,竟然跑到蔓灵的房间行苟且之事。 “绑起来了,就在楼上。”李树铮回道。 “安德呢?叫过来,一起上楼。” 陶父眼睛瞪得圆圆,白阳阳这不知廉的耻y/荡到他女儿的房里,这还了得还有那个家庭教师,两个外人勾搭成j外人管不了,偏偏跑到大帅府来撒野,白阳阳与二儿子关系撇不清,现在又闹这一出,这不是明目张胆的给他儿子戴绿帽子么。 “表少爷他——”帅府的男佣从没见过陶老爷发这么大的火,平日里笑嘻嘻的最好伺候的主儿,发起脾气来竟然最恐怖。 “不管干什么,都给我拖上来,你一个不行多叫几个!”陶父甩下这句话打头阵第一个上楼,大帅跟在后头,陶夫人和大帅夫人早些上了在三楼,和七姑八婆们玩儿搓麻将通宵。因为有外人在,这件事自然先瞒着她俩。陶安然和李树铮跟在大帅身后,陶蔓灵则一直在研究父亲说的一起上楼的‘一起’,是否包含她。可她不去心中的忿火难平,跟着上去了。 地上凌乱的散落着俩人的衣物,两人裹着一条薄丝被被绑在一起,被白毛巾堵上了嘴,看到有人进来发出干涩的呜呜声。白阳阳的眼睛红肿张不开,依旧不停地哭;栾云鹏则低着头像一只待宰的羔羊,听到有人进来后表情掺杂着疑惑、无辜、惊讶和懊悔,最后死盯着陶老爷身后的蔓灵,目光中带着希冀大概是希望陶蔓灵解释清楚,一切都是场误会。 陶立祥在官场上雷厉风行,手段不高明又怎会年纪轻轻的当上行政院长。堵嘴毛巾拿下前,陶父提出三点要求:一不准哭抑或是大喊大叫;二问什么说什么,没问的人不准擅自插嘴;三回答要诚实坦白,简明扼要,不准拖沓。以上三条做不到的,直接扯掉被子扔日月湖里喂鱼。陶立祥着实讨厌这种不检点的事儿,既麻烦又没意思。如果不是今天夫人们‘忙’,又牵扯到他的儿子,只在蔓灵房间偷情这一条足够把二人毙了。 白阳阳哭得傻了,她不明白在这里头等的不应该是陶安德么,屋里头灯不亮。她借着外面的灯光看到床上有男人的生硬,满心欢喜的扑上去翻云覆雨。被李大少和管家抓包的时候,借着点亮的烛光才发现,她搞错了那人竟是那个什么教师。白阳阳觉得委屈,又怕大帅和陶老爷真发火把她扔到日月湖,一五一十的将经过说了,当然和栾云鹏翻云覆雨那段改成被强迫的。 栾云鹏懊恼自己过于鲁莽,竟然将人搞错,要说他喜欢美色不假。但平日里该有的自制力,装成斯斯文文的功夫不是盖的,今天那女人从后面猛地抱住他,他一心以为是陶小姐,身体血气翻涌不由自主的想扑上去,如饿狼遇见小白兔,根本难以自持。栾云鹏自然不能把这段说出去,前面的按实说,后面那段改成白阳阳主动勾引,他酒喝多了迷迷糊糊的就出事。他知道现在这样的场景,他如何说都是模口难辨,今天的冲动把他辛辛苦苦创造出的优秀形象全毁了,搞不好连命都不保。一股难以言语的恐惧弥漫全身,他害怕,他后悔,如果刚刚身下的人是陶三小姐,他的待遇肯定是另一番光景…… 俩人说法天壤之别,听到对方的话都忍不住出口辩驳,碍于陶老爷暴怒的神情都憋了回去。事情说道这一步,最后有异议的地方这俩人定然不会改口各有说辞。陶立祥自然看出再无可问,而且他也懒得再问,多看着二人一秒多恶心一秒。十分钟的时间,从问话到把二人关到旧杂物房。 陶父等人走出去的时候,陶安德正站在放门口笑嘻嘻的扣扣子,身上风流过后的痕迹随处可见。陶父‘哼’了一声领着三个儿女进了二楼的会客室,大帅和陶家再亲也不能参与人家的家务事,上楼陪着夫人做他的‘模范丈夫’去了,李树铮也找个由头离开。 陶蔓灵进房后瞄见窗外模糊的身影,讶异道:“二哥,又是白飞飞?” 陶安德笑着不否认,倒是把陶父嘴巴气歪了,‘哐当’一脚踢在桌在上,“你没脑子么?天下女人都死光了么?偏和姓白的杠上,什么飞飞阳阳的没一个好东西!” “父亲,当初不是说好的么,我只要把事情做好,您不干涉我的私事。”陶安德严肃的回敬父亲,他已经做出很大的让步。“再说我这样不正是您希望的么?” 作者有话要说:写不下去了。。。 第40章 做戏要全套 “你——混账东西!”陶立祥一巴掌扇到陶安德左脸,突然的劲道冲击陶安德的身体向左侧倾倒。臭小子越来越不省心,从那件事以后,他就喜欢和自己对着干。 “爹哋,”陶蔓灵起身扶着父亲坐下,父亲发火都很难,今天却出手打了二哥,可见他愤怒到了极点。陶蔓灵怕二哥再激怒父亲,劝道:“二哥,你就答应爹哋吧,再说白飞飞和白阳阳谁都和你不配。” “大人说话小孩别插嘴!” 陶安德一句话让陶蔓灵备受打击,她是小孩?凭什么,明明是兄妹,只差六岁而已。瞅着二哥急红了的双眼,如点燃的炸药包,你戳不戳他都炸。父子二人拗在一起,都是倔脾气由不得别人说,陶蔓灵也不好在说什么。 “你到教育起你妹妹来了,你是大人么?做事情幼稚到极点!”陶立祥怒不可解,养孩子养出白羊狼,长大了专门来气他。 “是,我幼稚!我做什么都不如大哥好,拜托您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么?凭什么我的人生要由你摆布,告诉您,白阳阳我娶定了,明天就订婚!”陶安德说完,捂着脸摔门走了。 陶蔓灵被二哥的咆哮声震得嗡嗡的,她没听错吧,白阳阳都这样了二哥还要和她订婚。陶父气得直拍桌子,在陶安然的安抚下好了许多,随后陶安然扶着他回房。 最终没来得及商议处理栾云鹏和白阳阳的事情,只能挪到第二天陶母处理。光溜溜的绑在一起的白阳阳和栾云鹏自然要在阴冷的杂物房挺上一夜,可怕的不是结果而是等待审判前那无尽的恐惧。 第二日蔓灵跟着擅长处理捉j适宜的陶母一起到了杂物房。两人正低头昏睡,听到推门声立即醒来惊恐的抬头。两人头发已经凌乱不堪,特别是经过精心装扮的白阳阳,因为哭泣脸上的妆跟画花似的,白一块黄一块黑一块的。二人的眼角皆堆满了黄|色的眼屎,看着下滑至胸前的丝被,陶蔓灵猜定二人昨夜挣扎过,定然是想挣脱绳子,谁料绳子没掉丝被倒是先滑了下去。再滑一点点,恐怕白阳阳的整个胸脯又要露出来了。 栾云鹏突然连打几个喷嚏,黄白的鼻涕留到嘴边,大概是夜里着凉感冒了。陶母被此景恶心到,拉着蔓灵离开。  “妈咪打算如何处置他们?” “一枪毙了他们!” 陶母恶狠狠的说道,不管是□还是勾引,这两个东西没一个是好货。白阳阳那一声声,足以说她是个风马蚤的贱女人;而栾云鹏呢,蓄意□说明他是个禽兽,被勾引的话,哼,更是无耻下流的连禽兽不如;恐怕他当时打得是蔓灵的主意,结果被白阳阳阴差阳错了。 “但你二哥那边——唉,真搞不懂他怎么想的,这样的女人也敢娶。白阳阳只能先放放了,那个栾云鹏倒可以先处理掉。” 陶蔓灵猜出母亲会因为二哥而做出让步,母亲对二哥的感情可以说是溺爱,任何事情只要是二哥想做的想要的母亲都给与满足。二哥小时候每到下雨天就害怕,母亲都会搂着他睡觉,她小时候也害怕却从未享受过母亲这样的待遇。昨天二哥那样强硬的态度,母亲必然遇之软化,没想到母亲连最后的底线都没有。她竟然可以接受一名给儿子戴绿帽子并且出身小户的儿媳妇。 此时此刻,此情此情,陶蔓灵不禁感慨万千:母爱,是多么的伟大啊! “爹哋那边会同意么?” “劝劝吧,由不得他喽。你二哥不是傻子,白阳阳是什么样的女人他会不知道?气头上胡说的,等你二哥过了这股劲儿我再收拾她。” “妈咪,二哥是不是也有什么过去?感情的。”陶蔓灵昨日瞅二哥和父亲咆哮时的眼神,像极了怨妇。 “嗯,是有那么一段。哪个男子不钟情,哪个少女不怀春。岁数比你大哥那会还早,你二哥没什么自制能力,我们怕误了学业,女孩的父亲任职于政府,你父亲便使了些办法将那女孩全家调离兰阳城。”陶母感慨道。 “妈咪,你和爹哋怎么竟干棒打鸳鸯的活儿,下一个是不是轮到我了?” 怪不得二哥上中学那会突然变了性情,虽然发奋好学起来,但日日领不同的女人回家,有些甚至比他大上一轮,原来做这些是为了抵抗父亲的权威。至于协议内容她能猜个大概,父亲让他专心学业,二哥大概以不准再干涉私事为条件答应了。 “乱说!他们俩个哪有我宝贝女儿乖巧,你放心吧,妈咪发誓绝不干涉你和树铮的事。”陶母笑道。 母亲大人,你这还叫不干涉?陶蔓灵顿时无语,父母打小就期待他们的结合她是知道的。但她和李树铮绝不可能,除非天下的男人死光死绝。陶母打个哈欠,昨日通宵打牌到此时十分困倦,嘱咐蔓灵安排人打发杂物房里两,兀自补觉去了。  因这件事涉及到陶家的名誉,帅府里只有老管家刘贺和两个亲信男仆接触此事。老管家跟在后面恭敬地听两人交谈,陶夫人走后,刘贺问道:“陶夫人的意思是?” 陶蔓灵坐到秋千上打晃,“妈咪的意思是先放了他们,再作打算。” “就这么放了?”刘贺有些不甘心,这二人欺负到陶公馆头上,二表少爷和表小姐头上,如今却要放了他们?真他娘的窝心,打做帅府管家以来刘贺还没遭遇这么窝囊的事儿。 “放归放,谁说放之前不能做些事儿了?” 陶蔓灵别具意味的一笑,按母亲的意思栾云鹏是可以处理掉的。帅府的管家哪能不沾血腥的,杀人封口这点事情刘贺可以办到。但陶蔓灵突然改主意了,她不想栾云鹏这么早死,死的太干净利落不受折磨怎么行?当初他是如何折磨她的,她要一点一点全都还回去。猫捉老鼠的时候,先将其含在嘴里不咬死,然后松口等老鼠以为有希望活命逃跑的时候,再抓住咬一下,再放再抓……直至猫最后失去耐心把老鼠咬死吃的毛都不剩。这种折磨对手的方式太有趣了,陶蔓灵有兴趣实践一下,以她的身份地位,她有做‘猫’的资格。 “刚瞅着俩人挺脏的,让他们洗洗再走。” “表小姐的意思是?” “天气转凉了,窖藏的冰没用了不是?” “明白,我这就去办。”刘贺笑嘻嘻的点头,领命离开。 “这种狠劲独属于你。” 陶蔓灵回头,李树铮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突然说话吓得她小心脏一抽,果然做坏事的人比较心虚。 “什么时候来的?” “都听到了。” 李树铮扬着嘴角,冷峻的脸上蒙一层温晕;蔓灵的确比以前和善,善良的让他有些怀疑她是不是被同样长相的人掉包,今天她放狠劲儿的时候,往日那些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蔓灵真的变了,变得比以前聪慧沉稳变得越加美丽漂亮,这种美由内而外,由钢至柔。如狂力的龙卷风一般,吸走他沉浮不定的心。 “听就听到呗,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 “是啊,我有一事不明白,想请教请教。” 陶蔓灵瞅着李树铮脸上荡漾的笑意,莫名的心虚,“说吧。” “白阳阳招惹你二哥,你算计她无可厚非,为什么拉上栾云鹏?一个普通的老师中规中矩的,没做过什么出格的事情,但你对他似乎很特别。昨天的事,俩人相遇恐怕不是巧合吧,是你有心计划?” 陶蔓灵眼珠子乱转,躲避李树铮直视目光。这人像是她肚里的蛔虫一般,怎么猜的那么准?前些天她一个人在街上闲逛,七弯八拐的进了个小胡同,胡同两侧贩卖各色小玩意儿,十分热闹。一句‘强而坚大,夜敌十女’吆喝声吸引她的注意力,原来是胡同口一个白胡子老头卖,惹来众人围堵听他吹捧。陶蔓灵听着靠谱,买了三丸‘西施受龙丹’下到酒里递给栾云鹏,本是想拉着吴嫂凑成一对,白阳阳突然跑来让她临时改变计划对象,巧在当时二楼电路出现问题,虽然强/j事件变成了你情我愿,但整件事进展的很顺利收效甚好。 “这和我有什么关系,”陶蔓灵否认道,极力寻找证据辩驳。 “你忘了,白阳阳早从我的名单里剔除,是她违背规矩跑到我房间的,你当他们弄脏了我的屋子我高兴啊?” 白阳阳被陶蔓灵从名单里剔除的事,李树铮早就知道,但这恐怕不足以说明问题。她的表情反应和无力的辩驳,已经告诉他真正的答案了。如果是之前的只是猜测,那么现在他可以肯定,这一切是蔓灵精心策划。 李树铮冷笑,讽刺道:“懂得抓住人心的弱点,借此达到控制他人行为的目的;陶蔓灵,你进步了。” “谢谢表哥夸奖,我受之无愧。” 陶蔓灵最讨厌李树铮那副冷冰冰的表情,说话跟个刺猬似的见人就扎。既然他猜中了,不如大方地坦白承认,料他不会管闲事。 “你如何闹怎么闹我不管,提醒你,别被一些无聊的东西蒙蔽了心,舍主求次。” 李树铮冷冰冰的撇下这句话,牛叉叉的走了。陶蔓灵瞅着他欠抽的背影,特想找十个八个欲求不满的中年女人叉他,然后往死里蹂躏他的冷漠和高傲。这么想着心情舒畅多了,陶蔓灵荡了几个来回,估摸时间差不多了起身走向旧杂物房。 门嵌开缝隙,陶蔓灵看见里头瑟瑟发抖的栾云鹏,全身湿嗒嗒的,一股寒气从缝隙扑到脸上。陶蔓灵打个哆嗦,刘管家到底倒了多少冰水进去,里面的温度冷的赶上冰窖。慢慢推开门,打着哆嗦进去。 “陶——小姐?”栾云鹏冷的牙齿打颤,接近死亡的湿冷气息包裹着他,羞辱、恐惧、寒冷让他产生死亡的点头,舌头停留在牙齿之间,他始终没有勇气咬下去。这时听到门口有动静扭头望去,是陶三小姐的身影,是来嘲笑辱骂他的么,或是来终结他生命的。 在栾云鹏惊诧的目光下,陶蔓灵为他解开身上的绳子。“母亲此刻正审问白阳阳,白阳阳有二哥护着死不了,你不同,还是快逃吧。” “陶小姐我——” “不用解释,我知道你是被陷害的。我早看出来白阳阳那个贱女人对你有意思,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快把衣服换上,我带你逃出去。” 陶蔓灵将手里头的衣服和帽子塞给栾云鹏,打开门左顾右盼,怕被人发现一般。等栾云鹏换完衣服,陶蔓灵回身一看差点笑出声来,白色连衣裙穿在他身上略显拥紧和短小,原本应该及膝的裙子变成了短裙。上半身被披肩挡住还算过得去,栾云鹏虽是小白脸,但两条□的长‘毛’腿着实让她恶心一番。 “把帽子戴着,怕别人怀疑我只能拿自己的衣服,你凑合着逃命要紧。” 栾云鹏眼中闪烁着感动之情,避免再听到他那些恶心的语言,陶蔓灵不给栾云鹏说话的机会。拉着她穿过后花园的竹林抄小路,从帅府的后门送走栾云鹏。看着栾云鹏步履蹒跚的背影,陶蔓灵捶地哈哈大笑,栾云鹏,你也有今天。此刻的你恐怕不知道吧,那件裙子正是我当日穿着它对你‘一见钟情’。出了帅府恐怕要走一个多小时才能离开这片高档别墅区,他穿成这幅模样又发着高烧,这段路估摸难走了。 圣约翰大学是兰阳圣约翰中学建成后的副产物,换句话说,圣约翰学校是以中小学贵族寄宿制而闻名;因应广大上流社会的要求,第一所圣约翰大学于前几年在兰阳城建立。大学里虽师资设备精良,但与美国及英国那些百年老校相比略输一筹但因秉承着圣约翰学校一直以来的高贵奢华风格,和不亚于外国大学的精良师资水平,圣约翰大学吸引不少大夏国当地有钱却不准备留洋的富家子弟们就读。在这里,城堡式的豪华宿舍分为三个等级,单人间,双人间和四人间。  此时,某单间男生宿舍里。 “嗯——左林,好棒!好棒!……啊——” 随着身上人的一声低吼,下面身躯开始全身痉挛。李左林抱起瘫软在床上的娇人,托起他的大腿,中指滑于臀后一番搅弄,伴随着怀中人的呻吟和颤动,浓稠的白色液体顺着指尖流淌;性感的薄唇撩拨着怀中人的耳际。 “宝贝,你越来越敏感了。” 作者有话要说:李左林,大帅李德的兄弟李义儿子,李树铮的堂兄。前几章出来打过酱油,记得吧?姑娘们没事鼓励鼓励俺呗,俺可喜欢乃们了。伦家都表白了,乃们是不是该有些回应腻,(打滚卖萌) 第41章 极品+极品+曾经极品 “好啦,别烦我。” 简飞从李左林的怀里挣扎起来,擦拭干净后迅速穿衣。李左林半裸着躺在床上,只有被角盖住腿腰之间的重要部位,看着简飞滑嫩的腰腹不禁伸手捏上一把。 “吃完就跑,没有师德的家伙。” “谁说我跑了?这不是在你房间要小心点,不穿衣服一会儿其他学生来不小心撞见,你怎么解释?” 简飞将衬衫一粒一粒扣好,随后躺在李左林的身旁,任由他抱着自己。感受着来自李左林身上的温度,简飞心里头深深叹一口气,他是越来越留恋这具年轻的身体。 “和我说说你家的事情吧,上次你没说完呢。” “啊,还惦记这事儿呢?” “本倒也没什么,你上次话到一半就走了,勾起我的好奇心;快和我说说为什么你婶婶和陶夫人不是亲姐妹?”简飞好不容易打探到陶家和李家的秘密,自然不能放过。陶蔓灵因为刘海的事情对他产生戒心,李树铮又是个万剑穿不透的主儿,他只能从李左林身上着手找突破口。 “这可是家族的秘密,你要知道也可以,告诉我你什么时候喜欢上我的?”李左林纤长的手指在简飞的额头上打圈圈;他与这个男人真正相识不过五天做了三次,却彷如认识几十年那么久,简飞已经深深地驻扎在他的心里无法拔出。 “半个月前,图书馆,你坐在窗边的位置,整个人帅气的令人窒息。” 简飞说的是实话,半个月前他开始将目标锁定与陶李两家有亲戚关系的李左林,恰巧他就读于圣约翰大学,那么跟踪调查就显得很简单了。 “没想到你注意我这么久,我很开心。告诉你吧,我婶婶也就是大帅夫人和陶公馆的陶夫人只是名义上的姐妹。大家都知道周家二美是周老爷子的女儿,其实老大陶夫人并不是周老爷子的亲生女儿。这就要扯出一段历史了,周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原本不姓周,是个穷小子;为了混口饭吃,卖身到随州城一家姓周的大地主那里做长工,跟着主人改姓周了。姓周的地主家里头五代单传;地主身子弱常年躺在病床上,也没什么子嗣,家里所有的事都是夫人打理,后来好不容易有个女儿,还未等孩子满月周地主撒手人寰了。地主夫人一个人拉扯女儿打理家业,没了男人难免空虚些,俊朗的周老爷子趁这个空和地主夫人好上了。再后来周老爷子娶了地主夫人,靠着夫人的本钱将生意做大,没几年地主夫人病死了。周老爷子便拉扯地主夫人的三岁女儿,隔年娶了个年轻貌美的媳妇,后来生下蔓灵的舅舅和三姨母。再后来蔓灵的舅舅十几岁的时候得病死了,续娶的夫人悲伤过度没两年跟着去了,只剩下周氏两姐妹。然后就是嫁人,现在这样了。” 李左林将冗长的故事讲完,摊摊手舒口气。周老爷子的身世,说实在的他打心里头瞧不上。就是个蹬腿往上爬吃软饭的人物,如今却成为金融界的泰斗,人人把他当佛供着。 “原来周家竟有这样的历史。”简飞评点道。 “谁没点难看的过去,这事儿也就我们自家重要的亲戚知道,你可别外传啊,伤了周老爷子的声誉,在二叔那里我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放心吧,不会说。”简飞眯着眼笑着,心里头却是另一番打算。 “也许是周老爷子嫌弃自己的身世,选女婿的时候特别严厉,我们李家和陶家从上三辈数就是书香大家。”李左林扬着头骄傲的说道。 简飞故意装作看时间,表明他还有事要忙,在李左林的抱怨下匆匆离开。出门叫上黄包车,直奔刘海的藏身之处。 那日清早陶蔓灵放栾云鹏走后,派张嫂一直跟着,当天晚上张嫂回来向陶蔓灵报告。栾云鹏因发着高烧,离开大帅府没多远就晕倒了。路过人前去探查发现他‘男扮女装’变装吓人,住在这儿的都不是善茬子,派人将他揍了一顿,直接扔进警局。此刻正受着伤发着烧在警局监狱里呆着。蔓灵乐呵呵地听着,决定让栾云鹏先在监狱里待着受受罪。 第二日蔓灵央求李树铮给局打个电话,让他们请个医生为栾云鹏看病,然后挑一处不见光潮湿阴冷点的牢房给他住,不要给被褥和稻草等任何保暖的东西,最好是让他再发烧,然后再治,如此循环往复。 李树铮听蔓灵求他为栾云鹏请医生,以为她喜欢上这个家庭教师;说到后来,他发现蔓灵对这个老师不是一般的讨厌,甚至从她的眼中能读出‘弄死他’的想法。蔓灵从前的恶作剧虽然是十分恶劣,却从没有要人命的念头,而这个栾云鹏到底是怎么得罪她了,以至于她招招致命。 “好啦,当我求你,表哥你答应人家嘛!”蔓灵瞟见三姨下楼,故意扯着李树铮的衣襟撒娇道。 李树铮闻言表情错愕,他的表妹今天难道吃错药了,听到身后的脚步声随即明了蔓灵是故意为之,如果此刻他不答应,母亲也会逼着他答应外加大说道理一通。李树铮有了主意,嘴角扬起一抹坏笑,亲昵地拉着蔓灵的嫩手道:“表妹撒娇求我,我当然要答应,不过——你要亲我这里一下!” 李树铮指着他的脸颊,挑衅地目光落在陶蔓灵身上。身后的脚步声渐行渐远,母亲此刻恐怕躲在楼上某处角落偷看,乐见其成。 陶蔓灵鸡皮疙瘩掉满地,使劲儿抽走李树铮握着的手,身子突然向后一个阻咧;李树铮眼疾手快的将她拉入怀里,陶蔓灵向他胸口撞个满怀。陶蔓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8部分阅读 欲望文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9部分阅读 炮灰少女重生记 作者:未知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9部分阅读 揉着生疼额头,认定是李树铮故意干的,这动作是只有电影里才子偶遇佳人发生的情节,原来根本不浪漫。 “石头做的么?真硬!”陶蔓灵平衡身体站稳后,第一件事就是捶打李树铮的胸口,果然硬邦邦的。 “军人都这样。”哪个从枪林弹雨中全身而退的战士没有一副精壮的身体,否则如何保家如何卫国。 “当你答应了。”陶蔓灵恢复正常语气,和李树铮过招还是正常点好,耍小心思反而更吃亏。 “嗯,” “少爷,叶小姐来了。”刘贺知会道。 “快请他进来。”大帅夫人从满下楼喊道。 陶蔓灵迎着三姨坐下来,估摸这位叶小姐便是传说中的叶知心,李左林的未婚妻,俩人自小定的娃娃亲;在大帅的老家,叶家算是百年的大地主出身,叶李俩家世交有四十余年。 不一会管家领着一位穿着白色风衣内着牡丹花色白底旗袍的小姐进厅。叶知心脱下风衣交与管家,蔓灵和三姨、李树铮三人上前相迎,要是往常时候都是拉着手边说些客套话便入座。 而这位叶知心倒是有意思,大帅夫人的手刚伸出去;她便向后退了一步,保持与三人的距离,对着大帅夫人和李树铮鞠躬道:“大帅夫人好,李副帅好,”随后又对陶蔓灵微微颔首,“陶小姐,初次见面,很高兴认识你。” “呃……叶小姐好,”陶蔓灵尴尬地回道,按理说叶知心与李家还算亲近,怎么搞的跟那些场面人见面一般。 周美琳本是想和她亲昵一番,叶知心突然来这一出搞得整个气氛十分尴尬。周美琳也不好再伸出手去,她上次见这姑娘还是她七八岁的时候,瞧着挺喜欢的。如今人家与她拉开距离,她还能热脸贴冷屁股不成。 “叶小姐请坐。”周美琳有些不高兴了,既然她这番有礼,她也只能用待‘客’之道款待她了。 “你来通知左林了么?”周美琳问道。 “没有,他整日忙于学业,知心不敢唐突打扰。”叶知心端正的坐在周美琳身边,微微颔首回道。 “你是他未来的妻子,什么打扰不打扰的。算了,回头你们也是会见的,等再开学就同在一个学校。” 叶知心闻言低头,沉默不语。场面再次陷入尴尬。看着三姨越来越难看的脸色,陶蔓灵意识到她该说些什么。真不知道这个叶大小姐怎么想的,三姨与她唠家常表示关心,她竟然毫无回应沉默以对。从来都是被别人上赶着往上捧的大帅夫人,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冷’待遇,必然是不高兴的。 “叶小姐好厉害,我听说你是钢琴弹得特别好,被圣约翰大学提前录入,好羡慕啊。” “钢琴不是谁都能弾的。”叶知心端起茶杯,淡淡地回道。 噗!李树铮忍不住笑出声,这两个平日里骄傲万分的女子今天算是碰到克星了。他倒是希望这个叶知心能常住帅府,这样生活倒有些乐趣。 “叶小姐的行李呢?”李树铮问刘贺。 “少爷,叶小姐没带行李。”刘贺回道。 “怎么,你提前来不住在这里?”周美琳问道。 大嫂前些日子给她打电话,让她照顾大嫂未来的儿媳妇,意思说的清清楚楚,让叶知心住在帅府。叶知心是要等明年圣约翰开学才可以去的,听说她提前来的原因一是要熟悉环境,二是想早些看到李左林商量俩人明年的婚事。 “夫人,其实我已经到兰阳三天了。我在别处租了公寓,母亲派了两个佣人给我,昨天让我辞退了;我在这人生地不熟的不好找,今天来是想向夫人借两名佣人。” 叶知心瞟一眼李树铮,她走之前主动回绝李夫人说不要住在这里。打小父亲就教育她女子要三从四德,虽然现在是民主社会,但她觉得女子还是应该遵循三从四德这样美好的规矩;所以,除了父亲和丈夫以外的任何男子,尽量避开不要打交道。她不住在帅府,换句话说是因为李树铮的原因。 “噢,好吧,我也不强求。佣人这事刘贺你来处理。我有些累了,先上楼休息,你们几个年轻人聊。”周美琳听说叶知心不住在这里,心情好了大半,真是上天眷顾,否则她真不知道和这个姑娘如何相处。才来多一会儿,她已经承受不住,赶紧找个借口离开。 叶知心道谢起身鞠躬,目送大帅夫人上楼。 陶蔓灵被叶知心那一句换堵到现在才缓过劲儿来,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女人,瞅着规规矩矩安安分分的样子,让你挑不出错儿,一张嘴却会气死个人。这样的人不理会就行了,谁没事闲得慌找气受。 “表哥,他喜欢你,注意她刚刚瞅你那眼神没有?充满爱意的目光!真爱鞠躬,跟那个山本小姐一样的喜好。”陶蔓灵小声对李树铮调窘,她表示自己十分想看兄弟二人爱上同一女子,上演一场悖伦理的爱情故事。 “还好奇?我以为你戏看够了呢。”李树铮扬着嘴角回道。 陶蔓灵瞪他一眼,她知道李树铮指他大哥、二哥和白飞飞的事情。瞅着某只黑皮鞋,起身上前踩踩踩,使劲儿踩!敢笑话她哥哥们的,没有好下场。 叶知心皱着眉头看着陶小姐不雅的行为,不禁为之不耻。“男女有别,陶小姐与李副帅应保持距离才对。” 听到没有?坐下。”李树铮忍着脚痛,装作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赶紧拉着陶蔓灵坐下。 “男女有别,李副帅不该拉着陶小姐。陶小姐既然不愿意坐下,李副帅该尊重陶小姐才对。” “刘贺,赶紧的,给这位小姐挑两个佣人。”她算什么东西?管东管西的。陶蔓灵忍无可忍,念在他是李左林准妻子的份儿上,还是忍了吧,却忍地咬牙切齿。 “是”刘贺应声出去不一会儿叫来一排女佣站在大厅。 “这里是大帅府,陶小姐怎么能越俎代庖,管上帅府的家事呢?”叶知心看着陶蔓灵,意思说:我很好心提醒你。  “我多管闲事?叶小姐你姓叶呢,凭啥对姓李和姓陶的指手画脚。”陶蔓灵回道。 “我是左林未过门的妻子,算是半个李家人,当然有权利。你一个姓陶的外姓人管着李家帅府的事情,作为李家的媳妇我当然要说道说道。”叶知心语气不卑不亢,从容淡定,就事论事道理自然站在她这一边。 “未过门的妻子就了不起了?”陶蔓灵瞟一眼摆出一副局外人偷笑的李树铮,气不打一处来。心里头只想着斗过叶知心,顺嘴出口:“我还是他的未婚妻呢,你大嫂!有资格么?可以管么?是不是连你也得听我的?哼,对长不敬,道歉!”  全场闻言立时沉寂了。 叶知心嘴角抖动,清冷的面目开始皲裂,目光锁定在李树铮身上寻求答案。“如果真是这样,我就会道歉。” 见李树铮笑着摇头,陶蔓灵瞪过去:拜托,装装样子而已,她一定要教训教训这个叶知心不可。 李树铮扬眉,摆出一副无奈的表情,继续摇头道:“蔓灵不懂事,叶小姐别和她一般见识。” 听完这句,叶知心得意地看着蔓灵;随后李树铮又补上一句,让叶知心整个孤傲的脸颊垮掉。 “我和她的婚事早定的,因为蔓灵岁数小,没有对外公布。” “听到没?叫大嫂!道歉!”陶蔓灵欢呼雀跃。 叶知心极不情愿的鞠躬,叫着大嫂说了些道歉之类的话。随后叶知心选佣人,这也是一件让人耐人寻味的事儿。她带着待选的佣人们到钢琴前,让管家拿一床被和一个棒子。她一边弹钢琴,一边让佣人用棒子打被。最后从中勉强选出两个女佣。 选佣人要么挑长相忠厚老实的,要么聪明伶俐的,要么体格好勤劳的;陶蔓灵第一次看弹钢琴打被褥选佣人的。管家刘贺收到表小姐的眼色会意,凑到叶小姐身前问道:“容我多嘴,叶小姐选用人的方法我还真是第一次见。叶小姐能提点提点?” “我选佣人要求的是音乐方面的素养,你这种人用不上。”叶知心说完带着两个女佣离开。 陶蔓灵闻言捂着肚子大笑,李树铮也笑出了声,整个人看着阳光帅气。刘贺不明所以的挠头问表小姐,陶蔓灵解释叶知心让佣人们那棒子打被,是测试他们是否能跟上音乐拍子,打得有节奏。刘贺笑着瘪嘴,这位叶小姐真是怪脾气,佣人不就是打扫房间干活的么,打被打得跟首歌儿似的有什么用?能把被褥上的灰拍掉就成呗。 下午,李树铮去局办公顺便交代陶蔓灵求他的事情。陶蔓灵坐在客厅等着李树铮,等得不耐烦了,便上楼直接进了李树铮的书房打算找本书看。翻了几页觉着没意思,开始东摸摸西碰碰。像李家和陶家的男人,他们的专属书房里一般都有密室,藏一些办公的重要文件和重要的私人物品。陶蔓灵对前者不好奇,但挖人家的过去隐私什么的它倒是很有兴趣,这一优点继承于她爱八卦的母亲和三姨。终于她在书架旁的一对小男孩天使铜雕找到了玄机,其中一个天使的翅膀可以向下拉,随即旁边的书柜像门一般打开。 密室里有二十米见方大小,一面立着档案架,上面塞满了一个个档案袋,每个袋子上都盖有绝密印章。另一面是个装着六台保险箱大柜子。还有一面架子上塞满的盖有高端机密的印章文件。密室正中间摆着椅子和写字台。桌上铺着一张图,陶蔓灵打开台灯仔细瞅了瞅,是李系军阀的军力部署图。心脏突然抽疼一下,这张图太熟悉了,当初他从父亲那里偷来的就是这样的图。就因为这张图,她害李系军队惨败,桂系在日本人的支持下大有吞并大夏国的趋势。后来几天她在报纸上看到三系军阀谈判,百姓们都议论谈判不过是个形式,李系很快会被打到灭亡,后来她就死了事情到底如何她不得而知。  这张图提醒着她,自己曾经是多么的罪恶,多么的自私。她当初不该听信栾云鹏的花言巧语,说什么把这张图偷出来扰乱父亲的视线,让父亲无瑕全力顾及她的逃跑。即便是后来,她不应该相信栾云鹏,她该自己亲手把这幅图烧了。这张图代表的是巨额财富,栾云鹏拿着这幅图怎么会安安分分的烧掉不动心。抑或是一切不过是栾云鹏利用她的把戏,他的目的就是这张图。  想到这里陶蔓灵有些心惊,她怎么就没想到,栾云鹏极有可能是桂系又或者是日本人间谍走狗。他精心设计一步步,为的就是利用她这个愚蠢至极的人。 此时的陶蔓灵已是满脸泪水,谁来告诉她,她的醒悟是不是太晚了…… 作者有话要说:左林的情人是简飞,未婚妻是叶知心,所谓表妹是陶蔓灵,三个极品,只不过此时其中一个极品重生了。李左林,极品都让你碰上了。 第42章 迷乱 你怎么在这?” 李树铮回来没有找到陶蔓灵的身影,嘱咐管家后直接走向书房。他推开书房门,目光扫向室内,一股外来入侵的气息扑来。桌子上的物品被动过,抽屉被打开过,书架上的书被人翻看过,好多装饰的雕塑花瓶也被碰过。最终,李树铮将目光移到铜雕天使像上,心下一凛有人进了密室。从腰间拔出枪,将子弹上膛冲进密室。 陶蔓灵闻声回头,早已哭得稀里哗啦。李树铮皱眉,这是怎么了,该生气的是他,怎倒变成她哭了。看样子这丫头刚刚正坐着桌旁研究军力部署图。 “看出什么没有,是不是我军防守薄弱导致你痛心疾首?” ‘呜啊——’陶蔓灵听到‘我军防守’哭声更大了。李树铮觉得奇怪,他明明是开玩笑的语气,这丫头怎么听不出来?蹲在陶蔓灵身边,递上手帕。 “姑奶奶,求你别哭了。该哭的是我,你看这秘密全曝光了。” 陶蔓灵破涕为笑,李树铮准没劝过别人哭,方法好笨。接过他递来的手帕,在脸上胡乱擦一通。她想道歉,碍于长久以来对李树铮的强硬态度,她张不开嘴,最后只憋出一句。 “我进了你的密室。” “嗯,我知道了。” 李树铮淡淡的回应,让陶蔓灵觉着不舒心;这里头放着的全是军事机密,她擅自闯入,他应该发冲她脾气、责骂她才对。陶蔓灵不甘心,使劲儿揪扯着手中的帕子,继续等着李树铮的下文,等来的却是沉默,还是沉默。陶蔓灵扭头看着李树铮,他正盯着她手中的帕子出神儿。 “喂!给我一个手帕而已,这么心疼?” 陶蔓灵挥舞着占着泪水半湿的手帕,十分不满;突然,手帕上一直黑形的绣图吸引她的注意。陶蔓灵送到眼前仔细翻看一番,有些眼熟,帕子的样式好似很多年前的,她小时候才用的东西,没想到李树铮到现在还保留着童真的爱好。 “这么心疼,还给你。” 陶蔓灵本以为帕子脏了他会拒绝,谁知她大方地接过去揣进兜里,难道他不知道人哭的时候都有鼻涕么?言下之意,陶蔓灵想用帕子擤鼻涕。随手拿起桌上一张纸擤鼻涕,搓成一团扔到地上。李树铮目光随着抛出纸团落地。 “怎么了?” “那是最新安插在桂系的特工名单。” “噢,啊?”陶蔓灵赶紧起身将纸团捡回,不忍心打开,她深知纸团里包裹着多大量的鼻涕。可她不想再因为她,让李系军队蒙受损失,忧心道:“那怎么办?” 李树铮看着陶蔓灵焦急的模样,扬起冷峻的嘴角,邪魅地坏笑道:“逗你的,” “你——?好,我也逗逗你!”啪!陶蔓灵灵机一动,把手中的鼻涕纸团扔向李树铮脑袋。 李树铮此刻已经坐在桌前,拿着钢笔写些什么,目光专注,纸团要打到脸上时用左手轻松挡过,纸团反弹到桌边的废纸桶中。陶蔓灵上前瞟了一眼。 “桂系的特工名单?那刚才那张——” “刚才那张显然已经作废。”李树铮打开抽屉拿出一盒火柴,划燃火柴棒扔入铜制废纸筒中,玩笑道:“不知道纸粘了你的鼻涕还能否燃烧。” “一张烧不了,桶里头有好多废纸呢。”陶蔓灵认真地回答后才反应过来,李树铮是在嘲笑她。此仇不报非女子!陶蔓灵踱步几个来回,最终停留于一个显眼的大红木箱子钱。“这屋子里放的除了绝密,就是高端机密,还有保险箱,只有这破箱子挺显眼的哈。” 李树铮正叠起桌上的军力部署图,闻声变色,整个表情凌厉起来。“那箱子你不能碰!” 陶蔓灵此刻已经将手放在箱子盖儿上,看李树铮的反应这里面一定有他的秘密,幸灾乐祸道:“如果我非要碰呢?” “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清冷邪魅的笑容挂在他的脸上,目光游移没有焦点,丝毫不留人机会察觉他的心思。 “我后悔的事儿多了,不差这一件。” 陶蔓灵感受到李树铮散发的危险气息,她太了解他了,越是摆出这副样子越说明箱子里的东西特别。毫不犹豫的打开箱子,一股尘封已久的味道扑来,陶蔓灵捂着鼻子翻腾一边;坏掉的钟表,摔碎的瓷娃娃,还有一些被剪碎的布料。都是些旧了坏了的东西,有些年头了。最新的就是上面那条粉色的带子,等等,陶蔓灵拿起带子仔细观察,这是女人用的扎头发的发带,她曾用过这样式的,怪不得这么眼熟。 “谁的?”陶蔓灵拿着发带在李树铮面前晃啊晃,特意珍藏在密室里,说不好就是他的初恋的东西。 李树铮一把抓住陶蔓灵的手腕,眼睛如喷火一般,“放手!” “我不!”陶蔓灵对上李树铮的眼睛,第一次发现他眼神如此认真,如此恼怒。连当初他强/j她的时候,也只不过是戏谑的神情。心里头不知怎么泛出一股酸劲儿,不让劲儿地回道:“这么生气,你初恋的?” 李树铮夺过蔓灵手里的发带,冷冷地回道:“出去!” “看你这些军事机密都没说什么,动了一个破带子你赶我出去?哼!” 陶蔓灵扭头跑回房间,眼里蒙上一层雾气,心口聚着一团东西似的,堵得十分难受。她不想再呆在帅府面对李树铮那张冰脸,拿起皮包下楼走人。刚到楼梯口碰见正上楼的杨晓曼。 “蔓灵,我正要去房间找你呢,就碰见了”杨晓曼看着陶蔓灵手里拿着皮包,问道:“你这是要出去?刚在电话里不是说要等你表哥么?”  听到‘表哥’两个字,陶蔓灵抬头看着杨晓曼,白外套里穿着粉色的连衣裙,妆容精致,头上系着粉色蝴蝶结,看得出是精心打扮了一番才来的。陶蔓灵狠狠盯着杨晓曼头发上的粉色发带,是晓曼么。李树铮那么怕她知道,一定是晓曼,晓曼是她的朋友,他怕晓曼难做人怕她欺负晓曼,而起晓曼似乎也很喜欢他。呵,陶蔓灵冷笑一声,李树铮把她想成什么了,她有那么小气么?她连他强/j的事情都可以不计较。 “蔓灵,你没事吧?”杨晓曼被陶蔓灵那声冷笑惊到,小心翼翼的问,抬眼的时候瞄到走廊不远处俊挺的身影,微笑着柔声道:“蔓灵,你表哥,他来了。”  “张嫂!”陶蔓灵突然大声喊道,楼下和女佣们闲聊的张嫂赶紧跑到小姐视线范围内应声。 “把杨晓曼从名单上划去!备车,我要回家!”陶蔓灵冷冰冰的擦过杨晓曼的肩膀,快步下楼带着张嫂离开帅府。  杨晓曼被刚刚突如其来这一出吓懵了,她没听错吧,陶蔓灵把她从名单上划去;这代表陶蔓灵要与她绝交,代表她以后再也不能随意出入帅府和陶公馆,她不能为父亲打听上面的风向也少了与那个人相见的机会。杨晓曼觉着好委屈泪水划过脸颊,她什么都没做,为什么陶蔓灵要这么对她。 “别哭了,蔓灵爱耍小姐脾气,你还不了解?” 李树铮走到杨晓曼身边,向赶上楼的刘贺使个眼色,刘贺立即呈上白帕子给杨小姐。杨晓曼接过帕子擦着脸上的泪水,心脏却砰砰地乱跳。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接近心上人,鼻子尖稍往前一丁点就可以碰到他宽厚的胸膛。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侵蚀着她的内心,身体像被定格一般动弹不了,唯一运动剧烈的是那颗几乎要蹦脱出的心脏。  “谢谢李副帅。” 李树铮将杨晓曼让进二楼的小型会客厅,亲手倒杯热茶放在她面前,“蔓灵从小被娇生惯养,不懂事,别和她一般见识。过不了几天,她就反悔了。”  “谢谢你劝我,觉得好多了。” 杨晓曼乖乖的点头,脸颊微微发红,激动地端起茶杯。如果蔓灵对她乱发脾气能换来和李树铮的单独接触,她希望蔓灵天天那么对她。  “你认识宁致么?”  “嗯,蔓灵介绍我们认识的。”  “你觉得他怎么样?” “很沉静,很帅气,笑起来很特别,怎么说呢很有感染力。蔓灵说看着他的笑容特容易忘掉烦恼。可惜他不怎么爱笑的。”杨晓曼对上李树铮的眼睛,心里头莫名的心虚,有一种想把她的知道的所有东西一股脑儿全告诉他欲望。  “很好,”李树铮眯着眼听着杨晓曼讲的每一个字,“杨小姐,我还有公事要处理,先失陪了。有什么要求吩咐佣人,他们会照办的。”  “李副帅,”  “嗯?”  杨晓曼本能的想留住李树铮,奈何叫出了声音,还好杨晓曼聪慧反应快。随便捡了件事情问:“我早听蔓灵说过,你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因为最近学习哲学,好多东西很难记,就想想你请教一下记忆技巧?”  “有很多的东西,不能忘记。”李树铮回头看着满眼疑惑地杨晓曼,又补充一句。“我是带着这个念头,去练习的。” 作者有话要说:冷峻邪魅派代表,有倾倒众生嫌疑?不会的,李左林啥米的就不喜欢他,呜哈哈。 第43章 戳破 陶蔓灵刚回到家,被大哥拎到书房。陶安然笑道:“气鼓鼓的样子,你惹李树铮了?”  “大哥你这是什么话,是他惹我!”陶蔓灵阴着脸,不爽地坐在沙发上。 “从小到大,每次你惹他,最后都是自己挂着这副‘苦瓜脸’。树铮这人心机深,手段高,你惹不起。” 陶安然瞧着二郎腿,双手交叉于身前,发表总结性感言。见陶蔓灵低着头若有所思,又道:“领悟了?” “原来我失败了这么多年……”一直以为是自己成功地欺负他,回头仔细想想,最后生气逃走的总是自己。 “是从来没赢过。”陶安然温温的笑着,耐心的纠正陶蔓灵言语上的错误。 陶蔓灵瞅着陶安然俊朗的脸颊,温柔的微笑,总是让他心里暖暖的,有一个这样的大哥可以依靠真好。“大哥,你如果不是我哥多好,我一定嫁给你。” “傻妹妹,”陶安然挂一下她的鼻梁,笑得更加开心,暖洋洋的感觉弥漫着周围。然而细细观察之后,便会发现陶安然的笑意从不达眼底,即便是面对最亲爱的妹妹,他仍是有几分保留。 “大哥对你的爱很深,没有人代替得了。”不同于对父母的孝顺尊敬,她爱妹妹出自于一种兄妹间依恋和呵护情怀,蔓灵是他打小开始唯一想保护的女孩。 “大哥,我多嘴一下,你不爱白飞飞?哪怕是曾经,过去的。”陶蔓灵从上次偷听俩人对话,就觉着大哥对白飞飞一往情深,否则怎么会记清楚那么多男人名字。 “不爱,”陶安然眯着眼,半依在沙发上略显慵懒,笑容始终温雅如水。 “只是简单的想体验什么是恋爱,私奔。世间所有男人都有强烈占有欲的,包括我,我很希望已经成为我的女人的人会为我守身,当然如果她做得到我一定会娶她给予回报。可惜,白飞飞是个失败品,成功吸引我注意的失败品。” 白飞飞是美丽的,可以说倾国倾城。少男怀着对美的追求、对爱情的好奇和她擦出火花,上演一场爱恋戏码。陶安然是喜欢白飞飞的,心里头泛着淡淡的涟漪的喜欢,因此才能决心让一无所有的白飞飞做他的妻子。 后来被分开,半年后的寻找,白飞飞纠缠于各色男人,一幕幕如电影般时常在他脑中回放。再后来他忘记了什么是喜欢,讨厌所谓感情,男女间的情爱。他留下承诺,她既然爱他就该等,但却没有。 一个女人引起他对所有女人失去兴趣,不是因为受伤过度,而是讨厌事情跳脱出他掌控范围的感觉。所以从那以后,所谓‘感情’的东西他不碰。 “失败品?虽然白飞飞不怎么样,可是你现在给我的感觉好无情。”陶蔓灵突然发现她很不了解大哥,大哥的温文儒雅背后藏着的好像是千年寒冰般的冷酷。 “蔓灵,我本就是这样,你还敢嫁么?”陶安然揭露出他最真实的自己,是想让妹妹明白,任何人都是有另一面的,李树铮也不例外。  陶蔓灵摇头,伤感道:“我不会嫁给一个不爱我的人,哪怕我很爱她。不管怎样我还有大哥爱我,而我也会爱你,一直爱。” “乖妹妹,你这么说大哥很开心。对了,刚刚李树铮电话里说,简飞又去左林在宿舍了,在里面呆了两个小时才出来,你怎么看?” 自从刘海(水俊峰)逃跑后,陶李两家通过各种方式都没有缉拿道刘海;目标自然转到与刘海联系过的简飞那里,简飞身为圣约翰的教师,平时生活很简单,除了上课便是去图书馆和咖啡馆。最近这两天多了一处地方,便是李左林的宿舍。 “替刘海打听消息吧,大概是想从二表哥身上打探有关我的事情?”陶蔓灵猜测道。  “这两日你小心些。我倒是希望他能打听些什么,这样他一定会去通知刘海。”陶安然回答。 陶蔓灵点头,这是个好主意,如果李左林告诉他一些有用的事情,简飞一定会去通知刘海,这样暗地里安插的人就可以顺藤摸瓜抓住刘海那个王八蛋了。“对了,简飞意图接近二表哥的事儿要不要告诉他一声?” “没必要,让他吃点亏有好处。”李家的男人的事由不得外人插手,李左林又不是他亲表弟,再说李树铮那个冰雕都没管,它更是没必要插手。陶安然翘起嘴角, ‘男教师’情人和‘女同学’未婚妻,一道多么美丽的风景。 临近期末,陶蔓灵开始专心复习课本。之前的测试父亲十分满意,如果她期末考差了会很难看的,同时她也想好好学习,可以考个大学来念。一月六号的时候,最后一门世界战争史考完了,陶蔓灵开始她的寒假。 这期间栾云鹏在监狱里受了好一顿折腾,因为他住的地方不仅湿潮而且阴冷,皮肤因为长期受潮生了湿疹,红疙瘩遍布全身。又因为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裙子,只要不动弹睡觉,再醒来准抽鼻涕感冒。他是挂着‘影响市容’的旗号在监狱监禁两个月,这四十五天没有一天不感冒的;每日饭前都要喝着黑黑的一大碗苦中药,再加上生病没什么胃口,吃的更少了。等他被人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皮包骨了。全身上下包括原来白嫩的脸全起着红疙瘩,瘦的比林妹妹还林妹妹,嘴前悬挂着两条大清鼻涕,就这样栾云鹏还是被人托了后门早半个月放出来的。陶蔓灵躲在车里偷看到栾云鹏的惨状,顿时解气不少,心里头原来的那些怨恨减轻了许多。 栾云鹏是被局长的儿子接走的。陶蔓灵不知道,他托大哥达她怀疑栾云鹏是间谍时,李树铮早已经对栾云鹏调查三月有余。完美无瑕的档案,毫无破绽的为人处世,看似太过完美的人物‘巧合’般的凑到政府高层家眷的身边,这些足以引起李树铮的高度关注。 整整三个月以来李树铮从各方面对栾云鹏进行调查试探,毫无破绽可寻,直到那夜宴会‘j情’出现,栾云鹏陷入慌张。再狡猾谨慎的人只要慌张,便可露出马脚。李树铮耐心的等着,让遭遇‘巧合’的栾云鹏被巧合般的送进监狱,巧合般的受到‘优待’,李树铮使这些巧合看起来及自然又偶然而且要必然,终于到这一天,有人暗地里动用势力救出栾云鹏。  李树铮摸着下巴,看着局长的公子将栾云鹏接走。栾云鹏对外称从外地来兰阳教书,是个儒雅清高的国文教师,按照常理推断他结交的一般都是文人,现在可以托局长的关系放他出来,足以证明栾云鹏是个间谍,身后有高人配合他。 之所以被关了四十多天才救他出来,是因为他的同伙们想确定他是否暴露被怀疑,同伙们一定经过多方考察和打探后,最终认为只是偶然,才对栾云鹏出手相救。“确定了么?”坐在车后的陶安然问道。  “嗯,”  陶安然随即笑着搂主坐在他身边的妹妹,“盯上你的人真不少啊。” “哼,”谁让她是一块最好盯的肥肉呢,陶李两家最傻最弱的就属她,这点陶蔓灵有自知之明;连李湘玉都比她强不知多少倍,提起李湘玉,因为少了陶蔓灵的欺负,性格比以前大方了不少,家族宴会的时侯敢露脸了。 “大哥,你转达一下,告诉前面那个‘司机’,既然他是间谍我以后不插手了,不妨碍他放长线钓大鱼,等抓人的时候再通知我。”陶蔓灵打‘发带事件’以后一直和李树铮冷战,不和他说话,有什么必须要说的事就让身边人转达。 “树铮听到了,我转达。”陶安然摊手,妹妹玩这出戏还上瘾了。看下时间,又说:“走,一起去白兰咖啡馆。我们几个好久没聚一聚了,这时间他们该到了。”  要到年底时候,家族里头的人都习惯聚一聚,谈谈心聊聊即将过去一年的事情。三人进咖啡馆的时候,李湘玉,李左林,叶知心,陶安德和白阳阳早在二楼等候多时。 元旦的时候,陶安德与白阳阳在兰阳城最大的饭店举行了订婚仪式,虽然陶父命陶家其它人不准去,仪式依然举办的热热闹闹,上了报纸。所以,此刻白阳阳是陶安德的未婚妻,准陶二少奶奶。 陶蔓灵想选择离叶知心和白阳阳两人远点的位置,目光停留于李树铮身边座位。李树铮瞅蔓灵犹豫了一会儿,牙齿咬着下唇瓣,像是做了多艰难的决定,最终在他身边坐下。服务生很快端上香飘四溢的醇香咖啡。 陶蔓灵喝着美味地咖啡,烦恼皆无,眼前不顺眼的人也可以忽略掉。“没想到白兰公寓改成咖啡馆后,生意兴隆,托大哥的福。”  “是这里的咖啡师傅好,煮得出正宗的伦敦咖啡。”陶安然自认为没处多大力,花了十几天时间改造,通知李树铮派了人经营管理,他再没插手过。 “怪不得简老师也喜欢这。”听到是正宗的伦敦咖啡,李左林一时激动脱口而出。  陶蔓灵想起前些天跟踪的人回报俩人的亲密关系,吓了一大跳;听说李左林和简飞常来这里,俩人这样大摇大摆毫无忌讳,又在未婚妻面前提起,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 陶蔓灵此刻不禁有些同情叶知心,在场人都看得出她望着李左林的眼神里充满了赤/裸裸地迷恋。叶知心发觉陶蔓灵的目光,故意挽着李左林的胳膊秀恩爱,得意地对她说:“我和左林今年就办婚礼,蔓灵你呢?” 李左林瞅着叶知心抓胳膊的手,厌恶皱着的眉头;陶蔓灵瞄见心里头暗暗笑着,这女人要是知道未婚夫喜欢男人不知道是什么神色。瞧她是个可怜人,陶蔓灵让着她没有回答。  叶知心以为她的话戳住陶蔓灵的脊梁,哼,说什么年龄小不公布关系,他觉着这肯定是李树铮的推辞。李树铮那样优秀的人物,岂能是陶蔓灵那样的傻妞配得上的;虽然皮相长得挺漂亮,可惜毫无内涵,她这样的也就能凑合嫁个没文化的爆发户。 从俩人进门,叶知心就观察这俩人的关系不对头,根本不像一对恋人,彼此连话都不说。  “怎么不说话,还是,那天是骗我的?”叶知心想起那天受气的事儿就觉着窝心,此刻血气上涌,脸颊有些涨红。 “叶小姐,你的意思是蔓灵和李大少?”白阳阳听得稀里糊涂,李左林和叶知心结婚,干陶蔓灵什么事。   “知心,别闹了。”李左林忍无可忍。  “左林,我没闹。是她那天亲口和我说的,她是你大哥的未婚妻!”叶知心激动的起,指着陶蔓灵喊道。 陶蔓灵立刻被众人目光包围,首先说话的是陶安然,微笑着眼睛里却带着严肃。“蔓灵,什么时候的事?我这个做大哥的怎么不知道。”  “蔓灵你太伤人了,二哥虽说不在家里住,这么重要的事你忘了大哥也不该忘了二哥啊,咱俩最亲的,不是么?”陶安德笑嘻嘻的表达不满。 “叶知心,好好喝咖啡。”  李左林猜这件事八成是叶知心误会了,她这个人他最了解,思想怪异到人神共愤的地步。和她在一起的每一秒都是煎熬,度秒如年,当初就是为了躲她才来兰阳,没想到刚轻松两年这女人跑来了。 “左林,你不知道。那天我去大帅府,碰见他们俩拉拉扯扯,我好言相劝;谁知道她不领情不说,还和你大哥合起伙来骗我,占我便宜!哼!”叶知心瞅着俩人都不说话,一定是心虚了,认定俩人撒谎。她不能白受气,一定要当着众人的面儿说道说道。 “好喝,”李树铮跟什么事没发生一般,表情冷淡,悠闲地抿一口咖啡道:“比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味道好太多。”  陶安然知道李树铮岔开话题,是想大家都是亲戚,各自留些面子,遂也附和说:“前两个月换了师傅,手法更正宗了一些。” 李树铮还想问些什么,回头又一想这里面管事的是他的人,回头问问他们就行。  “陶蔓灵,你心虚了是不是,有种你回句话。”叶知心越想越咽不下这口气,盯着一直无视她的陶蔓灵质问。 “叶知心,我不和你一般计较。”陶蔓灵拿起叉子尝一口蛋糕,味道不错。叫来服务员,再上一杯咖啡。  “哼,骗子!”  “你再说一句!”陶蔓灵被激怒了。  “骗子,骗子,骗子!” “李树铮,说,你敢不敢娶我?你敢娶我就嫁!”陶蔓灵扯着李树铮的衣服,质问道。 李树铮凝视陶蔓灵的眼睛许久,久到陶蔓灵以为他肯定会答应时,吐出一句:“不敢。”  脑子突然嗡一下,听不到周围的声音,看不到叶知心嘲笑的表情。她只觉得心很难受很难受,恍恍惚惚地起身离开。好痛,真的好痛…… “好痛!”胖男孩坐在草坪上大哭。 “别哭了。” 胖男孩抬头,看见一位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孩递上手帕,她如天使般全身散发着纯洁的白色光芒;男孩傻愣愣的接过帕子,他看见洁白的帕子一角绣着黑咪图案。 帕子又被夺了回去,四岁大的女孩拿着帕子擦拭男孩沾满泥巴的脸。然后一根一根摘掉男孩身上粘着草叶。 “你是男子汉么?” “当然!”男孩不想女孩离开,骄傲的回道。 “那就不要哭,” “可是没人陪我玩,他们嫌我又胖又笨。我跟谁一伙,那一伙就输。” “你还害怕,可以躲在我裙子里,我来保护你!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奴隶,只听我的话,你要变大变强,我的奴隶不可以哭鼻子的。” 女孩说完,笑着在草地上转着圈儿,白色裙摆飞扬犹如降临人间的美丽精灵,‘咯咯’的清脆笑声,如优美的音符久久回荡耳边。 那一天是他们第一次相遇,胖男孩叫李树铮,女孩叫陶蔓灵。 从此,男孩把女孩当做世间最美的精灵,和她一起玩闹;男孩慢慢地长大了,变大变强,不断地突破自我,成为众人夸赞的才子英雄;因为他一直坚信有个美丽的精灵在保佑他为他祈祷,无论做什么他一定会成功。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他在‘精灵’眼中不过是个玩具,戏弄玩耍的‘东西’而已。长久埋藏于心中的幻想被打碎,真相被一次次揭露,精灵的本质是恶魔。他开始逃避开始厌恶,却越发的觉得自己已经无法逃离精灵的掌控,心中的爱恋早已萌发成长。 于是一次一次的说服自己去爱,一次一次被玩弄抛弃。怨念一点一滴的积攒,最终集结成恨意。要反抗,要报仇…… 毁掉那个破碎他梦想的恶魔,一如她当初那般残忍的对他。 “蔓灵!”李树铮追出咖啡馆,短短的一段路,脑海里闪过无数个他与蔓灵的过往。拉着蔓灵的胳膊,发现她眼角湿润。“你哭了?”  李树铮冷笑道:“是为我而哭么?” “李树铮,你为什么要留着那些东西?”陶蔓灵眼睛里闪着泪花,透着疑惑。  “什么?”  “箱子里的东西、发带都是我的,还有那只手帕。” “你知道?” 李树铮稍微有些惊讶,箱子里放着的是他和‘精灵’一起玩闹时用坏的东西,是他的精神支柱,他的回忆。最近几个月,他在恶魔身上看见了‘精灵’的身影,那一次绑架,忍不住将蔓灵遗落在山上的发带收藏。无论是恶魔还是精灵,陶蔓灵早已经走进他的心,这个人他爱得恨得很辛苦,无法将她从心里驱赶出境。 那天,他怕?br /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9部分阅读 欲望文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10部分阅读 炮灰少女重生记 作者:未知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10部分阅读 怕蔓灵认出箱子里的东西是他有心收藏,她怕蔓灵会嘲笑他摆脱不去的真心。 然而,当她真的打开看,没有认出任何一件物品,还乐呵呵地拿着她曾带过的发带问是不是别人的。他彻底怒了,心里头痛到极致,原来这个女人一直没有把他放在心上,哪怕一点点都没有。 陶蔓灵点头,那些东西很眼熟,当时没认出来,时候仔细回想她才记起,那都是她小时候玩坏的东西。那手帕是她第一次见李树铮时给的。蔓灵觉得好感动,她从没想过有一个人会珍藏她用过给过的东西。 那个帕子李树铮一直戴在身上,是不是代表他喜欢她呢?陶蔓灵脑子里浮现这个念头的时候,激动极了。再后来,仔细回忆曾经的点点滴滴,她才知他的付出与忍让,才发现她的过度骄傲与强悍自尊心湮没了她该有的感应。 她原来自己早已喜欢上李树铮,所以坠楼死前那一瞬,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李树铮的身影。 发现心中真实情感后,思念如洪水般日夜侵袭。 碍于她一贯骄傲的外壳,她选择装模作样,每天若无其事的打发生活;心里头却时时刻刻惦念着李树铮的出现,等他道歉,等他表白。然而她什么都没等来,今天她装作被激怒的样子试探李树铮,却得到这样的结果。陶蔓灵承认她不如李树铮坚强,她受不了被拒绝,哪怕只是半开玩笑的一次,逃离是她能选择的唯一方法。 陶蔓灵挣脱开李树铮,转身向陶公馆走去。她今天穿着一件粉红色的旗袍,恰到好处地凸显她苗条的身材,纤细的腰肢被冬风一吹,仿佛会折断一般。看着她的背影,李树铮被莫名的伤感和孤独包围着。 心里隐隐升出一种不祥的预感,蔓灵这一走,会离他越来越远。作者有话要说:李树铮本是喜欢的,被陶蔓灵无意间的伤害,弄怕了,爱与恨纠葛,再接近陶蔓灵便是以图财什么的为借口,他以为他不爱了,其实那爱依旧在心底。 陶蔓灵是个傻脑袋瓜子,对感情不开窍。如果不是李树铮的强jian对她造成伤害,她知道害怕了,孤独了,否则栾云鹏的趁虚而入是无用的。如果选一种水果形容她她。榴莲,外表带刺,打开还是臭的,细细品尝,才知道那些不过是烟雾弹,本质是十分甜甜甜的。 小鱼这个月要答辩了,修改论文,更的会慢些。 第44章 表白ap;毒咖啡 “蔓灵——”李树铮干涩的张了张嘴,心中千言万语,却说不出一个字来。 陶蔓灵背对着李树铮,因为刚才匆忙抛出没来得及穿外套,凉飕飕的冬风顺着旗袍两侧开叉向里头灌,身寒心也寒,冻的她瑟瑟发抖。 李树铮的拒绝还有他的冷笑,无不在揪扯她的心肝,她好难受,此刻最想的便是逃离。 刚迈出僵硬的右脚,她的身体猛然间悬空了。陶蔓灵本能地尖叫一声,抬头望见李树铮那张冰脸。 李树铮因为追蔓灵离开的匆忙,也只穿了一间单薄的衬衫,她将陶蔓灵的身体尽量窝在她的怀中,侧着身体背对风向尽量不让蔓灵被风吹到。 一路侧身小跑到陶公馆,蔓灵反抗叫着挣扎,李树铮像是把她钳住一般,无论她如何挣扎丝毫未影响他双臂用力。 李树铮把陶蔓灵抱回房间床上,掀起绒被裹在她身上,蹲在蔓灵身前注视着她,目光柔柔的似要滴出水来。 “还冷么?” 陶蔓灵使劲儿眨着眼睛,瞅着李树铮万年冰封的脸,她刚才绝对是看错了。 所以,扭头不语,驱赶‘外来者’出去的意思很明了。 李树铮用手背测陶蔓灵额头的温度,温温的,正常体温,心下松了一口气,没受寒发烧就好,转身离开。 房门打开又关上,屋内陷入沉寂。陶蔓灵盯着房门,默默地,狂跳的心脏慢慢恢复正常速度; 心里头暗暗骂自己没出息,她是期待怎样?那个人或许只是单纯有收破烂的爱好,救她帮她也只是因为当初他对不起她。 想起强/j之夜,陶蔓灵发现她竟然回忆不起那些受伤的感觉,反在纠结她当时为什么没答应他的求婚。 陶蔓灵起身晃着脑袋,整个身体狠狠地栽倒床上,她真是疯了竟然会纠结这种问题。 陶蔓灵钻进被窝里边摇晃着脑袋边抓头,他根本不喜欢他,她还在幻想,疯了疯了! “你干什么呢?” 李树铮端着热茶进屋时,看到床上的被里圆球状的东西滚来滚去,因为瘦,脖子太细,所以头掉了么。 “谁?”陶蔓灵冒出‘鸡窝’脑袋,发现李树铮站在那里,跐溜钻了回去,心脏又开始噗通乱跳。 在被窝里迅速整理头发,慢慢地冒出脑袋,而后依坐在床头。 “你不走了么,怎么又回来了。” “喝杯茶驱寒,温度正好。” “谢谢!”陶蔓灵接过茶,抿了一口却不敢抬头看李树铮。 李树铮目光落在陶蔓灵身上,张嘴问道:“你不是认真的,对么?” “啊?” “结婚那句。” 李树铮一直盯着陶蔓灵一秒不肯错过,她说那句话时,他脑子里考虑很多,也特别想答应。 可是那话很明显是她和叶知心赌气说的。 如果真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许诺,是要必须履行的,他愿意娶她,可他不愿意她与不喜欢的人浪费一生。 所谓的拥有,不一定要占有。 几个月以来,见证了蔓灵点滴的改变之后,他领悟出这句话。他承认他疯狂的爱过她,也疯狂的恨过。当学会了什么是领悟之后,他羞愧于自己曾经的自私与罪恶。尽管她依旧  不在乎他,他却可以正视自己的真心,懂得宽仁和放手。  有时候,享受付出就是一种拥有。 “不,是认真的。” 陶蔓灵盯着茶碗中黄绿色的茶水,回道。声音不大不小,恰能清楚地入了李树铮的耳朵。房间里只有她和李树铮两人,她只想让他清楚地明白她的意思,无关他的冷酷、嘲笑与拒绝。 李树铮听到这个答案,心猛抽着,整个身子飘起来,跟做梦一般。刚刚她说,是认真地,她想嫁给他?不对,这一定是幻觉,最近不知为何,她有意隔离疏远他,他一定是想她想得厉害幻听了。李树铮扬起嘴角自嘲,他越发的爱做白日梦了。 pia!陶蔓灵利索的起身扑到李树铮面前,伸手扇了一巴掌,响亮干脆。冷笑,又是冷笑,陶蔓灵怒道:“你可以嘲笑,但请不要在我面前!” 左侧脸颊顿时火辣辣的,李树铮微微一愣,会痛!突然意识到这一切是真的,蔓灵喜欢她?真的喜欢他!好开心,好幸福,脸颊不自觉地绽放笑容。“打得好!” “不要脸!”陶蔓灵瞟一眼李树铮,被打了还笑,犯贱的疯子。李树铮闻言不仅不恼,还突然单膝跪地,吓得陶蔓灵向后连退几步。“道歉?不用这么隆重。” 谁知李树铮从裤兜里掏出一只红色的小盒子举起来,道:“嫁给我,蔓灵!” “什么?”陶蔓灵吓得语无伦次,跌坐在床上。“你别开玩笑了。” “我是认真的。” 李树铮专注的看着陶蔓灵的眼睛,倾泻出无边的温柔,嘴角勾起似笑非笑,驱走了脸颊原有的冰冷。活脱脱的变成一位俊朗柔情的男子。李树铮打开盒盖,一枚镶嵌四颗心形红宝石的戒指惊现出来,四颗宝石一般大小,颗颗红艳明亮,其中一颗已经大过天神之泪,可见它的价值。每颗心形宝石的心尖冲向中心,四颗宝石的外围装饰着一圈碎钻。戒指的珍贵、精致和美丽,是陶蔓灵见过的珠宝中最顶尖的。 “这是四叶草,西方人叫它幸运草,因为一万株三叶草中只会有一株是四叶的。one leaf for na, one leaf for wealth,one for a faithful lover, lorio health它陪伴我五年,这五年,除了洗澡我时刻带着它在身边。因为我希望它真的能给我带来幸运,可以把它送出的幸运。今天,我终于有这个机会,蔓灵,你愿意接受么?” 陶蔓灵不知道该怎么办,捂着嘴一直哭一直哭,她知道李树铮是一个不善言语表达的人。他珍藏着她丢弃的东西,时刻带着她送他的帕子,现在突然拿出一枚戒指说准备了五年,她相信……相信事情远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蔓灵,我必须承认,你带给我的不只有爱,还有伤痛。当初对你的伤害,如同加倍的施在我的身上,我很后悔很后悔。我的自私,我的报复让我深知自己的罪恶。我真的已经不再期望拥有你,因为我不配!我想着,只要一直在你身边看着你保护着你,足够!刚刚听你的话,我动摇了,想为自己再自私一次,最后自私一次。希望你不要觉得有负担,想拒绝就拒绝,我绝不会再干出像上次那样混账的事。”李树铮掏出手枪放到陶蔓灵手上,继续跪地等待答案。  “上次在密室,你为什么不实话实说,还对我发脾气?”陶蔓灵质问道。  “心中的秘密怕被揭穿,怕被你嘲笑。你一件没认出来,心里头特别难受,那种情绪我没办法抑制。伤害到你了,对不起。” 李树铮说完,合上双眼,泪水从眼角滑下。 眼泪,每一滴如同落在蔓灵的心尖。她从床头柜子里翻出手帕给他,随即一边哭一边笑着夺过他手中的戒指。“我收下了,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李树铮张大眼睛,水灵灵的透着疑惑,陶蔓灵着他的表情,仿佛回到了十三年前,那个哭鼻子的胖男孩。陶蔓灵将擦完眼泪的手帕扔到李树铮手里。“以后不准哭,我的裙子已经藏不下你了。” 李树铮捏着手帕,瞟到手帕上的黑猫图案,开心的笑了,无比幸福的抱着陶蔓灵大腿。“嗯,蔓灵,谢谢你!” 陶蔓灵此刻心理上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幸福极了,谁会想到堂堂的冷冰山——李副帅,此刻会抱着女人的大腿,像小猫咪一样乖巧可爱。 李树铮将戒指为蔓灵戴上后,俩人便坐在床上。他从兜里掏出原来那只手帕,和陶蔓灵刚刚给她的手帕比较,除了新旧不同,其它一模一样,开心的将两只手帕叠好放回兜里。  陶蔓灵拉着李树铮向外走,李树铮问原因,陶蔓灵解释说要回白兰咖啡馆,现在她和李树铮真‘订婚’了,当然要回去收拾叶知心气她去。 李树铮扬眉,邪魅的一笑。“未来太太,亲一下再走?” 陶蔓灵瞅着李树铮一副欠抽的嘴脸,哪还有刚刚流泪可怜兮兮的样子,心里头一种被骗的感觉弥漫着。 “你去不去?我去!” “好好,听太太的。” …… 回道白兰咖啡馆二楼,俩人再次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中。叶知心以为刚刚陶蔓灵‘畏罪潜逃’了,不敢再回来,心里头早打算好喝完咖啡拉着左林和大家去陶公馆理论一番。反正这里离陶公馆很近,她不怕麻烦。 “怎么才回来,还以为你觉得丢人不回来了。” “知心!” 李左林有些恼了,这个女人要不要一定这么烦人。都说□无情,戏子无义,那些无情无意的好歹能在他面前装一下,这个女人怎么连□、戏子都不如,十足的给他打脸。他太讨厌这门娃娃亲了,虽然和叶知心一起长大,但他对这个女人全无好感甚至厌恶到极点,厌恶她的古板、不识时务和蠢笨的脑子。甚至都比不上蔓灵,不对,是未改变前的蔓灵。现在转性的蔓灵,人漂亮性格好又聪明,随便拿出一点都比叶知心好上一万倍。 “左林,她刚刚怎么问李副帅的,你都听到了?对了,大家也都听到了?那就是证据,证明他俩根本没订婚。那天你那么戏弄我,今天我要你当着大家的面向我道歉!”叶知心扬眉挑衅道。 叶知心当着众人的面说出这番话,确实有些尴尬。在场的人有两个是陶蔓灵的亲哥哥,两个是表哥。怎么算这里头叶知心和白阳阳才算是外人,与在场的任何人毫无血缘和亲属关系。谁会任由外人欺负家里人,叶知心把这些哥哥们当成了摆设? 陶安然依旧温温的笑着,食指却开始轻轻地敲打桌面,几乎没有声音,只有了解他的人,才会懂到这个小动作代表着陶大少爷要发飙,据以往事件来推断,后果是十分危险可怕的。在场的陶安德,李树铮,李左林和陶蔓灵都发现了。 李左林再次出声制止,他不想叶知心被陶安然收拾的太难看,毕竟挂着他未婚妻的旗号,他也跟着丢脸。“叶知心,你闹够了没有?没闹够滚回家闹去!” 陶蔓灵早准备回击叶知心,碍于李左林的态度,想到他遭遇这样的未婚妻真的不容易。感慨自己转变太快的同时(她前一时刻还同情叶知心来着),心里头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李左林原来可能是正常的,喜欢女人的,有这种未婚妻,谁都会被逼上绝路的。 “左林,”叶知心瞪大眼睛,委屈的望着李左林,哭了。坐在她身边的白阳阳拿出帕子安慰她。  李树铮和陶安然一样,在强忍着,毕竟这女人是李左林的未婚妻,当着众人的面不好出手。李树铮见叶知心安分了,起身和蔓灵说一声,下楼打电话去。 从上次宴会成绩单事情后,陶蔓灵一直没和李左林打过照面。事后李左林倒是写信道歉,他那天的恶作剧是想为他大哥求婚受辱报仇。 陶蔓灵没怪他,今天再见面也没什么尴尬,上流社会的年轻人之间,总会搞些游戏嫉妒的陷害的小把戏。 不过像叶知心这样无视某人身边的‘势力’直接指责谩骂的,可谓蠢得天下第一。最为不爽地要数陶安然和陶安德兄弟,叶知心把他俩当成什么了?好欺负的蔫货?当着面儿言语上欺负他们的妹妹万不如背地里弄些小算计尊重人,方法如此蠢笨真当陶家没人了。 “阳阳,你是谁的未婚妻?”陶安德眯着眼,将她安慰叶知心的全部行为看在眼里,很不舒服。 “安德,当然是你啦,还用问么。”白阳阳甜甜地回道,以为陶安德看她安慰叶知心吃醋了,这男人真是的,女人的醋也吃,大概是太爱太在乎自己了。 “那你为什么不安慰我妹妹,而是给她擦眼泪。这里没事吧?”陶安德虽然笑着,用目光却冷冷地看着白阳阳,修长的食指指着她的脑袋。“没脑子。” “我——”白阳阳觉得委屈想要辩驳,看着陶安然的眼睛吓得说不出话。 “二表哥,对不起,是知心不懂事。”李左林知道陶安德和陶安然生气了,赶紧赔礼道歉,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这是我们的陶家家事,不劳表弟费心。”陶安然突然淡淡地冒出一句。李左林觉着这话说的冷飕飕的,知道陶安然怒了,这件事确实是他理亏,厌恶地瞪一眼叶知心不再吱声。 陶蔓灵本来瞅着这俩女人就不顺眼,看都不想多看一眼,怕长针眼。大哥二哥发话了,她更不用说什么,坐等看戏。 “你走吧,你父亲的事我会给你办了,再给你些钱,我们好聚好散。”陶安德直接甩出分手话抛给白阳阳。  白阳阳愣了,简直不敢相信,她只是帮叶知心擦一下眼泪,陶安德就要抛弃他,不让她做陶家二少奶奶。 她辛辛苦苦的算计讨好,全白费了?绝不可以。想尽办法轻言软语,求饶道歉。 陶安德做‘嘘’的手势,将食指放到白阳阳的唇边,笑道:“再不乖乖地离开,就什么都没有喽!父亲,米铺,钱,还有居住权。” “你——”  白阳阳难以置信,觉着整个天塌下来砸在她身上,痛到全身麻木,刚刚还是陶家二少奶奶的身份,这一刻却被他抛弃。 第一次发觉陶安德的看似简单的嬉笑竟如此狠毒,如此冷漠。还有那个陶安然,原来陶家男人的微笑只是个面具,掩藏恶魔本性罢了。 嘴巴抖了抖,吐不出第二个字。她意识到,眼前的男人可以这般从容这般无情,原就是没在乎过她,一直把她当小丑一般耍。白阳阳觉着头晕目眩,喘不上气,突然,眼前一片漆黑…… 陶安然招来两名服务生,把昏倒的白阳阳请出去,这个女人坐在这里太碍眼。“早该解决了,拖这么久。” “这不是可以趁机在外面享受几天嘛,”陶安德心满意足的回道,他利用白阳阳来反叛父母,闹够了玩够了最终还是要回归的。 叶知心被刚才那一幕吓傻了,陶家人怎么能如此儿戏,大庭广众之下订婚了说退就退,还明晃晃地威胁人家一个姑娘,还有没有天理有没有王法了。 白小姐知书达理,为人爽朗大方,多美好的一位女子被这个臭男人糟蹋了!此刻,她心里更担心的是左林,每日与这些人为伍早晚会被他们带坏的。 陶蔓灵抿一口刚上的热咖啡,心情大好,白阳阳总算被二哥踹了,听意思俩哥哥似乎早明白白阳阳的意图,赶走了就好。 “哈哈哈……”突然从楼下窜上了一个师傅模样的人,眼睛死瞪着陶蔓灵。 “陶蔓灵,你也有今天!哈哈哈……俊雅,我拉她陪你做伴了,你终于可以含笑九泉。呵呵……呜……” 陶蔓灵瞅着这位皮肤白净的师傅有些面熟,听到‘俊雅’两个字后意识到这人是刘海,肤色变白了不像以前那般黑,带些温雅之气,和粗犷的园艺工相比,完全是不同的两个人。 怪不得这么久以来,翻遍整个兰阳城都没找到刘海,原来他换了装躲在白兰咖啡馆里。 真让人料想不到,等等,他刚刚说,做伴?含笑九泉?陶蔓灵下意识地看着手中的咖啡,喉咙一热,咖啡杯摔到地上。 “晚了,晚了,哈哈……你马上就要去陪我弟弟了。”  咖啡馆里的服务生赶紧挥拳制住刘海,此刻,他跟一头疯牛一般再次挣脱,扑向陶蔓灵。 作者有话要说:俩苦孩子,别虐了。伦家要写温馨,温馨的嘛。肿么会有虐文的趋势腻?羞愧~~~ 第45章 伤vs小人 pang!刘海迈出的左脚刚落地,伴随着一声震地枪响,脚尖前地板被打出窟窿。李树铮枪口对准刘海的眉心,丧心病狂的人,什么都做得出来。 “再走一步,崩了你脑袋。” 刘海眼睛跟冒火了一般,轻蔑地瞟眼李树铮,嗤笑着。眉毛竖起,凶神恶煞地死盯着陶蔓灵。 “好,我就站在这看着她死!哈哈……陶三小姐,怎么样,我做的咖啡好喝吧?” “蔓灵,你没事吧?”看着陶蔓灵煞白的脸颊,陶安德愤怒了,没想到刘海竟然会出现在这里,掏出腰间的枪上膛,枪口抵住刘海的脑袋。 “说,咖啡里下了什么?”  “哼,” “信不信老子现在崩了你!”陶安德吼道。 “二表哥,咖啡被我换了。”李树铮见陶安德反应过激,才悠悠地开口。 “你不早说,真是的。”正搀着蔓灵的陶安德松口气,刘海的出现太过出人意料,还好李树铮留意了。陶安德厌恶地瞅着李左林身边,说起来叶知心这个女人真麻烦,干扰他该有的观察力和判断力。 僵持的功夫白兰咖啡馆已经被上百名警员包围,押着刘海离开,刘海听说咖啡被换了,开始不相信,死盯着陶蔓灵几分钟后没反应,指着陶蔓灵嚎叫着,脸涨得通红,脖子的青筋暴露。 因为前一次的挣脱,被两名服务生死死地钳住。 刘海进入这家咖啡馆后,几天的功夫发现这里的管事和服务生全部都是便衣。 本以为呆在这样的危险地方十分安全,而且听说陶蔓灵常来这间咖啡馆,那么对她的毒害计划也得以顺便实施。 因为人多,为了百分百确定陶蔓灵喝的那杯是毒咖啡,他忍到陶蔓灵续第二杯的时候下毒,那杯绝对有毒,他全程确定过,都怪那个该死的叶知心,眼看着陶蔓灵将咖啡放到嘴边,却被叶知心激怒跑了。之后新的一杯,他被管事支走,一定是那个该死的李树铮察觉了。 等了长达两月之久,刘海盼来一场空,失望和复仇的愤怒交叠,他狠狠地等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疯狂地谩骂,却被人堵住嘴,他后悔,后悔第一次没将所有的咖啡下毒,这些人全都该死,该死! 直到刘海被押走了,陶蔓灵才缓过劲儿,愤怒地瞅着李树铮。 叶知心被一次又一次刺激吓傻了,一声不吭地任由李左林拉着离开。陶安德和陶安然知道俩人是宿敌,考虑到李树铮每次被羞辱的丢人样,管不了妹妹又要顾及他的面子,唯一办法就是迅速闪离。“蔓灵,我——” “你混蛋!”陶蔓灵怒气冲冲的走只李树铮面前,扬腿一脚,也不知踢哪了,抽回的很费力,反正她很疼,所以李树铮应该更疼。 李树铮微微皱眉,拉着陶蔓灵的手,“对不起,是我不对。” “你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吓死我了,我以我又……”呜咽湮没了陶蔓灵的抱怨,她从没这么害怕过,从没这么渴求活着,她以为她终逃不过重生前的命运,被人谋杀的命运。 “对不起,”李树铮搂着陶蔓灵入怀,沉吟道:“原谅我好么?我保证绝没有下次!” “你怎么了?”  李树铮说话的时候隐忍着什么,声音低沉吐字缓慢。 突然,一股血腥味儿灌入陶蔓灵鼻中,陶蔓灵循着气味看向李树铮右腿,大腿内侧渗出好多血,染红了灰色西裤。 陶蔓灵蹲着用手掌触碰,腿颤抖着,头上传来李树铮低声沉吟。陶蔓灵愣愣地看着自己沾满血的手掌,红,满眼全是红…… “陶小姐,副帅受伤了。”其中一名服务生‘警员’道。 “废话!你们愣着干什么?给医院打电话啊,还有,快点把二哥叫来!” 陶蔓灵竭力的喊着,她先扶着李树铮坐下,掀起桌布,摆在桌上的杯子花瓶掉地上碎了。 陶蔓灵捡起一块碎玻璃划开桌布,撕成布条绑在李树铮大腿上。腿上的血依旧向外涌,李树铮的嘴唇变得惨白,仍不吭一声。 “你没事吧?”蔓灵看着李树铮眼皮下沉快要闭合,急得要命。 此时,陶安德领着急救箱赶来,用剪刀剪开西裤,查看伤口是否严重。 命令服务生将桌子拼起临时搭个手术台,拉开陶蔓灵让她下楼等候。陶蔓灵不敢耽误一刻,乖乖地下楼等,看着平日里嬉笑的二哥表情凝重,害怕后悔等等悲伤情绪充斥着她的内心。 何峰赶来的时候,进门便看见传说中的强悍女陶三小姐对着高跟鞋发飙,光着脚丫对鞋又踩又踹。 虽然很好奇,但好友受伤他必须尽快医治,在服务生引领下带着一群医生护士,匆忙上了二楼。 半小时后,两名服务生抬着担架出来,担架上李树铮已经陷入昏迷,一名护士拿着血袋跟在旁边。 陶蔓灵匆忙地跑到陶安德身边询问情况。  “二哥,他怎么样了?” “回家说。”陶安德瞅一眼陶蔓灵,叹口气,这次妹妹玩大发了。 李树铮刚止血不宜再做搬运,被移到陶公馆客房修养。房间内留了一名护士陪护,为保持安静其他人全部离开。送走了何峰等医护人员,陶安德和陶安然拉着陶蔓灵问话。陶蔓灵哭着讲述事情的经过。 “我没想到鞋跟……鞋跟会扎进他大腿里。” “扎大腿到没事么,好妹妹,重要的是你扎的地方不对,这块,”陶安德指着他大腿腿某一部位,“一般人以为脖子上的动脉割断会死人,其实这里一样会致命。你那一脚,伤了树铮的腿动脉。” “真准。”陶安然微笑道。 “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风凉话。”陶安德抱怨道,大哥的笑容越来越刺眼了。 “蔓灵,别担心,血已经止住了,没什么大问题。”陶安然继续道。 “我的大哥哟,你不知道有多危险,李树铮好歹也是你的表弟,在鬼门关前逛了一圈,你还有没有人性?那是股动脉,股动脉啊,如果当时不是蔓灵机灵,拿布条绑住他大腿伤口上方,此刻你要给他买棺材烧香!”陶安德越说越激动,他是学医学的,刚才的危险性他最明白。 “人性?我没有。蔓灵哭成什么样了,你还说!”陶安然心疼的拍着妹妹后背,打蔓灵懂事以来,他第一次看她哭得这么厉害,这孩子以前从不掉眼泪的,至少在人前他没见过。 “都是我不对!”陶蔓灵听说李树铮要死哭得更凶了,恨不得一巴掌把自己拍死。“对了,我要去照顾表哥。” “戒指,哪来的?”陶安然早瞄见妹妹手上多出个东西,之前一直不好发问。 “我——我买的。”陶蔓灵心虚道,起身去看李树铮。 四五天的功夫,李树铮恢复了以前精神状态,可以和蔓灵说笑了。看着李树铮精神抖擞,一直深陷在愧疚中陶蔓灵欣慰不少。 受伤当天李树铮输完第一袋血后便苏醒了,他和陶家二位少爷合计一通,瞒过双方家长,将受伤的事情推到刘海身上。 大帅夫妇和陶氏夫妇听说李树铮在鬼门关前又闯了一回,心疼的了不得。大帅李德亲自提审刘海,能从无名人混到扬名立万的李德,手段自是高超 在刘海奄奄一息之时,李树铮却半路阻止父亲,他想亲自处理。“下雪了。” 陶蔓灵坐在床边给李树铮削苹果,偶然望向窗外,竟然洋洋洒洒飘着雪花。 兰阳城地处大夏南方,冬季的时候气候也算温和,赶上最冷的念头也不过一两天的时候温度维持在五六度。能下雪的情况几乎百年难遇,虽然这些雪花落地便化了。 “你看,天都下雪,老天爷都看不过去了,所以你别再愧疚,我就喜欢莽莽撞撞的你。 ”李树铮握着陶蔓灵的手,此刻,他真的很幸福,想到以后的人生有她陪伴,心里头甜如蜜糖。 “嗯,因为我做错事,乖乖听你的,”陶蔓灵将苹果切成小块,方便李树铮一口一块。 “不吃。”李树铮扭过头。  “那香蕉?”  “不吃,我要吃你!”某人回头色迷迷地看着蔓灵,邪笑道。 …… 借这次受伤,俩人几乎每天都腻在一起,感情突飞猛进。 等过年的时候,已经好得跟一个人一般,俩人的关系被曝光,最高兴的当属大帅夫妇和陶氏夫妇,他们期盼二十几年(没怀孕的时候已经开始作打算)的事情终于有了结果。 因为陶蔓灵还是中学生,订婚的事情暂不向外界公布,只有双方家庭成员知晓。其中最惊讶的是陶安德和李湘玉,最不满的是陶安然。 中学最后一个学期,陶蔓灵格外忙碌,为了准备最后的考试考上圣约翰大学,她近乎拼了命,等到六月初成绩下来,差了三分。 长期的努力未果糖陶蔓灵陷入前所未有的烦躁,连李树铮密密麻麻的亲吻也无法抚慰。 坏事年年有,她是年年多。比如,此刻,现在,某个女人抱着两岁大的孩子跑到大帅府找孩子他爹。 再比如,白阳阳那个挺着大肚子的女人,前几天招来一群记者,跑到陶公馆前面吵嚷陶二少的恶行。 孩子,全都是孩子!陶蔓灵觉着她该去算命,她今年绝对犯小人! “你叫什么?”李树铮冷漠的看着抱孩子的女人,问道。 “林金枝。”女人低头看着怀里孩子,不敢直视面前冷酷的男人。 “名字有够土的。” 陶蔓灵酸溜溜的感慨,眼睛不时地瞟着女人怀里的孩子,眉眼还真有些像李树铮。 李树铮早前和她坦白过,前年宴会上他第一次求婚失败,他以为打着报复的旗号不会受伤,其实他错了,他根本不是报复,骨子里是真心期望蔓灵嫁给她。 因为爱所以受伤,因为这份爱他恨着怨着,喝得酩酊大醉的时候看到蔓灵的身影,将她扑倒。话说前年的时候,她还没有失身,很显然,他当时扑倒的是别人。事后李树铮连女人的姓名都没有问便离开了,管家刘贺负责善后封口等等。 李树铮目光扫过一旁待命的刘贺,刘贺身子顺势冻得哆嗦。 这件事是他做的不完善,但是少爷也太高看他了,他又不是前朝宫里的嬷嬷,懂拿掉‘种子’不让‘发芽’那套,他一个男人很难想到这一层。 “你——你们要负责的。”林金枝抖着身子,突然大声冒出一句。 “你看着办,我回家了。”陶蔓灵一想到那个孩子是李树铮的,心里头跟被千万根真扎着难受。可是他为她做那么多,甚至可以去死,她不想任性地吃醋。谁没有过去,谁没有过错。她可以谅解,却做不到面对。 “嗯,到家后给我回个电话。”李树铮回道,眼睛与蔓灵相对。 “好。”蔓灵躲开目光,拿着包转身离开。  “你想怎么办?” 林金枝偷瞄李树铮,磕磕巴巴的回答:“我原不想怎么招,可现在有了你的孩子,你未娶,我未嫁的。” “很好,” 李树铮闻言,勾着嘴角浅笑,魅惑无边。 拇指和食指互相摩擦着,李树铮解开衬衫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的胸膛。 举手投足间,淡淡的松木香弥漫周遭空气。“你有事?” “是,少爷。老爷让我转达,水俊峰是英国国籍,有外交豁免权,下周将会被遣送回英国。”刘贺回道。 “嗯,正好可以去陪他患忧郁症的弟弟。” 经过一番查证,李树铮觉着这兄弟俩人的精神有问题。 先是弟弟水俊雅,求爱被拒,被蔓灵踢了一脚骨折而已,好了之后便郁郁寡欢,得了什么忧郁症进了英国的疗养院。哥哥不想着怎么帮助弟弟,反而把事情怪罪到蔓灵身上,精心的计划报复,几乎达到疯狂状态。这哥俩,完全是精神病,疯子。 “水俊峰,是年前贴满大家小巷的通缉犯?他差点害死李副帅和陶三小姐,怎么能让他逃到英国。”林金枝惊讶道,她也想加入他们的话题。 “当然逃不了,这处理人的法子还是少爷想出的。林小姐想不想知道,少爷是如何处理他的?” “很好奇,请讲。”林金枝是个有名的记者,她不问也能猜出它李副帅的手段,大汛河起死回生一战,简直就是奇迹,绝不是有些人所谓的巧合幸运那么简单。 “老爷先是把他脱光游街,找四个男人对他,咳咳……”刘贺发现和一个女人,不好说这个。 “然后每天给他灌那个虫子药,他对所有带洞和缝隙的东西,咳咳……六个月了,那地方几乎磨没了,您明白么?” “他能挺住?”林金枝毫无羞愧之感,讶异的感慨。  “少爷派了医疗队守着,要保证水先生移交给英国大使时有口气在。” 林金枝惊讶地张了张口,突然意识到什么闭上嘴低头,心里头开始打鼓,余光不时地偷瞄李树铮神情。 李树铮冷笑,从成绩单信件到劫匪强/j再到下,他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刘海的事是管家有意说出来吓她的,这个女人听完却泰然坐在这里, 看样子没预料那么简单。她和管家的对话神情足以说明,她开始是装可怜,恐怕她来这里的每一步都经过深思熟虑。  陶公馆。 陶安然听完陶蔓灵的讲述,直摇头。“你打算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树铮会处理的。” “就知道和他一起,你有操不完的心,劝你退婚换人。”陶安然警告道。 “哥——”  “不过,还真难有人配得上我这个优秀的妹妹,本以为李树铮勉强将就了,又闹这样的事儿。” 陶安德感慨,这个妹妹放在哪个男人那他都不安心,只有李树铮那里勉强过得去。“别不当回事,那个女人不简单。”“为什么?” “孩子两岁了才来找,她怀孕的时候干什么去了?姑且当她想用孩子威胁李家图点什么,那孩子出生后她干什么去了?等了两年才来,有问题。” 听大哥分析,陶蔓灵也觉着不对头,可惜大哥二哥明天又要回美国忙碌毕业的事情,要不然拉着大哥牌‘照妖镜’去见见林金枝,定然能把那个女人照个底儿掉。 “你们什么时候回来啊?” “放心,没多久的。一定会赶在白阳阳那只癞皮狗生孩子以前回来。”陶安德冲下楼,搂着妹妹一边亲昵一边回道。 “好意思说,你现在名声比我还臭!” “错!是只有我臭,你的名声早在你捐钱做善事的时候正过来了。”陶安德得意道,只要天下有美女在,外加妹妹好,他就好,其它名声什么的他不在乎。 送走两位哥哥,陶公馆变得冷清了。陶蔓灵整日躲在屋中看书,两耳不闻窗外事。 直到三姨丈通知他可以去圣约翰念书,不管三姨丈是如何走外国人的门路,陶蔓灵能得到这样的机会来之不易,心情顿时愉悦不少。 自那个女人来之后,她没去帅府,李树铮也没来找她,只是每天在陶蔓灵睡前,雷打不动的来电话。三姨倒是每天来劝陶蔓灵,先是把儿子骂一通,再是表决心,然后希望陶蔓灵别生气别放弃。 最后终于说服陶蔓灵,搬到帅府小住一段。 周美琳将陶蔓灵原来的屋子重新粉刷装饰一番,完全没有当初的样子,陶蔓灵还是想起了曾经在这那啥过的栾云鹏和白阳阳。不知道李树铮跟踪控制栾云鹏的结果如何。 “陶小姐来啦,晓铮和姐姐打招呼!”陶蔓灵搬进来后,第一个访问者是林金枝和她的孩子。 看着对她伸手的孩子,陶蔓灵确认道:“他叫什么?” “晓铮啊,李晓铮。”林金枝笑呵呵的瞅着陶蔓灵,回答道。 “好名字。”陶蔓灵等着林金枝身后走过来的李树铮,咬牙切齿回道。 “谢谢,好多人这么说,不像我,名字土的。”林金枝扬眉讽刺道。 “表哥,”  林金枝闻言,慌张的转头看见冷脸的李树铮,转作一副娇柔的面容,低头不语。 “后院的百合开了,我带你去看。”  “好。” 李树铮拉着陶蔓灵的手离开,独留林金枝原地,面目忧伤的看着俩人的背影。 “林小姐在这过的滋润么?”吴嫂铺完床从卧房出来,j笑着问道。 “吴嫂,你说陶小姐和李副帅性情不合,是真的么?我瞧着不像宿敌,更像恋人。” “林小姐多虑了,陶公馆里头有我不了解的事儿?那些个都是俩人在外人面前装模作样,背地里,啧啧……打得哟,那叫一个狠哪。告诉你一个秘密,年前三小姐和表少爷吵架,差点把少爷弄死呢,事后怕长辈们责备全推到那个通缉犯刘海身上。”吴嫂悄声说道,自我感觉良好,全然不知陶夫人对她产生警惕,公馆里的秘密早与她远离。 其实李树铮受伤的事儿,陶家三兄妹根本没有刻意对下人瞒着。 他们如何说不要紧,下人们没亲眼见过事件经过的是不敢向老爷夫人们乱告状。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10部分阅读 欲望文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11部分阅读 炮灰少女重生记 作者:未知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11部分阅读 当事人来个否认,死的最惨的还是告密者。谁都知道陶家三兄妹没一个是省油的灯,和他们过不去,那是嫌活得时间长了。 作者有话要说:呵呵呵~~~谁说不虐的,谁说的,要答辩了,论文各种修改,可能没时间更,更的慢,嘿嘿,你们会原谅我的,对吧对吧。 第46 游戏结束1 洁白的百合花在风中摇曳,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陶蔓灵摘下一朵花,食指搅弄着花心,棕色的花粉沾满整个指头。突然,她被一股带着温暖的松香包围,宽大的手掌盖在她的腹部,一股暖流弥漫全身。李树铮从后侧抱着蔓灵,微微低头,下巴贴近她的脖颈,贪婪地吸允着独属于心上人的气息。 “生气了?” “哼!” 陶蔓灵推开李树铮,手里突然多出一把剪刀。刀锋锐利,阳光下闪着光亮,让人有种感觉,碰下皮就能见血的。陶蔓灵拿着剪刀在李树铮两腿前晃啊晃,瘪嘴冷笑道:“信不信我废了你?” “可以。”李树铮扬着冷峻的眉角,说着便伸手解开腰带。 “你——干什么?住手!”陶蔓灵尴尬的叫停,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白,看不出她在开玩笑么,真是个死心眼。“我开玩笑的。” “晚了,一定要脱给你看。” “流氓!” 陶蔓灵听到解皮带声,扭头捂住眼睛,她怕看了不干净的东西长针眼。 李树铮带着玩味的笑容,撩拨着陶蔓灵耳际的碎发。“这么容易就害羞了?” “是某人不懂得什么叫羞耻心。” 陶蔓灵回身,看见他的腰带完好的系在远处,才出李树铮在涮她,不满的挤兑回去。等待着他的下文,好半天没反应,她奇怪地抬头。发现李树铮正直愣愣的看着自己,脸上还挂着诡异的笑,笑容看似是温柔,挂在他那张冷脸上就变成诡异了。陶蔓灵眼睛乱瞟,想要躲开李树铮关注的目光。可是无论他看向哪,总觉得他那双眼睛火辣辣得盯着自己。尴尬的咳嗽两声,脸颊顺势泛起了红晕。 “蔓灵,你真美!” 蔓灵刚刚害羞的摸样,他几乎看痴了,要不是她那几声咳嗽把他唤醒,还不知道要看到什么时候呢。这丫头越来越美了,美得不可方物。他应该考虑用什么把她藏起来,不让别的男人看见占便宜。 “哼,才发现那!” 陶蔓灵听他一夸赞,牛气的昂头,此刻李树铮正打算低头细看,两人嘴唇擦过皆愣住。陶蔓灵最先反应过来,捂着嘴跑开了。李树铮傻愣地站在原地,约莫过了半小时左右,突然笑起来,陶醉的摸着他的嘴唇,初吻,果然如书上说的一般,让人觉得心悸甜蜜。初夜没了,初吻还在的,恐怕只有他和蔓灵。想起他那夜做的蠢事,李树铮早在心里头把自己千刀万剐了无数遍,虽然他救过蔓灵几次,但他欠蔓灵的,一辈子都还不完。 蔓灵红着脸颊匆忙地跑回屋,在床上翻滚几圈后,拾起桌上那朵百合花,傻呆呆地嗅了好半天,才把花插到花瓶中。敲门声响起,陶蔓灵开门一看是抱着孩子的林金枝。 “陶小姐。”林金枝憨笑着行礼。 “有事?” 陶蔓灵上下打量林金枝一圈,穿着青蓝碎花旗袍,一张年轻的瓜子脸,头发在脑后挽个髻,俨然整成了一副小人家太太的摸样。摸样周正年轻,和这身打扮有些不搭,不过也是,孩子都两岁了。 “我一个人怪寂寞的,想和陶小姐说说话。”林金枝花了半天时间,才把这句话磕磕巴巴地说完。扭着头,不时地偷瞄陶蔓灵的神色,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村姑。 陶蔓灵笑着敞开门,示意林金枝进来,张口让吴嫂上茶。两人对坐在窗边的单人沙发上,直到吴嫂上茶一言不发。陶蔓灵瞥一眼吴嫂,不满道:“没你事了,还站这?” 吴嫂尴尬的应声退下,关门前不忘偷偷看一眼林金枝。林金枝回瞟一眼吴嫂,瞧这个娇小姐对她的态度,就知道这个吴嫂夸大了她的存在作用。林金枝心里头失望的叹息一声,八成是个没用货,她还是得靠自己。 “说吧。”陶蔓灵继续鼓弄花瓶里的百合花心。 “这花好漂亮,陶小姐刚采的?” “恩,林小姐喜欢,后花园有很多,随便采。” “呵呵,谢谢陶小姐。我不比您,可不敢摘别人家的东西。再说花还是长在原处最美。”林金枝微笑着回答,言下之意明了,陶小姐和李家关系再好,也是帅府的客,最好不要随便碰人家的东西。 “噢,那你要是喜欢,我替你摘。”陶蔓灵表现出乐于助人的热情。 “不用了,不过还是要谢谢陶小姐的。”一拳打在软棉花上,林金枝有些不甘心,眼珠子一转,有道:“陶小姐人漂亮,性格又好,一点都不像他说的那样,要我说陶小姐才是世家小姐里头最拔尖的。”“谢谢夸奖。”虽然知道这个女人不是出自真心,陶蔓灵自认为受之无愧,小小的自恋一把。自动忽略她话里强调的‘他’。眯着眼喝口咖啡,等着林金枝还能说什么。 “哎,真不明白他为什么总和陶小姐过不去。”林金枝又一次感慨,寄希望陶蔓灵这次会接话问。 “你说我表哥?” “啊?没——没有,真不是副帅说的。”林金枝慌张的推脱,又添了一句,“大概是那夜喝醉了胡说的。” “你什么目的,我不管,但别在我面前碍眼。出去!”陶蔓灵冷脸下逐客令。 “对不起!” 林金枝慌张的起身,鞠躬道歉。陶蔓灵还未来得及阻止,林金枝双臂一抖,怀中的孩子掉落,嘶嚎声传遍了帅府内外。陶蔓灵叹口气望向开着的窗户,早知道闷着热也不开窗户了。 李家人赶来的时候,就是这一番景象:陶蔓灵泰然地坐在沙发上望向窗外,花瓶碎了撒了一地水。林金枝坐在地上抱着正在嘶嚎的孩子,嗷嗷的大哭。 “出什么事了?快把她扶起来。”李德皱眉命令道。 陶蔓灵扭头,看见来观场的一家四口,时间段把握得真好,这四人恰好都在。“你要装到什么时候?” 哭着的林金枝身子僵了一下,随即哭声更大了。 “张嫂,把孩子抱走。”陶蔓灵命令道。张嫂应声上前打算抱走孩子,林金枝不让。陶蔓灵冷笑道:“孩子摔着了,不让他看医生吗?你是亲妈么?” 林金枝闻言讪讪的收手,小声抽泣着,担忧的望着被抱走的孩子,准备跟过去。 “蔓灵?”周美琳代表大家,疑惑的问道。 “受够了,今天把问题解决。”陶蔓灵起身,目光停留在林金枝身上。“你想说什么?我欺负你,害你孩子摔到地上?还是逼你们母子离开之类的?” 林金枝无辜的望着她,哭得更加无助。 “父亲、母亲,你们一会不是还有事吗?这件事情交给我处理。”李树铮请求道。 “你惹得事情,就该你解决,不行就用老办法。”李德不明白他这个儿子为什么要拖这么久,他当然希望抱孙子,但是这种来历不明的女人生的他宁可不要。儿子娶媳妇只能是陶蔓灵,孩子他不介意多养一个,那个觊觎他儿媳妇位置的女人,可以直接毙了。 “随根!”周美琳恶狠狠地看着林金枝,跟当初那个狐媚子有一拼,最爱装模作样。 李德歉意地看了一眼李湘玉,干瘪嘴,拗不过夫人,又觉得尴尬拉着她走了。李湘玉低头跟出去,这种私生子事件她不想面对。 “林金枝,你知道欺骗帅府人的下场吗?枪毙!知道你为什么能活到现在吗?感谢我才对。”陶蔓灵发狠,在她面前耍手段,不管这手段是否入流,她都觉得很不爽。 “你来当天,大帅就想把你毙了,是我劝说再等等。同为女人,不想你因为一些贪婪丢了命。小赌怡情,赌大了会丧命的,是吧,吴嫂?” “是——是,小姐。”吴嫂头冒冷汗,为什么她感觉小姐看穿了她的秘密一般,不可能……她每次出去赌都是偷偷摸摸的,再三确认没人看见的。 “听说你是个女记者,算是饱读诗书有才华的女人,当然一定很聪明。可这样的你,总该装的有些像才行。穿得土气,打扮得跟个弄堂里的夫人一般,是不是有些过了?总爱摆出一副憨憨傻傻的样子,请问你都是这副摸样采访别人的吗?还有,和吴嫂合作真是画蛇添足,她已经是废物了。不过有一样你干得不错,孩子长得很像他,甚至连血型检验都过关了。” 吴嫂闻言哭着跪地求饶,没等她申辩求情,两个家丁已经拖她出去了。林金枝先是愣了一会,随后恢复神态,浅笑道:“传言陶小姐和李副帅订婚了,看样子是真的了。我承认我觊觎李家的地位和权力,装可怜想博得李副帅的同情,让他娶我。但是孩子真的是他的,血脉相连,你不会不认吧?” 林金枝对上李树铮冷寒的目光,毫无畏惧。看似不像撒谎,孩子又与他十分相像,李树铮开始怀疑,那孩子是否真是他的骨肉。 “认,当然要认。既然你知道我们订婚了,就该明白从今以后我就是这孩子的母亲。幸好你送来的早,他还不认识人,养两天也会叫我‘妈’了。”陶蔓灵无所谓道。 “你——不!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在哪?还我孩子!”林金枝跟疯子似的冲出去,寻找她唯一的筹码。 “你要养那个孩子?”李树铮问。 “不养,”陶蔓灵松口气,喝茶定神。“虽然很像,但我感觉那孩子不是你的。” “噢,好失望啊。”李树铮故意叹气道:“还以为凭白无故捡个儿子,谁知道是图财来的。” “都什么时候了,还开玩笑,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还在查,估计明天吧。” “如果真的是你的孩子,怎么办?你到底有没有对她——” “我不知道,”李树铮懊恼的摇头,他喝得太醉了,根本回忆不起那天的经过,只记得把她扑倒在床上然后陷入一片黑暗。 陶蔓灵继续叹息,她八成要当后妈了,虽然心里不舒服,好在孩子小。一直以来都是李树铮为她做什么,她也该为他做点什么。再说养个孩子也不难,大不了学三姨那样放养处理。 “放心吧,我会处理好,谢谢你理解我。”李树铮握着蔓灵的手,充满了感激,林金枝这件事第一次让他又被威胁的感觉,以前什么事情到他手里,都会被处理得干净利索,唯独这件事,让他措手不及。 陶蔓灵点头靠近他怀里,静静地不言不语。李树铮搂着她,浅吻她的额头。曾经彼此伤害的两个人,终于依偎在一起了。而那一刻起,任何人都不可以妄想从中破坏。 “栾云鹏那边有动静了。”许久之后,李树铮突然张口说道。 陶蔓灵平静的双眸闪出波澜,重生后,能引起她的关注的只有两种人,她爱的人和她恨的人。李树铮明显感觉到怀中人的颤抖,这种颤抖散发着一股幽怨,更准确地说是仇恨。 “告诉我,你到底为什么恨他?” 第47章 结束游戏2 第48章 游戏结束3 “接生那女人的护士回去了上海,调查的今儿才回来。林金枝生产是树铮——咳咳,那啥后的一年。”陶蔓灵提起那事儿,尴尬的用咳嗽掩饰,“最意外的是,林金枝是李老爷子在外面养的。”“没想到李老爷子还有一个遗腹子。”陶蔓灵摩挲着下巴,继续道。“怎么,那孩子是李老爷子的?”陶安德歪着嘴坏笑。“呵,我说怎么那么像树铮,合着是他的‘野’叔叔。”陶安然讽刺,李家总是搞出这些丑闻,李老头子临老了也不老实。不禁有些为妹妹担心,李家从根儿上就有问题,这个李树铮表弟估摸也可能被污染。“我在奇怪,既然是李老爷子的儿子,她不认祖归宗,为什么跑来赖着树铮?”“哼,女人,没一个简单的。”陶安德想起白阳阳这个女人,打心眼里头觉着恶心。今天早上一打子报纸说的全都是他和白阳阳的事,一成事实九成胡编乱造,编的各有不同却有理有据,都可以去写《史记》。电话铃响起,佣人接听后将电话递给陶安德。“老爷的”“你自己看看报纸写什么,赶紧把问题解决!”电话里传来陶立祥吼声,陶立祥早把电话离耳朵远远地,声音大得穿透整个客厅。陶蔓灵和陶安然对看偷笑,老爹最近越来越爱发火,‘哈哈陶’的帽子恐怕要脱掉。“大家早上好,都起来了啊。”白阳阳在小桃的搀扶下进客厅,说着坐在餐桌旁。自顾地喝牛奶,吃起早餐来。最近这几天,陶父忙于公务,陶夫人每天早起去行政院为陶父送早餐,剩陶蔓灵三兄妹的用餐。今早,显然多一个不速之客。陶蔓灵看着白阳阳心满意足的吃着开心,用叉子敲打盘子。“二哥,你把她叫这里,是趁机把孩子打掉,还是等孩子生出来再处理?”“生出来?二表哥,你确定孩子是你的骨肉?”李树铮一进门就听见蔓灵提生孩子的事儿,他也过去凑凑热闹。“来这么早。”陶安然皱眉,放下餐具,没心情继续吃下去。“当然,今天约好和蔓灵一起去骑马。”李树铮目光落在陶蔓灵后脑,温柔如水。陶蔓灵开心的拉着李树铮在身边坐下,问他是否吃早饭,得到否定答案后,亲自喂他吃面包片。李树铮闭着眼享受未来老婆的体贴五福,冰脸融化挂着幸福的笑容。“哎呦,腻死我得了。”陶安德抖身子,丢下手中的面包片,他也吃不下。白阳阳听到陶蔓灵的威胁后,好心情全被破坏,本来住进陶公馆,看在孩子的面子上可以慢慢感化陶安德娶她。听陶蔓灵的意思,陶安德是杀定她了,命都要没了,她哪还有心情吃饭。“为什么?因为我家世不好么?还是你不相信孩子是你的。”等人走得差不多了,白阳阳向陶安德质问。她自认为长相身段不差,对陶安德一心一意,又怀着他的孩子,他凭什么不娶自己。 “孩子?不好说是谁的,所以我劝你还是打掉为好。”陶安德盯着白阳阳硕大的肚子,冷笑,如果怀孕日期不在那几天,他倒是可以考虑留下这个女人和她的孩子。而现在,这孩子极有可能是那个贱老师的,养强/j犯的孩子?妄想!“当然是你的,我和那个混蛋只有一次。”白阳阳委屈,眼泪哗哗的流,她也不想,都怪那个栾云鹏,一定要把他碎尸万段。陶安德笑着擦拭白阳阳的脸颊,像极了一只披着天使外表的恶魔。“听话,把孩子打掉还来得及,我保证不会影响你以后生育。”“你不懂,没有你,我生不生孩子不重要,我活着也没意义。”白阳阳笑着环视公馆周围,眼泪跟两条溪水般顺着脸颊流淌,湿透衣襟。“陶安德,你根本不懂,不懂我多爱你!在你眼里我永远是贪钱耍心机的做作女人,是不是?你以为我不想像蔓灵那样简单单纯的活着,我不想么?父亲把我养那么大,我能不报答么?够了,牵涉金钱和权利的爱,有多肮脏我怎么会不知道呢。够了,都够了!我走。”白阳阳说着转身离开,步伐蹒跚。陶安德冷笑一声,这个女人,又想装成可怜兮兮的样子博同情,不给她些教训,她永远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陶家是多么不好惹。“站住!这里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么?” 看着白阳阳萧瑟发抖的背影,陶安德嗤笑,这个女人越来越会装,技术纯熟地可以去当电影明星。白阳阳一直背对着陶安德,身子不停地抖,却一语不发。一股被忽视感觉席卷陶安德内心,不满地起身一个箭步蹿到白阳阳的身后,扯住她的头发拉她至身边。“问你话呢。”白阳阳挣扎着推开陶安德,颤颤巍巍的转身离开。“要走,去再不会见到你的地方。”“哼,滚吧。”陶安德刚刚留意到白阳阳惨白的嘴唇,改变了原本的主意。单薄身体一副可怜摸样,又怀着身孕,陶安德心里突然泛出一丝不忍,好歹他睡过她几天,无论是因为什么目的,也算有‘一日夫妻百日恩’的情谊,没必要把她逼到死路。“好,”陶安德有些意外的看着白阳阳一步一步艰难地离开,按照常理她应该做最后的挣扎,求他留下不是么?没想到竟然走的这么干脆,不错,给他省麻烦。 “小桃,英国红茶。”“是,二少爷。”小桃匆忙从外面跑进来应声。自从张嫂当管家后,给佣人们新加一条规矩,主子们的私事尽量回避,能不看就不看。所以当白小姐开始闹的时候,佣人们都自觉地退到外面。小桃将茶放置陶安德桌前。“二少爷,白小姐她——”“闭嘴,以后不准提她!”陶安德突然怒吼,震得屋内外佣人打颤。“二少爷,白——呃——那个人她在院子晕倒了。”徐婆子赶来汇报。“嗯,踹两脚,看看是不是真晕。”陶安德品了两口茶,才慢吞吞的放话。“那个人流了好多血——血。”陶安德闻言丢掉手中茶杯,疯一般的跑出去。看见离大门不远的地方躺着白裙少女,肚子一大片殷红。陶安德吩咐人打电话给医院,一手探白阳阳的颈动脉,一手按住她腹部的伤口。陶安德眼睛愣愣的看着白阳阳手中的那把刀,是陶公馆的餐刀。皱眉看着昏迷的女人,她绝对是疯了。佣人将医药箱送过来,陶安德先进行简单的伤口处理,略微止住血以后,招呼司机抱着白阳阳上车去医院。……“我们就这么出来玩,放着你二哥和白阳阳不管,好么?”李树铮突然问道。“有什么不好?是谁说要单独相处的?” 陶蔓灵牵着李树铮的手在早地上闲逛,寻一处大树下,拍拍柔软的绿草惬意地躺下享受树叶下稀疏的阳光。李树铮跟着蔓灵躺在她身边。扬起蔓灵的右手轻轻地浅吻,然后一根一根的数着,细细地观察。陶蔓灵被弄得发痒,笑嘻嘻的甩开手,扑到李树铮怀里。“干嘛?爱上我的手了?” “嗯,”李树铮环住蔓灵的小腰,手指一次摩挲着她的唇瓣、鼻子、眼睛、脸颊、耳际……“这里,这里……还有这里,我都爱上了,无法自拔。”“嘿嘿,我也是。”陶蔓灵调皮的嘬一口李树铮的脸颊,然后羞涩地把脸贴在李树铮的胸口。“小丫头,我说过不要惹我。”李树铮坏笑的警告,修长的手指划过蔓灵的背至腰际,随后继续下滑。陶蔓灵慌张坐起捂住她的裙子,脸颊通红透着羞涩。“流氓!”“我只对你流氓。”李树铮拉陶蔓灵入怀,吻住她的额头,鼻尖,最后覆住她的唇瓣;甘甜的芬芳沁入唇齿,李树铮愈加贪恋的吸允,直至怀中人开始娇喘推开他。“唔——你要憋死我啊!”陶蔓灵揉着微肿的嘴唇,有些后悔和李树铮单独来到郊外,她感受到危险,很危险。李树铮邪笑着表示歉意,趁陶蔓灵放松戒备时候又扑上去。不过这一次比上一次温柔,陶蔓灵被他吻得有些异样,身体麻麻的又或是痒痒的,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很奇怪的。当长吻结束的时候,又很留恋,心里头隐隐期待着再来一次。陶蔓灵害羞于自己的想法,把脸埋在李树铮怀里不露出来,任由他拦腰抱着。李树铮凑到蔓灵的耳际,呢喃道:“对不起,刚才差一点没忍住。你真是我的妖精,让我禁不住就——嗯,来日方长,等结婚那天好好收拾你。”“收拾什么我才不要。”陶蔓灵猜到李树铮指的是什么,害羞的扭头。“我会让你想要的。”李树铮笑着,气息缭绕在陶蔓灵耳边,猛地浅吻她的耳垂,害得刚挣扎开的陶蔓灵再一次贴在李树铮怀里。陶蔓灵胸/脯紧贴着他的腰腹,一股股炽热传入李树铮的体内,让他颤栗到几乎失控。李树铮幸福地笑着,怀里的女人永远是他的‘软肋’,他甘愿为之付出一切的‘幸运’。他从不知道,生活可以这么的幸福。俩人闹了一阵儿后,在草地上骑马闲遛。“你觉得白阳阳怎么样?”李树铮突然问道。“诶?你今天很关心她,已经问第二次了。以前怎么没发现你爱关心别人?”陶蔓灵奇怪,李树铮向来是一个不会被感情左右的人,也从不关心别人(陶蔓灵除外)。“不是关心,是觉着有意思。”李树铮扬嘴魅惑的笑着,眼里闪过一丝兴致。“没发现她今日不同往时?”“呃——”陶蔓灵细细品一下今早发生的事儿,李树铮一来她就走了,也没看到什么重点,估计她走后那戏才能唱到□。“有点不同,却想不出来哪不同。”李树铮宠溺地盯着蔓灵,直到她被自己看得羞红脸,才笑着回道:“笨丫头,白阳阳对问题的反应和以前不一样,似乎不那么‘假’了,不那么‘闹’了。”作者有话要说:快结局了 第49章 流产 圣怀恩医院,何峰带着护士查房,看见陶安德坐在特护病房里,呆望着病床上的女人。他平小时候和陶家二少就有来往,要说最花心无情的人陶安德这小子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能让陶二少发呆的女人他倒要好好见识见识,何峰仔细看着床上脸色惨白的女人,长的还成,但陶二少搞过的女人有比她漂亮十倍的。 “怎么,爱上她了?”何峰忍不住好奇。“没想到是个刚烈的女人,”陶安德抚摸着白阳阳纤细的手指感慨。“那就娶了她,”难得陶二少惋惜,何峰觉着白阳阳留在陶二少身边或许会变得有趣。“哼,”陶安德扬着嘴角冷笑不语。何峰等了半天,屋子里沉得要死,识趣地带着护士离开。过了好一会儿,房门被推开。“二哥?”陶安德回头,眉宇间略显疲惫。“哦,你来了。”陶蔓灵拉着李树铮进来,第一眼先瞄向白阳阳瘪下的肚子,和李树铮互看一眼,俩人在陶安德身边坐下。“二哥,她——”陶蔓灵刚要问见二哥冲她摆手,识趣地噤声,安抚陶安德一阵便拉着李树铮离开。李树铮拉着蔓灵十指紧扣,在医院来往人们皆投以羡慕的目光,搞得陶蔓灵有些不好意思,甩开李树铮的手先行进入何峰的办公室。何峰瞅着小两口一前一后进屋,似乎闹了别扭,顿时兴奋起来,今日收获很多啊。“小蔓灵,是不是树铮她欺负你啊?快和我说说,我替你收拾她。我这里有很多药,这个吃了全身痒,这个是起水泡的,这个最神奇了,开始的时候起红斑在慢慢变黑脱皮然后红——”“圣怀恩医院开太久了,有些陈旧。”李树铮摸着雪白的墙壁感慨。“哎呦,我的祖宗哟,这楼才建了三年!我错了,错了还不成么。”何峰堵在墙前头,阻止李树铮对圣怀恩的房子做任何品评,他知道这小子绝对有权利拆了圣怀恩,夷平了都有可能。陶蔓灵从进来见何峰唱的一出又一出,乐得不停,才发现平日里埋头苦研医学的‘老学究’也有搞笑的一面。“乖宝,不要理会他,他眼里除了手术刀就是那些瓶瓶罐罐,这种偏执狂是不能归为人类的。”李树铮搂着蔓灵解释,拉着她离开。何峰听到李树铮的评价不觉得是讽刺,多么真诚地夸赞啊!何峰十分骄傲的仰头自赏,世上他这样的偏执狂不只一个,不是人类又怎样,反正他有同类做伴。据他所知,陶家就有两个,只是程度上没他那么严重罢了。从医院出来,李树铮为蔓灵开车门,上车后询问蔓灵:“今天去我那里?”“不去,”陶蔓灵有些担心二哥,想着自己还是等在家里为好。“去吧,我好多天没见你了。”李树铮拉着蔓灵的手,难得放软话。蔓灵这才想起他们俩这两天因为林金枝的事情,好久没好好在一起,今天难得排除误会好好相聚,她想答应可心里头却有些担心二哥。“你二哥今天不会回去,看样子是要守夜。”李树铮望向医院大楼浅笑,随后命令司机开车回帅府。陶蔓灵没计较李树铮替她做决定,反正他向来霸道惯了,斗来斗去也是她输,何况她现在关心的是二哥的问题。她的前闺蜜白阳阳越来越神秘了,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拿出死来威胁二哥。以 她对白阳阳的了解,是个见血会尖叫到老家的女孩,最懂得什么叫识时务,何时练胆子敢自杀了学做贞洁烈女了。“你说白阳阳变了,我才相信是真的。”“嗯,今天的她和我以前见到的很不同。她最近是不是遭遇什么了?”显然,白阳阳的改变引起李树铮的注意,想探究一番。“啊?我怎么知道。”陶蔓灵自从将白阳阳从名单中剔除之后,再没联系过她。“有句话你可能不爱听,她的突然改变让我想到了一个人。”李树铮探究的目光落在蔓灵身上。“谁?”蔓灵此时正望着车窗外匆匆往来的人群,没有注意到李树铮的表情。因为东北紧张局势,大夏国要再次开战的消息满天飞,有钱的开始寻找安全地方搬家,选择香港和美国一些国家,没钱的老百姓,搬不走的,开始囤积粮食和一切日需用品。所以大街上来往十人之中有六七是扛着米袋及各种包裹前行。“你!”李树铮专注地看着蔓灵,扭头的蔓灵正对上他的目光,如一把利剑般刺穿她的心。陶蔓灵瞬间觉着她被李树铮从头到尾看的透透,不禁心里有些发虚,不过重生之事她不信李树铮能探究出来,毕竟这件事玄之又玄,如果不是她亲身经历,她也不敢相信。说道重生,难道白阳阳也和她一样?这种事既然可以发生在她身上,为什么不会发生在别人身上?“想什么呢?”李树铮突然啦蔓灵入怀,宠溺的抚着她的头发,温热的嘴唇印在她的额头。“从现在开始你脑子里只可以想我,不准想别人。”陶蔓灵有些发愣,李树铮跳跃的太快,刚刚还说白阳阳,现在又让她想他,这个男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她为什么总跟不上他的思维呢。俩人到帅府得到热情的欢迎,周美琳自然是拉着蔓灵说长道短,难得的是大帅李德也在,笑呵呵的陪着孩子们闲聊。如果蔓灵没记错的话,三姨父和爹哋几乎有一个月忙得脚不沾地,照面也不好打招呼的。今儿突然闲下来,着实让大家有些受宠若惊。“三姨父和爹哋最近都在忙什么?老见不着你们。”陶蔓灵抱怨。 “机密,不能说的噢!”李德瞪圆双眼看蔓灵,故弄玄虚回道。陶蔓灵瘪嘴乖乖的点头,机密?貌似那天她闯入李树铮的密室全都给看光了。“等你做了我们李家的儿媳妇就告诉你。”李德又添了一句,故意逗弄蔓灵。“三姨父还是留着吧,秘密又不能当饭吃,我才不稀罕。”陶蔓灵撅嘴,懒得理会李德,每次总拿她当小孩子逗,她已经长大了好不好。“哈哈……生气了,生气了。”李德对着夫人笑道,“你们俩什么时候把事情办了?蔓灵入秋就上大学,是时候了。”“就是,我和你父亲等这一天头发都白了。”周美琳附和,对着李树铮道。“不急,我们的岁数还小,等蔓灵毕业再说。”李树铮看着他们满头乌黑的头发,父母也爱说瞎话。李树铮笑着拉住蔓灵的手,不是他不想立即娶蔓灵,他心里很清楚蔓灵其实还没准备好,才刚试着接受他而已,其实她心里头还有背负。李树铮不想给蔓灵压力,她相信总有一天那些东西会被他的诚意和真心慢慢化解的。“还等?混小子!”李德冲自己儿子瞪眼睛,没出息的东西,好不容易把蔓灵抓到手还要拖,拖到这丫头跟别人跑了怎么办。在李德眼里蔓灵这样的女孩难求,而他的儿子始终是个没出息的货色,完全不知他的儿子在大夏国人眼中是何等厉害的人物。作为父亲,李德竟难得的忽略掉儿子的优点,心里头总认为儿子还是那个会尿床哭哭啼啼影响他和老婆亲热的‘混账儿子’。(李树铮叫嚣,那时候他还吃奶不懂事,父亲你不要这么记仇,好不好?)陶蔓灵听到三姨夫妇逼婚却不知如何拒绝热情的三姨父,心里头莫明的慌张,没想到李树铮替她回绝。心稍稍安下来,又开始担心李树铮是不是真心喜欢他,不然为何不答应娶她。陶蔓灵被自己的矛盾心理搞得越来越不知所措,恋爱果然是件很麻烦的东西,心里头总是想着很多矛盾的东西。晚饭开始前,来了两位客人,李左林和叶知心。陶蔓灵和李树铮对看一眼,不知道李树铮怎么想的,她一见叶知心就一个头两个大。吃饭的时候讲究食而不语,李树铮默默地为陶蔓灵夹菜,陶蔓灵默默地吃着,安安静静地过了。叶知心看着两人,几次摆出欲言又止的样子,碍于家规才没出声。吃完饭,叶知心没那么安分了,凑到李树铮坐着的沙发旁边坐下。作者有话要说:答辩完了,很久没更新,很抱歉,鞠躬!毕业的事情好多好多,这两天网又断了了,很抱歉,没能及时更新,抱歉抱歉!小鱼自抽中~~~ 第50章 复杂 周美琳正往嘴里送一块哈密瓜,见叶知心往自己儿子身边凑合,瓜块差点卡住嗓子。咳嗽两声,周美琳剜叶知心几眼示意她识趣点走开,那位置是她家小蔓灵的。谁知叶知心完全无视李伯母的目光霹雳,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和李伯父谈笑的陶蔓灵。“蔓灵,过来坐。”周美琳让开她做的位置,力图让陶蔓灵坐在李树铮的另一侧。陶蔓灵明白三姨的意思,瞅着李树铮坐着的沙发挺拥挤得,摇头凑到李左林身边坐下。“三姨,我座这啦,那地儿留给三姨父坐。”李德笑呵呵点头夸蔓灵懂事,他平常习惯坐在夫人身边。坐下的时候被周美琳顺势掐一下,李德被弄得莫名其妙,他又做错什么惹夫人生气了,所以十分无辜地看着他的夫人,强烈哭诉他的委屈。陶蔓灵看见三姨父撒娇态不小心没忍住,噗嗤笑了。“笑什么?”李德搂着自家夫人,冲陶蔓灵问道。“啊,没事,发现二表哥最近瘦的厉害,精神也不如从前,是不是生病啦?”陶蔓灵自然不能说自己笑三姨父,故而作势伸手探了探李左林的额头,瘦成皮包骨了皮肤依旧光滑水嫩,陶蔓灵不禁羡慕嫉妒。“你干什么?”叶知心警惕地起身贴在李左林的另一边坐下。“左林没病,他只是最近课业繁重累得。”“哦,”陶蔓灵若有所悟,据她所知最近在放暑假。从陶蔓灵把手探到李左林额头开始,李树铮眼睛如喷火一般,整个人散发着阴郁之气,奈何陶蔓灵只顾着和叶知心斗法,忽略对面某男吃醋反应。周美琳发现气氛不怎么好,拉着丈夫上楼,她有一个月没和丈夫温存了,今天一定要全补回来。楼下那几个小的让他们闹去,反正他儿子不是吃素的。李树铮拍拍身边的位置,眯着眼对陶蔓灵道:“来,坐着。”陶蔓灵发觉李树铮语气不对,疑惑地瞅着他,表情冷冰冰的目光里透着明晃晃的威胁,陶蔓灵冷笑一声,吓唬谁呢她最不怕别人挑衅。“吵架了?”叶知心挽着李左林的胳膊,扬着下巴用余光扫视陶蔓灵和她说话,以表达她强烈的鄙视之意。言外之意,谁找陶蔓灵这样的不吵架都难,最后准以分手收场。陶蔓灵怒了,爽快地起身扑到李树铮怀里撒娇,白一眼叶知心,老娘和他关系好着呢。李树铮轻松地拎起陶蔓灵让她坐在他腿上,将她紧紧揽入怀中,薄唇凑到陶蔓灵耳边。“越来越不听话了。”“你——你们干什么呢?”还要不要脸了。叶知心瞅着窝作一团俩人,不禁为二人觉得羞耻,怎么能这么不知道检点。“没长眼睛?”被叶知心聒噪声音打断,李树铮很不满,他正在调教老婆关这个女人什么事。感受到怀里娇人挣扎,李树铮收回冰冷目光。“安分点。”陶蔓灵涨红脸,使劲儿推开李树铮,奈何她用尽全身力气也未挣扎出去丝毫, 李树铮的身体跟石头做的一般一动不动。“你要干什么?”陶蔓灵恼了,李树铮今天吃错药了么。“哼,”李树铮钳制住挣扎的陶蔓灵,依旧冷着脸却什么都不肯说。陶蔓灵瞅着李树铮板着的冷脸,线条却出奇的柔和,挺拔的鼻子和姣好的肤质简直成了他们李家人的专属。可惜李老爷子只生了两个儿子,大儿子只有李左林一个独子,二儿子的女儿李湘玉长得根本不像李家人(而且一直被李家族人排除在外),竟然没有女儿继承李家独有的长相,真是遗憾。如果有,会是怎样的冰冷和怎样的妖艳相融合。 李树铮感受到蔓灵盯着他的炽热目光,自动归纳为蔓灵迷恋他的表现,心中酸溜溜的味道淡了不少。虽然他明知道堂弟喜欢男人,明知道蔓灵摸李左林没有别的意图,他还忍不住生气有种被忽略的感觉。“乖!”李树铮趁陶蔓灵不注意在她脸上浅尝一口。“为什么我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陶蔓灵被李树铮移到他身边坐下,面对此男风云变幻般的行为举止,她万分无力;都说女人心海底针,要她说男人心才是。“那你还想再要点侮辱么?”李树铮拦住陶蔓灵的纤腰,对着她耳际呢喃,左手不老实地摩挲她的后背。“老实点!”陶蔓灵打掉李树铮不安分的爪子,兀自地拿起竹签吃哈密瓜。“我也要。”李树铮舒服的倚在沙发上,丝毫没有动弹的趋势,很明显是让陶蔓灵喂他。陶曼灵深吸一口气,现在有别人在,给他一个面子。狠狠地插一块哈密瓜递给李树铮。李树铮乖巧的张嘴咬下,牙齿故意在竹签上咬了一会才松口,满意的咀嚼口中清甜的哈密瓜。“你们俩注意点,大庭广众之下,就算要——也要找个没人的地方。”叶知心看着俩人腻歪不禁想吐,现在的人都不知道什么是羞耻了么,亏他们还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本来还想和他们继续算算上次聚会未解决的问题,想起那件事她就来气,她已经打听过了那天他们根本没有订婚之说,纯粹是合起火来耍她玩儿的。“哼,骗子。”“你说什么?”陶蔓灵回问。“骗子,骗子!连大哥都被你带的不正经!”叶知心挑衅的看着陶蔓灵。“出什么事了么?”林金枝在女佣的搀扶下下楼。“不干你的事!”陶蔓灵没好气道。“你怎么能这么和长辈说话,她可是跟过李老爷子的人,怀里抱着的那个你的叔叔。”叶知心大声纠正陶蔓灵的错误。“野种就是野种!”陶蔓灵鄙夷的看向满眼泪花的林金枝,这个女人绝不简单。 明知道肚子里的是李老爷子的孩子,却非把孩子生出来养一段时间,在医院伪造证据在时间上造假,然后等孩子一岁两岁的时候看不出两个月的时间差,才找上门来赖上李树铮。即便谎言被戳破,还能继续留在这里恬不知耻的生活,何等厉害的人物。“你不能这么和长辈说话!”叶知心起身小心翼翼地扶着抱孩子的林金枝坐下,安抚她不要与陶蔓灵一般计较。林金枝拿着帕子抽泣几声,似是听懂了叶知心的安慰,安安分分的坐在那不哭了。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闹得时候李树铮和李左林全程未说话。李树铮是要兴味儿地看戏观察林金枝和叶知心两个有趣的女人,李左林则是萎靡的没有精神搭理她们几个,他心里头最惺惺念念的是简飞,为什么他突然消失,为什么他不告而别,难道他不爱他……“哼!”陶蔓灵看见这两个女人就碍眼,扭头上楼回房。李树铮见状,乖乖地跟着蔓灵。“你还有脸来,都不帮我。”陶蔓灵白一眼李树铮,还以为他多强呢,白痴货一个。“小心肝生气了?”李树铮微笑的抱住蔓灵,半眯着双眼,散发着浓烈地神秘感。“你们女人吵架,我一个大男人不好插手。放心吧,欺负我小心肝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我真不明白这俩个女人怎么会搅到一起,明明立场不同。”陶蔓灵想不明白,李树铮却跟没听见似的,贪婪地吸允蔓灵脖颈。“哎呀,你干嘛!”陶蔓灵挣扎起身,跑到梳妆台照她的脖子,三四个红印赫然出啊现在脖颈后侧。陶蔓灵连忙揉搓,希望能驱散红印,奈何越揉越红。“来,弄个项链送你。”李树铮魅惑的躺在床上,一手托住下巴,微笑着招手让陶蔓灵过来。“滚蛋!”陶蔓灵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11部分阅读 欲望文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12部分阅读 炮灰少女重生记 作者:未知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12部分阅读 ”陶蔓灵跳到床上推开李树铮,李树铮反手拉住蔓灵双手将她压制身下。感受到身下蔓灵的身体微微颤抖,李树铮意识到他玩过火了,匆忙起身抱起蔓灵。“对不起,小心肝。” 陶蔓灵抽着鼻子,眼泪在眼圈里不住地打转,刚刚那一下让她想起那夜苦痛,一幕幕如刚发生一般,果然她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接受李树铮。李树铮猜出蔓灵的反应是因为什么,抓起她的手往自己脸上打。“你干什么?”“打我,是我犯浑,这里,狠劲儿打。要是嫌手疼,我给你拿棒子去。”李树铮说着起身便要去,被蔓灵拉住了。蔓灵翘着嘴摇摇头,忍住眼中的泪,笑道:“傻瓜,让我静一静就好了。”“那好,你早点休息。”李树铮礼貌的行个绅士礼,微笑着告别蔓灵离开房间。在门关上的一刹那,李树铮面色恢复阴冷,他没想到那一夜他给她的伤害会那么大。李树铮自嘲地冷笑,如果蔓灵不能接受他,他不如拿枪毙了自己一了百了,也算谢罪。李树铮下楼准备驱车到军部视察,客厅里只有抱着孩子的林金枝和叶知心两人,堂弟不知什么时候离开大概是回房了。看着两个女人笑着研究怀中发笑的婴儿,说些育儿事情,异常的画面刺激她的眼球。嘴角顺势挂起一抹冷笑,聊吧尽情聊吧,最好一次笑个够,否则怕以你们以后没机会这么笑。清晨,陶蔓灵和三姨一家人用早餐时,没看到李树铮的身影。询问之下得知李树铮昨晚去军部一直未归。蔓灵不禁有些担心,都说现在局势不稳定,李树铮会不会碰见什么事儿了。“不用担心,”李德将泡好的一碗茶端至蔓灵面前,饭后一盏茶一直是李德的习惯,蔓灵心不在焉地接过茶一口喝下。李德叹口气,这可是正宗武夷山上的大红袍,就被她这么一口喝下,食不知味的,茶啊,我对不起你。“估计他是去秘密基地巡视,路走得远些。”“嗯。”“估摸那帮小子又要受罪了。”李德突然冒出j笑的表情,让陶蔓灵一度怀疑自己眼睛有问题。“那帮小子?”“喔,就是树铮负责特训的几个毛孩子,还算优秀。最近几个月,他都是把白天的时间腾出来晚上训练他们。可苦了那帮孩子,平日的训练任务就重,现在又换成了晚上,呵呵……”李德越说笑得越开心。陶蔓灵这才知道为什么有时候李树铮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会走神,总拉着她在树下晒太阳休息,原来他晚上还要视察军部,搞什么训练。他是特意把白天的时间腾出来给她的。蔓灵心里头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动,可是,她昨天却那么冷落树铮,真正混蛋的是她才对啊。“三姨父,特训他们做什么?”陶蔓灵笑嘻嘻的给李德倒茶,希望能从他口中得到信息多了解树铮。“嗯,好茶。”李德小口抿着茶水,轻摇脑袋很享受模样。“这是军事机密哦,不能告诉你。”“哎呦,三姨父,我又没问别的,他们在哪做什么任务。只是问问训练内容,表哥都负责教他们什么?”陶蔓灵乖巧地跑到李德身边为他捏肩。“教什么?什么都教啊,体能训练,射击,反侦察,潜伏,解码技术……我说了你也不懂。”“那您老一个一个给我解释呗?”蔓灵狗腿道。“才不!找你家的小表哥去,我要找你三姨喝茶去喽。”李德端起茶盘上楼。“三姨父你不够意思。”陶蔓灵不干了,三姨父对她从来是有求必应的,今儿是怎么了。“嗯,不够意思就不够吧。”李德无所谓,给蔓灵留一个潇洒背影上楼了。陶蔓灵没套出什么,不满地将果盘里的哈密瓜一扫而空,拍拍饱食的小胃吩咐佣人叫司机送她回家。陶蔓灵回到陶公馆,进门第一句就问张嫂二哥回来没有。 张嫂回答说刚用完早餐回房。陶蔓灵匆匆跑上二楼,门也未敲直接冲进二哥的房间。陶安德光着上身,□正围着浴巾从卫生间推门而出。兄妹俩撞见,大眼对大眼。陶蔓灵闭眼尖叫,喊一声‘流氓’蹿出去,等在门外。陶安德穿好睡衣推门叫蔓灵进房,桃花眼笑意灿烂。“怎么这么欲求不满,难道我那个小表弟李树铮没满足你,所以来找二哥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看姑娘们的留言,很感动。我写文能坚持到最后的动力就是你们,支持我、激励我的我的读者小可爱,稀饭你们!!!林金枝是生下了孩子的,偶一不小心没记住,改了又没改好,再改。羞愧~~~__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12部分阅读 欲望文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13部分阅读 炮灰少女重生记 作者:未知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13部分阅读 很喜欢这茶,张嫂,再给表弟上十杯。”陶安然没耐心和他耗。“大少爷,这——”张嫂犹豫,俩位祖宗又杠上了,公馆里谁不知道大少爷和大表少爷不对付,每次见面必掐,最后受折腾的总是他们这些下人。张嫂也学聪明了,大少爷明显是说给大表少爷听得,等大表少爷表态再去做,说不定会省些功夫,尽管佣人们学聪明,可每到两位祖宗见面还是被波及很惨。“不用了。”李树铮冷言一句,张嫂松了一口气,泡茶倒不是什么难事,最难得是大少爷和表少爷喝的红茶要取用冰库中的英国蓝莓作汁调味。兰阳城南有一个大冰库,专门存贮上流社会大族们餐食的水果。这种红茶大少爷每晚一杯,因此陶公馆佣人每天都要驱车去冰库里去取用一点,来回要两个小时,而今天的蓝莓已经用光了。“终于肯说话了?我还以为我的红茶太好喝你不舍得说话,后半辈子靠喝它活着呢。”陶安然温温的笑着,话语却不似他的表情那般温柔,句句带刺,他每每面对李树铮就是这样。李树铮闻言冷笑,故意举起茶杯咂一口,“果然还是很一般。” “蔓灵怎么了?”陶安然懒得和他废话,一会儿还有个宴会要参加。“没怎么。”“少废话,我是她最亲的大哥,她眉毛动一动就知道她情绪怎么样。很明显,今天你惹她哭了。趁着没公布大众,不想娶早点说,我还不舍得她嫁呢。”陶安然微笑地说教,眼睛死盯李树铮,不放过他一丝神色。“你学过心里学,该明白我爱她。”“废话,要不是看你那么爱蔓灵,你以为我会同意你们在一起?”“那就结了。”李树铮起身要走。“但不代表你可以欺负她。”陶安然起身,冲着李树铮离去背影说道,声音上扬。“欺负她的不是我,是栾云鹏。说到这,你这个好大哥真该好好检讨检讨。”李树铮回头,抛给陶安然责怪的眼神后离开。陶安然自然听出李树铮的言外之意,如果真的是栾云鹏欺负妹妹的话,还真是他这个做大哥的责任。想起蔓灵之前故意陷害栾云鹏和白阳阳,陶安然便觉得好笑,妹妹的手法进步了,却依旧很蹩脚,怎么能让两个人在她床上为j,他们配么?想着就恶心人。“对了,张嫂,安德怎么处理那个女人的?”“被劳伦斯先生带回美国了。”张嫂毕恭毕敬地回答。陶安然笑得开心,不愧是他弟弟,连‘补偿’都做得这么完美,美国外交部长劳伦斯爱慕白阳阳已久。陶安德顺水推舟把白阳阳送给他,一方面解决掉白阳阳的问题,一方面让劳伦斯感激他,欠他们陶家一个人情。如此,日后与美国方面谈判军事武器进口的事情会更顺利了。“张嫂,打电话叫于副官接我去苏家宴会。”“好的,大少爷。”……“都是一群没用的废物!”李树铮坐在办公桌上冷哼,清寒的目光扫视屋子中央站着的两个人。那两人低着头神色十分恭谨,身体绷得笔直接受上司的训斥。“跟到哪儿丢的。”“三春池,”邓中义立即回答,怕副帅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补充一句。“是个澡堂。”李树铮早料到俩人的狡猾,却没想到先后三次被他们逃脱。凌厉的目光扫视二人,是不是平日里太惯着他们了。邓中义和张炳生被副帅瞄到心里发虚,他们深知副帅的脾气,辜负了副帅的训练和厚爱,来报告前已经做好必死的准备。“属下们该死,请求副帅惩处。”张炳生和邓中义立正行军礼。“算了,就算发现,凭你们几个早命丧黄泉。”李树铮修长的食指划过桌上一份儿名单,在两个名字上停留片刻,收回手一边戴上白色手套一边道:“三春池周围不用排查了,那地方三教九流很值得怀疑,不过他们越是去那种地方,更说明那地方绝不会是他们的藏身之地。哼,越是谨慎,越是说明这两条是大鱼。搞不好最近又在酝酿什么计划,如果真的有计划实施,必定还会去栾云鹏那里,你们几个先守着永宁巷。”“是!”“这两条鱼太狡猾,恐怕只有派他们出马才能解决。”李树铮眯眼冷笑,看我不抓住你们的尾巴。突然,门外传来响声,邓中义和张炳生警惕的拿出,二人一前一后悄悄地踱步至门口,突然拉开房门,邓中义举着枪向走廊四周巡视,空无一人。“副帅,没人。”邓中义关好门,和张炳生一起报告。“哼,真没人么?帅府可没养猫。”李树铮冷嘲道。“这……”邓中义低头深思,他知道副帅是在骂他想法太简单。“你们俩记住,所有的巧合都是巧妙地安排,没有什么巧合是巧合。以后无论做什么,哪怕是非常细微的事情,稍有点不寻常就是问题,一定要注意。”李树铮真不明白这俩人怎么可以这么笨!“是,副帅!”俩人行礼领命,张炳生忍不住心中好奇,询问道:“副帅,那刚刚那声音?”“哼,一只家养的野猫罢了。”李树铮嘴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两名属下却莫名其妙,副帅刚不是说帅府没有野猫么。 “我正有事,一起走吧。”李树铮起身,戴上军帽,原本俊朗的英姿又增添几分军人威严气质。连邓中义和张炳生俩人见了都不禁心动,心里头暗暗羡慕几番。……考试成绩下来了,陶蔓灵如愿进入法语系。周末这一天公布成绩,听完系主任的讲话后法语系的新生就放学了。陶蔓灵很高兴,长久的努力总算没有白费,虽然她是靠走后门进的圣约翰大学,但是选系考试她是凭的是自己的实力,为之前的失败也算小小挽回一把。她最想让李树铮听到这一消息,所以命司机驱车直接去帅府。陶蔓灵高兴地进门,无视掉客厅内‘高谈阔论’两人,直奔二楼李树铮的房间,没人,又去了李树铮的书房,也没人。问了佣人之后,才知道李树铮昨夜出门未归。陶蔓灵不高兴的撅嘴,李树铮大概又去那个秘密基地,这次又不知是几天,最气愤的他走前竟然不告诉她一声。叶知心看陶蔓灵下楼,情绪不高,猜她找李树铮扑空了。心情顿时觉得大好,故意大声道:“不知道有些人是没长眼,还是眼睛瞎了,看到人都不打招呼?亏她是受高等教育的,不懂什么叫社交礼节。”“说谁呢?”陶蔓灵知道叶知心是说她,故意讽刺他;不过,她成功被激怒了。“不好意思,我在和林小姐说话。至于说谁谁心里清楚,因为刚才那人已经不小心承认了。是吧,林小姐?”叶知心扬眉,挑衅道。林金枝只笑了笑应付叶知心,早知道俩人不对付,她在帅府本就是尴尬的存在,两方人她都惹不起,明智的选择闭口不言。“哈哈,她没理你。”陶曼灵嗤笑,叶知心精神有问题吧,没事儿找事。“谁说的,你没看她默认了么?”叶知心火大,陶蔓灵每次都摆出高高在上的模样,偏偏伯父伯母都喜欢,凭什么?论家世长相和才华,她哪点比不过陶蔓灵?还有李树铮,对她那么宠爱,虽然俩人的行为举止有伤风化,但她竟有些忍不住的羡慕。左林从没那样对待过她,甚至都没主动牵过她的手,想到这叶知心更伤心,最近这些日子左林不知道怎么,连看她一眼都懒得瞧。越是这样,她越嫉妒陶蔓灵这样众星捧月的存在,所以她宁愿和李老爷子的小老婆林金枝打成一片。“噢?你认为那是默认,所以二表哥遇到你不知声,你也认为他是默认?”陶蔓灵本觉得叶知心可怜,不想拿李左林的事儿刺激她。今天她主动送上门,挑战她的底线;很不幸,她体内的恶毒因子被成功激发了。作者有话要说:伦家勤劳的更,你们勤劳的留言,最好的嘛~~~~抱住蹭~~~~ 第55章扑朔迷离2 “你什么意思?别妄想挑拨我和左林的关系。”叶知心骄傲的回答,谁也不能破坏他们俩的关系,因为他爱她,她也爱他,感情稳定的不得了。“不是挑拨,你们之间有关系么?”“你!陶蔓灵你不要其人太甚!我和左林订婚那不是明摆着的事儿么,上了报纸的,你早知道装什么糊涂。”叶知心觉着陶蔓灵越来越不可理喻,不懂礼貌,连脑子也秀逗了,真不知道大哥喜欢她哪一点。“那只是名分,实质呢,二表哥压根不关心你。有功夫教训别人做事如何,不如花心思想想怎么哄未婚夫开心。”陶蔓灵冷哼一声,二哥说的对,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她当初就不该同情这个女人。“给我英国红茶。”陶蔓灵慢悠悠的踱步坐在两人对面,向身边的女佣说道。女佣点头答应,不一会端来一杯红茶。陶蔓灵乐滋滋的品着,看着叶知心气鼓鼓的样子也蛮有意思。“我们很好,用不着你来说教!”叶知心嗤笑一声,打心眼里鄙视陶蔓灵做派。“总说我没礼貌规矩,俺辈分讲,我该是你大嫂吧?没见你对我讲一点礼貌,这就是你受教的结果么?”陶蔓灵今天有空,打算跟叶知心杠到底,正好一遭把以前的旧账翻算。“哼,你们还不算订婚,再说是你不讲道理在先。我又怎么能尊敬你?活该这样!”叶知心恶狠狠地瞪着陶蔓灵,几乎想把她生吞活剥,所有破坏它和左林感情的人都该死,她绝不会让这些人得意的。“我不屑你这样的人尊敬。”陶蔓灵继续道:“二表哥他吻过你么?关心过你么?要不要求再低一点,他牵过你的手么?”叶知心闻言尴尬的愣神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越加恶毒的盯着陶蔓灵,仿佛想用目光将她刺穿一般。沉默了一阵,似是缓过神儿来,起身怒气冲冲的指着蔓灵道:“我们才没有你那么不要脸,你就知道往男人身上贴!”“嗯哼,好好想想吧。”陶蔓灵笑着看叶知心上楼,背影都冒着火呢,她应该察觉出李左林的异常。蔓灵玩味儿的撇嘴,心里头默默念叨:二表哥你好自为之吧,但愿你能逃过这劫。林金枝听着俩个姑娘家谈话,跟小孩子斗气一般顶来顶去的,倒是蛮有意思。她躲在一旁低头假装哄孩子,实际在偷偷地笑。听见叶知心上楼,林金枝扬头发现陶蔓灵正盯着她。大概刚刚她偷笑的事情被发现,陶三小姐看她的眼神儿有一股警告的意味。林金枝故作憨厚的笑了笑,抱着孩子起身想要上楼。“时间还早,在这再坐一会儿吧。”陶蔓灵笑嘻嘻,气走叶知心她心情大好。“刘贺,你怎么能让林小姐亲自带孩子?没找个老妈子?”“表小姐,我们找了的,是林小姐想亲自带的。”刘贺恭敬地回答,心里腹诽林金枝就会给他添麻烦。“那就把孩子抱去让老妈子带。”“谢谢陶小姐的好意,我还是自己带吧,我不想麻烦别人,自己带晓铮心里踏实。”林金枝说着看了看怀中的孩子,脸上洋溢着幸福慈爱的笑容。“林小姐你跟过李老爷子一段时间,竟然不懂么?噢,我怎么忘了,跟着也是偷偷养在外面的。像我们这样的人家,孩子是要给老妈子带才显身份的。林小姐您做什么事儿都亲力亲为,传出去会被大家耻笑的。李家族长李大伯那边,可不像叶知心和你那样好相处。” 陶蔓灵话里话外透着威胁,林金枝听着脸色煞白,犹豫的看着孩子似在下决心;最后终于伸出颤抖的双臂,将孩子送到刘贺的怀里。刘贺点头接下孩子抱着上楼,将孩子交与新请来的老妈子代管。林金枝看着刘贺离开的背影,泪水在眼里打转,委屈地看向陶蔓灵。林金枝这幅模样看着蔓灵,她着实有些受不了,她是想折腾一下林金枝,但是老妈子带孩子那是常理,又不是对她打骂,至于摆出一副被欺负的样子给她看么。“你以后打算怎么办?”“晓铮在哪我就去哪儿,我只要和晓铮在一起就好。”林金枝老老实实的回答,没有丝毫惺惺作态的模样。陶蔓灵被她这句话逗乐了,话说那孩子才刚开始学走路,能走到哪去。是谁带着孩子巴巴地找来认父,认错了父亲不说,在明晃晃的证据面前还能找到一堆歪理搪塞,软硬兼施,害的李家人没办法把她暂留帅府。这件事发生的时候陶蔓灵没在帅府,时候听佣人描述,林金枝当时虽然是委屈恭谨的,但被质问时儿说的那叫有理有据。当时倒没觉得什么,事后回过劲儿来才觉得林金枝当时说的太顺了,似乎有点像早就准备好一般。否则任谁被戳穿意图,还能继续留在原地说服大家不让她走?“据我所知,林老爷子给你留了后路,钱,房子,工作。你完全可以找个老实可靠地男人过一辈子。”“我——我当时因为生产,记忆错乱,我以为晓铮是李副帅的孩子,所以——找来了。现在都搞清楚了,是我搞错了,请陶小姐谅解,是我不对,是我不对……”林金枝先是起身鞠躬道歉,未等陶蔓灵插嘴说话,她突然跪地哭起来,一边磕头一边不停地道歉。对于林金枝突然过激反应,陶蔓灵有些纳闷,才刚以为她是否是精神错乱时,身后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出什么事儿了?”林金枝闻言哭得更厉害,陶蔓灵听到那抹熟悉的声音,是李树铮,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没想到他这么快回来了。“没,没事儿。”林金枝继续跪在地上,没有要起来的意思,故意擦拭脸上的泪水,表现她没哭过的。做好这一切之后,向陶蔓灵所在的方向抛一个恐惧的眼神儿。陶蔓灵淡淡地呼出一口气,端起茶杯喝茶。这种手段她早玩过的,不过装可怜不是她擅长的项目,特别是重生前的她,性格高傲不可一世,怎么可能演好,最后被大哥长篇大论地教训了。“你还好么?”李树铮匆忙跑到林金枝身边,将她扶起安顿在沙发上坐好,然后愤怒的转头对蔓灵吼道:“你欺负她做什么”陶蔓灵讶异地愣住,不可置信的看着李树铮,“你——你竟然帮这个女人!哼!”“不是帮,是你不讲理欺负她!”“我没有。”陶蔓灵极力否认道。“李副帅,您别怪陶小姐,是我不好。我不懂帅府的规矩,原来我是不可以亲自带孩子的。”林金枝忍着泪花,半抽泣道。李树铮目光巡视周围,似乎才发现林金枝不离身的孩子不见了,转而对蔓灵继续骂道:“还说没有,事实摆在这清清楚楚,别耍你那臭小姐脾气,没人受得了!”“你——你竟然帮那个贱女人,我才是你的未婚妻!贱女人我让挑拨离间,我让你说!”陶蔓灵气不过,拿起桌上的茶杯冲林金枝的方向扔过去。李树铮见状打一个侧身接过茶杯,茶水却全洒在林金枝脸上,林金枝惊呼一声,捂着脸不知所措。“李树铮,你会后悔的!哼!”陶蔓灵气得直跺脚,拿起沙发上的包转身离开。李树铮看着蔓灵离开,欲言又止,露出后悔的神情,不知该不该追上去说清楚,身后林金枝抽噎的声音引起他的注意。李树铮掏出丝帕递给林金枝,叹口气道:“擦擦吧,这事儿是蔓灵不对,你别和她计较,她娇气惯了的。” “不不不,我怎么能计较呢。是我不对,陶小姐说得对,孩子是该交给老妈子带的,是我毛病多想恳求她允许我亲自带孩子。李副帅,您快去追陶小姐吧,她好像很生气,不要因为我影响你们的感情。”“随她去吧,她那脾气早该改改了,不然没人会受得了。”李树铮叹口气,不舍得望着门口几眼,又道:“是我太惯着她了。”“你们两个人扶林小姐上楼洗洗脸,换身衣服。”李树铮对两个守在方便的女佣说道。两个女佣见证刚刚那通吵架,还在愣神儿中,听到大少爷的指使赶忙上前扶着林金枝上楼,不敢有一丝怠慢,说不好这女人会成为李家的大少奶奶呢。林金枝眼底闪过一抹得意,身子跟发了的面一般柔软,任由两个女佣扶着上楼;心里头却是一阵得意,果然男人都喜欢怜香惜玉,太强势的女人只会让他们觉得厌恶不舒服。吵架之后,陶蔓灵坐回汽车上,命令司机绕着兰阳城瞎逛,车开到圣约翰大学附近的时候,陶蔓灵让司机停车。自从进入这所大学,上学这几天为了见李树铮都是匆匆来匆匆去,她还从没有好好逛过。今天她有的是时间,正好可以逛一逛。陶蔓灵留着石子儿小路在学校里闲逛,不知不觉走到日月湖边。湖边的垂柳滔滔,湖上几艘白色的帆船缓缓行驶。微风吹动柳枝,坐在树下长椅上观湖中风景,别有一番滋味。陶蔓灵眯着眼,感受树下夏风的微凉,几乎快睡着的时候,隐约听到谈话声,似乎是两个男人。环视周围,没看到人影,声音却还在继续。陶蔓灵起身搜罗声源,在不远处一处树下的长椅看到两个背影,因冲着蔓灵原来坐的长椅方向长着一颗粗壮大柳树,所以挡住了俩人的身影。渐渐地拉近距离,陶蔓灵越觉得声音熟悉,细细观察这二人的背影,突然一抹光亮闪入眼中。陶蔓灵顿时察觉出那人是李左林,熟悉的声音加上他带着钻石耳钉,可以百分百确定是他。另一个人的声音背影也很熟悉,没错,一定是那个变态老师——简飞。作者有话要说:九点多刚回来,衣服没脱,赶脚写出一章,再次双更 第56章 畸恋 陶蔓灵记得刘海被遣送回国后,简飞便跟着消失了,今天怎么会在这里出现,而且还跟李左林一起。简飞这个人从一开始就在利用李左林,直到事发她和李树铮都没有告诉李左林有关简飞的问题。林左恐怕一直以为是他和简飞的感情出什么问题,导致简飞不告而别。不管事情是怎样,陶蔓灵觉着简飞走了,他们不可能再在一起,便也没必要说什么。现在他们竟然在一起你侬我侬,陶蔓灵转身离开,她必须回去告诉李树铮商量怎么办。“哎呦!”哪来的破石头,陶蔓灵愤怒的弯□揉她的脚踝,身后两人谈笑声戛然而止。陶蔓灵心知被发现了,好在他们没看到她的脸,但愿没认出来,陶蔓灵一瘸一拐的往前走,尽量快速逃离现场。“蔓灵?”身后响起李左林怀疑的声音。“什么蔓灵?唔呵呵,你们认错人了。”陶蔓灵扯着嗓子变细声音回道,继续不停脚的向前进。“一定是你,陶蔓灵!”李左林迈着大步堵在陶蔓灵前头,扯住她的胳膊阻止她前进,俩人四目相对,李左林有些心虚了。“以后别再我面前装,你咳嗽一声我就知道你放什么屁。”“呸,你什么逻辑?咳……”陶蔓灵不让劲儿,使劲儿咳嗽一声,扬头问李左林。“说啊,我一会儿放什么屁?”“呸,你什么逻辑?咳……”陶蔓灵不让劲儿,使劲儿咳嗽一声,扬头问李左林。“说啊,我一会儿放什么屁?”“你——”“陶小姐果然与众不同。”简飞略带磁性的嗓音,吸引二人扭头。陶蔓灵上下打量简飞,还是那么妖孽,皮肤白的要透明了似的,比女人还女人,比变态还变态。当然,这纯属蔓灵的个人看法,实际上简飞很有男人的风采,不知夺得多少少女的芳心。“你怎么在这?来找我二表哥?你不是消失了么?”“蔓灵,不是,我们——”李左林猜出蔓灵看破他们的关系,毕竟刚刚他俩那么亲昵的场景被她看见。她这个表妹虽为人狂傲了点,但她很聪明。简飞似笑非笑的看着蔓灵,眼睛却跟喷火了一般,突然面色严肃,对李左林投以诚挚地目光。“能让我和你这位表妹单独谈一会儿么?正好我渴了,帮我买杯咖啡,好么左林?”李左林犹豫了会儿,默默点头,恋人的请求他从来都尽量满足。扶着蔓灵在湖边的长椅坐下,悄声嘱咐蔓灵别发火,别欺负简飞,直到蔓灵不耐烦的点头答应,他才离开向远处的咖啡馆走去。蔓灵火大,她明明是一个‘柔弱’女子,说她欺负简飞?笑话,她哪有那个能力欺负变态。李左林太小看简飞的能力了。“你都知道了?”简飞笑得灿烂,似乎心情很好的样子,实际他心情糟透了,因为他想到了水峻峰,那个牵动他半条生命的男人。“你指什么?”陶蔓灵看得出眼前男人情绪不佳,因为不想惹变态,所以比起刚刚和李左林说话,她现在的回应相对冷静温柔的多。“什么?哼,我猜你知道所有。”简飞冷笑,语气有些自嘲。“噢。”“是你害死了峻峰。”简飞表情突然变得狰狞,心如刀割般疼痛,峻峰,峻峰……那个刻在他心上的人儿,被遣送回到英国的当夜就咽气了。他和陶蔓灵之间的瓜葛,简飞知道一些,却不敢多问,从来都是峻峰吩咐他做什么他做什么,包括勾引李左林。“你也看到了,是他多次要害死我在先。再说他是英国人,我没权利害他,送他回国的时候他可是活着的,是你们英国医疗技术太差,能怪我么?”陶蔓灵对于三番四次下狠手置她于死命的人,实在泛不起来什么同情心。“你——”简飞突然扼住陶蔓灵的脖子,往狠里掐,“我让你猖狂,是你害死了峻峰。我要替峻峰报仇!要不是你,我和峻峰,和他——” 陶蔓灵被掐住脖子,因为血流不同,空气一点点稀,薄脑子似乎要榨开一般。陶蔓灵抬起右腿,向后移动以提高缓冲过程,突然膝盖上顶。只听见头上男人哇啦怪叫,跌倒在地,她的空气又回来了。陶蔓灵捂着脖子咳嗽几声,呼吸才算通畅。“想我死?哼!”陶蔓灵气愤,她就那么招人讨厌,一个又一个都想要她的命。拽下挂在胸前的项链,拇指般大小的镶钻吊坠突然伸出刀片,在阳光下反射光芒熠熠生辉,薄薄的却看似很锋利。陶蔓灵眯着眼看倒地捂着□疼痛不堪的简飞,冷笑道:“想我死的人都没有好下场!”李左林根本没有去买咖啡,走到半路折回来,他担心简飞被蔓灵欺负。所以躲在一颗粗大的柳树后面偷看情况,开始两人谈得挺好,后来简飞不知怎么生气了,要掐死蔓灵;李左林还未来得及去阻止,便看见蔓灵反击,手里不知从哪弄出一把小刀,看着刀片渐渐的向简飞的脖颈移去,李左林大呼不好,刀片虽小,但如果割到动脉,足以要简飞的命。“住手!蔓灵,你要干什么?”李左林吼道,从远处的柳树后跑了出来。李左林猛劲儿冲到蔓灵面前,作势要夺走他手中的刀,陶蔓灵冷哼哼的收起刀挂到脖子上,吊坠刀塞进衣服内,挺着胸脯示意李左林,你敢拿试试?李左林手身在半空僵了下,讪讪地收手,扶起摔地的简飞,心疼的不言而喻。“飞,你没事吧?”李左林忧心地看着简飞的身下,蔓灵那一下实打实,简飞命根子不会有事吧。“是他要杀我,我可没欺负他噢。”陶蔓灵特意解释,要是在以前,她才不会这么好耐心,肯定直接废了简飞。现在她不同了,谁让她变善良了呢,遂用‘偷着乐去吧’的目光看着二人。李左林收到陶蔓灵‘施舍’的目光,顿时觉得恶寒,她越来越像他那个非人的变态哥哥李树铮。特别是使坏时,眯眼的神情,让人不寒而栗。“我就是要杀了你!”简飞双眼喷火,作势还要扑向蔓灵,被李左林压制下。“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李左林吼道,他第一次对简飞发火。哪怕简飞突然消失,突然回来,他都可以不问原因,笑着接受简飞。但今天他惹到蔓灵,就是惹到大哥,再闹下去,他也保不了简飞,怎么能眼睁睁让心爱的人自寻死路。“哈哈,没人帮你了吧,让你嚣张。”陶蔓灵幸灾乐祸,对付简飞这种人,必须用变态的方法,这叫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哼,陶蔓灵你等着。”简飞见李左林在场,不想提水峻峰的事情,这件事他一直瞒着李左林。简飞对于李左林的感情很复杂,明明俊峰死了他跟左林已经没有牵扯,可是回英国这两个月他无时无刻都在想李左林。脑子里全是他的影子,所以他冒风险再一次回来。他想这次在毫无目的性的前提下,好好地跟他在一起。没想到这个臭丫头来搅局,看见他就让他想起峻峰的惨死,他怎么能忍住。“等着什么?等着你们关系公诸于众,等着看你怎么欺骗李左林?”陶蔓灵毫不客气的揪出简飞的软肋,谁让他没长眼睛欺负错人了。“蔓灵,别说了。”李左林露出痛苦的神情,语气中夹杂着乞求。“二表哥从没求过别人,今天求你,别把简飞回来的事儿说出去。”“左林?”简飞惊讶地看着李左林,他竟然没有好气陶蔓灵说的话,难道他和水峻峰的事情,他早就知道了?“刘海和他的事儿你都知道?你还要和他一起?”陶蔓灵讶异的看着李左林,此人疯了,无药可救。“我知道,当二表哥欠你一个人情,答应我好么?还有,原谅简飞刚刚的行为,我替他道歉,我保证他以后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李左林伸出右手发誓,表情诚恳真挚。陶蔓灵不禁有些感动,虽然二表哥痴情痴错了人,这份诚意还是可嘉的。“我累了,要回家,司机在校门口。”李左林点头,松了一口气,蔓灵这么说就表示她同意替他们保守秘密。心情顿时好了不少,只要能和简飞在一起,让他做什么都可以。“我背你过去。”“不要,你的背太硬。”陶蔓灵否定后,目光锁定长椅上低头深思的简飞。简飞感受的蔓灵的目光,面目扭曲,“想让老子背你,你有命受着么?”“嗯哼,还这么暴脾气。二表哥为了你低三下四的求我,你没看到没听到?你利用他,骗了他那么久,就为刘海那毫无理由的疯狂行为?他弟弟是自己自杀死的,和我没半点关系。哪有杀人怨刀的道理。还是说你被刘海那个精神病过气传染了?”陶蔓灵瞅着简飞那副受冤样,忍不住多说几句。 “你——”简飞是个天才,他怎么能不明白峻峰的行为过激,但是简飞爱他,所以一切都不用讲道理。他知道今天是他冲动连累了左林。没想到左林什么都知道,却装作无知的样子陪着他哄着他,简飞感动激动地心情无法言表。他在英国的时候明明想的好好地,这一次回来真心真意对左林,其它的都不去想,可是看到陶蔓灵还是忍不住冲动了。“对不起,陶小姐,请您原谅我刚才的愚蠢行为。我和左林是真心相爱的,请您理解。”“嗯哼,果然是聪明人。”陶蔓灵再次打量简飞,天才还是很明事理的,思维转变很快。“我才不管你们的事情,光二表哥父亲那一关就有你受的,还有——”“蔓灵!”李左林出言阻止,生怕这丫头说多了吓走他的心肝。“不说了,背我回去。”陶蔓灵招呼,简飞乖乖地上前,虽说心不甘情不愿,但刚刚陶蔓灵能接受他和左林两个男人在一起的行为,很让他感动。陶蔓灵看见简飞听话的样子,笑道:“你不会真以为是你吧,不用你,你更瘦!二表哥,蹲下!”李左林嘱咐简飞一番,背着蔓灵上车,吩咐司机回陶公馆。陶蔓灵揉着脚踝,好奇的看着和他并排而坐的李左林。“你怎么还在?你应该下车去你的小心肝才对呀。”“你不知道?父亲来了,正在陶公馆等我。”“哦,伯父来了?”陶蔓灵惊讶的要突破,随即嘟囔:“就知道你没这么好心送我回家。”“哼,那不是我的责任,是大哥的。说起来,大哥呢?怎么没和你一起?”李左林倦怠的揉揉太阳|岤,最近操心事儿太多。“为伊消得人憔悴。”“啊?”“说你呢,为个变态瘦成这样。”“他不是变态。”李左林纠正。“别岔开话题,大哥呢?”“我不是他跟班,不知道。”“……”没说你是他跟班,他是你跟班才对。回到陶公馆,陶蔓灵看见伯父正坐在沙发和父亲母亲闲聊,乖乖的上前打招呼。李左林也跟着上前喊声‘爸’。李义白儿子一眼,‘嗯’了一声。热络的拉着蔓灵坐下,抓着她的胳膊仔细看了一会儿。“我们蔓灵越来越漂亮了!立祥瞧瞧你多有福气,有这么贴心的好女儿,又有两个出息的儿子。”李义夸赞完蔓灵,又满意的看着另一旁陪聊的陶安然、陶安德兄弟。“李兄谬赞了,三个不出息的都不省心,哪有你家左林听话。”陶立祥哈哈笑着,让人不禁觉得亲切万分。目光在蔓灵红肿的脚踝停留一会儿,继续笑着和李义说话。“老爷,帅府管家打电话来说大帅一家人已经出发,一会儿就到。”张嫂挂下电话,恭敬地通知陶立祥。“知道了,让后花园那些人快点,宴会晚上六点开始,别耽误了。”陶立祥笑着敦促道。张嫂立即应下,赶紧去后院盯着布置的佣人们。老爷平日里看着笑呵呵没什么脾气,可一旦发话没做好,也会笑呵呵没什么脾气地把人请走,任你哭天抢地求他都没用。公馆里谁不知道老爷是‘笑面虎’,最不能怠慢的一位 第57章 谋划 几分钟后,大帅一家人到了。陶蔓灵特意看了看林金枝是否来了,还好李家人估计不会让这个‘尴尬’出现在宴会上。李树铮看见蔓灵冲她微微笑着,蔓灵扭头不理他,佯装听伯父李义讲话,余光却不时地扫视李树铮观察他的反应。李左林收到大哥的警示目光,识趣地让开蔓灵身边的位置。“树铮成长大了,更加帅气了。”李义看见自己的侄子,高兴地拥抱。又和弟弟弟妹打招呼,几个辈分相当的开始热聊起来,辈分小的也聊各自的。李树铮自然拉着蔓灵聊,陶家两兄弟问候性的询问李左林和李湘玉俩人。“真生气了?”李树铮拉着蛮灵的小手,哄道。“没有,还觉得不过瘾呢。”陶蔓灵脸色由阴转晴,她刚才故意摆脸色吓唬李树铮,李树铮在乎的神情很让她满意。陶蔓灵凑到李树铮耳边小声道:“你说我是不是演的比白飞飞好?”“好端端的和那种女人比做什么,她和你放在一起,不配。”李树铮轻声回道,口气里带着不屑,瞟一眼陶安然,又补上一句。“也只有你大哥那样的能瞧上她。”“不准说我大哥!”陶蔓灵垂一下李树铮的胸膛,警告。“这么多人在,你么俩还打情骂俏!”叶知心被陶蔓灵刺激之后,刚刚仔细观察李左林对他的态度,果然很冷淡。她问一句,李左林回一句,目光淡淡地没有任何热忱,连兴趣似乎都提不起来。这让叶知心很火大,看到陶蔓灵和李树铮打情骂俏的样子更是嫉妒的无以复加。“这位是……”陶安然故意小声对弟弟问道,声音虽小却足以让周围的几个平辈人听得清楚。“左林的未婚妻,叶知心。上次见过的,大哥你记性好差。”陶安德笑嘻嘻地解释,没有大哥见过却记不住的人,明知道大哥是故意的,他还要配合着演戏。“呃,好像有点印象。”陶安然作恍然大悟状,抛一个同情的眼神给李左林。言外之意问他怎么找个这么精品的未婚妻?李左林阴着脸白一眼叶知心,这个女人整天粘着他也就算了,还到处给她丢人,上次白兰咖啡馆的事儿显然没吃够教训。被陶安然别有意味的眼神儿盯着,李左林更觉得脸火辣辣的。“你们去楼上聊去,别打扰我们。”周美旋瞅着几个孩子聊得不妙,没一个省心好对付的,特别是大儿子和树铮,她们几个辈分大的可不想掺和进去。所以赶紧打发他们上楼去闹去,任由他们折腾,眼不见心不烦。“就是,都去吧。”大帅李德赞同,招手赶他们上楼。“好啊,大家请吧。”陶安德乐呵呵的起身作绅士让礼状,让大家上楼。没长辈在,他们说话可以更随便些,正和他的心思。到了二楼的小会客厅,几人纷纷找地儿坐下。陶蔓灵和李树铮挑选靠窗的沙发,那里可以看到后花园峰风景,此时花园里全是身穿白衫佣人们的身影。陶蔓灵凑到李树铮耳边道:“你不是要给我报仇么你看她多嚣张,该你出马了。”“不急,还没到时候。”李树铮得意地扬着嘴角微笑,看样子似乎早孕囊什么计划志在必得。李树铮的模样勾起陶蔓灵的好奇心,既然他有主意,似乎很坏的样子,她到可以耐心等等看。反正叶知心欺负她,还有两位哥哥顶着,懒趴趴的躲在李树铮怀里等着看好戏。叶知心被陶家两位哥哥气得一时语塞,想反驳回去吧,碍于他们年长,而且又不熟悉,只见过一次面。可是就这么过了忍气吞声可不是她的风格,因而在几个人中搜寻联盟战友。李左林是一定要站在她这边的,李树铮就别指望了,剩下的只有一旁坐着不出声的李湘玉。要在以前叶知心对李湘玉这样‘身份’的人都懒得搭理,今天顾不得许多。 叶知心拉着李湘玉十分亲昵,对其道:“湘玉妹妹,你这发箍真好看,在哪买的?”“你说这个么?”李湘玉受宠若惊的摘下头上粉色的发箍,心里美滋滋的,回答道:“这是二表哥送我的生日礼物。”“算你有眼光,这个发箍世界上独一无二,是我特意请师父定做的,买不到的。”陶安德笑嘻嘻的回答叶知心,审视地目光徘徊在她身上,目光停留在叶知心胸前,渐渐地转为火辣地直视。“知心妹妹如果喜欢,我可以特意再请师傅为你定做一个。”叶知心凑在李左林身后,以逃离陶安德火辣的目光,她羞红了脸有一种被侮辱的感觉。一边愤怒地回视陶安德一边用手捅了捅李左林的后背,示意他快点出手,未婚妻的她被人调戏了。李左林厌恶地回看叶知心,顿时明白她的意思,讽刺的扬嘴嗤笑,心想道:也不瞧瞧自己什么德行,真以为陶家二表哥会看上你?真看上了倒好了,他立马把这个女人打包送给陶安德。不知道像二表哥这样阅女无数的男人,能不能搞定叶知心这个极品泼妇。很显然一旁的李树铮也有着和堂弟一样的想法,目光徘徊在陶安德和叶知心两人之间,最终觉得叶知心斗不过陶家二少。叶知心被她的未婚夫毫无反应的行为恼到了,女人一旦气急了什么都做得出来。转而挂上一脸温婉笑容,诚挚地看着陶安德。“二表哥说的是真的?那知心就不客气了。”“都是一家人,客气什么。”陶安德心里品评了一下叶知心的身材,清瘦苗条,也算有一番风味儿,蛮符合他通吃的胃口。可惜脾气太差,品性不良。不是他处理不了这样性格的女人,而是嫌麻烦。一个白阳阳已经折腾的浪费他多少时间,有那个闲功夫他可以找更多女人干那个,多划算。几人便在这种诡异的氛围下闲聊到宴会开始。碍于李左林对叶知心的冷淡,叶知心不甘地和李左林吵起来。然而吵架,李左林也是淡淡的回应。叶知心自尊心极度受挫,一个人躲在宴会的角落喝酒,喝着喝着看见被一群美女围着的陶安德。笑着拿起酒杯,向陶安德直奔而去……宴会过后,众人都觉得疲惫,应酬里最苦的一间事情就是假笑。陶蔓灵笑了一晚上脸都僵掉了,准备告别李树铮洗洗睡觉。谁料李树铮拉住蔓灵,神秘道:“报仇的时间到了。”李树铮拉着蔓灵悄悄地上了四楼,这一层全部都是客房,李义、李左林和叶知心三人被安排住在这里。陶家有一间大书房也在这里,里面存着很多各式各类的书籍。此时,书房的灯正亮着,门大开,走廊里张嫂带着两个佣人拿着换下的被单正走过来。张嫂刚要出声招呼被李树铮禁止了,小声问道:“房里有谁?”张嫂明白表少爷的意思,遂也小声回道:“李家大老爷和二表少爷。”“好了你下去吧,管住你们的嘴巴。”陶蔓灵盯着张嫂身后两个女佣道。两个女佣哆嗦一下,立即小声回道:“是,小姐。”俩人悄悄地向前靠近,躲进离书房最近的房间,故意将门嵌开一条缝,却听不到任何声音。陶蔓灵直摇头,陶公馆的隔音效果太好,有时候未必是件好事。李树铮对陶蔓灵点头,拉着她进卫生间,打开卫生间内的透气孔,竟然与隔壁的书房的透风扇相连。书房内两个男人的吵架声隐约传来。陶蔓灵耳朵冲着透风口听得认真,李树铮则坐在马桶上微笑看着陶蔓灵。陶蔓灵疑惑道:?br /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13部分阅读 欲望文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14部分阅读 炮灰少女重生记 作者:未知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14部分阅读 :“你不好奇?”李树铮摇头,目光停留在陶蔓灵的脚踝。“能猜出七八分。”陶蔓灵揉揉耳朵坐在李树铮腿上,撒娇道:“你知道?不早说,偷听很累的,声音隐隐约约的,累耳朵。不如你直接讲给我听,我听着李伯父似乎很愤怒,一直吼,吼什么却听不清。” “能发这么大脾气,当然是左林的取向问题。”陶蔓灵主动投怀送抱,李树铮当然不会放过,边回答双手边抚摸着蔓灵的纤腰。取向?“你是说他喜欢男人的事儿?”陶蔓灵讶异,“李伯父竟知道这件事了。”“父亲知道了,伯父能不知道么?顺便说一下,你父母和哥哥们也早就知道。”李树铮云淡风轻的回道。“呃,那二表哥惨了。”“这不算什么,好戏在后头呢,乖,继续听。”陶蔓灵点头,回身继续搬了把椅子,站在椅子上把耳朵凑近通风口。隔壁一阵安静,陶蔓灵把耳朵又凑了凑,突然一声女生的尖叫刺穿她的耳朵,陶蔓灵失去平衡跌倒在李树铮怀里。接着门口传来女人高跟鞋跑步声,随后是李义的呼喊‘知心’的声音。陶蔓灵和李树铮俩人凑到门口,透过门缝看见李义对着低头的李左林踹一脚,气急败坏的下楼追出去。李左林在走廊内呆呆地发愣,过了许久之后回房了。陶蔓灵和李树铮这才悄悄地出来,跑回各自的房间。第二日蔓灵气得有些晚,三姨一家人和父母哥哥们都早早吃完出门不在家,陶蔓灵一个人坐在偌大的餐桌旁吃早午饭。突然,楼上传来踹门的声音,夹杂着女人的嘶吼。“怎么回事儿?”“昨晚叶小姐跟疯了似的往外跑,李家大老爷追出去,赶巧大少爷在客厅,派人捉住叶小姐。小姐您不知道,昨晚叶小姐跟抽羊癫疯似的,脸都不是脸了,两个大汉都抓不住,后来二少爷扎了一针才老实的。”“这不,今早醒了头发乱糟糟的就出来踹二表少爷的房门。已经一个多小时了,能做主的都不在,我们又不敢打扰老爷和大帅。”“大伯呢?”“一早就和大帅一起去府楼了。”“妈咪呢?”“和大帅夫人,湘玉小姐一早出去看戏了。”陶蔓灵点头,继续喝粥,看样子家里头能管事儿的只剩她了。陶蔓灵吃完早餐带着张嫂和两个公馆守卫上楼,便看到叶知心披散着头发,裙子上粘着泥巴,胳膊和双腿上有很多淤青,估计是昨晚大汉钳制她时留下的,此刻的叶知心跟疯牛一般伸脚踹门,大声喊着:“李左林你个王八蛋,给我出来!”“你个孬种,喜欢男人!”“我叶知心哪点差了,你凭什么这么对我!”“敢不娶我,我让你不得好死!”“我们叶家不是好惹的!”……“小姐?”“呃?”陶蔓灵被叶知心泼辣的模样吓到了,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是那个当初和她说什么礼义廉耻、规矩什么的‘淑女’么?“小姐,我们怎么办?”“撤!”陶蔓灵不想惹这种女人,太疯狂,一不小心失手,会给父亲哥哥们添麻烦,叶知心也说了,他们‘叶家不是好惹的’。 叶家在江南地区颇有影响力,几乎可以控制着全国一般的米粮。若是在以前局势稳定的时候,叶家不算什么的,米粮问题慢慢解决就好。现在大夏国局势动荡,开战在即,得罪叶家无异于祸起萧墙。……“林小姐,又给副帅送参汤啊。”守在门口的邓中义和张炳生闻到香味,禁不住流口水。副帅真有艳福,那边抱着陶家大小姐打情骂俏,这边还有个风韵少妇嘘寒问暖。“嗯,”林金枝羞红了脸应声,“麻烦两位将军帮我开门。”“好好,林小姐您太客气了。”邓中义狗腿般的立即上前打开门,让端汤的林金枝进屋。“噢,你来了。”李树铮疲惫的看着进门的林金枝,放下手中的笔,随手那张白纸将他写的东西掩盖上。林金枝不动声色地将一切看在眼里,温柔的笑着,将参汤放在茶几上,到处一碗,诱人的香气顿时弥漫整间屋子。“好香!”李树铮显然被香气勾住,疲倦的眼睛里闪光,从案前起身调整舒服的姿势坐在沙发上,品尝林金枝端来的参汤。“副帅又熬夜了?”“嗯,最近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金枝,这些活以后交给佣人们干就行,你好好带着晓铮就好,别累到。”李树铮喝完汤,心满意足,关心起林金枝来。“我又没有什么事,给你熬汤也算间接地为国家解忧了。”林金枝拿起扇子贤惠地为李树铮扇风解热,从上次事儿以后,这半个月来,她和李树铮的关系正慢慢拉近;李树铮对她的好感似乎也在慢慢增加,这让林金枝有一种优越感,任何男人都喜欢温柔贤惠的女人,陶蔓灵那样的能嫁出去也就靠家世罢了。“嗯。”李树铮喝完汤解了乏,若有似乎轻风撩拨得他发困,眼皮越来越沉……作者有话要说:留言吧,呜哈哈,_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14部分阅读 欲望文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15部分阅读 炮灰少女重生记 作者:未知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15部分阅读 “不,你别说了。是我提出的私奔,怎么能怪你。要死一起死。”李左林踹开简飞身旁的俩人,掩住他的嘴不准他再说下去。“伯父,你放过他们吧,我求你。”叶知心哇哇大哭,扯着李义的衣衫求道。“我不要交代了,我也不怪他们了,你就饶了左林吧。”“你——”李义拿枪的手早已颤抖得失去知觉,被叶知心一晃,‘哐啷’一声掉在地上。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报应到自己儿子身上,让他断子绝孙!四人冷静一阵,一同坐车回到帅府。李义和叶知心一声不吭的回房,李左林则带着简飞默默地回房。坐在客厅嗑瓜子的陶蔓灵傻愣愣的看着四人离开,突然觉得她家里头是不是只有她太悠然自得了。一连四天,帅府都在四人维系的诡异氛围内生活。大帅李德和夫人劝也劝了,说也说了,从儿子到老子每一个肯听的。简飞更没有机会接触,李左林寸步不离他,每每见到别人就把简飞拉至身后护着。第五天中午,李义终于从他的房中出来,命人把全家人叫齐,似乎要宣布很大的决定。众人坐定后,李义生气地看着颓废的儿子和简飞,却没有之前那般愤怒。有看了看坐在身边的叶知心,叹了口气道:“国内局势动荡,日本人在东北蠢蠢欲动,全国人民都在为抗日做准备。不要以为我这次来是处理你的,主要为支持弟弟抗日,希望能尽些微薄之力。你啊,连你大哥十分之一都赶不上。连个孩子都知道捐两块钱抗日!你呢?臭小子,整天就知道谈情说爱,而且还是和个男人!”“我没说不能抗日,我现在就可以上前线,只要你同意——”李左林小声嘀咕,面对宠溺他的父亲,他任性惯了。“同意什么?”李义瞟一眼简飞,冷哼一声。“同意我和他在一起!”李左林突然大声道。“混小子!”李义作势要打李左林,被叶知心拦下。“伯父,您原谅左林吧。”“不用你假好心,我现在这样还不是你逼得!”李左林忍叶知心多年,终于爆发道。“左林,闭嘴。”李德厉声道,本来这是哥哥的家事,他不该插嘴,但左林太不像话了。“你知道你父亲为什么跟你放软了,这两天叶知心天天去你父亲的房间,求他原谅你,宽容你俩。”“她?”李左林觉着自己耳朵有问题,整天逼迫他赶着干那陪这陪那的叶知心有这么好心?小时候女孩子任性倒还好,越长大叶知心越爱用那副‘我是你妻子你得听我教育’的语气和他说话,拿一些古板的条条框框限制他的言行。李左林才不期待这个女人会开窍接受他和简飞的关系,全世界人都能理解她也不能理解。“你别不信,真的是她。”陶蔓灵这两天对叶知心有些刮目相看,曾经那个疯狂踹门,说些三从四德礼义廉耻的女人哪去了?“李左林,你从来没把我往好上想!”叶知心委屈的哭着,“伯父既然已经原谅你了,这没我什么事儿,我先走了。”叶知心作势便要离开,她也不奢求什么,只要左林能好好活着就好。“知心,是我对不起你。”李左林拉住叶知心,意识到扭转局面的人真的是她,诚恳地道歉。“别说了,别以为你又多了不起。我绝对绝对会找一个比你优秀一千倍一万倍的男人,到时候气死你,让你后悔!”叶知心擦干脸上的眼泪,故作轻松道。她太喜欢左林,喜欢到几近疯狂的地步,直到那天,她意识到左林真的会消失,会离他而去,她才明白,爱,有时候不需要占有。看着他幸福,她心中竟有一丝前所未有的欣慰。“以前是我小瞧你了,以后,做好朋友吧。”陶蔓灵笑着对叶知心伸出手。叶知心鄙夷的瞅一眼陶蔓灵,然后握住她的手,瘪瘪嘴道:“勉强凑合吧。”一屋子人哄笑,原本压抑的的氛围被冲散……半个月后,云山监狱被劫,犯人山本芳子被救走,栾云鹏在被救过程中被狱卒击毙。几天后,有传言东北晟京的日本山本将军府出现一女子,身材姣好,相貌妖娆,据将军府内部人员传那名女子是山本将军的女儿山本芳子。民间传闻李系副帅抓住间谍山本芳子和她的丈夫,因觊觎这个日本风人的美貌,将其丈夫杀害,对山本芳子进行□。山本芳子历尽百般磨难逃回父亲山本将军那里,山本将军为替女人报仇,联合桂系吴系对李系开展。 民间还有另一个传闻,说李系副帅一表人才,山本芳子勾引失败发现他喜欢男人,便派小白脸的丈夫前去勾引,一举成功,怎料山本芳子的丈夫爱上李系副帅背叛山本芳子,山本芳子一怒之下杀死丈夫,逃回山本将军处,劝说父亲对李系开战为她报仇。当然这两种说法,只是一些乡村野夫平日里玩笑话,抑或是日本人为他们的开展找借口,故意散播谣言(日本人果然不是人,为了找个开展借口,竟然连女儿名声都牺牲)。大部分洞悉局势的人都知道,无论出于何种原因,日本人是打定大夏国的。十一月八号,一场轰动全大夏民族的战争爆发了,日本联合桂系吴系对地处江南华南地区的李系开始大规模进攻。战前传闻李系的军事部署图被盗,李系被认为在打一场兵力智力形式各方面都输一筹的民族仗。怎料开展的第二天,吴系临阵倒戈,吴系大帅被日本人刺杀,儿子吴守一接替大帅职位,率领吴系军队投向李系军队麾下。日本军队在攻打李系边界时,处处扑空被李系军队包尾,死伤惨重。随后日本军队排除大量轰炸机轰炸李系管辖地域,皆被李系从美国购置的新型高架炮歼灭。日军损失惨重,日本天皇对山本将军下达离职令,当夜山本将军被刺,晟京将军府被不明袭击者埋下多公斤炸药炸平。维持八个月之久的抗日战争轰轰烈烈的结束。全国百姓一片欢呼,处于胜利之中,桂系残余军队全部归顺李系,李系统一大夏国。战争结束后两个月,有到兰阳城的东北百姓说看到山本芳子出现李系帅府。陶蔓灵万万没有想到军事部署图被盗是李树铮设定的一个局。他故意让嫌疑很多的林金枝留下,和她商量做戏给林金枝看,让林金枝有意的接近他,最后盗取军事部署图。李树铮早在五年前就知道山本芳子这些日本人在兰阳城干得勾当,一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一边派人暗暗调查寻找与山本芳子相同模样的女人。一共找到三个女人,但都相貌相似却不神似,自找到以后,李树铮便命令李系军队中所有优秀的军官对她们进行严格的训练。基础训练合格后,李树铮开始亲自对她们进行残酷而又苛责的训练。使得她们不仅具有高超的身手,敏捷的头脑和反应能力,而且说得出一口流利的大阪口音日语。一切只为等着山本芳子在‘机缘巧合’下被捕。栾云鹏的出现是李树铮意料之外,当陶蔓灵一次次盯着栾云鹏不放,引起他的注意,排查之下发现这个假想情敌竟是个间谍。但由于藏得很深,一直没有查出栾云鹏是哪方的间谍。当发现他的属下张炳生是苏志高老婆在外头的j夫时,李树铮意识到查不出栾云鹏身份的真正根源,遂排除三名特训的‘山本芳子’蒙面或易容见识栾云鹏,最终得到他与山本芳子有直接关联的证据。一切安排好以后,以林金枝偷假的军事部署图为导火索,引向山本芳子。透过陶安德的毒瘾审问模式来审问山本芳子。因为如果让一个人扮山本芳子,不只要长得像,神似,还要懂得这个人的喜好和过去。山本芳子本身就是个间谍,将各方面隐藏得很深。那日陶安德‘拍戏’后,便通过注射微量的毒品让山本芳子和栾云鹏上瘾,慢慢的两个人为了抚慰身上的毒瘾,开始无意识的回答‘心理学大师’陶安然问的所有问题。李树铮从陶安然手中拿到山本芳子所有的资料后立即召集特训的三名女子,背诵资料,学习山本芳子的习性喜好。但是假的装的再好也是假的,面对了解她的人来说会非常容易戳穿,所以作为山本芳子的丈夫栾云鹏必须死。而山本芳子也因为陶安然长期毒瘾式问话备受折磨,在清醒的时候趁看管人不注意嚼舌自尽了。栾云鹏留着叛徒张炳生在身边的目的,就是要让她把假的山本芳子从狱中劫出,送到晟京山本将军的身边。没有哪个间谍比这个假山本芳子更得山本将军的信任。山本将军拿着李系假的军事部署图,身边跟着假女儿向敌方通风报信,自然败得惨不忍睹。一场劳民伤财的战役结束,大部分日本军队被歼灭,剩余一部分转为间谍,潜伏在大夏国,伺机日本方面从欧洲战场转展时继续提供情报。以苏俊为首的军委会审计厅分离出一部分,成立反间谍特别侦查局,专门负责抓捕日本间谍和汉j。战后民不聊生,由于战争造成大面积破坏,粮食短缺,大批难民聚集在避难所,其中不乏受伤染病人群,战后一段时间内不少地区发生疫病。经济上物价不稳定,垄断眼中,行政院分管金管会,以控制金融稳定市场秩序为己任,在陶安然的带领下安抚国内物价经济;而医疗救助和疫苗研究方面则由陶安然和圣怀恩医院的何峰负责。两年后,大夏国战后修复情况良好,人民生活渐渐有所好转,三餐可以温饱,有衣可以覆体。圣怀恩医院,急症室。“蔓灵,注射麻药。他腿部已经感染,必须截肢。”陶安得查看新运来的病人,小腿内侧插着一块微小未取出的弹片,因为长时间未取出,弹片与骨肉长在一起,长时间产生锈渍使得内部感染引发溃烂。“已经好了。”穿着护士装的陶蔓灵放下注射完的针管道。“准备手术。”陶安德一声令下后,患者被推入手术室,两名护士帮忙对陶安德进行消毒。陶安德对另一旁准备手术用具的妹妹笑道:“你真是的,医院不差你一个人,明天就要走了,在家休息一天有什么的。”“我这叫站好最后一班岗,等我学成归来这里头准‘差’我这位优秀的医生了。二哥,你就靠边站。”陶蔓灵婉笑道。“嗯,你厉害。不过可苦了树铮,从早上送你来,一直在外面等着。”陶安德别具意味的望向窗外。“二哥,等我学成归来,和你商量个事儿呗。”“嗯?”“咱俩合伙开个医学院,名字我都想好了,叫国立医学院。”因为战争,陶蔓灵意识到国内医护人员的缺乏,她没有李树铮和两位哥哥的才华;却也想为战争贡献一份力量,所以决心休学,从护士做起。现在战争平息了,她决定去美国读医学,做一个有用的医生,救死扶伤。一天的工作全部完毕后,蔓灵脱下护士装,穿着蓝圆点白底连衣裙蹦蹦跳跳的从医院出来。远远地就望见院中黑色汽车旁的李树铮,此刻正朝着她微笑,黄昏金黄|色的光芒打在他脸上,熠熠生辉。蔓灵扑到李树铮怀里,二人紧紧相拥。“快点上车吧,婚姻注册局的那位大婶儿等着咱俩去办完,回家做饭呢。”李树铮刮着蔓灵鼻子,笑道。“遵命!”说着俩人上车,汽车直奔兰阳城婚姻注册局的所在。有时候,不需要轰轰烈烈,每一天只要过得平淡而精彩,人生便没有遗憾……“到美国了你可要好好照顾我,因为从今天开始我陶蔓灵就是李树铮合法的妻子,无论贫穷,疾病——”“好好,我知道了。”“我还没说完呢,你就厌烦啦?说,你心里是不是有别人了?”“……”…… 【全文完】 炮灰少女重生记第15部分阅读 欲望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