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之淫》
正文 第 1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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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之淫》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文案:
月是爱过鹰司,所以不能原谅。
他不能原谅鹰司的自私和占有欲,更不能原谅被蛇性的贪婪控制着的自己,
他知道两个人的结合不能生出美满果实,因为情感和欲望的凝结,总是带着少许的狰狞。
但是他们还是必须在一起,不是为了一个结局,只因为他们是同类,贪婪,独占欲,以及宁可忍受地狱的业火也不愿意放弃的执着。
蛇舞
昭明五年,京都。
今年的春天来得特别早,不过三月,八重樱已经开了。
沿路的樱花压弯了细枝,绯红胜过日出,汽车开过,带起樱花雨,美不胜收。
──※─※─────※─※─※──────※─※─※─────※─※──
车子在歌舞伎名门伊东的宅前停下了。
“到了?”
“是的。”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有着日本人不常见的深刻五官的年轻男子走下车。
他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却散发着摄人的威严,眼睛微眯,嘴唇紧抿,身材修长,合体的西服包裹着暗藏豹的尖锐的四肢。
五官虽还有些少年的稚嫩,尖锐的眼睛却已经能让年长者不得不服从。
如果仰望他,甚至会惊讶地发现,他的眼睛不完全是黑色,有少许的蓝。
这是四分之一的俄罗斯旧贵族血统的痕迹。
负责陪同新任藤氏长者鹰司熙通的青山甚至不敢大声呼吸。他深知身边的这个年轻人的全力,也知道这个年轻人的冷血。
五摄家最得意的继承人,和历代当家一样,擅长玩弄权势,即使是新任首相,据说与这位刚刚归国的鹰司公爵说话的时候,也不得不赔上许多小心谨慎。
而今天,他的任务便是陪这位刚刚从美国结束博士学业的华族拜访歌舞伎家元伊东老师。
──也许是离开祖国太久的缘故,鹰司公爵对传统文化有着特别的痴迷,这一次的京都之旅,只有三天时间,他却偏要在已经排满的行程表中挤出半天时间拜访歌舞伎家元。当然,作为他的京都之旅行程安排人的青山,对这样的要求只有无奈。
这是霸道的要求,却因为是他的要求,便必须得到满足。
伊东的儿子早早等在门边了,为了迎接贵客,伊东穿的是正装。
不及青山向鹰司介绍,伊东已经鞠躬:“见到您是我的荣幸,鹰司公爵。”
“……你是?”
“公爵大人今天要拜访的人正是家父。但家父现在正在教授学生,不能出来迎接,还望原谅。”
春风尚寒,伊东的额角已经有了汗珠。
青山也为这个年轻人捏了一把汗。
好在鹰司公爵并没有生气。
“是吗?那就最好了,带我去教室。”
“是,请随我来。”
伊东微微点头,在前引路。
伊东的家中种植的是名贵的御衣黄,略呈黄绿色的花苞,因为春天尚未真正来到,在微风中发颤。
青山是个风雅的男人,在同事间有“秀才”的称号,看见如此美景,忍不住想吟诵赞美樱花的俳优,却因为害怕冒犯了身边的贵人,只好生生憋下去。
樱花深处有音乐声传来。
古朴的音乐,节奏蕴含历史的尘埃,可以想见那个舞蹈之人的娴静之美。
鹰司停住了脚步。
他听了大约三分锺,这才小声问到:“是《大蛇》吗?”
“是,确实是《大蛇》。”
伊东也被鹰司的气魄压摄,迟钝了数秒,才回答,不想鹰司又问道。
“舞蹈的人是谁?”
“……”
青山为这个年轻人捏一把汗,他甚至已经在思考如何为这个年轻人向鹰司公爵求情了。
第 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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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2 章
好在鹰司公爵也没有生气,他又听了一分锺,这才说话。
“听步法,偶有错了拍子的,并不是很熟练,绝对不是伊东老师,但是脚步轻柔如水,将蛇的妖柔、女人的妩媚都演绎了,跳舞的人年纪尚小,加以时日,必能成为伊东老师的得意弟子。”
青山注意着鹰司公爵的神色,似乎有那种意思,连忙凑上去,低声问到:“公爵大人有意让那个人侍寝的话,在下可以为公爵大人安排。”
鹰司公爵却没有任何表示,他对伊东说到:“伊东,带我去见这个正在跳舞的人。”
“是。”
──※─※─────※─※─※──────※─※─※─────※─※──
教室里在上课。
鹰司在廊间停住。
红衣的舞者正伴随音乐的节奏舞蹈,冗长的和服,使得他的身体更显娇小,但却有另一种风情。
鹰司注意到,这人身形尚小,不过十余岁,肢体柔软,动作虽不是很熟练,却有着天生的妩媚。
穿着简单的和服的伊东严苛地指导着。
“这个动作不够,再低一点!”
啪!
尺子打在学生的手臂上,小小的身体颤动了,假发也因此有了少许的凌乱。
只听声音,鹰司也知道尺子打在身上很痛,这少年似乎咬了一下嘴唇,生生将呻吟咽下去了。
看他强忍着的样子,鹰司也觉得自己的手臂在发痛。
鹰司为此而奇怪。
这是前所未有的感觉,他竟会为了个只见过一次的人有特别的感觉。
他们两个人在说什麽,因为距离较远,鹰司听得不是很清楚,只看他们说了大约五分锺,少年点头,伊东也走到一边,示意乐师们继续。
音乐继续,少年也继续舞蹈,腰肢柔软,於是轻易弯下,扇子取出少许酒液,矜持而贪恋地吮吸着。
他的脚步有了微妙的踉跄,此刻,他饰演的蛇姬已醉在美酒的甘甜中,即将显出原形。
他的舞蹈让鹰司沈醉,不因为舞蹈的熟练或是娴熟,那是一种不属於舞蹈或是任何技巧的东西,属於灵魂深处的感动,这个少年的灵魂中有魔性,是蛇的魔性。
此刻,蛇醉倒了,不能再维持美女的形态,於是少年移步酒坛之後,再出来时,华丽的红衣换成枯叶蛇纹。
失去了红衣的装饰,他不但没有失去女性的妩媚,更多了妖孽的吸引。
化为蛇身,伏於地上,缠绵婉转,每一个眼神,都带着诱惑,又有拒绝。
蛇行,缭绕,绵延,抗拒酒对理智的冲击,可这样的动作,更接近吸引。
他舞蹈时多了痴狂,不是少女的矜持,疯狂内敛,回转身体,姿势依旧不是很准确,但──
没有上妆的脸有让人震荡的美。
鹰司是第一次看见他的脸,没有上妆,却已经与艺术和为一体。
那不仅仅是奇稻田姬的美貌,更有属於蛇的妖性,上扬的眼角,是可以将另一个人的魂魄夺走的魅力。
这时舞蹈也进入最後的部分,沈湎於美酒的蛇姬最终还是死去了,与那个神话中的八岐大蛇一样,不能抵挡美酒诱惑,最终死去。
娴静如水,动作并不是很到位,更不能被称为完美,却蕴着可怕的感染力,他是天生的艺术家,能将别人引进只属於自己的世界,将人的情感都夺走的美丽。
“很好。”
伊东拍手,显然,即使是苛刻的老师,也认可了学生的表演。
但是少年却没有一点满足,他似乎对自己的表演并不满意,他将厚重的衣服脱下,只是穿了单衫,柔嫩的身体,暗藏着力量。
不是蛮力,属於豹子的柔韧的力量,在这个稚嫩的身体深处蕴藏。
鹰司开始明白,为什麽适才他的表演并不是很完美,自己却会被感动,因为这个少年将自己带入了那个时代,他让自己相信,他就是蛇姬,就是八岐大蛇。
可怕的自信,可怕的企图心,强烈的表现欲,让他的身边,都燃起了火焰。
鹰司感到害怕,直觉要他远离这个可怕的少年,可是他觉得自己似乎不能抗拒这来自地狱的诱惑。
“曼珠沙华吗?”
鹰司无意义的说着,那种恐惧与激荡,一起涌来。
──他的家族是藤原的分支,而藤原家从亘古开始,便是神道的宫司,鹰司的父亲,也已经继任伊势神宫的大宫司。
因为一直在美国学习,鹰司对神道的力量也不是很熟悉,可是看见这个少年的时候,他确实看见了,深卧在曼珠沙华丛中的妖冶毒蛇。
死亡,与阴毒,这个少年,似乎注定要沾上鲜血。
他知道自己应该与此人保持距离。
但也是同时,鹰司感受到时空的跳跃,他不禁想知道,在五条大街上,初次见到装扮成少女的遮那王的牟庆,是不是也有这种震荡?
以为是少女,却又是少年,以为娇弱不堪,却有着坚毅的灵魂,於是被俘获,追随一生?
他不免冷笑,难道自己会一样被吸引,至死方休?
可是,品尝的欲望,也确实存在。
他决定走进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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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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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伊东已经四十余岁,相貌清秀,看见鹰司前来,立刻示意乐师们停下来。
“月,你可以休息了。”
“是的,老师。”
被称呼为“月”的少年走到一边,早就换下蛇纹和服的他,穿上件家常的粉蓝色振袖,更显得皮肤粉嫩,脸庞娇媚了。
鹰司知道,歌舞伎演员,为了更好的体会“女形”,不仅在练习的时候是女人,在日常生活中,也尽量让自己能体会女性的形态和心理,所以,看见这少年穿上振袖,他也不觉得有什麽奇怪的。
房间的光线有些昏暗,少年打结的动作并不是很熟练,於是在歌舞伎表演是专门帮助演员换衣的男人上前,帮他将衣结系好。
因为男人的贴近身体,他的脸,似乎有了少许红晕。
但也仅仅是少许红晕。
很快,衣结便好了,适才的他,是蛇姬,妖冶,妩媚。穿上少女的粉蓝色振袖的他,却像早春盛开的樱花,羞涩,温柔。
──但一样都很柔软。
他走出房间,非常自然地向鹰司鞠躬。
低头时,鹰司看见他的脖子,柔长细腻,曲线引领目光追逐脖颈更下面的部分,漆黑的发间插了枝蓝白相间的花饰,耳後似乎有一粒小小的痣,看得不是很分明。
鹰司有意看得更清楚,却不想让他觉得自己另有所望,於是侧身,让他离开。
少年穿上红漆木屐,走下去。
鹰司转头,视线追逐他的身影。
长长的袖子,在风中微微摆动,尚未长大的身体,便如这早春的樱枝般柔软,在风中,甚至有发颤的迹象。
最终,还是消失在樱花深处。
──“公爵大人?”
啊?
听了这一声,鹰司才发现自己走神了。
他为自己的失态而羞愧。
好在伊东也没有就此追问。
伊东请鹰司坐下,自己陪坐於下首。
“公爵大人百忙之中能抽出时间前来看望小人,确实是小人的荣幸。”
“伊东老师,我看见家父赠予的御衣黄在你的庭院里开得灿烂,我很是欣慰。”
“能得到御衣黄这样的名品,也是小人的荣幸。”
伊东似乎有些牙痛,鹰司当然知道原因。
伊东的妹妹,便是在御衣黄下自尽的。
父亲偏偏还要将御衣黄赠予伊东,确实有些恶毒了。
但作为儿子,鹰司不想评论父亲的做法,而且,他觉得如果自己处於同样的立场,也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伊东老师,刚才的舞蹈,是‘大蛇’吧?”
“是的。”
“脱胎於草雉剑,但又不尽相同。”
伊东的脸色不是很好看,即使如此,他还是详细解释了。
“是的。《大蛇》里面没有素盏鸣尊,没有奇稻田姬,也没有八岐大蛇,所有的角色都变成了一个人。原本是素盏鸣尊变成奇稻田姬斩杀八岐大蛇,现在却成了八岐大蛇变化为奇稻田姬,饮用美酒过多,化为蛇身,最终死去。”
“素盏鸣尊从高天原被放逐到出云国之後,沿着斐伊川行走时,在上游遇到一对老夫妇足名椎命与手名椎命,这对老夫妇原本生有八个女儿,但其中前七位已经被八岐大蛇吃掉了,如今,这对老夫妇正为即将面临同样命运的麽女奇稻田姬悲泣着。
素盏鸣尊以事成之後将奇稻田姬许配给他为条件,自告奋勇收伏即将前来的八岐大蛇。为保护奇稻田姬,素盏鸣尊将她变成一只梳子插在自己的头发上,然後叫足名椎命与手名椎命酿造烈酒,在围墙上凿了八个门,各自摆了装满烈酒的酒桶。
到达的八岐大蛇闻到了酒香,八个头便钻进八个门中饮用烈酒,接着便酒醉倒地,昏睡不起。素盏鸣尊趁机持着十握剑,将八岐大蛇斩杀,在切到尾巴的时候,十握剑的剑刃却出了缺口,将尾巴逐一剖开看才发现,原来其中含有一把坚硬而锋利的大刀,而这把大刀便是‘天丛云剑’。从此,素盏呜尊娶奇稻田姬为妻,定居於出云国。”
不紧不慢的说着,鹰司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在说什麽。
“鹰司大人对神话传说也很有研究?”
“不,我只是对奇稻田姬有兴趣。”
脱口而出,鹰司明白了自己的真正心思。
果然,即使直觉要自己远离那个人,却还想打听他。
“您的意思是月?”
伊东的脸色更难看了,比鹰司提及御衣黄的时候还要难看。
原本鹰司觉得自己的询问是无礼的,现在看来,只怕这个被称为月的少年背後,也有些事情。
於是他忍不住追问了。
“为难吗?”
“并不为难,只是他侍奉过您的父亲,依照惯例,是不能安排他适逢您的。”
“他的全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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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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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 章
伊东跪下,额头点地,这才回答:“月,朝香宫 月,他是朝香宫家的继承人,今年十二周岁。”
鹰司也知道,因为忌讳,不能直言十三,不想伊东竟是个如此迷信的人。
他想起了一件事情,父亲是去年决定继承伊势神宫大宫司的,难道他们之间也有些联系?
原来如此。
不过他不会过问父亲的事情,既然依照惯例不能让这个月来到自己身边,他也就不再追问了。
──※─※─────※─※─※──────※─※─※─────※─※──
完成既定的行程,回到住处的时候,已经是十二点了。
也许是寂寞,他突然想到,在自己倾听那个被唤作月的少年的舞蹈的节拍的时候,青山的问话:“公爵大人有意让那个人侍寝的话,在下可以为公爵大人安排。”
他无意让朝香宫家的孩子为自己侍寝,但那个少年的身影竟真的刻在心中,褪不去了。
思量再三,他还是拿起内线电话:“青山,你来一下,有事情要交代你。”
料理亭的密宴
昭明六年,京都。
京都的秋天是最好的时节,红叶用它惊心动魄的美,渲染了整个世界。
而夜晚的料理亭,灯光映衬红叶,更有梦幻与现实交融的错觉。
将绯红描画在和服上,似深红中走出的精灵,朝香宫月漫不经心地踏在落叶上,木屐的踩踏,和衣的轻抚,都让红叶“沙──沙──”作响。
他伸出手,抚弄着红叶,鲜艳的色彩,似乎将他的手指也染红了。
“秋风日吹劲;露浓重,花下叶变红。”
“月大人,喜欢红叶的话,我帮你采。”
声音突然响起,月却没有一点惊奇。
是幸村五郎。
他比月高出一个头有余,一向寡言少语,现在正处於变声期,更加沈默了。
月瞥了一眼,冷冷地说道:“是父亲大人让你来找我的吗?”
“是的。”
月踮起脚尖,伸手,想折下一枝红叶,却因为身形还小,竟不能够到,於是幸村五郎伸手,帮他将红叶折下了。
毫不客气地接受五郎的帮助,接过红叶,月玩弄着。
“他们是不是都在等我?”
“是的。”
“可我不想去。”
月的指甲将红叶绞碎。
他撒娇着,抱住五郎的脖子。
“五郎哥哥,我不想去宴会,你就说没找到我,好吗?”
五郎露出为难的神色,月知道,五郎对自己一直很顺从,不管什麽时候,都很顺从,即使是父亲的命令,也可以因为自己的要求,做出违抗的事情。
“可是──”
这一次,五郎没有点头。
月生气了。
“好,我现在就去,我不会让你为难的!”
他骄傲地走着,反倒是五郎,急急的追上去。
“月大人,不要──”
他抓住月的手,月却狠狠地甩开了他。
“你不愿意为我向父亲隐瞒,现在还想说什麽!让开!”
“……”
──※─※─────※─※─※──────※─※─※─────※─※──
鹰司对枫叶和京都都没有特别的喜欢。
因为长期在美国生活,他对日式料理的繁琐与过分精致,很是厌恶。
但今天,他依旧坐在那里,接受传统怀石料理的招待,毕竟这是身为藤原氏长者的义务,也是鹰司家的家主不得不背负的责任。
艺伎们的表演很华丽,娴静优雅,可鹰司却没有什麽兴致。
“公爵大人是不是觉得今天的招待让您不满意?”
料理亭的老板在一边殷勤地询问着。
鹰司没有回答,倒是陪在下首的柳原,生气了。
“丽子,你手上就只有这种姿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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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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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 章
柳原苛责着,料理亭的主人的头低得更低了。
“请您原谅我。”
“算了,这也不是她们的错。”
鹰司也知道,若论技巧,为他表演的艺伎,绝对是艺伎界的翘楚,可是她们的表演不能感染自己,不能像那场《大蛇》令自己疯狂,沈湎於艺术营造的幻境中。
可惜,月曾经侍奉过自己的父亲,他是不能侍奉自己的身份。
这也是他最大的遗憾。
“不是她们的表演不好,只是我另有心事,你让她们退下吧。”
“是。”
曾经也是艺伎的女人恭敬地弯腰,带领艺伎们离开房间。
女人们刚刚离开,陪在鹰司身边的西园寺便凑上前。
“公爵大人还在想念那个在京都邂逅的少年?”
鹰司不悦了,他讨厌被人调查,虽然他知道,那些政客们,为了博得他的欢心,无所不用其极。
“你有什麽节目安排吗?”
“我找到一个人,虽然不能比及那人的风华,却也是相距不远。”
“哦?”
听西园寺这样说话,鹰司心中也明白了不少,那些人知道他喜好男风,便挖空心思寻找能博得他喜欢的美少年,也不知道这一次又要送给自己什麽人了。
“其实,月很不得父亲的喜欢,不管他怎麽努力,都不能得到父亲的喜欢。”
西园寺的笑容有下流的味道。
鹰司明白他的暗示。
“详细说一下。”
“朝香宫月不得父亲隆成的喜欢,因为月的母亲是曾经的花魁纯香。隆成认为他的身上流有娼妇之血,视为不洁之人。而且在月出生的时候,神官为他卜算过,他的命宫於家人有碍,对家族,更是生死两极。或者给家族带来绝佳的荣耀,或是将家族带入万劫不复之地。”
“这些事情,我都知道,难道就因为这种原因,朝香宫隆成处处针对自己的儿子?”
鹰司觉得奇怪,他也知道有不喜欢自己的孩子的父亲,但隆成这般厌恶自己的儿子的情况,似乎已经接近病态了。
“因为隆成还有个私生子。”
一般而言,名门出现私生子并不奇怪,鹰司并不觉得惊讶。
“那又怎样?私生子是不会得到养子身份的。”
“朝香宫的前代家主康成确实只承认月是朝香宫家的继承人,他相信月能为家族带来最好的未来。所以,他在世的时候,严禁隆成办理领养私生子清一郎的手续。可是现在,康成已经去世,隆成也顺利给了私生子一个法律认可的身份。隆成需要的只是理由,一个可以废除月的继承人身份的理由,所以……”
鹰司有些厌倦了,这些绯闻,他没有兴致。
“那麽,今天晚上,你给我的礼物是──”
兴致勃勃的谈话被鹰司打断,西园寺反而更高兴了。
“是纯香的姐姐的儿子,虽然不及月的美味,却也是难得一见的尤物。毕竟他是最接近月的血统。”
“是吗?聊胜於无,让他进来吧。”
“是。”
西园寺拍掌,纸门推开,一个穿单衣的少年跪下行礼。
“小人浅野怜一,拜见公爵大人。”
鹰司无聊地看了一眼。
“把头抬起来。”
少年将头抬起,他的年纪与月一般大小,清秀五官,与月也有几分相似,可惜没有月的妖冶与魔媚,但若是在烛光下观看,似乎也相差不远。
“你,过来。”
西园寺与柳原对视一眼,他们明白自己应该离开。
“怜一,你要好好招待鹰司公爵,我们两个先走一步了。”
“是。”
──※─※─────※─※─※──────※─※─※─────※─※──
奢华的宴会已经到了进行到一半,朝香宫隆成站起来。
“福田议员,您觉得今夜的招待还让您满意吗?”
男人看了一眼月,月还是一副无聊的样子,只关心新做好的水晶指甲。
“非常满意,不管是料理或是艺伎,都是最好的。但是最完美的还是陪伴我饮酒的人,便是光源氏再世,也未必能有这般的光华照人。”
“那麽,接下来的招待,就由小儿代为负责,可以吗?”
福田议员笑了。
“你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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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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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是的,今天晚上,我还有另外一些事情要处理,只好将後半夜的招待交给小儿了。”
这心照不宣的暗示让福田的圆脸更圆了。
月的脸色却很不好看。
他偷偷伸手,抓住父亲的衣襟,拉扯着,暗示自己不想和这个男人留在一个房间。
“那麽,我先离开了。”
隆成用虚伪得近乎谄媚的笑容表示自己要离开,月忍不住了。
“父亲大人,我送您?”
“不用了,你留下来,好好招待福田议员。”
纸门无情地拉上,月听见了隆成对五郎的嘱咐。
“你在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打扰!”
“是!”
月的心中又多了一丝寒冷。
他不喜欢这样的生活,从来都不喜欢,而且身体的缺陷,让他从没有得到快乐。
但即使不喜欢,他也必须接受。
倒是福岛议员,得到隆成的承诺,已经走到月的身边。
他伸出手,试图抚摸月的肩膀,月对他的碰触并不喜欢,却又不得不忍耐。
“真是美丽的皮肤,细腻如杏仁豆腐,不知道咬上去是不是也一样的甘美甜蜜。”
福岛圆圆的脸凑近月的脖子,试图吮吸他的皮肤。
这即将到来的碰触令月有本能的厌恶。
月不承认自己有洁癖,可是被一个严重违背自己的审美的生物碰触,这种事情,确实很难忍耐。
他不想被这个人接触!
他斜眼,瞥见了一双粗鲁而下流的手。
这样的一双手,不能让他碰到自己的身体!
汗毛因为讨厌的手的接近而竖起,全身的毛孔都感受到痛苦。
如果今夜不得不委身於这种男人,月倒宁可违背父亲的命令!
──即使以後必须接受残酷的惩罚,月也不想今夜被这个男人碰触。
主意已然定下,月头微侧,看见刀架。
他後退一步,抓住装饰用的长胁差,因为不想伤人,两尺有余长度的刀没有脱鞘,只当作棍子敲下去。
“你──”
福岛议员显然没想到他会反抗,他後退,却不知道月的动作异常灵敏,早就抢在他的前面,封住他的退路。
!──
福岛的头被击打了,他摇晃了几下,终於还是倒下了。
月随便地拍掌,将因为这些动作而凌乱的衣角整理,又将胁差放回原处。
他低头,俯瞰这已经昏睡过去的男人,脚踢了几下,福岛依旧没有醒转,可以确定,这人已经昏过去了。
於是转身,拉开纸门。
“──月大人?”
五郎惊讶地回头。
月也不理睬他,径直向前走,五郎不敢怠慢,只好追在後面。
月一直在前面走着,行廊的灯越来越少,最终到了一片黑暗。
这个料理亭是月与五郎最熟悉的地方,即使没有灯笼照明,他们也能行走自如,月继续走下去,五郎也在後面追着,一直到了温汤处,月才停下。
他不回头,因为他知道,五郎在身後。
伸手,解开衣带,散了衣结,这才将红色的和服脱下,扔在岩石上。
里衣并没有脱下,月就这样走进温汤中,走到水潭深处。
“月大人,你要做什麽!”
五郎追到水中,月的性情是阴晴不定的,他的无所顾忌,总为他招惹灾祸。
偏偏他又有光华照人的美貌,那些人,并不是真得原谅他的过错,也不是真心将他的行为归结为孩童的恶戏,只是对他有了特别的企图。
这一点,从小陪伴月的五郎非常清楚。
他追上月,抓住这个总是率性而为的主人,抱住他的腰。
月对他的行为很是不满,挣扎着,甚至反手要掐住五郎的脖子。
“我做什麽,与你有关系吗!”
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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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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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
“可是已经是秋天了,月大人,您不能受风寒!”
“父亲大人从没有在乎过我!如果得了风寒,能让他多看我一眼,我……你松开我!”
“不行,月大人!我的职责是保护您,不管什麽时候,都必须保护您!”
“保护我?在我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又在哪里!”
笑容带着残忍的放肆,月转过身,突然抓住五郎的肩膀。
新做的水晶指甲是坚硬的,上面也有不少亮片闪粉,五郎的肩膀被抓住,狠狠掐进去,有血丝渗出。
可是月也不觉得这就能够表达他的愤恨,他狠狠咬了一口。
牙印,刻在上面。
五郎忍不住发出了呻吟。
“痛──”
“你也知道痛?那次父亲要我去侍奉鹰司公爵的时候,你为什麽不曾想过我会痛!我那麽可怜地求你帮我,你却……你──”
月松开了五郎,可是红润的双唇沾上血丝,更多了妖邪的美丽。
五郎勉强调整气息。
“月大人,那次的事情,我……即使我想阻止,我……我也不能阻止!”
“我知道你是不能阻止的,可是为什麽!那天晚上,我去找你,你却要拒绝我!”
“因为……仆人是不能冒犯主人……不能下克上,不能……”
月再一次上前,这次,没有啃咬五郎的肩膀,而是主动亲吻了五郎。
“如果非要做这种事情,我宁可和你做,也不会和一个从没有见过的老头子做!”
“可是……这是冒犯,我不能这样做……我……”
五郎的抵抗是微弱的,月的年纪比他小,但在舌头的引诱上,却有过多的经验。
他缠住五郎的舌头,小小的身体抱紧五郎,这让不过十五岁的少年有了火热的感觉。
“……月大人……不……不可以……”
可是月依旧纠缠着,舌尖的纠缠,肢体的厮磨,这一切都让情窦初开的少男不能抵抗。
月的声音有了呻吟的前奏。
“……就因为你这样,才会……是你将我送到这地步的,我……五郎,你的命也是我的,我要你用一生偿还你欠我的部分!”
“……不可以……啊……不可以……”
抵抗越来越微弱,五郎的舌头有主动的迹象,他主动抱住月,手也不再只是单纯圈住月的腰肢了。
“……嗯……就这样……嗯……”
被这般温柔的引导着,五郎的吻,从嘴唇移到脖子。
月的头发被水打湿,粘在脖子上。五郎的舌头试图将脖子上的头发理顺,这让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月脖颈处传来的脉动。
但是月不能从这些行为中得到快乐。
月的身体能给别人快乐,自己却不能从同样的行为中得到快乐。
这是他最大的缺陷,虽然这种缺陷让喜好娈童的男人满足,可──
情交带给月的只有痛苦。
五郎试探着亲吻,他清楚月的缺陷,不敢多做什麽。
倒是这时候,有人来了。
“月,你又想做什麽!”
是朝香宫隆成!
五郎迅速松开了月。
“大人!”
“父亲大人!”
异口同声,只不过五郎已经跪在水中,为自己一时的意乱情迷忏悔,月却只是看着自己的父亲,什麽也不说。
隆成苛刻地看着,突然对五郎说道:“你起来吧,这次的事情,我不会过多责怪。福岛议员那里,我会去解释的,但是月,你必须接受惩罚!”
“──大人!”
五郎恳求地看着,隆成没有通融的味道。
“月,你跟我来。”
性冷感
少年的动作有些生疏,亲吻的时候,也没有特别的感觉。
他低下头,为鹰司做口淫。
鹰司不过将他当作月的替身,也不想看清楚他的脸。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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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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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章
舔舐细心,怜一生怕鹰司公爵的不悦,每一次的舔舐,都是小心谨慎,又无微不至的。
舌头包容的时候,是温暖的,缓慢中了有少许欲求,男人的欲念因舌头而挑起,但即使已经对这人有了欲望,鹰司的心中,想见的却还是另一个人。
那个有魔媚的眼神的月,若是他是此刻为自己做口淫之人,是不是会更有些奢靡?
红润的双唇被白浊的液体侮辱,晶亮的丝线将他暗色的嘴角与自己的部分连接,光是想像丝线在嘴唇的缓慢溶解,鹰司便已经有了发泄的欲望。
“──大人。”
怜一怯生生地呼唤着,在鹰司眼中,他的脸,竟与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月重合,於是不能控制中,液体泄出了。
喉结喘动,他乖巧地将液体吞下。
怜一凑上前,他们之间没有平等,只是仆人侍奉主人。
深知自己不过是礼物的怜一乖巧中继续爱抚鹰司的下面,询问主人的要求。
“大人,您需要继续吗?”
鹰司却无趣了。
到底也不是真正想得到的那一个,即使在昏暗的灯下,他的相貌与月有几分相似,也不是月。
发现这个事实,鹰司对接下来的事情是兴致乏乏。
“不用了,我今天没兴趣做下去,你先下去吧。”
“是。”
被要求离开的时候,怜一也没有任何委屈或是不悦,他为鹰司换上寝衣,碎步退到门边,再拜,而後退出房间。
纸门已经拉上,鹰司躺下,心,依旧不能平静……
──※─※─────※─※─※──────※─※─※─────※─※──
月关心自己的手指胜过即将的惩罚。
和以往的每一天一样,他的水晶指甲做得异常精致,因为是绯红色的和服,指甲的色彩也做成相配的艳色,虽然在温汤中的争执使得头发已经乱了,可凌乱的头发与微有些湿漉的衣服相配,生出的,却是另一种妖孽。
“把衣服换下。”
隆成吩咐着,女仆上前,为月脱下已然湿漉的衬衣,换上棉质的浴衣。
但即使是朴素的白色棉质浴衣,穿在月的身上,依旧有花魁的味道。
这一点令隆成很是不悦。
他示意女仆们可以离开了。
五郎也离开。
房间里只余下月与隆成。
月跪坐着,仿佛只是关心自己的指甲的样子,却在低垂的视线的末端,看见父亲的双脚。
“父亲大人想好怎麽惩罚我了吗?”
他无所谓地说着,隆成被他这种态度再一次激怒。
男人的手抓起柔软的黑发,强迫他看着自己。
“月,你已经不被需要了!为什麽还要活着!真是可恶!”
“──因为父亲赐予我生命,只有你向我要求,我才能付出生命。”
月骄傲地说着,即使他很清楚即将被怎麽惩罚。
“但是我不会杀你,你是最好的礼物,如果没有性冷感的毛病!”
被父亲这样讽刺,月的唇角,流出的是冷笑。
“性冷感,是的,我天生性冷感,所以,不管和多少人结合,也不会得到快乐,但我能让对方得到快乐,这样也算是一种补偿了。”
“你──住口!”
但月不会停止。
“父亲,你是不是又想起让我侍奉鹰司公爵的那一夜的事情了?没办法,我天生性冷感,非要我装出兴奋的样子,我真的不知道应该怎麽做!没有经历过,我不懂怎麽表演!”
表演?
这个词语刺激了隆成。
“你把侍奉鹰司公爵的事情当作表演?”
月不再说话。
他的态度令隆成更加不悦了。
抓住他头发的手收紧,隆成单膝跪下,将月的脸压在地面。
“为什麽会这样,明明拥有让任何人都心醉的美貌,却不知道什麽是快乐,不管怎麽亵弄,都不能表达快感!为什麽会这样!”
确实,即使是如此狼狈的模样,月的身上,依旧流出高贵娇弱的美。
他是昙花,梦幻的美丽,又是曼珠沙华,绚烂,不可抗拒。
对父亲的怨恨,月表现出的是无谓。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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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9 章
“这是大神对你的惩罚!”
“我不相信!”
隆成按住他的腰,手伸进衣服,将并不紧绷的双腿分开,手指亵玩着,月发出痛苦的呻吟。
“……住手……啊……你住手……”
他的手指不能让月有任何快乐的感觉,相对於快乐的迟钝,月对痛苦的异常敏感,也令隆成怨恨。
渐渐习惯了被掐弄的痛,月恢复冷静,他嘲笑着,冷冷地笑着,带着恣意的嘲讽。
“您是最早发现我的性冷感的人,您心中很明白。您为什麽还要反复确定!只是为了更加快乐的嘲笑我吗!我是个连快乐也不能感受的废物!情欲到来,却什麽也不能表达!父亲大人,这样做,有意义吗!”
“住口,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你真的一点快乐也不能感受!”
他将月的身体压倒在地,衣摆已然展开,双腿白皙,大腿往上,渐渐出现嫩红色泽。
隆成将他的腿分开了。
微有嫩红的身体,白玉般,引诱着看见它的任何一人,可就是这样的美色,却不会对任何挑逗做出反应。
隆成要他将腿再打开一点。
手掌托着下面,可以看见密处因寒冷而微张。
因为褶皱的缘故,密处的中央是接近深紫的蔷薇色,这红色以密处为中心,晕开,宛如中国宣纸的杰作,盛开於白皙的中央。
隆成的手指伸进密处,褶皱展开,将手指包容,但温润的里面,却有枯涩的前兆,隆成无法加入第二粒手指。
他拔出手指。
月得意了。
“我说过,没用的,我的身体不能有快乐的反应,不管你怎麽努力,都不会有结果。我已经放弃了,你也不要再折磨我,好吗?”
“闭嘴!”
“这难道不是最好的结果吗?一个连快乐是什麽都不能感知的继承人,多好的被废除理由!这样一来,你就可以顺利让清一郎哥哥取代我的地位,爷爷还活着的时候,你便一直这样希望的!”
“但是──”
隆成欲言又止。
“你是想说,清一郎一直喜欢我,我即使失去了继承人的地位,也不会被驱除?你希望我变成清一郎的禁脔,一辈子都陪在他的身边?所以你不厌其烦地确定我的情况!”
因为愤怒,月不再使用敬称。
“是,又怎样!”
“不怎麽样,我们之间的事情,清一郎只怕还不知道吧。他一直敬仰的父亲大人和他最喜欢的弟弟,曾经做过什麽,他应该什麽都不知道。”
啪──
狠毒的巴掌打在月的脸上,细嫩的脸庞因此有了红肿。
“你不能否认,我……为了取悦鹰司公爵,你对我做过什麽,你可以忘记,可我不能忘,那麽痛苦,你……我……你不喜欢我,我很明白,可是……我到底也是你的孩子……我……父亲大人,您不该这样偏心!”
隆成的膝盖抵进月的双腿,他抓紧细小的手臂,整个身体都压下去了。
“……别这样……父亲大人……你住手……五郎,快进来!”
──※─※─────※─※─※──────※─※─※─────※─※──
鹰司到底还是不能入睡,他披了件长衣,在夜晚的枫树林中漫步。
确实,一年中最好的时节便是红叶满山时,这料理亭虽不是修筑在山上,但也因为秋意渐浓,被染成了红色。
若是秋高气爽之时,林木扶疏,溪水环流,百鸟争鸣。漫山红叶如霞似锦,层层叠叠,绯红与墨绿交织,瓦蓝天空下,奇丽壮观,慑人魂魄!
万山红遍,层林尽染,灯光稀疏,更显得瑰丽神秘。
鹰司不是个感性的男人,却也觉得这般红叶,确实美得疯狂恣意。
若是能在这片红叶中遇见那个少年,即使他是第六天的魔利支天的转世,鹰司也愿意被这样美丽而风华的美人吸引。
“红叶狩?如果是他,也可以。”
他走在枫树中,空气里渐渐有了水气,前方必有温汤。
心中烦闷,他萌生了在温汤中放松精神的念头。
但还是止住了,因为另有声音吸引了他。
是两个人争吵的声音,并不是很大,较苍老的那个,应该四十有余,而稚嫩的声音,却不过十四、五岁。
也许是好奇,也许是陌生,他走近了。
是一个长发的少年,穿着素色的浴衣,背对着自己,脖颈粉嫩,异常娇艳。
与他争执的男人,鹰司也有些印象,似乎是朝香宫隆成。
难道,这个少年真是月?
看见鹰司到来,隆成也停止了与月的争执。
“月,有什麽事情,我们明天再说。”
“为什麽?”
第 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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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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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
月脱口而出,却马上不再说话。
他看见了鹰司,鞠身行礼。
鹰司伸出手,扶住他的肩膀。
“鹰司公爵大人,您──”
月的声音带着妩媚的韵脚,他似乎在责怪鹰司,却又有默许的意思。
倒是侍立於一边的短发少年,眼角眦裂,对鹰司的行为,有发作的前兆。
鹰司也知道自己的动作是无礼的,可是看见这麽一个似乎无所谓任何的美人,他忍不住伸出手。
倒是朝香宫隆成,突然笑了。
“鹰司大人是想要月侍寝吗?大人,依照常理,他是曾经侍奉过您的父亲的人,再侍奉您,并不合适。”
鹰司一直都无法对朝香宫隆成有好感,也许是因为年少时的阴影。
但是不管怎麽讨厌,此刻,他必须感谢隆成。
因为隆成的话语暗示了另一种可能。
“我知道,但是如果只是今天晚上,没有别人,是不是可以?”
隆成微笑着,点头。
“完全可以,我先告退。”
隆成看了月一眼,出去了。
那个守着月的少年,眼神很不好,却又因为隆成的吩咐,满是不情愿的离开了。
房间里只余下了两个人。
月冷淡地看着鹰司,显然,他对鹰司家的人并没有什麽好感。
反倒是鹰司,因为终於见到想见的人,有些急不可待。
他先坐下,压抑住过分的激动,挥手,示意月坐到他身边。
月走到他身边,并没有坐在他希望的地方。
“鹰司大人,依照惯例,您与任何人同眠时,都必须有听夜之人在屏风外记录,今天晚上没有听夜的人,您不觉得您的行为有失妥当?”
鹰司听出他的拒绝,可是自己并不想接受劝告,於是鹰司伸手,将月拉进怀抱。
怀中的身体在发抖,鹰司可以想象,不得不与一个没有见过的人共处一室,月的心中,必定很是不安与不悦。
“我不会碰你的,我只是想摸你,可以吗?”
月没有说话。
鹰司将他的沈默解释为默许。
上一次不能看清楚的耳垂,终於因为如此近距离而变得清晰。
在月的左耳後侧,有一粒小小的淡黄色的痣,像孩子顽皮的时候不小心留下的疤痕。
他伸舌,舔着月的耳朵,
舌尖舔过耳後的小痣,月的身体因为这个动作有小小的震荡。
他的舌头再一次舔弄,嘴唇咬住耳垂,月的身体的动作,陌生而羞涩,完全不似传闻中的那样,竟与从未有过情交的孩子一般。
鹰司有了一个大胆而害怕的猜测。
“月,告诉我,你和我的父亲大人那一夜,到底……”
月没有说话。
“难道你们之间……”
“你已经猜到了,为什麽还要问我?”
月闭上眼,他的冷漠令鹰司不解。
最奇怪的还是身体的冷静,有些单涩的反应,不是伪装。
鹰司非常清楚这种情况下正常的反应,但是这个人,完全没有。
他到底经历了什麽?
“虽然猜到,却又希望你的解释。”
这句话让月有了难堪。
珠贝般闪亮的牙齿咬住嘴唇,直到留下深深的痕迹,这才缓慢说出。
“鹰司大人,我的身体,不会对任何人的挑逗有感觉,父亲说,我是天生的冷感,只能让别人得到快乐,自己却不懂快乐的本质。”
“这怎麽可能?”
鹰司明确感受到流於其骨髓深处的妖魅,红叶转世的美丽之人,不可能背负如此无奈的宿命。
月却将这话理解为讽刺了。
“我确实是天生的性冷感,你没有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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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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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月的拒绝,让鹰司不敢妄动,可安慰的话,还是不自主地说出。
“我不这样认为,你并不是冷感,而是还没有真正的盛开。”
“你觉得我还会盛开吗?”
月转眸,瞳孔的流光,鹰司有了异样的错觉。
这双眼睛寒冷如天边的星辰,可就是这样一双寒冷的眼睛,让人燃烧将它温暖的欲望。
“我可以成为让你开花的土壤。”
月笑了。
他将自己的唇送到鹰司的唇边,浅浅一吻。
“那麽,我能相信你的承诺吗?”
“你不需要相信,只需要等待。”
月站起来。
“鹰司大人,我为你跳一段《红叶狩》,可以吗?”
他转到屏风後,换上了艳丽的红色,更加鲜艳的红,是带子。
衣带没有完全系上,只是随便地在前面打了个结,。
红衣让他的皮肤更显白皙,手中的扇子也是同样的鲜艳,舞蹈时,衣袖翻飞,衣服或是开或是合,期间挑逗,不言而喻。
鹰司知道月无意挑逗自己,他对鹰司家族的人都没有好感,但舞蹈的间隙还是流出诱惑之意,想来便是他的本性如此了。
看不见的红叶在眼前飞舞,那个以绝代的风华诱惑天下的户隐鬼女,死於红莲之火的第六天魔王,似乎再一次得到了生命,没有音乐,也不需要音乐,只是一脉红色,便可以将他的心抓住。
醉於红叶间,若能得美目眷顾,或可聊结此生……
情趣
昭明七年,东京
春天的第一场樱花雨还没有下,天气也没有真正转暖,月看了一眼庭院,继续正坐。
席地而坐,臀部放於脚踝,上身挺直,双手规矩的放於膝上,身体气质端庄,目不斜视,这种几乎已经被现代日本人忘记的坐姿,却是月最熟悉的。
也许是因为从小与艺伎们一起长大,被最传统的规矩包围,月一直过着传统的生活,虽然在学校体育课的时候也和其他同学一样穿运动服,可是他从没有穿过校服。
他一直都只穿和服,并且只穿最正式的长振袖。
事实上,即使是冬天,外出的时候,他也只穿振袖。
隆重的服装使他与同性间很有些隔阂,好在学校里都是华族子弟,虽然觉得他过分正式了,女孩子们也还喜欢与他交流和服的搭配以及打结技巧。
但月并不喜欢学校。
不仅是女生们分成无数个小派别,男同学之间,也有各自的势力划分,月不喜欢这些东西,他的时间,全消磨在各种艺道之上。
此刻,他正坐着,目不斜视,心中想到的,却是一些难堪的事情。
不过是三年前的事情,现在想来,竟有前世之感。
屋外有了躁动,他知道,是鹰司回来了。
鹰司是这里的主人,他是个寄人篱下的孩子,鹰司不喜欢与他见面,於是,即使是在鹰司的家中,他们也很少见面。
他不明白鹰司对自己的真正心思,看得出,鹰司对自己是有情欲的,可是在鹰司的家中已经住了半年了,这个男人却一次也没有进入自己的房间!
难道是因为那一次的坦白?
他对自己很失望?
月明白,自己的身体有绝大的缺陷,不能感知快乐,所以才会有在侍奉上一代鹰司公爵的时候出现难堪。
虽然男人都希望从与自己交合的人身上得到快感,可是与自己交合的人得到快感,更会让他们有满足之感。
然而,就是这小小的要求,月做不到。
他只能将快感给那个人,自己却不能表现出快乐,更无法装出“忘乎所以”的模样。
如果因此不能得到鹰司的喜欢,月也会嫉妒。
五郎倒是一直跟在身边,有人说,他是月的忠犬,鹰司还象征性地给五郎颁发了奖励状。五郎接受了这份荣誉,他说过,他的一生都属於月,即使要死了,如果不是得到月的允许,他也不会去往常世。
“五郎,你进来一下。”
“是。”
五郎进入。
和月不同,五郎已经是个男人。
而他对月的态度,也越来越有家臣的样子了。
他们之间保持着苛刻的主仆之礼,五郎的房间就在他隔壁。
月知道,每一个夜晚,五郎都睡得很浅,只要听到他房间里有一点点的响动,这个男人就会醒来,守在门前,直到确信自己无恙。
月没有转头,直视墙上的卷轴,说道:“你去前面问一下,今夜侍寝的是哪一位议员送来的少年?”
“是。”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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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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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五郎离开,月觉得自己很可笑,明知道鹰司是不会需要自己,却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他的一举一动,是因为喜欢这个男人,还是因为占有欲?
叔叔曾对自己说过:“你是蛇,你是夜叉,你不需要学会爱,只需要占有,与得到。”
月开始明白叔叔的话,自己对鹰司的占有欲,正是蛇的本性的体现。
不能容忍身边的人不被自己得到,即使身体不能感知快乐,可是那些男人也会被自己吸引,就连憎恨自己的父亲,也不能抗拒肉体的吸引!
他不想看见任何一种逃出自己控制的情况,鹰司就该是属於自己的!
──※─※─────※─※─※──────※─※─※─────※─※──
鹰司跪坐在桌前,因为长期在美国,他对书道并不是很熟悉。
“主人是为明天的书道协会的出席烦恼吗?”
管家走过来。
泷山夫人从上一代家主的时候就已经在这个家里了,对泷山夫人,即使是鹰司,也不得不尊敬。
“是的,书道确实麻烦。”
但是作为名门中的名门,华族中的华族,鹰司熙通不能拒绝这样的邀请。
“主人可以考虑携带月少爷出席。月少爷的书道,很有名家风范。据说他曾临摹过中国王右军的《兰亭序集》。即使我这样的人,也是第一次看见年纪轻轻便有如此功底的书作。”
“是吗?”
鹰司有些头痛,他并不是没有考虑过携带月的可能,可是──
“那就这样了,我现在去通知月少爷。”
泷山夫人已经为鹰司准备了结果,鹰司不免苦笑。
确实,自己没有理由拒绝泷山的提议,月已经十五岁,虽然现在无所谓元服之礼,但到了这个年纪,也确实应该进入社交圈。
或许,让月有了属於自己的社交圈,他们便可以脱离尴尬的现状。
并不是不曾想过与月有特别的关系,也考虑过建立侍奉关系。
但是月曾经侍奉过自己的父亲,这让他们之间的侍奉关系变成了不可能。
或者,可以让月只作为自己的禁脔存在?
鹰司为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
侍奉关系的本质是与禁脔完全不同。
朝香宫家族的人,是不能成为他人的禁脔的,即使是幕府时代,拥有天下的将军也不能让朝香宫家的人成为自己的禁脔。
朝香宫家族的人终其一生,只会与一个华族当家建立侍奉关系。这不仅仅是主仆之谊,也包括肉体的奉献,一旦建立侍奉关系,他们之间,就必须一生都有牵连,鹰司必须成为月的保护人,不管什麽时候,都必须庇护他。
鹰司不认为自己能担起如此沈重的责任。
或者说,他并没有为堪比户隐鬼女的月担负一生责任的觉悟。
他抽出一卷古文,是清少纳言的《枕草子》。
“春は曙。やうやう白くなりゆく、山際(やまぎわ)すこしあかりて、紫だちたる雲の細くたなびきたる。
夏は夜。月の頃はさらなり、闇もなほ、螢飛びちがひたる。雨など降るも、をかし。
秋は夕暮。夕日のさして、山の端(は)いと 近くなりたるに、烏(からす)の寢所(ねどころ)へ行くとて、三つ四つ、二つなど、飛びいそぐさへあはれなり。まいて雁などのつらねたるが、いとちひさく 見ゆる、いとをかし。日入りはてて、風の音、蟲の音(ね)など、いとあはれなり。
冬はつとめて。雪の降りたるは、いふべきにもあらず。霜のいと白きも、またさらでも、いと寒きに、火など急ぎおこして、炭もてわたるも、いとつきづきし。晝になりて、ぬるくゆるびもていけば、火桶(ひおけ)の火も、白き灰がちになりて、わろし。
(春,曙为最。逐渐转白的山顶,开始稍露光明,泛紫的细云轻飘其上。夏则夜。有月的时候自不待言,五月的黯夜,也有群萤交飞。若是下场雨什么的,那就更有情味了。秋则黄昏。夕日照耀,近映山际,乌鸦返巢,三只,四只,两只地飞过,平添伤感。又有时雁影小小,列队飞过远空,尤饶风情。而况,日久以后,尚有风声虫鸣。冬则晨朝。降雪时不消说,有时霜色皑皑,即使无雪亦无霜,寒气凛冽,连忙生一盆火,搬运炭火跑过走廊,也挺合时宜;只可惜晌午时分,火盆里头炭木渐蒙白灰,便无甚可赏了。)”
女人独有的细腻与隽永刻在文字间,鹰司不能理解这份细腻,却也被千年以前的女人的心思感染。
倒是这时候,月已经来了。
他穿了身淡紫色的家常服,头发没有梳起,随意地散着,也没有特别的修饰,却散发淡淡的压抑之美。
原本是刻意修饰,却因为是他,变成了自然。
“鹰司大人,您召唤我,是为了明天的书道协会的出席?”
鹰司点点头,月坐在他的身边,微侧身体。
他的指甲很漂亮,这让鹰司有了疑惑,他这样美丽的指甲,真能写出如泷山所言的古典文字吗?
“你的指甲?”
“前几日新做的,为了在开学的时候配合紫藤花纹的衣服。”
月将手指张开,向鹰司展示自己的新指甲。
确实很漂亮,淡淡的紫色,与他白皙的皮肤搭配,雅致,温柔。
鹰司也知道,月对和服的搭配很精通,即使是泷山,举办祭宴时,也会向他询问和服以及其他的搭配。
但鹰司不喜欢这过分的精致。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月同时也学习剑道,他更觉得月简直就是女人了。
可是不喜欢这种精致的鹰司却喜欢月,也喜欢月的每一处精致,有时候,他甚至觉得月在刻意用过分的精致掩饰心中的压抑。
是的,压抑。
每一次看见他,鹰司都觉得月的生命被某一种神秘的力量束缚着,不能得到自由。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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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3 章
不能再看着他了,灵魂会被吸走。
他转头,指着桌上的纸和笔。
“可以写一段话吗?”
月似乎看了他一眼,那种注视,只是眼角的微微扬起,有些无礼,却因为他,变成了娇媚。
手伸出,手腕也是动人的白皙,有精致指甲的手抓住毛笔,在纸上写下“春,曙为最。逐渐转白的山顶,开始稍露光明,泛紫的细云轻飘其上。”。
鹰司注意到,在他书写的时候,并没有看自己手上的书。
字写得好不好,鹰司不理解,但看起来确实很有些风骨。
泷山发出赞叹之声。
“若是恭子小姐也有月少爷这般涵养,我想老主人也不会要求她一人前往神社修行了。”
“恭子是──”
月从没有见过恭子,所以他会问这种问题。
鹰司对自己的这个妹妹也一直无奈,骄横、无礼,便是外人对恭子的评价。
没想到泷山竟会在这种时间提到恭子,鹰司不免有些生气。
“泷山,你下去,帮月准备明天的服装。”
泷山似乎也觉得自己说错了话,退出房间。
这时,月已经写到秋天的部分了。
“秋则黄昏。夕日照耀,近映山际,乌鸦返巢,三只,四只,两只地飞过,平添伤感。又有时雁影小小,列队飞过远空,尤饶风情。而况,日久以后,尚有风声虫鸣。”
鹰司不免有了好奇,凑过去,询问。
“这一段,你会背诵?”
对鹰司的问题,月没有正面回答。
“《枕草子》全文我都会背诵,这是我的书道老师的要求。当然,《源氏物语》也一样,不过因为太长了,无法做到全文都能背诵,但精美章节的背诵、书写都是可以的。”
“是吗?”
鹰司有些怀疑,他一直以为月只是耽於服饰之美的人,却没想过他如此多才多艺。
他想到了那次在歌舞伎教室的会面。
原本,他只以为那人是个寻常的歌舞伎学生,知道是朝香宫家的孩子後,便已经有些怀疑,现在想来,确实如此。
“你学过歌舞伎表演?”
“是的,因为家族历代的职责便是管理夜晚的快乐,对歌舞伎、艺伎以及所有能给人带来快乐的娱乐,都必须有所涉猎。”
鹰司相信月不会记得那次会面,於是他认真地说着。
“明天的书道协会,只能依赖你了。”
鹰司做出拜托的样子,月也没有见到他这样的诚恳,因此微笑。
这时整幅字已经完成,月将笔放下,似乎是长时间的站立,身体摇晃了一下,竟摔在鹰司的怀中。
他的身体很柔软,也没有人工合成的香水的刺激性气味,那种淡淡的香,是从皮肤里面流出来的,嗅到香味,鹰司有些醉了。
手扶在他的肩上,眼睛正可以看见未被衣领包住的部分,适才的写字,让月的脖子有了细小的汗珠,这些汗珠贴在脖颈的绒毛上,水珠未干,却又不是湿漉,竟像深秋的细霜,是一种奇妙的味道。
“怎麽会摔倒?”
“可能是低血糖病又发作了。”
月轻轻推开他,取出一个精致的瓶子,里面有造型可爱的金平糖。
他取出几粒糖,自己吃了一颗,舌头舔过嘴角,濡湿了,丝线绵连。
鹰司吞下一口口水。
月凤眼微眯,似乎在微笑,他将剩下的糖粒放在掌心,送到鹰司面前。
“你要吃糖吗?”
鹰司有些为难,他从小就不喜欢吃甜食,可是晶莹的糖粒躺在白皙的手掌之中,想用舌头濡湿这只手的欲望,生出了。
“我不吃糖。”
月笑了。
他笑起来的样子,有些甜。
“是不好意思。我喂你。”
月将手收回,深红丝绒的舌头舔过,鹰司再看他的手掌,金平糖已经没有了,只有一抹潮湿。
鹰司有些遗憾,他确实想舔弄月的掌心,对糖却没有一丝在意。
懊悔时,月已经凑上来,双唇贴着他的嘴唇。
有一根柔软的东西进入鹰司的口腔,甜蜜的液体流出,是金平糖的甜蜜,也是月口中的甜。
他没有拒绝舌头的入侵,反而将自己的舌头伸出,试图勾住这一份柔软。
第 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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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4 章
舌尖即将粘连。
月却突然将舌头收回。
“糖是不是很甜?”
月问他,鹰司回味着适才的甜蜜,露出笑意。
“那这罐糖送给你,什麽时候想吃,就拿一颗。”
月将整罐的糖都放在桌上,在他低头放糖罐的时候,鹰司再一次看见他的脖子。
妩媚,妖娆,只是脖颈处的那一段曲线,已经足够引诱他人脱下他的和服。
鹰司想起来一些人对和服的评价,和服最性感的,莫过於那微微露出的脖颈,不露的性感,确实勾摄。
如果……在这里……脱下他的和服……
鹰司为自己的妄念而羞愧,他知道,即使自己真在此处将月的衣服脱下,月也不会反抗他,可是……
自己的父亲曾加注与月的痛苦,鹰司虽然不是很清楚事情的本质,但既然那些是让月不愿意回想的羞愧,他也可以想象这些事情对月的伤害之深。
他不想成为伤害月的人。
月将瓶子放好,又看了鹰司一眼。
“我走了。”
退出房间,拉上门的的时候,月露齿一笑,有些刻意,又有些天真。
百鬼夜行
他靠着一个肩膀,身体有些寒冷。
“月,你怎麽了?”
他抬头,看见熟悉的脸。
“是清一郎呀。”
“嗯。”
清一郎微笑着,坐在他身边。
月知道这是梦,他还在鹰司的家中,於是安心睡下。
周身是一片白茫茫,身体似乎变小了,他清楚自己是在梦中,也不在意那麽多。
手伸出,也许是雾气太大,看不见花纹,他竟觉得穿在身上的是白无垢。
奇怪的事情。
刚刚还在梦中的清一郎已经不见了。
倒是雾气,缓慢散去。
他坐在一个雅致的房间里,身後是黑漆金花屏风,面前是一对枕头。
这代表什麽,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朝香宫家族有一个古老的传统,男性成员在年幼的时候通过家族的安排,成为一位华族的侍童,得到对方的庇护。他们将会缔结一生的联系,两个人之间,可以是肉体的奉献,也可以只是忠诚的交换。
最初的时候,这种关系并不一定包含肉体的奉献,到了战国时期,男风盛行,这种侍奉关系便自然地转化为身体的联系。
虽然现在男风已淡,身体的交换的习俗却保留了下来。
月没有选择缔结关系的对象的权力,因为他只是继承人,并没有真正的成为当家。
月很清楚,父亲不爱他,也不会为他选择一个正确的对象。
可是他只能等待,他不能违抗父亲,即使是已经进入二十一世纪的今天,朝香宫家族依旧活在古老的传统中。
他是传统的守护者,他不可以违逆父亲,就像臣子不能违逆君主。
他静静地等待着。
时间近乎凝滞。
正坐,看着墙上的字画,默想中,已把笔画重复千万遍。
有脚步声。
三个人的脚步声,其中一个是父亲的。
他安静地等待着,月,本就有娴静的寓意。
那三人进来了,父亲与另一人没有进内室,只有那个男人进入。
这是听夜。
他大概可以猜到来人的身份,只有五摄家的家主的夜晚,才需要听夜。
月安静地坐着,来人有些年纪了,很威严。
看他的家徽,月知道,是鹰司家的家主。
他只是叩拜行礼,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是主仆,也不是君臣。
这个男人蹲下,捏起他的脸。
第 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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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5 章
月对自己的相貌一直很有自信,传统的和风美人。
男人的眼神有了色意。
他吻下来,胡渣弄得月的嘴唇有些痛。
有舌头伸进口腔,虽然父亲教授过亲吻的技巧,可真被一个陌生的男人亲吻,甚至伸进舌头,月还会不安。
身体被压在地上。
男人的手抓住他稚嫩的肩膀,肩部传来痛。
他忍不住扭动身体,他不想被这个男人触碰。
可是他的扭动被男人解释为害羞,男人的舌头更加深入,另一只手也伸进衣服的下摆,抚摸大腿内侧,渐渐上移,快到双腿的最上面了。
“……唔……我……唔……不……”
出於本能,月试图拒绝这个人的入侵。
他用呻吟拒绝。
可是男人的压制也更紧了。
陌生的手指伸到最害羞的部分,手指在抚摸,确定他的形状。
不──
他知道今天的节目是什麽,父亲也曾用手指为他比喻过,可仅仅是手指的进入已经让他害怕,那胜过手指的粗大,切入体内,身体会裂开的!
他害怕,他不想死掉。
他努力撑起双手,推着压住自己的身体,一定要推开这个男人!
可是,比自己坚硬的手臂纹丝不动,倒是下面感受到一股炙热。
那个隔着丝绢衣服的柱形炙热,难道是──
月不能理解男人的兴奋,这种事情,真得快乐吗?
父亲说,每一个男人都会从这种事情中得到快乐,只要他的下面已经长大。
父亲曾教他如何爱抚过下面,可是即使下面有了扬起的前兆,他还是没感觉到父亲述说的那种快乐。
他将这一切告诉了宫崎。
他最信赖的人便是宫崎了。
宫崎的母亲是他的乳娘,是他们代替没有奶水的母亲和不爱自己的父亲,将自己养育。
宫崎安慰他,让他相信,这或许是因为自己还小,还不能理解大人的快乐。
宫崎说,等月少爷大了,就能理解了。
可是已经不能等长大再理解了。
如果不能从这种行为中得到快乐,今夜,他或许会死去。
这时,男人暂时松开对他的挟制,可是下面的肿胀也很明显。
男人的手叠在月的手上,带他摸自己的下面。
他的意思很明白,他要月为他做口淫。
月有些害怕,却不能不做。
他小心翼翼的揭开男人的衣服,被那根怒张吓到了。
好可怕!
他可以看见那根东西的顶端滴落的液体。
有些恶心。
即使这样,也……
他努力地张开嘴,接受这根粗大。
可是,小小的嘴,即使全部张开,也不能将怒张的男形全部吞下,嘴角感到痛,男人的肉柱填满他的口腔,动弹不得。
顶端抵在喉骨处,有呕吐的预感。
但不能吐出!
眼泪因为担心而流出。
倒是这个男人,主动停止了。
“受不了的话,就先吐出来。”
他得到了暂时的自由。
男人也离开了。
他喘息着,屏风後面有低声交谈,但他依旧沈浸於刚才的恐惧中,竟什麽也没有听清楚。
大概是半小时後,男人回来了,父亲也在。
啪──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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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6 章
耳光打在脸上,眼前有星星在飞。
他不明白父亲为什麽打自己。
嘶──
父亲的手揪住衣领,用力拉扯,衣服发出撕裂的声音,整个上半身都因此裸露。
他不敢说话,不知道要发生什麽样的暴力。
男人的手在脊柱处爱抚,月感到寒意顺脊柱上升,快被冻僵了。
“隆成,我向来不喜欢没有感觉的身体,你为我拓路。”
拓路!
月险些惊叫,他知道这是什麽意思,难道──
可惜也没有时间反抗了,衣服扯下,父亲的手劈开他的双腿,身体不再被遮掩,尚未成熟的下面,得到可怕的鉴定。
父亲的手指切进去,一粒、两粒,他的密处感到紧张。
而後,父亲的头也埋下去了。
柔软的舌头伸到里面,似乎在舔舐,可滑腻腻的舌头伸进去的感觉,竟像有人将冷血爬行动物塞进去,月全身的毛孔因此竖起。
双腿被竖起,父亲认真地为他的下面做准备,可是月只能感到恶心。
“隆成,情况怎麽样?”
男人发出傲慢的询问。
“有些紧张,很干很涩。”
“是吗?那就用你的体液为我润滑。”
“是。”
不──
月想逃出,双腿被父亲抓住,不能脱逃。
父亲的肉红进去了!
啊──
瞬间的痛苦,窒息的痛苦,月无法呼吸。
整个里面都被压迫着,肉壁发出脆弱的呻吟。
“……啊……啊啊……唔……”
泣不成声。
呻吟,哀求,全部不能改变现状。
父亲想杀死自己吗?
倒是那个男人,将自己的头枕在他的腿上,手指描画着月的嘴唇,叹息。
“好可爱的脸,那麽小,就有一双色情的眼睛,能在你尚是青涩的时候得到你,并且看着你成熟,确实是男人最大的乐趣。”
男人的手指伸进他的口中,月不理解这种事情的快乐,手指对口腔的调戏不能缓解下面的痛苦。
肉壁即将破碎的痛苦!
内脏快被压出来的痛苦!
火热的铁块塞进去的痛苦!
腿被挟制着,不能动,僵直。
而此刻,男人似乎对他有了特别的兴趣,竟将刚刚折磨他口腔的凶器再一次取出,塞入他的口中。
“……唔……不……我……唔……啊……”
他想吐出,却因为父亲的手的加入,再一次沦为两个人的奴隶。
“隆成,你对你的孩子似乎并不是很温柔。”
男人笑着责备隆成,月的心,一片冰冷。
隆成,不过是披了父亲的身份魔鬼,他根本没有爱过自己!
他甚至谄媚地笑着,亲吻正在折磨自己的男人。
“公爵大人,如果不严加调教,这孩子又怎麽能让大人得到快乐。”
月绝望了,他的感官在那一刻离开身体,任由他们将他的身体当作玩具折弄,不管是谁的东西切入体内,无非是抽弄,而後射吐,除了痛,他没有任何别的感觉……
──※─※─────※─※─※──────※─※─※─────※─※──
他坐起来,衣服已经全湿了。
怎麽会再一次梦见过去!
那些不应该被记起的事情,为什麽还会再一次看见!
难道──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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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7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7 章
他看了看阴阳历,果然──
今天是百鬼夜行的日子。
月有些害怕,虽然现在已经几乎没有什麽人能看见鬼怪了,可月知道,自己看得见那些东西,所以才会被影响,才会做回到过去的梦。
那个噩梦,明明已经几乎不会再出现了!
将那些梦封印,自己已经不会再看见痛苦的过去了。
可是获得游女的血脉的自己,不能抗拒百鬼夜行的影响!
自古,关於游女,便有奇怪的传说,游女,是最早的巫女,有着奇怪的坚持。
例如母亲,她不愿意接受朝香宫家的馈赠,即使将自己生下,也不愿意接受自己的父亲,所以才会有了以後的一切。
所有的事情,都是命定的结果。
月有些害怕。
他能看见那些东西,如果今天被这些东西缠上,或许会……
但天还是亮了,泷山夫人带着女仆们进入,请他更换衣物。
是一件淡紫色的藤纹和服,看得出,泷山夫人为今天做了精心准备。
“用桧扇结吧。”
今天是个正式的场合,虽然梦路结最适合振袖,可到底不及桧扇结的正式。
女仆们跪下了,为他打结。
泷山夫人特别取出一对耳环。
是珍珠。
黑珍珠。
并不是很闪亮,想来也有些岁月了。
泷山夫人为他梳发,并且将耳环戴上。
“这是上一代夫人的遗物,我想,陪同鹰司大人出席的您,是最适合它的人了。而且,您的名字是月,真是天赐的相配。”
泷山夫人是喜欢他的,那种老夫人对青年孩子的喜欢。
她的手指划过一处地方,月因为她的这一抹抚动而有了异样的感觉。
但正在打结,月也不敢乱动。
“月少爷的耳後有一粒小小的痣,好可爱。”
“是吗?我自己看不见。”
月也听别人说过,在左耳的後面,有一粒淡黄色的小痣,可惜自己看不见,也不知道那是什麽。
倒是记忆深处,有母亲抱着自己、亲吻自己的左耳的影像。
这到底意味着什麽?
他对母亲纯香的记忆很模糊,只隐约记得她是个美丽高贵的女人,美丽,妖冶,拥有将所有看见她的男人的灵魂摄走的魅力。
可惜,在自己不过两岁的时候,母亲离开了人世。
这时,衣结已经完成。
他展开双臂,转了一圈,周围的人都为他的美丽倾倒。
“鹰司大人要是看见你现在的样子,一定会以为是哪位名门贵妇。”
泷山夫人赞美着,他却想起一件事。
这一次的活动能在天黑前结束吗?
今天的他,不能在外面迎接天黑。
“泷山夫人,您能先出去一下吗?我还有一些东西要拿。”
泷山夫人没有多问,带着女仆们离开了。
必须保护自己,如果不能在天黑前赶回,就不得不做那种准备了。
他取出短刀,放进锦袋。
这把短刀曾斩杀上百人,已经有了魔性,一般的鬼怪,不能接近携带此物的人。
只希望一切能顺利。
月不想杀人,可是能看见鬼怪的人,注定痛苦。
──※─※─────※─※─※──────※─※─※─────※─※──
书道协会的活动结束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正是最危险的时间。
月坐在车上,手隔着锦袋,抓住里面的刀。
曾经满是鲜血的刀,是此刻的他,唯一的安慰。
第 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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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8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8 章
鹰司在他身边,却一言不发。
事实上,在活动的时候,鹰司也与他保持着距离,除了一起表演书道的环节,鹰司抓住了他的手!
月明白,鹰司在刻意与他保持距离。
所以他也不会主动送上前。
可是天渐渐黑了,奇怪的生物在黑暗中现形,司机看不见这些东西,依照既定的路线前进,月却感到害怕。
它们飞过来,绕着车子,它们会纠缠能看见它们的人,所以月尽量转过眼睛,不想被它们发现自己的看见!
但还是被它们发觉了自己的看见,因为它们潜进车子,向自己爬来。
月後退,身体似乎碰到了鹰司。
“……可恶──”
鹰司嘟囔了一句。
月知道,鹰司不希望自己碰触。
可是──
难道自己真要在鹰司面前拔出刀,逼退这些魑魅魍魉!
他会不会认为自己想杀他!
矛盾。
可是自己已经没有选择了。
他决定了。
即使被鹰司误解,也不能被这些东西夺走自我。
手伸进锦袋,摸到寒冷的刀鞘,这是最後的依靠。
身体一紧,有一双手抱住自己。
月回头,看见鹰司。
“你也能看见这些东西?”
鹰司在问自己,月点头。
“所以我才不想参加今天的活动,这些东西确实很麻烦。”
鹰司的手伸进月的锦袋,取出刀。
刀锋冰冷。
他赞美。
“是一把好刀,杀过不少人。”
月因为他的赞美也有了小小的得意。
嘀──嗒──
血流出。
鹰司的手掌被刀刃割破了。
“……你的手……”
“我的家族历代都是神道宫司,有我的血做结界,那些东西也不会再纠缠你了。”
血在车厢里散开,甜蜜而温暖的香味挥发……
怜一
昭明八年,东京
月无趣地坐着,樱花已经开始坠落,娇媚的花瓣,在风吹中,缓慢下落。
鹰司的家中来了个新的少年,名字是浅野怜一。
怜一很可爱,软软的头发,乖巧,听话,五官没有月的妖冶,却有清纯的憨直。
鹰司应该很喜欢这个乖巧的男孩,因为以往得到鹰司宠爱的男孩大多只能侍寝一夜,这个怜一,却能一连数日侍寝,甚至,听泷山夫人说,鹰司准备让怜一在鹰司的宅邸有一个属於自己的房间!
月知道自己不过是个寄住者,对主人的兴趣,并没有太多过问的权限。
鹰司不属於他,至少他们之间不存在任何关系,他也没有资格过问鹰司的事情。
鹰司想得到谁的身体,也是鹰司的自由,月没有权力过问。
可是他不甘心!
为什麽!
为什麽鹰司那麽讨厌他!
既然不能喜欢他,为什麽还要给他承诺!
那时候的诺言,已经变成了风中的樱花!
月吹了口气,酒盏中的樱花摇晃着,却没有被吹走。
第 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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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9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9 章
他尝了少许,冷冽的酒,不愧是大吟酿。
没有成年,不代表不能喝酒。
月得意的喝着,眼角的余光,看见了怜一。
怜一正陪着几个人。
这些人月都很熟悉,是他最常往来的和服店的人,为首的是老板,後面的则是刺绣师以及印染师。
毕竟每一季月都要向他们订包括振袖在内的各种和服总数上百件,在这个和服产业渐渐被机器印染品占领的时代,对恪守传统只做手工和服的店而言,月是他们最重要的客人之一。
因为月的重要性,每一次都是老板亲自前来,刺绣师与印染师也会陪同,他们必须让月的任何要求都得到满足。
月看见了怜一。
怜一有柔软的头发,脸比月圆润少许,身高与月差不多,也许略高一点,一副乖巧的样子,眼角也是驯良,像个娃娃,可爱,温暖。
怜一让老板等人在远处,他先走过来。
走到月的面前,他向月行礼。
“月少爷,友京禅的老板来了。”
“知道了。”
月故意没有穿趾袜,随便地坐在廊上,脚趾露出,酒却要五郎取下。
“月大人,天气还冷,您还是──”
“我做什麽事情,五郎不要过问,好吗?”
五郎有些无奈,将酒取下。
月知道自己这样做有些无礼,他也不是无礼的人,只是看见怜一,忍不住想在他的面前展示自己的美丽。
“月少爷,我为您将趾袜穿上。”
怜一凑上,他小心地将月的脚抱住,也许是不小心,嘴唇碰触了月的脚趾。
“月少爷的脚趾真的很漂亮,像樱花的花瓣一般,淡淡的粉红色。”
“是吗?”
月挑衅着,他不明白怜一为什麽赞美自己,难道只是因为谨小慎微?
怜一的嘴唇划过月的脚趾,柔软的嘴唇,带着淡淡的暖意。
月也不好再纠缠了,让他帮自己将趾袜穿好。
一切做好後,怜一无声的退在一边,乖巧,似一个娃娃。
月可以理解鹰司对怜一的喜欢,如此乖巧的人,确实讨人喜欢。
而自己,虽然很美,却有不应该的缺陷,不仅任性、喜好奢靡玩物,更有玩弄天下的邪念,而且,没有几个男人愿意将时间消费在一个连快乐也不能理解的身体上。
鹰司是知道真相的男人,他不会喜欢自己!
何况,鹰司那麽忙,听泷山夫人说,即使是自己的宅邸,鹰司也往往数月不归。
月感到愤怒,为什麽鹰司不能被自己抓住!
怜一就在身边,这种愤怒,变成迁怒。
“怜一,你说,鹰司公爵大人最近的心情是什麽样?是好,还是坏?”
“月少爷,我不懂你的话。”
怜一的回答恭敬,月越加恼火。
“你回前面吧,这里的事情,有五郎就可以了。”
“是。”
怜一低头,注视月的眼神,显得委屈,月虽然知道是自己无礼,却因为愤怒,无视了。
──※─※─────※─※─※──────※─※─※─────※─※──
鹰司有些心不在焉了。
政府的年度报表这种无聊的东西,全部可以交给秘书,但他必须强迫自己看这些东西,他不能显出自己的心不在焉。
他不明白,这些日子自己到底怎麽了,为什麽总会在做正事的时候走神!
“大人是不是有些困乏了?”
是怜一。
怜一乖巧听话,不管是白天还是夜晚,侍奉的时候,都是尽心尽职。
“可能是前几日熬夜了,你帮我按摩一下。”
“是。”
第一次见到怜一是什麽时候的事情,鹰司也有些忘记了,倒是这次去京都的时候再一次看见了他,於是就将他带回来了。
怜一很乖,每天都能恪守本分,不像那些男孩子,只是对他说了几句赞美,便忘记了自己的本分。
所以他将怜一留下,其他的男孩子,全部退回去。
第 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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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0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20 章
毕竟,鹰司不曾想过让月遭遇难堪。
只有月的空间,不论何时都必须保留。
月和他们是不一样的,鹰司希望与他建立对等的恋人关系,而不是主从关系。
所以,在月可以自行判断以前,他都不会踏出第一步。
怜一将灯光调暗,他清楚鹰司的喜好,这微昏黄的灯光,可以让鹰司感觉更舒服。
但怜一并不知道,鹰司喜欢昏黄灯光的真正原因。
昏暗的灯光可以混淆视觉,他并不觉得怜一有特别的可爱之处,只是灯光昏暗之时,在特别的角度看怜一,竟与月有几分相似。
“青磁砧马蝗绊送过去了吗?”
鹰司相信月会因为得到这件国宝而开心,青磁砧马蝗绊,温润的色泽,如月的皮肤。正因为它如此美丽,鹰司才会不顾他人的反对,强迫博物馆将此物取出。
“已经送过去了,月少爷说,下月叔父大人来访,正可以用此物招待。”
鹰司满意地笑了。
月喜欢的东西,多是些古典之物,鹰司不能理解这种古雅之美,但只要是月喜欢的,鹰司都会记在名字,看见了,便为他得到,不管是公平交易还是胁迫!
可惜即使自己这样做,月也不亲近自己。
也只好用身边的怜一缓解欲求。
鹰司不觉得这样做伤害了怜一。
怜一的心中没有自己,鹰司很明白这一点,他们之间的事情,不过是游戏,鹰司拥抱怜一的时候,看见的人是月,而怜一的回应,殷勤,无可挑剔,却没有爱意。
怜一将自己当作物品,对待鹰司的态度,和对待任何一个主人一样,不过是主仆的义务,无关爱情。
这样也好,至少怜一不会有非分之念,不会恃宠而骄,不会伤害月。
怜一按摩着肩膀,劳累的肌肉得到放松,鹰司捏住怜一搭在肩上的手。
“──大人?”
鹰司微微用力,将怜一拉到身边。
他张开嘴,想说些什麽,鹰司捂住他的口。
怜一想说什麽,鹰司没有兴趣,他只是想看见月。
可惜,月从来都不会主动接近他,不管什麽时候,月都是一个人在後院。
也许是因为自己太忙了,前面出入的都是政客,他们看月的眼神,从不单纯。
鹰司知道月的自尊,月不能忍受这样的注视,哪怕只是一次。
他亲吻着怜一,怜一用舌头回敬着,柔软的头发搭在鹰司的脖子上,发梢扫过皮肤,沙沙的感觉。
却不知道月的身体,是不是更加的柔软,更加的温情。
鹰司知道自己已经将身边的人当作是月了,怜一也知道他的心中需要的人不是自己,可是他们仍旧能拥抱并且交合身体,因为他们的心中,都没有彼此的角落。
“……啊……大人……嗯……啊嗯……”
怜一的喘息声并不是很大,那仿佛鹅毛扫过心尖的声音,酥麻的声音,正可以抚慰鹰司因为月而饥渴的身体。
如果此刻,在鹰司的怀中如此温柔的人是月,那便是最完美的事情了。
可惜,一切也只是希望。
月不会主动求欢,至少,现在,不会。
所以,鹰司也只能将灯光调暗……
──※─※─────※─※─※──────※─※─※─────※─※──
茶室。
幽密的竹林,风吹过,沙沙作响。
门前的竹筒发出有节奏的破空声。
松本坐在他面前,恭敬地坐着。
月正在分茶。
和、敬、清、寂,完美的动作不能掩饰他心中的怨恨。
名器青磁砧马蝗绊也不能让他平静。
月将茶敬於松本。
“茶的水面,不平静,你心中在想些什麽?”
松本觉察到他的不定。
“我玷污了茶道,但是不能平息。”
月没有後悔,他虽然已经对禅者久松真一的话倒背如流,却也不能改变心中的愤恨。
“茶道的第一目的为修炼身心,其修炼身心是茶道文化形成的胎盘。无相的了悟为一种现象显示出来的才是茶道文化。茶道文化真是一种内容丰富的文化形式,自己开始研究茶道以後感到惊讶的是,其文化形式有着强烈的独特性,即它是一种由无相的了悟,无相的自己表现出来的形式。未渗透着无相自己的茶道是不存在的。”
“我知道。”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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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1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21 章
月无力的回答。
“反过来说,茶道中必须渗透着无相的自己。即茶道文化是无相的自己的外在表现。茶道又是一种根源性文化,它修炼人的身心,创造无相的人、了悟的人,即创造文化的创造者。”
“可是我做不到,我的心被一些东西填满了,不能无相,不能了悟。”
“月,你要记住,茶道是创造文化创造者的文化。这些创造者创造的文化反过来又创造文化创造者。茶道是这样一种修炼人的天地,是这样的一个文化创造的领域。在此意义上来说,茶道是无相自己的形成及无相自己表现的场所。不要将自己束缚,无相的了悟,存结於心,不要让暂时的仇恨蒙蔽了你的慧眼。”
“我有慧眼?”
“是的。”
“为什麽我看不见?”
“因为你的眼睛被蒙蔽了。”
“我不懂。”
“让我告诉你,你心中的蒙蔽吧。”
松本温柔的说着,月相信松本,他是自己的叔叔,是人偶师,他能觉察到人心深处的细微变化。
“你的心中有嫉妒?”
“是的,我嫉妒,那嫉妒让我疯狂,我即将为这嫉妒化为恶灵!”
月承认心中满是嫉妒,尽管他也不知道这嫉妒的源头。
松本看着碗中的漩涡,等到漩涡有些平静了,才缓慢地说着。
“为了鹰司公爵?”
月笑了。
他知道自己在嫉妒,但他不觉的鹰司能让自己变得嫉妒。
“你认为我会为了他而嫉妒?我从不曾觉得有谁能在我心中得到地位,你为什麽认为这个人是他?”
松本也笑了。
“你不是为了他而嫉妒。你嫉妒的人是怜一。你怨恨自己,怨恨自己不能将一个超出控制的男人紧紧抓住。对你而言,只有抓住才是最终的目的。於是你嫉妒怜一,因为你觉得怜一抢在你的前面抓住了鹰司公爵。”
月没有笑,松本没有说错,自己的全部心思都被松本看穿了。
“是的,所以我恨怜一。”
“确实,你应该恨怜一。你的母亲纯香可是只需一个眼神就能让男人失去灵魂的女王,你怨恨继承了她的美丽的自己,花费了那麽多的时间,竟不能将那个男人抓住!”
月觉得自己并没有那麽怨恨,毕竟到现在为止,他也没有真正认真诱惑鹰司。
他不觉得鹰司会喜欢他,本能告诉他,这不可能。
但松本如此关心,他也只好将心中的一些告知。
“或许吧。我觉得我像六条妃子,为了和别人争夺一个男人的爱,甚至即将化为恶灵,纠缠葵之上?”
对月的自比,松本淡然一笑。
“你为何自我鄙薄?你不是六条妃子,他也不是葵之上。你是让所有人爱怜的光源氏。或者说,你是夜叉姬,”
夜叉?
月不喜欢这个称呼。
“我不懂。”
“你知道般若与夜叉的关系吗?”
“我当然知道。般若是智慧,夜叉是恶魔。”
“不,你忘记了,在我国的传统中,般若是嫉妒,是六条御息所的怨恨!所以,你注定不是六条妃子,你是夜叉,将男人和女人都抓住的夜叉。”
月想起一个传统,家族只需要一个继承人,不能成为继承人的孩子被称为“般若”,交给松本家抚养。
继承家业的,是“夜叉”。
松本便是父亲的胞弟,是般若。
但松本的安慰也不能抚平月的愤恨。
“但是他不爱我,我能怎麽办!”
“你不要忘记,你是夜叉──”
松本将身边的漆盒打开,里面是一个娃娃。
“这是──”
是个漂亮的女孩,但不是女儿节娃娃。
“你母亲的东西。她在将你生下後,就为你做了这个东西。十四年前,她将它交给我保管。她说,等到你舔尝了嫉妒和占有的痛苦以後,就将这个娃娃给你,本性会教会你怎麽做!”
“……我……”
月接过娃娃,这个娃娃,有一双海蓝色的眼睛,魔鬼一般。
这个娃娃,能实现自己的愿望吗?
他注意到,在娃娃的背面,有一张字条。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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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2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22 章
“这是──”
“有些事情,等事情结束了,我便会告诉你。总之,循你的本能而为,不要压抑自己,你是蛇,是没有人能抗拒的蛇。”
月看着人偶娃娃,若有所思。
庭院的风景
下了一夜的雨,早晨,太阳出来,水汽蒸发,整个庭院都笼在薄薄的雾气中。
清冷的风拂起了庭院里的柳条,淡淡的青草香弥漫在湿润的空气中。
庭院的石板路上有水滴,发着隐约的白光。
三月,樱花开得正艳,赏华会却只有一人。
月立於樱树下,风吹过,樱花化雨,淡雅,弥弥清香,心旷神怡。
昨夜的雨让樱花有些臃肿,花瓣上沾染了莹澈的水珠,色彩愈加明淡,香味愈加疏微。但今天,太阳出来了,浸在水中的香气脉脉散发,於是引来更多的蝴蝶。
蝴蝶集於花蕊之旁,或停歇,或追逐,用它们短暂的生命,映衬樱花瞬间的辉煌。
阳光明媚,樱花的香气也更加浓郁,遍满庭院,甚至越墙而过,浮於邻家院落之上。
邻家是谁,月不知道,但想来也是一个政客。
这里是东京地价最高的地方,能得到此处住地的,都是些有身份有地位的人。
但不管是怎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在月的眼中,都是一样,一样有情欲,一样会在料理亭的密宴中褪下道貌岸然。
月喜欢樱花在雨中的姿态,没有风吹时的绝美与凄厉,雨水润湿,褪尽浓艳,呈现淡然,飘零,温和,直至花落殆尽。
转身,看见紫色。
紫藤花开了。
紫色的瀑布,盛开在庭院中,衬着红玫瑰色的柱子,不免有些绮欲。
淡淡的雾气下,藤花织成了华丽,恍如天女的和服。
水纹石。
化水为石,将天地山川浓缩於庭院的尺寸之间,一脉活水循带而来,锦鲤数尾,游曳着,泛起长长的水波。
风还有些冷,坐在庭院里的月,觉得冷了。
可是心中的寒冷远胜过身体的寒冷。
不想被任何人背叛,自己的东西,便一定要得到。
月解开书轴,是全本的《源氏物语》绘卷。
鹰司对他,始终都是若即若离。
不管怎样的奢华要求,都能得到满足,可是,鹰司不愿意接近他。
月不需要鹰司给予的物质上的满足,朝香宫家族是全日本的花街的控制者,任何一家妄想得到保护的酒店、俱乐部、茶亭,都必须每年缴纳百分之一的营业收入。所以,不管怎样的奢华浪费,月都不会在意,因为他有足够的金钱消耗。
事实上,每一年,月光是和服的消费,便有亿数。
可是,除了物质上的满足,鹰司能给他的又有些什麽?
鹰司不爱他,逃避他,鹰司只将他作为最华丽的装饰品。
他是不管在什麽时候出现,都能让人注意的美丽艺术品!
书道、茶道、香道、华道(花道)、禅道,还有各种祭典,出席这些传统节目的时候,鹰司都需要他的陪同。
鹰司需要他,需要利用他掩饰自己是对传统的陌生。
当时的诺言,鹰司还忘记吗?
月笑了。
此刻的自己,与紫姬又是何等的相似!
不,自己还不如紫姬,毕竟紫姬是真正得到了光源氏的爱情的,而自己──
月非常明白,鹰司不想与自己见面,可是在美国生活长大的鹰司并不知道,华族的孩子都是敏感而骄傲的,只是空气的小小改变,便能让他们纤细的心感受到伤害的存在。
器物的绝美也只让心中的空洞越来越大。
奢华,不能弥补心中的空虚。
反不如这庭院里的植物,自由自在!
他走到溪边,俯下身。
好冷!
手,被溪水的寒冷刺痛了。
但还是抓住了一尾锦鲤。
锦鲤在手中挣扎,张开的嘴,暗示它的害怕。
“你也想得到自由,对吗?”
月微笑着,手指扣紧,想将这一尾拧断,不想锦鲤的身体不停的挣扎,居然挣脱手掌,跳入水中!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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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3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23 章
“连你也不想陪我,我做人还真是失败!”
月自嘲着,转身,看见庭院里面的藤花很是茂密,不免有了特别的心思。
最近很长一段时间,鹰司都将不在。
听泷山说,这一次外出,可能要三个月才会回来。
鹰司到底是政界要人,他的日程表,总是安排得满满的,正因为如此,能够属於他自己的时间,向来很少。
所以,鹰司对温柔的谈情说爱毫无兴趣,因为他没有那麽多的时间。
月讨厌被无视。
鹰司的离开,竟是从泷山处知晓,月觉得这是对自己的彻底无视。
但鹰司的这次离开,也被月视为一个好机会。
一个依顺自己的性格肆意妄为的好机会!
他看见了五郎,五郎总是在距离他只有十米的地方,守护,等待。
“五郎,你,去把怜一叫来。”
五郎没有回答,也不需要回答,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绝对的忠诚,如果非要做个形容,五郎便是月的武藏。
月的心中,有了个玩乐的计划。
──※─※─────※─※─※──────※─※─※─────※─※──
“怜一,你知道我为什麽找你吗?”
月坐在紫藤花架下,绚烂的紫藤,有少许洒在衣服上,白色的衣服也有了点点优雅。
“不知道,月少爷的心思,没有人能知道。”
月越发觉得自己讨厌怜一了,并不是因为怜一的态度有任何不恭敬,只是怜一低垂的样子,让月很讨厌。
月不喜欢低头,不管何时,他都不喜欢低头。
哪怕是被迫低头!
“那麽,你害怕吗?”
他装腔作势地研究衣袖上的落花,零落的紫藤花,在衣袖上组合变化,是各种的花样。
这一次,怜一的回答却让月等了很久。
“不害怕。因为月少爷想做的事情,大人也不能阻止。”
“你,过来。”
月傲慢地挥手示意,他的性格便是这样,不向任何人低头,即使那个人控制着他的生死。
虽然他很明白,这种傲慢的态度,容易伤害别人。
可他不觉得自己的傲慢会伤害怜一,因为在他心中,怜一不过是个物品,一个连情感也没有的物品。
更何况,原本,怜一就是不应该存在的!
怜一乖巧地走来,他的肌肤美得像樱花,眼珠乌黑,黑发有丝绸般的光泽,衣服不是丝绢,柔和的棉布,衬出了他的乖巧温顺。
月讨厌任何比他更被喜欢的存在,他知道怜一确实没有自己的美丽,可是乖巧温顺已经能够让别人注意了!
月要他坐在自己身边。
怜一乖顺地坐下了。
出於示威,月故意将腿张大些,於是腿不能完全被和服遮住,露出少许。
怜一显得有些局促了。
月得意,於是贴着他的耳朵:“告诉我,你和鹰司公爵在房间里,都是怎麽做的。”
怜一的耳朵也有了红晕,他的相貌并不是很出色,可耳根的红晕让他变得更可爱了。
“──就在这里?”
月没有回答,只是咬了他的耳垂:“你的耳朵都红了,让我很想咬一口。”
怜一的头更低了,月命令五郎离开。
“五郎,你去外面看着,不许任何人接近!”
“是。”
五郎退出去後,月挑起怜一的脸:“现在,你可以做了。”
“是。”
怜一的手放在月的衣襟上,缓慢,下移,落在月的腰带处。
“首先,我会为公爵大人解衣。但有时候在我面前的人是即将拥抱我的人,所以,遇上这种情况,我都是用更加温柔的动作解衣。”
手指的动作是轻柔,下巴贴在月的胸前,摩擦着衣服,衣服下的肌肤也因这些动作,得到少许摩弄。
如果此刻与他在一起的人不是月,或许已经被动摇,可惜,月没有感知快乐的能力,他的动作不能让月有任何感觉。
怜一继续细心地弄下去,衣带的解开,也需要花费不少时间。
第 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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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4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24 章
但是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是细心而温和,低垂着头,可以看见细密的汗珠,想来也是侍奉月的时刻,压力太过,他流汗了。
月不会体谅他的辛苦,因为身体无法感知快乐,他甚至觉得怜一的动作太慢了。
“太慢了。”
“是。”
怜一不紧不慢地回答着,这时候,腰带已经解下,怜一凑上前,为他将上衣脱下。
怜一的手首先弄的是左边的衣襟,胳膊不小心碰到月的左耳。
啪──
月打了怜一。
“月少爷,我做错了什麽?”
怜一委屈地问着,月不回答,因为没有必要。
月讨厌被陌生人碰触自己的左耳,所余不多的与母亲有关的记忆,都与左耳有关。
“你不需要知道自己做错了什麽,只需要知道,刚才,你做错了事情!”
月的苛责让怜一更显得委屈了,怜一的眼泪,也在眼眶打转。
月觉得可气,难道鹰司喜欢这种可怜兮兮的样子?
“你就是用这种姿态换得鹰司公爵的宠爱?”
看不清怜一的样子,他的头因月的苛责,低得太低了。
月想看见怜一的模样,於是伸手,而怜一,也在这时候,舌头柔软地卷住了月的耳垂。
这是一般人都喜欢的前戏行为,月虽然没有特别的感觉,却也不想承认自己的无感,倒是怜一,舌尖上移,绕後,突然舔到一处。
啊──
月全身有了电击的麻酥。
这种感觉,陌生,害怕,却又让月激动,乃至向往。
可是他不愿意在怜一面前表现出自己的激动,他故作生气的质问着:“你刚才做了什麽!”
“月少爷的左耳後面有一颗淡黄色的小痣,忍不住舔了一次。”
说话的时候,怜一的舌头还在月的耳後挑弄小痣,月不由得呻吟了。
“……停住……不许……不许……啊……不许你……再……啊……啊……”
呻吟流出,意识到这一点的月咬住嘴唇,可是已经有呻吟了,月为自己的失态而羞愧。
他终於有些明白父亲他们所说的快乐的含义。
如果,这就是快乐的一部分,也难怪那些人拼命追求瞬间的愉悦了。
倒是怜一,也不知什麽时候,已经帮月褪下外衫,只余下薄薄的绫衫。
绫衫贴着身体,得到手指的抚弄,手指滑过,流溢光华,更暗示衣服下的顺滑。
干净的手指解开绫衫,怜一的舌头,从左耳的小痣开始,滑下来,流到肩膀上。
他用心舔着肩膀,月第一次有身体愉悦的快感,他有些失态了。
光是将呻吟压下去,便需要太多的克制力,月不能克制,他是第一次得到这种快乐的感觉,确实也不能要求太多。
怜一舔弄他的时候,还在说什麽,可惜月已经被快乐折磨,怜一说的话,听得迷迷糊糊。
“其实……一直都不是……欲冷淡……您对快乐的感觉……被……封印了……”
“……你……在说什麽……别去……别碰那里……啊……啊哈……快停住……啊……啊……”
他的呻吟出卖了他的脆弱,怜一加紧对能让他发出呻吟的地方的爱抚。
“难道这里是月少爷的敏感点?”
娇嫩的肌肤禁不住舌头的反复调戏,月喘息着,呻吟着,抗拒着。
“……闭嘴……混……混蛋……啊……唔……唔……”
呻吟混杂的斥责,变成娇媚的求欢,怜一用舌头丈量月的身体,最细小的地方也不会放过。
“……啊……哈……啊哈……啊……唔……呜……呜……唔……”
几近泫然泪下。
而怜一,更加执着。
“月少爷,不管你的敏感点藏得多深,我都会帮您找出来,让您得到真正的快乐。”
得到这样的执着,月软在怜一的怀中,像脱水的鱼,张大嘴,喘息,呻吟,唇角有娇弱的祈求。
怜一的手,已顺势伸进月的双腿之间,那里,在身体感知了快亮的时候,有了反应。
怜一伸手为他爱抚,月的下面感觉到压力,双腿间的东西得到手的揉捏,以及掌握,开始变得肿大,有些动静了。
怜一也为他的脖子舔弄,月的脖子很是敏感,从脖子处得到的快感,也会转化为下面的快乐,让被怜一握在手掌中的部分更加昂扬。
陌生的快乐,异常的快乐。
第 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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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5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25 章
月的眼泪凝在眼眶,他不敢眨眼,害怕眼泪流下。
“……不要……不要再……再……啊……再揉下去……我……我要……要流出来了……啊……不要……”
带着哭腔的恳求,月没有了适才的蛮横,可是怜一没有结束自己的动作。
他舔着月的眼角,眼泪再也不能只是在眼眶打转,眼泪流下,流在怜一的舌尖。
“月少爷,您知道我多麽向往您吗?便是在梦中,也希望看见你快乐的模样。”
“……住嘴……”
抗议是无力的,月发现此刻的自己,不管说怎样的话,声音都变得娇媚,像求欢的女人。
怜一已经让月的身体赤裸了。
白皙的双腿,至上端,有少许黑色,一抹嫩红在黑色间昂扬。
怜一为月爱抚着那里,月呻吟,快要哭出来了。
他咬着月的耳朵,谄媚地祈求。
“月少爷,您的下面,是罕见的美丽,这麽美丽的东西,我能有此荣幸,得到它的第一次吐射吗?”
月怎麽不知道他的意思,可是身体太需要发泄了,他根本没有时间思考怜一的话,直接点头了。
怜一坐在月的腿上,将月的嫩红推进体内。
“……啊……啊……呜……”
明明是怜一承受月,月的呻吟,却更加妩媚。
毕竟,这是月第一次尝到被挤压的快乐,不过被怜一折弄了几下,就流出来了……
可惜也等不及羞愧了……
呻吟,淹没了一切……
人与蛇
“月少爷,您真的很美。”
怜一抱紧他的身体,两人在藤花下再一次的时候,月也没有那样的急躁,缓慢得到的快乐,在另一个人体内发泄的快乐,都是陌生而幸福的。
怜一用他的身体教会月快乐的最初含义。
月的身上落了不少藤花,只用和衣衬托,更显出身体的白皙如玉。
怜一殷勤地为他将身上的藤花拂去,月却觉得无聊了。
“你先回去吧。”
怜一没说什麽,起身,将衣服穿好,离开。
月不觉得他很委屈。
倒是自己,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身体很是无力。
扬起眼,看见五郎。
“五郎,抱我回房间。”
全身都因为这种事情而酸软,他就随便地躺在那里,要求五郎抱他回房间。
五郎走过了,也不避讳身体,低声叮嘱:“月大人,春日尚寒,下一次可不要如此,会着凉的。”
恭敬有礼,若是在古代,五郎便是家臣的典范。
可是,月不希望看见这样的五郎。
五郎总是克制自己的欲望,月看得出,他对自己有情欲,可是,五郎却能永远克制!
真的只是因为主仆的名分?
月相信,五郎不希望他们的关系发展到难堪的一步,可是──
──※─※─────※─※─※──────※─※─※─────※─※──
食髓知味,这句话确实无错。
第一次明白快乐的含义的月,对怜一的感情也复杂了。
虽然他还是讨厌怜一,可是在夜晚的时候,居然忍不住想起白天的事情。
怜一坐在他的身上的时候,每一次扭动、纠缠,都再现在梦中,那样真实,连他的下巴滴落的汗珠,都感受到。
是梦魔吗?
月坐起,身上已经有了汗珠,下面更是陌生快乐地挺立着。
月为自己的失态而羞愧。
唰──
他拉开门。
“五郎,你在外面吗?”
“是。”
第 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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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6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26 章
五郎和往常一样,衣冠端正,也没有因为半夜被唤醒而出现丝毫凌乱。
“你去把怜一……算了,不要惊动别人,我要去温汤,你陪我。”
“是。”
月披上直衣,在五郎的陪同下,向温汤的方向走去。
因为月喜好古典,後院使用的路灯是仿古的灯笼造型,光线也特别调成微暗的昏色。
提着昏黄的灯笼,移动时,灯笼动摇,於是影子也被拉得长长,加上万籁俱寂,微风流过,竟有时光倒流回到寂静的平安年代的感觉。
五郎一言不发,月也什麽都不说,他们间存在奇妙的默契,月不想打碎这份默契。
水汽开始茂盛,温汤快到了。
月示意五郎可以停下。
五郎将灯笼放在亭子的挂钩处,抱着刀,背对温汤,站好。
月走过他的身边,插身而过,衣服卷在五郎的刀上,五郎还是一言不发。
月不再试图让五郎开口了。
脱下直衣,进入温汤。
比气温微高的水包裹了他,毛孔因此舒展。
水汽蒸起,看不清周围,只隐约觉得对面有人。
“是谁?”
“是怜一,月少爷。”
声音响起,人也走近,月想及白昼之事,不免有些脸红。
怜一走到月的身边,抱住月的腰:“月少爷,您的腰真是纤细。”
贴着耳朵说话,加上白天有过肌肤之亲,月更觉得脸颊潮湿燥热了。
他恨不能将自己的脸藏在水面下,免得被怜一看出自己的羞愧。
“你来做什麽!”
“因为思念月少爷,所以前来。”
说出这样的话,怜一毫无羞愧。
“你不怕被鹰司公爵知道?”
“公爵不会知道的。而且,即使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月也知道怜一与鹰司间不存在情感,自己也没有和鹰司有身体的接触,所以怜一和自己的事情,不能算是出轨行为。
啊──
身体突觉得电流通过,月险些发出呻吟。
“你──”
“月少爷,您是不是觉得很奇怪,明明是个没有感觉的身体,为什麽会因为我而反应?”
怜一笑着,问出这句话。
月不知道应该如何回答。
“你怎麽知道!”
是的,这是月最大的秘密,怜一怎麽知道他的身体对情交行为没有感觉?
“因为,我是月少爷的影武者。”
影武者?
影武者是替身。
连最信赖的家臣都会反叛的战国时代,对以夺取天下为己任的大名们和期望名扬天下的武将们来说,找一个可以抵挡随时都能发生危险的影武者的做法,非常流行。可是现在──
月觉得好笑。
“你是开玩笑吗?”
“不,我只是将一个事实陈诉於您。”
“说来听听,我居然还有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影武者,确实奇怪。”
月当然不认为自己的父亲会为自己准备影武者,料想这个影武者也是爷爷康成为自己准备的。
爷爷疼爱自己,如果不是爷爷早早过世,他也不会被父亲不容,最终只能选择寄养在鹰司的家中!
“不仅您有我这个影武者,您的母亲,也有一个影武者,是我的母亲。”
月想起来了,母亲纯香有一个姐姐,怜一似乎就是那个女人的孩子。
“我记得,你是我的阿姨的儿子。”
“不,月少爷,我的母亲并不是您的母亲的姐姐,称为姐姐,只是纯香大人的赐予,母亲接受这份赐予,因为她不想被人看穿影武者的身份。”
不懂。
第 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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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7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27 章
月完全不懂怜一的话。
“您的母亲,是尊贵的巫女大人,是八歧大蛇的巫女。”
月更觉得奇怪了。
他确实因为母亲的缘故,能看见百鬼夜行,可是,他从没想过母亲竟是巫女!
“月少爷,关於您的母亲纯香大人,您似乎并不是很了解。”
怜一的手弄着月的左耳,耳背的小痣被手指爱抚的时候,全身都有些亢奋。
“不仅我和我的母亲来自出云,您的母亲,也就是我和我的母亲侍奉的主人,更是出云的大巫女。您的母亲是八歧大蛇的巫女,是古老而尊贵的血统的传承者,为了保持血统的不断绝,您的家族的每一代,都需要影武者的保护。我的母亲是您的母亲的影武者,而我,也按照传统,成为您的影武者。”
“可是,这样做有意义吗?现在又不是战国,不会有人试图暗杀我。”
月好笑,可惜耳垂被怜一舔舐,神经因此处於最紧张的状态,不能轻松发笑。
“月少爷,您是不是很容易被鬼怪的力量影响?”
舌尖的舔动加快,月甚至觉得自己的身体是即将开弓的弦,自由,便是──
但最後的矜持支持着他。
“你怎麽知道!”
“果然,纯香大人为您种了封印。”
怜一的手指在揉捏月的胸前,两粒殷红,立起,被指甲刮过,包括下面在内的全身每一处都因为这种逗弄而痛苦。
“……住手……别再弄了……啊……啊……”
耳垂被嘴唇亵玩,月呻吟着。
“月少爷,您还不明白吗?您的左耳後侧的痣,就是您的母亲为您做的封印。”
不理解,可不能反驳,记忆中的母亲,确实不止一次弄自己的左耳。
倒是快哭出来的快乐让月思维混乱。
紧绷的线,渴望松懈,或是发泄!
“月少爷,蛇性本淫,您的母亲非常明白这一点。您继承了蛇的血脉,对快乐的感觉,异常敏锐。纯香大人担心您从小就被快乐抓住,不能顺利长大,最终堕落,所以特别为您做了封印,封住您全部的感官。一定要等您快成年的时候,才能通过外力解开。”
难道──
自己的身体不是不敏感,而是──
“母亲为什麽要这样做?”
月想知道答案,又害怕知道答案。
如果没有这个封印,自己只怕已经成为父亲的俘虏了,毕竟父亲曾教导过自己快乐的办法,而自己──
若不是对快乐无法感知,幼小的自己真的能抵挡住……快乐?
“月少爷,我每一次舔你的左耳的时候,您是不是觉得特别快乐?”
是的。
“如果您过早知道快乐的本质,便会沈湎於快乐中,成为情欲的奴隶,甚至沦为娼妇。但现在,您已经长大了,这时候解开您的封印,您也能依靠自己的力量,控制自己对快乐的渴求,成为掌控人的情感的至高者。”
这是担心孩子被人利用的母亲的一份心意?
月承认,似乎每一个与自己有过身体接触的人都会迷恋自己,承自母亲的、能让每一个看见自己的人都心动的美丽,如果再加上容易激动的身体,确实很危险。
“那麽,为什麽他们告诉我,我的母亲,是花魁?”
月扬起脖子,怜一的手爱抚他的喉结,不是很明显的喉结,得到手指的爱抚,产生麻麻的感觉。
以往,与人口淫是,也有过相似的麻酥感觉,可是那时候的自己不知快乐,这种麻酥感,只会让自己有呕吐的欲望。
怜一的声音,也成为快乐的催化剂。
“因为不能说出真相。您的母亲,从小就在神庙里接受苛刻的清修,元服以後,完成与八歧大蛇神的婚礼,来到京都,寻找一个能传承大蛇神的血脉的机会,成为花魁,只是利用这身份,得到更多接触男人的机会。”
真的?
月不能完全相信怜一。
“那──我……”
八歧大蛇神,到底是什麽?
──难道是被素盏鸣尊斩杀的八歧大蛇?
“月少爷一定有很多问题要问我,例如,八歧大蛇神到底是什麽,还有,为什麽身为影武者的我直到现在才向您表白身份。”
是的,这些都是月的疑问。
“月少爷,您已经到了元服的年纪,也应该和八歧大蛇神举行婚礼了。再过几天,是朔月之夜,八歧大蛇神亲自前来,向您解释一切。”
“等一下,八歧大蛇神到底是什麽!”
一切都太出乎意料了,月全身都是疑问。
“到了朔月夜,您就会知道了。现在的我,只能告诉您,您是唯一能和大蛇神结合的身体,结合以後,您的封印会解开,真正得到魅力,再没有人能脱出您的眼睛。”
“可是──”
第 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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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8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28 章
月总有些顾虑,如果蛇神的真身是蛇──
“月少爷,您是不能抗拒蛇神的力量,即使将门窗全部关闭,蛇神也会潜入您的梦中,与您举行婚礼。因为您的血,在呼唤蛇神。”
真得这样可怕?
“月少爷现在尚未没有见到蛇神,加上从不知道蛇神的存在,难免有些害怕。但是,婚礼结束以後,所有的疑问都会解开。而且,以後,您再也不会被那些低等的魑魅魍魉纠缠。您只需要付出一个夜晚,就可以永远摆脱魑魅魍魉,并得到最强大的保护者。”
“──但是──”
“月少爷,我将这一切告诉您,只是不想您因为第一次看见大蛇神的真身而恐惧。您是不能抗拒朔月夜的婚礼的。”
怜一的舌头弄着月的耳垂,月有些厌恶,却有喜欢这份甜腻。
“怜一,你──”
月觉得怜一在玩弄他,他抓住怜一的肩膀,将怜一狠狠地压在岩石上。
“……月少爷……您……您…”
月不理睬他的声音,腿插进去,裂开怜一的双腿。
膝盖顶住了,怜一的双腿间,有一些反应。
月的手伸下去,捏开怜一的後面,於是温汤的水也有少许流入。
怜一可怜的看着月。
月得意。
得意中,月将适才因为怜一的挑逗而变得活泼的部分压进去。
於是更加满足了。
“……啊……少爷……不要……痛……”
月当然知道这种事情很痛了,加上自己将怜一的身体压在岩石的尖锐处,只怕岩石的棱角已经撕破怜一的背了。
月不会放过试图玩弄自己的任何一人,何况怜一确实有些过分。
他用力,将怜一的身体更推进一些,自己的部分,也利用水的润滑,完全没入。
可怜一的呻吟变了味道,有些淫靡,月开始觉得润滑他进入怜一的部分的,似乎也不完全是水了。
月从内壁的挤压中得到快乐,怜一的呻吟,更催化他们的行为。
“……月少爷……您……啊……再用力一点……啊……啊……非常……舒服……啊……”
怜一努力动作着,两人的结合更是紧密,月的双腿被怜一的腿缠住,水的浮力,让他们轻易做出更加淫靡的动作。
月也觉得自己的後面有些饥渴了。
怜一的手适时地进入月的後面,月的身体因此紧缩,吸住了怜一的手指。
……啊……哈……啊……
水声与呻吟混合,渐渐不能清楚是谁的声音了……
──※─※─────※─※─※──────※─※─※─────※─※──
“月少爷,您还清醒吗?”
是怜一的声音,月睁开眼,怜一还抱着自己。
“?”
“月少爷的身体已经开始对快乐敏感了。做了这些准备,您与大蛇神的神婚之夜,也能真正得到快乐。怜一的任务便完成了。”
任务吗?
月觉得自己似乎根本不了解这个怜一。
而且,和五郎一样,怜一对自己的态度,很是恭谨。
月注意到,怜一对他,始终是敬称。
月原本觉得怜一对自己使用敬称是应该的,可因为他的这句话,月开始思考从第一次见到怜一到现在的点点滴滴,怜一对自己总是敬称,甚至──
月知道自己有时候很无礼,对怜一也是苛刻,怜一对自己如此敬称,真的只是因为自己是所谓的八歧大蛇神的婚礼对象?
那种恭谨,从骨髓开始──
蛇神的婚礼
被八百万天神庇护的日本,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神灵?
月并不知道怜一所说的那位八歧大蛇神又是怎样的一位神灵,从怜一处,他只能知道,八歧大蛇神,是他不能拒绝的力量。
朔月夜到了。
星星异常明亮,因为没有月亮与它们争夺。
月不敢闭上眼,怜一说,今夜,八歧大蛇神会来。
他要五郎守在门外,不管发生什麽事情,都不可以离开。
其实,即使没有月的告诫,五郎也不会离开,他的重申,不过是让五郎明白情况的严重。
五郎没有问为什麽,他们之间,不需要告知,只有接受与被接受。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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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29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29 章
──※─※─────※─※─※──────※─※─※─────※─※──
出云,在月的记忆中,只是个普通的城市,倒是供奉“大国主”的出云大社,更加出名。
因为“神无月”时,全国诸神都奉大国主之命,集结到出云大社,故出云的十月是“神在月”,需盛大举行为期半个月的“神在祭”。
“国之大体,首震尾坤,东南山,西北属海。所以号出云者,八束水臣津臣命诏,八云立,诏之。”
“八云立つ 出云八重垣、妻笼みに 八重垣作る、その八重垣を。”
如果,传说是真的存在,那麽,奇稻田姬的孩子的父亲到底是谁,是八歧大蛇神,还是素盏鸣尊?
月有了害怕。
他非常清楚,蛇,在传说中,也是神的化身之一,那个古老的神话,到底藏了怎样的秘密!
如果,蛇神才是──
月不敢想下去了。
倒是这时,房间里有了少许雾气。
很奇怪,现在是春天,房间里是不可能有如此浓烈的雾气!
雾气渐重,淹没脚踝。
不安中,月寻找雾气潜入的地点,可是根本抓不住它们的来源,只能凭直觉相信它们是从墙缝、门缝里流入的。
难道──
月有了不安的联想。
雾气越来越重,月低头,完全不能看不见自己的脚!
“五郎!”
他召唤五郎,可是声音哽在喉口,发不出。
“可恶!”
(“月少爷,您是不能抗拒蛇神的力量,即使将门窗全部关闭,蛇神也会潜入您的梦中,与您举行婚礼。因为您的血,在呼唤蛇神。”)
怜一的话再一次响起,月紧张地抓住衣袖!
难道──
雾气中有簌簌的声响,那些蠢动,让月害怕。
不能逃避,也无法逃避。
不知何时,房间里已是白茫茫的一片,一切都不存在了,只有那些在白茫茫中蠢动的簌簌之物。
“走开──”
他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却不能听见声音。
呼吸,是此刻脆弱无力的心发出的呻吟。
不安,混乱,一切都不属於自己了。
月试图在白茫茫中找一些能给自己安慰的东西,可是……
啊──
奇怪的触觉,月险些叫出声。
心跳加快,月等了数秒,确定心跳已经不在疯狂,这才能正确判断。
脚被什麽东西勾住了,似乎是个滑腻圆润的东西。
很讨厌的感觉!
月低下头,想把那个绊住脚的东西拿开,可是手刚刚碰到那个东西,手就被触觉的冰冷冻僵了。
这到底是什麽!
月跌倒在地。
可是身体也只是在跌倒的瞬间接触了地面!
脚被似乎是藤蔓的东西卷住了,月已经隐约猜中那东西的本质,可是本能的厌恶让他拒绝承认!
他欺骗自己,非要自己相信那是藤蔓!
“圆柱状的藤蔓物”卷起他的脚踝,只有一只脚被卷起,那根“藤蔓”突然收紧,将月的身体倒吊了。
“──不──不要──”
月害怕,恐惧在瞬间抓住他,他甚至忘记单脚被倒吊的事实了。
──和服的下摆落下,双腿几乎完全露出。
只有一只脚被吊,於是,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双腿大大的打开了。
月根本没时间思考这些行为的羞愧之处,他只想找一个机会挣脱这些束缚。
“可恶!”
月的手在地上寻找,想找到刀之类的东西,切断那讨厌的“藤蔓”。
第 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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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0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30 章
可是什麽都没有抓到,房间里的所有东西仿佛都不见了,手能触及的,是空荡荡。
倒是绞住脚的“藤蔓”,越收越紧,月的手,也渐渐不能碰触地面了。
可是,房间真得有这样的高度吗?
眼看地面离自己的手指越来越远,恐惧与不安,都让月害怕。
“……啊……什麽东西……啊……”
奇怪的触觉,似乎有东西在舔动双腿,月挣扎着抬头,因为衣摆的下垂,不能看见那个舔弄自己的腿的物体,直觉上,那是个圆圆的、冰冷的东西。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八歧大蛇神的真身?
不!
月再一次挣扎,可没有用,那个东西继续舔动,而且,舔舐的地方,也越来越接近敏感的中心了。
“……啊……啊哈……不……啊……唔……呜……啊呜……”
泣不成声,身体扭动,有挣开那个奇怪的东西的欲望,却做不到。
“……放开我……我……啊……我……”
快感到了,呻吟也变得妩媚,身体在最後的理智的支持下,垂死抗争。
倒是那卷住身体的“藤蔓”,在这时松了少许,月的双臂,能勉强够及地面。
他撑住身体,张开嘴,祈求着。
“……求你……啊……停止……我……不要……不要……我……啊……我……唔……呜……”
可是快乐却更强烈。
那个滑腻冰冷的物体在他的双腿间缠绕,一圈一圈,湿润滑过,月的双腿颤抖,泛起属於快感的涟漪。
“……不……不要……停止……啊……我……求……别……啊……”
连拒绝的声音也没有了最初的强硬,月知道身体的意志已经被快感征服,只是残存的理智让他不愿意放弃矜持。
双腿都被那冰冷的东西卷住了,因为身体找到一个着力点,月可以看清楚那东西的颜色。
是枯叶色的蛇,巨大的身体,将月的双腿卷住,蛇头不能看见,却能感知到,因为月的下面被蛇的舌头,舔舐了。
下面有了异样。
蛇信舔弄着月的下面,尖锐的舌尖,滑过月的嫩红处,全身都发抖。
打颤,快感,痛苦。
为自己的快乐,月放弃了理智,在这样的快乐中失控,似乎并不是错误的选择。
蛇在月的双腿间动作着,蛇信放弃对前面的调戏,伸进了後面。
“……啊……”
细长的蛇信钻进月的後面,没有填满的充实感,可信子在月的内壁舔动,细长的信子在舔动,月被这奇怪的淫靡刺激,伤痛着。
身体在扭动。
喘息,快乐,最深处也被信子触及。
“……啊……呜唔……啊……唔……啊哈……啊……大蛇神……啊……啊哈……”
扭动,虽然身体并不是蛇,可是在蛇神的控制下,月也忍不住地让身体似蛇般扭动。
蛇的天性便是缠紧扭动的物体,月的扭动,让蛇缠紧了他的腿。
蛇渐渐放低月的身体,他可以轻松看见缠住双腿的蛇。
是枯叶花纹,粗大如成年男人的手臂。
可月没有感觉到害怕,相反,有了另一种感觉。
因为,从他的视角可以看见,自己的双腿在枯叶纹的装饰下,更显洁白。
蛇身扭动,於是月白皙的双腿也有了摩擦,月从不知道双腿赤裸的时候,即使是小小的摩擦也能得到别致的快乐,加上这一次双腿间缠着蛇,白皙与枯叶色的对抗,是视觉的冲击,也让月对自己的身体更多了些许情欲。
“……啊……嗯……啊……呜呜……”
蛇在腿间游动,於是摩擦自己的腿,此刻的月,甚至不需要幻想对象,都能得到快乐。
这真的是自己吗?
如此希望得到快乐?
月害怕。
被母亲封印的对快乐的感知能力一旦开启,自己真的还是自己吗?
害怕让他暂时抓回了理智。
他挣扎。
身体的挣扎是徒劳的抗争,理智的沦陷,不过是时间的早晚。
月非常明白这一点,也知道自己的挣扎是徒劳的,可──
或许,从父系得到的武士的执着,还有少许流在他的血中。
第 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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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1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31 章
蛇的信子上攀,舔弄他的小腹。
“……唔……呜……啊……不要……我……放过我……大神……放过我……我……”
月哭泣着,蛇信伸进肚脐的时候,全身都有了感觉。
身体渗出汗珠,大蛇喜欢这些汗珠,在他的小腹游走着,信子舔弄,连最细小的地方也没有放过!
蛇行走於身体之上,滑腻的感觉,鳞片的粗糙,都让月的身体备受煎熬。
“……不……求你……停住……我……啊……我……”
不知觉间,身体已经开始迎合蛇的舔弄,月感知到自己的身体对蛇的接纳,蛇没有伤害他的意思,而身体,最真诚的希望,也是与蛇神带来的快乐结为一体。
八歧大蛇神的本质究竟是什麽?
快乐的余暇,月也试图思考这个问题,可惜蛇信舔弄着胸前,被开叉的信子舔弄,乳首得到的快乐也不同於以往。
“……呜呜,唔……”
近乎迟钝的快乐,狂潮席卷而来,月不能自控了。
或许是这一次的行为太亢奋了。
──或者说,月原本就没有真正理解过快乐的含义,怜一教会他的,也只是最初级的快乐。
毕竟快乐的本质是一本需要用身体和实践才能读懂的书。
绞弄着,蛇对身体的行为也更加淫靡,蛇信让乳头变得殷红,色泽甚至要滴下了。
月连呻吟也不能发出,只是喘息着。
“……啊,啊……啊呜……”
不想再挣扎了,也无力挣扎了,月趴在地上,任由蛇神玩弄身体。
雾气开始消散,他看见自己的身体,完全赤裸的身体,随意地躺在地上,而蛇神,是控制他的全部。
蛇缠住身体,全身都在蛇的控制中,月回首,看见的是与蛇的枯叶纹相比更显白皙的身体。
蛇信弄着胸前,蛇的身体绞住全身,从手臂到小腹,还有──双腿。
蛇神枯叶纹的身体穿过下面,绕在大腿上,下面因为夹着蛇身,也不能真正的合拢。
蛇神暂时只是游弋於月的腿间,鳞片给下面最敏感处以摩擦,月兴奋,又觉得羞耻。
不知道什麽时候蛇神才会让他得到满足,但月不相信蛇神只需要爱抚他的身体便能得到满足。
果然,蛇尾返回了!
将月的身体全部绞住後,蛇尾回到月的下面,在月的身体的入口处,摇摆着,尾巴搔弄着月的褶皱,月忍不住将原本就夹着蛇身而不能合拢的下面再张开了少许。
窣──
蛇尾进去了。
月暂时被恐惧包裹,一时也没有特别的感觉。
而後,那里传来小小的动作。
蛇尾在体内动作,摆动着,让月不能自己。
与男人的象征完全不同的感觉,鳞片的粗糙,蛇身的冰冷,都刺激着内壁的感官。
寒冷刺激了月,月的後面不自觉的收紧,於是更能感受蛇身的存在。
完全将内壁都填满的存在!
“……啊……啊……啊……啊哈……嗯……啊嗯……唔……不要停……舒服……我……”
蛇神的力量加紧了对月的身体的绞缠,月娇媚的呻吟着,身体被蛇缠住,他对自己的身体有了性欲。
於是,男性的象征立起来了。
蛇神似乎也知道他的淫欲,加紧对他的手的挟制,月的手渴望得到自由,离开蛇的控制,爱抚自己的下面,於是反复挣扎,蛇对他的挟制也更紧了。
倒是下面,因为蛇的鳞片,月每一次挣扎,都会让下面得到与蛇身鳞片摩擦的机会,这让月的下面越来越肿胀,也越来越接近喷发。
“……啊……松开……我……我不行了……啊……”
月喘息着,射出液体,落在蛇的鳞片上。
鳞片有了变化。
原本是枯叶的颜色,得到月的体液後,鳞片开始发光,成为琉璃的色泽。
蛇的全身都变化了,成为光亮的琉璃色的蛇,蛇的脸也有了变化,无数的脸浮过,其中竟隐约有母亲的形象!
震惊,而後被快感支配,冷静时,依旧难以顺利言语。
“……你……你到底是谁……啊……不要……不要再……再弄我了……”
此时,蛇尾加快了对他下面的亵弄,月花了很久的时间,才将话语顺利说出。
“吾,八歧大蛇神,是汝之配偶,亦是汝之先祖。”
威严的声音,不是男人也不像女人的声音,蛇舔着月的脸,温和的告知。
月渐渐有些明白了。
第 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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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2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32 章
传说中的八歧大蛇和大国主的恩怨并没有以素盏鸣尊斩杀八歧大蛇迎娶奇稻田姬为结束,八歧大蛇神虽然被杀,却因为力量过分强大,即使是素盏鸣尊,也不敢怠慢。
最终,他们达成和谐。八歧大蛇在梦中与素盏鸣尊选择的女性结合,让这个女人生下孩子,这个孩子长大以後,也将与大蛇神在梦中结合,如此一代代传承下去,直到八歧大蛇神的愤怒平息,真正的回归往世。
人们供养大蛇神的子嗣,将他们视为尊贵的巫女、巫子,而大蛇神的魂魄,通过与自己每一世的子嗣的性交,获得暂时回归往世的安宁之心。
月明白了。
原来如此。
蛇神从他的身上得到了回归往世的安宁之心,琉璃色的身体化为光,消散了。
月的身体得到自由,松懈地躺在地上。
没有遮掩的欲望,全身的骨骼散架了,又是说不出的慵懒与兴奋。
躺在地上,因为这一次才明白欲望与贪婪的月,渐渐睡着了。
人体书法(上)
第二天,在怜一进入之前,月已经醒了。
昨夜发生的一切都仿佛一场梦,自己的衣服依旧完整,地上也没有蛇行的痕迹。
可是,也只是看起来似乎什麽都没有发生过罢了。
女仆们推开门,等在屏风外,请他更换衣物。
──月一向喜欢男性为他更换寝衣,加上男女之别,女仆们都是等他将里衣更换完毕,这才进入,为他穿衣。
寝衣解开,月因自身的淫靡而恐惧。
乳首的红润,小腹的白浊,下面,更是──
难道──
月站起身,有白浊的液体从密处处流出,流在大腿内侧,白皙的皮肤与白浊的液体映衬,看见这一切的月,甚至有些害怕了。
“月少爷,我们可以进去吗?”
屏风外的女人们询问着,月不知所措。
“月少爷,我可以进入,协助您吗?”
是怜一的声音,月也知道,这种时刻,唯一能依靠的人,也只有怜一了。
虽然怜一显然还有许多欺骗。
“你进来吧。”
“是。”
怜一进入,眼睛有少许血丝,想来也是昨夜睡眠不足的恶果。
他贴着月的身体,温和的问着:“月少爷,昨夜,您与八歧大蛇神,是否已经──”
“你不是已经全部都知道了吗!”
月有些愤怒,怜一明知道自己会遭遇怎样的难堪和尴尬,却还要询问!
“怜一只是想知道,月少爷是否觉得自己的身体已经有所不同了?”
怜一的问题让月终於意识到自己的改变了。
──怜一的手搭在自己的腰处,身体竟有些愉快!
“这──”
月能够感受到细小的变化,而怜一的解释,更让他愤怒。
“是昨夜的余韵,月少爷,您让八歧大蛇神满足了,於是大蛇神回归往世,可是您的身体并没有完全得到满足,所以,我只是碰触了您的敏感处,您便会有感觉。”
“是吗?你真的没有任何隐瞒了?”
月扬起眼睛,质问着。
怜一的眼中流过爱慕。
“月少爷,您知道今天的您和昨天的您的区别吗?”
月当然不知道。
怜一吻着月的脸颊,试图亲吻他的嘴唇。
月拒绝了他。
“你到底要说什麽!”
“就是这样的表情,月少爷,您变得无比性感,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让人心动。刚才,您转眸看我的时候,我的心都被您的眼睛揪住了,太性感,太魅力了。”
月还是不懂。
难道只是一夜,身体竟能发生如此的改变?
“昨天以前的您是美丽的珍珠,完美,粉嫩,有少许青涩,让人不忍心毁坏。美丽,却没有勾魂摄魄的魅力。但是,今天早晨的您,已经脱胎换骨,全身都散发情色的诱惑,是媚人的娼妇。”
说话的时候,怜一在亲吻他的脖子,舌尖细密的舔过,发出满足的吞咽浸水的声音。
“我怎麽才能知道你所说的是事实?”
第 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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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3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33 章
怜一的舌头已经卷到月的锁骨处,舌尖调戏着锁骨,余暇时,回答。
“以前的您,是青涩的果实,鹰司公爵即使对您有了邪念,也能依靠理智克制。可是现在的您,已经完全成熟,您甚至不用刻意,只需最简单的行为,便能攻陷鹰司公爵的理智。他不会抵抗,因为他是无力抗拒。”
怜一的话是蛊惑,月却相信他的话语。
但作为仆人,他的言行都太过胆大了!
月决定惩罚他!
──※─※─────※─※─※──────※─※─※─────※─※──
“人にあなづらるるもの
家の北おもて。あまり心よしと人に知られたる人。年老いたるおきな。又あはあはしき女。築土のくづれ。(人家看不起的事是: 家门朝北面,平常被人家称为大好人的人,年老的老翁,还有轻浮的女人,土墙的坍塌。) ”
毛笔刷过皮肤,怜一发出呻吟。
“……嗯……月少爷……啊……求你……求你……别这样……”
但是没有用,月早知道怜一会抗拒自己的书写,最初的时候便要五郎用绢布将怜一的双腿绑好,於是,怜一的手臂也被绑住,双腿更是被固定了。
──不管他怎样的难堪,都无法将双腿合拢,拒绝月的书写。
最羞耻的部位被展示,怜一显得不自在。
月却兴致盎然。
他用特别的墨汁在怜一的身上书写《枕草子》。
首先是写在怜一的大腿上的“人家看不起的事”。
“人にあなづらるるもの
家の北おもて。あまり心よしと人に知られたる人。年老いたるおきな。又あはあはしき女。築土のくづれ。”
在书写的时候,月刻意将“轻浮的女人”重声读出,而毛笔对怜一的腿的骚扰,也更加频繁。
“月少爷,我……我……别这样……我……唔……呜呜……”
月却觉得这不过是惩罚的前奏。
怜一总是对他隐瞒,如此羞辱怜一,也不能让月满意。
这时,一段话已经写完了。
月将蘸满墨汁的毛笔先放下。
取过硬质的毛笔,干净的笔头蘸上蜂蜜,月在怜一的腿上轻轻刷弄。
被笔锋刷过的地方,留下薄薄的金黄,透明而胶质的金黄,月的舌头适时地舔过,被舌头抚摸的地方,都泛起了红色。
“你的大腿都变成红色的了。”
月嘲笑着,温柔的声音,却因为他独特的妩媚,变成冰冷的挑逗。
“……月少爷……求您……啊……让我……让我满足……一次吧……唔……呜呜……”
怜一快要哭出来了,很是可怜。月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过分,可想及他以往的行为,最终还是放弃了给他自由的计划。
嘶──
一块绢布撕下,月将绢布卷包住怜一的下面,一层一层,紧紧地包裹,却也不给绢布打结,只是在最後涂上蜂蜜。
“怜一,你是知道的,我最喜欢蜂蜜了。”
在绢布上的蜂蜜很多,多得快要滴下来了,月低下头,含住绢布,用舌头搜索蜂蜜。
“……呜呜……啊……啊……月少爷……我……求你……”
隔着绢布的舔动,比舌头直接的触碰更加容易刺激欲望,怜一哀求着,双腿试图合拢,却得到月的手臂的挟制。
“字还没要写完。”
月吐出含在口中的部分,冰冷的宣布。
他再一次拿起蘸满墨水的毛笔。
“あてなるもの
薄色に白重の汗袗。かりのこ。削氷のあまづらに入りて、新しき鋺に入りたる。水晶の珠數。藤の花。梅の花に雪のふりたる。いみじう美しき兒の覆盆子くひたる。”
一边书写,月一边诵读。
“穿着淡紫色的衣,外面着了白袭的汗衫的人。小刨冰放进甘葛,盛在新的金碗里。水晶的数珠。藤花。梅花上落雪积满了。非常美丽的小儿在吃着覆盆子。”
仿佛是刻意,月今天也是穿着白色的内衫,披了淡紫色的和衣,衣服没有系带,随便的披着,更显得潇洒与优雅。
而盛放蜂蜜的器皿,是水晶制成。
凝固的金黄色,散发淡淡紫色的墨汁,加上“沙沙”的书写声,将空间变得淫靡却又优雅。
“……月少爷……求你……不要……再惩罚了……”
怜一发出虚弱而无奈的祈求,月不会原谅他,也不想停止惩罚。
“只是这样,就想结束?”
细长的眼睛挑起,月喜欢刻意卡断的说话方式,因为他的声音本就有色情的韵味,如此断裂,更显情色。
第 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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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4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34 章
“……可是……我……真得……已经……已经差不多……快……快……不行了……啊……啊哈……我……”
月当然知道在他腿上书写会给他的身体带来怎样的刺激,毛笔的刷动,手腕的动作,都能将他的身体刺激。
何况,自己书写的文字,也有讽刺他的意思。
而用丝绢包裹他的行为,更是将他的身体逼到了极点。
月喜欢这种悠然自得的逼迫,怜一曾对刚刚知晓快乐的韵味的自己做过同样性质的事情,所以,他必须接受惩罚!
“我再写一段话,就将你松开。”
月给他一个吻,怜一贪婪地咬住他的舌头,两人的舌头胶合着,分开时,舌尖有晶亮的丝线相连。
“……月少爷……可以……让我快些……快些……得到满足吗?”
怜一的要流出了,月心满意足地弄着他的胸前,也给出并不会兑现的诺言。
“等我写完了这段话,就让你满足。”
“……嗯……啊哈……嗯……”
呻吟着,怜一接受了。
这一次,月书写的是清少纳言记录的一段男女偷欢後分别的早晨。
“七月ばかり、いみじくあつければ、よろづの所あけながら夜もあかすに、月のころは寐起きて見いだすもいとをかし。闇もまたをかし。有明はたいふもおろかなり。
いとつややかなる板の端近う、あざやかなる疊一枚かりそめにうち敷きて、三尺の兒帳、奧のかたに押しやりたるぞあぢきなき。端にこそ立つべけれ、奧のうしろめたからんよ。
人は出でにけるなるべし。薄色のうらいと濃くて、うへは少しかへりたるならずは、濃き綾のつややかなるが、いたくはなえぬを、かしらこめてひき著てぞねためる。香染のひとへ、紅のこまやかなるすずしの袴の、腰いと長く衣の下よりひかれたるも、まだ解けながらなめり。傍のかたに發のうちたたなはりてゆららかなるほど、長き推しはかられたるに、又いづこよりにかあらん、朝ぼらけのいみじう霧滿ちたるに、二藍の指貫、あるかなきかの香染の狩衣、白きすずし、紅のいとつややかなるうちぎぬの、霧にいたくしめりたるをぬぎ垂れて、鬢の少しふくだみたれば、烏帽子の押し入れられたるけしきもしどけなく見ゆ。
朝顏の露落ちぬさきに文書かんとて、道のほども心もとなく、おふの下草など口ずさびて、わがかたへ行くに、格子のあがりたれば、禦簾のそばをいささかあげて見るに、起きていぬらん人もをかし。露をあはれと思ふにや、しばし見たれば、枕がみのかたに、樸に紫の紙はりたる扇、ひろごりながらあり。檀紙の疊紙のほそやかなるが、花か紅か、少しにほひうつりたるも兒帳のもとに散りぼひたる。
人のけはひあれば、衣の中より見るに、うち笑みて長押におしかかりゐたれば、はぢなどする人にはあらねど、うちとくべき心ばへにもあらぬに、ねたうも見えぬるかなと思ふ。こよなき名殘の禦あさいかなとて、簾の中に半ばかり入りたれば、露よりさきなる人のもどかしさにといらふ。をかしき事とりたてて書くべきにあらねど、かく言ひかはすけしきどもにくからず。
枕がみなる扇を、我もちたるしておよびてかき寄するが、あまり近う寄りくるにやと心ときめきせられて、今少し引き入らるる。取りて見などして、疎くおぼしたる事などうちかすめ恨みなどするに、あかうなりて、人の聲々し、日もさし出でぬべし。霧の絕間見えぬほどにと急ぎつる文も、たゆみぬるこそうしろめたけれ。
でぬる人も、いつの程にかと見えて、萩の露ながらあるにつけてあれど、えさし出でず。香のかのいみじうしめたる匂いとをかし。あまりはしたなき程になれば、立ち出でて、わがきつる處もかくやと思ひやらるるもをかしかりぬべし。”
(七月里的时候,天气非常的热,终夜也都开着。有月亮的时睡醒了,眺望外边,很有意思。下弦的在早晨看见的月光,更是不必说了。很有光泽的板廊的边沿近旁,铺着很新的一张席子。
男人似乎已经出去了。女的穿着淡紫色衣,里边是浓紫的,穿了香染的单衣,浓红生绢的裤腰带很长的,在盖着的衣服底下拖着,大概还是以前解开的吧。旁边还有头发重叠散着,看那蜿蜒的样子,想见也是很长吧。
这又不知道是从哪里来的,在早晨雾气很重的当中,穿着二蓝的裤子,若有若无的颜色的香染的狩衣,自的生绢的单衣,红色非常鲜艳的外衣,很为雾气所湿润了,不整齐的穿着,两鬃也稍微蓬松,押在乌帽子底下,也显得有点凌乱。在朝颜花上的露水还未零落之先,回到家里,赶紧给写后朝惜别的信吧,归去的路上心里很着急,嘴里念着“麻地里的野草”,直往家里走去,看见这里的窗子已经打起,再揭起帘子来看。大约也觉得朝颜花上的露水有情吧。暂时看着,见枕边有一把朴树的骨,用紫色的纸贴着的扇子,展开着在那里。还有陆奥国纸裁成狭长的纸条,不知道是茜草还是红花染的,已经有点变了色,散乱在几帐旁边。)
月是故意的。
如此长的篇幅,写在腿上,自然,必须将字写得很小。
月要怜一将腿竖起,怜一羞红着脸,顺应他的心思,这样做了。
於是月开始书写。
写到“(女人)穿了香染的单衣,浓红生绢的裤腰带很长的,在盖着的衣服底下拖着,大概还是以前解开的”的时候,月停顿了。
“怜一,你有没有想到其他的一些东西?”
“……啊……我……”
怜一的回答也是含糊不清,月用笔杆敲打被丝绢包裹的部分,那里很有存在,已经胀满了。
再看怜一,果然,怜一的眼角,盈满泪水。
“在早晨雾气很重的当中,穿着二蓝的裤子,若有若无的颜色的香染的狩衣,白的生绢的单衣,红色非常鲜艳的外衣,很为雾气所湿润了,不整齐的穿着,两鬓也稍微蓬松,押在乌帽子底下,也显得有点凌乱。”
一气呵成的书写,月停下。
“怜一,你有没有想过,在朝颜花上的露水还未零落之先不得不分开的一夜的恋人的心思?”
怜一没有回答,月也不理睬他。
“女人答说:‘便是觉得比露水还早就出去了的人,有点儿可恨呵!’这本来并不是很有意思,特别值得记录的事情,但是这样的互相酬答,也是不坏。男人用了自己拿着的扇,弯了腰去够那在女人枕边的扇子,女人的方面怕他会不会再走近来,心里觉得怦怦的跳,便赶紧将身子缩到盖着的衣服里去。”
“这一段的男女对答,是不是很有些情趣?”
月用他独有的温和询问着,可是在腿上书写的手,却没有了那样的温柔。
“……月少爷……您的惩罚……太痛苦了……”
怜一呻吟着,此时,被丝绢包裹的部分也已经不能控制,液体溅出来,落在丝绢上,被弄脏的丝绢有了更深的色泽……
人体书法(下)
“树木之花,无论浓淡,以红梅为佳。”
写下第一行的时候,月低声问怜一:“喜欢梅花吗?”
“……不……喜欢……”
怜一的样子有些可怜,毕竟这一次的书写是铺在胸前,月的笔戏弄着他的胸前,书写与花有关的字句。
红润的胸前,接近红梅的色泽,月的书写,又夹杂着亲吻。
舌尖舔过,怜一发出小小的呻吟。
“……嗯……月少爷……不要……不要再……再……”
“树木之花,无论浓淡,以红梅为佳。樱花则以花瓣大,色泽美,而开在看来枯细的枝头为佳。藤花,以花串长,色泽美丽而盛绽者为最可观。”
第 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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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5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35 章
写完描述樱花与藤花之美的句子,月突然问道:“还记得我们在藤花下的事情吗?”
生硬的笔杆弄着怜一的乳点,提及了藤花树下的第一次。
敏感的地方被触及,怜一的脸红了。
他们是在藤花下,第一次结合,也是在藤花下,月第一次知道了快乐的本质。
那时候的月,有些羞涩,情交的时候,也是怜一引导,月兴奋而恐惧的呻吟。
但现在,月也已经不是那时的月,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已经让他能将快感驾驭。於是,再一次提到藤花下的时候,也没有丝毫羞愧。
“月少爷……您……越来越……美丽了……”
含蓄地说着,月也知道自己在这短短的一个月的时间里改变太多,虽然身体没有任何变化,可是躯壳里面的那个月,已经完全变了。
“真得只是觉得我更加美丽了?”
月凑近怜一,他只穿了白绫的里衣,上身低俯,领口大开,怜一可以看见里面的红润双点。
“……月少爷……可以……可以让我……品尝……品尝您的……您的……”
被悠然自得的月逼迫的怜一可怜的说着,他已经成为月的俘虏,情欲的俘虏。
一个月的时间了。
月并不是每一天都要与怜一重合身体,但是他基本不给怜一着衣的时间,他总是要怜一赤裸着身体,供他亵玩,每每将怜一弄的接近崩溃,却始终不给怜一解放。
怜一的身体,对月而言,已经没有任何秘密了。
他只需做最简单的事情,就能让怜一的下面哭泣。
“现在不可以,今天鹰司会回来,你要侍奉鹰司,让鹰司满足。”
月故意这样说着,怜一的身体布满自己的痕迹,这是他给鹰司的挑衅。
他很想知道,当鹰司看见全身布满别人的痕迹的怜一的时候,又是怎样的表情!
“可是……”
怜一也知道月的真意,身体不能抗拒情欲的呼唤,理智为即将到来的危险颤抖。
──鹰司公爵是个独占欲极强的男人,如果被他看见满是别人的痕迹的身体,他……
眼泪因此盈满眼眶。
“你看你的表情,流出来了,不值得的人还以为你被我欺负了。”
月危险的笑着,他已经写到了梨花的部分。
“梨花,世人往往视作凄凉哀艳之花,无人赏爱,亦无人用以系结信笺,见著无甚魅力的女子,便以为比拟,盖以色泽乏善可陈之故。”
“我也不喜欢梨花,和清少纳言一样,我觉得梨花是扫兴的东西!从花的颜色来说,没有趣味。勉强的来注意看去,在那花瓣的尖端,有一点好玩的颜色,若有若无的存在。”
说到这句的时候,月的手指刮过怜一的脸。
“梨花一枝春带雨。”
“……月少爷……”
怜一哀求着,月还是不理睬他。
“桐花开成紫色,委实好看。只是那叶子展开成巴掌一般大,有些拙笨气,但我不便拿此与别的树木相提并论。 ”
直到将这一整段都写完了,月才缓慢的说下去。
“清少纳言最喜欢紫色,我也喜欢紫色。你看你的里面,也是紫色,所以我喜欢你的身体。怜一,你明白吗?”
非常色情的意思,怜一低下头,似乎在忍住眼泪。
月得意洋洋中将最後一段写在了怜一的小腹处。
“至於栴檀,树长得样子并不好看,而花倒是挺可观的。那花儿看来像似风乾了一般,别饶风味,逢著五月五日必开,也是有趣得很。”
因为是写在小腹上,怜一的呻吟已经不能压抑。
“……月少爷……啊……啊哈……快结束了……啊……啊哈……让我满足……求您……呜呜……呜呜……啊……啊哈……”
月讥笑着,干净的毛笔刷过怜一的下面。
微有些茂密的小森林被毛笔刷动,里面的东西站起来了。
“树木的样子虽然是难看,楝树的花却是很有意思的。怜一,你不觉得这句话和你很相似吗?虽然几乎每一个男人的下面的样子都不能算是很好看,可是开花的时候,却艳丽……美好。”
“……嗯。”
月知道怜一想要的是什麽,於是解开对他上身的挟制。
“怜一,你应该很清楚自己接下来需要怎麽做。”
“是。”
怜一因为这句话而激动,他低下头,迫不及待地解开月的衣服,含住尚在细草丛中沈睡的部分。
“但即使是在我看来,月少爷的下面也是很美的,不管什麽时候,都美好地让我饥渴。”
──※─※─────※─※─※──────※─※─※─────※─※──
回到位於东京的住宅时,鹰司已经精疲力尽。
第 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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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6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36 章
这一次不得不出席的是一系列的没有任何乐趣可言的活动。
那些出席者,上年纪大多过了六十,是政坛上的老狐狸,他们都无不找机会向鹰司献媚,他们的谄媚,让鹰司厌恶。
因为知道鹰司有“男风”的高雅喜好,他们也送来了一些可爱的男孩子,可惜他们送来的少年,却不能让鹰司有丝毫的满意。
鹰司将这些馈赠全数退还了。
他不需要顾及赠送者的颜面,对退回去的礼物的命运也没兴趣。
事实上,他根本没有传闻中那样喜好男色。男风的行为,对他而言,是风雅,是更快融入久别的祖国的社交圈的手段。
鹰司承认,最初接受各位大臣的馈赠,是因为传统。
毕竟作为一个真正的贵族,享受男风与臣下的馈赠,是义务。但是直到在京都见过月以後,他才知道,男风,确实是一种高雅的情趣。
可惜到现在为止,月还是不能明白他的心思。
如果,月是某一个大臣赠给自己的礼物,或许也不会有那麽的烦恼,可惜,月不是。而且,月是曾经侍奉过自己父亲的人,依照惯例,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必须是月首先提出,因为鹰司不能向他要求性的奉献。
真是麻烦的规矩!
如果自己不是鹰司公爵的地位,以自己的性格,早就主动向月表明心思了。可是──
名门世家的规矩,他可以不遵守,可──
月,那麽传统的月,无一事不遵照规矩的月,如果自己向他要求,他反抗,是不是──
鹰司不敢再想了。
虽然还不清楚实际发生了什麽,但鹰司知道,自己的父亲曾伤害过月。与月有第一次身体接触的时候,月的表现,已经让鹰司知道,月对性事有恐惧,甚至是厌恶!
会产生如此强烈的反感和恐惧,鹰司猜想,第一次的时候,月的身体,怕是受到了极其可怕的虐待。
不能再想了,鹰司揉按着太阳穴,他有些疲倦了。
摇铃。
“让怜一过来。”
──怜一是个温柔的少年,他的按摩能帮助鹰司缓解疲劳。
等了大约三分锺,怜一恭敬地推开纸门。
鹰司连头也不想抬起。
“怜一,帮我按摩。”
“是。”
怜一谦恭地走到鹰司身边,跪下,伸手前,将衣袖卷起。
照例,鹰司将灯光调暗。
并不是为了情趣,他不想看清楚怜一的相貌,他希望身边的人是月,即使只是希望。
所以他喜欢将灯光挑暗,昏暗的环境,有助於幻想。
怜一向来都是安静地,他一言不发,从鹰司的肩膀开始捏起。
捏着肩胛骨的时候,鹰司觉得有些异样。
“怜一,你似乎有些心不在焉。”
怜一的手抖了一下。
“小人该死!”
怜一的头压在地上,鹰司觉得好笑。
“不要这样谦卑自己,现在不是君主、臣下的时代,做错了事情,也不需要用切腹补偿。”
“可是──”
怜一的头低得更低了。
鹰司可以看见他的後颈。
这一次,鹰司不能笑出来了。
因为,怜一的後颈,软软的头发下,有明显的吻痕。
淡淡的淤红,一点点,仿佛花瓣,落在怜一的後颈。
但鹰司也是个能控制自己的男人,他只是伸出手,搭在怜一的脖颈处,手指在第二节颈椎和第三节颈椎间反复摩挲。
“怜一,告诉我,你身上的吻痕,是谁种下的?”
没有威胁,也不需要威胁,只他的手指在颈椎处的抚摸,已经让怜一冷汗淋漓。
“……是……是……”
怜一欲言又止,鹰司心中也明白了大半。
“是月做的,对吗?”
怜一没有回答。
鹰司站起来,抓住架上的刀。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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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7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37 章
“可恶──”
不知道他的可恶所指的究竟是谁,怜一跪在地上,还是一言不发。
──※─※─────※─※─※──────※─※─※─────※─※──
“鹰司大人,您──”
“大人,您──啊──”
看见主人的身影,仆人们都有些惊讶。
鹰司公爵是出名的文雅之人,怎麽会手持利刃在庭院中狂走?
有几个仆人闪避不及,被鹰司撞倒。
“莫非大人被邪神附身了?”
这样的窃窃私语,偷偷流传,但没有人胆敢上前询问。
泷山夫人也被惊醒了。
她只是批了外衣,追出去,一路小跑,追到鹰司身边。
“大人,夜已经深了,您手持凶器,到底要做什麽?”
鹰司没有回答,确实,他作为主人,没有必要回答一个管家的问题。
即使那个人是泷山夫人,也没有特别对待的权力。
鹰司继续疾走,泷山夫人也猜出他的急躁预示着不好的事情,不敢怠慢,一边将外衣的衣带系好,一边追上去。
“大人,您到底要找谁!”
同时,她也吩咐身边的人,立刻将所有的人都唤醒,一定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弄清楚主人怒火的原因。
与此同时,月正在自己的房间里悠闲地喝酒。
泷山夫人是个严厉的女性,夫人从不允许他饮酒,可是五郎迁就他,总是偷偷为月将酒带进房间。
“这个时间,鹰司应该已经看见我的杰作了。写在怜一的身上的那些文字,还有我的吻痕,这个骄傲的男人,看见了我的精心准备,会不会生气,是不是会疯狂?”
月呷了一口酒。
他微笑。
“真是光是想象就能让人心旷神怡的场面。”
得意洋洋,他的脸上有了红晕,酒水的滋润使得他的嘴角有了珠光,眼角,更因为醉意,变得朦胧,甚至有些暧昧。
“鹰司熙通,我多想亲眼看见你的脸色铁青的样子。你气急败坏的样子,一定非常美味!”
外面有了嘈杂。
混乱的脚步声。
月放下酒杯。
(“鹰司大人──”)
泷山夫人试图阻拦鹰司,但似乎没有用。
(“鹰司大人,月少爷已经睡下了,您还是明天再来吧。”)
是五郎的声音,他挡住了闯到门前的鹰司。
(“让开!”)
鹰司严厉地斥责着,可惜五郎的回答依旧不卑不亢。
(“抱歉,您不是我的主人,我只听从一个人的命令,那个人是月大人。”)
唰──
鹰司拔出了刀。
(“不让看,我就杀了你!”)
声音中甚至有了杀气,月不免为五郎担忧。
五郎的回答,让月大感欣慰,又更多了些担忧。
(“即使是被您杀死,我也不能让开。您手持利刃而来,满身杀气,如果让您进入房间,便是置我的主人於危险而不顾。我身为月大人的死士,您若想伤害我的主人,便必须踏过我的尸体!”)
(“愚不可及!”)
愤怒,刀劈开风,在房间里的月也能感受到空气中的紧张。
月知道,这一次的鹰司,是真的非常生气了。
只是为了自己在怜一的身上的写字和留下吻痕的事情?
难道鹰司其实很在乎怜一?
不管是因为什麽,他都不想五郎为这种事失去性命。
哗──
他打开纸门。
第 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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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8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38 章
情况异常危险,鹰司的刀已经抵住幸村五郎的脖颈。
“五郎,你先退下。”
“可是──”
五郎的眼中写满担忧。
“你先退下,这是命令!”
“是。”
五郎恭谨的站起,退在一边,可他并没有离开。
月看见他单手抓着刀柄,全身紧张,蓄势待发。
显然,如果鹰司有任何伤害月的动作,五郎便会冲上前,阻止。
他微笑着,手掌覆住鹰司握刀的手背。
“鹰司大人,你把刀放下,我们进去谈。”
囚禁(上)
月的笑容是伪善的,鹰司并不想放下刀。
但月向他微笑。
月的笑容洋溢着无法言喻的妩媚。
不过是数月没有见面,月的容貌也没有任何改变,为什麽鹰司却觉得自己的理智不能抵挡月的笑容?
深入骨髓的妩媚,妖冶,简直将要人的灵魂吸走了。
他也曾见过满山的曼珠沙华,火烈的色彩,红得铺天盖地,可即使是这样的地狱花,也无法与眼前的微笑相媲。
鹰司突然明白了,这就是曼珠沙华丛中的毒蛇的真正魅力,吸走了曼珠沙华的妖冶,与原本属於蛇的妩媚结合,便是现在的月。
那股束缚月的力量已经不在了,现在的月,是肆无忌惮的毒草,妄为,张扬。
於是──
铿──
鹰司将刀交给在侧之人。
月伸手,拉他进入房间。
──※─※─────※─※─※──────※─※─※─────※─※──
这是第一次,在夜晚进入月的房间,布局还是自己熟悉的布局,却因为是晚上,加上房间的主人是月,竟流动着糜烂的味道。
月随便地坐下了,只穿了寝衣的身体,微微倾斜,不再是白天的正坐。
气氛相当的微妙。
一种奇怪的凝滞在两个人之间流淌。
鹰司一时惊讶,不能发声。
仿佛是为了缓解鹰司的惊讶,月的手捏起酒盏,喝了一口。
看见月竟在自己的房间喝酒,鹰司怔了一下。
但随即又释然,毕竟月已经十六岁了,十六岁的男性,还不懂得喝酒,确实有些奇怪。
酒盏的边缘,因为被月的双唇碰触,留了浅浅的唇纹。
红润被酒水浸渍,丝绒的舌头伸出,舔过嘴唇,将残留的部分,舔干净。
这只是个最寻常的动作,却因为是月,平添了几分色气。
鹰司偷偷咽下口水。
月将酒盏放下,凤眼微扬,冷淡地问着:“鹰司公爵大人,深夜时分,你杀气腾腾的带着刀找我,为什麽?”
鹰司原本有无限愤怒,却因为看见月的眼神,居然什麽话语也说不出了。
那种眼神,冷淡,却又是妖媚。
“我代你说吧。你是为了怜一的事情?”
“不错!”
鹰司斩钉截铁地表示着,可是月,还是无所谓的样子。
“你嫉妒了?在你离开的时间里,我将你的人吃掉,你是不是很生气?”
鹰司这一次没有回答,毕竟是面对月,他也很难将心中的愤怒用语言表达。
“其实,我原本是想得到怜一的心,而後把他杀掉。我曾幻想过,把你最宠爱的怜一杀掉,用他的皮做成书,作为礼物送给你!”
说这句话的时候,月的表情是认真的,没有往日的轻浮。
冷酷,第六天魔王的冷酷。
即使是鹰司,也被这样的眼神震撼。
“……为什麽要这样做,你……为什麽?”
第 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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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39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39 章
“你还记得你的承诺吗?你说过,你会成为让我开放的土壤。可是实际呢?你说你不喜欢我?得到你这样的承诺,被你特别关爱了那麽久,你觉得……我……我还能相信你对我的感情……只是……那麽简单吗?”
眼角也有泪光闪现,月的此刻,不是“梨花一枝春带雨”,而是“海棠坠泪”。
鹰司转过脸,他不敢再看月,月的表情,勾起他最深处的罪恶欲望。
“但到现在为止,你做出的事情,都让我──”
月站起来,将酒盏以及酒壶全部踢翻。
“鹰司熙通,你听着!我……我不许你爱除我以外的任何人!你爱上谁,我就杀了谁,还把他的皮剥下来,抄上你最喜欢的诗句,送给你!”
炙热。
疯狂。
残酷。
灵魂恸哭的撕裂。
鹰司感受到月的激烈情感,也因这种激亢,有了恐惧。
酒水在地上流淌,蔓延,将月的趾袜浸湿。
鹰司可以看见趾袜以上的一小截白皙小腿,他知道月无意引诱他,可只是这样的看着,欲望,似乎无法压抑了。
“……那麽,你到底要我怎麽做,才能放弃你的执念!”
月蹲下,坐在鹰司的面前,一字一顿地表示:“给我一个明确的答复,你对我,到底是爱,还是恨!”
鹰司恼火了,他自认对月的纵容与宠溺已经足以让任何一人艳羡,为什麽月还是不知足,非要挑衅他的权威!
难道他们之间只能用暴力解决问题!
可是月的眼神,确实很强硬。
这是挑衅!
鹰司再也忍不住了。
作为公家之後,他不能容忍这样的蔑视眼神!
他抓住月的衣襟,另一只手握拳,打在月的小腹上。
啊──
哀鸣声。
月的身体因为这一击,有了暂时的松懈。
鹰司趁机将月的身体压在了身下,还将自己的膝盖压在月的小腹处。
“你要做什麽!”
即使处於不利的地位,他依旧无畏地看着鹰司。
月的眼神,燃烧着挑衅。
“对不听话的女人的最好的惩罚!这也是我给你的最明确的答复!”
鹰司不想再忍耐和纵容了,即使这样做是违背规矩,他也不想再忍耐了!
他抓紧月的双手,用左手扣紧双手的手腕。
“……放开我……”
月意识到不利,他挣扎,鹰司却已经拉下他的衣带,还将他的身体反过来,右手动作,绞住他的双手。
鹰司的腿压在月的背上,将结打紧。
月很是勉强地转过头。
“……你这个……无耻……流氓……你……”
咒骂着,可是月向来用词高雅,此刻,竟不知道应该用怎样的言语表达自己的愤怒。
“对不起,任何一个男人在遇上这种情况的时候,都会变成无耻的流氓!”
鹰司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很优雅了。
手抓住月的脖子,将束发的丝带解开,长发飘散,月的脸,更显可怜了。
他揪紧月的头发,头皮被拉扯的痛苦,让月发出呻吟。
“……啊……放手……放手……啊……”
没有放手,鹰司凑上去,咬住月的耳垂。
那里是月最容易感觉痛苦的地方之一。
“……嗯……痛……”
月发出了更多的呻吟。
鹰司却更恨了,他松开对月的耳垂的啃咬,如愿看见血丝的渗出。
“痛苦吗?与怜一欢爱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今天的结果!”
原本,月应该是安静等待自己的花,他的一切都是自己的,为什麽会变成今天的状况!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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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0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40 章
可以想象月与怜一纠缠的样子。
白皙的腿的绞缠。
嘴唇的贴合。
联系舌尖的津液。
月的长发扫在怜一的肩膀上,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一切都让鹰司怒火中烧。
他并不是个独占欲极强的男人,他不会在意月或是怜一的过去。可是,就在自己的宅邸的後院,他们竟──
将月的双手推到前面。
嘶──
并不是很牢固的绢绫寝衣被撕开,意料中的白皙没有看见,露出的竟是画有蛇的花纹的背。
“你──”
更多的愤怒涌上,他继续将衣服撕开。
视觉被挑逗,蛇的纹身从肩膀一直到臀部,艳丽的色彩,妖冶的蛇,在月的背上扭动。
“这──”
他怔住。
而月,得意地笑着。
“是不是很愤怒,鹰司熙通,我是蛇,是八歧大蛇,是道成寺的蛇公主!”
嫉妒,愤怒,都让鹰司不能再保持最後的理智了。
他将衣服全部撕开,蛇尾在月的臀部,双丘之间,密处便是蛇的尾梢消失的地方。
鹰司不给月丝毫温柔,手掌掰开双丘,手指扣进密处,生生地将密处拉开。
是深紫的颜色,蔷薇般的艳丽色泽,鹰司抓起酒壶,将残余的清酒倒进去。
“……啊……不……痛……”
酒水炙烧月的肉壁,他发出可怜的呻吟。
但鹰司觉得这并不能让自己的嫉妒得到满足。
酒瓶。
圆柱状的白瓷酒瓶。
鹰司的手指将密处的入口拉到最大,硬要将酒瓶压进去部分。
“……唔……啊……不要……啊……呜呜……啊……呜呜呜……痛……呜呜……啊……呜呜……”
泣不成声。
月痛苦不堪地叫着,密处处已经有血了。
鹰司为自己的行为而羞愧。
他拔出酒瓶,安抚着月,可痛苦的余韵无法很快消失,月的身体,发抖,冒出冷汗。
鹰司不得不承认为月做蛇纹身的纹身师很是高明,月的身体在发抖,背上的蛇,也仿佛被赋予了生命,扭动着,淫意纵横。
腰上,有汗珠沁出。
鹰司抚摸着适才被自己用酒瓶蹂躏的双丘,密处已经收紧,酒液流出,流在腿上。
──色意。
鹰司的舌头追上去,舔着月的腿,他是葡萄酒爱好者,从不饮用清酒,可是,得到月的身体的盛放的清酒,竟是如此美味!
舌尖已经追到月的密处处了。
再一次看见消失在密处处的蛇尾。
鹰司感到下面的部分的肿胀。
不想再忍耐了。
他分开月的双丘,将自己的东西压进去。
即使刚刚用酒液滋润过,密处依旧很紧也很挤,鹰司的部分也能感受到里面的压力,干涩、紧张,自己的部分,快被压扁了。
可是他不想退出,反而横冲直撞,他用这近乎自虐的行为,折磨月的身体。
“……嗯……啊……痛……啊……放开……我……啊……”
痛苦的呻吟从月的口中溢出,鹰司不敢看他的眼睛,更不想听见他的呻吟,於是用撕下的布蒙住月的眼睛,也塞住月的口。
“……呜呜……呜……呜……呜……呜……”
呻吟依旧,只是成为了毫无意义的呜咽声。
鹰司加快了冲击的速度。
最初的干涩渐渐消失,有粘稠的液体润滑内壁,这液体带着不祥的腥味,鹰司却不想了解这液体的本质。
第 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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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1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41 章
依旧很紧很挤,鹰司也不觉得很舒服,可是他更乐於看见月的痛苦,被压在身下的身体,因为痛苦而扭动,腰肢的扭动,带起背上的蛇纹,汗珠沁出的更多了。
“……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到底还是太紧张,一点也不舒服。
而且,也是此刻,鹰司想起了最初的承诺。
在月向自己坦言身体不能明白快亮的时候,他承诺了月,要成为让他开放的土壤,可现在,自己的行为──
自己已经成了摧残他的暴雨。
月的喘息,开始有微弱的趋势。
不能继续这样折磨了。
鹰司选择了退出。
拔出的时候,月的後面,有血。
鹰司为自己的行为而羞愧。
他扶起月,将他的身体放在自己的怀中,想安慰月,却看见月的牙齿已经咬破嘴唇,血丝浸润绢布,很是可怜。
而绑住月的眼睛的布,也湿润了。
月痛得流出了眼泪。
原来,月的呻吟,是实在忍不住的时候才会发出的。
他……
鹰司的手绕到月的身後,要解开对月的挟制,不想月的长发打在手腕处,这让他臆想缠绵。
月和怜一绞缠的时候,月的头发,是不是也──
他再一次愤怒了。
自己怎麽可以只因为月的眼泪就变得脆弱!
愤怒让他越加疯狂。
将月的後背顶在墙壁上,双手用力,月的双腿被掰开,鹰司可以看见嫩红色的中心。
月的毛发并不浓密,下面的毛发,却像小森林般可爱。
嫩红的部分,不算特别大,也不是很小,躺在小森林中,有些诱人。
可是鹰司却只能感受到愤怒。
因为月的嫩红之上,已经有了别人的痕迹。
新鲜的痕迹,齿痕,和唾液润湿的痕迹。
他知道这是怜一的痕迹,怜一曾伏在月的腿间,为月做口淫。
怒火,再一次升腾!
他加重力度,将月的膝盖按住。
双腿张成“M”字形,鹰司可以看见血的存在。
血,似乎总能让男人本性的残虐面爆发,鹰司也尝到心灵深处的欲望。
摧毁美丽的生物的欲望。
於是,已经变得血淋淋的密处再一次成为被蹂躏的对象。
只是,这一次,鹰司不需要忍受密处的干涩,因为血的润滑,刚才的进入,都让月的里面变得容易进入。
月强忍着呻吟,在他的攻击下,身体扭动,流出更多的冷汗……
──※─※─────※─※─※──────※─※─※─────※─※──
狼狈,没有快感的行为,月扬起头,喉结喘动,空气的摩擦,也能让他有痛苦的感觉。
撕碎了。
月甚至开始羡慕以前。
那时候的自己,并没有对快乐的感觉,於是,不管被怎麽蹂躏,都不会特别的痛苦。
因为,没有舔尝过甜蜜。
现在的自己并不是变得脆弱了,只是曾经有过对快乐的感悟,於是,自己越加不能忍受痛苦的存在。
痛苦,何时才是尽头?
他努力让自己习惯这样的痛苦,并试图从痛苦中析出快乐。
可是没有用。
不管怎麽努力都没用。
赤裸裸的痛苦,是刀刃,撕开身体。
那贯穿身体的钝刃,不知何时才会取出,倒是身体,快到痛苦的临界点了。
如果,再不能得到松懈,他会昏厥,他非常清楚这一点。
第 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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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2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42 章
但言语的能力被夺走,月不能将自己的痛苦用语言表达。
呻吟,也是无意义的呜咽。
鹰司不会放开自己!
为什麽会这样!
难道他真得那麽爱怜一!
不!
不能容忍!
月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
他不想看见任何超出自己的控制的情况!
鹰司熙通,必须只能爱他!
是的。
必须。
一定。
只能爱他!
从来,只有月抛弃别人,他不会被任何人抛弃!
所以,他要将鹰司的心抓住,而後,无情的抛弃!
就像对待怜一那样,得到了心,让他变成自己的奴仆,而後,抛弃!
囚禁(下)
如果,一切能重新开始,自己是不是依旧会做出同样的行为?
鹰司没有考虑过这个问题,对他而言,让月冰冷的眼睛变得淫靡,似乎更加重要。
不能抗拒这双眼睛的冷若寒星,也是鹰司选择将月的眼睛蒙起的原因之一。
因为,现在的自己,做不到。
而且,他不想在月的眼中看见仇恨!
月是个自尊比一般的人更强的人,被自己如此伤害,寒冷的眼睛深处,恐怕已经有了杀意。
他会握起剑,向自己下挑战书吗?
鹰司不怀疑。
尽管月的手更适合修剪花枝。
鹰司喜欢月的手,那是一双异常美丽的手。
月也非常爱护自己的手,讲究指甲与衣服的搭配。
他总是做最精致的指甲,保养良好的手,细嫩的手指,皮肤细腻的手指。
这样的一双手,会向自己拔剑相向吗?
鹰司不曾与月在剑道馆比试过,不知道两个人真正比试的时候的胜负,确切地说,他也不想两个人的关系沦落到在剑道馆生死相搏的地步。
死亡?
鹰司想到了这个陌生的字眼。
难道两个人的关系,真得只有如此畸形的发展?
最初,他……他也只是想让月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但最终,失控了,变成如此不可收拾的局面。
我该怎麽办,难道要──
鹰司有了一个可怕的想法。
既然,错误已经铸就,两个人的关系也不可能回到过去,那麽,就用恨意淹没一切!
即使只能成为被月憎恨的人!
让月用仇恨记住自己,让他诅咒着,被自己绑缚着,就这样一生!
至少,他还是记得自己的!
他转身看月。
身体虽然不是全然的裸露,但是也几乎和全裸没有什麽两样,双手被绑住,眼睛被蒙,嘴唇也有了血丝。
扭曲的身体斜在铺地的和服上,赤裸的双腿,纤足扣着白色袜套。
身上有淤青。
是自己的杰作。
脸不能看清楚,长发散乱,遮住了大半。
鹰司感受到自己的欲求,虽然已经两次在这个身上得到发泄,或者说,正因为已经两次舔尝他的美味,下面又一次有了动静。
第 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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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3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43 章
毕竟,月是自己一直以来希望得到的身体,而且,这三个月的时间,自己一直过着接近和尚的清寡生活。
欲望胜过往常的强烈,似乎也是正常。
“……嗯……”
渐渐醒转,月的身体动了一下,头也抬起了。
头发因为汗水贴在身上,此刻的他,更是无可挑剔的美丽。
因为情交行为而变得更加艳丽的月,让鹰司在心中赞叹:好一个令人心荡神驰的美人!
躺在和服上的身体,肌肤,是似雪般的白皙里隐含着微微的粉红,剔透的光泽散发出艳丽的光辉。
──情交的行为,只能让他变得更加艳丽。
加上被绑缚,更增添了楚楚可人的姿态。
他的手腕上有着明显的红痕,只是凌布的捆绑,已经让他的手有了绳痕,若是再经过热水浸染,是不是会变得更加艳丽?
鹰司知道,欲望,还是不能用理智平息。
只是这样的看着,幻想着,下面已经变得禽兽了。
“泷山,准备热水!”
他发出冷酷的命令,而泷山,在鹰司数分的等待後,将热水送进来了。
泷山似乎看见了月的可怜姿态,但她到底是侍奉两代公爵的女人,竟目不斜视,将热水放下後,退出了房间。
从门缝处,鹰司看见五郎的义愤。
(“啊,放开我。”)
可惜,他的抗议,不能让鹰司改变心思。
鹰司将热水扑在月的身上。
“啊──”
被热水突如其来地侵犯,月全身都在打颤。
但是也有一个秘密揭破了。
月背上的纹身,是假的。
被热水侵犯,颜料落下少许。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鹰司觉得自己被伤害了!
自己竟会被如此粗糙的游戏欺骗,这让他的自尊隐隐作痛。
月没有回答。
怒火!
啪的一声,无视鹰司的质问的月挨了一记耳括子,身体也被这包含怒火的攻击打得歪向一边。
不让月跌落,鹰司抓住月的头发,将他揪了回来。
月还是不作声响。
可恶!
竟敢如此无视自己的尊严!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一只手探进月的下面,另一只手更揪紧月的头发,已经有几根头发不堪忍受拉扯,断裂了。
即使是这样,受制的月,也没有发出哀求声。
溜进下面的手,顺着月的双腿向臀沟滑动,无法抗拒鹰司的入侵,指头勾进去,刚刚被自己侵犯的里面,灼热感尚未褪去,现在,再一次成为被伤害的对象。
月的脸,有了扭曲。
脸上的表情渐渐产生变化。
是只属於痛苦的变化。
可是还是没有呻吟或是啜泣。
甚至连喘息也吝於发出!
也试图用苛刻的眼神剥离月的一切,却因为月的沈默,不能做到。
鹰司抱住月的身体,他决定用暴力达成自己的征服。
月企图挣脱鹰司的拥抱,但是到底已经精疲力竭,鹰司可以轻松地,像擒抓小鸡一般,抓住了他的身体,将他反转过来。
鹰司喜欢月的白皙身体,加上背上的彩绘已经褪下,他满意地将月的身体翻转,看着白皙如玉的两瓣。
白皙的尽头,是深紫色。
这让鹰司有舔尝的欲望。
花朵的最紧密处,是不是也能流淌蜂蜜的香甜?
他分开月的双丘,低头,将舌尖探入。
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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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4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44 章
舔舐,是一种侮辱,月的身体在发抖。
但还是没有意料中的乞求。
鹰司可以看见月的手指,指尖紧紧抓着和服的边缘,他垂下了长长的头发,拒绝让鹰司看见脸庞。
下面的热量凝聚,需要发泄。
鹰司知道,两个人的身体,有再一次贴合的可能。
他抓住月,月却向前滑动,企图摆脱鹰司的纠缠,但鹰司还是抓住了他的肩膀,掐紧,再次迫使他接受肉体上的结合。
暴力的行为,单方面的得到满足,欲望让鹰司变得不可理喻。
在他的希望下,两人像两头交媾的野兽,在和服上再度结合成一体。
已经不是第一次被进攻了。
反复的交合,让月的身体更加柔软,他似乎已是全身乏力虚脱,蓬松的秀发凌乱地散在脸际,更增几许娇媚。
鹰司一面摇晃着他的身体,一面猛烈的向内襞深处进攻,可能是因为太猛烈了,月痛苦而无力地扭动。
显然,他依旧想逃出鹰司的压制。
但是鹰司不会让他成功!
他按住月,掐紧腰,继续往深处剜挖、探寻。
过了一会儿,月的抵抗渐渐弱下,鹰司也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於是将肉刃自他内襞中抽出,月得到了暂时的解放,浑身无力,倒下。
腰上有了深深的淤青。
这让鹰司更亢奋了。
於是,解放也成了昙花一现,鹰司将抽出的肉刃又再次直入。
插入、抽出,插入、抽出,强悍的行为,鹰司将自己的愤怒化为暴力蹂躏着月的身体。
月根本无力招架这样的恣意肆虐,肉体发出了如在炼狱般的痛苦呻吟。
肉体的最深处,发出哀鸣。
鹰司也感受到月的哀痛,可是月没有给他示弱的乞求!
鹰司更加愤怒了!
鹰司希望得到的,只是月的认错,和求饶!
但在自己的反覆抽插动作中,月的纤细、白皙、修长的十指始终抓着衣服,没有呜咽,只是挣扎。
显而言见,这场性戏对他来说是痛苦的。
可却还没有痛苦到不能忍受。
要怎样才能让他哭泣?
怎麽做,才能让他的口中流出卑贱的哀求?
鹰司左右晃动起自己的腰,於是月再度蠕动身体,企图挣脱。
绑缚,限制了他的行动。
鹰司的手指加进去,里面已经真正地接近极限了。
从齿缝,有极小的声音泄露。
“……呜……呜呜……”
是月的呜咽声。
鹰司这才记起,自己将月的嘴塞住了。
他松开对月的嘴唇的束缚,呻吟就此泻出。
“……啊,啊……痛……不要……呜呜呜……”
哀怨的叫声,是刺激正在兴头上的男人的昂扬的最佳情药。
鹰司的手往月的前面伸过去,揉捏,被如此刺激的月,嫩白的臀部开始发抖,不一会儿就软软地瘫倒。
月发出模糊的呻吟声,男人的尊严要他吞下呻吟,可是身体再也不能忍受了。
倒是逐渐涌上的快感,已经让他不再那麽在乎身心所遭受的蹂躏。
鹰司也感觉到月的身体的微妙变化,嘴角露出一抹嘲笑,加紧对他的身体的折弄。
腰部的贴合、晃动,一声声肉与肉的撞击声、承受不住的淫靡喊声,自两具紧紧结合的肉体缝隙中不断传出。
“……不……不……”
月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迎合鹰司的动作了。
鹰司也被他的呻吟鼓动,用力地抽送着,期待听到更多的妩媚呻吟。
“……不……不可以……我……啊──”
月似乎从这个行为中得到了快乐,他持续着媚声尖叫,然後,像全身力气用尽般地,虚脱瘫软。
而此刻,正是鹰司在月的体内发泄的瞬间。
第 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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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5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45 章
鹰司满足了,他单膝跪下,将自己的部分从月的身上拔出。
月的双肩在颤抖,显然,此刻的月,是不能自己清理身体。
鹰司也知道,月不想被任何人看见如此状态的自己。
鹰司将月的身体翻转过来,让他面对自己仰躺,然後伸手将月的双腿分开,试图为月清理,可惜鹰司也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最终还是放弃了。
倒是再看见月的前面的口淫痕迹,他又有了少许怒火。
这一次,则是完全与情爱无关的折磨了……
──※─※─────※─※─※──────※─※─※─────※─※──
松开月的时候,是深夜。
听不见哀鸣,因为月已经昏厥。
他不会再原谅自己了!
一切都以最错误的形式开始了!
强暴!
将痛苦强加给另一方的行为,竟成为两人的开始!
痛苦。
鹰司为自己的行为痛苦。
曾经,以为能用自己的温柔治愈的伤痛,也确实一直都用理智克制着本性,却因为这一次不能压抑自己的嫉妒,将事情转到最不能挽回的地步!
确实,也没想过自己会这样对待月,可是事情已经做出来,恐怕也只能後悔了。
他解开对月的桎梏,得到自由的身体,无力地倒下。
狼狈。
妖冶。
因为被迫接受而精疲力尽的身体,散发慵懒。
皮肤是丝绸的色泽,陈年的丝绸独有的光泽,并不是很耀眼,却柔软地让人有抚摸的欲望。
鹰司将他的身体放在自己的怀中,亲吻着因为昏睡而柔软的五官。
嘴唇上有未干的血迹,蒙眼的凌布也满是水痕,月的身体,确实忍受了极大的痛苦。
他亲吻蒙眼的凌布。
布下的眼睛,似乎含了泪水,因为嘴唇的温柔,泪水流出,凌布不能将这些水全部吸收,於是,脸上也有了水痕。
舌尖舔过鼻子,汗珠是咸的,是月的眼泪。
“对不起,我──”
鹰司不知道要用怎样的语言才能表达自己的愧疚,也许,他们之间的隔阂,已经永远不能填补了。
他决定暂时离开,自己没有资格留在月的房间里。
他再一次吻了月的脖子,喉结有了小小的喘动,月的意识,似乎要恢复了。
我该怎麽向月解释自己的失态?
无法解释。
他不知道应该怎麽面对刚才还被自己蹂躏的对象,也许,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
他确实有意选择离开,可再一次看月的身体的时候,心中却多了另一种欲望!
将月囚禁在这个房间里,让他的身体变成缺少自己就不能活的淫荡!
这是邪恶的欲望,又是此刻的鹰司最希望做的事情!
月,是毒蛇,是不被自己掌控的妖物,他要将月的翅膀折断,将月囚禁!
但,如果这样做了,月,是不是会仇恨自己,直到死亡?
算了,错误已经开始,自己又何必害怕被月仇恨!
既然两个人有了个最糟糕的开始,时间不能倒流,更不可能逆转错误,建立正常的关系,那麽,就让暴力变成两个人的联系吧!
即使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不得不为从今天开始的错误付出代价。
是的,没有什麽可以害怕!
月必须被绑住,将他囚禁在自己的空间里,虽然对月不公平,却也是满足自己的独占欲的最好办法!
法律的制裁,或是道德的谴责,鹰司都不会在意!
他只想把月绑住,囚禁,不能得到衣物遮体,变成只属於自己的活动的宝石!
心意已决。
鹰司黯淡地走出房间,看见的是五郎的怒目。
他挥手,示意架住五郎的人可以松开了。
於是,得到自由的五郎冲上去,给鹰司一拳!
第 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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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6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46 章
拳头打在鹰司的脸上,眼前有星星,口中也有淡淡的甜。
“大人!”
仆人们冲上,将五郎按住。
“不用担心。”
他抽出手帕,将嘴角的血丝擦掉。
五郎这一拳,打得又狠又准。
“五郎,我知道你做出如此行为是因为担心你的主人,所以我原谅你。你的主人没事,我会让医生为他处理伤口。你也很清楚月的脾气,他不喜欢被人看见自己的狼狈,你需要做的,只是等在这里!”
五郎有些为难,许久以後,才点头。
鹰司不理睬他,直接对泷山夫人吩咐:“泷山,把明石大夫叫来。”
“可是?”
泷山夫人显然觉得有些强人所难。
“明石没有选择的权力!立刻让他过来!”
泷山夫人怔住了。
她短暂的发呆让鹰司很是不悦。
“有什麽问题吗?”
“没有任何问题。”
蛇之恨
并不是完全的不後悔。
回到自己的房间,鹰司才发现,手指之上,缠了数根丝发。
是月的头发。
自己那麽用力地拉扯他的头发,甚至让他流出眼泪,这缠在指尖的发丝,便是证据。
他小心地将头发弄下,包好,放入盒中。
怜一还在外面跪着。
鹰司的怒气已经消散,此刻,只有深深的悔意。
“怜一,你进来。”
“是。”
怜一推开门,但没有进入房间,只是跪在门边,谦恭的样子。
“後院的事情,你知道吗?”
怜一没有回答,鹰司也不想说。
“你和月,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严厉的质问,鹰司怨恨自己,於是将怒火发泄在怜一的身上。
“月少爷表示,他对情爱之事有些兴趣,更对鹰司大人夜晚的行为有些兴趣。因为我曾经侍奉了大人,月少爷希望我能将大人夜晚做过的事情向他表演。”
怜一低头,小声地说着。
婉转而暧昧的说法。
“而後呢?”
“月少爷是个好学之人,他对任何未知的领域都有求学之心。我们之间……”
怜一的脸泛起红晕。
鹰司已经明白大半了。
“你把衣服脱下来。”
“……可是……”
有些吞吐,更证明了鹰司的推测。
“把衣服脱下来!”
“是。”
怜一的手落在腰际,解开带子,将衣服脱下了。
“背过身。”
依照鹰司的吩咐,怜一将身体背过。
背上全是字。
“梅の濃くも薄くも紅梅。
櫻の花びらおほきに、葉色こきが、枝ほそくて咲きたる。藤の花、しなひ長く色よく咲きたる、いとめでたし。卯の花は品おとりて何となけれど、咲く頃のをかしう、杜鵑のかげにかくるらんと思ふにいとをかし。祭のかへさに、紫野のわたり近きあやしの家ども、おどろなる垣根などに、いと白う咲きたるこそをかしけれ。青色のうへに白き單襲かづきたる、青朽葉などにかよひていとをかし。
四月のつごもり、五月のついたちなどのころほひ、橘の濃くあをきに、花のいとしろく咲きたるに、雨のふりたる翌朝などは、世になく心あるさまにをかし。花の中より、實のこがねの玉かと見えて、いみじくきはやかに見えたるなど、あさ露にぬれたる櫻にも劣らず、杜鵑のよすがとさへおもへばにや、猶更にいふべきにもあらず。
第 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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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7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47 章
梨の花、世にすさまじく怪しき物にして、目にちかく、はかなき文つけなどだにせず、愛敬おくれたる人の顏など見ては、たとひにいふも、實にその色よりしてあいなく見ゆるを、唐土にかぎりなき物にて、文にも作るなるを、さりともあるやうあらんとて、せめて見れば、花びらのはしに、をかしきにほひこそ、心もとなくつきためれ。楊貴妃、皇帝の禦使に逢ひて泣きける顏に似せて、梨花一枝春の雨を帶びたりなどいひたるは、おぼろけならじと思ふに、猶いみじうめでたき事は類あらじと覺えたり。
桐の花、紫に咲きたるはなほをかしきを、葉のひろごり、さまうたてあれども、又他木どもとひとしう言ふべきにあらず。唐土にことごとしき名つきたる鳥の、これにしも住むらん、心ことなり。まして琴に作りてさまざまなる音の出でくるなど、をかしとは尋常にいふべくやはある。いみじうこそはめでたけれ。
木のさまぞにくげなれど、樗の花いとをかし。かればなに、さまことに咲きて、かならず五月五日にあふもをかし。”
(树木之花,无论浓淡,以红梅为佳。樱花则以花瓣大,色泽美,而开在看来枯细的枝头为佳。
藤花,以花串长,色泽美丽而盛绽者为最可观。
山梅花虽格调略下,无甚可赏,不过当其满开之际,倒也不错,尤其想像或有子规栖隐花荫,便更觉得有情味。
贺茂祭的归途上,走过紫野附近的庶民平房,见矮墙之下,白色的小花纷纷开遍,著实耐人寻味, 那情景,彷佛黄绿色的袍子上加添了一袭薄薄的白上衣似的,至於无花处,则好比黄色的衣裳。
四月末、五月初,橘树的叶子浓密青翠,花色分外显得净白,晨雨之中,乃有超绝尘世之美,令人赏心悦目。
至若那花间疑是金丸果实,晶莹剔透,则其景其情,毫不逊於朝露濡染的樱花风采了。
或许是每常令人联想到子规来栖的缘故罢,遂更有不可言喻之情趣。
梨花,世人往往视作凄凉哀艳之花,无人赏爱,亦无人用以系结信笺,见著无甚魅力的女子,便以为比拟,盖以色泽乏善可陈之故; 唐土却以为无上可人之物,竟以之入诗文,则或者总还是有些道理的罢?
乃仔细端详之下,隐约可见,花瓣边缘似有一圈高贵美丽的颜色。
杨贵妃在蓬莱仙宫会见玄宗皇帝御使,有诗句喻其泪容曰:梨花一枝带春雨,想来必非泛泛一般之赞美,则此花大概自有其无可类比之处才是。
桐花开成紫色,委实好看。只是那叶子展开成巴掌一般大,有些拙笨气,但我不便拿此与别的树木相提并论。
据说唐土有所谓凤凰者,特选此桐木椅栖息,那就格外有意思了。
何况,取此木材制成琴,弹奏出种种妙音,又岂是世间一般语言所能形容的呢?确实美妙至极!
至於栴檀,树长得样子并不好看,而花倒是挺可观的。那花儿看来像似风乾了一般,别饶风味,逢著五月五日必开,也是有趣得很。)
精致的文字,精致的书法,写在象牙白色的皮肤上。
虽然是六月,夜晚还是有些寒冷,怜一打了个冷战,於是,写在背上的文字便似得到了生命,异常妖娆。
“只是这些?”
鹰司的问话让怜一的头更低了。
“……在腿上,也有一些。”
“让我看!”
怜一有些勉强,但最终,还是将双腿打开。
一边的腿上,写上的话,显然是月对怜一的讽刺。
“人にあなづらるるもの
家の北おもて。あまり心よしと人に知られたる人。年老いたるおきな。又あはあはしき女。築土のくづれ。”
(人家看不起的事是:家门朝北面,平常被人家称为太老实的人,年老的老翁,还有轻浮的女人,土墙的坍塌。)
而另一边,则是昭示月的情趣的文字。
“あてなるもの
薄色に白重の汗袗。かりのこ。削氷のあまづらに入りて、新しき鋺に入りたる。水晶の珠數。藤の花。梅の花に雪のふりたる。いみじう美しき兒の覆盆子くひたる。”
(穿着淡紫色的衣,外面又套了白袭的汗衫的人;小刨冰放进甘葛,盛在新的金属碗里;水晶的数珠。藤花,梅花上积满了雪。美丽的的小孩子在吃着覆盆子。)
这些文字都写得很接近中心,鹰司可以想象,他们一边写字,一边做情色的事情。
“其实还有一些,不过月少爷说,那些字写得不好,就擦去了。”
怜一的补充说明更让鹰司浮想联翩。
“你先下去吧。”
“……大人,您……月少爷……”
看得出,怜一已经被月完全征服了。提到月的时候,他表现出女人对男人的谦恭。
也就是说,他在月的面前,是女人的身份。
鹰司不觉得嫉妒,虽然月有世间罕见的美貌,也确实娇媚宛若女人,可是在骨髓深处,渗出的,却是属於男人的坚毅。
美丽如同魔物。
他想起红叶,那个美丽的女人,却有荡平天下之悲愿,如果月真是红叶的转生,也就不难解释为何在温婉的身体下,流淌武士的血液。
鹰司知道,他和月之间,到底是谁征服了谁,现在还不能下定论。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他。”
“……可是……”
果然,怜一还是很担心月的情况。
“明石快到了,你带他去月的房间。”
“是。”
怜一喜出望外,将衣服穿好,便要离开。
“──等一下。”
第 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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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8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48 章
鹰司下了一个决定。
“?”
“你以後就留在月的身边侍奉他吧。记住,他是你的主人,你的一切都是他的。他有任何不测,你也要死!”
“是。”
怜一走远了,鹰司的心,却更不能平静。
为什麽会因为月的事情而失控?
为什麽一向理智的自己会那麽的不能自控!
为什麽直到错误已经铸成,才能用理智思考!
如果,一开始,便能有些理性,就……
这原本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
毕竟月已经是个生理成熟的男性,他会对情爱之事有些兴趣,不奇怪。
怜一是他随时可以碰触的对象,他向怜一提出要求,本就是最正常不过了。
何况,幼年经历的男色行为让月的身体对同性有特别的兴趣,他们之间有那种事情,顺理成章。
可是自己却大发雷霆,以至在什麽都不曾知道的情况下,就伤害了月!
月和怜一的事情,若是知晓的时候,自己能有少许理性思考,就不会生气。
错误已经铸成了。
可自己不思悔改,还妄想用恨意淹没一切!
让月用仇恨记住自己,让他诅咒着,被自己绑缚着,就这样一生!
甚至,多了另一种欲望!
想将月囚禁在这个房间里,让他的身体变成缺少自己就不能活的淫荡!
这是邪恶的欲望!
自己已经将公家的名誉完全忘记。
嫉妒和独占欲如此可怕,让他生出将月的翅膀折断,将月囚禁的邪念!
但这真的只是邪念吗?
自己想要得到的,是月的全部,哪怕将他的手足斩断,也要将他束缚!
鹰司非常清楚,如果自己真这样做了,月将会怀抱着仇恨活下去,直到死亡。
可是两个人有的,只是个最糟糕的开始。
时间不能倒流,更不可能逆转错误,建立正常的关系。
懊悔。
难道真得只能让暴力变成两个人的联系?
如果这样做,能将月得到,鹰司不後悔。
即使在未来的某一天,自己不得不为从今天开始的错误付出代价。
法律的制裁,或是道德的谴责,鹰司都不会在意!
他只是不想看见月的憎恨。
原本,应该展翅高飞的凤凰,被囚禁……
羞愧。
但是邪念依旧。
如果,把月绑住,囚禁,每一天都不能得到衣物遮体,每一天都向自己敞开身体,他会不会变成只属於自己的活动的宝石?
鹰司希望月能接受自己,并不是总是抗拒自己。
即使是失去理智的时候,鹰司也试图给月被爱怜的温柔,只是嫉妒战胜了温柔,看见月的身上有别的人的痕迹的时候,施虐欲,席卷而来……
啪──
一片东西掉下。
晶莹的珠光。
是月的指甲。
不知道什麽时候落下的指甲。
鹰司想起来了。
被自己进攻的时候,月的纤细、白皙、修长的十指始终抓着衣服,也许,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鹰司知道月对仪表的重视,不管是什麽情况下,都不会让指甲脱落,可是,太痛苦了,他甚至不惜咬断自己的指甲以转移痛苦。
自己竟逼迫他到如此地步!
──※─※─────※─※─※──────※─※─※─────※─※──
第 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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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49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49 章
鹰司离开的时候,月已经醒了。
他知道这一次,自己是做得有些过火,为了激怒鹰司,甚至在背上画了蛇的纹身。
可是鹰司的激烈也超出他的预料。
只是因为自己与怜一的事情,就这样愤怒?
他攻击着自己的时候,最柔软的地方,不得不发出脆弱的呻吟。
但自己也得到了快乐,竟在痛苦的尽头,尝到快乐。
月回想着。
在鹰司的手揉捏着他的胸前时,被如此刺激的月,臀部不能忍耐地发抖,最终软软地瘫倒,完全被鹰司的强壮折服。
於是有了模糊的呻吟声。
逐渐涌上的快感,让他不再那麽在乎身心所遭受的蹂躏。
月知道,那时候的鹰司一定也感觉到月的身体的微妙变化,因为他加紧对自己的身体的折弄。
腰部的贴合、晃动,一声声肉与肉的撞击声、承受不住的淫靡喊声,自两具紧紧结合的肉体缝隙中不断传出。
羞耻。
那时候的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已经迎合鹰司的动作了。
鹰司被自己的呻吟鼓动,用力地抽送着,期待听到更多的妩媚呻吟。
“……不……不可以……我……啊──”
月已经从这个行为中得到了快乐,持续着媚声尖叫,然後,全身力气用尽般地,虚脱瘫软。
而此刻,鹰司在月的体内发泄了。
接下来,鹰司对他有了稍许的温柔。
显然,鹰司把自己当作他的女人了。
可惜,自己是个不听从丈夫管束的女人!
月冷笑了。
他有什麽资格斥责自己,他不过是自己寄住的房子的主人,除此以外,什麽也不是!
仔细想想,鹰司对自己的心思,恐怕也没有那麽简单。
那麽,将他纳入掌控之中,也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是的,我是蛇,我对爱是献身的、诚实的,执着的。可你伤了我的心,我便要报复你!
月动了一下手脚,很痛。
最痛苦的地方已经褪下快乐的余韵,不再被快乐的亢奋支配的身体,对痛苦,也敏锐了。
全部是鹰司的杰作!
将自己弄得伤痕累累,却一走了之!
鹰司这样的一个男人,自私,傲慢,狂大!
月发誓,要让鹰司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代价!
门推开了。
进来的人是怜一,还有一个带着眼镜的三十余岁的男人。
月见过这个男人几次,是鹰司的私人医生,叫明石。
“月少爷,鹰司大人命令我给您诊治。”
明石的言语间有些怨气。
月抬起手指,示意他可以接近。
怜一殷勤地将明石带到月的身边。
“啊,确实伤得很重。”
只是看一眼,明石便发出无奈的感叹。
月觉得这话根本就是废话。
任何一个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此刻的月是伤痕累累!
怜一乖巧地将热水准备,为月擦拭淤青处。
明石检查着,眼睛追逐怜一的手,月感受到他视线中的灼热,那是接近强奸的视线。
“……但是确实也是一朵楚楚动人的花。”
叹息着,明石取出扩张器。
“可能会有些难堪,您介意吗?”
月摇摇头,他不会觉得羞耻,既然这里已经被鹰司蹂躏过,再被另一个男人窥看,也没有什麽羞愧的。
何况,这本就是治疗的一部分。
第 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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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0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50 章
月顺从地让明石将扩张器放入体内,而怜一,也更加用心为月消除身上的淤青了。
──※─※─────※─※─※──────※─※─※─────※─※──
生活还在继续。
几乎每一天都有新的少年被送来,但不管是谁,都不能得到长久的宠爱。
鹰司对所有人都一样,不管怎样的美味,他也只品尝一次,第二天,就会被退回去。
怜一安分地呆在月的身边,鹰司再也没有召唤他。
他和其他所有曾经侍奉过鹰司的少年一样,已经被遗忘。
同样,鹰司再也没有来到月的房间。
不小心在庭院中遇见,他会远远地绕开,似乎月已经成为他心中的忌讳。
这让月的自尊再一次受到伤害。
难道,在你的心中,我和那些人都是一样的?
竟然抢在我抛弃你之前,将我抛弃!
不能容忍!
月知道自己过分敏感了,可是──
为什麽!
为什麽!
可恶!
鹰司,我──
爱使人坚强,却不能持之永恒,恨则不同。心中如果有恨,将纠缠一生一世,所以我要化爱为恨,死缠他一辈子。
清公主的誓言,蛇一般妖娆的誓言,在月的耳边反复。
八歧大蛇神的後裔,不能容忍亵渎!
控诉!
昭明九年,东京
和所有的学生一样,月也到了思考高中毕业以後的生活的时刻。
是继续升学,还是选择就业?
私立名门的学生不用担忧就业和考试的事情,他们大半选择了轻松的未来:直升。
月的志愿还没有填写。
这一点,让他的老师们都很困扰。
──※─※─────※─※─※──────※─※─※─────※─※──
万里无云,晴朗到耀眼的苍空。
酷夏恋恋不舍地不愿离开这个世界,即使到了十月,暑气也没有消退的迹象。
放学时的嘈杂已经过去,目前还算安静。
职员室里,加贺带着复杂的表情,翻看学生的意愿表。
即使面对任性傲慢的名门子弟,也总是开朗到了旁若无人的加贺,很难得地陷入沈默。
不但如此,他的眉间挤出了皱纹。
“有什麽问题吗?”
学年主任意识到他的忧郁,询问了。
“啊?”
怔住的表情。
“……露出这麽复杂的表情可不像加贺老师的平时,到底是遇上了什麽样的困扰?”
大概是被人指出以後才真正注意到吧,加贺尴尬地捏了捏眉心。
“为了朝香宫月君的事情。”
“哦──”
於是乎,坐在职员室里的每一个人,都长长地叹了口气。
加贺的面孔更增添了几分难堪。
毕竟这事情牵扯到了月君。
“朝香宫月君……”
学年主任尴尬地笑着。
“嗯,他还没有填写意愿表。”
“他……为什麽……是为了给加贺老师压力吗?”
第 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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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1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51 章
这是私立名门,就学者,大多有长得可怕的辉煌家史,所以,即使是资深的教师,如果不是名门出生,在学校里,也要担忧被学生无视。
而加贺,并没有名门的背景,却有性格开朗得过分,成为三年级的导师之一後,一直都是被学生打压的对象。
“不,他说他还没想好以後的事情。”
“是吗?”
主任松了口气,虽然朝香宫月的成绩一直都不算很好,也不是很差,并没有混迹极道的历史,但却是老师们最小心谨慎对待的人。
将学生分为三六九等,本不是教育者应有的行为,是这里是私立名门,不仅学生之间依照家世划分等级,老师因为学生的家世而区别对待也很正常。
朝香宫月,来自有千年传承的古老家族,现在的监护人又是鹰司公爵,是名门中的名门,自然必须谨慎对待了。
“但是加贺老师还是很困扰。”
被同事指出後,加贺说出真正的困扰原因。
“昨天晚上,我接到鹰司公爵大人的电话。他询问了月君的情况後,要求我们不惜一切代价,让月君顺利进入东京大学!”
“这──”
所有的人都不知道怎麽表达自己的惊讶了。
东京大学……
“……这……怎麽可能……月君的成绩……”
杉本脱口而出。
主任也是苦恼的样子。
从一年级起在学习测验中就没有脱离过吊车尾的行列的朝香宫月,每天要花至少一个小时研究服装的搭配,学习对他而言,完全只是消遣。
风雅,是他的行为的最好注解。
据说,他每一次测试都能堪堪合格,也是因为鹰司公爵的颜面。
以他的状态来说,进入私立大学是最好的选择,但如此“风雅”的学生,却偏偏有人希望他能进入东京大学,如果这不是黑色笑话的话,又该称为什麽呢?
就算不是学年主任,也难免脸孔会抽搐起来吧。
因为过度的震惊,有泽差点就脱口而出“要是朝香宫月也能进入东京大学,其他还有什麽人不能进入!”这样实在不应该是发自教育者口中的暴言了。
“那麽,月君本人的希望呢?”
现在,能阻止鹰司公爵的无理要求的,只有月亲笔填写的意愿书了。
“他还没有任何表示。”
他还没有填写意愿书,这一点让在座的老师们在异常困扰的同时,又生出了希望。
如果,月君本人拒绝鹰司公爵的安排──
毕竟,鹰司公爵的要求,根本就不可能达成!
但若是站在鹰司公爵的角度思考,也不是不能理解。
和大部分政界人物一样,鹰司公爵是东京大学的优秀毕业生,他希望月君进入东京大学,本是最正常的事情。
可是……
月的成绩……
唉──
职员室里,满是哀叹。
──※─※─────※─※─※──────※─※─※─────※─※──
“意愿书?”
凤眼微扬,月有些不满,特别将他留下,竟然只是为了这点小事?
看来今天的美容护肤预约要改时间了。
时间竟因为与这个不懂风雅的加贺谈意愿书而浪费!
他无聊地看着自己的导师,加贺很认真,於是他也不好太明显的表示自己的不悦。
“是的,月君。”
月觉得无聊,不过是一张纸,何必那麽介意。
“为什麽一定要我给出一个答复?”
“因为……”
加贺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月异常恼火,他很不客气的打断加贺的吞吐节奏。
“志愿书的事情,让我再考虑一下,我暂时还没有想好。”
轻浮地说着,月欣赏新做好的指甲:玫瑰红色,贴了亮片,与暗红的荻花和服很是相称。
加贺无奈了,显然,在月的心中,意愿书还没有他的指甲重要。
“可是──鹰司公爵……”
欲言又止的样子,月更加恼火。
第 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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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2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52 章
这时候,手机响了。
是怜一。
“什麽事情!”
(“鹰司公爵希望您今天早些回家,另外,他也邀请您的老师加贺先生。似乎,大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您谈。”)
鹰司有事找自己?
都已经一年的时间没有直接交谈了。
突然主动要与自己交谈?
鹰司的司机在校门处等待着他们。
“是吗?你让他直接给我电话!”
(“……少爷?”)
困扰的声音,月也知道,鹰司不会给自己电话。
“好吧,你告诉他,我会准时赴约的。带上我的老师赴约!”
(“是。”)
为了表明自己的不悦,月故意用加贺可以听清楚的声音说道:“怜一,帮我把今天晚上的预定都取消。”
鹰司又想做什麽!
“好吧,鹰司公爵找你有事。我们一起回去吧。”
──※─※─────※─※─※──────※─※─※─────※─※──
第一次,加贺知道,这世界确实不公平。
停在校门的车子,乍一看,无非是加长版,在这个私立名门的校门处,也不是特别的显眼,只是觉得似乎不是常见的式样。
真正坐进去,异常舒服,他猜想,这里的每一个部件应该都是纯手工打造,异常符合人体曲线,而且,车垫是真皮制作!
自己一辈子的薪水,能买得起这辆车的几个部件?
进入车厢,包括冰箱在内的设备一应俱全,竟是个小客厅的摆设。
这才是真正的豪门呀!
他努力掩饰自己的大惊小怪。
朝香宫月习惯地进入,坐下,有一个相貌可爱的男孩贴过来:“月少爷。”
这个男孩的相貌有些接近朝香宫月,只是没有月的妩媚之色,头发微微盖过耳,清秀可人,穿着浅灰色的家常服。
“这位是──”
朝香宫月摸着少年的头发,简短的介绍着。
“加贺老师,这是我的仆人,浅野怜一,也是我的宠物。”
说到“宠物”时,怜一的脸红了,朝香宫月却摸着少年的头,让他仰面,接受自己的吻。
两个人都是皮肤白皙,相貌出色,嘴唇纠缠时,丝线萦绕,橘色的灯光下,闪烁,光亮,华美。
可是──
难道真得一点顾忌也没有!
自己可是他的老师!
早听说朝香宫月生活糜烂,却没想到他真在自己面前做出如此之事,如果他不是如此出色的美貌,加贺定会大声斥责。
何况,对男色,加贺一向是深恶痛绝,那种不自然的行为,恶心的行为,光是想象就有呕吐的欲望。
可偏偏是月,如此美貌的人在自己面前做色情的事情,加贺不但不觉得恶心,甚至,竟然脸红了。
“月君……”
“这只是日常打招呼。加贺老师难道没有和女友做过同样的事情?听一些人说,老师还是在室男,看样子,这传闻是真的了。”
“谁……谁……怎麽可能……”
加贺羞红了脸,但也不愿意承认如此羞愧的事实。
“那麽,老师为什麽闭上眼?”
“哪里……我……”
诱惑的本质,明知道不能看,却还是忍不住的看,像罂粟一般,知道有毒,还是──
饮下。
此刻,加贺的心思便是这样,不能看,心中却有一个声音在要求,最终,在月的挑衅下,睁开一条缝。
看月与怜一的亲吻。
怜一的脸,已经红了。
两个人的舌头交缠着,怜一的嘴角发出小小的呻吟。
“……嗯……月少爷……嗯……哦啊……”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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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3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53 章
“只是这样可不够。”
说着暗示更进一步的话,月的手伸进怜一的衣服,抚摸,於是,怜一的嘴角,逸出更多的呻吟。
“……月少爷……不可以……不可以在这里……老师……加贺……加贺老师……”
仿佛知道这时候才想起加贺的存在,朝香宫月松开了被他弄得已经有些昏眩的怜一。
可是,在松开的时候,他还故意用加贺能听见的声音,在怜一的耳处缠道:“今天晚上,好好惩罚你这不听话的小猫。”
“嗯。”
怜一低头不语,跪坐在月的脚边,虽然他们之间什麽也没有做,可是加贺还是觉得这是个淫靡的构图,如果,没有自己的存在,他们是不是会在车厢中做出更进一步的事情?
奇怪,自己的下面有了些陌生的感觉,难道──
他偷偷看了一眼朝香宫月,月君正襟危坐,完全没有因为适才的事情有丝毫凌乱。
但,嘴角的珠光,与耳垂的珍珠相称,暗红荻花的和服上,搭着素白纤长的双手,玫瑰红色的指甲,滑过丝绢的涟漪,教人忍不住幻想暗红之下的白皙。
听年长的人说,手是魅力的最直接表现,有一双美丽高贵的手的美人,才算是真正高贵的美人。
不得不承认,朝香宫月是个尤物。
这时,车已经停下。
加贺是第一次进入鹰司家,这里的奢华,让他有些应接不暇了。
不管是庭院的布局,或是花枝的修剪,都完美的体现了日本庭园的真髓。
穿着古朴的女仆在前面引路,朝香宫月却径直绕入後院了。
加贺觉得他的行为不礼貌,却也不敢问。
这个宅子给人的感觉是高贵的近乎压抑,每一天都在这里生活的人,到底是快乐,还是痛苦?
无暇多想,女仆已经将加贺带到一个房间。
迎面是个屏风。画面以金为衬底,一棵巨松虬结盘曲,上立一头侧面凝视的雄鹰,姿态凶猛,睥睨一切。背景则是潺潺碧水,险崖峻岭,云石铺陈,气概非凡。
加贺对艺术没什麽研究,只是觉得那个屏风应该是古董,价钱高得吓死人的那种。
女仆早就离开了,等了五分锺,也没有人理睬他。
倒是这屏风,越看,越觉得不凡。
於是,他走近屏风。
这屏风,奢华,名贵,他想伸手触摸,又害怕触坏後,自己──
於是收手。
“老师喜欢它?”
啊?
转头,是朝香宫月。
“这《松鹰图》是狩野永德应当时的最高统治者织田信长之命绘制的。虽然我很想得到真迹,可惜东京艺术大学的人似乎不太愿意,所以,只是一比一的复制品,算不上什麽名贵的东西。”
朝香宫月换了身家常服,没有振袖的隆重,却多了风情。
他在加贺的对面坐下,是正坐,臀部放於脚踝,上身挺直,双手规矩的放於膝上,身体气质端庄,目不斜视,但,有说不出的风情。
长发用枫色的丝绢绑住,随便地搭在肩上,露出洁白的脖颈,加贺可以看见颈上有细小的汗珠。
最引人的还是他的那双美目,宛若寒夜的星星,流光溢彩。
汉人形容眼睛的风情,总会用上“顾盼生辉”,此刻,加贺也确实感受到汉字的神奇。
朝香宫月,狐媚已经不足以形容他的妖冶,那是蛇媚!
他不禁幻想朝香宫月与鹰司公爵的真正关系了。
这样一个美人……
“老师,你的脸色不自在?”
“嗯?”
“习惯等待吧。鹰司熙通大人此刻应该还在和一群无聊的老头子们谈话。他就是这样无趣,居然觉得和老头子们谈话胜过一切!”
说着任性的话,月站起来,走到屏风後,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把三味弦。
可惜,教养极好的他,即使生气,故意做出粗鲁的姿态,也还有说不出的高雅。
他坐下,手指拨划着三味弦,凄厉的音符,从指尖流淌。
时光,在音乐中回溯,昏暗的烛光,摇曳的身影,还有那些掩藏在化妆後的真实情感。
从不知道音乐也可以这样的加贺呆住了。
他一直觉得月是个“风雅”过分的学生,可真正听了他的演奏,加贺开始觉得,如果月愿意努力,进入东大,也不是不可能。
啪──
有人在拍掌。
是一个有着严厉的眼神的男人,犀利,位於人上的男人。
第 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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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4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54 章
是鹰司公爵!
即使没有介绍,加贺也知道他是鹰司公爵。
因为,只有这个男人,才能让人发自内心的害怕,敬畏。
华之道
“鹰司公爵大人!”
不管出於什麽理由,加贺都必须向这个男人行礼。
但坐在他身边的朝香宫月,只是随便地瞟了一眼,说道:“可以开始了吗?”
你这是什麽态度!
加贺也忍不住在心中大声呼喊,但鹰司公爵确实是好修养,什麽也不说,坐下了。
咚──
朝香宫月将手中的三味弦重重地扔给侍奉在侧的仆人。
显然,他对鹰司公爵有太多的不满了。
“鹰司公爵大人,您突然表示要见我,到底是──”
“我只有十分锺的时间留给你,所以,就长话短说吧。”
毫不客气地将加贺的寒暄打断,鹰司以傲慢的态度宣布:“我希望月能成为东大的学生。”
“这不可能,鹰司大人,你很清楚我的成绩,我这样的成绩,如果也能成为东大的学生,你不觉得这是对您的母校的讽刺吗?”
尖锐的话语,加贺在心中暗暗叫好:这正是我想说的话!
但同时,他也为月君担心。
毕竟,在鹰司公爵面前,即使是首相大臣也不敢大声发言。
鹰司公爵环视着,当他扫过加贺时,加贺出了一身冷汗。
但沐浴在他苛责的视线下的月君,还是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孩子。
“……我要你成为东大的学生!”
命令的口吻,容不得半点商量。
“对不起,我不愿意!”
月君站了起来,虽然他的相貌阴柔,却也是接近一米七的身高,可惜与有俄罗斯旧贵族血统的鹰司公爵相比,到底还是矮了一个头有余。
只是气势上,不输给对方。
“好吧,我不勉强你,但是,我的性格你也很清楚,後果──”
“威胁吗?我没兴趣。”
啪!
狠毒的巴掌打过,月粉嫩的脸庞,有了红痕。
“暴力狂!强奸犯!”
恶狠狠地说着,月捂着红肿处,离开了。
似乎,自己知道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加贺明白,适才听到的一些话,必须马上忘记。
只是,他还是忍不住地偷看鹰司公爵的表情,公爵面容冷漠,什麽也看不出。
“总之,我希望月能成为东大的学生,加贺老师,拜托了。”
微笑着,将最後一句话说完,鹰司公爵离开了。
他的脚步声依旧不紧不慢,丝毫没有被月君的那句“暴力狂!强奸犯!”影响的迹象。
据说,华族之人都能将自己的真实情感完美掩饰,加贺,也有些相信了。
──※─※─────※─※─※──────※─※─※─────※─※──
月的心情不悦。
每一个人都感觉到这份不悦。
空气也因此变了味道。
“月少爷,您──”
五郎的询问,换来的是月的无视。
直到他进入房间,才有一件衣服扔出来。
“去把怜一叫来。”
“是。”
果然──
第 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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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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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女人们窃窃私语。
每当月因为鹰司的事情心情不悦,便会将怜一叫来折弄。
这是公开的秘密了。
但是这一次,鹰司公爵又做了什麽让他不悦的事情?
他们已经超过一年的时间没有言语交流了。
所以听说今天,鹰司公爵大人主动约月少爷交谈时,每一个人都很兴奋,他们也不希望公爵大人和月少爷继续这样冷淡。
但即使他们期待两人的关系能得到一些正面的发展,最後还是失望破裂了。
“真是一群爱好八卦的女人呀。”
明石无力地叹息着。
泷山夫人却笑了。
“明石先生真得一点也不在意?您──”
“泷山夫人,我对月少爷真的没有任何非分之念。虽然他是个美人,可我对毒花向来敬而远之。”
“毒花吗?明明是一朵没有得到关爱而欲求不满的月之花。”
泷山夫人暧昧地笑着,虽然主流的平民社会对同性间的风雅还是不能完全认可,但对侍奉名门的他们而言,男人与男人的接触,才是一个华族应有的修养和情趣。
婚姻不过是延续血脉和巩固家族的手段,恋人,却是情趣与修养的体现。
“这麽说,泷山夫人是非常喜欢月少爷了?”
明石询问着,言辞间,似乎另有深意。
“难道明石先生不曾有过采摘美丽的花朵,将他放在怀中呵护的欲望?”
“如果花园的护卫者不是可怕的喷火龙,我确实想尝试一次。”
泷山夫人笑了,所有在场的人都笑了。
“确实,花的身边有一条可怕的喷火龙,没有成为焦炭的勇气,便只能远远看着花朵。”
──※─※─────※─※─※──────※─※─※─────※─※──
怜一进入了房间。
月瞥看了一眼:“脱下。”
怜一低垂着,将衣服全部脱下了。
“过来,自己弄自己。”
“嗯。”
发出羞涩的呻吟,怜一将双腿张开,手指伸到下面,握住了自己的部分。
手指弄着嫩红的东西,上下滑动。
或许是因为被月注视着,很快,那里就有了扬起的迹象。
缓慢胀肿,渐渐有倾吐的前迹。
月注视着,突然伸出手,指甲掐住顶端。
“……月少爷……”
被阻止,让怜一不自在地扭动身体。
“不许太早兴奋。”
“嗯。”
小声地答应着,作为给他的鼓励,月凑近了,将麽指往前抵住,刺进怜一还未润滑过的密处。
“……嗯……”
下肢因为快乐与痛苦的交织而挣扎,月的手指加重了力度,於是,怜一的呻吟变成了哀鸣。
“……啊……唔……我……”
可惜,月对他的感情不过是亵玩之心,於是,手指依然毫不留情的穿刺进入,完全不顾求饶,深深挖搅了内部,直到觉得指甲上有了内壁的残留,这才退出。
“这是对你今天的表现的惩罚!”
月无情地宣判着,坚硬的水晶指甲上已经有了血丝。
是怜一内壁的鲜血。
“可是……”
密处有了痉挛,怜一的下面,试图留住月的手指。
但,还是无情地离开了。
而後,蘸满润滑之液,返回。
冰冷的触觉,滑腻的感官,在已变得极端敏感的部分上痛苦地扩散,怜一清楚少爷不会给自己一个解放的机会,於是哭泣着,哀求着。
“……少爷……饶了我吧……我……”
第 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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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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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6 章
没有饶恕,月的手指在怜一的入口处嬉戏着,坚硬的指甲,刮着被润滑之液变得更加敏感的地方。
而这一切,也不过是刚刚开始。
手指再一次回到蜜罐中,转动,指间蘸抹上厚厚的润滑液,填入密处。
柔软的内壁,轻松地接纳了手指。
“……饶……饶了我吧!”
乞求情交的呻吟,换来的是更多的亵玩。
月的手指将怜一的内壁左右撑开了。
屈辱,可是又兴奋,於是,相较起被撑展开的屈辱,怜一选择了肉体的快乐。
“……少爷……我……不要……额……我……”
嘴角流出对快乐的乞求。
但是并没有获得满足,月更热衷於将他的花蕾撑开。
密处已经被绽放到了极限,妖媚的蜿蜒被迫显露出来。
“知道我要做什麽吗?”
“……不……不知道……”
“拿你的身体做花瓶,为明天的宴会准备插花。”
“……少爷……饶了我……”
怜一的身体在颤抖,月的动作因此更加冷酷。
“为什麽发抖?是不是想到会被更多的男人欣赏自己的下面,兴奋难忍?”
“……不……不是的……怜一……少爷……的……不想……不……”
“放心,我也不想我的宠物被别的男人玩弄私密的地方。”
给出安慰,月低头,吻了怜一的嘴唇。
怜一如大赦般,贪婪地咬着月。
“再忍些时间,等我的插花完成了,我会给你满足的。”
承诺,官能的承诺,怜一点头。
首先要给内壁涂上汁水。
月将媚药溶入酒中,拿笔浓浓沾上。送入怜一的羞处。
“……呜呜……”
笔尖才稍稍碰触到,怜一便忍不住地溢出了呻吟。
在敏感的内壁,月近乎缠绕的涂抹着媚药,这动作让怜一发出糜烂的呻吟。
作为鼓励,月给了怜一的下面一个吻。
“……啊……啊哈……”
竟能得到少爷的嘴唇,怜一的下面哭泣了,液体流出,弄脏了月的红润。
“……少爷……我……”
他怯怯的说着,月却刮下流在嘴唇处的白液,并故意让白液在指间拉成长长的丝线。
与他的玫瑰红色指甲相衬!
“看来,我似乎要更加爱怜我的花瓶了。”
低头,舌尖伸进密处,怜一的快感全部迸发,他的呻吟已近乎惨叫。
“少爷……啊……不要……啊……”
“不过是开胃前菜,你何必太激动!”
“……可是……少爷……嗯……啊哈……我……怜一……快不行了……”
怜一发出可怜的哀鸣,被反复挑逗的身体,有了崩溃的前兆。
全身衣衫早就被剥个精光,在月的要求下,怜一更是以前倾的跪姿屈身趴在床榻上。
月对他没有性交的欲望,只是喜欢看见他的屈辱姿态。
怜一也清楚主人对自己的情感,可是,身体依旧会被主人挑逗得哭泣。
甚至不需要将手足绑住,为了得到主人的宠爱,怜一将自己的双腿掰开,就这样,白嫩的双臀高高突起,哀怜着,乞求主人赐予快乐。
微有些深色的密缝一眼便可窥见,被月的手指戳弄得充血的地方期待而畏惧地颤抖着。
小穴处,被反复亵玩,加上涂进去的媚药,已经流出汁水了。
淫靡的汁水,在嫩白的大腿上流淌,也弄湿了床榻。
月却冷淡地看着他。
没什麽特别激动的,这不过是无聊地发泄。
第 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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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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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7 章
他可以不需要使用药物,便能让怜一的身体为自己打开。
长久的身体的接触,让怜一对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有了特别的记忆。
只是手指对密处的爱抚,已经让怜一泪水涟漪。
这一次的行为,是残暴的发泄!
轻易便能征服的东西,不值得珍惜,这句话,月理解。
所以,他对怜一的感情更接近於主人对宠物的情感。
只有鹰司,不属於自己的鹰司,能激起他的欲望!
因为,鹰司无视自己的存在!
可恶的无视!
月拿起花剪,将花枝修好。
亲吻花枝的尖锐处,花瓶已经长开。
“不能乱动。”
“……嗯……少爷……嗯……”
花瓶是最重要的,美丽的花瓶,才能承托花枝的疏影之美。
媚药让内壁展开又多了吸引,月的手指微动,花枝已经进入。
花枝的尖锐处刺中了怜一的柔软。
“……少爷……啊……我……”
“是不是觉得痛?”
怜一不说话了。
在别人看来,怜一被自己虐待,可怜一和自己都明白,这种行为不属於虐待,是快乐。
至少,每一次,怜一都能从虐待中析出快乐。
规则是什麽!
月无视规则已经很久了。
青色的小蛇,在他的指间扭动着身体。
也许是因为八歧大蛇神的缘故,蛇对他,总是特别的驯服。
不管是什麽时候,也不管是无毒或是有毒,被月爱抚时,它们都会在他的手中乖巧地摇曳身体。
“今天的主题是‘花与蛇’。”
“少爷──”
怜一发出可怜的呻吟。
月知道,插入他的密处的花枝,修剪的很是尖锐,如果再将蛇加入,怜一会疯狂的。
但他不会停住。
手指,探入怜一的肉壁。
“嘴巴说不要,可是你的身体,分明还在要求!”
无路可逃的身体,月的手指将密缝拉开,於是,蛇转进了妖冶开放的花房。
“……不……不要……”
怜一发出前所未有的凄厉惨叫!
蛇留在外面的部分还在拼命地胡扭乱动,月抓住蛇尾,硬是要塞进去!
“似乎弄错了。”
月思考了一番,确实,“花与蛇”的主题,不应该是将蛇尾露出。
“修改一下吧。”
“……少爷……”
蛇尾被拉拽,探入里面的蛇头也挣扎,怜一的身体被折磨着,痛苦迸发,体液喷出。
“忍不住了?”
因为内壁被刺激着,怜一的前面,再一次竖立。
媚药占有了他的思考。
他呻吟,哀求。
“少爷……求您……求您将我占有……我……求您……”
泣不成声,怜一的眼角有了泪光,他颤抖着,摇摆着身体。
白皙的身体,扭动时,将花瓣摇落,更显风雅。
快感与恍惚,同时盘踞了,他的肉体,发出色迷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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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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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8 章
“少爷……我……我真的……真的不行了……”
怜一凄凉地哀求着,插入他的密处的花枝,已经凌乱。
近乎哀怜的乞求,苦闷,呻吟的深处,是甜腻的呜咽,月开始觉得身体有些感觉了。
全身汗水淋漓,下肢不停颤抖,扭动中,怜一对快乐的感觉,到达了极限。
即使没有主人的允许,激烈欢愉酿出的蜜汁还是洒了出来。
“……月少爷……我……求您……”
月也觉得自己似乎不能忍住了。
怜一的身体,能给他带来的快乐,他非常清楚。
於是──
“……少爷……”
甜腻的呻吟,怜一欢快地接纳了月的部分,双腿紧紧夹住月的腰肢。
“……少爷……请你填满我……我是您的奴隶……啊……啊哈……”
身体纠缠着,月的衣服,也都褪下了。
两方白嫩纠缠,是为之侧目的妖冶。
扔在一边的衣服上落满花瓣,但这些都不重要了,两个人化为情兽,在床榻间扭动着……
正妻
将公务处理结束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也不是特别早,但比起往常,这个时间便能将事情处理完毕,确实有些出乎意料。
财务大臣因为女色问题被迫辞职,这让首相总理大臣很是困扰,但如何善後,以及任命新的财务大臣的事情,都与鹰司无关。
这一任的首相不是东大的毕业生,於是,内阁的问题,他也不想过多插手。
政坛,原本就是注重门第的。
连东大的毕业生也不是,仅仅是依靠攀附身为前首相的岳父进入政界,这样的首相,虽然在选民中间有一定的人气,却也很难得到政界资深人物的认可。
何况,他还是个白痴!
就任後,频繁做出错误的决定,已经不能容忍,身为日本的首相,竟在接待美国总统的国宴上犯下错误,这样低级的出丑,简直是国家的耻辱!
如果是贵族院尚存的过去,仅是在国宴上出错这一项,已经能让他被罢免了!
当然,如果是贵族院的时代,像他这种平民,也不会有成为首相的机会!
鹰司捏了捏眉心,居然会让这种白痴成为首相,选举制度,确实有利也有弊。
下次绝对要找个机会让他下台一鞠躬!
可惜,能让首相低头的自己,却连决定月的升学目标的权力也没有!
想到月的态度,鹰司更加恼火了。
“大人?”
秘书大河内正在为他整理资料,转头,正看见了鹰司公爵的苦恼表情。
“没什麽。”
“大人是为月君的事情困扰,对吗?”
学生的时候,大河内就是学年首屈一指的秀才,如今,侍奉在鹰司身边,鹰司也知道,自己的事情,不管什麽事情,都不能瞒过他。
被他刺穿,提及了月,鹰司的皱纹更深更重了。
“月,他到底要和我怄气到什麽时候!”
“鹰司大人,您确定月君是在与您怄气?”
大河内微笑着,鹰司不免有些奇怪了。
难道不是怄气?
“月君的心思,其实很简单。他希望您能重视他,将他视作心中的唯一。这是任何一个人在孩童年代都会有的心思。我想鹰司大人也曾做过相似的事情,例如,霸占母亲,不许父亲大人接近母亲?”
“是的,我确实曾做过这种孩子气的事情。”
可是,这和月的行为,存在相似之处?
“不知道鹰司大人是否读过《源氏物语》?”
鹰司对这部古典了解不是很多,只是看过简写本,但也不能直言,於是点头。
“在《源氏物语》中,有一个人物,和此刻的月君心思一般。”
鹰司知道大河内是出名的秀才,听他的意思,似乎很有些深意,便坐下,听他讲述。
“谁?”
“葵之上。”
葵之上吗?
第 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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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59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59 章
鹰司也知道这位葵之上,她拥有绝色容貌,而且气品高雅,全身竟无半点瑕疵可指,性格严肃而腼腆,从小,父母以未来太子妃的要求将她精心养育,十六岁的时候将她嫁给光源氏为正妻。
但是这场婚姻是双方的父母作主的。婚前两人没有什麽接触,婚後两个人也没有发生感情的碰撞。於是,直到葵之上因为六条御息所的怨灵纠缠,他们夫妻才真正的敞开心扉,但为时已晚,葵之上经历了难产与怨灵纠缠,最终逝去。
可是,葵之上与月又有什麽相似之处?
“为什麽这样认为?”
“您记得夕颜死後发生的一件事情吗?夕颜死时,源氏病了一场,病愈後抱怨葵之上对他不理睬。葵之上说:‘你也知道不理睬是痛苦的麽?’当时源氏很不悦:‘不理睬是痛苦的’,是情妇说的话,我们正式夫妻是不该说的!於是,葵之上难得一次的真心流露,却被源氏公子浪费了。”
鹰司不明白,大河内的意思,到底是什麽意思。
“公爵大人,月君对您的心思,我们这些人,也都看出来了,他是喜欢您的,所做的一切,都希望您能注意他。可是他从没有向您表示。”
“他和葵之上一样,不愿意将自己的心思像普通的情人那样表白。他希望您能主动一些,总是他在暗示,他也会厌倦的。鹰司大人,对一般的恋人,您不吝啬甜蜜的言语,即使只是一夜的欢乐,也会给对方被爱的感觉,为什麽,却不能将同样的关注给予月君?那孩子在等您的回复。”
鹰司回想起以往的一些事,似乎,自己真得一直在伤害着月。
如果,月憎恨自己,那时候,也不可能继续留在自己身边,可偏偏自己放弃了解释的机会,用最错误的态度对待着月,逃避,於是,让他觉得自己是讨厌他的。
“可怜葵之上这一绝色佳丽,只因病魔困扰,玉容消减,神情萎靡,无奈只得寄於病榻。她头发浓黑,松松地堆子枕畔,而丝毫不乱,如云霞一般美丽,真是‘病若西子胜三分’!源氏公子凝眸良久,不由自责:‘如此动容之人,我却木称心,有何道理呢。’”
这是看见葵之上病重的源氏的忏悔之言,此刻,从大河内的口中吐出,更让鹰司有了愧疚之感。
如果,两个人的情感,像葵之上与源氏公子那般,成为悲剧,那……
“公爵大人,您现在就去找月君,将您的思慕向他表白。花朵的盛开,离不开水的浇灌,他这朵娇艳的鲜花,若是再不能得到水的滋养,便真会枯萎了。”
“可是──”
“或许,他会有些脾气,非要您低头。可是,一直以来,将希望给他的您,难道不应该为自己的许诺付出代价吗?公爵大人,情爱之事,无关颜面,只需将自己的心交割给对方,便是最真诚的行为。”
鹰司知道,从没有被任何人拒绝过的自己,真不知道应该怎麽向月开口。
他的地位,让他能得到任何想要得到的东西,所以,确实不知道低头的味道。
但是,经过大河内的点播,再仔细回想,确实,一直以来,月的行为,都是等自己表白,可自己却用最错误的方式对待着他。
如果,自己能找些听到这番话,或许,两个人的关系,也不至於走到这一步!
毕竟,真对自己一点感觉也没有,月不会与怜一做出色迷之事。
月,是以询问“怜一与鹰司在房间里做些什麽”为借口,向怜一要求性事的!
──※─※─────※─※─※──────※─※─※─────※─※──
安宁的夜晚。
秋蝉鸣叫着。
稀疏的树影在庭院铺开,鹰司思考着,踟蹰着,最终还是走到月的房间之前。
五郎不在。
月的房间还亮着灯。
鹰司想敲门,却因为里面的另一种声音,收手了。
是情交的声音。
绞缠的身影投在纸门上,可以听见里面发出的呻吟。
“……啊……啊哈……少爷……怜一……快……”
“……嗯……啊……啊哈……啊……”
此起彼伏的呻吟,怜一的声音带着羞涩的快乐,月的呻吟更多了艳丽与饥渴。
嫩色的肌肤贴合着,月的娇媚部位,切入另一个娇嫩的身体内,光是想象就能让鹰司有情交的冲动。
他轻轻推开门。
里面的两个人,沈湎於交合的快乐中,竟没有发现他的进入。
月跪在床榻上,被怜一弄着上身,他背对着鹰司,白雪一般的娇嫩肌肤有了汗珠,异常妩媚。
而柔软的腰,却被怜一的双腿紧夹。
双份的洁白厮磨着,作为男人的鹰司,觉得自己似乎已经不能忍着了。
尤其是月的双臀,嫩白的中间,细缝,若隐若现的珊瑚红的诱惑,若是将自己的雄性放入他的红色之中,又会发出怎样的销魂?
月的身体还在抽送,每一次抽送,都会带起臀部的摇曳,小穴也就有了收缩与张开的变化。
看着他的小穴因为不能得到填满而饥渴的样子,鹰司更觉得自己确实犯了重罪。
“……啊……啊哈……怜一……我……我快要……”
月发出苦闷的呻吟,仿佛很明白他的样子,怜一将放在一边的与男形性征一般无二的肉色玩物抓起,手指摸索着,探到了月的入口。
怜一看见了鹰司。
他张开嘴,似乎要呼喊,鹰司却做了个手势,禁止他说出自己在场的事实。
“怜一……你怎麽了?”
言语有了呻吟的前奏,月的声音,让鹰司觉得此刻还能忍住欲望的自己,绝对是圣人了。
“……只是……啊……少爷……您……您要填满……您要让怜一……被填满……啊……嗯……”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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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0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60 章
怜一说谎了。
可是他的谎言拯救了鹰司。
月发出满足的呻吟。
“怜一,帮我做接下来的事情。”
“嗯。”
怜一的手指在月的入口处摸弄,鹰司可以看见指甲反射的烛光,而月的那里,接近紫色的褶皱,也在手指的爱抚下,缓慢展开。
已经可以看见珊瑚红色的里面了。
诱人的里面。鹰司蹑手蹑脚地走到月的身後,怜一不知道他要做什麽,眼睛里写了疑问。
鹰司抓住怜一的手,移开,自己的手伸过去,爱抚着月的私密处。
“……嗯。”
发出小小的呻吟,月的声音,是鹅毛扫在鹰司的心尖。
为什麽要忍耐!
鹰司觉得自己没必要忍住欲望!
月的身体,是盛满美味的盘子,放在嘴边的美食,为什麽要拒绝!
手指对月的私处的翻弄也更加紧密了,那里,有了糜烂的前兆。
“……怜一……”
月的呻吟,带着责备,显然,他也知道正在翻弄他的人不是怜一。
“……对不起……我……”
怜一歉意地低喃着,月似乎要苛责於他,却因为鹰司的动作,放弃了。
因为,在此时,鹰司的手指,摸到了月最敏感之处。
“……啊……我……不……鹰司……你……”
既然已经被他猜出自己的身份,鹰司也不再掩饰,他抓住月的双瓣,舌尖探入,调戏着。
“……不要……鹰司……不……啊……不要这样……”
说着拒绝的话,身体却不自觉的迎合了鹰司,动作着。
鹰司对他的迎合,很是满意。
月的身体,柔软而妩媚,折弄的时候,总会忍不住想做异常色情的事情。
鹰司是个最正常的男人,他的情欲,一直都没有扭曲的迹象。
而此刻,得到了月的呻吟的鼓励,他的手指与舌尖结合,爱抚得更深了。
“……不……不要……额……恩啊……嗯……鹰司……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
哭泣一般的呻吟,鹰司满足了。
月的身体,是琴弦,弹拨下,会发出美妙的声音。
他将自己的强壮探入,月的臀部抖动了一下,很是可怜的样子。
蹂躏密处,将花蕾的最深处也贯穿,鹰司明白原始的占有欲不能压抑,於是,不顾月的身体的抗议,生生压倒了最深处。
“啊──”
呻吟,几乎是惨叫的呻吟。
那里的每一丝褶皱都因为鹰司的强行进入有了撕裂的紧张。
鹰司却不想就此罢手,月的身体,尽管有拒绝的欲望,可是最深处,似乎在召唤自己。
於是,他抱住月的纤腰,不让他乱动,硬是将自己的部分,全部填进去。
“……啊……我……啊……”
月的身体因为这过分深入的贯穿,发出可怜的声音,细嫩的脖子扬起,头发在空中划出痛苦的弧线。
嘴唇,流溢着哀鸣。
鹰司可以看见他的喉结,白色的喉结,痛苦的支配下,喉结在空气中喘息。
於是,怒张,欲望萌芽了。
最深处的欲望,萌芽了。
“……不要──”
口中说着拒绝的话,身体,却发出淫靡的声音,迎合着。
月的拒绝,在身体能感受到的快乐面前,是无力的。
而怜一对他胸前的进攻,也让月的身体,越来越接近淫靡的极限……
──※─※─────※─※─※──────※─※─※─────※─※──
空气已经有些转冷了。
第 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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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1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61 章
月的身体,因为被折弄,软在鹰司的控制下。
没有了白天的强硬,嫩白的肉体侧躺在床榻之上,快要趴下了。
双腿微屈,皮肤细腻,被自己蹂躏的部位有液汁缓慢留下。
头发被汗水打湿,彻底地贴在身上,双目紧闭,长长的睫毛,投下深深的阴影。
啾──
出於爱怜,他吻了月的脸,又将吻移到他的肩膀上。
“……嗯……唔……”
月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鹰司知道月需要得到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满足,此刻的温柔,不过是适才的暴力的补偿。
而且,强迫他做出如此色情的事情的自己,确实有些过分了。
看着因为得到疲倦而昏睡的月,鹰司想起了源氏公子看见病弱的葵之上的章节:
葵之上一袭白衣,映着乌黑头发,色彩分明。那头发浓密修长,用一带子束着,散於枕上。源氏公子见了,心里不禁为之一振,伤感之情消释许多。痴想道:“她平素太过端庄,此刻如此装扮,倒更显得娇媚动人!”
如果,月能永远都保持如此娇媚可爱的姿态,或许,他们之间的事情,能有另一种发展。
叹息着,鹰司离开了月的房间。
似乎有什麽事情忘记了,但因为月已经睡下,自己又一时不能想起那件事情,鹰司也就不再去想了。
很久以後,鹰司才知道,自己忘记了多麽重要的事情!
而因为这一瞬的忘记,他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车中的秘密
昭明九年,东京
雪已经下了一天,太阳出来了,积雪便镀上了珠光,闪闪发亮,耀得人睁不开眼睛。
但庭院还是被整个都被包裹了白色,厚重的白色,将一切污秽都遮掩。
月靠着竹帘坐下,他在听音乐。
──太阳出来了,屋檐上的冰因为温暖,化开了少许,“叮叮咚咚”的打在白瓷碗沿,犹如天籁。
时间是十二月。
和大部分的考生一样,他已经不再去学校了。
为了让鹰司公爵的心愿得到满足,最优秀的教师们围着月,希望在最短的时间内将月的成绩提高,但即使是他们,也觉得将月的成绩提高到能进入东大,有些勉强。
然而,今天的月,却能悠闲地坐在竹帘边听音乐。
因为今天是难得的休息日。
毕竟,即使是每天都被高强度的学习包裹的月,也会有需要休息的时间。
只是独自一人坐在那里,月的眼角,难免就有了少许的寂寞。
“真是寂寞的眼神,一个人坐在那里,是不是觉得有些冷?”
轻佻的声音,月转头,看见了明石。
月倒也不是不喜欢这个男人,可是看见他总会有些不悦。
而明石,对他,轻佻的言语深处,也是淡淡的疏远。
这只能称为是同类间的相互厌恶吧,月觉得这个男人是同类。
“你来做什么?”
“看一朵冰雪花如何在庭院中颤抖。”
月的脸色因为这句话而有了变化,於是明石连忙解释着。
“我没有任何邪念,只是我的主人希望我能代替他,通知你一件事情。”
又有什么事情要找自己?
月懒散地仰头,看在阳光下越加透明的冰棱。
“今天晚上有一场宴会。鹰司公爵希望你能陪同出席。”
果然,和自己的预料一样。
月倦倦地问着:“今天又有什么宴会?”
“这个,鹰司大人倒没有说明。不过如果月少爷愿意给我一个吻,我愿意为了月少爷的吻,潜入鹰司大人的大脑,将答案偷出来。”
“你觉得我会为了得到答案而吻你吗?”
“你会,但我不想得到。因为我更爱惜自己的性命。实际上,我不是不愿意接受你的吻,只是不想被鹰司大人视为眼中钉。”
明石微笑着,月调皮地向他吐着舌头。
──※─※─────※─※─※──────※─※─※─────※─※──
新年将近,各种社交应酬纷至沓来。听泷山夫人说,鹰司几乎每天都不得不出席至少两个宴会。
第 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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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2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62 章
但因为他们的关系一直很冷淡,鹰司竟从没有将自己的行程告知月。
或者说,月也没有询问过他的行程。
但是鹰司要求他陪伴出席的时候,月也没有资格拒绝。
他会在泷山夫人的帮助下,将自己打扮得非常陪衬鹰司的身份,并在宴会上表现出应有的高贵礼仪!
因为月很清楚,在鹰司的心中,自己不过是个漂亮的装饰品,却因有能陪他出席高贵场所的身份和美貌,他才没有将自己和其他那些侍夜的男孩子们一样对待!
他爱过自己吗?
自己也不过是他的诸多荣耀之一!
尤其是那一次!
月想起那件事情,便觉得恼火!
看见自己与怜一的事情的时候,鹰司性致盎然地非要强加其中,将自己弄得昏厥,等自己醒来的时候,却早就一走了之了!
从那件事情开始,月明白他对自己的态度了。
自己不过是个方便的性玩物,拥有陪伴他出席正式场合的身份,以及不管什么时候都能拿来向被人炫耀的容貌和才学!
自己被养在他的庭院中,他可以随时对自己做出强迫的事情,不需要解释,也不需要任何温和的爱怜,因为自己永远也不会离开他,自己离开了他,就什么也没有了!
月想起离开京都的家的时候的事情。
鹰司是以“照顾月”的名义将他带走的。
那时候,他已经很明白,鹰司将他的一生都抢占了。名义上,是父亲将他寄养在鹰司的家中,实际上,是将自己的全部都卖给了鹰司!
所以,鹰司满足自己所有的物质要求,就像主人对待他的宠物一样,满足,将自己的玩物打扮得漂漂亮亮,为了满足他作为男人的虚荣。
而後,只因为自己做了一点点违逆他的事情,就被残忍的对待,强暴,甚至要求自己的身体吞下……
无非是豢养宠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容不得半点违逆与小脾气!
鹰司,对自己,从来只有暴力和强迫,没有任何的安慰,因为,他已经合法的拥有了自己的一切,根本不需要用温柔的言语掩饰!
所以,即使是在宴会上,鹰司也不会刻意的对自己温柔。
反倒是那些政客,用近乎赤裸裸的眼神看着自己,是艳羡地甚至想把自己拖到暗处剥光的视线,好色大叔的眼神!
可惜在自己的身边的是鹰司,他们不敢越过鹰司,碰触自己。
他们都活在鹰司的阴影下,都不敢大声呼吸!
月怨恨这样的生活。
他要给鹰司高贵的面具狠狠一击!
击溃鹰司的全部尊严!
什么也不在乎,只要让鹰司被击溃,什么样的代价,他都愿意付出!
他的心中,已经有了计划……
──※─※─────※─※─※──────※─※─※─────※─※──
这一次,泷山夫人为他准备的是隆重的黑底描金色垂枝樱的振袖,腰带是红色与金色的交织,绘有藤纹,长长的带子垂下来,是江户遗风。
发间的饰品则以红珊瑚、红宝石、黄金为原料。
打磨精细的红珊瑚串成坠子,装饰在月的额角,熠熠发光的红宝石,与黄金相称,让月的发梢更有了光华。
“简直是辉夜姬的美貌!”
泷山夫人赞美着,月也知道,自己的样子确实很美丽。
鹰司在外面。
他还是一身合体的西服,不免有些无趣。
月低下腰,折了一支百合,放在他的胸前。
“你──”
鹰司可能觉得有些烦,但最终还是没有将月为他插花的手打落。
车子,已经在等着他们了。
鹰司先上车,月接着上去,上车的时候,也许是因为振袖以及发间的装饰都太沈重,月的脚步不稳,跌在鹰司的怀中。
鹰司没有拒绝他的跌入怀抱。
“怎么回事?”
“带子断了。”
月委屈的说着,木屐的带子断了。
“大河内,月的带子断了,你通知一下小泽,让他立刻处理。”
鹰司毫不在意,将事情交给了大河内。
“是。”
“──我的脚,可能已经扭伤了!”
第 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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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3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63 章
月希望鹰司能注意他,他不想继续被无视了。
“你不是还能走路吗?”
月干脆将趾袜拉下,白净的脚踝竟直接放在鹰司的腿上。
一边的秘书发出低低的呼声,月太理解这种声音了,不仅仅是惊讶他的大胆,更是被他裸露的足踝引诱得不能自抑。
也许是因为车厢灯光昏暗,看起来,似乎是有些红肿了。
鹰司的手搭在他的脚踝处,捏了几下。
“……啊……痛……”
月故作夸张地呻吟着。
大河内将头扭到一边了。
“你确定你的脚扭伤了?”
鹰司发出不解风情的质问,月恨不能将这个男人的脑子撬开,却又不得不委婉地说道:“灯光暗了些,所以看得不是很清楚。可是刚刚被你捏的时候,确实很痛。而且……”
鹰司的手指掐在月的脚心,月咬住嘴唇,却还是忍不住呻吟。
“……啊……好……好痒……还……还有些……有些麻……嗯……”
微有些哭泣的韵脚,月也不全是伪装,脚踝本就是最容易被挑逗的地方,鹰司的手捏着他的脚心,情欲,因此萌芽。
“算了,我帮你揉一下吧。”
鱼儿上钩了!
“嗯。”
鹰司已经流露出与他贴身接触的意向,月趁势坐在了鹰司的腿上。
这是个暧昧的姿势,大河内难堪地转过头,认真看鹰司的行程安排表。
月於是将身体贴紧鹰司。
到底是大河内也在场,他不能将挑逗做得太明白。
鹰司捏住他的脚,手指按摩,但很快手指就有上移的倾向,挠抓着月的小腿,竟想伸到更深处。
月不会让他如此快的得逞。
身体动了一下,鹰司的手便不能更深入了。
而後,他将手沈到下面,抓住男人最脆弱的部分,隔着衣服,开始揉捏。
鹰司没有反对,至少,在他开始揉捏的时候,没有反对的意思。
虽然直到现在,月还不擅长在作为接受方的情交中掌握主控,却对如何挑起男人的欲望,以及使用口淫转移男人对插入的兴趣很有些研究。
毕竟,他曾经是不能感知快乐的身体,如果不擅长口淫与手的动作,便会让自己的身体受到伤害。
确实,口淫与手指帮助了他。那些猥琐的男人,看见他粉嫩的手指为他们爱抚下面,以及用红润的嘴唇承接他们的欲望时,已经全盘失守,竟几乎都没有做出进入他的体内的事情。
即使外界的传闻对他很不利,似乎他是人尽可夫、人尽可妻的肮脏身体,但事实上,只有初次侍奉的时候,以及被鹰司暴力对待的时候,他的身体,是被完全的蹂躏了。
有些反应了。
鹰司抓住他的肩膀。
“……月……别……做……这种……”
声音是沙哑的,月也觉得手中的部分有了热烈的前兆。
质感。
欲望的质感。
於是。
“你一向都很喜欢按摩的。”
舌头舔过嘴唇,月非常明白如何激发男人的情欲。
手中的东西,更是有坚硬的味道了。
大河内开始假装打电话。
月瞟了他一眼,这个男人非常明白事理。
“……月……”
抓住肩膀的手,快要扣紧肉里了,月感到自己的肩膀很痛。
欲望,希望得到发泄。
“我帮你弄出来吧,用我的嘴──唇──”
故意拖长的音符,月跪下了。
隆重的振袖铺在地毯上,他的下跪,更有了君主与臣子的味道。
时代剧的味道。
哗──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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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4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64 章
解开了。
男人的东西跳出来。
长度,让月吓到了。
险些打在月的脸上。
本不会有这种失误的,但月还是犯下了,因为他对鹰司的身体确实一无所知。
虽然已经不止一次被迫用身体接纳鹰司了,但直到今天,月才真正看清楚将近乎屈辱的快乐混杂着痛苦加注於自己的凶器。
或许是混血的缘故,他的下面,是比一般男人更长一些的粗壮之物,色泽也因他的欧美血统,虽然使用的次数很多,却没有一般的好色男人的接近黑色,是比肉红深一些的肉紫色。
被自己的手爱抚过,成长得很粗壮。
月有些为难地看着鹰司的部分,嘴唇颤抖了。
热烈,坚硬,粗壮,长度更是超出自己的预料。
可是,不能不做。
舌头伸出,与鹰司的尖端有了短暂的接触。
津液,与男人因欲望而流出的液体,相连。
舌头收回,丝线将两端连接,晶亮,在车厢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鹰司发出满足的呼气声。
再一次,将舌尖伸出,试探那里的动静。
可他的试探被鹰司理解为拒绝与勉强了。
“……你……你不用……不用勉强自己……”
“……怎么可能是勉强呢?”
谄媚的笑着,月扬起眼睛,看着鹰司,舌尖,已经开始了与他的下面的纠缠。
舌尖在粗壮的分身上旋转,从顶端到末梢处,只用舌尖的小小面积舔舐,血管得到舌尖的爱抚,变得更加热烈了。
月尝到质感,也明白时间差不多了。
於是──
含住。
粗壮让他的口腔几乎被完全填满,血管热烈的跳动,月开始觉得压力了。
最初,没想到鹰司的下面是如此粗壮!
失误!
绝对的失误!
月觉得是自己太粗心了,竟会犯下这样低级的失误,毕竟这凶器已经不止一次贯穿了自己,为什么不能从身体的记忆中推断凶器的长度与粗壮?
难道真是因为太痛苦,以及在痛苦中伴生的快乐,让他目眩神迷,最终失去正确判断的能力?
可惜,顾不上自责了。
他必须将眼前的难关克服。
毕竟,这是计划中至关重要的一步,必须挑起鹰司的情欲,让他情不自禁!
但是被如此粗壮的东西填满口腔,月确实感受到压力的存在了。
那东西抵住喉骨,他已经很久没有被男人的东西抵住喉骨的感觉了。
记忆中的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被男人的东西抵住喉骨,那时候自己还是个孩子,身体尚未长大。可是与鹰司做口淫的自己,已是个成人,竟还会──
喉骨被抵住,尖端与喉骨摩擦,带来接近呕吐的快感。
“……嗯……啊……唔……呜呜……”
在鹰司快乐满足之前,月已经发出了无力的呻吟。
口中的东西越来越热情,鹰司也有了进一步的动作。
手搭在月的背上,下滑,试图解开腰带。
“……别……别这样……”
欲擒故纵的拒绝。
鹰司的手不被这声音影响,继续下行。
密封的空间,空气也停止了流动。
月满足的笑了,因为,男人的部分快在他的口中发泄了。
而且──
失控在所难免!
鹰司的眼中,镀上了朦胧。
“鹰司大人,会场已经到了。”
第 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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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5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65 章
煞风景的声音,将两人的糜烂打断。
是大河内。
鹰司很是不悦的眼神扫过大河内,显然是要发作,但最终华族的修养还是让他忍下了怒火。
争执
小泽已经在停车处等待了。
鹰司先下车。
而後,月下车。
鹰司蹲下身体,抓住月赤裸的脚踝,为他穿上趾袜,又接过小泽捧在手掌的木屐,套在月的脚上。
“现在可以走路了?”
“嗯。”
鹰司伸出手,月明白,一旦进入会场,他们便必须扮演最和谐的关系。
可是,心中难免有些不满。
转眸瞥见大河内露出有些痛苦的表情,手也似乎低下,试图压住一些东西,於是,月笑了。
虽然还没有将鹰司征服,可看见大河内被余韵弄得魂不守舍,他也总算觉得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了。
──※─※─────※─※─※──────※─※─※─────※─※──
会场。
这是个为迎接新年而准备的宴会。
饭店的整个中庭都被包下了。
中庭采用凹陷式设计,低於地面约二十公尺,从一楼向下延伸了近五十阶梯,整个会场都铺了特别从土耳其运来的大理石。
中央是个圆形喷泉,是洛可可风格,三女神的姿态娇媚,捧着水瓶,将属於智慧的泉水撒向大地。
天顶距离地面超过五十米,透明的玻璃装饰着,可以看见外面的那轮罕见的红月。
倒是繁复的水晶灯,因为装饰过多,竟有摇摇欲坠的味道。
身穿西服身材魁梧的SP们站在一边,让这原本就燃烧着权利与金钱的味道的会场,更多了些政治的坚硬。
与会者都是社会的名流,也是着名的人渣。
月非常清楚他们每一个人的底细。
例如富田,那个微有些地中海的啤酒肚男人,因为保养得当,看起来不过五十有余,其实已经七十多了,他的孙女(二十五岁)上个月与本愿寺的主持之子结婚。
他神采奕奕并不完全是孙女的新婚带来的喜悦,红光满面,更多还是因为最近又换了新的情人,是个刚刚年满十八岁的可爱女孩。
据说,他原本的计划是换一个十五岁的情人,如果财务大臣没有闹出女色事件。
当然,整个会场最活跃的人还是财务次长桐生,最近,他频繁出席各种活动,为成为下一任财务总长而努力。
──财务大臣的被迫辞职,使他成为了大藏省呼声最高的财务总长的继任者。毕竟,他还年轻,在平均年龄超过六十的政坛,他这不满五十的“年轻人”,大有前途。
桐生看见了月。
他走了过来。
“月少爷今天还是一贯的光彩照人。”
赞美,带着谄媚的赞美,月不屑的看了他一眼。
他们都很清楚,没有东大毕业证的现任首相总理大臣不得华族们的喜欢,作为华族的领袖的鹰司公爵,更有将现任首相总理大臣抹下台的冲动。
桐生是个聪明的男人,他知道谁才是能决定他命运的人。
首相总理大臣能在这个位子上呆多久,尚是个未知数,但华族对政坛的影响力,永远不会消除。
所以,为了更好的前程,他需要讨得华族的欢心。
虽然他没有华族的背景,除了联姻,基本不可能得到进入华族组成的上流社会的机会。
但作为东大的一份子,桐生是可以被东大毕业生们统治的政治圈接纳的。
可惜以他目前的地位还没有机会与鹰司攀谈。
鹰司身边,满是政界要人们,身为首席秘书的大河内则神情紧张地从旁协助。
他想通过月,得到与鹰司公爵建立私人友谊的机会。
月明白他的心思,不屑地讽刺着:“如果是为了得到财务总长的提名,你应该去找鹰司公爵大人,或是让首相总理大臣对你有特别的影响,而不是找我。”
“月少爷,您误会了。我只是听说您即将成为东大的学生,所以提前庆祝我们成为校友。”
“是吗?我可不认为有光辉传统的东大能接纳我这种糟糕的学生。”
进入东大,是鹰司的希望,月,反而没想过这件事情。
“您是拥有千年辉煌的朝香宫家族的继承人,进入东大,理所应当。”
桐生的阿谀已经有些露骨了。
“如果我选择了别的学校呢?”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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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6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66 章
月冷冷地问着,侍应生经过身边,他拿来杯红酒。
酒质上乘,细腻的流过舌尖,嘴角淌下丝脉的赞美。
月注视着桐生,当酒流过自己的喉口时,桐生的喉咙,也有了小小的颤抖。
这让在鹰司处遭遇挫败的月再一次有了小小的成就感。
月是个喜欢将一切都占有的人,但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真正得到占有的满足。
那些轻易被他的容貌诱惑的人,都不能让他的占有欲得到满足。
原本,他以为自己得到了满足,因为几乎所有的人都被他引诱,不可自拔的爱恋,甚至是厌恶自己的父亲,也不能抵挡肉体带来的欲望诱惑。
初见鹰司的时候,他觉得鹰司会和其他人一样,被他的美丽征服。
可是,鹰司拒绝了他!
於是,他发现过去的得到,不能让他真正的满足。
──仅仅是得到,并不能让自己满足。只有抗拒自己的诱惑的男人,才能……
但时至今日,他已经不想将鹰司占据!他最不能容忍的,还是鹰司将自己视为玩物的傲慢!
甚至,对不被自己的魅力影响的鹰司,他已是愤恨!
鹰司,你必须为你的傲慢,以及对我的无视付出代价!
他的手搭在桐生的手腕处,指甲刮过手腕内侧,是明显的暗示。
“月少爷?”
桐生显然很明白这动作的意思,可是他会为了一时的欢乐葬送自己的前程吗?
月看着他,温柔地看着,转身,进入休息室。
──※─※─────※─※─※──────※─※─※─────※─※──
无聊!
非常无聊的宴会!
无聊地让人有崩溃的冲动!
一群从白纪走出来的古董老子们,偏偏个个都有正直的外衣!
剥下外衣,他们还剩下什麽!
政治献金、包养情人、舞弊犯罪,还有亏空公款,和他们相比,只是在公开场合做出不称身份的行为的首相总理大臣还算是可爱的。至少,他知道自己的不被接纳,竟没有做过接受政治献金和舞弊亏空的事情,加上是依靠岳父的力量进入政界,没有情人。
人渣,高贵的人渣大聚会!
月清楚,自己的一生都必须与这样的人渣为伴,出席人渣聚集的宴会,是他的义务。
因为他已经被鹰司买下了,一生都被买下了。
但今天,他要给鹰司高贵的鼻梁狠狠一击!
反抗会得到什麽,他很清楚,可是,比起一生都被掌控,他倒愿意选择反抗!
看着镜中的自己,他忍不住,取出香烟。
点燃。
紫烟嫋嫋。
他将香烟放在烟灰缸旁,看紫烟在空气中跳舞。
浓郁的烟,渐渐变淡,因为自己的呼吸,有了各种形状。
──月不喜欢抽烟,但在烦闷的时候烧一支烟,能排解心中的压抑。
当然,鹰司不知道他的这种爱好,那个男人对月管束甚多,连喝酒都禁止,何况是抽烟。
可惜他不知道,如果不是因为顾及身为名门的尊严,月甚至已经吸毒了。
算了,月也觉得自己很无聊,竟会为这种男人郁闷很久。
自己对桐生的暗示,已经很明白,就看他会不会接过自己抛来的彩球了。
无趣的吐着烟圈,等待着。
他对自己有信心。
果然,不过三分锺的等待,有人悄声进入。
“你想通了?”
月没有回头,他知道那个人是被自己的魅力俘获的。
一双手从後面捂住他的眼睛。
“想做什麽游戏?”
甜甜的问着,月抓住这双手。
但──
自己的手被反抓了。
第 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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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7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67 章
难道──
可恶!
月已经猜到这人是谁了!
回头,看见鹰司铁青的脸。
果然,桐生将自己出卖了。
没有什麽懊悔,这种变故也在计算之中。
“鹰司──”
没有使用敬称,因为没有必要了。
“月,你为什麽要这样做!”
鹰司质问自己。
“没有什麽特别的理由,只是想这样做。”
无所谓的回答,月已经没有害怕与畏惧了。
“但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让我颜面扫地,也会让世人对你的评价更低!”
显然,鹰司更在乎的还是自己的颜面。
“世人怎麽评价我,不需要你告诉。在他们眼中,我是你的装饰品,一个漂亮精致的女儿节娃娃!就像怜一一样!”
啪!
月把松本给自己的女儿节娃娃扔了出来。
鹰司没有看娃娃,踏步,将娃娃踩在脚下,娃娃发出脆弱的碎裂声。
“你──”
鹰司愤怒了。
一记耳光打下,月的脸庞火辣辣的痛。
但此刻,他想到更多的却不是痛,或是违逆的报复!
他只知道,他不是鹰司的玩物,不是鹰司的装饰品,他是朝香宫月,是不能被玷污的八歧大蛇神的後裔!
“你只会用暴力与我说话,一点点的违逆,就用巴掌、拳头,甚至是强暴,但是请你记住,我不是你的奴隶,过去也许是,将来却决不可能是!”
月明白,自己的言语有些过激,可是鹰司的态度,只会让自己的愤怒更甚。
鹰司抓紧他的衣襟,按在墙上,拳头,已经握起。
“你真的觉得我只是将你当作玩物!你在我的身边也已经快四年了,你觉得我会对一件玩具如此爱惜,甚至尊重吗?”
可惜,月看见的,只是他的拳头。
那即将打在身上的拳头。
冷笑。
“难道不是吗?从我认识你的那一天开始,你对我,就只是主人对待玩物。你确实满足了我几乎所有的物质要求,可是你也向我索取了身体的回报。”
鹰司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竟有几分错愕。
月继续说下去。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因为,我们之间,只有强迫与被迫。被你暴力对待的时候,我的身体和自尊承受了怎样的痛苦,你并不是完全不知道。可是,事後,哪怕是哄骗的安慰,你也吝啬到不愿意给我一点点温柔。”
“就只是这些?”
鹰司抓紧的拳头,快要打下了。
既然暴力冲突不可避免,月选择将心中的恨意全部说出。
“当然不止这一些!”
恨!
不能压抑的恨!
从上一代鹰司公爵开始的恨!
全部的恨意,是冲破闸门的洪水,泻出了。
排山倒海的情感涌来,月甚至不能组织语言。
他深深的吸了口气。
“你不是一直很想知道侍奉你的父亲的夜晚,都发生了什麽吗?”
索性,将一切都说出来。
“哈哈哈,确实是令人难忘的夜晚呀!”
撕裂自尊的笑,强迫自己回顾过去的伤痕。
月闭上眼。
回顾,痛苦。
第 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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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8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68 章
“那时候似乎还是十二岁吧,身高还没有现在的一半,被父亲大人安排侍奉你的父亲,尊贵的前鹰司公爵,荣耀的伊势神宫现任大宫司。真是荣耀得痛苦呀。”
咚──
拳头打下了。
身体没有觉得痛。
因为打在墙壁上。
吻压下来,鹰司试图将他的嘴唇占据。
他的嘴唇压迫着,手指卡住他的下巴。
月还是选择了拒绝。
不管鹰司怎麽捏他的嘴,他都拒绝接受鹰司的吻。
从没有被这样拒绝过。
“为什麽拒绝我,你说!”
鹰司抓住月的衣领,随时,都会将脆弱的布料撕开。
月却无畏地看着他。
“鹰司熙通,世袭公爵,藤原家族的氏长者,你高高在上,即使是首相总理大臣看见你也要卑躬屈膝。可是,我依旧恨你!”
深吸了一口气,月看见窗外的红月。
妖冶的红色月亮,不真实的月亮,与发间的红珊瑚、红宝石一样闪烁着死亡的光芒的红月亮。
恨意,已经不能抑制。
“我恨你!恨你的一切,也恨你的家族!是你们将我逼迫到今天的地步!我恨你!恨你让我变成现在的样子!”
“不错,我是个耽於享乐的人。我喜欢美丽的衣服,喜欢华丽的器皿,喜欢世间所有被称为绝色的物品。但是,穿着女装,并不是因为我有异装癖,或是我认可了我们的关系中的女人身份!”
一直以来,都因为女装而被认为是trsvestseOs,但是月本人很清楚,他只不过是喜欢美丽的东西。
“我喜欢美丽的衣服,也喜欢漂亮的指甲。我喜欢一切能让我变得更美丽的东西。但我从不认为我是女人,或是正在扮演女人的角色。穿女人的衣服,仅仅是因为女人的衣服比男人的服装,更美丽。”
“或许,我的行为让你有了错觉,以为我希望成为女人。不,你错了,我从不认为我是女人,只是,占有欲让我,试图将一切美丽的东西穿在身上。但你侮辱了我,像对待女人一样对待我,你──”
一口气将心中的恨意吐出,月发现自己竟没有力气说话了。
沈默。
能将时间冻滞的寒冷。
突然。
爆出。
“很好,你终於说出心中所想了!月,原来,一直以来,我在你的眼中,就是这样的一个暴君!”
鹰司的手指收紧,月感到呼吸的不畅快。
他抓住鹰司的手,并不是试图让他松开自己的脖子,而是──
帮助鹰司收紧!
呼吸已经有些勉强了。
喘息着……
视线中,看见红色的月亮,竟有些迷离……
释放
但是──
意料中的黑暗并没有降临。
因为,鹰司松手了。
“为什麽!”
为什麽!
鹰司松手了。
月的表情,已经表明了他的拒绝。
即使你将全部世界都给我,也不能让我改变恨你的心。
无需用言语自取其辱,月的眼神,是宁可死去也不愿意留下的坚决。
如果,自己杀了他,也只是让他得到满足。
“告诉我,为什麽?”
是受伤的野兽的哀号。
然而,没有得到月的回答。
得到的,只有嘲讽。
“是为了颜面吗?”
第 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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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69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69 章
月嘲讽着,骄傲的嘴角,流淌不屑。
毕竟,这里是宴会的休息室,随时会有人进入。
即使他们知道鹰司公爵在内,不敢闯入,可是──
到底是公共场合。
得到短暂的自由,月大口呼吸。
他──
凌乱的发角,摇摇欲坠的饰品,如被露水打湿的藤花。
高贵,不愿意凋落的藤花。
为什麽幻觉中竟觉得月是藤花?
是因为他的骄傲,还是因为他的冷淡?
一般的人总是将可爱的人比作樱花,因为樱花盛开时有无可比拟的娇艳、陨落时又凄美地决绝。可是鹰司却更欣赏藤花的高贵。
清少纳言也说过,藤花是高贵的。
她一生都偏爱高贵的紫色,於是,藤花便是她心中最高贵的花。
月是藤花,被逼迫,依旧不愿意折辱。
如果是普通人,得到高贵的公爵的宠爱,早就受宠若惊,偏偏月不喜欢,并不是他不知足,而是自己给他的,并不能让他满足。
在他看来,自己给予的一切,都是侮辱,於是他不要。
甚至──
无情地扔掉!
藤花,藤花,高居枝头,美丽无双的花朵,谁能知晓花的高贵背後的坚持与痛苦?
咚、咚、咚。
有人敲门。
“公爵大人。”
是大河内。
鹰司开了门,吩咐道。
“我有些事情,先走了。那群老头子,你去应付一下。”
而後,不等大河内回答,便抓起月,将他扔给SP。
“回去!”
怒气冲冲。
大河内是个明白事理的人,没有多问。
──※─※─────※─※─※──────※─※─※─────※─※──
一路都没有言语。
回到府邸,鹰司抓紧月的头发,将他拖拽着,拉进自己的房间。
“月,你知道我待你有多好吗!”
愤怒,他抓紧月的头发,强迫月看前面。
一面屏风。
画面以金为衬底,一棵巨松虬结盘曲,上立一头侧面凝视的雄鹰,姿态凶猛,睥睨一切。背景则是潺潺碧水,险崖峻岭,云石铺陈,气概非凡。
是《松鹰图》。
“你说你喜欢《松鹰图》,於是我强迫东京艺术大学的人把它转给我。原本想作为庆祝你进入东大的礼物送给你!”
接着,鹰司打开漆柜。
绍鸥茄子!
国司茄子!
富士茄子!
竟然是天下三茄子!
“你喜欢茶道,我便强逼他们将天下三茄子收集,想等你成年礼的时候给你。甚至,我恨世间没有时间机器,否则,我便能回到本能寺之变发生前,为你得到珠光小茄子!”
古老的物品,举世无双的精致之物,在金花红漆的柜子里,散发岁月的隽永。
可是月没有心动,或是被鹰司的诚意感动。
“对不起,我需要的并不是这些。”
头发,因为刚才的拖拽,已经完全散了,落在肩膀上。
虽然还是女人的模样,却散出犀利。
他抓起一把短胁差。
第 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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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0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70 章
黄金包身的刀鞘,刀的两侧分别铸有梅纹和竹纹。
“御神刀葵纹越前康继?”
鹰司不需要点头,他的家族本就是神道宫司,家中有御神刀也不奇怪。
何况,他刚才的展示已经证明他的巧取豪夺本性。
月的手指在刀刃处摩挲。
细长的手指,在冰冷的刀刃处摩挲,即使知道这是不用於战斗的御神刀,看见此景,鹰司也忍不住寒意。
凄厉,决绝。
突然,月将刀刃对准他细嫩的脖子。
“你要做什麽!”
鹰司不相信月会自杀,只为了这点事情?
何况自刎不是大和民族的风俗,武士的死,理应是切腹。
“我想试试刀刃是否锋利。”
可是,他的眼角,分明有不祥的闪烁。
“你威胁我?”
“需要威胁吗?”
妩媚的笑着,月的手指,抓紧了。
“我不是你的玩偶,更不是你豢养的宠物!我不能因为你需要我微笑,我便露出微笑,需要我哭泣,我就流出眼泪!我有感情,我需要得到尊重,需要得到爱的呵护。我──”
“我给你的还不够吗!”
鹰司恼火了,抓住月的手腕,试图将他手中的刀夺下。
“不,那不是爱,不是我想要的任何!而且,你不知道什麽才是爱,什麽才是尊重!”
没有以往的柔弱了,被抓在手中的手腕,坚决抗击着,鹰司突然发现,月已经长大了,不是那个会因为被人碰触便脸红的男孩,更不是被父亲欺辱於是哭泣的孩子。
他松手了。
月顺利的抓起刀子,将自己的头发,全部削断,毫不留情的,全部削断!
手中,是软软地发丝。
切口并不光滑的头发扫在耳侧,失去了长发的妖冶,短发的他,清爽中,更多了几分男人的气派。
或许,这才是最真实的月。
没有那麽多的装饰,也没有刻意的女化,凤眼扬起,那是即将拔剑的风姿。
“你──”
“断发对我意味着什麽,我相信你也不明白。”
月抓着蓄了十多年的长发,精心呵护的发丝,有花蜜的香味。可是他却将长发毫不在意的扔在了地上。
黑发,被主人抛弃的长发,躺在地上,和刀一起,被抛弃了。
鹰司有些心痛了。
他想弯下腰,将月的头发收起,和上次得到的短发以及指甲放在一起。
可月在说话,他只好暂缓这个动作。
他必须清楚此刻的月的心思。
“爷爷还在世的时候,曾经告诉我,男人的头发,是神圣誓言。当自己许下的诺言实现了,或是失败了,便要将头发斩断,还给神灵。鹰司,你知道我在蓄发的时候,许下的诺言是什麽吗?”
“是什麽?”
饥渴的追问,鹰司知道,月长大了,可自己对他的记忆,总还是停留在初见时的稚嫩。
他笑了,像一朵莲花,有些青涩,又是风华。
“是爱。我在等待一个能比爷爷更爱我,比我的母亲更爱我的人。因为我知道,父亲大人恨我入骨,只是迫於家规,不得不以继承人的地位待我。於是我许下诺言,等一个关爱我的人,只要那个人能爱我,不管他喜欢的是真正的我,还是伪装的我。而後,如神灵的安排一般,那个人出现了。”
满足月的誓言的人,是谁?
鹰司有了深深的嫉妒。
他要把那个让月的心得到满足的人杀掉!
“可是我错了。我以为他对我好,是因为爱我。我後来才明白,他不过将我作为玩物。我是他的装饰品,他施舍给我的那一点,都只是主人对宠物的爱。当我不再温顺,试图做一些被他禁止的事情的时候,他惩罚我,毫不留情,没有理由,只是惩罚!”
难道──
鹰司的心,混乱了。
“我知道,离开他以後,我将一无所有。他拥有一切,甚至,能左右我的生死。可是我还是不愿意继续留下。黄金的鸟笼,给予我的,是被关押的孤独,和暴君不知何时会赐予的屈辱荣耀。”
为什麽!
把世间最好的东西都给了他,得到的,却是这样的厌恶!
鹰司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
第 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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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1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71 章
他是世袭公爵,是藤原氏长者,是一切的拥有者,为什麽自己爱的人,宁可死去,也不愿留在自己身边!
难道只有囚禁一途!
(“他和葵之上一样,不愿意将自己的心思像普通的情人那样表白。他希望您能主动一些,总是他在暗示,他也会厌倦的。鹰司大人,对一般的恋人,您不吝啬甜蜜的言语,即使只是一夜的欢乐,也会给对方被爱的感觉,为什麽,却不能将同样的关注给予月君?那孩子在等您的回复。”)
(“花朵的盛开,离不开水的浇灌,他这朵娇艳的鲜花,若是再不能得到水的滋养,便真会枯萎了。”)
(“情爱之事,无关颜面,只需将自己的心交割给对方,便是最真诚的行为。”)
大河内曾向他诉述的话语,再一次想起,确实,自己不应该──
会有今天的结果,全是自己的大意和疏忽。
觉得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给了他就可以了,把他想得到的任何东西都送给他便是爱的表白了,却不知道爱情的本质是温柔的诉说。
可是,事情到了这地步,难道要自己委屈高贵的膝盖,跪下来求他!
鹰司做不到。
乌云遮住了月亮。
却因为雪的闪亮,庭院依旧明亮。
月的表情,比冰雪更寒冷。
“你要离开?”
“是的,我要离开你。”
不可以!
鹰司不能接受这样的背叛。
使用暴力或许不应该,可是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
“我会杀了你。”
回答他的是月的无视,冷笑。
可恶!
鹰司抓住月的手,将他整个人都摔在地上。
“啊──”
没有防备的月摔倒了。
鹰司压上去,前几日购得的手铐有了用处。
使用红宝石装饰的手铐,锁住他的手腕。
“你还想做什麽!”
鹰司不想听见他的抗议,用扯下的腰带,封住他的嘴。
撩起衣摆,露出高跷的臀。
白嫩的双丘,不止一次被自己蹂躏的秘密花蕾,被迫暴露在空气中。
“……呜呜……呜……呜呜……呜……唔……”
含糊不清的声音,显然是抗议。
鹰司此刻也没有情交的兴致,可是看见如此白嫩的地方,以及细沟深处的色泽,竟──
手指试图探进去。
感受到身下激烈的拒绝。
月得到的不仅仅是身体的痛苦,更多的,还是尊严被侮辱带来的恨。
(“你只会用暴力与我说话,一点点的违逆,就用巴掌、拳头,甚至是强暴!”)
斥责,月的斥责再一次听见。
(“我不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是平等的,因为,我们之间,只有强迫与被迫。被你暴力对待的时候,我的身体和自尊承受了怎样的痛苦,你并不是完全不知道。可是,事後,哪怕是哄骗的安慰,你也吝啬到不愿意给我一点点温柔。”)
停手了。
曾经有无数安慰他的机会,为什麽自己为了所谓的矜持而放弃温柔!
将两个人的关系逼到今天这一步的,难道不是自己吗?
鹰司只能停手。
现在,再怎麽解释或是安慰都已经不能补偿月,也许,应该给他一些时间,让岁月抚平他的伤痛。
不能一错再错了。
他离开了房间。
──※─※─────※─※─※──────※─※─※─────※─※──
手有些酸痛。
月挣扎着,从腰带中取出一支尖锐的粗针。
将针插进锁孔,这是最古老的技艺,也是月从小就玩的游戏。
第 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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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2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72 章
爷爷还在世的时候,父亲不能明白的表示对他的厌恶,於是经常将他锁在罕有人至的角落中,希望能用黑暗和寂寞杀死他。
最初的时候,他会害怕,但渐渐的,也不再恐惧。
而且,在松本叔叔的教导下,他学会了使用粗针开锁的技艺,不论是怎样繁琐的锁,都能打开。
拨弄了几下,“哢──”的一声,锁打开了。
鹰司已经被自己抓住了心。
月了解鹰司的脾气,被自己如此无礼的对待,最终还能忍住怒火,只能说,他是爱自己的。
於是,必须离开。
为了让他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外面,乌云已经散了。
乌云是不能遮住月亮的皎洁,隆成对他的厌恶,也不能蒙蔽他的光彩。不再被誓言束缚的月,散出火一般的热烈。
他将黑底金花垂枝樱花纹的和服脱下,铺在书桌,蘸墨。
“空蝉(うつせみ)の身をかへてける木のもとに ,なほ人がらのなつかしきかな (蝉衣一袭余香在,睹物怀人亦可怜。)”
衣服是留给鹰司的。
当年,空蝉拒绝源氏公子的求爱,於是源氏公子深夜潜入府中,她依旧避而不见,只留下一件单衣。源氏从未遇上如此女子,不免日思夜想,写了怀念之句。
无情,但恋念未消,不免情火中烧。而且越是无情,越是牵惹恋心。
月明白,鹰司拥有一切,所以,对自己的存在,虽然觉得似乎很重要,却还没有真正的在意。
但如果自己离开了他,他会不会追上来?
又会在什麽时候追上来?
中国有一本书叫《三十六计》,其中便有一计是“欲擒故纵”,月希望鹰司的身边只有自己,於是不惜走出这一步。
虽有些冒险,却也是无奈之举。
只希望鹰司能早些明白自己的苦心。
否则,一味的等待与期望,即使是月,也会选择放弃。
至於离开以後,鹰司又会怎样的愤怒,他自然是无从知晓了。
北海道的温泉
昭明十年,北海道
被誉为“东方的普罗旺斯”的富良野,每年6月下旬到8月上旬,山坡与平原都将会化为紫色花海,可惜月来到此处时正是萧瑟的冬天,没有灿烂的薰衣草,也没有炫丽的七彩花田,只有被白茫茫包裹的大地。
摄影家渥美显二的摄影作品,成为月了解薰衣草盛开时的辉煌的唯一途径。
但他没有任何遗憾。
原本,来北海道的真正目的也不是观看薰衣草。
他只是在消磨时间,不想过早被鹰司寻到。
温汤也能成为排解时间的最佳途径。
以他对鹰司的了解,一定不会让自己在外面很久,而且,鹰司一定会派人前往京都。
所以,他不能回京都,他必须拖延时间,不让鹰司很快就抓住自己。
否则,离开就没有意义了。
与此同时,他在等待,他私下报考了京都大学的药学系,如果能被录取,回到京都,也不至於没有容身之所。
朝香宫家的现任主人,朝香宫隆成,已经把私生子清一郎带回家了,他知道,自己在家中,是个外人。
至少,在隆成的眼中,月是个外人。
他已经打发怜一和五郎先回京都了。
鹰司此刻一定很生气。
月得意的想着。
──※─※─────※─※─※──────※─※─※─────※─※──
沿着运河,月徘徊在小樽的街头,天开始飘雪。
运河的两岸,“雪灯之路”,心形灯阵,竟像那部着名的爱情电影的场景。
如宣传手册说的那样,最美的小樽是在傍晚时分,最美的小樽是在隆冬雪覆之时。
有些冷了,毕竟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做过一个完全的计划,竟──
只能算是失误了。
算了,前面有个咖啡厅,进去喝杯咖啡吧。
月承认自己有些依赖他人。
从小到大,他都没有独立生活过。孩童时便被仆人们包围着,长大以後,更是有鹰司家中的无数人的围拥,即使鹰司对自己苛刻甚至於凌虐,可是泷山夫人,还有鹰司家中的几乎每一个人都宠溺着他,他已经习惯连这种生活。
连在车站买车票的动作,都是异常生疏,乃至於格格不入。
第 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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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3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73 章
好在包括售票员在内的几乎所有人都被自己的容貌吸引,即使自己表现得无比笨拙,他们也没有生气。
咖啡厅。
小樽的咖啡厅大多使用煤油灯,灯光有些昏暗,很是浪漫。
外面,因为雪和路灯的点缀,更闪亮了。
雪,是小樽独有的爱情催化剂。
月找了个窗边的位子坐下了。
迎面走来一个高挑的女子,与自己年龄相仿,微长的卷发,穿着常见的格子花纹的大衣,皮肤也是寻常的小麦色,动作虽然不算文雅,但没有时下流行的“烤肉妹”、“暴走族”的嚣张与粗俗,相貌出色。
真正让月注意的原因却是她的身上散发的气势,那种无所顾忌的气势。
而且,有些脸熟,不知在哪里见过。
女人径直走到他的身边,坐下。
“你是──”
“恭子,鹰司恭子,受人尊敬的鹰司熙通公爵的同父异母妹妹。”
月记得鹰司有一个妹妹,是鹰司熙通的母亲去世後前鹰司公爵的再婚对象美纱子夫人所生,所以虽然是兄妹,但年龄差却超过十岁。
不过在鹰司的家中住了数年,月也没有见过这位大小姐。
听泷山夫人的意思,是因为恭子的性格很活泼,完全没有世家小姐的矜持,老爷特别安排她前往神宫修行。
学业,也是在修行地继续。
月觉得关於恭子的事情没那麽简单。
而且,会在这种地方遇上这位小姐,真的是偶然?
“我不认识你。”
咖啡已经送上,为了掩饰心中的混乱,他喝了一口。
很苦。
“可是我认识你,朝香宫月,让我那个眼高於天的哥哥珍视的人。”
清淡的说着,月却因为这句话,险些被咖啡烫伤。
“啊──”
“对不起!”
服务生惊慌失措地走来,向月道歉。
“没事,是我自己不小心。”
“那麽,我帮您换一杯咖啡吧。”
服务生认真地道歉,并且为月准备新的咖啡。
月觉得一切都是新奇,毕竟这样的经历,从没有得到过。
以往,他都是在严肃的茶室、料理亭或是宴会上接受主人的款待,竟不知道最平常的生活的欢乐之处。
然後,他感受到淡淡的寒冷。
是恭子。
恭子在冷笑。
她的嘴唇抹的是和肤色接近的古铜色彩的唇膏。
“看不出来你居然是个制服控,明明自己长得那麽漂亮,居然会对穿女仆装的女人有特别的兴趣。”
“我没有制服控,也不知道什麽是制服控!”
难道鹰司家的人都是这样,将自己的想法强加於别人身上!
月开始讨厌恭子了。
“果然是被哥哥宠坏的贵小姐。月,你知道不知道,一路上已经不知有多少人因为你而不幸了。”
什麽意思?
月完全不能理解恭子的发言。
他试图追问,却被恭子的严肃神色阻止。
“服务生──”
恭子挥手,让服务生过来结账。
她将月拉出咖啡馆。
“我知道你心中满是疑问。不过,不管有什麽问题,都等到了地方再说!”
──※─※─────※─※─※──────※─※─※─────※─※──
温汤。
水汽朦胧的温汤。
第 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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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4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74 章
雪花还在飘,却在快要落进温汤的生活化开了。
也只有在北海道,才能享受如此纯净的温汤了。
叹息着,月泡在温汤中。
水温适中,水汽蒸上,身体靠在岩石上,月已经昏昏欲睡了。
是恭子将他拉到了这个地方,月原以为有什麽重要的事情,结果,这个女人自进入温汤後,就再也没有说话。
这个女人到底是什麽意思!
难道自己被利用了?
月并不觉得恭子有必要利用他。
水中有一个身体袭来。
不习惯的丰满身体,向自己袭来。
那个人抱住自己。
是恭子。
圆润的乳房,皮肤滑嫩,富有弹性,自己不曾熟悉的发育成熟的女人的身体,正贴着自己。
“你要做什麽!”
他厌腻的推开了。
月不喜欢这样,他觉得这种事情是侮辱。
虽然成长在掌管欢乐的家庭,每一天看见的女人们也大多是以色侍人者,可是,他的记忆中,女人总是和圣洁联系在一起,即使碰触她们的肉体,也不会有色情的感觉。
在他的心中,女人的身体,与肉欲无关。
母亲大人,以及给自己奶水将自己养育的宫崎太太,都是圣洁而高贵的女人。
即使是游女,她们的身上,也流出高贵的矜持,她们,是身体污秽却内心高洁的女人们。
或许,会有这样的结论,更多则是因为他喜欢男人,因此,即使面对女人的裸体,也没有大部分男人都会有的本能的生理反应。
但是──
被他推开後,恭子再一次游回,却没有碰触他的身体。
“呵呵,你好可爱哦。”
恭子豪爽地笑了。
难道自己被玩弄了?
“你──”
“我以为你是因为女色问题才和我哥哥闹翻,觉得你也已经长大,不想再做男人的玩物,这样的心情可以理解。本想既然是个如此动人的美人,那就由我接收。毕竟是胜过女儿节娃娃的美貌。甚至还想到对你说出‘和我结婚吧,我不介意你在我哥哥的床上呻吟的’的无耻台词,可是没想的你竟对女人毫无兴趣。”
月更不理解这个女人了。
如果自己真是因为女色问题而和鹰司闹翻,并且为了攀附权贵与恭子结婚……
真正看见自己的丈夫和自己的哥哥做爱的场面,她还能笑着说出“我不介意你在我哥哥的床上呻吟”这样的话语?
果然是任性的大小姐。
“於是你很失望?”
“不,是更加喜欢了。”
恭子的手搭在他的肩上,抚摸有些湿漉的头发。
“真可惜,那麽精美的长发,竟舍得斩断。看来,我哥哥是真得伤了你的心。”
“为什麽是我被他伤了心?难道不存在我伤了他的心的可能?”
等了大约五分锺,月得到了恭子的回答。
有些脱线的回答。
“难道你没听说过,男人和女人吵架,不管是谁首先有错,最後判定的时候,过错的人总是男人?同样道理,你和我哥哥的事情,有错的,一定是他。而且,从小到大那麽多年,我也没见过他为谁受伤!”
看来,鹰司做人很失败呀。
月暗暗叹息着。
被自己的妹妹如此苛刻的批评,真不知道鹰司的表情会如何。
意识到恭子的与众不同,月再一次,也是认真地注视这个女人。
她是个标致的美人。
最先进入视野的是光洁的额头。
挑染过红色的头发,有几缕吸饱了水汽,搭下,尖端正好触到细细的眉毛。
半垂的睫毛,虽然睫毛膏涂得很浓,却没有在眼眶周围留下浓重的黑色。
挺直而秀气的鼻梁,涂成古铜色的嘴唇丰润活泼,嘴角更是微微的翘起,让这标准的贵小姐的脸有了不一般的生气。
“怎麽,是不是觉得和我结婚也不错?”
第 7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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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5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75 章
她也注意到月的注视了。
月尴尬地移开视线。
倒是恭子,似乎是月的样子让她兴奋了,於是更加认真地邀请着。
“你做我的情夫吧,月,我可是认真的。”
“你确定你的那个位高权重的哥哥会允许我成为你的情夫?还有你的那位近卫家的未婚夫,真的会同意他的妻子还没有入籍就豢养情夫?”
“哥哥那边确实有些麻烦,不过近卫这边尽管放心吧。”
恭子笑得让人不安。
“什麽意思?”
“我和他的婚约,不过是政治联姻。而且,据我所知,近卫已经换了一打以上的交往女友了,如果我没有几个情夫,结婚的时候,就显得太没有面子了。最重要的一点,我才十七岁,不想这麽早就被婚姻束缚,所以,我们的婚姻,不一定会实践!”
说到最後的时候,恭子的眼中,有了难得的认真。
近卫家的儿子,月也见过,是个好色的男人,如果恭子这样优秀的女人成为他的妻子,确实浪费了。
“那麽,我提前祝你成功摆脱邪恶的婚姻!”
“哈,谢谢了!”
啪──
恭子取出湿漉漉的手,与月击掌。
或许是刚才的言语让恭子有了心心相印的感觉,她懒散的躺在月的身边,抱怨着。
“你果然是个有意思的人,如果刚才那段话被我哥哥听到了,他一定会让我的老师对我严加看管的。唉,活在那个笼子里,一点意思也没有!”
月能理解恭子的感受。
鹰司的宅邸,不也同样是个巨大的笼子吗?
“对了,你在咖啡厅的时候对我说:一路上已经不知有多少人因为我而不幸了,到底是什麽意思?”
“我如果不是这样说,你会乖乖的跟我走?”
难道自己真被她玩弄了?
月有些懊悔。
但是──
“而且──”
是冷笑。
月听见了恭子的冷笑。
“你觉得我哥哥会让一个侮辱了他的人如此逍遥地在北海道闲逛?”
什麽意思!
“你一定很奇怪,为什麽我们会在咖啡厅相遇。我现在可以告诉你,这不是偶然。”
冷静。
恭子的话语,蕴藏令月无法冷静的元素。
“从你离开鹰司的宅邸开始,你就被跟踪了。我哥哥让警方出面,跟踪你。不要说我哥哥这样的行为属於公私混淆,对他而言,掌握你的位置,比审核日本年度经济预算更重要。”
“我能说我觉得很荣幸吗?”
月发出无力的呻吟。
“也许吧。可惜没有人有胆量向我哥哥提出这一点,严重的公私混淆,或者说,国家只是完成他的私人事务的工具。总之,你一直被跟踪,这一点无须质疑。而我,会知道你的行踪,也是因为负责我的安全工作的SP不小心漏了风声。”
“那你为什麽找我?还有,你所谓的‘因为我而不幸的那些人’,又是指谁?”
“当然是被鹰司公爵大人派出去确定你的行踪的那些人了。”
恭子欢快的笑着。
“真得这麽简单?”
月眯起眼睛,他的直觉告诉他,恭子没有完全坦白。
恭子怔住了,而後笑道。
“真是性感得让人毛骨悚然。我有点嫉妒我的哥哥了。”
“恭子小姐,你确定你已经将全部真相告诉我了?”
“当然──没有。”
恭子微笑着,将事情的真相讲述。
“知道我为什麽在温汤里面和你谈话吗?因为我们都被跟踪着,只有温汤这样的公开而隐秘的场所,才能保证我们聊天内容的不被窃听。甚至,刚进入温汤的时候,我也没有立刻和你说话,我绕温汤游了一圈,确定跟踪的人没有进入,然後才开始和你说话。”
恭子的诉说让月突然觉得自己被蜘蛛网缠住了。
以自己为中心,无数看不见的蜘蛛丝组成网络,将他缠住,而蛛网的另一端,握在鹰司的手中。
难怪他没有阻拦自己的离开,因为自己的一切都被他掌握着!
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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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6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76 章
离开鹰司的宅邸,不过是从一个小笼子进入一个大笼子,自己居然还沾沾自喜!
以为得到自由?
真是愚不可及!
但同时,另一个计划也在月的心中成形了。
鹰司,我要报复你!
紫阳花的约定
昭明十年,京都
抄写佛经的手有些酸痛了,清一郎将手中的笔放下,走出房间。
春天已经到来,庭院中樱花开始绚烂,风吹过,辉煌得犀利。
那短暂的辉煌,并不是佛家追求的永恒,可是确实很美,如着了魔一般的美丽。
像极了那个妖孽。
有人走近。
“父亲大人。”
清一郎恭谨的呼喊着,来人走进房间,看他抄写的佛经。
“嗯,字迹工整,内涵虔诚,确实有向佛之心。”
“谢谢父亲大人的夸奖。”
得到父亲的褒奖,清一郎的脸红了,羞涩中,微微低下。
虽然称呼眼前的男人为“父亲”已经快四年了,可是他还不能完全接受自己的新身份。
他是为了每一天都能见到那个人才选择回到这个陌生的父亲身边的。可是,来了这个家以後,他竟从没有见过那个人。直到很久以後,偷听仆人的闲碎,他才知道,在他进入这个院子的同时,他最想见的人被“父亲大人”赶到了东京!
若不是希望每天都能见到那个人,他也不愿意违背母亲的希望,成为这院子的一部分!
可是,在他到来的前夜,那个人走了,去了东京,去侍奉一位贵人。
难道这是佛祖对他的邪欲的惩罚?
或者,仅仅是爱恋到来前的考验?
他不敢告诉父亲,每一天,抄写佛经的时候,他的心中,只想着那个人。
那个在淅沥小雨的院子里,给他一朵紫阳花的月,清秀,可爱的月……
──※─※─────※─※─※──────※─※─※─────※─※──
昭明二年 京都
阴雨绵绵的梅雨季节,淅淅沥沥的雨倒是停了,可惜阴云依旧,缠绵着天空,不知什麽时候才能消散。
初夏的梅雨季节,或许是阳光的被遮蔽,总是让人异常的心情烦闷,雨水稀稀落落的,似断似续,非要冲刷下来,才能畅快些。
但是,即使雨水将空气的烦闷冲散,弥漫在心中的压抑也不能消除。
陌生的老人死去了,灵堂内,每一个人都尽力装出悲伤地模样,即使他们对死者并没有太多的兴趣。
这是个伤痛的空间,不过是个孩子的清一郎陌生地看着周围的一切。
他是第一次来这个地方,随师傅而来,可是他是个孩子,很快就对这沈闷的灵堂失去了兴趣。
得到师傅的允许,他走下去,好奇地看着周围。
古典的庭院,一石一木,无不刻意自然,它的雅致是绝妙的,却也是让人疯狂的。
最深处,渗出淡淡的熟悉。
似乎,曾经来过。
尤其是小溪,他记得小溪,和溪边的枫树。
小溪旁有一棵枫树,秋天时是撒了血的艳丽,但因为现在只是初夏,嫩绿与新绿交织,倒映在清澈的水中,竟成了天边的绿色的云。
於是,在更容易被有趣的事情吸引的清一郎眼中,锦鲤是在绿色的云海间游弋。
他蹲下来,将手伸进水中,懒散的锦鲤游过指缝,手指可以感受到鳞片。
“好可爱。”
有别人的声音,他转头,看见一个穿着丧服的女孩。
漂亮的凤眼因为哭泣有些红肿,头发微长,盘起,发间只有一支白色的簪花。
是个标致的美人呀。
他在心中叹息着。
在佛门中长大,看着每天来往寺庙的夫人、小姐们,清一郎对美有本能的感知力。
即使会被人说很不礼貌,他也偷偷地端详着这位美人。
他有着长而浓密的睫毛,这让他的凤眼少了几分犀利,更多些温情。
带有浅浅折皱的嘴唇是红润的,比粉红深了少许,却又不能算是大红,清纯的颜色,像果冻,很难忍住咬一口的欲望。
第 7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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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7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77 章
女孩意识到被注视了。
他抬起一双大眼注视着清一郎。抽泣没有停止,却因为教养的原因,强行咽下。
快要哭出来了。
清一郎想起师傅给自己的金平糖,掏出来,放在掌心:“给。”
女孩低低的“嗯”了一声,走到清一郎身边,卷起舌头,像婴儿吸吮母乳一般噘着嘴,吸走手掌上的金平糖。
他撅嘴的样子,异常可爱。
他将糖舔着,含着糖,若有所思的样子,粉红色的柔软双唇因为金平糖而陶醉,似乎在憧憬着什麽。
甜蜜的模样,清一郎想逗弄他了。
但是,他的嘴角开始上翘,在脸颊上形成两个深深的酒窝。
紧密双唇,微微上翘的嘴形,是月牙,又多了些丰润。
於是看呆了。
清一郎想到师傅昨天教的《源氏物语》中对源氏公子的母亲桐壶更衣的形容:
杨贵妃的容貌,虽然出於名画家之手,但笔力有限,到底缺乏生趣。诗中说贵妃的面庞和眉毛似“太液芙蓉未央柳”,固然比得确当,唐朝的装束也固然端丽优雅,但是,一回想桐壶更衣的妩媚温柔之姿,便觉得任何花鸟的颜色与声音都比不上了。
他不过是个孩子,没有对古典的尊奉,更不会觉得将古典与眼前的人比较是对古典的亵渎。於是,他单纯的想着,如果是眼前这样的美人,也确实和桐壶更衣一样,没有任何花鸟的颜色和声音能比上。
“你在看什麽,小和尚?”
稚嫩的声音,小美人抓住他的手。
一惊。
清一郎并不是第一次被女人抓住手,可是,从没有这般的害羞。
耳根都有些火烫了。
“你长得很好看,我看呆了。”
他老老实实地回答。
小美人笑了。
“和尚哥哥,我带你去看我的宝库。不许告诉大人们哦。”
手指很白,是樱花花瓣的颜色,也是在大片白色中化开了一滴粉後得到的颜色。这样的手指和润润的嘴唇搭配,做出“嘘──”的动作,可爱极了。
但真正吸引清一郎的还是他的眼睛,虽然有温柔的睫毛装饰,凤眼也不显得那麽犀利,加上悲伤哭泣,使得眼睛肿了。
可是,依旧有骄傲的光芒。
心跳居然加快了,难道自己得了病?
清一郎胡思乱想着,母亲说他是个罪孽深重之人,所以被寄养在清水寺,从小跟随师父诵读佛经,可是,什麽才是罪孽?
妄念,就是罪孽?
可被美人牵着手,无法狠心挣脱。
他们进入了後院。
後院也是一样的精致,只是多了些随性,没有前庭的刻意,自然德仿佛并没有经过巧匠的修理,那些花草,都是自由生长的。
当然,清一郎知道,没有不经过刻意修整的庭院,只是後院的布局者心存闲淡,所以才能布出如此清雅的风景。
若是依照师傅的话,这布局人是有慧根的。
空气有些潮湿,牵着自己的手的美人头发上已经蒙了一层水汽。因为他的发丝光华,水汽附在上面,竟开始闪光了。
简直像头发间装饰了无数的珍珠。
清一郎看呆了,只是本能的追着他的脚步前进。
“到了。”
是一个小木屋。
美人拉着他的手,绕到木屋的後面:大片的紫阳花,在雨丝飘渺中,开得正艳。
因为是刚刚进入花季,紫阳花的颜色也不完全是千篇一律的紫色,白色、粉色、蓝色夹杂其中,煞是好看。
美人蹲下,折下一支紫阳花。
清一郎注意到,他折下的不是蓝紫色也不是粉红色,是开得正好的纯正紫。
他把手中的紫阳花给了自己。
“给你。”
清一郎再一次脸红了。
──接过花的时候,手指与手指碰触,这小小的动作,让青涩男孩的脸庞变得火辣辣。
“为什麽脸红?”
美人笑了,皎洁的月光也不能形容他的光华。
“因为你长得很好看。”
第 7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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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8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78 章
再一次老老实实的回答,清一郎是个老实的男孩,而且,那个年纪的孩子,也不知道如何用甜蜜的话语表对美人的赞美。
当然,即使是现在,他也不懂如何用甜美的话语俘获心上人。
美人笑得更开心了,但他只是抿着嘴笑,想必是正值换牙期,不想被人看见缺了牙齿的样子。
“这话,你已经说过一次了。”
他的手指抵在清一郎的鼻尖,打了一下。
痛。
清一郎揉着鼻子。
可能是他揉鼻子的样子太糗了,美人竟露齿笑了。
果然,缺了颗牙齿,虽然不是门牙,却也不是很体面。
但因为是他,即使缺了牙齿,笑的时候,也娇俏可爱。
美人或许从没有见过像清一郎这样的人,竟走得更近了。
於是,这一次,清一郎看清楚了他的眼睛。
也许是因为水汽朦胧,他的眼神有着池沼般的光芒。
常听人说,眼睛是心灵的窗户,那麽,有这样一双冰冷而迷茫的眼睛的人,心中的世界,又是怎样?
清一郎有些害怕,近乎恐惧的害怕。
他的眼睛,是能将一切吸走的雾面玻璃的彼端。
眼睛所看到的一切、所感受到的一切,无论任何的一切,都将被吸入,映照在她的内心。
这种蒙蒙胧胧、虚无缥缈的感觉,让清一郎害怕。
希望这仅仅是自己的错觉。
妖孽一般。
在他的眼中,有一种无可名状的、摸不着头绪的朦胧光芒。
当然,很多年以後,清一郎终於明白,那时吸引他的朦胧光芒确实是错觉,月的眼睛,孤冷如寒夜独星,即使有长长的睫毛装饰,也不能掩饰眼角的冷冽。
那一次的朦胧,仅仅是水汽充溢带来的错觉。
但,即使没有那时的看错,清一郎也会喜欢上这个陌生的美人,因为青涩的爱情的开始根本不需要理由。
即使只是一朵紫阳花的微笑,也能让小和尚心动。
如果,能和这个美人再说几句话就好了。
可惜短暂的幸福并没有持续,一个年纪相仿的少年的接近,打断了清一郎的快乐。
“月少爷,大人让您过去。”
“嗯,我知道了。”
稚气未脱,却又刻意严肃,这样的他,让清一郎越加心动。
可惜要离开了,清一郎不免怅然若失。
好在因为那个男孩,他知道了这位美人的名字:月。
月走後,整院的紫阳花都失去了光彩,他抓着手中的花,试图在花蕊中看见月的面容。
有一个女仆走来。
清一郎认识她,只是想不起名字了。
“清一郎少爷,家主大人有事情要交待您。请您随我来。”
家主大人,便是日後被称为父亲的男人,可不管是那时还是现在,对清一郎而言,他也只是个陌生的男人。
但他还是点头了,因为他想知道那个被称为“月”的美人,和“家主大人”的关系。
冷寂的空间。
清一郎进入前,就呼吸到空气的寒冷。
房间的空气,因为坐在其中的两个人而凝固。
一个男人,四十余岁,坐在上首,而那个侧对着自己的少年,正坐着,全身散发拒绝的空气。
少年的对面有一个位子,想必是给自己的。
进入,他向坐在上面的男人行礼。
男人对他倒是异常客气,竟指着自己的身边,说道:“清一郎,坐到我的身边。”
“?”
清一郎有些迟疑,倒是原本冷淡的少年,突然说话:“父亲大人让你坐到他身边去,为什麽不去?”
竟然是月!
他称呼这个男人“父亲大人”,难道说──
惊与喜相伴,清一郎犹豫中坐到陌生男人身边。
第 7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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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79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79 章
可以再一次看见月了。
月面无表情,正坐着,冷冷地看着。
男人说话了。
“月,从今天开始,清一郎就是你的哥哥,你要叫他哥哥,并以对待哥哥的礼貌对待他。”
“父亲大人,爷爷已经往生,您就是家主,所有的事情,您决定了,我便只能遵照。”
似乎很不开心的样子。
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清一郎看着身边的男人,这男人温柔地抚摸他光滑的头。
“清一郎,想成为月的哥哥吗?”
“想!”
不假思索的回答。
能和他成为兄弟,岂不是每一天都可以见面?
“乖孩子,你先下去吧。以後,你可以每天都来这里。”
“可是──”
月的表情确实很难称为愉快。
清一郎不想看见这样的月。
“不用担心,月只是闹小脾气。你先下去,我会说服月的。”
男人的许诺,让清一郎为自己的邪念找到了合法的理由,他特别再看一眼月,这才离开。
可是心中到底不安,离开的时候,故意没有将纸门拉好,留了小小的缝。
他走到廊的接缝处,小声地,潜回了。
门缝里,看见的,是为之炫目的淫靡。
月的身体,如花朵般,盛开在深黑的丧服上,白得刺痛。
他可怜地趴在地上,屁股被“父亲大人”的手捏住,发出几欲碎裂的声音。
“……不……痛……大人……父亲……痛……呜……呜……呜呜……”
可是,禽兽般的男人还是将不知什麽东西弄进去了,月哀求着,哭泣着,眼角,盈满泪珠……
清一郎因此,有了下面肿胀的奇特体验。
──※─※─────※─※─※──────※─※─※─────※─※──
“月,你什麽时候才会回来?”
紫阳花没有樱花的奢华,也没有紫藤花的贵气,只是在梅雨时节偷偷开放,可是它有属於它的风姿,是它,将梅雨时节的阴郁成为情趣。
樱花盛开的时候,月会回来吗?
等了一年又一年,抄写的经书也已经堆满了书架,可是──
难道真如紫阳花的花语暗示的那样,你是个善变的人?
清一郎看着院子里的尚未盛开的紫阳花,忍不住叹息到。
“若是紫阳花开的时候,那个人能与我相伴赏花,便完美无缺憾。”
雨月物语之青头巾
“月少爷回来了。”
自早晨开始,这个消息便让一直生活在古典与传统中的朝香宫的宅邸沸腾。
很久没有这样的热闹了。
清一郎也听到这个消息,并看见月的仆人们在月的住所忙碌。
他们欢喜地说着,虽然自己已经成为这个家的养子,可在他们心中,想必也只有月才是真正的继承人。
清一郎不觉得气愤,他感受到更多的,是喜悦。
月,真的要回来了。
他期待见到月。
那麽多年没有见面,月一定已经长高了,不再是过去那个娇小的和服美人,也不知现在是什麽模样。
可惜,即使是朝香宫家中,除了早於月回来的五郎和怜一,竟没有任何人已经见过现在的月。
因为,月回到京都後的第一件事情是前往京都大学。
将入学手续办完以後,他才会返回朝香宫的宅邸。
大概要到晚上才会见到他。
想到这里,清一郎不免有些哀伤了。
可更多的还是激动,能在长久的等待後又一次见到月,再等一个白天,也不是不能忍耐。
第 7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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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0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80 章
月,已经近在咫尺了。
月是号称全日本最高的学府之一的京都大学的学生,而且,进入的是即使在京都大学里面也是录取率最低的医学院药学系。
听说,他剪了短发,这让已经四年没有见过月,期间也没有得到任何一张月的照片,更不知他的近况的清一郎,期待、又害怕。
期待看见长大的月,又害怕现在的月与自己的记忆完全不同。
怀着如此忐忑的心,等待着,直到夜幕降临。
到了夜晚,月回来了。
可能是因为到底不能介怀父亲的事情,也许只是出於礼仪,月回来後,首先去了主屋。
可惜,大约五分锺後,那里传出了争执的声音。
争执持续了半个小时有余,最终月怒气冲冲的离开了。
清一郎在房间里,看见的,只是月经过时投在纸门上的身影。
依旧是那样的美妙,令他心动。
他没有唤住月。
因为清一郎知道,月始终对自己的存在心存芥蒂。
於是,他不妄想能在第一天看见月了。
明天,早些起来,或许能在庭院中遇见他。
因为清一郎知道,每一天的早晨,月都会在庭院里练习,仿佛一个高贵的仪式,每一天都要进行。
清一郎的要求不高,只想远远地看见他,能与他四目相对的时候,看见的,不仅仅是厌恶和冷漠。
他抽出一卷佛经,读着:
“……一切有情皆依食住。一切有情皆依行住。於诸善法不放逸胜是谓一法。一切有情依食住者。何等是食而言有情皆依食住。如世尊说。苾刍当知食有四种。能令部多有情安住。及能资益诸求生者……”
可心中想到的,眼前看见的,竟全是月的身影。
下面有些痛。
难道──
──※─※─────※─※─※──────※─※─※─────※─※──
有一个黑影投在纸门上。
那人蹲下了。
谁?
纸门缓缓推开,竟然是月!
和清一郎想象中一样,即使已经没有了长发,却没有想象中的男子气概,似妆扮成男子的女人一般,月依旧是那样的艳丽,挑逗,无比诱惑。
“月?”
话刚说出口,清一郎便觉得有些不妥,毕竟月才是真正的继承人,他不过是这个家的养子,依照礼仪,他必须称呼月为“少爷”。
“对不起,请原谅我的过错,月少爷。”
“清一郎哥哥。”
月笑了。
没有那时的青涩,却多了一种被称为风韵的东西。
是鹰司公爵让他有了这样的改变?
那时候的他,是没有成熟的蜜桃,已经香甜,却还有些苦涩。
现在的他,竟是封在罐中的陈年美酒,尚未品尝,已然飘香。
他走到清一郎的身边,坐下。
水,滴在清一郎的肩上,有些冷。
“对不起。”
带着媚笑的歉意,清一郎有些恍惚。
他只是穿着浅色的家常服,腰带也是松垮垮的系着,头发尚湿漉,水珠滴下,打在衣服上,衣领已经潮湿了,印出下面的白皙。
“你在看什麽?”
啊?
呆住了。
月的手是温润的色情,来到他的面前,抓起一本书。
“《雨夜物语》?”
怎麽会被他拿到这本书!
清一郎记得自己早把书收好了,怎麽会──
这可是不务正业的书。
第 8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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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1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81 章
可这时候,月已经翻开了。
“序
罗子着《水浒》,子孙三代皆生哑儿;紫媛写《源氏物语》从此堕入地狱。想来皆是自食其果也。今观其文,所绘奇态,形象逼真,且文章抑扬婉转,阅者为之倾倒。可见鉴事实语千古也。我今有鼓腹闲言,冲口吐出,即为难雄龙战之怪谈,因纯杜撰,故读者不必信以为真,我亦不致因此受裂唇阿鼻之报应。
明和戊子晚春,雨鬓月腾胧之夜,伏窗下编成,将交付书肆,题曰:《雨月物语》。剪枝畸人书。”
清一郎只觉得羞愧,竟会被他翻到这本书。
突然──
“清一郎哥哥,你相信地狱吗?”
什麽意思?
他将低垂的头抬起,看见的,却是月的微笑。
带着媚意的微笑。
他也曾对鹰司公爵大人这样的微笑过?
那样妩媚的笑容,一定让鹰司公爵大人很是满足。
清一郎不免想象月与鹰司公爵拥抱的样子,柔软的身体,腰肢快被压断了,双腿缠着男人的腰,最终,被强壮贯穿时,露出近乎恍惚的表情。
“你──”
几乎要问出了。
清一郎怨恨自己的不能克制。
月似乎误会了,他静静地说道。
“我相信地狱。”
冷漠。
寂静的眼神。
清一郎感到寒冷。
又有些暖。
是月贴着他坐下了。
“清一郎哥哥,你最喜欢的是哪一个故事?”
不知应该怎麽回答。
月的嘴唇贴着他的耳,舌尖快要触及耳垂着。
“我最喜欢的是《青头巾》。”
月这样说着,握在手中的《雨月物语》,也已经翻到了《青头巾》那一章。
“我们一起看?”
不是邀请,是诱惑。
清一郎无法拒绝如此直接的诱惑。
“嗯。”
“古时候有个名叫快庵禅师的德高望重的圣贤。当他尚处幼年时,就研究了禅宗的本义;并且为了修行,作为一个行脚僧到各国去旅行……”
清一郎心不在焉了。
月的身体,紧贴着他,手臂可以触及月的手臂,脸颊,也能感受到月的呼吸。
他转头,看见月的嘴唇。
红润的嘴唇,引诱亲吻的欲望的色泽,在微有些昏黄的灯光下,炫目,引逗。
试图亲吻,又不敢。
认真颂读《青头巾》的月,丝毫没有意思到他的注视中蕴含的邪恶。
“山上有一座寺庙……现在的住持,他身份相当,学识、修养都得到人们很高的评价……去年春天住持接受了越之国浃顶的受戒法师邀请,出门一百多天。回家时带来了一个十二、三岁的童子;说是留在身边照顾;这是个非常漂亮的美少年,住持对他极为宠爱。”
“渐渐地,在我们的眼里,住持变了,不再是原先那位一心修行的住持了。但,今年四月里那个童子偶而得病躺倒了,过了些天病情渐渐加重。住持非常心痛,到国府里请来最好的医生,可仍然无济於事,那童子终於死去了。”
“住持就象是失掉了自己的掌上明珠,长吁短叹。为此,他并没有将少年的骸送去火葬,而是天天和童子的遗骸见面,还同那死童子手拍手。不久,住持终於乱了性情,将那童子当成活人一样同他玩起来,那童子的肉腐烂了,住持感可惜,居然将那肉吃了下去,还吸童子的骨头,一直到吃光为止。”
读到这里,月停下了。
“那个被少年的美色诱惑的主持,最终失道,不能恪守佛法,在爱欲之前,竟连佛法的大慈悲也变得脆弱。”
月的话语,是冰冷的,也是真实的。
清一郎想到的却是另一种,如果自己是那个主持,而月是那个美丽的童子,他也会选择失道,选择堕入地狱的失道。
因为,爱欲和邪念,根本不是人力能抗拒。
妖孽的美,存於眼前,也存於心。
清一郎看着他,因为发梢垂下的水珠而贴合皮肤的和服,勾出背部的线条。
淡淡的香气,是肉欲的香气。
第 8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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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2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82 章
想亲吻这个人,亲吻他的耳垂,以及脖颈处。
却有不得不咽下这份邪念。
月继续读着。
“……活在世上,要是不知道佛祖和菩萨广大无边的教导,就会在愚昧中过完自己的一生,还会被自已的爱欲和邪念所引诱,犯下罪孽……”
我也在犯下罪孽吗?
即将不能压抑心中的欲望,犯下罪孽?
清一郎在心中默念佛号,可是,抬起眼,看见月的微笑,又──
佛祖,真能原谅我?
“……他曾经努力修行,使自己具备崇高的道德;这正是他竭尽衷心仕奉佛祖的表现。如果那个童子不带到他的身边,那他一定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僧人,让我感到非常惋惜的是,他一旦陷入了爱欲的迷津,那无名的欲火就在他身上燃烧,使他化作了鬼魅。而这位曾经致力佛道,专心修行的高僧也就前功尽弃,徒遭灾难。”
一旦陷入了爱欲的迷津,那无名的欲火就在他身上燃烧,使他化作了鬼魅!
曾经致力佛道,专心修行的高僧也前功尽弃!
即使是高僧,也不能抵挡情欲的诱惑!
清一郎陷入矛盾。
月在他触手可及之处,欲望,已经存在,可是──
变鬼的高僧
爱欲的迷津
难道……
月还没有觉察到他的改变?
清一郎偷窥着,月只是专心读下去。
清一郎心中混乱,也不能听见月的声音。
爱欲的迷津……
变鬼的高僧……
我该怎麽做?
而後──
“其实,喜欢童子又何尝不是名僧的风雅之一?这位主持过於执迷,最终堕入轮回,若是能将迷恋与禅道剥离,却也就能悟道。历代名僧也曾迷恋童子的美色,留下不休的诗篇。便是狂僧一休宗纯,也写过歌颂爱恋的佳作。”
月,对僧侣间的同性爱,是──
……赞同?
清一郎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却不敢问出口。
月继续读下去,已经到了最後一部分了。
“……禅师向先前那僧人端坐的屋檐下的走廊走去,蓦地发现了一个人影。走近一看,那人已经分不出是僧人还是俗人,髭须和头发乱蓬篷的,同杂草合为一体,尤如草野中的一尊雕像,口里还在用蚊虫那样的声音嘟聊囔囔地吟诵着。禅师注意倾听着,念的正是那首‘证道歌’:‘江月照松风吹,永夜青宵何所为。’”
骷髅,颂读佛偈的骷髅,在杂草之中,张合着,诵读着。
恐惧,却又能让人同情他的执念,爱欲如此,确实已经是迷津了。
清一郎的心中有了恐惧,自己,是不是也会──
“……象冰块在朗阳下溶化一般,那男子倾刻消失了,惟有那方青头巾和白骨残留在草野上……”
故事已经结束了。
仿佛,已经结束了。
月合上书页,一张折叠精致的怀纸掉出:
“月影が川面を照らし、松を风が吹き拔ける
この永い永い夜(よ)、清らかな清々しい宵それは何故(なにゆゑ)か?”
(江月照,松风吹, 永夜清宵何所为?)
《证道歌》的墨迹已经有些陈旧,却也不知道这是谁留下的东西。
月拾起怀纸,在纸张的最下方,有一点红。
不是朱砂的红,倒接近寇红?
难道这是一个女人留下的──
清一郎也不知道这本书的来历,似乎是这房间的上一代主人的东西,因为看的时候觉得有趣,便留下了。
可──
看见女人的寇红,月的心中,又会想些什麽?
他不敢看月的脸了,害怕在他的脸上看见鄙夷。
“清一郎哥哥,你有没有想过这个故事的主旨?”
月甜蜜的问着,清一郎不知该不该回答,也不知应该怎麽回答。
第 8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3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83 章
“纵情变妖魔;敛性成佛祖。”
“纵情变妖魔;敛性成佛祖?”
月重复了清一郎的话,蕴含的,却是挑衅与怀疑。
他贴着自己,身体的温度,传过来。
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
鼻翼流出的热气,扫在脖颈处,丝丝脉脉的渗入皮肤。
心跳,因此变得急促。
月的手下移,按在心口。
“清一郎哥哥,你的心跳得好快。是不是心脏又──”
清一郎有先天性心脏病,情况倒不是很严重,只是偶尔有些心衰症状。
他看见了月的关切。
“没事。”
他怎麽能承认自己的心跳加快是因为──
倒是月,异常担心,竟将手伸进他的衣服,试图确定他有没有发病。
“其实,我选择药学系,也是为了哥哥。”
心跳,因此更快了。
光滑的手指,略带坚硬的指尖,滑过皮肤,寒冷,温馨,暧昧。
清一郎吻了月。
浅浅的吻在月的唇上。
不敢深入的吻,浮於表面,嘴唇刚刚碰到,就收回了。
他知道自己被魔鬼附身,这才做出被爱欲之火燃烧的事情。
可是──
月看着他,竟然──
主动吻下来。
“月……”
有些惊讶,却又不想推开,月的身体,是他一直想得到的温暖之物。
《雨夜物语》落在一边,风吹过,翻到了後面:
──生命真实是美,还是镜花水月是美,只有经历者自己知道。倘若梦境和幻觉是美丽的,我相信大多数人还是愿意沈湎其中,毕竟那是一种别人无法体验的欢喜!
沈醉爱河
“父亲大人。”
出於礼仪的恭敬,心中想到的,也只是怨恨。
“月,你回来了。”
不友好的声音,月当然知道自己的回来让隆成大人异常愤怒,只是碍於颜面,不便发作。
“是的,父亲大人。”
每一个动作都可被称为典范,月看着隆成,这个不能被称为父亲的男人。
“为什麽回来?”
果然,直接问到这个问题了。
月却也早就想好了回答。
“我已经是京都大学一年级新生了。即使是鹰司大人,也不得不让我回来。”
啪!
用扇子敲打地面的声音,被修养束缚的名门宗主,利用这个动作表明心中的极度不悦。
“这是什麽意思?”
月笑了。
“鹰司大人对我的侍奉非常满意,所以特别给了我这份恩惠。”
“是吗?”
怀疑。
月冷笑。
“是的。”
於是沈默了。
良久──
第 8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4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84 章
“可我听说你是擅自离开鹰司大人的!因为这件事情,大人很生气,甚至表示将永不接纳你的归还!”
依照自己对鹰司的了解,自己离开的事情,隆成应该不会被告知才对,他怎麽会知道的?
而且,“将永不接纳你的归还!”,这怎麽可能!
鹰司对自己迷恋至深,强迫警察全国寻找自己,恭子也表示她的哥哥从没有爱恋一个人如此深刻。即使真的说过这样的话,想来也只是一时的气话。
隆成,到底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
月有一个大胆的怀疑,他试探着,问到:“那麽,父亲大人,如果我真的冒犯了鹰司大人,您又会如何处置我这个罪人?”
隆成站起来,走到月的身边,转了一个圈,最终,蹲下,用扇子挑起月的脸。
“你明白你已经做下的错事的严重性吗!月,你果然是灾厄之星!”
灾厄之星?
月再一次听到这个评价!
“父亲大人,您恨我,真的是因为那个预言吗?可是,如果是因为相信那个预言,为什麽在我的母亲怀孕之前,您就已经和伊东小百合有了私情!您根本就没有爱过我的母亲,和母亲结合,只是因为爷爷的安排您不能违抗!所谓的恨我只是因为那个预言,全都是假的!”
“住口!”
身为家主,却被儿子挑战自己的权威,隆成提起脚,踢在月的背上。
然而,月并没有停止。
“父亲大人,您自小就偏爱寄养在寺庙的清一郎,这一点,您不用重申,我也明白。毕竟您不能给清一郎一个合法的身份,加上和我母亲的事情,只是爷爷的安排。於是,他得到父亲大人特别的关爱,我也不曾有过多的怨恨。”
可是──
如果没有知道最深处的秘密,月的心,也不会被仇恨蒙蔽。
“住口──”
再一次重申的震怒,不能将月的愤恨打压。
“父亲大人!”
他转身,看见的是隆成高昂的手臂!
──快要打下来了。
没有必要忍耐了!
长久以来的愤怒,让月不能再忍耐!
抓住朝香宫隆成的手臂,月质问着:“您将我作为赔罪的礼物交给鹰司尚通大人,为什麽要这样的做!明明犯下过错的人是您!”
“──你都知道了?”
声音是生硬的,带着少许颤抖。
“是的,我都知道了。侍奉了两代公爵大人的泷山夫人将真相告诉了我。”
那是一次意外。
月在房间里看见了一本页中夹有恋歌。
因为好奇,他拿着书去问泷山夫人。
或许是时过境迁,泷山夫人将一切都告诉了他。
“三十年前,月少爷的父亲隆成大人也是个标致的美人。当然,若是和月少爷的美貌相比,却还是逊色几分。”
“因为他的到来,整个庭院都有了光华。那时尚通大人与他形影不离,每一日的在一起,我们这些仆人,也都暗暗羡慕,并祝福他们,以为这样的优雅能持续直到永恒。却不想,这一切都被一个女人的出现破坏了。”
提及那个女人的时候,泷山夫人的声音也有了恶毒。
“她叫小百合,是歌舞伎名门伊东的妹妹。”
伊东,不是住在京都吗?
月还记得自己的歌舞伎老师,於是将疑问说出。
“是的,伊东的祖宅确实在京都。但为了更好的学习歌舞伎表演,年轻的时候,他曾在东京住了五年。就是那时候,他们与尚通大人以及隆成大人有了往来。因为喜欢歌舞伎表演,隆成大人便经常拜访他们兄妹位於东京的住处,结果,这个无耻的女人竟然引诱了隆成大人!”
“而後呢?”
“他们有过一段甜蜜的岁月,偷窃的欢乐。和所有热恋中的男女一样,他们一找到机会就见面。其实,这事情,我们都知道,以为这不过是一时的迷恋,还不止一次为他们遮掩。可惜,瞒着尚通大人的往来最终还是被发现了。因为小百合怀孕了,为了给自己的孩子出生的机会,隆成大人不得不向尚通大人坦白。”
“尚通大人一定非常生气?”
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上一代鹰司公爵的怒火,月可以想象。
“是的,尚通大人异常愤怒。他已经将隆成大人视为陪伴一生的人,却不想遇上了这样的事情。於是,尚通大人要求隆成大人离开,带着那个女人离开。据说回到家中不久,隆成大人就与月少爷的母亲结合,生下了月少爷。”
“那麽,那个女人呢?小百合的结果又是怎样?”
“生下孩子後不久就死了,是尚通大人的意思。小百合生下的是个男孩,被寄养在清水寺。因为是一时气愤,事後也觉得这样做未免有些狭隘,尚通大人特别将御衣黄赐给伊东作为补偿。”
那时候,月才知道,康成爷爷为父亲安排的结盟对象是上一代鹰司公爵尚通大人。而且尚通大人与父亲的关系破裂的原因则是清一郎的母亲。
那棵被伊东老师珍爱的御衣黄的背後,竟是──
於是,许多事情都可以解释了。
“尚通大人并不是一个喜好孩童的人,可是他却要您将我的初次交给他,因为愤恨。他对您的感情,到底还是没有消散。可是想起您曾经的背叛,作为盟约的另一方的自尊,隐隐作痛。”
第 8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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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5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85 章
隆成没有反驳他。
果然,那个大胆的猜测,是真实。
“於是,我成为了你们的牺牲品!你以我的身体为礼物,获得尚通大人的原谅!”
悲愤。
不能压抑的悲愤。
“是的。”
坦然的回答了。
“为什麽!你既然没有爱过我,为什麽竟要如此对待我!难道只是因为你不希望清一郎成为牺牲品!父亲大人,即使你不曾将我作为您的孩子看待,我也不曾认为您尽到了一个父亲的职责,可是,在我的体内,在我的每一个细胞里,都有一半来自您的遗传因子!您……您太自私了,也太偏心了!”
月明白自己的魅力,也明白怎麽做才能把魅力发挥到极致。
但与隆成谈话的时候,他没有兴趣。
只有怨恨,从很久以前就积累的怨恨。
“正因为你的体内。在你的每一个细胞中,都有来自我的遗传因子,尚通大人才愿意接受这份赔罪的礼物。”
隆成的回答是无情的一击,月的心,因此痛苦。
“尚通大人最初向您要求的,是清一郎,对吗?”
没有回答。
那就是默认了。
果然!
“为了保护您锺爱的清一郎,您将我作为牺牲,交给了尚通大人。父亲大人,我的痛苦,您真的不能感受到!或者说,您对我的嫉妒,真是如此深刻?”
“嫉妒?你到底知道多少?”
隆成紧张了。
“您对我的母亲,存在的情感,不仅仅是被迫接受的怨恨,更多的,是嫉妒。您嫉妒母亲的一切。您对母亲的嫉妒,是近乎女人的嫉妒。”
小时候,月已经感受到父亲对母亲的情感很是奇怪了,不是爱,也不是恨,是嫉妒。
为什麽会有这种奇怪的事情?
从来,只有发生利害冲突的两个人之间才会有嫉妒,可是,母亲早早过世,父亲为何还是嫉妒?
“父亲大人,其实,您对尚通大人的情感,一直很复杂。您怨恨他夺走了小百合的生命,却又惧怕他,内心深处,甚至还想将一切回到什麽都没有发生的时候。於是,看见继承了母亲的全部的我,您第一次感受到嫉妒。您对母亲的嫉妒,根源於我。”
隆成依旧是沈默,所有的一切,都让他不得不选择沈默。
“为什麽!是因为你在我的身上看见了母亲,还是因为──”
曾经,月在母亲的房间内看见了一本书──《雨月物语》。
书页已经发黄的《雨夜物语》,里面夹了一张纸:
“月影が川面を照らし、松を风が吹き拔ける
この永い永い夜(よ)、清らかな清々しい宵それは何故(なにゆゑ)か?”
(江月照,松风吹, 永夜清宵何所为?)
母亲的心中,到底藏了怎样的秘密,即使是没有爱情的夫妻,也不可能在新婚之时就写下如此文字!
那时候的不解,化为对父亲的恨意。知道遇上怜一,月才知道:母亲是八歧大蛇神的後裔,虽置身红尘,却有向佛之心。她和每一代的八歧大蛇神的配偶一样,穷尽一生,向佛,为堕入地狱的先祖祈祷。
可是,若不是被父亲伤害了,她也不至於在自己两岁的时候就离开!
“父亲,是个──”
他试图用文雅的字句描述心中的父亲的形象,最终发现,语言的极限。
“既然一切都被你看穿了,为什麽还要和我说这些废话!”
隆成显得有些颓丧,月也知道,今天的事情,也不过是父与子的冲突的刚刚开始。
“那麽,父亲大人,我告退了。”
不含任何谦卑的音符,月形式上说着礼仪之言,离开了。
──※─※─────※─※─※──────※─※─※─────※─※──
走过廊桥,不远处就是清一郎的房间了。
月停住了脚步,清一郎的房间的灯还是亮着的。
他的心,有些不愉快。
清一郎的房间,是母亲生前使用的房间!
父亲这样的安排,不管是刻意还是无意,都让月感到愤怒。
可是他不是家主,不能改变现状。
所以,他只能选择沈默,匆匆走过清一郎的房间,回到自己的空间。
怜一已经将母亲的画像挂好了。
第 8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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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6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86 章
这是母亲请浮世绘名家为她绘制的,也是月唯一的知晓母亲的相貌的渠道。
年幼时,每一次思念母亲,他都会将画像取出,端详,直到睡着。
绢画的母亲,风韵无双,眯长眼睛,让男人为了她的一个眼神而疯狂。
自己已经继承了母亲的全部,包括她的蛇之性!
为什麽还是什麽都做不到!
甚至,连母亲的房间也不能随意进出!
因为,那里,已经是一个名叫“清一郎”的不知情趣的男人的房间了。
“怜一。”
他呼唤怜一,怜一也应呼唤而来,跪在他的身边。
他让怜一躺在他的腿上,像宠物躺在主人的腿上,乖巧地躺好。
手指,弄着怜一软软的头发。
“怜一,如果你有一件很想得到的东西,却因为自己的能力有限,还不能得到,你会怎麽做?”
怜一沈默了几秒,轻声回答:“如果是非要得到的东西,那也只能不择手段,即使伤害别人也要得到了。”
“例如──”
月追问着,怜一却笑了。
“月少爷想得到的是隆成大人的痛苦,对吗?为什麽不试着伤害隆成大人最在意的那人?即使是怜一,也看得出,那人对月少爷很是爱恋。您只要让他以为已经得到了您的心,而後,遭遇无情的抛弃,他便会痛不欲生。”
并不是没有想过这样的事情,可是,即使在父亲面前表示了对偏爱清一郎的行为的愤怒,月本身,并不讨厌清一郎。
甚至,还有隐约的喜欢。
但怜一的话,让月突然明白了另一个事实:不管自己怎麽努力,都无法改变现在的尴尬地位,父亲对自己,是恨与嫉妒的混合,而鹰司对自己,则是抢占与控制。
他不想成为被控制的人!
哪怕最终付出心痛的代价,他也想知道,让清一郎爱上自己,会不会刺痛隆成这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会不会让鹰司明白,自己不是他的玩具!
即使,自己的行为会伤害清一郎……
──※─※─────※─※─※──────※─※─※─────※─※──
爱一个人的极致是什麽?
是将那个人杀死,把他的身体连皮带骨头全部吃下去,连一根毛发也不剩的全部吃下去?
还是请他将自己的身体连皮带骨头全部吃下去,连一根毛发也不剩的全部吃下去?
即使他把我的皮剥下来做成腰带,我也愿意,只要他说他这样做是因为他爱我。
月非常清楚坠入爱河的人的心思,将深爱的人看作是世界的全部,而自己,不过是挚爱之人脚下至卑微的尘土。
真实是美?
镜花水月是美?
这一切都不重要了。
亲吻清一郎的时候,月并没有想过爱恋那麽深刻而痛苦的东西,他想到的,只有怨恨。
即将化身为怨灵的憎恨!
清一郎却没有觉察到他的改变,只是沈醉於与他的亲吻之中。
那些刻意的引诱,都没有让清一郎警觉,因为,他只是个初试情爱的青涩少年。
可惜了。
如果他不是清一郎,不是父亲偏爱的对象,自己……
菊花之约
亲吻的时候,心中有些酸涩。
或许是因为源於欺骗吧,月还是觉得自己不能表现得更自然一些。
倒是清一郎,对这样的行为,是一个纯真的孩子的好奇与天真,求知欲抓住了他。
“月──”
甜蜜的呼喊着,他真诚的爱着月。
月觉得羞愧,可是一切都写好了剧本,即使是月,也不能篡改。
他抚摸清一郎的头,已经长出少许的新发,扎在手上,有些痛,却刺激了欲望。
他卷到了清一郎的舌头,试图告知对方舌吻的欢乐。
清一郎的眼神划过一丝惊讶,但很快,就接纳了。
虽然有些青涩,可舌尖舔在一起时,因为沈迷,而快乐。
清一郎的手搭在月的背上,每一个动作都带有小心。
这注定是一场被月主控的行为。
第 8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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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7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87 章
月微微松开对清一郎的拥抱,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缓步下移,最终伸进清一郎的下面。
──那里,早在他颂读《青头巾》的时候,便已经热情地昭示自己的存在了。
手指摸到了。
揉捏。
清一郎有些惊慌,手潜下去,抓住月的手,试图阻止。
可惜月不想就此结束。
他加紧对清一郎的舌头的控制。
“……嗯……呜呜……呜……”
清一郎的舌尖,发出小小的呻吟。
津液在交换,液体,因为舌头的贴近,发出糜烂的水声。
而被月的手指碰触的下面,也开始回应手指的热烈了。
“……嗯……呜……呜、呜、呜……”
无法停止的呻吟,月的舌尖,快碰到他的喉骨了。
清一郎露出苦恼的表情。
月非常清楚舌吻的快感,即使只是一个吻,也能将两个人的情绪弄上快乐的巅峰。
清一郎贪婪的享受着他的嘴唇,他的手,也努力让清一郎通过对下面的感官,更能理解快乐的本质。
开始滑腻了。
月的手,能摸到滑腻的液体缓慢渗出。
这是身体感知了快乐的前兆。
清一郎的身体,直白得可爱。
於是,他的吻也停止了。
舌尖抽离时,嘴唇染上晶亮,丝线缠连着,温情脉脉。
“……为什麽?是我不好吗?”
清一郎怅然若失的看着他。
“不,我只是想让哥哥更舒服一点。”
微笑中,月的手抽出,上面已经沾有清一郎的液体了。
红色丝绒的舌,细腻地舔过手指,将指缝粘得的白色含在舌尖,意犹未尽的样子,缓慢、确实的舔着。
清一郎羞红了脸,却有想追上去舔月的嘴唇。
於是,他这样做了。
咬住月的嘴唇,舔弄,月的手,被两个人的嘴唇舔舐,享受舌尖的温暖。
舌尖的温暖,将微冷的手,弄暖了。
月亲吻着,突然,咬住了清一郎的脖子。
脖子,是最容易让快乐抓住的地方。
“月……嗯……啊……啊……”
带着欢喜的呼喊,月看清楚了,在清一郎的眼中,满是爱欲。
“……佛祖会原谅我们吗?”
没有回答,或者说,他的动作便是最好的回答。
低头,亲吻着清一郎的耳朵,月刻意的亲吻带着湿腻,嘴唇吮吸着清一郎的耳垂,在他的耳垂和脖颈处都留下湿湿的水印。
有些羞涩的反应,月主动抓住清一郎,将他的手带到自己的下面,让他也能感受到自己的期待。
“……月……你……”
“嗯。”
得到月的手指的带领,清一郎的手也伸进月的下面,触摸着,爱抚着。
手指的调戏,让月的下面,变得亢奋了。
月是最明白快乐的身体,他需求男人的时候,总是无所顾忌。
“……帮我……我……哥哥……我……帮我……”
清一郎吞了一下口水,月的身体是他一直期待得到的东西,绝对地诱惑难挡。现在,月主动流出情交的欲望,他──
於是,低头,掀起和服的下摆,看见月的嫩红张扬。
“……我……我该怎麽做?”
还有些犹豫。
月却将清一郎的头按到下面,紧张地说着。
第 8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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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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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8 章
“循你的本能去做吧……哥哥……你说过你是喜欢我的……所以……想着你的喜欢……做……做……就可以了……”
“嗯。”
清一郎低下头,衔住月,用他青涩的舌头搅弄着,嘴唇与月下面的淡黑色毛发有了摩擦。
“……唔……我……饥饿……”
下面得到了嘴唇的爱抚,是咋弄的声音,情欲迎来水的痕迹,因为清一郎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有些粗糙,试图将月的全部都含入口中,於是,过分的贪欲让液体流出,滴在丝绢的寝衣上……
嘀──哒──
竟然听见了水声,月也没想到自己的身体竟真的会对清一郎有强烈的反应。
本能的动作。
月的双腿夹紧了清一郎的颈部,这是个淫靡的姿势,他担心清一郎拒绝他,甚至加紧了双手对清一郎的控制。
“月,你能告诉我,这一切都不是梦吗?我真的能拥有你?”
吞咽着月的液体,清一郎发出满足的呻吟。
“难道我的温度,还是你的碰触,都不足以说明我们是真的在一起?”
“那麽,你能把你的全部都给我吗?”
清一郎是个青涩的情人,月微笑着,鼓励着。
“你现在不是正在吃?”
清一郎不再说了,更加认真地咬着。
他继续咋弄着月的下面,很快,那就有流泻的欲望了。
“……哈……啊……呜……”
自从封印解开以後,月也觉得身体对情欲的反应,确实越来越强烈了。
“月,你真的好美。”
“嗯。”
发出含糊的声音,月松开对清一郎的颈部的挟制。
因为,快要坚持不住了。
“月?”
“哥哥,把你的部分也给我,好吗?”
温和的说着,却因为青涩的舌头突然刺激了月的敏感处,有液体弄出来了。
“……啊……唔……啊!”
羞耻的呻吟着,液体流出了。
清一郎也是第一次遇上这种事情,他张了嘴,显然,想吐出月的东西,可是因为喜欢月,又再一次的咬紧。
但即使只是这一瞬间的张开,也让不少液体滴落,落在深草丛中。
有津液,也有羞耻的液体。
带着欣喜,清一郎的手指拨弄着细草,於是,津液与爱液混合的液体沾满了手指。
“……哥哥。”
清一郎的手指滑过月的耻骨,荡起爱欲的涟漪。
月的小穴,已经有些湿润,并且,渴求被爱抚了。
“月──”
令人怨恨的单纯,清一郎的手指竟然摸到了月的後面。
“你……你要做什麽……啊……”
被抚弄了那羞涩的地方,月的身体,有了绯色。
“你的下面,好像很痛苦。”
“……嗯……唔……”
爱欲来势汹汹,月已经不能等清一郎清楚两个人的身体再解释了。
他主动将腿打开了,让清一郎的手能更好的爱抚他的下面。
淡紫色的小穴,里面是珊瑚红,微微颤抖的珊瑚红
惊奇的手指伸进去。
甜蜜的液体沾满了手指,伸进小穴,搅弄着。
身体已经积累了太多,後面只是清一郎的手指弄了几下,蜜汁就流出来了。
“……唔……唔……嗯……我……”
坐着接受清一郎的爱抚,月的腰肢扭动,小穴得到清一郎的手指的进入,痉挛着,吸紧着。
蜜汁顺着狭小的地方往下流。
第 8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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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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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9 章
漾在绢丝上,有了深色。
“……啊……”
因为清一郎的再一次动作,月的前面,有了昂扬的势头。
珠子凝结在顶端。
清一郎突然伸舌,舔过。
啊──
舌头和尖端接触,带来的快感让月不能忍耐,全身是电流一般,抖动着。
如果此刻与月交欢的人是鹰司,他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拍打月的臀部,再为小穴加进手指,强逼小小的密处吞下他更多的手指。
──甚至挟制着,让月得到强制的快乐!
可是清一郎不会,他总是小心翼翼,生怕月中途停止了这违背伦理的事情。
“你的……也……前面……嗯……唔……已经……很精神了……”
月知道此行的目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快乐,更重要的是,让清一郎也明白快乐。
他看见了清一郎的下面。
被他揭开的衣服,露出清一郎的昂扬。
并没有得到进一步的爱抚,清一郎的下面,在他用手指和舌头爱抚月的时候,液体已经弄出来了。
“你的液体也好多。”
月笑着,调戏着。
“因为……因为是月……”
害羞中,清一郎松开了对月的下面的调戏。
“接下来应该怎麽做?”
居然会问出这样的问题,月都觉得奇怪。
“当然是用你的欲望填满我的身体。”
“可是──”
清一郎抓着头皮。
“怎麽了?”
月咬着他的耳朵,这个青涩的和尚,让他有些手足无措了。
“你还是在上面吧。”
这,是月没有意料的。
於是,他咬着清一郎的嘴唇,询问:“清一郎哥哥,为什麽让我在上面?”
沈默的清一郎害羞中继续抓光滑的头皮,最後才憋出理由。
“……因为我听说在下面的那个人比较痛,我不想看见月的痛苦。”
一怔
而後释然。
“哥哥,你待我太好了。”
作为对他的温柔的报答,月主动坐了上去。
已经不需要羞涩了。
在清一郎淳朴的爱抚和翻弄下,月的欲望得到释放,身体,也变得贪婪,需要得到男人的粗壮才能填满。
於是,此刻的月,选择了正坐在他的腿上,粗壮的东西直直插进,身体一下子得到了舒缓。
“……啊……快、快!喔、喔……再一次、喔、喔……”
第一次如此主动的月,按住清一郎的肩膀。
“……嗯……啊……嗯……快一些……”
吸收着快乐,青涩的清一郎不能解释这异样的冲动,於是,低下头,用舌尖舔弄月的前面。
手指捏着胸前的红色,月如被电击般,快感涌来的他,为了鼓励清一郎的继续,开心地笑着。
於是,舌尖加快了对胸前的嫣红的啃食。
月也忍不住弓起了身体。
流出了。
“月,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青涩的横冲直撞,并没有发生在清一郎的身上,他太小心翼翼了,甚至,让月有些欲求不满了。
“……哈……啊……啊……唔……”
腰,弓得更厉害了。
第 8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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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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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0 章
月努力从清一郎的身上吮吸快乐,缓慢的动作者,吮吸着。
清一郎却将他的呻吟解释为痛苦,於是,小心地抱住月,扶在他的腰处。
“月……真得不痛吗?”
手指碰到了後面,指甲对已经被胀满的入口的搔弄,让月的下面变得更加欲壑难填。
“……啊……你……你……混蛋……”
淫靡的液体伴随着喘息流下,手指已经被甜蜜的液体弄脏了。
“……月──”
伴随着恐惧的询问,显然,清一郎误会了月的呻吟。
月抱住他的头,吻着光滑头皮上明显的结疤。
“……佛祖,请你原谅我。”
於是,隔阂不再,两个人的身体,在一起,也变得顺利。
“……快……我……我……”
──※─※─────※─※─※──────※─※─※─────※─※──
亲吻着月的肩膀,清一郎的样子,有些痛苦,却更多了甜蜜。
身体贴在一起,温情地抱着。
“月,你後悔吗?”
清一郎的话语蕴含少许的担忧。
“不後悔。”
月并不觉得这样的爱情是错误的,鹰司的爱让他感到压力,或许,和清一郎如此平淡的继续下去,会更好些。
毕竟,清一郎会宠溺自己,而鹰司,从不会用甜美的话语安慰自己,对自己,也只有暴力的胁迫。
不管是何时,都──
月已经厌倦了这种被动的生活了。
最初只是想让隆成痛苦,想让鹰司有被羞辱的感觉,可是,现在,他突然觉得,就这样和清一郎沈入爱河,也是不错的。
“如果有一天,你不在我的身边,可是我们约定见面之日将近,你会怎麽做?”
抚摸着清一郎的背,月问出了与爱有关的问题。
不假思索的清一郎认真回答了他的问题。
“我会尽我的全力赶回来,决不让你等待。”
“可是,你只有一天的时间,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却要赶几千里的路。你根本做不到的。”
“是吗?”
露出苦恼的表情,清一郎思考着。
看他认真皱眉的模样,月笑了。
“不过是个玩笑,不要再想了。”
“可是我已经知道要怎麽做了,月。《菊花之约》里曾说过,‘人不能行千里,魂能行千里。’,如果有一天,我不能赴你的约会,我也会像赤穴一般,化为魂魄,魂驾阴风,特赴菊花之约。”
是吗?
对我的爱恋竟是如此之深?
可是──
“清一郎,其实,我……”
月决定坦白。
清一郎捂住了他的口。
“有些话,可以不要说吗?其实,很多事情,我并不是完全不知道。可是我不在乎,能与你拥抱着迎接黎明,便是我最大的希望。至於你的心中,是爱我,还是恨我,我觉得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月,我……”
清纯得让人不忍欺骗,月有了淡淡的悔意,於是给了他更重的吻。
身体再一次的贴合,浓烈的欲望,和近乎梦幻的得到,让这不知是对还是错的两个人,变得更加迷乱了。
也许,正如卡夫卡。李对《雨月物语》的评价那样:倘若梦境和幻觉是美丽的,我相信大多数人还是愿意沈湎其中,毕竟那是一种别人无法体验的欢喜!
错,早在第一次看见紫阳花盛开的时候,已经铸成。
虚伪的梦
“鹰司大人的爱情,太沈重了,我承受不住。”
月确实已经不想继续和鹰司的关系了。
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与鹰司的行为,即使异常欢乐,是世人所期待的荣耀,可也总包含着无比的痛苦与屈辱。
那些被迫的瞬间,都让他痛。
第 9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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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1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91 章
简直把他当做性爱工具一般,毫不考虑他作为一个人的感受和痛苦!
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不能拒绝,不能反抗,而且,几乎每一次的事情,都是在极尽痛苦中完成,他得到满足,於是离开,将刚刚还是交欢对象的自己扔在榻上,等待不知何时才会进入的女仆。
月希望得到爱,而不是被这样的伤害,也不能发出抱怨。
伤痛,需要爱才能抚平,可是权势胜过任何人的他,似乎还不明白,月需要的,不过是最普通的爱的抚平。
──※─※─────※─※─※──────※─※─※─────※─※──
在樱花盛开的时候,月成为了京都大学药学部药学系的一员。
具有100多年历史的世界着名学府,科学研究上的成就与贡献在日本首屈一指,所以,能进入此地的,必定是全国数十万考生中的佼佼者。
如果说骄傲总是与天才同步,未免有些过激,可是这里的学生,确实为能够成为此间的一员而骄傲。
每一年,记者采访被号称全日本最难进入的京都大学医学部录用的学生,问他们为什麽选择这所学校的医学部,得到的回答中,总会有直接而露骨“因为我的成绩很好,每一次考试都是全国前几名”之类毫不谦虚的言辞。
确实,单就成绩而言,能进入此处的,都是最优秀的学生。
虽然毕业者在政治领域的发展不如东京大学,可作为科学家的摇篮,从这里毕业的学生,在科研界、文艺界都会得到学长们的提携。
即使京都大学的建筑已经显现历史的苍老,却也不影响它成为日本排名最高的学府之一。或者说,正因为是这样的简朴,才更能体现京都大学在科研领域的卓然地位。
而且,即使在常人看来芝麻一样的小事,京都大学教授也会饶有兴趣,只要合乎学术道理的,就会义无反顾地去做。
这份悠哉,是京都独有的悠闲,那从平安年代传承而来的贵族的矜持。
用悠闲的心对待世间万物,也是月的喜好。如果不是京都大学本校区的过分简朴,它或许会成为与月的精神世界最合拍的地方。
可惜,月的到来,注定会打破这简朴恬静的世界。
正如他一贯的华丽总能吸引别人一般,入学当天,习惯性华服的月就成为了全校的焦点。
因为剪短了头发,再穿振袖,未免有些古怪,可是男式和服的艳丽度与性感度都无法让月满意,最终,他选择了在华丽度上不逊於和服的唐装。
好在这里是京都大学,崇奉自由。
但即使如此,“自重自敬 自主独立”的校训,在他身上得到了的体现,也是近乎出格的。
於是,在被郁郁葱葱的树木妆点的道路上,人们能看见的,是一个穿着金丝银线刺绣的龙的唐装的清秀男性,樱花飘过,点缀他的逍遥。
完全不像是这世间的人。
与他擦肩而过的人,一半的人会专注得看到出神,还有一半的人,则是走过以後,停下脚步。
“哇,好可爱的男孩子。”
“真是胜过偶像剧的华丽。”
“视觉系美少年?”
女学生们窃窃私语。
这是个视觉美型至上的年代,即使是上了年纪的家庭主妇,也会对着那些美少年的图片发花痴,何况是正值恋爱季节的少女们?
身边出现一个不逊於任何偶像平民的美型,是枯槁的校园生活的最佳点缀。
她们也只是最正常的女人。
而且,这又是个如此美味的男性,介於少年和青年,即将成熟,却又蕴含淡淡的清纯,散发的诱惑,让她们雀跃不已。
甚至,连男性也感受到他的华丽与美貌带来的强烈冲击了。
在还没有知道名字的时候,他已经成为全校的焦点了。
一路上,并不是没有人请他驻足。
“难道是动画御宅族?”
如此华丽的装扮,让动漫御宅社团的团长窃喜不已。
“如果能让他成为社员,我们社团的女性成员数一定会上升。”
摄影社的人如是说着。
“简直就是艺术的化身!”
美术协会的会长,闪烁着痴迷的光芒。
…… ……
新生入学,本就是大学各个社团获得新人的好时机。
月对投注在身上的视线,也早就漠然了。
然而──
“对不起,那个……”
一位女性试图叫住他,月回头,瞥了一眼。
勉强能算是花样容貌了,若是一般的男子,看见美丽的女人主动与自己搭讪,一定会兴奋的停住。
可是月没有,不仅仅是因为他本身具有非同一般的美貌,所以对美丽也并不是很在意。
相反,月是最在意美丽和擅长发现看上去很平常的人的美丽之处,因为在月的身边,总是围满最美丽和最具风韵的女性,他对美女的评价,早就升到了一个凌然的高度。
但这个女人,依靠化妆品和服饰才能显露的美,不能打动月。
第 9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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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2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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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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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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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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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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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9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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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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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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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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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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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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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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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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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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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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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0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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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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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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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1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11 章
阴茎环的压迫感让月几乎喘不过气来。
双腿摩擦着,试图缓解痛苦,虽然最终的结果是越加兴奋。
“啊……啊……鹰司……鹰司……求你……停止吧……唔……呜……”
月发出哀鸣,祈求鹰司给予释放。
可是没有。
这样的折磨,一直持续着,月在鹰司的腿上,越加的泣不成声。
“……啊……求你……求求你……啊哈……啊……啊……啊……我……”
车停了。
鹰司用落在地上的和衣包裹着月,将他拥入怀中,下车。
月知道进入房间後会得到怎样的满足,也顺从得被鹰司抱住,用赤裸的双腿艰难地跟着鹰司的脚步,走路。
──※─※─────※─※─※──────※─※─※─────※─※──
是一个穿着和服的少年为他们开门。
西化的室内装饰,鹰司走进去,坐在沙发中央,拍着腿。
月明白他的意思,可是身体的要求胜过自尊的需要,他迫不及待地坐在鹰司的腿间,张开双腿,要求得到下面的自由。
鹰司取下给他的刑具。
鲜红的怒张,得到了自由,张扬着自己的存在。
鹰司却不给予月身体的自由。
“还记得你曾在车中为我做过的事情吗?那一次因为大河内在场,没有做完,这一次,不会有人打扰了。”
他要月为他做口淫。
月明白自己的立场,悲哀地跪下,解开鹰司的扣子,手,抓住了鹰司的怒张。
舌尖舔过男人的尖端,又回到根处,感受到鹰司的强壮,适才被环用电流刺激的部分,此刻,也快要哭泣了。
鹰司撩起他的衣服,让他浑圆白嫩的臀部暴露在空气中。
他的手,抚摸着月的臀。
手指伸进密处。
月的身体为之一紧,双腿都因为他的进入而变得无力,只是颤抖着,加上双手被绑缚,全身的重量,依靠胳膊抵住地面支持。
可是臀部喜欢被指尖抚弄的感觉,小穴更是对男人的手指有着本能的期待。
即使艰难,他也努力让臀部变得更翘,让鹰司的手指,更深入。
前面已经泫然泪下。
鹰司应该已经感觉到月的异常,他挥手:“你过来,为月少爷做事。”
那个为他们开门的少年走过来,娴熟地躺在地上,躺在月的腿间,舌尖翻转,含住了月的东西。
月喜欢被包容的感觉,舌尖的温暖,让他满足。
少年认真地挑弄着,为激起他的情欲而努力。
月满足於如此的行为,对鹰司手指的动作,也没有抵触。
也许是感觉到後面的一点点收缩,鹰司的手指,也更加用力搅弄了。
“啊……啊……唔──”
前面,流泻了──
因为亢奋而得到的热情在一瞬间内被取消,月虽然感觉不到痛苦,可是身体不能接受。
如果後面还是不能得到满足──
肌肉收缩,吸紧鹰司的手指,得到的,竟是空虚!
鹰司感知了他的快乐,松开了他,手指不再切入体内了。
没有得到满足,月的身体因为没有得到快乐的终点,轻轻的颤抖着。
好在鹰司也不想就此结束,他弄起月的身体,让月更好地趴在沙发上。
他拍着月的臀部以及双腿。
“……不要……这样……”
屈辱的姿势让理智暂时回归,即使快感依旧,月也能感受到,从背开始,到臀部,有一阵阵的狼狈颤抖。
可是──
他还是选择了快乐。
双臂抓住沙发。
鹰司的手指,分开紧紧的双丘。
插了进去。
第 1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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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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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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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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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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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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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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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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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19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19 章
温暖而湿润的空间,给了身体奇特的满足,月“啊啊”的呼喊着,下面得到温暖的快乐让他异常满足。
少年努力着,让月的全部都能得到舌尖的爱抚,更有喉骨的硬度予以更多支持。
而牙齿对根处的啃咬,让不坚决的身体有了发泄的冲动。
於是──
吐出了甘美。
舌尖与月的尖端缠绵,津液与爱液的胶合,凝成另一种甜蜜。
少年意犹未尽的将月吐出的甘美吞下,喉结喘动,带着满足的迷幻。
月开始觉得自己的後面有些收紧的欲望了。
而此刻,少年的舌头,也扩大了舔弄的范围。
他,吐出了月的部分。
舌尖与手指一起,再次给月的下面以数次抚摸後,少年的舌尖,探进月的蜜穴。
“啊──”
也许是第一次得到快感是因为被蛇信舔弄的缘故,对舌尖舔舐蜜穴的行为,月总是能得到异常的亢奋。
少年温情地弄着蜜穴,潮湿的密处,被鹰司的坚实反复进攻的地方,早已经松软而亢奋,舌尖的探入,是会让它更有些痉挛与收紧的冲动。
少年突然抬头,舌尖上,有白色的液体。
是鹰司给身体的残余。
羞耻的白色与嫩红的舌头搭配,月的身体有了微微的收紧。
但是──
少年将这些液体涂在手指上,舌尖再一次进入,亢奋的努力着。
但此次他舔弄的却是前面的细草和蜜穴间的通道。
狭窄的通道,总是被无视的地方,此次得到手指和舌尖共同的爱抚,月感觉自己的下面越加潮湿,有一些液体,快要流出了……
“……啊……不……不要……”
身体到了临界点,发出苦恼的求救信号。
而爱抚他的前面的少年,也让突起变得娇红。
“……嗯……嗯……啊哈……别这样……”
全靠鹰司才能支持,他的头枕在鹰司的肩膀上,感受鹰司给自己的安全感。
身体快不行了。
“想得到更多吗?”
鹰司喃喃的说着,月知道,自己的身体已经背叛了自己的心。
点头。
鹰司的手托住了臀部,手指更是伸入穴中,搅弄着,月发出可怜的泣饮。
拔出。
手指上有身体因为渴求而流出的液体。
鹰司舔弄着蘸满密处的汁液的手指,赞叹着。
“真是娼妇的身体,只是被弄了一些就变成这样的无耻,月,你是最好的娼妇。”
胸前的嫣红、下面的嫩色、以及从密处拔出的手指蘸满的淫汁……
都让月无法违心的说出拒绝。
自尊在泣血,可身体更是哭泣着祈求着。
“把腰抬高一点。”
命令。
拒绝?
可是──
最终。
月暗自饮下泪痕,配合鹰司的动作,抬高腰肢,让他将淡黄色的假阳物放入体内。
瞬间的充实,和──
折磨。
“……啊……啊……不……不要这样……太快了……”
鹰司将马达调到最高,已经有了一夜的欢乐的身体不能承受这样的刺激,充血的内壁,发出脆弱的声音。
月哀求着,但哀求的声音还是越来越低……
而跪在身边的少年,又用舌尖将假阳物送得更深……
第 11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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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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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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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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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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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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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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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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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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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4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24 章
并不是没有危机感,但月更不相信鹰司会派一个孩子杀手。
想必是来京都的外国游客的孩子,看着曼珠沙华,竟忘记了回去。
月觉得无趣了。
首先是取出手机,看见有清一郎的未接电话,他回拨。
“清一郎,你有什麽事?”
(“月,你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情?”)
清一郎听出他正处身危险中?
“我没事。哥哥,你找我有事吗?”
月尽量掩饰此刻的担忧,他知道,鹰司是如何的暴君,自己的行为,换得的不可能是任何温情,只有暴力和残酷。
清一郎不应该被卷进去。
所以,必须不能让他知晓。
(“我……在医院里,你能来见我吗?”)
虚弱的声音,清一郎的病痛又重了?
“哥哥,你……真得没事?”
(“只是个常规检查。前几天有些心绞痛,父亲便要我住院观察几天。”)
“哥哥没事就好。告诉我你的房间,我去看你,好吗?”
(“我在京都大学医学部附属医院……我想离你更近一些,特别向父亲要求的。”)
“嗯,我马上就来。”
不知为何,月的心,有些寒冷。
一种至今未能理解的异样情绪纠缠了他。
尖锐的杀气,针一般刺痛皮肤。
缠绵
天已经黑了。
虽然是医学部的附属医院,月还是花了些时间才找到清一郎的房间。
进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清一郎一人,没有仆人,父亲更是不知所踪。
他安静的坐在床上,手腕缠着一串佛珠。
脸色苍白。
那是失去血色以後的苍白,在月的眼中,清一郎的全身都飘荡着透明,似乎快要被无常的命运带走一般。
只是几天没有见面,清一郎竟憔悴成这般!
“月,把门锁上,好吗?”
温和的声音,清一郎瘦了,眼睛却更有神了。
哢
门锁上了。
“坐到我身边来。”
月不明白他的意思,却感受到一份决绝的心意。
坐下。
清一郎的手抓住他的手,清一郎的手指是冰冷的,或许是因为病痛的折磨,手没有丰腴的细腻,皮肤包裹着骨头,刺得月的手有些痛。
月想抽回手,低头时,看见了清一郎的手。
被无数次用针扎穿的手背青红大片,浮肿,与之相连的手臂更是瘦得可怜。
“哥哥,到底发生了什麽?”
“前天晚上,因为你曾给我电话,说晚上一定会来。我已经很久没见到你了,特别想你,就一直等你。等到半夜的时候,天下雨了,我担心你被雨阻在路上,结果……送伞的路上。我不小心摔了一跤……”
真的只是这样吗?
“月,前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麽事情,该不会真是因为遇上了雨,所以没有回来?”
月不知道应该怎麽回答。
在清一郎跌倒的时候,清一郎担心自己被雨淋湿的时候,自己正在鹰司的怀中呻吟喘息……
被他贯穿的时刻,被快感弄得忘乎所以的时候,清一郎却不得不承受心衰带来的极大痛苦!
“我遇上了一个老朋友,就……”
“月没有被雨淋湿,我就安心了。心口也不觉得痛了。”
清淡的声音,恐怕实际的情况,远比他的表述更严重。
“谢谢你爱上我。”
第 1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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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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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5 章
怔住。
温暖。
清一郎抓住他的手,亲吻他的手指。
“……清一郎?”
可是不想把手抽走,月的手指贪恋着温暖。
清一郎的唇,以最温情的柔软,将最真挚的温暖交给他,因鹰司而伤痛的部位,被治愈了。
冬日午後的阳光,是清一郎的唇给予的温暖,经历了强制的行为後,遇上如此温暖的吻,泪水,竟流了下来。
“月,你为什麽流泪?”
清一郎看着他,那麽善良的注视,仿佛圣母。
月明白了。
“因为,从母亲去世以後,从宫崎夫人去世以後,就再也没有人这样对我好了,我……”
鹰司公爵赐予的爱情,是举世羡慕的荣耀,却也是冰冷的尊贵。
而清一郎,给予了他最原始的温暖,最初的温度。
被这些温暖包裹的时候,他明白了。
“哥哥,我……我爱你……你把我弄哭了……”
月抽出被清一郎捏住的手,抱紧他,亲吻着他的嘴唇。
嘴唇是干涸的,病痛让他的嘴唇也有了少许的开裂,月的嘴唇,有了刺痛。
可是,他没有流出丝毫不悦,反而用自己的温润嘴唇,滋养着清一郎的干涸。
清一郎也主动的抱住了他。
“月,抱住我,我担心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我不想浪费每一个见到你的机会,所以,抱住我,让我……在等你的时候,还能想起曾经的美好……”
等待……
月知道,自己一直都只是让清一郎等待,而清一郎,也确实总是静静地等待着。
安宁的等待着,是什麽让他一次次的等下去?
眼角看见清一郎的枕边露出的一角,是川端康成的散文集。
但是,月没有说,也不想说。
他抱紧了清一郎。
唇合在一起,他们用舌尖的温度,舔尝着糅合了爱情与亲情的温度。
浓郁的吻,舌尖交缠着,与官能无缘的行为却给予身体极致的满足,月从不知道舌与舌的碰触也能缠上爱情的酸楚,缠绵中的决绝,更使得他们无力自拔。
清一郎将一切都交托与他,心的贴合,自亲吻开始的交流,柔和了彼此的寂寞。
手指爱抚着彼此的身体,不需要任何的刺激,只是如同水一样的温情,却能将最深处的柔和转化。
月明白自己的希望。他们也只是期望自己将彼此的爱恋传达到更深的地方,也甘心接受更痛的惩罚。
亲吻、爱抚,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爱意,才是最重要的。
他们缓慢的温暖着身体,热度已经足够,但是两个人的身体却没有贴合的欲望。
只是缓慢的厮磨着,用最真挚的热度,缓慢融化寒冷。
清一郎瘦得厉害,月的手指能感受到皮肤下突起的骨骼,可手指得到的每一分刺痛,都只会让月明白,不能做让自己後悔的事情了。
与激烈无关,温情的行为,有属於爱意的水波在体内荡漾,月没有关灯,清一郎也不希望关灯,他们都不愿意闭上眼睛,生怕闭上眼,就再也不能看见彼此的脸。
黄泉的女神随时都会将清一郎带走,月清楚地知道。
所以,一丝一毫的疏忽,都可能变成永远的遗憾。
他细腻的舔舐着清一郎的嘴唇,不想浪费一点一滴。
情热。
身体可以分辨出皮肤的每一丝变化。
细腻。
此刻的行为,是成熟期的红酒,只能用舌尖最敏感的味蕾舔尝、品味,尝到陈年丝绢的柔软,是将心的每一寸空间填补的寂寞。
没有了热烈和急促,一切都是顺其自然得流下去,两个人的动作,温情而细腻,每一次的贴合与分离,都流畅却有痛苦。
呻吟,仅仅是快乐到来时身体的本能反应。
不需要任何的激烈,身体的每一寸反应,都温情如水。
他们用心感受着彼此,每一次的刺激带来呻吟,都会激发更多的爱恋。
──用手指,用皮肤,用相爱与怜惜彼此的心。
微醉。
身体因为清热而有少许的融化,快要化开了,竟有些昏昏欲睡。
第 12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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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6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26 章
没有任何发泄的急切,他们想得到的,不过是贴合时的温情。
是思春期的少年在探索一个陌生的身体时的小心翼翼充满惊奇;也似一个情场老手一点点的挑拨冷如冰霜的恋人的情欲。
一次又一次的爱抚着,用手、用唇、用皮肤去感受这份惊喜,享受着身体逐渐升温到临界的兴奋,但是却没有更加急迫的要求。
──手指也好,皮肤也好,唇也好,比起更浓郁更激烈的行为,此刻的两人,想要的只是一份温柔。
亲吻也可以达到欲望的极致,当吻的浓度到让大脑都停止思考时,身体很自然的贴合,重叠,在爱情的鼓励下,深深地结合,成为一体。
身体都有了暖意,月温和的抱住清一郎,清一郎也将全部的重量交托给月。
就这样抱住吧,在这忘记一切的瞬间,在这个空气中已然飘荡着秋日的肃杀的夜晚,在黄泉女神随时会临幸他们的此刻,他们贴合了。
灯灭了。
这里只是两个人的交流之所,这里的交流用身体的贴紧完成,在性之中得到了一致。
此刻的得到,早已不仅仅是性本身,洋溢着爱情的快乐第一次占据了月的身体。
满足了。
身体有化开的慵懒感,内心深处没有丝毫害怕,它追求着这种化开後粘成一体的感觉,懒洋洋的,暖暖的,两个身体间再也没有任何的空隙。
以人类最原始的姿态抱在一起,和人类的始祖在伊甸园中一样,自由而快乐的抱住对方,温暖、拥抱、结合。
肢体的相连,欲求的释放,是和呼吸一样顺畅的事。
像水会自高处向低处流一样自然,像春天到来万物生长一样自由,像鲜花盛开就会结果一样顺理成章,舌头交缠着,身体的每一处,都得到了最自然的满足。
是爱情?还是亲情?
存在於两人之间引领他们这样温暖的拥抱的力量到底是什麽!
得到的满足又是什麽?
也许是源於爱,也许是缘於血。
此刻的性突破了性的本身,不再被身体的欲望限制了!
在这一刻,性可以带来的快乐被无限倍的放大,延长。
粘合。
身体的结合追求的也不是性。
心,有了点点滴滴的醉意,却不能将缠绕着他们的绝对无望的绝望驱散。
“……月,进入我的体内,我想感受到你的存在。”
温和的声音,清一郎柔润地说着。
“可是──”
“我已经没有时间了,月,在我不得不面对死亡前,请你让我……”
泪水,流进月的心中,将月的心再一次冰冻。
“……将我毁坏也不要紧,抱紧我,月……”
“嗯。”
再一次亲吻,顺应清一郎的要求,月进入了。
病痛让清一郎的身体变得干涩,不复曾经的温和,身体进入的部分也能感受到干涩与紧张带来的痛苦。可是月不愿意退出,清一郎也紧紧抱住。
痛苦的动作。
空气中渐渐有了血的味道。
弥漫的苦涩,却也是唯一的证明。
──曾经拥有了彼此的最後的证明。
月不愿意再想鹰司的存在了。
清一郎也不愿意再提及死亡的无处不在。
他们自然地拥抱着彼此,渴求着。
没有任何拒绝和强迫,顺利地进行着,略带苦味的行为,舌尖相遇,沁出丝一般连绵不绝的缠绵,而彼此的心的温度,也在一点点的上升着。
高潮了也不想退出来,淡淡的腥味是这一刻爱过彼此拥有了彼此的最後证明。
黑暗中的他们,温柔的注视着,而後是又一次的相拥,又一次的贴合。
为什麽要这样的行为着?
此刻的行为,是野兽吗?
他们不知道彼此的行为将得到什麽样的结果,只是拥抱着,从绝望与痛苦中析出快乐。
相合的时候,灵魂流下青色的液体,苦涩的,甜蜜的,是曾经爱过的证明。
“……如果我死了,请把我葬在紫阳花下,好吗?”
清一郎喃喃地说着,月用亲吻堵住他的不祥之言,
在这一刻,月什麽也不愿意多想。
第 12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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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7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27 章
这一刻,因身体的贴合得到心的贴合,前所未有的靠近,糅合了一切。
拥抱着,苦难中的他们已经得到了世人难以企及的快乐。
酥软,快乐似水波一样层层溢出。
达到了最和谐的时候,全身都成为了敏感处,任何一处只要被轻轻的拨弄,就会发出呻吟……
这样的快乐也只有这一次,他们欣喜的享受着心灵相触地快乐,而後在一起疲惫的时候抱住,闭上眼睛,沈入心灵的温暖水池中……
──※─※─────※─※─※──────※─※─※─────※─※──
睁开眼,看见清一郎的注视。
“为什麽看着我?”
“我担心去了常世後会忘记你的模样,所以,一直看着你,想把你的脸刻在心上。”
悲哀的心愿,死亡笼罩着他。
月的心,更多了痛楚。
“昨夜,我一直在看着《花未眠》。川端康成说:‘自然的美是无限的。人感受到的美却是有限的,正因为人感受美的能力是有限的,所以说人感受到的美是有限的,自然的美是无限的。’刚才,看着你的时候,我感受到你的美,安宁祥和中的美。但我知道,我并不能完全领悟你的美,我更知道我们的爱恋或许注定只是错误,可是我不後悔这样的错误,因为,爱上你,是佛祖的安排。”
再一次注视着月,清一郎静静地说着:“谢谢你爱上我。”
错误的爱情吗?
贴合身体时,得到的温暖,是精神被痛楚的温度。
“……我们……”
月试图解释,却发现清一郎注视的并不是自己。
他看着天花板的白色。
“……我之发现花未眠,大概也是我独自住在旅馆里,凌晨四时就醒来的缘故吧。”
喃喃自语般,从清一郎口中说出的话,让月有了愧疚。
──他已经什麽都知道了。
他知道自己对他的爱源於报复的心,也知道前夜和自己在一起的人是鹰司,可是他什麽都不说,装做什麽都不知道。
他安静地约见自己,温情地拥抱自己,即使看见自己的身上有着别人的痕迹,也能微笑着亲吻。
“月,你能等我睡着以後再离开吗?”
“嗯。”
清一郎的每一寸害怕,月都明白,也因为这一切都明白,於是更加痛苦。
等待着。
时间停止的等待着。
直到清一郎的鼻翼匀称的呼吸。
月也明白了。
(“对不起,我不想再让你痛苦了。我们这样的纠缠,只会让你痛苦。”)
月清楚地知道,鹰司不会放过自己,得到最尊贵的男人的爱恋,是痛苦的荣耀,是灾厄的开端。
此刻的背叛,将换得鹰司的囚禁,所以,早些与清一郎斩断关系,也是对清一郎的爱恋的最好报答。
鹰司是知道他们的事情的,他只希望清一郎最後的时间能活在安详中,不被鹰司的压力折磨。
所以,自己也只能选择离开了。
而後,独自面对寂寞无望的未来。
毕竟一切的错误都是因为自己,自己必须为自己的任性负责。
如果没有试图脱离鹰司的掌控……
如果不曾回到京都……
如果不因为怨恨刻意引诱清一郎……
如果……
(“对不起。”)
心中轻轻地说着歉意,他穿上衣服,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
恶魔的耳语
凌晨一点的病房楼,安静。
医院的空气中总是漂浮着消毒水的味道,这一点,月虽然不满,却也不能不认可。
走廊能听见脚步的回音,只有一个人的地方,寂寞袭来,更有些凄凉了。
也许是错觉,月觉得有人在跟踪他。
他不免恨自己太过敏感,但不安萦在心头无法散去,终於──
走到一个死角,转头,竟真的看见一个人!
第 12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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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8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28 章
是白天在曼珠沙华丛中遇见的女孩。
不能不被称为美女,可是穿着红色和服的红发女孩的笑,属於冷酷的笑。
“你是什麽人!为什麽跟着我!”
压低声音的质问,月感受到寒冷。
女孩甜甜的笑着,笑容让月寒冷。
“你真得很爱你的哥哥,月少爷?”
“你到底是什麽人?”
从女孩的身上,月感受到冷酷的杀意。
“我是谁,似乎并不重要。月少爷,您正出身极大的危险中!”
──来自死国的寒冷。
“你要杀我?”
“不,我不是杀你的人,也不是保护你的人。我只是Zer。虚无和唯一的Zer。”
奇怪的回答。
但自己的身边确实一直存在着杀手和保护者。
父亲厌恶自己,却因为鹰司公爵的存在而不敢正面伤害自己。如果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失宠,他将会──
鹰司呢?
他对自己又爱又恨,真得不曾考虑过杀死自己?
这个女孩真的没有说谎?
他感受到恐惧的存在。
无言的恐惧,压摄性的存在。
他故作镇定。
“夜深了,小孩子应该回家睡觉。”
“我可不是什麽小孩子,我有一个儿子,年纪也和你差不了多少。”
月有些迷糊了。
这个看起来不过十余岁的孩子,怎麽可能说这样的谎言!
“说谎的孩子会被惩罚的。”
噗!
女孩笑了。
“我没有说谎,我确实早就不是孩子了。月少爷,如果我说我只是看上去像个孩子,其实是个已经几百岁的老吸血鬼呢?”
“我不相信吸血鬼的存在。”
并不是不相信,而是不能相信。
月能看见魑魅魍魉,自然也明白,吸血鬼是可能存在的。
“可是你是巫子,你很清楚,那些异次元的生物,是真实存在的!”
被看穿了。
女孩用绘有黑色椿花的袖子掩住嘴,这个动作让她的笑变得更嚣张了。
“不要那样看着我,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她真的只是个天真的孩子?
抑或者真正的吸血鬼?
月不知道,但他能感受到女孩的强大,在幼童般的身体下,蕴藏着可怕的力量。
“我们换个地方谈话可以吗?这里的怨气太重,不适合我这种人,当然,也不适合你。如果可以的话,路过便利店的时候,能给我买一个熊宝宝吗?只要得到熊宝宝,你想知道什麽,我都告诉你。”
月有些明白了。
“那麽,我应该怎麽称呼你?”
“我说过,我的名字是Zer。当然,大部分人都不喜欢这个名字。所以,你也可以叫我‘红发的魔女’,我的敌人都是这样称呼我的。”
红发的魔女?
月听说过这个名字。
那是世界排名第一的杀手,一个拥有红色头发的女杀手,每一次的杀人都会变成灭门行为,但这样的她,在杀手界的名声却不错,据说是因为被她杀死的人都是罪有应得。
“很惊讶?是不是觉得‘红发的魔女’应该是个性感撩人的尤物?”
“不,我只是有些吃惊。”
杀手界第一名的“红发的魔女”竟是个孩子,这一点足以让任何一个有常识的人感受到惊讶。
──※─※─────※─※─※──────※─※─※─────※─※──
第 1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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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29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29 章
Zer坐在吧台前,吃着香蕉口味的冰淇淋,身边是足有一人高的熊宝宝。
她心满意足地吃着冰淇淋,似乎全世界也不能和握在手中的冰淇淋相提并论。
确实可爱。
因为是午夜,店里面几乎没有人,也免去了不少误会。
毕竟,任何看见他们的人,都会认为是有恋童癖的美少年与从事援助交际的少女的结合,深夜的酒吧,很容易让人有这样的邪欲。
可是,即使真被人如此误会,月也没有兴趣给予解释,他只想知道Zer的真正目的。
他等待着,看着Zer吃下冰淇淋。
平心而论,Zer是个可爱系的美少女,红草莓的头发,以及白皙的皮肤,都让人感受到她的可爱与乖巧。
但,她是装饰精美的名刀,寒冷的刀。
随时会将一切焚毁的红莲之火!
“你是不是觉得奇怪,我为什麽会出现在曼珠沙华丛中?”
月不否认他的好奇。
“是的,我想知道你为什麽去那里。”
“曼珠沙华有一个名字是地狱花,开满曼珠沙华的地方,存在与地狱相连的通道。我是来自地狱的魔女,出现在曼珠沙华中也不奇怪。”
“真的是如此浪漫的理由?”
月不相信,这个看似天真的女孩的身上有一种妖冶,是成熟女人才拥有的妖冶。
“如果我说是呢?”
女孩笑了,笑声中洋溢着冷酷。
“那麽,魔女小姐,为什麽追着我去医院?”
即使曼珠沙华丛中的相遇可以当作是巧合,但是在医院的相遇,绝对不是偶遇。
“不是我追着你去医院,而是你在你的身上,我看见了另外的一些东西。是这些东西逼迫我一定要追着你!月少爷,虽然我们都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麽,但是,看见那些东西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在未来的某一天,你将以我的朋友的身份,帮助我,完成我的梦。”
不懂。
Zer的每一句话,都让月不能理解。
“Zer,你的雇主到底是谁?”
不是鹰司,可能是个对自己不利的人!
月并不是个怀疑别人的人,只是身边充满了仇恨,他很难保证自己会一直活在安全中。
“您担心我的雇主是你的敌人?月少爷,你拥有蛇神的保护,如果我接触你是为了夺走你的性命,那便是与保护你的蛇神作对,所以,即使是魔女的我,也不想杀你。”
也就是说,她的雇主确实希望她杀死自己,可是她拒绝了?
不仅如此,她的雇主并不知道她和自己的接触。
“Zer,你到底是被谁雇佣!和我接触又是为什麽!”
“月少爷,我的雇主是谁,你没有必要知道。我和你的见面,不是任何人的刻意的安排。我也不希望被人知道我们的接触。所以,请你忘记我们的这一次见面,好吗?”
Zer笑的时候,嘴角有两个可爱的酒窝,配上她卡哇伊的脸,确实让月有些心动。
“长的很像女儿节的娃娃。”
脱口而出的话,换得的是Zer的笑容。
“你夸赞我的相貌是洋娃娃的相貌,是不是想为我做一个人偶?制作一个将人的灵魂抓住的人偶需要那个人的头发,所以,如果你希望,我可以给你我的头发。”
“我不是人偶师,不知道怎麽制作人偶。”
月实话实说,但是Zer的回答只令他更害怕。
“你的身上流淌着残酷,你不知道如何制作人偶,但你知道如何夺走一个人的一切。月少爷,你已经将清一郎的性命夺走了。”
“你这话什麽意思!”
被她刺破这一点,让月愤怒!
他明白清一郎的病痛因自己而加重,可是被点明时,心中还是有些不自在。
“清一郎会发病住院,只是因为他对你的爱恋太深太重。他对你的爱恋是业障的爱恋,不能成佛,只能成魔,最终得到今天这样的结果!”
“任何人都会有死亡的时刻!而且他有先天性心脏病,早逝也是命运!”
月愤恨,清一郎的出生,本就是错误。如果父亲没有选择小百合,如果小百合没有生下清一郎,这以後的一切都不会发生!
自己更不会在身体还没长大的时候,就被父亲当做赔罪的礼物,遭受蹂躏!
所以,即使心中明白自己必须为清一郎的病痛负责,却也说着仇恨的话语,因为,月必须为自己的错误寻找一个解脱。
“生命总会消逝,这一点,谁也不能阻止!但是你的行为,加快了死亡的脚步!”
Zer尖锐地说着,月更恨了。
“我爱他,他也爱我,我们宁可选择这样的伤害,也不想为了所谓的长久忍受身体的分离!Zer,你明白我的处境吗?鹰司公爵随时可能把我抓回去,永不见天日的被囚禁!我和他之间,已经几乎没有再见面的机会了!”
“抵死缠绵?”
第 12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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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0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30 章
“是的,最後的缠绵,我们已经没有未来了。”
突然说出“没有未来”的事实,月明白了,原来,一直以来,自己都活在没有未来的绝望中!
“於是你选择了绝望?可是,你真得一点也没有爱过鹰司公爵?你贪恋他给予的欲望的满足,甘心沦陷。”
“不要再说了!”
Zer的话语蕴含着月拒绝接受的事实,这个魔女,将他看穿了。
“其实,死亡是最美好的睡眠。月少爷,只有死亡之地才能拯救你最重要的人。”
恶魔的私语。
Zer的声音,是魔鬼的私语。
不能听。
可是──
情不自禁地听取着。
“鹰司公爵的权势,让你今生都不能脱离他的掌控。而清一郎的病痛,也让你们不可能结合。月,你恨他吗?你对他的感情,是恨更多一些,还是爱更多一些?”
月沈默了。
不能理清心中的混乱。
“我……”
“你是药学系的学生,如何杀死一个人而不留痕迹,你比任何人都清楚。”
蛊惑。
不能听取的蛊惑。
可是──
心,已经沈沦……
是的,自己对清一郎的情感,是恨与爱的交织。
源於恨的引诱,却渐渐被他的温情融化。
如果
此刻
杀死他
是解脱,也是给予父亲的最好的惩罚!
月明白了。
爱一个人,有时候是很残酷的事情。
“那麽,我应该怎麽做?”
魔女,胜利了──
──※─※─────※─※─※──────※─※─※─────※─※──
进入房间的时候,清一郎早就醒来。
“月,我还以为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时候才能再一次看见你。能看见你,真的很满足。”
他的笑容,是真实的满足。
月将手中的曼珠沙华放入花瓶中,双手合十,念道:
“梵语波罗蜜,此云到彼岸,解义离生灭,着境生灭起。如水有波浪,即名为此岸,离境无生灭,如水常流通,即名为彼岸,有生有死的境界,谓之此岸,超脱生死的境界,谓之彼岸,是涅磐的彼岸。佛说彼岸,无生无死,无苦无悲,无欲无求,是个忘记一切悲苦的极乐世界。而有种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生於弱水彼岸。无茎无叶,绚灿绯红。说那是彼岸花,彼岸花开,花开彼岸时,只一团火红;花开无叶,叶生无花;相念相惜却不得相见,独自彼岸路。”
“月,为什麽突然如此伤感。”
“没什麽。”
装做什麽都不曾发生的样子,月微笑着,坐在清一郎的身边。
“哥哥,你说,爱是成全,还是堕落?”
“无厌有何足,不足有何乐,无乐有何爱,无爱有何乐……爱欲生忧,爱欲生畏,无所爱欲……”
“不要再说了,哥哥,爱是错误,可是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心中的痛,只有自己明白。”
“是的,月,所以,我甘心沈沦阿鼻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月感到痛,却也在此时看见了触目惊心的一段话:
“爱者众病之首。犹如城郭。聚集人民凭地自怙。云何爱众病之首。如佛所说。泥梨受苦其数难量。皆由爱所造。凡在地狱受诸苦恼。皆由爱病。诸杀生者。亦由爱致。不与取淫劮妄语。十不善行亦复如是。皆由爱心。造斯诸恶。十恶已具死入地狱。十三火炙烧炙其身。云何为十三。有二火山当前向身入腹穿脊过。又二火山从背後来入脊从腹出。又二火山从左胁入右胁出。又二火山从右胁入左胁出。又二火山从下入上出。又二火山从上入下出。第十三火山何者。是自身所造。渴爱者是也……”
原来,爱确实是错误。
他决心已定。
哗──啦──
透明的糖罐里倒满了五彩的金平糖。
月知道自己这样做将会毁掉一切,可是,眼看自己深爱的人接受病痛的折磨,那种无奈,更胜过一切!
第 13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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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1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31 章
我不想再看他被病痛折磨了!
下地狱又有什麽可怕的!
常世神早就怨恨於我!
所以,我用毒药结束他的生命,结束他的全部痛苦!
“……月?”
清一郎看着他,眼神中,写满了爱意。
“清一郎,想我的时候,就吃一颗糖,好吗?”
“嗯。”
“然後,等这罐糖吃完的时候,你就能见到我了。不,不用等到糖吃完,我们就能再见面了。”
欺骗。
“你没有骗我?”
这只是欺骗!
“我永远都不会骗你。”
清一郎笑了。
他的笑容,是灵魂脱离了身体的重量的笑容。
月也笑了,是灵魂得到过多的重量的笑容。
“我走了。记得要吃我给你的糖。”
微笑着,月用最後的镇定走出房间。
那段话在脑海中反复翻滚:中毒剂量0.2毫克,致死量2.5毫克。
已经决定了,於是,也不用後悔了!
已经做了决定了,所以,不能後悔!
不能……後悔……
关上房门的瞬间,已将全部气力耗尽的他跪在地上,蓄积的泪水,涌了出来……
剑!
静坐在剑道馆中,鹰司感受到心中的烦躁。
以前也曾有过这样的烦躁,但是那时候的烦躁是因为没有任何不能得到满足,於是觉得空虚。
此刻的烦躁却是因为长久以来的不能得到满足!
於是心中有了烦躁。
唯一想要抓住的人是朝香宫月,可是月给予自己的竟是背叛!
难道世人期待得到的荣耀竟是如此不值得!
这对鹰司而言,是难言的耻辱。
从来都不知道被别人抛弃的味道的自己,竟真的被完完全全的拒绝了。
外面有脚步声。
是少女的脚步声,却又因为铃铛的点缀,更多了可爱俏皮的气息。
衣服上系着铃铛的少女,跪在了门前。
“石川回来了吗?”
“还没有,只是井伊大人听说您最近有些寂寞,特别送一个少年过来,陪伴您。”
回话的少女的声音是鹰司从没有听过的声音,娇嫩的少女的声音。
“让他进来。”
少女推开门,将一个穿着剑道服的人带入。
而後,退出。
因为少女是低垂着头进入,并且垂着头退出,加上鹰司本身也不在意,竟全然不知少女的模样!
他只关心井伊送来的少年。
鹰司看着这个被送来的礼物,身形并不算是魁梧,甚至有些娇弱,金属面遮住他的脸,所以不清楚相貌,但也许是紧张,竟可以看见脖颈的细微汗珠。
“六三四”式的衣服穿在他的身上,竟有色诱的味道。
“你是奉命陪我练剑的人?”
“是。”
声音与金属面相撞,是沈闷的音符。
藏在面罩下面的声音让他想到了月,不是他们的声音存在什麽相似之处,确切地说,因为金属护具的缘故,声音已经变形。
可是,音符中的拒绝,如出一辙。
第 13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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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2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32 章
一般的人,即使最初抗拒自己,在知晓自己的权势以後,大多是选择放弃。但是月,从一开始便知道自己的权势,对自己的爱,依旧是无视的态度,甚至,在明确生活已经被自己监视的情况下,挑衅着,做出与他人贴合亲昵的行为!
鹰司非常明白月的吸引力,不仅仅是美丽的容貌,也不仅仅是鲜美多汁的身体,更有那份不愿意谄媚自己违逆感带来的兴奋。
如果没有那样的美丽,如果不是那般的抗拒,如果不是反复的拒绝,月也就不再是月,让鹰司迷恋的月。
三者的结合,才有了自己对月有了欲罢不能的迷恋。
“几岁了?”
看他的身形,也不会超过二十,将要成熟却没有成熟的鲜美多汁,正是鹰司从月的身上尝到的。
“十八岁。”
十八岁,月也是这个年纪,井伊果然有心。
但鹰司也不能疏忽。
“会背《五轮法书》吗?”
“是。”
少年跪坐下,白嫩的脚踝与地板的暗色相衬,竟有些炫目。
“偏於剑术之利,岂能窥剑术之秘乎? 喜兵法者鲜矣。治而不忘乱,国之本也。 武士务必文武皆精,始称合乎‘武士之道’。武士应视死如归,而後始称武士也。兼具万事之用,始有剑法实际之用。卖弄似懂非懂的剑技,无异自掘坟墓……”
“好了,可以不用继续背下去了。”
鹰司已经确定这个少年确实学习过剑道,并不是为了满足自己的喜好而穿上剑道服。
虽然喜欢玩物,但对只是被送来侍奉自己的性玩物,鹰司也是兴致乏乏。
於是──
“知道陪我练剑的真正意思吗?”
少年沈默了,最终却给了鹰司意料之外的回答。
“知道。但是我想作为拥有一切的鹰司公爵大人,想必也不会对直接送上门的身体有兴趣!所以──”
很特别的礼物。
“你想与我决战,被我用武力征服?”
鹰司有了兴趣。
“也许,胜者不是你,而是我!”
少年的自信让鹰司更多了一些兴趣。
“为什麽这样的自信?”
“我虽然没有得到全国剑道冠军的荣誉,也因为年龄,无法得到‘免许’身份,但我有自信,不会败给你!”
月也是这样的骄傲,所以鹰司才会不能放手,只有被征服的美味才是真正的美味。
是月让鹰司明白美味的本质,他将蛊惑的美味传递给自己,鹰司沈湎於如此的美味之中,不可自拔的爱恋着。
“拥有力量的身体,被征服的时候,才会特别美味。”
可以想象剑道服下的身体的柔韧,蕴含力量的柔韧,美丽的让人炫目的柔韧。
所以,用竹剑敲打他的身体,并且在白皙的身上留下各色的淤青,在得到品尝机会的时候,才会有异常的美味与满足。
值得被珍爱的伴侣是月,除了月以外的任何人,都不过是消遣寂寞的玩物。
将一支竹剑扔给他。
“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如果因此被我打得伤痕累累,也不能怨恨!”
“我选择了,便不会後悔。”
接过竹剑,少年站起,退出一步,请鹰司先动。
很是傲慢的样子。
鹰司的兴趣,也被完全地挑起了。
竹剑动了,进攻,敲打的部位是少年的肩膀。
相当犀利的一击,若是被敲中,肩膀会留下大片的红肿。
少年的身体低下,躲过,可是,他试图攻击鹰司的双腿的动作却因为某些原因而迟疑了。
显然,他有些顾忌。
“这也算是免许水平吗?”
怒喝着,刻意的退让换得的是鹰司的不悦。
一声呵斥,少年的动作也多了些犀利,他飞快地奔上,敲打鹰司的头部。
但这一次,鹰司趁势击中他的面门,回首,竹剑打中他的背,竟是毫无喘息的严厉攻击!
少年的身体,是尚未成熟的樱枝,受此一击,脚步有些踉跄,险些不能站稳。
“到此为止吧。”
鹰司退了一步,这是一场不公平的对决。
第 13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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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3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33 章
虽然表面看来两人实力的差距显而易见,但实际过手的时候,鹰司已经发现这个少年完全没有用尽全力的意思。
他与自己的能力相差无几,可是他却刻意退让,这样的对抗,完全不公平。
少年退後两步,却没有收起竹剑。
“如果不使出全力,你只能被打得遍体伤痕!或者说,你刚才的不会败给我的誓言,只是玩笑?”
鹰司也想看见少年的真实姿态,刻意刺激着。
果然,他不再退让。
双手紧握竹剑,剑尖有轻微的颤抖,这不是害怕的颤抖,而是认真的寻找对方的破绽。
他开始认真了。
鹰司也有了兴趣。
这一次,少年的动作不复适才的无力,流水般的动作,每一击都蕴含着力量,袭来!
他的动作间充满了前所未见的气魄,完全是‘免许’应有的水准,这让鹰司也不能小觑。
他打起精神,两人的攻击,互有胜负往来,虽然不止一次被逼到道场的角落中,少年却总是用他的执着与突击换得暂时的轻松。
显然,他还没有完全地自由击打,但也为了不败而努力。
啪!
鹰司的腿上被竹剑砍中了。
但是少年砍下去的时候,自己也被鹰司的竹剑砍中脖子。
如果是实战,此刻,便是鹰司的腿上被砍中一刀而少年失去头颅的残酷!
鹰司已经胜出了。
少年也明白了完败的事实,松开了手中的竹剑。
但落在地上的,不仅仅是竹剑。
面罩也掉下了。
一张熟悉得让人恨不能揉碎的脸!
“你这到底是什麽意思!”
原本因为陌生的礼物而生出的欢乐,因为这张脸变得僵硬,甚至转化为痛恨与扭曲。
月冷淡的坐下,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冷淡得让鹰司愤怒。
“我想通了,不管我的心中是不是爱着你,只要你需要我,我的身体便不能脱离你的掌控。你拥有一切,我的一切都被你握在手中,不管我怎麽努力,都不能脱离你的掌控。所以,我决定回到你的身边,作为你的玩物而存在。”
面无表情的言语,此刻的月,和他锺爱的人偶娃娃一样,让鹰司爱恋,却又多了恨意。
“真的决定永远留在我的身边?”
扭曲地,一字一顿地问着。
“是的。”
回答的时候,月的眼睛,不看鹰司。
鹰司知道,月在敷衍自己。
“那麽,你应该知道如何侍奉你的主人。我可能会怎麽要求你,并且要你做什麽事情,你心中明白吗!”
“明白。从我十岁开始,父亲便教导我如何取悦我以後的契约对象,所以,不管你要求我做什麽,我都会做。即使自己不能做到,也会全力满足你。”
没有情感的声音,让鹰司连最後的爱恋也转成了凌虐之心。
“那麽,你现在就把衣服脱下。”
冷酷的命令,是羞辱,也是鹰司给月的挑战书。
月的手缓慢举起,在捏住衣带时停滞了数秒,最终却以无比流畅的动作,将衣服脱下了。
“很好,走过来。”
鹰司要月站在他的面前,苛刻地审视着月的身体。
被竹剑敲打过的身体,布满红痕。
每一条红痕,都是自己用竹剑敲打的印记,而白皙的皮肤,更让红痕多了触目惊心的残酷。
“转身。”
月转过身体,鹰司可以看见他白嫩的臀部,以及臀部中央的裂缝。
“跪下。”
下跪的动作没有丝毫的犹豫,鹰司也伸手,揉捏着他的浑圆。
臀部在发抖。
手指抚摸着细缝,以及细缝尽头的秘密之处。
是一朵楚楚可怜的花,等待被手指蹂躏。
“屁股再抬高一点。”
第 13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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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4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34 章
月也依言将臀部提高,看他娇弱的腰肢为了满足自己的要求而努力的样子,鹰司开始觉得自己有些过分了。
但是──
想到月的无礼行径!
鹰司还是拿起竹剑。
啪!
啪!
啪!
竹剑打在月的身上,没有衣服的遮掩,直接打在身上,月的身体在颤抖,臀部也多了数条殷红的痕迹。
“是不是觉得很痛?”
没有回答。
看得出,月早已感受到痛苦,却因为鹰司的霸道,不敢发出声音。
“那麽,回答我几个问题。”
竹片拍打着身体,月在强忍,毕竟是他自己选择了现在的一切。
身体有了更多的痛,鹰司喜欢看见他苦涩地忍住眼泪的样子。
“你的家族的职责是维持花街的秩序。妄图逃跑的娼妇,被抓回以後,将得到怎样的惩罚,你应该很清楚。”
“是的。”
月冷静地回答着。
鹰司进一步逼迫。
“那麽,告诉我,会有什麽样的惩罚!”
“如果这个女人正值青春,又有熟客,便不会经历过多的痛苦,只是必须经历数日的囚禁,以及阴处填塞巨物的惩罚。这样做,不是为了让她享受快感,只是单纯的惩罚,所以被填塞的巨物,往往超出她的身体的承受能力,一般经历了这样的惩罚以後,女人的身体最重要的部分会被毁坏,所以是非常残酷的行为。”
“那麽,如果她已经年老呢?”
“一般会被处死,甚至分尸。曾经有最残酷的妈妈将出逃的女人杀死後,肉全部割下来做成食物,分给每一个女人食用,但这也只是偶然,大部分情况下不会这样残酷。无非是用烈火焚烧她的阴处,以此惩戒。”
毫无起伏的声音,月用绝对的冷静对待着鹰司的问题。
鹰司突然想知道,主持这种刑罚的时候,他的脸上,是不是也是一样的冷寂。
但最终还是放弃了。
继续拍打。
竹剑打在肉上,泛起沈闷的声音。
月也不再说话。
空气中流动着干涩的寒冷。
竹剑打上去的时候,身体不能承受,发出了小小的抗议之声,可是月的嘴角,竟一丝哭泣的前兆也没有。
鹰司放下竹剑。
并不是心痛月的屁股满是红痕,只是想听见他的身体发出更多的不能承受的呻吟。
手指,摸在布满红痕的娇嫩之上,按揉着红肿处,用手指感受他的害怕,以及红痕带来的火辣痛苦。
“……嗯……”
发出小小的哀鸣。
“知道如何惩罚出逃的娼妇的你,关心自己将会得到怎样的处罚吗?”
语言,如剃刀般滑过月的身体,可是月,竟没有回答。
“为什麽不回答。”
“因为,没有必要回答。”
“你明白所有的一切,所以安静地等待我?”
月没有声音了。
鹰司也不再追问,手指伸进去,冷酷地搅弄着月的身体。
柔软的内壁发出不能承受的呻吟。
痛苦地痉挛着,身体,发出不能忍受的恸哭,可是鹰司无意将手指取出。
他甚至加快了对敏感部分的折磨。
痛苦,密处,用对手指的执着吸取证明着痛苦与不堪重负。
“……啊……不……啊……停止……啊……不要……”
含糊不清地说着,月的身体,只怕已经到了忍受的极限。
鹰司更觉得心痛了。
“答应我,以後再也不肆意妄为,再也不离开我!”
第 13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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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5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35 章
温柔的安抚着,鹰司等待月的回答。
“我──答应你。”
勉强地回答着。显然月的心中还想着别人。
但是鹰司已经不在乎了,他需要得到月永远陪在身边的承诺,即使这个承诺只是身体的承诺!
作为回报,鹰司抽出折磨月的手指。
身体得到完全的放松,站起时,月摇晃了一下,终於倒下了。
看他发丝被冷汗浸透的样子,鹰司更觉得心痛了。
爱抚着被自己伤害的身体,鹰司不曾想过任何的情欲之事,只是希望给予月更多的呵护。
“大河内,今天以及明天的所有预约,全部推掉!”
“是。”
生死离别
急救室内,一场生命的争夺战正在进行,但是不管医师们怎麽努力,病人的意识依旧不能唤回。
“老师,他已经进入深度休克状态了!”
护士紧张的叫喊着,病人的状况一直在恶化,心跳停止,深度休克,生命迹象逐渐消失。
“电击!”
可是没用。
“强心针!”
“还是没用,老师!”
──此时,不管怎麽电击,还是打强心针,病人的休克状态始终不能改善。
“再加大剂量!”
深田医师的额角,更多的汗滴涌出,护士细心地把那些汗珠擦拭,却不能擦走他心中的忧郁,以及……犹豫!
这个病人有先天性的心脏疾病,本不能活太久,所以他们的治疗也以维持、修养为主,这些日子病人的情况一直很平静,所以也很轻松。
二十四小时的看护一直在继续,昨天晚上,病人表示想和一位特殊客人密谈,於是有了一晚上的空白期。但也只是那一次的意外,以後的看护也还是继续着,二十四小时的看护着,不可能出事的!
但是,就在两个小时前,清一郎的心脏突发性剧烈绞痛,等护士赶到时已经陷入休克状态,只是身边的电话还没有挂断,另一端传来空荡的追问声。
很明显,清一郎和一个人通话中途发病,深田接通了电话,通话对象是清一郎的父亲隆成,他们交谈的也是些寻常的事情,深田实在是想不通,究竟是什麽竟令清一郎病发!
难道是──
急救依旧,深田却陷入沈思。
他有放弃的心思,如果这只是普通的病人,他此刻已经脱下口罩,通知病人家属了,但现在,他进退两难。
朝香宫家主的期待,以及和朝香宫家纠缠不清的鹰司家族送来的指示,都让他倍感压力。
他究竟应该怎麽办?
──早在一个星期前,在家中和女儿游戏的他就接到了特别的电话:如果在某一位病人的处理上他做得令某一位贵人满意,成为京都大学医学部的教授绝不是妄想,甚至是成为心秘密协会的干事都可以变成现实。
这是什麽意思?
这位贵人是谁,他知道,病人又是谁,深田心中很清楚,但是他不知道究竟要怎麽处理才是令某一位贵人满意的处理!
他想到了那个公开的秘密。
朝香宫家主有两个儿子,长子是家主年轻时和一位舞蹈演员的私生子,不久前以养子的名字入籍,但毕竟也只是养子的名分,除非正式的继承人出了意外,否则他是不可能得到继承人。加上这种体质,恐怕是不能继承家族。
但是正式的继承人也是一个麻烦的人物。正式的继承人的母亲是有名的美女,自幼也是光华照人,可惜不得家主的欢心,处处被嫌恶。所幸他的美貌获得了公爵的宠爱,最被嫌恶时得公爵眷顾,竟住在鹰司公爵的府邸数年,出入对待与主人无异。只是一年前因为一些琐碎的事情和公爵不愉快,搬回了京都。
继承人失去了公爵的庇护,家主的立场很是矛盾。虽然私心不喜欢这个继承人,他的失宠令家主有少许的得意,可是若是就此失去了鹰司公爵的庇护──
朝香宫家……
鹰司公爵……
究竟要怎麽做,深田明白了。
但是不能做得太过露骨!
即使知道不管怎麽努力也不能让死人复活,为了让贵人满意,为了让朝香宫家主满意,深田依旧必须努力,他不能让朝香宫家的人认为清一郎的死於他有责。
“准备更大剂量的强心针!”
“老师──”
过多剂量的强心剂对身体有害,即使救活也可能留下严重的後遗症,若不是确定病人不太可能活转,断不会使用。
护士有些为难的看了眼深田医师,最终还是转身取了更大剂量的强心针药剂。
道德?
还是前途?
此刻希波克拉底誓言已经被忘记,披着白袍的也可以是屠夫。
无影灯下,阴谋继续着……
第 13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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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6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36 章
──※─※─────※─※─※──────※─※─※─────※─※──
月醒来时已经是中午,阳光懒洋洋的照在身上,他翻了个身,被褥掉下,身体裸露的时候竟不想捡起,手足还是无力。
他伸了个懒腰,昨天晚上惩罚结束以後鹰司也没有过分的玩弄,只是将他拎到床上继续,但鹰司的体力太过旺盛,结果便是一整夜的纠缠。
过多的纠缠消耗了所剩无几的气力,早晨睁开眼看见鹰司就在身边,想到这男人昨夜无止尽的索求,担心醒来也会被强制做到脱力的月闭上眼,却不想这一下子竟睡到了十一点。
“我没有错,男人体力最旺盛的是早上!”
嘟囔着,想到醒来时手不小心碰到的鹰司的硬处,月越加觉得清早选择闭上眼睛继续休息的自己无比明智。
他动了一下胳膊,有些痛,但最痛的还是腰肢处,一整夜都被男性索求的下体带着甜蜜的倦意,浸透每一寸皮肤。
拢起略有些长度的发,他走进浴室,开始洗浴。
今天是不用上学,晚上有一个宴会,鹰司一定会携带他出席,所以沐浴是一定会发生的,但也不必如此急於清洗。
但他必须洗浴。
因为没有一整天身上都萦绕着别的男人的气味的习惯,尤其想到那个人是鹰司,他更是恨不能立刻把那些味道都洗掉。
倒也不是鹰司的气味有令人不愉快的部分,鹰司的身上飘出的香水味道很是高雅,略带冰冷的气息甚至会让人迷恋,可是只要想到那个男人对自己近乎无尽的索求,他的霸道无理,以及不论发生什麽事情都不能逃出他的掌控的可悲命运,月便忍不住地恨着,不愿意自己的身上留下任何属於他的痕迹!
温暖的水清洗着身体,淤红渐渐消失,昨夜残留在体内的也已经液化流出,只是腰肢处留着不能褪却的酸楚,无奈地提醒着昨夜的事情。
闭上眼也能想起昨夜的缠绵,鹰司不是个温柔的男人,虽然他已倾尽温柔,但是被他折磨得有些痛的身体还是不能轻易的感受到温暖,发丝被冷汗浸透,却又被挟制着掐进,痛不欲生的快感燃烧着理智,疯狂的呼喊着,最终陷入了癫狂。
自己是不是也有一点点喜欢鹰司?
当初玩弄那些诡计,真的只是为了得到他的宠爱?是不是也包含着部分的真心?
月不曾在乎别人的心,只要他微动眉毛,那人的心便会被他带走,他不知道为何会妒忌为何想要得到一件东西想得不能入睡,他不懂爱恋一个人的心究竟是怎麽的疯狂。
他只是不甘心鹰司的眼睛看着他的时候,只是占有,不是爱恋!
他要鹰司的眼睛为自己疯狂!
他不能让除了自己以外任何一个人在鹰司的眼中占有地位,这份心也许是爱情也许是独占欲,鹰司只能看着自己,他必须爱自己,这是他试图占有自己的代价!
只是鹰司似乎忘记给他准备一件很重要的东西了。
到底是什麽?
月摇了摇头,终於想起:鹰司没有给他准备衣服!
他……居然会忘记给自己准备衣服!
月不相信他是真的忘记,他知道鹰司的心思缜密,绝对不会出现这种失误,想必也只是不想自己逃走吧。
可是自己怎麽会选择逃走?
整个日本都是鹰司的,月不管逃到哪里都不能逃出鹰司的掌控。
或者是自己错了,鹰司只是想证明他的控制力,想让自己意识到他已经完全控制了自己的一切,在他的掌控下的自己,连最後的尊严也不能拥有,只是鹰司的玩物,最基础的着衣权也不能拥有?
月不想过多的复杂思考,可是鹰司的行为不能不多作思考,他的性格喜怒无常,他的心思更是不能琢磨,月知道他迷恋自己,可也完全不能确定他对自己的感情。
究竟是爱情还是折磨?
应该是接近征服的那种感情吧。
大河内说过,若是被人挑战了权威,鹰司的怒火会毫不留情的将对方毁灭,但是在对待自己的事情上一直都是那麽的温和。
不愿意再想了,现在的自己被锁在黄金的笼子里面,鹰司是一切的拥有者,没有他的同意,自己连穿衣的资格也没有,鹰司想要向自己传达的就是这份寒意?
至少月感受到了。
“你是想让我知道,我只是你的东西吗?没有你的允许,我不能穿衣,只要你想要,不管什麽场合什麽地点,我都必须接受?”
冷笑了。
月闭上眼睛,伸出手,触摸镜中的自己。
“可是你永远不能束缚我!我不是专属於任何人的物品!我只是月,是你不能占有的天空中的月亮!”
──※─※─────※─※─※──────※─※─※─────※─※──
中午的时候,可爱的少年将午餐送入,他有些害羞,看见月裸身随意的趴在沙发上的时候也转过头,将食物放在他的面前。
“月少爷,这是主人特别为您选定的午餐。”
“哦。”
随口回答,月抬起头,发现这男孩的相貌竟有些熟悉。
“主人请您不要再憋气,快些用完午餐,准备晚上的宴会。”
公事公办地说着,男孩的声音不是很大,但月已经想起,就是这个男孩曾经因为观看自己和鹰司的交合而下体潮湿。
月有了兴致。
“你过来。”
男孩近了一步。
“再进一点。”
男孩又进一步。
第 1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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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7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37 章
月不悦中扬起眼角。
“我腰痛,帮我揉揉。”
男孩低着头,但并不是不情愿的走到月的身边,手缓慢地落在了月的背脊处。
“再往下一点。”
少年呼了口气,但是最终还是把手落在月的腰处。
“你要认真地揉。”
“嗯。”
知道少年一边揉自己的背也一定在看着自己,月更有了调戏他的心思,於是捏起一块烤菇,咬了一口,放下。
“月少爷,您──”
少年有些紧张,显然若是月不愿用餐,他会被严苛的责备。
“味道有点淡,一点也不好吃。”
“可……这是──”
“我觉得不好吃!”
月蛮横地说着,他倒也不是觉得烤菇不够美味,只是想到鹰司如此对待自己,被囚禁的时候,不论是怎样的美味也是没有味道的食物。
“……可是……”
少年急得哭出来了,他也知道这是月的无理取闹,但大家都知道鹰司公爵对月的过分宠爱是超过了主人对待宠物的,若是让月不愉快,他必定被苛责。
“很难吃。”
月眼角微转,暗示着。
“或者你能教会我如何品尝一片烤菇的美味吗?”
他知道这个少年不是真的老实,鹰司身边有不少可爱的少年,这些大多是政客们送给鹰司的玩物,因为鹰司表现出对外表乖巧的男孩的喜欢,政客们自然也挖空心思寻找能让鹰司满意的美味佳肴。
眼前的少年想必也是早就明白做爱的感觉。
鹰司的习性月很清楚,他性欲亢奋,位高权重,根本不需要遵守任何的爱情的约定,在月的面前也偶尔会和一些男孩亲昵甚至做爱,现在更是无所顾忌。
这些男孩伺候在身边,本就有做爱工具的用处,上一次的表现让月明白,这些男孩在性爱上绝对不是白纸。
但是月不明白,为什麽他明明更喜欢那些在床上很淫荡却又平时很老实的男孩,却──
月知道自己只适合做一时的情人,他的性格是张扬的,是傲慢的,是不服管束的,他讨厌伪装出青春的摸样的男孩,更讨厌他们用清纯的样子伺候着自己。
所以,他要戏弄眼前的玩物。
他转过头,少年穿着和衣,脚上也有袜子,但是隐约可以看见衣摆和袜子之间的一丝肌肤,柔嫩的皮肤是最美的光泽。
鹰司喜欢和服的不张扬的色情,他总是要月穿和服,因为和服下面的身体是赤裸的,最私密的部位是若有似无的被遮掩。
可悲的是,明知道鹰司喜欢和服的原因,月也喜欢和服的色情与古典。
将宛如处子的害羞女人的和服撩起,看见淫荡的下面,而後以性具刺入,换得女人仿佛哀求一般高亢的呻吟,那是色情电影最喜欢的场面。
眼前的男孩激起他的欲望。
他再一次抓起一片烤肉,却在舌尖舔了以後扔给了男孩。
“一点味道也没有。”
接下来要做什麽,他相信即使自己不解释眼前的人也很明白。
少年跪下来,以舌尖接受他的的指尖。
“确实不够美味,因为少了一种调味料。”
轻浮的笑容,这是月最熟悉的训练有素的娼妇的笑容。
“那麽,你要怎麽让它变得有味道?”
少年含住了烤肉,而後仰起头,以略带羞涩的眼睛注视着月。
月明白他的懂事,手缓慢的落在少年的脖子上,又向上梳,抓紧他的头发,而後──
吻了下去。
肉只是调剂品,真正的美味不是这样享用。
他知道怎麽做才能得到最美味的食物。
人体宴是最美味的宴会,而眼前的少年不是处子,却也能变成人体宴会的餐桌。
“把衣服脱了,躺在茶几上。”
低喃着,一只手绕到下面,隔着衣服抚摸有些隆起的部位,少年也听话地将衣服脱下,全身都赤裸着,任由月抚摸。
果然是个看上去很清纯却又无比淫荡的类型。
月更加的兴致。
一只手伸入他的腿间,感受那里的潮湿和热度,而後一粒手指进入,那里也以熟悉的柔软回应着月,这是被鹰司囚禁的自己久违的快感,月更有了兴致,手指进出的动作也开始变得大胆。
“……月少爷……”
第 13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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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8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38 章
少年模糊的说着,月不想听,即使这是一个被人设计的游戏月也要继续,不,正因为这可能是鹰司设计的游戏,月才一定要继续!
他讨厌被人掌控!
只是交合【虐】
少年是故意的,月非常清楚,手指拂过他的身体的时候,激起的反应绝对不是第一次,那是擅长情爱的风情老手。
“你和鹰司做过几次?”
咬着少年的耳朵,月不急於进行下一步,只是缓慢的弄着,而後,突然抓住最敏锐的部位。
“……月少爷……”
少年为难的说着,他的面色证明他的难堪,但他究竟看见了什麽,竟会让他露出仿佛──
月隐约想到了,可他不想回头,也不能回头,一只手抓住了他的肩膀,而後──
“你似乎很轻松?居然如此闲暇……”
亲吻直接落在肩膀,因为身体是赤裸的,於是也不用做任何的动作就能碰触,鹰司的手直接落在月的臀部,抚摸着柔软的部分。
月没有反抗或是做出任何紧张,他的手随意地落在鹰司的手背,轻轻地抓住,而後柔和的说着:“因为我知道你随时都会回来。”
“真是这麽简单?”
一手抓住月的脖子,强迫他转头,接受居高临下的吻。
“是的。”
“那麽,你要怎麽证明你的谦卑?”
那是一双冷酷的眼睛,被那双眼睛注视的时候,月垂下眼帘。
“不知道要怎麽做?”
轻笑着,鹰司的手捏住他的下巴,那是轻佻的调戏。
月咬了下嘴唇。
“我刚刚结束会议,还没有享用午餐。”
进一步的威胁,鹰司的每一个吐字和叹息都意味着寒冷。
“……那,您想……做什麽……”
刻意的敬语暗示着彼此的距离,月的心中再一次提醒自己,他是自己的支配者,现在的自己必须听从鹰司的一切安排。
“陪我用餐。”
月淡然一笑。
“不需要人体宴?”
“如果你愿意用人体宴款待,我也不会拒绝。可惜晚上有重要的订婚宴,如果女方的家属露出明显的勒痕,那可不是一场完美的表演。”
鹰司意味深长的看了月一眼,月只能低头,这时候侍奉在一侧的少年也许是看见了鹰司的暗示,从不知何处拿出一件外套,为月罩上。
月将艳色的和服披上,而後鹰司搂着他的肩膀,将他带出了房间。
长长的西式餐桌上,香气刺激着已经一整天都没有进食的月,昨夜的体力消耗太过,他的身体早就饥肠辘辘,此刻更是险些发出不雅的咕咕声。
鹰司理所应当地坐在了最中央的位子,月本想坐在他的旁边,却被鹰司用力拉进怀中,强行要他坐在自己的腿上。
月也不反抗,本就是一场戏,何必在乎真心,他看了鹰司一眼,而後微笑着风情款款地坐下,脸庞贴着鹰司。
“希望我这样侧坐……还是……跨坐……在你的身上……和服下面可是……什麽都没有穿……”
这是露骨的引诱,月隔着衣服也能感受到鹰司的下面是坚硬的,他清楚自己一定会被鹰司用於泻火,与其被强制做爱,不如自己主动一点,至少不会很痛。
鹰司的阳物是日本人不可能拥有的粗壮,即使已经有些习惯他的身体的现在,若是没有润滑,强行插进去,也还会觉得痛苦。
“这麽主动?”
“因为就算我拒绝,你想上还是会上的。”
月知道自己的魅力,这一次的回答带着娇羞和媚态,虽是拒绝的话,却也让男人心痒。
“那我就不客气了。”
他的手做了一个小小的动作,一侧的仆人立刻将波尔多红酒送上。
将酒杯高举,看着烛火下的艳色,鹰司发出由衷的感慨。
“颜色真美,但还是不如你的里面美丽。”
“那你想要怎麽惩罚我?”
抓紧他的肩膀,略带颓废的话语伴着发丝的蹭动,月的声音带着娇态,他不想再作为被支配者而存在。
“你为什麽这麽听话?是担心被我……还是──另有所图!”
霸道地说着,突然将酒杯倾倒,红酒洒在了月的身上,本就轻薄的衣料被酒水浸湿,更是贴着皮肤,勾出下面的线条。
“……鹰司……”
“叫我熙通。”
“嗯,熙通。”
第 13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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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39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39 章
带着交易的心的月,主动舔了鹰司的嘴唇,而後手指伸到下面,抓住鹰司的手,将他的手带进自己的细缝中,轻轻地抚摸着。
“你乖巧得让我不安。”
鹰司不会相信月的驯从,月是不可能如此乖巧,於是他的手用力,将月的双手反绞,同时也拉下和服的腰带,将他的双手绑住,并将他的身体随意地放在餐桌上。
“果然还是人体宴最能享受。”
冷笑中,鹰司的手分开双腿,露出尚未从昨夜的余韵中得到解脱的蜜处,那里只是被沾了酒液的手指微微爱抚,便露出了醉态。
“……熙通……”
月还是媚笑,他很清楚自己要怎麽做才能让鹰司着迷。
果然,这甜美地仿佛虚假的笑容让鹰司迷惑了,
鹰司的手伸下去,抓住月的大腿,扶到膝盖处,而後滑进去,让月的腿以更大的幅度分开了。
手指伸进去,原本已经因为一整夜的玩弄而柔和的蜜穴得到鹰司的手指的爱抚,更是无法容纳的温柔,鹰司不会在乎周围的人怎麽看待他们,月更是一脸谄媚的虚伪,在鹰司的手指伸进蜜穴的时候,发出呻吟。
“……鹰司……啊……你的手指……啊……啊哈……嗯……熙通……”
那声音宛如鹅毛的顶端滑过心尖,鹰司的手指因为这一段呻吟加快进出的节奏,手指动作着,不设防的下体也接受着,下体羞涩而淫荡地含住男人的手指,容纳它的反复进出,更以口中醉人的呻吟暗示月希望得到更加多的插入。
“……熙通……不要只用手指……啊……啊哈……嗯……嗯……”
婉转地呻吟着,躺在餐桌上的月苦恼地摇曳着,微长的头发因为他的摇晃而凌乱,眼角更因为男人只以手指爱抚下体而溅出哀求的泪水。
“那你想要我做什麽?”
鹰司故意问着,他的手指加深了探索,下体传来的痉挛以及月腰肢敏感的扭动都直接的刺激着男性的下面,分身已经火热,即使月不要求,他也很想进入那醉人的蜜处。
“……鹰司……”
直勾勾的眼神,带着媚意看着鹰司的月,并不说出自己想要什麽,他的膝盖抵到鹰司的下面,感受那里的变化。
鹰司当然知道月不是那些被自己玩弄几次就会泪水涟涟的少年,於是也不急於进入,他拔出手指,却低下头,舌尖反复舔舐着蜜穴的入口。
那里是柔和的,每一次舔舐都能真实感受到月的挣扎和婉转,蜜穴的娇柔和身体渴望高潮的结合,带给舌头无比奢华的体验。
“……啊……好……啊哈……嗯……是……啊……啊……啊……”
呻吟着,月的身体在餐桌上动弹着,甚至碰翻了餐具,可是他只是扭动着腰肢,继续发出苦恼的哭泣之声。
於是,鹰司停止了对下体的舔舐,下体已经在他的舌头的爱抚下变得娇色欲泣,尤其是前面的蜜口,更是滴滴答答的流出蜜汁,随时可能因为鹰司的下一个动作而流出汁水。
他再一次伸手试探小穴,那里得到手指的爱抚,又被舌尖润滑,早就迫不及待地希望得到男形的进入了,鹰司於是也不客气,抓紧月的腰肢,开始享用主菜。
“……啊──”
婉转而娇嫩的呻吟着,月轻易的容纳了鹰司的进入,那份强壮让月的下体甚至有完全被填满也不想再被任何东西加入的充实,鹰司的下体太强壮了,有着日本男人很少能拥有的强壮和持久,只是插入已经让月只余下呻吟的气力。
“……是不是很舒服?”
“……鹰司的下面……啊……啊哈……嗯……是最强壮的……啊……快一点……啊……啊……”
月呻吟着,下面被男人的分身刺入的快感让他的双腿紧紧缠住鹰司的腰肢,只是插入的满足就让他不能再奢求。
“所以我还是觉得人体宴是最美好的。”
嘟囔着,鹰司俯下头,亲吻月的嘴唇,同时下面也动了一下,月的腰肢不堪忍受这份甜蜜的爱意,以结合处的水声回敬着。
“……啊……鹰司……你……你要更好的惩罚我……啊……”
月的婉转是真心的吗?
鹰司清楚地知道。
经历了那麽多的事情的他们,是不可能还存有真心的爱意,月的每一个眼神都带着虚伪的谄媚,此刻,除了感受到的快感是真实不作假,其他的一切都是虚伪。
“我当然会好好的惩罚你,会让你舒服得没有力气想另一个男人!”
威胁着,鹰司也掐紧了月的肩膀,男性的强壮以最激烈的节奏进出蜜穴,月的痛苦与陶醉在矛盾中升腾为快感,下体更是紧紧的包住鹰司的强壮。
“……啊……鹰司……我……我……”
“我不想听你说那些虚伪的话!你的心里一直想着别的男人,你只是想让别的男人安全!但是我现在不想知道你的心里还有别的男人,不想听你再说话!”
更加炙热的吻压下去,和服下全裸的身体也同样火热地回敬着,月闭上眼,接受着暴君的支配。
他已经没有什麽可以再失去了。
不论发生什麽事情都不会後悔。
奢华。
快感。
哀求。
呻吟。
无尽的虚伪。
必须以假面具活下去。
所以,不管鹰司怎麽羞辱他,只要鹰司对他还有性欲还有占有欲,他都不会拒绝。
早在十岁的时候,已经被作为礼物送给鹰司了……
第 1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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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0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40 章
“……嗯……大人……嗯……啊哈……啊……再用力一点……嗯……嗯……”
摇摆着身体,主动迎合,为了攀上更加美妙的高峰而摇曳着腰肢……
不过是个娼妇……
不过是个没有人相信会有真心的娼妇……
眼泪咽下,流入心中……
身体更加激烈得交合着,他不再想其他……
──※─※─────※─※─※──────※─※─※─────※─※──
晚宴总是伴随着无言的奢华,月转过身,看见难得一身正装的恭子。
“你怎麽──?”
虽然对这位性格随便的小姐没有任何的厌恶,可看见她一身振袖装出温柔娴淑的模样,月还是觉得一阵恶寒。
“你对我有什麽不满?”
傲慢的小姐以扇子为武器,狠狠地敲打了月的肩膀。
“轻点,你哥哥那个暴力的家夥直到下车都没有松开我!”
月小声的抱怨着,下体还因为男人的蛮横隐隐作痛。
“他是那种性格,你也要习惯。”
恭子撇撇嘴,倒是月,因为转头看见鹰司与他人相谈甚欢,这才大声地问到。
“我很好奇,我们尊贵的恭子大小姐怎麽会准时正装出席你的订婚宴?我还以为你会一身透视装出场呢。”
“透视装?”
恭子的眼中有了诡异的光。
“?”
“我很想穿透视装出场,我只担心我那位暴君哥哥会直接把我扔进禁闭室。”
可是明明一脸得意。
月不想说穿,侧身看见另一位主角──同样带有只能被归类为虚伪的笑容的恭子的未婚夫。
“真正的目的是不想让你的未婚夫先生丢脸吧。”
“他会在乎丢脸?”
恭子带着轻蔑瞟了近卫一眼。
“他是几乎每一晚上都参加睡衣派对的时尚人士。”
“但如果你的透视装让他认识到你的风韵身材,可不是一件好事。”
早就看穿恭子的本性的月讽刺着,同时也在转眸时不留痕迹的扔了一个暗示。
“你已经准备携带十三位情人进入婚礼殿堂,如果在结婚前被他认识你的魅力,蜜月结束以後的自由未必容易到手,你是为了日後的性福美满,今天不得不装出恪守规矩的古板女人的样子。”
恭子点点头,同时指出一个错误。
“其实在结婚前和他做几次也没什麽,可是和他做过的女人都说他的技术实在是糟透了,要弄半天才能硬起来,而且还不能坚持十分锺!这种货色居然会成为我的未婚夫,怎麽想都觉得无趣。”
“原来你是觉得他太糟糕了?”
恭子点点头。
月能理解她的不满。
虚假的婚姻。
风流的双方。
完全不存在忠贞的夫妻。
只是不论怎麽不满,她依旧不得不以和煦的笑容迎接整夜的宴会。
婚姻不过是一纸协定,可他们是华族,家族的束缚压迫着他们,明知道两个人决不会幸福,华族中的华族的五摄家还是给绝对不适合成为妻子的败家女以及同样屡次闹出不良交往的丑闻的败家子准备奢华的宴会。
这一次的宴会虚伪而可耻。
月依旧是无趣的样子。
酒杯高举,映出的是心中的寂寞。
正式的婚宴必定更加奢华,当然他们也只是准备举办一个传统的和式婚礼。
“对了,我哥哥打算什麽时候让你正式入籍?”
“我没兴趣!”
断然的拒绝,月倒不是没想过以後的事情,可若是以後必须和那个家夥困在一起一生,他觉得可怕。
“这件事情不是你愿意或是不愿意就能决定。月,你毕竟不是朝香宫的家主,如果你的父亲意识到我哥哥对你的执着,为了献媚,为了让你的哥哥顺利继承家族,他很有可能和远在伊势神宫的老头子合谋,把你打包塞快递箱子里面送给我哥哥。”
“还要绑个蝴蝶结?”
月说着一点都不好笑的笑话,恭子也寒冷地笑着。
第 14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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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1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41 章
“如果是你的话,裸体蝴蝶结也不错。至少我喜欢,我哥哥也喜欢。”
“那你希望蝴蝶结打在上面还是下面?”
月更有些兴趣了,恭子的笑话带着色情的味道,让月更觉得这样的女人不应该嫁给任何男人。
“我只希望我哥哥今天晚上不要给你绑一个蝴蝶结。”
诡异的笑着,恭子向月的身後说了一句话。
“哥哥,我可没有动你的人。下一次记得不要总是以暴力对待可爱的月亮,会让他受伤的……”
“闭嘴!”
疯狂的拷问
月转身,看见鹰司。
“晚宴还满意吗?”
虚伪地笑着,他是水中的月,不论何时都能维持最美最梦幻的形态,重色的和服衬托了风韵,更带着不能被严肃的着装压抑的韵味。
“有你自然是满意的。”
根本不会在意别人的眼睛,带着冷酷的笑,鹰司走到月的身边,揽住他的腰。
“陪我去休息室。”
月垂下头,默不作声。
他知道这是什麽意思。
但是反抗是不能的。
──※─※─────※─※─※──────※─※─※─────※─※──
休息室有浓郁的烟味,月不讨厌烟的味道,那接近糜烂的雪茄的甜香,萦绕着身体,更添加了不真实的感觉。
鹰司坐在了中央,双腿张开,仿佛王者巡视他的朝臣的傲慢。
月看了他一眼,而後走到他的身边。
“希望我做什麽?”
轻佻的说着,他不想付出真心。
“你说呢?”
反问着,鹰司取出一支雪茄,月也低下身,以献媚的姿态为他点燃。
鹰司吐了个烟圈,而後,隔着烟雾看月。
月不清楚他究竟想要做什麽,却料想也不是好事。
但是自己的防备也是完美的,介於男式和女式的和服给他少许男性的英气,更给了他勇气:即使鹰司向来无所顾忌也不会在休息室做出过分的事情。
他垂下眼睛,只是看着木屐。
静静地等待着。
等第二个烟圈吐出的时候,鹰司也打破了平静。
“清一郎的病有些好转了。”
月的心不自觉的抽搐了。
“你希望他继承朝香宫家吗?”
再一次发问,月却不知道应该怎麽回答。
“你希望他继承吗!”
略带怒气的问着,鹰司不会问同一个问题两遍,这是人尽皆知的事情,月的不回答态度已经惹得他的怒气。
“如果他能活到继承的那一天,我自然会让他继承。”
含糊地回答着,月不知道鹰司究竟知道多少,也许他只知道自己怨恨清一郎夺走了父亲全部的爱,也许他已经知道自己和清一郎的情爱关系。
如果……
他知道了……
月不知道会发生什麽!
“你放心,清一郎能不能继承朝香宫家,决定权在我的手中。”
鹰司伸出手,略带轻佻的动作暗示着什麽,月很清楚,於是他单膝跪下,接受鹰司的手指。
必须让他误以为自己是怨恨清一郎的存在的!
月不希望清一郎卷进这混乱的世界里面,清一郎是已经一无所有的自己最後的良知。
“你很乖,知道不能挑战我的权威。”
赞许地说着,同时将烟圈吐在月的脸上,而後──
“做你应该做的事情!”
月皱了眉。
第 14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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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2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42 章
什麽时候为他口交竟变成了“应该做的事情”!
但是月不能反抗,他不想让鹰司发现自己和清一郎的私情。
“嗯。”
月低下头,用牙齿咬开男人的裤子,而後,隔着内裤开始了舔舐。
男性的强壮从一开始就充分被展示,鹰司的阳物是硕大的,隔着内裤就能感受到存在,即使没有硬起也能感受到那一块的粗大。
月故意隔着衣服舔舐那个部位,即使内裤以最柔软的布料制成,隔着纤维的舔舐也还是让他的舌头给这一部位更深的刺激,月清楚的感受到鹰司的阳物在舌头的舔舐下渐渐强壮、火热。
“可以了。”
鹰司说着满意的话,月也知道不能再在这里浪费时间,於是舌尖舔进去,让被内裤束缚的阳物弹出来。
──鹰司的阳物弹出来的时候,刮到了月的脸。
倒也不是不喜欢这根强壮,可想到事情做完以後必须再一次的出现在宴会上,月还是有些愤恨的。
但是他不敢直说,只略带色意的暗示着。
“熙通,你很适合穿和服。”
“为什麽?”
“因为男人的和服下面只有一块布包着你的宝贝,比欧式服装更能展示你的特别。”
“你很喜欢我的宝贝?”
鹰司显然也被这句话挑逗得有些喜悦,毕竟男人都不会讨厌被人称赞性物硕大强壮。
尤其当那个人是自己最喜欢的人的时候。
“嗯,非常的喜欢。”
微笑着,同时也说出深重的诅咒。
“也许我会像阿部定那样,等你死了以後,把你的宝贝割下来挂在脖子上!”
“因为不想它再和别人做爱?”
月点点头,这份独占欲倒也不全是虚伪,他确实很喜欢鹰司带给他的性快感,鹰司的阳物和他的身体的契合度非常高,自从舔尝了性的快感以後,也只有这个男人的阳物能给自己无比的满足。
“你真懂得如何让我开心。”
不能分辨是真心还是虚假的笑着,鹰司抓住月的头发,让他能舔舐更深。
月也不再说什麽,只是低头更加用力的舔舐。
他的舔舐是完整的,从男根的顶处开始,整体的舔舐着,从顶端顺下去,一直吮下去,包括双珠都含在其中的舔舐着。
“你的舌技很好。”
鹰司赞许着,月却不能感到荣幸。
舌技源於悲哀的命运,不能感受到快感的身体为了保护自己,不得不让男人在进入体内之前就因为舌头的努力而发泄。
“那麽,继续服务?”
以漫不经心的态度掩饰心中的悲痛,月的舌头缓慢的卷过最容易溅起反应的部分,而後含住鹰司吐出的红色顶端。
“嗯。”
满意地叹息着,月的舌头包住男性最敏感的部位,升腾的快感甚至能燃烧理智。
鹰司满足的摸着月的头发,手伸到了下面,而後──
“你想要用哪里的嘴巴接受我?”
月默不作声,只是继续着舔舐。
“还在思考?”
鹰司进一步的逼问,月也不能沈默。
他吐出了鹰司的阳物,已经被舌头培养得硕大的阳物甚至能立刻吐出浓稠的汁液。
“还要继续参加宴会,你又是不喜欢用套子的性格,一定会射在我的身体里面。你──一点也不在乎……”
“你都不在乎,我也不可能在乎。”
一边做着,鹰司的手抓起月的手臂,甚至不愿意给他柔软蜜处的机会,一把抓起,而後强行撩起衣摆,露出尚未知道即将的厄运的部位。
那里是紧张的,知道可能得到的东西是什麽的下体,以紧张得紧绷恐惧着。
“……鹰司……求你……”
月不喜欢直接进去的野蛮,那会让人失去行走的力气的行为非常的可怕。
“让我的下面变得挺直的人是你。”
手腕更加用力,将月的身体直接摔在沙发上,鹰司的手再加重力气,逼他贴着沙发,但是臀部却对着自己,雪白的中央,羞涩的蜜处在颤抖。
“……鹰司……”
温柔地哀求着,却不能换得宽恕,鹰司贴上去,直挺挺的刺进去。
“啊──”
第 1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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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3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43 章
哀鸣中,男性贯穿了他的蜜处。
不经过润滑的阳物直接刺入蜜处。
即使阳物上满是自己的津液也不能让这粗大的进入带来的痛苦有丝毫缓解。
“很痛?”
“……嗯……求你……轻一点……”
柔软地乞求着,月知道这种时刻必须以最柔和的表情才能帮助自己度过拷问。
“是吗?”
“……嗯……”
齿缝漏出的呻吟暗含娇媚,月知道鹰司的性格,只要满足了他作为男性的傲慢,不管什麽都能得到。
可惜鹰司这一次并不会那麽轻易松手。
他掐紧了月的腰,那火热的挟制让月有些害怕。
男性的进入也更加的强烈了!
男形仿佛为了折磨这个身体一般,疯狂的进出着,柔软的蜜穴甚至有撕裂的苦涩,那里渐渐有些潮湿,月知道那是血,更知道鹰司已经疯狂。
“……鹰司……求你……求……”
他想知道为什麽!
“求我?”
“……嗯……好痛……真的很痛……”
“……痛?”
月点点头。
求鹰司谅解自己的痛苦是不现实的,可为何自己如此的献媚,鹰司还要──
难道真的──
月的心不禁一沈。
他知道和清一郎的事情不可能一直被掩藏,可是──
思考的时候,男形加重了进出的节奏,月的蜜处再一次传来几欲痛裂的折磨。
月不能再继续思考下去了。
“……求你……求你……啊……嗯……好痛……”
鹰司没有回答,只以强势的占有和折磨回馈着。
“……啊……不要……我……啊……我……”
哀鸣着,月的上身如收紧的猫一样弓起,他知道挣扎是无用的,更明白呼喊不过被更多的人看轻。
可他依旧挣扎。
因为痛苦。
因为担忧。
因为,他想要鹰司给一个原因。
“是不是不明白为什麽?”
鹰司终於动摇了。
月却以齿缝漏出的呻吟婉转着。
“……鹰司……大人……想做什麽……啊……不……好痛……啊……都是……都是大人的……大人的……啊……我……我……痛……”
哀鸣的同时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语,月不敢看现在的自己。
说出那麽多的虚伪以後,自己还是自己吗?
“真的很痛?”
月点点头。
确实很痛,而且,他必须打动鹰司的心。
於是挤出眼泪。
“……好痛……”
“……清一郎和你做的时候,是不是一点也不痛?”
轻描淡写的说着,仿佛只是和月闲聊天气的清淡。
月却紧张了。
鹰司感受到他的紧张和痉挛。
“为什麽不回答我?”
装出冷静的口吻问着月,鹰司是不可能真的冷静的。
第 1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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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4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44 章
“……因为……因为……没有必要了……”
“住口!”
鹰司彻底愤怒了!
他抓紧月的肩膀,而後从月的体内退出。
那交合的部位已在暴力下变得痛苦不堪,也有血丝渗出。
好不容易得到自由的月,甚至连动一下身体的力气也没有,只是僵硬地保持着原本的姿态。
鹰司知道自己或许过分了,月的蜜处本不是最适合交合的身体,平时再愤怒也总会让那里变得柔软以後才进去,但这一次──
“……很痛?”
月点点头,眼角嚼碎的泪水动摇着鹰司的心。
“为什麽痛?”
月没有回答。
“是为了清一郎,对吗!”
月的身体动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告诉我,你的眼泪究竟是为了谁!”
月还是沈默。
鹰司明白了。
一直以为月不管走到哪里,他的身体记住的人只能是自己,却不曾想在自己放他短暂的自由的时候,他的心遗失了。
被一个他本应该怨恨的人带走了!
但鹰司不会生气。
他不会因为暂时的失去而生气。
清一郎一定会消失,月注定只是他的。
可真的能完全忍住怒气?
鹰司的手抓住因为自己的行为而痛苦的臀部,手掌感受到的颤抖让他满足。
同时也怒火中烧!
月是否在清一郎的亲昵时露出醉人的申请?
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真实,还是──
嫉妒是火焰,燃烧着鹰司的理智。
“你放心,我今天晚上不会再碰你的,只是你也要记住,清一郎的生死与你无关,不论是生还是死,你的心中都不能再想起那个人!”
这是最後的宣言。
月沈默的回答着。
“我不会介意你曾经爱过谁,但我不许你的心继续爱他!”
鹰司不想被月看穿自己的嫉妒,即使这些话让他最後的冷静消耗殆尽。
他等着月的回应。
月给了回应。
轻笑。
冷笑一般的轻笑。
“公爵大人,您真的毫不在意吗?”
他的笑容是最锐利的刃,剜在鹰司的心上。
“你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的话吗?”
(“我不是你的玩偶,更不是你豢养的宠物!我不能因为你需要我微笑,我便露出微笑,需要我哭泣,我就流出眼泪!我有感情,我需要得到尊重,需要得到爱的呵护。我──”)
离开的时候──
(“我曾将你当做生命的全部,在你的呵护下长大的月,将鹰司公爵大人当作自己的全部,因为那时候的我,以为我的一生都属於你了。月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得到鹰司的爱,无论是试图将鹰司变为自己的俘虏,或是留下蝉衣,月都只是希望鹰司能明白自己的心,将自己当做全部。”)
再遇的时候──
(“我并不是作为某一个人的物品而存在,我也可以选择别的生活,独立自主的活下去。”)
他已经挣脱了家族的束缚。
可鹰司不愿意松手。
“你真的什麽都不在乎?你没有了我,你就什麽都没有了!”
“现在的我,和一无所有又有什麽区别?”
“你说什麽!”
“鹰司大人,在世人眼中您的爱尊贵无双,谁不想得到您的宠幸?”
第 1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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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5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45 章
这是挑衅!
“但你却觉得这是痛苦?”
月点点头。
“我知道说这些话的我是疯了,没有人敢反对你的权威,所有的人都活在你的权力的压力之下,我也是一样。我只是你的一件玩物,你随时可能毁掉我。可是──”
深呼一口气,月才能说出接下去的话。
“……我有心!我是人,我不是你的性爱工具,我不是你用来向世人展示的玩偶!当你把我打扮得花枝招展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我的尊严也在痛!从……从很小的时候就……就被……被教导,我……是作为被你们鹰司家的男人泄欲的工具存在的……我……”
真实的眼泪流出来。
“我是被你的父亲宠幸过的,你知道那是怎样的荣耀和痛苦吗!我……那时候的我……根本……”
月艰难的转身,将衣服打开,露出细草茂密的下面。
手指伸进去,爱抚着下体。
“那时候的我很干净,下面的东西怎麽弄也不会硬起,下面很光滑,一点毛也没有,那时候的我纯洁得像个性娃娃。我……”
“住口──”
鹰司不能忍受了!
他抓住月的手,而後再一次的强行分开双腿,将自己的硬物刺进去。
“……啊……不……”
哀鸣着,却不能让疯狂停止,鹰司只向教月明白自己的存在,月的痛苦已经不能传进他的耳朵……
深沈的爱
紫藤挂云木,花蔓宜阳春,密叶隐歌鸟,香风留美人。
鹰司抬起头,正看见壁龛处挂着紫藤的字画。
紫藤是美妙的花,也是骄傲的花,也许它不曾罕见,或许它并不名贵,但在它盛开的时候紫中带蓝,灿若云霞,大片的美,连樱花也自叹弗如。
月也是一弯紫藤。
他的骄傲和他的魅力令他如紫藤花一般的美丽,却也如紫藤般叫人心痛。
会有现在的结果,确实因为自己。
从一开始就不应该以那种强暴的姿态将月强占,而後,又任由错误蔓延。
最初的时候月应该是爱恋自己、仰望自己的。
鹰司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月的後颈薄薄的汗珠,羞涩的汗珠仿佛初恋的花露,美丽而温柔。
而第二次见面的时候,月的倔强比他的美貌更吸引自己,他的性感因为拒绝而展示,明知道自己可能沦为侍寝的玩物,却带着尊严的眼神回答,舞蹈的时候也恪守着谄媚和尊严的界限,是那一份倔强让鹰司不可自拔的喜欢着月。
误会……究竟是从什麽时候开始?
鹰司转身,发现书架上多了一本陌生的书。
──他的书架上都是一些政治、经济的书本,很少出现如此绚丽的紫色。
鹰司把书本抽出,闪光的是淡紫色的丝绸封皮,华柔如月最爱的和服。
他轻轻翻开,一片紫藤花飘出,他知道这是月的书册。
这是月的笔记。
字迹有些潦草,也有一点幼稚,书页微微发黄,显然也有些时间,竟完全看不出现在的高傲和张狂。
鹰司仔细的看着时间,竟然是昭明七年!
这日记是从昭明七年开始的!
那时候似乎是月刚刚被自己带回家的时间。
他不禁陷入矛盾。
可以翻看吗?
那时候的月的秘密,自己真得可以翻看吗?
如果看了,就真成了卑鄙的家夥了。
可是──
好奇心……
幼时的月会以怎样的文字记录自己?
他到底是怎麽看待自己,看待陇山夫人,看待那些侍女?
鹰司想知道,非常非常的希望知道,心被这份焦躁煎熬,根本不能停止。
可作为一个高尚的人,他还是将笔记放进了保险箱,锁上。
这是月的秘密,不能被任何人看见的秘密。
只是……
──※─※─────※─※─※──────※─※─※─────※─※──
第 14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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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6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46 章
“你的精神状态似乎很不好,发生什麽事情了?”
恭子无趣地取出女士香烟,抽了一口。
“当然是你的哥哥。”
好声没好气的说道,月也取出一支烟,娴熟地点上。
“想不到你也喜欢抽烟。”
随便地说着,恭子不会因为月抽烟就大惊小怪。
月吐了一个紫圈,微笑着。
“想来一根吗?我的香烟加了少许精神麻醉剂,比一般的香烟更有感觉。”
“迷幻药?什麽类型?”
恭子好奇的问着,这位以嗑药、飙车扬名的华族千金怎麽可能介意香烟里面加了麻醉剂。
“自己调配,不会上瘾,只是放松精神。”
“对,我险些忘记你是药学系的高材生。”
恭子随手扔掉自己的烟,抢了月的香烟,吸了一口。
深呼一口气。
“果然是好味道。”
“因为药学系的教授都是老古板,不努力学是不能过的。”
毫不介意自己的烟被抢走的月再取出一支,点燃。
“我哥哥知道你抽烟吗?”
“你觉得──”
月的反问换得恭子的浅笑。
“我不相信我的那位哥哥还以为你是个纯洁干净的好孩子。当然,如果他看见我们两个一起抽烟,肯定会以为是我带坏你。”
“因为你的劣迹太出名了。”
不掩饰的笑着,彼此都是同类,自然不需要掩饰。
“什麽时候开始学会抽烟?”
恭子知道月不会轻易回答自己,於是将自己的部分说出。
“我是小学四年的时候看着好玩就开始偷偷抽烟的,月是乖孩子,应该不会那麽早就开始抽烟吧。”
“当好孩子学会抽烟的时候,他就离坏孩子不远了。”
说着一点也不好笑的笑话,月坦白了自己。
“我在和他第一次做爱前就已经喜欢上抽烟的感觉了,那时候的我想快点长大,快点像个大人,就学习了抽烟。但那时候并不觉得抽烟很重要,直到──”
“做爱以後?”
“是的,做爱以後开始觉得抽烟能让身体变得轻松,尤其是……”
苦笑着,月说出难堪的事实。
“喝酒是从小就会的,可是只靠酒液不能缓解下体的剧痛,你也知道你哥哥是什麽的性格,他根本不懂温柔,第一次就是强奸,我……很痛!”
“那种男人会懂得温柔才可怕。”
对自己的哥哥无比熟悉的恭子随便地评价着。
“是的,非常痛,後来发现抽烟能缓解痛苦,尤其是加了精神麻醉剂的烟,让我的神经很舒服。”
“我哥哥果然是个罪孽深重的家夥!”
低声地骂着,恭子又笑了。
“但是我已经准备了一件礼物,相信他看完礼物以後一定会哭着跪在你的脚下求你原谅。”
“可能吗?”
月不觉得这位小姐的任何计划具备可行性。
而且,即使她做的事情让鹰司感到愧对自己,以鹰司的性格也绝对不可能低头认错!
鹰司的骄傲是亘古的傲慢,不论发生什麽事情都不会动摇的傲慢。
“我把你的日记偷出来,放在他的书架上了。”
“你──”
月愤怒地看着恭子,她却还是一副无所畏惧的随便态度。
“我看了你的日记,写得很感人,小小的心等待小小的温暖,多麽文艺而羞涩的话语,真是令人感动的羞涩。”
“你……不要以为我不会对女人使用暴力!”
“想对我使用暴力?如果是在床上用你下面的家夥对我使用暴力,我绝对不会生气。”
瞄了一眼月,恭子还是一贯的大胆。
第 14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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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7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47 章
“难道说我哥哥禁止你和别人做爱?我看你不也经常勾引哥哥派来的侍奉你的男孩吗?或者说你是纯G,不能和女人做爱?”
“你……”
月越来越明白为什麽即使是鹰司对自己的妹妹也是放任不理的态度了。
这个女人根本不是人的力量能够管束!
甚至在已经明确表示拒绝的此刻,恭子更有兴致的将手搭在月的肩膀上。
“在外人看来就是两个女人做爱,我还没享受过女人和女人的做爱感觉呢。当然你不是女人,你的下面那根东西应该是能用的。”
“恭子!”
真想给她一个耳光!
“你是不是很想打我?你知道为什麽没人敢管我吗?”
恭子直接的说着。
“因为能管我的人不在乎我!”
香烟快要烧到恭子的手指,她却根本不在乎。
“父亲大人从没有爱过我和哥哥,他和第一个妻子结婚是为了生下继承人,和第二个妻子结婚只是因为他不能出席晚宴的时候没有女眷,当然也顺便生一个女儿,毕竟儿子是重要的继承人,女儿也是珍贵的珠宝。”
她靠着墙壁,暴走妹的摸样带着寂寞的影子。
月在她的影子里看见了自己。
“後来他彻底不管我了,我母亲也走了,陇山夫人认为我是没有父母管束的孩子,非常可怜,处处放任我,也许是错误的,但已经习惯了那种放任,她唯一能想到的矫正办法是让我去全封闭的寄宿学校。”
“那种学校我知道,以前也许是有效的矫正场所,可惜现在的人是不一样的。没人会在那里变成好孩子。”
小小的抱怨让恭子更有了亲切感。
“没错,没人会在那里变成好孩子。我在那里结交了一些烂朋友,我们一起找男人──对了,我都忘记我的第一次是和哪个家夥做的。对我来说第一次和最後一次也没有区别,喜欢和不喜欢都不是我的。”
月也曾感受过同样的悲伤。
不管怎麽努力也不能得到喜欢的人的悲伤。
鹰司爱过自己吗?
他喜欢的是真实的自己,还是那个虚伪的自己?
也许在鹰司的眼中,一切都不重要,鹰司喜欢的只是鹰司心中认识的月。
“後来你也知道了,父亲把家主的位子给了哥哥,哥哥根本就不会管我,他和我不是同一个母亲所生,而且那时候他的身边又有了你……他能把你调教好吗?”
“你的意思是我占用了他关心你的时间?”
“噗──”
不屑的吐出烟圈,恭子将香烟扔掉。
“没有你,他也不会关心我。他只关心我的婚事,只希望我别闹出大的丑闻。”
“那你想过以後的事情吗?你打算结婚以後──”
“我怎麽会真的结婚!结婚以後我还是鹰司恭子!”
傲慢地说着,恭子似乎想到了什麽。
“月,我喜欢电影,我能成为一个美女导演吗?”
“拍什麽?成人片?”
“当然是我感兴趣的东西。”
恭子不着痕迹地说着,她也不想对月说明一切。
“你确实是个天才,一个天生的人才。”
“谢谢你的夸奖,接你一点洋葱,我要去找我的哥哥。”
“?”
月迷惑不解的看着她。
“我把你的日记放在他的书架上,现在他应该也已经看了一点了,如果这时候有人趁机诱导他,又看见你的哭脸,他……”
果然是魔女!
月接过她的洋葱,鹰司那种男人只能以这样的手段玩弄。
让他以为自己真的爱过,让他真心地在乎自己。
不能得到他全心的喜欢,即使伤害了他也不会真心感到满足。
──※─※─────※─※─※──────※─※─※─────※─※──
到底还是忍不住的看了一页,幼稚的文字承载着真诚的心,不曾想到月竟是如此敏感的鹰司,深深的意识到自己确实伤害了他。
他是爱过自己的。
从被自己带回家开始一直在期待着自己,他不是不懂男女的情事的单纯孩子,他知道鹰司将他带回家是为了做爱,可是他也只是个孩子,他根本不懂什麽是恋爱,他只是被告之,如果鹰司不想和他做爱,他……
“今天晚上我还是一个人睡,陇山夫人说大人已经回来了,但我没见到他。
第 14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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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8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48 章
抱着枕头我不能入睡,我不懂为什麽不愿意把灯熄灭,我和往常一样等着他。
他现在在做什麽?
为什麽他和那些男孩做爱,却不和我做爱?
他把我带回家,不是为了想和我做爱的时候就做爱吗?
可是他到现在还没有和我做过。
做爱很痛,我不喜欢,但是如果是他,也许我能忍受。
爷爷说过,我不是冷感,只是没遇上能让我有快感的人,我不知道什麽叫做快感,我看见艺伎姐姐们在成人前总是说做爱很痛,为什麽成人以後说到做爱总是那麽快乐的表情?和能让自己有快感的人做爱,很舒服?
他……是会让我有快感的人吗?
可惜今天晚上他还是不回来,我也只能抱着枕头一个人睡了。”
…… ……
“鹰司亲吻了我,可我想得到的不是亲吻。
我想和别的男孩一样被他留在房间里面脱光衣服。
我的衣服一直都是为了他才穿,我穿和服,因为和服是最适合做爱的衣服,只要他愿意,我随时可以脱光了躺在床上等他。
我的下面开始长大,长出了黑色的毛发,晚上睡不着的时候会想摸那里,抱着枕头睡的时候也喜欢把枕头夹在大腿中间。
也许是和怜一做过以後就开始渴望做爱吧,把枕头夹在大腿中间的感觉很怪,好想被人摸那里,好想被鹰司摸我的下面。
可是鹰司不会理睬我,他觉得我一点也不性感。
我还是自己摸吧,虽然五郎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情,可这种事情,我只想鹰司给我做。”
这些话语带着天真地幼稚,甚至不能想象是月的话语,但也是最真诚的话语。
“很痛。
很痛。
身体很痛。
可是我不觉得痛。
一直都担心鹰司不需要我,一直都做梦担忧他将我抛弃,我想得到一点东西,一点让我觉得他在乎我的证据。
我想让他觉得我的存在是有必要的,建立身体的联系是我唯一能证明自己的存在的办法。
他需要我?
我必须得到他需要我的证据!
因为,除了他的身边,我已经没有地方可以去了。
不管发生什麽,我都不会离开他,因为我无处可去。”
月的心写满了不安,他担心自己会像抛弃玩物一般将他舍弃?
鹰司不懂,为何月总有这样的担忧。
自己明明总是给了他应有的尊重!
为何他如此的担忧。
“我担心你难堪,对待那些孩子都是相当的严苛,因为我不能让你觉得自己被……忽略……为什麽……”
“因为爱不仅仅是做,更多的是说!”
冷冷的抢白,鹰司抬头,看见他的妹妹。
鹰司皱起眉。
“不要急着请我出去,我今天过来不是为了和你吵架。”
随手又是一支烟,恭子吐了一口烟,漫不经心的说着。
“你知道为什麽月没有退路还要离开你吗?”
鹰司不明白。
“因为他只能离开。他需要一句表白,他一直都等着你给她一个爱情的承诺,性,不是全部。性,只会让他不安。在你的身边有太多的性对象,他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存在究竟有什麽意义!”
“我给他的还不足以说明他在我心中的地位吗?”
“可你说过‘我爱你’这句话吗!这句话才是最重要的!”
“无聊!”
鹰司鄙夷的说着,恭子也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或是厌恶。
她看了眼桌上的紫色日记本,离开了。
临到门侧,说了一句话。
“哥哥,紫藤的花语是深层的爱。你真的能理解月的心思吗?”
许你永恒
这份爱情是罪孽吧。
第 14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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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49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49 章
性的欢愉蕴含着病痛的绝望,不曾想过会有这样的巨变的月,平静的看着壁龛上的书法。
清一郎死了。
昨天晚上,失去了。
据说,他死的时候很平静,仿佛只是睡着了,但也在不会醒来。
这是解脱。
他们说,清一郎走的时候很平静,从病痛中得到解放的感觉,很幸福。
对清一郎而言是解脱,对自己也是一样的解脱。
月静静的修剪着花枝,冰冷的话语,不能让他的心再有涟漪。
清一郎解脱了,也释放了自己。
不用再被爱情束缚,不用再为曾经的欺骗愧疚,恒河的沙砾也不能冲洗的罪孽,用死亡划下暂时的终结。
但眼泪还是留下了。
痛苦的罪孽。
一切都是业障。
“啊!”
惊呼。
手被修剪花枝的刀割破了。
因为刚刚想着清一郎的事情。
血流下,弄脏了百合花,仆人们紧张地上前,想为他处理伤口,他想到的是另一件事情。
随便地将百合扔在一边,不想处理手背的伤口。
可即使想着他,念着他,他又不会活过来了。
已经去了极乐世界,不会再回来了。
一直以来都不曾真实的感受到温暖,也不知道何时才能结束自己的寂寞,一瞬间,真切地明白了失去的永殇,痛苦得快要疯掉了。
但是不能哭,不想哭,也不能暴露自己的脆弱。
空气有了少许的凝重。
他知道鹰司在自己的身後。
月闭上眼。
鹰司走了过来。
他会生气吗?
对那个男人而言,清一郎的存在是多余的,他在乎的不过是他自己,自己在他眼中只是装饰品,一件随手可以抓来的玩物。
此刻的自己,心如死灰,不想再为任何事情泛起涟漪,不管被他怎样的对待,应该都不会再有感觉了。
於是,平静地说:“清一郎死了,你应该开心了。”
会得到什麽?
月等待着他暴力的回答,但事实上鹰司什麽也没有说,只是蹲下,抓住流血的手。
含住。
亲吻着手背,舌尖将血一点点的舔舐。
为什麽?
这突然降临的温柔让月有不祥的预感。
每一次,得到温柔,只是暴力的前兆,月已经习惯了。
但预料中的暴力没有降临,鹰司只是平静地冷静地抚摸着月的头发,亲吻着,以难得的温暖爱抚着他。
“我不曾想过我们的未来,也许死亡才是我们这种罪人最合适的结局,他已经升入天堂,而我们,只能永远纠缠在一起,一起掉进地狱。”
就像蛇,死死的纠缠着,憎恨着,一生都绑在一起。
原来如此。
蛇的一生,纠缠的一生,一起升入天国,一起跌进地狱,痛苦早在亘古已经决定了。
月知道,这个男人握住了自己的一生,自己不能挣脱,但最悲哀的是,即使不曾付出真心,也已经收获了快感。
何况,并不是真的一点快感也没有,忘记心,沈醉在他给予的快感之中,也许是最好的活下去的办法。
可是真的不甘心,永远也不甘心。
“对了,有一句话一直忘记对你说,我,一直都喜欢着你,你是我第一次想要得到的东西,在你以前,在你以後,都没有那麽强烈的想要得到,只有你,如果不能得到,我想我就真的没有任何生存意义了。”
“可是──”
月停住了。
对鹰司而言,爱是掠夺,是占有,他的世界不存在尊重,他已经将他能给自己的全部给了自己,确实,不能再强求了。
第 14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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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0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50 章
“鹰司,我们能有未来吗?”
“没有,我们是不能上天堂的。”
月没有伤感,这就是命运,选择了这样的未来的两个人,没有必要後悔。
修罗道。
从一开始就知道,没有未来。
月闭上眼,漫长而无止境的黑暗之路,早早地展开了。
他抓紧了鹰司的手,这就是最後的选择,不是因为爱,不是因为心,仅仅是绝望了。
“我可以……去……他的葬礼吗?”
清一郎得到了解脱。
可是月不能感受到快乐。
此时时刻,他感受到无比的寒冷。
悲伤的言语不能吐出,月深切的明白,鹰司不可能给他自由。
即使从那冰冷的嘴唇里说出了爱的语言,他也不奢望鹰司给他一滴的自由。
果然,鹰司没有回答。
也许他只是在想着怎麽回答。
自由,多麽渺茫的文字。
月无奈地想着,等着拒绝的回答。
“你回家吧。”
一怔!
幻听?
月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看着鹰司,不夹杂丝毫的虚伪的眼睛看着鹰司。
“清一郎死了,即使只是颜面上,你也必须出席他的葬礼,当然,你的父亲不会欢迎你的归来,所以,我也会出席,你要准备好接待我!”
“这是交换条件?”
“是命令。”
月没有点头或是摇头,鹰司根本不需要和他谈条件,他已经是一切的支配者。
而且,也无法逃出他的控制。
月闭上眼,看见的是将整个日本都包含的天罗地网。
鹰司便是蜘蛛网的中央。
自己是祭品吧。
但是全部的人都认为自己是幸福的,自己是得到了全世界祝福的祭品?
苦笑中,月开始准备丧服。
──※─※─────※─※─※──────※─※─※─────※─※──
沈重的黑色铺天盖地,作为朝香宫家的继承人,他以无可挑剔的礼仪穿着黑色的丧服,出现在大厅。
清一郎已经火化,那些或是熟悉或是陌生的亲戚坐满了灵堂,僧侣在诵经,古老的语言化为神秘的锁链,与空气一体。
接过僧人的念珠,眼泪流出,他只有那一份心是真的,他的心在哭泣。
清一郎是自己最後的良知。
月不曾如今天这般深切的感受到悲伤。
爷爷去世的时候他也没有如此的悲痛。
他一直以为失去了爷爷的自己不会再一次的悲痛,却在今天感受到眼泪的无情。
清一郎带走的是爱情的死亡,更是灵魂的覆灭。
为何自己在最後一次与他见面的时候没有珍惜,为何总是让清一郎等待,为何不能听见清一郎静静地爱着自己的心!
如果……
如果清一郎死的时候自己还能陪在他的身边,也不会如此的痛苦!
他流出了眼泪,那是悔恨的泪水,是责怪自己的无能的眼泪,不能主宰命运的自己不过是任人宰割的羔羊,父亲一直都在支配着自己,不管怎麽努力也不能逃出他的掌控。
世人怎看待自己也不重要了,他听见了窃窃私语,那些不名誉的评论与他无关,他只能感受到痛苦,以及──
父亲射来的寒冷。
父亲没有看他,他也不想看隆成,只是走到父亲的身边,跪坐。
低颂经文的时候,他听见了隆成沈闷的言语。
“你很愉快,对吗?”
月不想回答。
第 15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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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1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51 章
隆成不曾爱过自己,也不会相信月对清一郎有过爱情,在他心中,自己是让清一郎堕落的罪人吧。
“你认为我很愉快,那就是愉快了。”
“杀人犯!”
低沈而冷漠的说着,隆成闭上眼,继续念着经文。
月不想为自己争辩,清一郎的生命之火因为先天性的心脏问题不可能长久的燃烧,但若不是自己的出现,他也不会──
月是杀人犯,是让清一郎的爱情燃烧了生命的犯人。
那是甜蜜的毒药,是最甜最美的时间。
二十多年的人生路途,也只有和清一郎在一起的那些时间是真正的快乐,虽然只是一场梦,却已经足够,已经美得教人不想醒过来。
虚幻的梦境,相爱的两人,贴合身体的温暖点燃的温度,一切都宛如梦幻,一切都恍如隔日,怀中的寒冷,黑白照片下苍白的骨灰盒,竟教他不得不闭上眼睛。
这不是真实。
我不曾碰触真实。
拒绝了真实的只是痛苦的心,不能面对被束缚的事实,不能接受无法陪在他身边直到最後一刻的残酷。
但最残酷的还是他的爱情吧。
清一郎爱着一个人,爱着一个也许并不真心爱着他的人,一直都爱着,不管发生什麽事情都爱着那个人。
如此执着如此残酷的爱情,是月不能承受的重量。
泪水缓慢地流下,心中的苦涩和愧疚全部化为泪水流出。
罪孽深重的自己一定会下地狱,而清一郎,一直都执着的爱着一个人的清一郎会进入天堂。
别人说今生不能相爱的两个人能在天国得到一个结果,可是他们能拥有的只有现在,清一郎是能上天堂的纯洁,月,却只是常世国的罪孽。
我是蛇的後代。
我是注定必须下地狱的血统。
悲哀的想着,已经不可能再一次看见清一郎的绝望化为雾气缓慢泛起,他看了眼外面,黑漆漆的天空,夜晚应该会下雨。
此时人群有了小小的骚动,参加丧礼的宾客自动让出一条道,朝香宫家是大家,这一次的葬礼也有不少议员出席,可是能让那些议员都激动的宾客也只能是那一个人。
“公爵来了。”
隆成站起身,月想起他们确实曾经约定在灵堂见面,可是自己神情游弋,竟几乎忘记了这一件事情。
“公爵大人,您──”
隆成带着少许的谄媚迎上去,鹰司却越过他,走到了月的面前。
这男人做的真是刻骨。
月心中想着,周围自然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他们说什麽,月心中非常明白,无非是感慨鹰司公爵竟会出席葬礼,暗中揣测月和公爵的关系果然如传言一般。
原本,鹰司出席葬礼也是为了月在朝香宫家的地位,可是为何当他真实出现的时候,月竟不能感受到喜悦。
他,感受到的,分明是痛苦!
为什麽痛苦!
这是只属於月和清一郎的爱情小巢,是不能被任何人侵入的领域,可此刻,鹰司以完全的胜利者的姿态进入了。
“公爵阁下竟会出席犬子的丧事,犬子也倍感荣幸。”
父亲说着场面上的的话,鹰司也是严肃的说着应该说的话,但侍奉在他们身边的月的耳畔却依旧反复回想着那一句话。
(“有些话,可以不要说吗?其实,很多事情,我并不是完全不知道。可是我不在乎,能与你拥抱着迎接黎明,便是我最大的希望。至於你的心中,是爱我,还是恨我,我觉得这一切都不重要了。月,我……”)
从一开始就知道不是真心,依旧给我真诚的爱,为何清一郎能如此真诚的爱着一个人!
因为爱不需要承诺?
倒是鹰司,莫名其妙的笑出来了。
“我有些事情想和月单独谈一下,你能给我们安排一个时间吗?”
“当然──”
“有什麽事情不可以在这里说吗?”
月不想离开清一郎,他想看着清一郎,直到骨灰被带走。
至少今天晚上他不想离开灵堂,不论发生什麽事情都不想离开清一郎。
“你一点也不介意?”
鹰司的言语深处蕴含着深深的不安。
月垂下眼睛。
“是的,我不在乎。”
“假如我告诉你,清一郎的死是我的意思,你还会在乎吗?”
“你──”
第 15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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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2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52 章
“你说什麽!”
隆成显示了明显的惊叹。
“清一郎的死是我的意思,因为我想让月继承朝香宫家,清一郎的存在是个障碍!”
鹰司若无其事的说下去,月的寒意却也无情的侵蚀,倒是宾客们意识到言语的毒辣,选择了退离。
此时,留在灵堂的只有他们三人,以及鹰司的SP。
“为什麽!”
隆成的泪水是真心的,他是真心喜欢着清一郎,月只有这一点是确定无疑的。
自己的父亲厌恶自己也只是为了更好的爱清一郎。
“清一郎一直都不和任何人争斗,为什麽公爵大人不能让他平平静静的走到生命的终点?为什麽……一定要……”
“只因为你不应该背叛我的父亲!当父亲提出补偿的时候,你却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伤害月!鹰司家族的尊严不容玷污,你的背叛必须付出代价!”
鹰司强硬的说着,他走到清一郎的画像前,做了个动作,於是黑衣的SP上前,将画像摘下来。
“这一次的事情,不仅是我的意思,也是父亲的意思。父亲不能容纳如此的罪人活在世间,他是朝香宫隆成背叛鹰司家族的证据,只要想到他还活在世间,父亲便会愤怒!”
“但是……他有心脏病……他是不可能长久……为什麽……为什麽!”
隆成恨恨地看着月。
他的恨意令月想到了夜叉。
狰狞的夜叉,也是如此的恨意纵横吗?
“是你蛊惑了公爵阁下,对吗!你这个祸水!你这不应该出生的怪物!”
“你──我是真心爱着清一郎的,我……清一郎死……我比你更痛苦!”
月的心中写满了悲愤,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不曾在意过自己,也不曾认为他偏爱清一郎是错误的选择,可是为什麽他不相信自己对清一郎的感情是真实的!
“痛苦?你这连感情也没有的怪物,你懂得痛苦的味道吗!”
隆成有些疯狂的冲上前,抓住月的胳膊,另一只手更是抡起棍子想要敲下去。
“我一直都懂得痛苦的味道,是你,是你将我们逼入现在的绝望之中,隆成,你真的没有错!清一郎是被你害死的!”
痛苦给了月无比的勇气,他第一次说出了违抗父亲的话语,也抓住父亲的手,试图阻止。
“住口!”
隆成的拐杖也砸了下去,眼看就要落在月的肩膀上。
“适可而止吧,这毕竟是亡者的灵前。”
漫不经心的说着,因为他的指示,隆成被拉离,只有月被留下了。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了,我们也终於能谈一些私人的话题。”
“你想说什麽?”
月的心中明白,既然他坦然承认清一郎的死是他的授意,那麽,自己和清一郎的事情,想必他也早就知道了。
可悲的是,自己竟险些被他第一次说出的甜蜜的话语打动!
地狱之痛
“我没有什麽想说的,只是不明白,既然你的一切不幸都源於你的这位哥哥,为什麽你还会喜欢他?”
“因为爱情是没有理由的。”
撑起身体,月走到被取下的画像边,低身,擦拭着。
“我最初的时候也只是想要玩弄他,我不爱他,我只想看见父亲难堪的表情。可是我……当我意识到他真心爱我,当我碰到他纯洁无暇的灵魂的时候,我……”
月平静地笑了。
“清一郎没有你的权势,也没有你的富有,可是他比你真诚,他明知道我对他没有真心也会温柔地等我。他不曾试图掠夺我或是做什麽勉强我的事情,他只是静静地等着我,等待成为他的生命的一部分,我被他的温柔触动,我不可药救的被他的温柔迷惑了。”
“迷惑?”
月点点头。
“是的,在他执着和温柔的爱情前,我被迷惑了。”
“於是你枉顾我的尊严也不顾我的温柔,喜欢他?”
鹰司的拳头握紧,他是一切的支配者,却在此刻被狠狠地一击。
“是的。”
无畏的眼神,这是鹰司不曾见过的无畏,月总是以虚假和谄媚看着他,第一次看见不掺杂虚伪以真实的爱着另一个人的冰冷的注视时,鹰司无法压抑自己的愤怒。
他坚强,因为他爱着另一个人。
而且,那个人是他的仇人。
鹰司上前一步,抓住月的手腕。
“你──”
早晨因为清一郎的死讯而划破的伤口已经被包扎,但鹰司想到的也只是他的失神,月第一次失魂落魄是为了清一郎,不论他的日记里面说的多麽的可怜,都不能掩盖他已经爱上别人的事实!
第 1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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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3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53 章
“月,清一郎是你的哥哥,他死了,我也很悲痛,我能理解你的伤心,但你也要记住,我才是你唯一可以依靠的人。”
“我知道。”
“月,你要什麽,我都可以给你,除了让死人复活。”
鹰司低头,亲吻了月的手背,他故意吻在伤口处,果然感受到月的动摇。
“鹰司……”
有些软化了。
於是鹰司也揽住他的腰,在他的耳侧细语。
“月,把衣服脱下,我想在这里抱你。”
他竭尽全力以平静地口吻要求着,这是鹰司最後的试探,他不接受自己的失败,不愿意接受也不可能接受!
月的表情是意料中的惊愕,而後──
“不可以。”
没有丝毫余地的推开,月第一次如此坚决的推开。
“为什麽!”
鹰司已经明白了,果然,在月的心中,最重要的还是清一郎。
“因为这是清一郎的灵堂,请你给他一点尊重!”
“尊重?你真心爱清一郎,难道不应该把你的秘密全部坦白?你应该在他的灵前袒露你的身体,让他看见你最淫荡最美丽的一面!让他知道他走了以後,你虽然悲伤,也能在别人的怀里面得到高潮!”
“住口!”
月扬起手,他本不是这等不知身份的人,可是鹰司的话令他愤怒,甚至忘记自己的立场。
“住口?你全身上下每一处都被我摸过,早就不知道和我睡过多少次,怎麽,现在反倒要装成贞洁了?”
鹰司不屑地笑着,他的眼神犀利得刺破衣服。
在他面前,月已经与全裸无异。
担心他的SP们上前,站在月的身後,只要他有一点点的动作,就会被暴力压制。
“因为……我爱他是真心的!”
“真心?”
鹰司做了个手指,黑西服们上前,抓住月的手臂,将他的身体摁住。
“住手!”
挣扎着,可惜训练有素的他们更是格斗高手,他们的任务便是保护要人,此刻,不过是抓住一个失去情人的悲伤者,自然是轻易的做到了。
啊──
膝盖被踢了,身体不自觉的跪下,而後,将他的双手反绞压在背上的两个男人均是单膝跪地,空出的另一只手压住月的後颈,将他整个身体都压在地上。
脸被压在地上,鹰司的皮鞋就在脸庞处,高傲的男人以鞋尖踢着月的脸。
“还想反抗我吗?”
月的嘴被捂着,只能以愤恨的眼神注视着鹰司。
“不服气?”
那是一双寒意的眼睛,鹰司看着他的眼睛,甚至有了寒意。
他站起身,吩咐着。
“把他的身体翻过来,腿拉开,我要让他的哥哥看见他的弟弟最淫荡的下面!”
“……公爵大人?”
这是乱命,还是愤怒?
鹰司的命令被一丝不苟的执行了,月的眼睛睁得大大的,血快从眼角流出了。
鹰司看见了他的愤怒,转身也看见了躲在门扉处的怜一。
“进来!”
怜一被守在门边的人连拖带拽的拉进来,扔在月的身边,不知究竟会发生什麽的他,小心翼翼的看着两位主人。
“帮他做,让他在这里高潮!”
命令着,这或许是鹰司给月最後的一点爱意吧?
“……可是──”
怜一不解的看着公爵,他是温柔而顺从地,但他更忠於月。
“你也不希望你的少爷被人伤害,对吗?由你来做,至少不会弄伤他。”
怜一明白了,他低下头,趴在月的双腿之间,摸到因为寒冷而硬起的部分。
“少爷,冒犯了。”
这种事情,若是不能让月有些感觉,痛苦的人必定是少爷本身。
第 15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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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4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54 章
怜一知道鹰司公爵的惩罚不会只是口交,口交是开始,若不将主人的下体变得柔和,待到鹰司公爵的强势进入的时候,月必定会痛苦。
怜一是温柔地,娴熟地动作着。
他与月的身体有过多次的结合,在舔舐的时候也很是熟练,手指轻轻爱抚耻骨处,指甲作为梳子梳理着与雪白的皮肤完全不协调的黑色毛发,激起月的身体本能的亢奋。
怜一将衣服打开更多,和服没有衣扣,将衣带解开,露出的是和黑色丧服相称无比色情的白皙,月的皮肤有丝绸的滑腻却不是丝绸的粗糙,缓慢如牛奶的触感在怜一温柔多情的舔舐下渐渐被释放。
在黑色的丧服之上,淫靡的花朵正在开放。
衣服完全被揭开了,白皙的身体感受到空气的寒冷,颤抖着,胸前的红色也在颤抖,怜一扑在他的身上,啃咬着小小的红色,以手指尖感受单粒花蕾的颤抖。
“……啊……嗯……”
齿缝间已经露出了小小的呻吟,抓住他的脚踝的男人也微微松了一些,於是月的腿不自觉的竖起,缠着同样穿着丧服的怜一的。
“……嗯……少爷……我好想占有你……嗯……”
陶醉的呻吟着,怜一的吻游走在月的胸前,手也伸入腰下,爱抚着腰肢,被他的技巧激起欲火的月摇曳着身体,在黑色的丧服之上动摇着,甚至有意抬起腰肢容纳他的手指对下体的碰触。
“……嗯……”
呻吟的时候,怜一也将自己的衣服解开,上衣脱下的他只余下趾袜,跨坐在月也同样接近一丝不挂的只着趾袜的身体之上。
两人的身体都是接近玩偶的完美白皙,坐在月的腰上的怜一以双腿小心地摸弄着月的下体,下面的部分感受到怜一的火热,开始有了更多的热情。
怜一不急於将月的阳物吞下,只是身体紧贴,舌吻着月的脖子,也舔着捂住月的嘴唇的男人的手指,那份谄媚令男人再一次松开一些,月的双手得到自由,却不想反抗,只是抓住怜一的脖子,两个人的身体更加的紧贴了。
嘶磨着,耻骨处因为这份嘶磨而激动,淫汁也由此被酝酿。
月的双腿竖起了,紧紧的缠着怜一的腰,两个人的下体摩擦着,妖冶得缠住腰肢的奢淫在这摩擦中升起,空气飘荡着炫目的色情。
“……月少爷……”
“……嗯!”
身体贴得越来越近了,已经完全贴合的身体,突然,冰冷的手插入两人交缠的腿之中,怜一的手进入月的下体,缓慢的抚摸着本就蓄势待发的部位,并以指尖爱抚蜜穴。
“……嗯……少爷……是不是很想射?”
月陶醉地感受着,冰冷的手给火热的下体无比的满足,在怜一问出的时候,也是本能的摇着头颅,等待那甜美的时刻。
但是──
另一只手落在了他的脸庞,那不是情欲的冰冷,只是寒意的鹰司,蹲下身,他的手取代了捂住月的嘴唇的男人的手。
“……月,怜一在爱抚你,而我,还有清一郎,都在看着你!”
在此欲火高涨的时刻,鹰司冰冷的话语无意是极致的刺激。
“……啊……”
呻吟哭出来,怜一的表情证明月的痛苦。
──因为那一句话,月的身体紧绷起来,伸进他的下面的手感受到下体的紧张,竟然不敢动作了。
鹰司抓住月的头发,让他的脸被扭过来。
“你要知道,不管你怎麽努力,也不能逃出我的掌控!”
怜一停止了动作,在此惊讶的时刻,他完全不知究竟应该怎麽做。
“你站起来,我要让清一郎也看见他最爱的人的身体!”
怜一有些委屈的站起,他的下体也已经火热,但是不敢违逆鹰司的人也只能听话的站起,披着衣服,在一边等待着裁判。
鹰司的手滑到耻处,那里已经火热,月的阳物在黑色的水草中间站立着,只是手指弹了一下红色的顶端,那边便痉挛中吐出少许汁液。
他抓紧了,那里因为他的抓紧越发怒张。
“果然是个淫荡的娼妇。清一郎也喜欢你现在的样子,也许他会嫉妒得附於我身!……和你继续做爱!”
“住口,不要再侮辱他!”
“侮辱?你的心中也只有他!”
鹰司恶毒地命人将清一郎的画像放在月的下体处,而後,用力一捏。
“……啊──”
早就火烫的下体发泄了。
“他为你口交的时候,是不是也喜欢被你的精液溅在脸上?”
“胡说!”
月转过头,不想看清一郎的面容被玷污的事实。
“逃避?没有用的!”
鹰司又看了眼怜一,不知道应该怎麽处理下体的火热的怜一如受惊的小动物的眼神让鹰司生出邪恶的心思。
他做了个手势,让怜一上前。
“你很喜欢你的少爷,所以──”
一只做成黄鹂形态的阳物扔给了怜一,鹰司的意思很明白,这古物的长度远胜过一般,虽然细了一点,却更能让身体有感觉。
“把这个塞进去,让你的少爷哭泣。”
第 15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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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5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55 章
“……少爷……”
怜一不敢做这样的事情,他将手指含入口中,弄得潮湿以後,才敢伸入月因为鹰司在场而紧张僵硬的蜜穴。
他柔和着蜜处,也希望鹰司会在他还没有塞进去的时候改变主意。
可惜鹰司早就没有了耐心!
看着怜一的样子,鹰司更加生气。
“把那个东西拿过来!”
怜一一惊,转头,看见黑西服的男人竟然──
取下了清一郎的骨灰盒!
骨灰盒被随意的打开,鹰司的手伸进去,抓了一把骨灰。
“月,这就是你的清一郎,你深爱的男人!”
他陶醉地将手指松开,骨灰虽然大半落回骨灰盒,却也有少许溅到了外面。
浅灰的颜色,带着轻蔑,被毫不留情的践踏着。
“月,你很爱他,对吗?”
不需要回答,也不会回答,月的眼神证明一切。
“想和他永远在一起?”
不屑地轻笑着,鹰司的冷漠彻底撕裂了月的尊严。
怜一不敢再继续,他能感受到被逼迫的月的痛苦。
“大人,饶了少爷吧!”
他跪地请求着,可惜他的祈求不能改变鹰司的偏执。
“把嘴张开,我让你和你最爱的人永远在一起!”
“大人,不要再逼迫少爷了!”
怜一哭出来了,不论清一郎的存在是对还是错,鹰司的做法也太蛮横了。
“出去!我让你出去!”
野蛮地要求着,鹰司根本不会给月丝毫喘息的机会。
“少爷!”
“把这东西拎出去!”
鹰司不屑地说着,不论怜一怎样的哀求也不能阻拦他施加的羞辱,月的眼中只有不逊,以及痛恨!
眼角甚至要裂出血!
但是鹰司已经什麽都不能看见了,愤怒的火焰燃烧了他的理智,他只想逼月吃下清一郎的骨灰。
月悲伤地看着,不能逃出,只能接受。
嘴巴被拉开,鹰司亲自抓起骨灰,一次次的塞进去,一点也不许漏出的塞进去,他的愤恨和眼泪都化为无尽的哀鸣,淌在冰冷的夜色中。
直到──
整整一个小时无声的折磨着,骨灰盒里面的灰色渐渐消失,鹰司松开的时候,月已经虚脱了。
他苦涩地看着地板,呆滞着。
“美味吗?这可是你最爱的人的味道。”
“非常美味!我已经和他成为一体,鹰司,谢谢你!”
傲慢的话语,再一次激怒了鹰司。
“谢谢?”
“是的,你这个根本不知道什麽是尊重的家夥!”
讽刺换来暴力的压制,鹰司抓住他,这一次不再温柔也不再有丝毫的沈迷,鹰司的暴力袭来,将月压倒在地。
“尊重?”
单膝跪下的鹰司抓紧月的头发,狠狠地一记耳光让粉嫩的面多了红痕。
“是的,我向你讨要尊严!”
依旧是不逊的话语,即使身体已经被征服,月的心还是那颗骄傲的心。
“你没有尊严!”
暴力将月的身体击倒,而後是毫不怜惜的暴力。
“啊──”
身体发出碎裂的呻吟,可惜没有人会因为他的呻吟而停止,狼藉的身体成为鹰司泄欲的工具,强势的男人一次又一次的将试图逃走的月抓住,掐在地上,以膝盖压上去!
已经不在乎他是不是能得到快感,也不在乎自己的发泄是不是有必要,只是反复地将阳物刺进去,刺入鲜血淋漓的蜜穴。
“……啊……”
第 15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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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6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56 章
冷汗冒出,嘴被封住,身体被拉开的月渐渐忘记眼泪的滋味,痛苦也麻木,他深切的明白了,自己早就深陷地狱,一直都在地狱挣扎……
……清一郎……
……地狱的昙花……
月以为昙花属於自己,以为昙花是救赎,却忘记了昙花只是昙花,昙花是佛祖的花,月……永远不能得到……
……啊──
身体再也无力抵抗了,鹰司野蛮的侵犯夺走了他最後的气力,他终於失去了知觉……
绝望
“他的内脏有轻微的脱水迹象,应该是精神创伤造成的厌食。”
医生的评判确实无误,月因为拒绝饮食,面容憔悴,可是不管把什麽喂进去,他都很快就会吐出来,只能依靠点滴维持生命。
这种状况已经一个月了。
那天晚上,鹰司不依不饶地折磨着,即使昏过去也不能逃出被折磨的命运,他侮辱着清一郎的灵堂,在本因属於佛祖的土地上玷污月唯一一段真诚的爱情。
他将月拧醒,月也不再矜持,他们在灵堂扭打了。
可惜月毕竟势单力薄,而且鹰司的仆人们也在场,月的反抗只能换得更重的伤。
不知节制的鹰司被愤怒灼伤理智,将月弄得伤痕累累。
到了天明的时候,意识到也许真的做错的鹰司,才允许朝香宫家的人将月送进医院。
身体的伤不是很重,无非是骨折和一些淤青,另有少许的组织破裂,但考虑到可能有内脏出血、脑部受损等後遗症,医生希望月能在医院停留些时间。
结果,危险在第三天出现了。
身体的创伤渐渐不再疼痛,精神的创伤疯狂袭来,第三天,护士发现他把昨夜吃下去的食物全部吐出来了!
当时也只是怀疑他的消化系统受伤,但在检查以後,却发现他的内脏完全健康。
医生考虑到另一种可能:精神创伤。
而後的一个星期,情况变得越来越严重,本只是固态物质吃下去会吐出来,渐渐变成连液态食物也会吐出的状况,他根本吃不下一点点的东西,吃下去的全部吐出来,不能接纳食物的身体越发消瘦。
这是严重的精神伤害造成的厌食症。
医生能做的只是用营养液维持他的生命,可是没有求生欲望的病人,即使用尽药物也不能治愈。
怜一和五郎一直陪在他的身边。
白天护士会照顾月,五郎便守在病房,不许鹰司或是鹰司的仆人们进入。
到了晚上,担心护士的照看不能尽心尽责的怜一守在月的床前,不停地用沾水的棉花滋润干涸的嘴唇。
五郎也睡在外面的客房里,营养剂也随时准备着,只要月有任何进食的意识,他就会惊醒。
月经常会在夜晚惊醒,说着迷糊的话语,怜一和五郎都知道他的心病,也明白他为何变成现在的摸样,可是清一郎已经去世,骨灰也不能再吐出,月逃避着现实,他满心的愧疚化为痛苦,折磨着彼此。
一个月的时间,他们都憔悴了,可叹朝香宫家的人,以隆成为首,竟不曾出现在医院。
鹰司不止一次的出现在病房前,但是月拒绝见他。
第一次,鹰司强行进入房间,月因为他的闯入变得很不稳定,医生意识到就是这位贵人带给了病人严重的精神创伤。
所以,也劝鹰司公爵为了病人的健康着想,不要再刺激病人了。
但鹰司怎麽可能不担心月,他有愧疚的心,只是始终不能低下头承认错误,竟每一天都徘徊於病房前,即使五郎和怜一冷眼对他,也不生气。
事情越发严重的时候,连陇山夫人也来了。
她一直都疼爱月,赶到医院时,也不顾一贯的风度优雅,冲进月的病房,却看着越发憔悴的月,不免潸然泪下。
“夫人……”
怜一的眼睛还是红肿的,他的性格温和,担心月的病情的夜晚,哭泣不能停止。
“我已经知道是怎麽一回事情了。大人的性格那麽的焦躁,我一直担心他们会出事,却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怜一点头,嚼碎的眼泪越发的动人。
陇山夫人叹了口气,摸着怜一的脑袋。
“你去睡一下吧,这些天都没睡好,脸都瘦了。月少爷醒过来,看见你这般消瘦,他也会心痛的。”
“嗯。”
点着头,恋恋不舍地看了眼还在昏迷中的月,明知道清醒是个渺茫的梦想,怜一还是安心的离开了。
但也是他离开的同时,陇山夫人面色凝重了。
“你们为月少爷擦身,我要和大人好好谈一下!”
──※─※─────※─※─※──────※─※─※─────※─※──
“陇山夫人!”
不曾见过气质高雅的夫人如此生气的摸样的仆人们纷纷退开,让出一条路。
没有敲门,陇山夫人直接进入房间,看见一脸颓废的鹰司。
鹰司在喝酒,他的手中抓着个酒瓶,却没有了应该的风度,只是随意的喝着,像不成器的流浪汉,因为酒精的陶醉而迷惑。
第 15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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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7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57 章
“大人!”
陇山夫人生气了。
“是陇山夫人?”
睁开醉眼,鹰司又闭上眼睛。
他的心思全放在酒瓶上。
“不要再喝了!”
上前一步,将酒瓶抢走,一直都是鹰司家的管家的陇山夫人的地位丝毫不亚於鹰司家的主人,何况鹰司的母亲去世甚早,陇山夫人同时也扮演了母亲的角色。
“夫人,为什麽抢走我的酒瓶!”
“身为鹰司家的总管的我,不想看你继续这样堕落下去!”
直接将酒瓶砸在地上,踏着一地碎乱走到鹰司面前,陇山夫人给了他一记耳光。
“──?”
不可思议的看着,醉意也被陇山夫人的巴掌打醒,鹰司不曾被人打过耳光,更不可能被女人打过耳光。
但陇山夫人的耳光虽然不很是用力,却还是触动了他。
“为什麽?”
他知道陇山夫人虽然严厉,但也绝对不是暴力,夫人不曾随意打过任何人。更何况她深知主仆的分别,这一次违背常规的暴力,也是极致的愤怒的表现。
“因为你太过分了!”
鹰司一怔,而後笑出。
“我一直都很过分,你指的是哪一件事情?”
“月!”
简短的几个字,已经足以表明陇山夫人的愤怒。
“……哦……”
装出恍然大悟的摸样,鹰司怎麽可能不知道陇山夫人的愤怒源於月,可是他不能承认自己的错误,也觉得在一切都已经发生的现在,向月道歉也没用了。
“大人,你对月少爷的感情,我作为总管,一直都很明白。你们也曾甜蜜温馨,为什麽会走到现在这一步!”
陇山夫人哭出来了。
上一代的悲剧她是见证者之一,当月出现的时候,陇山夫人无比希望这一代能够幸福,不曾料到这样的结果。
“月少爷性格温和,对你也是千百的依顺,为什麽你总是逼迫他,逼得他退无可退!很多事情原本不会到现在的这一步的!最初的时候,大人……最初的时候,月少爷一直在等着你!是你让他一次次的等待变成了空梦!你若是早早如实告诉月少爷你的思慕之情,月少爷又怎麽会……”
“告白?我能告白吗?我……”
矛盾欲言又止,鹰司也还记得曾经的甜蜜,那时候,宛如受惊的小兽的月,依偎着他,渐渐入睡。
可那些都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
当鹰司第一次被嫉妒的火焰点燃,暴力的对待月的时候,月的心,只怕已经有了恨意。
“月少爷一直都在等你,即使被您以最错误最暴力的手段抢夺了身体,他也只想等到你的一个爱情的承诺。月少爷经常问侍女们你的生活习性,也总是找你的私人秘书索要你的行程表,如果他不是真心在乎你……他为何在学校的数年里,竟不曾与一人亲昵!”
月并不是没有追求者,他的魅力让男人和女人都疯狂,不止一次被男人和女人以灼热的目光追求,陇山夫人偶尔也会去月的学校,她能感受到那些疯狂和炙热。
“一条家的小姐曾站在学校的天台上,威胁月少爷,若是少爷不回应她的表白,她就跳下去!,也有人试图绑架月少爷,强迫殉情!月少爷的心中有谁,大人还不明白吗?”
鹰司沈默了。
他不是不懂得月的心意,可是他又该怎麽做!
最初的时候,若是能把那句表白说出,许多事情便不会发生,可是现在,已经不能再把那句话说出口了。
月不会原谅自己的!
发生了那麽多的事情,不管做什麽都不能得到月的原谅。
他悲哀地想着。
他是骄傲的,他从不知道被人拒绝的感觉,他害怕被拒绝。
他不敢面对被月厌恶的事实,不能接受自己的告白被月厌恶的事实。
“鹰司大人,人类的感情总是一点一滴的生成,感情是不能被任何力量扭曲。也许你会想,既然发生了那麽多的事情,现在告白还来得及吗?是的,也许已经来不及,但你告诉他你对他的心意,他总会听见,总会知道,有一天,等他意识到你的心意的真诚,他便会接纳你。”
陇山无奈地说着。
鹰司公爵在情感问题上的处理令她无奈。
不懂得爱的尊重,不知道温柔的对待爱人,更不会用甜蜜的话语在合适的时间将爱情告白,月的心在漫长的等待中失落,冰冷,公爵却不知忏悔。
“但你现在选择不说,你将永远失去月少爷!现在他的情况很糟糕,我已经决定,若是情况继续恶化,我会请脑科专家为月少爷清洗记忆!把和你有关的、和那个男人有关的记忆全部清洗掉。也许会给月少爷带来严重的後遗症,可至少能保住他的性命!”
鹰司的身体动了一下。
“大人,您希望月失去和你的记忆,寂寞地活下去吗?现在,只需要你的真诚的表白,他……也许他很快就会忘记你的表白,你连这样的爱情都吝啬赐予吗?月少爷……他的心……已经冷得不能再跳动了!”
“……我……我知道了……我……”
鹰司不能再说下去,他明白一切错误源於自己,可是他始终不能找到勇气承认错误。
第 15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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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8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58 章
“大人,真正的男人是敢於承担自己的一切的,正确的事情自然要坚持,错误的事情,也要有勇气承认。没人是永远不会错误,您伤害了月少爷的心,您应该把您的悔恨告诉他!让他……让他……不带着遗憾……走……”
“你说什麽!”
黯淡的尾音激起鹰司极度的亢奋,他抓起衣服,冲出房间。
“备车!”
陇山夫人笑了。
略带夸张的表演混杂真心的愤怒,终於让鹰司公爵的心放弃了无谓的尊严。
──※─※─────※─※─※──────※─※─※─────※─※──
月还处於昏迷中,鹰司闯入的时候,看见了一个陌生的女孩。
宛如瓷娃娃的女孩,有红色的头发,怀抱着一个熊宝宝,静静地坐在月的身边,带着神秘的笑。
“──你是什麽人!”
拦住鹰司的五郎不可思议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这个女孩什麽时候进入了房间。
“zer。”
冷冷的说了一句,女孩站起身,走到五郎面前。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主人,我是雇佣杀手,不给钱的时候连一只蚂蚁也不想踩死。”
但放任这种危险的人物,五郎还是不能松懈。
“我送月一个熊宝宝,同时受人托付,送来一个礼物盒”
女孩指了指枕边的一只可爱的熊宝宝,金棕色的毛发压不住略带红色的盒子,五郎的警觉让他嗅到了血腥气。
“……那盒子上面有血!这是──”
“车祸现场捡到的,那个病人现在应该在急救,可惜我凭直觉判断,他是不可能救活的。”
女孩冷漠地说着,但若是熟悉她的人,或许会意识到此刻的她带着温情。
“你怎麽可以把这种东西送给少爷!”
这是秽物!
即使眼前的人是个孩子,五郎的手还是握紧了。
“因为那个人求我,求我把礼物送给月。他给出的价钱非常高,我从没有见过那麽贵的价钱,於是答应了,顺手也买了个熊宝宝作为礼物。”
漫不经心的说着,女孩走到月的枕边,将礼盒拿出,打开。
是一个女儿节娃娃,下面也有一些月最喜欢吃的小食。
精湛的技艺制成的女儿节娃娃,只看头发和脸部的处理便知道是月的叔叔的杰作,可那些小食──
“拜托你的人是谁!”
“一个叫怜一的男孩。”
随便的说着,女孩的手指抚摸着月略有些枯萎的嘴唇。
“月,我知道你现在还有些意识,所以,我说的每一句话,你都能听见。”
严肃,而冷静,完全不是个十几岁的孩子。
“听到的话,就动一下手指!”
月的手指动了一下。
女孩笑着,低声而冷寂地说着。
“月,我今天早上从商店买了个熊宝宝,本来是要送给你的,走到距离医院只有一个十字路口的地方,看见有人开着车,故意装向一个抱着盒子的人。──这时间根本不是高峰,那个人却撞上了,还故意一次次的倒车撞过去,我可以确定他是故意的!”
“……是……是谁……”
月的声音很小,却很清晰。
“被撞的人是怜一,撞车的人逃走了,是谁让他这麽做,我不知道,但我想你心里应该很清楚。怜一被撞的时候,一直护着怀里的盒子。我被这份心意感动,这是世间最贵的佣金。”
“……怜一……我……”
泪水流出来了。
自称zer的女孩低下头,吻了月。
“清一郎已经死了,他死得很平静,你为他愧疚也不能改变事实。但怜一是无辜的,他被卷进去,他真心爱着你!月,你必须保护你想要保护的东西!”
这是现实。
“不要再试图逃避了,你需要的是醒过来,怜一的死不过是开始,你的那位父亲不会放过你。”
“……我……”
Zer笑了。
“我不会帮助你,你要自己面对你的敌人,能利用的力量都可以利用,你需要做的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保护你需要保护的东西!”
这女人是魔女!
鹰司深切的感受到了她的邪恶,但若是她的邪恶能让月振作,鹰司也会封她为圣女的!
第 15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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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59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59 章
45 报应
月的身体开始恢复了。
虽然很缓慢,但呕吐渐渐停止,一个星期以後也能接受半流质的食物,只是身体还是虚弱,不能受一点点的伤害。
鹰司不敢打扰他,让月振作的是怜一,鹰司担心自己的出现会让月的心再一次伤痛,他喜欢有着一双冰冷的眼睛的月,那双寒星的孤寂眼睛让月变得更加的迷人,即使他距离自己更远了,却也更加的吸引自己了。
“大人为什麽不告诉他,你的心意?”
陇山夫人温和地说着,鹰司在距离最近的地方远远的守护,那份怜爱令人心痛。
“因为现在的他美丽得教我不能接近。”
鹰司微笑着,在他注视的地方,月正因护士的协助,慢慢的走路。
“如此骄傲如此坚强的月,是我喜欢的人。我喜欢他,因为他的坚强和不被屈服,他的美丽并仅仅源於身体,更来自心中的坚强。不论遇上何种痛苦都不会被击倒的坚强,宛如烈火中重生的火鸟,绚丽得教人不能直视。”
“但是告白的事情也一定要做,不然,火鸟会飞到天的最高处。”
陇山夫人婉转地指出鹰司一直都刻意回避的真相。
“不会,他只是燃烧着生命,火焰般燃烧着,而我,将以我拥有的一切,协助他发光!”
“倾一国之力?”
鹰司笑了。
“是的,只要能得到他的笑颜,倾国之力也不过是一瞬间。我的心从未得到如此的美丽和充实,无比期待得到一个人,只要得到这个人就会满足。我不知道为什麽会这样的期待,也许这样的感情就是爱情吧。那是我不曾得到的感情,我想要更好地体会这样的感情,更想看着月,看着渐渐变得美丽绚丽的月。”
陇山夫人笑了。
风韵的她已经明白了他们的心意,也不再说什麽。
而那一天出现的古怪的女孩──Zer也没有再一次出现,她是个奇怪的人,月也不知道她的来历,只凭借知觉知道她没有恶意。
松本送来了瓷娃娃,为怜一做成的瓷娃娃也是和他的摸样一般的精细乖巧,月喜欢这个人偶,於是将人偶放在窗口,每天早上睁开眼睛总会对人偶说一声“早安,怜一”。
──※─※─────※─※─※──────※─※─※─────※─※──
月将衣服解下,这些天已经廋了很多。
他平静地躺在床上,病床的消毒水气味涌上来,他也有了少许怪异的感觉。
清一郎也曾经在这里躺过,怜一也曾在这里躺过,消毒水中混杂着他们的气息,有些柔软的气味,但又冰冷,死亡的爱情缠着身体,缓慢地缠着。
月的手指抚摸着光滑的腿,一寸寸的摸上去,摸到了膝盖处,他将腿收起。
“……怜一……”
泪水漫出,月不能压抑自己的痛苦。
月光透过窗户进入房间,笼着身体,仿佛得到了细纱的爱抚,他的皮肤也有了心醉的光泽。
他转过头,对站在门边的人微笑。
“鹰司,你想抱我吗?”
鹰司不明白他的真意,为何月突然如此的温柔,自己只是深夜路过他的病房,本能的推开门,却看见煽动欲望的一幕。
不确定,也不敢动作。
月的手指继续上移,滑到双腿处,腿张开了,露出有细密毛发的部位。
“这个部位,对女人而言是非常重要的,随着青春期的到来,这里渐渐变得丰满,长出毛发,柔软而温暖,任何的刺激都会让它激动,所以,这里被称为耻部,也有一个美妙的名字,是维纳斯之丘。但是男人的身体不需要这个部位,我的这里没有特别的脂肪,只是神经汇集。”
手指伸进去,缓慢地摸了一下,月的身体颤抖着。
他闭上眼睛,躺在白净的床单上的身体带着病态的光泽,迷惑着鹰司。
“我一直想知道,为什麽女人的前面比男人更柔软,男人却迷恋後面的美味。我没有和女人做过,也不懂女人的美好,我只是觉得……自己的手是最适合自己的……啊……”
“……所以……”
“抱我……我……我想怜一也希望看见你抱着我……”
鹰司有些明白了。
今天是七七之日,月想给怜一留下一个纪念。
有什麽比以身体为内容的纪念更令人怀念?
走到月的身边,俯下身,月也抱住他的脖子,接受着男人略带暴力的亲吻。
而後,性的温柔开启了。
月低下身,咬住鹰司的裤链,拉开,露出男形,他的手抓住鹰司最为强壮的部位,却也不急着舔舐,以略带妩媚的眼角看着鹰司,而後含入口中。
月的舌技一直是鹰司不能逃避的美味。
被他的舌头舔动下面的时候,甚至能感受到自己的阳具在他的口齿中蓬勃发展,而高翘的臀部更是迷惑着鹰司。
於是他抓住月的臀,要他将双腿间的美好展示。
月如他所愿的躺在床上,舔着他,同时也把自己最私密处都展示在他的面前。
这是第一次细心的看月的蜜处。
虽然已经有无数次的身体的重合,却也是这一次真正的就着朦胧的月光看着月的蜜处,那里的颜色比皮肤深一些,紧皱的地方因为手指的碰触而不安,更萌生紧张与妖冶。
第 1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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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0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60 章
鹰司舔了那里。
“……嗯……不要舔那里……”
月的反应是剧烈的,显然,这个部位没有被人舔过,第一次知道月的身体也是如此的敏感的鹰司更有些兴趣了。
他的手指伸进去,同时也用舌头舔着月的入口,本只是专心舔舐鹰司的阳物的月紧张的扭动着腰肢。
“……呜……不……别舔……那里……那里是……很……”
“月的身上每一处都是干净的。而且,我想让你的下面像女人一样流出水……”
“……嗯……别说……别说那种话……”
月显得有些害羞,毕竟是被人舔舐蜜穴,紧张的时候,偏遇上鹰司的手指再被加进一粒,月的舔舐也带着些许娇媚。
“……鹰司……我……”
“你是我的最重要的人,所以不要拒绝我。”
一边说着,鹰司让月动了一下身体,这样不仅仅是蜜处被暴露,更加羞耻的部位也露出来了。
月的阳物倒也不能算作娇小玲珑,他毕竟是个男人,只是他的阳具完全没有好色的男人的黝黑深色,吐出的部位略带粉色,和鹰司的尺寸相比自然有极大的差别,但在日本男人的范围里面倒也不能算作小的。
“今天才发现月的下面长得很好。”
一边笑着,一边伸舌,因为月是趴在鹰司的身上,鹰司伸舌的时候,也舔到了他的阳物。
“……大人……”
妩媚的呼喊着,月显然没想到鹰司竟会舔舐他的下体,但这份娇媚很快就被更过的舔舐压制了。
鹰司要月的身体抬高腰肢。
而後──
舌头舔着月的阳物,将那已经有了坚硬的花心,能够吐出火热得爱液的部位含入口中。
非常的可爱。
以舌尖丈量,鹰司没想到月的身体竟真是全身上下没意思瑕疵,连那个部位也是罕见的美好、可口。
他忍不住含着不想吐出来了。
月挣扎了一下,却没有彻底的拒绝,鹰司不懂他究竟是什麽心思,但既然月主动表示允许他留下,鹰司也百般温柔的亲昵着。
摸到的身体廋了不少,大病初愈的月,皮肤也不是习惯的光滑,骨头有些咯手,鹰司越发的怜惜了。
手指爱抚着
“……嗯……啊……啊哈……”
发自本能的呻吟,声音并不很大,但煽动着心最深的领域,想到自己竟能与月的心相重,鹰司越发觉得这一份的温暖是弥足珍贵,他虽然已经得到了整个世界,却还是觉得唯有月的温柔是最重要的东西。
“月,你……能像别人一样依靠我吗?”
月只是笑着。
舌尖濡过鹰司的阳物,以喉骨爱抚顶端,那柔软的部位被喉骨的柔和与坚硬碰触,很快就坚挺地几欲沁出爱液。
“告诉我,你爱我?”
不确定的问着,月的舔舐加重几分,直到将鹰司的下体刺激得快要哭泣的时候,他才松开。
“鹰司,我……我不知道我对你的感情是爱情还是其他……也许将我们绑在一起的感情是牵绊……我不能离开你生活下去,我像吸毒一样不能脱离你的控制,我的身体……只有被你拥抱的时候才能……真正地无保留地得到高潮……”
这是爱情,还是牵绊?
鹰司不知道。
也许这就是月能给自己的爱情的表白?
毕竟都发生了那麽多的事情,月不能原谅自己也是寻常的事情。
承认牵绊的存在,就足够了。
鹰司於是松开月,也要月松开自己。
月迷惑地看着他。
他抱住月的肩膀,那因为病痛变得越发消瘦的身体令他心痛。
“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不要太勉强自己,好吗?”
一切从头开始或许已经晚了,可是鹰司还是想要尝试。
他还记得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月的笑容是那麽的纯真美丽,那是足够珍藏一生的记忆。
“……鹰司……”
月显然不相信鹰司的话语,於是鹰司转身,将他的头压在自己的胸前。
“我并不是只想从你的身上得到性的满足,月,我待你,是期待能一生陪伴的对待,不要把我们的感情简单的解释为性,好吗?”
“嗯。”
诚恳的点头,月的手也放在了鹰司的肩上,他靠着鹰司的胸,安静地闭上眼睛。
鹰司不能入睡,月的笑容,那孩童般天真美丽的笑容真实的吸引了他,他不自觉的看着,看着睡梦中的月的任何一个表情变化。
第 16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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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1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61 章
笑,应该是做了美好的梦。
眉头皱了一下,想必是在梦中看见不喜欢的人了。
露出苦恼的表情,是不是在梦中也有自己的身影?
月像一本书,一本需要鹰司朗读一辈子才能理解的书,他的变幻莫测和随心所欲都像极了天上的月亮。
但是鹰司不担心月离开自己。
唯有死亡能让他们分开!
月,若是一息尚存,他便还是鹰司的所有物。
不论他的性格怎麽的变幻莫测,鹰司也都是轻易的掌控着他的身体和他的生活,这是命运,也是他们的牵绊。
他再一次亲吻了月的睡眼,闭上眼。
当他发出均匀的呼吸的时候,月的眼睛缓慢的睁开了。
那宛如水中的月亮的不定神情,也带着迷茫和邪恶……
“……鹰司……我……有一些事情还是不能不做……隆成……我……”
不能继续处於被动的局面!
──※─※─────※─※─※──────※─※─※─────※─※──
隆成正在喝酒,妩媚的艺伎坐在他的身边,为他倒酒,另外有一个年轻的女孩弹着三味线,唱着古老的恋歌。
“隆成大人的面容满是喜色,究竟发生了什麽事情,竟能让隆成大人暂时摆脱……的痛苦……”
艺伎小心地试探着,显然,不能直言清一郎的死,但一个不久前失去了长子的男人如此春光满面的夜晚,总是教人迷惑。
“因为我把庭院里面的野草锄尽了。”
不屑的说着,没人敢问他所谓的野草究竟指的是谁,也没有需要问,朝香宫家的内幕自然是秘密,可惜花街不存在真正的秘密,一切都是公开的,沈在水下的。
“为了庆祝隆成大人斩尽野草,不如我们舞一曲?”
艺伎顺势说着,拉起隆成的手,将他带离位置。
“自然可以。”
隆成是真实的愉快着,被艺伎拉起的时候没有丝毫不愿意,他们走出位置,在三味线的伴奏下,跳着欢喜的舞蹈。
隆成本是名门子弟,舞姿虽不若艺伎的娴熟,却也有名门的优雅高贵,一曲舞完,赢得在场的女子的欢呼与赞美之声。
“隆成大人的舞姿果然是精妙无双。”
女人们夸张地赞美着,被这份赞美陶醉的隆成也因此喝了更多的酒,一直闹到深夜,隆成才让仆人们送艺伎回去。
兴致尚在的他在艺伎离开以後继续着喝酒,即使没撞死月这个恶的果实,能把怜一杀死也算是一件愉快的事情。
他自斟自饮着,打着拍子跳舞,愉快地想着,想到即将把最可恶的野草铲除,越发的激动。
这时候,和室的纸门推开了。
一个低着头的人将酒放入房门,隆成不记得自己曾命令侍女送酒,但也许只是自己喝多了,把说过的话也忘记。
他倒也不是个过分在意小节的人,加上此时心情无比愉快,更是以脚趾示意女仆将酒送到他的面前。
女人低着头,缓慢地进入,将酒放好,却退在一边,并不急於离开的样子。
隆成不屑地走到她面前,捏起她的脸,醉眼朦胧中威胁着。
“怎麽,你想留下?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
“我现在自然是不能留下,可是等你死了以後,你也没有资格留在这里!”
强硬的眼神,隆成的醉意因为这话语消散了大半。
“是你!”
他紧张地後退一步。
竟然是月!
那个罪恶的果实!
此刻的月,穿着女人的红衣,大病初愈的皮肤带着病态的苍白,乌黑的发披下来,宛如传说中的魔王红叶,他的手从身後抓出一把武士刀,犀利而冰冷的刀锋慢慢地展现了。
“父亲,一切都会在今天划上终止符,错误的果实,必须由我亲手斩下!”
一步步地走过去,步伐没有迟疑。
“你──”
“求饶?还是对抗?”
“你是──错误的存在,罪恶的果实!”
沈沦
火,点燃了。
不知是谁,在不知何处点燃了火焰,但是没有人会去救火,因为他们被告知,今天晚上不管发生什麽事情都不能出声,也不能救火。
火,是人类最原始的力量的象征,此刻,带着原始的气息的火焰,熊熊的燃烧着。
第 16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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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2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62 章
精致的庭院在火焰的炙烤下如此不堪一击,它在崩溃吗?
月不知道。
他站在火焰中,宛如魔鬼一般的美丽,因为火光的映衬越发的闪亮。
他已经将外袍扔掉,只穿着丝绢的里衣,冷汗浸透了衣服,火焰又将水分蒸发,他带着蔑视与恨意的火焰,陪伴着自然的火焰,站在父亲的面前。
那一刻,是何等的美丽与邪恶!
飞天的火星点缀着他的面容,火焰扭曲了视线,飞舞的长发是地狱的气息,隐隐灼灼的面容,带着自然的疯狂。
他的手中握着刀,带着冷笑,向隆成走来。
没有疑惑也没有丝毫的不安,那份冷静是最後的承诺。
他微笑着,仿佛一直都在等着今天的结果。
“父亲,我是错误的果实,但即使我是错误的果实,我也是你的果实。”
“我没有你这个儿子!我唯一承认的孩子只有清一郎!”
即使一步步的退走,隆成也以言辞攻击着。
“我也不认为我们之间存在什麽关系!我没有父亲,我只有爷爷和母亲,但是他们都已经死了,所以我在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
“真的只是一个人?”
隆成笑得犀利。
“从来只有一个人!”
仿佛不想让自己後悔一般,痛苦地重复着。
“是的,你只是一个人,因为你没有任何爱你的人,唯一在乎你的那几个人,也被你的傲慢和贪婪逼得不能後退!”
讽刺着,隆成握起刀,摆出迎战的姿态。
“月,虽然我没有承认过你,但我必须认可你作为朝香宫家的继承人的资格,你贪婪,淫乱、不知羞耻,为了得到想要得到的东西一切都能牺牲!这正是朝香宫家数百年都能存在的根本!我们不在乎当政者是谁,只要张开双腿迎接,没有男人能逃出朝香宫家的款待!”
不论是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都能从朝香宫家得到最好的。
这就是如蜘蛛网一般长久的牵绊,布满整个日本的眼睛。
人的欲望,是人最後的弱点,无法逃出性的掌控的男人们,注定是欲望的奴隶。
“但是,我不是你的工具!我是朝香宫家的一员,可我不是你取悦权贵的工具!”
“所以你愤恨我?因为最初的时候也没有从我的身上得到一点点的爱情,於是你恨我?”
月点点头。
几乎没有印象的母亲在他的记忆深处留下深深的烙印,他知道,他不属於自己的父亲,他只是蛇的後代。
蛇神,不能被任何的力量掌控!
“但你真的什麽也没有得到?”
隆成一刀砍下去,月也单膝跪地,硬接了这劈下的攻击。
“我得到的都是我算计的,不是任何人的赐予!”
他强硬地回击着,这一次,是生与死的选择,他不能输,不能让一直以来注视自己的眼睛失望。
“你的出生就是一个错误!”
“错误?既然是错误,为什麽还要和我的母亲做爱!难道你会对让你没有性欲的女人射精!”
犀利的回击着,火焰中的他们,已经没有退路。
失败的人,唯有死亡。
“你爱过清一郎吗?你没有爱过他,也会和他做爱!我和你的母亲也是同样的道理!”
但这一次,隆成彻底错了。
“我没有爱过他?”
苦笑着,月的刀砍下去,砍在地上。
“如果我从没有爱过他,我为什麽会被鹰司厌恶!鹰司对我的爱欲我很明白,可即使如此,我也不能回馈他的爱情!鹰司怨恨我,怨恨我竟在他的怀中思念另一人!我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真心,可我知道我曾经爱过,那就足够了。”
“足够吗?”
隆成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是的,足够了!”
“那你为什麽纵容鹰司杀死他!你既然爱着他,为什麽还要杀死他!你心中最爱的人还是你自己,对吗?”
“不,我爱着他,所以让他得到最好的!”
月不会承认自己的伤痛,至少不会在隆成的面前承认伤痛。
他的攻击如火焰般炙热,他的心也是同样的疯狂热烈。
“这个世界是痛苦的,我们这些被神灵抛弃的孩子注定只能在凡尘中痛苦!但是他是幸福的,他能得到永世的解脱!”
“是吗?解脱?”
第 16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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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3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63 章
不知为何,隆成没有进一步追问,也许是月的攻击太犀利,他不能接纳,也或许是他一时无法理解月的话语。
当然,即使他缓慢了攻击和回答,月的攻击也不会缓和。
木板因为他们和火焰的炙烤,发出咯吱的声音,随时可能碎裂。
房子已经着火了,木结构的房间在火焰的炙烤下崩溃,只是两个人依旧在火焰中纠缠。
“隆成,我们都是注定要堕入地狱的人,你真的愿意清一郎继承朝香宫家,最终堕入地狱吗?”
追问时,他的刀逼得隆成快要倒地了。
“地狱?你一直觉得朝香宫家是地狱?”
“至少这个家族不是清一郎能背负的!他太纯洁了,他不适合这个世界!”
逼迫的同时,月将隆成打倒在地。
隆成只能接受月的俯视。
一直都是高高在上傲慢地俯视着月的隆成,这一次,不得不接受月的俯视。
月的容貌是美丽的,娴静如花,却也疯狂似火焰,在火蛇飞舞的此刻,他展示了他的美,展示一个疯狂的因为火焰而存在的灵魂的美丽。
如此美丽,如此的邪恶。
隆成感受到莫名的冲动。
那种冲动与愤怒无关,也不是性的冲动,倒更加接近灵魂的亢奋。
月微笑着,甚至有些陶醉的握紧刀,举起:
“我杀了他,我亲手杀了他,我感受到满足,我无比的满足!”
(这番话便是“月亲手杀死清一郎”的传言的源头,所以虽然清一郎是死於疾病,却因为以讹传讹,最终变成了“月亲手杀死哥哥”的流言,月本人不否认,自然也就越加的传播迅速了。)
但奇怪的是,这一刻,隆成没有死亡的担忧,想起的竟是道成寺!
因为无比的愤怒而化身为蛇的清公主,将藏着安珍的佛锺以心中的爱欲之火炙烤时,是否也是如此的美丽与疯狂?
无限的爱欲,化为无限的恨意。
火焰铸就了此刻的绝世美丽,死亡的悲壮和华美都是如此的真实,疯狂得不能直视。
“你决定杀我了?”
他冷静地看着,死亡降临的时刻,他也带着莫名的冷静和淡然。
月点点头,松下手中的刀,以温柔却又残酷的笑容面对自己的父亲。
“父亲,你选择怎样的死亡?是像一个武士那样切腹而死,还是……由我送您回归?”
“你认为我选择的是什麽?”
月拔出一把刀,扔给隆成。
“你我都是武家後人,我相信你还是会选择对得起武士身份的死亡方式的。”
此时,身着白色襦衣的月,竟带着几许温情。
他温和的看着隆成,等着一个结果。
但是──
隆成的手抓住刀的同时,又一击挥出!
月本能地避开了这一击,可惜依靠本能是不够的。
措手不及的月堪堪避过连续的攻击,好容易获得反攻的机会。
但是攻击也是艰难的。
这是没有任何人会看见的决斗,隆成违背了决斗的原则也不会被任何人指责,他杀死月的心无比坚决!
月知道必定要走上和父亲对决的道路,却不曾想过这一天的到来竟是如此的疯狂。
火焰燃烧着,他们的心比火焰更加的炙热,长久积累的欲望和爱念纠缠一体,变成此刻的搏杀。
月不会疏忽,他一定要杀死隆成。
隆成也不会松懈,若是松懈,等待他的只有死亡。
──※─※─────※─※─※──────※─※─※─────※─※──
“你为何迟疑?”
恭子进入房间时,鹰司还在喝酒,他拿着酒杯,望着天空。
“因为不知道究竟是不是应该向他坦白。”
“不坦白,他也会知道。”
恭子毫不留情的刺穿了真相。
“是的。我是个独占欲旺盛的男人,为了独占自己喜欢的人,可以杀死任何碰过他的手!但是我还是痛苦,我悲伤,我为我的爱情不能得到应有的尊重而悲伤!”
“你在乎过他?”
恭子挑衅的问着,若是其他人,问出如此的问题,必定会被鹰司责备,事实上恭子的话语已经触怒了鹰司,但鹰司也知道自己的妹妹的性格,她会如此尖锐,必定有一些事情不能不告诉自己。
第 1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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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4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64 章
“哥哥,我相信你身边的人早就婉转的告诉过你无数次,爱情不是占有,也不仅仅是性的高潮,更不是故意的放纵!你拥有权力,能够占有你喜欢的任何一个人,可是为什麽他们都不爱你?因为他们爱怜的不是你本身,只是你拥有的权力。”
说到这里,恭子停顿了。
她深知自己的哥哥,她担心过激的言论激怒他。
但鹰司似乎没有真的很生气。
於是恭子继续说下去。
“月是不是曾经爱过你,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现在的他已经无路可退,必然不得不依靠你,但你却很难得到他真心的爱恋。他贪恋你的权势,迷恋你带给他的性快感,可他并不爱你这个人!”
鹰司沈默了。
在长久的冷静之後,他吐出一句话。
“确实,我也不觉得发生了那麽多的事情以後,他还会爱我。我必须庆幸我拥有权力,即使他不爱我,他也不能逃出我的掌控,他注定必须依附着我,以身体取悦我,而後换得想要的东西。这是悲哀,也是幸运,我能得到我要的东西,虽然不能得到他的真心。”
“只是身体也会满足?”
恭子不可思议的看着自己的哥哥,她知道鹰司的独占欲,在恭子的记忆中,他是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的。
“人的心是任何力量都不能锁住的。我可以禁止月和别人做爱,我却不能禁止他在我看不见的角落里面思念其他人。他的心是自由的,我能得到的永远只是身体!但我绝对不会让他的身体属於别人!我要是死了,我也要他陪葬!他若是死了,我就把他的尸体也占有!”
“奸尸?”
恭子的话语中带着莫名的兴奋。
“如果是月,奸尸也能硬得起来!”
鹰司悲哀地说着,同时也许下可怕地约定。
恭子在因为他的邪恶而兴奋的同时也忍不住的有了寒意。
──※─※─────※─※─※──────※─※─※─────※─※──
“父亲,你还是输了!”
月的头发是凌乱的,可他的精神却异常的亢奋,杀戮带给他兴奋,即将到来的杀死带给他无比的亢奋。
“你想杀了我?”
隆成的言辞不夹杂悲伤,只是冷静地看着月。
“是的,让你以一个武士应有的姿态死去!虽然你没有这个资格!”
“没有资格?”
隆成反问着,月也以锐利回答。
“是的,你没有资格。最初的时候,你背叛了上一代鹰司公爵的契约,为了一时的爱欲,背叛誓言,你是个无信之人!而後,当公爵提出和解时,你用我代替清一郎,你犯下了欺骗的罪行!武士是忠诚、信义的人,而你,欺骗、背叛,沈湎爱欲,又怎麽能有资格以武士的礼仪死去!”
“……原来是这样……”
隆成长叹了。
他微闭着双眼。
“为了小百合和清一郎,我确实做出了背叛和欺骗,那些事情对你是伤害,可保护家人是男人的天职,我自然不能不牺牲一些东西。”
“你──”
隆成淡然的神情让月险些说出不雅的言辞,然而最终他还是吞下了。
“可惜不论我怎麽努力试图保护他们,当朝香宫家的利益与我个人的利益冲突的时候,我也不能不选择朝香宫家。为了家族,我认同小百合的死,为了家族,我把清一郎送进寺院,总不能相见!为了家族,明知道鹰司公爵是杀死清一郎的人,我……我也不能表达我的愤怒!”
“为了泄愤,你杀了怜一?”
“你都知道了,何必再问我!动手吧。”
月的手再一次抓紧刀柄。
即将砍下──
“等等──”
“你还留恋生命?”
“不留恋,我只是想告诉你,如果我是罪人,你也不会得到好结果的!我们都是犯下重罪的人!我死後当然会下地狱,而杀了我的你,也不能得到好结果!”
隆成怨毒地说着,也许是死亡的临近,他开始冷静,他站起来,整理了衣服,而後,正坐。
“动手吧!”
那平静等待介错的致命一刀的步伐,月也有一些敬重了。
隆成或许是个给自己痛苦的人,但他并不是没有爱的人,他的爱和自己的感情一样深沈激烈,只是他深爱的人不是月,是清一郎。
他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保护清一郎,但是失去清一郎以後,他依旧执行着家主的义务,明知道凶手是鹰司公爵,却又忍住痛苦,继续依靠着鹰司家族!
让他切腹,或许是一份荣耀。
“父亲,即使你没有爱过我,我仍必须承认,你是朝香宫家合格的家主,虽然你从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
“谢──”
头颅滚下,带着血线,滚进火焰深处,很快就被吞噬。
生命只是那麽的轻易,稍微用力就能掐断。
第 16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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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5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65 章
最後一课吗?
月以怀纸擦拭沾血的刀刃,他明白自己的选择,也知道错误和正确都不得不承担。
转身时,看见了五郎。
“剩下的事情,由你完成!”
“是!”
虚妄之心
时节未至,夜晚已经有了秋的寒冷,警局内,无人入眠。
秋雨缭绕的京都是美丽的,可惜他们早已无暇欣赏美丽的秋景,棘手的纵火杀人案纠缠着他们。
这本不是复杂的案子,纵火犯和杀人犯都是在现场被抓,但事情不是那麽的简单,当人情世故都加入以後,事情就不是那麽的简单了。
首先是杀人者和被杀者的关系。
死者是京都名门朝香宫家的家主,凶手则是他的儿子,或许别人会认为这是家族内斗,但朝香宫家只有一个儿子,根本不存在为了继承权杀人的可能,虽然家族内部也有一点矛盾,可是不论怎麽想,也找不到杀人的借口。
而且现场的验尸令人震惊!
死者的头颅已经被火焰烧得模糊,不能判断生前的状态,但是脖子以下的部位却是端正的正坐,分明是切腹的姿态!
现代社会居然还会有人切腹而死?
虽然从死者手中的扇子可以确定这是扇切,但如果死者真是切腹而死,那麽,凶手便不是凶手,只是协助死者自杀的介错。
没有发现遗书,警视监不敢判定这是自杀还是他杀,他头痛的是别的事情。
朝香宫家的家族关系异常复杂,得罪朝香宫家的人将会在日本无法立足,是任何一位政客都知道的秘密。
除了朝香宫家族的财力和物力,更可怕的是隐藏在朝香宫家族後面的庞大势力。
警视监越发担心自己的胃了。
从朝香宫月被警察带走到现在不过三个小时,他已经接到十余位政治要人的关注本案的电话。
尽管他们的口气都显得异常公允,但警视监又怎会不知道他们的意思,朝香宫家是主宰夜晚的帝王,无数政客接受过他们家族的秘密款待,那些私人的事情都握在朝香宫家族的掌中,若是朝香宫家主身陷囫囵,谁能维持夜晚的秩序!
而且,这一代的朝香宫月更是身份非常,一位被私称为“太阁”的拥有左右日本政局的地位的贵人为了他滞留京都已是政客们公开的秘密,取悦这位大人一直都是最佳的上位手段。
在这首相总理大臣不得太阁的喜欢的时刻,若是在这件事情的处理上得到太阁大人的喜悦,在新的选举里面获得更好的地位也不是难事。
警视监倒也不是在意司法的公正,只是这事情牵扯过多,总需要给媒体一个交代,现在是言论自由的时代,不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些讨厌的记者便会以司法腐败为名,在西方媒体大肆造谣,败坏名誉。
满意?
可是证据也──
简单的说,这个案子便是炸弹,不管是谁,都很难从这案子中得到好处,可以全身而退便是运气,负责这个案子的人注定会成为牺牲品。
应该让谁负责呢?
他想到了一个合适的人选。
江口宁子!
她是最适合的人选!
她是警局第一的问题儿,警视监让她负责这个案子也是很明显的排挤异类的含义。
江口是精英出身,原本在东京供职,因为去年将高河议员的儿子以贩毒罪送进监狱而名声大噪,但那件事情以後,她再也不能被东京的上司容纳,最终被调到了京都。
对这一位媒体口中的美女警视,同时也是正义的化身的问题儿,警视监将棘手的朝香宫家杀人纵火案送给她处理,也有很明显的铲除异类的意思。
──※─※─────※─※─※──────※─※─※─────※─※──
难得得到一次休假却被紧急召回,一进入京都就被铺天盖地的朝香宫家纵火案淹没,江口宁子便明白了这次的召回的意义。
果然,她被要求负责这个案子。
她是牺牲品。
可惜即使沦为牺牲品,她也不会让凶手逍遥法外!
进入警局接受任务以後,她要求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和当事人谈话。
现在她是整个案子的总负责,她的要求立刻被贯穿,朝香宫月也接受她见面的希望。
但在看见朝香宫月的一瞬间,她却惊呆了。
一脸悠闲的朝香宫月完全不因为被扯进杀人案而担忧,他穿着干净的浅色和服,正在给指甲画花纹。
这是男人,还是女人?
从犯罪心理学的角度上看,如果他真是杀人犯,那麽他的心理素质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攻破的,宁子知道自己遇上了棘手的对手了。
可惜再棘手也不能放任。
她坐下了。
“你好,朝香宫先生。”
“美丽的女士负责我的案子?果然是知道我从不对女人粗鲁,所以特别请了女人负责?”
连眼睛都不抬起,若是平时,宁子一定会抓住他的头发,强迫他看着自己的眼睛,但这一次,他却让宁子不能动弹,那份寒冷,痛彻骨髓。
第 1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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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6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66 章
“既然已经知道我是负责你的案子的人,为什麽还是那麽的冷静?”
“因为你一定不能把我怎麽样!”
傲慢的发言,却带着少许的倦意,宁子不止一次遇上过这种发言,大多带着无法压制的狂妄,可惜眼前的人却以一份冷静得寂寞的微笑,抬起头,看着她。
那双眼睛,是寒夜的冷星,熠熠生辉,却又不寒而栗。
宁子叹了口气。
“……你的眼神让我矛盾。”
“犯罪心理学?我是药学部的,不学心理学。”
随便地说着,月很快的低头,继续涂着指甲。
“你──”
不管他的气质多麽的与众不同,此刻的他也只是个杀人嫌犯!
宁子为他的狂妄而不悦。
她忍不住地上前,本要抓住他的头发的手最终还是落在他的肩上,以自己都觉得惊讶的温和,问着:“我不知道你们朝香宫家内部究竟有什麽矛盾,我只是想要知道真相!你能告诉我真相吗?”
“知道真相也没有用处,即使我对着媒体坦白,说我是杀死自己父亲的凶手,也还会立刻有人站出来,表示我已经疯了,或是我被你们逼供。你根本不知道在我身後的势力是多麽的可怕,他不希望我进监狱,所以我绝对不会入狱!”
月惨淡的笑着,抓住宁子的手。
细细的看着,而後感慨。
“你有一双漂亮的手,可惜保养得不是很好,指甲油都有些脱落了。”
“你……”
有些不自在,被一个比女人还漂亮还在乎衣着的男人指出指甲的缺陷,但再看他的手指,宁子也忍不住自卑,将被他握住的手小心的抽回。
“因为我是职业女性,不像你,可以每一天都只是保养手指。”
“我的生活比你想象中更加空虚。性,做爱,乱交,一切你能想象的不能想象的,都不能说明我的生活的空虚。这一次被带到这里,对我而言,反而是解脱。”
舒缓地说着,月站了起来。
他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的月亮。
“曾经,所有的人都认为月亮是清高的,是不被任何力量束缚的美丽的化身。但後来,他们知道了,月亮能发光,因为有太阳。失去了太阳,月亮就什麽都不是了。”
这一番话溶解了怎样的无奈,宁子不清楚,她只是想到了他的名字,他的名字也是月。
那被太阳束缚的月亮,其实正是他本人?
“我只是被人操纵的,真正让我走到今天这一步的人,是你永远不能制裁的人。他不希望入狱,所以就算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你也不能让我得到解脱。我是他的禁脔,他喜欢和我做爱,喜欢到我甚至不知道他喜欢的究竟是我还是和我做爱的感觉。宁子,我是个对女人温柔的人,我希望你能全身而退,所以,从明天开始告假,把这个案子转给别人!”
“不可能。”
宁子坚决地说着。
即使月已经明白的暗示这个案子不可能追出真凶,宁子也不会放弃。
她是个警察,她必须以人民赋予的权力扞卫法律的威严。
“那我现在就可以预言你的未来。”
月冷笑着,残酷的笑容教人害怕。
“今天晚上,最晚明天晚上,会有一个人请你和你的上司喝茶,私谈。你可以拒绝参加,但你的上司可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参加这个宴会,这是他踏入名流的唯一机会,我给了他成为政客的机会,而你,也不能逃出控制!”
“就像正义女神的审判之夜?”
“你也知道正义女神的审判之夜?可惜这一次的主办者和公主的地位差不多,你如果能去现场,或许会知道更多的丑闻。只是审判之夜的主办人是公主,而那个茶会的主办者是太阁。”
月不做痕迹的笑着,他显然还是最关心自己的指甲。
“太阁大人?想不到你的案子不复杂,牵扯到的人却一个比一个……”
“政治就是这样,被少数人控制着的政治,你不想粉身碎骨,就不要卷进去。”
月转身,抓住宁子的手。
他的眼睛依旧寒冷,只是多了少许的温情。
“我一直都是那个政治圈的玩物,我是不能逃出的,可我不想看见更多的人跌进去。宁子小姐,你还有很长的人生要继续,所以,我会把一切都告诉你,要怎麽处理就看你自己!”
生,或是死?
并不重要。
月需要一个倾述的对象,他需要找一个人将十多年的生活都讲出来,那个人是不是能将他送入监狱,他也不会在意。
即使顺利进入监狱,鹰司也有无数的办法让他继续被束缚,那个男人的偏执,已经不是人的力量能够改变了。
月知道自己是禁脔,可即使是禁脔,也有争取自由的资格!
──※─※─────※─※─※──────※─※─※─────※─※──
精美的房间,优雅的仆人,如猴子一般不安的上司,宁子想知道太阁究竟是谁,竟能如此的可怕。
他们已经等了半个小时了,太阁依旧没出现。
月把大部分的事情都坦白了,宁子同情他的遭遇,可是司法是不能被违背的,她必须将月送上审判台,即使这审判者会徇私,即使证物不能送进法庭。
第 16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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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7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67 章
而且,依照月的叙述,只有让他进入监狱,他才能得到些许的平静生活。
宁子想成全他。
当然,她不敢让身边的人知道自己的心思,上司显然希望通过这件事情甩掉自己这个包袱,更想就此得到进入政界的资本,他的贪婪像野草一样疯狂生长。
房间内的每一件装饰品都价值不菲,宁子认真思考,墙上那小小的挂轴需要消费自己一整年的薪水。
大约又等了十分锺,主人终於出现了。
是一个身材高大气质严厉的男人,穿着合体的西服,相貌倒也确实不凡,五官比常见的日本人更加深刻,眼睛在光照下隐约有淡淡的蓝色,他随便地坐下,宁子便看见自己的上司连忙站起、哈腰。
“鹰司大人!”
“我让你办的事情做得怎麽样?”
简直就是主人对待仆人,宁子注意到,这被称为鹰司的男子根本没有看她的上司,站在男人身後的似乎是秘书的几个人也是一脸不屑的神情。
确实,这种上司也很丢脸。
“这是负责整个案子的江口小姐,她会按照您的希望,让月君无罪释放的。”
“那就最好了。”
男人的手指随便动了一下,上司便如临大敌的警戒着,虽然只是公爵无意义的摸了一下鼻子。
“今天晚上能让月被保释吗?”
鹰司下达了命令。
“……这件事情的影响很……恶劣……恐怕……”
“媒体那边,我的秘书们会处理,我只问你,今天晚上是不是可以让他被保释!”
这男人太蛮横了!
宁子忍不住了。
难怪月说自己即使顺利入狱也不能逃出某个人的掌控,那个掌控着月的男人,应该就是眼前的鹰司公爵了。
“鹰司大人,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麽身份,竟可以无视司法的威严,但是有一件事情你必须知道,朝香宫月的罪名是杀人和纵火,任何一项罪都是最高可判死刑的大罪。难道因为你希望他被保释,於是他就可以被保释?”
这番话大义凛然,却也吓得宁子的上司一身冷汗。
鹰司倒也不生气,只是微笑着,寒冷地说着。
“律师办理正式手续保释他,不违背法律。而且,法律是什麽,宪法又是什麽!只要我愿意,修改宪法也不是不可能!我想得到,那就能得到。”
“但你想过月的立场了吗?你知道这一次的事情,是月想要脱离你的掌控的计划吗?他说过,他宁可坐牢也不想一生都被你抓在手中!他是人,不是你的玩偶!以你的地位,想要怎样的性玩具得不到?不管是怎样的美貌,怎样的年轻,或是怎样的性格,只要你想要,你都能得到,为什麽一定要他!他很痛苦,被你这样纠缠着,他非常痛苦!”
“他是我的东西,我的命令就是一切!”
鹰司根本不会在乎别人的想法,这是江口宁子得到的结论。
“确实,这一次的案子存在很多的疑点,他急着承认自己是凶手,也不过是想通过法律的途径摆脱你。鹰司公爵,您是太阁大人,您拥有左右政局的力量,朝香宫月为了家族的利益不得不屈膝献媚,也不敢用死亡逃出你的掌控,他唯一的希望就是进入监狱,以此绝了你的念头。但是物极必反,你这样的强硬手段,一定会遭到报复的!”
“江口!”
警视监紧张地抓住宁子的衣服,暗示她住嘴。
鹰司没有生气,只是冷冷地笑了。
“你确实是个特别的女人,希望你能一直坚持你的立场。”
“不劳您惦记!我一定会把朝香宫月送进监狱,让他得到应得的平静!”
鹰司转身,扔出一句话。
“你慢慢努力吧。”
劫局
“他确实是个可怕的男人。”
宁子无奈地说着,月只专心的磨着指甲,竟也不抬头看她。
“昨天晚上我见到了他,他的蛮横和专制都是我第一次见到的,我见过很多自以为是的政客,但他们至少还知道用尊重国家为自己的行为找借口,鹰司公爵……在他的眼中,确实不存在什麽人权。月,我有些理解你的心情了。”
“证据都被修改了,对吗?”
月停止磨指甲,已经修好形状,自然开始涂色点染花纹。
“是的,证人没有,物证被改了。法医出具的验尸报告和火场的检查结果都是很无奈的无证!所有的证据都只有一个意思,你的父亲是自己选择死亡,你作为一个孝顺的儿子,做了父亲的介错。他们希望法官尊重朝香宫家族的传统,判你无罪。”
“嗯,我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鹰司到底也还是想给司法一点面子,所以只是采用了初步的手段,如果我执意要认罪,只怕大家的面子都不会好看。”
对着灯,月审视着指甲。
他这一次倒是非常的朴素,不过是白色上画了一些蓝色的花纹,会让人想到风信子的花纹。
宁子不明白,在这种时刻,他为何竟是如此的悠闲。
入狱,自然不是好事,可是逃出法律的制裁,也会被鹰司抓住,月究竟在想些什麽。
“青花瓷漂亮吗?”
冷不防的问着,宁子才意识到月的指甲的花纹很接近中国的青花瓷。
“很美,有一种古朴的美。”
第 16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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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8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68 章
“我和鹰司第一次见面是在我的舞蹈老师的家中,那时候他刚从美国回来,拜访我的老师,我刚刚结束课程,在走出教室的时候和他擦肩而过。我想,那时候的我若不是远未成年,他或许会在擦肩而过的时候直接抓住我,让我做他的玩物。”
月苦笑着,鹰司并不知道,月对鹰司家的人的记忆是多麽的深刻,从初夜开始,他便记着鹰司家的男人的气息,虽然那只是一次擦肩而过,月还是记住了这个男人的气味。
“他不是恋童癖也是件好事。”
宁子说得无奈,即使鹰司是恋童癖,也没有人敢多说什麽。
雏妓一直都是默许的,那些援助交际的女孩们,一直都以用身体换得金钱和性的享受为时尚,并不缺钱,却喜欢和大叔们做爱。
“我并不喜欢做爱,从像强奸一样的初次开始,我都不喜欢做爱。可和鹰司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做爱,我不能找到其他的消遣。我不想面对他,不想和他心意相通,做爱是我保全自己的心的唯一的办法。”
“因为几乎每一个人都相信高潮的时刻,彼此之间不会存在秘密。”
宁子也有过几个男友,享受高潮的时刻是彼此间最不存在隔阂的时刻。
“或许吧,如果我还能爱他。”
月吹了口气。
“……我……”
宁子也不知道究竟应该说什麽,没有人能帮助月,对月而言,监狱和外面没有任何的区别,一个是看得见的囚笼,一个却是看不见的笼子。
月的眼睛显示了他的寒冷,他的心冷澈了,不会泛起热情。
她长叹着,为自己的无能寻找借口也没有必要,自己确实不能帮助月的人。
倒是月,发出笑声,同时再一次审视自己的指甲。
“知道我为什麽做指甲?”
宁子摇摇头,青花瓷的花纹开在他白皙纤长的手指顶端,异常美丽,却失去了古典的文静。
“因为我今天晚上会被保释。既然不能用进入监狱逃避现实,我也只好拿出最美的姿态面对媒体。鹰司会来接我,但我不想坐在他的车上离开。我还希望能拥有一点点的自我,我希望看见他向我低头的时刻,即使只是妄想。”
你怎麽知道你今天晚上一定会被保释!
宁子不想问,月本不是个寻常人能理解的存在,她只能看见月的落寞,被无数人羡慕的爱情,是怎样可怕的负担,恐怕也只有月本人知道。
“宁子小姐,你的努力我都看见了,但是以你的力量根本不能把我送进监狱,我还是不能得到解脱,也不能真正安静的睡觉。所以,我也不得不继续思考以後的路。真的很困,却不能睡觉,至少今天晚上我是不可能睡觉了。”
月淡淡地叹了口气,他显得那麽的疲倦,却也是那样的无奈。
──※─※─────※─※─※──────※─※─※─────※─※──
深夜时分,警局依旧灯火通明,警局外,更是车辆拥挤。
“非常抱歉!”
警视监为首,一行人向月道歉,月也不是个过分的人,既然他们已经道歉,也不会继续追击。
可惜他看见了鹰司。
鹰司坐在车上,一副得意的样子,正装模作样的看着文件,显然他认定月必然会上他的车。
月转身,微笑着,接受警视监的道歉,同时也──
“可以为我叫一辆出租吗?我突然出来,没有通知我的司机。”
“……这个……”
“不可以吗?”
月傲慢地说着,走出警局大门,在警察的簇拥下,他倒像巡查警局的境界高层了。
“……不是不可以,只是……”
“得罪我,还是得罪鹰司,你没有选择。我是个记仇的人,你现在可以得罪我,但是也许有一天,我会用一点手段把你退休以後的退路斩断!你也知道,对警界高层而言,最好的退休以後的工作是进入政界,其次就是做大公司的安全顾问。”
大部分人不敢得罪鹰司,是因为鹰司的权势,可是几乎没人敢开罪朝香宫家确实这个原因,朝香宫家掌握着整个日本的男人的娱乐,在这个工蜂社会,将男人那为数不多的私生活捏住,朝香宫家族自然是为所欲为了。
月一边笑着,一边将金属链子加在指甲上,本就闪亮的青花瓷风格的指甲因为得到金色链子的装饰,更是闪亮,警视监看着他,低下头,似乎是和人说了一些,最终给出确切的答复。
“朝香宫大人,您需要的出租马上就到。”
“你真是听话。”
吃吃得笑着,接过警视监双手捧着的皮草外套,月只是套在身上,皮草映衬着他白皙宛如女子的面容,一侧人更是看得口舌干燥。
车子到了,他微笑着,走下去,经过鹰司的车子的时候,刻意的转过头。
“鹰司大人,谢谢了。”
“谢谢?只是谢谢?”
鹰司打开车门,蛮横的手伸出,将月整个人拦腰拉进去。
“住手,你这个暴力犯!”
挣扎着,木屐也落在了车外,鹰司却根本不管他的狼狈,将人拉进车,便示意仆人立刻关上车门。
“开车!”
车中会做些什麽,每个人都明白,但任何一个人都会装作不知道的。
──※─※─────※─※─※──────※─※─※─────※─※──
“放开我!”
第 16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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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69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69 章
直接被拉进车中,月怎麽不知道鹰司对自己的欲望,可太早的就范会让鹰司觉得得到太容易,便不会珍惜,於是他挣扎着,又把挣扎的幅度控制在鹰司能够容忍的范围内。
“不要再闹了!”
果然,鹰司根本不会管他的挣扎。
月明白,这些挣扎在一个欲火中烧的男人的眼中不过是小猫的爪子,鹰司轻易地压制了月的挣扎,同时将和服的下摆拉开,露出白皙的双腿。
“……不要……”
装出害羞的样子,伸手抓住被鹰司撩起的下摆,月从不会害羞,可是此刻他装出似乎很担心被人看见自己的羞态,因为他知道必要的羞耻心能更好的煽动男人的情欲。
“……你也会害羞?”
果然,鹰司被煽动了。
月的动作很好的煽动了鹰司的欲望,男人蛮横地抓住他的手,反而把衣服拉得更高。
“让我看你的下面,看你的身体是不是等着我!”
“……别这样……我……”
月利用昏暗的光,装出害羞的样子,扑在鹰司的怀中,低喃着,撒着娇。
“……我怕你再用阴茎环……那个真的很痛……”
“是吗?”
捏起月的脸,灯光昏暗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真心流泪,但隐约的珠光缀亮了欲火,鹰司亲吻了月的脸庞,同时将他的身体翻过来,直接扯开上衣,大半的身体都露出来了。
“……会被人看见的……”
再一次装出想要遮掩的样子,却乘机将腰封弄松,他对鹰司的下体磨蹭着,一边挣扎一边煽动情欲。
狭窄的空间,本就是情欲的温床。
果然,鹰司的火焰被更加的点燃,他直接抓住月的腰封,用力一扯,将早就为做爱而打得不松不紧的结拉下,衣服立刻松开了。衣不遮体的月顺势扑在鹰司的怀中,装出做这动作是为了遮住因为和服被揭开而露出的接近赤裸的里面。
“还敢动吗?你除了一件外套,就没有衣服了。”
鹰司得意的拍打着月的身体,月只是抓着鹰司的肩膀,或许是头发削短的缘故,刻意伪装的献媚神情显得越发的动人,鹰司的身体也在他的眼神下有了感觉。
手随意地落在了月的腰上,隔着衣服抚摸着,那绝对不会停止在腰侧的抚摸,缓慢地下去,渐渐变成邪恶的动作。
“……鹰司……”
他的左手抓紧了鹰司的肩膀,右手却落在下面,装出抓紧自己的衣服的样子,事实却只是为了刺激鹰司。
水晶指甲能让指甲带给男人的下体的刺激更加激烈,尤其是隔着衣服刺激的时候,坚硬的水晶指甲可以轻易的将男形刺痛。
“你是在遮身体,还是急着被我上?”
仿佛看穿月一般,鹰司单手抓住月的腰,再一用力,将他的身体翻了过来。
身体已经没有遮掩了,鹰司是个直接的男人,他也不喜欢用缓慢的动作挑逗月的情欲,他的手直接伸到月的双腿之间,抚摸着已经有些潮湿的部位。
“你嘴上说不喜欢我,其实身体还是被我控制着,你看,不过是把你的衣服脱光,你的下面就有反应了。”
“……嗯……因为……能让我……高潮……的……只有你……”
谄媚的说着,即使他以略带侮辱的手指伸入後穴,月也还是带着色意的笑容,他并不是不知道这种笑容会让鹰司看轻自己,可是──
真心喜欢的想要珍惜的东西已经不在了。
“接下来要做什麽,你自己做。”
鹰司拔出了手指,月也听出了他言语间的鄙薄,於是爬过来,身体趴在车座上,以谦卑的姿态用牙齿咬开鹰司的裤链,让阳物出来。
“鹰司,你的下面已经很粗了。”
他不急於舔舐,只是献媚的说着。
“是不是也更明白我们的地位了?”
月抓住他的阳物,不含入口中,身体微微坐起,那接近女性的趴坐姿态异常的煽动。
他的身体已经高起,他的手抓着阳物,指甲揉着阳物的顶端,揉按的同时,那里吐出少许液体,他便用贪婪将手指沾到的液体涂在自己的胸前,甚至伸出舌头,舔着指甲。
妖媚的看着,他的另一只手更是主动深入下体,揉着已经有些鼓起的阳物,让本就潮湿的下体变得更加的蜜汁横溢。
他的谄媚,鹰司都看在眼中,那份淫荡的姿态,异常的美满。
而後,抓住月的头发,将他的身体拉到自己的身上,咬着耳朵。
“我突然觉得如果你做了成人片的演员,恐怕会比专业的演员更让男人勃起。”
“……鹰司……我……只有你……能让我……”
即使此刻也不忘谄媚,月贴着鹰司,但换来的是男人的暴力。
“乖乖听话,不然我打你屁股!”
可惜这也只是调情的话语。
月搂着他的脖子,满足的跨坐在鹰司的身上。
鹰司也挽住他的腰。
月扶着男人的肩膀,将那怒张的阳物吞下,身体有些时间没有主动做这种事情,吞下的时候显得勉强,鹰司性急,抓紧他的双肩,用力压下去。
第 16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0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70 章
“……鹰司……啊……痛……啊……”
“……那你为什麽还叫得那麽欢快!你这个娼妇!”
鹰司用力地抓住,月的呻吟也渐渐和下体的节奏和谐,那发自本能的不加掩饰的呻吟,在晦暗的车厢里回荡着,因此男性的粗壮也越发的满足。
月的双腿满足的趴在车座上,他早就不在意衣服的存在,下体被男形占据的快感麻痹了失去衣服的羞耻,鹰司更一步用力,呻吟中带着哭泣的韵味的月在接近疯狂的抽入中,软在了鹰司的怀中。
“……鹰司……我……我……”
软软地说着,双腿已经被这男人激烈的玩弄折磨得无力,可是他知道鹰司不会就此结束。
“还想要?”
“……不……不是……”
争辩的味道也接近煽情,鹰司越发的亢奋,他将赤身的月一把抓到膝盖上。
“再做一次前,先打你屁股!”
啪!
啊!
月惊叫着。
鹰司更加的喜悦了。
他因为家暴带来的快感而喜悦,尤其看着刚刚吃下自己的阳物的部位因为拍打而再一次松开,吐出乳色的液体,便越加有色情的味道。
被弄脏的腿……无比的赏心悦目……
“……鹰司……不要再打我了……”
摇曳着身体,那赤裸的白皙上生出的红痕让鹰司满意。
“下一次要你穿着女仆装为我服务!记住,裙子下面一定要穿白色棉丝袜,但是不许穿内裤!”
“……嗯,主人……我可以申请穿丁字内裤吗?不穿内裤……太淫荡了……”
“那就穿两边绑带的丁字内裤吧。”
月的脸藏得更深了,这或许是传统意义上的美丽的结局,却也不过是更多的痛苦的开始。
【完结】轮回道
昭明十二年,春,京都。
樱花总是在应该的时节盛开,而樱花树下的旖旎也不曾结束。
“……月少爷……啊……”
少年因为被舌尖舔舐下体而呻吟着,他略带绯色的脸庞让正在饮酒的月露出满足的笑容。
月对这种事情已经没有太重的兴趣,只是无趣的生活的一种方式,他总会让那些可爱的男孩在他的面前互相抚慰,他对性没兴趣,可是看着他们因为相互的亲昵爱抚而面色潮红时,也会忍不住的想起怜一。
纵火案已经结束,五郎因为故意纵火罪被判入狱,但也只是被判入狱三年,一切都会过去。
月在乎五郎,他是失去了怜一以後的月唯一能陪在身边的人,虽然月在更早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五郎纵火不完全是为了自己,他和怜一早就有了性关系。
──那时候,不敢冒犯主人的五郎,将一腔情思发泄在怜一的身上,他们之间的感情是真爱还是纯粹的性爱,月不想知道。或许怜一也是爱着五郎的,被月束缚的他们,最终以这样的形式得到了暂时的解脱。
可悲的是,再一次春到来,月也只能一个人喝酒。
有一瓣樱花落在了杯酒中,他吹了口气,花瓣不堪酒水的沈重,摇摇晃晃的几欲沈迷,这瓣樱花也是自己,不能自主的命运,在醇酒般的色欲世界里面摇曳,想要得到解脱,最终还是沈沦。
“……少爷……啊……啊……”
少年发出沙哑的呻吟,他们爱抚着彼此的下体,并以舌尖挑逗,腿部交缠,在他的面前表演着性的欢愉,月也满足他们的呼喊,以蘸了酒水的手指抚摸他们的嘴唇,让他们贪心的凑上前,吮吸他的手指。
“……少爷……嗯……”
迷恋着,不需要担忧未来的神情,是月喜欢他们的原因。
月喜欢看他们满足如同猫咪的表情,尤其是枯槁的此刻,他更觉得也许只有这种事情才会让他觉得自己还活着。
他们没有野心,他们的野心让他们不能立足,月有能力让他们失去长大的机会,在花街,有无数的手段让男人占有他想要的东西,可是月不想禁锢他们的自由。
天真的不知道世界的眼神,是月喜欢他们的本质。
赤裸的猫咪在美味的餐桌上交缠着,让月满足,也在不知不觉中被他们拖进了,衣服是文明多余的产物,他们以娴熟的技巧咬下主人的衣服,而後,一个人趴在月的胸前,爱抚与舔舐他的乳头,另一个则乖巧的伏在月的双腿之间,爱抚着月的性征。
“……嗯……真是乖巧的孩子……”
男孩们乖巧的弄着,月也因为他们的殷情发出贪婪的笑声。
咬住了乳头,舌尖舔舐着,同时也将手伸进下体,爱抚自己的阴茎,男孩的眼神证明他想得到月的宠爱,月於是将手放在男孩的腰上,揉摸着臀部,让男孩更加用力的摇着腰肢,舔舐他的乳头。
另一侧的男孩显然比他更有自制力,他含着月的阳物,让男形吐出红色的嫩肉,而後舌尖便偏执的摩擦着嫩红之处,另将手指偷偷潜入月的蜜处,指甲伸进去,换得月迷恋的呻吟。
“……嗯……再多一点……”
月必须承认自己对性还是存在的趣味的,但那种趣味和年少时对性的无尽的需求完全不同,只是一种乐趣,将性作为生活的乐趣进行着。
少年越发的殷情,舌尖也伸进去的舔舐,而本来亲吻乳头的少年也将攻击的目标对准下面,趴在月的小腹上,舔舐着已经沾满津液和红痕的坚硬处,两个人一起努力,想要让月的身体忍耐不住,吐出蜜液。
“……你们两个……啊……不要……再弄下去……啊……啊……”
呻吟着,身体已经渐渐脱离了控制,是被欲望占据的快乐。
第 17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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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71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71 章
“……少爷……嗯……”
加倍的弄着,月扭动着身体,这两个正处於青春期对性有着无尽的探索欲望的少年用他们贪婪的身体爱抚着月,月深切的感受到下体需要被男人的强有力刺入,需要被男人的蓬勃欲望占据。
可惜,眼前的男孩没有那麽强大的力量。
他们的阳具不能给自己满足。
此时──
“……少爷……我不行了……我快……快要出来了……”
“那就出来吧。”
月不是暴君,对可爱的少爷更是尤其亲切,少年在他的准许说出的时候,液体已经流出,他的可爱和不知所措的表情更是取悦了月。
“……”
“可是我很想进入少爷的体内。少爷的下面好淫荡,不过是被舌头舔了一圈,就变得比女人还淫荡了。”
月的脸泛起了热度,他不想争辩,只是扶起腰,靠着树干,让男孩们更加殷情的服务下面。
因为他看见了一个人。
“……鹰司,你来了?”
“因为从玄关就能闻到你的淫荡味道!”
鹰司的身後没有人。
这个男人一边走进一边松开领带,月当然知道他找自己是为了做什麽。
公务繁忙的鹰司将月的身体作为最好的发泄欲火的工具,不论何时都可能出现在月的面前,而已经是他的玩物的月也不在乎被他看见自己淫乱的生活,只要他出现,都会与他做爱。
但是挑衅的话总也不会忘记,月让少年们先让开,而後,展开双腿,手指也伸进去,伸入被少年们的津液与精液濡湿的蜜处,一边以手指爱抚,一面谄媚地说着。
“这一次你可以连前戏也不用做了,你看我的下面,已经很潮湿了。”
“你果然是罕见的厚颜无耻!”
鹰司虽然早就习惯了月的特立独行,可每一次看见这种事情也还是会生气,他走到月的身边,一把抓起微长的黑发,将月的身体拉起。
“……因为你喜欢的也是我的无耻。”
月好不退避地说着,换得的是撞向树干的暴力。
身体还没有站稳,鹰司的大手就伸过来,抓紧他的双腿,而後火热的物体插进去了。
“……啊……鹰司……”
“是不是很硬?”
鹰司的手缓慢下滑,抓紧他的双腿,而後再用力,将月的身体抱起,双腿失去了与地面的联系,只能完全依靠被插入的部位维持平衡。
“……鹰司……”
柔和的说着,他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就此结束,越是反复无常越能让他迷恋。
“你真是个喜欢磨人的家夥!”
松开了对月的腿的控制,鹰司松手,让他将腰肢抬起,接受自己的占有,月不会反抗他也不可能反抗他,只是温和的摇着腰,接受了男形的进入。
“……为什麽突然想到来我这里和我做爱?”
甜蜜袭来会让自己失去了话语的能力,月在还能保持理智的此刻问着鹰司。
“下午有一个会议,我想在会议前和你做爱。”
随便的说着,同时也加重了抽送的节奏,月的身体由此被占据,下体被男形的粗壮占有着,不自觉的摇曳着。
“……啊……不要……好痛……”
“应该说我的好粗。”
一边玩着色情的笑话,鹰司的手伸到前面,抓住因为後穴被刺入也越大战栗的阳具。
他的手抓着月的阳物,不温柔的手指让月担忧。
“……鹰司……不要……啊……”
“你放心,我今天可不想让你哭泣。”
说话的同时,鹰司拔了出来。
一瞬间失去了强有力的支配的月怅然若失的看着鹰司,鹰司盘腿坐下,示意月爬过来舔舐自己的阳物。
那是一根让男人们相形见拙的阳具,粗壮有力,长度也是日本男人不常见的,肉色的顶端已经在月的下体的谄媚中勃起,月於是爬过去,抓住,同时也伸出舌头,舔着血管包裹的茁壮。
“你要用力一点,我最喜欢看你把我的精液全部吞下去的表情。”
伸手抚摸月的头发,月的舌头也娇媚地舔着阳具的顶端,臀部更是高高的翘起,随时等待主人的手指的爱抚。
鹰司的手顺着他的心意,缓慢地滑到臀瓣,那里不设防备,手指轻松地没入,可以感受到里面的潮湿和粘稠。
“……鹰司……你……啊……要好好爱我……我明天穿你最喜欢的丁字内裤……”
骚动着,舌头舔舐的时候也煽动,月的喉口也有一处敏感点,深喉对他而言不完全是痛苦,更接近於性的高潮。
“……你这个娼妇……明明最喜欢的事情是在一群人的面前被强暴吧!”
第 17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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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72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72 章
说着绝对不会做的事情,鹰司伸手,知道他要什麽的少年立刻将淡黄色假阳具送上,鹰司看了一眼。
“月,你果然很喜欢我的阳具,你这个东西也是和我的尺寸差不多的。”
“因为占有我的人是你,我必须永远熟悉你的东西。”
献媚的说着,腰肢更加抬高,鹰司也顺利将男形按进去,月的下体以无力地甜蜜轻易地吞下树脂的男形。
不能完全吞下的部分露在外面,月舔舐鹰司的阳物时,腰肢也会动摇,於是那双臀间的阳物便动摇着,煽动着男人的情欲。
如果是男人的阳物,此时恐怕已经想要射出来了。
他的手也伸到那一处,爱抚中,将阳物拔出。
月似乎呻吟了一声,略带隐忍的呻吟唤起沈睡的邪恶。
鹰司想到了更有性趣的东西,他抓住月的头发,让月停止口交。
“可惜我现在对上你暂时没兴趣了,你做自慰给我看吧。”
“你确定你能中途忍住不上我?”
毫不惋惜的说着,月停止了舔舐,转过身,让侍奉在一侧的男孩们过来。
“你们继续帮大人舔他的东西,他可不是一两个人就能满足的样子。”
月微笑着,转身了。
“──至於我,下午还有课,我先去洗澡,可不能这样出现在教室。”
随手抓起一件衣服,竟是完全不理睬鹰司的意思。
──※─※─────※─※─※──────※─※─※─────※─※──
温水冲洗在身上,有些冷。
月知道鹰司不过是需要一些泄欲的玩物,可惜自己也不是每一次都能有兴趣与他做爱,於是他豢养男孩,在一些心情不悦的时候,他会让那些男孩代替自己陪鹰司。
他不在乎鹰司爱还是不爱,他也不介意有人夺走鹰司对自己的宠爱,鹰司和朝香宫的关系是特别的,不管鹰司爱或是不爱,都不能拒绝自己。
纠缠着他们的是命运的牵绊,两个家族宛如藤蔓与树,不可自拔的被掌控着。
但这一次鹰司没有追上去,月不免也有些怅然。
他的身体已经习惯了那种高强度的性爱,突然面对冷寂的生活总还是有些无奈的。
或者,只有在安静的时候才会加倍的感受到无奈的寂寞。
一直都不觉得自己的存在是必要的,一直都只是被玩弄着,一直都不能自由,心被抛空了,被抓紧了,无尽的轮回道,却不能找到一次温暖的时刻。
曾经是真诚的等待着鹰司的爱,也会为了鹰司的爱情而惴惴不安,不遗余力的想要再一次得到他的注视,可是现在……
究竟是什麽时候开始?
月的心不再只能期待鹰司的临幸,鹰司能给自己的也只是一些性方面的满足和无节制的生活的放纵,月想要的不是性,虽然性也在想要得到的东西的行列,可是只是性,不能让月得到满足。
是爱情吗?
一直都想得到的东西是爱情吗?
是家的温暖?
是不论发生什麽事情都会包容自己的温柔?
是无尽的磨难背後还会将爱情赐予的甜蜜瞬间?
为什麽总想得到不可能得到的东西,明明已经决定忘记清一郎和怜一了!
月恨自己的无能,也恨自己的无力,总不能忘记那些往昔,总要将自己再一次置於痛苦之中,那些事情应该被忘记,却徘徊心头久久不能散去。
轮回道?
来生会做什麽?
是畜生道,还是阿修罗道?
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月伸手,抓划着,玻璃发出刺耳的鸣声,镜中的自己也变得摇摇晃晃,这就是命运的真实!
但是,不论来生转世做了什麽,有一样东西总会陪着他。
他转过头,看见鹰司。
“你来了?”
“因为你也说过,我不是一两个人能够满足的!也只有你这个娼妇能让我真正的满足!”
月笑了。
他伸出手,将衣冠楚楚的男人拉进来,同时欺身而上。
“那就用我满足你,鹰司,即使跌进轮回道,我们也要在一起。”
“当然可以!”
微笑着,吻下去……
轮回道?
一起沈沦吧。
第 17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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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 173 章
蛇之淫 作者:沧海有泪,桑田遗珠/玖公子/艾卡
第 1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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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7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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