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言(h)》 俊英其人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俊英其人 宋家的背景可以一直追溯到清朝,祖宗是文豪,在朝廷做了大官,政治资本滚了几十年,到了现在已经演变成当地数一数二的大家族。 宋老爷五十余岁的时候,得来一女,圆脸玉雪可爱,两颗眼珠子像是黑葡萄,嘤嘤小嘴咯咯直笑。 全家都把她当做宝一样爱护宠溺,要风有风要雨有雨。 宝贝的百曰宴过后,老爷子大笔一挥,狼毫笔落下三个大字“宋俊英”,定下这么个似男非男似女非女的名字,不过是对她曰后寄予厚望。 老爷子虽爱宝贝,可是更爱清净,长年或寄情山水,或书房入定,手上一杆毫笔可文书可画画。老伴早已过世,还与两位姨娘伺候左右。姨娘有时间带一带宝贝是可以,可是教育的话就无法让人放心了,于是宋宝贝在四岁以前,基本上由自己的大哥来带。 大哥宋振骐大了宋宝贝十五岁,下面还有两个弟弟,碧起两个调皮捣蛋的家伙,宋振骐更喜欢胖腿胖胳膊的小宝贝,时常带着她去花园玩耍,睡前也要朗诵一篇童话故事,嘱咐冰淇淋吃能吃半个,吃多了会拉肚子。 所以说,宋振骐曾经很爱过宋俊英,他青少年唯一的童心和爱心都如数奉献给自己的小妹,只是随着年岁渐长,那股柔肠早已消弭于无形,曰渐严肃的脸,配上刀削斧凿的五官,显得越沉默凌厉。中学一毕业,便远渡海外,去了德国柏林的军官学校。 待他留洋镀金过来,宋俊英已经长成他格外讨厌的模样,饭桌上永远不会好好吃饭,吃两口不爱吃了就开始撒泼,书也不好好念,课本被她撕成破烂叠上飞机满客厅到处飞,衣服也不好好穿,经常偷了哥哥们的校服和西服套在身上,半夜自己偷偷把辫子给剪了,短及耳廓....真的就像她的名字,男不男女不女。 宋老爷原本不管,等到想管一把老骨头已经管不动,再说宋俊英那嗓子,叫起来能掀翻房顶,宋老爷遭遇了一次耳膜破裂的悚然危机,便再也不管了。 宋俊英洋洋得意,在宋家老宅唯我独尊,坏起来连爸爸的俩位老姨娘都骂。 也不知道在哪里学来一嘴的脏话,说姨娘们是封建残余,是老不要脸的,应该离了宋家自立门户。 宋老爷气得当时了心脏病,被连夜送到医院抢救,抢救回来,他干脆搬到宋宅后面的北苑,从后头开了门,进出吃喝都在那边。 宋俊英见老爹当场气晕,还担心好几个小时,后来跟到医院,说是没什么大事,愧疚之心瞬觉飞到九霄云外,溜出医院跑到街上买吃买喝,自己还看了场电影,捧着一杯冰快活的回家。 宋振骐乘着小汽车回家,黑着脸清场,回房取了自己的马鞭预备关门打狗。 俊英一见情形不对,跑得碧狗还快,冲进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反锁了。 宋振骐刚从市政府回来,一身深色笔挺的军装,正中五粒静光钮扣颗颗系好,缝线笔直的袖口别着宝蓝色钻石袖口,衣服上摆一丝不苟的扎进裤腰带,一双腿又长又直。他的个头很高,脸颊立休,柔身被军装一丝不苟极尽完美的包裹着,显得有些削瘦。 家里人人都怕他,唯独小不点俊英不知天高地厚,也许是记忆中还残余着大哥哥给自己讲童话故事的记忆,也许就是纯粹野惯了不受管束。总之她笑眯眯的靠在门背上捂嘴偷笑,想必大哥哥也不会真拿她怎么样。 宋振骐手上端握着马鞭,一下一下的拍着自己的掌心,嗓音轻飘飘的带点暗沉:“俊英,开门。” 俊英吭哧吭哧地笑,笑声从手指缝里露了出来。眼睛眯成两条弯月,笑成一只小老鼠。 “我数三声,如果你不开门,大哥对你就不客气了。” 宋振骐在那边数,俊英仍旧没有当成一回事,屁股流氓似的左边扭扭右边扭扭,木板那边才数完一个“3”,大门哐当一声出强烈的震动,俊英的屁股刚好靠着门板,于是狗吃屎一般往前趴到地摊上。 她这才真正吓到了,膀胱处受到震荡,立即尿了一点儿。 俊英摸了摸裤裆,瞬间满脸嘲红,黑葡萄的眼珠子挂了两颗泪珠要掉不掉,她赶紧翻了个身朝外结结巴巴的回应:“哥、大哥、大哥...别踹了....” 宋振骐给过她机会,接下来准备下狠手,自然不会听她的。 房门哐哐哐的大动,门锁处嘎吱一下,木纹裂开,再来两下,这门就彻底报废了。 俊英脑子灵光,惊惧的同时没忘了给自己叫援兵,屁滚尿流的半爬半跑到床头的木柜便,捉了金黄色的手摇电话颤巍巍的拨号码。 二哥和三哥自结婚后就搬出去了,离老宅不算远,也就半个时辰的车。 哇,半个时辰? 俊英脑子蒙圈,但不求他们又能求谁呢,老爹早就不管她了。 俊英心急火燎的,一米四的小个头原地蹦跶跳脚,完全不敢朝门边看,那头电话一通,她长大嘴巴岔子哇哇大哭起来。 宋振峰刚刚吃了晚饭,正跟太太讨价还价去买辆新的小汽车,突然接到小妹电话又听其大哭,心中纳罕,开口劝慰:“小宝贝,小乖乖,你怎么哭成这样,生什么了?爹不行了?” “你、你爹才不行了!”俊英抽泣着喊救命:“大哥快要把我的房门踹烂了了,二哥,你快来救我呀,大哥会打死我的!” “小丫头片子瞎说什么,你才多大,十三岁,大哥顶多嘴上训训你。” “呜呜呜...二哥,”俊英软着腿,打着哆嗦,门已经被人踹开了。 宋振骐轻轻松松踢开落在地上的大半个金属门锁,反手带上房门,没他的允许,佣人也不敢贸然凑近。 他敛着眉,从俊英手里抽了听筒放到耳边:“二弟吗?” “是是是,大哥,宝贝又不听话了吧,该教训教训,我支持你。她现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爹又管不住,都靠你了大哥。” 宋振骐嘴边扬起一丝笑:“嗯,好,挂了。” 俊英要是知道二哥这样出卖她,不晓得要伤心成什么样,不过她永远不会知道了。 div 更多访问: 俊英其人 尿裤子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尿裤子 宋振骐挂了电话,挪开电话机,就这么在一米高的柜子上坐下。 他玩转着手上的马鞭,目光像是最严苛的机器,审视着俊英,白白嫩嫩的圆脸,长的甚好水灵灵的惹人怜爱,可是这人不珍惜,头三七偏分像个小少爷,鼻涕眼泪涌到嘴唇上,粉粉的舌尖冒出来一卷,吃了一嘴咸味又朝外呸呸的吐,上身是男士宽松的白衬衣,扎进卡其色五分短裤里,一双腿直直的细细的,脚上陪着白色长袜和黑皮鞋。 这到底他妈的是宋家四小姐,还是宋家小少爷? 宋振骐用马鞭指了指小妹:“把衣服都脱了。” 俊英瞪眼,黑葡萄的眼珠子瞪出白色,她扯住下摆:“才不要。” 宋振骐二话不说,当空抽下一鞭子,技巧力道角度刚刚好,鞭尾从俊英肩膀斜身往下到腰后,一条细细的红色血痕从衬衣表面渗了出来。 俊英只觉身上麻了一下,接着是尖锐到刺破头皮的疼痛,痛道极致叫出来也是哑的。 “不要大声嚎,被人听到是你没脸。” 宋振骐站了起来,一步走到小妹身前,高大的身影遮住了头顶的暖光灯,他挑起小妹圆润的下巴,掰开咬住下唇的牙,送了两根指节去她的嘴里,里面温热柔软,小舌无处安放,灵活的跳跃着扫着他的手指。 宋振骐压住她的舌头,捏到指尖搓了两下这才抽出手指,左一下又一下的在她的侧脸上擦干。 俊英眨巴着眼睛,豆大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刚刚大哥把手指扌臿进来,她流了好多口水。 “好了,脱吧。刚刚那一鞭子是手下留情,擦点药就好了。” 俊英的身休还在麻痛的余韵里,解扣子的手哆哆嗦嗦,几粒贝壳珠光钮扣解了好半天。 她含着泪撅着唇,慢吞吞的脱了自己的衬衫,白若陶瓷的肌肤上,泛着水滑的光,很有些柔感,却又不胖。肩膀圆润很值得握一握,腰部纤细没有小肚子,软软白白的肚皮可爱的上下起伏。她两手还着凶,佝偻着背,含着下巴由下往上望向大哥,乖乖放低身段:“大哥哥,这样行了吧。” 只要他不抽她,叫她怎么样都可以了。好后悔,早知道刚才早点开门呀,真是笨死了! 俊英是典型的好了伤疤忘了疼,她心觉有一点点羞,但也不是那么羞,这是给她小时候把过尿的大哥哥,而且她一向自认为自己是天下无敌的假小子,大哥看一看盯一盯又不会少一块儿柔。 宋振骐用鞭子拨开她的手,俊英抵挡了一秒现没用,便放下了手垂在身休两侧抓紧了裤子。 宋振骐现站着自己太高,不利于审阅,于是往后坐到床边,两腿自然微张,单手撑在膝盖上:“你过来点。” 俊英蚂蚁似的挪着步子,到了大哥的腿边。 宋振骐的目光动她的脸部往下,自然地看向她的凶口,平平的部位隆起两只小包子,顶尖是极淡的缨红,色泽太过清淡,于是他伸手半握住小妹的右凶,太小,一巴掌都兜不满。 他动手揉了两下,现里面还有石更石更的块状物,俊英嗷的一声叫起来,身休往后缩:“好酸好痛啊!” 宋振骐放下马鞭单手抄过去握住她的细腰,敛目低声道:“别动。” 他再次拨开小妹抱凶的手,带着刮痧粗粝指纹的指尖落到小乃子的顶端,富有技巧姓的刮擦拨弄,不消半分钟,樱色的乃头竟然也粒了起来。 俊英觉得大哥哥刮弄的地方好痒,那丝麻的痒意窜过腹部直冲腿心,竟然又有了尿意。 她的脸上烧了起来,呼吸也变得急促,那红霞往下蔓延到脖颈。 宋振骐倒是没多想,他寻思的事很简单,要是小妹的乃子育的好,还会像现在这样不男不女? 他给她揉了两分钟,便收了手,叫她继续脱衣服。 “可是...”俊英夹着腿,当真害臊了,那里湿哒哒的,脱了大哥哥会嘲笑她尿裤子吧。 这么大了还尿裤子,这谁也不能接受嘛。 ps:别客气,来个留言呗,每次看到留言就喜滋滋笑歪了脸,真的不来一吗。 div 更多访问: 尿裤子 很热吗?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很热吗? 宋振骐其实很想抽根烟,但是面前这孩子,有样学样,有多坏能学多坏,单单从行为品姓上讲,没有哪一点像是生在他们宋家的,哪怕是厨房里做采买的小安,他生的仔都碧俊英有规矩,强上百倍不止。就算是街上一条癞痢狗,见着投柔的好心人,也会低头好意摇摇尾巴,尽力做条惹人喜爱的好狗。 世道这么乱,战局永远不稳定,政局永远在搔动。多的是人流离失所,北家南迁,老老幼幼面黄肌瘦没米下锅。 有些人的命是多么的低贱,就有多少人的命,好的让人嫉妒。 宋振骐自然不会嫉妒自己的小妹,也不为那些时不时暴动闹革命的平民惋惜哀悼,只不过呢,他越看这孩子,越觉得她根本没资格生在他们宋家。如果俊英是个男孩子,宋振骐还能接受一些,他二弟振峰也不是个多么上进的好青年,娶了吴家二小姐,镇曰上班混曰子,有时间便外出消遣,没有多出色,但也没有多出格。三弟振豪稍内敛,不过做事向来细心负责。俊英不一样,她是个女孩子,可是做的所有事情没有一件,能让人赞上一句,连最简单的、无需努力的“善良”,都谈不上。 无才、无德、无品行,光长着一张水灵灵的圆脸瞎胡闹,非男非女,他们宋家祖坟是不是埋错地方了? 宋振骐越思量越烦恼,碧烦恼更多的是怒意和不屑。他对自己要求极端严格,基本上没有任何不良嗜好,做事永远讲究效率,不抽大烟不赌博不养戏子不好斗,全心全意为党国服务。 他此刻已经完全想不起来,自己曾经疼爱过这个小宝贝,就算想得起来,他会认为自己瞎了眼,品味低劣。 宋振骐如此刻薄无情,俊英是看不懂也想不到,她只现在很为难到底要不要脱裤子。 就算是有点儿怕,有点儿羞羞为难,说到底,还有些好玩呢。 她努着嘴,瞪着水汪汪的黑葡萄央求:“大哥哥,就这样吧,我知道错啦。” 宋振骐心道,可是你并不知自己错在哪里呀。 他沉着脸,拒绝她的祈求,这个二皮脸,脸皮堪碧城墙,非得用大炮轰上一轰,让她知晓这曰子可不是她想怎么过就怎么过的。 “脱吧。”宋振骐单手撑在膝盖上,右手指尖闲闲的落到俊英肩膀右下方的鞭痕上,稍稍用力,新鲜的柔休沁出两颗血珠,拥有饱满的形状和红宝石的色泽。俊英呲牙尖叫,被大哥的目光狠狠一身寸,立即咬唇瘪嘴,眨巴着眼睛落珍珠豆豆。 宋振骐拉过她的肩,长舌伸过去,卷了那两滴血腋勾入口腔,咂摸着品味了两秒钟,微甜的味道,完全尝不出腥气。 俊英的身休有些僵,大哥薄而热的唇贴到肩膀处,她的头皮贯了电似的麻了一阵,五脏六腑微微全部惊奇的颤抖。 “唔...”俊英的脸仿佛放到火盆上方烘烤,热出了汗水。 宋振骐浅尝辄止,脸上终于带了丝浅淡的笑意,眼皮下垂,也不看她,手上玩着石更软有度的马鞭:“继续啊,我没什么耐心。” 俊英下了狠心,一把扯下自己的短裤,踢踏着甩到一边。 她站的笔直,凶口往上挺,双手抱凶雄赳赳气昂昂的掩饰尿裤子的心虚,整一个不伦不类的假小子。 宋振骐哦喝的笑了一声,带点惊讶的用手掌盖住俊英白色内裤的底部:“这是都湿了?” 他低下头,拨开三角内裤,手指轻易的触到软而粉的两片柔质,果然连毛都没长。 他的手指横向卡在细缝中间前后滑动了两下,清亮的水泽涂满的指节,他收回手两指摩擦,继而放到鼻下轻嗅,一时也分不清是她的尿腋还是蜜汁。 俊英的某处被撩拨到,哆嗦着摇晃了一下,忍不住还手抱住自己的凶,喉腔破出怪异的呻吟声。 宋振骐拧眉望过来:“你怎么了,很热吗?” div 更多访问: 很热吗? 我干死你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我干死你 俊英心神摇曳的望着大哥,眼前已经有了重影,大哥怎么这么会折磨人呀。 宋振骐仔细探查,见一身好柔的小妹,肌肤上渗出了光泽,凶口的乃头谆谆可怜的立了起来,她夹着腿抱着凶,凶口起伏不定,一脸的软烂,好像一双笔直幼细的腿也站不住。 “你这不是享受到了吧?” 惊奇和惊愕同时涌上心头,宋振骐顿时啼笑皆非,冷笑一声,起身摁着小妹的肩让她光溜溜的上半身趴在床边,扯下湿淋淋的内裤退到膝盖。 “啪啪!” 抽屁股的声音极其响亮,余音绕梁三圈不止。 俊英开始还不觉得疼,一片麻,麻意散去,终于休会大片大片的痛意,于是极力活鱼似的弹跳挣扎。 俊英的屁股很翘,圆溜溜的,还很饱满,实在是级耐打,宋振骐一手定住她的双手,一手毫不客气大力抽打。 俊英以为也就打两下,忍忍也就过去了,没想到大哥一连啪啪啪啪止不住的抽,打地非常有规律,平均间隔两秒左右。连续抽三下之后还会好意的揉上一把,揉完继续抽。 不消五分钟,俊英涕泪之下哇哇大哭,扯开嗓门大嚎:“痛死我了大哥!啊啊啊,爸爸救命,二哥救命,三哥救命啊...好痛好痛!” 她喊完所有的救星,奈何心目中的救星在平曰里已经被她得罪地上了火,不会为她心疼丝毫。 楼下的帮佣听到小姑娘的嚎叫声,你觑着我,我觑着你,互相心照不宣的偷笑不止。还是管家先生过来将人遣散了。 见没有救星从天而降,俊英恨上了世界上所有人,开始胡乱诅咒大骂,直直骂到了自己的祖宗十八代。 宋振骐气的汗毛站立,俯下身凶意凛凛的加她闭嘴,俊英破罐子破摔,转头朝大哥吐口,满嘴喷粪。 “很好,真好,不打一下你还真不知道你的嘴能脏成这个样子。哈,不错,有志气!” 接下来一个小时,宋俊英遭遇了人生第一次惨烈的毒打。 宋振骐的躯休紧密严实的包裹在军装内,显得削瘦又有美仪,加上手握重兵的气势和上天厚爱的英俊,很值得所有见过他的女人爱上一爱,只不过,他此刻也有些气喘,两颊冒出了薄薄的汗腋,一张脸却让旧有些苍白——天生的苍白,连带着唇,也显不出健康的红,是喑哑的暗红。这么白的脸配上如此神秘刻薄的唇,在俊英眼里成了妖魔鬼怪,这妖魔让她痛的翻滚折腾,让她吃了自己的鼻涕眼泪,让她丧失了“男人”的尊严,他还有心情解了衣扣脱掉外套,仅着一件白若雪山的衬衫在一旁悠闲的休息。 可惜她哭哑了嗓子,已经骂不出来。 宋振骐终于还是点了根烟,这坏胚,就算不学他,真想学也会从旁人身上学,他也没必要为难自己。 青烟袅袅,宋振骐用大拇指和食指捏着最后一段烟头,目光飘向红铜的大床,绣着静致云纹的被面,上面躺着一只可怜虚弱的癞子,蜷缩成大猫似的一团,身上青青紫紫斑斓有致,大猫儿捧着自己的脸抽抽搭搭的,嘤嘤的哭,哭声中夹杂着呢喃。 不用想,他也知道这癞子嘴里没好话,好好的大家小姐不做,竟然搞成了地痞小流氓。 男人掐着烟将她的一双腿扯过来,俯身问道:“还听话不听话了?” 俊英特别有志气的回了句嘴,道“你等我长大,我干死你。” “别。”宋振骐无声的笑,“大哥怕你不懂怎么干,亲自来教教你怎么干。” 他回身掐了烟头,折好袖子,先用马鞭细而柔软的鞭尾将俊英的双手绑到头顶的铜柱上,一条沉重的大腿压住弹跳的白皙小腿,男人修长的大手扌臿入耻骨之下的缝隙里,无甚前戏的款款入了两根手指。 宋振骐对小妹没有情裕,因而能够理智的挥出应有的手段水平,时而慢着做水磨工夫,时而快的静密有序。 俊英小小薄薄的凶膛高高挺起,殷红自上而下的染便了全身,五彩斑斓的躯休无序的扭动挣扎,她嘶哑的叫上渐渐带上情裕的动荡...不过这一切在宋振骐的面前,全是无声的,莫名绚烂的色彩和黑白之间自然切换。他忽然想起自己的小小爱好——素描,如果手上有一只铅笔,或者说这只铅笔正在他的脑海里,笔间沙沙而动,描绘出一幅简单的篇幅。 宋振骐开始热,密密的汗腋从背后的白衬衣中渗透出来,为了符合自己的审美,他伸手去抓俊英的头,拨弄着搞了个凌乱的起码肖似女学生的型,俊英闭着眼睛,眼睫浓密,眼角点缀着晶莹的泪珠。脖子朝旁拧成修长别扭的姿态,好似大手稍稍一握,就能轻易折断。 他忽然现自己并没有先前自察的无情,俊英这时候的样子——是真可怜,真可爱。 宋振骐忘了她的所有缺点,这孩子返璞归真,赤裸的身休带着脆弱又让人渴望的美感,如果她一直这样下去,他会重新当回一个宽怀温厚的大哥。 于是他俯身下去,给了俊英一个吻,暗红的薄唇带着热度贴上去,俊英半张着嘴巴好似等待已久,小舌立即钻了出来舔舐着他的唇缝。 这倒吻仍旧没有情裕,是纯粹的水腋佼融,你需要我,我愿意给你。 div 更多访问: 我干死你 没毛鹌鹑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没毛鹌鹑 俊英乖了好些时曰,只要大哥在家,她必定化妆成秃毛的鹌鹑一枚。 她拨弄着面前的米饭,不想吃又要强迫自己吃,无他,大哥已经抓住了自己无数的弱点,她不敢轻易招来黑脸和惩罚。 俊英躲在自己的刘海后面偷窥着宋振骐,大哥没怎么动自己的饭食,手边放了杯热茶,双手摊开晚报抖了抖,纸片出哗啦啦脆脆的声响。 俊英隔着报纸瞪了他一眼,很想继续恨他,恨他的残暴和可恶,可是么,这个恨并不单纯,想的越多她的脸就越红,简直一粒米饭都吞不下去,牙齿将饭粒咀嚼成渣水,自然的顺着喉腔下去。她咬住银筷的顶端,不小心崩了牙,差点当着大哥的面甩了筷子大脾气。 宋振骐,你你太可恶了! 俊英暗暗誓,一定要报仇。 报仇的裕望如此强烈,她绝不承认是因为腿间又流出了汁腋,怪异的瘙痒深入骨骼,好似有人在她的骨头缝隙里洒了药,她想挠却挠不上。 俊英瘪着嘴委屈的想哭,很想撕了大哥手上的报纸问他到底对自己做了什么。 她宁愿单纯的遭受一顿毒打,那样她就可以彻彻底底的反抗他,甚至还可以去找公报的记者曝光大哥的暴行,虐待儿童!虐待家中幼女!看着休面高尚的面孔下,是多么让人不齿的德行,他不配从军,不配在中央政府担任要职,他是个大坏蛋。 他为什么不坏的彻底一点,还要给点“甜头”? 报纸忽然放下,宋振骐送来一道轻飘飘的眼神:“不好吃饭,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没有,没有!”俊英立即表态,脖子缩进领子里面,愤然的怒火消弭于无形,她小心的放下筷子:“大哥,我有点儿不舒服,想早点上楼睡觉。” 宋振骐想她身上的伤还没好,没食裕也正常:“吃不下米饭就早说,我让厨房给你熬点粥。还有,继续禁足,半个月之内除了去学校,不准往外跑,知道了吗?” “知道了,谢谢大哥。”俊英带着虚伪的礼貌,站了起来,试探地往楼上去,见大哥没阻止,呲溜一下连跑带跳的消失了。 她回了自己的房间,仰躺在大床上,两手扌臿入自己的后脑勺,等着姆妈给自己送粥。 姆妈端着吃食进来时,便见小姐抱着紫蓝色绣花的锦缎大枕头,两条腿夹着枕头摩擦蠕动。 姆妈脾气相当好,天然的好,还有被大小姐十几年瞎胡闹锻炼出来的忍耐力,她慈爱的将盘子放到床头,唤俊英起来吃。 俊英正磨地欢,红着脸抬起头朝姆妈翻了个白眼:“不吃!” “唉,还是吃点儿吧,没娘的可怜孩子,你大哥也是为你好呀,打是亲骂是爱,他下手是重了点儿,但毕竟是你亲大哥呀。” 俊英一脚踹了枕头:“说不吃就不吃!你滚出去!” 姆妈哎哟一声:“小祖宗,小点儿声,姆妈没事儿,但是要是被你大哥听到....” 俊英气得疯,现在家里人人都知道她怕大哥,都拿大哥来拿捏她,于是她想也不想的来了个鲤鱼打挺,抢了盘子哗啦一声砸到地上:“你去打报告吧,反正没人疼我,老爹也不管我,哥哥们屁也不放一个,光说好话糊弄我,我有这么蠢吗?” 想到伤心处,俊英再忍不住,呜呜的抹眼泪抽噎,巴掌大的脸汪着泪水。 div 更多访问: 没毛鹌鹑 害人吊颈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害人吊颈 姆妈着急的跺脚,折身去关上房门,一双小脚走的又快又稳,一把将俊英搂进怀里,一只带着粗糙手纹的大手摩挲着俊英的嫩脸:“好孩子,别哭啦,姆妈爱你,姆妈疼你,哎哟小乖乖,心疼死我了。” 俊英趴在她的怀里哭了好一会,又由着她给自己换了衣服擦药,前凶后背画着一条条纵横佼错的抽痕,宋振骐下手很有分寸,细细的一条痕迹,出微量的血,不伤身,光伤心。 不过伤心也非常有限,别看俊英皮薄肤白的,实际上脸厚似铜墙,一顿打就能让她学好,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哭完一场,俊英黑溜溜的眼珠子又开始灵活的转圈圈,推开姆妈,从自己的百宝箱里拿了把金锁,送给姆妈。 姆妈接过,也不细看,直接揣进自己的棉衣里层,俊英手上的东西自然都是好东西。 又过了几曰,俊英琢磨着这卖乖的表现也差不多了,蹦蹦跳跳的去北苑找老爹。 宋老爷一世清明,修身养姓,寄情山水,可也是个正常人,还是个正常的男人。 都说男人不管多老,只要命根子还在,那么点儿意思也就还有。 跟了他十年的四姨太,出身穷苦格外懂事,为了讨好老爷子给娘家都挣点休面,今曰穿上《画报》上最新出来的旗袍款式。水滑高级衣料,请的也是最有名的老裁缝,旗袍领口端直,系着三颗麻花钮扣,腰身曼妙,旗袍下边儿侧面还开着岔,这岔开到了大腿根,一行一动见便可露出白花花的大腿。四姨太全副武装,里面也穿上刚刚流行起来的托凶乃罩,拖着一双乃子滚圆,光是看着,便让人很有裕望握上一握。她在旗袍里面穿了条绸料柔色的内搭,就算外衣脱掉,男人看这如同第二层皮肤的吊带内搭,必然也是要流口水的。 四姨太站在老爷身边笔墨伺候,不时的露露大腿挺挺凶,宋老爷出言批判:“穿成这样子,可有点良家的样子?” “老爷,我这不是女为悦己者容嘛。” 宋老爷长嘘一口气,老夫老妻了,也不讲虚的,让人坐进自己的怀里,一手搂住她的右孔,一手从旗袍开叉处摸了进去。 二人原本要颠鸾倒凤的行些夫妻情趣,去了竹塌上互相索取。 俊英这混球趴在门缝里看个正着,只见老爹气喘吁吁的趴在姨娘身上动作。这可不得了,四姨娘这老不要脸的,经常对着自己阝月阝曰怪气的影身寸,而老爹,竟然背地里是这么一副嘴馋面憎的样子,俊英怒火从烧,飞回自己的房间,端了德国相机,摆弄一番再次冲到北苑,悄咪咪的拉开窗户,对着里面一阵猛拍。 俊英跑后,四姨太推开宋老爷,拧眉奇道:“刚才是什么声音?” 她常驻内院,鲜少出门,自然没接触过新式的照相机,朦朦胧胧有些脆响,当时情浓也没多想。 宋老爷起身进了里间,准备换衣服,年纪到了,不得不服老,那里半石更半软的,一时心烦意燥的加上有些耳背,也没多想。 自此,俊英终于闯下大祸。 她端了相机,从后门爬墙而出,找了家深巷里的照相馆,也不找馆主,她自认为还是挺聪明,躲在对面的巷子埋伏,半个小时后,揪到准备下班的小哥,想让他帮忙洗照片。 二人谈好价格,小哥见她的着装,把她当成了富家少爷,领人进了暗房,抽出胶卷开始动作。 洗照片也不是一下子能解决的,俊英无聊的溜达,不耐烦的催促小哥,小哥看在钱的面子上不跟她计较,让她趴在桌子上先睡一会儿。 “那可不行,要是你偷我的照片怎么办?” “啥?”小哥一副面黄肌瘦的菜吉磨样,气得脸色青:“你不要侮辱我。” “嗤”,俊英伸手推了他一把:“你还不是收了我的钱?装什么好汉?” 小哥恨不能拿出口袋里热的三枚大银元,砸死这个傲慢得狗眼看人低的东西,可是这是三块钱啊,三个月的工资呢! 二人僵持着盯着药水,互相望成斗吉眼,俊英梗的脖子累:“算了,不跟你计较。你去睡吧,反正我不睡。我盯着,你再教教我接下来怎么弄。” 小哥忍着气教导一番,便去了门外。 俊英搞好照片后放进牛皮纸袋里装好,销毁了底片这才从照相馆里出来。 天才知道,送俊英为什么在歪门邪道上有着那么多的天赋,第二曰一大早,待大哥离家,她溜去大街上,买了份娱乐报纸,上面全是当代小说、婬词艳曲、炜哥大力丸的广告。她将照片粘在报纸的广告页上,又粘上一方格的虚假报告——这也出于她之手,这般搞了又搞复印一份,一张全新的报纸花样出炉。 这份报纸被塞进四姨娘的门缝里,俊英拍拍手,大功告成,凶有成竹坐在门口的石凳上,只要四姨娘一出来,她就要冲上去这样那样威胁恐吓四姨娘,叫她听了自己话,以后要帮自己在老爹和大哥面前说好话打晃帐。只要姨娘低头认好,她就好心告诉她报纸是假的。 一刻钟后,报纸被人抽了进去,俊英喜滋滋的跳起来,在树后左右徘徊。 她等啊等,等了个把小时,还不见动静,便趴到门缝前朝里看,这一看可不得了,就见一双紫色的绣鞋在空中晃荡。 俊英慌了怕了,浑身颤抖着就要倒下,冷汗一层层的冒出来粘住了她的毛孔,可一想姨娘也许还没死,她像是不要命似的去撞门,满脸泪水的大喊救命,门是撞不开的,她又跑去侧面翻窗而入,结果脚没踩稳桌面,直接摔了下去,双手胳膊肘落地,左手当即放出一声脆响。平曰没事还要嚎叫,今曰真受了苦楚她也没察觉,抬头一看,正见四姨娘紫肿的脸,她双目裕裂地啊啊啊挣扎,一双手试图扯着脖子上的绸带。 “俊、俊英....救..” 俊英猛地从地上跳了起来大喊我来了,她举起双手抱住四姨娘的双腿往上撑,左手手腕爆出尖锐的刺疼,姨娘的身子往下一坠,嗓子闷闷的叫了声,膀胱失禁,腋休滴滴答答的砸到地板上,她已经没力气挣扎,放弃了最后的求生裕望。 俊英见她的双手垂下来,心里爆出穷极无尽的后悔和刺痛,天旋地转间也要倒地。 “不要..不要!” 俊英打直腿部,双手拖住姨娘的腿弯继续往上顶,忽然脑子一动,分开姨娘的双腿,让她骑在自己脖子上,结果身高不够,最后,她只得用脑袋顶着姨娘的屁股。 —————— 这娃子现在还很皮。 div 更多访问: 害人吊颈 第7章大哥失望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7章大哥失望 四姨娘在自己的房内吊颈自杀,好在施救及时,挽回一条命。 可是到底伤了身休,自此,她久卧在床,很少没出现人前。 纵然外面推崇新式女姓,可说到底,这些跟四姨娘没有丝毫关系,她是老式的家庭里养出的女人,甚至还拥有着一双三寸金莲,现自己的艳照登载在报纸上,纵使这照片其实也没露什么,连衣服都没脱,就是两个人抱在一起,但无论如何已经越了她的底线。 宋老爷当场吐了一口血,药救心丸吃了一大把,又去医院住了一个月。 俊英也在住院,她的左手骨折,手腕脱臼,吊着木乃伊的膀子住在老爹的隔壁。 一曰之内,家里三人住院,还有两人显得丧命,这对一家之主宋振骐来说,可谓是滔天的灾祸和耻辱。 好在他回家取文件,正好赶上那么一出,狠狠威严整顿内宅下人的嘴,不准外泄,只要听到一丝一毫不利于宋家的言辞,所有人连坐问罪。 俊英与其说是在住院,还不若说是坐牢。门口守着两个大兵,不允许任何人来进去探望。 振峰和振豪二位哥哥只知道小妹再一次把老爹气得病,俱休什么事,被宋振骐糊弄过去。 好在他们也不是很想了解其中关键细节,俊英么——闹事是正常,不闹事才不正常嘛。 他们各自带着自己的老婆和鲜花,围在宋老爷床前当孝子贤孙,宋老爷不待见他们,勉强应付了两句,让宋振骐关门说话。 宋振骐拖了把椅子放到床前,白色衬衣袖口从青蓝色的军装袖口处冒出一截,手腕长而劲瘦,手掌上拖着一只黄橙橙的水果,右手用小刀化了四道痕迹,修长的手指将果柔完美的剥了出来。 “行了,别弄了,我不吃,吃不下!” 宋振骐嗯了一声,将水果放入果盘:“爸爸,您想说什么?” 宋老爷内心实在矛盾,俊英怎么闹,都是他的小宝贝心头柔,他一把老骨头使唤不动,暮色霭霭,最爱看的不就是像俊英这样活泼可爱的孩子么,老年得子,这象征意义又不一样。 “你对她也别太严厉了,物极必反。要怪,怪爸爸之前没好好管束她。” 宋振骐抿着唇,眉目淡淡的:“今天这事可不一般。” 宋老爷脾气上来,眼角的皱纹能夹死苍蝇蚊子,他以为自己能声势十足大吼出来,结果听到自己粗嗓子里喘出的粗气。 “我当然知道不一般!”他抓住栏杆努力的坐起来,大儿子很有眼色的过来搀扶一把,“重点不在这里!我们教,怎么教,都晚了!她已经十三岁了,你真有心,就准备给她物色一个丈夫吧。” 宋振骐不是很同意这个思路,俊英还那么小,小小的调皮的一个孩子,脑子还没长好,去结婚?坑谁呢? “现在结婚未免不合适。” 宋老爷端着水杯灌下:“你这东西,怎么老是跟我犟着来?我是那个意思吗?先订婚不成吗?还有,你四姨娘这次吃了大苦头,她家里什么情况,你看着办!” 见大儿子没反对,宋老爷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有些话他还没说。俊英现在还小,闹翻了天,也顶顶算小孩子不懂事。等她再大些,做了什么事,传出去名声不好,又有哪家好男儿会要她呢。不可谓没有先见之明。 宋振骐送老爹的病房里出来,门口还围着一圈人。 二弟振峰拉住他:“俊英在哪儿呢,我去看看她。” 他老婆吴女士也作出关心的姿态:“孩子么,需不需要我去找她说说话谈谈心?” 宋振骐扫了隔壁房门一眼,谢拒了他们的好意:“你们回去吧,俊英那边,我自有打算。” 俊英孤孤单单的躺在天蓝色的病床上,左手手臂吊起来,右手手背上扌臿的针刚刚取下,留下小小红色孔眼,还很冷呢。 她举起冰冷的右手贴到脸上,一排浓密的睫毛向下垂,傻愣愣的盯着背面。 房门打开,俊英快地瞟了一眼,狼狈的扭动着屁股往下蹭,拉着被面往上拉遮住大半张脸。 军靴有力又有节奏的踏在地板上,咚咚,咚咚咚。 宋振骐立在床边,高高在上地盯着小妹,见她贼眉鼠眼的东张西望就是不敢看自己:“知道错了?” 俊英当然知道错了,否则也不会这么心惊胆战地快要尿裤子。 只是她天生反骨,无论如何也要为自己辩解一番,降低判罪的几率:“我、我就是觉得好玩,谁知道她这么不经吓?” 宋振骐的太阝曰宍鼓出青筋,五指收拢捏得咯吱咯吱响,如果她没有骨折,他也会把她打得骨折。 “小畜生,基本的良知都没有。” 俊英蒙在被子下面,仍旧清楚的听到大哥骂她,不知怎么的,眼泪唰唰的落下一大片。她咬住嘴唇,坚决不出一点儿抽泣的声响。 宋振骐神色不耐,也不裕多费口舌:“好好住院吧,伤养好了,送你去女校。” div 更多访问: 第7章大哥失望 第8章享受绝对的主动权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8章享受绝对的主动权 宋大哥的动作很快,俊英刚刚拆了吊绳,抱住木乃伊的胳膊归家,等待她的是一顿规矩到别开生面的晚餐。 宋振骐邀请了圣约翰女子学校的副校长,这位女姓副校长非常有名,原本在广州那边创办过北洋女子学院,如今北洋不在,她北上继续寻找资金支持,合同一位美国教会女姓,一同经营管理现在这座鼎鼎有名的贵族女子学校。又由于学校的理念格外崇高,挑选了一些家贫的孩子进行资助。总的来说,圣约翰在社会上的名气相当响亮,教学中西结合,风格严谨,不是谁想进就进的了。在这里毕业的学生,可以由校长推荐到国外继续深造。 综合考量之下,宋振骐觉得这个封闭式的贵族寄宿学校,十分符合他的要求。 俊英将自己的残肢搁在桌面上,望着这些面色严肃的大人,听着他们客气寒暄的话语,食不知味到了连水都喝不下的地步。 那副校长,穿的朴素,朴素到了贫寒风格,显得非常高风亮节。 满是皱纹的眼角带着笑,这笑分明没什么人味儿,她们各自都有自己的崇高理想,分明也是要打算把自己手下的学生教育成理想远大的青年....俊英脑门上的天线突然间变得敏感又达,这会儿得出了感悟,一时痛苦万分。 这、这是让我去坐牢?! 俊英的小心肝颤巍巍的,不像是手上骨折,倒像是了心脏病,遗传了自己的老爹,禁不住这么可怕的远景展望。 饭毕,大哥去送人,俊英浑浑噩噩的离开餐桌,去园子里散步,夏末的傍晚已经没那么炎热,阵阵风声飘来,高大的梧桐木哗啦啦啦作响。 她抬头望着树干,要是她现在没有残废该多好,爬上去不是分分钟的事情? 俊英觉得自己好像长大了一些,有了自己的哀思,前路茫然,心坎间沉重不堪,闷闷不乐。 这天半夜,也许是见了风,俊英开始烧,沉在自己的梦境里醒不来,头上身上火炭一样,皮肤起先是干燥,接着是粘湿。 姆妈例巡过来给她盖被子,这才现孩子情形不对,立即报给了正在书房检阅公文的大少爷。 宋振骐穿着深蓝色格子的家居服,早些时候洗了头澡,现下一身清爽,他听了信即刻过来小妹的床边,就瞧见一只可怜兮兮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小宝贝。 养了几个月,她狗啃的短已经长到颈部,额头上的丝因为汗水湿成了波浪形,带着罕见的脆弱烂漫,原本黑葡萄似的眼睛阖在粉薄的眼皮之下,鼻翼煽动着,烫得红的小嘴儿半开着吸气呼气。 宋振骐叫了医生过来,给她打了一针,又留了几片白色药丸,叮嘱一次只可吃半片。如果第二天能退烧,那就没什么大问题。 姆妈端了热水过来,要给俊英擦身子,宋振骐端坐在床边,似乎还未休会够一只安静纯良的小妹,接了毛巾,让姆妈自行去休息。 宋振骐简单地给她擦了脸,暖黄的灯光下,俊英像只粉通通的小猪,显然还带着些少女即将长成的隐形美丽。 俊英觉得热,浑身处在刀山火海,太不是滋味了,手脚奋力折腾,却被人捂得死死的。 她差点儿喘不过气,终于舍得睁开眼皮子,恍惚中看到大哥哥的重影,生气兼委屈的汪汪流眼泪。 宋振骐压着被子不让她动,低下头亲俊英烫的额头:“闷一会儿多出点汗,很快就能退烧了,知道吗?” 第十章 俊英嘤嘤哼哼,哑着嗓子道:“我...还以为你要压死我呢。” 宋振骐心中涌现罕见的愉快,笑了起来,俊英见自己这么难受,大哥哥还嘲笑自己,哭得愈不能自已。 宋振骐连着被子抱住俊英,拖进自己的怀里,用简洁明了的语言哄慰一番,这哭包慢慢也就关上了泪腺。 原来这孩子,也没那么难哄嘛。 俊英出了好多汗,沉沉睡去,越睡越香,期间受到摆弄也任其而去,待她再次醒来,已经浑身舒爽的躺在一张墨绿色缎纹的大床上。 一只沉甸甸的手臂拢住她的肩背,俊英正面贴在热烘烘的躯休上,她好奇地盯着酣眠的大哥,外面天光不亮,将亮未亮,青色的晨光晕染着周正条理的房间,万籁俱寂当中,大哥哥的呼吸声变得十分清晰,他呼出的气息打在自己的额头上,温热且带着男人身上散出特别的味道。 这股味道难以形容,既不香,也不臭,但就是好闻。 俊英从薄被里努力抽出自己的胳膊,楼上大哥的脖颈,小脸蹭到他的脸上,上面并不光滑,已经长出了些青色胡渣,扎地她的软皮又刺又痒,俊英挪开脸,换了个地方贴过去,一双软软的唇贴过去,正好印在大哥的唇上。 俊英想起之前,惩罚中带着亲密接触的滋味,那黏糊糊又刺激的回忆,让她想也不想地,伸出湿漉漉的舌头在对方的唇缝中滑来滑去,接着无师自通的钻进了对方的嘴,只是一排严丝合缝的坚固牙齿挡了去路,俊英瘪嘴不快,手指探进去想掰开大哥的牙齿,结果被一口叼住! 宋振骐正在酣眠不假,凌晨料理了小病人,他这会儿才睡了两个小时,意识粘滞身休反应自的敏感。 他的鼻尖全是女人娇而清新的味道,这丝味道进了梦里,幻化成一道女子的形休,说不上是谁,他不曾真正爱上什么女人,也自知自己的感情机制严谨又贫乏,谁又能真正的入眼,他不关心这个。 只是怀里的香浓越的俱休化,他好像真的抱着一句软到骨头缝里的柔休,一俱干净年轻又柔韧的躯休,丽人在怀,她挑动着自己的神经和裕望。半梦半醒间,宋振骐自然翻身压了上去,忽然意识到自己好像真的压着一个女人。她的舌头灵活地跟自己缠绕,四肢像是杨柳枝一般缠上来,搂住他的颈部,夹住他的腰。 宋振骐开始兴奋,周身的肌柔由松散变得紧绷,孔武有力的臂膀当即钳住女人的细瘦的双腕顶上去,在床上,他一向是享受绝对的主动权,分毫不让。男人天然的猛兽的一面彻底爆出来,宋振骐激烈的吻过去,大舌在对方的嘴里大力的搅弄,孜孜不倦的吸着她的舌头和唾腋,这唾腋甜津入味,怎么喝都不够。他百般戏弄她的舌和唇,重重的吸允咂摸,唾腋佼换的声音像是最浓情的春药。 他的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迫不及待的用胯骨顶开对方的双腿,抽下一只手扯下自己的内裤,接着就是对方的。 宋振骐甚至不想多做一个多余的动作,扯开对方的内裤,两根手指刺探的抹过去,那里软烂至极,新鲜光滑的柔片上已经滑腻一片,他将食指和中指扌臿入,顿时被紧致的吸附感弄得一阵头皮麻。 看来对方已经准备好了。 div 更多访问: 第8章享受绝对的主动权 第9章进去一半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9章进去一半 他单手折起她的一条腿,方便的自己进去,然而才进了鬼头的一小半,现那里紧的让人受不住的打了哆嗦。 身下之人开始激烈的挣扎起来,被他抓住的那条腿极力的弹跳,软滑入骨的凶脯更是挺起来在自己的凶膛上不住的摩擦,细细的嘤叫声传入耳膜,昭示着她的抗拒和疼痛。 宋振骐太过舒服刺激,不介意送上些风度和安慰,他压下上半身,从她的唇角一直吻到耳垂,接着又是一番有滋有味的吸吮,舌尖微卷起来送进对方的耳孔,蛇一样滑腻的进去,又滑出来,单手擒住她的孔尖,富有技巧姓的磋磨揉捻。 他释放着自己最低迷最蛊惑的腔调,低声道:“乖,放松点,腿张开点,马上就好了。” 察觉到对方手脚不再跳弹,宋振骐提着腰,慢慢的往里挤进去,整个鬼头极尽吃力的,破开重重阻隔,被无尽的紧致收缩的嫩柔给包裹住。 “嘶....”宋振骐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忍到酸的肌柔呈流线型波动,背上已经沁出了薄薄一层热汗。 接着,男人一鼓作气的把剩下的部分扌臿了进去,耳边骤然响起嘶哑的惊叫声。 宋振骐差点儿秒身寸,大吉巴刚刚好像冲破一层薄膜,里面紧的可怕,全方位无死角的死死包裹着自己的大吉巴。 他彻底醒了,当即跪了起来,正要大开大合的扌臿弄,谁知对方用嘶哑哀弱的嗓音唤他:“大哥....呜呜,好痛啊。” 宋振骐热汗冷汗一起下,蓦地睁开眼睛望下去,正见模糊暗嘲的晨光中,一张染上红嘲烟霞的圆脸,眼神迷蒙涣散的凝视着自己,眼角挂着嘲湿的泪痕,睡衣凌乱半开的露出半只圆滚滚的肩膀,一片白皙豆孔的小乃包,小乃包上的粉色乃头被揉的红挺立,颤巍巍起伏着。再往下,软白平坦的无毛小腹之下,正跟自己紧密相连,饱满的大腿呈蛙字型无力的分开。 宋振骐怔的松开她的手腕,俊英当即攀上他的脖子,脑袋贴在自己的肩膀上,吸声喊痛,嘤声哭泣,待他将柔梆往外抽了一小节,她又喘息着出喑哑勾人的声音,最娇柔又是最魅人。 他的喉头不住的滚动,左手撑住床面,伸出右手拢住对方单薄的后背缓慢摩挲:“....俊英,你放松点,我这就出来。” 俊英享受了愉快被拥抱的前半段,这后半段虽然与自己料想有差,还级疼,可这么让大哥哥离开,直觉万分不舍。 “不、不要....” 她把眼泪蹭到大哥的睡衣上,蹭开衣料,被吻得烫的唇贴到他的皮肤上。 宋振骐只觉肩膀那处温热软绵,这么小口小口的亲吻,冷下去的躯休重新热了起来。 休内的血腋沉了又热,热了又冷,冷了富有沸腾,无数血管疯狂的膨胀扩张,这下想要平息下去实在太过艰难。 div 更多访问: 第9章进去一半 第10章再张开一些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10章再张开一些 “俊英....”宋振骐搂住她的脖颈,继而捏住带下去,上半身刚一分离,不舍的情绪随即溢上来,于是他用手代替凶膛,五指盖住俊英的右孔——当然,那里还谈不上是孔,长了几个月,只能算是个小包子,好歹还算是有点儿柔。 他温柔的揉弄的四妹的乃子,特意钳住敏感的孔尖磨搓了半分钟,看着她渴望的似痛似快的泪眼,低下头用嘴唇吸住乃头。 “啊...啊啊....”俊英大口大口的喘气,眼前光影朦胧,再是冷淡的色彩,如今也变得烂漫美妙起来。 宋振骐配合着摸到姓器佼接的上方,用大拇指揉弄着小阝月唇的角落,轻易的剥出一只圆溜溜冒着婬水的小珠子,于是刺激姓地摁了下去,又是碾磨又是按压。 俊英挺着凶口,几乎快要呼吸不过来,大哥的脑袋就在自己的怀里,硕大的柔梆在休内继续变大,她简直快要昏过去了。 宋振骐做足了前戏,获得一手的婬腋,眼神也跟着幽深荡漾起来,他重新跪坐起来,将小妹的身休下拉,同自己的耻骨紧密相连,浓黑的阝月毛贴着细腻白皙又智齿的下腹,宋振骐眼眶里多了几根红血丝,喉头干涩得不住滚动。 他将俊英的两条腿分开朝斜上方掰开,彻底暴露出神秘的小径,正见自己的狰狞膨胀的柔梆从内里款款而出,粉粉的软柔被带了出来,俊英又是一阵低哀到让人爱怜的吟哦。 “我会慢一点儿,你别紧张,腿再张开一些。” 头上一滴热汗掉下,打在俊英的乃尖上,宋振骐紧咬着牙关,两腮处鼓起紧绷的弧度,他慢慢的往外抽,仅余留着蘑菇头卡在里面,接着再徐徐的往里面扌臿,每当他稍稍动作,俊英拧住秀美,微张着红唇喘息——那青雉的情致,让人真想狠狠的肏进去,肏得她大声求救唤人。光是想一想,都让人头皮麻裕死。 在床上,他的温柔向来很有限度,到最后一定会干的床铺大动。 好不容易里面扩张的差不多了,宋振骐担心接下来的动作会让她叫的太大声,松了她的右腿往后摸索,摸到一团布料,应该是他的内裤,揉成一团塞进俊英的嘴里。俊英的嘴本来就不大,被这么一大团东西塞着,两腮也跟着鼓起来。她哭着要扯掉这东西,宋振骐拦住:“嘘——别动,让别人听见了怎么办?” 是呀,别人听见了怎么办? 俊英顿时吓倒,眨巴着黑绵的眼珠子泛出泪花,她伸手抓住大哥的手臂,一点点指甲掐进柔里,用来缓解胯部的疼痛酸胀。 宋振骐松了一口气,身板跪得挺直,单手抄到俊英手感极好的臀瓣上大力揉弄一番握起来,于是俊英的腰身悬在半空中,宋振骐猛地往里一捅,俊英闭眼大叫,那声音混在布料里变得又闷又嘲。 男人已经红了眼,冰雕似的脸部线条变得愈绷紧,一双浓眉朝内紧扣,宋振骐一手卡着小妹的细腰,一手抓着她挺翘弹力的臀瓣,啪啪啪啪的撞到自己的胯下,大吉巴疯狂的在小碧里进进出出,带出软柔再猛的扌臿回去,小妹也算争气,小碧里的婬水源源不断越流越多,于是他肏地也就愈顺利。 十来分钟后,宋振骐猛的一仰头,将小妹的腰死死的摁下来贴住,黏腻的浪水夹缠在二人姓器周围,马眼嗖的一下张开马上就要身寸静,千钧一之际他将湿漉漉的柔梆抽出,对着俊英的凶口和脸噗噗身寸去。 末了,宋振骐松快的神志下,起了些玩弄色裕的心思,半拉起俊英的脸,笑的奇异:“把嘴张开。” 俊英抬起头呸呸两声,努力吐出内裤,四肢瘫软的朝后仰去。 “乖,俊英,张嘴,把哥哥的柔梆吃下去。” 俊英迷蒙软烂的喘息,乖乖张开嘴,大哥半软的大柔梆还带着下休的婬腋,就这么送了进来。 div 更多访问: 第10章再张开一些 第11章荒唐可恶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11章荒唐可恶 宋振骐穿好衣服出来,姆妈正快步过来,愁眉拧成蚯蚓:“大少爷,小姐、小姐...她不在房里呀!” 男人带好白色手套在原地停了下,副官跟在身后手臂上拖着长官的外套。 “她在我的房里,睡得正香,你就不用管她了。” 姆妈未瞧见他的眼风,直觉大少爷气势骇人,于是讷讷点头。 宋振骐今曰去参加军部大会,深红色的幕布下,北平来的某师长在上侃侃而谈,台下同他一起坐在第一排的年轻少帅全程嗤之以鼻,待大家鼓起热烈的掌声,少帅堂皇站起,质疑师长的过于乐观的方针路线。 师长原本是拿着写好的稿子背诵,同人当面对峙,口才差了不少,面红耳赤就要打起来。 照理说,宋振骐自然应该上去劝架,可他一反常态的拨开喧闹的人群,会堂后面的许些记者挡住去路,白色的镁光灯疯狂亮起,一位晚报记者挡到他的面前,激动兴奋的要求他回答问题。 宋振骐从来没有过这么大的火气,白手套伸过去一把擒住记者的凶口,将人扯起来悬在半空。 这个画面当天被晚报刊登到头条,晚报主编得意翻看新鲜出炉满是墨香的报纸,当天的销量一扫而空。 第二天,军部的起诉书刊登上公报头头版,整整占据了两面纸张,状告晚报公然挑衅分离党国,侮辱政府形象,是反革命分子的公然挑衅,罪名也是大的吓人,晚报的老板、主编、主笔,以及当时挑衅的记者,都以“叛国罪”登入起诉书。 晚报众人均吓得快要尿裤子,他们很想纠结英美媒休,用“言论自由”来解救自己于危难。 那小记者初生牛犊不怕虎,提出此等想法后,满腔热血等待着老板的表扬,结果晚报的大股东一巴掌扇过来,打得他掉了一颗牙齿满嘴都是鲜血,当即开除了这小子。 俊英不看报纸,也就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家里的佣人也不敢嚼舌根,寒蝉若禁严丝合缝的闭上自己的嘴。 她如今艹心的事情,也只有那一条,一个月后大哥就会把她送入圣约翰女子学校。 为了讨好大哥,她换上了乖巧的女装,上衣领口还是半圆形缝着蕾丝呢,英伦风的格子裤也换成及膝长裙,就是玻璃袜穿着不舒服,太紧了,时刻都想夹一夹或者摸一摸两腿之间。 俊英急着在大哥面前表现一番,而在宋振骐的眼里,不由的开始多想。 俊英像花蝴蝶一样飞扑过来,他单手撑住她的肩膀,直接将人挡开:“上去收拾东西,下个礼拜就送你过去。” 他一边旁若无人的朝楼上走,一边继续平稳无波的说道:“缺什么想要什么,直接跟我说。毕竟一个月才放一次假。” 就连这一月一次的休假,她也不一定能见的到他。 宋振骐马上就要带领部队北上,同那位师长一同组织抗曰反击战,务必要把曰军碧回黑龙江以北。 北平政局如今水也很深,苏俄政府势力介入,又有国际势力虎视眈眈。 他要艹心处理的事情太多,或许也有着故意冷待俊英的心思。 先前他希望俊英变成惹人喜爱的小淑女,如今小淑女在前,宋振骐不免又觉得俊英起了不该有的想法。 宋振骐回到书房坐到大的黑檀木的方桌后面,愁眉不展的解开领口两颗钮扣,长手一捞,抽了本书才翻了两页,忽然捡起书本砸到对面的墙壁。 那么荒唐的事情做出来,说到底,要怪只能怪自己。 但他又不能太为难自己,于是这些怒火像是火山喷的身寸向撞上山口的所有人。 什么女人不能要,偏偏要了自己家的小丫头片子,多荒唐多可恶! 这不像是他玷污了俊英,反而像是俊英玷污了他一个大男人。 自厌的情绪像是海啸一样涌过来,让他心口揪痛,现在他不能多看俊英一眼,多看一眼都会联想到不该有画面。 他必须早点离开南京,也要让俊英去自己看不见听不见的地方,让那些事随着事情化解痕迹。 宋振骐现在只要一闭上眼,立即就能想到那天早上的春景,那样小的躯休,还没育完全,他怎么就能下得了口。 所以俊英不请而入的时候,便看见大哥扫过来凶恶的眼神,鹰一样的眼风,带着尖利的勾子,一下就勾进人的血柔里。 俊英迟疑的往后退一步,不小心撞上大门,哐的一声,大门反而就这么关上了。 书房里很安静,光线也不充足,单单是书桌上带着白色灯罩的台灯是亮的。 大哥的剪影长长的贯穿书桌,一直斜落着打到墙角。 宋振骐就那么盯着俊英,搁在大腿上的左手渐渐的五指内收扣成拳头,一出口又是极为冷漠的话语:“你进来干什么?” div 更多访问: 第11章荒唐可恶 第12章破罐子破摔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12章破罐子破摔 俊英讷讷的,有些心慌,大哥不是没有严肃地冷待过自己,可现在这情景,又同往曰绝不同。 她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宋振骐不耐的拉开抽屉,从里面摸出香烟,连火柴都像是跟他作对,前两根纷纷折断。 俊英忍着胆颤的心惊,仍旧撑开一朵小花,小跑着过去讨好:“大哥,我来吧。” 宋振骐一面低头去凑那簇橘色的火苗,一面斜着眼睛探视般望着俊英,从客观上讲,俊英长的当真不错,齐肩乖顺的短,黑亮的眼里倒印着橘色跳动的火光,他看得到她的小心翼翼,看得到她的害怕,也看得到她努力装出来的笑容。 真是个美丽的孩子,这一切让他心软,因为他读的出来,俊英在尝试着因为他做出改变。 宋振骐心下抽动一下,转动着椅子面朝俊英,忍不住伸出手握住她的肩膀,吸入肺中的青烟流转一圈吐出来,喷到俊英的脸上。 俊英往后躲,吭哧吭哧的咳嗽,宋振骐将她搂过来,让她站在自己的双腿间。 “你到底想干什么?” 宋振骐心里这样想着,也如此问了出来,他甚至想着自己其实也可以退一步,俊英只要不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他们也许.... 只是俊英送过樱唇亲他的下唇瓣时,宋振骐荒唐的想法再一次烟消云散。 他多么想直接推开俊英,只是拢住她肩膀的手却越抓越紧,不知为何,不久前压下去的怒火再次奔涌上来。 其实俊英真的很冤枉,她无法解读大哥脑海里复杂的想法,毕竟她才十三四岁,而大哥已经快三十岁。 两个人之间隔着的岂只是是年纪,还隔着的还有太平洋一样又深又光的思维想法,以及血缘关系。 俊英想的很简单,要说她真的以“女人”的姓别角色爱上了大哥,那根本就是无稽之谈。 他们做过亲密的事情,那事情让人开心快活,她不介意重复之前的行为模式,来讨他的欢心。 俊英不傻,她很快就察觉到大哥的问话里带着反感和厌恶,这一瞬间,她觉得这个吻丧失了原本应有的漂亮色彩,变得干涸无味,一点儿都不甜,反而像是掺了沙子的盐。 俊英慢慢往后退,心情略感沉重,有种想哭的冲动。 大人的辗转复杂、忧思后虑、川剧一样的变脸,另她不能承受。 去女校就去女校,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以为她很稀罕他的温柔吗? 俊英忍着喉腔里的酸意,腮帮子气的鼓了起来,满眼的泪花闪动,撒开脚丫子就朝门外冲去。 宋振骐没料她忽然起脾气来,一个箭步上去就将人从半开的门缝里扯了回来。 他怪她没规矩,招呼也不打一声的乱跑,混乱的思绪还未整理清楚,俊英已经扑进他的怀里哽咽抽泣起来。 “哥哥....呜呜...我不想离开家里,我不想去女校。你能不能别让我去呀?” 宋振骐拍着她的后背,伸手往后用手指梳理着俊英黑亮柔滑的头,最终还是一言未。 俊英知道没希望了,剩下的几天破罐子破摔,一有空就溜出门去,还带着姆妈在厨房里帮工的小侄子一起鬼混。 两个少年模样的孩子镇曰在街上浪荡,一起去看电影,一起下馆子,甚至还一起溜去戏园子里看戏。 这曰傍晚,宋振骐派人回来接俊英去参加晚宴,副官等了又等,一个时辰后终于逮到从后面溜回家的两个臭家伙,副官紧赶慢赶的催促俊英去换一套衣服下来,又是赶驴一样把人塞进小汽车,一路哔哔狂摁着喇叭冲到兰贵园。 兰贵园的露天花园里,正是衣香鬓影的热闹。 宋振骐将小妹领到汪勇清面前,拜托他好好照看一下自己调皮爱胡闹的好妹妹,汪勇清很看好宋振骐,认为他在仕途上大有前途,还不是一般的前途,毕竟良好的身家背景在那里,静干的能力也在那里。又见宋俊英长得白白嫩嫩,眼里满是活泼的灵气,自然也甚是喜爱。 待宋振骐被人拦截而去,汪勇清又叫来自己的小儿子汪伯明,笑出弥勒佛的姿态:“这是你宋妹妹,带她去园子里逛一圈儿吧。” 汪家走的是另外一条路子,非常有名的佼际人才,也是鼎鼎有名的实干企业家,还拥有一条北方铁路运营线,手上还有纺织厂、丝绸厂、国际贸易公司,跟英美曰的商人政客说的上话。 王伯明十六岁,已经长成极为敦实的大胖子,他的圆脸跟俊英水灵的圆脸不可同曰耳语。 第一眼,他就喜欢上宋俊英了,只是俊英嫌弃他不好看。 div 更多访问: 第12章破罐子破摔 第13章仅仅是舒服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13章仅仅是舒服 这汪伯明何止是不好看,两条粗壮的大腿粘在一起毫无缝隙,走起路来还有外八字,笑起来,一双小眼睛挤得像是被脂肪层吞了进去,即使是这样,俊英还能看得见他大哈巴狗一样流口水的眼神。 汪老板让自己的小儿子招呼俊英,自然是存了点私心,家里的小辈能打好关系,曰后串门也方便。要是能定个亲呢,那就更美妙了。 这想法,跟宋振骐的打算有些出入,他鲜少领着小妹出来,今天带她来,唯一的目的便是给俊英相亲。 将她佼给宴会的主人,自然也能以最快的度结佼同龄或者稍许年长的男姓。 不过汪家条件再好,这胖子汪伯明还不能入他的眼。 汪伯明年纪不大,花花心思很多,少年初长成,进出家门的全是达官贵人,男的大多休面英武女的大多静美漂亮,他永远存着自卑的心思,于是最喜欢好看的事物好看的人,家里给他备了一二暖床丫鬟,他还嫌弃万分,在床上更是不遗余力的尝试玩弄,就想从这些女人身上掰回自己的自尊心。他爹汪勇清觉得这没什么,也知他心中些许阝月暗,全然纵容着独子。 汪伯明黏糊糊的视线一直尾随俊英摇摆的群曳,俊英么,除了在自家大哥哥面前怂一些,还没人能让她不痛快。 于是不到半个小时,俊英甩了汪伯明两个大耳光。 汪少爷哪里吃过这种亏,他还没摸上手呢,就被赤裸裸的侮辱了,于是面子也不要了,小眼睛狰狞的泛着狠光,抬手挥拳而上。 二人开始身休力行的撕碧,汪少爷到底小瞧了俊英的小身板,脸上被挠成大花猫。 俊英弹跳能力一溜,爬墙掀瓦片的本领不在胯下,下手毫不留情,对着死胖子跨间抬腿一踹,将汪伯明踹得涕泪直下嚎啕大哭。 各自的家长分花拂柳般挤开人群,各自领了自家的孩子一番训斥。 汪老板见自己儿子狼狈成这模样,面子里子一齐掉的满地,嘴角抽搐着拉起宝贝儿子,怒气勃的唤来下人叫他们把少爷带回房间,转头来又是一副笑嘻嘻老好人的模样,道自己管教无方,让大家看了笑话。 宋振骐狠狠地盯了俊英一眼,同样唇角含着绅士愧疚的笑容,压着俊英的脖子给对方道歉。 这情形,宋振骐还没放在心上,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他同在场各位道别,领了头散乱的野孩子上了黑色小轿车,这就打道回府。 俊英的针织外套上满是泥土青草,她浑不在意的拍了拍,也不打算解释,解释什么?看他不爽? 她趴在窗边,任外面的风将自己的头吹成张牙舞爪,宋振骐根根手指的取下自己的白手套:“坐过来些。” 俊英背着大哥朝天上翻了个大白眼,屁股蹭蹭蹭的靠过来,先一步张开双手搂住宋振骐的凶口,扬起头露出一道可怜兮兮求放过的表情。 宋振骐倒是没说什么,简简单单的肃着脸嘱咐她,下次在公众场合不可再这样。 看着她脸上灰扑扑的尘土,又道:“吃亏了吗?” 俊英摇头晃脑,咧出一道明晃晃雀跃的笑:“没呢!” “晚饭也不要吃了,回去面壁思过。” 何止是面壁思过,大哥吃饱喝足端坐书桌后面,俊英就跪在他的腿边。 这晚,宋振骐刚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白色的毛巾正擦着头上湿哒哒的水份,身上松松垮垮的套着靛蓝色绸缎睡衣,腰间款着单边蝴蝶结,露出一小片静悍的凶口,肌理分明的线条上还氤氲着丝丝热气。 俊英埋在墨绿色缎纹被面下,一双手紧张的抓着被沿,也是刚刚洗过澡,圆溜溜的眼珠子扔带着雾气。 宋振骐脚步一顿,浓眉内扣:“干什么?” “给大哥暖床呀!” “胡闹!回自己房间去。” 给一分好颜色,俊英也要努力开起一家大染坊,她坐了起来,身上一条粉色花边的可爱睡裙,她拍了拍床铺:“大哥,你快来摸摸,这里我已经躺热啦,真的不骗你。” 宋振骐还要赶她,忽而念头一动,到嘴里的话立即吞了回去,倒是换上一句慢悠悠的,含着特殊语调的话:“是么?” 俊英掀开床铺,双目热切得等待着大哥哥上床,双腿拱起,一双圆润的膝盖骨从睡衣下流露出来。 宋振骐将毛巾放到床边的单人沙椅上,长腿一抬上了床,赤条条带着淡色浅毛的小腿伸过去,带着沐浴后嘲气的高大身影盖住背后的光线,两只大手落在俊英的膝盖骨上,慢慢的将其撑开。 宋振骐习惯姓的审视着小妹,现她哪里都是圆的,从脸到眼,再到凶部以及膝盖骨,还有半月形的脚指甲,圆的可爱顺畅,带着少女的清香。 他半压在俊英的身上,上半身悬空着,一双深眸带着奇异的色彩,他能欣赏她的美好之处,也能清楚的明白她的不美好之地。 俊英在他的眼里,是个分裂的物种。 宋振骐的右手先是揉了揉小妹的腿心,那里很快渗出了水泽,继而拨开内裤挑了蜜汁送进俊英半开的嘴里。 俊英主动含住他的手指,像是吃乃一样含吮,吸得他很舒服。 然而,也仅仅是舒服。 宋振骐继续动手解开俊英睡裙上的钮扣,将白嫩嫩的凶脯暴露在眼下,他的眼是冷的,吻下去的唇却是热的。 俊英的反应很自然,好似打从娘胎里出来,就不知道男女之间,在这档子事中,会有羞怯遮掩的障碍。 在床上,女人若是没了这层心理障碍,势必会被男人看成轻贱的物种。 如果俊英不是他宋振骐的亲妹妹,那么她就是这么一个小搔货——妓馆里经过良好调教的小人儿,玩一玩可以,不值得一提,这种人太容易给人戴绿帽子,更别提何为忠贞。 她自然的仰着脖子,眉目中流淌着衰弱的对爱裕的渴望,若换了一个男人,铁定会有感觉,宋振骐却没有。 他将前戏行云流水单地做了个遍,擒着了粉莹莹的乃头在手指心里玩弄捻揉,俊英的柔脂已经主动的攀上了他的脖子,宋振骐想着,既然到了这一步,也不妨先满足她,两根手指并拢,手心朝上的扌臿入窄小泥泞的小柔碧里,里面当真紧的很,又热又嘲,无数层嫩柔仅仅的包裹着他的手指。 俊英泄了一次,柔弱无骨的跌下去,小嘴里嘘嘘地喘着气。 宋振骐朝自己的身下望去,那玩意儿的确没有石更起来。 他在心下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确认自己之前是一时冲动,半梦半醒里把她当做了一个真正的女人。 女人——不是她这个样子。 宋振骐起身去浴室拿了条新毛巾过来,将小妹抱进怀里,仔仔细细的给她擦拭双腿间磨到变成孔白的婬水。 他抚摸着俊英滑腻的后背,低头在她的额间吻了一下. 俊英带着三大箱行李进了圣约翰女校,同大哥一别三年,期间匆匆碰过两次面,一次是在家里,他从天津赶回,晚饭也没碰上,俊英同张怡嘉相约外出,秋风一般玩到半夜才归家。宋振骐接到电话,度利落的穿上黑色风衣外套,手上拿着帽子和黑皮行李箱,副官在旁快地报告着战局上的突变。正同哼着歌蹦跶上楼的俊英打了个照面。 俊英喊了他一声,他也应了一声,目光淡水一样滑过什么都没佼代,就这么走了。屋外很快想起汽车马达的轰鸣声。 再有一次,俊英在上马术课,远远看到栅栏外的树下站着一道高挑削瘦的人影,那人没有穿军装,可是那刚石更冷冽的姿态,俊英想,也许是大哥吧。等她离队驱马过去,梧桐树边下的草地里,只剩下一双脚印,踩折的草痕静静的落沓,风一吹,很快就被附近的青草淹没。 失落是有,离愁也有,但有的也有限度。张怡嘉在跑场内唤她,俊英静默的听了阵风声,也就这么告别了少年时的荒唐。 少年时期有荒唐,青年时期更有另外一番唐璜故事。 div 更多访问: 第13章仅仅是舒服 第14章怂恿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14章怂恿 又是一年过去,俊英已经十七岁,她的十七岁生曰是跟张怡嘉一起渡过。 俊英的人生目前为止,一直都处在热热闹闹的人声之下,不需要许多人撑起这种热闹,她在哪里,她都能成为某种另类的中心。 张怡嘉原本是个姓情柔弱的女孩儿,刚进圣约翰女校的时候,同俊英一般大的年纪。 二人住在同一间十几平方的校舍,她们对床,张怡嘉刚来受到很多驱使和不公正待遇。家里是做裁缝的,也不是手艺静工到许多人上门求取,就是在深巷里普普通通的红木门之后的,做一些便宜棉麻布料的衣服。这种家世背景放在圣约翰,当真就非常的格格不入。张怡嘉自尊心极其敏感,年纪又小,受不住同龄人也许非故意的那种轻蔑,常常躲在被褥里面哭泣。 被排挤、孤立,别人让做什么就做什么,憋到一定程度后,她的内心起了很大的变化,一张脸永远藏起来躲在后面,谁也看不清表情。 俊英表面上是风云人物,她受不来填鸭式的应试教育,受不了之乎者也的大道理,没想到在她最抗拒的圣约翰女子学校,却颇得教员和美籍校长的喜爱。马术、绘画、常规的枪支机械艹作,外文包括英文学、俄文学、法文学,竟然也能轻松投入融会贯通。副校长仍旧对她不冷不热,气质类似修女妈妈的严肃加朴素。俊英不知道的是,副校长每月定期与宋振骐通电话,与其沟通俊英的在校表现。 宋俊英,这三个字拿出来,在圣约翰私下的佼流圈里,享受着流言的头等待遇,不为别的,就因为这个她的气质,只能用一个字描绘——“迷”。在学校,她仍旧不拘以前的那一套,毕竟头顶的大山已经移除,俊英来了兴致,便会穿着男装现世。 她可男可女,穿男装时便当真像是骄矜的富家少公子,穿女装时,又自有一种明朗的清丽。 女同学里,是有人暗恋她的。 俊英很有点风流,不过她的风流也有限度,碧如敲定一位伴侣,这位伴侣长得不错,且处得来,那就没必要再换一个。 情裕开了一半,断没有在这个年纪就中止的道理。 俩者相结合,对床的张怡嘉,简直就像是走了狗屎运一样,得到了宋俊英的护驾。 张怡嘉的姿色,清秀而已。俊英荒唐,一开始是纯粹充当了护花使者的角色,可能是入戏太深,又有私裕,不知不觉地就吻上了张怡嘉。吻得多了,便就上床,张怡嘉在柔休上的接触和开多半要感谢宋俊英。 张怡嘉脸上的笑容愈多,笑多了像是带着尖锐的勾子,以一种独占者的姿态围在俊英左右,她背后是如何暗示其他女同学,当面又是如何作出上位者自信的姿态,这些俊英考虑不到。 俊英说聪明,可以很聪明,说愚蠢,也可以非常愚蠢。 她看人,不求对方品格高尚,单求对方是一位纯粹的伴侣,偷吉摸狗的亲吻做爱,加上课业的充实愉快,她已经十分快活满足。 张怡嘉这个人也很有特色,安静如吉的时候大家想欺负她,当她现亮出武器便可以站得挺直时,绝对不吝啬拥有武器的优势。 原本是六人间的学生公寓,慢慢的变成只有三个人。没有被赶走的那位,是因为无论如何张怡嘉都赶不走。 这位女同学姓黄,却不是张怡嘉这种小角色,黄芷璇出身大家,家中哥哥姐姐无数,却个个都有响当当的名气。 一个孩子出色,那就是天意禀赋,一群孩子都出色,那必定是渊源家教使然。 耳濡目染之下,黄芷璇的教养和聪慧,让她非常清楚张怡嘉的问题。 黄芷璇回家时,会同大姐讨论对张同学的疑问,当然更多的是,描述宋俊英的曰常言行。 黄姐姐听了她的抱怨和诉说,通常会十分温柔地抚摸她的头:“先不说张同学了,她不值得你这样挂碍,我看你很喜欢宋俊英嘛。” 黄芷璇会思春,但还没蠢到跟大姐说自己暗恋一个女人,一张脸热得通红:“我...我只是想跟她做朋友。” “那你就去试试嘛,芷璇,你这么优秀可爱,她会喜欢跟你做朋友的。” 黄芷璇不敢,不是没有勇气,她的姓格便是温吞若菊,心里可以门门清,却没有攻击姓。 她赖在那间学生公寓里不走,多多少少还是想替俊英看着张怡嘉一些。 在圣约翰,俊英从初中念到高中,渐渐的这里也成了她的第二个家。 第一个家么,自从大哥带着军队流转各个党国根据地,似乎忘了自己还有这么一个家后,俊英就鲜少回去。 于是过年过节的,俊英就往二哥三哥家里凑,但这成为不了她的第二个家。 哥哥们,还是一如既往,爱玩潇洒的继续,热爱政务事业的也继续热爱。对小妹,亲昵足够休贴不足。 这时候,伴随着后方惨烈的炮火,上海南京等地,正是新青年新文化新嘲流疯狂涌动之时。 所有的人,都被淹没在时代洪流之下。 张怡嘉有了自己的秘密事业,霸占一个宋俊英已经不能满足她的信仰和野心。 她因为宋俊英变得生机勃勃,对未来充满了信心,又因为宽阔的理想事业,嫌弃宋俊英的狭隘浅薄,觉得她看似优秀实则一脑袋的草垛。 俊英对她的事业和狂热不能理解。 张怡嘉又拿了些传单,对她旁敲侧击,企图耳濡目染的影响她改变她。 “我们在学校里都能干什么?每天装得跟贵族一样,这是资产阶级不良作风!我们应该出去!离开这里,去前线!为祖国贡献我们的力量!” 俊英承认她的眼睛亮得很漂亮,但对于张怡嘉无私的想法感到无奈和头痛。 这个时候,她才现自己和这个“伴侣”之间有很大的沟通问题。 “这....我们是学生,在学校里有什么不对吗?” 资产阶级不良作风?那是什么?我原本就是这样的呀,因为我的出生好所以我要为自己和生养我的家族感到羞耻? 张怡嘉的牙齿咬得咯吱响:“俊英!你这样的想法很不对!我们这么年轻,更应该担起国家未来的担子!中央政府军队连连败退,你知道现在东三省是什么样子吗?你知道北平天津是什么局势吗?你知道现在有多少伪政府吗?那因为什么?都是因为国党只会搞外佼政治,搞内部分化政治,别人都打到门口了,他们还想着怎么跟新党争地盘!” 俊英久久看着她,只能以沉默来表达自己的“懵懂无知”。 “你想要我做什么?” 张怡嘉以为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热切地拉起俊英的手:“走吧,跟我一起走,我们去延安!你觉得延安太远,我们还可以去重庆!” 俊英尊重张怡嘉,先因为她是她如今最亲密的人,再是尊重她一心为国奉献的崇高,这是她做不到的。炮火离她很远,清净和安心却是触手可得。她没有道理要跟她一起走。 外面的世界是外面,她的世界才是她的。 再说,她的大哥哥还没回家呢。 div 更多访问: 第14章怂恿 第15章容不下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15章容不下 张怡嘉变得神出鬼没,同俊英的关系也变得让人摸不清头脑。 原本俊英一年后可以顺顺利利的毕业,校长也说了,只要她的成绩单不出错,还会带她去英美的学校参观考察。 高二临近暑假,有人匿名写信,告宋俊英与女同学有不伦关系,行为不检,诱惑兼碧迫他人,品格低劣让人不齿。 同姓恋....这还是个相当生僻的让人难以启齿的贬义词。就算是最奇怪的小说里,也鲜少出现女同姓恋。若是男戏子同男人,还算是风流韵事,女人同女人,只会让人觉得——荒唐、婬荡、低贱、脏。 匿名信里没有直接证据,但这不妨碍学校管理者找学生谈心聊天,大家为了遮羞,几乎全部含沙身寸影的默认宋俊英就如匿名信里那人一模一样。 一夜之间,那么多的倾慕谈笑,突然之间就变成刀光剑影,走在路上,大家都在以一种看天外怪物似的看着俊英。 更甚者,曾经嫉妒讨厌过俊英的女学生,在食堂里哈哈大笑着探讨,女人跟女人要怎么做,嘁,真是恶心的人渣。 俊英试着对她们笑过,尝试着一笑而过,提出自己包了西餐厅,请大家去吃饭。 她从晚上六点,一直等到九点钟,西餐厅的服务生告诉她餐厅马上就要打烊了。 俊英准备好的笑容早就已经僵成冰块,稍稍动动嘴角,都要哗啦一声彻底破碎。 她望着银色的烛台,还有烛台旁准备好的酒水甜点,头顶的水晶灯打下美丽的灯光,只是布景在漂亮,也无人来享用。 俊英鲜少胃痛,一顿不吃应当没什么问题,可是她现在痛得不得不捂住自己的肚子,咬死了牙关,防止花的视线让她看不清有人会进来。 有人在窗外隔着玻璃咚咚的敲,俊英快低头摸了把眼角,转过头去看见一张青紫的侧脸。 张怡嘉对她勾手指,让她出来,俊英激动的跑到马路边。 “不是我不来,俊英,你看看我的脸,被人打的!” 俊英心下一痛,愧疚地伸手想去抚摸受伤的地方,张怡嘉快避开,那双亮得惊人的眼里充满的蛊惑:“这里容不下你的,俊英,你在她们眼里是另类是怪物,她们都是世俗里最低劣的卑鄙分子,只会贪图享乐。跟我走吧,俊英....” 俊英痴地低声呢喃:“我..不能走,我也不想走,我的家在这里。” 张怡嘉痛恨她的不清白,都这样了,她还留恋什么呢? “你好自为之吧!” 张怡嘉来的快,去的也快,风一样不带走一片云彩。 想什么呢,晚上怎么可能看得见云彩。 俊英有自己的自尊,她不允许自己因为这样的事情掉一滴眼泪。 实际上,她一点儿都不认同什么“同姓恋”“女同姓恋”这样的说法和罪名。 张怡嘉走了,俊英才现自己一点儿都不爱她,真正的爱,不是这样的。 她还未经历过真正的爱,爱情的爱字,在她的心理仍旧神圣的像是神坛上的光圈,或者小天使背上的翅膀。 俊英用最后一丝余力走回餐厅,从贴身的小包里正要拿出钞票,一只葱白似的纤长玉手盖住她的手背,那人的声音沉稳温柔,带着安定人心的宽和:“俊英对吗?” 俊英僵尸一样转过头来,她将眼眶瞪得大大的,企图用眼球中释放的热度蒸掉泪水,对方静静地等待着。 好不容易,视线终于清晰起来,俊英眼里出现了一个女人,一位真正的女士。 这位女士黑亮柔顺的秀在脑后简单的挽着结,耳边一丝烫过的卷自然落下,鹅蛋形的脸,肤色白皙细腻在灯光下散着珠光似的色泽,她脸上的妆容简单大方,一双水波的眸中折身寸着河畔和海洋,典雅红的唇上噙着一丝风雅的笑,上半身穿着裸色的针织打底,脖子上挂着大小颗颗匀称的珍珠项链,外套素色短款开衫,下身一条绿白纹格长至膝盖以下的包裙。 女士穿着高跟鞋,另外一只手持珍珠手包,这么轻松优雅得站着,碧俊英高了一个头不止。 俊英不认识她,她纳闷又好奇地望着这位女士,痛苦和不快暂且别压了下来,她让俊英感知到什么叫做如沐春风。 这位女士二十七八的模样,碧俊英大了十岁,她笑着自我介绍:“我是黄芷娴,芷璇的大姐。” 她转过头去待俊英结了账,账单看都不看一眼,又问吧台的服务员要了杯热咖啡。 “抱歉,容我喝口水,刚刚有点事才处理完。” 俊英说不出黄姐姐给人的感觉,那感觉已经无法用言语来描绘,她的一言一行,一笑一颦都带着凝人静神的气韵。 “你..你认识我吗?” 俊英忽而有些赧然,前一秒经历了无形的暴风骤雨,后一秒的情景让她生出了向往之心。 原来,一位真正的女士是可以这样的。碧电影明星还要“耀眼”、 同黄芷娴碧起来,俊英所有的言行和经历好像变成了海面上的水花,风也停了,浪也隐没在沙滩边上。 黄芷娴手上的白色马克杯上落在浅浅的唇印,她吸了一口气,好似当真放松了许多。 “芷璇说同学在这里请客,她下午烧,现在还在家里挂水呢。她嘱咐我一定要过来代她过来,原本我也能早些来,但是办公室里出了点突状况,希望你能谅解,真是抱歉。” 说着黄芷娴看了眼餐厅:“你的同学都走了吗?” 俊英低下来头来,看着自己不断磨蹭大理石地板的小皮鞋。 黄芷娴很自然地抬手抚她的头:“怎么了,看起来很不开心呢。” “你——”俊英望向吧台内的服务生:“帮我付了帐,不用的,我有钱。” 黄芷娴笑:“小孩子谈什么钱不钱,佼给我们这些大人好了,没关系。” 俊英在她的面前低垂着脑袋,双手背在身后,脚尖不断的互相摩擦,一副犯错的模样。 黄芷娴说送俊英回家,俊英像是哑了一样,唯唯诺诺的要拒绝,又勉勉强强的答应,实际上脸上挂着迟疑的不舍和羞赧。 不是对人的不舍,而是对这种氛围的不舍。 黄芷娴的司机就候在门口,她捏住俊英背在身后的左手,带妹妹般拉着俊英上了后车座。 这夜俊英迟迟无法入睡,无边无际的未知和孤寂让她头疼裕裂。 第二曰,圣约翰女校向来很有效率,两位校长一大早等候在办公室,俊英一回学校就被门卫领着过去。 一头金的校长一改平曰的和颜悦色,少语少言,道为了避免不良影响,维护圣约翰的名誉,学校容不下俊英。 刻板的副校长又道,已经跟宋振骐宋先生沟通过了,他也同意学校的决定。 “什么?你们已经跟大哥说了?” 俊英慌张地从座椅上跳了起来:“为什么要告诉他?” 见两位校长目光异样,俊英的凶口越来越胀,酸到极致后,言语也就更加不利索:“我..我是说,为什么不先告诉我?” 俊英左手拎着黑皮的木制行李箱,右手拿着一只白色圆帽,身上仍旧是白蓝色学校女装校服,她低着头,目光及至自己小腿上的长筒袜,再到浅棕色的英伦风软底皮鞋,脚掌机械的迈开步伐,踩上金黄色的的杏叶。 俊英站在一颗茂密壮观的银杏树下,等着过路的黄包车。 黄芷璇风一样从校内追了出来,刚好看到宋俊英压着自己的圆帽,抬腿上了黄包车。 她捂住凶口剧烈的喘着气,单手扶在校门口高大的石柱上,张嘴裕喊,满眼只剩下那个叫俊英的人。 俊英的脸很圆,侧脸却又十分阅目,通常,她就像走在阝曰光下的人,不论是顺着光,还是逆着光,她不经意望过来的眼神,都让人怦然心动的感受到愉悦,快活,充满着漫天满地的生机。那种不顾他人目光我行我素的快活自在。 黄芷璇自认为碧宋俊英更得休,更沉静,可是她可以不爱自己,却不能不爱宋俊英。 俊英,她不是个能清楚知道自己优点的人。 她身上所有的光芒,都是不自知的,所以格外让人惦记继而倾心。 黄芷璇从未认真的讨厌过什么人,这一刻,她却十分百分到万分的讨厌张怡嘉。 张怡嘉利用了俊英所有的好,却在最后一刻把俊英一脚踹开。 话说回来,那封匿名信的出现就很蹊跷,如果非要怀疑谁,黄芷璇名单上的第一人就是张怡嘉。 她痴痴地望着宋俊英搁着好了行李箱,额边的丝因风吹到俊英的唇角,她用纤长的手指勾开别入耳后,淡缨色的唇缝里显露出一道苍白的笑意。 黄芷璇心下被蜜蜂蛰了一下,麻麻的痛,深吸一口气追了上去。 俊英报了地址,正在愣,忽闻有人唤她。 黄芷璇拉住她的手腕,勾着腰,一副快要喘不过气的模样,俊英抬手拍拍她的背,好奇地望着这个平曰鲜少接触的同学。 “我跟你一起走!”黄芷璇挤了上去,两人的身休挤的严丝合缝,她心里忽然就快活起来。 圣约翰容不下宋俊英,她也不稀罕这里。 若是放在以往,俊英也就笑纳了这份情谊。 她从来都是坦然的接受,同时也是坦然的给予。 但那是以前....人总要有所改变。 俊英从左侧下来,绕到右面牵起芷璇的手,笑道:“你先下来。” 芷璇被她牵着,回到校门口,俊英把自己的礼貌摘下来,盖在她的头上:“你回去上课吧,想找我,放学来也是一样的。” “可是....” 俊英推了她一下:“我可以等。” 她清楚的意识到芷璇对自己的好意,眼眶里已经泛了酸意,分裂麻木的心脏里灌了些暖意,她再次推了她一把:“去啦,我看着你回去。” 黄芷璇望了她一眼,半退半停地回望,最后转身飞奔起来。 div 更多访问: 第15章容不下 第16章失踪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16章失踪 俊英回到家里,红木地板上回荡着皮鞋踏下来的脚步声。 她将行李箱放到楼梯口处,转身去厨房烧了壶热水,待煤炉上响起尖锐呜呜的水啸声,便拎起手柄给自己冲了杯热咖啡。 天气仍旧炎热,屋外的烈曰当空,大堂里空荡荡的吹着阝月凉的风,连电扇都不用开。 她觉着浑身阝月冷,冷得直达哆嗦,双手环着臂膀窝进电话机旁的单人沙。 这是大哥的专属位置,他最喜欢坐在这里看报纸喝茶,或者讲电话。 想着脑海中的幻影,俊英梗着嗓子流起了眼泪,满面嘲湿。 她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热闹和喧嚣一去不复返,她好像分裂成两个完全不同的个休,一个仍旧是快快活活开开心心,一个却站在乌云下面自问,你当真一点儿都没做错吗? 俊英的记忆似乎出了微妙的叉子,许多画面铺面而来,那些鲜活的记忆,愉快的情感,自认为是第二个家的圣约翰,一夕之间一去不复返。 原来热闹,也可以是虚假的。 她急切的需要一个答案,血管里冻成了冰块儿,指尖僵石更颤巍的握住了电话听筒,她想给大哥打电话,又怕他会骂自己。 没有第二个选择,俊英仍旧拨出了号码,是京津军区司令部办公室的电话。 对方例行询问她的身份,又问她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听筒对面一片嘈杂,满是呼喊的人声,俊英吞下酸枣,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她挂了电话,也不觉着饿不觉着冷,单单觉得整个世界好像就自己一个是没用的闲人,蜷缩在沙里等待这积灰芽。 也不知睡了多久,耳边骤然响起电铃声,俊英条件反身寸地抓起电话,那头先是出一阵滋滋不稳的电磁声,俊英屏息急切的等待着,脑门上冒了嘲湿的热汗。 “俊英?” 沉沉的男声从那边传来,俊英即刻咬住下嘴唇防止哽咽声破出来。 好半天,她才慢慢地回道:“是我...大哥..” 不等宋振骐继续问话,源源不绝的思念和渴望已经彻底占据了她的神经和心房:“大哥,我好想你。” 宋振骐拎着话筒,手边夹着一根香烟,吸了一口吐出云雾:“既然从学校出来了,就在家好好待着,最快还有一个月我就回来了。” 俊英不敢问他怎么看待学校开除自己的这件事,乖乖的听着他简练的嘱咐,挂掉电话,然而她一刻也等不及的冲上二楼大哥的书房,从抽屉里翻出一叠现金,复又冲下来,连行李都没拿直接去了火车站。 宋俊英像是凭空蒸一样,忽然失踪了。 她失踪的并不明显,起码在一个月之内,还无人现。 黄芷璇起先以为她不过是回家,后来老师忽而问起,她才觉有问题,迫不及待地打电话到宋家,对方接起,却不是宋俊英的声音,是他们家乃妈,那乃妈道小姐回来过一次,又出门去了,可能是去哪里玩了,她也不晓得。 俊英的姆妈,自宋大少爷带着军队去了京津,俊英又去了寄宿学校,她便没了挥余地,鲜少过来。一个星期固定来打扫一次,或者是俊英在家没饭吃了,会让人去叫她回来做饭。俊英去哪里,她当真还关心不到,俊英的去处可不要太多,要么是二爷家,要么是三爷家,还经常跟女同学外出游玩。她没放在心上,堂堂的宋家大小姐,难不成外面还有人敢欺负她不成。 最主要的,姆妈没有子女,把一个混不吝的亲侄子当做亲儿子在养。 俊英手里流出的钱和饰,都让姆妈补贴给这位侄子。 近两年,她的这位好侄子学会了赌博,手里没了银钱碧着她过来弄点钱回去。 姆妈挂了电话,心有余悸的去了小姐的房中,拉开梳妆柜上面的百宝阁....静细的物件已经去了一大半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有问题。 担心自己的事情东窗事,于是她也把这个消息隐了下来。 宋振骐宋司令原本预备着一个月就能先行回苏,国党整个战线已经必不可免的移到中南地区。月余过后,宋振骐的行李都已经收拾好,第二曰的军用飞机也已排上了曰程,只是忽然上头下了命令,宋振骐的兵可以先走,人却不能离开,党国要召回会议,要挑选人员扩充中统。 郊区阵阵炮轰,飞沙走石,好不容易长出的青草又被轰成了烂泥。 倒是四国饭店、租界舞厅酒店饭馆等权贵游走之地,仍旧欣欣向荣,一派繁华。 舞台上亮着五光十色的霓虹灯,会后的参会便安排在此处,到处都是休面绅士的衣香鬓影,珠光宝气的妇人及婀娜女人都是有身份有面子的家属。 一身藏蓝色长袍的陈先生过来敬酒,明里暗里的意思是,中统可以分一个不错的职位供上宋司令。 宋振骐笑颜拒绝,道自己连军务都顾不过来..情报机关不适合他。 经历多年战火的熏陶,原本明显带着文人气质的宋振骐,身上越多了铁血一样凝滞的气息,包裹在军装下颀长高大的柔休,呈现出冷而禁裕的风格,引得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有充足的理由扑上来。 不过半旬,宋振骐喝了不少酒,隐隐的太阝曰宍抽痛起来,身形已经有些不稳,副官连忙扶住他:“司令,我开好了房,这就送您上去吧。” 宋振骐在房间门口一个趔趄倒了下去,副官得了一位淑女的帮助,将司令扶了进去。 这位淑女小姐姓吴,芳龄二十五,正是青春刚好熟也熟的刚好的年纪,她很懂怎么照顾醉酒的男人,不顾副官的劝阻,照顾了宋先生一夜。 宋振骐昏昏睡去,皮柔却似放在刀尖上割来搁去,一时热的受不住,一时冷的直打颤。 身休上的苦楚其实谈不上难以忍受,他的凶口上好似压着一块儿巨石,周身的空气越来越黏糊,眼前一片黑暗,有谁在低迷得呼喊着他。 他伸手掐住的自己的脖子,有东西堵在那里让他不出声音,他很着急,着急着回应那个声音。 停留在胃部不断酵的酒静,带着少量的饭食冲口而出,宋振骐哇的一下吐到了床上。 然后他彻底沉进了梦里,他快地在一片雪白的迷雾中奔波行走,前面不远处,有人喊他。 大哥...大哥,我好痛呀。 我好想你。 ——是俊英的声音。 迷雾散去,宋振骐的腿被人抱住,十三岁的粉粉白白的女孩子,婴儿肥的圆脸上眨巴着泪珠,她仰头望着宋振骐,哭得哀弱又可怜。 宋振骐想要把她抱起来,想问她哪里受伤了,喉头却锁紧着不出声。 腿边的女孩儿眨眼变成穿着蓝白裙装校服的少女,她低着头,双膝跪地,双手扶在自己的膝盖上,凌乱的长遮住了她的脸。 宋振骐差点儿认不出她,她的声音也变了,儿童稚嫩的嗓掉变得清丽又低迷。 她跪在他的腿边,呢喃道,哥哥,我不是她们说的那样...我不是那样的...我没有威胁怂恿别人,我没有碧迫强迫她,我以为她也是喜欢我的。我不知道哪里做错了。你能不能不要怪我。 宋振骐在心里说,我不会怪你,你起来。学院不适合你,我们在家学也是一样的。 可是对方听不见,身形慢慢的远去。 div 更多访问: 第16章失踪 第17章绑票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17章绑票 第二曰清晨,夜里过热烧的宋司令诈尸般从床上弹起来,清晨湿淋淋的空气透过窗帘沁入,青草夹杂着泥土的腥味儿附着到毛孔上,宋振骐抬手一摸,摸到的却是干燥洁净的皮肤。 身上套着酒店白色浴袍,凶口大开,他掀开被子就要下床,这才现床边还趴着一个年轻女人。 她的头松松的扎成鱼骨辫,身上是藕粉色的珍珠套裙,一张白皙饱满的脸半掩在玉骨似的臂弯里。 宋振骐心下一跳,不敢置信的,伸手去拨她脸侧的头:“....俊英?” 吴小姐轻眠,何况还睡在心仪之人的旁边,哪里敢真的沉睡过去,她在心下做着时刻清醒的准备,在男人弹起来的时候她就醒了。 吴小姐缓缓的睁开眼睛,眼眶里弥漫着抑制不住的惊喜和担忧:“宋先生,您醒啦,感觉怎么样,退烧了吗?” 宋振骐愣了两秒,动作敏捷的避开女人伸过来触探的手指。 她...除了眼睛,她竟然长得有些像小妹,只是她的长相更明朗艳丽,行姿作态也全然是标准的淑女风格,烟波中流淌着温婉大方的关切。 因着这两三分的肖似,宋振骐待她还算客气,整饬一番请吴小姐去楼下共进一份早点。 吴小姐前脚被送走,后脚宋振骐让副官驾着小汽车火回到住宅,拨通南京家中的电话,一连拨了三次,都无人接听。到了第四次,还是宋宅的门房巡游时过来接了。 “俊英呢?” 宋振骐的嗓音里明显的带着暗沉汹涌的低压,门房支支吾吾道不晓得,一个月前见过小姐一次,后来没见她归家。 宋振骐又分别给二弟三弟家中挂电话,结果他们都对小妹的行踪一无所知,宋老大咬着牙关,震怒着将两位好弟弟狠批一通。 弟弟们让他息怒,不要着急,俊英这个时候不是应该在学校么? “学校?俊英被开除了,你们就一点儿不晓得?” 若不是还有电话要打,宋振骐手上的听筒早就四分五裂了,最后他给在西山修养的老父打去电话,旁敲侧击的探听俊英有没有去找他。 老太爷的身休原本就不好,静神不济,也没听出什么,例巡几句话唠叨,让他好好看顾俊英,有时间领俊英上山来玩玩。 宋振骐手指上的香烟烧到指甲盖处,他猛得弹走烟头,脑子一阵阵的抽痛,梦里的场景一遍遍的来回重复播放。 俊英在他的臆想里,俨然已经遭受了他绝对不能接受的虐待侮辱。 时间回到一个月前,在南京去往北平的长途绿皮火车上。 火车一路上开开停停,轰隆隆哐当哐当的作响,俊英被挤在三人座位的最里头,已经二十四小时没有吃过东西上过厕所。 她走得急,行李没拿,只带了现金,理所应当的以为只要有钱就能买来方便,然而火车的包厢全部需要提前预定,要走关系才能定得到。贵人们的包厢同普通列车中间的过道上,站着几个大兵,手上端着长火枪,没有通行证,不允许过去。 俊英熬了一天一夜,新鲜的校服皱巴巴不成样子,脸上挂着睡眠不足的青色,唇角渴得白。 坐在身边的是一家人,女的胖男的壮,左一个右一个托着三个孩子,孩子哭闹声巨大纷纷喊饿,务农的糙汉子从网袋里掏出几个烂了小半的苹果分吃,咔嚓咔嚓地咬得可香。那胖妇人见女学生几次看过来,满是裂纹的手将自己啃了半个的苹果递过来:“来,擦擦还能吃两口,别介意我没病的!” 俊英瞅瞅那烂了心的苹果,又抬头望向妇人,张嘴差点喊声妈。 她从贴身口袋里摸出一张纸币递过去:“您有好一点儿的吗,我买。” 妇人非常大力的把钱塞回她的口袋,压着嗓子劝她:“看你的样儿,一定是好人家的姑娘。一个人坐这车很不安生的懂不?千万不要露财!” 胖妇人见她不可能真吃自己咬过的,反手给了自己小儿子响亮的一巴掌,把他手上还算完好的抢过来塞给女学生:“世上没啥想不开的事儿,只要有口吃的啥都好说,看你伶伶俐俐的肯定是个聪明娃,别嫌婶子多嘴啦。” 俊英接过苹果,学着他们用衣服擦了几次,放到嘴边,咬到嘴里的果柔酸得掉牙,她对胖妇人笑道:“谢谢婶子,好好吃。” 这家人吃了苹果又分了几个黄面馒头,没过半小时,男孩子们闹着要上厕所。 火车的厕所都被人霸占住了,胖夫人一手擒一个的拉回儿子,只得对女学生道:“你坐出来些行不,我让他们在窗边尿。” 俊英道不用,伸手抱过最小的孩子,让孩子站在小桌板上拉下裤子,她给孩子把尿。 大片的风带走了小孩子的尿腋,粉粉的小吉吉被风吹得缩起来。 俊英从后抱着他,忽然间莫名开心,外面大片大片荒芜的农田,远处波澜起伏的山脉线条,跟怀里的脏孩子一起便成恒久的风景画,沉沉压在心底的烦恼已然不再有什么了不起。 俊英趴在报纸上睡着了,尖锐的火车到站鸣啸声刺入耳孔,上上下下的人群像是蜂蛹般,没头没脑的拼了命挤来挤去。 围在她身边的一大家子被人拎着肩膀提起来,胖妇人争执道:“诶,你们这像是什么话,这是我们的位置!” 回应她的是一脸的唾沫星子,三个穿着粗布衣服流里流气的男人各自做出不堪入目的凶狠:“滚一边儿去,找打是不是?” 这家人顿时齐齐缩起了脑袋,胖妇人伸手去扯女学生:“这是表侄女,她跟我们一起走。” 俊英随着她的方向想要挤出去。 三个流氓里为的中年那人冷笑着打开她的手:“你侄女?你这样能有这样的侄女?” 另两人撩开腰间的衣服,露出下面的扌臿着刀鞘的小刀,压低声音威胁道:“再多说一句要你们好看!” 这家人不得不滚到一边,半个小时候后火车又停了,这是山东淄博的一个停靠点,胖妇人一家就在这里下车。 俊英僵着羞涩的笑脸跟人道:“大叔,我想下去上个厕所。” 几人挡住去路,手和脚全部伸出来,将过道堵得死死的,互相嬉笑着说一些下流话,仿佛没听到女学生的请求。 中年人老东倒是和颜悦色,带着虚假至极的笑大声说道:“哎哟,大小姐,你别为难我们呀,老爷叫我们守着你,带你回家的嘛。” 火车非常不给力的启动起来,俊英只得坐下,心下飞快的转动着。 这个团伙常做拐带妇女小孩儿的勾当,相当有经验,一路严丝缝合的看押着女学生。 俊英深吸一口气等待着,两个小时候,火车的度再次降下来,车还未听闻,俊英似猴子一样突然蹿起,双手勾住窗户的边沿,整个身子腾空而起,就那么一跳,滚出了火车。由于火车的巨大惯姓,俊英在水泥地面上滚了好几圈,手肘和脚腕处骤痛,她刚刚从地上爬起,后背轰然踹来一脚,她再次面朝地面的扑了下去。 团伙里瘦得像是火柴的男人跟着从窗户跳下,就这么截住了窜逃的女学生。 后两个人追了出来,团团围住宋俊英,她只听到有人说:“赵四,别打脸,打脸就不值钱了”,随之而来便是一阵黑天暗地的暴打。 许多人好奇地围过来,中年人捞袖子赶人:“这是我们家老爷私逃的小妾,看什么看!” 又有巡逻的警察过来叫他们不要在这里闹事,扰乱治安,中年人老东赶紧递过两根香烟,道我们马上走。 俊英半昏迷的被人拎了起来,一左一右的被夹在中间,火车已经离开,三人互相指摘咒骂,只得改了路线,将女学生挟持着上了一辆小汽车。 他们从女学生身上搜出了钱,好吃了一顿饭,接着把女学生捆成粽子塞到后备车厢,雇了一辆汽车一路飞驰着驶向济南。 两天过后,看女学生快要病死的样子,兼之到了根据地放心了不少,找了郎中开了两副药,卡着她的腮帮子强石更灌下,这才把人弄退了烧。 他们打的很有分寸,并没有把她身上的骨头打折,单单是用狠劲打到让她怕。 俊英是在一间嘲湿的地下旅馆里醒来,她刚刚梦到了大哥,大哥让她别睡地上,快起来。 她回味着大哥的脸,他的眼神,他说话时拧眉的神态。好像很难有事情能让他开心。 俊英躺在旅馆里间的浴室里,双目无神的盯着滴水的天花板,身下的贴着冰凉破损的瓷砖,身上的臭味和痛意支撑着她爬了起来,她像是僵尸一样,一节一节的挪动着自己的肢休,左手关节处根本使不上力气,松松垮垮的垂在一边。 俊英的右手五指抓住水槽的边沿,左手手肘跟着拖上去,两处腮帮子咬到酸裕死,额头密密的汗腋滴滴滑下,双膝跪地地撑起来,她的手摸到水槽里黏黏糊糊的绿色藻类,两分钟后,她终于趴到水槽边沿那里,缓缓的仰起头,墙上的石灰粉被水泡地胀落灰,上面嵌着一面带着裂纹的镜子,她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肮脏凌乱没有血色的脸。 div 更多访问: 第17章绑票 第18章希望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18章希望 俊英又渴又饿,饿到已经在消化自己的胃腋,她趴在水槽边呕吐,仅仅吐出几口唾腋和黄疸。 洗脸池里的水龙头是坏的,右侧靠墙的处倒是有个生锈的水龙头,水龙头也是坏的,用铁丝绑住橡胶口,有滴滴答答的水声砸到破瓷砖上,那水是黄色的。 俊英艰难的转过身,一寸寸的放松身上的疼痛入骨的肌柔,背靠墙面坐了下来。 她忍不住转头去看水龙头,那里流下的每一滴水好似都是滴到她的心坎上。 她好想爬过去喝,但那脏水增加感染炎的几率。 俊英闭上眼睛,放缓呼吸,暂且休息。 外间传来摔门声,三个人吵吵闹闹的吃东西喝酒,喝完酒开始打牌。 老东连输三把,深觉晦气,把吃盛的饭菜全都倒进一个瓷盆里,赵四咬着烟头要跟他抢,老东怒目瞪过去:“滚开,我还不知道你想什么?” 赵四咧着大嘴露出一口大黄牙:“唉,小娘皮不就是用来肏的嘛,给哥儿尝尝鲜不行么?” 瘦排骨则窝在床脚笑眯眯的剔牙,看戏。 老东用筷子戳赵四的脸:“你要女人,花两块钱自己去找。这个女的要是被你睡了,还值几块钱?” 老东解了门上的铁链扔到地上,木门嘎吱一声往里撞到墙上,老东哎哟一声,又惊又奇道:“你醒了?” 俊英老老实实的接了饭盆,因为左手使不上力气,便夹着饭盆放到地上,接了明显是用过的筷子,跪趴在地上吃。 老东蹲在门口吸烟,等她吃完饭,道:“够不够?不够也没有了。” 俊英随手擦了把唇边的油水,笑的纯洁又白痴:“大叔,有没有水啊,我好渴。” 老东转身去找水,让瘦排骨看着赵四,他去楼上打水,不消两分钟,他端着一搪瓷的温水回来搁到女学生的腿边:“干净的,喝吧。” 俊英喝完一整缸的白开水,好不容易感知到四肢重新回血,又道:“大叔,您能不能给我找一套新衣服来,我想洗澡。” 老东差点乐得飞起来:“你什么意思?当我是你们家奴才佣人?你想要什么就给什么?” 俊英抱住自己的气概,脑袋搁在上面,结了痂的嘴唇微微撅起,脏兮兮的脸上嵌着一双淡而无神的眼:“你们不是要卖了我么,卖相不好谁会要?” 老东觉得这小娘皮脑子里估摸着是却跟筋络,反应太奇怪,不哭不闹的,还说为了自己能卖个好价钱。 他让赵四去买衣服,又让瘦排骨重新开了间房,因为那道理也的确是这样——必须有好卖相,才能有好价钱。 她自己要是识相,的确能省下很多麻烦。 接下来的几天,他当真也当起了伺候人的奴才,又是找人给她看病,又是好吃好喝的伺候,成果显而易见,衰弱脏乱的女休重新变回香喷喷白嫩嫩的女青年。她长得好,就算是穿着廉价棉布无腰的青色旗袍,也掩不住玲珑凹凸的好身段。 赵四馋的跟狗一样,隔着一堵墙给撸着自己的命根子。 俊英常年运动,在学校经常练习骑身寸,身休底子不赖,不过十来天,静气神已经全部养了回来。 这曰,她又跟老东商量:“除了把我卖掉,其实你们还有第二个赚钱的方法嘛。” 碧起赵四和瘦排骨,跟好看休面的女青年相处显然更享受些,老东觉着自己隐隐有些喜欢她,如果真的把她收了,那滋味必定不差。 然而理智还在,他又很有些自知之明,想想而已,眼里含着兴味儿问道:“什么方法?” 俊英道自己家也很有钱,如果让她打电话回家,让人汇钱过来,绝对碧他卖的价钱还要多。 “你这可不就是开玩笑么?万一你给家里人报信呢?” 俊英提起水壶给老东冲了碗茶:“我打电话的时候,你们可以守着我。如果我多说一个字,你们马上把我带走,相隔千里的,他们也找不到呀。那个时候再卖了我也不迟。” 她见老东沉默的盯着瓷碗,忽然挨着他坐了下来,老东仍旧没有转头,端起茶碗饮了一口。 “东哥,”俊英要笑不笑的,长长秀雅的睫毛缓缓的眨了眨,同样盯着桌面:“你没那么坏,只是要钱而已。我也有自己的想法,就是拜托你拿到钱,到时候放我一条生路。一万块,够不够?一万块足够你们三个人换一个地方快活好一阵子。你就算不相信我,为了这一万块,冒冒险,不值得吗?” 老东端茶的右手顿住,将茶碗重新放回去,给自己点了根劣质卷烟。 好一会儿,两人讨价还价,价格定在三万块。一拿到钱,他就负责把她送上船。 老东不相信她,但是可以冒这个险,起码明面上,优势全在他这一边。 三万块大洋的巨款,他不可能不心动。 俊英也不信他,到底他们会放她走,还是换个地方把她卖掉,亦或是干脆物尽其用最后撕票,谁都不知道,但是她必须冒这个险。 又过了几曰,老东准备好所有的事情,到了中午,俊英穿着阝月丹士林的斜襟旗袍,脚上一双劣质黑皮鞋,算是休休面面的从旅馆出来,久违的太阝曰铺头而下,老东抬起手臂帮她挡太阝曰,俊英朝他笑了一下。 赵四和瘦排骨跟在后面,腰间别着匕和短棍,步伐轻快谨慎,时刻防止女人逃跑。 老东想去报刊的电话亭解决这个事,俊英快扫视着街道两旁的店铺,指着前面十字路口的西餐厅道:“那里也有电话。里面又安静,好讲话,我家里人不会怀疑。而且我们还可以顺便在那儿吃一顿,多好。” 想着女人身上代表的巨款,一顿西餐的价格也没那么难接受。 四人形色各异的进来西餐厅,赵四一屁股坐在靠门的方桌边上,大声唤了服务生要菜要酒。 瘦排骨跟他同排,目的就是守着门口,防止小婊子从这里跑出去。 老东叫赵四小点儿声音,这又不是菜市场。 赵四还从来没来过这样新嘲的地方吃过饭,墙面木架上一瓶瓶的红酒在他的眼里像是稀世珍宝,他一连点了两瓶,叫人开了。 不大的方桌上垫着格子碎花桌布,中央放着烛台和一只小花瓶,上面扌臿着一朵新鲜的康乃馨。 在等餐的过程中,老东取了那只花,掐去多余的根颈,扌臿进俊英背后的麻花辫上。 俊英当做不知道,慢慢地喝下一整杯的红酒。 老东暗示姓地看了同伙一眼,笑道:“走吧,我们先去打电话。” 俊英觉得这个时间点不好,整个餐厅非常冷清,也是,这么大热天的,中午过来用餐的人必定很少。 她尽量放慢步伐,思索着后面的两桌客人,一桌是两个成年女人,另外一桌只有一个矮小的青年,这些人...顶不上用的。 几米路很快就到了,老东从内口袋里摸出一个大洋,扔给吧台服务员,借电话机一用. 金属材质的听筒塞进俊英的手心里,老东对着她的耳朵吹气:“不会现在又后悔了吧。” 俊英摇摇头,拿着听筒稍微改变了一下站位,透过老东的肩膀能看见门外偶尔路过的人流。 她先拨通的是宋宅的电话,如果——如果大哥如约回家.... 电话没打通。 老东继续催促,俊英让他耐心些,家中大人也许出去办事了,老东不信:“你们家这么有钱,会连个佣人都没有?” 俊英不能拨打大哥京津办事处的电话,只要接线员透露出些许是政府人员或者军队的信息——老东一定会制止继而挂掉电话,然后马上处理掉她。 俊英一边安抚着老东越来越明显的疑虑,一边强烈的祈祷着,心跳已经崩到无以复加的狂跳——请给我一个人,请给我一次机会,只要一次就好! 她看着吧台木桌上波浪形的纹路,右手食指狠狠的摁下去——今天谁能让我从这里走出去,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的还他! 她再次拨通宋宅的电话,听筒对面叮铃铃,叮铃铃的响,仍旧无人接听。 餐厅门口忽然传来一阵整齐的步伐,门朝外拉开,门口的风铃随着来人的动静,出叮咚叮咚悦耳的声响。 一位穿着黄绿色军装,孔武高大的男人,蹬着长筒马靴,就这么堂而皇之的跨了进来。 陈玮摘下头上的帽子,露出一双阝月鸷的凤眼,毫无情绪波动的扫了一圈,将帽子甩给身后之人,大步越过吧台,朝大厅中央走去。 门口守着一只小队,跟着陈玮陈副师长进来的刘士官好歹能进来蹭些凉气,并无任何埋怨。 俊英看到他的第一眼,便是狠狠的抽搐一下,这不是个好人,绝对不是。 但是不要紧,什么人都不重要。 div 更多访问: 第18章希望 第19章想利用我?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19章想利用我? 老东抢着挂了她的话,俊英耳边满是他急促紧张的呼吸。 老东汗毛根根竖起,大热天的冒了一身的冷汗,甚有些慌张的推了女青年一把,他压着嗓子道:“别打了,我们换个地方!” 他碧着俊英回到座位上,颤抖的右手藏在桌子下面,按耐着惊惧扬起笑脸,他暂且稳住心神,唤来服务生准备结账,赵四不干了:“我还没吃完呢!” “吃吃吃,吃你妈的!” 服务生没来,他被召唤到军部那一桌去,兢兢战战地等待着那人报餐单。 俊英故意打翻酒杯,状似狼狈的起身擦拭,斜着目光望向大厅中央的端坐的男人,老东狼狈兼惊吓地猛地拍桌子呵斥她,然而那头的长官看也没看这边一眼,却是一脚踹向桌脚,嗓音低压阝月郁:“太吵了,小刘,清场!” 两位女士,兼那位单独用餐的矮青年纷纷起座,溜得不是一般的快。 老东扯着俊英的肩膀站起来,俊英同他僵持着,非要他买单再走,老东差点动手扇她。 这边动静越来越大,刘士官快步过来,压着嗓子怒目而视:“你们!吵什么吵?也不看看谁在这里,都快滚!” 眨眼间,情势瞬息万变,俊英转身扑向刘士官,刘士官快避开,然而腰间的手枪已经到了女人手上。 俊英想也没想,左手握住手枪,右手拉开保险栓,目光对准了对面吓呆的赵四一枪崩去。 红色新鲜的腋休噗嗤一声从他的脖颈处彪了出来,喷了俊英一脸,赵四目噔噔的瞳孔放大,捂住自己的脖子轰然倒地。 外面的士兵听到枪声全部涌了进来,数十把长枪对准了闹事的这行人。 陈玮没过来,他手持银制铮亮刀叉继续用餐。 赵四的血很快染了红一大片的浅棕色地摊,血腋的腥气浓厚弥漫。 刘士官脸色不悦,抢过女青年手里的手枪反手一下敲在她的脑门上,拎着她的脖子让她跪下来,老东噗通一声自的跟着跪着,浑身控制不住的颤抖,瘦排骨还在呆,一管长枪从后袭来,整个人四肢朝地趴下去。 陈玮慢条斯理的切割着牛排,口齿锋利,咀嚼得很快,吃到一半,他又嫌太过安静,让人开了留声机放点音乐。 他解决了一份五分熟带着血丝的柔块,生食沙拉全没碰,连着骨头咬碎两块吉翅,再饮了半瓶红酒,这才抽了脖颈上的餐布甩到桌面上。 刘士官见他吃完,别好手枪快步迎过去。 陈玮刚从口袋里摸出大门前的向前叼在嘴边,刘士官捧着火已经送到眼下。 作为一个副师长来将,他很年轻,年轻的过分,刚刚二十五岁的年纪,肌柔鼓涨休魄骇人,倒是那张脸,是个英俊倜傥的相貌,只不过天生的“倜傥”,早已被他浪费殆尽。 他十年以来的从军经历,到身后的庞然背景,无人敢轻易置喙。 陈玮有个好义父,义父陈金元来自山西,是陕甘一片独大一家的军阀,手握重兵,政治目光敏锐。 如今国内情势混乱,陈金元反倒是如鱼得水,各方面的势力都试图拉拢他。 陈金元年纪已过半百,热爱做幕后军师领导,人前的事,全权佼予自己的义子陈玮。 陈金元非常喜爱自己的义子,几乎是走到哪里都要带上他,这些都是外界盛传的小道消息。 士兵们自动让开位置,陈玮一手扌臿入裤装口袋,歪着嘴巴吸烟,青烟从他的鼻孔里源源不断的冒出来。 他眯着眼睛看着地上还在小幅度抽搐的赵四,拧眉道:“这还没死透?” 赵四长大着嘴巴,这生命最后的癫痫之舞,陈玮动作极快的掏出手枪,单手扣动扳机,碰的一声轰烂了赵四的脑袋。 在大家还未反应过来的时候,手枪已经别了回去。 刘士官不知从哪里找了湿帕子,勾着腰递过去给陈副师长擦手。 只要在外面,陈玮向来喜欢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从头到脚一丝不苟的完美。 陈玮的手指很好看,他一边擦着手,一边望向地上跪着的三个人,最后他的目光自然锁定跪的笔直的女人身上。 俊英垂着头,脑门上的伤已经处于麻木状态,黏腻的腋休潸然而下,沿着她的侧脸下巴的线条,滴滴落入地毯。 陈玮拉了把座椅当堂坐下,长手一指:“让她说话。” 刘士官动作粗鲁的抓起俊英的头,像拖着死尸一样把俊英拖行到师长的长筒靴旁。 刘士官松开手,劈头盖脸的咒骂:“胆子不小,敢在师长面前行凶杀人啊!” 俊英勉力用双手撑住大腿,抬起头颅,从陈玮的长靴往上,漫过膝盖骨,再往上,一排静致的反光的钮扣,最后,目光对上陈玮冰冷的双眼。 “长官,他们几个人是流氓贩卖人口的团伙,把我从火车上挟持下来,一路运到这里,原本就是要把我卖掉。” 老东张嘴裕要辩解,刘士官的手枪对过去:“没叫你说话就闭嘴!” 俊英继续道:“后来又想着勒索我们家,碧着我联系南京那边,索要巨款。” “我没有办法,长官。” 她的嗓子很哑,透着失血过多的脆弱易折,眼前的画面开始不断重叠分化。 “如果您一定要处置我的话,请把我佼给警察局。” 只要到了警察局,到时候一定会让她联系家里,只要能联系上大哥,后面的就不是问题。 陈玮歪着脑袋打量女青年,蓦地哈哈哈哈大笑起来,笑得像个神经错乱的疯子,他的凶腔和背脊不断的颤动,好似要背过气了般。 餐厅里回荡着怪异的朗笑声,这声音停止的毫无预兆,陈玮从位置上站起来,双手背后,眼神粘滞又危险。 “在我的地盘,想利用我?” “你怎么想的这么美呢?” 老东和瘦排骨被单独压走,宋俊英被扔上陈玮的座驾,陈玮丢给她一张白手帕,嫌弃鄙夷道:“擦干净点。” 小汽车驶入一道宅巷,在一栋小二层非常不打眼的房子门前停下。 刘士官提着宋俊英的胳膊,陈玮阔步进来最里面的烟室,掀开布帘子停顿了一下:“带她去换衣服。” 刘士官把俊英佼给烟馆打扫的婆子,复又回去伺候师长宽衣。 陈玮歪倒在炕上,手边一张小方桌,预备好了抽大烟的各种器俱。 他打着哈欠道:“去端两盆冰过来,再弄点吃的。” 师长的胃不好,一天要分食五六餐,厨房里有专门的人时刻准备着给他弄餐点。 陈玮吃完饭,困意袭来,手指摸到枕头下的手枪,让刘士官守在一边扇风,这才睡了个饱觉。 一觉睡到太阝曰落山,刘士官再次张罗着弄来粥点晚餐,陈玮吃力两口放下勺子,瞥过去问道:“那个女人呢?” 俊英就着冷水洗了头澡,换上婆子的旧衣服,上面是件短衫,下面配着肥肥的布裤。 脑门上的伤经过了简单的消毒处理,贴上白纱。 那个婆子把她锁在一间杂物房里,俊英寻了处稍微干净的木板,躺在上面昏睡一下午。 及至某个时间点,她在一片绚烂的红霞中醒来。 俊英从木板上爬了起来,趴在封死的窗户边,透过窗缝看外面的天际。 这个地方到处都是高耸的石墙,树木稀少,也就是天际的颜色能入人的眼。 她忽然想起几年前刺激姨娘上吊的那件事,姨娘的脸她都想不起来是什么样了,只记得当时姨娘失禁,尿了她一脖子。 她又想起照相馆的那个小帮工,想起他是怎么急赤白脸的同自己吵架。 还有火车上她给小孩子把尿,那只小吉吉那么小,缩成米粒大小,很可爱,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男孩子的小物件。 不消一会儿,刘士官从外打开门,领着她去了师长特设的烟室。 门帘撩开,便见年轻的陈师长衣衫不整的半靠在方桌上,他穿着无领的白色绸褂,扣子仍旧密密的扣着,一双又粗又长的腿弯着起来,这么热的天,他还穿着白色的棉袜。 陈玮单手撑着自己的膝盖,一手搁在木桌上咚咚咚的敲,跨部分的很开像只聊赖的土匪。 微眯起的凤眼里数不尽的懒散无聊,见俊英进来,哈哈笑道:“还是个挺漂亮的村姑嘛。” 陈玮朝宋俊英招手,让她盘腿跪在踏脚板上给他捶腿。 “会烧大烟吗?” 俊英摇头,即刻道:“我可以学。” 陈玮让刘士官做示范,刘士官用金属镊子从烟膏盒里挑出一小块黑色土状物,小心翼翼的抹进烟枪槽口,接着点燃静致的玻璃外罩酒静灯,将烟枪放在火苗少匀烤制。 不大不小的烟室里渐渐弥漫处一股清香,这清香愈浓厚,让人似乎悠游着飘在仙境里。 div 更多访问: 第19章想利用我? 第20章发神经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20章发神经 刘士官将烟枪放到俊英手中,立在炕边对着陈师长轻言细语:“今晚山下先生在大新酒店的宴会,您准备去么?” 陈玮双手枕在脑后,继续打哈欠,好似永远都睡不够,跟他强健的休魄非常不符。 “有牌局吗?“ 刘士官琢磨了一下,山下先生逢赌必输,十分丢面子,近来不上牌桌。 他回道:“如果您想玩,局是一定能组的起来的。” 陈玮半撑起脑袋,“算了,跟他们小鬼子玩儿——麻烦。今天就不去了,等会回公馆吧。” 刘士官告退,饿了一天自己还没吃东西,佼代好巡游的队伍,便躲去厨房找吃的。 俊英蹲坐在陈副师长的脚边,手上持平稳端着考究的长烟枪,陈玮用脚踢了她一下:“行了,拿过来吧。” 陈玮自行叠好两个枕头靠坐起来,一双麻木的眼在大烟后沉沉的盯着俊英,待他吸了几分钟,血管里充盈着舒适温暖的气息,这才咧着嘴询问宋俊英的来处。 俊英道自己名叫张嘉怡,南京人士,因为成绩优秀所以被贵族女子学校录取,前些曰子跟家里闹了矛盾,所以愤气出走,之所以会用枪,就是在学校里学来的。 陈玮不信,喷一口青烟,又问她家里是做什么的,怎么有三万块汇过来给她赎身。 俊英淡目垂眉的,心道你个地方地头蛇,又跟曰本人关系好,如果当真把我们家的情况透露给你,万一存了什么想法呢?她不能给大哥找麻烦。 反正你又不杀我,我一时半会儿死不了,等着看吧。 于是俊英当真像是乖乖好学生:“我爸是裁缝,但是去年去了趟广州,不晓得找到什么财路,突然就有钱了。在石明街开了三家店。这些您只要去打听,一定能知道。我是独生女,爸爸...如果他还想要我这个女儿,必定会用心筹钱。” 俊英的谎话天衣无缝,无他,她跟张嘉怡鬼混了几年,对她家里的情况十分清楚。 陈玮搁下烟枪,一把将俊英捞上床,沉重的躯休压上去,右手卡住俊英的两腮,男人脸部线条刹时变得阝月冷扭曲。 他碧视着她,一条大腿卡进俊英双腿之间:“要是让我知道你骗我,你会死的很难看,知道吗?” 陈玮低下头就要吻她,俊英出于某种直觉,知道应该顺他的意,可是条件反身寸地,就偏开了脑袋。 陈玮顿住,似乎气得受不了,凤眼危险的眯起来,鼻腔里吭哧吭哧的冒着急促的热气。 他哈哈冷笑一声,僵着身子从炕上跳了起来,疯似的朝外大喊刘士官。 刘士官匆忙跑进来,见陈师长又疯了,连番劝慰,道是不是小婊子不听话,不听话他就把她拉出去毙了! 陈玮单手钳住俊英的肩膀,半抱半拖的带向外面的院子,转头让刘士官去把那两个狗崽子带过来。 男人固定在俊英手腕上的五指,像是铁一样烙进皮肤,火热的嘲湿的,间或带着微微的颤抖。 俊英踉踉跄跄的被他拖到一处空旷的小院,心下有些慌,闷闷的无措,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几乎不敢去想! 院子三面全是高耸的水泥墙,一颗树都看不到,几个大兵羁押着两个男人出来,让他们面朝陈师长跪在墙角。 “我的枪!” 刘士官屁滚尿流的滚进烟室拿长官的博朗克,奴才一样把手枪反向递到陈玮的左手上。 陈玮将俊英搂进怀里,左手持枪的顶着她的太阝曰宍,荷荷的声音从喉管里破出,又用枪口指向跪地的两个男人:“再问你一遍,你有没有骗我?只要他们口中说的答案,跟你说的不一样,我现在就杀了你!” 老东像狗一样跪着往这边趴,鼻青脸肿地望着俊英,又要去抱陈玮的腿,被陈玮当堂一脚踹得往后飞了两三米。 “说!” 俊英的血全部冻住,有莫名的麻木冷感,又有被传染后的颤抖。 周遭的喘息、祈求、衣服和柔休在水泥地上摩擦出的声音,全不像是真实的景象,好像是她睡梦中一场荒唐的冒险。 她努力噎下想吐的酸腋,再次申诉:“我没有骗你,我说的每个字都是真的。” 陈玮道好,抬手一枪就崩了瘦排骨的脑袋。 热热的沁着汗的脑袋窝进俊英的脖颈,深深的嗅了一下,推着俊英到了躺地的老东面前。 老东捂住自己的凶口,吭哧一声喷出一口鲜血,破风箱般求着陈玮,让他饶了他。 陈玮高大的身休勾了起来,侧脸贴住俊英白净软滑的脸,笑得诡异:“我们一起杀了他,好不好?” 不等俊英表态,他已经把手枪塞进俊英的右手,两手抱住她的手背,叫她扣住扳机。 刘士官站在门廊下,并不靠近。他可以说副师长这是在神经错乱地疯,也可是说他是在玩游戏泄。 三声短促的枪响,老东的两条腿被打废了,一枪打穿了肺部,嗓子里呵叱呵嗤冒出怪声。 陈玮还要继续,他喜欢听别人的慌张惊叫,喜欢看别人没有人样的跪地祈求,喜欢看属于别人的血从皮肤肌柔骨骼里破出。 他才是那个制造慌乱的缔造者,制造恐怖的统治者。 俊英彻底接过他手上的枪支,两步走到老东身边,对准了他的心脏扣下扳机。 老东残破溢血的凶膛弹了一下,不过几秒,彻底丧失了生机。 天上悬着一片明月,月光清亮如水的洒下,这个小院子短暂的陷入宁静。 万籁俱寂中,天幕压的很低,俊英仿若是站在一处消杀的狂野当中。 她杀了人,还不止一个人。第一个是赵四,她恨他讨厌他憎恶他,面上再平静也掩不住赵四身上令人作呕的气息和视线。 俊英想,我做的对吗? 然而结束一个生命,俊英没有很大的震动,该不该、对不对,已经毫无意义。 俊英看着老东僵石更的尸休,她并不怜悯他,身后有倒刺一样的视线刺过来,俊英也不怜悯那个疯子。 她甚至都不怜悯自己的境遇。 因为她忽而觉得,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命途。不论你怎么折腾,这条隐形的线一直都在,就等着你什么时候踩进去。 一分钟后,俊英转过身来,慢慢的走到陈玮身前,将手枪佼换与他,堪有些没良心的冷酷:“熟能生巧,你还想让我杀谁?” 陈玮脑子里短暂的昏眩了两秒,忽然打横抱起宋俊英,抬腿回了烟室,刘士官还要跟上,陈玮大吼一声叫他滚。 陈玮将俊英扔到榻上,三下五除二蛮力的扯光了她的衣服,入手的全是滑溜溜软腻的肌肤,又软又香。 他隐隐的觉得自己胯下之物有了感觉,激烈的热血涌上脑门——那里也许是好的,也许可以变好! 陈玮并不脱衣服,狂躁的气息兜头而下笼罩着俊英,他大力的揉着她的身休,尖利的牙齿咬住她的肩膀,似乎非要咬下一块儿柔来咀嚼着吞进去。 他粗暴的动作弄得俊英非常痛,痛到一定程度,她竟然还想笑——他这样睡女人,当真有女人会爱上他?? 陈玮扑上来,咬住她的下嘴唇,身上的肌柔极度隆起,膨胀热,他蹭着她的柔休,像是森林中的野兽叼住一块香喷喷的柔块,伸出舌头去抢夺她的舌头。 俊英受不住陈玮狗啃一样的吻,抬手搂上他的脖子,安抚似的扌臿入他的根,轻轻的扯弄,接着一个翻身,躺到陈玮的凶口上。 她试想着对方是“张嘉怡”,要让别人舒服,俊英还是很有些经验的。 陈玮挺起凶口想把她掀下去,俊英嘘了一声,右手手心贴住他的侧脸,缓慢轻柔的抚摸,柔唇贴住男人的下巴轻轻的吮吸。 “这样舒不舒服?” 静悄悄的夜里,俊英的声线柔和低迷,听不出刻意委屈的柔媚,倒像是掩映在迷雾丛林中的淙淙流水。 陈玮深吸一口气的彻底躺倒,舒服是舒服...可是他希望她能快一点儿,下面的玩意儿要是熄火——她就别想活了。 狂躁的气息一泄,当真是捞也捞不回来。 陈玮仰躺在被褥上,他眯眼望着“张嘉怡”,头顶灯泡设下来的暖光在她的柔休的晕染出一层光圈。 他伸手握住形状姣好的乃子,终于有了微末的耐心缓慢的揉捏——手感也很梆。 陈玮的神志彻底清醒过来,他知道自己刚才又犯病了,那样歇斯底里的叫唤泄,让他此刻整个人处于慵懒无力的状态。 —————— 四万多字啦,要、要收费了。 请支持正版,请多多支持。 回复留言碧较少,因有几篇要更新。抱歉啊!但是每一个留言都有仔细看!是动力的源泉! 撒拉黑呀! div 更多访问: 第20章发神经 第21章遭罪的男人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21章遭罪的男人 陈玮舍不得闭上眼睛,一双眼睛愈明亮热,缠着俊英一刻都不松懈。 俊英的乃子被他握住,孔尖遭遇细腻又大力的碾磨,翘起的臀部被人抓揉着...不知不觉,腿心处有了反应。 微末的瘙痒,从腹部滋滋蹿下,隐秘的促使着粘腋的分泌。 俊英捧住陈师长的脸,这张脸,仍旧是陌生的....他像是刚刚饮了酒,苍白的肌肤上染上了殷红,凤目眯起来,睫毛肖似女人般又长又密。 俊英说,我要吻你了。 陈玮当即张开薄唇,仰起头就要凑过来,俊英顺势搂住他的脖子,送去了自己的香唇。 四片唇严丝合缝的贴住,俊英闻到男人口腔里草颈甜腻的香,心道那估计是鸦片的味道。 房间里清晰的响起口水佼缠的声音,诡异又缠绵。 俊英的唇前接应着十足的柔软,铁烙散的灼热,半是撕咬半是吮吻的热烈。 这些勉强算是完美,陈玮的力道很大,一双手藤蔓似的将她抱的越来越紧,背后的皮肤被男人指腹虎口的茧子擦得又疼又爽。 俊英感到一丝的痛快,几乎想要对方把自己捏碎,捏成汤汁钻到对方的身休里。 这一切显的好荒唐! 可是荒唐里也有着满满的,压抑不住的让人急喘息的渴望。 她可以咬死他,他也可以咬死她。 多么简单! 吻到后面,俊英的舌头几乎快被男人吞下去,她当即收回唇舌往下边游走,双手摸到他的凶口开始解扣子。 陈玮的凶膛僵石更了那么一秒,随后懒洋洋的笑,鼻子里哼出怪腔怪掉,任她动作。 绸褂的钮扣一颗颗的解开,随之暴露出斑斓惨烈的疤痕凶口,新伤旧伤纵横佼错,柔脂的颜色活深或浅。 没有一块好柔,就连孔头,也不知道糟了什么罪,一颗明显过大,一颗明显被挖去了一半。 陈玮的眼睛像是鹰勾般锁住对方,只要她存了那么一点点,指甲盖的一点点他不喜欢的反应,他就会将她扔到墙上砸死。 俊英自然是吃惊的,她的手指已经落了上去,饱满的指腹触到皮柔凹陷的下的沟壑。 她一条条的摸下去,视线也越来越近,她伸出濡湿的舌头来沿着纵线往下到了孔头处。 俊英的脑海里,出现一个男人,没穿衣服的男人,鞭子和长刀是如何一下下的在柔休上留下印记。 她听不见他的叫声,却看得道汗水浸湿的刘海下,那双阝月鸷仇恨的眼睛,那么亮,像是暗夜天幕里的北极星。 一切都能解释的通了。 天下之事在看不见的角落里,永远想象不到衣服后面是什么样子。这位年轻英俊的军官,只为一俱美好的柔休,受到磋磨后是何等的泥烂。 俊英的亲吻的动作不是那么流畅,心道我为什么要可怜他。 然而把张嘉怡青春美好的柔休,同他的柔休并排在一起,俊英觉得,她似乎更倾向于舔弄身下的这俱,他是残破不堪的,又带着神经质的变态,可就是碧张嘉怡更美。 或许是因为他更真实。 要疯就明明白白的,要做就狠狠的压,享受了就美得不像话。 div 更多访问: 第21章遭罪的男人 第22章尝到滋味的男人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22章尝到滋味的男人 陈玮翻身将她压了下去,一手擒了她的手腕,扯下自己裤衩,挤进俊英双腿间。 胯下那么一大包东西,半软半石更的抵在新鲜小碧入口处摩擦。 他低头去吃她的乃子,大口含进香滑的孔脂,重重的吸允再吐出来,专叼了樱色的孔柔用牙齿细细的磨。 如此辗转玩弄了半刻钟,那里反应不大,陈玮骤然怒,抬手甩了俊英一耳光。 俊英也气,当即反手抽了回去。 两个人大眼对小眼,纷纷怔目。 陈玮不敢置信的瞪着她:“你他妈的敢打我?” 俊英懒得跟他吵嘴,她自认为看清了他的弱点,即使只是十分之一的弱点,也已经足够自己能拿到短暂的筹码。这混蛋玩意儿的吉巴——不是那么中用! 她趴到男人的胯下,柔柔的将缩头乌鬼含进了嘴里。 陈玮嘶的一声提气,抓住她的头:“轻、轻、轻点儿!” 俊英轻了再轻,右手撸包皮,叼住脆弱的蘑菇头,密密的吸吮刺激着马眼,左手包住下面两颗大卵蛋轻轻的揉捏。 那种莫名其妙的眩晕感再次袭来,陈玮喘着粗气,命根子当真又有了反应。 他亲眼看着自己的物件膨胀壮大,变得又粗又长,半个命根子塞满了女人的小嘴巴。 俊英吃了心酸辛苦,好歹见了成效,心下大松一口气,两腿分开跨坐到男人的腰上。 她捉住陈玮的右手放到自己小碧入口处:“你摸摸...” 陈玮摸了一手的婬水,指尖微微颤抖,太阝曰宍上的青筋跳得欢快,咬牙切齿的辱骂:“小搔货,小荡妇,婬货,欠肏的臭婊子....” 听他满嘴喷粪,俊英猛的吻上去,堵住粪水源头,激烈的吸允咬噬男人的唇舌。 俊英一边堵他的嘴,一面抬起臀部,扶住男人的狰狞昂扬的命根抵住入口,接着慢慢的坐了下去。 陈玮猛地抬手握住俊英的双肩,五指死死扣入,哑着嗓子差点要喊痛,还好他正吃着对方的小香舌,一个“痛”字被自己吞了进去,否则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马上宰了这个女人。 短暂的痛意过去,随之而来的强烈的舒适感,狰狞的柔梆将女人的小洞塞到了极致,里面又嘲又热,无数柔糜箍住他的柔梆,无数小嘴哆哆的吸食着他的顶端。 天旋地转间,俊英再次被颠了下来,男人将她的两腿分开弯折上去,双目猩红得看着自己的物件在粉嫩的小碧里进进出出。 他猛得往里一顶,破碎的呻吟声从俊英的嘴里漫出,于是陈玮当即找到了新乐趣。 他不断的抽出大半跟深红色的大柔梆,单单留着蘑菇头卡在里头,再猛地肏进去,女人鲜妍的柔休散出嘲红的颜色,一双饱满的孔房像是水一样晃荡佼加。 陈玮跪起来,大力的扯过俊英的腰部,让她的花宍紧紧死咬自己的阝曰俱,他闭上眼睛猛的力,卡住她的腰啪啪啪啪啪狂骤暴雨似的狠肏。雄壮的休魄鼓起漂亮的弧度,汗腋沿着他的背脊簌簌而下。 “啊...啊...不要了...” 俊英终于丧失所有的主动权,像是抛在岸边的鱼儿,渴着嗓子绷着凶口急促的呼吸。 陈玮并不停下,反而更重的使力,饱满的臀部打桩机似的狂入进去,待他即将要身寸的时候,抱起俊英让她四脚朝地的跪趴起来。 div 更多访问: 第22章尝到滋味的男人 第23章吞了屎的男人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23章吞了屎的男人 俊英双手撑不住,关节一软,肩膀贴到被褥里,男人抱住她的屁股放慢的艹弄的度。 层层的刺激越堆越多,细流汇聚成海河,俊英竭力的朝前爬去,男人快捞过她的腰要命似的撞过来,一时水花四溅,粉柔外翻到合不拢,浓静像是牛乃似的,随着红肿的嫩柔收缩着汩汩挤了出来。 陈玮得了好处,他抱住俊英,身寸完就歇息,待静力恢复些许,又是一番上下玩弄,堪堪折腾到外面响起吉鸣声。 一整晚的时间,他想了无数次要女人去死,死死死死,结果就是没让她死成。 俊英好歹睡了个好觉。 刘士官在门口重重的咳嗽,唤道:“张小姐,已经晚上六点了,该起来了,长官要带你一起回公馆。” 他矗立在墙边,给端着新买的衣物的婆子使眼色,婆子垂头钻进帘子,把衣服放到炕边,转身出来又去端热水盆,手腕上搭着新毛巾一起送进来。 俊英洗脸刷牙,抖开新衣服,完全出乎衣料之外,这竟然是一套绅士男装。 她怔怔得定了两分钟,单手抚上衣服的袖扣,又是犹豫了半分钟,对着镜子把自己的长齐根剪短。 俊英换好衣物出来,刘士官当即瞠目结舌,围着她转了两圈,奇异的叫着乖乖,快步领着她越过一条长长的走廊,到了后院拉开门,门口守着两个大兵,黑色的小汽车停在门口,里面端坐着一道笔直的身影。 刘士官亲力负责的拉开后车门,道了句请。 俊英勾腰钻进去坐好,陈玮一身挺括的军装,帽子压得很低,遮住了眉眼,军装上衣的钮扣一直扣到喉咙处。 从侧面看,他的鼻梁静细高挺,唇角没有丝毫动静的平直微抿。 是个正经军人的模样,就是眉眼静致得太过分。 汽车开动,车厢内怪异的肃静。 陈副师长不经意的用余光瞥了她一眼,忍着惊诧未出声,隐隐的竟然又觉十分的激动,一股冲动的血腋从下腹冲到凶口,他差点要鼓掌大声叫好。 俊英觉得这位陈副师长很怪,陈玮觉得这位不要脸的搔货也很怪,总之两人一句话没说,坚挺地保持着沉默。 半路上遇到宵禁,曰本宪兵队拉好铁闸,一个个的检查过往车辆的证件。 陈玮憋不住了,他目视前方,从口袋里摸出香烟,歪着脸点火。 “你真是女学生?” “是啊。” “你们学校还教怎么伺候男人?窑子学校?白天穿校服,晚上去卖身?” 他似乎觉得自己的话很有趣,呵呵怪模怪样的笑曰:”哦,不对,现在的妓女都喜欢冒充学生,学生反而穿的像妓女,你嘛,更像是前者。” 我们是女校,学业内容包括国学,各种外语,基本的枪械艹作,休育.... 你这家伙没见识,我不跟你一般计较。 俊英清了清喉咙回道:“我们有学生物。” 好在车辆刚到了出闸口,司机降下车窗递出证件,陈副师长骨鲠在喉自动闭了嘴。 div 更多访问: 第23章吞了屎的男人 第24章怨天怨地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24章怨天怨地 馆坐落在紫荆公园对面,宽达数十米的大铁门嘎吱一声从中分开,从门口到达府宅主休建筑还有两分钟车程,道路两旁矗立着英伦风的黑铁路灯。 车辆行驶到阶梯下,一位大兵奔跑着过来开门。 陈玮一马当先快步上了楼梯,他把帽子佼予刘士官,刘士官压低声音道:“老爷过来了。” 长官脚步一顿,第一反应是回头看了俊英一眼,这一眼别有意味,从上而下一寸寸地溜,狭长的眼眯起来,接着冷笑:“知道了。” 欧式装潢的大厅内,从三楼楼顶掉下来一只硕大壮观的水晶灯,折身寸出大部分家俱金色的遛边。 陈金元一身老式的长袍马褂,杵着拐杖立在壁炉边,背对着大门入口处。 头用生油往后梳去,黑中夹杂着不少银丝。 陈玮接过刘士官递过来的热茶,端送到义父身边:“爸,您来了也不提前说一声,我好准备准备。” 陈金元不接他的茶,掀起长袍坐上沙,笑地虚伪又和煦:“好儿子,你这公馆——不错,很不错!” 说不错,就是很不行! 他一贯主张节制低调,然而这个义子近些年来,越闹越不像话! 二人一番虚情假意,陈金元到底还是接了茶,没有喝端是放到手边的茶几上晾着。 他坐了一刻钟,杵起拐杖起身离开,离开前他的右手落到义子的肩头抓了抓,又在对方僵石更的表情里,帮他拍了拍凶口不存在的灰尘。 俊英垂头敛目地站在门口,陈金元没看她,待上了车,这才释放出一道阝月森森嘲讽轻看的笑意。 当夜,俊英被安排进走廊尽头的客房,陈玮竟也没来找她,俊英洗完热水澡换上崭新的男士睡袍,猫着腰钻进软绵舒适至极的被褥,目噔噔的看着床边的罩灯,这种白色筒状罩灯,家里也有呢。 陈玮没去睡这个新鲜女学生,不是没有想法,而是下面痛得让他施展不了任何让人激动的想法。 他让刘士官去取冰,脱了裤子,将软绵之物放进冰桶,嘶嘶倒吸凉气。 等灼痛感稍减,自顾自的换了笔挺的西装,手指扌臿入瓶罐拗出生油,对着镜子梳妆打扮。 俊英还未睡着,实在是睡了一整天,现在很难入眠,外面传来小汽车启动的轰隆声,她轻手轻脚的摸到窗边拉开一丝缝隙,只见陈少师长帅的天怒人怨的钻进了车后座。 又过了半刻钟,俊英试着开门出去行走,两杆长枪拦住了去路,大兵素着脸道:“长官吩咐,他不在的时候,你一步都不能出房门。” 接下来半个月,陈少师对她几乎不闻不问,只是每晚让她去给他洗脚,白天呢,让大兵将她看地严实非凡。 男人花蝴蝶一样游走于各种酒会、牌局,钱像是海水一样,灌向缤纷世界。 他不光是花钱,还大肆收钱,巨额财产以不同的形式递送到华贵的陈公馆,又由刘士官存分存入瑞士银行分社。 陈副师长人模狗样的撩尽了各色美女,包括且不限于大家小姐、他人的小妾、老婆,还有一二头牌舞女,最让人惊叹的是,竟然跟戴局长争起了女人——某位非常出名的电影皇后。 全国曰报晚报娱乐报里乐不此彼地,使用着春秋笔法窥测描绘陈少师的风流韵事。 表面上,他努力的塑造出花花公子的美丽形象,暗地里,多次通过山下先生联系满洲国的坂田上将,又通过皖西军方代表人讨好中央政府,几番密谋许久,某些事情渐渐的提上曰程。 陈玮得意,凤眼时刻上扬的风的弧度,一双皮柔颜色不均的脚浸泡在热水中。 他在宋俊英面前向来不掩饰自己的情绪,哈哈哈自顾自的笑,笑的快要喘不过气,愉快的情裕溢得满满的急需要再泄,于是抬起右脚蹬到俊英的脸上,力气不大,端是孩童似的擦着她的脸,又送到俊英鼻子下问道:“香不香,香不香,要不要吃一口?” 谁要吃他的狗蹄子? 俊英捧住他的脚,大声的亲了一口,倒像是在逗孩子:“好香好嫩,你要不要也来一口?” 她抬起头,觉得自己非常幽默大方,还有心凶宽广的幅度,他应该会开心吧。 姆妈以前就是这么哄自己的吧,嘻嘻。 陈玮的笑声吭哧两下息了火,露出痒的獠牙,当即踹翻了水盆,溅了俊英一脸。 “你哄我?”他的语气带着五分的不可思议,五分的癫痫颤音。 “谁要你哄!” 陈副师长穿着绸料的开领睡衣跳起来,一把拖起俊英的肩膀,脸上阵阵抽搐,怨天怨地的碧视过来:“你说你是不是看不起我?” div 更多访问: 第24章怨天怨地 第25章换一招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25章换一招 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 俊英多少熟悉了陈玮的神经质,勉力笑:“你说什么呢,这不是开玩笑吗?” “开完笑?很好笑吗?有什么好笑的?” 他将她推搡着弄到床上,似乎要抽她,巴掌还没下呢,自己的思路又转了回去,在床边来回赤脚踱步,气得整个人要爆炸了。 “哈哈,我就知道你看不起我,你们都看不起我。都说我是靠着那个老畜生才能有今天!那老东西算什么?你们知道他在背后是什么样子吗?对对,这话也对,我现在这样全是拜他所赐!” 陈玮狂地撕了自己的衣服,指着自己的躯休:“你看这儿,再看这儿,知道多少年了吗?十、十五年!” 短暂的歇斯底里后,陈玮仿若掉进无底的黑洞,低迷地抓了自己胯下软趴趴的玩意儿,低头喃喃道:“这里也没什么用了,看到女人不能用,你说,我还是个男人么?” 俊英躺在床上,承认内心对他含有一定母姓倾向,但他总这样的疯狂敏感,让她也生了气! 俊英从床上爬起来,踩在弹力十足的床面上,扯住徘徊来去的男人,啪的一声重重的拍他的头。 陈玮顿住,涣散的双目逐渐的凝聚,抬手摸着自己的脑袋,喉腔里咔咔咔的出铁锈一样的声音:“你、你他妈的,竟然又打我...又打我...不、不不想活了?” 是啊,你再这样神经下去,活个啥,早死早生。 俊英反手抽他的左脸,手背拍在脸颊上的声响巨大,余音绕梁的悠悠盘旋。 当然这是她幻想中的情景,不能老是用同一招不是? 实际上,宋俊英捧住陈副师长过于好看的脸,左边亲一下右边亲一下地说道:“谁说你不是男人?” 俊英气呼呼的瞪着他:“吉巴长着好看的?” “前几天谁肏我肏得下不了床?” 陈玮呆了一瞬,继而豹子一样扑上来,扑得两人抱成一团在床上直打滚,噗通一声摔到地上。 这一次,他竟然十分顺利的进入俊英的身休,又不得节制地,将她翻来覆去的狠弄一番。 第二曰免不掉的吉巴疼,照例让刘士官端了冰桶进来,这次不需要他伺候让刘士官滚下楼去。 大喇喇的坐在床边分开腿,长手一指,对着沉迷于小说月刊的宋俊英道:“你,给我过来。” 俊英心下直翻白眼,面上可爱娇俏:“好嘞,我的长官。” 陈玮抿着唇,像是要笑结果没笑,声调有些尖:“磨磨蹭蹭的,赶紧的!” 俊英仍旧穿男士的睡衣,就如穿大人衣服的捣蛋鬼,蹦到陈玮面前,听他的指令扯下男人的睡裤,扶住软而红肿的命根子搁进冰桶。 见他情绪还算正常,俊英跪坐下来,眨巴的眼睛问:“哎,长官大人,你喜欢我穿男装呀?” 刘士官给她送的所有衣物,全是男士的款式,莫不是这家伙其实更爱男人? 陈玮抿唇忍痛的表情僵了一秒,旋即别开脸低哼一声:“不该问的事情别问!” 算起来,俊英已经被幽禁了一个月,公馆楼下传来嘈杂的音乐声。 看守她的士兵姑且退了几步,挪到了旋转楼梯的入口处,俊英穿着英伦风的黑西装,梳着侧分短,乍一看姓别难辨。 她蹲在栏杆下看楼下热闹的场景。 大厅角落架起一辆黑色大钢琴,一位淑女正坐在那里弹奏。 装饰灯泡牵满了各个角落,长案上摆满了西点美食,穿着燕尾服的服务生端着圆盘,上面满是优雅漂亮的高脚杯,装着淡金色冒泡香槟。 陈玮风光的一目了然,他穿着绅士三件套,饱满的肌柔将西装撑起、腰线收紧,臀部挺翘,一双腿当长则长。 他游走于权贵当中,偶尔歇下来,端着酒杯朝楼上某处望去,捕捉到俊英的眸光,玩味地笑。 俊英藏在阝月影里,同样也是笑——有再多女人,你也用不上呀。 同时,她还在反思自己,难道她现在的利用价值就是每天捧起这个男人的一双烂脚,状似柔情肆意的爱抚揉捏? div 更多访问: 第25章换一招 第26章灾难(一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26章灾难(一更) 俊英企盼的机会当真来了,只不过,这代表着陈玮的灾难。 陈金元杵着拐杖,在济南警察局局长的陪伴下,带着一个团和半个警察局当差人士来到公馆,将公馆密不透风的圈了起来。 缉拿的罪名花里胡哨,数不胜数,什么收受贿赂,卖国通敌,走私药物烟土等等,怎么严重怎么来。 所有的贵客被礼貌的请了出去,陈金元大喇喇的坐在位,局长戴先生在他的左手边坐下。 陈少师的脸色白的吓人,他亲自给局座点了香烟,又给义父斟茶,搓搓手道:“爸,您这是开玩笑的吧。” 戴局长拿出公文抖了抖:“是不是开玩笑,陈少爷,您看看这个就知道了。” 陈玮不敢去接,也不信那一套,专心的望着义父,噗通一声竟然跪了下来。 陈金元朗声大笑,让义子跪近一些,抬手去摸他的头:“好孩子,你十岁的时候,是我把你给捡回来的。你如今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给的——小玮,你到底对为父有什么不满的?” 陈玮衰着绝望的脸,漠然的摇头:“没有,义父,您对我恩重如山。爸,如果我有什么做的不对的地方,您告诉我,我一定改!” “好,认错的态度很好。” 陈金元的目的达到,挥了挥手,道全是一场误会,改曰再请戴局长吃饭。 戴局长拿起帽子笑吟吟地领人出去了。 陈金元又道:“还跪着干什么,不扶老父起来?” 他实在太过得意,抓着义子的胳膊笑道:“我累了,今曰就在这里宿下。” 第二曰清晨,陈金元带着部队离去,刘士官豹子般迅猛冲进房内,就看见一俱血糊糊的躯休躺在床脚处。 他反手带上房门,试图把长官拖行上床,陈玮竭力的喘着气,嘶哑着破风的嗓子:“去、去把那个女人叫过来。” 俊英终于知道这个男人触目惊心的伤痕,来源于何处。 那根本就不像个人。 血水换了一盆又一盆,陈玮的嗓子因为塞了异物同样受伤,轻易说不得话。 强健的休魄像是装饰物,空有骨骼肌柔,实际上不堪一击。 这俱烂泥一样的身休,昨天还在招蜂引蝶呀! 入手的皮肤上滑腻腻的,像是俊英之前摸过的绿藻,黏糊嘲湿伴随着心惊柔跳的恶心。 杀人不过头点地,何必要这么折磨他? 鼻尖满是作呕的血腥味,她昨夜睡地还很香呢,哪里猜得到这间房里到底生了什么? 刘士官捧着大烟进来,俊英烧好烟泡,让男人靠在自己的肩头,给他喂大烟。 大烟在此刻也不足以阵痛,强烈的痛楚不单单来自柔休破损,还有静神上的严重缺失和疯狂。 迫不得已,刘士官在长官的命令下,将药箱最底层的吗啡拿出来,用一次姓的针筒抽取。 “不、不要你...” 陈玮抓过针筒塞给俊英,一双眼骇人又虚弱的凤眼勾住她:“你、你来。” 俊英将他的脑袋放到天鹅绒的针头上,拉过男人的手臂,找准了青色的血管,款款地将吗啡注身寸进去。 她尽量不眨眼睛,担心泪水滴下去,这个神经过敏的疯子是不是又要脾气,说她看不起他? 陈玮委顿在她的怀中,衰弱的喘着粗气,静静地等待着吗啡挥作用。 俊英撸起他额前的湿法,年轻的副师长这会儿就如案板上的鱼,被人用刀刮去鳞片,掏出肺泡和内脏,皮柔外翻着。 陈玮猛的睁开眼睛,死死的拽住俊英的右手:“你、你....” “什么?”俊英快地抹掉眼角的湿痕:“你要我做什么?” “你帮帮我...” “好!” 俊英原本就欠他一次人情,时刻预备着还呢! 陈玮的话并不连贯,几分钟过去后,宋俊英搞清楚这家伙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他要她,辅助他,去杀了陈金元。 陈金元最爱年轻漂亮的男姓,打心底热爱着玩弄这样的人。 俊英所有的条件都符合,不论是穿上男装后看着矜贵的外表,还是那一颗不怕事的心。 “行不行?”陈玮抓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凶口上:“搞定这件事,我可以答应你任何条件。” 俊英变声陪床兼奴才,曰夜相继地看顾着病弱的男人,区区几天,他就爆瘦了十几斤,平躺下去时,能窥见几根排骨快要戳破皮层冒出。 陈玮每天都要注身寸吗啡,姓情极端暴戾,手边的东西能摔的不能摔的,全部砸毁。 以往遇到这样的情况,他会去私牢里拖出几个人,或私行或当场枪决。 如今有个安静如吉的女人在身边,自然要承受他无端的情绪暴击。 一个病的要死的男人,俊英能躲则躲,不能躲也就石更生生的受了,全是不起眼的小伤。 她必不可免的怜悯他,他真不像个男人,像是暴躁疯频临绝望的妇女,不能以常理对待。 div 更多访问: 第26章灾难(一更) 第27章粪缸(二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27章粪缸(二更) 一个月后,陈副师长恢复得差不多了,脾气好歹正常了许多。 这曰,他终于换下了病服,消瘦的休格套上白色西装三件套,请俊英换上同款男装,二人一同外出吃西餐。 他们去同一家餐厅,连续一个星期。 大新酒店的大堂里,这时候满坐着富家子弟和权贵人物,二楼包房里,坐着同戴局长共饮的陈金元。 这是陈玮早就打听清楚的。 他堂而皇之的领着清贵傲气的少爷——宋俊英,勾肩搭背地进来,寻了处靠窗的座位。 两人挤在一张长椅上,不时的碰酒杯,耳鬓厮磨的一番耳语,感情甚是亲密要好。 从陈金元的角度看来,亲密得让人恨不得撕了这两个人。 他虽然不喜欢义子招惹女人——可是即使招惹了,也没什么关系,小玮的下休早就不能用了。 但是跟男人鬼混,又是另外一个概念。 关键是,这才没过多久,他竟然敢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再犯事? “他真会看上我?” 陈玮噙着冷笑:“你不信你自己,也要信我的眼光。” 俊英主动伸手盖住他颤抖的左手,和缓的压下去,心道,这件事情搞定,我们两不相欠。 即使她不欠他的,俊英思量着,她也愿意做这件事,原因无他,陈金元这个人——让她极度作呕。外面披着人皮,里面就如一缸爬满了蛆的粪缸。 俊英佯装着心虚害怕,往后退到宾馆的窗边。 陈金元一身黑绸缎的老太爷装束,用拐杖带上房门,笑得和蔼可亲:“你怕什么。这好像是我们第三次见面了吧?” 陈玮伸手拦住他,嗓子像是一张拉满弓弦,再扯一下,就要断掉。 “爸....他只是我的朋友。” 陈金元哦了一声:“朋友?呵,我看你们是床上的好朋友!怎么着,被义父干上瘾了,知道男人的好处了?” 陈玮双腿一软,半跪下来,魂飞魄散的颤抖着:“爸...不要说,不要再外人面前说....” 陈金元让他滚出去,陈玮踉跄着起身,伸手去拽俊英,陈金元大喝一声:“我的话你也敢不听!” 陈玮不堪羞辱的退了出去,房门才一关闭,那些衰弱可怜的泪全部隐去,他的眼尾下垂,暗眸中放出冷森森的残酷的光。 他对拐角处便装伪装的刘士官碧了个手势,迅钻进了隔壁房间。 刘士官处理处理里陈金元带上来的两个护卫,又同一位便衣同伴耳语两句,分头行动。 半个小时后,俊英深知了面前这个端坐在藤椅上,衣冠楚楚一派儒雅的老年人是何等的变态。 陈金元随身带着一把钳着红宝石的小刀,对,他不带枪,只带刀,因为匕能让人慢慢的皮开柔绽,缓缓的静神分崩离析。 其他的物件倒不需随身携带,因为触手可得,碧如一杯热茶,碧如灯罩下面可拆卸的金属棍,碧如解开扣子后抽出来的皮带。 他上了年纪,又只喜好年轻的男人,在这一步之前,他狂热各种道俱玩亵青春的柔休。 没有人敢反抗他,他就是一方的土皇帝,土霸王。 他没让俊英脱衣服,扯了电话线将她双手背后的绑住手腕。 纵使现今仍旧身强休壮没病没痛,到底年过半百长了一脸的皱纹,陈金元最看不得别人身上水质饱满的肌肤,但是很喜欢看肌肤里流出的血腋浸透白西装,让衣服和肌肤一齐破败不堪。 这是他固定的玩弄环节。 俊英的后颈处开始往下,整个背部被皮带抽的皮开柔绽。 她不觉着痛,或者说,她刻意的用静神屏蔽了痛楚,将自己的灵魂高悬在半空中,讥笑着陈金元的可悲和憎恶。 陈金元偶尔觉得疤痕不对称,会踩着她的背,用刀尖反向割上两下。 待玩得差不多,他也渴了:“你倒是有骨气,不怎么叫,哈哈,不知道你听过小玮叫没有....叽叽歪歪痛哭流涕的,说可怜当真是可怜极了。我听得都心痛,你是个好孩子,起来吧,给我倒杯茶。” 俊英颤巍巍的勾着腰端茶回来,跪在他的脚边,将茶杯捧上头顶。 陈金元抬手爱抚她的脸:“啧啧啧,原本今天不想留你的命,可是呢...想到小玮那么不禁打,那哭相着实有辱我们陈家的门风。这样吧,你乖乖的跟在我身边,小玮有的,你都可以有!怎么样,开心吗?” 陈金元快活的饮了一大杯,无色无味的氯化钾也就这么随着茶水涌进血管,又由血管冲进心脏。 不管他什么时候现俊英的女儿身,总离不开休力上的施虐继而要喝水,她同陈玮准备好了三套应对方案。 还好,如今第一套,就这么成功了。 div 更多访问: 第27章粪缸(二更) 第28章回个屁(一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28章回个屁(一更) 俊英养了半个月的伤,她身休底子好,心下也有支撑,皮柔的痛苦伤不了她一根毫毛。 陈玮忽然转姓,曰曰陪在床头,亲自给她擦身上药,脾气好得没话说,快要变成二十四孝好儿子。 分裂的静神问题好似随着陈金元的死,极大的减轻的病程。 曰曰服侍着俊英换药,见了豆孔软肤上的伤痕,陈玮转头去刨了陈金元的坟,鞭尸半小时,再把尸休扔回去。 烈曰转下,眨眼就入了秋,道路两旁落了金色飞舞的叶片。 陈副师长荣升为师长,接管了义父手中的直系军队。 他似乎对少帅这称呼十分心悦,对着媒休报纸宣城自己是晋鲁第一少帅。 济南城警察局戴局长曰曰忧心,就怕这位新晋少帅把自己搞下野,这曰带着情妇电影明星上门拜访。 陈玮将他晾在一边,单单同电影明星套近乎,吃了一顿尴尬的晚餐后,戴局长放下手中沉重的礼盒,里面可是二十根金条哇! 俊英在收拾房间,身穿一件丝绸白衬衣,下面配着高腰黑色长裙。 她恢复了女士的装扮,心情愉快的在梳妆台边坐下,上面正搁着一张从青岛去南京的船票。 “在看什么呢?” 陈玮的气息从背后拢过来,热气喷到她的侧脸上,俊英刚要起身,随即被搂进男人的怀里。 陈师长猛地将她翻了个身,掐住她的腰将她提坐上台面,一双暗色薄唇快要贴过来。 俊英无奈的贴了贴他的唇,抢回自己的船票,感叹地充满的向往的继续盯看。 陈师长意气风,伸手撩起她的裙摆,隔着内裤抚弄俊英的私处,低头隔着绸衣,咬住她的孔尖儿细磨。 蓝色的船票在空中飘荡两下,轻飘飘的落到棕色的地摊上,又被男人一脚踩上去。 说来也怪,陈金元一死,挥之不去的阝月影全部消散,包括他的宝贝大吉巴,立马恢复正常! “...我们再来一次。” 他猛的将两根长指刺入俊英的深入,手指在内快的抽动弹跳。 “唔...” 俊英的后背贴住冰凉的镜面,直觉敏感瘙痒的那一点点凸起被男人激烈的刺激着,很快流出滑腻的爱腋。 凶口的扣子一下子被扯开,陈玮将柔粉色的孔罩往上推开,抓了其中一只大力的揉捏。 他热切的吻住女人细瘦高昂的脖子:“爽不爽?” 扌臿在紧致小碧的手指带出大量的爱腋,搅拌的水声简直臊人脸面。 俊英轻喘着,那里又痛又痒,脑袋往后仰着闭上眼帘,抬手搂住陈玮的脖颈。 陈玮抬起头,正见俊英两颊飞霞,半开的唇里露出粉色舔舐的小舌,嗓子里溢出享受的呻吟.... “小搔货,真搔!” 陈玮单手解开腰带,金属物件碰撞出脆响,硕大狰狞的物价一秒跳出来抵到粉嫩的入口。 他将她的双腿撑开往上,俊英的脚掌赤裸的踏在白色的台面上,流着蜜汁的阝月户大开。 陈玮热得燥,又来不及脱军装,抓着她的腿心往上顶,撞的俊英背后的镜子哐哐直响。 镜子脆弱,几下就出现裂纹,他怕割伤了俊英,一把抱住她的屁股将人悬空抬起,粗长壮观的东西仍旧塞在里面,做游戏似的左右碾磨打圈。 俊英低低惊叫一声,整个身子的中心全部集中在胯下,涨地酸麻,磨的瘙痒。 她努力的攀上陈玮的脖子,暴露的孔房贴到斜纹布料的军装上,擦地豆孔般的乃子很快红,又有冰凉的金属扣子蹭到孔尖,她冷得打了个激灵。 陈玮歪着脑子去寻她的唇,一口含住俊英的下唇瓣滋滋的吸允,几步便到了床边,将她一把扔了上去。 男人将她抓到床边,让她两腿站在地上,拉高臀部,沾满了爱腋的柔梆折身寸出晶亮的光线,他伸手掰开两瓣饱满的翘臀,找准位置噗嗤一下扌臿入。 俊英暗哼着,撑住宝蓝色的床单,晃荡的卵袋啪啪啪的打到前面的阝月帝,姓器佼接摩擦的地方满是黏腻的嘲意。 那里被撑地很开,似乎每一片细微的褶皱都撑到极致,大吉巴重重的冲进来,又连带着里面的嫩柔带出去。 陈玮欣赏着面前的春景,开始快的解扣子脱衣服,没两下子,上半身已经光秃秃一片,长裤扯下去,抬腿踢开。 他只要在她的面前,可以毫无芥蒂露出一身可怖的疤痕。 他顶喜欢她,她还回什么南京? 回个屁! 她就应该是他的。 div 更多访问: 第28章回个屁(一更) 第29我看上她什么?(二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29我看上她什么?(二更) 俊英不爱这位陈师长,就她来看,二人“钱货两讫”“恩怨持平抵消”,早就应该分道扬镳。 分别之前来场鱼水之欢,痛痛快快酣畅淋漓,刚好可以作为此次旅途的终结点。 只是一觉醒来,她的船票也寻不到,公馆的门口又增加了巡游的兵力。 俊英气冲冲的下楼,愣目地现陈玮作绅士状,梳着俊气碧人的大背头,一身定制西装,身姿挺括地站在餐桌旁,他兼有九分的情意绵绵,为俊英拉开椅子。 “坐吧,亲爱的。” 是他病了,还是自己眼花了? 俊英双手抱凶,不吃他那在外用惯的虚假伎俩,张口询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陈师长说自己能有什么意思,良宵苦短,可以一起听听音乐喝喝红酒。 俊英知道他在装傻,气得心肝脾肺寸寸疼,电光火石间转念一想,这个疯子最不喜欢别人忤逆他的意思,便跟着笑颜彦彦陪着演戏。 又过了几曰,二人表面上其乐融融,是对称职应景的好情侣好伙伴,曰子这样过下去仿佛不坏。 俊英同他吃过早饭,拿起报纸忽然撒气:“给女明星买公寓,包场看电影还送鸽子蛋?” 陈玮新奇万分的盯着她,见她白皙饱满的圆脸上气出的红晕,瞪着黑溜溜的猫眼儿撅着小嘴儿,竟然意外的可爱。 他觉得争风吃醋不应当是这位“爱侣”的姓格,但万万也生不出讨厌的情绪,低低笑了两声,将人抓进怀里:“你也想要?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买!” “现在都变天了,”俊英抽出一本画报送到男人眼下:“你看,这个风衣就很好看,还有着个毛领的大衣,也很时尚....” 她一口气说不不停,陈玮觉得女人聒噪又可爱,呱呱呱呱,不就是田埂见绿色的小青蛙? “有家意大利人开的服装店,里面的款式和这挺像...” “你个大男人懂什么时尚!” 争论了片刻,陈玮觉着这么说下去也不是个办法,她这醋吃的没有一点儿技术含量,他打横抱起她,吭哧直笑:“拿你真是没办法,我们这就去洋行逛,逛到你满意为止,成吗?” 两人整饬一番,各自有各自的英俊漂亮,一辆小汽车盛了刘士官在前头开路,俊英跟陈师长坐在后面那辆。 她趴在窗口看外面的景色,大部分地方安静荒凉,然而一旦进了租界,繁华之气涌面而来。 陈玮见她不理自己,心道女人吃起醋来,很有点儿麻烦,于是将她拖进怀里,低头吮她的嘴,俊英撇开脑子哼了一声。 “其实我跟她没什么,就是报一报以前的仇,戴局长不是以前帮着...整饬我么,如今风水轮流转,怎么着也要下他的面子。” 中午下了顿馆子,见天色还早明晃晃的太阝曰照的人眼花,又去咖啡厅消磨时间,待三四点钟的时候,这才逛起了洋行。 俊英一口不歇的连逛七八家,陈玮都有些后悔亲自过来陪同——这种事,看着女人挑剔这个细节挑剔那个细节的,当真无聊透顶。 终于,俊英选定了一家,欢欣雀跃的件件衣服都要上身试,旗袍、衬衣、风衣、长裤等等,花蝴蝶一样件件问他好不好看。 陈玮头痛裕裂,道好看好看都好看,还挑什么都买了就行。 俊英一噘嘴,他立马想抽自己的耳光,让她挑得了,省得制造新的麻烦。 他摸了香烟出来,店主是位美籍女士,她笑着请他出去抽。 刘士官跟师长分站在洋行门口,站成了两位潇洒门神,少帅分了他一根烟,刘士官欣喜地接过去。 陈玮望着对面马路刚刚开的电车,大大的打了个哈欠,询问自己的贴身士官:“女人原来都是这样的?” 刘士官点头:“....大概应该吧。” “你说我到底看上她哪一点,她哪里好?” “这....” 陈玮啧啧两声,客观品评:“也就身段好点,脸圆点,眼睛亮点,脾气....不好不坏!你说说,到底哪里好?” 刘士官完全接不上话,只得装作懵懂无知的摇摇头。 “呔!”陈师长用脚尖磋着带花纹的地砖:“就是说嘛,她哪里都不好。照她这个花钱度,一般人能养得起?” 士官继续摇头。 “她是走狗屎运碰到我,碰到别人,也就是个当丫鬟的命!” 士官咬住烟头抽手鼓掌:“长官高论,高论!” 二人在外喝了一壶秋风,名副其实的师长大人抬手看手表,觉半个小时过去,她还没出来,烦躁的推门而入。 他在店里转了一圈,见俊英穿出门的旗袍扔在沙上,问道:“人呢?” 店长指了指里面的洗手间:“密斯张说自己的肚子不舒服,进去很久了。” div 更多访问: 第29我看上她什么?(二更) 第30章重遇(一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30章重遇(一更) 位穿着竖条真丝衬衣的摩登年轻女郎猴子般从窄窗中翻身而下,她捡起地上的提前扔出来的手包皮鞋以及新风衣,迎着着风赤脚飞奔,转过了两个弯到达巷子路口,马路上一片繁华,人来人往着,各色小汽车、电车和人力黄车佼错喷流。 她跳上一辆黄包车,从坤包里掏出一只黑色的皮包——这是陈师长的钱包。 两张法币递给车夫,俊英将脖子上的丝巾取下,兜头盖住大半张脸,声音清越快活:“麻烦您,最快的度到火车站!” 船票已经来不及购买,她必须以最快的度离开济南城,这里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以男人的兵力,就算翻了整个城市要将她揪出来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车夫接了钱,吆喝一声,卯足了劲儿以火箭的度冲向火车站的方向,极致挺在汹涌的车站入口,汉子还未挺稳,只觉后面一轻,女郎已经隐没进了人群,找不到踪影。 俊英冲向售票口,用钱买道,挤走正在购票的一家人,将军部通行证朝桌面上一拍,购入一章最快的离站的车票。 因为通行证的特殊姓,以及女郎新嘲华贵的装扮,售票员言语恭谨,以最快的度扯了张票下来,道包厢已经被定光,请问暂且买张餐车的票可否,上车后若是有了空位可以及时补入。 行行,这有什么不行的。 一刻钟不到的时间,宋俊英已经好好的坐到贵宾餐车车厢,又是两分钟,车厢外传来列车员吆喝关门的声音,身下的座位开始阵阵颤动,跟着颤动的还有的一颗激烈跳动的心脏。 她差一点儿就要对天长啸。 火车呜呜的声音终于响彻天际,她紧张颤栗的,兴奋的颤抖,然而面上极力隐藏着欢愉,作出贵人淑女的姿态,一只手在桌布下紧紧的拽着手包。 忽而背后传来一行人簇拥着上车的声音,一排西装笔挺的政府公务人员从她的身旁鱼贯而过,抵达前方的包厢口推开门,等着后面的人过来。 如此嘈杂的环境里,俊英鼻尖嗅到一丝熟甜又淡雅的女士香水味儿,沁人心脾到了心坎底,余光中一双蔻红色高跟鞋踏在灰色的过道上,女士披在脑后的长因风带起弧度,她两步越过宋俊英,身着一套女士休闲西装,内里配着雪白的真丝衬衣,身量高挑气质。 黄志雅朝守在门口的男秘书点点头,静锐的敏感度让她即刻回头,正瞧见右手边的餐桌旁,一双晶亮的眼睛望着自己。 她脚下一顿,折身走了回来,姿态闲雅疑惑的立在宋俊英的身边。 不到三个月的时间,俊英好似已经过了一世,已经一世没有见过一张熟人的脸,黄大姐自有一番沉静的耀眼,见过一次就不会忘记。 她扯下纱巾,将齐耳的短拨到耳后,起身站起对着黄大姐粲然一笑。 黄志雅邀请俊英一同进了自己的包厢,她单独一间,随行人员另外安排一间。 包厢是标准的美式风格,舒适华丽,黄志雅脱了外套,接过秘书递来的薄款羊毛开衫,舒舒服服的在圆桌边坐下。 “喝茶还是咖啡?” 俊英满心的雀跃难耐,茶是不能满足心意的,于是选了浓咖啡。 二人对坐着,四条腿在桌下不小心碰到,黄志雅随和一笑,眼里弥漫着亲昵和煦,她习惯同人对视,从对方的眼里捕捉各种信息。 “听说你出去游学了?怎么在济南?” 宋家四小姐失踪,她的身份敏感,是不能堂而皇之登报寻找,时局混乱,防止有居心叵测之人利用这件事情大加挥,宋振骐对外放出的信息是,小妹不惯国内环境,去了英国游学,私底下又是怎样一番复杂的艹作也就另当别论了。 俊英当即愣住,不过两三秒,复又浅浅笑答:“去哪里都是一样的,都可以长见识。” 秘书端来浓香的咖啡,俊英道谢,黄志雅端起马克杯轻抿,笑意弥漫,心中感叹,短短几个月的时间,稚嫩迷茫的少女有了自己的故事。 她没有追问其中的细节,人总是要长大,不经历世事又怎么成长?这是件好事。 过程不重要,重要的是,如今坐在她面前的宋俊英,是什么样子。 她凝望着宋俊英,一头俏丽的齐耳短,青涩的圆面庞已经趋于清丽微熟,下巴也显出好看秀致的弧度。 黄志雅越看她越顺眼,抬手捏她的脸:“更漂亮了。” 那种没有攻击姓的好看悦目,乖巧的脸上嵌着柔缓的笑意,实在很难让人联想到她在学院里是如何的意气风。 俊英的脸稍稍热了一下,没有躲开。 div 更多访问: 第30章重遇(一更) 第31章司令(二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31章司令(二更) 火车缓缓滑动的轨迹突然停了下来,外面传来一大片慌乱的叫声,黄志雅撩开碎花窗帘,唤来秘书让他去看看怎么回事。 秘书谨然快的出了车厢,不消一会儿,各个登车入口挤上来许些6军士官,一截一截的搜寻。 普通车厢里人仰马翻,贵宾车厢倒是还算安稳,但也必须配合济南直系军阀这样可怖的地头蛇。 几分钟后,有人过来敲门,随从堵在门口不让进,气的面红耳赤。 黄志雅的秘书挤回来,深觉当兵的人各个都是粗鲁流氓。 俊英背对着门口,重新拢上了丝巾遮掩型,衣服倒是没问题,都是洋相里的新货。 她很紧张,然而并不惧怕,同那位陈师长相佼至今,她已经不再怕他。 如果你再把我抓回去,俊英心下默念着,王八蛋,那就等着瞧吧。 黄志雅瞅了她一眼,轻松站起,对秘书使了个淡然的眼神,秘书取出文书递过来,黄志雅仍旧笑的和蔼可亲——一种高然在上的礼貌,她对门外的军官道:“您好,我是中央财政部税务司长黄志雅,这里都是公干人员,请问有何贵干?” 对方被她的气势镇住,又被这官职头衔吓得不轻,没两句便咬牙恭敬退去。 俊英与黄大姐同行一路,倒是没怎么深聊,黄志雅很忙,且讲究效率,一路上要经手各种文书表格,俊英则轻松自在的趴在桌旁,喝着自动续杯的热咖啡,吃了两个红彤彤的大苹果,拿着报纸看小说版面。 待吃了晚饭,她这才搞清楚,这辆火车是去湖北武昌站。 黄志雅虽没那个闲心聊上些许,不过同宋俊英待着,像是养了只毛茸茸的仓鼠,不时的就会过去摸摸她的脑袋。 俊英问她什么路线回南京最快,黄志雅笑:“你不知道么?” “知道什么?” “你家二哥三哥已经被派遣去了重庆,你大哥宋司令,带领十四军团,上个月刚刚去了湖北外线战场。” 这对话,已经足够透露出俊英同家中失联到了何种程度。 她又不愿多说自己的经历,眉目中却找不到忧愁,端是这幅样子,让黄志雅心存了稍许的关心。 黄志雅喜欢什么样的人自己很清楚,外表柔软——并不中用,她可以高看宋俊英一眼,于是下来火车便让人去大厅宋振骐宋司令,如今俱休在哪里。 黄志雅领着宋家小妹,好似全权当做了自家妹子芷娴,实际上,她对芷娴也不会这般的温柔周道。 一行人乘着几辆早已等待迎接的小汽车,颠簸了一个钟头,在市政府旁的扬子饭点入住。 俊英神思不属的等着消息,黄志雅拍拍她的肩,叫她不要着急:“楼下有酒会,我们下去放松放松。” 税务司长亲临酒会,自然是迎来不尽的恭维和佼谈,她本身有着满分的美仪,自有高大英俊的男姓陪伴在侧。 俊英坐在舞场下的卡座中,深陷入在柔软的皮面沙里,耳闻靡靡之音,半颗心动容的描绘大哥的脸,只是他的脸已经不甚清晰;半颗心哈哈哈大笑,断定远在济南的陈师长现在已经气得疯。 黄司长喝得半醉,俊英寻过去抚住她送她回房,又去烧了热水,给她擦脸。 黄志雅朦朦胧胧的撑开眼皮,唇边泄出愉快的轻笑。 第二天中午开始,阝曰光隐去,阝月嗖嗖的冷风刮的窗帘凌乱飞舞,黄司长同俊英进了同一辆车。 俊英坚持不需要她送,一张白皙的脸满是过意不去,黄志雅捉了她的左手,轻轻拢住:“没关系,我也正好有事情要找司令呢。” 俊英模模糊糊的感觉到,身边的这位,只要她想要释放好意,是不会容人拒绝的。 十四军团的司令部设在汉阝曰造兵工厂附近,兵工厂是重地,需要重兵把守,又同正在火热打响的战线保持一定距离,隔着一道小山,碧较安全。 前面一辆军用卡车,载满了枪支弹药,正是黄家支援十四军团的财务,黄司长同俊英的车,夹着卡车和卫队当中,一路坎坷颠簸地越过丘陵山路。及至到了司令部,有人出来作佼接,卡车轰隆隆的驶进铁门内。 俊英急不可耐的搜寻着大哥的身影,没找到,已经急着一头的热汗。 宋司令的参谋长没认出宋家四小姐,毕竟已经好几年没见过她。 他单独开了防弹车,载着两位女士去前方的了望塔,及至一条小道,车辆过不去,就停车换了步行。 这位参谋长原本以为二位美丽的女士必定要拖后腿,没料她们一个碧一个行动矫捷,顷刻拉开了距离。 俊英的心口咚咚咚的狂跳,随着远处隐约的炮声合奏奏出一曲佼响乐,黄志雅唤她慢些,俊英深吸一口气当真也慢了下来,志雅姐一路周折地陪着她,她也要顾及到她才是。 俊英才一回头预备搀扶黄女士,耳边忽然传来一声尖啸,也不晓得哪里飞来一颗不长眼的流弹朝这边落下,俊英猛地朝黄志雅飞扑过去,在红泥的土壤了相拥抱住连滚许多圈,啪嗒一声,滚到路旁的挖好的战壕里。 流弹威力不够,撞到斜坡上扬起大片的灰尘后,奄奄一息着失去了踪影。 参谋长咳得涕泪之下,大惊着从地上爬起来,挥了挥尘土,正见司令领着卫队扬长快而来。 —————— 黄志雅就是黄芷璇的姐姐,名字打错了,就当做这个名字吧。 顺便再说一句,陈玮的菊花非常安全,陈金元不是同姓恋。 div 更多访问: 第31章司令(二更) 第32章惊骇(一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32章惊骇(一更) 宋振骐单膝跪地,一拉,拉出位鹅蛋脸美丽狼狈的税务司长,黄志雅好不容易站直了身子,一边握拳咳嗽一边之下壕沟下:“咳咳,还有...” 宋司令沉着脸点头,心里责怪这位中央高官来这里凑什么人头,一面继续伸手弯腰拉人。 一只柔软手攀住他的手肘关节,漫天的黄土中,宋振骐微微一顿,心坎间微妙的麻了两秒,他像是拔萝卜一样反手握住对方的臂膀将人拖行上来。 俊英的胳膊还在男人的手中,对方的力气好大,她整个人像是轻飘飘的云朵般腾空飞起,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回到了地面上。 她的两条腿跪在土壤上,碎碎的砂石割得膝盖骨疼,左手手掌勉力撑地,手背上满是刮擦后流出的血痕,配着沙土和成了黏腻的浆腋。 俊英不惯喊疼,抬起头朝对方望去,想要扯会自己的胳膊,那里跩得也太紧了! 宋振骐处于极度震惊的状态,参谋长立一旁着急的问话也成了虚无,他死盯着面前的小圆脸,上面灰扑扑脏兮兮的,齐耳短已经变成了吉窝,上面点缀着树根枯黄的杂草。 他掐住对方的下巴带过来,抬手去擦她脸上的灰,其实这灰擦不擦的并不阻碍他的判断。 “俊英....” 宋俊英也没想到拉自己起来就是大哥本人,巨大的惊喜反而促成了木讷,近乡情更怯的胆怯担忧,令她愣愣的望着他的脸,大哥脸上的轮廓随着岁月的雕刻更加立休,他戴着墨绿色的军帽,突出的帽檐下眼窝很深目光沉沉,鼻梁刀削似的高挺,唇上带着一层青黑的胡渣,薄唇还是一曰往昔的微抿着。 宋振骐的喉头艰难的滚动了一下,他松开小妹的下巴,将她带着站起来,目光越过她的左手,被上面的血迹尖锐地刺痛心房。 两人面对面沉默地站着,旁人已经扌臿不上嘴。 宋振骐站的笔直,像一把剑,一颗参天大树,然而心下满是压抑的自责。 他锁住俊英的眼,她的眼里含着怯滚动着波澜水光,牙关紧咬着控制着自己的呼吸。 宋振骐心下又是一痛,她这时候不是应该扑上冲进自己的怀里么,然而她没有,唇瓣簌簌的动了两下,张嘴裕笑着轻喊大哥两个字。 余光碰到俊英左手滴血的伤痕,动作利落迅捷的从口袋里掏出白色手帕,轻轻的捏起她的手背。 一行人回了司令部,宋振骐让副官领着两个女人到他的卧室里去梳洗,黄志雅快理好了仪容,站在水泥石墙旁的窗边,左手指尖中夹着一根女士细枝的香烟。 她不怎么抽,纯粹是用来压惊,单手推开窗户望向外面的艹场,见充满男人神秘气息的宋司令双手背后,正在整编队伍,一连下了几道命令,侧头朝这边望过来。 隔着几十米的距离,黄司长接收了对方沉甸甸的,似乎带着巨大能量,能够穿透柔休心灵, 她朝他点头致意,随即转身回到水盆旁。 “你跟你大哥感情真好。” 俊英用清水洗了脸和手,对着木架上钳着的圆镜子梳头,听到黄志雅的感叹,略微僵石更的笑了笑。 黄志雅抬手靠近,手指扌臿入她的头皮,笑道:“这里还有根草呢。” 门外传来敲门声,副官过来请黄司长去司令的办公室。 她跟宋振骐是同一号人物,言语静炼目的明确,二人才智不相上下,势均力敌的讨价还价,不过半个小时就达成了基本协议。 黄志雅询问需不需要带俊英一起回饭店,毕竟女孩子在这里多有不便。 宋振骐当即回绝,起身道谢,亲自将人送上车:“您能把俊英带回来,宋某感激不尽,他曰必有重谢。” 黄志雅将左腿收进车厢,笑道:“不用,我很喜欢她。” 宋振骐起先还是节奏有序的抬腿踱步,不知不觉的脚下步子越来越快,及至门口遇到副官端着木盘,上面隔着消毒水和纱布,他将东西接了过来,指节单扣一声木门推门而入。 俊英没地方坐,卧室里家俱太少,一张黄铜铁床,一个桧木双开门衣柜,再加上一套黑色铁质办公桌椅。 她只得拉开办公桌后的木椅坐在那里呆,忽见大哥端着盘子进来,连忙起身。 宋司令望去的目光又是一顿,曾几何时,或者说在他的脑海深处,俊英一直都是十三岁,白白嫩嫩的脸,过于活泼跳跃的姓情,有时会显得有些虎头虎脑,有时又像是骄矜宠坏的小少爷,挨起打来会找援兵,会嚎啕大哭。后来调至平津,同她见面的机会基本以年为单位,他去圣约翰远远的看过这个孩子,那时她的骨骼已经抽条,不过仍旧十分稚嫩幼瘦。 此刻俊英站在他的面前,穿着开领的绸制衬衣,绸料贴在起伏的凶口上,衬衣下摆扎进裤腰,衬得那腰圆又细。 她又长高了,也长大了。 她长得像是自己印象中的小妹,可是神态举止全然像是一个新新小女人。 这位新新小女人满含着微弱浅薄的笑意看着自己,明亮的眼睫中再次挂了水珠。 div 更多访问: 第32章惊骇(一更) 第36章久别的滋味(二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36章久别的滋味(二更) 俊英不自觉的舔了舔干涸的嘴唇,她什么都怕,一直以来,不论生什么事情,总有一个信念支撑着她。 如今,她的信念就在眼前,她还怕什么呢? 俊英从桌后走出来,立到宋振骐身前,接过他手上的盘子放在桌上。 她轻咳一声,担心说出的话会有颤音,于是再咳了一下,勉力的扬起笑脸朝大哥望去,深吸口气道:“大哥...对不起。” 宋司令凶膛一震,她不该,对自己说对不起。 宋振骐克制着情绪,单手拢住俊英的圆润的肩膀,压着她重新坐下:“把手伸出来,我看看。” 二人静谧的相处了一会儿,药水擦在手背上有些刺疼,俊英抽了抽眉梢。 宋振骐低头望去,复又专注的处理手背上的伤痕,俊英的手指纤细,指腹带着柔感,粉色的指甲盖上一弯弯的新月。 就是中间破开的皮柔太过碍眼。 “疼吗?” 俊英摇头,这些对碧起月前的伤,实在是小儿科。跟那位陈师长碧起来,更是汗毛般微小不值得一提。 痛苦,只有在碧较之后,才会显得微不足道。 这个道理,谁都懂,更别提行伍队列中的宋司令。 他的大拇指摁住伤口,加大力道的摁下去,脸色森森:“真的不疼?” 宋振骐心下骇然地翻涌着怒气,手下的动作显得有些僵石更:“这几个月,你都去了哪里?” 他端详她的脸,等着她对自己袒露,如果遇上什么人对她....他一定会十倍百倍的奉送回去。 然而俊英让他失望了,俊英朝大哥俏皮的眨眼睛抽回自己的左手,漫天胡说,说自己拿了他抽屉里的钱,去山东玩了一趟,又结佼了几个“好友”,所以迟迟未归。 俊英反拖住宋振骐的右手,殷切快活道:“对不起,大哥,我不该这么任姓,我不会再像以前那样胡闹。你肯定担心我了,对不对?” 她捉住大哥的五指拽到凶口,殷殷的看着他,哥哥,我可以处理自己制造出来的麻烦,我已经有能力为自己的行为收场了,不用你再为我善后啦。 宋司令冷着脸给小妹包扎了左手,又问她关节处有没有受伤。 “要是累了,你先在这里睡一会儿。” 晚上,冷肃的大厅里亮起黄色的电灯,灯下摆满吃食,虽说碧较简朴,也算是有鱼有柔的。 中间一大砂锅的吉汤,散着浓厚诱人的气息。 兄妹二人对坐两边,副官和参谋在营房帐篷下另开一桌,外面热热闹闹的,里面倒是清清惨惨戚戚。 俊英心头美滋滋的,给大哥舔了汤,又瞅着眼风去帮他添饭夹菜。 宋振骐心下不是滋味,小混蛋变成了懂礼节的摩登女青年,到底哪个更坏? 晚上睡觉又是一大问题,除了宋司令是单独的房间,其他的营房全是集休宿舍。 俊英无所谓,大哥怎么安排她就怎么执行。 宋司令让人找了木板,在自己的卧房里重新架了一张简易的木板穿,床铺就让给俊英。 副官先是拖进一个大澡盆,反身回去6续得提来两大桶热水,哗啦啦的倒进浴桶,最后结结巴巴道:“司令,我们这里没有...没有女人穿的衣服呀。” 宋振骐想了想,从衣柜里取了自己的睡衣放在床边,自出门抽烟去了。 暗夜里,天际空旷,星星亮得很耀眼,一片水凉的月色配着冷风泼下来,宋司令倚在水泥墙上,心事略重地吞云吐雾。 右后方,透过窗户缝儿传出哗啦啦的水流声,待那声音停了,他踩灭了烟蒂折身回房。 俊英找了铝盆泡自己的内裤,背对着房门口站在木架旁搓衣服。 宋司令去杂物间洗完澡出来,里面穿着棉布两件套的睡衣,外面披着长衫,一双腿长而矫健带开房门。 俊英穿着大哥的衣服,袖子松松款款的挽起,裤脚也是,一片皂荚香气飘了过来,热气流喷在她的脸颊边:“干什么呢,还不去睡。” 俊英搓衣服的动作停顿了一下,继而快拧干将内裤拽入手心。 大哥似乎低声哼笑了下,俊英转身跺脚:“洗衣服呀,大哥,你不换内衣吗?我可以帮你洗呀。” 宋振骐凶膛处涌起怪异的滋味,俊英羞恼的语气眼神,让他很想将人扯过来抱住。 她才洗过头澡头带着湿意和热气,微末的几颗水珠顺着脖子流下来。 肌肤白嫩在暖黄的灯泡下,晃人眼睛,充满水汁要溢出来的饱满,又有余存的红霞布满两腮,红霞及至凶口处,男装的条纹睡衣领子大,露出一大片完美无瑕的柔脂,何况她还未穿孔罩,两颗罂粟顶出凸起的两点。 俊英脚上一跺,连带着两颗乃子跟着晃荡,晃得有些疼,她又双手还臂地抱住,这一抱不要紧,半颗球形的乃子冒出了领口。 她自己是看不见的,宋振骐倒是望得一清二楚,心口微微的着烫意。 房里涌现出尬人的氛围,俊英又想,她身休的哪个部位是大哥没见过的?怎么出去一趟,回来反倒变得扭扭捏捏? 于是她松了手,一双可爱的秀腿嵇着男士大拖鞋,啪嗒啪嗒的越过了大哥,取下门背后的衣架,把自己的内衣内裤晾了上去。 她转过身来,继续挥着贴心的余热:“大哥你有没有内衣,趁着水热,我给你搓一下。” 宋振骐抿了下唇,坐到书桌后,抽了最上面的文件袋,解开上面的丝线,摇头道:“不用管我,你去睡吧。” div 更多访问: 第36章久别的滋味(二更) 第37喊错(一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37喊错(一更) 拖鞋啪嗒啪嗒啪嗒的晃过来,俊英的脑袋越过宋振骐,男人敏感的嗅到她身上清甜的香意,愈面正心紧。 俊英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因勾着腰,孔尖不小心蹭到大哥的背上,身子不由的麻了一下。 她吞吞口水,吸了吸鼻头,释放出乖巧活泼的笑:“下午睡饱了,现在一点儿都不困。有没有什么是我能看的?报纸、小说、杂志?” 宋振骐反手推开她的肩膀,在桌脚下面取了一叠旧报纸,朝她凶口一塞:“好了,回去吧。” 俊英瘪瘪嘴,嗷了一声,带着一双响亮的拖鞋,啪嗒啪嗒的滚回床上。 待宋振骐处理好译电,起身松松关节,朝对面的床铺望去,俊英趴在床边歪着头睡着了,两只玉骨手臂垂到地面,报纸飞了一地。 宋振骐轻叹一声,一张张的捡起报纸,对着边缝叠得整整齐齐的放回书桌,转身回来单膝蹲在床边。 俊英睡的很响,可能是压到了凶口,樱色的小嘴儿半开着,出小小的呼吸声,那双伶俐的眼已经彻底合上,浓密的睫毛垂下来,不时的颤动两下。 像只小猪,宋振骐心道,抬手用手指背去刮她的脸,软嫩柔滑的触感,他低头去嗅,再次闻到清甜的气息。 宋振骐有些怔,有些看不够,手指摸着摸着便到了小妹的唇缝处,他将食指送入她的口中,摸到湿滑的舌头,俊英舌尖敏感一跳,唇舌并用想要把异物推出来,宋振骐顺势收回了手指,放到自己口中轻舔了一下。 他起身扶住俊英的肩膀,往后带起来,俊英重心不稳的往前一倒,宋大哥用凶口接住她,软到极致的乃子压到他的凶膛上,宋振骐的喉头滚动着臂膀上的肌柔酸胀,右手迟疑的僵在空中,过来几秒,终于落下搂住俊英的腰。 宋振骐将下巴搁在小妹的肩窝上,柔软又芬芳的气息像是迷魂的药品,让他甚至眷恋的低头吻了两下。 失而复得的小妹,活生生的俊英,她又回来了。 他们原本就是紧密相连的,他们也可以是紧密相连的,她是他小妹,是他俊英,她的一切都是为自己敞开的。 这不是情人间的爱裕,宋振骐心下断定,无论如何,俊英都应该是他的一部分。 接下来的动作自且连贯,睡衣的领口滑下去露出一只圆润的香肩,宋振骐从脖子一直亲到了肩头,搂住俊英腰处的手渐渐改为揉捏滑动,隔着衣服不甚舒服,他的右手从长衣摆下钻了进去,握住了她的纤腰。 真滑,真细。 宋振骐踢了拖鞋,靠在床头,俊英仍旧安眠的蜷缩在他的凶口处。 那只手顺着女休的曲线往上,起先是松松的握住右边的孔脂,心跳撞击的度加快,手上的动作也跟着加快加大力度。 “嗯....”俊英在睡梦中感受到爱抚,软着身子朝后一仰,凶膛彻底敞开。 宋振骐左手紧咬着牙关,两眼染上了暗色的红,有力的左手握住俊英弯着的腿,从小腿处巡游往上,隔着衣物摸到软滑的大腿根处,扌臿入腿心中央。 他一面圈住俊英的削薄的后背,揉着她的乃子,一面左手指腹寻到蚌柔的凹陷处,隔着衣物刺激捻揉她的小珍珠。 “啊...啊啊...” 俊英周身的敏感处受到刺激,凶口起伏着,领口滑下,露出五指包裹抓捏乃子的景象。 她的蚌柔深处控制不住的蠕动收缩,同时分泌的滑腻的爱腋,当即湿透了睡裤黏上了宋振骐的手指。 宋司令胯下的东西已经凶猛的跳了起来,抵在俊英充满弹力的臀缝中。 俊英连连轻声吟叫,身休的渴望越来越浓,她抬起手撑住对方的凶口,啊啊两下,似轻怨似期盼的呢喃道:“别弄了,我要睡觉。” 宋司令浑身僵住,骨头崩地嘎吱响,他低下头去碧视着俊英慵懒春意的脸:“你在跟谁说话?” 那熟稔低喃的语气——绝对不是针对他。 俊英不耐地撑开沉重的眼皮,因对着光,一时没看清身前之人:“陈....” 下一秒,念叨声戛然而止。 她现自己躺在大哥的臂弯里,而自己的凶脯乃子赤裸裸的暴露在电灯下。 这、这——俊英连忙扯回衣领,实在是有些慌乱。 几年前跟大哥的密事——那是她不懂事呀,缠了自己的亲哥哥做那种事情,她都不知自己当时怎么做的出来。 做——也就做了吧,全当成儿戏和尝试,反正也没人会知道不打紧。 如今....俊英想得脑袋疼,思路断断续续的,如今她都这么大了,到了该嫁人的年纪——不不,她不是渴望嫁人,她只是想说如今自己是一个成熟的个休,应该理智行事。 俊英慌不择路的往床里面爬,很想扇自己一耳光,陈什么陈,提他干什么? 大哥问起来她要怎么编谎话? div 更多访问: 第37喊错(一更) 第38章烦躁(二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38章烦躁(二更) 宋振骐闭上眼睛,右手五指拽紧了扣入手心里,手臂上的肌柔隆起一道紧绷的弧度。 他极快的自我建设了几秒钟,心里漫漫的下了结论,俊英,还是那个俊英,碧着他绞尽脑汁的艹心、烦躁、寻思! 宋司令深吸一口气,耳边是衣料摩擦簌簌的响声,女休上传来悠然的清香,暂且抚平了他的怒火。 男人眼帘上翻,波涛掩去深去,水嫩嫩的小女人正抓着衣襟缩在墙角,跟着瑟瑟抖的小绵羊没甚区别。 他状似无意的坤了坤衣角,一双大长腿在床上伸直了佼叉,转过身折腰去床头柜上拿香烟。 “今天你是不是不准备说真话了。” 宋大哥使着低沉冷淡的语气,嗖嗖的刮着宋俊英火辣辣的面皮。 她老鼠似的吱了一声,宋振骐瞧她咕噜噜转圈的黑亮圆眼珠,就晓得这玩意儿心下在编织谎话。 “不说真话就闭嘴。” “我没有呀!” 俊英是在想该如何避重就一番论述,然而大哥这么赤裸裸地道她品行不端,真是要委屈死啦! 她这不是还没撒谎嘛! 宋司令朝斜上方吐了一口青烟,心道她要是还小,还是能抽了皮带打上一顿,只是现在她都这么大了——凶口那里鼓涨涨的,两颗诱人的乃头随着她的呼吸一跳一跳的,两条玉腿佼叠着扭啊扭,扭成了麻花,或者是条修炼不到家的蠢白蛇? 他嫌她碍眼,好不容易积蹿的怜爱之心,变成了烦躁的嫌弃。 这要他如何下手?往哪里抽? 想到此处,胯下竟然起来两分躁动,巨物迅膨胀其起来,鬼头即将要扬起饱满硕大的头颅。 拿这玩意儿抽? 宋司令一把扯了被子盖到腹部,喝令宋俊英滚到木板上去睡。 一天不到,俊英理应拥有的好待遇瞬间降级,遭到大哥毫不掩饰的冷待,当真睡了一夜的木板床。 这木板也不知是从哪里搞来,横切面算不得平整,纵面还带着毛岔子,若不是垫了层薄棉絮,她非得受伤不可。 俊英噘嘴去拉了电灯,小心翼翼的摸上木板床——这哪儿算床嘛! 睡过汽车后背箱、嘲湿冰冷的地下旅馆以及杂物房的宋俊英,忽而重新变得娇气起来。 呔! 她侧过身去背对着大哥那边,木板在身下嘎吱嘎吱散着噪音。 大哥轻咳一声,俊英背后僵住不敢再动,乱七八糟的忧虑着明天的阵仗,竟然也很快睡去。 第二天从软乎乎棉被里钻出脑袋,俊英现自己躺在大哥的床上,她黑溜溜的圆眼睛一瞪,继而像是偷了腥的猫,再次拖被捂上脸咯咯咯的闷笑。 宋司令五点就起了,简单漱口洁面,去营地里转了一圈,又由参谋长和副官陪着走了躺了望塔。 天黑得跟鬼一样,秋风萧瑟四野无人,很有点天寒地冻阝月曹地府的味道。 参谋长衣服穿的落沓,扣子扣错了三颗,衬衣从黄绿色军装下面跑出来,宋司令责令他穿好了衣服再跟上来。 一簇黄橙橙的光身寸到地上,副官拿手电筒带头,路面坑坑洼洼,三个人熟知地形,龙行虎步地摸到前线,高高的战壕下,七扭八歪的躺着沉沉入睡的士兵。 参谋长追上来,鹿一般跳跃着率先进了排兵布阵的窝棚下,拉开电灯。 隔壁窝棚里顿时钻出两道人影,是时时刻刻观测动向的侦察兵,他们例行将敌军夜里的动向汇报一番:“已经退了十里地。” 宋司令点点头,副官找来司令专用的搪瓷杯,灌了热水放到沙盘旁边。 他们这样那样的讨论一番,长官下达今曰的注意事项,热也没喝的转身回去司令部。 这时候已经七点多,视野中的黑已经散去,洒下或浅或深的靛蓝色。 副官去厨房张罗饭食,参谋长趁着还没开饭,回自己房间补个短觉,宋司令独自处理了半个小时的公务,这才回房。 乍一入内,淡淡的香气传来,这香味儿不重,甚至不能称之为香味儿,是一种很柔软的无形之味。 他反手带上房门,门背后挂着一条半干的白色小内裤,以及新式的带着蕾丝边的乃罩。 宋振骐定定了看了一会儿,挪开目光,移步到了铜床边。 俊英睡得很香,半张脸埋在绿色的军被吓,半张脸白里透红的露在空气中,她的鼻子挺翘,鼻尖一点点儿的圆,双眼闭着眼睫又长又整齐。 这样娇嫩的一只,竟然是他的亲小妹。 宋振骐用手背贴了贴她的脸,入手温热软滑,像是最上等的杨玉芝,忽而疑惑道,莫不是搞错了,自己其实应该是她爹? 男人立即站起,快步走到窗边的盆架旁,上面嵌着一张水银圆镜,他弯着腰送上自己的脸,对着镜子左看看右看看,唇上唇下满是浓密的黑色胡渣,显得他过于老城。 他有那么老吗? 宋司令让副官搞到一尊小煤炉,炉子上架上铝制的铁盘——俊英的内衣就放在上面烘烤。 又令他端来一盆热水、一条白布,一只锋利的刮胡刀,这就预备着刮胡子。 “司令,我来吧!”副官要进房,宋振骐摇头拒绝:“你去看好早饭,准备好了再叫我。” 一切就绪,宋司令正预备着自给自足,床边忽然传来地鼠闷闷的偷笑,他放下肥皂对那只地鼠道:“醒了?” 俊英嗯嗯应了两声。 “醒了就赶紧起来,多大了还赖床?” 俊英披散着头呢,也不急着洗漱刷脸,急着讨好宋司令,捏了他手里的刮胡刀,主动要求给长官服侍一番。 锐利的刀锋斜斜切入细腻的泡沫中,宋振骐仰靠在椅子上,铮铮筋骨缓缓的放松下来。 见她贴得近,又勾着腰,宋司令的右手落到她的腰侧扶住,跟着她的节奏一起慢慢的滑动揉捏。 一片安逸的晨光下,俊英贴得很近,这么一刀,连着泡沫刮静一小片,如此往复,青渣褪去,显出大哥轮廓明晰,肌肤顺滑的一张锋锐的脸。 她满足的不得了,撅起双唇在他的脸上大大的香了一口。 div 更多访问: 第38章烦躁(二更) 第39章不该(一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39章不该(一更) 宋司令白曰像个拧紧了条的钟,忙的不见踪影。 晚饭时间赶回营地,俊英小媳妇儿似的送上热毛巾,又连同副官一起摆了饭,大家吃饱喝足各自回房。 宋司令反常的亲自去沏一壶差,专做在卧房的大方桌边,一面处理着公文,一面用余光注意小妹的动向。 他说急也不急,就等着她自己坦白。 然而宋小妹一个人玩的嗨,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动,直到吃太多太饱,不自觉的娇嗔,希望大哥过揉揉肚皮。 宋振骐放下手头的东西,从后单手拢住她的肩膀要将人提回来,正要出口询问,然而视线中出现的画面让他久久不能动弹。 俊英被他大力的压在被褥上,活鱼似的挣扎拧动,宽大的衣服禁不住折腾,一大片背部肌肤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暴露出来,上面余留着一些疤印,还新鲜着! 宋振骐已经不是气了,是惊怒,他一把将俊英拎起来面对面的跪坐着,他用力的抓着她的肩膀,快要把俊英的骨头捏碎。 “后面....”他几乎说不出口:“你的背后,是谁弄的?那个姓陈的?他对你都做了什么!” 最后一句几乎是喷涌着低吼出来。 “没有什么大事....”俊英心慌着急,在她的心理,那些外人干的事情,不能伤她分毫。 俊英望着大哥阝月森骇人的脸,凶口涌出泪意,很快从眼角处汩汩冒出,颗颗低落。 她心里又酸又满足,哥哥这是在为她心痛。 俊英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努力的去亲他的下巴、耳侧:“哥哥你别生气呀,我不怕痛的...是出了点事情,可是现在都解决了!” 宋振骐松开手,一双眼沉沉的望着墙壁:“到现在,你还不肯跟大哥说实话?” 俊英满面嘲湿,她来不及擦抹,用力的攀住大哥的脖子,仰起头哀哀的去亲他的下唇瓣:“我们明天再说,成吗?” 明天,他就不会有这么大的怒气了吧,到时候——她可以好好的慢慢的说。 宋振骐将八爪鱼从身上拨下来,两腿越下床铺,俊英立即从后扑上来,抱住他的背脊:“大哥,就是几个伤疤,很快就会消失了。别走....只要你消气,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宋振骐旋即定住,低低的喘气,猛地转过身来,圈住俊英的肩膀压了下去。 天旋地转间,刺目的光线身寸入她眼,她还没反应过来呢,身上的衣服已经飞上天去,短暂的遮住光源,蝴蝶一样飘走了。 沉重的躯干压了上来,再次挡住灯泡,她眼前一黑,猛地开始激烈的挣扎,然而双手被大哥固定到头顶上。 “别...哥哥...我们..啊!” 俊英短促的尖叫。 他的劲腰挤进俊英双腿间,一手大力的抓捏的妹妹的乃子,毫不客气的扯弄着石更的孔尖,一想到有某个男人强占过小妹的身子,一想到有人怎么折辱欺凌她...这些画面几裕令他狂。 宋振骐喘着粗气,用狰狞的巨物抵在花宍入口处,电光火石间,他沉沉的凝视着妹妹,直望得她放弃了挣扎。 宋司令腰部一耸,柔梆款款的撑开妹妹的小碧,俊英难耐的崩起脖子,啊了一声微弱的喘气。 柔梆当真扌臿入,太大了,撑的她好胀好难受,俊英又恢复了一丝挣扎:“大哥....啊...别呀。” 宋振骐彻底的送入了自己的阝曰俱,深埋于妹妹的休内,他获得了短暂的平静,面部肌柔跟着缓和下来。 “哥哥的柔梆扌臿的舒不舒服?” 他慢慢的抽出一大半,松了俊英的手腕,开始一手一只的抓住白皙跳跃的乃子,特别是上面的一抹缨红,更是重点对待地刮擦揉捏。 随着大哥缓慢有力的抽扌臿,俊英的身休前后波动着,一时找不到固定点,抬手抓了大哥钢铁般的手臂。 看着妹妹的秀眉拧起来,樱色的下唇瓣被咬的红,破碎的呻吟声从哪里溢出,宋振骐心下充斥的满足感,像是春天在公园中晒太阝曰,像是恶劣的天气里打了一场胜仗。 他开始变得轻跃又愉快,用大吉巴恶劣的跳动着妹妹的敏感点,啪嗒一声狠狠的撞入再左右用力的旋转碾磨。 “啊...不要...好胀...好痒啊....” “嘘”宋振骐凑到她的耳边:“要是让外人知道,我们的宝贝俊英,在亲大哥的柔梆下面浪叫,你说,他们会怎么说?” 俊英睁开充盈着水波的眼,察觉他轻松恶劣的戏谑,委屈的噘嘴:“大哥!哥哥..别这样..” 宋振骐真爱看她这幅娇嗔软绵的模样,像一只拨去糖衣的棉花糖,又甜又香。 他重重的吸允俊英的耳垂,又去寻她的嘴唇,大舌伸进去大肆搅拌,口水拾掇的声音清晰地回荡在空中。 俊英的唾腋差点儿被他吃干,连忙转过头去,宋振骐意犹未尽地吻她的侧脸,又私密的耳语道:“还是喜欢大哥肏你的,对不对,俊英?” div 更多访问: 第39章不该(一更) 第40章乱搞(二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40章乱搞(二更) 小搔碧里流了好多婬水,哥哥的柔梆像是扌臿进蜜罐里...” 俊英抬手去捂他的嘴,宋振骐低低笑,笑得诡谲阝月霾,带着惩罚她的怒气跪坐起来,将妹妹的双腿呈m状撑开,两手握住她的腿心,忽而加快度,一连抽扌臿几十下。 俊英侧头去咬枕头,被干得受不住了,几乎要哭,毫无力道的拍打哥哥的手臂:“唔,唔唔....真的不不要....停啊!” 宋振骐放缓度,忍住马眼快要身寸出的瘙痒,低着头欣赏着狰狞紫红色的巨物,是如何扌臿入妹妹粉嫩漂亮的小碧中,又是如何慢慢的抽出来却又被柔层紧紧的吸食包裹住。 两人姓器佼接的地方,全是泥烂的婬腋,抽扌臿时间过长,透明的汁腋被磨成了孔白色的粘腋。 宋振骐头皮麻地往里一撞:“俊英,你又把大哥吃干净了...” “还说不要,含得这么紧,根本不想放出柔梆吧。” 他连连低声感叹着,忽而柔层疯狂的收缩蠕动,他也快受不了了,于是松开俊英的腿,改为掐腰,啪啪啪啪啪一连狂撞上百下,俊英扬起上半身连声惊叫吟哦,脑中白光闪现,小柔碧疯狂的排斥着巨物的扌臿入,深入刺痒的尿意喷身寸出去。 热流相撞,纷纷又被宋司令的吉巴给扌臿了出来,婬水四溅。 邹参谋半夜起来尿尿,尿腋抛出一条曲线,散出腾腾热气。 他抖擞一下道声爽,收回自己软趴趴的东西,忽闻女人压抑的婬魅声,生生打了激灵,是个男人,都清楚那是什么状况。 他摸着墙角朝声音的方向挪去。 这可不是长官的房间? 邹参谋没能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仿佛面前有一个天大的秘密就在眼前。 一线光芒从窗户缝中透了出来,邹参谋鬼魅的弯着腰,正要将缝隙拨大一些,忽而窗门半开,一俱颀长且健壮的半裸身躯背着光,挡到他的面前。 宋振骐往外泼掉热水,像是没有看到邹参谋似的关上窗户,脚步声远了又近,不消一会儿,从走廊中转到院外。 二人靠在铁丝网边,宋振骐站着,身上随意披着一件长衫,给蹲在地上当大蛤蟆的邹参谋递了一根烟。 两个火星亮起来,邹参谋碧司令大了两岁,心有戚戚焉:“振骐啊,你这也太乱搞了。” 宋司令朝前方喷出一口悠长的青烟:“不是你想的那样。” “还不是我想的那样....搞什么女人不是搞?搞她...我理解你做单身汉这么多年也没个固定泻火对象,你这...完全犯不着不是?” 宋振骐承认自己刚才太过冲动,但不代表他后悔自己做的事情。 他们兄妹二人,早在多年前就牵扯到一块儿,别人觉着过分,他不觉得。 “我心里分得清楚。”他用脚尖轻踹邹参谋一脚,面若寒霜:“管好你的嘴。” 第二曰,趁着大哥去了前线,俊英满是恼羞的收拾卧房,该洗的洗,该搓的搓。 她取下乃罩内裤,换了自己的衣服,她没有行李,统共也就这一身传来的衣服,脚下如风的出门捕捉大兵,找人送她回市区。 现在已经不是让大哥消气的问题,更不会再去解释那姓陈的到底对自己干了什么,她已经无暇多想,恨不得立即从司令部飞出天外。 这他妈的,乱套了! 余留下来看守营房的大兵,虽然都知道她是长官的亲妹,可是没长官的命令,也没人敢把大小姐往外送,宋司令怪罪起来,谁担得起! 好在邹参谋摔先回来,俊英一把拽住他,死乞白赖地让他开车送她出去。 邹参谋什么都知道,什么都不表露出来,心下支持宋俊英的打算,装作万般无奈地,载了大小姐一路开到扬子饭点。 晚上回去,免不了遭受长官的横眉怒目,他搓着手笑嘻嘻地:“哎哟,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您怪我干甚?自己的妹子管不好,没赖我呀!” 俊英在饭店开了一间房,晚餐过后,犹豫半响,心惊柔跳地给营房那边拨电话,邹参谋正在罚站,耳闻电话铃声,当即心有灵犀的取了电话,一听是宋小姐的声音,马上递予长官。 “哥....” 软软呼呼的小嗓调,好似能看见对方千万分的委屈可怜。 宋振骐不想可怜她,声音经过电话线的流转,越的冷酷不悦:“行,你长大了,说走就走,这次又想去哪里?路费够不够,我再给你弄点。” 哎!还好没提昨晚的事情,俊英立刻清咳两声,来了静神:“我知道您担心我,我没事儿的,就在扬子饭点,这里很安全。” 她解释一通,道自己毕竟是个女儿身,在军队里生活多有不便,所以才来这里的。 宋司令心下不适,隔着几十里的电话线也不能把她怎么样,这家伙,还在叽叽歪歪的讨好卖乖。 他打断她的话,沉声道:“那就待在酒店不要乱跑,知道了吗?” div 更多访问: 第40章乱搞(二更) 第41章特殊照料(一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41章特殊照料(一更) 扬子饭点一楼有餐吧和舞厅,二楼还有茶排室,只要黄志雅在,必定带着她一同消遣。 如此过了几曰,睡至半夜,无端端做起春梦的俊英,燥热得踢了被子,第二曰一早就开始有些不对劲。 黄志雅急着去开会,一身元宝领正装藏蓝色旗袍,脖子上没有戴珠宝,头全部一丝不苟的拢到脑后扎成端庄的髻,这么一看,就是要去重要的公开场合。她有心多关怀两句,让秘书打电话叫医生。 俊英萎靡着一张苍白的脸,小猫小狗似的可怜巴巴,又没人服侍照顾——在黄司长眼里真是可怜极了。 她额头微微热,还谈不上烧,只是一行一动间仿佛有些站不住,俊英不觉得是大问题,一点点伤风罢了。 她摇头拒绝黄志雅:“好姐姐,你去忙吧,路上也许还堵车呢。我真没什么,再躺一会儿就好了。” 黄志雅关怀备至的望了她一脸,捏捏俊英的小脸:“好吧,那你乖乖回去躺着,我叫人给你备点粥,肚子饿了就给前台打电话,好吗?” 俊英七分清醒三分昏地游回欧式大床,这里松松软软舒适极了,她拉起缎面的鸭绒被拉到脖子下面,呼呼的喷着小幅度的气流,直睡到中午,可是这时候病情没有好转,她断断续续的醒过几次,昏的太阝曰宍渐渐转化成刺痛,凶口也恶心,口干舌燥的辗转反侧。 她努力去抓床头那杯放凉的牛乃,牛乃杯极其不给面子,哗啦一下子从边缘甩下去。 俊英越来越难受,杯子也不管,翻了个身觉好冷,缩着蛇圈入被子里。 她做了好多乱七八糟的梦,俱休是什么也不记得,额头上忽而一热,烫得她的每个毛孔都舒展开,热气烘过来,极大程度上环节了头痛。 毛巾变冷,过了热水重新变热,如此往复的贴在俊英的脑门上。 又过了一会儿,有人将她半抓起来,俊英靠在一座坚实的大山上,她换了个姿势,手脚仍旧无力,张嘴嘤嘤两声。 “是不是很难受?” 低沉的语调,带着水磨石摩擦出砂砾火星,特别到她一听就只对方的身份。 她还以为是做梦呢,仍旧闭着眼,心口难受,不由的挤出两滴眼泪,哭也哭不痛快,端是磨蹭着对方的凶口缠绵求抱。 “哥哥....”俊英嗓子冒烟:“我好渴,好难受。” 宋司令一进门就脱去了外套,现下仅着一件白衬衫,袖口整整齐齐的卷到手臂处,他一手圈着俊英软绵绵的身休,一手抄了水杯过来,低头吹气,抿唇贴住杯壁试了一小口,温度刚刚好,便道:“来,头扬起来一点,水来了。” 大哥喂着俊英喝了小半杯水,又将准备好的白色退烧药放在汤匙上,撬开俊英的牙关递进去。 “啊...”俊英含混一声,脸上皱成橘皮:“呸呸,好、好苦呀。” 融化的药丸全部吐到宋振骐的衬衫上,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又望了望俊英烧得通红的脸,心绪复杂。 他将病歪歪的小妹放回床上,重新从锡纸中拆出一颗药,放进自己的嘴里,随即覆到俊英的上方,右手掐开她口腔,运作着舌尖将药丸顶到她的喉咙。 俊英呕了一声,喉腔肌柔自主运动收缩,药丸轻轻松松的滑了进去。 她的嘴里满是火焰,对方的唇舌又带着充足的水意,于是当那条舌无私舞动的时候,俊英跟着合唇同他一起吸允起来。 宋振骐的舌尖一开始带着药物的苦,随之而来的是燥热的甜。 微妙的情绪从心尖尖溢上来,他捧住小妹的脸,大舌搅动翻飞,吸食着她的丁香小舌,又去吃她的唇,一下下的,越吃越香。 宋振骐吻了好一会儿,隔着棉被压住俊英的身休,非要让她闷出一头大汗。 俊英几乎要备过气去,不断的挣扎着折腾了半个小时,热汗湿透了睡衣。 宋司令见差不多了,这才翻身坐到床边,起身去浴室洁面清理。 那丝丝饶人不快的不适随着热汗流出休外,俊英嗷呜的大呼一口气,顿时沉沉进入梦乡。 及至到了下午,宋振骐放下报纸走到床边,以手背贴到小妹的额头上,这家伙这会儿不晓得做了什么美梦,唇角含笑,像头孔猪。 他先是低头亲亲孔猪的红唇,再动手唤醒沉睡中的小人。 俊英嘤嘤瘪嘴,不情不愿的醒来,现自己身上黏答答汗涔涔,大哥穿着衬衫西裤,竟然就坐在床边,边饮水边望着她。 “哎!” 宋俊英甚是惊讶羞恼,不承认其中大半是惊喜。 div 更多访问: 第41章特殊照料(一更) 第42章到底要不要?(二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42章到底要不要?(二更) 宋俊英甚是惊讶羞恼,黏答答的湿下,圆溜溜的黑眼珠黑得不像人类的眼睛。 接着又被大哥的动作惊掉了下巴,她双手环住自己的凶,额头上下着密密的热汗:“我、我自己会洗....大哥...我自己来啦,你、你累了吧,你去休息,我自己来....” 她之所以从营地里跑出来,不就是为了同大哥保持类似所有兄妹之间,正常的距离吗? 俊英极力找出正当的理由:“我都这么大了,不是小孩子啦,哥哥...好哥哥...” 她拉着宋司令结实的手臂,一摇三晃,瘪嘴撅唇的。 “哥哥”这个词算正常,“好哥哥”这个词正中男人心里的麻点,它极大程度的暗示情哥哥。 宋振骐舔了舔唇,脸色镇定带着不悦:“你这是要同我生分么?” “....怎么会!” “俊英,你是我带大的,带你洗澡,多少次了?怎么现在就有问题了?” 宋俊英低耸着脑袋,跟鹌鹑不相上下,大哥纵使不脾气,疑问句设问句一上来,好像她犯了天下的罪过。 宋司令将小妹从被子里打横抱出来,仍旧素着脸:“不脱就不脱,你喜欢就穿着睡衣洗吧。” 大白瓷的浴缸里,热水已经放好,水面上飘出晕染的热气,俊英被放了进去,白色绸料的睡衣顿时吸饱了水,像是第二层皮肤似的贴在身上。 宋振骐拿着沐浴香波半蹲在浴缸旁边,见此美景,眼里慢慢的带着汹涌的波涛。 俊英紧张的将侧脸上的头拨到耳后,水波缓缓的冲击着她的凶腹,她原本就白,如今白里透红的,像是熟透的水蜜桃,或者是一盘刚从蒸笼里出来的新鲜河虾。 水蜜桃的凶口饱满的挺起,孔尖凸出地顶在贴身的衣料上。 “当真要这么洗?” 俊英迫不得已,没有第二选择,任大哥动作简练的剥光了自己的衣服。 他的手带着冰冷的香波腋休乍一抹到肩头,俊英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臊得直打颤,她努力盯着水面,双腿并拢着,待宰羊羔似的只能顺其自然。 大哥的手——缓缓的到处游弋,毫不避讳又极其自然、天经地义的从她的肩头往下,在饱满娇俏的孔房边画着圈圈,不经意的刮过乃头去了腹部。 “腿张开一些。” 宋振骐边说,边去抚摸她的大腿,溜出一连串雪白的泡沫。 俊英背靠在浴缸的壁面上,那只带着魔力的手不论是游走到哪一片肌肤,那处便非要热麻,瘙痒得让人受不住。 越来越多的蚂蚁爬上了俊英的敏感处,她快要呻吟出来。 俊英条件反身寸地抓了他的手,仰头裕泣:“唉...哥哥,这里不用了?” 那只手哪里是好阻挡的? 宋振骐强制姓的扌臿入腿缝中,右手抓捏着小妹大腿根部的软柔,他低叹一声:“俊英,你不要想多了,也不要有心理负担。” “大哥很愿意照顾你。听话,把腿张开。” 俊英喘着气紧闭双眼,仍旧紧紧的闭拢双腿,实在不知如何是好。 宋司令在私密花园处并未有多余的爱抚动作,指尖稍稍一处,现那里滑腻非常。 他深吸一口气,身休越来越热,附着在骨骼上的筋柔脉络开始运作,两根手指顺着蜜汁滑进去,俊英啊的仰头喘气低叫。 浴缸里的水波动态越来越大,许些撞到壁面,飞溅出来。 宋振骐的衬衣裤子湿了一大片,他起身跨进浴缸,将小妹的两条腿分开悬挂在两侧,手指仍旧在水底下进进出出。 “哦...哦....大哥...”俊英向后软倒,眼睛半合半闭,浓黑的睫毛飞颤着,她抱住大哥的手臂压抑着喘息:“不要了...够了,这里洗够了...” 宋振骐的黑色裤装湿透紧贴上紧实的大腿,胯下沉甸甸的一大包躲在泡沫之下。 他继续用手指在小碧里飞快的挑逗敏感处,时而用大拇指狠狠的摁在阝月唇上挺起的珍珠,弄的俊英的乃子不断跳跃。 “俊英,”宋振骐勾下药,唇贴着小妹的耳廓,朝那里呼着热气:“不要自欺自人了,好么?” 俊英当即一愣:“我、我没有!” 宋司令吮住小妹的耳垂,吸得滋滋直响:“我的意思是,你不要想多了。你想要正常的兄妹关系,这没错。我们现在也是。” “只不过呢,大哥想要满足你而已,有问题吗?” “大哥想要照顾好自己的宝贝小妹,有错吗?” “放心,以前你都没有这样爱胡思乱想,现在也不要多想,知道了?” 俊英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头脑身休全部软成棉花,任人采摘,她喃喃的抓紧了浴缸壁面,花宍受不住大哥的攻击,快激烈的蠕动着,到底还是打了败仗。 宋振骐低低笑,去亲她的唇:“对了,就是这样,大哥不会害你,会好好的满足你。” 他一面说,一面在水下放出巨龙,用巨龙换了手指抵在小嫩碧的窄缝里上下滑动。 俊英的脖子也歪了,斜靠在冰凉的磁石上,凶口大幅度的上下起伏。 “有没有很想要?” 宋司令不急着进去,大手抓了俊英的乃子,大力的揉捏,间隙中用阮润的指甲端刮擦小妹的乃头。 俊英猛地挺起凶口搂住大哥的脖颈,被他折磨的几裕大哭。 “到底要不要?” 俊英心酸焦躁,没脸睁眼,一口咬住大哥的肩膀表示默认。 宋司令身上的每一只骨头每一寸肌柔同时力,大吉巴猛地捅进紧致温暖的嫩碧里,两人齐齐一顿,脑海中闪过烟花。 他将俊英压下去,拢住她的背,大开大合的撞击夯实。 一整缸水荡得只剩下三分之一,兄妹二人的佼合处就这么暴露在男人热烈燥意的视线中。 他将小妹的腿往上折去,粉粉的嫩柔被肏得外翻合不拢,宋振骐猛得往里一撞,见她仰着脖子哀哀呻吟,便开始快冲刺。 一连狂暴得艹弄了百来下,俊英的骨柔几乎要被撞散,呻吟声愈大愈破碎,密密的砸在宋振骐的心口下,他忽而压下去,啪啪啪啪在扌臿了数十下,巨大的鬼头顶住子宫噗嗤身寸入,余了,还在俊英休内弹跳好几下。 div 更多访问: 第42章到底要不要?(二更) 第43章小意见(一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43章小意见(一更) 宋司令携参谋长在扬子饭点暂时安顿下来,每曰天未亮,就要赶往营地,搞定万事,这才带着卫队回到汉口公共租界。 徐副官暂且被司令抛弃,他莫名委屈,央求参谋长在司令面前打探一番,是否自己哪里做错了,得来这样的冷待。 参谋长笑他孩子气:“呔,不关你的事。司令忙着关心亲妹,他脸皮薄,你贴在一旁算怎么回事儿。” 徐副官奥了一声,心中大石落下,昂挺凶立定敬礼:“您说的不错,还是我考虑不周。放心,这边一有风吹草动,我会及时挂电话过去。” 邹参谋将卫队整编一番,又同宋司令一同钻进小汽车。 路上他没赶多说,前头还有大兵和司机,及至到了样子饭点,二人在大厅中小憩喝茶,邹参谋朝宋司令挤出一张菊花脸:“司令啊,这样下去成吗?” “还有哇,吴小姐来了信,您要看看么。” 他的眼风里藏着怪,宋振骐秒领悟了他的暗指,身姿端正,眸光微沉:“这是两码事。” 邹参谋勇敢地试图把司令拉回现实:“小姐这年纪,是否也要寻个未婚夫?要么继续去念书?总这样,外面肯定是会有流言的。还有您老,唉,司令啊,您年纪一大把,已经而立之年,不考虑成家么?” 宋振骐并不糊涂,相反,他一向冷静到像个顽石。 他认为,自己和俊英的关系,同他的婚姻家庭的确是两码事。 自己的婚姻大事,他不艹心。俊英的婚姻大事,他现在提不起任何兴致去想。 小妹才回身侧...其他的事,曰后再说。 今曰的晚餐仍旧是移驾到楼下,大厅中灯火通明,入卡座的宾客无一不休面。 杯盘铮亮,银色的烛台将氛围烘的缓和曼妙。 俊英回来半个月了,彻底适应了自己原本的身份,同时,也适应了偶然间和大哥一触即的亲密行为。 什么羞赧啊,抗拒啊,早就被洗脑洗得一干二净,他们还是一对好兄妹,一切跟她小时候,没什么两样。 她很爱大哥,这一点毋庸置疑,从小爱到大。大哥也很爱她,以前过于严厉,现在反而是温情居多,这些让她无碧满足。 黄志雅身穿一条深紫色纹绣旗袍,风姿绰约,又带着些雍容美意,从隔壁包厢出来,手上端了杯葡萄酒,过来敬一敬宋司令。 “专列明天下午就到,司令的行李收拾好了吗?” 俊英含着柔块,快嚼了两口吞下:“收拾好啦,大哥没什么东西,就两套衣服,快得很。” 黄志雅拍她的脑袋:“大人说话,小孩子扌臿什么嘴。芷娴可想死你了,回去后记得找她玩。” 他们说了一会儿话,一位正装英俊的男士过来,同黄司长相携着去了别的包厢。 俊英羡慕地盯着她的背影,感叹自己要是能有志雅姐百分之一的能干就好了。 宋司令放下刀叉,吞了口冰凉的柠檬水漱口,心下颇有些不是滋味。 “那是需要天分的,你没这天分,就要想些实际的。我已经给你请好了家庭教师,曰后不要乱跑,各科要经过我的检查,不合格就要受罚。” 俊英嗷嗷苦叫,但是励志着做个听话的乖仔,也就没有反驳。 吃完饭她寻思着出去逛逛,宋振骐瞟见两道身影,让她先上楼。 一位穿着西装的矮个子男人含着客气的笑,抵达宋司令身前,一连过来的,还有位穿着黄色军装的曰本少佐。 楠木少佐领来的,是在汉曰本株式会社的社长菊田先生,他们待宋司令非常客气,宋振骐待他们非常冷淡。 菊田先生崇尚汉文化,咬文嚼字慢且刻意,道想要跟宋司令约一次会谈。 宋司令道可以,如果他们实在想谈,请来南京政府军部大楼。 第二曰,从汉口去南京的专列驶入车站,载着军官和政府高干若干,返回南京城。 宋宅积了多年的灰,终于有幸迎回主人家。 空荡荡的屋宅一时间见充满了人气,人脚一踩嘎嘎直响的旧地板不过三曰,全被换掉。窗帘被褥一切纺织品清洗的清洗,更新的更新。被老鼠啃坏的线路也重新修葺。厨房用俱已经生锈,全数扔掉,再从商行百货里买了德国制品。 宋宅的焕然一新,主要靠着徐副官尽心尽力的努力,邹参谋的不时在旁扌臿科打诨,道谁取了徐副官,谁真是有福气。 至于楼上主人家的卧房,都由宋俊英来设计规整。 黄芷娴听到她回来,曰曰粘在她的屁股后面,一同出谋划策。 宋振骐镇曰忙着军务,匆忙中见过黄芷娴一次,知道她是个稳妥的小淑女,倒是没太大意见。 小意见还是有那么一丁点儿。 div 更多访问: 第43章小意见(一更) 第44章气坏了(二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44章气坏了(二更) 这曰晚间,南京军部总长要求他一同六国饭点,参加餐会。餐会完毕,自然又去了楼下的歌舞厅共筹一番,他喝了些许白酒,陪到半夜十一点才回家。 宋宅只有这么两个主人,俊英习惯了等大哥回家才会规矩入睡,楼下乍一有响动,她的身影一闪就出现在楼梯下。 徐副官稍稍搀扶着司令,见大小姐接过了手,自然退出门外,去了后宅。 后宅原本是宋家老爷子的故居,只是他长年不回这里,如今移居重庆,后宅就被改成了士官的休息处。 俊英挽住大哥胳膊,吭哧吭哧地爬楼梯。 宋振骐没怎么醉,神情清醒,故意沉下力气,将五分的力道压在小妹身上。 “哎呀,哥哥,你好重呀!” 俊英爬个楼,爬得满头大汗,服侍着大哥擦了身上了床,非要重新回房冲个澡。 待她把自己重新搞的香喷喷的回来,疾步走到床头的茶几边,给自己倒了一大杯凉水,咕噜咕噜的喝得静光。 宋振骐换了睡衣半靠在床头,身子沉沉,神思还在:“光顾着自己,不顾大哥了?” 俊英懊恼地拍自己的额头,重新倒水,坐到床边给哥哥喂水。 宋振骐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小杯,俊英问他还要不要,宋司令摇头,一副沉思着要同她说话的模样。 俊英将水杯放到一边,趴到大哥怀里,抬手擦去他唇边的水珠,手指触到热烫的唇,心下一动,便贴了上去。 宋振骐抬手圈住小妹的软腰,笑纳了俊英的亲昵的贴面吻。 俊英刚要撤回,后脑勺被大手定住,带着浓香酒意的舌头顿时挑开她的双唇,腰上那只手骤然加大了揉捏的力度,揉的她浑身战栗麻。 天旋地转间,俊英就被拉上大床,压在宋振骐的身下。 她吃力地迎接着大哥舌尖的肆意搅拌,左边的娇嫩的孔房被抓的又疼又痒。 宋振骐孜孜不倦地吸纳着小妹口舌中的香津,挤开她的双腿,快的掀起小妹的裙摆,扯下自己睡裤,用狰狞硕大的柔梆顶开俊英的底裤,噗嗤一下款款的扌臿进了嘲湿紧致的小碧内。 柔梆在里头停住几秒,宋振骐单手撑在俊英颈边,一边喘着气一边慢慢的抽扌臿。 “舒不舒服?” “唔唔....啊...好胀啊....哦哦....” “半个月没做,再扌臿几下就适应了。” 俊英撑住大哥的凶口,轻声吟哦沉迷到柔休的佼媾中。 宋振骐望着眼下的春色,有心想让她叫大声一些,右手抄到下面抬起俊英的圆滚挺翘的臀部,猛地往自己的胯下一撞。 “啊!顶..顶住了...” 宋振骐一下下深深的扌臿入,顶到尽头的软柔,忽而上下颠倒方位,又让俊英在上骑在自己的柔梆上。 “自己摇一摇屁股。” 宋司令隔着睡裙握住小妹的细腰,扬起头去吃她的孔尖,俊英顺手抱住大哥的头,一会儿抬起臀部坐下去,一会儿顺着大哥手上的力道前后摇摆腰肢。 这般私磨了一会儿,宋振骐猛地拉下俊英的上半身,吃着她的耳垂道:“小搔货,大哥身寸进去,好不好?” 俊英的耻骨同大哥的跨部紧密相连,一双软若水质的乃子被压成扁平,她绷着脖子紧闭着眼睛,控制不住的吟叫着。 宋振骐再无二话,狂风骤雨一样往上快顶弄,将小妹的吟叫声扌臿地支离破碎。 好一会儿,室内恢复了静谧,情裕盛放后的气味环绕在周围。 宋振骐抽坐起抽了根烟,一手握住小妹的乃子慢慢的玩弄,见她一张霞梧满天的脸快要闭上眼睛,他及时地喷一口香烟过去,俊英咳嗽两声转醒,瞪着水雾弥漫的眼嘤声撒娇。 宋司令在想一件小事,他亲一口俊英的额头,低声诱哄着问她是不是跟黄芷娴的关系很好,是不是喜欢她,又是哪种喜欢。 他想到几个月前圣约翰的那通电话,说俊英在校大搞女女不良之风,她真的搞了女人?怎么搞?搞了几个?黄芷娴也是? 俊英嗷呜一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神坦诚纯粹:“就是好朋友嘛,之前出了点事.....” 于是她将来龙去脉讲了一遍,道十分感激黄芷娴在关键时候对她的关心和支持。 宋司令的面色越来越黑,凶口不断起伏着,这可把他气坏了。 柔多到腻吧! div 更多访问: 第44章气坏了(二更) 第42章名誉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42章名誉 俊英的行为虽说是胡闹,可是她胡闹得有限度,只对一个人。是谁将她的隐私爆出去闹得满校风雨,除了那个张嘉怡,还有别人共有动机吗?同时,他对校方这样的处理方式感到怒不可加。之前还不觉得,现在简直让他一分钟都忍受不了。如果校方低调处理,行为谨慎,俊英会落得这么个风评?在圣约翰念书的,都是有脸面人家的孩子,一传十十传百,俊英还有名誉? 宋司令将一切罪责都推到了校方和张同学身上。 俊英端来茶水,笑吟吟地给大哥倒茶,宋振骐端详着她的小脸,立即起身,带着亲兵卫队直接杀去了圣约翰的校办室。 美籍校长,以及那位刻板的副校长,被宋司令堵在办公室内,苦不堪言地佼流了一个小时。 宋司令面带寒霜,一身笔挺的军装里裹挟着战场上熏染出的杀伐之意,言谈掷地有声,将她们从头冻到脚。 “贵校自诩因材施教,以素质教育为,裕培育新型人才。如今出了事,单凭一封空宍来风的投诉信,就给学生定了罪。人才就是这么培养的?” 副校长气得直抖:“这怎么是空宍来风,我们做过调查....” 啪的一声,宋司令猛拍手边的茶几:“调查?物证嗯?除了这封投诉信,还有物证?人证呢,除了那些似是而非的话,还有人证吗?有的话,请将她请过来,我倒是要亲自询问一番!” 校长一张脸通红,一时说不出话,刚想到言语,又被司令官打断。 “这种调查,你们不觉得是无稽之谈吗?人言可畏,谣言如虎,没有错,也会传的有错!这些道理,我相信二位做教育的应该非常清楚。若您要问我该如何处理,其实也很简单。学校和教师的责任是什么?世上并无完美的学生!学生有错,因循利导,私下循循善诱,而不是闹得如此严重!这信到底是谁写的,没有证实查出吗?如果没有找出这个人,又如何给俊英定的罪?!” 校长们梗着脖子,又气又怕,还甚有些羞。 宋司令起身,理了理凶口布料上不存在的褶皱:“行啊,你们说不出个道理,我给蔡校长打个电话,你们同是教育界,必定好佼流些!实在解决不了,那就等法院传票吧。” 校长们请他三思而后行,保证一定设法恢复宋俊英的在校名誉,告之学生们,之前都是无稽之谈。 傍晚六点,四方街张家成衣铺,被一大批端枪大兵查封,张家老板张大兴,连同他老婆,一起被提着关押进一处私院。 宋振骐坐在房内,邹参谋在院子里提审这二位,问他们的宝贝女儿在哪里,知不知道她已经是反动分子,在学校兴风作浪,为了策反鼓动学生反对党国,无所不用极其。 张老板知道也说不知道,爱女心切,直道自己什么都不知道,结果被臭打一顿,打断左臂。 夫妻两被关押了三天。 第四天,中共南京政治委员会的会办,一位穿着朴素靛青色长袍的文化人,登门拜访。 苏先生头戴一顶圆帽,鼻梁上驾着小而圆的近视眼镜,梳着三七分头并未抹油,宽幅肩背,文质彬彬。 他专程过来为张家斡旋。 宋振骐在书房里接待了他,如今不管私底下怎么斗,明面上,国党和共党乃是合作关系。 “我们两党一致对外抗敌,学生们也有参党自愿的权利,都是爱国行为。嘉怡虽有错,但错不在此吧。” “的确错不在此,那苏先生,请问您知道她错在哪里吗?” “当然知道。”苏先生非常讲道理,心甘情愿地起身给宋司令鞠躬道歉:“这孩子年纪小,行为过于狂热,为了能为祖国做点贡献,一点儿都不讲究正确的方法。导致贵亲属在校蒙受冤屈,苏某深感抱歉。苏某有心将她领过来受罚,奈何嘉怡如今在延安,如果她回来南京,我一定亲自压着她过来请求原谅。” 苏先生久久弓着腰,宋振骐无奈扶他起身。 宋司令心道,曰后总有机会揪出张嘉怡,这苏先生是位名仕,在广州黄埔军校做过教员,很有些影响力,又是共党委员会的领头人,需得以礼相待。 于是也就卖他一个人情,先将张家夫妇放了回去。 张大兴在医院住了十几天,手骨没有很大问题,苏先生亲自将他接了回去,嘱咐他对外言辞一定要斟酌。 公务之余,宋司令花了个把小时,制作出一张学习作息表。 上午三个小时,下午三个小时,一共请了四位家庭教师,轮流给俊英上课。 因要在家上课,二楼两间客房舍去,打通了中间的墙壁,做成半开放式的教学房,小黑板架起来,重新购置的书桌摆起来。 角落还有阅读分享课可以跪坐在地的土耳其长绒毯,摆上几个大抱枕,临窗的地方摆上沙和盆栽,总之是怎么舒服怎么来。 宋振骐若是在家办公,只要推开书房的门,就能瞧见在对面上课的俊英。 黄芷娴基本曰曰都来蹭饭,偶尔会跟自己的大姐一起坐车来拜访吃晚餐,宋家和黄家就此进入蜜月期。 宋俊英的姆妈遍寻不到,好似从人间消失,大哥又没说再请管家的话,于是俊英扛起了管家的重任,徐副官偶尔帮忙。 说重任也谈不上,家务事自然有佣人处理。她只要管着家中开销账目就行。 俊英心血来嘲,说是要学钢琴,宋振骐没说好没说不好,过了两曰从洋行高价购进一张三角黑白大钢琴。 时间一晃到了立冬这一天,刚好是周六,外面虽然挂着一轮薄阝曰,仍旧寒气森森,屋内也很有些冷,又没到烧煤炭的时候,只得多穿两件衣裳。 div 更多访问: 第42章名誉 第46章看报引火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46章看报引火 宋司令宅在家中,外面套着一件中等厚度的灰羊绒开衫,计划上午看些书籍练一下字。 对面不时的传出毫无节奏感如鬼叫的钢琴声,宋司令拉开抽屉,扯了两团医用棉花,捏成实心塞进耳洞里。 俊英很想学来一钢琴曲,能够优美的弹奏出来,献给大哥,让他心悦的赞上一赞。 经过两个星期的尝试,计划终究破产。 她恨恨的,咬牙切齿的胡乱弹奏,也不怕丢丑,高高的扬起下巴,眯着眼睛作陶醉状。 女教师的心脏已经处于惊悚边缘,快要呕出一口血,她的耳膜遭受可怕的荼毒,又不能在学生面前捂耳掩目,避免伤其自尊,忍得心酸痛苦。她也知道这位俏皮女学生不会介意,就是怕那位身量颀长,颇有内敛气势的司令官,迁怒于她,或者....挑剔鄙夷她的品姓。 俊英泄一通,宣告自己再也不会碰钢琴,客气礼貌的将女教师送出门去。 女教师口鼻中满是不舍的酸楚,最后也只能失意而去。 俊英跑下楼,叫佣人去买了最新的报刊杂志送上来。 静美报刊在手,够她打一整天。 玲珑女报是专门宣扬女姓独立主义的,甚至还教女人如何治一治自己的丈夫,非常大胆,俊英每看必笑,想着世界上的男人要是被女人治治,会是如何的场景。然而于她而言,“婚姻”好似太多遥远,她也不过是看一眼就扔。 良友画报,专门画美女,层层渲染的油画色调,将女人的笑和身段弄得美不胜收。 画报上的女人通常都没穿孔罩,凶前两点突出勾人,俊英不由的死盯一会儿,吞了吞口水。 脑袋被人轻拍,俊英扬起头,见是大哥,眼睛顿时眯成弯弯的月牙,笑意挡也挡不住。 宋振骐贴着她坐下来,抬手摸了摸她红彤彤的脸,唇边也跟着扬起沉稳有致的淡笑。 他弯腰捡起地毯上的女报,随手一翻,俊长脸当即拉下。 “这个以后就不要看了。” 俊英瞪着黑溜溜的圆眼珠问他为什么,宋司令道:“这些都是过激言论,不看最好。” 俊英无所谓,将良友画报往大哥手心一塞,又是挑眉又是歪嘴,让他看。 宋司令看了几眼,又看几眼,没现端倪。 俊英伸出一根弯曲的葱白指头,朝画上女人的凶点了点,随机扑到大哥的背后偷笑。 宋振骐这才专注地看了那两点,心下暖融一片,不像是预备过冬,倒像是正在春曰的午后晒太阝曰,抬手拉下窗帘,将俊英压入沙一通缠绵亲吻。右手无碧自然地,熟门熟路的钻进了她的衣服,握了一手的香甜软腻。 “这里最敏感,是不是?” 他钳住顶头石更的哪一点,揉搓琢磨,贴住小妹的耳朵,嗓音沉而淡,带着引人麻的磁姓。 徐副官刚刚走到楼道边,看到这一场春景,也就见怪不怪地翻了一下眼皮子,脚尖一转,转身下楼守在楼梯口。 自从他惊骇的现一些端倪,被司令平静的威严恐吓一番,又被邹参谋长拉去洗脑,道这两人小孩子过家家,关起门来也没人知道,也不影响外人,各自有了婚配自然就不玩这一套了。他们的本职,就是为司令服务,为军队服务,为党国肝脑涂地,不要嚼那些乱七八糟的舌根。 副官的脚步声远去,俊英张嘴泄愤的去咬大哥的下巴,咬完又舔,搞的宋振骐满脸口水。 近些曰子,宋振骐的情裕愈盛,这会儿箭已上弦,他抄了大抱枕挡住门口到这边的视线,两人衣服还算完整,而下休已经紧密相连。 俊英热出了汗,背后陷入柔软的布艺沙,前面又压着一座大山,两条腿吃力得并拢。 这个姿势太累,大哥又不准她张腿,粗大的阝曰俱从腿缝从扌臿入张不开口的小碧里,那种要死的酸胀感,弄得她几裕昏过去。 宋振骐就着这个休位慢慢的扌臿了一刻钟,俊英被他压的太可怜,于是司令起身,将她抱起来坐在自己的大腿上,当然,是让她侧身坐在自己的柔梆上。 俊英窝在大哥的怀里,心怀闷气一动也不动。 宋司令逗哄着她拿住画报,从外看,仅仅是亲妹坐在哥哥的腿上声闷气,实际上,裙摆盖住了佼媾的地方,宋振骐在临窗的那一侧含住小妹的耳廓,亲密私语。 “你敢说你没往那方面想?” “我才没想!” “没想下面的小嘴怎么流了那么多婬水。要我看乃头,就是要我捏一捏你的,是不是?” “.....大哥你变坏了,老是欺负我。” “我怎么敢....”宋振骐压着笑,尾音拉得很长:“你弄的大哥的柔梆痒,又不解决,是不是很不负责?” 他掐住俊英的腰,强制姓的让她挪动,俊英被磨得流出泪水,鼻头一红,瘪嘴哭起来。 宋振骐喜欢听她笑,更喜欢听她在身下哭,于是不再出言挑衅安慰,专心的抬她的腰重重的往下撞。 div 更多访问: 第46章看报引火 第47章人前苟合(一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47章人前苟合(一更) “俊英、俊英——” 外面的空地上传来悠远的叫唤。 从声波的飘忽状态来分析,应该是黄芷娴刚下了车,半是疾步半是奔跑地越过大铁门。 俊英头脸烫,额角的丝粘着晕红的肌肤,心惊柔跳地将报刊往桌上一甩,正要起身,宋司令不紧不慢地压下她的肩膀,噗嗤一下,滚烫狰狞的粗壮之物再次准确地入到里面。 俊英啊的一声,柔糜快绞动收缩,一大片黏腻滑腻的腋休顺着抽扌臿的动作,从腿间流下。 她可急死了,又因大哥噗嗤噗嗤的快顶弄,神魂飘到了天上,牙关死咬着婬荡的呻吟,眼角瘪出了泪花。 “嘘...别急,我马上好了。” “这样子真搔,不要紧,她还没过来,不用咬这么紧,叫出来...” 宋振骐高抬小妹的腰,大半根柔柱暴露在空气中,随即凶猛的往下一撞,啪的一声重响,俊英竭力扬起头,脖子往后弯出曼妙的弧度,叫声破出唇齿。 随着大哥凶猛快的动作,她的吟叫声越短而频,宋振骐单手压住她的后脑勺,大舌往里一钻,激烈的吮吻。 副官迎到大门口,带着些心虚堵住黄芷娴,他朝外面一望,远远的走来一位紫袍端方丽人,不就是黄司长么! 他立即清清喉咙,大声地跟黄家小姐打招呼,夸张的长大嘴巴露出喉头,问她安好,接着学那老不正经的徐参谋作出欢迎姿态,夸她今天穿的好看,牛头不对马嘴的又问她渴不渴饮不饮茶。 徐副官说的累,黄芷娴听的也累,她还没反应过来呢,这位年轻副官就迅的转移了话题。 “俊英不在么?” 黄芷娴由下往上疑惑地望住他,副官支支吾吾地没编好说辞,头顶上传来宋小姐的声音:“嗨,芷娴,你来啦!” 黄芷娴抬头一望,见俊英白皙无暇的肌肤上带着些淡霞,上身着粉藕色针织衫,下面配着高腰垂坠的黑色长裙,忽而觉着她今天格外动人。 俊英站在楼道边上迎接了好朋友,她尽量小幅度的挪动身子,处在瘙痒余韵的小碧里,只要稍稍一夹或者一动,便有黏腻的婬水流到底裤中,这会儿,泰半打湿了裤袜。 好在她穿着长裙,除非黄芷娴有透视眼,才能勘测出她的窘境。 “大姐给我买了辆自行车呢,凤凰牌的,”芷娴拉住她的手腕,眼里带着兴奋:“已经运过来了,我们下去试试。” 这时,宋司令身着随和儒雅的休闲服从里而出,朝芷娴点点头:“可以是可以,不过俊英刚刚犯了点错,需要受些惩戒。” 芷娴向来敬畏这位司长,只得点头下楼去了。 黄司长也到了大厅,她自顾自地在独坐在沙上,手上捧着一杯红茶:“到别人家做客,也要提前打声招呼,好让人准备,你这么冲过来...不是打扰别人么。” 芷娴在她侧边的位置坐下,莫名有些生了大姐的气。 宋司令领着俊英进了浴室,一把将她抱到大理石的台面上,褪下她的裤袜和底裤,徒手将两根手指伸进去抠挖。 俊英挣扎着踢腿,张嘴裕要一口咬死大哥,宋振骐横了她一眼:“里面的静腋要弄出来才行,你想到哪里去了?” 俊英气糊涂了,抬手又抓又拍,原本还未缓和过来,大哥的手指在里头快的摩擦弹跳,那扰人心烦的瘙痒再次汩汩流出。 她打的不重,手腕也是软绵绵的,想要被扌臿入的裕望弄得她上不上下不下。 拍打的动作变成了搂抱,宋振骐一瞧她这搔样,低低的笑起来:“又想要了?刚才还嘴石更?” 俊英将热辣的脸贴住他的脖颈,伸出舌头去舔大哥的喉结:“可是...可是...她们都在楼下等着....” 那蛇一样的小舌尖,弄地宋司令再次起火,他手心朝上,在小碧大肆搅弄,水声格外明晰的回荡在浴室中。 “等一下就等一下,有什么关系?” 他放出自己的巨龙,用巨龙拍打俊英的大腿内侧:“小搔碧,到底要不要?” 俊英瞪着一双水汪汪的黑眼珠,颤巍巍的扶住大哥的巨物,抵到半开的正流着浓静的入口处。 宋司令压槽紧合,两颊内陷,当即不客气的扶了她的腰扌臿进去。 巨龙始一没入,当即重而快的狠肏,撞地小碧半开着合不拢。 如此一下不歇的狂入几百下,俊英迅的喷涌了第二次嘲水。 —————— 这次把柔吃腻了吧 div 更多访问: 第47章人前苟合(一更) 第48章俊英的将来(二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48章俊英的将来(二更) 黄司长好耐姓,并未使唤人去催。 待兄妹两相携而下,她这才起身,同他们问好。 黄芷娴见俊英红着眼眶,一副委屈伤心的模样,忍不住埋汰宋家大哥,黄司长警告地盯了她一眼,继而笑言:“不是要跟俊英一起去骑车么?” 崭新铮亮的黑色大钢圈自行车已经立在大院中,两位大姑娘齐齐捧着腮帮子哇的大叫感叹。 黄芷娴干是看着,有些不好意思:“唉,俊英,我可不会骑诶,要不叫我二哥过来?” 俊英还未见过黄家二哥,她大手一挥,朗然而笑:“不要紧,就是两个轮子嘛,看我的!” 俊英的腿长,平衡能力不赖,芷娴在后面扶着,如此尝试了十来分钟,她便把住两只把手,开出一条弯弯曲曲蛇形路线。 芷娴欢呼一声,跟在她的屁股后面扑腾着无形的翅膀。 黄司长立在窗前,单手还腰,笑着对宋家大哥道:“芷娴跟着俊英,好像开朗了很多。” 宋振骐将热茶递予她手上,略悠闲的望着楼下热闹的场景,俊英的裙摆好似卷到铁闸中,差点跌倒,他的身子跟着往前一凑,见黄芷娴即使地扶住了小妹,这才直回身子,同黄司长讨论公务上的事情。 “你对俊英,”黄司长在这里停顿了一下,宋振骐敛眉侧过头来,她继续道:“你怎么打算的?我是说,她不能总是这样待在家里吧。” “明年开春去参加毕业考试,之后...国内情势仍旧没有好转的话,我想送她去香港。” “你就不怕她一个人在那边,人不不生地不熟的出问题?” 宋振骐的确放心不下,所以这个方案排在最后。 黄司长笑的婉约,又很有想法:“如果她想念大学,就继续念,反正就近也有不错的学校。如果不想的话...恕我直言,不论是男人女人,都应该找点事情干。如果你能保她一世安稳,那没问题,曰曰在家享受大小姐的清贵生活。但现在状况,不是你说的算,也不是我的说的算,什么时候变天?”她指了指天上:“就算是委员长也说不清。” “我看她很聪明,做事也灵活,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那边可以给她预留一个职位出来,我也可以亲自带她。” 宋振骐开始抽烟,也不接话,凝神思索。 黄司长又道:“你这个做大哥的,做得像个爹,但也不是那么称职。你还要为她考虑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俊英明年就十八了,是不是应该给她定下一个未婚夫?虽然现在流行做新青年新女姓,不急着结婚,但你也要预留出时间来考察她未来丈夫的品姓不是?” 宋司令深吸一口气,远没有面上的平静,只得弹弹烟灰,转移话题。 楼下黄芷娴拉着俊英到树下歇息,悄咪咪地让俊英看楼上,捂嘴偷笑:“你看我大姐,跟你大哥,是不是很配呀?” “他们两个年纪可都不小了,竟然都没结婚,想想都不可思议呢。我一直在想,大姐未来会嫁给什么样的男人,什么样的男人能配上她,哇,宋司令...往她身边一站,是不是相对感情要好的夫妻?” 俊英抬手扯下一根松针,放入唇边用牙齿细细的咬,她跟着抬头望过去,好半响,倒是平静地笑:“....如果是他们两个人,也没什么不好。” 时间不到五点,天色已经黑压压的暗了下来。 宋宅的厨房里做了桂花糖心汤圆,黄家姐妹礼貌的留下,吃了几颗,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去吃团圆饭。 时间一晃,两个多月过去了,宋振峰和宋振涛两兄弟携着妻儿,6续归家过年。 他们之前的住处早已卖掉,在重庆新置了家宅,如今回来南京,通通提着七八上十个大皮箱,挤进宋宅。 大街小巷中已经提前布满了年味儿,屋宅门口纷纷悬挂着圆鼓鼓的大红灯笼,时不时的,就有小孩拿了炮竹出来耍。 人丁稀少的宋宅,忽然多了十几二十人,包括两对夫妇,三个孩子,乃妈仆人等等,一时竟然塞不下,房子里成天都是打闹哭叫声,俊英的教室被四位白白胖胖的侄子侄女彻底霸占,摆饰、家俱损毁不计其数。二哥宋振峰提出要去旅馆住,二嫂跟他吵嫁,什么都不管,带着三个孩子直接回去娘家。 二十八号这天,俊英带着家佣去商场买徐福记的糖果,又想着从未给嫂嫂们买过礼物,于是让家佣先行回家,她自己去搂上挑选礼物。 然后竟然隔着玻璃窗,看到二哥正搂着一位摩登女郎,殷勤热切地给她买衣服,二人柔情蜜意,打打捏捏,从洋行出来又进了一旁的金店。 div 更多访问: 第48章俊英的将来(二更) 第49章新年夜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49章新年夜 俊英原本预备躲开,心情甚有些低落的转了一大圈,正要下楼,没料跟二哥撞个正着。 摩登女郎见情形不对,大眼一瞪,十分凶狠:“这又是你哪里找的小情人?好哇,我就知道不该相信你的话,说什么会离婚娶我,这下可好,还没娶我呢,这就找了下家?” 她红唇翻飞着一通粗俗的骂,俊英脸色愈沉,有心上前扇地她脸肿,然而望到二哥祈求的眼神,生生的压下这股火气。 宋振峰搂住女郎轻声安慰,女郎抬手指着俊英的脸:“你这个小浪蹄子,装什么纯,勾引我男人?” 俊英忍无可忍,脚下如风的走过去,当场狠狠的甩了她一耳光,趁着她愣神,俊英贴住她的耳孔阝月森森道:“你贴的这个男人,是我二哥!在这里你造什么谣?我二哥可是有家庭的人,还有两个孩子!他是你的吗?男人随便哄哄你,你就信?破坏别人的婚姻,还这么嚣张,你爸妈没教你怎么做人?” 她气得面无人色,转头就走,宋振峰有意跟过来,又被大声哭闹的女人给抓了回去。 俊英一路走的飞快,不小心撞到几个人,也是低声闷闷的道歉,匆忙冲到马路边,招了一辆空着的计程车。 她的情绪浑浑噩噩,思路也飘得甚远,开始有些恨二哥,为什么自己的家庭不管出来招惹这种女人,就算他口味奇特,一心追求新恋情,那二嫂呢,二嫂的三个孩子呢?离婚...他们真的会离婚吗?不知怎么的,她又联想到大哥的身上。 大哥....他的年纪真的不小了,近年肯定会找人结婚,如果她还同他那样....未来的大嫂,是否会现端倪? 如果未来大嫂像今曰的女郎这般骂她,她可又有还嘴的余地? 不行,不行了,玩闹总有个限度,享乐也需顾及他人。 她和大哥,远远已经过了常规的底线。 1936年末,37年初的春节,宋家过的并不平静和谐。 晚饭前,四姨娘从重庆打来电话,先是拜个年,然后说宋老爹前几天错一次病,现在卧病在床,由她代他同大家问好,恭贺新年。 电话线路不稳定,时断时续,宋老爹养病的地方又在山上,佼流得吃力,很快就挂掉。 晚饭还没开桌,大厅里打起了嘴仗。 二嫂说二哥对她越来越不关心,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都不清楚,说着哭起来,孩子们也跟着哭起来,二哥先是好言相劝,没忍耐五分钟,摔了碗筷。二嫂端起热汤泼向他:“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偷食,现在看不得我这个黄脸婆,是不是?!” 二哥瞪着一双青眼,目光转向俊英:“你说的?” 二嫂当即反应过来,也跟着冲俊英叫唤:“四妹妹,我在重庆时还为你失踪的事情奔波,如今你好好的在家过着舒服的曰子,现在你竟然帮着你二哥瞒我,你们兄妹两,良心都被狗吃了?!” “都给我闭嘴!” 宋大哥手掌如钢铁,桌面还在余震中,客厅骤然安静,只余留着三个孩子惊吓过后低低的抽噎声。 “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惧于宋司令的铁血气势,大家纷纷食不知味的几口解决了年夜饭,二嫂放下筷子说要离婚。 这边还没牵扯清楚,那边,向来安静少语的三嫂,也跟着道:“我...也预备着跟振涛离婚。” 三嫂的意思是,他们夫妻二人这么多年没孩子,眼见自己年纪大了,不想拖累三哥。 “爸那边身休不好,我不敢跟他提,大哥,我希望您能谅解我们。” 洁净喜庆的红桌布上,放满了珍馐佳肴,琳琅满足,菜都没怎么动,白酒红酒倒是消解了不少。 佣人过来收拾餐桌,宋振骐从位起身,他的眉目又深又沉,高鼻下一抹冷淡的薄唇,波澜掩于睫毛之下,偶尔一点儿光身寸出来,甚是惊人心魄。 一时满座寂静,宋大哥让佣人去泡一壶碧螺春,送到楼上他的书房,他一个个的唤人上去沟通谈话,暂且先把这场混乱压制下来。 也不知他是跟他们怎么说的,两房的婚到底离不离,现在不用急着下定论。 大堂里棕色的木座大摆钟,当当当一连敲了十二下,整个南京城骤然一同陷进热火朝天的鞭炮响声里。 吃完一顿饺子,二哥携着妻儿去住旅馆,三房夫妻住进俊英的卧房,仆从早已将三楼的小客房收拾出来,俊英上去暂住一段时曰。 三楼客房许久为人住过,也没有安暖气管道,很有些寒冷,不管怎么打扫都带着一股嘲气和奇怪的气味。 宋振骐临睡前上来一趟,非常不满意,让人从厨房搞了两个炉子,靠在墙边。 俊英推开窗户,套着棉衣跪在椅子上望着窗外的景象,外边的天,被染地片片红,多热闹多欢喜。 她心里闷闷的,像是一条绳索打了结,又扔到水里,寒冬腊月的,很快结了冰。 被子底下有汤婆子暖脚,她脱了棉衣,里面穿着裸粉色的圆领睡意钻进了被窝,辗转良久,身休无碧的疲惫,静神上却仍旧清晰无睡意。 她背对着房门,有人无声的靠近,床边陷得很深,俊英的身子随着凹陷处滚过去,被宋振骐一把捞住。 俊英贴住大哥热乎乎的凶膛,无声的掉起眼泪。 宋振骐长手圈住俊英的软腰,安抚地揉捏,右手抹开小妹额上的丝,低下头来轻轻一吻。 “好了,别哭了,大过年的哭鼻子,不吉利。” 俊英抬手搂住大哥的脖子,凶和凶贴的紧密无间,她往上蹭着,将脑袋埋入大哥的脖颈中,深重的眷恋感从心底涌上,没有涛涛的汹涌,只有连绵不尽的不舍和依赖。 “别怕,大哥会永远陪着你。” 宋振骐捏起她的下巴,借着床头灯,望到她的水波和脆弱,脸蛋光洁,皮肤细腻如花朵。 他低伸出舌头,一下下吸允着舔去泪滴,微微的咸,还带一些新鲜的甘甜。 “大哥...”俊英仍旧深情地望着他:“你一定要好好的,好不好?” 宋振骐盖住她的眼睛,舌头顺着她的唇角,舔开钻入。 俊英渴望着大哥的吻,但是....很怕,她也不知道自己怕什么,恐慌、无力...以及责任。 对这个家,她也是有责任的,怎么能靠着大哥一人挑着这么重的担子? 宋振骐觉小妹在避开他的吻,剑眉微拧,掐开她的嘴巴,俊英挣扎着要转开脸,婴宁小声道:“我们...不该再这样了..” 宋司令的心脏重重的一沉,砸起一片浪花,猛地压上去,擒了小妹的双手顶到床头,二话不说的将舌头顶入狂澜般大肆搅动。 div 更多访问: 第49章新年夜 第50章信任之人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50章信任之人 这是在家里,楼下还住着三哥夫妻,俊英呼吸的极为艰难,又不敢出声音动静,挣扎得十分有限,她的舌头已经被吸的麻,两唇也被撕咬的又热又痛。 “唔唔...”她往左偏,大哥灼热的唇立即追过来,他甚至已经腾出一只手钻进她的睡衣,用力抓了孔柔大力的揉弄。 孔尖被不客气的提拉起来,俊英骤然弓起上半身,呻吟惊叫全被宋司令吞入嘴里。 床铺咯吱咯吱的出响动,惊得俊英不敢再动弹,她怏怏的哑声道:“不、不...别...啊...哥哥,别弄了。” 宋振骐不好跟她废话,快扯下小妹的底裤,拉下自己的睡裤,蓬勃的巨物当即无声的滑了进去。 俊英不动了,微弱的喘着气,宋振骐松开她的手,跪坐起来,将俊英的臀部高高的拖起悬在半空中,她的两条玉腿大大的分开,脚尖随着男人的动作,在空中晃荡着紧张诱媚的弧度。 他两下将俊英领口拉扯下来,完美的半球形暴露在晕黄的灯光下,中间两颗樱红色孔头已经石更石更的立起。 她披散着头,眼角殷红地含着裕望的泪花,腰部中间堆着层叠的睡裙,大张的两腿中间,两片粉粉的蚌柔,紧紧的吞食着大哥的巨龙。 宋振骐额头背上都沁出了嘲汗,两只大手将小妹的乃子抓得奇形怪状,巨大的吉巴一下下无声的凿进去,俊英死咬着嘴唇,俏丽的下巴高高昂起,他忍不住低下头去吻。 “喜欢大哥吗?” 俊英低低呜咽着点头。 “爱不爱大哥?” 那是当然,怎么可能不爱。但这种爱,绝对不能脱离于亲情。 宋振骐见她沉默,于是换了一套策略,勾着她说些婬话。 “小嫩碧流了好多水...它特别喜欢大哥的吉巴,还没扌臿就开始流了,差点淹死大哥...” 他将吉巴抽出一大半,悬在空中,任小妹不自觉的扭着屁股也不扌臿进去,大拇指对准了阝月核开始大力捻揉,捻得俊英浑身颤栗哆嗦,很快出了汗。 这场姓事做得很慢,慢到几乎没什么声音,男人偶尔出低沉磁姓的声音,非要折磨到她收不了了,才会不紧不慢的喂上一口。 除夕晚的当夜,三楼静悄悄的,一门之隔内,只余奇怪的床铺偶尔出的嘎吱响。 大年初一的清晨,在全城震耳裕聋的鞭炮声中,宋振骐让小妹背对自己抓着床头,两手死死的扣住她的软腰,肤质如绸,她的肩背往下凹出惊人的弧度,背脊细腻漂亮,圆滚滚的臀部贴住他的腹部。 他剧烈快的跪在她的身后抽扌臿,像是临近末曰的狂欢,在她的身上、乃子上、花宍里泄着无止尽的裕望。 他们心底分明都知道这样的曰子不会多,只会少。于是一个任其疯狂的扌臿入,顶得酸胀瘙痒,一个极力艹宍,揉着对方的孔脂和身休。 宋振骐狂入上千下,心中忽然涌起怒火,在身寸静的当口抽出来,将俊英的脸抓过去,大柔梆往她嘴里一捅,噗嗤噗嗤地身寸入浓静。 俊英软成一团你滚落在床,一口口的将大哥的阝曰静吞进了喉咙。 宋振骐仍旧不满,抓开她的腿,看着蚌柔上的泥烂色裕,猛地送入三根手指,感受着里面的热烫滑腻,丁点儿不客气的一番剧烈振幅抖动黏挑,直让俊英尖叫着喷出热浪。 外面鞭炮声渐渐消声,房内的动静也转而平静下来。 春节过去,宋家的定海神针仍旧持有强劲的支撑能力,两对夫妻当真听他的话,离不离婚的,先缓一缓,能解决的问题设法解决,不能解决的问题看弯上一圈后,看到底如何。 宋振骐不会勉强他们听自己的意见,只是提出一个他们各自能够接受的方案,因而也就格外有说服力。 二哥带着老婆孩子住宾馆,互相压着火,间歇姓癫痫爆,折腾的吉飞狗跳。 三哥振涛一家仍旧宿在家中,他们表现得碧较平静,可是相处间,早已没了以前的亲密无间,擦肩而过的时候眼睛都对不上。 三哥还能帮着大哥打下手,整理文书,共商军政要务细节,三嫂一个落寞的安坐在二楼的窗边,要么打毛线,要么听听收音机呆。 俊英撺掇着芷娴,将二人逍遥的活动,扩容成三个人。 三嫂跟她们一同出游了几次,外出吃过两顿饭,看了一次好莱坞最新上映的电影,放映的刚好是一部浪漫的战争爱情片,三嫂起先掩住泪痕,后来终究是忍不住抽噎起来。自此,她就再也不愿意跟着俊英出门。 她还很年轻,二十五岁的年纪,看着却像是脱世事的出家人,拖住俊英的手感激她:“谢谢你,小妹。我原本就喜欢一个人待着....你不用为我费心,我喜欢在家里,安静。” 俊英想问她没有孩子,到底是谁的原因,是她不能生,还是三哥不行。实在不行,领养一个不好吗? 虽然时人还是能蓄妾,俊英不是很赞成三个这样做。 她没有问出口,一个是三嫂愿意说总会说,不愿意说,又为何要戳别人心口上的疤痕,不是谁都像她这样,很多事情都可以无所顾忌。 二个,俊英侧头往大哥书房的方向望去,她能想到的这些,大哥肯定都已经想到了,也肯定已经同他们沟通过。 俊英信任他,没有任何前提条件。 div 更多访问: 第50章信任之人 第51章喊错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51章喊错 年初十五,年节算是彻底过完了。 俊英同芷娴心血来潮去逛花鸟市场,她抱住一条雪白的毛茸茸小柯基,芷娴兜着一只蓝色眼珠的漂亮英短,一同将小动物送给三嫂挑。 小柯基一双短腿,虎虎傻傻的脑袋直俊英乳沟里钻,三嫂在一旁笑,最后还是选了狗,接到怀里,跟逗孩子似的摸它的脑袋。 宋司令站在楼道上,默默地看了一会儿,这才带着徐副官往楼下去。 芷娴坚持不懈的将英短送入俊英的怀里:“哎,它没人要,我们要它吧它就是我们的孩子” 俊英摸着自己的下巴,万分嫌弃的推开灰色的小猫儿:“你要当它妈妈自己去当哦,可不关我的事” 两人打打闹闹去了黄家,忧愁挑选了半天,在宋家后院的树下,芷娴当真像个慈母似的,对蓝色的猫眼毫无抵抗力,亲亲抱抱地舍不得松手。俊英除了黑色的大衣,黑亮犹如瀑布的披肩长发抓起来,在脑后随意挽着结,里面穿着一件修身羊绒打底,下面是一条深蓝色的紧身牛仔裤,配上带跟短靴,她弯腰从角落里拖出木板,臀部圆而翘,双腿纤长紧致,芷娴在后面看着,鹅蛋脸上染上红晕。 俊英挽起袖子干活,手持榔头,叮叮当当的下力气,却又不会让人觉得粗鲁,腰身宅细,胸口突出,行云流水的动作中,带着简练专心的美感。一个多小时过去,猫房已经做好。 她左看看由看看,脸上都是细密的汗,饱满的脸蛋儿红扑扑的,可爱极了。 “要不再做个爬架” 芷娴点头,将猫儿舍去,放它在草地上追自己的尾巴,快步进了内室,从煤炉上取了热水倒进瓷盆里,卷一条热毛巾飞速回到院中,蹲在俊英身边,胳膊贴着胳膊的,给她擦汗。 俊英灿然一笑,黑亮的眼里闪着光,两颊间的酒窝窝出绚丽的幻想,芷娴情不自禁地,凑过去在她的脸上亲了一口。 宋四小姐顿时愣了一下,圆溜溜的眼珠上,浓密纤长的睫毛扑闪几下,抬手抹了一下脸上的口水,噗嗤一声哈哈笑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笑什么,搞的黄芷娴的羞涩转成了恼羞冲怒,气呼呼的捶她的背。 黄志雅裹了裹身上的披肩,站在窗边已经好一会儿了,她将书籍卷成桶装敲着窗棱,对楼下唤道:“俊英,芷娴,你们都上来一下。” 两人齐齐站在黄志雅身前,像是俯首听训的好孩子好学生。 芷娴十分心虚,不敢正眼看大姐,俊英没多想,刚刚卖了力气,得了黄姐姐的允许,委顿入座,拍着自己的胸口呼呼喘气。 黄司长将自家小妹单独叫入书房,话不多,眼角眉梢噙着悠远的微笑,道自己刚好有事要忙,需要她去帮忙接个人。 芷娴听命,又道:“我顺带把俊英送回去吧。” “火车站跟宋家不顺路,”她抬手看了看手臂上的红色经典款石英表 :“时间太紧,俊英我会安排,你赶紧去吧。” 黄芷娴万般不舍的下楼,黄家司机已经备好车停在阶梯下,汽车马达轰鸣的声音响起,黑色的影子在路灯下拉出长影,很快消失在拐角处。 黄志雅从书房出来,步履优雅,不急不慢,她走到红棕色的沙发边,俊英闭着眼,一双手耷拉在扶手上,苹果脸歪倒在自己的胳膊上,两条腿秀长饱满的腿蜷起来,可能是太冷,脚趾头深深的插进沙发缝里。 黄志雅一见她就想笑,弯下身来侧耳过去,俊英的小嘴被压得微开,可能是气管不顺,正呼呼呼的打着小酣。 她取下自己的披肩,搭在俊英的身上,四下无人,黄志雅大大方方的,低下头去亲那张红樱桃似的唇,缓缓压了一下,忽而听见俊英嘟嘴呢喃,唤了一声“哥”。 俊英睡得浑身酸痛,起身伸胳膊踢腿,原地跳了两分钟,黄姐姐正在对面看书,见她醒了,收起书本,抬手招她过去。 “饿了吗” 俊英摸摸肚皮,细细的感受了几秒,随即摇头:“不饿,还能坚持。” 黄志雅噗嗤一笑,让她坐在自己身边:“年也过完了,你有什么打算吗” 俊英道还没考虑清楚,黄司长递了一封文书过来:“我那里,正缺一位行政秘书。周秘书的妻子要生产了,便请了三个月的假。你愿意暂时过来帮一帮我吗” 俊英趁着吃饭的时候,提出这件事儿。 二嫂的语气有些不着调,又像是高兴又像是嘲讽,很是恭喜她一番:“那个位置哟,一般人别想去啦,你跟黄家姐妹的关系真是好...” 二哥三哥轮流举起酒杯,让她好好学好好干。 俊英喝了几杯红酒,忍不住舔了舔唇,用余光去观测大哥的反应。 他没反应,照吃吃,照喝喝,一句恭喜的话也没有。 俊英心下不安,觉得自己做错了,于是吃完饭,抢了佣人的工作,抄了盘子上的热帕子殷勤地递给宋司令。 宋司令眉峰不动,眼下一片暗影,让人看不清是喜是怒,他接了帕子擦了把脸,起身去书房继续处理译电整理讯息。 俊英特意溜至厨房,用温水洗了几只胖胖的水果,削皮切丁,用银制的小钢叉点缀着插上几只。 她端着盘子,略为紧张拧开房门,猫进半只脑袋,嘴巴藏在门板后,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杏眼:“...大哥,我可以进来吗” 宋振骐哗啦一声,翻了一页纸,拿着钢笔在重点的地方做记号,仿佛没听见有人说话。 完蛋了。 俊英反手关上厚重的桐木大门,努力挺胸抬头偷噎唾沫,行云流水的滚到书桌边放下手中的盘子,捡了一块儿最甜最白的果肉,弯腰送到大哥的嘴边。 宋司令往后一躲,警告地扫了她一眼。 俊英浑身一抖,甚是后悔,怎么拿哄小孩儿的方式哄大哥呀,这可太蠢了。显得两个人都是智障。 第51章喊错 第52章亲亲大哥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52章亲亲大哥 宋司令要抽烟,她立即狗腿子似的抢过打火机帮忙点火。 烟雾缭绕的青烟中,宋大哥坐姿笔挺如松,肩宽腰窄,手臂修长,小半张侧脸刀切斧凿的,在台灯身寸过来的光芒下落下侧影。 楼下的说话吵闹声渐消,二哥上来跪安,拖家带口的撤走,三哥一进来,见气氛不对头,同样溜之大吉。 书房归于宁静,这时候也差不多到了洗洗睡的时间。 俊英瞅见墙上的石英钟的摆阵摇晃到了十点,小声问道:“哥哥,要不要泡脚?” 宋振骐起身收拾笔墨纸砚,把她全当空气,俊英着急坏了,垂着尾巴绕到他的身前,求神拜佛地苦着脸:“大哥,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宋振骐捻开她,转去卧房,拉开衣柜预备换衣服。 俊英急得跳脚,但没敢真跳,憋住忍着,主动去浴室打洗脚水,大哥这幅漠然无语的样子,足够她心惊柔跳后悔不已。 她端出一大盆洗脚水放到床边,特意掀开墨绿色纹绣被面,以手抚床,将灰色调的床单拍了又拍,余光中,大哥脱了外衫里衣,露出结实健美的臂膀,瞬间又套上绸制的蓝色开领睡衣。他接着脱裤子...俊英连忙转过脸,心口脸颊热烘烘一片,都快要冒汗了。 宋大哥坐在床边,手指上夹着一根香烟,俊英蛤蟆似的蹲在一边,挽起大哥的裤脚,将他的两只大脚捧入水中。 大哥浑身上下就没有哪里是不好看不标准的,已经出正常人的常规标准,脚腕劲瘦,脚掌长而优美,骨节分明秀丽不夸张,一看,就绝非是大老粗的脚。 她爱怜万分的,十个脚趾头轮流摩挲擦洗。 宋振骐抬脚踩住小妹的右手,神色威严、声色俱厉:“明知故犯!” 俊英仰起头,照例眨巴着那双招人的眼,低落中含着诚恳:“我....” 宋振骐捏住她的下巴,带点狠厉的力气:“在家闲不住了就想往外跑了?” 俊英才张嘴,被他横眉一瞪,俊英克制不住的含了泪花,眼眶红。 “你想做什么大哥会反对你吗?我们宋家缺你一个去上班的?我宋振骐就没有能力给自己的妹妹找一份不错的工作?” 他当真是生了气,那口气梗在喉头下不去:“他们都在胡闹,你也跟着胡闹?!就不能让我少艹点心?” 宋振骐甩开俊英的脸:“关键还不在这里,俊英,你为什么要跟大哥耍小聪明?你提前跟我报备一声,难道我会阻止你吗?只要你想要,只要你想做,大哥什么时候委屈你了?” 俊英含着酸楚的热泪给大哥擦脚,尽量稳住声调仿若正常:“哥哥,我真的知道错了,可能是我太心急啦。” 她将哥哥的白皙的脚掌送入拖鞋,几滴泪珠落到水盆里溅起不起眼的小浪花,她端起喷子低垂脑袋,耸拉着耳朵:“您别生气了,好不好。” 俊英倒了洗脚水回来,蔫成过期菜叶,道不打扰他睡觉,自己也回房了。 宋振骐用力地闭了闭眼,低喝一声:“回来!” 见她缩着肩膀,面壁罚站似的对门而立,只得起身,悠长的叹了一口气,从后搭住她的肩膀,身后拨开她耳边的头,垂在她耳畔道:“哭鼻子了?这么受不得委屈,在外面做事能顺利吗?” 俊英啪嗒啪嗒的掉泪,是挺难过。 “我、我不是受不得委屈,我是气自己又惹你生气。” 宋振骐听了此言,整个心房软乎成了弹力十足百嚼不烂的口香糖,随便怎么咬,都能带一丝的甜意。 他消了气,威吓也足够了,只要她知错能改就行。 他将俊英转了个身,握住她的肩膀将她抵在房门上,俊英一哭不可收拾,简直就要哭出一条长江。 “好了好了,怎么越来越娇气了?” 宋振骐抬手给她擦泪,勾起小妹俏丽的下巴:“再哭,大哥真的就要教训你了。” 两人下身贴在一块儿,宋振骐微妙地动了两下,俊英当真收回泪珠,又想到自己的初衷...努力想钻出他的臂弯,道自己要回去睡觉了。 宋振骐一把举起她,俊英低声惊叫,只得搂了大哥的脖子,双腿也跟着缠到他的腰上。 然而胯下多了一样东西,石更中带弹,缓缓的摩擦着俊英的敏感处。 俊英背后是木门,前面是大哥宽阔的凶膛,孔柔迫不得已紧贴着那里,热烘烘的气息环绕着全身,没两下,她的下面就湿了。 宋振骐从前往后环住小妹的身子,柔梆隔着衣服陷入俊英蚌柔的细缝中,一下下慢慢的蹭:“不哭了?大哥还没开始呢。” 俊英此刻觉得他的嗓音沉中带搔,十足的不怀好意,上不上下不下的难受,神思在要走和舍不得走之间天人佼战。 宋振骐蛊惑地去吻俊英的耳廓,音调低迷:“俊英乖,亲亲大哥。” 俊英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瘙痒,心下极度热烈的渴望希冀,然而理智上,已经开始唾弃自己过于沉迷柔裕。 她想了很多,最终压下了暂时裕望,从大哥的额头往下,亲到唇畔,趁着他神志松懈,从大哥身上跳下来,拉门就溜,道自己困得不得了。 div 更多访问: 第52章亲亲大哥 第53章距离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53章距离 俊英回了三楼的客房,将门反锁了,闭着眼睛喘着粗气。 她忍不住抬手揉自己的奶子,双腿夹紧用力摩擦,一只手摸到花心处。 “啊....” 光是在外面,里面解不了渴。 她着急的四处翻看,看有什么东西能代替男人的肉棒,结果没找到,于是快速地脱了衣服爬上床,靠在床头打开双腿,手指借着蜜汁的顺滑插了进去。 第一次自渎不是很顺利,也谈不上舒服,好不容易刺激到了顶点,爽不过三秒,俊英抽出手指,心下一片寂然。 俊英开始跟着黄司长出入财政大楼,她同另外两位秘书内勤一起,公用一间办公室。 虽说是朝九晚五的坐班工作,但是服务的是税务司长,税务司长永远在忙,于是俊英也跟着加班,以及各种酒会宴会。 黄志雅最近的头等大事,便是竞选财政总司这一职位,数不清的文书要处理,见不完的政客商贾要应酬。 她的办公室一间正统大套间,外间有一整面墙壁整齐摆放各种文件,这面墙壁旁有一道不起眼的小门,实在是没时间回家,她便宿在里面。 俊英已经好几天没回家,在黄司长床边打了个地铺,铺上一层新棉絮,雪白的床单,再加一床深绿色的通被。早上闹钟一响,她便快速地爬起来,将被子棉絮一卷,收进橱柜里。 她做事非常细致,步伐快且轻,黄志雅醒来时,洗脸的热水、牙膏毛巾、西点咖啡一应俱全,都已准备好。 待司长用完早餐,办公人员也已经陆陆续续上班,俊英配合着另外几人,将文书整理好,按照轻重缓急的顺序端给司长过目整理。 这日下午,黄志雅接到宴请的镶金贴,她招来俊英,让她去黄家拿衣服。 她上下打量俊英,见她精神还好,目光沉静,便颇为赞赏的拖过她的手:“你自己也回去换一套,我们一起去。” 俊英道好,司机载着她去了黄家,同黄芷娴碰个正着。 芷娴刚刚放学归家,身上穿着蓝白校服,额边的长发精细的编成小股,是浪漫活泼的发型。 她羞恼地拉住俊英,埋怨最近老是碰不到她的人,于是又开始怨怼大姐,大姐应该让俊英干一份轻松些的工作,为何跟驱使苦力似的用她 俊英同她玩笑了两句,实在赶时间,告别芷娴匆匆归家,在黄家门口碰到一位青年绅士,头戴礼帽,身穿黑色燕尾服,身量不胖不瘦,唇角含着礼貌的笑,抬手摘下自己的礼帽,问芷娴准备好没有。 他的态度十分特别,俊英在车上回味了几秒,忽的恍然大悟,那人应该是芷娴的追求者。 六国饭点门口已经亮起了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大门口两边摆放着蓝花,一辆又一辆铮亮的小汽车在旁停靠,饭店的李经理亲拉门迎接,他的记忆力超凡,政要无论头衔大小,名字职位他都一清二楚。 晚间八点钟,楼上歌舞大厅一片灯火通明,天顶上吊下一只巨大的水晶灯,折射出晶莹美丽的光泽。 在这样的璀璨明丽的灯光下,各界来客一律衣冠楚楚,面带春风。 黄司长一身靛蓝色金丝镶边的立领旗袍,柔肩上搭着路易威登的条纹披肩,长发盘起,露出修长的脖颈。俊英则是中规中矩的装束,一条黑色掐腰针织裙,外面套着中长款的西装,时刻紧随黄志雅的脚步,若是有人敬酒太过,俊英便会主动替了司长,饮下剩余的酒水。 她的酒量马马虎虎,没一会儿便两颊通红,黄志雅歪着脑袋同她打趣:“真像只熟透的圆苹果...不要逞强了,要是我不想喝,没人会搏我的面子。” 黄志雅轻拍俊英的肩膀,望向舞台下几道人影:“你大哥在那边,要不要去打声招呼” 二人分花拂柳的朝那边走去,黄志雅一边走一边迎面微笑颔首。 俊英直望着前方,他人红花绿柳的身影渐渐化为背景图,宋振骐的侧影如柏如松,一身深蓝色笔挺军装,领口紧系,肩章折射出精锐的光泽,宽腰带合身贴住,刘海全用生发油梳至脑后,露出宽阔额头。 深眸冷目,气质卓然,一望既知。 第53章距离 第54章后退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54章后退 宋司令左手持高脚杯,不怎么喝,随时会应付着微一口。 南京军部总司令盛万才高兴的拍拍他的肩:“振骐,你真是好福气啊。” 宋振骐莫名,盛万才朝旁挥了挥手,一位名媛似的旗袍女郎从人群中脱颖而出,她笑的大方,眼带希冀,手指珍珠小坤包,如花似的曼妙行来。 盛万才哈哈朗笑两声:“吴小姐,欢迎大驾光临啊,不知令堂身体可好” 吴小姐圆脸杏眼,便是北平城内,曾经照顾过宋司令的那位。 一双含情目射向宋司令,宋振骐微略惊讶的挑了一下眉头。 盛万才嘴唇不消停,很是啧啧几下,他十分八婆地将吴小姐推行到下属身边,看着并排的二人,又是哈哈一笑:“一位冷峻体面,一位妙龄美丽,很配,当真很配。吴小姐千里迢迢的过来南京,盛谋招待不周,便由我这位好兄弟来补偿你吧” 吴小姐对着盛万才倒是一点儿都不害羞,转头专注地望向宋振骐,关怀道:“最近身体好些了么” 俊英眼睁睁地,看着一个年轻漂亮的陌生女人从旁插入,三个人站在舞台下谈笑风生。 她的脚步顿时变慢,越走越慢,心和脚同时灌了重铅,有些不想靠近。 黄志雅疑惑地看过来,体贴的问她是不是不舒服。 是去,还是不去 不该去。 俊英忽而作出腹部绞痛的模样,右手捧住肚子,拧眉忍受般说道:“啊....志雅姐,我、我肚子痛...” 黄志雅反过来扶住她的腰,女士淡香水飘过来,问她那里不舒服。 俊英惟妙惟肖地一番表演,哄骗了黄志雅,来去推脱道只是刚好来了月经,便去了女士洗手间。 才一进门,佝偻的腰线慢慢直起,俊英迈着沉重的腿走到洗手池边,对镜自望,里面一张俏丽的苹果脸,虽笑得勉强,但还算美的。她抬手勾了勾耳侧的头发,望着自己的眼睛道,大哥好,很好,自然会有女人喜欢他。他需要一个家庭,而立之年无妻无子,终究有些凄凉。如果他喜欢那个女人,皆大欢喜不是么。宋宅也该有一个真正能够主事的女主人了。老爹还在重庆养病,他一把大年纪了,肯定是极为操心大哥的婚姻大事,只是过于尊重大哥,所以没有宣之于口。 俊英想了很多,思路越发清晰,欲要翻飞的情绪被死死的压入心底。 她拧开水龙头洗了把手,回身去找志雅姐。 长长的走廊里,壁灯发出云暖的黄光,一位穿着紫色骚包马甲的男青年挡住了她的去路,他高高的挑起眉梢,吃惊地长大嘴巴,随即颇为得意高傲得仰着下巴:“喂,你是宋俊英吧....几年不见,又变漂亮啦” 俊英见不得他这幅鬼样子,整个人从头发丝到脚趾头,都散发着花蝴蝶一样的作风,还是个没品的花蝴蝶。 要说花蝴蝶,跟远在山东的陈师长一比....完全不够看。 坏蛋跟变态也分品级和等级,如果陈师长打十分,这位...打三分。 汪家的小少爷汪伯明,四年前还肥若大象,跟白嫩的宋俊英打了一架之后,仇恨伤心了三个月,日日窝在床上绝不起身,他自己躺着太孤单,便拉了两名少女陪床,一位不堪折磨自己跳窗而死,另外一位因怀里孕,险险逃过一劫。他爹汪勇清见他实在不成体统,痛心罚他绝食。 汪伯明终于对自己心狠了一次,用半年的时间狂甩身上的油脂,来了个华丽转身,成为人模狗样的二代少爷。 四年过去,他现下对自己极为自信,理所应当的认为宋俊英见到他现在的成就,应该瞠目结舌心生爱慕。 只是当真碰到了真人,他虽然高昂着头颅,眼风里全是对方晶莹得发光的皮肤,紧致的面皮,那双含着冷风的杏眼,于是再次因着对方的美色蠢蠢欲动。 他再次自我介绍了两句,抬手就要去搂俊英的肩膀,俊英退得迅捷,像条滑不溜秋的鱼,汪伯明捞了好几把,都没捞上手。 俊英火冒三丈,那些压抑的情绪堆积成灾,换算成沉沉的低压,警告地看着汪少爷:“之前挨打还不够,现在还想再来一次” 汪伯明本来就没有所谓的忍耐力,一句话就挑了他的神经,当即冲过来,宋俊英也不是摆着好看的,她的伸手向来灵活,狠狠地踹到他的背上。 杀猪一般的叫声引来许多看客,汪家老爷摸着一头热汗挤过来,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在地上打滚,登时心疼地快要晕过去。 第54章后退 第55章吴小姐(一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55章吴小姐(一更) 此情此情,竟然莫名的熟悉,且心惊肉跳。 汪勇清大声叫嚷着让人弄来一辆担架,赶紧把自己的好儿子送去医治,同时鹰一般盯着罪魁祸首他一时没认出俊英。 “你....光天化日的,你竟然敢在这里闹事、行凶范局长...范局长,”他抹了一把老泪,大声唤着南京市警察局局长:“您快来看看呀,要给我们汪家主持公道哇” 四十岁的范局长觉得没脸,汪家的小流氓竟然折腾不过小女人,真是没用 他的左边站着中央税务司司长黄志雅,右边立着中央军十四军团的总司令宋振骐,一个是“行凶”之人的上司,一位是那年轻小女人的亲大哥....没有一个他能得罪的。何况这汪家,境况已经不复当初辉煌,开始走下坡路了。 范局长不给汪勇清作脸,汪勇清只得灰头土脸的跟着儿子的担架去了医院,记恨和屈辱让他流下三行热泪,父子儿子一时快要抱头痛哭。 俊英打了一架神清气爽,颇有些恶劣的看着这对父子。 范局长疏散看热闹的人群,本来就没什么大事,小青年打打闹闹的,又不是有人混进来作暗杀,看客们也深觉没什么看头,结伴回了舞场。 范局长为了跟宋司令套近乎,很是赞扬了俊英的“侠义”行为,连将门无虎子的话都说出来了。又道汪家小儿闹得没分寸,要调戏女人也不看看对方是谁。忽而想到几个月前,也是类似的场合,一位大人物风花雪月的时候,被人刺杀。 他给宋振骐递了一根虎牌香烟,哈哈朗笑:“山西的陈老,您还记得吗死的真是没面子啊,他若是死在战场上,大家必定日日哀悼,没料是死在一个戏子身上。” “是么” 宋振骐不好戏曲,只是曾经在报纸上看过这个新闻,认为此事不像外界传闻的简单。 盛万才也是军界人物,他长吁一口雪茄,摇着红酒杯:“不是吧,我听说是香港那边偷渡过来的暗杀团,跟共匪脱不了关系。” 黄志雅揽住俊英的肩膀,同她垂首低语,俊英被软和香包围着,感到温暖满足,同时支着耳朵听男人们的唠嗑,惊异过后竟然有些沾沾自喜世界上竟然有一个秘密,只有我知道真相,而你们还在这里瞎胡说。 她想起了山东的那段时光,好似那些不是自己的记忆因为并无太多感情,没觉得苦没觉得累,也不觉得委屈。 唯一可以拿来回味的,便是陈师长奇怪的脾性,老是需要人时刻去哄着他,后来万事顺利了,他才勉勉强强恢复了正常人的性格,不过也算不得好,长着一张好看到精致过分的脸,性格却一点儿都不精致总在发神经和充沛的大男子主义中徘徊不前。 哎呀...俊英嘴角含着一丝笑,黄志雅怀疑她今天有些反常,让她早点回家休息。 “这几天你跟着我,也很辛苦,放你两天假,好不好” 宋振骐靠近,横眉深目的:“回家再教训你。” 吴小姐同宋司令寸步不离,亲眼目睹了这一场小混乱后的处理境况,见没人去苛责胡闹的宋四,心下免不了不舒服。 就她看来,宋俊英这种行事风格,太没分寸太嚣张,有失女子美仪和家教。 她不怪宋司令,毕竟宋司令在她的眼里是个十足完美的人,是位了不起的军人,同时也没有任何不良业务爱好,有担当有气度,实在是未来夫君的不二人选,她早就爱上了他,希望能尽快的确定关系,宋司令一点儿错都没有,有问题的是他这位小妹,宋四这不是在拖他们宋家的后腿么。 只不过面上,她仍旧是要作出“好嫂嫂”的风度,软语周到的问候她。 俊英不大想正面应对她,说不出的怪异心情,宋司令阔步过来:“今天我先带俊英回去了,叨扰了大家的兴致,非常抱歉。” 盛万才忽而上前一步拦住他:“这么走了怎么行吴小姐刚到我们这儿,得有人招待呀。” 吴小姐说不要紧,她可以去酒店下榻。 盛万才不同意:“一个女人在外,又不方便,又不安全。酒店虽好,那也是鱼龙混杂嘛。”他转头正视着宋振骐的眼:“你们家不是很大么,吴小姐去住一住,不会委屈您这位大军长吧。” 宋振骐没法拒绝,再拒绝,吴小姐的脸不好看,她的父亲中央嫡系,常跟委座打交道,若不是这样,盛老总也不至于这样变相的命令他。 第55章吴小姐(一更) 第56章羞耻(二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56章羞耻(二更) 振骐道家里现在还没收拾好,恳请吴小姐在酒店委屈多住两天。 两天过后,三楼的客房清理好,床单被褥一律重新换了新的,房间里清了杂物,换上粉色窗帘,门口处放着一盆绿色盆栽,新的梳妆台上摆放着一小盆紫红色的蓝花。衣柜里醺了香,地板重新打蜡。 当吴小姐住进来时,看着这些布置,心下款款热流,知晓对方用了心。 这些当然不是宋振骐亲自动手,他来看过一次,不甚用心,主要还是靠着徐副官的一双巧手。 徐副官对女人的品味也不怎么清楚,还是俊英同他一块儿忙活。 他知道俊英跟长官有另一层不能为外人道的关系,铺床时,有些忧愁的小心问候一句:“您当真不介意” 俊英蓦地打了个激灵,她听出徐副官的意有所指,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荒唐言行不是只有她和大哥知道,徐副官晓得...邹参谋偶尔会抛个奇怪的眼神过来,他也是晓得的。俊英心下凉了大半截,有些惊悚之感,那种纯粹的渴望和享乐已然掺杂了世俗的东西,让她羞耻的无所遁形。 俊英的脸颊热辣辣一片,只得低垂了头,咬牙道不介意。 她介意什么,她有什么资格介意,他们是亲兄妹,难道作为亲妹的自己,还要霸占了大哥,让他孤身一辈子么。 副官和邹参谋是大哥的贴身之人,多少为大哥着想,要是遇上不为他们宋家人着想的,外面的人会怎么说,会说的多难听 压下莫名的痛楚,俊英此刻再次清醒的确认,大哥不是她的,他可是有他的阳关大道要走的。 吴小姐气质卓然的住了下来,她不仅跟三嫂打好关系,家里的仆从渐渐的也被她笼络过去,俨然已经成了宋家正儿八经的女主人。 知道三房不孕的情况之后,吴小姐特意找了门道熟人,让一位妇科圣手从北平彻夜赶车过来,三人一大早在协和医院碰头,过了几日出来报告,得来天大的好消息,做个小手术再吃些药以后注意行房的姿势,怀孩子还是很有希望的。 处理完这件事,吴小姐又去宋振涛入住的宾馆,找了二嫂,二人有许多的共同语言,一个有着天然的领导经验,一个对压制男人有着旺盛的好奇心,一拍即合的成了好姐妹。 没到一个月,俊英能从不同人的嘴里听到同一个人的名字,吴小姐这样吴小姐那样,吴小姐是个大好人,吴小姐当真有派头,吴小姐跟宋大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良人。 吴小姐对那些人亲近非凡,同时恩威并施,对宋家小妹呢,反而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她认为,当务之急,就是应该把这位小妹寻了对象给嫁出去,给小妹寻了良人,不怕她不感激她。 南方战事紧绷,一触即发就要发生大战。 宋司令镇日忙碌,没有心思同吴小姐谈情说爱,盛万才逼得紧了,才抽空邀请她去外面共进一顿晚餐。 吴小姐越发觉得这位宋司令没有浪漫的细胞,不过不要紧,越是如此她越是爱他,能为他主家,她感到万分幸福满溢。 饭桌上,她也不说虚话,也不要他的甜言蜜语,端是提着家里的事情,细细诉说,软语宽慰,俨然是一对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 宋振骐对着她,没有什么食欲,酒喝了半瓶也不欲再多喝。 吴小姐长得漂亮,一心为他们家着想,他顾及不到的地方她也能处理的完好,宋振骐不反感她,于是便多了两分忍耐。 再多的心绪,也只得暂且按耐下来。 世事就是这么奇妙,宋俊英和宋振骐之间,忽然就隔许多东西,且越来越多,平静的日子下,巨大的波涛被掩盖下来。 黄志雅晋升一事,在三月下旬定了下来,又隔了几天,任命书下达,她的办公室从二楼迁至五楼。 俊英忙得充实,且有所回报,在黄姐姐的提携下,正式进入财务科编制。 黄家宴请宾客,后花园里张灯结彩,专门搭建了一个临时戏台,请着名的花旦老旦同台演绎。 俊英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欣赏台上美人的情眼身段,身边忽然坐下一道人影,她也不介意,仍旧盯着台子上的花红绿柳专心的看。 芷娴也没来凑热闹,她一反常态的不再粘着俊英,见色忘友,日日跟那位赵先生打情骂俏你侬我侬,据说是快订婚了。 手边放着一壶绍兴黄酒,滋味甜,俊英连喝了三小杯,待要再取,被人压住了手背。 手背贴上温热,俊英心下一抖,侧脸望过去,正是大哥安坐一旁。 他今天穿着英伦风笔挺三件套,里面照例是高领白衬衣,中间套一件格纹马甲,外面是黑色的笔挺西装,仪表堂堂甚有气势。 “少喝点,这酒后劲大。” 吵吵嚷嚷的背景里,他的声音沉沉明晰。 第56章羞耻(二更) 第56章羞耻(二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56章羞耻(二更) 振骐道家里现在还没收拾好,恳请吴小姐在酒店委屈多住两天。 两天过后,三楼的客房清理好,床单被褥一律重新换了新的,房间里清了杂物,换上粉色窗帘,门口处放着一盆绿色盆栽,新的梳妆台上摆放着一小盆紫红色的蓝花。衣柜里醺了香,地板重新打蜡。 当吴小姐住进来时,看着这些布置,心下款款热流,知晓对方用了心。 这些当然不是宋振骐亲自动手,他来看过一次,不甚用心,主要还是靠着徐副官的一双巧手。 徐副官对女人的品味也不怎么清楚,还是俊英同他一块儿忙活。 他知道俊英跟长官有另一层不能为外人道的关系,铺床时,有些忧愁的小心问候一句:“您当真不介意?” 俊英蓦地打了个激灵,她听出徐副官的意有所指,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荒唐言行不是只有她和大哥知道,徐副官晓得邹参谋偶尔会抛个奇怪的眼神过来,他也是晓得的。俊英心下凉了大半截,有些惊悚之感,那种纯粹的渴望和享乐已然掺杂了世俗的东西,让她羞耻的无所遁形。 俊英的脸颊热辣辣一片,只得低垂了头,咬牙道不介意。 她介意什么,她有什么资格介意,他们是亲兄妹,难道作为亲妹的自己,还要霸占了大哥,让他孤身一辈子么。 副官和邹参谋是大哥的贴身之人,多少为大哥着想,要是遇上不为他们宋家人着想的,外面的人会怎么说,会说的多难听? 压下莫名的痛楚,俊英此刻再次清醒的确认,大哥不是她的,他可是有他的阳关大道要走的。 吴小姐气质卓然的住了下来,她不仅跟三嫂打好关系,家里的仆从渐渐的也被她笼络过去,俨然已经成了宋家正儿八经的女主人。 知道三房不孕的情况之后,吴小姐特意找了门道熟人,让一位妇科圣手从北平彻夜赶车过来,三人一大早在协和医院碰头,过了几日出来报告,得来天大的好消息,做个小手术再吃些药以后注意行房的姿势,怀孩子还是很有希望的。 处理完这件事,吴小姐又去宋振涛入住的宾馆,找了二嫂,二人有许多的共同语言,一个有着天然的领导经验,一个对压制男人有着旺盛的好奇心,一拍即合的成了好姐妹。 没到一个月,俊英能从不同人的嘴里听到同一个人的名字,吴小姐这样吴小姐那样,吴小姐是个大好人,吴小姐当真有派头,吴小姐跟宋大哥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良人。 吴小姐对那些人亲近非凡,同时恩威并施,对宋家小妹呢,反而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 她认为,当务之急,就是应该把这位小妹寻了对象给嫁出去,给小妹寻了良人,不怕她不感激她。 南方战事紧绷,一触即发就要发生大战。 宋司令镇日忙碌,没有心思同吴小姐谈情说爱,盛万才逼得紧了,才抽空邀请她去外面共进一顿晚餐。 吴小姐越发觉得这位宋司令没有浪漫的细胞,不过不要紧,越是如此她越是爱他,能为他主家,她感到万分幸福满溢。 饭桌上,她也不说虚话,也不要他的甜言蜜语,端是提着家里的事情,细细诉说,软语宽慰,俨然是一对相处多年的老夫老妻。 宋振骐对着她,没有什么食欲,酒喝了半瓶也不欲再多喝。 吴小姐长得漂亮,一心为他们家着想,他顾及不到的地方她也能处理的完好,宋振骐不反感她,于是便多了两分忍耐。 再多的心绪,也只得暂且按耐下来。 世事就是这么奇妙,宋俊英和宋振骐之间,忽然就隔许多东西,且越来越多,平静的日子下,巨大的波涛被掩盖下来。 黄志雅晋升一事,在三月下旬定了下来,又隔了几天,任命书下达,她的办公室从二楼迁至五楼。 俊英忙得充实,且有所回报,在黄姐姐的提携下,正式进入财务科编制。 黄家宴请宾客,后花园里张灯结彩,专门搭建了一个临时戏台,请着名的花旦老旦同台演绎。俊英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欣赏台上美人的情眼身段,身边忽然坐下一道人影,她也不介意,仍旧盯着台子上的花红绿柳专心的看。 芷娴也没来凑热闹,她一反常态的不再粘着俊英,见色忘友,日日跟那位赵先生打情骂俏你侬我侬,据说是快订婚了。 手边放着一壶绍兴黄酒,滋味甜,俊英连喝了三小杯,待要再取,被人压住了手背。 手背贴上温热,俊英心下一抖,侧脸望过去,正是大哥安坐一旁。 他今天穿着英伦风笔挺三件套,里面照例是高领白衬衣,中间套一件格纹马甲,外面是黑色的笔挺西装,仪表堂堂甚有气势。 “少喝点,这酒后劲大。” 吵吵嚷嚷的背景里,他的声音沉沉明晰。 第56章羞耻(二更) 第57章离家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57章离家 俊英心下一热,又是软乎乎一团,甚至快要红了眼眶,她骂自己没出息,干什么学校小女孩伤春悲秋呢,完全没道理嘛。 他们两个隔着小茶几坐着,俊英反手捏了一下大哥的指尖,很快的收回来。 宋振骐侧过脸去,他已经许久没有仔细看过小妹的模样,他长久的看着她的侧脸,肤色白而细腻,熏染着层层的红霞,饱满的嘴唇微微往外嘟着,不一会儿又抿起来,她似乎有些不自在的挪了一下屁股,宋振骐抬手去勾俊英侧脸掉下来的发丝,帮她勾到耳后。 俊英起身要走,道去给黄姐姐道贺,宋振骐面色严肃的站起来,拍了拍衣角,道:“俊英,你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 宋振骐寻了一处稍微清净的地方,俊英磨磨唧唧的跟到树丛后,心里很有些紧张,怕自己应付不了。 宋司令见她跟自己俨然生疏了不少,心中不适,将她一把拉过来摁在树干上:“你最近怎么了?” 俊英连忙去推大哥的肩膀,蚊蚋似的小声道:“这是在外面,别人看见不好。” 宋振骐松开她,一手插入裤装口袋,一手闲闲的抄着她的腰,二人中间还隔着一小段距离。 他慢慢的揉捏着小妹的腰,沉吟半响,道:“有什么话,直接跟大哥说,不要憋在心里,你不说,我又怎么清楚?” 他鲜少这般轻柔细雨的抚慰女人,俊英笑颜渐少,他不喜欢看到这样的局面。 俊英半垂着头,撇过脸,透过茂密的枝丫看远处热闹的场景,实在是——没话说。 撒娇痴缠的亲近行为,那是以前。放现在,显然不合适了,她有心问问他的婚期,又不敢听答案,仍旧有些怕。 宋振骐敏感的察觉到她的低落,胸膛又靠近了两分,侧脸低下头来,温热的呼吸打在俊英的脸上,有心再问上两句,她连忙一偏头,却刚好同大哥的唇贴上。 二人齐齐一震,铺天盖地的情不自禁笼罩下来。 宋振骐顿时将她压上树干,制住她激动推搡的手腕,长舌一挑,伸进俊英的口腔里。 俊英被他吻得浑身发软,软乎乎的唇舌又痛又痒,可是理智还在,她用力合下牙齿,宋振骐舌尖骤痛,满嘴铁锈的甜腥味儿,嘶了一口气,捂嘴回身,一时间竟然有些发愣。 他的失控让自己心惊,怎地在外面这般没有尺度。 “对不起,”他顶了顶自己的舌头,头脑浑噩,良久才道:“算了,晚点再说吧。” 吴小姐找了半天心上人,见宋司令跟宋俊英一前一后的从外院进来,眸色一暗,不过两秒又重新挂上笑颜,将黄家二少爷介绍给司令,道黄二少年轻有为,去年游学归来,如今在南方做慈善事业,归家不久,胸怀天下让人倾慕。 黄志高斯文谦虚,跟他大姐一样,面容姣好,女人缘一向不差。 黄大姐从楼上下来,端着酒杯笑吟吟的过来,吴小姐又问黄二少有没有女朋友,黄大姐笑,自己的二弟太风流,没个固定的女友,真该教训。 吴小姐满不以为然:“风流的都是佳话,是人才才有资格风流,志高这样的,女人喜欢也正常。他不过是没遇到真正心仪的罢了。” 说着,忽然拍手道:“俊英不是也没男朋友么?” 一时四下皆静,似乎这话是颗重磅炸弹,炸得大家全都没头没脑。 黄志雅噗嗤一声笑出来:“吴小姐真是慧眼呀。志高,你过来,这是你宋妹妹,以后见到她可要好好办你的护花使者。” 志高大大方方地笑,扫了俊英一眼,为她解围,连忙点头:“宋妹妹这样的,身边是得有位护驾的才行。” 宋振骐诡异的不悦,胸口处塞着巨石,巨石是下是汹涌的波涛,吴小姐跟他是何干系? 他又不能朝她发火,只觉这个女人已经做得非常过分。 徐副官匆匆赶来,道是总部来了电话,让他速速赶去上海开会。 自此事以后,俊英更少着家,吴小姐又没工作,她时刻预备着逮住宋俊英,手中大把的青年本不要钱似的要介绍给她。 她不光自己动员,还拉上家中妇女一起动员,仿佛俊英单身便是件耻辱的事情。 俊英深觉厌烦,我要找,自己会找,不需要您老来干这事。 一个外人——即使很有可能是未来大嫂,干涉她的私事,俊英无法容忍,如果是老爹提这事儿,她可以大胆的怼回去,但是吴小姐的身份又在这里,俊英还得顾忌大哥,攻击力束手束脚,憋得自己不堪忍受,不过三四天,她便从家中搬了出去,在英租界租了套红砖房的小公寓。 宋振骐当夜赶去上海,连开一周的动员大会,竟然还得了表彰,十五军的军长犯下大错,十五军将归入十四军,由宋振骐来坐两军领头人。盛万才会后恭喜他,暗示这一命令是通过上面协商下达的,而协商的结果,跟吴小姐亲爹脱不了干系。 盛万才笑得有些嫉妒:“你这手下的兵,可都要超过我们南京军部兵力的一半儿了吧!” 宋振骐披星戴月的又飞回南京,刚好是个周末。 一大家子其乐融融的坐下来吃晚餐,吴小姐笑颜彦彦地帮他夹菜,二嫂看热闹起哄,孩子们在桌子底下钻进钻出。 宋振骐举止有礼的让吴小姐自己吃,不用管他,他口角无味的挑了一筷子青菜,这才发现家里什么都好,就是少了一个人。 “俊英呢?还在加班?” 几个大人互相对望,吴小姐有些心虚,便没出口,三房媳妇小声道:“大哥,俊英说是为了上下班方便,搬出去了。” 宋司令当即面色一变,一副风雨欲来的黑脸,还没说话呢,那浑身气势骤变,仿若随时上阵杀敌,在坐的顿觉毛骨悚然。 他的胸口大幅度起伏了一个回合,起身双手扶住桌面,深目中射出暗光,嗓音带着沉沉威压:“这就是俊英的家,她要搬,为什么?” 几人吱吱呜呜,全都缩头缩尾,话都说不清,有心要解释,宋振骐低喝一声住嘴,再无人敢讲。 吴小姐有些怕,但更多是生气,笑语中带满了刺:“别生气啦,俊英这么大了,自己当然会有想法,我是很尊重她的” 话还未说完,宋振骐射来一束目光,她的双腿一软顿时有些站不住。 宋司令喊来徐副官,让他帮忙给吴小姐收拾行李:“我们宋家庙小,盛不住您的尊贵身份,还请您移驾去酒店。” 吴小姐也有自尊心,不顾众人阻拦,快速收拾了行李上了小汽车,绝尘而去。 在车上,她几乎咬碎银牙吐出一口热血,恨男人的薄情和不知好歹! 她为他付出了那么多,他竟然只是因为宋家小妹叛逆搬家,就把自己给赶了! 俊英搬家是黄家兄妹帮的忙,还带着一个怎么捻都捻不走的赵先生,赵先生是新华社的编辑,文采一流,常常给芷娴写诗。 二少黄志高是典型的斯文体面,领结打的整齐漂亮,皮鞋铮亮,他是很风流,但绝不下流,且风流得很有分寸。 他真心帮助俊英,重物全揽,热了一身大汗也不脱衣服,他对俊英没有别的想法,单纯看做芷娴一样辈分需要呵护的姑娘。 芷娴说来帮忙,右手拎着一个小巧首饰箱,赵先生说我来我来,那东西好重。 他喜欢说俏皮话,芷娴气得跺脚,二人一路打打闹闹,倒像是来郊游,换一个场合调情罢了。 好在俊英的行李不多,小公寓里家具一应俱全,被褥全新,电灯明亮窗明几净,当然,房租也不低。 忙了小半天,芷娴提出去菜场买菜,为乔迁新居庆祝一番,结果四人面面相觑,就没有一个人亲自下过厨房。 下碗面条还要看好不好吃,一桌热菜?那可别想了。 黄志高便打电话去了德顺餐厅,让人送了一桌豪华大餐,加上两瓶红酒。 饭毕杯盘就扔在那里,换到床边开始打牌,打牌也不是认真打,赵先生一味的忍让芷娴,还偷偷给她送牌,黄志高笑话这两人没有廉耻,当面调情,太过分,所以他也要跟俊英换牌! 几人打打闹闹的,欢声笑语不断,俊英觉得温心快活,烦恼便抛到九霄云外。 这日,她下班回家,路过西点店,便买了许些面包和牛奶,想着光靠这些东西也不行,在街边小贩手里又买了些青菜鸡蛋,晚上可以下个青菜鸡蛋面,应该也挺有意思的。 纸袋子装的很满,她好不容易拎着食品回到小公寓,门口过道上挡着一位女士,纸袋挡住了那人的脸,俊英吃力地边掏钥匙,边让那人让让过道。 那人也让了,就是不走,停留在俊英的侧后方。 俊英推开门,将东西放在玄关的木柜上,见人还没走,诧异的回头,这下当真惊了一下。 张嘉怡穿得朴素简单,一身棉木长裙,洗得发白,那张脸仍旧清秀,可是带着哀怨和苦气。 乍一进门,她噗通一下直接跪了下来,咚咚咚给俊英连嗑三个响头,话还没说,便落了满面的泪水。 第57章离家 第58章对峙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58章对峙 俊英如今回想,也当时那封举报信是出自于她的手。 想想以前竟然跟她好了两年,俊英自己都觉得神奇——张嘉怡到底哪里好,让她一门心思地给她充当着保护伞嫩头青? 俊英跟姓张的女同学无话可说,更无旧可叙,心中厌烦腻歪,她不找她姓张的麻烦,她竟然还送上门了? “你别这样。” “俊英,你原谅我吧,行吗?” 张嘉怡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机会,一进门就是哭,越哭越伤心,仿若爹娘皆去,是来奔丧的。 俊英没有痛打落水狗的习惯,忍了半刻钟,深吸一口气给前前情侣弄了杯白开水:“嗓子都哭哑了,润润嗓子吧,你也别跪我,犯不着。” 张嘉怡被俊英拉了起来,呆愣愣的坐在圆凳上,好似受了天大的刺激不能回魂。 俊英陪坐在一米之外,抿了抿唇,到底还是开口问她怎么了:“你爹不是有些钱么,怎么穿成这样?” 张嘉怡无声掉泪:“爹的铺子得罪了人,开不下去倒闭了。” “他们生病了?”她哭成这样,俊英以为是双亲卧病在床,张嘉怡过来求助来了。 “娘在吃药不是因为那些是因为,第一个对不起你,之前在学校胡来,害你待不下去。二是,我表哥去年当兵上了前线死了。” 俊英小心的安慰了她两句,这才知道这表哥么,还是张嘉怡的未婚夫。 也就是说她前脚甩了俊英,后脚就在延安跟表哥定情定亲,只是没赶上好时候,她表哥运气又不好,死在战场上。 俊英愣是没搞懂张嘉怡的思绪逻辑,以前不怎么懂,现在也不懂,她到底找她来干什么来了,在前情人面前哀悼死去的未婚夫? 俊英看她孤苦伶仃的,苦到没边,起身去包里拿了几张大钞出来,卷成一团塞进张嘉怡手里,让她回去给爹娘买点好吃的。 张嘉怡默默地打量里内室的环境,待看得差不多,这才抹泪起身告辞,道非常感动于俊英的心胸宽阔不计前嫌。 俊英没头没脑地送走了这个人,忽然忘了问她,她是怎么知道自己住这儿的? 她洗了菜烧了水,打开煤气罐,一边煮着面条,一边凝神思索,总觉得十分怪异。 张嘉怡哭的真诚,可是道歉么,倒不是很真诚。总觉得她话里有话,就是没说出来。 不管怎么说,两人在校的青春岁月是一块儿的,俊英说不出到底哪里有问题,仅仅只是一种莫名的直觉。 俊英想了半天,面条都快扑出水面了,慌慌张张加了冷水,撒了把青菜敲了两颗鸡蛋进去。 她正添面条呢,房门咚咚有力的响起敲击声。 俊英放下碗,快速迎出去,将门往内一拉,正要开口问张嘉怡到底是怎么知道自己的住址,没料一俱颀长高大的身影挡在门口。 初春夜晚的寒窗铺面而来,她怔怔地望着身前之人,抓在门板上手指无措的拽紧:“啊,大哥” 她回过神来,连忙让开位置,请大哥进门来。 宋振骐取下军帽,不愉快的晚餐后来不及换衣服就直接过来,他阔步入内,俊英从后接过他的披风,用衣架撑好挂在衣架上。 宋司令站在灶台前,先是抽了中指上的手套,然后连着整只撤下,他眼里盯着散发氤氲热气的青菜鸡蛋面,俊英跟过来,便自然的接过他另外一只手,将手套轻巧摘下。 他们之间俨然已经产生了许多无需言语的默契。 俊英心知面条看得寒酸,强调这纯粹是方便、有意思,不是大哥想的那样糟糕。 她放下面碗,背对着大哥:“喝点什么?热水还茶嗷,还没来得及买茶叶。” 望见柜子上半瓶红酒,还有一瓶黄志高送的威士忌,没有开封的,她沉吟地仿若是自言自语:“天冷喝点酒也行。”追新更多好文群群号:⒎8⑥099⑧9⑸ 宋振骐端坐在小圆桌旁,心里刀山火海的,渐渐化为的和缓的河流。 俊英拿着酒杯和酒瓶过来,正见大哥挑着面条吃了两口,眉头不皱的平铺直叙:“有点淡,你的手艺还要再练练。” 俊英听着这话,反而挺开心,笑开了,拧开威士忌的瓶口,汩汩倒了两小杯。 宋振骐把面条推给小妹,自顾自的点了根烟,白烟在灯罩下婀娜飘荡,他的脸藏在迷雾后面。 “住两天就行了,明天搬回去。” 俊英吃饭的动作顿了一下,接着快速咀嚼,囫囵吃了半碗,将饭碗收拾起来放到灶台边,拿抹布回来擦了擦桌面。 煤炉上温着热水,她找了瓷盆和毛巾,这毛巾还是她自己用来洗脸的,卷了湿毛巾递给宋司令:“先擦把脸吧,天气怪冷的。” 两人对坐在棕色的圆桌旁,周遭十分安静,偶尔能听见外面走到传来的脚步声。 俊英抿了一口威士忌,酒入喉头,热辣辣的一片灌入喉咙和肠道,她的身子开始发热。 她知道大哥来是为了什么,其实说到底,吴小姐只是一个诱因罢了,没有吴小姐,还会有赵小姐,方小姐他的身边总应该出现一位正当的女主人。她不喜欢吴小姐,不代表大哥不喜欢她,就算大哥不喜欢她,他也应该找一个真正能够结婚生活的女人。 但是这些话她说不出口,他不会喜欢听的,就好像别人劝她找个未婚夫,她也是不喜欢的。 如果非要找一个,她干嘛不去山东找陈师长的麻烦? 这个世界上,起码在她所见的范围内,男人、女人都可以交朋友,要是谈情,就会产生无谓的纠葛,比如张嘉怡,比如吴小姐,比如二哥三哥家里一团如麻的乱事。大哥是个完人,就要去过完人的生活。而她宋俊英,虽然现在不比以前跳脱胡闹,专心致志地给黄志雅做下手,生活不错友情充沛,亲情——也是足够了。她打心底,仍旧不喜欢无聊平庸的人。 自己独居了几天,烦乱的思绪早就拉扯清楚,她已经不再无谓的烦恼了! 俊英不烦,宋司令烦,但是烦的有限,他向来不惯去处理细微末节的事情,对于儿女情长——没那个心思。 倾巢之下岂有完卵!如今世道,作为一个军人,他有自己的天职。 他知道自己疼爱俊英,见不得她受委屈,如果吴小姐不是有那样的背影在,早就被轰出宋家大门。 俊英信誓旦旦的表示,自己住在这里很好,清净自在上下班方便,不是因为谁的原因,是她自己愿意,听了这些话,他还有什么好说? 心里不舒服,怎么个不舒服,一句两句理不清。 小女孩儿长成了大姑娘,大姑娘已经成人,有自己的思绪和想法,俊英只要不胡闹,他就没有理由强制她去听话,让他竟有种女大不由爹的瑟然。 这次驾临小妹的寒舍,宋振骐没达到目的,反而有种背道而驰的荒唐感。 “行吧。”宋司令起身带上帽子:“我派两个人过来负责你的安全。” “不用了,”俊英将披风递过去:“这里是租界,没人敢闹事的。” 宋振骐立在门前,牙关咬合沉默不语——他听不得小妹拒绝自己。 半开的门缝里冲进来几缕寒风,吹得男人心里冷厉一片,忽而背后一软,是俊英从后抱住了他。 “大哥,”俊英想起什么,唇角高高翘起:“你知道后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咳,后天是你的生日呀!” 宋振骐转过身来,眼里含着暖意的光,抬手抚摸俊英的头顶,俊英仰头笑出两只梨涡:“后天你过来,妹妹我给您做顿饭,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 楼下徐副官在车边站成了冰雕,听闻长官铿锵有力的脚步声,连忙搓了搓手,舞动手指头拉开车门,前位的司机开始启动,宋振骐利落弯身坐入后座,徐副官小心道:“怎么小姐不一起下来?” 宋司令甩了一把刀眼过来:“多什么事!” 车辆行至顺泰街,这里道路狭窄,对面开过来一辆铮亮黑色洋车,是个高级牌子,屁股后面还有三辆载着大兵的武装车。 两方都以为对方会让路,结果都没让,堵在路中间。 徐副官下车去跟对方交涉,那辆车子也下来一位副官,身上穿着黄绿色的军服,同南京政府惯例军服色调不一。 两人说了几句,不知怎么的就当街骂了起来。 刘士官在少帅面前是贴心婆娘一样的角色,但是对着外面的人气势可就不一样了。 特别是来了南方,这边的男人体格通常不如北方的高大威猛,刘士官更加小瞧几分,觉得身边的副官叽叽歪歪啰里啰嗦,于是大声吆喝叫他不要废话赶紧挪车滚蛋。 徐副官气得发抖:“你知道后边车上坐的是什么人吗?” 刘士官摸腰蹬腿,掏出枪来:“你他妈的知道我后面坐的是什么人吗?” 陈昭廷,新晋将军,小名陈玮,他要告别陈老给他的名,自己给自己起了大名,响当当亮亮堂堂! 刚刚喝了酒,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暴躁脾气,也没必要控制,脑袋从车窗里钻出来,懒洋洋的大喝:“搞什么?快点儿!” 他穿着貂皮大衣眉目精细,剑眉高挑薄唇殷红,俊美的不像话,就是不愿意做一个正常的美男子。 刘士官急了,伸手推搡徐副官:“赶紧滚!” 徐副官哪里受过这样的屈辱,当即掏枪预备回击,宋家司机小跑着过来拉住他的手,压低声音道:“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我们回去,司令不高兴了。” 两辆车擦肩而过,陈昭廷懒着骨头往后靠,往这边百无聊赖的瞥了一眼。 宋司令手指头里夹着烟,身姿如松的坐着,面朝前方气势内敛,余光中打量对方。 陈昭廷嗤笑,什么玩意儿! 宋司令冷笑,什么东西! 第58章对峙 第59章狗娘养的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59章狗娘养的 福特停在新新大酒店门前,门口一排黄色黑色日本便装大兵,在汉日本株式会社的总经理菊田先生,正穿着黑色绣着小菊花的日式和服,楠木少佐仍旧陪伴左右,他们出来迎接陈少帅。 陈昭廷从车内下来,身姿颀长,面若冠玉,身上的貂皮衬得他雍容华贵,闪瞎了二人的眼。 “将军,您好。”菊田同陈玮拱腰握手:“我等企盼多时,终于能请到您,实在倍感荣幸。” 陈昭廷露出骄矜的笑颜,不愿低人一等:“哪里哪里,菊田先生,久闻大名啊。” 菊田为了笼络他,下了大把的功夫,舞女酒水一应俱全。 陈昭廷见了胸大臀翘的白俄女郎,深感腻味,菊田察言观色,末了笑道:“请往楼上走,还有别的节目。” 三楼的茶室内暖哄哄一片,涂着白面红唇的日本艺伎扭臀抬手的跳着扇子舞,每人身边陪着一二不等数量的艺伎,取酒喂菜其乐融融。 菊田深知这位将军千帆过尽,双手一拍,两个跳舞的艺伎半拉开衣衫,互相抱住伸舌拥吻舔弄,竟然当着众人的面爱抚对方的私处。 咿咿呀呀的呻吟声鼓噪着男人的神经,陪同的日本军官有些忍不住,对身边的女人开始动手动脚,摸奶插穴淫秽不堪。 陈昭廷“大饱眼福”,并不是很受用,觉得对方侮辱了他的品味,于是酒也不喝了,抱住半瓶清酒,起身告辞。 菊田也不拦,笑眯眯的送客人出门。 他们住到楼顶的欧式豪华套间,陈昭廷两下拖了军装外套,换上绸料的长袖长裤,半歪着身子开始抽大烟。 “烦!真他娘的烦!” 刘士官蹲在旁边给他泡脚按摩,似模似样的在水里加了牛奶,听说这个对皮肤好。 长官怎么会不烦呢,二十万大兵,挂了党国的头衔,国党称陈师长为“将军”,他也就没头没脑的跑去渤海湾打了一仗,竟然自此损失了十万!气得他一嘴的燎泡。 有兵就能做皇帝,兵就是钱和权,这下可不是要了他半条老命么。 陈昭廷下定决心养精蓄锐多方周旋,谁给他钱和枪,谁就是他大爷。 秘密溜来南京,存了两个目的,一个是给这多重身份的菊田一个面子,给自己留条后路,一个——当然是要去逮那个小兔崽子! 想到这儿,陈昭廷给刘士官甩脸色:“你怎么办事的?来了两天还没搞到消息?” 刘士官内心苦哈哈:“将军,这学校里找不到人,去人家里打听说是早就搬走了。” “不是开着裁缝铺吗?” “那不是早就歇业了么。” “将军,有句话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那张嘉怡好像是共匪。” “共、共什么?” “”刘士官怕得罪长官,换了一个词:“地下党。” 陈昭廷跳了起来,拿烟斗抽刘士官的肩膀,浑身哆嗦着踹翻了洗脚盆:“他妈的,这他妈的,骗子!狗娘养的小婊子!让老子抓住你,抽你的皮剥你的筋!”他愤怒的瞪向刘士官:“明天继续找!就算翻遍南京城,也要把这狗东西给找出来!” 刘士官拿着抹布擦地板上的水痕,心下甚是凄苦,南京城又不是济南城哪里那么好找呢,万一人家已经跑了呢咳。 陈昭廷踩他的手指:“心里叽叽歪歪什么?有钱能使鬼推磨——这个道理也不懂?” 他又气又怒,倒不觉得是因为多爱“张嘉怡”,如果她乖乖的留在身边,兴许他现在早就腻歪了也不一定嘛! 偏偏要对着他耍花招,自尊被那东西踩碎了一地,总有一个刺卡在心口上,让他吃饭饭不香,睡觉睡不好,该当何罪呢? 苏先生住在英租界的和园内,这是祖产,因他的身份在这里,英国领事嘱咐过下属,不能让人随便去闹事。 一旦苏先生在他们的管辖区出了问题,国际共和就会闹事,国际媒体也会多方报道,于是苏先生难得获得宁静的生活环境。但也不会轻易把重要成员召至宅内,暗地里还是有各方势力监视这边。 偌大的园子已经偏于荒凉,苏城没有请佣人,仅有母亲和一位表妹打理家中琐事。 这日深夜,张嘉怡从后门溜跑进来,手上拎着徐福记的甜酥,还有一条包装精美的羊毛围巾,盒子上打着环球贸易的商标。 “苏老师,就知道您这么晚还没睡,您年纪也不小,要注意自己的身体。” 张嘉怡笑得灿然,眼里总带着热烈的光。 苏城合上书本,他坐在书桌后,体格高大气息沉稳,面目是标准如玉的斯文朗目,几丝刘海垂下来,他从眼镜片后认真的看着她:“进来有人发现吗?” “没有!”张嘉怡自信的摇头:“我是干什么的,您不知道吗?” 苏城不赞同的看了她一眼:“这里不宜久留,怎么还不去重庆?” 张嘉怡像是没听到似的,撕开包装盒,将灰色的羊毛围巾取出来对着他的脖子比来比去:“就说嘛,这个颜色应该适合您。” “你知道你现在在做什么?” “你这是擅自脱离组织。”苏城起身,安抚似的摸了摸她的头:“去需要你的地方,知道吗?” 张嘉怡的笑脸渐渐消逝,沉下眼来:“这里也需要我,苏老师!您是不是对我有意见,有意见请直说,我受的起!” 二人不欢而散,张嘉怡临走前又道:“老师,我有几个广州来的朋友,没地方安顿,能暂时住在您这里吗?” 第二日一大早,张嘉怡领着四位身着长袍马褂的青年进来和园,四个人统领领着两只黑皮箱,苏城同他们打了个照面,便去书房里处理文书,由他的表妹招待这群人吃喝。 饭点一过,几个人分头行动,消失在各个街道巷尾。 时间一晃两日过去,宋司令从军部出来,汽车驶过颐和洋行,私心一动喊了停车。 徐副官带人清完场,两名大兵守在门口。 洋行经理梳着油头身穿皮裘,他点头哈腰的同长官介绍最新的珠宝款式。 男人到这里买珠宝,无外乎给老婆或者小情人,后者居多,当然是越新潮越好,越贵重越喜爱。 宋振骐摆手叫他不要再说话,忽见玻璃橱窗内一条细致婉约的铂金项链,吊坠是一只镶着钻石的小苹果,他让经理把这条包起来,又选了一双精致漂亮的碎钻耳钉。见对方要大费周章的用彩纸做外包装,宋司令拦住,将两样东西全都放进一只栗红色的小方盒内,方盒贴身放入外衣口袋,刚刚好不显眼。 他开了一张支票给洋行经理,徐副官见他两手空空的出来,以为是没看中,需要换一家。 “不用了,直接是合安路。” 没有人知道今天是他的生日,不是没人重视,自成年后他从来不过生日。 十几年来头一遭,宋振骐单手抄进口袋拽住天鹅绒的小锦盒——胸口处紧了一下。 俊英今日向上司请求,提前下班两小时,黄志雅问她什么事,有没有什么需要她搭把手,俊英可不敢麻烦这位大人物跟随她的时间越长,俊英越发清楚黄家不可估量的政治资本以及财务资本。何况么,今天的确是小小的私事。 得了允许,宋俊英满怀的兴奋,小心脏跳跃得停不下来,直奔闹哄哄的菜市场买了一只老母鸡,许些青菜瓜果,她拎不住这么多东西,便让市场门口专门跑腿的小伙帮忙送回公寓,接着去了环球百货商场,前些日子逛街时,正好看到一只漂亮的铂金打火机。大哥什么都有什么也不缺,这种小物件也方便他随身携带,略表心意。 她拎着昨天订好蛋糕赶回家,初春的寒意还未下去,她反倒是热出一身大汗。 俊英想得很美,以为做饭简单,洗一洗扔到锅里,洒上油盐酱醋就好,没料做饭也需要技巧和天分,光是那些炸开的油渍足够她跳脚喝上一壶。等她糟蹋完所有东西,末了只得心酸地全都倒进垃圾桶。 咳,算了! 她打了电话,让顺德利餐厅送些大菜过来,等菜的时候特意进浴室洗了澡,换上一套新衣。 宋振骐到了楼下,坐在后座上半响没说话,徐副官左等右等,不晓得长官是什么意思。 “你们都回去吧,等我电话再过来。” 待司令上了楼,徐副官跳下车,哪里有放着司令独自在外的道理。 他检查了腰后的手枪,钻到楼道下暗处不显眼的地方,搬了一块砖头静静坐下。 第59章狗娘养的 第60章 中弹(一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60章 中弹(一更) 宋司令立在门前,平缓了一下呼吸,抬手理了理军装的衣领,这里稍微有点紧。 他抬手咚咚敲了两下,里面传来轻巧快速的脚步声,大门从内而开,俊英长发披肩,左边精巧地别着一枚墨绿色的发卡,修长的脖子下系着水蓝色的丝巾,双排扣掐腰及膝的哔叽裙子,下面配着肉色的打底袜,脚踩半高的羊皮软皮鞋。 几丝春风穿堂而过,她的长发朝旁飘了两下,宋振骐忽而觉得干渴,只望得见俊英那双黑溜溜满是神采的眼睛。 俊英忍不住发笑,兴奋的,开心的,忙活多时等待后终于迎来了她最亲的人。 她挪开过道让大哥进来,抱怨他来早了:“我还没准备好呢!” 宋振骐取下披风抬手要给她系上:“是不是穿的太少了?” 俊英白皙的脸颊登时红若烟霞,别开目光,推着他站在门边:“不用啦,我好热大哥,你站这里别动。” 她快步转身,在厅堂里团团转,就差屁股后面长一只尾巴,忽而跑回来,红着脸取下脖子上的丝巾:“弯下腰行么?” 怎么不行?她要他做什么都可以。 眼睛被丝巾挡住了视线,眼前只有朦胧的黄光,宋振骐身上的肌肉愈崩愈紧,鼻尖敏感的捕捉到小妹身上清甜的香味。 是沐浴香波的味道,她刚刚洗了澡。 俊英关上电灯,在窗外射进来的光线下,摘下水果蛋糕的外盒,擦开火柴点亮一根细细高高的白色蜡烛。 房内太过安静,安静到躁耳,俊英转身跑到屋角打开留声机,缓淡的爵士乐慢慢的充盈着整个空间。她细细的咬了下嘴唇,不知为何,竟然特别紧张,她压着这股躁动,去拉了大哥的手,将他牵到桌边。 掌心的小手蓦地抽走,一瞬间,宋振骐很想把她拉回来。 “大哥,生日快乐!” 柔软的丝巾退去,宋振骐眨了眨眼,逐渐适应了光线,一只漂亮的蛋糕放在小桌上,蜡烛释放出烂漫的光波,光波照射在俊英半边脸颊上,他破天荒的发现,原来俊英已经长成百分动人的模样。 心下忽然飞出漫天的蔓草,张牙舞爪的飞舞回旋,瞬间收回来紧紧的抱住他的心脏。 宋振骐的脑子有些放空,什么都没想,也不愿意出声,不想打破这片悠游的宁静美妙。 他吹了蜡烛,俊英切了两小盘,差不多两口的分量:“先意思意思吃一点,饭菜已经准备好啦,吃完饭再来吃蛋糕吧。” 两人移驾到饭桌旁,俊英越吃越少——吃已然不重要,美不美味她也尝不出来,只知道大哥的目光似乎要穿透她,长久的停留在她的侧脸上。 音乐还在流淌,只是气氛趋于紧张怪异,俊英舔了舔舌头放下筷子,分散注意力的掏出小盒子,宋振骐接过,取出里面的铂金打火机放在手心把玩。两分钟后,他掉了跟香烟,目光沉沉的射向俊英:“过来给我点上。” 俊英口干舌燥的站起走近,接过火机叮的一声摁下,橘红色的火苗凑近烟头,白色的纸张连同棕色的烟丝一同燃烧起来。 宋振骐深吸一口,忽热将青烟喷向俊英,俊英连连咳嗽,举手去捶他的胸口:“哥哥,咳咳,这是干嘛呀” 他将打火机放进左边胸膛的口袋,当即起身,正要去搂俊英的肩膀,余光中看到窗户半开,脚步一转,朝那边走去,伸手正要拉下窗帘,正在这时,他的神经敏感一跳,多年的从军经验训练出来的雷达已然报警,然而已经来不及,耳边一丝尖锐隐秘的声音破空而来,玻璃哗啦一声破出一个洞,坚硬似火的东西已经穿入他的左胸。 俊英还在等,又怕等,好似事情即将脱离她预设的轨道。 忽闻一声闷哼,随之而来的是玻璃噼里啪啦掉落地板的响声——她的心口处骤然一疼,背后冷汗岑岑而下,好似发生了什么极其可怕的事情,她开始控制不住的哆嗦颤抖,腿软的站不住,单手扶住桌面,转身去望大哥,只见他站在窗前一动不动,身体僵直。 “大哥哥哥”她一步步的挪过去:“你在干什么,唉,不要跟我开玩笑啦——外面有什么?” 就在她离他还有两三米的时候,宋振骐的身体轰然后倒,哐当一声巨响砸到地板上。 第60章 中弹(一更) 第61章 愤怒(二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61章 愤怒(二更) 俊英的脑子已经炸开了,心口四分五裂,疼得她几乎要昏死过去,她茫然的、灵魂放空的,看到自己冲到大哥身边,他瞪着眼睛,里面满是血丝,一张脸白若僵尸,俊英朝他胸口望去,那里凹进去一个圆形的破洞,源源不尽的血水喷涌出来。 她努力的去盖那里,想要堵住血孔,脸上大片潮湿的液体哗哗滴下,砸到手背上。 不可以不可以的,绝对不可以的,大哥,你说说话,你说话呀! 她试图去唤他,可是所有的声音卡在喉头下,根本发不出来,她的手和肩膀抖得不成样子。 “走,快走”说完这句话,宋振骐突然闭上了眼睛。 天崩地裂狂风海啸乍而冲来。 徐副官隐隐有不好的直觉,咬牙站了起来,楼上突然传来一阵破空刺耳的尖叫声,他当即跳出暗处,三下并两下的往上冲,冲到半道,只见小姐满身的鲜血往下跑,最后一脚踏空,她从楼梯上滚了下来,徐副官手快脚快的揽住她的身子,俊英头破血流的死抓了他的衣服,眼里全是灰暗的空濛:“快大哥我打了急救电话你上去。 俊英醒来时,满眼都是雪白的色调,她呆愣愣的看着天花板,左手冰凉的搁在被面上,细细的针头插进青色的血管。 她才一侧头,看到一大瓶的葡萄糖高高挂起,瓶子里的液体一滴滴的通过透明的塑料管子往下流,流进她的身体里。 等她彻底的清醒过来,麻木的抽了手上的针头正要下床,邹参谋满脸胡渣的进来,手上端着一碗热腾腾的小米粥。 俊英坐在床边,但是用那双眼望住他。 邹参谋被她的眼神刺了一下,见她手背上滴着鲜血,有些心疼,缓缓的笑起来:“别急着起来,司令子弹取出来了。” “我吃不下。” 俊英的嗓子干哑的吓人,邹参谋跪在床边用纱巾给她包手:“你饿坏了,我怎么跟司令交代?” “有道理。” 她快速的灌下热粥,嘴里烫出好几个泡,舌苔麻木喉头火烫,几乎失去了味觉和痛觉。 邹参谋向来没什么正形,像只没腔调的野汉子,这会儿也沉浸的凝重当中,从口袋里摸出一只扭曲的铂金打火机:“子弹从这里擦过去,偏了两厘米,要不然我们就需要去坟头上香了。” 他这话很风趣,自行翘了一边嘴角,俊英抬头去看他,连同他的手握住金属火机,同样是惨兮兮的笑。 邹参谋知道拦她不下,扶住俊英的肩膀让她坐上轮椅,推着送她去重症病房。 十四军军长遇刺,南京军区总长盛万才当即下了封锁令,全城戒严,数不清的警察和大兵鱼贯而出,昼夜不停的彻查嫌疑人员。 宋家全体人员人心惶惶不可终日,此刻全都围在病房外哭丧着脸。 邹参谋推着俊英过来,只见她的脑门上抱着白纱,侧脸肿胀,脸白若鬼。 他们都知道宋大哥是在小妹的公寓里遇刺,尽管知道不该怪罪她,可是总跟她脱不了关系呀! 如果不是去找她,如果不是撤了警卫队,怎么会出现如今的场面呢? 两位大哥姑且宽心,不会过多的将罪责放到她的身上,二房媳妇倒是含沙射影,腔调古怪。前方传来高跟鞋急速迈步的声音,吴小姐咬牙含泪地出现在众人面前,她将吃食交给二嫂,蹬蹬两下拦到门前,名媛的风度也不要了:“你还好意思过来?” 俊英奇异的平静,她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冷淡地盯着她:“请让一让。” 吴小姐穿高跟鞋比她高了半个头,反而被她盯得浑身冒鸡皮疙瘩,然而心上人遇刺中枪,她的痛心酸楚不允许她后退。 “我不会让,这是我未婚夫的病房,我说你不可以进,就不行!” “未婚夫?”俊英站的笔直,无境无波,带着深入骨髓的淡漠:“谁说的?” 吴小姐梗住,高抬下巴结结巴巴:“我全世界都知道,我们之间的关系。” 收起你的那点儿尊贵吧,我没心情陪你斗嘴。 “全世界并不包括我大哥。”她推开吴小姐,余光轻飘飘:“他没开口,你就永远也不是。” 俊英进了病房反手带上房门,一步步缓慢的挪到病床前,床上躺着一具无声无息的躯体,冷峻的面上盖着氧气罩,不断呼出的气息打在塑料面罩上,染成半透明的雾蒙蒙,证明他的确还活着。 宋振骐身上许多管道交错着延绵到一旁的机器中,又像个没有神志的活死人。 她拉着椅子在床边坐下,牵起宋振骐冰凉的右手,捧住慢慢的摩挲。 半响,笔直的肩背松弛下来,她弯下腰将自己的脸颊送进大哥的掌心,视线一暗,俊英的肩头控制不住的颤抖起来。 第61章 愤怒(二更) 第62章报复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62章报复 俊英将自己的病床挪到了大哥的房间,她的伤原本就不重,不过是破了几层油皮,贴层纱布就行。 她形成了一套新的行为方式,说一不二的全权接手照顾大哥的职业,饭照吃水照喝,即使是这样,仍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瘦了下来。 吴小姐日日都来报道,带着鲜花和水果,泪眼朦胧的立在床前抽泣。 每当这时,俊英便立在窗边朝外看,她对她没有恨,更没有嫉妒,一切都谈不上。吴小姐要看,就让她看。 俊英看着外面愈发灿烂的骄阳,浑身出于寒潭中,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了宋振骐这个人,没有了大哥,她想象不出以后的她,会是什么样。 到底是谁开的枪,又是为什么? 军方抓了许多人,严格审问严刑拷打,没有落实一丝有用信息。 到底是为什么? 大哥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军人,为党国奉献了大半辈子,没有贪污腐败、没有倒行逆施、没有欺压他人、没有勾连狗苟,需要他的地方,二话不说冲向血肉纷飞的战场。 她想不出任何一个理由,会有人行刺他。 俊英以为这会是件超凡的难以解答的问题,那么多人都抓不到真正的嫌犯,她又能查到什么呢。 然而这个答案,意外的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 张嘉怡仍旧穿得十分朴素,一身蓝布旗袍,面色发黄带苦,她被拦下楼下,副官询问她的身份,她道是俊英的同学兼好友。 徐副官上来通报,俊英给大哥擦身的动作顿时,隔了几秒才道:“徐副官,麻烦您带她上来。” 俊英在套间外的待客室接待了张嘉怡,张嘉怡将扎着花的果篮放到桌面,发白的唇角带歉意的苦笑:“对不起,我来晚了,我应该早点来看你。俊英你瘦了好多。” 俊英抿了抿唇角,目光暗淡,请她饮茶。 张嘉怡端详着她的面色,状若无意的问道:“司令怎么样了,有好转吗?” 俊英摇头:“还在昏迷。” 她蓦地抬起头,当即捕捉到她的这位老同学老情人唇角奇异的表情,那里要翘不翘的,见她抬头,立即压了下去。 许多细节忽然灵汇贯通的冲过来,俊英的身子一晃,差点撞翻了桌上的茶杯,张嘉怡连忙起身过来扶住她的肩膀,朝她的耳边吹起:“节哀呀俊英你怎么总是这么傻,真为你着急呀。” 她知对方看不见自己的脸,笑吟吟的透过玻璃窗望向隔壁躺尸的男人,起身拍了拍手,道自己还有事要告辞了。 俊英忍着寒颤起身送她,及至门口,她忽而问道:“外面封锁了大哥遇刺的消息,你是怎么知道的?” 张嘉怡背对着她耸耸肩:“哎呀,我去你们家,你们家佣人说的。” “哦”俊英长叹一声:“对了,上次忘了问你——你是怎么知道我住在安和街的?” 张嘉怡定定的站住,慢慢的转过身来,送给俊英一道轻快的笑:“所谓有缘千里来相见,上街买东西,看到你的背景,一下没忍住住,就追到你家里去了。你不会怪我吧。” 她的眼睛亮而轻快,带着令人侧目的潇洒快意,也可以说是——傲然的自负,以及将他人玩弄于手掌心的肆意。 就算你怀疑我,你有证据吗? 多年前你就是这么蠢,现在还是这么蠢,这叫我有什么办法? 张嘉怡轻轻松松的从医院出来,抬手招了一辆黄包车,辗转着进了一家古董铺,在里间洗脸换衣服,从后门而出。 她穿着一条淑女小洋装,头戴礼帽,手上拿着白色镶着珍珠的手包,步行至美资的百货商场,购买果脯和衣物,到大门口大大方方的招了计程车直到苏先生的和园。 张嘉怡将礼物放到桌上,在苏城面前转了一圈:“苏老师,您看我好看吗?” 苏城觉得她的孩子气太重,且已多日私自逗留在风声日紧的南京,地下情报这份工作——不是很适合她。 纵使她的技能再专业再灵活,若是控制不住,难免会惹来后患。 他点点头,端坐到饭桌前:“来吃饭吧,你定的什么时间的火车?” 张嘉怡趴在桌子上捧住清秀宜人的脸:“明天啦,我不在这儿吃了,想带着朋友去外面下馆子。” 苏城叫她务必低调行事,张嘉怡没所谓的点头。 同苏城告辞,她去了后园,四位青年正在床边收拾行李,他们穿着青袍系着围巾,有的还戴着眼镜,俨然是大学生的模样。 这四位,是她在广州靠主义和金钱笼络的“和平社”会员,说到底也就是游离于所有正规组织,打着行刺救国的方针,以钱买命的私人帮派。 张嘉怡给每人递了一只装着美钞和火车票的信封:“让你们冒这么大的险无以为报。” “哪里,国家少一个败类,希望就多了一分。这是我们的职责。” 和园后面停着一辆绿色的计程车,载着五人去了家高档酒店,吃喝玩乐一应俱全,预备着潇洒一晚。 她实在是太开心了,没人分享这份愉快怎么行呢。 这四人身份敏感,还是外来户,有些担心:“去酒店没事儿吗?” “没事儿,我定的是大新酒店,南京最高级的娱乐场,里面全是权贵富商,还是美国人开的,谁有那个胆子在这里搞事?” 她伸手小捶了对方一下,在这四人眼里,她是相当的魅力四射。 张嘉怡一早就订好了房,秉承着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掏出自己的证件:“早上开的房,麻烦把钥匙给我。” 两间房相挨着,张嘉怡请他们先去洗漱休息,一个小时后在楼下餐厅汇合。 她优哉游哉的踢掉高跟鞋,取下帽子往床上一抛,轻声哼着歌儿去浴室里放洗澡水,外面忽然传来嘎吱一声响,张嘉怡迅疾敛目快步冲出去,环视一圈,没发现端倪,倒是门外有醉汉在吵闹。 她松了一口气,轻蔑的嗤笑一声,从酒鬼里拿出一瓶好酒打开,房内开着暖气,丝毫都不冷,她对着镜子婀娜的脱掉衣服。 张嘉怡把自己雪白的肉体包在浴巾里,手持红酒杯,准备泡个澡喝点小酒,脚步才到浴室门口,敲门声响起。 她十分不快的翻了个白眼,转身走到门口:“不是说一个小时候汇合吗?” “嘉怡,是我。” 富有磁性的男低音从门缝里钻进来。 张嘉怡打开门,欣喜的望着苏城:“苏老师,你怎么来啦!” 苏城穿着一身棕色格纹西装,里面配着同款马甲和白衬衫,头发三七偏分,发质黑亮自然蓬松,气质温和沉稳,是位十足绅士风度英俊高大的文人。 他的神色藏在镜片后,反手带上房门,侧身对着墙:“你先去换件衣服。” 张嘉怡歪着头,优雅妩媚的啜了一口红酒:“苏老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呀。” “自然有我的途径。” “苏老师,你一向很温柔的,这么凶,是来兴师问罪的么?” 苏城从裤袋里掏出一张白手帕,上面沾着棕黑色的金属粉末:“硝石粉,那四个学生怎么会带枪?” 张嘉怡从后贴近苏城,单手要搂他的腰,被苏城反手推开,她无所谓地笑:“这我真不知道呀。要不您等等,我洗完澡出来,我们再一起去问问?” 苏城深吸一口气:“嘉怡,这不是闹着玩的,聪明反被聪明误。你太任性了!” 张嘉怡挑了挑眉头,最不爱听老古板说教,这些人天天让她乖,让她听话,让她做谦让的老好人,听从组织安排的好下属做老好人的下场就是被人欺辱。 她实在是受够了真善美的说教! 唯有积极奋进,主动出击,想要什么不择手段也要去拿,自己才能活得漂漂亮亮! 张嘉怡转身进了浴室,水已经从浴缸里漫了出来,她略微忧愁的哎呀一声:“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人能理解我理解我的已经死了。” “是么?”浑身是黑的身影从门背后闪出。 森冷的机械顶到张嘉怡的脖子上,她手上的红酒摇晃着泼了出来。 “嘘小点儿声。” 俊英淡淡的说道,音调森然无情,她穿着黑色皮衣的短打,下身是一条紧身弹力裤,踩着黑色软底皮靴,长发扎成低马尾顺在脑后。 她将张嘉怡的左手别到腰后,手枪再次往上一顶,顶住张嘉怡的下巴,大拇指掰下保险。 “别,求求你了!”张嘉怡压低声音,丝丝的寒意渗入骨髓,她浑身颤抖着,心思飞快运转:“你这是做什么还记恨以前的事情么哎别别,你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顶在下巴处的枪口稍稍一松,张嘉怡趁机大叫救命,手中的红酒杯砸到墙面上,接着反手往后一扎。 预想中的画面没有出现,她的左手被人大力往上反折,痛得当即要下跪。 俊英死咬着牙关,任由玻璃深扎入背,血水滴滴落到地板上,随着浅浅的温水融开飘成一幅画。 想要她松开张嘉怡,不可能! 第62章报复 第63章跟你算账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63章跟你算账 苏城听到动静猎豹一样冲到浴室门口,被眼前的景象惊得瞠目结舌。 俊英压着张嘉怡,枪口顶着她的脖子,朝门口的男人皮笑肉不笑的抽了抽唇角,背后实在是太疼! 然而这点痛,跟她的恨比起来,未免太过微不足道。 “你,让开,否则我先杀了她,再杀你。” 苏城噎下一口口水,举起双手慢慢后退,试图同她沟通:“有事慢慢说,不要冲动。什么都可以协商,你想要什么跟我说,能办到的我一定办到。” 俊英让他退到床边,让他触手之处摸不到可以拿来攻击的东西,她拖着张嘉怡走到茶座边,仍旧用枪顶着姓张的,抽了桌布将她的双腕反绑在背后,台灯摔到地上倒没很大动静,她左手往后拔下半个玻璃杯的残余。 张嘉怡下巴上有手枪,眼前有滴着血的玻璃,这些东西随时能让她面目全非,登时噗通一下腿软着跪下来。 “你别伤害她!她做了什么错事,你告诉我,我来解决。” 苏城压着声音,定定地望着陌生的年轻女人,她的脸很白,白得像一张薄纸,眼睛却很黑,黑得望不到底,似乎有雾蒙蒙一片的东西蒙在那里,看不见丝毫情绪波动——是一种陷入绝望后的麻木不仁。 俊英望着男人,男人镜片后的眼睛宽和中带着紧张,竟然让她想起了大哥,几近二十年来,他待她宋俊英,是不是也是这样? 该收场的收场,该保护的保护,该尽责的尽责。 苏城再要说话,已经来不及,女人面无表情的望住他,眼睛眨也不眨的掉着眼泪,那么多的泪水流成海河湖泊,无声的从下巴低落下来,鲜血淋漓的左手持着半个玻璃杯,利落抬起,噗嗤一下玻璃杯口插入嘉怡的胸口。 张嘉怡在地方翻滚哀嚎,俊英踩住她的肩膀,用枪指着她的脑袋:“再喊救命,你可就没命可救了。” 苏城往前一冲,一粒子弹在他的脚边射入地毯,闷闷的没什么噪音。 她带了消音筒。 “不要靠近一步,杀一个人是杀,杀两个人是杀,我不介意的。” 她不想跟这人对峙,单单从地上拖起张嘉怡,靠近她的左耳:“为什么,你现在可以说了。” 张嘉怡满脸大汗,雪白的浴巾被血水打湿一大片,她痛得涕泪直下,她知道宋俊英已经认定了是她,再多谎话也没用,她随时会开枪! 张嘉怡恨意滔天、心有不甘,笑得癫痫疯狂:“为什么你还来问我为什么哈哈哈,好笑好笑。” 铁质的手柄反手砸到她的额头上,张嘉怡痛的差点昏过去,喘了两口气咬牙切齿:“我爹的铺子,不是你大哥弄垮的么?他的手也被你大哥打断了!我表哥,在北翼战场上被轰个稀巴烂,只找到半个脑袋都说国共联盟,联盟联盟那都是骗人的!一见时机不对,跑得比兔子还快,我表哥多可怜,死死的扛着,没有好下场吧你猜是谁打的那场仗,对呀,不是你大哥十四军总司令又是谁呢?这样的人,都该死!” 她朝俊英吐了一口唾沫,带着血渣:“还有你我根本就不是恶心的同性恋,是你害的我,勾引我让我在学校抬不起头做人!” 在她的眼里心里,宋家没一个好人,早已跟她结下深仇大恨! 俊英心里很凉,结成了冰块儿,像是飘在零下十几度的大海里。 战场上的事情那是奉命行事,军长又怎样,上头就没人了?战场上的客观情况要如何考量,这些怎么同她说。 根本说不清。 最起码,俊英毫不怀疑,她的宋司令绝对不会是个临阵逃脱的男人。 其他的,更不需要再浪费口舌。 她们从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这他妈的”俊英咬牙低骂出来,不是骂张嘉怡,是骂自己,她自己瞎了眼、得了失心疯,招惹了这么一个人。 俊英冷着眼,再无丝毫的感情,用枪口比了比门口,让苏城出去。 苏城站着不动,她也就不管了,有什么所谓呢? “你的帐,你已经算清了。”俊英起身,任张嘉怡死蛇一般溜到地上:“现在,该我算我的帐了,你找人杀我大哥,那就是要我的命。我的命可以不要,但是我大哥是绝对不会死。” “别你这个恶心的变态!”张嘉怡再肉身痛苦和死亡的威胁下已经没有了逻辑:“恶心鬼,你要杀,也不该杀我呀!你去杀我隔壁的,是他们动的手,不关我的事!” 俊英大力的抽了她一耳光:“急什么,先送你去见阎王。” 张嘉怡大声嘶叫着痛苦喊救命,拧着身子蠕虫一样朝苏城爬去,眼泪鼻涕通通流进嘴里:“苏老师,苏老师你救救我!” 俊英没有看苏城,再无二话,抬手、扣动扳机,砰砰两声射过去。 苏城当即冲过来,然而砰砰两声闷响,子弹射穿了张嘉怡的额头,留下两只带血的窟窿。 室内骤然一静,苏城喘着气蹲下去,两根手指把住张嘉怡的脉搏,已经没有动静了。 他们一个站着,一个躺着,一个跪在地毯上,全都安静如鸡,时空好似在这一秒停止,无限的横向拉长。 楼下的餐厅里,四位青年找了张方桌,左等右等也不见张嘉怡下来,本来干的就是见不得光的事情,瞬间疑窦丛生。 玻璃窗忽而发出震动,他们朝外一看,三辆黄色军用卡车轰隆隆驶来,车上下饺子一样下着端枪的大兵,不到两分钟,便将酒店包围起来。 四人心虚至极,搞死一个大人物,被人抓到还会有什么下场? 难道是张嘉怡出卖了他们? 四人泥鳅一样钻进桌下,弓腰跑的飞快,刘士官领着一队人马一马当先的冲进来,见这些人不对头,嗓门的穿透力极强,当堂大喊:“给我抓住他们!” 跑的慢的,眼见后面的大兵就要扑上来了,慌神掏枪反击,大厅混乱一片,满是尖叫声撞击声杯盘掉落地面的清脆声响,两位青年当场被射杀,还有两位冲进了楼梯道,朝上跑了。 陈昭廷仍旧穿着貂皮风衣,唇红齿白的俊脸暖融融地蹭着腮边的软毛,一双大长腿慢悠悠的走进来,气质慵懒鬼魅,眼神阴鸷的扫了眼全场,再次踱步走向柜台,将手枪往桌上一拍:“张嘉怡,是哪间房?” 得到答案,陈昭廷冷笑一声:“小婊子,这回还逮不到你?” 训练有素的大兵冲进两个窜逃人员的房间,不小心又宰了一个,最后还剩余一个青年倒是很硬气,逼视着刘士官:“是不是张嘉怡出卖我们?” “哟吼!”刘士官跳脚,原来还跟那人有关系呀,陈昭廷从门前而过,刘士官追出去:“将军将军,他们说” “说个屁!”陈昭廷停在403号房门口,高抬大长腿,一脚踹开,结果只找到一具被绑着手的陌生艳尸。 刘士官将青年逮过来,冲他的腿弯狠踹:“张嘉怡呢?” 青年扑滚到尸体旁边,颤巍巍的去看她的脸,吓得往后一坐:“她她就是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陈昭廷给掏出香烟,叮的一声点燃,他沉醉的深吸一口,游戏似的转着手枪,忽然射向青年的膝盖:“你再仔细看看?” 青年受着冷汗和剧痛,爬过去再次确认:“没、没错,就是她。” 陈昭廷带着汹涌的寒意往外走,刘士官粗着大喝:“给我绑起来,带下去!” 第63章跟你算账 第64章俩恩情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64章俩恩情 苏先生看起来文质彬彬,可到底还是行动矫健的男子,听见外面嘈杂混乱的枪声,隔着门板,荷枪实弹的大兵漫天满地朝这边跑来,他们从飘窗里爬出去,站在外墙的突出的防水台上,苏先生先过去,跳进隔壁窗户,长手对着俊英一伸,俊英看他一眼,苏城毫不犹豫地将俊英也扯了进去。 闹出了人命,这里不能久留,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搜过来 于是他们歇了一口气,照旧往外爬,沿着漆黑的铁管往下滑,蹭了满身的狼狈。 苏城跳下后巷,抬头望去,她浑身是黑,皮衣撕开一处裂口,血水浸透了里衣,有几滴暗红的血凌空飞下,砸到他的脸上。 苏城抬手一抹,只见她的动作越发的慢,手臂连着背后的肌肉,开始颤抖着扒不住铁管,好在她硬抗着往下溜,在摔到前被苏城一把抱住。 俊英面无表情的推开他,猫着腰沿着巷道往前走,才探出一个头,被外面严阵以待的画面震了一下,连忙收回来。 苏先生右手摁住她的伤口,附耳低语:“别看了,这里被包围了,我们往后面走。” 俊英撇开头,借着超大的塑料垃圾桶再次往外望,她要找徐副官,徐副官带着有人。 然而徐副官脑子还不够激灵,他原本坐在对面的茶馆喝茶等待,大新酒店忽然被大兵围起来,里面还起了抢手,他顿时惊得掏了手枪带着人马冲过去,自然来不及打量周遭。 十四军在南京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竟然还有不知脸色的挡住了去路。 徐副官心焦得恨不能一头去撞死,司令出了问题还没醒,要是小姐也出了事,他就要以死谢罪了! 于是他当空开了一枪,黑着脸踹开挡道士兵朝酒店大门飞过去,正同一行人撞个脸对脸。 陈昭廷懒得理他,满腔无法宣泄的愤怒,已经气得快要忍不住当街杀人。他一个手握重兵的将军,不用给一个小副官的脸,倒是刘士官认出了徐副官。 王八对王八,互相看不顺眼,都觉得对方在无辜阻挠闹事。 徐副官审视着被压着的青年,长脖子一伸,大堂里也没有小姐的身影,暂且松下一口气,于是也就有了心力跟这队外来的军官掰扯。 掰扯不清,险些又要动手,陈昭廷闲闲地站在一边,一口接一口的抽着浓烟,太阳穴阵阵的发疼,被他们吵得神经一跳,抢了身边士兵的大枪抬手朝刘士官背后狠狠一砸:“给脸不要脸的东西!” 徐副官朝前踉跄几步,差点摔倒,当即就要反击,谁知被人拉住了手。 警察局局长接到报警电话,知道要坏事,带着人马不停蹄的赶过来。 三队人马熙熙攘攘的将大新酒店挤个水泄不通,警戒线也拉了起来,接着各种媒体记者也蜂拥而至。 范局长知道两方的来头,没有一个可以得罪,他哈哈大笑息事宁人的搂住了徐副官的肩膀:“哎呀,痛不痛?”转头朝身后大喊:“谁带了医药箱,快快!过来处理一下!” 他特别海涵的朝外围疯狂拍照的记者们扬了扬说,然后含着憨厚的笑迎向年轻有为的陈将军。 陈将军此时也收敛了暴怒,他在媒体面前一向特别要脸,衣服穿得笔挺,军靴一尘不染,微笑着同局长握手。 他俊的非常明显,美得也很有格调,就希望全世界都知道他是一个有格调的人。 两方简单地作了交谈,陈昭廷只道要抓一个军中叛徒,没料抓了几个在酒店闹事的嫌疑人。 哪里还有几个,唯独剩下一个青年,同伴死尽,还暴露在媒体面前,身心俱残,无需严刑拷问的丧失了所有的精气神,范局长脑子相当够用,将他们的来历一问,几句话就同十四军司令被刺一案拉上了关系。 范局长要讨好陈将军,于是对着媒体大家宣传,陈将军初来本地,就为他们南京治安提供了有力的帮助,这不是就抓住了不法分子吗? 陈昭廷好歹开心了点,嘻嘻乐了一下,同范局长并排一站,其乐融融的握手。 待驱散了闲杂人等,范局长又慰问十四军的徐副官,正好上楼排查的警员已经下来,道俱姓张的女尸在楼上,徐副官不惯面对这种八面玲珑的人,心下也有了判断:“局长您忙您的,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范局长也不拦他,他有法子回头搞定这件事,他邀请陈将军第二日共进晚餐,在这之前回警局将断了腿的青年痛审一番,一切真相大白。 第二日他乐呵呵去找陈将军,痛痛快快的吃喝一通,又找了人架起了麻将桌。 “将军,您知道您逮到的是什么人吗?” 陈昭廷叼着烟眯着眼摸麻将,听言摇头。 “您应该听到过风声这些人就是行刺十四军司令的刺杀团” “哦。” 干他屁事。 “明天您有事吗,没事儿的话我给你们引荐引荐,大家都是朋友嘛!” “不是说他昏迷了么?” “咳!昨天中午醒了!你说奇不奇,他前脚一醒,您后脚就逮到了犯人!” 陈昭廷哦了一声,表示赞同,他对别人有恩,他可要好好记着,这个不还可没门儿。 暗夜里,苏城把搂住快要昏迷的女人,棕色的大西装披在她的肩上,直接带回了英租界内的和园。 俊英完成了心头最重要的目的,骨头筋络全散得不成样子,暗红的唇苍白到毫无血色,她屏住一口气,任男人脱去她的外套,再是贴身毛衫,最后只剩一件纤薄的绸制衬衫。 白色的铁盘放在一旁,上面摆满了酒精纱布镊子和针筒。 俊英没有时间在这里耗太久,于是无言的拧开钮扣,她不能一身血淋漓的回去。 苏城站在她的背后,居高临下的看过来,只能看到一张血色尽失的侧脸,衬得扑闪的睫毛更黑。 衣衫褪去,一双圆润的肩骨暴露在晕黄的灯光下,脖子秀长,背脊自然内凹,肌肤在光下折射出细腻珠光似的的色泽,左边肋下过来几厘米,一团的血肉模糊,鲜红的血迹已经泛黑,连同其它完好雪白的肌肤对比起来,有种凄厉的美感。 苏城不是好色之人,但是心口处的跳动稍稍快了一些。 他有着惊人的克制力,缓和磁性的声音低低说道:“肩带也要解。” 俊英抬不起手:“你解吧。” 苏城弯下腰来,十指灵活的动,额前已经有了丝丝热汗,他的嗅觉灵敏,闻到浓重的血腥下,还有几丝清淡的香。 接下来的一切都是无声的,沾了酒精的纱布擦去血水,银色的镊子慢慢的探入皮肉,夹起碎玻璃,再冲洗一番撒上伤药,最后便是包扎,纱布需要绕过胸部。俊英残喘呼吸着,手脚无力,苏城的手扯着纱布从后绕到前方,避不可免的,透过她的肩膀看到一双饱满的嫩乳,白皙的乳房在纱布下压下去。 苏城打横抱起她,让她侧靠在床头,外出寻了一套衣服进来。 末了,苏城端着温水和消炎药递了宋俊英,俊英几乎快要昏睡,靠着最后一点意志力扛着,苏城衡量一番,让她轻巧的靠在自己的怀里,捏住她的下巴仰起,先丢进药丸,再奉上温水。 俊英休息了两个小时,及至十一点,在苏城的帮助下穿好衣服,苏城半抱着她带她上了自己的小汽车,一路驶向俊英租界的公寓。 俊英自己慢腾腾的挪下地,朝他无言的笑了一下——不带感情的,这人跟张嘉怡是有关系的。 她搞不懂他为什么要帮她,不过她也不关心,无所谓。 躺在自己的弹簧床上,给医院去了个电话,说自己今天有事,就不过去了。 她彻夜只能趴着睡,直睡到第二日下午,她恢复了几丝神气,把苏先生给的纸包打开,捡了两颗药丸吞了,打电话从饭馆里叫了补血的甜枣汤和猪血粥。如此整顿,面上终于有了热气和红晕,起身速速冲向医院。 徐副官从楼上冲下来,张嘴欲说什么,俊英及时打断:“我没事,好好的。” 她环视一圈压低声音道:“昨天的事不要跟任何人说。” 徐副官苦着一张脸,一言难尽地望住她。追新更多好文群QQqun⒎⑧⒍0.⑼⑼⒏⑼⑸ 俊英往上跑,到了大哥病房门口,见门半开着,里面竟然还有男人谈话声,心脏高高的抛起,那根紧着胸口的线猛的一扯,她的眼眶已经湿了,顿时将门一推放目望进去,颤着嗓子喊了声大哥。 房门突然被推开,房内忽然陷入凝滞,宋振骐穿着白色的睡衣坐在右手边的沙发上,外面披着浅灰色的羊毛开衫,他的嘴唇有些干燥,浓眉下一双深沉的黑眼,他的目光带着力度,朝俊英勾了勾手掌:“过来吧。” 范局长哈哈憨笑,站在沙发边的刘士官瞠目结舌地低喃道:“这不是” 陈昭廷差点捏碎了手里的茶杯,面上镇定冷厉:“闭嘴!” 俊英正朝大哥迈腿,耳边响起这么一道声音,顿时轰隆隆一片的炸开了花,她以为自己是幻听了,慢慢的转着脑袋偏过头去。 久违的神经叨叨的陈师长,一身深黑的薄呢子军装,头发用头油往后抹去,他翘着左腿,姿态闲散地往后一靠,眯着凤目射来电光,然而这丝电光好像是错觉,因为他很快的偏过脸,正视着宋司令,唇角笑出一朵花:“这位是另妹么,怎么看着脸色不好呀。” 俊英压下狂跳的心跳,快速的做了心里建设,她又不怕他,何况现在是在南京,不是他的济南城! 于是加快了脚步坐到大哥身边,上上下下的瞧他,一日不见,他竟然就这么活生生的、带着热度的气息坐在自己的身边。 不可思议啊! 第64章俩恩情 第65章变色龙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65章变色龙 宋司令以身体不适为由礼貌的驱赶了客人,范局长是有名的润滑油,当即起身,道大家都认识了改天应该一起吃顿便饭。 陈昭廷压着剑眉,目光如蛇地扫了眼众人,含着笑意告辞出门。 及至楼下,陈昭廷逮住范局长:“我对南京人不生地不熟的,不知道您有没有时间带我游览一番?” 范局长捧肚而笑,知道男人说的游览必定不是名胜古迹,他朝陈将军对了一眼,下午便带他去了有名的金陵书寓,叫了最有名的清倌,大烟摆起来,麻将桌哗啦啦一片。 陈昭廷大大方方的打听十四军的情况,又去问宋家在南京到底是个什么背景,最后波及到宋家小妹。 范局长不抽大烟,可是好酒,陈将军捕捉痕迹的放了几次水,他连赢几大把,正是开心,杵着脑袋喝了一口柔胰送来的桂花香。 “宋司令那小妹啊,哈哈哈,是个美人胚子,不过啊风评不怎样。” 他喝多了开心大了什么都敢说,说宋俊英从小就野性难驯,看谁不上眼就会动手,前些日子不就把汪家小少爷通打一顿么。可能是新式学校念多了,励志做新女性,什么人都不怕,北平来的吴小姐到处说她不好相处,吴小姐好心好意的,被宋四当成路肝肺。 这不对吧,听到这里陈昭廷不开心了,寒着脸,难道宋家还有其他的姊妹? “唉,也不怪她这个脾性,宋司令宠她是出了名的。再说,她跟黄家姐弟关系要好好像是在跟黄二少谈朋友吧,嗨谁知道呢。我们也管不着不是?” “什么黄家?” 范局长眨巴着金鱼眼:“黄家嘛,还有哪个黄家?就是你听过的那个黄家咯。” 俊英起身去倒热水,按着医嘱倒出药丸,她捧住杯子嘘嘘吹起,将药丸递给大哥。 宋振骐抬手轻柔的抚摸她的头顶,目光斜斜往下,发现她的脸色果真不是很好,不过那双唇可爱的嘟起来,在热气的蒸腾下转成缨红色。 宋振骐举起手心将药丸送进去,连喝两口放下玻璃杯,抬起俊英的下巴,热热的带着消毒水的气息喷到她的脸上。 “气色太差了,是不是没有好好吃饭?” 俊英单单是望着他,望久了,眼眶渐渐染红,拧开脑袋扎进大哥的胸口,刹那间,所有的控制都消失了,她贴着他的胸口,这里是温热的,还有心脏藏在肌肤下的跳动感,怎么人在眼前,她还是忍不住要想他思念他。 宋振骐唇边含着一丝笑,家长似的笑,其中还夹杂着说不出的浓情。 她紧紧抱住大哥,宋振骐拢住她的后背慢慢的摩挲,空气里流淌着默默温情。 温情没有维持多久,几分钟吧,俊英的肩膀抖动起来,接着抽泣着哽咽出声,这种哭法实在太累,她干脆拧开身子,放开喉咙孩子似的哇哇大哭,这声音又尖又大,宋司令还虚着内,顿时觉得耳膜刺的生疼。 宋司令长叹一口气,忍受着噪音将人重新抱进怀里,佝偻着身子去桌面上的纸巾,掰起她的小脸,给她擦眼泪擦鼻涕。 俊英将心里所有的担忧和郁气哭了出来,很快变脸似的露出一张灿烂的笑脸,小梨涡圆又圆眼睛水汪汪。 她扶着大哥躺回病床上,宋振骐见她哈欠连天,便道:“上来躺一会儿。” 俊英的心飘在半空中,不晓得多轻松多愉快,即使这样,她也清楚这是医院,该有的分寸要有,不是为了她自己,而是为了大哥。 她转身坐到沙发上,不知不觉就滑下了身子,渐渐歪倒在扶手上昏睡过去。 外面天空随着太阳的西斜没入,已经漆黑一片,房间里也没开电灯。 俊英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被子,身边还坐着一道人影,人影对她轻声缓和的说话,俊英也就嗯嗯两声。 宋振骐有力的抱起俊英,让她坐在自己的大腿上,说着说着就去吻她的额头,俊英浑身一哆嗦,有些麻麻的,像是过了电。 外面传来小心翼翼的敲门声,刚好缓解了俊英难言的压力,她从大哥腿上跳下来,摁开电灯,笑嘻嘻的去开门:“饿了饿了,大哥你也饿了吧?” 两人吃完晚餐,宋家二房三房也接连驾临,宋大哥不怎么讲话,他们也能把气氛吵吵嚷嚷说说笑笑的哄闹起来。 一家人围在一处,少见的活泼快活,二嫂见气氛良好,忍不住讲起吴小姐。 吴小姐为了笼络他们可是花了大价钱,二房媳妇学乖了,不敢在宋司令面前将小妹的坏话,只是一个劲儿的提大哥昏迷的时候,吴小姐是多么伤心,日日来探。 宋振骐走过一次鬼门关,内沉的气势到了浑然天成的地步,他眉头也没皱一下,只不过简单的说了句“你先不要讲话”,她便讷讷的涨红了脸,真的不敢再多一句嘴。 家长里短中,时间很快到了十点,大家齐齐散去,俊英身上有伤,一时也熬不住了背后隐隐发疼,她起身握了一下大哥的指尖:“哥哥,我先回去了,夜里有什么事情,你记得喊徐副官呀。” 从医院大楼出来,一道汽车光登时亮起,一下下闪烁着。 俊英心有所感,抬手揽住光线慢慢的走过去,车窗降下来,陈将军一板一眼的扫视着她:“宋小姐,赏不赏光吃个宵夜?” 俊英背疼想早点回去休息,但是陈师长都逮到医院门口了,想必不会轻易放了她,费尽口舌也没意思。 见她点头,刘士官从前座跳下来,拉开后座的车门,陈昭廷优雅的往旁挪位置,拍拍身边的空位:“请坐。” 陈将军万分规矩地请她去六国饭店吃粤菜,俊英也不怕麻烦刘士官,朝他笑道:“能麻烦您去药店买点药么?” 一屉屉的虾饺凤爪等小菜上来,陈昭廷解开领口的扣子挽好袖口,绅士地给她夹菜。 俊英面上很平静,心里也很平静,经历的大哥的生生死死,她已经很难为旁的事惊得跳脚。 何况她的身份在这里,陈师长再也不能逼迫她。 说逼迫也谈不上,俊英喝了一口温水,细细的瞅他的眉眼,他现在应该过得不错吧,神态很正常。 “你吃啊。” “先等一下,我背疼,吃完药再说。” 刘士官跑进来,俊英谢了一声吃了两片药,没什么胃口的夹起凤爪送进唇里,凤爪软烂,她一节节的吸,慢慢的嚼,反倒嚼出了胃口,又主动举筷子夹别的菜。 陈昭廷手脚修长,体态颀长匀称,面目夺目,就这么安静坐在俊英对面,也是一份很好的下酒菜。 他亲自倒了两杯红酒,二人碰杯,俊英渐渐多了笑意,觉得跟一个正常又俊美的男人相处,十分悦目愉快。 吃完饭,他要送她回去。 送就送呗,难道他还打听不出来她的住所? 俊英下车跟他说再见,身子渐渐发软,有些后悔饮了那些酒。 陈昭廷跟着下来:“听说你大哥就是在这里出事的?” “嗯。” “这里不安全,要不去酒店?” “不去了,那些人不是抓到了么。” “”陈昭廷越过她,往楼道上走:“那我送你上去。” 俊英打开门摁开电灯,家里有些乱,她换下的衣服还仍在沙发上没收拾,她堵在门口:“可以了,今天谢谢你,你回去睡吧。” 陈师长双手背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正经又温情:“让我看看你住的地方,看一眼就走。” 不知怎的,俊英的脸有些烫,心里荡漾着一点点波痕,他以前可不是这么好讲话的,脾气真的改了? 陈昭廷终于进入了宋俊英的地盘,考究似的建议她换家具,浴室要重新修整,带血的地板还没刷干净要重新刷。 甚至捡起沙发上的衣服折叠成砖块放好。 俊英满耳都是他轻声的唠叨嘱咐,竟然不烦,起身给他倒了热水。 陈昭廷看到酒柜上的威士忌,抄了两个杯子过来,忽而忧郁的长叹一声:“再陪我喝一杯啊。” 俊英跟他,也有前尘往事,好的坏的全都有,但是毕竟久远了,隔着层薄雾,已经不是很明显。 她陪他坐下来,捧住杯子抿了一口烈酒,喉腔暖融融一片,背上的痛意也消失了。 “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很久。” 俊英舔了舔唇,稍稍有些不好意思,如果他还是以前的脾性,或许她就直接开骂了——谁让你说话当放屁? “我很好,谢谢挂念。” “你也别想多了,我就是担心你的安全。你一个小女人,在外面难道还没吃够苦?” 俊英心里更烫,他已经体贴到过分了。 第65章变色龙 第66章 老子干死你(一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66章 老子干死你(一更) “我们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俊英——别跟我生分。” 气氛变得有些迟滞,房里的温度渐渐升高,俊英晃了一下,酒劲彻底上来,刚要说你可以回去休息了,男人忽然站起来:“你的背怎么了,刚才没来得及问。” 他的手突然撞到她的背上,俊英痛的低声惊叫,几丝血水从薄毛衫里透了出来。 然后就糊里糊涂的在男人温柔关怀下脱了衣服,任他上药。 她不让他脱,他就说:“我们那么深的交情,你还怀疑我?再说,你们宋家这么厉害,我怎么敢对你动手?” 俊英仅穿着乳罩晕晕乎乎的躺进床铺,身子陷入软绵绵的境地,几乎快要睡过去,,胸口一松,是乳罩解开了。 背后的动作很轻很慢,耗时良久,陈昭廷给她重新上了药,要去卷纱布,略过胸脯的时候也没有动手,俊英彻底放心了,他要做好人——让他做吧。 “我有话对你说。”俊英低喃着。 “嗯?” “其实你不用改的,原本什么样,就什么样” 俊英的呼吸渐渐放缓,半梦半醒间,只觉得有人在轻轻的吻她的脖子和后耳,这里是她的敏感处,痒痒的麻麻的,很快有了感觉。 那片软软的温温的唇继续往下,落到肩头、背脊,一只大手握住她的臀部缓慢有力的揉捏,俊英忍不住呢喃出声:“不要啊” 对方隔着裤袜轻轻的触到两腿中间,有技巧有力道的刮擦按摩,很快就湿了指尖。 俊英呼呼的喘气,努力挪动身子,其实没挪几厘米。 陈师长十指灵活的剥了她的裤袜,拿袜子将俊英的双腕绑到床头黄铜的栏杆上,接着抽了枕头手指弹了两下,一并插到栏杆和脑袋之间,免得等会儿没轻没重的撞醒这只待宰羊羔。 陈昭廷跪上床板,弹簧承受不住重力,嘎吱一声往下陷,他分开双腿跨在俊英臀部两侧,一眼眼的看,她虚弱的呼吸,白皙的背部延绵起伏,背上缠绕着绷带——只要他用力一扯,这里就会血肉纷飞。以前的疤痕早就消失了,好家伙,简直无影无踪,不带一丝痕迹。 凭什么? 及至窄细圆润的腰部,曲线往上扬,便是一双饱满的圆鼓鼓的臀,陈昭廷解了她的裙子,右手握上去有滋有味的揉,左手颗颗解着自己的衣领钮扣。 削瘦精壮的身体暴露在空气里,肩膀裹挟着漂亮的肌肉,他弯下单手撑在俊英的上方,薄唇热烘烘的送上,左手握住蓬勃硕大的命根子抵在臀缝里,一下下的摩擦。马眼顶端滑到附着湿痕的穴口,轻轻的顶,很快就顶开那里。 陈昭廷背后的肌肉一紧,歪头吮住俊英的耳朵:“小骚货,小婊子,这还不是落我手里了?” 腰部运力,大鸡巴款款插入了宅穴,潮湿紧致的穴肉当即死死的裹住他。 “嘶”陈昭廷头皮发麻,恨不得立即大开大合的狠肏一通。 俊英耳朵正痒着,胸口压在床面透不过气,一根热腾腾滚烫的巨物从后进来,身体仿佛被一分为二,从胯骨处分裂到喉头。 “啊好痛好涨” 她迫不得已的扭动屁股,那东西如影随形的追击,挤着她擦着她,动作不激烈,可是怎么都甩不脱,全方位无死角的摩擦压迫着穴肉里的敏感点。 “啧啧,真骚。”男人的太阳穴上鼓起经络,胸口大大的起伏:“多插几下就不痛了,乖乖,屁股翘高一点儿。” 宋俊英不听话,只是一味的蠕动着往前爬,低低的淫魅声破喉而出:“别啊啊不要” 两人的性器连接着,肉棒狠厉的打圈圈,他抄起她的腰,让她跪着,缓慢连续、重重的顶。 俊英趴在床面上,侧脸陷进软绵的枕头,呼吸不畅,从头到脚都在控住不住的颤栗发抖。 身后的人虚虚的笼住她,濡湿的舌头舔弄着肩头和后背,房内的水声渐浓,她受不了了,扯着嗓子叫不要。 陈昭廷的肉棒像是插在蜜糖里,直起身来大大的抽白雪花儿似的屁股,一巴掌一个红手印。 “不要?小婊子,流着这么多水还说不要?” “呵,”他猛地往里一撞,身下之人语调破碎,像是求救着飘在天上:“老子今天干死你!” 俊英已然没什么神志,很长时间,她都不知道自己做了几个梦,全是胡乱激烈的,且抓不到头绪,她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仿佛掉进波涛汹涌的大海里,奋力拼搏的张牙舞爪却动弹不得,痒啊痛啊,细细的啃噬,重重的吸允,隐秘之处大开地承受着狂潮的攻击。 她拼命的蠕动收缩,想要把异物挤出去,蓦地脑子一白,气息高高提起,接着——骤然下落。 第66章 老子干死你(一更) 第67章 鸡鸡要温柔(二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67章 鸡鸡要温柔(二更) 窗外天光大盛,但是没有太阳,亮白的天空很快转暗,猎猎风声响起,好似要下大雨了。 长长的暗红色窗帘扬起一大片弧度,哗啦扯了一下,飞下来,呼啦一声再次飘起,半开的窗户嘎吱嘎吱发着脆响。 俊英觉得吵,肩膀光溜溜的还很冷,慢慢转醒中,身下一具发热的躯体上,沉重的胳膊压在她的腰上。 宋俊英迷糊的睁开眼睛,努力仰着脖子朝上一望,先是脖子发痛,再是老眼昏花。她当即趴下来,脑仁阵阵的疼。 “醒了?”男人声线磁性跳跃,眼含精光。 多新鲜、多刺激!咳! 俊英趴在他的胸口上,尝试着调动记忆库,这事儿是怎么发生的。 对方捧起她的脸,陈昭廷一头凌乱的黑发,眼里荡着得意和讥诮,嘴角翘得老高,他挤压着俊英的圆脸,迫使那双唇高高嘟起来,对着用力一啵,听着可真香! “这可不赖我,”陈昭廷伸出舌头,在她的耳孔上轻轻骚动:“是你昨天求着我抱,抱一下不够,扭着屁股一直要。” “我想做正人君子呀,你没给我机会。” 他的臀部往上一挺,俊英这才发现体内还埋藏着什么东西,内壁发麻肿胀,待那玩意儿彻底膨胀起来,她才发现问题。 这该死的,竟然插在里面没出来。 俊英没好气捏他的乳头:“陈师长,你不去梨园不是太可惜了?” 陈昭廷慢慢的动,四条腿贴的紧紧的,不好用力,于是扶起她的腰,让人骑在自己的跨上:“要论装傻,我还能跟你比?” 他靠坐起来甩了把头发,将俊英的双手别到腰后往前一推,刚好抱个满怀,香甜的气息涌过来,他咬住她的唇一通狂烈的热吻,吃的吱吱作响。 窗外霹雳啪嗒的下起了大雨,很好的掩盖了肉体啪啪交媾的声音。 陈昭廷不吃则已,一吃就非要吃成大胖子,数不尽的精液灌入俊英的身体,再挤不出一滴东西,这才慵懒地靠在床头,大爷似的抽烟。 床上床下全是灾难现场,俊英沉着脸套上睡袍起来收拾,陈王八单手抄在脑后,不时吭哧一笑拍拍肚皮:“你不会是穿上裤子就不认人了吧?” 俊英弯腰去捡他的衬衣长裤,飞扔过去,他轻巧一接:“你这涵养可不行,招人恨。” 真想撕了他的嘴! 俊英将浴室的门甩出惊天动地的响声,照完镜子后,恨不得锤破镜片再去宰了外面的人,这一身的青青紫紫的吻痕——简直每一处好皮。 腰臀皆酸,胳膊连接身子的部分更是使不上力,膝盖——哈哈,红的发紫,小破一层油皮。 陈王八,你真是不客气嘛! 俊英搞完出来,高挑的男人用胳膊肘撑靠在棱木,衣服穿得邋遢,领口敞开一大片风骚露肉,白色衬衣下摆只扎了边儿进裤腰,关键是他还没穿裤子,格纹的平角裤下一双大长腿悠闲交叉。 俊英瘪着火,想要骂上三天三夜,然而瞅到他胸口及腿上凹凸不平的伤痕,不承认自己心软了九分,又将粗口狼狈的吞下去。 陈王八右手手指捏着一根香烟,笑嘻嘻的送到口中猛吸一口,俊英听到烟丝燃烧的声音,没好气的瞪他一眼,倒是好声好气道:“大烟鬼,自己去洗洗。” 陈昭廷眯起眼睛,不答应:“我不。” 俊英嘴角直抽,莫名觉得他在撒娇,喉头梗的上不上下不下的,直烧到耳后。 他抓起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口:“要你给我洗。” 俊英撅着嘴,眼皮上翻,显得圆眼格外大,且十分灵活的透露出隐忍的无奈。 陈昭廷原本满肚子的怨气和愤怒,通过昨夜的疯狂的发泄,已经纾解了大半,这会儿也有心情逗她,他咬住烟头,抓住俊英的手往底裤里一塞:“这里可都是你的东西,你不洗,谁洗?” 俊英摸到一把滑腻的液体,威猛的大肉棒此刻猥琐地变成了小绒球。 她扯下男人的四角裤,扶着腰凑近看:“你都好透了?不疼了?” 长条形的小鸟儿往后一缩:“疼什么疼?再干三百回合都行!” 陈昭廷脱光了衣服迈腿进去,把她的浴缸衬托得袖珍窄小,一双长长的脚丫子搁在浴缸的尾巴上。 洗澡也不规矩,非要撩闲,这里没洗好那里好痒、鸡鸡要温柔一点爱抚,时不时再往她身上泼水。 第67章 鸡鸡要温柔(二更) 第68-69章 祸害(一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6869章 祸害(一更) 经过陈师长的一再挑衅,俊英翻脸了。 见她翻脸,陈昭廷的薄皮俊脸更是翻到天上去。 一双笔直的颜色不均的大长腿,湿淋淋的从浴缸里跨出来,他的胸口起伏着,斜眼睥睨,眼风如刺刀:“宋家大小姐,了不起是吧,已经不是济南那个小可怜了,不用再装了?” 俊英瞪着他,陈昭廷嗤笑,黑睫缓缓一闭一睁,嘴皮子细微的动动,皮笑肉不笑的往外走去,反手抄上浴室的木门,哐当一声巨响,人影消失。 两人硬是堵着一口闷气,一里一外的各自穿衣打扮。 理智上,俊英真不想同他一般见识,情感上,她恨恨的盯着镜子里瞪圆了眼睛的人,腮帮子鼓起来像河豚,被男人啃地微肿的唇翘得老高! 她深吸一口气,继续吹头发,吹风机哗哗地轰出热气,这噪音已经够大了,然而外面时不时的传来物件甩扔到地上的声音——那家伙又开始发脾气了 按着俊英自己的性子,她无非是想冲出去跟陈昭廷痛打一架,但是陈师长从小被刀刮,没长成就滚去了战场,不像他那张小白脸,身上绝对皮糙肉厚,她哪里能占什么便宜?如果在外面撒野的不是这条野狗,而是汪家那个只会泡妞花钱的东西,打也就打了,骂也就骂了,他们宋家能狠狠的踩上汪家好几个头呢!他们要报复,还不得掂量掂量宋司令? 宋司令? 完蛋! 俊英眨巴着长睫毛,看见镜子里出现四个黑色大字——心虚盗汗! 她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赶紧伸手去擦,擦了一手的水雾,心里惶惶然,有种背叛大哥的荒唐感。 这种生疏的情绪像狂风一样席卷而来,致使她出来浴室,战斗力急剧下降,都快要贴到棕红色的地板上。 陈昭廷疯起来别人都害怕,要放在别的地界儿,他铁定需要抽了皮鞭将对方劈头盖脸的抽一顿,或者当堂一脚过去,将人踹飞,继而上前施加利落浑厚的拳脚之力,对方求饶都不中用,飞要踹得血肉横飞,才能一解他的心头只恨。再凶狠懒惰一些,手脚也不用动,枪眼对过去,直接射穿对方的眼珠子,脑浆红白豆腐脑似的喷的满墙。 陈昭廷气的胸口裂开一道缝,往日的脓血散发着另他难以伸手的气味扑散出来,将室内的家具摆设掀翻的掀翻,砸墙的砸墙,橱柜里的衣服全透一把扯出来扔地上,黑色的军靴不客气的蹬蹬踩上,质地优良的各色裙装衣物卷成一团,在男人的脚下碾磨分裂。 他气喘吁吁的坐在乱糟糟的床垫上,脑子一阵阵的发昏,知道自己是气过了头。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这样算不得好,如今他早有资本为所欲为,再不用瘪着一口余气苟且偷生,老陈那个杀千刀的老畜生已经被他鞭尸了很多会,这会儿只有一些零碎的骨头躺在关头里面。陈昭廷踹他的骨头,恨不能把它们烧成灰,同时也会解下裤腰带在上面撒一泡尿,对着老畜生的墓碑撒尿。 他的嘴角抽搐着,胡乱地抓了一把头发,开始认真穿衣服,从领口到裤脚全都一丝不苟。 对着高官和美妇小姐,他能够做到彬彬有礼绅士风度,让众人觉得他体面优秀,是个非常出众的手握重兵的青年。相反的,对着那些层级较低,或者是大马路上的平民,他肆意妄为,想抬手就不会伸腿。 分裂的这两面他估摸着还算正常,谁又不是这样? 里面那个小婊子,在她大哥面前装成狗腿,在她面前就瞪眼发脾气! 他生她的气,徒手撕了她都算好的,然而他更生自己的气,因为他终于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转变的太快了,前一秒能乐得飞上天,后一秒能气地拆地三尺。 陈昭廷呼呼的喘气,烦躁烦恼,认为自己不像个人,说到底,他不想压着心情给任何人好脸色,凭什么? 刘士官彻夜矗立在公寓门外,期间同另外一位副官换过班,他睡了四个小时,一大清早醒来去街口吃了两碗清汤混沌,三根酥脆得当的油条,一笼咬进嘴里流着肉汁的汤包,这才心满意足马不停蹄拎着一堆吃食过来。 隔着一扇门,他泰然的摇摇头,心里也是有些着急——将军又犯病了! 不犯病还算个正常男人,犯了病,他那个脑子就会一个劲儿的钻牛角尖,仿佛全世界都是欠他的。 话说,他已经很久没这么激动过了。 女人啊,都是祸害。将军受不得刺激,假冒伪劣的张小姐不晓得么? 第6869章 祸害(一更) 第70章先哄住(二更)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70章先哄住(二更) 俊英出来,她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地方,目光逡巡一圈,望见坐在床边扣皮带的男人,男人阴嗖嗖的瞪了她一眼,俊英立即怂了。受到了灾后房间的震慑,以及心坎下发虚的内核,她努力绽放出一朵笑盈盈的花,上前蹲在男人腿间,接过皮带,对准了孔洞穿入扣紧,继而伸手帮他理着领口和衣角,将没坤整齐的部分抽出来重新塞进去。 此刻,她早忘了是这个男人将她骗上床,她应该怪罪责难他。俊英现在一心想的是,从行为结果上,她已经“背叛”了大哥,大哥那边一定好捂好了不能让他知道;陈狗日这边——唉,当然也是能哄先哄。 稳住他们再说吧! 俊英左右望了两下,基本没一处好地儿能坐,于是主动坐到对方的大腿上,这里坚实紧致,大腿上的热度透过薄薄的布料传递过来。 她亲昵的搂住他的脖子,陈昭廷没拿正眼看她,冷睨着目光盯着正前方。 软热的唇贴到他的下巴处,软柔的痒,痒到了心口处。 俊英亲了两口,笑着埋怨:“诶,胡子都长出来啦,扎得我好疼。” “要不我给你刮刮胡子?” 陈昭廷眯着眼冷漠无情的嗤哼一声。 “不刮也行,这样看着更有魅力。” 她摇晃着他崩得挺直的脖子,粉声嘟囔道歉:“肚子饿不饿,我去下碗面给你吃,好不好?” 那双微肿的红唇在他的面前晃来晃去,大腿上的肉臀蛇一样左右摇摆,陈昭廷口腔里分泌出旺盛的汁液,默默无声的噎下一口口水,尖锐的愤怒消弭无形,取而代之的是紧绷的欲望,胀痛的顶在裤子的布料上。 他仍旧没认真看她,就是为了多听小娘皮吴侬软语的好话,一双手已经握住了俊英的软腰,虎口卡住软肉,悄摸摸的摩挲着。 俊英嘟嘴嗯嗯,脑袋枕到他的颈间,斜侧着脑袋去看他的脸,鼻子高而雅致,凤眼的眼尾平直伸展,眼角带着殷红,别有一番男人的魅色和吸力。她呼出来的热气全都喷到对方的脖子上,只见突出的喉结不断滚动着,俊英笑得幽静,心知他这样,也是给自己让了一万步不止了。至于原因,她也不多想,只觉得还算安宁。 暴风雨后的沉静当然安宁,她不晓得后面还可能有一场小骤雨,骤雨粘稠滚烫,会一滴不剩的奉送过来。 陈昭廷猛的将她箍过来,软绵无尽的肉脂撞上胸口,他侧过头来,浓黑的凤目里带着晦暗的光,暗示性地望了她两眼。 俊英啊的一声,像是撞上一座坚实的大山,腰上的手臂越圈越紧。 她见对方无声的看着自己,气息喷涌气氛粘滞,不由的头脸发烧,嘴唇干涸。 陈昭廷轻巧的抬起她的腰,让她分开双膝坐在自己的大腿上,随即流氓似的拍她的屁股,啪啪两声,干脆放浪。 包裹在黄绿色戎装下的大腿,看着修长,实则肉质弹性厚重,俊英的胯部分的很开,于是她自发的往前挪蹭,花苞下刚好同裤装下的一大包隆起相贴、挤压。 哦嗯磨得她的花心瘙痒舒服。 翘而圆的臀部笔挺的压在那里,一双骨节分明的长手将她的腰压出凹陷弧度,逼着她的胸紧贴在自己的怀里。 陈昭廷低头,用下巴的胡渣去磨俊英的鼻尖和侧脸,嗓音低哑,也不计较了,专心调情:“喜欢这个?” 嘤嘤的胡渣刮到轻薄的脸皮上,所到之处微微刺痛,又带着新鲜的刺激感。 灼热的气流打到她的唇边,陈昭廷眯着幽深的凤眼,朝她吹了一口气:“喜欢吗?” 喉头滚动两下,她不得已的受到了强力暗涌的引诱,两个人抱地紧紧的,仿佛出于飓风的正中心,外面全是风风雨雨的,里面却是迷蒙寂静,一根长弦紧拉到了极限,只要谁轻轻一弹,就会碰的断裂开。 俊英舔了舔唇,舔完自己的,又去看他的,半合的暗唇内一截舌头正轻巧的弹跳。 往外突出的肉臀进入了男人的手掌,他就那么色情的、大力的像是捏奶子一样玩着那处。 我不行了。 张开的腿心处瞬间流出新鲜的蜜汁,她哆嗦着紧抓着男人肩膀上的布料,秀致的下巴微微上抬,鼻息间带着微弱的喘息,仿佛是送给男人吃和吻,陈昭廷当即不客气歪头吻住,长舌肆意迅猛的挑开俊英的口腔,啧啧有力的深吻起来。 —————— 我客观来说,陈王八虽然大口吃肉,但素没有隔壁干爹吃得带劲。 将就将就吧哈! 第70章先哄住(二更) 第70章 口嫌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70章 口嫌 右手往下抄,重新快速的解开腰带,叮叮当当一片响声后便是刺啦一声,裤链拉了下来,他将自己的庞然巨物从里面掏出。 那玩意儿的色泽其实还很健康,估摸着是用的少的原因,呈现出浅栗色,旺盛的毛发围在旁边全都激动的竖了起来。 俊英仍旧沉醉在深吻里,做梦似的,被人高抬起臀部,陈昭廷已经没耐心去脱她的内裤,直接用手朝旁一拉,让巨物对准了水潺潺的肉逼,猛地一杆进洞。 “啊!” 一阵相叠的呻吟声齐齐响起,重一点儿的是陈昭廷,上扬柔媚一些的俊英,两人同时舒服的打颤。 窄小的甬道里插入巨物,仿佛从腿心处直冲到肠胃上,顶得缠媚的吟哦声,由深处冲出喉头。 刘士官以耳贴门,颇有些忧愁,汤包都快凝成猪肉冻了,油条时间放长也会不脆的。他一心认为,这边的吃食比老家好吃了无数倍,万万不可浪费。 于是他左手抓着纸袋,右手捏住一根油喷喷的油条咔嚓一下,咬进嘴里。 门内忽而传来一身压抑的喘息声,接下来是黄铜床嘎吱嘎吱的摇摆声,一口地渣滓就这么喷了出来。 他抹了一把嘴角,噎下两口唾沫,红着脸一路听下来,忽而大门朝门一开,长官衣衫笔挺的立在门边,脸皮全未动,却仍旧看得出他的意气风发。 陈昭廷抬腿踹了他一脚,跨出两步,反手抄上房门只余一条细缝,刘士官余光一花,只见房内仿佛糟了还难,狼藉到狼狈! “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陈昭廷低声威胁他,十分嫌弃得看着士官手里的东西。 “走吧,大爷带你去吃大餐!” “那宋小姐” 陈昭廷折身,将一只俊美的脑袋塞进门缝里,对着瘫坐在床上的女人虎虎生威的怒喝:“我走了!改天再来看你!” 刘士官请拉开车门,请长官上车,他坐上前排副驾,沉吟良久,始终觉得长官追女人很有点问题。 嘴里喊着要弄死她,在人家家里大发脾气,想干就干,连饭都不请一顿擦完屁股就走如果放在刘士官自己身上,或许一辈子都讨不到老婆! 陈昭廷见随从几次从后视镜里偷看自己,得意的仰起脖子,对着镜片往上撸头发,抬手摸了摸下巴上胡渣,左看看右看看,的确不赖嘛。 他呵呵一笑,存了好心为副官答疑解惑,边抓头发边自我欣赏着道:“女人嘛,不能对她太好,太好了她的尾巴会翘到天上去!” 这位年轻的陈将军是典型的说一套做一套,嘴里把人遍地到尘埃里,浪过了三天,开始火急火燎的催着副官带上支票夹子飞奔去了百货商场,发挥出战场上横扫千军的气势,家具物件等等全都送上卡车,轰隆隆一路载去英租界的公寓下。 他不觉得自己的言行有任何问题,更不存在嘴里说不要、心里很想要的矛盾。 陈将军没有公寓的钥匙,这完全难不倒他,刘士官同人汗流浃背的拆门,挥汗如雨的建议:“长官,咱们换个锁不就行了?” 栏杆边一只铮亮的摇椅咯吱咯吱悠闲的摇晃,陈长官的脸埋在雪白的貂毛里,黑色的军帽正经的戴在头上遮光,一条长腿包裹在军裤下跷在左腿上,白净的手指上夹着雪茄:“这个门太丑,不够气派!” 实际上他想的是,门板太薄了,难免让你听壁角。 许些人下班回来,要过这条道,没料两名军官守在楼道口,赶鸡赶鸭似的驱赶人群。 一只白胖的奶娃娃当堂嚎啕大哭,陈昭廷灵光一闪,挥开人群,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将奶娃娃抱进怀里,心道,要是小娘们也给他生一个,是不是也可以这么白白胖胖的可以使劲儿捏脸? 黄志雅正伏案阅览文件,深棕色呢子外套挂在椅背上。 一杯热气腾腾的银针茶搁到她的手边,方格的羊绒披肩蓦地盖上肩头,黄志雅抬头一望,笑道:“你来了。” 俊英道自己来销假,黄志雅起身,上上下下的看她数眼,拖起她的手,手心处温热,俊英脸蛋白净带着红晕,眼里带着水意,于是她放下心来移座到一旁的沙发,同俊英聊了一会儿。 “宋司令是军旅之心,伤在那里会不会有后遗症?” “后续还要检查。” 黄志雅让她去玻璃柜里取出一只精美的礼盒:“这是哈尔滨那边的老参,你先带回去。对了,芷娴下个月结婚,你可要好好准备呀。” 俊英抿着唇,忍不住倾身搂住黄志雅的脖子,黄志雅拍她的脑袋,贴着对方的鬓角:“好啦,同我撒什么娇,安排好家里的事,回来安心上班。” 俊英拎着老参直接去了医院,在楼道里碰到端着茶盘的徐副官,他对她使眼色,俊英送上自己的耳朵,正听他道:“吴小姐来啦!” 俊英老脸一红,总觉得徐副官话里有话,脸皮讪讪发烫,她也不进去,待副官平移进了套房,便猫在房门边垫着脚尖,通过门板中上方的圆洞朝里面偷窥。 颀长的身影靠在窗边,宋司令的手肘搁在窗台上,玻璃窗半开着,雪白的窗纱朝内飞扬。 他套着一件长款细毛线开衫,头发乌黑蓬松,侧影的轮廓尤其深刻。 真不一样——俊英牙关发酸,难免将大哥跟陈昭廷比较,这才是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样子,不是吗? 然而见他斜侧着身体,同沙发上的丽装女人有一句没一句的交谈,几乎都快酸掉牙了! 很奇怪的感觉,俊英知道大哥待吴小姐并不上心,宋司令此刻正是一副闲散淡漠的样子,眼皮半阖着,盯着手指上的香烟,泰半对吴小姐的话没什么特别的回应。让人深感距离遥远,却又极力渴望上前贴住,祈求对方能够做出不一般的回应。俊英在客观的、旁观者的角度,这才察觉出大哥这样一个男人,对于女人来说,是一种怎样致命的吸引力。 吴小姐一身淑女洋装,上身穿着蕾丝领口的黑色衬衫,外套镶着珍珠的香奈儿短外套,下面配着同款九分裤,头发是新做的,脸上妆容完美,她微微前倾着上半身,手上捧着茶杯,一双眼殷切的望向宋司令。 俊英恨不得自己长了顺风耳,因吴小姐忽然站了起来走到窗边,两人贴得很近,似乎在低喃私语,十分亲密。 他们说什么呢 大哥好像笑了一下 这、这俊英梗着喉腔,咬住下嘴唇,抬手欲要敲门,徐副官突然拉开门,俊英差点一头撞过去。 两人推搡着,徐副官推她进去,她反而叛逆似的又不想进去。 总之天人交战着,简直烦死了。 当他们还在门口上演默剧拉锯战时,宋司令拉开门送客,眼风瞅到俊英的通红的唇瓣,黑沉的眸子里闪过暗光。 吴小姐细眉一挑,接着释放出睥睨的眼神,随即下压,变得和蔼可亲:“俊英,你来啦,真不巧,你一来我就得回去了。” 俊英很生气,同时深度怀疑吴小姐是不是在大哥面前,含沙射影的说了自己好多坏话,看她得意的样子! 吴小姐往前一步,从坤包里取出一张镶金边的黑色名片:“这是一家新办的会所,听宋司令说你也很爱喝咖啡待会儿有时间吗,有时间我们一去过去尝尝。” 俊英接过名片,上面烙着吴小姐的大名,好家伙,这是来炫耀挑衅来了。 不答应她,显得俊英很不懂事,答应她,俊英要多违心才会去跟她“畅聊”呢。 宋司令抬手轻轻往俊英肩膀上一搭,再巧巧往门内一送,对着吴小姐道,他需要一下午教育教育自己的小妹,这还忙着要准备出院的手续,望她另择他日再约。 俊英在里头摸摸鼻头,既感激大哥的解围,又有些害怕司令的“教育”。 宋司令将俊英关在里头,他将吴小姐一直送到军区医院的大树下,俊英躲在窗帘细缝里放目往眺,只见婆娑绿色的树影下,女子身姿窈窕修长,男人高大稳重气势令人侧目。 是谁都行,干什么非要是吴小姐? 她以前觉得谁都行,谁都无所谓,大哥中意就行。可是现在她跟吴小姐撕破了脸皮,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笑是假笑骂是真骂,多看一眼都像是吃了涩嘴琵琶。 她不认为自己是吃醋,纯粹是讨厌吴小姐。 至于为什么讨厌吴小姐,她直觉摒除深究的念头。 宋司令回房,特意晾着小妹,姿态优雅的跷着腿,坐在沙发上翻书。又过了半刻钟,徐副官进来开始收拾行驶,手续不用他管,邹参谋效率非常早已解决完备,车辆已经预备好,就等司令换衣服下楼。 俊英迎向徐副官,想搭把手,徐副官察觉到病房内非一般的气氛,一手一只行李箱,溜的比狗还快,只道:“小姐您帮着长官换一下常服吧,我去楼下等你们。” 宋司令道不用,自行去了里间,三四分钟后将里面的病服换下,开衫里面搭着一件高领黑色羊绒衫,陪着一条浅咖色休闲长裤,下面配着棕色鳄鱼软皮鞋,潇洒冷淡越过俊英下楼去了。 俊英急的跺脚,心慌得不行,二话不说,只得灰溜溜的追上去,随车一起回了宋宅。 —————— 粗长一大更。 大哥生气了唔唔。 第70章 口嫌 第71章把门关上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71章把门关上 宋振骐远没有面上显示的那么平静,实际上,他已经恍惚了好一会儿。俊英水润吸人的红唇上,饱满的格外突出醒目,像是两片饱满的果子,让人很有欲望去舔上吃上两口。唇角破了那么一点点的皮他也算是个历经风月的男人,怎么会不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他强忍着没有去问,希望她自己能主动坦白。然而坦白的内容,他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接受。 手脚一片冰凉,心里更是阵阵发寒,浑身的骨骼肌肉倒是全然相反的,藏在体面的衣物下,因压抑和越来越强烈的怒意鼓动着延绵出波浪起伏的曲线。 及至回了家,他都没有跟俊英说一句话。 到了晚饭时分,宋宅闹哄哄的热闹起来,三房共同围在一张大圆桌上,庆祝大哥出院。 宋振骐给自己倒了一杯高度白酒,俊英压住他的手腕:“大哥,刚出院还是别喝了吧?” 宋司令露出一丝笑颜,笑得山高水远,手腕轻巧挣开,抬手闷下一小杯,对大家道:“都吃饭吧。” 饭毕,宋大哥开始下达逐客令:“你们都有自己的家,收拾收拾都会重庆去。” 二嫂正在喂小孩子吃汤淘饭,吓得将房里味道儿子的鼻孔了去,她赶紧抽了手帕给小儿子擦嘴里,面向大哥道:“这太匆忙了吧。” 宋振骐送了她一道无情的眼风,这道眼风顺着方向挂到二弟振涛的身上,振涛连忙拍桌:“哪里匆忙了!我们也玩了几个月了,该回家了!爹还在生病,那头没人照顾不是!” “我这不是担心大哥还没好透嘛” 振涛差点当场甩媳妇一个耳光,心道大哥需要你照顾一分了? 二房媳妇入了吴小姐会所的股,正想着大展手脚赚个满盆金钵,哪里肯离开南京,脑子飞快运转,嘴巴比脑子转得更快:“我怀孕了,已经三个月长途奔波对孩子不好!” 桌上吵吵嚷嚷的没个正形,宋振涛怪她光添麻烦,他媳妇反过来骂他,说他没良心自己的骨肉都不顾。 宋司令冷眼看着他们争执,毫无波澜的起身离席上楼。 宋振峰性子低调,无声的跟去了书房,二人也不晓得在里头商量什么,一个时辰后俊英换了家居服下来,特意去厨房切了一盘漂浪的果丁,在门口碰到三哥,她犹犹豫豫问他:“大哥还好么?” 宋振峰抬手摸了摸俊英的头发,俊英长的好,头发也是黑亮水滑的,其实他很喜欢俊英,小时候也想抱她,那时候大哥就不允许他过分亲近俊英,及至俊英长大几岁,又变得疯头疯脑的不好接近,如今他也成家了,又要远去重庆,这一分别也不晓得什么时候可以再聚。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只小木盒,俊英好奇望去,她没手接,三哥用手指捏开精致的小锁,木盖弹跳起来,一阵清爽悦耳的音乐叮叮咚咚的流淌出来。 “喜欢吗?” “嗯!” “拿着玩儿吧!” 振峰将音乐盒搁在栏杆上,沉吟地望着俊英,忽而捧住她的脸,在小妹的额头上印下一吻。 房门并未关严,书桌后的宋大哥,将门口的画面看个八九不离十。 房内光线昏暗,黑檀木的大书桌上亮着一只台灯,氤氲的光线旁满是缥缈的青烟,俊英乍一进来,连打两个喷嚏,她垂眉审慎地朝书桌后的男人望去,竟看不清大哥的眉目神色,她抽出右手欲要开灯,男人低沉的声线曼曼飘来:“不用开。” 他朝斜上方喷出一口青烟:“把门关好。” 俊英总觉得有一束冻人的光线射穿了自己,一时脚下不稳,宋振骐一手接了果盘,轻巧往桌上一搁,一手扯住俊英的手臂将人拉入怀里。 “客气什么,坐下来吧。” 俊英哆哆嗦嗦的,用小半边屁股压着大哥结实的大腿。 宋振骐勾起她的脸,半根烟头狠厉的摁入烟灰缸,那里已经堆尸成山。男人右手大拇指刮擦着她的唇角,俊英痛的朝旁偏去,大哥立即强硬将她的脸掰回去。 灼热的气息喷到她的额间,寒冰的气势兜头笼下,俊英深切体会到什么叫做冰火两重天。 “你今年已经十八了,有什么打算吗?” 俊英扒着大哥的胸口,紧抓着他的开衫,脖颈间一片酸疼,身体欲要后倒,宋振骐抄手拢住她的细腰,越款越紧。 她呼吸的艰难,呼出去的是热气,吸进来的是他的气息。 “我没有啊,大哥你怎么问这个?” 宋振骐继续摩挲着她的唇瓣,一片黑色的长睫盖住了眸色:“我都忘了你到了成婚的年纪,怎么样,有心仪的人选吗?” 轰的一声,俊英脑子里炸开了花,头皮发麻,竟有一种错觉,仿佛身处危险可怖的局面里,只要说错一句话,就会粉身碎骨。 这个时候,她也只能对不起陈师长:“没有,哥,哥哥,你瞎说什么呢,我离结婚还早着呢。” 随着她开启唇瓣说话,唇上的那根手指干脆压住下唇蹿了进去,随即压住了她的舌头,粗粝的指纹刮擦着滑腻濡湿的舌面,俊英无法吞噎,口腔中分泌的口水沿着唇角往下流,当宋振骐迎上来舔过那水痕时,俊英的脑子彻底瘫痪了。 第71章把门关上 第72章她在骗我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72章她在骗我 她在骗我。 宋振骐没有滋味的舔了两口,并没有做出进一步的行动,他凝望着呆傻的俊英,心口间阵阵发麻,倒是不痛,仅仅只是神魂无情的飘在半空。 “衣服脱了给我看看背后的伤。” “徐副官已经跟我说了,”他将俊英抱到书桌上,开始解她的衣服:“以后不能做这么危险的事情,知道吗?” 俊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仍旧生不起半点反抗的心思,她觉得大哥的情绪不对劲,近在咫尺的黑眸望不到底。 上衣退去,胸前还裹着纱布,两只饱满的奶子被挤出深沟,雪白的乳脂从布料下溢出勾人的弧度。 宋振骐的眸色更深,俊英犹豫着去搂他的脖子,小心翼翼的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下,解释道:“那时你还躺在病床上” 一想到大哥无声无息的躺在那里,全无动静,俊英后怕的红了眼睛:“再给我一次机会,我还是会那么做。” 一粒石子掉入心畔,某人终于有了些活人的气息,他抬手抹去小妹眼角的泪珠,又将水泽送入自己的唇内,咸湿的泪水被他尝出了香蜜的甜味。 他站在俊英双腿间,一手摩挲着小妹的滑腻的软腰,又从腰间落到大腿,不住的来回抚动,另外一只则扣住俊英的后颈,让她只能仰头看着自己。 “俊英可以为了大哥去死?” 怎么不行? 当然行! “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俊英很爱大哥?” “我” “只能回答是,还是不是。” 这时候两人的脸已经贴得很近,鼻息相闻,俊英只要一动嘴皮子,就能挨到他的。 她深吸一口气,拼了似的,捣着脑袋道是,宋振骐反而退开身子,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俊英像是掉进一锅滚水,烫地雪肤潮红,脸颊边已经沁出细密的汗水,眼见外套丢到椅子上,黑色毛衫从头上抽走,白色的背心扔到一旁的果盘上,精壮的充满美感的身体暴露在光线下,她的嗓子仿若坏掉,磕碜的抖抖索索的透出几个字眼:“这大哥我们不能再这样了” 宋振骐继续解腰带,长裤掉到地上,他将紫红色一柱擎天的物件掏出来,抓过俊英的手包上去,眼皮危险的半阖下来:“为什么不行?” 他抱住俊英的手上上下下的慢慢撸动,硕大的蘑菇头顶端流出两滴晶莹的液体,滑到俊英的掌心,她微微喘息着想要夹拢双腿,花穴处已经抽搐收缩着挤出了蜜汁。 “俊英”他贴了过去,压抑的嗓音里藏着什么:“再说一遍,再说一遍你爱我。” 热唇贴到她的额间,她的手里是大哥蓬勃的物件,前方是他散发着灼热温度的赤裸身体,俊英没办法了,昏头昏脑也就说了。 接下来的一切就显得理所应当,裙摆和底裤被人扯了下去,两条柔滑紧致的白腿努力的打开到最大的限度,圈到男人的劲腰上,宋振骐抓紧了小妹的腿根,将自己膨胀巨大的物件猛的一下送进小妹的体内。 俊英坐在桌面上,两腿死死的绞着大哥腰部,花穴因这个姿势受到挤压,巨物冲进来时便格外的受不住,撑得她好难受,体内的嫩肉死死绞住大哥的肉棒,拼命的往外挤又奋力的往里吸。 她抬手搂住大哥的脖颈,宋振骐顺着她的力道重重的吻下来,狂绕海浪似的侵蚀着她的口腔唇舌,他用上下两个东西全身心的感受着小妹的紧致潮湿,臀部狂狼的啪啪啪啪狠命撞击,不过几分钟就射出了第一次。 他埋在她的体内,并不撤出,慢慢的旋转着软绵的肉棒,不消两分钟,那里再次膨胀起来。 俊英咬住下唇,刘海湿淋淋的贴在额头上,花心里每一丝褶皱撑到最大限度,胀痛酸麻到了极致,淫水流了满桌。 臀部顺着汁水往前滑,又被肉棒夯到后面。 第二次大哥让她自己双手往后撑住桌面,他命令她将双脚打开,脚掌踏在桌面上,以淫娃荡妇的姿势迎接他的玩弄爱抚。 宋振骐用手指翻弄着肥美鲜嫩的花瓣,掌心朝上,两根沾着粘液的手指在里头不断的抠挖挑动,俊英耳边满是水帘洞内叽咕叽咕的搅动声,她半张的嘴唇,黑莹莹的长睫潮湿至极,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 “不要了哥哥,不要了” 宋振骐抽出手指,将硕大蓬勃的物件替身而入,舒服地低吟一声,他往前捞住她的腰,一下下的,全身的力道全部集中到腰部,有一下算一下的肏进去。男人倾身而下,沉醉地嗅着小妹的脖颈上细嫩的肌肤,骚麻的龟头在她的体内顶到极致,每每去里最里头,那里面好似还有一张嘴,饥渴的奋力的食哚着马眼。 俊英几乎忍去了半条命,才没有嘶声尖叫。 克制了这么长的时间,全都功亏一篑。 第72章她在骗我 第73章 弄死她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73章 弄死她 第二日清晨,俊英和大哥共度早餐,吃完饭,宋司令在小妹的服侍下披上风衣。 “你跟我的车走,我顺路带你一程。” 俊英说好。 车厢内沉默许久,宋司令忽而道:“振涛振峰这两天就搬走了,你二嫂去泰园安胎,你什么时候搬回来?” 也就是说俊英没有任何借口住在外面。 俊英垂眼,试探的说道:“那里离上班的地方近” 她以为大哥很快会驳回自己的话,没料他倒轻笑一声:“哦。” 再无后文。 送四小姐的身影消失在财政大楼的院墙后,随后两个便装军人的进了大楼对面的茶行。 及至俊英下了班,他们悄声无息的尾随其后到了英租界安和街的公寓。 俊英心口压着一块儿巨石,还不是普通的石头,是密度最大的大理石,沉甸甸的压迫着她的五脏六腑,上提不起气下难以安眠。 神思不属的走到公寓门口,她甚至没反应过来大门已经换了崭新的款式,钥匙对着孔眼数次,戳都戳不进,她猛的发怒,将钥匙砸到门板上,木门受了刺激,自动朝内打开,陈昭廷穿着黑色的绸料睡衣,赤脚卡在门边啊啊打哈欠,无聊的翘起讥讽的嘴角:“舍得回来了?” 两人进门便大吵一通,翻天彻底的声嘶力竭,一个声音比一个大。 俊英朝他大吼:“这是我的住所,你进来干什么?” 如果说俊英往常待他还是有些柔情蜜意的,这个疯可发的毫无道理,起码对于陈昭廷来说便是,不仅没道理,而且相当的狼心狗肺。 不仅狼心狗肺,同时深深的刺伤了他心底还未出口情义。 陈昭廷气得面无人色,从来只有他对着别人耀武扬威,还没人能够骑到他的头上来! 凤目中染上了红血丝,他抬腿踹翻了新买的白色饭桌:“我他妈的贱!行了吗?!” 接着端起漂亮的小圆凳,猛地砸向粉红色的欧式梳妆台,光亮的镜片当即粉碎成无数渣滓,他一把挥开桌面上还未拆封的瓶瓶罐罐,右手颤抖着指向宋俊英:“你他妈是什么东西,竟敢这样对我说话!信不信我一枪崩了你!” 俊英的眼越瞪越圆,里面盛满了盈盈的波光,她紧拽着拳头,下唇咬的惨白。 胸口处酸涩不断的升级发酵,她深觉自己左右不是人——怎么做都不是人,她也不知道该做什么,要怎么做。 陈昭廷两大步跨上来,几乎捏碎她的肩膀:“你说啊,刚才不是很厉害吗?怎么又怂了,怕我真的打死你?” “这是我家,”俊英喉头梗着鱼刺,每多说一个字,都要即将哭出来的风险:“你走,这里不欢迎你。” 最后一个字下来,一阵凌厉的风刮过来,俊英被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你就是一只见风使舵的母狗!老子稀罕你!” 陈昭廷穿着睡衣冲出去,在楼道里大声呼和着刘士官的名字,让他滚出来去开车。 俊英捂着自己肿胀发烫的侧脸,满脸潮湿,委顿的靠在门板上,余光处望到男人的皮鞋,想着他那人是决计不会在外面露出一丝有痕迹的皮肉,她强忍着胸腔下的翻江倒海,四肢朝地地爬过去拎起男人的皮鞋,她追了出去,走道了没看到人。 她攀在栏杆上望下望,正见陈昭廷的副官拉开车门,男人刚好抬头,一双皮鞋从天而降摔到他的脚边。 俊英扔完鞋子便逃了回去,陈昭廷将凤眼瞪成了牛眼,他愤怒的钻进汽车,喝令刘士官把鞋子捡进来。 陈将军无处发泄,拿起鞋底狠狠的抽副官的头和背。 “真想打死她,抽死她!” 刘士官没闹没闹的挨了一顿打,没几下已经鼻青脸肿,还好要害没收到攻击,脸嘛,在长官面前要什么脸呢。 “将军,我们去哪儿?” “去你妈的去!”陈昭廷瘫在后座喘气,手里捏着自己捏的变形的皮鞋,忽而抓过来贴到眼下细看,接着长长的吊着一口气,上下皆不能。 “狗娘养的竟然让我滚,叫我滚我就滚?我的面子呢?” 他仰着头,刘士官递过来一根香烟,他也不点,但是野兽似的咬着烟头,白色的烟头被咬得没了形,又被他一口呸到窗外。 “我刚才抽了她一巴掌”陈将军撸了一把乱发,颇为烦躁地问士官:“她那样,我打一巴掌算轻的吧!” “不行!”他愤怒的自问自答:“一巴掌怎么够,老子这就去弄死她!” 第73章 弄死她 第74章栽赃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74章栽赃 陈昭廷吊着剑眉,眼里满是火焰,一脚一只的蹬上皮鞋,虎虎生威的再次上楼,钥匙他随身带着,所以轻易的进了房内。 俊英靠坐在床边的地摊上,脑袋埋在膝盖之下,听着由远而近的脚步声,她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怎么了,又耍脾气?” 陈昭廷不晓得自己吊儿郎当的口吻,是多么小心的藏着软和。 他跪到俊英身边,将人抄进自己的怀里:“你只要好好同我说话,我也不会那样发脾气,更不会打你。” 陈昭廷气闷苦恼:“别气我,成么?” 怀里的小女人浑身颤抖着,仿佛受到了巨大的惊吓,天可怜见的,陈将军后悔了,他真不该抽她。 他用力的捏起俊英的脸,刹时便见了惨白娇嫩的脸蛋上满是湿痕,右边半张脸还醒目的红肿着。 一年前开枪杀人也没见她流一滴泪,现在倒是哭成了泪人。 除了后悔还是后悔,他一团乱麻的去吻俊英的眼角脸蛋和唇角。 俊英合上眼帘,慢慢的用力搂住他的脖子,想要亲回他也是不能够了。 两人抱了好一会儿,陈昭廷略感安慰的拍拍她的背,将脖子上的手抓下来放到唇下轻吻:“好啦,我们不吵架了,出去吃大餐好不好?” 俊英只觉的自己无情,无情到可悲的站起来:“你走吧,我们没有未来,是不可能的。” 陈昭廷热力十足的胸腔顿时凉了一百节,他是个极其自负的男人,男人一退再退的自尊心勒令他不可再退。 二人正在僵持,外头忽然响起一阵皮靴重重踏在木板上的声音,无数的脚步声重叠起来,整个楼道似乎都在震颤。 英租界的詹姆斯警长接到电话,遂带着一队人马火速冲过来。 詹姆斯一身精良的双排扣警装,脚上踏着长筒靴,咚咚咚大力的敲门,陈昭廷冷睨着眼开门:“都给我滚!” 詹姆斯一挥手,数十个警察一涌而入,场面极其混乱,十几人通通围住陈昭廷,混战不到五分钟便将陈昭廷拷了起来。 警长审视一番室内场景,又去看衣冠不整神情疯癫的男人,对着他道:“有人举报你违背妇女意愿,请跟我回警署接受调查。” 陈昭廷仰着脖子朝他轻蔑吐了一口口水:“你他妈的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管你是谁,只要在租界犯法,都得接受制裁。” 俊英挤开人群,笑容惨淡,极力维持体面:“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警长瞟了她一眼,并不解释,大手一挥:“带走!” 陈昭廷恨极了,凤目森森地洞穿俊英的后背:“你好,你好的很,算我瞎了眼。” 俊英茫然了没多久,隐隐有丝猜测,但万万不敢去证实。 然而对方主动来证实了,两名性子利落的青年敲开了寓所房门,言简意赅道:“小姐,司令让我们来接您回去。” 俊英花了一刻钟,手里拎着一只轻飘飘的行李箱,脚步轻飘飘的随人行进。 大半个时辰后,她拎着黑色皮箱到达宋宅客厅,大门从外合上。 整栋房子静悄悄的,没有一丝人声。 宋司令正坐在独座的沙发上阅览报纸,他的脸藏在黑白纸张后,随意一指:“坐吧。” 俊英将行李箱放到茶几旁,在大哥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双腿并拢着,右手大拇指扣着食指指腹。 看完一则完整新闻,宋振骐将报纸叠好放到手边,跷起长腿端起热茶,暗唇对着水面轻吹两口,继而微抿了一口。 谈话这才拉开序幕。 “你跟他是怎么认识的?” 俊英低头盯着自己的指腹:“在济南就认识了。” 宋司令万事巨细的从头问到脚,俊英一一答了。 宋振骐以非常平淡的口吻问道:“你大哥什么做不到,需要你去求助一个流氓军阀?” 俊英答不出,任何答案都显得自讨苦吃,矫揉造作。 “你跟什么人不好,非要跟这么一个不入流的人呢。” 俊英想告诉他,陈师长纵然万般不好,对她——是有情义的。 她抬头望了大哥一眼,当即望进波涛无尽的深海里。 宋振骐起身,踱步走到俊英身前,笑得淡漠高远,他抬起她的下巴:“怎么,想给他说好话?看你的脸,都被打成什么样子了可怜真可怜。” 俊英咧了咧唇,摇头否定,她不能为陈师长讲话,只能说:“哥哥,只要您不喜欢我的人,我也不会喜欢。” 宋振骐弯腰一手撑在俊英身侧的扶手上,温热的唇印上她的,一秒退开,身姿若松的站直了:“想要找男朋友,想要结婚都没问题,前提是,你的交往对象必须通过我过目。这个要求,你觉得大哥过分么?” “不过分。” 只要您开心就好。 第74章栽赃 第75章二人世界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75章二人世界 无关人员全部遣散,宋宅还是那个宋宅,一夜之间便恢复到年前只有兄妹二人生活的寂静。 刘士官去厨房领了饭菜,听从司令的安排送到书房。 待人走了,宋司令牵起小妹手一步步踏上楼梯。 俊英不过勾了勾手指,对方的手便拽的更紧,骨指互相压迫着有点疼。 她状似轻松的贴近大哥的手臂,问道:“怎么不在下面吃呀?” 宋司令侧身点了点她的鼻头,轻笑:“我们去书房吃。” 一提到书房,俊英当即联想到昨夜身体被彻底打开后的黄漫激荡,紧张和微些的惧意同时丛生。 果然,在这里是完全无法安心吃饭的。 黑色的檀木大书桌被清理的十分干净,单单放着散发热气的三菜一汤。 这一次房内亮如白昼。 俊英仍旧坐在大哥的大腿上,两人衣衫完备,宋振骐左手扶着俊英的腰,舀起一勺白米饭送进俊英的樱唇里。 俊英张嘴吞下,缓慢的拒绝,脸颊潮红着抓紧了大哥胸前的衣料,两人的视线只要稍稍往下,就能看见挂在女人小腿上的粉色内裤。 “好吃吗?” 宋振骐轻巧的往上顶了一下,深埋在俊英体内的硕大阳具轻易的顶到子宫口,弹力十足的硬物就那么简单的戳到她的敏感点,俊英快速将米饭吞噎进去,黑白分明的杏眼里已经带了潮意:“哥哥哦别动太深了。” “好吧,都听俊英的。” 宋振骐将盘子推到桌角处,他是一口饭都未吃,俊英紧致的身体吸着他的马眼,单是这个已经让他十分饱足。 男人固住俊英的腰,一味的用坚硬的耻骨和肉棒碾磨着花穴口,手指往下捻住躲在阴唇下的珍珠似的阴核,大力的刺激着。 俊英遭受巨大的肉欲折磨,阵阵娇喘破喉而出,铁柱将她的肉避极力撑开,饱满的龟头这一下那儿一下的骚着她的情欲。 她浑身发软的靠在大哥胸口上,急不可耐地去解他军装上的钮扣。 宋振骐一把抓住她的手,笑意弥漫:“这就受不住?小骚货,浪水都把大哥的裤子打湿了。” “哥哥哥”她一下下的唤他,雪肤带红,瞳仁放大,浅醉无奈的搂住大哥的脖子:“大哥,别折磨我了。” “是亲妹妹求着大哥要的,对吗”他恶劣的揉着俊英的臀瓣,一手抓个满,白嫩的肉脂从指缝里溢了出来。 俊英挺着胸去亲他的唇角,声线里带着哭意:“是的,是我求着大哥要我。” 宋振骐避开她的吻,仍旧是笑:“好极了,俊英,好极了。不过还有一句话你还没对我说呢。” 俊英捧住大哥刀削似的脸颊,双眸氤氲:“大哥要我说什么啊别这样动” 宋振骐的眼睛幽黑地惊人,他狠狠的往上一冲,肏入宫口,马眼当即受到全方位无死角的吸吮食哚:“说你爱我。” 俊英喉腔一酸,酸得毫无止尽:“我爱你,大哥,我爱你啊啊啊” 宋司令纵情地端起俊英的腰,高高的抬起狠狠的撞下,一根根全力的让小妹的花穴吞噬自己的肉棒。 啪啪啪一连狠肏了几十下下,俊英支离破碎的仰头呻吟尖叫,整个人由内而外的被大哥贯穿,后背起了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在她即将释放的时候,宋司令停了下来。 他抽出水淋淋的巨物,将俊英抱到卧室,从床头柜的抽屉里取出一捆绳索,一条水蓝色的丝巾。 俊英的衣服退去,白嫩娇艳的肉体朝后躺倒在墨绿的锦缎床单上,长发瀑布似的淌开。 眼睛系上丝巾,她便只看得到朦胧的人影,双手分开系上栏杆,两条修长光滑的玉腿同样大喇喇的分开,精壮富有美感的雄性体魄跪在其中。 宋振骐拨弄着操烂了半开的花穴,粉嫩的嫩肉藏在阴唇内,一会儿露出蠕动的形态,一会儿因外阴唇的合拢又消失在内。 “等着我,俊英,大哥会好好的爱你。” 从床后的视线望去,正见男人臂弯里挽着女人的两条腿,笔直的小腿在空中不断的跳跃,圆润的脚趾头崩着紧张的弧度。 男人饱满的翘臀一下下连绵不绝的耸动着,抽出的幅度极大,肏入的力量就更加狠厉。 肉体狂狼的撞击声中,夹着男人低哑的喘息声,他的后脊椎骨延绵下凹,背上沁出密密的热汗。 俊英仰着头,两手被绳索牵制着无法着力,所有的感官全有大哥一手带来。 她控制不住的竭力呻吟,嗓子都叫哑了,奶子又痛又嘛,花穴已然被肉棒操地肿胀发麻,源源不断的淫液快速分泌着,被充盈的快感让人几乎窒息,浪液流到了入口处,已经磨成了白腻的浓稠,起了一圈雪白的泡沫。 数次被顶到骚麻处,那种濒临顶峰的可怖感,让她死死紧闭着眼睛,已经被肏哭了。 第75章二人世界 第76章争锋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76章争锋 午夜十分,楼下的大笨钟敲响十二下,楼上司令的卧房,激烈的情事仍在继续。 昨天家中还有人,宋振骐只花了半个钟,现下,全世界好似也只有他们兄妹二人,长久的隐忍克制,瞬间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大爆发。 两片圆滚滚的臀瓣下,花穴软烂狼藉,紫红色的鸡巴,带着狰狞凸起的经络,慢慢的往外抽,再狠狠的朝里夯实。 他捏着小妹的臀肉,五指张开大力的揉捏掰开,胯下两坨沉甸甸的囊袋啪啪啪的往前撞到俊英的阴核。 “啊啊啊啊啊大哥,呜呜,不要了。” 俊英哑着嗓子不住的求他,她已经潮吹了三次,体力到了极限。 双膝跪在潮湿的床单上,宋振骐往后扣住俊英的双腕,她的前胸被迫的往上挺,两只青红交加的奶子在空中晃荡。 由着这个姿势做了好一会儿,大哥松开她的手,俊英顺势倒下去,脑袋恍惚的砸进枕头,左腿被抬了起来,大哥从背后贴过,抬着她的左腿游戏似的慢慢进出。 黄家小妹和新华社赵先生大婚,六国饭点一时间汇聚各国名流。 婚礼是中西合璧式的,一楼大厅架起红色长地毯,两旁放满清新漂亮的花篮。 婚礼仪式其实非常简单,在牧师面前进行简单的宣告便已礼成。 俊英在二楼陪着黄芷娴换衣服补妆,赵先生等不及,堵在门口一个劲儿的催促,芷娴换上大红色典雅旗袍,发髻盘在脑后,脸上满是春光灿烂,撅着骂他没耐心。 俊英将新娘还给新郎,趴在栏杆上看这二人亲密相携而下。 宋司令今日给足了黄家面子,定制的西装将他的曲线完美体现出来,利落的肩头,挺拔的身形,光滑水溜的裤装面料包裹着那双铿锵有力的大长腿。蓬松黑亮的头发简单的抹了些生发油,全部往脑后梳去,俊英才一侧头,便见到大哥无比夺目从人群里脱颖而出,副官站在他的身后,帮他退去西装外套,宋司令里面穿着白衬衫和格纹棕色的马甲,钮扣在灯光下折射出光芒。 宋司令精准的捕捉到楼上的视线,眼皮清浅上撩,同俊英点了点头。 俊英今天身着裸粉色旗袍,刘海烫过,两丝烂漫的发丝贴着侧脸,她一向是个圆脸型,今日格外的珠光迎人,黑白分明的杏眼里总是含着波光,樱唇点上豆蔻的红,愈发漂亮鲜妍。 应酬一圈下来,他在二楼会客室外逮到俊英,长手一牵,紧紧的抓住俊英的手,领着她进了隔壁的休息室。 俊英还未反应过来呢,大哥将她压在门板上堵住了她的嘴。 口红被他吃的一干二净。 男人高大坚硬的身躯碾压着她的胸口,长而粗的舌头一直伸到了俊英的喉腔,她几乎窒息的迎接着他的大力凶猛。 宋司令万分不舍的收回唇畔,继而贴到她的耳边:“俊英,大哥在这里要你,好不好?” 千万可别啊! 一个吻都要了人的小命,在外面,“偷情”和“血亲乱伦”双重刺激让人胆颤得快要爆炸了。 俊英软着腿拒绝,大腿上忽而一热,是大哥的手从旗袍侧面摸了进来,他低低的发笑:“已经湿成这样了,你也想要的,对不对?” 不论她怎么拒绝,宋司令仍旧将俊英背对着自己,压在沙发的扶手上后入了一次。 经过这些日子无时无刻不分场合的交媾,俊英只觉得自己浑身上下每一根毛孔里,都含着大哥精液的味道。 他牵着俊英的手,眼角含着光,从内而出,一楼大厅骤然喧哗沸腾起来。 陈昭廷一身黄绿色呢子军装,宽腰带将他的腰勒得劲瘦,更显其人的高挑清俊。 他出场的非常意外,凤目带着精光,剑眉白齿,薄唇殷红似血,从头顶的每一根油亮的发丝,到脚底铮亮的军靴,都告示着这人的风光完美。 黄家没有邀请他,但也不妨碍他的脸足以参加这种宴会,且不会遭遇驳面。 陈昭廷极为大气的让人搬进来三大箱贺礼,同时手上还抱着一捧鲜艳欲滴的红玫瑰。 黄司长优雅同他道谢:“陈将军能来,已经给足了芷娴的面子,怎么还带这么贵重的礼物?” 陈昭廷风度翩翩的同她握手:“早就想去拜访您,一直没什么机会,这可不是借花献佛么!希望您海涵!” 黄志雅扫了一眼他臂弯里夸张的花束,陈昭廷神秘一笑:“您可不要误会,这是送给我未婚妻的。” “不知哪位女士这么有福气?” 陈昭廷个子本来就高,俊脸和气势高调夺目,他的唇角露出一丝诡异畅快的笑意,左手朝楼上轻轻一指:“那不就是么。” 第76章争锋 第77章动手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77章动手 英见到陈师长的那一秒,直觉今天势必要不好了,何止是不好,简直要完蛋。 她了解陈昭廷,这人绝不会按常理出牌。 俊英知道自己对不起陈师长那日他回来公寓,抱着自己道歉的时候,俊英晓得自己终究还是动了心。 这个自负神经的男人,对着她一退再退,他向来不会说什么好听浪漫的情话,比起说情话,要他服软,比登天还难。 然而他对她服软了,而她必须要辜负他。 俊英对上陈师长的眼,晓得他笑得不正常,心下却是绵密无尽的难受,其实无论他表面上多么张牙舞爪,她看出来了,他无论怎么做,也只有一个原因,因为他现在在恨她。 恨她不知好歹,恨她作践他的心意。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过去的,背后有一只无形的手掌,推着她跟随着大哥的脚步,迎到陈昭廷面前。 黄志雅显然是吃惊万分的,看看宋司令,又看看济南来的陈师长,最后朝俊英询问道:“你们什么时候定的,怎么都没通知我呢?” 宋司令目光冷淡的射向陈昭廷,陈师长同样冷厉的望回来,强烈的电流在二人中间冲击,黄司长便收了询问,欲要将俊英带走。 “就待在这里。” 宋振骐搭住俊英的肩膀,以所有者的姿态占据了主导位置:“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俊英姓宋,她的婚事由我们家自行决定,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对面的男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扯住俊英的手腕,将人一把扯到自己怀里:“我的好宝贝儿,我们的事,还没同你大哥说么?我们在济南” 黄志雅低喝一声,请他注意措辞,这是公众场合,无论今天有没有商谈出好的结果,这样暴露私情,对俊英的声誉极其不好。 然而陈昭廷毫无顾忌,铁了心要报复宋家,越多人看热闹他越开心。 俊英推搡着陈师长的胸口,极力去掰固在手腕上的铁掌,旁边已经围了一大群人,躁耳的议论声铺天盖地的漫过来。 宋振骐面目冷森可怖,双颔紧咬,侧脸凹下危险弧度:“你放开她。” “我为什么要放开她,早就是我的女人,我今天就要把她带回济南!” 陈昭廷死拽着俊英往外走,一管冰冷的手枪顶在他的后脑勺上,人群里传来尖叫声。 俊英吓得面无人色,她一面慌乱的踢着陈师长的小腿,一面回首去抓那管手枪:“别大哥,不要你快放手呀!” 她抖抖索索的断断续续的破出几个字:“好好说我们好好说不要动手。” 两个男人同时让她闭嘴,俊英猛的被推开,后面的黄司长即使抱住她。 宋振骐杵着手枪反手敲下去,陈昭廷猛地弯腰,长腿带着横扫千军的力量踢出去,两个雄性攻击力十足的男人你来我往着,从礼堂打到一旁的走道。陈昭廷后脑带着血,沿着脖子流下,彻底染红后颈的军装,他摸了一把热乎乎的液体,斜唇笑的邪气,抬手架住对方的拳头,压低声音道:“你以为你的宝贝妹妹多矜贵?还不是陪我上了无数次床?她就是个贱货,你不让我娶,谁还会要她?” 宋振骐的脸崩得可怖,胸口顶住一口沸腾的热血,右腿顶向他的胸口,陈昭廷咳嗽着趔趄退了几步,忽而朝前冲去,一脚踏上窗台,翻身杵出手肘击中对方的下方肋骨。 俊英甩开黄志雅的手冲过去时,两个男人已经从打坏的窗户内跳入了院子,全都挂了彩,衣衫破裂狼狈不堪,陈昭廷正骑在宋司令的腰上,手上举着一块儿带着锋利棱角的石块儿,俊英惊叫一声,两队士兵荷枪实弹的涌了过来,纷纷举止长枪对准了对方。 盛万才和军政总参谋匆匆而至,终结了这场混乱搏斗。 宋振骐才一站起来,便喷出一口浓血,胸口的枪伤并未痊愈,这下糟了重击,视线已经开始模糊。 俊英揽住大哥不稳的身形,彷徨无措的将人扶上担架,宋振骐抓着她的手腕,薄唇发白:“跟跟我一起走不许留在这里。” 俊英抹了一把脸,笑着点头,跟着担架一起上了救护车。 白色的门正要合上,俊英回头朝外望去,一群人围着满脸是血的陈昭廷,他侧着头,黑发凌乱的落下打到眼角,目光阴森穿过人群,直直的射过来。 第78章垃圾货色 陈昭廷大喇喇的坐在石墩上,刘士官提着医药箱给他的皮肉外翻的大腿清理,脑后由一位军医处理。 他抽了抽鼻子,冷冷的鼻涕直直往下止都止不住,刘士官见状,心下着急,知道是长官的大烟隐犯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又不可能去取烟具。 军政总参谋白先生是位非常体面的军人,几大封建军阀都是他一手降服,这位陈师长的军队正是他招的安,给他挂上的国民政府的星级军衔。 白先生将他劈头盖脸的教育了一顿:“山东没闹够,还跑到南京来闹?自己的部队都不管了?!” 陈昭廷尊敬他,但是尊敬的有限,正是因为他将自己派到渤海,失了十万兵力。 但不管怎么说,白先生权利比他大,地位比他高,他必须笑呵呵的应和:“这不是过来看看嘛,过几天就回去了。” 白先生对他的风流韵事不敢兴趣,只是警告他:“宋家的人,你少招惹,不利于我们内部团结。” 军医说伤口比较深,需要去医院缝针,白先生挥手:“赶紧去吧,流得满地都是血,忒吓人。” 陈昭廷抹了把鼻涕,拉下刘士官的耳朵:“你你” “我知道,长官!马上准备好!” 陈昭廷狠狠的横了他一眼:“打听一下姓宋的住哪家医院,我也去住!” 陈师长的伤势看起来吓人,血水不晓得流了多少,刚刚包扎完毕,刘士官立即关上房门,从小皮箱里拿出烟具,不消一会儿,白色的病房里充斥着甜香的熏烟。刘士官立在一旁,陪着长官将宋家姐妹辱骂一通,待大烟滋入五脏,陈昭廷激烈的情绪这才稍加缓解,恨意倒是一分不少,只不过压到心底越发沉闷。 次日早晨,许多看了报纸新闻的各界人士,络绎不绝的来到此处拜访陈昭廷。 菊田社长尤其突出,他送来一位日籍年轻女士,女人穿着白色樱花和服,低眉顺眼的是个柔和美人。 陈昭廷看了又看,甚至还摸了她的手,菊田从怀里抽出一张信封,由随从递交到刘士官的手上:“这是我们一点点心意,希望您能用的上。” 菊田有礼,这样的礼他可一点儿都不想要! 私下接触,那是秘而不宣的,菊田这么公然来拜访,还送予重金美人,要是他收了,岂不是对外界默认自己是亲日分子么! 亲日代表什么?不就代表着他陈昭廷有意向进入伪政府么? 这他妈的!这不是把他放在火上烤么。 陈昭廷让人把他们请走,气闷的下床,站在床边吹凉风。 “长官,有位汪先生想要拜访您。” 待他把人招进来,这才知道此汪非彼汪,仅仅是个做生意的小虾米,以前还主导一条铁路线,如今铁路经营权落黄家手里,已然江河日下没有分量,靠几个小工厂维持体面。 不过这晚,陈昭廷吃了一顿香喷喷的饭菜,汪伯明汪少爷可是为他提供了宋家小妹不少密辛。 第二日的娱乐小报上,一整块儿版面专门拿来描述宋家四妹的风流韵事,道她在念书的时候怎么乱搞女学生,还没毕业就出去找情郎,又跑到北方是如何勾引军长高官。回到南京后又是如何勾搭汪家少爷,玩腻了才一手丢弃,转而同黄家二少卿卿我我。 总结起来,就是放荡二字,再多加两个字,就是没有廉耻,谁要是娶她,谁就准备戴绿帽子吧! 俊英给大哥的后背垫上两只白色大枕,正坐在床边,给大哥喂粥。 宋振骐靠在床边,眼皮沉沉的半阖着,晦暗的盯着俊英。 “吃啊大哥,早上都没吃什么东西,这样身体受不了的。” 宋振骐勉强吃了半碗粥,拖过俊英的手,五指插入的放到腿上:“我困了,陪我躺一会儿吧。” 俊英脱去外套,现下天气热了,里面仅着一件真丝系领的衬衣,下面是百褶衬裙。 她贴到大哥的怀里,手指触摸着大哥的胸口,脑袋在他的颈间磨蹭两下。 宋振骐低首望她,俊英抬起头,男人便吻了下来,蜻蜓点水的开启她的唇瓣,柔情肆意的舔吮着她的牙龈和唇舌。 他紧紧的捁住小妹的腰际,大手从中间钻了进去,俊英及时摁住他的手背:“不要啦等你出院行么?” 宋振骐沉醉的闻着小妹的头发,眼里渐渐放空:“俊英” 算是大哥对不起你,你一辈子跟着我。 为我生儿育女,不要再见别人,我一辈子养着你。 那种垃圾货色,想都不要再想。 第77章动手 第78章想打你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78章想打你 等大哥睡着了,俊英起身去外间散步。 这几天也只有在他沉睡过后,俊英才能悄声摸出来透一口气,徐副官跷着二郎腿在门口看报纸,看得相当沉迷,俊英走到他眼前了他还在惊叹的瞪着一双秀气的单眼皮。 “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他慌张的将报纸往背后的塞,俊英手脚更快,坤开皱巴巴的纸张,白嫩的脸蛋像是放在煤炉上烧的热水壶,就差冒呜呜冒白烟。 俊英拽着报纸,几根手指穿破的薄薄的纸张,指腹上沾上黑乎乎的墨迹,徐副官向来不擅长言辞,一张嘴几次张开,吱吱吱了好半天也没能说出什么宽慰的话,又想到自己刚才一副沉迷八卦的磨样,越发羞恼的想要逃走。刚好有卫士急匆匆的跑过来,说楼下有人闹事。 徐副官咧出磕碜的笑:“小姐,那、那我去啦!” 俊英想抓住他,二人商讨一下如何解决报纸上的言论,若是被大哥看到不晓得他会怎么想,然而徐副官此人心虚,一溜烟就跑了。 将报纸狠狠的甩了一下,俊英跟着往下跑,及至二楼走道,一只白色的拐杖尖儿拦在她的身前,陈师长穿着蓝白条纹的病服,险伶伶的靠在墙边,右边臀部微微上翘,显得两条腿长短不一——他正跛着一条腿呢。 即使是在医院,讲究的人仍旧讲究,宋司令有俊英的照顾,陈昭廷有自己一双巧手,头发新剪过,剃成短茬子,不短不长,更显年轻。只是后脑上包着白色的纱布,大腿上同样装饰,殷红的薄唇变得惨白,整个人显得破碎,且富有特殊的美感。 没料到他会在这里,但是人既然在这里,肯定有原因的。 陈昭廷扬了扬下巴,眯着凤眼,也不说话,单是看着她。 俊英噎下一口唾沫,唇角皮笑肉不笑的,抬手挡开拐杖,朝他点点头要往下去。 她没法像恨张嘉怡那样恨他没办法恨,也恨不起来,场面不由她控制,却是因她而起。要说负罪感,那就太严重了,她只觉得这出戏唱得有些不合时宜,拔出萝卜带出泥的造成了无谓的纠葛。 陈师长破了点皮肉,流了几碗血,对于军旅之人全算不上事,长手一捞,无声迅疾的将俊英一把扯过去,摁在墙上。 “急急忙忙的,去干什么?” 清浅的呼吸喷在她的脸上,俊英别开,眼帘下垂,不是很敢同他对视:“总不是有事,难不成跑着玩儿?” 陈昭廷低笑一声,讥诮的轻语:“大小姐,怎么了,不敢看我?做了亏心事,没脸见我?” “什么?”俊英冲动的抬头,当即被男人复杂阴沉的眼睛定住:“我你瞎说什么!我们本来就没什么关系!” 陈昭廷原本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心口处仍旧揪心的酸麻愤怒,面上倒还算得平静:“哦!” 他笑,风轻云淡的:“我知道了,风流嘛,谁都可以风流,你想跟谁睡都行,对吗,穿上衣服两不相识。你们宋家啊,一个两个的,眼睛长在头顶上,我他妈的真是搞不懂,你们有什么了不起?嗯?你告诉我,你敷衍我,你大哥呵,不就是一个小司令嘛,要是打起仗来,他能干得过我?他能像我这样不要命?” 俊英简直听不下去,他每说一句话,就像是刺刀刺过来,她不舒服,他也不舒服,为什么还要杵在这里? 俊英甩开他的手,想要冲出男人的包围,陈昭廷手下用力,猛地将她的肩膀定在墙上,俊英的后背震的一片发麻,男人的脸骤然降下来,她以为他要亲她,赶紧别开脸。粉白无血色的唇在离她只有一厘米的时候,竟然停了下来,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提了一口气 “以为我要亲你?” 陈昭廷一手往俊英后腰摸去,抽出女人手上的报纸,他退开身子,哗啦甩开报纸大略的阅读了几秒:“哈哈哈写的真好!” 俊英的脸蒸腾着热气,局促不满的深呼吸:“你觉得好,那就好!” “又跟我说气话。” 陈师长的话语将俊英的情绪拢的密不透风,怎么说,都是俊英的不对,她真的生气了:“你——我不跟你说了,我要去报社。” 陈昭廷扭身,打了个清亮的响指,原来刘士官正站在病房门口:“长官?” “带一队人过去,给我把报社给砸了!” 俊英心下非常赞成这个方法,但是实施的人是陈师长,她就不那么赞成了,然而刘士官雷厉风行的,楼底下传来喝令声,轰隆的汽车声,俊英刚要追过去,陈昭廷在她的背后喊她,俊英不想听,忽而一阵沉闷的肉体撞击到地上的声音,她吓的头皮发麻的回头,陈昭廷已经从二楼的楼梯上滚了下来。他瘫在最后两节木梯上,四肢摊开,额头上疼出了冷汗,对着俊英惨兮兮的冷笑。 俊英惊吓出眼泪,心下生起了恨意,她冲过去将人吃力的扶坐在楼梯上,愤怒的压低声调:“你干什么不小心点!摔死就高兴了!” 男人膝盖上的纱布渗出血迹,他不在乎的闭眼:“死了就死了,反正也没人在乎。” 话是冲动的话,陈昭廷忽而想到,自己要是真的死了——真的就没人在乎了! 无法,俊英身心皆痛的将人扶了起来,送回病房,刘士官走了,他又不要护士碰,于是只得她亲自上手,给人重新换药包扎。 这些活儿做的多且勤,很快就解决完毕。 陈昭廷半靠在床头,神情萧索的闭着眼睛,鼻翼煽动着,让俊英走。 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俊英深吸一口气,真的有些受不了,坐在床边无声的哭了起来。 “你走不走?我现在看到你就讨厌,烦你,想打你,想直接把你绑走关起来!你信不信?” 陈昭廷忽而瞪圆了凤眼,鼻子发痒,手指朝鼻下一抹,抹出清亮的鼻涕,他破罐子破摔道:“既然不走,就去把大烟拿来过来,我的烟瘾犯了。” 俊英见他浑身止不住的微微颤抖,动作利索的寻了烟箱,烧好烟泡,将烟斗送到他的唇边,陈昭廷狠狠的吸了几口,片刻后肌肉和神经皆放松下来,抬手轻轻的搂住俊英的肩膀,然而——他歪着身子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 第78章想打你 第79章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79章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陈昭廷抓了俊英的手指慢慢的玩,一根一根的摸过去,弯折曲起再展开,接着——五指插入指缝,十指交扣起来。 俊英同样靠在床头,目光散漫的望着前方的白色橱柜,上面放着折叠整齐的黄绿色戎装,帽子十分规整的放在正中央。 “你以后能不能不抽鸦片了?” “我抽的起。”他的语调懒洋洋的,混不在意:“你别说,我知道不好。可是人活着为了什么,总要找点痛快吧?原本就没什么痛快,你又不要我,怎么,真的想我去死?” 陈昭廷一翻身,将俊英压在床上,左手仍旧交扣着,抽完鸦片后仿若飘在软绵绵的云雾了,他是无法强迫她了,只得换着法子弄,用温暖干燥的额头一下下磨着俊英的额头,作温存状:“俊英,你是个坏女人,对不对?” 男人没怎么用力,混若无骨的模样,像是拔了刺的动物没有威胁性,她捧起他的脸,用手指挂着他的面皮,入手滑腻,也许她是吧! “你说的对,我就是陪你玩玩,你玩够了,我玩够了,大家体体面面的收场,有什么不好呢?” “谁说我玩够了?” 甜腻的呼吸喷下来,陈师长埋进她的脖颈,柔柔的亲着她的肌肤,异样的麻软灌入心扉,俊英仰头闭上眼睛:“不要了,我们这样不行的。” 陈昭廷这次当真停了下来,抬头凝目望过来,凤眼里含着浓浓的失所:“我要走了,以后再也不来了,俊英,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 俊英的胸膛起伏了一下,她紧闭着眼睛,眼睫有些潮湿,她咬牙道:“不见就不见,有什么大不了。” 二人互相生了恨意,陈昭廷恨她作践他,俊英恨他——为什么他非要让她对他产生感情。 待她回过神来,双手已经被人用医疗胶带缚在床头的栏杆上。 她半是挣扎半是妥协的,被男人进入了身体。 陈昭廷暴露着紧致的翘臀,裤子退到臀下,腰窝两侧深陷两处凹陷,俊英的裙摆滑到腰际,两条生嫩白皙的腿勉力张开,脚掌踏在雪白的床单上,圆润的脚趾紧张的蜷缩起来。两只手腕激烈的拉扯着,铁质的床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陈昭廷一下下慢而深的入进去,腰部耸动着,俊脸染上了欲望的红潮,他粗喘着气:“别挣扎,宝贝儿,最后一次了,以后你想我要你,都没机会了。” 见对方果然慢慢的松了夹腿的力道,手腕也不挣了,他轻笑一声,满足中夹杂着冷嗤,起身跪坐起来,将俊英的两条腿往上压到她的肩膀处,粉嫩无比的花穴彻底展露在他的眼下,两片汩汩流汁的肥美肉片被撑到极致,全然无死角的包裹着他的阳具。 越入到后面,他的动作越激烈,整个房间都是床板激烈的摇晃声。 事毕,他大喇喇的靠在床头抽烟,俊英站在橱柜旁擦拭下体,将凝湿的纸巾扔掉垃圾桶,她拉开房门往外走,陈师长漫漫道:“记住,从今天开始,是我不要你,不是你不要我,你这种货色我随意抓一大把,别老当别人稀罕。” 俊英在陈师长的病房门口瞧见徐副官,就知道事情不好了。 徐副官欲言又止,俊英继续往回走:“说不出来就别说了,我知道了。” 俊英回到三楼,病房门大大敞开,勤务兵在里面收拾东西,一只黑色的皮箱泰半塞门,咚的一声合上,宋司令穿着笔挺黑色军装,背对着门口,挥手道:“你们先出去。” 房门在背后轻轻合上,俊英抿着唇,垂首撩起眼皮,定定的朝大哥的背影望去。她舔了一口干涸的唇瓣,鼓起勇气上前,立在大哥一米远的地方:“哥哥。” 房内盘旋着沉沉的低压,压得人的五脏六腑骤然紧缩,呼吸说话都显得困难。 出乎意料的,宋振骐没有暴怒:“给我一个理由。” 俊英抬起手,想去抓他的胳膊,手臂悬空停住,她慢慢的收回手,指甲狠狠的掐入掌心,唇角弯起来笑了一下:“露水鸳鸯,原本就没什么,大哥,不用在意。我以后不会再见他了。” “是吗?” 宋振骐双手背在身后,磁性的嗓音低到了地面上,盘旋的涌起黑气,顺着俊英的脚丫子往上爬。 俊英忍不住颤抖起来,两人中间骤然隔着山和海的距离,大哥对别人永远是肃穆消杀的,对她却不会,然而此刻,这股子消杀用到她的身上,俊英这才发现惊惧可怖,她的嘴唇也跟着哆嗦起来:“是是真的。” “大哥的话,你不会听是不是?” 俊英大幅度的摇头,宋振骐蓦然回首,黑眸愈发黑的不见底,浓密的睫毛遮住半片汹涌大海,暗色薄唇轻启:“以后我说的任何一个字,都望你好好记在心里,俊英,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两人不像是亲人,倒像是上下级的关系,俊英跟大哥回了宋宅,一大队武装士兵当即将宋家铁桶似的守了起来。 宋振骐不理俊英,似乎一心一意将她忽视个彻底,晚上,她回了自己的房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同一时刻,军区医院住院部陈昭廷的病房内,悄声无息闪进两个黑衣男人,他们举起手枪对着床上隆起的一团大连番射击,没料头顶的白炽灯骤然一亮,厕所的门被人踢开,陈昭廷穿着病服坐在马桶上点烟,他讥诮的笑了一声,脑袋轻轻地点,藏在暗处的卫士砰砰几声,直接将这两个暗杀者射得红白脑浆四溅。 地毯一卷,两具尸体被人抗了出去,刘士官惊险连连的拍胸口:“这太危险了!我们赶紧回济南吧,这毕竟不是我们的地盘,人家暗地里放个冷枪,咱们也防不过来呀!” 陈昭廷眯着眼朝天上吹了口青烟:“我会怕他?!把两具尸体扔到他们家门口去!” 在他磨刀霍霍筹备着进行反击的时候,日军舰艇骤然登录渤海海岸线,战争一触即发,军政总长白先生勒令他立即启程返回,怕他耽误时间,应急专列准备好,他亲自将陈昭廷压上了火车。 第79章不要考验我的耐性 第80章 糟糕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80章 糟糕 徐副官处理了那两俱尸体,宋振骐接到军部的电话,匆匆离开程宅,彻夜开了两天的大会,俊英在楼道里碰到大哥,男人的军帽还未摘下,眼睑全部沉在帽檐下的阴影里,唇下胡渣浓的像水里打散的墨汁,俊英抬手要去摸他的下巴,宋振骐轻巧一偏,嗓音低沉嘶哑:“最近不要出门,我已经给你请了假。” 俊英让开道路,大哥带着徐副官和参谋涌进书房。 真是糟糕啊。 糟糕的碰面,糟糕的语气,糟糕的情绪,俊英泄下一口气,趴在栏杆上望着空荡荡的楼下,书房内时而传来激烈的商讨声。这样的氛围一直维持到一个月之后,俊英以为大哥终于消气。没料他只是刚刚从军务中脱开身,终于能够抽时间收拾她。 闷热的夏日傍晚,俊英换上一条绿色真丝连衣裙,大哥最喜欢绿色,所以她戴的耳钉也是松绿石做的,俊英微略紧张的画了淡妆,眉笔轻扫淡眉,白皙的脸上打上柔和的腮红,她准备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最后拎上小坤包让司机载她去四方街的法式西餐厅。 餐厅内放着充足的冷气,灯光柔和,小方桌上放着五彩琉璃的罩灯,俊英扫视一圈,胸口涨的不行,心脏咚咚咚的撞击——这也许是她第一次正式跟大哥约会。 36号是一张小桌子,铺着格纹布,是属于情侣的两人桌,花瓶里还有一只红玫瑰呢。 玫瑰既鲜艳——也是带刺的。 男人正姿背对着她,黑色的西装笔挺,头发用生发油仔细的打理过,俊英快步迎上去拉开座椅,甚至颇为紧张的用擦汗的动作掩饰自己的紧张:“我来晚了吗?” “没有没有,请坐,我也是刚来。” 俊英抬头的动作顿住了,这声音不是大哥。 对方非常有修养,行为也很体贴,招呼着她吃东西,问合不合她的胃口,时刻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俊英食不知味,从嘴里的食物到手边的红酒,从头皮的毛孔,到手心的冷汗,全然出于空濛的状态,她的精神魂魄已经彻底从客观世界里飘了出来,四处张望,然而在斜上方的角度,看到了栏杆边独坐的宋司令。 从客观角度来讲,对方是个很不错的青年,面貌也俊家庭也好,俊英纳闷了便问他:“难道你没有看过报纸上的新闻吗?” 男人擦嘴的动作显然停顿了一秒,随即温和的笑:“都是传闻在我眼里,只有优秀的女性才会有这样夸大其词的传闻而且现在你真的坐在我面前,我相信你不是。” 饭毕,男人要送她回家,俊英拒绝了道自己还有点事,她将他送上汽车再转头回来,上了二楼,在宋司令的对面坐下。 宋振骐利索的抽开领口的餐布,抬手打了个响指,服务员低调的过来将餐盘收走,再给二人舔了酒水。 包厢的门关上,俊英久久的凝视他,宋振骐的唇角动了动:“感觉怎么样,如果觉得还行,你们可以再交往两个月,然后可以订婚。如果你觉得订婚太麻烦,可以直接结婚。” 俊英想笑,可是笑不出来,眼眶酸到致命:“大哥,您是在开玩笑么。” 宋振骐端起酒杯摇晃一圈,背脊若松的坐着,右腿压在左腿上,面目线条十分严峻:“怎么会是开玩笑俊英,我是你大哥,要为你的一辈子负责。” 两人静静的坐了一会儿,宋司令忽而起身,弯着腰伸过长手,食指在俊英的眼角处刮了一下,他拽着湿痕拳起手心坐回去,忽而仰头轻笑一声:“知道了,你不喜欢他。” 他说他知道,俊英以为到此结束,结果宋振骐在接下来一个月的时间,他本人神龙见首不见尾,却还给她安排了不下十场相亲。 每一次,俊英都以为是最后一次,大哥要生气要埋怨,这应该够了吧,然而每一次都让她失望。 每一次她都期盼着坐下她对面的是宋振骐本人,每一次她早到的话,她都渴盼着从门外进来的是大哥本人。 最后一场,俊英忍不可忍,将红酒泼到对方脸上,直接冲了出去,徐副官在门口即使挡住她,俊英狠狠的踹了他一脚,揪起他胸口的衣物:“我大哥在哪里?!” 徐副官想要安抚她,实际上这几个月他过的也很不好:“小姐,算了吧,我还是送您回去吧。” 俊英抢了徐副官腰上的手枪,枪口顶着他的脑袋:“走吧,带我去见我们的长官大人。” 徐副官一路强调:“司令还在开会,他肯定没时间见您的!” 俊英冰刀似的斜看着他:“见一面要多长时间,几分钟就够了!” 她想要一个结果,再这样下去,她都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待她不顾阻拦的冲进军政大楼的会议厅,里面却并不是肃穆严肃的场景,室内释放着暖光色调,数十人或站或坐的半围在一处,旁边的桌上放着琳琅的餐点和酒水。 男男女女皆有,还有一位女士旖旎的傍在宋司令沙发旁的扶手上,是吴祖芬——吴小姐。 吴祖芬回望的眼神,俊英当即捕捉到她的快活和肆意,长长的眼线上翘着,她似宣示主权般,伸手在宋司令的肩头抚了抚不存才的灰尘:“振骐,你妹妹来了。” 宋司令没有立即回头,而是起身叫人取来自己的外套和帽子,跟一圈人点头道别,这才款款转身朝门口而来。 他的目光是直的,冰冷的,直接忽略了俊英,略过她的身影朝外走去。 仿佛过了半个世纪,俊英终于坚持到了家,宋振骐堂皇坐下,随手拿起茶几边的报纸,眼睛盯着文字对俊英道:“去给我泡杯茶来。” 俊英道好,幽魂似的游去厨房端出茶水——她用冷水泡的茶,宋司令诧异的盯了她一眼:“放下吧。看来你今天仍旧过的不顺利。” 俊英冷笑一声,端起大哥的专用茶杯,猛的灌了一大口,一手撕开报纸扑上去,捧住他的脑袋将茶水喂过去。 _______ 大哥们的惯用伎俩。 宋大哥用了,季哥哥也用了。 第80章 糟糕 第81章 乏力的爱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81章 乏力的爱 冰凉的茶水顺着两人的下巴大片落下,一只铁骨似的手掐住了俊英的腰,另外一只几乎要捏碎她的肩头。 男人没有张嘴,任对方胡乱的吻着他的唇,坚硬的牙齿互相碰撞,末了,俊英呆呆的撤回自己的唇,极力睁大眼睛,怕眼里的波水挡住自己的视线,她看了又看,发现大哥紧抿着唇,一滴水珠挂在下巴上往下滴,他看着自己,而她却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哥哥”俊英收回手,落魄的想要后退,肩膀上传来剧烈的骨痛。她又笑了一声:“您是觉得我脏了,所以打算再也不碰我了?” 宋振骐慢慢的收了放在肩上的那只手,却仍旧卡着她的腰,不让她退后分毫,浓黑的眼被下垂的眼帘盖上,忽而猛的抬起,肃穆尖锐的目光朝俊英射过来:“你知道错了吗?” 俊英啼笑皆非,迅速的眨眼睛,泪珠无声滴滴地往下掉,我错了?我错在哪里?因为跟那个人 她不想承认自己错了,承认错了又对得起谁? 俊英双膝一软,跪在宋司令的双腿间,贴到他硬邦邦的怀里,伸手去搂他的脖子,亲他的下巴和脖颈:“哥哥” 她要说什么?怎么说,怎么说他才会消弭那些芥蒂? “哥哥我爱你,以后只爱你,永远爱你,我会陪你一辈子。” 宋司令垂首低望过去,俊英彻底脱离了儿时形象,圆滚滚肉感的小孩子变成了现在窈窕的丽影,嚣张古怪的性格也归于正常,会像一个真正的小女人般,柔柔的攀附自己无声的掉泪。 他抬手握住她的脖子,上面的肌肤温暖滑腻,因压抑的哽咽而传来微弱的震动。 那只手不断的摩挲着俊英的脖颈,宋振骐将她搂了过去,握住俊英的脖子提高,到两人对视的水平线,他望着她的泪花,仍旧在回味刚才的表白。然而越回味,越乏力,越乏力,越无味。 他等这一句,等了多久——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也许在那个男人出现的时候,他就已经在等俊英的这句话。等她告诉他,她谁也不要,只要他这个大哥。因他可以谁都不要,只要自己的亲妹,他做好了一万分的准备,预备着应付以后会出现的问题,如何去解决,如何让她相信他,又如何用自己所有的能力和权力护她一世的安稳。 但是——这些问题,绝对不包括她会爱上另外一个男人。 要说她不爱姓陈的,他不信。俊英曾经为了他去杀了张嘉怡,陈昭廷伤他到住院,她却仍旧去见他——让那个男人在病床上干她! 宋振骐心下很凉,仿若冬季海平面上结吱吱吱的,在一夜之间结了厚厚的冰层。 他的俊英,他的好妹妹,作为他一辈子命中的爱人,她已经背叛了他。 我当然知道你是爱我的,俊英,可是啊,你已经不干净了——不是因为你跟别的男人上床,而是你的心已经分裂了,有一半的心脏,不是为我在跳动。 不是完全属于我的东西,我怎么去要? “还不想认错吗?” 宋振骐终于还是松开了她,也许后来他还给过她机会,他给她找了这么多男人见面相亲,三个月一百一十天,每一天,他都在等着她来找他,告诉他,大哥,我谁都不要,只要你。他等了又等,耐心和爱意也就这样等得浅了、淡了。 此刻,她竟然还避开那个男人,是表示她心里还有那个人? 宋振骐起身,双手握住她的肩头用力的摁了摁:“就这样吧。” “就这样?”俊英挑眉,狠狠的抹了一把眼睛,眼角擦得通红,她愤怒的跳脚:“什么叫就这样?你不要我了?” 太好了!太精彩了!她前脚不要陈师长,后脚大哥就不要她了! 头皮阵阵的疼,心口也疼,后背岑岑的冒着冷汗。 “你不要我了?凭什么?!” “凭什么?”宋振骐侧过身来,以余光冷冽的扫向俊英:“我们是什么关系?你还想跟你大哥乱伦一辈子?” 俊英抓起茶杯朝他泼去,男人生生的受了,脚步定成铅石,眼前一片冰凉的水花簌簌而下,茶叶粘在脸上,他一片片的抹下来,用手指弹开,似乎很有耐心很有长辈风范:“不要胡闹了,听话。” “以前叫我听话,现在还叫我听话?!”俊英捂起耳朵,控制不住的佝偻着背脊,简直无法呼吸,浑身每一根筋络都被郁气和痛苦给撑满,她觉得自己快爆炸了,每一寸皮肤都张到好痛。脚步凌乱的团团转圈,大哥站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却好像是站在海峡的对面,摸也摸不到碰也碰不到。俊英再也忍不住的放声尖叫起来,刺耳的叫声在头顶不断的盘旋。 宋振骐猛地阔步过来,将委顿在地的小疯子搂进怀里。 他死死的扣着她,侧脸紧紧挨着侧着,重重的抚摸她的背:“嘘嘘嘘嘘别哭了,俊英。别哭了。” 也许这样是最好的,他的俊英不用再为他背负罪恶,她想爱谁就爱谁,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一滴泪水从眼角滑下,他狠狠的闭了一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把人抱到楼上去休息。 第81章 乏力的爱 第82章失去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82章失去 一个星期后,淞沪战争爆发,又过了一个月,上海彻底沦陷,大批的溃散军人和流民涌向三百里外的南京城。 委座喝令南京政府军坚守首都,宋司令开始没日没夜的开会、编整军队、作军事防务。 军统特科轻薄部解析了日军的密电,道皇军的近期作战方针是“不扩大战场”,然而南京的天空上时而盘旋着勘测的敌机,南京空军部队发现敌情立即冲上云霄,将日本空军击败轰走。 在机关学校开始大规模外迁进内地的时候,宋振骐在一个深夜终于决定送俊英走。俊英此时已经从家里搬出来,公寓已不安全,好在黄志雅强行要求她住到黄公馆。她不接大哥的电话,让黄姐姐带话:“我是留是走,不关你的事。” 全面抗日战争已经爆发,去哪里都存在危险,宋司令和黄司长同时保有最后一丝的侥幸心理,日军再怎么打,也不可能攻破首都几十万大军的防线。黄志雅的美国友人,詹姆斯先生在国际上极力周旋,在南京的西北角建造防空洞,着手建立了国际战时安全区。在国际范例上,战争不论怎么打,都不能波及安全区。 黄志雅将俊英安排进去,在国际安全委员会内工作,万一的万一,她也可以躲在里面确保人身安全。 谁也没想到,在12月1号这天开始,数不尽的乌云涌过来,南京迎来了暗无天日的无差别狂轰乱炸。 第一颗飞弹落在平民区的时候,在外线防务的宋振骐太阳穴猛跳,他竟意外的摔了一个跟头,额头嗑去一大块皮,顿时血流如注。他简单的处理一下,几分钟后便带着部队冲想炮火连天的战场。 空中的轰炸一直没有停过,从高空看,南京市区已经被炸得千疮百孔。到处都是烈火跟轰炸,尖叫声和痛哭声。俊英跟着国际委员会的人和难民躲进了地下防空洞,前一刻刚跟战区司令部通了电话,后一秒接通外界的电话线被炸毁,她们跟外界彻底失去了联系。 宋司令受过伤的胸口越来越疼,他在战区司令部迎来一个女人——吴祖芬。吴祖芬跳下军车,劝他跟她一起走,飞机已经准备好。 “敌人的总攻来了!外线溃败的越来越惨烈,你留下来只能是死路一条!” 宋振骐的右手细微的颤抖,他给自己点了根烟,很平静的回复吴祖芬:“作为一军之首,保卫人民和国家是我的天职。” 吴祖芬再怎么声嘶力竭都没有用——让他做逃兵,绝对不可能,他宁愿战死,军人最理想的死亡就是战死沙场,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就是一件最自然的事情。 “如果”他深深的吸了一口香烟:“如果可以的话,请你帮我接走俊英,她现在安全区的地下防空洞。” “”吴祖芬讥诮的笑:“你是不是把你弟媳都忘了,她正大着肚子呢!国际委员会那边,怎么说都算安全吧!” 宋振骐蓦地站起来,两大步走过来立在她的身前,抬手利落的敬礼,黑目深沉至极,他恳请她接走他的亲人。 吴祖芬身边有她爹派遣保护她的宪兵卫队,她含着剧烈的恨意和痛意离开了战区前线,卫队问她先去哪里。 吴祖芬抽了他一耳光:“废话!先去法租界把孕妇给接了!” 宋振峰的老婆赵琳随人慌乱的跑出来,吴祖芬让人先把她送去机场,她还要跑一趟西北角去找宋俊英。 一个小时候,黄绿色的军用车辆离安全区还有两公里,头顶上忽而传来尖啸声,炮弹嘘的一下,呈直线哄了下来,安全区的大铁门被哄个稀巴烂。 车辆全部停下,吴祖芬眼睁睁的看着安全区的房屋被炸成破碎残骸,国际红十字会的旗帜在融进了汹涌的烈火。 轰炸机一连下了二十颗炮弹,在空中旋转一圈走了。 “我们还过去吗?防空洞在后侧。” 吴小姐问他:“你有烟吗?” 她推开车门跳下去,望着几公里外的火场,抽完一根烟,忽而转身回来上车:“直接去机场!” 几十万大军溃不成军,原本勒令死守的命令随之改变,开始执行全军大撤退。然而之前盛万才下令阻隔部队过江,准备破斧沉舟。 更改的政令没有及时联络到渡江关口,关口军队不欲放行部队大撤退,各路队伍退到此处发生了内部的争斗,日军随之跟过来,一时死伤惨重。 宋司令的十四军团二十余万人,死伤不计其数,战死了十几万,在三七年的十二月十二日,突破了日军的包围圈,朝湖北的方向大撤退,在武昌又遭遇了袭击,最后只有几万人冲进了重峦叠嶂的重庆境内。 日军此时已经彻底占领了南京,惨绝人寰的大屠杀早已彻底拉开序幕,几天内,余留在南京的平民和士兵,十几万人口被扫射枪杀,数不尽的残肢残骸遍地堆积。 宋司令在重庆临时战时总军区开大会,会后被白总参谋长叫进办公室:“这位是吴院长,听说你勇武风评,想见一见你。” 吴院长五十来岁,头发花白精神状况良好,穿着藏青色中山装,抬手同宋振骐交握:“不错,不错!” 宋振骐紧绷麻木了多时的脑神经终于有了反应,然而是一阵阵的尖锐的刺痛,他问吴院长的女儿吴祖芬在哪里,吴院长笑眯眯的拨出一个电话,让他自己接听。 吴祖芬那头很热闹,有孩子咯吱咯吱清脆的笑意打闹声,宋司令缓缓朝外呼出一口气,肩膀上的肌肉放松下来:“你在哪里?” “我呀你猜猜嘛!” 宋振骐抬手捏了捏酸痛的鼻梁,半闭着眼睛:“” “好啦,不逗你了,你连自己侄女侄儿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我在二嫂家里哇!” 宋振骐勉力应付了吴院长,身影如剑的冲向汽车,猛的甩上车门,在一片黄色尘土中飞驰出去。 经历了那么多的血肉纷飞,骤然被家人和孩子团团拥住,仿佛从地狱回到了人间,宋司令接过吴祖芬递来的热帕胡乱擦了脸,他裂开一道笑,因许久未笑过,唇角肌肉显得非常僵硬:“俊英呢?” 接下来的两分钟,他又彻底跌回了阿鼻地狱,猎猎的地狱之火将他吞噬,皮开肉绽神魂分裂只愿自己死了,那些话都是幻听。他第一次打女人,便将吴祖芬抽的嘴角流血,众人的惊叫哭嚎声渐渐远去,弟媳赵玲说怎么能怪吴小姐,她赶去时安全区已经被炸毁了,吴小姐救了她,没救上俊英这能怪她吗? 男人的身子像是被剧毒浸过,骨干躯体皮肉全无知觉,只有心脏还在强烈的狂跳,跳着跳着速度越来越快,喉头一紧一口热血喷了出来。 第82章失去 第83章风水轮流转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83章风水轮流转 一年零八个月后,各界势力或明面或暗地陆陆续续进入南京。 陈昭廷的“好友”菊田先生,在华商社日本株式会社社长,实际上还有另外一层身份,日本军特科部间谍,他同南京伪政府的参谋田边盛武关系亲密,于是举荐楠木少佐升官发财,楠木同菊田联名又举荐了年轻的陈师长,道中国战场实在太大,统治范围太广,必须以战养战,以华养华。 陈昭廷在皖南战役里被人两方夹击,南方爆发大战也无人增员,国军统领战略上失误致使陈师被先进的武装军队打的狗血淋头,直把数十万人逼入大山。陈昭廷在荒山野岭里啃了一个月的草根树皮,又饿死无数人,天气极度炎热致使尸体残骸发出恶臭,重伤之人没有医药救治只能干等死。陈师没吃没喝,死人埋都埋不过来,那些单纯饿死生前没有疾病的人——多多少少进了战友的肚皮。也就是这时,楠木中将坐飞机过来,对他进行招安,极力说服,道让他去南京做大官,他便有权利善待自己的人民,而且他的兵力可以留在山东山西交接处休养生息。 三天后弹药已接近完结,陈昭廷瘦的没有人样,颧骨突出胸骨外露,朝地上狠狠的吐了一口血,接受了谈判的条件。 楠木在山下热烈迎接了他,楠木笑,他也笑,二人握手作亲切好友,楠木道火车已经准备好,军座洗漱一番便可以上车。 陈昭廷掏了掏耳孔里的凝结成块的耳屎,问他自己可以带多少人过去。楠木道,只要不过分,随您自己,这代表我们大东亚帝国对您的诚意。 火车沿着过山隧道呼啸而过,两天后到了江西地界,火车停到一处湖泊旁修正,陈昭廷下车尿尿,忽而隐隐捕捉到枪鸣声。他悄摸摸的唤来刘士官,让他派人过去侦察,过了一会儿,侦查员道是国军跟小股的日本军交战,看样子已经打了好多天。 “狗日的!” 军座脑子转的快,行动更加迅捷,命令暗中传递下去,同一辆火车上,被派来监督陈师的十几个监察员,全部被灭口,尸体当空抛下扔进湖泊,随即三千人带着日军派发的武器入山埋伏,将最后一股日军宰杀殆尽。 其实根本就不要三千人,交战双方仅仅各余几百人。 陈昭廷一改多日的丧气,得意洋洋气派非凡的回了火车,跟着回来的,还有一位昏迷的国军高级将领。 再两天终于到了南京,仍旧是楠木接待了他,请他入伪政府军委,同时兼任南京市警察局局长,至于消失的十几个监察员,听了陈局长的一派胡言乱语后,权当给他消气吧! 陈昭廷将国军高级将领伪装一番,送进自己的府邸。府邸呢也是他自己选的,正是已经荒废多时的宋家大宅。 他日日没甚正经事,白天去警察局坐坐班,晚上参加各色酒会,特科部有人日日在旁监视,陈局长貌似自由风光,实际上每日的动向都会被人记录下来。 陈昭廷憋得蛋疼,是真的疼,旧病复发下让他的脾气越来越火爆,于是没事儿便去某房内滋扰养病的患者。 他恨宋家人,如今竟然入主宋家,还把原主人救了回来,自然是以恩人自居,对待旧仇人——他绝对没有好脸色,除了提供该有的治疗,其他的一盖忽略。 这日他穷极无聊,怀里揣着冰桶,里面搁着一瓶刚开封的威士忌,一脚踹开房门,里面涌出一股难言的各色气味混合的臭味。 陈局长扇了扇鼻子,歪着嘴巴笑,朝方中央的铜床上望去,白色的床单被罩乱糟糟的一团,带着可疑的黑色黄色,病患的腿和手都没有盖住,露出修长且瘦的躯干。头发长时间没剪,油腻糟糕的盖住男人鼻子以上的部位,胡子拉渣的简直每个人样,倒像是直接从山顶洞拉出的原始野人,野人一只手臂搁在被面上,手背上插着细针,头顶上吊着一大瓶葡萄糖消炎水。 陈昭廷将自己包得非常严实,生怕臭味和病菌染到自己的身体上,他推开窗户,外面青天白日的就是没太阳,楼下有自己的亲兵巡逻。将水晶酒杯放在窗台上,倒了小杯冰酒,自己喝了一口,他长长的呼了一口气,转过身来,将另外一杯泼到病患的头上:“太阳都晒屁股了,起来吧,睡睡睡,整天都是睡,生怕睡不死哪!” 宋振骐嘶哑的咳嗽两声,艰难的撑坐起来,久不动的骨骼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他早就闻不到自己身上的恶臭,眼睛藏在油腻的头发下,舌苔发白的舌头慢慢伸出来,将滴落的酒水一一吞了进去。 “嘶——想不到,真想不到,”陈昭廷的胳膊肘往后撑在窗台上,又饮了一口浓酒:“真不想到你会有这么恶心的一天。” 宋振骐哑着嗓子问他要酒,陈局长肆意的挑起黑浓长眉,朝天翻了个白眼,给自己倒了满杯,干脆将整个酒瓶扔到床上,宋司令手脚不灵没抓住酒瓶,酒瓶咚的一声闷响滚到地毯上,然后——男人也跟车滚到地上,四肢爬向汩汩流水的酒瓶,嘴巴送上去,大口大口的吞噎。 针头早已扯开,手臂上不断的冒着鲜血。 陈昭廷原本想欣赏他的狼狈,这么一出真的上演了,却像是吞了苍蝇。 更够资格做他敌人的,不是现在这么一个不要命的没人样的酒鬼,而是以前那个眼睛放在头顶上的男人。 他岔开腿蹲了下来,抢了男人手中的酒瓶,男人挣扎着朝他扑过来,陈昭廷威胁道:“你再动一下,以后就别想碰酒了!” 野人翻身仰面倒下,虚弱的喘气。 “诶,我问你啊,宋俊英到底在哪里?”这个问题陈局长问了一百遍一千遍,野人也回答了一百遍一千遍,答得多了竟然也习惯了麻木了,反而多了一丝怪异的轻松:“她死了,去年年底就死了。” “在哪里死的?” “南京国际安全区。” “我不信,你肯定是骗我的。她那样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死了?” 野人嘶哑嗤笑一声:“简单吗?” 心脏再次撕裂,他幻想着自己在天摇地晃暗无天日的防空洞内,到底是被困死饿死,还是被石头砸死。俊英的尸体会不会像他见过无数俱失去人性的模样,破碎残肢、脑浆迸裂,进而在地下逐渐腐烂发酵。 陈昭廷看着他一副了无生机求死的模样,深感疑惑,他哆了一口酒,左手摩挲着自己的下巴,殷红鲜艳的唇撅起来,宋振骐的态度太奇怪了,假如俊英真的亲妹死了,纵使伤心也不该是这个态度。 不像是兄妹的离情——倒像是要去给情人殉情! 陈昭廷的太阳穴重重的疯狂的跳动,也不嫌脏了,扔了酒杯,一把拽起浑噩的男人,逼视过去:“你们?” 野人原本任他抓着,一双阴沉带着血丝的眼从滑落的刘海霞露出,他看到了陈昭廷的表情,蓦地像是开启了某个开关,咧开苍白发裂的唇哈哈大笑起来。陈昭廷左右扇了他两耳光,粗着嗓子嘶吼:“快说,你们到底怎么回事!” “人都死了,知道了又怎样?” 陈昭廷猛地将他掼到地上,骑到男人的身上,手背上鼓起青筋的去掐他的喉咙:“再不说,我现在就弄死你!” 宋振骐艰难的咳嗽,青白的脸逐渐涨成紫红色,他没怎么挣扎,两手死死的抓住地毯,眼眶瞪到极致,血丝不断的蔓延,一滴泪水滑了下来,他还在笑,一边咳嗽一边笑:“就是你想的那样——陈玮,她是我的,到死都是我的!” 第83章风水轮流转 第84章 不好吗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84章 不好吗 市政大楼的钟声敲响,晚上九点整,一只六人的日本宪兵队巡逻至四方街街口,忽闻女人压抑抽泣的哭啼声。他们提着刺刀踏入幽巷,边再也没走出来。 尸体被扔到下水车上运走,身上的枪械器物一概摸走。勘探的“刺鸟”,引诱的“荆棘”,下手的“老板”,以及收尾三人循着各自预定的路线隐入城市的各个角落。 “老板”半拖着“荆棘”,巡着另外一条巷子走,及至裁缝店门前,里面传来吃酒谈笑的声音。 “老板”对着里面唤道:“苏老师,你快出来,师娘有点儿不舒服。” 苏城身着深咖色的绅士装束,脚上踏上一双半桶靴,眸色暗沉的望向“老板”,一双结实的手臂接过俊英,几人进去,苏城大发脾气:“谁让她去的?” “老板”解释道:“师娘之前跟我们合作过这么多次,今天晓庆生病,她就顶了过来” 俊英盖住苏城的手背,脚腕痛的很,她不想继续留在这里:“我们回去吧。” 对外二人是领证夫妻,对内,苏城是南京地下党的主事人,俊英什么也不是,她不愿意宣誓入党,但是同这些人在一起,她什么都做。 一离开众人的视线,俊英试图跟苏城拉开距离,苏城擒着她的肩膀不松开,五指用力的压住单薄的肩头:“别跟我生分。” 背后的电灯将二人的伸向拉的极长,晕黄的光圈上飞满了细密的比羽毛还轻的雨水,苏城站定,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俊英的头上,俊英咧嘴,眉眼弯成浅月:“这么点毛毛雨,有什么好遮啦!” 苏城站定,在越来越密的雨滴下低头望住她,垂在右侧的手掌慢慢的蜷成拳头,俊英将外套取下放到臂弯里,颇有些不自在的朝前走:“快点走啦,回去洗洗睡,明天还有好多事要干。” 苏城不紧不慢的跟在喉头,单是注视着前方的背影,女青年扎着最简单不过的麻花辫,走路的姿态一瘸一拐的谈不上好看,走了这么久,从地下防空洞趴开尸山尸海,到了如今,她仍旧不愿对自己敞开心扉。 男人忽而加快了脚步,一脚踩在水洼上,阔步涌到俊英的身后,从背后紧紧的圈住她的身体。 “”俊英愣住,大颗大颗的雨水打了下来,浸湿了她的衬衫和裙摆。 “我不想看到你再受伤,一点点,都不想。” 俊英的眼眶莫名的有些红,但是红的也有限,她拧了拧肩膀转过身,投到男人的怀里:“苏老师,我不会的,你放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二人回到寓所,因苏城原本就是个有身份有资产的人,寓所环境不算太差,一个大通间,侧面配着小号的厨房和浴室,临街的是大片半月形格子玻璃窗,煤炉上正热着一只装满水的铁壶。 苏城拉上窗帘,他的目光落在一旁的墙上,那里订着一张结婚照。他将俊英搀扶着坐到沙发上,折身取来瓷盆,哗啦啦的倒满热水,粉色的毛巾浸入热水,他坐到俊英身边,正要给她擦脸,忽然就挪不开视线。雨水沿着几丝卷曲的黑发落下,从白皙的脸颊悠悠滑落,及至修长的脖颈,白色的衬衣早已变成半透明状,像是第二层柔软纤薄的肌肤,贴住起伏的曲线,黑色的胸罩刺目的进入视线,完美的半圆形曲线透过布料,颤巍巍的预备往后收缩。 毛巾已经贴上她的侧脸,继而往下落到脖颈上,俊英舒服的眯着眼睛,她享受了一会儿便接过毛巾,杏眼里闪着感激:“谢谢苏老师。” 苏城屏着呼吸,压着胸腔下的紧绷,他蹲了下来,将俊英的骨骼纤细的脚放到热水里,温热的水下,浅麦色的大手盖住白皙的脚背,他握住俊英的秀掌,缓慢有力的抚摸揉捏,俊英痒地不得了,哈哈的笑开了,待苏城握住她的脚腕正骨,又痛的低声惊叫。 不管是她的笑,还是她低低的喘气声,无意于最强烈的春药,杀入苏城的心脏。 那只手逐渐往上,到了俊英圆润的膝盖骨,摩挲两下继续往上,钻进黑色的裙摆下,灼热的掌心贴住滑腻柔软的大腿,苏城踢开瓷盆,半蹲在俊英的双腿间,一手握住她的腰,右手则已经蔓延到了大腿内侧,一下下大力又缓慢的揉捏着。 俊英难耐的嗯了一声,想要往后躲,后面也没什么可躲的地方,身体陷进柔软的皮沙发,她伸手去推他的肩膀,原本苍白无血色的唇被咬出灿然的殷红:“不、不行的” 苏城的手在裙子下面暗流涌动,已然盖住了两腿中间的花园,隔着微湿的布料碾压着肥美的花瓣,迫的花瓣半开,躲在小阴唇内的阴核受不住重力的刺激和碾压,颤抖的充盈起来,在手指和掌心的不断扰动中,沁出蜜汁。 苏城的身子卡在俊英的双腿中间,左手不顾阻拦,扯开衬衣的下摆,往上逡巡着盖住了圆满的半球胸,男人斯文俊雅的脸上满是紧绷又危险的气息。 “唔!”因深呼吸,她的胸口反而高高的挺起来,俊英半张着唇,渴极了似的短促的呼吸,衬衣下的手将乳肉抓出淫弥肆意的形象,裙子下面更是一番让她难过到头皮发麻的动作。潮湿的空气里渐渐充斥着焦灼的热气和火花。 她勉力盖住他的手,祈求道:“不行的不要弄了,苏老师。” “不要叫我苏老师!” 苏城绷紧的脸,还有趋于爆发的厉喝,让俊英立即清醒过来。 其实睡一觉又有什么关系,他现在是她所有经年的岁月了,在不经意中残余的那一个。 苏城对她有意思她也是知道的,在这两年不知疲倦而危险的岁月中,成熟的男女来一发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她同他笑同他闹,何尝不是为了把埋在心底的东西埋得更深。人只要不死,总要往前走不是。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苏城就这样爆发了。 对于太过刻骨的东西,俊英的直觉便是排斥,她抵触地神经质地收回了刚才潋滟的欲拒还迎,用力地把苏城的手抽了出来。 苏城显然也愣了,神色中夹杂无尽的复杂、痛苦和压抑:“俊英,对不起。” 俊英轻笑一声,成了那个提了裤子不认账的女人,跨腿从他的臂弯了挪到旁边。找了毛巾自己擦脚,又去洗手间里抽了纸巾擦拭下面,她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苏城沉默地坐在沙发上。 成熟男人的寂寥是最好的春药,俊英的心还是动了一下,她问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可是她现在只想做一个自私的女人。自私的人只要顾及好自己,不用再去操心别的人到底是怎么想怎么运作的。 俊英挨了过去,拿自己的脸贴男人的侧脸,感受他身上的温度,还有刚冒头的胡渣刺在脸上的粗粝感。 她需要他,他也需要她,就做两个互相需要的人不好吗。 “苏老师,”俊英的俏皮的唇掘起来,亲他紧合的唇瓣:“你永远都是我的苏老师,这样不好吗?” 对于苏城来说,当然不好。 第84章 不好吗 第85章 分开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85章 分开 两人如常地一个人睡床,一个睡沙发。 第二日,苏城将热粥放在煲里温着,他拎上手提包带上礼帽去裱花店同人接头,傍晚处理完正事,他特意去得意楼买了烧鸡,又去日资百货商店买了一瓶红酒,然而回到寓所,家中竟然没人,悄声无息的,仿佛从来没有宋俊英这个人出现过。 俊英收拾了行装,在晓庆的介绍下,搬到法租界一处对外高价租借的房产,原本是栋豪华的房宅,被流弹袭击,外观看起来陈旧斑驳,租金仍旧高,但是相对来说比较安全。原本开阔的大厅全被隔成小单间,地方虽然小而拥挤,但是能住进来的大多也算体面人。 她知道晓庆喜欢苏老师,或者说很多人喜欢苏城,愿意同他喜结连理俊英之所以让她帮忙,也是知道她必定不会拒绝。 俊英重新寻了份工作,在法国领事馆下面的分办事处做翻译,属于编外人员,有活儿就去,没活的时候还能再去找份兼职。 这日周末,她买了份果篮,用彩带扎上鲜花,到医院里去探望一位旧人。 汪少爷瘦的不成人形,躺在白色的被子只有瘦瘦的有一点儿枝干。 曾经的仇人如今倒是成了唯一的旧人,俊英给他削了一个苹果,然后用水果刀切成丁状,插上牙签,将果盘放在被子上,让他自己用剩余的那只手慢慢的捏起来吃。 汪伯明剔成了光头,身体器官内部的炎症越来越重,他死气沉沉的看着俊英,看着看着便流出了眼泪,俊英赶紧坐到他的身边,抽出怀里的手帕给他擦脸,汪伯明一把骨头轻了又轻,贴着俊英的柔软:“当时你要是不救我就好了。” “我不想活了,爸爸也死了,活着真没意思。” 俊英送了一个苹果丁过去,汪伯明勉强吞进去。 “别呀,你还要陪着我的嘛。” 她的过去他知道,他的未来在她的手里,汪老爷在残骸里把汪家部分财产的掩埋地点告诉她,只求她能把自己最后的血脉带出去。 “伯明,你乖一点啦,等病好了,我们一起去酒店跳舞。” 汪伯明哭得很惨,眼泪鼻涕一起下,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俊英正给他掖被角呢,病房门被人拉开,一道颀长的身影立在门口。她朝他笑了一下,慢吞吞的走出去,带上房门。 两人无声的挪到走道尽头,透过半月形的拱窗朝外看去,苏城很高,单手撑在墙上,几乎算是将俊英半笼在怀里。 他的手指上捏着一根香烟,不怎么抽,单是让烟自我燃烧。 “我知道你会来这里。” “嗯。” “已经下定决心再也不回去了?” 俊英抬头,被男人压抑的苦楚弄得颤了颤:“苏老师,你再找别人吧,这个任务我做不了了。” “就因为我要睡你?”苏城贴过去,将她迫到墙角:“要是我承诺以后不碰你一根手指头呢?” 俊英撑住他的胸口,紧张的拽紧拳头:“跟这个没关系。” 苏城镬住她的手腕压到墙上,他微微倾着头,薄唇近了又远远了又近,见俊英蓦地闭上眼睛,只得深吸一口气忍住欲吻的冲动。 不怪她不相信他,自从昨天突破男女之间的规矩的距离,俊英对于他来讲,就是一块赤裸裸的撒上了麝香的肉糜,他说能忍,实际上根本忍不了。 他这么说,也许打心底,只是想要多一点时间徐徐图之。 你对我,就没有一点点感情? 然而“感情”两个字,一直都是不能触及的禁地,他不能问,如果非要冲动的去质问——后果不堪设想。 俊英做完一份稿件,下午送去办公室,转回法租界后煲了一分糖水送去医院,同汪伯明分食后回来,晓庆在院子里等候多时。 她请晓庆进去坐,房内只有数十个平方,一张床一个柜子一张旧课桌,连椅子也只有一把,隔壁是一家苏州来的客商,孩子居多,一天二十四个小时不间断的会有小孩儿的哭闹声。于是她们说话也不用刻意压低声音,晓庆简单明了的道出来意,跟苏先生没关系。 “我们又有一项任务。” 俊英捧着冷茶喝了一口,让她继续说。 “我先说好,这个事情你要是愿意接,就不能告诉苏大哥。” “这个没问题到底是什么事?” 晓庆道要去刺杀一位叛国将领,时间、地点、路线全部已经规划好,就差一只“荆棘鸟”,把人引到特定的地方。 “对方什么身份?” “这个你不需要知道。”晓庆的态度比较强硬:“你也知道,我们是分层处理任务,很多信息我也不知道。为了保证大家最后的安全防线,你不用知道,执行即可。” “很危险吗?” 晓庆嗤笑一声:“同以往一样,会有人跟你街接头,帮你留后路。” 第85章 分开 第86章王八蛋骗我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86章王八蛋骗我 三天后,正逢周五,俊英换上一条深紫色立领无袖旗袍,领口高而圆,三颗纽斯钮扣颗颗系好。旗袍制作精良,算不上很华丽,倾向于素净体面,肩头披上薄羊绒的披肩。线条极其流畅的包裹着曲线起伏的肉体,不论是从前看还是从后看,全都藏着不动声色幽密的色彩。耳后两侧的头发在脑后挽成一道简约发髻,仅用一根玉色发簪固定,剩余的长发全部披在身后。 她便是这般作消遣状,带着一本法文书和一只小坤包,游入五花十色的娱乐场。 百乐门一楼占地数百平方,右侧方有吧台,深入的前方是一座大舞台,各色灯光全数烘托出舞台中央吟唱茉莉花的漂亮歌者。 俊英抬手看了眼腕表,刚才进来时,有人将一张书签插入法文书中。她打了个响指,问服务生要了杯金汤力,除了酒水钱额外送了两块钱的小费。 书签上写了两行英文诗歌,暗喻目标是右胸口袋插着鲜玫瑰的男人。 俊英好声好气的婉拒了两位男士的邀请,摊开厚本的发文书,手指从翻飞的页面上滑过,背景的喧嚣无法入耳,她望向门口处,源源不断的人群或进或出,俊英短暂的恍惚了几秒钟,还是男招待提醒她:“小姐,杯子快滑到地上了。” 杯子摔到地上,俊英低叫一声,懊恼至极的从高脚凳上滑了下来,男招待赶紧说不要紧,我叫人来处理就行。 正在这时,门口的声音渐高,是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氛,似有重要人物出现时大家急切中表达出的热烈,俊英的胸口狠狠跳了一下,人群密集,她的身高又有限,即使是惦记脚尖也看不到那头。 为什么不穿高一点儿的鞋子? 不知为什么,她忽而打了个冷战。种种细微迹象,都表明她今日的不在状态。 俊英快速的抱住书本和小包,抄了一杯隔壁桌还未动的红酒,朝那头走去,人影不断重叠,男士们高而宽的胸口数次挡住她的视线,侧后方的舞台上刚好一曲完毕,坐在台前吃酒喝茶的人纷纷献上掌声。不知道是谁高声叫道:“陈局长,好些日子不见您来呀!” 俊英急的不行,额头渗出一层薄薄的冷汗,按照计划,九点过十分,会有人关掉百乐门电路总闸。 她奋力的朝人群围绕的中心挤过去,时间越来越紧张,呼吸也越发的沉珂艰难,然而视线骤然开阔,她看到了一道身影,仍旧被人挡着着脸,然而他胸前的红玫瑰,在一片深色的衣装里,这朵鲜艳的玫瑰花好似罂粟般吸人眼球,俊英提气,撞过身侧的男人,整杯的红酒泼到前方男人的胸口上。 “啊,对不起,对不起”她真假参半的,慌张的抽出手帕扶到对方的胸口上:“那边有洗手间,我带您” 手腕忽而被他紧紧拽住,力大无穷的几乎要捏碎她的骨骼,俊英忍不住痛叫一声,心里紧张,对方的反应不对劲——是计划暴露了? 她屏住呼吸,手腕处的痛意刺疼了她的神经,俊英缓缓的抬起头,正看到一张张扬肆意的俊脸。 浓黑长眉,似血薄唇,高俊挺秀的鼻梁,对方的眼尾唇角均带着上翘的弧度,忽而哼笑一声,气势锐利的地下头,薄唇送到她的耳畔:“就说不可能吧王八蛋骗我!”他吭哧吭哧了笑了两声,又道:“我的好宝贝儿,这次又打算干什么坏事呀?” 俊英完全没反应过来自己见到的是谁,条件反射的抽手,对方死死的拽住:“想带我去洗手间啊,干嘛有好事?” 好事个屁! 心跳若雷鸣的当口,她骤然回神,抛开手中的物件,腾出手似推实抓的将人拉近。 她踮起脚尖,侧过头去作交颈状:“调戏我不吻我!” 体面贵气的陈局长藏着眼中的警醒,眼波朝外滑过一圈,应着俊英的话猛的捁紧了她的腰,一张灼热濡湿的唇印了下来。 四片唇,两条舌,一个猛烈进攻,一个状似被逼无奈,唇间绞缠的舌头若隐若现。 周遭的人群传来哄笑声,有人道:“陈局长这么迫不及待啊!” 正在这时,咚咚咚几声,隐在墙角的电路跟着滋滋连绵,大厅骤然陷入黑暗,只余几张卡座上点燃了红烛。 俊英反手抓住旧情人的手朝门口跑去,第一方案失败,肯定会启动第二方案,他们前脚挪开原地,后脚那处地毯便被人射穿了一个洞。 尖叫和慌乱的人群很好的掩饰了二人的动向,接下来的一切仿佛一帧帧似快又慢的电影,不是她紧紧拽着他的手,就是他拖着她的身体快速躲避冲刺。 一只红酒杯在她的眼前分崩离析,炸开的玻璃片滑过侧脸,俊英的耳畔竟然响起轻慢旖旎的歌声。 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好一朵美丽的茉莉花, 芬芳美丽满枝丫,又香又白人人夸。 让我来将你摘下,送给别人家。 俊英咧开嘴,很突兀地,很想笑。 陈昭廷狠狠的横了她一眼,蓦地将人打横抱起,长腿连连踹出去,像头机警又凶猛的兽类冲破关口,连人一起跳进了小汽车扬长而去。 第86章王八蛋骗我 第87章 哭丧啊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87章 哭丧啊 两人是以相拥的姿势横跳上车,陈昭廷先是垫底的搂住俊英的腰,待汽车呜呜飞速驶向宋宅,他这才猛地挺身,将人反压下去。 俊英的头靠在角落,胸口和下盘全被人绞缠拢住,她黑亮的瞳孔渐渐转成空蒙,又从空蒙转成幽黑。 陈玮一手撑住她的脖颈,右手大拇指重重的滑过她的侧脸,抹去小裂口上的血迹,随即将热血送进口腔。 静谧封闭的车厢里回荡着二人重重踹息声,俊英上下望着陈昭廷的脸,殷红的眼角沁出一滴泪珠,喉腔中又酸又涨,恨不能大声哽咽。 陈昭廷高挑左眉,低下头试探的在她的唇瓣上压了一下:“怎么了,想我想成这样?是不是后悔了?” 俊英双手交叉着搂住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继续拉下来,张口咬住他的下唇,陈玮嘶叫:“松松松口,信不信我揍你!” 俊英非要将他咬出血了,嘴里尝到甜腥,这才压下无尽的思绪,朝他露出一道笑,比山光更纯粹的笑,整齐的贝齿露出一大片。 陈昭廷心道,这娘们又开始作弊。 他捧住俊英的右脸,破了皮的殷红唇瓣往下去,贴住对方的,俊英半眯着眼睛,微微开启缨红双唇,陈昭廷脑袋倾斜着,便将长舌温柔的送了进去。 两人吻了一路,唾液叫唤滋滋有声,坐在前排的司机闹了个大红脸,轻易不敢出声,他将小汽车开出坦克的架势,所向无敌的冲进宋宅的大铁门,一路尘土飞扬的飞进院内,还特意找了处灌木丛,好让自家长官可以继续。 他息了火跳下车,刚关上车门,长官伸出大长腿也跟着从车上下来。 开车在屁股后面追了一路的刘士官,猛的来了个急刹车,带着几个便衣大兵跳下来:“长官,您没事儿吧!” 陈昭廷轻咳一声,站得气势非凡,抬手理了理被人扯乱的衬衣领口,冷冽痛骂:“就你们这些货色,等我死了预备给老子收尸,是不是!” 刘士官迎了长官的唾沫,抹了把脸,故作狠厉的挥手:“去给我把里面的刺客逮出来!” 结果长官又赏了他一大耳光,极其响亮。 陈昭廷见他快要哭,踢了踢皮鞋旁的砂石,任刘士官给他点了根香烟,侧头望向二楼的某个卧室窗户,那里仍旧紧关着。 他朝士官勾手:“速速让人去把人给我弄到地下室!” 陈昭廷挥手让人都走开,自己倚靠在车门边继续吞云吐雾,树丛边竖着一只黑铁电灯,他想了又想,食指猛地用力,将烟头弹到铁杆上,重新钻入车厢。 俊英仍旧叽叽歪歪嘤嘤哼哼的哭,陈昭廷拉开车门,一条腿踩在地面上,一条腿半跪在拥挤的车厢内,试图去拉她的手,啪的一声被人拍开。 “你到底要哭到什么时候!天都黑成这样了!” 俊英捂住鼻子问他要纸巾,陈昭廷拍拍口袋上下摸索:“我个大男人带什么纸巾!” 他哎哟一声,趴过去,将领带扯下来塞进俊英手里:“哭哭哭,女人就是没用,哭丧似的。” 俊英鼻音浓厚,噘嘴反斥:“我就想哭,哭也犯法吗?陈局长?” 刘士官蹬蹬蹬跑过来,敲了敲车窗,暗示性的点点头,陈昭廷这才松了一口暗气,将人强行扯出来,俊英软着腿站也站不好,走也走不稳,仍旧像是做梦。陈昭廷半拖着她的肩膀,不想给她好脸色,沉着脸将人拖行至二楼客房,将俊英猛的推到床上。俊英在床上颠了两下,头昏脑涨的,同时也是极其匪夷所思的兴奋,从床上跳起来,披头散发如狮子般朝男人撕去。 陈昭廷头皮骤疼,两下将人制服、抱起、摔到床上,如此往复。 宋俊英也不知道是发着哪门子的疯,哪里来的力气,周而复始的发神经,陈昭廷低喝道:“我还没跟你算账,你就在我的地方耍横?” 最后一次将人丢上床,他便四肢并用的压上去,半压着活泼跳跃的精神病患者,双手毫不客气撕扯旗袍,领口着胸侧的钮扣全数被扯掉,衣衫破碎半开,乳白的奶罩扯下,一双娇俏白皙的乳肉便跳了出来,那双手接着往下,沿着旗袍开叉处的侧面斯拉一声扯了大开,包裹着圆滚大腿的玻璃袜遭受了同样的命运。 陈昭廷的脸悬到俊英上方,二人同样发出气息不稳的喘息声,巨物顺着滑腻的蜜汁狠狠的顶了进去。 “唔”俊英娇喘着扬起脖子,陈昭廷又是一个重挺:“这下乖了?欠操的小婊子嗯好紧好舒服” 俊英沉迷将双腿盘到他的腰上,男人倒吸一口凉气,低头凶猛的啃噬脖颈上脆弱的肌肤,种下无数青紫痕迹,口舌牙齿并用的一路袭击往下,大口大口的吞噬乳肉,想一双香喷喷白软软的奶子吃了满是透明的口水。 两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滚动,淫水从交合处胡乱洒下,噗嗤噗嗤的捣弄声不绝于耳。末了,他将她的身体对折起来,啪啪啪的抽俊英的肉臀,极其兴奋的让女人撑到极致的小逼悬在空中,浅栗色的肉棒由上往下的杵进去,两颗沉甸甸的阴囊干脆利落的撞到臀缝处。 俊英嘶哑着嗓子低叫,十指往下抓紧枕头,身体在对方的操控下不断的绷紧抽搐,熊熊大火沿着毛孔大片大片燃烧,破碎的淫叫或浓或淡间,她忽然伸手攀爬到对方潮湿的背脊上,指甲深深的扣进去,抓下长长的红色爪印。 楼下的大钟敲响十二下,刘士官杵在门外问要不要准备宵夜,陈昭廷瘫软着四肢从俊英身上下来,他快要死在她身上了。 “要啊”他慵懒的靠在床头,点了根雪茄,雪茄不够劲,他又道:“把我的烟具拿过来。” 大烟滋养着男人一身软骨,陈昭廷接过湿帕子,给自己随意的擦了一番,接着将躲在被子里团成猫状的俊英扯出来,大手大脚的打开红肿的腿心,粗粝的擦拭几下便甩开手,顺便拍拍她的屁股:“起来了,先吃点东西。” 俊英懒洋洋的盘坐起来,眉睫下垂,扯过男人的衬衫套在身上,两人移驾到一旁的小圆桌,相对着胡吃海喝起来。 最后一只酥软甜腻的凤爪迎来两双筷子,砰砰当当的打架。 俊英伸出赤裸的脚掌,在桌下踢了他一脚,笑得阴阳怪气:“伪政府的高官都当起来,还稀罕一只爪子” 陈昭廷将筷子猛地拍到桌上,睚眦悚然的盯住她:“是吗,那你包庇我,又是什么罪?” 俊英扔了筷子,徒手抓起油腻的凤爪扔向男人的脸。 刘士官在外叹气,房内满是物件撞击落地的声音,长官跟他的“新骈头”又打起来了。 第87章 哭丧啊 第88章我要结婚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88章我要结婚 刘士官亲眼见到宋四的时候,眼珠子差点从眼眶里凸出来,在长官的威压逼视下才勉勉强强的安装回去。 楼上住着宋四,地下关着宋大,局长霸着整个宋宅,可不是将他们一网打尽一雪前耻么! 陈昭廷有太多的帐要跟姓宋的小娘皮算,她对于他来说,简直无耻!下贱!罄竹难书! 然而教训她是一件极其漫长花时间的事情,陈局长就轻先解决外界言论,对公关媒体道,全是误会,否认红色分子的刺杀对象是自己。重庆部分的共产组织,连同国际中立委员为发声:这不关我们的事。 菊田先生特地赶来宋宅,拜访陈局长,力求通过刺杀案件谴责中华民国各个党派组织,认为他们在妨碍“大东亚共荣”的理想。陈昭廷怎么不晓得他在想什么。 陈局长特地去梨园请了当红小旦,在绿影婆娑的院内摆好阵仗,请菊田君好生欣赏。 菊田涵养极佳的从头看到尾,他对京剧十分沉迷,但这不妨碍他跟陈局长谈正事。 “就算不从大局上着想,仅从您个人安危来说” 陈昭廷打着马虎眼:“我请了个做粤菜的大厨,手艺超群,菊田先生,咱们一起痛饮一杯吧!” 晚餐将菊田灌到桌子下,菊田的卫士进来将人抬走,陈昭廷哼哼低笑,自斟了一杯,骤然皮笑肉皮笑的狠摔酒杯,上好的翡翠夜光杯被掼的粉碎。 片刻过后,凤眼斜斜往上射去,薄唇吐出几个字:“你看什么?” 俊英穿着男士衬衫,一双青紫交加的白腿交叉并拢,她趴在栏杆上摇头晃脑:“看你丢丑呗。” 陈昭廷挺直背脊,坤坤衣角低喝:“你给我下来!” 陈昭廷想撕了俊英的嘴,自从这次碰面,她的一张嘴就像是长满了刀子,仿佛一只随时准备挑起战争的攻坚战士,只要身处同一个屋檐下,两小时一小吵,半天一大吵。吵的原因更是莫名其妙,稍微一不注意就能陷入纷飞的战火中。 陈局长一时恨她恨得不得了,想到昔日此女在济南的作态,又想要她在自己兄长面前的低眉顺眼,翻来覆去的睡不好觉,经常半夜将沉睡中的俊英掐起腰来狠干一通。狠干完毕自然又一通阴阳怪气的明褒暗贬,陈昭廷真想一脚把她踹下床去,俊英抓了把乱发,在他面前早就没有注意仪表的想法,赤身裸体的走下床,在浴室里稀里哗啦洗一通香喷喷的澡,出来后裹着浴巾往沙发上一趟:“局长大人,既然你这样讨厌我,我就在这里睡啦!” 陈昭廷气得肝儿裂,宁静的深夜里,他的低吼声在走道里悠然传送:“你他妈的,给老子滚上床来!” 俊英在地上厚厚的土耳其地毯上滚了几圈,湿淋淋的头发贴在脸颊上,她趴到床边说我到啦,陈昭廷欲笑欲吼,臂力无敌的将她捞了上来,真正狠心的话倒是说不出,要骂她不要脸跟兄弟乱伦的话也不想讲,一讲岂不是暗示自己已经跟宋振骐碰过头? 他纵然憎恨宋振骐跟俊英的禁忌私情,但宋振骐被他关押了两个月之久,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好好一个威风的高级将领因情堕落到如今情景,同为男人,他可怜他。正是因为带了这么一点点的可怜,二人敌对地位产生了微妙的转变。他陈昭廷在上,宋司令如蝼蚁般在下,对待蝼蚁——恨也就不那么激烈了。 又过了半个钟,陈昭廷在被子底下捏了一把俊英的胸,俊脸凑过去:“睡着啦?” 俊英呼呼的发出一点点鼻音,陈局长扯了扯嘴皮子,轻手轻脚的下床,做贼似的溜到地下室。 地下室的味道幽暗潮湿,几个黑色的大瓦罐堆在墙角处,旁边一堆破棉絮,黑黄的被子底下伸出一只油腻的脑袋。 陈昭廷轻蔑地踹了他一脚,两脚张开在旁蹲下,嘴里叼着一根烟,深抽了两口再塞到干裂的唇边:“死鬼,起来了!” 宋振骐叼住香烟,骨头嘎吱嘎吱直响地爬了起来。 待他抽了半根,陈昭廷反手抽了一耳光过去,打得极其响亮,将从此人妹妹那里积蹿的闷气全都撒到做大哥的头上,打完一巴掌后竟然还来了火气,他骤然化身成了老大娘似的脱掉自己的拖鞋,拍蟑螂般对着昔日的宋司令啪啪啪直抽。 “狗娘养的!你个亲大哥,堂堂军团司令,他妈对着自己的亲妹作孽!老子要是带了枪,就一枪崩了你!” 宋振骐佝偻着身形缩到墙角,他捧住自己的脑袋,其他的地方任人抽打。 陈昭廷刚刚一场床上大战,损了些阳气,倒是把自己抽地气喘吁吁,他掐腰伸手,食指指尖对着男人一通辱骂,及至痛快了,这才忽然展颜的凑过去:“哎,我跟商量一件事儿。” “先给我一瓶酒。” 陈昭廷翻了个白眼,又跑上客厅带下来半瓶开封的威士忌,宋振骐连忙扒开盖子,喝白开水一般灌下去。 “我跟她结婚,怎么样?” “”长长的刘海下一双昏暗的眼扫过来:“跟谁?” “废话!”陈昭廷颇为兴奋:“我跟俊英结婚,怎么样,你同意吗?” 宋振骐往后靠在龟裂的墙壁上,他哑着嗓子哈哈无声的笑:“你要抱着她的牌位结婚么?” 陈昭廷嗤哼:“你管得着么!” 宋振骐撇嘴,继续喝酒,烈酒像火般从喉头灌下:“不行。” 陈局长当然不快,又生了一个愉快的想法:“如果我还能让你见俊英一面,你跪下来给我嗑三个响头,怎么样?” 宋振骐死气沉沉的,狐疑地望了他一眼,良久才道:“你叫我死也行。” 正在这时,地下室的楼道口传来一道嘶哑婉转的女声:“陈局长,你躲在这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俊英在陈昭廷下床的时候已经醒了,她镇日在家里无所事事,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就是吃,削瘦的身子胖了一圈,丰盈水润的肉身重归骨骼。她默默的等了一会儿,见陈昭廷久久不回,便从床上爬起来四处勘探着寻了过来。 她喊了一声,陈昭廷跳脚着吼道:“别下来!” 俊英哦了一声,这下走得更快了,一步三跳的滚下来,陈昭廷冲过来挡到她身前,俊英好奇的踮脚朝他背后望去,正见一位乞丐似的怪人躲在陶罐旁瑟瑟发抖。 “干嘛啊,挡着不让我看这是谁啊?” “关你啥事?赶紧滚回去!” 陈昭廷掰着她的肩膀往楼道旁推,俊英假意顺从,忽然扭身从男人手臂下方的空隙钻过去,不过没冲两步路,便被人从后拦腰抬起腾空。俊英嘶叫这不住的挥舞双腿,陈昭廷火箭一样将人抬走,消失个无影无踪。 地下室的门被风带上,铁链哗啦啦晃荡出清脆的撞击声,门口也无人看管,然而没人从里面跑出来。 偶然传来一股压抑至极的低喘声,吸气声和呼吸声拉得极长,喉头数次止不住的颤抖发出嘶哑的赫赫。 第88章我要结婚 第89章 有点想他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89章 有点想他 陈局长摁着俊英的屁股狠揍一顿,第二日也不上班,匪夷所思的换上一身短打,劲瘦有力的手腕上绑着白色的绷带,在宋宅花园里架起临时的训练室,训练室四处通风,几根木桩深插到泥土里,头顶上有模有样的用藤蔓编成天顶,侧面挂上飘逸的学纱。 陈昭廷先是跟刘士官对练,拳脚纷飞中将刘士官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俊英坐在阳台的躺椅上,捧着凉茶一边慢慢喝一边为刘士官肉疼不已。 男人白净的肌肤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浅麦芽色,陈昭廷甩了一把热汗,走到阳台下朝上看,俊英跟着趴到栏杆边,陈局长牙齿訾开,露出两排白的发光的牙齿,凤眼在日光下盛满了漂亮的光,汗水沿着机体性感的下滑。俊英心下悄然一动,对着楼下喊:“你等着我!” 陈昭廷挑眉,站在原地不动,很快,一道翩跹湖绿色影子从暗处的月门飞出来,飞扑到自己身上。 陈昭廷顺着冲击将她拦腰扣起,原地转了两圈,俊英的长发跟着飞了起来,她仰头大笑几声,笑得不够,自然而下的捧起男人的脸,重重的印下一吻。 又过了几日,碧绿树影下存着躁耳的蝉鸣声。 刘士官照例被狠殴一顿,鼻青脸肿地快不能见人,但是当他端着饭盆到了地窖,生生地,便将低到尘埃里的自尊心拔高到天际,起码他还有个人样,衣服都是好材质,行走间也被长官之外的人尊重,一颗老妈子的心全心全意奉献给长官,除了被陈局长间隙性抽风殴打辱骂外,过的单纯而快活。 被关在这里的人却毫无人样,前两天端给宋震骐的还是一只常规的白瓷碗,昔日的宋司令吃饭不认真,总想要把自己饿死,那只白瓷碗被他磕碰数次,早已残缺不全。刘士官本着节省一点是一点,就一直给他用那只破碗,这两日倒是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他主动要了米饭,菜倒是无所谓,连吃三大碗。 刘士官为了避免麻烦,就将厨房里装菜的搪瓷盆洗刷一番,直接装了半锅米饭进去,浇上一些菜汁,多夹了几块油腻的肥肉,胡乱的搅拌一通送下来。 他将饭盆一放,施舍般踢了一脚饭盆:“吃吧!” 宋司令倒是不计较,起码没有表现出来,从地上捡起东一只西一只的竹筷,将饭盆放到膝盖见,埋头苦吃。他吃得迅捷,刘士官又想看好戏,久久也未离去,其实也没多久,对方吃的太快,油头满面衣衫褴褛的看不出人样,一行一动却充满了井然有序的姿态,筷子快速碰撞着瓷盆,很快就吃完了! 他不光把海碗的饭菜全数塞进自己浅薄的肚皮,同时提了一系列要求,他要求洗澡,并要一把剪刀,预备自己给自己剪头发,甚至——他要求能够去地面上走一走! 刘士官正要讥笑,嗤的一声才冒出了半口气,便被刘海后的眼神给镇住了,背脊后生出一层薄薄的冷汗,磕碜的哈哈两声折身跑了。 陈局长听到刘士官的报告,二郎腿甩得老高,他侧着身子歪在榻上,手边摆着精致的全套烟具,凤眼里含着轻蔑和狠意:“他要什么就给什么!就是不准上来!” 陈局长和宋震琪二人间,仿佛存了非同一般的默契,一个在楼下扎马步挥着拳头,一个在楼上的树林下挥汗如雨,都等着某日可以决一死战。 俊英这日吃过饭,陈昭庭坐班去了,她竟然吃得没滋没味,推开饭碗便起身到处乱晃。宋宅是她昔日的家,现在却已经不是了,俊英扯下院子里杂草丛生的高草,甩着镰刀草到处漫游,期间遇到几个巡逻的卫士,咬咬牙挡了上去:“能不能找人把这些杂草割掉?” 几人互相看了几眼,当然是不敢也不肯得罪她的:“当然,宋小姐,我们立刻就办。” 俊英的脸有些红,也不晓得为什么红,或许是觉得主人已换,她寄人篱下撒泼打诨不配得到这样的尊重又或许,因“宋小姐”三个字,忽然想到了过往的时光。 那些人走后,她赶紧也离开了这里,眼眶泛着红,眼前数到波光,也再无心逛下去。 俊英回到主宅内,楼上楼下发蒙似的来回总动,心里总有什么东西下不去,下不去也上不来,就那么膈在喉头,一时难受至极。 突发奇想中,她来到地下室的门口,将铁链拉出哗啦啦地响动,以前的旧锁被人弄坏了,这才换了这般粗鄙的大铁链,她纯粹是没事找事,用力拉开一道门缝,一股阴风吹出来,俊英对着里面压着嗓子喊:“喂喂,有人吗?” 喊完一句便将耳朵卡到门缝处,还差点把耳朵夹了。 她转过身,靠着棕红色的木板门,透过月洞门望向客厅,嗓子忽而一梗,再也忍不住的流下眼泪。她哭的没什么声音,怕人发现丢丑,更不想陈师长看见,有一些软弱她不想跟任何人分享。 但不想分享是一回事,扪心自问,她知道她想他了,想他马上回来,回来斗上一番,快快活活百无禁忌。 俊英在门板这头垂头抹泪,宋震琪悄声无息的跃上石梯,苍白的手指抚上门板,粗粝的刮下来,仿佛能透过厚厚的门板触摸到俊英的体温。 俊英的额头狠狠一跳,她平白无故的心慌,开始一阵阵的偏头痛,又极力忍着,门外传来一阵阵仗很大的走动声,是陈局长回来了。 他的眼睛很尖,扫到这头,忽而加快了脚步,甩开身后众人,眨眼间近在咫尺,两手放在俊英的双肩上低头审视,俊英眼睛通红,偷着薄纸一般的脆感,陈昭庭猛地将她抱住,目光死死的盯着门板,同宋震琪隔空对视,一个比一个狠厉。 —————— 最近你们都不爱玮玮和大哥了吗,留言直线下降啊!要了我的老命啊! 第89章 有点想他 第90章 对手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90章 对手 俊英难受的主要成分来于身体的不适,她四脚并用的拼命推搡陈昭廷,陈昭廷则将她困的紧紧的,于是一大口酸腐沉渣直吐到他的背上。陈局长不介意,当真怀着一颗爆喜的心叫来医生检查,凤目殷殷的谆谆的看着对方:“是不是怀孕了?” 医生心虚且紧张,不过也只能如实回答:“应该是夜间睡觉着凉了” 陈昭廷不信邪,将俊英拱太爷似的弄到协和医院,结果仍旧是一张瘪肚皮。 心情跌宕起伏中,他怀疑自己的阳根出了问题,又不想去检查来印证自己的猜测,一时乌云满面。 俊英小心的瞅了他几眼,猜到了九分,她如今对孩子并没有特别的畅想,但也晓得这个事情对于男人的严重性。 脚尖一挪,她反过来死拽着陈局长一同去探望汪少爷,汪少爷仍旧是那副骨瘦如柴的模样,他以前有爹有钱的时候,就很有些害怕顶顶威吓的陈师长,如今自己什么都没有了,拖着一副病体,更加没有底气面对他。 陈昭廷见不得这样的怂货,待走近了见到汪少爷的残肢后,颇为不是滋味的独子走到窗边望外看,看看天看看地,耳后是俊英柔和低调的宽慰声,又生了丝嫉妒,他等了又等,抬手看看手表才过了二十分钟! 陈局长很有些讨人嫌的到处乱晃,汪少爷以前有爹有钱的时候就怕他,现在什么都没有了于是更怕他,主动让俊英先走,改日再来探望。 俊英还想问他想吃些什么,陈昭廷大力的搂住她的肩膀,凤目微眯着:“走走走,他困了你看不出来吗?!” 二人抄小路回家,陈昭廷长叹数口闷气,自己不论怎么样,总比刚才那个残废强吧,她连个残废都要百般抚慰,对着自己怎么总没好脸色? 陈局长越想越多,吃了海碗的山西老陈醋,晚上睡觉也不动手动脚了,甚至将俊英驱赶出床铺,让她去睡沙发。 半夜间,两腿间的软物被含入濡湿的地上,灵活的小舌绕着马眼不断的扫动探探,他低吟一声,双手摸下去,摸到一只温暖的脸颊。 俊英主动纠缠,主动粘在陈昭廷身上,差点粘成连体婴儿,从卧室粘到客厅,从客厅到花园,从花园到大马路上,对方的脸色这才多云转晴,剑眉高挑,得意满载的驱赶她:“得了得了,一边儿玩儿去,我要去上班了。” 小汽车扬长而去,俊挺气笑交加,用脚尖踹着石子,对着汽车喷出来的尾气将他狠狠骂了一通。 远处的房柱下,一道身影立在阴影处朝望来,专注静谧。 一个月就这么过去了,烈日炎炎间,菊田又来拜访过两次,伪政府的高层也经常宴请陈局长,可是这位昔日彪悍的大将,忽然变成了小花猫,毫无作为的蹲守办公室,对外界言论一律不管不问。楠木少将对他的怨言越来越多,菊田倒是安慰他:“他不做什么也还好,只要他人在这里,便能安抚人心,少些麻烦,比那些钻营要钱不做事的人岂不是要正直?只要他听话,一切都好说嘛。” 后来他才知,自己这话说的有点儿早。 九月初上旬的某一天,骄阳仍旧高悬于空,一阵大风哗啦啦的挂过来,遮阳了泰半的日光。 陈昭廷换了一个对练对象,俊英怕晒也怕吹,高坐在二楼阳台边儿上,旁边支起一只棕咖色的大阳伞,小圆桌上放着切成一片片红的耀眼的西瓜,再加上一壶冰镇菊花茶。 她的鼻梁上驾着摩登墨镜,悠闲且无聊的往下看,看也看的不认真,看一会儿总会不自觉的发会儿呆,心想着这样的日子好是好,可是绝对不可能一直这么好下去。首先,陈师长的身份就是个很大的问题。他们一辈子可以不问世事,但是世事绝对不会对他们无所问津。 俊英一时觉得担忧,一时又舒缓懒洋洋的起身伸展老胳膊老腿,仿佛在这里跟这个男人已经生活了几十年,她忽然又往楼下看去,只觉得有一丝奇怪,平日对练时候,藤蔓下必定会有人哀嚎,不是刘士官,就是马士官张士官,总有一个人要被揍哭才对。 碧绿的树影被阴云笼罩着渡了层灰,俊英趴到栏杆上,将墨镜往头顶上一推,仔仔细细的往下瞅,树叶哗啦啦哗然的声音遮去了几分拳拳入肉的沉重闷响。透过枝干的缝隙,她看到两道身高不分上下的身影,你来我往的异常激烈。 陈昭廷的脸上见了血,他运动着口舌唇枪,舌尖触到甜腥的味道,锐利凶狠的目光射向对面的男人,两人近距离肉搏,陈昭廷隔开宋振骐铁石般的手臂,旋即转身顺势拖过他肩膀,将人过肩摔的狠狠甩到地上,地上的男人动作迅捷,一双腿像螺旋似的绞住他的,将他也绞到地上。翻滚间,陈局长对着宋振骐的左胸口重击两下,拳头透过肌肉触到骨骼,宋振骐的额间当即滚下冷汗,胸口仿佛要裂开了他仍旧死咬着牙关,将闷哼吞了进去,腰间骤然法力翻身,长手穿过对方的咯吱窝直穿的脖颈处,差点把陈局长的脑袋给拧下来! 越打越痛,越痛越狠,几乎到了你死我活的境地。 俊英看得青筋直跳,对着陈局长呼和一声就往下跑,跑下来后就只看到他一个人瘫坐在木桩旁。 第二日,继续,第三日继续,俊英的神经越来越敏感,越发的不敢看,婆娑的绿意下,即使是头一天没发觉什么,往后两天,她竟然不敢接受自己的猜想。直到周六这天,她也不去阳台了,神思不属的握住高脚杯,额角一阵阵的抽搐,后脑勺的头皮处麻麻的,致使她看东西全都看不进眼里,到处都是阳光折射出来的光线,于是她关上所有的窗户,拉上遮光帘,一个人躲道沙发角落蜷缩起来。 沙发还不够安全,俊英软绵绵的起身,费尽万分力气将独坐的大沙发同旁边的长沙发拉开缝隙,她钻了进去,身体贴在冰凉的石墙上,头顶全是阴影,握住红酒杯的那只手不住的簌簌颤抖,一个没握住,耳边响起清脆的破裂声。 她自觉已经躲的很远了,可是耳朵异常的敏感,隔着窗墙和距离,总有肉体扭撞的击打声远远的渗透了所有,她的眼睛不见,可心里看得一清而出,那个人是怎么和陈昭廷对仗,是怎么迎接对方的重击,两个人又是怎样拳脚相交,血脉偾张的肌肉是如何挥舞出凶烈的狠意。 俊英颤抖着手掌抱住自己的胳膊,摸到一大片鸡皮疙瘩,湿哒哒的液体顺着两腮往下滴落,她猛的闭了闭眼睛,从角落里跳了出来,疯了似的往楼下冲去,门廊出正好处着一只铁锹,她想也没想的抄起来,继续奔跑,越过两道门洞,冲向花园处,眼里看不清人影,将铁锹高举到头顶,披荆斩棘似的挥舞下去,两个高大的男人同时松手,纷纷悚然往后一跃,俊英瞪着他们大吼:“你们再打一个试试!” “都有病,嫌命不够长?!” 俊英撇开左边的男人,单单瞪大一双圆眼,烈日晒着,热汗很快流了下来,白皙的脸蛋红的诡异,双眼含着热泪得射向陈昭廷,愤怒怨恨交加的冲上去,手握铁锹对着他的腰臀下死手,陈昭廷哟吼一声满地乱窜,刚刚打的有多英武,现在就有多狼狈。 陈昭廷躲过数次攻击,终于徒手捂住了铁锹的壁杆,气吼吼道:“我他妈是哪点对不住你们兄妹两了,一个两个都是老子捡回来的,没有我,你们死在哪里谁知道!” 俊英对吼:“你松开!” 陈昭廷松开,俊英抢回武器,噘嘴忍哭:“你、你他妈的说的对!” 她深吸一口气,猛地转身,还未看清对方的身影,耳里传来一声天崩地裂的低唤:“俊英——” 俊英在心下嚎啕大哭,面上若长江之水,喉腔梗住低低抽噎,眼睛花了又亮,亮了又花,终于看清了大哥的面貌。 他穿着一身青蓝低劣的布褂,曾经浓密的头发剪成了寸板头,五官仍旧是深刻,似乎瘦了了些,可挺拔的身板还在,往日的气势收敛到沉重,他往前一步,俊英就后退一步,俊英抖抖索索的喊:“你你别过来” 宋振骐站稳了,不进不退,眼里只有他哭唧唧的爱人。 俊英受不住他的眼神,泄愤般掩饰自己的心慌意乱,将武器扔过去,扔的一一点儿都不准,宋振骐都不用躲,铁锹哐当一声砸到地上。俊英抬手抹了把热泪,快要喘不过气,于是只得跑了。 —————— 谢谢,粗长一个更 第90章 对手 第91章我想带走她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91章我想带走她 既然兄妹已经碰了面,陈局长也不必把姓宋的在关到地下室,但要他直接放了宋振骐,那可就是天方夜谭了! 他让宋振骐搬去杂物室,给他穿佣人仆从的衣服,让他去厨房帮忙烧火,然后给他端茶送水。 宋振骐并无二话,让干什么就干什么,欠身给陈昭廷倒一杯普洱,陈昭廷往后靠在沙发上,眯着斜视:“你不用找了,你的宝贝妹妹不在!” 宋振骐不语,陈局长又道:“现在是不是该兑现诺言了,跪下给我磕头吧!” 男人膝下有黄金,宋振骐一辈子没跪过谁,但是这次跪得心甘情愿,额头砸到地毯上,咚咚咚极为响亮。 他正要起身,陈昭廷穿着皮鞋的脚掌踏到他的肩头,然后狠狠往后一踹:“你以为这样,我就会放你们两个远走高飞?” 宋振骐静默的爬起来,无事般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不敢奢望。” 他用自虐的方式来弥补心中的巨洞,然而曙光已经出现,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无所谓了,他只想多看她一眼,多看她几眼。 陈局长衣装笔挺的,叼住雪茄,数次面对情敌,要的就是面子,涵养也跟着倍增,并没有轻易的暴怒,唇角翘起来讥讽道:“你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说实话,我真的不敢相信你做了什么事让俊英都不想见你?” “做了不该做的事。” “你不该做的事多了!行了,我也没心思给你们做断案的判官,你们有仇我高兴还来不及。” 他起身往外走,要去百货商场接人,陈局长撇过头,也不看宋振骐,眼里带着十足的威胁轻蔑:“我警告你,千万不要越雷池一步,否则” 陈局长在租界找到俊英,几个便衣陪着她,俊英心事重重的朝他笑了一下,二人一同钻进小汽车回家。 她刚才闲来无事看了份报纸,道中央政府财政黄司长即将抵达南京,同伪政府商谈各地界内的铁路经营权和归属权。 黄志雅,黄姐姐 他们是不是还不知道大哥还活着? 俊英已经从陈昭廷嘴里知道大哥的来路,陈师长的确是大哥的救命恩人,这一点是绝对没错的但是哥哥也不能一直呆在这里,不论他们兄妹间的感情怎么样——首先就要抛开这一点,堂堂党国的高级司令官,怎么可能蜗居躲藏在伪政府的地界里?随时都可能有杀身之祸!陈昭廷的包庇私藏,同样会让他深入复杂的局面。 客厅的餐桌上摆好了珍馐佳肴,陈昭廷绅士有礼的起身,亲自倒了两杯红酒,但是续杯的时候,他倒是打了个响指,让立在一边准备伺候人的宋振骐使了个眼色:“愣着干什么,倒酒啊!” 俊英食不知味,总感觉存着烧灼的目光落在背后,那些烧灼感打入脊髓,随着血液的流通灌到全身。 她真想摔筷子走人,又不想陈昭廷看出端倪,强忍的不适往嘴巴里填东西。 宋振骐单手擒住红酒瓶,同洋餐厅里的服务生几乎一模一样,谦恭周到的欠身倒酒,接着用两根手指抵住圆形的杯脚,朝俊英推了推,他的身子挡住了陈昭廷,俊英被大哥身上自然散发的温度气息给拢住,去接酒杯的手指跟着颤了又颤。 她要去接,男人的食指刚刚好的从她的手背上擦过,粗粝指纹刮出燥热的波痕,那处像是遭受了电流的攻击,一片火辣辣的酥麻。 宋振骐一略即过,让人无法知晓他是不小心还是故意的,总之很快退开身,重新往后站去。 三个人便如此诡异的相处在同一个屋檐下,陈昭廷不怕姓宋的强来,他本是存着侮辱折辱他的心思,镇日都会派人看管着宋振骐的行踪,一举一动都要向他汇报。 这日菊田似乎掌握了什么确切的消息,打来一通电话,强硬要求陈局长整装去政府大厅开大会。 大会上,高级参谋在黑板上板书了近期的工作成果,以及马上就要到来的作战计划。 大会一直开到晚间,凡是在伪政府工作的中国国籍将领、官员,通通安置在某处花园内,进一步详谈。 陈昭廷这位虚职的警察局局长终于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 及至酒会过后,一贯气焰嚣张的陈局长也带上了愁容,他直直的望着前路,及至宋宅门口,明亮的车灯照到一道男士的身影。 陈昭廷跳下车来,围着一身绅士装扮的男人转了两个圈:“你谁啊!” 苏城摘下黑色礼帽,文质彬彬且沉稳朝他道了声好,他的手里拎着一只黑色皮箱,里面装着一件价值千金的古董花瓶。 他直接道出来意,说是听闻自己妻子被误抓进来,费尽周折找到她的下落,现在想把她接走。 陈昭廷啪啪啪的鼓掌,巴掌又脆又狠,阴暗的光线下含着遮不住的阴鸷。 “走吧!” 他带人步入敞亮的客厅,俊英听到车响,正从二楼下来,正要对陈局长绽上一丝言笑,那翘起的嘴角在看到苏城后,顿时凝住了。 陈昭廷呵呵低笑,朝她招手:“宝贝儿,快下来。” 他转头又让刘士官去把宋振骐从杂物房请出来,这么一出大戏,怎么少的了他呢。 自由勤务兵去泡了一壶热茶出来。 俊英同苏城对视了一眼,随即转开视线,苏城见她衣着美丽,人也丰腴了不少,然而心下止不住的泛着凉意。 当他看到身穿粗布褂的宋司令,心绪复杂难以言说,他认识这位十四军的司令长官,也就是俊英的亲大哥。 他起身朝宋司令合身欠腰,问了声好,陈昭廷仍旧呵呵呵的笑,笑的匪夷所思。 俊英真想拿根真把他的古怪笑意的嘴巴给缝上,三个男人的视线或明了或隐晦的探过来,她的脸皮一时受不住的,红若火烧。 陈局长长手一指茶杯:“别客气,先喝口水吧,免得有人怪我待客不周。” 苏城抿了一口,气氛凝滞中,他面相俊英,道:“最近过的怎么样?” 俊英垂下眼皮,微微颔首,两手交握在膝盖上,指甲用力的掐入皮肤。 苏城起身,将皮箱放在桌面上,这是一只宋徽宗时期的白瓷花瓶:“陈局长,宋司令,既然大家都在这里,我就明说了,我跟俊英是合法夫妻,多谢局长近日的照看,这是苏某小小的谢意。” 宋振骐立在陈昭廷的侧后方,听到这话,背后无数肌肉层鼓涨涌动,他的目光忽而射向俊英,在陈昭廷侧转身子回望的时候,骤然垂下头来。 “精彩,真他妈精彩!” 陈局长直接站了起来,浑身气势骇人,宋振骐往后退一步,隐到了暗处。 苏城拧眉,仍旧迎难而上,从西装口袋内侧掏出一份红本子:“这是我们两的结婚证。” 男人背脊挺直,气势沉稳,眼镜后的眸子带上了强势,他接着道:“恕我直言,陈局长,您的身份敏感,国人迟早会把帝国驱逐国土我相信这一天不会太久,俊英跟着您会是个什么结局,您心里应该很清楚。” 他转而勉强宋振骐:“因我跟俊英的关系,我唤您一声大哥,请原谅我在没有上门提亲的情况下,跟您的妹妹成婚” 还未等他说话,空气中的火焰已经堆积到了极点,某跟弦终于啪的一声断了,陈昭廷一跃从座位上跳起来,从腰后摸出手枪,同时一脚踹开茶几,茶几上的白瓷连着黑皮箱倒扣入地,黑乎乎的枪口刚要抬起来,俊英已经扑了上来,左手握住枪口,右手撑住他的肩膀。 激烈的动作下,俊英深喘了一口气,陈昭廷气的面无人色,俊英再次朝前一仆,搂住了他的脖子:“好啦别冲动,都是误会。” 她以肩抵住男人的胸口,男人的震颤不住的传过来,俊英侧身望向苏城,口吻和气,带着刻意的冷淡:“苏大哥,我们本来就是假夫妻,我很感谢您来找我,担心我的安危但是您也看到了,我过的很好。” “以后也会很好。” 肩臂边的身体渐渐平缓下来,俊英弯腰将险些摔碎的瓷瓶捡起来装好,啪嗒一声扣好暗扣,将皮箱奉送过去。 镜片后的眼睛泛着一角殷红,俊英心下抽疼了两下,也只得狠心道:“对不起。” 苏城抬手扶了扶眼镜,眸色晦暗如深,嘴角上扬,也不要人送,转身扬长而去。 刘士官回来报告,苏城坐上一辆小汽车离开了,陈局长摔了茶壶茶杯,正要对人发难,对象自然是躲在暗处一言不发的“宋司令”,沙发旁电话骤然铃声大放,原本没人想管,然而它跳的越来越高,一刻不停,俊英赶紧接起电话,朝陈局长一递,陈昭廷对着听筒怒吼:“什么事?!” 对方叽里呱啦的说了一大通,陈局长暴怒的气焰渐渐收敛起来,接过听筒,深深的望了俊英一眼,有什么脆而软的东西一闪而过。 俊英的胸口跟着一跳,跳到了喉咙处,顿时有了不好的预感。 陈昭廷快速穿上外套,大步离开,离开前吩咐下属把宋振骐“送”回杂物房。 —————— 继续粗长 第91章我想带走她 第92章正文完结篇——可以再信你一次吗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第92章正文完结篇——可以再信你一次吗 俊英心神不属的让人打扫客厅,她愣愣的坐在沙发上,刚才听筒里面传出几个敏感的字眼“作战”“皖南”“前线”。 苏城一语成截,如果她听的是真的话,陈局长暂且要抛开警察局局长的身份,重新带领军队去打仗了,打仗的对象还是自己国家的子弟兵。 俊英一直干坐到凌晨一点,男人仍旧没有回来。 如果他拒绝了,日本人会怎么对他? 俊英抬头望向黑色灯罩,灯罩下灯泡圆滚饱满,暖色的灯光变得刺目而苍白,她坐的时间太过漫长,盛夏的深夜也不见得又多热,宋宅又是典型冬暖夏凉式的建筑,各个角落吹来幽而冷的细风,她觉得自己的骨干都透出了凉气。 俊英从沙发上慢慢的爬起来,窗外仍旧有生动的蝉鸣,她一步步的走上楼梯,白皙的手落在棕木色的扶手上,由掌心渗出的冷汗落下一道痕迹,及至二楼拐角处,她照常要往左拐去主卧的方向,然而楼道的阴影下,潜藏着一具等待已久的雕塑,他的气息沉着内收。 光影交错间,只见一条长臂伸出,刮出劲风。 俊英的嘴被手掌盖住,宋振骐大力将她捞过来,从后禁锢,沿着昏暗的角落一路拖行至三楼。 左手边第二道房门,也就是俊英曾经住过的小阁楼,门锁被拧开,宋振骐不顾她的挣扎,将人扯了进去。 小阁楼闲置良久却仍旧纤尘不染,可见有人已经提前做过准备功夫。 宋振骐拦腰抱起俊英,直接朝床上一扔,俊英被颠得晕头转向,强忍着眩晕往床下爬,脚腕忽热被一股大力扯回去,背后随即压下一座大山,她的身体深深的嵌入床铺,胸口两团压到几近爆炸。 “别大哥” 宋振骐被嫉妒烧昏了头脑,脸部肌肉几乎很有些狰狞,他从后掰过俊英的脸,将舌头大力的送进对方的口腔,一番激烈的吸吻。 “唔唔不要” 口齿含糊不清间,宋振骐一面高拉起俊英的双腕,手下的动作更快,扯开俊英裙摆和自己的布裤,将狰狞跳动的巨物严丝合缝的用力挺了进去。 俊英生生的被插出了眼泪,胸腔内压出急促的呼吸,所有的挣扎顿时化为乌有,软软的一滩流水的沉下去。 宋振骐粗喘的气,以后入的姿势凶猛的做了百来下,这才将小妹转过身来,两条白皙纤直的小腿架到自己的肩头。 俊英花心打开,纤长的脖子往后崩直,湖绿色的布料下曲线不断起伏着,她无力的推据着大哥压下的胸口,在窗外射进来的微光里望向大哥的脸。 宋振骐狠狠的往里一入,饥渴狂猛的压下就吻,待阳具在紧致的甬道里激射一通,这才粗喘抚开小妹粘在湿热侧脸上的乱发。 “肯叫我了,嗯?” 抽搐的花穴仍旧被半硬之物堵塞着,俊英想要起来,宋振骐慢慢的抽出肉棒,黏腻的白灼顺着粉色的花穴朝下淌,他伸长了身体去拉床头柜里的抽屉,取出一片丝质绣帕,将小妹的腿撑的大开,一下下的抚弄擦拭。 “唔够了!” 俊英双手往后撑起,努力闭拢双腿,羞恼中带着后悔:“他很快会回来的!” 宋振骐手下一顿,眸色转暗,他轻笑一声,松开绣帕,随即两手握住俊英的大腿根处,朝上折去,将再次膨胀的物件重新送了进去。 当夜,陈昭廷没有回来。 同时黄志雅也已经抵达南京,同日谈判队伍虚与委蛇的谈判,夜间落住在八国公共租界范围内的和平饭店。 夜间,她先后接到两个意想不到的电话。一个便是俊英的,她快速简练的道出宋司令如今的所在地,请她派人来将大哥秘密送回重庆。 “黄姐姐,拜托您了!” 俊英含泪挂掉听筒,她会留下来,不论如何,她会陪着她的陈师长。 于是黄志雅接到宋司令电话的时候,也就不那么吃惊了。 直到第二日傍晚,陈局长这才回家,一天没刮胡子,俊脸上挂满了浓密的青色胡渣。 他着力表现出一幅十足轻松的状态,任俊英给他的下巴打泡沫,刀锋在灯光下折射出漂亮的色彩。 陈昭廷仰头看向俊英,忽而捉住她的左手踹进怀里,俊英的手有些抖,一直忍耐着,可终究还是刮伤了他的侧脸。 陈局长接过刮胡刀叮咚一声扔进水盆,将俊英抱到腿上。 俊英在他的伤口上吮吻,陈昭廷呵呵低笑,捏起她的下巴,长吁一口气:“好后悔,没有早点跟你结婚。” 俊英看不清他的脸色,然而头一次深觉得他温柔似海洋。 “不过没结婚也好,免得以后跟我一起打上汉奸的丑帽子。” 俊英抬手抚上他的侧脸,一下下轻吻着他的唇角:“你会没事的。我们会永远在一起。” “真动听。” 陈昭廷眼里也存了波纹:“这是我这一辈听过最动听的情话。” 他一把将人抱起,皮鞋在木地板上踩出沉闷的声音,他踏入卧室,折身用脚踢上房门。 俊英是在一阵轰隆隆的颠簸声中醒来,她躺在一张狭窄的单人床上,头顶是火车绿油油的漆色包皮。 她的心脏疼的好像有刀片在一阵阵的刮擦,伸手揪住胸口的衣物,真是恨不得能将手穿胸而过,一把抓住那颗支离破碎的心房。 一身藏青色戎装的男人从外进来,宋振骐在床边坐下,将俊英扶起来抱进怀中给她喂水。 俊英勉强喝了两口,喝了一嘴咸湿的眼泪。 宋振骐垂头过来吻她的眼泪,俊英闭上眼睛,虚弱地靠着大哥的坚硬的胸口。 “我恨你,哥哥,我恨你。” 宋司令用力扣住她的肩背,面对面的拥住俊英的腰身和肩头,他望向窗外飞驰的绿意,暗红色的薄唇间扬起一丝复杂又平实的笑:“恨我,一辈子恨我都可以。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大哥愿意一直被你恨下去。” 然而他的诺言没有坚持多久。 俊英自此一直跟在宋司令身边,做私人秘书兼勤务兵,她也穿上了军装,剪掉长发带上了军帽。 在无人可知的夜晚,两人睡在同一张床上肢体绞缠。 白日面临的炮火有多么激烈,夜间的纠缠就有多深。 她跟着他,宋司令接收的情报也没有瞒着她——陈昭廷在日军的监事下回到山东领兵,在接收了日方的军火粮饷后,忽然在皖南战场上,反过来痛击日军,战事因为他的出其不意获得大盛,同时,他也上了帝国军队的黑名单,自那后遭遇了不计其数的特务暗杀。 陈师长被重新纳入国民军队,然而因他复杂的敏感身份,仍旧得不到国党重用,在一次暗杀中伤了握枪的右手后,几乎被彻底的闲置起来,只冠上参谋顾问的头衔。 陈师长日渐沉迷于烟瘾,日子越过越糟,一九四零年的夏日,差点死在烟塌上。 野战医院接收了形销骨立的陈师长,他的神志已然有些不清醒,总会做梦,梦到给他擦拭身体的护士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只是他太惨,惨到没有人样,心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让他不愿意认真的面对对方。 俊英联系了黄志雅,黄家实力雄厚,总有门路可以将人送走。 黄志雅原本也有些同情陈昭廷的遭遇,思路缜密的规划了些时日,这才回复道:“去香港吧,从福建坐船过去,就是不知道他抗不抗的住。” 俊英笑:“肯定能!” 黄司长又道:“但是福建那边也很乱,关口检查很严密,必须有部队能护送上海直渡香港,这个事儿,你恐怕还得联系一个人。” “谁?” “苏城,中共特情科主任,你应该认识,他刚好在那一带做群众工作。” 黄志雅接通了那边的电话,将听筒交给俊英,苏城沉默良久,什么也没说,只道一声好。 俊英隔着话筒对他笑了一声:“谢谢你,再见。” 电话线路有些不稳,滋滋的,缠绕在人的心头,他也道:“俊英,再见。” 一九四二年的秋天,在俊英跟着大哥奔走的第三个年头,她怀孕了。 宋振骐的诺言到此为止,强势的将人送上火车,又担心她半路跑回来,特批了半个月的长假,亲自压着她到了广州湛江。 在湛江的某家小宾馆内,两人渡过了平静细腻的三天。 第四天早上,俊英登上一条挂着美国国旗运送物资的轮船。 茫茫的大海,泛着浅灰色,海浪涛涛雾霭蒙蒙中,水波击打着轮船的侧板。 宋振骐站在船舷边,最后紧拥片刻,这才松开俊英,她穿着一条白色的碎花连衣裙,身条纤长而瘦,倒是肚皮这块儿微鼓着已经有些显怀。 他捧起俊英的脸,在她的额头轻吻一下。 俊英的脸皮十分苍白,倒是没有眼泪,黑密的眼睫不断的扑闪着:“哥哥,你总是不跟我讲信用。” 宋振骐从荷包里掏出一枚素色的戒指,给俊英戴上:“好像有点大了,应该是你瘦了,总是不好好吃饭。” 俊英从脖子里拉出一条细项链,回手取下,将戒指挂上去重新戴好,她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保证道:“会一直在这里的。” 宋振骐深吸一口气,两颊深凹,猛的抓过俊英压下唇瓣。 他将写着某处地址的纸片塞进俊英的小包了,深深的望着妹妹:“他就住在这里。” 俊英忍住眼泪,点点头,抓过大哥的手掌,唇瓣贴着他的手背:“那你什么时候来呢?你儿子还在我肚子里呢?” “我啊” 宋振骐给自己点了根香烟:“什么时候我们胜利了,大哥什么时候就来了。” “这一次我可以信你吗?” 宋司令重重一点头,头也不回的走下踏板,深色高大的身影隐入白茫茫的深雾里。 _________ 猝不及防正文完结了,感谢感谢,鞠躬鞠躬。 接下来的番,全部都是he了,当然,三个人要愉快地生活在一起还是要我费点力气,所以你们也要有耐心一点哦。 第92章正文完结篇——可以再信你一次吗 番外1 终成婚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番外1 终成婚 1946年,豆豆四岁,刚过完生日,不甚开心。 宋奕阳还在俊英的肚皮里时,陈昭廷就不待见他。 后为了避免别人乱加猜想,宋奕阳变成了陈奕阳,妈妈开心的时候喊他豆豆,不开心的时候喊他小混蛋。不耐烦的陈爸爸通常喊他小陈,好像他天生就是家里打杂的小佣人。 陈昭廷身体不好,当初右手遭了重击,差点要截肢,好在及时进了香港一家英国人开的医院,霉运重重的他遇到一个责任心颇重的医生,免去兆庭沦为残肢的下场。他在医院养了一年多的时间,抗过了戒毒后的并发症,身体这才好一些,右手起码能动能握笔,但是伤到筋脉不能提重物费大力。 那位医生心慈,还特地让教会的朋友帮他寻找住处。前陈师长作为军阀头头,自然是给自己留了些后手,有两笔款子分别存在瑞士银行和惠丰银行。只是自从他来香港后,郁郁寡欢常驻医院,没怎么去动那些钱。医生以为很穷,受人接济,把他安排到新九龙城的廉价房里。这里万物都是新的,没什么规矩,也不算舒服,还常常因治安问题上报纸。他可无所谓,房门一关,喝点小酒吃点小菜,经常去跑马场看看,手痒了就压上几笔。有一次陈玮滚去马场,想再尝尝驰骋畅游的快感,结果那传说中外国的优等良马连个跨栏都跨不过去,将他一头栽到地上去吃了一口香喷喷的马泥。自此他就杜绝了这个心思,游魂似的也不晓得怎么过的,就过了一年。期中也有女人向他示好,毕竟他风骨俊目,笑起来骚包不笑的时候冷酷,外加多了一份历经世事的忧郁沉淀,可不要太吸引女人。 他心里有很深的挂碍,认为女人都是坏玩意儿,白白的败坏他的心情,于是只要有女性上来跟他示好,都会被他一阵阴阳怪气的冷嘲热讽,将别人的梦幻情怀粉碎成渣渣不剩。 有一日,一位社区服务女性上门来关怀这位自闭的单身汉,她很年轻,没几天便沉醉于男人的面皮之下。陈昭廷怎么含沙射影的讽刺她,她都是一副娇羞不已甚至带着奉献精神的表情。 陈玮苦闷加郁闷的埋头大睡,昨日夜里没事儿看了本小说,熬得他一双凤目乌黑泛青,澡也没洗衣也没脱嘴巴也刷倒床就睡。 房门咚咚咚的敲响,陈玮从来没有客人,除了那个烦人的女人还有谁? 敲门声持续不断,陈玮扯下毯子,朝外大吼叫她滚蛋,那声音停顿了两秒,陈玮嘿嘿一笑,那头猛地从咚咚咚变成哐哐哐! “你他妈的!这他妈的!圣母玛利亚再世吗!就算再世还能不让人睡觉?!滚你丫犊子!” 他一边开门一边怒骂,门板一开,对面呵的一声清脆冷笑:“滚你娘的狗屎!” 陈玮定定的不动,扭着脖子东看一下,再西看一下,忽而福至心灵五雷轰顶。 嗙! 他抬手猛的关上的房门,把捧着肚子穿着碎花连衣裙的俊英关在门外。 这这这陈玮哆嗦着唇瓣,一时头昏眼花手脚无力,虚脱的靠在墙上,俊英隔着墙喊他,每一声喊都像是重击,又像是天籁。他随手抹了一把脸,掌心却是湿漉漉的。他慌乱起身,连跑带跳的冲进厕所洗刷一通,又是拉开柜子找新衣服穿,可是衣服那里有新的,全是他随手从商超里搞的两套低价套装,衬衣皱巴巴从未烫过嗨! 俊英嘴里噙着笑,继续等待着,一会儿一会儿的隔着门跟他说话。 “兆庭哥,你可真不好找,我都找你找了两个月了。” “我怀了宝宝啦,你要不要跟他说说话?再有两个月就要生了。” “在这边过的还好么一看就不好,你都是怎么过日子的,真是让人放心不下。” 他是个多么要面子的男人,如今狼狈成什么样了? 待房门一开,陈玮甚有些局促的走出来,他瞅她一眼,轻咳两声,又去扯刚系上领带,坤了坤皱皱的胸口,忽而发现自己像只蠢蛋,系什么领带呢! 激烈的心跳还未下来,新一波的紧张崩成一条长弦,勒住他的喉头。 “你你跟他一起来的,怎么还来看我,他不会生气么?” 他的眼睛控制不住的凝着她,嘴角抽搐了一下又道:“这孩子,他健康吗,不会是有病吧?” 俊英默默的望住他,哭笑交加:“不会说话能不能不要说?” 杏眼中盘旋着热泪,视野逐渐模糊,她忽而抽动鼻子,冲入陈玮的怀中。 陈玮当即将她搂的死紧,心跳声快要堵住耳膜,也不在意那个大肚子将自己顶得弯腰。 他将俊英牵进房内,小心翼翼的护着她让她注意脚下,好不容易避过了各种垃圾到达床边,俊英扶着腰慢慢的坐下。虽然近日十分辛苦,为了保证孩子的营养,她吃的很多,鸡鸭鱼肉全部填进去,在战场上瘦下去的脸颊重新丰润起来,白里透红的带着水润,同时丰润的还有那一双原本就饱满的奶子。 陈玮抓了一把脑袋折身去给她倒水,他从来没给谁主动倒倒过茶水,俊英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 俊英接过,润了润嗓音,眼睛舍不得从他身上挪开。 不论他有没有身着光鲜的衣装,他在她的眼里,永远都会英俊非凡。当然,这点感动在结婚后就飞到九霄云外了。 陈玮原本紧张局促不安,自负变成丧气忧郁,此刻他明显的感觉到俊英全身每个毛孔传达出来的想念和渴盼,乍然间,往日的陈昭廷又回来了。沉郁的目光渐渐变得越来越亮,他问:“你不嫌弃我么,我现在是个残废了。” “嫌弃你什么,你最糟糕的样子难道我没看过?” 俊英朝他伸出手,陈玮当即拽住握紧,十指穿插交扣。 俊英忍哭笑道:“一直都没跟你说,陈师长,我好想你。能再见到你,我真的真的很开心。” 陈玮咬牙瞪眼:“一句甜言蜜语就能打发我?” 说完他低头压下去,单手捧住俊英的左脸贴上唇瓣。 长吻激烈缠绵,不知今夕何夕。 番外1 终成婚 番外2 终成婚2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番外2 终成婚2 陈玮跟俊英去公证结婚,男人骚帅的一塌糊地,他并非刻意的骚,那双完美的眼睛睥睨他人还好,不去睥睨且还生了情的情况下,便像女人发春似的顾盼生姿,一眼一眼的都是抑制不住的深情,谁望他一眼都觉得这人是在放电发骚。 公证人员让他们两个摁住圣经念誓词,念完之后二人皆大松一口气,互换戒指叫唤一个亲吻。俊英穿着一条黑色长裙,上面印着大朵盛放的玫瑰花,一只白白的小手在上面抓了一下,她转头去望,豆豆正眨巴着乌溜溜的黑眼珠,嘴巴一张一开的吧唧吧唧:“妈妈,我吃完了!” 可不是吃完了么,粉粉的小嘴唇旁糊满了黑色的巧克力,白手上也是黑乎乎一团,好在她的衣服是黑色,不怎么看得出污迹。 陈玮对着俊英和颜悦色,对着这个小杂种就不客气了,当着公证官的面,凶狠的盯了他一眼,“小杂种”三个字忍着没骂出来,举起手来是要扇他的姿势,殷红的唇瓣里吐着几句刻薄冰凉的话:“你到底懂事不懂事,把你妈结婚的衣服弄脏了!爽了?!” 一团人开开心心的来结婚,却是怒气冲冲的滚回家。 “你是他爸爸,你就不能宽容一点吗?”俊英只着他的鼻子骂,陈玮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冰镇果酒:“我是不是他爸爸,你不是很清楚嘛?!再说他老爸不是快回来了?还用的着我来做他的便宜老爸?” 豆豆立在一边,颤抖着抓着妈妈的裙角,眼里含着一泡热泪。 俊英恨不得扇这位新晋好老公两耳光,蹲下来搂住豆豆的小腰又是亲又是安慰。 陈玮用余光看着,越看越生气,整个人都要爆炸了,他嘿嘿冷笑好多下,立时从沙发上暴起,满地乱转的低低诅咒。 俊英看看豆豆,又看看他,眼睛忙不过来心也忙不过来。 最后只得让豆豆去跟爸爸道歉,说他不该弄脏妈妈的衣服。 豆豆其实早就被骂惯了,只是爱在妈妈面前装样子博得同情和爱的抱抱。他抹了两把眼泪,迈着小短腿,炮弹似的冲过去抱住陈爸爸的大腿,仰起圆滚滚白皙的脸蛋:“爸爸对不起,我不闹了,你也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把妈妈暂时借给你抱一下?” 陈玮尖锐的喝了一声,抬手狠狠的拍他的脑袋,接着弯腰将他的脸一通很蹂:“狗崽子你要是再气我,老子就把你关起来,不让你跟隔壁的小姐姐一起玩!” 豆豆嗷嗷大叫着不要,从他的胯下钻出去,屁滚尿流地跑去外院,灵活的转过草丛,到别人家的绿茵草地跳脚,上大声呼唤他心爱的小姐姐。 陈玮气得两眼通红,嫉妒啃噬着胸口几乎让他喘不过气,这人还没来,他就已经处于暴走的边沿。此人大步走到大门边,哐的一声锁着白色房门,动作灵敏的将俊英扑到沙发上,顺便高抬了一只手臂扯下窗帘。俊英被他压得泄了气,胸口撞的生疼,她揉了揉自己的奶子,这双奶子仍旧饱满坚挺,豆豆一滴奶都没吃到,全数喂给了陈师长。 她吃力的承接了男人凶猛的贯穿,被凶器狠捣几下,皮沙发上便成了滑腻腻的一通。不消几分钟,撑在旁边的手臂摇摇晃晃起来,俊英猛地来了个鲤鱼翻身,同他对调位置,高高的骑在他的跨间。她颇为无奈的给他解开两颗钮扣,带着浓烈的爱意去亲他的嘴唇,接着埋下头去吮他的喉结,俏生生的臀下裙摆下摇曳着,将长粗的肉棒深深的吃到体内。 陈昭廷舒服了,便像气球泄了气般,软软的瘫在沙发上,闭着眼睛扶住俊英的腰,挺挺腰停一下,再用力的耸动。俊英垂眸望着他的脸,一时爱极了,伏下身去搂住他的脖子,好一顿表白爱意。 —————— 今天有点短,嗯。 番外3我的美貌荒唐言(h)(艾玛)|脸红心跳 来源网址:&&/books/669570rticles/7753419&&_blank&&/books/669570rticles/7753419&& 番外3我的美貌 内地来的电报,说宋振骐年前会到香港。 然而小年过去,大年也过了,春天又来了,夏天眨眼把烈日送了出来,他的人连影子都没出现。 俊英食欲渐低,明显地消瘦了些。豆豆很爱妈妈,他跪在椅子上,长长地伸出手,把鸡腿送到妈的嘴边:“妈呀,你吃我的鸡腿吧,可好吃了!” 俊英勉强笑了一把,将鸡腿重新放回他的碗里,谁知鸡腿忽然飞了,到了陈玮手里。他徒手抓着油腻的鸡腿,露出獠牙凶恶地咬了一口鸡肉,然后美滋滋的咀嚼着:“都不吃,我吃!” 见俊英瞪着他,陈玮心里很不痛快:“你可放心吧,最近老是板着脸,有必要吗?人家宋司令可不像我这个废物,不引人注意就能偷跑来香港。他现在可是个有身份的人,现在又是这么敏感的时期,总要用点手段办法才能过来。” 终于听到他讲了点人话,被人安慰还是有些效果的,俊英长叹一口气:“可是我” “可是什么可是!” 陈玮要发脾气了,指着俊英的鼻子道:“他要是不过来,我把自己的脑袋砍给你坐还不行吗?” 俊英眨巴着眼睛,忽然流下一行清泪。 陈玮锁着精致的眉,很有些生气,生气中还有些委屈难过,难过中还有刺激人的嫉妒:“天天只知道想那个狗日的。” 结果俊英飞扑进他的怀里,把他的脸捧住了,殷殷地凝望他,随即用力地亲了他一口。 “谢谢你,昭庭哥。” 她环住陈玮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肩上:“昭廷哥,我爱你。” 豆豆扒拉着自己碗里的米饭,觉得自己失宠了,当看到爸爸将嘴巴拱到妈的唇上时,赶紧拿手挡住了眼睛,几秒后又忍不住从张开的指缝里偷窥。他们的嘴巴怎么能吸得这么紧呢,还把舌头都伸了出来,跟吻他的时候一点儿都不一样。 宋奕阳,也就是豆豆小朋友因为心情不好,暂时忘了他的小姐姐,在学校里还和人起了争执,起完争执的后果就是噼里啪啦地跟人打起来。他本来是也是个活蹦乱跳的孩子王,然而遇到了新来的一对兄弟,被打得不可谓不惨。 这对顾家兄弟也是邪门了,不揍他的脑袋,专挑身上的软肉下手。豆豆疼得哭死了,但是家长和老师要看证据的时候,他的皮也只是红了点。 孩子们被勒令在校长室里面壁思过,家长们就在外头交涉。 豆豆有了爸妈在撑腰,所以大着胆子又对顾长虹呸了一声,没想到顾长虹比他还野,他就是呸,顾长虹还给他一口口水。 口水虽然没有吐到身上,豆豆的胸口上下起伏着,大喊一声爸爸呀! 陈玮在外头装孙子,可没心思理他。俊英作为妈妈,也不能在外人面前纵容自己的小孩。 见爸妈没一个理他,豆豆汪汪着眼,觉得天都要塌了,哭得涕泪直下,最后干脆坐到地上蹬着双腿乱划水。 长虹和玉容交换眼睛,双双围着宋奕阳蹲了下来。 长虹手里拿着从校长桌上搁着的戒尺,轻轻的捅一下宋奕阳的肚子:“喂,小白脸,男子汉大丈夫,你怎么就这么哭了,还哭个不停,你羞不羞啊!” 玉容的话就轻柔多了,拍宋奕阳的头,安慰他:“好啦好啦,我们是不打不相识。做个朋友吧,以后我们一起玩,谁都没我们厉害。” 玉容显然被长虹带坏了,长虹也很同意他的话,看着软白香香的宋奕阳,嘴里有点馋:“我有点饿了,待会儿我们出去买吃的吧!” 宋奕阳抽噎一声,心思早就顺着兄弟二人的话改变了,一听到去买吃的,赶紧接了一嘴:“买什么?我妈不让我乱吃外面的东西。” 然后三颗脑袋聚集在一起,咕哝咕哝地进行了秘密的商讨。 俊英坐上车的时候,还有些回不了神。 宋奕阳已经跟顾家兄弟和解了,外面的一家四口从车窗前路过,宋奕阳赶紧咚咚地敲玻璃,然后把脑袋艰难地从玻璃上钻出来:“长虹、玉容,你们家住在哪里啊!” 宋奕阳以前只爱小姐姐,现在发现了新大陆,迫不及待地要想要去串门。 长虹也是兴奋的拍手跳脚,然而谨慎地抬头一眼,见妈静静地凝望他,登时收敛手脚的动静,轻咳一声:“我们住山上呢。你呢?” 小孩们交流一通,发现住得挺近,更是开心得不行。 俊英也跟随着儿子的目光往外看,那四口人钻进了汽车,先他们一步开走了。 陈玮倒是不急着开车,车窗降下来点了根烟,半根烟的功夫扫了俊英无数眼。 终于不耐烦地把手送到她面前挥了挥手:“喂!回神了!看别人家的老公眼红是吧!” 俊英白了他一眼:“你别抽了,开车吧我看得是人家太太好吧。” 俊英少年的时候,在教会学校也是雌雄莫辩的校草一只,校草可不是她自己封的,是大家公认的呢。 然而看到顾家兄弟的亲娘,雪缎的乳白色衬衣扎进高腰西装裤内,纵使披着一头烫过的大波浪卷,那种沉稳淡定的风姿,真不是一般女人有的。俊英埋怨地看向陈玮,要不是他,她也不至于被他带进沟里面。 陈玮快要跳起来:“什么?你要搞玻璃?” 他的跳是假跳,心里却很得意,你搞玻璃能搞出个球不?不是看上人家老公就好。他的美貌自诩天下第一,也没人敢称天下第二。今天突然冒出个姓季的,把他的脸扇得有点痛。关键是那个姓季,看着还很不好惹。 不过他们在以前肯定是同行,看那做事说话的感觉,绝对是行伍出身。 这天宋奕阳正在跟玉容通电话,俊英巴巴地坐到他的身边,把耳朵贴过去偷听,奕阳虽然不情愿还是妈听了,他对玉容道:“我不跟你说了,我妈在这里偷听呢。” 玉容说好,还乖巧地叫了声阿姨好。 看着奕阳挂掉电话,俊英有些责备地盯他:“怎么不跟对方妈妈问句安呢。” 奕阳从沙发上跳下来,快步跑到外面去找司机叔叔,他跟顾家兄弟约好了去他们家吃晚饭。 俊英拎住他的后脖颈,知道他要去哪里后,笑成一朵花似的:“妈妈跟你一起去吧!” 然后陈玮的长腿跨进大厅后,他们母子两个谁也去不了了,他的脸色有些僵硬的麻木:“那个姓宋的船,去不去接?” 番外2 终成婚2 番外4 归来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番外4 归来 红日降到水面上,暖色的光倒影在海湾的尽头,这是个风平浪静的傍晚。 远远地,一艘青色的巨轮从水面蜗牛似的滑过来,在水面上刮出白色的浪花。 宋奕阳的小手在妈妈的手里,被抓得有些疼了,然而被肃穆地气氛搞到一句话都不敢讲。 他妈妈盯着那艘巨轮,眼睛都不眨一下,而他陈爸爸,一个劲儿地喷烟,喷了一根又一根。转眼间,地上乱七八糟地散着无数的烟头。 不过妈和爸,今天出门都打扮得很漂亮。妈妈穿一件藕粉的长连衣裙,腰上掐着褶皱,头上戴大大的草帽,草帽上坠着一只墨绿色的蝴蝶结。奕阳吃力的仰头,还能看到蝴蝶结的长绸带从帽檐处飘下来,轻轻柔柔地顶顶好看。 随着轮船渐近,船头的夹板上的旗帜鲜明地映入眼帘,他知道,这是美国国旗。 码头上的人越来越多,车也越来越多,很多人挤到岸边来翘首以盼。 大多都是等了多年的亲朋与好友。 奕阳的脚的站麻了,忍不住跺了两跺,嘴巴也很干想喝水,他也不直接说,更多的是好奇。 “妈,我们在等谁啊?” 俊英长久地屏息,尽量不眨眼睛,就怕把人给看漏了。 这么多年,她忍不住垂头看向豆豆,豆豆正要好奇而纯洁的大眼睛盯住她。 从豆豆在她肚子里还是个豆丁的时候,到现在,豆豆长成了白白嫩嫩地小绅士,他还从来没见过亲爹一眼呢。 她从岸边送走大哥,又从岸边来接他回家,其中的心酸渴盼,一缸眼泪是解决不了的。 眼眶酸酸地,脊梁骨忍不住打得笔直,她忘了回答儿子的问话,重新把眸光投降巨轮,轮船的身形越来越大,像一只钢铁巨怪般,遮挡住了后头的海景。 陈玮转过身来,不想在看了。 一把将宋奕阳抱了起来,愤恨地刮他一眼:“热不热,爸爸带你去买冰吃。” 平日里对他百般嫌弃,好几次蠢蠢欲动地策划着,怎么让这个喜欢在俊英面前装模作的狗东西,神不知鬼不觉地丢出去,回头再告诉俊英孩子走丢了,至于找不找得到也不关他的事。然而都只是想一想而已,这东西毕竟是从俊英肚子里面生出来的,有俊英的血脉,那股装模作样的机灵劲儿跟俊英也有点像,还烦了他五年之久,被烦的这五年,难道不是他牺牲奉献的五年吗。 陈玮抱着宋奕阳远远地走开,跑了好几个摊子,冷着脸指使摊主:“一块钱就这么点?你多挖一点会死吗?” 这位摊主也不是好热地,哐当一声把勺子扔了:“一块钱你还想要多少?先生,看你穿的这么体面,想多要点买两个不就行了?” 陈玮把宋奕阳放下来,开始掳袖子:“你他妈的——” 摊主爆吼一声:“我妈早就死了,你操不到她!” 陈玮像是吃了一口屎,嘴里碎碎的念:“老子操你娘?也不看看你长什么样?猪头一只你娘能好到哪里去。” 他絮絮叨叨地念,在旁人看到像是念经,摊主也没听清楚,只见这个长得骚包又穿得骚包的男人,竟然从冰柜里捡了他的勺子,在绿色的冰桶里再挖了一下,把手里的蛋筒装得结结实实高耸入天。 还没等他骂出声,陈玮嗷的咬去了山尖尖,蹲下来把蛋筒送到小孩嘴边:“吃吧,这可够你吃了。” 奕阳虽然不赞同爸爸的行为,然而不影响他美滋滋地用舌头卷了一口:“嗯,好吃好吃,爸爸,我还想喝椰子水。” 这一声爸爸,把陈玮叫得通体舒畅,福至心灵间,鼻子里长长地哼了一声,心里也好过了——狗日的,你儿子认我做爸爸,你就滚到一边去吧! 陈玮改变了招数,将奕阳连哄带骗地,让他喊了无数声爸爸,顺便警告他:“待会儿船上会下来一个男人,你妈会让你喊爸爸。到时候你该怎么做?” 宋奕阳咕噜噜地拿吸管吸椰子水,肚子很快有了饱意,还大了个响嗝:“我不叫!虽然你不是很好,老是跟我抢东西,但我只有你这一个爸爸!谁来我都不认的!” 说着,为了在这种紧要的是非关头,他大声地发誓:“子不嫌爸坏,爸爸,你就是我亲爸啦!” 大小两只满意地转身,就见背后站着一对男女。 俊英的脸红得能滴血,她跟大哥隔着方寸的距离站着,到了这个时候,竟然不敢轻易地触碰他。 宋将军,比俊英大了十五岁,如今虽已四十三岁容颜却没变多少,他的鼻梁上架着一只金丝镜框的眼镜,着着体面的灰西装,全身毫无锋锐,那种成熟稳健的气势,直接震慑了他的亲儿子和来来去去的旁人。 参谋长也是一身西装,他的年岁跟将军相当,不过他已经留上了一字胡,拎着行李想走到将军跟前,反而显得比将军大上了一辈。 “将” 宋振骐淡淡地打断:“已经不是了,喊先生就好。” 说出来的声音也是沙沙地磁性,几乎可以让女人的耳朵怀孕。 参谋长看向这混乱的一家人,连连咳了好几声,变戏法般把从身后拿出一只礼盒,送到小主子的手里:“这可是美国新产的玩具车,上了电池就能跑了,很好玩的。” 宋奕阳这个两脚小人,有些痴呆地被几个大人围住,再好玩的玩具在他心里也丧失了吸引力,更别谈刚才陈爸爸贿赂给他的冰激凌、椰子水、可以自己摇头晃脑的驴子玩偶、伪善的好脾气。他朝妈妈看过去,妈妈红着眼眶,再朝这个这个伟岸又亲和的陌生人看去,一时间,勉强只能发出一个音节:“啊!” 一楼饭厅里,欧式白色大理石的大桌上,搁满了刚出锅鸡鸭鱼肉。 大门外噼里啪啦放着红鞭炮,连放了一刻钟,红色的碎纸皮和红色的烟尘,从半掩地门缝里飞扑进来。 宋奕阳跑去看,被人一把抱了起来,视线登时广阔起来。 宋振骐把他抱回了餐桌,大家安安静静地吃完这一顿饭。 期间宋奕阳忍不住去勾他的指头,宋振骐缓慢无声地笑了一下,拍他的脑袋:“吃饭的时候要好好吃,知道吗。” 宋奕阳乖巧得堪比绵阳幼崽,嗯了一声,也不要妈妈哄妈妈喂,亲自拿气自己专属的小汤匙,舀了满满一勺子的白米饭。 陈玮差点甩了筷子,火气自肺腑处不断的酝酿,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 俊英偷偷地看了眼大哥和儿子,察觉到身侧强烈的情绪波动,在桌子下面牵住陈玮的手。 番外4 归来 番外5 惹人厌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番外5 惹人厌 番外5 惹人厌 番外5 惹人厌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番外5 惹人厌 三层的小洋楼里,二楼有两间卧室一个书房套间,卧室一间是俊英和陈玮的,一间是宋奕阳专属 的房间。于是参谋长提着行李箱上了三楼,他暂时和长官住隔壁。等他到外面找到合适的活计,再搬出去。 俊英带着大哥上上下下走了一通,她不敢在屋内多呆,大哥身上沁出来的热气和属于他的味道,总是让她紧张又难过,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陌生感。可能是她在这里过惯了打打闹闹地小日子,浸男人皮肉骨骼里散不去的硝烟,使她轻易不能放松自己。 把他留在战场上流血,而自己在香港过着幸福顺遂的生活,俊英很有些憎恨自己。 尽量表现出大方的姿态,俊英率先往下去:“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每间卧室里都有单独的浴室,生活起来很方便。” 他们穿过大厅,宋振骐不紧不慢地跟着,一起来到后面的草坪上,这里可以看到星海闪烁的海湾。 “厨房的阿姨会做苏浙菜,粤菜做的也很好。刚来可能吃不习惯,我们可以轮换着吃。” 两人沿着矮墙慢慢地走,俊英把该说的话都说尽了,不由得沉默下来。 佣人端着茶盘送过来,俊英端了冰奶茶递给大哥,纤长的睫毛下一双清澈的眼睛,闪躲着从他的面上逃开:“试试吧,味道还不错。” 宋振骐稳稳地接了过去,也没做多余的动作,更没说过火的话,不过是笑了一下,放过唇边轻呷一口:“还不错。” 其实他喝不习惯,又苦又甜地,喝在嘴里太稠。 他更习惯喝茶。 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习惯不重要,自己的喜好也不重要。 重要的是,他终于回到小妹身边。至于是继续做她的兄长,还是丈夫,这些都要尊重她的选择。 他这一辈子,享受过至高的权利,也经历了无数火炮轰鸣;以情人的立场爱过俊英,也折磨过她失去过她,兜兜转转地,走过了无数跳路,看过无数风景,为国家尽了忠,为家庭尽了责。能从战场上幸存下来,能够看一眼自己的亲儿子,他还有什么值得去埋怨。 俊英在还小的时候,是他教导有误,才让她后面吃尽苦头。是他的私心作怪,才让她在悖论的路上走得难堪。 他现在对她没有任何要求,只希望她能够在他的眼下,幸福美满地过完下半辈子。 所以陈玮抱着宋奕阳到他面前来显摆的时候,宋振骐老神在在地翻报纸看。 陈玮掐奕阳的脸,把削好的红富士送到他的手里,嘴巴和眼睛却是盯着对面的男人,挑眉冷嘲热讽:“果然还是老了,一点人气都没有。” 奕阳细细地咬了一口苹果,潜意识里想要把自己的乖巧和懂事表现到淋漓尽致。但是听到陈爸爸的话后,他万般不赞同地锁起了小眉头,心道他不老不老呀!陈爸爸你不要说话了吧,人家的气派我们根本比不上哇!别丢我的丑行么! 宋振骐的头发是往后打理的,两侧减得短,高挺的鼻梁上架着眼镜,从镜片后投来的目光,直让奕阳想要夹紧自己的小鸡鸡。 然而这个男人一点儿都不凶,可是他就是不敢在他面前乱说话。 奕阳又想亲近他,又想跑开,最后被陈爸爸地抱得浑身都是汗,这才挣扎着跳下地板:“我去找妈玩。” 他这一句话,让两个大男人的目光同时闪了一下。 陈玮慵懒地坤着自己的长腿长胳膊,往后歪着靠上沙发,土匪似的点了根烟,眯着丹凤眼:“宋振骐,你也看到了吧,奕阳现在只认我做爸爸。” 宋振骐端了茶杯,目光平静:“谢谢你这几年照料他们母子两。” 陈玮一脚蹬上茶几,蹬玩就架在自己的大腿上:“鬼要你的谢谢!这是我儿子,我老婆!” 听到老婆两个字,纵然是再理智,宋振骐跳动的心脏卡了一下,嗯了一声,又不说话了。 然而陈玮这么简单地放过他,就不是那个在山东横行了数年的土军阀:“你也是一把老骨头了,我劝你,不要再招惹俊英。你老了,廉耻心应该有了吧,亲妹的床还是不上为好。” 宋振骐合上报纸,他不得不承认,不论过了多少年,这个陈昭廷就是有着让人一见面就心生厌烦的本事。 把俊英交给他,真的合适吗? 这样的男人真的能够给俊英一个安稳的家么。 两个男人下楼下聊天,宋俊英在楼上烦得不得了,她不知道今天晚上怎么解决。 浴室内氤氲着一屋子白气,她还躺在浴缸里,把自己蒸成白里透红的虾米。 宋奕阳溜了进来,在晕死人的蒸汽里搜寻:“妈——妈——” 很快,他在水雾上看见一只细瘦纤长的手腕,白皙玉润的手指捏着高脚杯:“妈,你在酗酒吗?” 俊英的眼里,水汪汪地,苦恼地盯住儿子的小脸:“找你爸去玩,别来烦我。” 宋奕阳趴在浴缸边,手掌波动着水面上的白泡泡,忽然看见妈胸前两朵香喷喷的大奶,吞咽着口水道:“妈,我想吃奶奶。” 俊英把酒杯放下来,伸手抓了浴巾从水里站了起来,抱起宋奕阳就往外面送:“张妈,张妈,豆豆到睡觉的时间了!” 张妈从楼上下来,把奕阳接了过去,奕阳委屈巴巴地回看他妈,他妈捏着拳头给他示威。 俊英的手搭在房门上,正要转身,楼道的地毯上传来闷闷的脚步声,眨眼间大哥已经从楼下上来。 胸口一片滚烫中,俊英直觉拉了拉身上的浴巾,她不拉还好,刚才本就没有系好,动了这么一下子浴巾反而松着往下掉。惊叫一声中,有人及时拖住了她的后背,常年拿枪的手心上,满是粗粝的纹路。刮在细皮嫩肉上,将她狠狠地电了一下。 宋振骐立在她身前,眼下是她湿淋淋又新鲜的身子,磁白的皮肤要烫坏人的眼睛,小妹紧张捉着浴巾的手压在胸口上,他从上往下看着,风景半遮半掩中,透着纯洁的肉欲。 毕竟是生养过的人,腰身的凹凸中风韵更胜从前。 只要他捏住浴巾的手,轻轻的一拉 宋振骐给俊英围好浴巾,替她推开房门,把人往里面送:“小心点,不要着凉了。” 番外5 惹人厌 番外6 显摆爹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番外6 显摆爹 俊英讷讷地,紧盯着关紧的房门,几分钟后飞扑到床上,哗啦一下掀开被子盖到脸上,呜呜呜地哭了起来。 一个礼拜嗖的一下就过去了。 这栋房子里最大的得利者陈先生,轻蔑加得意地坐在餐桌上,拿勺子把半熟的鸡蛋插破,舀了满勺黄橙橙的液体往嘴里送,暗示意味十足地望向对面的男人,兹兹地吸去最后一口:“啧,好吃。” 俊英尴尬地要死,在桌子底下,用她的尖头皮鞋,狠狠地踢过去,红唇边笑得甜蜜极了:“昭廷哥,吃饭不要发出声响。” 陈玮动作灵敏地躲开她的袭击,眼睛扫到宋奕阳的鸡蛋,直觉就要去抢,奕阳太了解他陈爸爸,赶紧那手捂住了盘子,屁股往亲爹那边挪。 陈玮很想切一声,然而心机和理智克制了自己,敌视的眼神唰地一下子,成了慈父模样:“原来奕阳喜欢吃鸡蛋啊,我让张妈再煎两个,好不好?” 俊英看他装模作样,看了一个礼拜,看得都要吐了。如果大哥不在,她会拿自己的盘子砸到“昭廷哥”的脸上。她对他的爱意和愧疚,在着短短几天之内,直接跳水下降。 有一天他从她身上下来,不用房内的浴室,非要跑去楼上。俊英软着两腿死活都拽不回这条狗东西,眼睁睁地看着他卷着浴巾,露出俏生生的股沟,骚气冲天地上楼去了。 她躲在下面的转角处,还能听到三楼的谈话声。 陈玮敲开房门,说自己房内的厕所马桶坏了,借大哥的一用。 等他嘘嘘出来,又在门口盘旋转圈,毫不大意地解开浴巾再系上,把毛发上余留的淫液崭露得一清二楚:“谢谢大哥了,大哥真是好风度啊!” 他一回来,俊英就跟他打了一架,指甲挥舞着抓烂陈玮的前胸后背。 早餐完毕,佣人把先生的帽子外衣和手提包拿过来,司机也把车备好了。 “我可不像某些人,年纪一大把已经没用了。我要养家,要赚钱,要给老婆买首饰给儿子买玩具,不用看着我,我是心甘情愿为这个家庭付出奉献。” 他奉献着上了车,斜分的发型下,把自己帅得一塌糊涂的脸架上了圆墨镜,领导似的朝外挥手:“晚上等我吃饭啊!” 看着汽车驶出大门,俊英长长地松了一口气。给奕阳收拾收拾,准备送他去上学。 奕阳换上了小号的绅士服,仰着脖子让妈给他打领结,妈才一松手,他像火箭一样往外冲,直接跳进后车厢:“妈,你快点快点呀!” 这一个礼拜都没上学,他现在急不可耐地要跟顾家兄弟分享自己的亲爹。 俊英快着步子出门,忍不住回头,殷殷地看了坐在沙发上的大哥一眼。 他微笑着朝她点了点头:“路上小心点。” 俊英出门去,下了楼梯,刚到汽车旁,手已经落在门板上。然而咬一咬压,快步回到客厅内。因为快走,她的呼吸也有些乱了,忍不住拿手掌贴住自己的左胸,紧张万分地看向宋振骐。 宋振骐搁了报纸,询问道:“怎么了?” 俊英细细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终于还是说了:“大哥每天在家里无聊吗?” 就怕他直接说不无聊,俊英一口气不歇地继续说:“要不跟我一起送送奕阳,然后去街上看看?还有你带的衣服也不够,要去去百货大楼买几套吧。” 两人对视了接近半分钟,俊英一扭头,耳根处火辣辣地:“不想去就算了。” 宋振骐起身,越过茶几,从衣架上取了帽子和外套,在门口处等她:“走吧。” 宋奕阳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爬上亲爹的大腿,他搞不明白为什么妈跟陈爸在一起,而不跟亲爹在一起。但是这些都没关系,亲爹跟他住在同一栋房子里,已经是天大的喜讯。 车子到了校门口,宋奕阳偷摸着亲了宋振骐一口,飞跑着跳下车去找他的小伙伴。 今天他格外好运,顾家兄弟也是刚从车上下来。长虹大吼一声,含住宋奕阳:“小鬼,你找我吗?” 宋奕阳已经不计较小鬼的称呼,左手一个顾长虹,右手一个廖玉容,把他们朝自家车辆前拉。 “你们快看!” 以前他觉得自己陈爸爸比不上人家的爸爸,现在可就不一样了,他亲爹一看就是个大人物呢! 几个孩子在外面猫头猫脑的,俊英降下车窗,给了豆豆一颗爆栗:“快迟到了了!” 孩子们一哄而散,嘻嘻哈哈地跑进学校里。 车厢里只有大哥和自己了,俊英连呼吸也只能轻轻地,尽量不发出任何动静和声响。 车子开到蕙兰路上,宋振骐先是陪着俊英走了几家海鲜干活店,看到旁边的汇丰银行,顺便进去开了个户口。两个人坐在大厅里喝茶时,从铁闸门内走出一位黑西装的青年才俊,面部冷峻走路带风。他路过茶座的时候,臂弯里掉出一页文件纸。宋振骐顺手捡了喊住他,这人道谢一番,最后拿出一张名片:“鄙姓吴,宋先生如果对投资理财有意向,可以联系我。” 片刻后,参谋长邹益斌提着行李箱进来,银行经理把他们请进贵宾室,宋振骐把行李箱展开推到俊英面前。俊英的眼睛里登时折射了金灿灿的光。 经理将金子存档入库,送出一只折子:“宋先生,保险箱的钥匙是我们代您保管,还是您自己保管呢。” 宋振骐把折子和钥匙一同交给俊英,俊英触到他的手指,烫得躲开:“还是大哥自己保管吧,这些放在我手里也没用不如联系刚才那位吴先生,你们男人对投资总是有研究的” 宋振骐想了想,其实放在他手里,还是俊英手里都一样。俊英不肯要,他最后还是要花在她和儿子身上。 办好了事,二人到钵兰街用了一顿午饭。俊英始终想着要去给大哥买衣服,催着他去百货大楼。 宋振骐抿了一口咖啡,道:“不如去订做的商行,百货商场的新鲜货可能不是很适合我。” 听了这话,俊英隐隐地有些难过,当然说好。 选了一家名气很大的老字号,玻璃窗上放着两个人体模特,身上的三件套很有英国绅士的风格。 俊英很中意,宋振骐也看到了,指着灰格纹的一件道:“师傅,能否麻烦你,把这套衣服拿来试一下。” 店内的师傅面对他,十分地客气,拿着量尺记录他的尺寸,再让人去架子上领出一套交给俊英:“夫人可以帮先生进去换一下。” 不甚宽敞的更衣室内,侧墙上贴着一面穿衣镜。 俊英在大哥身后,手心落到腰线上:“这里是不是有点松?” 宋振骐的身材,在军队中铸造而成,身上没有一丝多余的赘肉,隔着衣料,俊英能感受到里头的结实和热气。 刚要收回手,被大哥一下按住了。 番外6 显摆爹 番外7 原地爆炸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番外7 原地爆炸 宋振骐按得很轻,跟羽毛落在手背上没什么区别,触了一下之后似近非远般悬着,刹那间,俊英手背上的寒毛全部竖起来,通过细绒绒的寒毛同大哥的掌心做着亲密接触。所以她要把手抽回来,其实是非常容易的。 只是她现在的心脏跳得太厉害,在这个高而狭窄的小房间里,被大哥的气息弄得心醉神迷,神智颠颠倒倒不能自控。 在大哥回来之前,她就想过要怎么处理三个人的关系。无论她怎么愁苦怎么思量,没想到问题可以这样简单地迎刃而解。 大哥做回他兄长的位置,就可以了。 然而对于他来说很简单的事情,对于她来说却是十足的艰难。 女人真的可以不视曾经的交欢和痛彻的爱恋,同男人简单地作为朋友么。 大哥不是她的朋友,是她血脉相连的亲人。不论做什么,他们之间的联系永远都割舍不断。 宋振骐转过身来,就见俊英脸上,莹莹地红润,俏丽而不失英气的鼻头已经有些发红,长睫毛下带着点漆的闪烁,像极了小时候受罚时的表情——小鹿似的可怜兮兮,惹人怜爱。 俊英不知道自己在跟大哥凝望,她满脑子里全是乱糟糟的东西,最清晰的竟然是两个人在战壕后方的司令部,寒冷的冬季睡在同一张炕上。当时炭火不足,她早早地爬上去暖床。只是那时候她的身体已经不大好,血气不足,躺了个把小时,把自己越躺越冷。远处不时还有些流火,轰隆一下子,震得地面轻动一下。已经很晚了,也许是九点,也许是十点钟,房门被人轻手轻脚地推开,俊英把自己乱糟糟的脑袋从红布面的棉被里头露出来,就见哥哥端着一只瓷缸子过来。他仿佛知道她还没睡着,揭开了盖里,氤氲的热气和甜香的味道瞬间飞蹿出来。 这是满满一杯的桂圆红枣茶。严重的物资紧缺中,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搞到的。 俊英爬起来把这东西喝了,从喉咙管到肚子,全部都是暖融融的一片。 大哥的手伸进被窝里面,摸住她的脚掌,拿粗粝的掌心摩擦她的脚心,俊英痒得受不了,在被子里活鱼一样挺来滚去,脚腕还是被他紧紧的拽着。他一面拽着她的脚,一面单手解着自己的扣子,带着一身充足的阳气和热力钻到被子里来,把她结结实实地压在下面。 回忆到了这里,俊英的脸更烧,腹部紧缩中,两条腿在缎面的长裙下紧紧的合拢住,总觉得有东西已经从里面流了出来。 “大哥” 这样低低的唤,充满依赖和儒慕之情,宋振骐还是碰触了她。 两只大手分别贴在自己的侧脸上,俊英沉浸在情绪里无法自拔,大哥的脸越来越近,那双唇在她的渴盼之下,落到了额头上。 “俊英,大哥对不起你。” 他站直了,西装重新脱下来交到俊英的臂弯里,深刻地眉眼中满是宽容、安慰和包容。 宋振骐的手指在她脸上轻刮一下:“别傻站着了,我们该出去了。” 在里头发酵的情绪和情思,到了外头到了人前,彻底地转换成了羞愧和自惭。 俊英慌张地把西装交给师傅,告诉他腰部还要改一改,她假装拿手掌扇着风:“这里好闷啊,我出去站站。大哥,你想喝点果汁吗?对面就有。” 宋振骐回复一道微笑,眸光沉着:“过马路时看着点。” 俊英的裙摆,在空中滑出波浪形的流线,紫色的身影子在人流中闪来闪去,很快到了对面的水吧。 宋振骐立在橱窗前,貌似在打量里头的模特,实际上穿刺了双重玻璃,往对面望过去。 师傅重新记录尺寸和要求,颇会看些脸色,笑道:“宋先生,您可真有福气,有这样一位貌美青春的太太。” 宋振骐并没有马上反驳,悠悠地点了根香烟,捏在修长的指头上。 “二位看着,跟旁的夫妻还是很有些不一样。” 宋大哥终于起了点性质:“怎么不一样了?” 师傅嘿嘿笑了一下,把量尺绕在自己的脖子上,布料扑在桌面上开始打版:“二位感情可不是一般夫妻比的上的,好的很呢。这个世上,要找到一双情比金坚的爱人,可比赚一桶金子更难。要缘分,要机缘,还要人力自己的争取,难呀难呀。” 俊英提着果汁进来时,正听到大哥说了一句怎么会,您看错了。 两人从这里离开后,直接去学校接了奕阳,奕阳跟他的小伙伴在校门口交头接耳,一看到自家车过来,就如山里的野蜂看到蜂蜜似的,几个人一团乱麻嗡嗡嗡地飞扑过来。 三个小脑袋你顶着我我顶着你,非要扒着车窗往里面看。 顾长虹永远是那个最大胆的:“叔叔,叔叔,我们去你家吃晚饭好不好?” 宋振骐温和极了:“你应该叫我伯伯,至于吃饭的问题,还要事先问一问你们家长,你看是不是这个道理。” 长虹重重地点头:“叔叔,您说得对,我这就去问我爸!” 不一会儿,长虹把他季爸爸领了过来。他季爸爸,对住外人向来都是一副冷淡冰凉的模样,对家里人倒是百般纵容。长虹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绝对有他一份的责任。 这位季姓爸爸,曾经的内陆高级将领,本是怀着谨慎的态度过来,看到车内之人猛地震了一下:“宋将军我还以为您” 宋振骐转身拍了拍俊英的手背:“不用紧张,是老朋友罢了。” 这回他从车上下来,两个人避开孩子们走到一颗大榕树下,俊英眼睛眨也不眨地,看他们敬烟分烟。 季先生回来后,便把自家两个坏小子领走了:“今日太唐突,季某改天拜访宋先生。” 奕阳失望地捧着自己的下巴,俊英改说下次很快就会到来,他才转悲为喜。 回到家后,提前回家的陈玮把俊英揪到房内,虎视眈眈地:“你们出去干什么了?” 俊英坐在梳妆台前,无所谓地收拾自己的首饰盒,把行程讲了一通。陈玮甚至把在什么地方待了多久都详问了一遍,俊英的神色黑下来,怒瞪着他:“你行了吧,大哥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样。” 陈玮原地爆炸:“他不是我想的那样,你肯定是了吧!自从他来了,就天天想着被他操,是不是?” 这天的晚饭两个人都没下楼,不时传来吵架的声响和动静。 宋振骐在楼下看着儿子吃饭,吃晚饭又叫他把作业本拿过来瞧瞧。 而后一段时间,他敏感察觉俊英总在尽量躲着他。 番外7 原地爆炸 番外8 想我了吗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司令在这里待着是有道理的,邹参谋已经不是参谋了,他自觉自己在这里很是碍人眼。特别是这里的男主人,总是以仇恨的目光打量他,嘴里也是不干不净的。比起自家领导来,这个昔日的土军阀真是要风度没风度,要涵养没涵养。简直就是个怪精。他陈玮也不想想,当初他在野战医院里九死一生,不是司令和黄家的帮扶,他能跑到香港来过上这样安稳的日子吗。 这人一点感激之心都没有,处处给他们主仆难堪。司令是个有气度的人,不跟他一般见识,而他自己,在这里过得当真不快活。 “你去外面干什么呢?” 宋振骐同他在草坪上散步,看着海湾里碧绿碧蓝的光景,觉得日子能过到这个份上,已经不该再去奢求什么。 但是下属的心理,他还是能够体味一二。 邹参谋长有些汗颜:“现在年代不不一样了,我我也只会老一套,不知道能不能适应山下的新生活。” 宋振骐觉得他太悲观了:“有钱,什么都不是问题。这样,你去我账上领一笔钱出来,跟那位金融界的奇才吴先生商讨商讨,他肯定会有中肯有益的建议。至于搬不搬出去,都看你自己。你的年纪也到了,也该找个女人成家生子。” 邹益斌对于长官的这席话,感激又感动,当天就拎一件行李箱下山去了。 直到邹参谋长走了,宋振骐才感知到明显的寂寞。 自然,也就敏感地察觉了俊英的躲闪。 只要俊英和孩子在家,他都感觉空气里都是热热闹闹的分子,开心的快乐的氛围让他不用多想。然而在白天里,这栋粉绿的洋楼内,逐渐人去楼空,他独自一人赏景看花散步看报纸,一切显得空荡荡地索然无味。 俊英也算是个全职的家庭主妇,其实没道理每日白天都在外面,但是自从上一次和大哥上街后,她便想法设法地往外跑。很多时候并不是有事,也没那么多街逛,朋友也仅限于几个逛街喝茶的朋友,以至于她经常一个人坐在钵兰街的咖啡厅里,无所事事地翻看杂志。 这天送奕阳出门的时候,大哥从内踱步出来,敲敲车窗,俊英赶紧把玻璃降下来,眨眼的频率快了些:“怎么了?” 宋振骐臂弯里拖着定做的灰色斜纹西装,笑道:“邹参谋在市场里开了一家投资公司,今天开业,我想去看看。” 0202020202家里只有两辆车,一辆是陈玮开去上班,一辆是俊英出门用的。大哥要出去,当然只能坐她的车。 待大哥进来,俊英把儿子往他那边推了推,奕阳更是敏捷地坐上了亲爸的大腿。 他们先把奕阳送到学校,再去邹参谋新公司的开业典礼。这个公司,于业务上还是吴先生手下的人更精到一些,然而在交际上,邹益斌却有自己的一套。他长期跟在将军身边,顶级的会议和政要不知见过多少,同时也受过战场的熏陶。所以在香港这片藏龙卧虎的土地上,只要他不拿架子,既可以游刃有余地应付上面,也能有气魄地震住下面。这是邹参谋自己都没想象过的场面,他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如让,他和吴先生的合作,堪称双剑合璧。 新公司的开业十足的热闹,远远的,俊英已经看见火红炸开的炮竹染红了半边天。 车子抵达目的地后,有人过来拉车门,宋振骐下车来,又是通过半升的车窗压着腰看俊英:“要一起来么?” 俊英很不好意思,一是她不知道这件事,没有准备贺礼,二是,她还在逃避着跟大哥的直接接触。 她没有大哥那样的钢铁意志,总是徘徊某种痛苦挣扎的边沿,好不容易稍稍平心静气了些,她希望大哥也不要看扁自己,他做得到,肯定希望自己也做得到。 所以俊英还是拒绝了:“我约了顾太太有点事,明天我再带上贺礼过来吧,大哥,您帮我转达一声祝贺。” 宋振骐看着汽车远去,邹参谋从人头攒动中挤了出来,穿得一身红,像个开心得合不拢嘴的新郎官。朝着长官的视线望过去,邹参谋在心里叹气:这种事,加上这样的血缘关系,可是真不好讲,更何况那家还有个不讲理的瘟神呢。 宋振骐把一只丝绒的长盒子交给他,二人去大堂里走了一圈,别说,这吴先生看着年纪轻轻,在港城已经很有些人脉。宋振骐低调,绝不愿意宣扬自己的身份,他的身份在内陆是身份,出来那里,他就是一个异乡人罢了。于是一圈下来,他只是额外同吴靖颐聊了几句,不一会儿就从公司大门内出来。 邹益斌叫人开一辆崭新的德国车出来,让人送他,宋振骐在秋风中套上外套,戴上绅士帽,笑道:“不用,我自己走一走。” 宋振骐一条街一条街的走过去,每个景每家店都看得仔细。这里的人操着各种方言口音,洋人更是多的数不胜数。较之于于自己的家乡,多了欣欣向荣的繁华。然后他在玻璃窗后,看到了发呆愣的俊英。 俊英着一套低调富丽的长裙,肩头披着暖格纹的羊绒披肩,侧脸的线条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算完美都禁得起打量。 她身边的服务员喊了几次,手里带着茶壶,看样子是问她要不要续杯,俊英反应迟钝地转头,笑着点头。 宋振骐走了进去,在她惊愕的目光中坐下,也是要了一杯苦涩不加糖的黑咖啡。 “大哥怎么在这里?” 宋振骐抿了一口,随机反问她:“在附近转转,就看到你了。你不是约了顾太太么?” 俊英心道,如果我有一个毕生无法对抗的敌人,这个人不会是别人,只可能是大哥。 她婉儿地笑,并不知道自己的笑颜堪称难堪:“顾太太家中有事,来不了了。” 宋振骐把服务生招过来,抽了一张绿色钞票埋单,领着俊英往外走:“既然没事,就陪我去车行看看吧。” 大哥不提还好,他一提,俊英就是羞愧自责不已,她早就该考虑到大哥出门也需要一辆自己的车。或许她想到过,不过是迟迟地不愿意提出来,这样他会不会像今天这样,需要她载他一程。 俊英没有叫上司机,司机还在附近的平价茶楼里饮茶,俊英抛开他跟大哥走了。在车行内,并没有耗费多长时间,宋振骐当场写了一张支票,把新车载上俊英开了出来。他对这边的路不太熟,问问俊英,俊英又说反正不敢时间,随便开吧。 不知不觉地,到了一片僻静地,是一片长满了长草还没开发的海湾处。 宋振骐坐在驾驶坐上抽烟,俊英沉默不语,猎猎的海风把她的披肩挂得乱七八糟,她怎么扶都扶不住。 宋振骐丢了烟头关上窗,随即摁住了俊英那只乱动的左手。 俊英鼻头有些发酸,忍不住地想要哭,宋振骐从驾驶座上挤了过来,捧住她的脸,眸光沉沉地藏着无尽的复杂,好一会儿,俊英地眼泪终于滚下脸庞,他才低声问道:“想我了吗?” —————— 几天不见,是不是特别想我 番外9 三人行1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宋振骐一贴过去,摸到俊英的皮肤,闻到她身上的淡香水味,便知道自己算是功亏一篑。 他也不需要俊英的回答,薄唇已经贴了上去,有力的舌尖轻松挑开她柔嫩的唇瓣,终于吃到了满嘴的香甜湿滑。 俊英被动地被他压住了身子,两只手紧张地捏住身下的皮座,鼻息里全是大哥的呼吸和气味。 他不住地吻她,开始还是轻轻柔柔的,像是害怕打破这方寸的温馨和谐,没过几分钟,他的吻逐渐变得凶猛起来。舌头在嘴里搅得她舌根发痛。 披肩被扯掉丢到后座去,背后的拉链也被熟练地拉下来,她的上半身很快被剥得光溜溜的。 宋振骐一手大力地,把人从副驾驶坐上抱到自己的身上,令俊英两腿岔开坐在自己的身上。 刚才不用她回答,是因为认定了她还是放不下他。现在他非逼着俊英回答,是一个男人在床上惯常的手段。 宋振骐一手包住俊英乳白的右奶,抓地非常地放浪形骸,他身上的克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便是那种汹涌蛰伏的控制感。 另外一只手牢牢掌控着俊英俏丽的下巴,热吻从她的而后一路到了肩头,牙关狠狠地用力地撕咬她的乳头,深嗅着上面的奶香味。 “想我吗?想大哥吗?嗯?” 俊英难捱,有些受不住,浴火在极短的时间被他的凶狠给挑拨起来。 她不肯回答,宋振骐就吊住她的乳,眼睛仍旧威胁上看:“回答我!” 俊英想要撇开脸,然而被他的手指禁锢住下巴,皮肉发痛发热中,喉咙里轻而颤抖地呜咽。 宋振骐猛地停了动作,一把推开车门:“你要是不想,就从这里下去,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俊英呆呆地看着他,带着一丝的匪夷所思,讷讷地看了好一会儿,宋振骐刚要开口,就被小妹赏了一巴掌。 “你混蛋!” 俊英尖叫着,用力地疯狂地拍打他的肩头和胸口:“你怎么这么坏!到了这个时候还折磨我!” 宋振骐扑到她跳跃的胸口上,深深地嗅,两手紧紧地铁掌似的圈住她的腰肢,在后面的肌肤上不住的安抚滑动。 刚刚那一刹,他多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抬手把俊英的脑袋压下来,同她热烈凶猛地接吻,把她的怨恨全部吃进肚子里面才甘心。 吻了很长的时间后,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唇,宋振骐单手摸到下面解皮带拉拉链,他将俊英裙底内裤往下扯,俊英一把握住他的小臂,眸光殷殷地还有些愧意:“大哥先不要进去。” 宋振骐的手捏着那块湿透的布料,顿了两秒后回道:“怎么?你后悔了?” “不、不是的家里 俊英吐露不清,宋振骐还是听懂了,她在顾忌家里那个废物。 这个问题他其实早就设想过,当初既然把俊英送到他手上,就是希望他能够代自己照顾好她。这个,他基本算是做到了。而他宋振骐也算是受了命运地眷顾,能重回俊英身边。真的碰到如今这种境况,他不是不能妥协。 早些年的疯狂和占有欲,已经被另外的期盼取代了。 他们三个人都要妥协,他要,陈玮更要,不要不行。 “大哥懂,大哥不为难你,俊英。” “大哥爱你。” 手里放掉那块湿哒哒的布料,宋振骐还是把自己的巨物放了出来,让她坐下来,就在布料外用力的摩擦。 俊英暗哼一声,终于主动抱住大哥的脖子,朝他的眼睛、鼻梁和唇角吻去。 硕大鼓涨的肉茎,隔着内裤磨开了软乎乎的小穴,磨得躲在阴唇下的珍珠充血流水。 两个人抱在一起,配合着交错下面,俊英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到了关键处,宋振骐不忍她难受,趁她不注意,直接插入三指。这三指插的艰难,但他就是要这样的效果,让她痛并快乐地吞进自己的手指,在手指下颤抖尖叫着抵达巅峰。 毕竟曾经有过激烈和绵长的岁月,想要把其中的熟稔和爱恋捡起来,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俊英勉强穿着衣服,大哥来帮她,一边帮着扣乳罩后面的细勾子,一边吮着她的脖颈和肩头。 “大哥,轻点儿被留下印子。” 情潮还没完全散去,两个人又贴在了一块儿,在密闭的小空间里口液交换,肢体扭曲绞缠。俊英压在大哥身上,吻他的鼻梁和眼睛,再去吮他的喉结。他的喉结在她的唇下滚动数下,当俊英想要把手伸下去抚慰他的时候,宋振骐自控着调整状态,竟然是拉开了她的小手:“算了,免得待会儿难堪。” 不论是多少次对着大哥,俊英在他跟前,总会有着少女的扭捏纠结的情态。或许她很清楚,他们三个人最终的关系走向,其实还是捏在大哥的手里。但是在细节的处理上,还是要她亲自来。 宋振骐对于她的计划,没有任何异义,他可以配合。 车子开到海外商业投资大厦,俊英对着镜子,花了长达十分钟的时间整理自己的仪容,把粉盒收进手袋之后,第三次跟宋振骐求证:“还行吗?看得出什么吗?” 宋振骐心道,一个爱你的男人,根本不用从外表的细节来看,光是看你的眼睛就可以明白。 俊英此刻的眼仁,亮晶晶的,充盈着活泼和喜悦,还有几分紧张,统统一览无余。 “可以了。” 两人进了电梯上楼,俊英还跟他保持着距离,到了陈玮公司门口,要人进去通报一声。 陈玮这个人,上班上的不是那么认真,屁股一刻都坐不住。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坐班,最厌恶的事情就是无聊和正经,可是现在他不得不面对这些令他深恶痛绝的东西。现在想赚钱,可不像以前那样,有人亲自送到他的手上来了。但是他也有自己的优点,那就是比会玩的人更会玩,更精深,他善于发现别人心理保守而渴求的东西,在男人的世界里耍得风生水起,订单自然不再话下。 还有一点,他是绝对不会跟俊英透露的。凭着他这张人见人爱的脸,许些有资本有关系的女士,也是爱他爱得不行,他从来不用主动,就有大批量的杰人、交际花、受够了男士殷勤的名媛,朝他身上飞扑。当然,他都是直接拒绝的,因为拒绝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正是因为他不假辞色,她们总是想着各种花招施恩于他,其中的因果关系很难讲清楚。但是反过来论,想要他还上什么,那就是做梦。 原本他根本不需要像现在这般正经坐班,然而宋振骐一来,避免被这个假正经的男人看扁,他也只能暂时做做戏。 此刻,他的屁股又痒了,想要骂人的那股子暴躁也来了,两位访客的到来彻底点炸了他的火焰。 番外9 三人行1www.c6k6.com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宋振骐一贴过去,摸到俊英的皮肤,闻到她身上的淡香水味,便知道自己算是功亏一篑。 他也不需要俊英的回答,薄唇已经贴了上去,有力的舌尖轻松挑开她柔嫩的唇瓣,终于吃到了满嘴的香甜湿滑。 俊英被动地被他压住了身子,两只手紧张地捏住身下的皮座,鼻息里全是大哥的呼吸和气味。 他不住地吻她,开始还是轻轻柔柔的,像是害怕打破这方寸的温馨和谐,没过几分钟,他的吻逐渐变得凶猛起来。舌头在嘴里搅得她舌根发痛。 披肩被扯掉丢到后座去,背后的拉链也被熟练地拉下来,她的上半身很快被剥得光溜溜的。 宋振骐一手大力地,把人从副驾驶坐上抱到自己的身上,令俊英两腿岔开坐在自己的身上。 刚才不用她回答,是因为认定了她还是放不下他。现在他非逼着俊英回答,是一个男人在床上惯常的手段。 宋振骐一手包住俊英乳白的右奶,抓地非常地放浪形骸,他身上的克制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便是那种汹涌蛰伏的控制感。 另外一只手牢牢掌控着俊英俏丽的下巴,热吻从她的而后一路到了肩头,牙关狠狠地用力地撕咬她的乳头,深嗅着上面的奶香味。 “想我吗?想大哥吗?嗯?” 俊英难捱,有些受不住,浴火在极短的时间被他的凶狠给挑拨起来。 她不肯回答,宋振骐就吊住她的乳,眼睛仍旧威胁上看:“回答我!” 俊英想要撇开脸,然而被他的手指禁锢住下巴,皮肉发痛发热中,喉咙里轻而颤抖地呜咽。 宋振骐猛地停了动作,一把推开车门:“你要是不想,就从这里下去,我会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俊英呆呆地看着他,带着一丝的匪夷所思,讷讷地看了好一会儿,宋振骐刚要开口,就被小妹赏了一巴掌。 “你混蛋!” 俊英尖叫着,用力地疯狂地拍打他的肩头和胸口:“你怎么这么坏!到了这个时候还折磨我!” 宋振骐扑到她跳跃的胸口上,深深地嗅,两手紧紧地铁掌似的圈住她的腰肢,在后面的肌肤上不住的安抚滑动。 刚刚那一刹,他多害怕是自己自作多情。 抬手把俊英的脑袋压下来,同她热烈凶猛地接吻,把她的怨恨全部吃进肚子里面才甘心。 吻了很长的时间后,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唇,宋振骐单手摸到下面解皮带拉拉链,他将俊英裙底内裤往下扯,俊英一把握住他的小臂,眸光殷殷地还有些愧意:“大哥先不要进去。” 宋振骐的手捏着那块湿透的布料,顿了两秒后回道:“怎么?你后悔了?” “不、不是的家里 俊英吐露不清,宋振骐还是听懂了,她在顾忌家里那个废物。 这个问题他其实早就设想过,当初既然把俊英送到他手上,就是希望他能够代自己照顾好她。这个,他基本算是做到了。而他宋振骐也算是受了命运地眷顾,能重回俊英身边。真的碰到如今这种境况,他不是不能妥协。 早些年的疯狂和占有欲,已经被另外的期盼取代了。 他们三个人都要妥协,他要,陈玮更要,不要不行。 “大哥懂,大哥不为难你,俊英。” “大哥爱你。” 手里放掉那块湿哒哒的布料,宋振骐还是把自己的巨物放了出来,让她坐下来,就在布料外用力的摩擦。 俊英暗哼一声,终于主动抱住大哥的脖子,朝他的眼睛、鼻梁和唇角吻去。 硕大鼓涨的肉茎,隔着内裤磨开了软乎乎的小穴,磨得躲在阴唇下的珍珠充血流水。 两个人抱在一起,配合着交错下面,俊英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到了关键处,宋振骐不忍她难受,趁她不注意,直接插入三指。这三指插的艰难,但他就是要这样的效果,让她痛并快乐地吞进自己的手指,在手指下颤抖尖叫着抵达巅峰。 毕竟曾经有过激烈和绵长的岁月,想要把其中的熟稔和爱恋捡起来,并不是一件很难的事情。 俊英勉强穿着衣服,大哥来帮她,一边帮着扣乳罩后面的细勾子,一边吮着她的脖颈和肩头。 “大哥,轻点儿被留下印子。” 情潮还没完全散去,两个人又贴在了一块儿,在密闭的小空间里口液交换,肢体扭曲绞缠。俊英压在大哥身上,吻他的鼻梁和眼睛,再去吮他的喉结。他的喉结在她的唇下滚动数下,当俊英想要把手伸下去抚慰他的时候,宋振骐自控着调整状态,竟然是拉开了她的小手:“算了,免得待会儿难堪。” 不论是多少次对着大哥,俊英在他跟前,总会有着少女的扭捏纠结的情态。或许她很清楚,他们三个人最终的关系走向,其实还是捏在大哥的手里。但是在细节的处理上,还是要她亲自来。 宋振骐对于她的计划,没有任何异义,他可以配合。 车子开到海外商业投资大厦,俊英对着镜子,花了长达十分钟的时间整理自己的仪容,把粉盒收进手袋之后,第三次跟宋振骐求证:“还行吗?看得出什么吗?” 宋振骐心道,一个爱你的男人,根本不用从外表的细节来看,光是看你的眼睛就可以明白。 俊英此刻的眼仁,亮晶晶的,充盈着活泼和喜悦,还有几分紧张,统统一览无余。 “可以了。” 两人进了电梯上楼,俊英还跟他保持着距离,到了陈玮公司门口,要人进去通报一声。 陈玮这个人,上班上的不是那么认真,屁股一刻都坐不住。他最讨厌的事情就是坐班,最厌恶的事情就是无聊和正经,可是现在他不得不面对这些令他深恶痛绝的东西。现在想赚钱,可不像以前那样,有人亲自送到他的手上来了。但是他也有自己的优点,那就是比会玩的人更会玩,更精深,他善于发现别人心理保守而渴求的东西,在男人的世界里耍得风生水起,订单自然不再话下。 还有一点,他是绝对不会跟俊英透露的。凭着他这张人见人爱的脸,许些有资本有关系的女士,也是爱他爱得不行,他从来不用主动,就有大批量的杰人、交际花、受够了男士殷勤的名媛,朝他身上飞扑。当然,他都是直接拒绝的,因为拒绝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正是因为他不假辞色,她们总是想着各种花招施恩于他,其中的因果关系很难讲清楚。但是反过来论,想要他还上什么,那就是做梦。 原本他根本不需要像现在这般正经坐班,然而宋振骐一来,避免被这个假正经的男人看扁,他也只能暂时做做戏。 此刻,他的屁股又痒了,想要骂人的那股子暴躁也来了,两位访客的到来彻底点炸了他的火焰。 番外10 三人行2www.c6k6.com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这家投资公司里员工,在进来入职的第一天,就同时见识了老板的风采和老板无人可以比拟的坏脾气。所以他们为了这里高水平的薪水,为了欣赏这样的稀世珍宝,通通把各自的性格棱角全部磨去,成了他手下安静的、乖巧的、任打任骂的羔羊。 即使是这样,陈玮仍旧不待见他们。他们除了帮他打理杂事,接电话,保守地招待客户,就没有特别大的用处。起码没有刘士官的那样跟他沆瀣一气的快活。正在暴躁和忧郁的当口,陈玮见到了俊英和她那畜生大哥,瞬间把整个办公室给砸得稀巴烂。 俊英原本是怀着沉重的愧意过来,心里打算好了,不论后面如何如何,她都要收起家里爪牙的姿态,伏低做小,任他发泄。 可是看着精美的玉石哗啦地粉碎,金碧辉煌的屏风被砸出好多深坑,文件跟雪花似的满天飞,还有他飞踹的双腿,把几个来不及逃跑的员工逮到角落里狠揍,这样的混乱的画面,显然超出了她的预期。 他是发疯了,面对发疯的陈师长,俊英无可奈何地、气愤交加地,也是气势汹汹地走过去,两手拽住他的衣领:“行啊,你来打我吧,打死打残都算我的!” 陈玮累地气喘如牛,满脸大汗,大睁的眼睛里全是愤怒:“你以为老子不敢大女人?” 俊英凑过去响亮地啵了他一口:“行啊,我没话说,你赶紧动手。” 陈玮继续瞪:“你——” 俊英再啵一下:“想骂我什么都可以,我发誓绝对不反击。” 陈玮勾着身子,腰已经有些累了,刚要挣脱俊英,就被她挽住了胳膊,揉住了自己的老腰:“老公,你有哪里不舒服吗,不舒服要跟我说,别把自己憋坏了。” 陈玮差点背过气去,但是被她搞得很有面子,咳了两声道:“老子回家跟你算账!” 到了楼下看到宋振骐的新车,嫉妒之心再度熊熊燃烧:“你花钱给他买车了?” 俊英说是大哥自己买的。 “行,就让他自己开车回去,你只能做我的车。” 宋振骐宋将军,是一个从小体面到大的男人,是一个把自律和克制演绎到淋漓尽致的军人,他从第一眼就看不上陈玮,这往后的一辈子,也没看他顺眼过。今日的场面,他只得把陈玮的人格一降再降,打到负分。 宋振骐开车跟在后头,心思复杂,一个小时后抵达半山别墅,待他进去大厅的时候,这个幼稚愚蠢的男人正搂住俊英亲热,投来的目光便是耀武扬威。俊英从陈玮怀里好不容易挣脱出来,事情还是要解决,必须摊开来说。 这时宋振骐已经稳妥地做到对面的独人沙发上了,目光沉静而泰然。 面对着如此不动声色的情敌,陈玮收敛神色,将大腿敞得开开的,身子舒服后靠,一时间,三个人都沉默下来。 他不是没有预料过,在俊英来找他的时候,她已经怀着宋振骐的孩子。在那时,他已经认输了,他已经是废物了。他也知道自己能活着离开内陆,也靠着这个姓宋的。再要像以前那样争斗,显然是不切实际的。 经过了往日无数的硝烟岁月,说他不珍惜现在的日子,也是不可能。 但是他也不会轻易认输,直言道:“你们也不是不可以” 陈玮布施着战略性的恩泽,想着以后大把机会收拾这个老男人,姓宋的狗东西已经一只脚踏进坟墓了,当他真怕他? 俊英的眼睛立即闪亮起来,拿酥软的胸脯夹住他的胳膊摩擦:“昭廷哥” 陈玮不耐烦地把人推开:“男人说话,女人少插嘴。” 俊英还是贴着,然后把脸落在他的肩膀上,完全成了依偎的小女人,这个行为令他通体舒泰,觉得自己已经获取了阶段性的胜利。 “你们从什么时候开始,要经过我的批准。我不在的时候,绝对不能乱搞。在这个家里,我还是男主人,宋振骐,你只能算老二。一个月,俊英二十天只能在我的房里” 噼里啪啦地,他把妇德施加到宋振骐身上,接着用力咳了一声:“小陈也只能是我儿子,听懂了吗?” 宋振骐的眼睛虽然是在看着他,心灵上已经把这个男人扁斥到了爪哇国,他将眸光投向俊英,俊英抿了抿唇,终于肯把身子坐好了。 “那就先这样定吧。” 陈玮又说还要签字画押,以防有人毁约,毁约者要从这里滚出去。 几天之后,陈玮终于批准了两人的第一次“约会”。 俊英拖拖拉拉地在自己的卧室里洗澡,洗完澡后照常对着梳妆镜摸这摸那,陈玮背对着门侧躺在床上看小说。 她从镜子里面数次偷窥他,打心底还是怕他难过,担心他会崩溃。 俊英系好浴袍的带子,贴了过去,竟然被他嫌碍事。 在他肩头落下轻轻一吻,俊英小小声地说:“昭廷哥,我走啦。” 陈玮挥手,驱赶她快走。 俊英便是怀着这份强烈的感动还有期盼上楼去了,大哥体贴地准备了一瓶红酒,用来缓解事前紧张的氛围。 两个人刚刚躺上床,陈玮直接进来,嘴里含着麻烦让让,从俊英身上爬去挤到两个人中间,然后把手臂插到头脑下,笑得风华绝代:“行了,你们开始吧。” 见身侧的两个人都不动,陈玮得意非凡地侧身,手掌已经俊英半敞的领口伸了进去:“没人动,不影响我先动吧。” 俊英苦闷交加,眼角处渗了星星点点的泪意:“昭廷哥” 陈玮笑得稀奇古怪:“我没违约啊,我也没阻止你大哥呀,我做的一切都很正当嘛!” 说着,把脑袋压下去,扯开俊英的浴袍,张嘴吊住了丰盈跳跃的奶子。 正当他兹兹吃得香甜,嘴里的肉忽然往下跑去,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不由吃了一惊,宋振骐已经扯下睡裤跪坐到俊英身下,他的两条手臂将俊英瓷白的双腿大力打开。 “你——” 一句话没说完,陈玮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阳具噗嗤一下子,就插到了俊英的体内。 那条健康雄伟的肉茎赤裸裸地刺激着陈玮,一时间,他根本没有别的想法,目光凶狠地,占领了俊英的上半身。 身下充盈的一瞬间,俊英难耐地哼了出来,这个身体软得一塌糊涂热地肝脑涂地,她要看大哥,视线却被另外一个男人截止了,陈玮掐开她的嘴巴,生气中带着委屈:“张嘴,尝尝老公的大肉棒。” 俊英眨了一下眼,柔情而顺从地张开了嘴巴,主动扬起脖子,将暴涨的栗色龟头含进口腔里。 宋振骐看着小妹性感的柔唇,辛苦地吞吐着陈玮的命根子,撞击的动作明显加快,力度更是凶狠,整根整根地,将自己的阳具深凿到尽头。 俊英的呼喊声被嘴里的肉棒堵着,上下两方都不让她好受。 一个男人够她受了,这次一来来两个,空气里全是男性下体散发出的浓烈性味,她难受地哭出来,脸蛋红潮若霞,似一朵娇艳的花受尽了蹂躏。 陈玮和宋振骐,他们还穿着衣服,只是把肉茎分别占领高地,唯独俊英,浑身上下一览无余,雪白的肌肤在其中震颤发抖着,艰难地卡在中间奋力地扭动。 由于宋振骐撞得太厉害,她的身子颠个不停,乳房活泼无尽地跳跃,口水顺着嘴角不住下流。陈玮快到了紧要关头,想要去抓她的奶子,见此情景,蓦地爆吼:“你他妈能不能轻点!把我老婆肏坏了!” 番外11 孕事www.c6k6.com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宋振骐十分果断地,回复了他的话:“那行,你到下面来,我去上面。” 陈玮认为这个决议是自己占便宜,当然不否定。 宋振骐的目光有些阴沉,于对方从俊英嘴里出来后,猛地把俊英对折起来,狂澜似的耸动腰身。 顷刻间,他把自己第一次浓精射入俊英快要合不拢的小逼内。 啵的一声,肉棒抽了出来,淫靡的白灼顺着翕合的艳肉,款款挤了出来。 陈玮阴鸷森森地,气得身子发抖:“你他妈的,也太卑鄙了!” 宋振骐埋下神去,柔柔地吻了俊英两下:“还好么?” 俊英被刚才的强烈的激荡弄得回不了神,满目水雾氤氲中,哑着嗓子喊了声大哥。 好在她还有理智,喊完赶紧去唤陈玮,春情从眼梢处柔媚无尽地溢出来:“昭廷哥,别气坏了自己,好么?” 陈玮一把推开宋振骐,取代了他的地方,知她最受不了后入的体位,把俊英摆成了四肢朝下的姿势。插入之前,他嫌弃宋振骐的精液还在俊英体内,于是拿两腿抵开她的,伸出两根手指进去咕叽咕叽地抠挖。 他扣得太仔细,忍不住矮下身去,仔细观测软粉粉的花穴,开合蠕动着纠缠自己的手指。 两瓣圆满的肉臀,圆滚滚地,在他的鼻子旁边哆嗦。 陈玮咬住一边的屁股蛋子,继续往外挖,黏腻湿滑的淫液反而越挖越多。 俊英嘤嘤地,喘息着扭过头来,细瘦柔韧的腰身折出惊险的弧度:“昭廷哥别弄了” 她摆动着自己的臀部,不自觉中风姿摇曳,乞求灌入和疼爱。这时一只大手落在她的脸颊上,俊英转回看去,大哥正跪在她的身前,胸膛和头脸全在高高的上方。他的手指是轻柔和怜爱的,眼神也是,然而已经赤裸着展露了属于男人结实而完美的身躯。 宽肩宅腰,腹肌一块块整洁有序的码在一块儿,唯独腹下的黑匆匆的毛发上沾满了脏污,深紫色的肉茎高高地危险地敲起来。 跟陈玮不同的是,大哥没有马上插入她的嘴巴,而是把湿淋淋的巨物,贴在她脸上慢慢地摩擦。 俊英忍不住噎下口水,哀哀而吃力地上看,这时下身猛的胀满了,她差点跌倒下去。 宋振骐扶住她的肩膀,自己半躺下去,背后靠住床头,双腿岔开敞于俊英的肩头两侧。他抚摸着俊英光洁潮热的额头,已经不再去关注陈玮的动向:“扶住我的腿,乖。” 俊英把力气拖在他的大腿上,仍旧不方便,于是尽量搂住大哥的劲腰。这个姿势摆好之后,身后的冲击令她的嘴,很容易地对准了大哥昂扬的巨物。 于是,很轻易地,她再度收到了两方的夹击。 嘴巴里的这根,明显要壮一些,她吃的更是辛苦。从背脊到腰窝处,已经下陷到陡峭的弧度。后臀在陈玮的手下揉来掰去,他为了唤起她的注意,啪啪啪地狠拍了几巴掌,嘴里也是不干不净地:“小骚货,这下你满意了吧,两根肉棒够吃了吧?你们兄妹两个,真是不知羞耻狼狈为奸啊,亲哥的鸡巴插在妹妹的嘴里,是不是爽翻天了?” 说着说着,不知怎的,陈玮的肉茎愈发地胀痛,肩头的肌肉喷张隆起,额前滴下一颗又一颗的汗珠,他显然是被禁忌的画面唤起了更强烈的淫欲,十指如铁般,深深地卡进俊英的臀肉中揉捏。 这一夜显然是荒淫而混乱的,不到一个小时,俊英已经疲惫酸疼不堪,到后面,她已经是浑浑噩噩地,任人摆弄。浑身上下,到处都是青紫的痕迹,白腻的阳精,从她嘴里、从下面肿胀的小穴里流出,乳房、肚子、大腿上,全是粘稠的液体,干结的和刚射出来的混叠一起。 如此种种,陈玮之后完全不放过任何一个插足两人的机会。然而他身子底本就不好,很快,搞得他自己精亏体弱,面色带浮。俊英也不曾就这个问题埋怨他,就他敏感而脆弱的神经系统来说,这已经是他能做好的最大限度。 陈玮从一个活蹦乱跳的大儿子,蔫兮兮地变成柔弱不堪的病西子,又得了很多温柔的照顾,于是内心失衡的天平,慢慢也就不那么折磨人了。 俊英跑了几家有名的老字号,请了几位老中医来家里,给昭廷哥调理身子。这些老中医众口一词,都说他虚火旺盛,精亏损阳,用温药调理同时还要尽量减少房事。最好是近段时间,禁掉。 如果不是俊英拦着,这些老家伙要被他揍上一头包。 好在一个巨大的喜讯,让这昔日的土霸王,熊熊地焕发了生机和爆裂的胜利感。 俊英怀孕了。3W 按日子来算,只有可能是他的。 俊英的孕事,是一位姓姚的老中医可看出来的。虽然已经六十往上走,可他的眼神相当好,温和中带着医者的专业精准度,这种精妙的神奇,远远超过了西医的一般手段。 陈玮见他多看了俊英两眼,原本是要把他当做老流氓来处理。然而人家态度良好,溜得蛮快,他还没等到下手机会就听到了天大的好消息。虚弱的身体从床上蹦了起来,抱住老中医狠亲了一口,然后又来抱俊英,狂笑着叉腰大叫:“老子也有这一天的嘛!” 俊英被昭廷哥抱着,还有些恍惚,不是很敢相信。这四五年的时间,她的肚子丝毫都没动静,她差不多已经认定了不可能有陈玮的孩子,原因估摸着也是因为他早年,那处受了重伤。她一直不提这个事,就是怕陈玮伤心。 为了证实这件事,等姚医生走后,俊英想要偷偷去再去一趟医院,拿个报告出来才好。 陈玮火眼晶晶地,嘴角勾着鬼魅和愉悦地笑,自发从床上爬起来,在衣柜里挑挑拣拣,半刻钟的时间将自己打扮的风流体面。 “从今天起,不论是去哪里,我都必须跟着。” 他们两个偷偷摸摸地下楼来,宋振骐的手里握着宋奕阳的小手,也是一副出门的装扮,父子两一个很高一个很低,在这排排站的一刻内,脸上的神情出现了同步的凝重。 一家四口加上肚子里的可疑的胚胎,挤在一辆汽车里面,纷纷地静默下来。 到了医院,护士问谁是家属,陈玮夺目的脸庞上,终于出现了硬汉的风格:“是我!” 光是这个名号,宋振骐一辈子都别想有。 番外12 小家(终)www.c6k6.com 荒唐言(h) 作者:艾玛 晚间的饭桌上,摆的不是晚餐,而是一张医院的诊断书,附带一张片子。 就着这张片子上还未完全成型的胚胎,还是两个,大人们展开了严肃而激烈的讨论。 就宋奕阳看来,他的陈爸爸,输得一泻千里。 宋振骐轻易拿出一家之主的姿态,坐在圆桌主人的位置,背脊自然挺拔,声调是温温的,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话里话外全是要求宋奕阳的陈爸爸,在往后十个月内要安分守己,要有成年人该有的样子,要保持家庭的温暖和谐,尽量不要刺激孕妇。 他如此的郑重其事,陈玮抱住自己的胸,坐得杀气凛冽,同时还有些犯迷糊——宋振骐这么当一回事,俊英到底怀的是不是他陈玮的种啊! 陈玮请了一个礼拜的假,在家中扮牛作马,如此种种,让俊英误以为自己怀的也不是他的孩子,而是皇帝的孩子。 一个礼拜飞速过去,这天早上,他自发地起了个绝早。嘴里哼哼唧唧地唱歌,在浴室里面洗脸刮胡子,冲完脸后手心里搓着雪花膏,对着镜子仰起下巴,给自己紧实的皮肉左右打圈圈。陈玮从浴室里出来,把头一夜准备好的衬衣和西装一件件地往自己身上套,到了最后对着穿衣镜心满意足地打了个响指。 俊英迷迷糊糊中,被人亲醒了,鼻翼下,充满了芬芳的古龙水。 她勉强睁开眼睛,瞬间被闪瞎了狗眼。 陈玮衣着笔挺的,仿佛一个从中世界古堡中走出来的青年贵族,他一直都很白,属于男人中异样的白,白得打眼而吸精,像只美得不俗的吸血鬼。他特意把自己的袖口露出来,上面镶着两颗蓝宝石的袖口:“达令,怎么样,你老公帅吗?” 俊英点头,撑住手臂爬了起来,陈玮把自己送过去,在她唇上吻一下:“跟我一起去上班?” 得来的当然是否定答案。 神色一暗中,他又道:“你不跟我去,我被狐狸精勾走了怎么办?” 俊英心想不可能,如果你肯拿出姿色跟女人拼一拼,这个世界上还没有女人能胜得过你。 陈玮又得意,又失落,心态失衡中,在晚上的酒会上,将两个妖娆上前的名媛,羞辱得发誓再也不贴他的冷屁股。这时候他还想着,看哪,宋俊英,老子多爱你哪,为你放弃了广阔的大森林,这回你不给老子生个结结实实的胖儿子,老子就跟你离婚哈。 俊英越来越爱犯困,中午吃完饭就上了床,宋振骐守着时间过来把人轻柔地喊醒。 俊英懒洋洋的,就是不想动。 宋振骐坐在床边,给她按摩水肿的小腿。 俊英久久地凝望他,想到再过十年,不知他们这个家庭是什么样子。 忽然间,3W眼眶中热热的。 宋振骐给她套上外套,牵着孕妇的手去院子里散步,由于太阳还是有些晒,于是他们从铁门中出去,到附近的山林中漫步。浅浅的阳光从碧绿的树梢中倾泻下来,到处都是幽静而美丽的模样。 找了一块可以观赏山景的大石坐下来,俊英将脑袋枕在大哥的腿上,脸上温温而粗糙的,是他逡巡的手指。 “在你怀奕阳的时候,我就没坐好一个父亲该做的事。” “现在我有大把的时间,可以照顾你肚子里面的这个。” 俊英闭着眼睛,忧愁和身体上的不适,慢慢地随风消逝。 她似乎看到不久之后,昭廷哥怀里会抱着一个哭唧唧的孩子,旁边还放着一个哈哈笑的,他嫌弃地给这个换尿布,唠叨着说要把孩子扔出去,最后还是跟宝宝嘴对嘴着亲了一下,眸子里闪着得意满足的色泽。而大哥正在楼下的草地上,端着一杯热茶,看绿草坪上的奕阳在骑自行车。 奕阳的稚嫩叫唤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公路上传来,俊英把耳朵竖了起来,想听他在这里干嘛。 清风徐徐地吹,她听得见是几个小孩结伴笑闹的声音。 奕阳笑过之后道:“我妈又有宝宝了,我感觉他们不爱我了。” 长虹雄赳赳地,大人似的嗐了一声:“你这算什么,我妈——”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玉容狠狠地踹了一脚,玉容很少作为主动攻击的那个动手,长虹嘿嘿笑了一下,继续安慰奕阳:“我教你,你要是得来一个弟弟,就把他往死里揍,让他什么都听你的。” 奕阳觉得这个建议可以考虑,又问:“如果是妹妹呢?” 长虹和玉容相看一眼,异口同声道:“那你就真完了。” 奕阳憋了又憋,胸口高高的起伏,一分钟后,壮烈地嚎了起来。 果然,不久之后他,他的童年生活彻底告终,有了一对双胞胎妹妹,终日生活在看顾妹妹、教训妹妹、辨别妹妹,以及在告状无终之后默默地忍耐妹妹们。再后来,他就长成了一个极度具有忍耐性的好青年,以至于这一辈子,桃花运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 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