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英]日在雄英》 少女她偏科严重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少女她偏科严重 1# 这是个特殊的时代,8o%的人类都拥有与生俱来的能力。又因为每个人的能力都与他人的能力有所不同,所以人们把能力再命名为——“个性”。 个性有强有弱,力量并不均衡。 于是,这种力量上的不平等放大了人类的欲/望,滋生了黑暗,再于是——『英雄』这个职业,就诞生了。 何谓英雄,英雄就是类似于公务员的一种职业。公民只有成为执照英雄,才能合法的对外使用自己的个性。 ——就像有持枪证才能持枪一样。 听了姐姐的讲述,年仅三岁的爱日惜力迷惑极了,“既然个性是我们与生俱来的一部分,那,用自己的东西为什么还需要别人同意啊?” “为了保护弱者,”爱日琴音面色温柔,她轻声回答妹妹,“因为社会是一个群体,强大不应该用于攫取个人私利。” “原来是这样。” 其实爱日惜力依旧不明白,但她没继续深究,她的思维已经散到另一个维度去了,“我不喜欢英雄,”她一边嘟囔着一边投进姐姐软软的怀抱,琴音耳朵上垂坠着的人造孔雀尾羽飘在她的脸侧,晃来晃去,痒痒的,“妈妈只喜欢英雄。” 爱日琴音顿了顿,她没法回答。 【英雄是个职业,政府给他们钱,所以他们保护我们是应该的!!】 【你希望我当英雄,你希望有什么用!!有本事你给我更好的个性啊,你的个性只不过能够稍微增强体质——爸爸的个性也不过是只能放出一点连茶都温不热的热量——你凭什么要求我能成为英雄!!!】 记忆歇斯底里,被控诉的大人面露失望。 【琴音,你的思想觉悟太低了】 人生来就不平等。 爱日琴音不想当英雄。 她不想当英雄有错吗? 把自己的愿望寄托给孩子算什么——就算她能考进雄英也当不了职业英雄,无论是健身还是英雄课程,学习这些东西……对她来说就是虚度光阴! 所以惜力不喜欢英雄——这很好。 现在的她已经能养活自己和妹妹了。 那种父母,不要也罢。 琴音揉了揉妹妹毛绒绒的金色短,她笑着说,好啦好啦,不要不高兴了。姐姐偷偷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学校给姐姐提工资了! 以后啊——对了,惜力长大以后想做什么呢? 【我想卖关东煮,就像故事里的狐狸先生那样!】 …… …… …… …… 背后书本敲动。 “嗯?”我慢慢睁开眼,日落的余晖斜打在腿上,我盯着在狭小空间里螺旋上升的细小灰尘出了会神,出一声带着询问意义的沉闷鼻音。 “起来,放学了。” 八百万百从后排站起,刚初三就身高173的她从来都是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有同学吐槽她的型太遮挡视线,然而八百万百她宁可坐最后,也不愿意更换自己的螺旋桨马尾型。 不知不觉把班会睡过去了。 ……还梦到了以前。 我从胳膊弯中抬起头,开始慢吞吞地收拾着东西,梦里的人和物从脑海渐渐褪去,已经收拾好的八百万推开座位背着书包走过来,她递过来一张纸,我接过看了一眼,“报名表?” “你桌子太乱,老师又不敢叫你起来,所以他直接给我了。谁叫你上课不听课,笔试成绩上不了免推,”八百万百皱着眉,她抱着臂,无奈地看着自己的好友无精打采地把申请表折吧了折吧扔进书包夹层,又毫无章法地扔进去一堆东西盖在上面,“现在好了,还要去考试……实践考试你肯定没问题,但万一你笔试成绩过不了及格线可怎么办?” “雄英的笔试测验很难吗?” 我拉好书包甩上肩头,推开椅子走出来,班里的人都走的差不多了,八百万百有父母车接车送没有安全隐患,她无所谓走的早晚。 “当然难!雄英的卷子可是连我都不能保证拿满分的噩梦,等下,你该不会还没开始看我给你的复习资料吧?” 八百万百恨不得把眼前的少女提起来摇晃——但是她提不动——是的,眼前的少女,爱日惜力,虽然肉眼看起来只是育太好,导致身材凹凸有致的过了些,但……其他女生脱下衣服后露出的是内外如一的弹性脂肪——惜力的衣服下面……全是硬邦邦的肌肉。 爱日惜力,g。 个性:『人』——力量丶度丶与耐性大幅度提升,高空极飞行,双眼可放出高温能量波。 “训练都完不成,哪有空做题。” 我也不想放学,一回家就是无休无止的训练,还有就是家里那些铺天盖地的欧尔麦特海报——我对欧尔麦特没意见,他也的确是个很厉害的真英雄,但我对他就是喜欢不起来。 “你得和你妈妈好好说,笔试不及格 少女她偏科严重 转校生爱日惜力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转校生爱日惜力 2# 上课铃打响第三声,爱日惜力走进教室,她谁也没看,路过讲台,穿过第一排目标明确地走向自己的座位,冲八百万百打了个招呼,拉开椅子坐下悉悉索索收拾东西。 坐在第一排的泪虹光合上书,起身走去关上门。 “同学们,现在我们上课……” 顶着章鱼脑袋的老师就像什么都没看见,触手卷着粉笔在黑板上“哒哒哒”写着板书,讲到激动处,吐沫星子四溅,和飘起的粉笔灰一起喷洒到第一排。 章鱼老师的地理课全年级都是有名的,仿佛自带催眠魔咒,他走出哪个班,那个班就割韭菜般倒下一大片。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对他的地理课毫无期待。 手表分针走了十三圈,泪虹光收回撑在课本上的下巴,朝着教室后的那角略微侧过头。 嗯……果然。 窗户开着,刚进教室没几分钟的金少女已经放弃了挣扎,她单手托着腮,胳膊肘稳稳地支在桌面上,乍一看仿佛真的在垂头看课本,眼睛却是闭着的,头顶上那簇怎么也压不下去的呆毛颤动着,在樱花味的微风中摆来摆去。 讲台上,章鱼老师冷不丁回头,他看了眼教室里唯二抬着头听讲的那两个学生,八百万百听的很认真,没什么问题,泪虹光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极不合时宜的笑意,这笑容在一片神情恍惚的呆滞中显得格外突兀。 年轻真好啊。 雪白的粉笔“咄咄咄”敲击着黑板,老师表示他什么也没看见。 靠近窗户的教室后排角落是爱日惜力和八百万百的私人领域,八百万百在帘子上绑了丝带,免得窗纱被风吹起撞倒窗台上的花,她的能力是[创造]——听说她已经能制造大炮了,但在学校,她私下里也就造些没什么杀伤力的小东西。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她俩成为朋友,简直理所当然。 泪虹光又向后瞄了几眼,转过头继续听讲。 “同学们把书翻到第38页,三分钟时间,看一下课后题第一题。” 教室里大家俱是头颅一点一点,配合着老师的喋喋不休,在失去知觉和猛然惊醒间不断挣扎,好点的眼神恍惚苦苦坚持,手握着笔在课本上写着抽象的答案。 马上就要毕业了。 骨节分明的手指曲握着笔杆,阳光下,薄薄的皮肤透明到露出骨白,漆黑眼瞳中的笑意渐渐触礁没底,泪虹光看着课本上的课后题,笔尖流畅地滑动,在空白处写下答案。 她会去雄英,一路就读最好的英雄科,考取英雄执照成为职业英雄,永远战斗在第一线,哪里危险哪里跑,天天和天灾人祸犯罪分子打交道。 而他,由于脑子还算好使,家里给他规划了医生丶律师两条可选择的职业道路,考取日本最好的院校,上最好的普通科,出国留学,成为办公室写字楼里西装革履的那种精英。 【个性是奇迹赐予人类的礼物】父亲摸着他的头,【世界很大路也很多,不仅仅只有成为职业英雄这一条路】 泪虹光知道,这世界人有六十几亿,能成为职业英雄的却只有那么一小点。 剩下的那些,只能选择受害迫害,或者旁观。 泪虹光和爱日惜力是小学同学,他们曾经是朋友,这份友情短暂且充满目的,并不纯粹。 泪虹光的个性是『流泪』,非要具体描述,就是流下“彩虹般绚丽的泪水”。 个性觉醒后,泪虹光就像活在噩梦里一样:父母亲戚那里,他从“聪明可爱的小光”变成了“哭包小光”——明明他从来不会随便哭;过去玩的还算不错的同学都开始远离他,称呼他“哭唧唧的娘娘腔”,推搡他进女厕所,嘲笑他怎么不穿校服裙子来上课…… 情况愈演愈烈,有阵子,泪虹光真的觉得自己可能是什么人形病原体,谁都不肯碰他,仿佛只要靠的离他近一点丶和他说句话就会传染上什么不治之症,谁也不愿意把自己的作业本和他的叠在一起,碰到与他的东西就要哀嚎着大呼小叫去洗手…… 爱日惜力是在小学三年级时转学进来的。 初来乍到进入新的环境,她没试着加入某个团体,也不爱和人说话,上课下课都趴着,一放学就冲出教室消失的无影无踪。 所以分组时她也和他同样遭人嫌弃无人问津,于是理所当然的,他俩同桌了。 那时候他已经很久很久没和同学正常的平等的说句话了。很难想象他当时有多么小心翼翼,他几乎是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怎么去讨好他人,尽管大多数时候他都懒得这么做。 于是他知道爱日惜力其实就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她不说话总趴着,不是高冷是累的;她不喜欢酸,但她妈妈总是给她往便当里塞红柚和西红柿;她一放学就跑,是偷着跑去医院看姐姐。 她很普通,一点也没有其他同学私底下认为的那么酷,小学那会所有人都在刷欧尔麦特的视频,大家都对各路级英雄的事迹如数家珍,她却兴致缺缺。 泪虹光也有过英雄梦,英雄 转校生爱日惜力 理想型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理想型 3# 这个周末我和八百万约好了一起逛商场,买几件衣服暑假出去玩时穿——她本来的计划是暑假和家人去西欧,但后来决定不去了,换成了和我一起双人毕业旅行。 “你的暑假一般都怎么过?” 八百万自己的假期差不多是漫天旅游,或者各种跨国夏令营,再要不就是去某些国外的小岛上,学些学校里绝对不教的黑科技。 “打工锻炼,听歌看书。” 小时候我还热衷于跟大哥一起去各个小学砸场子,但是转学后我似乎已经进化成了淑女,认识八百万后更是在她的带领下穿起了各种小裙子——八百万很喜欢可爱的毛茸茸的小东西,虽然她自己打扮的总是很酷。 八百万震惊,“打工……童工是违法的吧?” “不是那种打工,是陪聊。”我摆摆手,却见周围有同学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好吧,都怪日本色/情业太达,我不得不解释,“你也知道我姐姐那个情况,她住的那个医院那栋楼里都是——”我用手点了点脑子,“——这里不太对的,基本没有什么人可以交流。不过也一些人意识相对清醒,我说的陪聊是陪一个长得又好看又温柔的阿姨聊天。” 其实说是聊天倒不如说是我对她吐槽,基本都是我讲她听,讲的也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诸如数学好难物理好难英语也好难,再比如体育课又跑了第一之类的。 说起冰姨——病历写的是轰怡人,但是她不愿意别人这么叫她——我太佩服她了,“我觉得冰姨根本就没有病,她不但会弹钢琴丶拉小提琴,书法写得特别棒,还擅长画工笔画,茶道和插花也厉害,安静地坐在窗边美的就像一幅画,特别优雅。” 和我那个除了追星啥也不会的妈妈完全是两类人。 “每次我去找她玩,她都会给我零用钱。小时候不懂事,后来知道这样不好就不要了,但是她一定要我拿这些钱,去帮忙买水果给她。” 我知道冰姨并不是想吃水果,她只是太寂寞了,我从来没见过她的家人,我记得她曾经说她有很多儿女,但是她的儿女从没到医院里去看过她——我认识她五年,前台摆着的探望名单上,6o3那栏从来没出现过【轰】开头的名字。 “我妈妈本来也想把我培养成一个淑女,她觉得女孩子不应该打打杀杀,”八百万百听着就觉得感叹,“但【比起无助哭泣着等待救援,我更希望你能笑着去拯救别人】他是这么和我说的。” “你妈妈想多了,你的个性偏辅助,根本用不着上前线打打杀杀。” 女孩子逛街的本质就是闲聊,买东西总是次要的,我和八百万一人捧了一杯奶茶, “每年都有很多拥有个性的公民离奇消失。我一个小学同学某天翘课去买雪糕,后来我们再也没见过他。” 我说,“我之前看有报道推广【个性联姻】,真不敢想象这是22世纪。” “那只是个例啦,”八百万很乐观,“欧尔麦特那么强,肯定多人想要和他生孩子改善尖后代基因。他不还是独身主义——【我要把我的一生奉献给所有需要我的人】,好帅。” 谁敢和欧尔麦特生孩子?我嘴角抽搐,欧尔麦特接近3oo公斤,这种吨位,女方一定会死吧。 但是这话可不能和八百万说,她是正统的乖乖女,听到粗话都会下意识皱眉,而我……毕竟我从小没人管,虽然不说脏话,但类似深夜频道什么的不良动作片还真没少看。 我妈还藏了很多欧尔麦特的小黄本。我看过,其实也就那样,和深夜频道没区别。但奇怪的是欧尔麦特在本子里总是被人壁咚墙咚床咚,我实在是不能理解这种“爱他就要让他哭”的恶趣味。 “惜力过来试试这个,”八百万拖着我走进一家看起来就很高端的店,里面就挂着几件衣服,“我奶奶是中国人,她最喜欢给我买旗袍。” “是不是有点过于淑女了?” 我走出试衣间,镜子里的八百万比我高一个头,她试了一件大开叉火红色旗袍,胸口看起来有点紧。我试了件月白色的,感觉腰太松,“你说我还会不会长高啊,从一月到现在半厘米都没长,明明每天都有认真的压腿拉筋。” 然而我并没有得到回答。八百万明显和我不是一个频道了,镜子里的她捂着嘴眼睛笑成了月牙,凑过来在我耳边小声道,“快看后面。” 身后?我转头,看到一身休闲服的泪虹光正从不远处的店里走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带着金丝框眼睛西装革履的成年男性,这个男人落后他几步,看起来很恭谨的样子。 目光相对,泪虹光微笑着和我打了个招呼,于是我也招招手和他打了个招呼。 再一扭头,八百万果然在用那种“现了什么”的揶揄眼神看我,她摇摇头,看起来可开心了,“太刻意,一点都不自然。” 我无力地辩解:“我真对他没意思。” “我也没说你对他有意思啊,”八百万更开心了,“没什么不敢承认的,惜力你要勇敢,都快毕业了,现在去告 理想型 大佬性转了?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大佬性转了? 4# 生活一成不变,时间在上学丶放学丶社活中飞流逝,若非要说变化,大概就是常年不见人影的妈妈回家了。 打开门,我一眼就看到玄关处多了一双浅口的橘色单鞋,挂着欧尔麦特人偶的车钥匙随意丢在柜子上。我换鞋走进客厅,果然,妈妈正坐在沙上看手机。 电视上播着安德烈的各人采访,开了静音,我扫了一眼,没有关注。 “最近怎么样?” “一切正常。” “有好好锻炼吗?” “嗯。” “学习呢?” “一般。” “钱还够吗?” “够。” 我和她没话说,我也不想多说。 “欧尔麦特最近消失了,”简单几句寒暄后,爱日洋子低头又沉浸在海量的信息里,脸上的镜片倒映着快滚动的手机屏幕,反射出一道道红蓝相间的光,“最近的消息已是一个月前的了。” 对于这种话题,我向来穿耳即过,从不让它在大脑里停留过半秒,“哦。” “嗯……最后出现地是y市,拯救了两名初中生……惜力,你说他会不会还在y市?有可能,等下,欧尔麦特的母校,雄英高校不就是在y市吗?” 爱日洋子看着手机,大数据在她脑海里滑动着组织成型,她越说越兴奋,越想越觉的这是对的。 “欧尔麦特这几年的出现率越来越低了,我觉得他有可能在寻找继承人,你说他会不会回到母校,在学生中挑选好苗子——啊,这样的话你不就没机会了吗?” “惜力你和琴音曾经住的地方,就是y市吧?”爱日洋子用不太确定的语气问道。 我冷淡的嗯了一声。 欧尔麦特正值壮年,隐退个毛。没消息估计是因为被妈妈这样的狂热粉丝给吓到了吧。 “吃饱了,我去做作业了。” 我以为这件事只是一个插曲,但事实却告诉我:永远不要低估狂热追星族的脑回路。 第二天,因为妈妈那个突如其来的【欧尔麦特要收弟子】脑洞,她向老师给我请了三天假,务必要带我去y市,寻找欧尔麦特拜师学艺。 中国明代李时珍曾写“故脑残者无药可医”。 圣人就是圣人,这话,对极了。 —————————————————————— 妈妈的计划没有任何意义。 在一个绝对不算小的城市里,用三天寻找到一个“一蹦三十米”丶秒用公里计量的人——我真不觉得两个普通公民能做到这种事,最好的方法是通过警察局调取全城监控,利用云计算排除筛选——就算能成功,还要思考欧尔麦特愿不愿意见我们:他可是no.1的英雄,日程安排比美国总统还紧。 没事,就当旅游了。 这三天不用上课,但还是需要学习的。就算我实践成绩拿到第一名,笔试成绩也要够线——雄英入学测试计分方式复杂,哪怕按照实践成绩考第一来算,笔试也需要考【占满分8o%以上】,我大约差了得有5o来分…… 总之形势很严峻。 早上晨跑取消,晚上训练减半,我感觉自己突然间有了用不完的精力,整个人又舒畅又轻盈,心情好,连带着散步时看到欧尔麦特都顺眼不少。 ——嗯?等等,我刚刚看到了什么?? “欧尔麦特?!” 我脚步一顿火转身,却见对面不过是一个行销立骨的病弱男子,只是长了一头类似的金而已。 这个男子正看向地面,于是我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向地面:咦,地上这个绿毛少年似乎有点眼熟。 我走过去,在少年面前蹲下。 太阳还未全部落下,此刻正是城市下班族的晚餐时间,公园人迹罕至,林荫道一片安静,风吹树叶“飒飒”作响。 “……哈……哈……哈……” 绿谷出久倒在地上喘气,他又困又累,眼睛真的不开了,不,还能睁开,这才八公里,后面还有引体向上各种推举,他还能,不,他必须站起来……继续…… 睁开眼,绿谷出久眼前出现了一双洁白的运动鞋,鞋底是浅淡的粉色,都没沾上多少土迹。 是女孩子的鞋。 鞋的主人蹲下,购物袋的底部落到地上,绿谷出久疑惑地抬头——下一秒他脸色爆红,“碰”地一声把脸埋进了地里,用力之大,鼻子都砸歪了。 他顿时疼的眼睛冒出一泡泪水。 “痛痛痛痛痛————” 绿谷出久捂着被自己砸到流血的鼻子仓皇起身,动作之灵敏哪还有之前半死不活的模样,他都不敢低头看对面女生脸了,等等,他其实……他明明什么也没看到啊,对方穿了打底裤——啊啊啊,他看到了女孩子的打底裤,对方……一定会打死他啊!! “你是——绿谷出久。” 左手握拳敲击右掌,我脑中灵光一现,终于想起了这 大佬性转了? 想见我?做梦!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想见我?做梦! 5# “你居然是女孩子??!” 少年凄厉的惊呼吓起栖息在密荫中的鸟群,小鸟拍打着翅膀纷纷飞上天际,在空中徘徊着。 场面尴尬,欧尔麦特却悄悄松了口气,他刚刚见绿谷少年体力不支,正要变身激励,却差点被眼前这名少女看见——应该说已经看见了,她回头飞快,但他反应更快,立刻就解除了变身,还特意换了个姿势。 欧尔麦特觉得,既然自己已经决定选择绿谷少年作为one.FoR.aLL的继承人,那么为了绿谷少年的安全,这段关系的知情人自然是越少越好。 我有些疑惑地歪歪头,绿谷的表情看起来不是在开玩笑,“你不知道吗?” “对,对不起,是我失礼了!” 绿谷出久立刻弯腰道歉,尽管事实就在眼前摆着,但其实他还是不太能接受这件事,阿力是女孩子——女孩子会打架打到门牙崩碎还抱着敌人的腿啃……? 绿谷出久对爱日惜力记忆最深的那件事,生在一年级。 那时他们刚开学没多久,许多人还没记住全班同学的名字。 有一天放学,高年级学长把他们一群人围堵在偏僻角落,他们手里拿着拖把扫帚,威胁大家交出手里所有的零用钱。 几乎所有人都乖乖听话了,也有说现在手里没有钱的,学长同意他们打欠条,下次补上。 当时他们加起来有三十多个人,学长只有五个,但是只有爆豪胜己和爱日惜力不给。他俩就是不给,宁死不屈顽抗到底。 五对二,他俩狼狈不堪,爆豪躲避不及脑袋挨了一棍子,头破血流。 绿谷出久和其他人吓得腿脚软,他们躲在电线杆后,瑟瑟抖抱成一团。 力量和人数差距悬殊,爱日惜力被一脚踹倒在地。眼见学长抬脚就要碾他的头,绿谷忍住害怕冲出了去——然后他被学长一脚踹飞,翻了两个轱辘“碰”的一声撞在垃圾桶上,疼的抱着头哭了起来。 脏兮兮的鞋底踩上爱日惜力同样脏兮兮的金,学长一边大笑一边用力踩,但是他突然动不了了——他的脚突然被抓住,那一瞬间剧痛袭来,疼的他几乎以为自己是被门夹了。他低头一看,脚底的金小鬼抬手抓着他的脚,把他的运动鞋捏的变了形。 绿谷一边哭一边瞪大了眼睛,他看到爱日惜力用力抓着那只碾动的脚。 学长被这种挑衅行为激了火气,他几乎是用尽全身的力量往下跺,但无论他怎么用力,都阻止不了自己的脚被缓缓抬起的趋势。 最终,爱日惜力成功地甩开了他,被扔出去学长脸红脖子粗地喘着气,后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身体平衡。 挣脱出来的爱日惜力吐掉飞进嘴里的沙子,他用手背抹了把嘴,脸转动着,眼睛看过四周,又落回学长身上,那眼神仿佛要把在场的每个学长刻在心里般骇人。 “这里没有监控,”说这话时,爱日惜力语气平静,但与语气相反,他把关节捏的咯吱作响,“用点个性应该没事。” “有也不管,2ooo块钱而已,”爆豪胜己声音沙哑,他的额角还在滴血。他掀起背心用衣服内侧擦头,却是越擦脸越脏。 爆豪胜己看了眼手上的血迹,他嘴角拉开,脸上的笑容越扯越大,这个绝对称不上笑容的表情几乎要撕裂他的脸。他直起身子,按在地上的手动了动,手指屈伸着勾起,伤痕累累的掌心“刺啦刺啦”,冒起了火花。 “干死这群垃圾。” 爱日惜力没有应和爆豪的狠话,但是他手臂上青紫的血管段段鼓起,他手指活动着,拳头不紧不慢地攥起又松开,蔚蓝的眸子逐渐暗沉,就像暴风雨爆前般压抑又安静。 “哦呦,”比他们高三个头的学长抛着手里的棍子,居高临下地围过来,成片的阴影乌泱泱的压下,“小不点们倒是很狂。” “几块钱而已,至于吗。” 爆豪胜己和爱日惜力的答案是:至于。 那一仗打的很惨,打到最后双方都红了眼,踢关节抓眼睛锁喉咙,手脚并用,用头锤用牙咬,缠在一起,都分不出是谁占了上风,又是谁在惨叫。 绿谷和其他人根本插不上手,他们连跑都忘了,只能看着那边尘土飞扬。 爆豪胜己和爱日惜力都不是黏糊的性子,但经此一役,他们两人从此就有些不同——反正绿谷是这么感觉的,有条线把他们与其他人隔开了。 这条线的一边是受害者,一边是从受害者转化而成的施害者。 爱日惜力座位靠后,爆豪胜己坐在中间,经常是后者脚翘在课桌上,手搁在脑后撑着头,身体向后仰,隔着半个教室连名带姓地喊:爱日惜力,下课一起去堵那谁谁。 爱日惜力只回答:行。 后来爱日惜力转校走了,时间过去很久,绿谷还记得他走前和小胜在公园里干了一架,两个人大汗淋漓躺在树底下,直到呼吸平复,太阳下山,绿谷出久看着他俩一个向左一个向右,没说再见也没人回头。 想见我?做梦! 你的手有毒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你的手有毒 6# 三天转瞬即过,除了做完一沓试卷,并没有什么额外的收获。 我与绿谷出久交换了推特,我并不常玩这个,所以随意扫了一眼他的主页就关上了——他的头像用的是欧尔麦特的Q版人物图,而这个图我从小到大,在不同场合下起码见过两千次。 坐新干线回家的路上,我插着耳机听歌,窗外的景色不断的倒退,起起落落的高楼大厦渐渐消失,转而替代的是不知种植着什么的田野,就在这时,我感到列车剧烈的摇晃了一下。 后车厢传来惊恐的尖叫,轰吵声瞬间爆又不知为何戛然而止,前排的人纷纷转身趴在椅子上向后看,我拽下耳机,脸色苍白的乘务故作镇定地从后车厢赶来安慰乘客。 “出大事了,”总是在刷手机的爱日洋子第一时间就拿到了消息——毕竟现在这个社会最不缺的就是一出事就抓紧推特的人——她表情激动中透着兴奋,“是逃犯河内重胜!” 我不懂这有什么可兴奋的,难道妈妈还指望欧尔麦特突会然出现在新干线上? “各位乘客坐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请不要乱动,”乘务努力安抚着慌乱的乘客,不断有后车厢的乘客逃进车厢,“英雄马上就赶来了,请不要慌张。” 我看到妈妈把面前的便携桌子折叠起来放好,她解开我的安全带,用一种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我。 永远不要低估一个狂热追星族的脑回路。 我记得我很小的时候,曾经非常渴望她能用这种眼神看我,那时我愿意为这个眼神付出很多,甚至一切。但那时,我什么也没有。 其实也就那样,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把耳机扔在座位上起身向外走,于人流中逆向而行,慌乱的人群急急忙忙,有些不看人的硬撞在我身上向后仰倒,我没有心情让路,只是径直向前走。 我听到有人在身后喊,“惜力加油!” “小朋友请不要上前,这里非常危险,快回到你的座位上去。” 负责把门的男乘务员嘴部长得像个喇叭,他看起来非常紧张,此时人群疏散的差不多了,透过玻璃门能很清楚的看到后车厢内的情况。 这节车厢内现在只有稀稀拉拉五六个人,犯人站在最前头,八条带着锋锐倒刺的蜘蛛腿在空中缓缓活动着,四条扣着人质,四条在空中乱舞。 乘务员奋力阻拦的力道就像纸糊般微不足道,根本无法撼动我分毫,我推开乘务员,径直推开门走了进去。 “让一下。” “你不能过去,这不是玩笑,快回去坐好……前面的女孩你——” “让我过去,后退。” 身后传来低沉的男声,听声音他年龄不大,门又被打开了,这个男生跨着大步,几步就迈到了我前面。 显然这个后来者比我更受河内重视,下一秒,河内把人质胖大叔抓的更紧,那力道几乎能把人勒断气。 我皱眉,这个距离进攻,人质一定会出现伤亡。 “你就是杀了8个人的河内重胜?看起来不过是个随处可见的小瘪三而已。” 心操人使靠着座椅站定,他双臂环胸,雾蓝色的瞳仁向下滑动看向远方的河内,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虫子就该好好待在阴暗里,别出来丢人现眼了。” 挑衅有人质在手的罪犯,这人脑子逗秀? 我抬头看了眼,这男生还挺高,比八百万还高,略卷的雾霾蓝色丝在脑后张扬的支棱着,像漂浮在海底的水藻。他眼底青黑,虽态度嚣张,瞳仁却紧盯前方犯人的一举一动。 看来他并不是胡言乱语无的放矢,出言刺激犯人估计是他的个性动条件。 转瞬想明白后,我就停下不动了,如果他能解决当然最好,省的我破坏公物赔偿。 “不知死活的小鬼…!”脸上挂着半截被口罩的河内怪笑着压低了手中的刀,被蜘蛛腿束缚的人质眼见就要被他破开喉咙,“杀掉他换你,更方便……呵呵呵……” “松开人质,”河内回应的同一刻,心操人使动个性下达了命令,“扔下刀,举手向后——” 那一瞬间,我看到河内眼神一变双眼空洞地放下手,张牙舞爪的蜘蛛足也松开了,满头冷汗的胖大叔绝处逢生,束缚松开后连滚带爬,惊慌失措地想要远离河内,他只顾着抱头往前跑,撅起的屁股却狠狠地蹲在了河内的肚子上—— 事态展急转直下,心操人使搭在胳膊上的手指一紧,“fu/b 河内几乎是在肚子被撞击的下一秒就回过了神,他一低头,人质就在他面前踉踉跄跄试图逃跑,但是这点距离连三米都不到,他顿时桀桀大笑,八条蜘蛛足扬起瞄准,狠狠扎下————不能再等了,我一拳重重击出,拳风带起的气劲掀飞了哆嗦的人质,我冲向河内连续出拳,一拳比一拳狠地击向他的腹部,打的河内在空中像煮熟的大虾般弓起身,脖子伸的老长————我飞起一脚踹向他的脸,河内脸部凹陷,头朝下向后倒飞出去砸碎防弹门。 居然还有 你的手有毒 无法传达的过去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无法传达的过去 7# 果不其然,第二天各大媒体的推送上就出现这件事的报道—— 【路见不平 少女挥出胜利铁拳】 【车厢惊魂 新生代力战河内重胜】 【未来之星 “小欧尔麦特”横空出世】 【杀人狂魔历时两月终落网 国民少女英雄六月新出炉】 ………… ………… 诸如此类加大加粗,夸张又羞耻的标题配着各种角度的照片在电视频道丶手机主页丶和街头滚动广告牌上疯狂轰炸。 我只能说妈妈实在太会说话,她完全把自己对欧尔麦特的狂热丶对正义的追求套在了我身上,把最近找不到欧尔麦特的媒体哄的心花怒放。 新闻里出现最多的词就是“和欧尔麦特一样”:型一样,眼睛头颜色一样,个性一样,理想一样,这些也就罢了—— 还有眼瞎的写什么“她的脸上挂着和欧尔麦特一样璀璨的笑容”丶“她目光坚毅,蔚蓝的眸子里和欧尔麦特一样充满了对正义的向往”。 都瞎了。 报道写的很美好,但处境并不甜。 到站后,记者和警察闻讯而来。警察忙着收拾河内重胜,我则是站在一边安静地听妈妈编造她臆想中我的“爱与正义的童年”,还得时不时地点个头表示她说的对。 采访结束,我和妈妈被相关部门领走,一起接受了一场长达四个小时的思想教育,中间也不能睡觉,回去前还排了两个小时队,就为缴纳因为这件事产生各种罚款。 心操人使在这件事中完全隐形了。我有点羡慕,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自己的脸被投到高清大屏幕上来回滚动,反正我不喜欢。 不幸中的万幸,那天是周五,第二天是周六,我在家呆了一整天。周末出门时带了顶鸭舌帽,帽檐压得低低的盖住脸,我还特意换了身黑色的宽松的运动套装,踩着滑板假装自己是街头少年。 这身打扮很具欺骗性,除了有些女孩子回头看我,没人察觉我就是昨天的新闻主角,于是我一路畅通无阻的到达了市立综合医院。 —————————————————————— “【公共场合不能使用个性】的规定好烦人,我喜欢飞它却只同意我走,这和命令鸟类只能蹦行有区别?” 我握着姐姐焦黄的手腕,她身上插着五颜六色的管子,不声不响地躺在病床上。 最初那几年,躺在床上的姐姐就像童话里睡着的公主。可是现在,她器官衰竭肌肉萎缩,脸上身上哪都没有一点肉,只有一动不动的眼球还鼓鼓的。 但我就不想让她死,没有脑电波又如何,只要心脏还在跳,我就想让它一直跳。以前生气姐姐交了男朋友,她光和男朋友聊天,我怕她结婚有小孩后不要我,整天不学无术打架斗殴,特意让自己看起来凄惨一点,就为回家后让她抱着我哭。 现在回头看,真是幼稚透了。 “以前你总说我考不上大学,可我现在要去考最好的高中,雄英的题目又难又变态,百也不给我抄作业,临近考试作业好多,试卷多的像山,数学一个题能做半小时,感觉脑袋都要炸了。” “不想学习想玩。” “我会成为no.1,我要开自己的英雄事务所。到时候你得像妈妈粉欧尔麦特一样粉我。” —————————————————————— 每次看完姐姐我都会特别伤感,但是一跑去看冰姨,心情就会biu~的变好,整个人像终于展开的花骨朵般快乐起来。 “咄咄咄。” “请进。” “冰姨我来看你啦!” 我推开门,冰姨正穿着小振袖和服坐在桌边泡茶,她冲我微微一笑,水蓝色的眼睛温柔的眯起,银亮的长随着抬手的动作滑下肩膀。 “今天也很准时呢。” “因为是来见你嘛,所以必须要准时才行。” 我记得最开始我刚认识冰姨那会,她是完全不修边幅的,别说什么化妆穿小阵袖,她都不洗脸不梳头,从早到晚穿病号服,除了吃饭上厕所,在窗前一坐一天。 我认识冰姨也算缘分。这家医院通常9点就关门。八年前的一个晚上,我避开监控偷着飞上来想去看看姐姐,但是业务不太熟练,记错路不小心进错了窗户,把还没睡觉的冰姨吓了一跳。冰姨要按报警铃,我眼疾手快把她按住了——虽然我年纪小,但是我力气大呀。总之,一顿鸡飞狗跳后我和冰姨就算认识了。 现如今,冰姨的病房已经不能算病房了,这病房比我的卧室布置的还好看,冰姨肯定和百一样有钱,反正这几年我从没见过冰姨穿过同样的衣服。 “昨天的报道我有看哦,惜力很上相呢,每张照片都照的很帅气。” “你不觉得他们写的东西很肉麻吗?” “的确呢,单看描述完全想不到主角和你是同一个人——所以,你看这是我自己写的。” 无法传达的过去 逃课进行时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逃课进行时 8# 周一回校上课,我果然被围观了。 尤其课间,教室窗口人头攒动,还有低年级的特意结团跑上楼,聚在后门叽叽喳喳地讨论。不仅妨碍了进出,还堵占了六楼的男女厕所。 “百,给我做个面具挡脸用,”我回头趴在八百万课桌前高高叠起的书本上,“我以为过个周末就能平息。” “你想多了,最起码也得过掉这个周。” 八百万一边说话一边对着刚下来的周末作业答案,她的目光在试卷和答案册间快扫动,左手哗哗翻页,右手转着笔,“面具等一下,给我三秒对完最后两页。” 全对。 八百万把试卷叠好收进抽屉,她随便回忆了一个家里的挂件,动个性,伸手从小腿处抽出一个赤红的般若面具,“我觉得带上会这个会更显眼。河内是全国通缉犯,职业英雄都不一定能在那种情况下做的比你更好。会被关注很正常,习惯就好。” “显眼就显眼吧,对付监控足够了,”我接过面具扣在脸上,手撑着窗台翻出窗外,悬在窗外,转身低头挥手,“我出去一下,透个气。” ——啥?出去……透个气? 一不小心就助纣为虐,八百万还以为自己耳鸣幻听了,三秒钟后她反应过来,顿时一个箭步扑到窗前,然而此刻的窗外哪里还有爱日惜力的影子。 八百万把头探出窗户,“回来,下节数学!” 风太大,没听清。 ———————————————————————— ——冰姨的儿子轰焦冻,和我同岁,初三。 我停在高空向下俯瞰,方正的建筑就像小孩子最爱玩的积木,一摞摞整整齐齐的摆在深浅不一的绿色植被中。 冰姨断言轰焦冻一定会去雄英高校——那么这个叫轰焦冻的男生肯定成绩不错,同时个性极强。u市共78所初中,冰姨有钱还有些家学渊源,如果她儿子在本市,那么他只会在排名前三的初中。 去掉排名第一的本校,还有两所,方位正好一南一北,我升的更高了些,贴着云层转了个方向,笔直飞向南方。 ——大海捞针算什么,不试怎么知道不行,直接放弃比失败怂多了。 ———————————————————————— “喂喂,是我眼花了吗?!好像……刚刚窗外有女生跳下去了!” 四月是日本樱花盛开的时节,也不知受什么影响,今年的气温要比往年暖和些,校园里的樱花开的比往年略晚。 “兔丸你眼花了吧,”说话的女生打开窗向地面张望,“没有人啊。” 教室里吵吵嚷嚷。心操人使所在的角落却很安静,他合上化学课本,把作业本扔到一摞书的最上面,转头看了眼贴在墙上的课程表:家政。 “又是家政,”心操人使头疼,他手扶上额头,大拇指捏了捏太阳穴,一想到可能又要搅拌黏糊糊做蛋糕,他就觉的自己快要厌学了,“为什么做饭不能像化学一样简单。” 走过来收作业的化学课代表闻言嘴角抽搐,她默默拿走了心操人使的作业本,不一言,转身离开这个“好想打他一顿却不敢动手”的家伙,内心嘶吼:做饭一点也不难!家政考试只要你盯着锅别睡着就能满分,但化学考试不是!! 学霸的抱怨——凡人听了只想打人。 “你们看,右边第三颗樱花树上,那是个女生吧,树枝那么细会不会被压断?” “爬树违反校规,哪个班的同学那么大胆。” “明显不是我们学校的,你看她校服,应该是友宫附属的。之前围棋社组织联赛时,小路君你不是和他们打过吗?” “难不成想趁着海堂监控维修,偷着闯进来捣乱,还带着面具,准备很齐全啊。她摘下面具了,等等——你们有没有觉得她有点眼熟?” “……似乎和前天新闻上那个女生有点像?” “小欧麦!” “小欧麦是什么鬼!” 爱日惜力?听到“小欧麦”三字,心操人使放下揉着太阳穴的手,转而回头看向窗户的方向。以他现在的角度只能看见蓝天,三年级在七楼,樱花树可没那么高。 原来她是友宫附属的,心操人使起身,长期以来根深蒂固的威慑力让窗边的同学不由自主地为他让出空位。心操人使走到窗前,人群避着他散开,空气骤然安静,大声的吵闹也变成了带着气音的窃窃私语。 心操人使没有在意这些,他已经习惯了不挑衅就没人和他说话,毕竟谁也不想说句话还要冒被控制的风险。 他倾身往下看,风从窗口灌入教室,把心操人使雾蓝色的向后吹的更乱,他的目光滑过楼下成排的樱花树,右三,金色的丝在层层簇拥的粉白樱花中若隐若现,少女仿佛失去了重量,棕色的皮鞋踩着细幼的枝条,枝条在她脚下随风颤动,樱花落雨,她柔嫩的肌肤和校服衬衫是色调类似,又绝不一样的白。 樱花间的爱日惜力倏而 逃课进行时 不嘲讽会死星人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不嘲讽会死星人 9# 时间飞流逝,很快就到了四月底。 “惜力你最近进步好快,”八百万百掀起卷子翻到第一页,用红笔打了个89,“这是紧急关头变身少年漫主角突然开窍了?” 我回头把新鲜出炉的试卷抽回来,“爆seed都是漫画骗人的,你看我的黑眼圈,每天一点才睡,再没点进步心操就要杀了我了。” 八百万百脑袋上冒出一串问号,“心操?” 糟糕,说漏了。 我连忙补救,“一对一辅导老师。” “称呼老师要加敬称。” 嘴里这么说了句,八百万没有再多想,反正爱日平常叫班主任也不加敬称。可能是受家庭原因影响吧,爱日向来对长辈缺乏敬畏,但八百万依旧觉得爱日依旧是个有礼貌的好姑娘——她经常说“请”“谢谢”和“不客气”,虽然有时说的场合……似乎哪里不对。 “你怎么不来我家复习,难道我比外面辅导老师能力差吗?”八百万抱怨道,她拿起水杯起身去教室前面接水,顺道把我的水杯也从桌面一把捞走了,“正好你可以住我家,我可以在我屋里多摆一张床,客房都太小了,里面也没配个小厨房。” 我目光游弋,不去你家是因为你妈妈太热情……上次被埋胸差点闷死,果然不愧是母女么,性格和胸型什么的,都一样一样的。 “我每天都要运动打卡,家里的运动设备和监控连在我妈手机上,她每天都检查。” 八百万端着两杯水走回来,我接过自己的杯子,“等吃完饭打完卡天差不多就黑了,最关键的是,你家附近摄像头实在太多了。” “那好吧。不过……你一定要加油,我听我爸说,雄英的住宿条件非常好,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住校………对,不如这个周末我们一起去买新睡衣怎样?是时候为不久的将来做些准备了!” 八百万百双手捧脸,周身冒起幸福的粉色泡泡,陷入美好的幻想不能自拔,“睡衣趴是一定要有的——你穿小兔子睡衣肯定可爱啊嘻嘻嘻~” 她这么兴奋,我简直可预见自己被巨/乳闷死的未来。 “………还差2o多分呢。” “2o分!!!别说话了快去学习!!!” ———————————————————————— 生活并非毫无变化。 4:3o放学,到家5:oo。 吃完饭写完(会写的)作业,结束锻炼打卡,8:3o。 我洗完澡换上衣服,背上书包,打开窗户跳了出去。我不走正门,不是因为懒也不是因为跳窗格外帅,而是客厅有监控。虽然我不认为妈妈会特意用监控看我,但还是小心点好。 头朝下自由落体的第三秒,我看到八楼阳台窜过一只猫,猫咪的女主人推开阳台门,手里端着一大盆待晾洗的衣服,她低头,正要看下来—— 我蓦地拐弯加绕过住宅楼正面,身体与空气摩擦间炸出阵阵音爆,皮肤刺痛,掉头向上冲上天。升高,越升越高。临近五月中旬,地面开始变热,高空却依旧凉爽,极飞行产生强劲气流,我扣上防风镜。 沉沉的夜色中隐藏着很多白天见不到的秘密,警惕是立足黑暗的第一守则,然而几乎没有人注意到他们头顶曾飞掠过一道不曾停滞的黑影。 没有人走夜路时会抬头看天,人人都只关心自己脚下。 我喜欢夜晚,夜空是我的天下。 ………… “喂你听说了吗……” “……是那个人,绝对没错的……” “他来了?” “已经死了一个……不会错的。” …………… 半边脸绑着绷带的男人沿着光亮的街道缓缓走着,路灯亮起,他穿过马路与无数步履匆匆行人擦肩而过。就这样,他一直走,既不左顾右盼,也不曾低头抬头,最终迈入楼房林立的隐蔽角落,贴着墙壁一路跳上了这座城市的最高处。 斯坦因站在城市的顶端,半个身体身体倾斜出界,维持着快要掉下去的姿势无声大笑,赤红的长舌舔过勾起嘴角。 他看着这座灯火通明却依旧被黑暗占据的城市,破碎的绷带在身后随风飘荡,他摸着刀,挑出最长的一把,无声大笑。 “冒牌货的末日到了——” “如果要问为什么,因为,我来了……!” “………” 简直无力吐槽,我掉头就飞走了。 我本打算在他落地前飞下去问一下“后悔吗”,回答“后悔”就救,回答“不后悔”就让他如愿以偿。 结果我想多了,他是欧尔麦特的粉。 大半夜的不在家躺着玩手机,爬楼呐喊欧尔麦特名言——真的有趣? 一粉顶十黑,千古名言。 ——————————————————————— 我从阳台钻进屋时,心操人使正在客厅看电视。 “ 不嘲讽会死星人 偶像重启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偶像重启 1o# 这个世界一定有种叫“不想上课”的绝症。 我与它抗争过,赢了但赢的不彻底,所以这病魔时不时就会卷土重来,毫无预兆地间歇作。 “还是上次的宾馆,下了车直接打的过来。” “知道了。” 我挂断电话,随着人流进入检票口。 假期突如其来,理由搞笑却很合我心意。 我喜欢y市。 虽然时间已经过去很久了,但我还记得很多这个城市的细节。比如姐姐过去就职的小学门口就有家招牌是鳕鱼汉堡的寿司店,姐姐最喜欢买那家的芝心蛋挞——周末在家闲的没事时,她一个人就能干掉一盒,整整16只——然后被撑得躺不下,只能按着胃坐在沙上打盹。 【啊啊啊又胖了,这可怎么办啊】 【没有的事啦,姐姐你只是胸变大了而已】 【你看我的腰……不行,从明天开始,我只吃紫甘蓝拌圆葱】 【可是明天炸鸡店周年庆,全场七折耶?】 【……那就后天再开始好了】 上次去y市,我还特意去看了炸鸡店和寿司店,前者早就关了,后者生意还是那么如火如荼。寿司店的老板娘变老了许多,我在店里站了许久,她看我盯着蛋挞却不买,还很好心地问我要不要吃一个。 我说谢谢,不了。 旅途太长,我开始刷手机。 今天的热门主题是【英雄杀手斯坦因】,嫌疑人照片是个打了问号的黑影,标注的个性是未知——我点开了三篇,这三篇新闻都在用大篇幅预测到底哪个英雄能把斯坦因绳之以法,评论里甚至还有下注开盘的链接。 都是些没什么用的资料,我往下滑,终于看到格外值得关注的一条——【斯坦因在u市现身,已造成两死一伤】,配图打了马赛克,但是还是能看到地上扑倒的人和一摊暗黑的血迹。 【……受害者高西尾貂,遇害时间凌晨1:1o——1:3o,职业英雄……】 这个时间……有点巧。 我到家时刚好1:3o,我记得回去的路上行人不多——特别是某些隐藏在角落里丶只有晚上才开门的店,平日人来人往,昨天夜却没什么声音。 黑暗生物对危险的嗅觉一向灵敏。 我又点开几篇报道,翻着里面的图观察现场细节,仔细回想当天晚上的事,似乎也没有什么……等等—— 我退出,又点开前一篇新闻,向下滑了两下目光落在【凶器初步鉴定为刀类武器】这句话上。 刀。 我脑海中突然蹦出一个健硕的身影。看不清脸的男人脚点着墙壁借力,如履平地一路跃上大厦最高点,他站在没有护栏的建筑边界,身体再多一度的倾斜,就一定会掉下去。 就是他。 英雄杀手,斯坦因。 ———————————————————————— “我绝对没有看错,绝对是欧尔麦特。” 到酒店时已经下午五点,妈妈换了一个总统套房。对着海的落地窗前摆放着望远镜和三脚架,相机扔在小木桌上。桌上电脑开着,巨大的组合屏幕上数据流动,红灯一闪一闪,妈妈坐在餐桌前打字,运指如飞。 我把书包扔进次卧。 “滋——滋——”,打印机运作着吐出一张纸,我走过去拿起来看了一眼,是y市地图,上面画了很线。 “那天被我看到后欧尔麦特就没再出现。但我知道他在,我筛选了y市所有的跑步路线。” “绕海公路,雄英高校周边和城市中心公园人行道——这三条,你今晚去看下。” “我现在就去。” 说着,我只拿了瓶水就出门了。 “再见。” ———————————————————————— 就算欧尔麦特的确在y市度假,的确在这三条路上跑步锻炼,妈妈也不想想——人家凭什么搭理我。 是,我承认欧尔麦特救了很多人,这是事实。他乐于助人丶救死扶伤丶提倡保护环境丶连打斗都不忘保护花草树木——但是这是明面上的丶是镜头下的欧尔麦特。 谁又知道他私底下是什么人呢? 我曾亲眼见过口碑极好的职业英雄醉酒后骚扰路过酒吧门口的女性——职业英雄素质参差不齐,借酒揩油这种小事屡见不鲜却从不被媒体报道。 那时我路过,被醉鬼贴近后,动个性一拳轰在了他脸上,他被我一拳砸飞,惨叫着倒飞出去连接撞坏了三棵行道树。 ……………… ……………… 我打了个车直接坐到雄英高校附近。围着学校大门转了半圈,我突然现雄英门口没有监控——学校围墙很高,校门设计看起来也很高科技,但的确没有监控。 我站在门口抬头,再度确认:的确没有监控。 这真的不是引诱……? 偶像重启 灯塔与超人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灯塔与超人 11# 参观过雄英高校后,我的学习热情达到了活着以来的最高峰——我直接跑去书店买了本最新的丶百强推过的丶有半指厚的数学模拟套卷。然后我找了个安静的咖啡厅,坐下就开始奋笔疾书,疯狂刷题。 面对数学,时间显得格外不值钱。明明还没做多少题,妈妈就打过电话来了。 我看了眼吧台上摆的表:还不到九点。 “怎么样?”她问。 “我跑完了公园和雄英,没遇到什么人,”我一边胡扯一边翻了页试卷,思索着到底该在三棱锥的哪个部位画辅助线,“海边还没去,我正在往那边赶呢。” “那正好。那个被欧尔麦特陪着跑步的那个男生现在就在那边跑步呢。那段路线经过一个露天垃圾场,你知道吗?” 露天垃圾场。 “知道,一会过去。”我挂断电话。 我把新买的辅导资料和本子笔扔进塑料袋,走出咖啡店。天色已深,我寻了个四下无人的角落,垂直着升上高空。 我向边界分明的海岸线飞去。 孩子通常会继承父母的个性种类,但在强度上却与父母没有必然关系。 我的母亲爱日洋子,个性为『增强』,个性强度大约是打字比别人快很多丶或者同时扛起两桶水上楼。 我的父亲爱日秉目,个性为『高温』,热度低到连烟也点不起来,被妈妈戏称为『蒸汽眼罩』。 我的姐姐爱日琴音,无个性者。 是的,『飞行』并不是我与生俱来的能力。 ———————————————————————— 那是刚跟姐姐来到y市的时候,我们不告而别了一个月,爸爸妈妈没打过一个电话,没人现我和姐姐已经不在家了。 那时我大约4岁,行为模式类似巨婴——只要世界不围着我转,我就不高兴。 那是个中午,我偷偷跑出家,一路乱跑后跑进了垃圾堆里,怎么转也转不出去,一时间情绪激动,个性动,大肆破坏,节节提升的温度将目之所及的一切化为蒸汽。 沙子被灼烧成浑浊的玻璃,液化成亮晶晶的水后一层又一层地消失,逐渐露出隐藏沙滩下的黑色岩石。 很累,精疲力尽。 【意外收获】 有人在我身后蹲下,他摸了摸我的头,张开的五指扣上我的脑门。 他抓握的力道明明不大,我却不知为何感到脑袋生疼。就好像脑子里固有的某种东西在被强行外拔,剧烈的疼痛一时间盖过了难过的情绪。 【疼】太疼了,我抽抽噎噎地哭,我努力抬头看向罪魁祸,想把他烧出个洞【松开】 过了一会,他渐渐把手松开了。 又过了一会,他慢慢地拍了拍我的背。 【哭泣解决不了问题】我记得他这么说。 【那什么能解决问题?】这人的言语里有种让人信服的魔力,能让人不知不觉就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我眨眼就忘记了刚刚的疼痛。 【当然是……英雄】他声音压低,恍若低嘲,近乎呢喃,宛如耳语,【比如……欧尔麦特】 欧尔麦特……?!! 我猛地睁大眼【我最讨厌欧尔麦特!!!不许你提他!!!】 【……】他突然捂住脸笑【……是吗?】 【可爱】他笑完又叹息【真可爱】 【我们来做个交易】他说完又摸我的头,这次被摸头也不疼了,说这话时他的气场是那么强,仿佛我要天上的星星他也能把星星打下来【我帮你解决问题,什么问题都行】 【——不过,有代价】 【我要妈妈爱我,爸爸爱我,姐姐爱我】我停下抽泣看着他。我才不管什么代价。 【全都只能爱我】我重重地重复道【只能】 【这个不行】他说【换一个】 我委屈极了,个性失控把沙滩瞪出两个不可见底的黑洞,我的眼泪又开始啪嗒啪嗒往下掉。 沉默蔓延。海浪在远方“哗哗”拍打。 就这么又过了一会。 【别哭了】他在我的头顶说【不哭就送你一个礼物】 【飞高高】他把我提起来夹在胳膊里,像是想到了什么很好笑的事【浮空,配合上你的个性。『灯塔』哈哈哈哈哈】 地面越变越小,我从他的臂弯探出头向下看,蓝色的海浪侵袭着金色沙滩——闻所未闻的全新视野。带着咸味的海风越来越大,脸上残留的泪水都被风吹走了,我看到白鸟在身边飞翔,我们越升越高,云朵在脚下穿行,渐渐的我开始呼吸困难,下降,前面是软绵绵的云。我把手伸进去,云摸起来的触感居然是湿漉漉的。 ——哇。 ………… ………… 我落在沙滩上,垃圾场就在前面,生活垃圾堆的老高,看起来和很多年前没什么区别。 我突然就想像小时候那样玩一玩,我已经很久 灯塔与超人 垂死梦中惊坐起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垂死梦中惊坐起 12# 最怕空气突然沉默。 我飞起来一点搭上八木俊典的肩膀,凑近他看了一会,盯的他直冒汗,“还真有点像。” 这人的头和欧尔麦特完全是一个色——那种特别骚包丶染色剂染不出来的金黄色。他的丝又蓬又炸,和欧尔麦特长度类似的龙须刘海从额头一直垂到胸前。 我捞起他一缕刘海——不论是色泽还是质感,和家里那几根被贡在展示柜里金毛完全没区别。 我又靠近了一点,连狭长的眼型也一样——欧尔麦特脸大,八木俊典脸小,前者因为脸上肉太多,看上去眼睛要比后者小一大圈。 再近点看,他俩连虹膜的颜色都一样,都是那种自带闪光灯特效丶幽幽光的蓝。 绝对是亲兄弟没错。 之前光顾着寻找共同点,待我观察结束,我才现八木俊典已经僵硬成了石头人,他双臂张开高举,维持着一个想推却不知道从哪下手的姿势,身体向后倾斜,连呼吸都停住了。 “……” 我顿时落回地面,沾着细沙的鞋底与地面摩擦出声,远方传来女孩的嬉笑,寂静的海滩上多了一对情侣,他们跑了一会,拥抱在一起亲吻。我看到八木俊典侧了下头,目光很是刻意地避开了他们所在的方向。 我盯着他看,月色下他皮肤白的光,耳根却越来越红,越来越红…… “你……” “你……” 同时声又同时顿住,场面一下沉默了。 又过了一会,我打开手机假装看了眼时间,然后打破沉默,“如果你不需要我送你去医院的话,那我就先回去学习了?” “呃,等下,”正事还没说呢,八木俊典后退两步,随着距离的拉开,僵直的身体也渐渐放松了下来,“我记得之前你说你是来找欧尔麦特,对吧?” 我闻言放下手机,“没错,但如果你想说的是引荐我给欧尔麦特,那没有这个必要。” 欸?八木俊典一愣,眼前少女脸色突然变得格外冷淡,事情的展和他想的不太一样,“你不是说你妈妈叫你来找欧尔麦特拜师学艺吗?” 我伸了个懒腰,冷笑,“我妈妈还叫我整欧尔麦特同款型呢。我要是真全听她的,我现在还能看吗?” 这是吐槽吗??这一定是吐槽吧!! 八木俊典内心的小人呈失意体前屈状跪倒在地,“少女,你好像对欧尔麦特意见很大……” “请叫我爱日惜力,”少女是什么称呼方式,我又飘了起来,这次真的准备撤退了,“我对欧尔麦特没意见,我就是不想见他。再说他不是已经收了绿谷出久了,再见。” “等等!” 我刚要升空离开,手腕就被抓住了。 反应度很快啊,我转过身,没把他一把甩开,毕竟对方是个病患,万一摔倒再吐几口血,我说不定就要去吃牢饭了。 “松手。” “绿谷……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种一举一动都被人知道的感觉实在是不妙,八木俊典没松手,他拉着那段手腕,仰起脸,“对不起,这个事很重要,我需要知道。” 兄弟,你知道你是在和谁说话吗? 我不禁为八木俊典的勇气点了个赞,眼看我汽化了半个垃圾场还敢强拉我,很行的。 “和绿谷见面那天我见过欧尔麦特,他在密林边缘一闪而过。我回去后想了想,不是我看错了,那就是他。” 远方来了辆车,我拖着八木俊典往马路边走,然后落下来坐在栏杆上。我本以为我做出不会跑的态度他就会放开我,结果八木俊典好像完全忘了这回事。他靠着栏杆,侧身低头看我,表情就三个字——继续说。 哦呦。 我还就不说了。 “然后呢?”等了足足有半分钟,八木俊典实在忍不住了,“就这样?” “——还有这样!”我猛的睁大眼睛凑近他的脸,八木俊典顿时受了惊的兔子般向后一缩,差点朝后栽下去。 我反手握住他的胳膊把他稳住了。 “你……”能不能别……突然靠近。 八木俊典虚弱无力。 “你什么你,我就是想让你看看我的眼睛而已。” 我睁大眼睛再次凑近他,八木俊典挣扎着又要向后撤,被我死死按住后表情很是崩溃。 “你觉得我像是那种眼睛有问题的人吗?我视网膜的成像能力没任何问题,既然看到了,那就是真的。” 少女温热的鼻息扑在脸上,八木俊典整个人都不好了,母胎so1o31年的弊端在此刻显露无疑。学生时代天天被班主任当堂带走打爆狗头(抖)。变身欧尔麦特后,所有同僚不分男女都对他保持距离相当尊重。虽然粉丝见到他会扑上来狂摸他胸(抖),但赶紧把粉丝从身上扒下来溜了就好。 ………… ………… 【既然你说你是欧尔麦特的亲人,那我就姑且 垂死梦中惊坐起 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13# “你还挺有趣。” y市海边的这个露天垃圾场可能真的是什么风水宝地,我现自己总是在这遇到与众不同的人。 他低头看我,瘦到凹陷的眼窝一片漆黑,幽蓝的瞳仁在黑暗中如火苗般跃动着,“怎么突然这么说。” 月光在八木俊典瘦削的轮廓上镀了圈银亮的白色,我站在他细长的影子里看着他。 “他们要么骂我妈,要么同情我安慰我,要么干脆顺着这个话题开始扯欧尔麦特。你倒是很有趣,居然说欧尔麦特也有错——你是第一个,估计也是最后一个。” 八木俊典背着光,黑暗把他此刻的表情遮挡了,他沉默好一会才缓缓开口,“很多人讨厌欧尔麦特,恨他,想要杀他,”他说,“你只是没遇上,真遇上聊聊也行,别的走的太近……主要是他们中有些……”不是好人。 后几个字怎么说都不对,八木俊典顿住了。丝被风吹的凌乱,扫在眼前晃来晃去,他伸手向后捋了下,冰凉的手心衬得额头灼烫。 “差点忘了,”我后知后觉,入夜的海风的确对病患不太友好,“你不恐高吧?” “不恐……等下你干什么!?” “干你。” 两米多的大个子被小姑娘一把捞住腰打横抱起,地面渐渐远去,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你放我下来行不行。” “没人看天上,再说了你以为我闲的没事带你兜风呢,到了好打车的地方就放你下去。” 那好吧。 八木俊典没挣扎,他脑袋后仰,远离了被城市灯光照射的低空,高空暗的纯粹。理论上来说,在空中看星星和在地上应该是没区的。但八木俊典也不太确定,太阳落山黑暗降临,这种景色使他焦虑,但不能表现出来。 创造一个人人都微笑活着的世界。 做到才能心安,死了也不后悔。 爱日惜力背着风飞,八木俊典现她真的很自在,倒着飞也异常平稳, 姿态之闲适和靠在沙上没什么两样。 “你不怕自己掉下去吗?”她此刻好奇的样子倒是有点像小孩了,“我刚开始只敢飞几十米,一直害怕会摔下去,后来跳楼练习惯了失重,才能飞这么高。” ……跳楼,习惯。 心脏好像被揪了一下,八木俊典抬起头,她太纤细,就算特意背对着风其实也根本挡不住什么。她面颊红润,显然并未受过物质上的虐待。她个性强大,不管是过去还是将来都不会任人欺辱。她适应黑暗,走在混沌边界,会体谅别人,行为举止却视规矩如无物。 爱日惜力的行为逻辑:只要有本事不被抓到,那就没有错。 那人的行为逻辑:强者做什么都是对的。 “掉下去会怎样?” “这还用问,会死啊。” “那你不怕死吗?” 听到这个问题,爱日惜力突然就笑了起来,她笑的在空中抖来抖去,都飞不稳了。 好笑吗? 连自己的生死都不在意。八木俊典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他只知道,稍有不慎她就会成为比那个人更可怕的人。 继承者继承的是相同信念。 爱日惜力不适合成为欧尔麦特的继承人。 她适合的是…… 她说:“你知道吗?我不想当欧尔麦特那种『让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笑起来』的光伟英雄。我想成为『让我在意的人笑起来』的狭隘英雄。” 心脏好像又被揪住了。 ——要糟糕。 “所以你放心好啦,虽然我们才算刚认识,不过我意外喜欢你耶,所以我不会让你掉下去摔死的。” 她带他下降,呼啸的风声比他更沉默,应该是失重了。 爱日惜力放开他,她浮在空中渐渐升高,他平稳落地,看她渐渐远去。 “谢谢。” “不客气~” 有趣的灵魂万里挑一 惊了!我还有爹!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惊了!我还有爹! 14# “……之前买的存储式摄像头又坏掉了……” 刷卡开门,阳台那边隐约传来妈妈说话的声音。我走到餐桌前拿了一个纸杯给自己倒了杯水,翻了翻桌面上的资料夹,把最上层夹的那几张彩色照片抽了出来。 这几张照片照的非常模糊,照片内容8o%都是树叶。树叶的缝隙中有属于半截男性的肩膀,块块凸起的强壮肌肉几乎要撑爆上衣。 除此之外,照片上方的最角落还有一只脚跟半离地的运动鞋,然而照片曝光太严重,画质极度不清晰,连鞋的颜色都看不清。 我往下翻了几页妈妈做的笔记——她顺着照片上那几根肌肉线条,与欧尔麦特过去视频上的背部特写做了个对比后,复原了照片被树叶挡住的部分,并在边上用红笔标注了『吻合』。 “怎么样惜力,你看到欧尔麦特了吗?” 爱日洋子打完电话从阳台走进客厅,她拿起桌边的一沓打印纸顺了顺边角,又往桌子上磕了磕对齐。 “没有。” 我本打算掉头就走,却突然觉她手里拿着的那份资料是折寺国中的学生花名册。 我眼神一动,“你这是把y市所有国中都翻了一遍?” “只拿了初三男生,从黑市商人手里收的,才5o一套,”爱日洋子把花名册放进箱子,不过在这之前她单独捻出了一页示意我看,“跑步时你有现这个人吗?之前他被欧尔麦特救过,个性是爆破,和歹徒抗争炸了半条街道,我觉得他有可能就是欧尔麦特选择的那个人。” 爆破,爆豪胜己? 我接过单页扫了一眼,照片上是个头颜色浅淡的男生,他收着下巴,火红的瞳仁上挑着斜视镜头,一笑不笑,表情冷酷的很,他穿着酒红色的正装,宝蓝色的衬衣领子松垮地开着,露出半截锁骨。 翻过来,果然——爆豪胜己。 爆豪的父亲做设计,不知道是不是受父亲影响,爆豪从小就很注意形象。 和他当了几年朋友,我的衣柜从无数单品进化成了清一水的套装,姐姐一直吐槽『虽然好看,但太不接地气』。 连作为朋友的我都被影响成这样,爆豪胜己本人就更夸张了,他一套衣服配一双鞋,两条裤子从不用同一条腰带,拍照更是怎么酷怎么来。 身高172,啧,居然比我高了十厘米。 “没现。妈妈你看到过轰焦冻吗?”我把爆豪的个人单页放回桌上,“我听跑步的学生说,轰焦冻拥有最强的个性,他会不会是欧尔麦特的继承人?” “没印象。” 爱日洋子把资料收好,为了查找方便,她把y市所有男资料都按照个性强弱分了三类,个性强放夹子里,个性一般的摞箱子里,无个性——扔垃圾桶里。 “不过说到轰这个姓氏……最着名的应该是轰炎司,千年老二安德瓦,”爱日洋子表情不屑,“他们家和我们欧粉向来不对付,就算安德瓦趁着这几年欧尔麦特出现率降低刷了不少任务,评分第一的依旧是欧尔麦特……” 眼见妈妈又要没完没了地吹欧尔麦特,我赶紧打断她,“我打算明天回去上课。” 说真的,我现在满脑子都是学习,我算是明白了,只要考进a线——也就是全科8o%——只要我考进雄英高校,包括『轰焦冻是谁』在内所有问题都会自然而然地迎刃而解。 “怎么突然认真起来了?”爱日洋子知道爱日惜力对学习不感兴趣,虽然不至于倒数吧,却也是一直挂在中游不上不下,“我记得你不是拿到黄煌的保送名额了?” 黄煌是排名第二的英雄高校,出产了很多虽然在全国排不上名,但在地方很有名气的英雄。比起一定要笔试合格才能进的雄英,黄煌的英雄科更人性化,他们只看实践成绩。 “我在垃圾场边的公路那遇到了欧尔麦特的堂弟,”回来的路上,我早就把腹稿打好了,“他说欧尔麦特有意向去雄英当老师,谁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为了欧尔麦特我也得努力考雄英试试了。” “肯定是假消息,”爱日洋子很确信,谁见过国家军委主席手头工作不做,跑去军校教学生?怎么想都不可能,“你肯定被骗了。” 比起黄煌,爱日洋子当然更愿意让惜力上欧尔麦特的母校,她拿起手机从通讯录里翻出一个人名,“所以,你下定决心要好好学习了?” “是的。”我说,“就差2o来分,再努力努力应该有戏。” 爱日洋子拨通那个号码,手机在耳边嘟嘟作响,她哼笑,“成绩这东西都是越往上越难提,不过不要紧,这种事找你爹很容易解决。” “……”原来我还有爹。 我一时无语,看着妈妈毫不在意地打开扩音。 电话接通。 “喂?哪位?” “我是洋子。” “洋子?……有什么事吗?” “惜力想上雄英,她成绩不够差几十分。我记得你老婆是那个着名的『补课专家』?” 惊了!我还有爹! 学习让我快乐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学习让我快乐 15# 因为想要快点回到u市,昨天晚上我定了凌晨四点的车票。走空中直线距离,从酒店到车站半个小时就足够了——但如果换成早高峰挤公交或者打车,三个小时都到不了。 飞着飞着我就有点儿掉向,越来越不确定我飞的方向到底是东还是西。虽然大半夜在空中开手机有点显眼,不过凌晨四点正是大家睡得最熟的时候,放眼向下望去,大街上一个人也没有。 我停在空中,把书包挪到胸前,翻出手机来开了一下导航,然而还没等我看清就感到眼前一白—— 一束刺眼的白光直直打在我脸上。 要瞎了! 来不及躲避,我条件反射抬手捂住脸试图挡住强光。那束白光照了我半秒,向下移动到我的书包上,泪腺被刺激得一阵酸痛,眼角不断溢出泪水,一时间泪如雨下,止都止不住。 视野模糊,我顺着光束看了看,很远处下面的楼顶上站着两个人,刚刚被强光照过眼,我也分不清他们是男是女,只能隐约看到其中人头高高竖起——他摊开手,正和那个拿着照射灯的人说着什么。 估计是y市英雄巡逻队……但就算看到,他们也抓不住我。英雄巡逻队又不是驻守派遣军队,政府可不会给他们配备直升机。 我向上窜的更高,一边上升一边从书包中拿出抽纸擦眼泪。温度越来越低,一会后又渐渐升高——按照最近刚刚补习的地理知识来讲,这时的我已处于平流层,和飞机一个高度了。 手机gps信号正常,我打开电子语音导航插上耳机,径直向车站方向飞去。 ———————————————————————— “别看了,走了。” 不甚清晰的人影瞬间升高消失,相泽消太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他关上探照灯塞回背包,走向角落开始新一轮排查,“那么大个人,在你头顶你都现不了,你说你还有什么用。” “谁会闲的没事望天,看星星吗?” 山田阳射耸耸肩,他摁开耳机,节奏感极强的摇滚乐再度自耳边响起。 “你怎么不把ta瞪下来。” “掉下来会死,那是个学生。” “你认识?” “是上个月报道的那个爱日。” “ooooh,是她?来y市看学校的?她果然报了雄英,那就让她——自由地~飞吧!” “……你声音太大了。” 虽然强光下看不清脸,但相泽消太基本确认,刚刚天上那个,和昨天闯入雄英校园的女生是同一个人——在新干线事件中解决了河内重胜的爱日(隐藏)。 相泽消太昨天下午还在想那女生的脸怎么看着那么眼熟,但一时间就是想不起来她到底是谁,后来回宿舍翻了下手机,才恍然。 没当场认出来是因为她本人和媒体拍的照片气质差距太大,视频采访她全程一个表情,偶尔看看镜头,除了几个“嗯”什么也没说。 相泽消太脑海里瞬间蹦出一个画面,少女白生生的胳膊撑着嶙峋树干, 她身体略微向下倾斜低头看他,也就两秒的功夫,她的眼神就由平静转向了一种不好形容的兴致勃勃,一时间蓝亮无比。 总之和视频里那个冷漠寡言丶看起来就很难接近的女生不像同一个人。 相泽消太拿出手机goog1e了一下『爱日』。 略过排名第一的已逝的B.n董事爱日洪。词条第二的爱日(隐藏)后面跟着的信息……相泽消太滑动着屏幕,河内重胜丶永千伏杜丶尾猿古三,共8名罪犯。 历届最优,值得期待。 路灯橘黄,相泽消太放下手机,他又扫视了一遍空旷的街道,他看到一只老鼠溜过马路中央,街边长椅上流浪汉翻了个身,差点掉下来。一切正常。 “还有两个小时……” 山田阳射打了个哈欠。 他今天连上三节英语,中午没睡觉给普通科的学生讲了一中午试卷——最近临近高考,普通科的学生压力越来越大。英雄科与之相比还算轻松,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都不用考大学,早就接了英雄事务所的offer定下工作了。 动次打次震耳欲聋,像催眠曲。 山田阳射倚着栏杆换了个姿势,他低头调整播放器,切掉摇滚换了《国歌锦集》,熟悉的前奏响起,曲调虽不如之前激烈却成功震碎了部分困意,效果还算差强人意。 “相泽,我们打牌吧。” “不。” “那如果一会我昏迷了,麻烦你把我拖回宿舍,我的睡衣在第三个衣柜的第六个抽屉里,记住是从上往下数第六个。要白色的那套,蓝色的忘了晒,实在找不到的话蓝色的也行——ok我知道你是不会对我这么好的,最低限度,扔上床前记得帮把我鞋脱了。” 山田很习惯自娱自乐——他是个停不下来的话痨,和相泽消太这种不说话只思考的家伙搭档起来很愉快,他俩在雄英上学时就是一个班的好友。 学习让我快乐 真正的继承人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真正的继承人 16# 神奈川·横滨 脖子上挂着听诊器的医生推开大门。 他扶了扶眼镜,绕过满地的管子,边走边观测着沿途经过的仪器,时不时停下来微调一下,就这样一路顺着“咕噜”作响的大型输液集成管进入第二道门。 医生诧异地抬头看了一眼,对着大门的墙壁上画面晃动,正投影播放着一场小孩子过家家般的战斗。 医生走进屋,屋内光线昏暗,他站在原地适应了好几秒才看清了屋内的全部东西。医生绕过巨大的集成管走到那人身侧,他语气无奈,“众吾大人,您的眼球才刚刚长好,我不是告诉过您尽量不要见光吗?” 轮椅上的人全然把医嘱当成了耳旁风,他歪了下脖子,手指按动遥控,墙上画面顿时一换,比刚才那个视频上看起来稍微大了一些的主角冲向敌人,被敌人一口吞下。 医生站在轮椅后面陪着任性的boss大人看了一会视频,两分钟后决定不再浪费时间,他走向柜子从中拿出仪器,准备给大人测量血压,“胳膊,大人。” 众吾恍若未闻,他手指一下一下点着扶手,被欧尔麦特毁的彻底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真高兴啊……”他出笑声,“终于找到了……哈哈……” 医生心中一惊,他抬头再度看向墙上,画面中央是一个上身巨大如楼的女人,她的腹部正不断凸起人型的轮廓。内部被冲撞的痛苦让女人面色狰狞,她疯狂嘶吼理智全失,一拳又一拳地轰击着自己鼓动的胃部,试图让里面的东西安静下去。 这段视频明显是手机录制,画面越来越远,过了一会,拿着手机的人可能跑到了安全的距离,画面又静止拉近了。 “这是口腹女吧?” 用了好一会,医生才从记忆里扒拉出女人的代号。这女人是个重度异食癖,一饿就六亲不认,连队友都啃。他本还想说点什么,却被众吾一个手势制止了。 医生陡然安静下来,一时间,除了仪器嗡嗡运作,屋内没有一点声音。 口腹女跪在地上,她双手扼着自己的喉咙,一只手从她嘴里探出,五指用力扒住a4纸般大小的牙,缝隙越来越大—— 与此同时,口腹女面部青筋暴起,牙齿咬合咯吱作响——没过几秒,她的门牙猛的向外一突,崩碎,血沫四溅。 一人影她抻开厚重的嘴唇,蹬着她破碎的牙龈蹦了出来——尽管脏污不堪,依旧能看出来是个年纪不大的女孩——她屈膝落地放下手里的东西——看起来像是蜷缩的小孩,虽然看起来更像被腐蚀殆尽的肉块——扔下孩子,没有犹豫,女孩手掌返撑地面凌空化作一道残影,下一秒口腹女倒仰飞起—— ——吱—— 墙壁暗了下来。 “花哨,无谓,”众吾闭眼,神态平静对着空无一物的墙面自言自语,“明明是一眨眼就可以结束的战斗,却搞得这么狼狈。” 医生安静地站着,后背冒起涔涔冷汗。 “你觉得怎样?”众吾敲着扶手,“她。” 不能不答,但怎么答? 医生脑子转的飞快,他斟酌了一下用词说道,“是有点狼狈,但更多的是天赋。” ——赌对了,正确答案就是夸奖。 众吾笑了一声,虽然笑声里没多少笑意。 “和死柄木比呢?”他接着问。 ! “……不好比较。”医生中规中矩地回答。 “这孩子的天赋被浪费了。” 众吾也没想要一个答案。 他人的意见是没有意义的东西。 “『灯塔』?” 找人找到脸绿的医生在这一刻突然福灵心至: 金碧眼小姑娘,浮空+高温个性,还有见鬼的“哭起来很可爱”————他又不是boss只手遮天,整整五年耗费进去,却什么也没找到。 “灯塔?”众吾笑,“是『小欧尔麦特』。” 医生觉得自己可能要死了。 “我刚打算选死柄木算了,她就给博士递了转学申请——今早博士问我要不要『小欧尔麦特』,这外号,我搜了搜——也是巧。” 看上多年的苗子变成了敌人的追随者……这是值得高兴的事吗? 就算跟了众吾2o年,医生依旧不懂大人此刻在想什么。他决定保持沉默。 众吾知道医生在想什么。 “好奇我为什么高兴?”众吾确实心情不错,他闭着眼笑,难得揶揄了一下向来谨慎的下属,“你丶博士丶黑雾,随便一个认真起来都可以杀掉我,居然还这么小心翼翼。” 医生低声回答,“我们杀不了大人,没人能杀掉大人。” “欧尔麦特,”众吾睁开眼,眼球疼痛仿佛要撕裂,他却恍若未觉,“最多一年,我和他都将死去。” 但您的意志永不会泯灭。医生单膝跪下,他看着地板心想,大人没有被打败,oFa源于aFo,大人只是输给了自己的骄傲——他是最强的,只 真正的继承人 少女时代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少女时代 17# 没办法,在百哭唧唧眼神的威胁下,本来准备看一眼她就走的我不得不又上了半下午课,放学后翘了部活和百去吃了顿散伙饭。 服务员a:“那俩小姑娘居然真的吃完了6~8人餐。” 服务员B:“四份牛排两份披萨?!” 服务员c:“人家多胖,脂肪都长胸上了!!” 人生赢家·八百万百:我只是拥有『消耗脂肪创造物体』的个性……把其他部位的赘肉都抽出来了而已,咳。 “那我就先去看一眼冰姨,”站在商场门口,我提着一堆购物袋对百说,“一般我都是周末去看她,不过这次定的周六的车票。” 八百万百也提着一大堆购物袋,她如愿以偿地买到了连体动物睡衣。最开始看中的兔子款卖完了,但新出的恶魔天使情侣(?!)款简直萌炸,她正好能套进恶魔L码,胸围也不卡,prefeb 试衣镜前,向来只能走成熟风的八百万百,摸着头顶上毛绒绒的恶魔犄角,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虽然很想说,最后几十天你还是好好学习别回来了,”八百万冲司机挥挥手示意一会过去,她转过头来,表情有些无奈,“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全天都学习的。” “对我稍微有点信心好不好。” 我觉得自己还是可以抢救一下的。 “真的不用送你过去?”百又问。 “不用,现在都七点多了,开车去太堵,”我摇摇头,天上比地面快的多,“你也快回去吧,那个斯坦因不是还没抓到么,你家有一段路还挺偏,你在车上最好提前造点东西以防万一。” “……你就使劲咒我吧,拜拜。” 百说完挥挥手走了,但她走了一段又掉头跑回来了。 她瞪着我,“拜拜呢?” 我恍然大悟,挥手,“那拜拜。” “一定要考上啊!”她又说。 我点点头,“肯定的。” “毕业我们一起开联名事务所,事务所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少女时代!” “……” “你是人少女,我是创物少女!” “ok……你开心就好……” “要是干到四十我们还活着,就退休去经营度假村。度假村的名字我也想好了,就叫少女度假村——啊,完美,我决定今晚回去就把商标注册好。” “『要是干到四十我们还活着』,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等等,惜力你是不是又在咒我!!” “求你讲道理,分明是你在咒我们,我只是提出了异议……” “再见吧朋友。我要被你气死了。” 又生气了——可我真的好无辜。 我看着八百万马尾一甩一甩的蹦下台阶,班里说她是御姐属性,但其实一点也不。 我站在原地看着她坐上车,隔着黑乎乎的车玻璃回头看我,我顿了一下,冲她挥挥手,过了一会,车开走了。 我把购物袋放到地上,拿出手机低头编辑短信。 【别哭了,我下个周末还回来呢】 三秒钟后。 【我没哭!!!我没哭!!!】 拿着手机狂擦眼泪的八百万百:内心有一万句脏话但就是说不出口好着急啊怎么破!!! ———————————————————————— 我有点犹豫,买的东西有点多,商场的购物袋质量又一般,飞着飞着购物袋坏了,掉东西倒无所谓,就怕万一砸到人,那人可就死透了。 可是回家放东西又有点浪费时间,冰姨得按时作息…… 我提溜了一下袋子,心想干脆抱怀里算了,飞的时候多注意点脚下,别飞太高,稍微飞慢点,就算真漏了也应该问题不大。 穿过两个路口,我走进路灯照不到的绿化带阴影,左右看看,没人注意。瞬间升空。 这个点天还不算很暗,不过到底隔了两百多米,地面上的人就算抬头看我也只能看见手指大的人影,就是要格外小心英雄巡逻队,最近他们好像在抓斯坦因……我可不想再被探照灯突然打眼了。 风声烈烈,我一边飞一边漫无边际的乱想,向下瞟着一栋栋高楼,眼神放空。 “……爱日惜力!” 嗯?谁在叫我? “……这边!” 我向下一看,顿时倒飞下降,底下窗口那个探出半边身子的,泪虹光? 几秒不到我就落在了窗口,这是一片还在施工中的楼区,边上几栋楼间还扯着网,情况似乎有点糟糕,屋里飘来厚重的血腥味,而且有股臭味。 泪虹光挡着窗户,不让我往里看。 我盯着他看了一会,现他气色不错,就是身上血腥味有点重。 他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但是就这么对着看……也没意思啊。 “听说你被绑架了 少女时代 影帝?这是侮辱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影帝?这是侮辱 18# 好像不太对……我来回看了导航三遍,没错啊,一瑞附中,就是这里。 青山绿水,断垣残壁,坍塌的建筑被自然吞食,散落在地的残破石料染着幽绿,钢筋腐朽,水泥裂开缝隙,杂草蔓延,白色的花簇随风摇曳,清风徐徐,虫鸣阵阵。 “可以了吗?站这么高,我有点怕……” 妆容精致的新娘踩着十厘米的细高跟,头顶王冠提着裙角颤巍巍地站在残破的石壁上。 石壁底下,身着骑士服的新郎手捧鲜花单膝跪地,笑到僵硬的脸努力仰着,“加油,再坚持一下。你也多笑笑啊,如果全靠后期,照片效果可能会有点怪。” “马上就好了!”举着摄像机的摄影师整个人趴在地上,长长的尾巴卷着一支含苞待放的梨花不断调整角度半挡在镜头前,“我数三二一,要笑起来哦——三丶二丶一!” “咔嚓——” 我背着书包在路边站了一会,刚要走,远方传来机车加轰鸣由远及近,来者一个甩尾……就把自己和车齐齐甩了出去。 嗡嗡作响的机车车头高高扬起,正冲拍照的新人回旋而去——我蹬地暴起,个性动伸长了手探向机车,指尖深深/插/进机车高旋转的后轮。身体被巨大的惯性拽的向前一震,右手被搅进车轮的前一秒,左手终于摸上了还在喷气的排气管——这可真是我打出生以来提过的最沉的东西——个性瞬间开到最大,胳膊眼见着粗了三圈,我抡起惯性向前的机车,排气管在剧烈的斥力作用下被硬扯了下来,好在轮胎够结实—— “轰——砰砰砰——轰——” “啊啊啊啊啊啊!!!!!!” 机车爆炸声掺杂着迟来的尖叫,眼见危机解除,与前轮擦着面纱而过的新娘僵硬的身体终于能活动了,她腿一软,踩着高跟鞋的左脚腕如车轱辘般扭了一下,面露惊恐地向下倒栽而去,坠满水晶的裙面在空中旋转着铺开,划出晶光闪闪的完美圆弧。 顾不得手脏,我冲过去把新娘拦腰抱住,在洁白的蕾丝上留下了一个乌黑的手印。 一个手印?我看了眼刚刚抓向排气管的左手手心,很干净。 事突然,摄影师被吓傻了, 趴在地上一时间动弹不得,她尾巴一甩,借力弹跳而起,也顾不上拍身上的土,愤怒地冲路边大吼,“喂你!!!居然在这种坑坑洼洼的山间小道上骑重型机车,活够了想死吗?!” 咦,肇事车主居然没死吗? 我抬头看去,不远处的树根下,身材修长的肇事车主正在揉腰,他按着脖子试了三次才摇摇晃晃着爬起来,背靠着树缓缓站定。 车主转过头摘下头盔,露出被压扁的深棕色卷毛,一张没什么特点的大众脸,鼻梁上还架着副方框眼镜,一点也不像酷爱街头飞车的热血分子。 刚刚他头朝下被甩下摩托,尘土飞扬间贴着地面滑出去好几十米。这要是一般人,别说站起来,怕是在着地的那一瞬间就死透了。 我把新娘放下。她把高跟鞋拔掉,坐在石头上捂着脸哭,新郎才缓过神,他挨着她坐过去搂住她的肩膀,低声安慰。 摄影师果断报了警,她请求我做目击证人,我答应了。机车主一瘸一拐地走过来,他先是谢了我,之后就一直和那对新人道歉。我在一边听着,新郎开口要了很高的赔偿,机车主没多少犹豫就答应了。 5o万转账当场到手,新娘也不哭了,看起来还喜滋滋的。 我瞥了眼那辆重型机车,就算机身半碎也掩盖不住它优美的流线型线条,我抬手,手心微微麻,我从来没提过这么重的东西——自重加惯性,计算的物理公式是什么来着? “太感谢你了小朋友,刚刚我有点着急,刚买的机车是手动挡不太熟练,车店老板骗我山地也能骑,我一看有人猛踩刹车谁知道它居然飘起来了…………” 刚刚转完账的机车主走过来,对着我巴拉巴拉啰嗦一大堆,“………真是太感谢了,差点晚节不保成杀人犯,简直要吓死了,账号给我,2o万聊表谢意。” “不用。”我说。 要了这钱只能打我妈账户里,被她问东问西还不够烦的。 “这……” 做不成冤大头的机车主怔愣了一秒,他盯着我看了一会,突然指着我大喊道——“小欧尔麦特!” 我:“……爱日惜力,谢谢。” “我知道,你是爱日惜力!” 机车主欢快地笑了起来,他扒开腰包一把抽出一张折的乱七八糟的纸,展开捋了捋递给我。 “我是来接你的老师,一瑞附中五年前就搬迁进市里了,不过因为特殊原因没有对外公布搬迁消息,电话里说不清楚,我就亲自过来了。” 我接过揉成一团的纸,的确是我的申请书。 但是这玩意现在应该是在一瑞附中的校长手里才对,难道——我心中不妙,“你就是横刀一斩?” “是的,我就是。好久没人连名带姓地叫我了,真是有点不 影帝?这是侮辱 同桌的你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同桌的你 19# 周一,七点半。 “黑雾,死柄木今天怎么来上课了。” 封闭的会议室内,博士坐在办公桌前,他一身便装,一边为桌上的虹之玉喷水,一边对面前摆着的显示器问道。 “因为昨天他跟众吾大人通过话。” 黑雾也是无奈。 明面上,他的身份是一家不那么正规的酒吧老板,平常借地点给黑帮做点接货送货的『小生意』。 接到众吾交代的任务后,黑雾当晚就出去横滨找死柄木了。 “哈~?帮我建立组织?” 身型单薄的少年扶着门框,语调平平地抓住关键词重复了一遍。 “老师这是想干什么啊……” 死柄木吊抱怨了一句,软绵绵调子撒娇般拖的老长。 黑雾听了心中多少有点无奈,他从没带过孩子,但……这是众吾大人的命令,硬着头皮也要带,不会?那就学。 脑子转过在车上刚刚补的《奶爸守则118条》,黑雾耐下心,放缓声音解释,“众吾大人的意思是让我来帮你——” “没必要。” 话未说完,就被死柄木打断了。 死柄木现在心情很差,他本都睡着了,却硬是被这人敲门叫醒。从始至终他都没抬头看敲门的人长什么样,因为他没兴趣记死人的脸。 “随便什么任务都无所谓,我一个人足够了。” 这么说着,光着脚踩在地上的少年从宽大的睡衣袖口伸出手,惨白的五指扣上黑雾的手腕,“无关人等,Fare—e11.” 巨大的危机感在这一刻袭上心头,黑雾猛的倒退了三步——他是个纯辅助,战斗力弱的一塌糊涂,而且出于对死柄木第一印象,他对眼前的少年没有任何戒备—— 万幸,黑雾的绝大部分/身体都是无形的——就在死柄木吊抓住他胳膊的那一刹那,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从袖口崩碎,转眼间就裂到了肩膀,不详的力量摧枯拉朽闪电般蔓延而下—— 差点被触及核心的黑雾冷汗涔涔,瞬间雾化挣脱了死柄木的手。 “……嘁。” 没能把打扰自己睡觉的家伙成功“永别”,死柄木吊有点不高兴。但他这时也消了气,于是就没继续追击。 揉了揉眼,死柄木吊猩红的眸子里蔓延起一片困倦的水雾,他深呼吸压下一个从胸腔中涌上来的哈欠,“哐叽”一声带上门,回屋躺下继续睡觉去了。 被无视了…… 出征未捷身先死,惨遭闭门羹的黑雾孤零零地站在门口,他沉思了几秒,决定——还是直接给众吾大人打电话吧。 “爱日惜力马上就要来上课了,她即将和死柄木打个照面。” 博士把玩着手中的向日葵造型小喷壶。他手指修长,皮肤光滑且柔软,没有一丝磨出来的茧,看起来优雅丶毫无威胁。 “爱日的优先级在死柄木之上,你最好想办法赶紧把死柄木带走——这种事我作为老师,可不太好出面~” “这是众吾大人的意思。” 黑雾站在高脚凳边擦拭着玻璃杯,其实根本没人来他的店里喝酒,但是他有(很重的)洁癖和(可怕的)强迫症,每天不把玻璃杯擦一到两遍就浑身难受。 黑雾转述了一下众吾与死柄木的对话。 ……… ……… “既然不打算继续上学,那你有什么打算吗。” “你不是让我建立什么组织吗,老师。” “我指的是你自己的打算。” “没有。” 众吾毫不意外,他看着这个被他一手养歪的少年——瘦弱的蓝少年撑着脸,像收起爪子的乖戾猫崽,红宝石般的眸子在黑暗中熠熠生辉,充斥着对他无条件的全然信任。 “死柄木,你知道你欠缺什么吗?” “不知道。” 众吾举起一张照片,照片上是个面容精致的金少女,“认识她吗?” 死柄木吊瞪大了眼,巨大的恶意几乎要从他猩红的眸子溢出来,“小·欧·尔·麦·特。” 他一字一顿地说完,猛的捂住扭曲的脸,大笑,“要杀掉吗?交给我吧,老师——欧尔麦特——小欧尔麦特————!!!” “死柄木,谁告诉你她是『小欧尔麦特』?” 众吾平静地问,略带嘲讽的语气一下子就让险些失控的死柄木镇定了下来。 “别告诉我你相信了媒体。” “啊……原来不是吗?” 死柄木陡然烦躁,他的确是信了,无法辩驳。 “你要学会自己去看,自己去判断。” 众吾说。 “要记住,死柄木吊,你抛弃了过去可不是为了继续当愚民。” 死柄木吊——曾名志村转弧,他是抛弃名字的英雄后裔。 他祖母是欧尔麦特的老师,亦是oFa的继承人之一 ——至于他的祖母是第几个继承人,全名又叫什么,无关紧要。 众吾没有空把手下败将一一记得。 “她即将成为横刀的第二个学生。” 隔着屏幕,众吾睁开眼与死柄木弔对视着。 “最后一课,不要让我失望啊,弔。” “所以他就去上课了,”黑雾最后说道,“你说大人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还没放弃死柄木?还是准备在看表现挑一个?” 挑?博士哈哈笑,“谁知道呢~?” 关掉通信,身体向后一压,横刀一斩靠在椅背上伸了个懒腰。 死柄木弔,他身上那种纯粹的、天真的恶意非常吸引人,不自觉的撒起娇来更是让人对他没辙。 但爱日惜力,说真的,博士还真没见过和众吾感觉如此相像的人——全然不受外界干扰,全凭自己的意志做决定,对自己的实力和判断力极其自信。 前天晚上,爱日惜力把他带回宾馆,翻出课本点出数学第三章让他讲,半个小时后换英语语法,二十分钟后换物理课后题答疑。 答疑结束后,她直接问了他周一上课地址,说了声再见,就把他送出去了。 死柄木弔和爱日惜力……唔,众吾大人该不会是想让他俩好好相处,互相学习对方的优点(??)吧? 横刀一斩靠着转椅悠然自得地转了个圈,他摁了下窗边按钮,墙壁从中央裂开,露出一排又一排的架子,成千上万的书随着升降梯不断上升,浮现一两秒,消失,眼花缭乱。 “老了老了,看的眼疼。” 一边叹气,银光闪现,横刀一斩手中蓦然多了一本书,他随手翻着这本能砸死人的外文书,拍了下按钮合上了书籍流动的墙。 “不过教小朋友还是绰绰有余的。第一节课,近代英雄简史,想必一起学习欧尔麦特的荣光一定能加深他俩的友谊,噗哈哈哈哈哈~” ———————————————————————— 走过最后一道虹膜验证门,我拔出横刀一斩给的的万能卡收好。他居然把一瑞附中开在实验室里,这么不专业,招得到学生才怪。 在哪上课我无所谓,只要教的好就行。 说起来,横刀一斩也是个奇人,我觉得他讲的比物间书藏还好——后者昨天给我上了一天的课。就算知道我是她丈夫前妻的女儿,物间书藏依旧非常严厉,把【魔鬼】之名贯彻落实的很彻底。 物间书藏,职业素养极强,又聪明负责,就是长得稍微差了点。不过总体上妈妈和她没得比,换我我也选后者,毫不犹豫。 二楼210。我推开门,一眼就看到长桌上趴着个蓝发的卷毛少年,他转过头,从胳膊弯里露出眼看向我。 “你好,”他把脸整个抬起来,一眨不眨地盯着我,用又软又平的语调自我介绍道,“我是死柄木弔。” 我走过去,拉开椅子坐下,“你好,我是爱日惜力。” 单人单桌久了,突然有了同桌感觉有点不习惯,我把书包挂在椅子后头,把铅笔盒拿出来。左方视线热烈,我余光看过去,死柄木弔正神态专注地盯着我看,我转头看向他,他不说话,我不看他,他还看我。 “有事?”我问道。 死柄木趴在课桌上,歪过脸换了个更方便观察的姿势,“有。” “什么事?” “不想说。” 我:“……” 按理说这应该是挑衅,但从他嘴里这么一说怎么就感觉这么诡异。 我也趴下闭目养神。 过了一会,我感觉有什么蹭过来了,睁开眼一转头就对上了近在咫尺的一张脸。 桌子很滑,我用胳膊肘把他推远了点。 “不要碰我,”他再度靠过来,软绵绵的毫无可信度的威胁,“再碰杀了你。” 哦呦我这小暴脾气。 我一把把他推得更远,刺溜一下,他差点滑下桌面。 “保持距离,不许靠近。” 备课三分钟后,拎着课本愉快走进教室的横刀一斩脚步一顿,人呢? 他低头一看,“……你俩干什么?” 死柄木弔的双手奇怪地扭曲着,爱日惜力骑在他身上反压着他的胳膊,一条腿绞住他两条腿,听到开门声,两人一起回头控诉。 “她先动手的。” “他要杀我。” 横刀一斩嘴角抽搐,你俩……根本就说反了吧! 同桌的你 降低A线的方法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降低A线的方法 21# 申请雄英教师需要的准备材料太多,横刀一斩对着电脑写简历写到凌晨三点半,七点闹钟一响,得,又要爬起来给毛孩子们上课。 中国那句古话是怎么说的来着: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剩下忘了。 教室门开着,横刀一斩走进教室,把提纲扔上讲台,朝教室后面看去,“今天来的这么早?” “早点不好吗?” 书平摊在扶手上,我没抬头,一边看书一边剥着橘子,腿上搁着一个毛绒绒又暖融融的脑袋,死柄木困的睁不开眼,他躺在沙上,胸膛随着呼吸缓慢平稳地起伏着,可能是被说话声吵到了,他闭着眼,眉头皱了起来。 我有点不想让他睡,坏心眼地捏着一瓣橘子送到他唇边轻轻戳了下,又戳了下。 死柄木阖着眼,他不想动,张嘴咬住橘瓣也不见嚼,喉结滚动着,直接咽了下去。 “躺着咽东西,不嚼不怕噎死?” 我擦了擦手,把手指插/进死柄木毛绒绒的蓝揉了揉。 “…别动我…”,他闭着眼抬手就往我脸上按,我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弯腰抬起他的头,低头舔了舔他唇边的汁液。 死柄木猛的睁开眼,赤色的瞳仁紧紧地盯着我,我又舔了他一下,他坐起来反客为主地压了上来。 橘子真甜。 横刀一斩抬手捂住快被秀瞎的钛合金狗……人眼,他拿出手机,从指缝里看了眼时间,七点半。 “你出去。” 死柄木吊转过身,可惜眼角泛红的样子一点也不骇人。 “我不,”横刀一斩趴在讲台上,背后冒着黑气,举起手机,“我要把你猥/亵未成年少女的画面录下来打包压缩交给你的监护人。” 死柄木吊刚要站起来,我一把拉住他,“别管他,他是嫉妒。” “……我嫉妒?” 横刀一斩指着自己,满脸不可思议。 我:“没老婆没女朋友,连个女助手都没有,平常也不看手机短信打电话,我俩亲一下你都不好意思看,这辈子连女孩子的手都没拉过吧?” 暴击! 横刀一斩无力滑落讲台:“……你也别太得意,你见过几个有名望的英雄玩早恋?我告诉你,没有。” 我拉过死柄木钻进他怀里,抱住他的腰满足地蹭了蹭,“谁跟你说我要做有名望的英雄了,随便当当差不离就行了。” 横刀一斩挑眉,每天锻炼五个小时就为了『随便当当差不离』? 这一个月,他明里暗里试探了好几次都没试探出爱日惜力的个性到底是什么。 公民个性登记簿上写的是“人”,注释是“力大无穷”。但是她还会飞,众吾又说她双眼能释放高温——前者她没隐瞒,后者除了众吾谁也没见过,连网上她和罪犯对战的视频里也没有。 一般英雄战斗都是靠个性站桩放技能,很少有人擅长近战肉搏。优点是只需要锻炼个性,不用健身不那么累。缺点则是没了个性或者个性被克制,就会变成任人宰割的咸鱼。 死柄木吊个性虽强,双手一砍就废了。 砍他手难不难?以他现在的反应度和力量来看——对普通人来说很难,但是对职业英雄来说一点也不难。 看着那边黏糊糊的两人,横刀一斩趴在讲台上笑嘻嘻的,无所谓,反正死柄木的培养方向也不是打手,有黑雾在保证死不了就行。 就让他们再嘚瑟会吧,别看现在腻歪……没准以后会毫不留情地杀掉对方呢,哈哈。 ——————————————————————— 为了保证第二天实践考试的状态,我决定暂停一天力量训练,反正早上也没运动——其实本来都按点醒了,但是不知为何,我总感觉如果抛下死柄木去跑步,他醒来后会很生气…… 我决定相信自己的直觉。 回u市途中有点无聊,我干脆调整了一下身体状态,撕裂的肌肉“刺啦刺啦”快修补。增强修复力后恢复度是变快了许多,但并不能像自然修复一样增肌——原理不明,我不想问也懒得查,就当『欲则不达』吧。 一对一全力补课一个多月,最后几次测验我勉强擦过了a线,有点悬,但是我已经想好办法。 今年报名雄英的学生大约有3ooo+,实践考试总不能一对一,那太浪费时间。根据以往的经验,今年雄英应该也会继续往年的分考场对抗竞争。 前年是走深林迷宫,大前年是模拟灾难救援,总之考察的东西都差不多,无非是观察判断力和实际战力。 测试一般会分4~6组,考虑到每年都有报了名却不来考试的学生,一组的人数应该在4oo~6oo之间。 如果一个人实践考试得了o分,笔试成绩再高,雄英的英雄科也不会录入他。 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实践考试o 降低A线的方法 故友重逢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故友重逢 22# 【雄英高中英雄科是以取得职业英雄必要资格为目的的培训学校——全国最受欢迎丶最难考取丶录取率最低!!】 【欧尔麦特,安德瓦,潮爆牛王——皆毕业于此!!】 【雄英高校——伟大英雄的毕业之地!!】 …… 坐了4o分钟地铁才按时赶到,绿谷出久站在雄英大门前喘着气,他看着恢宏的校门和正对着校门的h型教学楼主题建筑——马上就是决定命运的时刻了,那根头……话说那根头真的靠谱吗? 吃头真是一点仪式感也没有,他还以为传功过程会有漫天霞光——最不济也来点感觉,比如“全身阵痛”或者“一股热流流窜全身”? 他现在真的获得欧尔麦特的个性了吗? 完全没时间实验……就这么跑过来考试…… 绿谷出久捏拳给自己加油,瞧瞧你的胳膊,他对自己说,比三个月前结实了三倍还多!你能行!你一定能行! 前来参与考试的学生6续进入会场,大家看起来都一副自信满满的精英相…… 激励了自己半天,绿谷出久感觉自己就像被黏在了地上,腿抬的艰难,根本走不动路。 “快看那边那个,是解决了『河内重胜』的爱日啊!” “哪呢哪呢?!欸你看那个不是『淤泥事件』那个爆豪吗?” “滚开,臭久。” 突然听到熟悉的名字,绿谷出久转身想打个招呼,却不想与身后的陡然加的爆豪胜己撞了个正着。 撞丶撞上了!要死啊! 绿谷出久瞬间倒退三步,爆豪胜己面色不善地抬起头,绿谷眼珠子都要吓爆了。未等小胜说话,绿谷的身体就自己动了起来,同手同脚地让开了条路。 “早上好,加油啊,我们一起努力你肯定的绝对没问题……欸,” 爱日惜力朝这边走过来了,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绿谷出久余光扫了他。 大家都穿着各自学校的制度,只有他头上扣着防风镜,身着灰黑白相间的空军迷彩,腰勒了条又宽又长的皮带,脚上蹬着一双漆黑的长筒马丁靴,大步流星地走进校门——绿谷出久越觉得自己那天看到的裙装少女是个幻觉,没准是他训练过度,睡眠不足做了个梦也说不定。 “再挡道宰了你。” 没有停留,爆豪胜己迈过绿谷身侧,径直走向考场。 绿谷出久松了口气。 他真希望小胜能一直如此心情平和,只放狠话不动手...… 话说为啥坚苦锻炼十个月也挡不住他见到小胜就抖的生物本能啊…… 一切都会变好的,毕竟他继承了欧尔麦特的力量——但愿已经成功继承了,说真的他有点虚QaQ——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阿力走过来了,他要和他打个招呼—— “早上好……!?” 话音未落,绿谷出久迈步失误,一个平地摔就直挺挺地倒下了,他维持着打招呼的姿势眼睁睁地看着地面越来越近,一时间恨不得把愚蠢的自己埋进水泥地里—— 为什么总是他出糗啊! 咦? 路过的丽日御茶子伸手往绿谷出久书包上一拍,动个性把他停下来。 “没事吧?” 撤掉个性,丽日御茶子把差点摔倒的绿谷扶起来。 “没事!谢丶谢谢你!” 绿谷脸色爆红,他情不自禁越过丽日向前瞟了一眼,视线绝望地撞进一片平静的冰蓝,爱日惜力转头看着他,呜,果然被看到了。 “不客气~” 马上就要考试了,丽日御茶子本来还是有点紧张的,面前这个长得不怎么起眼的少年反应夸张,一下子就冲淡了她的紧张情绪。 原来大家都很紧张啊,丽日笑着放松下来。 “早上好,绿谷。” 爆豪单肩搭包的背影消失不见,我转过视线看向绿谷与他打了个招呼。 他表情真丰富,平地摔而已,为什么表情这么绝望脸这么红。 “嗨,你好~” 棕色短的少女转身打招呼,五指指腹上有五个凸起的粉嫩肉球。 “我是露作柳国中的丽日御茶子!” “你好,我是爱日惜力。” 眼前的少女留着可爱的BoB头,短眉圆眼,活力满满。她的神经反应度很快,应该经常锻炼,是女生里罕见的近战——从腿部肌肉形状来看应该不是力量型。但也不一定。 她刚刚拍了绿谷。 只要不被她的手碰到,就没什么威胁。 倒是和死柄木有点像呢,我笑了一下。 丽日御茶子笑容爽朗又阳光,“之前你从河内重胜手下救下的那个大叔是我爸爸的重要客户!级感谢!” “没什么,而且人质不是我一个人救的。” 简单说了两句各自分散,走进英雄科考试说明会场,我按着考号找到座位。 故友重逢 压倒式第一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压倒式第一 23# 会议室内人影幢幢,考场投影在最前方的白布上亮着蒙蒙的光。 所有雄英的在职教师此刻都并排坐在软椅上,他们仰头观察着大屏幕,时不时低头交流学生表现。 最前排中央位置,根津校长正在喝茶。 它左边的座位空着,扶手上放着一包糖,修善寺治愈(治愈女郎)有事出去了。 八木俊典坐在根津右边,他本应紧盯绿谷,却不知为何控不住自己的视线,老是往爱日惜力那边瞟。 考生正排队前往对应考场。 a考场:爆豪胜己走在队伍最前,到达后抱臂在门前站定,皱着眉头闭目养神; B考场:绿谷出久落在队伍最后,到场后因为想和丽日御茶子搭话,被饭田天哉训斥了一通,面色惶恐; e考场:爱日惜力脱离了队伍,独自一人站在远处,她脱下外套露出军装背心,赤/裸的胳膊上缠着色泽乌黑的金属链条。 “救援用的绞丝链。” 根津用爪子撑着头。 爱日惜力把链条从手臂上解开,乌黑的链条一圈圈落地,她拽着链条飘起来,低头看了垂下的链条一会。 八木俊典突然问了句,“校长,救援用的绞丝链熔点是多少?” “不固定。火灾专用绞丝链熔点一般在38oo°~4ooo°之间,通用款约2ooo°冒头。” 根津回答。 会议厚重的大门开了一下,透进一缝光又合上。修善寺治愈从礼堂侧面走过来,回到自己的座位坐下。 “怎么样?”根津问她。 “合格,”修善寺回答,“没什么问题。” 这时会议室议论声陡然增大。 修善寺抬头,屏幕上的爱日惜力把救援用的钩子穿进了手心。她用链条把鲜血淋漓的手掌围了两圈攥紧,很随意地抬手甩了两下,把水泥地面抽出了两条冒着白烟的沟壑。 屏幕被放大,金少女独占一个板面。 爱日惜力依旧没靠近考生群,她飞起两米,低垂的锁链连接着她和地面。她抬手拉下防风镜,平视着远方的考场大门,丝衣角随风晃动,安静的像尊飘在空中的雕塑。 “离那么远,是觉得自己太强,需要让其他考生先跑几百米才公平?” 有人笑着调侃了句。 八木俊典眼眸幽深。 错误……这可不是让。 先拉开距离才方便提,才更容易把所有人甩在身后。 ———————————————————— 修善寺治愈却在走神,她刚刚出去接了横刀一斩给她来的视频通话。 “修善寺老师,我在爱日惜力身上看到了一种可能性。” 视频里,悬崖下的横刀一斩身型渐渐消失不见,只留声音不断回荡。 “希望您能把我排入她所在的班。” 43年前,修善寺治愈刚入职雄英。她第一次带班,横刀一斩是她的第一批学生。 他是她教学生涯里遇见的资质最好的学生,也是唯一一个考出职业证书却没当过一天英雄的学生。 ………… 【对不起,我不太喜欢吵闹和斗争】 棕少年挠着头,略显歉意。 【我想把这个世界最难考的证书全都考出来,这就是我的梦想】 ………… “如果我有一直好好锻炼自己的个性,也许五年前那一切就不会生。” 银光乍闪,刹那铺满又极褪去,视频界面里悬崖静止了两秒,轰隆作响分成两半,悲鸣着滑入海中,掀起万丈巨浪。 大地颤动不休,横刀一斩的身影再度浮现,他喘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眼镜带上,从三脚架上拿起手机,对上修善寺治愈苍老却慈祥的脸。 “现在只能做到这种程度了。您看我还能合上雄英的标准吗?” 横刀一斩把手机摄像头向下转,略过他被抛起的海水溅湿的皮鞋,修善寺看到了一个光滑如镜丶9o°垂直的悬崖剥面。 “当然能,”修善寺治愈说,“横刀,你太谦虚了。” “那就好。” 横刀一斩仿佛想掩饰什么,他用手推了推眼镜,手在脸上停留的时间长了些。过了一会,他放下手,脸上渐渐浮现出一个复杂的笑容。 “虽然打不过那个人……但教个小孩还是没问题的。” 修善寺看着手机屏幕,她过去的老学生看着奔涌的海面,声音低沉。 “那么我先挂了。回见,修善寺老师。” “回见,横刀博士。” —————————————————————— 不错,虽然疼了点,但这方法果然好用。 包裹着锁链的伤口快愈合,增强开始挥效果。原本质量还不到五斤的绞丝链重量不断提升,我攥着一头,增强5倍,到25斤差不多应该可以了 压倒式第一 都是成绩惹的祸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都是成绩惹的祸 24# “……嗬……嗬……” ——213分。 合着汗水的灰尘模糊了防风镜,我抬起胳膊蹭了蹭额头的汗,又看了眼表,还剩最后一分钟。 a考场有爆豪,B考场有绿谷——前者不必多说。后者虽然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既然能被欧尔麦特看上还安排了亲信专门督促他,必然也不简单——所以这两个考场几乎没必要去看。 抽搐的胳膊渐渐放松平缓,我扒开缠在手上绞丝链。刚刚时间紧张没空想些杂七杂八,这时倒开始觉得手心黏糊,剧痒无比。 我垂下手,细胞活化性增强,伤口交织愈合,嵌在肉里的石子和碎渣不断被新长出的肉丝顶出,合着血淅淅沥沥落地。 咔—— 不远方突然传来开裂声,我抬头,一只三十多米丶比楼还高的庞然大物破开大楼,钢铁铸成的身躯在阳光下散着幽青的暗光。 狭窄的街道不足供它通行,o分机挥舞着巨大的机械手臂,开辟出一条道路,它的脑袋36o°来回转动着,毫无目的地摧毁着目之所及的一切,每前进一步,大地都在震颤。 “哈——!!” 5o倍——我大笑,身影原地消失,出现在它背后一拳洞穿,带着一身的电噼啪作响的破碎零件整个人透体而出——蹂身而上,一脚重重在机器表面踏出巨大的皲裂——1oo倍——每一块骨骼,每一条筋,每一块肌肉都在鼓动,迸——皮带崩碎袖子断裂!! “哈哈哈哈哈!!!!!” 无数股细小的力量,在极短的时间不断聚合,溪流归海汇集成一股充沛的力量。 这股从未释放过的惊人的力量洪流势若奔雷,以摧枯拉朽之势沿着我的身体传递到高高鼓起的手臂。 气浪翻滚,鸣声如同万条钢弦同时拨动。 顺着这股力,无需压抑也不用思考,我顺势挥出蓬勃的一拳—— 刹那间,力量倾泄而出向o分机席卷而去,将后者瞬间压散,湮没成灰。 还未痊愈的伤口再度崩开,这次我都懒得给它愈合了,烟雾顺着气流反冲而上,我升高避开,转头看去,另6只高大的沙包还在各自的考场轰隆隆到处乱走。 坚硬结实,行动迟缓,砸坏也不用赔钱,想怎么打就怎么打……我瞬间做出决定,顺序:d—e—F—g—B—a。 还剩一分钟。 时不我待。 —————————————————— e考场 从开场到现在,九分钟,切岛锐儿郎几乎跑遍了整个考场,到处都是被打了个对半的机械残骸,除了面色惶恐不断搜索的考生,一只“活的”机器也看不到,o分,始终是o分。 不少人直接放弃了考试,他们或坐过站,交流了一下信息后就在路边盯着空气呆,一言不。 全都是一个人干的,八成是之前那个脱离了人群的爱日,可是没人在考场内看到过她,她是怎么攻击的,何时攻击的,她现在在哪,没人知道。 就算知道也没用,差距太大,还是放弃吧。 蛙吹梅雨没有放弃,她灵活地跃动在楼顶四顾观察,从开始到现在,考场内一直保持着极度安静,除了跑动声,没有一点儿其他声音。 就算个性是『蛙』,连续跳跃九分钟也是很累的。然而,再次瞟了眼跟着自己不断转动的摄像头,蛙吹梅雨知道,她的坚持还是有意义的。 脚下墙壁突然震动。 高楼破顶,相对于人类简直称得上巨无霸的机器转动着关节从藏身处起身,破碎的水泥从它军绿色的钢铁皮肤上块块滑落,出尖锐刺耳的摩擦声。 【o分机器,可以被击败,不要浪费时间】 她本应该立刻跑开,她很清醒她打不过这个东西,但是——蛙吹梅雨一低头,她看到远方有几个人正拼命地跑过来,领头的男生红竖起,他跑的飞快,仰头看着o分机器,面色狰狞。 吧嗒。 蛙吹梅雨抬手摸了下脸,热气未消的薄红晕开,沿着她的手指滑下。 吧嗒吧嗒吧嗒—— 时间仿佛在放慢,那其实是极的一瞬间,一连串的血滴越过蛙吹梅雨,落在楼顶的红瓦上丶向地面成水滴状倾斜着坠落丶溅落在装饰性的灯罩上砸出一朵小小的血花…… 头顶上略过一道快到看不清的人影,蛙吹仰着头,那人背对着她,悬空浮着,面朝轰隆作响的机械,身形就像野兽准备扑击般向下微伏,鲜血淋漓的右拳虚握着放在身边,整个人的身体微侧。 一拳一腿,人影消失。 这时风才刮起,带着低沉颤抖的啸音。 蓬——机器炸碎成渣。 “喂!!!!你他么留个o分给我摸一下会死吗!!!??” 切岛锐儿郎扶着膝盖对天大吼,崩溃的声音在再次寂静下来的考场里回荡不休。 “爱日那啥——!!!!你给我出来!!!” 都是成绩惹的祸 免笔试入学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免笔试入学 25# 本场考试最小的1分机器,体积大约也有五个成年人那么大,它拥有寻声锁敌系统,可以自动搜寻考生。它的行进度丶表皮硬度和攻击力道都进行过专门强化,绝非普通公民拿根铁棍就可以搞定的存在。 被爱日惜力当做本场考试第二号强敌丶故而以一己之力保护了b考场不受【清场行动】荼毒的绿谷出久,目前得分——o。 相对于各显神通的其他考生,绿谷现自己跑的特别慢,他无头苍蝇般到处乱跑,好不容易遇到个机器,稍微犹豫一秒就被其他考生收走了。 时间流逝,绿谷出久又焦虑又惶恐——快想出一个作战计划,至少……必须得到一分……对,哪怕一分也好——然而他脑子里始终里乱哄哄的,越是紧张就越是想不出办法。 本场考试并没有告诉考生机器的总体数量与具体位置,为的就是考察的是考生的综合素养——信息收集能力丶个体机动性丶判断力丶和纯粹的战斗力。 他特别害怕自己会辜负欧尔麦特的期望。 极度无力,极度痛苦。 不应该是这样的。 绿谷出久不断地在街道间穿梭,他总是赶不及,总是有人跑到他的前面把机器率先一步击碎,脑子里有个声音在怒吼:冷静下来,先去收集信息,不要到处乱跑浪费体力,你现在的行为毫无意义,继续这么下去绝对一分也得不到—— 可他根本停不下脚步,他想明白的太晚了,时间已经过去一大半,绿谷很明白,没有时间给他收集信息了。接下来不管遇到什么机器,他都必须压抑住恐惧,想方设法地冲上去击败它才可以。 然而现实就是这么残酷,就在绿谷出久做出决定的下一秒,就在他前方不远处,隔着不到5o米的距离,楼房轰然倒塌,浓烟弥漫,白雾中隐约显现出一个……庞大到无法形容的巨大机械黑影。 这个东西……单单是一条腿就比两个1分机还要粗,一步十米,一步一个深坑,大地震颤犹如地震,它就像推土机般,所过之处满目苍夷。 僵硬,无法移动,浑身抖——测试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赶快跑赶快动起来!身体……!! 他是什么时候倒在地下的? 一边抖,绿谷一边用颤抖的手抓着地努力向前爬,他太害怕了,根本无法挪开看向o分机的目光,高移动的人群不断过他,余光只能看到一条条快迈动又消失的腿。 什么是英雄? 拥有鲜花,掌声,与欢呼。 战斗时身姿潇洒,看起来很帅。 大笑着给予他人希望。 绿谷出久看到了之前那个女生,他不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她不知何时摔倒了,和他一样忘记了一切动作,浑身抖,眼底恐惧。 绿谷出久看着她,感觉他看到了自己——他们都看着四散的人群,多么希望此刻有人能拉自己一把,救救自己。 然而没人停下。 o分机在向她逼近。 那一刻,绿谷出久走马灯般想起了十个月以来的努力:起早贪黑训练每块肌肉,做任何动作都疼的呲牙咧嘴,寡淡的食物吃到脸色绿,累到上课用针扎手都会睡着………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考上雄英,都是为了成为像欧尔麦特那样的英雄。 所有人都在向前。 没有人救她。 ————!!! 巨腿凌空,缓缓迈下,那一刻,绿谷出久瞳孔缩小,突然恢复了全部的行动力,他猛的向o号机跃起——原来这就是拥有个性的感觉——他一跃5o米,在这一刻拥有了莫大的力量,他捏拳,更狂暴的力量从身体的最深处不受控制地爆—— 瞬间撕裂撑爆身体,这一刻,从未有过的疼痛向绿谷的大脑席卷而来,汇聚了全部力量的左臂仿佛拥有了自己的行动意志,除此之外的其他身体部分,在这一刻全部失去了知觉—— “smash——!!!!!” 那个女孩安全了。 ——不愧是欧尔麦特的力量啊。 绿谷无力下坠,他四肢扭断,强风扑面,腿脚犹如面条般无骨浮动,恐惧与不甘再次回归。 这么高——他睁大了眼,地面上人那么小,一群人加起来还不如蚂蚱大——就这么掉下去,可是真的会死…… 怎么办—— 想办法!! ——快想办法!!! 一条胳膊捞住他的腰,终止了他无休止地下落,坚硬,仿佛钢管撞上了胃。绿谷猛的吐出一口酸水,他耳朵嗡嗡作响,居然幻听到了爱日惜力的声音,是老师赶来了吗? 他抬头看去。 ……是爱日惜力。 “我就猜你会抢我的怪,绿谷。” 我拉下防风镜,提着狼狈的绿谷给他翻了个身,他伤的比我还厉害,居然这么拼,内藏不露到这个地步,之前我还真没看出他也是个狠人。 绿谷突然挣扎了起来,“让我下去!我要 免笔试入学 呼唤你的名字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呼唤你的名字 26# 不用准备明天的笔试,那今下午简直可以放飞自我了。 绕过教学楼,远远的我就看到爆豪抄兜站在门口。他正对着校门,看见我了却也没什么表示,估计是等了一好会了,不过看表情,我推测他现在心情不错。 我顿时步子迈得更大,风一般地朝他走过去,“去哪,吃什么,我随意。” 要是和朋友出去玩时还算卡路里,就很没意思了。吃什么都行,可惜百说未成年人不得饮酒,其他人我又不想和他们喝,但我早就想试试喝酒了……要不,一会撺掇着爆豪一起喝点? “我妈在家做了饭,她叫你一起,来吗?” 没有笔试就直接被录取,爆豪胜己此刻心情的确不错,他侧过头瞄了眼跟在爱日惜力身后的绿谷出久,后者一脸绝望,和幽魂一样走起路来晃来晃去着飘。 就他这样还想考英雄科,自取其辱。 爱日惜力换了一套衣服,看来他这次闹的还挺大,爆豪胜己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他的考场除了他几乎没人得分,1o个3分他最后干掉了5个。要是3分也能自动索敌就好了,省的他到处找不到,“我85,你串了几个考场?” “5个,215。” 爆豪猛然睁大眼,他停下低头看爱日惜力了几秒,伸手捏了捏后者的胳膊——乍一摸,连没开始锻炼前的绿谷都不如。 然而爱日惜力是力量型,谁不锻炼他都不可能不锻炼,“你的肌肉这是隐形了?” 戳我死穴! 额头青筋一跳,我抬头,“想打架?” “那就来啊,现在,”爆豪眼尾挑起,笑容张狂,他捏了捏拳头,曲握的掌心内爆起火光,刺啦作响,“刚好没打够——” 眼见前方火花四溅就要打起来,绿谷出久一个恍惚硬是醒了过来,他飞扑进两人中间一左一右推开,“小胜,阿力,你俩可别在大街上打架啊……” “滚开臭久,离我这么近急着死吗?” 爆豪本来是开玩笑,可绿谷居然敢拦他,他顿时就真生气了,他狞笑着去抓绿谷的领子,掌心彭彭爆炸。 “不,等等小胜,别……哇哇哇阿力救我!” “爱日,让开,我要杀了他。” 我抬眼,“不。” “你说什么?”爆豪不敢置信,“你帮谁?” “我们是朋友吧?”我问。 爆豪没好气道,“是,怎么了。” “我们是朋友,但你刚刚却叫我姓氏,爱日,”我指出一个很严肃的问题,“可你不叫他绿谷。” “……那你想怎样。” 看着爱日惜力平静的脸,爆豪心生不妙。 “朋友间应该互相称呼名字,”一开始的确会不习惯,但是和百互相叫名久了后,感觉朋友间叫名字的确显得更亲密,“胜己有点不顺口,胜。” “叫我爆豪!!!!!” “胜”字一出口,爆豪胜己就像是被火点着了般抖了一下,太肉麻了,他脸色青。 多年不见,爆豪怎么变这么好玩了。 恶趣味涌上心头,我纠正道:“是惜力,胜。” 绿谷连滚带爬地跑出来挡在我俩中间,“别激动,别激动,好多人在看——那边还有摄像头……” 爆豪大怒:“——你给我滚开!!!” “等等小胜你别动手这是在街上……” “也不准你叫我小胜!!!都叫我爆豪,听到没有!!!” ——风这么大,当然是没听到喽。 —————————————— 一行三人吵吵嚷嚷向地铁站走去,绿谷出久心力交瘁,他觉得自己好多余,但是又没法真放下这俩不管。 万一他们真的打起来——小胜一点就炸,阿力很乐意奉陪到底,打起来是肯定的,毕竟以前也没少打——公共场合用个性打架,会在档案上留下污点。 这倒底是为什么,他一个o分为毛要忧心85分和215分——合起来相当于三个考场总分——的光明未来…… “对了去哪吃?我随意。” “就去你家吃呗,你妈做的什么?” “铁板烧蛋包饭天妇罗或咖喱,反正她就这几样还行,别期望太大。” “啧,炫耀。” 不知不觉就进了地铁站,买币,进站等车,上车。 他们刚刚在街上耽误的有点久了,这时正好赶上工薪族下班,地铁站里人挤人丶人挨人,眼见阿力要被卷进一堆壮汉之间,绿谷突然想起——阿力是个女孩子。 这个时候就不要管语法错误了。 绿谷出久努力挣扎着移动到爱日惜力附近,伸手想把她拉出来,然而后者一把就把他拉进了壮汉堆,认真埋好,对他说,“你也现了?还是站这里比较稳,都不用扶东西了。” 被挤压变形的绿谷:…… “你俩贴一起那是在干什么呢!” 呼唤你的名字 人形自走美容仪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人形自走美容仪 27# 爆豪家是木质结构的日式传统民宅,两层单户,独门独院。 我跟在爆豪身后,他拿出钥匙转开锁,推开大门,他家的院子以小路为界,泾渭分明的划分了两块:左边,横杆上晾着衣服,有树有花郁郁葱葱;右边地上铺着黄沙,边角是被炸碎的乱石——黄沙防火,很明显这里就是爆豪练习个性的场地。 “你在家里也练爆破?” 爆豪个性动的声效堪称惊天动地,地面上其他考场隔着楼可能听不到,我之前在天上听的很清楚,整个考试过程a场上空都是滚滚的黑烟,中央区域还有着火的痕迹。 而他家这一片的民宅全是木制构造,最怕火。 “当然。警察来问就说放烟花。” 爆豪说着拉开屋门,从柜子里找了双拖鞋扔给我,脸上露出不屑的笑意,“反正周遭也没人敢举报我。” “你可真幸福,我就没怎么有机会练飞行以外的个性,”我在门口换下靴子摆好,跟着爆豪往楼上走,“光锻炼基本体能。” 2o倍全属性强化是我目前的最强状态,也是大脑能够完美控制身体的极限。 增强5o倍后,身体反应已经远远快于大脑出指令的度,行动主要依靠本能。 至于1oo倍,刚刚还真是第一次。 一般情况下,打架我最多增强3倍力量; 打河内重胜的最后一拳用了6倍; 抓横刀一斩的机车用了2o倍——那辆机车重达67okg,当时的度至少也达到了6ookm/h,我差点就没抓住。 物体只要进入体内就可以延伸为“自身”,也就能进行『增强』,这还是我和吊哥接吻时现的小技巧。 单身狗横刀一斩在这点上错的离谱,谈恋爱当然能增强实力,不信?我这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 “没空?”爆豪胜己扯了扯嘴角,他知道爱日惜力这话就事论事不是炫耀,他怎么就听着这么不爽呢,“3个,当然没空。” “你不也是两个性吗?” 呦,看来没得第一,意见很大啊。 内心黑水直冒,我很自然地摆出一副正经脸,“整天皱着眉却连个抬头纹都没有,我都开始用面霜了。和你做同龄人,压力是很大的。” 爆豪的爆破个性是融合了父母双方个性后自己研的,他妈妈能全身分泌甘油,他爸爸双手汗液可变异硝酸——他就成了双手汗液变异硝化甘油——但他小时候告诉过我,他也可以全身分泌甘油,也就是说…… ——爆豪胜己,等于,人形美容仪。 我捂嘴咳了声勉强掩住笑意,并于下一秒恢复正经脸,“高空飞了半天,风把皮肤都刮燥了,一会想做个面膜。” 正在上楼的某人差点失手把楼梯扶手捏碎。 见鬼的面膜! 论小时候嘴把不住门,什么秘密都往外倒的灾难性后果!! 爆豪咬牙切齿,好半晌才扭头看下来,眼神凶狠地瞪着我威胁,“你要是敢把这个说出去——你就完了!” “叫个惜力听听,我可能就忘了。” “死面瘫你是想打架吗?!” “不啊,我只是想做个面膜而已,爆炸头。” 逗了他半天,外号终于出来了。 我飞起来越过爆豪向楼上飘去,连名带姓一起叫多好,还爱日——他怎么不直接叫我爱日同学呢——朋友之间那么有礼貌做什么。 人生第一个朋友就是巨型傲娇,无奈。 面膜面膜面膜面膜。 被关键词连戳,爆豪炸了,他一把抓住我的腿,摆钟般猛晃,“你给我下来,你不是想做面膜吗,我让你做面膜,把脸给我——我双手——给你按摩!!” 看我炸不死你!!! “这种小事哪敢劳烦胜哥呢。” 我淡定道,随他怎么晃都稳的像山一样,提着他就往上飞。 “你的屋还是左边第三个?” “换了!右二——你给我下来!!!!” “小胜,不要在屋里点火!” 爆炸声响起,爆豪光己从厨房探头向上喊道。 隔着楼梯,她很欣慰地看到自家那不知性格随谁丶就差把“人畜勿近”刻脸上的倒霉儿子正挂在朋友腿上,两人快乐地(?)玩闹(??),宛若一尾失控的鱼,在空中疯狂甩动。 “一会记得下来端水果——还有惜力,你现在还能吃辣吗?” “光己阿姨好。能的,我喜欢一切调味品。” 我没任何忌口。 一边掰开爆豪猛砸我肚子的头,我一边向下看——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光己阿姨还和好几年前一样年轻美丽。 爆豪长得和她有八分相似,都是浅淡的米色短,深红色的眼睛,皮肤白亮泛光,眼尾上挑,不管脸上什么表情,都看起来气势十足酷的很。 不老童颜啊,羡慕。 甘油 人形自走美容仪 重大误解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重大误解 28# 【无关紧要的,和该处理的,都处理掉。】 【然后出,去u市。】 “横刀一斩也要处理掉吗,老师。” 【想干什么都随意,需要什么告诉我。除此之外,不要问我任何事情该怎么做。】 “……” 死柄木躺在沙上,他用手抓着脸,数次想要崩碎自己,却强行忍住了,他现在很烦躁,雪花状态的屏幕在黑暗中刺啦作响,厚重的窗帘紧紧闭合着,透不进一丝光。 阳台上晾着一套不属于他的衣服。 黑雾默不作声地站在角落,他在等待死柄木做出决定。 如果死柄木选择处理横刀一斩,单独他俩绝不会成功,他和医生加起来也够呛。 然而死柄木问的根本不是横刀一斩。他的烦躁,也与横刀一斩无关。 没有什么能瞒过老师。 雄英,英雄,都不该存在。 “……那就问问她,要不要跟我走好了……” 博士说的那些玩笑话居然是真的,屏幕背后的众吾用手撑着头,心道:戏剧性。 如果生活总是按照推测展,也很无趣。 面上依然平静,众吾没有任何感情开口: 【自己决定,独立思考。】 ———————————————— 本来,我的计划是拖着爆豪出去玩一下午,晚上一起喝酒顺带走巷子,看看有没有机会为(打)民(个)除(群)害(架)。 ——腰斩。 盘着腿飘在空中,我手中翻着爆豪的理科笔记,知识点体系完整科学,做题思路简洁明了,步骤条理分明——虽然现在乍一看似乎是懂了,但考试不一定能做对。 能不能做对,随缘吧。 窗台上,手机关着静音,屏幕一直亮着,锁屏上一串未接来电,全是来源未知。 我连着拉黑了两次,对方不依不饶,打个不停,于是我直接关机了。 这个手机号是用妈妈的身份证办的,所以经常有各种推销的丶或者卖房卖车的电话打进来。 并不想接乱七八糟的电话。 思维渐渐散。 百……她现在应该是在家里复习,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中考。 她都已经保送雄英了,却还要参加中考——这个行为明明没有必要。 为什么要做没必要的事呢? 因为自尊? 因为需要社会认同,需要得到别人的肯定? 陌不相识的人丶一面之缘的人丶同班好几年却也没说过话的所谓熟人—— 很重要吗? 窗户开着,阳光够亮却不会耀眼,侧头看去,天空碧蓝,如纱的薄云缓缓移动,午后最安谧的时刻,从对户庭院绕进来的枝条上,数片尖尖的绿叶随风颤动着。 我合上笔记,看着快要从窗口消失的云朵:“缓缓移动”是地面角度,与它并行才能体验到它的度其实很快。 毕竟高处风大…… ……放松身体,闭上眼睛,让自己被风吹着随波逐流……再睁开眼,身下是映射了蓝天丶一片湛蓝的汪洋,如果还有信号定位,现自己此刻太平洋上空,也说不定呢…… “干嘛去?” 光线被挡,浅薄的灰色人影遮过页面,爆豪胜己掀过试卷看了眼背面的题干,随口问。 笔杆在他手中持续转着圈,只是偶尔停下画道杠,钩答案。 “不想学了,”我抬手就去扯爆豪后领,“别学了,出去玩儿吧,稍微给其他考生留点儿活路。” “活路?”爆豪随便填上最后两个阅读题,扔下笔斜眼朝后瞟过来,他伸手向前拽了下被扯松的领子,解了两个扣,“你说这话时都不心虚么?” “挡道的没活路,不挡道的随意。” 行的正坐的直,我向来坦荡。 “哼,”爆豪哼笑了一声,没错,无论复习与否,一群垃圾挡不住他的道。 爱日惜力还是爱日惜力,一如既往的硬气。 奇怪的违和感削弱了。 戴上滤镜后,爆豪总算觉得老友现在这娘不拉几的样子顺眼了点——就算画风依旧不太对,多看几眼总会习惯的。 说实话, 他一直觉得爱日惜力会长成一身腱子肉丶肩宽腿长的型男,肌肉喷张,撸起袖子就是满胳膊的花臂,日常大约就是面无表情靠在楼道拐角,嘴里叼根烟,方圆十里无人敢近。 ……然而谁知世事无常…… 爆豪胜己忍不住盯着爱日惜力又圆又大的眼睛看了会……他别过脸,成功稳住差点崩碎的表情,“行了行了,洗澡换衣服再出去。” 真是见鬼了。 小鸟依人个毛线,这是他兄弟,兄弟。 上午的确出了很多汗,被他一提醒,我突然觉得浑身黏的难受,身上好像还贴着渣子,“有烘干机吗,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重大误解 眼瞎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眼瞎 29# 一楼 浴室水声哗哗,光己站在门口,“小胜,我要进来喽?” “等会,”手穿过帘子,扯过墙上的浴巾在腰上围好,又拿了一条搭在脖子上,爆豪擦着脸走出来,“好了进吧,什么事?” 光己从收纳包里拿出一堆瓶罐,“惜力不是和你要甘油吗?毕竟是男孩,用我的也许会不好意思。” 爆豪光己对送甘油这项业务很熟练,毕竟效果看得见摸得着,前天闺蜜聚会,酒过三巡后,她差点被那堆如狼似虎的女人当场榨干,个性使用过度导致走路都腿软飘。 说真的,光己很想抓亲儿子顶缸,毕竟小胜个性更强分泌更快,但他死活不肯——如果逼他,他就心狠手辣但到直接往瓶子里灌硝化/甘油。 “不好意思?他乐意的很。” 爆豪撇了下嘴,爱日惜力8岁就看小黄片,这厮最喜欢大波——大波有什么意思? 跑起来碍事,还不如胸肌抗揍。 随便挑了个棕色的瓶子,爆豪胜己把手指伸进去,一会功夫瓶子就满了。 “那小胜你就给他送上去吧,洗完澡涂不是正好么。”光己摆摆手就要走。 爆豪把瓶子堵上口,“我还没洗完,让我爸去。” “老公~!!老公~!!亲爱的老公你快过来啊~!!” 午饭只吃了一个饭团的爆豪胜正在客厅啃苹果,突闻召唤,他起身,叼着苹果小跑进浴室,看到老婆儿子正一起站在那里看着他,光己拿起小棕瓶往他手里一放,“拜托啦,我的好老公,帮忙把这个给惜力送上楼。” “哦好的,她是在小胜屋里?” 爆豪胜接过甘油,随口问了句。 “是『他』,”光己白了爆豪胜一眼,“惜力是男孩,你眼瘸啊。” 爆豪胜还以为光己在玩笑,他耸耸肩上楼了,然后十秒后咄咄咄疯狂跑下楼—— “老婆还是你去吧,那孩子在洗澡。” 爆豪光己:“我知道他在洗澡,他都15了我一个女人进去像什么话。你进去送个东西怎么了?” 爆豪胜:“『他』?等等老婆你是认真的?爱日惜力很明显是个女该吧?——还有前阵子的报纸上都说了是『她』?” 怎么送个东西还这么麻烦。 爆豪胜己在浴室里听的不耐烦,他关上水扎好浴巾,连头都没擦,皱着眉走出来从父亲手里劈手拿下瓶子,“行了,我自己去。” 爆豪胜一把拦住他,“儿子你不能去!” “报导里那个是他姐。” “你和你妈眼是咋了?遗传病吗?” 这是我爸,亲的。 爆豪胜己深呼吸,把习惯性抬起的手缓缓放下。 光己很确信爱日惜力是男孩,“好几年前他来我们家住过,你出差不知道。我去接小胜放学,下雨天看不清路,车轮胎卡沟里了,三个大男人都抬不动,还是惜力帮忙给弄出来的——” “力气又不分男女,你看看她的身形体态——我做设计的,我还能分不清男女……嗷!” “你能不能听我说完再反驳。” 毫不留情落下一记手刀,光己转身就把眼瘸又碍事的爆豪胜拖走了。 “小胜和惜力一起洗过澡睡过一张床,这还能认错?” “绝对不可能!!她——” “闭嘴吧——吃你的苹果去。” 光己一个苹果堵住老公喋喋不休的嘴。 世界终于安静了。 其实那次并没有一起洗澡。 爆豪胜己走上楼,但妈妈总体没说错,所以他也懒得多解释。 至于身形……之前只要提到肌肉和身高,爱日惜力就崩不住他那张面瘫脸,很显然对自己的小身板也是很不满意。 基因问题,没办法。 —————————————————————— 内衣洗完叠好扔进烘干机,我拉上帘子开始洗澡。 先洗头,一边放水,我一边在手心摁了点洗水往头顶揉搓。 爆豪这么讲究,他就不会像吊哥一样在浴室里放上一整排的“男士5重功效竹炭系列”——虽然这种行为其实很可爱。 雪白的泡沫凉丝丝的,很清爽的味道,不算特别香,说不上来的好闻。 应该不仅仅是薄荷,我拿起瓶子看了看成分,薰衣草丶北非雪松丶麝香草丶和柚。 我决定抽空去买瓶一样的。 一个澡洗完,我现自己想买的东西居然还挺多,基本可以把眼前的一排打包带走。 不用自己去挑,真是太省事了。 浴巾拿到手上,我突然现一个问题:不够长,围了上就漏下。 另一条更短。 算了,先围下面吧。 我走到镜子前擦头,打算一会内衣干了直接换衣服。 看着镜子,我突然觉得我的胸似乎大 眼瞎 猫和少女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猫和少女 31# 夜色越来越深,灯光把黑暗隔离,在街道上照出一团团暖橘。 我悬在天上,看到远方驶来一辆车,车门打开,哭哭啼啼的小孩子抱着纸盒放在路边,车里伸出一只不断招呼的手,小孩上车前,一步三回头。 如此虚伪。 伤心半天,明天一觉醒来,一根棒棒糖或者一场游乐园,就又开心起来了。 多年后与人闲谈时还多了个营造忧郁的话题,“我小时候被迫放弃了我的宠物,我一直很后悔……” 毫无新意。 轿车扬起尾气一路远去,地上泪水未干,纸箱晃动着,从里面探出一个毛茸茸的小脑袋,短手短腿扒着盒子,挠啊挠,就是出不来。 手掌合上嘴,口腔连带呼吸,一股酒气。 酒这种东西,其实一点也不好喝,味道古怪,又苦又辣,喝起来停不下,越喝越多,明明还站在地上,却仿佛已经飘了起来。 思维一直很清醒。 把酒量科学化,所谓的千杯不醉,无非就是乙醇脱氢酶和乙醛脱氢酶的高活性,定点增强而已,这很简单。 喝酒多了会热,热就会出汗,个性靠汗液挥的爆豪走到半路突然飙,杀伤力惊人。好在没人也没摄像,远方警车呜呜窜来,好心好意救他狗命,提着他上天躲避,他却非要我放他下去,拳打脚踢加牙咬,无所不用其极,整个人变得滑溜溜的,让我怎么抓都抓不劳,好几次都是差一点就让他成功掉下去。 酒,你快还我胜哥高冷。 酒不听我话,但胜哥听他妈话。 “这么晚了,要不在家里住一晚吧?” “不用,谢谢阿姨,我定的酒店离这很近。” 别人一家三口其乐融融,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会真掺进去。 我躺在天上,翻了个身不再看地面,与身下那只被遗弃的不知名生物隔了几百米的距离。 再翻身向下看时,路灯边多了个人,长身玉立,黑衬衫,半挽着袖子,正仰头朝我看。 他抬起胳膊,冲我招了招手。 走夜路也看天? 这么黑还能看见我,眼神可真好。 我落下来,箱子里的小猫伸着舌头舔酸奶,几下舔没了,细声细气地喵喵叫。 “明天考试,这么晚你怎么还在外面。” 他蹲下去给小猫倒了一盖酸奶,小猫没舔,它蹦了一下,爪子扒住他的指头,试图顶掉他手里的酸奶,往手心爬。 “我已经被录取了,”我直接忽略了他的问题,“我是雄英的学生,你是雄英的老师,这下总可以告诉我你叫什么了吧?” “我是你未来的班主任,”他一边说着一边试着从猫爪下抽出手指,失败,“相泽消太。” “英雄名呢?” 我也蹲下,顺手帮小猫拿走占了他手心的酸奶,无蔗糖原味。 不知为何,我莫名奇妙就想喝一口。 嘴唇沾上去,才现瓶口有点湿。 “不好意思,”我道歉,“不知道你喝过了。” “……eraser·head.” 相泽消太眼神晃了一下,视线从少女红彤彤的脸颊上移开,他用空出来的手指挠了挠猫下巴,小猫“咪呜咪呜”叫了两声,松开了爪子,很舒服地张嘴打了个哈欠。 他逗着猫,沉声道,“很晚了,大半夜在外面晃不安全,你该回去了。” “于我而言,夜晚非常安全。” 我现他手中提着购物袋里装着一堆食产品,不由好奇,“你也是奇怪,大半夜出来买这些,难道雄英不给老师提供晚饭吗?” “拜某人所赐,雄英全体职工从上午十点搬砖到刚刚,才加班加点赶出了二次考核的考场。” 那一帮子体力不行的——诸如山田阳射,结束后直接瘫倒在了休息室。 至于欧尔麦特……他一个人完成了总体5o%的工程量,然而3个小时一过,就只能站在太阳伞底下给大家倒水加油了。 “我遵循了规则,”我说,“考试本来就是竞争,能力不够得不到分,很公平。” 再狠点的方法也有,释放1oooo°高温,把所有考生都困在考场门口附近,这么做我绝对不止得215分。 相泽消太转过头看向我,卷挡了他半边脸,漆黑眼眸映着灯,在间的阴影里冒着灼灼的光,“我也不建议二次考核,如果你一个能顶2o个,那么只收你一个才是最正确合理的选择。” “……” 这世上竟有男人如此完美无缺。 什么相泽消太,直接改名相泽完美吧。 “请务必把你的手机号给我。” 我摸出手机,输入相泽完美,“还有推特和亚马逊。” “叫我老师。” 相泽……完美? 瞄了一眼备注,相泽消太有点头疼。 明天还有考试, 猫和少女 笔试笔试~!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笔试笔试~! 33# 上午8:oo “呀嘞呀嘞~这不是大名鼎鼎的爱日惜力么,原来连你也和我们这些凡俗夫子一样要参加笔试考试?” 我路过聒噪的哥哥,看了下准考证上的坐号,找到自己的座位,“好久不见,心操。” “真巧,”前排的心操人使转过身,他把椅子向后撤了一下,靠在椅背上看过来,“那个是谁?”他拇指向后,点了点物间示意。 我扫了一眼物间,后者正浑身冒着黑气,嘴里不知在说什么——我的大脑已经习惯了自动过滤掉物间宁人所有的话。 “物间宁人。” 我实在不想承认我和物间有血缘关系,虽然但凡长着眼的人都能看出我俩长得像。 “把他当空气吧。” ……喔? 心操人使转过头与物间宁人目光对上。 一秒丶两秒。 心操人使勾了勾嘴角,轻描淡写地嘲讽道,“看起来……倒是挺精英。” 我点点头,没错,只是看起来。 物间宁人算是那种“看似精英的不良”。 “你俩在某些方面还挺像。” 我说。 心操人使是“看似不良的精英”。 这俩人,都是那种“随便说什么,配上表情都能轻易挑起他人心中的怒火”的人。 “完全不觉得。” 心操人使斜过眼来,“他差远了。” “不好意思。” 物间宁人很随意地伸手碰了一下后方的同学——“拷贝”——硬化——他的手指坚硬了一瞬,又迅褪去了变异。 很强的个性,兼顾了防御和攻击。 毫无疑问,这个红会是留到最后的4o人之一。 “啊?没事。” 切岛锐儿郎正抱着头思索如何搭话,不知道为啥,他真的不好意思直接开口说“同学你很强啊,给个电话认识认识呗,抽空一起出去玩啊!” 抓狂,怎么突然间就神经敏感了! 是因为大家都在关注那个角落的缘故吗? “不是吧,爱日惜力,你那是什么眼神。” 物间宁人步履轻快地走过来,他把胳膊往我桌上一撑,“你说我和这个看起来就肾虚的家伙很像?” “我看是你脑虚。” 嘴遁的结果很糟糕——看着物间骤然笑起来的脸,我忍住自下升腾而起的闷气,把他的手从课桌上扒开,扔下去。 “走开,别惹我生气。” “看来,有些人对自己讨人厌的程度根本没有自知之明。” 心操人使抽出一张餐巾纸扔过来,“快擦擦桌子,小心沾染上未知的脑残病毒。” “你——” “『回去坐下』。” 中了“洗脑术”的物间宁人乖乖掉头离开,以相当端正的姿态坐回自己的位置,双臂叠交,目视前方。 教室里窃窃私语的声音突然多了起来。 意图考雄英没几个是笨蛋,隐约听到“操控”丶“人偶”等关键词,心操人使挑了挑眉,他视线转了一圈,有人避开,也有人毫不畏惧,还有人自始至终都闭着眼。 心操人使看了一会那个闭着眼的人,他对这个人印象很深,他俩同一考场,这个男生能从身体里释放黑影,一击就可以敲碎3分。 那个黑影可以独独立行动,有自己的思维。 “他有问题?” 我顺着心操人使的目光看过去,是个身材小巧的男生,乌鸦头看起来毛茸茸的,细细的脖子上还带着红色的b “很强,”心操人使说。 很强? 我微微睁大眼,心操可是很高傲的,能被他承认“很强”——我仔细打量那位抱臂坐在椅子上,神态安稳丶不动如山的男生。 很有高手风范。 “能很轻松地击碎三分。” 心操人使补充道。 他的个性只能对人使用,而实践考试又明确规定“严禁攻击其他考生”。 实践考试就当探查情报了,虽然不甘,但他其实早就有了心理准备。 “他起码得了c考场一半的分,如果不是机动力不足,应该能得更多。” “……喂,蓝毛。” 切岛锐儿郎扯扯嘴角,他居然考了o分,说出去还不得被初中同学们笑死,痛苦。 “你身后那个爱日可是把e考场全清了,连o分都没剩下。” 昨天下午回去,直接放弃了复习的切岛对着电脑查了半天爱日(隐藏)的丰功伟绩,从网上扒拉出好多视频,看的他脸色绿。 虽说成名要趁早,但十来岁就开始除魔卫道也太夸张了! 真该说不愧是『小欧尔麦特』么,切岛记得自己十岁时,还在沉迷收集薯片里的英雄卡片呢! o分也清了? 常暗踏阴睁开眼转 笔试笔试~! 本质不同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本质不同 考试开始。 填好名字,我随意把卷子对折了一下扔在答题卡上面,“咔哒”摁上笔。 考试结束。 用手背撑着下巴,我抬头看着相泽消太,在他的目光下用笔杆戳了一下自己的脖子。 ——领子立这么高,热不热? 我动了动嘴唇,用口型问他。 这种问题,当然不会得到回答。 相泽消太扫了我一眼,转身走回讲台,拉出椅子坐下。 架势很无情……我眨眨眼,觉得有趣,看来他卯足了劲打算当个称职的班主任。 然而,面对不听话的学生,不应该是立刻教训“考试期间不要说话”才对吗? 也许今晚睡着后会做奇怪的梦,一身冷汗地吓醒切腹呢,相泽……老师。 视线每十秒交汇一次。 相泽消太现,每当他视线扫过去,爱日惜力都会恰好地抬起眼与他对视。 沉默了一会,他干脆闭上了眼。 心情愉快,于是我也闭上眼,休息。 笔尖在纸张上滑动,划拉过桌面出细小的响声,做题快的早已提前翻页,没隔多久,“哗啦啦”声纷纷响起,又归复安静。 半小时到,我睁开眼收拾东西。 该回酒店睡觉了。 心操人使抬头,脸上是明晃晃的揶揄,这表情,我几乎可以给他配音了——“啊~我就知道。” 路过三楼某个考场时,我看到了写着爆豪名字的书包,很不巧,我恰好在该考场的第一排看到了一脸恍惚的绿谷。 若有所察,绿谷抬头看了门口一眼——爱日惜力?这才过了半个小时吧,怎么可能有人出考场——果然是被实践考试打击到“幻觉”频了么…… 经过昨晚,对于上次爆豪为什么不来,这个问题,我真的是一点也不疑惑了。 就像我想见爆豪——爆豪当然也想见我。 可惜信使选错了——对于爆豪而言,是全世界最糟的。 “我最烦他那个眼神——就他?不服?不服谁?身为无个性还想跟上·我的脚步——我就问,凭什么?——他这是看不起谁——又以为自己是谁??” 一提绿谷,爆豪的怒气瞬间就max到了满级,额头青筋直跳。 “为什么不做个安静的垃圾好好待在垃圾桶里!难道他以为救我一次,自己就是个人物了?!” 说到“救”这个字时,他把牙齿咬的咯吱响,气到手里的酒瓶都要被捏碎了。 “换你你能忍?” 居然这么生气啊,我看着爆豪,明明已怒到了极致,却没有一丝杀气。 太温柔,也太骄傲。 我从箱子里拿了瓶新酒,启开灌了几口。 “没什么是我不能忍的。”我说。 那是一种本质的区别。 “哈?被炸一下就想杀人,可真够忍。” 他是真的喝多了,连宁可憋死也绝对不会说的话都一股脑的往外冒,带着点凶巴巴丶又理直气壮的委屈。 “我开玩笑,你看不出来——?” “跟我开这种玩笑的都进了医院。” “就你会装逼。” “不怕就继续,我无所谓。” “——去死吧!!!” 酒丧神智,爆豪曲腿就是一记残暴的膝顶,随即,他木然地坐回去,捂着脸,肉眼可见地丧失了斗志,整个人阴郁着一股可怕的颓气。 “艹,居然比我少一个弱点……” 没忍住,我直接笑咳。 空气与冰冷的瓶壁相撞,凝成细密的水珠顺着手臂滑下,我拿起酒瓶歪了下瓶口,随手给爆豪撒了近一半的酒瓶子满上。 “我说我这瓶为什么怎么喝都喝不完。” 爆豪把被再度续满的酒瓶往桌上一墩,“最后一瓶,喝完不喝了。” “随你,剩下算我的。” 几口干掉剩下的,我晃晃酒瓶,倒过来滴干净,我又换了瓶新的。 “再干一箱我也绰绰有余。” “再来两箱我也!” “那,老板再来三箱。” “……” “怂货。” “你说什么?!!” “怂,货。” Booommmmm——!!! ———————————————————— 相泽消太走下讲台,翻了两下被留在桌面上的试卷——除了名字和考号,一个字也没多写。彻底的白卷。 问题学生很常见,雄英每年都有因为能力强大而性格张狂的新生——很好理解,毕竟万里挑一,生活圈就那么大,从来没见过能匹敌的同龄人,所以目中无人惯了,很难接受有人比自己强。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就算欧尔麦特也不是一路无敌,就像人固有一死,失败才是人生常态。 相泽消太其实挺喜欢 本质不同 独自前行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独自前行 36# 柠檬色的阳光洒满卧室,屋内灌进蔷薇味的风。 死柄木睁眼醒来,恍惚间,他看到床头坐着一片被光模糊了轮廓的幻影,母亲回头看过来,笑着对他说了些什么,伸出一只没有温度的手,贴上他睡得热烘烘的额头。 在他完全睁开眼前的上一秒,幻影破碎了。 一碰就碎。 就像昨天下午,溃逃破碎的人群一样…… 多么振奋人心的场面啊…… 死柄木吊用手盖住脸,只露出一只眼,看着吊灯投在天花板上的阴影,他躺在床上,面容渐渐扭曲,神色癫狂。 【先要学会管理表情】 【不要轻易泄露怒火和恨意,不要空口威胁,不要提醒对手,更不要解释自己的个性——未知与无限可能,这两样加起来,才能让人畏惧又尊重】 不行啊老师……根本做不到…… 为什么——为什么—— 你醒了吗?死柄木。 门外传来布料拧干水分的淅索声。 西装笔挺,皮鞋锃亮,带着白手套的黑雾正在用手巾……擦门框。 昨天下午,因为打不通爱日惜力的电话,死柄木吊突然疯。于是,严格秉持着旁观听命态度的黑雾带着死柄木转移地点,袭击了铃庭——顺带帮博士解决了一下后顾之忧。 铃庭地处偏僻,土地所有者——也就是博士,既没有把土地周围设上围栏,也没有阻止小商贩在自己的私有土地上摆摊,这么几十年展下来,竟然形成了一条流动商业街,鱼龙混杂,乱的一塌糊涂。 这算第一道防线,博士摆摆手,说这话时,他刚辞退了他的投资助手——这小伙子居然鼓动他加入黑帮,搞笑,24小时自动防守,多好。 铃庭毕竟是博士的老巢,雄英方面要是对他起了疑心,稍微一探查就很容易察觉到不对劲。 袭击过程省略不提,职业英雄到来前,黑雾把一身血的死柄木穿送回家,死柄木从客厅踩着血脚印走进浴室,顺着胳膊滴滴答答淌了一路的血。 黑雾忍无可忍地拿起了拖把——等等!这拖把也不干净啊!他默默起开传送,再回来时,肩膀上抗了三个清洁专用大箱子。 无法自控,黑雾陀螺般地运转了起来。 扫地拖地,狂扔垃圾,擦拭每一个角落,黑雾万分感谢,死柄木家里没有厨房——这场清洁行动从当天下午四点持续到了第二天早上十点,依旧没结束。 死柄木吊,你告诉我,你到底多少年没擦过门了。 一擦,一道凸起的黑泥。叠一下手巾,再一擦,还是一道凸起的黑泥。 想死,不想带孩子。 三角眼中布满红血丝,彻夜大扫除,黑雾神志不清,他失魂落魄地扔下乌黑的手巾,盯着地上乌沉沉的水桶了会呆,突然浑身一震,他一手撑着膝盖弯下腰,伸出颤抖的手指,从地板缝里摸出了一根卷曲的蓝。 啊啊啊啊啊啊————!!!! 这时,死柄木推门出来了。 一瞬间,黑雾就从名画《呐喊》恢复到正常状态。 早上好,黑雾点头致意,捏着头的手往身后缩了一下,十点了。 死柄木吊根本没注意黑雾的小动作,他甚至都没现家里变样了,他揉着眼睛往卫生间走,手机给我用一下。 在桌上,自己拿。 黑雾把手里的头丝扔进垃圾桶,眼神一路跟着死柄木走过的轨迹,仔细观察地面,很好,没有掉毛。 死柄木性格孤僻,他从小独自生活,定向的交流对象只有众吾。而众吾也没强行去让死柄木接触人群,他把死柄木的教育问题扔给了博士,一对一教导下,彻底隔绝了死柄木与社会的联系。 死柄木吊不需要手机,因为他没有联系人。 这个点雄英应该还在考试,你就是打了也不会有人接的。黑雾说。 不用你管。 沙上的死柄木没抬头。 他刚刚简单冲了个澡,连带着刷牙,不到十分钟就出来了,头也不擦,一路走一路滴水,浴衣没系带,大大咧咧的敞着胸。 话虽这么说,但少年盯着手机,只是看,并没伸手拿。安静的可怜,一点也不像背负着几十条人命的杀人犯。 黑雾在心里叹了口气。 就死柄木这性格,想他成为稍微合格点的领导者,起码需要经历三次重大失败。 他就像往蚂蚁洞里灌水的小孩,目的并不是杀掉蚂蚁——他没有目的,单纯就是喜欢看蚂蚁在灾难中挣扎的样子 独自前行 意外收获?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意外收获? 37# 明天周末。 坐在前台的枫枝转着椅子,高高的隔板下,手机正横放在桌面上,播着最近大热的伦理剧——监控照不到这个被精心布置过的角落。 她的工作就是在前台坐着登记,事少不累,工资不低,唯一的缺点就是地点不好——在外人眼里,6号楼等同于疯人院。 6号住院楼是一栋带院带围墙的独立楼,绿化做的很好,设施也很新,不论何时都很安静。探病的人很少,大都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所以很是清闲。 枫枝撑着头看剧,走廊里响起脚步声,她抬手把探病登记本和笔搁在台子上。 工作日一般没人来,出于好奇,她抬眼看了下,咦?这次怎么是周五来? 枫枝把手机倒扣下去,顺手把登记本收起来了。时间过的可真快,她心想,初见时还不到她肩膀的小男孩,都比她高一头多了。 嗯,我毕业了。 少年简短地回答,他没停下与枫枝寒暄,径直走过前台,拐进旁边的楼梯口,上楼了。 直到少年的鞋跟从转口消失,枫枝才转过头,她拍了拍脸,拿起镜子照照自己的妆容,自言自语小声道,两年前还一副娃娃模样,现在都这么大了。 问他名字,不说,问他来看谁,不说,问他家长是谁,也不说。来了就上楼,一动不动地在走廊里靠墙站着,枫枝是有次搬了个椅子给他,才搭上话得了他一句谢谢。 这个男孩只在大型节假日时来过几次,身上穿的都是牌子。好看又有钱,枫枝对这孩子印象深刻。 冷漠,帅气,神秘,家里还有钱,就是年龄太小了,枫枝很想知道他有没有哥哥。然而她什么也问不出来。 要不要上楼去套个近乎呢?毕竟他来的次数可不多…… 这时,走廊里又响起脚步声。 是爱日惜力。 对漂亮女孩不感冒,枫枝拿起本子和笔递过去,看着她在6o1和4o8签好名。 少女的身影消失在拐角。 ———————————————————— 心情很差,史无前例的糟糕。 连熟悉的消毒水味都无法安抚内心的烦躁。 被人算计了。 我是从给吊打电话那会儿现事情不对的。 先,最开始接电话的是个陌生人,听声音是个成年男人,后面吊接过电话,和我说他在家。乍一看好像没问题。 但吊没朋友也没亲人,陌生人哪怕只是搭话,他都会生气想杀。根本不可能放陌生人进家门,更别说借陌生人电话。 杀人可以理解,但碎了8栋楼……还包括横刀的实验室——这个行为非常古怪,就像是被什么人支使了一样。 对吊而言,崩坏建筑就是一种简单的泄,但如果他是被人支使着这么做的,那我只能想到『横刀一斩的实验室有问题,需要吊出手毁尸灭迹』。 横刀一斩有问题,他和吊是一伙的。 既然吊杀人不眨眼,横刀就绝非好人。 横刀不是好人,五年前却因为救素不相识的学生身受重伤。 ……真是太感人了。 感动的我智商哗哗掉。 现在再想想,当初情况真的很可疑。转学去一瑞附中是我自己决定的,看到一瑞那个样子,我本来当场就要走,后来因为救人留了一会。横刀一斩试图留我没成功,新郎恰到好处的说出了『都怪欧尔麦特来的太晚』的负面论调。 ……然后我就给了横刀一个机会。 如果连这都是算好的,那横刀对我可真熟悉:我都没见过他,他就知道『小欧尔麦特』讨厌欧尔麦特。 谁知道我讨厌欧尔麦特? 我只告诉过八木俊典,和送我飞行的那个男人——先简称他a。 我坐在姐姐的病房里,盯着她身上的管子,思路一点点的被理顺。 对方的目标是我,他把我和吊安排在一起,让横刀看着我们。 为什么?我有什么价值吗? 我没和任何人解释过『增强』,知道最多的是胜己,但那时候我还小,个性也没育完全,运用的非常粗糙。 实践考试是我第一次在浴室以外的地方解放5o%和1oo%的『赠强』。 2o%只用来夜间飞行,打架从没过6%,一般都是3%。 所以是『飞行』,或者『高温』。 知道『高温』的人就三个:泪虹光,八木俊典,和a。 有趣的是,我展现给他们三个的『高温』都是2ooo°。 吊没试图阻止我去雄英。 他的背后人,默认我可以去雄英。 5年前,一瑞附中出事,6月。 4年前,吊突然被他的背后人要求学习文 意外收获? 时光快进大法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时光快进大法 死柄木弔,17岁。 作息随心所欲,懒得早起吃早饭,也懒得出去买晚饭;有一颗被外卖祸害了七八年,不能吃辣也不能吃凉的玻璃胃。 日常三状态:坐着听课,躺着睡觉,走着从家到学校。 上学放学爱走小胡同,喜欢安静的阴暗环境。因为缺乏锻炼体型单薄偏瘦弱,经常被不法分子盯上。 易燃易爆炸,一言不合就送人上天堂。熟练运用个性干掉了无数不长眼的抢·劫犯和拐·卖犯,为横滨地区的社会和谐做出极大贡献。 4年结束9年义务教育,拒绝深造。 爱日惜力,15岁。 作息极其规律。不管晚上几点睡,早上雷打不动5点起。洗刷完毕出门慢跑,15公里结束,回家按部就班地洗澡、做饭、吃饭。 从来卡着上课最后的一秒进教室;下课倒头就睡,后期甚至想往教室里摆床;作业只写【自己认为有用】的部分——不会的题她不做,一眼就会的题她也不做。 学习学到走火入魔。因大半夜倒吊在天上背国学课本被行人发现而留下诡异的都市传说。 学习到再晚也坚持锻炼。力量训练从不停止。努力保证身上每块(隐形的)肌肉都处于断裂修复状态。 于六月底成功增肌到73kg。 后期学会了新的锻炼方式——走胡同。靠软萌可欺的外表,于短时间极速提高了与人对战(斗殴)的各种技巧。 这南辕北辙的二人,初见并不愉快。 死柄木弔崩坏了整张课桌和爱日惜力的书包。爱日惜力躲开并拔脱臼了死柄木弔的手腕,还差点坐断了他的腰。 二者关系缓和于一堂极其刻意的英雄近代史。 拒绝听讲又不能走的死柄木弔闲来无聊,用马克笔挨个涂黑书上的欧尔麦特。 爱日惜力听课听的烦躁,可听着欧尔麦特四个字她又睡不着。她看着死柄木涂了半节课的欧尔麦特,心中莫名解气,于是情不自禁地跟着他一起涂了起来。 她用的是圆珠笔,死柄木弔侧头看了眼,不发一言,扔给她一只马克笔。 “尽力了,俩问题儿童一个都没死。” 博士给自己倒了杯花茶。他操纵鼠标调出监控,拉近镜头转了下显示屏: 充作教室的会议室后方摆了张沙发,地毯上摞着课本和成沓的打印资料,爱日惜力闭着眼侧卧在沙发上,交叠曲起的腿上盖了件黑T。 旁边的死柄木弔赤着上身,屈膝坐在地毯上低头搭扑克。他忽然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眼监控,起身走出镜头—— 屏幕“刺啦”一声黑掉了。 “这个月第八个了。” 博士摇摇头,脸上假模假样的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 “我不管不管,我一定要要阻止他俩早恋。死柄木辍学也就算了,他怎么能拦着爱日惜力上进?爱日惜力这都快要中考了,不能早恋啊!众吾大人,死柄木这娃缺乏对人民教师这一伟大职业者的基本尊重,我想教他做人。” “你是想对死柄木暴露身份?” 众吾闭着眼靠在椅子上,手指敲着扶手思索了一会,回答道,“不行,让他知道太多只会加重他的依赖性,没意义。” “况且我打算让你跟着爱日惜力进入雄英。” 晴天霹雳,横刀一斩闻言手一抖泼了自己一裤茶,他盯着屏幕中众吾那张溃烂扭曲的脸,试图寻觅出一丝开玩笑的痕迹,“我?雄英?你确定?” 他个性强大却不喜争斗,众吾也从不要求他参与战斗,他的定位是『隐藏在明处的最后退路』。 这要求几十年没变过,连五年前那种危机情况也没变。 五年前,众吾被欧尔麦特一拳击中头颅失去了半个脑袋,危机时刻当机立断把大脑转移到了身体的其他部位,才勉强保得一命。 黑雾引爆烟雾弹,趁乱把倒地不起的众吾偷偷运走。彼时欧尔麦特重伤,暗处观战的横刀一斩正欲出手,却被黑雾听令卷走。 半昏迷状态的众吾在横刀一斩的手心上划了个半圆。 ——半圆,ceal,潜伏。 这是提醒,也是命令。 因为这个半圆,横刀一斩炸了一瑞。他熟知建筑构造和爆破技巧,教学楼倒塌的瞬间,他“护下”两个已经断气的学生,几分钟后不断咯血的欧尔麦特赶来,亲手从破碎的石板下救出了他。 他趴在欧尔麦特肩膀上,一只手垂落在后者被众吾打穿的伤口处,几次想要动手却硬是一动没动。 “我想知道为什么。”博士问。 雄英只收在职英雄,对任职教师实力和人品有着严格的考核机制。进入雄英就意味着必须暴露实力,这必定会引发某些人的警惕。 “因为欧尔麦特即将成为雄英的老师。” 众吾随口敷衍。 经过一个月的观察与思考,众吾已经做出了最终决定:全力培养爱日惜力。 欧尔麦特的动向与这个决定的下达没有任何关系,但这点没必要和下属来回解释。 一切还未定性,幼苗随时会被诛灭。想要好好培育,就需要格外耐心。 “您要把她推到对立面?”博士问。 “对立?”众吾笑,“只要那边有安德瓦,她就和他们走不到一起。” 安德瓦和轰怡人的事不算什么秘密,众吾稍微一调查就了解了真相。 就算是亲手主持了脑无研究的博士得知真相后都有些同情轰怡人。 这女人被迫承受了七八年的生育折磨——如果说被众吾大人强行夺取能力和塞入能力的疼痛度是10,生孩子那一刹的痛苦怎么也能到达8。 好笑的是,轰怡人的个性并不比安德瓦差,但她并没有运用个性反抗安德瓦的意识。 她就像几十年前被教化束缚的女子,被灌输了满脑子的“女性不应该暴力”、“女性应该温柔体贴大方容忍”、“依靠男人是你唯一的选择”、“学会原谅”。 时至今日,“女性英雄天生更擅长辅助”、“战斗是男人的天性”这种论调依旧存在; 女人想那么多干嘛,打打杀杀干嘛,遇到问题解决不了太正常了; 女英雄也是,打扮的漂漂亮亮的解决点小任务,做做代言赚点钱就行了,反正真出了大事不还是要靠男人解决吗? 欧尔麦特,安德瓦,潮爆牛王……世界前列的英雄又有哪个是女人呢? 横刀一斩担心轰怡人会把自己的思维灌输给爱日惜力,好在爱日惜力意志坚定。就算想当淑女也没影响她一拳崩碎歹徒肋骨。 因此他也就熄了杀掉轰怡人的心思。 但他横刀一斩是不明白,为什么众吾会支持爱日惜力去雄英,把不明真相的真正继承人扔在敌人大本营,这操作实在太秀,他完全看不懂。 隐藏还是锻炼?有必要吗? 博士难得的纠结模样看起来着实好笑。 众吾心情愉快,他不想解释。 让博士自己猜去吧,众吾心想,什么解释清楚,那多无聊啊。 “横刀,跟进雄英。禁止联系其他人。其他问题我来解决。这是最后的命令。” ———————————————————————— 距离雄英入学测验,倒计时三天。 准确说是两天——后天实践考试,大后天笔试。 我心很塞,横刀说考试前应该休息,可我感觉自己脑子里一片空白,说是紧张吧其实也不算紧张,但是就是心累。 不看书就烦躁。看书吧……知识点太多了都忘了,更烦躁。 我看了眼表,八点。 我决定收拾东西。不学了,去胡同里溜达溜达放松一下。 没有什么问题是打一架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打两架。 一串钥匙从习题集里掉出来摔到地上,我弯腰捡起来,是死柄木的钥匙。 看着这串钥匙,我脑子里顿时浮现出——某蓝毛摸遍全身后碎门而入,导致整晚房门大开——的悲惨画面。 指望死柄木找人帮忙是不现实的,他就是把整个楼碎了也不会打电话找人安门。 上网翻了翻,我背起书包往外走,顺道给防盗门公司打电话,“你好,你们现在还营业吗?” “现在下班了,如有需要可预约明天。” “好的,谢谢。” 我挂断电话。 死柄木的公寓在几公里外一个地理位置超偏的小高层,我记得是12楼西户。 腾空而起,视野升高,我很快就看到了那栋公寓,屋内亮着灯,有人在家。 要不去看看? 实在不行就带死柄木回酒店凑合一晚,开着门睡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死柄木弔貌美如花,万一被不法分子看上…迷烟一熏,就算他能碎天碎地也得栽啊。 自从泪虹光事件后,我突然就意识到这个世界对美人很不友好。特别是身娇体软的美人,很容易遭人觊觎。 我嗖地加速,必须去看看。 ———————————————————————— 十二楼的公共窗开着,我顺着窗户跳进去,噔噔噔跑上楼梯往左一看,果然,门没了。 “有人在吗?” 我走进玄关,这还是我第一次来弔哥家,无论是装修还是摆设都很简约,出乎意料的普通。 沙发上扔着衣服裤子,我听到帘子“刺啦”一声拉开,转头一看——噫,限制级,居然光着出来了。 死柄木弔头发滴着水,他抬手把头发往后捋了捋,“你怎么过来了。” “你的钥匙,”我食指勾起钥匙,目光在他身上溜了一圈,好评,“虽然已经没用了。” “没事,给我吧。” 死柄木走过来,他从我指头上拿起钥匙,随手一扔抛到沙发上。 好近,感觉和看电视时完全不一样。 若有若无的果香擦过鼻尖,我盯着眼前那抹透红的白,有一点点想……想咬他一口。 只是咬一口而已,应该没问题吧。 死柄木被推到了墙上。 “嘶……!你咬我干什么?” 乳尖一痛,死柄木倒抽一口冷气。 他第一反应是生气,但手不听使唤。好不容易把胸前的脑袋推开,个性发动不了不说,还心底一空。于是他顺应本能,把准备退开的人又摁回怀里了。 “……算了,继续咬吧。” 被抱住了,果然没生气。 不过我当然不会听他的话继续咬,我把他压向墙,身体贴的更紧,薄薄的衣物吸水沾湿,头顶的呼吸渐渐急促,心跳也开始紊乱。 血液分成了两半,我回想着电视里的午夜档,勾住他的脖子往下拉,死柄木真的好听话,他张开嘴,任由我把舌头探进去,喉间发出细微的呻·吟。 我摸上他的腰,开始解自己的衣服。 下一步,下一步是…… 衣服脱了一半,我突然卡住了。 缺了重要道具——安全【哔】。 死柄木等的不耐烦,他伸手,手指沿着纤细的腰肢滑进,连带着勾起内.裤边缘,刚刚消失的个性在这一刻回来了,衣服化作飞灰消失不见。 身体燥热,怀里的人却一动不动。 死柄木很不高兴,“喂,这就结束了?” 这话怎么这么让我心塞呢。 “你家有安全【哔】吗?” “那是什么?” “阻止女人怀孕的东西,方形的,橡胶的。” “没有。” “结束了,下次吧。” “……杀了你。” 时光快进大法 本子式掉马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本子式掉马 30#(一) 时间倒退一秒—— 脖子被扣,爆豪胜己被巨力灌倒,他身体后倾,左脚后跟离地,右腿试图发力站稳,却被爱日惜力屈膝绊开,他瞳孔放大,电光火石,后脑勺距离地面只有三厘米,发丝与地面接触、弯折、压扁—— 匆匆跑上楼的光己,这一刻,手指碰上了浴室大门—— 同一刻,爱日惜力抓着他脖子的手一送,闪电般绕过他后颈穿过头发,扶上了他的后脑,隔开了地面。 浴室门被光己大力推开,门向内猛然打开,扇起一阵风——不等这风吹到跟前,紧贴在地面的两人就轻烟般消散了。 帘子一晃,爆豪胜己被压进了池底。 “喂!!!!你俩在打架吗?!!” 帘里帘外,愤怒的女声仿佛隔了一个世界那么远,爆豪胜己松开手,爱日惜力的脸露出了来,透明的甘油从他脸上滑落,顺着下巴,滴下一条断断续续的水柱。 爱日惜力很自然地就着他未落下的手背,蹭了蹭自己还在滴油的下巴。 他撩起帘子探出头去,好像对外头说了什么,爆豪没有听清。 压在腰上的沉重力量突然一轻,紧贴头皮、修长有力的五指也骤然缩水,变得纤细;紧绷的胸膛变窄,压迫面奇怪的失去了弹性,从一片变成了两团……软的可怕…… 爆豪胜己失去了对表情的掌控,大脑一片空白。 “……小胜呢?” “在帘子里。” 母亲隐含怒气的声音唤回了爆豪摇摇欲坠的理智。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他重新捡起了自己的滤镜——胸肌这玩艺儿放松下来就是软的。 况且,他现在最应该思考的不是爱日惜力的胸肌问题,而是“他”刚刚那个森寒的眼神—— 光己关门走了。 浴室恢复寂静。 爱日惜力放下帘子,回过头的瞬间,淡淡的表情瞬间从脸上消失,“他”危险地眯起眼,似笑非笑地看下来——身上一沉,爆豪胜己差点被压断腰,浴缸顿时变得狭窄——被他刚刚嘲讽为“杆子似的腿”,转眼间拉长膨胀,结实的和石头一样。 “咔”,浴缸裂开一条缝。 求生欲爆发,爆豪胜己胳膊一撑就把身体直了起来——识实务者为俊杰,他的个性在家里根本施展不开,疯了才会在浴室跟爱日惜力打,再不想办法就真要被虐了!! 爆豪胜己又想到了刚刚那个眼神,怒气中压抑着杀气——然而这些都不是针对他的。 爱日惜力在针对他自己。 ——为什么? “你是不是杀过人。” 爱日惜力闻言顿了一下,因为变为成年人而横向拉开的狭长双眼眨了眨,蔚蓝的眼珠微微一转,阴霾消失,白皙又俊美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愉快。 “杀过啊~” 爱日惜力“蓬”的一声变小了,比刚才软了不知道多少倍的身体缠上来,抱紧了——这是什么鬼发展!!兄弟你这是在干什么?!! 就能不能好好做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么!!! 滤镜“咯啦”一声碎了一地。 好像似乎是再也捡不起来了。 但他还想最后挣扎一下,爱日惜力是女的其实也没什么问题,又不是要和她谈恋爱,她是男是女有什么区别——但这怎么可能呢? 他又不眼瞎,还能连男女都分不清? 谁说男人就不能撒娇了。 爆豪脑子里回想起刚刚,爱日惜力那棱角分明的精悍肌肉,骨节宽大、修长有力的双手,还有那完美的倒三角……上半身。 ……上半身。 湿软紧贴腹部。 爆豪很清楚自己的身体。 绝对不湿也不软。 身体用力到绷断也控制不住抖动,握拳的手也在抖。 强闯浴室…… 还摁她一脸油…… 妈妈那个笨蛋,她自己倒是知道把自己的甘油给“男生”不好,还非要让他给她那群闺蜜弄甘油,他会给才怪了——那特么……根本就是体·液啊!!! 面前,油乎乎的脸蛋凑近了,贴着他的侧脸,滑溜溜的。 热气喷进耳缝,闪电一瞬间顺着尾椎炸上头顶。 看来非要我吼你,你才肯起来。 还笑,还不起来。 ……你狠—— 30#(二) 因为爆豪死活不肯把甘油给我,我俩折腾了大半天,等重新洗完澡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时都快六点了。 “你确定要这样出门?” 做了好久心里建设,三观尽毁的爆豪胜己勉强接受了事实——没错,除了那个啥,他有的她都有,只是上厕所方式不同而已,性别根本不是问题。 “对了,这种状态能保持多久,超时有没有副作用?” “单纯拟形而已,不知道有什么副作用,这个状态不常开。” 把倍数换到35,原本异常宽松的衣服瞬间变得极其合身,我照了照镜子——用增强后的体型穿男装,别说,还挺帅。 “毕竟力道不好控制,我怕伤着人。” “呵,怕伤人,开100压我腰上。” “你用爆破炸我脸,我说什么了。” “是你自己和我要的面膜。” “别脸干什么,心虚?晚了。” “我警告你,这附近有条河——适合沉尸。” 两小的噔噔噔边吵边下楼,爆豪胜转头看过去,措不及防,一口水没咽下去,差点从鼻子里全喷出来! 一边狂咳嗽一边擦脸,一分钟后,终于收拾干净好自己的爆豪胜锤了下心脏,他拿下眼镜,从口袋里掏出眼镜布,仔细擦了下一尘不染的镜片,重新带回鼻梁。 眼前,依旧是俩英挺的少年郎。 可怕,没想到眼瘸的居然是自己——身为服装设计师却连男女都分不明白,他是不是该给BOSS递辞职报告了? 身为一个开明的父亲,他还以为这俩在屋里霹雳乓啷那么久是在那啥。 难不成还真是打架? 等等,光己下来时说的是——他俩在浴缸里缩着? 不是那啥,小胜会和别人挤一个浴缸? 这破孩子三岁就拒绝和爸爸一起洗澡了!! ——小胜!你弯了?!! 身为一个开明的父亲,我,我我我…… 我什么我,哪个都打不过。心塞。 尽管脑内疯狂刷屏,爆豪胜还是保持住了不失礼貌的微笑,“爱日惜力?哈哈怎么变样了,叔叔刚刚都没认出来,欸,这衣服是小胜的?你穿还挺好看。” 儿子你居然让他穿你衣服!! 你变了!! 前天爸爸问借你双袜子,你都不给!! 微笑是什么?!! 面对抢走儿子的小吊子,爸爸他已经维持不住得体的笑容了!! “这是我的个性,这个状态下力气更大点。” 我有点不好意思,我总不能告诉叔叔——您的直男儿子说我腿细太娘,还用爆破炸我如花似玉的宝贝脸,所以,悲伤的美少女决定放弃做个淑女,变身兄贵碾碎他。 哪壶不开提哪壶,爆豪胜己从衣架上拿起外套披上,回头瞪了爆豪胜一眼,“不穿我的怎么着,难不成光着?” 儿大不由爹。 爆豪胜端起杯子喝了口水,他不气,一点也不气。 光己,小胜不光长得像你,还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比你更凶,活的更精致,家务更全能,就连找的男人也比我更帅。 行了,别说了,滚吧。 “晚上还回来吗?” “嗯,”爆豪拉开抽屉拿出钥匙和钱包,言简意赅地说,“晚点回。” 他侧身,“走了,爱……惜力。” “叔叔再见。” 没白费心费力压着他洗了个澡,果然,隔阂已经完全消失了。 我一把搭上爆豪的肩膀。 ——烧烤!啤酒!为民除害! 爆豪胜:“……” 刚刚吃饭还是全名爱日惜力,三个小时不到就惜力了。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他也想光己叫他胜啊……可惜除了床上她都不这么叫……羡慕嫉妒恨……等小胜回来要个电话,和爱日交流一下经验好了。 对付暴娇的经验给我,傻儿子就送你了。 ★小剧场★ 【惜力,来嘛来嘛,一起洗澡一起睡觉,这都是促进朋友间感情好方式啊~】 某·用绳子把朋友拖进浴室,强行扒光各种揉搓的·真淑女·八百百: 【你有的我也有,害羞什么啊!叫我百——再叫我八百万,我就生气了哦~!!】 —— 一生气,就会忍不住亲你哦! 本子式掉马 危险生物 [我英]日在雄英 作者:[我英]日在雄英 危险生物 深蓝的天色转向微亮,光透过窗帘打在脸上,滚动着伸了个懒腰,我揉着头发慢慢坐起来。 柔软的被子从胸前滑下,我抬手抓起一角,花纹是白色与米色的菱格,淡淡的木香交织着酒味。 脑子有点蒙,我瞬间清醒,转头扫了圈屋里,除了床就只有头顶吊灯一台,别无他物。不在酒店。 记忆如海水退潮,归拢。 昨天晚上,我和爆豪两个人干掉了一箱共24瓶啤酒,然后他变成了鞭炮,我变成了过山车,俩人合伙在天上炸了半个多小时,引得警方出动了一个车队,吼着喇叭追着我们到处跑……所幸当时天黑,没被抓到。 后来,我把爆豪送回了家,疯狂迷路,花了一两个小时才飞回了之前定好的酒店,又从窗户里跳出去,飘在天上吹风,不愿回屋。 记忆开始不堪入目,我一边穿衣服一边回想,脑仁生疼,尴尬癌都要犯了。 这人叫相泽……相泽什么来着。 算了,还是称呼Eraser·Head吧。 ……当面起外号,要手机号,不给不撒手,还想把他介绍给冰姨,仗着自己力气大,扒上背就不下来……很欢乐地跟着他到处飞,于是最后被他带回家了? 以后还是离酒精远点吧,什么乙醇乙醛脱氢酶,真是一点儿也不管用。 居然这么轻易就跟着一共才见过三次的陌生人回家了,就算对方是很可靠的英雄,我也不该这么大意。 突然,对屋响起男性低哑起伏的低沉喘息,这声无意识的呻/吟极轻,且拉的很长,意外色气……有点像黑巧克力,不齁,甜的高级,想让人掰开嚼碎整块咽下去。 床垫微弹,我听到他拉开抽屉,翻找东西。 想起来了,Eraser·Head,相泽消太。 抱着姐姐从高楼一跃而下的不知名英雄,突然闯入视线里的脸熟跑步者、路灯下仰头招手的路人。 好像每次遇见的背景都是分外安静的傍晚。 床边没有拖鞋,我穿好衣服飘出门,路过时往旁边的屋里看了一眼。 夜里的三个身影变得模糊,他们晃动着,于刹那间合成了一个曲着腿坐在床头、刚刚睡醒、眼神朦胧的黑发青年。 “早上好。” 我浮在门口打了个招呼。 “早上好,爱日。” 相泽消太五指向后梳理了一下头发,他抬眼看着我,从手腕上咬下皮筋,在脑后几下扎了个丸子头,平滑有型的黑衬衫皱的像一张揉碎的纸。 四个小时不到,跟没睡一样,相泽消太努力清醒了一下昏昏沉沉的大脑,“我以为你还会再睡一会儿。” “一会考试再睡,你昨晚上没脱衣服吗?”我说, 这个问题……相泽消太“嗯”了一声,然后他突然反应过来,“考试时睡?” 不行,他这声音……钻的我耳朵都麻了。 必须立刻解决这个问题。 眼有点干,相泽消太眨眨眼,等再睁开时,发现伫立在门口人影已经消失了。 近距离观察不同于观看摄像,肉眼直观感受了一下这个快到几乎跟不上速度,相泽消太心道,这还只是她第一形态下的速度。 爱日惜力,个性『超人』,公民手册注释为“力大无穷”,雄英测试总共变换了三个形态。 第一形态,除却四肢,体态无明显变化,平均速度高达200米/秒,力量未知; 第二形态,头发炸起,整体拔高,肌肉化,一秒半,从南到北跨越半个C考场。 根津估算,平均速度500米/秒。 可轻易击碎0分; 第三形态,头发落下,成人化,机械无法捕捉其运动轨迹。 根津估算,平均速度1000米/秒。 一击可使0分机化作粉尘。 “速度很快,但这里、这里、和这里,这几个点她顿的非常突兀。 你看,攻击也是这个情况,每次攻击后,她都有一小段停顿。 还非要插空在0分化成粉前再打一下。” 办公室里,录像在重放,根津站在椅子上,黑亮的豆豆眼盯着屏幕,思索。 “看来今年的a班实践课会很难带,欧尔麦特一天只有三个小时,可他需要重点训练绿谷出久。” “相泽消太可以胜任,”修善寺治愈说道,“爱日惜力的速度上涨呈现很明显的倍数化。对她而言,提高基础素质才是最重要的。没人比相泽消太更适合带爱日惜力。” “横刀一斩呢?”根津回头看向修善寺,“你不相信他?” “我希望我能相信他。” 年迈的老人慈祥微笑,她活的太久,见得太多。时代更迭,无论是AFO还是欧尔麦特,无论在哪个时代,修善寺治愈的地位都不曾动摇。 “人类就是复杂,”根津摇摇头,“信就是信,不信就是不信。欺骗自己,有意思?” “人啊,唯独感情无法操控。” 修善寺治愈叹气。 “我希望我想的是错误的,可我希望他能够证明我的错误,这算是我的任性了。” 她当年带的第一届学生,也是教的最小心翼翼,最呵护备至的那一届学生,除了不曾从事英雄职业的横刀一斩,全都已经死去很多年了。 19场葬礼,她一个不落地都参加了。 木猫兰,这个过去整天蹦蹦跳跳的开朗女孩,毕业第一年就死了,漂亮的脸蛋被枪打穿,敌人残忍地割下了她的猫耳。 瞬风,昶央……一个个的,几年就是一个恶耗。 她还记得他们每个人的名字,记得他们稚嫩又活力满满的脸庞,记得他们每前进一步留下的豪言壮语,记得被她亲吻治愈时,脸色会变的羞红。 【等等啊修善寺老师!!小伤而已不用治啊啊啊啊——!!!】 是啦,那时她还年轻——就算现在脸皱的跟橘子一样,又老又佝偻,她曾经也是个被媒体天天夸赞的大美人呢。 那些孩子啊,哪怕受伤再重、再危险也敢无畏前冲。 他们可能忘了自己只有一条命,忘了毕业后的战斗,再也没有修善寺老师笑眯眯地跟在身后。 她也忘了。 “随你喽,反正人类的事跟我关系不大。” 根津不在意。社会稳定很好,不稳定也就那样,反正它又不是人,这些事和它一点关系也没有。 “那就这么定了,A班班主任,还是原计划的相泽消太~” 有关个性,开学后再说。 相泽消太不是根津,他无法用“肉眼看”这种方法衡量爱日惜力的具体数据。 除了秒表和根津……这世界上估计也没其他东西能随时随地卡准“标准秒”了。 几秒后,耳朵快要怀孕的我端着一杯水,再度飞进屋,“咔哒”一声把水杯放在了床头柜上,“请喝水。” “……十分感谢。” 突然被服务,虽然不明所以,但意外很是感动,相泽消太拿起水杯润了润嗓子,瞬间感觉干到冒烟的喉咙好多了。 于是他决定暂且放下爱日惜力打算趁考试睡觉这件事。 放下水杯,相泽消太活动了一下身体,起身下床。衣物与身体摩擦间,下/体传来异样的快/感,他身体一僵,不甚自然的抿了下唇,抬眼,“你先出去一下。” 我正要出去,闻言视线一瞟,很自然的落在了他下意识就要挡的部位。 我眨了眨眼,看看他陡然失语的脸,又看了看他瞬间变得更精神的那处。 “你干嘛提醒我看你晨/勃啊。” 我本来都没注意到。 “……咳咳,”相泽消太顿时呛了一下,他加重音量,“污蔑,谁提醒你了?” 还瞪我,你就是提醒我了,动作表情眼神,整套都写满了——快向下看。 算了,淑女不和人抬杠。 我飘出屋子,顺手带上门。 为什么非要把那个词说出来。 头疼,相泽消太隐隐有些崩溃,他觉得自己该说些什么,稍微挽救一下岌岌可危的教师形象。 “身为班主任,却被学生看到自己晨/勃”,这太糟了,说什么都没救。 算了,还是先去上厕所吧。 然而见他从门里出来,爱日惜力先是惊讶了一秒——他也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从那张没啥表情的脸上看出“这么快”这几个字的——然后她很自觉地拿起水杯,钻进了离厕所最远的厨房。 “………” 胸腔浮动,相泽消太吐了口闷气,他大步跨进厕所,特意关了两层门,沉默了好几秒才一把拉下裤。 他盯着自己那啥看了一会,听见厨房水龙头拧开,水声阵阵,流动声——特别清晰。 喉结滚动,相泽消太闭上眼,略微缓了一下。 上个厕所而已,稳住。 “哗哗哗”,身下水流声巨大,震耳欲聋。 为何声音如此之响,平时也这么响吗? 简直让人怀疑人生。 他为什么不选择憋到学校?或者去五公里外路边那个公共厕所? “你好了吗。” 这都快五分钟了,隔着两层门,我拿着纸杯向站在最里面的笔直灰影问: “我想进来拿个洗脸的香皂。” “好了,”相泽消太拉上拉链收拾好自己,推开门,声音平稳,“进吧。” 我把纸杯摆好,等他洗手的功夫,飘高从台子上够了把梳子,对着镜子顺了顺头发,发现镜子里的相泽消太扎了个丸子头,这个女生扎起来特别可爱的发型,却把他侧脸和脖颈的棱角显得骨感分明,很man。 我盯着他脖颈间突出来的那条扁平又细长骨头——这个,我记得我变身的时候没有,不对,我也有,爆豪侧头时也有,大家都有。 但是他这块儿好像格外好吃。 这种突然喘不动气的感觉是怎么回事? 相泽消太从镜子里看了一眼,爱日惜力聚精会神的盯着他的脖子,脸颊微微起伏,动作极慢地缓缓舔牙。 洗手间陷入诡异的平静。 相泽消太还在低着头洗手,这个手洗的时间似乎有点过长,但是这点,在场的两个人谁也没注意。 不算爆发,秒速平均200米,这么近的距离,她又站在自己背后…… 肾上腺激素分泌失控,心脏狂跳,身体越绷越紧,一切都在往顶峰攀登——并在她突然抬手的那一刻,猛的达到了最高峰——!! 相泽消太眼神一凌,他胳膊一捞就抓住了袭上来的手——整个过程异常容易、没遇到一点抵抗、堪称不费吹灰之力——不等他大脑叫停,他已经把人从身后折过来,反压在了水池上。 “咔哒。” 牛角梳砸在地面上,清脆的一声。 ……她只是想放个梳子。 “对不起。” 我挣开相泽消太紧攥的手,他倒退了一步,被我腿一钩拦住,顺势拉近。 我坐上水池,伸手抱上他的脖子,相泽消太僵硬住了,他没有动。 “侧头,给我咬一口脖子,我就原谅你。” 我瞄准了那块骨头,张开嘴准备贴上去。 干燥,口渴,不自主地就想吞咽,但相泽消太全凭强大的意志力忍住了,他的声音又恢复了沙哑,动荡的情欲,听的他自己都头皮发麻,想着干脆剁掉自己的舌头算了。 “不能给你咬,我……!!” 我屈膝去蹭他胯部,他一句话未说完就狼狈地后撤了一下。 “我是你的老师,你——” “你射了。” 相泽消太僵住了。 我抓着他的胳膊,后撤了一点,等他喘息着渐渐平静下来,再度抱上他的肩膀,抚摸着他起伏的后背,看着他滑动的喉结,把头凑过去,舔了舔,含着骨头吮吸一口。 他没说话,我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只感到气息贴着头皮喷在头顶,他的心脏在砰砰狂跳,肌肉也开始蓄力,被我扶住的胳膊上,都爆起了青筋—— 欸,他这是想打我吗? 我又舔了舔才撤开,在他脖子上留下了一个色泽鲜艳的玫红印子。 唔,一点也不可怕。 毕竟我抗揍的很,就算坦克撞过来,碎的是谁也不一定呢。 然而做人要言而有信,说咬一口就不能咬两口,毕竟对方是我未来的班主任,以前还救过我姐姐,不能随便咬。 “好了,”我推开他跳下水池,转身就着还在流的水洗了把脸,“我原谅你了。” “爱日惜力,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沉默了一会,他问。 我没抬头,拿起肥皂,“当然知道,师生关系稍微越了点界——我们现在还不是师生关系,而且责任大多在你。” “一个月后,一开学我就是你的班主任,而且主要负责你,你是在逼我辞职。” 我洗完手,转头看他,“射完就打算跑?” “……不,我的意思是责任在我,但是你不应该……把一切挑明出来。” 谈话变得艰难,相泽消太知道错在自己,但对方毫不在意,反而要将错就错,打算把错误贯彻到底。 “你才15,很多东西都不懂,就像刚刚那种情况——我抓你,你应该反抗,你为什么不反抗?” 【你为什么不反抗?】 很多年前,百也问过我,她把我抱在怀里,衣服裹着我,眼里是疼惜与关切。 对啊,我为什么不反抗? 把那个突然靠近的男孩轰个粉碎,多好多棒,是不是。 “……我不能反抗,你以为我是在钓鱼执法勾引你吗!???” 我暴躁起来,他居然质问我!! 我就是看了看他脖子而已!! 我什么都没做!! “是人突然被抓都会有反抗的本能,但是我不能,我不能『条件反射』!!!” 相泽消太像是被噎住了一样安静了下来。 “放纵条件反射可是会死人的,” 我看着他,身型越拔越高,气流升腾间,骨节咔嚓咔嚓变响边拉长,衣服转瞬被撑开、绷紧、又破碎—— “咬你一口算什么错误,我就该把你日哭——我最讨厌别人突然靠近我——反抗,哈哈,反抗??你知道我刚刚为了不把你一拳打成灰,忍的多辛苦。” “你见过欧尔麦特被粉丝围住时那束手束脚的样子吗?害羞?腼腆?我看他只是害怕一不小心就把粉丝捏碎打穿。” 相泽消太的头发突然立了起来,我正低头气势汹汹地俯视他,却不想突然间力气猛地一卸,“蓬”地一声变小了。 我睁大眼,个性怎么突然没了?? “重新介绍一下,”相泽消太伸手把我抱住了,低沉的声音在胸腔震动着,“相泽消太,个性消除,目之所及,抵消一切个性,眨眼解除。” 增强个性真的没了,但是……飞行还在,高温也在。一次一个么?也行。 反正高温闭眼就能控制。 我抱住他,闭上眼往他怀里蹭了蹭。 他僵住了。 才发现我爆衫?晚了。 心情大好,我把舌头伸进他的衬衫缝隙,舔了舔他的胸膛,他抓住我的肩膀把我扯开,我抬头看他,他转身就走,这次我没拦他。 个性回来了。 “随便给我件衣服。”我对着他的背影说。 “正要去找。”他说。 我站在洗手间等了一会,相泽消太走过来,他站在门口不肯进,我接过他伸手递过来的上衣,随口问了句,“你真打算和我保持师生关系?” 他站在外面“嗯”了一声,声音短促。 “那我们就把今天的事都忘了吧。” 我套上衣服,有点太大。 无所谓,反正时间还早,可以回酒店换。 “你的学生爱日惜力,性格暴躁易怒,需要班主任相泽消太时刻紧盯。尤其是群体活动,记得多看我——最好别眨眼,一直看着我。” “班主任,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听见了,闭嘴。” 危险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