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师》 正文 第 1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 章 恋耽美.[]整理 乐师 文案: 长歌逍遥,兵甲灼耀。 战于乱世,长矛短刀。 谁人破城而入,妖娆满殿尽萧条。 朔风凄冷,美人幽声。 爱恨深重,无义常胜。 谁人胸腔燃烈,妒意碎牙夜夜惊。 安乐无所踪,挥刀向伯仲。 此身已然入绝境,步步皆为营! 到头来,痴念终成空,伊人已成颂。 秋水眼波失浩渺,赤焰焚风中。 醉卧榻上再一奏,凄歌划长空。 内容标签:强强 虐恋情深 强取豪夺 穿越时空 搜索关键字:主角:嫣南(白梨) ┃ 配角:秋水,无义,嫣云,嫣淳,卓青阳,银狼天浩,梅若清,方言,夜风,赤焰,蓝君卿 ┃ 公告 各位看乐师之前,请先看以下的话: 第一,此文已V,不喜勿入。 第二,此文巨多现代歌,不喜勿入! 第三,此文乃传奇BL文,不喜勿入! 第四,此文营造的气氛十分压抑,不喜勿入。 第五,此文作者RP不佳,喜BT回评,不喜勿入。 第六,此文十分地细致描写人性的黑暗与贪婪,不喜勿入。 第七,此文乃作者积郁所作,许多地方颠狂至极,不喜勿入。 第八,此文开篇看似优美,实则内容很黄很暴力,不喜勿入。 第九,此文主角三观不正,自私自利,好色贪欲,嗜杀成性,且开卷软弱无能,孤僻成性。不喜勿入。 第十,长期的压抑感,以及主角的这种脾性会造成某些人看了心里不舒服,脆弱点的小妹妹可能会边看边哭,所以,我不要求读者喜欢这个文,不过不要以一已之见去衡量主角或者是情节,就象我让某些作品的主角郁闷了,我也就是随便写个文发泄下。请给喜欢黑暗气氛与色欲美感的读者一片天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口味,不可强人所难。不喜勿入。 我真他妈滴罗嗦,请各位见谅~哈哈~ 序歌 我是这天地间无名的一抹幽魂,游荡得太久,忘了自己从何来,要往哪里去? 我一味地飘浮,直至进入这精美绝伦的宫殿,被女人凄惨的呼喊声吸了过去。 女人生了我一天,从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洒落,直至黄昏最后一道阳光收敛。女人是鲜血流尽而亡。母亲的血统卑贱,我便成为了她所属的凤栖宫主人杨贵妃的孩子。美丽而狠毒的女人将我抱进怀里,视我为亲子,尽心呵护,直至三岁。 那天是我三岁生辰,宫人把我摆放在各色的物品前,任我挑选。 杨贵妃有意无意地站在闪烁青铜色泽的虎符前,哦,她的父亲是镇国将军,这样不会与太子直接为敌,又可以得到最大的军权。可惜,我不是三岁的婴孩,她对我的好,我知道却感觉不到,反而有些厌烦她。 那明黄色的身影有意无意地在朝珠与墨砚之间晃悠,暗自窃笑:一年见面的次数可以数得出来,还真把自己当爹了! 当然还有位身居嫣京都尉的杨国舅,站在那些个弱智的玩具面前,笑话! 我不要才学过人!不要权倾天下!亦不要看似无害的遮掩!视线在那胭脂水粉停留了三秒,卟哧一笑,心底暗道,当然更不会要绝色倾城! 我趴在旁边的古琴上,眨了眨双眼,也不管自己的力气是否拿得起。抱不起,摔倒,继续,直至所有人从我的决定中惊醒,不哭也不闹,瞄了在场所有对我有期望的人一眼,牙牙学语道:“乐师。” 一年后,杨贵妃不无意外又多了个儿子,名为嫣云。聪明灵利,模样俊俏,虽在一个宫里,却不常常见面。与那位宠上天的云彩相比,我仿佛是那化云成雨,坠入凡尘,溶土而成的稀泥。 三年后,云儿也同样面对兆选。 我丝毫也不无意外他手中拿着的是那泛着青铜光泽的虎符。小小地人儿仰视众人,得意地一笑,迷人的酒窝露了出来。 好一个漂亮又识趣的云儿。 与天上的云不同,那一日我没有去太学院。在开满梨花的梨园,我认识了一名叫樱桃的乐姬。她美丽而多情,琴艺非凡,一下就吸引了年仅七岁的我。没有太多人去注意一名不得宠的,名叫嫣南的皇子没有再去太学院,而我认为识字会读书就够了。 太学院里我见过皇后所生的太子鸿。他有一双美丽而清明的眼睛,常常紧绷的面庞带着冷漠,以及一丝禁欲的美感,然而当他笑起来的时候,却又是别一番风情,亲切宛如夏日和熙,艳色煞人。 一眼,瞬间。我便断定鸿长大了会是国主,他与父皇最像。 云儿五岁习武,六岁骑马,七岁射箭,八岁《论军》读得烂熟。这些我都是听宫内的宫女们说的。闲来没事,不在梨园,就是躲在宫内的大树上看书,难免会听到树下的宫女们谈论凤栖宫内另一名小皇子。有时候烦了,会去皇宫别的地方看书或者弹琴,有时还会哼一些脑海里残存的歌曲。大多时候却是躲在皇宫内宫人聚集闲谈的树干上假寐,或者是偷听树下的人们的闲话。于是,我知道太子鸿如何地出色,如何地俊美,何时参了政,与哪些皇宫大臣的子弟来往,近来要选太子妃,哪些人选等等这类说杂不杂,说精不精的闲话家常。渐渐地,我成为了这皇宫中血统高贵的幽灵,成了人,有了血骨,却依然改不了冷眼旁观的脾性。 我静悄悄地生存于自己所营造的空间,别说皇宫的人们,便是同住凤栖宫的贵妃与名为云的皇子也几乎可以完全见不到我。 不请安!因为我会选择杨贵妃会情人的时刻去。用透彻一切的眼神,默默地凝视了那个女人约半柱香的时间,如此连续三次,最后一次人未进去,立于殿门,道:“孩儿可否不来?” 第 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2 章 女人的直觉是很准,特别是她这样的女人,准了我的请求,再派人在我的茶饭中下毒,却不知道我鲜少回宫。久而久之,失了耐性,又觉得我没有威胁就忘记了。 嫣帝很忙,忙宴会,忙朝政。嫣这个国家不比其它,众人皆爱酒,贪杯的人极多,喜欢宴会,节庆也比别的国家多。 今日是皇帝的寿辰,与嫣国人的话,正又是个开宴会,通宵畅饮的机会。我带着七弦琴前往,坐在角落,等着太监尖着嗓音点名,然后,抱着琴端坐于殿中,随便弹了首喜庆的曲子,只露三分技艺。 我的容貌尚算清秀,但在满是绝色的嫣氏皇族之中却只可归于平凡。一身皇子的紫红锦绣宽袍,一张毫无特色的面孔,放在这奢华绝美的嫣氏宴会之中,只能说普通!普通!别提鸿,云之流,就是那表现一般的皇子也比我出色。相较之下,父皇的眼神陌生了许多,什麽时候起,已忘记了我这个曾经被关注的孩子。 席间,当身边的一名兄弟问起我年岁。我方才惊觉,自己已年近十二,原来我在自己营造的空间内不知不觉地过了五年。 鸿与云是天上的鹰与云,相互追逐。其他的皇子们或是压注于其上,或是心有计较,唯有我,不知不觉地过了五年。秋季的狩猎?身体不适。除却特别必须出席的节日,我可以设法让皇室成员完全无法见到我,找到我,而每一次的聚宴却又如此地不显眼。制造了太多的遗忘,今晚亦继续着我独特的才华——让人遗忘。 嫣国的人爱酒,宴席的时间只过了三柱香,酒香已渗透了所有人的神经。漠然地环视四周,众人皆沈醉在喧热之中,唯有我,冷冷地瞧着,看着,勾起嘴角,淡淡地笑着。 大殿的顶端,吊着一尊诸世闻名的夜明珠宫灯,此灯由无数颗南海上贡的夜明珠镶嵌而成,嵌于正中间的巨型夜明珠,更是不可多得的当世珍宝。这灯光朦胧恍惚,这酒香醉人心扉,所有人都沈沦于这宛如海市蜃楼,人间仙境的千夜殿内,然而此时,正是我这种被人遗忘的皇子,从角落溜走的大好时机。 轻巧地打翻了酒杯,把自己弄得一身酒气,跟旁边一名方才与我浅谈的兄弟说道:“不胜酒力,先行告退。”然后,装糊涂地溜出殿门。随身的小太监抱着袍子等在殿外,见我出来,忙与我披上。殿外,夜空如泼墨,冷凛的空气一瞬间洗尽了我在殿内带出来的暖酒轻香,把神智有些恍惚的我拉回了现实。 跟随放假出宫的樱桃前往林家庄的酒宴弹琴只是临时起意。我抱着古琴背靠池边的枫树无聊地欣赏着院内的红枫,直至一摸金秋的身影映入我的眼帘。倦意的面容,却有一双如水的眼睛,秋水剪瞳,美眸中的凄寂瞬间勾起了我的好奇。仔细打量那垂于池水,引出波纹的手,雪白却不甚纤细,天姿美丽,却出生贫贱的男孩。 那乌黑的青丝顺着过于前倾的头颅落进水池,一缕一缕,随池中的绮纹荡漾。我终于耐不住寂寞开口唤道:“喂!” 男孩大概认为此时的枫院不会有人,被我吓得掉下了池,四肢挣扎地拨动数下,然后突然安顺地停止了挣扎,认命地闭上双眼,任由身躯缓缓下沉。 寻死吗?忆起那双凄绝的眸子,心底不由猜测起其求死的原由,为情?为身世?这样美的眼眸为何没有人珍惜?忆起他眼底划过的寂寞与哀伤,我猛地站起身,迅速脱下衣裳,跃下池,救起那自贱轻生的男孩。 他的身体异常地柔软,比自己稍微高些,带着池水的清香,若有似无地引起我体内的欲望。 我背靠着枫树,拍拍那迷蒙清丽的面庞,说:“醒醒。” 少年咳了些水,惊慌地滑出我的怀抱,柔弱地问:“为何不让我死?” 少年的身躯在颤抖。秋风拂过,不着衣物的肌肤传来阵阵地凉意,我一把将少年拉进怀里,问:“你真的想死吗?” “我……”少年渐渐地犹豫不语,静静地缩在我的怀里,似乎是在思索,似乎是在哀伤。 我伸手轻抚少年的面庞,托起下巴,直视他的眼睛,这是一双渴求着人的温暖的眼睛。明明如此地渴求,却又绝望地推开,这是对人的不信任吧?又是谁伤害了你呢?这些我都不会问。 轻轻地靠近少年颤抖的唇,舔舐这淡然却娇柔的粉色,而后,轻声问:“你的眼眸明明泄露出对人体温度的渴望,又是什麽让你怯步?为情?” 怀里的身躯明显地颤动一下,情?拉下少年湿透了的衣衫,光滑白皙胸膛上满是或红或青的吻痕。一阵风吹过,枯黄的叶坠落下来,遮住了少年人的羞怯,却又掩不了少年的风情。我的唇带着纠缠的炽热,若有似无地勾引怀中的男孩回应。 “你的心里渴求着人的体温,情却无法教你止步,忘记他吧!你不过没有遇见肯温柔对你的人……” 少年垂下了眼帘,一抹讽刺从眼底划过,而后主动地攀附着我。凉丝丝的身躯,抚平了我的炽热,故意忘记少年方才的眼神,让自己炽热的身躯拥抱住那冰冷的身躯,接着是冰与火的缠绵。 在这秋意渐浓的院子里,池潭边,他亲吻着我,我追逐着他,体香淡淡,体温柔和。汗水顺着我的手臂滑落到他的腰间,又顺着他盘腰的腿划到我的腰际。没有爱,年轻而浓郁的欲望催促着两具身躯交溶。 “忘了他吧!忘记那些痛苦或者快乐的记忆,用自己的身体寻找新的快乐。”我的声音蛊惑了少年。他羞涩地说:“秋水,我的名字。” “秋水,人如其名。”一阵亲吻后,回应说:“嫣南。” “皇子!”怀中的少年在颤抖。这恐怕是他一生都不会见到的高贵的人。我抱紧他,轻柔地安抚道:“作为乐师,我有一个梨园艺名,白梨。” “白梨?”我的舌尖拭过他疑惑的眼眸,笑道:“就唤我梨吧……”说完,用力往上一顶,怀中的人儿轻轻地呻吟一声,略带温湿的双臂环抱住我的颈项,一场欲望的追逐再一次在这满是秋意的枫院池边的树下展开。 林家庄的这场酒宴是弥漫红布的婚礼。我抱着古琴立在樱桃身边,漠然地盯着她颤抖的身躯。白色的轻纱挂在她曼妙高挑的身躯上,与漫天的红成了对比,像秋后冬至的第一场雪,点点挥洒于人间,像落入凡尘的白狐,为爱恸哭的吊唁。 忆起樱桃的舞,漫天的梨花,唯有那一抹仿佛划过千年的红尘,青丝飞舞,衣袂飘飘,像极了一首歌。轻轻地靠近樱桃,道:“我帮你。” “怎麽帮?”这极美的女子,眼帘里藏着泪。我温柔地一笑,说:“比起弹琴,你的舞才是最美的。” 婚礼后,仆人摆开了宴席,空出了中间宽大的红色地毯。廊下,坐着摆弄乐丝竹的乐师,我躲藏在其中,等待着白衣吊唁的樱桃。 林家庄是前宰相林言所建。孙小姐林婉儿招的夫婿是林爷爷学生的学生许乃文。 许乃文便是樱桃相恋的男子,她为了那个男人献出了卖身的钱财。宫中的乐监一次民间的游玩带回了才艺非凡的她。数年间一场誓言美梦,被今日林家庄的偶遇打碎。 一身白衣的樱桃步入大厅,赤脚踩在鲜红如血的地毯之上,玉足纤纤,仿佛从画中走出来的佳人。手指勾动起怀中的古琴,我变了嗓音,女子的声音轻柔地唱起: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 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 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 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 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 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 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 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 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 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第 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3 章 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 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 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 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 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 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 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 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 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再为你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 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你看衣袂飘飘 衣袂飘飘 天长地久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 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陈瑞《白狐》 一曲终,席间寂静。 席案上的新郎激动地站起来,推开身边头顶喜帕的女子,一步一步地走向白衣的樱桃,轻声唤:“樱桃。”这一声轻柔地呼唤令整个喜宴乱成了一团。 我不想看新娘拉下了喜帕,妒忌得皱成一团的脸,不想看情面薄架子大、做事绝情的林家老爷,一派哭骂笑闹的众生相。于是我选择了悄然离开,有意绕过满是枫叶的院子,长长的走廊像走不到尽头的迷宫,小小的灯笼映射池波,拦在了面前。 “秋水。” 少年清透的眼眸直视我,轻声说:“请带我走,梨。” 秋风拂过,吹散了朦胧的酒意。我抱住眼前的少年,回道:“好!” 临行前,我顺手敲碎了院外酒坛堆成的酒山,扯过秋水手中的小灯笼丢上去,啪地一声,一场大火燃起,然后拉着秋水迅速地逃走。离开林家庄的路上,一匹快马,两道相拥的身影从身边飞驰而过,染了血与尘的白纱划过我的面颊,带着樱桃的香甜。 我抱着秋水,喝住马儿,隔着太明湖望向熊熊大火笼罩的林家庄,幽幽道:“一路顺风。” 从此,梨园少了个琴艺过人的樱桃,多了一名学歌舞的秋水。 那日后,婚宴归来的大皇子嫣淳逢人就说起白狐的故事,以及那场婚宴听来的歌舞。宫内勾起兴趣的人,打听了些消息:那舞者是梨园的乐师,那歌者与琴师却如何没有下落。 那一夜后,樱桃与许乃文亦再没有消息,久而久之,《白狐》成了嫣国嫣京一带的传说。 江山美人 梨园角落。 秋水身着金秋的薄纱,随意地舞动身躯。少年人特有的清丽,引得靠在梨树上的我没了看书的心思。一跃而下,拉住那还在舞动的曼妙身躯,将其压在树干上,瞄准其粉嫩的红唇,伸舌舔舐。 “刚喝了梨花露吧?” 天性羞涩的秋水磕磕巴巴地回答:“是,是的。” 秋水素净的面庞,染上了桃花绯色,一双蒙了雾的眼眸,当真是弱不胜衣,娇艳诱人。半年的奢华释放了被贫贱束缚的美丽,情欲与歌舞滋润过后的秋水,竟像秋季最豔的枫华,相思最浓的红叶,勾人心弦,摄人心魂。 “也不知道弄些给我。”我一边埋怨,一边却偷香窃吻,品尝起残存在秋水唇齿中淡淡的梨花露香。吻得兴起,手自然也不安份。秋水含羞带怒,挣出我的怀抱,从树后取出一个藤篮,揭开遮布里头正躺着我所锺爱的梨花露。 我背靠着树干,手执酒杯,小酌一杯,兴起之致,又抱琴轻弹,道:“我唱曲,你跳舞,可好?” 秋水站起来,扬了扬秋色的舞衣,柔柔一笑,回应道:“好。” 第 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4 章 半冷半暖秋天熨贴在你身边静静看着流光飞舞那风中一片片红叶惹心中一片绵绵半醉半醒之间再忍笑眼千千就让我像云中飘雪用冰清轻轻吻人脸带出一波一浪的缠绵留人间多少爱迎浮生千重变跟有情人 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像柳丝像春风伴着你过春天就让你埋首烟波里放出心中一切狂热抱一身春雨绵绵《青蛇,流光飞舞》春色满园,翠叶青青,梨花若雪,花香阵阵。 金秋纱衣,衣袂飘飘,流光飞舞,仙音绕梁。 一曲终,我上前搂着秋水,凑上去便是一番偷香窃玉的热吻,待亲吻过后,二人倚树相拥,秋水先开了话题。 “真好听!梨,你哪来的这些词曲?” 春风拂过,若雪的梨花四处飞散,某些落在秋水的身上,与墨丝相映成境,再配上那双柔情似水的眼眸,惹得我情浓之至,又是一阵亲吻。 “这些是与一位世外高人学的。”我随意地解释,然后用嘴堵住秋水还要发问的粉色双唇。酒香弥漫唇齿,模糊了我的心智,炽热的体温渲染了情欲,扰乱了秋水的心神。 梨园深处,我压着他,他拥着我,身躯缠绵,斜卧于梨树旁,情意浓浓,春色满园……然而,正是这场突然起意的情事,扰乱了我与秋水宁静逍遥的生活。 乐子监这些天忙着春日宴的排选。秋水本无意参选,却又在那场情事的第二天说他想参选。我目光划过不会说谎的他,沈默半晌,说:“叫那人来吧!人的不同,选择的曲词自然也是不同的。” 梨园深处的一场情事,教一个名为桃花的女子看的清楚。秋水本不欲让我知道,哪想到朝夕相对,我早已对他的脾性声容了如指掌,不善说谎的他,哪里能瞒得住我? 桃花是乐子监的歌舞姬。人如其名,桃花面容,偏偏心比天高,命比纸薄。歌舞技艺与其他的歌舞姬相差不大,无法在春日宴得到独角的位置,想了许多的办法。乐子监那老顽固瞧也不瞧那张桃花似的面容,白花花的银子,幽然述道:“我要看本事,想从舞姬变成娘娘就必须比贵族血统的娘娘们多些实在的绝技。” 梨园深处,我靠着树干,喝了口秋水递过来的百花露,声音淡漠却不失威严地说:“只此一次!” 我深知自己过于凌厉的眼神吓怕了这位花季的少女,忙缓和地微笑,招手让她过来。桃花愣了会儿,缓缓走过来,离我一步之遥时,顿住了脚步,见此我伸手将其扯进怀中,并于她的手腕处使劲一捏,直痛得她眉头紧锁,方说:“我会帮你,不过,”说到此,我突然温和地笑了,缓声道:“只是往后不要再来打扰我与秋水,我有得是法子教你这种歌舞姬消失在皇宫里。”说完,我松开了手,桃花猛地逃出我的怀抱,问:“你是何人?” 我摇摇头,告诫道:“做人要识相。”桃花一听,两腮的血色刹时退成苍白,道:“我明白了。请公子……” “白梨。” “请白公子赐曲。”桃花说完,屈膝跪下,磕了三下头,道:“桃花不会忘记公子这份恩德,若有幸被选……” “不需要,词曲换的就是你的沈默。” 春日宴设在百花盛开的御园,此园于百宴宫千夜殿前,享有百花园之称。正值春季,百花齐放,当真是鸟语花香,人间乐园。 春日宴最重要的节目自然是春选,正是乐子监的美人出头的机会。 春湖上春荷静卧,朵朵娇媚,惹得一些皇子设了轻舟,泛舟湖上。我亦选了舟,带上太监装扮的秋水,倚卧舟栏,手执酒壶,笑道:“隔得远,他们就瞧不着了。” 秋水用袖子挡着嘴窃笑我,被我反手拉住,扯进怀里,压住身子亲吻了一阵,道:“这样风流快活也不会被瞧见。”一番话说得秋水羞红了脸,一双好看的眸蒙了情欲,更是漂亮,正要继续,被一阵水声打扰,唯有放开秋水,抬起头来。 不巧也是个爱玩的主——嫣淳。 “我当只有我会躲在这风流快活……”嫣淳瞧着我身上紫红的皇子服饰,却不知道我是哪个皇子,愣在那儿,又不好意思问,模样呆傻得可笑。我拍拍怀里的秋水,解围道:“十三子嫣南。” “哇!嫣南呀!我还以为你……”嫣淳硬生生地把死字吞进肚里。本不想笑的我,瞧着那傻样,再也忍不住笑得全身颤动,震得秋水不舒服,直起身子,问:“笑什么呢?” 秋水的模样俏我是知道的,忙一把抱住,压进怀里,随意说起:“宴会开始了,大皇兄我们过去吧。”瞧着嫣淳的轻舟泛过,才命令小太监把舟划到人少的岸边。 宫人们上船摆宴,留下了两个陌生的太监服侍,秋水不习惯,被我挥下船。 吃食了少许时候,便轮到桃花。秋水拉着我靠在船边观望,倚栏斜卧,手执百花露,倒了些给怀里的秋水,凑着他的嘴…… 此时,耳边响起了熟悉的音乐: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连江山都不要一颦一语 如此温柔妖娇再美的江山都比不上红颜一笑像鸟一样捆绑绑不住它年华像繁花正盛开挡不住它灿烂少年英姿焕发怎么想都是她红尘翻覆来去美人孤寂有谁问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的雪羽扇纶巾谈笑间墙橹灰飞烟灭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连江山都不要一颦一语如此温柔妖娇再美的江山都比不上红颜一笑像鸟一样捆绑绑不住它年华像繁花正盛开挡不住它灿烂少年英姿焕发怎么想都是她红尘翻覆来去美人孤寂有谁问大江东去浪淘尽千古风流人物故垒西边人道是三国周郎赤壁乱石崩云惊涛裂岸卷起千堆的雪羽扇纶巾谈笑间墙橹灰飞烟灭没有你爱不会有我你已不在怎么偷活一代一代美人像梦梦醒之后只剩传说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连江山都不要一颦一语如此温柔妖娇再美的江山都比不上红颜一笑回眸一笑百媚生情六宫粉黛颜色失去春寒赐浴华清池洗始是新承恩泽时期云鬓花颜金步缓摇芙蓉帐暖夜夜春宵春宵苦短日阳高照从此君王不早朝起千古风流都看今朝把酒高歌只需欢笑谁还想明朝(多少豪杰)只为红颜呀(将江山忘掉)四面楚歌啊都能笑傲(江山哪比得上红颜花娇)九重城开烟尘生起千乘万骑西南行军六军不发无奈何矣宛转蛾眉马前离去君王掩面救不得矣天长地久有时尽期此恨绵绵可有绝期你美啊美啊我退啊退啊伊能静《念奴娇》一曲终,嫣淳已经跃上岸,掌声不断,若不是父皇不要方轮到他,早已经把娇美的桃花抱进了怀里。 父皇坐在宴案前,一张脸看不出喜欢,亦看不出不喜欢,正如此歌,江山美人,小心!小心! 要了,会不会为美人丢了江山? 不要,那美人就是别人的美人。 众人皆在等待圣意。 我倒是悠闲地与秋水哺酒作乐,瞧其疑惑的模样,便轻声问:“你觉得呢?” “有些词太大逆不道了?我觉得……”秋水说到一半,镀金龙案上端坐的明黄身影已经站了起来,行至桃花的身前,将其搂进怀里。刹那间,我看到了桃花嫣然一笑,当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我压着秋水,一面抚弄其柔顺的长发,一面轻声缓道:“哪个男人不想醒握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说完,吩咐宫人把小舟划入湖心,淹没入那繁茂的春荷,淡淡的夜色之中。 桃花在春日宴最后的一笑告诉我这只是开始,嗅到危机的我唯有把秋水打扮成太监,易了容,带在身边。 那之后的嫣室皇宫,尽是关于春日宴的一曲《念奴娇》的谈论,以及一位宫中新贵桃妃的传闻。一首《念奴娇》使一名歌舞姬成了妃子,只是那朵娇妖的桃花能否承受得起这后宫无数的妒忌? 凤栖宫嫣南院。 庭院幽幽,锦花繁华,鸟叫蜂鸣,枝蔓翠绿。 春风和暖,池水清清,柔柔拂过,碧波绮涟。 我抱着秋水,卧于树丛茂叶之间,手指轻柔地拨动秋水柔顺的发丝。 嫣南院向来冷清,人少树多。嫣云带着人闯进来,动静极大,远远地我便听到了声响。枝叶茂盛,遮着正与秋水寻欢作乐的我。我便居高临下,静静地观察院内的嫣云。九岁的孩子,长得挺高的,四肢修长,容貌清俊,腰际佩剑的剑柄镶嵌了颗红宝石,听说是镇国将军与楚国的战神无义交手时得来的,看来杨家真把这孩子当成自己的血脉。 嫣云站了会儿就出去了,也不知道来干什么的。我继续抚弄怀里忍着情欲,压抑呻吟的秋水。他染满情欲的眼眸,勾起了我体内的兽欲,使我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兽欲,扯下少年的衣裳,爱抚舔弄起来。 人生苦短,天下事多,哪轮到我操心?倒不如及时行乐,自个活得消遥自在。 听闻父皇一个月没有早朝。太子鸿监国,皇后对此不闻不问,倒是凤栖宫的杨贵妃急得要命。晚膳过后,嫣云第二次造访嫣南院。 我就知道这嫣南院也是呆不了! 现如今,希望我做什么? 我靠在浴桶里,放松全身,享受秋水温柔的服侍。当那双灵巧的手避开双腿间的男根时,被我一把拉住,道:“那地方洗干净些,对你有好处。”一句话惹得秋水羞红了脸,忍不住抱进怀里,亲了一下,逗趣地问:“都这么久了,还害羞?” 秋水突然抬起头,认真地注视我,半晌,疑惑地说:“有时候觉得你真不像个十三岁的孩童。” 一汪秋水,晶莹透彻,一张俏脸,娇羞百态。 我扣着秋水的头,凑上去堵住那胡言乱语的嘴,就是一阵狂亲。手也不安分,在他身上四处点火,只盼着他不要考虑这些无聊的事情。 第 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5 章 “云殿下!请留步!”随着小太监哭喊的哀求,嫣云就这么踹门闯进来。 秋水正环抱着我的颈项,一面耸动着身子,一面仰头忘情地呻吟。不想,被突然闯进来的嫣云吓得即刻搂紧我。我顺势扣住他的身子,瞪了眼嫣云,厉声道:“先出去!”说完,一手扣住秋水,一手抚弄秋水顶在腹部的精巧男根,安慰道:“别怕,有我。” 嫣云明显也吓着了,吱吱唔唔半晌,被旁边的小太监扯了出去。怀里的秋水一直抖,直至关门的声音传来。 “现在停下来对身体不好。”我语调轻浮,站起身,压住稍作挣扎的秋水,一手抚弄秋水小巧的阳物,一手搂住他的腰,将其卡在木桶间,迅速的抽动起来。秋水亦是被嫣云吓着了,才强压着自己的情欲,终是意犹未尽的,教我这么一顶,习惯了情欲的身体,渐渐又腰肢乱摆,淫声浪语起来,我随意地披了几件衣裳,步出屋子时,秋水还趴在桶沿,未从方才的情事缓过神来。门刚打开,嫣云就立于门旁,想来,屋内的声音定是听得真切。 “十三哥,你的日子过得好逍遥。” 我不理会嫣云的面色,冷淡地问:“何事?” 我面色阴沈,略显严肃。他也收敛了嘲讽,反问道:“你还是不是母妃的孩子,不请安,亦不过问杨氏一门的安危了吗?” 闻言,我暗自腹讥,明面上却显出惭愧,自艾道:“十七皇弟,为兄无能,心有余而力不足呀!” 嫣云皱眉瞪了我一眼,模样表情更是老成得不像九岁的孩子。我暗自窃笑,可表面依旧谦和,说道:“为兄只爱寻欢作乐,也只会这些事情,帮不了云弟与母妃。何况大家都是父皇的孩子,哪个掌权当皇帝不都一样?” 太子鸿是明白人,想当然会是一名仁义之君。他做了皇帝,我会是逍遥的王爷,可与他处处为难的嫣云就不同了!此时,想拉我下水,美得呢! 我懒绒绒地打了个哈欠,道:“十七皇弟没事我可要回去休息了。”说完,笑得暧昧,气得他身子一抖。我也不管他拔剑挥舞,匆匆地往屋里跑,门一闭,由着他在院子里闹。 笑话!九岁的孩子学着玩弄权术,打战也要再长个四五年! 秋水已经穿了衣裳,冲过去抱在怀里,于他耳边轻浮地说:“你这穿了,我又得脱。” 怀中人又羞红了脸,闪烁着晶莹透彻的双眸,煞是好看。 次日听院内的小太监说,嫣云发狂砍了院子里几棵树,其中一棵较小的树更是被拦腰砍成了两段。脾气还不错,功夫也不赖!我轻轻一笑,而后吩咐道:“下次再砍,吩咐院里的人全躲着,不要伤了人。” “小人明白。” 早膳过后,牵着秋水往院子里窜,找了棵大树,正准备上去,却教一道锐利的剑刃拦在中间,剑柄的红宝石在阳光下眩目刺眼,异常地诡异。 匆忙间牵着秋水的手松懈,秋水被扯到了嫣云怀里,反手想抢回来,被少年人躲闪开来。瞧着嫣云小小的身板抱着秋水亦是美景。秋水的一双美目被长长的浏海遮掩,美貌淡了三分,只是清俊可人,映得稚气未脱的嫣云,模样俏丽,粉面秀目,煞是好看。 我环臂抱身,不耐烦地问道:“你知道我是扶不上壁的烂泥,如此这般是为何?” “十三皇兄!你不是乐师吗?帮母妃把宠爱夺回来?” 男孩笑得天真。 我摇头道:“为兄我是做什么都不成,没有做《念奴娇》这样名曲的才能!”话说得如此明白,嫣云松懈了防备,询问道:“难道……”见其松懈,我忙一把抢过秋水,道:“没有难道,与其在宫中夺位谋权,不如用你的武艺到战场上建功立业。太子鸿不会杀一个为他开疆拓土的皇弟。”故意加重了皇弟二字。 一席话教嫣云顿然醒悟,提剑抱拳,全然武人模样,道:“十三哥一语道明了我的心中的迷惑,十七在此谢过!” 清晨的阳光,洒在嫣云的身上,第一次,我觉得这个弟弟不是炫目的云彩,而是风中的流云,风里来,雨里去,坦荡荡活于世上,洒脱干净。 没多久,嫣云出了宫,跟着十五岁没有官职的杨志去了北地边城,此城正座落在与楚国相交疆域。他们是自己骑马前往,不靠祖辈的余荫,打算用自己的本事闯出一片天空。 嫣云的信里夹着一树枫叶,绯红似血,他说,这是北疆的血枫,送与秋水。 战神无义 我从不在意自己的生辰,唯有十四岁的生辰我在意。十四岁乃皇子成人之年,到时候我就可以封王,拥有自己的封地,自己的府第。为此,我让秋水把桃花引到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梨园深处。 “娘娘的日子过得不错吧?”我横卧在梨树的枝杆上,打量这美丽的女人:粉面桃花,青丝上的金簪步摇,左耳发迹插了一朵鲜豔的桃花,锦缎做的衣裳,均衬得肌肤更加的雪白。 “见过白公子。” “不必多礼,我请娘娘来,不过是想做笔交易。”我翻身跃下了树杆,把空酒壶递给秋水,说:“十三皇子嫣南将满十四周岁,行成人礼。他与我是朋友,我想到了娘娘,喝酒生事,一时兴起托了大,还请……” “说吧,他想要哪处封地?什么封号?”桃花是明白人,自然知道我这是求她,也是想卖个人情与她。那十三皇子是杨贵妃不得宠的儿子,如今她正是受宠,卖个情面,往后宫内无所依托,也好有个照应。我却不想要她这个“干娘”,道:“这样的事情,娘娘想以什么条件交换呢?” 桃花定睛瞧了我数秒,说:“白公子还有什么本事,难不成让我当皇后?” 这个女人当皇后?太子鸿监国数月了,太子妃陈晓是嫣室皇城守备的独生女,父皇怕是动不了皇后吧? 桃花瞧我一副沈思的模样,扁嘴低噌道:“我没有儿子怎么也是争不过那皇后,那杨氏一族也不是好对付的主……”我打断了她的话,说:“这事情教你这么一说,我怎么觉得有趣了呢?” 瞧那女人一愣,我轻笑道:“太子鸿会是明君,动皇后,不动太子是不可能的,桃花,换个条件吧!” 女人明显被我的话弄得头昏,半晌,咬牙切齿说道:“白公子,如此说来,这么多皇子还非太子鸿不可?” 我摇头,道:“我们不再谈论这些,来说说你的条件吧!” “我哪还有什么要求,只盼着嫣帝日日夜夜地宠爱着自己!”桃花说得有些泄气,我听着却觉得好办,道:“刚巧,十三皇子的成人宴,我再教你出一次风头,让嫣帝更爱你三分。” 桃花一听,面露喜色,道:“那么,十三皇子嫣南是想要哪处的封地呢?” “南海,逍遥王。” 桃花闻言,皱了下眉,道:“南海富庶,他这个不得势的皇子,恐怕有些难度。” “那就要看你的了,桃花娘娘。”说完,朝那美艳的女子微微一笑,搂住一旁的秋水没入梨树林。 我生于一年中最炎热的日子。 千宴殿内,我身披繁重的华服,脚步沈重地踏在鲜红的地毯。 我的眼睛盯着那一抹明亮的金黄,嫣帝,宗成皇帝。他的眼神如此地陌生,随意地瞄了一眼我,又回到了桃花的身上。她真是美人,人面桃花,笑起来娇妖媚人,然而此时,这美艳的笑颜却渐渐地失了笑意。 “你?” “桃母妃,儿臣有礼了。”她的模样真是好玩,若不是大殿之上,成人礼之时,我一定逗弄于她。曲膝一拜,二拜,三拜,起身,把酒杯举在头上,递送上前,道:“孩儿向父皇,桃母妃,敬酒。” 稍时接过空杯,退至殿下,抱琴而坐。桃花亦下殿换装。 “父皇,桃母妃与儿臣送上一曲《但愿人长久》。”说完,那女人已经青衫素袖,绝艳的容貌,给人嫦娥奔月的美感。 第 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6 章 明月几时有? 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 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 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我欲乘风归去 唯恐琼楼玉宇 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 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 低绮户 照无眠 不应有恨 何事长向别时圆? 月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 月有阴晴圆缺 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 千里共婵娟 词/苏轼 曲/梁弘志 桃花的舞姿清丽怡人,一曲终竟惹得帝君激动得步下殿,抱进怀里。我抱琴下跪,太监喧读着早已备好的圣旨。 当时,殿内所有人都沈醉在嫣国的酒香,与桃花的舞姿之中,丝毫没有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摄人心魂的暗香…… 南海逍遥王! 我的心正在狂妄地笑,抬头坐正,目光不自觉地寻找躲藏于乐师之间,易了容的秋水,视线相对,幽然一笑。 我本以为自己手掌着幸福的钥匙,却忘记了这并非太平盛事。当灾祸来临时,我本以为一切都可以控制,至少会把灾祸摒弃在我与秋水之外。可事实上证明,我并非神,而是一个普通的人。 殿外,震天的脚步,那是军队整齐的脚步声,其中更夹杂着金属没入肉里的沈闷声响。 宫变? 我环视在座的众位皇子,最后冷静并迅速地扯下身上繁重的服饰,直奔殿角的廊下,抱住有些惊慌的秋水。 此时,殿门外一阵惊呼:“战神……”随后出现一个混身染血的太监。 千宴殿内部分人开始惊恐地尖叫,这股恐惧感逐渐扩大至整座宫殿,唯有些沈醉于酒香歌舞的贵族名士还懵懂不知世事。 “怎么回事?”宗成帝话未问完,已然被门外的情景吓得呆愣。 身着血红色战袍的军队步入殿内,为首的人有一张精美俊俏的面庞,染满了血迹,手执嵌着红宝石的长剑。 “战神无义!”太子嫣鸿手执长剑立于殿前,护在宗成帝与桃妃身前,喝道:“站住!” 血染的利刃收入剑鞘,那人卷起鲜红的衣袖,问道:“宴会哦?”他说的语言不是嫣话,我却听得明白。只见他说完,朝身后的军队使了眼色,随手打掉了太子鸿手中的剑,挟制住太子鸿胡乱挥舞的双臂,搂进怀里。他身后的军队尽数扯开席案旁的皇子大臣,其中一人拉住桃妃,把刀架在父皇的颈项上,用嫣语道:“继续,该干嘛的继续干嘛!谁都不准扫兴!” 闻言,我一把秋水压进怀里,抢过身边吓呆了的琴师手中的七弦琴,弹唱道: 莫呼洛迦 莫呼洛迦 揭谛摩诃 莫呼洛迦 莫呼洛迦 揭谛摩诃 别叹息 色是空 空是色 色变空啊空变色 末世摩登伽 此刻不变色 是美色 出色 生色 问谁可以不爱惜 唱出惜色的歌 摩登伽正是我 莫呼洛迦 莫呼洛迦 揭谛摩诃 莫呼洛迦 莫呼洛迦 揭谛摩诃 天龙女一曲婆娑 心眼中了魔 尽我角色意识美色 来请你爱惜 良夜又逢末世人 珍惜今宵记住我 辛晓琪粤语版《莫呼洛迦》 我没有停,一遍过后,乐子监聪慧的乐者已经跟着曲子伴奏,舞姬扭动起有些僵直的身躯。酒宴依旧,我无视嫣淳、嫣鸿投来的仇恨与不解的目光,继续弹奏。 嫣鸿亦没看我多少眼。无义将他搂进怀里,压在龙案上。一曲终,他双手已经被绸带束缚,发冠松落,上衣剥落,露出白皙的胸膛,嫣红的乳头。 墨发雪肌,好一个俊俏的少年! 无义压住他挣扎的双腿,分别舔舐那对在空气中越显诱人的乳头,轻浮地说:“我正是听说嫣国太子美艳动人而来,如今真是得偿所愿。” 他带来的将士们亦不甘寂寞。 千宴殿,十三皇子的成人宴,一瞬间成了欲海翻腾的群魔宴。身染血腥的军人们,随便拖着漂亮的人儿肆意凌辱。 第 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7 章 “啊,皇上,救我!”桃花身上的薄纱被扯成了碎片,雪白娇艳的身子被压在粗野的汉子身下,挣扎的力气也越来越小,嫣红的小嘴不停地喊道:“救我,皇上!……” 此时,龙案旁边的席案,一名女子将发簪刺进了纤细白皙的颈项,毫不犹豫地拔出,颈间的鲜血如洪潮喷射。华美的殿柱漆上了血的颜色,那龙,那凤如浴血而生,红得教人心痛。 “皇后!” “母后!”无义怀中的嫣鸿激烈地挣扎着。宗成帝全身颤抖,欲过去,却被颈边雪亮的刀刃止住了。 紧接着,又一名女子亦用同样的方式自刎。此女在嫣淳身旁,正是杨贵妃。 杨贵妃的鲜血染红了嫣淳的衣衫,只闻她无力地说:“淳郎,下辈子我要与你做一对夫妻。”说完,紧闭了双目,嘴角居然含着笑意。 嫣淳挣扎出男人的怀抱,扑过去,抱着杨贵妃的身子哭喊起来。那风流成性的人,本是漂亮,含泪的面庞与被人剥了一半了的衣衫更是惹人,不一会儿,又被楚军扯进了怀里。 无义扯下嫣鸿最后的遮掩。宗成帝再亦无法忍受,引颈扑向那雪白的刀刃,鲜血又一次染红了大殿。我把秋水压进怀里,乐师们也吓得无法奏乐,大殿之内静得诡异。我看了看被血染红的殿柱,美得凄丽,扬手抚琴,继续着乐章,又是一曲。 红 像蔷薇任性的结局 红 像唇上滴血般怨毒 在晦暗里漆黑中那个美梦 从镜里看不到的一份阵痛 你像 红尘掠过一样 沈重 HA 心花正乱坠 HA 猛火里睡 若染上了未尝便醉 那份热度从来未退 你是 最绝色的伤口 或许 红 像年华盛放的气焰 红 像斜阳渐远的纪念 是你与我纷飞的那副笑脸 如你与我掌心的生命伏线 也像 红尘泛过一样 明豔 HA 心花正乱坠 HA 猛火里睡 若染上了未尝便醉 那份热度从来未退 你是 最绝色的伤口 或许 红 像蔷薇任性的结局 红 像唇上滴血般怨毒 在晦暗里漆黑中那个美梦 从镜里看不到的一份阵痛 你像 红尘掠过一样 沈重 张国荣《红》粤语 龙案之上,无义无情地抽插着嫣鸿,目光却死死地盯着我。我朝他笑了笑,拿起七弦琴,站起身,步入殿中央,边唱边跳。 你以目光感受 浪漫宁静宇宙 总不及两手 轻轻满身漫游 再见日光之后 欲望融掉以后 那表情会否 同样?柔 意乱情迷极易流逝 难耐这夜春光浪费 难道你可遮掩着身体 分享一切 愈是期待愈是美丽 来让这夜春光代替 难道要等青春全枯萎 至得到一切 你我在等天亮 或在沈默酝酿 以嘴唇揭开 讲不了的遐想 你我或者一样 日夜寻觅对象 却朝夕妄想 ?日方长 意乱情迷极易流逝 难耐这夜春光浪费 难道你可遮掩着身体 (来)分享一切 第 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8 章 愈是期待愈是美丽 来让这夜春光代替 难道要等青春全枯萎 至得到一切 意乱情迷极易流逝 难耐这夜春光浪费 难道你可遮掩着身体 (来)分享一切 愈是期待愈是美丽 来让乍现春光代替 难道要等一千零一世 才互相安慰 张国荣《春光乍泄》 秋水跟在我身后,抚动着我的身子,挑起我暗藏在心底的欲火。我目光慢慢地移向秋水,亲吻起那粉色的唇。 大殿内再次喧哗起来,我嘴角扬笑,环视宛如地狱的大殿。无义的军队化成了欲兽,嫣国的皇族与仕族正是他们精美的猎物。那些往日过于尊贵而又漂亮的血统,如今成为了吸血鬼们的晚餐。赤裸着身躯,趴在无义身下的嫣鸿仇视的目光教我觉得可笑,对视少时,笑道:“你恨错了人。”说完,抱起秋水,坐到还摆着整齐酒宴的席案前,朝紧盯着我的无义问道:“无义将军,我只是名乐师,你是否喜欢我的歌?” 无义狠狠地抽动数下,一声低吼,抱住嫣鸿无力的身躯,举杯,道:“喜欢,你叫什么?” “嫣南。”想了想,又说:“不过,我更喜欢另一个名字,白梨。”说完,饮尽了杯中酒。秋水乖巧地斟满,我又举起,说:“我从不想当嫣的什么王子,我想当一名乐师!你愿意完成我的心愿吗,无义将军?” 无义盯着我,目光中充斥着疑惑。我回视他,视线顺着他抚摸嫣鸿柔顺长发的手移动。那是一双武人的手,长满了茧,却呈现出贵族式的修长优美。 我低头亲吻着怀里的秋水,少时,抬头直视无义,道:“我只是一个乐师,只求知音。” 无义眼中的疑惑减少了几分。我轻轻一笑,亦抚弄起秋水如墨的青丝,道:“我知道嫣京粮仓所在。” “嫣南!”无义怀中的嫣鸿恨不能扑过来,挣扎的模样教我又想笑了。 怀里的秋水被挑拨得轻轻呻吟,难耐地扭动身躯,挑起了我的欲火,撩起他的衣摆,扯下裤子,将他摆在席案上,瞧着那白皙的屁股,以及那惹人遐想的股沟,顶了进去。窒息的紧迫教我低吼一声,把紧精关,使劲抽搐起来。我的目光不知不觉中与无义投来视线相交,凌厉的眼神使我心底颤悚,可我面上依然挂着轻浮的笑容,道:“嫣鸿可是嫣氏最美的皇子,想来味道不错。” 无义丝毫不掩眼中的惊诧,直视我半晌,举杯喝尽琉璃杯中的血色酒汁,而后,一把将怀里的嫣鸿推下龙案,道:“与你换着玩玩。” 失去禁锢的嫣鸿欲爬起来,无奈腿脚不听使唤,一双漂亮的眼眸直视我,目光中的暗火烧得我通体不适。我故意往他腿间瞧,那红白的秽物沾在修长丰满的大腿内侧,真是漂亮!果然,嫣鸿被我盯得无地自容,闭上了双目,平躺在大殿上,像一具没有生命的精美玩偶。 “不行?”无义目光锐利,我抱紧秋水,正做最后的冲刺,无视他的目光,闭目抽搐,快要射的时候,把秋水翻了过来,压着他的头,道:“嫣鸿哪有我的秋水儿技术好,往常被人服侍都是根木头,如今更是不懂得让男人开心的东西。” “嫣南你这个畜生!” 大殿中央的嫣鸿终于爬了起来,盯着我的目光似要把我生吞活剐了。席案下,秋水正含着我的阳物不停地挑拨,我哪里还有心思管嫣鸿的眼神,低声的吼了数声,拉开秋水,靠近嫣鸿,卡住那漂亮的脸蛋,尽数射在他的脸上。 嫣鸿沾满精液的脸上写满了仇恨、屈辱。我提好裤子,弯腰于他耳边,低声道:“恨吧!千万不要死了,我还等着嫣帝的报复。”说完,把手中的精液擦在他的发际,回到了席案上,直视无义投来的目光。 “嫣南……” 我摇摇头打断无义,道:“我乃乐师白梨。” “白梨,你当真是教我惊讶,如此折辱自家的兄弟。” 轻轻抚弄秋水送上的古琴,目光却与无义相视,良久,道:“我没有兄弟,我就是我,从来处来,往去处去,不在乎国,不要这家。我是一名流浪的乐者,而将军你是我的第一个知音。” 沧海一声笑 滔滔两岸潮 浮沈随浪 只记今朝 苍天笑 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 天知晓 江山笑 烟雨遥 涛浪汹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 竟若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 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啦…… …… …… 笑傲江湖粤语版《沧海一声笑》 一曲终,大殿内的楚国男儿们竟然过半数朝这边看来。龙案上的无义毫不揭掩地投来赞赏的目光。 “好歌!此歌叫……?” “沧海一声笑。” “好!好!好一个笑,笑尽天下事,人生怎么可以如此逍遥快活?”楚无义举杯相邀,我亦饮尽杯中物,道:“我还有一曲,可是将军可能听不明白,是嫣国的语言。” “言语不通正是憾事。”半晌,无义又道:“我一定要一统天下,统一文字语言!” 天下!天下?我无法回答。我想回避这个问题,天下!天下!天下!良久,我笑了,抬起头,直视无义,道:“我是平凡的人,不懂这天下事,将军志向可叹,只希望里头没有我。” “大胆!”无义止住那怒吼的汉子,笑道:“你可以为我解忧,你的歌……” “以歌解忧,我愿意。”说完,我曲膝跪于殿上,道:“不知将军要给我什么从军的职务?” “从军乐师,以曲聊情,以歌解忧。如何?” “愿意!” 第 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9 章 “这殿内的人都可以带着。”半晌,无义盯着赤裸的嫣鸿,道:“这个嫣国太子,父皇提过,要求我要完整地带回去供他玩乐,听明白了吗?”一声问令,殿内本在忘情玩乐的楚国士兵尽数抬起头,直视无义齐声道:“是,将军!” 将军!将军!一瞬间,我明白这个人真的是战神,楚国皇族的血统,他以及他的军队都不屑。 我没有看嫣鸿,回席案,一手抱琴,一手扯着秋水,道:“无义将军,我们去看看粮仓吧。” 卑鄙无耻 夜空凄凄,乌云密布。 天地之间本应该漆黑一片,却被烧遍嫣京的熊熊烈火照得宛如白昼。 无义仰头牛饮嫣国的香软花酒。幽暗的空气中随处飞舞着炭灰。红袍若血,烈焰如荼,刀光剑影,一幕一幕,尽是鲜血屠杀,一声一声,尽是嘶心哭吼。 野草凄凄,马声嘶鸣。 我淡漠眺望远处沈沦于火海的嫣京城,耳边仿佛可以倾听到无数宛如鬼哭的哀鸣。十步之遥的无义,身姿挺拔地骑着通体棕红的战马,容貌被火光映得更加俊美。他的眼眶里映着远处的火海,忽明忽暗,仿佛地狱的邪火,燃烧了嫣氏一族。忆起他方才在殿上所说的天下,我不明白,这皇宫,这国都,这粮草怎么说烧就烧了?战神,你与你的士兵吃什么?你的坐骑吃什么?你如何回楚国?这些我都不想问,无义过于镇静的神情制止了我愚昧的好奇。 此次深入嫣国腹地,无义带了战神铁骑营的八千轻骑兵,像是孩童的玩笑或者说游猎。他领着铁骑营随随便便地冲进了嫣京,沿途,杀光了所有的人,抢光了所有的粮,能烧的都烧了,能杀的都杀了。与此同时,楚国情王带领二十万大军压境,与镇国将军杨阵忠于北边周旋。无义无疑乃天降奇兵,不得不叹:奇才! 如今嫣云亦在北边,忆起树下挺拔的身躯,不知杨老儿有没有皇袍加身的想法?这些,这些!我真的不懂吗?无义这个疯狂的男人,身着铁甲血袍,手执红石剑,容颜俊美,细长的双目充斥邪气,像一团战火,烧尽这苍茫、妩媚的嫣国。 我搂着秋水,紧跟其后。风拂过,凉丝丝地,洗涤了火焰的灼热和随之而来的焦躁。 无义没有休息,连夜带着美丽的嫣氏战俘,以及他的铁骑营,披星带月前往北疆。我猜测镇国将军杨阵忠可能还不知道嫣京失守。眺望化在火海中的嫣京,它已经是死亡之城,留在那里面的只有死人,带出来的都是嫣氏最漂亮的皇族。美丽的外表让他们幸免遇难,也注定了其沦为楚国皇族玩物的命运。 桃花、嫣鸿、嫣淳、嫣华,嫣氏的皇族没有自刎的几乎都在。其实也不多,皇后压制着后宫的妃嫔,许多都被下了药,失去了怀孕的能力,这自然又是一段嫣氏宫廷黑幕。除了我,其他人都那么地美丽、纤弱、华贵,像极了笼中的金丝雀,手脚均带着锁链。这群人有些在铁骑兵的怀里,有些则被马匹拖于马后,有些也像我一样乖巧地骑马跟随。 夏风拂面而来,竟然带了三分的寒意,无意识地用披风裹住怀里略感不适的秋水,轻声唱道: 月光色 女子香 泪断剑 情多长 有多痛 无字想 忘了你 孤单魂 随风荡 谁去想 痴情郎 这红尘的战场 千军万马 有谁能称王 过情关 谁敢闯 望明月 心悲凉 千古恨 轮回尝 眼一闭 谁最狂 这世道的无常 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 月光色 女子香 泪断剑 情多长 有多痛 无字想 忘了你 孤单魂 随风荡 谁去想 痴情郎 这红尘的战场 千军万马 有谁能称王 过情关 谁敢闯 望明月 心悲凉 千古恨 轮回尝 眼一闭 谁最狂 过情关 谁敢闯 望明月 心悲凉 千古恨 轮回尝 眼一闭 谁最狂 这世道的无常 注定敢爱的人一生伤 胡彦斌《秦时明月》 “你唱什么?”无义策马靠近,怀里的正是嫣鸿,披风遮了赤裸的身躯,却遮不住他羞红的脸,染了情色的玉肩。 想来那宽大的披风下,一定是难言之欲。 第 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0 章 我轻笑,指着紧跟无义的男人,道:“让拓达尔解释吧。” 无义瞄了眼拓达尔,问:“他唱的是什么?” 拓尔达抱着桃花,支支吾吾半晌,说:“我怎么记得这么多,最后的意思大概是敢爱的人一生伤吧。” “敢爱的人一生伤?”无义抿嘴,身子往前倾,抱紧嫣鸿,道:“男人大丈夫志在天下,哪来的爱与不爱的?” 我点头称是,看着茫然无边的远方,道:“将军是做大事的人,小人却只想抱着心爱的人,游遍天下,唱尽天下。” “哦!”无义回头,夜色中的他非常地耐人寻味,像邪魅的地狱暗火。我点头,抚弄着秋水的长发,说:“我喜欢秋水,虽然谈不上刻骨铭心,却觉得他是可以陪着我游遍天下的情人。” “他长得很普通。”无义平淡地说,然后把嫣鸿从怀里扯出来,道:“这人就很漂亮,而且听说是治国之才。”说着抚弄起嫣鸿娇艳的乳头,惹得嫣鸿低声呻吟。 “我长得也很普通,更没有拥有绝色美人的权势,得到了也会失去,况且我想要的是逍遥,情人太漂亮会招惹杀生之祸。”说完,觉得少了些什么,补充道:“醒握天下权,醉卧美人膝,这本是男人的追求。只是我的心很小,装不下鸿图大志,也不是色胆包天之人,睡不了美人。” “呵呵!”拓达尔怀里的桃花突然笑了,惹得拓达尔不满地拉扯。她毫不理会,瞟了眼我怀里的秋水,小声道:“往常秋水可不是这模样的,双眼皮,眼眸像会说话似的,我听说天下有种奇术——易容术。”一语毕,惹来无义的怒视,忙缩进拓达尔的怀里。 拓达尔靠近无义,于其耳边说了些什么。后者更用他那双充斥邪火的眼睛盯着我,令我不得不放弃保护秋水,伸手撕下秋水的面具,露出清丽的容貌,道:“秋水长得只是清丽,那双眼眸是很迷人,却比不上嫣鸿,桃花这种的绝色美人。算起来,大概跟嫣淳这类独有味道的人差不多。”瞄了无义一眼,见其不依不饶,忙接着说:“如果将军喜欢,我送与你吧。大不了,再找一个情人。”话毕,感到怀里的人微微地颤抖。 “不必了,秋水你留着吧。不过,我不喜欢,不代表我的士兵不喜欢。”无义的意思很明白,他不会保护秋水,可能也不会保护我。 无奈之极,唯有抚摸怀里的秋水,察觉其的身体颤抖得越来越厉害,忙将他埋在怀里的小脑袋扯出来。一双秋水染满了水雾,素白的脸颊布满了泪痕,直惹得我心生愧意。伸舌舔舐秋水脸颊上的泪珠,轻声道:“不要哭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事。我不乎你被什么人碰过,你是秋水这就够了。如果有一天我们自由了,我还会带着你游遍天下的。” “你不会抛下我?”秋水双手紧紧地扣着我,夜色下,显得异常凄绝。我摇头道:“不会,我也不会把你主动送给别人。如果有一天我们不得不分开,我会在身边留个位置给你,等你来找我。”说完,我的唇不自觉地贴在秋水颤抖的唇上,柔软的双唇,淡淡的粉色。我轻柔地亲吻,小心地挑逗,心底却忍不住为自己的软弱无能气愤。 冷风吹过,烟飞味焦,暗夜凄凄,星稀月无。 我紧紧地抱住怀中的少年,轻声问:“你会害怕吗?” “不会!” 秋水坚定地否决。火光下,他素颜若雪,圣洁美丽,秋水剪瞳,清澈透彻。那一瞬间,我情难自禁,轻轻地呼唤:“秋水。” 天际青白,万物萧条。 马蹄嘚嘚,烟尘滚滚。 我随无义的铁骑营赶了一夜的路。军队行至茂密的丛林之时,晨光折射在绿叶上的露珠上,待深入丛林后,前方的无义下令在此扎营。我遵令下马,抱着秋水躲进树顶的枝杆之间。 大地苍茫,朝阳如火,莹草晨露,霞光满天。 我凝视霞光下的秋水,那双本就清透的眼眸在晨光之下更显莹透,此时,它们正眺望着远方的红日,天边的红霞映入眼底,像一团美丽的焰火。那一刻,我觉得秋水的眼睛是全世界最美丽的珍宝。 我紧紧地搂住他,舌尖划过他光洁的额头,美丽的眼睛,小巧的鼻子,粉色的双唇,乌黑的长发,最后是纤柔的颈项。怀中的人儿羞红了双颊,眼眸蒙雾,煞是迷人。正当我打算与秋水缠绵恩爱之际,树下传来拓达尔洪亮的嗓音。 “白梨!” “白梨快下来,准备开饭了,将军叫我来喊你。” “听到了。”我一边回话,一边整理好衣衫,迅速爬下树干,站在树下,打算接着从半空落下的秋水,不想,一时没站稳,两人倒成了一团。 “痛,痛!”我一面低声呼痛,一面将秋水拉入怀中,仔细检查见其并无受伤,正准备松口气站起来之时,一个大汉一把将秋水拽出我的怀抱,朝旁边的男人说:“大家瞧呀,原来还有个漂亮小东西我们没搞过。”说完,一把扯下秋水的衣裳,拖至一旁,压在树干上,粗鲁地拉开他的双腿,挤了进去。 我先是一阵呆愣,而后,缓缓地从地上爬起来,死死地盯着眼前发生的事情,脑海空荡荡地,没有丝毫地思绪,清明的心更被扰得混乱。 不停地自问,这种情形我不是早想到了吗?并以此舒缓自己快要崩裂的心绪。时间过得极快,在我神智恍惚之际,秋水身上已经换了个男人,意识自己得去吃早饭,双手机械化地拍拍身上的尘土。 “秋水,弄完了能走就过来。”我故作轻松地丢下这句话,便迈步地往无义的营帐走。路过嫣淳的时候,更选择无视他那种略显刺眼的疑惑目光。我渐行渐远,当我与秋水的距离稍远之时,事发的地方传来秋水大声地叫喊。 原来他这么地痛! 我在旁边,他不敢喊。 怕我激动得与楚国的铁骑兵打起来吗? 秋水你太看得起我了! 无义的营帐是少数可以生火的营帐。我静静地坐在火堆旁,接过拓达尔递来的热腾腾的食物,毫无食欲地咀嚼着。第一次,我觉得嫣鸿轻蔑的目光如此地讨厌。我抬起头,眯着双眼,盯着嫣鸿赤裸的身躯,并若有所思地仔细打量其腿间白色的秽物,见其还不发作,我突然裂嘴笑问:“晨间运动是否很爽?” “啪!” 嫣鸿气得把手中的碗砸了过来,可惜的是,那碗被无义反手打翻在地。我摆出一副无赖模样,与嫣鸿仇恨的目光针锋相对,这种恶毒的视线射在身上,顿感舒坦。那边秋水的哭喊声越来越小,我喝光了碗中的粥,起身欲走。 不想,身后传来无义低沉冷酷的命令声。 “站住!我想听你唱歌。” 闻言,我咬牙彻齿地回答:“好!”然后转身抱着琴倾靠于一块石块上。那一头,秋水已经没了声音。我皱眉,低声暗问:“不会是弄死了吧?” 无义挥手,笑得轻浮,说:“放心,秋水这么可爱,他们还想多弄几回的。”说完,抚弄起怀里的嫣鸿。少时,见我毫无动静,冷冷地命令道:“唱!” 誓言幻作烟云字 费尽千般心思 情象火灼般热 怎烧一生一世 延续不容易 负情是我的名字 错付千般相思 情象水向东逝去 痴心枉倾注 愿那天未曾遇 第 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1 章 只盼相依 那管见尽遗憾世事 渐老芳华 爱火未减人面变异 祈求在那天重遇 诉尽千般相思 祈望不再辜负你 痴心的关注 人被爱留住 问哪天会重遇 张国荣《胭脂扣》 “不好听,不好听,来一首沧海一声笑!”一旁的拓达尔起哄反对,无义亦跟着点头,道:“来段沧海一声笑。” 突然,秋水那处传来一声尖叫,惊得我心跳加速,抛下琴,再也不管不顾冲了过去。 秋水仰面瘫在树旁,赤裸的身子沾满了男人的秽物,肌肤布满红痕,双腿间有些血丝。我跑过去仔细察看,穴洞裂伤严重,其它地方都还好。轻柔地将其抱往溪边,挖干净股间污浊,全身洗干净后,方才瞧见他小腿的血色红痕。估计是脾气粗暴的士兵所踢,轻轻拍醒秋水,道:“他们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如果觉得痛就放松感受,我不在乎!真的,我知道你的心只属于我,这就够了。”说完,亲吻他满是咬痕的唇,按捺住心中的情愫,将他置于溪边,解下披风盖在他身上,说:“快些过来吃粥吧。” 回到营火旁,无义与嫣鸿已进了营帐,拓达尔说无义令我进帐服侍。顺从地进入营帐内,随即传来嫣鸿放纵地呻吟,临时设的床榻之上,两具身躯交叠。我惊讶于嫣鸿的放纵,静静地跪在帐中的虎皮上等候无义的吩咐。 “趴在地上的虎皮睡吧。休息好了,我们将会五天五夜不眠不休。” “是。”我乖巧地和衣趴于虎皮上,伴着暧昧的呻吟,浅浅入睡。 “梨!梨!”秋水的脸渐渐放大,清晰,伸手将他搂进怀里,亲吻了一阵。秋水系着我的披风,里头光溜溜地,肌肤摸起来非常地光滑。临时起了意,翻身压着,无视秋水的挣扎,手摸至腿间,尽是粘粘的秽物。仔细打量,原本美丽的眼睛里尽是疲惫,想来肯定没有睡过觉。我压抑住自己的欲望,轻柔地将秋水抱进怀里,说:“一切都会去的,记得,一定要活下来,这比什么都重要。” 沉默于只剩我与秋水的帐内盘旋。良久,营帐的四周松动,想来定是准备拔营收帐。我抱起略微瘦弱的秋水,步出营帐,先将他置于马背,自己再翻身上马,温柔地将神情恍惚的秋水裹进怀里,轻声道:“在我的怀里安睡吧。” 秋水把头埋进我的怀里,身体开始微微地颤抖,半晌,终于忍不住,含糊地问:“我是不是很脏?” 闻言,我顿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轻柔地抚摸他的头,脑海中不停地寻找不伤害怀中人软弱的心的答复。良久,终是无奈地叹息了一声,说:“秋水,我希望你能在这场灾难中活下来,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只求你活下来。”转念又补充道:“我也想要你,不过眼下,你更需要休息。等你睡饱了,再把我喂饱。” 怀里的秋水仰起头颅,一脸地羞涩,半晌,道:“色鬼!” 他的眼眸还是如此清明,一股激烈的情愫于心底涌…… 无义的军队日夜赶路,每日鸡鸣时分停歇一个时辰,并于事先设好的暗点补充粮草,更换马匹。 沿途荒芜,经过村庄时,亦是了无人烟,一片废墟。不知谁问起村民,无义冷冷地回答:活埋。嫣氏一族闻言皆激烈的反抗。唯有我不闻不问,搂着秋水,路过村庄就将他小巧的头颅压进怀中,给他唱欢快的小曲。 五天后的清晨我们已踏在嫣国最北方的疆域。苍穹飞翔的鹰掠过无义的军队,盘旋于头顶的流云碧空,猛地直冲而下,停于无义的肩头。我距无义数丈远,只见其从鹰爪取下小块的绵卷。 雄鹰蓦地展翅高飞,直入云宵。 修罗战场 路途遥遥,昼夜不休。 铁骑兵绑在马后的嫣人都死于路途。有些骑马跟随的嫣氏族人因睡眠不足,途中堕马身亡,尸身更被后面的马蹄踩成肉泥。存活下来只有:依偎在无义怀里的嫣鸿,中途决定两人共骑一匹轮换骑程的嫣淳与大皇姐嫣语。嫣华乃侠女之后体魄矫健自然是生存了下来。拓达尔呵护下,桃花的美貌不减,目光中反而多了一分野性的叛逆。一路行来,嫣氏族人均死于昼夜不休的奔波路途,现如今生存下来的,可以说是命运使然,可以说是才智过人,亦可以说是身强体健。不管是因何存活,他们都比不过无义或者他所率领的八千铁骑。 何谓强者,当世者无义是也! 八千的铁骑兵,个个目光炯炯有神,单从面貌状态来看均不露丝毫疲惫。反观嫣氏众人,个个面带倦意,灰头土面,毫无往夕的神气尊贵。我更是头昏脑涨,神智迷糊,若不是秋水一路默默地支持,我恐怕早已放弃了求生的意念。秋水不会骑马,亦不敢吵我,唯有低呼我的名字。可他并不知道,正是这一路的呼唤告诉我,我不能泄气,不能轻生。毕竟,我不但要挽救自己,还要挽救软弱的秋水。 “梨!” 我抱着他,笑得轻浮,说:“我还有力气干你。” “你!”秋水让我逗红了脸,见有铁骑兵往这边瞅,忙害怕得缩进我的怀里。 这俏模样煞是迷人! 我咧嘴想笑,思及秋水一路上所遭受的种种委屈,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无奈地轻拍其的背,道:“别怕,只要他们不伤害你的身体,你要学会享受,懂吗?” “难道你不会生气吗?”秋水垂着头,瘦弱的身躯止不住地颤抖。我扯着他的头发,让他与我对视,道:“生气,但我不生秋水的气。这不是秋水的错。”说完,无法抑制地亲吻起他粉色的双唇。 “喂!喂!喂!”拓达尔粗鲁地打断我们的亲吻,提着嗓子抱怨道:“你们两个人少一会儿肉麻行不行?看着我怪难受的!”他边说边肆无忌惮地捏了捏桃花丰满的乳房,境况很是逗人,惹得我与秋水均放声大笑。如此一来,我又有了些精神。无意间,察觉到嫣淳投来的不解目光,报以一笑,不想,瞧见策马立于其身边的嫣华。 嫣华是嫣氏皇族之中身体最娇健的皇子,其母乃一名四处流浪的侠女。他亦因此自幼流落民间,十岁时方召回宫。他的双手各带铁环,每个重约三十斤,然而,他却显得云淡风轻,丝毫不受影响。他的面容亦不像其它皇族这么地憔悴,而是眼神焦躁,直视远方,策马的姿势更像是随时准备打马狂奔。 想要逃脱为何不早点行动呢?顺着他眺望繁城的目光,我猜,城内肯定有他重视的人,于是策马靠近他,想把秋水递进他的怀里。秋水似乎察觉了我的意图,挣扎着抱紧我。嫣华亦是一脸的茫然。我瞪了一眼他,用嘴形说:想逃走就把秋水带着。 他目光一寒,回瞪我一眼,冷冷地骂道:“滚!” 嫣华的一个字像打在我面颊上的耳光,堵得我无力反驳。半晌,把心一横,暗自思道:罢了!不帮我算了,不要叫人抓着才好。 不知不觉中,我、嫣华、嫣淳、嫣语、嫣鸿、桃花被十名铁骑兵团团围住。无际的路途亦像是行至了尽头,面前的悬崖之下,正是嫣楚对阵的修罗战场。我眯起双眼,于嫣方千军万马中搜寻嫣云的旗号。 风吹旗扬,蝼蚁众生, 将军阵前,马踏尘扬。 我瞧着崖下的芸芸众生,突然冒出一句话来。 “真像是蚂蚁打战。”不想,一句戏言惹来嫣氏众人的不满,其中一人大刺刺地说:“嫣氏皇族怎麽会有你这么个东西!” 我笑得悠然,回道:“我不是嫣南,我是白梨,乐师白梨。” “那杜家庄的《白狐》……”嫣淳也是随意一问,见我点头,张大嘴支支吾吾半天说不出话来,见其模样呆得可爱,我随手轻抚怀里的人儿,补充道:“秋水就是我从杜家庄带出来的,而杜家庄的那场大火,很不巧也是在下放的。” 第 1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2 章 “你!”嫣鸿教我气得指着我,涨红了脸,却硬生生地骂不出话来。思及杜宰相曾任他的太傅,瞧他那副窘样我又是一阵窃笑。 战鼓声声,响彻云霄; 战旗飘飘,迎风飞扬; 战马嘶鸣,声声凄厉。 两军的将领均举起手中的利刃,策马于阵前,马蹄踏起尘埃,风沙滚滚而来。震天的呐喊,隐含腾腾杀气,天地瞬间为之肃然。人潮涌涌,众将士嘶声呐喊,响彻云宵。战鼓金鸣,叠交成一曲战歌,震耳欲聋。 “杀!杀!杀!”嫣军手举金戈,跺了三下,顿时震得地动山摇。阵前的将领挥指长剑,前锋则像汹涌扑岸的浪潮直涌向楚军。 悬崖之上,无义与拓达尔早已把怀里的美人交与围着我们的十名铁骑。 无义策马立于崖边。风萧萧,一头乌丝轻柔缠绕,可任这头青丝再柔韧飞拂亦遮不住主人周身的肃杀之气。 “预备!下崖!”一声令下,无义领着身后的轻骑兵沿陡峭的崖壁冲了下去。盯着那陡峭得令人难以置信的崖壁,我的脑海瞬间空洞。眼见铁骑兵列队有序地策马下崖,没有一丝地混乱,崖上的铁骑兵亦是面色沈稳,目光中闪烁着好战者的嗜血咆哮。 渐渐地,崖下的铁骑兵形成一个黑色的旋涡,昭示其强大的力量,像极了无义剑柄上的红宝石,诡异而耀眼。 铁骑营像一支锋利的巨箭,速度惊人地冲断嫣军的矩形列阵,直插入右翼。本来气势蓬勃的嫣军像折断了羽翼的雄鹰,刹那间,短了气势,乱作了一团。 此时,悬崖之上,亦展开了一场个人的小型战役。嫣华用腕间的铁环击翻了两名骑兵,迅速窜下崖壁。事发突然,教这些铁骑兵吃了苦头,为了防范剩下的嫣人逃脱,分别将嫣氏皇族扯进怀中严加看管。见此情形,我忙绕开准备拉扯我的铁骑兵,抱紧颤抖的秋水,策马立于悬崖边缘,威胁道:“我没有下崖的能力,可是若是硬要将我与秋水分开,我会学着嫣华跃下去!”那些铁骑兵闻言却靠得更近,使我不得不纵马而下,途中数次险些从马上栽下悬崖。我搂住秋水,秋水亦是紧紧地环抱住我的腰身,试图在精神上给予我最大的支持。 我故作镇静地攀附峭壁而下,也许是幸运使然,亦当真平安到达。仰视崖上,铁骑兵亦抱着嫣鸿等人纵马而下。 远处厮杀的军队像是一场战争电影,而嫣华则朝繁城方向绝尘而去。我深知这是逃跑的机会,眺望厮杀的嫣楚二军,仔细地掠过飞扬的军旗,直至看到一个镶金的嫣字,忙策马冲过去,直入挂着嫣氏皇族旗号的军队。当我置身于战场之中,方知自己的莽撞,环顾四周,人海茫茫,不见嫣云矫健的身影。混战之中,偶有箭矢飞来,本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突然,刀光闪过,一道身影为我挡下利箭。 “南哥!”嫣云声音明朗,封闭式的头盔仅露关切的目光。我与他对视一笑,正准备说话,却被一把剑柄镶嵌红宝石的长剑拦开。 “你找死吗?”无义声音阴沈,目光宛如幽冥之火,忽明忽暗,灼得我通体难受。我回视无义愤怒的目光,答道:“我并不想逃走,倒是你的士兵非得将我与秋水分开。” 无义嘴角轻扬,冷酷一笑,手中的红石剑快如闪电地刺向嫣云。 嫣云哪里是他的对手,受到突如其来的攻击,急欲退开,匆忙之间被无义一掌打翻下马。 俊颜冷脸,举手投足间制人于死地,这个男人太强了! 我见无义挥剑欲刺死地上的嫣云,眉头一皱,赤手空拳抓住那直刺而去的长剑,道:“别杀他!他是嫣云,盔甲之下,是可以较美嫣鸿的绝世容颜。”如此一说,无义果然收了剑,俯身弯腰,把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嫣云抓上马背,剑柄朝后颈一击。嫣云身形一软,瘫在他的怀里。 “跟我来。”冷冷地命令,眼中闪烁的是幽幽怒火。我知道如果此时我掉头策马逃窜,他定会毫不犹豫地挥剑斩下我项上的头颅,现如今唯有搂着秋水紧跟其后,循着他杀出的血路,冲向繁城要塞。 城门下立着八千铁骑,待无义一声令下,众人纷纷策马入城。城内瞬间血腥四起,怀中的秋水吓得身躯轻抖,我忙将其压在怀里,柔声道:“不要看。” 战神铁骑沿街飞奔,瞬间杀戮四起,屠尽城内所有的活物。无论是手执武器的士兵,还是手无寸铁的百姓。铁骑兵们神情麻木,出手敏锐果断,像极了杀人的机器,不带一丝感情。我紧紧地跟随在无义身后,鲜血星星点点溅在我的脸上,微弱的余温渗入肌肤。我的脑海一片空白,神智恍惚,耳朵失聪,像是看着一场无声无息的屠杀,最终默默地用袖子擦拭干净脸颊温热的液体。 突然,这场无声的屠杀被一声尖锐的喊叫打乱。 “杨志!”凄厉的声音割碎了我迷失的心神,仔细思索,方想起这是嫣华的声音。无义领着我遁声策马往城中心赶去。 眼前是满地的血污,嫣华英姿矫健,手执长矛,立于当中,脚边是一具赤裸无皮的血尸。此时的嫣华混身散发着杀气,仿佛着了魔似地喃喃自语。仔细倾听,尽是要为杨志报仇的誓词。思及悬崖之上的情形,我无法克制地朝他笑了。这个举动即刻惹来嫣华恶毒的视线,无义策马挡住他仇视的目光,染满鲜血的剑横在半空。 “找我报仇吧,嫣华。”无义的声音略带嘲弄。我小心地退至安全的距离,免得高手相争,伤及我或者秋水。 不知不觉间,铁骑兵将这里团团围住,收好了染血的兵器一副观战的模样。 “拿命来!”尽管嫣华如何厉声大喝,依然藏匿不了其中的颤意。我明白,面对如此强大而狠毒的男人,如何能不胆怯?为了安全,我策马退入铁骑兵围成的圈外。 无义的剑很快,而且带着混厚的内劲,每一招,都让嫣华挡得吃力。三招后,嫣华手中的长矛从中间断成了两段。无义于其惊讶之时,一剑直刺其脑门中央,果断地拔出。鲜红的血柱混着乳白的脑浆从两眼之间的血洞涌出来,但无义并未收手。只见他反手一横,嫣华的头颅离开了他的身躯,在半空中打了几个转,掉在广场中央的青花地砖上。 天下起红雨,微温,恶臭。我想吐,却又不想吐,强压住反胃的感觉,脑海空洞地跟着无义继续观看其挥剑杀戮的模样。鲜血与红宝石相互辉映,诡异而美丽,血衣战袍,赤马棕鬓,形成一道残酷的美境。 他不但是战神,还是浴血的死神! 待城内一片寂静,亦是出城之时。 城外,楚无情的大军已经把嫣军困在一处洼地,紧密的人圈把那处围得水泄不通。嫣军所剩的人并不多。眺望风沙扬起的战场,那里早已成了人间炼狱,四处都是直立于尸身的箭矛,血与尘混为一体。南方的暖风拂过,扑面而来,拍打得脸颊生疼。 “杀光!”无义的命令如此地简练,语气中不带一丝地怜悯。不过,这样冷酷残忍的男人,何来怜悯呢? “我看还是招降吧!”来者是一名比无义还要俊朗的男人。长发随意披在脑后,策马而至,全身未染一丝的血污,红色的战袍使他像西边的落日般耀眼。他的目光中透出淡淡的暖意让身心疲惫的我亦感舒畅。 “兵不血刃大将军。”无义言语中隐含讽刺之意,缓缓策马靠近那名男子,用他的衣袍拭干净剑上的血迹,然后将剑插入鞘中,把怀里的嫣云丢给他,说:“这个正是你看中的人。” 无情接住嫣云,揭开他的头盔,确认了容貌后突然扬声命道:“统统杀掉!” 一声令下,哀嚎遍野,血再一次染红了大地。 我紧紧地拥住秋水,可遮住了他的眼,又如何掩住他的耳呢? 远处的繁城被烈火笼罩,冲天的火光映着漫天的红霞,美得凄厉壮烈。天地间满是鲜血与浓烟,焦味充斥鼻息,混着血腥,冲得我想作呕。我俯视怀中的秋水,只见其面色苍白,欲言又止,唯有压抑住情绪,温柔一笑以示宽慰。 当一切都归于尘埃之时,那位宛如太阳神般明朗的楚国王子,面无表情地带着自己的军队,头也不回地没入日落之处的地平线,带走了天边最后的残阳寸光。 我策马缓缓回到嫣氏皇族所处的地盘,无视嫣鸿讽刺的神情,嫣语嘲弄的笑容,以及嫣淳不解的目光,笑道:“我又回来了。”话刚说完,桃花从铁骑兵的怀中露出极为漂亮的头颅,嬉笑地问道:“怎么,没跑成?” 我指了指从远处飞奔而来的一名铁骑兵,他手执长矛,矛顶插着一颗人头,仔细看清,正是嫣华。 “啊!”桃花吓得正要把头颅缩回去,却被策马过来的拓达尔一把拽进怀里,随便又传来其数声尖叫,惹得我放声大笑。秋水亦从怀中伸出小脑袋,目光四顾,最后与我相视,问:“你的手怎么样?”经他一提,我顿时觉得被利剑划破的手掌痛疼难忍,不免呼叫出声。 “呀!痛!” “现在才知道痛。”随后而来的无义冷笑着把嫣鸿抱进怀里,若有所思地瞧了我一眼后扬声下令:“战神铁骑回大营!” 身后是没入火光中的繁城要塞,以及死于修罗战场的二十万嫣军士卒的尸体,浓烟与火舌吞食了早已死寂的北边战场。我凝视着前方的无义,心底生出疑惑,他要一个没有百姓没有城池的嫣干嘛?月夜之下,无义腰际的红石剑,散发出诡异的红光,充斥着魔性,教我心底生寒。 风起,带来浓郁的血腥。那矫健的赤色身影仿佛是阿修罗再世,为嫣国带来了毁灭,以及无尽的征战…… 心思难测 第 1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3 章 到达楚国南边战场,侵嫣临时所建的军事要塞后,我与秋水刚下马,便被拓达尔带进了无义的帅帐。营帐内,端坐于床榻旁的无义神色阴郁,目光冷酷地盯着我,亦或者是盯着我怀中的秋水。 “见过将军!” 我跪下来,秋水乖巧地跪在我的旁边。 “啊!”丝被中的嫣鸿被挑拨得情不自禁地呻吟一声,察觉到我的视线,忙稍作抵抗,不想“嘭”地一声,被无义摔下床榻。 嫣鸿全身布满红痕,赤裸着身子趴在地上,不解地盯着无义。无义并不会理他,依然冷冷地盯着我与秋水。帐内顿时静得吓人,这样约莫过了半炷香的时间,整整六天五夜没睡的我,终于敌不过浓浓的困意倒头陷入昏黑。 我睡得并不沉稳,恍惚间,仿佛置身于温热的水中,反手抓住帮我擦背的手,布了些薄茧,不粗亦不细,似许久前留下的。 这是秋水的手! 思及此,我安心地靠在木桶边沿,闭目享受秋水温柔的擦拭,稍时再次陷入昏睡。 半睡半醒间,秋水把我从木桶里抱出来,擦拭干净后辗转入另一人的怀中,意识到这点的我猛地睁开眼。光线暗淡,眼前是灰蒙蒙地一片,似乎什么都没有。我安心地闭上双眼,隐约听见无义的声音,似乎在说我身子与脸蛋的肌肤不太一样,声音迷糊不清,像苍蝇在耳际嗡嗡作响。当身触柔软的床榻时,我又抵不过睡意,再次陷入梦乡。 浅浅入眠,梦境交织,四周是漫天的血海,黑暗中数千只手朝我涌来,朦胧间,仿佛看到无义正用他布满薄茧的手抚摸我。这种触觉极其真实,我甚至感受到练武者拇指与掌心粗茧割伤肌肤的痛楚。我无意识地扭动身躯躲避,渐渐地,那双手停止了抚弄,我方再次陷入梦乡。 再次清醒时,宽大的臂弯遮住了我的视线。灼热的胸膛,稳健的心跳,无不令我心中称奇。 谁、抱、我?我从那人怀中钻出头颅,被男人腰际嵌了红宝石的长剑吓得愣住了。半晌,脑海中搜索了无数幅与无义打交道的情景,并试图找出他何时对我另眼相看的线索。嫣华的人头提醒我至少无义不曾想杀我。嫣鸿稍作反抗就受到相应的羞辱,反观我,为了秋水当面摔琴这类忤宁无义的小事倒是做过许多,亦不见其对我有何羞辱之举。 无义于我,情起何处? 我不知道,亦猜不出来。 我仰视无义俊朗的容貌,最惹人注意的还是那双充斥邪火的眼睛,像是地狱的冥火,扰人心神。此时,这邪火正燃烧着我,那股幽暗灼热直烧得我甚感不适,毛骨悚然。待我适应了无义的注视后,方才想起秋水,不过,我不敢问。无义对我心思未明,定不可问起秋水,否则事态难测。那么嫣鸿?对,正是他! “嫣鸿呢?” 无义的胸腹颤抖,似是忍耐心底的笑意,半晌,方作解释:“父皇生辰,我让人提前送回楚京。” “哦。”我答得随意,内里心思却百转千回。自知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瞧无义杀人时手起刀落的果断,既然被他看穿了,我不如老实提问。 “为何是我?”我的问题倒教无义为难,见其眼底茫然,神情懵懂,似是身坠情网而不自知。我深知,他的懵懂正是我可以利用的,否则我与秋水均会遇险,尤其是柔弱无力的秋水。 “为何是你?”无义与我对视,良久,又转而仰视天空的浮云,最终,道:“快到汉水了,你一定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江河。”他既然选择回避话题,我亦不追问。顺着无义的视线,我看见了涌动奔腾的河川,汹涌澎湃的滔滔江水,气势之雄壮非娇羞的嫣河可比,这就是汉水!我在心底惊叹的同时,亦被一股淡淡的熟悉感所吞没,寻思良久,终不得果,唯有问道:“何处登船?” 无义闻言裂嘴一笑,手执马鞭指向西方。那里,飞扬着船舶的旗帜,巨型的船板一环扣一环聚成了一座宛如海市蜃楼般虚幻繁华的水上城镇。 汉水镇是一座建在水面上的城镇,由一艘艘大型平板船合并而成,随着滚滚的江水轻柔地摆动。瞬间,方才那股熟悉之感于脑海中形成了一幕幕的回忆。记得我还是游魂的时候,亦曾站在汉水边眺望这座城镇,那时,我满心的孤寂,总希望有个人陪我一起观望。思及此,我的目光不自觉地在铁骑间搜寻,试图找到秋水柔弱的身影。除了送往楚京的嫣鸿,嫣氏一族存活下来人均可见到,桃花、嫣淳、嫣语,唯独没有秋水。这个事实教我心头紧缩,全身颤抖。 “怎么了?”无义安抚地轻拍我的脊背,温柔得教我害怕。我摇摇头,苦笑道:“我的琴没了。” 这座建在水上的城镇异常地繁华,闹市的喧哗淹没了船沿的浪潮,置身其中,不仔细推敲探究是无法察觉自己置身于汉水之上的。 无义搂着我策马停在李记琴行门前,琴行的老板亲自出门迎客。 我滑出无义的怀抱,直冲入商铺内,里头正坐着一名清雅华贵的白衣男子。瞧他手执精美的紫檀木制古琴,拨动琴弦,置于耳际细细倾听,眉头一皱,稍显不悦地拿开,紧弦调试一阵,正要再置于耳边时,教我伸手抢了过来。 “喂,你这人好无礼!”白衣男子制止叫嚣的小侍童。 我此刻心思都是秋水,勉强抱以一笑,不管不顾地随手拨弄起琴弦。 半冷半暖的秋 静静烫贴身边 默默看着流光飞舞 晚风中几片红叶 惹得身心酥软绵绵 半醉半醒之间 认认笑眼千千 就让我像云端飘雪 以冰清轻轻吻面 带出一波一波缠绵 留人间几回爱 迎浮生千重变 与有情人 做快乐事 未问是劫是缘 似柳也似春风 伴着你过春天 就让你埋首烟波里 放出心底狂热 抱一身春雨绵绵 电影青蛇主题曲:流光飞舞(粤语版) 一曲终,策马立于店门外的无义吩咐拓达尔给钱。 琴行的老板一脸为难地盯着那位白衣男子,说:“王爷,这琴已是梅公子之物。”说完,两眼又盯着拓达尔手中的百俩黄金。 梅公子温润一笑,推拒了递上黄金的拓达尔,无视无义不满地目光,温文有礼地对我说:“这琴我送与你,敢问公子大名?” “白梨。”我匆匆报上姓名,抱琴朝店门外的军队大声喊:“秋水!” “梨!”秋水喊了一声,急忙往这边跑来,不想,教铁骑兵拦在店外。我盯着无义,半晌,身着天青色薄衫的秋水被放了进来。我与秋水对视一笑,随手指了指身边的七弦琴,道:“这个。”说完,亦不敢多逗留,正要步出琴行,却被一名小侍童拦了去路。 “喂,你这人,我们公子送琴与你,也不言谢!” 小侍童稚气地挡在门前,我也不回话,守在门外的铁骑兵见无义面露厌烦之意,忙提起小侍童,丢出数十丈远。 我刚步出琴行就被无义一把拉上通体棕红的赤云,瞧着没入队列的秋水,心中不免焦虑其薄衫之下的身子是否满是伤痕?思至郁深之处,无奈地闭上眼,无力地靠进无义的怀抱。 无义的胸怀过于灼热,烫得我难受,不由地思念起秋水微温的身子,淡淡的体香,以及那双清透美丽的眼眸…… 汉水镇码头最西面则是无义建的军事船坞。船坞停泊了三艘通体深红的大型作战舤船,船的前端是尖锐的柱形长矛,船身外布满巨型荆棘刺。我抱琴紧跟无义,闻得无义对达尔说起战神铁骑营庆功宴需要歌舞妓与乐师,自然想到现已是楚军军奴的秋水,难免心生悲悯。无意提起现在秋水手中调试的七弦琴,惹来无义凶狠的瞪视。我无奈地叹息一声,便不再提起秋水之事。 第 1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4 章 晚膳时分,无义领着我、拓达尔、桃花到达船内设宴的厅堂。未步入大堂,便听见里头已是一片喧哗。早听拓达尔说过,请的是汉水镇知名的乐坊,陪酒的娼妓也是响当当的楚国名妓。 我座落于无义身旁,堂内的淫欲惹得我心神不宁,目光不自觉地搜索着秋水的身影。堂下的一角,他正全身赤裸地被两个大汉卡在中间,嘴里、后穴都被黑紫的男根充满,四周围观的士兵目光淫秽,时不时地伸手摸上两下。 嫣淳与嫣语处境亦同样糟糕。被男人压着的嫣语眼神空洞,像没有生命的木偶,配上嫣氏精致的容貌与高贵的血统,惹得更多男人肆意凌辱;玩世不恭的嫣淳显然喝了些小酒,面色嫣红,眼神迷醉,任凭一名身壮体粗的粗野汉子压着抽搐,然而这名汉子也是霸道,若有人靠近摸弄嫣淳,均会被其一掌挥开。 无义一边倾听我弹奏乐曲,一边举杯畅饮,如若我唱的是嫣语,他就拉着正抱着桃花风流快活的拓达尔问个清楚。此时,一名漂亮的舞姬靠过来,试图引起他的注意,被他一把抱在怀里,剥掉了上身的衣裳,肆意地挤压其丰硕嫩白的乳房。戏弄舞姬之时,无义半眯着细长的眼眸,目光若有似无地划过我。我开偏头回避无义的目光,手拨琴弦,心却系在被男人折腾的秋水身上,心底五味交杂,无奈之极,竟只可苦涩浅笑。 那边玩得越来越过火,时不时传来秋水痛苦的呻吟声。我的心绪烦乱,害怕那些喝多了的士兵发起疯来,把秋水弄至伤残,稍不注意拨错了琴弦,唱错了词。无义的眉头微皱,盯着我的目光阴睛难定,惊得我唯有尽量静下心思,仔细弹奏,以免无义从琴音中听出我心底的烦乱。积郁于心而不得挥散,不多时,我额前已生出一层薄汗。 “喝些酒吧!”无义说着,让怀里的女人过来喂我喝酒。我的手正在弹琴,唯有用嘴接着,不想,那娼妓故意把酒倒在我的衣襟上。 “哎呀!这……”女人说着回头拿眼神询问无义。 “脱了!”无义举杯饮尽,说得轻巧。那名娼妓倒是会意,过来挑开我的衣襟,轻浮淫邪地说:“真看不出来,你身上的皮肤这么好!”女人边说边摸,正欲掐捏我的乳头之际,一旁的无义扯住女人的手,站起身,一脚狠踹女人的肚子。一具雪白的身子顿时飞了出去,撞至船壁,发出巨响,引得大堂内的众人皆看了过来。女人摔下来的时候,口吐鲜血,双目圆睁,已然没了生息。我盯着被拖出去的尸体,脑海中闪过无数的疑惑。 堂内喧闹的人们只稍作停歇,随着无义一句淡漠的继续,这场荒诞的魔宴又一次陷入了疯狂。 无义眼里有一团邪火,忽明忽暗,此时它们正灼烧着我。前额的汗水滑下脸颊,我扭开头擦拭,忽见人群中略显怪异。秋水那处围了许多人,遮住了我的视线。我站起身,瞧见秋水被一个男人压在地上,男人手执锋利的发簪,欲往秋水清透的眼眸刺去。 “不要!”我丢下琴,飞扑过去。不想,却被无义一把抓住。我拼命地挣扎,大声地喊叫起来:“别这样做!”喊叫之时,我突然明白,枫院池畔那名秋水剪瞳的秀美少年已深深地刻在我的心底,我可能终其一生都会被他眼底的寂寞与美丽所牵绊。思及此,我无法克制地吼叫出声。 “无义你不能这么做!” 我疯狂地挣扎着,完全不在乎自己与强悍的无义体力上的悬殊。我的心底好恨!好恨!那是我的秋水!我的眼睛!我所深爱的眼睛! “放过他!放开他呀!”我扭头,试图从无义的眼中看到一丝怜悯,可惜无义的眼里只有教人无法拒绝的狠绝。 刹那间,我体会到,我不应该求他!不应该! 我张嘴咬住无义撑在身旁的手臂,见其依然不动声色地死死压制住我的身体,唯有放弃这无意义的嘶咬,扭转头,盯着被同样压在地板上接受酷刑的秋水。他面色苍白,紧咬下唇,鲜血从唇齿间流出,亦不哭喊一声。我明白,他不想让我知道他的痛!他的伤!我明白,我是混蛋!我明白,我是无用之人!可…… 秋水!我不值得! “我不值得啊!”我嘶喊着,挣扎着,一点点地往前爬。当发簪刺入秋水另一只眼睛时,我恨不能即刻死去,心痛得快要裂开,恨意浓烈得像化不开漆黑暗夜,死死地盯着他身上的男人,一点点地记住男人的声容。 一切结束之时,我的全身已然没了力气,心底的愤怒却像皮球越吹越涨。我并没有停止挣扎,踢打、撕咬,一切可以用的方法都用了,直至无义主动松开我,身躯才得以挪动。 当我要爬起来之时,才发现自己居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双腿绵软,唯有在地板上慢慢地爬行,一点点地拉近我与秋水的距离。我伸手扯住他握得泛白的指关节,凝视其尽是血痕的掌心,说道:“喊出来,秋水。我知道很痛,喊出来会舒服点。”我的声音带着哭腔,而我却没有放声大哭的欲望。眼泪无声地从我的眼眶滚落出来,滑过双颊,掉在冰冷的船板上。 我用尽力气拉近与秋水之间的距离,把他抱进怀里,视线从他血肉模糊的唇,满是鲜血的眼眶,巡视至全身的青痕,深深地体会到这是一具受尽凌辱的身子。然而,这一切只因我的无能!正是我的无能,才令我所爱的人受尽了屈辱,痛疼至晕迷也不敢吐出半分声音。我明白他害怕我听见了他的痛苦,他的委屈。他害怕我会因反抗而被残忍的屠杀。憎恨过后,更多的是无奈,以及对自己的悔恨。 我闭紧双眼,半晌,再慢慢地睁开,直视已经返回座上的无义。我无视拓达尔请我回座的手势,抱起秋水柔软的身躯,缓缓地站起来。尽管乏力的双腿不停地颤抖,可我依然站了起来,一手抱着秋水,另一只手拿着染血的发簪。我朝无义轻轻一笑,慢慢地往外走,拓达尔伸手挡在面前,惹得我冷哼一声,把发簪置于额顶,沿着脸的弧形往下划,绕一圈后,松手丢掉手中发簪,仿佛没有痛觉似地用手指拉开脸皮,使劲地撕下来。鲜血顺着脸颊与手臂落在秋水的脸上,我与他的身上,以及冰冷的船板上…… 我感觉不到脸上的痛楚,硬生生地扯下一层皮,抛给无义。瞬间,大堂内满是妓户乐师的尖叫声。嫣淳推开身上的男人,盯着我的目光露出惊诧与不解。无义、桃花、拓达尔,我知道名字的,不知道名字的人都被我没有皮,血肉模糊的脸吓得面色惨白。血不停地流,染满了衣襟,怀里的秋水被血雨弄得不适,轻声低吟:“梨……”他的声音很淡很淡,听在我的耳里像是天籁,用干净的衣袖把他脸上的血擦拭干净,然后直视座上的无义,等待他放我们离开。 时间过得极慢,亦或者极快。 “让他走!”无义的声音有些颤抖,血糊了眼,看不清他的脸,亦不知道他如何表情,拓达尔应声垂下了手臂,我抬起乏力的双腿,一步一步地走出这间满是恨与血的厅堂。 河风拂过,冷冷沁心, 滚滚汉水,凄凄夜空。 我抱着秋水倚栏而立,俯视脚下浩瀚的江水,竟然生出对人间的眷恋。 “秋水你怪我吗?”我的声音很淡,很幽,像是要溶入这深深的夜空。 “梨,我不怪你。”秋水的声音清透柔和,令我心中的悔恨亦更深了一分。低头注视怀中被血染红的人儿,半晌,于心底暗自道:可我恨我自己! 绝处逢生 孤月寂夜,星光点点。 我俯视拍打船沿的滚滚浪涛,深切地体会到何为绝境!何为无奈!转念思及船尾的几艘小舟,顿时豁然开朗。随意窜入一间无人的船舱,搜了些衣服后溜至船尾。船尾空无一人,我正好钻了空子,与秋水相拥坐入船内,绳索缓送,轻舟坠入江河之际,耳际风声呜呼,只感到离那浪涛声越来越近,直至舟底“啪”地一声与汉水相击。 弦月当空,波光粼粼。 一叶轻舟顺流而下,沿岸灯火星星零零。 我仔细地打点好秋水的伤势,清理干净其肉穴的秽物,为其套了件从船仓内偷取的衣物后,方才粗略地包扎自己的脸。我与秋水二人都已被这场突然而来的祸事搞得精疲力竭,相拥于舟内,浅浅地入眠。 夜半,我被身旁辗转低泣的秋水所惊醒,只听见他发出平常不会发出的呐喊嘶鸣,不停地反复叫道:“别碰我!”见此情形,我的心像被百虫吞噬,温柔地将其紧拥入怀,轻声地安慰道:“秋水别怕,是我,我是梨。”话刚说完,方惊觉其通体滚烫,顿时心急如焚却无计可施。正在此时,岸边的官道上传来一阵马蹄声,借着月色,只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 这真是绝处逢生!我心中窃喜,挥动船桨朝岸边划,要经过时,我忙大声地吆喝道:“救命呀!” 车夫是一名身形佝偻的老翁,旁边坐着一名小童,瞧这身形略感熟悉。 “我弟弟眼睛被刺瞎了,还望……”话未说完,车内出来一名男子,身着锦衣华服,手执摇扇,靠过来仔细打量一阵后,吩咐道:“侍琴快扶二位公子过来。” “是,公子。”侍琴缓步过来,见我的面貌后,吓得失声尖叫道:“鬼呀……” 男子厉声喝止:“不得无礼。”说完,迈步靠近将抱着秋水的我扶下扁舟,轻声道:“小仆无礼,还请公子见谅。这边请。” 闻言,我微微点头抱着秋水紧跟其后。 车内阁局宽阔,灯火通明。我与秋水坐于角落,白衣男子隔着茶几坐于另一侧。 我与他对视良久,方才察觉,此人乃汉水镇李记琴行那位白衣男子,正犹豫如何打招呼之际,他已先开了腔。 “在下姓梅,名若清。阁下可是汉水镇琴行买琴的白公子?” 我点头称是,便不再言语。 梅若清亦不多言,从身旁暗格取出药瓶、纱布等物。我即刻把秋水交与他,道:“他的眼睛被利器所伤,并全身发热。” 梅若清闻言又于暗格取出药瓶倒了两颗赤红的药丸,手法纯熟地喂与神智模糊的秋水,待其服下后,他方才解释道:“此乃退烧的良药,一炷香后,即可好转。”说完,小心地解开秋水眼上的包扎。我靠过去,见秋水又咬住满是伤痕的下唇,忙握住他的手,道:“叫出来,秋水!” 秋水亦是听话,不再咬唇,转而低声呻吟。声音传入耳中,扰得我内心焦躁难安,却苦于无法代其受过,唯有轻柔地安抚。秋水似感知我心急如焚,压抑着痛苦,不再呻吟,痛到极点,手指不自觉地抠进我的皮肉。时间过得极慢,我神智恍惚,直至梅若清轻声问:“白公子你呢?”方惊觉其已替秋水包扎完毕。 第 1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5 章 “他的眼睛还有机会复明吗?哪怕一点点的机会?” 梅若清摇头以示不能,而后靠近我,道:“拆下包扎可能会有些痛。” 梅若清的手势极其轻柔,然而此时的我却并不需要这种温柔,内心的积郁令我只求能够好好地疼痛一翻。秋水似是感受到我的焦躁,与我指手纠缠,默默给予我支持。 梅若清包扎好伤口后,推开旁边车窗,冷凛的空气扑面而来,吹淡了我内心漆黑如夜的浓郁恨意。 次日清晨,羌城城门大开,车夫赶车缓缓进入城内。 下车时,我接过侍琴呈上的纱帽与披风,遮住周身的血腥后,抱起秋水步入客栈。时间尚早,客栈的大堂内并无几人。 梅若清要了两间上房,领着侍琴随小二上了楼。我抱着秋水紧跟其后,踏入房门时,梅若清递了两套锦缎白衣给我,衣料名贵,绣工精致,图样是白梅幽兰,倒适合梅若清的雅致清幽。 我接过衣服,吩咐小二送洗澡水过来,然后抱着秋水踏入房内,并其放置于床榻上。稍时,小二领着两名壮汉挑着洗澡水进来,吩咐二人将水倒入屋内屏风后的木桶内。期间,小二略有所思地瞧了我一眼,不知是不是纱帽没有遮严,只见其面色刹时苍白,领着两个壮汉匆匆退出房门。 我伸手闭合房门,转身行至床前,解下自己与秋水身上的衣物,将其拥入怀中,踏入桶内。温水顿时舒缓了我的疲惫,凝视满身伤痕的秋水,轻声问道:“秋水,你后悔跟着我吗?我这么地天真,竟然以为弹弹琴,唱唱歌就可以逍遥过一生。” “梨这不是天真,而是天性淡泊。”秋水的声音软绵绵地,像一股清流,洗涤我的心灵。 “秋水!”我叹息一声,将下巴搁在秋水单薄的肩上,反复地低声呼唤他的名字。 早饭过后,我故意忽视梅若清眼中的挽留,抱着秋水要回房。倒是那小童先开腔,言语刻薄。 “白公子,难道不懂得感恩图报吗?” “侍琴!”梅若清喝止侍琴,轻声说道:“白公子若有空,可否弹唱一曲?” 闻言,我把秋水置于屋内的软榻上,取过柜上的古筝,道:“我心情不大好,弹一首嫣国的歌吧。” “白公子。”梅若清的目光流露出歉意。 我视而不见,冷冷问道:“梅公子可听得懂嫣语。” “我们公子长年帮老爷查看各国的商号,怎么会不懂嫣语!只是……” “侍琴!”梅若清面露愠色,见房内的众人皆盯着他,忙收敛了怒意,恢复往常的温润,吩咐道:“你下去准备茶与糕点。” “是!”侍琴开门欲出,我突然开腔道:“我想喝酒。” “你!”侍琴刚要发作,教梅若清喝止,道:“照办!” “是!” 侍琴合上房门,我方才抚动琴弦。 两厢情愿的幸福 有什么错误 蛮不讲理的隔阻 比绑架还要残酷 门当户对的世俗 害了多少无辜 有情人不能眷属 人世间那么多无助 乌云密布 迎娶的路 心里早已想好了归宿 为爱付出 他的生命已经结束 化作蝴蝶飞舞 天空灿烂夺目 是生命绚丽的蓝图 迎着晨露 无拘无束 到一个自由的国度 哪怕仅仅是一棵树 人间可恶 留恋何苦 还不如与蜘蛛为伍 梁祝一曲流传千古 是你如泣如诉的苦 两厢情愿的幸福 有什么错误 第 1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6 章 蛮不讲理的隔阻 比绑架还要残酷 门当户对的世俗 害了多少无辜 有情人不能眷属 人世间那么多无助 乌云密布 迎娶的路 心里早已想好了归宿 为爱付出 他的生命已经结束 化作蝴蝶飞舞 天空灿烂夺目 是生命绚丽的蓝图 迎着晨露 无拘无束 到一个自由的国度 哪怕仅仅是一棵树 人间可恶 留恋何苦 还不如与蜘蛛为伍 梁祝一曲流传千古 是你如泣如诉的苦 化作蝴蝶飞舞 天空灿烂夺目 是生命绚丽的蓝图 迎着晨露 无拘无束 到一个自由的国度 哪怕仅仅是一棵树 人间可恶 留恋何苦 胡彦斌《蝴蝶》 一曲终,梅若清把话挑明,问道:“白公子,可曾想过能避多久?” 闻言,我瞄了眼斜靠于软榻上浅眠的秋水,走过去解下披风,轻柔地为他披上,方才回答:“这要看那人怎么想。” “白公子,倒是明白人。”闻言我苦笑道:“我宁可糊涂。” “若清不明。” 闻言,我轻声笑了一阵,说:“我也不明白,那人明明眼高于顶,为何会死死咬着我这种一无是处的人不放?” “白公子此言差矣。”梅若清的话教我有些奇怪,不免仔细地打量起眼前这位白衣华服的男子。玉兰之貌,白梅之姿,幽竹之质,真乃谦谦君子,温润如玉。转念思及其狭路相逢,出手相助,不由问道:“梅公子呢?你又是为何帮我?只为了听我唱小曲?”正当此时,软榻上的秋水突然惊醒,嘴里不停地呼唤我的名字。我忙轻轻地安抚被噩梦惊醒的秋水,稍时,侍琴端着酒盘上来,白玉壶传来阵阵地酒香,倒了一杯,喂与秋水,轻唤:“秋水。” “嗯?” “不要怕。” “嗯。”瞧他点头称是,我心头不免酸楚无奈,如若可以克制亦不会恶梦连连,失声尖叫。我心绪不宁,酒下愁肠,难免贪嘴多喝了数杯,惹来梅若清教训:“伤者不适合饮酒。” 我摇头挥手,道:“没事,也许过会儿我就没这么逍遥了。”说到这,我把侍琴的酒盘放在秋水手上,道:“我有些乏,先回房去了。”话毕,我抱着秋水正欲离开。身后传来梅若清若有似无的叹息,我忙止步,问:“梅公子真的不怕惹火烧身?” “这邪火烧不到我的身上,只可惜在下也帮不了你。”闻言,我自嘲道:“我这种扶不上墙的烂泥,帮得了一时,帮得了一世吗?” “白公子当真就无动于衷吗?”幽幽一问,惹起我心底宛如漆黑旋涡的恨意,忆起秋水眼睛被刺瞎的一瞬,全身凝聚了怒气,恨不能把弄伤他的人撕个粉碎。无意识地步出房门,背后的关门声猛地将我拉回现实,只感混身冷汗淋漓,衣衫粘得周身不适。俯视怀中软弱的人儿,心头一紧,茫然于天地间,猛地多了个需要担待的人,竟然不知如何保护他!? 我回到房内,拥着秋水和衣而眠。 一觉无梦,再次醒来,已是正午时分。门外传来侍琴的声音。 “白公子,是否醒来?” 闻言,我随口应了一声。屋外,又传来侍琴的声音。 “公子已经备好午饭,请您过去。” “稍等,我们穿戴整齐就过去。” 第 1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7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7 章 秋水依然喘息平稳,似是还未清醒,实在不忍叫他起床,唯有先理好压得皱巴巴的衣衫,将其搂入怀中,动作轻柔地为他梳理长发。瞧见他身后枯黄的发尾,不由忆起梨园内素花乌发的美境,不由思及战神铁骑营对他所犯下的过错!仇恨正在我内心不断地蔓延着,可我却不想制止它的张狂。 我问小二要了把锋利的剪刀,卡嚓一声,剪下秋水枯黄的发尾,触过那乌黑柔顺的部分,又剪了一截,用红线绑着,装进秋水送我的锦囊,放入怀中。 秋水唇上的伤已结痂,想起清晨任性地喂他喝酒,不免心生愧疚,伸手抚摸其布满伤痕的唇,不知不觉间,嘴也沾了上去,本来只想浅尝,哪知道情到浓时,竟成了缠绵的深吻,顺着唇吻至其纤细的颈项,忘了情,竟咬出了红痕。 “秋水。”轻轻地低鸣,声音带着情欲不满的嘶哑。 此时,侍琴又来敲门,请我们过去用午饭。 我无奈地应了一声,抱起秋水出了房。 梅若清面色有些暗淡,特别是眼圈,泛着淡淡的乌黑,眼白夹杂着血丝,想来这天他都未曾竭息。我静静地喂秋水喝粥,偶尔与之对答几句。 “睡得可好?” “好!” “午饭可合胃口?” “不错。” “侍琴刚才出去买酥饼时,看见城内多了些铁骑兵。” “真搞不懂,我有什么好找的!”我当真是怒了,粗鲁地将勺子喂入秋水的嘴里,结了壳的伤口马上裂开,流出鲜红的血丝。秋水不吭一声,若不是瞧见他紧抓衣角,关节泛白…… 我安慰地吹了吹他红肿的唇,在心里把自己骂了遍,放下手中的粥,摸摸自己冰凉的唇,也不管旁边的主仆二人,轻轻地舔舐秋水受伤的唇。耳边传来瓷器坠地的声响,心底对梅若清的反应稍感惊讶,慢慢地松开秋水的唇,问:“还疼吗?” 秋水摇了摇头,嘴角含笑。我喜欢这个笑容,淡淡地,柔柔地,像极了金秋的暖色,惹得我心生怜惜。 “你真的不反抗吗?我猜他可能不会杀你。”梅若清煽动的话语传入我的耳里,不停地扰乱我的心绪,半晌,我低头瞧着自己养尊处优,素净白晰的手,道:“这是弹琴的手,不是挥刀的手。” 梅若清举起右手,温文一笑,道:“这是拿笔的手,不过有时候它用来数钱。” 屋外传来军靴践踏木板的声响,然后是盘查的对话,骚动离门越来越近,直至一阵脚步声停在门前。我无奈地抱起开始颤抖的秋水,心底生出层层寒意。 “真的不反抗吗?为了秋水!” 秋水!秋水!秋水!我低头,盯着怀里的素颜,目光死死地盯着本应该明媚皎洁的眼眸深处,那是一双怎样美丽的眼睛啊!现如今,它们却遮在带血的纱布之后,永远无法重见天日。 我抬头,直视梅若清,说:“他们的目标是我,梅公子,你若能收留秋水,我才无后顾之忧。” 这是一场赌博!梅若清是一名商人,他这样怂恿我反抗强悍的战神无义,想要的又是什么?尽管心底有无数的猜疑,也敌不过自由的诱惑。 反抗吧!为了秋水!这句话宛如诱惑夏娃的毒蛇,更像是引领我到达天堂的钥匙,不管它是什么,无法否认,我心动了! “我可保秋水。” 闻言,我忙将秋水交与梅若清,此举惹得秋水紧紧地抓着我,嘶声叫道:“不要,我不要离开梨!” 我扯开秋水的手,不言不语地凝视着他,视线仔细地描绘起他的五官,试图把他印刻在脑海里。稍时,我轻拍其背,柔声劝道:“秋水,这是为了我们的未来。”说完,毅然将他推给了梅若清,一字一句道:“保、护、好、他!” 梅若清接过秋水,拦住正欲转身离开的我,说:“拿着这把墨梅刀,所有城镇印有梅字的商铺都会招待你。”说着,令侍琴呈上一把一尺半长的短刀。我将其绑于臂上,藏于袖内,说:“你们快藏起来。” 梅若清摇头,转身将秋水藏于柜内,道:“我是商人,当兵的将领多少都吃了我的,拿过我的。” “我走之后,请你带秋水马上离开!”说完,我推门而出,门外,红袍黑甲映入眼帘。心底顿时恨意暗涌,紧握双拳,克制住心中的恨意与恐惧,道:“不要惊扰平民,我跟你们走。” 那人瞧了眼屋内的梅若清,似是认识,对其点头致意后,又朝我抱拳施礼道:“将军请乐师大人回战舰。” 闻言,我点头称是,一派威风地领着众人步下楼道。 毒蛇之魂 刚踏出客栈,一阵狂风刮过,卷起沙石扑面而来。我忙捂住头脸,当即心生一计,趁风势假意摔倒,抓了把沙土藏在袖内,翻身上马,喝止欲与我共乘一骑的将士。那人像是接到了命令,对我异常礼遇,亦不与我争执,转而与同伴共骑一匹。我故作乖顺地策马跟随,待行至人多之处,逐渐放慢了马速,两名铁骑兵亦跟着减速。正当此时,一阵狂风刮来,我忙趁风势,把袖中的泥沙洒出,混着泥沙的风,吹入马匹与铁骑兵的眼中,瞬间,战马嘶鸣,抬起前蹄,把背上的人甩下地之后四处逃窜,踩伤数名楚国百姓,境况顿时乱作了一团。前方的铁骑兵察觉事态,即刻大声喝止骚乱的人群,急欲朝此处奔来,见此情形,我忙调转马头,朝暗巷飞奔。 城内暗巷相连,我策马逃窜,追击声如影随行,始终紧跟身后。眼见树枝粗狂地伸出荒废多时的院墙,我忙拔出袖中的短刀,反手往马的左臀大力划去,马痛得嘶声厉叫,跋蹄狂奔,我当即松开套马的缰绳,伸手抓住树枝,翻身跃上树干,没入繁茂的枝叶中。 我收好墨梅刀,伏于树枝茂丛间,屏息凝神,待追兵经过,这才舒了口气,顺着树杆爬入庭院。 这是一座荒芜的宅第,院内野草丛生,一派萧条。室内亦满是灰尘,似是许久无人居住,没遮没掩,实在是无处藏身。顺着回廊步入下等杂院,满目的苍茫,杂草繁茂。院子中间有一口井,我好奇地往井内探望,不见水波,一条粗绳垂于井中。粗绳中段打了数个绳结,似乎是为了攀爬而结。 我俯视黑压压的井底,心生寒意,犹豫之际,院外传来一阵马蹄声。事态紧迫,我把心一横,找了根木棍,扯下衣摆缠于一头,用火折子点燃,抛入井内。火把坠入井底,火星点点,渐渐熄灭。我顺着绳结滑至井底,捡起木棍,再次点燃。环顾四周,察觉井底与一条隧道相连,望着这漆黑的通道,我警戒地拔出短刀,反手藏于袖内,手执着火把,迈步前往。 这条隧道前五百步的内壁是泥土,狭长窄小,往后则较之宽阔,内壁由结实的花岗岩形成。行了约莫百步,前方刮来一阵阴森森地腥风,令我忆起经过嫣国村庄时,弥漫于空气中的恶臭。我忙拔出短刀,紧靠石壁缓慢前移。 前方的洞穴像漆黑的旋涡,腥风闷臭,每踏出一步,心中的恐惧就多一分,又行了五百步,冷汗早已湿透了衣襟。不知不觉间,隧道变成了巨大的洞穴,脚底是潮湿的岩石,稍不留神则会滑倒。腥风刮过,火光闪烁,突然,空中传来动物拍击翅膀的声响。我举起火把,仰望四周,试图看清这巨型的洞穴,正在此时,一群蝙蝠朝我飞扑而来。我顿时手忙脚乱,不停地挥动手中的火把,试图将这群蝙蝠赶开,然而,境况混乱,惊慌失措之际,火把竟从汗湿的掌心滑出。 火把接触到潮湿的岩石表面,随着嘶的一声,四周顿时一片漆黑。我在心中暗呼不妙,忙一手护住头脸,一手挥舞短刀,依直觉往后倒退数步,不想,一脚踩空,身体径直往下坠,“嘭”地落入水中。水并不深,后脑与水底的岩面相撞,我顿时失去了知觉…… “滴达!” “滴达!” “滴达!” 水滴声逐渐清晰,我半身浸泡在水里,意识尚未清明,脑海中划过一抹金秋的身影,积郁于心底的爱恨猛然涌上心头,幽幽唤道:“秋……水……`” 我慢慢地坐起来,无意间,触及慌乱中遗失的墨梅刀,将它拾起,插回绑于左臂的刀鞘,背靠冰冷的岩壁,等待眼睛适应黑暗。湿重的长发扯得我脑后的伤口疼痛难忍,我取出短刀,割断束留了十四年之久的发丝,置于溪中,任涓涓流水将其冲散。时间过得极慢,我从怀中摸出锦囊,置于掌中,任由拇指与食指来回搓磨,隔着丝料感受秋水柔滑的发丝。 隧道窄狭,三面环壁,溪水涓涓,沿道流逝。 我扶着岩壁,沿溪流缓缓前行,耳边响起哗哗的水声,随着步伐,此起彼伏。这样走了许久,久得我饥饿难奈,头昏力乏,仓促之间,似踩到了苔藓,脚底打滑,猛地摔倒在地。 眼前的一切像蒙了一层厚重的黑纱,前方的路途像永无止尽的深渊。 我背靠石壁而坐,倾听潺潺流水,溪水柔柔地划过腿脚,意识逐渐迷离,弥漫于空气中的腥味变得淡然。恍惚间,我仿佛回到了嫣室皇宫,空气中弥漫着花香,树下满是叽叽喳喳闲聊的宫女太监。秋水对我眨了眨莹透的眼眸,奉上我喜爱的糕点…… 我伸舌舔舔干涸的嘴唇,浸泡在水中的手挪至石壁边缘,触及长生于岩壁的苔藓,手指使劲地将其抠出石壁,意识再次陷入迷离的梦中,我弹奏着乐曲,不远处是翩翩起舞的秋水,秋色的衣袂在梨花雨中飘扬…… 第 1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8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8 章 这只是一场迷惑人心的美梦! 我猛然醒悟,强睁开双眼,一把将苔藓塞入嘴中,硬生生地吞进腹内。苔藓并不能果腹,饥饿迫使我疯狂地搜索潮湿的岩壁,发现苔藓后,便用墨梅刀刮下来填入嘴里。不知不觉间,隧道越渐宽阔,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腥臭,我屏息止步,仔细地倾听前方的动静。 不远处传来“嘶嘶”的声响,使我即刻握紧刀柄,往后倒退数步。 黑暗中,隐约可见盘踞于隧道内,蜷曲蠕动的蛇群。 我呆立于隧道内,仰视陡峭的岩壁,伸手触摸其光滑平坦的岩层表面,转念直视盘踞于前方不远处的蛇群,顿时不知该何去何从。 突然,一条蛇顺着我的长靴盘旋而上,隔着薄薄的丝质面料,我甚至可以感受到它冰冷的身躯。我冷静地观察蛇头的位置,迅速准确地抓住蛇颈,按在石壁上,刀尖直刺七寸,狠狠地往下拉,“嘶”地一声,整条蛇被剖开,露出里头被生吞的小蛇。我扯下小蛇,抛回蛇群,然后倒退数步,剥下蛇皮,清洗干净蛇肉与蛇胆,饿到极至,又苦于无生火之物,唯有生吞入腹,挣扎求存。 我从一场恶梦中惊醒,闭目靠于岩壁.,耳边是潺潺水声,脑海中划过无义战舰的厅堂内所发生…… 不能再想,心底的恨意浓烈地几欲吞没我的心智。我从怀中摸出锦囊,置于掌中,任由拇指与食指来回搓磨,隔着丝料感受秋水柔滑的发丝。良久,待心绪平复后,我小心翼翼地将锦囊放入怀中,提起墨梅刀,沿着溪流前行。 相隔一段距离,我便听出溪水中的异样,警惕地立定,目光锐利地注视着溪流。一道黑影缓缓地朝我游来,我忙屏息,执刀,狠狠地刺入水中。暗流之中,蛇头被锋利的刀刃切断,我伸手抓出还在蜷缩的蛇身,清理好蛇肉与蛇胆,生食后,继续留在蛇群外守候。 等待走散的蛇的时间里,我为了行动迅捷与安全,把宽大的衣摆制成布条,绑住袖子与靴子的开口处。 在漫长的屠蛇过程中,我的掌心容易出汗,不利于执刀,于是我又用布条绑住双手利于吸汗。然后,我又用布条把刀柄与手腕相连,中间留三尺长布,原本只是为了空出手吃食,后来加大了长度用于练习抛刀。 隧道内,与我为伍的只有黑暗与蛇群。为了杀出一条出路,我唯有不停地屠杀蛇群,一百条,两百条,五百条,一千条……在这个过程之中,我不停地悟出最迅速地捕杀技巧,如何挥刀省力?何时抛刀?何时收回?我面前是一条蛇群盘踞的道路,如果我想出去见秋水,就必须杀光它们! 这是一场赌博,一场只许赢不许输的赌博! 我的拇指与食指搓磨着掌心的锦囊,眼睛盯着盘踞前方蠕动蜷曲的蛇群,心底盘算着一场杀戮,一场与蛇群生死殊搏的厮杀。待我在脑海中将一切演练一遍之后,收好锦囊,手执隐含杀气的墨梅刀,以挑战者的姿态步入蛇群。 染血的刀身在漆黑的隧道内不停地挥舞,每次挥出都带着凌厉的杀意,每次收回都是为了下次更猛烈的攻势,像极了一条赤红的血蛇,闲熟地游离于黑暗之中,吞噬着所有的生灵。如今,隧道内,与我为伍的只剩无尽的黑暗! 隧道尽头是一条更宽的溪流,我观察一阵,察觉并无异样,方才跃下溪流。溪水很清,隐约见底,不深不浅,与我的腰身平齐。我行至岸边,回视布满溪洞的石壁,清澈的溪水从黑漆的洞穴流出,中间比较宽阔的溪谷正是我走的那条隧道。我沿着溪道缓缓前行,隧道渐行渐宽,前方不远处传来瀑布倾泄的巨响。我寻着声源而去,越接近瀑布,光线越强烈,直刺得我热泪盈眶。 泪水模糊了我的视线,我于光线稍暗的地方止住了脚步,伸手抹干脸颊的泪珠,转而趴在溪边,只见溪面水波荡漾,隐约只可看清轮廓。 我沿着瀑布侧面的石壁下崖,不远处轻烟袅袅似有人家。我许久不曾见过生人,难免心绪激动,一路狂奔至村落口,方惊觉自己衣衫褴褛。悄然溜入一户人家,盗取晾于院内的衣裤,套在身上,再将短刀绑于左臂,暗藏于袖内。待一切整理好后,正欲转身离开,不想被一名少女挡住去路。 女孩杏眼圆瞪,破口骂道:“偷衣贼!” 闻言,我正欲捂住其嘴,不想,从屋内出来一名老人,瞧了我一眼后,忙道:“小姑娘家尽瞎说!这明明是落难的贵人。” 我忙点头称是,问道:“请问最近的城镇距离这儿多远?” “朝南走大约半天的脚程。”老人说完,我忙转身离开。 行至村口,女孩便追了出来,大声喊道:“喂!等一下!” 我不急不缓,待她赶至身边,正欲开口,不想,女孩一股脑地把水袋干粮塞进我的怀里,笑道:“这是爷爷让我送来的!爷爷说,从咱村到城里要走大半天,带点吃喝总是踏实。” 女孩笑的时候,圆圆的杏眼睛眯成月牙儿,与秋水倒有两三分相似。我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蛋,惹得女孩又羞又怒,她嗔问道:“你这人怎么随便摸姑娘家的脸呀?” 闻言,我微微一笑,说:“抱歉!你长得跟我所爱的人有些像,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他了,所以……” 女孩的脸蛋顿时通红,吱吱呜呜半晌,突然掉头,一阵风似地窜回村落。 我盯着捏过女孩脸蛋的左手,细细地回味触摸时的体温,忆起隧道中冰冷的蛇身,幽幽笑道:“谢谢!” 日落时分,我进了薷城。 城内四处贴着通缉我的告示,我盯着告示上的画像,心底冷笑道:还挺像的!不过,我当真值黄金万两、义王府一个要求吗?思及此,不由对过往的人群深感疑惑,既然我的脸已经恢复,为何无一人前来抓拿我?而且,无义又如何得知我的脸可复原的呢? 正当此时,我睁大双眼,死死地盯着墙上的告示,生怕看错一字。 白梨!秋水人在楚京东郊三十里外的战神铁骑营,不想他被玩死的话,务必速速现身! 我反反复复地盯着这条告示看了无数次,最终咬牙切齿地问道:“梅若清!你这是何意?” 尽管疑点甚多,但,我还是步入一家印有梅字标号的客栈,并对其掌柜出示了墨梅刀。 掌柜打量的目光从我手中的墨梅刀,移至我的脸上,半晌,谦和地领着我上了二楼,并安排我住入了天字第一号房。 掌柜领人抬洗澡水进来时,递了套雪白的锦衣与我,道:“梅少主与白公子身形相仿,望公子见谅!”我接过锦衣,随口问道:“梅若清在哪?” “回白公子,梅少主现已身在楚京,叛徒侍琴亦是。老朽已备好了快马与沿途的度用,待公子先歇息一晚,明日日出时分即可起程。” 闻言,我不动声色地说:“有劳掌柜操心,在下想先行沐浴更衣,还请……”话未说完,掌柜已会意地领着杂役离开。 我脱下身上的布衣,跨进浴桶,背靠桶沿,仰头闭目,反复思量,终是未果。 叛徒侍琴,秋水之事,以及宛如谦谦君子的梅若清,太多的疑惑,以至于,我根本无法相信任何一方,现如今,唯有前往楚京与梅若清会面方可瞭解。我从浴桶中步出,擦拭干净身子后,穿上衣袍,端坐饰柜前,手执铜镜,正欲梳头之际,瞧见铜镜内的影像,手微微一抖,铜镜坠地,发出“啪”地一声。 我猛地站起身,掀翻了矮凳,映像宛如走马灯似地于脑海中不停地旋转,扰得我头痛欲裂,眼前一片昏黑。 “响尾蛇!任务失败了快回来!” “不!还有一分钟!等我,山鹰!” “响尾蛇!回来!” 房内烛火通明,我伸手捡起铜镜,置于面前,只见镜面映出一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孔,邪魅的眼睛映着烛光,宛如一条毒蛇。 薷城至楚京,陆路日夜兼程需时八天;水路则是薷城至汉水至京港至楚京,其中,汉水至京港行水路需时三天,而薷城至汉水和京港至楚京则需两天马程,如此算来,水路仅需五天。时间紧迫,而我现在迫切地想知道真相,于是选择骑马至汉水镇,再乘梅氏商船前往京港。途中,我特意绕道瀑布附近的渔村,策马经过那户人家时,少女正在院内。我朝她微微一笑,道:“物归原主!”说完,将包有钱银的布衣抛入她的怀里,便迅速策马离开。 我策马狂奔于官道上,马蹄嘚嘚,烟尘滚滚。我于次日日出时分,赶至汉水镇码头,梅氏船坞的管事见过我手中的墨梅刀后,便恭恭敬敬地领着我上了商船。我一夜未眠,披星戴月地纵马狂奔,自是精疲力竭,困意浓浓,倒头榻上,稍时便陷入梦乡。 梦中,似有百鬼缠身,身陷炼狱,四周皆是骸骨,手染血腥。我从梦中惊醒,步出船舱,倚栏而立,耳边风声凌乱,内里忧心忡忡。秋水之事,恐是要往铁骑营一探虚实。侍琴之叛,怕是要问梅若清方可知晓。 遥遥天际,茫茫汉水,天地万物,皆是苍茫。 蛇魂血兆 商船于楚京百里外的京港靠岸。 第 1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9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9 章 京港码头外有一条如意街,聚集了各国的商人,楚国的铁器、荺国的纱、南海的夜明珠、离族的羊皮等等。我置身于人海,随人潮涌动。不远处聚集了不少围观者,一名男子扯着嗓喊道:“走过路过不要错过!”闻言,我暗自窃笑,想不到这个世界还有这样的广告,不由心生好奇,窜入围观的人群。 人群中间,那名男子用两条极细的线各系一个十斤重的秤砣。线极细,长三尺,可随意伸缩,任男子如何甩动,亦不断裂。众人见此皆连连称奇。男子见众人叫好,即兴表演起杂耍,不想,细线不慎划过男子的左臂,衣袖顿时裂了个口。男子耍得正是兴起,尚未觉察异常,左臂猛地一甩,零星的血雨挥散而出,惹得人群一阵骚动,其中一人更大声叫嚷:“哪来的血雨?!” 闻言,我瞄向男子的左臂,血水已渗透布料,染得衣袖通红,围观之人见此,生怕被那细线划伤,纷纷退散开来。我躲开人潮,往男子处靠近,见其坐在地上,自怨自艾地撕下破损的衣袖包扎伤口,忙笑问:“多少钱银?” 男子低着头,闻言,仰头注视着我,半晌,裂嘴一笑,道:“这精钢丝是我于汉水打渔时所得,一共两条,我……”这人说来说去终不得要领,我实在厌烦,言辞冷硬地打断道:“请问阁下需要多少银两?!” 男子似乎并未想到适合的价格,眼神闪烁,态度拖延,半晌,方才吞吞吐吐地说:“多少?多少?啊!一百两白银!”闻言,我仔细打量男子的衣着,看来他并不是生意人,正欲取银两与他。不想,男子以为我不满价格,忙说:“太多了吗?八十两!”见我依然不言不语,又道:“六十两!”说完,哭沮着一张脸,补充道:“大哥,实在是不能再低了!” 这名男子定是急需用钱,定不知这精钢丝的珍贵之处,竟然用如此低廉的价格卖与我。 我从囊中取出银两,交与男子,笑道:“这是六十两白银,把精钢丝给我!” 男人接过银两,瞧了我一眼,说:“公子,这东西有点危险,我弄了两条套线用的线圈。”说完,连同精钢丝一同递给我,笑道:“这是送的!” 听闻,楚国的铁匠乃当世一绝,而最著名的铁匠炉正在京港。我绘制了一幅三棱刺的刀具图,慕名前往。 “打铁的!” “客官想打什么?”男子声音浑厚,身材高大,特别是正在打铁的双臂,更是粗壮有力。我靠过去,仔细打量其手中的活计,道:“兵器!” 男子相貌憨厚,眼神呆滞,但,当其听到我说兵器二字时,眼内闪过一丝光芒,停下手中的活计,问道:“何种兵器?” “一件你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兵器!” “哟!”男子放开手中的活计,转身,仔细地打量我,问:“你知道我是谁吗?”我侧身避开其专注的眼神,回答:“一名铁匠!” 男子摇摇头,得意一笑,道:“我是这楚国最好的铁匠,战神无义红石剑也是我打的!” “那你可以说下无义的剑怎么打的吗?” “不行!我二虎只管打铁,其它不说!”男子目光如炬,神色诚恳,半晌,我取出图纸,笑道:“依此图打造两把全长八寸的刺刀。炼制时,切记用雄黄酒浸泡。” 二虎盯着图纸一番打量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这东西叫什么?” “三棱刺刀,我要求刺前斜切,一定要薄而锋利。” 二虎抱着图细细观看,似闻未闻地点点头,道:“知道!” “此物制法不可外泄。” 二虎被我的刀具图迷了心智,盯着图纸,点头称是,道:“我二虎做事,你尽管放心。”见其痴迷于制兵,我亦不担忧,问道:“日夜赶工多久可完成?” “三日。”我边说边递上一百两银票,道:“有劳了!”说完,正欲转身离开,不想,被二虎一把扯住,心生疑惑,转身问道:“何事?” 二虎涨红了脸,半晌,说:“我需要你留下来监工,你急着要,我怕一次无法制成。”瞧其认真的模样,我裂嘴笑道:“好!” 这三天内,我与二虎吃住均在铁匠炉。平常我都斜卧于角落的床榻歇息,二虎若遇见不明之处,方请我略为指点一二。我曾提过,刀柄尾部各装一个自动收缩的小型卷柱,二虎说,可以将其内制,包于刀柄之内。 三天后,二虎将两把做工精美三棱刺刀交与我。 我细细检查后,赞许地笑道:“很好。” “这东西长得如此奇怪,真的可杀人吗?”二虎随口一问,惹得我神秘一笑,把刀具图丢进火红的炼炉内,说:“切记不可泄露刀具的制法!” 二虎一听,面带愠色,低声吼道:“别不拿我当兄弟,我二虎不是这种人!” 这才几天就成兄弟了?!我暗自讥讽,面露笑意,问:“需要多少银两?” “还说是兄弟,你那一百俩我还想还与你!这些天你所说的炼制之法真乃当今少有的绝学,足以令我成为这天下第一的铁匠。”不知是炼炉过于高温,还是二虎过于兴奋的关系,只见他满面的红光,一派自豪。 我笑着将三棱刺刀分别绑于前臂,手腕戴上二虎专门为我打制的二十斤重的玄铁护腕,其上扣着精钢丝,另一端连着藏于刀柄内的小型卷柱,只需轻轻一扯就会露出细微的精钢丝。 “那一百两不足挂齿,二虎哥切记不可泄露三棱刺刀的制法,亦不可说这东西是你所制。” “放心吧!兄弟!” 我从京港出发,一路纵马狂奔,行至楚京郊外,已是日落西山,时值黄昏,想来城门已关,当即决定前往战神铁骑营一探虚实。 是夜,月色如霜,丛林茂密,溪水清透。我蹲在溪旁,用溪水拍拍脸,再换上紧身的夜行装,匆匆地没入草丛。黑暗之中,我灵敏地迅速移动,不惊鸟兽,距营地不远处,翻身跃上树梢,只见营火中央聚集了不少人,隐约传来高亢的喧哗,其中夹杂了少许的淫声秽语。我握紧拳头,强忍住于心底暗涌的愤怒,静静地潜伏于树丛中,等待时机。 稍时,一名士兵向这边走来,我忙滑下树干,朝他所在的方向窜去。 昏暗的丛林间,那名士兵正立在树前撒尿。我悄然靠近,左手从袖内拔出刺刀,潜藏于那人一丈远的树干后,瞄准男人的咽喉,猛地投出刺刀,然后,迅速收回。血柱宛如烟火射向半空,无声无息地散开,瞬间,鲜红的血水像阴天灰蒙蒙的细雨,于被暗夜笼罩的丛林间淡淡地挥洒。 夏风拂过,带走浓郁的血腥味,我缓缓地靠近尸体,将沾染鲜血的战袍剥了下来。 楚国的军服是鲜红如血的颜色,象征着战争与屠杀,即使是染满了鲜血,亦完全看不出来。我换上楚国的战袍,乔装成铁骑兵的模样,悄然混入军营中央的人群。 营地中间的木桩上绑着一名通身赤裸的少年,像一头待宰的乳猪,四肢被粗糙的麻绳分开捆在两根横架于半空中的粗木杆上。军营内的将士们成群结队地玩弄他纤瘦的身体,惨叫声从他偶尔空闲的嘴里发出,绝望而凄厉,仿佛要把我的心撕裂般地熟悉的呐喊。 我注视着少年向后仰垂的纤细颈项,一步一步地转至少年仰面的方向,静静地等待男人完事后,提裤子换人的时刻,意料之中的事实,却也是我无法接受与相信的事实。 “秋……水……”我的眼眶微暖,双唇无意识地张合,低沉地吐露出少年的名字。 正当此时,一名军官猛地甩了秋水一耳光,怒骂道:“贱人!好好舔!” 秋!水! 我的血在血管里咆哮,愤恨于心底汹涌地翻腾,可理智告诉我,我必须忍耐,再忍耐,这里是无义的铁骑营,然而,他最想看到的正是我因愤怒而暴露自己。思及此,我紧握双拳,压抑住心底的狂怒,缓步走过去,拉开正操弄秋水嘴巴的男人,面无表情地说:“让我先来!” 男人比我高大,斜眼轻瞥过我后,猛地一把将我推开,大声喝道:“滚!新营的只能捡我们玩剩下的!”他的力气很大,我被推至一丈之远,摔坐在地上,顿时怒海翻腾,目露凶光,正欲站起身,行凶杀人之际,不想,被一名男子所阻。 男子浓眉大眼,五官端正,笑道:“我叫卓青阳,也是新营的。”吵杂淫乱的军营中,他的笑颜异常地温和,双目炯炯有神,真挚亲切得不像刚认识的陌生人,更像是一名多年不曾相见的老朋友。 我顿时收敛了杀念,站起身拍拍灰尘,面无表情地说道:“陈皮。” “新兵可不能在这里,跟我来!”卓青阳说完,领着我步出人群聚集的营地中央,往相较之下,略显冷清的角落而去。 第 1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0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20 章 新兵的地盘并无太多的消遣,我接过递来的酒壶,仰头闷饮,半晌,方才问道:“等他们玩完,那少年早就死了,我们还玩个屁呀?” 卓青阳闻言,仔细瞧了我一阵,说:“你应该是今天才来的吧?” “是的!”我随意回应后,又喝了口酒,用眼神催促卓青阳解惑。 卓青阳见此,放下手中的酒碗,盯着我,认真地解释道:“这男孩不会死!无义将军请了御医专门调理他的身体,并用药使他保持清醒,如果没有反应还会令人喂食宫廷御用的媚药。”幽幽的营火映得卓青阳双目如炬,我与之对视,喉管像卡了刺般难受,半晌,终于开口问道:“这名少年与无义将军有何深仇大恨?如此待之?” 卓青阳闻言,无奈地耸耸肩,说:“这点我也不清楚,只听说那男孩叫秋水,是无义将军从嫣国带回来的战利品。” 战利品!我于心底冷哼一声,笑问:“嫣国其他的战俘都是如此待遇吗?” 卓青阳闻言,摇头,说道:“并非都是如此,不过,与他们往昔的身分地位相比较,亦是天差地别。”他说到此,喝了口酒,继续道:“就拿那嫣鸿太子来说,他现在是皇上身边的红人。”他故意加重了红人二字,虽然其并无讽刺之意,可听在我耳里,还是略感不适,于是忙催促道:“那其他人呢?” “桃妃是拓达尔副将的爱妾;嫣淳嫣语倒是还在铁骑营充当军妓;唯有十三皇子嫣南下落不明。不过,”说到此,卓青阳垂头盯着手中的碗瞧了一阵,方才抬头,直视我,面露不解地问:“无义将军在我的心目中是大英雄,那个嫣南皇子到底为什么逃走?这是荣耀!” 闻言,我于心底暗骂:狗屁的荣耀!迟早有一天,我也要让你们这些楚人试试国破家亡,毫无尊严任人玩弄的滋味! 我沉默半晌,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如果无义将军要操你,你愿意吗?”说完,抱着酒壶,将壶内的酒汁喝个精光。 “也不能这么说,旧营的人说那人的脸都毁了,有人要就不错了,更何况是无义将军……” “闭嘴!”我一把提起卓青阳的衣领,假意打闹地要把他拖进阴暗处,不想,营地中央过来三个旧营的老兵。 “喂,小子!过来!”说话的正是方才推我的男人,我忙松开卓青阳的领子,伸出食指指了指自己,问:“是说我吗?” “当然,还不快过来!”闻言,我走了过去,问“有事吗?” 三人借着营火目光淫邪地打量我,半晌,那人得意地问道:“漂亮吧!?”问完,用肩轻耸身边的二人,三人对视一笑后,便向我涌了过来。见此情形,我一步一步地往后倒退,最后于心底暗骂一声,猛地转身朝附近的树丛跑。 “跑了!追!” 闻言,我嘴角轻扬,冷冷一笑,于心底暗道:不怕死就跟过来吧! 我狂奔入光线暗淡树林,反手从袖内取出刺刀,宛如一条蛇般迅速地没入草丛,静静地潜藏于其中。 “跑哪去了?”三个男人于草丛外四处观望,见他们心生怯意,我忙站起身,笑道:“我在这里!”说完,速度没入草丛,于草丛内无声无息地移动。不多时,三个男人分散开来,盘算着将我困于中间,慢慢地搜寻出来。 我潜藏于草丛间,尾随其中一人,并于盘算着何时出手,正当此时,前方传来男人的叫骂声:“妈的!这杂种是蛇吗?谁!?”男人刚转身,我手中的刺刀已迅速地没入他的咽喉。我伸手把濒死的男人扯入草丛,并把他的伤口埋向地面,抽出刺刀时,耳边响起“嘶嘶”地放血声,瞬间,脚下的土地变成了泥泞。 我放下男人的尸体,迅速地离开此处,匆匆窜上树梢,四处瞻望。 远处的草丛,两道身影正朝这边缓缓地靠近。我嘴角擒着一抹冷笑,纵身跃下树干,喊道:“你们在找什么呢?” 其中一人已被我戏弄得恼羞成怒,指着我,大声吼道:“小兔崽子,有种你就站在那儿等着!” “好我等着!”我无赖地笑了笑,左手执刺背在身后,只等二人进入投刺的范围。 十步! 九步! 八步! 七步! 六步! 五步!就是现在! 我即刻投出刺刀,刹那间,刀身刺进那名男子的心窝,待其还未倒地之前,我迅速绕过另一个人,只见精钢丝于夜色中发出锐利的寒光,无声无息地划过后者的脖子。我迅速地收回刺刀,一瞬间,血雨纷飞,二人身子歪斜,“嘭!嘭!”“两声,接连摔进草丛。 血腥味弥漫于空气中,浓郁得像化不开的夜色。我静静地立于丛林间,四周的一切均蒙了一层淡淡银光,忆起营地发生的事情,一股愤恨的情愫于心底涌动,伴着浓浓的血腥越来越强烈,直至夏季的晚风拂过,吹淡了血的腥臭,亦稍稍抚平了心底的愤恨。 正当此时,一道高大的身影遮住了霜白的月光,我倒退两步,卓青阳炯炯有神的目光直射我的脸颊。 “你知道铁骑营不可自相残杀的!”自相残杀!我可不属于什么铁骑营!不过这也不能让他知道!我无奈耸耸肩,一脸嘲弄地问:“难道就躺着让他们操我!” 卓青阳闻言,表情亦是无奈,沉默一阵,说:“这情况还从没有过!新营里就数你最好看了,才刚进来就惹了旧营的小队长。”说到此,他突然靠过来,一手搭着我的肩,目光炯炯,语气恳切说:“你这样的还是不要呆在铁骑营了,免得招惹麻烦!” 闻言,我苦笑道:“看来,我还真不是块当兵的料!今天来今天走!”说到此,叹息一声,对其抱拳施礼,道:“那在下先行离开!后会有期!”说完,我匆匆没入草丛,身后隐约传来卓青阳爽朗的声音。 “后会有期!” 血路迷茫 朦胧寂夜,冷风徐徐, 月迷星疏,前路茫茫。 我披星戴月地纵马奔驰于夜色笼罩的官道,冷风呜呜地划过耳际,像少年哭泣的低吟,声声凄厉,触动我心底深处的愤恨。 恨!好恨!我好恨! 杀戮的快慰并无法抚平我的怒意,此时,我的脑海中尽是秋水被绑在柱子上的情形,那些沾在他身上的精秽,以及被撕裂的后穴,布满了伤痕的瘦弱身躯! 恶心!铁骑营那帮杂碎!我决不会轻易放过你们!我要一刀一刀地刮下你们的皮肉!思及此,我捏紧手中的缰绳,试图克制正于心里汹涌翻腾的愤恨,掌心浅薄的痛感无法令我冷静多少,苦于无法发泄怒气的我突然想到那名叛徒——侍琴。 记忆中他只是一名仆童,言谈刻薄、主仆不分的仆童!真是他告的密吗?我想这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梅若清是否参与此事! 夜半,城墙高耸的楚京城正沉醉于寂静的夜色之中。我随意地靠在楚京护城河外的树干上歇息,手指轻柔地搓磨掌心的锦囊,目光透过混浊的护城河,投向巨石堆砌而成的坚固城墙,并仔细审视这座城墙的闸楼、箭楼、正楼、角楼、敌楼、女儿墙、垛口等各式军事防御设施。这些是嫣京那座追求美观与浪漫的城市所没有的,嫣京城的一切都是为了满足嫣人对仙境的幻想而建。忆起嫣京城内一座座美轮美奂的宫殿,一条条宛如仙境的街道,一间间雕梁画栋的阁楼,一个个衣冠楚楚的臣民,以及梨园深处的轻歌曼舞,心底深处那暗涌的怒意渐渐缓和,夏季的清风拂过,我的意识亦慢慢地坠入昏暗的深渊。 一缕阳光,一滴晨露, 一轮红日,一片朝霞。 晨曦初露,红日薄发。我微眯双眼,百无聊奈的把玩着手中的刺刀,待楚京城城门大开之时,我反手将刺刀收回袖中,跃下树梢,解开拴于树干的缰绳,牵着马匹混在赶早市的人群中,一派悠然地进入楚京城。 我依地图寻路前往梅氏于楚京的府第,翻墙进入宅内,抓住一名打杂的小厮问清楚梅若清现在何处,然后将其击晕拖进草丛内用树叶掩藏。我巧妙地避开宅内的护院,悄然潜入梅若清所在的落梅院,本以为落梅院内应该尽是梅树,想不到映入眼帘的却是满院的青竹。 第 2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1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21 章 晨光笼罩,竹枝青青, 清风拂过,竹影潇潇。 如斯良辰美景,令我不由忆起“虚心属秉性,高节贵终生。 狂风竿不弯,暴雨肤更洁。”这两句诗,深觉比之寒梅,青竹更像我所识所感的梅若清。 我凭窗跃入房内,悄然靠近床榻,确认榻上只有梅若清一人后,翻身上榻,拔出墨梅刀,置于其白皙的颈间。 梅若清警觉地从睡梦中醒来,疑惑的目光划过颈间的墨梅刀,猜测道:“白梨?” “恩!”我点头称是,不动声色地观察梅若清的反应。 梅若清闻言,亦不慌乱,反而谦和委婉地解释道:“侍琴之事,若清亦是始料不及,自认有负所托,实在该死,但,若清身系梅氏兴衰,不可一死了之,还望白梨见谅。”说到此,他目露愧意,继续道:“不过,若清愿量平生之力,以解秋水之围。”实则,我要的正是他这句话,收回短刀,倚坐床沿,盯着梅若清,问:“告诉我怎么回事?” 梅若清坐起身,仔细打量我的容貌,半晌,目露惑意地问:“这张当真是你的脸吗?” 闻言,我举手把玩手中的墨梅刀,道:“这本来是弹琴的手,不过现在有时候也用来杀人!”说到此,嘴角不自觉地勾起,露出嘲弄地苦笑。梅若清见此,语气淡然地安慰道:“生逢乱世,谁能说自己是干净的?” 清晨的阳光淡淡地洒在床榻之上,映着梅若清温柔的笑颜,使其宛如院中幽然素雅的青竹般清朗怡人。 我于心底暗思:这样的人,怎么会欺骗我呢? 房内的两人皆陷入沉默,良久,梅若清先行开口说道:“义王的条件异常优厚,献出秋水可免去汉水一年的航税,况且,无义怀疑梅氏包庇秋水,唆使你反抗潜逃,于是不顾梅氏的颜面,贸然派兵封锁了梅氏的船运,以及部分商铺。不想,侍琴乃是我父安排于我身边的亲信,为了梅氏的利益,背着我暗中向义王府报信……” 我低头把玩着手中的墨梅刀,脑海中尽是秋水于铁骑营所受的折磨。梅若清亦不言语,二人再一次陷入沉默。 半晌,我收好了短刀,注视着梅若清,问:“侍琴在哪?” 梅若清似早有准备,闻言,伸手为自己披上绣有墨竹的白色锦衣,回答道:“地牢。” “带我去!”说完,我站起身,凭窗而立。 窗外,庭院幽幽,寒竹寂寂,清风拂过,沙沙作响。 这响声传入我的耳里,竟惹起隧道的回忆,血液顿时凝结,全身僵硬,四脚冰冷,我伸手摸摸怀里的锦囊,待情绪舒缓后,方才转身,盯着梅若清,幽幽说道:“知道吗?我不能没有秋水!” 地牢潮湿阴暗,与隧道有几分相似,我克制住血管里叫嚣的血液,故作平静地跟随梅若清步入囚困侍琴的牢笼。似乎来早了,那名言辞刻薄的男童正蜷缩着身子,趴在草堆上睡觉,露出的半边脸皱成一团,脸颊还残留着沾染灰尘的泪痕。 我冷冷一笑,上前扯住侍琴的发束,毫不理会其惊恐的叫喊声,对立于门边的梅若清问道:“有没有刑房?” 梅若清被我的举止惊得呆愣于原地,半晌,方才神色淡然地说:“请跟我来。” 我面色阴冷地将侍琴吊在中央的刑架上,墙顶的天窗透着淡淡的光束,折射于男童苍白稚嫩的面庞。 侍琴杏眼圆睁,神色慌乱,问:“你,你是谁?” 我扬起嘴角,笑得冷酷,答道:“白梨!” 侍琴惊得一时说不出话来,半晌,厉声骂道:“你是个变脸的怪物!” 闻言,我冷冷一笑,回道:“谢谢。”说完,墨梅刀于掌心转了个圈,“嘶”地一声,男孩的上衣从胸前被割开,露出其白皙纤弱的胸膛。 “妖物!”侍琴脸色顿时涨红,不停地叫骂起来。 我充耳不闻,用刀割烂他的裤子,冷冷地嘲弄道:“现在就害羞了,还早着呢!” “无耻下流!”男童的声音尖锐,吵得我稍稍皱眉,然后,微微一笑回道:“谢谢!”说完,挑选了一条手柄最粗的刑鞭,手腕轻扬,“啪”地一声,侍琴白皙的胸膛映出一道血痕,刑房内顿时充斥其尖锐的呼喊声。 “啊……恶心的怪物!” 闻言,我亦不生气,淫邪一笑,道:“这才刚开始!” “妖人!你不得好死!” “你这个换脸的恶鬼!” …… 我对于侍琴的叫骂充耳不闻,不停地挥动手中的长鞭,在其稚嫩娇小的身体上留下无数道血痕,直打得其皮开肉烂,鲜血淋漓,方才罢休。 我在鞭打侍琴的同时,一直留意着梅若清,见其毫不动容,面无表情地立在刑房门边,不由暗自想道:你真能忍,梅若清!思及此,我冷笑着靠近侍琴,皮鞭轻柔地划过其胸前裂开的伤口,问:“痛吗?” “不要脸……的恶鬼!”侍琴啐了一口,奋力朝我踢起左腿,被我一手握住,淫邪地往上抬起,露出其臀间的肉穴。正在此时,门边的梅若清欲转身离开,我忙留难道:“梅若清,站住!”见其果然止住了脚步,转身望过来,忙倒转长鞭,将鞭柄直刺侍琴粉嫩的菊穴内。 “啊……”侍琴发出凄厉的悲鸣,却激不起我一丝的怜悯,左手使劲将鞭柄尽数插进他满是鲜血的肉穴内,然后松手,转身,目光冷凛地盯着梅若清,后者依然不动声色。他默默地站在原地,垂着头,似在深思,抑或只是不想看这场血腥的闹剧。 刑房内,侍琴的声息越来越弱,无力的痛苦呻吟惹不起任何人的怜悯,无论是我,还是他的主人——梅若清。最后,我亦没有心情再与其周旋,从袖中取出一把三棱刺刀,置于梅若清眼前,问:“知道这是何物吗?” 梅若清漠然地摇头。 我抿嘴一笑,道:“此物乃三棱刺,”说到此,手指缓缓地划过三道血槽,继续补充道:“这三条是放血用的凹槽,刺入体内,拔出时受阻较少,且可令伤口无法愈合,致使人血尽而亡。 梅若清闻言,目露疑虑,问道:“此物当真如你所说的如此神奇?” 我摇摇头,回道:“我也不知道,不过刚好可拿他来证实一下。”说完,我走到侍琴面前。他面色苍白,目光呆滞,见我靠近,顿时宛如弓之鸟,血染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见此情形,我关切地问道:“疼吗?”我的声音异常地柔和,惹得侍琴张嘴回答道:“疼,求……啊……”他话未说完,我已使劲地抽出插在其下体的鞭柄,鲜血顿时染满了我执鞭的手。我即刻将皮鞭扔在地上,厌恶地皱眉,并于心底骂道:真恶心! 此时,侍琴已然昏迷,鲜血像赤红的小蛇顺着他纤细的腿缓缓地爬向地面,空气之中充斥着血的铁锈味。我仔细地打量这名可怜的男孩:胸前与下体尽是血污,娇好的嘴唇被咬得满是伤痕,小头颅正无力地斜靠着白净的手臂,几缕青丝半掩其稚嫩的脸蛋。不得不承认,这样的侍琴在昏暗的刑房内显得异常地纤弱性感。 我转身盯着站在阴暗处的梅若清,从天窗投射下来的光束映得其锦衣圣洁,使其显得与这间昏暗的刑房格格不入。 梅若清,你若对身边的人都是如此,又教我如何信你?我手执三棱刺刀,于心底盘算除掉梅若清后,如何全身而退之时,早已适应黑暗的视线,突然捕捉到梅若清眼中一闪而过的动容。 原来,他在乎! 我嘴角擒笑,忙吩咐道:“来人,弄醒他!” 清水哗哗地倒在侍琴的身上,洗却了他周身的血腥。侍琴咳嗽两声后,意识转醒,睁开双眼,眼神怨毒地盯着我,骂道:“白梨,你这个懦夫,保护不了自己所爱之人,只能到我这种下人面前耍威风。” 闻言,我欣然一笑,道:“你说得没错!”积郁于心底的怒意随着侍琴的话尽数涌上心头。我不再多虑,手中的三棱刺正欲出手,耳边响起梅若清的声音。 第 2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2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22 章 “住手!” 我果然没看错人!我压抑住心中的怒气,收拢刺刀插入袖内,转身,笑盈盈地问:“若清想说什么?” 梅若清猛地曲膝跪地,伏于地上乞求道:“放过侍琴吧!尽管他忤逆我意,但其亦是为我梅氏的利益,如今我若制他于死地,岂不教一心为梅家的下人们心寒?”说着,他抬起头,直视我道:“若清管教不严,理应代侍琴受罚!” 这便是我要的!思及此,我匆匆行至梅若清身前,说:“你若不为侍琴求情,我定会怀疑你,如此看来,倒是我错了!”说到此,扶他起来,笑道:“我还未用早饭,说来,你倒要摆些好酒好菜替我接风洗尘!” 落梅院内,竹青风寂, 嫣室佳肴,梨香酒浓。 空气中弥漫着梨花酒香,花香淡淡,酒气浓浓,顺着喉舌渗入体内,令我忆起嫣国 皇宫的快乐时光。 梨园深处,轻歌曼舞, 梨花若雪,秋水情柔。 梅若清倒了杯梨花露递给我,打断了我浅薄的乡情。我含笑接过,一口饮尽,道:“世上的酒数嫣的最香。” “如此看来,你还真是白梨!”闻言,我轻柔一笑,取出墨梅刀,置于石桌之上,道:“还请若清帮个忙!” “哦?”梅若清目露疑惑,笑容可掬地问:“什么忙?” “我需要五百头好斗的公牛!” “这?”见其犹豫不决,我忙道:“今日之恩情,他日定奉还!”说得信誓旦旦,不过,我想,我也不知他日是哪日! 梅若清闻言,忙解释道:“白梨此言差矣,若清只是好奇这五百头牛有何用?” 我举杯小酌,目光幽幽地盯着闲雅儒美的梅若清,半晌,轻声缓言道:“无、可、奉、告!” 梅若清也不再追问,双手托住墨梅刀奉于我的面前,说:“这刀永远是你的,只要你手执此刀,梅家任何店铺都无条件支付银两住宿,并设法满足你的要求。” 哦?我疑惑地盯着梅若清,他有一双深不见底的眼眸,看似波澜不兴,实则意味深长,我总觉得里头藏了些什么,可,无论是什么,我还是选择接过其再次相赠的墨梅刀。 我将墨梅刀插入长靴内,再次举杯,笑道:“喝酒!” “可惜有酒无曲!”梅若清略表惋惜。我亦不想扫兴,爽朗笑道:“这容易,拿琴来!” 梅若清闻言双手击掌,仆人纷纷从屋内取来乐器,于庭院内一字排开。我面对如此多的乐器,一时竟不知要唱哪一曲!正当此时,清风拂过,淡化了郁郁酒香,瞬间,我仿佛又回到极尽奢华的千宴殿。我带着酒香暖意窜出宴会,随身的小太监为我披上遮风的披风,而我则静立于殿外,仰望寂寂星空,迷离夜色。 “白梨!?” 我猛然惊醒,从仆人怀里取过七弦琴,抱在怀里,弹唱道: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 罗衾不耐五更寒 梦里不知身是客 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 无限江山 别时容易见时难 流水落花春去也 天上人间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多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 罗衾不耐五更寒 梦里不知身是客 一晌贪欢 独自莫凭栏 无限江山 别时容易见时难 流水落花春去也 天上人间 第 2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3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23 章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小楼作夜又多风 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 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春花秋月何时了 往事知多少 问君能有几多愁 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虞美人》曹颖 楚人充满枕戈待旦,无日不思进取的精神。楚京是一座军事化城市,井井有条的城市格局,各类以军事为主的街道、公共设施,民间更自建强身健体、学武防身的武馆道场。楚人尚武好胜,战争中一旦战败,主帅往往自杀以谢国人,因此壮烈之士为人景仰,民族英雄主义高度张扬。楚京内常常可见战神无义的画像与神台,楚国百姓皆早晚焚香,以示敬重!楚人有言,无义乃战神托世于楚国的肉体凡胎,理应受万民景仰! 我像一缕幽魂,于楚京内四处游荡,随意地踏入一间烟火店。 掌柜即刻面带笑容地问:“客官要买些什么?” “鞭炮。”我的声音淡漠,似乎还未回神。 “这边请!” 掌柜领着我行至高高的柜架前,柜架上摆满了各式的鞭炮。 “各式各样,大小俱全,请问客官要哪种?” 我指着一串小的,问:“这种有多少存货?” 掌柜闻言,微笑地请我坐于靠在墙边的茶座,道:“客官,请稍等!”说完,吩咐仆人斟茶倒水,自径钻入后堂。 我不喜茶的苦涩,递了锭银子给仆人,说:“买些酒来!” “这?”见他迟疑,我瞪了一眼,道:“街角花楼卖的软香酒,我特爱喝!” 此时,从后堂出来一名中年人,瞪视那名仆人,道:“听到了还不快去!” “是!是!”仆人这才拿起银两,匆匆往门外跑。那副模样当真有趣!我冷冷一笑,对中年人道:“在下陈皮。” “鄙也姓陈,”中年人坐于我旁边的茶座,问道:“不知陈公子想要多少鞭炮?” 我举出手臂,张开手掌,紧起五根手指。 “五十?” 我摇头道:“五百!” 陈老板沉默一阵,似在思索,此时,仆人提着酒壶进来。 我忙伸手接过酒壶,闻香浅尝而后笑道:“只是听说,想不到真的如此软香可口,像极了……”秋……水……这两个字顿时扰得我心烦忧,思及有事要办,唯有压抑心中的积郁,直视陈老板,质问道:“贵店难道连这等小生意亦接不了?” 陈老板一听,面色微沉,忙开腔道:“也不是不成,只是……需要些时日。”我即刻问道:“需要多久?” “三天!”闻言,我取出一百两,置于茶几上,道:“这是定金,三日后我派人来取。” 陈老板取过银票,客气地笑道:“三日后,阁下只需派人领路,本店愿免费送货。” 火牛之阵 日落时分,楚京街道, 人潮涌涌,川流不息。 我游荡于人海之中,眺望天边红日,思及日落之后,铁骑营将会发生的一切,心猛地紧缩,一丝苦涩于唇齿间徘徊。正当此时,一只大手搭在我的肩头。 “陈皮!”我应声转身,盯着英挺的青年,道:“卓青阳!” “嘿!我还以为你不记得我了呢?刚才叫你几声都不应我!”红霞漫天,数缕映射于卓青阳的面庞,使其炯炯有神的双眼越发明亮,看上去神采飞扬,煞是好看。 “出来办事?”我边问边瞧向卓青阳身边的铁骑兵。 “今天休假,大伙与我出来玩。”卓青阳边说边不好意思地摸头,我会意地笑了笑,指着街尾的楚香馆,提议道:“就去那吧!我请!” 楚香馆内,雕梁画栋, 轻歌曼舞,丝竹靡靡。 我赏了些银两给领路的龟公,那人即刻殷勤地带着我们上了二楼,给我们安排了一间靠窗的厢房。 我又赏了那人些银两,说:“弄些漂亮点的!” “是!” 我倚窗斜坐,一派慵懒地自斟自饮。 卓青阳坐在我的身边,嬉笑着介绍伙伴的花名:高高瘦瘦的叫柱子,最矮的叫冬瓜,身材粗壮的叫大熊,斯文儒生样的叫小孔。 我伸出食指指着卓青阳,笑问:“那你呢?你的花名叫什么?” 卓青阳顿时脸色涨红,还未来得及答我,对坐的冬瓜笑嬉嬉地插嘴道:“他叫二饼!”闻言,我哈哈大笑,惹得众人也跟着笑了起来。此时,房门推开,龟公领着六名打扮妖骚的女子进来。众人皆扯了个女人进怀,剩下自然朝我扑来。我迅速地挡开,赏些银两,说:“我不喜欢女的。楼里有没有长相清秀的男孩?” 第 2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4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24 章 “有!有!”龟公接过银两,扯着那名女人离开。我笑着坐好,继续饮酒,稍许时候,察觉屋里的人均盯着我。我放下酒杯,无辜地笑了笑,说:“这是天生的毛病,我就喜欢长得秀美的男孩。” “呵呵,我也想换换味口。”卓青阳说着,推开怀里的妓女,说:“出去换个漂亮的男孩进来。”他的话顿时教那妓女没了脸面,目光一瞥跺脚退出门外,张嘴叫骂:“他妈的,老娘还不爱招呼!死兔子!” 卓青阳脸皮薄,握着拳头,正要起身,被我一把拦下,说:“你的拳头可不是用来打妓的,若是有气,找日子请她到营里边玩玩。” 卓青阳闻言,亦坐回了凳子,捞着酒壶,往嘴里灌,待其喝光后,把酒壶摔在地上,酒壶“啪”地一声被摔个粉碎。冬瓜见此忙笑嬉嬉地打圆场,半晌,被搅坏的气氛方才再次活跃起来。 龟公领着两名十岁左右的男孩进来。这二人长相清秀,敛目低头,一副乖顺模样。我随手扯住一名小童,搂在怀里,丢了些碎银子给龟公,说:“再上些好酒好莱来!” 众人于房内玩闹一阵,纷纷搂着妓儿进了独房独间。我搂住男孩步入房内,反手将门关紧,就一把将其推倒在地,背靠着房门喝起闷酒。忆起方才聊天的内容:自从死了那三名老兵后,旧营与新营的关系空前紧张,嫣氏二人还是那般处境,不过昨晚,无义突然鞭了秋水一顿。 秋……水…… 我曲着身子蹲在门边,抱着头默默地流泪。 “公子!”男孩的声音很清脆,亦很小心,轻柔地靠过来想被安慰我。 真烦!我匆忙用袖口抹干泪痕,一把将男孩推倒在地,冷冷笑道:“继续想安慰我,就脱光了自己弄自己!” “这……”男孩的迟疑令我眉头轻皱,厉声喝道:“这什么!弄给我看!”说完,往床沿一靠,眯着双眼,冷眼瞧着男孩。 我待男孩自己弄了些时候,银两往桌上一扔,步出房间,倾靠于雕花围栏,稍时,卓青阳也亦从房内步出。他双颊略带情过后的红潮,一面朝我走来,一面爽朗笑道:“比我还快!陈皮!” 我轻藐地说:“那男孩太粗陋了,不合我的味口!” 卓青阳神采奕奕地直视我,稍时,低声浅语地道:“你这样的人自然是眼高于顶的!”闻言,我即刻反问道:“青阳,你说我是哪样的人?” 卓青阳垂头不语,半晌,说:“那晚的你身着染血的红袍,身手敏锐狠毒,双眼透着邪魅,像杀手!”说到此,他抬头直视我,说:“现在的你,容貌俊美,挥金如土,性情慵懒,像一名借着祖荫肆意胡为的绔纨子弟。不过,”他接过我递与的酒壶,小酌一口,继续道:“这些都无法掩饰你与生俱来的雍容华贵,陈皮真的是你的名字吗?” “哦?”我心底生出被人窥窃的厌恶,伸手掐住卓青阳的下巴,直视其炯炯有神的眼睛,这双乌黑的眼眸里尽是坦然。我与他这样沉默了许久,直至我抿嘴微笑道:“我并不是什么高贵的人,如果有需要,我不在乎出卖自己。”说完,松开手掌,放开稍显呆愣的男人,迅速下楼奔出楚香馆。 夜静无声,月冷星微, 庭深院幽,竹斜影魅。 夜半,月色笼罩下的落梅院更显清幽淡雅,夏季的晚风徐徐吹来,竹叶沙沙地作响。窗内,烛火通明,映得梅若清身形纤长,面容柔美。我凭窗而立,稍时,他转过头来,直视我,笑道:“既然来了,就进来吧!”闻言,我跃窗而入,漫步过去,笑道:“听说你回来了,来瞧瞧。”说着坐到桌前。 圆桌上摆满了酒莱,热气腾腾,想是刚准备的。 “货已到京港码头。” “哦!”我倒了杯酒与自己,瞄见梅若清碗中的饭剩了大半,随意一说:“听说你这些天都没吃好睡好,怎么回来也不多吃点?” 梅若清定神瞧了我半晌,说:“少了曲子,吃不下。”语气隐含撒娇之意,我想梅若清本人亦未察觉吧!我仰头饮尽杯中酒,在挂满乐器的墙壁上取下一把七弦琴,端坐于圆凳,弹唱起来。 世上行茫然世间 若离若弃天性平淡 世上行人纵孤单 抱月听风景色无限 独醉者不甘俗世摆布 自有苍天给我的路 愿寄居秋山中莫与天比高 如红叶般不识时务 世上名谁人要更高 自寻路向天怨人怒 似迷途为求狂莽孤高 作乱世间鬼哭神号 逆众生呼风唤雨摆布 抹杀苍生天理公道 惑众生秋山竟自与天比高 而红叶终显出狂傲! 寒风声潇萧看江山景色渺 细雨纷纷送夕照 愿一生清风两袖偏偏心中多少 摸索恩怨未忘掉 我愿平静谁知晓 结伴明月尝哭笑 但到底天边风雪在飘! 《红叶舞秋山》张学友 冷风徐徐,一叶知秋。 一片泛黄的竹叶飘落窗前,一阵瑟瑟的冷风扑入室内,原来在不知不觉中秋意已近。我忆起繁华的嫣,枫院的秋,以及池畔那名眼神凄绝的少年…… 袅袅秋风,木叶纷纷。 第 2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5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25 章 楚京的秋像入侵嫣的战争,突然地闹入,没有一丝的预兆。我静静地立于金色笼罩的丛林,倾听溪流清脆的声响。 我靠着树干,含笑打量卓青阳及其兄弟。他们均对旧营满腹怨言,无处可发的新丁。“无意得知”我的“报复计划”,均欲出一分绵薄之力。 “陈皮!鞭炮是用来做什么的?” 此时,远方扬起万丈尘埃,震天的牛蹄渐渐逼近。 “怎么回事?” “牛群!” 众人皆面露困惑,我不欲解释,无意识地打量起绑于双掌,用于防止精钢丝割破手的布,瞄见一片枯叶飘落,忙伸手抓住。 看来这布料丝毫不阻碍手的灵活度! 我放开于秋风中颤抖的枯叶,朝众人抿嘴一笑,说:“牛群是我准备的!” “要牛群干嘛?”冬瓜永远是最多话的。 正当此时,赶牛人均跪在我的面前,道:“小人奉少主之命把牛群赶来此处,请问公子还有何吩咐?” 我指着旁边的鞭炮,说:“安抚牛群,再把鞭炮绑在牛的尾巴上。注意不要把鞭炮连在一起的引子弄断了。一个一个的点火可是麻烦事!”说完,对卓青阳他们笑道:“呆会儿我们把牛群赶入旧营,瞧那些往日的螃蟹乱成一团,还能不能横着走!” 一帮平时受尽旧营的气的汉子立马欢呼呐喊道:“好!兄弟们算是服了!”说完,一个个手忙脚乱地绑鞭炮,不一会儿就与梅若清派来的人打成一片。 我纵身爬上附近的树梢,眺望远处的铁骑营。正值日落时分,远处炊烟袅袅,人影杂乱。我眯着双眼寻找营地中央的那一个黑点,心底默默喊道:秋水。 “你真的只想报被迫离营的仇吗?”卓青阳语气沉重,我转身,轻柔一笑,趁他瞧得入迷,悄然靠近,仰头亲吻他厚厚的双唇。 “恩。”卓青阳闷哼一声,伸手搂住我的腰身,温湿的舌头伸入我的嘴里需索。 狂风拂过,枝叶撩乱,耳边响起枝叶相撞的哗哗声响。 我缓缓推开卓青阳,仰视其神采奕奕的眼眸,试图从这双充斥迷恋的眼里寻找阴谋的气息,然而答案是——没有。 我微笑着抚摸卓青阳英俊的脸,瞧他一点点地落入我编织的情网。 “陈兄弟,快下来呀!全都绑好了!”大熊洪亮的声音划破这股暧昧的气氛,我随口应了一声,丢下还沉醉在温情之中的卓青阳,迅速地跃下树梢。 “你们把牛群赶过去后,分别点燃引子,牛群受惊自然会乱冲乱撞,你们只需要看笑话就成了。”一边交待,一边策马混入牛群。 “哎,兄弟,你这是干嘛?”我笑着躲开大熊的拉扯,说:“旧营有个男人我恨到极点,趁乱,我想!”说着,比了比手刀。我见小孔面露不安,忙笑道:“我都被退了营,况且场面乱得很,踩死跟砍死区别不大。”说完,扬鞭一甩,窜入牛群。 “等等,我也去!”说话的正是卓青阳,他策马冲进来,说:“我刚来的时候,旧营第三小队的几个混蛋把我扒光了绑在营外头曝晒了整整一天,今日正好报仇雪恨!” “我也是,妈的,成天让我们煮饭烧水,比情王军的军奴都不如!战神无义铁骑营是楚国最强的军队,可老子是来当英雄的,不是来当煮饭烧水的娘们!”说话的是大熊,他气愤得满面通红,高大的身子端坐在马上,双手紧握拳头,一副尚武好斗的模样。 “老子什么也不说,算上我就成了!”柱子说着纵马窜进牛群,不一会儿就没了身影。 最后,只剩下人小胆也小的冬瓜,斯斯文文的小孔立在牛群外。 梅若清派来的赶牛人,喊道:“我们护着牛群,让它们不要挣脱跑散。”闻言,我点头称是,道:“好!出发!” 我伏在马背上,快到营地时,大喊:“点火!”说着,点燃身边的火药引。 牛群即刻被尾巴后的鞭炮声惊得四处逃窜,圈外的人纷纷扬鞭将其往前驱赶,声势浩大,尘土飞扬。 我伏在马背上,取下身上的披风,露出颜色与牛皮相近的紧身衣,戴上揭面的头套,迅速冲到牛群的前端。经过我连日来的观察,许多时候秋水都被绑在营地中央,特别是士兵休息的时候。 无义!你他妈的X! 我拔出袖中的刺刀,灵敏地甩出,刺刀宛如利箭直刺入前方逃窜不及的士兵。当我反手收回刺刀时,一条血柱从那人身上喷射而出,红衣血水,受到刺激的牛尽数朝那血色的人影踏去,瞬间,那人就成了血肉模糊的肉泥。 不过,这种混乱的场面并没有持续多久。 旧营的铁骑兵果然身经百战,方才还处于小歇的散漫人群,现在已尽数有规则地撒出牛群的践踏范围,匆匆捡取就手的兵器,往营外的马场奔去。牛群引起的混乱在这些人眼里不过是一场小把戏。不多时,这群男人已修整完毕,摇身变成了入侵嫣氏王朝的天降奇兵,红衣铁甲,战马嘶鸣。 前方一排铁骑兵正手执辗马宽刀,立于营外,严阵以待。 秋风刮过,沙石飞扬。 我盯着营地中央吊在半空中的秋水,暗自取笑他们的自以为是。这场杀戮不过是为了掩饰我真正的目地。 我注视着那抹纤瘦柔弱的射影,大声地呼唤道:“秋……水……” 不错!我此行真正的目标只是秋水! 我策马狂奔于牛群的前方,冲至营地中央,拔出墨梅刀,灵巧地割断绳索,搂紧瘦弱的人儿,轻柔地用披风包好。 “秋水,我来接你了!” 秋水一阵挣扎,略带怯意地问:“你是谁?” “白梨。” “梨?真的是梨吗?”秋水的语气中透出一丝的猜疑。我低头亲吻他被曝晒得干枯出血的双唇,道:“是的,吾爱!” 我策马立于涌动的牛群之中,轻柔地包裹着怀里的少年。我的眼眶一阵温湿,心底暗叹:终于可以抱着你了,秋水! 正当此时,一阵箭雨落下,漫天的箭支,黑压压地一片,惊得牛群更是骚乱不安。 我迅速将秋水绑在腰间,侧身藏在马下。马背上尽是箭支,鲜血直流,可依然于牛群内踏蹄狂奔。我于心底估计这马也跑不了多远了,唯有强忍住肩上的箭伤,跃至临近健壮的公牛身上,正欲翻身躲入牛腹之下,等待第二次箭雨来临。不想,耳边响起卓青阳的声音。 “战神无义!” 闻言,我猛地抬头,不远处的军列之前,一抹矫健的身影映入眼帘。他端坐于马背,身着红衣铁甲,手执红石宝剑,手起刀落,一名将领的头颅已从脖子上滚落地面,鲜血从断颈之处喷出,瞬间,腥血宛如细雨染红了我的视野。 一股恐惧感从心底涌出,我的四肢顿时冰冷。我像是寻求安慰似地抱紧怀里的秋水,并用墨梅刀狠狠地划破坐下的牛皮。 第 2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6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26 章 “嗯……”公牛吃痛地闷哼,然而拔腿狂奔起来。 我牢牢地抓住牛角,从袖内掏出土制的炸药,用火折子点燃,使劲抛进挡道的军队。 “嘭!”地一声巨响,铁骑兵形成的屏障瞬间缺了个口,牛群践踏着被炸断的残肢烂肉疯狂地奔驰着。我翻身躲入公牛的腹部,怀里的秋水似是被巨响吓呆住了。瞧他这样,我想伸手安抚,无奈我的手需要支撑两人的体重,无暇顾及。我想大声地安慰他,无奈牛蹄声震耳欲聋。 我强忍住肩头的痛疼,前额积了一层薄薄的冷汗,若不是为了秋水,我恐怕早已经支撑不住,正当此时,耳际传来卓青阳痛切心扉的呐喊:“陈皮,你骗我们!”他洪亮的声音,悲壮的情愫,均无法透彻我自私自利的心。我现在只希望与秋水逃出生天,只希望与秋水一起,然而,我忘记了上天从来不曾眷顾过我! 身陷囹圄 牛群践踏,蹄声震天, 战马嘶鸣,沙石飞扬。 我紧紧地扣住牛腹,强忍住肩头箭伤的痛楚,前额更是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怀中的秋水亦开始隐隐不安起来,搂住我的腰身的人突然上移,捂住我肩头还在流血的伤口,略带哭腔地说:“梨,你的背后全是血!” 闻言,我故作轻巧地说:“恩,你可要帮我捂……”话未说完,不远处就响起无义的声音。 “抓活的!不得伤他分毫!”无义威严的命令声传达了他至高的权力,并告知我,这是一场他的游戏,他喊停才可以停的游戏! 秋水闻言,顿时蜷缩着身躯,紧紧地搂住我的腰身,说:“梨,我……怕!” 我咬紧牙关支撑着两人的体重,四肢死死地扣住牛腹,不敢有一丝地松懈,终于,待人声渐远,我方才笑道:“秋水,别怕!我们暂时安全了!” “梨……”秋水的声音极轻,略带忧虑,惹得我微皱眉头,低声回应道:“恩!?” 秋水哽咽说道:“你流了好多血!” 闻言,我轻叹一声,缓声呼道:“秋……水!” “恩!?” “我为你所做的永远不及你为我所做的多!”我把话说完,扣紧牛腹猛地翻身,跃上牛背,抬头眺望四周。茫然无际的草丛,五百头公牛所剩不过百只,零零星星地落于草场,秋风淅淅,隐含一片荒凉之意。 远方传来马蹄声,想来定是无义的军队。我跃下牛背,抱着秋水窜入丛林,朝与梅若清约定的位置狂奔。萧瑟的秋风划过,黄昏的霞光暗淡,昏暗的丛林于我更有利。我灵敏地甩掉身后的追兵,匆忙赶往与梅若清约定的枫树林。 我搂着秋水匆匆赶到约定的地点,背靠树干静静地等待。方才情况危机,我只顾着逃窜,未察觉秋水全身发烫,见他双颊赤红,眉头紧锁,不停地呓语,似是高烧昏迷。我顿时焦急地环顾四周,猜测梅若清为何还未前来。 突然,一支冷箭从暗处飞来,划过我的手臂,割破衣袖,锋利的箭头刮过皮肉,留下一道血痕。 “谁?”我警觉地闪入树后,将秋水护在怀里。 一阵狂风刮过,四周树影摇摆,枝叶哗哗作响。我警惕地环顾四周,受伤的左臂逐渐失去知觉。 麻药! 我即刻用右手解开绑着秋水的腰带,轻柔地将其置于树干旁,然后迅速地拔刀放血。 麻药使我的左臂完全无法动弹,避免情况继续加深,我用腰带绑紧伤口以上的臂腕,靠着树干努力舒缓麻痹的左手,与此同时,右手却始终不忘抓紧秋水瘦弱的左手。 秋水! 时间过得极慢,我的四肢冰冷,麻药使我感受不到左边肩头的箭伤,这恐怕是不幸之中的万幸,然而,这并不值得欣喜,紧接着,一阵脚步从远处传来。渐渐逼近的脚步声使我陷入绝望,仔细倾听,方才察觉,来者只有一人!我忙拔出刺刀,还未摆出攻击的姿势,一支冷箭再次擦过我的右手腕,右手的刺刀掉入脚下的草丛。我焦急地想用左手拔出墨梅刀,不想,左手尚未恢复知觉,根本不受控制。 时间缓缓地流逝,麻药顺着血管流遍四肢,我的神智开始模糊,身躯不受控制地靠着树干往下滑。此时,熟悉的脚步声停在身边,一道模糊的身影映入眼帘,压住我的手臂,取下我腕上的铁环。那个人离开的时候,顺手拿走了我特制的武器。 狂风吹动草丛,一片枯叶落下,划过我的脸颊,然而,我却无力感知,绝望于心底缓慢地扩张…… 我努力地挪动麻痹的身躯,试图靠近昏迷中的秋水,然而,我的身躯逐渐地失去知觉,意识亦越来越模糊,然后,我似乎看到一抹高大矫健的身影,以及一道诡异的绯色光芒。我使尽最后的力气,拼命地朝那人呐喊道:“不要伤害他!”紧接着,视线一片模糊。 昏迷之中,那道绯红的光芒逐渐地放大,像一阵血色的浪潮朝我扑来,接着,化成一条条残断的蛇肢,散发着恶臭,缠绕着我的身躯,不停地挪动。 秋……水!我低声地呼唤,伸手想要拉住身旁的人,然而,触摸到的却是一具骷髅…… “啊!”我喘息着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床顶绣虎的幔帐。我坐起身伸展四肢,除了肩头的箭伤,其它的伤势并不重,环顾四周,只见袅袅轻烟从香炉升起,扑入鼻息。 这是……无义常用的熏香。 我无奈地叹息一声,步下床榻,缓缓行至窗前,我推开窗,雨水猛地扑进来,湿了肩头的纱布,淋湿的肩头逐渐传来一股疼痛。 电闪雷鸣,风雨飘摇, 庭院昏黑,花草凋零。 我逐渐记起昏迷前的境况,思及红石剑闪烁的诡异光芒,恐惧感从心底涌向四肢,双手交叠,环抱住雨水冲刷得冰冷的身躯,于心底喃喃自道:如果秋水死了,我怎么办?思及此,脚底像踩入绝望的沼泽,只感身躯正于绝望中下沉。 “梨!” “梨!”无义的声音于身后响起。我缓步转身,一抹血红的身影映入眼帘。昏黑的房内,无义的眼睛异常地明亮,灼热而殷切。 我无意识地问道:“秋水呢?” 无义眼里闪过一丝杀意、一点无奈,过于复杂的情绪,教我猜不透,亦不想猜。我继续追问道:“秋水呢?他是不是……”我止住了话语,盯着无义,半晌,幽幽说道:“我要见秋水!” 无义闻言,冷哼一声,道:“你是在考验我的容忍度吗?” “我怎么敢?”说到此,我放低了身段,轻柔地哄道:“我只远远地瞧一眼,确定他是否平安。” 我凭窗而立,任风吹雨打,目光灼灼地盯着无义,静静地等待他的决定。 “好!” 无义冲过来脱光我身上湿淋淋的衣裳,用披风裹住我,密不透风地抱在怀里。 屋外候着撑伞的卫兵,我缩在无义的怀里,乖巧地依附无义温热的胸膛。他的心脏嘭!嘭!嘭!地跳动,我隔着衣襟亦能感受得到那灼热的体温。 那两支冷箭到底是何人所放? 梅若清为何无法依约前来? 第 2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7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27 章 秋水当真还活着?思及此,我的身躯顿时冰凉,血液亦凝固成霜,正当此时,耳际响起无义的声音。 “到了!” 闻言,我的头从无义紧裹的披风内钻出,隔着一扇窗,瘦弱的秋水正身披羊毛毯,静静地斜卧于软榻,似乎做着噩梦,眉头微颦,喃喃呓语。 “他的病好了吗?”我的声音很轻,很柔,惹得无义缩紧手臂,搂得我几近无法呼吸。 这是无义发怒的前兆! 我自知此时不宜激怒无义,识相地不再询问秋水的情况,安静地凝视软榻上睡得不太安稳的秋水。 风势渐猛,雨水渗入屋内。 “好冷!”秋水轻轻呓语一声,惹得我急切地掩上窗,并故留一条缝隙,好继续观望屋内的人。我的关切明显触怒了无义,为了避免秋水受到伤害,我迅速示弱道:“我们回去吧!” 无义的强悍与残忍令我不得不示弱。 我不希望秋水再被绑在营地中间被人任意欺凌,不希望秋水再受到一丁点地伤害!我压抑着心中对上天不公的愤恨,顺从地缩在无义的怀里,流出生平第一次因屈辱而生的泪。泪水如缺堤的洪流,汹涌而出,湿透了我的脸颊,无义的胸襟。泪水被无义的体温弄得滚烫,弄得我深感恶心!思及充斥腥臭的隧道,我的胃开始抽搐。思及黑暗中涌动的蛇群,我再也无法压抑,酸涩的液体冲上喉头,缓缓地涌出唇齿,顺着下巴,混着泪水,滴在我的胸前。 庭院树影飘摇,雨声哗哗作响。 房内一片昏黑,熏香轻烟袅袅。 无义轻柔地将我放在软榻上。我嘴里的酸液猛地喷出来,混着鲜血,全喷在蹲着的无义的脸上。我直视表情漠然的无义,突然害怕得全身颤抖。 “我……呕……” 无义迅速闪开,眉头微皱,面露怒意。刹那之间,我脑海中闪过无义挥舞长剑斩杀秋水的映像,强烈的恐惧感于心底涌出。 我猛地扑倒无义,全身赤裸地冲出房。不行!我要见秋水,我要找到他,然后…… “拦住他!”无义凌厉地下令,铁骑兵当即往这边冲来。我忙避开迎面而来的铁骑兵,冲往院内的小树丛。 “梨!” 不要追我! 我仿佛陷入一条永无止尽的黑暗深渊,那里没有尽头,只有黑暗,然而,无义则是一头饥饿的野兽,于我身后紧追不放,弃而不舍。他用尽心机,想要得到什么? 昏暗的小树丛中,我依靠着直觉狂奔,树枝刮过我早已麻痹的身躯,我感不到丝毫的痛楚,直至被无义扑倒,混乱的脑海突然一片空白。恍惚之间,我想要挣扎出无义灼热的怀抱,冰冷的雨拍打在身上,感到前所未有的舒适。朦胧之间,无义似乎提到秋水,我顿时放弃了反抗,无奈之极,唯有一遍一遍地说道:“他死,我死!” 室内,熏香暗涌,我仰躺于床榻,盯着帐顶的虎纹,幽幽说道:“无义,放过我吧!你不是还要统一天下吗?” 无义靠在床边,沉默地注视着我。我坐起身,直视无义的双眼。那是一双宛如恶鬼的眼眸,眼里邪火忽明忽暗,似在思索,似在犹豫。 这算是犹疑不定吧!思及此,我顿然找到了生存的缝隙,压抑的心豁然开朗。 “我们做个交易!” “什么交易?”无义的回答让我笑了,夹杂着真心欢愉的笑。 无义眼中闪过一丝情欲,我顿时收敛了笑容,反问道:“嫣鸿定然得到楚帝的宠爱,可他应该不怎么听话吧?” “你手握重兵的皇兄为了嫣云,亦是忙得不可开交吧?” “拓达尔为桃花迷失了本性,背地里干起挪用军响的事对吧?”这只是猜测,然而,无义阴沉的脸色,告诉我,猜对了! “嫣淳倒在铁骑军营里左右逢源,如鱼得水,可他也不听你的,常常挑起内斗吧?” “嫣语就不提了,她目光空洞,能活到现在已是奇迹。” “你如何得知?”无义紧握住我的手腕,像是拧断似的。我强忍痛楚,答道:“我猜的!”见腕间的力道松懈了三分,我忙补充道:“这些均是你从嫣国带来的战俘!” 无义甩开我的手,眼内的邪火像风中的孤灯,忽明忽暗。 “你要天下,我要秋水!” “哼!你有何能耐?” “你听拓达尔提过桃花的《念奴娇》吧?” “难到?”我点头打断无义的猜疑,道:“祸起萧墙,任你千军万马,也闯不过美人关!正所谓,温柔乡,英雄冢!”见无义听得入神,忙继续道:“我可以控制嫣云、桃花、嫣淳,如果你肯给我时间,我可以设无数的温柔乡,建无数的英雄冢。” “温柔乡,英雄冢?”无义掐住我的下巴,细细地打量我的脸,视线划过我的眉目,手指挑开我的衣襟,露出肩头的伤痕,指尖轻轻一戳,痛得我冷汗淋漓。 “你是否要告诉我,不要自掘坟墓?”闻言,我顺从地解下衣带,魅惑一笑,轻声说道:“将军请温柔些!” 我不能逃避!秋水为我所受的折磨与屈辱,全部都让我来受吧! 如果命运注定我无法反抗,那么秋水!秋水!我可怜的秋水!至少让我用这种方式保护你!哪怕出卖亲人,朋友,或者自己! 某些话,我并非只会说说而已。 我压抑住内心对无义的恐惧与厌恶,温顺地接受无义的爱抚。我把无义充斥情欲的面孔想成秋水清丽的笑颜,克制住身体对无义的各种异样,却无法令身体对无义的爱抚产生共鸣。 时间流逝,熏香迷离。 我的情欲尚未被勾起,无义已迫不及待地分开我的双腿,将肿涨粗大的分身埋进涂满药膏的肉穴内。 痛! 我疼得双手握拳,全身紧绷,前额积满薄汗,却咬紧牙关不肯作声。我怕,我怕会唤秋水的名字。 “放松!”无义语气焦躁,似乎忍耐良久。 我应声放松身躯,强忍住被抽插的不适,无奈之极,唯有抚摸自己萎缩的阳物,试图借着刺激前面,摆脱这种不适的疼痛。稍时,快感令我不停地收缩后庭,原本抽搐顺畅的无义被卡在那儿,不进不出,异常地窝火。 “啪!啪!”无义狠狠地拍击我的臀部,喊道:“放松!”说完,又猛地抽动起来。 第 2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8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28 章 我顿时被操全身直冒冷汗,急促地喘息着放松肉穴,谷道渐渐变得滑溜无阻。无义抽插的动作越发猛烈,抓着我的腰肢,不停地耸动,嘴里更发出断断续续的呻吟。我则像一条毒蛇般冷眼直视沉沦于情欲中的无义,他的一举一动,一个眼神,一个呻吟均映入我的眼帘,深深地触动我内心的憎恨与愤怒。 我一直想成为一名乐师,却不知道原来我最拿手的角色是娈宠。 我说我想要一把古琴,无义命人找来几把当世名琴。 我摇头,说太旧了。 他不动声色寻来名匠日夜赶工,制了一把好琴, 我依然摇头,说太新了。 无义气得推翻桌椅,我却笑了,轻声说,我要的是刺瞎秋水当天所用的紫檀木古琴。 没多久,这把古琴被送到我的面前。修补的痕迹并不阻止我抱它进怀,宛转一笑,魅惑人心。 我喜欢秋水。嘴上不敢提,心里却想得要命。 不能相见,却时时梦见与秋水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正是枫叶满院的秋季。 我说我想把桐院改名秋好院。 无义盯着我瞧了一炷香的时间,说好! 我说我想在院子里种满北疆的血枫。 无义略有所思,而后咬牙切齿地说可以! 我说我想让梅若清办这件事! 无义闻言,笑得诡异,目光如炬,死死地瞅着我,似要把我的心思看个透切,不过,最终,他还是应承了我。 我不能随意提秋水,也从不问怀里的锦囊去了哪。我知道,不提秋水,无义可能压根忘记义王府里有这么一个人,提了,就是在给无义提个醒:什么时候让秋水死! 我装作渐渐地接受无义的宠爱,并且慢慢地淡忘秋水这个人。无义心里大概清楚我在演戏,不过明显我这套他很受用,也许在他只当我是独特的玩物,我不提秋水的任何时候,都十分地有趣。 我放心不下秋水,他留在义王府,如果无义要杀了他或者折磨他……我不想再感受那种无奈,那份痛楚! 秋好院正在改建。无义勒令我搬入玄武院。我从下人的言谈之中获知,这是无尚的荣耀! 他妈的狗屁荣耀! 玄武院堆满了无义的战利品,其中千宴殿的天昼灯乃是我最熟悉的。院子里亦收集了无义狩猎回来的奇珍异兽:离族传说的圣狼,北方雪岭的雪狐,南海不归岛的赤色巨蟒……`多是舐血凶残的猛兽。自我搬入后,它们均被无义锁进了牢笼。 我静静地蹲于笼外,笼内盘踞着一条通体绯红的巨蟒。它慵懒的蜷起血红的身子,混身散发出孤寂的凄幽。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不由嘲讽道:“虽然你在笼内,我在笼外,可我觉得我们没有区别,我跟你!你!你们……”说着,绕着雪狐、圣狼等满院的珍兽指了一遍,最后停下来,垂头低吟:“全都一样!全是战神无义的战利品!” 冷风徐徐,我裹紧披风,幽然叹息:“我该如何摆脱?” 愿赌服输 袅袅秋风,阵阵花香, 凄凄庭院,悠悠我心。 琳琅满目的玄武院内,弥漫着浓浓的桂花香。我斜卧于软榻之上,手执一壶桂花酒,仰头牛饮,然后倒头假寐。半晌,耳边响起梅若清的脚步声,我缓缓睁开双眼,直视站立于身前的锦衣男子——寒梅之姿,幽兰之貌,青竹之质。 我于心底冷笑,嘴角勾勒起一抹亲切的笑容,道:“你来了!” “是的。”儒雅沁心的声音,不含丝毫的铜臭味。 我命仆人于旁边摆了张椅子,道:“坐吧!” 梅若清接过仆人递上的清茶,说:“你料到我会来,或者说你给了我进府的机会。” 我点头笑道:“是的!我想唱首歌,再送你一个故事。” “好!”梅若清儒雅地浅笑,不似利欲熏心的商人,倒像假道学的白面书生。我抿嘴浅笑,一丝苦涩涌上心头。 我吩咐仆人递上那把紫檀木的古琴,弹唱道: 一条谜样的道路 一段凌乱的旅途 一直挥不去命运的雾 梅若清,你梅氏一族世代从商,所以你抓住每一个可取的机会。开辟汉水船运,节节难。无意中在汉水镇的琴行,你看到了机会。如果我没有出逃,没有拦下你的马车,你也会投我所好,借此让我吹枕边风吧! 投名状走到分叉路 决定是难免会痛苦 如此地算计,你可知道这条路我走得多艰难,隧道内宛如黑暗的地狱,腥恶的毒蛇,以及秋水所受的一切! 等待你下了注 没有退路 已经很清楚 一切已落幕 墨梅刀,以及你无微不至的照顾都是一种投资吧!一万两黄金,一年的汉水航税,战神无义的一个要求!这笔买卖做得真不错! 也许你快乐 我也被说服 加快了速度 心已经麻木 一口气咽下 所有的痛楚 我还能说什么,你有你的利益,你的立场。本以为只错在最后的冷箭,想不到其实从我接受你的怂恿开始就错得离谱! 为什么 第 2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29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29 章 那么的相信 让我 无穷无尽的心碎 那么的付出 给我 伤心欲绝悲痛滋味 那么的坦白 无法 阻止我脑袋记忆 对你 我不曾后悔 梅若清依然不动声色,波澜不起,恐怕只有利益二字可以让他动容吧! 那么的在乎 显得 我到底有多狼狈 那么的伟大 究竟 把谁变的无家可归 那么的冷静 无法 停止我向前狂奔 因为我已无路可退 当我遍体为你被插满 折磨的箭 请求你给我一箭穿心的干脆 你在暗处所放的冷箭射空了我所有的遐想,如今我唯有在绝望中挣扎! 为什么 那么的相信 让我 无穷无尽的心碎 那么的付出 给我 伤心欲绝悲痛滋味 那么的坦白 无法 阻止我脑海记忆 对你 我不曾后悔 我不后悔,你利用了我的年少轻狂,同时,亦告诉过我,反抗才有希望! 那么的在乎 显得 我到底有多狼狈 那么的伟大 究竟 把谁变的得无家可归 那么的冷静 无法 停止我向前狂奔 因为我无路可退 只是这场赌局,我不但输了自己,还害了秋水! 为什么 那么的相信 让我 无穷无尽的心碎 那么的付出 给我 伤心欲绝悲痛滋味 那么的坦白 无法 阻止我脑海记忆 对我 你可曾后悔 你后悔过这样对我吗?我不问!你那波澜不兴的眼眸早已告诉我一切!问出来,我就真是愚昧可笑之极! 那么的在乎 显得 我到底有多狼狈 那么的伟大 究竟 把谁变得无家可归 那么的冷静 无法 停止我向前狂奔 因为我已无路可退 我被你推进绝望的炼狱。不过,不能全怪你!我怀疑过你,最后还是顺着你设好的陷阱坠入万劫不复的深渊。只能叹:一步错,步步错! 琴声止,唱已尽。 我挥走了所有的仆人,直视一派安然的梅若清,问:“为何我初来楚京寻你时,不直接将我交给无义?” “我必须亲自确认你是否白梨。”梅若清回答得简洁,并倒了杯酒与我。 我接过来,轻抿一口,催促道:“这也只是刚开始,当你确认我是白梨后,为何还要帮我弄那五百头公牛?” “你变了!”他答得依然简洁。 “我知道!”说着,我无意识地摸摸脸。 “我不是说你的脸。”梅若清摇头,道:“你知道,你在刑房折磨侍琴时,像什么吗?” 我茫然摇头。 “一条蛇!一条栖息在黑暗中,时刻准备攻击的毒蛇。你折磨侍琴的手法简练血腥,然而,这么做只是为了试验我是否有情有义。你的意图过于明显,所表现的冷酷狠毒更与以往的桀骜不驯有所不同,是什么改变了你?只是秋水吗?冷酷又深情的毒蛇!”说完,梅若清笑了,身躯颤抖得宛如狂风中摇摆不定的竹影。 “你知道,你向我讨要五百头公牛时的眼神吗?那是皇族的雍容,你要的,我必须给,仿佛我梅家本来就归你所有。你真的是嫣国无名无害,像幽灵一样的十三皇子吗?那么的霸道,简直把我梅氏当成你嫣南的小金库。”第一次,梅若清在我面前露出他的另一面,身为商人的一面。 “所以你要整我,在要成功的最后关头对我放冷箭。”我轻柔地浅笑,尽管气得快要吐血,可还是笑得一派云淡风轻。 “那麻烦梅少主把从我这拿走的三棱刺与精钢丝送还给我。” “哦?”梅若清眼内透出迷茫,惹得我又想笑。 装吧!装吧! 我将墨梅刀丢在放置紫檀琴的桌上,说:“依无义的性子绝不会默不哼声,所以,那东西,我怀疑是你拿了。” “白公子的意思是要与我以物易物?” 第 2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0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30 章 我摇了摇头,说:“不是!无论你还不还那东西给我,这琴跟刀我都不打算要了。如此珍贵的东西我白梨要不起!”语毕,一阵狂风刮过,吹散了我急欲发作的怒气。 我自斟自饮,稍时,梅若清打破了沉默。 “不知白公子的故事又是什么呢?” “那东西可以还给我吗?” “我想先听听白公子的故事。”梅若清的目光锐利,气势逼人,此时此刻尽显其作为商人在谈判时的风采。 “请问梅氏最赚钱的生意是什么?”我手执美酒,语调散漫。 “梅氏生意庞大,这倒没有细数,若说赚嘛,应该数无义万金买嫣十三皇子。”梅若清此言无疑是在讽刺我。我盯着原形毕露的梅若清,细细打量其耀武扬威的模样,而后,抿嘴一笑,道:“其实这是你做的最亏的生意!” “何以见得?”梅若清言辞中满是怀疑。 我嘴角轻扬,冷冷一笑,道:“这与我说的故事有关。” “什么故事?” 我放下酒壶,环顾四周,见院内并无他人,方才缓声道来:“吕不韦是阳翟的大商人,他往来各地,以低价买进,高价卖出,所以积累起千金的家产。可他想做一宗大买卖。”我故意稍作停顿,见引起梅若清的兴趣,接着说:“子楚是秦王庶出的孙子,在赵国当人质,他乘的车马和日常的财用都不富足,生活困窘,很不得意。不过,最近他被一名叫吕不韦的商人引为知已,不但赠送五百金,最后还送了一名绝色的姬妾,此女名赵姬。” “如此大方,不知有何利益呢?”梅若清问得轻巧,我并没有忽视其眼中的疑惑。 “没多久,吕不韦献计让秦王把子楚接回了秦国,继承王位。那位赵姬成了皇后,儿子嬴政成了太子。子楚逝世,传位嬴政,吕不韦封宰相,广纳门徒,把持朝政,年幼的秦王政不得不喊其为仲父。当真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我举杯畅饮,而后问:“梅少主觉得这个吕不韦生意做得怎么样?” “不过是运气!” 我狂笑一阵,摇头道:“你此次卖了我与秋水,赚了万两黄金,却只能免两次税,而这些都是义王的权势,在楚国他还不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这!?”梅若清的脸色稍黑,眼底尽是盘算,我继续道:“这个故事还没有完!话说秦王长大后,南征北战,一统天下。某日,其母告诉他,其并不是秦氏子孙。” “啪!”地一声,梅若清手中的茶杯摔得粉碎落地。梅若清面色苍白,貌似惊恐,低声喊道:“白梨你好大胆子!”可他藏不住眼底流窜而过的贪婪。我扬起嘴角,温润无害地微笑,开口说出的却尽是大逆不道的话。 “吕不韦是我所见过最懂得做生意的人。他明白,种田能获利十倍,买卖珠宝能获利百倍而建国立君则获利无穷。相反,梅少主却白白丢失了这个机会!还以为自己赚了,真真真可笑!”说完,哈哈大笑数声,留下已然呆傻的梅若清,步入玄武宝殿。 我猜梅若清会将三棱刺还与我,可等到秋好院建成都不曾再见过他。 我搬回秋好院那日,一名仆人告诉我,梅公子传话,那东西不是他拿的。 如果不是他,又是会是谁? 至此之后,定期会有仆人传话,大多是秋水的消息。 梅若清,你这算什么意思?补救吗? 可惜,悔之已晚! 我首先见的是嫣云。 只因为,我不放心秋水留在义王府,无义在我眼里就是定时炸弹! 嫣云高了些许,人更纤瘦,脱了稚气,明眸皓齿,尽得嫣氏皇族的俊美,容貌上与嫣鸿有三分相似。 我端坐于凉亭,石桌上摆满嫣国的莱肴,还有我至爱的梨花露。嫣云殷勤地给我倒酒,倒一杯,我喝一杯,如此二三。嫣云性子急,按捺不住,先了开口:“你真是南哥?” “你觉得我这种扶不上墙的烂泥也会有人假扮吗?” “可你的脸?” “我撕毁了今世的脸,上天给了我前世的脸。”嫣云半信半疑,目光往我身上扫,道:“我记得南哥的左面胸口有一颗痣。”我轻笑着解下衣袍,而后穿好,道:”我此次来有一事相求?” “何事?” “我希望你顺从情王!” 酒杯落地的声音,尖锐刺耳,惹得远处的两位王爷朝这边瞻望。我弯腰蹲下,捡起一块锋利的瓷片。阳光下,瓷片散发出寒冷的青瓷光。 “秋水瞎了!”我把锋利的瓷片置于腕上,淡淡的筋脉显得异常脆弱,像极了秋水。 “无义不会这么放过秋水,我不希望他再受到伤害!”说到此,我仰视嫣云,逆光之下,看不清楚他的神情。 “秋水伤了哪里,我就割伤哪里?” “你这是威胁吗?” 我伸手抚摸嫣云愤怒的脸,轻柔地说:“情王对你用情至深!他为人狡猾,唯独对你不施诡计。只要你接受他的感情,提出要秋水相伴。” “你这是求我吗?十三哥!” 我放下手中的瓷片,不管一地锐利的碎渣,跪在地上,连磕三个响头,然后仰视嫣云的眼睛,道:“是的,我求你!云儿!” “你凭什么?嫣鸿已告知我,你出卖了嫣国!”嫣云的语气中充斥着怒意。 “云儿,你知道我从来不在乎什么嫣,况且那是鸿的嫣!” “楚国人逼死了母妃!” “那不是我们的母妃!那个女人根本不能生育!” “你说什么?” 我稳住过于激动的嫣云,道:“皇后控制后宫妃嫔的饮食,杨贵妃根本就无法怀孕。” “那我们?” “我们是嫣的皇子,母亲却只是杨贵妃的婢女。她把我们的母亲安排在床前,让她半夜与父皇厮混,等生下我们,再把我们的母亲赐死。”怀里的少年颤抖得厉害,泪水默然地溢出眼眶。我安抚道:“一切都过去了!” 第 3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1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31 章 “哥哥!” “云儿!” “我帮你!” 我紧紧地拥住嫣云,从心底涌出感激之情,阳光下,我感受到一丝温暖,一丝希望。 屋外绵绵地细雨拍打得枫林沙沙作响。 我慵懒地瘫于软榻之上,空气里的熏香引得我晕晕欲睡。小太监递上剥皮的柑桔,我伸舌卷进口中,抬头就见无义怒气冲冲地进来。 “嘭!啪!”他发狠地推翻茶桌,水果盘翻滚一地,装满美酒的白玉壶、酒杯,砸得一地都是。我挥退吓得呆傻的小太监,轻声问道:“嫣云把秋水接走了?” “你!” 我站起身,忽视小腿的刺疼,直视无义气急败坏的目光,淡然一笑,反问道:“你慌什么?我不是还在你这吗?” 无义突然收敛了怒气,冲我张狂一笑,猛地伸手抓住我往榻上一扔,问:“你这么聪明,怎么没把自己也弄出去?” 我也想呀!不过,我也出去了,秋水的处境只会更加危险!现在的我,没有万全之策,决不轻举妄动。算算算,算死自己,我一点也不心疼,可是秋水!思及此,我咬唇忍痛,支起上身,解开腰带,衣襟顿时松挎,露出伤势痊愈的肩膀。我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嬉戏式地说:“我不是爱上将军了吗?特别爱看你在我身上驰骋的模样。” 无义闻言,咧嘴一笑,扯下我的衣裳,猛地扯开我的双腿,目光灼热地注视我裸露在空气中的菊穴。 “你果真是淫荡,下面的小口已可自动伸缩。”无义说完,将手指伸入其中,故意用指甲搜刮肠壁。我压抑住体内的刺痛,夸张地呻吟两声,目露嘲讽,笑道:“王爷你弄得我真爽!” “你!”无义哪里见我如此张狂放任,气得一把扯住我的长发,拖至地上,掐住我的下巴,脱下裤子,露出那赤紫的阳物,目光凶狠地盯着我,道:“舔吧!贱货!” 我以为自己不会再觉得恶心,然而,胃肠一阵蠕动,似有东西涌上喉头。我压抑住呕吐的欲望,扬起嘴角,仰视无义,笑得轻柔,接着,我伸出舌尖仔细地舔舐起来。 “嗯,啊……”无义粗重的喘息充斥寝室。我含住无义肿涨的阳物,学着秋水曾经替我吹箫的方式尽力地吞吐,男人于欲海沉沦的呻吟引得我心底冷笑。 “嗯,哈,嗯……” 无义扣住我的头颅,把我的嘴当成了肉穴使劲地抽动,那粗烂的玩意冲进喉咙,呕吐感越来越重,可被粗壮的阳物卡住喉管,什么也吐不出来。我的嘴角被撞得生疼,阳物泄了些秽物,沾在唇边,弄得嘴角更是痛疼难忍。 “嗯!啊……”无义强烈地抽搐着,然后,猛地将阳物拔出,乳白的精秽尽管喷在我的脸上,一股腥臭扑入鼻息。生平第一次,我感到羞耻,那种感觉像洪潮扑来,猛地将我吞没,我还未来得及发怒,无义已然松开了我。 我被折腾得痛疼恶心的身躯,无力地倒在冰冷的大理石板上。我闭上双眼,泪水从眼角滑出,屋内的熏香混杂着无义的骚臭,堵住我的鼻息,方才吃的东西尽数吐了出来,弄得一地都是。 “秋……水……”我低声地呼唤着秋水的名字,渐渐地从绝望的羞耻感中清醒过来,睁开眼,爬上榻,擦拭干净脸上的秽物,然后,昏昏沉沉地陷入梦乡。 此章所用歌曲乃刘德华的《投名状》 痴狂沼泽 次日,我强忍着混身的伤痛,随无义骑马前往楚京东郊的铁骑营。 我立在营帐外,帐内一片喧哗,透过缝隙,可见正手执酒壶,仰头牛饮的嫣淳。他脸颊绯红,意识迷乱,身躯仿佛欲兽,每个动作都如此地原始、粗野,配合他与生俱来的风流,竟然亦是一种风情。 嫣淳若不是天生倜傥,不拘一格,定会像嫣语一样迅速地凋零枯萎吧! 我一派悠然地步入帐内,随意地捡起一壶酒,仰头将酒水倒进嘴里,溢出的酒水淋湿了衣襟,待酒汁饮尽之时,我扔掉了手中的酒壶。 酒壶落地发出“啪”地响声,引起帐内野兽们的注意。 我环顾众人,眼波流离,嫣然一笑,然后,若无其事地拉开披风,露出腰际嵌着红宝石的匕首,以及用鲜红的流苏吊挂在腰间的刻有义字的玉牌。众人见此,纷纷收回贪婪的目光。我缓步靠近半醉半醒的嫣淳,将其搂入怀中,步出营帐前,回眸浅笑,引得帐内的野兽们均吞咽喘息,方才转身出了营帐。 袅袅秋风,枫叶沙沙, 悠悠流水,水声潺潺。 我纵马狂奔于枯叶纷飞的山林,身后的嫣淳逐渐清醒,于我耳际轻声问:“你是谁?” “白梨!” “你的脸?” “所以我不再是嫣国的皇子嫣南,而是真正的白梨。” “哈哈哈……”嫣淳的笑声于林间回响。我策马立于溪边,把笑得颠狂的他推进溪流。清澈的溪水与混身情色的嫣淳形成了强烈地对比。 这还是那个风流倜傥,玩世不恭的大皇子吗?我叹息一声,取下腰际的匕首扔给他,冷声说道:“如此悲哀,不如去死!” 嫣淳捡起匕首,眼底闪过一道诡异的红光,雪亮的利刃猛然划破他的手腕,血蛇蜿蜒窜入溪流。 “不过,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我的声音极淡,极轻,混在风中,若有似无。然而,嫣淳似听见,仰视着我,幽幽问道:“我该如何活着?” 闻言,我将嫣淳扯上马,策马顺流往山下行。 青天流云,漫山红枫, 溪水清清,马蹄嘚嘚。 这一切沉默盘旋于我与嫣淳二人之间,耳际是流水声、风声、以及风划过枝叶的唦唦响声。时间静静地流逝,仿若马蹄下那奔流而下的溪水。 逝水,逝水,流年逝水。转眼间,嫣京已毁,夏过秋入,嫣氏受辱,而我,也顺从了…… 正当此时,嫣淳扰乱了我的思绪,将匕首递予我,说:“还给你!” 我接过匕首,系在腰间,轻声说道:“男人在乎什么名节?难道这些性事中,你不曾得到快乐吗?” 嫣淳闻言,陷入一阵沉思,半晌,方才回答:“开始是没有,久而久之,如果不从中寻求快乐,我的下场恐怕与嫣语无异,可是正因为有了快感才觉得……” 我扭转头,直视嫣淳,接过话道:“觉得不配为嫣氏子孙对吗?” 嫣淳染满酒色的面颊顿时苍白。我被嫣淳的神情逗得狂笑,半晌方才止住笑意,说:“如果有快乐的话,我才不在乎被什么人碰。你倒要教教我如何与陌生或者不喜欢的男人交合的时候得到快乐?” 嫣淳猛然呆滞,与我相视良久,突然,二人皆笑了起来。我与他像疯了似的,笑得从马背滚落到溪里。我爬上溪边的巨岩,指着嫣淳继续笑,他亦然。我与他疯疯颠颠地笑着,直至二人均无力再笑,方才罢休。 第 3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2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32 章 秋风瑟瑟,枫叶潇潇。 “那个男人是无义吧?” 我无奈地点头。 “如果是他,我想我也不会有快感!恐怕只有嫣鸿会在那个男人身下产生快感吧!”嫣淳的话令我心生诧异,半晌,我轻声问道:“嫣鸿还能当嫣的国君吗?” 嫣淳扬起嘴角,笑得玩世不恭,答得漫不经心。 “我倒觉得你适合当国君!” 我听不明白嫣淳的话,可我喜欢他说这句话的表情。此时的他已然恢复了他身为嫣国大皇子时的风流闲散,嘴角挂着痞子似的笑容,眼神透出嬉戏式的笑意,仿佛世间的一切皆只是一场游戏,一场梦。 “我等你慢慢地爬起来,大皇兄!”说到此,我站起身,指着山顶的溪源,说:“上面是铁骑大营。”又指了指楚京的方向,说:“那边是楚京。”说完,翻身上马,策马没入枫林。 我刚踏入义王府,迎面而来的便是无义的耳光。我捂住左颊,愤恨地瞪视他,只见其嘴角挂着一抹若有似无的冷笑,眼中的幽冥之火不停地闪烁。 “换了张漂亮的面孔就学着勾人!” 闻言,我左颊顿时躁热刺痛。我不动声色地打量无义,见其衣摆沾染了零星血迹,便于心底暗思:我倒要看看他的底线在哪里! “如此说来,我倒要教王爷见识一下在下勾人的本领!”我挑衅地直视无义,扯下披风,解开腰带,敞开单薄的锦衣,露出白皙的胸膛。前院人流繁杂,过往的人均瞧了过来。无义见此,忙解下披风将我裹住,大声嚷道:“谁都不准看,谁看我杀了谁!”说完,抱起我匆匆前往秋好院。 无义一把将我扔在地上,怒吼道:“贱人!” 我趴在冰冷的大理石板上,抬头仰视着愤怒的无义。 他凭什么摆出一副不可一世,唯我独尊的模样?他凭什么掌控着我,压制着我?不错!他是战神无义!他是毁灭嫣室皇族的人!可,我不服! 我强忍住双腿的疼痛站起身,一把扯下自己的衣衫,嘴角勾起一抹轻鄙的浅笑,道:“今天又想怎么玩?将军!” “啪!” 我的右颊应声传来一股刺痛与燥热。我转头直视无义,冷冷笑道:“左右两边都打过了,将军,我算不算得上温顺可人?” “我真想撕下你这张脸,以前的白梨不是这样的!” 我顿时目露凶光,愤然呐喊:“无义!这一切都是你逼我的!如果你放我跟秋水自由,我还是那个与世无争,每日唱曲度日的风流乐师,可,你是如何逼我的?如何折磨秋水的?” “你!”无义顿时无语,半晌,怒极反笑。 我亦不怕,笑问:“我怎么了?你有什么想在我身上使的,尽管使出来!”说完,一把扯下他的裤子,含住他的阳物,示威的眼神往上扬,正撞上他的视线。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火药味,我与他之间仿佛有什么正在交战,耳边近乎可闻天雷地火相击的声响。若是往常我定然羞愤难当,如今却毫不在意,想来今日与嫣淳的一席话,清醒的并不只有他。 “好!好!好!”无义连吐三个好字,猛地扯住我的发束,将我拖上几案,咬牙切齿地说:“看我如何收拾你!” 闻言,我放松了身子,只等无义提屌闯入,不想,他竟手执剑柄,使劲插入肉穴。 “啊……”我疼得高声惊呼,而后,破口大骂道:“无义!你、他、妈、的、混、蛋!”骂完,我已然四肢乏力,冷汗淋漓。我双手握拳,低声唤道:“秋……水……” 一声呼唤惹得无义更加恼怒,竟把剑柄尽数顶了进来,棱角分明的红宝石卡在谷道,刮得内壁疼痛难忍。 我顿时大声呐喊:“秋水!”然后陷入昏迷。 再次清醒,无义斜靠于床沿。 我全身疼痛,头昏脑涨,盯着他问:“为何不让我死?” “你!” 无义的手举在半空,半晌,还是无奈地垂了下来。见他如此,我不怕死地追问道:“为 何不打?” 无义与我相视良久,最终,无奈地叹息一声,转头对旁边的大夫,厉声训道:“庸医!你最好快些把他治好!否则我教你好看!”说完,又瞄了我一眼,方才甩手离开。见其离开,我亦松了口气,眼皮沉重,意识涣散,渐渐沉入黑暗。 我被一阵哭声惊醒,睁开双眼,枕边多了一名少年。我凝神打量,原来是嫣云,其眼睛红肿,像是哭过。我伸手想安慰他,可使不出力气,唯有故作轻松地笑问:“秋……水……他……”不想,身体已衰弱得无力言语。 “他不知道!无义真是畜生!怎么能……”嫣云的声音渐小,直至最后,完全消失于耳际。我的意识亦再次陷入昏迷。 如此反复熬了十多日。当我亦感到自己支撑不住,将要离世之际,一直不曾出现的无义来到床边。恍惚之间,他似乎提到了秋水,说如果我死了,秋水……我强打起精神想要把话听完,最终还是体力不支地昏迷过去。自那天起,我的身体开始好转。每当我思及我死后,无义将会如何对待秋水?我就告知自己,一定要快点好起来。终于,我能下床行走的次日清晨,一睁开眼,无义憔悴的面容则映入眼帘。 “将军可真早!”我边说边穿戴整齐,系上披风,正欲出门。 无义终于开了腔,道:“你要去哪?” “解决桃花之事!” “不用你,我已经解决了!” “嫣鸿!?” “我也解决了!” 我转身直视他的眼睛,瞬间,我知道,无义他懂了!那么秋水呢?思及此,我更要出门,到情王府看看,否则我不放心! “梨!不要再闹了好不好?” “不好!” “我不再伤害你了!” “放屁!” “你别再妄想摆脱我,我是不会放手的!” “杀了我吧!” “你明知道我舍不得!” 第 3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3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33 章 我讽刺道:“白梨都从鬼门关转了几圈回来了,将军还谈什么舍不舍得?” “你大病初愈,需要静养!” “有劳将军费心,白梨的烂命自己清楚!”我无意这场吵闹,直径往门边跑,无义的速度更快,门“嘭”地一声闭紧。我转身瞪视无义,道:“你到底想要什么?” “你!我一直想要的只有你!”是的,他的眼里没了邪火,那是一片痴狂的沼泽,困住了他,并且妄图困住我。 “可我不想要你!” “怎么可能?” 自大!自负!无义!难道你就不能被人拒绝吗? “我与你从来都没有可能!我说明白,我与那些说反话的人不同,我喜欢的,爱的都只会是秋水!” “他哪点好?除了那双清明透彻的眼睛!况且,他已经瞎了!”此事被他提起,我的心一阵钝痛,皱紧眉头,冷声回道:“他柔情似水,善解人意,对我千依百顺,能歌善舞,而且,我与他的性事,他都会以我的快乐为主!” “这类人不少!软弱、纤瘦,装作楚楚可怜的模样,真是教人厌烦!” “秋水并不软弱!他自小被世人视为扫把星,孤寂地成长,却依然相信世间的温暖,他的心是如此地坚韧。不一定要站在众人的顶端才是强者,真正的强者是无论在何种条件下亦不改变自己本质的人。” “他是人尽可夫的男娼!”无义这话听在我的耳里,却是在变相指责我的无能。 我怒目瞪视他,咬牙切齿地说:“国破家亡,得不到征服者的尊重,嫣国的皇族都过着娼妓一样的日子!而把我们变成娼妓的不是别人,正是战神无义你!” “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他这八个字惹得我想笑。 “呵呵!”我冷笑两声,目露寒光。 厢房内突然安静得可怕,我的声音低沉得几可不闻。 “生存下来,最污浊的嫣人正是我!我可以毫不犹豫地出卖自己的亲人、朋友、国家,我可以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爱人被凌辱,甚至必要时这具身体也可以卖个价格!” “啪!”无义盯着甩出耳光的手,目光中流露出悔意,而我却侧头露出右边的脸颊,挑衅道:“王爷,还有右边没打!” 无义的喘息声越来越重,不过那不是欲火所至,而是怒火所至。我的双肩被无义紧紧地抓住,后脑猛地撞上门板,发出“嘭”地巨响。我直视无义眼里的痴迷混乱,嘴角勾勒出嘲讽的笑意,道:“将军切记温柔些!我才刚从床上爬起来,可不想这么快就受伤躺回去!” 我的手滑进无义的裤裆,随意地挑拨起来,渐渐地,那怒火转变成欲火,阳物在指间涨大。我的手悄然他的阳物攀上他的腰,双手用力握紧,抬腿猛地一顶,耳边传来无义痛苦的闷哼。 “嗯……” 我冷眼盯着无义滑倒在地,捂住下体蜷缩的身躯。我的嘴角无意识地勾起笑意,猛然转身推开房门,一路畅通无阻地狂奔。想来,这段时间无义为我所做所为,这义王府恐怕没有人敢不接命令阻挡于我吧!亦或者说,他们连看都不敢看我一眼! 无义,你的杀戮与纵容只会使我逃得更远! “嫣云!嫣云!” “谁呀?一大早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一鞭子抽在开门的人身上,马靴一踢,那人翻倒在地面,靴子顺势踩在那人的脸上,问:“快说,秋水在哪儿?” “秋公子与嫣云殿下住在一个阁里,一大早打扰王爷……哎哟!”这话真是烦!我一鞭下去,即刻疼得那厮哇哇直叫。王爷住的地方,士兵自然招惹了来,我迅速地溜进院内,往嫣云住的凌云阁飞奔。 秋水!若是再不见你,我就快忘记你的容貌了!无义连日来折磨教我吃尽苦头,人病多了,药吃多了,脑子里的记忆也变得模糊,再不见你,我怕我再见到你就不认识你了! 拱门处正好有个宫仆,被我一脚踢翻在地,哇哇地喊,一鞭下去,居然没了声息。我怕守院的士兵闻声赶来,忙冲进凌云阁,一间一间房地搜,其中一间过于典雅华贵,熏香正是无义住处常用的楚国皇室常用的宁神香。我忙退了出去,心里烦乱,却见一道纤瘦的身影映入眼帘,缓缓地往院外走。 “秋水!” 那身影果然应声止步,我忙冲过去,将其抱入怀中。 “梨!?” “嗯!” “我还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听说你病得很重,义王爷还专门到宫里请了御医……” 该死的!哪个这么多嘴?让我知道剥了他的皮! 我故作轻松地说:“没事,早好了!”说完,握着他的手腕,心头不由为之一颤,暗自想道:秋水怎么会这么瘦? “秋水,我不在你都不吃东西吗?” “我有吃,只是吃了又吐出来。” “看大夫了吗?” “大夫说是这里有毛病。”见秋水捂住心口,我忙扯着他往方才的房间闯。 嫣云已经穿好了衣裳,见我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忙道:“我这就去吩咐下人准备吃的!” 我跟随嫣云返回外间,搂着秋水,坐在桌旁。无情面色阴沉地步出寝室,目光不善地瞪了我一眼,问:“你来干嘛?” “与你无关!”我没心思与无情瞎闹,秋水不知何时泪流满面,我自然知道他是喜极而泣,可到底还是心疼,忙哄道:“怎么一见面就只会哭呢?”话刚问完,怀里的人儿便硬生生地止住了泪水,咧嘴浅笑,只是这笑容看着怪别扭。 我拉住秋水的手抚摸我的脸,说:“我现在长这样。” 秋水没开腔,无情倒插嘴,说:“得了你就别臭美了。” 我懒得理他,搂着秋水又哄又亲,直至嫣云领着宫仆端菜进来。 僻处谋命 “来,啊……”说完,我将粥含进嘴里,哺进秋水微张着的粉色的小嘴。无情见此,不满地说:“我说你怎么这么肉麻恶心呢?” 我懒得理会,继续喂秋水吃粥。 估计嫣云于桌下踢了无情一脚,他突然哎呀哎呀地怪叫起来。我听着烦,瞪了眼,说:“两位可否留个空间?” 第 3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4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34 章 “空间!?”无情像是才睡醒,一脸正经地问:“无义知道你来吗?” 我若无其事地摇摇头。 “胡闹!” 无情却激动地站起身,一支箭似地冲出房门。嫣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怕秋水听着担心,忙说:“你先出去,我想跟秋水单独呆着。” 嫣云出去时关了门,整个外间只剩下我与秋水两人,怀里的秋水亦终于吱声了。 “你就这么过来,不会有事吗?” “不会!”会!大事!不过,只要秋水不受伤害,我无所谓。我将粥喂进秋水的小嘴,微温的唇齿勾起我的欲火,放下碗筷,手脚不安分地四处乱摸。 我把秋水放置在外间的贵妃软榻,动作轻巧地脱下他的衣袍。 秋水轻微地抵抗,我着急了,硬扯,他也急得哭起来,吱吱唔唔半晌,说“我全身都是鞭痕!又瘦又丑!” 闻言,我一阵心酸,温柔地抱进怀里,说:“秋水,我想你,你这样只会让我心痛。” “哎!”秋水淡淡地叹息一声,松开抵抗的手。 这……算是默许吧! 怀里的人儿纤瘦、柔顺、羞怯,衣衫尽解之时,脸颊竟羞得绯红。我心中的欲火越烧越烈,可又怕伤着他,忙爬起来跑到内间的卧房,在床边的柜子翻找了会儿,果然让我找着了润滑的药膏,不敢多抹,怕掺了什么催情成份。秋水太过瘦弱,我担心他承受不了折腾。 “如果弄痛你了就喊出来。”说完,我扶着阳物往肉穴里插,药膏效果不错,秋水没痛得皱眉。我低头亲吻那双曾经美丽清澈的眼睛,抱紧秋水细得过分的腰肢,一把名为疼惜的利刃一刀刀凌迟着我的心。 我的动作极尽轻柔,一场纵欲的情事,弄得像神圣的仪式。嫣云方才推窗透气,我亦忘了关。此时,晨光轻柔地洒在秋水纤瘦的身躯上,泛着淡淡的金光,圣洁而美丽,仿佛又回到我第一次遇见他的那个秋季,不同的是,那双美丽的眼睛,再也无法泄露主人的心境,而这一切只怪我的无能! “秋水!” “梨!” “我对不起你!” “梨……” 这场近乎仪式的情事过后,我轻柔地搂着瘫软的秋水,吩咐仆人准备洗澡水。我将秋水搂在怀里,又喂了些清粥。少时,洗澡水被抬了进来。我清理干净秋水体内的秽物,手又不安分地抚弄起他的身子,瞧他娇喘连连的模样,我险些把持不住,把秋水抱出水桶擦拭干净之时,裤裆里涨得生疼的阳物被秋水微温的小手包裹住。 “秋水!嗯……” 我实在敌不住秋水的挑逗,唯有斜靠在软榻之上,用丝被将他包得密不透风,然后放任其任性地抚弄。秋水粉嫩的小嘴艰辛地含住我的阳物,真乃视觉与触觉的双重冲击,即刻让我的脑海一阵空白,身体顺着本能,在秋水纤瘦的身子上寻求欢乐。当我把精秽尽数泄在秋水的嘴里,脑海渐渐清明过来时,方才察觉其的嘴角已被我撞击得泛起红丝。我回想起无义曾经对我所做的事,不由在心底把自己骂了个遍。 我小心翼翼地将秋水沾染精液的嘴角擦拭干净,然后嘴对嘴舔舐他嘴中残留的秽物,直至吻得双方都没了力气才松开。 “梨变了!” “哦?” “梨是不是嫌秋水太瘦了?” “不是!”我回答得决然,然而秋水依然哭了起来,夹杂着哭腔,说:“是的!梨以前可不像这么畏手畏脚地……” “这,我以前太粗鲁了!”近日来,我被无义百般玩弄,自然学会了温柔。可,这些却不能对秋水说,他知道后定会忧心自责,而这正是我所不愿见到的。然而,秋水似乎并不如我想的软弱,他大声地反驳道:“梨不粗鲁!” 秋水涨红了脸,又羞又气地说:“以往的梨与我交合都是全情投入地,为何如今变得这么地缩头缩尾?” “你!”我真是让秋水气得不行,瞅着他羞得绯红的脸颊,心一软,怒气也消了,调情似地说道:“好你个秋水,许久不见,想得慌是吧!换着法子撩拨我!”我边说边搔他痒,搔得他咯咯直笑。 “呵呵,呵呵,饶了我,呵呵,梨!呵哈哈哈!我错了还不成嘛!” “你哪来的错?想我疼是吧!”说着,我的手指滑进他的双腿之间,轻车熟路地摸进那湿润的菊口,心里暗爽,随意地抚弄一阵,抱起光屁股的秋水置于自己耸立的肉柱上方,说:“你撩拨的,你自己来!”说完,故意于穴口打转。我倒不急着进去,惹得秋水羞涩难耐地扭腰呻吟:“梨,梨!嗯!”见他如此,我亦把持不住,往上一顶,竟然滑进去半截。阳物尝到这谷道销魂的滋味,更加地孟浪起来,少时,便顺着滑溜温润的穴口,把剩下的半截贯了进去。肉穴温湿顺溜,松紧有致,顿时教我失了理智,我大吼一声,激烈地耸动起腰肢。 我扣住秋水纤瘦的腰,使劲地往上抽插,那灼热紧致的肉穴夹得我几近迷乱,理智与怜惜早已化成了脱缰的欲兽,只知向身上纤瘦的少年无度地需索。然而,秋水与我毕竟相恋已久,这等性事已是水乳交融,各取所需。 秋水被我顶得忘情,羞怯亦被情欲代替,向后仰头,双手撑着我的腿,配合着扭动腰肢,高亢地呻吟道:“梨!梨!啊……”一段拖长了尾音的呻吟后,我的腹部喷满了秋水的精水,见他已然泄身,我亦加速抽动。秋水似有些难受,扭腰告饶。我口头答应着,下身却抽动得更猛烈,如此少时,呻吟一声,秽物尽数喷进秋水的谷道。 漫长而激烈的情事后,秋水终是抵受不住,缩在我怀里昏昏入睡。我抱起秋水,小心地清理干净他体内的秽物,刚用披风将其包好,无义愤怒的声音便传入耳里。闻声应离得不远。我轻柔地亲吻秋水抖动的眼帘,穿戴整齐后,众人亦皆停在门边。 “无义,你休要再靠近我哥!” “你算个什么东西?”话末,门亦被无义大力地踹开。无情显然亦被触怒,伸臂拦住无义,大声喝道:“无义!” 我直视无义,见其怒目相视,忙道:“云儿!你过来!” 嫣云应声靠近,我忙将秋水交付给他,然后行至无义的身前,低声示弱道:“有什么回去说,别让人看笑话!”说着,伸手欲拉扯他的衣袖,不想,被其甩手闪开。我忙一步拦在嫣云之前,无情亦及时护住嫣云。 秋水定是让我累坏了,如此吵闹亦只是稍皱眉头,将头埋进嫣云怀里继续沉睡。我不由松口气,转头盯着无义,说:“有什么我们回去说!” “有什么可说的!”无义说完,目光凶狠地盯着秋水,似要将其生吞活刮一般。见此,我忙拔出匕首置于自己的咽喉,挑衅地问道:“你走?还是不走?” “你!”无义眼内的邪火忽明忽暗,心中似有计较。我即刻睁眼瞪视,语气决然地说:“别想这些有的没的,秋水若有个三长两短,我亦不会独活!” “哥!”嫣云闻言,忙摆出架势,似要与无义动武。无情见此,将其护在怀中,面露愠色,告诫道:“无义!别在我府里耍手段!”无情神色凝重,加之容貌俊朗,威严可比天神。无义似被其镇住,立于原地,目光闪烁,见其如此,我忙系上披风,扯着他匆匆奔出情王府。待我与无义二人上马后,此事已成定局,我才敢收回喉间的匕首。 无义一回到秋好院,就把自己关在屋内,砸烂了所有的瓷器,推倒了桌椅屏风。我靠门而立,倾听着屋内的声响。 “为什么?为什么?啊……”无义的哀鸣像一头走投无路的孤狼,而门外的我却只感到无聊、厌恶。 我背靠着房门,思索着无义何时出来,正当此时,房门突然被拉开,我毫无防备地倒进无义的怀里。他把脸埋在我的颈间,深吸一口气后,一把将我推倒在地。我盯着无义匆匆离开的身影,担心他会原路返回,忙从地上爬起来紧跟其后,发现他不过是进了义王府的地牢,方才松了口气。我立于地牢入口,思索是否下去瞧瞧,此时,闻见犯人受刑的哭喊,方才切底地放下心来。 我毕竟大病初愈,折腾了大半天,早已身心俱疲,随意寻了间空房,倒于榻上便陷入梦乡,再次清醒已近黄昏。屋内一片寂静,昏暗的光线下,无义安静地坐在床沿。他洗过澡,头发湿漉漉地贴着面颊,衣裳随意地披盖着矫建的身躯,清风拂过,传来淡淡的皂角香。 我坐起身,直视无义,坚毅的面庞,细长的眼睛,高挺的鼻梁,薄情的双唇。我从未正视过无义,或者说,我从未关心过他长得如何,无论怎么迫切的相视,我亦只是窥窃其眼中透露的心思,并思索如何反击、应变,这是第一次,我细细地打量他俊美的面容,而且不得不承认,他长得真的不错,可,这不是我所喜欢的外貌!亦不能成为我接受他的理由! 我恨他!怨他!怒他!国破家亡,我不在乎!可,他折磨秋水,并试图束缚我,禁锢我,命运为何总要苦苦相逼? 沉默在我与他之间盘旋,房内的光线越来越暗淡,终于,我先打碎了这种平静。 第 3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5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35 章 “怒气消磨光了?” “恩!”他答得异常温驯,我亦不怕,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身上仿佛还残存着秋水微热的体温,呼吸间似乎还能闻到他清淡的体味,缓缓地紧闭双目,脑海里映出秋水清秀的面容,粉嫩的唇……直至手腕被无义握紧,暇想被粗鲁地打断,我方才不耐烦地睁开双眼,正想说些什么表达不满,但,我被映入眼帘的鬼火惊诧地无法言语。 何谓鬼火?那是昏暗中无义眼内闪烁的邪魅寒光,仿佛地狱的幽冥之火,教我不自觉地收敛了脾气。 室内再次陷入沉默,直至无义轻声唤道:“梨!”他的语气过于温柔,我不由地心生猜忌。 窗外的月光明亮得诡异,透过敞开的窗洒在床榻上,无义的眼睛被月的霜华映得雪亮。无义手里拿着药瓶,瓶身折射暧昧的光泽。我自然知道这是什么,只是无义从未用过,看来他今天的确有些不平常。 无义先喂我吃了两颗药丸,然后脱光衣服,露出矫健的身躯,蜜色的肌肤,匆匆爬上床榻。 室内,春色无边,渐渐沉重的喘息,若有似无的呻吟。药效发挥了作用,我的身躯高亢难耐,急切地想要狂野地发泄一翻,就连无义不能吸引我的外貌,此时亦散发着性感的光晕。他趴在我的身上,温柔地舔舐我的肌肤,一路下滑,含住我涨痛难耐的阳物。他的舌尖灵敏,少时,我无法压抑地呻吟开来。 “啊、哈!”无义的口技生涊,却似在我身上点火,所到之处无不灼热无比。正当我沉沦欲海,神智恍惚之际,无义反常地张大双腿坐在我身上。 昏暗的光线之中,他的眼睛像地狱燃烧的幽幽冥火,溶化着我的身躯,还有意识。当我血脉沸腾的阳物进入其柔软的肉穴时,窒息的紧闭,灼热的温度,混着新奇的快感,完全控制了我,早已不坚定的意识更是完全地沦陷。我伸手掐住无义结实的腰肢,毫不犹豫地大力往上顶,跨坐在身上的男人闭上双眼,仰起颈项,双手撑在床上,沾染色情的乳头,勾引我用嘴舔食。 “啊!嗯!梨……”无义的呻吟声异常诱人,炽热紧绷的身躯,修长结实的双腿均充斥着诱人的张力,滚烫汗水从他的身体滑落到我的身上,浓浓的男人香飘散在空气里,混合了媚药激起的情欲,使我彻底地迷失了本性,忘情地纵欲起来。 “梨!嗯!梨!啊!”无义蕴涵力量的身躯紧紧地吸附着我,优美矫健的线条散发出诱人心弦的魅惑。 “无义!”我呼唤着,抽动着,放肆地驰骋着无义宛如脱缰野马的身躯。 无法否认,这是我从未偿过的快感,征服强者的乐趣。我与无义的性事像是一场战争,床第间竟然亦可挥发出男人金戈铁马的激情。 这是我第一次落入无义编织的欲网。 秋好院让无义的一把怒火烧得干净。 滚滚浓烟,熊熊火焰。 无义手执火把,直视着我,目光中闪烁着莫名的烈焰。我与他相视良久,最终,选择默默地离开。我无视无义令我搬入玄武院的命令,住进了无义为记念生母梅妃所建的庭院,义王府最幽静的地方——霜梅院。 寂夜无声,寒风潇潇。 墙角白梅的幽香混着酒气更是令人沉醉。我随意地拨动琴弦。仰头,圆月当空,繁星点点。月光洒在无灯的庭院,像结了一层薄薄的霜。 入冬后嫣国南边部分疆域出现暴动,嫣云与秋水跟随无情一同前往嫣国镇压,这使我深感不安,总认为此事另有隐情,可,哪里不对劲,我却无法断定。 至那日起,无义于床上的举动巨变,每夜宛转承欢,想尽了办法勾引我。我压抑不住本性,总会回应,兴致高亢时玩个通宵,变着法子折腾无义。无义与我不同,时常彻夜不眠,白天需处理军务,训练铁骑营。数月下来,亦面露疲惫,床第交欢之时,偶尔会被我弄至昏迷。 不过,无义就算再怎么累,每晚这个时辰必来。 今日是怎么了? 此时,一道身影从拱门穿过,漆黑的披风,修长的身躯,冷风刮过,露出宛如牡丹般华贵的绝美容颜——嫣鸿! 今夜无义不来,倒来了个稀客! 我将嫣鸿的来访与入冬以来嫣国与楚国的形势相联系,顿时心生异感。于是,我悄然尾随嫣鸿,见其进了玄武院,我当即断定情王带嫣云、秋水前往嫣国,定会出事。 玄武院各个入口皆由无义铁骑营选出的铁卫把守,我自认无法不打草惊蛇地钻进去,唯有躲在阴暗处等待嫣鸿出来。 入冬以后,楚国的气候并不寒冷,若不是墙角盛开的冬梅提醒,我还真觉察不出来。我背靠墙壁等了约莫一个时辰后,嫣鸿方才缓缓地步出玄武院,瞧他一步三回头的依恋模样,看来,嫣淳说的竟是真的! 嫣鸿站在院外转身往里探望,直至铁骑卫兵催促他离开,方才转身往我这边来。我瞧准了时机,粗野地将嫣鸿扯进暗处,抵在墙上,利用双臂把他禁锢于墙壁与我之间,笑道:“许久不见,太子殿下!” “嫣南!?” 苍白的月光下,嫣鸿惊诧的模样装得跟真的似的。他故意绕过偏远的霜梅院,不就是为了引我来嘛!我靠近他,嗅了嗅他的颈窝,笑问:“无义将军可把殿下您伺候舒服了?” “你!”怀里的人明显颤抖一下,不知是气的,还是羞的!可我并非来吃醋的,固定住急欲挣扎的嫣鸿,道:“老实告诉我,南海叛党起事是不是你唆使的?” 原本挣扎的人突然失声轻笑,目露寒光,冷声说道:“嫣南呀!嫣南!你不全都猜到了吗!” “你唆使南海残存的太子党势力挑起战争,又吹枕边风把这甜头给了无情,怕是计中有计,无义让你害谁?” “还有谁呢?”嫣鸿无害地反问,眼中尽是嫉妒。我将事情统统联系起来,顿时,通体生寒。 嫣鸿乘我分心,挣脱禁锢,道:“无情害怕南海余孽战败后,咬住嫣云为我开脱,唯有把他与秋水留在西南峡谷的寒水要塞。可惜他千算万算,没算到盘踞于狼泉谷的离族。” 离族!我怎么会没听说过!传说离族人是狼的后代,盘踞楚地西南的山谷,以游牧为生,实则常常掠夺嫣国西北的边陲村落,所到之处,烧杀抢掠,不留任何活物。不过! “他们冬季不是不出狼泉谷吗?” 此时此刻,我必须冷静! 我忙压抑住心中的慌乱,眼神显露三分疑惑。嫣鸿见我如此忙补充道:“今晚我来,正是与无义商议此事!” “离族人憎恨无义夺其圣狼,若不是如此,我恐怕亦无法参与。”嫣鸿说完,转身要走,我一把将其扯住,厉声说道:“少装蒜!你肯定已经布局好了,今晚不过是为了引我去救秋水,好一并歼灭!” 嫣鸿面色突变,怕是以为我不会去吧? 我会去!就算是死,我也会先救出秋水! “还有几天时间?” 嫣鸿迟疑一阵,方才回答:“六天!水路五天可以到达!” 水路,我一人可以用,如果我带一支军队去呢?绝无可能! “陆路呢?” “日夜马不停蹄也需七天!” 七天吗?这绝对不够!不过,我赌! 第 3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6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36 章 千里营救 嫣鸿甩开我早已松懈的束缚,匆匆没入宫墙夜色之间。我注视着嫣鸿离开的背影,忆起曾经对无义的挑衅,果然,不论那人在我面前怎么委屈求全,他毕竟依旧是楚国的义王,名震天下的战神无义! 我的心宛如被巨石挤压,立于冰冷的宫墙旁边,思绪飞转,脑海一片混乱,而双脚却已经朝玄武院的方向狂奔而去。 一路匆匆,玄武院的铁骑卫皆露出不可思议的目光,正当我踏入寝宫之际,猛地止住脚步,暗自思量:我要怎么说?怎么跟无义说?我想你?我爱你?别说无义不信,那些铁骑卫眼底的惊诧就是最好的凭证,我何时主动来过玄武院?无奈之极,正欲转身离开,却被扯入一个灼热宽厚的胸怀。 “梨!”无义激动地呼唤着我,声音充斥主人的喜悦之情。我转身搂住高大的男人,主动献上亲吻,然而,轻描淡写的吻惹来了无义的不满,只见他一把压住我的头颅,饱含激情地撕咬起我的双唇。身影交叠的两人恍惚地进入侵宫,撞翻了屏风,茶具,花瓶,最终倒在床榻之上。 情绪异常激动的无义忽视了我一反常态的举动,这无疑帮了我大忙!我什么都不必说,不必做,只需要热切地回应即可。 “梨!梨!梨!”无义不停地呼唤我的名字,空旷的宫殿传来低沉的回音。我缩进无义的怀里,故作难耐地唤道:“无义!抱我!抱我!” 无义怎么可能放过这样干脆的邀请。他扯下我身上的衣服,一面亲吻抚弄,一面伸指扩张我的后庭。往常我不喜在下面,很难受、恶心,可是今天却像是醉了,或者是情势所逼。此时,我必须入戏,必须放松身心,学着享受无义带来的快感。 绝不能让无义察觉什么! 我伸臂环抱住无义,食指无意识地抚过悬挂着玄武黑玉的金链,这是统率铁骑营新旧两营,三万精骑的兵符。 “啊!无义!”疼痛的触感被我用呻吟化成了难耐的情欲,我的手紧紧地扣住无义的背,激动之时,指尖甚至会抓破其背部的肌肤。 “无……义!你只爱我一个人行吗?”说这句几近谄媚的话时,我略带哭腔,过于激烈的性事令我混身冒汗,体内的不适被我忽视、淡忘。 无义突然止住了抽动,眼中的邪火亮得吓人,仿佛看透了我的假装与谄媚。他此举无疑教我陷入慌乱,情急时刻,我唯有主动攀附于他,于他耳际哀怨地问:“今晚你为什么没有按时过来?”而后,我直视无义,目光中露出一抹真诚,半晌,他的眼中划过一丝愧意,道:“梨!我今生今世只爱你一人!” 暗香涌动,情欲沸腾。 夜半时分,纵欲过度的无义面露倦意,而我却不依不饶地需索,直至最后,把他折腾得晕睡过去,方才罢休。 我迅速取下他颈间的玄武黑玉,枕边的红石剑,统统包在披风里,随意地披件衣袍,匆匆地离开玄武院。途中的铁骑卫兵均不敢拦我。我衣衫半敞,许多人甚至低头回避,这令我不得不窃笑连日来无义强烈占有欲带来的杀戮。我悄然潜入马棚,点燃助人入睡的迷香,迷昏马棚的看守,牵走无义的赤云,寻侧门直径出了义王府。 楚京郊外的战神铁骑营。 我眺望沉睡在寂静深夜之中的那重重的营帐,扯住马匹的缰绳,不敢贸然闯入。 战神铁骑营分新旧两个营,旧营里全是这些年跟着无义走南闯北的硬汉,这类人有多强悍就有多自负,我自然调动不了,反而会惹祸上身;新营刚好相反,尽是些慕名而来的新丁,懂得的不多,容易上当受骗,且常常受到旧营的欺压。思及此,我毅然冲入西边的新营,敲响聚兵鼓。 首先冲进校场的却是一名参加过嫣国屠城之役的将领。大汉恶声大吼:“夜半时分,敲什么敲?” 我扬起手中的红石剑,那人即刻止住叫骂,半晌,借着火光看清楚我是谁,猛地上前几步,我仓促后退,迅速拔剑,砍下他的头颅,瞬间,血溅校场,动作之快,使得那名大汉无暇反抗。我向来只用短刀,并不知道长剑挥来,也可如此迅速。 少时,校场内已是人潮涌动,皆看见一地的腥血,断头残肢。新兵们一阵喧哗,其中一人认出死者,大声喊道:“郑将军!”然后,怒目瞪视着我,语气不善地问:“你是谁?”边问边大步流星朝我冲来。 我亦不回答,举起手中的红石剑。狂风刮过,火光闪动,剑上镶嵌的红宝石散发出诡异的光芒。我紧接着,取出玄武黑玉高举于半空,道:“我奉战神将军之命,带尔等前往西南寒水要塞进行真正的军事训练。这家伙很是烦人,我唯有让他永远闭嘴!” 我翻身上马,大声下令道:“全部跟我来!”说完,领着新兵们往马场选马。我正欲领着众人离开之际,一名大汉挡在我的面前,问道:“你是何人?何以担此重任?” 我眉头一皱,举手一挥。 月下,红光闪烁,瞬间,血花飞溅。 众人见此,皆止住喧哗。我目光凌厉地环视新营众人道:“离族数度进犯楚国边境。六天后,袭击寒水要塞。战神有令,由我带领新营铁骑前往增援。此次正是新营大展身手的机会!”说完,高举玄武黑玉,补充道:“这是战神兵符!不想被旧营铁骑看不起的就跟我来!” “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不可错过!”说话的青年,目光炯炯,斗志激昂,仔细看清,正是卓青阳。看来,他在新营名声不错,不一会儿,众人皆跟随而来。我不明他为何帮我,不过亦无暇思索。 我策马狂奔于山林间,前方的道路一片黑暗。 寒风萧萧,马蹄嘚嘚。 “为何不走水路?”卓青阳与我并驾前驱。我冷声说道:“军事训练的一条,日夜兼程,不眠不休,旧营的人都行,赶到了还可以大战一整天!你们不行?” 卓青阳欲言又止,策马退后,半晌,他又策马与我并驱,大声喊道:“白大人怀疑新营昼夜行军的能力,众将士们,我们七日七夜不眠不休,赶至寒水要塞吗?”他的话刚问完,我的耳际顿时起响震天的巨吼。 “能!能!能!……” 卓青阳突然高举左臂,新兵营众人皆休,不再高声呐喊。 卓青阳!想不到数月以来,你居然在新营建立了自己的威信! “青阳兄,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过奖!”他答得谦和,目光中却显露出别样的风采! 这个人真乃将才! 水路难,难于无义定发信鸽阻拦。我若身困京港水师营,不易逃脱,况且这些新兵若知被骗,亦不会再听命于我。陆路亦难,难在每日更换马匹,补充粮草。不过,军用驿站人数不多,只有数名马夫,军奴,所谓的接待,不过一个时辰,容易防范。 不过,这也是赌博! 第一天,我以时间紧迫,直接派人圈住马场的马匹,并迅速赶至驿站,杀了出来接待的仆役,亲自驾着装有粮草的马车,赶往马场与众人汇合。夜半时分,马场的马夫均于马棚酣睡。我问卓青阳有何异状,他笑得暧昧,却不言语。 第二天,亦然。 第三天,卓青阳指着另一条无人行走的山道,说:“这边过去是我家的庄园,那里有好马、好酒、好菜!”我正欲推拒,他笑得爽朗,补充道:“这是一条近道,直接穿过卓氏庄园,可减少两天的马程。”闻言,我面露疑惑。 卓青阳见我犹豫,忙靠过来,于我耳际,说:“其实第一天我们就惊动了马场的马夫,只不过,我在他说话前先把他解决了!” 我半信半疑。 卓青阳但笑不语,扬鞭击打在赤云臀上,马匹受惊直冲入山间小道。 事实上,卓青阳没有骗我。众将士吃饱喝足,破例休息了两个时辰,由卓青阳带领着横穿卓氏庄园,绕上官道之时,果然减少了两天的马程。 我笑着问卓青阳为何帮我?他注视我的目光炯炯有神,抿紧双唇,半晌,不发一言。 即使减少两天的马程,却也还是要与时间赛跑。离族三天后到达寒水要塞,而我方前路仍有两个军用驿站需要通过。思及此,我面露难色。卓青阳看得清楚,于我耳际,轻声说道:“我会帮你!” 第四天,军奴似乎有所防备,无义的红石剑于我不如刺刀好使,臂上受伤。卓青阳盯着我的伤口,不言不语,若有所思。 第 3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7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37 章 第五天,卓青阳丢了件东西与我,仔细看清,竟然是我的三棱刺刀。 我装备好后亦不问,倒是卓青阳自行解说:“那时候,我恨你欺骗我,所以没有救你。如果知道无义会折磨得你险些丧命,我定不会袖手旁观!”他说得轻巧,却不知道那日他若想救我,也是痴人梦话。 梅若清怎么会放过与无义交易的筹码呢? 我淡然一笑,问:“你用过这东西吗?” 卓青阳摇摇头,说:“我只是留作记念。” 记念?!这人真是傻子! 我正在发呆,卓青阳却自顾自地说:“最后一座军用驿站与其它的不同,与翔城相邻,我想,无义定已下令翔城太守派兵镇守,打算活抓你。” “你全都知道!” 我早料到卓青阳知道些什么,却没想到他竟然全知道。 卓青阳点头,道:“当日你夜半闹营我就猜到一二,第一天马夫间的言词,我便已猜到了大概。” “你为何帮我?”我一直想问,如今不问不快! “说是帮你,其实也是帮我身后的人!”卓青阳直视我,目光中泄出无奈与哀愁。 “其实,自从新营的士兵跟着你出了军营,就是死路一条。无义本就不把我们当成他的军队,上次的事情,他看在新营子弟大多是楚国各地庄园主的亲子方才轻罚,事到如今,他正好以叛逃的罪名尽数歼灭。”卓青阳的话让我大喜,如此一来,这些人就算知道事实也必须得帮我,毕竟,只有我可以救他们的性命! “可以绕路吗?” 卓青阳盯着我,半晌,问:“时间赶得及吗?” “六天,在最后关头赶到就行了!我相信嫣云定会用命守护他的承诺!” 卓青阳注视着我,半晌,问:“你要救的是秋水吧?” 我点头,道:“我愿意用我的命去换秋水的!” “是吗?”卓青阳垂头思索片刻,抬起头来,神色凝重地纵马狂奔,且大声喊道:“众将士传令,路程有变,我们绕道直接去寒水要塞。” “是!” 楚国军队最可怕的,便是无义麾下的一万八千人。战神铁骑营旧营的铁骑兵均是楚军中最强悍的士兵,个个身经百战,足以以一挡百。无义放纵他们,每次战胜均会屠城,奸淫,烧杀,抢掠。他们是一帮玩命的军人,如此地放纵,只因为,他们跟着无义的时候,就明白,他们只为战争而活,过着没有明天的杀戮生活。 仍记嫣国破亡后的随军长征路,漫漫长路之上战神铁骑营将士却从未下马方便,我总为此惊奇,直到后来才知道,他们长期进军的食物与水量均受限定。每天半个时辰更换马匹补给,唯有那时才可下马方便。 亦是从那时起,我就明白无义的战神铁骑营是真正的铁军! 现如今,我身后的这支军队却可以把战神铁骑营甩开一天的马程,不可不叹! 天际映着一轮红日,冷风刮得面颊生疼,我拉紧披风,路过卓青阳时,故意瞄了眼他炯炯有神的眼睛,笑道:“现在才是展现实力的时候,想要超过旧营,并不是嘴上说说就行的!” 他没有回话,静静地伏在马背上,红色的衣袍在寒风中翻飞。 我领头朝西南方的寒水峡谷纵马狂奔。卓青阳领兵紧跟其后,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成为了这帮新丁的老大,一声令下,众人追随。 不过,这些人可否敌得过天生高大粗犷的离族人,那些狼的后代。 我不在乎他们的牺牲,他们跟我出来就必死无疑,只要能救出秋水,别说他们的命,就算是我的命也无所谓。这个信念早已刻画进了我的骨髓、灵魂,除了秋水,我什么都不乎! “白将军,从这个坡上去便是寒水要塞,崖上一片混乱,离族人似乎提前到达,正与要塞里的驻军战斗。”闻言,我聚精汇神眺望坡顶。 浓烟滚滚,尘埃万丈。 看来,我正好赶上! 我拔出利刃,高举头顶,大声喊道:“大家一鼓做气,冲入要塞!” “是!” 崖顶,烈焰吞吐,天地苍茫,狂风掠过,沙石飞扬。 强风带着浓烈的杀气扑来,我身上的披风被吹得翻飞,脑后披散的长发亦于风中飞扬,这是言语无法表达的畅快感受,一股野性的豪情从心底涌出来。我凝视着被离族勇士层层围困的寒水要塞,高声呼喊道:“杀!” 我不是一名与世无争的乐师吗? 那一刻我没有这么问自己。 那一刻,我脑海中全是秋水染满血污的身影,掌中的刺刀被我灵活的手赋予了生命,无情地飞扬舞动,精钢丝在空中穿梭飞刺,所到之处尽是血污,残肢离开身躯的时刻还在抖动。 我想,此时此刻,我是一名浴血的舞者,亦或者是嗜血的修罗。 卓青阳盯着染满鲜血的我,目光里尽是惊诧与困惑。是的!这是我设计的,最适合我的武器! 我抛出刺刀,它像长钉般嵌入敌方的马匹,然后,我会纵马绕圈,精钢丝划过哪里,哪里就是腥风血雨,一圈绕完,圈内,已尽是残断的肢体。 有离族人,亦有楚国人。 卓青阳愤怒地嘶吼道:“白梨!你简直是敌我不分!” 我直视悲愤的卓青阳,厉声喊道:“你叫你的人离我远点!别妨碍我杀人!”说完,刀身已直刺入远处楚军的马匹,马匹受惊,扬蹄甩下背上的士兵,奋力朝前直奔。我与之保持平行,纵马朝要塞奔驰,精钢线一路划过,血雨纷飞,断肢无数。 我策马冲入寒水要塞,只见浓烟滚滚,满地均是楚国士兵的尸体,思及秋水可能遇害,身体一阵颤抖,这并不是害怕,而是一种无法言语的痛苦,无法驱散的压抑。我策马穿过数条街道,进入要塞中央供楚国皇族停歇的庭院。离族人早将此处团团包围。我策马停下,立于高处往里观望。 人圈之内,嫣云的目光凌厉,手执长矛,混身是血,脚下尽是尸体,与他交手之人背对着我,身着灰白的狼皮,身材异常高大,手执九环大刀,裸露于外的肌肉发达,最令人惊讶的是那头雪白的长发,随意地扎在脑后,随风舞动,竟给人一种沧桑的美感。 与此同时,数名楚国将士均以命护住一名身材娇小的少年,那少年不是别人,正是我日思夜想,千里营救之人——秋水! 多日不见,他更见消瘦…… 正当我为秋水愁伤之际,身旁响起卓青阳洪亮的声音。 第 3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8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38 章 “怎么救?那个白头发的正是离族的首领银狼,况且,新营只有数十名杀入要塞!” 我直视卓青阳,见其眼内虽有神采,却略带不安,不免笑道:“我假扮无义引开他们,你们的任务只需护送秋水,嫣云离开!” “不……”我取下了玄武黑玉,制止反对的卓青阳,说:“这个给你,请新营众人像保护这块玉一样,护送他们到安全的地方!”说完,我单膝跪地,仰视卓青阳道:“青阳!我有负于你,我愿意用命偿还!请你答应我的请求!” 狂风刮过,烟尘飞扬,熏得我眼眶微湿。 卓青阳接过玄武黑玉,回道:“我答应你的请求!不过,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天边残阳如血,滚滚的浓烟中,突然闪烁着点点雪白。 “下雪了!” “嗯!” 我随意地应了一声,迅速夺过卓青阳的弓箭,纵马窜入雪花飘零的庭院。 一道利箭与银狼擦身而过,惹得其转身怒视于我,问:“谁?” 雪花漫天,我扬起红石剑,剑柄上的红宝石映射出耀眼的光芒,缰绳一勒,赤云合作地抬起前蹄,仰天嘶鸣。我想,不必说,也该猜到我是谁吧! “战神无义!”他们说的不是楚语亦不是嫣语,不过我依然听得明白,想来,这与我还是幽魂时,喜欢爱四处游荡有关吧! “战神无义!”这些野蛮人果然好骗,瞧他们朝这边奔来,我嘴角一扬,笑得如沐春风。正值得意之时,一支利箭刺破左袖,擦伤左臂,若不是风势突变,必定扎入我的心窝。 “别放箭,抓活的!”下令的正是白发男子,如果没记错的话,他就是离族人的首领——银狼。 我咬牙斩断箭支,迅速调转马头,纵马狂奔。赤云不愧为战神宝马,耳际风声呼啸,青丝逆风飞扬。要塞内浓烟四起,烈焰肆意燃烧,我慌不择路窜入穷巷,眼见离族人越聚越多,前方的城墙倒塌一角,正好给我突围的机会。 我纵马飞身窜出要塞。 要塞之外,尸横遍野,满目苍茫。 眺望远方,群山遥遥,苍山枯岭。 零星的雪花随寒风迎面扑来,尖锐而寒冷,与身后激烈的追逐形成强烈的对比,此时此刻,与其说我害怕,不如说我沉醉于这种末路求生的刺激之中。唯一遗憾的是,只匆匆见过秋水一眼…… 堕落之绊 黑暗降临,前路茫茫。 残阳收敛了它最后的血光,远处的苍山枯岭已近在眼前。 离族不愧是狼的后代,像一群饥饿的狼群般死死地紧跟身后。毕竟赤云与我是长途跋涉而来,早已体力透支,而离族人又都善于骑射,我们之间的距离已是逐渐拉近。 马蹄飞驰,雪泥飞溅。 昼夜不休,困意渐浓。 我的目光涣散,神智恍惚,手中的缰绳渐松……正当此时,身后传来银狼粗犷的叫喊:“谁先抓住他,赏一千头羊!”闻言,我猛然惊醒,往大腿上划上一刀,以痛镇困,接着,剑刃又划过赤云臀部。赤云顿时拔蹄狂奔,再次与离族人拉开距离。为求一线生机,我策马窜入光线昏黑的山岭。 冬季萧瑟,树丛皆枝叶尽退,唯有几棵常青树,给予我藏身之所。 我策马经过一棵繁茂的常青树,手中的长剑划过赤云,反手窜上树枝,赤云瞬间窜入夜幕包围的树丛。我靠在树枝上,迅速地撕下衣服下摆,处理左臂与方才为求清醒不得不划伤的大腿上的伤口。 闻声,离族人渐行渐近。 我唯有潜伏于枝叶之中,心中不免暗自祈祷:秋水,保佑我!也许我的祈祷不够真诚,自伤口溢出的血珠于千钧一发之际,竟滴在正从树下经过的银狼的前额。 他喝止身后的勇士,道:“别追,他在树上!” 闻言,我忙将红石剑朝银狼投去,而后反手取出三棱刺刀,随手一甩,分别刺进树下两名离族人的胸口,紧接着,我纵身跃下树枝,故意绕了半圈。黑暗的丛林间,精钢丝迅速切断人肉。瞬间,有人闷哼一声,有人痛得哇哇大喊,而后传来头颅,肢体落地的声响。血雨染红了凝霜的雪丛,原本宁静安然的丛林瞬间化成人间地狱。 银狼不愧为离族人的首领,迅速地退出我的攻击范围,止住后进的勇士,语气沉稳地说:“他是条在黑暗中游走自如的毒蛇,点火烧山!” 看来,这个银狼非常地聪明,一下就明白,黑暗于我有利! 我迅速收回刺刀,转身窜进丛林深处,身后是熊熊的大火与银狼的追击。 秋水,我要活着回去见你! 黎明来临前最黑暗的时刻,我正背靠山壁,粗重地喘息,被露水与汗水湿透的长发与衣袍紧贴着肌肤,弄得伤口极其难受。不过此刻,更令我忧心的是体力。这是离开楚京的第七天,之前的六天六夜,我不眠不休地赶路,第七天,我更是用尽全力躲避离族人的追击,并妄图逃出生天。 整夜窜逃,片刻未停,此时,我恐怕已到达极限。 离族人害怕黑暗中的我,每到一处便放火,黎明来临之际,整座山岭已所剩无几。当清晨的阳光洒满大地之际,无疑就是我白梨穷途末路之时,难道真的无法逃脱离族人的追捕吗? “这边有血迹!” 该死的!上吊也让我喘口气吧! 我迅速潜移至还沉睡在昏暗之中的树丛,抱着撑得一时是一时的心态与离族人周旋。 “这边!”银狼的声音低沉,蕴涵浓浓的男人味。不过,在我听来就像一头盯着猎物咽喉不放的狼群头领,压抑着喉间发出的吼叫。 离族人逐渐朝我围过来,呈半圆状。我缩在巨形岩石的阴影间,反手投出刺刀,两名靠前的离族勇士被刺中左面的胸膛,可这两名离族大汉并没有即刻毙命,而是用手抓住刺柄。我向来以速度见长,力量根本不及这两名大汉,更加上正在惊诧于两名被刺中心脏的人居然没有即刻毙命。此时,银狼的九环大刀早已卡住精钢丝,用力一带,我整个人便飞扑入雪地,拖行三米,被那人擒在手中。 “抓你可真不容易呀!”银狼用的是楚语。我不甘心,盯着那两名此时才倒下的汉子,咬牙切齿地问:“他们,为何没有即刻毙命?” 不但毛发银白,连眼睛也是银灰色的银狼,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道:“他们天生异于常人,心脏生在右面。” “看来,我命休已!”说完,我眼前一阵昏黑,意识陷入昏迷。 满院秋色,枫红如火,池水青青,美境如诗。 凄美绝伦,颤人心弦,眼神透彻,美眸如画。 帐内灯光通明,帐外欢歌笑语。 第 3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39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39 章 这是一间充斥异族风情的营帐:羊毛地毯堆出来的圆形软床,传来暖意的炭炉,随意丢放的兵器,银狼的九环大刀,无义的红石剑……唯独不见我的三棱刺刀。 我坐起身,手臂与大腿即刻传来阵痛,忍痛拉开毛毯,只见身上仅穿了件薄薄的丝衣,各处伤口亦处理得不错。此时,大帐的门帘被撩开,离族装扮的侍女端着水盆与纱布进来,见我醒来,便笑着冲了出去。少时,银狼匆匆闯了进来,目光灼灼地直视我,问:“上次听你说的是离族语?” 我点头称是。 “我会说楚语以及嫣语。”银狼沉稳的容貌闪过一丝孩童的天真。 我忍不住抿嘴浅笑。银狼坐至床沿,目光灼热,伸手抚摸我的脸颊,说:“你真美。” 我侧脸避开他的手,说“我不是战神无义。” “我知道,如果你是,我就不会制止族人放箭了。” “杀了?未免有些可惜吧?”说到此,我的目光不自觉地露出狠劲。 “哦?” “如果是我,一定要他生不如死!” “你很恨他?” 我点头,银狼略带赞同地一笑。 “我是离族的首领,以及第一勇士——银狼。”银发银眼,我笑道:“很贴切。嫣南。”生平第一次,我想用皇族的名字介绍自己,这样我就不必解释我为何如此地憎恨无义。他露出顿悟地表情,说:“灭国之恨。”说完,他明朗地笑了,这一笑冲淡了其容貌给人的沧桑之感。接着,他用不太标准的嫣语与我聊天,了了数句,而后,他突然说道:“无义这些天在找一个叫白梨的娈宠。” 闻言,我直视银狼,双拳无意识地握紧,问:“不知道嫣云以及他带着的男孩是否安全?” “你说的是不是寒水要塞内与我交手的男孩?” 我点头,说:“是的,他们怎么样?” “你那天是不是来救他们的?” “恩!” “嫣云的武艺高强,少年英雄。听说他被楚国的情王派兵接走了,不过……”他垂下了头,我心头一紧,抓住他的手,匆匆问:“不过什么?秋水怎么了?” “你说那天嫣云拼死保护的瞎子?”瞎子!瞎子!瞎子!我狠狠地抓紧他的手,心生杀意!不过,我瞬间收回涌现的杀意,问:“是的,他怎么了?” “不太清楚,不过他明显没有跟嫣云一起。” “无义!”我甩开银狼的手,正准备冲出床帏,却被他一掌扣住,压在毛毯上,双手被反绑在身后。 “放开我!我要回去!无义那个混蛋肯定不会放过秋水!” “秋水?他是什么人?你与嫣云为何要守护他?”银狼的话像一盆冷水泼来。秋水是什么人?他什么人都不是?他是我的至爱!可我连自己都无法保护,想到此,心底涌出一股绝望、委屈、不甘,仿佛又回到秋水被刺瞎的那一刻。 无义强大的力量! 嫣云高强的武艺! 我从未如此地后悔,为何我没有选择兵符?如果可以回到三岁,我一定会选择兵符,或者我会直接选择刀剑,我要力量与武艺,除了灵活敏捷的身手,我还需要强悍的力量与高超的武艺。 “你在想什么?”不知不觉,银狼已褪下我身上单薄的绸衣,手不安分地抚弄我的身躯。粗重的喘息,灼热的眼神,这一切都让我想吐。我愤怒地挣扎道:“放了我,我要去救秋水!” 银狼压住我的双腿,粗壮的身躯强硬地挤进我的腿间。 “嫣南,你哪里都不能去!做为战俘,你现在只能被我操!”他正用沉稳的语气陈述着淫荡之事,挑起我心中的愤恨,使其像熊熊的火般燃烧。 银狼无疑是强者,他充满了力量的手臂与身躯都告诉我这时候的挣扎毫无意义,我无法摆脱他充斥着力量的禁锢,可我不在乎,我想要挣扎,用尽全力去挣扎,以此发泄心中的不满,直至再也无力挣扎,瘫软着身子随便他摆弄。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反正,我只是一个废物! 以前毫无优点,如今用来泄欲! 银狼的动作并不粗鲁,对于他这类的男人来说能做到尽可能地不弄伤我并不太容易,可惜他并不知道其实我根本不在乎,无论痛苦也好,快乐也好,我都这么静静地躺着,在脑海里不停地呼唤秋水。 “我可以帮你找到秋水。”银狼的话让我分散的精神重新凝聚,回头直视他,半晌,问:“有什么条件?” “让我快乐!你这样一点反应都没有,我怎么会有乐趣?”他说得直白,教我明白,这是交易。我是娼妓,不过,交换的不是钱,而是人命。我用眼神示意他解开我手上的束缚,道:“找到他,然后将他送到嫣云手里。” “好!” 我笑了,这是一个感恩的笑容。只要想到秋水会得救,心就不自然地温柔起来,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献上双唇,营帐内,人影相叠,我主动腰肢摇摆,仿佛天生就是被人干的男娼,把无法忍受的恶心感,疼痛,那若有似无的尊严都化成了缠绵交织的欢愉与呻吟。 我深知我的堕落,但又是谁阻挡了我的自由? 是你,无义!你手执着红石剑,挥洒出浓浓的血腥,污毁了我想要的一切!也许我的憎恨来得太迟了,可当那些我明明不在乎的东西,变成我唯一的幸福回忆时,我想我会选择憎恨的人只有你! 无义!我一定要你生不如死! “我有办法抓到无义。”我的声音很淡,很轻,听起来如此地不真实,可还是引起了银狼的注意,他的目光停留在我的脸上,注视我的双眼,半晌,问:“他正在找你对吗?” 我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手指划过银狼粗壮的腰身,道:“你知道,我是他的人,可,你不知道,他其实也是我的人。” 银狼的眼睛露出诧异,问:“怎么可能?” 我点头,收敛笑意,道:“他对我是玩真的,所以,你想抓他并不是难事。” “不可能?” 我笑着亲吻银狼颤抖的嘴唇,舌尖轻轻地探入灼热涌动的口腔,轻轻扫动,追逐躲在里头红舌。 爱嘛?从嫣京至楚都一路走来,无义不懂,我却看得明白,他注视我的眼神越来越浓烈,我不告诉他,唯有这样我才能保护秋水!可是,他应该明白了吧!否则,他又怎么会如此花心思地设计秋水呢?想到此,我的嘴角勾勒出邪魅的笑容。 当我听到银狼提起卓青阳这个名字的时候,我的脑海划过一双眼睛,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 第 3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0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40 章 “他要什么?” “他说,他要看到你的武器。最好,你亲自与他见面。” “哦?那就算了,我们先把战神无义擒住。卓青阳那儿不必担心。” “他果然是你的亲信!”银狼的话惹得我想笑,却笑不出来,我这种人,哪会有什么亲信?脑海中划过临别时卓青阳所说的话——“你一定要活着回来。” 卓青阳,你真是个有趣的人。你又要我用什么来交换秋水呢? 连日来的积雪压弯了树干,午后的阳光一扫数日的阴寒。 我将生擒无义的计划定在日落时分,由一小队人马带着无义的红石剑来引出他那正成群结队搜索着我的铁骑军。 数天纷飞的鹅毛大雪,为大地铺了一层厚厚的白色地毯。 “这是非常好的掩饰,不是吗?” 尽管银狼点头称是,可是他的目光中却还是带着一丝疑虑。我告诉他,无义肯定会自动跳进陷阱,我有自信。 地点,我定在附近的山岭。树林里装一些捕兽杀人的陷阱,一计不成,还有二计,不成功便成仁。不过,我想,应该不必使用到树林里的暗器。 日落时分,残阳如血,红霞漫天。 雪岭霜林,寒风瑟瑟,红袍翻飞。 狂风掠过,扬起无义额前的发丝,露出赤红的双目,想来为了找我,定然数夜未眠吧!他腰际的匕首稍嫌眼熟,宝石折射诡异的红光。 无义手持七尺长戟,混身散发肃杀之气。 银狼的银丝随意束起,垂于左面的肩头,不长,却异常柔顺。我忍不住把玩,惹来他的制止,道:“小东西不要勾引我。”正当此时,一队离族勇士冲过来,无义的红石剑传至银狼的手中。 银狼将红石剑高举于半空,高声喊道:“无义,你要找的人正在我的怀里!”话未,他伸臂揭开披风,搂住我粗犷地热吻,吻毕,故作玩世不恭地笑道:“真美味!” 天寒地冻,风声咆哮。 我畏寒地缩进银狼温暖的怀抱,顿时惹得无义妒火中烧。见其如此模样,我于心底冷笑:这不过是第一步,等真的生擒住你,我自会慢慢折磨你。 银狼与我的热吻,不过是为了惹恼这个占有欲极强的男人,让他无暇察觉雪地的陷阱,怒气冲冲地纵马奔来。 银狼搂住我,厉声问道:“你不打算过来夺回你的人吗?” 银狼似乎不太懂得如何刺激无义,我忙于其耳边轻声说道:“骂他胆小,要靠铁骑营的力量才可以夺回自己的人。再当众脱光我的衣服。” 银狼胸膛震动,似是强忍笑意,然后,使劲地扯开披风,任其在风中翻浪。 “无义,你真是没用!要靠铁骑营的力量才能抢回自己的人吗?”银狼边说边用红石剑割开我的衣袍,衣衫的碎片在风中飞逝,话毕,剑止。 寒风霍霍,冰冷刺骨。 全身赤裸的我强忍住寒意,凝视那抹与夕阳叠交的血色身影,只见其扬起手中的长戟,策紧缰绳,厉声呐喊道:“银狼,我要杀了你!” 无义赤红了双目,纵马狂奔而来。 一步! 两步! 三步! 四步! 五步! 无义,你中计了! 无义英挺的身姿陷下雪坑,马匹于坑内翻滚嘶鸣,此时,埋伏于雪层下的离族勇士纵身而出,即刻拿铁网扣住落入陷阱的无义。 残阳收敛它的余辉,夜幕降临,四周一片昏黑。 银狼搂住我说:“他本来是没有弱点的。那么地强大,残忍!他应该猜到我们使诈。”说到此,他低头温柔地亲吻我,继续说道:“我听过一首从嫣国流传过来的歌,好像是‘江山如此多娇,引无数英雄竞折腰,美人如此多娇,英雄连江山都不要’。” 他唱得很难听,完全跑调了。 冷风徐徐,天地皆寒。 我依偎在银狼的怀里,忆起往日的春日宴。 春荷娇妖,湖水涟漪。我搂着秋水,斜倚船沿。桃花巧笑盼兮,妩媚唱着《念奴娇》。忆情至浓,我亦跟着唱起来。少年的声音,亦男亦女,认真品味,却并无脂粉味,朴音质纯,清柔凄艳,唱至结尾,竟然硬生生地把一首欢歌唱成了哀词。 “你会唱?”银狼明显对歌曲兴趣浓厚。 “这歌本就是我教给桃妃的。”说到此,我仰视夜空,幽幽说道:“我本来想当一名乐师的。”我的声音极轻,极淡,像是喃喃自语般。 二人沉默良久,我仰视银狼,说:“你知道吗?温柔乡,英雄冢。” 银狼闻言,笑得暧昧,却不言语。 半晌,他在我耳际说:“离族的男人只知道两件事情,打架,睡女人。而你,长得比离族女人漂亮多了。”说完,他笑得嚣张。 我偏头掩饰眼中的厌恶,不想,视线正好与无义相对。黑暗之中,他的目光像地狱的冥火,幽深阴寒。我现在不能反抗银狼,我要等,等到他完全信任我的时刻,况且,我现在有一件极好的玩具——无义! 恨意难平 “你打算如何处置他?” 银狼抚弄着我的身躯,不经意地问:“你觉得呢?” “你把我带回来藏在营帐里。”我说话之时,银狼小心地挑拔我,动作极尽温柔。同时,他似乎不甚在意无义的讨论,我亦不在乎他是否在意,接着说:“其实无义操起来才爽,强健的体魄这些都不说,试问,有什么比折辱楚国战神更加振奋人心的呢?”我说得极慢,间中夹杂淡漠的喘息。 第 4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1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41 章 银狼从我身上抬起头,银色的眼睛闪过一丝冷酷,道:“你很恨他!” 闻言,我苍然一笑,说:“我怎么可能不恨他!他毁了嫣氏一族,刺瞎秋水,逼迫我……”说到此,我直视那双银色的眼睛,道:“你知道第一次我多痛吗!?比去一层皮还痛,那么直接地暴行……”引起他的怜悯后,我不再继续述说,主动回应银狼,甚至谄媚地说:“银狼,我喜欢你弄我。” “在床上你可以叫我天浩,我的名字,也是离族人的禁忌。”银狼的嗓音沧桑粗犷,于我耳边起响,仿佛旷野中呼啸的北风。 “天浩!”我轻柔地呼唤。 “嫣南,你是否真心喜欢我……” 我仰头亲吻银狼的唇,故意打断了他的问题。 长夜漫漫,灯火如荼,暖香阵阵,春色黯然。 为了避免铁骑营的搜寻,同时,也是为了尽快赶回狼泉谷,次日清晨,银狼便下令离族人迅速收帐起程。 我裹着宽大的狼皮披风,眺望被锁在笼子里的无义。他的衣着单薄,或者应该说,他全身只披了一块破布,矫健的身躯裸露在寒冷的风中,肌肤上布满了鞭痕。不好玩!怎么没有人弄你呢?想到此,我朝他温柔地浅笑。 秋水,我要怎么玩他才好呢? 银狼将我搂进怀里,问:“在想什么?” 我仰视他刚毅沧桑的面庞,答道:“我想秋水了。” “需要我帮你弄他来吗?”银狼的语气沉稳,心绪平和,我猜他可能是说真的。不过,我不会让秋水来,因为,我会去找他。我摇头否决,然后,指着笼子里发狂的无义,道:“到了狼泉谷,你找头畜生操他行吗?喂他吃春药!” 银狼环抱我的双臂猛地缩紧,我垂下头,说:“银狼,你觉得我是什么?” “一条美丽的毒蛇!”闻言,我笑了,笑得张狂,引得周围的人往这边瞧,半晌,我止住笑声,扭转头,直视银狼的眼睛,说:“你如果觉得恶心,就派人弄些春药给我。”说完,主动亲吻他的唇,补充道:“不准拒绝!” “好!” 寒风乱舞,大雪纷飞。 越来越糟的天气令银狼的眉头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告诉我离族人必须在狼泉谷过冬,而他最担心的是连日来的鹅毛大雪封住了回谷的道路。他严令队伍昼夜不停,不眠不休地赶路。 三十名离族勇士曾于中途离开队列,回来之时,他们赶了数十辆载满生活用度与奢侈品的马车。我问物品是何人所给。银狼的目光中透露出一丝防备,反问:“怎么不说是我们抢的呢?” 楚灭嫣帝,一路烧杀,所到之处皆成废墟。往日靠抢劫物产丰富的嫣国边境的离族人,今年自然一无所获,眼看冬季漫长,正愁无米下饮、无衣裹身之际,有人与之交易,银狼才会冒险在入冬出谷突袭寒水要塞。 那人是嫣鸿吧!?他知道无义被抓了吗? 如果知道,那铁骑营应该快来了。 我淡然一笑,然后解释道:“嫣京至楚国一带早已经被无义的铁骑营踏成了平地,边境荒芜,时值冬季,没有这么好的东西抢!这些应该某人给你冬季出谷办事的酬劳吧!” “若不是无义于嫣境内一路烧杀抢掠,我们也不用冬季出谷。”银狼银灰的眼睛透出怒意,死死地盯着远处的无义。 我直视银狼,其银白色的发丝在寒风中飞扬. “那你为何只想杀了他?而不羞辱他呢?” “我曾经与无义交过手,那时年少,无义只带了百名护卫闯入狼泉谷,捕走圣狼。我当时亦是用剑,于谷口拦截他,可惜技不如人,身受重伤。他用红石剑斩断我的佩剑,说:‘你不配用剑!’”说完,银狼目露沧桑,神情似是在回忆中徘徊。 “无义是真正的战神!我是不会污辱他的!”银神说此话时,视线投向无义,那是一种注视宿敌的眼神。 我小心地试探道:“同时,你也不会制止我对吧?” 银狼笑了,笑声浑厚,伸出手臂将我搂进怀里,在我额头亲了一口,说:“嫣南,你真的是一条毒蛇!” 我温顺地依偎在银狼肌肉结实的胸膛,于心底暗思:我有预感,这个男人终有一天会为了我而折辱无义。 随银狼踏入狼泉谷的时刻,我看到了春与冬微妙的结合,东西两面山势较缓的山腰处明显有一线青与白相交的季节线。狼泉谷南面地势最低,且有一条极深极宽的狭谷,离族人称其为天痕。北面的山势极其陡峭,简单是直线上下,尽是巨大的岩块,几近寸草不生,像一把锋利的宝剑,高耸于北面,为狼泉谷挡去寒风暴雪。 狼泉谷内不但四季如春,还有九十九个温泉池。银狼说,这九十九个温泉眼是九十九头银狼幻化而成。离族人自称狼的后代,同时,狼群的头领被他们封为圣狼,亦是离族人信仰的神。闻言,我不自觉地露出一丝轻鄙,被银狼瞧见,他自信地说,当我见过圣狼之后,我必不会再露出这样的神情。 我回答说我见过,在无义的玄武院铁笼内。 银狼闻言,面露羞愤之色,半晌,语调沉稳地说:“如果圣狼不呆在狼泉谷里,那它将会失去神的赐福。” 暖风淅淅,轻烟袅袅, 丛林苍然,山石萧瑟。 离族祭师以我是外族人为由,不允许我踏足神殿,于是银狼在神殿附近设立营帐,并苦笑道:“害人精!” “你大可以自己回神殿!”说完,我直视身形高大的银狼,露出一副漫不在乎的神情。 银狼展开宽大的胸怀,一把将我搂入怀中,低声笑道:“我现在一天不抱着你睡觉就不舒服,所以,我认了!”他暧昧的喘息划过我的耳际,我浅笑着拉开距离,并主动地给予亲吻。 一场热吻后,我轻声唤道:“天浩。” “嗯!?” “你答应我的事呢?” 银狼挑逗式地舔舐我的脖子,手指轻缓地划过我的双臀,低声说道:“大祭师说无义污辱圣狼,必须由圣狼来裁决他的命运。” “哦?狼,不就是畜生吗?啊!”银狼猛地紧握我的手臂,左臂的伤势只好了七分,被其大力一握,冷不防地失声低呼:“痛!”见其还不放手,我唯有示弱地轻颦眉头。 银狼银灰的双目闪过一丝怜惜,说:“离族人的心目中,圣狼比我尊贵,如果让他们知道,你猜,你会有什么下场?”说完,他松开手,环抱住我,继续道:“听说嫣南为人平庸,不像你如此胆大妄为,你真的是嫣南吗?” 我领悟到他言辞里的袒护,不由于心中暗自窃喜,道:这就好办了! 我猛地推开他,嘴角轻扬,淡然一笑,反问:“在离族人的心目中,圣狼的所有行为都是法则对吗?” “是的!” “就算要离族人的生命、鲜血、肉体呢?” 第 4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2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42 章 “无条件奉献!” 闻言,我心中的笑意更浓。我的手轻柔地抚过银狼的脸颊,目光中露出悲切,问:“你知道无义是怎么对待嫣室皇族的吗?” 银狼即刻反对道:“那也不需要用你的生命去交换!” 鱼儿上钩了! “我不会有事,如果说,你的族人认同圣狼的一切行为,那圣狼要无义张开双腿呢?”说到此,我看到银狼眼中划过的一丝迟疑,正是这一丝的迟疑,促使我放纵自己的疯狂。 银狼,不知不觉中,你心中的天秤已经倾向我这一方! 狼祭的前一天,银狼神神秘秘地递给我一瓶药,说:“那人说这药是用在极不听话的性奴身上的。” “那你有没有想过用在我的身上?”我也是随口一问,银狼暧昧的神情告诉我,如果那天我不主动顺从他的话,他定会用这药。 “这媚药极其霸道,少用为妙!” “这药叫什么?” “九重天!” 闻言,我倒出药丸,放入水杯,外表的朱红色,淡化后是黄色,而后是蓝色,绿,青,橙,紫,白,直至透明。 果然是邪刹的秘药! “你是如何得到此物?”我记得,嫣帝曾经托人向邪刹买此药,千金方得到两颗,银狼居然有整整一瓶! 银狼摸摸鼻头,笑得随意,说:“别人给的,说是一点心意,只告诉我名字跟药性。” “也就是说你也没用过?” “恩,离族的女人都喜欢我!”银狼咧嘴大笑,露出自负而纯真的笑容。惹得我也笑起来,皱着鼻子、挥手,像是有什么难闻的味道似地,说:“臭美!” 银狼此时,俨然像一个大孩子,神情较真地说:“是真的!” 楚军红色的战袍早已残破不全,裹在身上,只够遮住半边臀瓣。牢笼内的无义像一头优雅而危险的猎豹,优美的肌肉线条,修长结实的双腿,性感平坦的小腹,以及全身的肌肉,均散发着力与美的诱惑。 灯火魅然,气氛暧昧。 鞭痕缠绕的蜜色肌肤,给人一种施虐的快感。 我的视线划过无义紧致丰硕的双臀,停留在他撩人的缝隙之处,那阴影之间是如何地销魂,我想,没有人会比我更清楚。 “谁?” 不愧是无义,如此地警惕! 我缓步从暗处走出来,直视被困于牢笼的他。 无义炽热的目光直射过来,令我产生一种灼烧的错觉。 “梨!?” 你还没死心吗?无义! 我的嘴角不自觉地勾勒出残酷的笑容,脑海中闪烁着足以令其彻底崩溃的言辞。无可否认,我极其享受这一美妙的过程。 “梨!”无义激动地呼唤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笑得邪魅,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过他近乎赤裸的身躯,略带讽刺式地说:“想不到,满身伤痕的你更加地性感!” “梨,你可以靠近点吗?我已经一个月没有碰过你了!”无义的语调足以用乞求来形容,我露出恶魔式地微笑,一步步地靠近牢笼,目测无义伸手触摸不到,却仅差分毫的距离,然后停在那里。我无视无义眼神中的渴求,语调残酷地回绝道:“我可不想被你碰!” “为什么?”无悲切的语气令我想笑。我已无意再与他玩悲情游戏,试探式地问道:“为何不逃?入谷的前三天,铁骑营就与你接触过吧?”最后那句是我的猜测,毕竟铁骑营如果尾随交易的离族人,并发现无义被离族人所俘,为何不直接营救呢?唯一的可能是,无义下达过命令。 “你如何得知?” 无义的反应告诉我,我猜对了! “为了逃避你的追捕,我曾经被困在一条黑暗的隧道,那时候,我唯有靠耳朵生存。” “所以你恨我!?” “对!”我答得绝决,并于心底暗思:今天的无义与以往的不同! “捕抓我的计策也是你想的吧?” “没错!”我仔细地观察无义的表情,总觉得现在的无义异常怪异。 “为何下令铁骑营一直尾随离族人,并且守在谷口驻守而不进来?你应该知道,大雪封谷,现在的你可以说是等待宰割的羊羔。” “你说呢?梨,你这么聪明,难道猜不透我的心思吗?” 你会有什么心思?我仔细思索如今的形势。 这种形势我经历过,唯一不同的是,我对秋水产生了无法磨灭的感情,而对于失去本性,甘愿示弱的你,我只能说,恶心!但,这些我都不会告诉你! 无义!爱演就演吧!我倒要看看,当你发现自己在我眼中不过是一名跳梁的小丑,会变得如何? “梨,我想吻你!” “可我不想!” “为什么?” 我动手揭开衣襟,露出银狼留下的痕迹。 无义妒忌得近乎发狂,双手紧紧地抓着铁栏,高声呼喊道:“银狼!我要碾碎你!啊……”他大力地晃动着铁栏,继续叫喊道:“你过来!梨!” 我嘴角擒着一抹淡漠的笑容,冷眼注视着牢笼中的无义。此时的他仿佛一头陷入困局的狮王,赤红着的双目,使劲冲撞铁围栏。 第 4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3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43 章 曾几何时,我也如此地疯狂地挣扎过,被无义压在船的甲板上,被迫看着数步之遥的秋水被刺瞎眼睛。那时,我的悲愤大于憎恨,无义你是否也在恨自己!总觉得如今的你与以往不同,恐怕不同的是一头猎豹妄图伪装成家猫,并示图以此来讨好我。可惜,我挺欣赏你的本性,尽管它残忍血腥,不过,这才是真正的你!正在我思索之际,无义突然伸手想要触摸我,我的身体本能地避开。 无义愤然踢打铁栏,然后,强硬地命令道:“梨!过来!” 我见玩弄得差不多了,听话地往前迈出一步。无义即刻伸手抓住我。我的身体撞击铁栏,发“嘭!”地一声巨响。我被铁栏磕得极痛,语调冷硬地质问:“你想弄死我吗?无义!” “我只是想抱抱你,或者说,亲……”说着,无义一手搂住我的腰身,另一只手掐住我的下巴,灼热的舌头伸了进来,唇齿疯狂地撕咬我的嘴。他像是吸食毒品的瘾君子,而我则是他的极品海洛因。这个吻极其地漫长,最后,我失去了耐性,打断他的亲吻,问道:“亲够了没?” “永远不够!”说着,他又将脸靠过来,我使劲地推开,将两颗朱红色的药丸递给他,说:“离族人会用你祭祠圣狼,这药可以让你不用死。” 九重天,一向都是两颗一起用。一颗只是效力极强的媚药或者说迷幻药;两颗则会使人肉体依赖药效时第一个与其高潮的任何活物。 “为何要救我?” 自然不会是因为我爱你! “我……”我故意欲言又止,主动伸手搂住他,闭双眼,幻想眼前的人是秋水,然后,睁开眼,直视无义热切的目光,说:“我不要你死!”说完,我咬住他的双唇,故作深情地亲吻他。 是的!我要你生不如死! 银狼告诉我,狼祭的时候,离族人可以将自己准备好的供品丢入祭坛。 我问,万一有人下毒怎么办? 银狼笑道,离族人宁肯自残,亦不会伤害圣狼。 “真的这么虔诚?如果圣狼要吃掉离族人呢?” 银狼目光中闪过一丝哀切,说:“圣狼只吃被新首领取代的旧首领,以及新首领的至亲。” “那圣狼会不会吃我?” “不会!新首领有权保护自己的妻室!” “那你会被取代吗?” “不会!”说到此,银狼紧紧地抱住我,自信地笑道:“我是离族最强壮,最聪明的首领,圣狼会守护我!” 我微微一笑,环住他的脖子,仰头亲吻其薄厚适中的唇。 银狼,如果你不死,我怎么逃出狼谷泉呢?我必须找卓青阳要回秋水! 九重恨欲 对于一个野蛮人来说,银狼无疑非常地聪明。当他了解到自己对我产生感情后,开始放任我在狼泉谷自由行动。日渐深情的目光,温柔纵容的举动,这些都足以侵蚀女人柔软的心,可惜,我不是女人! 银狼亦是一名言出必行的男人。 祭师们以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为由,一致反对我参与狼祭仪式。银狼却紧搂着我,视线扫过众祭师,说:“谁想被投入狼群,就站出来!”话末,一名年迈祭师正气凛然地跨出队列。银狼迅速地砍下他的手臂,扔入狼群。狼群争先恐后地啃咬鲜血淋淋的断臂,然后,朝面色苍白的老祭师扑过去,将其分食入腹,却不攻击他人。 我不解地问:“这是怎么回事?” “除了圣狼,谷内所有的狼都听我的!” 银狼身材高大,通体银白,加之阳光挥洒,暖风吹拂,令其仿若镶嵌圣光,御风而行的神祗。 暖风淅淅,白发飘逸,清阳曜曜,神韵卓然。 我探知珍贵的兵器,均祭献于神殿天园,推猜自己的三棱刺刀大概亦被收藏在天园。 天园乃是神殿南面凸出于半空中的露台。传闻天园内种有各类奇花异草,建渠道引地泉设各式喷泉池,似是一座极其奢侈的空中花园。 神殿处于狼泉谷的中央,呈井字塔形,四面高耸。入口由九名勇士把守,每天一轮,于清晨第一缕光照射在神殿殿顶的圣像时更替。一个昼夜之内,他们不吃不喝,纹丝不动,与殿前的九尊雕像几可乱真。因此,我放弃了进入神殿盗取三棱刺刀的念头。 我开始对狼泉谷进行全面探索。狼泉谷内四处游荡的狼群似能辨认银狼的味道,从不曾主动攻击染有银狼体味的我。狼泉谷内并无极端的体能训练场,直至我眯着双眼眺望北面的剑峰时,我想,我至少可以练习攀岩。 银狼紧搂着我,抚过我的脸颊,说:“那药最好少用点!” 我故作不解,问道:“为什么?” “九重天,是媚药,也是毒药。听说,这药能让人产生幻觉,并且依赖与其交欢的任何……活物。”银狼的语气中透出几分对此药的轻鄙。我却笑得妖娆,玩世不恭地说:“听你这么说,我倒觉得药下少了!” 银狼闻言双臂缩紧,弄得我几近窒息。半晌,他收敛了臂力,于我耳边笑道:“嫣南,你是一条令人又爱又恨的毒蛇!” 我邪魅地坏笑,手臂环绕银狼,主动献上一吻。银狼紧紧地搂住我的腰身,激烈地回应我的亲吻,他的欲火也随着亲吻越烧越烈。我的视线划过掌中的瓷瓶,暗自问道:如果我不顺从你,将会是什么下场? 狼祭圣典的钟声回荡于整座狼泉谷。 闷热的天气令我汗如雨下,我挣扎出银狼灼热的怀抱,伏在围栏边沿,眺望祭坛中央被铁环禁锢的无义。他的四肢被分别锁于祭坛四角,赤裸的身躯呈现出诱人的画面:蜜色的肌肤,结实的肌肉,优美的线条,不似银狼的粗犷,不似卓青阳的刚硬,仿佛是地狱里逃逸而出的邪神,混身散发着摄人心魂的魅色。 我将包着九重天的肉抛入祭坛,只见身形高大的圣狼囵囫吞下肉片。 目睹这样的男人与狼茍合会是怎么样爢烂香艳的画面?遐想于我脑海中散漫开来。我根本不在乎无义是否服药,清醒着被狼强暴或者被狼操得淫声浪语,二者对于我来说,不过是异曲同工罢了!思及此,我的嘴角无法抑制的勾勒出一抹笑意。 “这种事情值得这么开心吗?” 银狼沉稳的声音舒缓了我无法制止的笑意。我转身仰视这名高大粗犷的男人。他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男子,不过,高大的身材,银灰的眼眸,沉稳的沧桑,均令他显得与众不同。 “开心!何止是开心!我兴奋得血管里的血液都在跳动,迫不及待地欣赏这场好戏!”说完,我转身继续注视祭坛中央的男人。 如果没看错的话,无义居然把药仍进圣狼的嘴里!太好笑了!他竟然这么相信我,以为我会给他毒药帮他毒死那头狼吗?无义,你真的这么地信任我?这是你的一种手段吗?想用这种方法感动我吗? 无义,你太看得起我了!你到底想要从我这得到什么? 圣狼银色的双目逐渐赤红,胯间的巨鞭肿涨硬挺。 不知道,无义你是否受得起? 我斜躺于软榻之上,慵懒地注视着祭坛。此时,无义亦察觉圣狼的异常,目光中透出几分凄楚,而后,缓缓地扭头注视着我。我手执玉制的酒杯,舒适地斜卧于软榻,默声讽刺道:“享受我的招待吧!笨蛋!” 第 4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4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44 章 无义眼中的凄楚越积越浓,最后化成一片死寂的悲绝。 祭坛之上,圣狼正试图将肿涨的巨物插入无义腿间唯一的洞穴。纯朴的离族人被圣狼赤红的双目,以及情色举动吓得止住喧哗,有些母亲捂住孩童的眼睛。可是,离族人依然不敢制止圣狼的行为,亦不敢离开祭祀的广场。 我感到好奇,于是问道:“他们为何不离开?” 银狼面色凝重,语气沉稳地说:“离族人必须观看完狼祭,否则视为不祥。” 此时,圣狼的巨根已尽数插入无义的肉穴。无义的肉穴明显无法容纳那根巨物,撕裂的下体溢出鲜血,染得银白色的狼皮毛绯红。他的反应过于沉默,像一具尸体般随圣狼抽插。此景实在无趣!我起身依偎进银狼怀里,仰头将嘴里的酒汁哺给他。银狼勾住我的腰,手掌扣住我的头,一场持久而又激烈的吻后,我的身体更加地热。 突然,一直沉默的无义大声地吼叫起来。 “啊啊啊啊……” 这是绝望凄凉的呐喊,仿佛自地狱深处传来。 我的嘴角勾起邪魅的笑容,执起仆人递送的酒壶,喂至嘴边,却被无义的一个举动惊呆了。 那家伙!那家伙!居然把九重天放进自己的嘴里。 “我没看错吧!?”我疑惑地问银狼。 “没有!” “他为何如此?”银狼没有回答我,而是抿紧双唇,偏头与我错开视线。 这是他第一次对我的行为表现出不满! 我转头注视祭坛上被媚药支配的无义。这个男人中的男人,居然透露出一股媚态,迷离的眼神,潮红的面颊,以及肆无忌惮地淫叫。 “他在叫梨吧!”银狼语气中隐含着某种情绪,嫉妒?不像!我摇摇头,不再关心银狼的情绪,问:“这里的人知道我叫什么吗?” “离族人除了我,其他人并不知道你的另一个名字。” 我瘫软在银狼怀里,大大咧咧说道:“那不就结了!爱喊就喊!老子操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么喊的!” 银狼闻言,身躯轻颤,半晌,叹息一声,问:“你会不会后悔……”我未等他把话说完,便打断道:“我不后悔这么对他!”说完,我直视祭坛中央一场我由编导的戏,一场画面糜烂香艳的戏。 无义,这只是开始! “你说将无义跟圣狼锁在一起,会是什么样的呢?” 我转身注视银狼,柔顺地奉上亲吻,使尽挑逗之能事,待其沉迷放纵之际,又猛然将其推开。银狼目光惊诧地盯着我,表情似乎意犹未尽。 我笑得魅惑,待其的答复。 银狼不耐烦地回道:“锁起来就知道了!”说完,他一手环住我的腰身,一手扣住我的后脑勺,继续起方才中断的亲吻。 狼泉谷是一座美丽的温泉山谷,四季如春,鸟语花香,唯有北面的峭壁寸草不生。出于好奇,或者说,前世对攀岩的兴趣,我找来两把轻巧的匕首,一把绑在右脚的鞋底,一把绑在右臂,依靠直觉往上攀爬。山腰处,我意外发现可暂作停歇的石台,岩壁处,则是一座人身大小的山洞。洞内一片漆黑,我忆起废宅隧道,不免心有余悸,唯有返回石台。 我静坐于洞外石台,谷内风光尽收眼底: 树林枝叶青青,泉池波光粼粼,神殿高耸宏伟; 南面地势广阔,草丛密密层层,直至地裂天痕; 东北两面相似,山顶长年积雪,山腰翠绿青葱。 我探索这条洞穴,共花了三天时间: 第一日,即是发现洞穴当天,我仅踏入百步,便原路折返。 第二日,我行了约莫四百步后,前方的洞穴分成数条叉路,于是,我再次原路折返。 第三日,我背着一卷麻绳攀上剑峰山,快步行至分叉的洞口,用匕首固定绳索后,方才进入中间的洞穴。我走了约半个时辰,便到达分叉路的尽头。洞穴尽头并无蛇与蝙蝠等生物,壁上倒是盛产制造黑火药的天然硝石。 狼泉谷矿产丰富,除了洞穴壁上的天然硝石,北面的温泉池附近还可找到的含有硫磺成份的土壤。木炭则可从离族人的营地弄到。我将收集来的材料堆积于干燥的岩洞内,利用大量的时间制作炸药,并积累保存起来以作逃跑的军备。 在我心底隐约有个计划,由于缺少最关键的部分,所以无法清晰地呈现于脑海。 我每日清晨跑步到达北面剑峰山的山脚,再徒手攀爬至山腰处凸起的石台。我大多时候躲在洞里制作黑火药或者探索洞内的情形,亦用少量时间往剑峰山更高的地方攀爬。从岩洞处继续往上攀爬两百丈后,我发现了一条三米宽的空中露天隧道,与此同时,脑海中亦生出了三角翼这个构思。前世我也是滑翔翼爱好者,对结构方面彼有研究,当务之急是用现有的材料将它制造出来。 片片枫叶,浓浓秋意,清清池水,凄凄眼眸。 “你何时来接我?梨……” 我从梦中惊醒,四周一片昏暗。我身旁的银狼喘息平缓,似乎并没有被我惊动。最近,我常常梦见往昔的秋水,梦见与他初次相遇的枫院。梦中,风吹过层层枫叶,发出沙沙地声响,他眼里满是凄绝,总是问同一句话——梨,你何时来接我? 我静坐在黑暗中发呆,直至身边的银狼醒来。他伸臂搂住我的腰,使劲将我压向床垫,翻身伏在我的身上。 “嫣南!” “嗯!?” “你在想些什么?” “我……”我停顿了会儿,直视他的眼睛,说:“我想进入神殿!” 银狼注视着我,半晌,问:“你是为了这个才睡不着的吗?” “嗯!”我随意地应了一声,伸手环住他的脖子,缓缓地靠近他的脸,然后,挑逗地舔他的双唇。银狼捧住我的后脑勺,将舌尖探进我的嘴里,并热情地与之相纠缠。与此同时,他的手轻柔抚过我的左腿,随后略显粗暴地将其扯开,强壮的身躯乘机挤进腿间,肿涨的阳物顶入我的菊穴。 我双手握拳,压抑地低吟。 “嗯……” “嫣南,我会让你进神殿的!”语毕,他掐住我的腰,猛地抽动起来。 帐内光线暗淡,我与他身影叠交,肉体相互碰撞,发出啪啪的声响。 第 4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5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45 章 次日,当银狼提出让我进入神殿时,祭师们一致同意了他的要求,不过,我必须于净身池接受净身礼,驱除身心的污浊才可入神殿。 净身池位于神殿入口的引生殿内。 我全身赤裸地立在大殿中央,六十六名祭师围绕着我念咒,一炷香后,他们要求我滴六滴血进泉池,再穿上白色的绸衣步入池内。待一切繁杂的仪式完毕之后,我向银狼提出见无义的要求。 银狼闻言,眉头微皱,面色阴沉。我忙解释:“我不过是想瞧瞧沦为圣狼泄欲工具的无义现在是何种模样?” 他注视我良久,最终,应了我的请求。 我刚进入天园,便被玉石露台的风景所吸引。 冬阳璀灿曜然,阳光洒在圣狼银白的皮毛上。无义全身赤裸,脖子上佩戴着铁制的项圈,项圈接着铁链,另一头则是圣狼金色的项圈。 我第一次见到无义如此地安然祥和。他静静地斜靠在圣狼轻柔的皮毛上,眯着双眼,悠然写意地享受着午后明媚的阳光。 这与我所想的完全不同,他怎么可以如此地安祥? 我又靠近了些,见其腿间沾满乳白的秽物,不由心生疑惑,一股无名火烧得通体不适,正准备冲过去,却被身后的银狼扯进怀里。 “别过去!现在唯有无义可以靠近圣狼。” 闻言,我不由地暗自惊叹九重天的药效。 想来,无义这些天过得必定非常地充实。 我的嘴角勾起邪魅的坏笑,故意提起嗓音大声地问道:“无义,日子过得如何?”问话之时,目光恶意地划过他的腿间。 无义闻言,面不改色地注视我片刻,然后默默地将移开视线。他越是如此,我越是窝火,口出狂言道:“怎么?让这头狼操得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说着,我扭动身躯,欲再往前靠。银狼见此,臂力又加重了几分,勒得我腰身疼痛。 我不免恼怒,说:“放心!我还不想死!” 那边,无义依然是一派逍遥,丝毫不受我的话影响。 这边,我已是怒极反笑,少时,仰视银狼轻声说:“天浩,我要住在这里!” 银狼眉头微皱,视线扫过我与无义,最后像是拿定主意,说:“东面的东圣殿正是我的住所,但,你必须做我的妻子才能入住。” 闻言,我抓住他的衣襟,怒气冲冲地问道:“你说什么!?” 银狼对此并不在意,说“你只需要答应这场婚事,我就可让你入住东圣殿,祭师们绝不敢说……” 放屁! 我不想再听他痴人说梦,左腿猛地朝他踢了过去,然而,我的腿脚速度不及双手,被他伸手拦住握于手掌。 “梨,你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银狼压制住我,厉声告诫道:“不准反抗!你必须做我的妻子!”说完,他神色凶狠地架住我的双腿。当我以为就要在这被操之际,突然传来一声狼吠,数十名祭师与卫兵冲进天园。银狼见此唯有止住动作,瞪了眼神情漠然的无义,然后抱着我前往东圣殿。 天园夜会 夜半时分,神殿之内皆是寂静。 我悄然离开寝室,潜伏于黑暗之中。 东圣殿与天园相隔不远,途中遇到数队卫兵巡逻,然而,神殿内的阴暗角落恰好给予我隐匿之所。 月色笼罩下的天园,宛如披了一层薄纱,神秘而妖娆。白玉露台上并无无义与圣狼的踪影,层层叠叠的花丛与高耸的喷泉池遮住了我的视线,我亦不为意。传闻,圣狼极其喜欢藏珍纳奇,将贡品埋藏于天园各处。此时,我则像是在玩寻宝游戏,于天园之内四处地寻觅。突然,我被一道巨型的阴影笼罩,温湿的舌头滑过我的颈项。我猛地转身,圣狼巨大的身躯即刻映入我的视野。夜色阴沉,圣狼的眼睛闪烁着幽蓝的光。 我顿时一惊,慌忙向后挪动数尺,便被一道人墙阻挡。 我扭头仰视,果然是无义! 月色朦胧,他的眼底闪烁着忽明忽暗的幽冥火焰。 忆起我对他的所做所为,不免惊得向后倒退一步,不想触及毛绒绒的狼爪。 我唯有翻身侧滚,待滚至花坛旁边,然后迅速站起来,隔着巨型的花坛,问:“无义,你想怎么样?”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吧!白梨!”他的声音极冷。 我讪笑地回答:“我来这里找一样东西!” “是这个对吗?”无义取出两把刀鞘与铁环衔接的刺刀,夜色下精钢丝折射着苍冷决然的光芒。见其将刺刀带在身边,我不由地心生戒备,问:“你怎么知道这东西是我的?” 无义拍了拍行至他身边的圣狼,答道:“是它告诉我的!” 我不解地盯着他,问:“你是否拿了我随身之物?” “没错!”无义取出一个锦囊,置于我的眼前晃动。 月光之下,我依然能够看清锦囊的纹路、色泽、形状,没错!这正是我丢失而不敢提起的锦囊。这无疑令我想起了往日受制于无义时的无奈与愤恨,想起了第一次被无义残忍地贯穿时的恶心与疼痛。太多的前尘往事,太多的新仇旧恨,刹那之间,压抑得我几乎窒息。 我盯着无义,冷言嘲笑道:“这么说它是把你当老婆了?什么东西都找出来献给你!”我的话惹得无义目露凶光,怒不可遏。圣狼亦感受到他的愤怒,弓着脊背竖起皮毛,张牙露齿低声地咆哮。见它似要朝我袭来,我即刻谄媚地唤道:“无义!” 无义终究还是不舍,抚平圣狼的怒意后,目光阴沉地注视我,说:“你过来!” 我正想摇头否决,他已先提道:“你过来让我开心,我就把东西给你!” “包括锦囊吗?” “不要讨价还价。你想先要哪一个?” “武器,不!锦囊!”片刻之间,我竟不知如何选择,锦囊亦或者是武器?正当我犹豫之际,无义已稍显不耐,厉声令道:“你先过来!” 闻言,我缓步走过去,轻声问道:“两样东西哪个代价……”话未问完,我便被无义一把扯入怀,牢牢抱紧。我无奈地环过他的腰身,轻柔地抚摸他光洁的背,问“你到底要我如何讨好你?大雪封谷,我亦无法逃脱……”话未说完,他已匆忙打断道:“我只是想抱抱你!” “抱……我?怎么抱……” 无义突然吻住我的双唇,宛如野兽般地撕咬起来。 第 4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6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46 章 我默默地接受他的亲吻,却不给予他任何的回应。 月华如霜,夜色如水。 圣狼伏卧于白玉露台。 亲吻过后,无义只是搂着我,躺在圣狼的身上,静静地欣赏夜景。 花香暗涌,泉池漪澜,清风萧瑟,夜阑更深。 第一次,我与他相处得如此祥和,没有天雷地火,没有剑拔弩张,亦没有欲海翻腾,然而,这对我来说,倒像是一场恶梦。 无义把刺刀递给我时,我稍稍地迟疑了一阵,然后,我接过刺刀,可又忍不住,问:“锦囊?” “锦囊的代价比较大。”无义的声音平淡,不像是谈判,倒像是叙事。 我挣脱他的怀抱,匆匆装备好武器,问:“你想要什么?” 无义抿嘴含笑,似语非语。 我的双手执刀,目露杀意。 “我要你用注视这个锦囊的目光注视我。” 欺骗!随时,随地,任何人,都可以! 为何我无法用注视锦囊的眼神去注视无义?或者我应该问问无义,我是用什么样的眼神去注视锦囊的?那时候,我明明充斥着对你的愤恨……正当我犹豫之际,神殿的晨钟敲响,伏卧于白玉露台上的圣狼被钟声扰醒,只见其四脚直立朝日出方向仰天长吠。 “我会再来的!” 我抛下这句话,匆匆逃离天园。 何时起我已不再是我? 我与银狼的婚礼定于开春。 银狼以教导我熟识离族的习俗与礼节为由,提前令我住进神殿东面的东圣殿。 每天,我会攀爬北面的剑峰山,踩点凿壁,洞留用于放置炸药;于崖壁的洞穴制作逃生用的三角翼;囤积足够炸断剑峰山的火药,放置在干燥阴冷的洞穴深处。计划不急不缓地进行,估计婚礼之前定能逃脱。 我如今烦恼的倒是如何将无义手中的锦囊弄到手。 我已经好久没有见过秋水了,思念他为我带来的写意恬静,想念他那张清秀恬静的面庞,那股温顺可人的性子,那份善解人意的体贴。没人比他更适合我,唯有呆在他的身边,才能得到一丝祥和。此时的我像上了膛的枪,绷紧着弦的箭,一丝的不如意,都有可能令我杀戮涌动。 夜半。 天园。 花香涌动,水声潺潺。 白玉露台上的画面香艳糜烂,传来阵阵情色的喘息与呻吟。 我躲在花坛背面的阴暗处,冷眼盯着被压在圣狼身下的无义。他的目光迷离,混身染满情欲,翘起双臀放荡地承欢。 忆起今天晚饭时银狼向我要九重天,我推说弄不见了。隐约感到他可能猜到近日来我连夜出入天园,与无义接触之事。想不到,那个沉稳的汉子也会因嫉妒给情敌下催情药,亦或者我早已料到,不过,没想到的是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害得我不得不无聊地靠着花坛,等待一场人兽交欢尽快结束。无聊只是刚开始的少许时候,不久,我亦欣赏起这场夜色中人兽的交合。沉沦于欲海的无义,当真令人刮目相看,矫健结实的身躯,布满汗水的肌肤,修长的双腿张至了极限,好一副浪荡淫乱的模样! 想不到,强硬如无义放荡起来亦可成为绕指柔的尤物,紧绷的蜜色肌肤,充斥激情的喘息,高低起伏的呻吟……此情此境当真地香艳,再来一壶酒就更好了! 过了约一个时辰,药效亦渐渐平息。随着无义的双目逐渐清明,羞耻,自厌,悲伤等各类表情一闪而过,最后只剩下一丝淡得近乎不可见的绝望。他艰难地站起来,步入身旁的喷泉,银白的月光倾泄而下,为他肮脏的身体披了一层薄纱,竟使其看起来异常地性感。他趴在泉池之内,手指伸入肉穴仔细地清洗。也许是撩人的夜色,也许是妖娆的清泉,我竟然对这具肮脏的身躯产生了情欲。我靠着花坛难耐地急喘,身下的阳物已硬了起来, “谁?” 不愧是无义,如此地警惕。 “我,白梨!” 我无奈地站起身走过去,不想,无义竟然慌张地躲闪至喷泉雕像后面,喊道:“不要过来!” 原来,他还会羞耻! 忆起他之前表现的祥和,我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毫不理会地缓步靠近。 “挡住他!” 无义一声令下,圣狼猛地扑到我的面前,挡在我与无义之间,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齿,恶狠狠地朝我咆哮。我吓得倒退一步,说:“我一个时辰前就到了,无义,你不必在我面前装贞洁烈女,我都让你勾出火了,你不应该帮我泄泄吗?” “你!”无义又羞又气,视线扫过我的腿间,半晌,挥退圣狼,说:“你过来。” 我爽快地走过去,将他搂进怀里,说:“我想操你。” 无义较我高大强壮,猛地挣出我怀抱,反手将我压在身下,笑道:“这恐怕不行吧!你不想要锦囊了?” 思及他刚才泄身多回,定没有精力操我,便大大咧咧地说:“那你想怎样?总不会要我跟那头狼干吧?”说完,故作跃跃欲试的模样。 “你敢!” 我作无赖状地耸耸肩,说:“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不如你用嘴吧!”说完,靠在池沿,张腿摆出一副任君摘采的模样。 夜色深沉,光线昏黑。 无义的双眼像地狱的冥火,带着淡淡地哀伤,静静地凝视着我。正当我以为他不想干之时,他低下了头,扯开我的裤子,将我肿涨的阳物含入嘴中。终于得到安慰的我,紧闭双目,故意大声地呻吟道:“嗯!好爽!啊!无义,你嘴上的功夫真是越来越厉害!” “你!”无义抬起头,想说些什么。 我正爽在兴头,便压住他的头,说:“继续。” 交欢之时闭目最易神游太虚,少时,我便想起与秋水交欢的情景:温顺可人的模样,纤瘦柔弱的身躯……快意越来越浓,即将泄身之际,我低吼数声,便拔出阳物,卡住无义的面庞,不顾对方的挣扎,将精秽尽数射在其羞愤欲绝的脸上。 “嗯……” 第 4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7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47 章 我满足地舒展开紧绷的四肢,闭目享受泄精后的片刻余韵。 晚风轻轻地拂过,吹得我睡意渐浓,半睡半醒之际,一股灼热的鼻息喷在我的脸上,随后则是近乎撕咬的粗暴热吻。这个吻太激烈,亦太长久,终于,我不耐烦地扯开无义,说:“把锦囊给我!” “不给!” 靠!堂堂楚国战神将军居然摆出一副无赖模样! 我注视着无义俊美的脸庞,剑眉入鬓,眼眸细长,鼻若悬胆,以及因撕咬而红肿的薄唇。 “无义,我突然觉得你长得挺合眼的。” “是吗?”尽管无义装得不以为意,却藏不住他眼中的在意。 我笑得一派悠然,伸手搂住他的腰身,一把将其拥入怀中,轻声细语地哄道:“你把锦囊给我,我设法放你走。待封谷的雪溶化之时,亦是你一雪前耻之日。” 他反手搂住我,把头埋进我的颈窝,低声问道:“我这样不合你的意?”闻言,我顿时陷入沉默,静静地注视着他。 眼前的男人明明比我高大,为何如今显得如此地脆弱?他还是那个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战神吗?还是那个杀人如麻,挥指屠城的死神吗?不是,自从他爱上我之后,他便不配称为战神! 他轻柔地推开我,说:“不必了,锦囊是我的筹码,我不会轻易使用。” “你也不会轻易放过我,对吗?” 我的声音极轻,极淡,然后,随着风声消逝。 无义亦不言语,静静地盯着我。 泉池波纹漪涟,泉水叮咚作响。 我衣衫尽湿地坐于池内,与之对视良久,待风起水冷时,我起身跨出泉池,拧干滴水的衣摆,负气地说道:“你既然非要如此,就休要怪我狠毒!”话毕便匆匆地离开天园。 我悄然地潜回东圣殿,先去了殿内的温泉池,待净身更衣后,才敢进寝宫。不想,银狼已醒,坐在床上,见我回来,咧嘴一笑,问:“今晚过得如何?”想来,他定是待我出去便醒了,坐了整整一夜等我回来,不过是想知道我对他编排的淫戏是何感想,然而,我略感疲惫,随意地答道:“无义为我吹箫,我则将精秽尽数射在他的脸上。”说着,我滚进床被还未躺好,银狼已将我搂进怀中,问:“他的口技怎么样?” 我柔顺地缩进他怀里,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敷衍地说:“还好,不错!” “是嘛?那我该找些单身的勇士去他那试试!”银狼的语气极其随意,像吃饭喝茶一样自然,说完,温柔地亲吻我的面额,低声地哄道:“好好睡会儿,醒了我带你去看好戏。” “嗯……”我乖巧地应了一声后,便闭上双眼陷入梦乡。 无义的外型极好,可以称得上漂亮,然而,我却不知道,原来,他最美的模样却是像性奴般被折辱之时。紧绷的肌肤,结实的肉体,优美的线条,高贵的出身,以及若隐若现的霸气,这样一个强悍的男人,此时此刻,却被一群男人压在身下肆意地欺辱奸淫。 这画面是如何地淫秽? 这场景是如何地煽情? 唯有见过的人才会懂! 我乖巧地缩在银狼的怀里,冷眼扫过前后均被阳物抽插的无义。银狼说他本来并没有挣扎,可当我出现后,便开始拼命地挣扎,若不是预先将圣狼迷昏了,此时,这里定是满地的鲜血与断肢。 闻言,我笑了,笑得漠然。 我再次冷眼扫过在男人的身下苦苦挣扎的无义。他的双臂被反锁于身后,根本无法使劲,然而,他仅靠结实的双腿亦能踢伤数人。他似乎有意回避与我的视线接触,这个认知教我惊诧,甚至觉得有趣,想不到事已如此,无义还对我抱有一丝地希冀。他难道不明白我是什么吗?怕是连银狼也该明白,我是一条美丽的毒蛇,可以拿来亵玩宠爱,却不可拿真心来爱! 已过了一个时辰。 无义依然坚持不懈地反抗着,血已在他的身下形成了血洼。男人的秽物弄得他极其狼狈,可,我却觉得这样的他极其美丽,像一朵开至荼蘼的曼珠纱华,浴血而生,泣血而亡,美得令人眩目。 突然,他咬断了一名勇士的阳物,并将口中残断的死肉吐出,目光凶狠地瞄了瘫软在地的男人一眼,然后环视除我这边之外的所有离族人,厉声宣称:“我若不死,必血洗狼泉谷!” 银狼闻言,勃然大怒,猛地将我扔在地上,快步朝无义冲过去,迅速将其压于身下,高声吼道:“拿铁链锁住他的腿!” “是!” 四名勇士分别抓住无义的双腿,再将其用铁链扣住往两边拉扯,待拉至一字平齐后方才停止,同时,其手亦被两名大汉扯至头顶。此时,无义已身悬半空双腿大张,臀间的菊穴亦展露于人前,菊穴伤痕累累,染满精血,好一朵雨后残败的波斯菊! 银狼站在他的身前,扣住他的头朝向我,说:“看到没有,他根本不在乎你!无论你怎么反抗,在他眼里,亦不过是场闹剧!唯有掌控其生死的人才可以令他顺从!唯有最强大的人才可以令他婉转承欢!” “那秋……水呢?他也……拥有……强大……的……力量……吗?”无义的嘴角泛红,轻微裂开,言辞断续,谈吐不清,想来,他的舌头与喉咙必定亦有损伤。 “哼!我所说的是得不到他青睐的人!” 银狼一语点破了我的虚情假意,瞬间,我僵立于原地,冷眼盯着这两个男人,他们,一个沧桑粗犷,一个浴血霸道。本应该是受人们追逐奉承的两个男人,如今却对我显露出贪婪与痴狂的眼神。然而,我憎恨这种眼神! 这一刻,我动了杀念。 可,我尚存的理智告诉我,我并无杀掉他们的实力!除非,我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否则,我无法保护自己与秋水。他们是强者,极其地霸道,绝对不会放过柔弱无害的秋水,亦绝不会给我获取自由的机会,所以,我绝不能让他们活着! 不过,不是现在! 我迅速收敛了外泄的肃杀之气,轻柔一笑,道:“我还有事,各位继续!”说完,匆忙冲出神殿,一路狂奔,心中不停地咆哮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我要炸烂他们!然后碾碎他们! 苍雪哀歌 风在耳边咆哮,心绪狂躁纷乱,脑海里尽是血腥,血管内杀意涌动! 我踏入茂密的丛林,反手抽出刺刀,杀气瞬间外泄。一切进入视线范围内的生物均是我攻击的目标,抛出,刺入,拔出,所有的动作均连贯简练,丛林之内顿时杀戮四起,血雨纷飞,然而,野兽滚荡的血液根本无法压制我的杀念。 “杀了他!杀了他就足够强大了!杀了他!我的幼蛇!” 好烦! “想不到你这么地聪明,小小年纪就懂得用身体笼络掌控自己生死的教官。” 好吵! “生路我已经给你了,不过,想要继续活下去,你必须足够强大!” 什么叫必须足够强大?我只想过平静的生活!为什么非要插上一脚?让我自己一个人呆着! 第 4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8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48 章 “不,我的幼蛇,你天生就害怕寂寞,不是吗?” 是的!不过,我已经有秋水了,他能给我想要的。没有无耻的背叛!没有强势的压迫!他跟我一样,只需相互依偎着取暖,便可以安稳地过一生。所以,我要杀光世上所有人! 那些想伤害我的人! 那些想禁锢我的人! 那些想…… 总之,全都杀光! 杀! 杀! 杀! 突然,我的眼前出现一道高大的身影,他挡在我的身前,指着我的身后说:“杀了他!杀了他,你就有名字了!” “可!他是我的哥哥!”我回头,盯着那名我称之为哥哥的人,多处重伤,并无致命,四肢严重受损,可能终生残疾,不过,他的伤都是为了救我造成的。 “教官!?不是应该处死我吗?” “对!不过,你现在比他优秀!你是一条蛇,比他聪明,识实务,狠毒!所以,你已够格处决他!” “杀了他!你不是一直想要响尾蛇这个名字的吗?”耳边的声音像是来自地狱深处的诱惑。我回头,直视教官贪婪且疯狂的眼神,说:“我明明比较弱,是失败品,应该被处死才对!” “杀了他!你就可以变强!我的幼蛇!” 男人灼热的双唇压过来,近似撕咬的亲吻,强悍霸道,舌尖在嘴里游走。我不喜欢这个吻,它无法挑不起一个十岁孩子的任何情欲。不过,我知道我必须回应他,否则,我的死状将会极凄惨。 我的目光再次射向我称之为哥哥的人的身上,手中的刺刀开始颤动,像拥有生命一般。眼前的男人眼神冷漠,仿佛一切与自己无关,他是漠视自己的生命?亦或者是漠视我? “你想死对吗?” 我的声音极冷,血液逐渐冰冻。 “是!” 是或者不是都不重要,组织只有一条响尾蛇,那会是我! 血花四溅之时,我仿佛看到梨园飞舞的雪色花瓣,耳边突然响起一道极熟悉的声音。 “梨!你的梨花露来了!” 我朝声源探望,一双可以看透灵魂的美眸正注视着我,那么地温柔,那么地深邃。突然,眼前的一切瞬间消失,那只是一场梦,一场无关痛痒的噩梦。 “秋水……” 忆起那柔美的身影,我止住手中的杀戮,静静地斜靠着树干。午后的阳光穿过层层枝叶,支离破碎地洒在我的身上。我安然地闭上双眼,梨花纷飞,酒香弥漫,秋水温柔地朝我笑,眼眸清澈,宛如秋水。 “梨!” 他轻柔地唤我,端上一盘糕点,递上一壶美酒,献上一曲歌舞,奉上一个亲吻,…… 秋……水…… 暖风拂过,混着血腥。 我猛地睁开眼,满目皆是鲜红,一地尽是碎肉! 晚饭的时候,银狼略带怒意的告诉我,现在他动不了无义分毫,原因是圣狼中途转醒连伤数人,在场的众人唯有他能死里逃生。祭师称银狼已触怒狼神,不可再次接近天园,如今天园已成禁地。 夜半。 天园外增设了不少守卫,我手中刺刀直刺其咽喉,谨慎地放倒沉重的尸体,悄悄地将尸体拖进天园。 一具! 两具! 三具! 四具! 天园之内弥漫着血腥味,引来了嗜血饥渴的圣狼,我攀附于殿柱的浮雕上,耐心地等待它吃个干净。 我悄然潜入天园。 清澈的喷泉池畔。 月光挥洒于无义布满伤痕的身躯,像披了一层圣洁柔美的白色薄纱,使他看起来显得如此地安宁静谧。这是一个美丽的男人,脱去强悍霸道的战神外衣,裸露出性感迷人的另一面。 我悄悄地靠近,凝视他的面庞。 我的手指轻柔地划过他微皱的剑眉,闭合的双目,高挺的鼻梁,紧抿的红唇,并在裂伤的唇角来回地揉。他张开嘴将我的手指含入嘴里,柔软的舌挑逗地划过我的指尖。 晚风微微掠过,青丝拂面而来。 他缓缓地睁开双眼,眼神挑衅地凝视我。 “你来了?” 他语气淡然,似是不为意。 “是的!来向你要回一件东西!” 我语气轻柔,却隐含决然。 第 4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49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49 章 “凭什么给你?” “我想看看发丝是不是还在?” 我靠着无义坐下,语气平淡,略显无奈。 “好!”无义起身从旁边的花坛摸出锦囊,斜靠于边沿,又从锦囊里取出一缕乌黑的青丝。夜色迷离,我靠过去,想看个仔细,欲伸手之际,被无义躲开。 “我要摸摸,确定是不是秋水的头发。” 他半信半疑,嘲弄地笑道:“这怎么可能摸得出来?” 我忽视他的嘲弄,浅笑道:“天天摸自然摸得出来!” 无义闻言,面色一沉,厉声说:“好!你给我吹箫!” 我翻了个白眼,匆匆弯下腰身,跪在无义腿间,抓住那本就有些反应的阳物含进嘴里。我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做了,如此想来,银狼的为人倒算不错! “认真点!”无义说着,扣住我的头,猛烈地抽动。 他泡在水里定有数个时辰,其体味不重,且略带水香,体毛扫过鼻孔时只感搔痒,没有一丝男人腥臭的气味。白天,他根本是在受刑,完全没有享受过,被我舔弄少时便泄了出来。他的精秽喷得我满嘴皆是,正当我要把精秽吐出来时,他突然卡住我的下巴,命令道:“全吞下去!” 我机械式地遵令吞咽,然后起身,抢过锦囊,取出发丝,轻轻抚摸。少时,我脸色阴沉,瞪视着无义,凶狠地说道:“这不是秋水的发丝!” “没错!这是你的!每一根都是我从梳子上收集的!” 晚风轻柔地拂过,带来淡淡的哀怨。 我放手任晚风带走指间的青丝,乌黑的发留恋似地缠绕于指间,突然,一阵狂风刮过,我抖动了手指,“他”才柔顺地任狂风带出我的手。 我将锦囊放回怀里,道:“这笔帐我会跟你算的!”说完,我转身正欲离开,无义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我也不会放过你!嫣南,从今往后,我不再妄图得到你的感情,不过,我会永远将你禁锢于身边!你不再是我唯一爱恋的人,你只是我战神无义无数的战利品之中的一个。”闻言,我止住了急促的脚步,却不愿意转身面对他,冷风从身后徐徐吹来,长发缠绵地抚过面颊。 沉默袭来,泉声叮咚。半晌,我缓缓地开腔。“是吗?我等着你!”话毕,我匆匆地离。夜色缠绵,月光冷凛。 冷风刮过山间的峭壁,发出悠然空灵的鸣叫。 我静坐于石台,眺望霞光笼罩的狼泉谷。她真的很美,像世外桃源,像梦中仙境,不过,我却要毁了她! 今天,我攀爬至剑锋山积雪的峭壁,情形与我预估的相似,这座山至半山腰起实则是一面屏障,阻挡了北面的寒风与厚重的积雪。剑锋山至半山腰起壁身直薄,宛如锋利的剑刃,我手头积累的炸药足以将其从中间炸断。如果,我把这座峭壁从中间炸断,积雪滚入狼泉谷,遇暖则化成水,直奔地势较低的天痕……若真是如此,狼泉谷可能会形成巨型的湖泊,亦或者只是被洪水洗涤,无论是哪种情形,对于离族人都是致命的打击。 看来,之前于半山腰横向凿成的放置炸药桶的凹槽,有用!炸药全都储藏在洞穴的内部,份量足以炸断剑锋山两三次,现在我只需分批将其埋设于各个凹槽。同时,三角翼亦制作得不错,我不敢试飞,唯恐被谷内的人发现,不过,我对自己的手艺有信心。 山间的冷风掠过我的发丝,多日未剪,似乎又长了不少。我仰头饮酒,待壶干酒尽之时,我随手把空的酒罐抛下山崖,酒罐掉落时与峭壁碰撞,发出冷凛的空鸣。 十天后便是开春,也是时候收尾了! 引火线铺设完毕! 三角翼检查完毕! 我系上披风,食物与水亦备好,真所谓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我再一次眺望这美丽的山谷,以及高耸于谷中的宏伟神殿,心底居然生出一丝怜惜之情,我仰头喝尽壶中的酒,心道:算了!这与我有什么关系呢?况且,即使我不这么做,开春,封谷的雪溶化时,狼泉谷亦会被铁骑军践踏成灰烬。 我立于狭长的露天隧道深处,弯腰点火,再将火药引点燃,火药引遇火发出嘶嘶地响声。我手扶三角翼,一阵助跑后,冲出隧道,站在平台上一跃。 我闭上双眼,风划过耳际,呼呼地作响。三角翼于风中滑翔一阵后,终于翱翔于狼泉谷的半空。 我睁开双眼,放眼看过去,一望无际的丛林,波光粼粼的泉池,高耸入云的雪峰,雄伟宏大的神殿,以及,奔驰于草场上的牛羊。这真是一座美丽的山谷!我不得不在心底叹息道:再见了,美丽的狼泉谷!正当此时,剑峰山发出剧烈的爆炸声,接二连三地响彻云霄,而后,断壁倾倒,积雪崩落,遇到暖流的积雪化成山洪…… 上辈子有人说:“响尾蛇,做人不要太嚣张!” 我笑着回答:“我不是张扬的人!” 如今看来,我对自己的认知还不够透彻。我特意飞过神殿裸露于空中的天园,示威似地绕圈盘旋一周。 圣狼毕竟是野兽,早已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迅速将见我飞行于半空面露惊诧的无义托至背部,仰头怒视我张嘴长哮,咆哮的悲鸣响彻山谷。我将这视为对狼泉谷淹灭前的丧鸣,咧嘴笑得张扬。 远处巨浪涛天,形势汹涌澎湃,排山倒海而来,轰隆隆地作响。同时,圣狼已迅速窜出神殿,我亦调整三角翼,朝山谷入口飞去!回头,巨浪洪流已扑向神殿,宏伟壮丽的神殿,瞬间被洪水淹没……我回头俯瞰地面,一群离族人正骑马朝山谷入口狂奔,领头的则是银狼,早已经嗅到危险的狼群亦紧跟其后,果然如他所说,这群狼有灵性,而且都听他的。 我顺着风向飞至谷口,想不到积雪提前溶化,铁骑营已入谷口山道。 谷口处风势较猛,狂风肆意地刮过,三角翼顺风势飞出数百米,于铁骑军的头顶匆匆掠过,我回头瞻望,逃难的离族人正遇上入谷的铁骑军,山道内顿时陷入一片厮杀。狼群似乎接到银狼的命令,群体皆疯狂地袭击铁骑军。铁骑军则有规律地展开阵势,挥舞着战刀,残酷地屠宰起进入山道的离族人。无义亦在混战的人群中,赤身露体骑在圣狼背上,迅速从身边的铁骑兵身上夺过弓箭,拉弓指向我,高声命令道:“布网!我要活的!” 无义一声令下,小部分铁骑兵居然紧跟其后,散出用粗绳结成的巨型绳网。 妈的!做人果然不能太嚣张!我还没把自己骂个透,一支利箭已猛地刺来,我忙调整三角翼避开,紧接着,第二支,第三支……三角翼往哪飞,无义与张着巨网的铁骑兵就策马跟到哪!他们胯下的是千里良驹,然而我制作的三角翼却由于材料的局限,速度只能与他们相平齐。 靠!我竟成了无义的活把子!思及此,我顿时心乱如麻,慌乱之间,目光匆匆扫过远处的雪峰,笔直的山峰,厚厚的积雪,岂不正好给了我逃生的机会!无义见我朝雪峰绝壁飞去,发箭的力道更见凶猛凌厉。 …… 第三十支! 第三十一支! 第三十二支!三十三支! 我匆匆躲过两支并势齐发利箭,还没有缓过神来,无义已手执三支利箭紧扣弓弦,果真是技艺非凡!三支利箭分三路朝三角翼飞来,我即刻加速避开,无奈是避无可避,最终还是被一支利箭刺穿翼身,既然事已至此,我唯有注视着相差百米的雪峰,于心底反复祷告。翼身破损不大依然可滑行少时,不过,破裂的洞被寒风吹得越来越大,情况异常地险峻,我亦以为定会落入无义的铁网……然而,想不到的是,我这种人亦被上天所眷顾,地狱与天堂真是差之分毫! 我匆忙从雪地爬起来,俯瞰崖底的众人,目光触及无义时,顿生解脱的快意,不由感慨地呐喊道:“我,终于自由……了!” 所谓乐及生悲,正是这种情形! 雪峰的积雪极深厚,我推开齐腰的积雪缓缓前行。大约一个时辰之后,我开始后悔自己的一时冲动,落入无义手中,我至少不会死,然而如今,我却被困雪地,极可能被冻死。现在,我唯有依靠求生的意志,随着感觉不停地往前走,不停地走,一直走,直至…… 寒风呼啸,大雪纷飞。 第 4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0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50 章 我独自徒步于雪峰绝地,过于孤独,过于寒冷,我甚至已经开始幻想起嫣室皇宫,春风拂过,梨花飞舞。慢慢地,我再也撑不住了,腿脚都冻得僵直,神智亦逐渐模糊,渐渐地,我再也走不动了,身子越来越沉重,猛地栽倒入雪地。 我还不能死……陷入昏迷前,似乎有人从身边经过,说了些什么?似乎正呼唤我的名字?好温暖的怀抱! 难道,是秋水 …… 南海之王 作者有话要说:第二卷我还没有正式地修改好,有些章节完全没有修改,请各位勉强看着吧。 如果有意见可以提出来,我现在实在比较散漫,希望多点时候存些更新的稿子,或者写几篇关于本文的番外,毕竟此文是第一人称,需要番外来充实其他人物。 乱我心者 次日清晨,我一觉醒来,方言便告知我事情已经办妥。我笑着伸了伸懒腰,正欲起身下床,见他还未离开,道:“你应该知道,我喜欢裸睡。” “属下知道,不过,属下有一事相问!” “是方诺让你问的?” “是!” 我咧嘴笑得神秘,说:“我不过是废物利用罢了!” 连日来,我时常于南都四处逛悠,若有哪些恶人找我麻烦,便会被我令人投入死牢。那本就是炼狱般的地方,里头的人个个无恶不涉,有些人进去只呆得了半日,便被生吞活刮,有些则一日,有些则更长,而我所做的便是天天往死牢投人。 今天,我不再逛南都,而是与方言前往南都三十里外的方家军营。我提前让方言通知其父不可暴露我的身份,不得出来接见。虽是粗人,却也算得上听话,呆在营帐,待我与方言进去后,屏退众人方才行礼。 我挥手令其免礼,道:“本王与方言要在军营住上两天。” “王爷,您模样比姑娘还……”方正还未把话说完,方言早已一步拦下,道:“王爷,请恕罪!” 我无所谓地挥挥手,道:“本王不过是想向你要人!” “这……”见方言犹豫,我忙解释道:“本王也不要你的精锐部队,只不过要这些天收的新兵,以及一些军中的渣碎垃圾。” “王爷,您要这些人有何用?若是亲兵,肯定要用我帐下最好的士兵……”我用眼神命令方言止住其父的高谈阔论,厉声道:“按本王说的去办,不得有误!”说完,负气地挥袖离开。 回程的路上,我令方言折返军营,道:“你父的那些精锐都是他的心血,而我的军事训练并不在乎伤亡,你可明白?” “方言明白!” 方言说完,调转马头朝军营奔去。 刚才,石磊告知我一个消息,一个本应更早传给我的消息,消息里所说的却是我还困在狼泉谷所发生的事。说实话,时至今日,说不在意定是假的,可在意又能如何?我有何资格说他? “云裳!拿最烈的酒来!” “王爷,这……” “拿来!” “是!” 我独自静坐于院内,一杯杯地喝着烈酒。 嫣人爱酒,却鲜少饮烈酒,酒香,醉意却不浓,正如嫣人,人美,情意却不浓。 忆起以往我所说所为,实在没有资格说什么! 如今却一副妒夫模样,竟连自己都觉得恶心! 夜寂如水,酒醉愁肠, 满院梨花,苍然如雪。 我一口饮尽壶中的酒,道:“既然回来了,就进来坐坐吧!”语毕,方言缓步过来,素衣乌发,神色漠然。 “王爷,事已办妥!” “好的!” 我挥手令其退下,见自己形单影孤,忙反手拉住准备离开的方言,道:“坐下来陪我喝酒吧!”说完,也不管方言的僵持,使劲令其坐于石凳,然后亦不言语,自斟自饮起来。 方言为人沉静少言,倒也不觉多了个人。若是秋水在此,气氛定会不同,他不这般地冷清,肯定会跳舞助兴,细语聊情。 “秋……水……” 我轻柔地低唤一声,痛楚顿时涌上心头。 楚军的侵犯我可以视为强迫,可以视之为自己的无能,那卓青阳到底算什么呢?酒后乱性? 秋水!你怎能容忍这种事发生?又或者说,你已爱上了卓青阳?不敢相信!我一直以为,秋水至少是爱我的。如今发生这种事情,我才猛然发现,原来!可能!这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我这么冷酷自私的人,确实不及温暖憨厚的卓青阳!思及此,我内心的积郁更深,猛地将石桌上的酒菜扫翻在地,青花瓷碎了一地,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这是半醉半醒,亦或是借酒装疯? 我的心纷乱如潮,终是呐喊一声后,靠于树干仰视枝头苍白如雪的梨花。 凄凄然,不似以往那般的纯洁美丽,冷清清,仿佛深冬雪地凝结的冰霜。 自古多情空余恨,此处难觅有情天。 情到尽时转无情,无情更比多情累。 君为我谱无声曲,此去闻曲如闻君。 未到恨时难知愁,愁起心头不知恨。 第 5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1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51 章 听风方觉秋雨至,已忘共饮西窗时。 云起天边残阳血,一声傲笑一把泪。 把酒欢歌何时有,人笑我痴我偏痴。 莫道有酒终需醉,酒入愁肠愁更愁。 我令云裳送来一把七弦琴,手扣琴弦悠悠地弹唱起来。 夜里难以入睡 用什么可以麻醉 情绪太多怎堪面对 不是不要你陪有些事你无法体会 卸下了防备 孤独跟随 我想要一个自己的空间 能够好好想想我们之间的明天 如果爱情不如我们想像的甜美 那么所有的最让我来背 我的心太乱 要一些空白 你若是明白 让我暂时的离开 我的心太乱 不敢再贪更多爱 想哭的我 却怎么哭也哭不出来 我的心太乱 要一些空白 老天在不在 忘了为我来安排 我的心太乱 害怕爱情的背叛 想哭的我 像是一个迷路小孩 迷路的小孩 夜里难以入睡 用什么可以麻醉 情绪太多怎堪面对 不是不要你陪有些事你无法体会 卸下了防备 孤独跟随 我想要一个自己的空间 能够好好想想我们之间的明天 如果爱情不如我们想像的甜美 那么所有的最让我来背 我的心太乱 要一些空白 你若是明白 让我暂时的离开 我的心太乱 不敢再贪更多爱 想哭的我 却怎么哭也哭不出来 我的心太乱 要一些空白 老天在不在 忘了为我来安排 我的心太乱 害怕爱情的背叛 想哭的我 像是一个迷路小孩 迷路的小孩 我的心太乱 要一些空白 你若是明白 让我暂时的离开 我的心太乱 不敢再贪更多爱 想哭的我 却怎么哭也哭不出来 我的心太乱 要一些空白 老天在不在 忘了为我来安排 我的心太乱 害怕爱情的背叛 想哭的我 像是一个迷路小孩 迷路的小孩 周传雄《我的心太乱》 曲终,我反手将琴砸向树干。 第 5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2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52 章 梨树摇晃,白花纷飞,琴身碎裂,木碎飞溅。 一直沉默的方言为我挡开了飞溅木碎。他的目光冷漠,身体却是热的,总以为这个人是冰雪堆砌而成,想不到也会有体温。我默默地将背靠在他的怀里,静静地观赏院内清冷的梨花。 晚风轻柔地拂过,带着淡淡的花香,吹醒了迷茫的我。 我伸手推开方言,道:“下去!” “白爷!属下带您去清洗一下吧?” “不必了!你先下去吧!” 方言略显迟疑。我转身直视他的眼睛,冰冷!无趣!我猛地伸手捧住他的头,亲吻起那颜色淡然的唇。我的舌尖轻柔地划过他冰凉的双唇,然后直视他隐忍着莫名思绪的眼眸,道:“本王在楚国过的是什么日子相信你应该知道?” “知道!” “那还不快滚!”见他还不肯走,我倒退了一步,背靠着树干道:“我会照顾好自己。方言你是干净简单的人,永远不要试图觊觎我的另一面,明白吗?” “属下明白!”方言说完,施礼离开。 我环视院内的梨树,突然失声大笑起来。想不到,我这种人居然还在乎什么干净不干净! 夜半。 院外一阵喧哗。 我睡眼惺惺地翻身下床,随意地披了件衣服,步出前厅。厅内烛光闪烁,站了数人,唯有一人能令我睡眼大睁,目露柔情。 秋水! 此时,他纤瘦的身躯正缩在另一个男人怀里,清秀的面容,恬静的睡颜。我一步跨过去,充斥敌意地从男人的手中将他夺过来,轻轻地搂进怀里。 “恩!”秋水无意识地呻吟一声,在我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正欲继续沉睡之际,突然抬头闻了闻我的颈窝,而后颤抖地伸手抚摸我的脸颊、发丝。 “梨!?”秋水的声音略带哭腔,模样亦似要喜极而泣。 我抬头环顾厅内众人,而后将目光停在卓青阳的身上,狠狠地瞪视一下后,道:“你们先退下吧!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说完,抱着秋水往温泉池走。 轻烟环绕,雾气层叠。 秋水轻轻地呼唤着我。 “梨……” 我温柔地脱下秋水的衣裳,将其搂在怀里,缓步进入泉池,哽咽地应道:“嗯!” “真的是梨吗?”他仔细地抚过我的面庞,似乎是要确定我的真实。 我点头应道:“嗯!” 此时此刻我甚至不敢开口说话,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有感情的人,也可能我的感情都给了怀中的人,我害怕自己会哭出来,原来,我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思念他。 这就是爱吗? 温泉使秋水白皙的肌肤更显诱人,暖雾令他的双颊渐渐地泛出嫣红。我轻柔地抚过他乌黑的发,温柔地亲吻他粉嫩的双唇。渐渐地,我的心底涌出一分不舍,一分柔韧如发丝的纠葛。 我想,这就是爱吧! 所以,我不会放手! 秋水的身子还残留着以往不堪的伤痕,每一道都令我心脏紧缩,我深深地叹息一声,问:“这段日子,卓青阳待你可好?” 秋水闻言抿紧双唇,身躯微微地颤抖。我轻哼一声,将他搂进怀里,说:“无所谓,我理解。” “卓大哥喜欢的是你,他只是喝……” “无所谓!”我打断秋水的话,紧紧地拥住在怀里乱动的他,含住他还要继续说话的小嘴。 这件事情是梅若清故意透露给我的!为何他偏偏要在到达的前一天传信告诉我,秋水与卓青阳之间似乎发生过什么?他如何查到的?我不想问!数月前的事情,如今才告诉我!应该是邪刹发的消息,故意此时才传信与我!银狼天浩跟邪刹到底是何种关系?我到底有多少的敌人!? 想到此,我不得不把怀里的人搂得更紧。 难道,我连爱一个人,保护一个人的资格都没有吗? 我的吻轻轻地落在秋水的前额,注视他被我咬得红肿的小嘴,笑问:“想我吗?” “想!” “还爱我吗?还想……”跟我在一起吗?怀中颤抖的秋水令我收回了问话。都是我的错!明知道他是如此脆弱敏感的人,为什么还要问呢? 我,果然不懂得爱人! 我轻轻地抚过秋水的长发,说:“我不在乎!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都不在意!” “真的不在意吗?梨。” 如今的我,怎会不在意?怎能不在意?可我能说什么? 我的手抚过秋水的面颊,无奈地轻声说道:“我在意!不过,我不生秋水的气!” “梨……” 秋水乖巧柔顺地缩在我的怀抱。第一次,我发现,他原来这么地娇小,或者说,我长大了,而他的身材却一直停留在与我相遇的那个深秋。 “我记得你以前比我还高!”说到此,我舌尖绕过他的乳头,怀里的人儿还是如此地温顺乖巧,敏感的身子被我激烈的亲吻留下无数地爱痕。 秋水脸儿泛红,小嘴溢出压抑不住的呻吟,难耐之极还会柔弱地呼唤我的名字。 秋水!你的一切都如此地顺我的意,教我怎么能不怜惜,为何我要在你的眼睛再也看不到后才明白,你对我有多么地重要? 第 5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3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53 章 白梨对天起誓,哪怕是万分之一的机会,我亦会想方设法令你复明! 梅若清定是日夜兼程,温泉池内的亲热教一路长途跋涉的秋水稍显疲惫,瘫软在我怀里。我抱起陷入半昏迷状态的他,轻柔地放置在池边的软榻上,抚顺他的长发,却还不死心地问:“想要吗?秋水?” 秋水缓缓地喘息,听清我的话,脸顿时羞红,吱吱呜呜地说:“我……想……要……梨……”熟悉又陌生的语气,惹得我低声轻笑。我的秋水!这样的可爱,教我怎能放手?况且,我现在肯定你对卓青阳并无感情,那场交欢不过是酒醉的错误,你从来都是这么卑微地生存着,所以不懂得拒绝而已。 “我不怪你!秋水,只要你在我身边,什么事情都不重要!”说完,我爬上床榻,搂住双眼溢出泪水的秋水,逗趣地说:“不是想要我吗?为何一副受了委屈的模样?” “我……我……” 我翻身将那我个不停的嘴封住,一阵深吻后,逗趣地说:“先办正事吧!秋水,我好久没有碰过你了!”说完,顺着他白皙纤细的颈项往下亲吻,单薄的胸膛,扁平的小腹,小巧的性器,然后是细白的腿,直至脚趾,我全都舔舐了一遍。 “恩,梨……” 当秋水被我亲得恍惚呻吟之际,我将他翻转,背部朝上,从那细腻的小脖子开始往下舔,顺着脊椎一路往下,直至双臀缝隙间的菊蕊。我的舌尖扫动,令其逐渐松软,惹来秋水高亢地呻吟。 “梨!梨!” 他双手握拳,紧紧地扯住丝被,不停地呼唤我的名字。我满足地享受秋水的狂乱呼喊,舌尖卷起探入微微开启的穴口。 “啊!” 秋水的身体像是绷紧的琴弦,我的舌头与双手轻轻地拨动,便会发出美丽而激亢地乐章。 “恩……梨!”越来越动听的呻吟,勾得我混身宛如火烧,身下的肉柱硬挺,我爬起身握住秋水纤细的腰肢,道:“我要进去了,放松!”说完,故意将阳物抵在秋水的穴口,感受那儿热情的邀约,最后,猛地顶了进去。 “啊!”失真的鸣叫,尖锐又惹人遐想。手轻轻地划过秋水敏感的双臀,等待他自己适应我的侵入。 秋水的身体非常地习惯男人的疼爱,第一次相遇,我就猜到了,极度渴望人的体温的眼神,以及充斥爱痕的身体。思及此,杀念于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的手指划过秋水的身躯,缓和了想要杀光所有碰过这具甜美身躯的人的欲望。 我不在乎! 我不在乎! 我不在乎! 从未在乎过,为何现在要在乎呢? 哼,白梨你真是一个卑劣的痞种! 我抱起秋水,令他面对着我跨坐在身前,邪魅一笑,诱惑地说道:“自己动!” “啊!梨!”面对面,我可以感受到秋水微热的鼻息。那双本应该闪烁情欲光芒的眼睛已经没有了,这一切都是我的错!而我现在却为了秋水的一时大意介怀,可笑的人! 我一把将秋水压在床榻上,抓住双腿,分至最开,开始另一轮的冲刺。 秋水的呻吟声越来越激亢,我的动作亦越来越猛烈,我知道,他不需要我的温柔,故意的温柔只会令他觉得我介意他与卓青阳的事情。秋水需要我全情地投入,这样他才能感受到我最真切的爱意。对他来说,每一次虚假的交合都是一种侵犯,深刻地伤害到他的身心,不要再伤害他,不正是我生存的意义吗? 室内,春潮暗涌,暖雾环绕。 我紧紧地抱着一翻云雨后更显娇艳的秋水,轻声道:“秋水!我爱你!” “我也是!”说完,秋水思索少时,又补充道:“梨,我还以为……”说到此,怀里的人儿突然放声大哭起来,总是低泣的少年,如今却像山洪暴发似地哭起来。 “不会的,我永远不会不要你!” “我跟卓大哥……”说到此,他抿嘴咬唇,面露不安。 我将双手置在他的肩头,正视他问:“你怎么想的?” “我爱你,梨!从小到大,没有人像你待我这样地温柔!” 瞬间,我的心底涌出充实的幸福。我欣慰地浅笑,将他搂在怀里,感受他瘦弱的身躯,双臂不自觉地紧紧环扣,直至双方都失去呼吸地贴在一起,然后慢慢地松开,抚摸秋水的乌丝,道:“秋水,你是我生存的意义。”说完,将秋水抱至池边。 我欲清理干净他的身体,可为免其身体吃不消,亦避免我的欲望再次勃起,不敢再做挑逗的举动,仔细地将其清洗一遍后,他已然累得昏睡过去。我盯着怀中脆弱温柔的人儿,心中千丝万缕的烦恼顿时一扫而空。 管他的!卓青阳,你再敢动手动脚,我就杀了你! 清晨,我害怕弄醒秋水,轻手轻脚地下了床,披上衣服,步出寝室。 云裳准备好的二十个孩子正在云裳的带领下候于厅外,个个垂头静立,模样乖巧。我朝云裳露出一个赞赏的笑容,道:“你们二十个谁都不要管,只管好里头的那位。必要时,本王的话也可以不听,明白吗?” “奴婢知道!” 我点头,与云裳出了厢房,道:“他目不能视,一切都要令他舒适,明白吗?” “奴婢明白!” “叫卓青阳来!” “是!” 赌徒江山 风中树,雨中树,树下梨花蹁跹舞,赢得几分妩。 天上路,地上路,路旁芬芳不知处,佳人采花护。 落梨院内,梨香阵阵。 眼前的男人依然明朗,不过,他藏不住眼底的愧疚。 “事情我都知道了!” “梨,你听我说,那天……”我挥手止住他的话,说:“你不欠我什么,你的内疚也用错了地方,秋水才是你亏欠之人!” “梨!”我直视卓青阳炯炯有神的眼睛,说:“相反,新营死了这么多人,我欠你卓青阳的也不少!” “梨?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知道你对我都在想些什么?” 第 5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4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54 章 卓青阳眼中闪过一丝尴尬,耳腮泛红。 我笑得邪魅,道:“我们做一场交易吧!” “交易?” 我点头,道:“你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同样地,我要求你继续保护秋水!”除却那件事,秋水的身体确是较以往好了许多,不难看出,他卓青阳对秋水伺候得周到体贴。 “一个要求?”他若有所思,我淡然浅笑,道:“并不是所有要求都行!只能是我能办到的!我树敌太多,秋水无法自保,可能连自理都有问题,这些事情,我相信你可以办好!”确实很好,除了那令人头疼的醉酒发泄!若不是没有值得信任的人可以相托,我怎么会! “但……” “你以后不准再饮酒误事!”说到此,梅若清领着云裳过来,我挥手,道:“至于要求你慢慢想!先下去用早饭吧!”卓青阳还想说些什么,见梅若清到此,唯有作罢。 盯着卓青阳离开的身影,我不自觉地握紧拳头,怎么可能不生气?!可是,这一切我又有什么资格说什么呢?我总算领悟到何为作茧自缚! “怎么一副要杀人的模样?”梅若清温文尔雅地坐于石桌旁,清晨的阳光洒在他洁白的锦衣上,仿佛镶了一层光晕。 我收敛外泄的杀气,嘴角轻扬,笑道:“哪里,梅少主定是看错了!” 梅若清爱穿白衣,上等的锦缎,精细的刺绣,清幽典雅,若不知道他是梅家的少主,那个唯利是图的男人,我还以为是哪个[]的公子。 他吩咐云裳去厨房宣早膳后,就一直沉默不语,眼波环顾,仿佛是在欣赏院内的风景,偶尔视线投射过来,我便勾起嘴角,轻柔一笑,却不言语。 为何是我?我不问! 毕竟,嫣氏只有我可以与他梅若清合作。 经历了这么多,他太了解我,同时,我亦很了解他。 云裳领着端早膳的仆从进来,见我与梅若清二人均不言不语,笑道:“少主,您不是有许多事要与王爷商议吗?”甜美婉转的声音打断了梅若清的遐思,只见他皱眉挥手,云裳心领神会地领养仆人退出院子。 院内又只剩下我与他,以及满院清冷的梨花。 空阔的庭院内,暖风拂过,梨花宛如飞雪,纷纷落下。 我吃过早饭,打量着眼前的梅若清,白梅之姿,青竹之质,幽兰之貌,可惜生在梅家,必为利益而活。 沉寂良久,还是由我先打开话匣子。 “你想要什么?” “天下!” “我要秋水平安!” “可以!” “我们设个期限,这天下太大,我与秋水要过自由快活的日子。” 梅若清的目光从我脸上一扫而过,略有所思,半晌,道:“十年!” “八年!” “行!”梅若清直视我,目光坦然,双唇紧抿,露出坚定的笑容。 他似乎不怕我耍诈! 转念,我补充道:“八年期间,我需要你梅若清无条件的支持!” “可以!” “八年之后,我与秋水需要一个安身立命之所!” “可以!” “立个字据吧!” “可以!” 这场谈判,梅若清显得一派悠然,语调清幽,宛如风过竹林般清朗。 我盯着眼前的卖身契,不免心生无奈,纵有千言万语堵在喉头,最终叹息一声,然后,签上自己身为嫣氏皇族的名字——嫣南。此举无疑把嫣国卖与了梅若清,此契无疑昭告天下梅若清的野心! 我与他二人,一人一份,等同于手执彼此的罪证! 我举起酒杯,道:“往后你我二人的命运就算连在一起了!正所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说完,我仰头饮尽怀中物,大力一摔,道:“若有违约,下场等同此杯!” 梅若清依法炮制,只是本应该豪情万分的举动,被他做得风雅别致。我嘴角噙笑,收好契约,说:“秋水是你压制我的法宝,可千万要保护好!”说话的时候,我一直盯着梅若清。 他不笑不语,目光温润,一派安然。 我皱眉暗思,事情似乎与我所…… 我一直思索梅若清为何如此?他是聪明人,知道我的禁忌!不会如此地愚蠢!如今我是脱缰的野马,如果没有秋水这个马鞍,我不会为任何人效劳。他需要我,同时,也需要秋水降服我,所以必不会破坏我与他之间的感情。那他为何要将此事告知予我呢?难道是想看看我对秋水的感情到达哪个程度!如果是的,那无疑他办到了!我在乎秋水到连自己都惊讶的程度。对于秋水,我已经到了宁可死也不放手的地步!那份安详恬静,那清淡的体温,我不想让给任何人!哪怕是杀光所有人! 我静坐于落梨院内,身前跪的正是石磊。 大约一个时辰以内,我的视线一直在他的身上,思索他的疑点,偶尔亦忆起他醉酒后憨厚的笑脸。这个人重情重义,不太可能背叛梅若清,那……应该是梅若清想要看看我对秋水的重视程度吧? 希望如此! 思及此,我挥手令道:“你下去吧!” “是!” 他的目光依然呆板,不露一丝的想法,真是平凡无趣的人。 满院梨花,暖风徐徐。 第 5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5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55 章 空气中弥漫着梨花露的清淡香味,怀里的少年用嘴将酒汁哺送给我。我斜靠着树干,搂着秋水可一臂环绕的纤细腰肢。我深情地亲吻他那柔软的双唇,其微热的舌蕊似在等我摘采。 唇齿分开之际,总又意犹未尽。 我笑着用舌尖扫过他小巧的鼻子,紧闭的眼帘,长长地睫毛,回想起那双美丽的眼睛,心头不由地一紧。 “秋水!” “嗯!” “秋水!” “嗯!” 如果有令你复明的机会,哪怕是用我的命来换,也愿意! “没事!” “梨?” 我直视他略带疑惑的俏模样,忍不住又是一场深情的亲吻,而后我不得不说:“我们现在的幸福是有代价的!” “梨?”他显得紧张,大概认为我用什么珍贵的东西作为交换吧!是不是害怕我用自己交换呢?想到此,我忍不住一阵窃笑,说:“为了以后不再有人打扰我们,我要去做某些事情,可能会花很长的时间,你愿意等吗?” “愿意!” 愿意或者不愿意其实都一样,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接着像是想到什么似地,秋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问:“梨!你会回来吗?” “会!我无论到哪里,都会回来找你!” “梨……”秋水仰着头,我猜他是在注视我吧!可惜,他的眼睛!这一刻,我终于知道,何为悔不当初! “我想听梨唱歌!” “好!” 我命云裳拿来了七弦琴,然后,将秋水置于身边的石凳上,注视着他清秀的面庞,拨动琴弦弹唱起来。 我不知不觉 又徘徊在从前 秋风悄悄的呼唤 听来尽是孤单 落叶的期盼 偏偏左右为难 心走寂寞攀 跟着飘进灰暗 我不闻不问 也许好过一点 被遗憾关在房间 挣扎只是拖延 无望的空谈 一声声的轻叹 回忆扯不断 怎么摆脱纠缠 找不到方向 往彩虹天堂 有你说的爱 在用幸福触摸忧伤 两个人 相守直到白发苍苍 自由的飞翔 在灿烂的星光 找不到方向 往彩虹天堂 有你说的爱 在用幸福触摸忧伤 两个人 相守直到白发苍苍 第 5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6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56 章 自由的飞翔 在灿烂的星光 有你在我身旁 我不闻不问 也许好过一点 被遗憾关在房间 挣扎只是拖延 无望的空谈 一声声的轻叹 回忆扯不断 怎么摆脱纠缠 找不到方向 往彩虹天堂 有你说的爱 在用幸福触摸忧伤 两个人 相守直到白发苍苍 自由的飞翔 在灿烂的星光 找不到方向 往彩虹天堂 有你说的爱 在用幸福触摸忧伤 两个人 相守直到白发苍苍 自由的飞翔 在灿烂的星光 有你在我身旁 找不到方向 往彩虹天堂 有你说的爱 在用幸福触摸忧伤 两个人 相守直到白发苍苍 自由的飞翔 在灿烂的星光 有你在我身旁 《彩虹天堂》刘畊宏 必须亲自训练! 必须参与其中! 我要训练一批可怕又服从我的人,一批用于巩固我与秋水往后生活的工具,而对此我并无十成十的把握!我注视着安顺缩在怀里的小人儿,嘴角轻扬淡然一笑。如果我对自己都没有信心,那怎么去营造往后的生活,如何守护心爱的人呢? 秋水的身心皆是伤痕,不可以让他再受伤了。 我亲吻那粉嫩的双唇,直至他双颊绯红方才肯罢休。我轻柔地于他耳际说:“我有重要的事情办,你要乖乖地。” “好!” 他总这么地温顺,教我如何能不爱! 我轻轻地将秋水交给云裳,环视厅内的二十名专门侍侯秋水的仆人,用眼神警告他们,如果不好好地办事,下场不言而喻。 内宅的回廊阴森森地,腐朽的木柱散发死气,穿堂的冷风徐徐吹过。我冷眼盯着早已等候于此的卓青阳,问道:“你想要什么?” 他摇头说:“还没有想好!不过,我会保护好他的!” 我点点头,眼神瞬间变得凌厉,道:“不准再碰他!”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内宅,与候于前堂的方言汇合。 楚国的形势并不稳定,情王与楚荣帝,分别为了嫣云、嫣鸿二人,两不相让。情王驻守于楚嫣边界,等待国库空虚之际,楚荣帝认输舍了嫣鸿。而楚荣帝则派人马四处打探战神无义的下落。据梅若清带回来的情报,楚国国库至少可以撑至夏季,如若夏季汉水泛滥,洪灾祸及过大,那楚国国库将再无力支持情王十万大军的军饷。到了那时,楚容帝要是还不让步,楚国的大臣将会联名上书除去嫣鸿。 第 5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7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57 章 时值初春,至夏季还有五个月。 梅若清问我时间足够吗? 我自负一笑,答,足已! 梅若清问到战神无义,我笑答,只要他一天认为我在雪峰,就一天都不会离开。 “不怕一万,只怕万一!”梅若清一言点破我赌徒的脾性。我笑了笑,将早已写好的信交于梅若清,道:“你前往楚国,以珠宝珍品商人的名义与嫣云、嫣淳见面,想办法把这两封信交与他们,并留在楚国静观其变!” “你果然是有备而来!”梅若清接过信,目光中闪过一丝诡异。 我嘴角上勾,淡然一笑,道:“如若可行,收罗各国顶级的工匠人才!” “是!” “此去南都护卫营都统府,你也一起来吧!” “这?”梅若清面露难色,我一手搭在他的肩头,恳切地说道:“往后你可是我南海王的重臣,如果此时不出一分力气,亮亮相,如何服众?” “是!” 方诺的容貌不及方言的十分之一,唯有那闪烁睿智光芒的眼眸还有些看头。尽管他对我这些天的作法有无数的疑问,却从不会直接来问,思及此,目光转向那一抹清冷简练的白色身影,飘逸冷漠,却为亲情所绊,本应快意江湖的人,如今却守着我这么一个性情喜好皆称得上古怪的王爷。 我不喜他,他难道就喜欢呆在我的身边吗? 思及此,我嘴角轻扬,浅浅一笑。 “王爷,有什么可笑的吗?” 方诺倒转拿着我给予的制作指南针的图纸。我的笑意更浓,将图纸返转,说:“这是指南针!本王需要一千个!” “可!?” 我打断方诺的疑惑,将梅若清招进来,道:“这是梅氏的少主,他于南都有专门的工匠,至于原料,南都以北一百里的矿场应该有足够的产量。”说到此,我直视方诺道:“本王需要你派自己的亲信去办!” “属下明白!” 接着,我问道:“新兵与死囚一共几千人?” “两千九百一十八名新兵,一千五百六十三名死囚,还有三百零六名这些天王爷您抓拿的流民。一共四千七百八十七人。” 我点点头,道:“将他们蒙面,分批送往不归岛!” “王爷!这!那些新兵、流民罪不……?” 我不满地皱眉,道:“别说那些新兵、贱民,本王也会一道去!”说完,把计划书尽数交与他,厉声说道:“这些是三个月不归岛的训练计划,本王称之为炼狱,这件事情一定要保密!”我的话明显令屋内的人都呆愣了,良久,方诺先醒悟过来,道:“王爷!这怎么行?您的身分……” 我瞬间握住他的咽喉,目露杀意,道:“现在你还想说什么?” “哥!王爷,请见谅!”说完,方言伸手袭来,我反手将方诺丢给他,道:“我决定的事情不准有异意,否则,这个南海王就由你方家来当!” “王爷!”方氏兄弟齐齐下跪,道:“属下越矩,请王爷见谅!”说到此,方言道:“我愿与王爷一同前往!” 方诺刚想说些什么,见我目光一寒,即刻低下头,道:“属下定竭尽所能为王爷完成炼狱计划!” 闻言,我面露暖意,浅笑道:“起来吧!”而后,目光移向若有所思的梅若清,道:“往后他们会与你合作,”说到此,将腰间的墨梅刀取下来,丢给方诺,道:“这东西在梅氏的商铺很管用!若有什么钱财上的难处,不防用用!” “是!” 我站起身,来到方言的面前,道:“你跟我来!” 院子的格局简单,也不宽阔,唯有角落清幽的竹林还有几分看头。我立于青竹旁,直视那双冷淡漠然的眼睛,道:“真的要与我一同去?” “是的!”方言语气坚定,似不能更改。我侧头抚弄竹叶,半晌,道:“我以为你不太喜欢我?”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王爷您才对!” 我笑了,转过头,直视那双目光冷凛的眼睛,说:“我是不太喜欢你!你太冷清,没什么味道!” “王爷的意思是?” “你知道,在岛上呆这么久,没人陪很寂寞的,然而你……”说到此,我摇摇头,耸耸肩,自言自语道:“不知道那些人里头有没有好玩的!?”转念,笑道:“不过,你愿意跟来就跟来吧!反正你在岛上呆过,可以当个向导!” 梅若清临行前要求我带石磊一同前往不归岛,被我一口回绝,且道:“如若可行,令他在这三个月期间保持你与我的联系。” 梅若清欲言又止,目光闪过一丝关切。 “放心,我天生命大!”说完,我笑得自负。 我上辈子是个赌徒,一个敢与天赌命的人! 哪一次的任务我不是把自己逼至绝境! 为何如此?组织里无人能懂,唯有一名不太熟悉的新人说过七个字——置之死地而后生! 魅魔淫行 夜半。 我步出泉池,立于令云裳派人打造的镜子前,仔细地打量镜中的少年。 这是一具很棒的身体,修长而又肌理结实的四肢,少年人清俊稚嫩的面容,紧绷的肌肤散发着年轻的光泽,唯独眼神,像一把锋利刀刃刺穿少年人所有的纯美,拒人千里的冰冷与勾人魂魄的邪魅相互溶合,给人一种被毒蛇盯上的错觉。 我穿上特制的夜行衣,将武器配备于周身,三棱刺刀,小型炸弹,火石,烟雾弹,袖珍弩等,身体各处都配有相应容易藏匿的精巧匕首。夜行衣是岚国的黑丝,紧紧地贴着身躯,显出优美的线条,我觉得这具身体越来越像前世的我,仔细地审视,最后盯着过于长的头发,取出匕首割断,命云裳装进锦囊。 清风吹过,阵阵花香袭来。满院的梨花在夜色中充斥着疏离感,美得冷清,却不如夜色下的樱花凄绝。 我缓步踏入厢房,房内秋水正睡得香甜。我的指腹轻轻地划过他曾经美丽明媚的眼睛,精巧的鼻子,最后停留在那淡粉的双唇来回地抚弄,直至沉睡的少年皱眉低吟,我才迅速地收回手指,将锦囊放于枕边。我取出匕首,轻柔地划断秋水的一缕青丝,用红线小心缠绕,放在锦囊中,将锦囊置于怀内。 第 5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8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58 章 临行前,我在秋水的眼帘上轻轻一吻,道:“秋水,你是我最后的一片人间净土!” 今晚的目标是南海太子党——南都令李盛。 李府高墙旁的暗巷内。 长街石板,海风穿梭, 月华如水,星光似剑。 月光如雪,洒在一身素净的方言身上,海风吹过,掠起他那一头的乌黑发丝。若不是手中的三尺青锋所带的肃杀之气,他此刻的神情倒更像是误入凡尘的仙人,清冷而又略带怜悯。 我翻身跃下树干,道:“你在这里等我!” “为何?” 方言眼中闪过一分诧异,而后猛然醒悟生出愤怒,声音凌厉地说:“白爷是看不起我吗?” 我瞧着一身杀气的方言,轻柔一笑,道:“那随便!不过,我的刺刀不长眼,还请你自己闪开!”说完,翻身进入高耸的院墙。 今天正午第一批人上不归岛,我打算让方言去,他拒绝了,并告诉我,他必须时刻与我一起,保护我的安全。我唯有令他今晚与我在李府北面的暗巷见面。这一次的行动是临时起意,方诺说,我进死牢总需要一个名份。我笑道:“方言可以是新兵!而本王,自有办法变成死囚!” 一直沉默的方言却一口否决道:“我要与王爷一起!” 方诺点头称是,我眉头一皱,道:“好,那你与我今晚去把南海太子党首,李盛的全家给灭了!”语毕,我瞧见方诺眼中闪过的一丝诧异。 我面色微暖,笑得如沐春风,解释道:“此举可以令嫣鸿自觉危机重重,从而与嫣云更是势不两立!” 我手中的刺刀宛如舐血的毒牙,四处飞舞,不放过宅内一切的活物,而我则像是一条黑暗中自如地游走的毒蛇,小心地潜伏于宅内,现身时必定血肉翻飞。我轻手轻脚地将怀里的尸体放置于草丛,转身没入黑暗,寻找下一个目标。沉醉于杀戮的我根本没有空隙去管方言,当我清理至层层深锁的主宅之际,只见他纯白的衣袂于夜空中飘舞,傲然立于院内,四周均是守卫,火把照得庭院内宛如白昼。 这人会不会做清理呀? 我暗骂一声,手中的刺刀划过最近的人的咽喉,迅速收回,没入长廊内的黑暗之中。瞬间,血腥飞溅,那人旁边守卫摸摸喷在脸上的鲜血,哇哇大叫起来。 “还有一个人!” “在哪?” 在他们慌乱之际,我抛出烟雾弹,而后双手甩出刺刀,银白的精钢丝在夜色中发出寒光。我翻身快速游走于长廊之外,精钢丝所到之处尽是断肢血腥。有些从脖子处断裂,有些矮小的则从头颅中间断开,脑浆喷得一地。死前的呐喊声使情况变得更加地混乱,我窃笑地往主宅移动。突然,一人纵身朝我扑来。我迅速扣动袖中弩,朝那人发出一箭,而后匆匆收回刺刀,侧身倒在地上滚入月光无法照射之处,快速地藏匿于假山草丛之间。 妈的!浪费时间! 我正准备潜移之际,一道身影跃入眼帘,素净的白衣染满了血迹,三尺青锋滑下血滴。月光下,方言神情漠然,冷凛的目光扫过我藏身之处,道:“出来吧,都死了。” 我站起身,走至院中,紧闭双目,睁开时,手中的刺刀已然抛出。刺刀直取被死人压在身下的孩童的性命,而后,我漫步进入室内。李盛尸体旁边靠着一名抱着婴儿的女人,娇柔的面庞满是泪水。 我温柔一笑,道:“把他给我!” “不……”女人的话未说完,我的匕首已经划过女人的咽喉。我正欲抱起婴儿,却被方言抢先夺走。 “他只是个婴孩!”方言果然是侠客,心怀仁义。 我冷冷一笑,道:“也好,送给秋水玩玩!” 我步出主宅的时候,点燃了炸弹的火引,将其抛入寂静漆黑的屋内,只听见砰地一声,火花四射,浓烟滚滚…… 南都护卫营都统方诺领兵赶至李府,适到好外地围住大摇大摆步出李府大门的我。然而出来的只有我一人,他目光中闪过一丝不解,四处搜寻方言的身影。方言不在这里,他为了那婴孩的性命,唯有先将其送至秋水处,否则,我就一刀把那孩子杀了。 我仰头轻笑,双手前置交叠,道:“人是我杀的!” 方诺命人绑住我,拉至身边,问:“言儿去哪了?” 我于他的耳际轻声道:“看来,他还是要划成新兵!”说完,讽刺地大笑两声。 方诺说他会设法令方言先到达不归岛,于是,我必须在死牢多呆一天。我身上所有的武器均需上交,只剩下藏于靴底的暗刃,以及藏在大腿内侧的匕首。我特意把三棱刺刀交给方诺,于他耳际低声吩咐道:“送我上岛时必须还给我!” 他点头回应后,便令人将我压入死牢。 三更时分,死牢的人大多都在睡觉,狱卒一把将我推入其中一间。我倒在地上,发丝挡住脸,听呼吸声这间牢房内的人应该都被吵醒了,却都不动声色地装睡。我不由将腿间的微型匕首藏于指间,环视一周,昏暗的光线并不防碍我的视线,牢房内一共十九个人,毕竟这些天来,我不断地往死牢丢人,必定人满为患?如果有独门独户的,那人定是杀人不眨眼的要犯。 我低头往角落的草堆走,正准备坐下来,便被旁边一名装睡的大汉一手掐住下巴。他的目光如炬,借着天窗射进来的月光,打量我的脸,然后大声喊道:“哟,来了个比阿青还要漂亮的货色!”他的话惹来牢房内其他人的注意,我眉头一皱,手中的匕首猛地划过他的咽喉,而后挣脱他束缚,扯过斜靠在木栏边沿的人挡住四处飞溅的血花。 角落里被温热的血打湿了面颊的人开始大声地喧哗,我忙把匕首放在被我扯着挡血的男人的手里,低声道:“不想死就给我认了!”说完,拇指象征性地划过他纤瘦的脖子。指腹划过的皮肤起了鸡皮,我笑得邪魅,将他推至那具尸体上,转身没入牢房另一侧角落的草堆。 我冷眼盯着狱卒把那个替罪羊踢翻在地,言语之间,似要动刑,边说边拖着那人往外走。牢门外,那人的眼角瞄过来,我咧嘴一笑,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他忙收回视线,乖乖地被狱卒带出去。 我一直留意着身边的男人,身材并不高大,灰白色的发丝披散开来,挡住了他的脸。不过,我留意到,这个人从我进来就没有动过一下,闭目养神,漠视牢房里发生的一切,而且,牢房里的人大多自动与之隔一段距离,唯独我敢坐得这么近。 我默不作声,静静地靠在墙角。 牢房的人大多也装不下去了,除了我身边的这位,全都爬起来,有些打量我,有些则围着一名可以说得上秀美的小男孩。这名男孩也不反抗,愤恨的目光不停地扫向我。我无视男孩的挑衅,嘴角擒着浅浅的笑意。 牢房内,响起一阵淫声秽语。 我环视一周,见一名大汉靠着木栏,泛红的眼珠死死地盯住我自慰,那眼神似乎要把我给吞了。我笑着对那人勾了勾下巴,起先那汉子不信。我笑得邪魅,露出诱惑的神情。那汉子便起身往我这边走了几步。 真是不怕死的! 我的笑意更浓。 汉子隔了段距离停下来,似乎有些顾忌我身边的灰发男人,说:“你过来!”边说边朝我伸出手。我站起身,盯着他露在空气中直挺挺的阳物,笑得更是暧昧,见那男人又往前一步,正准备用带刺刀的脚踢过去,身边的灰发男人已一手抓住我的脚,另一只手射出一颗石子,正中那名汉子的阳物。 “啊!我的……”那名汉子捂住冒血的阳物,一头栽倒在地,哇哇大叫起来。我乖巧地坐在草堆上,瞄了眼身边的灰发男人。他正仰头靠着墙壁,昏暗的光线中露出一张深邃得宛如刀削的面庞,鹰眼半眯,泄出一丝寒光。 这个男人很不错! 牢房内的男人轮着鸡奸一名叫阿青的男孩,这男孩极其瘦小,混身沾满了精秽。这场面谈不上香艳,我看得实在无聊。半晌,我偏过头对身边的灰发男人说:“我可以靠在你腿上睡吗?” 男人并未睁眼,不过,我察觉到他指间夹起一颗小石子,忙说:“不喜欢就算了!”说完,靠在墙角,轻轻地抚摸怀里的锦囊。 第 5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59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59 章 半睡半醒之间,不由想起温顺可人的秋水。美丽的眼睛,纤细的身姿,枫色的衣袂,还有淡淡的梨花香,幻想自己抚弄着那头乌黑的长发,洁白的身躯…… 清晨时分,那名被拖出去的男子,全身血淋淋地被扔回牢房。阿青即刻扑过去,哭喊起来。从少年的言词,我大约猜出这替罪羊正是阿青的哥哥。那男孩哭了会儿,又瞪了我一眼,方才把男人拖至草堆。此时,我仔细地打量阿青,清秀的容貌,瘦小的身板,偶尔盯着我的目光隐含恨意。瞧他一副敢怒不敢言,忍心吞声的模样,竟然与秋水有几分相似。我轻哼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午时送饭的时候,我抢了唯一新鲜的四个白馒头,靠在墙角,瞄了眼对我露出不满的大汉,说:“我不介意吃人肉!” 牢房内的人闻言都收回了锐利的视线。 我递了两个给灰发男子,道:“吃吧!” “夜风。” “什么?” 灰发男子冷冷地接过馒头,不再理我。 我想,那应该是他的名字吧! 我咬了口松软的馒头,说:“白梨!”说完,悠闲地靠在墙角,有一口没一口地咬着馒头。 此时,牢房内又响起一阵尖叫哭喊。阿青正抱住一个大汉,哀求道:“求你,他需要吃的!我可以不……啊!不要打!……” 我冷眼地盯着护住替罪羊的男孩,暗道:这简直像一场闹剧! 我吃光手中的馒头,那边亦停止了打闹。阿青带血的脸颊射出一道怨恨的目光,仿佛利刃一般直刺向我。我无辜地耸耸肩,而后嘲弄地笑道:“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要照顾别人,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男孩闻言,顿时指着我,高声叫喊道:“都是你!我哥哥并没有惹你!他只是靠在那边睡觉,为什么要让他替你受刑?唔!” 他激动得不顾死活地叫骂声被一只血手捂住。 “青……儿,别……惹……他……” 这只替罪羊似乎更明白我的可怕之处。 “为什么?我……” 然而这个阿青尖锐的嗓音实在太吵了。 不识实务的东西! 我冷笑着站起身缓缓地靠了过去,抬脚猛地踢向满身伤痕的替罪羊。 “嗯!” 替罪羊闷哼一声,而后全身抽搐起来。 阿青大声地尖叫,四周的人一阵骚动。 闻声而来的狱卒,盯着快要死的男人,大声嚷嚷两声,解开了牢笼钻了进来。我即刻靠了过去,于他耳际低声说:“这人叫方诺送去华云府,要活的!”说完,装作被狱卒推倒,手撑在牢笼,摆出一副不服气,又不敢轻举妄动的模样。 狱卒狠狠地瞪视房笼内所有人,然后对我恶言恶语地叫骂一顿。期间,我明目张胆地把银票塞进狱卒的手里,狱卒接过银票,推开死死抱住替罪羊的阿青,把毫无生气的替罪羊拖出了牢房。 阿青仇视的目光,持续了一个下午,似乎这视线可以把我瞪死。晚饭的时候,不必我抢,牢笼内见风使舵的人,自会把食物与水送到我的面前。我随手分了一半给夜风,背靠着墙角,悠闲地吃喝。 夜风锋利的鹰目扫过阿青,低声道:“夜里,小心!” 我冷哼一声,转过头,面对夜风,笑得淫邪,道:“晚上他有空吗?” 夜风紧闭双目,不再理我。 牢房内逐渐昏暗,我注视着阿青,咧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笑得猖狂。 不出夜风所料,阿青果然等牢房内所有人睡着后向我发难。 我伸手掐住他纤细的脖子,笑道:“想杀我,就要变得比我强!”说完,把他拉进怀里,剥下他的裤子,手指暧昧地划过他臀间的缝隙,感到怀中一阵挣扎后,猛地丢出去,放肆地笑起来。牢房里的人均被我的笑声吵醒,对我敢怒而不敢言,便把所有的怒气发泄在光着屁股趴在地上的阿青身上。 牢笼内又是一阵淫声浪语,以及一轮弱肉强食的侵犯。 我眯着双眼,斜靠在夜风的腿上,轻柔地说:“风,让我靠靠!” 夜风的怀里并不舒适,而且有一股怪味,然而却令我安然入眠。梦中,我看见端着梨花露的秋水,他笑得温柔,一双美丽的眼睛深情地注视着我…… 我醒来时已经身在船上,蒙着面巾,双手反绑,躺在夜风的怀里。从不知道,我可以在一个陌生男人的怀里睡得如此安稳,本以为唯有秋水的身边,我才可以安眠。我呆愣地趴在夜风的怀里,整理混乱的思绪。 害怕吗?如此相信一个陌生人,居然在他怀里熟睡,与梦一样温暖的怀抱,我迅速打断遐想,滚出来夜风的怀抱,撑起身,还未站稳便被一只手扶住。 我默不吭声,轻微地挣扎一下,示意那人报出意图。 那人于耳际轻声说:“王爷!” 方诺! 我稍微松懈了防备之心,任由方诺将我带出船舱。 血染序曲 方诺说,不归岛必须午时上岛,其它的时辰,船是无法靠近这座四周布满不喜阳光的海蛇的岛屿。 我接过他递来的三棱刺刀,迅速装备好,又于兵器架上取了一把锋利的微型匕首,藏于大腿内侧。方诺递给我火石与信号烟之际,告诉我指南针,以及远程弩的样品已经制好。 我点头,道:“拿来看看!” “是!” 方诺拍手,令人呈上指南针等物。我凑过去仔细打量,不愧是梅氏的工匠,果然制得精巧!我赞赏地一笑,取走指南针,以及微型弩,道:“不错!” 当方诺奉上一张图纸时,我看了许久亦未看明白,终于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 “不归岛的地形图!” 第 5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0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60 章 我皱皱眉,看了半晌,才看明白,点头,道:“亏你想得周全。”说完,指着最西面的长蛇滩,问道:“人都还集聚在这吗?” “新兵大多数人跟随一名叫刘斌的小将驻扎于狼岭,正有规律地朝溪源移动;少数不服管教的士兵,则三三两两盘居于长蛇滩附近的丛林,或者独自行动,行踪难测。” “多少死伤?” “并无死亡,少数人轻伤。刘斌带领的新兵营军纪严明,给予合理,并严禁士兵斗殴。受伤的是一些不服管教,径自行动的人,这些人大多自视甚高、狡诈无比,不过也有些人确是技高一筹!” 闻言,我思索一阵,方问:“他们可有武器?” “有!新兵入营就配备弓箭、军刀、长矛等利器。” “哦,这刘斌倒是个人才!”居然在物资如此贫乏的时候,还可以控制士兵不起哄斗殴。 “其父刘前乃我父帐下一员猛将!” “既然是将领之子,为何还把他送来?” 方诺咧嘴一笑,模样怪异地说:“定是我父担忧,这刘前自告奋勇呗!” “麻烦!”转念,我又问道:“这刘斌长什么模样,多大了?” “这,属下也不太清楚,”说到此,又像想到什么似地,说:“哦!去年我父生辰的时候,见过一面,十六岁,长得挺斯文的。” “哦,还是个儒将。”我抿嘴一笑,道:“今天的死囚只分发少量的武器!”说到此,转念,问:“人都送到了吗?” 方诺点头,道:“今天是最后一批。”说到此处稍作停顿后又补充道:“方言已经提前一天上岛!” “哦!”我答得冷淡敷衍,转念命令道:“既然人已经齐了,就宣布今天是最后一次派发水与食物!次日如果还有人在沙滩上转悠,就于海上发箭驱逐!十日后,我会根据情况给你发第一次信号烟。务必四面监视不归岛,逼他们进南面的薄雾林。” “是!”突然,方诺一本正经地跪下,抱拳,道:“王爷,小臣越矩!” “何事?”见其依然犹豫,我忙厉声喝道:“说!” “王爷,请量力而为,切勿伤及自身。舍弟对不归岛甚为了解,务必与之一起行动!” 他一本正经的模样惹得我的嘴角勾起一抹淫邪的笑意。 我靠近方诺于其耳边若有所指地问:“那本王要怎么与他一起呢?” 方诺闻言,失声叫道:“王爷!”见其如此地较真,我忙收回了笑意,一脸严肃地说道:“你不必担忧!本王不会跟自己的人身安全作对!”说到此,见方诺略显不安,又补充一句道:“本王亦知道方氏一族与我的重要!” 我斜靠在树丛之中,盯着一名活力充沛的少年,小麦色的肌肤,浅棕色的长发,纤细却充斥暴发力的身躯,灵动的猫儿眼,以及嘴角微微翘起的红唇。 烈日炎炎,海风徐徐, 白沙如银,海水如碧。 在一片抢夺与纷争之中,他像一只野猫似地窜入我的视野,敏捷地抢过一个男人手中的短刀,纵身跃上那人的头顶,反身一踢,那人便像脱线的风筝飞出数米。他速度地跑过去,踩在那人的脸上,笑道:“把东西全交出来!”他笑时露出两颗小虎牙,摆出一副不驯的俏模样,在午后的阳光下极其地耀眼。 真像一只小野猫! 我舒适地斜靠在树枝上,盯着沙滩上发生的一切。刚来的人对抢劫并不积极,而提前两天到达的人却一个比一个狠毒,死囚们毕竟亦不是吃素的,随着有人被打破额头,鲜血淋漓,矛盾亦越来越激烈。 我若不是刚下船就被方言带进丛林,这座长蛇滩上恐怕早已是血流成河。 这样也好,人都被我杀了,还训练什么呢? 我环视长滩,却不见夜风。想来,他定然无法忍受如此吵杂的场面,必定早早地找到了藏匿之所。 据我观察所知,死囚中约有八百多人,凶残无比,合谋抢夺。其中,三百人从杀人的手法,到相互间的配合都非常地纯练。 “那些是什么人?” “海盗!” “怎么这么多?” “太子党陈越舤骗他们招降,用了一招请君入瓮。” 另一边的阴凉处,聚集约五六百人,有老有少,不过多数还是年轻人。刚开始一阵吵闹,像是在争议什么,后来,一名二十来岁的青年站了出来,稳住了众人的争议。这名青年把健壮的男人分为两批,一批看护老弱幼小,一批则抢劫武器与用度。 “他们是什么人?” “应该是南海蓝门。” “蓝门?” “蓝氏乃南海望族,秘制天下第一蛊,同生共死!不知为何得罪了太子党李盛……” “听你这么说,太子党是把南海当自己家了?”我笑得如沐春风,心里却极不是滋味,尽管我从来不管,可这终究是我的地盘! 此时,武艺高强,生性孤僻的人早已抢到武器用度,纷纷离开长蛇滩。 我命令方言,道:“你四处打探一下,把身手不凡,独来独往的人引到一起。” “是!”方言得令正欲离开。我忙拦下他,补充道:“有一个发色灰白的男人,名叫夜风,如若发现,接近他!” “可是……”我打断为难的方言,道:“应该注意的你都教我了,如若有什么麻烦,我会发信号给你!” “是!” 苍海凄美,残阳如血。 日落时分,恶斗亦逐渐平息,长蛇滩人影稀疏。 血色残阳缓缓地没入紫色的海平线,数十具尸体静静地躺在被夕阳染红的沙滩上,鲜血与残阳交织划下了残酷而又美丽的诗篇。 这只是序幕! 第 6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1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61 章 当小野猫扶着伤痕累累的阿青步入从林,朝我这边走来之时,我故意翻身跃至较之显眼的树梢。 “谁?” 我似笑非笑地盯着发现我的小野猫,道:“嗨!” 我的出现使小野猫怀里的阿青露出防备的表情。我窃笑地翻身跃下树干,自我介绍道:“我叫白梨!” “哼!”小野猫一脸地戒备,急欲避开我的搭讪。他怀里的阿青更投来憎恨的目光。我摸摸头,笑了两声,道:“天一黑,海蛇就会爬上沙滩,丛林更会有猛兽出没。如果小野猫你去准备晚饭,谁来照顾这快要死的家伙呢?”说着,我指了指在他怀里瘫软成一团的阿青。 “黄鼠狼给鸡拜年!” 阿青似乎有恃无恐,这骂得也真是顺口。 此时,天色已然漆黑,正值潮涨时分,海浪拍打沿岸,发出哗哗响声。待潮水滚落时,已有数条身形巨大的海蛇爬上了长蛇滩。 “看那边,好粗的一条蛇!” 小野猫果然上当! 我趁机抛出刺刀,只见精钢丝于昏暗的树丛发出苍白的寒光,锋利的刺刀已如利箭飞向小野猫纤弱的颈,此举惹得他敏捷地向后翻仰,我忙从他怀里夺走阿青,纵身窜入丛林深处。 “放开……” 阿青慌张地挣扎,似是要挥刀刺我。 我略显不耐烦地一掌将其击昏在怀。 日暮时分,丛林夜幕。 我搂着阿青,于林间狂奔。 众人下船的地方是正西方,不归岛最容易存活的地方。 方言曾说过,入夜之后的长蛇滩会布满海蛇,沙滩方圆十里之内皆是海蛇的栖息之地,再往深处则是狼群出没的狼林。狼林内除却成群结队行动的犬狼,还有单独行动的野猪等小型野兽。虽然危险,但较之岛上其它的地方,却可称得上是太平盛世。不过,此处离水源较远,需要走一天路程。 今日午时,方诺留下装有清水的水袋,一共一千个,今天上岛的人一共有一千八百六十九名,再加上这两天以来聚集于狼林与长蛇滩一带的士兵,大约近千人无饮用清水的水袋。 阿青身形瘦弱,缩在我的怀里,显得异常地娇小,这点有些像秋水。思及今天下午,瘦小的他混在一群大汉里挣扎求存,竟然也能抢到一把短刀,一个水袋。虽是用尽了所有的方法,不惜谄媚、讨好、欺骗、背叛,可我依然记得他颤抖着身躯,双手却紧握短刀挥舞的模样。当鲜血溅在他的身上时,他甚至放声地大哭起来,并且一边大声地抽泣,一边搜下尸体的物品。 也许,正是他这股求生的毅力,才引来小野猫出手相救。 也许,正因为他懂得避开海盗与蓝门这两股强大的势力。 无论是哪点都不得不说,阿青求存的直觉与坚持非常附合我的要求,想必,亦获得了小野猫的关注,否则……突然,我察觉到草丛间野兽的喘息。 我的目光扫过漆黑的丛林,空出的左手迅速抛出刺刀。 刺刀“唰”地一声窜入茂密的灌木,随后传来一阵野猪垂死的闷哼,我匆忙收回刺刀,血的腥味瞬间弥漫于黑暗的丛林间。 此时,远处传来狼嚎,听声音数量不少。 我迅速翻身跃上树干,等待嗅到腥味的狼群。正在此时,一道矫捷的身影没入眼帘。只见小野猫手执火把,敏锐的目光划过灌木丛,猛地翻身跃上树干。他刚上树,一群眼冒绿光的饿狼已冲入灌木丛,一阵撕咬、吠叫之后,便围在我所处的树下。 犬狼的数量极多,嗅到阿青身上的血腥味,便将这一带团团围住,张牙露齿低声地嘶吠,并时不时地朝上跳跃。与此同时,躲在另一棵树上的小野猫也极不安分,不停地呼唤阿青,混着树下的狼嚎,真有几分猫儿叫春的味道。 我一阵窃笑,道:“哪的小猫叫春呢?” “你他妈的王八蛋!”果然是火暴脾气,小野猫边骂,边纵身跃来,丛林茂密,树与树之间间隔不大,他数个翻身,便靠了过来。 “阿青呢?” 月色明媚,枝叶层叠。 月光稀稀疏疏映在小野猫的身上,为他蒙上了一层神秘圣洁的白色薄纱,使其看起来不似白昼那么地绚烂夺目,多了一股清纯与妖媚共存的诱惑。 我嬉笑着将阿青递入他的怀里,伸臂搂住他在其耳边暧昧地说:“小野猫,我叫白梨,不叫王八蛋!” 他的身子微颤,不耐烦地推开我。 我忙松开手臂,从袖中抽出刺刀,只见精钢丝寒光一闪,树下便传来两头狼倒地的声响。我收回刺刀,再次抛出,如此二三,直至树下的狼群生出惧意,四处逃窜。 丛林夜寂,腥血四溢。 小野猫的目光从一地的血腥,扫向打算生火烤肉的我,灵动的眼珠转了一圈,道:“碧!” “嗯?”我无意识地应一声,他忙补充道:“本尊的名字!” 我故意忽略他为何自称本尊,剥开狼皮,抬头一笑,说:“一个名青,一个名碧,难怪你们一见如故!” 小野猫搂着阿青坐在火堆旁,说:“本尊正是因为听到他的名字才救他的!” “哦,你喜欢他?”我也是随意一问,削尖的树枝把切碎的狼肉穿起来递给他。 他忙把阿青放在一旁,拿着树枝置在火堆上,边烤边说:“也谈不上喜欢,岛上挺无聊的,想找个人来陪。” 我沉默地穿好最后几串,坐到火堆边,笑得邪魅,挑逗地说:“我来陪你!” “呸!少不要脸,本尊才不要你陪。”小野猫目光闪烁,面颊泛红,一副又羞又气的模样。 真有趣! 我翻了翻手中的烤肉,呵呵地笑了两声。小野猫显然不满我的轻笑,大声吼道:“笑什么笑!” 他张牙舞爪的模样真的很有趣,惹得我玩心大起,眼神邪魅地盯着他。四周的气氛随着我的目光变得暧昧,小野猫亦注视着我发呆,直至火堆上的肉发出一阵焦炭味。 “哇,烤焦了!” 小野猫手忙脚乱地移开肉串,见我一派悠然地吃着烤得适到好处的狼肉,不甘地咬了一口烤焦了的狼肉,面色巨变,又瞅了眼我手中的狼肉,更不服气地瞪视着我,咬牙切齿地低声咒骂。 第 6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2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62 章 我笑盈盈地把多余的熟狼肉给他,顺便一脚踢向昏迷中的阿青。阿青迷茫涣散的眼神在瞄见我时,瞬间凝聚成憎恨狠狠地直刺向我。我咧嘴一笑,冷酷地说:“不想饿肚子就自己动手!”说完,转身背对着他,蹲下来穿狼肉串。隧道内练成的耳力,清晰地听到阿青靠近的脚步,待感触到身后的杀气,我反手抓住阿青握刀的手臂,往地上一推,笑道:“东西都不吃饱,哪来的力气杀我?”说完,不再看他,坐回原位。 狼肉被火烤得滋滋作响,一旁的小野猫终于耐不住好奇心,问:“阿青,你为何要杀他?”如此一问,已然消极的阿青情绪再次高亢起来,猛地从地上窜起来,握紧拳头大声喊道:“他杀了我哥哥!” 我无视阿青的控诉,将狼肉翻动烧烤。 小野猫亦不是什么正义之士,若无其事的吃了口狼肉,直视我,问:“你为何杀他的哥哥?”依他的表情看来,他提这个问题单纯只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 我舔舐沾肉汁的手指,半晌,道:“没什么,只是他哥哥运气不好!” “你!我要杀了你!”阿青大声的喊叫,欲往我扑来,被小野猫一把拉住,说:“阿青,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养好伤再说吧!” “可是……”阿青气愤之极,却又深知与我实力悬殊,唯有瞪视着我不肯挪步。 小野猫亦不是有耐性之人,一把将阿青扯至火堆旁用狼皮铺成的坐垫,质问道:“你现在连挣脱我的力气都没有,怎么可能杀得了他?”这话就像一盆冷水从阿青的头顶泼下来,令他顿时失去愤恨的力气,垂着头坐在火堆边。见他如此,我突然忆起下午长蛇滩的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你跟蓝门是何种关系?”我也是随口一问,只因比起海盗们,当时的阿青似乎更刻意回避与蓝门的人起磨擦。阿青猛地抬起头,盯着我半晌问:“你知道些什么?” 我不言语,仰望天际。 星河璀璨,月色如水。 “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阿青大声地吼叫起来,然后,突然站起身扑了过来。我扣住他挥动的手臂,直视压在我身上的少年,此时的他宛如一只斗败的小兽,目光中隐含了太多的情绪:脆弱、无奈、悲伤,还有寂寞。 你也会感到寂寞……吗? 我伸手拭去从阿青眼中溢出的泪水,轻柔地将他拥入怀中,幽幽地回答:“我什么都不知道。” 疯狂舞步 黎明前夕,天地漆黑。 火堆桔红色的光芒,温暖眷顾这片空地。 我眯着双眼,注视着熟睡的二人。阿青蜷缩成一团,使其发育不良的身体显得更加瘦小。小野猫面向火堆,俏丽俊秀的容貌此时少了一分张扬,多了一分恬静。我举臂伸直腰肢,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突然,丛林的宁静被远处传来阵阵脚步打乱。 我屏息敛目,仔细地倾听。 一、二、三、四、五!一共五人,脚步慌乱,应是被狼群追逐!真是会逃,这里那群狼定不敢追来! 此时,小野猫也睁开了那双猫儿眼,泄露出被人打扰的不满。我轻柔一笑,道:“他们运气不错。” “什么运气?打扰到本尊睡觉,就是他们倒霉!”小野猫说完,翻身跃起来,手中的短刀折射出一道寒光。他的身手敏捷,我也懒得操心,着手处理狼肉准备早饭。 来者亦非等闲,少时,传来小野猫不服气的叫声。我穿好狼肉串,返回火堆,那五人已冲至营地,为首的大汉身高两米,肤色黝黑,粗壮的手臂正抓着挣扎不休的小野猫。 小野猫并未受伤,不过是气愤那名大汉轻薄的态度,不停地大呼小叫。我嘴角一扬,笑得没心没肺,说:“既然来了就一起吃早饭吧!反正尸体多得是!” 五人目光扫过一地的血腥,其中一人面色突变,赞道:“大侠乃高人!” 我咧嘴狂笑,道:“我不是什么大侠,不过是一名乐师罢了。” 五人亦不言语,皆纷纷入座,与我闲谈起来。 一轮介绍之后,我收敛了笑意,指着大汉怀里的小野猫,说:“他是我的人,放下!” “喂!你说谁是……”他话未说完,便被大汉交与我。 “你他妈的……嗯!”他一面挣扎,一面叫骂,吵闹得我头疼,难免心生厌恶,皱眉盯着他那不停叫嚷的嘴,狠狠地撕咬起来。怀里的人被我的举动惊呆了,少时,开始回应我的亲吻,青涩的吻技,挑起了我的玩心,故意与之舌吻缠绵,一场法式热吻过后,小野猫面红耳赤,似还留连于方才的亲吻。我伸手弹了弹他俏丽的小鼻子,道:“回魂了,小野猫!” “啊!”怀里的人一把挣脱,翻身跃至地上,张牙舞爪地瞪视我,骂道:“无耻!” 我耸耸肩,无所谓地坐回火堆边,继续烧烤起狼肉。 “你他妈的居然敢亲本尊!”小野猫似乎还不想放过我,冲过来继续叫骂,烦得我挑起左眉,取笑地问:“你是不是想再让我亲一次?” “你!我!”他欲言又止,呆愣于原地。我也实在不想听他再吵闹,严厉地说:“不想就别再吵!” 众人一翻吵闹,阿青亦清醒了,翻身爬起来。 五个人之中有个叫色鬼的男人似是听过阿青的事,一把将其扯住,正要按进怀里,阿青手中的短刀噗地划过毫无防备的色鬼。色鬼大吼一声,丢下阿青,捂住腹部,边踢边骂:“臭婊子,你他妈的早被人操烂了……” 另外四人坐在一旁哈哈大笑,似乎并不在乎那色鬼的死活。 病痨鬼是一个面色青黄,外形象瘦如竹竿的男人,只见他干涩地笑道:“色鬼,色鬼,我就说你迟早要死在这色字上头,咳!咳!”他话未完,一直被踢打的阿青猛地翻身,藏在手中磨得锋利的狼骨笔直地刺穿色鬼的下体。 “哇……”色鬼惨叫一声,捂住被刺烂的阳物摔倒在地,鲜血淋淋的一小段软肉从他的裤管掉出来。 与此同时,火堆旁除了小野猫,其他人依然吃喝谈笑。 阿青似是杀红了眼,扑到痛得满地打滚的色鬼身上,不停地挥舞手中的狼骨,狠狠地刺了数十下,每扎一下,便叫骂一声,弄得全身是血,最后无力地趴在肠穿肚烂,全身没一处完整的色鬼身上,又哭又叫,跟疯子似的。 小野猫让阿青吓呆了,另外四人除了为首的大黑不为所动地照吃照喝,其他三人神色均有所变化。其中一个叫疯子的瘦矮子,露出一口锋利的牙齿,阴森森地笑道:“看来,这疯子的称号要换人了!”说完,又怪声怪气地笑了两声。 一向张牙舞爪的小野猫,第一次怯弱地缩进我的怀里。我摸摸他那头浅棕色的长发,于其前额轻柔地亲吻一下,笑道:“放心,他没疯。” “哦?”小野猫半信半疑,我亦不反驳,眼角扫过满身血污的阿青,瞄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恨意。 五个人死了一个,就是四个,我戏称他们为四人帮,想不到被他们采纳。 四人帮的主要武力是大黑,他天生神力,一人可托起千斤。传闻抓他的时候,官府折损三百多人,不过他夜间视力不佳;其他三人,分别是面色青黄的病痨鬼,久病成医,对于野生的植物,他均可说出“用途”。此时,他正边吃边与笑起来阴森恐怖的疯子,嬉笑着谈论曾经某次是如何合伙毒死了一整村的人。最后是一个长相清俊的年轻人,他总是眯着眼睛,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样,谁跟他说话皆不理睬,大黑等人称他为睡佛。 这四人与被阿青杀掉的色鬼自上岛后就一起行动,然而他们似乎并不在乎彼此的生死病疼,这样五人怎么会走到一起的,着实令人费解。 阿青一直沉默不语,全身血红,目光迷茫。他偶尔咬牙切齿,露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偶尔又会手执短刀,四处地挥舞。刚开始时,小野猫还有些害怕,半天之后,亦习以为常,时不时地逗弄他。 介于饮水的问题,我决定往薄雾林南面边沿地带的溪源。大黑随即表示赞同,原因是他的水已经快喝光了,而四人帮的另三人不做任何异议。 第 6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3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63 章 小野猫眼珠一转,笑盈盈地说:“我跟着你!” 阿青的意见并不重要,似乎我走到哪,他就跟到哪,追随的目光中永远带着一抹难以磨灭的恨意。 我领着众人往溪源进发,根据方言所说的讯息,小心翼翼地安排众人的行程,冷酷直接地发号施令,然而似乎并无人反对,便是那装疯卖傻的阿青也不例外。 午后。 大黑徒手抓获一只野猪,接过我递过的匕首剖开野猪脖子上的血管,痛痛快快地饮起生血来。小野猫见此,忙跳开三步,冲至我身旁,问:“本尊一定要跟他们一起用饭吗?” 我无所谓地耸耸肩,生起饮烟,用树杈绑成烤架。 少时,病痨鬼从草丛里钻出来,手里满是野草,瞧了眼大黑手上的野猪,道:“正好,这野莱有一股香味,混着野猪肉的味道包管可口。”他话一说完,坐在火堆边的疯子就嘻哈地一阵怪笑,然后,阴阳怪气地说:“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毒!” 病痨鬼一听,忙说:“呵呵,我又不怕!” 此时,睡佛从狼皮铺成的地毯中支起身子,打个哈欠,瞟了病痨鬼一眼,说:“这是千诛,算是一种毒草。”说完,又躺下继续午睡。 “嘻嘻!”疯子的笑声惹得小野猫全身颤悚,睁眼瞪视着我,吼道:“本尊不想跟这些疯子一起用饭!” 我摇头否决他的意见后,从大黑手中接过剖去内脏,剥去皮毛的野猪,用树杈将其串好,正欲将猪肉挂上烤架,不满我的忽视的小野猫突然窜过来,手中的匕首即将划过我的胸膛之际,一道白影忽然从眼前闪过,轻松地制止小野猫的动作,随后他手中的三尺青锋已横在小野猫的颈间,道:“请你放尊重点!” “方言,把剑收起来!” 方言眉头轻皱,见我目光渐寒,唯有收回长剑,冷凛的目光扫过小野猫,道:“别让我再看到你对他不利!” 小野猫一听,收回匕首,恶狠狠地跺了一脚,转身往丛林深处跑。 我忙吩咐道:“阿青,跟着他! 一直在旁边傻愣着的阿青闻言,匆匆朝小野猫消失的方向跑去。 方言环视四人,盯着嘴巴沾满猪血的大黑,目光微寒,问:“白爷,这些是什么人?” 我一一介绍,而后领着方言往丛林深处,屏息察觉四周无人,方才问:“岛上情况如何?” “回禀白爷,两千九百一十八名新兵,一千五百六十三名死囚,还有三百零六名这些天王爷您抓拿的流民,一共四千七百八十七人。两千八百八十人听命于刘斌,现已经快到溪源;五百多名蓝门的人,行得最慢,却并无伤亡;八百五十三名海盗距此处大约五百米。”说到此,他指着小野猫消失的方向,道:“正是这个方向!” “夜风呢?” “夜大侠与数名武艺高强人士结伴而行,已到达溪源。” 我点头笑道:“你设法把独来独往的人引到一起!” “是!” 闻言,我挥手,道:“快去吧!” “白爷!”方言欲言又止,目光中闪过一丝关切。我邪魅一笑,道:“他们若是小鬼,那我就是鬼王!快去吧!” “是!” 熟透了的野猪肉散发出一股诱人的肉香。大黑一人要吃半个,我与另外三人吃得较少,用匕首划分好,各自拿着便吃了起来。 “可惜没有酒!” 我叹息一声,一旁的睡佛不知从何处变了个酒葫芦出来,分与我一口,笑嘻嘻地合上葫芦盖,说:“我就这么点,要节省着喝。” 我哪里管这些,反手抽出刺刀,对准他的咽喉,凶狠地甩出去。 半躺在狼皮地毯上的睡佛哇地大叫一声,猛地滚出数米,藏匿于草丛,道:“别!别!我全给你!”边说边取下葫芦抛给我。 我接过酒葫芦,抿了一口后,才收好刺刀,如沐春风地笑道:“这才乖!” 另外三人对此不闻不问,自顾自地吃喝,大黑的水早就喝光了,可能是怕病痨鬼的毒,唯有对疯子说:“给我点水。” 疯子摇摇头,嘻嘻地傻笑道:“我只喝自己的尿。” 睡佛回到火堆旁,眯着双眼,盯住我手中的酒葫芦,道:“至少给我喝一口吧。” 闻言,我递了过去,他将葫芦倒立,好不容易喝上一口,眯起细长的双眼,盯着我说:“还真的只有一口!” 疯子闻言,毫无缘由地大笑起来,尖锐的声音逼得众人神经紧绷。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我与四人目光相碰,五人会意一笑。 我纵身窜入树丛,隐藏于枝叶繁茂的树梢之后。 睡佛与疯子瞬间窜入草丛,消失得无影无踪。唯有大黑走至一棵直径三尺的树前,环臂抱住,猛地拔起,病痨鬼则割破自己的手腕,黑色的血洒满枝叶,翠绿的叶子瞬间枯黄。 来者是小野猫与阿青。 小野猫扯着满身血污的阿青往此处而来,见大黑抱树而立,忙躲至其身后。 病痨鬼的目光扫过阿青裸露在外的双臀,只见其缝隙与双腿之间沾满男人的秽物,不由讽刺道:“二位离开我们这些疯人,在岛上过得怎么样?” 小野猫的情况亦不乐观,衣衫被撕得稀烂,手臂、脖子、胸膛均是青红的痕迹。 二十来名凶神恶刹的大汉尾随二人而来,见身形庞大,抱树而立的大黑,脸色微变,随后又轻视其势单力薄,一股作气拥了上去。 大黑把沾了毒血的大树往扑上来的人身上一扫,众人便哇哇大叫起来,只见他们肤色暗黑,叫声越来越弱,不久便倒地不起,口吐白沫,后面的几个人见此,倒退数步转身要逃。此时,我已跃至他们前面的树梢,手中的刺刀穿过树干,精钢丝正好划过他们的脖子,除却一人腿脚飞快,其它人全都从颈部断开。 瞬间,血肉横飞,腥雨四溅。 我跃下树梢,朝小野猫温柔一笑,问:“吓到了?” 小野猫一脸委屈地扑进我的怀里,死死地咬住我的肩头,直至咬出血方才住口,道:“我再也不离开你!” 我轻柔地搂住情绪激动的小野猫,安抚似地摸摸他的背,目光不由地瞄向阿青,只见他那浑浊呆滞的神情慢慢淡化,直视着我的目光中除了仇恨,还夹杂着一丝丝地信任。 第 6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4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64 章 相信我可以活着带他回去吗? 这个阿青倒也不傻! 我盯着阿青腿间红白相交的秽物,思及离溪源还有半天的路程,然而,阿青的下体需要清理,否则会因感染而发烧,以致耽误行程。况且,我想会一会这些海盗。 “你们先走,我稍后赶来!”我把怀里的小野猫推开,挡住他举在半空,欲挥过来的拳头,轻浮地笑问:“喜欢上我了?” “放屁!” “那缠着我干什么?还不快跟上他们,小心又遇见海盗!”说完,我无视满面怒气的小野猫,一把压住急欲离开的阿青,抵在树干旁边,将水袋丢过去,说:“自己清洗。” 我转身背对阿青,良久,身后并未传来水声。我转过身来,见其靠着树干,张开双腿,用手指挖屁眼,眉头一皱,捡起水袋,扯开他的手,往里边灌水,然后,我令他直起身子,拨开他的双腿,只见那些秽物从本已松软的小口流出,顺着细长的腿向下滑。 我剥下挂在他身上烂得不成形的破布,将其擦拭干净,又解下一具尸体的衣物,丢给他,说:“快点穿上!” 阿青默默地穿上衣服,盯着我半晌,说:“我是不会感谢你的。” “无所谓!” 我系好水袋,感到一群人正往这边来,忙一把搂住阿青,跃上树丛,于他耳边道:“别出声!”说完,纵身跃至另一棵树上,隐藏于树丛之后,等待海盗们大驾光临。 队列之首的男子给我的感觉仿佛一团烈火,他有一头火红的长发,呈波浪状,绑成一束,微微翘起的发尾于丰硕的双臀之间摆动,煞是性感。 我纵身跃出树丛,迅捷地闪过红发男于空中旋转的环形弯刀,邪魅地笑道:“嗨!” 男子身材矫健修长,较我高出一个头颅,红宝石般美丽的眼眸扫过我的脸庞,问:“你是谁?” “白梨!你……”话未问完,他身后的大汉已指着我说:“就是他杀了我们的兄弟。” 我摊开手摆出一副无辜模样,笑着反问:“你们要欺负我,难道我还主动脱光了趴下让你们操不成?” “你!” 大汉想不到我会如此说,被堵得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怎么了?其实我也不是没被人操过,就是你们长得太丑了,要是像红发帅哥这样的,我自然愿意。”说完,还不忘朝红发男抛了个媚眼,惹得在场的众人皆哈哈大笑。 “你!你!”那人被众人笑得面红耳赤,“你”了半天,气到极致,握紧双拳往前走了数步,吼道:“放屁!老子明明是追着两个个子娇小的少年……”他的话未说完,我已靠了过去,笑得媚惑人心,戏问:“你的意思是说我还不如那两个小东西吸引人罗?” “没……没!你!”大汉话未说完,已被我手中的刺刀割断了咽喉,我匆匆纵身后退数步,避开由其体内迸射而出的血雨腥风,冷冷一笑,问:“你叫什么呢,红发男?” 火舞赤焰 “操!” 红发男叫骂一声,盯着我的目光七分阴险,三分玩味。他伸出舌尖舔舐自己丰润的双唇,然而那表情却似是在舔弄我的一般。 “原来你的名字就叫操?”我轻浮地哈哈大笑,惹得他皱起眉头匆匆答复:“赤焰!” “嗯?”我不解地轻哼,他忙解释道:“我的名字!” “这名字真是奇怪!” “我自己取的!” “哦!”我随口应了一声,手中的刺刀已划过想绕至我身后的海盗。那人甚至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便鲜血淋淋地栽倒在地。我却丝毫不受影响,继续问:“你是孤儿?” 赤焰闻言,眼内闪过一丝狠劲,道:“我父母嫌我红发红眼,长得太丑!” 我摇头张狂地取笑道:“你的父母定是一对瞎子夫妻,红发红眼岂不是更加地耀眼!” “哈哈!”赤焰亦是一阵狂笑,止住身后欲放暗器的年轻男子,说:“我喜欢你!” “谢谢!” 我收好刺刀,轻柔地笑道:“不如我们一起吧?” “一起?” “这个不归岛上,我们一起行动,我想加入你的海盗团。” “海盗团?”赤焰思索一阵,说:“这个名字不错,海盗团!哈哈……”一阵大笑后,他猛地收敛住笑容,目光凌厉地瞄向我,说:“你以什么资格呆在海盗团?” “我会杀人!”话音未落,我袖中的刺刀已飞过他,直刺其身后又想使暗器的青年,只见温热的血花溅在赤焰俊俏的脸上,惹得他皱眉瞪目。 赤焰双眼一眯,指着在地上面无血色的青年,说:“你刚才把陪我睡觉解闷的人杀了!” 闻言,我瞄了眼地上的死尸,挑衅地说:“长得不怎么样嘛?太壮了,没什么情趣吧!”说完,纵身跃上树梢,扯下躲在树丛间的阿青,扔进赤焰的怀里,笑道:“这个怎么样?” 赤焰搂住身形纤瘦的阿青,随意地摸了一把,说:“身子挺软的,可惜脸蛋长得太嫩了!” 嫩了也嫌!找茬! 我尽管心里很是不爽,却依然笑得如沐春风,问:“那我怎么样?”说话之际,我不停地把玩手中的刺刀。 海盗们皆戒备地盯着我手中的刺刀,仿佛它下一秒就会刺入他们的咽喉。 赤焰抓紧怀里挣扎不休的阿青,手掌略显猥琐地抚摸他的臀部,道:“你是一条毒蛇,我怎么会傻得与蛇共舞呢?”说到此,他的眼中闪过浓郁的欲望,继续说:“不过,你想加入海盗团就必须陪我睡觉!” 闻言,我笑得暧昧邪魅,然后,若有所指地问到:“所有加入的人都跟你睡过觉吗?”说话之际,我的目光疑惑地划过赤焰身后的众人,惹得海盗们一阵喧嚣大骂。 “臭婊子,你说什么呢?” “长成你这样勾人的,才是被操的!” 我面露寒光,冷眼盯着对面被气得面红耳赤的大汉们,只见他们之中有三百来个人面目无情,荣辱不惧,还有五百来的人一边不停地叫骂,一边害怕地往后退。 果然,会叫的狗不一定会咬人! 第 6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5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65 章 赤焰见骚乱不止,唯有开腔喝止道:“全都给我闭嘴!” 海盗们不甘地止住了叫骂,注视着我的目光怒惧各半。此时,赤焰语调略显讽刺地说:“并非加入的人都要陪我睡觉,实在是你长得教我心痒难耐,不睡上一回,总觉得不爽!”他的话教我心生怒意,却压在心底暂不发作,内里的心思百转千迴,最终勾起嘴角笑着问:“是否陪你睡过后,便可加入海盗团?” 赤焰闻言,笑得暧昧,答道:“可以这么说。” “敢问这一回是——”我故意拖长尾音,待赤焰替我解答。赤焰仔细打量我一阵后,答到:“今晚整整一夜。” 我心底阴寒,面上却挂着魅惑而又自负的笑容,问:“我若是陪过你后,你缠着我怎么办?” 赤焰陷入沉默,深思一阵后,明朗地笑道:“绝不纠缠!” 日沉西海,夜幕降临。 营地,炊烟四起,人声吵杂。 海盗们纷纷忙于起炉做饭。我与阿青则随赤焰聚于供他歇息的营火旁,此处距离其他人的营火较远,自是没有过多喧哗吵杂之声。火堆的东侧铺设数张狼皮,赤焰舒展着身躯斜卧其上,我则随意地躺在他的身边。瘦小的阿青戒备地靠着火堆西北面的石块,困惑的目光穿过营火的火堆射在我的身上。见其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我自是猜到他想问些什么,不过我必须迫使他开口发问。 我把玩着手中的刺刀,时不时地与赤焰调笑两句。言谈之间,我察觉到海盗团似乎并不急着赶往溪源,然而,赤焰看似大而化之,实则守口如瓶,无论我如何旁敲侧击,他亦不给任何正面的答复。 夜色朦胧,火光柔美。 近看,我更能感受到赤焰的俊美性感,红宝石般珍贵的眼眸隐约透出一丝愤世嫉俗;赤红宛如火焰的长发缠绕着修长矫健的身躯;时常暴晒在阳光下的古铜色皮肤,细腻紧绷;丰润而又鲜红的双唇则象是盛放的玫瑰花瓣,诱人摘采。赤焰注意到我暧昧的目光,手指轻柔地划过我的脸颊,轻浮地笑问:“是不是等不急了?” 闻言,我摇头否决,暧昧地笑道:“待吃过晚饭才有力气。”说完,却又将他的手指含入嘴中,挑逗似地用舌头细细舔舐。 “你这是勾引我吗?”赤焰的嗓音低沉迷人,语调中隐含一分讽刺,仿佛一根鹅毛轻柔地扫过耳孔,毛绒绒,痒丝丝,惹得人心痒难耐。 玩火终自焚!思及此,我急忙拉开彼此的距离,卧坐于不易失火的位置,轻柔浅笑地说:“我饿了。” 赤焰闻言,先是一愣,而后,笑得极色,问:“不知道你是上面饿,还是下面饿?” 我不欲再与赤焰调情,便起身坐至阿青身边,浅浅一笑,答:“自然是肚子饿!” 经过刚才的试探,我清楚地了解到赤焰与我在床上较量会有哪几个破绽。没错,今晚我会陪赤焰睡觉,不过……赤焰令我想起第一个操我的男人——无义。那个像战神一样的男人,以及那把嗜杀的红石剑,皆是我的恶梦,因此,我在报复之后,往往选择遗忘。曾听人说,恨极生爱,思及此,我连憎恨那个人都觉得恶心,自然亦不愿意再想起被他骑在身下的感觉。 饭后,赤焰的手下皆知情识趣地回避,惟独阿青呆坐于石块不肯离开。赤焰盯着他少时,笑问:“你是想留在这里观赏吗?” 阿青摇了摇头,袖中的短刀闪过一丝寒光,我会意地笑道:“他是害怕你的兄弟们把他给……” “不是!”阿青猛地站了起身,目光死死地盯着我,少时,高声叫喊:“我本以为你很强,很干净,结果……” 闻言,我仰头一阵疯狂的大笑,然后,目光凶狠地直视着阿青,心已怒到极至,反而无话可说,最终简练骂道:“滚!” 少时,我见阿青依旧不动,便大步冲过去,一把将他提起,顺手丢出数丈,且向躲藏在草丛的三个人喊道:“有什么可看的!这不是有个现成的吗?”话未说完,躲藏在草丛中的三个汉子已窜了出来,皆探臂伸手欲抓住滚落于草丛的阿青。 不想,阿青敏捷地滚开数尺,匆匆地站起来,一边挥动着短刀,一边高声地叫道:“别过来!谁过来我就杀了谁!”可惜他身形弱小,声音稚嫩,实在是毫无魄力,反倒惹得大汉们齐齐取笑道:“哟,小兔子还会咬人!”三人像老鹰抓小鸡似地围住阿青,淫声浪语引来不少人聚集于此处。 我无视众人高声嘻笑,声音不高不低地交待:“别弄死了!”说完,便丢下软弱无助的阿青,缓缓地步回赤焰的营地。 树丛一片黑暗,远处传来狼嚎。 月光被枝叶割得破碎,星星点点地洒于营地。 赤焰衣衫半敞,力量充盈的矫健身躯横卧于狼皮铺成的地毯之上,橙黄的火光映得他肤色柔美,红宝石般珍贵的眼眸被欲火映得更加明艳,宽厚的胸膛裸露在暧昧的夜色之中,若隐若现的乳头亦显得极其美味。 他优雅地支着上半身,目光懒洋洋地扫向我,若有所思地舔舐嘴唇,骄傲得宛如百兽之王。这个男人混身散发着致命的魅力,他似乎完全了解他的对手,也就是我,并试图用自己性感的身体使我臣服。我的手臂分别撑于他的两边,视线细细扫过他英俊的面庞,滑过那线条优美的颈项,最后回到他火红的双目,问:“有没有人说你像一头狮子?” 赤焰闻言,压抑嗓音,低声浅笑。正当我疑惑之际,突然,将我搂进怀里,翻身压在身下,道:“那你就是母狮子罗?” “你说呢?”说话之时,我猛地挣开他的束缚,翻身将其压在身下,一面亲吻他丰厚的嘴唇,一面剥下他的衣袍,乘其抬起双手享受我为之脱衣之际,迅速用衣衫反绑住他的双臂,然后舌尖挑逗地划过他的双唇,笑道:“我可没有说你是只公狮子哦!” “你!” 我并没有给他喊叫的机会,匆忙用衣袍塞住他的嘴,然后将其反转过来,死死地压住其试图挣扎的双腿,扯开他的衣袍裸露出结实漂亮的翘臀,吐了把口水,抹在硬挺的阳物上,掰开双臀猛地撞了进去。我猜他应该是极痛的,毕竟我自己也痛得直咬牙。 我拍打他的臀部,命令道:“放松!” “嗯!嗯!嗯!” 赤焰不太听话,挣扎得越来越厉害,我无奈地抚弄他的阳物,试图令其轻松一些。随着手中逐渐肿涨的肉棒,后穴亦开始松动起来,我乘机一股作气直插到底。 “嗯!”赤焰闷哼一声,全身紧绷。 我空出的手攀上他的乳头,一捏一揉,怀里的身躯竟然像触电般地颤抖。嘴里被塞了衣物的赤焰无法呻吟出声,压抑成鼻音,嗯哼个不停,听着也很是性感。 “嗯,嗯……”赤焰的身体很敏感,尤其是乳头,轻轻地抚弄,亦可令其颤抖。 随着手中涨大的阳物,我知道赤焰也有些感觉,他身下的小穴亦不像刚才夹得这么紧,我见机抽动起来,少时,他的下体流出鲜血,正好润滑了干涩的肠道,使得抽插更见顺畅。 “嗯,嗯,嗯!”怀中的身躯灼热如火,低沉的鼻音,粗重的喘息,这一切皆令我想做更多,本不愿让赤焰从这场交合之中感到快乐,无奈他实在太过性感,手指不自觉地划过他的脊背,若有似无地擦拭过双臀,再俯身舔舐他的耳背,耳垂,颈侧,颈后,最后咬开塞在嘴里的布团,亲吻起他丰满艳丽的双唇。 “嗯!哈!”赤焰的叫床声极其动听,低沉的呻吟,像是压抑在喉间被迫挤压发出。 “你真是太棒了!我还想做更多!”我于他耳际轻柔地低吟后,便支起身子将他的双腿拉得极开,扣住他的腰肢,猛地抽动起来。 “啊!啊!啊……” 赤焰无力地喘息,似是默认我的提议。我暂停了抽动,将其翻转过来,分开他修长的双腿,直起他被折腾得软弱无力的身子,搂进怀里,就着观音坐莲式地姿势,一手掐腰,一手摸臀,继续耸动起来。 赤焰的面庞贴入我的颈窝,灼热的喘息划过我的脖子,性感的低吟传入我的耳里,手掌中的肌肤像长蛇滩上的银沙,摸起来特别地细腻,惹得人心痒难耐。我解开束缚赤焰双手的衣带,将手臂环过我的颈,而后双手捧起他结实的翘臀,配合下身的动作猛烈地抽动。 “啊!啊!”耳边的呻吟越来越频繁,手心中尽是汗水,有赤焰的,亦有我的。 激情浓郁之际,搂住怀中给予我美妙感受的赤焰,与之唇齿纠缠。他看似无意,实则有意的热情回应,令我心情大好,将他压在狼皮地毯上,疯狂地掠夺,抽动,直至彼此都累得无法动作为止。 激情过后,我与赤焰并排仰躺。 海风轻轻地拂过,满身热汗的身躯顿时感到凉爽。夜色极美,如雪的月光洒在树梢,枝叶四周仿佛镶嵌了一层银白的光泽,轻风划过,枝叶摇摆,露出碎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璀灿星河。 第 6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6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66 章 身旁的人呼吸平缓,却并没入睡,红宝石般珍贵的双瞳折射出一丝意义不明的绯色光泽。这样的沉默令我略感不适,本以为按他的性子,就算没有体力再即刻将我压在身下狠狠地反击,至少也该冷嘲热讽一翻,如今沉默不语,还真教人难受。正当我想说些什么解闷之际,传来一阵脚步声,海盗们洪亮的嗓音惹得身边的人一惊,我立刻用衣服遮住他的下半身,整理好凌乱却并未褪尽的衣衫,翻身跃起,挡住要靠近的人,问:“何事如此喧哗?” 来者是一名身材瘦小的中年人,左脸从额顶直至嘴角有一道深刻的刀疤。他神色慌张,似乎发生了什么大事,急欲推开我冲到赤焰的身前。 “站住!”说话并不是我,而是赤焰,只见他松松垮垮地披着一件单衣,性感撩人地斜靠在狼皮毯上,用略微嘶哑的声音问:“刀疤,发生何事?” “老大,与这个人一起的小男孩刚才杀了我们二十来个兄弟,且把四肢切开剖出内脏,死状……” “什么?”赤焰猜忌的目光扫过我,而后继续问:“抓住了吗?” “没有,他朝西面跑了。我担心狼群嗅到血腥味朝这边来,只令数个身手敏捷的兄弟暗地里跟随。” 赤焰闻言,目光阴睛不定地瞅着我,半晌,说:“传令所有兄弟收拾行装,我们提前行动!” “好的,老大!” 成魔遁道 紧随赤焰的是长蛇滩上最凶猛的三百人,与他们身后的五百人不同,这三百人混身散发强烈的杀气,我仿佛可以闻到他们身上浓郁的血腥味,而他们身后的五百人明显无法与这三百人相比,虽然皆是凶残成性的人,可身手与配合却不如这三百人,这样完全不同的两类人为何会形成一个团体? 我偏头仔细地打量赤焰,初见,被他耀眼性感的外表所吸引,如今,不得不疑惑他是以何能力令这三百多人为其效忠。这三百人明显是刀口上打滚的人,眼神锐利,丝毫不掩饰自身的杀念。这类人通常只服从真正的强者,听命于天生的王者,而昨晚在我身下辗转承欢的赤焰,又是以什么样的手段令他们信服的呢? 我果然已经成了魔,遁入魔道。 离得极远,我就嗅到鲜血的味道,以及海风带来的疯狂杀戮。身边的赤焰目光凝重,似乎亦感觉到事情不妙。 以前并不是没有见过这样的事情,上辈子与我同一期的新人之中,就发生过这类的事情,人受到压迫的时候,特别是精神长期受到冲击后,有一部分会选择用变态的方式杀死敌人,以此舒缓自己压抑的脑神经。我之所以没有选择这种杀人的方式,首先是实力的悬殊。有空如此杀人的人必定头脑冷静,考虑周详,身手敏捷,对人体了如指掌,比如加州鳄,他杀人的手法可以用热情奔放,计划精密来形容。当然,换成警方心理学家的话,则是杀人对杀人者来说就是一场表演,他既是编剧,亦是主角。 依然记得加州鳄边跳探戈边杀人时悠闲的身影,以及离开时,贴在落地窗前朝我露出示威似的笑容。没错,在组织里,拥有响尾蛇称号的我可以轻而易举地杀掉一个人,毕竟我总是出其不意地出手,迅速极快犹如闪电,但我总将自己置身于绝境,从来不容许失手,紧绷的身体亦无法跳动杀人的探戈。 其次是我有其它舒缓压力的方式,那就是性! 这并不是我想选择的方式,但是实力并不如同期其他人的我,必须选择这种方式,也唯有从中得到快乐,甚至不惜染上性交癖,我才能存活,且冷静地疯狂下去。教官说,我有一副不错的身体,足以弥补实力上的不足,他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嬉戏地笑称,这具身体如此地销魂,他功不可没。然而他根本不知道,其实我也想象加州鳄,一边跳舞一边杀人,手术刀在手中游走,剖开人体,感受那种将别人的生命掌握在手中的快感与写意。 如今,眼前的一切令我惊讶,被刀疤派去跟踪阿青的七名身手不错的汉子被分别钉在七棵树的树杆上,下体塞着自己被阉割的阳物,死亡的原因是失血过量。 我一直觉得阿青潜力不错,却从没想过面对压迫,他会变成小九那样的精神分裂者。无意识地用残酷的手法杀掉对自己不利的人,无论是谁! 这就是小九! 我对教官说起小九的时候,教官说九号的天真软弱是装出来的,我不相信,那么温顺纤瘦的男孩,直至看到他残忍地挖掉同伴的眼珠,塞进嘴里与肛门后,我才明白,原来组织里根本没有良善之辈,还有就是教官从不骗我。 赤焰红宝石般美丽的双眼此时被乌云遮盖,半晌,他问:“你的同伴到底是个什么怪物?” 怪物!无论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我身边总会出现这样的人,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像四人帮、阿青,我对他们的所作所为并不反感,亦不觉得威胁,甚至可以说,我了解他们,并且,希望控制他们为我办事。 加州鳄曾经说,只有疯子才了解疯子。如果阿青是怪物?脑海中突然闪过阿青寂寞的眼神,如果他是,我又是什么呢? 我的心中杀戮横生,少时,才收敛外泄的杀气,直视赤焰,笑道:“他不是什么怪物,他只是个被逼疯了的人罢了。”说完,倒退数步,迅速翻身跃上树枝,没入茂密的树丛。 我从不在乎被称呼为什么,可为何要替阿青在乎? 阿青? 他是一个跟秋水有些像的男孩,还是一个长相秀美的少年,最后是我要特别训练的对象。 他会是特别吗? 会吗? 突然,远处传来阿青尖锐的呼喊,那是划过人心扉的痛楚,那是寂寞的小兽最卑微的嘶鸣。 没有人在乎你心中所想,所以才会感到寂寞! 阿青,你的身世与蓝门有关吗? 那你会是什么人呢? “阿青!” 我大声地叫住正欲行凶的阿青。 他猛地转身,混身的血迹,唯一可以看清的只有一双悲绝成狂的眼眸。 不,他不像秋水,秋水有一双这世间最美好的眼睛,无论受到怎么样的压迫,它们都是明媚、温柔、清澈地,而此时阿青的眼睛写满了疯狂,眼白充斥红丝,不美,甚至可以称得上丑陋。 阿青似乎认出了我,疯狂的目光瞬间化成憎恨的利刃,与他手中挥舞的短刀相互辉映,嘴中念念有词道:“是你,都是你,把哥哥还给我!” “把哥哥还给我!” “还给我!” 他会是特别吗?我盯着还有十步便行至面前的阿青,冷酷地一笑,袖中的利刃划过他的咽喉,巧妙地与那致命的地方擦过,然后迅速冲至因闪避刺刀而翻滚落地的阿青的身边,脚狠狠地踢掉他手中泛着血光的短刀,将他秀气得过度的脸蛋踩在脚下,暗自道:不会! 他只是我训练的对象,一件保护秋水的工具,我会把他变成我的木偶,为我效劳! 我俯视脚下瘦弱的少年,忽视他目光中透出的凄厉,大力地踩在他的颈部与后脑相接处,直至其昏迷为止。我弯腰撕下沾满血迹,残破不全的衣物,将全身赤裸的阿青抱入怀中,站起身,环视四周,方才发现,原来已经到了蓝门午休的丛林。吵杂的声音惊动了不远处的蓝门,来者是长蛇滩上站出来稳住蓝门众人的青年,我推测他可能是蓝门的门主。他身着淡蓝色的衣衫,容貌俊朗,身形飘逸,然而,目光却死死地盯着我怀中昏迷的阿青。 这是一种奇怪的目光,轻视、厌恶,又夹杂着少许的希冀与贪婪。 我低头仔细打量怀中的人,瘦小的身躯,伤痕累累的肌肤,唯一能看的秀美脸蛋被血污染得异常恐怖。全身上下除了胸口处的蓝彩纹身,根本没有特殊的地方。 阿青有什么东西值得他贪婪的吗? 身体? 不是,这种轻视与厌恶足以说明,他知道阿青身上发生的一切,甚至知道些我所不知的。 那会是什么呢? 第 6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7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67 章 阿青对于蓝门来说到底是什么? 我抬头直视蓝门门主,想道,他或许能告诉我,然后,微微一笑地说:“白梨!” “蓝君正。” 他说话之时,目光一直盯着我怀里的阿青。 “请将阿青交给我。”他的声音低沉,似是在耳边低吟,可以说,他的声音比他的人更教人心生遐思。 我避开他伸出的手,笑问:“凭什么?” “不凭什么。”蓝君正语气依然平和,目光沉淀,宛如深海,轻声回答:“只凭他是我蓝家的人。” “哼!我凭什么相信你?”说到此,我怀里的少年梦呓似地握紧我的衣衫,皱紧眉头,低声呼唤:“哥哥,哥哥!” 哥哥吗? 我的嘴角轻扬,安抚似地将其拥紧,而蓝君正接下来的话,却令我不得不放开。 “他在喊哥哥!” “哦?”我玩味地瞧着蓝君正,问:“这与你何干?” “为何与我不相干?”说到此,蓝君正故意停顿少时,接着道:“只是不巧,在下正他的堂兄!”说完,他靠过来,伸手想要将怀里的阿青抱走。 怀里的人像有意识一般,紧紧地抓住我的衣襟,喊道:“不要……” 蓝君正闻言面露难色,加上我逐渐冰冷的目光,正欲缩手之际,阿青又梦呓道:“不要离开我,哥哥!” 尽管我知道他叫的不是蓝君正,可还是松开手,我想知道,为何蓝君正急欲得到阿青?为何阿青不与蓝氏一族关在一起?为何阿青要在长蛇滩上避开蓝门?为何……无数个为何之后,我想,我其实只是想掌握关于蓝门一些情况,希望得到突破,加以利用。 蓝君正根本不肖伪装他眼中的厌恶与轻视,尽管此时他正把阿青抱在怀里,极尽仔细地检查阿青身上的伤痕,用衣物为其裹住身子。 “既然这么讨厌他,为何不让别人来帮他穿衣服?”我也是随意一问,然而,蓝君正目光中闪过的忌讳,告诉我,他想从阿青身上找一件东西,而这件东西似乎藏在阿青的身体某个部位。 那件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赤焰以及他的海盗营将蓝门团团围住的时刻,蓝君正目光不善地划过阿青,而后停留在我的身上,问:“是你们引来的吗?” 我面露疑惑,忙摇头否决以此麻痹他的防备心,乘机靠近,伸手搂住蓝君正,左袖内的刺刀停在蓝君正的咽喉,于他耳边问:“你想从阿青身上得到什么?” “关你何事?”蓝君正语气凶狠,反手抓住刺刀,使劲一挣,试图挣脱我的束缚。 好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这个蓝君正看似宁静平和宛如深遂的海洋,实则却是一条凶残无比的白鲨。 我早在他反手抓住刺刀之际,便把藏于右边袖内的刺刀扎入其大腿一寸深度,当他使劲一挣,我故意退开,靠近躺在大石块上的阿青,将其抱进怀中,纵身跃开数米,笑问:“你真的不说吗?”右边的刺刀我抹过千诛,并用一头野猪做过实验,不是什么毒,而是麻痹局部神经的草药。 蓝君正盯着流血如注的右腿,目光诧异,指着我怀里阿青,问:“你为什么要帮这个肮脏的贱人?” “先回答我的问题,你想从阿青身上得到什么?”由于时间紧迫,我的语气不佳,蓝君正已跌坐在地上,面色与嘴唇均是苍白,右腿早已被鲜血染成绯红,大量失血令其目光涣散,我忙催促道:“快说!” “呵呵……哈哈……”蓝君正仰头颠狂地大笑,惹来蓝氏众族人前来观望。蓝门众人见此情形,亦不上前,反而站在不远处窃窃地私语。 “果然非蓝氏正宗不可图谋门主之位!” “可门主的长子已死,另外一个又是与娼妓所生,现在更是……” 蓝君正闻言,面色苍白,目光绝然,咬牙凝神,直视我怀里的阿青,道:“哈哈!我本不信这鬼神之说,如今看来,果然是因果报应自有天命!”说完,他面向观望的蓝氏族人,高声地呐喊:“我蓝君正愧对列主列宗,门主二子所受之祸,乃是我与李盛合谋设计,如今我唯有乞求,用我一人之死平息蓝氏众门主神灵的怒气,放过我的父母妻……儿!”说完最后一字后,蓝君正已精疲力竭,血液尽失而亡。 母亲身分低贱,幼年孤苦寂寞,唯一对他好的哥哥却被我弄‘死’。如何能不忿恨,能不寂寞,如果秋水死了,如果……我定会寂寞成狂吧!如果,我从未遇到过秋水,没有见过那双凄绝寂寞的眼眸,我是否就不会产生共鸣,意识到自己形单影孤?没有感受过那无微不至的体贴,我是否就不会知道温暖,了解自己已然是一个人?秋水使我依恋浅薄的温情,留恋苦短的人生,令我明白自己已不再是一缕四处游离的幽魂,而是一个人,拥有肉体凡胎,感受得到痛苦与快乐,而且眷恋他淡然而悠远的温柔。 如若某一天秋水死了,我只会比阿青更甚之。那种压抑在心里没有出路的空虚黑暗,我不想再试一次,秋水在我心底就是烛火,虽微弱无力,却是生命中唯一的光!正当我沉思之际,突然传来一阵击掌之声。我遁声瞧去,只见赤焰从树丛中步出,环视蓝门众人后,视线最终停留在我的身上,笑道:“这场戏可真精彩,梨!”他把话说完,转身对身后的海盗们宣布:“海盗团的人听着,从现在起白梨是我海盗团的二当家!” 海盗团一片哗然,我抱着阿青朝他们走去,目光凌厉,大声喊道:“不想死就给我肃静!”众海盗们均见识过我杀人的手法,而躺在地上的蓝君正更是鲜血淋淋,死状吓人。我一声令下,即刻肃静下来。 “焰老大,你来这里不会只为了看戏吧?” “当然不是!”赤焰顿悟我的意思,挥手,道:“海盗团听令,按计划行事!” “是!”海盗们齐声回答,声势巨大,震耳欲聋,不免惊扰了怀里的阿青,他像是从噩梦中惊醒般地挣扎一阵后,猛地睁开双眼,大声地呼喊:“哥哥!”待其看清抱着他的人时,目光瞬间变得凶狠,厉声道:“是你!” “正是我。” “放开我!” 阿青边大声呼喊边使劲挣扎,惹得少数蓝氏族人欲过来替他解围,均被海盗团的人挡了下来。 “放就放呗!” 我松开手将他丢到地上,冷笑道:“不过,你现在是海盗团的战俘,伟大的蓝门门主,请你救救那些因为反抗而被海盗杀害的同胞吧!” “门主?”阿青一脸地困惑,目光扫过地上的蓝君正又滑到我的身上,问:“是你杀的?” 我点头笑道:“现在我可是你的恩人。” “恩人?” “是呀,恩人。” 阿青垂下头,半晌,突然跳起来,喊道:“你明明是我的仇人!杀害哥哥的凶手!”说完,抬起头,原本清明的眼眸变得混浊,手指张开,猛地扑来。 我一步跃开,闪过阿青的攻击。 阿青的反应亦是极快,即刻侧身,一手抓住我的肩头,使劲撕下一块衣物,而同时露出的肌肤也印上了五道极深的爪痕,血珠溢出伤口,我咬牙皱眉,骂道:“妈的!”同时迅速闪至其身后,朝他的后膝窝横扫一脚,只见其错愕地跪倒在地,我即刻抓住他的头发,往后用力一扯,使他双腿折叠着向后仰倒,左袖的刺刀直插入他的左掌,刺尖穿过掌心插入土里,将他的手牢牢地钉在地上。 阿青痛得全身颤抖,却倔强地咬紧牙关,一声不哼地盯着我。 第 6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8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68 章 我佩服他的硬气,亦知道此时的阿青是由杀人如麻,有仇必瞰的人格所操控。从他的反应看得出来,这个人格并不完整,似乎只想撕碎敌人,且认定我是他的终极目标,不受任何言语打动。 如何令阿青控制住这个人格,并为我所用呢? 教官曾经说过,小九虽学会控制另一个人格,却因为组织没人能左右他,所以在犯过一次错误后,便被组织秘密处理了。 阿青与小九不同,我已先将他最爱的哥哥转至华云府,如今,我只需要教阿青控制住另一个自己就成了。思及此,我直视阿青布满血丝的双目,道:“看着我的眼睛,小东西!” 百年孤寂 当我为意识不清的阿青止住流血的伤口后,赤焰那边的事情也到了最后的阶段,只见蓝门存活的人皆被海盗们围住,正开始进行一场变态的屠杀游戏。 我即刻冲过去,高声喝止道:“住手!” 我并不是善良的人,可以称得上邪恶,自爱又自私的我定然不准自己做白工。 他妈的!如果海盗团把人杀光了,那阿青的价值至少要低一半,虽然我决定训练阿青的时候,并没想过半卖半送,可既然增值附送品,为何不要呢? 我搂住赤焰,谄媚地说:“叫他们住手!” 赤焰很漂亮,男人的那种漂亮,无论是容貌,抑或者是气质都给予我一种征服极品男人的自豪感,不过,也只是一时兴起,不可否认,昨晚我在他身上驰骋的感觉,简直妙不可言,尽管刚开始我想搞砸了那场交欢,可明显他的声容,以及反应都挑起了我的性趣,想与之共赴巫山云雨。 此时,他红宝石般珍贵的眼眸正审视着我,想从我的眼神或者面部的表情读懂我心中所思所想。若果他知道我现在想的居然是他赤身露体,张大双腿,被我压在身下的性感模样,不知道会有何反应呢? “为何不杀他们?” 赤焰嘲讽的语调,与其性感低沉的声音居然出奇地相配,惹得我一时纵情,邪魅一笑,靠近他的耳际,低声道:“昨晚,你的叫声真动听。”怀里的男人起初一挣,然后又平静了下来,双手环抱住我的腰身,于我耳边轻声道:“真的吗,梨?”说完,含住我的耳垂用舌尖细细地舔舐。 “嗯!” 这具该死的身体,越来越像前世的,竟然对情欲如此地敏感! 我暗地里叫骂一声,猛地挣脱赤焰暧昧的挑逗,指着不远处树旁的阿青,道:“他可以令我们控制这些人。” 赤焰闻言,眉头一皱,说:“我要这么多人有何用?” “怎么会没用?新兵营的配备是最好的,还有弓弩等远程武器。”赤焰果然对这些感兴趣,露出一副兴致勃勃的表情,我忙补充道:“当然与此同时他们有近两千多人。” “哼,方诺本来就没想过放了我们,如今弄到不归岛来,不过是给他老子练兵的。”说到此,他目光闪过一丝狠劲,大声吼道:“他妈的!横也是死,竖也是死,我赤焰就要杀光那新兵营二千多人,教他们有来无回,给我们海盗团垫背。” 我指指蓝门众人,笑道:“海盗团与新兵营的人数有差距,这些人恐怕不是真的一点用都没。” 赤焰注视着蓝门众人,思索一阵后,与我的视线相对,说:“我听你的!” 海盗团收纳蓝门,缴获蓝门门人所有的武器,饮水袋也收走了一半,对此,蓝门门人却顾忌我们手中可能成为一下任蓝门门主的阿青,以及自身的生命,不作任何反抗。 蓝门有些人要求伺候阿青,以便使其早日康复。 我想,如果阿青的大哥健在,又没有蓝君正那番话,这些人定巴不得阿青早早死掉。看来,我倒是帮了阿青一个小忙。不过,如何安顿阿青的哥哥亦成了问题。 蓝成仁身着深蓝色布袍,举手投足尽显一名中年男人的儒雅气度。据说他是蓝门中最厉害的蛊药师,瞧他尽心地守在阿青身边,我也放心把意识不明的阿青丢给他看护。 与此同时,赤焰的面色阴沉,似是不爽我过于关心阿青。我漫步靠近他,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问:“你不会是一夜生情了吧?” 赤焰沉默不语,绯红色的眼眸盯着我,闪过一丝诡异的光芒,而后纵身跃起,扯着我往人少的丛林狂奔。我紧跟其后,随他拉扯着,从后面欣赏其被风吹起的红色长发,目光流连于他被衣服包裹住的翘臀,他的发丝时不时地扫过双臀之间的缝隙,惹得我忆起昨晚绮丽的春色。 “你在想什么?” 不知不觉间,赤焰已止住了奔跑。他背靠粗壮的树干,略带疑惑地盯着我,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我的脸颊,然后从怀里取出一个锦囊,问:“这是你的吧?” “嗯?” 我盯着他手中的锦囊,心头一颤。 何时弄掉的? 我竟然丝毫未察觉! 我是否已完全适应了原来的生活,血腥的杀戮,刺激的性爱,以至于,连装有秋水发丝的锦囊被赤焰拿走亦不知道。昨晚交合之际,开始赤焰把手伸进衣领抚摸我,然而当时,我则在算计如何将其压制在身下,也许正是那时候被取走的。 “不是你的吗?”赤焰欲将手中的锦囊收入怀里,被我一手拦住,道:“还给我!” “不还!” 赤焰往前跨一步,弯腰想用肩头向上撞击我,被我敏捷地闪过。他的右腿随即一踢,我唯有往后倒退数步,左手取出袖中的刺刀,反手甩出,利器直刺入赤焰身后的树干。我迅速地转身绕过树干,用精钢丝将其紧紧地固定,盯着其被钢丝划出血的肌肤,告诫道:“你最好不要乱动,这丝锋利无比,可是会把你切成几块的。”说完,从他手中抢过锦囊,取出发丝仔细抚摸,确认是秋水的没错后,不由地松了口气,嘴角微微勾起。 “该死!”赤焰垂下头低声地咒骂一声后,又抬起头直视着我,问:“这个锦囊对你很重要吗?里头的发丝是谁的?” “秋水!” “秋水?女人?”赤焰露出嘲讽式的笑容,问:“你对女人成吗?” 闻言,我眉头一皱,缓缓地靠近他,手指划过他的脸颊,淫邪地笑问:“成不成,你不是清楚吗?”说完,手置在他的裤裆之间,嬉戏地抚弄起他胯间的阳物。 赤焰压抑在喉间的呻吟异常地动听,被情欲侵噬的面容亦极其地可口,少时,我松开他腿部的束缚,扯下他的裤子,露出其修长结实的腿,盯着他腿间挺立的肉棒,道:“你的身体似乎很兴奋。”说完,我掐了一下其急欲迸发的龟头,惹得赤焰一阵痛叫后,再猛地拉开他的双腿,审视其臀间绯红的肉穴,只见他的屁间沾满了干枯的精液,以及褐色与鲜红相交溶的血迹。 难道这个人不知道清理一下吗? 我取下腰际的水袋,不理会赤焰咬牙忍痛的神情,将水灌入肉穴里,再伸手进去挖,少时,夹杂着精液和血的水流出肉穴。如此二三,直至流出来的全是清水,我方才罢手。抬头瞧着赤焰痛得额头直冒冷汗的模样,我低声轻笑一声,吻上他被咬出血丝的唇,将他的唇齿舌尖都舔舐一遍后,与之分开,疑惑地问:“我应该是第一个如此待你的人,可你为何不恨我呢?” 赤焰摇摇头,嘴角试图勾出一个不在意的笑容,不想拉扯了唇上的伤痕,笑容带着苦涩。 “白梨,是否有许多人喜欢你?尤其是那些自命不凡,骄傲强悍的人。”赤焰低沉而性感的声线说出这番话不知为何显得极其嘲讽,像是在讲一个黑色笑话。可他却说到骨子里,我一直不明白,难道他可以给我答复吗?思及此,我露出模棱两可的笑容,反问道:“我是一条毒蛇,怎么可能会有人真心喜欢我?” “错!越危险,难以得到的东西,不是越想得到吗?” 赤焰的话,我自然懂,可是…… “得到之后呢?” 第 6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69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69 章 “得到之后,却已经被你的毒牙咬住,中了你的毒,怀念冷酷自私的你在吞食之前露出的温柔神情,明知道之后是残忍的炼狱,也会纵身沦陷。”他的话令我生出诡异之感,不解地盯着他,听见他一字一句地缓缓道来:“所以你想利用我就请告诉我,我不需要你温柔地缠绕,亮出你的毒牙吧,我要清醒地面对你!”闻言,我的心情像夏夜清风划过般畅快。我眯起双眼,感受他绯红色的眼眸射出的坦然目光,这是第一次,善于躲在阴影之下的我冒出自己的头颅,接受他人最直接的试探。 他很聪明! 我收回刺刀,转身等他穿上裤子,与此同时,我亦把薄弱的背显露出来,等待他致命地一攻。如果赤焰当真要制我于死地,他有八成机会得手,毕竟,他的身手不凡,而我并无把握避过,可惜他并没有攻击我,而是从后面搂住了我,并于我的耳边轻声道:“白梨,我们做一场交易吧!” 蓝成仁说阿青的身体极差,能活到现在,完全是运气,说到此,他指着阿青左面胸口的蓝彩纹身,说:“这是蓝氏保佑子孙的纹身,据先父遗言,门主的纹身处下了蓝门最歹毒的蛊——百年孤寂。” “百年孤寂?” 我的手描绘起阿青胸前的美丽蓝彩纹身,柔软的骨肉于心脏地带变得异常地坚硬。我心生疑惑,来回地抚摸,总觉得里头嵌了一样东西。 “你过来摸摸。” 蓝成仁靠近,仔细地摸索,面色突然巨变,道:“想不到百年孤寂所用的材料居然是蓝门玉令!” “蓝门玉令?” “蓝门玉令乃统领蓝门的虫蛊,自门主出生就不见了踪影,此后,丢失玉令的老门主死于非命,我父亦随之死于蛊毒。这百年孤寂歹毒之处便是在于,施蛊者必死,被施蛊者将一身孤寂,克父母尊长,却可保其一生安康,百毒不侵。” “哦?” “不过,中此蛊者大多会颠狂嗜血。” “可有补救之法?” 虽颠狂嗜血是我看中阿青的原因,不过如若将此人放在秋水的身边,必定得克制其魔性,否则,于秋水不利! “补救之法却要看天道人运,寻其至亲至爱心头之血染蛊纹。” 我眉头微锁,急切地问到:“何为至亲至爱?” “自然是相亲相爱,愿意以命换命之人!”闻言,我注视着蓝成仁,思索其可信程度,毕竟阿青的大哥是我挟制他的把柄,若当真以命换命,难保他不会反弹,将秋水致之死地,以报复我令其失去至亲之痛。 “没有其它可行的办法了吗?” 蓝成仁见我犹豫,定以为我便是阿青的至爱,不想以命换命,眼中露出了然,道:“也不可说没有。” “什么办法?” “令其分别爱上两个人,再用二人的血水擦拭纹身。” 废话,这办法岂不是更难! 如此大费周折,真是麻烦! 我眉头一皱,内里心思百转迁迴,终是无法决选。与此同时,阿青亦逐渐清醒。我见他睁开双目露出清明的眼眸,忙微微一笑,道:“醒了!” 阿青略微迟疑一阵,方才点头,而后,目光怪异地瞧着我,问:“你救了我?”见我面露不解,忙解释道:“其实发生的事情我都记得,可是无法控制自己。谢谢你制止我,并且救了我的族人!”最后的一句话他说得生疏,并用眼角瞄了蓝成仁一眼。 “我救蓝门非大义使然,而是有自己的原因的。” “原因?”阿青一脸苦笑,半晌,目光划过我与蓝成仁,道:“你们刚才所说的话我也听到了。”说到此,他将视线移向我,继续说:“我一直怪你害死了我哥哥,如今看来,是我自己克死了哥哥。这蛊解不解也无所谓。往后我便跟着你,以你的手段自然可以克制住我。” 不知为何,我总觉得阿青与往常不同,言行举动皆成熟稳重了些。我盯着静静地坐在狼皮地毯上的阿青,挥手令蓝成仁离开后,问:“阿青,我还不知道你的全名?” “我没有名字,阿青是哥哥取的。” “老门主没有为你取名?” “没有,我出生便克死了生母,父亲对我一半是爱,一半是恨!”闻言,我忙转了个话题,问:“你哥哥叫什么?” “蓝君墨。” “那你的名字就是蓝君青吧!” “蓝君青,好奇怪的名字。”阿青嘴角轻扬,目光略带笑意,这是我第一次见到他微笑,衬得秀美的小脸蛋异常妖媚。我靠近,在他手中写了三点水,再加一个青,问:“这个‘清’如何?” 阿青摇头,道:“不好,我不配这个清字。” 我笑了笑,又在他手中写了‘卿’,问:“这个呢?” 阿青盯着我,沉默了一阵,道:“好,往后我就叫蓝君卿。”说完,收回手掌,目光停在我身后,说:“我累了,想再睡一会儿。” 我转头,见赤焰领着二十个人站在丛林里,目光中透出几分不怀好意的嘲弄。我走过去,问:“何事?” “没什么事,只是兄弟们觉得闷,想找几个蓝门的骚货玩玩!”赤焰答得再自然不过,弱肉强食,这不正是我将他们聚在岛上的原因吗? “除了门主蓝君卿,以及专门为其医治的蓝成仁,其他人我不插手。”说完,我打算去把蓝成仁带回来,避免他与这些人正面冲突,然而,赤焰却一把扯住我搂进怀中,说:“我们不是有交易吗?” 我目光微寒,压低嗓音道:“吩咐你的人把蓝成仁带过来看护蓝门门主。” “没问题。”赤焰说完,朝身后的二十人使了个眼色,见其走远,便吻起我的唇,且把我抵在树干上,手指划过我的腰身,解开腰带,瞧了眼不远处的蓝君卿,问:“这样被人看着做你感觉怎么样?” “不错!”我刚把话说完,裤子便被拉下膝头。 赤焰弯腰含住我身前的软肉,而我则低头俯视他精致俊朗的面庞,以及眯着的赤红色眼眸。渐渐地,情欲开始侵蚀我的理智。我双手插入赤焰绯红的发际,扣住他的头颅,享受起他不太熟练的口技。 “嗯!”我呻吟一声,瞧着赤焰染满情欲的俊颜,笑道:“你见过自己欢爱时的模样吗?” “没!”赤焰似乎不太爱说话,嘴与手片刻也停不住,好像我这样被他上下其手的情况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他哪里知道,其实现在强悍如斯的我,曾经是多么地软弱无能,连心爱的人都无法保护,被强壮的男人压在身下,无力挣扎,赤裸着身体任人为所欲为。思及此,我忍不住卟哧一笑,惹来赤焰不满地目光。 “与我交合就这么可笑吗?”闻言,我一把将他拉起来,转身抵在树干上,解下他裤子,弯腰仰视他,说:“你信不信我可以教你三分之一炷香的时间就泄身。” “不信!”赤焰答得决然,似是不太相信我的技巧。 我毫不犹豫地舔舐他的阳物,舌尖划过肉柱,将其含入嘴中,有技巧地吸食。边吸边抬目注视着赤焰,打量他享受的神情。 三分之一炷香的时间未到,赤焰便将精秽射进我嘴里。我皱眉将精秽尽数吐出,然后站起身,直视他的眼睛,说:“现在,是不是愿赌服输?” 第 6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0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70 章 “赌?我又没要跟……”赤焰的话未说完,已经被我翻转,压在倾斜树干上,沾了精液的手指猛地刺入其绯红的花蕊,感觉松软后,便把手指退出来,将自己硬挺的阳物插了进去。 “啊……” 赤焰被我粗鲁的动作弄得失声惊呼,不过,他的慌乱只是一时,少时,他便一手扶住树干,一手抚弄自己身前的阳物,同时,亦翘起双臀享受着我的插动。 真是不可多得的骚货! 尽管我在心里暗自窃笑赤焰的淫乱,身体却老实地表达我被挑起的欲望,高亢地在他美丽矫健的身躯上驰骋。赤焰的身体像火,炽热却不会灼伤我的火。我抱住他,将自己的欲望深深地埋进他的身体里,然后毫不留恋地拔出…… 我迅速地抽插终于使赤焰无法克制地呻吟出声,低沉地呻吟声混合粗重地喘息传达了他此时的纵情,亦使我更加地纵性。我的舌尖轻柔地划过他的脊椎,双手亦紧紧地扣住他结实的窄腰,狠狠地刺进其肉穴的最深处…… 前世的我是一条追随着欲望而生存着的毒蛇,盘踞黑暗,纵情纵欲,然而今生,我希望成为一名乐师,一名风流度日,与世无争……如今想来,这个梦想离我越来越远,心底的杀念与欲望越来越浓,也许,我正在这不归岛上迷失自我,或者是…… 寻回那个我所厌恶的自己! 敏感而轻挑的欲望正在我体内肆意的舞动,然而我却无法克制自己对这股欲望的追求。如今我只能希望这个赤焰不会威胁到秋水。思及此,我的目光微寒,视线冰冷地掠过其布满汗水的背,停留在他相较之下略显脆弱的颈项,心底涌现一股浓烈的杀意,此时,赤焰突然转头向我索吻,杀意瞬间划过其脆弱的咽喉敛入眼底,然后……我微笑着给予他深情地热吻。 猫行淫步 次日,赤焰宣布朝溪源进发,为了避免与新兵营的人正面冲突,决定朝西南方向移动。然而,据方言给我的信息,岛的南面是满是淫蛇的毒谷,那处的水源确实丰富,可惜的是,那里的毒物也是整座不归岛最多的。 不过,我并不在乎这些人的生死,在挑战面前,死里逃生的人才有资格继续这场游戏,思索此次会有多少人存活才是我目前应做之事。 方言于我踏入南面岛屿的当晚出现在我的面前,告诉我夜风的游侠队已与他达成协议,暗中给其它几个团队使绊;与此同时,四人帮与小野猫似乎跟刘斌的人结了怨,这两天没少找新兵营的碴,并设计将新兵营的人引入南面的毒谷。 夜半。 南海春暖,春风沂水。 白色的月光宛如清透的流水,缓缓倾泄于这座漆黑的丛林,为其披上了一层银色的薄纱。溪流轻柔地划过我的身躯,温柔地洗涤着肌肤的污垢。我静静地仰躺在溪面,享受着寂静的夜,以及清澈的溪水。突然,一阵声响从远处传来,扰乱了丛林寂夜的宁静。我迅速翻身跃起,任发丝紧贴面颊,从身上落下的水珠哗哗地拍打溪面。 我步上岸迅速拿起衣物,翻身跃上树干,紧接着,一阵慌乱的脚步声匆匆地靠近,一道娇小的身影随即映入眼帘。 小野猫? 他的衣衫尽损,全身已是无几缕破布遮体,原本束起的发丝披散开来,缠绕在其娇小的身躯周围,朦胧的月光之下,看起来倒有几分媚色。 闻声其呼吸过于粗重,行动亦显得不太连贯,我推测他应该中了毒。 追捕他的是三名士兵打扮的军痞,此时,三人已把由于脚部无力而跌倒的小野猫团团围住,张嘴开腔则尽是些肮脏的混话。 “小兔子,快来爷的怀里,中了淫蛇的血毒就应该乖乖地把腿张开!”其中一人更是粗鲁地拉扯小野猫已破损严重的衣衫。 “住、手!” 小野猫似乎是在抵抗淫毒,挥动短刀的动作并不流畅。一名士兵抓住他的手腕,夺过他手中的短刀之后,用锋利的刀刃划过他身前仅剩的破布,将原本就遮不住身体的衣服撕了下来,一面亲吻小野猫纤瘦的腰腹,一面解下小野猫腰际的裤带。 此时,血丝从神志不清的小野猫的嘴角滑出,然后,只听见他高声大喊:“白梨,出来!” “哟,难怪一直往这里跑呢?原来是会情郎!”男人边说边揍过去,舔舐小野猫嘴角的血,手指也不安分地向下滑。 “白梨,求求你,出来!”小野猫使劲挣脱男人的束缚,仰天大声地喊叫起来:“我只想被你干!白梨,你听到了吗?我只想要你!”说完,他似乎再也没了力气,整个人倒在地上,拼命地喘息呻吟。 该死的,谁告诉他我在这的? 我冷眼盯着神智已经迷糊的小野猫,他开始淫荡地摇摆起腰肢,张大了双腿回应围住他的三个男人,嘴里发出毫无意义的低吟。 只想要我吗? 我忆起他纤细修长的四肢,矫健敏捷的身手,麦子色的肌肤,以及那一双灵动的猫儿眼,袖中的刺刀飞出,划过男人的咽喉,刹那间血花四溅,惹得另外两名士兵高声地叫骂,不过亦只是一声,而后,他们便惊诧地分散跳开,警惕地环顾四周。 聪明! 我嘴角轻扬,突然不想赶尽杀绝,转念之间,轻巧地跃下树干,把玩着手中带血的刺刀,笑道:“还不快滚!” “你说什么?” 其中一人似乎不服,迅速地向我靠过来。 不要命的东西! 我眉头一皱,左手反手将刺刀抛出,径直窜入那人的心头,只见精钢丝寒光一闪,那人顿时止住了步伐,一道血柱从他胸前迸射而出,飞溅数丈,若不是闪避及时,恐怕要喷得我混身是血。 丛林寂夜,杀气四溢, 冷风拂过,血腥弥漫。 那人死死地盯着我,全身不自觉地颤抖。 我盯着定在原地不敢动弹的男人,嘴角突然勾起一抹淡淡地微笑,说:“怎么,还不滚?”话音未落,那人已经匆匆地窜入树丛茂密之处。 我的目光轻轻地扫过地上扭动呻吟的小野猫:纤细结实的身躯,温柔披散的卷发,精致甜美的脸蛋,以及充斥情欲味道的挑逗眼神。我悄然从他身边经过,轻声道:“那么……让我看看你是如何想要我的?”说话之时,我并没有止住脚步,而是行至溪边一块巨大的岩石旁,将身子斜靠在上面,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笑意,注视着不远处的小野猫,冷言道:“想要就必须用嘴巴取悦我。” 淫蛇,不归岛上一种喜欢钻孔的毒蛇,咬伤猎物,注入令其兴奋空虚的毒素,且会松懈猎物肉穴的肌肉,使其毫无知觉地接纳蛇身。平常人一般是无法察觉淫蛇的侵入,所以大多都是死于腹痛而原因不明。那么—— 小野猫是你如何察觉淫蛇侵入的呢? 我静静地注视着小野猫,他缓步靠近我,且乖顺地趴在我的身前,脱下我的长裤,扶住我胯间的那团软肉,伸舌舔舐起来。 月光如雾蒙蒙,暮色苍茫迷离。 晚风悠悠吹拂,溪水幽幽逝过。 总是摆出高傲神情的小野猫此时裸露出其隐藏于心底的淫邪与贪婪,天真的面容染上情欲的疯狂,鲜红的舌蕊生涩地滑过我的阳物,给予我一种陌生的快意,一种毁灭纯真的快感。他吸食着我血脉贲张的阳物,动作稍嫌生涩,却异常地豪放,喘息粗重,目光迷乱,毒素挑起的情欲迫使其激动得全身颤抖,此情此境使得他像一只第一次发春的猫,还是一只贪婪的小母猫。 小野猫,你就这么想要我吗? 此处离不归岛淫蛇出没的毒谷大约十里,你负伤狂奔了多久,又是如何找到我的?这些,我都不欲追究,现在…… 第 7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1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71 章 “我需要更多,小野猫,坐上来。” 此时此刻,我的头脑过于冷静,注视着眼前猫一样轻灵的少年,我心里却在嘲笑他被情欲所噬,狂乱地摇摆着身姿的淫荡模样。与此同时,小野猫伸手环抱住我的颈,将头埋入我的颈窝,嘴亦贴在我的耳际,声音轻柔地告白道:“我喜欢你,梨!我喜欢你……” 喜欢吗? 我强迫自己压抑住笑意,伸臂搂住他纤细的腰肢,转身将其压在岩石之上,腰身激烈地迅速抽动着。耳边是小野猫激昂的呻吟,急促的喘息;手掌中是少年人特有的嫩滑细致的肌肤;怀里是介于孩童与少年之间的柔韧身躯。 我冷眼俯视着小野猫,他纯真幸福的表情令我想毁掉什么,这个沉醉在爱情梦海之中的男孩,正在他所喜欢的人怀里享受着人生最奇妙的第一次,灼热的疼痛恐怕亦渗透着淡淡的喜悦吧!猫儿眼被情爱染得温润,仿佛蒙了一层薄薄的雾。 我的手指轻柔地抚过他湿润的眼角,挑起一颗名为幸福的泪珠含入嘴中。 “我喜欢你,梨!” 小野猫的声音清脆动人,混着溪水的清吟打动这寂静的夜,却无法打动我的心。如雪的月光之下,他眉目含春,张大双腿缠绕我的腰肢,过于激烈的冲击使其将手指紧紧地扣入我的背部,画出十道爪痕。我咬牙狠狠地刺进他的肉穴,身体一半是冷酷的理智,一半却是灼热的爱欲,一面在心底窃笑怀里春情荡漾的少年,一面又试图从他身上获取更多的快感。我的动作越来越粗暴,情绪夹杂了一丝烦乱,内心被急切想要释放的空虚蚕食。小野猫开始咬紧牙关,屏息忍耐,若不是那种怪异的蛇毒,他的肉穴恐怕早被我捅得稀烂。 “痛!” 他终于失声叫出来,我亦到达了最高处,眉头一皱,目光微寒,双手扣住他的腰肢,急促喘息,泄出精液。泄身之后,我顿时感到通体不适,心绪烦乱之际,一把将小野猫推入溪流,声音冷凛地说:“自己清洗!” 小野猫恐怕从未想过我会如此冷酷地对待他,呆呆地坐在溪水中,仰头注视着我。而我则站在他的身边,仔细地清洗自己的身体,却不看他一眼,也不管他此时此刻是否有力气清理完自己后爬出溪流,留下他孤单一人步上岸,缓步往赤焰的营地走去。 离开之前,我无意中瞄了他一眼,只此一眼,心底便生出一股寒意。 这只小野猫似乎不如我想象中单纯! 林间的风声凄厉,仿佛鬼怪的魅叫。 赤焰欲断新兵营南面出谷的后路。 我反问,你的人可以进毒谷取武器吗? 赤焰摇头,指了指我的地图,说:“我们可以把他们卡在这儿!”他所指的是毒谷的谷口,一条狭长的天险,如若埋伏于峭壁处必能令新兵营的人尽数死于非命。 可,四人帮是如何将新兵营引入毒谷的呢? 而,小野猫又是如何从毒谷之中逃脱的呢? 当晚,我招来了方言,令他通知刘斌,海盗将伏击新兵营于狭谷的计划。既然要玩,就玩大的,比起海盗团单方面的伏袭,我更喜欢一场真正的对战! 同时,石磊也上了岛,带来一个不错的消息,蓝君墨身体逐渐康复,并且与秋水相谈甚欢。 闻言,我嘴角噙笑问:“秋水是否对诗词歌赋感兴趣?” 石磊点头答道:“是的,秋水公子似乎对诗词来了兴致,时常向蓝君墨讨教。” “既然喜欢,就请蓝君墨当他的西席先生吧。不过——”我停顿一阵,而后补充道:“不许他们二人独处一室,明白吗?”说话之际,我定睛注视着石磊,目光中略带警惕之意。 石磊点头答道:“属下明白!” “梅若清有何消息?” “少主并无传言,临行前告诫属下必须令王爷您了解秋水公子的一举一动,以免发生不必要的误会。” 这个梅若清! 我扬唇轻笑,挥手,道:“速速回去,记得我的告诫!” “是!” 准备行动之前,赤焰留了三十名配备武器的海盗用于保护伤员、病弱,本应该留下的蓝君卿,却因是蓝门首领而被强行押解前往。蓝成仁对这个决定做出极力的反抗,惹得不少蓝门族人徒手与手执武器的海盗对战,不息血染溪源。 见此,我唯有告诫蓝君卿,命其下令蓝门众人即刻安顺下来,否则海盗团将把起哄的人尽数杀光。蓝君卿迟疑一阵,问:“我为何要在乎这些人的生死?”他的目光清凛,表情淡漠决然。 我心头一颤,暗自思道:我居然用正常人的伦理观去约束一个嗜血的疯子,转念之间,笑得暧昧,问:“难道你就不在乎蓝君墨的生死了吗?” “哥哥?” 蓝君卿死寂的眼眸划过一丝柔和的光芒,仿佛是绝望之中的人给自己的一个期盼。明知道是假的,却依然会相信,只因如若不信,自己亦会死去,抑或者坠入比死亡更可怕的地狱。 “是的,蓝君墨并没有死。” “我不信!” 尽管蓝君卿如此回绝我,可他的眼内却充斥希冀。 我直视他的眼睛,说:“你可以选择怀疑我,不过,你若无法活着走出这个岛,你又如何知道我所说的是真是假呢?” “活着离开?” 人的求生意志极强,只要尚有一丝希望,便不会放弃自己的生命,这就是人类延续的原因。 “是的!” 我把玩着染有蓝门族人血污的刺刀,冷酷一笑,自信地说:“我要你活着出去,我要你成为蓝门的主人,我要你为我效力!” 蓝君卿仔细地打量我,似乎要看清我的真实,抑或者说,他正与心底的恶魔较量:一方面他想跟着我,在我的身上,他看到强悍、狡猾、希望,即使他恨我,也无法掩饰眼中的仰慕;一方面他却恨着我,我‘杀’了他的哥哥,毫无廉耻地出卖身体给海盗的首领赤焰,令他知道什么是冷血无情,恬不知耻。 这是一局险棋,若他不答应我,我则须用药物控制他,这对我来说是件极其无聊的事。我喜欢人的本质,即便是我不喜欢这个人,也会理解此人所坚持的本我,如果某个人因为某些事情改变了自己,那么,那个人就是懦夫! 但,我赌! 上辈子我是赌徒,今生我还是赌徒。我不怕输,惧怕的是不给我赌的机会,我喜欢置身于绝境的滋味,喜欢二选一的分叉路,就让幸运女神来看看,我这条毒蛇是否得到眷顾吧! “我真的可以吗?” 蓝君卿眼底的信任与仰慕告诉我,我赢了! “我真的能成为你这样的人?”蓝君卿双手紧紧地抓住我的手臂,激动地问:“或者说拥有跟随你的资格,我真的行吗?” 第 7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2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72 章 闻言,我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说:“是的,你是我看中的!在黑暗的牢笼,众多的死囚中,我看到了你隐藏极深的疯狂与舐血,所以,请为我效劳吧,蓝门的门主!” 众人在毒谷的出口处埋伏了整整两天,新兵营那群混蛋居然赖在谷内不出来。两天以内,众人之中,唯有赤焰麾下那三百名精锐,以及蓝门八十名健壮的汉子,可以不啃一声之外,多数人已开始起哄,尤其是那五百名海盗,嗓门大,闲话多,喜爱欺压蓝门软弱的人。 一般我并不制止他们的欺压行为,不过这股吵闹之风渐渐卷至身边……我怒视那名在我附近叫嚷的汉子,手中的刺刀直接刺入他的咽喉处,而后冷凛的目光缓缓地环顾四周,厉声道:“不想死就给我老实点!等事情办成了,爱怎么玩我不管!”我的话明显起了作用,喧哗吵闹声逐渐平息。 海风猛烈地擦过狭谷两边的峭壁,发出阵阵咆哮,午间的烈日宛如熊熊燃烧的火焰,灼热崖壁岩石。突然,峭壁上方传来用于作暗号的鹰鸣,渐渐地,毒谷谷口人潮涌现,定睛一看,正是我们等待多时的新兵营。崖上的众人皆进入戒备状态,然而另一方面,刘斌的人似乎不像收到方言的密信,皆行色匆匆地冲入狭谷。 新兵营先锋行至狭谷中断,赤焰已迫不及待地站起身,举起左手,大声喊道:“放石头!” 海盗闻言,纷纷用短刀切开网住石块的树藤,刹那之间,山石滚落发出轰轰地声响,岩石与地面相撞引发巨响,新兵们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混成一曲悲鸣雄壮的哀歌。 我立于崖边,心底生出一丝疑惑,目光再次掠过谷口,方才惊觉到,那里突然聚集了一支与刚才行色匆匆冲进狭谷的士兵完全不同的精锐部队,原来……第一批不过是被驱赶出来,并无武装的士兵! 这个刘斌很对我的味道! 儒将? 不,如此看来,他更像一名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枭雄! 正当我沉思之际,新兵营推出十架制作极其简陋的投石器,投石的斗内放置的却是塞得殷实的麻袋。 原来……第一批士兵作用于暴露我们所处位置的。 刘斌,算你狠! 我放眼眺望立于新兵营前方的男人,午后的阳光过于耀眼,令我看不清他的模样,只见他手中折射寒光的长剑一挥。一个个麻袋朝此处投来,半空之中,箭矢飞过,刺破袋子,无数的毒物纷纷地散落,像一场倾盆泼下的大雨。崖壁陡峭,无处躲藏,如今又被蛇与蝎子形成的毒雨乱了方寸,崖壁的众人皆如无头的苍蝇般四处乱窜。 赤焰与蓝君卿皆在我身旁,面对此境二人均面色苍白,神情木然,倒是赤焰首先醒悟,大声喊道:“海盗团的不准乱窜,围过来护住二当家!” “是!”回应的是那三百名勇士,他们此时依然保持镇静,手中的利刃敏捷地刺穿蛇蝎,手起刀落,毫不迟疑,神色果敢,目光无畏。 蓝君卿意识到自己的不足,即刻喝住乱窜的蓝门族人,厉声朝那八十名精锐下令:“迅速保护我与白爷下崖!”他的话音刚落,便有约八十多名的蓝门族人停止骚动,聚在一起,一边徒手驱除毒物,一边将我与蓝君卿等人团团围住,应道:“是!”他们用自己的身体抵挡蛇群的攻击,手臂被蛇缠绕亦以保护蓝君卿为先,牺牲自己换取我与蓝君卿的安全。 我其实并不需要他们的保护,毕竟我灵活的身手正是利用蛇群练习而成,但是既然有人将我围在中心着重保护,我的刺刀就不方便四处飞舞,并非在乎这些人的安危,而是处在攻击之中的我并无闲暇的时间去保护病重的蓝君卿。 我、赤焰、蓝君卿三人被众人团团护着,匆忙逃离布满毒物的峭壁之际,身边的赤焰突然丢下好好照顾白二当家的话,便往丛林的另一边跑。见此我眉头一皱,踢开欲挡住我的男人,说:“先护送蓝门门主回营地,我去看看赤老大!” “别去!” 蓝君卿面色苍白,失血过多的身体并没得到应有休养,如今更是摇摇欲坠,他伸手拽住我的衣袖,目光恳切地乞求道:“白爷,先送我回营地吧!” 淫蛇指舞 蓝君卿目露恳切之意,因此也由不得我推拒。较之赤焰,他是我一手训练出来的,我答应过让他活着出岛,如今他正伸手拉住我,投来信任的目光。他恨过我,却敌不过由生存直觉延伸而出的对我的信任感,如果此时我挥开他的手,那么……以后他就会这么对我,在关键的时刻给我致命的一击,将秋水置在危险之中。 不行,我不能再让秋水受到伤害! 我眼角的余光不着痕迹地扫过赤焰消失的方向,最后将蓝君卿搂进怀里抱起来,在他耳边低声说:“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你懂吗?” “懂!”蓝君卿乖巧的点头,暧昧的态度,淡然的表情令我不明白他是否真的懂。似乎是察觉我的怀疑,他轻柔一笑,直视我的眼睛,说:“我知道,您要的是强悍到足以帮助您的人,而非一个需要您保护的破布娃娃。”说到此,他将下巴搁在我的肩膀上,于我耳际悄声说:“我会变成您希望的人,请您给我些时间,等我成长到足够强大,我一定会成为您最安全稳固的后盾!” 也对,蓝君卿还需要成长,从瘦弱的男孩蜕变成一名足以保护他人,一个能在关键时刻做出最有利于我的判断的男人,而非一名时刻只知道血的滋味的疯子,这不正是我训练他最终目的吗? 最安全稳固的后盾! 那么,我先教会他如何温柔地对待需要他保护的人吧!想到此,我冷凛的目光变得柔和,直视怀里的蓝君卿,道:“记住我对你的温柔,我需要你这样温柔地对待一个我重视的人,明白吗?” “明白!”可蓝君卿的眼神告诉我他不明白,是疑惑这世上还会有值得我重视的人吗?我轻声浅笑,解释道:“是的,他是我最重要的人,就像蓝君墨对于你一样重要,不,应该说更加重要!” “重要的人?”蓝君卿抬起头,问:“他叫什么?” “秋水!” “秋水?跟我一样,没有姓?” 我点头,说:“他是跟你一样身分低贱的人,不过,他曾经有一双这世界最美丽的眼睛……” “曾经?” “是的,曾经,那双眼睛因为我的无能而被刺瞎了!” “您也会……”我点头打断蓝君卿过大的嗓门,道:“是的,我也曾经像你一样,无法选择自己的命运,可是,我靠自己的力量摆脱了那些人,成长为一个足以保护自己的人!”说到此,我温柔地看向他,说:“不过,我需要建立保护秋水的城堡,蓝君卿你愿意成为城堡最坚固的岩石吗?” “我……愿意!” 他的声音很轻,很柔,听起来像是发内心的低语。 …… 怀里的蓝君卿终于疲惫地陷入梦乡,柔软的身子趴在我的怀里,似是给予我全部托付与信赖。 何时他成为了我的心腹? 我低头俯视怀里的少年:秀美的脸蛋,瘦弱的身躯,病色的肌肤,他还是一个孩子,病弱的孩子,实在难以想像他体内存在着另一个疯狂的人格。这些天发生了太多事情,不知不觉间,他正在按着我的想法成长。 海盗营驻地。 我将蓝君卿交给蓝成仁之时,这名蛊医居然不怕死地把我臭骂了一顿。我摸摸自己的脸,不得不自问,我最近是不是太好说话了?正当我疑惑之际,回来的一部分人突然捧腹倒地,大声呼痛,有人更痛得满地打滚,最令人疑惑的是其中一名矮小的男人居然脱下裤子伸手挖屁眼。 我不解地盯着这些苦苦呼喊的人,忙下令道:“快叫蓝成仁来!”然后一脚踹在那名挖屁眼的男人身上,问:“为何要挖屁眼?” 那人被我踢得趴在地上,痛苦地捂住腹部,半晌,艰难地吐出:“蛇!有……蛇!” 蛇?喜欢钻孔的淫蛇! 腹痛的少数人听到他的话,开始惊恐不安起来,其中几个也像他一样脱下裤子挖起屁眼,这其中以蓝门的人居多。 瞬间,营地满是趴在地上,摆出各式丑陋姿势的大汉。 第 7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3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73 章 蓝成仁过来,瞧见众人如此模样,匆忙收敛了目光,斯文地向我施礼,问:“白爷找我何事?” “帮他们瞧瞧,听说肚子里有蛇。”我随口吩咐,思及半路离队的赤焰,心中不由生出疑虑,匆匆地冲出营地,急欲寻找赤焰。 何时赤焰亦在我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值得我如此焦急? 这对于秋水算是一种不可宽恕的背叛吧! 秋水! 我不自觉地伸手摸摸怀里的锦囊,试图平息心底的焦躁感,想不到此举亦是徒劳,也许……脑海中划过赤焰的声容,他有一双红宝石般绚烂的眼睛,一头火焰般夺目的长发,一张宛如红色玫瑰花瓣的嘴唇,一副性感修长,力量充盈的身躯,还有什么呢?他下面紧致的肉穴,做爱时压抑不住的低吟,说话时嘲讽的语调,低沉的声音? 不,他最迷人的是在对我说出那一番话的时刻,其性感强悍又聪明自负的模样,真的令我心动不已! 不过…… 我必须制止这美丽的艳遇,否则我应该如何面对秋水? 指间缠绕着秋水柔顺的发丝,像极了他每一次体贴的纵容,温柔的微笑。我的秋水!如果没有你,我怎么可能再次感受到身为人的乐趣,哪怕变成以前的自己,至少不会像幽灵一样孤寂! 可是,为何我会觉得自己对秋水的感情,此时此刻显得如此单薄无力。 不行! 我紧紧地捏住怀里的锦囊,静静地立在树丛之间,幻想此刻的自己正站在皇宫内的梨园,身边是满院的梨花,以及温柔可人的秋水…… 还是不行! 我多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自从上了不归岛,我便再也没有做过这种梦了!原来这个可怕的炼狱竟然比得上最温情幸福的嫣国皇宫,原来我早就遁入魔道,嗜杀成性,且丝毫不想克制自己的贪欲。 你是一条毒蛇! 谁在说话,谁? 你是一条虚情假义的毒蛇! “谁?”我反手取出刺刀,却找不到声音的方向。 是谁? 这声音明明这么地熟悉! 他是谁?是谁? 突然,我左面的草丛发出轻微的声响,左手的刺刀迅速地飞出,鲜血的腥味顺风飘来。同时,一道人影闪现而出,厉声问:“你想杀了我吗?白二当家!” 赤焰? 我涣散的目光聚集,眼前的人明明是…… “我的幼蛇,你想杀了我吗?” 教官! 他捂住左臂,鲜血从他的指间溢出,目光凶狠,脸上却挂着最宽容的笑容,一步一步地走向我。 “不要过来!”我向后倒退几步,手中的刺刀再次飞出。那道身影瞬间扑倒在地,翻滚至我的身前,匆匆站立起来,厉声问:“梨,你真的想杀了我吗?”低沉而略带嘲弄之意的嗓音击碎了眼前的幻觉。我摇摇头,环顾四周,四周的薄雾告诉我,心烦意乱的我竟然慌不择路,进入会令心绪不宁的人产生幻觉的薄雾林。 该死的!正当我暗自叫骂之际,赤焰精致俊朗的容貌映入眼帘,美丽的红宝石蒙了灰尘,不再明媚,略带悲伤。目光划过他受伤的左臂,以及面上那痛苦的神情,我惊喜地发现,在我的心中并没有对他的遭遇产生任何情绪,没有幸灾乐祸,也没有感同身受的痛切。 原来……他对我来说,什么也不是! 薄雾环绕,幻像蒙尘。 丛林四周被薄雾环绕。 我猜测我们应该只是误闯薄雾林的边缘,心中不免松了口气,直视面前的男人,问:“你跟着我进来的?” “是的,我本想回营地,见你突然冲出来!” “蛇取出来了?”我的话明显令到赤焰身形一颤,目光不安地投向我。少时,他摇了摇头,道:“毫无办法!”闻言,我的视线瞄向他还在流血的左臂,撕下衣摆,帮其包扎后,牵住他的手,道:“跟我来!” 果然跟我猜测的一样,我们是从西南面进入薄雾林的,只进入百米,并未深入,否则麻烦就大了。我与赤焰朝西南方向走,回到溪源,却没有直接进营地,而是来到我常常偷偷出来洗涤身体的地方。 我先将赤焰脱个精光,面朝下按在溪流边沿的石块上,柔声安抚道:“我会尽快将它取出来,如果你觉得痛就大声的喊,这里很隐蔽极少人来。”说完,手轻轻地分开赤焰的双脚,露出鲜红微裂的穴口。看来,他肯定用尽了办法,我将左手垂于溪水间,待溪水将我的手清洗干净后,伸进赤焰的嘴里,道:“舔舔它!” 赤焰迟疑一阵,即刻了解我想把取蛇的痛苦变成一场欢爱的心思,舌尖滑过我的指尖,张嘴将它含进嘴里。与此同时,我另一只手伸至他的身前,抚弄左边胸前敏感的乳头,以此挑起他的情欲,软化怀里僵硬的身躯。 “嗯!” 赤焰压抑在喉间的低沉呻吟非常地动听,我窃笑地将沾满他唾液的手指伸进其扰人心神的肉穴。想来,赤焰肯定自己弄了很久,松软的肉穴一下就吞进我两根手指,胃口大的惊人,惹得我恶意地取笑道:“你下面似乎饿坏了,小焰!”说完,又伸了一根手指进去,另一只手抚过他右边未被抚弄过的乳头。 “你,啊……” 赤焰的身体反应真是棒极了,我低头用舌尖扫过他的脊椎,从下至下,最后停在他臀间的缝隙,与手指一起挑逗。 第四根手指惹来赤焰猛烈地颤抖,且发出似悲鸣又似欢愉的呻吟声,惹得我身前的欲火越烧越烈。 不行,现在还不是发情的时候,我必须先把蛇取出来!转念,我即刻用衣服塞住赤焰发出诱人声音的嘴,无视他眼中的疑惑与不满,将最后一根手指伸了进去。我一面安抚地挤压他的乳头,一面把埋在他体内的手握成拳。 赤焰双手紧紧地扣住岩石上凸起的纹理,压在喉间的低吼,以及稍稍僵硬的身躯均告诉我,他并不怎么舒服。我唯有一把将他的下肢拉起来,将其修长的双腿反架在我的肩头,令其前半身紧贴在岩石的表面。如此一来,他整个下身都在我的眼前,张嘴含住他身前稍微肿涨的阳物,右手停在他的胸膛,一方面是为了扶持住他倒立的身躯,另一方面则是为了继续刺激他胸前敏感的乳头。与此同时,停留在他体内的左手感到穴道逐渐适应了侵入,于是尝试张开。 赤焰似乎已陷入我为他编织的情欲之网,对体内的变化感受并不太深刻,只是微微一挣,然后又被前面的快感所征服,粗重地喘息,硬挺的肉棒开始在我嘴中迅速地抽搐起来。这个略嫌粗鲁霸道的举动令我忆起第一次被迫为无义口交时的情形,心底涌出一股恶心,于是反射性地咬了一口那该死的东西,令其顿时萎缩。 赤焰不满地用双腿紧扣住我的脖子,扯出嘴中的衣衫,支起前身,头颅向内靠近我的硬挺的阳物,毫不迟疑地咬了一口。我眉头轻皱,目光凶狠地瞪着他,回应我的却是充斥挑衅的血红色眼眸。 这家伙! “你似乎还搞不清楚谁才是你这具身体的主人!”说完,我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意,猛地转动在他体内的左手,无视他那痛得咬牙切齿的面容,将其翻转过来,压住他踢动的双腿。 第 7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4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74 章 我取出右边袖子中的刺刀,用精钢丝环住赤焰置于身后的双手,告诫道:“别乱动,小心这紧绷的精钢丝把你的手从腕上切下来!”说完,我直起上半身,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不甘而又俊美的脸,问:“现在告诉我,谁是掌控你身体的人?” “白梨!” 他的声音低沉得像是压抑在喉间的轻哼。 我直视他绯红的眼眸,那里面包含了太多的情绪,愤怒、惊诧、不甘等等,唯独没有我所需要的臣服。我嘴角轻扬,笑得邪魅,道:“我听不到,所以……”左手猛地张至最大,指甲恶意地刮过其娇嫩的肠壁,惹得他提起嗓音痛呼起来。 “痛!住……手!” 赤焰与我对视的红瞳渐渐地蒙上一层薄雾。 突然,我想知道这对绚烂的红宝石流泪会是怎么样的一副景象? 绝艳? 凄厉? 心中无数的猜想令我无法再温柔地与他进行这场欢爱,抑或者说,事情再一次回归到起点,本来就是痛苦的事情,又何必多此一举,强行把它升华呢? 矫情的事情,我白梨从来不做! 如此看来,应该是我白梨从来做不好! 我强势的压制令赤焰逐渐流失了反抗的力气,与之相反的是他的目光却变得越来越锐利,像一把钢刀试图透过我的眼睛刺入我的心底。 不过,我白梨不是心软的人! 我压住痛得不停挣扎的赤焰,冷眼盯着他痛苦的面容,丝毫不为之所动。 正当双方的目光针锋相对之际,左手掌心突然感到一丝凉意,这熟悉又恶心的触感,蛇! 我屏息等待,左手更是处于戒备状态,只等那条爱钻孔的淫蛇划过我的掌心,就会迅速将其抓住。时间过得极慢,赤焰也感到腹内的挪动,凝视我的目光柔和了些,不再乱动,与我一起屏息以待。 我是蛇吗? 不是! 我是一个人,而且无论是前生还是今生,我都厌恶,可以称得上憎恨蛇! 腥臭的隧道,黑暗之中盘踞的蛇群,嘶嘶的声响,以及生吞蛇肉的滋味都令我从心底厌恶。可是与此同时,我对蛇是敏感的,当它的尾部再次划过我的掌心之时,手已经反射性地抓住了它。我的指甲紧紧地扣入它的鳞片,猛地往外拖,这一切发生的极快,在隧道之中练就而成的,比蛇还要快的速度。 我右手使劲掐碎淫蛇的胆,眼神冷凛地盯着它在我掌中挣扎挪动,一瞬间我仿佛又回到了黑暗的隧道,手中的刺刀机械化地划破蛇身,看着鲜红的血液流出来的时刻,我才想到,其实这条蛇已经快死了。我松开手,跃进溪流,清洗干净蛇的血迹,方才注意到一直盯着我的赤焰,轻柔一笑,道:“现在没事了!” 他的目光扫过那条还在垂死挣扎的淫蛇,顷刻,纵身跃进溪流,步向我,笑容灿烂,目光之中满是挑衅,说:“那么,我们是不是有一笔账要算?白梨!” “算账?” 无可否认,赤焰此时的表情令我看不清他心中所想,他算的是哪一笔账?是我命人暴露他埋伏新兵营的计划?还是刚才那场只完成一半、充斥暴力的欢爱?如果是后者,目光扫过赤焰性感矫健的裸体,以及那张表情淫邪却恰到好处,诱惑人心的俊俏脸蛋,我想我很乐意! “是的,算账!” 赤焰修长结实的手臂紧紧地搂住我的身躯,微涨的阳物若有似无地划过我臀间的隙缝,于我耳边继续道:“你刚才真是粗鲁,我想我的肉穴现在肯定是废了,不如……”果然,他并没有怀疑我。 我不由地暗松了口气,转头,嘴角轻扬,与之相视,手指嬉戏式地滑过他的脸颊,说:“没问题,就算是一种补偿吧!”补偿你的损兵折将,补偿你的一厢情愿,补偿……其实我何时想过给自己伤害的人补偿?我一向不是奉行“宁我负天下人,天下人不可负我!”的行为准则吗? 也许…… 我转身搂住赤焰的腰肢,仰视这个比我高大英俊的男人。 也许…… 我的指尖划过他结实紧绷的胸肌,停留在心脏跳动之处,感受那里激烈的跳动。 也许…… 我对他真的有一点点地动情吧! 至少这具身体,无论是被我操,抑或者是操我,皆被我所允许。 我的手掌包裹住赤焰被挑逗得挺硬的男根,瞧着它向我拔剑弩张的嚣张模样,狷狂邪魅一笑,而后一把将毫无防备的他推入溪流,跨坐上去,俯视稍微惊诧,满脸水珠的他,挑衅地笑道:“想操我就勾引我!” 决然夜曲 赤焰的笑容非常地耀眼,像极了熊熊燃烧的烈火,红宝石般的眼睛深情地注视我,令我产生被爱的错觉,肉欲与情感不是应该分开的吗?我的手指划过赤焰颈间的动脉,心中暗道,难道真的会有一天,他能够成为可以与秋水平分我的生命的人?不,永远不会有这一天,在这天来到之前,我就会先杀了他! 想到此,我轻柔一笑,淡淡地,像极了划过溪流的清风,惹起层层漪纹,却没有任何声音。 赤焰的指甲修剪得极好,一双手细腻得不像是海盗所能拥有的一般,此时,他正用一根手指的指尖放在我的谷口,绕着折皱不停地转圈。我敏感的身体扭动下肢试图逃离这种暧昧的挑逗,却被赤焰坏心眼地制止,道:“不许动!梨,如果总是逃避,我如何勾引你呢?”说完,发出压抑在喉间的低沉笑声的他,散发出一种高雅的蛊惑,我曾经说过,他的声音极性感,更甚于他俊挺耀眼的外表,特别是当他在人耳际低声轻笑之时,就像是一根羽毛扫过耳际,令人心痒难耐。 这个男人…… 我转过头,直视他写满爱欲的眼睛,这对惊艳绝伦的红宝石透出一丝温柔的爱恋,激情之中的柔情,真是美得绚烂,美得危险! 无可否认,赤焰拥有令我欣赏的一切,无论是性感的外表,低沉的嗓音,说话的语调,以及诡计多端又敢爱敢恨的心思,一切都在向我示警,这个男人将会是个麻烦!可我不想,也舍不得现在杀了他,也许,当新鲜感过后,再将他解决了吧!正当我在心中盘算他的时候,他的手指已经进入我的体内,左手在嘴里,右手则在下面的肉穴里,我对此没有太大的抗拒,反而有一种觉悟,放松身体被他宠爱的觉悟。 既然默许了,就纵情纵性地享受吧! 这个男人不令我讨厌,可以称得上喜欢! 我回应赤焰一个热切的亲吻,暗示自己已经准备好接纳他。他很聪明,即刻读懂我的暗示,抽出手指,扶住自己早已肿涨难耐的阳物…… 我说过这是个隐蔽的地方,可是除了我跟赤焰,至少还有三个人知道我爱来这里,分别是方言,一般他遇到这种事情会自动回避;石磊,如果他此时此刻还在岛上,难保我不会杀了他;最后一名,则是自称喜欢我的小野猫。非常明显,撞见我与赤焰交合,飞身跃来,一脚踢在赤焰受伤的左臂的定是他! 好好的一场情事在关键时刻被打断,无论是赤焰还是我均面露不善,而区别在于我无动于衷地站在溪边的岩石上穿衣服,赤焰却无视流血的左臂,衣衫不整地与小野猫打得不可开交。 当我系上腰带,小心翼翼地将锦囊放进怀里后,小野猫已被赤焰面目朝下地压在溪水中。我的视线扫过赤焰满是血污的左臂,注视着他臂上的血滴顺着扣住小野猫的手腕缓缓地下窜,溶进清澈的溪流。 我冷眼盯着赤焰将小野猫的头颅压在泛着淡红血色的溪水里,轻声交待道:“别弄死弄残了,他对我还有用。”说完,我跃下岩石,思及赤焰的左臂,转头直视他略带不满的眼神,说:“如果你的手废了,我与你的交易就一笔勾消!” 第 7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5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75 章 步出那块我原以为极其隐蔽的地方,远远传来小野猫悲伤的呼喊:“白梨!” 闻声,我扬唇浅笑,仰视苍穹。 青天流云,春阳和风。 不过,这些风景皆被茂密阴森的枝叶割得支离破碎,像极了我残存的记忆,它们总是无法完整呈现,却又似乎全都保留。 未到营地,我便听见疯子尖锐高亢的笑声。 四人帮? 不可否认,数日未见我还真有点想这四人。所谓的想,不过是希望这四人可帮我解决淫蛇入腹之事。蓝门的精锐对于我想培养的蓝君卿来说是不可多得的人才,忠心耿耿、听从命令。 能够挽回自然是最好! 大黑还是这么地贪吃,坐在营火旁边大口地吃肉,完全不在乎不远处数十条蛇被火烧得扭动逃窜的情形。我的视线穿过蛇群形成的火圈,盯着旁边尖声大笑的疯子,面色青黄的病痨鬼,最后停留在整天睡不够的睡佛身上,他此时背靠树干,手臂上缠绕着一条色彩斑斓的蛇。 我定晴仔细打量,方才察觉那条蛇的头部的金色纹路竟然像一顶皇冠。 “白梨,我可帮了你大忙哦!哈……欠。”睡佛懒散的模样一点也不像是邀功,倒像是为我解惑,补充道:“这条乃淫蛇之王,而——”说到此,他瞄了一眼被烧焦了的蛇群,道:“这些就是你手下肚子里的淫蛇。”他的声音极轻,极淡,像是不想费劲。 我盯着缠绕在他左臂的淫蛇王,它此时亦正高傲地仰起头颅冷漠地藐视我,似是瞰视人类的渺小一般。 这次毒谷狭谷一役海盗团与蓝门的人死伤惨重,海盗团折损两百人,蓝门更是死伤过半。 其实除了淫蛇,一部人也中了蝎子毒,只是被匪夷所思的淫蛇唬住了,大多数人均怀疑自己腹中藏有淫蛇,如今一部分人体内并无淫蛇爬出,方才察觉身体有异,中毒过深的人亦命悬一线。 我隐约感到睡佛对岛上毒物的毒性,相应的解毒措施,植物的分布情况皆了如指掌。他一一指点海盗与蓝门的人前去采集,又细心地指导蓝成仁为众人解毒,虽依然时常打哈欠,却一反往常对谁都爱理不理,眯着双眼的迷糊模样。他本身容颜清俊,身材适中,肌肤白皙,如今这般地博学多才,待人亲切,在这荒芜的不归岛上,就象一朵不可多得的白玉兰。 少数胆大的海盗则没病装病,跑去询问调笑,不过是为了占他的便宜,以解不归岛上无女的饥渴。 哪知道这睡佛也不是吃素的软脚虾,胆小的都被臂上的淫蛇王吓退,艺高胆大的又被睡佛变着法子捉弄。我瞧他认真助蓝成仁为伤员解毒,终于忍不住,目光阴寒地扫过一名身手不错,试图接近睡佛的海盗,厉声告诫道:“滚回去!” 我的态度一硬,那群海盗便不敢再前来打扰。我闲来无事,便与难得安静的疯子聊起天来。 “你们怎么把刘斌的新兵营引入毒谷的?” 疯子嘴巴一歪笑得古怪,目光瞄向那堆烧成焦灰的淫蛇。他身边横卧在狼皮地毯上假寐寝的病痨鬼即刻插上嘴,说:“呵呵,还不是被我们投的淫蛇害的。谁让他嫌我们疯疯颠颠,倒要他看看四人帮的厉害!”打开了话夹子,病痨鬼就止不住,继续道:“此次出谷,他把一部分无用的士兵先赶进狭谷送死,呵呵,在我看来,他也不过是假仁假义假正经!”他的话明显挑起了疯子的兴趣,只听见他阴森森地一阵尖声怪笑,而后盯住我的眼睛,说:“病痨鬼,这你就说错了,在我看来,这刘斌还真是会利用事态减少新兵营的累赘。”他这句话明显是对我说的。 这是猜测我心中所想吗? 疯子,你休要玩火自焚! 我目光一寒,嘴角勾起一抹如沐春风的笑容,说:“那我们继续结伴而行吧!现在我是海盗团的二当家,你们也加入海盗团,这里没新兵营这么多的规矩,况且——”我目光扫过他们三人,补充道:“我需要你们!” 此时,一直默不吭声的大黑发问:“包吃包喝吗?” 这家伙! 我忍住笑意,耸耸肩,道:“我有吃喝,自然少不了你那一份!” “那我加入!”说完,他又继续吃起狼肉来,瞧他狼吞虎咽的模样,这些天应该没吃到什么好吃的。 我的视线扫过笑容暧昧的疯子,问:“你呢?” 疯子指指病痨鬼,我又看向病痨鬼,他耸耸肩,说:“我会的东西不多,不过,如果有什么害人的事儿就算上我一份。”说着,他瞧了眼疯子,补充道:“当然还有他,我们俩总是一起干坏事。” “呵呵!”疯子怪笑两声应和病痨鬼的话,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睡佛,笑道:“嘻嘻,就是这家伙,我们也不熟悉,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往常没见他这么清醒过。” “不过,若不是他引路,那天我们也无法与你相遇。如今看来,他跟你挺有缘的……”病痨鬼插上嘴,开始不停地说起那晚所发生的事情。 闻言,我目光冷凛地瞧向远处的睡佛,此时的他与往常所知的睡佛反差太大,若不是时常打个哈欠,真的令人无法与以往联系起来。 我仔细地打量远处的睡佛:白皙清俊的侧面,色泽淡然的发丝,深蓝色的布衣。他分明是一个俊俏的男人,拥有与众不同的超凡气度。 可是为何我以往察觉不出呢? 这个人…… 不简单! 而我,并没有掌控他的筹码与实力。 甚至,我连他的底细所知亦是甚少。 我突然被拥入一个宽厚的怀抱,熟悉的体味混着淡淡的血腥冲入我的鼻息。赤焰将下巴置在我的肩上,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嗓音。 “你在看谁?” 他顺着我的目光看向不远处的睡佛,环抱住我的双臂紧缩,压低声音质问道:“秋水,小野猫,还有他!你到底还想搞几个男人?” 我转头直视赤焰略显苍白的面庞,手指温柔地抚过他的左颊,瞄了眼早已经包扎妥当的左臂,邪魅一笑,问:“ 你是吃醋吗?小焰。” “是或者不是有区别吗?”赤焰的嗓音低沉而略显无力,红宝石般美丽的眼眸泛出一抹淡淡的悲哀。 赤焰,原来你也有这样的眼……我不知不觉地凑上双唇,与之轻柔地亲吻,舌尖扫过他依然柔软丰厚,却不似以往如红玫瑰般娇艳的嘴唇,伸入微微张开相邀的唇齿,与其火热的舌蕊缠绕。他真的很善于勾引我,我放纵地与之在众人面前大玩亲吻的戏码,完全忘记了还有一只被折腾得够呛的小野猫。当我与赤焰唇齿分开,察觉到一道灼热的视线时,便无意识地瞄了过去。距离营火大约十米处的树干上绑着一个湿淋淋的少年,以往灵动的猫儿眼此时散发出强烈的愤恨。 真的有这么喜欢我吗? 我的嘴角勾起一抹邪恶的笑容,钻出赤焰的怀抱之际,低声告诫他,不准管我!而后,我缓步行至小野猫的面前,直视其愤恨的目光,玩味地问:“你喜欢我什么?” “卟!” 我挥手止住匆忙冲过来的赤焰,冷静地擦拭脸上的唾液,然后直视小野猫的眼睛。它们真的很漂亮,像猫眼石,又像琉璃,我见过它们怀着美好感情所散发的光泽,如今直视另一种与之相反的憎恨之情,却感到更加地自在。 “你确定你是喜欢我才对我的行为感到愤恨,还是只因为想要的玩具没有到手,不甘而心生愤恨?”我说话的嗓音轻柔,态度淡然,说完后,解下小野猫身上的树藤,指着蓝君卿休息的营地,说:“那边是阿青的地盘。” 我转身欲离开,却被小野猫抓住手腕,唯有转头笑着告诫:“不想再被这个红发的家伙按进水里,就不要再主动靠近我!”说完,收回手臂,往赤焰休息的营地走去。 第 7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6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76 章 “为什么对他这么纵容?” 赤焰的手轻轻地抚过我曾经沾有唾液的脸颊,尽管已经被我擦拭干净,他还是一遍一遍地抚弄,仿佛上面有什么肮脏的烙印。我仰视他绯红的眼睛,里头透出的感情超出我所能承受的限度,回忆他对小野猫所做的一切,如果换成身体柔弱的秋水…… 我真正纵容应该是你! 我伸手拉开赤焰的手,给予他一个灼热无比的吻,直至失血过多的他身体虚脱松软才分开,然后在他耳边嬉戏式地问:“今晚,你的身体还能被我操吗?”说完,我感受到赤焰的身体稍微僵硬,轻哼一声,冷漠地笑道:“今晚我会找小野猫解决……”说到此,目光扫过他左臂上渗血的绑带,说:“而你就好好的养伤吧!” 晚上,我并没有去找小野猫,而是派人找来蓝君卿,命他必须获得小野猫的信任并监视其在岛上的一举一动,然后随便找了棵树,躲在茂密的枝叶后,靠在树干上休息。 我要让他们相互猜忌,赤焰以为我去找小野猫,而小野猫亦然,即使二人对质,也只会猜测我在岛上是否还有第三人,而那个人是谁?想到此,我满足地轻笑,原来把人的感情玩弄于股掌之间是如此有趣的事情。 赤焰,小野猫,让我们来玩一场猜心游戏! 我倒要看看,赤焰会怎么折磨小野猫,暗地里使些什么样的手段,那些小聪明、小动作都拿出来看看,如果太没分寸,我就在出岛的时候杀了你! 赤焰! 凌晨时分,我被一阵整齐的脚步声吵醒。 火光通明,一支军队正朝海盗团的营地进发,领头的人体态纤长,容貌俊秀,细长的单凤眼,隐藏着一抹不为人知的狡黠。这哪是斯斯文文的儒将,分明是一头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玉面白狐狸。 那么让我尝试一下你的手段吧,玉面白狐狸! 我嘴角的微微勾起,袖中的刺刀已划过他咽喉,与那致命的地方擦身而过,直刺入他身后副将的心脉,取那人性命的同时,我纵身跃下树梢,一阵翻滚,光线昏暗的丛林之间,精钢丝寒光闪烁,半晌,十多名士兵身首异处,连最后的惨叫都没来得及发出。 温热的血雨在火光中飞舞,溅在四周的士兵身上,惹来一阵喧哗。 “镇静!” 刘斌拔出腰间的长剑,锋利的剑刃散发出雪亮的光芒。他纵身一跃,立在我隐藏的树丛前面,只见剑光一闪,树丛被劈开两半,我的踪迹即刻暴露无遗。 真是个厉害的对手! 我惊叹之际,他突然曲背弯腰,道:“请出来吧!属……” 操!这家伙竟敢漏露我的身份! 我闪身搂住刘斌,刺刀划过他修长优美的颈项,在他耳边轻声告诫:“不准暴露我的身份。” 刘斌闻言,却不吭一声。同时,士兵将我们团团围住,其中一人更厉声喝道:“快放开刘统领,否则……”我估计这人应知以我刚才所展现的身手,便是杀了刘斌亦能全身而退,放话威胁我无疑是逼我痛下杀手。思路清晰后,话已脱口,剩下的半截话卡在喉间,吞不下,吐不出,模样甚是好玩。 我不免心生调戏之意,嬉戏地问:“否则……” 青碧双歌 我不免心生调戏之意,嬉戏地问:“否则……” “请侠士高抬贵手!” 那人老实巴交地放下武器跪地求饶,着实令我吃惊不小。想不到新兵营还有这种古怪又老实的人,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止住笑声之后,我指着与海盗团营地相反的方向,道:“你们朝这边退出十里,我会于日出时分放了你们的刘统领。”我的话令那人沉默了下来,看得出来,他内心十分矛盾。 不放,刘斌必死! 放了,失去军队的刘斌在离海盗团如此近的地方又有多少生还的机会呢? 正当众人沉思之际,一道稚嫩的声音打破了这份诡异的宁静。 “凭什么?”如果没猜错,这是女人的声音。 想不到这新兵营居然还有女人! 我嘴角一勾,笑道:“凭我可以令你瞬间死于非命。” “你!” 一道手执长弓的短小身影往我这边冲来,不想,却被刚才与我交涉的男人拦住。 光线暗淡,我依然可看出其被宽大的军服包裹的娇巧身影,不由暧昧地笑道:“想不到你上岛还带着乐子。” “这乐子是为王爷您准备的。” 怀里的刘斌转头直视我,亦是一脸的暧昧。 我先是一愣,而后笑得淫邪,嘴唇若有似无地滑过他白玉似的耳垂,嬉戏地说:“本王喜欢男人,你这样的正合我意。”说完,抬头,目光凌厉地盯着那名与我交涉的男人,说:“我数十声,如果你不领着新兵营的人撤退,我就杀了他。十!” “这?”他若有所思地盯着我怀里的玉面白狐狸。此举无疑告诉我,他们二人正进行眼神交流。我声色俱是决然,道:“九!” 那人眉头深锁,讨价还价道:“五里?” “八!” “七!” “七里?” “六!” “五!” “四!” “停!我答应。”那人命众人退后十步,目光凝重地审视我。少时,告诫道:“绝不可伤害刘统领!” “诺!” 那人得到我的承诺后,便片刻也不敢耽误。他抓住挣扎不休的“假小子”,在他叫骂不停的嘴里塞了块破布,说了句得罪了,便弯腰将其扛上肩头,领着新兵营的人往我所指的方向撤退。待新兵营的人走远后,刘斌先开口与我交谈:“王爷,请先放开,容属下包扎好脖子上的伤口。” 第 7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7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77 章 “嗯?” 我松开他才发现他颈间细微的伤口鲜血淋淋,嫣式军服的领口湿了一片。我弯腰用断头士兵军服上干净的衣角擦拭精钢丝,以及刺刀上的血迹,然后站起身,直视他那双眼尾上翘的狐狸眼,淡然地说:“既然你知道我是王爷,就该猜到此次不归岛的训练计划。本王令你日出时分把海盗团逼进薄雾林。” “这!王爷您?”手中的刺刀在半空中绕了几个圈,精钢丝的寒光令其止住一番废话。我严厉地告诫道:“在这个岛上,不准暴露我的身分!”说完,我收回刺刀,一派悠然地步向海盗团的营地。 漫漫长夜,林寂无声, 月华如水,营火橙柔。 赤焰营地的火堆散发出温暖的光指引我前往。此时,他正独坐于狼皮毯上发呆。我闪身藏于树丛之后,静静地观察那一抹孤独的身影。 他在等我吗? 我心头一颤,不免被他寂寞的身影打动了心弦,步出树丛,笑道:“不睡觉是无法恢复体力的。” “白梨!” 他眼神中的惊喜太过于明显,使得我心生一股淡淡的不安。 我一步一步地靠近他,温柔地将其搂在怀里,无奈地叹息一声后,轻声道:“焰,你给予我的感情是否可以收敛一些?” “为什么?” 为什么? 我俯视赤焰满是疑惑的红瞳,半晌,张嘴回道:“如若你能少爱我一点,我则对你多温柔一分。这个交易如何?” “梨……” 赤焰默默地仰视着我,半晌,问:“你想保护秋水对吗?我在你眼中什么都不是,只是一个交易对吗?”我的沉默扫空了赤焰眼中的疑惑,他绯红的双眸折射着了然于心的透彻,俊美的面庞挂着一抹凄楚绝然的哀愁,嘴角勾起,似笑非笑,似泣非泣。 他的神情虚幻得教我心生寒意,扪心自问:这还是我所欣赏的赤焰吗?我所欣赏的赤焰不应该像狮王一样自负吗?那双红宝石般美丽的眼睛本应该闪烁绚烂夺目的光芒,而非淡淡的哀伤与透彻。他的混身上下本应该散发强健性感的光泽,而非失血过多的憔悴与苍白。 他本应该是一头雄狮,而我却硬生生把他变成一头为我而活的雌狮。如今,我不得不承认自己对赤焰的感情,所以,我不能让这场混乱复杂的感情磨尽他的本性,变成一个为我而存活蠢物。 思及此,我缓缓地张开双唇,吐出冷酷的话语。 “我对你的身体感到乏味了。” “你说什么?” 他的目光空洞,若不是一闪而过的狠劲,我还真以为他没听见。 “赤焰,你听清楚,从现在起,我们之间只有交易,希望你以后不要再过多地掺杂自己的感情。”说完,我匆匆避开与他的身体接触,倒退五步,淡漠地说:“好好休息,明天有一场硬战要打,若还想看到我,就快点恢复。”说完,我片刻亦不想呆在这本该被温暖缠绕的营地。 赤焰,别再让我看到你露出那种虚幻的表情,真他妈叫我恶心! 悠悠寂夜,我却无心睡眠,唯有徘徊于海盗团营地的边缘,匿藏在黑暗之中,像一缕失去呼吸的幽魂。我的眼眶酸涨,却害怕失控地流出眼泪,唯有抬头仰视被枝叶割成碎片的星空,少得可怜的星光,以及淡得几近透明的月色,这些均令我忆起身为幽魂时的寂寞与茫然。 时间过得极慢,似是静止。 我缓缓地合上酸涩的双眼,一滴浅薄的泪珠溢出眼眶,伸手用指尖将其抹去,一抹毫无意义的笑容从脸上一闪而过。是启明星令我收敛了笑容。我迅速跃上树顶,凝视天边的第一缕苍白,于心底暗自问:残酷的屠杀才刚开始不是吗? 刘斌依约准时带着新兵营的人分三面包围海盗团,故意在薄雾林方向露出破绽。 赤焰似乎一夜未眠,精神颓废,完全无视我的存在,领着海盗团匆匆突破包围,毫不思索地闯入薄雾林。 另一方面,蓝君卿领着蓝门的人紧跟在我身边,似乎只要跟着我,前面即便是洪水猛兽,他亦能平安无事。小野猫与四人帮似乎觉察出我与赤焰关系恶化,皆聪明地不闻不问,紧随着我。 当我领着蓝门众人与四人帮、小野猫踏入薄雾林之际,赤焰的海盗团早已不见踪影。我料定刘斌不会贸然下令新兵营进入薄雾林,于是决定众人原地休息,以缓冲薄雾林之中雾毒对人体的影响。同时,睡佛与病痨鬼突然脱离队伍,往薄雾林深处挺进。 我来过一次薄雾林,对上次出现的幻觉心生胆怯,另一方面,也害怕突然发狂将人全都杀了,唯有背靠树干,闭目调整呼吸,舒缓压抑的神经,聚精会神对抗心底不断涌现的黑暗与血腥。本以为这毒雾只会产生令我害怕的幻觉,想不到的是,它也会令我产生幸福的幻觉。嫣国皇宫平淡幸福的记忆再次出现在我的眼前,满院飘舞的雪白梨花,秋水纤细的身影从树后跃出,清秀的面容挂着幸福的笑容,清透的眼眸闪烁绝美的光泽,手上端的是我最喜爱的梨花酒,我甚至可以闻到清淡的梨花香。 “梨,过来!” 秋水的声音模糊虚幻,惹得我欲上前听清楚,纵身往前走,他却离得更远,身影像一抹抓不住的风。 “白梨!” 手腕突然传来一丝痛楚,我拼命想摆脱这股束缚,想要到秋水的身边,身体却像被人紧紧地扣在怀里,无法动弹。 “白梨,清醒一点!” “谁?” 我的身体不停地摇晃,眼前的人影亦逐渐清晰。 小野猫? 他塞了一片草药在我的嘴里,语气急切地催促道:“快点嚼碎吃下去,梨!” 我的神智依然有些模糊,听话地嚼碎草药吞咽下去,待神智清晰,我忙环顾四周。浓浓的雾令我即刻警惕,盯着眼前的小野猫,问:“你追过来的?” 小野猫闻言,面色羞红,半晌,乖巧地点头,说:“你说的话我想过了。我开始确是因得不到想要的玩具发脾气,不过,白梨……”他咬了咬下唇后,目光真挚地注视我,继续说:“我真有那么一点喜欢你。” 我咧嘴一笑,拍拍他的头,说:“你喜欢我什么?得不到总是最好的,你就是犯贱!”说完,又环顾四周,问:“我们是从哪个方向过来的?” “嗯?” 小野猫目光闪过一丝诡异,若有所思地指了指左面,而后又指了指右面,最后转身指着身后,道:“应该是这边。”瞧小野猫这副模样便知他一路追来,根本无心认路,我无奈地取出藏在靴子里的指南针,仔细推测方位。我领众人从西南方进入薄雾林,如今我身处浓雾之地,因此亦应往西南方走。 我指向左面,说:“这边走。” “啊!” 小野猫面色怪异,失望之色于其眼中一闪而过。见此,我不由想起他刚才塞进我嘴里的草药,眉头微皱,问:“你塞给我吃的草药是……”我话未说完,他已接过话题,道:“那种草药生长在薄雾林深处,可解雾毒。我,本尊也是听睡佛说的。”他的话令我心生疑惑,视线划过他眼珠乱转的猫儿眼。 不难看出他在说谎,不过……他是故意令我觉得他在说谎,还是无意? 第 7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8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78 章 想不到片刻的幻觉,实则已令我们置身于数里之外,还好蓝君卿命令众人原地等待。我环顾四周,睡佛与病痨鬼二人亦在,众人均神智清醒,猜测应是服食了那草药。蓝君卿见我回来,秀美的面庞即刻露出一抹隐晦的微笑。他不过来与我交谈,只是静静地盯着我,似是等待我的决定。 方言说过开满邪魅之花的山谷就在岛的中心地带,薄雾林地处不归岛中心地带的西南面,我指向东北方,下令:“这边走!”我指的方向正是小野猫与我困于薄雾林深处所指的方向。 我领着众人往东北方走了大约一天,途中从未见过任何活物,亦无水源。幸亏蓝君卿早命蓝门众人备了食物,亦下令配备水袋的人在进入薄雾林之前先将水袋装满。因此,众人一路相安无事,直至第三天,部分人出现食物短缺的情形。蓝君卿试图对我隐瞒此事,可这又怎么瞒得过我在隧道练就而成的耳力。我下令众人每顿饭量减半,并以身作则。同时,我的目光冷漠地划过蓝门数十名病弱之人,其中包括毒谷谷口混战中身受重伤者。我待众人酣睡之时,暗自处决并销毁这数十名蓝门族人。 次日,蓝门众人对这数十人的踪迹毫不关心。蓝君卿对此亦不闻不问。午时,他递来食物时,语气淡然地说:“食物应该足够了。”瞬间,我凝聚于心底的疑虑皆化为乌有。那一刻起,我开始察觉到蓝君卿若有似无,悄然投来的试探目光,亦意识到他暗自揣测我心思的举动。 进入薄雾林以来,小野猫的行为举止越来越像一名初尝禁果、暗恋成狂的少年,而我很不凑巧则是他暗恋之人。 “白梨,你他妈的真叫人恶心!”这类令人莫名的吼叫近日频繁发生,而我亦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我眉头微皱,一把将他拖至无人之处,无视其锋利的“猫爪”,将其抵在树干上,问:“你多少岁了?” “啊!十……哦,快十四了!” 只相差一岁? 我暗地里目测与他二人身高,心生疑惑,问:“是真是假?” “当然是真!” “我怎么比你高出一个头颅有余?”我也是随意一问,小野猫却像一只被踩中尾巴的猫,全身的寒毛皆竖了起来,高声反驳:“是你长得太高了!” 我无奈地揉了揉耳朵,见其漂亮的猫眼露出一丝笑意,便压下头,他即刻紧闭双目,微嘟嘴唇,一副任君摘采的俏模样。 真是个小鬼! 我暗自窃笑,转身丢下小野猫,漫步离开。行至不远处的树干旁,一把压住躲在树干后面的蓝君卿,问:“这些都是你教他的?”他茫然地摇头,而后又点头,目光清凛,表情淡然。 我握着他过于纤瘦的手臂,打量其秀美的脸蛋。他有一双看似清澈,实则泛着诡异光芒的双眸,三分的楚楚可怜,三分的秀气纯真,三分的无邪稚嫩,还有一分的妖冶神秘。 无可否认,这名少年已然魔化! 我盯着他秀气的菱唇,缓缓地低头,正要吻到他的嘴唇时,他偏开了头,我没有止住举动,吻在他过于苍白的脸颊上,而后低声问:“为什么避开?” 蓝君卿依然不正视我,而是双手紧握成拳,责备道:“你根本就无心吻我!”他的话一针见血,令我心生错谔,此时,他突然转过头,伸手搂住我的颈项,凑上来撕咬起我的双唇。由于无义的关系,我极其不喜如此霸道的亲吻。 我急欲推开他,然而当我伸臂推他时,不得不惊讶其隐藏于纤弱外表之下的力量。他拙劣的亲吻,弄得我嘴里弥漫起一股淡淡的血腥。我心底涌出一股狠劲,伸手掐住他的咽喉,直至其因无法呼吸而松开我后,方才罢手。 我用手背擦拭受伤的嘴唇,一抹鲜红的血丝沾着手背。 妈的! 我朝地上吐出口中的血水,直视已恢复平静的蓝君卿,告诫道:“你若不想害死蓝君墨就自己控制好颠狂嗜血的毛病。”说完,我正欲转身离开,手腕却被他抓住。 我错谔地转头,见他目光清凛,笑容淫邪地说:“我只对你这样,呵呵。”他的话令我顿时全身毛骨悚然。我使劲甩开他的手,倒退数步,突然想到蓝成仁的话,又靠近他,一把扯下他的衣襟,咬住原本发痛的唇瓣,低头用血舐过他胸前的蓝色彩纹,令我惊讶的是鲜血划过蓝色彩纹之时均被它尽数吸…… 不归终曲 薄雾林尽头,并不是天堂。 这里没有美丽得令人迷失本性的花谷,有的只是层层浓雾与万丈深渊的悬崖。 蓝门所剩的精锐均熟知我杀人如麻的脾性,而近日以来门主蓝君卿对我也是百般讨好。因此,蓝门众人见此种处境亦不吭一声。然而,四人帮中的大黑却急得大骂起来。被疯子阴阳怪气地顶了一句,顿时沉默,蹲在悬崖边上发呆。睡佛懒散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打量我身边的小野猫。 小野猫神情凝重的思索一阵后,似是终于下定决心,一把扯着我跑到无人悬崖边,劈头则问:“白梨,你若发现我骗你,会恨我吗?” “不会。” 小野猫闻言,面露喜色,忙笑着说:“太好了!我就知道……”可惜他话尚未说完,我便冷漠地打断:“我根本就没信任过你,何来欺骗?” “你!” 小野猫一脸怒意,双眼圆睁,赌气地说:“本尊不救你了!”闻言,我无所谓地耸肩,答道:“我便是吃人肉喝人血,亦会活着走出薄雾林。” “你!”他嘟起嘴,瞪视着我,模样像极了发怒的小猫,生气勃勃,惹人怜爱。 这真是他吗? 我心中冷笑,厉声诉道:“你到底是谁?” 小野猫露出一副受伤的神情,然后,缓缓地垂下头。轻风拂过,浅棕色的留海在他前额飘动,遮住了他的面庞,亦挡住了他的眼神。 沉默在我与他之间徘徊,半晌,我不由疑惑道:真是我多疑吗? 然而,疑惑只是一刹。 他突然发出一阵笑声。这是一种接近疯子神经质的笑声,不过,他的笑声较疯子少了一分率真,多了一分阴险。 “呵呵,你是如何看出来的?” 稚嫩而又阴郁,沧桑之中略显孩子气。 这是他真实的声音吗? 一股不安于我心底涌出。同时,他亦抬起头,嘴角噙着笑。这是一抹孩童在恶作剧时显露的神情,然而我却察觉出他隐藏于眼底的阴冷。 危险! 我眉头微皱,向后一跃,与之相隔五步。 “哟,我就这么可怕吗?” 我怎能不怕? 说话的语调! 眼底的阴冷! 这些均像极了一个人,一个熟悉又陌生的人——教官。 第 7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79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79 章 也许,他没有教官高大的身材,可是,神情与语调却相似之极,尤其是像注视一件玩具般,注视我的眼神,简直如出一辙。 我反手取出刺刀,全身戒备,声音凌厉地问:“你到底是谁?” “呵呵,问题应由本尊先提出。” 他的语气悠然,却尽显嘲弄之意。 气定神闲地取笑我! 取笑我的软弱! 取笑我的幼稚! 取笑我的无能! 我的记忆混乱不堪,眼前闪过一抹熟悉的影像。 “我一定要果断凶残吗,教官?” “白梨,你在说什么?”他的话令我猛然惊醒,抬起头来,看清眼前的少年。浅棕色的长发,猫一样的双眼。也许他与教官一样眼底充斥阴冷,语调亦像是在玩弄着什么鬼把戏,不过…… “从你抱着阿青朝我走来的那一刻,我便已料定你心怀——不、轨。”最后的二字从我口中吐出,透出几分凌厉尖刻。 “正如银狼天浩所说,你实在是不太简单。” 小野猫把话说完,闪身跃出一步,面对我立于悬崖旁,朝我天真地笑道:“白梨,有两点本尊没有骗你。第一,本尊的名字叫碧;第二,本尊真的有一点喜欢你。”说完,他向后倾身,倒入身后那薄雾环绕的万丈悬崖。 这? 难道…… 我急切地冲至崖边,本以为坠入谷底的碧正攀附于崖壁,见我探头张望,露出一抹计谋得逞的笑容。 不好! 我还未来得及反应,他已伸手扯住我的脚踝,一把将我拉下这万丈深渊。半空中,他紧搂住我的身躯,笑得张狂,道:“白梨,你也不过尔尔,呵呵……” 闻言,我重哼一声,道:“这倒未必!” 我左脚猛地朝峭壁一道岩石之间的缝隙使劲踢去,藏于靴中的刺刀迅速刺入石间松软的泥壁。身躯突然停止坠落,猛地撞向崖壁岩角,撞击的痛楚惹得我闷哼一声。 “唔!” 我咬牙忍痛,抽出袖中的刺刀,巧妙地置在紧搂住我的碧的颈间,冷笑道:“现在告诉我,你是谁?” “白梨,你难道想杀了本尊再慢慢爬上去吗?” 碧笑得古怪,瞧模样似是毫不在乎置在其颈间的利刃。我思及他既然如此说,自然知道这绝壁的生门,不由问:“告诉我,出路在哪?” “出路?” 碧天真的面庞突然划过一丝惊诧,倒像是真的不知道似地,直至颈间见了一丝血红,方才老实地干笑一声,声音阴沉地警告道:“如果我死了,你也别想活。” 这点我自然知道,不过是气极他拿我当猴耍的态度。经他提醒,我即刻收敛了三分力道,正要开口,他却突然挑开我勾在石缝的左脚。风在耳边呼啸,身躯与碧缠绕在一起迅速地下坠,直至掉进一张巨型的绳网之中。 原来就算他死了,我一样可以存活。 这该死的骗子! 我翻身从粗麻绳制成的大网跃出,立于狭长的崖壁,冷眼扫过一脸得意的碧,道:“真像个孩子,这样很好玩吗?” “什么孩子?本尊都快二十四岁了!” 果然…… 他所说过的话之中,只有两点没骗过我。 我的眉头一皱,手中的刺刀正要划出,不想,却被他迅速翻身躲开。 他摸摸颈间还在流血的伤口,眼角瞄见我手中的刺刀闪烁寒光,忙说:“别!我说真的,我死了,你别想活着踏出这个山谷。”说到此,他定睛注视着我,补充道:“应该说,如果本尊死了,不归岛上所有的人都得为本尊陪葬。”他说这句话时表情阴狠,眼中的挑衅略显孩子气。 真像一个手握重权,却任性古怪的小鬼! 他似乎猜到我心底的咒骂,笑得更加猖狂,说:“不跟着本尊,可是会迷路的。” 我从不知道,这天下还有一个地方比记忆中的梨花院还要令我神往,亦从不知道,这世间还有一种花比记忆中的梨花还能令我迷失本性。 九重天有九种颜色,每一种都变幻莫测。 朱红宛如火焰,又似鲜血;蓝宛如深邃的海洋,又仿佛是浩瀚苍穹;绿宛如初春第一缕新枝,又若深山最浓郁的一株翠竹;青像我认识的一名魔性少年——蓝君卿;还有橙、紫、白,每一种颜色皆代表某种事,抑或者某种物。邪魅之花,每一种都仿佛可以令我看到一种本性,舐血的红,阴郁的蓝,诡诈的绿,善变的青,脆弱的橙,贪婪的紫,虚伪的白,最后则是可以吞噬心智的透彻…… “你看到的所有皆是你内心的折射。” 碧的话切断了我心中的遐思。 “我从未见过如此奇妙的花。” “这些花不但奇妙,且有一个邪恶的名字——邪刹!”碧嘴角勾勒出一抹怪异的笑容,说:“如果不是本尊与你一起,你恐怕早就命丧黄泉了。” 黄泉? 在我的记忆之中,死是无尽的飘泊,从一处到另一处……百年寂寞。 我心底突然涌现出一股钻心的疼痛,手不自觉地摸向怀中的锦囊,直至心绪平复,已随碧步入一座曾经奢华,如今却成废墟的宫殿。 “这里曾经是邪刹最华丽的宫殿——无忧宫。” 碧的语气淡然,若是别人,我定然不会惊讶,可他……我转头直视他的目光,无法忽视的悲伤。 第 7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0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80 章 这戏演得—— 我冷冷一笑,嘲弄式地道:“这可装得不像哦,碧。” “是吗?”他俏皮地吐吐舌头,笑得一派纯真率直,而后猛地收敛笑意,目露凶光,道:“本尊刚才是认真的悲伤。” 如此善变,我还真无法适应,随意地答复一声。不想,他已纵身靠近,紧握我的手腕,邪魅一笑,说:“你该给我些补偿吧,梨?” 这是…… 我? “呵呵……”他松开手,笑得灿烂,道:“学得像不像?” “不像!”我违心地回答,与他拉开距离,问:“倒请尊主告知在下,邪刹抓我所谓何事?” 他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天真的面孔瞬间被冷酷的眼神与猖狂的笑容取代。此时,立在我面前的碧俨然是一名叱咤风云的霸主。 “银狼天浩是本尊的朋友……” 他继续往前走,踏上阴森残破的台阶,进入荒废已久的大殿,猛然止步,说:“准确地说,天浩是本尊母亲姐姐的孩子。” “哦?” 我不在乎地轻哼一声,目光扫过数名肆意泄露杀气的白衣人。从踏入花谷以来,他们便一路紧随,但却似是顾忌碧的存在,而不敢靠近我十步以内。我步入阴森的大殿,讽刺式地笑道:“那么,你是要为表兄报灭族之仇?还是,欲代他讨还我欠下的情债?” “全都退出去!”碧的声音刚没,弥漫于空气中的杀气顿时消失。 静谧于这座废墟之中徘徊。 萧瑟的风穿过空阔的回廊。 半晌,碧终于开口道:“本尊只是好奇。” 闻言,我感到眼前之人简直是无聊之极。 “那么,如今你也好奇够了。我也要带着我的人离开。” “不行!” 妈的! 我心底暗骂,眉头微皱,袖中的刺刀已飞出掌心,朝碧的咽喉刺过去。不想,碧真正的身手亦是了得,只见其迅速闪过刺刀,跃至三丈之外,笑道:“你真是性急,本尊尚未把话说完。” “说!” 我收回刺刀,反手握在掌中,向前跨上一步,巧妙地达到刺刀所及的范围,只等他说得不满意时攻击其腿部。 “本尊可以放过你的人,但你……”他故作停顿,而后悠然笑道:“要跟本尊回邪刹总坛。” “你为何要带我回邪刹总坛?既然不为天浩报仇,难道……”我邪魅一笑,戏问:“你对我有意思?” “可以这么说。” 闻言,我即刻目露杀机,答道:“人我可以再训练,命我却只有一条。” 碧的视线投向殿外,正午时分,阳光璀璨。他一副心有成竹的模样,道:“呵呵,如果本尊说,稍后,你定会求本尊呢?” “那么,稍后我再求你。”说完我收回刺刀,正欲步出大殿,却被一阵熟悉的脚步声打断。我翻身跃至阴暗处,不解地瞄了碧一眼,在那人步入殿门的时刻,蜷缩于宫殿隐密的角落。 石磊! 我心中杀念顿生,愤怒地注视着他。 他神情木然地跪于碧的面前,道:“尊主,下毒之事进展不顺,可否宽限三日?” “废物!” “尊主,事出突然,属下也没想到卓青阳会突然抢过酒壶。” “你的意思是卓青阳喝下了掺了毒药的酒?” 碧问得随意,像盯着一堆烂肉般盯着石磊。 “是的!” “那你本想毒死谁?” “是秋……” 石磊猛然抬头,诧异地注视我,面色刹时苍白,道:“王……”他话未说完,咽喉处已被我的刺刀穿透。 废墟之内,血腥四溢。 我一脚将石磊的尸体踢翻在地,目光凶狠地盯着一派悠然的碧,问:“你想毒杀秋水?” “他值万两黄金。” “谁?” 碧笑得诡异,低声答道:“秘密。” “说!” 我的容忍已达到极限,紧握刺刀的关节泛白,声音失真地颤抖,想必面色亦极差。 碧也觉察我正处于暴走的边缘,收敛了笑意,阴冷地答道:“本尊可收回刺杀令,且治好他的眼睛,不过……”他故意不说,我却接过他的话,道:“我愿意跟你回邪刹总坛。不过,你须答应在你有生之年内,邪刹不动秋水分毫,且治好他的眼睛。”我的话惹得碧疯狂地大笑。半晌,他止住笑意,道:“你未免太贪婪了,白梨。你求邪刹医治秋水的双目则要付出代价!”他着重代价二字,语调阴沉残忍。 这代价是什么? 第 8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1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81 章 我没有问,毕竟—— “无论是什么,我都会照付。”我立于大殿内,坦然地直视他,一字一句地答:“哪怕是我的性命!” “你活着比死了好玩。” 他笑得诡异,像极了善于将人玩弄于股掌之间的教官。我压抑住心中混杂的情绪,道:“请容我先回南都安排好一切事项。” “三天后南都北面十里亭见。” 当我踏出大殿之际,一名宛如丛林仙子的绿衣女子正领着赤焰步上台阶。他眼中火花闪烁,明显为我的出现触动,却又故作陌路人,与我擦身而过,进入光线昏暗的大殿。 死心了吗? 悔意于我心底涌动,只此一刹,便被秋水的容颜取代。 我不应该! 我转头,目光探向那一抹绯红张扬宛如熊熊火焰的长发,线条优美的矫健背影。同时,我亦看到阴暗的大殿内,碧眼中划过的一丝疑惑。 想不到吗? 我也想不到,也许…… 秋水识礼 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鲁迅 残破的台阶尽头是似魔似幻的邪刹花,午后璀灿的阳光使其显得更加七彩斑斓。尤其是红似妖火的邪刹花,宛如熊熊燃烧的烈焰,更像刚才与我擦身而过……我甩头抛开心中杂乱的思绪,对守在殿外的奴仆出示碧给予的通行令。奴仆似乎不会说话,冷漠地接过令牌之后便用手势示意我跟随,领着我绕过满谷的邪刹花从东面狭长的隧道出谷。 哑仆刚转身离开,我就从靴筒取出发射暗号的烟花。只有三天的时间,我不能将其浪费在这座势力分明的不归岛。况且,邪刹既然能收买我身边的石磊,那么……想到此,我不禁通体生寒。我早该将可疑之人通通除掉,若不是卓青阳,后果…… 该死的! 我一面在心底暗自咒骂,一面冷眼盯着立在身边的方言,问:“游侠队有几名成员?” “大约二十三名,均身手了得。” “夜风是队长?” “是。” “他的来历?” “不打探其来历是他与我合作的条件之一。” “哦?” “不过,他说过,王爷的决策与他的不符时,会提前告知,再另谋他路。” “他手下的人?” “尽数交与我掌管。” “如此甚好!”我赞赏地点头,笑道:“这件事你办得不错。” “属下谢王爷谬赞。”他神情依然淡漠。学会了官场上应有的谦卑婉转,却仍保有江湖中人的卓然自得,全身散发一种随时可抽身离开,无人可挡的傲绝。 “你变了。”我也是随意地一说,却惹得他轻轻苦笑,道:“王爷知道我不怕这不归岛的猛兽毒雾,唯独怕与人勾心斗角,却令我把那些与自己相似的江湖人士集结起来。不正是要训练我算计人的能力吗?” 他这话说得—— 我眉头微皱,正欲给其下马威。不想,方诺已领精兵赶到,闻言忙扯着方言跪下,道:“臣弟鲁莽,望王爷息怒。” 我本无怒,如今瞧方诺姗姗来迟,不知为何一股怒气蓦地涌现。我指着他厉声问道:“你少装模作样!那帮死囚的底细你定然知道,居然不告知于我。你们方家到底是真的想扶持我,还是想另谋出路?” “这……”方诺抬起头,一脸地错愕。少时,眼底闪过一抹精光,收敛了脸上的神情,仰天直道:“臣该死!臣对天起誓绝不知情!” “罢了!” 我恐误了出岛的时辰,又在这岛上多过一宿,忙命令道:“迅速集结岛上除海盗团外所有生还的人——”说到此,盯着方诺问:“你是从东面上岛的吗?” “是的。” “那么,本王限你三柱香的时间内把除海盗团之外所有生还者集结于不归岛的东面。” “为何海盗团……” “海盗团应是邪刹的人。”说到此,我稍作停顿,而后道:“这座不归岛也属于邪刹。” “原来如此。不归岛固然凶险,但也不至于有来无回。那些死于非命的人恐怕半数是邪刹所为。”方诺喃喃自语,眼底闪过一丝睿智,似是提醒我:太子党陈越舤的背景恐怕—— 我的视线扫过方诺,停留在方言的身上,吩咐道:“告诉夜风,今晚子时本王要见到陈越舤的项上人头。” “属下遵命!” 我直视答得安顺的方言,以往我总信不过他过于侠义的性子,如今正是试炼的好机会,不由补充道:“陈府上下一个不留!” 方言目露不忍,却迫于我气势,不得不垂头,隐忍地回答:“是!” 与来时一样,众人皆被蒙上双眼,绑住双手,运回南都。 我对刘斌的去处不给予任何意见,故意无视目光狡黠的玉面白狐狸,对一旁的方言吩咐道:“游侠队住宿就交由你来安排,定要安排妥当。” “是!” 另一方面,我下令方诺派人将蓝门众人送至华云府。 第 8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2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82 章 久别的华云府给予我一种家的感觉,也许因为秋水在此。 家…… 我穿过层层阴暗的回廊,步入前厅。 云裳正立在厅内,奉上茶水的同时,亦瞄了一眼我身后的蓝君卿。我接过茶水,仰头饮尽后,吩咐她把蓝君卿带下去梳洗装扮一番,再蒙上双眼送至蓝君墨的墨竹院。 蓝君卿离开前,我低声告诫道:“切记我需要的是什么人!” 一切安排妥当,我便飞奔至梨香院。 院内梨香依旧,风吹花瓣如雪纷飞。 秋水不在屋里,仆童告知我他此时正在卓青阳处。 卓青阳! 思及二人曾经有过一段情事,我不由眉头深锁,双手紧握成拳,关节泛白。脑海中划过千丝万缕,皆是猜忌。半晌,我的视线无意划过屋中的镜子。镜中之人真是脏乱不堪,怎可与秋水…… 泉池。 轻烟袅袅,雾气蒙蒙。 池中的温水舒缓了我紧绷的身躯,然而,堆积于心底的烦恼却并未少半分。 我迫切地想要与秋水见面,想确定他在卓青阳房里做些什么,可是……我仰躺于水面,盯着雕刻精美的天花板。思及我在岛上的行为,以及与赤焰的那一段若有似无的孽缘,不免自问:我用什么立场责问秋水? 况且,卓青阳不是为了秋水而身中噬骨剧毒吗? 反正,他也活不了多久,我又何必惹秋水心烦? 等吧!卓青阳死了,秋水与他之间的一切也就结束了。思及此,我翻身跃出水面,站在镜子前,盯着镜中的少年,抑或者应称之为—— 男人? 我将镜子擦拭干净,仔细打量镜中之人。 细腻紧绷的肌肤,力量充盈的肌理,皆展现出雄性气息,然而这股雄性气息并未给人威猛粗犷之感,身躯修长优美的曲线柔和了这股阳刚之气;纤瘦结实的腰腹,修长笔直的四肢,皆蕴涵着一股张力,仿佛一头蓄势待发且精于狩猎的猎豹,混身散发出一股欲置目标于死地的胁迫感;浑圆性感的翘臀,修长优美的颈项,皆显现出诱惑的美态;那张以往被银狼天浩比拟成女人的脸,如今亦失去了少年人雌雄莫辨的稚嫩。 想不到不归岛上短短的两个月,我的变化竟如此之大。思及不归岛,不免想起赤焰。我心底若有似无地闪过一丝微妙的哀伤,回忆起与赤焰最后的纠葛,一股无名的愤怒与悔意充斥心肺。 “嗯!”无法忍受地呻吟一声,却化解不了这股莫名的抽搐。我的手指紧紧地抓住那面做工精细的镜子,胸口涌出一股闷气,堵在咽喉,不上不下。我站直身躯,手臂倏然向后一带,将镜子拉翻在地。破碎的玻璃四处飞溅,我亦不回避,任其刺入腿脚。然而,这种伤痛仍然无法舒缓我心底的悔恨。 我低头俯视破碎的镜片,其中残存得较大的一块映出一张散发独特魅力的脸:飞扬狷狂的眉峰,挺拔笔直的鼻梁,艳红如血的薄唇,形状优美的眼眸。 这个人…… 我弯腰拾起镜片,忽视掌心的痛楚,注视着镜片映出的面容。冷酷阴狠的眼神仿佛一把利刃割裂这张五官精美的面庞,破坏了这份俊逸美感,赋予面孔主人一股肃杀之气。不过,此时这抹阴冷的眼神多了一分我似懂非懂的情愫。 血缓缓地溢出手掌,滴在地砖上,积累成小洼。 我漠然地盯着还在渗血的伤口,鲜红的血液与狰狞的伤口均敌不过内心的这股莫名情愫。 悔恨…… “梨!” 秋水轻柔地嗓音打断了我的思绪,目光应声瞄向立于纱帘之外的秋水。那一抹纤瘦而秀丽的身影顿时抚平了我心中的悲痛,意识到自己近似自残的行为,忙道:“秋水,先别进来!”说完,匆匆翻身跃下一旁的温泉,一面清理身上的伤口,一面温和地吩咐道:“进来。” “是,王爷。” 白色的纱帘被轻轻地撩开,仆童小心翼翼地将秋水领进泉池,见池边碎了一地的镜片,以及地上的血洼,不免面露异色。我即刻用凌厉的目光制止正欲开口的仆童,道:“你先出去!” “是!” 他将秋水带入池中,曲膝施礼,缓缓退出池室。 此时,我也清理干净身上的玻璃碎片,简单地包扎好受伤较重的左掌,便朝池子另一边的秋水走过去,笑道:“好久没见,我的秋水儿越来越漂亮了!” 秋水羞红了双颊,顺着我伸出的手臂扑进我的怀里,深切地呼喊我的名字。 “梨…… “嗯!” “想我吗?” “想!” 我俯视怀中的秋水,轻声笑道:“我怎会不想我的小秋儿呢?”说完,一把将他返转压在池边,撩起他身上湿淋淋的衣摆,扯下绸裤,于他耳边淫邪地说:“现在就让你知道我有多想你。” “嗯!”他的回答总是如此地柔顺,我的动作不自觉地温柔了些。手指漫不经心地划过他臀间的缝隙,悄然钻入其紧致的肉穴。穴内的缠绵与温度令我不由坏笑道:“我的秋水真是热情。”说完,抽出手指,不等他反应过来,便将自己被挑起的欲望刺入其微张的小穴里。 “啊!”秋水轻微地呻吟一声,双手攀附于池沿,上身前倾,腰肢被我的左臂紧紧地扣在怀里,被迫撅起白皙的双臀,摆出一副任我摘采的诱人模样。我空闲的右手手指挑逗式地划过他的脊背,最后停在他圆润的臀部,用力挤压,惹得他高声呼痛。 我忙收敛了力道,将其转过来,抬起他的一条腿,露出其被戏弄得红嫩充血的肉穴,猛地将肿涨地男根再次埋进去,纵情地说:“大声叫,我想听你的叫声!”本以为秋水会按我所说的纵情呻吟,不想他突然面露难色。若是其他人我倒可以理解,为独秋水我不明白,早已熟知男人的他为何会露出这样的神情?是不喜欢我了吗?想到此,我的眉头不自觉地紧锁,大好的心情亦坏了一半,不再理会秋水的感受,动作越发地粗鲁。 到最后关头,我更抓住他的双腿,分至最开,压在池边。充耳不闻其近乎痛苦的悲鸣,无视其紧锁的眉头,以及咬得近乎出血的双唇,发狠地抽动。 泄身过后,我草草地为他清洗身体,察觉其被捅得外翻的肉穴,心里不免责怪自己,最终还是无法压抑心中的纠结,问:“跟我交合是一件很难受的事情吗?” “不是。”他轻柔地浅笑,面色苍白,神情虚弱,惹得我心生怜意。我紧紧地将其搂在怀里,轻声地问:“为何面露难色?” “因为……”他垂头思索一阵,抬起头,似是要仰视我,却因目不能视而空洞地仰起,说:“以前,我没读过书,不懂什么是礼仪廉……” 蓝君墨! 我蓦地将还要继续说话的秋水压入怀中,打断他关于礼仪廉耻的说教,逗趣地问:“那么,你的意思让我娶妻生子?” 第 8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3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83 章 “当然不是,可……”他沉默一阵,说:“可你是王爷,我却身分卑微,我们这样会被世人耻笑。” 谁他妈的这么多嘴! 我心底已怒到极致,却依然轻声浅笑地转移话题,问:“那小娃娃好玩吗?” “我是瞎子怎么照顾得好孩子?王爷您还是娶一名王……”秋水的话传入耳内,心底不免生出疑惑:这是我的秋水吗? 我低头俯视怀里的人,纤瘦的身躯,布满浅淡伤痕的肌肤,清秀的面容,粉色的双唇……伸手抚过他柔软的发丝,最终无奈地叹息一声,问:“这些话是谁教你说的?” “没,没有谁。” 他皱眉的模样真的不好看,我用指腹将他的眉峰抚平,轻声告诫道:“我的事情你不要管。总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跟你往后的生活,所以,那些鬼话,我不想再从你嘴里听到。”说到最后,我的语气不免过于严厉,惹得怀里的人儿身形僵直。 瞧他一副惊恐的模样,一抹苦涩涌上了心头。 怜他,爱他,却也怒其不争,恨其过于自卑。 可—— “哎……” 我叹息一声,心里无奈之极,最终还是吞下这一抹苦涩。 秋水身分卑微,自幼凄苦。我若爱他,便应该接纳他的一切,包括这过于自卑,不懂拒绝他人的毛病。 “梨……” 我安抚地轻拍他的背,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 我说些什么呢? 伦常?廉耻?这些我通通没有,而秋水却不同,之前是他不懂。如今他跟着蓝君墨学诗词歌赋,难道就只学吟诗作对,不听其他的吗?看来,要给他重新请个教书先生。可是请谁呢? 有人花一万两黄金买他的性命…… 夜色纷乱 草草用过晚膳,我便一把夺过仆童手中的碗筷,将秋水抱进怀里,笑问:“宝贝,想吃什么?” 怀里的人儿先是一阵挣扎,然后又支支吾吾地开腔说:“我,我自己能吃。” 我笑着用嘴哺了一口梨花露给他,说:“乖,我好久没喂你吃饭了。”说完,吹了口暖气在他颈间。瞧着他面色羞红,不由玩心大起,又喝了一口酒,欲嘴对嘴哺给他,不想,却被云裳的传话打断。 “王爷,方言求见!” 我挥手令她传方言进来,搂住秋水正要继续刚才的嬉戏,不想怀中之人却忽然身形僵直,说:“王爷,我还是先告退吧。”他的话不免败了我的兴致。此时,方言进来,跪于门边,施礼道:“属下参见王爷!” 怀里的秋水挣扎起来,不像往常那般地柔顺,倒像是定要我放开他的架势。我不想弄伤他,唯有将其放在身边椅子上,严令道:“吃饭!”说完,用眼神示意立在一旁的仆童过来喂饭。 仆童被我阴狠的眼神吓得即刻捧起碗筷,小心翼翼地给秋水喂食。 我见秋水乖巧地吃了两口,才转头对跪在门边的方言,道:“何事?” “禀报王爷,护卫营都统方诺派人送来三个人,这三人声称是王爷的部下。”瞧方言的神情便知他不喜那三人。我嘴角噙笑,道:“传令云裳好好安顿这三人。”说完,挥手催促他速速退下。 不想少时,方言折返,道:“那三人已冲至梨香院,嘴里喊着要见王爷。” 我瞄了一眼安静进食的秋水,清秀的面庞,瘦弱的身躯,单纯的……思及此,我匆忙起身,交待道:“我去去就回。”说完,便冲出房门。 行至梨香院外,便遇见将华云府闹得鸡飞狗跳的三人。笑得阴阳怪气,拉着病痨鬼四处乱窜的疯子;面色青黄,所到之处尽是毒血的病痨鬼;手抱大树,与数名高手周旋的大黑。这三人真是……我冷眼盯着众人被这三人耍得团团转。少时,方才提高声量,喝止:“你们三个人还想跟我混就给我住手!” “你让他们不挡住俺,俺就住手!”说话的是大黑。他边说边抱着大树,使劲扫倒数名侍卫。闻言,我即刻挥手示意府里的侍卫收回利刃,而后,问:“你们三人怎么没被收编?”话音刚没,便传来疯子阴森地怪笑。 “嘻嘻……” 我盯着他,半晌,他依然是狂笑不语。倒是他身边的病痨鬼先打开了话匣子,说:“我们三人既不属于蓝门,又不属于新兵营。方诺非要把我们丢回死囚牢,幸亏大黑力大无穷……” 这病痨鬼亦是个话唠儿,开了腔便收不住。我听出原由,忙招来云裳,道:“收拾个院子给这三人。”然后,又问:“蓝门众人如何安排?” 云裳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那三人,一边答复我的问话。 “禀报王爷,蓝门众人安排在墨竹院附近的下等杂院。其中数人要求进墨竹院侍侯,奴婢自作主张宛转地回绝了。”说完,她屏退了院内的侍卫,又令身边的丫环领着疯子三人去歇息。我赞许地瞄了云裳一眼,正欲转身回梨香院,不想,她突然双膝跪地,道:“奴婢斗胆,敢问王爷如何看待卓公子?” “卓青阳?” “正是!” 云裳仰视着我,眼中尽显悲怆之意。我不耐烦地移开视线,扫过手持火把的方言,见其眼底亦闪过一丝恳切,唯有开腔问:“为何有此一问?” 云裳闻言,面色微沉,双手紧握成拳,似是压抑心中的怒意。我审视着她眼中的怒火,美丽的怒焰与橙色的火光相溶,在漆黑的夜色中显得异常耀眼。 我、她、方言,三人皆不言语,唯有夏虫唧唧,更显庭院寂然。 半晌,思及秋水还在等我,忙不耐烦地催促道:“既然无话可说,我便……”我的话尚未说完,云裳已开口问道:“卓大哥有情有义,王爷为何对他心存芥蒂?” 我正为此事心烦,她居然还来添乱。一股怒意涌上心头,正欲发作,不想,秋水已被仆童扶出梨香院。 “王爷,卓大哥……”他话未说完,人已被我搂进怀里。 他轻微地挣扎,道:“请王爷放……” 我抓住其挥动的手腕,凝视着他微皱的眉头,怒意更浓,气到极致,反而沉默,少时,才问:“你叫我什么?” “王……” 我气恼地吻住秋水粉嫩的唇,毫不理会他略嫌激烈的挣扎。渐渐地,他失去了挣扎的力气,瘫软在我怀里,任我肆意掠夺。这个亲吻极其漫长,亦极其缠绵,像我对他的誓言,亦像我所喜爱的梨花酒。 初夏的晚风徐徐吹过,带来一墙之隔的梨香。 第 8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4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84 章 我依依不舍地离开他的唇,凝视着他清秀的素颜,严厉地告诫道:“若再提什么礼仪伦理,我就把蓝君墨切碎了喂狗。”说完,我将秋水交与一旁的仆童,转头问跪在地上的云裳,道:“卓青阳在哪?” 云裳领着我穿过一条曲折迂回的竹制长廊,进入一座偏僻的庭院。 此时已是人定时分,惨白的月光洒入院内,映得竹楼更显凄寂。云裳责令跟随而来的仆从守在院内,而后请我步入烛火暗淡的寝室。 卓青阳面色苍白地躺在室内一角的床榻上,瞧模样应该还在昏睡。 “先出去!” “是!”云裳曲膝施礼,转身行至门边,突然扭头跪下,道:“奴婢隐约听卓大哥说过一些事情,发生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而且卓大哥这段日子以来一直在为他所犯下的错赎罪,望王爷……” “够了!”我大声地喝止云裳,同时亦惊醒了昏睡的卓青阳。他艰难地支起身子,半眯的双眼见到我时,不由地微睁,神情恍惚地问:“我是不是在做梦?” 我目光阴狠地扫过床上的卓青阳,冷声答道:“不是!”说完,挥手令云裳退下,见其不肯离开,无奈地叹息道:“本王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云裳闻言撩起门帘退出内间。 室内瞬间变得更加寂静幽深。 我转头回视卓青阳,正好瞧见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哀伤。 无望之爱,这种苦涩的滋味我亦曾经有过,记忆的深处,更深处——深刻的情感,模糊的映像,仿佛有一道墙阻隔了我的回忆。 沉默于我与他之间徘徊,最终还是我先开腔:“你……想要什么?” 卓青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苦笑。我定睛直视着他,黑亮的眼眸,已失去了以往神采飞扬。 这噬骨恐怕比碧所说的还要歹毒,若是秋水…… “我……” 卓青阳垂头回避我的视线,半晌,才说:“我想要的你不会给。”他的话令我心生笑意,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道:“我可以找人帮你把毒解了。” “不必了。” 他抿嘴苦笑,注视我的眼眸里头尽是无奈。 “如果真有什么要求,那就请在我死之前陪着我。” 原来…… “这简单!” 我行至床沿,脱下上衣,正要伸手解开长裤之时,卓青阳蓦地压住我的手,面色涨红地说:“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呵呵……” 我笑得魅惑,翻身上床,将他压在身下,直视他又羞又气的面庞,说:“你不必费力,所有的事都交给我。”说完,低头亲吻他的唇,不想,却被他偏头避开。 “别!”他虚弱地推拒,瞧神情应是真的不愿意。我唯有支起身子,目光阴寒地俯视他,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卓青阳呆愣一阵,而后轻声说:“梨,我们可以当一辈子的朋友。”他的眼眶噙着泪花,在朦胧的火光中闪烁。这令我顿生挫败之感,翻身跃下床榻,穿上衣衫,笑问:“朋友?” 卓青阳平躺在床榻之上,面色恢复了病态的苍白。被我这么一闹,身体更显得虚弱,唯有双目依然黑亮。 他抿紧双唇,静静地凝视着我。 我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浅笑。 “为何是朋友?” 卓青阳盯着我的目光微变,亦不言语,似是沉思。少时,他被毒药折磨得虚弱苍白的面庞展露出一抹笑意,正是我所熟悉的明朗笑颜。 “记得那一日在勾兰院吗?” 我点点头,用眼神催促他继续说下去。 “若无那日之事,我想我一辈子都不会懂得我对你的感觉。” “这说法倒是新奇。” 他见我不信,忙羞涩地解释道:“我长这么大,战神营那些事我从不掺合。若不是你态度暧昧,我哪会想尝试男孩的滋味。我唯独对你……”至此,他竟像一名情窦初开的男孩,在心爱之人面前羞红了脸,支支吾吾半天却依然无法吐露真情。 不过,这正是我所认识的卓青阳。 少时,我浅笑道:“往后我们便是朋友。”说到此,我弯腰为他盖好被子,补充道:“既然是朋友,我自会为你向邪刹讨回解药,不过……”行至门边,我撩起门帘,扭头直视床上的卓青阳,目露寒光,告诫道:“希望你明白什么是朋友妻不可戏!” 我跨出内室,目光冷凛地扫过一脸焦急的云裳,说:“既然喜欢就生米煮成熟饭,卓青阳是老实人,绝对不会让你吃亏的。” 云裳闻言,竟忘了施礼,羞涩地垂下头,磕磕巴巴地说:“奴,奴婢,恭……送王爷。” 我步出卓青阳歇息的庭院时夜色已浓。华云府古朴清幽,庭院亦布置得宛如画境。月光银白,温柔地铺散于曲折的回廊。恬静的池潭之上,横躺着洁白的睡莲、青翠的莲叶。海风吹来,带着淡淡的芬芳。我不知不觉间止住步伐,倚栏而立,静静地享受这难得的良辰美景。 卓青阳?朋友? 也对! 若不是我百般挑逗,心思单纯的卓青阳又哪会被诱惑?思及卓青阳对人的轻信与坦率,也许,某些事情是上天给予我的惩罚。 正当我沉思之际,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水声。我锐利的视线瞬间在这片寂静的莲池内搜寻到一抹身影。瞧模样似是自寻死路,若是往常我定不在乎。如今不知为何,忆起第一次与秋水相见的情形,忙纵身跃下迂回的长廊,朝那抹快要沉入池底的身影游去。 是一个年轻的女人! 说实话,我至今也不知道为何会厌恶女人。总觉得那种感受就像是触摸一条美丽的毒蛇,熟悉的温柔纠缠,同时,心生恐惧。我匆匆将其拖至岸边,丢在鹅卵石铺就而成的池畔。 我冷眼盯着这名意识清晰,神情却显得失魂落魄的年轻女子,问:“年纪轻轻的,有何事想不开的?” “石郎答应过要与媚儿同生共死,现在迟迟未归,定是死在不归岛上了。为什么不让我死?”女子尖声呼喊一阵,又开始低声抽泣。 第 8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5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85 章 月色轻柔,映得女子楚楚可怜。 我刚才的善意瞬间化成了无动于衷的冷漠,立在女子旁边,问:“你所说的石郎是……” 女子一面拭泪,一面抽泣道:“石郎是府里的侍卫,名叫石磊。石郎,唔,唔……我要随他……”她尖声悲鸣又低头拭泪。 我漠然盯着女子哭得肝肠寸断的凄楚模样,反手抽出袖中的刺刀,说:“既然如此,我就成全你。”话未说完,手中的刺刀已然划过女子纤细的颈项,刺入咽喉。我一脚将女子的尸身踢进莲池,刺刀拔出之时,血水迸射而出,溶入漆黑的池水。 晚风逝过,淡化了浓郁的血腥。同时,亦淹没了我偶尔的善举。 月色依然轻柔,池潭依旧悠然。一切都没有变,包括冷血的我。 我立于池边,欣赏着池潭夜色,倏然,身旁的灌木丛传来一道灼热目光。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缓缓靠近灌木丛。 五步! 四步! 三步! 两步! 一步! 我正欲伸手拨开茂密的灌木丛之时,身后传来云裳的呼唤。 “王爷……” 我转头,直视不远处的云裳,目光中尽是疑惑。 “王爷,可算找到您了。这是您留在卓大哥房里的。”她缓缓靠近,手中拿着一个锦囊。待我看清楚锦囊的纹路,不免心生错愕。 这已是第二次了! 我迈步行至云裳身前,抢过她手中的锦囊,说:“此事休要提起。” 云裳忙点头称是,目光错过我瞄了眼我身后的灌木丛。此举无疑在提醒一时心烦意乱的我。 我忙将锦囊收入怀中,转身冲至灌木丛,猛地拨开,草丛中窝着一只猫。 一只猫? 我眉头微皱,手中的刺刀毫不留情地刺穿那正欲逃窜猫儿弱小无辜的身躯。 “池子里有一具女尸,跟这只死猫一起收拾了。”说到此,我直视云裳的双眼,问:“石磊有些什么亲人?” 云裳神情恍惚,靠近莲池,瞄了眼月光正照着的浮尸,半晌,方才回神,道:“石磊家中还有三、三个弟妹,父母早年已、已经病逝了。” “在哪?” “在、在华云府的北后门,那些下人们住的四合院。”云裳结结巴巴地答复我,令我不由地心生厌恶,却碍于其时常在秋水身边转,不得不解释:“卓青阳所中之毒是石磊受命于邪刹所为。” 危机四伏 是夜,我立于北门一间紧闭的四合院内,冷眼盯着正肆意杀戮的蓝君卿。此时的他,展现出与众不同的邪美。琉璃般清透的眼眸折射着舐血的光泽,秀气的红唇扬起一抹魔性的笑容,三分的邪气,六分的诱惑,还有一分的淡淡怜悯。 “你可怜他们?” 蓝君卿漠然摇头,伸出腥红的舌蕊舔舐染血的指尖,而后对我笑道:“不,我才不会同情弱者。不过是为他们死前展现的狰狞面容糟蹋了如此美丽的杀戮心生惋惜。” 蓝君卿像一只略带虚伪悲悯的恶鬼,染血的笑容令人顿生勾魂使前来索命的错觉。 “本王已令方诺解封蓝门所有产业。” 蓝君卿顿失笑意,盯着我的眼眸闪烁怪异的光芒。半晌,他轻声道:“我不会为了门主之位杀掉蓝君墨的。” 我摇头,道:“权力是这世间最好的东西,可以保护你所爱的人。” 他眼中划过一丝无法忽视的错愕,道:“您的意思?” “本王赋予你保护所爱之人的权势,作为交换,你必须用生命,乃至于整个蓝门守护本王最重要的人。”我嘴角勾起残酷的笑容,继续说:“否则,死亡是最轻的惩罚。” 蓝君卿不解地反问:“还有比与所爱之人生死相隔更可怕的事情吗?” “有!” “什么?” “宁死也解不开的误解与憎恨。”蓝君卿面色顿时苍白,见此,我笑得张狂,继续道:“蓝君墨这种道貌岸然的君子定然把蓝门的荣辱存亡看得比命还重。你若毁了蓝门的生机与荣耀,你猜,蓝君墨还会像以前那般待你吗?” 蓝君卿死死地盯着我,舐血的目光逐渐被冷漠取代,然后……他顺从地曲膝跪地,恭敬地说:“主人!” 我与之对视,良久,告诫道:“控制住你嗜血的魔性。” 他面露疑惑,喃喃自问:“不是已经化解了吗?” 闻言,我浅笑道:“也许,真正能化解自身魔性的不是别人的血,而是自己。” 梨香院。 夜色如墨,梨花若雪。 秋水独坐于院内的石桌旁,眉头深锁似是在沉思自责。海风轻柔地拂过他的衣衫,勾勒出他纤瘦柔弱的身影。我步入梨香院正瞧见此境,冷硬的心瞬间化成绕指柔。 “哎……” 我无奈地叹息一声后,缓步行至秋水的身边,轻柔地将其拥入怀中。 “梨……” 第 8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6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86 章 他委屈地依偎在我的怀里,少时,突然挣扎起来。 “放开我!” “不放!” 他的力道在我眼里微弱之极。避免伤着他,我唯有双臂紧搂着他,且略显怒意地训斥道:“我请人给你说书讲词,不过是逗你开心,找些事给你解闷。不是要把你变成那些满口仁义廉耻的假道学!”我的话令秋水顿失挣扎的力道。 少时,他轻轻地叹息一声,说:“梨,我摸摸你的脸。” 我令秋水转身跨坐在我的腿上,伸臂搂住他纤细的腰肢,笑道:“可要摸仔细了,免得见着我也不认识。”我的话惹得秋水轻声浅笑,少时,道:“怎么会?我永远认得梨,就是眼睛可能再也看不见了。”话末,参杂着淡淡地哀伤。 我心头微颤,伸手抓住他触摸着我的手,许诺道:“你的眼睛会恢复的,我保证!” “嗯!”秋水善解人意地微笑道:“我相信你,梨。” 院内,幽香暗涌,月色朦胧。 我凝视着秋水清瘦的面庞,一分珍视之情渗入心扉。 也许,我该…… 书房。 密室。 蓝成仁身着深蓝色布衣,混身散发出淡淡地药香。此时,他正跪在密室老旧的青石地砖上,脊背挺直,目光坚毅。已过了整整三个时辰,他依然维持着这份决绝,不留一丝转机,一点余地。 “王爷您身份尊贵,怎可与一名男宠生死相连?” 他与我耗了整整一个上午,来来回回便是这个答复。此刻,我再也耐不住性子,起身便一脚踹向他心窝。 “唔!”他闷哼一声,捂住胸口蜷缩在地。我并未因这一脚而消气,反被他咬牙忍痛的模样所激怒。 “妈的!”我啐了他一口,正欲再踹上两脚。不想,蓝君卿已步入密室,拦下我的腿脚,说:“王爷不可!此人乃本门不可多得的蛊师,踢死了,这许多种蛊术便失传了。” 闻言,我即刻压抑住心底的怒火,转身回座,对跪在地上的蓝君卿,笑道:“本王要你下令蓝氏蛊师蓝成仁为本王下同生共死蛊。”我的话音刚没,蓝成仁便强忍着疼痛,爬着跪好,道:“王爷请三思!”说完,额头磕在地砖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蓝君卿闻言,简洁地问:“和谁?” “秋水。” “不可!”他整个人跪伏在地,露出乌黑的后脑勺。此举无疑再次燃起了我的怒火。我蓦地起身,跨步上前,一脚将蓝君卿踢翻在地,然后厉声道:“下命令!” 蓝君卿痛苦地蜷缩在地,眉头紧皱,咬牙切齿地说:“蓝门,若……用蛊毒害死了,唔……王爷,那蓝门,嘶……定会受灭族之刑,牢狱之灾。望……王爷三思。” “本王不会死,而且——”我直视蓝君卿投来的目光,道:“本王信得过你。” 他与我目光相对,良久,缓缓跪于我脚旁,挺真腰身,一派肃然地命道:“蓝成仁,本君现以门主身分令你为王爷与秋水公子施同生共死蛊。” 蓝成仁闻言,猛地抬起头,直视蓝君卿,责问道:“门主可曾想过蓝门众人?” 蓝君卿目光阴寒,道:“本君绝不会拿大哥的性命当成儿戏!” “大公子……” 蓝成仁无法压抑地显露喜悦之情,被蓝君卿冷凛的眼神打压了下去。 半晌,闻见蓝君卿语气平淡地告诫道:“蓝成仁,如今门主之位已成定局,莫要再作他想。” “属下……”蓝成仁瞄见我隐含杀意的目光,眼底闪过一抹睿智的光泽,无奈地垂下倔强的头颅,道:“明白。” 蓝成仁告退之后,蓝君卿问我:“主人,您不怕我杀了秋水报复您吗?” 闻言,我轻柔一笑,答道:“你如今的一切皆是我赐予你的,若没有我——”至此,我合上了双唇。 未说之话蓝君卿固然能参透,我又何须多言? 刚步出密室,云裳便告知我,秋水欲在梨香院设宴款待蓝氏兄弟。 我曾在漆黑的牢房内见过蓝君墨,那时的他肮脏懦弱,毫无一丝魅力可言。“佛靠金装,人靠衣装”,如今看来所言非虚。蓝君卿身着锦衣华服,行为举止皆温文尔雅。尽管姿容稍嫌平庸,不过,其宛如午后冬阳般和熙宜人的笑颜,足以令人心生向往。只此一笑,我便不喜这人。尤其是见他正握着秋水的手教其刻字。 我于雕花拱门前拦住跟随着我的蓝君卿,悄声告诫:“我不喜秋水与他人过于亲近。” 蓝君卿瞄了一眼院内的情形,沉思一阵,答道:“我还是阿青的时候,大哥亦是这样教我习字的。主人若是不放心,我会私下告诫大哥,让他换个习字方式。” 闻言,我盯着院内蓝君墨,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如此甚好。”说完,便迈步跨入梨香阵阵的庭院。 不知为何,秋水总不似往常与我亲近。用膳之时,更故意与我相隔一人就坐。然而,坐在我与秋水之间的不是别人,正是蓝君墨。我无奈地瞪视蓝君卿,只见其一派冷漠,埋头用饭。唯有隔着蓝君墨瞧向秋水,这一眼正扫过给他喂饭的仆童。 我生性多疑,因此要求给秋水喂食的仆童人数固定,且须身世清白。自石磊之事,我更亲自查看过这批仆童,定制了每日喂食的编号,要求他们每日按我给予的编号办事。然而,这名仆童根本就不是……我蓦地起身,左手迅速握住正要喂进秋水嘴中的饭勺,强忍饭勺传来的灼热,反手一把将这名仆童推入另一边坐着的蓝君卿怀里,且用眼神示意其捂住仆童的嘴。然后,温柔地将秋水交与一旁候着的云裳,吩咐道:“扶公子出去。” “梨?” 秋水似乎察觉出一丝异常,不安地挣扎。他虽然纤瘦,身材按男人来说过于娇小,可云裳也不是五大三粗的村妇。二人相持不下,云裳唯有无奈地瞧着我。见此情形,我只好将秋水抱回怀里,反手将其击昏,转而吩咐云裳将蓝君墨送回墨竹院。 “这是何意?” 我冷眼盯着不肯离开的蓝君墨,道:“还当你在狱里便见识过本王的手段。” “王爷……” 蓝君墨为人正直,却生性懦弱,身受牢狱之灾后,自是明白逆来顺受,明哲保身之道。我料定他会安顺地随云裳离开,料不到却是其仅存于心底的一股正气。他瞄了我怀中的秋水一眼,诉道:“王爷,秋水公子天资聪敏,品性纯良。若真的疼他,爱他,便不应将其困在这小小的庭院之中。您如今虽可蒙住他的耳目,护他一时安稳,却终是无法确保其一生。”他一席话宛如一记耳光狠狠地煽来,惹得我顿时怒火中烧。 蓝君卿见些,急忙劝解道:“主上请息怒!” 闻言,我眉头微皱,怒视蓝君墨,喝道:“不想死就快滚!”话毕,思及秋水那些关于纲常伦理的言辞,声音凌厉地告诫道:“往后你教些诗词歌赋即可。至于那些所谓的纲常伦理,你身陷牢里时可没少违犯。” 蓝君墨闻言身躯一颤,视线瞄向蓝君卿,见其面色如常地扣住目露惊恐的仆童,终是无奈地挥袖而去。云裳紧跟其后,闭合房门之前,悲悯的目光轻轻地扫过屋内的仆童。决然的关门声淹没了这五名少年生的希望。尽管他们压抑住惊慌,却依然掩不住目光中的怨恨,对那名下毒的仆童的怨恨。 我盯着那名被众人怒视的仆童,问:“为何毒杀秋水?” 第 8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7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87 章 蓝君卿移开捂住仆童嘴唇的手,仆童一扫方才的惊恐,咬牙切齿地叫道:“你杀了我媚儿姐姐!” 媚儿? 夜半莲池,那名欲寻死的年轻女子? 早该猜到那日灌木丛中的绝会不是一只猫! 转念,我眉头微皱,问:“云裳知情吗?” 仆童闻言,呆愣一阵,目光中划过一丝不解。见此,我对蓝君卿下令道:“这名仆童论罪当诛,至于这五名仆童——”说到此,我低头俯视怀中清瘦的秋水,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道:“知情不报亦应连坐。”说完,我搂着秋水步出临时设宴的偏厅,立于弥漫着清幽梨香庭院,仰头欣赏树梢纯白如雪的梨花。 宅门紧闭,却关不住屋内的杀戮气息,亦关不住孩童因恐惧而发出的哭泣。苦苦的哀求混杂着死前的悲鸣传入我的耳里。约莫一炷香,屋内的声响皆静止。老旧的木门缓缓敞开,发出一阵哑然的嘶鸣。随后,不染一丝鲜血的蓝君卿缓缓步出,跪于院内,道:“主人,六人皆毙命。” 闻言,我的视线移向梨香院随身仆童所住的厢房,道:“此事若传入秋水耳里未免过于残暴,因此,那十四名仆童……”说到此,我止住了话语,盯着跪在身前的蓝君卿,吩咐道:“事情办完后,记得叫你的人尽快清理干净。往后,这梨香院内的大小事务均由你负责。” “是,主人。” 蓝君卿漠然令命,起身朝北面的厢房走去。 海风吹拂,扬起蓝君卿身上的天青色衣袍。远远眺望,宛如一朵随风起舞的死亡之花。 昨夜子时。 方言送来一个渗着鲜血的匣子,匣内存放着陈越舤的颈上人头。他告知我此次行动应早已被人识破,若大的陈府仅剩陈越舤与数名侍卫。陈越舤的妻儿与陈府的家仆皆不见踪影。 闻言,我亦不多言,只令他招夜风今日未时入府。 印象中的夜风冷情冷性,不易亲近。今日一见,依然未变。黑衣紧裹其精练内敛的身躯,深邃宛如刀削般凌厉的面庞,鹰目折射出一抹惊心的寒意,抿紧的薄唇与灰白的短发均使其显得傲岸不群。 我直视眼前曾经沧桑,孤僻冷酷男人,问:“昨晚的行动有几人参与?” “三人,包括我。”他的嗓音略显沙哑,语气冷硬,与其容貌相称,既有曾经风雨的沧桑,亦有历尽磨难的坚忍。 “方言可在其中?” “不在。” “哦?” “方言虽侠骨柔肠,可一向以王爷的命令为先。”实难相信,像夜风这样的男人居然会替别人的行为做解释。我收敛心中的疑惑,笑问:“你喜欢方言什么?” “我是黑的,他是白的,异性相吸,互补而生。” 夜风答得简练,不似心生情愫,倒像是谈论伙伴。 “如此说来,你与他共掌管游侠队,可确保万无一失?” “是的。” “若出错了呢?” “夜风一力承担!” 他说此话时,冷酷淡漠的鹰目中闪烁着一抹霸者的傲气。只此一眼,我便知道,此人绝非池中凡物。 同生共死 云裳告知我刘斌求见之时,我不免心生猜忌。不可否认,我对刘斌的忠诚并无把握。这也是回南都之后,我对蓝门、游侠队,甚至只剩三人的四人帮均做了妥当的安排,唯独对刘斌,以及其掌管的新兵营不闻不问的原因。 在我眼里,他不过是方正派到岛上保护我的棋子。若不是炼狱计划被迫提前结束,我定可以将他这只玉面白狐狸收归旗下。如今,他贸然上门求见,我不免对其心生纠葛,于心底揣测其心思。 我令云裳将刘斌带入藏书院用于私下会客的偏厅,而我亦早一步先至厅内。待见其白皙俊秀的容貌后,便开门见山地直问:“不知刘统领有何要事相谈?” 刘斌为人过于多礼,三拜九叩的礼节过后,我真以为他会长篇大论一番,哪知道他竟也学着我,直接吐出了心中所想。 “臣想拥有一支军队!” 闻言,我嘴角勾起一抹浅笑,仔细打量跪在厅内的刘斌。对于男人来说漂亮得过分的脸蛋,一双勾人心魂的细长狐狸眼,嘴角微翘,似笑非笑,仿佛是在暗地里讥讽。 真是一个耐人寻味的男人! 我目光微寒,笑得淫邪,问:“凭什么?刘斌,你应该知道凡事都是要付出代价的。”说完,我背靠太师椅,摆出闲散轻狂的姿势,盯着他的眼神透出三分淫邪。 相信不久前我于不归岛上的那番话他还记得,如今就看他的表现了。果然,刘斌也不是吃素的和尚,即刻领悟了我的暗示,目光划过一丝觉悟的狡黠,站起身时已是一名勾魂夺魄的情场老手。 “王爷放心,既然提出这样的要求,臣自然有所觉悟。” 他一步步地靠过来,体态纤长,容貌俊秀,分明长相阴柔,却又令人无法忽视他高挑的身材,男性化的骨格。 无可否认,他是一名漂亮得令人心生欲望的男人。 他每走一步,便脱下一件衣裳。待行至我的身前,他白皙的胸膛,肌理分明的身躯已尽在我的眼前。我仰视其挑逗的眼神的同时,亦无法忽视其眼中一闪而过的放任与讥讽。见此,尽管我于心底窃笑,却依然显露逐渐沉沦的眼神。 我仰头直视立于我腿间的男人,抬起手指划过他洁净的胸膛,感受指腹传来的细腻的触感,一路下滑直至其萎缩不振的阳物,手指倏然止住,而后嘴角勾起一抹淫邪的笑意,道:“坐到书桌上。” 刘斌闻言,先是一愣。此举无疑暴露其生涩的一面。 刚才看似纯熟的举动与放荡的神情果然是装出来的。思及此,我双眼微眯,摆出一副不满的神情。我在等待,等待眼前的男人愤怒。然而刘斌随即坐上了书桌,动作流畅,仿佛他刚才的迟疑不过是我的错觉。 “本王不喜欢搞太紧的肉穴。” 我不过是想看刘斌错愕的神情,然而他接下来的举动令我不得不失望了。他嘴角噙着一抹令人心痒耐的浅笑,随后将修长的手指放在嘴边,薄唇轻启,伸出鲜红的舌蕊细细地舔舐。期间,他的眼睛一直盯着我,里头尽是火辣辣的挑衅。 他是一只危险且狡猾的狐狸,不过,我要当狩猎这只狐狸的猎人。 欲望之火从我心底燃起,蔓延至全身,最后集中于腿间的孽根,惹得我眉头轻皱,挑起左腿置于右膝,试图遮掩自己被勾起的欲火。 “王爷大可不必忍耐。”他的嗓音沙哑,一手抚慰着身前稍微肿涨的阳物,一手正准备伸进颜色诱人的菊穴。我直视眼前看似放荡的刘斌,突然觉得他挑衅的神情与眼中的讥讽异常地刺眼。 第 8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8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88 章 “嘭!” “啪!” 刘斌似乎被我突然而来的举动吓呆了。他白皙修长的身躯摊软在地上,视线则投向倒地的书桌,以及散得满地皆是的书籍。 我冷眼盯着地上的刘斌,目光中隐含着尚未消退的怒气。 室内的二人皆沉默不语,呈现出暴风雨前的宁静。大约一炷香的时间,由我打破了这份压抑。 “刘斌,你要的是一支属于自己的军队?”说到此,我站起身,直视其细长的狐狸眼,捕抓到其中一闪而过的狡黠,继续问:“还是一支为本王夺得天下的军队?”说完,我将陷入沉思的刘斌独自扔在书房,且令武艺高强的蓝氏族人把守在房外。 我吩咐云裳不得给房中之人送食水,亦不可让人接近此处。 离开之前,我从窗间瞄了眼房内全身赤裸的刘斌。此时,他已然醒悟,挺直腰身,目不斜视地跪于房内,素净的侧脸不染一丝淫邪之气。我嘴角轻扬,暗道:刘斌,本王也需要一支军队。 何谓同生共死蛊? 我瞄了眼蓝成仁捧在手中的瓷罐,里头居然是两条恶心得像茅厕里的蛆一样的乳白色小虫,顿时挑起眉峰,问:“这东西要放在哪?” 蓝成仁施以一礼,道:“王爷,请恕罪。”说完,他指着我的左面胸膛,说:“这里。” “哦?”我略感疑惑,反手指在自己的心口,问:“直接放到这里?” 蓝成仁摇摇头,举起手掌,拈袖露出腕上的筋脉比了比,说:“从此处切一道口子,把蛊虫置于伤口之上,蛊虫自然会顺着筋脉流至心口!”说到此,他直视我的眼眸,继续道:“虫蛊一旦植入,则再也无法取出,还望王爷三思。” 三思? 我重哼一声,甩袖坐回太师椅,指着蓝成仁,怒气冲冲地说:“本王三不三思轮不到你来管!”说到此,我思及此事若通过蓝君墨传到秋水的耳里,那……不由地目露凶光,告诫道:“现在不是不归岛,而本王也不是那个自称乐师的白梨。如今,本王手握蓝门的生死荣辱。你应明白什么当讲,什么不当讲。” 蓝成仁闻言,无奈地垂下挺直的颈项,低声道:“小人知道,王爷您位高权重,一声令下就免了蓝门众人的罪,归还蓝门查封的商铺与庄园,可……”他猛地抬头,目光炯炯地直视我,说:“正因为如此,蓝成仁无法置王爷的生死于险境。秋水公子品性纯良,可终是无保身之力,如何能与王爷共享这生死同命的殊荣?” 想不到当了王爷,烦人的事更多! 我重击椅柄,猛地站起身,笑容可掬地俯视跪在地上的蓝成仁,说:“你的心意本王心领了,不过——”说到此,我笑意顿失,厉声道:“这蛊你下也得下,不下也得下!”说完,目光凌厉地扫过已然认命的蓝成仁,轻声告诫道:“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本王越安全。” 蓝成仁此时也全然灰心,伏跪在地上,道:“事情的轻重,小人自是知道,王爷既然心意已决,还望多珍重。”他的话令我心情大好,即刻将其从地上拽起来,冲出紧闭的密室。 偏厅外候着一名秋水身边的仆从,告知我秋水已备了晚膳请我过去。闻言,我领着抱了瓷罐,肩挎药箱的蓝成仁一同前往。 时值春夏相交之际,梨香院梨花盛放。海风吹过,枝叶摇曳,花瓣纷纷落下,宛如雪花飞舞,衬得这夜色更浓郁,月华更清透。淡淡地梨花酒香随风飘来,令人忆起后宫梨园内的轻歌漫舞。我目光划过怀里身着橙黄锦衣的秋水,瞧着那双紧闭的眼眸,细数其浓厚纤长的睫毛,心头尽是对自己无能的谴责。 如果时间逆转,我定不会如此天真,妄图以歌曲安身立命;如果时间逆转,我定不会如此狂妄,自以为能够置身世外;如果时间逆转,我定……也不会选择秋水。我若位高权重,立于伸臂可手触皇位的位置,哪有什么时间怜惜秋水这样命比纸薄的少年?哪有什么闲情在梨园内抚琴唱曲,与秋水两人轻歌漫舞? 若真如此,恐不会有乐师白梨这个人吧! 我轻轻地割开腕间的筋脉,将乳白的虫蛊置于鲜血涌动的伤口之上,只见其瞬间没入血肉,再握住秋水的手腕,轻声哄道:“听闻民间的婚嫁是要割开腕间的筋脉,双方再将伤口贴在一起血液相溶。秋水,我身为王爷无法名正言顺地与你谈论婚嫁,却是真心想与你白头偕老,可否按民间的方式……”我的话未说完,怀中的人儿已紧紧地抱住我,轻声道:“我愿意。” 我小心地切开秋水腕间的静脉,将虫蛊置于秋水血液稀疏的伤口之上,盯着那乳白的小虫瞬间钻入脉管,再将自己尚在流血的手腕与之相合。 “我白梨发誓此生将与秋水同生共死,无论何种境况皆无法将我们分开。” 秋水压抑着聚在眼眶的泪水,嘴角勾起一抹幸福的笑容,道:“不求同生共死,只求死后同穴。” “好!”我一面含泪微笑,一面用眼神示意立在一旁的蓝成仁为秋水包扎伤口。 怀里低泣的秋水真的很美,令我忍不住要与之亲吻。我伸舌舔舐他粉嫩的嘴唇,微温的舌蕊,甘甜的唾液……欲望亦被这一吻所触发。我催促蓝成仁快些包扎好两人的伤口,搂着秋水匆匆回到房内,将其轻柔地置于床榻,道:“秋水,我想要你。” “嗯!”身下的人儿还是这么害羞,涨红了小脸,表情羞涩地说:“我也想……”我并没有让他把话说完,因为我已经无法忍受这种煎熬。我狠狠地亲吻其粉红的嘴唇,压抑着气焰高涨的欲火,手指挑逗地在秋水纤瘦的身躯上四处点火,直至其轻轻地喘息,主动地张开双腿,露出那熟知男人滋味的肉穴,激动地说:“我想要你,梨!” 若是平时,我定然会调戏一番。如今我按捺住恶劣的脾性与粗俗的床话,一面温柔地将充血的男根埋入秋水粉色的小穴,一面深情地述说我所熟知的一切情意绵绵情话。 我要这场性爱成为一场神圣的典礼! 我要秋水永远无法忘记我给予的爱! 这样,我便不会变成…… 秋水清秀的面庞被情欲染得绯红,轻启的粉嫩双唇充斥着欢愉的呻吟。现在的他是如此地秀色可餐,虽不绝美,却足以迷惑我的心神,虽不性感,却足以撩动我的欲火。 “秋水……”我低声地呼唤他的名字,紧紧地拥抱他的腰肢,埋在他体内的欲望温柔地抽动着,直至身下的人发出激烈地呻吟。 “秋水,你会永远与我一起对吗?” “梨?” 秋水逐渐察觉到我的怪异,面露疑惑,问:“怎么了?” “我——”一瞬间,秋水轻皱的眉头令我倏然明白,我不能说。怎可告知无论历经何种苦难都不染纤尘的秋水,其实他心中脾性温和,与世无争的白梨早已死了。此时此刻在他身上驰骋的白梨不过是一条害怕他知道真相而逐渐疏远的毒蛇。 不是不能说,而是不敢说! 正当我在心底不停地挣扎之际,身体的欲望已达到了顶峰。我压抑地低吼一声,将所有的精秽皆射在秋水温暖包容的谷道后,便任由自己无力的身躯压在其单薄的身躯上,享受发泄过后的余韵。 “梨?” 秋水首先打破了这份沉默。我唯有支起双臂,翻身仰躺于秋水身边,说:“秋水,其实刚才的婚礼不过是在你身上下了一种蛊。” “蛊?”秋水不解地侧身,靠入我的怀中,轻声问:“为什么?” “秋水,你要相信我。”说完,我将他紧拥入怀,感到其还未发泄的男根正顶着我的小腹,不由轻声浅笑道:“我的小秋儿还未泄身。”语毕,我的左手已握住秋水挺硬的男根,调戏道:“为何你总是不长个?”我故意在“你”这个字稍作停顿,指尖轻柔地划过马眼,惹得他一阵颤粟,高亢地呻吟起来。 秋水欢愉的呻吟使得我更加卖力地取悦他,嘴巴却忍不住大放厥词,道:“小浪货,唤我的名字。” “梨,嗯……” “说你喜欢被我操。” “我喜欢被梨,啊……”秋水高亢地呻吟一声,稀薄的精液便喷在我的手里。他稍稍歇息一阵,倏然转身离开我的怀抱,背对着我蜷缩成一团。 第 8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89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89 章 “怎么了?” 我伸手搂住他。 他却挣开我的怀抱,挪至我无法触及的位置,方才休止。此举无疑令我怒上心头,撑起身,一把将其抓进怀里,压抑住怒火,低声问:“怎么回事?” “你真的喜欢我吗,梨?”秋水的声音很轻,很柔,像是凄绝压抑的哀鸣,纤瘦的身躯抖动得令我心疼。 我沉默地搂着秋水,凝视他过于清瘦的面庞,紧闭的双眸,心中纵有千言万语最终亦化成了一声无奈的叹息。 我愿为你 “同生共死。” “嗯?” “那蛊的名字。” “同生共死?”说完,秋水便陷入一阵沉默,少时,蓦然挣扎出我的怀抱。我害怕弄伤他,唯有放手。良久,他转过身来,与我面对面贴近,脸颊尽湿,抽咽道:“我不值得你这样,梨。” “怎么会不值?”我伸手将其紧拥入怀,背靠在床沿雕龙刻凤的木栏上,于他的耳际低声唱道: 思念是一种很玄的东西 如影随形 无声又无息出没在心底 转眼 吞没我在寂默里 我无力抗拒 特别是夜里 喔 想你到无法呼吸 恨不能立即 朝你狂奔去 大声的告诉你 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 停留在你怀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被放逐天际 只要你真心 拿爱与我回应 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 为你 距离是一种很利的东西 刺痛心情 最担心因此消磨了爱情 淹没 彼此心中的默契 你给的爱情 是我活着的凭据 你是我生命唯一 我何尝不想 能靠你最近 用行动来证明 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忘记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 停留在你怀里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我愿意为你 被放逐天际 只要你真心 拿爱与我回应 什么都愿意 什么都愿意 为你 陈晓东《我愿意》 “秋水,为你所做的一切皆是我自愿的。不过,我是一个自私的人,所以无论任何时候,你都不能离开我。” 怀中的秋水安静得像一具木偶,温驯地靠在我的怀里,脸颊与细颈早已湿透,单薄的胸膛亦满是泪水。他便是这么默默地哭泣着,直至天明。我不想制止,亦不敢制止。最终,便这样搂着秋水悄然入眠…… 再次醒来,已是午后。 灿烂的阳光从半敞的窗挥洒进来,扫尽我心中的积郁。我察觉到怀中已空,先是一阵慌乱,而后不免窃笑自己的愚昧。 蓝君卿又怎会放走秋水呢? 第 8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0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90 章 午后,秋水定是去了蓝君墨那儿学刻字。 我翻身下榻,用丝被裹住自己,便径直前往泉池。 池室设了一面新镜子,镜架由纯金打造,镶嵌了数颗宝石,做工较之前那面还要精美。看来,云裳定是以为我嫌弃镜子做工不好。我的手指划过一颗红宝石,脑海不由忆起一双早该被抛在脑后的绯红色眼眸。 赤焰! 我眉头微皱,正要把镜子砸个粉碎之时,一道声音及时制止了我。 “梨!” 我一面平息心中混乱的思绪,一面微笑地问:“不是正跟蓝君墨学刻字吗?怎么就回来了?” “我……”秋水推开身边扶着他的仆从,小心翼翼地朝我这走来,边走边说:“梨,我不学了。” “不学?”闻言,我本应高兴才是,然而我首先想到的却是秋水的压抑。我快步走到摸索前行的秋水身边,一把将他抱进怀里,故作爽朗地说:“你爱学就学。学会了,到时候,我可以唱你写的小曲。” “梨?”秋水面露疑惑,似是不明白我前后矛盾,暧昧不清的态度。我忙收回自己那满是虚伪的言论,道:“不学就不学,多些时间陪我正好。”说到最后语调淫邪,猛地跃入泉池,撕下秋水的衣衫,粗俗地说:“小秋儿昨晚是否意犹未尽?” “你!”秋水教我的话羞红了双颊,身子却热情地缩进我的怀里,张开双腿,支支吾吾地说:“我正是想……” 时光易逝,幸福难求。 当我与秋水从池中出来,已是用晚膳的时候。我用丝被将全身赤裸的秋水裹在怀里,坐在满是莱肴的桌旁,一口一口地喂秋水吃饭。不过,往往有人就这么地不识相,一身嫩黄荺纱的云裳撩开门帘,缓步入内,通报道:“王爷,南海军前锋刘诚于门外求见。” “何事?” “应是寻子而来。” “来本王这找儿子?” “正是。” 云裳垂着头跪于门边。见不着她的神情,不过,我从她紧紧相扣,关节泛白的双手看出她此时的紧张与惧意。我眉头微皱,思索一阵后,问:“他儿子是否叫刘斌?” “正是。” 我夹了筷子菜喂进秋水的嘴里,道:“让他回去!”说完,又补充道:“告诉他若不想诛灭九族就别再来。” “王爷,这——”云裳疑惑地瞧了我一眼,只此一眼即刻收敛了惹我心烦的蠢顿神情,道:“王爷息怒,云裳马上去办。” 我不耐烦地挥挥手,突然思及泉池那面嵌了红宝石的镜子,忙喝止正要退出的云裳,道:“泉池那面镜子给本王换了。” 云裳面露疑色,轻声问:“王爷,那镜子……”我打断小心翼翼回话的她,说:“那红宝石看起来扎眼。” “奴婢明白。” 我挥手令其退下,低头对怀里若有所思的秋水笑道:“张开嘴,啊……” 秋水听话地张嘴。我温柔地将菜饭喂进秋水的嘴里,轻声道:“明天我要去一个地方办事。” “又要走?” “嗯。” 秋水即刻皱紧眉头,不舍地说:“能不能不走?” 闻言,我心生笑意。思及我若不在,他定然沉闷,不由软化了几分,道:“我不在的时候,你还是去听墨竹院听蓝君墨讲课。爱学什么就学什么,我不管你。” “你要去哪?” “我……”我犹豫是否告知秋水,半晌,方才支支吾吾地说:“我听说有个神医可以治你的眼睛,所以亲自去瞧瞧。” “神医?”秋水闻言面露喜色,激动地说:“那么卓大哥就不用死了!梨,你知不知道这些天云裳姐姐都躲在院子的角落哭。” 尽管我知道这不过是云裳在演戏,却依然安抚道:“嗯!我找到神医先请他治好你的眼睛,再求他赐仙药解卓青阳的毒。” “梨!”秋水顿时兴奋地小脸通红,搂着我说:“你真是太好了!” 我紧紧搂着秋水,轻声哄道:“我这么好,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下?” “梨?” 秋水不解地推开我,与我面对面地抚摸我的脸,半晌,双唇蓦然贴过来,在我的脸颊亲了一口,害羞地说:“梨,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 离别终曲 我刚踏入紧闭已久的偏厅,便被一股浓浓地尿骚味熏得立于门边。 “出来!”语毕,我便即刻退出偏厅,行至空无一人的庭院,且坐于角落的凉亭里静静等待刘斌出来。 刘斌赤身露体,面无表情地步出偏厅,隐忍的目光扫过凉亭的我,缓缓靠近,跪在台阶之下,道:“参见王爷!” “免礼。” 我伸手指指对面的石凳,说:“坐。” 刘斌也不再多礼,起身坐在对面的石凳上,直视我的眼睛,说:“王爷,请恕我昨日过于鲁莽,实在是我不忍将亲手训练的两千精兵这样白白地交出去。” 我默然点头,问:“想清楚本王的问题没?” “刘斌明白。” “那告知本王你的答复,本王要听真话。” “在听我的真话前,王爷可否先告诉我是什么令王爷突然改变?”刘斌细长的狐狸眼此时更是眯成一条线,令我无法猜测他的用意,唯有坦然一笑,道:“秋水。” “秋水公子?” 第 9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1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91 章 我点头答道:“是的。” 刘斌并没有遮掩他眼中的轻鄙,厉声指责道:“王爷这样未免太过儿戏!在王爷心中嫣国与嫣国的百姓到底是什么?”闻言,我哈哈大笑,半晌,直视一脸错愕的刘斌,问:“你知道本王看中你的什么吗?” 刘斌摇头耸肩示以不明。 我嘴角噙笑,击掌令仆人送上早已备好的酒菜,道:“边吃边聊。” 酒菜送上,刘斌并不匆忙,而是令仆人送上洗手的瓷盆,将手洗干净后才动筷。 这人有洁癖! 我挥手令仆人退下,眉峰轻挑,道:“你在不归岛上治军严明,品性看似公正,实则狡诈。峡谷一役,你借海盗团之手排队异己的手段实在高明,如若假以时日,你定能成为一代乱世枭雄。可惜你错就错在,过于巴结本王。” 刘斌闻言,即刻面露不解,问:“为何不视我的举动为忠诚?” “如若本王是太子嫣鸿定会这样认为,可本王乃这一代嫣氏皇子之中最默默无闻的一个。消息灵通者,更可知本王为了讨好战神无义保住性命,指出嫣京粮仓所在。”说到此,刘斌面色如常,丝毫不为我所讲之事所动容。想来,他定也知情,也许知道的不只这一件。 刘斌饮尽杯中之物,一派悠然地问:“那么,王爷您深藏不露这么久,如今的所作所为难道真的只为了那名貌不惊人的男宠?”说完,眼底闪过一丝怀疑。 我也懒得争辩,替自己斟了杯酒,说:“无论本王为了什么,如今的目的亦只有天下。本王看中你做事老辣,懂得治军,亦有在各方势力之间周旋的圆润。你若选择为本王效力,本王也承诺待你不薄。” “哈哈!”刘斌死死地盯着举在面前的白玉杯,笑道:“王爷您的行为作风也未免太过怪异,这般待我,竟还想笼络我。” 我倾身前靠,推开挡在他面前的白玉杯,与之对视,道:“不错!本王要先剥了你这层虚伪的狐狸皮,让你血肉模糊,疼痛难忍地露出本性。唯有这样,你才会将真实的一面暴露出来。你必定以为本王今晚要杀你!”说到此,我摇头,笑道:“不,本王不会杀你。你大可以恨本王,不过,你不要忘记如今能保你两千军士唯有本王。” “你!”刘斌盯着我,眼中尽是狠劲。最后,他猛地干尽杯中的酒,疯狂地大笑起来。见此,我也喝干杯中的酒汁,与之一同大笑。 夜色朦胧,月光皓白, 酒气弥漫,笑声层叠。 在这个只剩我与他的空阔庭院内,唯有二人疯狂的笑声不停地击碎庭院内的寂静。笑声持续一阵后,庭院再一次陷入一种怪异的寂静之中,直至下一场疯狂的笑声。如此两三回之后,我实在是笑得无力,头打侧趴在石桌上,左臂举在半空中,摇动手中的空杯,说:“倒酒!” 半晌,传来酒水倒入酒杯的声响。我抬起头,仰视眯着双眼倒酒的刘斌,嘴角微勾,笑得暧昧,道:“与我合作吧!” 刘斌沉默地为自己倒了杯酒,与我依然举在半空中的酒杯相撞,说:“为我干了这杯!” “好!”我豪爽地干尽杯中之物,直视眼前的刘斌,只见他喝光酒汁将白玉杯砸在地上,目光疑惑地回视我,说:“你他妈的真是个怪胎!明知道那里头我吐了口水也喝得进去。” 闻言,我不气亦不恼,学他把手中的杯子砸在地上,只见白玉碎片四处飞溅,在昏暗的光线之中划出零星的火花。随后,我抬头直视刘斌,淡然笑道:“信不信由你,这嫣国,这天下,在我的眼里皆是狗屎。这具身体,在我眼里,也是狗屎。可就算是狗屎,我也要活着!正如你不甘心被方诺夺走自己精心培养的军队一样,我也不甘心被别人支配。”说到此,我倏然起身,仰视刘斌的目光亦变成平视。他细长的狐狸眼中没有算计,没有阴谋。我接着说:“所以,我也需要一支听命于我的军队,而你要做我这支军队的将军吗?” “白梨,你……”刘斌指着我的指头颤动一阵,终是一掌搭在我的肩头,说:“你真他妈的古怪!” “我也这么觉得。”说完这句话,我们二人再次大笑起来,最后笑到彼此都无力趴在石桌上的时候,刘斌猛地抬头对我说:“我做!” “嗯?”也许是他的声音太轻,也许是我的神志有些恍惚。不过,他并不介意,盯着我的双眼,补充道:“我要,我也能建立一支为你夺得天下的军队,白梨!” 海风吹过,他的话令我像是在做梦。也许,我从未真正相信过这只狡猾的狐狸会心甘情愿的帮助一条冷血的毒蛇,所以,当他这样告诉我的时候,我竟然面无表情地盯着他,忘记做出回应。 我与刘斌目光相对。良久,他蓦然起身,俯视我,哭丧着脸,说:“王爷,请让属下清洗一下吧!” 我起身瞧了瞧自己满身的灰尘,笑道:“一起洗吧!” 泉池。 我的目光扫过立于池边的镜子,暗道:云裳办事果然迅速。 此时,刘斌已背靠池壁,紧闭双目,摆出一副闲懒的狐狸样。我招来云裳,令其为刘斌找个地方歇息,便披上长衫,步出泉池。 寝房。外间。 我背对云裳,问:“楚国方面可有消息?” “少主传信一向是石磊接的。如今,他背信抛义,投靠了邪刹。少主的书信自然无法传达。” “哦?” 云裳点头,道:“奴婢亦无少主的消息。” “楚国方面当真是全无消息?” 云裳闻言,沉思一阵,道:“奴婢手中亦有楚国方面的消息,不过这事是瞒着少主的,还望王爷明白。”她的话令我心生讶异,转身直视她的目光,道:“本王明白。” 云裳得到我的保证,即刻道:“据我派往楚京的人回报,嫣云殿下已完全得到情王的信任;嫣淳殿下已是楚京第一大勾栏院,淳情的主人。与此同时,太子嫣鸿与楚荣帝派人四处打探战神无义的消息,甚至不惜花重金向邪刹购买。” “替我收拾行装,明日本王将要独身前往楚国。”说完,我不给云裳询问的机会,匆匆步入内间。 我轻轻地将秋水揉入怀中,凝视其安祥的睡容,唤道:“秋水……” “梨?”怀中的人儿原来只是假寐,抬手抚摸我的脸颊,而后问:“你要走了吗?” 我摇头,笑道:“傻瓜,今晚我要与你一起,明日清晨方才离开。” 他展颜浅笑,伸手捧住我的脸,凑上来亲吻,一如以往般温柔而又主动。这样的秋水自然令我心生暖意,伸臂将其紧搂在怀,背靠床栏,轻声道:“别动!我唱一首歌给你听。” “好!” 在一个落叶风零的秋天 遇到我一生中最爱的人 从此以后他的样子 把我整颗心灌醉 让我爱的那么汹涌那么真 多么希望他能给我点真爱 第 9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2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92 章 多么希望他会过得快乐 多么希望我能给他一点点感动 可是老天却把感情捉弄 究竟我是怎么了 怎么了 难道爱一个人真的有错吗 虽然爱一个人很苦 可我还渴望一点爱 我怎么了 哭了吗 竟然爱他爱到那么施舍 痛的最后哭了以后也快乐 多么希望他能给我点真爱 多么希望他会过得快乐 多么希望我能给他一点点感动 可是老天却把感情捉弄 究竟我是怎么了 怎么了 难道爱一个人真的有错吗 虽然爱一个人很苦 可我还渴望一点爱 我怎么了 哭了吗 竟然爱他爱到那么施舍 痛的最后哭了以后也快乐 我 不想爱他 却是更加思念他 欠我的怀抱何时能还吗 Hh~ yeh~ 欠我的怀抱何时能还吗 究竟我是怎么了怎么了 难道爱一个人真的有罪吗 或多或少给点安慰 哪怕慈悲的怀抱 算了吧 忘了吧 陷得越深越无法自拔 宁愿自己守着伤悲 也快乐 难道爱一个人有错吗 郑源 不知道是我的歌,还是我的情,抑或者只是临别的气氛。我的手背皆是从秋水面颊划下的泪。他的泪水渗湿了我的胸襟,亦淹没了我的心。 “秋水,如今你与我已是生息相连,所以,无论遇到何事都要坚强地活下来,等待我回来。” “梨!” 我拭干他脸上的泪水,笑道:“秋水,莫哭。” “梨……” 夜寂宛如一潭死水。 我靠着床栏,紧拥怀中熟睡的秋水,彻夜未眠,直至窗外的天际已泛白,似是催促我尽早上路。我低头凝视秋水清瘦的面容,轻声道:“等我回来。” 公告 此为番外卷,贴有许多与本文有关的番外。 此卷不影响阅读,不过是增加一些乐师的资料或者人物番外。 由于番外还没有写完,所以会空着。 欲看正文请直接翻至80章! 四月一日 如今的嫣鸿较之那晚美艳了许多,如若以前的他是一朵空有美貌,尚懂自恃的白牡丹,那么此时的他,已然化成一朵通体散发魅惑诡秘的黑牡丹。 原来,这三天无义与他一起,难怪! 第 9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3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93 章 我嘴角勾起冷冷的笑意,夹于指间的利器散发出与体温不同的寒意,目光扫过逐渐靠近的铁骑军,朝无义问道:“你是要活抓我,还是要制我于死地?毕竟,我对你心生杀念,而且险些得逞,理应除去,以绝后患!”我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让围住我的士兵们都听见。 无义闻言,面色亦是一变,怒目以视,厉声问:“你就这么恨我吗?我与你不是早有交易,为何还要如此对我?”他的话教我吃惊不小,思及方才夜风离去的情形,不由在心底暗自责怪自己的多疑,以至于失去了一个逃生的机会,如今身陷困境,生死未卜……心思纵有百转千迴,亦敌不过形势所逼,眼见围着我的人圈越来越小。嫣鸿嘴角擒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无义更是悲愤交加,面色阴睛不定,盯着我的目光像要把我生吞活刮了一般。 正在此时,一支利箭朝我飞来,直刺入我的心房。 何为爱? 何为不爱? 在面对死亡的那一刹,我才明白,原来我心中所思所念的只有那一抹金秋最浓的身影,那一双清透美丽的眼眸。 也许,我没有真正纯净而热烈的爱,可当我品尝过秋水所给予幸福与安详,再受到无义血腥与残暴的逼迫之后,我能深切地体会到所谓的权势,所谓的战争,所谓的爱情!它们像散发浓郁毒香的曼珠沙华,而非一树洁白的梨花,一场风花翻飞的歌舞,一阵醉人不已的酒香。这正是我死死抓牢秋水不放的原因,经历如此之多,恢复了往世的记忆,我有所沉沦,有所迷失,但在面临死亡之际,我却更坚信秋水的柔情与甜美。 原来,有一种爱情叫做习惯! “梨!梨……”无义紧拥住我,不停地呼唤我的名字。我无神地注视着他,咽下喉间涌动的腥血,道:“无义,我不恨你,我只恨我自己无法原谅你!”话刚说完,咽下去的腥血再次涌了出来,嘴里一阵铁锈味,双唇无法闭合,任由鲜血往外流。 “梨……” 眼前的人影开始模糊,耳边的声音亦离我越来越远,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如果我带着所有的记忆再次轮回,那么我…… 死亡只是生命的另一种延续! 当我从一段极之漫长的噩梦中醒来时,正躺在一张古色古香,做工精致的软榻上,空气中弥漫着迷乱人心智的熏香,耳际传来一阵水波涌动的声响,一抹熟悉而又陌生的身影映入眼帘。 “你醒了!”他的嗓音柔和却不失男性的沉稳,边说边坐于软榻边,执起我的手放在自己的面庞上搓磨。 男人的长相斯文,笑容柔和,唯独那双眼睛,仿若似曾相识,当其抬起双眸凝视我时,我在心底已然猜出他是谁。 美丽清透的眼神,温柔祥和的目光,这一切都告诉我,他是谁! “秋水!” “梨!”他的手掌变大了,身材虽然不及我,却也不再那么地瘦弱,他的微笑不再青涩,而是泛着成熟的光晕,略带柔情。 “我怎么会在这里?”我的问题令秋水面露不解,思索稍时,转而轻柔一笑,与我环抱在一起,在我耳边轻声说:“你一直都在这里,我的梨。” 一直都在!这里!? 尽管我脑子里有太多的疑惑,我还是接受其隐晦的调情,正当我将他压在身下之际,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抬头望去,红袍金甲好不威风,腰际的红石剑,一双邪火魅惑的眼睛,此人不是无义又会是谁! 正当我要挡住早已被脱个精光的秋水,无义已然把我抱进怀里,错身而过,直视躺在床上的秋水,笑道:“军务缠身,来迟一步,倒教你这个天子近臣捷足先登!”说完,在我困惑之际,咬住我的双唇,野兽撕咬似的亲吻过后,方才松开我,边卸盔甲,边说:“我先洗个澡,呆会儿就来!”他话刚说完,秋水已然一把将我扯上床榻,笑道:“我们先来!” 面对此情此境,我当真是呆愣一阵,何时无义如此宽容?何时秋水如此自信?然而正当我困惑之际,身上的衣物早被秋水剥得一干二净。瞧着他脸不红气不喘,丝毫不感到害羞的模样,我还当真不习惯,忙一把抢过主动权,将其压在身下亲吻之际,不想无义也从池子里上来了,一把抱住我,调笑道:“呵呵,看来我还是赶上了!”说完含住我的耳垂舔舐起来。正当此时,又是一阵脚步,其中更夹杂了成洛的大嗓门。 “哎!哎!等等我们!怎么就先开始了呢?”成洛边喊边开始脱衣服,他身边的赤焰更是一马当先,边走边脱,晃眼间,就来到床榻边。 与此同时,蓝刹倚在门帘边打了个哈欠,笑道:“我先洗洗,等你们玩得差不多了再来。” 他身边的小野猫动作轻盈,迅速地窜至床边,道:“如此盛事,怎么可以没有本尊呢?”说完,翻身正欲跃上床榻,不想被一道黑影拉住,被一把扔到床下。一场变故,惹得在床榻上被围攻的我也定睛看过去,五官深邃,一双鹰目显露寒光。 “夜风!?” 来者沉默地脱下衣物,正要伸过手来,不想被一道白影拦开。 眼神冷漠,容貌俊美,白衣乌发,手执长剑,此人正是方言,只见其先拦住夜风,将其一把扯下床榻,问:“你要做什么?” 夜风锐利的目光在我与方言之间游离,而后,负气甩手,冷冷地丢下一句:“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他之间的事!”便纵身离开。 方言无奈地摇摇头,对我抱拳施礼,而后亦纵身离开。 这黑白二人武艺非凡,高来高去地,似乎并没有打扰到床榻上的人们,此时,我正被无义抱在怀里,身上坐着的秋水不停地耸动身躯。赤焰等人亦不示弱,由于人多的关系,简直就是见缝插针。 我置身在这欲望的中心,似乎有点应接不暇,不想,又有人来,锦白的衣裳上绣有梅竹兰三君子图,斯文秀美的面庞手执精致的折扇,笑道:“来迟一步,还请见谅。”任他笑容可掬,亦丝毫未换得床榻上的人们一丝反应。见众人都不理采,梅若清也见怪不怪,解下衣衫,爬上床榻。 随后嫣云、嫣鸿、嫣淳三人也结伴而来,其中嫣鸿的手已不安份地攀上无义的肩头,把下巴置于其颈窝笑道:“不如让我代替他先侍侯您吧!”说完,已把无义扯至床角。 嫣淳看起来极之随意,脱下衣衫翻身上床。嫣云的举动有些拘束,扭捏一阵,赤红着脸爬上来,正打算与我亲嘴,不想已被赶来的无情一把扯进怀里。 无情俊美的面庞此刻真像挂了一层霜,眼神阴寒地瞄了一眼后,便扯着嫣云离开。 这二人刚走,一道高大的身影已步入眼帘,银发银眼,宛如刀刻的面容,显露其坚毅沉稳的气质。他瞧着我先是裂嘴一笑,而后,跨上床榻,将我抱在怀中,抱怨道:“闻讯我已从狼泉谷赶来,没想到还是迟了一步!”他刚说完,蓝君卿与其兄长蓝君墨也珊珊来迟,其兄长见此等情形,面色一寒,甩袖离开。蓝君卿呆愣于原地,瞧了我这边一眼,亦跟着转身离去。不想,正撞着急欲进来的狐狸刘斌,也不知二人说了些什么,最终蓝君卿还是与刘斌一同进来。 我这边秋水已经被我操得全身瘫软,躺至床角,换了赤焰上来。 蓝刹尉离也洗干净了身子,打了个哈欠,一派悠然地翻身上床。 我压着赤焰粗暴的抽动,不想,银狼拦腰闯了进来,一阵抽搐,只闻“啪”地一声,巨大的床榻从中间塌陷,众人反应亦很快,均翻身跃下床榻,唯有我、赤焰,以及银狼三人连体,被床帐包围,困在塌陷的床帏之中。 看到这里大家也猜到了,这是恶搞番外! 蓝色鸢尾 我默默承受着这一切,脑海中却是一片混乱,灵魂仿佛离开了躯体,盘踞于帐顶静静观望。 帐下,群魔乱舞,宛如炼狱。 鲜血已经染红了泥土,满地皆是娼妓的尸体,这些都是淳情的儿女,如今却惨死于铁骑营。 然而…… 我的身躯趴伏在地上,唯有臀部向上撅起来,摆出任人操弄的狗样。 这是一场疯狂的闹剧,可惜我却无法笑出声,因为这场闹剧的主角——是我。 可以说我的一生就是一场闹剧,别人总说我嫣淳玩世不恭,终日流连于花街柳巷,不学无术,玩物丧志,可又有谁明白我心里的苦! 如果需要憎恨一个人,我应该憎恨的人是谁? 第 9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4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94 章 无义? 我的目光划过首席宴案上那名威严神勇的男人,国仇家恨,我应该恨,可惜,我无法恨。我是嫣的大皇子,他是楚国的将军,这足以说明一切。 其实我应该憎恨的只有一人——吴皇后。 我的母亲是父皇第一位皇后,尽管父皇曾经深深地爱过她,可这也随着她的早逝成为了渐渐被尘封的记忆。第二位皇后吴氏则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自幼生长在宫庭的我又怎么会不懂?我早已过了十四,她却以我自幼丧母、缺少关爱为由,执意将我圈在宫内。若我不是放浪形骇,喜好歌舞,贪恋美色,颓废度日,在这座冰冷无情的华丽围城之内,我恐怕活不到二十二。 去年的仲夏之夜,我听到嫣南的册封之时,心却痛得几欲滴血。 凭什么他可以出宫? 凭什么他可以前往富庶的海南? 他不过是杨氏的一枚弃子罢了! 依稀记得十四岁成人礼,皇后请了一位相士入宫。相士立于千宴殿内,了了数语,便阻止了我的册封仪式,然而,我却知道,还未宣读的圣旨上写有南海、逍遥王二词。 如今…… 我双拳紧握,瞪视龙案旁母仪天下的皇后,心里只有浓浓的恨意。 为何…… 我的拳头越握越紧,指甲已抠入掌心的肉里。 为何我总被宿命所困且为了生存迷失自我! 我咬紧牙关,嗔视端坐于受封宴席的嫣南,心里燃起熊熊的怒火。 嫣南…… 我的牙关越咬越狠,唇齿间泛着苦涩的血腥。 嫣南,你可知你今日所得正是我昨日所失? 我想……你便是知道,亦不会在意。 传闻嫣十三子生性孤僻,形踪飘浮宛如幽魂。如今回想起来,不得不叹息你明哲保身的能耐。自幼,你便将精美绝伦的嫣氏皇宫当成了一座迷宫,而你则是这座巨型迷宫内最懂得隐藏自己的人。你编织出一道隐形的网,把自己与宫里的人相隔,除了那名瘦弱的小太监,恐怕无人能入你的眼吧! 我常常梦见我十四岁的册封大典,那名相士突然闯入华美的千宴殿,无视龙案后父皇的惊诧与怒视,语气悠然地说:“有一个人带了一个茧回家,要观察天蚕蛾的孵化过程。当飞蛾挣扎着要冲出那小小的开口时,那人用剪刀为它扩大开口,飞蛾很容易地冲了出来,但它的翅膀却是萎缩的。原来,上天要飞蛾从窄小的开口挣出,正是能够强迫其体液从身体传送到翅膀。这‘仁慈’的一剪,其实是残忍的一刻。此子是母亲强行用生命换来的,亦注定了他将终生被宿命所困。他生于六月,他的生命则像六月的蓝蝴蝶,脆弱、易碎,如若强行令其展翅高飞,只会适得其反。” 正如那名相士所说,我似乎总被宿命所困。 楚国战神铁骑营冲入千宴殿之前,嫣南的举动无疑令我甚感困惑,不过这股疑惑并未持续多久,之后所发生的一切告诉我,他可能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平庸,至少依他的姿色本应该被捆在大殿内与死去的人一起被烧死,然而,他却成为嫣氏一族存活的人之中最受礼遇的一个。尽管他出卖了一切,不过正如他所说的,他没有兄弟,他就是他,从来处来,往去处去,不在乎国,不要这家,只是一名流浪的乐者……他的这句话一直在我耳际盘绕,久久不得散去,他为何能把这凡尘俗世抛得一干二净? 军奴生涯,适者生存。 我眼见嫣语慢慢地凋零,却说不出任何鼓励的话。其实我何尝不想死,不过,我却生存了下来,并且适应了这种荒唐的淫乱生活。我本以为,我会像嫣语一样最终死在战神铁骑营内,然而…… 是他,把我从酒色糜烂的军营弄了出来。 是他,带着我策马狂奔于满山枫红之间。 他有一双毒蛇的眼眸,晶莹,阴寒。 他有一张精致的面庞,俊美,媚惑。 他依然没有野心,看起来纯净无害,与我一起癫狂的大笑,并告诉急欲寻死的我,死了就什么也没有了。闭上眼,我仿佛又回到那一天…… 青天白云,枫林溪流, 秋风逝过,红叶纷飞。 他那双毒蛇般冰冷晶莹的眼睛注视着我,轻声地说:“男人在乎什么名节?难道这些性事中,你不曾得到快乐吗?”这句话在他嘴里说来,本应该有些讽刺意味,不过,我却无法感受到。凉沁沁的溪水,阴森森的目光,洗涤了我的酒气,方才军营内他所展现的一幕告诉我,他可能比我还懂得挑衅男人的征服欲。 他是一个懂得算计的人,他的眼中充斥着阴狠的算计。 如若说这场战争埋葬了嫣氏的荣耀,那么也是这场战争释放了他束缚在记忆深处的灵魂。 秋风萧瑟,溪水冰凉, 丹枫如血,晴空如碧。 他静静地坐于岩石上,身形飘逸,容貌俊美,与这座山岭枫林相溶,仿若神人,宛如画卷。 我整个人浸泡在溪水中,默默地注视着这样的他,然后,似有意又似无意地说:“我倒觉得你适合当国君!” 我想,也许…… 这亦是我决心助他登上嫣室帝位的起因吧! 时间过得极慢,仿佛静止了一般,然而,当铁骑兵们渐渐地停止了施暴时,我方才感知到缓慢却又悄然流逝的时间。 帐内,灯火迷茫,气息混浊。 我整个人无力地伏趴在地上,闭着双眼,默默地喘息。 “让我过去送他最后一程吧!”嫣南的话令我睁开了双眼。 他缓缓地从首席宴案旁走过来,蹲在我的面前,与我面对面相视。我的视线轻柔地扫过他俊美的面庞,如若忽视他的眼神,那么他的眉目可媲美一流画匠笔下的水墨画,可如若忽视了他的眼神,那么在我面前的便是一具没有灵魂的精美人偶。 我想要说话,可惜下巴被卸了下来,根本无法张嘴。他那双晶莹却又散发着寒意的眼睛盯着我,然后伸手握住我的下巴,猛地使劲将我的下巴接上。我张开嘴,而后闭合,接着发出声音:“我一生自命风流,其实不过是被宿命所困,最终依然无法放下国仇家恨。如今功败垂成,人之将死,望南海王能够明白何为国,何为家,否则,我上穷碧落……”我的话尚未说完,已有人过来将我的头往地上按,我趴在地上使劲地挣脱,而后抬起头朝嫣南拼尽全力喊道:“……下黄泉亦会回来找你,唔……”与此同时,无义也靠了过来,一手拉开嫣南,一脚踩住我的头,狠狠地往下压制。 我吃了口染血的泥后,唯有乖乖地闭上了嘴。 “来人,把他的舌头割下来!”无义的声音凌厉,语气急切而冷酷。两名铁骑兵得令后,伸手使劲地压住我,令我保持面目陷入血泥的姿势。无义见此,才挪开脚,然后双手抓着挣扎的嫣南,并使尽全力将他拖出了充斥血腥的帅帐。将士们亦跟着他们步出了这座充斥尸体的营帐。 我无奈地注视着众人离开的背影,血管内沸腾的热液亦渐渐地变冷。待最后一个人的背影淡出我的视野后,帅帐之内突然陷入一片死寂,唯一的声音便是我与三名铁骑兵粗重的喘息声。 第 9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5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95 章 身后的铁骑兵扯住我的发丝,粗暴地将我提起来,令我曲膝跪在地上。一名铁骑兵立在我的身前,手中的军刀散发阵阵寒光。我默默地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却已无力再挣扎,事已至此,挣扎又有何用?也许……我早应该死了,早在去年的仲夏之夜,便应该随着熊熊燃烧的嫣室皇宫一同被焚化,或者时间应该再往前推二十二年,早在太医问父皇是安胎还是护主母之时,父皇就应该无视臣民与母后的哀求,选择……放弃我。 我一直知道,父皇他恨我。 这些年以来,他纵情纵欲,任由皇后横行后宫,几近无视我的荒唐,亦不过是一种逃避。 我与他皆被宿命所困,注定了至死方能解脱。 不过,我终究还没有死,所以,当刀尖划过我的舌根,缓缓地割下我的舌头之时,我疼得全身颤抖,前额冒出一层薄薄的冷汗。这种疼痛比被男人轮奸时更甚,像是与生俱来的东西被割舍了,然而,事实上正是如此。回忆以往,我曾经用它述说过绵绵情话,哄骗了皇城内不少女子的芳心,其中包括身分尊贵的贵妃杨氏。 也许……她正在黄泉路上,奈何桥边不停地徘徊游荡,等待着迟了一年到来的我。 不知何时铁骑兵松开拽住我的发丝的手,我顿时失去了支撑之力,疼痛得趴伏在泥地上,鲜血的锈味充溢着唇齿,温热的血蛇从嘴角窜出来,沿着下巴缓缓滴入泥地。 我木然地盯着最后三名铁骑兵离开帅帐,然后缓缓地将视线由帐门转至眼前的血泥。不知不觉中,鲜血已将身下的泥地浸红,且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洼。渐渐地,我的神智慢慢地变得模糊,仿佛又回到了嫣南带我逃出军营的时候,秋风萧瑟地掠走我满身的酒色气息,嫣南乌黑的青丝随风划过我的面颊。 马蹄溅溪流,溪水寒彻骨, 漫山丹枫茂,霜枫红如血。 然后…… 我玩世不恭地说:“我倒觉得你适合当国君!” 鲜血缓缓地流逝,我迷茫地盯着帐顶的吊灯,烛光闪烁,蜡斑如泪,想不到,最终能为我落泪只剩烛台上的红烛。想到此,我张开嘴,想要狂妄地大笑,怎奈徒增一抹淡淡的哀愁。 烛台蜡泪何知悲,万物原比人有情。 我想,下辈子,我不再为人,而要做…… 蓝色鸢尾——宿命中的游离和破碎的激情,精致的美丽,可是易碎且易逝…… 蓝色鸢尾,亦可称为蓝蝴蝶。 香水百合 ,又名卡萨布兰卡。 很多人知道卡萨布兰卡,但却很少人知道那是种花的名字,它是世上最美的百合花,而在希腊神话中,那是悲剧之花。传说中,遇见卡萨布兰卡的情侣无不以死亡作为这段无望恋情的终结。然而,它还有另一个少为人知的含义,那就是——幸福。但凡事物都有其两面性,有因必有果,有好就有坏。 爱情就最能体现这种双面性,伤人却又诱人,使人幸福也可以使人绝望,为什么不选择幸福却要选择绝望呢? 花语是永不磨灭的爱情。 1伟大的爱 2易变的心 3不要放弃一个你深爱着的人 4死亡,一种盛开的很傲然,厌世的花。 5永恒的美 6负担不起的爱 百灵只写了与本番外有关的花语,至于那些无关的花语却没有写入。 我无法得到的,亦不让云得到。 我的母亲是楚国的第一位皇后。在我的印象之中,她总是较皇宫内的其他女人显得淡然,仿佛这世上的一切皆与她无关。同时,她很温柔,对任何人都很温柔,除了我。她总用一种冷漠的眼神注视着我,似乎我是她人生的一个污点。 不过,我依然爱她。不仅仅因为她是我的母亲,更多的是来自她与生俱来的气质,宛如花园内六月盛开的香水百合,幽香淡淡,若有似无。她与世无争,典雅芳华,与这座皇宫内其他女人都不同,这般与众不同,亦注定了早逝。尽管如此—— 每当夏季的微风徐徐拂过之时,一缕淡然的清香依然残存于心。 母亲的离世并未给予我过多的悲伤,她不属于这座皇宫,那么唯有死亡可以令她自由。她的离去并未改变什么,直自无义出世。我是楚国的大皇子,而他则是楚国的战神。我与他注定一战,而正如楚国的神话一样,我会输,因为他是战无不胜者。 我出生在帝王之家,注定了与权势纠缠。我出生在好战的楚国,便注定了战死沙场。然而,这些皆是我所不愿的。既然注定了早逝,那我便要穿最华贵的衣服,使用最昂贵的物品,过最奢侈的人生。至于死亡——我一直思索着如何死,最终选择与无义抗衡失势后,于王府之中服毒自尽。我命人缝制了华贵的衣袍,收集世上各式稀世珍品。不管我死后名声如何,处境如何,至少我曾经过着帝王式的人生。我认为我会雍容尊贵地离世,直至遇见了他…… 阳光轻洒,溪泉清透。他宛如六月开放的香水百合展现在我的眼前,淡然而清雅的气度吸引住我的目光。尽管他裸露的身躯告诉我,他还是个孩子,可我依然记住了他的容貌。我知道,唯有嫣的皇族才有这么美的躯体,而探子回报证实了我的推测。他是嫣的十七皇子——嫣云。至此,命运便与我开起无伤大雅的玩笑,至少,我这么认为。 命运——人间的法则。 人间——人与人之间。 命运的本质——人间无数巧合与巧合的结合。 嫣云身形高挑,肤质白皙,目光纯美,宛如稚子。听说嫣室皇族极美,如此看来果真不假。既然为嫣室皇族,得到他便有难度。不过——楚国有战神无义。 这是我第一次感激上天赐给我这么一位战无不胜的弟弟。 未得到嫣云之时,我从未想过以礼待他。我把他当成一个奢侈的消遣,一名较之以往珍贵的玩物。可当我命人卸下了他锋利的爪牙,令他毫无抵抗之力的躺在床上时,我却漠视着他赤裸的身躯,任酝酿于体内的欲望随楚国夏季的晚风淡化。 他会憎恨我,我会折磨他,然后,他还是他,我还是我。如果一切都不变的话,那么,我花尽心思将他弄到手是为了什么? 风花雪月,纵情人生,过多了终究没有意义。永远离帝王之位一步之遥,如此尴尬的局面要到何时方能止?叹息之余,我决定将嫣云视作一个契机,改变命运的机遇。思及此,我再次与嫣云的目光相接。 憎恨吗? 我嘴角微勾,道:“我不但要让你对我投怀送抱,还要你爱上我!” 我这么说着,亦算计着,然而我只猜对了前半句。在我说完这句话不久,无义带着一名气质妖异的少年造访我的府第。 传闻,这名少年乃嫣云同胞所生的兄长——嫣南。 我憎恨自己的兄弟,所以从未想过有人会爱上自己的兄弟。然而,寒水要塞一役重回我怀抱的嫣云却在夜深人静的梦中轻轻地呼唤着:“南哥。” 原来,这就是他所谓的兄弟情! 第 9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6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96 章 我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笑,心却像被撕扯般地疼痛。原来,一切都没变,尽管我如此地费尽思量,可所发生的事情告诉我,这不过是一段命运的消遣,而我正是那件被消遣的玩意。隐约之间,我仿佛听到母亲在我昏睡中所说的话—— 永远不会有人爱你,正如我不爱你一样。 自那之后,我每晚都睡得不安稳。 每晚我都会听到嫣云低声的梦呓。越来越沉重的感情压抑着云,亦压抑着我。他的是深深的爱意,而我的则是——憎恨。那名漂亮的男孩不过是无义的猎物,凭什么夺走我的契机,我的云? 既然如此,我亦要夺走他所爱的人——秋水。 同时,我故意将这个消息漏露给嫣云。夜晚,他不再喃喃呓语,而是彻夜失眠,但他从未试图阻止我。 我瞧着假装不知情的嫣云,那么地纯真,那么地淡然,宛如六月开的香水百合。不过,较之盘根大地的香水百合,他的纯真与淡然略带飘逸,更像是天边浮动的云。云不似花,易随时令凋谢,而是幻化成无数的模样,时而羞涩动人,时而阴沉压抑。然而,无论是何种模样,对我来说都是可望而不可及的。毕竟,今生注定他只为另一个人停留,而那个人则是他一母同胞的兄长。 即便是受到良心的遣责,他依然不会主动阻止我。这就是他表达爱的方式。 嫣南生性多疑,尽管他不会完全相信我,却也难免会对嫣云心生猜忌。而我需要的正是这种猜忌。 男生女相,容貌秀美,且行妇人之事,善妒尤如妇人,此用于形容嫣鸿再适当不过。若论容貌,他定是嫣室最美的,然而过于美艳的外貌却不足以吸引我,抑或无义。再美丽的容貌也敌不过因妒嫉而生的丑陋。 嫣鸿入夜而来,代嫣南递书信与嫣云。他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我与其仅隔一道屏风。抓获他的同时,他的美貌亦惹来我部下的馋涎。虽然两军交战不杀来使,却没说过不可辱之,况且与其说他是来使,倒不如说他是奸细。尽管嫣云告知我要妥善安置嫣鸿,可我依然默许将领对嫣鸿的欺淫。 从嫣鸿怨恨的目光中,我似乎可预见一些事情,一些报复。 我生来注定了失败。尽管,我曾经拥有抓获无义的时机。不过,我从未想过这一仗我可获胜。 熊熊燃烧的烈火映得嫣南异常地迷人,我猜测他对无义定然生出浓烈的感情。否则,他是以何种心情前来救无义呢? 传说,战神乃战无不胜的征服者,乃楚国的神。我从未怀疑过神话的真实性,以前不曾,如今更深信不疑。尽管如此,我依然心有不甘,想要毁掉些什么。于是,临死前我决定说一个谎。一个对我来说无伤大雅,却足以令嫣云坠入万劫不复之地的谎言。 既然嫣云无法爱我,那就不必心存爱恋。 焰舞铜烙 用心良苦 红院之外立着名身着绿衣的少,有着丛林精灵般秀丽脱俗的容颜,若没记错的话,在不归岛的无忧宫废墟见过,应该是碧的人。思及此,漫步到面前,笑问:“等多久?” 子曲膝施礼,嘴角勾起抹令人赏心悦目的柔媚笑容,语调轻灵地:“刚到!尊主自是舍不得奴家在红院外,孤身人,独站宿。”到此,猛地收敛笑意,目光阴寒地盯着的身后,然后伸臂将扯至其背后。 才看清赤身露体冲出红院的赤焰。 冰冷如霜的月色之下,他的模样极其地狼狈,手腕的束缚已然解下,腿间沾些留下的精秽,绯红的长发披散于矫健性感的身躯上,双怒目泛着赤红的光泽,狠狠地瞟过,最后注视着身前的绿衣子,厉声:“他是的!” “哈哈哈哈……”子仰狂笑,反手之间,腕间已缠条散发寒光的银白长链,链长约两米,链上尽是倒勾利刺,看起来着实吓人,见其翠绿的长袖挥,银链朝赤手空拳的赤焰甩去。 赤焰亦不是省油的灯,翻身跃过子的长链,把抓住其过长的秀发,猛地向后扯,子忍痛转身挥出长链,赤焰却反手抱住挡在身前。 如此来,子于千钧发之际收回链子,手腕翻,寒光颤,头美丽的秀发尽数被割断。赤焰见此,松开抓着子长发的手,清风吹过,发丝飘散于夜空之中,引得夜色朦胧,恍惚之间,把锐利的匕首朝身后的赤焰投来。 赤焰抱着匆忙闪开,盯着发丝被割断的绿衣子,讽刺地:“绿刹,碧可不喜欢短发的子。”句话惹得绿刹轻哼声,甩袖收起银链,愤恨不平地:“红刹,不是好,只要南海王踏出红院步就属于绿院的吗?” “呵呵!的是白梨若踏出红院,则属于抓住他的人。”的耳际传来赤焰低沉的声音,讽刺的语调,真像根羽毛在耳边轻轻扫过,惹得心痒难忍,又思及其此时未着缕,以及方才凶狠纵情的交合,身体不由地微微发热,随手挣脱赤焰的束缚,目光冷凛地扫过二人,大声喊到:“不管们是如何商谋的,要见碧!” 绿刹闻言笑得妖娆,半晌,收敛笑意,面色阴森,目光凶狠地盯着,:“又何尝不想见碧!” 的话不免地令心生疑惑,还未来得及发问,赤焰已伸臂将圈入怀中,讽刺地:“要靠别的人来拢络自己心爱的人的心,个绿刹真是丢人!” “!”绿刹袖上的长链寒光颤,愤气冲冲地盯着赤焰,那瞬间真以为会出手,可惜并未出手,硬生生地忍下怒意,倒退数步,大声喊到:“既然来,为何不现身,蓝刹?” 月色朦胧,道淡蓝色的身影现身于朝北的拱门之后,缓缓步来,行姿散漫,神态闲懒。待看清来者的面貌,不由心头颤,生出怒意,来者不是他人,正是不归岛上身分可疑的睡佛,见其抱拳施礼,懒散地轻声:“蓝刹见过嫣国的南海王。” 他礼施得全无敬意,倒像是对此时此刻身陷困境的的种讽刺!王爷的身分本不在乎,亦不想与之计较些繁杂庸俗的礼数,随手挥挥,道:“不必多礼,蓝刹大人此次前来不知是否与二人意图相同?” 显然问亦问出绿刹与赤焰的心声,二人均目光不善地盯着蓝刹,惹得他状似无奈地耸耸肩,道:“可不是自愿来的,尊主下密令,让必须在日出前把白梨带到碧园。” “什么?当初不是好,哪个院主本事高超抓得南海王,尊主就到哪个院里歇息吗?”绿刹的话惹得目光不善地瞄眼赤焰,只见其满脸愤怒大声地喝道:“碧个满口胡言乱语的骗子,明明好,归顺于他,把挥下的三百名死士留在不归岛,白梨就属于!” 既是骗子又怎么可能会真话呢? 眉峰轻挑,大约也明白碧不过是把些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赤焰最想要的是,所以他许诺把愿意前往邪刹总坛的交给他带回来,并告诉他,只要不踏出红院就属于他赤焰人所有,借此使其归顺自己,麻痹其心智,如今看来,留在不归岛上的三百名死士恐怕已被蓝刹所控制,也正是因此,蓝刹才会晚到达。 碧早已猜测到心想要恢复秋水的眼睛,所以又散布哪个院主先抓住,他就到哪个院歇息,以此迷惑为其倾心的绿刹。方才不觉得,如今看来,绿刹定是在红院外守整整夜,当真是痴情子。 依碧所布的局看来,些不过是为蓝刹赶回来带回碧园争取时间罢,他应该根本就是想让蓝刹带回碧园。 内里心思百转千迴,猜疑的目光已停在姗姗来迟的蓝刹身上,笑得邪魅,问:“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是匆忙赶回总坛的吧,蓝刹大人?” 蓝刹闻言,自是知道早已猜到其与碧的心思,笑得随意,精明的目光地划过赤焰、绿刹二人,最后直视道:“既然要恢复秋水公子的眼睛,就必须付出代价,而当今下能令其复明的只有蔚离。尊主令赶回总坛带前往碧园,其用意可想而知,所以,论,尊主当真是对另眼相看。” 他的话使得绿刹死死地盯着,目光中尽是妇人妒忌扭曲的狠毒。 赤焰的手臂将圈得更紧,大声喝道:“凭什么?白梨从来都是的!他个人尽可夫的婊子,若不是十年前红黑二刹相争,哪里有他如今的风光?” “住嘴!”绿刹长链挥。 赤焰匆忙之间,搂着倒退数步。 蓝刹似乎亦接到不可伤的命令,大声喝止:“绿刹!若想尊主往后都不去绿院,大可继续挥舞那条银刺鞭!”他的话果然管用,刚才还发狂挥动银刺鞭的颠狂子瞬间静止,宛如林间的精灵般轻声笑道:“奴婢不过是时气愤,倒教蓝刹大人见笑。”到此,退出数步,收回银刺鞭,曲膝施礼道:“既然尊主有令,那奴家就先行告退。”完,头也不回地纵身离去。 瞧着绿刹离开的身影,蓝刹目光懒散地转回搂着的赤焰,玩味地笑道:“赤焰,上代红刹留给的三百死士如今均成手中的药人,如今的,对尊主来可有可无,不知道,是希望送归西,还是放开怀里的人,乖乖地回红院呢?”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略带嬉戏式的腔调,在夜幕之中的庭院听起来却是异常的不真实。 个人的真面目倒像西方神话中的夜游神!人命在他眼里不过是儿戏,在岛上的温柔和善不过是做戏!思及此,反手抚摸赤焰敏感的身躯,在耳际传来粗重的喘息之际,猛地挣脱他的束缚,转身脚将其踢翻在地,残忍冷酷地:“滚回的红院!别像条狗样挡在的面前,赤焰!”完,朝蓝刹靠近,嘴角轻扬,笑得谄媚,道:“还请蓝刹大人带路。” 刻意不回头,但猜,赤焰此刻定双手握拳趴在地上,那双红宝石般珍贵的眼眸必流露出无奈与悲愤。 第 9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7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97 章 想爱,赤焰! 因为,的心在痛! 跟着蓝刹缓缓步出红院外的庭院,仰头眺望色渐明的夜空,伸手摸去眼睑上的滴泪珠,幽幽地:“想唱歌。” “唱吧!”蓝刹回答得很是敷衍,不过此时的并不在乎。环视黎明前笼罩在暗淡光线下寂静悲伤的回廊,唱到: 爱与恨们走过, 糟与累们尝过 风和雨们听过, 所以们珍惜过 但是现实与生活, 就理想的有差错 也知道爱, 所以要解脱 不可以给什么, 不要缠着 只不过是想要幸福, 难道也有错 不可以给什么, 请离开 都爱个人就要他幸福, 定要理解 也知道比他罗, 所以让离开 因对爱又执著, 是负太多 但是现实与生活, 就理想的有差错 也知道爱, 所以要解脱 *不可以给什么, 不要缠着 只不过是想要幸福, 难道也有错 不可以给什么, 请离开 都爱个人就要他幸福, 定要理解 *不可以给什么, 不要缠着 只不过是想要幸福, 难道也有错 不可以给什么, 请离开 都爱个人就要他幸福, 定要理解 《真的用心良苦》 郑源 曲终之时,夜幕已明。 边散发淡淡的白光。 紧跟蓝刹踏入碧园,满园的青翠映入眼帘。碧园极大,四处是灌木丛形成的死角,像座华丽的绿色迷宫。 此时,正站立在迷宫正中央的露台之上,仔细地打量布满青绿的藤架,从露台上陈旧的血迹不难看出,里不过是仿制成茂密藤蔓模样的刑台。 蓝刹立于露台之下,哈欠连连地把玩着手臂上彩色斑斓的淫蛇王。 第 9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8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98 章 两名身材高大的大汉跨上露台,用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绳索将的手腕绑住,其中人更取出锋利的匕首,将身上的长衫撕下,令袒身露体,掂起脚尖,悬挂于藤架。 “碧让干什么?” 有种不好的预感,目光死死地盯着盘绕于蓝刹左臂的淫蛇王,在不归岛上,曾经见过它,那藐视人类的淡漠眼神令心生敬畏。 “哈……欠,尊主并没命令在下干些什么,不过——”到此,他响指击,名身着淡蓝色麻布衣的仆人拎着个密不透风的篓子步上露台。 “不过,既然有求于,自然要为做些事情。”他把话完,也不再瞧,低头逗弄起臂上的淫蛇王。 那名仆人身材高瘦,从篓子里取出条淫蛇,置于的面前,手中的匕首寒光闪,淫蛇的血毒尽数飞溅到的脸上,其中些更溅入的眼里,刺得的眼睛生痛,弄得毫无防备的压抑着嗓音呼喊起来:“好刺眼!哈啊……” “呵呵,不仅仅是刺眼如此简单,至少个月内目不能视。”蓝刹话的语调闲散慵懒,仿佛只是他时的玩笑。不满无奈地任人摆布的局面,心底生出恨意,却又不着声色地问:“不知道,蓝刹大人为何如此呢?”问话之时,的眼前已片模糊,眼泪与蛇血占满眼眶,难受地想伸手拭去,可惜手腕被绑……最终,不免气极败坏地暗自骂道:姿势真他妈的恶心! 拼命地眨眼摇头,试图将眼眶内的秽物用眼泪清洗干净。不想,蓝刹已步上露台,立于身前三步远的位置,淡然地:“要把淫蛇之王制成九重需要将其饲养于拥有皇族血统的人体内,十后再取出。十内,此名子只可服食邪刹花制成的药汁,并每与人交合。”他的话顿时令通体生寒,双手握拳,眉头深锁,努力想看清盘旋于其臂上,色彩斑斓的淫蛇王,不想,此时眼前已然片黑暗。 黑暗中对将要发生的事情的焦虑与无助令不停喘息,试图从脑海中寻找秋水的身影,回忆梨花纷飞的庭院,以及嫣国特有的梨花露的酒香,借此抚平心中的不安与愤恨。正在此时,冰冷的蛇身缠绕住左腿,只感到其顺着左腿盘旋而上,于股间的隙缝稍作停歇,最终钻入已被淫蛇血毒松弛过的肉穴。 “嗯!哈!”穴内冰冷的触感使中淫蛇血毒的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 压抑住充斥淫乐的呻吟,紧绷着身躯,问:“每都被哪些人操?” “呵呵,就不知道!不过……”正当蓝刹止住话语之际,感到根肉棒猛地挺入体内,随后,耳边又响起他懒散无力的声音:“肯定是第个,毕竟是淫蛇王的主人,为免往后它在体内攻击其他操的人,所以必须由先来安抚下进入新环境,有些狂躁不安的它!”他边边扣住的腰操弄起来。 “啊!哈!” 失控地呻吟两声后,双唇紧抿强压住急欲涌出喉间的呻吟。若是以前,定不会喜欢种吊起来被人操的滋味,可如今被淫蛇血毒侵扰,情欲之火早已灼得无力反抗,只能顺应本能,与身后的人抵死缠绵…… 蓝刹似乎真的只是为安抚淫蛇王的情绪,在体内匆匆泄身后,就不再留恋地退出。退出前他告诉,往后只要能进入座迷宫的人都能操! 闻言,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不就是让人操弄吗?又不是没被上过! 如今有淫蛇王于体内,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心态,只是不知碧何时来见?否则被人如此玩弄,却无功而返,光想想就心生恨意。 听不见蓝刹离开的脚步声,不由好奇地问:“碧何时能见?” 蓝刹轻哼声,懒洋洋地笑道:“呵呵,尊主见不见,都照样要过关!十后,取蛇之时,自然告诉如何恢复秋水的眼睛。”到此,传来他转身离开的脚步声,只走出数步,又开腔道:“碧倒真的有喜欢,否则,他大可以玩死,也不把交给。蔚离帮人治病从来是要收取报酬的,像不归岛上接受医治的三百名海盗,如今也不过是手中的药偶!” 只要能够进来的人都能操吗? 句话在听来为何如此地熟悉?在脑海里思索阵,却不得要领,唯有无奈地放松紧绷的身躯,穴内的秽液似乎并没有顺着松懈的肉穴流出,难道体内的淫蛇食用人的精液,想到此,不由心生厌恶。 不过,种厌恶感只持续段极少的时间,而后,整个人就陷入黑暗与寂静的压抑感之中。蛇血的腥臭,目不能视的黑暗,令人窒息的寂静统统都压抑着,隧道的回忆宛如潮水般涌入脑海,甩不掉,挥不去,像无数条毒蛇紧紧地缠绕住的心脏,使劲地挤压。 现在,来个人吧!哪怕是操,也总比让陷入无尽的死寂要好!那种令窒息的压抑与寂寞,不想再尝试,隧道之中,至少还有秋水的发丝安抚烦乱不安的心绪,还有条被数千条蛇阻隔的隧道等待披荆斩棘,冲出重围。 如今,面临的却是无尽的黑暗与死寂,被吊着,被内心的焦虑不安侵蚀折磨着,面临的敌人正是自己! 可以战胜任何人,任何困境,却无法战胜自己内心的焦躁与不安,无法抚平内心的黑暗与压抑。害怕,害怕种死寂,种束缚,种感觉似曾相识,过于遥远的记忆,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前世! 思索中的并未察觉有人正朝此处走来,直至其步上露台,方才惊觉熟悉又陌生的脚步声。沉稳挺拔的脚步声是…… 银狼! “在想什么,白梨?” 他的声音依然豪迈粗犷,然后,被拥入记忆之中宽厚安稳的怀抱。不过,个怀抱不再那么地宽厚。 是长大吗? 是呀!如今的不再是那个在银狼眼里较离族人还要美丽纤细的少年,现在的正要成长为个人,拥有宽广的胸怀,充斥力量的手臂,个足以给予秋水安稳幸福的人。 秋水! 的脑海中划过双绝美的眼眸,清澈更甚溪水,载满幸福,写尽柔情。不该感到寂寞,至少还有秋水! 为秋水的双眼,必须坚强! 突然,的下巴被道粗鲁的力道掐紧,耳边传来银狼粗重的喘息,根粗壮的肉刃猛地闯入身下的肉穴,扰乱的思绪。 “与在起就么地不专心吗,白梨?”银狼完,大力抽,惹得失声呻吟,道:“嗯!哈!似乎没有以前待那般温柔,银狼!” “哼!”体内的肉刃又是阵汹涌的抽动,然后,耳边传来银狼的窃笑:“以为如今的还配入的眼吗,白梨?” 闻言,不由嘲讽地:“如今又高又壮,已不是入冬以前那名雌雄莫辨的少年!只是,既然不喜欢,为何还要碰?”的话显然激怒银狼,只听见其粗鲁地回道:“闭嘴!不过来看看具身体是否还能给以往那种难以磨灭的极乐。”完,的左腿被其挑上肩头,腰肢亦被狠狠地抓牢,仿佛泄愤的肉刃不停地在肉穴内抽插着。 银狼的动作极其粗鲁,不像是交欢,倒像是泄愤,待其将秽物射在的体内后,便毫不留情地将推开。 由始至终,只感受到赤裸裸的侵略,没有丝的快感,没有丝的反应,不过,亦不在乎些,绑在里被侵犯也好,被折辱也罢,终会在十后得到解脱,那时,还是,白梨! 嫣南,南海的王! 何况,样的牺牲是物有所值的,所珍惜爱怜的秋水会复明,可以再次看到他睁开美丽的双眸…… 银狼只呆立少时便默默地离开,段时间内都不曾再吭声。想,也许他不会再来,毕竟,已不再是他记忆中那名雌雄莫辨美丽妖娆的少年。 红院之外立着名身着绿衣的少,有着丛林精灵般秀丽脱俗的容颜,若没记错的话,在不归岛的无忧宫废墟见过,应该是碧的人。思及此,漫步到面前,笑问:“等多久?” 子曲膝施礼,嘴角勾起抹令人赏心悦目的柔媚笑容,语调轻灵地:“刚到!尊主自是舍不得奴家在红院外,孤身人,独站宿。”到此,猛地收敛笑意,目光阴寒地盯着的身后,然后伸臂将扯至其背后。 才看清赤身露体冲出红院的赤焰。 冰冷如霜的月色之下,他的模样极其地狼狈,手腕的束缚已然解下,腿间沾些留下的精秽,绯红的长发披散于矫健性感的身躯上,双怒目泛着赤红的光泽,狠狠地瞟过,最后注视着身前的绿衣子,厉声:“他是的!” “哈哈哈哈……”子仰狂笑,反手之间,腕间已缠条散发寒光的银白长链,链长约两米,链上尽是倒勾利刺,看起来着实吓人,见其翠绿的长袖挥,银链朝赤手空拳的赤焰甩去。 赤焰亦不是省油的灯,翻身跃过子的长链,把抓住其过长的秀发,猛地向后扯,子忍痛转身挥出长链,赤焰却反手抱住挡在身前。 第 9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99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99 章 如此来,子于千钧发之际收回链子,手腕翻,寒光颤,头美丽的秀发尽数被割断。赤焰见此,松开抓着子长发的手,清风吹过,发丝飘散于夜空之中,引得夜色朦胧,恍惚之间,把锐利的匕首朝身后的赤焰投来。 赤焰抱着匆忙闪开,盯着发丝被割断的绿衣子,讽刺地:“绿刹,碧可不喜欢短发的子。”句话惹得绿刹轻哼声,甩袖收起银链,愤恨不平地:“红刹,不是好,只要南海王踏出红院步就属于绿院的吗?” “呵呵!的是白梨若踏出红院,则属于抓住他的人。”的耳际传来赤焰低沉的声音,讽刺的语调,真像根羽毛在耳边轻轻扫过,惹得心痒难忍,又思及其此时未着缕,以及方才凶狠纵情的交合,身体不由地微微发热,随手挣脱赤焰的束缚,目光冷凛地扫过二人,大声喊到:“不管们是如何商谋的,要见碧!” 绿刹闻言笑得妖娆,半晌,收敛笑意,面色阴森,目光凶狠地盯着,:“又何尝不想见碧!” 的话不免地令心生疑惑,还未来得及发问,赤焰已伸臂将圈入怀中,讽刺地:“要靠别的人来拢络自己心爱的人的心,个绿刹真是丢人!” “!”绿刹袖上的长链寒光颤,愤气冲冲地盯着赤焰,那瞬间真以为会出手,可惜并未出手,硬生生地忍下怒意,倒退数步,大声喊到:“既然来,为何不现身,蓝刹?” 月色朦胧,道淡蓝色的身影现身于朝北的拱门之后,缓缓步来,行姿散漫,神态闲懒。待看清来者的面貌,不由心头颤,生出怒意,来者不是他人,正是不归岛上身分可疑的睡佛,见其抱拳施礼,懒散地轻声:“蓝刹见过嫣国的南海王。” 他礼施得全无敬意,倒像是对此时此刻身陷困境的的种讽刺!王爷的身分本不在乎,亦不想与之计较些繁杂庸俗的礼数,随手挥挥,道:“不必多礼,蓝刹大人此次前来不知是否与二人意图相同?” 显然问亦问出绿刹与赤焰的心声,二人均目光不善地盯着蓝刹,惹得他状似无奈地耸耸肩,道:“可不是自愿来的,尊主下密令,让必须在日出前把白梨带到碧园。” “什么?当初不是好,哪个院主本事高超抓得南海王,尊主就到哪个院里歇息吗?”绿刹的话惹得目光不善地瞄眼赤焰,只见其满脸愤怒大声地喝道:“碧个满口胡言乱语的骗子,明明好,归顺于他,把挥下的三百名死士留在不归岛,白梨就属于!” 既是骗子又怎么可能会真话呢? 眉峰轻挑,大约也明白碧不过是把些人玩弄于股掌之间。 赤焰最想要的是,所以他许诺把愿意前往邪刹总坛的交给他带回来,并告诉他,只要不踏出红院就属于他赤焰人所有,借此使其归顺自己,麻痹其心智,如今看来,留在不归岛上的三百名死士恐怕已被蓝刹所控制,也正是因此,蓝刹才会晚到达。 碧早已猜测到心想要恢复秋水的眼睛,所以又散布哪个院主先抓住,他就到哪个院歇息,以此迷惑为其倾心的绿刹。方才不觉得,如今看来,绿刹定是在红院外守整整夜,当真是痴情子。 依碧所布的局看来,些不过是为蓝刹赶回来带回碧园争取时间罢,他应该根本就是想让蓝刹带回碧园。 内里心思百转千迴,猜疑的目光已停在姗姗来迟的蓝刹身上,笑得邪魅,问:“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是匆忙赶回总坛的吧,蓝刹大人?” 蓝刹闻言,自是知道早已猜到其与碧的心思,笑得随意,精明的目光地划过赤焰、绿刹二人,最后直视道:“既然要恢复秋水公子的眼睛,就必须付出代价,而当今下能令其复明的只有蔚离。尊主令赶回总坛带前往碧园,其用意可想而知,所以,论,尊主当真是对另眼相看。” 他的话使得绿刹死死地盯着,目光中尽是妇人妒忌扭曲的狠毒。 赤焰的手臂将圈得更紧,大声喝道:“凭什么?白梨从来都是的!他个人尽可夫的婊子,若不是十年前红黑二刹相争,哪里有他如今的风光?” “住嘴!”绿刹长链挥。 赤焰匆忙之间,搂着倒退数步。 蓝刹似乎亦接到不可伤的命令,大声喝止:“绿刹!若想尊主往后都不去绿院,大可继续挥舞那条银刺鞭!”他的话果然管用,刚才还发狂挥动银刺鞭的颠狂子瞬间静止,宛如林间的精灵般轻声笑道:“奴婢不过是时气愤,倒教蓝刹大人见笑。”到此,退出数步,收回银刺鞭,曲膝施礼道:“既然尊主有令,那奴家就先行告退。”完,头也不回地纵身离去。 瞧着绿刹离开的身影,蓝刹目光懒散地转回搂着的赤焰,玩味地笑道:“赤焰,上代红刹留给的三百死士如今均成手中的药人,如今的,对尊主来可有可无,不知道,是希望送归西,还是放开怀里的人,乖乖地回红院呢?” 他的声音很轻很淡,略带嬉戏式的腔调,在夜幕之中的庭院听起来却是异常的不真实。 个人的真面目倒像西方神话中的夜游神!人命在他眼里不过是儿戏,在岛上的温柔和善不过是做戏!思及此,反手抚摸赤焰敏感的身躯,在耳际传来粗重的喘息之际,猛地挣脱他的束缚,转身脚将其踢翻在地,残忍冷酷地:“滚回的红院!别像条狗样挡在的面前,赤焰!”完,朝蓝刹靠近,嘴角轻扬,笑得谄媚,道:“还请蓝刹大人带路。” 刻意不回头,但猜,赤焰此刻定双手握拳趴在地上,那双红宝石般珍贵的眼眸必流露出无奈与悲愤。 想爱,赤焰! 因为,的心在痛! 跟着蓝刹缓缓步出红院外的庭院,仰头眺望色渐明的夜空,伸手摸去眼睑上的滴泪珠,幽幽地:“想唱歌。” “唱吧!”蓝刹回答得很是敷衍,不过此时的并不在乎。环视黎明前笼罩在暗淡光线下寂静悲伤的回廊,唱到: 爱与恨们走过, 糟与累们尝过 风和雨们听过, 所以们珍惜过 但是现实与生活, 就理想的有差错 也知道爱, 所以要解脱 不可以给什么, 不要缠着 只不过是想要幸福, 难道也有错 不可以给什么, 请离开 都爱个人就要他幸福, 定要理解 也知道比他罗, 所以让离开 因对爱又执著, 是负太多 第 9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0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00 章 但是现实与生活, 就理想的有差错 也知道爱, 所以要解脱 *不可以给什么, 不要缠着 只不过是想要幸福, 难道也有错 不可以给什么, 请离开 都爱个人就要他幸福, 定要理解 *不可以给什么, 不要缠着 只不过是想要幸福, 难道也有错 不可以给什么, 请离开 都爱个人就要他幸福, 定要理解 《真的用心良苦》 郑源 曲终之时,夜幕已明。 边散发淡淡的白光。 紧跟蓝刹踏入碧园,满园的青翠映入眼帘。碧园极大,四处是灌木丛形成的死角,像座华丽的绿色迷宫。 此时,正站立在迷宫正中央的露台之上,仔细地打量布满青绿的藤架,从露台上陈旧的血迹不难看出,里不过是仿制成茂密藤蔓模样的刑台。 蓝刹立于露台之下,哈欠连连地把玩着手臂上彩色斑斓的淫蛇王。 两名身材高大的大汉跨上露台,用手中早已准备好的绳索将的手腕绑住,其中人更取出锋利的匕首,将身上的长衫撕下,令袒身露体,掂起脚尖,悬挂于藤架。 “碧让干什么?” 有种不好的预感,目光死死地盯着盘绕于蓝刹左臂的淫蛇王,在不归岛上,曾经见过它,那藐视人类的淡漠眼神令心生敬畏。 “哈……欠,尊主并没命令在下干些什么,不过——”到此,他响指击,名身着淡蓝色麻布衣的仆人拎着个密不透风的篓子步上露台。 “不过,既然有求于,自然要为做些事情。”他把话完,也不再瞧,低头逗弄起臂上的淫蛇王。 那名仆人身材高瘦,从篓子里取出条淫蛇,置于的面前,手中的匕首寒光闪,淫蛇的血毒尽数飞溅到的脸上,其中些更溅入的眼里,刺得的眼睛生痛,弄得毫无防备的压抑着嗓音呼喊起来:“好刺眼!哈啊……” “呵呵,不仅仅是刺眼如此简单,至少个月内目不能视。”蓝刹话的语调闲散慵懒,仿佛只是他时的玩笑。不满无奈地任人摆布的局面,心底生出恨意,却又不着声色地问:“不知道,蓝刹大人为何如此呢?”问话之时,的眼前已片模糊,眼泪与蛇血占满眼眶,难受地想伸手拭去,可惜手腕被绑……最终,不免气极败坏地暗自骂道:姿势真他妈的恶心! 拼命地眨眼摇头,试图将眼眶内的秽物用眼泪清洗干净。不想,蓝刹已步上露台,立于身前三步远的位置,淡然地:“要把淫蛇之王制成九重需要将其饲养于拥有皇族血统的人体内,十后再取出。十内,此名子只可服食邪刹花制成的药汁,并每与人交合。”他的话顿时令通体生寒,双手握拳,眉头深锁,努力想看清盘旋于其臂上,色彩斑斓的淫蛇王,不想,此时眼前已然片黑暗。 黑暗中对将要发生的事情的焦虑与无助令不停喘息,试图从脑海中寻找秋水的身影,回忆梨花纷飞的庭院,以及嫣国特有的梨花露的酒香,借此抚平心中的不安与愤恨。正在此时,冰冷的蛇身缠绕住左腿,只感到其顺着左腿盘旋而上,于股间的隙缝稍作停歇,最终钻入已被淫蛇血毒松弛过的肉穴。 “嗯!哈!”穴内冰冷的触感使中淫蛇血毒的不由自主地呻吟出声。 压抑住充斥淫乐的呻吟,紧绷着身躯,问:“每都被哪些人操?” “呵呵,就不知道!不过……”正当蓝刹止住话语之际,感到根肉棒猛地挺入体内,随后,耳边又响起他懒散无力的声音:“肯定是第个,毕竟是淫蛇王的主人,为免往后它在体内攻击其他操的人,所以必须由先来安抚下进入新环境,有些狂躁不安的它!”他边边扣住的腰操弄起来。 “啊!哈!” 失控地呻吟两声后,双唇紧抿强压住急欲涌出喉间的呻吟。若是以前,定不会喜欢种吊起来被人操的滋味,可如今被淫蛇血毒侵扰,情欲之火早已灼得无力反抗,只能顺应本能,与身后的人抵死缠绵…… 蓝刹似乎真的只是为安抚淫蛇王的情绪,在体内匆匆泄身后,就不再留恋地退出。退出前他告诉,往后只要能进入座迷宫的人都能操! 闻言,并没有太多的想法,不就是让人操弄吗?又不是没被上过! 如今有淫蛇王于体内,抱着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的心态,只是不知碧何时来见?否则被人如此玩弄,却无功而返,光想想就心生恨意。 听不见蓝刹离开的脚步声,不由好奇地问:“碧何时能见?” 蓝刹轻哼声,懒洋洋地笑道:“呵呵,尊主见不见,都照样要过关!十后,取蛇之时,自然告诉如何恢复秋水的眼睛。”到此,传来他转身离开的脚步声,只走出数步,又开腔道:“碧倒真的有喜欢,否则,他大可以玩死,也不把交给。蔚离帮人治病从来是要收取报酬的,像不归岛上接受医治的三百名海盗,如今也不过是手中的药偶!” 只要能够进来的人都能操吗? 句话在听来为何如此地熟悉?在脑海里思索阵,却不得要领,唯有无奈地放松紧绷的身躯,穴内的秽液似乎并没有顺着松懈的肉穴流出,难道体内的淫蛇食用人的精液,想到此,不由心生厌恶。 不过,种厌恶感只持续段极少的时间,而后,整个人就陷入黑暗与寂静的压抑感之中。蛇血的腥臭,目不能视的黑暗,令人窒息的寂静统统都压抑着,隧道的回忆宛如潮水般涌入脑海,甩不掉,挥不去,像无数条毒蛇紧紧地缠绕住的心脏,使劲地挤压。 现在,来个人吧!哪怕是操,也总比让陷入无尽的死寂要好!那种令窒息的压抑与寂寞,不想再尝试,隧道之中,至少还有秋水的发丝安抚烦乱不安的心绪,还有条被数千条蛇阻隔的隧道等待披荆斩棘,冲出重围。 如今,面临的却是无尽的黑暗与死寂,被吊着,被内心的焦虑不安侵蚀折磨着,面临的敌人正是自己! 第 10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1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01 章 可以战胜任何人,任何困境,却无法战胜自己内心的焦躁与不安,无法抚平内心的黑暗与压抑。害怕,害怕种死寂,种束缚,种感觉似曾相识,过于遥远的记忆,像是上辈子的事情。 前世! 思索中的并未察觉有人正朝此处走来,直至其步上露台,方才惊觉熟悉又陌生的脚步声。沉稳挺拔的脚步声是…… 银狼! “在想什么,白梨?” 他的声音依然豪迈粗犷,然后,被拥入记忆之中宽厚安稳的怀抱。不过,个怀抱不再那么地宽厚。 是长大吗? 是呀!如今的不再是那个在银狼眼里较离族人还要美丽纤细的少年,现在的正要成长为个人,拥有宽广的胸怀,充斥力量的手臂,个足以给予秋水安稳幸福的人。 秋水! 的脑海中划过双绝美的眼眸,清澈更甚溪水,载满幸福,写尽柔情。不该感到寂寞,至少还有秋水! 为秋水的双眼,必须坚强! 突然,的下巴被道粗鲁的力道掐紧,耳边传来银狼粗重的喘息,根粗壮的肉刃猛地闯入身下的肉穴,扰乱的思绪。 “与在起就么地不专心吗,白梨?”银狼完,大力抽,惹得失声呻吟,道:“嗯!哈!似乎没有以前待那般温柔,银狼!” “哼!”体内的肉刃又是阵汹涌的抽动,然后,耳边传来银狼的窃笑:“以为如今的还配入的眼吗,白梨?” 闻言,不由嘲讽地:“如今又高又壮,已不是入冬以前那名雌雄莫辨的少年!只是,既然不喜欢,为何还要碰?”的话显然激怒银狼,只听见其粗鲁地回道:“闭嘴!不过来看看具身体是否还能给以往那种难以磨灭的极乐。”完,的左腿被其挑上肩头,腰肢亦被狠狠地抓牢,仿佛泄愤的肉刃不停地在肉穴内抽插着。 银狼的动作极其粗鲁,不像是交欢,倒像是泄愤,待其将秽物射在的体内后,便毫不留情地将推开。 由始至终,只感受到赤裸裸的侵略,没有丝的快感,没有丝的反应,不过,亦不在乎些,绑在里被侵犯也好,被折辱也罢,终会在十后得到解脱,那时,还是,白梨! 嫣南,南海的王! 何况,样的牺牲是物有所值的,所珍惜爱怜的秋水会复明,可以再次看到他睁开美丽的双眸…… 银狼只呆立少时便默默地离开,段时间内都不曾再吭声。想,也许他不会再来,毕竟,已不再是他记忆中那名雌雄莫辨美丽妖娆的少年。 腹蛇刑情 人总是耐不住寂寞! 仆人终于在第二次送药时,克制不住本性操弄起来,而则只想套出名仆人的底细,待机会将其除掉。 不错!十内,是人尽可夫的贱货,可也轮不到个身分低微的仆人来操!也许,能体会到秋水被绑在铁骑营的感受,那种黑暗之中的无助,被侵犯时的无奈与愤恨,也许秋水不会愤恨,可会! 白梨从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人给予分痛苦,定十分奉还!有仇必报,不正是白梨吗? 尽管心底多么地无奈与愤恨,可身体却淫荡地回应身后的人,到达高潮的时刻甚至叫起秋水的名字。 真他妈的讽刺! 仆人发泄过后并没有即刻离开,而是抱着发软的身体,于耳际轻声告诫:“如果不想身体亏虚,变成没有人就活不下去的人,尽量不要享受被操的过程。” 他善意的告诫,听在耳里却变成讽刺。被操得泄身不过是淫蛇在体内的反应,往日的是决计不会被个人操得呻吟不止,如今他的话教本没有羞耻感的产生的羞耻之心。 待那名仆人走远,不由压低嗓音叫骂:“真他娘的讽刺!” 第三次喂药之后,被仆人从藤架上解下来,跌跌撞撞地拖着走很远的路,直至被推进温暖的水池,才明白,原来是让清洗身体。 仆人为擦洗的动作很简练,不含丝的情色,却显得异常仓促,随便清洗过后就把捞上池子,披上拭水的锦布,领着跨过道道门槛。 待进入间充斥浓郁香味的房间后,身后传来“嘭”地关门声。 目不能视难免心生畏惧,弥漫在空气之中催情迷香扑鼻而来,扰动沉睡在体内的淫蛇王,逐渐地,体内产生股无法克制的欲火,迅速烧遍的全身,灼热的心智。 秋水! 盲目地向前摸索,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体内的淫蛇王不停地煽动着的欲火,直至触及具微凉的胴体才得以缓和。的手不安分地顺着那人的脸颊往下摸。人的肌肤过于细腻光滑,不像是人的。思及此,心底生出丝困惑,直至左手触及人的胸前,猛地倒退两步,惊呼道:“人!” “呵呵,南海王,奴家都不认识吗?” 个声音是…… “绿刹?” “正是奴家。” 仿佛清风拂过的轻灵声音与记忆中宛如丛林精灵般秀美的面孔重叠,毫无疑问,是个美丽的人,可是! “别碰!” 匆忙挥开伸过来的手,高声喝道:“讨厌人!” “呵呵。”绿刹的笑声轻灵动人,无可否认是个不错的人,可对人真的不行。 “奴家是被尊主传召来伺候……”到此故意停顿,猛地抓住的手,压制住盲目挣扎的,继续:“与尊主大人的!” “碧!?” “正是!” 闻言,放松身体,任其将领到床前。 坐在床沿,不放心地问:“碧呢?” “呵呵,尊主直在旁边看着。”边边扯下身上披着的锦布,过于亲呢的态度教心生寒意,翻身往床的内侧滚动圈,避开的手,威胁道:“别碰!别逼杀!”的话惹来人轻声窃笑,不知为何,笑声令生出浓郁的杀意,若方才只是威胁,那此时,心底已然生出为杀掉个人不惜切的决然。 第 10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2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02 章 杀掉! 人的手摸过的面庞,顺着的脖子向下滑,并试图扯下紧裹在身上的锦布。 杀掉! 的心脏开始强烈地跳动,较之以往杀人更加地激烈,尽管内心深处充斥着矛盾与犹豫,可更多的却是嗜血的快意。松开紧紧抓住的锦布,反手拉扯纤细的手腕,把将其拉进怀里,手指滑过其光洁细腻的肌肤。 是人的触感! 打开记忆的匣子,曾有过种触感,比更加细腻的肌肤,更加柔软的胴体…… “秋……芊!” 紧紧地拥抱怀中的人,感受给予的温柔与满足,手指划过记忆之中的美丽躯体,修长纤细的腿,丰塑白皙的双臀,细得教人为之心痛的腰肢,柔软丰满的胸脯,最后停留在宛如白鹅般纤细优美的颈项,用力地掐住,另只手忙将来其反抗的手腕压紧,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要骗?秋芊,为什么?” “什么?”身下的人惊诧无辜的回应使紧绷的神经终于断裂开来,掐紧往常被其丈夫粗鲁弄伤都会心痛不已,并且细心护理的细颈,悲切而愤怒地:“不要再装,秋芊!全都知道!骗,并不在乎!可为什么要牺牲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也赔进来?为什么不能把真相告诉?愿意像傻瓜样为而死!为什么不告诉!”手掌的力气越来越大,怀中的人渐渐无力再挣扎,咽喉的呼吸与脉动在指间停止,心中狂乱的情绪也随之逐渐地平息。 尽管怀中的人已经死,可的手依然紧紧地掐着的细颈,仿佛要把它掐断才能松开似地。时间地过去,弥漫于空气中的情欲气息使得完全无法冷静下来,体内的淫蛇王似乎已被触怒,不停地催促的身体去寻找人,可依然不想动弹,死死地抱着怀里的人,直至碧靠过来,诡异而又温柔地:“不是秋芊。” 闻言,即刻松开双手,怀中的人像垃圾样被厌弃地丢开。当腿脚触及到微微发出凉意的尸体后,又大力地脚将其踢下床榻,然后反手抱住碧,直接命令道:“操!” “呵呵,真是个有趣的玩具,白梨!”碧的语调使反射性地推开他,敏捷地逃窜开,问:“到底是谁?” “、是、谁!” 室内陷入股压抑的沉默,背靠着床栏警惕地倾听四周的声响,等待着碧的反应。 约莫过很久,亦可能只是瞬间。碧迅速地将压在床沿,反绑住的手腕,身后传来他扯下裤子时因动作过于粗鲁,布料被扯烂的声音,以及其因欲望无法发泄的粗重喘息声。最后,当碧不怎么粗壮的肉棒刺进毫无防备,或者欲拒还迎的肉穴时,耳边响起他放肆张狂的笑声。 “呵呵!不归岛上的那次,真是情面都不留,也不想想,本尊已有十年没被人操过,若不是中淫蛇的血毒,本尊第个想到的是!”到此,他拉着反绑的手腕,就着骑马的姿势抽动起来。 “嗯啊!”体内的淫蛇王终于得尝所愿,兴奋得翻腾起来。已经分不清,此时到底是痛苦还是快乐,只觉得自己象是名高烧的病人,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炽热的身体,唯有顺应着本能扭动起身躯。 “十四岁成人礼那被荺国的帝君送来交换瓶九重。刚来的时候,正是跟样的处境,或者更糟,所以,不是谁,只是个为生存变得不择手段的人。” 闻言,强忍住体内翻腾的情欲,喘息着问:“那么,嗯……听被人……操得泄精,可能,啊!往后……都要靠人操着过活,啊哈!尊主阁下……是如何解决被淫蛇王扰动的欲火……嗯!哈!” “此事本尊并不清楚,本尊十四岁的时候还是懵懂不知世事的孩子,根本没什么欲望可言。哪像白梨,如此地知情识趣。”话至最后碧的语调巨变,同时,他的手亦大力地蹂躏起的乳头,惹得大声地叫起来。 “痛!别样,碧!” “呵呵,只是开始,白梨,今后十内,每晚本尊都会命人把带到……”他到此,将阳物尽数抽出又猛地撞进来,惹得高亢地尖叫:“啊……” “呵呵,似乎被操得很爽,白梨!” 闻言,咬紧牙关,强硬地把呻吟声压抑在喉间。 碧似乎并不在意的行为,边恶意玩弄的身体,边却述起自己的过往。然而,所有的精力都用于克制自己的欲望,根本不在乎,亦听不清他些什么。 碧园刑架。 黑暗与寂静压抑着。 的脑海之中反反复复地闪过秋芊的身影。 秋芊是个温暖的人,至少记忆中,是的。 早已忘记如何爱上的,路走来,想,爱就爱上,没有么多的为什么,当某顿然醒悟的时候,已经是生命中的切,是黑暗生活唯的明灯。 那是段黑暗疯狂的日子,唯有令感受到平凡的幸福。 从不想打扰的生活,可的生活似乎总爱打乱组织的计划。 某次任务,为‘错杀’其情夫的妻子,代价是关个月的黑屋,当然,教官绝不会放过任何玩弄的机会,所以,个月并不寂寞,只是过于疯狂。 教官问,那个人并不知道的付出,在的眼里,只是场意外——幸运的意外。样做值得吗? 回答值得!的幸福给不,不过可以给得到幸福的机会。 教官没有再话,不过,想他应该把话的力气全用在折磨吧。 只是开始,往后的事情完全超出所能控制范围。当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并没有因为对的利用感到痛苦,可以,切早有预感!既然生是被别人利用的工具,那么,至少可以选择为所爱的人的幸福做出牺牲,哪怕别人觉得不值,但却甘之若怡。 不想再去回忆死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更不想回忆起临死前的感受,想当个人悲愤绝望到极,应该是没有任何感觉的。至少是,当听到秋芊的遭遇,所想的不是为另个人的痴,以及对的利用,而是忍辱偷生,拼死亦要逃脱去解救的人,居然早已为自己披上死亡的黑纱! 为什么用尽心力守护的人会如此轻贱自己的生命? “为什么!” 无法压抑的怒吼,努力地睁开双眼,想要看清四周,确认自己所处的时空,然而全是徒劳。四处涌动的黑暗,压抑得无法呼吸。大力地喘息,感到自己快要窒息而亡之际,终于忍受不住地咆哮吼叫起来。此时的,是头发疯的野狗,被繁重的过往困住心智,迷失理性,心只想要发泄内心深处的不甘! 是的,不甘! 为什么的牺牲无法令秋芊幸福? 为什么! 如果次的牺牲同样无法使秋水幸福、快乐呢?切不过是转头空,要如何自处?如何为人? 的心抽搐地疼痛难忍,嗓子几乎要喊得破,心底的怨气却未发出半。 恨!恨不能给秋芊幸福! 恨!恨的死原来如此的没有价值! 恨!恨的真与无能! 恨!恨自己! 第 10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3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03 章 如果没有丢失遗忘记忆,是否早已经得到幸福? 仰用尽最后的气力呼喊着个人的名字。 “秋……水!” 是的!在心底,愿意用切来换取其幸福的人不再是秋芊,而是秋水。要为他失去的眼睛付出代价,他总是不吭声地默默付出,尽管力量微乎其微,却已是他的全部,怎么可以不闻不问?怎么可以如此地卑劣,对他的屈辱与痛苦视之不理?怎么可以让他在往后的日子里都身处在无尽的黑暗中,明明是那么温暖的人。 阵疯狂的嘶吼过后,四周再次陷入寂静。 将头颅斜靠于手臂,试图抚平心底的烦乱。 不要再想,白梨! 是名要成长为能令秋水幸福的人,不要再想那个让软弱得像烂泥的人,对做应该做的,哪怕对不起所有人,都不曾亏欠过! 暖风淅淅,枝叶沙沙。 令忆起与秋水在夏季午后相拥的日子。 与他静静地躺卧在树阴下,享受着午后悠然写意的时光。那时,没有太多前世的记忆,总把秋水当成个能陪的玩伴,抱在怀里,抚弄他柔顺的发丝,唱些淫邪的歌曲挑逗他,如今想来,不免惭愧。 可人的秋水,安顺的秋水,温柔的秋水,善解人意的秋水,总是默默地陪着,默默地付出,默默地忍受。 想,如果不够细心,是否就会与失之交臂? 秋水! 想,错! 不该把禁闭在那小小的庭院之中。 不但要恢复的眼睛,还要让学文习字,给予足够的权力,告诉什么叫平等的爱!什么是独立的人生! “秋水,回去后,会告诉,白梨,今生都不会再背弃。” “啪!啪!啪!”阵掌声打断的沉思。目不能视,亦听不见对方的声音与脚步,唯有故作镇定地扬唇浅笑问:“来者何人?” 那人缓步靠近,步伐略显沉重。 “赤焰?” 来者闻言止住脚步,沉默阵后,传来其低沉的声音。 “那算什么,梨?” 他的问题如当头棒,狠狠地敲乱本已理清的思绪。 他是什么? 轻轻地张开嘴,少时,终是无奈地合上。 扪心自问,还真的不知道他在心里到底算什么?激烈又眩目的爱情?如果是的,为何时刻为秋水打算,却从不把他划在其中?策划的未来之中从未有过赤焰的位置,如果就是爱情,那的爱未免太浅薄! 他对来到底算什么呢?正当犹豫不清之际,耳边响起赤焰急促的喘息,以及隐含恨意的话语。 “想不出来对吗?哼!”他狠狠地掐住的下巴,近在咫尺,甚至可以感受到他鼻间灼热的呼吸。 “让来告诉吧!在眼里不过是件合心意的玩具,场令心醉的艳遇!早就想好要割舍,所以,从来不去想与之间的将来!”他的话像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中的要害。的脑海顿时片空白,身体任人摆布亦没反应。当他把从藤架上放下来,压在露台的木板上操弄时,甚至觉得是个玩笑。 种事情怎么会发生? 怎能容忍赤焰如此荒诞的反击? 不错,是玩弄,可从不愧疚! 是的,想怎么对待都行,选择放弃,或者索取,只在转念之间,而,并没有给予对等的资格,更不允许如此对! 赤焰,想,会让为今所做的事付出代价的! 人总是耐不住寂寞! 仆人终于在第二次送药时,克制不住本性操弄起来,而则只想套出名仆人的底细,待机会将其除掉。 不错!十内,是人尽可夫的贱货,可也轮不到个身分低微的仆人来操!也许,能体会到秋水被绑在铁骑营的感受,那种黑暗之中的无助,被侵犯时的无奈与愤恨,也许秋水不会愤恨,可会! 白梨从来不是什么好东西,人给予分痛苦,定十分奉还!有仇必报,不正是白梨吗? 尽管心底多么地无奈与愤恨,可身体却淫荡地回应身后的人,到达高潮的时刻甚至叫起秋水的名字。 真他妈的讽刺! 仆人发泄过后并没有即刻离开,而是抱着发软的身体,于耳际轻声告诫:“如果不想身体亏虚,变成没有人就活不下去的人,尽量不要享受被操的过程。” 他善意的告诫,听在耳里却变成讽刺。被操得泄身不过是淫蛇在体内的反应,往日的是决计不会被个人操得呻吟不止,如今他的话教本没有羞耻感的产生的羞耻之心。 待那名仆人走远,不由压低嗓音叫骂:“真他娘的讽刺!” 第三次喂药之后,被仆人从藤架上解下来,跌跌撞撞地拖着走很远的路,直至被推进温暖的水池,才明白,原来是让清洗身体。 仆人为擦洗的动作很简练,不含丝的情色,却显得异常仓促,随便清洗过后就把捞上池子,披上拭水的锦布,领着跨过道道门槛。 待进入间充斥浓郁香味的房间后,身后传来“嘭”地关门声。 目不能视难免心生畏惧,弥漫在空气之中催情迷香扑鼻而来,扰动沉睡在体内的淫蛇王,逐渐地,体内产生股无法克制的欲火,迅速烧遍的全身,灼热的心智。 秋水! 盲目地向前摸索,喘息声越来越粗重。体内的淫蛇王不停地煽动着的欲火,直至触及具微凉的胴体才得以缓和。的手不安分地顺着那人的脸颊往下摸。人的肌肤过于细腻光滑,不像是人的。思及此,心底生出丝困惑,直至左手触及人的胸前,猛地倒退两步,惊呼道:“人!” 第 10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4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04 章 “呵呵,南海王,奴家都不认识吗?” 个声音是…… “绿刹?” “正是奴家。” 仿佛清风拂过的轻灵声音与记忆中宛如丛林精灵般秀美的面孔重叠,毫无疑问,是个美丽的人,可是! “别碰!” 匆忙挥开伸过来的手,高声喝道:“讨厌人!” “呵呵。”绿刹的笑声轻灵动人,无可否认是个不错的人,可对人真的不行。 “奴家是被尊主传召来伺候……”到此故意停顿,猛地抓住的手,压制住盲目挣扎的,继续:“与尊主大人的!” “碧!?” “正是!” 闻言,放松身体,任其将领到床前。 坐在床沿,不放心地问:“碧呢?” “呵呵,尊主直在旁边看着。”边边扯下身上披着的锦布,过于亲呢的态度教心生寒意,翻身往床的内侧滚动圈,避开的手,威胁道:“别碰!别逼杀!”的话惹来人轻声窃笑,不知为何,笑声令生出浓郁的杀意,若方才只是威胁,那此时,心底已然生出为杀掉个人不惜切的决然。 杀掉! 人的手摸过的面庞,顺着的脖子向下滑,并试图扯下紧裹在身上的锦布。 杀掉! 的心脏开始强烈地跳动,较之以往杀人更加地激烈,尽管内心深处充斥着矛盾与犹豫,可更多的却是嗜血的快意。松开紧紧抓住的锦布,反手拉扯纤细的手腕,把将其拉进怀里,手指滑过其光洁细腻的肌肤。 是人的触感! 打开记忆的匣子,曾有过种触感,比更加细腻的肌肤,更加柔软的胴体…… “秋……芊!” 紧紧地拥抱怀中的人,感受给予的温柔与满足,手指划过记忆之中的美丽躯体,修长纤细的腿,丰塑白皙的双臀,细得教人为之心痛的腰肢,柔软丰满的胸脯,最后停留在宛如白鹅般纤细优美的颈项,用力地掐住,另只手忙将来其反抗的手腕压紧,咬牙切齿地问:“为什么要骗?秋芊,为什么?” “什么?”身下的人惊诧无辜的回应使紧绷的神经终于断裂开来,掐紧往常被其丈夫粗鲁弄伤都会心痛不已,并且细心护理的细颈,悲切而愤怒地:“不要再装,秋芊!全都知道!骗,并不在乎!可为什么要牺牲自己?为什么要把自己也赔进来?为什么不能把真相告诉?愿意像傻瓜样为而死!为什么不告诉!”手掌的力气越来越大,怀中的人渐渐无力再挣扎,咽喉的呼吸与脉动在指间停止,心中狂乱的情绪也随之逐渐地平息。 尽管怀中的人已经死,可的手依然紧紧地掐着的细颈,仿佛要把它掐断才能松开似地。时间地过去,弥漫于空气中的情欲气息使得完全无法冷静下来,体内的淫蛇王似乎已被触怒,不停地催促的身体去寻找人,可依然不想动弹,死死地抱着怀里的人,直至碧靠过来,诡异而又温柔地:“不是秋芊。” 闻言,即刻松开双手,怀中的人像垃圾样被厌弃地丢开。当腿脚触及到微微发出凉意的尸体后,又大力地脚将其踢下床榻,然后反手抱住碧,直接命令道:“操!” “呵呵,真是个有趣的玩具,白梨!”碧的语调使反射性地推开他,敏捷地逃窜开,问:“到底是谁?” “、是、谁!” 室内陷入股压抑的沉默,背靠着床栏警惕地倾听四周的声响,等待着碧的反应。 约莫过很久,亦可能只是瞬间。碧迅速地将压在床沿,反绑住的手腕,身后传来他扯下裤子时因动作过于粗鲁,布料被扯烂的声音,以及其因欲望无法发泄的粗重喘息声。最后,当碧不怎么粗壮的肉棒刺进毫无防备,或者欲拒还迎的肉穴时,耳边响起他放肆张狂的笑声。 “呵呵!不归岛上的那次,真是情面都不留,也不想想,本尊已有十年没被人操过,若不是中淫蛇的血毒,本尊第个想到的是!”到此,他拉着反绑的手腕,就着骑马的姿势抽动起来。 “嗯啊!”体内的淫蛇王终于得尝所愿,兴奋得翻腾起来。已经分不清,此时到底是痛苦还是快乐,只觉得自己象是名高烧的病人,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炽热的身体,唯有顺应着本能扭动起身躯。 “十四岁成人礼那被荺国的帝君送来交换瓶九重。刚来的时候,正是跟样的处境,或者更糟,所以,不是谁,只是个为生存变得不择手段的人。” 闻言,强忍住体内翻腾的情欲,喘息着问:“那么,嗯……听被人……操得泄精,可能,啊!往后……都要靠人操着过活,啊哈!尊主阁下……是如何解决被淫蛇王扰动的欲火……嗯!哈!” “此事本尊并不清楚,本尊十四岁的时候还是懵懂不知世事的孩子,根本没什么欲望可言。哪像白梨,如此地知情识趣。”话至最后碧的语调巨变,同时,他的手亦大力地蹂躏起的乳头,惹得大声地叫起来。 “痛!别样,碧!” “呵呵,只是开始,白梨,今后十内,每晚本尊都会命人把带到……”他到此,将阳物尽数抽出又猛地撞进来,惹得高亢地尖叫:“啊……” “呵呵,似乎被操得很爽,白梨!” 闻言,咬紧牙关,强硬地把呻吟声压抑在喉间。 碧似乎并不在意的行为,边恶意玩弄的身体,边却述起自己的过往。然而,所有的精力都用于克制自己的欲望,根本不在乎,亦听不清他些什么。 碧园刑架。 黑暗与寂静压抑着。 的脑海之中反反复复地闪过秋芊的身影。 秋芊是个温暖的人,至少记忆中,是的。 早已忘记如何爱上的,路走来,想,爱就爱上,没有么多的为什么,当某顿然醒悟的时候,已经是生命中的切,是黑暗生活唯的明灯。 那是段黑暗疯狂的日子,唯有令感受到平凡的幸福。 从不想打扰的生活,可的生活似乎总爱打乱组织的计划。 某次任务,为‘错杀’其情夫的妻子,代价是关个月的黑屋,当然,教官绝不会放过任何玩弄的机会,所以,个月并不寂寞,只是过于疯狂。 教官问,那个人并不知道的付出,在的眼里,只是场意外——幸运的意外。样做值得吗? 回答值得!的幸福给不,不过可以给得到幸福的机会。 教官没有再话,不过,想他应该把话的力气全用在折磨吧。 第 10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5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05 章 只是开始,往后的事情完全超出所能控制范围。当切尘埃落定的时候,并没有因为对的利用感到痛苦,可以,切早有预感!既然生是被别人利用的工具,那么,至少可以选择为所爱的人的幸福做出牺牲,哪怕别人觉得不值,但却甘之若怡。 不想再去回忆死之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更不想回忆起临死前的感受,想当个人悲愤绝望到极,应该是没有任何感觉的。至少是,当听到秋芊的遭遇,所想的不是为另个人的痴,以及对的利用,而是忍辱偷生,拼死亦要逃脱去解救的人,居然早已为自己披上死亡的黑纱! 为什么用尽心力守护的人会如此轻贱自己的生命? “为什么!” 无法压抑的怒吼,努力地睁开双眼,想要看清四周,确认自己所处的时空,然而全是徒劳。四处涌动的黑暗,压抑得无法呼吸。大力地喘息,感到自己快要窒息而亡之际,终于忍受不住地咆哮吼叫起来。此时的,是头发疯的野狗,被繁重的过往困住心智,迷失理性,心只想要发泄内心深处的不甘! 是的,不甘! 为什么的牺牲无法令秋芊幸福? 为什么! 如果次的牺牲同样无法使秋水幸福、快乐呢?切不过是转头空,要如何自处?如何为人? 的心抽搐地疼痛难忍,嗓子几乎要喊得破,心底的怨气却未发出半。 恨!恨不能给秋芊幸福! 恨!恨的死原来如此的没有价值! 恨!恨的真与无能! 恨!恨自己! 如果没有丢失遗忘记忆,是否早已经得到幸福? 仰用尽最后的气力呼喊着个人的名字。 “秋……水!” 是的!在心底,愿意用切来换取其幸福的人不再是秋芊,而是秋水。要为他失去的眼睛付出代价,他总是不吭声地默默付出,尽管力量微乎其微,却已是他的全部,怎么可以不闻不问?怎么可以如此地卑劣,对他的屈辱与痛苦视之不理?怎么可以让他在往后的日子里都身处在无尽的黑暗中,明明是那么温暖的人。 阵疯狂的嘶吼过后,四周再次陷入寂静。 将头颅斜靠于手臂,试图抚平心底的烦乱。 不要再想,白梨! 是名要成长为能令秋水幸福的人,不要再想那个让软弱得像烂泥的人,对做应该做的,哪怕对不起所有人,都不曾亏欠过! 暖风淅淅,枝叶沙沙。 令忆起与秋水在夏季午后相拥的日子。 与他静静地躺卧在树阴下,享受着午后悠然写意的时光。那时,没有太多前世的记忆,总把秋水当成个能陪的玩伴,抱在怀里,抚弄他柔顺的发丝,唱些淫邪的歌曲挑逗他,如今想来,不免惭愧。 可人的秋水,安顺的秋水,温柔的秋水,善解人意的秋水,总是默默地陪着,默默地付出,默默地忍受。 想,如果不够细心,是否就会与失之交臂? 秋水! 想,错! 不该把禁闭在那小小的庭院之中。 不但要恢复的眼睛,还要让学文习字,给予足够的权力,告诉什么叫平等的爱!什么是独立的人生! “秋水,回去后,会告诉,白梨,今生都不会再背弃。” “啪!啪!啪!”阵掌声打断的沉思。目不能视,亦听不见对方的声音与脚步,唯有故作镇定地扬唇浅笑问:“来者何人?” 那人缓步靠近,步伐略显沉重。 “赤焰?” 来者闻言止住脚步,沉默阵后,传来其低沉的声音。 “那算什么,梨?” 他的问题如当头棒,狠狠地敲乱本已理清的思绪。 他是什么? 轻轻地张开嘴,少时,终是无奈地合上。 扪心自问,还真的不知道他在心里到底算什么?激烈又眩目的爱情?如果是的,为何时刻为秋水打算,却从不把他划在其中?策划的未来之中从未有过赤焰的位置,如果就是爱情,那的爱未免太浅薄! 他对来到底算什么呢?正当犹豫不清之际,耳边响起赤焰急促的喘息,以及隐含恨意的话语。 “想不出来对吗?哼!”他狠狠地掐住的下巴,近在咫尺,甚至可以感受到他鼻间灼热的呼吸。 “让来告诉吧!在眼里不过是件合心意的玩具,场令心醉的艳遇!早就想好要割舍,所以,从来不去想与之间的将来!”他的话像把锋利的刀刃狠狠地刺中的要害。的脑海顿时片空白,身体任人摆布亦没反应。当他把从藤架上放下来,压在露台的木板上操弄时,甚至觉得是个玩笑。 种事情怎么会发生? 怎能容忍赤焰如此荒诞的反击? 不错,是玩弄,可从不愧疚! 是的,想怎么对待都行,选择放弃,或者索取,只在转念之间,而,并没有给予对等的资格,更不允许如此对! 赤焰,想,会让为今所做的事付出代价的! 巧遇成洛 第 10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6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06 章 场赤裸裸的泄愤,扰得心乱如麻。几近听不清赤焰离开前在耳边所的话,无力地趴在露台上,直至满身的汗水被阳光烤干,风徐徐吹过,抚平凌乱不堪的心绪,方才忆起赤焰低沉的嗓音,讽刺的语调。 “等着得胜归来!将是的,梨!” 冷哼声,嘴角扬起抹无奈的讥笑,与赤焰之间的切宛如走马灯地从脑海中闪过。 时如梭,随风逝。 情难料,乱心神。 呆坐于刑台的地板,苦苦地思量,终是无力反驳赤焰刚才所的话。沉思良久,惊觉赤焰已是身上块无关紧要的肉,割下来会痛,极痛,可伤口却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恢复,然后,某,那道伤口变成光洁如新,亦不再记得个人,段情,场激烈灼热的爱情游戏。 与他之间是场烟火的盛宴,璀璨过后,注定虚无。 况且,如今的他已是身上的个脓胞,挥刀割下,理所当然! 仆人送药的时候,并未再将吊上藤架,匆匆喂喝完,手脚就不安分起来。双手被绑,可腿脚并没有被束缚,假意乖顺地任其抚弄,翻身仰躺,张开双腿,催促地:“快!” 大概是此时的模样过于挑逗,仆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趴在的身上,激动得全身颤抖。主动将双腿搭在仆人的肩上,感到那人血脉澎胀的阳物时不时地滑过股间的缝隙,诱惑地邀请:“快进来!” “嗯!”仆人激动地应和声,抱住的腰身闯进来。下身的肉穴传来阵刺痛,咬牙压抑住喉间的低吼,双腿突然交错,死死地盘绕着仆人的脖子,腾身坐起,用尽全力将其压制于地上,双腿纠错,猛地使劲,只听见“喀”地声,刚才还压着欲行苟合之事的人现在已成具毫无生息的尸体。 站起身用脚狠狠地踢打起仆人的尸首,试图以此方式发泄连日来的愤恨与不甘。既然已无法压抑潜藏于心底黑暗的情愫,那就让嗜血的快感来抚平心中的怨恨。既然上早已抛弃,那就让把自己放逐到无尽的黑暗之中。的本性既然已无法压抑地暴露出来,那就让在腥风血雨中疯狂,疯狂到再次见到心中的指明灯,想要用今生来守护的秋水为止。 要用汝等之血,平息心中的烦忧! 当血腥味弥漫于空气中时,停止残暴的施虐,脚将踢得稀烂的尸体踹下露台,转身摸索茂密的藤蔓,懒散地斜靠在藤架旁,静静地享受夏季午后宁静和煦的暖风,细细地品味混在暖风之中的鲜血气息。 像绿刹,或者比更不如,没有人为名奴仆的惨死吭声。来人草草地清理刑台,拖着往碧的住处,推进池子清洗干净后,又被扯进充斥糜烂情欲气息的厢房。背靠房门,静静地等待房中的人前来接应,然而,良久,房间内没有丝毫的动静。 意思是让自己进去吗? 无奈地叹息声,伸臂摸索前进,方才跨出五步,便被道屏风挡住去路。绕过去摸索着继续前进,无意中弄翻圆桌上的茶器。 茶器摔翻在地上的声响,尖锐地划破室内的宁静。 盲目地缓步前行,有些碎片扎进脚板,每走步都是难忍的刺痛,不由地皱起眉头低声呼痛。 “呵呵!” 不远处传来碧的笑声,惹得顿生怒意,猛地推翻身边的圆桌,高声叫道:“碧!有什么把戏就使出来,么折腾人真像人的把戏!”的话明显惹恼碧,只听见阵脚步声匆匆靠近,脸颊传来阵强劲的掌风,整个人就翻倒在地。的额角撞上桌角,顿时头晕目眩,全身发软,还未晃过神来,又是阵拳脚过来,拳拳到肉,脚更是尽数踢在要害。唯有护住头脸,蜷起身子,面闪避卸力,面往瓷片碎渣较少处挪动。 拳脚的力道越来越小,大概气也出够,碧把将扯上床,扯开双腿,便冲进来。 顿彻头彻尾地纵欲发泄过后,碧方才松开,告诫道:“告诉红刹别在本尊眼皮底下耍花样,既然能坐上尊主的宝座,就不会是只病猫!” 闻言,内里的心思百转千迴,最终,翻身坐起来,用被绑的手臂将碧圈入怀中,轻声笑道:“碧,误解。此次前来,是诚心乞求邪刹治好秋水的双目,至于们内部的纠纷无心参与!” 怀中的碧突然伸手触摸额角的伤口,惹得失声呼痛,正要偏头躲闪,下巴却被只手掐住,碧的舌尖划过额角的伤口,眉目,鼻尖,最后探入唇齿之间,与的舌蕊相互纠缠。体内的淫蛇再次涌动起来,贪婪地在体内扭动着身躯,试图警惕,必须令怀里的人再次拥抱自己,使其可以获得更多的精阳。 压抑住内里翻腾的情欲,推开碧,:“跟赤焰之间的恩怨与无关。与赤焰已无关系,所以,希望不要让场交易临时变更。如若是赤焰为尊主,他绝对不会让蓝刹医治秋水的眼睛。”正是所害怕的,那个人的爱与恨同样的强烈,他的报复定会令应接不暇,秋水所受的伤害还不够吗?白梨现在已贵为南海的王,离嫣国的帝位也不是过是步之遥,难道连保护自己所爱之人的能力都没有吗?绝不会轻易放过些试图用强势压倒的人。 赤焰!要教会如何看待与的关系! 碧单纯地回应声后,翻身坐起来,指尖划过的脸颊,脖子,胸膛,小腹,肚子,最后停在萎缩不正的阳物上,调笑道:“本尊问过蓝刹,十内若过于享受被人操弄的过程,那个人也就差不多废。”到此,他的手指继续往下移,托起的左脚,良久,:“的小穴不停地张开闭合,还流出白色的肠液,用不多久,就会变成个没有人就活不下去的淫货。” 讽刺的语气,嬉戏的抚弄,无不令心生怒意。 不过,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 紧握双拳,忍住心底的怒火,故作轻松地笑道:“如果真是那样,也不在乎!” 碧闻言,松开的左腿,索然无味地:“样折腾还真是无聊。”完,步下床榻,将独自留在弥漫催情迷香的寝室。 体内是浮躁不安的淫蛇王,体外是满身的伤痕,尽管全身灼热刺痛,还是努力坐起来靠着床栏,仔细地清理脚板,以及身上的瓷器碎渣。目不能视,唯有用手轻轻地摸受伤疼痛的地方,如若扎硬物,再将其捻出来,大块的倒好办,小块的则必须用手指挤压,痛到极至,只有咬牙强忍。待碎片全部清理干净,早已是混身冷汗,发丝尽湿,沾在耳边面颊上,弄得全身发痒。伸手将发丝拨至脑后,忍痛用丝被擦干汗水与血迹的混合液,然后撕开床上的被单,动作简练地包扎好双脚的伤口,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扶着墙摸索出房间。 门外是与房内的淫糜完全不同的清新空气,刚深深地吸口气,便被两名臂力惊人的守卫推入房内。 “嘭!”地声门再次紧闭,淫糜的香气扑入鼻息,淫蛇王在体内骚动,全身渐渐地躁热起来。舒展身躯趴在冰冷的地砖上,试图利用地上的寒气降低体温。老怜,个方法管用,无意识地松口气,趴在地上,待块地方不再冰冷,则挪至相邻的位置,如此二三,直至黎明时分,进来个人,轻手轻脚地解下身上乱七八糟的包扎。尽管人不话,可也能从他身上散发的气息猜出他是谁。 “蓝……刹?” 来者并没有回应,不过当叫其名字之时,他替擦拭脚板心的伤口的手轻轻地抖动下,由此证明,并未猜错。嘴角轻扬,微笑地道:“还有七!只愿七内令尊主不要先将折磨至死!” 来者依然不肯回话,默默地为清理伤口,包扎好后,方才懒散地打个哈欠,低声笑道:“呵呵,尊主的事蓝刹插不嘴……”他靠过来于耳际,悄声:“不过,事可能维持不多久。”到此,他猛地站起身,又打个哈欠,便悄然地离去。 他前脚刚走,碧后脚就回寝室,把将从地上拉起来,使劲推出房门,嗓音尖锐地喊到:“今碧园内所有的人都可以折腾他。”他的话还未完,已被两名守卫扣住,随后传来房门紧闭的声音,两名守卫便分别抓住的脚踝拖行。背部传来阵阵刺痛,仰面用束缚的双手托住头部,指关节处被地上的沙石刮得生痛。咬牙皱眉,强忍住内心的愤怒,指间夹住块片薄粗糙的石块,借着托护头部的姿势,隐藏于不长不短的发丝下,悄悄地将石片磨得锐利,并试图切开腕间的粗麻绳。 与此同时,两名守卫亦找到合适的位置,止住步伐,松开抓住的脚踝的手掌。其中人是急性子,匆忙地趴在身上,慌慌张张地扯下裤子,啐口,便提着阳物闯进来。 忍住下身的顿痛,不动声色地磨断腕间的绳子,亦不轻举妄动,耐着性子把石块磨得锋利,然后,张腿圈住身上猛烈地抽动着的人,邪魅笑,道:“再快,不够!” “果然是欠操的婊子!”人抓住的双腿,压着边操边骂,最后,更是激动得把嫣氏族都问候个遍,秽液亦尽数泄在的肉穴里。 人无力地趴在的身上,耳际传来其粗重地喘息,此时,正是下手的机会,双手忽然环抱住人的头颅,大力拧,那人就瘫软在身上没声息。任其么软趴趴地伏在身上,指间藏着块已被磨得锋利无比的石片,只等另名守卫靠近试探身上人的鼻息。 “哇!”猛地大声惊呼,惹得另名守卫问道:“怎么?” “他、他、他突然不动!” “什么?”那名守卫急忙冲过来,刚感到其靠近的呼吸,手已经攀附于他粗壮的颈项。 “怎么……”人话未问完,指间的石片已划破其颈间的动脉,血宛如洪潮喷出,溅得满脸满头都是。使劲推开二人的尸首,翻身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摸索数尺,此地果然偏僻,伸手触及之处尽是茂密的灌木丛。 并不知道自己在灌木丛中呆多久,直至体内淫蛇王的惊扰,方才记起是喝邪刹花制成的药汁的时候。唯有站起身摸索前行,尽管听觉早在隧道内就被磨练得十分敏锐,可如今单单靠听觉并不够,如若不能拥有像狗样的嗅觉,便找不到栽种邪刹花的地方,赌,碧园内亦有邪刹花,而且,它们可以生食。自然知道场赌博异常凶险,可,实在不想再受人摆布。蓝刹的话提醒几邪刹的内部将出现权力易主的境况,而他似乎犹豫不决,不知应该如何下注,所以,几要做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待大局已定,取出体内的淫蛇王,交易于方也算是完成。 传闻,邪刹诺千金! 赤焰,会如何选择? 第 10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7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07 章 如若违约,定不会善罢甘休! 黑暗中的灌木丛就像是座无边的迷宫,而则是迷途的瞎子,尽管屏息倾听亦只能避开园内的行人,对于寻找园内栽种邪刹花之处毫无帮助。为此不得不决定袭击落单的行人,威胁其带前往。此举无疑将置身于困境,只是,如若不么做,的处境只会更加地茫然, 藏身于灌木丛中,耐心地等待下手的时机,腹内的淫蛇王越来越浮躁不安。的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掌心的肉里,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额前直冒冷汗,湿透发丝,顺着脸颊滑至下巴,最后滴在赤裸的胸膛。 突然,远处传来阵脚步声。 即刻屏息敛气,仔细地倾听,来者跨步豪迈,步伐却散漫轻浮,应该不是熟人。 当来者与藏身的灌木丛擦身而过之际,甚至可以感受到其平稳的呼吸。待其错过灌木丛步的时刻,忙抿嘴向前跨出步,迅速窜出草丛,手触及其肩部,另只指间夹有锋利石片的手已然攀上来人颈间跳动的血脉。来者较高大,只能勉强从其身後抵制住他,并将锋利的石片置于其大动脉处,低声道:“带到有邪刹花的地方!” 来者明显愣下,然后问到:“就是尊主打发满园子人搜寻的白梨?”轻浮的语调,漫不经心的问话。而此时,腹内又是阵绞痛,额间尽是冷汗,实在不想与之多作交谈,忙威胁似地比比其颈间锋利的石片,咬牙切齿地:“带……去!” 子会意地讪笑道:“哈哈!好!好!带去!”完,便领着前行,由于目不能视,途中不免踩到人的脚后跟,惹得人低声怪叫。对此,心底不免生厌,偏偏个人很是无赖,走阵,突然站住,又是阵怪叫,然后不怕死地报怨:“不能总踩的脚呀!”他怪声怪气地着,忽然,置于其颈间的手被牢牢抓住。 “!”正当要反击之际,身前的人曲膝弓腰,将扯到背上,若无其事地:“样就好多。”完,松开抓住的手,反手托住的双臀,故意捏下,轻浮地笑道:“手感不错,哈哈!” 从未遇到过如此流气又大大咧咧的人,把放在背上,竟然松开执着利器的手!实在猜不出,人是真的不怕死,还是别有用心。唯有按捺住心底的怒意,趴在其背上静观其变。 不过,事情似乎不像想得如此简单,人还真不是般的多话,而且轻浮耐不住寂寞,路上,不停地逗话,若是不理他,臀上的双手就会不安分地乱掐。换作以往倒不怕他,可如今体内的淫蛇王本就饥渴,绝不能由着他胡掐乱摸。 “叫成洛。” 咬牙忍耐着腹内的阵痛,根本无暇应他的话,哪知道,臀间又是阵乱掐,无奈之极,手中的利器在其颈间划道口子,不深不浅,正好给其警惕。 “死可再没么好心的人罗!” 人真是无赖之极! 咬牙切齿地厉声道:“不想死就别再摸!” “陪话!”人虽语调轻浮,却知道没有商榷的余地,唯有无奈地头应应。 “哈!叫成洛!” “知道。” “是橙刹成洛!” “知道。” “听是南海的王?” “是的。” “怎么会变成蓝刹的药偶?” “命如此。” “怎麽听是为个叫秋水宠?” “既然知道还问什么!” 阵沉默过后,成洛又继续没话找话,路途长得像是遥遥无期,终于心生疑惑,问道:“真的是带去找邪刹花吗?” “当然。”到此,成洛猛地止住脚步,压低声量:“别出声!”与此同时,亦听到阵脚步声逐渐靠近。 突然,他用力将甩下背。落入草丛中,忍着全身的伤痛朝草丛深处滚动数圈,便趴在地上不再动弹。 “橙刹大人!” “还在找吗?” …… 不知为何,丝毫不担心此人会暴露的行踪,静静地潜伏于草丛之中,待脚步声过去,成洛就迅速将扯出草丛,并在身上披件长衫,方才背着继续走。 场赤裸裸的泄愤,扰得心乱如麻。几近听不清赤焰离开前在耳边所的话,无力地趴在露台上,直至满身的汗水被阳光烤干,风徐徐吹过,抚平凌乱不堪的心绪,方才忆起赤焰低沉的嗓音,讽刺的语调。 “等着得胜归来!将是的,梨!” 冷哼声,嘴角扬起抹无奈的讥笑,与赤焰之间的切宛如走马灯地从脑海中闪过。 时如梭,随风逝。 情难料,乱心神。 呆坐于刑台的地板,苦苦地思量,终是无力反驳赤焰刚才所的话。沉思良久,惊觉赤焰已是身上块无关紧要的肉,割下来会痛,极痛,可伤口却会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地恢复,然后,某,那道伤口变成光洁如新,亦不再记得个人,段情,场激烈灼热的爱情游戏。 与他之间是场烟火的盛宴,璀璨过后,注定虚无。 况且,如今的他已是身上的个脓胞,挥刀割下,理所当然! 仆人送药的时候,并未再将吊上藤架,匆匆喂喝完,手脚就不安分起来。双手被绑,可腿脚并没有被束缚,假意乖顺地任其抚弄,翻身仰躺,张开双腿,催促地:“快!” 大概是此时的模样过于挑逗,仆人的呼吸声越来越沉重,趴在的身上,激动得全身颤抖。主动将双腿搭在仆人的肩上,感到那人血脉澎胀的阳物时不时地滑过股间的缝隙,诱惑地邀请:“快进来!” “嗯!”仆人激动地应和声,抱住的腰身闯进来。下身的肉穴传来阵刺痛,咬牙压抑住喉间的低吼,双腿突然交错,死死地盘绕着仆人的脖子,腾身坐起,用尽全力将其压制于地上,双腿纠错,猛地使劲,只听见“喀”地声,刚才还压着欲行苟合之事的人现在已成具毫无生息的尸体。 站起身用脚狠狠地踢打起仆人的尸首,试图以此方式发泄连日来的愤恨与不甘。既然已无法压抑潜藏于心底黑暗的情愫,那就让嗜血的快感来抚平心中的怨恨。既然上早已抛弃,那就让把自己放逐到无尽的黑暗之中。的本性既然已无法压抑地暴露出来,那就让在腥风血雨中疯狂,疯狂到再次见到心中的指明灯,想要用今生来守护的秋水为止。 要用汝等之血,平息心中的烦忧! 当血腥味弥漫于空气中时,停止残暴的施虐,脚将踢得稀烂的尸体踹下露台,转身摸索茂密的藤蔓,懒散地斜靠在藤架旁,静静地享受夏季午后宁静和煦的暖风,细细地品味混在暖风之中的鲜血气息。 像绿刹,或者比更不如,没有人为名奴仆的惨死吭声。来人草草地清理刑台,拖着往碧的住处,推进池子清洗干净后,又被扯进充斥糜烂情欲气息的厢房。背靠房门,静静地等待房中的人前来接应,然而,良久,房间内没有丝毫的动静。 意思是让自己进去吗? 第 10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8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08 章 无奈地叹息声,伸臂摸索前进,方才跨出五步,便被道屏风挡住去路。绕过去摸索着继续前进,无意中弄翻圆桌上的茶器。 茶器摔翻在地上的声响,尖锐地划破室内的宁静。 盲目地缓步前行,有些碎片扎进脚板,每走步都是难忍的刺痛,不由地皱起眉头低声呼痛。 “呵呵!” 不远处传来碧的笑声,惹得顿生怒意,猛地推翻身边的圆桌,高声叫道:“碧!有什么把戏就使出来,么折腾人真像人的把戏!”的话明显惹恼碧,只听见阵脚步声匆匆靠近,脸颊传来阵强劲的掌风,整个人就翻倒在地。的额角撞上桌角,顿时头晕目眩,全身发软,还未晃过神来,又是阵拳脚过来,拳拳到肉,脚更是尽数踢在要害。唯有护住头脸,蜷起身子,面闪避卸力,面往瓷片碎渣较少处挪动。 拳脚的力道越来越小,大概气也出够,碧把将扯上床,扯开双腿,便冲进来。 顿彻头彻尾地纵欲发泄过后,碧方才松开,告诫道:“告诉红刹别在本尊眼皮底下耍花样,既然能坐上尊主的宝座,就不会是只病猫!” 闻言,内里的心思百转千迴,最终,翻身坐起来,用被绑的手臂将碧圈入怀中,轻声笑道:“碧,误解。此次前来,是诚心乞求邪刹治好秋水的双目,至于们内部的纠纷无心参与!” 怀中的碧突然伸手触摸额角的伤口,惹得失声呼痛,正要偏头躲闪,下巴却被只手掐住,碧的舌尖划过额角的伤口,眉目,鼻尖,最后探入唇齿之间,与的舌蕊相互纠缠。体内的淫蛇再次涌动起来,贪婪地在体内扭动着身躯,试图警惕,必须令怀里的人再次拥抱自己,使其可以获得更多的精阳。 压抑住内里翻腾的情欲,推开碧,:“跟赤焰之间的恩怨与无关。与赤焰已无关系,所以,希望不要让场交易临时变更。如若是赤焰为尊主,他绝对不会让蓝刹医治秋水的眼睛。”正是所害怕的,那个人的爱与恨同样的强烈,他的报复定会令应接不暇,秋水所受的伤害还不够吗?白梨现在已贵为南海的王,离嫣国的帝位也不是过是步之遥,难道连保护自己所爱之人的能力都没有吗?绝不会轻易放过些试图用强势压倒的人。 赤焰!要教会如何看待与的关系! 碧单纯地回应声后,翻身坐起来,指尖划过的脸颊,脖子,胸膛,小腹,肚子,最后停在萎缩不正的阳物上,调笑道:“本尊问过蓝刹,十内若过于享受被人操弄的过程,那个人也就差不多废。”到此,他的手指继续往下移,托起的左脚,良久,:“的小穴不停地张开闭合,还流出白色的肠液,用不多久,就会变成个没有人就活不下去的淫货。” 讽刺的语气,嬉戏的抚弄,无不令心生怒意。 不过,现在不是发怒的时候。 紧握双拳,忍住心底的怒火,故作轻松地笑道:“如果真是那样,也不在乎!” 碧闻言,松开的左腿,索然无味地:“样折腾还真是无聊。”完,步下床榻,将独自留在弥漫催情迷香的寝室。 体内是浮躁不安的淫蛇王,体外是满身的伤痕,尽管全身灼热刺痛,还是努力坐起来靠着床栏,仔细地清理脚板,以及身上的瓷器碎渣。目不能视,唯有用手轻轻地摸受伤疼痛的地方,如若扎硬物,再将其捻出来,大块的倒好办,小块的则必须用手指挤压,痛到极至,只有咬牙强忍。待碎片全部清理干净,早已是混身冷汗,发丝尽湿,沾在耳边面颊上,弄得全身发痒。伸手将发丝拨至脑后,忍痛用丝被擦干汗水与血迹的混合液,然后撕开床上的被单,动作简练地包扎好双脚的伤口,小心翼翼地翻身下床,扶着墙摸索出房间。 门外是与房内的淫糜完全不同的清新空气,刚深深地吸口气,便被两名臂力惊人的守卫推入房内。 “嘭!”地声门再次紧闭,淫糜的香气扑入鼻息,淫蛇王在体内骚动,全身渐渐地躁热起来。舒展身躯趴在冰冷的地砖上,试图利用地上的寒气降低体温。老怜,个方法管用,无意识地松口气,趴在地上,待块地方不再冰冷,则挪至相邻的位置,如此二三,直至黎明时分,进来个人,轻手轻脚地解下身上乱七八糟的包扎。尽管人不话,可也能从他身上散发的气息猜出他是谁。 “蓝……刹?” 来者并没有回应,不过当叫其名字之时,他替擦拭脚板心的伤口的手轻轻地抖动下,由此证明,并未猜错。嘴角轻扬,微笑地道:“还有七!只愿七内令尊主不要先将折磨至死!” 来者依然不肯回话,默默地为清理伤口,包扎好后,方才懒散地打个哈欠,低声笑道:“呵呵,尊主的事蓝刹插不嘴……”他靠过来于耳际,悄声:“不过,事可能维持不多久。”到此,他猛地站起身,又打个哈欠,便悄然地离去。 他前脚刚走,碧后脚就回寝室,把将从地上拉起来,使劲推出房门,嗓音尖锐地喊到:“今碧园内所有的人都可以折腾他。”他的话还未完,已被两名守卫扣住,随后传来房门紧闭的声音,两名守卫便分别抓住的脚踝拖行。背部传来阵阵刺痛,仰面用束缚的双手托住头部,指关节处被地上的沙石刮得生痛。咬牙皱眉,强忍住内心的愤怒,指间夹住块片薄粗糙的石块,借着托护头部的姿势,隐藏于不长不短的发丝下,悄悄地将石片磨得锐利,并试图切开腕间的粗麻绳。 与此同时,两名守卫亦找到合适的位置,止住步伐,松开抓住的脚踝的手掌。其中人是急性子,匆忙地趴在身上,慌慌张张地扯下裤子,啐口,便提着阳物闯进来。 忍住下身的顿痛,不动声色地磨断腕间的绳子,亦不轻举妄动,耐着性子把石块磨得锋利,然后,张腿圈住身上猛烈地抽动着的人,邪魅笑,道:“再快,不够!” “果然是欠操的婊子!”人抓住的双腿,压着边操边骂,最后,更是激动得把嫣氏族都问候个遍,秽液亦尽数泄在的肉穴里。 人无力地趴在的身上,耳际传来其粗重地喘息,此时,正是下手的机会,双手忽然环抱住人的头颅,大力拧,那人就瘫软在身上没声息。任其么软趴趴地伏在身上,指间藏着块已被磨得锋利无比的石片,只等另名守卫靠近试探身上人的鼻息。 “哇!”猛地大声惊呼,惹得另名守卫问道:“怎么?” “他、他、他突然不动!” “什么?”那名守卫急忙冲过来,刚感到其靠近的呼吸,手已经攀附于他粗壮的颈项。 “怎么……”人话未问完,指间的石片已划破其颈间的动脉,血宛如洪潮喷出,溅得满脸满头都是。使劲推开二人的尸首,翻身爬起来,小心翼翼地摸索数尺,此地果然偏僻,伸手触及之处尽是茂密的灌木丛。 并不知道自己在灌木丛中呆多久,直至体内淫蛇王的惊扰,方才记起是喝邪刹花制成的药汁的时候。唯有站起身摸索前行,尽管听觉早在隧道内就被磨练得十分敏锐,可如今单单靠听觉并不够,如若不能拥有像狗样的嗅觉,便找不到栽种邪刹花的地方,赌,碧园内亦有邪刹花,而且,它们可以生食。自然知道场赌博异常凶险,可,实在不想再受人摆布。蓝刹的话提醒几邪刹的内部将出现权力易主的境况,而他似乎犹豫不决,不知应该如何下注,所以,几要做的是保住自己的性命,待大局已定,取出体内的淫蛇王,交易于方也算是完成。 传闻,邪刹诺千金! 赤焰,会如何选择? 如若违约,定不会善罢甘休! 黑暗中的灌木丛就像是座无边的迷宫,而则是迷途的瞎子,尽管屏息倾听亦只能避开园内的行人,对于寻找园内栽种邪刹花之处毫无帮助。为此不得不决定袭击落单的行人,威胁其带前往。此举无疑将置身于困境,只是,如若不么做,的处境只会更加地茫然, 藏身于灌木丛中,耐心地等待下手的时机,腹内的淫蛇王越来越浮躁不安。的手紧握成拳,指甲陷入掌心的肉里,以此分散自己的注意力,额前直冒冷汗,湿透发丝,顺着脸颊滑至下巴,最后滴在赤裸的胸膛。 突然,远处传来阵脚步声。 即刻屏息敛气,仔细地倾听,来者跨步豪迈,步伐却散漫轻浮,应该不是熟人。 当来者与藏身的灌木丛擦身而过之际,甚至可以感受到其平稳的呼吸。待其错过灌木丛步的时刻,忙抿嘴向前跨出步,迅速窜出草丛,手触及其肩部,另只指间夹有锋利石片的手已然攀上来人颈间跳动的血脉。来者较高大,只能勉强从其身後抵制住他,并将锋利的石片置于其大动脉处,低声道:“带到有邪刹花的地方!” 来者明显愣下,然后问到:“就是尊主打发满园子人搜寻的白梨?”轻浮的语调,漫不经心的问话。而此时,腹内又是阵绞痛,额间尽是冷汗,实在不想与之多作交谈,忙威胁似地比比其颈间锋利的石片,咬牙切齿地:“带……去!” 子会意地讪笑道:“哈哈!好!好!带去!”完,便领着前行,由于目不能视,途中不免踩到人的脚后跟,惹得人低声怪叫。对此,心底不免生厌,偏偏个人很是无赖,走阵,突然站住,又是阵怪叫,然后不怕死地报怨:“不能总踩的脚呀!”他怪声怪气地着,忽然,置于其颈间的手被牢牢抓住。 “!”正当要反击之际,身前的人曲膝弓腰,将扯到背上,若无其事地:“样就好多。”完,松开抓住的手,反手托住的双臀,故意捏下,轻浮地笑道:“手感不错,哈哈!” 从未遇到过如此流气又大大咧咧的人,把放在背上,竟然松开执着利器的手!实在猜不出,人是真的不怕死,还是别有用心。唯有按捺住心底的怒意,趴在其背上静观其变。 不过,事情似乎不像想得如此简单,人还真不是般的多话,而且轻浮耐不住寂寞,路上,不停地逗话,若是不理他,臀上的双手就会不安分地乱掐。换作以往倒不怕他,可如今体内的淫蛇王本就饥渴,绝不能由着他胡掐乱摸。 “叫成洛。” 咬牙忍耐着腹内的阵痛,根本无暇应他的话,哪知道,臀间又是阵乱掐,无奈之极,手中的利器在其颈间划道口子,不深不浅,正好给其警惕。 “死可再没么好心的人罗!” 人真是无赖之极! 咬牙切齿地厉声道:“不想死就别再摸!” 第 10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09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09 章 “陪话!”人虽语调轻浮,却知道没有商榷的余地,唯有无奈地头应应。 “哈!叫成洛!” “知道。” “是橙刹成洛!” “知道。” “听是南海的王?” “是的。” “怎么会变成蓝刹的药偶?” “命如此。” “怎麽听是为个叫秋水宠?” “既然知道还问什么!” 阵沉默过后,成洛又继续没话找话,路途长得像是遥遥无期,终于心生疑惑,问道:“真的是带去找邪刹花吗?” “当然。”到此,成洛猛地止住脚步,压低声量:“别出声!”与此同时,亦听到阵脚步声逐渐靠近。 突然,他用力将甩下背。落入草丛中,忍着全身的伤痛朝草丛深处滚动数圈,便趴在地上不再动弹。 “橙刹大人!” “还在找吗?” …… 不知为何,丝毫不担心此人会暴露的行踪,静静地潜伏于草丛之中,待脚步声过去,成洛就迅速将扯出草丛,并在身上披件长衫,方才背着继续走。 邪刹内斗 成洛并没有带去碧园内的邪刹花丛,而是偷偷地将弄出碧园,静静地伏在他的身上,心底挣扎良久,还是问出来。 “是要带去橙院吗?” “是,橙院也有邪刹花丛,况且,生吃邪刹花会迷失心智而亡。哈哈,所以,还是把养在橙院。药汁方面,跟蓝刹挺熟的……”从碧园到橙院的路上,他直喋喋不休地话,且均要听到的回话。与此同时,体内的淫蛇王已完全愤怒,除却腹痛,全身仿佛被烈火灼烧,炽热无比,随着身下的人走路的步伐,身体跟着晃动,扰得头晕目眩,终于忍不住开口,低声道:“还有……多……久……才到?……快……支……撑……”话未完,神智已经陷入低迷。 是从场情事之中苏醒过来的,嘴里还残留着邪刹花的药汁,身体随着伏在身上的人不停地抖动,而身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救的成洛。脑海片空白,张开双腿仰躺在床上,身体像拥有自己的意识,抬起腰肢扭摆,主动向身上的人献媚。当意识此时此刻的境况之时,心头为之紧,哽咽地呼唤:“秋……水……”语末,泪水已涌出干涩的眼眶,无声无息地哭起来。 紧紧地捏着身下的床单,放任身体回应身上的人,内心却是空荡荡的片。此时的仿佛从中间分成两半,半沉溺于情欲,另半为之感到深深地绝望。 若再也无法拥抱秋水,所付出代价是否太大? 那双眼睛绝美透彻,与秋芊的眼睛有三分神似。不过,秋芊的视线总是投往别处,里头尽是淡淡的痴念,而秋水的双眸却总是看着,流露出温暖的柔情。 不想失去那双眼睛,可也不想失去拥抱他的能力。想到此,仿佛从大梦中猛然惊醒,伸手环抱住身上的人,肉穴使劲地收缩,直至刚才在穴里强烈抽动的肉棒被牢牢卡住不能动弹,才冷冷地命令:“快给射出来!” 成洛被夹得生痛,粗犷地吼叫两声,慌忙解释:“体内的淫蛇差就要啃食的内脏,快松开,抽几下就射!”完,又大呼小叫两声,惹得眉头皱,松懈肉穴的力道,无奈地:“快!” 伸手抓住被操得勃起的阳物,于敏感的龟头使劲掐,即刻疼得眉头紧锁,大声呼痛。与此同时,成洛也在痛得身体绷紧,肉穴夹紧之时将精阳尽数泄出。 “啊!真爽!”成洛着瘫软在身上,被大力推开,穴内萎缩的根跟着滑出来,谷道倒是干净,没有任何液体流出,如此看来,人倒真是救命! 经历场并未得到满足的情事后,的心情反而异常地平静,忽视伤口的疼痛,仰躺在床上,与成洛并排而卧,半晌,幽幽地:“成……洛,谢谢!” “什……么?” 成洛散漫地回应,伸手将搂进怀里,少时,耳边响起其平稳的呼吸。个人似乎是睡着!随后又传来其声轻柔的呓语:“梨……” 像是在梦中呼唤情人的声音!想到此,猛地要挣出成洛厚实的怀抱,惹得他抱得更紧,喃喃呓语:“别……别离开,梨……” 别离开? 他是? 伸手抚过他的脸,深邃的五官,光滑的肌肤,惟独不尽人意的则是道由额心划过左眼帘的刀疤。 个人…… 并不认识! 梦中,仿佛踏入座满是梨花的庭院,院子中央的古桌旁坐着名少年。少年的身影很模糊,像道不停颤抖的幻影。试图靠近名少年,然而眼前的数步距离,突然变成百步之遥。每往前迈步,距离亦跟着扩大。 “啊……” 猛地从梦中惊醒,察觉到成洛已不在身旁,伸手摸过残留余温的床单,猜测他可能刚起来,卷起丝被翻身下床,沿床绕至墙边,扶着墙壁走动数步,便听见墙的另侧传来两人交谈的声音。 人是成洛,另人也认识,正是面临危难亦未前来救助的游侠队队长夜风! 仔细地倾听,方才惊觉夜风数来当真是繁忙,看来,碧错估自己的对手,真正要夺其尊主之位,取而代之的不是赤焰,而是十年前夺位失利,隐遁于南海囚牢的黑刹夜风。墙的另侧传来夜风试图服橙刹反对碧的言词。如今除橙刹,紫、黄、蓝三色刹主已均被其服。此事由来于对碧忠心不二、痴情不已的绿刹惨死,碧对其不闻不问,无疑令各位刹主心寒。除却青绿二刹悬空,唯有白刹乃碧的表兄银狼浩,夜风对其心存猜疑,不欲与之交涉,言下之意,如今只要橙刹头,起事就指日可待。 正当橙刹犹豫之际,于房内大声喊道:“成洛!”声音刚落,房门已被人推开,阵脚步声匆匆靠近。 成洛把将搂进怀里,便传来夜风凝重的问话。 “是怎么回事?” “啊!个!黑刹!!” 认识成洛已有数个时辰,印象之中其向轻浮多话,如今还是第次听见他尴尬得不出话,不由地沉默不语,静观其如何应对。果然,人脸皮厚如城墙,少时,语调轻浮地笑道:“答应支持,不过,小子要交给玩两。哈哈!”他干笑两声后,室内又陷入阵默然,良久,传来夜风苍然沉稳的声音。 “此人乃南海王嫣南,不过,他喜欢用自取的名字——白梨。橙刹,应该不会不知道,百里之外驻扎的军队是何人统领吧?” 第 10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0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10 章 “不……”橙刹话未完,已开腔打断,道:“夜风,若助登上尊主之位,可否保留碧答应的交易。” “此话怎讲?” 闻言,浅浅笑,道:“可引无义来邪刹,趁乱之时,起事反之,待切平定,再将交与他,然后对邪刹众人宣布,此次浩劫均是碧抓拿所至。” “好主意!白梨,真聪明呀!”橙刹边边伸手摸的头,夜风反倒沉默阵才问:“与红刹共盟的条件亦是,如何能明目张胆地将交与战神无义?” “到时只管令各刹主不理此事,红刹要反对,只装作不知,教他与无义二人分个胜负不就得!” 夜风沉思少时,终是答应此事。待其离开,忙挥开成洛像摸狗样摸的手,不满地:“不是的那个梨!别像摸狗样摸!” 成洛闻言哈哈地大笑,又将头埋进的颈窝,半晌,抬头于耳际轻声:“就两三的时间装成的璃吧!” “跟他很像吗?” “嗯!”他先是头称是,而后又补充道:“声音很像。” “?那的梨是怎么样的?” 成洛陷入阵沉默,伸手摸摸的头。不留情面地拍开,惹来他无奈地叹息:“十年前,他常常么摸。”到此,他突然语调轻浮地干笑两声,而后继续:“认识他的时候,他是邪刹的红刹,而只是个小毛孩……” 成洛述起前红刹赤炼璃与他之间的事情,从相遇,相识,相互猜测,谈到赤炼璃的死,大大咧咧的成洛竟然抱着不停地哽咽抽泣。 “、悔呀!如果……那……开口让……他留……下来,告诉……”他是个大嗓门,声音本就粗犷,如今抱着哭得像个人似的,竟对其不心生厌恶。想来,白梨待人何时如此地和善。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与无奈,还是伸手拍拍成洛的背,轻声安慰:“也许璃知道喜欢他。” “啊!” 怀里的人猛地抬头,双手搭于的双肩,问:“怎么么肯定?” “个……” 时无法作答,思索阵,拍拍面前的人,:“以当时的武力,他若想利用,大可以把卷进夺位之事中,可他从头到尾都不曾对提过只字,足以证明他不但知道喜欢他,他可能也喜欢,所以避免事情败露后波及……” “!?”成洛被的话扰乱心绪,会儿头称是,会儿陷入沉思,如此良久,突然紧紧地抱住,哈哈大笑道:“决定……” “决定什么?” 心底生出股不祥的预感。 “决定跟拜把子!” 果然! 成洛倒也不必回应,自言自语道:“就么决定!去准备黄纸……”着,就急急忙忙地冲出房。 拜把子事并无异议,便随着成洛瞎折腾。 待成礼之后,他猛地将从地上拽起来,没皮没脸地:“白小弟!晚上们还是起睡,些需要人,大哥完全可以代劳!”对种人反对与否区别不大,的,他还是非要么叫,也懒得回嘴,随便他叫白小弟,还是小白弟,全充耳不闻。 成洛人还真是第次见识,脸皮厚如城墙,成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模样,行为话皆极度轻浮,无耻程度更甚三分。两三来,无数次把逼得七窍生烟,怒到极致,反倒冷静下来,思前想后,猛然惊觉自己若不是遇到战神无义,而是太太平平地当上南海王,脾气性子恐怕与人有三分相似,不由会心笑,随他玩闹。 起事当,成洛鸡鸣时分就起床,于橙院四周布下守备,便匆匆出橙院。 则独自呆在橙院的邪刹花丛,四周尽是成洛安排的贴身侍卫。种隐藏杀机的悠然只维持大约炷香的时间。随着声人的尖声厉叫,吵杂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其中人脚步沉稳挺拔,正是白刹浩。 告诉夜风,如果想万无失,必须孤立碧,令其不得不独自面对战神无义的铁骑营。如今唯有白刹浩意图难测,不过,那人与渊源深远,起事之时,派人告诉他,战神无义正欲前来抓拿,他定会前来。 如今看来,此计已成! 冷风吹过,隐含着淡淡的血腥味。 声音传来,尽是惊心动魂的厮杀。 院内弥漫着浓郁的肃杀之气,四周皆是刀剑相撞,利器没入血肉,以及鲜血从人体喷出的声音。面不改色地端坐于花丛中央的凉亭石桌旁,指间夹着成洛为挑选的精制利刃。特意吩咐他尽量选精简小巧的刀刃,方便藏在指间,杀人于弹指之间。 目不能视,绝不能与银狼浩硬碰,所以赌,赌银狼浩此次前来,不过是抓拿要挟无义。 狼泉谷固然是所毁,可较面目已非的昔日情人,他更恨的应是于狼泉谷出口拦截离族人逃生的铁骑营。毕竟,在银狼浩的眼里无义无疑是其生的宿敌!况且,就是赌输,浩亦不会直接斩杀,若前来不是为战神无义之事,那他对定是爱恨交织,欲除掉,亦会在杀之前羞辱番。 是双胜的赌局,无论输赢,均有机会靠近他,而要的正是个机会! 此时,银狼浩已步入凉亭内。 他伸手抓住的手腕,紧紧捏住,冷声道:“跟走!” 攀附在他肩上的手即刻收敛杀意,问:“去哪里?” “邪刹议事的大厅。”银狼浩声音沉稳,动作却异常地急迫,粗鲁地拽起便走。路颠簸,数次险些摔倒,他不扶也不抱,似是对已没有丝地余情。 “快!”银狼浩大力扯,险些摔倒,尽管心生怒意,却还是按捺住性子,只等他将带到大厅,指间的利刃就割破其薄弱的咽喉,令其血溅殿堂高柱。 快到邪刹议事的大厅之际,便传来阵剧烈的打斗声。 银狼浩突然将双臂反绑搂进怀里,手中的九环金刀更置于的颈间,耳边响起九个金环与刀身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走!” 他大力地拽着跨过门槛,用楚语高声喊:“无义,要的人在手里!”他的声音极大,盖过大厅内所有的声响,正当众人皆为之沉默之时,从大厅的中央传来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银狼,似乎很明白,如果没有手中的人,恐怕敌不过臂之力!”生来拥有强大的力量而藐视弱者的无义起话来亦给人种无形的压力。个人当真如他所,已经恢复本性,不再对执迷不误吧!恢复战神强悍面目的他,也许早已视狼泉谷的屈辱为过眼云烟,现在唯执着的不过是把只数次从他手中逃脱的珍兽抓获,充当战利品炫耀吧! 那么,面对样的无义,又有几成胜算呢?正当深思之际,银狼浩突然将推翻在地,冰冷的利刃亦抵住的颈项。 “无义,拔出的剑来,让们分胜负吧!”话末,道寒冷的杀意由上空袭来。 银狼浩当真要取性命! 意识到,即刻滚至旁,可刚避过刀,还未晃过神来,身子已被拥入灼热的怀抱。 第 11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1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11 章 “梨!” 声音是……赤焰! 此时,的上方传来刀剑相撞的金戈鸣响,紧接着是无义充满魄力的声音。 “银狼,的对手是!” “无义!” 银狼浩脚猛地跺转身击,与无义的剑相撞发出巨响,然后他又高声喊到:“今日在此,二人定要决出个生死胜负!” 银狼浩粗犷的声音透出股绝然,大厅内的众人似乎亦受其影响,打斗之声逐渐减少,听脚步声似是把此处团团围住。 名铁骑兵更是大声笑道:“哈哈哈,倒要看看银狼浩拿什么敌过战神将军!” 邪刹众人本就是江湖人士,喜爱观看高手对决,亦围过来起哄道:“真是场不可多得的战况!十三年前,二人也有过战,当年等并无机会……”正当众人兴致勃勃地围观二人对决之际,赤焰用手捂住的嘴,抱起悄然退出人群。 成洛并没有带去碧园内的邪刹花丛,而是偷偷地将弄出碧园,静静地伏在他的身上,心底挣扎良久,还是问出来。 “是要带去橙院吗?” “是,橙院也有邪刹花丛,况且,生吃邪刹花会迷失心智而亡。哈哈,所以,还是把养在橙院。药汁方面,跟蓝刹挺熟的……”从碧园到橙院的路上,他直喋喋不休地话,且均要听到的回话。与此同时,体内的淫蛇王已完全愤怒,除却腹痛,全身仿佛被烈火灼烧,炽热无比,随着身下的人走路的步伐,身体跟着晃动,扰得头晕目眩,终于忍不住开口,低声道:“还有……多……久……才到?……快……支……撑……”话未完,神智已经陷入低迷。 是从场情事之中苏醒过来的,嘴里还残留着邪刹花的药汁,身体随着伏在身上的人不停地抖动,而身上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救的成洛。脑海片空白,张开双腿仰躺在床上,身体像拥有自己的意识,抬起腰肢扭摆,主动向身上的人献媚。当意识此时此刻的境况之时,心头为之紧,哽咽地呼唤:“秋……水……”语末,泪水已涌出干涩的眼眶,无声无息地哭起来。 紧紧地捏着身下的床单,放任身体回应身上的人,内心却是空荡荡的片。此时的仿佛从中间分成两半,半沉溺于情欲,另半为之感到深深地绝望。 若再也无法拥抱秋水,所付出代价是否太大? 那双眼睛绝美透彻,与秋芊的眼睛有三分神似。不过,秋芊的视线总是投往别处,里头尽是淡淡的痴念,而秋水的双眸却总是看着,流露出温暖的柔情。 不想失去那双眼睛,可也不想失去拥抱他的能力。想到此,仿佛从大梦中猛然惊醒,伸手环抱住身上的人,肉穴使劲地收缩,直至刚才在穴里强烈抽动的肉棒被牢牢卡住不能动弹,才冷冷地命令:“快给射出来!” 成洛被夹得生痛,粗犷地吼叫两声,慌忙解释:“体内的淫蛇差就要啃食的内脏,快松开,抽几下就射!”完,又大呼小叫两声,惹得眉头皱,松懈肉穴的力道,无奈地:“快!” 伸手抓住被操得勃起的阳物,于敏感的龟头使劲掐,即刻疼得眉头紧锁,大声呼痛。与此同时,成洛也在痛得身体绷紧,肉穴夹紧之时将精阳尽数泄出。 “啊!真爽!”成洛着瘫软在身上,被大力推开,穴内萎缩的根跟着滑出来,谷道倒是干净,没有任何液体流出,如此看来,人倒真是救命! 经历场并未得到满足的情事后,的心情反而异常地平静,忽视伤口的疼痛,仰躺在床上,与成洛并排而卧,半晌,幽幽地:“成……洛,谢谢!” “什……么?” 成洛散漫地回应,伸手将搂进怀里,少时,耳边响起其平稳的呼吸。个人似乎是睡着!随后又传来其声轻柔的呓语:“梨……” 像是在梦中呼唤情人的声音!想到此,猛地要挣出成洛厚实的怀抱,惹得他抱得更紧,喃喃呓语:“别……别离开,梨……” 别离开? 他是? 伸手抚过他的脸,深邃的五官,光滑的肌肤,惟独不尽人意的则是道由额心划过左眼帘的刀疤。 个人…… 并不认识! 梦中,仿佛踏入座满是梨花的庭院,院子中央的古桌旁坐着名少年。少年的身影很模糊,像道不停颤抖的幻影。试图靠近名少年,然而眼前的数步距离,突然变成百步之遥。每往前迈步,距离亦跟着扩大。 “啊……” 猛地从梦中惊醒,察觉到成洛已不在身旁,伸手摸过残留余温的床单,猜测他可能刚起来,卷起丝被翻身下床,沿床绕至墙边,扶着墙壁走动数步,便听见墙的另侧传来两人交谈的声音。 人是成洛,另人也认识,正是面临危难亦未前来救助的游侠队队长夜风! 仔细地倾听,方才惊觉夜风数来当真是繁忙,看来,碧错估自己的对手,真正要夺其尊主之位,取而代之的不是赤焰,而是十年前夺位失利,隐遁于南海囚牢的黑刹夜风。墙的另侧传来夜风试图服橙刹反对碧的言词。如今除橙刹,紫、黄、蓝三色刹主已均被其服。此事由来于对碧忠心不二、痴情不已的绿刹惨死,碧对其不闻不问,无疑令各位刹主心寒。除却青绿二刹悬空,唯有白刹乃碧的表兄银狼浩,夜风对其心存猜疑,不欲与之交涉,言下之意,如今只要橙刹头,起事就指日可待。 正当橙刹犹豫之际,于房内大声喊道:“成洛!”声音刚落,房门已被人推开,阵脚步声匆匆靠近。 成洛把将搂进怀里,便传来夜风凝重的问话。 “是怎么回事?” “啊!个!黑刹!!” 认识成洛已有数个时辰,印象之中其向轻浮多话,如今还是第次听见他尴尬得不出话,不由地沉默不语,静观其如何应对。果然,人脸皮厚如城墙,少时,语调轻浮地笑道:“答应支持,不过,小子要交给玩两。哈哈!”他干笑两声后,室内又陷入阵默然,良久,传来夜风苍然沉稳的声音。 “此人乃南海王嫣南,不过,他喜欢用自取的名字——白梨。橙刹,应该不会不知道,百里之外驻扎的军队是何人统领吧?” “不……”橙刹话未完,已开腔打断,道:“夜风,若助登上尊主之位,可否保留碧答应的交易。” “此话怎讲?” 闻言,浅浅笑,道:“可引无义来邪刹,趁乱之时,起事反之,待切平定,再将交与他,然后对邪刹众人宣布,此次浩劫均是碧抓拿所至。” “好主意!白梨,真聪明呀!”橙刹边边伸手摸的头,夜风反倒沉默阵才问:“与红刹共盟的条件亦是,如何能明目张胆地将交与战神无义?” “到时只管令各刹主不理此事,红刹要反对,只装作不知,教他与无义二人分个胜负不就得!” 夜风沉思少时,终是答应此事。待其离开,忙挥开成洛像摸狗样摸的手,不满地:“不是的那个梨!别像摸狗样摸!” 成洛闻言哈哈地大笑,又将头埋进的颈窝,半晌,抬头于耳际轻声:“就两三的时间装成的璃吧!” “跟他很像吗?” “嗯!”他先是头称是,而后又补充道:“声音很像。” “?那的梨是怎么样的?” 第 11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2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12 章 成洛陷入阵沉默,伸手摸摸的头。不留情面地拍开,惹来他无奈地叹息:“十年前,他常常么摸。”到此,他突然语调轻浮地干笑两声,而后继续:“认识他的时候,他是邪刹的红刹,而只是个小毛孩……” 成洛述起前红刹赤炼璃与他之间的事情,从相遇,相识,相互猜测,谈到赤炼璃的死,大大咧咧的成洛竟然抱着不停地哽咽抽泣。 “、悔呀!如果……那……开口让……他留……下来,告诉……”他是个大嗓门,声音本就粗犷,如今抱着哭得像个人似的,竟对其不心生厌恶。想来,白梨待人何时如此地和善。虽然有些不知所措与无奈,还是伸手拍拍成洛的背,轻声安慰:“也许璃知道喜欢他。” “啊!” 怀里的人猛地抬头,双手搭于的双肩,问:“怎么么肯定?” “个……” 时无法作答,思索阵,拍拍面前的人,:“以当时的武力,他若想利用,大可以把卷进夺位之事中,可他从头到尾都不曾对提过只字,足以证明他不但知道喜欢他,他可能也喜欢,所以避免事情败露后波及……” “!?”成洛被的话扰乱心绪,会儿头称是,会儿陷入沉思,如此良久,突然紧紧地抱住,哈哈大笑道:“决定……” “决定什么?” 心底生出股不祥的预感。 “决定跟拜把子!” 果然! 成洛倒也不必回应,自言自语道:“就么决定!去准备黄纸……”着,就急急忙忙地冲出房。 拜把子事并无异议,便随着成洛瞎折腾。 待成礼之后,他猛地将从地上拽起来,没皮没脸地:“白小弟!晚上们还是起睡,些需要人,大哥完全可以代劳!”对种人反对与否区别不大,的,他还是非要么叫,也懒得回嘴,随便他叫白小弟,还是小白弟,全充耳不闻。 成洛人还真是第次见识,脸皮厚如城墙,成副大大咧咧、没心没肺的模样,行为话皆极度轻浮,无耻程度更甚三分。两三来,无数次把逼得七窍生烟,怒到极致,反倒冷静下来,思前想后,猛然惊觉自己若不是遇到战神无义,而是太太平平地当上南海王,脾气性子恐怕与人有三分相似,不由会心笑,随他玩闹。 起事当,成洛鸡鸣时分就起床,于橙院四周布下守备,便匆匆出橙院。 则独自呆在橙院的邪刹花丛,四周尽是成洛安排的贴身侍卫。种隐藏杀机的悠然只维持大约炷香的时间。随着声人的尖声厉叫,吵杂的脚步声由远至近,其中人脚步沉稳挺拔,正是白刹浩。 告诉夜风,如果想万无失,必须孤立碧,令其不得不独自面对战神无义的铁骑营。如今唯有白刹浩意图难测,不过,那人与渊源深远,起事之时,派人告诉他,战神无义正欲前来抓拿,他定会前来。 如今看来,此计已成! 冷风吹过,隐含着淡淡的血腥味。 声音传来,尽是惊心动魂的厮杀。 院内弥漫着浓郁的肃杀之气,四周皆是刀剑相撞,利器没入血肉,以及鲜血从人体喷出的声音。面不改色地端坐于花丛中央的凉亭石桌旁,指间夹着成洛为挑选的精制利刃。特意吩咐他尽量选精简小巧的刀刃,方便藏在指间,杀人于弹指之间。 目不能视,绝不能与银狼浩硬碰,所以赌,赌银狼浩此次前来,不过是抓拿要挟无义。 狼泉谷固然是所毁,可较面目已非的昔日情人,他更恨的应是于狼泉谷出口拦截离族人逃生的铁骑营。毕竟,在银狼浩的眼里无义无疑是其生的宿敌!况且,就是赌输,浩亦不会直接斩杀,若前来不是为战神无义之事,那他对定是爱恨交织,欲除掉,亦会在杀之前羞辱番。 是双胜的赌局,无论输赢,均有机会靠近他,而要的正是个机会! 此时,银狼浩已步入凉亭内。 他伸手抓住的手腕,紧紧捏住,冷声道:“跟走!” 攀附在他肩上的手即刻收敛杀意,问:“去哪里?” “邪刹议事的大厅。”银狼浩声音沉稳,动作却异常地急迫,粗鲁地拽起便走。路颠簸,数次险些摔倒,他不扶也不抱,似是对已没有丝地余情。 “快!”银狼浩大力扯,险些摔倒,尽管心生怒意,却还是按捺住性子,只等他将带到大厅,指间的利刃就割破其薄弱的咽喉,令其血溅殿堂高柱。 快到邪刹议事的大厅之际,便传来阵剧烈的打斗声。 银狼浩突然将双臂反绑搂进怀里,手中的九环金刀更置于的颈间,耳边响起九个金环与刀身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走!” 他大力地拽着跨过门槛,用楚语高声喊:“无义,要的人在手里!”他的声音极大,盖过大厅内所有的声响,正当众人皆为之沉默之时,从大厅的中央传来道熟悉又陌生的声音。 “银狼,似乎很明白,如果没有手中的人,恐怕敌不过臂之力!”生来拥有强大的力量而藐视弱者的无义起话来亦给人种无形的压力。个人当真如他所,已经恢复本性,不再对执迷不误吧!恢复战神强悍面目的他,也许早已视狼泉谷的屈辱为过眼云烟,现在唯执着的不过是把只数次从他手中逃脱的珍兽抓获,充当战利品炫耀吧! 那么,面对样的无义,又有几成胜算呢?正当深思之际,银狼浩突然将推翻在地,冰冷的利刃亦抵住的颈项。 “无义,拔出的剑来,让们分胜负吧!”话末,道寒冷的杀意由上空袭来。 银狼浩当真要取性命! 意识到,即刻滚至旁,可刚避过刀,还未晃过神来,身子已被拥入灼热的怀抱。 “梨!” 声音是……赤焰! 此时,的上方传来刀剑相撞的金戈鸣响,紧接着是无义充满魄力的声音。 “银狼,的对手是!” “无义!” 银狼浩脚猛地跺转身击,与无义的剑相撞发出巨响,然后他又高声喊到:“今日在此,二人定要决出个生死胜负!” 银狼浩粗犷的声音透出股绝然,大厅内的众人似乎亦受其影响,打斗之声逐渐减少,听脚步声似是把此处团团围住。 名铁骑兵更是大声笑道:“哈哈哈,倒要看看银狼浩拿什么敌过战神将军!” 邪刹众人本就是江湖人士,喜爱观看高手对决,亦围过来起哄道:“真是场不可多得的战况!十三年前,二人也有过战,当年等并无机会……”正当众人兴致勃勃地围观二人对决之际,赤焰用手捂住的嘴,抱起悄然退出人群。 游戏与梦 第 11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3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13 章 赤焰的怀抱温度极高,似乎要把灼烧殆尽,拼命挣扎,亦没能挣脱,唯有用指间的利刃缓缓割开束缚双手的粗绳,同时为防止他察觉的意图,不得不故意找些话题与之搭话。 “要带去哪?” 赤焰并不答话,沉默少时,唯有放弃令其话的意图。 路途颠簸,路无语,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声,以及赤焰强烈的心跳,面小心翼翼地割开麻绳,面在心底揣测赤焰的意图。 方才,切都发生得太快,当思索如若落入无义手中应如何应对之时,赤焰就猛地窜出来,护着避过银狼浩凌厉的刀风,趁着众人观赏二人生死决斗之际,抱着悄然逃出大厅。如今想来,赤焰应早在银狼浩挟持进大厅之时,就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思,试图从好勇斗狠的二人手中将掠走。正当沉思之际,赤焰已将带到鸟语花香之地,为何如此?尽管目不能视,但是,依旧听得到耳畔传来的鸟儿欢快的鸣啭,依旧感受得到在身上挥洒的灿烂阳光。 暖风吹过,鼻腔充溢着鲜花的香味。 赤焰搂着席地而坐,并于耳边轻声呢喃:“里是距邪刹总坛十里的山谷,尽管只距十里,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找到的。”他的嗓音低沉,语调过分地虚幻,令想起在不归岛与之分手的那夜。 此时,腕间的粗绳已被割断。 故作乖顺地依靠在赤焰的怀里,伸手抚过他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其丰润性感的双唇上来回地抚弄。他突然张嘴含住的手指,湿润温暖的舌尖划过的指尖,情色地将整根手指卷住。体内的淫蛇王阵浮躁地蠕动,轻轻地呻吟声,体温亦随之渐渐地升高。 于心底暗叫不好,欲抽出在其嘴中的手指,不想被他及时抓住,他翻身跨坐在的身上,将的手指含入嘴中,边舔边:“最后次,让抱抱!” 他不是心想要将据为己有的吗? 心底生疑,思索少时后,问:“为何是最后次?” 赤焰抽出含在嘴中的手指,卟哧地笑声,而后伏在身上,舌尖划过紧闭的双目,:“距取蛇之日还有两,尽管想与永远呆在山谷内,可是在没有邪刹花药汁的情况下,恐怕不出就只能抱着的尸骸过活。”到此,他的舌尖划过的鼻尖,轻柔地吸咬起的双唇,将温热的舌尖探进来,与的舌蕊阵缠绵后,便匆匆地离开继续到:“记得过如果有朝日四肢不能动弹会选择杀吗?” “记得!” 他的吻令的血脉升温,体内的淫蛇王更加浮躁,情欲越积越浓,随意地答复,伸臂环过他的颈项,挑衅地:“现在完全可以杀!”句话似是得漫不经心,实则的指尖已触及他颈间的动脉。 赤焰将头埋入的颈间,舔舐起的颈项,舌尖沿颈侧下滑至锁骨,突然大力地咬,似要咬下团肉的力道。 皱眉咬牙,强忍住痛楚,环在其颈间的手臂依然紧紧地搂着他。 是最后的挣扎,毕竟如果杀他,也会死在座无人的山谷。 赌,赌到最后秒! 与赤焰两人相持不下,最终还是他先松开口,无奈地叹息:“那的话并没有完,若有朝日四肢废,会杀,然后再自杀!”他的话令心头颤,恍惚之间,夹在指间的利刃落入身旁的草丛,当意识到后,却不想伸手将其找回。 的手从赤焰的颈向下抚动,最终停留在他丰硕的双臀上,大力地挤压,待感受到他已硬挺的阳物顶住自己腹沟,忍不住笑道:“们来干吧!” “干?” 趁赤焰疑惑之际,突然翻身将其压在身下,骑坐在他身上,手指从他的胸膛划过腹部,最后隔着衣物抓住他血脉沸腾的阳物,:“让它给快乐吧,赤焰!” “梨?” 他只呆愣极少的时候,而后起身与坐拥相吻。 是场激烈灼热的吻,直吻得内里情欲翻腾。 赤焰力量充盈的手臂将紧拥在怀里,舌尖划过的颈项,手解开的衣服,手托住的左臀,使劲地捏弄,被淫蛇催化得极为敏感的身体为之颤抖,手亦不安分地扯开他的衣襟钻进去,恶意在其敏感的乳头轻轻地挤捏起来。 “啊!” 赤焰性感的呻吟与灼热的鼻息起钻入的耳孔,诱惑迫不及待地将他松散的衣服剥得干净利落。低头舔舐他结实的胸膛,并且将手覆在他的胸前,享受其紧绷的肌肤给予的美妙触感。 不知不觉间,赤焰已把身上的累赘尽数卸下,手掌托住的双臀,大力地捏紧,他那根坚挺的阳物便滑进臀间的缝隙中,而后插入数来早已适应人的肉穴。淫蛇王煽动着体内触感,令欢悦不已,前面的家伙亦开始苏醒。 被人操到射精! 句话下炸得找回理智,忙扯下发带,紧紧地绑住自己硬挺的阳物,试图以此拦住快要爆发的欲望。伸手环住赤焰的颈项,于心底无奈地叹息,道:尽管样没用,可,只能么做! 将头埋进赤焰的项窝,轻声问:“赤焰,真的容不下别人吗?”也许以后就再也离不开人,那么希望那个人是,赤焰! 赤焰闻言亦不言语,双手紧扣的腰身,猛烈地上下耸动着。 “啊!哈!” 被顶得紧搂赤焰的颈,无法克制地扭动起腰肢,肉穴随着赤焰抽动逐渐升温,仿佛快要熔化般,正当快被情欲溶化之际,耳边传来赤焰的声音。 “那个人是秋水吗?” 秋水! 充斥情欲的身体猛然僵直,情欲瞬间从脑子里扫出去,指尖发凉,心生寒意,些身体反应告诉,舍不得,舍不得秋水所给予的美好。 赤焰察觉分心,攻势更猛,引得呻吟不止,气喘吁吁。 “梨,他能给的,也能给,甚至可以给更多!” 他低沉的嗓音异常性感,此时仿佛是自地狱传出,充斥魔性,蛊惑人心,而本就是易受诱惑之人。 “哈!快!赤焰!啊!” 嘴中发出愉悦的呻吟,像条蛇盘绕着人的身体不停地扭动,但的内心却并没有完全地被欲望支配,在沉沦于场疯狂而绝望的爱欲之前,心底黯然地叹息:赤焰,至少给过机会! 激情过后,混身无力地瘫软在赤焰的怀里。和煦的暖风吹过,伴随着淡淡的花香,微热的阳光晒在布满薄水的脊背。 享受着情欲过后的余韵,待情愫平复之后,方才觉得两人的肌肤都黏糊得要命,翻身仰躺在赤焰的左侧,依然觉得躁热难耐,深深地吸口气,猛地坐起身,心悸依旧难平,唯有轻声问:“赤焰,唱首歌给听吧?” “唱歌?”赤焰从未听过唱歌,不由沉默阵,才跟着坐起来,温柔地抱住,:“好!”坐着似乎就没么闷热,亦不再挣扎,乖顺地随在赤焰的怀里,开腔唱起来。 不要谈什麽分离 不会因为样而哭泣 那只是昨夜的场梦而已 第 11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4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14 章 不要愿不愿意 不会因为样而在意 那只是昨夜的场游戏 那只是场游戏场梦 虽然影子还出现眼里 在的歌声中早已没有 只是场游戏场梦 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里 在俩个人的世界里不该有 h.为什麽道别离 什麽在起 如今虽然没有 还是自己 什麽此情永不愈 什麽爱 如今依然没有 还是自己 那只是场游戏场梦 虽然影子还出现眼里 在的歌声中早已没有 只是场游戏场梦 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里 在俩个人的世界里不该有 h.为什麽道别离 什麽在起 如今虽然没有 还是自己 什麽此情永不愈 什麽爱 如今依然没有 还是自己 为什麽道别离 什麽在起 如今虽然没有 还是自己 什麽此情永不愈 什麽爱 如今依然没有 还是自己 《场游戏场梦》王杰 是首与在秋芊起时,常常会放给听的歌。 忆起往事前尘,秋芊极爱唱歌,为讨欢心,学过不少情歌,时常唱给听,只为博笑。难怪……成为幽魂之后,被心中的怨恨所牵绊,试图忘却过往前尘,绝望地飘泊多年,懂得无人倾诉的寂寞,尝到脑海空洞的茫然,唯有些歌无法遗忘。 “梨,把当成场游戏对吗?”耳边传来赤焰低沉性感的声音,语调没有以往常有的嘲讽味道,而是宛如情人之间的低吟埋怨。心头为之颤抖,无奈地叹息声,头向后仰枕在他的肩头,强忍着锁骨的咬伤,温柔地与之脖颈摩挲。 与赤焰之间总是赤裸裸的性,从未想过被他温柔地搂在怀里,享受爱欲过后的慵懒,亦未想过像现在样,面轻柔地爱抚彼此的身体,面谈论与他之间的问题。如今面对如此境况,无奈地叹息声,:“赤焰,迟早要死在手里的!” “更愿意死在怀里!”赤焰得随意,扣住的头,深深地亲吻起的唇,与此同时,的手亦触及到掉在草丛中的指刀,夹在指间,于心底暗自问:既使是死也要得到完整的吗?样做值得吗,赤焰? 的爱是场火,猛烈得足以自焚。 “梨,在想什么?” 赤焰的手不安分地挤压的双臀,舌尖舔过胸前的乳头,见不为所动地沉思,使坏地咬,惹得恍过神来,制止他,笑笑,问:“后悔吗?” “后悔什么?”他避重就轻地回答,双手不依不饶地在身上四处火。见躲不过,亦不再挣扎,转身趴在他身上,伸手环住他的颈,在其耳边轻声问:“赤焰,如果再给次机会,会选择么爱吗?” 此时,远处似乎传来的阵马蹄声,疑幻疑真,虚幻得不真实,然而,赤焰似乎也听到,身躯猛地僵直,沉默少时,突然将翻转,令趴在地上,根肉柱便迫不及待地刺入的体内。 “啊!” 高声地呼痛,然而身体却知情识趣地迎合着身后的人,肉穴更热情地吸附在体内不停捣弄的阳物。 “嗯!啊!” 不知何时,绑在阳物上的发带被赤焰解开,他粗糙的手掌正包裹着的屌,不停地搓磨挑逗,而似乎也受到情欲的蛊惑,无意推拒他任意挑逗的手,身体不自觉地扭动,迎合,放纵,当将要高潮之际,身体被其猛地翻转过来,顺势跨坐在他的身上,继续着未完的情事。 “啊!” 纵容自己高亢地呻吟,双手攀附着赤焰的颈项,身体更与之抵死地缠绵,忘情地享受他所给予快乐,直至其突然在耳边轻声:“趁现在杀吧,梨!” 他知道! 紧贴着他颈间动脉的手无法克制地颤抖,灼热的身躯瞬间落入冰窖寒窑,空白的脑海里只容得下七个字——他知道!全都知道! 如若现在可以看着他,盯着他,那该有多好! 第 11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5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15 章 的记忆之中,赤焰像团烈火,绯红色的弧形长发,红宝石般美丽的双眼,熊熊烈火般猛烈的情意,俊得足以令人生恋的身姿。与他相识以来,他对都是予取予求的,无论是感情还是身体皆是如此,然而,却……瞬间,变幻莫测的心真的为之心痛,很痛很痛,痛到极致,反而令享受起种感觉,指间的利刃无意识地划过那触感美妙的颈项,缓缓地向下移。逐渐靠近的马蹄声传入耳里,亦不在乎,锋利的刀刃划过他的胸膛,手指染满温润的鲜血,顺着手肘滴在腿间。 “嗯!”赤焰又猛地顶下,颈项的伤口并不大,只会令其慢慢地失血而死。想在他死前与之起高潮,让场因性而起的爱结束在美妙的性爱之中吧!尽管对他是多么地虚情假意! 赤焰猛烈的攻势令指刀从的指间滑出掉在二人盘踞的腿间! “啊!”向上耸动的腿夹着刀片,刺入的大腿根部,种痛感被催化成股情欲,忍不住搂紧身前的人,扭动腰肢与之起耸动。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令张嘴催促道:“再快吧!他要快来,赤焰!”然而,紧扣腰身的手却逐渐地松软,怀中人的身体亦开始无力地朝靠过来。 “不!”刹那之间的心生出悔意,身上的情欲顿时退却。紧拥住满身鲜血的赤焰,竟然失声呐喊起来:“别死在怀里,赤焰!”然而,怀里的人似乎已因失血过多而休克,软软地靠在的怀里。 后悔! 从来下决定就执行到底的居然后悔! 仰哈哈地大笑起来,直至茫然若失笑不出声。猛地向后倾倒,爬出赤焰的怀抱,大声地呐喊道:“赤焰,不会让如愿死在的怀里!”着爬起来。 此时,马蹄声已到百米之外。 的内心片混乱,情绪亦异常地激动,无法压抑地朝马蹄方向大声地叫喊:“蓝刹,救他!” 尽管并不知道蓝刹是否混于前来的人群之中,可还是么高声地呼喊起来,然后,转身对血腥浓郁的方向狠毒地呐喊道:“赤焰,个可怜的东西!不是要死在的怀里吗?可惜个愿望永远都不会实现!”到此,突然意识到自己样简直像个笑话,像个疯子,而且还是个全身是血,赤裸着身躯的疯子!想到此,双拳紧握,弯腰摸索散在草丛中的衣物,突然只黏糊血腥的手抓住的手腕,耳边传来赤焰淡得不能再淡的声音。 什么? 想什么? 正当要靠过去听个真切之际,身体却被道臂力扯上马背,无义霸道而冷酷的声音随后传入耳内。 “终于抓到,白梨!” 赤焰的怀抱温度极高,似乎要把灼烧殆尽,拼命挣扎,亦没能挣脱,唯有用指间的利刃缓缓割开束缚双手的粗绳,同时为防止他察觉的意图,不得不故意找些话题与之搭话。 “要带去哪?” 赤焰并不答话,沉默少时,唯有放弃令其话的意图。 路途颠簸,路无语,耳边尽是呼啸的风声,以及赤焰强烈的心跳,面小心翼翼地割开麻绳,面在心底揣测赤焰的意图。 方才,切都发生得太快,当思索如若落入无义手中应如何应对之时,赤焰就猛地窜出来,护着避过银狼浩凌厉的刀风,趁着众人观赏二人生死决斗之际,抱着悄然逃出大厅。如今想来,赤焰应早在银狼浩挟持进大厅之时,就抱着坐山观虎斗的心思,试图从好勇斗狠的二人手中将掠走。正当沉思之际,赤焰已将带到鸟语花香之地,为何如此?尽管目不能视,但是,依旧听得到耳畔传来的鸟儿欢快的鸣啭,依旧感受得到在身上挥洒的灿烂阳光。 暖风吹过,鼻腔充溢着鲜花的香味。 赤焰搂着席地而坐,并于耳边轻声呢喃:“里是距邪刹总坛十里的山谷,尽管只距十里,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能找到的。”他的嗓音低沉,语调过分地虚幻,令想起在不归岛与之分手的那夜。 此时,腕间的粗绳已被割断。 故作乖顺地依靠在赤焰的怀里,伸手抚过他的脸颊,最后停留在其丰润性感的双唇上来回地抚弄。他突然张嘴含住的手指,湿润温暖的舌尖划过的指尖,情色地将整根手指卷住。体内的淫蛇王阵浮躁地蠕动,轻轻地呻吟声,体温亦随之渐渐地升高。 于心底暗叫不好,欲抽出在其嘴中的手指,不想被他及时抓住,他翻身跨坐在的身上,将的手指含入嘴中,边舔边:“最后次,让抱抱!” 他不是心想要将据为己有的吗? 心底生疑,思索少时后,问:“为何是最后次?” 赤焰抽出含在嘴中的手指,卟哧地笑声,而后伏在身上,舌尖划过紧闭的双目,:“距取蛇之日还有两,尽管想与永远呆在山谷内,可是在没有邪刹花药汁的情况下,恐怕不出就只能抱着的尸骸过活。”到此,他的舌尖划过的鼻尖,轻柔地吸咬起的双唇,将温热的舌尖探进来,与的舌蕊阵缠绵后,便匆匆地离开继续到:“记得过如果有朝日四肢不能动弹会选择杀吗?” “记得!” 他的吻令的血脉升温,体内的淫蛇王更加浮躁,情欲越积越浓,随意地答复,伸臂环过他的颈项,挑衅地:“现在完全可以杀!”句话似是得漫不经心,实则的指尖已触及他颈间的动脉。 赤焰将头埋入的颈间,舔舐起的颈项,舌尖沿颈侧下滑至锁骨,突然大力地咬,似要咬下团肉的力道。 皱眉咬牙,强忍住痛楚,环在其颈间的手臂依然紧紧地搂着他。 是最后的挣扎,毕竟如果杀他,也会死在座无人的山谷。 赌,赌到最后秒! 与赤焰两人相持不下,最终还是他先松开口,无奈地叹息:“那的话并没有完,若有朝日四肢废,会杀,然后再自杀!”他的话令心头颤,恍惚之间,夹在指间的利刃落入身旁的草丛,当意识到后,却不想伸手将其找回。 的手从赤焰的颈向下抚动,最终停留在他丰硕的双臀上,大力地挤压,待感受到他已硬挺的阳物顶住自己腹沟,忍不住笑道:“们来干吧!” “干?” 趁赤焰疑惑之际,突然翻身将其压在身下,骑坐在他身上,手指从他的胸膛划过腹部,最后隔着衣物抓住他血脉沸腾的阳物,:“让它给快乐吧,赤焰!” “梨?” 他只呆愣极少的时候,而后起身与坐拥相吻。 是场激烈灼热的吻,直吻得内里情欲翻腾。 赤焰力量充盈的手臂将紧拥在怀里,舌尖划过的颈项,手解开的衣服,手托住的左臀,使劲地捏弄,被淫蛇催化得极为敏感的身体为之颤抖,手亦不安分地扯开他的衣襟钻进去,恶意在其敏感的乳头轻轻地挤捏起来。 “啊!” 赤焰性感的呻吟与灼热的鼻息起钻入的耳孔,诱惑迫不及待地将他松散的衣服剥得干净利落。低头舔舐他结实的胸膛,并且将手覆在他的胸前,享受其紧绷的肌肤给予的美妙触感。 不知不觉间,赤焰已把身上的累赘尽数卸下,手掌托住的双臀,大力地捏紧,他那根坚挺的阳物便滑进臀间的缝隙中,而后插入数来早已适应人的肉穴。淫蛇王煽动着体内触感,令欢悦不已,前面的家伙亦开始苏醒。 被人操到射精! 句话下炸得找回理智,忙扯下发带,紧紧地绑住自己硬挺的阳物,试图以此拦住快要爆发的欲望。伸手环住赤焰的颈项,于心底无奈地叹息,道:尽管样没用,可,只能么做! 将头埋进赤焰的项窝,轻声问:“赤焰,真的容不下别人吗?”也许以后就再也离不开人,那么希望那个人是,赤焰! 赤焰闻言亦不言语,双手紧扣的腰身,猛烈地上下耸动着。 “啊!哈!” 第 11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6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16 章 被顶得紧搂赤焰的颈,无法克制地扭动起腰肢,肉穴随着赤焰抽动逐渐升温,仿佛快要熔化般,正当快被情欲溶化之际,耳边传来赤焰的声音。 “那个人是秋水吗?” 秋水! 充斥情欲的身体猛然僵直,情欲瞬间从脑子里扫出去,指尖发凉,心生寒意,些身体反应告诉,舍不得,舍不得秋水所给予的美好。 赤焰察觉分心,攻势更猛,引得呻吟不止,气喘吁吁。 “梨,他能给的,也能给,甚至可以给更多!” 他低沉的嗓音异常性感,此时仿佛是自地狱传出,充斥魔性,蛊惑人心,而本就是易受诱惑之人。 “哈!快!赤焰!啊!” 嘴中发出愉悦的呻吟,像条蛇盘绕着人的身体不停地扭动,但的内心却并没有完全地被欲望支配,在沉沦于场疯狂而绝望的爱欲之前,心底黯然地叹息:赤焰,至少给过机会! 激情过后,混身无力地瘫软在赤焰的怀里。和煦的暖风吹过,伴随着淡淡的花香,微热的阳光晒在布满薄水的脊背。 享受着情欲过后的余韵,待情愫平复之后,方才觉得两人的肌肤都黏糊得要命,翻身仰躺在赤焰的左侧,依然觉得躁热难耐,深深地吸口气,猛地坐起身,心悸依旧难平,唯有轻声问:“赤焰,唱首歌给听吧?” “唱歌?”赤焰从未听过唱歌,不由沉默阵,才跟着坐起来,温柔地抱住,:“好!”坐着似乎就没么闷热,亦不再挣扎,乖顺地随在赤焰的怀里,开腔唱起来。 不要谈什麽分离 不会因为样而哭泣 那只是昨夜的场梦而已 不要愿不愿意 不会因为样而在意 那只是昨夜的场游戏 那只是场游戏场梦 虽然影子还出现眼里 在的歌声中早已没有 只是场游戏场梦 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里 在俩个人的世界里不该有 h.为什麽道别离 什麽在起 如今虽然没有 还是自己 什麽此情永不愈 什麽爱 如今依然没有 还是自己 那只是场游戏场梦 虽然影子还出现眼里 在的歌声中早已没有 只是场游戏场梦 不要把残缺的爱留在里 在俩个人的世界里不该有 h.为什麽道别离 什麽在起 如今虽然没有 还是自己 什麽此情永不愈 什麽爱 如今依然没有 还是自己 为什麽道别离 什麽在起 如今虽然没有 还是自己 什麽此情永不愈 什麽爱 如今依然没有 还是自己 《场游戏场梦》王杰 是首与在秋芊起时,常常会放给听的歌。 忆起往事前尘,秋芊极爱唱歌,为讨欢心,学过不少情歌,时常唱给听,只为博笑。难怪……成为幽魂之后,被心中的怨恨所牵绊,试图忘却过往前尘,绝望地飘泊多年,懂得无人倾诉的寂寞,尝到脑海空洞的茫然,唯有些歌无法遗忘。 “梨,把当成场游戏对吗?”耳边传来赤焰低沉性感的声音,语调没有以往常有的嘲讽味道,而是宛如情人之间的低吟埋怨。心头为之颤抖,无奈地叹息声,头向后仰枕在他的肩头,强忍着锁骨的咬伤,温柔地与之脖颈摩挲。 与赤焰之间总是赤裸裸的性,从未想过被他温柔地搂在怀里,享受爱欲过后的慵懒,亦未想过像现在样,面轻柔地爱抚彼此的身体,面谈论与他之间的问题。如今面对如此境况,无奈地叹息声,:“赤焰,迟早要死在手里的!” 第 11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7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17 章 “更愿意死在怀里!”赤焰得随意,扣住的头,深深地亲吻起的唇,与此同时,的手亦触及到掉在草丛中的指刀,夹在指间,于心底暗自问:既使是死也要得到完整的吗?样做值得吗,赤焰? 的爱是场火,猛烈得足以自焚。 “梨,在想什么?” 赤焰的手不安分地挤压的双臀,舌尖舔过胸前的乳头,见不为所动地沉思,使坏地咬,惹得恍过神来,制止他,笑笑,问:“后悔吗?” “后悔什么?”他避重就轻地回答,双手不依不饶地在身上四处火。见躲不过,亦不再挣扎,转身趴在他身上,伸手环住他的颈,在其耳边轻声问:“赤焰,如果再给次机会,会选择么爱吗?” 此时,远处似乎传来的阵马蹄声,疑幻疑真,虚幻得不真实,然而,赤焰似乎也听到,身躯猛地僵直,沉默少时,突然将翻转,令趴在地上,根肉柱便迫不及待地刺入的体内。 “啊!” 高声地呼痛,然而身体却知情识趣地迎合着身后的人,肉穴更热情地吸附在体内不停捣弄的阳物。 “嗯!啊!” 不知何时,绑在阳物上的发带被赤焰解开,他粗糙的手掌正包裹着的屌,不停地搓磨挑逗,而似乎也受到情欲的蛊惑,无意推拒他任意挑逗的手,身体不自觉地扭动,迎合,放纵,当将要高潮之际,身体被其猛地翻转过来,顺势跨坐在他的身上,继续着未完的情事。 “啊!” 纵容自己高亢地呻吟,双手攀附着赤焰的颈项,身体更与之抵死地缠绵,忘情地享受他所给予快乐,直至其突然在耳边轻声:“趁现在杀吧,梨!” 他知道! 紧贴着他颈间动脉的手无法克制地颤抖,灼热的身躯瞬间落入冰窖寒窑,空白的脑海里只容得下七个字——他知道!全都知道! 如若现在可以看着他,盯着他,那该有多好! 的记忆之中,赤焰像团烈火,绯红色的弧形长发,红宝石般美丽的双眼,熊熊烈火般猛烈的情意,俊得足以令人生恋的身姿。与他相识以来,他对都是予取予求的,无论是感情还是身体皆是如此,然而,却……瞬间,变幻莫测的心真的为之心痛,很痛很痛,痛到极致,反而令享受起种感觉,指间的利刃无意识地划过那触感美妙的颈项,缓缓地向下移。逐渐靠近的马蹄声传入耳里,亦不在乎,锋利的刀刃划过他的胸膛,手指染满温润的鲜血,顺着手肘滴在腿间。 “嗯!”赤焰又猛地顶下,颈项的伤口并不大,只会令其慢慢地失血而死。想在他死前与之起高潮,让场因性而起的爱结束在美妙的性爱之中吧!尽管对他是多么地虚情假意! 赤焰猛烈的攻势令指刀从的指间滑出掉在二人盘踞的腿间! “啊!”向上耸动的腿夹着刀片,刺入的大腿根部,种痛感被催化成股情欲,忍不住搂紧身前的人,扭动腰肢与之起耸动。越来越近的马蹄声令张嘴催促道:“再快吧!他要快来,赤焰!”然而,紧扣腰身的手却逐渐地松软,怀中人的身体亦开始无力地朝靠过来。 “不!”刹那之间的心生出悔意,身上的情欲顿时退却。紧拥住满身鲜血的赤焰,竟然失声呐喊起来:“别死在怀里,赤焰!”然而,怀里的人似乎已因失血过多而休克,软软地靠在的怀里。 后悔! 从来下决定就执行到底的居然后悔! 仰哈哈地大笑起来,直至茫然若失笑不出声。猛地向后倾倒,爬出赤焰的怀抱,大声地呐喊道:“赤焰,不会让如愿死在的怀里!”着爬起来。 此时,马蹄声已到百米之外。 的内心片混乱,情绪亦异常地激动,无法压抑地朝马蹄方向大声地叫喊:“蓝刹,救他!” 尽管并不知道蓝刹是否混于前来的人群之中,可还是么高声地呼喊起来,然后,转身对血腥浓郁的方向狠毒地呐喊道:“赤焰,个可怜的东西!不是要死在的怀里吗?可惜个愿望永远都不会实现!”到此,突然意识到自己样简直像个笑话,像个疯子,而且还是个全身是血,赤裸着身躯的疯子!想到此,双拳紧握,弯腰摸索散在草丛中的衣物,突然只黏糊血腥的手抓住的手腕,耳边传来赤焰淡得不能再淡的声音。 什么? 想什么? 正当要靠过去听个真切之际,身体却被道臂力扯上马背,无义霸道而冷酷的声音随后传入耳内。 “终于抓到,白梨!” 命陷一线 与赤焰场疯狂过后,的精力已达到极限,不过,依无义的性子事应该才刚……思绪未及无义拔剑挥动的速度,闻得风声,忙伸手将利刃抓住。 “放手!” “不放!” “!?”无义个字令恍然生出其对情深依旧的错觉,不免放胆子与之对抗,惹得他冷哼声,却又不敢贸然把剑从手中拔出。剑刃锋利,稍有不慎,的手指免不与掌心断开。鲜血渗出手掌顺着手肘滑落,无义端坐在身后,冷酷地持剑不动,应是在等待认输松手,相持之际,不远处传来成洛的大嗓门,忙高声呼喊道:“成大哥,代保护好赤焰!” “嘿!好的!白小弟真是的,要杀的是,要救的还是!”成洛看似轻浮地嚷嚷,实则传达他所在的位置,当他把话完,已然来到身旁,只听见其大呼小叫道:“哇,么多血呀!嗯,还好,还有气!喂,蔚离,过来救人哪!”成洛为让安心,直自言自语也不觉得怪异,正在此时,无义已收回剑刃,厉声下令道:“众将士听令,杀那个红头发的人!”他的声音极其冷酷,血脉顿时凝结,不理会全身的伤口,挣扎着想要翻身下马,不想,无义猛地拽住受伤的手,问:“的眼睛怎么回事?”他话刚问完,已响起蓝刹蔚离漫不经心的话语。 “无义将军如果不希望怀中之人今后都目不能视,就请不要干涉邪刹内部的事情,与尊主的约定到此已结,如若再伤邪刹任何成员,均是与邪刹为敌。”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透出浓浓的威胁之意。 本以为无义会充耳不闻,哪知道,他反常态地冷哼声,搂着调转马头,下令道:“传令下去,铁骑营收兵回营!” 随无义离开之前,蓝刹蔚离特意靠过来道:“白梨,欠个人情!还有,是两的药,三碗清水煎热即可饮用。时间到自会去找!”最后句话他得轻柔,仿佛是在耳边低吟,话毕无义已策马离开。 风声萧萧,马蹄嘚嘚。 蹄声沉重地宛如踏在心头,尽管心底多么地压抑,却深知,此时此刻,必要静观其变,行事千万不可莽撞。 马匹速度平稳行驶阵后,无义疑惑地问:“药有何用?” 此时,因事态紧迫硬撑出来的精神尽数消失,手掌、大腿根部,以及脖子均传来刺痛,尤其是手掌与大腿根部似乎还在流血,身体摇晃着靠入无义的怀里。无义无意识地将紧抱在怀中,耳边随即传来其灼热的呼吸,思及腹内从不安分的淫蛇王,忙挪开头,哪知道,个单纯的动作竟然惹恼无义。 “为何避开?”无义的问话教扎扎实实地愣会儿,时间真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境况,难道告诉他体内养着条淫蛇之王? 哈哈哈!于腹内大笑三声,而后,身体朝前倾,伏于在马头,:“全身是血,免得沾染给将军。” “乃屠杀嫣国上下数十万人的战神无义,还会怕沾染血腥?”他的语气极其平淡,像是叙事,也像是变相的质问。 自是知道自己的借口过于牵强,可想不到无义会直接明,记得他往常在面前总会回避他在嫣的暴行,想到此,身体已被无义裹进披风内,环在腰际的手臂大力往后扯,臀间的隙缝正好撞上无义腿间硬挺的阳物。当感到身后的无义解下裤头之际,的心底顿然生出股寒意。知道自己是难逃此劫,唯有紧扣住马鬓,安顺地等待他把肿涨的阳物插进来。 无义提枪凶猛地闯入,咬紧牙关伏在马前,强忍住体内淫乱不安的蛇王,压抑住夹杂着痛楚与快感的呻吟,认命地任其捣弄起来。 无义果然不是好打发的人,本以为乖顺些就可以免于其发难,哪知道,他要挑毛病,过于乖顺也是错处。 “数月不见,变!”他着把扯住的头发向后拽,直至靠在他的怀里,猛地掐住的下巴,含住的嘴,近乎撕咬的亲吻起来,直至最后唇舌都麻木,泛出淡淡地血腥味,方才罢手。 第 11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8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18 章 “爱刚才那个人?”目不能视,光从语气难以听出他是喜是怒,加之体内的淫蛇浮躁不安,如今只有真实地表现出身体的欲望,以减少他心底的猜疑。思及此,放肆地亲近身后的人,享受起他所给予的愉悦,然而,无义似乎拿定主意不教好过,冷哼声,马鞭狠狠地击打身下的宝马赤云,本已不太平的路途,此时更是颠簸震荡。 无义配合马匹奔跑的速度,加快抽动的频率。唯有双手紧扣马鞍,受伤的手掌被马鞍边沿硌得疼痛难忍,渗出鲜血。面对如此境况,能做的却只是咬紧牙关,示弱地将无力的身体靠在无义的怀里,语气卑微乞怜地:“无义,抱紧!”出句话时,真想掐死身后的人,尽管,他此时正用肿涨的根给予无尽的快感,可是与此同时,也是无尽的羞辱与讽刺。 样的还能拥抱秋水吗? 心底涌出股苦涩的悲哀,眼眶逐渐温湿,正当茫然失措之际,无义搂紧使劲地顶弄,无力瘫软在他怀里,随着他迅速地抽搐,身体逐渐地升温,发热,与失血过多的头昏混在起,像极高烧。的前额积层薄薄的冷汗,下身火辣辣地刺痛,体内却正好相反,完全浸淫于股强烈的快感之中,无法克制地大声呼喊道: “啊,哈!无义……放过……吧!啊!”话刚完,的发丝顿时被扯得生痛,耳边随即传来无义不满的声音。 “那个叫赤焰的人弄得满身是伤,不样甘之如饴!怎么到里就要求放过呢?是不是做得不够好?!”他连发数问,情绪似乎被浓烈的情欲扰乱,翻话得竟含有几分妒意,让时分不清,他是在妒忌,还是因无法征服而生的怒意! 但,在来不管是哪样,处境皆是不妙,唯有忍耐着心底的愤恨与不甘,努力地辗转迎合。到达营地之时,已全身发软,昏沉沉地倒在无义的怀里。在失去知觉前,还不忘提醒道:“记得煎药喂喝,记得……” 亦没有几成把握无义会按所的做,体力透支,多处受伤,全身像被血雨淋过,强撑至现在已是的极限。 睡整整方才醒来,醒来之时,嘴里残留着邪刹花的药味。 不远处传来阵阵歌舞,自是知道是战神无义铁骑营胜利后的庆宴,此宴的淫乱与残暴去年在汉水军船上就见识过。思及此,不免又为秋水所受的苦难心生悔恨,翻身静卧于床榻,不想还未来得及闭目修养,身子就被人猛地拽起来,只闻人大声地:“战神将军醒就得去陪宴。”完,把将扯下床往欢歌笑语处走。 领路的人将带入座营帐,帐内喧哗不止。目不能视,脚时不时踩着人的衣袍,或是将士横在路当中的腿脚,故而惹来不少人叫骂。身前的人不闻不问,沉默地扯着走约莫五十步,方才止住步伐,道:“将军,末将把人带来!”人完,把使劲往前推。 如今的身形不似往年,昨日与无义共骑时就有所察觉,现在的无义不过只高出个头颅,二人身形相仿,么推,体重顺着力道,正好把无义推翻在地。无义漫不经心地搂着坐起身,默默地喝起酒来,而的姿势却极不舒服,脚跟在欲翻身爬起之际,勾住宴案的桌脚。 “嘭”地声,宴案就被不小心推翻在地。主案翻倒在地的声响使帐内的喧哗声瞬间静止,尽管目不能视,亦能猜到,此时此刻,帐内众人定都注视着。 双手撑在无义的肩头,察觉其松开手臂,便站直身子,不想,刚离开他的怀抱,就被名力大无穷的将领拽开,推至营帐中央。伏于地上,未来得及反应,那人已是恶言恶语相向。 “不就是从军乐师白梨吗?跟的瞎眼小情人过得还不错吧?” 他的话即刻惹来帐内众人的喧哗。 其中人步伐摇晃地靠过来,张嘴尽是酒气,只闻他大声笑道:“大家瞧,他也瞎!哈哈哈哈……”人狂笑阵后,掐住的下巴,嘲讽道:“本将正想着再用簪子把双毒蛇眼也给挖,想不到,已经瞎!”完,将往地上推,对无义道:“将军,个人就算瞎也不该再……”他的话未完,已是具尸体。 死因? 咽喉断裂,血溅当场! 嘴角轻扬,指间夹着根染血的发簪,冷冷地笑道:“正想找刺瞎秋水的元凶,今日居然撞到的面前,当真是找死!”话未完已被两旁愤怒的将士压倒在在地上,帐内顿时人声鼎沸,掀起阵疯狂的叫骂。 趴在地上,思及此时的处境不由为自己的鲁莽懊恼,可转念想到那人就是刺瞎秋水的凶手就止不住地狂怒,四肢又是阵挣扎,实在无力挣脱众人的束缚,唯有放弃踢打那人尸身的想法,气喘吁吁地趴在地上,等待无义的裁决。 无义此次真是过足戏瘾,沉默良久,方才步步地走过来蹲下,拽住前额的发丝,令仰面对着他后,才语调冷酷地:“似乎不太明白现在的处境?已不再是无义所爱之人,如今的不过是手中还没有腻味的玩物,既然敢杀麾下员猛将,那么……本将军要如何平息帐内众人的怒气呢?” 既有此问,他心里定已想好如何整治! 倒是什么都不怕,唯独怕的就是连累秋水,如今的没人就无法过活,思及此,挑眉冷笑道:“记得嫣氏多名皇族都曾经当过铁骑营的军妓,唯独没有,事已至此,无义将军大可以把发配下去……”话未完,脸上便被无义煽耳光,热辣辣地刺痛令眉头皱,怒上心头,不由地挣扎道:“无义!要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人刺瞎秋水的双目,只恨无法将他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 无义被堵得时不出话来,沉默阵后,猛地将从地上拽起来,扯出营帐,下令道:“来人,把他绑到马场的围栏上!”他把将推至帐前士兵的手中,继续下令:“蔡福,给牵赤云过来!” “是,将军!” 闻言,隐约感到不妙,可是,那口气堵在心里,硬是开不口求饶。被人拖至围栏前,剥下衣物,赤裸裸地架在围栏上,双腿更是分开绑于栏柱。此情此境,的心底竟生出股异样的熟悉感,总感到种情景曾几何时发生过,脑海划过些难堪恶心的残断画面,转瞬即逝,扰得心绪混乱压抑。 赤云被牵过来,股马匹难闻的体味扑鼻而来。 种感觉往常是不会产生的,正当疑惑之际,脑海闪过些令人作呕的画面,给予的感受亦越来越真实,甚至可以感受到马匹粗大的阴茎刺破身后肉穴的疼痛感与羞耻感。血液为几可乱真的幻觉所凝结冰冷,身体僵直,面目木然。无义并没有令人堵住的嘴巴,无疑是暗示张嘴些什么。处于绝境的努力想张嘴求饶,然而,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陷入麻痹的状态。 “白梨!将军问有没有话要!” 传令兵的字句均听在耳里,想要,放开!想要回答,认输!可,使尽全力却根本发不出声,不但如此,身体与意识也越来越错乱,仿佛又回到前世临死之前关押的昏暗腥臭的牢笼,仿佛依然像只狗样被绑在牢笼内…… 昏暗的光线,腥臭的空气,肮脏的牢笼,令人恶心的拷问方式,以及连都觉得羞耻的姿势,早该明白眼前的人是个疯子,比组织的任何人都要疯狂,包括教官。 此次任务本不会失手,然而,秋芊无意中透露丈夫希望‘陪陪’他的新老板,也就是眼前个以各种手法残忍杀害五任新婚妻子的人——范正涛。当然他有另个身分,东南亚数数二的军火走私商——叶行。 任务时,故意失手,不顾同伴的制止,逞强返回任务地,完成任务的同时,再次故意失手被赶来的叶氏卫队所擒,并被关押于间地下室里的牢笼里。数日来,受尽折磨,不过,也如愿被转移至叶行间私人别墅的地下室。 传闻,叶行喜欢在做爱的时候折磨人,也就是俗称的性虐待。他与人性交的手法极为残忍,兴致来完全管不住自己嗜血的脾性,五名妻子均是死在其兴致高亢之时,所以,绝对不能让秋芊陪种人! 些,总算是见识到叶行折磨人的手法,当真是花样百出,每次结束后都以为已经是变态的极限,然而,当下轮折磨开始时,才明白,上轮不过是叶行的个小小的尝试。 在精神与肉体都快要崩溃的时刻,会想到秋芊,然后是所深爱的丈夫。每当快支撑不住时,就会想,那个人根本就把秋芊当成升职的工具,紧接着,心底便会盘算起杀叶行后,如何把秋芊带走!即使违背的心意,使其恨!但,至少,应该属于个全心全意爱,并能给予幸福的人。那个人就算不是,也不会是个把深爱自己的妻子卖给新老板换取升迁机会的痞种。 “啪!” 左边的脸颊传来道灼热的痛感。 叶行晃动着拿在手中的铁鞭,只见其长约米,放入火炉中烧得滚烫,呈现出快要燃烧熔化成铁水的颜色,然而,此时它的面因为刚才抽在的脸上而偏暗灰,随着叶行晃动发出教害怕颤抖的暗淡光泽。 “怎么?也会害怕?”光线暗淡,因此叶行在的眼中直只是个模糊的影子,高大而健壮的身影,以及冷酷得令人产生冰刃划过皮肉错觉的声音。 经历某些折磨后,无法否认,害怕!他的手段较之教官更甚,而且,他没有教官对身体的珍视。然而,值得庆幸的是他至今都没有侵犯个人的打算,与教官不同,但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果然! 叶行手中烧红的铁鞭轻柔地划过的脊背,最终落在臀间的隙缝,灼热的触感还未来得及传达痛意,那根火热的铁鞭已经插进来。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喊叫出声,贯穿屋顶的惨叫悲鸣,痛到极,心底杀念涌动,指尖使劲地刮过地板,直到出血方才得到舒缓。 与此同时,肠道被蛇的鳞片刮过的剧痛把从噩梦中拉到现实,由于被马操的恶心感而沦陷回忆梦境的猛然清醒,体内的淫蛇极其不安地蠕动翻腾,张开鳞片死死地卡住肠道,另方面,身后传来马的嘶鸣声,围观的人发出剧烈的喧哗。 无义也靠过来,混杂着四周吵闹的声音,:“的体内居然养条蛇?” 闻言,先是惊,而后强忍着痛楚,断断续续地问:“……昏……迷……多……久?嘶……嗯!”闷哼声,双手握拳,又问:“邪……刹……有……没有……派……人……前来?啊啊啊啊……”终于,疼痛已达到极限,无法克制地发出惨烈的叫喊,试图以此舒缓蛇鳞刮过肉壁,骚动不已的痛楚。 正当绝望地挣扎呐喊之际,无义突然伸手抓住紧握成拳,指甲陷入皮肉的手,并将它们缓缓地撑开,置于自己的手臂上,:“抓吧,梨!要恨就恨吧!哪怕不爱,也要因为恨而活着……”他的声音越来越淡,最后四周的喧哗,身体的痛楚也都随着他的声音变成阵清风拂过,逐渐变成虚无。 与赤焰场疯狂过后,的精力已达到极限,不过,依无义的性子事应该才刚……思绪未及无义拔剑挥动的速度,闻得风声,忙伸手将利刃抓住。 “放手!” 第 11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19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19 章 “不放!” “!?”无义个字令恍然生出其对情深依旧的错觉,不免放胆子与之对抗,惹得他冷哼声,却又不敢贸然把剑从手中拔出。剑刃锋利,稍有不慎,的手指免不与掌心断开。鲜血渗出手掌顺着手肘滑落,无义端坐在身后,冷酷地持剑不动,应是在等待认输松手,相持之际,不远处传来成洛的大嗓门,忙高声呼喊道:“成大哥,代保护好赤焰!” “嘿!好的!白小弟真是的,要杀的是,要救的还是!”成洛看似轻浮地嚷嚷,实则传达他所在的位置,当他把话完,已然来到身旁,只听见其大呼小叫道:“哇,么多血呀!嗯,还好,还有气!喂,蔚离,过来救人哪!”成洛为让安心,直自言自语也不觉得怪异,正在此时,无义已收回剑刃,厉声下令道:“众将士听令,杀那个红头发的人!”他的声音极其冷酷,血脉顿时凝结,不理会全身的伤口,挣扎着想要翻身下马,不想,无义猛地拽住受伤的手,问:“的眼睛怎么回事?”他话刚问完,已响起蓝刹蔚离漫不经心的话语。 “无义将军如果不希望怀中之人今后都目不能视,就请不要干涉邪刹内部的事情,与尊主的约定到此已结,如若再伤邪刹任何成员,均是与邪刹为敌。”他的声音很轻,却字字透出浓浓的威胁之意。 本以为无义会充耳不闻,哪知道,他反常态地冷哼声,搂着调转马头,下令道:“传令下去,铁骑营收兵回营!” 随无义离开之前,蓝刹蔚离特意靠过来道:“白梨,欠个人情!还有,是两的药,三碗清水煎热即可饮用。时间到自会去找!”最后句话他得轻柔,仿佛是在耳边低吟,话毕无义已策马离开。 风声萧萧,马蹄嘚嘚。 蹄声沉重地宛如踏在心头,尽管心底多么地压抑,却深知,此时此刻,必要静观其变,行事千万不可莽撞。 马匹速度平稳行驶阵后,无义疑惑地问:“药有何用?” 此时,因事态紧迫硬撑出来的精神尽数消失,手掌、大腿根部,以及脖子均传来刺痛,尤其是手掌与大腿根部似乎还在流血,身体摇晃着靠入无义的怀里。无义无意识地将紧抱在怀中,耳边随即传来其灼热的呼吸,思及腹内从不安分的淫蛇王,忙挪开头,哪知道,个单纯的动作竟然惹恼无义。 “为何避开?”无义的问话教扎扎实实地愣会儿,时间真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境况,难道告诉他体内养着条淫蛇之王? 哈哈哈!于腹内大笑三声,而后,身体朝前倾,伏于在马头,:“全身是血,免得沾染给将军。” “乃屠杀嫣国上下数十万人的战神无义,还会怕沾染血腥?”他的语气极其平淡,像是叙事,也像是变相的质问。 自是知道自己的借口过于牵强,可想不到无义会直接明,记得他往常在面前总会回避他在嫣的暴行,想到此,身体已被无义裹进披风内,环在腰际的手臂大力往后扯,臀间的隙缝正好撞上无义腿间硬挺的阳物。当感到身后的无义解下裤头之际,的心底顿然生出股寒意。知道自己是难逃此劫,唯有紧扣住马鬓,安顺地等待他把肿涨的阳物插进来。 无义提枪凶猛地闯入,咬紧牙关伏在马前,强忍住体内淫乱不安的蛇王,压抑住夹杂着痛楚与快感的呻吟,认命地任其捣弄起来。 无义果然不是好打发的人,本以为乖顺些就可以免于其发难,哪知道,他要挑毛病,过于乖顺也是错处。 “数月不见,变!”他着把扯住的头发向后拽,直至靠在他的怀里,猛地掐住的下巴,含住的嘴,近乎撕咬的亲吻起来,直至最后唇舌都麻木,泛出淡淡地血腥味,方才罢手。 “爱刚才那个人?”目不能视,光从语气难以听出他是喜是怒,加之体内的淫蛇浮躁不安,如今只有真实地表现出身体的欲望,以减少他心底的猜疑。思及此,放肆地亲近身后的人,享受起他所给予的愉悦,然而,无义似乎拿定主意不教好过,冷哼声,马鞭狠狠地击打身下的宝马赤云,本已不太平的路途,此时更是颠簸震荡。 无义配合马匹奔跑的速度,加快抽动的频率。唯有双手紧扣马鞍,受伤的手掌被马鞍边沿硌得疼痛难忍,渗出鲜血。面对如此境况,能做的却只是咬紧牙关,示弱地将无力的身体靠在无义的怀里,语气卑微乞怜地:“无义,抱紧!”出句话时,真想掐死身后的人,尽管,他此时正用肿涨的根给予无尽的快感,可是与此同时,也是无尽的羞辱与讽刺。 样的还能拥抱秋水吗? 心底涌出股苦涩的悲哀,眼眶逐渐温湿,正当茫然失措之际,无义搂紧使劲地顶弄,无力瘫软在他怀里,随着他迅速地抽搐,身体逐渐地升温,发热,与失血过多的头昏混在起,像极高烧。的前额积层薄薄的冷汗,下身火辣辣地刺痛,体内却正好相反,完全浸淫于股强烈的快感之中,无法克制地大声呼喊道: “啊,哈!无义……放过……吧!啊!”话刚完,的发丝顿时被扯得生痛,耳边随即传来无义不满的声音。 “那个叫赤焰的人弄得满身是伤,不样甘之如饴!怎么到里就要求放过呢?是不是做得不够好?!”他连发数问,情绪似乎被浓烈的情欲扰乱,翻话得竟含有几分妒意,让时分不清,他是在妒忌,还是因无法征服而生的怒意! 但,在来不管是哪样,处境皆是不妙,唯有忍耐着心底的愤恨与不甘,努力地辗转迎合。到达营地之时,已全身发软,昏沉沉地倒在无义的怀里。在失去知觉前,还不忘提醒道:“记得煎药喂喝,记得……” 亦没有几成把握无义会按所的做,体力透支,多处受伤,全身像被血雨淋过,强撑至现在已是的极限。 睡整整方才醒来,醒来之时,嘴里残留着邪刹花的药味。 不远处传来阵阵歌舞,自是知道是战神无义铁骑营胜利后的庆宴,此宴的淫乱与残暴去年在汉水军船上就见识过。思及此,不免又为秋水所受的苦难心生悔恨,翻身静卧于床榻,不想还未来得及闭目修养,身子就被人猛地拽起来,只闻人大声地:“战神将军醒就得去陪宴。”完,把将扯下床往欢歌笑语处走。 领路的人将带入座营帐,帐内喧哗不止。目不能视,脚时不时踩着人的衣袍,或是将士横在路当中的腿脚,故而惹来不少人叫骂。身前的人不闻不问,沉默地扯着走约莫五十步,方才止住步伐,道:“将军,末将把人带来!”人完,把使劲往前推。 如今的身形不似往年,昨日与无义共骑时就有所察觉,现在的无义不过只高出个头颅,二人身形相仿,么推,体重顺着力道,正好把无义推翻在地。无义漫不经心地搂着坐起身,默默地喝起酒来,而的姿势却极不舒服,脚跟在欲翻身爬起之际,勾住宴案的桌脚。 “嘭”地声,宴案就被不小心推翻在地。主案翻倒在地的声响使帐内的喧哗声瞬间静止,尽管目不能视,亦能猜到,此时此刻,帐内众人定都注视着。 双手撑在无义的肩头,察觉其松开手臂,便站直身子,不想,刚离开他的怀抱,就被名力大无穷的将领拽开,推至营帐中央。伏于地上,未来得及反应,那人已是恶言恶语相向。 “不就是从军乐师白梨吗?跟的瞎眼小情人过得还不错吧?” 他的话即刻惹来帐内众人的喧哗。 其中人步伐摇晃地靠过来,张嘴尽是酒气,只闻他大声笑道:“大家瞧,他也瞎!哈哈哈哈……”人狂笑阵后,掐住的下巴,嘲讽道:“本将正想着再用簪子把双毒蛇眼也给挖,想不到,已经瞎!”完,将往地上推,对无义道:“将军,个人就算瞎也不该再……”他的话未完,已是具尸体。 死因? 咽喉断裂,血溅当场! 嘴角轻扬,指间夹着根染血的发簪,冷冷地笑道:“正想找刺瞎秋水的元凶,今日居然撞到的面前,当真是找死!”话未完已被两旁愤怒的将士压倒在在地上,帐内顿时人声鼎沸,掀起阵疯狂的叫骂。 趴在地上,思及此时的处境不由为自己的鲁莽懊恼,可转念想到那人就是刺瞎秋水的凶手就止不住地狂怒,四肢又是阵挣扎,实在无力挣脱众人的束缚,唯有放弃踢打那人尸身的想法,气喘吁吁地趴在地上,等待无义的裁决。 无义此次真是过足戏瘾,沉默良久,方才步步地走过来蹲下,拽住前额的发丝,令仰面对着他后,才语调冷酷地:“似乎不太明白现在的处境?已不再是无义所爱之人,如今的不过是手中还没有腻味的玩物,既然敢杀麾下员猛将,那么……本将军要如何平息帐内众人的怒气呢?” 既有此问,他心里定已想好如何整治! 倒是什么都不怕,唯独怕的就是连累秋水,如今的没人就无法过活,思及此,挑眉冷笑道:“记得嫣氏多名皇族都曾经当过铁骑营的军妓,唯独没有,事已至此,无义将军大可以把发配下去……”话未完,脸上便被无义煽耳光,热辣辣地刺痛令眉头皱,怒上心头,不由地挣扎道:“无义!要干什么就干什么!?那人刺瞎秋水的双目,只恨无法将他千刀万剐以泄心头之恨!” “!” 无义被堵得时不出话来,沉默阵后,猛地将从地上拽起来,扯出营帐,下令道:“来人,把他绑到马场的围栏上!”他把将推至帐前士兵的手中,继续下令:“蔡福,给牵赤云过来!” “是,将军!” 闻言,隐约感到不妙,可是,那口气堵在心里,硬是开不口求饶。被人拖至围栏前,剥下衣物,赤裸裸地架在围栏上,双腿更是分开绑于栏柱。此情此境,的心底竟生出股异样的熟悉感,总感到种情景曾几何时发生过,脑海划过些难堪恶心的残断画面,转瞬即逝,扰得心绪混乱压抑。 赤云被牵过来,股马匹难闻的体味扑鼻而来。 种感觉往常是不会产生的,正当疑惑之际,脑海闪过些令人作呕的画面,给予的感受亦越来越真实,甚至可以感受到马匹粗大的阴茎刺破身后肉穴的疼痛感与羞耻感。血液为几可乱真的幻觉所凝结冰冷,身体僵直,面目木然。无义并没有令人堵住的嘴巴,无疑是暗示张嘴些什么。处于绝境的努力想张嘴求饶,然而,的身体却不受控制地陷入麻痹的状态。 “白梨!将军问有没有话要!” 传令兵的字句均听在耳里,想要,放开!想要回答,认输!可,使尽全力却根本发不出声,不但如此,身体与意识也越来越错乱,仿佛又回到前世临死之前关押的昏暗腥臭的牢笼,仿佛依然像只狗样被绑在牢笼内…… 昏暗的光线,腥臭的空气,肮脏的牢笼,令人恶心的拷问方式,以及连都觉得羞耻的姿势,早该明白眼前的人是个疯子,比组织的任何人都要疯狂,包括教官。 此次任务本不会失手,然而,秋芊无意中透露丈夫希望‘陪陪’他的新老板,也就是眼前个以各种手法残忍杀害五任新婚妻子的人——范正涛。当然他有另个身分,东南亚数数二的军火走私商——叶行。 第 11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0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20 章 任务时,故意失手,不顾同伴的制止,逞强返回任务地,完成任务的同时,再次故意失手被赶来的叶氏卫队所擒,并被关押于间地下室里的牢笼里。数日来,受尽折磨,不过,也如愿被转移至叶行间私人别墅的地下室。 传闻,叶行喜欢在做爱的时候折磨人,也就是俗称的性虐待。他与人性交的手法极为残忍,兴致来完全管不住自己嗜血的脾性,五名妻子均是死在其兴致高亢之时,所以,绝对不能让秋芊陪种人! 些,总算是见识到叶行折磨人的手法,当真是花样百出,每次结束后都以为已经是变态的极限,然而,当下轮折磨开始时,才明白,上轮不过是叶行的个小小的尝试。 在精神与肉体都快要崩溃的时刻,会想到秋芊,然后是所深爱的丈夫。每当快支撑不住时,就会想,那个人根本就把秋芊当成升职的工具,紧接着,心底便会盘算起杀叶行后,如何把秋芊带走!即使违背的心意,使其恨!但,至少,应该属于个全心全意爱,并能给予幸福的人。那个人就算不是,也不会是个把深爱自己的妻子卖给新老板换取升迁机会的痞种。 “啪!” 左边的脸颊传来道灼热的痛感。 叶行晃动着拿在手中的铁鞭,只见其长约米,放入火炉中烧得滚烫,呈现出快要燃烧熔化成铁水的颜色,然而,此时它的面因为刚才抽在的脸上而偏暗灰,随着叶行晃动发出教害怕颤抖的暗淡光泽。 “怎么?也会害怕?”光线暗淡,因此叶行在的眼中直只是个模糊的影子,高大而健壮的身影,以及冷酷得令人产生冰刃划过皮肉错觉的声音。 经历某些折磨后,无法否认,害怕!他的手段较之教官更甚,而且,他没有教官对身体的珍视。然而,值得庆幸的是他至今都没有侵犯个人的打算,与教官不同,但也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果然! 叶行手中烧红的铁鞭轻柔地划过的脊背,最终落在臀间的隙缝,灼热的触感还未来得及传达痛意,那根火热的铁鞭已经插进来。尽管早有心理准备,可还是忍不住喊叫出声,贯穿屋顶的惨叫悲鸣,痛到极,心底杀念涌动,指尖使劲地刮过地板,直到出血方才得到舒缓。 与此同时,肠道被蛇的鳞片刮过的剧痛把从噩梦中拉到现实,由于被马操的恶心感而沦陷回忆梦境的猛然清醒,体内的淫蛇极其不安地蠕动翻腾,张开鳞片死死地卡住肠道,另方面,身后传来马的嘶鸣声,围观的人发出剧烈的喧哗。 无义也靠过来,混杂着四周吵闹的声音,:“的体内居然养条蛇?” 闻言,先是惊,而后强忍着痛楚,断断续续地问:“……昏……迷……多……久?嘶……嗯!”闷哼声,双手握拳,又问:“邪……刹……有……没有……派……人……前来?啊啊啊啊……”终于,疼痛已达到极限,无法克制地发出惨烈的叫喊,试图以此舒缓蛇鳞刮过肉壁,骚动不已的痛楚。 正当绝望地挣扎呐喊之际,无义突然伸手抓住紧握成拳,指甲陷入皮肉的手,并将它们缓缓地撑开,置于自己的手臂上,:“抓吧,梨!要恨就恨吧!哪怕不爱,也要因为恨而活着……”他的声音越来越淡,最后四周的喧哗,身体的痛楚也都随着他的声音变成阵清风拂过,逐渐变成虚无。 爱的筹码 何谓虚无,在那个空间,所有的东西都成灰色,睁开眼、闭上眼都无法堵住视线,与此同时,想要去哪就可以去哪,不受时间与地域的拘束。还是幽魂的时候,漫长而寂寞地飘流之中,忘记某些伤,某些痛,某些人,某些事,不停地游走于虚无的空间里,像条不受时空限制的游蛇。 如今,不得不,舍不得放弃自己现有的躯体,太多的寂寞,太多的黑暗,承受不起,灰色的空间压抑得近乎无法喘息,尽管不必呼吸。 冷漠地盯着悲绝地仰吼叫的无义,瞧着他紧紧地搂住的身体,良久,再将头埋进的颈窝,低声地嘶吼悲鸣。听不清他些什么,那声音太过于撕心裂肺,那情绪太过于绝望沉重,不想听!不想懂!转身急欲逃离个人,哪怕他抱着想要的身躯。匆忙之间,仿佛看到人群中走出名身着长衫布衣的人,懒懒散散的模样,较之四周的人都要悠然自得,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日应约前来为取出体内淫蛇的蓝刹蔚离。 晚,晚!边想边往人群外奔跑,像阵透明的风冲出人群,四周灰色的景物亦因为的飞驰而变得模糊不清,道道风景从身边擦身而过,再次止住脚步之时,亦来到嫣的皇宫。 眼前出现的宫殿依然精美绝伦,繁华似锦,无意间步入与乐子监相邻的梨园,满院纷飞的梨花花瓣不再纯白,梨园深处,对情人相拥亲吻,个是年少的,另个是身着荺纱舞衣的秋水。 尽管离得很远,可依然可以看到二人脸上的幸福的笑容,那么地真浪漫,那么地美丽无邪,在清风拂过,梨花翻飞,阵阵飘香的梨园深处,原来,早已沦陷于秋水给予的温柔与幸福,之所以表现得如此浅薄,不过是忘却前尘而不自知的疏离感。 秋水! 如果已经死,那么秋水呢?思及此,已置身于华云府的落梨院,院内秋水正坐在凉亭,灿烂的阳光在眼里是灰白的,满院的景物皆是灰黑,唯有的秋水似乎染金秋的颜色,静静地靠在石桌上午睡,旁是思量着是否打扰他安睡的西席蓝君墨。 呵呵,想不到的秋水居然会在上课时睡觉。 缓缓地靠近,注视他美丽无邪的睡容,想伸手去触摸名瘦得过份的少年,然而,手与其擦身而过,穿透那恬静的睡颜,惹得他轻皱眉头,低声呼唤道:“梨……” 闻言,忙抽出手掌,倒退数步,慌乱之时,再次传来秋水的声音。 “不要走,梨!”他的话刚完,只感到被道力量猛地牵扯,瞬间四周的景物已物换星移,而亦陷入片黑暗之中。 的意识并不清晰,耳边传来蓝刹懒散的哈欠声,以及无义急切的询问:“他怎么样?命保住吗?” “命是暂时保住,淫蛇王也取出来,不过,”蓝刹又打个哈欠,继续:“不过经此折腾,他以后可能都不能再用那处与人交合,否则性命堪忧。”听到里,已然再次陷入昏迷,梦境之中,再次梦见梨园内轻歌漫舞的日子,不过,它们不再是灰色,而是彩色的,为此,激动地热泪凝眶,待醒来时,摸摸眼角,竟然是湿润的。 想,已经贪恋起身为人的乐趣,那么地温暖,那么地幸福,固然亦会痛苦,可些苦难敌不过秋水所给予的十分之,哪怕,此时的正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而切均是为秋水。 十多以来,直处于生与死的边缘,并为存活而苦苦地挣扎。高烧中的身体像是掉入熔炉之中,滚烫而灼热,胸口沉闷,受伤严重的肠道与肉穴更是痒痛难忍,每日只能以清汤寡水度日,无法温饱,导致头脑发昏,四肢乏力,神智根本谈不上清晰。 些,无义日日夜夜地守在床边,紧握住的手,低声细语地些什么,然而,些细语在耳里都成嗡嗡地空鸣,能听清楚的话真的不多。 连日以来,身体的状况皆是反复不定,直至某日醒来,高烧开始渐渐消退,头脑亦显清明,睁开双眼,四周是灰蒙蒙地片,道模糊的身影靠在床边与把脉,而后,懒洋洋地打个哈欠,轻声笑道:“的情况现在已经稳定,只是的肠穴往后不能再行情事,不过,也不喜欢在下面!”语毕,与他都陷入阵沉默。 的心底来来回回闪过两个人的名字,最终还是没忍住,问:“赤焰还活着吗?” “过欠个人情!哈……”个拖长尾音的哈欠过后,继续问:“那么,秋水的眼睛?” “待差不多康复后,与橙刹二人会押解碧前往不归岛处死,届时,亦会绕道南都华云府为秋水医治眼睛。” “如此就有劳!”知道该知道的事,已是无力再言语,正欲歇息,蓝刹突然靠在耳边悄声道:“新的尊主令在下转告南海王,嫣云的使命已完成!如今情王楚无情正领着二十万大军回楚京,迫楚帝传位于他!”他刚把话完,便传来帐外的卫兵向无义施礼的声音。 蓝刹忙直起身,待无义进来,便匆匆地告退离开。 营帐内仅剩无义人时,他方才行至床边,伸手抚过的脸庞,不发言地注视良久,沉重地叹息声后又转身缓步离开。 如今正值楚国变之际,必须先稳住无义,待无情‘弑父夺位’后,方可让他回楚京,所以,尽管对其心存怒意,亦不能发作,百般无奈还是张嘴叫住无义。他止住脚步,问:“何事?” “们扯平!” 无义闻言匆匆转身行至床边,弯腰与相对,灼热的鼻息尽数喷在的脸上,审视良久,方才开口:“们之间怎么会扯得平呢?梨!爱爱得心都快要裂,却而再,再而三地以戏弄欺辱为乐!如今,害得险些丧命,依的性子,不应该以十倍百倍奉还与吗?”到此,他猛地压过来,亲吻起的嘴唇,野兽撕扯般地猛烈过后,又是令人心碎的温柔,然而,始终都没在做出回应,漠然地随他舔吻或是撕咬,像具没有生命的木偶默默地承受他强烈的爱欲。 无义似乎把所有的爱与恨都发泄在场亲吻中,漫长的撕咬与舔吻过后,的口腔已然麻木,泛起淡淡的血腥,正当快要发怒制止的时刻,他猛地抬起头,紧紧地抓住的双肩,嘶吼道:“们之间怎么可能扯得平?怎么可能扯平?” 粗重灼热的喘息,嘶心裂肺的质问,充斥力量的手掌,以及灰蒙蒙的身影之中唯明亮的怒目,想,个人的爱太沉重,太强烈,太自私,两个同样自私的人如何可以走到起呢?他沉重的爱意会是束缚自由的枷锁,他强烈的欲望会令沉沦于万劫不复的深渊,个人比赤焰更加危险,赤焰给予的是自由取舍的爱情,然而他的爱却是强加在的身上的枷锁,不给予逃避的自由,不给予喘息的空间! 样的人,不喜欢!尽管要利用他,可还是无法给予他真正的温情与理解,然而,如何才能让个感觉敏锐的人心甘情愿地接受的欺骗与愚弄呢?要让他失去的是其与对等的权势与机会,如何令他放弃条踏上楚国皇位的归途,错过个能够将抓在手里搓磨的机会? “如何才能令对产生丝地爱?”无义趴在的身上,紧紧地拥住,于耳际反复地问着个问题,最终在他沉入睡眠之前,喃喃自道:“或者恨……也好!” 无义的身躯非常地沉重,大病初愈,经历刚才的折腾早已全身无力,如今推不动他,唯有忍受其重得令直咬牙的身子,无奈之极,不由将推打的手臂放在他的背后,轻轻地拍击其肌理分明的背部,叹息声,:“没有爱哪来的恨?对最多的不过是厌恶罢!” 怀里的身躯明显地僵直告知他并未入眠,苦笑地重击其背部,抱怨道:“没睡着就快起来吧!很沉!” 无义闻言,向里翻,侧躺在床上,将搂在怀里,头颅置于的颈窝,低声道:“知道想利用,不管是什么事情都答应,不过——”他停顿阵后,继续道:“不过,必须当的情人,需要的不多,只是情人,真正的情人,要给予像那个火红头发的人样的情义!” 第 12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1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21 章 他的退让教顿时哑然,从不知道无义竟然可以如此地退让,有违其脾性的行为却让感觉不到丝地唐突,仿佛事情唯有样,与他之间才可以得到丝喘息的机会,比起斗得死活,可能是与他唯共存的方式,为彼此所想要的做笔交易,笔于有利的交易!思及此,侧身与其相拥,漠然地回答:“好。” 不要以为出来对方就会相信,也许的话,在对方的心中会成为另层意思,尽管发出的是由衷的肺腑之言,但是听的人也许会把些话当成恶意的诽谤,就是人与人之间的隔膜!爱所爱的人,尽管已尽全力去爱,可他依然视的爱为个圈套,个谎言,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猜忌! 尽管眼前片模糊,可依然能感受到无义灼热无比的目光,那像要把烧尽的邪火,正贪婪地注视着,似乎想要看透心中所思所想。 不是已经做好让利用的准备吗?为何还要去猜测的心思,舍不得的皇位?还是那将牢牢抓在手中的优越感?无论哪对高高在上的来都是种无法磨灭的吸引吧!? 们之间所谓的交易,应是非常地薄弱吧? 伸手触摸眼前模糊的面庞,那么地灼热,那么地刚毅,俊美而骄傲的人,无论是内心还是外表都充斥无法捍动的魄力与坚毅。 没错,他是死神,个为人间带来战争的死神! 样的人愿意蒙受的欺骗,接受所给予的虚伪情谊吗? 如此不公的交易他会支撑多久?确切的答案并不能猜测到,不过深信样的局面不会维持太久!名按着帝王的道路成长的王子所谓的热情会持续到何时?哪,他会亲手把毁,而去满足自己的征服欲呢?不知道,不过,在此之前,要好好地利用他所谓的撕心裂肺的爱恋! “在想些什么?”无义伸手抓住正抚摸着他的脸颊的手,置于嘴唇亲吻,轻柔地舔舐掌心结刀疤的伤痕,良久,道:“不要怀疑,梨!尽管不停地伤害,从见面至今,总是无法克制自己宁可毁也要跟在起的欲望,可是,每当在怀中沉睡不醒时,都会体验到股莫名的恐惧,痛恨自己自私的欲望……”他似乎有许多话要,太过于深刻,令完全没有倾听的欲望,甚至觉得吵闹。倾身上前堵住他想要继续述的双唇,个不算粗鲁也不算温柔的亲吻过后,轻声地笑道:“可以选择忘记些事情,不过,会忘记吗?比方圣狼?” 果然,与相拥的人身躯微妙地颤,太过于的微妙以至于令人极难觉察,不过,不是普通人,自是感受到无义微乎其微的反应。 此时此刻,他固然可以爱至深,可当他回首往事,难道就也不恨吗?那样的折辱,对于自小就靠自己的力量获得至高无尚的荣耀与权势的人,他真的可以忘记吗?爱,亦恨,哪怕其现在可以不追究,那往后呢?在心底冷笑,伸手紧拥住面前的人,轻声问:“把那头狼怎么,无义?” 与无义之间再次陷入沉默,股沉默的气氛压抑着二人,直至他先开口:“把它阉,锁在铁笼之中,本来是想……” 他刻意地停顿已使猜出他的意图,而后窃笑地催促道:“想如何?” “用它断对的念想,牢记住给予的教训!” 无义中气十足的答复教有些应接不暇,收敛恶意愚弄他的心思,亦收敛脸上张狂的笑意,抑仰顿搓地质问:“那么如今还留着它干什么?操回来解气吗?” “会令人把它炖成肉锅赐于将士们,不过,别把的委曲求全当成的示弱,别妄图用虚伪的感情来蒙蔽的眼睛!”到此,他猛地拽住的发丝,:“白梨,确实是的弱!不过,如果无法得到想要的,亦无法利用!” 反复不定!四个字匆匆地从脑海划过。 空气中,弥漫着淡然的火药味,以及二人急促的喘息。尽管的头皮被无义扯得生痛,可仍是不抵抗地任其压着,任其以此发泄心中的积郁伤痛。 爱,所以憎恨无法给予真诚的回应! 爱,所以无法心平气和地接受虚伪的感情! 爱,所以要样伤害,刺激,并以为样可以得到相等的回应吗? 与无义之间的火药味逐渐地浓郁猛烈,视线模糊的亦感染他的绝望与疯狂,不怕死地开口回道:“爱,从来只会是的弱,而非胁迫的利器,而且,与的交易无疑会令失去真正与对等的筹码,是否正为种莫名的失落感到焦躁?感到无望?那么,可以选择不与交易,可以选择把当成战利品带回楚京,可以选择赶回去与的大哥争夺皇位!无义,让告诉,与的交易会失去什么吧!会失去的皇位,的国家,以及在军队的威严!还要与交易吗?”的挑衅无疑令陷入困境,身上的无义突然发狂地吼叫起来。此时的他像极困顿不安的野兽,压制住的力量亦越来越重,不知不觉中,他的手已经掐住的颈项,并试图使劲将其掐断。的耳边尽是无义仿佛困兽的嘶鸣,那近乎绝望的声音直持续到他突然松开紧紧掐住颈项的双手。 爱也好,恨也罢!从个人松开双手的那刻起,他就选择与至死方休地纠缠! 侧卧在床榻上,费力地喘息咳嗽,直至理顺呼吸,才仰躺正,缓缓地道:“们起程去楚京吧,无义!现在是争夺皇位最好的机会,不阻止,毕竟,无论楚国最终是还是无情的,都有办法令嫣恢复以往的繁荣鼎盛,不过,需要牵制嫣鸿,如今,嫣氏族,只有他会站出来制止,而想要成为嫣的帝王!” 无义的手指滑过前额,鼻梁,最终停留于的唇,笑问:“呵呵!不是不承认自己嫣氏子孙的身份吗?不是不在乎下吗?记得去年的仲夏之夜,身单衣站在浴血嫣红的殿堂之上,口口声声地告诉,是名乐师,名叫白梨的乐师!为何如今的却心系嫣室江山?” 他灼热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挑逗起的欲望,惹得伸舌将其卷入口中咀嚼,待他主动撩拨之时,又把将他的手拽出来,笑道:“要当嫣帝,还要恢复从嫣夺走的江土,要把从嫣夺走的荣耀还与嫣氏族!然而,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杀,要么帮助,如果想束缚,大可以尝试下!”承认的胆大妄为,居然仰起脖子挑衅个与躺在同张床上,刚才险些将掐死的人,可的心底涌动着股无畏的勇气,不吐不快的冲动。 如果以前的不敢! 那么现在的,敢! 方才,当无义松开掐着颈项的手之时,就知道,他舍不得,亦割不下!哪怕已经成为他体内的毒瘤,他亦无法断的性命,斩断对的情丝!如此浓烈的感情,如此压抑的情绪,却不再为此感到惊恐与担忧。尽管此时的正平躺在床榻之上,与他之间只相隔条细小的隙缝,只需伸手他就可以触摸到,反之亦然。 忆起过往,是多么地害怕个人,血色的战神!绝然的死神!无论是哪个,都曾经掌握着或者是秋水的生死大权,即便是在狼泉谷,亦隐约感受到无义那种与身俱来,无法撼动的尊严与力量。 他在个世界,仿佛是尊神,叱咤风云,战无不胜的神!银狼视其为宿敌,嫣鸿视其为至爱,他手中拥有支钢铁般的军队,舔血度日,军纪严明,可数不眠,横跨嫣地,直取醉生梦死的嫣氏皇宫。 曾几何时,把他视作无敌的战神,将他看作可怕的死神,然而如今,却可以在他面前直言自己的贪婪与虚伪,不能不反思,他在眼中是否还是那名刚勇无情,嗜血残暴的战神无义?如若是的,那么与他之间的实力是否不再悬殊,使得拥有与之对抗的自负与勇气,居然敢直接挑衅身旁个近乎疯狂的人! 何谓虚无,在那个空间,所有的东西都成灰色,睁开眼、闭上眼都无法堵住视线,与此同时,想要去哪就可以去哪,不受时间与地域的拘束。还是幽魂的时候,漫长而寂寞地飘流之中,忘记某些伤,某些痛,某些人,某些事,不停地游走于虚无的空间里,像条不受时空限制的游蛇。 如今,不得不,舍不得放弃自己现有的躯体,太多的寂寞,太多的黑暗,承受不起,灰色的空间压抑得近乎无法喘息,尽管不必呼吸。 冷漠地盯着悲绝地仰吼叫的无义,瞧着他紧紧地搂住的身体,良久,再将头埋进的颈窝,低声地嘶吼悲鸣。听不清他些什么,那声音太过于撕心裂肺,那情绪太过于绝望沉重,不想听!不想懂!转身急欲逃离个人,哪怕他抱着想要的身躯。匆忙之间,仿佛看到人群中走出名身着长衫布衣的人,懒懒散散的模样,较之四周的人都要悠然自得,此人不是别人,正是今日应约前来为取出体内淫蛇的蓝刹蔚离。 晚,晚!边想边往人群外奔跑,像阵透明的风冲出人群,四周灰色的景物亦因为的飞驰而变得模糊不清,道道风景从身边擦身而过,再次止住脚步之时,亦来到嫣的皇宫。 眼前出现的宫殿依然精美绝伦,繁华似锦,无意间步入与乐子监相邻的梨园,满院纷飞的梨花花瓣不再纯白,梨园深处,对情人相拥亲吻,个是年少的,另个是身着荺纱舞衣的秋水。 尽管离得很远,可依然可以看到二人脸上的幸福的笑容,那么地真浪漫,那么地美丽无邪,在清风拂过,梨花翻飞,阵阵飘香的梨园深处,原来,早已沦陷于秋水给予的温柔与幸福,之所以表现得如此浅薄,不过是忘却前尘而不自知的疏离感。 秋水! 如果已经死,那么秋水呢?思及此,已置身于华云府的落梨院,院内秋水正坐在凉亭,灿烂的阳光在眼里是灰白的,满院的景物皆是灰黑,唯有的秋水似乎染金秋的颜色,静静地靠在石桌上午睡,旁是思量着是否打扰他安睡的西席蓝君墨。 呵呵,想不到的秋水居然会在上课时睡觉。 缓缓地靠近,注视他美丽无邪的睡容,想伸手去触摸名瘦得过份的少年,然而,手与其擦身而过,穿透那恬静的睡颜,惹得他轻皱眉头,低声呼唤道:“梨……” 闻言,忙抽出手掌,倒退数步,慌乱之时,再次传来秋水的声音。 “不要走,梨!”他的话刚完,只感到被道力量猛地牵扯,瞬间四周的景物已物换星移,而亦陷入片黑暗之中。 的意识并不清晰,耳边传来蓝刹懒散的哈欠声,以及无义急切的询问:“他怎么样?命保住吗?” “命是暂时保住,淫蛇王也取出来,不过,”蓝刹又打个哈欠,继续:“不过经此折腾,他以后可能都不能再用那处与人交合,否则性命堪忧。”听到里,已然再次陷入昏迷,梦境之中,再次梦见梨园内轻歌漫舞的日子,不过,它们不再是灰色,而是彩色的,为此,激动地热泪凝眶,待醒来时,摸摸眼角,竟然是湿润的。 想,已经贪恋起身为人的乐趣,那么地温暖,那么地幸福,固然亦会痛苦,可些苦难敌不过秋水所给予的十分之,哪怕,此时的正在生与死的边缘挣扎,而切均是为秋水。 十多以来,直处于生与死的边缘,并为存活而苦苦地挣扎。高烧中的身体像是掉入熔炉之中,滚烫而灼热,胸口沉闷,受伤严重的肠道与肉穴更是痒痛难忍,每日只能以清汤寡水度日,无法温饱,导致头脑发昏,四肢乏力,神智根本谈不上清晰。 些,无义日日夜夜地守在床边,紧握住的手,低声细语地些什么,然而,些细语在耳里都成嗡嗡地空鸣,能听清楚的话真的不多。 第 12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2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22 章 连日以来,身体的状况皆是反复不定,直至某日醒来,高烧开始渐渐消退,头脑亦显清明,睁开双眼,四周是灰蒙蒙地片,道模糊的身影靠在床边与把脉,而后,懒洋洋地打个哈欠,轻声笑道:“的情况现在已经稳定,只是的肠穴往后不能再行情事,不过,也不喜欢在下面!”语毕,与他都陷入阵沉默。 的心底来来回回闪过两个人的名字,最终还是没忍住,问:“赤焰还活着吗?” “过欠个人情!哈……”个拖长尾音的哈欠过后,继续问:“那么,秋水的眼睛?” “待差不多康复后,与橙刹二人会押解碧前往不归岛处死,届时,亦会绕道南都华云府为秋水医治眼睛。” “如此就有劳!”知道该知道的事,已是无力再言语,正欲歇息,蓝刹突然靠在耳边悄声道:“新的尊主令在下转告南海王,嫣云的使命已完成!如今情王楚无情正领着二十万大军回楚京,迫楚帝传位于他!”他刚把话完,便传来帐外的卫兵向无义施礼的声音。 蓝刹忙直起身,待无义进来,便匆匆地告退离开。 营帐内仅剩无义人时,他方才行至床边,伸手抚过的脸庞,不发言地注视良久,沉重地叹息声后又转身缓步离开。 如今正值楚国变之际,必须先稳住无义,待无情‘弑父夺位’后,方可让他回楚京,所以,尽管对其心存怒意,亦不能发作,百般无奈还是张嘴叫住无义。他止住脚步,问:“何事?” “们扯平!” 无义闻言匆匆转身行至床边,弯腰与相对,灼热的鼻息尽数喷在的脸上,审视良久,方才开口:“们之间怎么会扯得平呢?梨!爱爱得心都快要裂,却而再,再而三地以戏弄欺辱为乐!如今,害得险些丧命,依的性子,不应该以十倍百倍奉还与吗?”到此,他猛地压过来,亲吻起的嘴唇,野兽撕扯般地猛烈过后,又是令人心碎的温柔,然而,始终都没在做出回应,漠然地随他舔吻或是撕咬,像具没有生命的木偶默默地承受他强烈的爱欲。 无义似乎把所有的爱与恨都发泄在场亲吻中,漫长的撕咬与舔吻过后,的口腔已然麻木,泛起淡淡的血腥,正当快要发怒制止的时刻,他猛地抬起头,紧紧地抓住的双肩,嘶吼道:“们之间怎么可能扯得平?怎么可能扯平?” 粗重灼热的喘息,嘶心裂肺的质问,充斥力量的手掌,以及灰蒙蒙的身影之中唯明亮的怒目,想,个人的爱太沉重,太强烈,太自私,两个同样自私的人如何可以走到起呢?他沉重的爱意会是束缚自由的枷锁,他强烈的欲望会令沉沦于万劫不复的深渊,个人比赤焰更加危险,赤焰给予的是自由取舍的爱情,然而他的爱却是强加在的身上的枷锁,不给予逃避的自由,不给予喘息的空间! 样的人,不喜欢!尽管要利用他,可还是无法给予他真正的温情与理解,然而,如何才能让个感觉敏锐的人心甘情愿地接受的欺骗与愚弄呢?要让他失去的是其与对等的权势与机会,如何令他放弃条踏上楚国皇位的归途,错过个能够将抓在手里搓磨的机会? “如何才能令对产生丝地爱?”无义趴在的身上,紧紧地拥住,于耳际反复地问着个问题,最终在他沉入睡眠之前,喃喃自道:“或者恨……也好!” 无义的身躯非常地沉重,大病初愈,经历刚才的折腾早已全身无力,如今推不动他,唯有忍受其重得令直咬牙的身子,无奈之极,不由将推打的手臂放在他的背后,轻轻地拍击其肌理分明的背部,叹息声,:“没有爱哪来的恨?对最多的不过是厌恶罢!” 怀里的身躯明显地僵直告知他并未入眠,苦笑地重击其背部,抱怨道:“没睡着就快起来吧!很沉!” 无义闻言,向里翻,侧躺在床上,将搂在怀里,头颅置于的颈窝,低声道:“知道想利用,不管是什么事情都答应,不过——”他停顿阵后,继续道:“不过,必须当的情人,需要的不多,只是情人,真正的情人,要给予像那个火红头发的人样的情义!” 他的退让教顿时哑然,从不知道无义竟然可以如此地退让,有违其脾性的行为却让感觉不到丝地唐突,仿佛事情唯有样,与他之间才可以得到丝喘息的机会,比起斗得死活,可能是与他唯共存的方式,为彼此所想要的做笔交易,笔于有利的交易!思及此,侧身与其相拥,漠然地回答:“好。” 不要以为出来对方就会相信,也许的话,在对方的心中会成为另层意思,尽管发出的是由衷的肺腑之言,但是听的人也许会把些话当成恶意的诽谤,就是人与人之间的隔膜!爱所爱的人,尽管已尽全力去爱,可他依然视的爱为个圈套,个谎言,就是人与人之间的猜忌! 尽管眼前片模糊,可依然能感受到无义灼热无比的目光,那像要把烧尽的邪火,正贪婪地注视着,似乎想要看透心中所思所想。 不是已经做好让利用的准备吗?为何还要去猜测的心思,舍不得的皇位?还是那将牢牢抓在手中的优越感?无论哪对高高在上的来都是种无法磨灭的吸引吧!? 们之间所谓的交易,应是非常地薄弱吧? 伸手触摸眼前模糊的面庞,那么地灼热,那么地刚毅,俊美而骄傲的人,无论是内心还是外表都充斥无法捍动的魄力与坚毅。 没错,他是死神,个为人间带来战争的死神! 样的人愿意蒙受的欺骗,接受所给予的虚伪情谊吗? 如此不公的交易他会支撑多久?确切的答案并不能猜测到,不过深信样的局面不会维持太久!名按着帝王的道路成长的王子所谓的热情会持续到何时?哪,他会亲手把毁,而去满足自己的征服欲呢?不知道,不过,在此之前,要好好地利用他所谓的撕心裂肺的爱恋! “在想些什么?”无义伸手抓住正抚摸着他的脸颊的手,置于嘴唇亲吻,轻柔地舔舐掌心结刀疤的伤痕,良久,道:“不要怀疑,梨!尽管不停地伤害,从见面至今,总是无法克制自己宁可毁也要跟在起的欲望,可是,每当在怀中沉睡不醒时,都会体验到股莫名的恐惧,痛恨自己自私的欲望……”他似乎有许多话要,太过于深刻,令完全没有倾听的欲望,甚至觉得吵闹。倾身上前堵住他想要继续述的双唇,个不算粗鲁也不算温柔的亲吻过后,轻声地笑道:“可以选择忘记些事情,不过,会忘记吗?比方圣狼?” 果然,与相拥的人身躯微妙地颤,太过于的微妙以至于令人极难觉察,不过,不是普通人,自是感受到无义微乎其微的反应。 此时此刻,他固然可以爱至深,可当他回首往事,难道就也不恨吗?那样的折辱,对于自小就靠自己的力量获得至高无尚的荣耀与权势的人,他真的可以忘记吗?爱,亦恨,哪怕其现在可以不追究,那往后呢?在心底冷笑,伸手紧拥住面前的人,轻声问:“把那头狼怎么,无义?” 与无义之间再次陷入沉默,股沉默的气氛压抑着二人,直至他先开口:“把它阉,锁在铁笼之中,本来是想……” 他刻意地停顿已使猜出他的意图,而后窃笑地催促道:“想如何?” “用它断对的念想,牢记住给予的教训!” 无义中气十足的答复教有些应接不暇,收敛恶意愚弄他的心思,亦收敛脸上张狂的笑意,抑仰顿搓地质问:“那么如今还留着它干什么?操回来解气吗?” “会令人把它炖成肉锅赐于将士们,不过,别把的委曲求全当成的示弱,别妄图用虚伪的感情来蒙蔽的眼睛!”到此,他猛地拽住的发丝,:“白梨,确实是的弱!不过,如果无法得到想要的,亦无法利用!” 反复不定!四个字匆匆地从脑海划过。 空气中,弥漫着淡然的火药味,以及二人急促的喘息。尽管的头皮被无义扯得生痛,可仍是不抵抗地任其压着,任其以此发泄心中的积郁伤痛。 爱,所以憎恨无法给予真诚的回应! 爱,所以无法心平气和地接受虚伪的感情! 爱,所以要样伤害,刺激,并以为样可以得到相等的回应吗? 与无义之间的火药味逐渐地浓郁猛烈,视线模糊的亦感染他的绝望与疯狂,不怕死地开口回道:“爱,从来只会是的弱,而非胁迫的利器,而且,与的交易无疑会令失去真正与对等的筹码,是否正为种莫名的失落感到焦躁?感到无望?那么,可以选择不与交易,可以选择把当成战利品带回楚京,可以选择赶回去与的大哥争夺皇位!无义,让告诉,与的交易会失去什么吧!会失去的皇位,的国家,以及在军队的威严!还要与交易吗?”的挑衅无疑令陷入困境,身上的无义突然发狂地吼叫起来。此时的他像极困顿不安的野兽,压制住的力量亦越来越重,不知不觉中,他的手已经掐住的颈项,并试图使劲将其掐断。的耳边尽是无义仿佛困兽的嘶鸣,那近乎绝望的声音直持续到他突然松开紧紧掐住颈项的双手。 爱也好,恨也罢!从个人松开双手的那刻起,他就选择与至死方休地纠缠! 侧卧在床榻上,费力地喘息咳嗽,直至理顺呼吸,才仰躺正,缓缓地道:“们起程去楚京吧,无义!现在是争夺皇位最好的机会,不阻止,毕竟,无论楚国最终是还是无情的,都有办法令嫣恢复以往的繁荣鼎盛,不过,需要牵制嫣鸿,如今,嫣氏族,只有他会站出来制止,而想要成为嫣的帝王!” 无义的手指滑过前额,鼻梁,最终停留于的唇,笑问:“呵呵!不是不承认自己嫣氏子孙的身份吗?不是不在乎下吗?记得去年的仲夏之夜,身单衣站在浴血嫣红的殿堂之上,口口声声地告诉,是名乐师,名叫白梨的乐师!为何如今的却心系嫣室江山?” 他灼热的指尖若有似无地挑逗起的欲望,惹得伸舌将其卷入口中咀嚼,待他主动撩拨之时,又把将他的手拽出来,笑道:“要当嫣帝,还要恢复从嫣夺走的江土,要把从嫣夺走的荣耀还与嫣氏族!然而,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杀,要么帮助,如果想束缚,大可以尝试下!”承认的胆大妄为,居然仰起脖子挑衅个与躺在同张床上,刚才险些将掐死的人,可的心底涌动着股无畏的勇气,不吐不快的冲动。 如果以前的不敢! 那么现在的,敢! 方才,当无义松开掐着颈项的手之时,就知道,他舍不得,亦割不下!哪怕已经成为他体内的毒瘤,他亦无法断的性命,斩断对的情丝!如此浓烈的感情,如此压抑的情绪,却不再为此感到惊恐与担忧。尽管此时的正平躺在床榻之上,与他之间只相隔条细小的隙缝,只需伸手他就可以触摸到,反之亦然。 忆起过往,是多么地害怕个人,血色的战神!绝然的死神!无论是哪个,都曾经掌握着或者是秋水的生死大权,即便是在狼泉谷,亦隐约感受到无义那种与身俱来,无法撼动的尊严与力量。 他在个世界,仿佛是尊神,叱咤风云,战无不胜的神!银狼视其为宿敌,嫣鸿视其为至爱,他手中拥有支钢铁般的军队,舔血度日,军纪严明,可数不眠,横跨嫣地,直取醉生梦死的嫣氏皇宫。 曾几何时,把他视作无敌的战神,将他看作可怕的死神,然而如今,却可以在他面前直言自己的贪婪与虚伪,不能不反思,他在眼中是否还是那名刚勇无情,嗜血残暴的战神无义?如若是的,那么与他之间的实力是否不再悬殊,使得拥有与之对抗的自负与勇气,居然敢直接挑衅身旁个近乎疯狂的人! 第 12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3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23 章 纠葛缠绵 无爱的情事,往往会无视对方的感受,彼此之间亦不会怀着爱意去包容那些可能含有污辱性的举动,所以,放纵之后会充斥空虚与无奈。不过,最可怕的还是彼此伤害的交合,当感情变成交易,双方从场交易之中又能得到多少快乐呢?恐怕伤害大于快乐吧! 漫长的段的时间之内,与他之间都盘旋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帐内安静得只能听见与他的呼吸声,他的沉重,的急促,交织在起,仿佛种微妙的暗示。彼此之间肌肤偶有磨擦,传达着对方灼热的体温,在接下来的段时间内,种相互接触的次数越来越多,直至最终与他皆默然地相拥。与他均不发言,只可闻见逐渐粗重而急促喘息之声此起彼伏,以及衣衫剥落时徐徐的声响,然后,被把拉扯着压在无义充斥雄性阳刚气息的优美身躯上,当其修长而结实的双腿主动攀附于的腰身之时,甚至被他身上那股略感熟悉的麓香所迷惑。 是……主动的邀请吗?无义腿间的磨擦给予太多的遐想,个人无疑十分解如何挑起轻浮的欲望,尽管在邪刹经历某些事情,尽管现在的身体似乎并不允许做些什么,可无义种无声的邀请即刻令抛开些所谓的尽管。 只知道,想要! 正因为在邪刹经历某些事情,所以想找回拥抱秋水的能力,然而此时较之秋水纤弱的身躯,身下具充斥雄性气息的身躯,似乎更能撩拨起的欲望,给予发泄的冲动与快感。 的手指划过他光洁紧绷的肌肤,结实硬朗的胸膛,六块不明显却呈现优美曲线的腹肌,最终抓住其硬挺的阳物,在心底暗自乞求道:原谅吧!哪怕正在犯错,也请原谅吧!秋水!当想到个名字之时,竟从心底生出偷情的快慰与刺激。的手指面触摸着身下给予快感的身躯,面却在心底请求忏悔,尽管是虚伪得近乎没有丝诚意的忏悔! 想,秋水就算知道,亦不会吧! 过不的不过是自己关,既已如此,为何不放纵自己去享受具矫健而性感的身躯,享受个人无私的奉献呢? 不是答应当他的情人吗? 情人!? 应该可以同时拥有几个吧! 赤焰,还有无义,都应该算是的情人吧? 思及此处,已然放纵自己沉沦于无义编织的欲网之中…… 是第二次坠入无义所编织的欲网,然而次却与第次有所不同,并没有服食春药,空气中亦没有弥漫催情的熏香。 随本能寻求无义充斥雄性气息的身躯给予的吸引,并被其紧致的肉穴包裹所带来的快感弄得头脑发昏,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没错! 具身体拥有赤焰所不能给予的快感——征服的快感! 无义的身分,经历,以及矫健完美的身躯,无不令觉得此时此刻,正在驾驭匹世间少有的不驯野马,高贵的血统、强劲的体格、充斥暴发力的四肢,以及那紧紧包裹住的分身的肉穴。 无义的声音不似赤焰那么地性感,甚至,由于与他的纠葛,他压根就不想叫,而是把所有的呻吟压抑成粗重的喘息,像挨打似地闷哼,但是与此相反的是他忘情紧拥住的双臂,以及时而张大,时而缠绕着的双腿。些无意识的举动明显地告知,他是多么地渴望,并对于粗鲁而放纵的入侵产生无法忽视的快感。 如果以前的无义在身下宛转承欢还有些委屈,有些讨好的虚伪,那么事到如今,不得不重新审视他对人的感觉,抑或者,狼泉谷发生的事情让他懂得某些东西,些他以往总会含糊带过,现在却会主动追求的东西。 抓住他张大的双腿,将其压在身下,力道更是加重三分,臀部速度地抽动,直至其粗重的喘息化成急促而沉闷的低声嘶鸣。 “嘶……嗯!梨,轻!” 是场情事以来,他首次清晰地发声。 本想恶意地讽刺无义,可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而过,毕竟具身体太过美妙,而根本不想破坏美妙的触感。毫不理会他口头的抗议,身体本能地加快速,力道自然少三分,虽然动作依旧粗鲁,不过,无义似乎好受多,不再发出抗议的低吼,压抑于喉间的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 的手滑过其精水外泄的阳物,无意识地捏住,力道不大也不小,却仍惹得无义叫喊:“放手!梨!”他的话充耳不闻,几句过后,倒把他惹急,边用手拽开的手,边提高声量质问:“是什么意思,白梨?”他的话无疑令自己处境更加难堪,手中的力道再加三分,耳边即刻传来他的嘶吼,与此同时,他的四肢也开始不安分地挣扎起来。 无义在挣扎的同时,肉穴亦开始收缩扩张,无疑加速地催化场情事高潮的到来,终于,当脑海片空白,松开克制其阳物的手之时,自己的精秽也尽数喷进无义令人疯狂的谷道。 “啊……” 叹息声,全身无力地倒在无义的胸腹上。那宽大而结实的身躯给予无尽的快慰,两个人交溶的汗水,竟然散发出令陶醉的麓香。的手指慵懒无力地滑过其细腻紧绷的肌肤,感受那颤粟的身躯,以及灼热的体温所带来的余韵。约莫三分之炷香之后,顶在腹部的硬挺阳物告知身下的人还没有得到释放,大概是刚才自私地克制住他泄身,才会拖至现在已享受泄身后的余韵,他却默默地躺在身下等待察觉。思及此,心底不由地生出微薄得几近乎无的怜惜。 翻身平躺于无义身旁,把扯住正要起身的他,问:“去哪呢?” “出去解决下。” 无义的嗓音低沉,语气刚硬,如同其挑起战争之时所发出的那般冷酷,较之赤焰,略输诱惑挑逗。不过如今他正被欲望折磨,嗓音自然略带嘶哑,听在耳里竟然生出几分委屈之感。无奈地扬唇苦笑,把将他扯到身上,大腿夹紧那根硬挺的阳物,目光直视伏在身上的人。尽管只能瞧见无义模糊的身影,却依然可以感受到对方的诧异,善意地解释:“是腿交!” 见他还是不动作,讽刺地笑后,问:“是想让帮吹箫,还是想要的命?”话刚完,的身体便被无义紧拥入怀,腿间的阳物亦开始猛地抽动。 半晌,大腿间传来阵火辣辣地刺痛,耳边则是无义沉重急促的喘息,时不时地夹杂着他低沉的呻吟。无义的双臂越来越用劲,似要把压入体内与之真正地合而为,方才罢休。 渐渐地,感到呼吸困难,快要窒息的错觉令紧绷的双腿松懈,无疑使得无义不满,空出手去拉扯的腿,方才使获得喘息的机会。即刻道:“别抱么……”话未完,整个人便被无义扯起来,还未来得及反应,下巴便被掐住,嘴被强迫张开,其肿涨的阳物便闯进来,且不给丝缓和的机会就匆匆抽动起来。 “别发呆,快结束,梨。” 无义的话不痛不痒,像毫无意义的呻吟,又像是段空洞的独白,的舌头还来不及舔动,精秽已喷得满嘴都是,呛得当场眼泪直流,喘息不止。与此同时,无义沉默不语地抽身离开,留下独自人蜷缩在床榻上,满身的精秽与汗水,微微抽动嘴角,似要无奈地苦笑,却换来阵撕裂的痛楚。 满身的伤痛,精液腥味混着汗臭弥漫于四周,而就么蜷缩在肮脏的床被里昏昏入睡,期间睡得并不沉稳,时不时被营帐外传来的隐含杀气的脚步声惊醒,种情形直持续到蓝刹前来换药。尽管他惰性成,却也是名尽职的大夫。动作轻柔地把移至旁干净的软榻,小心地为包扎伤口,清理腿间的秽物与股间的伤口后,语气不善地:“腿交太过于猛烈也是会扯伤的后庭。”同时,他上药的手指滑入的谷口,过于疼痛的触感即刻惹得低声咒骂,此时,蓝刹突然伏下来于耳际,刻意地压低声音道:“事已至此,不如杀之。” 杀之! 先是愣,然后屏息敛气,感到四周并无他人,方才问到:“夜尊主是否有消息命传来?” “是,尊主令事先通知王爷,十后,他将会前来与您商讨结盟之事!” 闻言,不由心生疑惑,反手抓住欲抽身离开的蓝刹,问:“的眼睛何时才能复明?” 蓝刹与面对面地观察阵后,:“三后即可康复。”转而又告诫道:“的身体还不适宜情事……”蓝刹的声音极轻,极淡,温和得宛如暖风拂过。 大病在身,不免头脑发昏生出睡意,不耐地头称是,正欲躺下,不想帐外传来无义的脚步声,思及方才与蓝刹的言谈心底阵绪乱,侧卧于榻上,道:“所之事会注意,下去吧!” 蓝刹起身告退之时,向无义将刚才告诫的话又次,良久,并未传来无义只字片语,估计是头挥手类肢体语言笔带过。硬撑着昏昏欲睡的身子,等蓝刹退出营帐外,无义靠近,声音轻柔地:“床被已不能用,有些乏,先靠在儿睡阵……”话未完,身体已被无义抱入怀中,灼热的鼻息,深沉的叹息,以及其低沉而冷凛的声音。 “梨……” 他的手抚过的面庞,摸摸嘴角的伤痕,:“些,另外找个地方歇息,至于那些怠慢的下人,定不会轻易饶恕。”他的话带着股狠劲,可听在的耳里却成笑话,如果没有挥下的将士私下授意,那些下人怎么敢怠慢于?思及此,嘴角勾起抹苦笑,:“如果要的命则不必亲自前来,只要三不踏足此营帐,三后,看到的定是的尸首。” 三! 三后,的双目复明,自不用再怕些什么。不过三内,无义必须与起,至少半的形势告知,必须如此! 三内,无视蓝刹的告诫,像头发情的野兽,尽切可能与无义厮混,借此令其呆在营帐之内,方得以保全自己的性命。 第 12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4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24 章 随着视力逐渐恢复,又私下授意蓝刹传话给成洛帮弄把顺手的武器,蓝刹默许之时,再次告诫,情事方面必须节制。闻言,头称是,转头却又忘得‘干二净’,伤势拖再拖,直至某日夜半突然通体滚烫,正巧当晚蓝刹回邪刹总坛,病情来势汹汹,急得无义于帐内不停地跺步。 瘫软在榻上,盯着急躁地来回跺步的无义,有气无力地:“急也急不来的,蓝刹定能赶回来的,命大……”头脑昏昏沉沉地,着着,眼前黑,竟毫无警示地陷入昏迷。 再次清醒,已过与夜风约定的日子。 蓝刹碍于无义直守在身旁,默默地为换药之后,难免再次老调重提,告诫翻后,又厉声威胁道:“再不听告诫,休怪袖手旁观!”他句话时目露寒光,目光不善地瞪眼无义。 无义哪里受过等闲气,眉头微微皱,目光触及躺于床榻的,自知发做不得,脸上的怒气亦收敛三分,最终无奈地叹息声,气冲冲地冲出营帐。 蓝刹见奸计得逞,笑得派悠然,转头伏在耳边低声道:“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要想想,若死,秋水公子也会跟着离世……”他许多,唯独听进去的,便是楚京的消息,以及结盟之事。接过他从药箱取出的指刀暗器时,注意到他清秀的面庞满是困意,宽慰道:“的身体已在好转,些日夜不眠,快去歇息吧!” 蓝刹打个哈欠,眼睛眯成条线,懒散地斜靠床沿,:“尊主有令,结盟之前都得守着,否则依的脾性,恐怕刚踏出营帐转头又与无义……”他的声音越来越淡,最后,竟然传来阵粗重的鼾声。瞧他清俊的面容,悠然的气度,实在料想不到还是个睡觉会打呼噜的人。思及此,嘴角勾起抹笑意,顺手替他披上床被,然后匆匆翻身下床,随意地披几件衣服,将利器藏于指间,便悄然钻出营帐。 方才闻得楚无情的军队已攻入楚室皇宫,如今正逼楚荣王下传位诏书。势态发展到紧要关头,最担忧的则是嫣鸿。如果楚荣帝身边未见其踪影,那定是逃出楚室皇宫,果真如此,他会前往何处呢? 不必猜测,答案已然于心——无义! 二人如若联手,的处境恐怕难堪。虽然无义意欲与结盟,可终是不放心,倒不如按蓝刹所——事已至此,不如杀之! 杀无义与嫣鸿,不就百! 心思百转千迴,已暗踪搜遍大多数将士的营帐,终是不见无义的身影,倒是让明瞭无义麾下的将士是多么地怨恨,言谈之间,尽是污辱与杀念。本想除去两个人以解心底的怒气,反思如此可能会激怒无义,唯有罢手。 又于军营内外转悠会儿,大约解此处的地形后,恐出来时间过久被人察觉,唯有先行回营帐。 返回营帐,帐内空无人,触及床沿蓝刹歇息之处尚有余温,应是刚走不久。想来在军营内胡乱转圈,真是大海捞针,愚昧之极!大病场,竟然变得如此盲目行事,心底不由地生出些许阴郁。侧靠于床栏,目光落在营帐中央形貌狰狞,黑白相间的白虎皮上。听闻,是无义无意于雪岭山林间所猎,思及此,脑海中竟然出现那人手持红石剑,立于风雪丛林之中,仿佛战神再世的蓬勃英勇。 “在想什么?” 蓝刹身着蓝布长衫,立于帐帘之处。他面容依然满是倦意,张大嘴打个哈欠,悠然自得地步入帐,靠于床的另侧,深遂的目光从身上扫而过,最后眯成条线,若无其事地:“经历么多事,三番两次从鬼门关回来,心底的设防自然较之以往脆弱,此时,切不可有所松懈,否则……”他的话惹得面露讽刺的笑意,可心底不由为刚才脑海中的幻象生出寒意,转念之间,除去无义的念头更深! 既然已心生杀意,那么交易之事自是不算数。 几日,无义鲜少于的营帐内留宿,尽管心里有所猜忌,却碍于武艺不如他高强,不便跟踪,若大的军营内又无从查起……与此同时,连日以来,的身体因无情事之扰,再加上蓝刹精心看护,康复得极快。随着盟约之日迫近,反复地猜度,终是未果,只隐约感到事态正暗地里朝着不利的方向发展。 无爱的情事,往往会无视对方的感受,彼此之间亦不会怀着爱意去包容那些可能含有污辱性的举动,所以,放纵之后会充斥空虚与无奈。不过,最可怕的还是彼此伤害的交合,当感情变成交易,双方从场交易之中又能得到多少快乐呢?恐怕伤害大于快乐吧! 漫长的段的时间之内,与他之间都盘旋着令人窒息的沉默,帐内安静得只能听见与他的呼吸声,他的沉重,的急促,交织在起,仿佛种微妙的暗示。彼此之间肌肤偶有磨擦,传达着对方灼热的体温,在接下来的段时间内,种相互接触的次数越来越多,直至最终与他皆默然地相拥。与他均不发言,只可闻见逐渐粗重而急促喘息之声此起彼伏,以及衣衫剥落时徐徐的声响,然后,被把拉扯着压在无义充斥雄性阳刚气息的优美身躯上,当其修长而结实的双腿主动攀附于的腰身之时,甚至被他身上那股略感熟悉的麓香所迷惑。 是……主动的邀请吗?无义腿间的磨擦给予太多的遐想,个人无疑十分解如何挑起轻浮的欲望,尽管在邪刹经历某些事情,尽管现在的身体似乎并不允许做些什么,可无义种无声的邀请即刻令抛开些所谓的尽管。 只知道,想要! 正因为在邪刹经历某些事情,所以想找回拥抱秋水的能力,然而此时较之秋水纤弱的身躯,身下具充斥雄性气息的身躯,似乎更能撩拨起的欲望,给予发泄的冲动与快感。 的手指划过他光洁紧绷的肌肤,结实硬朗的胸膛,六块不明显却呈现优美曲线的腹肌,最终抓住其硬挺的阳物,在心底暗自乞求道:原谅吧!哪怕正在犯错,也请原谅吧!秋水!当想到个名字之时,竟从心底生出偷情的快慰与刺激。的手指面触摸着身下给予快感的身躯,面却在心底请求忏悔,尽管是虚伪得近乎没有丝诚意的忏悔! 想,秋水就算知道,亦不会吧! 过不的不过是自己关,既已如此,为何不放纵自己去享受具矫健而性感的身躯,享受个人无私的奉献呢? 不是答应当他的情人吗? 情人!? 应该可以同时拥有几个吧! 赤焰,还有无义,都应该算是的情人吧? 思及此处,已然放纵自己沉沦于无义编织的欲网之中…… 是第二次坠入无义所编织的欲网,然而次却与第次有所不同,并没有服食春药,空气中亦没有弥漫催情的熏香。 随本能寻求无义充斥雄性气息的身躯给予的吸引,并被其紧致的肉穴包裹所带来的快感弄得头脑发昏,分不清现实与虚幻。 没错! 具身体拥有赤焰所不能给予的快感——征服的快感! 无义的身分,经历,以及矫健完美的身躯,无不令觉得此时此刻,正在驾驭匹世间少有的不驯野马,高贵的血统、强劲的体格、充斥暴发力的四肢,以及那紧紧包裹住的分身的肉穴。 无义的声音不似赤焰那么地性感,甚至,由于与他的纠葛,他压根就不想叫,而是把所有的呻吟压抑成粗重的喘息,像挨打似地闷哼,但是与此相反的是他忘情紧拥住的双臂,以及时而张大,时而缠绕着的双腿。些无意识的举动明显地告知,他是多么地渴望,并对于粗鲁而放纵的入侵产生无法忽视的快感。 如果以前的无义在身下宛转承欢还有些委屈,有些讨好的虚伪,那么事到如今,不得不重新审视他对人的感觉,抑或者,狼泉谷发生的事情让他懂得某些东西,些他以往总会含糊带过,现在却会主动追求的东西。 抓住他张大的双腿,将其压在身下,力道更是加重三分,臀部速度地抽动,直至其粗重的喘息化成急促而沉闷的低声嘶鸣。 “嘶……嗯!梨,轻!” 是场情事以来,他首次清晰地发声。 本想恶意地讽刺无义,可个念头在脑海中闪而过,毕竟具身体太过美妙,而根本不想破坏美妙的触感。毫不理会他口头的抗议,身体本能地加快速,力道自然少三分,虽然动作依旧粗鲁,不过,无义似乎好受多,不再发出抗议的低吼,压抑于喉间的喘息声也越来越急促。 的手滑过其精水外泄的阳物,无意识地捏住,力道不大也不小,却仍惹得无义叫喊:“放手!梨!”他的话充耳不闻,几句过后,倒把他惹急,边用手拽开的手,边提高声量质问:“是什么意思,白梨?”他的话无疑令自己处境更加难堪,手中的力道再加三分,耳边即刻传来他的嘶吼,与此同时,他的四肢也开始不安分地挣扎起来。 无义在挣扎的同时,肉穴亦开始收缩扩张,无疑加速地催化场情事高潮的到来,终于,当脑海片空白,松开克制其阳物的手之时,自己的精秽也尽数喷进无义令人疯狂的谷道。 “啊……” 叹息声,全身无力地倒在无义的胸腹上。那宽大而结实的身躯给予无尽的快慰,两个人交溶的汗水,竟然散发出令陶醉的麓香。的手指慵懒无力地滑过其细腻紧绷的肌肤,感受那颤粟的身躯,以及灼热的体温所带来的余韵。约莫三分之炷香之后,顶在腹部的硬挺阳物告知身下的人还没有得到释放,大概是刚才自私地克制住他泄身,才会拖至现在已享受泄身后的余韵,他却默默地躺在身下等待察觉。思及此,心底不由地生出微薄得几近乎无的怜惜。 翻身平躺于无义身旁,把扯住正要起身的他,问:“去哪呢?” “出去解决下。” 无义的嗓音低沉,语气刚硬,如同其挑起战争之时所发出的那般冷酷,较之赤焰,略输诱惑挑逗。不过如今他正被欲望折磨,嗓音自然略带嘶哑,听在耳里竟然生出几分委屈之感。无奈地扬唇苦笑,把将他扯到身上,大腿夹紧那根硬挺的阳物,目光直视伏在身上的人。尽管只能瞧见无义模糊的身影,却依然可以感受到对方的诧异,善意地解释:“是腿交!” 见他还是不动作,讽刺地笑后,问:“是想让帮吹箫,还是想要的命?”话刚完,的身体便被无义紧拥入怀,腿间的阳物亦开始猛地抽动。 第 12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5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25 章 半晌,大腿间传来阵火辣辣地刺痛,耳边则是无义沉重急促的喘息,时不时地夹杂着他低沉的呻吟。无义的双臂越来越用劲,似要把压入体内与之真正地合而为,方才罢休。 渐渐地,感到呼吸困难,快要窒息的错觉令紧绷的双腿松懈,无疑使得无义不满,空出手去拉扯的腿,方才使获得喘息的机会。即刻道:“别抱么……”话未完,整个人便被无义扯起来,还未来得及反应,下巴便被掐住,嘴被强迫张开,其肿涨的阳物便闯进来,且不给丝缓和的机会就匆匆抽动起来。 “别发呆,快结束,梨。” 无义的话不痛不痒,像毫无意义的呻吟,又像是段空洞的独白,的舌头还来不及舔动,精秽已喷得满嘴都是,呛得当场眼泪直流,喘息不止。与此同时,无义沉默不语地抽身离开,留下独自人蜷缩在床榻上,满身的精秽与汗水,微微抽动嘴角,似要无奈地苦笑,却换来阵撕裂的痛楚。 满身的伤痛,精液腥味混着汗臭弥漫于四周,而就么蜷缩在肮脏的床被里昏昏入睡,期间睡得并不沉稳,时不时被营帐外传来的隐含杀气的脚步声惊醒,种情形直持续到蓝刹前来换药。尽管他惰性成,却也是名尽职的大夫。动作轻柔地把移至旁干净的软榻,小心地为包扎伤口,清理腿间的秽物与股间的伤口后,语气不善地:“腿交太过于猛烈也是会扯伤的后庭。”同时,他上药的手指滑入的谷口,过于疼痛的触感即刻惹得低声咒骂,此时,蓝刹突然伏下来于耳际,刻意地压低声音道:“事已至此,不如杀之。” 杀之! 先是愣,然后屏息敛气,感到四周并无他人,方才问到:“夜尊主是否有消息命传来?” “是,尊主令事先通知王爷,十后,他将会前来与您商讨结盟之事!” 闻言,不由心生疑惑,反手抓住欲抽身离开的蓝刹,问:“的眼睛何时才能复明?” 蓝刹与面对面地观察阵后,:“三后即可康复。”转而又告诫道:“的身体还不适宜情事……”蓝刹的声音极轻,极淡,温和得宛如暖风拂过。 大病在身,不免头脑发昏生出睡意,不耐地头称是,正欲躺下,不想帐外传来无义的脚步声,思及方才与蓝刹的言谈心底阵绪乱,侧卧于榻上,道:“所之事会注意,下去吧!” 蓝刹起身告退之时,向无义将刚才告诫的话又次,良久,并未传来无义只字片语,估计是头挥手类肢体语言笔带过。硬撑着昏昏欲睡的身子,等蓝刹退出营帐外,无义靠近,声音轻柔地:“床被已不能用,有些乏,先靠在儿睡阵……”话未完,身体已被无义抱入怀中,灼热的鼻息,深沉的叹息,以及其低沉而冷凛的声音。 “梨……” 他的手抚过的面庞,摸摸嘴角的伤痕,:“些,另外找个地方歇息,至于那些怠慢的下人,定不会轻易饶恕。”他的话带着股狠劲,可听在的耳里却成笑话,如果没有挥下的将士私下授意,那些下人怎么敢怠慢于?思及此,嘴角勾起抹苦笑,:“如果要的命则不必亲自前来,只要三不踏足此营帐,三后,看到的定是的尸首。” 三! 三后,的双目复明,自不用再怕些什么。不过三内,无义必须与起,至少半的形势告知,必须如此! 三内,无视蓝刹的告诫,像头发情的野兽,尽切可能与无义厮混,借此令其呆在营帐之内,方得以保全自己的性命。 随着视力逐渐恢复,又私下授意蓝刹传话给成洛帮弄把顺手的武器,蓝刹默许之时,再次告诫,情事方面必须节制。闻言,头称是,转头却又忘得‘干二净’,伤势拖再拖,直至某日夜半突然通体滚烫,正巧当晚蓝刹回邪刹总坛,病情来势汹汹,急得无义于帐内不停地跺步。 瘫软在榻上,盯着急躁地来回跺步的无义,有气无力地:“急也急不来的,蓝刹定能赶回来的,命大……”头脑昏昏沉沉地,着着,眼前黑,竟毫无警示地陷入昏迷。 再次清醒,已过与夜风约定的日子。 蓝刹碍于无义直守在身旁,默默地为换药之后,难免再次老调重提,告诫翻后,又厉声威胁道:“再不听告诫,休怪袖手旁观!”他句话时目露寒光,目光不善地瞪眼无义。 无义哪里受过等闲气,眉头微微皱,目光触及躺于床榻的,自知发做不得,脸上的怒气亦收敛三分,最终无奈地叹息声,气冲冲地冲出营帐。 蓝刹见奸计得逞,笑得派悠然,转头伏在耳边低声道:“真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要想想,若死,秋水公子也会跟着离世……”他许多,唯独听进去的,便是楚京的消息,以及结盟之事。接过他从药箱取出的指刀暗器时,注意到他清秀的面庞满是困意,宽慰道:“的身体已在好转,些日夜不眠,快去歇息吧!” 蓝刹打个哈欠,眼睛眯成条线,懒散地斜靠床沿,:“尊主有令,结盟之前都得守着,否则依的脾性,恐怕刚踏出营帐转头又与无义……”他的声音越来越淡,最后,竟然传来阵粗重的鼾声。瞧他清俊的面容,悠然的气度,实在料想不到还是个睡觉会打呼噜的人。思及此,嘴角勾起抹笑意,顺手替他披上床被,然后匆匆翻身下床,随意地披几件衣服,将利器藏于指间,便悄然钻出营帐。 方才闻得楚无情的军队已攻入楚室皇宫,如今正逼楚荣王下传位诏书。势态发展到紧要关头,最担忧的则是嫣鸿。如果楚荣帝身边未见其踪影,那定是逃出楚室皇宫,果真如此,他会前往何处呢? 不必猜测,答案已然于心——无义! 二人如若联手,的处境恐怕难堪。虽然无义意欲与结盟,可终是不放心,倒不如按蓝刹所——事已至此,不如杀之! 杀无义与嫣鸿,不就百! 心思百转千迴,已暗踪搜遍大多数将士的营帐,终是不见无义的身影,倒是让明瞭无义麾下的将士是多么地怨恨,言谈之间,尽是污辱与杀念。本想除去两个人以解心底的怒气,反思如此可能会激怒无义,唯有罢手。 又于军营内外转悠会儿,大约解此处的地形后,恐出来时间过久被人察觉,唯有先行回营帐。 返回营帐,帐内空无人,触及床沿蓝刹歇息之处尚有余温,应是刚走不久。想来在军营内胡乱转圈,真是大海捞针,愚昧之极!大病场,竟然变得如此盲目行事,心底不由地生出些许阴郁。侧靠于床栏,目光落在营帐中央形貌狰狞,黑白相间的白虎皮上。听闻,是无义无意于雪岭山林间所猎,思及此,脑海中竟然出现那人手持红石剑,立于风雪丛林之中,仿佛战神再世的蓬勃英勇。 “在想什么?” 蓝刹身着蓝布长衫,立于帐帘之处。他面容依然满是倦意,张大嘴打个哈欠,悠然自得地步入帐,靠于床的另侧,深遂的目光从身上扫而过,最后眯成条线,若无其事地:“经历么多事,三番两次从鬼门关回来,心底的设防自然较之以往脆弱,此时,切不可有所松懈,否则……”他的话惹得面露讽刺的笑意,可心底不由为刚才脑海中的幻象生出寒意,转念之间,除去无义的念头更深! 既然已心生杀意,那么交易之事自是不算数。 几日,无义鲜少于的营帐内留宿,尽管心里有所猜忌,却碍于武艺不如他高强,不便跟踪,若大的军营内又无从查起……与此同时,连日以来,的身体因无情事之扰,再加上蓝刹精心看护,康复得极快。随着盟约之日迫近,反复地猜度,终是未果,只隐约感到事态正暗地里朝着不利的方向发展。 叛爱之徒 结盟当日,蓝刹依然是副懒懒散散的模样,斜靠于床栏,道:“瞧三日的情形,恐怕是只撑得过两个时辰,如若无义前来,那将会即刻露馅,定要快去快回。”完,又是个哈欠。见此,目光微寒,语调冷凛地告诫道:“既然易容成的模样就切记少打几个哈欠!”言罢,从营帐偏僻处钻出去。 蓝刹,约定地于军营东南角棵参大树之处,树干上系有条黑色绸带以作标识。 匆匆前往,见无人在此等待,便翻身跃上树干,隐蔽于茂密的树丛。等约莫炷香的时间,便见身着黑衣的夜风从东南方的树丛钻出,阵风似地窜入树梢,立于身前米处,抱拳施礼,道:“让海南王久等!”他的语调较之以往少份沧桑,多份傲然于世的气魄,其初登尊主之位,正值意气风发之时,傲气自然显露三分。思及此,忙站起身抱拳回礼,轻声笑道:“恭喜荣登尊主之位。” 夜风毕竟是经历过十年磨难的人,闻言即刻收敛气势,眼神恢复以往的冷酷,凌厉地扫过,冷声道:“南海王不必多礼,今日既然有意与结盟,往后自然少不与君臣相称……” 闻言,忙打断他的话,笑容可掬地:“尊主此言差矣,在眼里,此次结盟双方的身分乃是平等的。”话正中夜风的心意,只见其深邃宛如刀刻的面庞柔和三分,嘴角噙着抹可有可无的笑容,道:“南海王能如此想自是最好!”不过,此次结盟的条件是修复邪刹总坛的半经费,以及无义颈上的人头!”到最后,他锐利的鹰目闪过丝杀气,嘴角的笑意亦化成抹阴狠。 头称是,反问道:“楚京方面进展如何?” “进展顺利。楚荣帝现已是具冰冷的尸体。不过,楚情王有意隐瞒楚荣帝的死讯,也不急着向楚国上下颁布传位诏书。只等——”他有意停顿数秒,盯着的鹰目透出道寒光,方才继续道:“只等骗无义回楚京,将其秘密处死!” 他的话令心底闪过丝不安,总觉得事情并没么简单,思及此时仍是消息全无的嫣鸿,股不安更是无形地扩大,忙问:“阁下可知嫣国太子嫣鸿现在人在何处?” “据探子回报,他极有可能秘密出楚室皇宫潜逃于此。”闻言,先是愣,脑海中闪过三日无义的行踪,忆起其前来探望时身上隐约传来的暗香。由于股香味混杂在楚国皇室常用的熏香里所以不被察觉,如今想来,才觉察出事态不妙。 屏息敛目,隐约感到西北面的树丛中传来两股淡得近乎无法觉察的气息,更不要从西北方向传来的整齐的脚步声,忍不住在心里咒骂,再次睁眼盯着夜风之时,目光中划过丝不善的猜忌。 夜风亦察觉到的变化,略有所思地沉默阵后,面色更是阴沉,匆忙伸臂欲檎住,却被灵敏地躲闪开。他鹰目寒,死死地盯着,咬牙切齿地:“是自寻死路!”话未完,已纵身离去,空留余声环绕于耳际。 夜风刚走,无义已然现身。他身后的人全身用烫金边的黑色披风包裹,清风拂过,带着淡淡的牡丹花香。那人从袖中裸露出纤秀白皙的双手,揭下遮住面目的衣帽,露出其传颂于世的绝俗容颜,嫣然笑,道:“好久不见,南海王嫣南。” 在爱情的世界里,谁会是真正的叛徒? 如今的嫣鸿较之那晚美艳许多。如若以前的他是朵空有美貌,尚懂自恃的白牡丹,那么此时的他,已然化成朵通体散发魅惑诡秘的黑牡丹。 第 12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6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26 章 原来,三无义与他起,难怪! 嘴角勾起抹冷冷的笑意,夹于指间的利器散发出与体温不同的寒意,目光扫过逐渐靠近的铁骑军,朝无义问道:“是要活抓,还是要置于死地?毕竟,对心生杀念,而且险些得逞,理应除去,以绝后患!”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让围住的士兵们都听见。 无义闻言,面色亦是变,怒目以视,厉声问道:“就么恨吗?与不是早有交易,为何还要如此对?”他的话教吃惊不小,思及方才夜风离去的情形,不由暗自责怪自己的多疑,以至于失去个逃生的机会,如今身陷困境,生死未卜……心思纵有百转千迴,亦敌不过形势所逼,眼见围着的人圈越来越小。 嫣鸿嘴角噙着抹得意的笑容。 无义更是悲愤交加,面色阴睛不定,盯着的目光像要把生吞活剐般。 正在紧迫关头,支利箭朝飞来…… 何为爱? 何为不爱? 在面对死亡的那刹,才明白,原来心中所思所念的只有那抹金秋最浓的身影,那双清透美丽的眼眸。 也许,没有真正纯净而热烈的爱,可当品尝过秋水所给予幸福与安详,再受到无义血腥与残暴的逼迫之后,能深切地体会到所谓的权势,所谓的战争,所谓的爱情!它们像散发浓郁毒香的曼华陀,而非树洁白的梨花,场风花翻飞的歌舞,阵醉人不已的酒香。正是死死抓牢秋水不放的原因,经历如此之多,恢复往世的记忆,有所沉沦,有所迷失,但在面临死亡之际,却更坚信秋水的柔情与甜美。 原来,有种爱情叫做习惯! 千钧发的危机时刻,名身形高大的子突然从林间跃出,并将护在怀中挡去致命的箭,然而支箭速度极快,子亦无法全身而退,唯有用背部接此箭。 “妈的,痛死!老子要砍个射箭的!”他的声音粗犷,语调轻浮豪迈,左眼又有刀疤,应是成洛没错。 “成……”话未完,人圈之外已是阵哗然,闻声眺望,原来是名手执弓箭的将领被无义砍下脑袋,四溅的鲜血惹得周围的将士们皆骚动喧哗起来。 靠在成洛宽厚的怀里,与无义的目光遥遥相对。焦虑、猜忌、愤恨、不满,切负面的情绪令其眼中的邪火越烧越烈,惊得内心翻腾,呆愣阵才清醒。 欲推开体重渐沉的成洛之际,猛然惊觉他的气色异常:面色苍白,目光无神,嘴唇乌青,四肢无力。 “……” 突然,他全身的重量更是尽数压向! 箭上有毒! 目光凶狠地瞪无义眼,然后,抱着成洛退至古树的树洞内。 “为何替挡下箭?” 问问得极之虚伪,若他不为挡下箭,必死无疑,如今的反问,不过是求个明瞭。 成洛的神智并未完全僵化,似乎还有些气力,闻言咧嘴大笑道:“早就想死,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呵呵……咳!咳!”条黑色的血蛇从他的嘴钻出,顺着光洁的下巴滴落在衣襟上。 昏暗的光线中,他的嘴角微勾,深邃的面庞露出抹宽慰地笑容……随着他渐渐闭合的双目,慢慢消失的笑容,的心亦隐隐地抽痛起来。然而,如此紧急的情境下,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思为其伤感,可,干涩的眼眶还是变得温湿。 树洞之内安静得诡异。 的眼眶微温,心底酸楚难耐,搂着身体渐渐变得僵硬的成洛,紧闭双目,深深地呼口气后,决然地推开怀里的尸体,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步出树洞。 死者已逝,生者安存! 成洛不过是个拜把子的兄弟而已! 洞外的光扑入的眼眶,林间的风吹淡眼内的泪。抹赤红的身影正拦在洞外,矫健的身姿,飞扬的红发,手执滴血的环形弯刀,身手敏捷,下手果断,宛如染血的修罗,挡下无义的铁骑兵,使得他们无法靠近! 站在赤焰的身后,冷眼看向远处的无义,直至瞧见其手执长弓,箭于弦上,欲向赤焰飞去,顿时醒悟——役,不会赢! 早已输,为何还要苦苦地挣扎? 如果赤焰与成洛不结伴跟随夜风前来,此时的恐怕早应该是具尸体!还要死多少人,才肯屈服无义,屈服命运? 已厌倦场无休止的追逐,如若注定要屈服于无义,那么,就屈服吧! 伸手环住挥舞着血色弯刀的赤焰,将他抱在怀中,于其耳边低声道:“有没有告诉过爱,赤焰?” “嗯!?”赤焰疑惑的举动,手中的刀刃于掌间旋转,割破名士兵的咽喉,鲜血喷满与他的面庞、发丝、衣衫。丝毫不受些血腥影响,反手挟制怀中的赤焰,将其搂在怀里,夺过其手中的刀刃,顺手切断靠近的人的脖子,朝无义大声喊道:“投降!只求不要伤害他!” “凭……”嫣鸿话未完,无义已反手耳光甩在他的脸上。他瞪眼摔在地上的嫣鸿,然后直视,大声喊道:“众将士听令!围成圈,退开三丈,若再伤害此二人,等同叛逆!” 所有的士兵皆退开三丈。 众人均心有不甘,唯有目光凶狠地瞪视着,以泄心头之恨。 “梨!想……”随手捂住赤焰急欲胡言乱语的嘴,并大力地压制住他,于其耳边悄声:“是救,放心,无义不会把怎么样的!”番话完,嫣鸿已从地上爬起来,双美眸朝迸射出忌恨的视线。搂着赤焰,缓缓地向无义靠近,约莫十步距离,止住步伐,大声道:“无义,放他走!” 无义盯着的目光充斥猜忌与愤怒,令不得不补充道:“放他走吧!甘愿留在的身边充当的玩物!”着松开挟制赤焰的手,将环型弯刀还给他后,再次轻声于他耳边告诫道:“别妄图以已之力救,只会令身陷困境!” “梨!”赤焰猛地转身,试图将抱在怀中,然而,却被敏捷地躲开。 铁骑兵按无义的意思把与赤焰隔开,见此情形,迅速靠近无义,于他身前跪下,道:“如果不在乎,大可以违约!不过……想,应该还需要下令嫣云除去情……”话未完,无义已将从地上拽起来,搂在怀中,翻撕咬似的亲吻过后,示威似地瞪着被铁骑兵环绕的赤焰,:“别再打他的主意!他不是种身分低贱的人可以觊觎的!” 赤焰闻言,面露愠色,欲挣开将其团团围住的铁骑兵,手中的弯刀又伤数人,惹得无义开腔下令道:“抓住他!” 闻言,的手也攀上无义的脖子,指间的利刃还未来得及显露杀意,已被无义反手击落。 “别在眼前耍花样。”无义的语调极冷,像根弦绷到极限所发出的锐利声响。知道,此时的他正在极力地隐忍,如若再试图攻击或者忤逆他,遭殃的只会是赤焰,就像当年他对秋水所做的样! 屈服于无义,则要真正地由里到外的臣服,否则,受到惩治的永远是自己所关心的人!思及此,不得不收敛心中往外涌现的杀意,压抑住心中的屈辱放低姿态,轻声道:“错,别伤害他行吗?” 无义闻言眉头微皱,猜忌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探向还在厮杀的赤焰,而后冷冷地笑,道:“还当只喜欢秋水个,原来也是会见异思迁的。”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惊觉赤焰已混身是血,手脚挥动时略显乏力,恐怕是支撑不下去。刀剑无眼,再加上无义的铁骑军对心生怨恨却奈何不,如今的赤焰等同于众箭之矢。尽管心怀忧虑,却不敢以死相争,毕竟,他是赤焰,而非秋水,不值得以死相挟! 正当犹豫之际,无义突然推开,拔出腰际的红石剑,纵身跃入人群,与赤焰交上手来。染血的赤焰仿佛整个人都是红色的,发丝、眼睛,以及他手中的环形弯刀。此时的他仿佛浴血的困兽,身体顺着本能与对手厮杀,偶尔划过的眼神之中充斥着愤怒。 知道,他恨!恨没有跟他样坚持下去的决心,并为之战斗到最后秒! 第 12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7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27 章 是第次,他不理解的行为背后的含义,并且为之心生恨意。 可能他错吗? 不能!尽管不想承认,但,内心的角早已为他的坚持所感动,然而种感动却敌不过的善变又决然的心思。 那方,铁骑兵们已围成圈观战。静静地立于圈外,目光死死地盯着圈内。无义似乎并不想杀掉赤焰,而是像猫玩弄老鼠样,不停地戏弄赤焰。每当戏弄成功后,四周的铁骑兵都会放声大笑。赤焰立于当中,身形摇晃,令产生种摇摇欲坠的错觉。仔细打量,方才惊觉其绯红的衣摆居然在滴血,而且赤焰每到处,便有滩血印。如若还在厮杀,大可以视作他人之血,如今赤焰与无义对决良久,根本未杀人,何来如此多的血?思及此,心头紧缩,急欲冲入圈内,不想被人所挡。 “嫣……鸿!”的声音已然在颤抖,手猛地掐住嫣鸿白皙纤细的脖子,恶狠狠地吼道:“滚开!” “不……”嫣鸿伸手欲掰开的手掌,不想养尊处优的他哪里是的对手?加大手中的力道,直掐得他眼珠外凸,方才松手往旁边扔,愤然冲入圈内,赤手空拳拦住无义的红石剑,道:“放过他吧!无义!”声无义隐含愤怒,几近乞求。他盯着抓住剑刃的手,目光中邪火忽明忽暗。 鲜血正从的五指间的缝隙往外涌,顺着剑身滑过他执剑的手,然后滴在他的靴子上,逐渐把黑色的靴头染得赤红。良久,久得的手掌已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无义方才叹息声,无奈地:“的五根手指迟早要被的红石剑切断!” 微微笑,视线与之相对,轻声道:“们还是先回营吧!至于他……”到此,的目光划过因失血过多,而曲膝半跪于地上的赤焰,继续道:“就留在里,任其自生自灭吧!” 无义闻言,目光中闪过道莫名的思绪,嘴角噙笑,冷酷又不失温柔地收回红石剑,道:“还真冷血无情!”完,负气地将剑插回剑鞘,执起的手,扯下衣摆,仔细包扎后,扯着率领铁骑军离开。 离开前,忍不住回视那抹意识模糊,半跪于丛林间的绯色身影。鲜红的血,朱红的衣,赤红的发,瞬间,的眼前仿佛出现双充斥哀与恨的眼睛。宛如红宝石般珍贵的双瞳,正溢出滴泪,淡淡地,载满怨、伤、痛、痴……太多的情绪,懂,抑或者不懂,抑或者不想懂。选择忽视对夹杂太多情愫的红瞳,却无法忽视心底无名的抽搐。 也许,个叛徒将会永远地失去赤焰…… 结盟当日,蓝刹依然是副懒懒散散的模样,斜靠于床栏,道:“瞧三日的情形,恐怕是只撑得过两个时辰,如若无义前来,那将会即刻露馅,定要快去快回。”完,又是个哈欠。见此,目光微寒,语调冷凛地告诫道:“既然易容成的模样就切记少打几个哈欠!”言罢,从营帐偏僻处钻出去。 蓝刹,约定地于军营东南角棵参大树之处,树干上系有条黑色绸带以作标识。 匆匆前往,见无人在此等待,便翻身跃上树干,隐蔽于茂密的树丛。等约莫炷香的时间,便见身着黑衣的夜风从东南方的树丛钻出,阵风似地窜入树梢,立于身前米处,抱拳施礼,道:“让海南王久等!”他的语调较之以往少份沧桑,多份傲然于世的气魄,其初登尊主之位,正值意气风发之时,傲气自然显露三分。思及此,忙站起身抱拳回礼,轻声笑道:“恭喜荣登尊主之位。” 夜风毕竟是经历过十年磨难的人,闻言即刻收敛气势,眼神恢复以往的冷酷,凌厉地扫过,冷声道:“南海王不必多礼,今日既然有意与结盟,往后自然少不与君臣相称……” 闻言,忙打断他的话,笑容可掬地:“尊主此言差矣,在眼里,此次结盟双方的身分乃是平等的。”话正中夜风的心意,只见其深邃宛如刀刻的面庞柔和三分,嘴角噙着抹可有可无的笑容,道:“南海王能如此想自是最好!”不过,此次结盟的条件是修复邪刹总坛的半经费,以及无义颈上的人头!”到最后,他锐利的鹰目闪过丝杀气,嘴角的笑意亦化成抹阴狠。 头称是,反问道:“楚京方面进展如何?” “进展顺利。楚荣帝现已是具冰冷的尸体。不过,楚情王有意隐瞒楚荣帝的死讯,也不急着向楚国上下颁布传位诏书。只等——”他有意停顿数秒,盯着的鹰目透出道寒光,方才继续道:“只等骗无义回楚京,将其秘密处死!” 他的话令心底闪过丝不安,总觉得事情并没么简单,思及此时仍是消息全无的嫣鸿,股不安更是无形地扩大,忙问:“阁下可知嫣国太子嫣鸿现在人在何处?” “据探子回报,他极有可能秘密出楚室皇宫潜逃于此。”闻言,先是愣,脑海中闪过三日无义的行踪,忆起其前来探望时身上隐约传来的暗香。由于股香味混杂在楚国皇室常用的熏香里所以不被察觉,如今想来,才觉察出事态不妙。 屏息敛目,隐约感到西北面的树丛中传来两股淡得近乎无法觉察的气息,更不要从西北方向传来的整齐的脚步声,忍不住在心里咒骂,再次睁眼盯着夜风之时,目光中划过丝不善的猜忌。 夜风亦察觉到的变化,略有所思地沉默阵后,面色更是阴沉,匆忙伸臂欲檎住,却被灵敏地躲闪开。他鹰目寒,死死地盯着,咬牙切齿地:“是自寻死路!”话未完,已纵身离去,空留余声环绕于耳际。 夜风刚走,无义已然现身。他身后的人全身用烫金边的黑色披风包裹,清风拂过,带着淡淡的牡丹花香。那人从袖中裸露出纤秀白皙的双手,揭下遮住面目的衣帽,露出其传颂于世的绝俗容颜,嫣然笑,道:“好久不见,南海王嫣南。” 在爱情的世界里,谁会是真正的叛徒? 如今的嫣鸿较之那晚美艳许多。如若以前的他是朵空有美貌,尚懂自恃的白牡丹,那么此时的他,已然化成朵通体散发魅惑诡秘的黑牡丹。 原来,三无义与他起,难怪! 嘴角勾起抹冷冷的笑意,夹于指间的利器散发出与体温不同的寒意,目光扫过逐渐靠近的铁骑军,朝无义问道:“是要活抓,还是要置于死地?毕竟,对心生杀念,而且险些得逞,理应除去,以绝后患!”的声音不大,也不小,刚好让围住的士兵们都听见。 无义闻言,面色亦是变,怒目以视,厉声问道:“就么恨吗?与不是早有交易,为何还要如此对?”他的话教吃惊不小,思及方才夜风离去的情形,不由暗自责怪自己的多疑,以至于失去个逃生的机会,如今身陷困境,生死未卜……心思纵有百转千迴,亦敌不过形势所逼,眼见围着的人圈越来越小。 嫣鸿嘴角噙着抹得意的笑容。 无义更是悲愤交加,面色阴睛不定,盯着的目光像要把生吞活剐般。 正在紧迫关头,支利箭朝飞来…… 何为爱? 何为不爱? 在面对死亡的那刹,才明白,原来心中所思所念的只有那抹金秋最浓的身影,那双清透美丽的眼眸。 也许,没有真正纯净而热烈的爱,可当品尝过秋水所给予幸福与安详,再受到无义血腥与残暴的逼迫之后,能深切地体会到所谓的权势,所谓的战争,所谓的爱情!它们像散发浓郁毒香的曼华陀,而非树洁白的梨花,场风花翻飞的歌舞,阵醉人不已的酒香。正是死死抓牢秋水不放的原因,经历如此之多,恢复往世的记忆,有所沉沦,有所迷失,但在面临死亡之际,却更坚信秋水的柔情与甜美。 原来,有种爱情叫做习惯! 千钧发的危机时刻,名身形高大的子突然从林间跃出,并将护在怀中挡去致命的箭,然而支箭速度极快,子亦无法全身而退,唯有用背部接此箭。 “妈的,痛死!老子要砍个射箭的!”他的声音粗犷,语调轻浮豪迈,左眼又有刀疤,应是成洛没错。 “成……”话未完,人圈之外已是阵哗然,闻声眺望,原来是名手执弓箭的将领被无义砍下脑袋,四溅的鲜血惹得周围的将士们皆骚动喧哗起来。 靠在成洛宽厚的怀里,与无义的目光遥遥相对。焦虑、猜忌、愤恨、不满,切负面的情绪令其眼中的邪火越烧越烈,惊得内心翻腾,呆愣阵才清醒。 欲推开体重渐沉的成洛之际,猛然惊觉他的气色异常:面色苍白,目光无神,嘴唇乌青,四肢无力。 “……” 突然,他全身的重量更是尽数压向! 箭上有毒! 目光凶狠地瞪无义眼,然后,抱着成洛退至古树的树洞内。 “为何替挡下箭?” 问问得极之虚伪,若他不为挡下箭,必死无疑,如今的反问,不过是求个明瞭。 成洛的神智并未完全僵化,似乎还有些气力,闻言咧嘴大笑道:“早就想死,只是苦于没有机会,呵呵……咳!咳!”条黑色的血蛇从他的嘴钻出,顺着光洁的下巴滴落在衣襟上。 昏暗的光线中,他的嘴角微勾,深邃的面庞露出抹宽慰地笑容……随着他渐渐闭合的双目,慢慢消失的笑容,的心亦隐隐地抽痛起来。然而,如此紧急的情境下,实在是没有多余的心思为其伤感,可,干涩的眼眶还是变得温湿。 树洞之内安静得诡异。 第 12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8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28 章 的眼眶微温,心底酸楚难耐,搂着身体渐渐变得僵硬的成洛,紧闭双目,深深地呼口气后,决然地推开怀里的尸体,站起身头也不回地步出树洞。 死者已逝,生者安存! 成洛不过是个拜把子的兄弟而已! 洞外的光扑入的眼眶,林间的风吹淡眼内的泪。抹赤红的身影正拦在洞外,矫健的身姿,飞扬的红发,手执滴血的环形弯刀,身手敏捷,下手果断,宛如染血的修罗,挡下无义的铁骑兵,使得他们无法靠近! 站在赤焰的身后,冷眼看向远处的无义,直至瞧见其手执长弓,箭于弦上,欲向赤焰飞去,顿时醒悟——役,不会赢! 早已输,为何还要苦苦地挣扎? 如果赤焰与成洛不结伴跟随夜风前来,此时的恐怕早应该是具尸体!还要死多少人,才肯屈服无义,屈服命运? 已厌倦场无休止的追逐,如若注定要屈服于无义,那么,就屈服吧! 伸手环住挥舞着血色弯刀的赤焰,将他抱在怀中,于其耳边低声道:“有没有告诉过爱,赤焰?” “嗯!?”赤焰疑惑的举动,手中的刀刃于掌间旋转,割破名士兵的咽喉,鲜血喷满与他的面庞、发丝、衣衫。丝毫不受些血腥影响,反手挟制怀中的赤焰,将其搂在怀里,夺过其手中的刀刃,顺手切断靠近的人的脖子,朝无义大声喊道:“投降!只求不要伤害他!” “凭……”嫣鸿话未完,无义已反手耳光甩在他的脸上。他瞪眼摔在地上的嫣鸿,然后直视,大声喊道:“众将士听令!围成圈,退开三丈,若再伤害此二人,等同叛逆!” 所有的士兵皆退开三丈。 众人均心有不甘,唯有目光凶狠地瞪视着,以泄心头之恨。 “梨!想……”随手捂住赤焰急欲胡言乱语的嘴,并大力地压制住他,于其耳边悄声:“是救,放心,无义不会把怎么样的!”番话完,嫣鸿已从地上爬起来,双美眸朝迸射出忌恨的视线。搂着赤焰,缓缓地向无义靠近,约莫十步距离,止住步伐,大声道:“无义,放他走!” 无义盯着的目光充斥猜忌与愤怒,令不得不补充道:“放他走吧!甘愿留在的身边充当的玩物!”着松开挟制赤焰的手,将环型弯刀还给他后,再次轻声于他耳边告诫道:“别妄图以已之力救,只会令身陷困境!” “梨!”赤焰猛地转身,试图将抱在怀中,然而,却被敏捷地躲开。 铁骑兵按无义的意思把与赤焰隔开,见此情形,迅速靠近无义,于他身前跪下,道:“如果不在乎,大可以违约!不过……想,应该还需要下令嫣云除去情……”话未完,无义已将从地上拽起来,搂在怀中,翻撕咬似的亲吻过后,示威似地瞪着被铁骑兵环绕的赤焰,:“别再打他的主意!他不是种身分低贱的人可以觊觎的!” 赤焰闻言,面露愠色,欲挣开将其团团围住的铁骑兵,手中的弯刀又伤数人,惹得无义开腔下令道:“抓住他!” 闻言,的手也攀上无义的脖子,指间的利刃还未来得及显露杀意,已被无义反手击落。 “别在眼前耍花样。”无义的语调极冷,像根弦绷到极限所发出的锐利声响。知道,此时的他正在极力地隐忍,如若再试图攻击或者忤逆他,遭殃的只会是赤焰,就像当年他对秋水所做的样! 屈服于无义,则要真正地由里到外的臣服,否则,受到惩治的永远是自己所关心的人!思及此,不得不收敛心中往外涌现的杀意,压抑住心中的屈辱放低姿态,轻声道:“错,别伤害他行吗?” 无义闻言眉头微皱,猜忌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探向还在厮杀的赤焰,而后冷冷地笑,道:“还当只喜欢秋水个,原来也是会见异思迁的。” 顺着他的视线看去,惊觉赤焰已混身是血,手脚挥动时略显乏力,恐怕是支撑不下去。刀剑无眼,再加上无义的铁骑军对心生怨恨却奈何不,如今的赤焰等同于众箭之矢。尽管心怀忧虑,却不敢以死相争,毕竟,他是赤焰,而非秋水,不值得以死相挟! 正当犹豫之际,无义突然推开,拔出腰际的红石剑,纵身跃入人群,与赤焰交上手来。染血的赤焰仿佛整个人都是红色的,发丝、眼睛,以及他手中的环形弯刀。此时的他仿佛浴血的困兽,身体顺着本能与对手厮杀,偶尔划过的眼神之中充斥着愤怒。 知道,他恨!恨没有跟他样坚持下去的决心,并为之战斗到最后秒! 是第次,他不理解的行为背后的含义,并且为之心生恨意。 可能他错吗? 不能!尽管不想承认,但,内心的角早已为他的坚持所感动,然而种感动却敌不过的善变又决然的心思。 那方,铁骑兵们已围成圈观战。静静地立于圈外,目光死死地盯着圈内。无义似乎并不想杀掉赤焰,而是像猫玩弄老鼠样,不停地戏弄赤焰。每当戏弄成功后,四周的铁骑兵都会放声大笑。赤焰立于当中,身形摇晃,令产生种摇摇欲坠的错觉。仔细打量,方才惊觉其绯红的衣摆居然在滴血,而且赤焰每到处,便有滩血印。如若还在厮杀,大可以视作他人之血,如今赤焰与无义对决良久,根本未杀人,何来如此多的血?思及此,心头紧缩,急欲冲入圈内,不想被人所挡。 “嫣……鸿!”的声音已然在颤抖,手猛地掐住嫣鸿白皙纤细的脖子,恶狠狠地吼道:“滚开!” “不……”嫣鸿伸手欲掰开的手掌,不想养尊处优的他哪里是的对手?加大手中的力道,直掐得他眼珠外凸,方才松手往旁边扔,愤然冲入圈内,赤手空拳拦住无义的红石剑,道:“放过他吧!无义!”声无义隐含愤怒,几近乞求。他盯着抓住剑刃的手,目光中邪火忽明忽暗。 鲜血正从的五指间的缝隙往外涌,顺着剑身滑过他执剑的手,然后滴在他的靴子上,逐渐把黑色的靴头染得赤红。良久,久得的手掌已因失血过多而变得苍白,无义方才叹息声,无奈地:“的五根手指迟早要被的红石剑切断!” 微微笑,视线与之相对,轻声道:“们还是先回营吧!至于他……”到此,的目光划过因失血过多,而曲膝半跪于地上的赤焰,继续道:“就留在里,任其自生自灭吧!” 无义闻言,目光中闪过道莫名的思绪,嘴角噙笑,冷酷又不失温柔地收回红石剑,道:“还真冷血无情!”完,负气地将剑插回剑鞘,执起的手,扯下衣摆,仔细包扎后,扯着率领铁骑军离开。 离开前,忍不住回视那抹意识模糊,半跪于丛林间的绯色身影。鲜红的血,朱红的衣,赤红的发,瞬间,的眼前仿佛出现双充斥哀与恨的眼睛。宛如红宝石般珍贵的双瞳,正溢出滴泪,淡淡地,载满怨、伤、痛、痴……太多的情绪,懂,抑或者不懂,抑或者不想懂。选择忽视对夹杂太多情愫的红瞳,却无法忽视心底无名的抽搐。 也许,个叛徒将会永远地失去赤焰…… 成王败寇 丛林繁茂,枝叶层叠, 清风掠过,沙沙作响。 静静地紧跟无义的步伐,手上的伤口似还在渗血,隐隐地作痛,然而,伤口的痛却敌不过心头的痛,那是像针刺的疼痛,抽抽地,直教冷汗淋漓,通体冰凉。此时的,脑海中尽是与赤焰相遇相识相处的影像,幕幕直压得无法喘息。 关健的时刻,背叛他!弃他于不顾!尽管从风的气息里嗅到蓝刹的踪迹,可是无法抹灭不愿意与他共同进退,力争生死的事实。 为之悔过,且为之惭愧。 如果,不曾遇见过秋水,那么,赤焰将会是至爱。 依稀记得与他初识的夜晚,那么地疯狂,那么地放纵,丝丝缕缕都令心醉,他那矫健性感的身躯,仿若狮王的骄傲霸气,红宝石般珍贵的双瞳,宛如熊熊烈焰的长发。他所纵容的欲海翻腾,他所给予的放纵沉沦……换来的却是的自私与离弃。 想该悔过,可悔又有何用? 也许,人永远学不会珍惜! 关于爱,所知得太少。 关于恨,所知得过多。 “嘶……”皱眉怒目无义,:“无义,是嫌的手伤得不够狠吗?” 无义无言地松开的手,目光凶狠地盯着半晌,:“别再想那个红发人,伤成样,他只有死路条!” 第 12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29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29 章 闻言,的嘴角勾勒出抹莫名的冷笑,与无义对视少时后,:“未必!” 无义听,即刻扯住受伤的手,厉声问:“什么?” 痛得眉头紧锁,通体生寒,咬牙瞪视着无义,直至指缝渗出血来,他才负气地放手,高声喝道:“蔡福!” “在!” “领几个人回去将那红发子……”无义到此,目露寒光,盯着:“杀!” “是!” 静静地盯着蔡福领着人马渐行渐远,却发不出声来制止,如果制止得的话。无义心要他死,即便是如何,他亦样会么做,然而,尽管的心再悔再恨,却不愿与之同生共死。况且,还要顾及秋水……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蓝刹,既然他会出现于此,那么,亦定会救助赤焰吧! 风潇潇,叶沙沙。 路行来,众人皆心事重重。 嫣鸿不言不语,默默地跟随在与无义之后,双美目迸射出妒恨的目光,狠狠地射向。 的心绪杂乱,根本无心理会。 待回到营帐,无义见帐内并无蓝刹的踪迹,顿时勃然大怒,然而,视线在瞄到的手后,又收敛怒意,唤来随军的军医与包扎。 帐内,他不停地来回踱步,时常停下来盯着瞧,种情形直持续到蔡福求见。待见到蔡福身负重伤,无功而返,无义猛地挥倒床边的几案,目光凶狠地盯着,半晌,问:“早就知道对吧?” 不怕死地头称是,待其欲对不挥拳之际,伸出受伤严重的手掌,见其即刻止住动作,缓缓地开口:“如今不该想想如何对付已侵占楚京的情王吗?” 无义闻言,眉头深锁,紧拥着,问:“到底想干什么?!” “成王败寇!可用的命换情王的命!” “!”无义低头俯视着,半晌,道:“明知道不会杀!” “话虽如此,恐怕与嫣鸿早有交易吧?”到此,直视他的双眼,只见内里尽是颠狂,继续到:“要南海!” “凭……”无义还未完,嫣鸿已冲入帐内,恶狠狠地盯着大声怒吼:“凭什么?!” 猛地站起身,推开无义,直视嫣鸿,道:“凭可令嫣云取情王的命,让楚国逃过场内战浩劫!” 营帐内的二人皆陷入沉思,而翻话亦不是白的,要看看嫣鸿到底爱江山,还是爱人! 内战于嫣国复国有利,可对无义却正好相反。 要看看,个嫣鸿到底会如何选择,而盘棋,亦要继续往下走。否则,嫣鸿若成嫣的帝君,却听命于无义,首先受难的定会是秋水。然而,如果嫣鸿选择帮助无义,那么至少可提出用南海做筹码,时机成熟之时,还可跳出无义的掌控回到南海。 无论如何,必须把损失降至最小! 帐内盘旋着股压抑的沉默,浓郁的熏香扰得心神不宁。静静地等待他们做出决定,良久,由嫣鸿先开口。 “如何通知嫣云?” 闻言,不得不惊诧地瞧着他。从不知道他如此地下贱,忆起十四岁的成人魔宴,他曾经仇视,藐视,那时候的他美丽而高傲,是嫣的太子,嫣国的希望,然而,如今他却是如此地丑陋,如此地慵俗! 为个不爱的人,值得吗? 并未出声,毕竟,对有利! 直视嫣鸿,嘲弄地笑道:“还要求助于,嫣常侍!” 嫣鸿闻言,目光微寒,怒喝:“!” 止住笑意,“如何出宫,便如何进宫!” “他会信?”嫣鸿倒有自知之明,盯着他思索少时,:“他最重亲情,自然会信,况且……”到此,将视线移至无义身上,继续道:“况且,当日把吊于旗杆之上,恐怕,嫣云当晚便手刃情王前来投诚!” “如此有把握?”嫣鸿嘴角勾起抹冷笑,:“听他与情王感情不错。” 闻言,大笑三声,讽刺地:“别人无法保证,云儿倒可保证!” 嫣鸿听,顿时恼羞成怒,指着失声大叫:“嫣南!……”他话未完,已被无义拦下,只闻其嗓音低沉,语气隐含怒意,:“先出去!” “可!啊!”嫣鸿还未来得及反对,已被无义扔出营帐。 帐内顿时肃然,无义目光灼灼,盯着亦不言语。沉默于与他之间盘旋,半晌,他才开口:“不接受的条件!” “什、么?”几近以为自己幻听,与之对视后,才解到自己所听到的是真的。 “为何……”话未问完,无义已怒气冲冲地打断道:“不会把南海给!只能在身边,梨!” “让留在身边,可用什么留住呢?们的交易已经无效,还有什么可以留住的?”到此,嘴角轻扬,目光讽刺地扫过他的身躯,:“难道是的身子?可是更喜欢的命!” “啪!” 的左脸阵麻痹,而后是热辣辣的痛。 嘴角勾勒起抹阴冷的笑容,直视脸怒意的无义,道:“怎么不继续打?打呀!本就计划好骗回楚京秘密处决,如今被发现,便明吧!要南海!” 无义握紧拳头,对怒目以视,半晌,压抑住怒气:“本可以给整个嫣国,为何如此恨,非要制于死地为止!” 闻言,仰头大笑道:“哈哈!真是最好笑的笑话,为何要当嫣的帝君可知道?”只是激动地稍作停顿,却不想给他回答的时机,待其面露不解正欲发问之际,忙打断道:“正是因为!本是无欲无求的乐师,怎会觊觎嫣氏的江山?可却逼不得不把权势握在手中,况且,还要保护秋……” “秋水!”无义本已收敛的怒意顿时暴发,把将拽上床,瞪大双眼直视着问:“本以为只有秋水,可却为那个红头发的人自愿认输,甘为的玩物!” “是过愿为的玩物,可却毁约欲除掉赤焰。”到此,冷冷笑,高声地反驳:“因此,所的约定也不作数!” “依的为人脾性,也没想过算数。”无义把话完,紧扣的双臂,用腰带绑于床栏。 第 12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0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30 章 “放开!” 高声地怒吼着,双腿不停地踢打,然而,在他强悍的力量之下,种反抗略显懦弱,反而成种情趣。 “会征服!梨,无论如何都要得到的心!” 无义目光灼热,神色狂妄,惹得狂笑起来。 “哈哈……” 阵狂笑,直至笑出眼泪方才止住,然后直视无义不解的目光,字句地:“、早、已、没、心、!” “!”无义靠过来,灼热的鼻息扑到的脸上。仰头亲吻他的唇,待其欲回应之时匆匆偏开头,:“的心早放在秋水的身上,现在在眼前的不过是个虚壳!” “是、嘛!”无义咬牙切齿地完,然后,狠狠地撕咬起的唇,舌细细地扫过的齿,如此地灼热,如此地疯狂,仿佛要把吞食入腹般的暴烈。亲吻结束后,他把将翻转,扯下的裤子。 顿时心生寒意,难道他想…… “别!无义!样会……”刹那之间,真的感到害怕!如果当真性命不保,那么秋水必也会……思及此,发疯地挣扎起来,嘴上亦更加地恶毒。 “无义!个贱货,操全家!不得好死!” 与此同时,无义已脱裤子,强硬地压制住,伏在的背后,将那硬挺的阳物置于臀间的缝隙不停地搓磨。没多久,的臀部开始刺热,他亦开始呻吟喘息。 “哼、哈!梨!” 他紧紧地扣住的腰身,用其粗壮坚挺的阳物不停地磨擦着臀间的隙缝。臀间的肌肤被磨擦得热辣辣地痛。 原来,他不过是想股交罢。 心中的担忧与惊恐得以缓和,便松懈地叹口气,乖顺地伏于床榻,默默地忍受股间的刺热。然而,无义却也顾及到的欲望,且伸手抚弄起胯间萎缩不振的阳物。 “嗯!” 呻吟声,双手握拳,指间相扣,正欲挣扎之际,不想,无义猛地将翻转。 束束的阳光从顶端的缝隙透进来,映出空气中细细的尘埃,以及无义充斥情欲的身躯,他衣衫松散,目光灼热,胯间的阳物更是血脉贲张,吓得即刻问:“想……嗯!”未把话问完,他已伸手挑拔起略显硬挺的阳物,闷哼声后,便咬紧下唇压抑住呻吟。 随着无义手指的挑逗,的欲望亦越来越浓烈。情欲汹涌而来,侵吞的理智。的身躯渐渐地升温,压抑于喉间的呻吟最终顺着急促的喘息冲出来。 “哈!啊!无义!”低声呼唤人的名字,挺腰主动地应和,试图从他宽大的手掌中得到更多的快慰。不想,他已整个人跨坐上来,扶着的阳物对准自己的肉穴往下坐。 “嗯……” 无义眉头微皱,咬紧牙关猛地坐下来。 他的穴内炽热无比,顿时被快感所噬,想要伸手搂着身上的人耸动,可是双手却被束缚于头顶,唯有曲腿撑起腰肢使劲地往上耸动。 “啊哈!” 无义被顶得应接不暇,伸臂使劲按住,告诫道:“最好给安分!”他把话完,坐直身子,双臂撑在的腰际自顾自地耸动起来。 “梨!啊!真棒!” 激烈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地传入耳内,直视身上强势耸动的人,他英俊的面庞透出股拼命的狠劲,令产生种被强暴的错觉。深切地感到个人的强势,明明是的阳物插入他的肉穴,然而,此时的他却露出副进攻的表情,仿佛才是那个被刺穿的人。逐渐感到很不是滋味,对场性事亦失去冲劲,无奈地闭上双目,幻想起身上的人是赤焰,然而,并不能令投入,最后,想起秋水,想起他纤弱的身子,柔韧的腰肢,白皙的肌肤,柔顺的性子……渐渐地,场性事又变得有趣起来。 配合着身上的人,小心地摆腰耸动起来。 “嗯……”闻其压抑着的呻吟声,幻想秋水正咬着粉嫩的下唇,含羞地压抑着自己的呻吟声,欲起给身上的人个亲吻,然而,被束缚的手腕再次提醒,正被个强势的人压在身下,尽管坚挺的阳物正在他的肉穴里不停地捣弄。 猛地睁开双眼,冷冷地盯着无义。 痴狂!他的眼里尽是痴狂,那是沉醉在性与爱,并苦苦挣扎的痴狂! 同时,他那双因情欲而湿润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汗水从他俊朗的面庞滑落下来,顺着光洁的颈项滑至结实的胸膛,使得其胸前红色的乳头更是诱人。看得稍微入迷之际,无义已快要到达高潮,他加快耸动的速度,呻吟喘息亦更见激烈。 “梨!啊!哈……”在无义高亢地呻吟到达尾音之时,滩乳白的精液也射在的腹部。他缓缓地倒入的怀中,沉重的身躯压得窒息。 “梨,真棒!”他的话瞬间令的神经绷紧,股恨意与屈辱由心底涌出,留在他体肉的阳物慢慢地萎缩,然后滑出其炽热滑溜的小穴。 帐内的气氛异常地诡异,无义静静地压在的身上,享受着发泄过后的余韵,而却象是被人鸡奸般,木然地平躺于床榻之上。时间在压抑的气氛中缓慢地流逝,趴在身上的无义体重越来越沉,终于开腔:“太沉。” 无义并没有回答,而是轻抚的发丝,然后是耳垂、脖子、胸腹、腰身、臀部,最后抚弄起腿间的软肉。 “别……” 他用亲吻堵住的嘴,激烈地撕咬起的唇。个亲吻对来无疑是场赤裸裸的征服,屈辱、厌弃、怨恨、愤怒等无数的负面情绪侵吞的理智,令冲动地回咬其在嘴中不停扰动的舌头。 “嗯!”无义闷哼声,恶狠狠地瞪着,:“……”他张嘴之时,可以看见其沾染鲜血的牙齿,身体不自觉地向后缩,直至脊背顶住床栏。 “哼!也懂得害怕?” 此言惹得恼羞成怒,不管不顾地放声大骂:“非得被人操才能泄身的烂货!”话刚出口,无义便是耳光甩来,打得左脸完全麻痹,齿间渗出咸咸的液体。偏着头伏于床栏,盯着被勒出血痕的手腕,脑海之中片空白。 为何变得如此地鲁莽? 为何变得如此地盲目? 不应该柔顺地服从吗? 成王败寇,不得不服! 可不想就此臣服于他! 那么,应该如何做呢? 正当沉思之际,无义已靠过来,轻柔地捏住的下巴,仔细地打量的伤势。他的目光中有团邪火,忽明忽暗,隐隐透出丝悔意。 “梨,原谅!” 第 13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1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31 章 无义语气温柔地乞求的谅解,英俊的面庞显露出关切的神色,然而,些却令心生怒意,算什么?打完再给糖吃!可惜弄错对象,白梨不是人,压根不吃套! 丛林繁茂,枝叶层叠, 清风掠过,沙沙作响。 静静地紧跟无义的步伐,手上的伤口似还在渗血,隐隐地作痛,然而,伤口的痛却敌不过心头的痛,那是像针刺的疼痛,抽抽地,直教冷汗淋漓,通体冰凉。此时的,脑海中尽是与赤焰相遇相识相处的影像,幕幕直压得无法喘息。 关健的时刻,背叛他!弃他于不顾!尽管从风的气息里嗅到蓝刹的踪迹,可是无法抹灭不愿意与他共同进退,力争生死的事实。 为之悔过,且为之惭愧。 如果,不曾遇见过秋水,那么,赤焰将会是至爱。 依稀记得与他初识的夜晚,那么地疯狂,那么地放纵,丝丝缕缕都令心醉,他那矫健性感的身躯,仿若狮王的骄傲霸气,红宝石般珍贵的双瞳,宛如熊熊烈焰的长发。他所纵容的欲海翻腾,他所给予的放纵沉沦……换来的却是的自私与离弃。 想该悔过,可悔又有何用? 也许,人永远学不会珍惜! 关于爱,所知得太少。 关于恨,所知得过多。 “嘶……”皱眉怒目无义,:“无义,是嫌的手伤得不够狠吗?” 无义无言地松开的手,目光凶狠地盯着半晌,:“别再想那个红发人,伤成样,他只有死路条!” 闻言,的嘴角勾勒出抹莫名的冷笑,与无义对视少时后,:“未必!” 无义听,即刻扯住受伤的手,厉声问:“什么?” 痛得眉头紧锁,通体生寒,咬牙瞪视着无义,直至指缝渗出血来,他才负气地放手,高声喝道:“蔡福!” “在!” “领几个人回去将那红发子……”无义到此,目露寒光,盯着:“杀!” “是!” 静静地盯着蔡福领着人马渐行渐远,却发不出声来制止,如果制止得的话。无义心要他死,即便是如何,他亦样会么做,然而,尽管的心再悔再恨,却不愿与之同生共死。况且,还要顾及秋水…… 如今,只能寄希望于蓝刹,既然他会出现于此,那么,亦定会救助赤焰吧! 风潇潇,叶沙沙。 路行来,众人皆心事重重。 嫣鸿不言不语,默默地跟随在与无义之后,双美目迸射出妒恨的目光,狠狠地射向。 的心绪杂乱,根本无心理会。 待回到营帐,无义见帐内并无蓝刹的踪迹,顿时勃然大怒,然而,视线在瞄到的手后,又收敛怒意,唤来随军的军医与包扎。 帐内,他不停地来回踱步,时常停下来盯着瞧,种情形直持续到蔡福求见。待见到蔡福身负重伤,无功而返,无义猛地挥倒床边的几案,目光凶狠地盯着,半晌,问:“早就知道对吧?” 不怕死地头称是,待其欲对不挥拳之际,伸出受伤严重的手掌,见其即刻止住动作,缓缓地开口:“如今不该想想如何对付已侵占楚京的情王吗?” 无义闻言,眉头深锁,紧拥着,问:“到底想干什么?!” “成王败寇!可用的命换情王的命!” “!”无义低头俯视着,半晌,道:“明知道不会杀!” “话虽如此,恐怕与嫣鸿早有交易吧?”到此,直视他的双眼,只见内里尽是颠狂,继续到:“要南海!” “凭……”无义还未完,嫣鸿已冲入帐内,恶狠狠地盯着大声怒吼:“凭什么?!” 猛地站起身,推开无义,直视嫣鸿,道:“凭可令嫣云取情王的命,让楚国逃过场内战浩劫!” 营帐内的二人皆陷入沉思,而翻话亦不是白的,要看看嫣鸿到底爱江山,还是爱人! 内战于嫣国复国有利,可对无义却正好相反。 要看看,个嫣鸿到底会如何选择,而盘棋,亦要继续往下走。否则,嫣鸿若成嫣的帝君,却听命于无义,首先受难的定会是秋水。然而,如果嫣鸿选择帮助无义,那么至少可提出用南海做筹码,时机成熟之时,还可跳出无义的掌控回到南海。 无论如何,必须把损失降至最小! 帐内盘旋着股压抑的沉默,浓郁的熏香扰得心神不宁。静静地等待他们做出决定,良久,由嫣鸿先开口。 “如何通知嫣云?” 闻言,不得不惊诧地瞧着他。从不知道他如此地下贱,忆起十四岁的成人魔宴,他曾经仇视,藐视,那时候的他美丽而高傲,是嫣的太子,嫣国的希望,然而,如今他却是如此地丑陋,如此地慵俗! 为个不爱的人,值得吗? 并未出声,毕竟,对有利! 直视嫣鸿,嘲弄地笑道:“还要求助于,嫣常侍!” 嫣鸿闻言,目光微寒,怒喝:“!” 止住笑意,“如何出宫,便如何进宫!” “他会信?”嫣鸿倒有自知之明,盯着他思索少时,:“他最重亲情,自然会信,况且……”到此,将视线移至无义身上,继续道:“况且,当日把吊于旗杆之上,恐怕,嫣云当晚便手刃情王前来投诚!” “如此有把握?”嫣鸿嘴角勾起抹冷笑,:“听他与情王感情不错。” 闻言,大笑三声,讽刺地:“别人无法保证,云儿倒可保证!” 第 13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2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32 章 嫣鸿听,顿时恼羞成怒,指着失声大叫:“嫣南!……”他话未完,已被无义拦下,只闻其嗓音低沉,语气隐含怒意,:“先出去!” “可!啊!”嫣鸿还未来得及反对,已被无义扔出营帐。 帐内顿时肃然,无义目光灼灼,盯着亦不言语。沉默于与他之间盘旋,半晌,他才开口:“不接受的条件!” “什、么?”几近以为自己幻听,与之对视后,才解到自己所听到的是真的。 “为何……”话未问完,无义已怒气冲冲地打断道:“不会把南海给!只能在身边,梨!” “让留在身边,可用什么留住呢?们的交易已经无效,还有什么可以留住的?”到此,嘴角轻扬,目光讽刺地扫过他的身躯,:“难道是的身子?可是更喜欢的命!” “啪!” 的左脸阵麻痹,而后是热辣辣的痛。 嘴角勾勒起抹阴冷的笑容,直视脸怒意的无义,道:“怎么不继续打?打呀!本就计划好骗回楚京秘密处决,如今被发现,便明吧!要南海!” 无义握紧拳头,对怒目以视,半晌,压抑住怒气:“本可以给整个嫣国,为何如此恨,非要制于死地为止!” 闻言,仰头大笑道:“哈哈!真是最好笑的笑话,为何要当嫣的帝君可知道?”只是激动地稍作停顿,却不想给他回答的时机,待其面露不解正欲发问之际,忙打断道:“正是因为!本是无欲无求的乐师,怎会觊觎嫣氏的江山?可却逼不得不把权势握在手中,况且,还要保护秋……” “秋水!”无义本已收敛的怒意顿时暴发,把将拽上床,瞪大双眼直视着问:“本以为只有秋水,可却为那个红头发的人自愿认输,甘为的玩物!” “是过愿为的玩物,可却毁约欲除掉赤焰。”到此,冷冷笑,高声地反驳:“因此,所的约定也不作数!” “依的为人脾性,也没想过算数。”无义把话完,紧扣的双臂,用腰带绑于床栏。 “放开!” 高声地怒吼着,双腿不停地踢打,然而,在他强悍的力量之下,种反抗略显懦弱,反而成种情趣。 “会征服!梨,无论如何都要得到的心!” 无义目光灼热,神色狂妄,惹得狂笑起来。 “哈哈……” 阵狂笑,直至笑出眼泪方才止住,然后直视无义不解的目光,字句地:“、早、已、没、心、!” “!”无义靠过来,灼热的鼻息扑到的脸上。仰头亲吻他的唇,待其欲回应之时匆匆偏开头,:“的心早放在秋水的身上,现在在眼前的不过是个虚壳!” “是、嘛!”无义咬牙切齿地完,然后,狠狠地撕咬起的唇,舌细细地扫过的齿,如此地灼热,如此地疯狂,仿佛要把吞食入腹般的暴烈。亲吻结束后,他把将翻转,扯下的裤子。 顿时心生寒意,难道他想…… “别!无义!样会……”刹那之间,真的感到害怕!如果当真性命不保,那么秋水必也会……思及此,发疯地挣扎起来,嘴上亦更加地恶毒。 “无义!个贱货,操全家!不得好死!” 与此同时,无义已脱裤子,强硬地压制住,伏在的背后,将那硬挺的阳物置于臀间的缝隙不停地搓磨。没多久,的臀部开始刺热,他亦开始呻吟喘息。 “哼、哈!梨!” 他紧紧地扣住的腰身,用其粗壮坚挺的阳物不停地磨擦着臀间的隙缝。臀间的肌肤被磨擦得热辣辣地痛。 原来,他不过是想股交罢。 心中的担忧与惊恐得以缓和,便松懈地叹口气,乖顺地伏于床榻,默默地忍受股间的刺热。然而,无义却也顾及到的欲望,且伸手抚弄起胯间萎缩不振的阳物。 “嗯!” 呻吟声,双手握拳,指间相扣,正欲挣扎之际,不想,无义猛地将翻转。 束束的阳光从顶端的缝隙透进来,映出空气中细细的尘埃,以及无义充斥情欲的身躯,他衣衫松散,目光灼热,胯间的阳物更是血脉贲张,吓得即刻问:“想……嗯!”未把话问完,他已伸手挑拔起略显硬挺的阳物,闷哼声后,便咬紧下唇压抑住呻吟。 随着无义手指的挑逗,的欲望亦越来越浓烈。情欲汹涌而来,侵吞的理智。的身躯渐渐地升温,压抑于喉间的呻吟最终顺着急促的喘息冲出来。 “哈!啊!无义!”低声呼唤人的名字,挺腰主动地应和,试图从他宽大的手掌中得到更多的快慰。不想,他已整个人跨坐上来,扶着的阳物对准自己的肉穴往下坐。 “嗯……” 无义眉头微皱,咬紧牙关猛地坐下来。 他的穴内炽热无比,顿时被快感所噬,想要伸手搂着身上的人耸动,可是双手却被束缚于头顶,唯有曲腿撑起腰肢使劲地往上耸动。 “啊哈!” 无义被顶得应接不暇,伸臂使劲按住,告诫道:“最好给安分!”他把话完,坐直身子,双臂撑在的腰际自顾自地耸动起来。 “梨!啊!真棒!” 激烈的呻吟声此起彼伏地传入耳内,直视身上强势耸动的人,他英俊的面庞透出股拼命的狠劲,令产生种被强暴的错觉。深切地感到个人的强势,明明是的阳物插入他的肉穴,然而,此时的他却露出副进攻的表情,仿佛才是那个被刺穿的人。逐渐感到很不是滋味,对场性事亦失去冲劲,无奈地闭上双目,幻想起身上的人是赤焰,然而,并不能令投入,最后,想起秋水,想起他纤弱的身子,柔韧的腰肢,白皙的肌肤,柔顺的性子……渐渐地,场性事又变得有趣起来。 配合着身上的人,小心地摆腰耸动起来。 “嗯……”闻其压抑着的呻吟声,幻想秋水正咬着粉嫩的下唇,含羞地压抑着自己的呻吟声,欲起给身上的人个亲吻,然而,被束缚的手腕再次提醒,正被个强势的人压在身下,尽管坚挺的阳物正在他的肉穴里不停地捣弄。 猛地睁开双眼,冷冷地盯着无义。 痴狂!他的眼里尽是痴狂,那是沉醉在性与爱,并苦苦挣扎的痴狂! 同时,他那双因情欲而湿润的眼眸死死地盯着,汗水从他俊朗的面庞滑落下来,顺着光洁的颈项滑至结实的胸膛,使得其胸前红色的乳头更是诱人。看得稍微入迷之际,无义已快要到达高潮,他加快耸动的速度,呻吟喘息亦更见激烈。 “梨!啊!哈……”在无义高亢地呻吟到达尾音之时,滩乳白的精液也射在的腹部。他缓缓地倒入的怀中,沉重的身躯压得窒息。 “梨,真棒!”他的话瞬间令的神经绷紧,股恨意与屈辱由心底涌出,留在他体肉的阳物慢慢地萎缩,然后滑出其炽热滑溜的小穴。 帐内的气氛异常地诡异,无义静静地压在的身上,享受着发泄过后的余韵,而却象是被人鸡奸般,木然地平躺于床榻之上。时间在压抑的气氛中缓慢地流逝,趴在身上的无义体重越来越沉,终于开腔:“太沉。” 第 13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3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33 章 无义并没有回答,而是轻抚的发丝,然后是耳垂、脖子、胸腹、腰身、臀部,最后抚弄起腿间的软肉。 “别……” 他用亲吻堵住的嘴,激烈地撕咬起的唇。个亲吻对来无疑是场赤裸裸的征服,屈辱、厌弃、怨恨、愤怒等无数的负面情绪侵吞的理智,令冲动地回咬其在嘴中不停扰动的舌头。 “嗯!”无义闷哼声,恶狠狠地瞪着,:“……”他张嘴之时,可以看见其沾染鲜血的牙齿,身体不自觉地向后缩,直至脊背顶住床栏。 “哼!也懂得害怕?” 此言惹得恼羞成怒,不管不顾地放声大骂:“非得被人操才能泄身的烂货!”话刚出口,无义便是耳光甩来,打得左脸完全麻痹,齿间渗出咸咸的液体。偏着头伏于床栏,盯着被勒出血痕的手腕,脑海之中片空白。 为何变得如此地鲁莽? 为何变得如此地盲目? 不应该柔顺地服从吗? 成王败寇,不得不服! 可不想就此臣服于他! 那么,应该如何做呢? 正当沉思之际,无义已靠过来,轻柔地捏住的下巴,仔细地打量的伤势。他的目光中有团邪火,忽明忽暗,隐隐透出丝悔意。 “梨,原谅!” 无义语气温柔地乞求的谅解,英俊的面庞显露出关切的神色,然而,些却令心生怒意,算什么?打完再给糖吃!可惜弄错对象,白梨不是人,压根不吃套! 寂夜流香 力敌不过应如何? 智取! 智取不得应如何? 使诈! 直视着无义眼中的关切,怒意令血管中的血液沸腾,怨气宛如洪潮泛滥般汹涌,愤恨无法压抑地涌出胸腔,咒骂已直逼咽喉随即便要冲出口腔之际,猛地咬住牙关硬生生地把话吞回腹中。 帐内回荡着急促的喘息,愤恨化成泪湿的眼眶,却又终究无法溢出眼眶,缓缓地闭上双眼…… 禁闭的房间,昏暗的光线。 时间在里静止,而像是里唯的活物。 黑暗之中,马鞭总会趁精神松懈之时袭来,来自不同的方向,击打身体各个部位,间隔的时间长短不,却均能令反复地感受疼痛的煎熬。的意识已开始模糊,足以令人窒息的压抑感逐渐吞噬的意志。 是教官对的惩罚,组织对失败者的惩罚,然而每当真的将要崩溃之际,便会响起教官浑厚邪恶的声音。 “幼蛇,要在组织里存活,必须忍人所不能忍,为人所不能为。” 滴干涩的泪无声地划落…… 熏香阵阵,薄烟袅袅。 那滴干涩的泪令无义心软地解下手腕的束缚,而则压抑住心底的愤怒与怨恨,乖顺地依偎在他的怀抱任其爱抚。透明的光束映出香炉中盘旋上升的轻烟,空气之中弥漫着宁神香悠然沁心的香味,侧躺在身边的无义已经安然入眠,场争执过后帐内再次恢复安宁。 侧目盯着无义,视线由他直而末尾翘起略呈剑形的眉毛,移至其紧闭的细长眼眸,划过其笔直高挺的鼻梁,于其薄薄的双唇流连少时后,移向其随着呼吸平稳起伏的胸膛,他的胸脯结实,且线条优美、色泽诱人,特别是那对经历情欲洗礼的乳头,散发出惹人摘采的色欲气息。倾身过去意欲舔舐他诱人的乳头,然而当嘴唇距其还差寸距离之时,微张的唇齿传来的痛楚制止的举动,随后被暂时压抑的愤恨再次涌上心头。 突然之间,事物皆变,熏香腥甜,空气沉闷。 双手紧握成拳,呼吸亦逐渐急促,猛地翻身跃下床,轻轻地穿好衣物,将利器藏于指间,悄悄地钻出营帐。 营地生起炊烟,似要烧火煮饭。 正值午时,烈日当空,虽夏季初至,亦热得煞人。 避开热闹的人群,往冷清的丛林而去,不想刚踏入丛林,便听见嫣鸿的声音。 “巴副将,不可如此,……嗯!” 循声而往,只见名彪形大汉背对着,将身形纤细的嫣鸿抵于树干,闻声二人应是在亲嘴狎舌。嫣鸿似有挣扎,可惜力量微弱,大汉全然不放在眼里,手更肆意地四处乱摸,当他意欲扯下嫣鸿的长裤之时,嫣鸿突然拼命地挣扎呐喊起来。 “放开!巴副将,不可……啊……别样……”嫣鸿的叫声凄厉,少时,大汉的阳物似是被卡在谷口,不满地低声:“鸿儿,嘶……放松些!战神将军现与白乐师于营内缠绵,哪有空理死活?况且……嗯……” 嫣鸿似是有所动容,逐渐地停止挣扎。 站的位置不佳,视线被大汉所挡,唯有小心翼翼地左移数步,见嫣鸿双臂挡于二人之间,想来他应该还未完全妥协。 “鸿儿,若不从,到晚上,要陪的……恐怕就不只人。”大汉嗓音粗犷,语气中却隐隐透出丝无奈。 嫣鸿抿紧双唇,少时,终是垂下双臂,略带哭腔地问:“巴副将,可保得?”大汉闻言,忙握住嫣鸿纤瘦的腰身,面抽动呻吟,边真切地:“嗯……哈!鸿儿,可知道,啊……老巴自,嗯……千宴殿见过后,就盼着有么……哈啊……又怎会舍得把……给其他人呢?” “啊……痛!” 大汉架起嫣鸿纤细修长的玉腿,令其双腿大张,露出交合之处,只见根黑粗的肉棒正不停地进出嫣鸿饱受摧残却依然娇艳欲滴的绯色菊穴。场面真够糜烂情色,惹得喉舌火热干渴。 少时,嫣鸿似是得甜头,呻吟声渐渐地淫乱。 “啊……哈……” 闻声,的欲望亦被挑起,全身升温血脉沸腾。 背靠粗大的树干,匆匆地解开裤腰带,伸手探入裤裆之间,握住硬挺灼热的阳物,轻轻地上下搓磨起来。快感涌动,喘息急促,仰头斜靠在树干上,咬紧牙关压抑地呻吟。 “啊哈……啊哈……啊……” 第 13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4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34 章 低声地喘息呻吟着,待脑海白光闪之际,紧皱眉头,咬住下唇,克制住急欲冲出口腔的呻吟,与此同时,温热的精液亦喷出来。 “呼……”深深地舒口气后,系好裤带,整理好衣衫,身手敏捷地翻身跃上树枝,斜卧于枝叶茂密处。那边的情事正进展至高潮,传来二人高亢的呻吟急喘,然而刚泄过身,此时已心无杂念,环顾四周,顿感悠然。 树丛层叠交错,阳光支离破碎。 风从林间逝过,枝叶沙沙作响。 面倾听着夹杂情欲呻吟的风声,面静静地享受起午后丛林的清幽,不知不觉间,呻吟喘息化成沙沙的声响,阳光与树丛混成幅水墨画,渐渐地,画上的墨汁越来越浓,最后变成片漆黑。 疑在梦中,身体轻盈,如云似雾,纵身跃,飞至际云海,穿过万水千山,转念之间,又似是在原地打转,睁开眼眸环视四周,花瓣若雪随风翻飞,道倩影轻歌曼舞,双美眸脉脉含情。 “秋……水……” 轻声呼唤,倾身扑过去,不想少年不过是镜花水月,转眼之间,幻化成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哪?” 急得四处搜寻,终是未见其踪影。 “梨……” 朦胧之际,似有人呼唤,若有似无。 “秋……” “梨!” 恍惚之间,声音逐渐清晰,疑幻似真。 “无?” “梨……” 似在涯,极轻,极柔。 “秋……水?” “梨!” 似在耳边,极低,极沉。 “无义!” 高呼声,由梦中惊醒,意识未清便急欲翻身起来,然而树枝不粗,仓促之间,坠下树枝。正当以为会摔个稀烂之际,整个人便压在无义的身上,他闷哼声后,唤道:“梨……”他的声音极轻、极柔,似是重获至宝的感慨,却又极低、极沉,似强忍着愤怒的冷述。 “梨!” 他坐卧在地上,紧紧地搂着,关切的目光仔细地巡视周之后,他的面色逐渐地阴沉,神情亦变得冷若冰霜,眼中的关切换成隐含怒意的猜忌。 “哼!” 他冷哼声,抓住的手,猛地站起身,扯着气冲冲地往林外走。被他拖行数步后,随即跟上他的脚步。 此时,色已暗,林间昏黑。 无义握着的手越来越使劲,弄得掌心的伤口破裂渗血,痛得前额冒汗,深深地吸口气。 “嘶……” “为何不逃?” 无义语调冷硬,隐含质问之意。 “!”如何逃? 不知为何,口气涌至胸口,原本压抑于心底的怒气顿时暴发,无视伤口的疼痛,使劲挣脱无义,敏捷地避开他的捉拿,匆忙往丛林深处逃窜。 月光冰冷地穿透枝叶,支离破碎地散落于地,像幅残破的泼墨画。风匆匆地从耳边划过,发出呼呼的咆啸呻吟,像首凌乱的风笛曲。无义则像是的影子,锲而不舍地紧追着,如影随行且永不言弃。与他在丛林中狂奔,试图逃离彼此的束缚,个真心,个假意。 林寂月朗,夜莺空鸣, 晚风淅淅,溪水潺潺。 躺在溪边的巨石上,面朝遥望星河悬月。 无义横卧于的身旁,目光灼灼地凝视着。 彼此沉默阵后,终于开口反问:“为何要逃?”问完,直视无义的眼眸,幽幽地:“不会逃。大地大,可惜早已无藏身之所,况且,嫣国的南方有人等回去,有人需要保护,需要用心疼爱。” “不会放回去的。” 无义嗓音低沉,语气果断决然。 轻轻叹息声,坐起身,低声:“会的。” “不会!” 无义高声的呼喊惹得林间的夜莺展翅飞散。 丛林的清幽瞬间被阵扑簌的拍翅声所扰。 冷眼盯着情绪激动的无义,语气中隐含讽刺之意地问道:“也许不会,可如何留住?”的话让他陷入默然,趁其苦苦思索之际,已先行讽刺地质问:“是无敌的军队,还是强大的力量?” “……” 无义欲言又止,沉默再次袭来。 柔和的月色淡化无义的刚硬,令他看起来略带忧郁感性之美,无疑令忆起被困于狼泉谷,夜探园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 第 13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5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35 章 似是有意,抑或无意。 晚风轻轻地拂过,扰得意识迷离,:“替吹箫。”的语气随意,略显玩世不恭。无义闻言,未发语,亦不动作,若不是他眼内邪火闪烁,必定以为他尚未听清。半晌,他仍不言语,亦未有举动。不由得感到扫兴,正欲起身离开之际,却被无义伸手按住。 “怎……” 他的目光灼热痴迷,隐含着丝的认命,:“可以满足。”他的声音低沉,语调平淡。在眼里,无义的话无疑是种屈服的信号,然而……只是开始。躺于缓缓倾斜的岩壁,眼神挑逗地注视着无义,且主动扯下衣裤,呵呵笑两声后,:“那……快满足吧!” 无义翻身伏在的身上,目光炽热地扫过的脸,唇齿微张伸出鲜红的舌,挑衅似地划过的双唇,顺着的身体路下滑,最终舔起肿胀的阳物。盯着跪于胯下的无义,欣赏着他曲膝为服务的卑微,见其将阳物含入半截,故意仓促地耸动两下,惹得他怒目瞪视,忙高亢地呻吟两声,伸手压制住他的头颅,催促地:“啊哈……全都含进去吧,无义!” 无义静静地凝视,无数的情愫于他的眼中闪过。 与他的眼睛对视,嘴角勾起抹悠然自得的笑。 在等,等他发狂,然而……随着时间流逝,他眼中的怒意逐渐消退,最终还是垂下眼帘,缓缓地张开嘴,艰难地将血脉贲张的阳物尽数含进嘴里。坚挺的阳物深入他的口腔,探进其温热的喉间,随着他无力的吞咽,阳物可感受到其食道肉壁滑动的紧致磨擦。 “啊……”拖长尾音地呻吟声后,拿开按住他的头的手,:“动动吧,无……嗯……”次,无义并没有停顿而是直接开始缓慢地吞吐起来,渐渐地,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惹得激烈地呻吟起来。 “啊,哈……” 双手握拳,急促地喘息,快感由阳物涌至全身,令的身躯升温,血液沸腾,不知不觉中,已到达极限。 “啊……哈啊……” 的脑海片空白,激烈的呻吟拖至尾音之时,秽液也尽数吐在无义的喉咙。 “嗯……”满足地长哼声,懒洋洋地舒展开满身汗水的身躯,缓缓地闭合双目,享受起林间晚风吹拂的畅快之感。 少时,耳边传来无义轻轻地呼唤:“梨……” 睁开双眼,直视他薄薄的双唇,淡然笑,问:“何……”话未问完,嘴已被他用唇封住,阵疯狂地撕咬过后,他湿热的舌温柔地扫过的唇齿,与的舌相互纠葛缠绵…… 晚风柔柔,溪水悠悠。 长夜漫漫,春意绵绵。 夜之后,与无义之间似乎达成某种共识。们的关系亦达到前所未有平和,然而,知道,只是暂时的…… 无义下令战神铁骑营于楚京北面百里,临近水源,茂林野岭之间安营扎寨。 告诉无义,会给嫣云写封亲笔书信,令嫣鸿秘密混入宫中交与他,以的性命相挟,再陈述轻重利害,他自会设法手刃情王,即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无义闻言,沉默少时,方才:“必须知道信的内容。” 笑着答道:“可以!” 云弟,展信见诗。 云起云落云在飞, 重峦叠嶂彩霞归。 未想谁人知意, 恋思无期梦里回。 今身陷困境,寻思解救无门,椿萱逝兄弟难,望弟念兄救之。 来往有因,乱世情,勿念,云。 无义见信,目光凝重,双隐含邪火的眸子注视良久,道:“再写份。”闻言,唯有执笔再书份交与他。 他接过书信,亦不避讳,将信直接交与嫣鸿,严肃地:“看看有何破绽。” 嫣鸿执信瞧阵之后,若有所思地注视少时,最终折好信纸封于缄内,面无表情地向无义答道:“无可疑之处。”完,他举止优雅地系好披风,缓步行至帐门,又不舍地转头回视无义眼后,方才匆匆地步出营帐。 嫣鸿前腿刚步出营帐,名身高九尺的彪形大汉便形色匆匆地冲进来。只见他单膝跪于帐下,高声施礼道:“末将巴以申,叩见战神将军!” “何事?” 无义还在研究的信件,视线亦不移开,随意地挥手令其起身,不想,个巴以申却纹丝未动,双鹰目死死地盯着,:“将军,末将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无义眉头轻皱,似有些不耐烦,正当以为他要发怒之际,他却故作无谓地挥手,:“讲!” 巴以申得令后,即刻不怕死地指着,厉声指责道:“将军,此人数次欲加害于您,如今正值楚国动乱,为何还要按他所的办?”到此,他见无义尚未动容,亦无动怒的迹象,便放着胆子继续:“况且,战神铁骑营向是以少胜多,恐怕要使诈的应是他情王吧!” 闻言,随即反唇相讥:“两军交战,固有死伤,然而,怜的不过是下百姓,楚国内战死伤皆是楚人,岂不是叫别国得便宜?”到此,冷哼声,继续:“况且,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上计也。’,难道巴副将是想舍近求远,避利而就害?” 巴以申被翻话气得面红耳赤,睁大双眼,瞪视着,:“与将军话,哪轮得到个贱人插嘴!将军,将士们皆对此人心有不满……”当他气极败坏地辱骂贱人之时,便见到无义握信的手紧握成拳,如今他到将士们对不满之时,无义已抬起头目光阴冷地盯着他。 巴以申亦感受到无义的目光,话的声音逐渐变小,最终停止数落,猛地垂头跪伏在地:“末将自知放肆,还望将军见谅!” 无义的目光中闪烁着股阴森的邪火,似是要把眼前的大汉烧成灰烬,如此注视少时,他才缓缓开口,道:“往后别让再听到如此放肆的言行。” “是,末将知道!” “下去吧!” 盯着退下的巴以申,直至其退出营帐,方才把视线移至无义的身上,:“若是众将士都不喜,……”话未完,无义已将搂入怀中,在耳边轻声地:“梨,无义从没有得不到的东西,铁骑营里亦没人敢逆的意!” 烛光摇曳,人影重叠, 夜阑人静,细语缠绵。 力敌不过应如何? 智取! 智取不得应如何? 第 13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6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36 章 使诈! 直视着无义眼中的关切,怒意令血管中的血液沸腾,怨气宛如洪潮泛滥般汹涌,愤恨无法压抑地涌出胸腔,咒骂已直逼咽喉随即便要冲出口腔之际,猛地咬住牙关硬生生地把话吞回腹中。 帐内回荡着急促的喘息,愤恨化成泪湿的眼眶,却又终究无法溢出眼眶,缓缓地闭上双眼…… 禁闭的房间,昏暗的光线。 时间在里静止,而像是里唯的活物。 黑暗之中,马鞭总会趁精神松懈之时袭来,来自不同的方向,击打身体各个部位,间隔的时间长短不,却均能令反复地感受疼痛的煎熬。的意识已开始模糊,足以令人窒息的压抑感逐渐吞噬的意志。 是教官对的惩罚,组织对失败者的惩罚,然而每当真的将要崩溃之际,便会响起教官浑厚邪恶的声音。 “幼蛇,要在组织里存活,必须忍人所不能忍,为人所不能为。” 滴干涩的泪无声地划落…… 熏香阵阵,薄烟袅袅。 那滴干涩的泪令无义心软地解下手腕的束缚,而则压抑住心底的愤怒与怨恨,乖顺地依偎在他的怀抱任其爱抚。透明的光束映出香炉中盘旋上升的轻烟,空气之中弥漫着宁神香悠然沁心的香味,侧躺在身边的无义已经安然入眠,场争执过后帐内再次恢复安宁。 侧目盯着无义,视线由他直而末尾翘起略呈剑形的眉毛,移至其紧闭的细长眼眸,划过其笔直高挺的鼻梁,于其薄薄的双唇流连少时后,移向其随着呼吸平稳起伏的胸膛,他的胸脯结实,且线条优美、色泽诱人,特别是那对经历情欲洗礼的乳头,散发出惹人摘采的色欲气息。倾身过去意欲舔舐他诱人的乳头,然而当嘴唇距其还差寸距离之时,微张的唇齿传来的痛楚制止的举动,随后被暂时压抑的愤恨再次涌上心头。 突然之间,事物皆变,熏香腥甜,空气沉闷。 双手紧握成拳,呼吸亦逐渐急促,猛地翻身跃下床,轻轻地穿好衣物,将利器藏于指间,悄悄地钻出营帐。 营地生起炊烟,似要烧火煮饭。 正值午时,烈日当空,虽夏季初至,亦热得煞人。 避开热闹的人群,往冷清的丛林而去,不想刚踏入丛林,便听见嫣鸿的声音。 “巴副将,不可如此,……嗯!” 循声而往,只见名彪形大汉背对着,将身形纤细的嫣鸿抵于树干,闻声二人应是在亲嘴狎舌。嫣鸿似有挣扎,可惜力量微弱,大汉全然不放在眼里,手更肆意地四处乱摸,当他意欲扯下嫣鸿的长裤之时,嫣鸿突然拼命地挣扎呐喊起来。 “放开!巴副将,不可……啊……别样……”嫣鸿的叫声凄厉,少时,大汉的阳物似是被卡在谷口,不满地低声:“鸿儿,嘶……放松些!战神将军现与白乐师于营内缠绵,哪有空理死活?况且……嗯……” 嫣鸿似是有所动容,逐渐地停止挣扎。 站的位置不佳,视线被大汉所挡,唯有小心翼翼地左移数步,见嫣鸿双臂挡于二人之间,想来他应该还未完全妥协。 “鸿儿,若不从,到晚上,要陪的……恐怕就不只人。”大汉嗓音粗犷,语气中却隐隐透出丝无奈。 嫣鸿抿紧双唇,少时,终是垂下双臂,略带哭腔地问:“巴副将,可保得?”大汉闻言,忙握住嫣鸿纤瘦的腰身,面抽动呻吟,边真切地:“嗯……哈!鸿儿,可知道,啊……老巴自,嗯……千宴殿见过后,就盼着有么……哈啊……又怎会舍得把……给其他人呢?” “啊……痛!” 大汉架起嫣鸿纤细修长的玉腿,令其双腿大张,露出交合之处,只见根黑粗的肉棒正不停地进出嫣鸿饱受摧残却依然娇艳欲滴的绯色菊穴。场面真够糜烂情色,惹得喉舌火热干渴。 少时,嫣鸿似是得甜头,呻吟声渐渐地淫乱。 “啊……哈……” 闻声,的欲望亦被挑起,全身升温血脉沸腾。 背靠粗大的树干,匆匆地解开裤腰带,伸手探入裤裆之间,握住硬挺灼热的阳物,轻轻地上下搓磨起来。快感涌动,喘息急促,仰头斜靠在树干上,咬紧牙关压抑地呻吟。 “啊哈……啊哈……啊……” 低声地喘息呻吟着,待脑海白光闪之际,紧皱眉头,咬住下唇,克制住急欲冲出口腔的呻吟,与此同时,温热的精液亦喷出来。 “呼……”深深地舒口气后,系好裤带,整理好衣衫,身手敏捷地翻身跃上树枝,斜卧于枝叶茂密处。那边的情事正进展至高潮,传来二人高亢的呻吟急喘,然而刚泄过身,此时已心无杂念,环顾四周,顿感悠然。 树丛层叠交错,阳光支离破碎。 风从林间逝过,枝叶沙沙作响。 面倾听着夹杂情欲呻吟的风声,面静静地享受起午后丛林的清幽,不知不觉间,呻吟喘息化成沙沙的声响,阳光与树丛混成幅水墨画,渐渐地,画上的墨汁越来越浓,最后变成片漆黑。 疑在梦中,身体轻盈,如云似雾,纵身跃,飞至际云海,穿过万水千山,转念之间,又似是在原地打转,睁开眼眸环视四周,花瓣若雪随风翻飞,道倩影轻歌曼舞,双美眸脉脉含情。 “秋……水……” 轻声呼唤,倾身扑过去,不想少年不过是镜花水月,转眼之间,幻化成影,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哪?” 急得四处搜寻,终是未见其踪影。 “梨……” 朦胧之际,似有人呼唤,若有似无。 “秋……” “梨!” 恍惚之间,声音逐渐清晰,疑幻似真。 “无?” “梨……” 似在涯,极轻,极柔。 “秋……水?” 第 13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7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37 章 “梨!” 似在耳边,极低,极沉。 “无义!” 高呼声,由梦中惊醒,意识未清便急欲翻身起来,然而树枝不粗,仓促之间,坠下树枝。正当以为会摔个稀烂之际,整个人便压在无义的身上,他闷哼声后,唤道:“梨……”他的声音极轻、极柔,似是重获至宝的感慨,却又极低、极沉,似强忍着愤怒的冷述。 “梨!” 他坐卧在地上,紧紧地搂着,关切的目光仔细地巡视周之后,他的面色逐渐地阴沉,神情亦变得冷若冰霜,眼中的关切换成隐含怒意的猜忌。 “哼!” 他冷哼声,抓住的手,猛地站起身,扯着气冲冲地往林外走。被他拖行数步后,随即跟上他的脚步。 此时,色已暗,林间昏黑。 无义握着的手越来越使劲,弄得掌心的伤口破裂渗血,痛得前额冒汗,深深地吸口气。 “嘶……” “为何不逃?” 无义语调冷硬,隐含质问之意。 “!”如何逃? 不知为何,口气涌至胸口,原本压抑于心底的怒气顿时暴发,无视伤口的疼痛,使劲挣脱无义,敏捷地避开他的捉拿,匆忙往丛林深处逃窜。 月光冰冷地穿透枝叶,支离破碎地散落于地,像幅残破的泼墨画。风匆匆地从耳边划过,发出呼呼的咆啸呻吟,像首凌乱的风笛曲。无义则像是的影子,锲而不舍地紧追着,如影随行且永不言弃。与他在丛林中狂奔,试图逃离彼此的束缚,个真心,个假意。 林寂月朗,夜莺空鸣, 晚风淅淅,溪水潺潺。 躺在溪边的巨石上,面朝遥望星河悬月。 无义横卧于的身旁,目光灼灼地凝视着。 彼此沉默阵后,终于开口反问:“为何要逃?”问完,直视无义的眼眸,幽幽地:“不会逃。大地大,可惜早已无藏身之所,况且,嫣国的南方有人等回去,有人需要保护,需要用心疼爱。” “不会放回去的。” 无义嗓音低沉,语气果断决然。 轻轻叹息声,坐起身,低声:“会的。” “不会!” 无义高声的呼喊惹得林间的夜莺展翅飞散。 丛林的清幽瞬间被阵扑簌的拍翅声所扰。 冷眼盯着情绪激动的无义,语气中隐含讽刺之意地问道:“也许不会,可如何留住?”的话让他陷入默然,趁其苦苦思索之际,已先行讽刺地质问:“是无敌的军队,还是强大的力量?” “……” 无义欲言又止,沉默再次袭来。 柔和的月色淡化无义的刚硬,令他看起来略带忧郁感性之美,无疑令忆起被困于狼泉谷,夜探园的时候所发生的事情。 似是有意,抑或无意。 晚风轻轻地拂过,扰得意识迷离,:“替吹箫。”的语气随意,略显玩世不恭。无义闻言,未发语,亦不动作,若不是他眼内邪火闪烁,必定以为他尚未听清。半晌,他仍不言语,亦未有举动。不由得感到扫兴,正欲起身离开之际,却被无义伸手按住。 “怎……” 他的目光灼热痴迷,隐含着丝的认命,:“可以满足。”他的声音低沉,语调平淡。在眼里,无义的话无疑是种屈服的信号,然而……只是开始。躺于缓缓倾斜的岩壁,眼神挑逗地注视着无义,且主动扯下衣裤,呵呵笑两声后,:“那……快满足吧!” 无义翻身伏在的身上,目光炽热地扫过的脸,唇齿微张伸出鲜红的舌,挑衅似地划过的双唇,顺着的身体路下滑,最终舔起肿胀的阳物。盯着跪于胯下的无义,欣赏着他曲膝为服务的卑微,见其将阳物含入半截,故意仓促地耸动两下,惹得他怒目瞪视,忙高亢地呻吟两声,伸手压制住他的头颅,催促地:“啊哈……全都含进去吧,无义!” 无义静静地凝视,无数的情愫于他的眼中闪过。 与他的眼睛对视,嘴角勾起抹悠然自得的笑。 在等,等他发狂,然而……随着时间流逝,他眼中的怒意逐渐消退,最终还是垂下眼帘,缓缓地张开嘴,艰难地将血脉贲张的阳物尽数含进嘴里。坚挺的阳物深入他的口腔,探进其温热的喉间,随着他无力的吞咽,阳物可感受到其食道肉壁滑动的紧致磨擦。 “啊……”拖长尾音地呻吟声后,拿开按住他的头的手,:“动动吧,无……嗯……”次,无义并没有停顿而是直接开始缓慢地吞吐起来,渐渐地,他的速度越来越快,惹得激烈地呻吟起来。 “啊,哈……” 双手握拳,急促地喘息,快感由阳物涌至全身,令的身躯升温,血液沸腾,不知不觉中,已到达极限。 “啊……哈啊……” 的脑海片空白,激烈的呻吟拖至尾音之时,秽液也尽数吐在无义的喉咙。 “嗯……”满足地长哼声,懒洋洋地舒展开满身汗水的身躯,缓缓地闭合双目,享受起林间晚风吹拂的畅快之感。 少时,耳边传来无义轻轻地呼唤:“梨……” 睁开双眼,直视他薄薄的双唇,淡然笑,问:“何……”话未问完,嘴已被他用唇封住,阵疯狂地撕咬过后,他湿热的舌温柔地扫过的唇齿,与的舌相互纠葛缠绵…… 晚风柔柔,溪水悠悠。 长夜漫漫,春意绵绵。 夜之后,与无义之间似乎达成某种共识。们的关系亦达到前所未有平和,然而,知道,只是暂时的…… 第 13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8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38 章 无义下令战神铁骑营于楚京北面百里,临近水源,茂林野岭之间安营扎寨。 告诉无义,会给嫣云写封亲笔书信,令嫣鸿秘密混入宫中交与他,以的性命相挟,再陈述轻重利害,他自会设法手刃情王,即可不战而屈人之兵。 无义闻言,沉默少时,方才:“必须知道信的内容。” 笑着答道:“可以!” 云弟,展信见诗。 云起云落云在飞, 重峦叠嶂彩霞归。 未想谁人知意, 恋思无期梦里回。 今身陷困境,寻思解救无门,椿萱逝兄弟难,望弟念兄救之。 来往有因,乱世情,勿念,云。 无义见信,目光凝重,双隐含邪火的眸子注视良久,道:“再写份。”闻言,唯有执笔再书份交与他。 他接过书信,亦不避讳,将信直接交与嫣鸿,严肃地:“看看有何破绽。” 嫣鸿执信瞧阵之后,若有所思地注视少时,最终折好信纸封于缄内,面无表情地向无义答道:“无可疑之处。”完,他举止优雅地系好披风,缓步行至帐门,又不舍地转头回视无义眼后,方才匆匆地步出营帐。 嫣鸿前腿刚步出营帐,名身高九尺的彪形大汉便形色匆匆地冲进来。只见他单膝跪于帐下,高声施礼道:“末将巴以申,叩见战神将军!” “何事?” 无义还在研究的信件,视线亦不移开,随意地挥手令其起身,不想,个巴以申却纹丝未动,双鹰目死死地盯着,:“将军,末将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无义眉头轻皱,似有些不耐烦,正当以为他要发怒之际,他却故作无谓地挥手,:“讲!” 巴以申得令后,即刻不怕死地指着,厉声指责道:“将军,此人数次欲加害于您,如今正值楚国动乱,为何还要按他所的办?”到此,他见无义尚未动容,亦无动怒的迹象,便放着胆子继续:“况且,战神铁骑营向是以少胜多,恐怕要使诈的应是他情王吧!” 闻言,随即反唇相讥:“两军交战,固有死伤,然而,怜的不过是下百姓,楚国内战死伤皆是楚人,岂不是叫别国得便宜?”到此,冷哼声,继续:“况且,兵法有云:‘不战而屈人之兵,乃上计也。’,难道巴副将是想舍近求远,避利而就害?” 巴以申被翻话气得面红耳赤,睁大双眼,瞪视着,:“与将军话,哪轮得到个贱人插嘴!将军,将士们皆对此人心有不满……”当他气极败坏地辱骂贱人之时,便见到无义握信的手紧握成拳,如今他到将士们对不满之时,无义已抬起头目光阴冷地盯着他。 巴以申亦感受到无义的目光,话的声音逐渐变小,最终停止数落,猛地垂头跪伏在地:“末将自知放肆,还望将军见谅!” 无义的目光中闪烁着股阴森的邪火,似是要把眼前的大汉烧成灰烬,如此注视少时,他才缓缓开口,道:“往后别让再听到如此放肆的言行。” “是,末将知道!” “下去吧!” 盯着退下的巴以申,直至其退出营帐,方才把视线移至无义的身上,:“若是众将士都不喜,……”话未完,无义已将搂入怀中,在耳边轻声地:“梨,无义从没有得不到的东西,铁骑营里亦没人敢逆的意!” 烛光摇曳,人影重叠, 夜阑人静,细语缠绵。 残阳燃情 次日午时,正卧于内帐的榻上午休,外间突然传来阵打闹声。闻声而起,撩起门帘,步出内帐,便见巴以申被士兵拦在帐门,而无义则端坐于帐内的首席,目光阴晴不定地盯着巴以申,见出来,又将视线移至的身上,:“不必管他,继续休息。”他话刚完,巴以申已开口高声嚷嚷:“白梨,不是过当日要将吊在旗杆上,以此迫使嫣云手刃情王前来投诚吗?” 闻言,嘴角勾起抹笑意,直视巴以申质问的目光,道:“话虽如此,可们亦不知道嫣鸿何时把信交与嫣云,如若提前将吊于旗杆之上,万嫣鸿尚未将信交与嫣云,可是须在旗杆上吊至二人密谈后为止。时值仲夏,酷暑难耐,白梨乃名柔弱的乐者,暴晒日便可能危及性命。”话毕,偷偷地瞄眼无义,见其亦瞪视着巴以申,便踱步于巴以申面前,质问:“敢问巴副将是否定要置白梨于死地,方才罢休?” “!”巴以申被激得挣脱束缚,猛地挥拳将打翻在地。忙蜷缩身躯,用手护住要害,假意躲闪不及,被巴以申连踢三脚,方才匆匆翻身避开。此人身手果然凶狠,的喉头阵腥甜,唇齿之间血腥暗涌,少时,条温湿的血蛇已窜出嘴角……与此同时,无义亦匆匆地冲过来,他急切地将护入怀中,单臂架住巴以申的腿脚,见嘴角挂着抹血丝,剑眉蹙,目光阴沉地盯着巴以申,厉声问:“巴以申,是否意欲置白梨于死地?”他的声音极其地冷,似是极力压抑杀念。 帐门外的守卫见到此种情形,忙上前捉住巴以申,急欲将他拖出帅帐,不想,巴以申似心有不甘,竟然与守卫相持,赖在帐内不肯走,惹得无义怒目瞪视,冷声问:“巴以申,是否连都不服?” 巴以申闻言,忙曲膝跪地,道:“末将绝无此意,不……”他开口话之际,嘴里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待其至不字时,突然“噗”地喷出口鲜血,吓得无义即刻将紧拥入怀,急切地高声喊到:“蔡福,速把随军的大夫叫来!” “是!” 人起身,匆匆地出营帐。 无义面色阴沉地瞪视巴以申,少时,他眼神凌厉地环视众人,道:“不管铁骑营有谁对他不满,但是别忘是们的统率,伤害所保护的人,便是与无义为敌。”他的声音极冷,亦极其地威严,似是种宣言,也是种告诫。 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冷眼注视着他继续下令:“把巴以申绑在刑柱上,暴晒三日,且不准给他进食饮水,不得求情!” 帐内肃然,众人皆不敢言语。 巴以申沉默地被人带至帐门,在其转身离开前,目光如箭,朝射来。嘴角勾起抹淡淡的笑意,惹得他面露怒色,挣脱束缚,高声呐喊:“将军,此人决不可留!”名将士匆忙捂住他的嘴,令士兵强行将他拖出帅帐。 连日来的诊治,大夫们开的汤药,皆暗地吐出,致使的伤势直未见痊愈,无义百般无奈,唯有命人乔装成平民混入楚京,请来名流浪的医者。此人身着白衣,形体纤长,除却容貌,行为举止皆与梅若清相似。对此尽管心有疑惑,却终是不敢主动试探。然而,他的药童捧药时,双手皆向上张开,掌心各有三个字:淳未至,梅先开。 端起药碗,匆匆瞥后,药童便巧妙地合上双掌。 待喝完药,他接过碗时,掌心的字迹已消失无迹 。 药童再次呈递汤药之时,将计划悄悄地交与他,并于信中约定起事之日,以四字传递消息作暗号。 轻烟袅袅,熏香阵阵。 日光如水,尘埃若雨。 光穿透窗射入帐内,若数股清流倾泄直落,尘埃弥漫于光束之中,如扬州细雨幽幽飘逝。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目光划过熟睡的无义,忆起那日他所的话,不免审视起他的眉目:剑眉入鬓,眼眸细长,鼻若悬胆,薄唇轻抿,面庞刚毅……的手指散漫地抚过他的薄唇,来回地蹂躏他微微轻启的双唇,直至他张嘴将的指尖轻咬住,且用温热湿润的舌不停地舔弄。 薄雾迷蒙,暗香涌动。 目光灼热,气息沉重。 欲望的火焰触及发,理智渐渐化为灰烬。 第 13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39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39 章 的身体逐渐地升温,喘息之声亦变得急促。无义亦受欲望的引导,主动解下身上的束缚。刚才于脑海中勾勒的画面皆显现在的眼前,透明的光晕映得他仿若尊俊美威严的雕像。的手轻柔地沿着他蜜色的肌肤抚动,俊美的脸颊、优美的颈项、宽厚的胸膛、平坦的小腹、结实的腰肢、紧绷的双臀,最终停留在臀间的缝隙中来回地挑逗。 “嗯……” 耳边响起他充斥情欲的闷哼,似是压抑在喉间的低声呻吟,或是被挑逗得难耐的粗喘,无疑煽动彼此间的欲火,令场欢爱变得更加灼热。当的手指探入他的肉穴之时,与他的唇齿亦纠葛缠绵起来,本应动人心弦的呻吟化成急促的喘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身躯竟然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的手抚过他修长的腿并将它们分开,与此同时,他充斥力量的腿亦主动攀上的双肩。 “梨……” 他的目光中透出丝难耐的催促,股间娇艳欲滴的菊穴亦微微张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个俊美威武的人,此时的无义像是颗充满诱惑的甜美果实,而则是享用颗成熟得近乎糜烂,却散发出靡靡色欲之香的果实的人。 “无……” 将早已血脉贲张的阳物地插入他诱人的红色菊穴,并且仔细观看着身下人的反应,比如,微皱的眉心,迷离的眼波,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的呻吟,抑或者是他紧紧抓住的双手。 “义……” 轻轻呼唤声,伏向他宽厚的胸怀,搂住他精瘦的腰肢,将他的身躯折成难以言语的弧度,然后继续着还未完结的激烈抽动。 “啊……梨!”他的呻吟声告诉是场情欲纠葛的缠绵,而非场粗鲁残暴的侵犯,尽管并无太多的温柔,不过,他却依然可以感受到所给予的快乐。 “无义,……” 止住急欲脱口而出的话,腰身故意加快抽动的力度,惹来无义似是疼痛,却更似快意的高亢呻吟。 “嗯,啊……梨!” 无义的手死死地扣住的手臂,指甲已陷进的皮肉,偶尔激烈的抽动,均可感受到臂上传来的痛楚,与此同时,他脸上的神情则更加地迷人。 “梨……” 耳边是他呢喃呻吟的低沉嗓音,眼前是他沉沦欲海的迷离神情,突然,脑海中划过第次与他相见的情形:血红色的战袍、染血的红石剑、俊美精致的面庞、神勇威武的身姿、冷凛残酷的声音。毫无疑问个人已经变,而且种变化完全是因为。也许他是爱的,不过他与样,对爱所知的太少,所以错过太多。 然而…… 云海翻腾,雾色弥漫。 道熟悉的声音飘来。 “梨……” 阵狂风呼呼地刮来。 云雾消散,梨雪纷飞。 “梨……” 抹身影,双美眸,似曾相识,又似不识。张嘴欲呼喊少年的名字,然而似是被什么扣住咽喉,无论如何亦无法发出声音。 突然,道强光划过。 梦若镜碎,影如雾散。 “秋水……” 低声呼唤着梦中的少年,目光无意识地于帐内漫游,穿透窗射入帐内的光束,弥漫于光束中的迷离尘埃,香炉中缓缓飘散的宁神香,最终注视着幔帐上的虎纹,连日的缠绵再次涌现,滴滴皆如梦似幻,令恍然若失地陷入沉思,突然,秋水的身影于脑海中闪而过,猛然惊觉自己的沉沦,前额顿时生出层薄薄地冷汗。 “呼……” 长长地喘息声,擦干前额的冷汗,掀开被子跃下床,赤身露体地步出幔帐,不想,外间已有人进来,匆匆为披上衣物,跪于身前,:“白公子可醒,将军派人问几次,又怕打扰公子歇息……” 嫌烦,挥手令其住嘴,吩咐道:“需要漱洗。” “可……”怒目瞪视着仆人,令其即刻改口道:“是,公子请稍等,小人就去办。”完,便匆忙地退出内帐。环顾空阔的营帐,仰视从帐篷顶端射入的光束,眼前突然闪过双清透的眸眼,思及些与无义糜烂的性事,的脚底仿佛瞬间踩空,陷入深得几近无底的沼泽,股沉溺之感令几乎窒息,然而,却无力挣扎,抑或者,已然泥足沉陷,且不欲自拔。 “梨!” 应声看向身着红袍战甲的无义,幽幽的光束束地射在他身上,映得他宛如尊威武神勇的雕像。不知不觉中,的目光像审视艺术品般仔细地审视无义的全身。尽管他身披红袍战甲,可依然能够于脑海中清晰地勾勒出他隐没在衣袍之下的身躯:光洁的胸膛、平坦的小腹、精瘦的腰身、结实的臀部、修长的四肢、蜜色的肌肤,每寸肌肤,每缕毛发,皆已如此地熟悉,原来……在与他无数次的纠葛交合中,对他的身体已是如指掌。 是否早已沉沦于无义强健而诱人的身躯所给予的快感? 抑或者,早在第次被他刻意编织的爱欲之网所捕获时,便被他的痴狂沼泽所困,慢慢地沉溺,无论如何拼命地挣扎救赎,亦成徒劳。 如果真的如此,该如何是好? 此时,仆人捧着漱洗的水盆进来,见无义亦在此,忙跪在地上,:“战神将军,白公子刚醒,小人正要通知……” 无义挥手令其住嘴,转而瞄眼他手中的水盆,吩咐道:“先伺候公子洗漱吧。” “是!” 仆人应声站起来,将水盆置于附近的几案上,挽起袖子搓搓帕子,然后靠过来,正欲替擦拭之际,却被无义手挡住。只见他把夺过仆人手中的帕子,:“先下去吧。” “是,小人告退。” 仆人知情识趣地匆匆退下,帐内仅剩与无义二人。 帐内。 日光轻洒,熏香暗涌。 与无义面与面相对。 乖顺地随便他摆弄,他则略显粗鲁地用手中的帕子擦拭的手脸,当他触及的颈项之际,突然卟哧地笑出声来,声、两声、三声,然后,突然放声大笑。 “哈……” 他止住手中的动作,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少时,伸臂将拥入怀中,于耳际轻声地:“梨,生辰快乐。”闻言,内心划过丝怪异的情愫,似愧非愧,似痛非痛。半晌,他将双手置在的双肩之上,与对视,目光灼灼。沉默于与他之间徘徊,他的眼中似有股邪火,忽明忽暗地闪烁,扰得心绪渐乱。第次,体会到无义所谓的爱,哪怕所知甚少,但至少懂得。只是……个认知并不能制止的计划! 今日午时。 第 13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0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40 章 药童于呈递汤药之际,左右双手皆向上张开,然而与往日不同的是,他的掌心各有四个字: 仲夏夜宴,淳情将至。 生于年中最炎热的日子——仲夏之夜。正是在去年的今日,嫣氏皇族惨遭屠杀,依稀记得那场夜宴,妖歌魔舞,血溅殿堂。无奈地低声冷笑,记忆宛如潮水涌现,从去年的血腥之夜,至今年的仲夏午后,所发生的切,皆回归到起,像是个轮回,更像个笑话。 如果真的喜欢上无义,手下留情那才是大笑话! 沉默徘徊,目光暧昧。 终于,还是无义先开口打破沉默。 “想要什么作为生辰礼物?” 闻言,摇摇头,笑道:“必定早有准备。” “难道没有什么想要的吗?哪怕再难得到的珍品,无义亦可弄来送!”他面庞充满王者霸气,目光闪烁自信的光泽。 盯着无义,在心里暗道:有,的命! “没有!”嘴角勾起抹浅笑,目光悠然地注视着他,补充道:“期待给的惊喜。” 此时,外间传来蔡福的声音。 “禀报将军,巴副将领着三千铁骑闯营,喊着若将军执意要留白梨,他便带着自己的兄弟离开。” 无义的目光微寒,面色逐渐地阴沉,盯着瞧阵,方才开口厉声道:“传令下去,让他走!” “是!” 与无义相视默然,帐内陷入片寂静。 射入帐内的日光逐渐绯红,映得他的目光宛如熊熊燃烧的火焰,隔着空气依然可灼热的心扉。 “们出去看看日落吧!” 的声音很轻,很柔,连自己都感到诧异。 无义闻言却不以为意地咧嘴浅笑,应声和道:“好!”完,拉着的手往外走,动作如此自然,与往日的他截然不同,可以异常地怪异,然而,却喜欢他的种怪异,喜欢他种放下霸气与冷酷,甚至可以称得上可爱的举动。 马匹奔驰,清风逝过, 林间夕落,残阳若血。 山岭被夕阳的余光染红,无义与纵马狂奔于林间,风声呼啸着从耳边刮过,带着丝凉意,丝快意。想,们如果不曾彼此伤害,而是在别的情况下相遇,是否就可以接受他的感情?答案恐怕永远是未知的,毕竟所发生的事情已无力挽回,而命运亦会推动直走下去。 此事已定,绝不能悔! 日沉西岭,云霞暗淡, 溪水潺潺,晚风淅淅。 与无义端坐于马背,静静地观看夕阳西落,待边最后的光收敛,夜色拉开帷幕的时刻,终是无奈地叹息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无义闻言亦不言语,少时,扭头盯着轻声道:“梨……” “嗯?”注视着他细长的眼眸,那里头闪烁着莫名的邪火,令心底生出股怪异之感,不由补充地问:“何事?” “没事。”无义轻声完,转头沉默阵,道:“是时候回去,梨!” “嗯!” 蹄声起,风轻扬,青丝绊,此情已…… 紧紧地搂着无义的腰身,任他的发丝扫过的面颊,心底竟然慢慢地生出丝地不舍,丝地不忍。 “无义!” 该如何,能悔吗? “嗯?” 闻言,迟疑阵,终是换话题。 “没事,夜宴快开始,……” 事已至此,绝不能悔! 况且,悔又有何用? 时已晚矣! 只希望,途悠悠,路漫漫,永无尽…… 次日午时,正卧于内帐的榻上午休,外间突然传来阵打闹声。闻声而起,撩起门帘,步出内帐,便见巴以申被士兵拦在帐门,而无义则端坐于帐内的首席,目光阴晴不定地盯着巴以申,见出来,又将视线移至的身上,:“不必管他,继续休息。”他话刚完,巴以申已开口高声嚷嚷:“白梨,不是过当日要将吊在旗杆上,以此迫使嫣云手刃情王前来投诚吗?” 闻言,嘴角勾起抹笑意,直视巴以申质问的目光,道:“话虽如此,可们亦不知道嫣鸿何时把信交与嫣云,如若提前将吊于旗杆之上,万嫣鸿尚未将信交与嫣云,可是须在旗杆上吊至二人密谈后为止。时值仲夏,酷暑难耐,白梨乃名柔弱的乐者,暴晒日便可能危及性命。”话毕,偷偷地瞄眼无义,见其亦瞪视着巴以申,便踱步于巴以申面前,质问:“敢问巴副将是否定要置白梨于死地,方才罢休?” “!”巴以申被激得挣脱束缚,猛地挥拳将打翻在地。忙蜷缩身躯,用手护住要害,假意躲闪不及,被巴以申连踢三脚,方才匆匆翻身避开。此人身手果然凶狠,的喉头阵腥甜,唇齿之间血腥暗涌,少时,条温湿的血蛇已窜出嘴角……与此同时,无义亦匆匆地冲过来,他急切地将护入怀中,单臂架住巴以申的腿脚,见嘴角挂着抹血丝,剑眉蹙,目光阴沉地盯着巴以申,厉声问:“巴以申,是否意欲置白梨于死地?”他的声音极其地冷,似是极力压抑杀念。 帐门外的守卫见到此种情形,忙上前捉住巴以申,急欲将他拖出帅帐,不想,巴以申似心有不甘,竟然与守卫相持,赖在帐内不肯走,惹得无义怒目瞪视,冷声问:“巴以申,是否连都不服?” 巴以申闻言,忙曲膝跪地,道:“末将绝无此意,不……”他开口话之际,嘴里的血腥味也越来越浓,待其至不字时,突然“噗”地喷出口鲜血,吓得无义即刻将紧拥入怀,急切地高声喊到:“蔡福,速把随军的大夫叫来!” “是!” 人起身,匆匆地出营帐。 无义面色阴沉地瞪视巴以申,少时,他眼神凌厉地环视众人,道:“不管铁骑营有谁对他不满,但是别忘是们的统率,伤害所保护的人,便是与无义为敌。”他的声音极冷,亦极其地威严,似是种宣言,也是种告诫。 第 14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1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41 章 静静地依偎在他怀里,冷眼注视着他继续下令:“把巴以申绑在刑柱上,暴晒三日,且不准给他进食饮水,不得求情!” 帐内肃然,众人皆不敢言语。 巴以申沉默地被人带至帐门,在其转身离开前,目光如箭,朝射来。嘴角勾起抹淡淡的笑意,惹得他面露怒色,挣脱束缚,高声呐喊:“将军,此人决不可留!”名将士匆忙捂住他的嘴,令士兵强行将他拖出帅帐。 连日来的诊治,大夫们开的汤药,皆暗地吐出,致使的伤势直未见痊愈,无义百般无奈,唯有命人乔装成平民混入楚京,请来名流浪的医者。此人身着白衣,形体纤长,除却容貌,行为举止皆与梅若清相似。对此尽管心有疑惑,却终是不敢主动试探。然而,他的药童捧药时,双手皆向上张开,掌心各有三个字:淳未至,梅先开。 端起药碗,匆匆瞥后,药童便巧妙地合上双掌。 待喝完药,他接过碗时,掌心的字迹已消失无迹 。 药童再次呈递汤药之时,将计划悄悄地交与他,并于信中约定起事之日,以四字传递消息作暗号。 轻烟袅袅,熏香阵阵。 日光如水,尘埃若雨。 光穿透窗射入帐内,若数股清流倾泄直落,尘埃弥漫于光束之中,如扬州细雨幽幽飘逝。静静地躺在床榻上,目光划过熟睡的无义,忆起那日他所的话,不免审视起他的眉目:剑眉入鬓,眼眸细长,鼻若悬胆,薄唇轻抿,面庞刚毅……的手指散漫地抚过他的薄唇,来回地蹂躏他微微轻启的双唇,直至他张嘴将的指尖轻咬住,且用温热湿润的舌不停地舔弄。 薄雾迷蒙,暗香涌动。 目光灼热,气息沉重。 欲望的火焰触及发,理智渐渐化为灰烬。 的身体逐渐地升温,喘息之声亦变得急促。无义亦受欲望的引导,主动解下身上的束缚。刚才于脑海中勾勒的画面皆显现在的眼前,透明的光晕映得他仿若尊俊美威严的雕像。的手轻柔地沿着他蜜色的肌肤抚动,俊美的脸颊、优美的颈项、宽厚的胸膛、平坦的小腹、结实的腰肢、紧绷的双臀,最终停留在臀间的缝隙中来回地挑逗。 “嗯……” 耳边响起他充斥情欲的闷哼,似是压抑在喉间的低声呻吟,或是被挑逗得难耐的粗喘,无疑煽动彼此间的欲火,令场欢爱变得更加灼热。当的手指探入他的肉穴之时,与他的唇齿亦纠葛缠绵起来,本应动人心弦的呻吟化成急促的喘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的身躯竟然不自觉地微微颤抖。的手抚过他修长的腿并将它们分开,与此同时,他充斥力量的腿亦主动攀上的双肩。 “梨……” 他的目光中透出丝难耐的催促,股间娇艳欲滴的菊穴亦微微张开。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个俊美威武的人,此时的无义像是颗充满诱惑的甜美果实,而则是享用颗成熟得近乎糜烂,却散发出靡靡色欲之香的果实的人。 “无……” 将早已血脉贲张的阳物地插入他诱人的红色菊穴,并且仔细观看着身下人的反应,比如,微皱的眉心,迷离的眼波,时而高亢、时而低沉的呻吟,抑或者是他紧紧抓住的双手。 “义……” 轻轻呼唤声,伏向他宽厚的胸怀,搂住他精瘦的腰肢,将他的身躯折成难以言语的弧度,然后继续着还未完结的激烈抽动。 “啊……梨!”他的呻吟声告诉是场情欲纠葛的缠绵,而非场粗鲁残暴的侵犯,尽管并无太多的温柔,不过,他却依然可以感受到所给予的快乐。 “无义,……” 止住急欲脱口而出的话,腰身故意加快抽动的力度,惹来无义似是疼痛,却更似快意的高亢呻吟。 “嗯,啊……梨!” 无义的手死死地扣住的手臂,指甲已陷进的皮肉,偶尔激烈的抽动,均可感受到臂上传来的痛楚,与此同时,他脸上的神情则更加地迷人。 “梨……” 耳边是他呢喃呻吟的低沉嗓音,眼前是他沉沦欲海的迷离神情,突然,脑海中划过第次与他相见的情形:血红色的战袍、染血的红石剑、俊美精致的面庞、神勇威武的身姿、冷凛残酷的声音。毫无疑问个人已经变,而且种变化完全是因为。也许他是爱的,不过他与样,对爱所知的太少,所以错过太多。 然而…… 云海翻腾,雾色弥漫。 道熟悉的声音飘来。 “梨……” 阵狂风呼呼地刮来。 云雾消散,梨雪纷飞。 “梨……” 抹身影,双美眸,似曾相识,又似不识。张嘴欲呼喊少年的名字,然而似是被什么扣住咽喉,无论如何亦无法发出声音。 突然,道强光划过。 梦若镜碎,影如雾散。 “秋水……” 低声呼唤着梦中的少年,目光无意识地于帐内漫游,穿透窗射入帐内的光束,弥漫于光束中的迷离尘埃,香炉中缓缓飘散的宁神香,最终注视着幔帐上的虎纹,连日的缠绵再次涌现,滴滴皆如梦似幻,令恍然若失地陷入沉思,突然,秋水的身影于脑海中闪而过,猛然惊觉自己的沉沦,前额顿时生出层薄薄地冷汗。 “呼……” 长长地喘息声,擦干前额的冷汗,掀开被子跃下床,赤身露体地步出幔帐,不想,外间已有人进来,匆匆为披上衣物,跪于身前,:“白公子可醒,将军派人问几次,又怕打扰公子歇息……” 嫌烦,挥手令其住嘴,吩咐道:“需要漱洗。” “可……”怒目瞪视着仆人,令其即刻改口道:“是,公子请稍等,小人就去办。”完,便匆忙地退出内帐。环顾空阔的营帐,仰视从帐篷顶端射入的光束,眼前突然闪过双清透的眸眼,思及些与无义糜烂的性事,的脚底仿佛瞬间踩空,陷入深得几近无底的沼泽,股沉溺之感令几乎窒息,然而,却无力挣扎,抑或者,已然泥足沉陷,且不欲自拔。 “梨!” 应声看向身着红袍战甲的无义,幽幽的光束束地射在他身上,映得他宛如尊威武神勇的雕像。不知不觉中,的目光像审视艺术品般仔细地审视无义的全身。尽管他身披红袍战甲,可依然能够于脑海中清晰地勾勒出他隐没在衣袍之下的身躯:光洁的胸膛、平坦的小腹、精瘦的腰身、结实的臀部、修长的四肢、蜜色的肌肤,每寸肌肤,每缕毛发,皆已如此地熟悉,原来……在与他无数次的纠葛交合中,对他的身体已是如指掌。 是否早已沉沦于无义强健而诱人的身躯所给予的快感? 抑或者,早在第次被他刻意编织的爱欲之网所捕获时,便被他的痴狂沼泽所困,慢慢地沉溺,无论如何拼命地挣扎救赎,亦成徒劳。 如果真的如此,该如何是好? 第 14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2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42 章 此时,仆人捧着漱洗的水盆进来,见无义亦在此,忙跪在地上,:“战神将军,白公子刚醒,小人正要通知……” 无义挥手令其住嘴,转而瞄眼他手中的水盆,吩咐道:“先伺候公子洗漱吧。” “是!” 仆人应声站起来,将水盆置于附近的几案上,挽起袖子搓搓帕子,然后靠过来,正欲替擦拭之际,却被无义手挡住。只见他把夺过仆人手中的帕子,:“先下去吧。” “是,小人告退。” 仆人知情识趣地匆匆退下,帐内仅剩与无义二人。 帐内。 日光轻洒,熏香暗涌。 与无义面与面相对。 乖顺地随便他摆弄,他则略显粗鲁地用手中的帕子擦拭的手脸,当他触及的颈项之际,突然卟哧地笑出声来,声、两声、三声,然后,突然放声大笑。 “哈……” 他止住手中的动作,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少时,伸臂将拥入怀中,于耳际轻声地:“梨,生辰快乐。”闻言,内心划过丝怪异的情愫,似愧非愧,似痛非痛。半晌,他将双手置在的双肩之上,与对视,目光灼灼。沉默于与他之间徘徊,他的眼中似有股邪火,忽明忽暗地闪烁,扰得心绪渐乱。第次,体会到无义所谓的爱,哪怕所知甚少,但至少懂得。只是……个认知并不能制止的计划! 今日午时。 药童于呈递汤药之际,左右双手皆向上张开,然而与往日不同的是,他的掌心各有四个字: 仲夏夜宴,淳情将至。 生于年中最炎热的日子——仲夏之夜。正是在去年的今日,嫣氏皇族惨遭屠杀,依稀记得那场夜宴,妖歌魔舞,血溅殿堂。无奈地低声冷笑,记忆宛如潮水涌现,从去年的血腥之夜,至今年的仲夏午后,所发生的切,皆回归到起,像是个轮回,更像个笑话。 如果真的喜欢上无义,手下留情那才是大笑话! 沉默徘徊,目光暧昧。 终于,还是无义先开口打破沉默。 “想要什么作为生辰礼物?” 闻言,摇摇头,笑道:“必定早有准备。” “难道没有什么想要的吗?哪怕再难得到的珍品,无义亦可弄来送!”他面庞充满王者霸气,目光闪烁自信的光泽。 盯着无义,在心里暗道:有,的命! “没有!”嘴角勾起抹浅笑,目光悠然地注视着他,补充道:“期待给的惊喜。” 此时,外间传来蔡福的声音。 “禀报将军,巴副将领着三千铁骑闯营,喊着若将军执意要留白梨,他便带着自己的兄弟离开。” 无义的目光微寒,面色逐渐地阴沉,盯着瞧阵,方才开口厉声道:“传令下去,让他走!” “是!” 与无义相视默然,帐内陷入片寂静。 射入帐内的日光逐渐绯红,映得他的目光宛如熊熊燃烧的火焰,隔着空气依然可灼热的心扉。 “们出去看看日落吧!” 的声音很轻,很柔,连自己都感到诧异。 无义闻言却不以为意地咧嘴浅笑,应声和道:“好!”完,拉着的手往外走,动作如此自然,与往日的他截然不同,可以异常地怪异,然而,却喜欢他的种怪异,喜欢他种放下霸气与冷酷,甚至可以称得上可爱的举动。 马匹奔驰,清风逝过, 林间夕落,残阳若血。 山岭被夕阳的余光染红,无义与纵马狂奔于林间,风声呼啸着从耳边刮过,带着丝凉意,丝快意。想,们如果不曾彼此伤害,而是在别的情况下相遇,是否就可以接受他的感情?答案恐怕永远是未知的,毕竟所发生的事情已无力挽回,而命运亦会推动直走下去。 此事已定,绝不能悔! 日沉西岭,云霞暗淡, 溪水潺潺,晚风淅淅。 与无义端坐于马背,静静地观看夕阳西落,待边最后的光收敛,夜色拉开帷幕的时刻,终是无奈地叹息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无义闻言亦不言语,少时,扭头盯着轻声道:“梨……” “嗯?”注视着他细长的眼眸,那里头闪烁着莫名的邪火,令心底生出股怪异之感,不由补充地问:“何事?” “没事。”无义轻声完,转头沉默阵,道:“是时候回去,梨!” “嗯!” 蹄声起,风轻扬,青丝绊,此情已…… 紧紧地搂着无义的腰身,任他的发丝扫过的面颊,心底竟然慢慢地生出丝地不舍,丝地不忍。 “无义!” 该如何,能悔吗? “嗯?” 闻言,迟疑阵,终是换话题。 第 14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3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43 章 “没事,夜宴快开始,……” 事已至此,绝不能悔! 况且,悔又有何用? 时已晚矣! 只希望,途悠悠,路漫漫,永无尽…… 魔宴重现 仲夏夜宴,淳情将至。 帐内,灯火通明,仿若白昼。 静静地端坐在无义的身旁,冷眼盯着帐下喧闹的铁骑兵。烛光与火把照得帐内宛如白昼,尤其是营帐中央悬挂的盏巨型的吊灯,五光十色,灼灼生辉。风从帐顶的窗灌入,十五盏烛光随风摇曳,火光闪烁,忽明忽暗,映得徐徐进帐的舞者,仿若战火之中的勇士,战甲金戈,杀气腾腾。 身旁的无义见此,亦不言语,手执酒杯,摆出副兴致盎然的模样。倒是帐下的将士中有人不明所以,站起身扯着嗓子问:“是怎么回事?”然而,他话刚问完,已让人拉住。拉住他的人手环住他的颈项,手执着酒杯,嬉戏地笑道:“傻子看清楚,十八个美人都是身材曼妙的舞妓。”此人完,淫邪地笑两声。 闻言,仰头饮尽杯中的酒汁,嘴角勾起抹淡淡的笑,暗自道:傻子看清楚,十八位舞娘可非比寻常。 鼓声阵阵,金玲轻响,歌声洪亮,铿锵有力。 站在烈烈风中 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 四方云动 剑在手 问下谁是英雄 站在烈烈风中 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 四方云动 剑在手 问下谁是英雄 人世间有百媚千抹 独爱爱那种 伤心处别时路有谁不同 多少年恩爱匆匆葬送 心中最忠 悲欢共生死同 用柔情刻骨 换毫情纵 心中最忠 的泪向冲 来世也当称雄 归去斜阳正浓 心中最忠 悲欢共生死同 用柔情刻骨 换毫情纵 心中最忠 的泪向冲 来世也当称雄 归去斜阳正浓 站在烈烈风中 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 四方云动 剑在手 问下谁是英雄 第 14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4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44 章 人世间有百媚千抹 独爱爱那种 伤心处别时路有谁不同 多少年恩爱匆匆葬送 心中最忠 悲欢共生死同 用柔情刻骨 换毫情纵 心中最忠 的泪向冲 来世也当称雄 归去斜阳正浓 心中最忠 悲欢共生死同 用柔情刻骨 换毫情纵 心中最忠 的泪向冲 来世也当称雄 归去斜阳正浓 《霸王别姬》屠洪刚 舞娘身披黑色的战甲,手执金戈,脚穿铁靴,仿若十八名赤臂上阵,奋勇杀敌的铁血硬汉。不过,舞娘终是曼妙的子,长发束起,面庞秀美,四肢裸露,肤色白皙,较之饮酒作乐的将士,硬朗不足,窈窕有余。正所谓,柔中带刚,刚中有柔,尽显子的豪情英姿,自成派子的美态。 舞未完,曲未终,帐内的将士们已迫不及待地伸手拉扯十八名舞娘。与此同时,群打扮风骚的妓子由帐门涌进来,身着薄纱,衣不遮体,露出酥胸丰臀,尽显淫邪放浪。少时,股淫乱的气氛便取代方才十八名舞者凝聚的杀气与豪情。 宴上,暗夜流香,酒色弥漫。 轻烟薄雾自帐下左右两边的铜兽香炉袅袅升起,盛满琥珀色酒汁的琉璃夜光杯映着迷离的光泽。 无义执杯注视着,嘴角勾起抹笑意,道:“是首嫣国的歌,不知唱些什么?” 举杯与之对饮后,方才微微笑,:“此歌不过是名英雄气短,儿情长的霸主穷途末路,与心爱之人诀别时的心声。尽管他豪情纵,侠骨柔肠,可也是兵败如山倒,终是饮恨自刎。” 无义闻言,抿紧双唇,沉默不语,目光闪烁。嘴角噙笑,盯着他眼底的邪火,忽明忽暗的,直扰得心生寒意。与他对视良久,转念之间,的笑意更浓,道:“今是的生日,来们干掉杯。” 无义举杯豪迈地笑道:“干!” “希望们年年如此,干!” 无义闻言咧嘴大笑道:“梨,难得如此想,干!” “祝早登帝位,楚国太平,干!” “干!” 无义举杯豪饮,待杯干酒尽时,他突然盯着,嗓音低沉地:“梨,不必灌,可是千杯不醉。” 闻言,不动声色地笑道:“是吗?今日倒要试试!”完,又为他斟满酒杯:“再来,今晚们不醉不休!” “好,不醉不休!”无义放下酒杯,拿起桌上的酒壶,情绪高亢地:“梨,让们不醉不休,醉死方休!” 不错,与的恩怨恐怕要至死方休,不过,死的只有无义人,白梨从未想过陪同下地狱。 “好个醉死方休,无义,干!” 仰头饮尽杯中物,而后用眼神催促他。 无义目光灼灼,注视着半晌,亦仰头饮尽酒壶中的酒汁。 待他把酒喝完,亦开腔唱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生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与君歌曲,请君为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第 14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5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45 章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与尔同销万古愁。” 可惜酒入愁肠——愁更愁。 无义,与今生无缘,亦从未期盼他生,唯有薄酒杯又杯,洗尽彼此的恩恩怨怨。 乐起,歌若籁,余音袅袅。 莫呼洛迦 莫呼洛迦 揭谛摩诃 莫呼洛迦 莫呼洛迦 揭谛摩诃 别叹息 色是空 空是色 色变空啊空变色 末世摩登伽 此刻不变色 是美色 出色 生色 问谁可以不爱惜 唱出惜色的歌 摩登伽正是 莫呼洛迦 莫呼洛迦 揭谛摩诃 莫呼洛迦 莫呼洛迦 揭谛摩诃 龙曲婆娑 心眼中魔 尽角色意识美色 来请爱惜 良夜又逢末世人 珍惜今宵记住 辛晓琪粤语版《莫呼洛迦》 无义执起酒杯,状似无意地问道:“莫呼洛迦是何物?” 思索阵,:“莫呼洛迦,乃蟒蛇之神。《维摩经略疏》卷二云:‘莫呼洛迦,此是蟒神,亦云地龙,无足腹行神,即世间庙神,受人酒肉悉入蟒腹。毁戒邪谄,多嗔少施,贪嗜酒肉,戒缓堕鬼神,多嗔虫入其身而唼食之。’在《华严经》卷中,曾举出善慧、清净威音、胜慧庄严髻、妙目主、如灯幢为众所归、最光明幢、师子臆、众妙庄严音、须弥坚固、可爱乐光明等无量莫呼洛迦王之名。《慧琳音义》卷十云:‘莫呼洛迦,是乐神之类,或曰非人,或云大蟒神,其形人身而蛇首也。’。” 无义闻言,不解地问:“所的经书从未听过,不知出自何处?”听他如此,忙笑着推脱:“些经书恐怕只有那名教首歌的乐者方才知晓。” “么,首歌并非所作。” 无义完,仰头饮酒,看他如此,应是无须听解释。亦懒得再解释,转头盯着喧哗的营帐中央。 舞动,舞姿妖娆,媚视烟行。 舞者是淳情的舞妓,由八名美貌的子,以及名子组成。子全身被嫩黄色的荺纱包裹,唯有肚脐与手臂裸露,白皙的肌肤与繁重的金饰相映,妖艳娇媚,惹人迷恋。子则只裹块红绸于腰臀,长发披散,容貌俊美,修长的颈项与四肢皆佩戴饰物,举手投足,皆有声响。 此歌是如此地熟悉,此舞亦是似曾相识。忆起年前的今日,亦弹过此曲,唱过此歌,跳过此舞。那日的颠狂与懵懂救命,使能苟延残喘至今,那日的疯狂与放浪亦害苦,使与无义纠缠至今。 死死地瞅着帐下仿佛妖姬般舞动腰身的子,乌黑的长发,妖娆的腰肢,修长的四肢,俊美的面庞,些是所不识的,然而,却知道他是谁,玩世不恭的媚笑,自命风流的悠然,醉生梦死的颠狂。他是嫣国的大皇子——嫣淳。可如今的他亦不过是名在勾栏院内寻欢作乐的…… 轻烟飘散,火光迷离,乐曲轻扬,舞姿曼妙。 他轻盈地步上主宴台,舞动着腰身渐渐靠近,最终翻身斜卧于宴案,双手执起琉璃夜光杯,置于的面前,笑道:“祝海南王寿比南山,福如东海,永享嫣氏世代荣耀,福泽万民!” 他话真是“大逆不道”! 瞄眼无义,见其无异,方才不动声色地接过酒杯,同时,亦接过夹在杯底的指刀。将指刀夹在指间的隙缝之间,仰头饮尽琉璃夜光杯中的美酒,然后,侧头微笑地凝视着身边的无义,见其眼底闪过道莫名的情愫,心中亦生出股猜忌与疑虑。 举杯对无义笑道:“来,们共饮杯。” 端起酒杯靠过去,正欲与之共饮之际,无义突然扯住手,把将搂入怀中,嘴角勾起抹笑意,握住的手使劲。痛得指缝松懈,夹在指缝间的指刀便顺势落入盛有琥珀色酒汁的杯中。 直视无义的眼眸,里头有团疯狂燃烧的邪火,似乎要把烧成灰烬。 他知道! 三个字划过脑海,急忙翻身,欲朝还在舞动中的嫣淳喊叫,不想,无义先步扣住的下巴,强行亲吻起的双唇。 不,不是吻,而是野兽近乎疯狂的撕咬。他似乎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其中,灼热的喘息与粗暴的撕扯弄得极其不适。想要挣扎,然而,他却是用尽全力压制住的反抗。与此同时,帐下亦响起阵喧哗。些声响令想起去年今日,千宴殿所发生的……渐渐地,的唇已被吻得麻木,耳边的声响忽远忽近,脑海中嗡嗡作响,似是空灵的幻听。 当无义松开的时候,帐下已然是人间地狱。鲜红的血溅满帅帐,除那十八名身披战甲的舞娘与嫣淳,其他人皆成刀下亡魂。 十八名舞娘身手敏捷,杀气腾腾,惹得无义眉头微皱,道:“群人不像是舞妓,倒像是杀手!”到此,他突然嘴角噙笑,继续道:“不过,兄弟们也只是陪们玩玩而已。”他的话并非自大,少时,群打扮成舞娘的杀手也接二连三地成铁骑兵刀下的亡魂,当然亦有存活下来的,但是沦落般淫乱的境况亦是生不如死。 嫣淳此时的际遇与些杀手相比更显得落魄,若去年今日那些铁骑兵不过是单纯的淫乐,那么今年今日他们加诸在嫣淳身上的恐怕就是刻意的凌辱与痛苦。原本束在他胯间的红绸被解下来绑住他的双手,他的双腿则被两名铁骑兵拉至字型,名将士正压在他的身上粗鲁地抽动。与此同时,另名将士毫不留情地卸下他的下巴,将自己涨得发紫的阳物灌入他的喉咙。 橙黄的灯火映得嫣淳肤色如蜜,修长的双腿在空中不停地颤悚,乌黑的发丝卷曲地散落在地上,随身上的人的耸动轻轻晃动。 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切,手慢慢地握紧,指甲掐入掌心的肉里,想,再也不是年前的,至少,无法……无义强制性地搂住,目光中闪过丝责备,语气却略显恳切地:“们继续饮酒吧,梨!” ……怎么可能? 如今早已物事人非,的心境亦不同。 怎么还能无动于衷地与饮酒作乐呢? 嘴角轻扬,忍痛地笑道:“去年今日,群魔血宴,今年今日,亦是魔宴。” “!” 无义闻言剑眉蹙,目光阴沉地盯着,少时,他甩手将酒杯砸向帐下的嫣淳。帅帐内的铁骑兵见此,尽数涌向无助的嫣淳。此时的他已是全身赤裸,人们拉扯着他的双腿,使其双肩触地面目朝下,像条狗样伏趴在地上,等待人们的轮番操弄。伤痛,血腥,精液,轮暴,切像是时光倒流,仿佛又回到去年的今,什么都没有变,变的只有的心境。 “无……” 第 14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6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46 章 正要张嘴破口大骂,不想,名血淋淋的小童被推进来,他身后跟着的正是自宴会开始便不见踪影的蔡福。 “……” 无义冷冷笑,打断的话,:“年前如此,年后还是如此,与……终是无法像所想的那样共处。梨,是在逼……”他强硬地克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最终扭头朝蔡福命令道:“告诉他!” “是!”蔡福得令,注视着,道:“名药童在今日午时传消息给公子您后,便被将军暗地里收押,且令严行拷问。药童熬不住番严行拷打,就把您些秘密与梅若清传递的消息都招出来。”闻言,拳头紧握,问:“么今晚的任务必定是扫清秘密潜伏于营外的人?” “是的,除梅若清负伤逃脱,埋伏在军营外的人已尽数被擒,以待战神将军发落”蔡福平淡地完,停顿少时,继续补充道:“且巴副将亦不是背叛将军出营,不过是场戏,为的正是要感动您,可惜公子的心冷硬可比石头。” “?”垂头沉思,少时,瞪视无义,问:“巴以申是否前往拦劫楚无情的军队?” “哼!”无义冷哼声,盯着瞧阵,方才:“难道非得置于死地方能罢休?” 闻言,嘴角勾起抹笑意,毫不在乎地头,道:“是……”的话音未落,无义已捂住的嘴,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字句地:“梨,无义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包括。”他把话完,拽住的头发,迫使直视帐下荒淫的境况。 帐内中充斥着野兽的嚎叫,粗重的喘息与肉体的撞击,皆发出淫乱而残暴的声响,声声地拍打着的心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熏香,精液的腥臭与鲜血的锈味,皆散发出迷离的淫靡气息,丝丝地扰乱的思绪。 仲夏夜宴,淳情将至。 帐内,灯火通明,仿若白昼。 静静地端坐在无义的身旁,冷眼盯着帐下喧闹的铁骑兵。烛光与火把照得帐内宛如白昼,尤其是营帐中央悬挂的盏巨型的吊灯,五光十色,灼灼生辉。风从帐顶的窗灌入,十五盏烛光随风摇曳,火光闪烁,忽明忽暗,映得徐徐进帐的舞者,仿若战火之中的勇士,战甲金戈,杀气腾腾。 身旁的无义见此,亦不言语,手执酒杯,摆出副兴致盎然的模样。倒是帐下的将士中有人不明所以,站起身扯着嗓子问:“是怎么回事?”然而,他话刚问完,已让人拉住。拉住他的人手环住他的颈项,手执着酒杯,嬉戏地笑道:“傻子看清楚,十八个美人都是身材曼妙的舞妓。”此人完,淫邪地笑两声。 闻言,仰头饮尽杯中的酒汁,嘴角勾起抹淡淡的笑,暗自道:傻子看清楚,十八位舞娘可非比寻常。 鼓声阵阵,金玲轻响,歌声洪亮,铿锵有力。 站在烈烈风中 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 四方云动 剑在手 问下谁是英雄 站在烈烈风中 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 四方云动 剑在手 问下谁是英雄 人世间有百媚千抹 独爱爱那种 伤心处别时路有谁不同 多少年恩爱匆匆葬送 心中最忠 悲欢共生死同 用柔情刻骨 换毫情纵 心中最忠 的泪向冲 来世也当称雄 归去斜阳正浓 心中最忠 悲欢共生死同 用柔情刻骨 换毫情纵 心中最忠 的泪向冲 来世也当称雄 归去斜阳正浓 站在烈烈风中 恨不能荡尽绵绵心痛 望苍 第 14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7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47 章 四方云动 剑在手 问下谁是英雄 人世间有百媚千抹 独爱爱那种 伤心处别时路有谁不同 多少年恩爱匆匆葬送 心中最忠 悲欢共生死同 用柔情刻骨 换毫情纵 心中最忠 的泪向冲 来世也当称雄 归去斜阳正浓 心中最忠 悲欢共生死同 用柔情刻骨 换毫情纵 心中最忠 的泪向冲 来世也当称雄 归去斜阳正浓 《霸王别姬》屠洪刚 舞娘身披黑色的战甲,手执金戈,脚穿铁靴,仿若十八名赤臂上阵,奋勇杀敌的铁血硬汉。不过,舞娘终是曼妙的子,长发束起,面庞秀美,四肢裸露,肤色白皙,较之饮酒作乐的将士,硬朗不足,窈窕有余。正所谓,柔中带刚,刚中有柔,尽显子的豪情英姿,自成派子的美态。 舞未完,曲未终,帐内的将士们已迫不及待地伸手拉扯十八名舞娘。与此同时,群打扮风骚的妓子由帐门涌进来,身着薄纱,衣不遮体,露出酥胸丰臀,尽显淫邪放浪。少时,股淫乱的气氛便取代方才十八名舞者凝聚的杀气与豪情。 宴上,暗夜流香,酒色弥漫。 轻烟薄雾自帐下左右两边的铜兽香炉袅袅升起,盛满琥珀色酒汁的琉璃夜光杯映着迷离的光泽。 无义执杯注视着,嘴角勾起抹笑意,道:“是首嫣国的歌,不知唱些什么?” 举杯与之对饮后,方才微微笑,:“此歌不过是名英雄气短,儿情长的霸主穷途末路,与心爱之人诀别时的心声。尽管他豪情纵,侠骨柔肠,可也是兵败如山倒,终是饮恨自刎。” 无义闻言,抿紧双唇,沉默不语,目光闪烁。嘴角噙笑,盯着他眼底的邪火,忽明忽暗的,直扰得心生寒意。与他对视良久,转念之间,的笑意更浓,道:“今是的生日,来们干掉杯。” 无义举杯豪迈地笑道:“干!” “希望们年年如此,干!” 无义闻言咧嘴大笑道:“梨,难得如此想,干!” “祝早登帝位,楚国太平,干!” “干!” 无义举杯豪饮,待杯干酒尽时,他突然盯着,嗓音低沉地:“梨,不必灌,可是千杯不醉。” 闻言,不动声色地笑道:“是吗?今日倒要试试!”完,又为他斟满酒杯:“再来,今晚们不醉不休!” “好,不醉不休!”无义放下酒杯,拿起桌上的酒壶,情绪高亢地:“梨,让们不醉不休,醉死方休!” 不错,与的恩怨恐怕要至死方休,不过,死的只有无义人,白梨从未想过陪同下地狱。 “好个醉死方休,无义,干!” 仰头饮尽杯中物,而后用眼神催促他。 无义目光灼灼,注视着半晌,亦仰头饮尽酒壶中的酒汁。 待他把酒喝完,亦开腔唱道:“ 君不见黄河之水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君不见高堂明镜悲白发,朝如青丝暮成雪。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 生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烹羊宰牛且为乐,会须饮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将进酒,杯莫停。 第 14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8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48 章 与君歌曲,请君为倾耳听: 钟鼓馔玉不足贵,但愿长醉不复醒。 古来圣贤皆寂寞,惟有饮者留其名。 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 主人何为言少钱,径须沽取对君酌。 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 与尔同销万古愁。” 可惜酒入愁肠——愁更愁。 无义,与今生无缘,亦从未期盼他生,唯有薄酒杯又杯,洗尽彼此的恩恩怨怨。 乐起,歌若籁,余音袅袅。 莫呼洛迦 莫呼洛迦 揭谛摩诃 莫呼洛迦 莫呼洛迦 揭谛摩诃 别叹息 色是空 空是色 色变空啊空变色 末世摩登伽 此刻不变色 是美色 出色 生色 问谁可以不爱惜 唱出惜色的歌 摩登伽正是 莫呼洛迦 莫呼洛迦 揭谛摩诃 莫呼洛迦 莫呼洛迦 揭谛摩诃 龙曲婆娑 心眼中魔 尽角色意识美色 来请爱惜 良夜又逢末世人 珍惜今宵记住 辛晓琪粤语版《莫呼洛迦》 无义执起酒杯,状似无意地问道:“莫呼洛迦是何物?” 思索阵,:“莫呼洛迦,乃蟒蛇之神。《维摩经略疏》卷二云:‘莫呼洛迦,此是蟒神,亦云地龙,无足腹行神,即世间庙神,受人酒肉悉入蟒腹。毁戒邪谄,多嗔少施,贪嗜酒肉,戒缓堕鬼神,多嗔虫入其身而唼食之。’在《华严经》卷中,曾举出善慧、清净威音、胜慧庄严髻、妙目主、如灯幢为众所归、最光明幢、师子臆、众妙庄严音、须弥坚固、可爱乐光明等无量莫呼洛迦王之名。《慧琳音义》卷十云:‘莫呼洛迦,是乐神之类,或曰非人,或云大蟒神,其形人身而蛇首也。’。” 无义闻言,不解地问:“所的经书从未听过,不知出自何处?”听他如此,忙笑着推脱:“些经书恐怕只有那名教首歌的乐者方才知晓。” “么,首歌并非所作。” 无义完,仰头饮酒,看他如此,应是无须听解释。亦懒得再解释,转头盯着喧哗的营帐中央。 舞动,舞姿妖娆,媚视烟行。 舞者是淳情的舞妓,由八名美貌的子,以及名子组成。子全身被嫩黄色的荺纱包裹,唯有肚脐与手臂裸露,白皙的肌肤与繁重的金饰相映,妖艳娇媚,惹人迷恋。子则只裹块红绸于腰臀,长发披散,容貌俊美,修长的颈项与四肢皆佩戴饰物,举手投足,皆有声响。 此歌是如此地熟悉,此舞亦是似曾相识。忆起年前的今日,亦弹过此曲,唱过此歌,跳过此舞。那日的颠狂与懵懂救命,使能苟延残喘至今,那日的疯狂与放浪亦害苦,使与无义纠缠至今。 死死地瞅着帐下仿佛妖姬般舞动腰身的子,乌黑的长发,妖娆的腰肢,修长的四肢,俊美的面庞,些是所不识的,然而,却知道他是谁,玩世不恭的媚笑,自命风流的悠然,醉生梦死的颠狂。他是嫣国的大皇子——嫣淳。可如今的他亦不过是名在勾栏院内寻欢作乐的…… 轻烟飘散,火光迷离,乐曲轻扬,舞姿曼妙。 他轻盈地步上主宴台,舞动着腰身渐渐靠近,最终翻身斜卧于宴案,双手执起琉璃夜光杯,置于的面前,笑道:“祝海南王寿比南山,福如东海,永享嫣氏世代荣耀,福泽万民!” 他话真是“大逆不道”! 瞄眼无义,见其无异,方才不动声色地接过酒杯,同时,亦接过夹在杯底的指刀。将指刀夹在指间的隙缝之间,仰头饮尽琉璃夜光杯中的美酒,然后,侧头微笑地凝视着身边的无义,见其眼底闪过道莫名的情愫,心中亦生出股猜忌与疑虑。 举杯对无义笑道:“来,们共饮杯。” 端起酒杯靠过去,正欲与之共饮之际,无义突然扯住手,把将搂入怀中,嘴角勾起抹笑意,握住的手使劲。痛得指缝松懈,夹在指缝间的指刀便顺势落入盛有琥珀色酒汁的杯中。 直视无义的眼眸,里头有团疯狂燃烧的邪火,似乎要把烧成灰烬。 他知道! 三个字划过脑海,急忙翻身,欲朝还在舞动中的嫣淳喊叫,不想,无义先步扣住的下巴,强行亲吻起的双唇。 不,不是吻,而是野兽近乎疯狂的撕咬。他似乎把所有的怒气都发泄在其中,灼热的喘息与粗暴的撕扯弄得极其不适。想要挣扎,然而,他却是用尽全力压制住的反抗。与此同时,帐下亦响起阵喧哗。些声响令想起去年今日,千宴殿所发生的……渐渐地,的唇已被吻得麻木,耳边的声响忽远忽近,脑海中嗡嗡作响,似是空灵的幻听。 当无义松开的时候,帐下已然是人间地狱。鲜红的血溅满帅帐,除那十八名身披战甲的舞娘与嫣淳,其他人皆成刀下亡魂。 十八名舞娘身手敏捷,杀气腾腾,惹得无义眉头微皱,道:“群人不像是舞妓,倒像是杀手!”到此,他突然嘴角噙笑,继续道:“不过,兄弟们也只是陪们玩玩而已。”他的话并非自大,少时,群打扮成舞娘的杀手也接二连三地成铁骑兵刀下的亡魂,当然亦有存活下来的,但是沦落般淫乱的境况亦是生不如死。 嫣淳此时的际遇与些杀手相比更显得落魄,若去年今日那些铁骑兵不过是单纯的淫乐,那么今年今日他们加诸在嫣淳身上的恐怕就是刻意的凌辱与痛苦。原本束在他胯间的红绸被解下来绑住他的双手,他的双腿则被两名铁骑兵拉至字型,名将士正压在他的身上粗鲁地抽动。与此同时,另名将士毫不留情地卸下他的下巴,将自己涨得发紫的阳物灌入他的喉咙。 橙黄的灯火映得嫣淳肤色如蜜,修长的双腿在空中不停地颤悚,乌黑的发丝卷曲地散落在地上,随身上的人的耸动轻轻晃动。 静静地注视着眼前的切,手慢慢地握紧,指甲掐入掌心的肉里,想,再也不是年前的,至少,无法……无义强制性地搂住,目光中闪过丝责备,语气却略显恳切地:“们继续饮酒吧,梨!” ……怎么可能? 如今早已物事人非,的心境亦不同。 怎么还能无动于衷地与饮酒作乐呢? 嘴角轻扬,忍痛地笑道:“去年今日,群魔血宴,今年今日,亦是魔宴。” 第 14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49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49 章 “!” 无义闻言剑眉蹙,目光阴沉地盯着,少时,他甩手将酒杯砸向帐下的嫣淳。帅帐内的铁骑兵见此,尽数涌向无助的嫣淳。此时的他已是全身赤裸,人们拉扯着他的双腿,使其双肩触地面目朝下,像条狗样伏趴在地上,等待人们的轮番操弄。伤痛,血腥,精液,轮暴,切像是时光倒流,仿佛又回到去年的今,什么都没有变,变的只有的心境。 “无……” 正要张嘴破口大骂,不想,名血淋淋的小童被推进来,他身后跟着的正是自宴会开始便不见踪影的蔡福。 “……” 无义冷冷笑,打断的话,:“年前如此,年后还是如此,与……终是无法像所想的那样共处。梨,是在逼……”他强硬地克制住自己激动的情绪,最终扭头朝蔡福命令道:“告诉他!” “是!”蔡福得令,注视着,道:“名药童在今日午时传消息给公子您后,便被将军暗地里收押,且令严行拷问。药童熬不住番严行拷打,就把您些秘密与梅若清传递的消息都招出来。”闻言,拳头紧握,问:“么今晚的任务必定是扫清秘密潜伏于营外的人?” “是的,除梅若清负伤逃脱,埋伏在军营外的人已尽数被擒,以待战神将军发落”蔡福平淡地完,停顿少时,继续补充道:“且巴副将亦不是背叛将军出营,不过是场戏,为的正是要感动您,可惜公子的心冷硬可比石头。” “?”垂头沉思,少时,瞪视无义,问:“巴以申是否前往拦劫楚无情的军队?” “哼!”无义冷哼声,盯着瞧阵,方才:“难道非得置于死地方能罢休?” 闻言,嘴角勾起抹笑意,毫不在乎地头,道:“是……”的话音未落,无义已捂住的嘴,目光灼灼地注视着,字句地:“梨,无义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包括。”他把话完,拽住的头发,迫使直视帐下荒淫的境况。 帐内中充斥着野兽的嚎叫,粗重的喘息与肉体的撞击,皆发出淫乱而残暴的声响,声声地拍打着的心扉。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熏香,精液的腥臭与鲜血的锈味,皆散发出迷离的淫靡气息,丝丝地扰乱的思绪。 悠夜漫漫 仲夏之夜,鬼魅丛生。 苍穹夜幕,火光冲。 五千名战神铁骑营将士列成四个方阵,宛如四座方形的碉堡巍然耸立于林间的空地。众将士们手执着火把,手握着马缰,战刀佩于腰间,横戈系于马上。个个英姿矫健,神情激昂,目光宛如好斗的犬狼,迸射出嗜血的贪婪。 的手脚分别被两条铁链缠绕,铁链间距约三尺。 无义搂着手脚皆被束缚,侧坐于马背上的,策马缓缓地绕行四个方阵列队各周。其间,他目光凌厉地扫过列队中的每个人。背靠无义力量充盈的左臂,凝视着他英俊的侧脸。火光在风中不停地摇曳,映得他坚毅的面庞更加地深邃。无可否认,他有张精致的脸,眉若利剑飞扬,眼眸细长优美,鼻梁挺直如峰,双唇形色皆可,然而,他的目光却像地狱的幽冥之火,冷酷、狂妄、邪恶、痴迷,隐现战神再现的威严气势,亦含死神降临的死亡气息。 样个漂亮而强悍的人,为何对拥有如此深的执念? 心底产生丝迷惑,然而,丝迷惑并没有持续,接着,的脑海中便充斥他为所做之事,比如,林间溪畔的深喉,抑或,连日以来的缠绵。的思绪并没有持续多久,少时,无义已策马立于列队之前,目露锐利且自负的光芒。 “乃何人?” 他铿锵有力的嗓音,仿佛能穿透在场众人的耳膜。 “战神无义!” 将士们洪亮地呼声,宛如龙吟虎啸般的震耳欲聋。 “们为谁尽忠? 他唯独尊的气势,折服在场所有的将领士兵。 “战神无义!” 将士们亢奋地吼叫,凝聚响遏行云的浩大声势。 “那么……” 无义停顿下来,缓缓环视众人,而后,声色俱厉地问:“们怕死吗?” “不、怕!” 将士们激烈呐喊声,足以令林间的万物为之颤抖。 无义闻言,面色漠然,不过,被他拥在怀中的却注意到,在闪烁的火光之下,他的双目折射出对随之而来的战争的狂热与期待。 不知道战争与之间,他更不舍得哪个呢? 思及此,冷眼盯着发布军令给掌管前后左右四个方阵将领的无义,嘴角勾起抹淡淡的笑意,也许,将来会有机会求……正当陷入沉思之际,蔡福突然匆匆靠近,单膝跪于无义的马前,:“蔡福有事须要禀报将军。” 无义亦不怒蔡福插话,反而挥手令四位将领止声,问:“何事?” 蔡福闻言,忙双膝跪地以示请罪,而后挺腰抱拳,目光坦然地直视无义,道:“小将擒获梅氏乱党之时,发现距此方圆百余丈,四面八方皆有用参大树改造成的简易的投石机,且投石机上还装载着留有引火管的木桶。” “?” 无义随意地应声后,神色凝重地注视着,他的目光阴寒,眼底划过抹淡淡的哀伤。 抿紧双唇,借着眺望他身后漆黑的丛林来回避与其目光相对。半晌,他猛地松开搂住的手。手脚皆被锁链缠绕,像人样侧坐于马背,斜靠在他的左臂上,如今他突然松手,致使重心不稳往后仰翻。机警地挥起双手,欲绕至头顶,在头部往下摔到地面之前,先用双手支撑重力,后空翻身着地。不想,无义又于千钧发之际,伸手抓住扣在腕间的锁链,使劲提,迫使臀部悬于半空,双腿勾住马鞍。 “是……” 在质问之时,视线被迫再次与无义相交,他眼中的无奈与不舍无形地压制住急欲脱口而出的责问。 有何资格责问他? 没有,没有资格! 如今,他对的感情是唯的筹码,他在尚未征服以前,绝不舍伤害的性命。不过,他会以所关心之人的性命来要挟,令不得不学会服从他。以前是如此,如今依旧如此,与他似乎又回到原,唯不同的是,变成条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毒蛇,而他则如头狮子般震慑敌人的同时,渐渐地学会像狡猾的狐狸样辨识陷阱。 风扫狂尘沙粒溅,马驰血海白骨碎。 欲移惨云遮淡月,却将火影照苍穹。 ——秋水 与无义对视良久,终是他先移开视线,用眼神示意蔡福起身接住后,目光瞄向不远处的梅氏俘虏,而后对朝蔡福:“看来……应该擢升为虎贲校尉。” 蔡福忙将置于身旁,单膝跪下,:“属下惶恐!” 第 14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0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50 章 无义盯着他,少时,挥手令其起身,:“会留百个人给,且看的……”他到此,蔡福猛地双膝跪地,提高嗓音打断道:“将军,属下并非好大喜功、自作主张之辈,而是偶闻白梨设奇器横断剑峰山之事,于是……”无义面露不耐,蔡福亦收敛声音,趴伏于地,道:“将军,请恕属下擅自留下梅氏战俘之罪。” 无义盯着地上的蔡福,面色阴晴不定,少时,目光扫过旁边四位将领,厉声下令:“前阵将领赵亦飞、后阵将领陈入、左阵将领申广、右阵将领华为安听令!” 四人闻言,皆跪于马前,道:“末将听令!” “计划有所更改,尔等依然埋伏于暗处伏击情王军队,不过伏击地改在此处。尔等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潜伏于离军营里处,除潜伏于南面的后阵千人需于开始隐藏在东南角的茂密丛林,待情王军队尽数过去后,再潜伏于南面封住他们的后路外,另外三路矩阵军队的行军计划不变。”完,他瞄向还跪在地上的蔡福,道:“蔡福,抬起头!” “是!” 蔡福边边抬头注视着无义,目光又惧又敬,不过敬意却是多于惧意。 “姐夫牛二虎用红石剑成全加入铁骑旧营,在麾下听令的心愿。不过,从未想过会成为名优秀的铁骑兵,而是把当成普通的仆从使唤。如今看来,论体力不及众位铁骑旧营的将士,但若论敏锐果敢、善用奇器在旧营亦可占席之地。” “谢将军赞赏!末将定不负将军所托,尽全力完善战神虎贲阵。” “如此甚好!”到此,无义瞥眼,继续道:“他先交与,必定要做到毫发不损。”他把话完,便策马立于列队之前,放眼环视众人后,又仔细地扫过列队中每位将士,接着抬起手伸出食指,于空中缓慢地移动,每当其止住食指,唤出人名之时,传令兵则会高声地通报。 名又名骁勇善战的将士翻身上马,趾高气昂地策马迈出队列,高呼自己的名号,且情绪高亢地大声呐喊:“愿为战神流尽最后滴血!” 渐渐地,战神无义身边聚集三百名骁勇善战的大汉。三百人皆显露出对战争的狂热,以及对战神无义的无限忠诚。 “他们皆是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骁勇之士,均以能与战神并肩作战为荣。”话的是蔡福,他边边把捞上马背,双臂环过的腰身执起缰绳,补充道:“白公子请见谅!”他虽然如此,不过听语气倒像是客套话。 无所谓地背靠他的左臂,随便问:“虎贲校尉司何职?” “虎贲校尉管理投石机、战车部队。” 他的话不由令心思颤,仿佛看到失去的机会再次回头朝招手,不由若有所思地瞄向那些战俘。不想,正当思索之际,无义已策马靠近,目光扫过蔡福怀中的,面色阴沉地朝蔡福下令道:“蔡福听令!” “属下在!” “如若此次战死,那么……”到此,他用马鞭指向,继续:“就把人杀与合葬!” 他的目光闪过股狠劲,指着的马鞭难免颤抖数下,泄露主人心中的悲与怒。冷眼盯着他,脑海片空白,还未来得及反应,蔡福已抱拳施礼,道:“属下领命!”完,他便急切地策马离开,不想,却猛地扭动身躯,欲朝无义倾身靠近。蔡福见此,忙伸臂搂紧,以防失重跌下马背。却来不及顾及自身的安全,朝着欲策马离开的无义大喊:“无义,有话要对讲!” 无义回头注视着,眼中的邪火忽明忽暗地闪烁,仿若风中摇曳的火光。 “何事?” “靠过来。” 无义策马过来,倾身靠近,问:“何事?” 亦再往前倾,双唇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记得向要的匹火烷纱吗?” “记得!” “把它藏于帅帐内帐左侧的巨型虎形香炉内,记得脱下战甲,用其包裹全身,然后撕块淋上人中白(人尿)蒙住口鼻。”语毕,靠回蔡福的怀里,长长地舒口气后,股挫败感油然而生。侧目避开无义试探的视线,眺望远处被夜色笼罩的丛林,虽然如此,依然能感受到无义灼热如火的目光。 “梨……” 无义的嗓音低沉而凝重,令再次转头注视着他。他趁机把拉住,倾身过来吻住的双唇。他的吻向都粗暴而激烈,比起亲吻,倒更像是野兽的撕咬。不过,人总是臣服于惯性的动物,某件事做久,亦就慢慢地习以为常。渐渐地,开始回应起无义的亲吻,并感受个强烈而又疯狂的亲吻所给予的丝丝快慰。 亲吻过后,无义策马匆匆离去,注视着他离开的身影,终于忍不住大声地喊道:“无义!” 他扯住缰绳令马匹停止前往,原地掉转马头,投向的目光中充斥着疑惑。 “保重!” 他疑惑的目光瞬间化成喜悦,眼中已然暗淡的邪火突然之间熊熊地燃烧起来。晚风掠过,无意间拂起无义耳际的青丝,长发飞扬,轻柔地抚弄着他俊美的面庞。与无义默默地对视,良久,他才领着那三百名将士匆匆策马冲入南面的丛林。 风依然在吹,温柔得像某个被遗忘之人的手,夜归于寂静,竟然带来丝所不知的情愫。心绪不宁地靠在蔡福的怀里,任其策马领着百名铁骑兵赶往关押梅氏战俘的地方。 梅氏战俘约三百人左右,约三十人队,分成八队,每队用条长绳捆绑在起。其中几人目光不善地盯着蔡福怀中的,似是怀疑叛投战神铁骑营。淡然地应对他们的藐视,仔细倾听蔡福的军令。他将百名铁骑兵分成九队,其中八队由十人组成,分别押解三十名左右梅氏俘虏往军营东、东南、南、西南、西、西北、北、东北八个方向,到达目的地勒令梅氏工匠装备投石机后,即刻熄掉火把。与此同时,他令人潜伏于军营附近,设法以夜莺的叫声传令,三长两短为攻势,另十九人则负责保护。 保护? 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位铁骑兵,尤其是负责保护的那十九人,暗自笑道:恐怕是防止逃脱吧! 与此同时,蔡福已交待完事项,正欲下令众人行动之际,突然厉声道:“众位可否听言?” 百名铁骑兵本不欲理会,不想蔡福居然高声喝止他们,解释道:“些奇器皆是他设计出来的,们暂且听他言,也许对战事有利。”他的话果然管用,百名铁骑兵即刻止住急欲奔驰的马蹄,面色肃然地围过来。 的目光扫过梅氏俘虏和百名铁骑兵,最后落在蔡福身上,:“此次计划,于军营的八个方位,约距此百丈处各安排三架投石机,每架由十名训练过的工匠操纵,其中两名分别负责为投石机装载燃烧桶。同时,设计两种燃烧桶,第种加大量的黄磷,爆炸威力般,主要用于制造烟雾、火势与混乱,类燃烧桶引火管是黄色的;第二种则加金汁(人屎)、银锈、砂炒制铁子、磁锋,且爆炸威力较前者强,乃主要的屠杀武器,类燃烧桶引火管是红色的。”到此,稍作停顿,给予八十名铁骑兵片刻思索的时间后,继续补充道:“不过,由于计划被们的统帅战神无义识破,迫于自保,必须告诫各位,谨用红管燃烧桶。”语毕,见蔡福无异议,便再次环视百名铁骑兵,察觉些人皆神情有异,似是对所之事半信半疑。 无奈地叹息声,将视线移至蔡福,并与他视线相对,恳切地:“别忘如今的命与无义的系在起。” 蔡福闻言,目光闪过丝猜忌,似乎是在犹豫不决。经历么多,铁骑兵不信任是当然的。不过,当在蔡福眼底找到分对未知的军事武器的憧憬,便闭合双唇,任其理清思路。 夜色于丛林间弥漫,沉默于众人间徘徊。 静静地等待蔡福给予答复,个等待似是漫长的煎熬,抑或者是短暂的眼神对决。 时间,似是永恒,又似刹那。 最终蔡福开腔打破沉默,:“信!”完,环视百名铁骑兵后,目光凌厉地注视着梅若清亲手训练的投石工匠,下令道:“众人听令,没有的命令谁都不得使用红管燃烧桶,否则论罪处死。” “属下领命!” 那百名铁骑兵抱拳领命,然而,那约有三百来人的梅氏战俘却不发声,更有十来名性情刚烈之士目光灼灼地盯着,似是对泄密之举心生不满。蔡福见此,拔出佩于腰间的长剑,剑身于浓浓的夜色与橙红的火光间折射出抹幽幽寒光。血雨溅上面庞,还残留着死者的余温,腥风扑入鼻息,充斥着股铁锈味。 林间夜漫,血雨腥风。 平素温和的蔡福展现出与以往不同的果断,橙红的火光映得他双瞳绯红,此时的他宛如传中的百鬼夜叉,全身散发出对生命的漠然与残忍。梅氏的投石工匠们被他的气势所迫,皆跪地俯首,道:“梅氏匠人遵命!” 他们的声音不大,却划破林间的沉默,然后又为其平添抹肃然。 伸手擦拭干净脸上的血迹,目光无意中划过蔡福手中的散发幽幽寒光的利剑,问:“此剑是何人所制?” 第 15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1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51 章 蔡福闻言,边收回剑刃,边为解惑:“此剑名唤幽兰剑,是姐夫牛二虎记念已逝的姐姐蔡幽兰所制。”他把话完,忙环视众人道:“时间不多,望各队人马速速赶往投石地。” “是,虎贲校尉!” 马蹄声扬起,浓郁的血腥味渐渐被抛在身后。 靠在蔡福的怀里,眺望边的下弦月,方才感到今夜漫漫,如苍穹般漆黑迷茫。 仲夏之夜,鬼魅丛生。 苍穹夜幕,火光冲。 五千名战神铁骑营将士列成四个方阵,宛如四座方形的碉堡巍然耸立于林间的空地。众将士们手执着火把,手握着马缰,战刀佩于腰间,横戈系于马上。个个英姿矫健,神情激昂,目光宛如好斗的犬狼,迸射出嗜血的贪婪。 的手脚分别被两条铁链缠绕,铁链间距约三尺。 无义搂着手脚皆被束缚,侧坐于马背上的,策马缓缓地绕行四个方阵列队各周。其间,他目光凌厉地扫过列队中的每个人。背靠无义力量充盈的左臂,凝视着他英俊的侧脸。火光在风中不停地摇曳,映得他坚毅的面庞更加地深邃。无可否认,他有张精致的脸,眉若利剑飞扬,眼眸细长优美,鼻梁挺直如峰,双唇形色皆可,然而,他的目光却像地狱的幽冥之火,冷酷、狂妄、邪恶、痴迷,隐现战神再现的威严气势,亦含死神降临的死亡气息。 样个漂亮而强悍的人,为何对拥有如此深的执念? 心底产生丝迷惑,然而,丝迷惑并没有持续,接着,的脑海中便充斥他为所做之事,比如,林间溪畔的深喉,抑或,连日以来的缠绵。的思绪并没有持续多久,少时,无义已策马立于列队之前,目露锐利且自负的光芒。 “乃何人?” 他铿锵有力的嗓音,仿佛能穿透在场众人的耳膜。 “战神无义!” 将士们洪亮地呼声,宛如龙吟虎啸般的震耳欲聋。 “们为谁尽忠? 他唯独尊的气势,折服在场所有的将领士兵。 “战神无义!” 将士们亢奋地吼叫,凝聚响遏行云的浩大声势。 “那么……” 无义停顿下来,缓缓环视众人,而后,声色俱厉地问:“们怕死吗?” “不、怕!” 将士们激烈呐喊声,足以令林间的万物为之颤抖。 无义闻言,面色漠然,不过,被他拥在怀中的却注意到,在闪烁的火光之下,他的双目折射出对随之而来的战争的狂热与期待。 不知道战争与之间,他更不舍得哪个呢? 思及此,冷眼盯着发布军令给掌管前后左右四个方阵将领的无义,嘴角勾起抹淡淡的笑意,也许,将来会有机会求……正当陷入沉思之际,蔡福突然匆匆靠近,单膝跪于无义的马前,:“蔡福有事须要禀报将军。” 无义亦不怒蔡福插话,反而挥手令四位将领止声,问:“何事?” 蔡福闻言,忙双膝跪地以示请罪,而后挺腰抱拳,目光坦然地直视无义,道:“小将擒获梅氏乱党之时,发现距此方圆百余丈,四面八方皆有用参大树改造成的简易的投石机,且投石机上还装载着留有引火管的木桶。” “?” 无义随意地应声后,神色凝重地注视着,他的目光阴寒,眼底划过抹淡淡的哀伤。 抿紧双唇,借着眺望他身后漆黑的丛林来回避与其目光相对。半晌,他猛地松开搂住的手。手脚皆被锁链缠绕,像人样侧坐于马背,斜靠在他的左臂上,如今他突然松手,致使重心不稳往后仰翻。机警地挥起双手,欲绕至头顶,在头部往下摔到地面之前,先用双手支撑重力,后空翻身着地。不想,无义又于千钧发之际,伸手抓住扣在腕间的锁链,使劲提,迫使臀部悬于半空,双腿勾住马鞍。 “是……” 在质问之时,视线被迫再次与无义相交,他眼中的无奈与不舍无形地压制住急欲脱口而出的责问。 有何资格责问他? 没有,没有资格! 如今,他对的感情是唯的筹码,他在尚未征服以前,绝不舍伤害的性命。不过,他会以所关心之人的性命来要挟,令不得不学会服从他。以前是如此,如今依旧如此,与他似乎又回到原,唯不同的是,变成条为求目的不择手段的毒蛇,而他则如头狮子般震慑敌人的同时,渐渐地学会像狡猾的狐狸样辨识陷阱。 风扫狂尘沙粒溅,马驰血海白骨碎。 欲移惨云遮淡月,却将火影照苍穹。 ——秋水 与无义对视良久,终是他先移开视线,用眼神示意蔡福起身接住后,目光瞄向不远处的梅氏俘虏,而后对朝蔡福:“看来……应该擢升为虎贲校尉。” 蔡福忙将置于身旁,单膝跪下,:“属下惶恐!” 无义盯着他,少时,挥手令其起身,:“会留百个人给,且看的……”他到此,蔡福猛地双膝跪地,提高嗓音打断道:“将军,属下并非好大喜功、自作主张之辈,而是偶闻白梨设奇器横断剑峰山之事,于是……”无义面露不耐,蔡福亦收敛声音,趴伏于地,道:“将军,请恕属下擅自留下梅氏战俘之罪。” 无义盯着地上的蔡福,面色阴晴不定,少时,目光扫过旁边四位将领,厉声下令:“前阵将领赵亦飞、后阵将领陈入、左阵将领申广、右阵将领华为安听令!” 四人闻言,皆跪于马前,道:“末将听令!” “计划有所更改,尔等依然埋伏于暗处伏击情王军队,不过伏击地改在此处。尔等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潜伏于离军营里处,除潜伏于南面的后阵千人需于开始隐藏在东南角的茂密丛林,待情王军队尽数过去后,再潜伏于南面封住他们的后路外,另外三路矩阵军队的行军计划不变。”完,他瞄向还跪在地上的蔡福,道:“蔡福,抬起头!” “是!” 蔡福边边抬头注视着无义,目光又惧又敬,不过敬意却是多于惧意。 “姐夫牛二虎用红石剑成全加入铁骑旧营,在麾下听令的心愿。不过,从未想过会成为名优秀的铁骑兵,而是把当成普通的仆从使唤。如今看来,论体力不及众位铁骑旧营的将士,但若论敏锐果敢、善用奇器在旧营亦可占席之地。” “谢将军赞赏!末将定不负将军所托,尽全力完善战神虎贲阵。” “如此甚好!”到此,无义瞥眼,继续道:“他先交与,必定要做到毫发不损。”他把话完,便策马立于列队之前,放眼环视众人后,又仔细地扫过列队中每位将士,接着抬起手伸出食指,于空中缓慢地移动,每当其止住食指,唤出人名之时,传令兵则会高声地通报。 第 15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2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52 章 名又名骁勇善战的将士翻身上马,趾高气昂地策马迈出队列,高呼自己的名号,且情绪高亢地大声呐喊:“愿为战神流尽最后滴血!” 渐渐地,战神无义身边聚集三百名骁勇善战的大汉。三百人皆显露出对战争的狂热,以及对战神无义的无限忠诚。 “他们皆是夫当关、万夫莫开的骁勇之士,均以能与战神并肩作战为荣。”话的是蔡福,他边边把捞上马背,双臂环过的腰身执起缰绳,补充道:“白公子请见谅!”他虽然如此,不过听语气倒像是客套话。 无所谓地背靠他的左臂,随便问:“虎贲校尉司何职?” “虎贲校尉管理投石机、战车部队。” 他的话不由令心思颤,仿佛看到失去的机会再次回头朝招手,不由若有所思地瞄向那些战俘。不想,正当思索之际,无义已策马靠近,目光扫过蔡福怀中的,面色阴沉地朝蔡福下令道:“蔡福听令!” “属下在!” “如若此次战死,那么……”到此,他用马鞭指向,继续:“就把人杀与合葬!” 他的目光闪过股狠劲,指着的马鞭难免颤抖数下,泄露主人心中的悲与怒。冷眼盯着他,脑海片空白,还未来得及反应,蔡福已抱拳施礼,道:“属下领命!”完,他便急切地策马离开,不想,却猛地扭动身躯,欲朝无义倾身靠近。蔡福见此,忙伸臂搂紧,以防失重跌下马背。却来不及顾及自身的安全,朝着欲策马离开的无义大喊:“无义,有话要对讲!” 无义回头注视着,眼中的邪火忽明忽暗地闪烁,仿若风中摇曳的火光。 “何事?” “靠过来。” 无义策马过来,倾身靠近,问:“何事?” 亦再往前倾,双唇贴在他的耳边,轻声:“记得向要的匹火烷纱吗?” “记得!” “把它藏于帅帐内帐左侧的巨型虎形香炉内,记得脱下战甲,用其包裹全身,然后撕块淋上人中白(人尿)蒙住口鼻。”语毕,靠回蔡福的怀里,长长地舒口气后,股挫败感油然而生。侧目避开无义试探的视线,眺望远处被夜色笼罩的丛林,虽然如此,依然能感受到无义灼热如火的目光。 “梨……” 无义的嗓音低沉而凝重,令再次转头注视着他。他趁机把拉住,倾身过来吻住的双唇。他的吻向都粗暴而激烈,比起亲吻,倒更像是野兽的撕咬。不过,人总是臣服于惯性的动物,某件事做久,亦就慢慢地习以为常。渐渐地,开始回应起无义的亲吻,并感受个强烈而又疯狂的亲吻所给予的丝丝快慰。 亲吻过后,无义策马匆匆离去,注视着他离开的身影,终于忍不住大声地喊道:“无义!” 他扯住缰绳令马匹停止前往,原地掉转马头,投向的目光中充斥着疑惑。 “保重!” 他疑惑的目光瞬间化成喜悦,眼中已然暗淡的邪火突然之间熊熊地燃烧起来。晚风掠过,无意间拂起无义耳际的青丝,长发飞扬,轻柔地抚弄着他俊美的面庞。与无义默默地对视,良久,他才领着那三百名将士匆匆策马冲入南面的丛林。 风依然在吹,温柔得像某个被遗忘之人的手,夜归于寂静,竟然带来丝所不知的情愫。心绪不宁地靠在蔡福的怀里,任其策马领着百名铁骑兵赶往关押梅氏战俘的地方。 梅氏战俘约三百人左右,约三十人队,分成八队,每队用条长绳捆绑在起。其中几人目光不善地盯着蔡福怀中的,似是怀疑叛投战神铁骑营。淡然地应对他们的藐视,仔细倾听蔡福的军令。他将百名铁骑兵分成九队,其中八队由十人组成,分别押解三十名左右梅氏俘虏往军营东、东南、南、西南、西、西北、北、东北八个方向,到达目的地勒令梅氏工匠装备投石机后,即刻熄掉火把。与此同时,他令人潜伏于军营附近,设法以夜莺的叫声传令,三长两短为攻势,另十九人则负责保护。 保护? 的目光缓缓扫过众位铁骑兵,尤其是负责保护的那十九人,暗自笑道:恐怕是防止逃脱吧! 与此同时,蔡福已交待完事项,正欲下令众人行动之际,突然厉声道:“众位可否听言?” 百名铁骑兵本不欲理会,不想蔡福居然高声喝止他们,解释道:“些奇器皆是他设计出来的,们暂且听他言,也许对战事有利。”他的话果然管用,百名铁骑兵即刻止住急欲奔驰的马蹄,面色肃然地围过来。 的目光扫过梅氏俘虏和百名铁骑兵,最后落在蔡福身上,:“此次计划,于军营的八个方位,约距此百丈处各安排三架投石机,每架由十名训练过的工匠操纵,其中两名分别负责为投石机装载燃烧桶。同时,设计两种燃烧桶,第种加大量的黄磷,爆炸威力般,主要用于制造烟雾、火势与混乱,类燃烧桶引火管是黄色的;第二种则加金汁(人屎)、银锈、砂炒制铁子、磁锋,且爆炸威力较前者强,乃主要的屠杀武器,类燃烧桶引火管是红色的。”到此,稍作停顿,给予八十名铁骑兵片刻思索的时间后,继续补充道:“不过,由于计划被们的统帅战神无义识破,迫于自保,必须告诫各位,谨用红管燃烧桶。”语毕,见蔡福无异议,便再次环视百名铁骑兵,察觉些人皆神情有异,似是对所之事半信半疑。 无奈地叹息声,将视线移至蔡福,并与他视线相对,恳切地:“别忘如今的命与无义的系在起。” 蔡福闻言,目光闪过丝猜忌,似乎是在犹豫不决。经历么多,铁骑兵不信任是当然的。不过,当在蔡福眼底找到分对未知的军事武器的憧憬,便闭合双唇,任其理清思路。 夜色于丛林间弥漫,沉默于众人间徘徊。 静静地等待蔡福给予答复,个等待似是漫长的煎熬,抑或者是短暂的眼神对决。 时间,似是永恒,又似刹那。 最终蔡福开腔打破沉默,:“信!”完,环视百名铁骑兵后,目光凌厉地注视着梅若清亲手训练的投石工匠,下令道:“众人听令,没有的命令谁都不得使用红管燃烧桶,否则论罪处死。” “属下领命!” 那百名铁骑兵抱拳领命,然而,那约有三百来人的梅氏战俘却不发声,更有十来名性情刚烈之士目光灼灼地盯着,似是对泄密之举心生不满。蔡福见此,拔出佩于腰间的长剑,剑身于浓浓的夜色与橙红的火光间折射出抹幽幽寒光。血雨溅上面庞,还残留着死者的余温,腥风扑入鼻息,充斥着股铁锈味。 林间夜漫,血雨腥风。 平素温和的蔡福展现出与以往不同的果断,橙红的火光映得他双瞳绯红,此时的他宛如传中的百鬼夜叉,全身散发出对生命的漠然与残忍。梅氏的投石工匠们被他的气势所迫,皆跪地俯首,道:“梅氏匠人遵命!” 他们的声音不大,却划破林间的沉默,然后又为其平添抹肃然。 伸手擦拭干净脸上的血迹,目光无意中划过蔡福手中的散发幽幽寒光的利剑,问:“此剑是何人所制?” 蔡福闻言,边收回剑刃,边为解惑:“此剑名唤幽兰剑,是姐夫牛二虎记念已逝的姐姐蔡幽兰所制。”他把话完,忙环视众人道:“时间不多,望各队人马速速赶往投石地。” “是,虎贲校尉!” 马蹄声扬起,浓郁的血腥味渐渐被抛在身后。 靠在蔡福的怀里,眺望边的下弦月,方才感到今夜漫漫,如苍穹般漆黑迷茫。 魅夜蛇潜 弦月如钩,绯若血染。 丛林魅夜,风声低吟。 到达距军营北面大约百五十丈远的三棵制成简易式投石机的大树处,蔡福即刻命人驱赶投石工匠装备投石机。与此同时,他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地朝被十九名铁骑兵团团围住的投来。知道,个人现在的表现与平素大相径庭,若平常的时候他是只温驯听话的家犬,那么此时,他已变成头直觉敏锐且善于狩猎的猎犬。 立于十九名铁骑兵的包围之中,视线投向那些往投石机上装备燃烧桶的工匠。期间无意中与蔡福的视线相交,其眼眸中突然闪过股阴冷的狠劲,手中出鞘的幽兰剑颤抖数下,折射出抹幽幽的寒光。 第 152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3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53 章 他是头凶狠冷酷、直觉敏锐的猎犬,此时此刻自然嗅到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危险气息,为保护他的主人,又不能伤分毫,唯有警惕地盯着条狡诈阴狠的毒蛇。思及此,不由环视身边的十九名铁骑兵,而后瞧瞧手脚上的铁链,暗自嘲笑:即使没有十九名铁骑兵的看守,恐怕也需要把精钢炼制的利刃方能解脱吧! 晚风悠然,火光渐暗, 薄雾弥漫,夜幕林寂。 雾来得稀奇,来得突然,却恰到好处,似有神助。 神? 的脑海中闪过无义红袍铁甲,手持红石剑,端坐于战马的威武模样。看来……某人果真是被上垂青,论实力,抑或是运气皆可称得上战神再世。 样的人如何能不战无不胜呢? 静静地立于茂林密丛之间,冷眼盯着前方已设定好投射方位的三棵被制成简易式投石机的大树。虽称其为简易式投石机,亦是相对于将树改造成投石机而言的。类投石机实则是简化的对重式投石机,使用时大部分拉力改由重物所取代,受过训练的工匠可以先利用绞盘将重物升起,装上燃烧桶后,只须释放重物,就可以将燃烧桶投出,种方法除可减少操作的人员,减少操作和所需的空间外,对于投掷的准确度也大为提升,同时,还可以调整重物来控制射程。切不过是为配合此次林间突袭,操作人员少,所需空间小,利于就近潜伏,方便瞬间发动袭击,亦有利于重伤无义后趁乱逃脱。不过,如今看来场突袭的获利者将会是无义,毕竟,条命已经不再只是个人……妈的!同生共死蛊真是利弊各占半,弄得像是名被忍辱偷生四个字困得死死的囚徒。 的目光缓缓扫过身边十九名铁骑兵以及副警惕模样的蔡福,思及身后三百五十丈远,还有千百五十名骑于马背、手执横戈,随时准备冲锋陷阵的前阵铁骑兵,暗自笑道:便是想死,恐怕也不容易吧! 夜寂无声,唯有夏季的晚风轻轻拂过,弄得树梢枝叶沙沙作响。丛林夜静,四周弥漫着股静谧悠然的气氛,但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二十九名处于戒备状态的铁骑兵,以及蔡福手中散发着幽幽寒光的剑刃,皆告诉,只要情况稍有异常,他们便会化成骁勇善战的战神铁骑兵,随时准备与试图藐视战神铁骑营威严的人作战,其中自然包括。 突然,从北面传来夜莺的鸣叫,三声空灵的长叹后,是两声短促的脆鸣。十名铁骑兵即刻拔刀指向三十名围着投石机坐着的投石工匠,压低嗓音威胁道:“全部起来,准备投石!” 三十名投石工匠吓得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爬起来,连屁股上的尘土都来不及拍干净,便分别围住各自负责的投石机待命。少时,其中三人分别燃三架投石机装备的燃烧桶的引火管,且严肃地通报各队的投石工匠,道:“黄管燃烧桶已燃,须尽快投射!”他们的话刚完,燃烧桶已被投向半空,沿精密计算过的抛物线飞向军营。 暴风雨前的宁静被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击碎。 瞬间,火光燃起,战马嘶鸣。 刹那,杀气沸腾,战鼓敲响。 的身后传来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千百五十名身披盔甲,手执长戈的铁骑兵策马绕过投石机所处的地盘,宛如浪潮涌向北面的军营。接着,又是数声爆破的剧烈声响。此时,百五十丈远的军营上空已经出现微弱的火光。 战事已起,杀气腾腾。 薄雾弥漫的暗夜丛林,吹起阵淡淡的腥风,夹杂着浓浓的火药味,令产生种迷离若失、恍如隔世的错觉。 依然没有变,什么都没变! 闭目垂头,手紧握成拳,竖耳倾听爆炸的声响,急切呼吸火药的气息,伸舌舔舐浓烈的血腥,再次抬起头,睁开双眼,享受起混乱而美妙的朦胧夜色。 不要困惑,的幼蛇! 不要胆怯,的幼蛇! 不要退缩,的幼蛇! 不要等待,的幼蛇! 默默地注视着前方,黑暗的丛林弥漫着死亡的腐朽气息,盘根错结的蔓藤交织成张欲望之网,而则迷失沉沦于张巨型的欲网中。 黑暗涌动,血腥漫延。 教官声声的呼唤,抬脚欲朝那处走去,直至把利刃挡住。是把散发幽幽寒光的绝世兵刃,听闻与无义的红石剑同出人之手。思及此,嘴角噙笑,转头盯着他,悄声问:“如今,是让离开,还是要的命?”问完,趁其犹豫之际,手执铁链缠住剑刃,拉近二人的距离后,狷狂邪魅地笑,低声于他耳边:“无义命不伤毫毛,自是照办,可是那十九名铁骑兵不乏想以命易命者,就不怕误无义交与的……”话未完,蔡福已大声打断:“休得狂言,乱心志!” 如今,他已分清意图,对生出几分敌意,而要的正是他的仇视与愤怒。只见他猛地把剑从铁链的空隙中抽出,且怒目瞪视着,高声喊道:“今日倒要看看哪值得战神将军刮目相看,到底是张虚有其表的无耻嘴脸——”到此,他目光轻浮地扫过的面庞,沿着颈项路往下,然后嘴角勾起抹嘲弄之色,继续:“还是具包藏祸心的淫乱身躯?” 他的话惹来二十来名围观的铁骑兵哄堂大笑,而亦早猜到些喜好围观他人决斗的铁骑兵会站在边袖手旁观。毕竟们个是屡次欲谋害战神却杀不得的宠;个则是力量不足,以机智获得战神赏识的无名小辈,哪个都让些自视甚高的勇士心生不满。如今的形势看来,若不是他们绝对忠于无义,亦绝对服从无义,恐怕…… 远处厮杀声此起彼落,近处亦有人拔剑相向。 蔡福手持幽兰剑,立于三尺之外,他的目光锐利,眼神扫往日的温和,散发出浓烈的敌意。此人绝非善类,平素似温驯乖巧的家犬,战时似忠心为主的猎犬,现在则是头疯狂的犬狼。无疑令想到希腊神话里拥有三个头颅的地狱看门犬——刻耳柏洛斯,传它狗头虎尾,全身的皮毛皆是毒蛇,嗜血且冷酷,是真正意义上的恶魔。它不是来自地狱而是比地狱更可怕的世界,它的外型已经被空间扭曲。它没有眼睛,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周围的异样,并忠心于自己的主人。些均与眼前执剑相向的蔡福有几分相似,三张不同的面目,忠诚而敏锐…… 火光在风中摇曳颤抖,空气中充斥着火药味。 蔡福的双目泛着血丝,喘息时鼻翼轻微地张缩。他摆出副随时便会扬剑袭来的架势,手中不停晃动的幽兰剑,仿佛就是他锋利的犬齿,散发出股吞噬人心的寒意。 “啊!” 他嗓音洪亮地吼叫声,高举手中的利剑,左脚往前踏出步,剑势凶猛地朝挥来。迅速避开,匆匆窜至其身后,眼角的余光穿过左面的铁骑兵,瞄向拴在树干上的战马,然后有意识地朝那边闪避。的手脚皆被铁链束缚,尽管往日的可速度地割断他人的咽喉,如今亦因手中无利器,且铁链过于沉重而显得异常狼狈。蔡福显然亦察觉到,除却第招攻势凶狠之外,往后的数招皆是刚中带柔,稍嫌花哨,似是有意作秀,往往避开的要害。但心中知道,他不过是谨遵无义的吩咐,不敢贸然伤,又与其他铁骑兵样,对的存在心生忌讳,同时,也想借此机会获得部下的尊重,但是……他的些盘算在眼里却成个逃脱的契机。故作无力反击被蔡福追得连滚带爬的狼狈模样,且看似无意、实则有意地往左边逃窜。左边半圈铁骑兵见被蔡福追得朝他们逃窜而去,皆面露嘲弄之色。与此同时,四周尽是讥讽软弱无能的言辞与笑声。 慌张地逃窜至左面,离铁骑兵还差三步距离之时,猛地向前倾倒。群平素便对不满的铁骑兵自不会扶,皆向两边闪避,让扑个空,“卟!”地声跌趴在地上。草丛中的沙石顿时扎得的手掌与膝盖生痛,但并没有时间顾及些,匆忙往前爬两步,翻身注视着执剑俯视着的蔡福。他面色阴沉,目光闪烁,看得出来,他很紧张,亦很愤怒,不过,他更忌讳对无义的影响。无义命其保护毫发不损,又过若他死亦要陪葬。是截然相反的两个命令,亦是蔡福与铁骑兵愤怒的原因。屡次设计且伤害无义,他们防着,又要保护,股压抑感他们并不屑隐藏,目光与神情皆有表现,虽不张扬,亦不收敛。如今,他们发泄怒气最佳的方式就是羞辱,比如此时看着像条丧家之犬般四处逃窜翻滚。 缓缓向后挪动着身躯,两边传来铁骑兵嘲弄的笑声。当穿过取笑的铁骑兵的包围之际,心底亦在狂妄地窃笑着,然而,的神情却摆出与的内心截然相反的惊恐与慌乱。的双手被铁链缠绕,根本无法分开置于身旁支撑身躯,无奈地用双腿蹭两下泥地,蔡福已挥剑朝斩来。匆忙抬手用铁链挡住他力道适中的攻势,无视金属撞击的火花,腿脚猛地扫,意欲将他撂倒在地。 蔡福身手敏捷地向后倒退数步,躲过的横扫,见此忙翻身往前爬数步,此举即刻引来铁骑兵嘲弄的笑声,而却充耳不闻,抬头瞄眼前方约二十来步拴在树干旁的马。同时,亦听到蔡福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唯有又匆忙往前窜爬两步,翻身仰躺,抬起双腿,用缠绕腿间铁链挡住他挥下来的剑刃。金属撞击发出冷凛的声响,铁链与剑身磨擦之处更闪出零星的火光。直视着蔡福,此时的他情绪略显激动,不过眼神已不再锐利如刀尖,取而代之的是抹玩味的笑容。 妈的,是把当成猫爪下被戏耍的老鼠吗? 思及此,心生怒意,双腿大力蹬,将压制于铁链上的幽兰剑踢开。蔡福见此,忙抬臂挥剑,又是击。忙直起上身,手执铁链挡住他来势汹汹的击,接着,双手反剪用铁链将往下压的长剑缠住,而后猛地往前撞击。蔡福面露惊诧之色,往后倒退步,并欲抽出剑身。与此同时,使劲扯住铁链的两端,长链紧紧地咬住剑身。 “唔……” 蔡福亦感到的力量与气势,长哼声,鼓足劲大力地往后扯剑身,少时,他已是面红耳赤,前额更渗出层薄汗。顺着蔡福拉扯的力道缓缓起身,冷眼盯着正将铁链切断的幽兰剑,心里暗道:当真是把锋利无比的绝世宝剑! 四周的铁骑兵开始高声的叫嚣起来,嘲弄之余更多几分起哄的呼喊声。他们的高呼激起蔡福的战意,如若方才他只是随意打闹,那现在他的神情与气势均告诉,他是真心要与战。 不过……可不奉陪! 嘴角勾起抹浅笑,猛地松开铁链的力道,蔡福顿时重心不稳向后倒退数步,险些跌倒。无疑惹得围观的铁骑兵,包括部分投石工匠皆放声大笑,亦张狂地笑道:“蔡福,居然不如个手脚皆被锁的囚徒!” 蔡福闻言,面色涨红,高举幽兰剑,咬牙切齿道:“不过是受命不得伤分……”到此,他顿时收敛辩解,宛如发狂的狼犬冲过来。 “嘭!”地声金器相击的嗡鸣后,锁着双手的铁链亦差不多被劈开,忙装出惊慌失措的模样往后倒退,试图退出火光层层叠叠的笼罩,铁骑兵的包围圈内,以及马匹所在的位置。 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面露惊恐之色,缓缓地向后倒退,直至的背部与腿间的铁链皆抵住树干退无可退为止。在二十几步之间,蔡福亦再次坠入猫抓老鼠的乐趣里,象征性地挥舞着手中的幽兰剑,道道冷凛地寒光于暗淡的火光中闪烁。 “啊!” 蔡福高高举起幽兰剑,提高嗓音大声地吼叫。 第 153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4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54 章 注视着来势凶猛的剑刃,举臂用将要断裂的锁链挡住他的攻击。金属相撞发出“嘭”地声空鸣后,捆绑着双腕的铁链应声断成两截,与此同时,趁蔡福惊诧之际,迅速夺过他手中的幽兰剑,挥剑斩断腿间的铁链。 “啊……” 温润的血溅在的身上,眼前的蔡福脸与胸腹皆被利剑所伤,原来,刚才那剑不但斩断腿间的铁链,亦划过立在三尺以内的蔡福。此时,远处的铁骑兵亦察觉出边的怪异,较近的数人已经大声地呼喊起来。忙挥剑斩断马缰,翻身跃上旁边匹马的马鞍,伏于马背,用利剑划过马的臀部。马匹顿时大声嘶鸣,踢踏着前蹄,径直冲入茂密的树丛。 晚风擦过脸颊,伴随着股浓郁的血腥。 夜色笼罩丛林,弥漫着种压抑的硝烟。 伏于疯狂奔驰的马匹之上,敏捷地挥舞着手中的幽兰剑,每道幽幽的寒光均溅出温润的鲜血,每次迅速挥动皆伴随死亡的悲鸣,此时此刻,的脑海中只存在七个字:胆敢阻挡者——死! 弦月如钩,绯若血染。 丛林魅夜,风声低吟。 到达距军营北面大约百五十丈远的三棵制成简易式投石机的大树处,蔡福即刻命人驱赶投石工匠装备投石机。与此同时,他眼角的余光时不时地朝被十九名铁骑兵团团围住的投来。知道,个人现在的表现与平素大相径庭,若平常的时候他是只温驯听话的家犬,那么此时,他已变成头直觉敏锐且善于狩猎的猎犬。 立于十九名铁骑兵的包围之中,视线投向那些往投石机上装备燃烧桶的工匠。期间无意中与蔡福的视线相交,其眼眸中突然闪过股阴冷的狠劲,手中出鞘的幽兰剑颤抖数下,折射出抹幽幽的寒光。 他是头凶狠冷酷、直觉敏锐的猎犬,此时此刻自然嗅到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危险气息,为保护他的主人,又不能伤分毫,唯有警惕地盯着条狡诈阴狠的毒蛇。思及此,不由环视身边的十九名铁骑兵,而后瞧瞧手脚上的铁链,暗自嘲笑:即使没有十九名铁骑兵的看守,恐怕也需要把精钢炼制的利刃方能解脱吧! 晚风悠然,火光渐暗, 薄雾弥漫,夜幕林寂。 雾来得稀奇,来得突然,却恰到好处,似有神助。 神? 的脑海中闪过无义红袍铁甲,手持红石剑,端坐于战马的威武模样。看来……某人果真是被上垂青,论实力,抑或是运气皆可称得上战神再世。 样的人如何能不战无不胜呢? 静静地立于茂林密丛之间,冷眼盯着前方已设定好投射方位的三棵被制成简易式投石机的大树。虽称其为简易式投石机,亦是相对于将树改造成投石机而言的。类投石机实则是简化的对重式投石机,使用时大部分拉力改由重物所取代,受过训练的工匠可以先利用绞盘将重物升起,装上燃烧桶后,只须释放重物,就可以将燃烧桶投出,种方法除可减少操作的人员,减少操作和所需的空间外,对于投掷的准确度也大为提升,同时,还可以调整重物来控制射程。切不过是为配合此次林间突袭,操作人员少,所需空间小,利于就近潜伏,方便瞬间发动袭击,亦有利于重伤无义后趁乱逃脱。不过,如今看来场突袭的获利者将会是无义,毕竟,条命已经不再只是个人……妈的!同生共死蛊真是利弊各占半,弄得像是名被忍辱偷生四个字困得死死的囚徒。 的目光缓缓扫过身边十九名铁骑兵以及副警惕模样的蔡福,思及身后三百五十丈远,还有千百五十名骑于马背、手执横戈,随时准备冲锋陷阵的前阵铁骑兵,暗自笑道:便是想死,恐怕也不容易吧! 夜寂无声,唯有夏季的晚风轻轻拂过,弄得树梢枝叶沙沙作响。丛林夜静,四周弥漫着股静谧悠然的气氛,但不过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二十九名处于戒备状态的铁骑兵,以及蔡福手中散发着幽幽寒光的剑刃,皆告诉,只要情况稍有异常,他们便会化成骁勇善战的战神铁骑兵,随时准备与试图藐视战神铁骑营威严的人作战,其中自然包括。 突然,从北面传来夜莺的鸣叫,三声空灵的长叹后,是两声短促的脆鸣。十名铁骑兵即刻拔刀指向三十名围着投石机坐着的投石工匠,压低嗓音威胁道:“全部起来,准备投石!” 三十名投石工匠吓得慌慌张张地从地上爬起来,连屁股上的尘土都来不及拍干净,便分别围住各自负责的投石机待命。少时,其中三人分别燃三架投石机装备的燃烧桶的引火管,且严肃地通报各队的投石工匠,道:“黄管燃烧桶已燃,须尽快投射!”他们的话刚完,燃烧桶已被投向半空,沿精密计算过的抛物线飞向军营。 暴风雨前的宁静被接二连三的爆炸声击碎。 瞬间,火光燃起,战马嘶鸣。 刹那,杀气沸腾,战鼓敲响。 的身后传来阵震耳欲聋的马蹄声,千百五十名身披盔甲,手执长戈的铁骑兵策马绕过投石机所处的地盘,宛如浪潮涌向北面的军营。接着,又是数声爆破的剧烈声响。此时,百五十丈远的军营上空已经出现微弱的火光。 战事已起,杀气腾腾。 薄雾弥漫的暗夜丛林,吹起阵淡淡的腥风,夹杂着浓浓的火药味,令产生种迷离若失、恍如隔世的错觉。 依然没有变,什么都没变! 闭目垂头,手紧握成拳,竖耳倾听爆炸的声响,急切呼吸火药的气息,伸舌舔舐浓烈的血腥,再次抬起头,睁开双眼,享受起混乱而美妙的朦胧夜色。 不要困惑,的幼蛇! 不要胆怯,的幼蛇! 不要退缩,的幼蛇! 不要等待,的幼蛇! 默默地注视着前方,黑暗的丛林弥漫着死亡的腐朽气息,盘根错结的蔓藤交织成张欲望之网,而则迷失沉沦于张巨型的欲网中。 黑暗涌动,血腥漫延。 教官声声的呼唤,抬脚欲朝那处走去,直至把利刃挡住。是把散发幽幽寒光的绝世兵刃,听闻与无义的红石剑同出人之手。思及此,嘴角噙笑,转头盯着他,悄声问:“如今,是让离开,还是要的命?”问完,趁其犹豫之际,手执铁链缠住剑刃,拉近二人的距离后,狷狂邪魅地笑,低声于他耳边:“无义命不伤毫毛,自是照办,可是那十九名铁骑兵不乏想以命易命者,就不怕误无义交与的……”话未完,蔡福已大声打断:“休得狂言,乱心志!” 如今,他已分清意图,对生出几分敌意,而要的正是他的仇视与愤怒。只见他猛地把剑从铁链的空隙中抽出,且怒目瞪视着,高声喊道:“今日倒要看看哪值得战神将军刮目相看,到底是张虚有其表的无耻嘴脸——”到此,他目光轻浮地扫过的面庞,沿着颈项路往下,然后嘴角勾起抹嘲弄之色,继续:“还是具包藏祸心的淫乱身躯?” 他的话惹来二十来名围观的铁骑兵哄堂大笑,而亦早猜到些喜好围观他人决斗的铁骑兵会站在边袖手旁观。毕竟们个是屡次欲谋害战神却杀不得的宠;个则是力量不足,以机智获得战神赏识的无名小辈,哪个都让些自视甚高的勇士心生不满。如今的形势看来,若不是他们绝对忠于无义,亦绝对服从无义,恐怕…… 远处厮杀声此起彼落,近处亦有人拔剑相向。 蔡福手持幽兰剑,立于三尺之外,他的目光锐利,眼神扫往日的温和,散发出浓烈的敌意。此人绝非善类,平素似温驯乖巧的家犬,战时似忠心为主的猎犬,现在则是头疯狂的犬狼。无疑令想到希腊神话里拥有三个头颅的地狱看门犬——刻耳柏洛斯,传它狗头虎尾,全身的皮毛皆是毒蛇,嗜血且冷酷,是真正意义上的恶魔。它不是来自地狱而是比地狱更可怕的世界,它的外型已经被空间扭曲。它没有眼睛,却可以清楚地感觉到周围的异样,并忠心于自己的主人。些均与眼前执剑相向的蔡福有几分相似,三张不同的面目,忠诚而敏锐…… 火光在风中摇曳颤抖,空气中充斥着火药味。 蔡福的双目泛着血丝,喘息时鼻翼轻微地张缩。他摆出副随时便会扬剑袭来的架势,手中不停晃动的幽兰剑,仿佛就是他锋利的犬齿,散发出股吞噬人心的寒意。 “啊!” 他嗓音洪亮地吼叫声,高举手中的利剑,左脚往前踏出步,剑势凶猛地朝挥来。迅速避开,匆匆窜至其身后,眼角的余光穿过左面的铁骑兵,瞄向拴在树干上的战马,然后有意识地朝那边闪避。的手脚皆被铁链束缚,尽管往日的可速度地割断他人的咽喉,如今亦因手中无利器,且铁链过于沉重而显得异常狼狈。蔡福显然亦察觉到,除却第招攻势凶狠之外,往后的数招皆是刚中带柔,稍嫌花哨,似是有意作秀,往往避开的要害。但心中知道,他不过是谨遵无义的吩咐,不敢贸然伤,又与其他铁骑兵样,对的存在心生忌讳,同时,也想借此机会获得部下的尊重,但是……他的些盘算在眼里却成个逃脱的契机。故作无力反击被蔡福追得连滚带爬的狼狈模样,且看似无意、实则有意地往左边逃窜。左边半圈铁骑兵见被蔡福追得朝他们逃窜而去,皆面露嘲弄之色。与此同时,四周尽是讥讽软弱无能的言辞与笑声。 慌张地逃窜至左面,离铁骑兵还差三步距离之时,猛地向前倾倒。群平素便对不满的铁骑兵自不会扶,皆向两边闪避,让扑个空,“卟!”地声跌趴在地上。草丛中的沙石顿时扎得的手掌与膝盖生痛,但并没有时间顾及些,匆忙往前爬两步,翻身注视着执剑俯视着的蔡福。他面色阴沉,目光闪烁,看得出来,他很紧张,亦很愤怒,不过,他更忌讳对无义的影响。无义命其保护毫发不损,又过若他死亦要陪葬。是截然相反的两个命令,亦是蔡福与铁骑兵愤怒的原因。屡次设计且伤害无义,他们防着,又要保护,股压抑感他们并不屑隐藏,目光与神情皆有表现,虽不张扬,亦不收敛。如今,他们发泄怒气最佳的方式就是羞辱,比如此时看着像条丧家之犬般四处逃窜翻滚。 缓缓向后挪动着身躯,两边传来铁骑兵嘲弄的笑声。当穿过取笑的铁骑兵的包围之际,心底亦在狂妄地窃笑着,然而,的神情却摆出与的内心截然相反的惊恐与慌乱。的双手被铁链缠绕,根本无法分开置于身旁支撑身躯,无奈地用双腿蹭两下泥地,蔡福已挥剑朝斩来。匆忙抬手用铁链挡住他力道适中的攻势,无视金属撞击的火花,腿脚猛地扫,意欲将他撂倒在地。 蔡福身手敏捷地向后倒退数步,躲过的横扫,见此忙翻身往前爬数步,此举即刻引来铁骑兵嘲弄的笑声,而却充耳不闻,抬头瞄眼前方约二十来步拴在树干旁的马。同时,亦听到蔡福逐渐靠近的脚步声,唯有又匆忙往前窜爬两步,翻身仰躺,抬起双腿,用缠绕腿间铁链挡住他挥下来的剑刃。金属撞击发出冷凛的声响,铁链与剑身磨擦之处更闪出零星的火光。直视着蔡福,此时的他情绪略显激动,不过眼神已不再锐利如刀尖,取而代之的是抹玩味的笑容。 妈的,是把当成猫爪下被戏耍的老鼠吗? 思及此,心生怒意,双腿大力蹬,将压制于铁链上的幽兰剑踢开。蔡福见此,忙抬臂挥剑,又是击。忙直起上身,手执铁链挡住他来势汹汹的击,接着,双手反剪用铁链将往下压的长剑缠住,而后猛地往前撞击。蔡福面露惊诧之色,往后倒退步,并欲抽出剑身。与此同时,使劲扯住铁链的两端,长链紧紧地咬住剑身。 第 154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5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55 章 “唔……” 蔡福亦感到的力量与气势,长哼声,鼓足劲大力地往后扯剑身,少时,他已是面红耳赤,前额更渗出层薄汗。顺着蔡福拉扯的力道缓缓起身,冷眼盯着正将铁链切断的幽兰剑,心里暗道:当真是把锋利无比的绝世宝剑! 四周的铁骑兵开始高声的叫嚣起来,嘲弄之余更多几分起哄的呼喊声。他们的高呼激起蔡福的战意,如若方才他只是随意打闹,那现在他的神情与气势均告诉,他是真心要与战。 不过……可不奉陪! 嘴角勾起抹浅笑,猛地松开铁链的力道,蔡福顿时重心不稳向后倒退数步,险些跌倒。无疑惹得围观的铁骑兵,包括部分投石工匠皆放声大笑,亦张狂地笑道:“蔡福,居然不如个手脚皆被锁的囚徒!” 蔡福闻言,面色涨红,高举幽兰剑,咬牙切齿道:“不过是受命不得伤分……”到此,他顿时收敛辩解,宛如发狂的狼犬冲过来。 “嘭!”地声金器相击的嗡鸣后,锁着双手的铁链亦差不多被劈开,忙装出惊慌失措的模样往后倒退,试图退出火光层层叠叠的笼罩,铁骑兵的包围圈内,以及马匹所在的位置。 步、两步、三步、四步、五步……面露惊恐之色,缓缓地向后倒退,直至的背部与腿间的铁链皆抵住树干退无可退为止。在二十几步之间,蔡福亦再次坠入猫抓老鼠的乐趣里,象征性地挥舞着手中的幽兰剑,道道冷凛地寒光于暗淡的火光中闪烁。 “啊!” 蔡福高高举起幽兰剑,提高嗓音大声地吼叫。 注视着来势凶猛的剑刃,举臂用将要断裂的锁链挡住他的攻击。金属相撞发出“嘭”地声空鸣后,捆绑着双腕的铁链应声断成两截,与此同时,趁蔡福惊诧之际,迅速夺过他手中的幽兰剑,挥剑斩断腿间的铁链。 “啊……” 温润的血溅在的身上,眼前的蔡福脸与胸腹皆被利剑所伤,原来,刚才那剑不但斩断腿间的铁链,亦划过立在三尺以内的蔡福。此时,远处的铁骑兵亦察觉出边的怪异,较近的数人已经大声地呼喊起来。忙挥剑斩断马缰,翻身跃上旁边匹马的马鞍,伏于马背,用利剑划过马的臀部。马匹顿时大声嘶鸣,踢踏着前蹄,径直冲入茂密的树丛。 晚风擦过脸颊,伴随着股浓郁的血腥。 夜色笼罩丛林,弥漫着种压抑的硝烟。 伏于疯狂奔驰的马匹之上,敏捷地挥舞着手中的幽兰剑,每道幽幽的寒光均溅出温润的鲜血,每次迅速挥动皆伴随死亡的悲鸣,此时此刻,的脑海中只存在七个字:胆敢阻挡者——死! 雾散情迷 夜色朦胧,丛林魅影。 策马于树林中狂奔,身后传来无数的追击声,其中以蔡福的嗓音最大,隐含着股肃杀之气。想他迫于无义的命令,不敢伤,自然亦不畏追兵,不过,万事总是始料未及的。突然,后方有数支箭矢飞来,匆忙伏于马背闪避,同时,心中难免生出丝疑惑,不过,稍后的事态已容不得细想,逐渐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局面。 “嘭!” “嘭!” “嘭!” 三声巨响惊得马匹抬起前蹄嘶鸣,伏于马背,勒紧缰绳,安抚着受惊的马匹。待马匹平息,才趁乱策马窜入茂密的丛林内。 从未想过与无义到底算什么,亦不愿去想。 夜色凄凄,重重魅影。 胯下马匹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偶尔夹杂着数声凄厉的嘶鸣。闻声,感到胯下的马匹宛如强弩之末,所有的力气已在刚才被耗尽,迅速奔驰的四肢逐渐缓慢下来,然后……突然倒入冰冷的溪水之中。敏捷地从溪流里翻身跃起,目光划过倒映着白月光的溪流,清透的溪水渐渐被浓郁的鲜血所染。 个仲夏之夜极其地漫长,仿佛永无夜尽明的刻。 将幽兰剑扎入溪内的石缝中,行至上游清洗染在脸上的血腥。待脸上的血腥清洗干净后,再次回头瞧眼不再垂死挣扎,静静地躺在溪流中喘息的马匹。它的臀部与大腿皆有箭支,且有倒钩撕下肉块的伤痕,鲜血亦是从那处流窜而出。 也许……会是它。 思及此,拔出幽兰剑,缓缓地行至它的身边,伸手抚过浓密的马鬓…… 月光苍冷,剑气阴寒。 举剑刺入它的颈项,死死按住垂死挣扎的它,缓慢而无情地割下它的头。 鲜血冲出马匹断裂的颈项,喷入被月光笼罩的溪流之中,混浊本已被鲜血染成淡红色的溪水。 冷风淅瑟,枝叶撩乱。 用马鞍的软垫将剑刃上的血腥擦拭干净,目光随意划过倒映在水面上的弦月,残月暗红,不知是血染红溪水,还是……抬头,仰望边的弦月,无意中瞄见西南面丛林的上空映着丝火光,脑海中突然忆起入夜前的残阳落日——清风逝,夕阳落,夜染血,人却留…… 事已至此,还想些什么? 凝视着那轮被火光染红的弦月,脑海中却尽是无义,英挺的无义、威武的无义、俊美的无义,染……血……阵马蹄声将由回忆中惊醒。握紧幽兰剑,匆匆转身,欲往茂密的丛林奔去。不过人奔跑的迅速总是难敌马匹,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踏过溪流时,溅起水花发出哗哗的声响。忙侧身沿溪水往下跑,直至水深之处,头扎进水里,潜入溪底,迅速往水更深处游去。 更冷更阴暗处,便是蛇的归宿。 不过……不是蛇! 在水中无法呼吸,唯有浮出水面。不想,蔡福似是早料到会如此,趁还未察觉之际,便抛出绳套拴住的颈项。随后他扬起马鞭,策马于溪中狂奔,而则被他拖在马后,路于溪流中拖行。水花四起,冰冷的溪水不停地灌入耳里、眼中、鼻内。强忍着溪道内石块的磨擦与窒息的痛楚,用手扯住套着颈项的绳套,然后执起幽兰剑割断绳套。身体顺着惯性于溪水中滑行,反手使劲将幽兰剑插入石缝,止住惯性滑行的同时,折返的马蹄声伴着哗哗的水声由远而近传入耳里。 瞄向那抹渐渐逼近的黑影,双膝于水中微微弯曲,双臂亦然,全身戒备,像是支蓄势待发的利箭。 蔡福策马而来,高大的身影挡住际的弦月。昏黑的光线之下,早已适应黑暗的视觉敏锐地察觉出他的破绽。 夜色极幽,溪水极寒,然而均敌不过手中散发幽幽寒光的幽兰剑。迅速翻身跃起,剑势凶狠地劈向蔡福,只见他身形偏,迅速地闪过剑势,与此同时,快速收回剑势,伸手将其拉下马背,而后脚踹向他腹部的伤口。 “唔!” 他随即闷哼声,捧腹蜷缩于水中。 论速度,舍其谁! 的嘴角微勾,噙着抹冷笑,手中的利刃亦置于他的颈间,紧贴其咽喉之处。 失去骑主的马匹冷漠地抬起前蹄跺步,偶尔发出两声事不关已的嘶鸣与粗喘。溪水亦恢复原本的悠然,顺着溪道涌动奔流,发出潺潺的声响。冷风萧瑟,淡漠地划过倒映着边弦月的溪面,惹起层层叠叠的漪涟。 夜色清幽,溪水冰寒。 蔡福翻身平躺在水中,目光坦然地直视着,笑道:“白公子好身手。” 第 155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6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56 章 闻言,嘴角的笑意更冷,心底的杀意亦更浓,然而,当利刃轻微地划破其颈项之际,他突然张狂地笑,告诫道:“白公子可听过跑得和尚跑不庙!”他的话顿时止住的杀念,剑尖划过溪面缓缓地移开,却又在中途折返,急欲刺向其咽喉。 不过……还是在关键时刻止住动作,且故作镇静地笑问:“嫣与何干?” 蔡福似是未料到会如此回话,眉头微皱,语气亦软下来,:“白梨,如今铁骑兵皆掉转马头对付那些趁机投红管燃烧桶的梅氏工匠,追过来的只有蔡福人,要逃脱自然容易,可——”他稍作停顿,见直视他,忙继续劝:“放得下嫣,嫣鸿却不会放过。”他的番话犹如醍醐灌顶,顿时令清醒三分。 “况且……”他到此停顿少时,眼底突然划过道光泽,似是希冀,亦似信仰。不由心底生疑,忙催促道:“况且什么?” “无义将军是神,战无不胜的神!” 所以…… 他不会轻易丧命,亦不会放弃征服! 的心越来越沉,眉头亦越皱越深,嘴里泛起丝淡淡的苦涩。 此时,幽兰剑的剑身折射出道幽幽的寒光,同时,亦映出悬于漆黑夜空中的那轮弦月。忆起投放燃烧桶前,那场突如其来的雾,也许……少时,沉重的心绪渐渐缓和,紧皱的眉头慢慢平复,的嘴角勾勒出抹冷笑。冷冽地挥动手中的幽兰剑,锋利的剑刃便匆匆与蔡福的颈项擦身而过,刺进缓缓流淌的溪水,激起阵水花的同时,亦在“嘭”地声后,深深地插入水底的鹅卵石隙。 金属撞击石块的余音未消,已手执缰绳翻身上马。瞄向南面丛林的上空,那里依然火光冲,伴随着浓浓的烟雾,给予不安的预兆。与此同时,蔡福亦从溪水中爬起来,拔出幽兰剑的声响,引得警觉地注视着他。 他先瞧眼远处躺在溪流浅处,断头的马匹残尸,而后仰视:“雾散。”他的语气淡然,适到好处地抚平心底的不安。 伸出左手,置于他的身前,淡然地:“上马吧。” 他闻言,嘴角无意中勾起抹微笑,搭住的手,动作简练地翻身上马,坐于身后的马背,莫名地冒出句话来:“没有想像中那么恨将军。”他的话并未在心底激起什么波澜,因为,不欲与他争辩。 马蹄声疾,狂风呼啸。 路过三架投石机之时,腥血四溢,满地皆是梅氏工匠的尸身。残存的二十五名铁骑兵手执长戈,策马列队等待着与蔡福。其中数人目光不善地盯着,而亦注意到他们背在背上的箭筒与长弓。 想于混乱之中杀吗? 暗自窃笑,不由思及若是无义生死未明,的处境恐怕……心底虽反复挣扎,可依然策马与蔡福等人往军营狂奔而去。 林影绰绰,夜色茫茫。 途中,不由地暗自思量:自再遇无义,便计接计地意图谋害他,计不成,还有计,然而他却如有神助般令计计不成。无义被楚国人奉为战神,如今是巧合也好,是真的也罢,都不得不承认,输得彻底。 越靠近军营,血的腥气亦越重,同时,徐徐吹来的南风中混杂着浓郁的火药味。 依稀记得再次见到无义时,曾经自大地对无义过——“要当嫣帝,还要恢复从嫣夺走的疆土,要把从嫣夺走的荣耀还与嫣氏族,然而,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杀,要么帮助,如果想束缚,大可以尝试下!” 如今想来,番话无疑是无知者无畏,番戏言,个笑话。如今的,依旧敌不过无义,他是战神,更代表整个强大尚武的楚国,况且,他身边还有甘愿为其付出切的嫣鸿——嫣国名正言顺的储君。 环扣环,宛如九连环,急不得,甩不掉,挣不脱,唯有慢慢拆。 残月染血,腥风引火。 铁骑兵皆端坐于马背,手执长兵,利刃沾满鲜血,血珠顺着长兵下滑,滴入泥土。他们见,皆是杀气腾腾,言辞之中带着对的仇视,若不是前阵将领赵亦飞大声喝止,难保他们不当场把生吞活剐。 与蔡福跟着前阵将领赵亦飞穿过铁骑兵形成的包围圈缓缓进入圈内。 营地被火海吞噬,视线可及之处皆是血肉模糊的残肢断首。曾经身为组织里身手流的杀手,自然知道炸弹爆炸后的威力,然而对于与同赶来的蔡福却是种冲击。无视他惊讶的表情,冷冷地:“看情形,无义恐怕凶多吉……”话未完,左阵将领申广手中的流星锤已朝的头颅击来。 侧身闪过击,正欲策马逃开,不想,右阵将领华为安用长刀的刀背将横扫下马。 “卟”地声,整个人跌趴在地,还未来得及呼痛,已被数名铁骑兵用长兵压制住。 同时,赵亦飞手执长剑,匆忙挡住欲朝的头砸来的流星锤,高声喝止申广道:“战神将军生死未卜,若此时将他处死,唯恐将军会大怒,不如暂且……”他话未完,已被华为安打断。 “他是条滑不溜手的毒蛇,怎可长留将军身边?” 申广闻言,即刻面露狰狞,手执流星锤发狠地朝压来。 赵亦飞却依然执意留性命,咬牙跺脚,硬是拦下身形宛如巨熊,双臂力量充盈的申广的攻势。 华为安见赵亦飞不肯罢手,目露犹豫,半晌,似是下定决心,视线扫过,大步上前,提刀欲向……千钧发之际,被剑破相的蔡福居然持幽兰剑拦下致命的击。他另只手指向火海,语气平缓地:“那边有人过来。”他的话刚完,匹俊马便驮着名混身是血的将士冲出火海飞奔而来。 来者使得全军瞬间沸腾,数名铁骑兵更发出充斥希望的呼喊,而围住的众位将士亦不再急欲置于死地。 赵亦飞使劲推开神色稍稍呆滞的申广,劝道:“还是等后阵军统领陈入告知将军境况再做打算不迟。”他的话顿时软化华为安,只见他抽回大刀,若有所思地瞪视蔡福眼后,与松开的铁骑兵同倒退数步,步入列阵。期间,的目光无意中与他相接,从他眼里,隐约感到股阴寒的杀意。 陈入伤势颇重,浑身是血,身披约丈长的火烷纱,内里并无盔甲。尽管血泥污他的面目,可他依然目光如炬。他注视着,张张嘴,似是嗓子干涩。蔡福见此,即刻递水袋给他,轻声道:“陈统领,先喝口水,润润喉咙。” 陈入接过水袋,仰头口气喝个痛快,又用剩余的水洗去脸上的血污,然后直视,:“将军还活着,不过那三团火球炸死许多人,将军被情王困于帅帐火圈……”他的话尚未完,赵亦飞已拳揍向他的左脸,愤怒地责问:“为何丢下将军逃回来?” 申广手执流星锤拦在他们二人中间,时之间亦不知道帮谁,唯有无奈地偏头望向混在队列之中的华为安。顺着他的目光瞧眼华为安,只见后者身旁的火把随风摇曳,映得其目光忽明忽暗,煞是阴狠。 此时,陈入突然双膝跪地,大声呼喊起来。 “是,是将军下的令!”他的话令收回视线,略带疑惑地盯着他,同时,数道视线皆投向他,待他给予合理的解释。 陈入仰头环视众人,最后目光深邃地审视着,:“将军,他能等,白公子却不能等。” 闻言,大步流星地奔向陈入,猛地扯下裹在他身上的火烷纱,正欲往他骑回来的马匹奔去之时,不想却被手持流星锤的申广拦住。 “让他去!”话的是赵亦飞,他持剑挡开申广,温文而坚毅的目光划过申广,最终朝探来,:“将军等的是他。”此话无疑令与他视线相对,而后移开,时间只是刹那,可已足以令明他两难的心思。 申广似是不放心,见无法轻易摆脱赵亦飞的阻拦,随即高声嚷嚷起来。 “他成日里就想着怎么害将军,绝不能让他去!”他的嗓音铿锵有力,宛如证据确凿的“证据”,即刻便有几名铁骑兵跳出来将团团围住。 赵亦飞的眼底亦划过分猜忌。 形势如此,唯有直视赵亦飞的眼眸,道:“爱也好,恨也罢,……抑或者是他,皆不应该死在里!”话末,的语气极其坚定。 赵亦飞闻言,把推开呆愣住的申广,厉声令道:“拦白梨者,论罪当斩!” 围住的铁骑兵得令,随即为让开道路。 第 156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7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57 章 冲至陈入所骑的马匹旁,执起缰绳翻身上马,正欲扬鞭打马冲入火海时,蔡福突然拉住缰绳。 “别拦……”还未把话完,他已将幽兰剑塞入的手中。 握住剑柄,低头俯视他,本来平凡的面庞如今多道狰狞的刀疤,不知为何,却觉得比以往温顺平和的他多几分英武的帅气,不由咧嘴笑,道:“此剑锋利无比,乃当世不可多得的宝剑。用完后,定当奉还!”完,披上火烷纱,策马冲入熊熊燃烧的火海之中。 夜色朦胧,丛林魅影。 策马于树林中狂奔,身后传来无数的追击声,其中以蔡福的嗓音最大,隐含着股肃杀之气。想他迫于无义的命令,不敢伤,自然亦不畏追兵,不过,万事总是始料未及的。突然,后方有数支箭矢飞来,匆忙伏于马背闪避,同时,心中难免生出丝疑惑,不过,稍后的事态已容不得细想,逐渐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局面。 “嘭!” “嘭!” “嘭!” 三声巨响惊得马匹抬起前蹄嘶鸣,伏于马背,勒紧缰绳,安抚着受惊的马匹。待马匹平息,才趁乱策马窜入茂密的丛林内。 从未想过与无义到底算什么,亦不愿去想。 夜色凄凄,重重魅影。 胯下马匹的喘息声越来越大,偶尔夹杂着数声凄厉的嘶鸣。闻声,感到胯下的马匹宛如强弩之末,所有的力气已在刚才被耗尽,迅速奔驰的四肢逐渐缓慢下来,然后……突然倒入冰冷的溪水之中。敏捷地从溪流里翻身跃起,目光划过倒映着白月光的溪流,清透的溪水渐渐被浓郁的鲜血所染。 个仲夏之夜极其地漫长,仿佛永无夜尽明的刻。 将幽兰剑扎入溪内的石缝中,行至上游清洗染在脸上的血腥。待脸上的血腥清洗干净后,再次回头瞧眼不再垂死挣扎,静静地躺在溪流中喘息的马匹。它的臀部与大腿皆有箭支,且有倒钩撕下肉块的伤痕,鲜血亦是从那处流窜而出。 也许……会是它。 思及此,拔出幽兰剑,缓缓地行至它的身边,伸手抚过浓密的马鬓…… 月光苍冷,剑气阴寒。 举剑刺入它的颈项,死死按住垂死挣扎的它,缓慢而无情地割下它的头。 鲜血冲出马匹断裂的颈项,喷入被月光笼罩的溪流之中,混浊本已被鲜血染成淡红色的溪水。 冷风淅瑟,枝叶撩乱。 用马鞍的软垫将剑刃上的血腥擦拭干净,目光随意划过倒映在水面上的弦月,残月暗红,不知是血染红溪水,还是……抬头,仰望边的弦月,无意中瞄见西南面丛林的上空映着丝火光,脑海中突然忆起入夜前的残阳落日——清风逝,夕阳落,夜染血,人却留…… 事已至此,还想些什么? 凝视着那轮被火光染红的弦月,脑海中却尽是无义,英挺的无义、威武的无义、俊美的无义,染……血……阵马蹄声将由回忆中惊醒。握紧幽兰剑,匆匆转身,欲往茂密的丛林奔去。不过人奔跑的迅速总是难敌马匹,身后的马蹄声越来越近,踏过溪流时,溅起水花发出哗哗的声响。忙侧身沿溪水往下跑,直至水深之处,头扎进水里,潜入溪底,迅速往水更深处游去。 更冷更阴暗处,便是蛇的归宿。 不过……不是蛇! 在水中无法呼吸,唯有浮出水面。不想,蔡福似是早料到会如此,趁还未察觉之际,便抛出绳套拴住的颈项。随后他扬起马鞭,策马于溪中狂奔,而则被他拖在马后,路于溪流中拖行。水花四起,冰冷的溪水不停地灌入耳里、眼中、鼻内。强忍着溪道内石块的磨擦与窒息的痛楚,用手扯住套着颈项的绳套,然后执起幽兰剑割断绳套。身体顺着惯性于溪水中滑行,反手使劲将幽兰剑插入石缝,止住惯性滑行的同时,折返的马蹄声伴着哗哗的水声由远而近传入耳里。 瞄向那抹渐渐逼近的黑影,双膝于水中微微弯曲,双臂亦然,全身戒备,像是支蓄势待发的利箭。 蔡福策马而来,高大的身影挡住际的弦月。昏黑的光线之下,早已适应黑暗的视觉敏锐地察觉出他的破绽。 夜色极幽,溪水极寒,然而均敌不过手中散发幽幽寒光的幽兰剑。迅速翻身跃起,剑势凶狠地劈向蔡福,只见他身形偏,迅速地闪过剑势,与此同时,快速收回剑势,伸手将其拉下马背,而后脚踹向他腹部的伤口。 “唔!” 他随即闷哼声,捧腹蜷缩于水中。 论速度,舍其谁! 的嘴角微勾,噙着抹冷笑,手中的利刃亦置于他的颈间,紧贴其咽喉之处。 失去骑主的马匹冷漠地抬起前蹄跺步,偶尔发出两声事不关已的嘶鸣与粗喘。溪水亦恢复原本的悠然,顺着溪道涌动奔流,发出潺潺的声响。冷风萧瑟,淡漠地划过倒映着边弦月的溪面,惹起层层叠叠的漪涟。 夜色清幽,溪水冰寒。 蔡福翻身平躺在水中,目光坦然地直视着,笑道:“白公子好身手。” 闻言,嘴角的笑意更冷,心底的杀意亦更浓,然而,当利刃轻微地划破其颈项之际,他突然张狂地笑,告诫道:“白公子可听过跑得和尚跑不庙!”他的话顿时止住的杀念,剑尖划过溪面缓缓地移开,却又在中途折返,急欲刺向其咽喉。 不过……还是在关键时刻止住动作,且故作镇静地笑问:“嫣与何干?” 蔡福似是未料到会如此回话,眉头微皱,语气亦软下来,:“白梨,如今铁骑兵皆掉转马头对付那些趁机投红管燃烧桶的梅氏工匠,追过来的只有蔡福人,要逃脱自然容易,可——”他稍作停顿,见直视他,忙继续劝:“放得下嫣,嫣鸿却不会放过。”他的番话犹如醍醐灌顶,顿时令清醒三分。 “况且……”他到此停顿少时,眼底突然划过道光泽,似是希冀,亦似信仰。不由心底生疑,忙催促道:“况且什么?” “无义将军是神,战无不胜的神!” 所以…… 他不会轻易丧命,亦不会放弃征服! 的心越来越沉,眉头亦越皱越深,嘴里泛起丝淡淡的苦涩。 此时,幽兰剑的剑身折射出道幽幽的寒光,同时,亦映出悬于漆黑夜空中的那轮弦月。忆起投放燃烧桶前,那场突如其来的雾,也许……少时,沉重的心绪渐渐缓和,紧皱的眉头慢慢平复,的嘴角勾勒出抹冷笑。冷冽地挥动手中的幽兰剑,锋利的剑刃便匆匆与蔡福的颈项擦身而过,刺进缓缓流淌的溪水,激起阵水花的同时,亦在“嘭”地声后,深深地插入水底的鹅卵石隙。 金属撞击石块的余音未消,已手执缰绳翻身上马。瞄向南面丛林的上空,那里依然火光冲,伴随着浓浓的烟雾,给予不安的预兆。与此同时,蔡福亦从溪水中爬起来,拔出幽兰剑的声响,引得警觉地注视着他。 他先瞧眼远处躺在溪流浅处,断头的马匹残尸,而后仰视:“雾散。”他的语气淡然,适到好处地抚平心底的不安。 伸出左手,置于他的身前,淡然地:“上马吧。” 他闻言,嘴角无意中勾起抹微笑,搭住的手,动作简练地翻身上马,坐于身后的马背,莫名地冒出句话来:“没有想像中那么恨将军。”他的话并未在心底激起什么波澜,因为,不欲与他争辩。 马蹄声疾,狂风呼啸。 第 157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8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58 章 路过三架投石机之时,腥血四溢,满地皆是梅氏工匠的尸身。残存的二十五名铁骑兵手执长戈,策马列队等待着与蔡福。其中数人目光不善地盯着,而亦注意到他们背在背上的箭筒与长弓。 想于混乱之中杀吗? 暗自窃笑,不由思及若是无义生死未明,的处境恐怕……心底虽反复挣扎,可依然策马与蔡福等人往军营狂奔而去。 林影绰绰,夜色茫茫。 途中,不由地暗自思量:自再遇无义,便计接计地意图谋害他,计不成,还有计,然而他却如有神助般令计计不成。无义被楚国人奉为战神,如今是巧合也好,是真的也罢,都不得不承认,输得彻底。 越靠近军营,血的腥气亦越重,同时,徐徐吹来的南风中混杂着浓郁的火药味。 依稀记得再次见到无义时,曾经自大地对无义过——“要当嫣帝,还要恢复从嫣夺走的疆土,要把从嫣夺走的荣耀还与嫣氏族,然而,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杀,要么帮助,如果想束缚,大可以尝试下!” 如今想来,番话无疑是无知者无畏,番戏言,个笑话。如今的,依旧敌不过无义,他是战神,更代表整个强大尚武的楚国,况且,他身边还有甘愿为其付出切的嫣鸿——嫣国名正言顺的储君。 环扣环,宛如九连环,急不得,甩不掉,挣不脱,唯有慢慢拆。 残月染血,腥风引火。 铁骑兵皆端坐于马背,手执长兵,利刃沾满鲜血,血珠顺着长兵下滑,滴入泥土。他们见,皆是杀气腾腾,言辞之中带着对的仇视,若不是前阵将领赵亦飞大声喝止,难保他们不当场把生吞活剐。 与蔡福跟着前阵将领赵亦飞穿过铁骑兵形成的包围圈缓缓进入圈内。 营地被火海吞噬,视线可及之处皆是血肉模糊的残肢断首。曾经身为组织里身手流的杀手,自然知道炸弹爆炸后的威力,然而对于与同赶来的蔡福却是种冲击。无视他惊讶的表情,冷冷地:“看情形,无义恐怕凶多吉……”话未完,左阵将领申广手中的流星锤已朝的头颅击来。 侧身闪过击,正欲策马逃开,不想,右阵将领华为安用长刀的刀背将横扫下马。 “卟”地声,整个人跌趴在地,还未来得及呼痛,已被数名铁骑兵用长兵压制住。 同时,赵亦飞手执长剑,匆忙挡住欲朝的头砸来的流星锤,高声喝止申广道:“战神将军生死未卜,若此时将他处死,唯恐将军会大怒,不如暂且……”他话未完,已被华为安打断。 “他是条滑不溜手的毒蛇,怎可长留将军身边?” 申广闻言,即刻面露狰狞,手执流星锤发狠地朝压来。 赵亦飞却依然执意留性命,咬牙跺脚,硬是拦下身形宛如巨熊,双臂力量充盈的申广的攻势。 华为安见赵亦飞不肯罢手,目露犹豫,半晌,似是下定决心,视线扫过,大步上前,提刀欲向……千钧发之际,被剑破相的蔡福居然持幽兰剑拦下致命的击。他另只手指向火海,语气平缓地:“那边有人过来。”他的话刚完,匹俊马便驮着名混身是血的将士冲出火海飞奔而来。 来者使得全军瞬间沸腾,数名铁骑兵更发出充斥希望的呼喊,而围住的众位将士亦不再急欲置于死地。 赵亦飞使劲推开神色稍稍呆滞的申广,劝道:“还是等后阵军统领陈入告知将军境况再做打算不迟。”他的话顿时软化华为安,只见他抽回大刀,若有所思地瞪视蔡福眼后,与松开的铁骑兵同倒退数步,步入列阵。期间,的目光无意中与他相接,从他眼里,隐约感到股阴寒的杀意。 陈入伤势颇重,浑身是血,身披约丈长的火烷纱,内里并无盔甲。尽管血泥污他的面目,可他依然目光如炬。他注视着,张张嘴,似是嗓子干涩。蔡福见此,即刻递水袋给他,轻声道:“陈统领,先喝口水,润润喉咙。” 陈入接过水袋,仰头口气喝个痛快,又用剩余的水洗去脸上的血污,然后直视,:“将军还活着,不过那三团火球炸死许多人,将军被情王困于帅帐火圈……”他的话尚未完,赵亦飞已拳揍向他的左脸,愤怒地责问:“为何丢下将军逃回来?” 申广手执流星锤拦在他们二人中间,时之间亦不知道帮谁,唯有无奈地偏头望向混在队列之中的华为安。顺着他的目光瞧眼华为安,只见后者身旁的火把随风摇曳,映得其目光忽明忽暗,煞是阴狠。 此时,陈入突然双膝跪地,大声呼喊起来。 “是,是将军下的令!”他的话令收回视线,略带疑惑地盯着他,同时,数道视线皆投向他,待他给予合理的解释。 陈入仰头环视众人,最后目光深邃地审视着,:“将军,他能等,白公子却不能等。” 闻言,大步流星地奔向陈入,猛地扯下裹在他身上的火烷纱,正欲往他骑回来的马匹奔去之时,不想却被手持流星锤的申广拦住。 “让他去!”话的是赵亦飞,他持剑挡开申广,温文而坚毅的目光划过申广,最终朝探来,:“将军等的是他。”此话无疑令与他视线相对,而后移开,时间只是刹那,可已足以令明他两难的心思。 申广似是不放心,见无法轻易摆脱赵亦飞的阻拦,随即高声嚷嚷起来。 “他成日里就想着怎么害将军,绝不能让他去!”他的嗓音铿锵有力,宛如证据确凿的“证据”,即刻便有几名铁骑兵跳出来将团团围住。 赵亦飞的眼底亦划过分猜忌。 形势如此,唯有直视赵亦飞的眼眸,道:“爱也好,恨也罢,……抑或者是他,皆不应该死在里!”话末,的语气极其坚定。 赵亦飞闻言,把推开呆愣住的申广,厉声令道:“拦白梨者,论罪当斩!” 围住的铁骑兵得令,随即为让开道路。 冲至陈入所骑的马匹旁,执起缰绳翻身上马,正欲扬鞭打马冲入火海时,蔡福突然拉住缰绳。 “别拦……”还未把话完,他已将幽兰剑塞入的手中。 握住剑柄,低头俯视他,本来平凡的面庞如今多道狰狞的刀疤,不知为何,却觉得比以往温顺平和的他多几分英武的帅气,不由咧嘴笑,道:“此剑锋利无比,乃当世不可多得的宝剑。用完后,定当奉还!”完,披上火烷纱,策马冲入熊熊燃烧的火海之中。 烈火灼情(上) 前方火势凶猛,正当欲蒙上马匹的眼睛之时,马倒也稀奇,竟然抬蹄扬尘,发出阵嘶鸣后,跃过丈高的火海。 尽管老马识途,可在熊熊燃烧的火海之中,依然感到火仿佛将要把吞噬般。若不是身上的衣衫被冰冷的溪水渗湿,恐怕难耐灼热的高温。 火海翻腾,热浪袭人,触目之处,皆是红光。裹紧火烷纱伏于马背,任胯下的马匹驮着路狂奔。马倒也通灵性,巧妙地避开火势较猛之处,终是驮着冲入军营中间的地带。 梅氏的投石工匠皆是临时训练而成,因此他们只知次计划的投石射程。按原计划,投黄管燃烧桶于军营外围围困战神铁骑营,而内部则着重投放红管燃烧桶。如今严禁使用红管燃烧桶,所以火圈之内火势并不猖獗。尽管如此,火圈之内依然宛如人间地狱。 硝烟弥漫,滚滚浓烟。目光可及之处皆是被利器斩断的尸身,空气之中充斥着股浓郁的血腥味。烟雾遮住的视野,唯有策马缓缓前行。浓浓的烟雾遮住座地狱坟场的全貌,却遮不住死亡的气息。马蹄践踏着被鲜血染红的泥土,偶尔亦会踩到士兵的尸体。嘚嘚的马蹄偶尔伴随着阵沉闷的声响传入的耳里,仿佛正告知——死亡便在脚下。 前方的帅营传来吵杂声。止住马匹,迅速翻身下马,执剑潜藏于浓烟弥漫,火光未及之处。缓缓地向主帅营移动,由窃听而来的声势,可推测仅存的情王军队皆在此处,且将无义围困。 从尸体上剥下副无战神标志的楚军盔甲穿好,手脚的锁链皆用布缠住,而后又将脸用炭灰抹黑。待切就绪后,便乘机混入四处搜寻易燃物的士兵之中。依些士兵的交谈,获知无义被压在帅帐之内的巨型青铜鼎下。他们传言——帅帐的北面传来两声巨响后,无义便被压在帐内的巨鼎之下。战神铁骑营试图将铜鼎锹开将无义救出,不想,情王趁机围绞残存的铁骑兵。无义于鼎内闻得消息,严令陈入领兵突破重围。据下令之声宛如雷鸣,便是与铁骑兵对阵的情王军亦可听清。 是夜,火势依旧猛烈,浓烟笼罩着片营地。 风起,炭灰随风飞舞,空中弥漫着血的腥臭。 将支撑营帐的木头斩成数断,抱在怀里,尾随士兵们进入帅帐。帐内,烟雾更浓,火光灼热。铜鼎被熊熊燃烧的烈火包围。见此不由愣,身后的士兵推把,踉跄向前,手中的木柴散地。急忙倾身蹲在地上拾取,不想,已惹来情王的注意。 第 158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59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59 章 “他是谁?” 闻言,不由心生警惕,蹲在地上假意拾取木柴,实则暗地打量帐内的境况,待稍有不妥,便拔剑肆意厮杀。 其实帅营役,情王军不过是惨胜。杀敌三千,自损三万。若不论擒获敌方首领,依情王军仅存数百兵力来看,实乃惨败。怎奈战神无义被压于鼎内,此战情王虽损失数万兵力,亦是胜战。尽管情王领来的士兵仅剩数百,可毕竟非以敌百的勇猛之士,如今唯有蓄势待发,静观其变。 “情王问是谁,怎么不吭声?”话者乃情王身边的副将,见依然不吭声,便急切地跺步而来。他行至身边,提脚猛地踹来。忙翻身滚出数丈,朝的正是情王所在的方向。 情王身边的将士即刻察觉有异,拔剑急挡住。怎料速度惊人,待他们拔剑相向之时,早已将幽兰剑架在情王的颈间。晃动手中的幽兰剑,用眼神示意众人退开,而后问:“为何如此戏弄无义?” “果然是!”情王完,冷哼声,道:“早该猜到与无义设计引出城,若不是嫣云催促,亦不会出城营救。” 闻言,亦不多作解释,行至他的身后,道:“跟来。” 情王似是解的脾性,也不挣扎,随步入帅营内帐。内帐处于西北面,受爆破波及,靠北的地方已成废墟。然而,巨型虎形香炉则处于西面,未受波及。恐尾随进入内帐的将士趁机袭来,威胁无情道:“把手伸入香炉,拨开炉灰,在里头藏个包裹。” 无情闻言,眉头微皱,道:“香炉巨……”他迫于颈间被利刃割裂的伤口,乖巧地闭上嘴,将手伸入香炉搜寻起来。 期间,他命人将香炉推翻方便搜寻。此举并无异议,避免炉灰四溢,遮住的视野,特意架着无情退开数丈。待帐内不再弥漫着炉灰之时,方才架着无情靠近。半晌,他从炉灰里挖出包裹递给,问:“里头是什么东西?竟然用火烷纱层层包住。” 接过包裹,道:“与无关,走!”完架着他步出内帐。铜鼎的火势依然猛烈,见此嘴角勾起抹笑意,问:“为何如此折磨无义?”的话引来情王的嘲笑。 “如今火圈之外尽是战神铁骑营的将士,而此处仅剩不到八百人。如果命人锹开铜鼎,擒杀无义,恐怕还会折损,此乃死路条。如今唯有用烈火蒸烤无义,使其身悬线。待冲出重围,安然回楚京城,再作……”可惜他番话还未完,已将包裹抛入火堆,且将他推开,闪身回到内帐,匆匆藏身于香炉内。 火烷纱防火耐热,却无法隔绝火堆的高温,而火烷纱包裹的不是它物,正是炸药。随着声巨响传来,空气中涌起股热流。爆炸时产生的气流撞击铜炉发出阵金属声。藏身炉内,捂住双耳,依然可感受到铜炉的颤粟。 少时,待硝烟散尽之际,才爬出铜炉。 本已残破不甚的帅帐被场爆炸所吞噬。片废墟之上,唯有血肉模糊的尸身,以及两座巨型的青铜器皿。缓步朝巨型的铜鼎走去,长靴踩着数百人的血与肉,呼吸着弥漫火药味与血腥味的空气。 用剑挖掘地面,直至挖出条缝隙,方才开口喊道:“无义,听到便应声。” “梨?”尽管隔着铜鼎,只此声,依然可听出无义隐含于“梨”字之中疑惑与激动。 想不到会来救吗?也想不到。 夜空苍茫,星辰寂廖。 夜太长,长得让人生出永无明的错觉。 突然,不远处传来阵苟延残喘的呻吟。随后,人行动艰难地从尸堆中爬出来。执剑靠近,待看清楚此人,道:“想不到还活着?” 情王全身沾满血污,唯有双眼睛锐利冷凛,似把利刃欲把刺穿。与之对视,少时,他蓦然狂笑,直至声嘶力竭方才止住。 “云从未恋?哈哈……” 冷漠地注视着近乎疯狂的他,仿佛他所的话未有字入耳。情王见此,忙转换话题,道:“可知是谁花万两黄金向邪刹买秋水的性命?” “谁?” “如果是嫣云,信不信?” 闻言,执剑置于他的颈间,问道:“理由?” “云自寒水要塞之事后,整个人就变,他——” 前方火势凶猛,正当欲蒙上马匹的眼睛之时,马倒也稀奇,竟然抬蹄扬尘,发出阵嘶鸣后,跃过丈高的火海。 尽管老马识途,可在熊熊燃烧的火海之中,依然感到火仿佛将要把吞噬般。若不是身上的衣衫被冰冷的溪水渗湿,恐怕难耐灼热的高温。 火海翻腾,热浪袭人,触目之处,皆是红光。裹紧火烷纱伏于马背,任胯下的马匹驮着路狂奔。马倒也通灵性,巧妙地避开火势较猛之处,终是驮着冲入军营中间的地带。 梅氏的投石工匠皆是临时训练而成,因此他们只知次计划的投石射程。按原计划,投黄管燃烧桶于军营外围围困战神铁骑营,而内部则着重投放红管燃烧桶。如今严禁使用红管燃烧桶,所以火圈之内火势并不猖獗。尽管如此,火圈之内依然宛如人间地狱。 硝烟弥漫,滚滚浓烟。目光可及之处皆是被利器斩断的尸身,空气之中充斥着股浓郁的血腥味。烟雾遮住的视野,唯有策马缓缓前行。浓浓的烟雾遮住座地狱坟场的全貌,却遮不住死亡的气息。马蹄践踏着被鲜血染红的泥土,偶尔亦会踩到士兵的尸体。嘚嘚的马蹄偶尔伴随着阵沉闷的声响传入的耳里,仿佛正告知——死亡便在脚下。 前方的帅营传来吵杂声。止住马匹,迅速翻身下马,执剑潜藏于浓烟弥漫,火光未及之处。缓缓地向主帅营移动,由窃听而来的声势,可推测仅存的情王军队皆在此处,且将无义围困。 从尸体上剥下副无战神标志的楚军盔甲穿好,手脚的锁链皆用布缠住,而后又将脸用炭灰抹黑。待切就绪后,便乘机混入四处搜寻易燃物的士兵之中。依些士兵的交谈,获知无义被压在帅帐之内的巨型青铜鼎下。他们传言——帅帐的北面传来两声巨响后,无义便被压在帐内的巨鼎之下。战神铁骑营试图将铜鼎锹开将无义救出,不想,情王趁机围绞残存的铁骑兵。无义于鼎内闻得消息,严令陈入领兵突破重围。据下令之声宛如雷鸣,便是与铁骑兵对阵的情王军亦可听清。 是夜,火势依旧猛烈,浓烟笼罩着片营地。 风起,炭灰随风飞舞,空中弥漫着血的腥臭。 将支撑营帐的木头斩成数断,抱在怀里,尾随士兵们进入帅帐。帐内,烟雾更浓,火光灼热。铜鼎被熊熊燃烧的烈火包围。见此不由愣,身后的士兵推把,踉跄向前,手中的木柴散地。急忙倾身蹲在地上拾取,不想,已惹来情王的注意。 “他是谁?” 闻言,不由心生警惕,蹲在地上假意拾取木柴,实则暗地打量帐内的境况,待稍有不妥,便拔剑肆意厮杀。 其实帅营役,情王军不过是惨胜。杀敌三千,自损三万。若不论擒获敌方首领,依情王军仅存数百兵力来看,实乃惨败。怎奈战神无义被压于鼎内,此战情王虽损失数万兵力,亦是胜战。尽管情王领来的士兵仅剩数百,可毕竟非以敌百的勇猛之士,如今唯有蓄势待发,静观其变。 “情王问是谁,怎么不吭声?”话者乃情王身边的副将,见依然不吭声,便急切地跺步而来。他行至身边,提脚猛地踹来。忙翻身滚出数丈,朝的正是情王所在的方向。 情王身边的将士即刻察觉有异,拔剑急挡住。怎料速度惊人,待他们拔剑相向之时,早已将幽兰剑架在情王的颈间。晃动手中的幽兰剑,用眼神示意众人退开,而后问:“为何如此戏弄无义?” “果然是!”情王完,冷哼声,道:“早该猜到与无义设计引出城,若不是嫣云催促,亦不会出城营救。” 闻言,亦不多作解释,行至他的身后,道:“跟来。” 情王似是解的脾性,也不挣扎,随步入帅营内帐。内帐处于西北面,受爆破波及,靠北的地方已成废墟。然而,巨型虎形香炉则处于西面,未受波及。恐尾随进入内帐的将士趁机袭来,威胁无情道:“把手伸入香炉,拨开炉灰,在里头藏个包裹。” 无情闻言,眉头微皱,道:“香炉巨……”他迫于颈间被利刃割裂的伤口,乖巧地闭上嘴,将手伸入香炉搜寻起来。 期间,他命人将香炉推翻方便搜寻。此举并无异议,避免炉灰四溢,遮住的视野,特意架着无情退开数丈。待帐内不再弥漫着炉灰之时,方才架着无情靠近。半晌,他从炉灰里挖出包裹递给,问:“里头是什么东西?竟然用火烷纱层层包住。” 接过包裹,道:“与无关,走!”完架着他步出内帐。铜鼎的火势依然猛烈,见此嘴角勾起抹笑意,问:“为何如此折磨无义?”的话引来情王的嘲笑。 “如今火圈之外尽是战神铁骑营的将士,而此处仅剩不到八百人。如果命人锹开铜鼎,擒杀无义,恐怕还会折损,此乃死路条。如今唯有用烈火蒸烤无义,使其身悬线。待冲出重围,安然回楚京城,再作……”可惜他番话还未完,已将包裹抛入火堆,且将他推开,闪身回到内帐,匆匆藏身于香炉内。 第 159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0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60 章 火烷纱防火耐热,却无法隔绝火堆的高温,而火烷纱包裹的不是它物,正是炸药。随着声巨响传来,空气中涌起股热流。爆炸时产生的气流撞击铜炉发出阵金属声。藏身炉内,捂住双耳,依然可感受到铜炉的颤粟。 少时,待硝烟散尽之际,才爬出铜炉。 本已残破不甚的帅帐被场爆炸所吞噬。片废墟之上,唯有血肉模糊的尸身,以及两座巨型的青铜器皿。缓步朝巨型的铜鼎走去,长靴踩着数百人的血与肉,呼吸着弥漫火药味与血腥味的空气。 用剑挖掘地面,直至挖出条缝隙,方才开口喊道:“无义,听到便应声。” “梨?”尽管隔着铜鼎,只此声,依然可听出无义隐含于“梨”字之中疑惑与激动。 想不到会来救吗?也想不到。 夜空苍茫,星辰寂廖。 夜太长,长得让人生出永无明的错觉。 突然,不远处传来阵苟延残喘的呻吟。随后,人行动艰难地从尸堆中爬出来。执剑靠近,待看清楚此人,道:“想不到还活着?” 情王全身沾满血污,唯有双眼睛锐利冷凛,似把利刃欲把刺穿。与之对视,少时,他蓦然狂笑,直至声嘶力竭方才止住。 “云从未恋?哈哈……” 冷漠地注视着近乎疯狂的他,仿佛他所的话未有字入耳。情王见此,忙转换话题,道:“可知是谁花万两黄金向邪刹买秋水的性命?” “谁?” “如果是嫣云,信不信?” 闻言,执剑置于他的颈间,问道:“理由?” “云自寒水要塞之事后,整个人就变,他——” “他什么?” 情王嘴角勾起抹怪笑,而后闭上双眼,任如何问亦不再开口。见此,心生怒意,执剑划过他的胸腹,路下滑,直至他胯间,道:“若是想死前变成太监便闭嘴不。”完,用剑尖划破他的裤裆,挑起伏在他胯间的软肉。 剑身的寒意惹得无情眉头微皱,然而随后他便舒展眉间的折皱。此举无疑激怒。幽兰剑于朦胧的夜色中折射出道妖魅的蓝光。幽幽的寒意袭过无情胯间的软肉,随即他便捂住下身于尸堆中翻滚呼喊。 冷漠地看着疼得尖声呼喊的无情,再次问:“他什么?” 无情亦不答复,少时,他已压抑住痛苦,不再滚动身躯。他静静地蜷缩在地,唯有阵阵粗重的喘息告知——他还活着。漠视无情凄惨的模样,剑尖指向他臀间的缝隙,道:“若还不想,便用此剑探探尊贵的后穴。”的话无疑令他全身颤抖下。然而,只此下,他便不再为的话所动容。见此,抿嘴笑,而后收回剑锋,道:“若不,全当诬陷嫣……” “他他恨秋水!他,啊……”他尚未把话完,幽兰剑的剑尖已刺入他的菊穴。 无情高声呼痛,那声音仿佛可刺破云宵。半晌,他方才止住呼声,蜷缩着残破的身躯,发出阵阵粗重的喘息。他咬牙强忍住切肤之痛。切肤之痛中,也许,还有被人挤压心脏的痛楚。 冷眼盯着无情逐渐失去光泽的双目,尽管里面包含过多的情愫,但可以肯定,强烈的情绪将会随之消逝。然而,在股强烈情绪消逝之前,无情却盯着,断断续续地:“他望着……引开……离族人的……背影时,心……痛……” 他的声音忽然终止,与此同时,粗重的喘息亦不复响起。 默默地注视着蜷缩在尸堆中的情王:血污遮揭他的容貌,染黑他的锦衣华服,残破、肮脏,与地上其它的尸体无异。无疑令忆起第次遇见他的时候,俊朗、洒脱、衣着光鲜、不染血腥,且在谈笑风生之间,便定夺嫣国大军近二十万人的生死。 果然是命运无常,算不算为嫣复仇? 思及此,嘴角勾起抹若有似无的冷笑,然后,撕下衣摆擦拭干净剑身的血迹,随手将衣摆丢在无情的尸身之上。 风过拂起满地的尘埃,眯着双眼捂住口鼻,可依然无法阻挡弥漫于空气中的血腥。战争之后,最多的恐怕是死亡。 “梨!” 转身注视着渐行渐近的无义,他全身沾满泥土与血迹。灰尘掩盖他俊朗的面容,却遮不住他宛如地狱冥火燃烧的双眼中散发出的王者之气。忽然之间,意识到面前站着的不再是楚国将领,而是楚国之王。他会是名尚武的王者。他所统治的国家亦将会年年征战。不过,…… “梨……” 他紧紧地拥抱着,臂力极大,仿佛要把揉入体内,与合而为方才罢休。他将头伏在肩上,在耳边低声呢喃,手指轻柔地抚过的发丝。他的动作像在抚摸着件来之不易的珍品,抑或者是在呵护着心爱之物。良久,他才缓缓地松开双臂,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心中有。” 闻言,亦不争辩,嘴角勾起抹浅浅的笑意,目光透过身前的无义眺望远方。火势渐弱,夜色更浓,满地皆是尸骸,空片漆黑,唯有启明星闪烁着琟灿的星光。 看来,漫漫长夜终于走到尽头。 远处,人影绰绰,火光翼翼。 想来,赵亦飞等人也该赶到。恍惚之间,切就像是演戏,唯真实的恐怕只有刚才死在幽兰剑锋利剑刃之下的情王。 “梨……” “嗯?” 直视无义的双眼,它们是团火,地狱的冥火,散发出将灼烧殆尽的热力。正当沉沦在他灼热的视线里时,无义突然吹起阵口哨,随后传来阵马蹄声。刚才那匹被随处遗弃的马匹冲入的视野,渐行渐近。 “它是赤云的兄弟——浅聪。”无义完,翻身上马,然后把将拉上马,道:“们去洗洗身上的血污。” 闻言,抿嘴浅笑,道:“们可没有换洗的衣服。” 无义扬鞭策马,而后转头对笑道:“那们就不穿。” 此时,边泛起抹白光。抹淡淡的白光,既宣告昼的到来,亦判决夜的离开。仲夏之夜终于过去,而亦年满十五。 晨曦初露,红日薄发。 与无义策马穿过重重叠叠的林荫前往附近的溪流。纷乱的夜逐渐消逝,漫的红霞与清新的晨露摸去仲夏之夜所累积的杀戮气息。同样是红,朝霞宛如美境,血色则似修罗。同样是光,初晓宛如新生,火海则是殆烬。 风起,林颤。 瀑布,倾泄。 无义宽厚的背影,矫健的身躯,光洁的背部,甚至是乌黑的发丝都给予种安祥之感。经历整夜的杀戮之后,的身心甚感疲惫,股烦闷的躁热由心而生。如今,只希望用清澈冰冷的溪水洗涤的身心。 “梨,快过来。” 第 160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1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61 章 被水渗湿的无义异常地诱人,俊朗挺拔的身躯在清晨的阳光之中折射出抹迷人的魅力——雄性的吸引。 缓缓步入溪流往他处而去。与此同时,无义英俊的面庞挂着抹明朗的笑。当张开双臂拥抱他之时,他于耳边笑道:“终于是的。”静静地与之相拥,倾听其心扉的跳动。同样是红,霞光远在边,且朝夕方能见;鲜血却在体内,且随心情沸腾。同样是光,初晓只在刹那,且受地支配;火光却可恒在,且掌握在手中。 无义灼热的胸膛内强烈跳动的心燃的欲火,也许…… “他什么?” 情王嘴角勾起抹怪笑,而后闭上双眼,任如何问亦不再开口。见此,心生怒意,执剑划过他的胸腹,路下滑,直至他胯间,道:“若是想死前变成太监便闭嘴不。”完,用剑尖划破他的裤裆,挑起伏在他胯间的软肉。 剑身的寒意惹得无情眉头微皱,然而随后他便舒展眉间的折皱。此举无疑激怒。幽兰剑于朦胧的夜色中折射出道妖魅的蓝光。幽幽的寒意袭过无情胯间的软肉,随即他便捂住下身于尸堆中翻滚呼喊。 冷漠地看着疼得尖声呼喊的无情,再次问:“他什么?” 无情亦不答复,少时,他已压抑住痛苦,不再滚动身躯。他静静地蜷缩在地,唯有阵阵粗重的喘息告知——他还活着。漠视无情凄惨的模样,剑尖指向他臀间的缝隙,道:“若还不想,便用此剑探探尊贵的后穴。”的话无疑令他全身颤抖下。然而,只此下,他便不再为的话所动容。见此,抿嘴笑,而后收回剑锋,道:“若不,全当诬陷嫣……” “他他恨秋水!他,啊……”他尚未把话完,幽兰剑的剑尖已刺入他的菊穴。 无情高声呼痛,那声音仿佛可刺破云宵。半晌,他方才止住呼声,蜷缩着残破的身躯,发出阵阵粗重的喘息。他咬牙强忍住切肤之痛。切肤之痛中,也许,还有被人挤压心脏的痛楚。 冷眼盯着无情逐渐失去光泽的双目,尽管里面包含过多的情愫,但可以肯定,强烈的情绪将会随之消逝。然而,在股强烈情绪消逝之前,无情却盯着,断断续续地:“他望着……引开……离族人的……背影时,心……痛……” 他的声音忽然终止,与此同时,粗重的喘息亦不复响起。 默默地注视着蜷缩在尸堆中的情王:血污遮揭他的容貌,染黑他的锦衣华服,残破、肮脏,与地上其它的尸体无异。无疑令忆起第次遇见他的时候,俊朗、洒脱、衣着光鲜、不染血腥,且在谈笑风生之间,便定夺嫣国大军近二十万人的生死。 果然是命运无常,算不算为嫣复仇? 思及此,嘴角勾起抹若有似无的冷笑,然后,撕下衣摆擦拭干净剑身的血迹,随手将衣摆丢在无情的尸身之上。 风过拂起满地的尘埃,眯着双眼捂住口鼻,可依然无法阻挡弥漫于空气中的血腥。战争之后,最多的恐怕是死亡。 “梨!” 转身注视着渐行渐近的无义,他全身沾满泥土与血迹。灰尘掩盖他俊朗的面容,却遮不住他宛如地狱冥火燃烧的双眼中散发出的王者之气。忽然之间,意识到面前站着的不再是楚国将领,而是楚国之王。他会是名尚武的王者。他所统治的国家亦将会年年征战。不过,…… “梨……” 他紧紧地拥抱着,臂力极大,仿佛要把揉入体内,与合而为方才罢休。他将头伏在肩上,在耳边低声呢喃,手指轻柔地抚过的发丝。他的动作像在抚摸着件来之不易的珍品,抑或者是在呵护着心爱之物。良久,他才缓缓地松开双臂,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心中有。” 闻言,亦不争辩,嘴角勾起抹浅浅的笑意,目光透过身前的无义眺望远方。火势渐弱,夜色更浓,满地皆是尸骸,空片漆黑,唯有启明星闪烁着琟灿的星光。 看来,漫漫长夜终于走到尽头。 远处,人影绰绰,火光翼翼。 想来,赵亦飞等人也该赶到。恍惚之间,切就像是演戏,唯真实的恐怕只有刚才死在幽兰剑锋利剑刃之下的情王。 “梨……” “嗯?” 直视无义的双眼,它们是团火,地狱的冥火,散发出将灼烧殆尽的热力。正当沉沦在他灼热的视线里时,无义突然吹起阵口哨,随后传来阵马蹄声。刚才那匹被随处遗弃的马匹冲入的视野,渐行渐近。 “它是赤云的兄弟——浅聪。”无义完,翻身上马,然后把将拉上马,道:“们去洗洗身上的血污。” 闻言,抿嘴浅笑,道:“们可没有换洗的衣服。” 无义扬鞭策马,而后转头对笑道:“那们就不穿。” 此时,边泛起抹白光。抹淡淡的白光,既宣告昼的到来,亦判决夜的离开。仲夏之夜终于过去,而亦年满十五。 晨曦初露,红日薄发。 与无义策马穿过重重叠叠的林荫前往附近的溪流。纷乱的夜逐渐消逝,漫的红霞与清新的晨露摸去仲夏之夜所累积的杀戮气息。同样是红,朝霞宛如美境,血色则似修罗。同样是光,初晓宛如新生,火海则是殆烬。 风起,林颤。 瀑布,倾泄。 无义宽厚的背影,矫健的身躯,光洁的背部,甚至是乌黑的发丝都给予种安祥之感。经历整夜的杀戮之后,的身心甚感疲惫,股烦闷的躁热由心而生。如今,只希望用清澈冰冷的溪水洗涤的身心。 “梨,快过来。” 被水渗湿的无义异常地诱人,俊朗挺拔的身躯在清晨的阳光之中折射出抹迷人的魅力——雄性的吸引。 缓缓步入溪流往他处而去。与此同时,无义英俊的面庞挂着抹明朗的笑。当张开双臂拥抱他之时,他于耳边笑道:“终于是的。”静静地与之相拥,倾听其心扉的跳动。同样是红,霞光远在边,且朝夕方能见;鲜血却在体内,且随心情沸腾。同样是光,初晓只在刹那,且受地支配;火光却可恒在,且掌握在手中。 无义灼热的胸膛内强烈跳动的心燃的欲火,也许…… 终曲——歌问 夜。 弦月。 星河绚烂。 立于殿外,身穿华服,手执古琴,静候传唤。今晚的宴会乃无义的庆功宴,亦是的册封仪式。 无义,他要给个名份,令可以呆在他的身边,他的后宫。 闻言,默然浅笑,轻声答道:“乐师,战神无义的专属乐……” 忽然,太监尖锐的嗓音划破的思绪。伺候无义的近身太监于身边传唤道:“白大人,请随咱家入殿。” 轻额首,随着无义身边的太监引领,缓步进入灯火通明的大殿。 殿内,百官列位。 宴席,穷尽珍肴。 第 161 章 恋耽美 正文 第 162 章 乐师 作者:蓝色百灵 第 162 章 立于大殿之内,仰望殿上的无义。 尊贵,俊朗,威武,完美。名拥有武者气度的帝王,楚国伟大的战神。也许,他需要的真的只是名乐师,名可歌诵其英勇事迹的咏乐者,名可在其心情烦忧时高歌起舞之人。 大殿之内的光与影,人与声,皆令想起年前。 年前,曾立于鲜血染红的千宴殿内,向无义出愿以歌解忧的诺言。 然而,年后,才兑现个承诺。思及此,暗自嘲笑自己的愚蠢。暗自嘲弄之余,的目光悄然划过无义细长的眼眸,那里头依然燃烧着幽冥之火,浓烈得似要将吞噬般。 曾经,视无义的种眼神为疯狂的掠夺,如今,倒认为不过是无义志在必得的烙印。难道便是他与之间的爱吗? ……算爱吗? 也许,有首歌可以回答与他。 命人换把六弦琴,扬手弹起。 是否爱就是忍耐不问该不该都怪没能耐转身走开难道牺牲才精彩伤痛才实在要为流下泪来才证明是爱如果都不算爱有什么好悲哀谢谢的慷慨是自己活该如果都不算爱有什么好悲哀只要被期待不要真正去爱 h 还要怎么的表白才不算独白都怪没能耐转身走开难道牺牲才精彩伤痛才实在要为流下泪来才证明是爱的感情太易割爱把未来转眼就删改的心却为空白块如果都不算爱有什么好悲哀谢谢的慷慨是自己活该如果都不算爱有什么好悲哀要的是崇拜并不是谁的爱 h 张学友《如果都不算爱》 夜。 弦月。 星河绚烂。 立于殿外,身穿华服,手执古琴,静候传唤。今晚的宴会乃无义的庆功宴,亦是的册封仪式。 无义,他要给个名份,令可以呆在他的身边,他的后宫。 闻言,默然浅笑,轻声答道:“乐师,战神无义的专属乐……” 忽然,太监尖锐的嗓音划破的思绪。伺候无义的近身太监于身边传唤道:“白大人,请随咱家入殿。” 轻额首,随着无义身边的太监引领,缓步进入灯火通明的大殿。 殿内,百官列位。 宴席,穷尽珍肴。 立于大殿之内,仰望殿上的无义。 尊贵,俊朗,威武,完美。名拥有武者气度的帝王,楚国伟大的战神。也许,他需要的真的只是名乐师,名可歌诵其英勇事迹的咏乐者,名可在其心情烦忧时高歌起舞之人。 大殿之内的光与影,人与声,皆令想起年前。 年前,曾立于鲜血染红的千宴殿内,向无义出愿以歌解忧的诺言。 然而,年后,才兑现个承诺。思及此,暗自嘲笑自己的愚蠢。暗自嘲弄之余,的目光悄然划过无义细长的眼眸,那里头依然燃烧着幽冥之火,浓烈得似要将吞噬般。 曾经,视无义的种眼神为疯狂的掠夺,如今,倒认为不过是无义志在必得的烙印。难道便是他与之间的爱吗? ……算爱吗? 也许,有首歌可以回答与他。 命人换把六弦琴,扬手弹起。 是否爱就是忍耐不问该不该都怪没能耐转身走开难道牺牲才精彩伤痛才实在要为流下泪来才证明是爱如果都不算爱有什么好悲哀谢谢的 慷慨是自己活该如果都不算爱有什么好悲哀只要被期待不要真正去爱 h 还要怎么的表白才不算独白都怪没能耐转身走开难道牺牲才精彩伤痛才实在要为流下泪来才证明是爱的感情太易割爱把未来转眼就删改的心却为空白块如果都不算爱有什么好悲哀谢谢的慷慨是自己活该如果都不算爱有什么好悲哀要的是崇拜并不是谁的爱 h 张学友《如果都不算爱》 —完— 恋耽美.[]整理 第 162 章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