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双性】(H)》 分卷阅读1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斯德哥尔摩【双性】》作者:花臂熊猫 文案: 张茂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做个普通人。 某种意义上他做到了,相貌普通家境普通,学习成绩普通。 但是某种意义上,他永远也做不到。 第1章阴部书信 城市的高架桥就像一只水泥铸就的巨大鸟怪,四散的道路是翅膀上的纹路,盘旋的道路是脑袋和硕大畸形的眼,直勾勾地盯着路上经过的每个人,像是下一秒就要把这群笼罩在灰雾之下的人类全部吞噬。炎热的水蒸气混杂着肮脏的灰尘在空气里无限蒸腾,密不透风地将整个城市都包围在自己窒息的氛围中。 在灰色的城市中,有着橙色的一角。 是本市知名私立中学的橙色领带。 已经被踩得陷落在泥土中,上面的脚印昭示着它被蹂躏踩踏过的事实。一只手,手背的关节全都擦破了皮,渗着血珠,血珠上又混着泥和唾沫汗水之类的东西。手伸出去把领带堪堪扒出来,还算干净的一端握在手中。 张茂大口地喘息。 又是狠狠一脚朝着他的肚子踢过来,他像是被踩碎了腹部的虫子,凄惨地蜷缩成难看的一团。 “你那双眼睛再乱看!下次就没这么容易放你走!” 施暴的人在他脸颊上吐了口吐沫,跺跺脚把书包甩到背上。 张茂微微抬起头,几个施暴者大步笑着走开了,还凑在一起分享着刚才拍下来的视频,互相怪叫着攀比谁拍摄得角度更血腥更像b级片。他看着他们走到小巷子的尽头,那里停着一辆车,车头靠着个男生,正在抽烟。男生看到几人走过来,把烟叼在嘴上,眯起眼睛抢过一个人的手机看。 “拍的什么玩意儿。” 他把自己垂在眼前的黑发撸了一把,夹着烟指点几人的拍摄技巧:“你这个,离得他脸近点,更精彩,隔这么远拍,看个屁。” “一群废物玩意儿。” 他把手机扔回那人怀里,烟随手丢在地上,脚板碾了碾:“行了,走吧。” “走咯!” 一群人轰得上了车,男生自己也往驾驶座上一坐,车窗摇下来,不经意地瞥了一眼还在地上挣扎的张茂,发出一声嗤笑:“死了吗?” 张茂又挣扎了一下。 “没死赶紧滚!在这儿碍谁眼呢!” 每个学校都有那么几个人,要被没有任何理由的孤立,随便一个不经意的动作就会引起数十人的恶语相向甚至殴打。课桌里,饭菜里发现有虫子都是小打小闹。如果去问任何一个人,为什么讨厌他,或许只会获得一个“就是讨厌啊没有理由”的回答。 张茂就是这样存在。 他在广达上学十年,被欺负了七年。 原因仅仅是因为他有一点斜眼。就一点点,其实不严重,他常年治疗之后,只除了激动的时候两个眼珠子会对不上焦,其他时候都是看不出来的。可即使这样,被欺负的人,还是他。 女生们管他叫“斜眼怪”,他走过就指指点点,胆大的女生会大声问他:“斜眼怪!你又看我胸呢吗?” 男生们更直白,会直接走过来在他脑袋上狠狠扇一巴掌:“看你妈!臭傻逼!” 他的脑袋被打得重重偏向一边,他只是转回来,平淡地说:“我没看。” 以前他是这样的。 但是他的平淡会被视作挑衅,下场是挨更重的巴掌,或许还会打在脸颊上。于是他学会了不回答,被骂被打之后,他只低下头,等着嘲笑结束,就走开。 他没法转学,父母亲离婚,父亲是地铁工程师常年不在家,只是每个月打钱到他的卡上让他用。没有人管他。他也不想给父亲添麻烦。 他的诞生已经害得父母婚姻破裂,奶奶被气得脑溢血去世,他还有什么资格要求亲情和疼爱呢。在张茂看来,父亲没有骂他打他,冷淡地把他养大,已经是很善良的人了。他有自知之明,不会祈求不该要的东西。 毕竟他是个怪物。 被踹得抽痛的腹部和下腹涌出的热流,让他终于从地上像被撒了一把海盐的蛞蝓那样抽搐着站起来。他蹲在地上捂着肚子,单手把散落一地被踩得乱七八糟的文具和书本捡起来塞回书包里。他的包是个帆布包,上面蒙着一层雨衣似的塑料皮——其实现在高中生里流行的是塑料壳子的书包,但是他为了不要挨打一次就换个新书包,依然在用初中时候的帆布包。毕竟这个只要一周洗一次就好。 把书包上的脚印拍掉不少之后,他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他把领带也塞进包里,背着书包一瘸一拐地往巷子外走。 张茂时常在这条街上挨打,所以对周边环境了若指掌,他背着包慢慢挪到两个路口外的公厕里,走进一个隔间。 张茂把包挂在挂钩上,拉开拉链,从最里面一个非常隐秘的内袋里拿出一片绝不该出现在男生包里的东西。 他把校裤皮带解开,将裤子脱下,坐到马桶上。 内裤底上是一团暗红色的带着粘膜的血,张茂扯过一点卫生纸,叠得四方,慢慢顺着血的流向吸了大半。 他把手里的东西撕开,怪异的撕裂声回荡在空旷的厕所里。揭开背面的塑料纸,粘在内裤上。 又把两边的翅膀似的贴片,贴在内裤反面。 他再扯了一张纸,仍是叠得四方,伸向自己短细的阴茎下方,擦了擦,丢进马桶。 肚子又抽痛了一下,张茂感到下面又涌出一股热流,混杂着粘腻的血块,他叹了口气,又扯了一张纸。 他没痔疮,也没绝症拉血,他不过是,长了个阴道。 对,张茂长了个阴道。 这就是气死他奶奶的东西,也是让他父母婚姻破裂的东西,更是让他忍受一切的原因。 张茂就是个怪物。 他对他的阴道讳莫如深,甚至连别人欺负他的时候骂他“臭逼”,他都吓得不由自主地发抖。这让欺负他的野兽们更有快感。 张茂甚 恋耽美 分卷阅读2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至感激自己的斜视,虽然更多时候他都是恨自己这双不听话的眼睛的。但是每当上厕所,洗澡,来月经擦着发出血腥腐败味道的阴道口的时候,他都感谢自己的斜视。 如果不是斜视夺走了大家攻击他的目标,那么他很有可能会被发现这个让他发疯的秘密。这是他神经质的想法。 他近乎于疯狂地保护着他的阴道,不是温柔呵护的保护,是那种密不透风的,变态的保护。他不敢穿一切紧身的薄裤子,即使是本市40度的夏天,他也穿着有厚度的宽松长裤,热得一腿痱子,半夜痒地钻心他也不在乎。一点痱子算什么,如果被人发现他双腿之间,那不该存在的,却在大太阳下冒着热汗和淫液的阴道,才会让他死。 他的阴道,或者说他的逼,总是不让他好过。 张茂很小的时候,就上网查过,世界上其他双性人下体的图片。大部分双性人的另一套器官,都是隐藏着的,有些甚至只有卵巢没有子宫没有阴道,结婚时候婚前检查才发现。可是他的不一样。 首先,他是个隐睾,生下来就挨了一刀,把睾丸从腹腔里抠出来,就像给狗给牛阉割那样。他的睾丸外面是光滑的,因为那块皮肤是从下面撕出来盖在上头的。可能挨了一刀之后,睾丸就丧失了很多能力,他发育之后,睾丸仍然很小,大概只有正常人的8成。 其次,就是他多出来的器官。 他不但有子宫卵巢,还有阴道。可是唯独没有处女膜,大约是上帝看他已经可怜到这种程度,就不弄个这种东西来让他更恶心一分。他恨他的逼。因为他的逼,不但长了,还很大。别的双性人,他虽然没有见过一个真实的下体,但是他看过医学书上的图片,他们的逼都是小小的,要是关着点灯,可能张开腿也看不见。他张茂的逼,却是大大的,肥硕的阴唇好似两片打了玻尿酸的嘴唇。 真的很恶心。 张茂很多次,都曾拿着刀想给自己割掉那两片恶心的蚌肉似的东西,那是他羞耻的证据,是他作为恶魔的印记。他认真看过,如果把那两片肉割了,那么他的逼就不算太大。要是平常别老流水,或许也看不出来。再或者,他看到女生用一种白色胶水贴假睫毛,他想如果割了阴唇,那么他可以用白色的胶水把那道罪恶的裂缝粘起来。这样就好了。 如果这样就好了。 可是他没有胆量,他怕痛,他怕感染死。纵然张茂活得像一只阴沟里的臭虫,他也还是怕死,他怕被人打了脑袋死,他怕父亲不给他打钱让他饿死,他更怕自己割了下面,感染而死。 所以他只能忍。 一直给他看病的医生告诉他,他成年之后,会考虑给他割掉一部分阴唇。那样子他的下面就不会那么明显了。或许他可以穿泳裤,弯下腰的是也不会让人在背后看到两瓣肉瓣。 医生是对他最好的一个人了。 但是这几年也颇为奇怪了起来,检查他的下体的时候,偶尔会脱下手套,抚摸他两片肥腻的阴唇,然后不断地问他:“为什么一定要割掉啊?” “它们那么漂亮。”之类的怪话。 张茂于是渐渐地也降低了去检查的频率。不都是因为医生的举动和话语,更多是因为他的逼。 他的逼就是罪恶之源。 不知道从哪一次起,医生脱下消毒手套抚摸他阴唇时,他的逼忽然不受控制地从里面涌出一股温热的液体。那股液体,他明显地感受到了,顺着他的小腹一路滑到了阴道里,又从阴道口流出来,淌到医生的手指上。他的两瓣阴唇就变得滑溜溜的了,被医生再一次摩擦的时候,他猛地蜷起身体,躲避医生的动作。 双腿夹紧的时候,两片肉瓣摩擦在皮肤之间,酸麻的感觉一下子让他颤抖。 医生站在旁边,捻着手指,低声说:“我跟你说过了,张茂,它们那么漂亮。” 张茂知道,在两瓣阴唇交汇的顶点,有一个能让他尖叫出来的东西,他看了搜索引擎里的图片解说,知道了那个东西叫阴蒂。那上面有着无数的神经末梢,像是无数的小溪都汇集到了一个湖里。他的手指按在上面的时候,那汪湖水就会沸腾翻滚,他的身体也会跟着在床上翻滚。他虽然恨他的逼,但是他又十分沉迷它带给自己的快感。他喜欢玩他的逼。他喜欢大张着双腿,隐约让冷风吹过那两瓣经常湿润着的阴唇,激起一大片的鸡皮疙瘩。然后用手指头顺着大腿内侧抚摸,再忽然压到阴蒂上,打着圈揉,揉几下再掐着阴蒂的尖闷着嘴呻吟尖叫。偶尔这么普通地玩让他获得不了很多快感,他就会跪在床上,从后头弄,撅着屁股像是要给人干。手从两腿间伸出去,顺着阴道口使劲儿地搓。淫水顺着屁股一直流到腿窝。 来月经的时候,他就不玩了,因为又脏又臭。内裤脱下来的时候都有一种腐败的味道,提醒着他的不正常。 每当这个时候,阴道带给他的快乐就被他抛之脑后了,剩下的又只有恨了。 第2章畸形展览(发现秘密自慰) 早晨,张茂不喜欢早晨。越是天气好,越是天空蓝,他就越觉得恶心。仿佛他的罪恶和肮脏都在晴空下展露无遗,任何一个人都能就着阳光看出来他的猥亵,看出来他在昨夜是怎么在床上把自己那个畸形的逼玩到翻来覆去地尖叫的。他害怕阳光,和味道清新的风,顺着那种带着女孩洗过的头发芬芳味道的空气,他几乎能闻到他自己指尖因为抠挖阴道口永远也洗不干净的那种咸鱼似的骚味烂味。 他把指头在鼻子周围不着痕迹地擦了一下,右手两根指头被他洗的发白发软,上面终于不见了那股气味。他低着头快步走向校门,希望今天不要这么快就被逮住捉弄。 但是天不如人愿,校门口值日检查校服的是高中部学生会主席,也就是昨天问他死没死的男生。蒋十安。 如果说张茂是阴沟臭虫粪坑臭蛆的话,那么蒋十安就是大太阳,是 恋耽美 分卷阅读3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夏天长得最好的那棵香樟树,是冰柜里最贵的那瓶冰饮料。他学习长居年级之首,长得又非常高大,还有他的脸。蒋十安最不喜欢提的就是他的脸,但是全校女孩都喜欢他那张雌雄莫辩的脸,喜欢他吊高有些粉色的眼角,喜欢他红润的没有纹路的嘴唇,喜欢他刀削似的侧脸线条。蒋十安可以做一切举动,都会引起女生不明就里的尖叫。 即使他在背地里抽烟打架,没有驾照就开车,也没有人会说他一个不是。 蒋十安站在校门口,他放学之后就散乱披散在脖子里的黑色头发被他扎了个小辫子在脑后,额头上乱七八糟的刘海也给弄得服帖。他站在那拿着个板子,上面记录着谁没有戴领带,谁没有别校徽,谁的裙子太短之类的琐事。 张茂把自己的平头尽量低下去,妄图混迹在人群里走进学校,可是蒋十安怎么可能放过他。他把板子夹到腋下,指着张茂说:“抽查!” 张茂硬着头皮走上去,害怕的耳朵嗡嗡直响。 蒋十安从来不在学校打他,他不会给人留下把柄,他只在校外,那几条熟悉的巷子里头,狠狠地踹他。好像有深仇大恨。他也不先动手,那样显得太激动,他都是在别人打完了,上去假装不经意地补上几脚。可是他学一点业余泰拳,脚上的劲道最大,抬腿能劈碎十层木板,不过三四分的力气,就能把张茂踹得半小时爬不起来。 他怕。 他不怕蒋十安在这儿打他,那不可能,他只是怕他的表现不好,蒋十安放了学,就没这么容易绕过他了。他怕的大腿内侧都在抽搐,一步一抖地走过去。 陆续进学校的学生放慢脚步,都想看看学生会主席怎么教训斜眼怪。 张茂在蒋十安面前站住。 “检查校服穿戴。” 蒋十安的声音很平淡,似乎没有生气。 张茂垂着头站在他跟前,蒋十安高大的身躯就罩在他前头,阴影直接把他包围了进去,他低着脑袋正好能看到蒋十安的裆部。那里鼓鼓囊囊的。蒋十安的阴茎有多大他是知道的,因为每次蒋十安揍他的时候,都会激动地半勃起来,即使半勃起,也能把裤子鼓出一个小而圆的弧。 挑剔地看了一圈也没有看出什么特别值得提出的部分,蒋十安放了他一马——一副战战兢兢的逼样子,没什么意思,好像他真的要欺负他似的。 “通过。” 蒋十安往旁边迈了一步,阳光一下就全数照在张茂身上了,他甚至有一瞬间的不舍。不舍得那一点阴影。 过了蒋十安这一关,剩下的就是小打小闹了。张茂背着书包走进班级教室,被几个同学随意地问了几句:“早啊,斜眼怪。”他也应了。 校园霸凌并不是时刻发作的,谁也没有暴力癖好,并不会每一秒都抓着他殴打,或是在他的脑袋上浇水。他只需要在班级气氛不好的时候做好下课被捉弄的准备就好。比如期中考试之后的上个礼拜,张茂在五天内,被泼了四次热水,绊倒无数次。那都是没考好的人在他身上无情的发泄。 张茂在座位上坐下来,从背包里拿出一大堆书——大部分人都是放在书桌里的,可是张茂的书如果放在桌子里,那第二天就只剩下碎纸片了。 所以他每天都把全部的书背回家,再背回来。 坐了一会,就响了早自修的铃声,蒋十安带着几个跟班进了教室,往教室最后的座位上一坐,就有两个女生递上了面包和牛奶。 他朝着两个女生微笑了一下,她们就红了脸摆摆手走开了。 蒋十安靠在凳子上,把牛奶的吸管咬在嘴里喝,一边撸掉后面绑着的皮筋,把头发又抓得一团糟,是往常的样子了。 他靠着窗台坐着,眼睛往窗子外头随便地望,班主任进了教室也不理会。 班主任进来,把一个纸盒子往讲桌上一放。 同学都挺奇怪,七嘴八舌地问着“这是什么”。 “安静啊,安静。” 班主任敲了敲讲台,手按在纸盒子上说:“这个是学校新给的教学计划。” “让班级前十名,帮助班级后十名,组成同桌,期末计算谁进步的最多,有奖学金。” 班里一下子炸了锅,因为班级前十名里有蒋十安,还有校花汪烟。原本为了让大家好好学习别随便乱想,他们两个都是和同性坐同桌,但是随机抽签,那就有可能是异性坐过去了。 这下考中间的五六个人就太不满意了,都哀嚎着怎么不少考几分。 一片乱哄哄里头,张茂是最害怕的。他当然怕抽到蒋十安。他没有任何指望,只要不是蒋十安,谁都好。他上次期中考试恰巧是倒数第十名,因为考试前一天,他被同学推到了学校的游泳池里,当晚就发了烧,其实他往日都是在中间不必抽签那个段位的。张茂看着从倒数第一的体育生,挨个上去抽签。没有人抽到蒋十安。 每过一个人,他的心就凉了一分,到了最后一个倒数第九的人,他的手脚都往外渗着冷汗。张茂在心里疯狂地祈祷着不要把蒋十安留给他。可是上天都给了他这个畸形身体,这就足够说明他在菩萨上帝那已经是个讨厌人物,又怎么会满足他的祈求。 于是,班主任说:“剩下就是张茂了,不用抽了,你搬蒋十安旁边去。” “老师,我上次因为……” “好了好了,怎么就你事儿多,”班主任不满地皱起眉头,“别人还巴不得跟着蒋十安学习,你还不珍惜。” 说罢补上一句:“现在就搬!” 张茂凄惨地在心里笑了笑,班主任默认他被欺负的事实,无非就是因为他的父亲从来不出现,也不像别的学生那样会给班主任赠送礼物。他对他当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无怪乎骂他不知好歹。 张茂在这一刻甚至想到了自杀,他想现在就从窗子上纵身跳下去,把自己摔的全身骨折,全身粉碎,脑浆全都爆出来,黄黄粉粉的飞溅在地上。那些肮脏恶心 恋耽美 分卷阅读4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的痕迹让经过的人全都呕吐,一个星期都吃不下肉,看不了豆腐花。 可是他不能,他要死也不能在学校,在学校死了一定会被拉去解刨探究原因,那样的话他的逼就会被人看见了。无数报纸都会报道他的死状,到那时候,他连个名字都不会有,只是缩成“双性人”三个字,那样就跟把逼写在他脸上没有差别了。所有看到新闻的同学,都会恍然大悟地说,原来张茂有个逼,难怪看上去让我那么不舒服。 他绝不能这样。 张茂把书包提起来,走到了蒋十安旁边。 他不敢看蒋十安的表情,和他这个斜眼怪一起坐,蒋十安一定会生气,他放学之后挨打就是一定的了。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在上课期间,安分一些,让自己少挨几脚。毕竟他还来着月经,经不起狠踹。 蒋十安看上去倒不是很生气,他伸手在张茂肩膀上随意拍了两下,把一双肩膀拍的发抖,他乐了:“怕个屁啊,神经病吧你。” “没,没有。”张茂低下头拿出英语书,低低地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说:“对不起,我不该抽中你。” “有毛病。”蒋十安懒得理他,继续吃起早餐来。 张茂战战兢兢过了一个上午,蒋十安完全没有理会他,让他悬着的心放下了些许。不过,不知道是否因为他太紧张造成了肌肉收缩,他的月经留的又浓又多,咳嗽一下就一股股从里头涌出来,他整个阴部都是湿漉漉黏糊糊的。张茂神经质地闻到自己仿佛有血腥味,他明知道别人是闻不到的,可他就是觉得自己几乎能看到血液气味分子在他周围围绕着尖啸。 无论如何要去换一张卫生巾了。 第一节课下课铃一响,张茂顾不得被别人叫住却不应的风险,从教室里快步冲了出去,一路跑到对面实验楼二楼的厕所里。 平常他在学校,为了不上厕所,往往是不怎么喝水的。他把撒尿的频率控制在一天一次,在放学之后跑到对面实验楼去。二楼是标本室,虽然开着但是一般都没有人,而且那些标本十分可怕,摆着许多人体器官,一般同学都是不会去的。 这就成了张茂的厕所。 他走进去,脱下裤子查看——整张卫生巾都被血浸满,边沿还漏出去不少,他用纸巾擦了擦检查有没有渗出去。仿佛没有。张茂松了口气。 他匆忙换了一张卫生巾,提好裤子出去。 蒋十安靠在窗子上打量着张茂的东西:笔袋洗的发皱,里头只有两种笔,一种是涂卡的铅笔,一种是答题的黑色水笔,就跟他这个人一样无端端就能惹人厌烦。说实话蒋十安最近对欺负张茂,有些厌倦。他身上永远都是那么一股死人气,无论怎么打怎么踢,他都是先求饶再惨着个脸抱着肚子哆嗦,毫无意思。他都觉得坚持了三五年揍他的自己有毛病。 放弃这个霸凌对象让他舍不得,毕竟沙包打多了也是有感情的,可是一个沙包打了八百遍,再多感情也得消耗殆尽。蒋十安在潜意识里想要开发新的理由找张茂的麻烦。 他回想着张茂那副惹人不舒服的样子——他总是给人一种阴森森的滑腻感,跟条蛇似的,好像随时能绕着你的腿给你一大口,他不喜欢那种阴霾的感觉。蒋十安敲着桌面,教室里就他一个人,有的是女生给他买外卖来吃,他懒得去食堂吃饭。他恶心饭菜味道。 蒋十安无聊地晃着脖子,忽然,他发现张茂的椅子面上,有一滩水渍。 这什么玩意儿。 蒋十安以为是水,可是看上去居然有点黏糊糊的,他不由得一阵反胃。可是不知道怎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不是个简单的事儿。他不由自主伸出手去抹了一下。 是血。 血是他非常熟悉的东西,他在无数个人的身上打出来过,他熟悉血液的味道就像熟悉他自己精液的味道。 他神经质地把手伸到眼前看,这片血很不一样,不是伤口里流出来的。伤口里流出来的血有股铁锈味,而且是流动的,稀的。这滴血却是浓稠的,还带着一股腥臭。 蒋十安忽然觉得恶心到了极点,鸡皮疙瘩顺着他的脖子爬满了全身的皮肤,他恶心的几乎要吐了。 蒋十安猛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把椅子一把抡在地上。 “这他妈什么东西!” 他冲到厕所去洗手,才到走廊上,就看到张茂端着一个盒饭迎头来了。 恶心和愤怒涌上他心头,蒋十安抓起他手上的盒饭一头砸在他脑袋上。 这还是他在学校第一次发作,幸而走廊上只有他俩,没有第三个人看见他的丑态。自己失态的表现让蒋十安的愤怒更甚,他抓着满头是汤和饭的张茂,一把把他推进了厕所。 门被狠狠甩上。 张茂一屁股坐在地上,他的耳朵进了汤,烫得嗡嗡响。他眼睛上面糊了一层菜汁,看不清蒋十安的表情。可是摔门的巨响让他明白他今天的殴打来的很早,他绷紧身体等着挨揍。 蒋十安却蹲下来,厌恶地在他脸上扇了一巴掌,张茂瞬间就觉得一半脸颊肿起来了。 “这什么东西?” 蒋十安朝他伸出两根手指。 那上面有一点血。 张茂的心几乎立刻停跳了一刻,不不不,他不能慌,他宁可被踹断肋骨也不能慌张。可是身体长达数十年的保护却让他的双手立刻不由自主按住了皮带,他低着头蜷缩着说:“我,我不知道你说什么。” “不知道?” 蒋十安那两根沾着血的手指头在他脸上划过,那腥臭的味道涌进他的鼻腔,他吓得不能动,却还强自安定:不能让他知道。他会死。 不能。 张茂的诡异动作让蒋十安坐实了他的猜测,他冷笑着说:“你不知道?那我告诉你,这是你出去卖屁眼,被人操裂了流的血吧。” 这句话居然让张茂松了口气,他抓着皮带的手一下子松了,但还不敢放松,他哆嗦着说:“不是,不是。” “操你妈 恋耽美 分卷阅读5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的不是不是。” 蒋十安又甩了他一耳光,张茂闭着眼睛等待他的拳头落下来。 忽然,他被整个提了起来。 他像一只等待解剖的牛蛙那样,被提了起来。 蒋十安的另一只手,开始扯他的皮带。 张茂愣了一秒,忽然发疯地挣扎起来。 “不要!不要!” 他的尖叫声就像被活剥毛皮的兔子那样可怖,任何一个听过的人只要会想到就会浑身颤抖,他的双脚疯狂地踢打着,不顾一切地踹着蒋十安的肚子和大腿。可是无论他怎么挣扎,他的皮带都一点点松了,他能感到空调的冷风顺着他的裤子灌进来,灌进他裸露着的大腿里,连骨髓都生痛。他吓得几乎不能呼吸,可是他绝望到极点爆发出来的力量依然不足以抗衡蒋十安的拳头。他的脚踢在蒋十安的下体上,他愤怒地又给了张茂一拳。将他打的恍惚了一秒。 就是这恍惚的一秒。 他的裤子整个被狠狠剥了下来。 仿佛还不够恶心似的,仿佛命运还不够对他恶拳相向似的,他的阴部,恰巧因为挣扎,涌出了一滩经血。 那混合着粘膜的血污直接地砸在了蒋十安的手背上,温热的触感让他愣了一刻,再下一秒,他的手不受控制地往上抹去。 在他的手触碰到那个神秘的部位的瞬间,张茂发出了一声凄惨的嚎叫,腿也跟着狠狠抽搐了一下,接着他就放弃了。无神地睁大双眼,望着厕所的天花板。 被人看到了。 被人看到了,他是怪物的事实。 他被人像剥了皮的牛蛙那样吊着,裸露着皮肤下的神经,贴上硫酸纸之后就会痛苦的挣扎。张茂希望他这一刻就能死掉,即使上新闻他也不在乎了,他就希望这一刻死掉。恶心的秘密被最不想的人知道,他没有活下去的理由。也许现在死就是一个解脱。他呆呆地盯着天花板看,那上面有个黑色的脏污,他自己就是那个脏点,是家里所有人身上的污点。 张茂等待着蒋十安的宣判,他可能会恶心得一脚狠狠踩在他的逼上,然后把它碾得烂烂的,像滩肉泥。那样也好,那样就不会有人知道他的腿中间有个什么鬼东西了。 可是蒋十安好久都没有动,他的手还按在张茂沾着血的阴部外头,那里头甚至还在往外冒着血污。 明明是这么怪异恶心的东西,他却勃起了,他彻彻底底地勃起着。蒋十安没有见过一个真实的逼,即使他装作什么都懂的样子,但其实他没有见过一个真的逼。他对逼的认识仅存于av里面那些白人大大的,裂成粉红色大洞口的肉逼,他也想着它们打飞机,狠狠地射精。可是他没见过这样的逼。 他见的第一个逼,竟然是张茂的。这个事实让蒋十安又恶心又兴奋,他打量着张茂,额头上都渗出汗来,到底是因为抓住了新的他可以欺负的地方,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他无法判断。 可一个活生生的,冒着血的阴部就在他眼前。 即使那上面都是恶心的血,它摸起来还是滑溜溜,软乎乎的,不像人身上任何一块皮肤的触觉,甚至比舌头都要软都要滑。他的手指不由自主在上头搓了搓。 蒋十安掏出手机,拍下了自己的手指按在张茂阴道口的样子。 兽性的兴奋让他拍完后擦了擦手,又给了张茂一巴掌,这一巴掌居然把张茂打醒了。他才回过劲儿来蒋十安拍了他下体的照片,他顾不上穿裤子,扑上去抱住蒋十安的脚,嘶哑地说:“求求你,求求你删掉。” “滚!” 蒋十安一脚踹开他,他摸了摸鼻子,手指上似乎还有那种隐约的血腥味,他晃了晃手机:“我晚上就发到自拍黄网上去,等着出名吧。” 张茂一下跌坐在地上。 张茂在割腕和吃安眠药之间摇摆不定,他呆坐在马桶上想着如果割腕,父亲回来了该怎么收拾残局。他忽然抓过洗漱台上的梳子,对着自己的下体狠狠地捅,即使隔着裤子也把他痛得呜咽出声,跪爬在了地上。 他仍是怕死。 张茂捂着下体跪爬到卧室,挣扎着躺到床上,静静等待宣判。 蒋十安告诉他,一回家就会传到黄色网站上,还要贴上他的学生证照片,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怎么个怪物。张茂开着手机,等待。 蒋十安坐在书桌前喝果汁,他妈妈下楼去了,留下一盘水果和一杯果汁。他妈最爱唠叨,烦得他耳朵生茧。吃饭的时候说个不停下周去旅游的琐事,他一心想着上来传照片,烦的他摔了筷子上楼。 他妈妈过了一会上来了,给他切了一盘他喜欢的水果拼盘,不敢惹他,又自己下楼了。 “真是欠的。” 蒋十安也不知道在骂谁,按开电脑,把手机连上去。 点开相册,几张血淋淋的阴部照片,就展示在他面前了。 “操你妈,恶心死了!” 蒋十安一边骂着把照片从相册里拖出来,下体却肉眼可见地迅速硬了,把宽松的居家裤顶出一个高高的帐篷。几张照片拖完,他下头几乎硬得要炸了。 蒋十安于是拽下松紧带,把阴茎拿出来握在手里,快速打着手枪。 他还是在上传前,先自己爽一次比较划算。 充血的双眼紧盯着屏幕上那个血糊糊的逼,明明是令人作呕的东西,却让他的性欲勃发到了无法收拾的程度。他觉得自己的鸡巴从来没有这么硬过,硬的能捅破张茂的这个血逼。 他反手揉搓着液体四溅的鸡巴,动作一顿,忽然意识到一件事: 他可以操这个逼。 他为什么不能操这个逼呢?这是他先发现的逼,发现新大陆的人就能拥有新大陆。 蒋十安这么想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快,结实的腹肌也开始带动腰部坐在椅子上狠狠往上挺着,好像真的有个逼套在他的鸡巴上给他操似的。 “操!操死你!” 蒋十安低吼着像条野狗那样弓着腰,盯着屏幕上张茂的逼,就这么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打了十来分钟手枪,才释放出来。 “操你妈,真够味儿。” 蒋十安抽出一张湿巾擦了擦手,又在鸡巴上胡乱抹了一把。 他不上传了,这是属于他自己的逼,凭什么给别人看? 他要好好留着,玩腻了再说。 蒋十安点开网页,搜索“阴道解剖图”,对照着张茂的阴部细细查看着,观察着他有什么器官,有没有什么缺的地方。老天对他不薄,该有的地方一个不缺。 张茂的阴蒂甚至还比一般女人都大,骚乎乎的冒出一个尖尖,跟个小龟头似的。他知道女人这个地方最敏感,每次看av,那里头女的被揉啊舔这个地方,都骚得他疯狂想找个洞操。蒋十安看着看着又硬了,左手放在鸡巴上慢慢揉着,右手继续刷网页。 他百度起“怎么做爱”,“和怎么玩逼”,看着那些教人怎么操逼怎么玩阴蒂,怎么和屁眼一起玩的所谓科普文章,又射了一次。 第3章科学研究(课堂玩贝塔观察洞穴) 该来的总会来。 无论张茂是如何在床上祈求着白天不要到来,天还是渐渐亮了。透过他房间窗子没拉紧的窗帘缝隙里,红彤彤的一个太阳逐渐从苍蓝色棉花糖似的云海后头蹦出来,不一会就晒得人脸发烫。张茂攥着手机爬起来,手机屏幕已经被他摸得染上了五个指头汗津津的痕迹。手机被他捏了一整夜,每一次点亮屏幕都让他发着抖咬自己的下嘴唇,可是没有一次是他害怕的东西。 这并没有让他感到轻松,一些更可怕的猜测反而涌入了他的脑袋里。张茂并不认为蒋十安会放他一马,他一定在家筹备着更为可怕的惩罚。也许他会把他的下体照片全部彩色打印出来,贴在每个班级的门口,还有只有他有操作权的学校led公告栏。可能等一会,他背着书包走到学校门口的时候,校门两旁的大屏幕上就会明明白白地展览着他的畸形下体。 那么他该怎么办呢? 张茂抓紧裤子上的皮带,紧紧地抓着,仿佛那上面系的是他的脑袋,头盖骨已经被掀起来了,颤巍巍地盛放着他那捧不值钱的脑浆,稍微一碰就会撒一地。他开始考虑不要去上学,打个电话给班主任自己生病了。虽然会被班主任辱骂,阴阳怪气地质问他是不是装病,下次再去的时候,他肯定会让张茂在班级后面罚站一整天,所有的同学经过时都会装作不经意地踢他一脚。 下次? 哪来的下次呢。 张茂对着镜子里脸色铁青的鬼怪般的自己,惨淡地笑出声。因为晚上没有休息,他的斜视变严重了,右眼球怪异地朝一侧偏着,他努力了很多次都没有让它听话地回归原位。 最终,他还是驼着背走出了家门。 校门口今天检查的人不是蒋十安,这让张茂有些临死前的欣慰,门口的大屏幕上也一如既往地播放着校歌和校规。他瞥见蒋十安那意气奋发却可怖的脸——头发全都梳到后头,露出他饱满的额头和挺直的鼻梁,在屏幕上和学生会一众人抱胸站着。即便是张茂,也不得不承认蒋十安表现在外的那一面是多么光鲜和令人羡慕。就连他也曾经想过,如果他长得好看一些,能让母亲忽略自己的缺陷,或者是学习好一些,能让父亲多点骄傲,该有多好。可惜他不但身体有缺陷,就连大脑的功能也不是很好,无论他上课多么认真地听讲,下课做多么多的习题,学习到深夜,成绩依旧只是平平。 这一点点临死前的自怜,是张茂对自己为数不多的放纵。 他低头顺着墙根像逃难的老鼠似的走向教室,随着步子迈近目的地,他浑身的肌肉不受控制地痉挛起来,他怕地牙齿都在打颤。他害怕走进教室,蒋十安就在给别人看自己的下体照片,然后举高手机大笑:“看看你的逼!” 他太害怕了。 背后飞奔着打闹的同学一下子把张茂撞倒在地,双膝“咚”地跪在地上,疼痛暂时把张茂的思维拉回来了。 “斜眼怪!走路不长眼睛!” 推倒他的同学根本不看他,停也不停地跑了。 张茂从地上爬起来,他的双手火辣辣地发痛,举起来看发现手心全都擦破了皮,褐色的脏污混合着摩擦破损的皮肤碎屑。张茂把手心在裤子上按了按,走进教室。 蒋十安在。 他的心脏一下狠狠攥紧了,恐惧让他的动作滑稽可笑。他僵硬地经过蒋十安翘在过道里的腿,拉开凳子坐下。 “哟,斜眼怪来了。” 前桌的男生回头在他的平头上刮了一下,跟往常比根本就是挠痒痒,可今天的张茂太脆弱了,他经不起任何一点额外的刺激,瞬间就红了眼眶。 “哈?我不就轻轻碰了你一下?” 前桌的男生皱眉把凳子吱的一声拉回去,狠狠在张茂的桌子上撞了一下,他浑身又是一抖。 “有毛病。”男生啧啧地咕哝着转回去玩手机。 蒋十安还是什么都没说,靠在窗台上摆弄着手机,根本看都不看一眼张茂。 一整个早上,蒋十安都完全没有提起这件事,似乎昨天扒开张茂两片沾血的阴唇拍照的人不是他,而是什么不相干的人,亦或只是张茂一个因白日恐惧而生的噩梦。 张茂因为他一直没有提起,于是便自欺欺人地认为他忘了,他也一方面子啊胆战心惊的等待中逐渐麻木。这种麻木让他的行为反而正常了起来,连早晨起来偏斜的眼球也恢复平视。不过就是死么,张茂想。不过就是死而已,反正他也从没有一天是想活着的,他早就想死了,借着这个机会死掉岂不也是很好。 他已经想好了如何死,离他家不远处有条河,他只需在夜晚给自己绑上沙袋口袋里塞满石头,走进去就好。他会深深地沉入河底,可能开始他会平平静静的,但是随着氧气的消耗,身体基因进化出来的求生本能会让他不由自主地挣扎。没关系,他带着石头呢,足够让他掐着自己的脖子下沉,水不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断从他的鼻腔涌进他的肺里,不要五分钟,他就会昏迷直至脑死亡。 大概一周之后,老师才会发现他不是逃课没有上学,而是失踪了,接着就会通知他的父亲。他们会找他吗?恐怕不会。就算找,一个礼拜,他在河底早就被泡成了巨人观,皮肤被水充满撑破,肚肠全部从胀饱的腹腔涌出来,争前恐后的,仿佛在肚子里要缺氧。他的肌肉开始被经过的鱼啃噬,发黄白色的肌肉纤维被啃得四散开了,飘荡在水里。还有他那个让他恨入骨髓的阴道,肯定会涨得内壁裂开,粉红的肉撑爆黄白的肌肉把他的下面填满,那道让他永远活在阴沟里的裂缝,也许就会看不出来了。 这样也挺好。 张茂竟在想象里找到了不可言说的快感,要不是现在还在上课,他现在就想扭动着双腿夹着阴唇挤出一次高潮——想象一切解脱性命的画面都能让他涌出淫液,那是他一生渴望着的事。 就在这时,一点灼热的重量顺着他的大腿爬了上来——张茂起初以为是老鼠,心想是谁为了捉弄他竟然牺牲这么大。 他低下头看,石化一般僵住了。 蒋十安的手正放在他的大腿上缓慢地摩擦着,鸡皮疙瘩瞬间就以他的掌心下方为中心朝着全身扩散,张茂吓得牙齿都在打颤,他低声说:“你,你在干什么?” 蒋十安根本不看他,右手还转着笔,不时记下笔记。看他的侧面,根本就看不出来他书桌下的左手在做什么。 他的手指爬到了张茂的皮带扣上,张茂意识到他在干什么之后,不管不顾地就想站起来逃走。可他的力气大的惊人,一手就把张茂的大腿掐得死死的,痛得他冒冷汗。蒋十安低下头记笔记,不着痕迹地蹭过来一点:“你敢动,我就把你照片放在班级电脑里,做桌面。” 他说的时候根本不看张茂,可是解皮带扣的手却想到什么似的,忽然离开了裤腰。张茂以为他没兴趣了,蒋十安的手却顺着他的拉链滑了下去。 他没有大发慈悲,他只是想到张茂正在来月经,他可不想等会老师叫他起来回答问题,他一指头的血。 蒋十安的手指顺着拉链滑下去,他隐约触摸到了张茂的阴茎,他差点在课堂上笑出来:昨天太惊讶了没细看,今天一摸,真他妈小。跟他十二三的时候差不多大。他一边绕过那根小的出奇的玩意儿,一边想,虽然他的阴茎小,他那个畸形的小逼倒是不能称之为小逼,简直是个大裂缝,那么大又那么骚,两片阴唇。现在就在他手指下的两片阴唇——他隔着一块薄薄的卫生巾,隐约触摸到了那两片大嘴唇似的玩意儿的轮廓,真是骚啊。 张茂双手按着书本和习题集,他吓得不能动了,他没想到蒋十安会在课堂上就发作,他宁可被蒋十安在学校外的巷子里强奸,把拳头捅进他的阴道里,他也不愿意在课堂上被蒋十安弄。他的下体还在流血,虽然月经今天就应该结束了,可还有些残血会不时涌出来,所以他还垫着一块卫生巾。 蒋十安的手指就在他的阴唇外部摩擦着,时不时探究性地顺着那上面按压,似乎在感知这个诡异器官的范围。他的手越发往里,指甲顺着那条裂缝划过,最后在尽头,空洞的部位摸到了那个温热的源头。张茂希望他就这么随便地摸一下——这样的话他不会被摸出感觉。如果被蒋十安摸出感觉,那他就不配做人,不如做一条谁都能上的母狗。 就随便摸一下,确实是蒋十安一开始的想法。他的手被夹在张茂热乎乎的裤裆里,指甲还能隔着布料敲到他的卫生巾——这玩意儿还挺硬的,蒋十安想,电视上都说什么无限棉柔,谁知道是这么个又硬又脆的玩意儿。他只是坐着坐着,脑袋里不受控制地又出现了张茂的逼样子,他想掏出手机偷看一眼。但是他摸到课桌里的手机,忽然意识到,看个鸡巴照片?张茂就坐在他旁边,他直接摸一摸就能解馋。 于是蒋十安的手顺着张茂的阴部范围,细细地再次抚摸起来,他的手指头很长,从裂缝里抠过去,能把压在卫生巾下的阴唇划地挤到两边。他横向在两片阴唇上摸来摸去,张茂感到自己的里头涌出和经血不同的液体——他来感觉了。他开始一面害怕,一面又渴望蒋十安能按在他的阴蒂上。他的阴蒂,他明显地感觉到那个玩意儿从里面膨胀出来了,翘翘地磨着卫生巾里头,他不由自主想并紧双腿。 蒋十安的手指按在他阴蒂周围的时候,张茂的小腹就抽动起来,他绷紧的肌肉在蒋十安的手旁无所遁形。蒋十安瞬间就意识到自己摸到了张茂的哪里。 是阴蒂吗? 不知道为什么,蒋十安的呼吸急促了起来,他的耳朵也热辣辣的了,像是敷了热毛巾似的。他极力压抑着自己不要勃起,想把手放开。他还没有大胆到在课堂上勃起,可是他余光瞥到张茂的脖子和侧脸——他苍白的脸上也浮起了一抹不健康的红晕。而这红晕是因为,他身为一个男生,却不知为什么,十万分之一,百万分之一的几率长着一套女人器官,那套女人器官里有女人用来获得快感,在做爱的时候自己用手摩擦着高潮的阴蒂,那个阴蒂正被他,一个同性同桌,按着。这一系列的认知让蒋十安激动地瞳孔颤抖。在兴奋之余,他不免也生出一些厌恶:自己是被这个怪胎迷惑了么?应该不是,他的手指在张茂的阴蒂上时重时轻地按揉,他想,不过是因为我没见过一个逼罢了,才会被一个畸形的逼迷惑。毕竟没有一个女朋友给他看过这个神秘的玩意儿,他的恋爱进展都只到抚摸乳房为止——那些女孩连奶头都没有露出来给他看过。 想到这儿,他就放轻松了,他悄悄又看一眼张茂,他正埋下头装作记笔记的样子,其实咬着手背在忍耐快感。这让人丢脸的快感是蒋十安给的。 蒋十安一下子心情好的不得了,他并紧四根手指,在张茂的阴蒂外慢慢滑着,让那个尖尖的骚东西在他的指头下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被揉的东倒西歪的。他就是不给张茂一个痛快——这还是他昨晚看一篇文章“如何揉女朋友的阴蒂”学习到的技巧,先在周围慢慢地搔,等到看到小阴唇充血肿胀了,再集中攻击阴蒂头,抖动手腕高频率摩擦压揉。他学习很好,背诵一篇这种东西更是易如反掌。蒋十安虽然看不到张茂的阴唇有没有发红,但他的手能感到张茂的大腿肌肉,随着他一次次的按揉,越发紧绷。他肯定里面全打湿了。 蒋十安揉几下就停几下,把张茂弄得几乎要发疯,他双腿夹着蒋十安的手,快要控制不住夹着他的手使劲儿往上头撞了。他的脚趾在鞋子里锁紧又放开,指尖都绷得生痛。可蒋十安就是不给他一个痛快。 要不要求他。 张茂惊讶地发现自己居然生出了这个想法,他甚至开始喜欢这种陌生的手带来的快感。他自己对自己已经太了解,自慰虽然舒服,但是少了很多惊喜。蒋十安的手指比他粗,也比他有力,按一下阴蒂就几乎让他酸得几乎跳起来。他那种时断时续地揉法也让张茂头皮发麻。他甚至想在教室把皮带解开,让蒋十安的手整个包着他的逼揉搓,把里头的淫液全都揉出来,要是有剩下的,就把那两根粗粗的手指头狠狠捅进去,不用爱惜他,使劲儿捅进去搅出来。搅的时候,大拇指按着阴蒂左右快速地拨,像弹琴似的。 再次快要到达高潮前的一秒,蒋十安的手又缩回去了,张茂被这样不断被截断的快感弄得发疯,他整个下体都被淫液打湿了。卫生巾都来不及全吸进去,滑溜溜的液体铺满他整个阴部。 蒋十安的手指再次按在张茂的阴蒂上,他决定这次用弹的手法玩,在下一次摩擦就能让张茂抽搐着高潮的时候,下课了。 他的手刷得收了回去,张茂猛地趴在了桌子上。 蒋十安从座位上拍拍双手站起来,一句话没说,就出去了。 没人关心斜眼怪为什么趴着,前桌的男生想给他一拳玩玩,忽然想到他刚才要哭不哭那个烦人样儿,就讪讪出去找同学玩去了。 张茂趴在桌上,等着阴部的快感消散。 到放学,蒋十安都再没有碰过张茂一下。张茂无端生出了一点可惜,这点可惜很快被蒋十安的一句话抹杀干净。最后一节课下课之后,蒋十安说:“等别人走光了,到学生会办公室来。” 他说完就去打球了,他不用多说什么,只要张茂不想自己的逼照出现在学校的公告栏里,他就得乖乖听话。张茂收拾好自己的东西,被班里一个女生甩过来一把扫把,告诉他自己要去和男朋友约会,让他帮自己打扫了卫生。张茂点头应了,把教室扫得干干净净。 扫完之后,他明白自己不能再拖了,他其实甚至生出了一点期待,他知道蒋十安叫他去干什么。无非是揉他的逼。他破罐破摔地想,反正蒋十安揉得也挺舒服的,他上午正好没有高潮,回家也要自己狠狠弄一回,干嘛不让蒋十安弄呢。照片没有被泄露的现实让他几乎有些神经地飘飘然,他有些恶毒地想,不就是个逼,自己揉和被蒋十安揉,又有什么区别。 这么想着,下体竟然又渗出一点淫水来,直接浸染到内裤上。他的月经彻底没了,最后一点褐色的脏污粘稠也变成了普通的白色。整个阴部从被闷得死死的卫生巾里头解放出来,不得不承认还是挺舒服的。 张茂走路的姿势可以说有些轻快了。 他埋着头顺着墙根轻快地溜到了学生会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门刷的拉开,张茂抬头想说一句什么,迎头就挨了一巴掌。 “操你妈,磨蹭什么呢?” 蒋十安披头就是一巴掌,把张茂扇得跪在了地上,又揪着他的书包把他拖进了办公室。 张茂早晨受伤的手又在地上擦了几下,痛得他呲牙咧嘴。他从地上爬起来,顶着火辣的面颊说:“对不起,我打扫卫生。” “今天又不是你。” 蒋十安看他那个窝囊的熊样就又想扇他,他看不顺眼张茂的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张茂在他看来太怂。开始别人欺负他的时候,他是没兴趣的,但是看到这么个货色总也不反抗,他这个围观的人也生出了烦躁和挑战他底线的跃跃欲试。蒋十安一听就知道班级里有人让张茂打扫卫生,才耽误了自己的大事儿,不耐烦地说:“别人让你做你就做,你是狗?” 张茂不说话,只是低着头。 蒋十安火气又蹭蹭往上冒,他刚打完篮球,本来就亢奋着,肾上腺激素狂飙还没回落下去。他把张茂从地上一下拎起来,推到办公桌上。 办公室就他和副主席坐,副主席是个钢琴特长生的女孩,不怎么管事儿,这个办公室大部分时间就只有他在。 蒋十安转过去锁了门,张茂不太清楚他是要打他还是揉他的逼,一半害怕一半忐忑地坐着,拧着自己的裤管。 蒋十安锁上门,却把窗帘刷得拉开了。 夏季刺眼的阳光一下子充盈了整个屋子,张茂忐忑地抬头,看到蒋十安在太阳下眩目的脸,和他身上还没擦干的汗珠。 他身上那股荷尔蒙充足的雄性味道熏得张茂喘不过气,他的下体一下子就在内裤后头湿润了,悄悄地张合着,像一瓣呼吸的蚌。 蒋十安走过来,把他的两条腿大大掰开,他们站的太近了,蒋十安能看到张茂那浅褐色的睫毛和哆嗦着的浅色嘴唇。也能闻到他身上那股洗衣液的味道。 他抓着张茂的大腿问:“你月经完了没?” 早上他才摸过,还垫着卫生巾,但他还是有点侥幸,也许已经没了呢。 张茂竟然点点头。 蒋十安一下兴奋了,他捏着指节,把骨头捏得咔咔响,他漂亮的乌黑瞳孔一下子缩紧了: “把裤子脱了,逼给我看看。” 张茂只是犹豫了一下,就解开皮带把裤子慢慢褪了下来。 “一个嗯也不会说,哑巴么你。” 蒋十安随便地骂着他,其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实他的脑子根本就不够用了,只紧紧操纵着眼睛盯着那个神秘温热的地方。张茂把校裤脱掉之后,里头的三角内裤就露出来了。灰色的内裤看不出男女,好像是有个掏阴茎的裂缝的,又好像没有。他顾不上细看这些没用的细节,只是饿狼似的凝视着那片灰色布料后头的凹缝。 内裤扒下来的瞬间,张茂的阴道口拉出几根透明的丝,蒋十安瞬间就来感觉了,他上去一把扯下了张茂的内裤:“操,你他妈骚不骚!” 他把那沾着一点白带和淫液的内裤送到张茂眼前给他看,骚骚的味道一下子弥漫在两人之间。蒋十安还不知道逼原来是这个味道,有点酸酸的感觉,有种潮湿的闷热味儿。他的指腹在内裤上搓了一下,就把那东西扔到了地上。张茂伸手要拿,被他一把按住,把两条腿青蛙似的掰开。 “操。” 无所遁形的阳光下,蒋十安终于透透彻彻看清楚了他的逼。是他的,蒋十安的逼,不是张茂的逼。在这个玩意儿被蒋十安看到的瞬间,它就属于蒋十安了。蒋十安被它神秘又坦白的样子迷得晕晕乎乎的,这玩意儿是这么好看,他从来不知道。他看过的逼都是烂烂的,阴唇褐色地蜷在外边,一点不整齐。他拥有的这个逼,却是深粉色,整整齐齐的,两边的阴唇一模一样大,像个小蝴蝶的肉翅膀似的。从那小翅膀里头,渗出一点透明的汁液,好像是产出来的蜜。上头一个骚乎乎的阴蒂,包在一点皮肤里头,探出个尖儿来,让蒋十安忍不住要去掐。 煞风景的就是上头那两颗奇奇怪怪的阴囊了,张茂的阴囊是光滑的,一点毛没有,外头还有一道深深的疤痕。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那又不是蒋十安的东西,管他什么样呢。 他又回到了他的小逼上,蒋十安发现月经真没了,那周围昨天扒着的血污,也都清洗干净。他满意极了。蒋十安擦了擦手,顺着深粉色的阴唇朝圣似的抚摸起来。 他指头触到张茂阴唇的瞬间,张茂就打了个抖,接着又忍住了。 蒋十安懒得管他什么感觉,反正等会他会让这个逼高潮的。 抚摸着柔软的阴唇,下头小洞口里就不断涌出透明的液体,一下就把张茂的股间沾湿了。蒋十安并拢手指,按在上头按摩似的上下揉搓,感受阴唇在他手心被带动着摩擦的感觉。他还不想这么快玩他那颗阴蒂,时间还早,他有的是玩的时候。揉着揉着,原本闭得挺紧的肉瓣,就慢慢变得更厚实了,也张开了一个小缝。蒋十安把中指陷进去,贴着里头划蹭,其他几个指头还是夹着阴唇弄。张茂被他这么新奇的弄法玩得扣紧了桌沿,他不敢动,他怕他一动就会让蒋十安发现自己舒服地想呻吟的现实。 蒋十安当然知道他舒服的很,他的逼上头,那颗明显的阴蒂,从包皮里完全探出来了,着急地跟他的指头招呼着。那红彤彤的样儿简直就是招揽客人的鸡。蒋十安的手掌流了不少液体,又滑又腻,他把那点液体,抹了一点到阴蒂上。忽然狠狠地搓起来。 张茂没想到他发作地这么快,没憋住呻吟出声:“唔……啊!” 蒋十安搓了几十下,忽然换大拇指压着阴蒂绕圈地揉,他摸到了里头不知道是软骨还是什么玩意儿硬硬的东西,他按那块东西的时候,张茂的腿抖得像抽筋似的。他知道那是让他最有快感的地儿了。饱满沾染着液体的指腹在红艳发肿的阴蒂上虐待似的玩,滑溜的几乎按不住,蒋十安忽然兴奋地失智,把张茂的腿掰得更开不许他合上,整个手掌包着他的逼又是抓又是揉,直接把张茂送上了高潮。 高潮的瞬间,他的大腿紧紧地并住把蒋十安的手压在里头,把自己的阴蒂按在蒋十安手指的骨节上,疯了似的狠蹭了几下。腰像是被打断了一样抬起来,晕眩的高潮过去之后,才猛地塌回桌子上。 蒋十安的手被他夹的湿漉漉的,松了劲儿的大腿松开了,他把张茂那个鼓囊的逼又掰出来,阴唇往下尽头那个洞里,正一股一股往外涌着水。那就是阴道口,是可以操进去的地方。蒋十安忽然生出想把嘴凑到上头吸那些淫水的念头,被他恼羞成怒地压回去,他愤怒地在张茂高潮过后敏感的逼上扇了一下,把他打得又是一抽,嘴里发出哭似的呻吟。 蒋十安伸出一根手指,拨了拨充血的阴蒂,慢慢滑到下头,两指分开一点那个神秘的洞口,稍微捅了一点点进去:“我想操你这个洞。” 第4章禁忌思维(初次强迫自慰) 做爱这个词,从来没在张茂的脑海里出现过,纵然他有性瘾一般只要没有来月经,每晚都会揉自己的阴部或是阴茎到高潮才入睡。他也看过很多av之类的东西,但他从来没想过要去身体力行。把畸形的部位掰开来给别人看和揉已经是极限。说他档表子立牌坊,给人揉了阴唇和阴蒂都到抽搐着高潮了,还遮遮掩掩不愿意做爱也是没错。可是在张茂看来,手并不是个性器官,无论用手怎么弄他的阴部,他都能勉强接受——无非是回家之后使劲儿地搓洗或是捂着被子娘们唧唧地哭罢了。可是做爱,把大腿敞开,让另外的人分开他的两片鼓胀的阴唇,掏着下面那个洞,扩张到合适的程度之后,再把另一个人身上凸起的器官塞进去,摩擦抽插,最后射进他的阴道里。这是无论如何不能接受的。 做爱,或者粗俗地说,操逼,还是操张茂这个畸形的不该存在的逼,他是想都没有想过的。他既没有想过自己的逼被操,也没有想过操别人的逼。 可现在蒋十安提出要操他的逼。 他没有立场拒绝。 张茂的心情从恐惧到愤怒到绝望到无奈转了个遍,最终回归到麻木。他还光着个屁股,逼大大敞开着坐在桌子上,屁股里流出来的淫液流了不少出来。这光景不由得他来拒绝。他猜想只要他说一个“不”字,蒋十安现在就会把正在指尖旋转的打火机捅进他的肚子里。更别说他的逼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照还在蒋十安的手机里。 张茂麻木地说了一个“嗯”,接着便要站到地上找方才被扔下去的内裤。蒋十安动作奇快,一弯腰就抢了过来塞进自己口袋里。他邪恶地笑着说:“穿什么内裤,又没流血。” 张茂不敢忤逆他,低着头僵硬地穿上校裤,并且尽量往下拉裤腰,生怕自己逼里流出来的液体沾染到灰色的校服裤子上。那样子就会被无数陌生人看到他的下体轮廓了。 蒋十安看着他那怪异的动作,不舒服地抱着胳膊等他——他不知道怎么想的,他想把张茂带到他家去操。 想到等会,蒋十安的心里也惴惴不安。他是个处男,虽然他看了无数部黄片,撸过无数次管,他的鸡巴也还是个童子鸡,从未进入过任何一个女人的逼里。甚至都还没有女人真枪实弹地摸过他的鸡巴,更没人舔过他的鸡巴。蒋十安微微低下头看看自己的下体,等会他就要把这个工具塞进张茂的小逼里。他满意张茂的小逼,可是和张茂做爱?他不由得感到一些退缩。不过那也不叫做爱,蒋十安想,和喜欢的人才叫做爱,和张茂?那顶多叫性爱教学。 这么开解自己一番之后,蒋十安自信多了。 他不担心自己早泄,他撸管的时间算是平均水平偏上,既不会太快也不会太久有射精障碍。他的阴茎也美观,包皮割过,整整齐齐的,龟头也硕大漂亮。唯一需要担心的只有一件事。 “你能怀孕吗?” 蒋十安忽然问。 张茂背着书包走在他的后头,蒋十安忽然回过头停住脚步吓了他一跳,险些撞在蒋十安的背上。 这个问题太尖锐了,张茂的脸瞬间苍白。 “不,不会。” 张茂的医生告诉他,他的子宫发育的不好,子宫壁非常薄,所以即使他有卵子,每个月来月经,他怀孕的几率都几乎等于零。 “那就好。” 蒋十安转过头去继续埋头玩手机,满不在乎地说:“那我不买套了。” 张茂只在背后点了点头,不敢搭话。 到了蒋十安家,他家在市中心的别墅区,张茂站在门口不敢进去。蒋十安的脑袋里没有照顾别人的字眼,自己埋头玩着手机径自进去之后,完全忘了张茂的存在。他走过长廊在客厅里大叫着“妈”,“妈!”,发现无人回应之后,才转过身找起张茂。 身后的张茂不见了,蒋十安勃然大怒,趿拉着拖鞋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客厅要追上他暴揍。跑出长廊才看到张茂杵在门厅外。 “你他妈干嘛呢?” 蒋十安火冒三丈,走过去把张茂一把揪上了台阶,扬手就要教训他。 “我,没有拖鞋。”张茂局促地踮着脚,眯着眼睛等待蒋十安的拳头。 拳头没落下来,他身上被甩上一双拖鞋。 “换了。” 张茂低头脱下自己的鞋子,把脚伸进蒋十安扔给他的拖鞋里,紧张地跟着他走进去。他害怕蒋十安的家长在,那些家长都不喜欢他,因为他成绩普通,人却怪里怪气的,家长们在家多少有听过那些编出来的关于他的怪事。张茂紧跟在蒋十安的身后,酝酿着见到蒋十安家长后的说辞。 “我妈不在,”蒋十安开了几扇门之后确认了他母亲不在的现实,这下好了,他带个人来操逼破处,家里连个水果都不能给人家吃一口,“老娘们死哪去了。” 蒋十安领着张茂上了二楼,跑进他妈的衣帽间,看到他妈不常背的那个蜥蜴皮铂金包不见了,霎时就领悟到他妈出门和她的大奶闺蜜团做美容攀比去了。他把架子上的围巾生气地拽下来一大堆,甩上门跟张茂说:“去我客厅里。” 张茂常年听说蒋十安家十分富余,但是不知道他家富余到了这种程度。蒋十安拥有自己的一层楼,那层楼就是别人家的一间房。他刚才还以为蒋十安说带他去他的客厅是气急的口误,没想到他是真的有自己的客厅。 蒋十安把自己那层的楼梯门反锁后,才一把把书包甩到地上。 张茂不敢乱放,只把自己的书包放在楼梯门旁边,才慢吞吞地进了客厅。 蒋十安其实有点紧张,他坐了一会,忽然站起来从冰柜里拿了两瓶可乐出来,放在张茂面前:“喝么。” “我,我不喝了。” 张茂怎么敢喝他的东西,连忙摆手,眼见着蒋十安被拂了面子要发作,他低声说:“你不是要……” 哟,蒋十安看他那个低眉顺眼的样差点乐了,看不出来他还挺心急。 那既然人家都说了,自己再犹豫也没意思。这门都锁了人都带来了,简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蒋十安一把拎起张茂,直接把他甩到了自己肩膀上。 他身材高大有力,张茂的腹部撞在他肩膀上弄的挺疼。张茂看着地面,有点麻木地想着这就要来了,转过一个又一个房间,蒋十安把他扛到了浴室里。 张茂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洗漱台上,蒋十安一点反应时间也不给他,径自解开他的皮带,扔到地上。 “你上衣别脱了,”蒋十安混蛋地说,“我怕看到你那平板,硬不起来。” 他这纯属在说瞎话,他从扛起张茂的那一刻,就勃起了。张茂圆圆的屁股贴着他的脸侧,他没穿内裤,柔顺的布料垂下来似乎能看见他逼的轮廓。他的鼻端能嗅到那股酸酸的骚味,那是刚才被他揉出来的淫水。张茂就别说上身没有胸,他就是没有上半身,蒋十安都能操。 张茂也松了口气,不脱上衣还能让他自欺欺人自己是个卖身的妓女,只露出个逼给人干,要是脱了上衣,让蒋十安贴着他的肉干他,那他可就不能这么幻想了。 张茂把裤子脱下来扔在地上,他的逼在浴室白亮的灯光下一目了然。蒋十安房间浴室里的灯特别的亮,他从前不觉得这盏灯有什么好的,今天却体会了它的妙处——在透彻的灯光下,张茂逼上的每一道皱褶都是明明白白的。每一滴淫液怎么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漏出来的,每一颗鸡皮疙瘩怎么浮起来的,全都一目了然。张茂的下头没有什么毛,为数不多的几根毛发长在阴茎根部,一点不影响小逼的美观。 蒋十安受不了地把自己的裤子踹掉,半跪在张茂面前,脸正对着他的腿间,欣赏着属于他的阴部。 他急促的鼻息喷在张茂的股间,刺激得他的阴唇不由自主地收缩。 蒋十安的手指头抚摸上去,轻轻摩擦着让它们骚肿起来,他先玩一片阴唇,玩的它鼓胀起来了,才去玩另一片。然后把两片并拢在一起摩擦,让两片柔软的不行的肉互相感受自己的温度。他并着两瓣阴唇指头上下搓动,路过阴蒂的时候,就重重地掐一下那发硬的肉粒。张茂早被他弄得靠在镜子上了,他想推开蒋十安的手自己搓阴蒂,他的阴蒂早习惯了暴力的摩擦揉掐,这样缓慢的玩弄只会让他越来越饥渴,等会也许会又做出丢人的事情来。他也希望能快点操完,解脱了就赶紧回家去。 “凭什么老是我弄?” 蒋十安忽然生气地在他大腿内侧抽了一下,他已经按照科普文章的步骤认真地料理张茂的逼了,可他只挤出一点点呻吟,根本就没有文章里说的什么欲罢不能,扭动祈求爱抚之类的。 “你自己摸给我看!” 张茂听了这句话,来不及思考,就立刻把自己的手按在阴唇上,粗暴地拉扯起来。他的阴唇被手指拎得老高,才猛地弹回去,他激动地挺起腰呻吟:“嗯……” 他这样来回拽了好几次之后,又用两根手指头扒开阴蒂两侧的阴唇,另外一只手并紧两指在彻底暴露出来的阴蒂上高速摩擦着。每次他按下去的时候,都会憋出一声甜腻的尖叫。蒋十安看花了眼睛,他的眼里只有被揉的左右晃动的阴唇,和那个掐得肿起来的肥美阴蒂,自慰着的张茂简直性感极了。 他掰着张茂的大腿不断咽下饥渴的口水,脸几乎要贴到张茂的阴道口上,狠狠吮吸那里头流出来的液体。张茂将自己抚慰到了高潮的边缘,揉搓阴蒂的动作陷入了失态的狂乱,他忽然把自己的阴唇掰开到几乎扯痛的程度,手掌疯狂拍打着阴蒂,下体揉的到处都是的淫液飞溅在蒋十安的脸颊上。甚至还有几滴撞在他的嘴唇上。 蒋十安不自觉地舔着自己被欲火烧的干裂的嘴唇,任由张茂的双腿猛地夹紧他的脑袋,逼贴着他的鼻子颤抖着高潮。 在张茂高潮的瞬间,蒋十安猛地站了起来,他握着自己的阴茎在张茂的阴部寻找着那个洞口,硕大膨胀的龟头剐蹭在张茂仍在哆嗦的阴蒂上,让他像鲜鱼那样弹动。蒋十安抵住他终于寻到的阴道口,慢慢顶了一点点进去。 穴口实在太紧了,根本就不可能一杆入洞,那些乱七八糟的黄色小说果然都是骗人的。蒋十安急得满头大汗,他顶进去一点又退出来,张茂的逼因为疼痛都有点干了,那个紧巴巴的洞口才好不容易扩大了一丁点。 蒋十安把他的逼掰开到了极限,握着自己的鸡巴又尝试了一次,这下能进去大半了,可是他的鸡巴太长,进去这么多还没到根部,张茂已经痛得直冒冷汗。按道理蒋十安是不该体谅他只自己强奸进去,爽到就好。但是他不由得想到这也是自己的第一次,他不想以后回忆起自己的第一次,不但是和个双性人的变态,还痛的一点快感没有。他就这那点进去的距离,先大概试探性地抽插了几下。 这他妈就是操逼,蒋十安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地想,可是他的阴茎真的好舒服。逼里面那种湿热,皱褶包裹着鸡巴吮吸的柔软触感实在是太妙了,跟自己用手弄根本就是两码事。蒋十安几乎立刻就要射精,他按捺住冲动,又在逼里插了几下。张茂躺倒在洗漱台上,他的眼睛有点斜斜地盯着蒋十安,蒋十安觉得自己的鸡巴插在他的小逼里,他那点平时让人厌烦的斜眼都变得性欲起来。蒋十安看着他的眉头逐渐舒展,明白他也没那么痛了,于是慢慢动作。 他来回抽插了几十下之后,找到了进出的节奏和长度,握着张茂地腿熟练地进出。张茂也被他顶出了快感,手按在嘴上“呜呜”地叫着。蒋十安想听他叫,他叫起来骚骚的,让他的鸡巴特别有感觉,马眼连着腰眼一起酸胀。他于是拉开他的手,恶狠狠地说:“给我叫出来。” “啊!嗯……” “别,嗯,别就嗯嗯啊啊的,舒服么?” 蒋十安掐着他的下巴问。 “舒服,好舒服……” 张茂被他顶得发晕,可是逼里被塞了硬热东西的感觉瞬间就解答了他为什么自慰总是达不到最爽的快感,原来他就是这么个欠操的家伙。他看网上说,很少有女人能在第一次做爱就获得快感,可是蒋十安操进来没几下,他里头就又酸又麻,直想叫出来发泄那令人害怕的快感。 “慢点,嗯,我受不了……” 张茂抓着蒋十安的胳膊希望他慢点摩擦自己的逼,蒋十安一把拍开他的胳膊,反而操得更凶狠,空出来的手也按在他的阴蒂上随着进出的节奏粗暴摩擦:“你不就喜欢狠的,嗯?” 他觉得自己也快憋不住了,可他还存着点理智,他想看看张茂会不会被自己一起插到高潮。蒋十安疯狂地挺送腰杆,手指也按着张茂的阴蒂高速抖动,他忍不住了,狠狠地操了五六下后,就射在了张茂里头。 可是张茂那熟悉的时间停滞般的高潮还没有到,蒋十安想都没想,跪下去对着张茂的阴蒂重重吸了一口。 “啊!不行了!嗯……!” 张茂逼里的淫液瞬间喷了他一下巴。 第5章鱼缸囚笼(器材室搞) 躺倒在洗漱台上喘息平静心跳,眼前晕眩冒着金星之余,整个眼眶都被眩目的灯光充满,刺痛到几乎要流泪的程度。张茂感到脊背都被洗漱台的大理石面硌得生痛,蝴蝶骨仿佛即将挣脱出白骨构建成的翅膀那样在背后支棱着发抖,他的衣服被汗水沾湿,粘腻的感觉仿佛有章鱼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吸附在上面一样。张茂平息了自己的呼吸,大张的双腿才慢慢恢复知觉并拢。他从洗漱台上坐起来,发现蒋十安已经不在了。张茂爬下台子,脚尖触到冰凉地面的瞬间,他就软倒在地上。 早晨在教室门口摔倒擦破的手掌心,再一次重重磕到,张茂举起手放在眼前看。还好他已经清理过,所以只是因为伤口碰撞而疼痛,并没有二次伤害。只是白天结痂的伤口又有点裂开,血液微微渗出在发紫的创伤边缘。他无暇顾及手掌,因为腿间涌出的液体让他锁紧了下体。张茂把手伸向阴部,阴道口方才蒋十安射进去的精液,正从那里汩汩涌出。他的阴道口有点肿了,贴合着冰凉的地面反而舒服一些。但是把蒋十安家的地板弄脏了的认知,让张茂恐惧。他急忙跪爬起来,没头苍蝇似的在周围搜寻纸巾。 他扯过一点抽纸,顺着瓷砖的缝隙把精液擦拭干净,不敢耽搁,急匆匆地穿上裤子逃出浴室。 张茂一边跑,一边感觉残余的精液从下体缓慢渗出,他夹紧阴道口不敢放松,就这么别扭地跑回了家。 所幸他家离的并不算很远,张茂靠着家门滑坐在地的瞬间,才终于安心。没有想到这所房子也会有让他觉得安全的一天,张茂自嘲地想。 滚烫的水冲刷着张茂脆弱的皮肤,苍白的脊背被烫出大面积的红晕,他岔开双腿神经质地清洗自己的阴部。这个肮脏诡异的地方终于变得更加不堪,他决心保守一生的秘密被另一个人粗暴地撕裂侵犯。张茂木讷地搓洗阴唇,伸进两根手指掏出阴道里残留的精液,有些地方干涸了,他毫不留情地直接顺着肉壁抠出来。 阴部的疼痛终于让他在白色的水雾里痛哭出声。张茂放肆地哭泣着——从几岁懂事开始他从未如此委屈地哭过,因为眼泪于他从来无用。假设这些成分仅仅是盐溶液的东西有用的话,他的妈妈就不会把他摔在地上然后离开。可是他今天偏要哭,没有什么能阻止他流泪,他大张着嘴巴像一匹丑陋的马一样在花洒下哭泣,阴道中流出的液体被冲入下水道消失在视野里。 蒋十安从淋浴间里走出来,一边大叫着“斜眼怪”,一边在房间里寻找急救箱:刚才他干张茂的时候,看到他的双手擦破。初次性爱后餍足的蒋十安决定做做慈善,大发慈悲地帮张茂清理一下伤口。他找到急救箱,拿出生理盐水和创口喷雾,走回浴室。 浴室里淫靡的氛围仍在,即使打开空气清洁机,张茂身上那股洗衣液混合着腥酸淫水的味道,和他自己精液的气息也还是充满着整个浴室。蒋十安皱着眉头吸了一口,矛盾地觉得这个味道有些恶心的好闻。他偷偷张合鼻孔闻了几口,发现张茂根本不在浴室。蒋十安猛然恼怒地意识到张茂已经走了,因为反锁的楼梯门开着一道缝,就像张茂几十分钟前还未经人事的下体。 他浑身赤裸地走回客厅,那瓶他递给张茂的可乐还摆在桌上,冰凉的瓶身上凝结着一层细密的水珠。蒋十安不知怎的就回想起张茂的侧脸,他胆战地蜷缩在地上的样子,苍白的皮肤和浅色的眼睫,他微微回过头,那双诡异的总是不能很好的摆放在一个方向上的眼球,似乎也有着勾人的诱惑。蒋十安烦躁地揉了揉眼睛,张茂的不告而别让他不舒服,但是是因为他不听话吗,还是因为他带着一点破处之后的自恋,洗澡的时候也想着给斜眼怪叫什么外卖吃,结果走出来之后偌大的屋子又只剩下他一个人,而产生的空虚呢? 蒋十安拿起那瓶张茂根本没有碰过的可乐,走向窗边,米色的建筑群外是鳞次栉比的摩天大楼,在那些充满压迫感的房屋尽头,紫红色的落日正从狭小的方块之间掉下去,他打开瓶盖慢慢喝起来。 感到痛苦的时候不要害怕,因为更为惨烈的东西还会出现。 一整个上午,张茂都因为下体的肿胀而坐立难安。蒋十安坐在他旁边,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连辱骂都没有。在前桌男生走过来把张茂的头装作开玩笑实际上却用了七八分力道按在桌子上后,蒋十安也视若无睹。张茂从桌面抬起头,感觉额头上肿了一点点,他轻轻碰了一下,不由自主发出“嘶”的抽气声。 在发泄般的痛哭过后,张茂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今天上课时候从班级各个角落扔过来的纸团,或是打扫卫生的人故意拍在他身上的脏扫帚,他又可以承受了。他坐在座位上听讲,对从前头忽然丢过来砸在脸颊上的纸团视若无睹。这种淡定似乎激怒了班里的同学,数学老师下一次转过身画图的时候,坐在前方不远处,平常最喜欢拿脚踹他的膝盖弯的男生,忽然转过身朝着他扔了一包粉笔头。 张茂根本没有躲,他连动都不敢动一下,一旦因为避闪激怒了他,等待着的必然是一顿毒打。权衡之下,挨一包粉笔不算什么,回家洗衣服而已。可能是因为上课,瞄准的时间并不够吧,那包粉笔直接砸在了蒋十安的胸膛上。蒋十安正端坐着看似听课,实则回味着张茂阴道里头湿软的滋味。一包粉笔把他直接从温热的洞穴中砸回了干燥的现实里。 蒋十安攥着那包粉笔,教室里嗡嗡私语的声音一下子停了,数学老师并不明白在他转过去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他歪歪头继续讲课。蒋十安掂着手里的粉笔包,他的白色校服衬衫上砸出一块彩色的痕迹,低头用手指弹了弹,并没有弄掉许多。蒋十安瞬间就恼火地拽了一下领带,他斜眼瞥见张茂正偷偷看他,脸上写满惊惧。 蒋十安的怒火更甚。 接下去的半节课,他记笔记的时候落笔极重,写字的时候整个桌子都在抖动,张茂痛苦地想下课就该挨揍了。蒋十安把那包粉笔捏地里头都碎了,粉末顺着塑料袋子的缝隙抖落出来,把他干净的笔袋和书本弄脏了不少。张茂胆战心惊地伸手过去拍,却被蒋十安攥住手狠狠甩开。他的手指节敲在桌面上摆放书本的铁架子上,咚的一声,张茂惊厥的将手缩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回怀里。他低头看看,右手外侧的地方浮肿起一道红色的伤痕。 终于下课,张茂把书本快速收好,双手撑着椅子面等待拳头落下——不会是蒋十安的,只会是前面那个误砸蒋十安的男生的。他把水瓶放进了抽屉里,以防挨揍的时候水泼洒出来,又波及到蒋十安。或许还是到外面挨打比较好呢?张茂纠结地想着。 熟悉而凶恶的脚步响起来,逐渐逼近着他,全班同学都停了说八卦的声音,幸灾乐祸地朝着张茂的方向看。他越走越近,张茂反而放松起来,他只是把身体绷得紧紧的,以便挨打的时候不那么疼痛。 男生的一只手拍在他桌子上,恼怒地说:“斜眼怪,你活腻了?” 他的手高高扬起,已经有人吹口哨或是发出吃吃的笑声,等待着每天的固定节目。张茂双手抓紧桌椅坐垫,以免第一下就被扇到地上。他茫然地看着正前方,调整着自己的眼球方向。 本该在这一秒落下的巴掌却没有如期而至,班里反而响起一阵惊呼。 张茂困惑地抬头,却发现蒋十安站起来了,粉笔袋子拍在男生的胸口,把他拍得退了一步:“别他妈乱给我扔。” 他按着男生的手掌让男生几乎要往后摔过去,但是他硬站着——蒋十安在校外是怎么揍人的他有所耳闻,他硬着头皮撑住。蒋十安的手缓慢按着已经被他捏地细碎,外皮爆开的粉笔头在男生的衣襟上揉搓,把他雪白的校服衬衫涂出一整道花花绿绿的痕迹。他似乎还不解气,又把这道彩绘涂抹到他衣服的各个地方。整个衬衫都毁了。蒋十安把粉笔几乎全碾碎之后,把剩下的东西塞进男生的前胸口袋。 蒋十安的手掌在上面按了一下,又重复一遍,他似乎终于消气,带着点笑意说:“别乱扔。” 班级里似乎被这个莫名的走向震慑住,半晌才有人讪讪地转过脑袋或是从座位上站起来往外走。浑身一片混乱的男生有些发懵地走回座位。 蒋十安低头看了眼张茂,他惊讶地看着自己。这家伙又犯斜视了,一个眼球往右边晃着,他却不合时宜地响起昨天在白日烟火般的灯光下,张茂沾染着汗水的眼眶。那时他也是这样微微地颤抖着瞳孔,是因为舒服而不是恐惧,他迷蒙的双目让蒋十安血管膨胀欲火焚身。 他忽然举起手,难堪地扇了张茂一巴掌。 张茂被扇得一惊,他用舌头顶着受伤的那侧脸颊,低头不语。 下午倒数第三节课是体育课,最后一节课是自修。体育课张茂顶着被扇红的脸颊帮打网球的同学捡球,时不时有网球从各个方向朝着他故意砸过来,张茂并不生气,只是把那些乱窜的球捡起来放进筐里。蒋十安打完他之后,再也没有理过他,全班同学被他今天的反常吓到了,整个中午和半个下午都没有往张茂他们的方向扔过任何东西。张茂发觉自己鸡贼地竟然从中体会到一点庆幸,假如每天只是挨蒋十安一巴掌,就能免去其他欺凌的话,那他简直要跳起来欢呼了。可惜体育课,蒋十安打篮球离远之后,暴力又恢复了。张茂不禁感叹自己真是被上天抛弃的家伙。 好容易被砸到下课,张茂抱着网球篮子走向操场角落沙坑后头的器材室。那里总是阴暗潮湿,几乎所有人都不愿意去,甚至连周围都不想靠近。所以整理体育课器材的工作自然而然地就担负在张茂身上,他挺愿意去那里。器材室里安静,而且实际上那里头并不脏,因为他总是主动打扫,不过是一点潮湿却能换回片刻的安宁,张茂对器材室相当满意。 他把网球篮子搬到架子上,拿过毛巾一颗一颗擦着沾染上灰尘的网球,时不时挠挠发热的脸颊和流汗的圆寸头。他擦着擦着,竟然有点轻松,于是悄悄地咕哝着一首歌。 “你他妈在这儿干什么?” 张茂手里的抹布一下子掉在地上。 蒋十安带着汗味的身体紧贴在他身后,张茂敏感地蹭到他微微勃起的下体,和他因为太热脱掉上衣而赤裸的上半身。器材室里本来就这样闷,这下小小的屋子里瞬间充盈着蒋十安身上混着香水味的汗味。张茂屏息不敢细闻,那股勃发着性欲的味道却湿热地灌进他的鼻腔。他尝过肉味的下体一下子就回忆起这股味道代表着的东西,它代表着蒋十安饱满的睾丸,代表着他粗硬的阴茎,代表着他炙热手指抚按在他阴蒂上令人发疯的快感。张茂的肉缝立刻湿了,他可悲地发现即使自己唾弃不怎么反抗就承受了的强奸,竟然从中获得了快感并不知羞耻的想念。 他的身体紧绷着不敢移动,蒋十安却急躁地失了耐心。他有力的双手抓着张茂一下子把他拧过来,正对着自己。昏暗的室内漂浮着一些粉尘,阳光从窗户口泄露出来,恰巧的形成着胶体现象。蒋十安能看到那些细微的颗粒在张茂的周围游动着,沾染在他雪白的脖颈和脸颊的绒毛上。他的右脸颊有一点点五指印,是上午他恼羞成怒打上去的。蒋十安竟有一丝丝的后悔,可是他倔强地不愿意认同自己的潜意识,反而伸手上去拧着他的脸颊:“跟你说话呢。” “我整理网球。” 张茂想弯下腰捡起来抹布,但是被蒋十安拧着,根本动不了。蒋十安以为又是别人故意让他做的,简直恨铁不成钢咬紧牙关说:“你就不能……” 操,他这是在关心他么。蒋十安被自己脱口而出的前半句话吓了一跳,他打完篮球故意绕到网球场旁看看张茂,谁知道他根本不在,稍微想一下就知道张茂肯定被欺负着去放器材。他擦着汗珠不知道自己打算着什么大步走到器材室——实际上他在走进之前,根本没有任何淫欲想法的。但是他推开门,蹦进眼睛的就是张茂弯下腰后,撅着的圆圆的屁股,那中间一道神秘的阴影,昨天才宽容地接纳过他。 蒋十安于是瞬间半硬了。 他稍微想了一秒下一节是自习,就放心地把张茂手上的网球甩到地上,一把将他推倒在成堆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软垫里,对着仰躺在垫子上不知所措是要挨打还是挨踹的张茂,直接把自己的运动短裤扒了下来。粗大的阴茎一下子弹出来,甚至甩出一两滴溢出来的透明液体。 蒋十安走近张茂,在垫子上跪下来,把阴茎对着他的脸甩了甩:“我要操你的洞。” “啊?” 张茂的脸一下子苍白了,他虽然在昨天的强奸中感到了快感,这却并不代表他还愿意被操第二次。他以为蒋十安的行为只不过是对双性人的好奇,或者仅仅是唯有一次的另类惩罚,在男性自尊上打败他之类的。他没想到蒋十安还会想要操他。 “为什么?” “有什么为什么?”蒋十安反问,欲火让他不耐烦起来,他掐着张茂的脖子把他按进垫子里,他的力气太大了,张茂低低咳嗽挣扎。蒋十安生气地又掐了一下,昨天明明他也爽到了,凭什么今天就提裤子不认人了。他握着龟头摩擦着张茂的嘴唇,在干渴的唇瓣上划下湿润的水痕:“我想操,你有什么问题?” “没有了。”张茂摇摇头,几乎要咧嘴笑起来,他能有什么问题,他敢又什么问题。他说话的时候,蒋十安的龟头触碰到了他的嘴唇内侧,那种又硬又滑的感觉让他作呕。他垂下眼睫,把蒋十安的龟头含进嘴里。 龟头,一个日常裸露在外头空荡荡的玩意儿,顶多进入过肉穴里,和自己的手心里头的东西,忽然被比阴道还要热还要软还要灵活的东西包裹住的感觉,是一万个词汇都不够赞美的。蒋十安觉得自己的龟头仿佛和身体脱离了,渐渐地整个阴茎都和身体脱离了。它已不在自己身上,而是进入了天堂。口腔内里那些光滑的,美妙的肌肉挤压着整根阴茎,让蒋十安的腰部又酸又麻,他几乎瞬间就想高潮了。 张茂包裹着他的阴茎,只是单调的吞吐,舌头贴在上头一动不动,却可悲地发现自己也跟着硬了。蒋十安控制不住的呻吟声环绕着他的脑袋,他掐着自己喉咙的双手渐渐松了,搂抱着他的后脑勺把自己的阴茎顶进张茂的嘴里。张茂整个鼻息嗅到的都是他下体上那股雄性的味道,阴毛扫在他的嘴唇上,明明很脏,他却难耐地从鼻子里哼出声。张茂的嘴巴越张越大,放纵蒋十安在他的嘴里胡乱顶撞,他的口腔几乎也成了性器官,粘膜感知着硬热阴茎在他嘴里进出的快感。他的双眼逐渐迷蒙了,双腿也不由自主地摩擦起微微发肿的腿间的阴唇来。 他在恶心的快感中,酝酿的恨意却愈发浓稠,他恨自己畸形躯体上获得的快感,他恨蒋十安,更恨他的鸡巴。假若他的鸡巴没这么硬,没有让他爽到,他就不会像个淫妇一样吮吸着他的阴茎,躺在软垫上抽搐双腿夹自己的阴蒂。他想一口把蒋十安的阴茎咬下来,放在嘴里狠狠地嚼,把里面那些会充血射精的部分全都嚼地稀碎。蒋十安会捂着流血的下体哀嚎翻滚,他一定要当着他的面咀嚼,血会流满他的下巴,一直流到他的衣襟上。他全部咽下去之后,就张开满是血的嘴巴,给蒋十安看他挂着血液的舌苔和卡着他阴茎上细肉丝的牙齿。 “啊……嗯!好爽,嗯!” 蒋十安留恋地狠插了几下从张茂的嘴里猛地抽出来,他紧紧攥着自己的阴茎根部防止射精。被打断快感的胸膛大口大口地随着喘息鼓动着,他自己爽的胸肌上的乳头都翘起来了,睾丸也突突乱涨。蒋十安猴急难看地趴下去,手指头几乎被快感摧残到痉挛地解开张茂的裤带,裤子才脱到膝盖,蒋十安就变态地趴下去狠狠吸了一口张茂阴部上的味道。 熟悉的腥味让他喘息出声,他隔着内裤就咬了上去,舌头拼命地舔着不知道是被淫液还是汗水浸湿的内裤底部。此时的他不是他了,只是一头发情的野狗,顺着母狗阴穴的味道大口舔舐着里头的东西。他的腰激动地像狗那样操着张茂的大腿,他的大腿很滑,操在上面的感觉不言而喻。蒋十安在外头舔够了,张茂也低声哼哼起来,他猛地拽下内裤,扒到张茂的小腿上,再急切地用穿着球鞋的脚直接踩了下去。 他掰开张茂的大腿,伸出两根指头刮了一下小逼上的淫液,放进嘴里吮吸着。他漂亮而有些阴柔的脸,此时被情欲扭曲地十分可怖,面部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抽动,他饥渴地吃着手指上的粘液。这么一点怎么可能足够,蒋十安低下头把他的阴部整个包进嘴里,舌尖压在阴蒂上快速弹动起来。他为了考播音,一直在做舌头灵活度的练习,没想到用在了这个地方。他操纵着舌头在阴蒂上又是弹又是拍打,嘴里淫荡的水声让张茂捂住了耳朵。蒋十安根本顾不上张茂在干什么,他正把嘴离开张茂的逼,两指学着张茂昨天的样子把两瓣阴唇大大分裂开,阴蒂几乎都被撕扯地发痛了。他的舌尖抵着露出来的阴蒂头,颤动着一下下在上面像跳芭蕾足尖舞的小脚那样点。 张茂的下体一片泥泞,期待着操干的空虚洞口张合着流出大股大股的淫水,他感到身下粗糙的垫子被打湿了。他想把脚搭在蒋十安的肩膀上,把自己的阴部凑得更近,整个地按在他的脸上让他狠狠地吃。可是他不敢。他只能拨弄着自己的阴茎纾解痛苦。 蒋十安终于舔够了,他一边留恋地用手揉搓着张茂的阴部,一边用另外的手扩张着他还有些红肿的阴道。操了一次,两根指头还是有些难进去的,蒋十安慢慢抽插了一会,觉得自己的阴茎要是再不进去,就会爆炸。终于握着自己的阴茎,浅浅捅了个脑袋进去。 结合的刹那,他爽的大叫一声,接着狠狠操了进去。 艳阳高照的下午,操场上有不少跑着打闹的学生,他们嘻嘻哈哈地追逐,发出嘈杂的笑声。而在操场的一角,湿热的器材室里,却灌满了两个学生野兽般地交媾声。身材高大的男生罩在瘦弱的男生身上,肌肉饱满的屁股在他的胯间狠狠屌干着,啪啪地发出难堪的水声。他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会主席,他抱着胳膊意气奋发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样子每天都会在学校的大屏幕上播放无数遍。可是现在,他的脸扭曲地就像野兽,满脸的汗水一滴滴洒在垫子上,他在宣传片里抱着书本的手,此时正按在下方男生——不明白他到底是不是男生,他有着一根翘起来的阴茎,虽然小,但它也高高的翘着,他的裂缝上。那是个相当大的阴部,手指摩擦在尽头鼓胀的阴蒂上,让身下的男生不断发出甜腻的呻吟,并且不断祈求着快一点。 而他身下的人,是被全校唾弃的斜眼怪,连他自己也无数次地揍过他。可是他现在却狂热地操着他,好像那个逼就是他的梦乡,是他最爱的归宿。蒋十安在这场狂躁刺激的性事中逐渐迷失了,窗口外隐约传来的嬉笑声让他头脑突突发痛,他粗喘着狂干着身下的穴。 蒋十安用指头压着张茂的阴蒂揉搓,他在极度快感袭来前的瞬间,弓下腰看到了张茂的双眼。他的眼睛颜色极浅,被性欲蒸腾出的游离似乎在他的双眸里创造出了倾盆大雨,他微微晃动的瞳孔似乎看着蒋十安的脸,又似乎没有。蒋十安盯着那场大雨中的自己的倒影,他似乎变成了一尾逃脱鱼缸囚禁的鱼,在他的阴道里摆尾遨游。 那迷离的双眸终于和他的眼神对上,他的脑袋“嗡”得一声炸雷,蒋十安惊惧地感到自己的心脏疯狂地以陌生的模式跳动起来,他的胸口以心脏为原点划出酥麻的酸意。在感知到这是什么意味之前,他的潜意识害怕地做出了无力的反抗—— 他抓起一旁的上衣,猛地盖在张茂的脸上。 第6章意识折叠(玩飞机杯) 覆盖着张茂五官的单薄上衣并不会让他闷死,反而因为看不见而令他在高潮的瞬间体会到了被完全掌控在别人手中的异样快感。他因为高潮喘息而大张着的嘴巴把衣服吸出一个圆圆的凹陷,蒋十安双手撑在张茂的身体两侧平复着激动的心跳和呼吸。他咽下口水,把校服从张茂的脸上揭下来。他不敢看他的脸,脑袋别扭地偏向一侧。蒋十安把衣服迅速穿好,在此同时张茂也从软垫上坐起来。他并没有给自己穿上衣服,而是跪下去撅着屁股清洁着垫子表面的液体。 刚才,他的淫水、精液和蒋十安身上挥洒出来的汗水和精液一并污染了坐垫,张茂一想到明天上体育课用垫子的同学看到这上面诡异的颜色,会有什么样的猜测,脸就红的像桃子。他并不知道,翘起的屁股在才拉上短裤的蒋十安眼里是什么样子的。他在性爱中肿胀,阴唇充血大喇喇翻着的阴部整个暴露在蒋十安的面前,那两瓣肉唇随着张茂弯腰的动作在校服衣摆下微微扇动着。 斜眼怪搞什么鬼!蒋十安恼怒地想,这是在勾引我么? 其实他大可自己一走了之,但他偏偏就是这么个自我为中心的混蛋,世上的一切在他看来都是围着他存在的。张茂这个蝼蚁般的诡异家伙更是如此。他欣赏着那个美丽绝伦的小逼,揉着自己休息了一会再次勃起的下体想,要不是他发现了他的秘密,张茂能体会这个畸形的玩意儿还会让他这么爽?他这么露着逼,不会是还想要吧? 张茂发现他一直没走,不怀好意的目光盯地他坐立难安,张茂回过头看了一眼蒋十安。为了消散快感始终在屋子里乱瞟的蒋十安,一个不小心就对上了他的眼睛。完蛋,那种怪异的酸胀感又来了。他气得要走,走了一步又生出一个恶毒的想法。 他走上前去,忽然伸手拽过架子上的一根跳绳。 张茂才套上扔到旁边的内裤,还没全提上,堪堪挂在腰间,晃荡的裆部能从旁边看到流着精液的阴道口,就被蒋十安架着拖到了一旁的架子边上。他不明就里,不懂蒋十安要干什么。他斜眼瞥到他手上的跳绳,心想蒋十安难道要玩什么捆绑。张茂垂下头认命地叹气,任由蒋十安将他捆在了铁架上。 跳绳是麻布夹着铁丝绕成的,要极大的手劲儿才能捆紧。蒋十安刚做完爱,眯着眼睛餍足之时,手上没什么劲儿,只是潦草地缠了两圈。就这么轻轻的绕着,也让张茂细白的手腕磨破了,细小的伤口擦着绳子痒而疼痛。张茂岔开双腿,希望他能快点完事儿。 主动的动作反而让蒋十安阴阳怪气起来,他阴沉着脸说:“你就这么贱?” 张茂听不懂似的抬头。 蒋十安看着他,他雪白无毛的大腿不知羞耻地分开着,从没提好的内裤边缘还能看见他一片儿阴唇,这副样子如果被任何一个男人看见,恐怕裤子都不会脱,掏出阴茎就要狠狠干他。他这副样子简直像个妓女,红灯区里最低廉的那种,牌坊都不立的臭婊子,谁都能翻开他的阴唇操他,把腥臭浓黄的精液灌满他的烂逼。蒋十安不想他这样。为什么不想他不愿意细考虑。他希望张茂顺着他的心意,希望张茂的小逼能骚骚的,可是他又不愿意他太骚,一副谁都能上的样子。这样他可不乐意。 蒋十安于是单方面决定惩罚他一下。 他抱着胳膊看着坐在地上无辜地仰视着他的张茂,恶狠狠地说:“你就在这儿坐着,让别人看看你的骚逼吧。” 说完,他大步转身摔门走了。 张茂愣了一秒,浑身就像掉进冰窟似的动弹不得,他反应过来蒋十安说的是什么意思之后,吓得喉头都锁住了,连吞咽唾沫都做不到。他拼命地咽着口水不让自己窒息而死,心脏在胸腔里乱跳乱撞。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张茂忽然疯狂挣扎起来,可是他的力气太小,被狠狠干了一回之后浑身无力,根本不能挣脱跳绳。他的太阳穴像被重拳暴击过那样抽痛起来,张茂大张着嘴巴,却在极度的恐惧下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一点点嘶嘶声,像是落尽油锅被活生生剥去皮肤的蛇。 他在地上抽搐着扭动,意识到自己这次真的完了。都不用等明天,等会保安来检查的时候,就会发现他这个怪物,被人操过逼,精液都还没来得及抠出来,躺在地上被人捆着。保安会干他那个脏污的逼吗,他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战栗着想,牙齿在口腔里疯狂打战磕破了内壁。血腥味让他微微恢复了理智,他终于找回了声音,低低地叫着:“蒋十安,蒋十安……” 他不知道求饶能不能让蒋十安听到,并且大发慈悲放他一马。他慌乱地想着,如果蒋十安能放开他,他以后就什么都愿意做,上课被他用手指或是笔插阴道,或是给他口交他都能做,每天都可以。就算蒋十安把开水灌进他的逼里都可以。他的阴道不能再被别人看到了。张茂的心理防线在数天的紧绷之后终于被攻破了,张茂拼尽全力往前弓着脊背,撕裂着声音说:“蒋十安,求求你,求求你,我什么都可以做!求求你不要把我扔在这里!求求你!” 门外一点动静没有,张茂绝望地想他会不会走远了,他像掉落陷阱的野兽一般濒死地挣扎着,从胸腔深处爆裂出了哀嚎,他的口腔里都是血腥味:“蒋十安!蒋十安!” 他猛地栽进了一个怀抱里,张茂吓得发疯似的踢打,却被抱得更紧。 “是我。” “是我!” “我说是我!” 重重的一巴掌扇在张茂脸上,把他打得恍惚了一瞬,耳朵嗡嗡响。这一巴掌打得太重了,他感到牙齿仿佛都松动了。张茂紧紧揪着手上抓到的衣襟,是蒋十安。他扒着蒋十安的衣襟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张茂紧紧地抓着他,双眼无神地颤抖着嘴唇说:“求,求求,我都可以,什么都可以……” 他的手腕全都擦伤了,猩红的血蹭在蒋十安的衣襟上,按照往日他早都揍人了,可是现在他动也不敢动。他抱着张茂,把他揉进自己的怀里,他贴着自己的胸膛发着抖。可是现在蒋十安比他更害怕,他不过是强自镇定,刚才他站在门外幸灾乐祸地从门缝里想看他哭的样子,没有想到却看到了这么恐怖的东西。吓得他心脏抽痛。蒋十安经常揍他,看过很多次他挣扎着流血的样子,可张茂被打的时候,只是面无表情,从没有像刚才那么绝望恐怖。他怕自己要是不进去,张茂就会真的发疯。 至于拥抱他,那不过是一时慌乱的本能而已。 张茂平静下来,轻轻推开他,从地上捡起裤子套在腿上。他的动作很流畅,一点都不发抖了。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脸上带着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麻木笑意,两只眼睛空洞地望着蒋十安,说:“你还想操逼吗?” 蒋十安觉得什么部分出了问题,可他毕竟只是个高中生,有些心理、精神上的东西他别说理解,连听都没听说过,又怎么能察觉在这几分钟里发生了什么惊天动地的崩裂呢。他不过在被挑衅似的问了这个问题之后,不爽地伸手摸上张茂的阴部,不客气地揉着,偶尔在阴蒂上按几下:“晚上去我家。” “嗯。” 张茂点点头,又用自己的袖子清理起了软垫。其实蒋十安现在可以先回教室的,自习课已经开始了,他看着卑微地擦拭着软垫布的张茂,却不舒服起来。他一把拎起张茂:“擦什么擦!” “可是……” “烦死了,斜眼怪你废话太多了。” 蒋十安几乎是拎一兜菜那样把张茂拎出了器材室。 下课铃一响,蒋十安就假装生气要揍人的样子把张茂揪出了教室,同班同学都在教室起哄,趴在窗台上看他被拖行在地上的样子。而实际上,蒋十安把他揪到学校门外拐过一个街口后,就和张茂打车回家。 谁会把时间浪费在这些地方啊真是,蒋十安在开着空调密闭的车厢里嗅着张茂身上的味道,插在裤袋里的手指愉悦地敲着大腿。他兴奋地盘算着等会要怎么吃张茂的阴部,他的口腔因为想起美味的东西而分泌出了唾液,滋润着他饥渴的舌苔。蒋十安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张茂,他低着圆滚滚的脑袋写作业,苍白的指缝里有些水笔的划痕。蒋十安后知后觉地想起是上午,前桌程磊故意画得。 他的手腕从袖口里微微露出一截,围绕着手腕的是绳子摩擦出来的伤痕,蒋十安的瞳孔缩紧了。他不自然地捏了捏鼻尖,想着找个药店什么的处理一下。那道伤痕碍眼得很,但他却想到张茂被捆着的样子,好性感。他想绑着张茂操一回,但是不用这种粗糙的绳子,他没有虐待人的爱好。用他妈妈那些长长的丝绸围巾,把张茂的胳膊从后头绑紧,两条腿分开绑着,只露出下体。对了,一定要把他那个碍眼的阴茎贴到他小腹上,别遮挡他欣赏阴部的视线。剩下露出来的就都是好东西了,两腿间垂着的阴唇,和凸起在尽头的阴蒂,他可以用手,用嘴唇,甚至用一些工具仔仔细细地玩。把张茂玩得两瓣阴唇又热又烫,腰拧得跟荡妇似的求他狠狠拍他的阴蒂让他高潮。 说到张茂的阴茎,蒋十安若有所思地悄悄盯着那个地方,说实话他有点迷惑了。张茂外形看起来是如假包换的男生,并不会让人产生雌雄莫辩的错觉。但是因着他拥有一个小逼,蒋十安又干过这个小逼,在他这儿,张茂的性别就模糊迷幻起来。他的阴茎,蒋十安记得他们干得这两次,也勃起了,还射了精。虽然射得不多也不远,但回忆中沾染在地上和他腹肌上的乳白液体仍让他意识到,张茂确实还有男人的东西。 那这个玩意儿,功能怎么样呢?蒋十安忽然无限好奇,他想着那个细短的鸡巴,那东西硬起来的时候也不比他的软多少。每个男人的鸡巴,充血,海绵体膨胀让它翘起在下腹的时候,就是想要攻进洞里侵犯了。张茂的当然也是,这是写在基因里的,可不是被一个莫名出现的小逼就能影响的。 想测试一下那个小鸡巴能力的想法,立刻占据了蒋十安的脑袋。他可以让张茂撸给自己看,不要摸着阴蒂撸,看看他还能不能只靠男性器官就高潮。或者可以让他操个妓女?不不不,蒋十安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他可不想让张茂也知道操洞的好处。有什么能代替洞呢,他认真地想着。 车子行驶到了市中心,快到家了,街上一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个粉红色的招牌忽然令他灵光一闪。 “停车!” 张茂还没问他要去干什么,蒋十安甩下一句“打着表等我五分钟”就跳下了车冲进街边一家招牌字体奇怪的店里。他很快又出来了,在店门口往书包里塞了个塑料袋,跑回了车里。 张茂不知道他买了什么,他也不感兴趣,他的作业快做不完了,得抓紧。 蒋十安的妈妈又不在,还好她走之前留下了切好的水果和榨好的果汁,也预订好了定时送来的酒店饭菜。这样蒋十安可太满意了——上次给张茂破处的时候,他连一口可乐都没有喝就走了,这让爱面子的他真是不爽。今天就很好,蒋十安捻起桌上的便签,查看酒店送菜是几点,一边随意地命令道:“跟你家里说一下,今天你不回去了。” “家里”这个词让张茂愣了一下,他反应过来是要他打电话回家报备的意思。蒋十安这样备受溺爱的孩子怎么能知道,打电话给父母求着在同学家留宿,是拥有幸福家庭的孩子才携带着的特权。张茂的家根本不能称之为家,也就不存在报备:“我家没有别人。” “嗯?”蒋十安从纸后探出头,皱眉,“那是什么意思?” “我家只有我自己。”张茂的书包还背在背上,装满书的硕大书包把他压得有点驼背,看上去十分狼狈,他补上一句,“我爸爸在外地工作。” “哦。”蒋十安想问那你平常怎么吃饭,但是他觉得这个问题好像他贱兮兮要去关心斜眼怪似的,就闭了嘴。 “我饿了,吃完饭再搞你。”蒋十安在长毛地毯上一屁股坐下,伸展修长结实的大腿,他把衬衫解开,露出结实饱满的胸肌,随意地抽出纸巾擦拭。 “你背那个包干什么,放下。” 他皱眉挑剔张茂。 “嗯,挺脏的,我去放走廊。”张茂把书包卸下来,上面有几个脚印,灰突突的书包和蒋十安家超现代的洁净设计完全不符,他不好意思把这么个破烂放在这儿。 他那股小气劲儿蒋十安看几次心烦几次,他翻着白眼想一定要给丫改了,用揍得都行。他不耐烦地摆了下手:“就放地上,脏了有人打扫。” “不好吧,多麻烦你妈妈。”张茂低头还是不放。 “我他妈让你放你就放!别给我唧唧歪歪!” 蒋十安把手上端着的杯子猛地甩到了地上,红色的果汁立刻倒了一地毯,在雪白的皮草间流淌渗漏。他还要再骂,却看到张茂才恢复正常的脸色又青白了,刚才他靠在自己怀里脆弱恐惧的样子一下子浮现在眼前,他瞬间怒火下去大半,憋着气儿说:“明天会有保姆打扫。” 张茂看起来松了口气,蒋十安恶劣地补上一句:“谁跟你们穷逼家里似的,亲妈还打扫卫生。” 他说完这句话之后,像得胜了似的畅快地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咕嘟咕嘟喝下去。 吃了饭,张茂以为他就要挨操了,纠结地想先洗个澡,蒋十安却居然拿出作业写。他困惑的样子落入蒋十安眼里,他揶揄:“怎么,就这么急着弄?” “不是。”张默摇摇头,也把没写完的作业拿出来,坐在蒋十安书房的地上要写。 “我桌子是摆不下你么你坐地上。”蒋十安脚趾点了点张茂的脸颊。 张茂沉默地爬到桌子边,坐在旁边翻开书。 蒋十安要不是看到他写作业,都忘了他们是怎么坐到一起的——互帮互助项目。学校发的那点奖金他还看不上,但是爱面子的蒋十安决心好好教导一番张茂。他霸道地问也不问就把张茂的试卷扯过来检查,张茂坐在旁边不敢说话,就听着蒋十安故意难听地数落他。 “你看看你这个单词拼的,”蒋十安点着张茂的英文试卷上的错词,“好好背背,下次来搞的时候,我要检查。” 张茂想他还挺劳逸结合。 这句话他当然不会说出口,他只是顺从地点头,埋头把写错的词语抄写五遍在错题本上。蒋十安支棱着脑袋看他写,有点无聊,不过等他写完这个,他们就能操逼了,也算是划算买卖。他带着色情意味考量着张茂的身体线条,瘦瘦弱弱的这个货,居然长了两团那么肉乎的屁股,他顺着下面往上看,实打实的淫邪看法。看到张茂的皮带以上,蒋十安却愣住了,他发现自己是个傻逼,竟然从来没看过张茂的上半身是什么样的。 张茂的橡皮恰巧掉在了地上,他弯下身体去捡,从宽松的领口里,蒋十安清楚地看到了他胸前那两点。 操,他的瞳孔瞬间缩紧了,他他妈因为嘴硬错过了什么! 张茂倒是没有乳房,可是他的乳头——即使是惊鸿一瞥,蒋十安也十分确定那是他见过的最好看的奶头。粉粉的,乳晕小小的,整个奶头就是一个粉红色的小肉球,圆圆的,没有比那个更圆更可爱的东西了。他下意识地舔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并决心等会要让张茂把衣服脱光,他要好好地玩。玩他身上三粒粉色的肉球,两颗乳头和一颗阴蒂。 蒋十安猴急地推了一下张茂:“你写完了吗?慢吞吞的。” “嗯?”张茂被他推得水笔在笔记本上划出一道黑线,他回过头,发现蒋十安的双眼里已经染上了情欲,低头稍微看了一眼,他的下体也勃起了。 他点点头,把笔记和书本收好,放回书包里。 “我想先洗个澡可以吗?” 张茂靠着桌子退了一步。 蒋十安本来想让他去二楼客房洗去,可他现下性欲勃发,根本等不及让他下楼再上来。他立刻把张茂领进了自己的卧室。 张茂惊讶地发现蒋十安的淋浴间竟然在卧室里,一个透明的玻璃柱里安装着花洒和浴缸,连扇帘子都没有。真不知道要是他父母在,他是怎么洗澡的。张茂看到那四周透明360度环形展示肉体的淋浴间,吓得立刻表示自己身上太脏去其他地方洗。 “躲什么?” 蒋十安已经把自己迅速扒干净,挺着胯下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勃起的阴茎走进了淋浴间,他打开花洒,回头命令张茂脱衣服。 张茂听话地解开皮带,脱下裤子和内裤。他以为蒋十安是真的不喜欢他的上半身,所以只脱下校服衬衣,穿着白色的背心走了进去。蒋十安健壮的脊背对着他,肩胛上铺着一层有力的肌肉,随着他揉搓头发的动作鼓动着。张茂身体孱弱,一向羡慕这种健康的身材,不由得走近一步。蒋十安被泡沫糊着眼睛,一头在花洒下冲着,侧身给他让了一点位置,把张茂拉到水下就毫不客气地摸上了他的胸口。他现在就要尝那对小奶头的味儿! 嗯?这什么? 蒋十安把垂落在前头的发丝胡撸到后头,露出饱满的额头,两个眼睛在水下睁开。张茂竟然还穿着一件背心。那老土的背心淋湿了,水流在他身上冲刷出一副溪流画,单薄的胸膛上两颗小小的奶头打湿了,从背心后头透出两抹粉。要不是他那个背心看着有点发黄,蒋十安早就一把给他按在玻璃上吸奶了。他在水下不满地咂咂嘴,伸手把张茂的背心当头扯下。 背心脱下来跟块破抹布似的,蒋十安看的一阵嫌弃,直接打开门丢到了外头地上。张茂伸手挽留根本连个衣角都没碰上,只好讪讪收回手缩在胸前抱着。他俩赤裸相对,蒋十安挺自在坦荡,张茂缩在水下像个小娘们。 “你洗啊,你不是说要洗。” 张茂嗯地应了,挤了一点洗发露在手心。他挤洗发露也只有一丁点,看的蒋十安这叫一个着急,给他拿起瓶子往手心倒了一堆,抓着他的手往头上抹。张茂被泡沫迷了眼睛也不敢吱声,尽快把自己冲刷干净。再睁开眼的时候眼睛红彤彤的,眼眶发烫跟哭过一样。他倒了些沐浴露擦洗身上,这下蒋十安来劲了,眼神跟着他的手浑身打转。张茂习惯性地要对着水流捉起阴茎冲洗阴部,忽然看到蒋十安饿狼似的眼神盯着他,他有点微妙的羞涩,转过身去搓洗。 蒋十安实在是忍不住了,他又觉得张茂这幅德行娘们唧唧的恶心,又觉得他那两瓣被热水蒸得发粉的屁股欠操极了,直接挤上去把手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摸。他的手准确地按在张茂右边的乳头上,张茂这里并不怎么敏感,被他摸到也只是吓了一跳。他想蒋十安不是嫌他上半身恶心么,怎么这时候摸的挺带劲儿。那根作怪的指头渐渐也把他拨弄出了快感,埋藏在乳晕里的部分也挺立出来。张茂觉得那儿还挺痒,想挠。 蒋十安一只手弄着他的乳头,另一只手却从下头摸上去,顺着张茂的大腿根撩拨。张茂的阴蒂和阴唇早食髓知味,几乎是蒋十安的手指头那股热气儿一靠近,阴蒂就突突跳起来,阴唇也因期待着揉搓而收缩。可蒋十安就是不碰它们,他今天的目的不在于此。他只是在外阴惹火地揉着刮着,挤压地整个阴部酥酥麻麻地往外渗水。他见张茂冲洗干净了身上的泡沫,便把手抽出来,临离开前掂了一下他的囊袋。 “不许穿衣服。” 蒋十安大喇喇岔着腿坐在巨大的四柱床沿上,他胯间的阴茎因为没额外的刺激又软了些许下去,要翘不翘的。张茂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哪敢围浴巾,只好擦干自己之后就把浴巾叠好放在了淋浴间门口的架子上。他悄悄朝蒋十安走去,没有包裹的胯下很不习惯——他羞于裸露自己的下体,那是当然的,露阴癖都不可能敢裸露这么个下体更何况他。他一向洗完澡就快速穿上内裤包裹住他的逼,把它藏的严严实实。张茂走过去,短小的阴茎微微晃动,蒋十安本来急着把他拉过来玩小逼,看到了那小鸡巴才想到自己今天要干嘛。他轻踹在张茂大腿上,扬了扬下巴说:“去拿我书包里那个粉色袋子来。” 他想了想又对着立刻乖乖转过去往外走的张茂加了一句:“送你的。” 送他的? 张茂没有抱什么幻想,不过拿来看着蒋十安拆开露出里头的东西后,他呆在原地。 那是个肉粉色的硅胶做的杯子,杯口可耻的浇筑成了阴部的形状,顶上居然还有一个阴蒂。阴部中间是个洞口,他轻轻挤了挤,就看到里头有什么湿漉漉的润滑剂之类的东西溢了出来。 “这是……” “飞机杯啊,土逼。”蒋十安把那杯子往他头上敲了一下,居然软软地往回弹,他抓在手上晃悠几下觉得挺有意思。蒋十安掏出袋子里老板送给他的润滑剂,拧开往里头挤了一大堆——他完全忘记了老板跟他说过的里头有点助兴成分。蒋十安好奇地顺着洞口往里看了看,递给张茂说:“我都没用过,给你。” “我?”张茂反手指了指自己,“我不会……”他的脸迅速红了个彻底。 “是不是男人。”蒋十安把他拽到自己跟前,夹在腿间坐下,圆滚滚的屁股正坐在鸡巴上。他把张茂的腿掰开,一边一条地摆在自己大腿两侧,逼就被整个往前顶出来了。蒋十安拨弄着他的小鸡巴,带着点轻视地调侃:“我教你怎么做男人。” 这句话要是听在任何一个成年人耳朵里,非要笑掉大牙。就蒋十安这么一个才操过两次逼的毛头小子,居然敢说自己是男人,还要教别人做男人。真是太逗了。蒋十安是真的自豪,就他所知,他们班的人里头,除了那俩体育生,他是第一个破处的。他骄傲地说:“我看你这样操女人也不行,飞机杯送你,我教你怎么操。” 张茂难得地感到一点无语,他接过飞机杯直接就要往自己阴茎上套,被蒋十安制止:“我就这么操你的吗?” 蒋十安被他身上洗完澡那股湿漉漉的香味催得实在受不了了,嘴唇贴在张茂的脖子上吮舔着,舌尖划过他细致不同于糙男人的皮肤,他迷醉地嗅着他身上的味道,看不到自己脸上现在像吸毒似的快乐神色。他双手把张茂的身体搂紧,鸡巴在他湿润的股缝间慢慢撞着,时不时撞到他的小逼上。白皙的双手在张茂的胸前拧着他小小的乳头,呻吟似的低声说:“我在你小逼上怎么弄,你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就在这上头怎么弄。” “嗯。”张茂紧张地点点头,这简直跟考试差不多。 蒋十安抱着他,吮吸着他的耳朵轮廓,低哑地说:“先把你的小鸡巴握好,龟头在逼口碰一碰,跟它打打招呼。”张茂照做了,龟头触到湿滑的硅胶表面感觉十分怪异,他自己的下体也是一热,蒋十安挺着鸡巴在他的阴部外头轻轻摩擦着。张茂的阴道口瞬间涌出一股粘液,蹭的那上头的龟头打了个滑湿了准头顶在他的阴蒂上。张茂弯腰呻吟出声。 “才第一步你就不行了?”蒋十安灵活的舌头钻进了张茂的耳朵空洞里,鲶鱼似的钻进钻出,张茂觉得周围的空气简直热到能噼啪燃烧。他挺起阴蒂往蒋十安的鸡巴上磨蹭着撒娇:“顶一顶……顶一顶我……” 蒋十安被他的淫荡动作弄得阴囊紧缩,玩弄他乳头的手伸向下方越过张茂的阴茎握着自己的鸡巴往他的阴蒂上敲打,每一下,龟头上凸起的棱都恰巧撞在阴蒂头上。他诱惑着张茂:“现在……嗯,舒服。握着你的鸡巴,像我这样……揉阴蒂。” 张茂的小鸡巴按揉着飞机杯口外头的假阴蒂,蒋十安粗硬的阴茎同时戳刺着他自己的阴蒂,在快感逐渐积累的过程中,他的神志也慢慢迷失了,到底是谁的阴蒂被戳着,又是谁在浪叫呢。他放开了胆子,握着鸡巴在杯子上的阴蒂疯狂揉搓,仿佛那是自己的阴蒂,张茂在幻想中获得了双重快感。蒋十安根本没有用手揉他,他就获得了一次阴蒂高潮。 他躺在蒋十安的身上抽搐着,张开嘴无声的尖叫,蒋十安受不了了,再这么忍下去他输精管都得堵死了。他借着阴蒂颤抖的余韵又在上头快速摩擦了几下,猛地捅进张茂的阴道里。张茂心有灵犀地把自己的阴茎也插进了飞机杯里。 飞机杯中融化的润滑剂早就被捂热了,鸡巴一进去就被潮水一般包裹住,那里头的催情成分立刻起了效用,张茂感到整个人都烧起来了,他的脑子变成了一团浆糊,只知道操和被操。他疯狂地对着手上的这个人造逼冲撞着,手握紧杯子套在鸡巴上狠狠上下套弄,而他的下体——两片阴唇早被玩的又湿又肿,包裹着蒋十安的阴茎淫乱地收缩着。张茂把自己的逼使劲儿往蒋十安的肉棒上送:“要!要更深!快!嗯……!” 蒋十安的心脏跳得简直要蹦出来,他的大腿间火烧火燎,他感觉张茂的逼里头收缩吮吸的比前两次还要猛烈,几乎把他的脑髓都要顺着马眼吸出去。他放肆地说着不堪入耳的脏话,大声地吼叫着:“操!操死你!臭婊子把你的逼给我掰开!” “嗯……不要,唔……” 张茂不知道那是催情的功效,只知道自己想要蒋十安想要的发疯,他跪在蒋十安的盆骨上拼命起伏着套弄他硕大的鸡巴,前头疯狂用飞机杯吸吮着自己的下体,他的穴口中流出的淫水和他们股间乱七八糟的液体混合在一起,被拍打地乱溅乱飞。张茂胡乱摇着头,突然被蒋十安一把拉下来躺倒在他的身上,他们平躺在大床上,像两条吃了春药花朵扭曲在一起交媾的大蛇那样,紧紧地平躺着贴在一起。上半身根本就动不了了,只有下半身顺应着野兽的本能媾和着,越动越快,两人一个比一个白皙的凝结着汗珠的皮肤几乎在金色的灯光下晃荡出钻石的重影。他们交缠在一起发出毫无意义的呻吟:“啊……不……快!不要……慢……嗯!“ 张茂在热得无法思考的情潮中感到了眩目的顶点即将来临,他贴在蒋十安阴茎上的逼把那根热乎乎的玩意儿吞到了最底部,按着不动转圈摩擦着里头的嫩肉,他屁股画着圈,臀肉被挤来挤去,越晃越疯狂。蒋十安颤抖着手指摸到他的阴蒂上,狠狠地随着他扭动的频率转圈按揉。 飞机杯套弄鸡巴的水声,逼口吸吮阴茎的节奏和阴蒂被狠狠揉搓的频率逐渐合为一体,淫乱的乐章在大床上疯狂演奏着,最终,这乐章忽然停了,床上的两具肉体停滞般弯成一张拉满的弓,几秒寂静后,又猛地松了弦,落回床上。 “啊啊啊啊!” 终结音符是张茂破音的尖叫。 张茂的眼前全是雪花,他的脑袋都是晕眩的。他的呼吸还没有调整过来,就被蒋十安猛地把套在鸡巴上的飞机杯甩地远远的,他有力的大手一下子把张茂翻过来,按下他的腰,但高高搂起他的臀部,又顶了进去。 干到后头,张茂觉得自己的阴蒂都被掐得缩不回去了,蒋十安还把脑袋埋在他的胯间吮吸用舌头拍打着那个肿胀的肉粒,他被操得只能偶尔发出淫荡的抽泣声。他们干遍了所有能想到的体位,蒋十安把他的逼舔的都没了淫水味,他自己的鸡巴也操的龟头红肿,可他就是不想停。 凌晨两点,蒋十安终于弄够了,他疲惫地把脸贴着张茂的大腿内侧,舌尖还一下下舔着张茂的阴道口,他昏睡前一刻,伸出手包住张茂的阴部,撅起嘴唇神志不清地嘬了一口,恶心地说: “我的小逼逼。” 第7章几何刑具(打阴蒂失禁) 从四柱床上爬起来,床头的内线电话响了,蒋十安抹了抹嘴上干涸着的不明液体结块,接起电话:“谁啊?” “儿子,该起床啦。” 蒋十安烦躁地把话筒按在嘴边,低声说:“知道了。” 他回过头,扭转着睡的有点僵硬的脖子,迷蒙的睡眼盯着床上一角蜷缩着的张茂。他伸手要去推他,却收回手指,赤裸地下床走向窗边。猛地拉开窗帘,屋外繁茂高大的树就出现在眼前了。清晨的阳光顺着叶子的缝隙小孔成像,在蒋十安裸露着的白皙身体上投射下各种形状的图案,蒋十安抓了抓胯下。他回过头,张茂沉睡的区域被阳光洒满,他裸露在丝绸被单外的臂膀上,浅色的绒毛仿佛是镶嵌上去的光晕。蒋十安不知为何,有些舍不得叫醒他,但他扫了一眼桌子上的闹钟,都快七点半了。再不起床洗漱,恐怕就要迟到。 这是张茂 恋耽美 分卷阅读20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睡在他家的第五次。 蒋十安的妈妈却还从未见过张茂,因为她清晨都在顶楼的泳池晨泳。她不怎么关心儿子的学习,今天却特地打电话过来,不过是装模作样要在蒋十安的同学面前营造一个合格母亲的形象罢了。蒋十安猜测,她连电话都是保姆递到耳边的。 “斜眼怪!起床了!” 蒋十安走上前,恶作剧地把仍在难得的甜梦中沉醉的张茂拽到了床下。他咚得摔在地上,神情呆滞地仰头盯着蒋十安——他还回味在梦中,他梦见自己坐着洗澡,忽然觉得下体痒痒的,他低头隔着涟漪一瞧,腿间畸形的逼居然消失了!他摸着那一块光滑平整的皮肤,欣喜若狂,从浴缸中一下站起来兴奋地尖叫着。忽然,浴缸的水中伸出一只手,猛地把他拉进了水底。 于是醒来的时候,他就摔坐在地毯上了。 蒋十安乐地哈哈大笑,张茂回不过味儿地坐着,两条腿不雅观地搭在地上,露出歪斜地靠在一侧大腿上的小鸡巴,和两股中央被干得现在都还肿着的红艳小逼。蒋十安感到自己的晨勃要压制不住了,再这么盯下去,他恐怕就真的要迟到。他硬忍着下体的鼓噪,转身走向浴室洗漱。 因为被打断了最为渴望的美梦,张茂直到蒋十安命令他等十分钟再进学校以防被别人看到他们走在一起的早餐店,他都冷着一张脸。这不过是他单方面的想法,他一向面色平淡,而蒋十安根本还沉浸在昨晚吮吸张茂乳头阴蒂,以及按着他爬在床沿猛操的快感中,哪里知道张茂很难得在生气。 张茂闻着早餐铺子炸油条的香味,看着手表上的走针行过两大格,背紧书包走向学校。他淹没在上学的大潮里,瞥见学校门口远处开过来一辆车,他原本只是随意一瞧,却在发现谁从车上下来之后,放慢了脚步。 车上跳下来的女生扎着高高的马尾,面容即使隔得很远,也能看出是个极好看的女孩,她红润的嘴唇天生就往上扬起,不笑的时候也带着一种娇憨的愉悦。看到她走近学校,很多同学都兴奋地窃窃私语起来。那就是校花汪烟。她前几周都到国外参加小提琴比赛去了,今天才回来。张茂和所有的男生一样,都看着汪烟。只不过他更小心一些,生怕被别人发现他盯着看,又要被取笑眼睛瞎看。 是的,即使是双性人的张茂,他也不过是个发育期的少年,他有过喜欢的女孩。他喜欢过汪烟,不过那也不是男女之爱,只是张茂单方面的钦佩和欣赏。他对汪烟的想法很单纯,他就是喜欢看到她,不像其他男生总是带着淫邪猥琐的想法,私下讨论着汪烟的内裤颜色或是妄想架着她的双腿干她。他曾经因为听到这样的对话,放肆地说不许这么说汪烟而被五六个人狠狠揍过。为了保命,从此他不敢再喜欢汪烟。 张茂远远躲在人群里,追随着汪烟的背影,他庆幸自己和汪烟一个班,他甚至对着其他人生出些微的骄傲。张茂麻木的心今天一下子好了那么一点点,走进教室后门被当头砸了一个黑板擦都没有难受,他把黑板擦捡起来,放到后头的黑板槽里。张茂放下书包,蒋十安往他身上丢了个废草稿纸团,懒洋洋地命令道:“扔了。” 张茂弯腰捡起来,屁股仅对着蒋十安一秒也让他幻想了一刻,他心情大好,在张茂坐下的时候轻踹了一下他的椅子。张茂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他歪倒的身体下坠时,被蒋十安按着屁股揉了几下推回椅子上。张茂惊讶地回头看他,蒋十安却根本不看他,收回的手插进裤兜里捻着指腹回味弹性臀部的触感。 这一切调情似的举动在刚进教室的汪烟眼里,就演化成了蒋十安恶劣的霸凌行为。她摇摇头坐下,偶尔侧过头看看教室那一角。汪烟和普通的漂亮姑娘不同,她是个非常正直的人,她竭力阻止同学对张茂的暴力行为,但是因为她的音乐特长生身份,她不能总在教室,也就看不到她不在的时候那些暴力行为。漂亮是很有力量的,至少班级里的同学被汪烟严肃地制止过后,从当着她的面霸凌张茂,改成了她不在的时候才霸凌张茂。 这就是张茂喜欢她的最大原因。 汪烟聪慧的地方在于,她虽然同情张茂,但是为着他的安全从来不和他说话——那些男生幼稚可笑的嫉妒心她知道的一清二楚,美丽的孩子总是早熟,她知道假如她和张茂说上几句话,那些嫉妒的男生会多么可怕地用这个借口欺负他。 蒋十安看到汪烟进教室,就大大翻了个白眼。 要说张茂对汪烟的感情是带着感激的喜欢,那蒋十安对汪烟的厌恶简直可以比的上张茂恨自己的小逼。汪烟从小学起就跟他一个学校,小时候成绩一直比蒋十安好,总是压着她一头。蒋十安从小聪慧却不服管教,惹祸成性,老师和家里人总爱拿他和汪烟比较。蒋十安简直听到她的名字就想吐。那些不识相的同学还总是传他俩的绯闻,简直让蒋十安火冒三丈。最可气的是,他还不可能揍汪烟。 汪烟不知道犯什么病,早上就转过来看了他这边几次,蒋十安被她气得心气不顺,在座位上坐立难安。借着怒气在课桌下偷偷拧了好几次张茂的阴唇。张茂当然不能猜到他生气的原因,他也无暇顾及,今天数学学了新的一章,他听得云里雾里,笔记记了三页都没弄明白个所以然。张茂承受着蒋十安没轻没重的揉捏,想着也许晚上可以求蒋十安教教他。 倒不是他习惯了去蒋十安家住,他还没有这么厚脸皮,是蒋十安早晨出门的时候就捏着他的乳头说晚上想了个新的体位玩。张茂绝不承认是食髓知味,蒋十安又粗又热的阴茎比他自己的手指干起来舒服无数倍,他在床事上越来越熟练,脱下衣服就会暴露出浑身的吮吸痕迹和掐痕。他被蒋十安触碰之后,不由自主便会流露出潜藏的性感。 中午午休有一小时,吃饭花去二十分钟,剩下四十分钟干一炮是绝对不够的。不过在张茂的嘴巴里操他 恋耽美 分卷阅读21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的牙龈和喉头射出来一炮精液,这点时间远远充足。蒋十安坐在学生会办公室的沙发上,岔开双腿解开上衣衬衫的扣子,初具规模的结实腹肌鼓胀着,他喘息着抓着自己的头发,享受张茂趴在他胯间的吸吮抚摸。 蒋十安也会给张茂一点甜头,他脱了鞋踩在张茂的阴部,碾着他勃起的阴茎调笑:“你是狗吗?踩你鸡巴也会硬?” 他把脚伸得长长的,脚心按在张茂的阴道口揉动,脚趾刮着他的阴蒂和阴囊,把张茂搞得直接跪在地上对着蒋十安的脚撞击摩擦自己的阴部。他的嘴巴大大张开,兜不住的口水顺着他被摩擦到发红的嘴角滑下来,浸染到张茂的阴茎根部和囊袋上,打湿了他卷曲的浓密阴毛。他被粗大的阴茎插得喉咙发紧,一直干呕着,蒋十安就喜欢他干呕时候喉头抽动的挤压感,张茂越是要呕,他就越是要往里戳。张茂的脸到最后几乎整个埋在了他的阴毛里,鸡巴插着他的喉咙抖动着,他从这种窒息般的疼痛中,竟然捕捉到了浓烈的快感。张茂一边呜咽着接纳蒋十安的精液,一边把自己的阴蒂死死按压在蒋十安的脚趾上达到了眩目的高潮。 他们从学生会办公室一前一后走出来,蒋十安还在整理自己的衣摆,发泄后愉悦的心情让他脚步轻松。蒋十安随意地挥手从后头打了一下张茂的后脑勺,张茂还没从腿软的高潮里恢复过来,被忽然袭击推得跪在了地上。 “蒋十安!” 张茂刚要爬起来,一声尖细的叫声把他和蒋十安吓得都是一抖。 他俩一个坐在地上一个抬手站着,皆回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 竟然是汪烟。 张茂的瞳孔缩紧,他低下头不敢说话,只是慢慢爬起来,粗糙的内部布料随着动作摩擦到了他的阴蒂,每次都需要连续两次高潮才能解馋,今天只高潮了一次就被拉出来的张茂,瞬间颤抖着腿再次高潮了。他又是惊惧又是羞耻,坐在地上一动不敢动。 这一切看在汪烟的眼里,就是蒋十安把张茂打得站不起来了。 四下无人,汪烟跑过去指着蒋十安说:“你这么打同学,也算人?” 蒋十安本来就因为张茂风骚地在外人面前高潮而怒火中烧,汪烟纤细的手指朝上指着他的下巴让他简直怒气飚到了极点。不能打女孩的原则被他抛之脑后,他一把拍开汪烟的手,恶狠狠地说:“管你屁事,臭婊子。” 汪烟哪被骂过这个,她气得瞬间眼睛红了,但是低下头看到张茂通红的眼眶,她仍然执着地说:“你凭什么霸凌同学?” 张茂一直的逆来顺受也让汪烟恨他不争气,她低下头大声说:“你为什么不反抗?” 面对突然的直接对话,张茂惊讶地抬起头,汪烟站的很近,她雪白的小腿就在张茂的眼前晃荡,张茂的脸瞬间通红,他支支吾吾地说:“没有……” 你脸红个屁?蒋十安在心里怒骂,我掰开你的逼让你抠自己阴蒂你都无动于衷,这么个婊子跟你说了一句话你就脸红?忽然,一个不可能的想法出现在蒋十安脑袋里:张茂喜欢汪烟?他插着腰气得发抖,却不知是为什么,是了,张茂也自称男人,当然是有可能喜欢女生的。这个认知让他火冒三丈,蒋十安一把把张茂从地上拽起来,当着汪烟的面,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啊!” 汪烟吓得尖叫出声。 张茂刚恢复的脸颊上瞬间又浮出一个五指印,他靠墙站着不说话。汪烟还要生气大骂蒋十安,他却狠狠捏着张茂的肩膀,盯着汪烟,嘴角漫上一股令人胆寒的笑意:“你他妈要再不滚,你说一句话我扇他一巴掌。” “你!” “啪!” 张茂另一侧脸又被扇得偏过去,嘴角都裂开了渗出一点血,他耳鸣,听不见汪烟又是惊又是气跑走的声音。只是贴着墙默默站着,这点扇耳光对他来说不过是小打小闹罢了。不到一分钟,脸上的疼痛就消下去了,耳朵也不耳鸣了,张茂整理了一下衣服,手指在嘴角点了点,平静地对蒋十安说:“我过五分钟再走。” 蒋十安看他一副无动于衷的样子,鼻子里喷着怒气走了。 张茂靠在墙上,无所谓地伸手看了一眼指腹上的血迹,舌头悄悄舔了一下嘴角,疼痛激得他一抖。他手指敲着墙壁敲一首脑袋里播放的歌,等着五分钟过去。 整个下午蒋十安碰都没碰一下张茂,但是从他抖腿到两张桌子都在颤抖,张茂就知道他在酝酿着放学后在他家的一场殴打。张茂现在面对一切都云淡风轻了,自从器材室那件事之后,只要蒋十安别把他的秘密告诉别人,他什么都能接受。什么事儿跟这个比起来,都不算事儿。张茂的精神早随着多年家庭中的冷暴力,同学的霸凌而和身体彻底剥离了,肢体上的疼痛根本不会造成他精神上的伤害,同时,肉体上感到的快乐也不可能把他从自我厌恶和麻木中解脱。 反正不管怎么打,到最后蒋十安肯定会像发情的狗一样勃起,然后舔湿他的阴部疯狂干他。张茂暗自嗤笑一声,他对蒋十安鸡巴的恨是写进骨髓的,他永远都在期待着这个破坏自己禁忌之地的东西阳痿或是烂掉。他也永远都在期待着蒋十安以各种各样的方式死掉,那些方式大都复杂而冗长,在此就不赘述了。 总之,张茂每天都希望蒋十安死。 但同时他又在无限依赖着蒋十安,他坐在出租车上看着窗外飞逝的街景想。蒋十安一下课就扯着他拖行出了学校,塞进出租车之后蒋十安掐着他的大腿使劲儿拧着,张茂感觉自己的肉都要掉下去一块。面对这样的暴行,他居然又凑近蒋十安坐过去一点,蒋十安的身上散发着汗味,张茂慢慢地想,还好汪烟是个处女,不然中午站的那么近,他俩连呼吸里都是彼此精液的腥味。汪烟还能以为他是被揍了吗? 到了蒋十安家之后,他推着张茂上楼,他妈妈又不在,照样还是留下菜单和水果。一进书房,蒋十安就 恋耽美 分卷阅读22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一脚踹在张茂膝窝,把他踹倒在地。 张茂跪在地上爬行,蒋十安揪着他的头发抬起他的脸,残忍地笑着说:“裤子脱了坐桌上。” 张茂脱下裤子,光着下体坐到宽大的书桌上,他面对着蒋十安大大叉开腿,不明白蒋十安居然还没往死里打过他就要操逼?他不明就里地坐着,看着蒋十安从旁边的书柜里拿出一套教室用的巨大的几何尺。不会要把这个东西捅进逼里吧,张茂有点害怕地想,那明天肯定会走不了路的。 蒋十安从里头抽出一把直尺,掂在手上说:“你今天跟汪烟说话说得挺开心啊。” 张茂摇摇头。 “我跟你说话呢!”他没拿尺子的手握成拳头一拳砸在张茂的胸口,砸地他眼冒金星。 “没有。”张茂低声说。 蒋十安没有接着揍他,而是说:“把你的阴唇给我扒开。” 张茂顺从地伸手分开两片还收缩着的深粉色阴唇,经过一段时间的玩弄,它们好像比一开始肥大了一点,当然也可能是张茂的错觉。他掰开着阴唇,阴蒂还蜷缩在包皮下,嫩红色的肉缝一露出来,蒋十安的喉结就上下滚动了一下。他想操,他想舔。 但是不行。 蒋十安瞪着眼睛,居然神经兮兮地从书包里掏出了张茂记单词的本子,上面写着很多他记不住的单词。蒋十安把那本本子扔到张茂的脸上,锋利的纸页把张茂的脸颊刮出了细小的伤口,他接住本子,疑惑地看着蒋十安。 “你不是想学习么,给我背这些单词,就这页,背错一个我就抽你的逼一下。” 蒋十安刚说完,张茂就尴尬地感到下体有些隐约要湿润,听到“抽”那个字都让他阴蒂发酸发麻。他竭力控制着下腹的热流,接过本子要背。 蒋十安却根本不还给他,说:“你不是都抄了五遍了?还记不住?” “radiu什么意思?” 张茂在紧张之下哪能听出来什么,他皱着眉头想了一下:“收音机?” “错了!” 蒋十安手上的尺子狠狠抽在张茂的阴部,冷硬的直尺边缘正敲在他跃跃欲试的阴蒂上,把张茂打得一声惊呼。他的大腿反射性地要合上,看到蒋十安冰冷的目光后,又慢慢张回去。 被拍打过的阴蒂在疼痛之余回味着不同于往日的强烈快感,张茂瞬间就湿了。 “下一个,fect。” “影响。” “错!” “啪!” 逼上又被狠抽一下,张茂含在穴口的一汪水立刻泄露出来,滴在桌面上。他掰开着阴唇的双手也沾染上了淫液,在灯下闪着光泽。他的阴蒂彻底鼓胀出来,熟烂的肉粒渴求着同往日一样有节奏的粗暴爱抚。张茂低头看着自己的阴部,阴蒂高高地弹出来,他想到自己现在被玩的,无意中看到别人的拇指以画圈的方式揉捏任何东西,哪怕是一块橡皮,他都觉得阴蒂突突跳。 被快感浸满的脑子回忆不起任何东西,甚至潜意识里渴望着背错被拍打阴部,接下来的单词张茂全都记错了。他呻吟喘息着,手根本不用去掰下体,他自己为了迎合令人爽到头皮发麻的淫虐而主动大张着双腿,向前挺起迎接着下一次抽打的到来。 “好痛……还要……嗯。” 蒋十安到后来根本就不考他了,他把本子扔到地上,拿着尺子疯狂地抽打着张茂的肉逼。他自己的阴茎早就勃起到涌出粘液,蒋十安掏出鸡巴跟着拍打的节奏套弄,每隔几下就在停止殴打的间隙浅浅插进一点到张茂的阴道里。液体在两人之间飞溅着,张茂的逼被抽得整个肿起来,他感到两片阴唇肿胀地摩擦着彼此,口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他放肆地尖叫: “要烂了,啊啊啊啊,要烂了……!” “就是要……抽烂你的贱逼!” “让你和那婊子说话!” 蒋十安抖着手腕用最快的速度抽着红彤彤的阴部,他通红的眼球布满血丝,看着眼神朦胧的张茂。他的嘴角带着青紫,嘴唇却是湿润发红的,异常的东西结合在一起,让他有种难言的性感。一瞬间,蒋十安竟然想尝一尝他那双嘴唇,是否和他的阴唇一样柔软多汁。他凑近了一点,忽然又猛地离开。 他抽打张茂的动作忽然停了,疼痛和快感一起消失让张茂的眼睛聚焦,他朦胧地看着蒋十安。 对上他眼神的蒋十安感觉那种诡异的烦躁又来了,蒋十安逃避地按着他的双腿,把自己捅了进去。他实在是憋不住了,一插进去就疯狂地抽插起来,龟头被紧缩的肉壁狠狠啜吸,几乎瞬间就要高潮。 他拧着张茂已经肿大到异常的阴蒂,重捣着张茂的小逼,那里头的肉恐怕也跟外头一样颤抖,他舒服地仰头发出狼嚎似的吼叫。仅仅是下体的结合仿佛还不够,另外的部位也渴求着交缠,到底是哪里蒋十安在被性欲大潮吞食的时候不能分辨。但是仅有下体的纠缠仿佛并不是他所满足的,他还想要更多更多,渴求的东西没得到,让一向心想事成的蒋十安有些委屈。 他插着张茂抽搐的逼,却想要别的器官也为他搏动。 在蒋十安想东想西的时候,张茂却难受地不行,他下午喝了一杯水但是没来得及去厕所就被蒋十安拽回家,他憋尿憋的快死了。张茂的小逼里不同于女人,没有尿道,所以尿尿也还是从阴茎出来。他的小鸡巴虽然被蒋十安嘲笑,但是射程可并不短,张茂真的害怕一会浇到蒋十安的身上,他会不会被打死在这里。 他只好求蒋十安:“你能不能……放开我一下……” “嗯?” 蒋十安反而对着他的穴口狠屌了几下,说:“怎么,受不了了?” 他忽然伸手撸着张茂的小鸡巴,邪恶地说:“小鸡巴想射了?” “不要揉,求你不要……啊!” 张茂还没说完,蒋十安狠刮着他的马眼就让他积攒了快一小时的尿液喷射出来,有力的水柱打在蒋十安健壮的腹部,浇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23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他懵了。张茂羞耻地不停尿着,整个桌子椅子和地上都是他的尿液。 蒋十安被突如其来的失禁吓的草草结束,他还以为把张茂操坏了,他随便地让自己射精之后,就用自己的校服上次擦拭着张茂的下体检查: “你这怎么回事儿?” 他捧着张茂的小鸡巴有点紧张地翻来覆去研究,还抬起来顺着上头仍滴着尿的小洞往里看。蒋十安在脑袋里搜索着失禁有关系的疾病,问:“你这?” “我没,就是喝了水憋不住了……” 张茂低下头嘀咕。 “吓得我,”蒋十安松了口气,靠着桌子说,他又觉得自己这句话跟担心斜眼怪似的,他立刻补上一句,“就怕你个穷鬼讹我钱。” 张茂摇摇头,跳下桌子用自己的校服裤子擦起了地上和椅子上的尿液。 蒋十安看着他的动作,感觉他跟个老婆似的打扫性爱后的战场,心里十分舒坦,于是穿好内裤蹦下楼叫外卖去了。 他翻着酒店菜单跑回来,跟张茂说:“叫个腰子给你补补,免得晚上又失禁影响我操小逼。” “哦。” 第8章夜勤病栋(上) 隐匿而正大光明的关系就这么一直矛盾地维持着,从中获得什么或是缺失什么都不是张茂会考虑的。他面对一切的麻木态度也就没有让他及时地感知领悟到蒋十安对待他态度的微妙变化。他对蒋十安逐渐减少的暴行毫无察觉,只是偶尔被其他人扔了纸团接住之后,捏着侧头看看蒋十安,张茂才会想到最近他并没有怎么捉弄自己。非要说来他也是个自私的人,自私到能屏蔽周围所有感官刺激,好的坏的。 于是他也就屏蔽了蒋十安投射在他身上那不正常的狂热目光。 也许那些目光不全是因为他的人格产生的,更多是因为他的逼,那其实也都没有分别,因为逼长在他身上。欣赏喜爱他的逼就是欣赏他。蒋十安深觉自己最近的不正常,发泄的时候也就多了起来,时常在学生会办公室里把张茂干得浑身汗珠颤抖地站不起来。 他想到了许多变态的办法玩弄,或者说折磨张茂:他用各种不会弄破皮肤但又会产生痛感的东西玩弄张茂的阴部,在湿润的阴道口徘徊——进去是不可能进去的,那里面不能容纳除了他鸡巴的任何东西。他像抓犯人似的从背后扒着张茂的双臂,把他困在自己怀里动也不能动,然后把他的小鸡巴用宽胶带贴在下腹,露出小逼,把阴蒂揉得高高翘起之后,再推着张茂用那里去摩擦办公桌的桌角,或是沙发的扶手。一次,他这么玩过张茂之后,校长竟然来了,坐上沙发的时候,手就按在那片被张茂喷湿的扶手绒面上。校长按了按湿漉漉的那块布,问:“水撒了?” “是的,”蒋十安露出得体的微笑,指着一边假装收拾文件的张茂说,“他的水。” 张茂险些晕过去。 蒋十安越来越喜欢用嘴唇玩弄张茂的身体,他的嘴唇开始在性爱中逐渐意识到自己被忽略了——明明除了逼和身体,它还有很多用武之地,非要说起来,嘴唇最该亲的地方可不是阴唇阴蒂。蒋十安已经无数次在床事中压抑下去自己亲吻张茂的冲动,他不好说是不应该还是不想,还是想而不应该。总之他没有亲过张茂的嘴唇。每当这种冲动敲击着他的耳膜的时候,他就用手大力地抽打张茂的臀肉,或是使劲儿啃着他的脖颈和锁骨之类的地方。 张茂的身上留下了许多青青紫紫的痕迹,甚至连衬衫最高的那颗扣子都不敢解开,好在他一向怪里怪气,也没人注意这些细节。 跟着天气越来越热,张茂的头发也茂密地生长起来,仿佛他的脑袋是个星球,头发是猴面包树那样长得乱七八糟不服管教。这倒和他的性格截然不同。他的头发是那么浓密而可笑,用蒋十安的话说:“你这头发,跟他妈一头阴毛一样。”张茂被说的脸色一青,末了蒋十安还补上一句:忘了,你丫没有阴毛,可能真是阴毛长头顶上了。 纵然麻木无感如张茂,也受不了别人天天摸着自己的头发说“摸摸你的阴毛”这种鬼话。他倒不是在乎蒋十安的看法,只是他害怕又提供一个被人欺凌的借口出来。张茂于是在某个周五放学,前桌程磊无意地说了一句,斜眼怪你头发好奇怪之后,就吓得跑去理发。 他先在学生会办公室给蒋十安口了一管,就背着书包跟蒋十安告假,表示他要去理发店理发。蒋十安哈哈大笑地揪了几下他的头发,把张茂的头皮扯的生痛才松手,他在张茂被头皮疼痛激出生理性眼泪的眼角抹了一把,说:“去吧。等会到我家门口打我电话,别跟个傻逼似的站门口被人赶。” 张茂点头,他被蒋十安小区门口的保安驱赶过,跟牧羊犬赶羊似的把他嘘到了马路对面。蒋十安找到他的时候,气的推了他一把,问他为什么不给自己打电话。张茂表示没有他的手机号之后,又挨了他一脚。他捂着肚子加上蒋十安的微信和手机号,才被放过一马。 张茂弄头发的地方就在学校不远处,窄小街道上的一家老式男士理发店。那里头连个电动刮胡刀都没有,刮胡子要靠大爷操刀,蘸碗里硬调出来的泡沫摸上个雪花下巴,闷上一会,擦擦刮掉。张茂胡子少,却硬得慌,都在下巴上,一小片,他挺怕刮胡子根儿,痛的不行。他理了一个十五块钱的头,连理发大爷都说他头发长了怪得很,张茂不由得想他不会也觉得自己头发像阴毛吧,倒霉。躺着把胡子根儿刮了,张茂摸着红不溜秋的下巴逃离了理发店。 他真挺怕来这儿,虽然大爷对他特好,还问问他学习什么的,但是他实在是怕痛,感觉比被同学踹肚子还难受。 张茂挠着下巴老鼠似的在小巷子里穿行着,周五理发的人多,他排了好一会才到,出来一看表都过了一小时了。蒋十安给他的规定是六点到他家,现在都快五点四十五了,他还离他家有段距离。还好张茂老挨 恋耽美 分卷阅读24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打,对周围边边角角的逃生路线特别熟悉,他在巷子里七拐八拐,溜了十分钟,终于隔着几个楼,瞧见了蒋十安家小区的那排米色房子顶。 张茂可算松了口气儿,背着书包往那边赶。 走了几步,他的耳朵里忽然涌进了一种十分熟悉的声音。 想啥呢,不是有人露天做爱野合,是被揍的声音。张茂原本以为是小混混打架,随意地顺着声音望去。没想到都是穿着校服的学生,看上去那校服还是初中生的。一个矮小的男生被一群高大的男生围着,其中一个高大的男生按着他的领子,一巴掌接着一巴掌地扇在他的头上脸上。那噼里啪啦的声音仿佛抽打在张茂的身上,他的脑子里一下涌进无数自己被抽耳光的画面,每一张狰狞冷酷的面孔在他眼前挤成一团鬼怪形状的云雾,朝着他嘶吼嘲笑。张茂顿时感动呼吸困难,紧紧揪住自己的领子,大口地喘着气。小巷子里那个初中男孩的痛呼哭泣声,直直地戳进他的耳朵里,他想捂住耳朵,却连手都僵硬地抬不起来。 “别打了,呜——” 巴掌似乎换了拳头,沉闷的响声一声声传来,张茂终于双眼通红地抬起头,捏着瘦弱的拳头发着抖走过去。每走一步他都觉得自己的决定是错的,但是每走一步他又感到更加坚定和不会回头。 他慢慢走到了巷子口,那里头聚集着的蝗虫似的初中生们纷纷转过头,开始还紧张了一瞬,看清楚不过是个中等个头的弱鸡之后,脸上都挂起嘲弄的笑容。为首的男生最为高大,他拧了拧手腕,晃着拳头说:“滚!少管闲事儿!” 张茂看着他的拳头,咽了口口水说:“不许打人。” 他的口气实在是没有什么威慑力,那群初中生都围上来,哈哈大笑起来。其中一个男生还伸出手来,拍着他的后脑勺:“再说一遍哈哈哈哈,就你这么个矮子还想装老大。”张茂捏着拳头忍着,几个人却变本加厉,一个人直接上手一拳打在他胸口。 那一拳重极了,张茂被打的一下靠在被殴打的小男生旁边,那孩子被揍得满脸鼻血,额头上流下的血混合着他的眼泪在脸上冲出一道道的水痕,狼狈不堪。张茂看了他一眼,暗骂自己弱鸡还多管闲事儿,悄悄叹气,挡在了男生前头。 “弱鸡,我们给你十秒,不滚就连你一起揍。” 张茂其实吓得内里都在哆嗦,可他还是硬撑着站在他们面前。妈的,他不由得骂了一句脏话,见义勇为就这么个滋味儿,我还以为每个勇士都是真勇敢呢,结果落自己身上就是吓得快失禁。张茂还没感叹完事儿,一记重拳就砸在了他的肚子上。 他痛的瞬间把腰弯下去,但两手还朝后按在墙面上。一拳一拳砸在张茂身上,渐渐让他痛得哆嗦,可他就是不松手,他也不知道自己在坚持什么,其实早该跑掉。他连一点反击也不会,不过是帮着挨打。不过挡点拳头也是好的,张茂被揍的流了鼻血,熟悉的铁锈味渗进嘴唇,他想,反正我经打。 张茂就这么咬紧牙关悄无声息地被打着,拳头砸累了就换脚,脸上也挨了好几大耳光。身后的男孩似乎被吓傻了,连呼救都忘记,只绝望地呜咽。 疯狂殴打着张茂的初中男生们,逐渐失了分寸——他们在这场发泄青春期无数存放的性欲而激发出的暴力中逐渐生出了快感,拳头和脚上顾忌着张茂生命的隔膜也被摧毁了,他们几乎是狂欢般的围殴着张茂。 忽然,一个男生举起一块砖头,他叫停了殴打,掂着砖头对张茂说:“我砸你一砖头,要是你能忍过去,我就放了你俩。” 还他妈有这么亏本的买卖,张茂真想一走了之,但是他睁着肿到看世界只是一条缝的眼睛,说:“好。” 男生手上的砖头举了起来,脸上带着野兽一般丧失开化的原始暴力情绪,他高高举着砖头,瞬间就落下来。 “操!” 应该把自己整的脑袋开瓢的砖头子没有落下,张茂惊讶地看着眼前的男生忽然被不知道那来的力量踹着跪在地上。他从男生的背后,看到了蒋十安。 蒋十安穿着t恤和篮球短裤,看也不看张茂一眼,一拳就把冲过来的另一个男生打翻在地。他一脚跺在操砖头的男生头上,直接把他踩进了脏污的地里,他的脚碾着男生的头,看着其他还要冲上来的初中生们说:“滚不滚。” 他们害怕地想逃走,可是为首的兄弟还被踩在脚下,于是只敢微微散开包围圈。蒋十安低头看看趴在地上呻吟的男生,在他脖子上踢了一脚——他打架从来不管轻重,就算打死了人,他爸一句话就能摆平。他看一眼靠在一边儿墙上那个窝囊的斜眼怪,怒火中烧,抬脚就狠狠踩在男生的指骨上。 “啊——!” 一声惨烈的嚎叫回荡在脏污的小巷,男生痛晕了过去。 蒋十安终于消了一点气儿,退后一步说:“滚吧。” 初中生们赶紧拉起自己的哥们,一瘸一拐地跑了。 张茂终于松了口气。 他抠在墙缝里的手指松开来,指尖和指腹上都是血,他感觉不到太多疼痛,也有可能已经麻木了,他伸手对着阳光看了看,转过身对身后的男生说:“好了,没事了。” 身后的男生先是被围殴,又是见了蒋十安这么个阎罗王,哪还说得出半句话,他哆嗦着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掏出所有的零花钱塞进张茂手上,跌跌撞撞地逃离了这个地狱。 张茂瘸着腿走向蒋十安,他挨打了太久,光顾着挨揍都忘了时间,他后知后觉地看到路灯都亮起来了。虽然天还没有黑透,可是白亮的新月已经挂在了巷子尽头的电线杆上。他朝着蒋十安又走了一步,抬头看他,他的脸逆着光,看不见表情。 蒋十安怒极反倒平静,他语气毫无起伏地说:“你管什么闲事儿。” “我,”张茂被这个问题问住了,此时他的手指头也疼痛起来,对啊为啥管这种烂事,“我就顺便。” 恋耽美 分卷阅读25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我跟你说几点到我家。” “六点。” 张茂的脸上挨了狠狠一巴掌,不过脸早都肿的麻了,他也不觉得多痛。 “现在几点。” “六点二十五。” “啪!” 张茂又被抽了一下。 蒋十安在家等了十几分钟,张茂还是不来。他不是敢爽约的人,一定是遇到什么事儿了,蒋十安想不会是路上遇到了学校那帮老揍他的人吧,穿着球鞋就出了门。他在附近从前经常揍张茂的小路里穿来穿去,终于远远看到了一群初中生。他无法形容自己看到张茂被打得弯下腰去的瞬间,是什么感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踹断了那个举起砖头往张茂脑袋上砸的兔崽子。 可是张茂居然还是一副无感的样子,他顶着一张被打烂的脸,抹着鼻血还在跟他顶嘴,蒋十安不明白为什么张茂连他自己都保护不了,还要去多管闲事儿保护别人。那一砖头下去会出现的结果让蒋十安浑身颤抖,他不敢想第二遍,他后怕极了。 张茂凭什么让他这么担心,蒋十安居然觉得一丝委屈,他委屈地鼻子都酸了,张茂却还满不在乎地斜着眼儿盯着他看。虽然张茂的斜眼病又犯了,根本对不上焦,跟看着别处似的,但是蒋十安知道他正盯着自己的脸。 “我他妈让你给我打电话,你就永远记不住!” “我还没……” “啪!” 一巴掌狠狠再次抽在张茂脸上,可是下一秒,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被打裂了嘴角的嘴巴,就已经被蒋十安吻住了。 他凶狠地吻着张茂全是鼻血的嘴唇,粗暴地吮吸着他受伤的唇瓣,他暴力地捏着张茂的下巴撬开牙关,舌头伸进他嘴里狠狠地纠缠着张茂湿滑的舌头。他吻着张茂,又忽然意识到自己吻了张茂有些抗拒,可是张茂的嘴唇那样软,那样湿润,也有可能是流血的关系,但他不在乎。他就要吻他,他要狠狠地吻这个永远看着他又好像不看着他的臭婊子,死贱货,斜眼怪,蠢张茂。他要他的眼睛里全是他。 两个嘴唇终于分开,蒋十安看也不看张茂的脸色,拎起他被丢在地上踩的乱七八糟的书包,径自走出巷子。 张茂跟在后头,快跑几步跟上蒋十安——他对蒋十安吻了他毫无反应,那在他看来不过是他的性欲暴力发泄罢了。不过蒋十安的脸色不好看,张茂为了自己等会别再被暴揍,故意地跟上去,展示着自己刮胡子被刮红的下巴说: “你看,我刮胡子了。” 蒋十安听了这句话,差点回头又抽他一巴掌。他不是刚刚被自己亲了吗,至少得问问这什么意思吧,这他妈搭的什么话。他深呼吸一口,不跟他一般见识。他让张茂走在前头,自己愤怒地跟在后头走。 青白色的月光照在两人身上,把他俩的身体拉出一短一长的灰色影子,那长的影子永远跟在短的影子后头,短的影子自顾自走着,时不时挠一挠下巴和脸颊。十七岁的蒋十安不知道自己在这样惨淡而有些微妙的美丽的月光下堕入了怎样的人生陷阱,他还太年轻了,在还不够了解自己的时候就仓促而甜蜜地决定了自己一生的命运。他追逐在张茂的身后,不知道这种永不会得到回应的追逐,已经成为了他唯一的使命和执着。 第9章夜勤病栋(下)(视奸操贝塔) 两人在蒋十安家吃了饭,张茂忽然说自己肚子很痛,好像打得有点重,他想回家去。蒋十安怎么可能放他走,虽然今天不能做了,但他还想亲他那双讨厌的嘴。他一定要亲到张茂问他怎么回事儿为止。放他走,那是不可能的。 “去医院看看。” 蒋十安拿起手机打给自己家去的私人医院,张茂在旁边说:“我只能看那一个医生。” 他指指自己的下面。 蒋十安瞬间明白了,他挂了电话,说:“行吧。” 大晚上的,不好叫出租,蒋十安把一辆旧路虎从车库开出来,揪着张茂上了车。 张茂去了一直看的医生那。他好久没见这个医生了,自从他开始夸自己的下体好看之后,他就不敢来看这个医生了。他怕那双带着手术刀薄茧的手又把自己摸出水,那可太难堪了。但是今天他的腹部实在是被揍得痛,万一骨折就不好了,还是得硬着头皮看。 幸好医生今天恰巧值班,张茂让蒋十安在外头诊室等着,自己走了进去。他脑袋肿地跟猪头似的,把医生都吓了一跳,那点猥亵的歪曲心思收了大半。赶紧让他坐下检查。浑身上下的外伤都检查了一遍,医生告诉他没什么大事儿,都是软组织挫伤。医生对张茂被霸凌是有所猜测的,但是那是病患自己的事情,他是没有资格也没有兴趣越级过问的。他让张茂下床扣好衣服,张茂弯下腰低头穿鞋,医生却无意中看到了他的脖子上,那不同于打击伤痕的紫色痕迹。 明显是吻痕。 居然有人先于他下手了,医生眯起双眼,竟然有点愤怒。他叫住了张茂,装作不经意地说:“我检查一下你阴道。” “嗯,不用了吧医生。”张茂可不敢说现在他的阴部是不是肿着,毕竟他已经被天天操的忘记了不种是什么样。 医生的脸沉下去,说:“我跟你说过,每隔一段时间一定要观察,方便你以后动手术。” 一听到做手术这个词儿,张茂立刻顺从了,他脱下裤子躺回床上,大大的分开腿。 医生看一眼他的阴部,阴唇那个红润烂熟的样子,和那个被明显玩大了一圈的阴蒂,就知道他这具畸形的身体已经遭遇,或者说享受过了淫靡的情事。医生冷冷地用镊子翻着张茂的阴唇,冰凉的金属把张茂弄的瑟缩。医生伸出手指,把他的两片阴唇分开,用镊子夹住阴蒂抖了几下,张茂一点准备没有,控制不住地呻吟出口。 医生冰冷地问:“男朋友戴套了吗?” 这个问题让张茂差点从床上翻下来,他瞬间合紧双腿,紧张地装听不懂:“什 恋耽美 分卷阅读26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么?” “你觉得自己能骗过医生?” 医生站在他脸侧,看到张茂阴部的样子后他很快勃起了,硬出轮廓的阴茎在白大褂下剑拔弩张。他分开张茂的腿,拍拍他的阴部又问一次:“戴套了吗?” “没有。”张茂低下头懦弱地招供。 “就门外那个男孩?” “嗯。” 张茂可没法解释自己是因为被看到了逼才只能被强奸的,他假装默认了医生那个男朋友的设定,想赶紧敷衍过去溜走。他觉得这医生真的太怪了,他在攒够钱做手术之前绝对不要再来检查。张茂想到就是因为这医生总是乱摸他的阴部,才让他染上性瘾天天摸阴蒂的,对他的厌恶又增加一分。 他从床上爬起来要穿裤子,却被医生按倒在诊床上,医生扭曲的面孔笼罩在张茂上方,让他感到了由衷的恐惧:“反正你都被操过了……” 医生解开自己的白大褂,裤子裆部已经被勃起的阴茎撑出了一个尖顶,他对着张茂揉着自己的鸡巴说:“让我爽爽又有什么关系。” 这?!张茂惊得不能动弹。 “你找死!” 一个高大的身影一瞬间闪了进来,砰的一声把医生砸倒在地,鼻子瞬间流血了,他捂着鼻子看是谁打他。医生抬头就瞧见了蒋十安阴霾的脸色,高大少年手臂上全是结实的肌肉,他立刻怂了,捂着鼻子往角落缩着求饶:“对不起!” 蒋十安真他妈纳闷了,今天就没有一件顺心的事儿,他抬脚还要踹,但是想到张茂就他妈能看这么个医生,把他打伤还怎么给张茂看病。他忍下怒火,在屋子里暴怒的狮子似的寻找着东西。他的东西,也敢有不识相的来觊觎。他要是今天不给这臭逼医生弄服了,他就不姓蒋。 蒋十安回身锁了门,又把门口的门帘拉上,屋子里瞬间昏暗了许多。他在医生的柜子里翻找,终于,在抽屉里找到了一把塑料绳子。他抓着绳子走向医生,那家伙还在求饶:“我错了再也不敢了……” 蒋十安懒得听他废话,他又是一拳砸在男人的太阳穴上,把他打得眼冒金星。蒋十安把这个破布袋子似的废物,绑在了他身后的暖气片上。张茂撑起在诊床上,不明白蒋十安要干什么。直到,蒋十安走过来,低声命令:“脱衣服。” “还脱?” 饶是张茂也反抗了,他忽然意识到蒋十安要做什么。他吓得要从诊床上翻下来逃走,被蒋十安一把按在床上,三下两下扯了他的校服衬衣和白背心。蒋十安根本不管张茂的祈求,转头就把白背心团成团儿,塞进了医生嘴里。 他走回床边,面对着张茂青青紫紫的丑脸,抬手脱下自己的上衣,他精壮的上半身就露出来了,根本不是一个普通青少年该有的体格。他坐到诊床上,把张茂扯过来按在自己怀里,接着像给小孩把尿似的,对着医生张开他的腿。 他在张茂的耳边低哑地说:“给他看看,你的小逼,是属于谁的,嗯?”他说完,还带着一声鼻音里溢出来的哼声,性感的要命。张茂一下就可耻地来了感觉,他认命地反手抱住蒋十安的脖子防止自己掉下去,顺从地点点头。他真是一头淫兽。 湿红的阴部对着医生完全打开了,他一直觉得张茂的这个部位是如此美丽,他根本不明白为什么这孩子会想要把这么漂亮的裂缝硬给切掉缝起来。显然,抱着他的男孩已经体会到了这里的美妙,他痴迷的面孔让医生觉得好笑。啧啧的水声响起在他亲吻张茂脖颈的嘴唇之间,他吮吸着张茂的脖颈,手伸下去抚摸着他开始湿润的阴部。并起两根手指在张茂的阴唇上,上下摩擦着,张茂一下就被摸的呻吟起来。他贴着蒋十安的身体扭动,渴望着他的玩弄。 蒋十安可不想给这医生看太多张茂性感的样子,他随意地用手玩了一会就握着阴茎在阴道口外滑动着。他操纵着阴茎在张茂的阴部上摩擦,龟头里流出来的淫液把小逼弄得又脏又湿,他顶着那儿在外头尽情揉搓。张茂呻吟个不停,搂着他的脖子求他快点进去。 “骚。” 蒋十安就一个字儿点评,他说完之后狠狠干进了阴道口,把张茂插得大叫。蒋十安得意地瞥着医生,手指伸进张茂的嘴里搅和着:“小点事儿,知道你舒服。” 张茂无师自通地吮吸着他的指头,自己受不了地握着小肉棒自慰,黏糊糊的液体淌了一手。这倒是给蒋十安空开了地方,他立刻把手抽出来,摸下去压着他的阴蒂揉搓。张茂最喜欢一边被干着里头敏感的地方一边被搓阴蒂,他抽搐着腰肢在蒋十安的胯上主动迎合着他的操干,难受地呻吟着:“快点揉……揉我的阴蒂……” 他的穴一会要往后去贪婪地吞食鸡巴,一会又要往前去迎合手指揉捏阴蒂,他简直顾不上了,只是遵循着本能在蒋十安身上发着抖要着。 蒋十安坐在那,根本不好发力,他直接站到了地上,肉具一下子捅到了张茂阴部的最里头,舒服的两人都是一哆嗦。蒋十安把着张茂边操边走,挺着下身狠狠抽插着小逼,他粗大的阴茎整个插进去,又几乎全部退出来要掉下来似的。他越操越兴奋,手上也顾不上要帮张茂抚慰阴蒂了。他涨红了脸,一路操到了被绑着,裤裆里已经射过一回,现在又晃晃悠悠勃起的医生面前。 张茂的阴部整个暴露在医生的面前,他从未看过这个阴部熟练地包裹着男人肉具的样子,他终于意识到这个从小在他这里看病的孩子变成了别人怀里的荡妇。他刚开始给他看病的时候,张茂的阴部还是浅色的,非常的小,一点让人感觉不到这是性器官。他只是带着科学探究的态度在研究张茂。可是现在,他的阴茎因为这个孩子的性事,已经射了一次,居然还想要第二次。不断被抽插出淫液的穴口就在他的眼前,假若嘴巴没有被塞住,他恐怕会伸长舌头去舔两人交合处,被摩擦地深红的粘膜。 那些激烈抽插着的水声环绕在医生耳边, 恋耽美 分卷阅读27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两人股间啪啪干出来的液体也时不时飞溅在医生的脸上。他仰起头看着两人,仿佛一座缠绵的性爱雕像。两个少年都做得失了理智,在陌生人面前像野兽一样交媾,张茂一手握着自己的肉棒打手枪,一手用指甲使劲儿掐着阴蒂获得一个又一个的阴蒂高潮。 终于,两人狠狠地像要把对方戳穿夹死一样暴力地缠绵了几下,随着蒋十安的一声呻吟,这场诡异的性爱终于结束。 蒋十安就着高潮的余韵把张茂放倒在诊床上,吮吸着混合了自己精液和张茂淫水的阴道口,在他的阴蒂上又给他舔出一次高潮。 满足之后,蒋十安给张茂穿好衣服,收拾的看不大出来做过爱的样子,自己才穿上衣服。他回过身把塞在医生嘴里的背心拿出来,脚踩着他疲软的阴茎,说:“再给我肖想他,就剁了你的屌。” 第10章洞穴城邦(上)(菊花开) 蒋十安全家出国旅游去了,张茂也就乐的休息。蒋十安最近不知道吹了什么邪风,人倒是没吹得歪嘴斜眼瘫痪了——张茂到巴不得他瘫痪,但是蒋十安身体强健精神好,只是特别喜欢黏糊着他。张茂独来独往惯了,对生活里忽然多出来一个人那是非常的不习惯。之前他去蒋十安家操逼,那也是只有上床的时候在一块,其他时候都是装不认识的。蒋十安在学校一样要欺负他,往他身上扔点纸团子,故意把脚伸出来给他绊倒之类的。可是这俩礼拜以来,他干什么都要挨着张茂。 和张茂做朋友那是不可能的,张茂想,估计还是有什么别的阴谋。他对蒋十安的印象实在是坏得很,蒋十安要是天天揍他两拳,他还能心平气和的。不过要是这么阴阳怪气的天天黏糊着,他就觉得异常诡异了。张茂陷入了一种猜忌和忐忑的情绪里。 总算,蒋十安暂时消失了,张茂简直舒畅地不亦乐乎,这几天上学都留着墙根走得轻快。他还是有一点要感激蒋十安的,那就是自从和蒋十安坐了同桌之后,蒋十安对他呼来喝去的行为让大家默认他被蒋十安招安,主动做了他的狗腿子,张茂被肉体殴打的机会少了很多很多。代价就是帮蒋十安端茶递水,他当课代表张茂搬本子,他打篮球张茂拿衣服水,他去学生会办公室办公跪在桌子底下给他口交。 临走蒋十安都拉着他在家里书房干了一回,鸡巴捅的张茂嘴角都肿烂了,喝热水都发痛。蒋十安随意地擦了擦阴茎上的口水和残留着没有被张茂舔干净的精液,张茂还想舔来着,但是他推开了张茂的脸颊。他把自己弄弄干净之后,捏着张茂的下巴,脚踩在他的裤裆外头,把他射完垂软的小鸡巴和高潮后酥麻的小逼用脚板揉来揉去,说:“你要是敢趁我不在,让别人用我的小逼,你就等死吧。” 张茂低头应了,爬上前去把蒋十安的鸡巴塞进他的内裤里。 还让别人用呢,张茂斜眼看了一眼蒋十安的桌子,悄悄地想——即使是别人听不到的他的脑袋里的想法,他也只敢悄悄地在脑袋里说给自己听,我还能让别人用,我给你用了都是倒了血霉。 张茂一生的愿望都是,做个平凡人,他想做个普普通通的男人,没有额外的逼,只有一根小小的鸡巴。他甚至可以接受自己阳痿,如果能不要这个逼的话。他想做个平凡到不能平凡的男人,穿奇装异服别人都不会多看两眼的男人,他甚至嫉妒每一个不甘于平凡的人。平凡有什么不好,张茂想,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可惜的是,自从被蒋十安强奸又赖上之后,他的轨迹就越发地和自己计划的不一样起来。张茂每天都祈求着能早点摆脱蒋十安,他希望蒋十安能暴毙,或者忽然谈了恋爱对他丧失兴趣,然后和平地滚开。 毕竟他不能冒激烈反抗后被公布下体照片的险。 可惜就像一直以来的现实一样,他从来不是会被任何神仙菩萨小鬼照顾到的人,蒋十安不但兴趣不减,还愈演愈烈。他热衷于开发张茂身上所有的快感点,他搜索着各种av,黄色小说和漫画,寻找着一切合理不合理的性爱方式。蒋十安自己因为学习泰拳,所以身体柔韧度和力量都非常优秀,他以为谁都是这样——于是他就把黄色漫画上看到的,把张茂整个下体都抬起来,妄想折叠成对半来操。张茂被他折磨地大声尖叫,腰都快要骨折,蒋十安才终于放弃了这个神经的体位,改为扛着他的大腿并按到他的胸膛上抽插。 张茂按揉着仍在酸痛的肩膀,拧着脖子在操场上捡球。今天体育课学排球对墙垫球,张茂协调性不好而且眼睛判断方位的功能有问题,所以只能捡球。这可把他弄惨了,同学趁着蒋十安不在,汪烟又在琴房练琴,憋了一个月的同班同学简直是出了栏的野狗,纷纷故意往张茂身上脑袋上扔着排球。一次上体育课的有两个班,这会体育老师教另外一个班去了,根本没空看这边儿。张茂的背上头上一会就被砸一下,他弯下腰若无其事地捡了,再把球扔回去。 老师来教了一回,就回办公室去了让他们自己玩。这下张茂可就惨了,同学扔的起劲儿,直接开始了远程投射张茂得分的游戏——砸到脑袋十分,砸到上半身得五分,砸到下半身得三分,砸到手得二十分。几个男生形成了砸球阵营,并且大笑着说谁得分最少,等会下了体育课就要请全班去小超市吃冰棍。吃冰棍是没有张茂的份儿的,但是挨打倒只有他。 张茂不是没有听见他们恶毒的赌约,只是他今天实在浑身不舒服,他要来月经了,下腹隐隐发涨,头也晕得很,更别提被蒋十安玩得酸痛不已的肩膀和腿。他背着壳的乌龟似的在排球墙前头走,排球一个个时不时砸到他身上头上,张茂被砸完,还要被大叫着“斜眼怪扔回来!”真是给他郁闷的不行。 一个排球砸在他的耳朵上,挺重,张茂的耳朵耳鸣了。 他转过身想拍一拍他的耳朵让其恢复听力,也就没有看见迎面来的一个排球。 恋耽美 分卷阅读28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唔……” “哈哈哈哈哈。” 在男生兴奋女生羞耻的尖叫笑闹声中,张茂猛地捂住下体。 他的鸡巴被狠狠砸到,疼痛瞬间让他直不起腰,只能徒劳地捂着下体蜷缩在地上。女生们看到这一幕似乎终于残忍而天真地意识到玩大了,男生们却围过来说:“啊呀,不是故意的,没事儿吧斜眼怪。” 扔他的男生走过来嬉皮笑脸的:“没砸绝育吧。” “哈哈哈哈哈。”站在旁边的男生们又是一阵爆笑。 张茂可没功夫理他们,他的脖子后头冷汗直冒,下体的钝痛似乎成了尖刀一下一下戳着他的阴茎。他按着那里想要缓解疼痛,却被恶毒地曲解成了: “斜眼怪!你变态啊!” “打飞机!” 这下女生们那点装出来的慈悲也全破裂了,几十个排球一齐朝他砸来,张茂一下子被打倒在地。 下课铃响在这时响了,从篮球场上跑过来的体育委员根本看也不看张茂惨白的脸色,用秋衣擦着汗边跑走边说:“斜眼怪收拾排球!” 周围的同学一下子跑光了,这是最后一节课,大家都急着去吃午饭,谁会牺牲抢饭的时间关注这个怪物呢。张茂微闭着眼睛等待疼痛过去,他侧躺在操场上,夏季的风越过刚割的草坪带来一种清新迷人的馨香,他短短的头发茬之间,风穿堂而过让他的头皮酥酥痒痒的。夏季的一切都是这么美好,要是他没被打就好了。张茂听着被砸的生痛的耳朵里传来的风声想,这事儿主要怪我,要是我上次不给排球充这么多气,球软软的,打起来也就不痛了。 下课回家,张茂放下书包才意识到自己好多天没有回家了,他赶紧把校服裤管卷起来开始打扫卫生。周末,父亲也许会回来住一晚,他想让家里干净点,也许父亲能给他一个好脸色。 张茂弯下腰去打扫的时候,外头还是晚霞漫天,等他拖完最后一遍地再抬头的时候,天都黑透了。张茂赶紧走进厨房穿上围裙,拿出冰箱里的亏没有坏的西红柿的鸡蛋,做一碗西红柿鸡蛋汤面给他爸爸。据说这是他妈妈离开他们之前,最拿手的一种汤面,在有孩子以前他们还是幸福的小夫妻的时候,每次爸爸出差回来,妈妈都会下这一碗面给他吃。他们曾经非常相爱,那是属于他们的甜美记忆。张茂无意中从醉酒父亲的口中知道这件事之后,就一直默默学习着做西红柿鸡蛋汤面,但是苦于他父亲总是不回家,回家了也是带他出去吃饭而无处施展。 今天可以好好做了,张茂切着西红柿想,他已经自己试验过多次,味道在他看来非常鲜美。 他熟练地炒着,又下了放学从市场新鲜买回的手擀挂面,红红黄黄的汤汁滚动着的时候,他父亲回来了。 张茂赶紧把面条端了出来,放在餐桌上。 他父亲张全治从卧室里放好行李出来,往餐桌前一坐以为张茂煮了泡面,他的眼镜被热热的雾气蒸的一片白,看不清是什么泡面。他一边擦着眼镜一边对张茂露出了难得的温和表情:“你吃了吗?” 张茂就吃了个面包,不过他经常三餐都是面包,但他还是点头说吃了。他的父亲竟然点头朝他微微笑了笑,戴上擦干净的眼镜拿起筷子吃面。 他低头把筷子插进面条里的刹那,动作顿住了。 张茂攥着裤缝忐忑地等待着父亲的评价,应该是好吃的吧,他今天从打鸡蛋切西红柿开始就觉得特别顺利有如神助,西红柿都切的一样宽窄。可是父亲没有吃,他只是抬起头,深深地看着张茂,有些无力地说:“你做这个干什么?” 张茂开始慌张了,他不明白哪里让父亲不开心了,他唯唯诺诺地说:“我以为……” 父亲从餐桌前站起来,筷子失去了支撑一下子滚落在桌子上,橙红色的汤汁把雪白的碗垫弄的狼狈不堪。他站起来之后看也不看张茂,就拐进卧室反锁上了门。 张茂在餐桌边站着,觉得自己的心脏沉入了很深很深的海底,上面坠着一块巨石,让他想要伸手挽救也无法,只是不断地坠落、坠落下去。他在桌边一直站着,直到那碗面再也冒不出来温热的水汽,直到他的脖子都隐约疼痛起来,他终于拉开椅子在餐桌边坐下。 张茂拿起桌上被父亲丢下的筷子,挑着凉透了的面,大口大口吃起来。面条被泡的太久,膨胀出了尸体一般恶心的口感,凉透了的鸡蛋泛出一股奇怪的腥臭,张茂面无表情,大口吞下。 洗完碗已是十点多,张茂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主卧,走进浴室洗澡。 他家小区很是老旧,水管的泵水系统老化的厉害,住在高层的张茂家水压小的可怜。洗脸刷牙还不成问题,洗澡这么小的水就很不方便了。张茂打开花洒,看到里头浇出来的小孩撒尿似的水柱恍惚了一瞬,下意识去开的更大。他拧了一下才发现自己已经开到最大了,张茂惊觉是在自己家,不是蒋十安卧室里那个倾盆大雨似的淋浴。他站到细小的水流下,暗自想着居然已经习惯了蒋十安的家吗,真是个可怕的问题。张茂一边快速擦洗着身体,一边告诫自己,不管下次在蒋十安家做的多累多痛,也要回家洗澡睡觉。 他因为心里有事儿,搓洗身体的动作也就没轻没重起来,伸到下头像往常一样清洗自己阴茎的时候,忽然传来的疼痛让张茂险些痛呼出声。他低头看看,想起来今天被排球砸的惨烈。张茂冲掉身上的泡沫,走到洗漱台边上,一条腿踩到池子边上对着镜子观察自己的伤势。 还好,只是把他的阴茎根部那块皮肤撞青了,阴茎上什么事儿。张茂拨了拨自己的阴茎,心想估计是体积小不容易被瞄准的关系。他摸了摸下巴,居然有些庆幸。虽然他这辈子都不准备在任何人那使用这根东西,但是砸坏了终归是不好的。张茂掀起阴茎,看到镜子里自己露出来的深粉色阴部,想着今天还没有自慰,又快来月经了不能弄了,赶紧在这儿 恋耽美 分卷阅读29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弄一次睡觉去。 张茂于是对着镜子揉搓起自己的阴部来,两根手指头并拢按在阴唇上搓,刚洗干净的肉瓣有些发涩,搓起来不是很流畅。张茂很自然地把指头伸进自己嘴里舔湿,沾染了口水的指头滑溜溜的,按在阴唇上又爽快又容易动作。他有了唾液的帮助,很快就快速摩擦着下体来了快感,他不由自主运用着和蒋十安从操逼上学来的技巧扭动着腰部,一面用手搓一面扭着阴部压在手指头上。他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握着勃起的鸡巴上下套弄,两厢动作下,他很快就咬着嘴唇呻吟起来。发热发烫的阴蒂也弹出来祈求着抚摸,张茂只恨自己的手指头不够,而且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在外阴上摸似乎总也没有足够的快感。下面那个被操熟的洞很是空虚地收缩着摩擦内里发痒的内壁,他终于明白过来这是阴道里要放东西进去插。 张茂只好认命地捅进两个手指头进去,尽管只是两根细瘦的手指,他的阴道里也争前恐后地吮吸着。张茂一面饥渴地抽插着自己,大拇指还按在阴蒂上抖动着,一面不由得想难怪蒋十安这么爱操他的逼,原来里头是这么个又紧又热的感觉。他狠插着自己,淫水都喷到了自己手心儿,终于拧着阴蒂达到高潮。 张茂擦干净穿上衣服躺到床上,对蒋十安的恨可谓更上一层楼。原本他的小逼是安安静静的,从来没有过性的渴望,甚至在他发育期两三年的阴茎时不时勃起造反的时候,他的阴部都毫无知觉,仿佛真的识趣地隐去自己的存在。可是自从被医生捏过阴唇之后,他就逐渐染上了性瘾,似乎每天都必须花一些时间在自己的阴唇和阴蒂上,否则翻来覆去睡不着觉。 他也尝试过憋住别去碰它,可是他辛苦坚持了四五天之后,终于在某天夜半惊醒。他掀开闷热的被子大口呼吸着,几乎是撕扯着把自己的内裤拽下来,大大张开腿,手对着阴部又是揉又是扇得达到了高潮。张茂想起那一次,到现在都会可耻地双腿发软。他记得自己玩到后面无论如何不能尽兴,额头上都憋出一层汗,他在周围焦急地搜寻着,最后摸出枕头下的硅胶耳塞,用那个小小的滑溜溜的东西挤压着阴蒂揉出了五六次高潮。 他原本以为这就是他对待这个畸形器官所能做的极限了,染上性瘾也不是他所能预料的。他的底线一推再推,从永远不要触碰那个器官妥协成了不让别人碰他的器官,在夜里他大可以关着灯尽情地抚慰自己。但是蒋十安,他的所作所为,即便抛开那些拍照强奸的内容,让张茂染上了阴道空虚的绝症也是十恶不赦。张茂躺在床上失神地回忆起蒋十安趴在他身上与他媾和时那种扭曲的猥亵的神色,捏紧拳头恶毒地盘算着下次谁在蒋十安的身边时能不能用枕头捂死他。 他只是想了一秒就作罢,蒋十安的体格,要想用物理方法让他死亡,那可太不容易了。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张茂决定今天先这样吧,他听着父亲的卧室门响了一下,大门也打开关上,知道父亲又出去喝酒了。他用被子蒙着脑袋想,来日方长。 蒋十安眼睛盯着手机屏幕,手掌包裹着阴茎快速撸动,精液随着他挺高腰部的动作喷射出来,一直飞到他的腹肌和胸膛上。蒋十安一头躺倒在松软的大床上,雪白的床垫把他深深包围着,他把手伸到眼前,满手的精液让他皱紧眉头。蒋十安懒洋洋地叫:“斜眼怪……” 他喊出口才发觉自己根本不在家,旁边也没有躺着顺从的张茂时刻为他服务,他原来在海岛上旅游呢。蒋十安生出一点沮丧,他嘟囔着“斜眼怪”,撑起来从床头抽出纸巾擦拭着胯下。把自己收拾完后,他又躺回去,举着手机看。手机里是张茂的阴部,还凝结着一点血沾染在阴唇上,有点恶心但更多是压抑不住的性诱惑。他手指摩擦过屏幕上的阴唇阴蒂,又留恋地抚摸着阴道口。 他想张茂了。 蒋十安惊讶地发觉他想到张茂的时候并不是先想到他的小逼,他一直以为那是他和张茂唯一的联结,他以为张茂对于他来说不过就是一个能操的逼。可是当他早上坐在大床边发懵的时候,中午他在蓝绿色的海水里浮潜的时候,傍晚他迎着落日吃松露焗蛋的时候,他想到的竟然是张茂那双瞳孔不受控制胡乱在眼眶中游动的双眼。当然,在夜晚降临的时候,他还是最先想到张茂的小逼的。他不由得猜测张茂会揉着那个漂亮的逼自慰吗,脑袋里是自己操着他的画面? 蒋十安无聊地打开电视,随意挑着频道,深夜了,电视上一些白天没有的节目就涌现出来。蒋十安按着遥控器当钢琴弹,按到哪算哪,忽然他猥琐地笑着停下。屏幕上,一对白人男女交缠着,男人把白色巨大的阴茎插进女人烂红色的逼里做着活塞运动,蒋十安挑剔着女人的逼——阴唇太小不够捏,那么小的阴唇还那么烂真不知道被多少个男人操过,鸡巴退出来之后留下那么大的一个洞,捅进去肯定松松垮垮。蒋十安哼了一声,心想没人有他的小逼逼好看。 他要关掉电视睡觉,忽然,下一节性爱视频播放起来,竟然是两个男人。 一个黑人男性挺着驴似的大屌,按着一个白人男性的腰部狠狠在他的某个部位抽插着,插的白人疯狂浪叫,硕大的肉臀抖出令人眼花缭乱的波浪。那个部位,那个器官,蒋十安僵住了,他居然下意识会以为是逼,可是看清楚那周围截然不同的皱褶之后,蒋十安吓得立刻关掉了视频。 他忽然意识到那里能用来做爱。 肛门,能用来做爱。 是了,蒋十安害怕地把自己裹进被子里,盛夏的赤道国家,他却感到寒冷,他呆呆地想着,男人和男人,是用肛门做爱的。他害怕的不是什么别的,而是他以为他是个直男。一直以来他交往的都是女生,他和她们也会勃起产生性欲,和张茂的操逼他自自欺人地屏蔽了性向这个微妙的话题,只是享受着霸凌抢夺来的性爱。可是 恋耽美 分卷阅读30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在刚才看清楚那是什么器官的瞬间,他想到了张茂下头那个紧紧闭合着的深粉色肛门,那个排泄拉屎的屁眼,他竟然觉得性欲勃发。 他不歧视同性恋,只是他从来没有了解过,未知的东西都让人类本能感到恐惧,蒋十安神经质地啃着指甲想。 柏拉图和苏格拉底都有个理论,叫做洞穴理论,说是一堆人从小就被绑在一个只有一条出口的洞穴里,背朝着太阳脸朝着墙壁锁着,看到的东西永远只是背后外界其他人用人偶映着火把制造出的投影。有一天,一个人挣脱了锁链,跑到了世界外头,他看到了真实世界后,告诉洞里的人真相,可他们却不愿意相信,还以为太阳烤坏了他的眼睛。于是就把他给杀了。 蒋十安深深地感到,自己被张茂的一个洞穴桎梏住后,即将掉入另一个洞穴。 第11章洞穴城邦(下)(菊花开) 张茂月经流得最多的一天,蒋十安回来了。 彼时他正坐在座位上夹紧自己的阴道肌肉妄图把那汨汨流出的血液和粘膜往里头缩一缩,别让他一走动就扩散出一股沉闷的血腥味。蒋十安就是他的病根,看到他那张脸,连一向流量挺小的月经都汹涌起来。身体某处定期破裂在张茂身为男人的意识中看来,是件挺可怕的事儿。他其实也不是一发育就有月经的。医生告诉他他的子宫内膜很薄,排卵的功能也不是太健全,可能一年来一次月经就了不起了。起初也确实是这样,他一直到14岁都没有月经,多次提心吊胆地检查后医生说80%以上的可能他不会有月经了。张茂无法形容那天从医院出来他有么快乐,他几乎是抽噎着回到家里,想着上天终于对他好了一次。可是就在诊断完两周之后,他就来了月经。 那天张茂正在外面散步,在坐公交车要快一小时才能到达的一个废弃植物园里,他喜欢这个没什么人的地方。那里虽然被遗弃,但是植物却因为多雨温热的气候生长地越发茂盛,各种藤蔓粗大枝叶繁茂的植物把小小的玻璃房填充地满满的。那些疯狂生长的植物,和地上无数层无人清理堆积出来的枝叶腐败物的臭味,让整个脏污不堪的玻璃房像个魔幻小说里地精的地洞那样。湿热,腐败,阴暗,这是张茂最喜欢的气氛。 他经常在周末,花来回2小时多的时间,在植物园里坐着。蚊子很多,但是不知为什么并不叮咬他,张茂把原因归咎为自己的肮脏怪异——连蚊子都不想吸。他称之为自己的垃圾自留地,这个自留地陪着他度过很多重要庆典,他曾经在里头给自己庆祝过生日,考上重点高中,数学近满分,父母的结婚纪念日等等。没有想到,这个湿臭的自留地也给他庆祝了他的月经初潮。月经初潮,每个女孩人生中在性别上最为重要的第一个节日,张茂虽然百般抵赖,但是流血的阴道和收缩的子宫也告诫着他他一部分也是女孩。听说国外一些富裕家庭,在女孩初潮的时候,会送给姑娘一匹小马作为礼物,等到她长大结婚那天,她会骑着这匹马从远处走来。 张茂没有马,他连一头驴也没有,他坐在地上摸到自己阴道里流出来的血的时候,只有一声惨叫。他终于还是没有逃开。彼时他还是初中生,没有现在这么强的抗打击能力,他几乎是神经质地把手指上的血液抹在深色裤子上,跪倒在地,头深深埋进植物园地表腐烂的枝叶里,困兽似的咆哮。他想若是他有魔法,那么连这些树也能感到他的绝望,它们也会惊讶地枝叶都要发抖。 那天,他是走回家的。 他不敢坐车,他的经血渗透了裤子,他不清楚别人靠近他会不会沾上那些脏污的东西。于是也更不可能坐出租。张茂顺着记忆中的道路跟着公交车车站,抱着肚子一路走回了家。 他坐在马桶上,脱下裤子,发现血迹只是小小一块,印在裤子上的部分更是只有指甲盖大小。他捏着内裤沉默地坐了许久,终于打开柜子掏出最深处的卫生巾袋子——他一直准备着,医生说不会有之后他差点扔掉,还好没有。他无师自通地把卫生巾贴好,提上裤子走出浴室。 苦中作乐的是,张茂的月经量很小,流上三天就干净了。 他在座位上坐着,课间,蒋十安甩下书包给全班发着从海岛带来的礼物——没有汪烟和张茂的份儿,其他每个同学都有一根儿用海底椰壳雕成蝠鱼的笔,一包椰子糖。他发完礼物,坐回座位上翘着脚整理书桌里的试卷。张茂对没有他的礼物毫无知觉,要是有他的才可怕呢。蒋十安回来了,晚上必然要叫他到他家去,他得赶紧把作业写了。他埋头奋笔疾书,蒋十安却看看周围同学都凑在一起比较自己笔杆上鱼的颜色大小,悄悄凑过来说:“晚上去我家,给你东西。” 他说完之后,争分夺秒地在他耳边嗅了嗅:“你来月经了。” 张茂吓得笔在本子上狠狠戳了一下,他刚要大着胆子问怎么知道的,前桌的程磊正好转过来谢谢蒋十安的礼物。蒋十安一下子弹开半米远,下意识地给了张茂后脑勺一巴掌,给他扇得“咚”的撞在桌子上:“烦死了!” “刚玩回来,理他干嘛?”程磊赶紧说。 “好几天没揍他,手还挺痒。”蒋十安拧了拧手腕,他嘴上这么说着,眼角却一直瞟着张茂,看到他若无其事揉了揉额头又开始写东西,就松了口气。 “走,尿尿去。” 放学,蒋十安果然带着张茂又去了他家。出租车上,蒋十安说:“你猜我给你买什么了?”他想搂着张茂,但是出租车司机还在,他不好意思。他只好往张茂身边尽量挤着,手按在他大腿上揉捏着他的肉。他也有点想亲他,但是好几天没有亲他,他又有点不熟练了,他在脑袋里想象着怎么含他的嘴唇怎么舔他的牙齿,练习着步骤。 张茂被他抓的不明就里,他尽量躲着蒋十安的手,他身上有股子月经味道,一股动衬衫好像就从地下犯上来。混合着 恋耽美 分卷阅读31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汗水的血味实在是恶心,张茂想今天他还要怎么操呢,这么脏。 蒋十安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嘴巴凑到张茂耳边,悄悄地问:“你垫的卫生巾吗?”身为一个男人,从嘴里吐出来“卫生巾”三个字还是挺奇怪的,蒋十安有点不自在地发出这个词儿。张茂的发丝在他嘴上扫了一下,是点头的意思。蒋十安有点激动地想,也许是个好机会给他的屁眼开苞。但是万一一边做一边流血也怪恶心,他又凑过去,在张茂的耳朵上碰了一下:“你不用棉棒吗?” 这个问题把张茂也问住了,对啊,他为什么不用卫生棉条呢?张茂梗着脖子发愣,他身为一个长着逼的男人,竟然这方面知识还比不上一个没有逼的,实在是失职。张茂盘算着如果用棉条,那也许下面就不用泡在血里,味道肯定能淡不少。他挠了挠下巴说:“我不知道。” 蒋十安因为给他这方面做出贡献很是激动,他情不自禁地搂住张茂的肩膀晃了几下。眼见着要到家门口,刚好街上有家屈臣氏,他赶紧大手一挥叫停出租,甩下钱拉着张茂下了车。 他俩背着书包进去,过不一会拎着个袋子出来了,蒋十安还要甩那个袋子,被张茂拿过抱在了怀里。他怎么这么羞耻呢,虽然袋子不透明根本看不出来里面是什么,但他还是觉得好紧张。毕竟这是第一个带着他买卫生用品的人。连张茂他爸都不知道他来月经,张茂从来不在家丢这些东西,卫生巾也藏在卧室最隐蔽的柜子里。 蒋十安给他买了东西还不算,非要看着张茂弄卫生棉条。 虽然他有点不高兴自己的小逼里头被别的棒状物进去,但是为着整洁干净,只能让自己的屌癌症将就一下。蒋十安把他一把抗到洗漱台上坐好,猴急想要操逼似的给他裤子扒了下来。 “呕!” 蒋十安看到脱下来的内裤就干呕了一声,差点抬手给张茂的阴部一巴掌,他眯着眼睛把内裤扔到了自己家垃圾桶里,简直不敢多看。但是他犯贱,又往张茂阴部看了一眼,还好还好,那上面没有很恶心,也就是一点点血迹粘在阴道口。张茂尴尬地抽出湿巾擦了擦,就要把棉条塞进去。蒋十安恢复了几秒,又来劲儿了,自告奋勇:“我给你放!” 他把指套套上,把棉条插进导管里,对着张茂的阴唇像个打针护士那样掰开,露出阴道口。蒋十安还有点紧张,但是面对斜眼怪的眼睛,他可不能不会,于是假装熟练地往里捅进去。 “好痛……” 张茂双腿痛的合拢,他又不敢完全合起来弄得蒋十安不开心,商量着说:“那个,我自己……” “不行!”蒋十安一把拍开他伸过来的手,“我来润滑润滑。” 他把棉条拿回来,按着张茂的大腿就下意识舔了上去。 “别舔!”张茂的声音瞬间飙高,他就是被蒋十安等会暴打他也不能允许蒋十安在他胯下干这个。张茂推着蒋十安的脑袋想推开他。蒋十安舔了一下,只有一股隐约的血腥味,还有点潮闷的汗味,其他也没有多恶心。不过舔别人流着血的逼,实在不该是个正常人该做的。他赶紧“呸呸”两口,恶狠狠地说:“都怪你。” 张茂缩着脖子等待巴掌落下来,等来的却是下体滑进的棉条。是那舔的一下真有什么效果,还是他的阴道一碰到蒋十安的舌头就分泌出了什么,张茂不得而知,总之棉条是进去了。放进一个东西并没有什么感觉,张茂跳下洗漱台要把垃圾桶里的内裤翻出来继续穿上,却被蒋十安制止。 “你等等,我给你买了个礼物。” 蒋十安让张茂坐在浴缸边上等他,自己趿拉着拖鞋跑进卧室翻箱倒柜。他给张茂买了个特别好看的东西,穿在张茂雪白的皮肤上,肯定带劲儿。蒋十安一边撅着屁股翻着抽屉,一边想象着美景。他找到那个神秘兮兮的小盒子,跑回浴室。 张茂还听话地坐在浴缸边上,逼里掉出来棉条上那根细细的线,看起来又傻逼又性感。蒋十安瞬间就觉得头脑发热了,他两大步走进去,跪在张茂面前的地上。他从盒子里拿出一个薄纸包裹的小包,想抠开上头的贴纸,他毛手毛脚怎么也弄不好,生气地一把扯烂包装,把里头的好东西抖落出来。 那是一条女式内裤,正面全是镂空的蕾丝花边,什么都遮挡不住,从底部往后只是一根细细的带子,腰部是用一根绸带穿过不能称之为布料的布料固定。蒋十安把这条在他看来漂亮到极点的东西举到脸前头,对着张茂自己也没意识到的带着邀功语气说:“你瞧。” 透过那织的精美的蕾丝,张茂看到的是蒋十安微笑着的恶魔似的脸。他阴柔的脸在那粉白色的蕾丝后头,好像隔着一片头纱的娇艳少女,可是他的神色是那么邪恶,张茂几乎要把眼睛狠狠闭起来呼吸才能平息想把他掐死的冲动。 “为什么?” 张茂无助地问。 “什么为什么?” 蒋十安兴奋的脸一下子垮下去,他不明白这个礼物怎么了。这条内裤是他费多大劲儿买的:他故意从自己的私房现金里拿出来钱,都不敢刷他爸的副卡,他白天在他妈买内衣的时候挑好,晚上趁着关店之前偷摸跑到里头做贼似的买的,生怕给父母看到。张茂这个逼凭什么不领情,还要问为什么,他才想问为什么呢! “为什么给我这个。” “你知道这东西多少钱吗穷逼?” 蒋十安的脸彻底黑了,张茂从来没有反抗过他,让他做什么怪事儿都行,打他也可以随便打,今天中什么邪了跟他发癫。尽管周围一个人没有,蒋十安还是觉得面子上挂不上了,他生气地捏着张茂的脸使劲儿地晃着。 “我可以还给你。”张茂感到一点无力,他还以为蒋十安能有一点点尊重的底线,谁知道还是他过于乐观。 “我不要!”蒋十安气得发抖,他反手就抽了张茂一巴掌:“你不穿也得穿!” 他几乎下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32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十足十的力气,张茂被打的瞬间趴倒在浴缸里,双腿却还挂在边沿。蒋十安家的浴缸又大又深,张茂挣扎着要爬起来,却怎么也爬不起来。蒋十安已经翻了进来,他骑在张茂的腰上,说:“我再问你一次,你穿不穿。” 他希望张茂能乖乖听话,给他个台阶下,他已经后悔打他了,他不知道怎么,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蒋十安希望他穿上,好好在他面前扭两下,他就赔罪把这次爸爸给他新买的钱包和手表都送给他。他咬紧牙关等待张茂的回答。 张茂躺在浴缸里,他浅色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蒋十安的脸,往常他被这样打过,斜眼病早该犯了,可是他今天没有,他死死地看着蒋十安,看着他那张令人作呕的脸。他要把这张脸刻在心里,就算蒋十安被车撞死炸死碾成肉酱化成灰烬他也要一眼认出来,他永远都要他惨死。张茂平静地看着蒋十安气愤幼稚的脸,说:“我不想穿女式内裤。” “就这么个原因?” 蒋十安都傻了,他不明白这算什么理由。 “我不是女人。”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呢,蒋十安差点喷笑,他瞬间觉得听了个世上最大的笑话,他捏了捏鼻尖说:“你不是女人?” “我不是。” 张茂惨白着嘴唇说。 “你他妈不是女人你这是什么?”蒋十安猛地他在阴部上打了一拳,张茂痛得瞬间冷汗渗出,可他还是坚定地说:“我不是女人。” “我他妈让你不是女人。” 蒋十安猛地把他彻底拉进浴缸,转身开了水,直接在张茂的脸上浇下,他暴虐地问:“你是女人吗?” 张茂被呛的整个肺都在燃烧,他挣着蒋十安的手踢打着,可是他力气那么小哪是蒋十安的对手。蒋十安把他拎起来,低下头去盯着他的眼睛,又重复一次,语气冷硬:“你是女人吗?” 张茂摇头。 “你不是女人,行啊,”蒋十安一手掐着他的脖子按在浴缸边沿,一手拽下自己的裤子,他的阴茎早在打斗中勃起了,怒张的深红色头部让整个阴茎看起来硕大无比,他随便地在阴茎上撸了几下,“那我就不操你的逼了。” 他分开张茂的大腿,将一根手指狠狠插进他的肛门,邪笑着说:“男人都是用这里的。” “求求你,不要……”张茂在他手指探入股间的时候就吓得不能动弹,可他还是用尽最大的力气挣扎着,他知道蒋十安要干什么,他要操他的屁眼。他不是同性恋,他被蒋十安操了逼已经让他生不如死,他怎么可能还允许蒋十安来弄他的那里,他身为男人的最后一点点尊严,难道也不能保存吗?张茂发疯地踢打着,可是脸上头上不断浇下来的水,和屁股中出入地越发顺畅的手指都让他越来越绝望。 为什么会这样,张茂被蒋十安抬起双腿,龟头抵在穴口上的时候,仰头看着浴缸顶上那盏缀满了水晶的小吊灯。他想不通这是怎么了,他想蒋十安的这间豪华的浴室,不该是用来强奸一个变态,这里应该有个好看的女孩,和蒋十安相爱,然后与他缠绵着亲吻结合。为什么他这个怪胎却躺在这里被蒋十安操呢。 他的后穴传来一阵撕裂般地疼痛,蒋十安终于进去了,他的阴茎根部被初次承受不该有的功能的肛门夹的生痛。他的额头上布满了汗珠,那下面真是太紧了,怎么会有比张茂的小逼还紧的地方,他停在里头不敢动,鸡巴被勒的突突跳。那上面的血管都暴起来了,鼓胀在张茂的肠壁。 蒋十安兴奋地肌肉抽搐,他架高张茂的双腿,看着他靠在浴缸边沿无神的眼睛,身体极度快乐着,心脏却并不舒服,他嘴硬地压下去那种难受的情绪说:“怎么样,舒服吗?” “不要……”张茂垂死地咕哝却被蒋十安误解为呻吟,他挺着有力的腰部在张茂的股间抽插,他操着鸡巴寻找着那个传说中会有感觉的地方。 忽然,手下按着的张茂扭了一下身体,他猛烈地挣扎起来,抗拒着令人发抖的快感。蒋十安明白这是弄对地方了,于是抬高他的双腿,狠狠地往那个方向操着。 酥麻的快感随着大力的抽插逐渐蔓延到了全身,张茂无法控制地随波逐流,在晃动出波浪的热水中不由自主地发出凄惨却粘腻的呻吟:“不要……求求你……不要碰那里……” 蒋十安根本不听他说什么,畅快的仰着头在他腿间发泄,他看到张茂的小鸡巴翘起来了,粗喘着嘲笑他:“这不是爽起来了吗,婊子装什么?” 张茂不断地低语着“不要”,可是蒋十安还不放过他,好像他被男人操了屁眼还不够让蒋十安快乐似的,他伸手下去拧起了张茂最敏感的阴蒂。 “别!别碰那!” 张茂忽然摇着头再次挣扎起来,他架在蒋十安腰上的腿狠狠踢着蒋十安的腹部,但是无济于事。他的后穴一定是破了,容纳着不断进出的阴茎,疼痛得几乎让他流出生理性的泪水。蒋十安被这种带有点暴力性质的性爱弄的更加情欲勃发,他疯狂地在浴缸里操着张茂,对着他红肿的阴蒂又搓又掐,鸡巴更是深深地干到张茂肠道最深处。 在高潮来临前一刻,蒋十安残忍地把张茂抵在浴缸壁上,动也不动,胯部紧紧地压住他的阴部在内壁里转圈戳刺着那块敏感的区域,接着狠狠射在了张茂的肠道里。 在蒋十安高潮着停滞的那个瞬间,张茂仰起头发出一声被活剥了皮似的惨叫。 第12章暴力哲学(电影院搞) 窗外是倾盆大雨。 张茂坐在浴室里洗澡,头顶上浇下来的水那样小,可是水柱的压力又那么大,打得他的脊背生痛,好像总有人用小锥子凿他的脊梁骨,要把他凿得弯下去软下去。张茂蹲在瓷砖地面上搓洗自己的脚趾,指缝里都是血,连指甲盖里都凝结着猩红的血块。再往上头看,他的头发上,脊背上全是鲜血淋漓,那些过量的血液顺着他的身体被水冲刷下来。当血量过大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33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时候,看起来就不像血了,反而失去了一点点流血时的恐惧感,像一大桶一大桶的果汁似的,粘稠而汹涌。张茂搓洗了许久,热水器里的热水逐渐被用尽,浇淋在身上的水变成了温的,又变成了凉了,他终于把自己洗干净了。 张茂从地上站起来,赤身裸体地走向镜子前,镜子里的他面色红润,意气奋发,狭长的眼睛里带着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洗手池的下水口关着,里面浸了一颗头颅。 是蒋十安的。 伸手把那脑袋捞起来,即使死了,蒋十安的脸也还是漂亮的,带着他惯有的阴柔相貌,像一株永远开不败的昙花,有着永恒的美丽。张茂把头捧起来,和自己的脸并排贴在一起,失去了生命力的黑发像是烂紫菜那样吸附着他的脸侧,他捧着那头颅,低低地和那双失焦的眼睛一起直视镜子:“蒋十安,我终于把你杀了。” 他说完就张狂地哈哈大笑起来,手臂连带着捧着的头颅都在颤抖。忽然,他大概是太得意,那颗头忽然坠落进了池子里。飞溅起来的血水把他雪白的衣襟再次染红,张茂惊惶地双手深入水里摸索:“我的头呢,我的头呢?” 他将整条手臂都伸进去,发疯地在里头捞着,可是那明明浅到不能没腕的池子忽然变得深不可测。他整个人都探进去,在混沌的血水里寻找着遗失的头颅,他张开嘴在水里惊恐地大叫,可是“我的头”的呼喊被灌入了无穷的水,最终只变成了一声“咕噜”。 他的手猛然被抓住了。 “滚开!” “啪嚓!” 张茂用尽全力甩开手上的桎梏,耳边却炸开一声响,将他从水中惊醒。张茂猛地从床上坐起来,正对上蒋十安愤怒的双眼。原来方才只是做梦,张茂失落地看着面前的蒋十安,他的手又高高抬起来了,不知为什么又来揍他。他有些无奈地侧过头迎接巴掌到来。 蒋十安却收回了手,他重重踏着脚步走向旁边,看到地上方才被张茂甩出去的东西嘴里一声惊呼:“啊呀,裂了!” 蒋十安弯腰从地上捡起来个东西,怒气冲冲走过来,一屁股在四柱床上坐下,把手里的东西伸到他面前来: “表带都碎了!” 原来是一块手表。 张茂看着他的手不明就里,手表跟他有什么关系,真是什么事儿都赖他头上。他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力,从床上坐起身要回家。他下了床,才瞧见窗外真是瓢泼大雨,蒋十安开了外头一层窗子,大雨打在窗棂上淅沥沥地想。张茂心想,梦里也不全是假的,只是可惜蒋十安还好好活着。他捏了捏拳头,要穿衣服回家。 “你干嘛去?” 蒋十安把他按到沙发上,手上还攥着那块砸坏的手表——那是他父亲这次买给他的新手表,他耍脾气说不买就别想让他叫爸,他爸爸只好买了送给他。昨晚张茂昏睡过去,他从浴缸里把他捞出来。张茂的后头裂了两条缝,他害怕地用痔疮膏给他擦上去,百度来百度去“肛交之后如何保养”,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好在张茂恢复能力强,蒋十安中午扒开他的屁股看一看,那地方就已经结痂了。蒋十安想赔罪,他怕张茂真的生气跟他来个鱼死网破什么的,于是想来想去拿出自己新得的手表,要套在张茂手腕上。 谁知张茂醒了,把他自己都舍不得戴的手表,直接给打飞出去。 蒋十安真想揍他,可是想到自己不对在先,只好活生生忍下去。反正下次张茂再不听话,可以放到一起算账。他这么想了一会就消气许多,蒋十安自命学会了“控制脾气”,还有些微妙的得意。虽然手表摔了,但是坏的只是表带上的一格,也不算什么,带去市中心修一下就好。 “走,出门去。” 蒋十安跑到衣帽间,翻箱倒柜在最底下他妈妈说要捐给什么灾区儿童的地方,找到了自己初中时候的一套运动服——这大小看着张茂能穿。他拎着衣服出来,扔到张茂脸上:“穿这个。” 张茂已经套上了来时候的校服上衣,只是还没穿裤子,蒋十安把他的内裤扔掉了他没有东西可以穿。蒋十安看着他坐在沙发上并拢的大腿,腿缝间的阴影里露出一条细细的棉条线,瞬间就给蒋十安看的浑身火热了。昨天晚上太扫兴了,他根本没有痛快,蒋十安还想再来一次。不过他今天还有别的计划,只好先忍上一忍。蒋十安也发现了张茂的窘迫,于是又跑回衣帽间寻了一条新内裤出来,是男式的平角裤。他把那条内裤丢到张茂的胸口让他穿上。 还以为能放他回家,张茂叹了口气,他以为周末能休息休息,毕竟连农名工也有周日,连做鸡的都有休息日,他却没有。张茂低头穿上内裤,还听到蒋十安在那嘟囔着:“不识好歹,好东西都不穿。” 收拾妥当之后,蒋十安领着他出了门。 下大雨,司机跟他爸出差去了,还好蒋十安家离商业街很近,他打了把大黑伞和张茂淌水过去了。张茂在他的命令下拎着装手表的袋子,他其实有点害怕,万一蒋十安要他赔修理费怎么办,还有那条内裤,张茂默默地想。那条可恶的内裤,他不知道那条内裤多少钱,但是蒋十安都说出来“你知道多少钱吗”这样的话,想必不是商场里那一二百块钱就能买来的东西。张茂默默盘算着常年靠吃面包剩下来的手术费里头又要大出血了,沮丧不堪。早知道就穿了,张茂没骨气地想,穿一下又不会死。 他在伞的这头心里长吁短叹地骂着蒋十安骂着生活,蒋十安举着雨伞却有点莫名的心脏乱跳和羞涩,他想到等会的安排,抑制不住地有些窃喜。待会修了手表,他就和张茂看电影去,看完电影再在楼下的餐厅吃晚餐,吃完晚餐回家好好地弄一弄张茂。这算约会吗,蒋十安的脑袋里不由得冒出这个念头,发生之后又狠狠甩掉,呸,谁要和斜眼怪约会。 蒋十安侧头偷看张茂,他穿着自己初中时候的衣服,虽然这是他能找到的最小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34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衣服了,套在张茂身上还是有些宽松。他瘦弱的手蜷缩在袖子里头,从里面伸出两根手指挂着手表袋子,衣摆也很大,虚虚地罩在裤子外头。跟带个儿子似的,蒋十安喷笑出声。 张茂斜眼看了他一眼,不知道有什么可笑的。不过蒋十安的笑,无外乎是嘲笑他,或者盘算着等会如何修理他而得意笑出来,非要让张茂选的话,他选第一种。 “您的表带大陆没有配套的,最近也要送到日本去修理。” 张茂还在纠结着要不要拿出自己的卡来付钱,柜员的报价险些让他晕过去,蒋十安好像没听见多少钱似的,若无其事掏出卡刷了,转头跟张茂说:“走吧。” “走,走哪去。”张茂现在很害怕蒋十安为了抵债把他给卖到人贩子那,又或者把他拎到角落里暴揍,谁知蒋十安看起来挺高兴的样子,出了表店大门:“看电影去。” “看电影?”张茂这下是真莫名其妙了,他和蒋十安看电影,这是什么奇怪操作。 “电影你没看过啊,复读机么你。”蒋十安瞪了他一眼,忽然伸手包住他的手腕,拉着他快步往前走。 直到拿着爆米花在座位上坐下,张茂都还紧张地双手汗湿,他总觉得蒋十安没这么好心,昨天晚上他才把蒋十安惹毛,被他的拳头暴打过的阴部到现在都还隐隐作痛。他不认为蒋十安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头转性,那是为什么。 放映厅里暗下来了,这部电影快要下映,厅里只有他们两个,就坐在整个厅的正中间。张茂眼角余光看着屏幕上的画面把蒋十安的脸照亮,现在,他的脸既不狰狞也不恐怖,是普通的高中男生的脸了。他半长的头发刘海落在眼前,顶上被抓得乱糟糟的,后脑勺的头发也张牙舞爪地被他挤压在椅背上。蒋十安往嘴里塞了几口爆米花,才发觉张茂一口都没吃。他把爆米花往张茂这头推了推,低声命令:“吃啊。” 张茂看着推过来的桶,后知后觉地想:这是在赔罪么。 他抓起一把爆米花吃,这是张茂第一次在电影院吃爆米花。其实他很爱看电影,他痴迷于一切电影,好的坏的,大概是因为在看电影的时候,他可以跟着主角过别人的生活,在短短的几小时里暂时地逃离自己的人生。但他不会在看的时候吃爆米花,他固执地认为,爆米花这个东西,是不应该自己吃的。他看各种美剧,那里头有着许多和睦的家庭,他们窝在沙发上享受电视剧的时候,就会蹦大大一碗爆米花全家分食。张茂的父亲没有和他看过一次电影,他也就没有在看电影的时候吃过这种甜蜜的东西。 放进嘴里的刹那,张茂的鼻子酸了。不是因为感动,也不是因为爆米花很脆很甜,也不是因为他昨天被蒋十安强奸到撕裂的后穴还在隐隐作痛,大约只是他对家庭仍存有的一些异想天开,不合时宜地出现在了他的脑海里。他把爆米花一颗一颗塞进嘴里,看着屏幕的眼睛模糊了,他掩饰地大把塞着。 蒋十安还以为他喜欢,于是把整桶都放进了他的怀里。 电影放着放着,张茂逐渐平静了,他靠在椅背上抱着爆米花桶,盯着屏幕上的情侣——怎么他回过神恰巧就放到了性爱的部分。 蒋十安不由自主地朝他靠过来,青春期的男孩别说看真枪实弹了,看到个树洞裂口都能想象成一个逼,要是周围有点湿漉漉的雨水润滑,恨不得当场就能不管不顾地操进去射精。他们的脑袋里除了阴茎,逼,和精液没有什么其他的,无论是学习还是兴趣爱好,都只不过在大脑被性爱折磨地疲惫的时候充当调剂罢了。 蒋十安看到屏幕上女人脱下上衣露出的乳房弧度时就硬了,他搓着自己的大腿试图缓和性欲,但是360环绕的音效让淫乱的呻吟声被无限放大。蒋十安忽然生气地想,反正周围又没人,他有什么可忍耐的?而且张茂还摔坏了他三十多万的手表。 他当机立断,倾到一旁搂住了张茂。 张茂的肩膀肌肉在他手下绷紧又放松,蒋十安知道他这是默许了——做了这么多次,这点默契他还是有的。他于是侧过头舔着张茂的耳垂,轻轻喘气:“坐我腿上,我想摸你。” 张茂在听到他坐在旁边呼吸变粗重的时候,就知道他想操逼了,可他真的不敢在公共场合弄,张茂带着点不自觉地骗他说:“我月经还在。” “扯,”蒋十安猴急地把他扯过来抱到自己腿上,在他耳边冷冰冰地说,“你刚才出门的时候根本没塞棉条,别以为我不知道。”他说完顿了一刻,小孩子似的炫耀说:“我数过的,别想蒙我。” 这下是真的躲不过去了,张茂僵硬地坐在蒋十安腿上,他怀里还抱着爆米花,蒋十安拿起一颗叼在嘴里,掰过他的脸忽然吻住他。沾满糖霜的爆米花在两人唇舌间清脆地炸开,几乎把张茂吓了一跳。他逆来顺受地任由蒋十安破开他的嘴唇和牙齿,舌头卷着爆米花的残渣在他口腔里霸道地扫荡。蒋十安吻得动情,张茂的嘴唇还和上一次他吻他的时候一样软,上头还沾着糖霜的甜味,他单方面自作多情地沦陷在这个甜味的吻里,慢慢闭上眼睛。张茂睁着眼睛,看着他莫名沉醉的面孔,感到一丝可笑。 蒋十安松开他的嘴唇,微微换着气,张茂的气定神闲让他不爽,他把爆米花一把推在地上,金黄色的颗粒瞬间铺撒在他的脚下。张茂有些可惜地低头要去捞,却被蒋十安狠狠按在怀里:“乱动什么。” 他鼓胀的阴茎戳刺着张茂的下体,隔着几层衣料都能感到那东西的火热,可见他忍到了什么程度。张茂以为他现在就要操,于是主动把裤子往下拽,却被蒋十安拉住了:“你急什么?” “我以为……”他回头看着蒋十安,摸不着头脑。 “你以为我要在这儿操你?”蒋十安忽然笑出声,“真是骚,还说自己不想要呢。” 他一边乐着,一边手钻进了张茂的裤腰里头,顺着内裤外头摩擦 恋耽美 分卷阅读35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着他小小的龟头。蒋十安觉得自己现在能接受帮张茂手淫了,反正屁眼都被他操过了,不管是男人的部分还是女人的部分,都已经完全属于他,帮他摸一下鸡巴又有什么呢。他的指腹按压着张茂的小鸡巴,手下刚才还垂软的小玩意儿慢慢硬起来,突突地顶着他的手指头。蒋十安坏心地把想往上翘的阴茎往下按,龟头触碰着张茂的阴蒂,他掐着细细的阴茎茎身,轻轻地摩擦着。 “你自己干自己呢。”蒋十安坏笑着说。 张茂扭动身体,他还没重口味到自己能干自己,但是阴蒂就是阴蒂,阴蒂才不管你用什么碰它,只要你去揉,它就能淫荡的所求快感。张茂感到自己下贱的阴蒂逐渐鼓胀,探出上头那个小小的几乎没有作用的包皮,在自己的龟头棱上擦刮着寻找快感。他躺在蒋十安的身上轻轻呻吟,请求蒋十安别这么玩他:“用你的手……别用那个……” “嗯,哪个?” 蒋十安不但不听,还握着龟头狠狠挤了一下阴蒂头,一瞬间的酸麻差点让张茂跳起来。蒋十安按住他,吮吸着他的耳垂问:“说啊,哪个?” “别用,别这么玩我,用你的手……” 张茂侧过头忽然主动咬他的下巴,蒋十安险些高潮了,他有些气愤但更多是兴奋地狠狠拽下张茂的裤头,手指摸到阴蒂上粗暴地揉搓起来。粗糙的指腹还带着一些爆米花上的糖霜,又黏糊又舒服,蒋十安摸到张茂最敏感的右阴唇外头,夹着他的阴蒂抚摸刮擦。他捏着张茂的逼,就好像捏着海里柔软的蚌,他的阴唇比蚌还要肥妹还要柔软,从阴唇包裹的深处,淫乱的液体逐渐渗漏出来,沾湿了他的手指,也沾湿了张茂的阴唇。 即使是巨大的音效声也不能掩盖张茂下体不断发出的“啪嗒”的水声,他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呻吟出来,屁股难耐地在蒋十安腿上拧着,用股沟夹着他的阴茎舒缓。蒋十安完全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他感到张茂整个人都服从地压躺在他身上后,腾出手来顺着他的上衣摸进去。张茂小小的两颗乳头早都翘起来了,敏感的摩擦在衣服内里。蒋十安直接把他的衣摆掀上去,他低声命令张茂:“咬住你自己衣服。”说着就把衣摆塞进张茂口中。 张茂也正愁没有东西堵住自己的嘴,他紧紧含住衣服,把因为蒋十安忽然按着他的阴蒂抖动手腕让他难堪的呻吟都闷进了衣服里。蒋十安的手掐着他裸露出来的乳尖,在上头拨弹着,半凸起的乳头很快就完全立起,随着手指的侵犯摇头晃脑。张茂的乳头,阴蒂都陷落在蒋十安手中,他往前躲,胸口就塞进了蒋十安手里,往后撤,阴蒂就被他狠狠按住,他无助地咬着衣服在蒋十安怀里挣扎,就这样被带到了羞耻的高潮。 电影还没结束,正放到高潮,放映厅隔壁的厕所最里头的隔间里,张茂坐在马桶盖上被蒋十安狠狠吮吸着从阴道口里流出来的淫水。他双手狠狠捣住自己的嘴巴不敢出声,蒋十安却不管不顾地在他的胯下吮吸得稀里哗啦,脸颊贴着张茂的大腿,嘴唇紧紧地包住张茂整个阴部吃着。他的舌尖抵在张茂玩了一次已经涨红的阴蒂上快速弹动,把蒋十安弄的大腿不停哆嗦。两根有力的手指也在他的阴道里开拓搅动,伴随着蒋十安嘴里恶心又淫秽的吸阴声,奏出淫乱的乐曲。 蒋十安从地上爬起来,他伸手把张茂翻过去按着,掰开他的臀肉就把自己送进了他潮湿的阴道:“哈……好爽!”他实在忍了太久,一进去连缓冲的时间都没有,就挺着腰狠操起来。噼啪的拍肉像鼓胀似的响起在空荡荡的厕所里,蒋十安抱着张茂的腰,把自己疯狂地塞进去塞进去,好像他的阴道是个无底洞,有无穷的地方等待着他的探索。他双手在张茂的腰腹上胡乱抚摸着,下体被吸吮的快感终于让他缓解了从昨天开始就没有发泄好的性欲。 被掐得红肿的乳尖,被摩擦地不断高潮的阴蒂,被粗热的阴茎狠狠抽插着的阴道,被自己套弄着但怎么也无法射精的阴茎,这些淫乱而奇妙的快感都综合在了同一个身体上。一具瘦弱的身体却同时享受着作为男性、女性交叠的快感,随着不停的炙热摩擦,两具肉体逐渐拥抱在一起,重叠的股间淫液飞溅,呻吟声环绕在他们两个还是少年根本不该性爱的身体周围。张茂被干得逐渐失智了,他抱着水箱瘫软着,可屁股还是高高翘起迎接着蒋十安猛力的撞击,他的双腿发软,脑袋也晕乎乎的,高潮的刹那,张茂想, “真是完蛋了。” 第13章鱼龙兰汤(浴缸搞) 高潮后的空虚那一刻,皮肤每个毛孔里都渗出冒着热气的汗水,紧握在一起的手贴合着的肌肤下,急速流动的血液搏动着几乎要冲破薄薄的表层。如果十指交叉就意味着相爱的话,那么每一秒,这个世界上都有无数人在交缠着相爱。蒋十安趴在张茂瘦弱的脊背上,他听到自己的心跳像是要蹦出来那样狠狠的在鼓膜上敲击着,他大口呼吸着,汗水迷蒙了双眼让他看不清墙上瓷砖的花纹。在射精的那一刹那,他仿佛连灵魂都要从马眼里迸射出去。他恍恍惚惚地想着,听说到达女人心灵深处的方式就是通过她们的阴道,张茂大约不算是女人,可,如果他能一直深深地占有着他,是不是也能…… 惊世骇俗的想法让他一瞬间滑落在地上,他狼狈地坐在地上,有些尴尬地低头盯着自己刚刚使用过萎缩回去的阴茎,那么丑又那么奇怪。这种东西如果能获得别人的真心的话,那么也该是他辛劳工作的手指先得到好处。他抬手扯过一张纸随意抹了抹胯下,把踢到脚腕的裤子穿好。张茂被干的很累,光着屁股趴在马桶盖上休息,他潮红的阴部就这么大喇喇地暴露在蒋十安眼前,虽然他一时半会硬不起来,可看到这样的风景,胯下也还热热地发涨。 蒋十安又抽了两格纸,走上去把他拽起来,让张茂靠在自己身上发呆,自己伸手下去先抽了一下他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36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阴唇,接着擦他湿淋淋的阴部。张茂不知在想什么,穴口没有一点把门的,一股一股的精液流到纸巾上。蒋十安手上的纸被浸湿了,他干净换了一张又捂上去。看着那一团包裹着自己精液的纸团被丢在了垃圾桶里,蒋十安竟然感到了浪费——如果能留在里面多好。不过他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留在里面干嘛,生孩子吗? 他为自己弱智的想法发笑,张茂逐渐回过神来,离他站远了一点,自己穿上裤子。蒋十安讪讪收回想帮他提裤子的手,在裤管上擦了擦说:“吃饭去,饿死了。” 张茂系好裤带,空空如也的胃袋听到这句话跟着收缩起来,他按了按胃部,点点头。 “吃什么呢?” 蒋十安打开门,把门口他故意竖着的“清扫”牌子扔回厕所里,带着张茂大摇大摆地走了。刚操完逼的男人心情往往好的不行,几乎是有求必应,可惜张茂并不是会缠着他要东西的人,他跟在蒋十安旁边默默走着,听蒋十安挑剔着商业广场里的各种餐厅。什么这个不好吃那个服务差的,张茂饿得心慌,他不想吃什么高级不高级的饭店,他就想回家吃个面包好好睡上一觉。 也许实在是厌烦和饥饿,张茂终于在走到第六层的时候心烦了,他不耐烦地说:“能吃火锅吗?” 其实他不过是大着胆子一说,不用想就知道蒋十安会回什么“带你吃就不错了还挑”之类的鬼话,谁成想蒋十安今天吃错药了,回过头瞧他一眼:“好啊!” “刚好我看楼上新开一重庆火锅,斜眼怪你能吃辣吗?”蒋十安在地图上扫了一圈,问。 “能。”张茂点头。 他怎么可能不能吃辣呢,张茂想,他父亲常年不在家,只给他留下钱让他自己买饭吃。那些钱虽然不说能吃山珍海味,但每顿都去小餐馆吃是绰绰有余。可张茂不愿意花这些钱,他的父亲从来没有透露过愿不愿意出钱给他做切除子宫的手术,他必须自己攒钱。他也不愿意让父亲出这个钱,这钱如果要父亲出,那就太冤枉了。他做错什么了呢,从没有做过亏心事,可是却生了这样一个畸形的儿子,为着让这个儿子活着,老婆也走了母亲也去世了。张茂不可能还厚着脸皮管父亲要这种戳心窝子的钱。 他省钱的办法很简单,那就是从饭钱里克扣。张茂每周有六天半自己吃饭,他有四天都是吃面包的。面包他也不愿意买新鲜出炉的,那样就太贵了,张茂都是趁着前一天街角的面包店要关门时,买那些剩下的打折面包。反正并没有坏,味道也还过得去,不过是没有刚出炉时候的蓬松罢了。再说了,他一个畸形人,有什么资格吃最好的那炉面包呢? 剩下的两天他就一顿在面店吃,一顿买几颗青菜白菜回家煮了挂面吃。 和所有的食物搭配的,就是一瓶又一瓶的辣椒油。偶尔面包吃的梗住嗓子眼,或是青菜挂面吃不下去,辣椒酱是最好的帮手。配着浮起一层红油的辣椒,张茂觉得生活还是挺好的。 而且辣椒吃完也能让他面色潮红,一改往日那副死气沉沉的样儿。 蒋十安虽然不清楚他心里这些弯弯道道,但张茂的脸上被辣出来的潮红,他是明明白白能看见的。 他让张茂点菜,张茂并不点,他只好自己要了一桌,全照着菜单上标着“金牌热销”的菜点。说实话蒋十安并没有怎么吃过火锅,他父母亲都是富贵出身,吃酒店里精致的菜肴吃惯了的,对这种汤汽咕咚咚往上冒的东西很是反感。家里偶尔吃些寿喜烧大鲍翅之类的锅子,都是保姆在旁边扇着风吃的。在蒋十安看来,他父母非常矫情,可惜他自己也沾染上了这些矫情的习性,对火锅并不很感冒。 还好吃了火锅! 蒋十安暗自想,不然到哪里去看张茂这副样子。 他整个脸都辣的红彤彤的,连眼角都泛着一层粉,好像……就好像被干到极点又不能发泄的时候,那种憋出来的眼泪。蒋十安心猿意马地偷看着对面专心等待锅里东西熟的张茂,今天他的眼睛一点也不斜,看上去就是一个正常的高中生的样子了。蒋十安觉得是因为自己刚在他身上发泄过的原因,看张茂哪里都十分顺眼,连往日在他看来十分土气的圆寸头也显得可爱起来。圆圆的脑瓜像个扎满胡子的高尔夫球似的。蒋十安挑着碗里的菜往嘴里送,心不在焉地想着,也许下次可以带张茂一起去打球…… “啊!我的嘴!” 筷子刷得摔在了桌上,张茂下意识地就要抱住头躲避殴打,从胳膊缝里却看到蒋十安捂着嘴脸部扭曲,脚使劲儿在地上蹬着,不停地嚷着“我的嘴我的嘴”。富有生活经验的张茂一看他就是没留神,刚出锅的热菜就往嘴巴里塞。他倒了一杯冰酸梅汤递到蒋十安面前。 蒋十安痛的嘴里起了个泡,挥手就打到了桌子上。 酸梅汤在桌子上洒了一大片,还滴答地波及张茂的裤子,他躲开之后,摘下自己的围裙在桌上擦拭着,又倒了一杯给蒋十安:“凉的。” 张茂不知道是不是刻意的关心让蒋十安忽然觉得没那么痛苦了,他放开捂着嘴巴的手,嘴上已经被他捂出了一个五指印,红红白白的十分可笑。蒋十安接过杯子喝了几口,冰凉的水滑过口腔和喉咙,红肿疼痛的感觉果然缓解了许多。他觉得自己刚才那脾气发的实在是毫无意义,但又拉不下脸说软话,只低着脑袋拼命喝冰水。 他透过刘海偷看着张茂,酸梅汤溅到了他的衣摆和裤子上,他正拿着纸巾一点一点吸着,他的脸是那么平静,根本看不出来情绪。蒋十安忽然感到了些微失落,他想到自己会出头去霸凌张茂,无非是因为他无论被怎么欺负都无动于衷,他那时觉得好玩而跃跃欲试要挑战他的底线,现在却不舒服。无论怎么对他坏他都面无表情,是不是对他好也是这样呢。蒋十安失神地看着张茂的脸颊和耳朵,那上面被热气和辣蒸腾出的红晕又消失了,留下的是他 恋耽美 分卷阅读37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一贯的苍白晦暗。他潜意识感到自己手中有重要的东西溜走了,可是感觉这样虚幻的东西,好似流沙,越是用力握紧,它就会流逝的越快。 他的嘴终于好了,可是蒋十安也像丢了什么东西似的,情绪低沉下去。 张茂对这一切当然不清楚,他吃的挺开心,他有些鸡贼地想,被蒋十安强奸之后倒是吃到了不少好东西。中午还是在学校吃面包,不过蒋十安那经常有女生或是跟班送给他的食物,都是些炸鸡汉堡披萨之类张茂很少吃到的食物,吃不掉的统统都归了他。他最近几天,鸡贼地连面包都不买了,又省下一笔开销。晚餐自不必说,蒋十安家不是从酒店订菜来,就是让保姆留饭在餐厅里。张茂起初为自己占小便宜的市侩行为有些不齿,他没有这种习惯,都是别人占他的便宜让他做这做那。 后来一个想法让他宽慰了自己:这不就是嫖资么。这是蒋十安强奸他应该支付的嫖资。这么想之后,张茂就自在多了。 他吃着火锅里一切蒋十安挑剔不要的菜,那些肉啊菜的,他都觉得很好吃。刚才被泼洒饮料的冷场一下子被热气腾腾的火锅盖过去了,张茂的脸颊眼见着又红润起来。蒋十安渐渐也抬起头,和他一起夹着火锅里的肉片,他要夹的,张茂统统让给他。一来二去蒋十安吃了一大盘子肉,张茂倒捞不上几块了,发现这个问题的蒋十安难得地有些不好意思,他主动把新一盘肉倒在锅里,涮完夹进张茂的碗里。 相较于受宠若惊,张茂倒不如说是胆战心惊,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这个歇后语他熟悉得很,手上的筷子杵在碗边上不知道是伸过去好还是不伸过去好。张茂抬头试探性地说:“你吃吧?” “你吃。”蒋十安说着又捞出一筷子肉塞进他碗里。 “我饱了。” “让你吃你就吃,”蒋十安不快地用筷子戳了一下那几片肉,“别等会干一下就喊累啊累的。” 还来?本以为吃完晚饭就能放假回家的张茂简直无语了。 当然了当然,他不敢违抗蒋十安的命令,低头伸筷夹起三四片肉塞进嘴里。红亮的辣椒油沾染着他的嘴唇,原本有些薄的唇瓣被辣的略微肿大,看上去居然很性感。许是刚才就提到了性爱的话题,蒋十安看着两片嘴唇就想到了他的阴唇,他抑制不住地轻喘一声。为掩饰自己的失态,他侧过头又拿起一盘蔬菜倒进锅里。 张茂被塞的简直不能动弹,食物几乎要满上喉管,他艰难地抱着肚子从座位上站起来,深觉太撑还不如饿着舒服。 蒋十安也撑得受不了,但他在张茂面前不能丢份儿,于是只得忍着有点想呕吐的感觉站在路边打车。 他其实吃不来这么辣的东西,嗓子生生发痛发痒,可他端着架子就是不咳嗽,就这么忍到家里,才大灌两瓶气泡水。 两瓶水下肚,蒋十安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随之活过来的还有他的鸡巴。 张茂坐在客厅的地板上仰头看着他喝水,他还妄图蒋十安能烦了他让他回家,但他想来学习不是太优秀,忘记了酒足饭饱思淫欲的道理。蒋十安把瓶子扔进垃圾桶,边揉着裆部边朝他走过来。张茂一阵厌烦,但还是顺从地坐在地上等着他施暴。 “你干嘛坐地上?” 蒋十安把自己那条家伙揉的半硬了,才发觉张茂直挺挺坐在地板上,屁股就差一点就能挨到长毛地毯,但他愣是没往上坐。 张茂搔了搔头皮说:“身上火锅味儿大。” 火锅味儿这个东西,就是不说没人觉得,一群人吃也不觉得,但是一提起来就觉得简直香臭交加十分不适。蒋十安抖了抖自己的衣襟,揪起衣领子一闻,一股火锅底料味儿扑面而来,他向来不喜欢饭菜味道,险些给他臭了个跟头。蒋十安皱巴着脸一路脱衣服一路往浴室里走,还不忘回头叫张茂:“快过来洗,臭死了!” 蒋十安大步走进浴室,身上已经脱的精光,连内裤都蹬掉了,走进浴室才发觉要先淋浴,又停了脚步猛地转身往外走,一下差点把张茂撞倒。他下意识接住张茂,直接半搂着他往卧室挤。张茂还没脱衣服,被他暴力地扒着衣服,真跟要强奸他似的:“快点脱了,这么臭别进我卧室。” 那我还不想进你家呢。 张茂肚子胀,又被拉来拉去的,心态也有点不好,腹诽着。蒋十安原本把裤裆撑起个尖儿的鸡巴也软下去了,都是被臭的。他把张茂的衣服全扔到洗衣篮里,从后面推着他往卧室走,垂软时依然可观的阴茎紧贴着张茂的腰窝。 他看着好像真硬不起来了,张茂不由得窃喜,他一边被蒋十安骂骂咧咧地嫌弃着发臭一边洗着头,还分神去偷瞄他的阴茎。一个澡洗完,被蒋十安的手指头随便地搓过,它也丝毫没有动静,好像真是“受伤”了。张茂偷乐地嘴角都要翘起来,他冲完澡擦着身体,蒋十安从淋浴间里出来,还在神经兮兮地闻着自己的胳膊和腋下:“我怎么觉得还有味儿?” “没有。”张茂上前一步在他周围嗅了嗅,做完这个动作他就想骂自己了——蒋十安被他闻得一愣,一把给他拉过去,在他多肉的屁股上扇了一下:“你怎么这么骚啊。” 张茂真想回一句淫者见淫,但老生常谈,他当然没胆。 蒋十安却不管这些,他紧紧搂着张茂,微勃的阴茎在他柔软的肚子上摩挲着,张茂抬头不明就里地看他,疑惑的样子让蒋十安心头一热,低头吻了下去。 “你怎么老这么骚……” 他拼命吮吸着张茂的嘴唇,搂着他的手臂在他光滑的脊背和挺翘的屁股上胡乱地揉着,他的嘴唇有点肿了,蒋十安含着的下唇用舌尖挑拨着。他为什么老这么骚乎乎的,蒋十安不满地想,还好除了他没人看到张茂这个样子。不然非要排着队轮奸他。他挑开张茂的牙关,顺着他的牙龈和口腔使劲儿舔着,好像在母亲嘴里找食儿的雏鸟,渴求着张茂的回应。张茂的舌 恋耽美 分卷阅读38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头始终躺在口腔里无动于衷,蒋十安急了,伸手顺着他的臀缝摸进去,从后边用指腹摩擦着他那道小缝。 张茂果然立刻张开嘴,伸着舌头推据着蒋十安放肆的舌尖,下一秒,他的舌头就被缠住了,拽进陌生的嘴里吮吸着。张茂被他吻的缺氧,陌生的肌肉粘膜交融的感觉让他头皮发麻,他软软地几乎要坐在摩擦着他阴部的蒋十安的手上。接吻有什么意思呢,张茂眯着眼睛看着蒋十安迷醉的双眸,他仿佛吸了毒,沉浸在什么美妙的幻觉里,看着张茂的眼神近乎于温柔了。 一定是错觉,张茂闭上眼睛。 吻毕,蒋十安分开一点,又在他嘴唇上啄了两下:他现在已经无所谓张茂会不会问为什么吻他了,因为就算问出来,他也不知该怎么回答。他只是沉迷吮吸舔吻张茂的感觉——他连嘴唇都是顺从着属于他的。他移开嘴唇,指腹抹了抹嘴角的唾液,忽然凑过去在张茂的脖颈上嗅:“我怎么觉得还是有味道。” “不行,这我受不了。”蒋十安不打招呼就低头把张茂扛到肩上,大步走向浴室。 他堵上浴缸,把热水开到最大放水,直接把张茂放了进去。 经过前天的虐待,张茂有些恐水,他的屁股一沾到水就吓得往外窜,蒋十安根本按不住他。张茂胡乱踢打着,水花四溅,可池壁太滑又高,他根本爬不出去,被蒋十安按进怀里,紧紧抱住:“嘘——嘘,别动。” 看到张茂这个样子,蒋十安也挺羞愧,他忍着怒火和张茂在他手臂上胡乱地抓挠,把他使劲儿搂着,一边咬牙安抚着他:“没碰水,没让你碰水。” 他把张茂整个抱着坐在自己的身上,连腿都搭在他的腿上,好歹也是个大男孩,重量也把蒋十安压得挺痛。他笨拙地安抚了一会,张茂终于平静下来,喘着气不管不顾地倒在蒋十安怀里。水慢慢地漫上来,没过了张茂的胸口,蒋十安见他不再挣扎,起身在浴缸里放了个气泡弹。 张茂没见过这个,一个球在浴缸里像个喷气机似的转来转去让他挺新奇,他想碰又不好意思。蒋十安眼见着浴缸被染得发粉了,才想到个关键问题,他让张茂从他腿上滑下去坐在浴缸底部,自己分开大腿围着他,伸手摸进他的阴部:“你这儿泡这个没事吧?” 张茂摇摇头。 两人静静泡着,蒋十安关了水,搂着他躺在浴缸。浴球的香气慢慢包裹住他,熟悉的香味让蒋十安安定多了,热水泡得他头脑发胀,一股一股的热浪顺着他的胸口爬上来。好热好舒服好想做爱。 蒋十安没有意识到已经把和张茂的结合换了称呼,他只是慢慢顺着张茂的颈窝舔着他身上渗出的汗水,咸咸的,可是居然让他觉得想继续吮吸。舌尖在皮肤上淫秽地划过,吮掉汗水之后,还不断有湿热的汗液冒出来。蒋十安搂着他的胸膛,双手在水下摸索着两个乳尖,找到之后就用指尖捏着玩弄。 张茂的乳头是他新开发出来的敏感点,最初弄时没什么感觉反而觉得痒,用嘴唇调教了几次之后,遇到手指和舌尖就很快能反应过来了。酥麻的快感顺着乳头扩散到了全身,张茂难耐地张合着双腿在浴缸上磨蹭,可是真的好热,他的头发根都湿了,不停的往外冒汗。蒋十安就更别提了,他的头发长,抹到后面的刘海掉回来几根,汗液从头发一直滴落到他高挺的鼻梁上。 被弹拨着的乳头似乎还不够解馋,张茂挺起胸膛把更多单薄的肉送进蒋十安手里,他的手指好灵活,拨弄着乳头好像就能让他高潮。张茂拧着身体在他结实的肌肉上摩擦着消磨自己的快感,蒋十安早勃起了,硬挺挺地戳在张茂的屁股后头。他操纵着阴茎在他深深的股沟里摩擦着解闷,揉够了乳头的手指一路摸到下体深处,精准地捏着阴蒂揉搓。 张茂的阴蒂也早早就淫乱地勃起了,指头还没接近就敏感地酸痒起来,鼓动着张茂挺腰迎接快感的恩赐。被指头按住的刹那,他的嘴里溢出一声满足的呻吟:“好舒服……”蒋十安就喜欢他做爱的时候那副没神志只知道吃鸡巴揉阴蒂的样子,他技巧性地在张茂的阴蒂上刮擦着,一会用两根手指捏着晃动,一会又并拢四根手指按在上面拼命上下摩擦。可怜的阴蒂被玩的又红又肿,几乎被水流波动一下就舒服地抽搐。 蒋十安将他玩的不上不下的,咬着张茂的耳垂说:“转过来,自己把鸡巴吃进去。” 张茂从他身上晕晕乎乎的坐起来,跪在浴缸里先是受不了地摩擦了几下阴唇,才转过身跨坐在蒋十安身上。池水是粉色的,他只隐约看见那下头,蒋十安的阴茎被水折射地显得更大更粗,看的他的阴道空虚地渗出一股热流。他把手伸进去,握着那个粗大的玩意儿,缓缓塞进自己阴道里。 他的阴道被干了这些次,已经很习惯接受蒋十安了,被热水泡过的地方比往常更热,蒋十安一进去就觉得被吸住了似的,只教人想往上顶。他拉扯着张茂的乳头,一手在水下拍着他的屁股催促:“快点!” 他忽然发现,每拍一下,张茂的阴道就会收缩一下。蒋十安试探着又拍了几次,果然,那个本来就紧的很的通道像要把他的精液吸出来似的吸啜着。蒋十安一把把张茂按在了自己胯上,不管他发出的一声惊呼,就着热水猛干起来。 一直仰躺在浴缸边沿的身体也支起来了,抱着张茂的脊背死命地往上蹿,蒋十安这么操了几十下,觉得坐着根本不好使劲儿,直接抱着张茂跪在了浴缸里。这下子他可以发挥自如了,往日长期打球练拳的腰部劲道十足,抬腰像装了小马达似的高速干着张茂的阴道。张茂觉得自己的阴道都被撑大了,干到后面简直畅通无阻。没人照顾他勃起的小鸡巴,他只好自己伸手套弄,按揉着小小的马眼。 阴道里头被干得发烫,张茂觉得说难听点简直是钻木取火,即使从热水里出来,身上还是不停地冒着汗。他们两个紧紧抱在一起的身 恋耽美 分卷阅读39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体又黏又腻,可是蒋十安一点缝也不愿意分开,他几乎要把张茂捏碎似的搂着,下体狠狠干着他的阴道,把张茂弄得乱晃着求饶。 “慢点……求求你慢点……” “慢点?”张茂大力往里头捅着,邪笑着说,“慢点你能有感觉吗?” 他掐着张茂的臀肉,把两瓣肉屁股狠狠分开,阴道口似乎都被扯大了,他满流浃背地往里使劲儿操着,简直是条发情的公狗。 干到张茂双腿缠在他腰上胡乱踢的时候,蒋十安猛地射精了,他在张茂的身体里像是要把他操烂那样往里捣了几下,就喷在了里头。 他撤出鸡巴,觉得还是不足,可射了精,今天又射了两回,再射就没东西了。蒋十安意犹未尽地把张茂从浴缸里抱出来,大步走进卧室放在地毯上。 他雪白的身上尽是粉色的洗澡水和汗,细细密密的汗珠从毛孔一颗颗流出来,看的蒋十安口干舌燥。他趴下去,像膜拜似的,一寸一寸舔起了张茂的身体。他沿着胸口一路向下,把他的阴茎都吮吸了一遍,接着拨开张茂的小鸡巴,嘟起嘴唇,用唇峰摩擦着他的阴蒂。 张茂被这种新鲜的玩法爽的理智全失,他主动把双腿翘在蒋十安的肩膀上,抱着他的脑袋使劲儿往自己的逼上按:“使劲儿吸我!” “啊……使劲儿吸我!” 他把阴蒂挺起来往蒋十安的嘴唇上凑,蒋十安的脸几乎整个都埋到了他的阴部里,他的舌头在湿红的缝中死命舔吮着,在娇小的阴蒂上疯狂摩擦着。蒋十安从他的阴部抬起头,看着张茂弯成一弯新月似的身体,他想,他真是疯了,居然在舔一个男人的逼。每个人都是从女人的阴道里被喷出来,然后随风而长,经历世事,可他蒋十安的嘴,现在正贴在违背着自然违背着圣经等等一切典籍的一个男人的逼上。他知道这个行为好变态,可是他想要张茂快乐,想要他的脸上在对着他蒋十安的时候,能生出除了失神之外别的色彩。 他看着张茂,张茂也抬起头看着他,他在张茂的眼里仿佛窥见星河,在这样的对视下,张茂尖叫着高潮了。蒋十安淫荡地吮吸着他阴道口里喷薄出来的水,看着他被性欲蒸腾地发红的脸颊,恍惚地想: 斜眼怪,我好像有点喜欢你,怎么办。 第14章众合地狱(上课摸贝塔20更衣室操) 盛夏来临之时,蒋十安陷入了一种难言的微妙情绪中。 他发觉自己愈加沉溺于同张茂的交合,仅仅用开荤耽于享乐来解释似乎很掩耳盗铃。他现在变得跟张茂一样,花很多时间在发呆上,坐在窗子边看窗外风景一看就是大半个午休。盛夏时节,因为太过湿热,午休时学校里自发的篮球比赛也渐渐停止了,毕竟谁也不想在大太阳下烤得像条咸鱼似的再回教室上课。身上一颗颗的汗珠都要在空调房里凝结成盐粒。化学课的时候,蒋十安把自己身上的盐粒摘下来放在显微镜下看,竟然像雪花似的有六个角。 下意识地在回避什么蒋十安心里很清楚,一瞬间微小的念头他原本以为会瞬间抛之脑后,可是每次拥抱着张茂的时候那点细小的想法都会像掉入干草堆的火星一样熊熊燃烧。他的理智和一切引以为傲的矫情东西,都在每一次凝视张茂的眼睫时被烧成灰烬。 我疯了吗,大概是疯了。蒋十安想,也许我就是有毛病,所以才会对张茂这样的怪人心动。但是要拿到明面上承认就太可怕了,无论如何也要把嘴巴闭紧不能泄露出来。于是他为了掩盖自己的心跳,别扭地故意欺负着张茂,然而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可笑的“欺负”似乎也跟打情骂俏差不多。 “张茂,又走神,你来回答。” 老师一声恼怒的点名把蒋十安的思绪拉回来,他侧过头看张茂从座位上站起来,慢吞吞地回答问题,嘴角莫名想弯起来发笑。张茂回答完之后,数学老师又说了他几句,无非是“和蒋十安一起坐就跟人家好好学学”,“上课呢还发呆”之类的话。蒋十安心说,老师你是不知道谁在发呆,你觉得他发呆大概只是他听课太入迷了眼珠子又歪了吧。他埋头悄悄笑了一声,在张茂坐下的瞬间把手忽然放在他凳子上。 张茂挺轻,坐在他手上也没有压的痛,蒋十安的大手恰巧包裹在他的阴部下方,夏季发热的手掌和夹在裤裆里泛着热气的阴部仅隔着两层布料贴合。张茂对他这样幼稚的恶作剧早就习以为常,他坐在蒋十安的手上一动不动,面无表情的看着前头黑板。 他这副假正经的样子让蒋十安玩心大起,被压在温热阴部下的手起初按兵不动,等张茂明显放松警惕,压在他手腕两侧的大腿肌肉松懈时,蒋十安的手指头就慢慢动起来了。他弯起手指末端的指节,往上翘着轻轻搔动张茂的阴部,隔着校裤布料和内裤底部,他隐约触摸到了张茂的两片阴唇。张茂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上次他在课堂上这么大胆的时候,他还垫着一块厚厚的卫生巾,隔着那层棉花和塑料纸阴部没有这么敏感。可是今天,那灼热的手指就抚在他的阴道口外头,可恶地刮擦着两片阴唇的轮廓。 张茂生气地斜眼盯了蒋十安一眼,他每天都认真学习希望期末能考回中间段位,这样下学期就不用和蒋十安坐同桌,至少上课不会被骚扰。他当然没有指望蒋十安能放过他,而他过于懦弱,除了每天雷打不动找准各种时机祈求他暴毙之外,也没有任何解决办法。张茂逐渐发现他往常频繁出现的自杀念头,被“宰了蒋十安这个畜生”的心愿不着痕迹地掩盖着。他不再时常于梦中想象死亡,勾画着如何跳河自杀的场景也慢慢被梦里捧着蒋十安头颅大笑的画面挤走。张茂自嘲地想,也许他还要感谢蒋十安,给了他活下去的勇气和盼头呢。 他越来越频繁地住在蒋十安家里,这样说可能不太贴切,因为现在除了白天上学的时候蒋十安比他先离开学校不远处的早餐店五分钟之外, 恋耽美 分卷阅读40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他们几乎是形影不离。张茂都记不清楚自己有多少天没回家睡觉了——他的父亲去了最北边的城市修建地铁,短信告诉他几个月不会回来,让他暑假去找他之后,就再也没和张茂联系过。每个早上他从各式各样梦里醒来,虽然这些梦的内容各不相同,但色彩基调都是完全一致的,猩红的颜色铺满整个视野,即便清醒后张开双眼,蒋十安紧紧拥抱着他沉睡的脸颊也还是带着视网膜里残存的血色。 蒋十安喜欢抚摸着他的阴部睡觉,在张茂看来,蒋十安对他阴部的迷恋几乎到了病态的程度,蒋十安的一天是如此度过的,每个环节都和逼有分不开的关系:早晨,他紧紧按着挣扎的张茂,起初张茂是挣扎的,到后来几乎就是躺着装死,蒋十安要先舔一次他的阴部才能起床。在学校上课的时候,他中午和下午大课间时都要把张茂拉到学生会办公室去吃他的逼,兴致来了也操一次不过很少,因为学校的沙发太硬。晚上回家就不用说了,他现在得了饥渴症,写作业的时候都会忽然抓起张茂放在桌上,把脑袋深深埋进去闻他逼里的腥味儿。 他的手指锻炼的很灵活,就像现在,数学老师还在上头讲着象限公式,蒋十安的手指就已经把张茂玩得趴在了桌子上。他熟悉张茂的身体,知道他的左阴唇比右阴唇敏感的多,可他就是不让张茂得逞,谁叫他老勾引他的。他蒋十安的指头就在右边那瓣阴唇上刮擦,顺着鼓胀的弧线细细地摸,摸得张茂埋头假装写字,可是写出来的数字都变成了天书,只是一个个没意义的圈。他的阴唇被蒋十安掐得发烫又哆嗦,张茂一边胆战心惊生怕别人看到他们的淫行,一边违抗理智享受着蒋十安的手淫。 裤裆里头的小鸡巴都翘起来了,顶着裤子的裆口好像快要弹出来。数学老师让全班做题,自己在讲桌前坐下喝水。蒋十安得了机会,立刻变本加厉,将手从张茂裤裆下头抽出来。 他先放在鼻下假装挠鼻尖,实则嗅指尖上张茂逼的味道。其实那味道很恶心,想一下就不可能好闻,大夏天的本来就容易流汗,张茂坐在座位上很少移动,那闷在里头的逼味儿能好闻才奇怪了。可是蒋十安偏偏闻的如痴如醉,要不是在课堂上,他真恨不得剥了他的裤子肉贴着肉地揉他,然后吮吸自己指头上的腥膻。但是既然在上课,他也只能忍耐一下,蒋十安没有注意到张茂的脸在看了他一眼他那个变态的样子之后,就羞耻愤恨地发红。他径自把手又顺着张茂的腹部外头摸下去,这次他更大胆了,直接罩在张茂的阴部外头按揉。 区区一层布料哪经得住这么揉把,张茂的逼被揉的又湿又热,一个劲儿的往外吐着淫靡的汁水。他不知道蒋十安的手摸上去是什么感觉,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内裤里头已经黏糊糊的了。蒋十安在周围环绕着玩了一圈,终于逼近了台风眼,那里看上去风和日丽,可是他这么老练的水手一拨弄就知道里头酝酿着的暴风雨。他的手指在阴蒂周围打着圈儿,偶尔突袭似的狠狠按一下,把张茂弄得不上不下,悄悄夹着他的手把自己的逼往他手上凑。 班级里静悄悄的,大家都在埋头写题目,可是他们却坐在教室的角落做着这样淫秽的事情,在别人听来移动身体发出的平常响声,却是蒋十安的手指摩擦在他阴部外的窸窣声。张茂的脸红地简直要爆炸,苍白的脸颊漫上一层粉,看的蒋十安欲罢不能。 数学老师的眼睛往这边扫过来,蒋十安忽然坏心地一把掐在张茂阴蒂上。 “唔!” 张茂哪知道他要来这个,没来得及捂住的嘴巴溢出一声呻吟,全班同学都朝着这边看过来。 “张茂你又怎么了!” 数学老师不明就里,对着张茂就是一顿怒骂:“你看看你今天一个人都浪费了多长时间了!你一个人浪费了两分钟,全班二十个同学你就浪费了一节课!”班级里的同学都被这种老土的训斥骂的吃吃笑起来,数学老师更加恼羞成怒又不好挨个骂过去,只好让张茂当了替罪羊:“张茂,站到教室最后去!” 张茂听了,低着头就站起来,他刚高潮完腿还是酥软的,阴蒂更还突突跳着勃起在内部上,一抬脚,他就跪坐在地上。 全班的笑声更大了,蒋十安却不大痛快,他看着张茂坐在地上从快感里竭力挣脱的样子,心里很不舒服——他好看的样子竟然被这么多人看到了。别人不会也发现他的好吧?蒋十安紧张地想,还好他环视教室,没有一个人脸色有异,都只是在嘲笑他,这让他稍微放点心。 不过嘲笑他的小逼让蒋十安不愉快,他声音不大不小地骂了一句: “笑个屁啊。” 全班的笑声戛然而止,蒋十安扫视全班,大家都惊讶而讪讪地转过头去,数学老师也重新拿起书本。他余光偷看张茂,他丝毫没有感激自己的解围,只是坐在地上要爬起来,蒋十安不由得心里泛上一股压抑不住的厌恶,狠狠踢了他一脚。 踢完没多久他就后悔了,在更衣室里看到张茂小腿上的淤青时,这种后悔的情绪发展到了极限,蒋十安走进厕所恼怒地揪着自己的头发。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脾气似乎太大了一些,往常他从来没想过这个问题。家里的人从小就惯着他,什么都是任由他胡来,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小时候只要他大叫大哭,家里就都会满足他。长大了之后,大叫大哭演变成了摔东西和骂人,在学校外头就是打架。蒋十安往往认为打架的时候,那种拳头和腿脚都脱离掌控,只是一下一下往别人的血肉上砸的感觉很舒畅,让他的血管壁似乎都松了,血液疯狂地在肺泡交换着。 可是张茂小腿上的淤青,告诉他,他这样的行为,似乎不是太正常。 他发觉自己有点喜欢张茂之后,明明暗自决定少欺负他的,除非张茂自己犯贱惹事,比如故意和汪烟说话什么的,那他还是会抽他大嘴巴。可今天张茂明明没做错什么 恋耽美 分卷阅读41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他还是蹬了他一脚。蒋十安拧着自己的胳膊,把上头掐出发白的五指印,纠结地坐在马桶上。 这节体育是游泳课,蒋十安不太喜欢游泳,他比起在死水一滩的池子里游泳,更喜欢在珊瑚礁之间浮潜。他在水里百无聊赖地换着泳姿泅水,眼睛却透过黑色泳镜盯着远处在岸上傻兮兮跟着体育老师学蛙腿动作的张茂。张茂不会游泳,他和他泡了几次浴缸就知道了,他不但不会游泳,还有些怕水。蒋十安回避他为什么怕水的原因,只敢重复他怕水的现实。他泡澡的时候不敢放太多水,只堪堪没过张茂的胸口,那样子既能舒服也不会憋闷。 蒋十安望着他那副迟钝的四体不勤的样子,心想还不如带他在自己家顶楼的游泳池学呢,那样还快点。他嫌弃地看着张茂,完全不知道自己若有所思盯着他看的样子全全落在汪烟的眼里。 上次被蒋十安的暴虐吓地发抖的汪烟并没有放弃帮助张茂,她只要有空就会抽出时间暗中观察蒋十安有没有对张茂继续虐待。她放弃了一些休息时间跟着他们,她发现蒋十安每个中午都会把张茂带到学生会办公室去霸凌,这点让她心急如焚。每次张茂回到教室的时候,脸色都很苍白,眼角也泛着红晕。她还是个可爱的处女,并不知道那是被快感折磨到极致而和下体的淫液一起喷涌出来的泪水。 汪烟时刻都等待着机会救助张茂。 在她看来,蒋十安今天可能又在恶毒地盘算着怎么殴打他,她不敢想象蒋十安会在那个小小的办公室里如何折磨他。她生气地瞪蒋了十安许久,在他发觉之前,赶紧转头游远。 张茂用浴巾擦着身体走进更衣室,同学都走光了,今天体育课是下午最后一节课,他跟往日一样留下来收拾浮板和救生圈。把这些花花绿绿的塑料泡沫都堆放整齐之后,他才去换衣服。蒋十安今天没说要不要去他家,张茂万分之一地侥幸想着也许今天可以回家一趟,他走进更衣室后发现真的没有任何人在。 简直是最近发生的最好的一件事儿了。 张茂几乎有点雀跃,他轻快地把更衣室里被同学的运动鞋踩脏的地板拖了一遍,才走到淋浴间去冲澡。他一边享受着无人骚扰的热水淋浴,一边回想着老师教的蛙泳动作。这一刻几乎是很完美了,张茂渴望的学校生活就是这样,可以被欺负可以被无视,但是只要每天能有一刻是自己呆着,能花点时间回味一下每天为数不多值得高兴的事情,他就能活下去。美中不足的是他唯独不能脱下泳裤像正常男生那样畅快的洗澡,不过这个事儿也没有办法,张茂觉得可以稍微忍耐。 他穿着泳裤洗头,嘴里悄悄哼着歌,这歌是在蒋十安家的音响里听到的,他不知道叫什么,可是听了几次之后就会哼了。张茂搓洗着头皮,断断续续在水下唱着,忽然,淋浴间的门刷的拉开了。 “高兴什么呢?” 张茂下意识地就要把手伸到下头去捂自己的裆部,他动作了才意识到自己穿了一条极厚的泳裤,如果不是有人凑在他的逼上看,是看不出来形状的。他松了口气,张开眼睛看,发现是蒋十安。 那就彻底不用担心了,张茂把头上和身上的泡沫冲干净,转身就要关水。谁知蒋十安站在外头脱起了衣服:“急什么,我打了个球身上臭死了,忍不到回家。” 他说着就挤进来,把张茂往里头推,张茂给他把水都让出来,支支吾吾地说:“那我出去。”蒋十安刚脱外裤他就看到了他那条勃起的大阴茎,他真不想在学校做,立刻就想找借口跑掉。蒋十安当然没可能给他这个机会,把他拉到自己跟前,讨人厌地说:“给我洗洗头。” 他把头在水下冲了冲,就凑到张茂面前让他涂洗发露。张茂无法,心想自己可能又逃不过一场狠操,只好伸手给他挤洗发露在他头发上揉搓着。蒋十安明明被抓得舒爽,却还是摆谱让他重点:他就是享受这种被张茂包容的感觉,他的脾气就跟他的阴道一样,永远容纳着他。 他低着头被搓洗,眼睛却在张茂的身上火辣辣地乱瞟,尤其是那两个小小的乳头。蒋十安觉得他的乳头没有以前那么平了,好像被他揉起来不少,总是尖尖的骚骚的翘着,很淫荡的样子。他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把嘴巴凑上去要亲,可惜还是隔着点距离有些弄不到,他就把舌头伸出来,拉的长长的,却舔他的乳尖。张茂认真给他洗头,胸前却被逗弄的酥麻,不由得软下腰驼背站着,几乎是把蒋十安的脑袋抱在怀里洗着。 蒋十安这下方便了,奶头就在眼前,他噘嘴在上头又是吸又是咬,好像要从里头吸出乳汁似的激动。双手也慢慢抱住张茂细瘦的腰,那上面长了些肉,想必是在他家大鱼大肉吃的,蒋十安有些骄傲。他的手在外头沿着软软的嫩肉抚摸,张茂想是因为有子宫能分泌雌性激素的缘故,皮肤比一般男人都要细腻光滑,蒋十安觉得自己的手跟被吸在上头一样。 “别……别再咬了……”被咬肿的乳头又给热水时不时地冲刷,实在是太淫乱,张茂的阴茎仅仅因为被吮吸乳头就勃起了。他终于给蒋十安洗好了头,让他把脑袋抬起来。可蒋十安才不听他的,他还把脑袋沉在张茂手里,笑嘻嘻地咬着他的奶头和周围的乳晕问:“你这骚奶头,能出奶吗?” 张茂被问了这个带着羞辱性质的问题,燃起欲火的身体瞬间冷了一半,他低低地说:“不会。” “真没劲。”蒋十安叹息了一声,还在上头舔啊咬的,他埋在张茂的胸口撒娇似的拱:“我就想喝。”他感到张茂一下一下轻轻摸着他的脖颈,以为张茂终于回应了他。 他高兴地精神大镇,一下把张茂抱起来坐在淋浴间后头的凹槽上,背上冲着水抬头看张茂,兴奋地说:“我给你舔舔吧。”他也不等张茂回应,就分开他的两条大腿,把脸埋进他熟悉的温柔故乡里。 张茂抱着他的脑袋发愣,蒋十 恋耽美 分卷阅读42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安有力又灵活的舌头在他阴部的缝隙里挑逗,阴蒂一下子就勃起顶着蒋十安的嘴唇,他浑身又热起来了,可是身体上的燥热永远不能温暖他硬冷的心脏。他低头看着水雾里蒋十安陶醉在他逼里的脸,嘴里不由自主溢出呻吟,无非是“快点舔”,“好舒服”这样完成任务似的话。他的阴道里确实因为快感而不断流出淫水,因此蒋十安舔够了把他抱下来之后,轻轻一顶就操了进去。 他把张茂整个抱了起来,压在墙壁上狠狠地干,嘴里放肆地大叫着:“骚货,缩紧点!”其实他都是逞强,张茂现在的阴道就已经紧的跟他的阴茎尺寸根本配不上,要不是今天冲着水,哪能这么容易就进去。可他还是搂着张茂,把他要按进墙壁里似的操着,他的力量在狂躁的性爱中早就失去了掌控,重的让张茂紧贴在墙壁上的蝴蝶骨生痛。若不是蒋十安不停骂着他骚的淫语还在他耳边响起着,他都以为已经堕入了众合地狱——听闻那里专门关押生前淫邪的人,用铜墙铁壁把人夹在中间折磨,直到夹成肉饼肉泥。 蒋十安又拉起他的手放在自己脑袋上抱着,张茂搂着他的脑袋,眼神涣散地看着他的脖子下的血管想:如果现在能有把刀,就这么捅死他,该有多好。听说人的颈动脉被割断时,血液因为巨大的压强能喷几米高,张茂一边被狠狠捅着阴道一边想,杀死他的时候,他的血液一定会喷得他满身。那么在那个瞬间,蒋十安还会高潮吗,他会披着蒋十安身体里喷出来的血液同时接受着他罪恶的精液吗,还是,在那个瞬间他们会一起死去,他的阴茎会硬在他的阴道里,被人发现的时候,无论如何用手用力去掰也掰不开? 所以只能一起下葬,烂在棺材里,烧毁在焚化炉里,一起以媾和的姿势堕入众合地狱,永不超生。 第15章箱匣蝉露(偷窥) 人生大概是不会好了。 命好的人大抵过的大同小异,无非是一个词“心想事成”,要什么便有什么。即便遇到不合心意的时候,眼睛一瞪嘴巴一扁,爹妈就能奉上。命不好的那日子就千奇百怪了,例如有人长得丑却偏偏贫穷到没钱整容,有人生来身患重疾还父母双亡,有人努力半辈子买栋房一把火烧没了等等。总之要是惨的话,那老天的剧本词典里头能有无数种方法让你尝试让你惨。 一个很好的例子就是张茂。假设他没有多长个逼,那么他的生活该是这样的。父亲是工程师,母亲是大公司hr,家庭不说富足也是小康,重男轻女的奶奶得了个大孙子,那是爱不释手,恨不得买菜都背在身上。张茂虽然有个斜眼的缺陷,但是父母肯定会好好给他治疗复健,还得额外叮嘱老师多照顾。从小学起,奶奶就得每天给他做饭烧菜,让他长高长壮好不被别人欺负。也许成绩还能名列前茅呢。如果没有那个东西的话,这是一切的大前提。 张茂啃着面包想着这点事儿,肩膀上枕着蒋十安的脑袋,他的头发长得很长了,睡着的时候就垂落下来,粗硬的发丝扫在张茂的脸颊和脖颈。张茂早被蒋十安身上灼热的少年温度给闷出一身汗水,开空调都不顶用。毕竟蒋十安要睡觉,空调不能打太低,26度不足以对抗蒋十安身上那跟发了高烧似的热浪。他偏过头去看蒋十安的嘴唇,那上面还挂着一点透明的粘液,是方才他睡着前非搂着张茂的腰舔逼沾上的。 这点对蒋十安来说不足挂齿的东西在张茂看来却是明晃晃的羞辱,似乎在把他身上的诡异器官昭告天下,他愤恨地拿出口袋里的纸巾给蒋十安擦掉。他原想趁机狠狠掐他的嘴唇几下,可擦了两下蒋十安就不安分地动了动,吓得张茂险些逃走。于是他只好擦干净就扔了那团罪恶的纸。蒋十安的嘴唇被干燥的纸巾磨得发红,下唇上还挂着点碎屑。 张茂实在懒得再管,又拿着面包啃起来——蒋十安怕热不想吃午饭,也霸权主义地不让他吃。他被舔着逼,眼睛盯着来时放桌上的面包,疯咽口水。还好蒋十安舔逼很快,让他抽搐着饿到发痛的胃高潮了两次之后就放过了他。他才终于能享受午餐。张茂其实对美食有许多渴望,他猜想这也是他迟迟没有杀了蒋十安的原因,因为在他家能吃到很多好吃的东西,给他常年吞咽面包挂面的味蕾浇灌救济物。 今天的面包不是买的,是早晨有女孩送给蒋十安的肉松面包。蒋十安当时笑吟吟收下了,趁着下课周围没人的时候却丢给张茂,声称:“傻逼才吃这种带肉的面包”。张茂接过却很宝贝,他喜欢肉松面包,因为吃这个可以尝到些许肉味。于是他就收在桌洞里。虽然课间他在蒋十安的指挥下去买瓶水回来后,面包就被匿名群众拍扁了夹在他的书本里,但他不嫌弃,毕竟这个面包只是经受了物理变化,而不是化学变化。 蒋十安的脑袋顺着他的肩膀滑下,一路掉到了张茂的大腿上,他扭了扭身体,就翻到了内侧,嘴唇朝向张茂的小逼。他鼻息里热腾腾的气喷在张茂的阴部,方才高潮过,现在敏感的很,被这么喷着似乎又瘙痒起来。蒋十安睡的很熟,嘴唇都微微张开砸吧着,似乎还在回味什么味道,张茂厌恶地把他的脑袋推开一些。 他拿起错题集仔细看,马上要期末考试,张茂极度渴望能考好一些,进入中间不需要互帮互助的五个人,逃离蒋十安魔掌。至少在学校上课的时候,可以不被他摸吧。张茂把最后一口面包吞进去,拿出一片纸巾吸附着本子上因为夹过面包而沾到的油渍,耳朵里都是蒋士安令他烦躁的呼吸声。张茂竭力按捺住自己拿着外套闷死他的冲动,把注意力放在错题上。 沉浸在习题里之后,蒋十安的呼吸声就没那么明显了,缓慢地被他隔离在外。张茂仔仔细细看了两页错题,深觉自己的英语提高了不少。他也是有些过河拆桥的意味,明明是蒋十安一直教他英语,当然了是在操逼的间隙,虽然时间不多但是蒋十安标 恋耽美 分卷阅读43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准的读音和熟练的语法让他受益良多。张茂冷哼一声,自欺欺人地暗想是自己学习能力强才不是他教的好。 他又翻过一页纸,放在沙发扶手上的手机忽然点亮屏幕,张茂以为是父亲,赶紧拿起来看。 谁知道是个未知号码,发来了一条短消息: “张茂,我是汪烟,我想帮助你。” 张茂的瞳孔立刻缩紧了,他都能夸张地感到眼球肌肉的收缩,他刚要把屏幕划开,蒋十安就哼哼着醒了。张茂吓得差点把手机丢出去,他手忙脚乱地把手机揣进裤兜里,低头拿起笔记本装模作样地看。 “几点了?” 蒋十安睡眼惺忪地拿起手机看时间,一边揉着自己的眼睛和脸颊。他雪白的脸侧被压上了几道张茂校裤上的折痕,那些横着竖着的纹路中间凹陷下去,四周却膨胀起来发着红,看上去有些可笑。蒋十安眼睛在屏幕上瞄了一眼,抓了抓自己的脸,仰起头看着本子后头张茂的下巴和鼻孔。 他仰躺着,觉得满胸怀的柔情蜜意无处发泄:张茂居然抱着他的脑袋睡觉呢。蒋十安很少去想张茂是不是也喜欢自己,在他看来,不喜欢自己的人才是傻逼,要去看看脑科和眼科。再说了,张茂要是不喜欢他,干嘛让他枕着睡觉。他把自己拳头的威力完全忽略,一切功劳都归在自己的魅力上,往后的几十年也一向如此。 蒋十安伸出双臂,把张茂的脖子不由分说地拉下来,抱着他的嘴唇就是一通暴风骤雨的狂吻,舌头伸进他的口腔里使劲儿地搅和,也不管张茂有没有换气。一吻毕,蒋十安松开他,爬起来整理头发。 张茂在沙发上羞耻地合上笔记本,蒋十安侧过脸忽然从他嘴唇上拿下来一片纸屑:“你嘴上什么玩意儿。” 张茂看着那块纸屑,想起来是刚才自己擦上去懒得拿掉的,竟然因为接吻带到了自己嘴唇上,真是自作自受。他低着头摇头表示不知道。 “好了回教室了,你先走,我收拾个文件盒。” 张茂夹着本子一溜烟跑了,蒋十安摸着自己的下唇回味接吻的滋味,收拾着几份值日文件。 他估摸着张茂已经回教室坐好在那假模假式地看书了,就合上文件盒也要锁门出去。经过沙发的时候,他看到沙发扶手和垫子的缝里塞着个手机。那是张茂的手机,因为挺旧了,也就张茂能用的下去。蒋十安弯下腰去掏,屏幕忽然亮了,他没想偷看来着,却发现上一条信息写着“我是汪烟”。 这什么情况? 蒋十安瞬间脸冷了大半,他还想试试张茂的密码,谁想到他根本没有密码,一划就开。他一条腿跪在沙发上浏览那两条短信。 “张茂,我是汪烟,我想帮助你。” “我知道蒋十安在学生会办公室霸凌你,我可以和你一起去找校长,他会相信我,你不用害怕。” 霸凌? 蒋十安捏着手机壳的手指边缘挤压的惨白,要是汪烟在他面前,他现在就能把这个玩意儿塞进她肚子里。蒋十安气得发抖,太阳穴的血管都涨得突突跳,他的双手肌肉紧紧绷着,要不是还有仅剩的一点理智把控,他非得把眼前的茶几砸得粉碎。蒋十安默默呼吸着压制怒气,眼睛盯着屏幕上可恶的几排字,血管条条充血。 过了好一会,上课铃都响起来,他在脸上狠狠揉了一把,按亮手机发送一条短信: “放学后到学生会办公室门口,蒋十安去打篮球不在,我在这里和你谈,比较隐蔽。” 他用要把屏幕按烂的力气按下“发送”,将手机放回沙发缝隙里,自言自语:“不是想知道我们在这儿干嘛么。” 汪烟收到短信,悄悄回过头看了一眼张茂,他正低着头在课桌里摸索什么,汪烟想一定是在摆弄手机。她放心地回过头,那条信息又看了一遍,暗暗盘算着如何去校长那告蒋十安。她虽说是个美女心胸宽广,但蒋十安那句“臭婊子”,她一想起来还气的咬牙切齿,再加上残忍的霸凌,她绝对不会放过蒋十安。 校花深觉自己做了件好事,挺胸抬头地坐着迎接走进来的老师,却不知蒋十安从后门进来了,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好容易挨到放学,汪烟飞快地收拾好书包,回绝了几个好朋友的逛街邀请,悄悄顺着人少的一条走廊去了学生会办公室。她光顾着好心,也没细想张茂怎么会约他在一个那么危险的地方见面,她有点激动感觉自己跟女特务似的,要去交接一份密报。她在走廊拐角探出头去看,确认那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后,快步走过去。 张茂还没来,汪烟猜想他可能又被谁欺负着留下做值日,于是在学生会门口悄悄靠着。 忽然,门从里头开了。 汪烟还没来得及惊叫,脖子上的剧痛就让她晕了过去。 脖子和后脑上的酸痛让汪烟渐渐醒过来,她惊恐地发现自己的手脚都被跳绳绑住了,嘴巴也被个什么布料捂着,整个人缩在一个柜子里。她以为自己被绑架,吓得哭都不敢哭,冷静下来仔细一看,却发现柜子里不是全黑的,眼前还留着一个缝儿。她顺着缝儿看出去,居然是在学生会办公室里。 她的眼睛逐渐适应了黑暗,眯着朝外看去,眼前的一幕却让她惊得连呼吸都停了。 张茂坐在桌子上,他的双腿朝着汪烟分开,蒋十安站在他的大腿之间,正捧着他的脸吻他。汪烟的大脑都不能运转了,她发觉在极度惊讶时别说尖叫了,她连一块肌肉都操纵不了。她的眼球仿佛都冻住了,她想别开眼睛不去看这惊世骇俗的一幕,可无论如何她的瞳孔都还朝着那两人的身影。 蒋十安背对着她,即使张茂坐在桌子上都没有他高,汪烟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从他辗转着移动的头部,和他们嘴唇间响亮地发出的水声判断出两人正在深吻。她的脸一下子红了,连衣领里头藏着的娇俏脖颈都在冒着热气,柜子里好闷热,她感觉汗水顺着自己的头发丝淌下来,又碰到身 恋耽美 分卷阅读44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上的高温蒸发成了水蒸气。耳边除了柜子外的接吻声和衣服摩擦的窸窣声,剩下的唯有她又惊又羞的高速心跳。 两人终于分开嘴唇,一只手抚在张茂的嘴唇上,轻轻摩擦着上面的唾液,她听到蒋十安用很陌生但是却让她本能羞怯的声音说:“我想了。” 想什么?汪烟没听懂。 张茂的下一个动作立刻让她明白了“想什么”,她呆滞地看着张茂伸手解开自己的校服衬衫,露出里头覆着薄薄一层肉的胸膛。他还要往下再解,却被蒋十安按住了手,拽到了自己下腹。这些东西汪烟这样的好女孩别说现场,连在屏幕上都没看过,她是个连看到色情镜头都要捂眼睛的纯情姑娘,几乎是第一次接触性爱了。她即便纯情,青春期的人类对一切和交媾相关的东西永远保持着好奇,她怕看到什么,但又不由自主地看着。 蒋十安顺着张茂的脸颊,脖颈,锁骨,一路吻到了张茂的身上。她终于看清楚张茂的脸了,他的脸上蒙着一层未知的朦胧神色,那是在不该有的年龄却熟知性爱而绽放出的魄人美妙,即便他只是漠然地抚摸着蒋十安的脑袋,眼睛虚虚地看着远处,也让汪烟的脸颊比听到两人激吻声染上更深的红晕。她低低喘着气看着,看着蒋十安像吃奶的婴儿似的吮吸着张茂的乳头,那颗原本小小的扁平的浅色肉粒,被他不知怎么弄过之后,就娇俏地膨胀起来,变成湿润的深红。汪烟觉得自己的下腹生出一股陌生的酸麻,连带着阴部开始诞生出微妙的痒意。 “快帮我先摸一摸,”蒋十安忽然说,伴随着他可恶的声音,是裤子拉链拉开的声响,“硬死了。” “嗯。”一直没开口的张茂说话了。 他答应完,就熟练地拉下蒋十安的裤链,在汪烟看不到的地方,手臂摆动着套弄他的玩意儿。汪烟实在说不出口那个东西的名字,即使是在脑子里想蒋十安的那个东西,她就觉得恶心到想吐。她流着满头的汗想,她明明该呼救的。 恶心的水声又在汪烟的耳边响起,她真是恨自己双手被绑住不能塞住耳朵,现在她稍微能动了,她立刻厌恶地闭上眼睛。 透过柜子的咕叽咕叽的水声响了一会就停了,汪烟以为终于结束,却又听到蒋十安说:“把裤子脱了。” 她一边吓得不敢看默念着长针眼,一边又好奇地睁开眼睛瞧。 张茂的裤子被拽了一半,从她的角度是看不到什么胯下的部分的,这也让她松了口气。他被蒋十安搂着,蒋十安的一只手似乎在他的下体作怪,张茂趴伏在他肩膀上喘着气,苍白的脸上燃起两抹红晕。那样子一下就把汪烟看呆了,她和张茂一个班两年多,见到最多的就是他面无表情的样子,这样的张茂是陌生的,却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不适的诱人。他的下体被蒋十安不知道玩着哪里,发出怪异的水声,没骨头似的抱着蒋十安呻吟:“轻点,好痛。” “重你才喜欢呢,”蒋十安的手臂似乎更用力了一些,几乎把张茂弄得弹起来,他抓着蒋十安后背的手把他的衣服全弄乱了,“轻一点你都没感觉,骚货。” 汪烟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她只是偶尔听过一嘴男人和男人做爱是用后面那个洞的。蒋十安是在掏张茂的那个洞吗?她又是恶心又是好奇地想。 还等不及她细想细看,蒋十安就背对着她插了进去,张茂被忽然的进入弄得低叫一声,双手紧紧扣住蒋十安结实的后背。他脸上那两抹红晕扩散了,几乎整张陌生而带着性欲的面孔都是粉红色的,他随着蒋十安下腹晃动的动作而摇晃,仿佛风里的一株野草。 噼啪的声音渐渐扩大扩散,一直传到燥热的柜子里,汪烟在这种猥亵的声音里抗拒却又无法控制地湿了下体,她羞愤地低下头把脸埋进膝盖,不再敢看外面的景象。然而那狂躁的肉体拍打声,两人不时激吻的啧啧水声,和衣服被攥紧的手揉出来的窸窣声都不由分说地灌进她的耳朵。 “真骚,你看你下面。” “别……别这样……” “别什么……口是,口是心非……” “求求你,别掐了,快……啊!快!” “你说的!” 嗯嗯啊啊的,乱七八糟的声音在汪烟周围叫嚣,她把脸深深藏进腿间,不知道为什么伤心地流出了眼泪,迎合着外头淫乱的对话,她的眼泪一颗一颗掉进裙摆里。 忽然,几声噼啪乱响,一切都停止了。 汪烟默默坐着流眼泪,外头的声音她一概听不见。过了好久,也许是二十分钟,也许只有五分钟,柜子门开了。 汪烟仰起头,看到衬衫大敞的蒋十安,他的胸口全是一道道的抓痕,精壮的胸肌上蒙着一层汗水。他的皮带还没扣上,歪斜地挂在腰间,汗湿的头发垂在眼前,还有汗液顺着鼻梁滴下来,一下砸在汪烟眼前的地上。她吓得瞬间躲开。 蒋十安根本不怕她叫,他把汪烟从里头拽出来,慢条斯理却粗暴地松了绑,揪出她嘴里塞着的东西,原来是一件运动背心。他傲慢地对着汪烟系上皮带,不管她的双腿还在颤抖,就拉着她的衣领把她拖到了门边。 汪烟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张茂走了,她根本不敢看蒋十安,吓得只顾着流泪。蒋十安凑近她,她在他的身上闻到一股下意识就觉得淫乱的味道。蒋十安拧着她的领带说:“你现在知道我们在这儿,都干嘛了?” 他把那个“干”字说的极重,汪烟颤抖着一下就回想起刚才那些声音,她使劲儿挣脱着蒋十安的钳制,一句话也不敢说。 蒋十安一把把她推出门,猛地甩上。 门外跌跌撞撞的脚步走远了,蒋十安脸上挂着的傲慢笑容却慢慢消失,他走向沙发,摸出里面的手机,打开来,又看了一遍那两条短信。“霸凌“两个字在屏幕上亮了又黑,黑了又亮,蒋十安忽然抬手把手机狠狠砸在茶几上。老旧的手机瞬间分崩离析,他却一点没感到舒服,反而更加挫 恋耽美 分卷阅读45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败地,弯下腰,双手抱住了脑袋。 第16章叛逆解析(暴打小张) “我想我只是害怕直视你的双眼。” 张茂惊喜地发现,蒋十安居然不再缠着自己了。 这件事堪称飞天喜讯,张茂短暂的人生里仿佛还没有一次这么畅快过。半夜,他才刚刚被蒋十安操过,小逼里还往外流着淫水和精液,就被蒋十安从身上推下来。他的双腿像青蛙似的大张着,即便是面无表情如他,也露出了一点惊讶的神色。他被操得红肿的阴道口汨汨溢出乳白色的液体,顺着他被拍打到粉红色的股间淌下来,一直染到臀下的地毯上。 蒋十安对他说:“滚回家去。”张茂差点惊喜地问出来:“真的?!” 他硬生生把这句话吞回肚里,几乎花了全身的力气。张茂竭尽全力地不露出大笑表情地跪在地上用抽纸擦了擦阴部,穿上内裤和校裤,就要回家。蒋十安反应挺奇怪,明明是他让他滚蛋的,他此时却从沙发上猛地翻坐起来,扯过张茂说:“你就没什么要说的?” 张茂被他拎得无法呼吸,喉咙上挤压出的疼痛促使着他挣扎,但他愣是没有,摇了摇头。 “行,算你牛逼。”蒋十安把他掼到地上,转身就光溜溜地走进浴室,狠狠摔上门。这看来是要送客了,张茂听着那里头传出来的哗啦啦水声,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地爬起来背上书包就往楼下跑。至于那几张照片会怎么样,狂喜的张茂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说白了他已经被操傻,性命攸关的东西全都抛之脑后,唯有逃离魔窟的喜悦沉浸着他。 纵然是半夜,两旁大树上的蝉鸣还是震耳欲聋的,张茂背着书包窜出蒋十安家的别墅区,跑得离大门口两条街远了,忽然蹦起来在空中跳着踢着。要不是周围的住宅区里人们都熄灯睡了,他简直要大声尖叫。他背着书包双臂大张地奔跑在无人的街道上,仿佛这个世上一切都不在他眼中了,他就是宇宙中掉落下来的一颗陨石,无拘无束地划破大气层,浑身燃烧着兴奋的火光。 他气喘吁吁地飞奔回到自己家,仰头看到自己家厨房窗户外贴着的那层玻璃纸,才有了被放走的真实感。张茂踮着脚飞跑上楼,打开门一下窜进了自己家里。他在落满灰尘的地板上躺着,四肢使劲儿在空中蹬,高兴地大叫:“喔——!” 他像一头狼似的在家叫了好几声,直到不知楼下还是楼上打开窗子大叫:“发什么神经!不看看几点了!”他才悄摸收声,从地上爬起来。明天是周六,他不用上学,张茂看看手机,已经半夜两点多了,他根本睡不着觉,浑身是劲儿的能做一百件事。他打开灯,把身上的衣服全换下来,扔进洗衣机。又从阳台拿来拖布满屋子地拖地,太久没回家,一遍遍拖下来的水都是黑黄色的。张茂拖到第四遍的时候,地面和水桶里的水都一样干净了。他擦了擦汗,又把洗好的衣服晾起来。 一切做完,已经凌晨四点,张茂终于换完床单被罩,躺进自己窄小却熟悉的小床里。 床上终于不是衣物熏香混着蒋十安身上荷尔蒙的奇怪味道,那味道总是让他半夜阴道里都流着粘液。张茂把脑袋埋进自己带着些许霉味和潮味的被罩里,深深地呼吸了一口。这是他熟悉的地盘了。张茂躺在床上拧暗台灯,雪白的天花板上逐渐被将升起的太阳照耀出金黄色橙色交织的光束,那些光束顺着天花板的折痕慢慢地爬升,直至铺满整个屋顶。张茂的被子上也被照到一片金黄,他慢慢睡着了。 蒋十安不理会他之后,张茂的生活终于回归了一直渴求的平静,唯一令他关注的是,汪烟转学了。张茂无法回复她的短信——他的手机被蒋十安在学生会办公室摔坏了,蒋十安赔他一部最新的手机,可他无论如何不要,蒋十安只好翻箱倒柜把自己四五年前用过的和被砸烂那部一样型号的手机找出来。他再打开手机,偷偷渴望着汪烟能再给他发什么的时候,在课间听到了汪烟转学的消息。 当时他在座位上写试卷,前桌的程磊转过来和蒋十安说:“汪烟转学了。”张茂写字的笔杆停了一瞬,又接着写下去,他可不敢有什么动作,万一被谁看到他听汪烟的新闻有反应,他可就死定了。他不敢动,只是悄悄竖起耳朵使劲儿听着程磊的话。 “关我屁事。” “我就一说么,听说她上礼拜在家发高烧,完了就转学了。” “哦,是么。” 不知是不是张茂的错觉,他觉得蒋十安的声音里有股笑意和了然,仿佛他知道这件事似的,挺奇怪。他倒也不会去找死揣测蒋十安,只是把脑袋埋得更低。程磊总是看他不顺眼的,他忽然推了一下张茂的脑袋,笑嘻嘻地说:“你不暗恋汪烟么?” 张茂赶紧抬起头,大力地摇着说:“没有没有。” 他在摇头的间隙不小心看到蒋十安的脸色,阴沉得厉害,他怕地往旁边瑟缩了一下,这个动作惹怒了蒋十安,他忽然把手抬起来要往张茂后脑勺招呼。张茂偏着头等待巴掌降落,心里甚至放起一首《让他降落》,不过预期的巴掌没有等到,蒋十安只是狠狠瞪了他一眼说:“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程磊呱呱地笑起来,把张茂桌子上的书本推倒了一半,四散的书本一下子把张茂手上的水笔戳飞了。他弯下腰捡起来,再往纸上划的时候发现笔尖上头的滚珠摔丢了。张茂把水笔扔进垃圾桶里,又拿出来一根新的。 身旁的低气压让他尽量把自己缩成极小的一团,他缩在桌子边写试卷,蒋十安一下下踹他的椅子侧面发泄怒气。张茂不懂他的生气来源,难道他喜欢汪烟。可是喜欢汪烟为什么还骂她臭婊子那么难听的话?张茂百思不得其解。过了一秒,他又暗骂自己犯贱,好容易被蒋十安厌烦了,还不赶紧安分守己别再招他。 蒋十安盯着张茂心不在焉的侧面,气得发抖。 他捏着一根可怜的笔在指尖烦躁地转,细 恋耽美 分卷阅读46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细的笔杆在他手指间飞来飞去,看的人眼花缭乱。蒋十安却更加心烦。他气愤地像牛似的喷着气,就差用脑袋去顶坐在一边无动于衷的张茂。张茂为什么不理他呢,蒋十安生气地想,难道没发现我生气了? 他挫败地低头看试卷,蒋十安在思考他们的关系,在他看来,种种迹象表明张茂也是喜欢他的。可自从上次,赶走汪烟那天夜晚,他对着张茂那张只会沉溺在性欲中呻吟根本不回应他亲吻的嘴感到无限烦躁,推开他让他走之后,张茂就真的没有理会他了。蒋十安只能气得翻来覆去看他的小逼照片,把自己的阴茎撸得皮都要磨破了才能解恨。唯有在脑袋里幻想着把照片发在网上,张茂如何求饶哭泣的样子才能让他解气。他总不能再打他一遍,虽然蒋十安经常觉得按捺不住自己的手想揍他,可是再揍下去也许张茂会更生气呢。 蒋十安只以为他在赌气,他回避着自己曾经无数次欺辱殴打张茂的事实,不敢回忆那天被摔碎屏幕上的两个刺眼的文字,那是他在感到逐渐喜欢上张茂后最为避之不及的东西。他这几日无数次从梦里惊醒,梦见张茂坐在他床边回复短信,他躺着明明那角度看不见屏幕的,可他偏偏就看的一清二楚。张茂慢慢打出一行字:“蒋十安一直在霸凌张茂。”在梦里,他忽略了张茂的反指自称,只看得见“霸凌”那两个字。他悔的在梦里都发着抖,哆嗦着要去抱张茂的腰,可身下的床却越伸越长,坐在床沿的张茂也越来越远。他的手无论如何抱不到。 他越是悔,就越是气愤张茂不理他。 中午,张茂坐在座位上吃泡面看书,泡面是他为了庆祝解放在便利店买的,蒋十安一动不动在旁边坐着,也不去食堂吃饭,就那么干巴巴枯坐。他呆地简直屁股上长了倒刺儿,在座位上头拧巴来拧巴去,把课桌推得哐哐响,可张茂就是不理他。总是要什么有什么的蒋十安终于碰壁,他浸进一潭死水里,无论怎么对着它踢打吼叫,它回应你的永远只有无限的沉默。蒋十安觉得委屈,他这个人就是这样,从不去想自己的问题,只说别人惹他。 终于忍不住了,蒋十安抢过张茂手上的笔,狠狠摔在地上。 张茂捧着杯子喝汤的手顿住,他第一反应先是把面条碗放在地上免得蒋十安抄起来就灌他一脑袋,接着才去捡笔。他手刚伸下去,蒋十安就抬脚把笔踩住了。张茂抬头去看他,他的脸上怒气横生令张茂胆颤,他还是大着胆子去拽那根笔。蒋十安明明只想引起他的注意,却不知怎的就燃起了怒火,还越烧越邪乎,他狠狠踩着那根无辜的笔杆,低头瞪张茂头顶那个发旋,等他抬头教训他。 可张茂就是不抬头,他不过是因为怕一抬头就挨上一大耳刮,蒋十安却认为他在赌气。论赌气没人比得过蒋十安,他从小就能为了要一个遥控飞机坐在地上整天不吃饭,他于是拿出十成十的气势踩着水笔。微弱的塑料爆裂声从脚下传来,张茂把脑袋压得更低,看清楚了笔管四分五裂的样子。 他愣了一秒,心里叹着气抬起头,蒋十安没打他,他也不敢看蒋十安的脸色,只从笔袋里抽出一根新的。这是今天第三根笔了。他刚要把笔握在手里,旁边的蒋十安却猛地蹿高声音问:“你为什么不捡起来!” 蒋十安看着张茂困惑的目光,他想到了那晚张茂从他身上被推下去后迫不及待穿衣服的样子,鼻子都气酸了,他也不管有没有人会听见,大声地朝着张茂吼:“给我捡起来!” 他希望张茂反抗他,他想到自己欺负张茂的时候他永远没有反馈的侧脸,即使沾着血嘴里在求饶,他的求饶也永远敷衍,为什么他今天才回过味来。他想张茂跳起来骂他,大声地骂,骂他为什么踩坏自己的笔,骂他为什么对自己这么坏,他希望张茂尖利地控诉狂躁地踢打,可张茂毫无反应。他那双浅色的眼睛盯住他,眼睛里波澜不惊,蒋十安仿佛掉入了黑洞,他看了他一眼,蒋十安忽然觉得自己无法承受他的目光。 张茂盯了他一会,他的眼睛底下既没有烦躁也没有愤怒,他低下头把那根被踩的稀烂的笔拿了起来,摆在桌子上。 “你!” 蒋十安指着他的脑门,牙关都咬得抽搐,他猛地站起来把椅子举过头顶摔在地上,巨响让刚吃完饭回教室的女生吓得一声尖叫。蒋十安把椅子在地上疯狂地摔打,直到把木头地板上磕出一层层的疤痕,他才用力甩开椅子,大步冲出教室。 直到期末考试结束,蒋十安都没有和张茂说过一句话。 暑假开始了,后天张茂就要到他父亲的城市去,他在家装点了一下行李,发现清洗下体的护理液没有了。这东西他没办法当着父亲的面买,那等于当头给父亲难堪,他决定去屈臣氏里头买上一瓶,再拿回来灌进透明瓶子里。走了几条街,大太阳给他晒得发懵,结果很倒霉,最近的那家屈臣氏竟然在装修。张茂热的在屋檐下抖着衬衫喘气,想来想去附近另一家屈臣氏只能是蒋十安旁边那家。 蒋十安,想到这个名字他还有些紧张,纵然已经放假,纵然放假前夕蒋十安和他可以说相安无事,一句多余的话都没说过,他还是怕看到蒋十安。张茂思想斗争了许久,还是挥洒着满身汗水跑向那家屈臣氏。 大马路上简直要有五十度,打个鸡蛋在地面上都能熟了直接夹面包吃,张茂被热浪冲地不能呼吸,他四周看看决定还是从小巷子阴凉地里穿过去。 张茂跑得匆忙,压根没怎么看前头的路,他一向顺着墙角溜惯了,原本也不爱抬头让人看见他那双奇怪的眼睛。跑着跑着,迎面来的三个人把他直接撞倒在地。 “嘶——” 张茂穿了一件短袖,胳膊擦破皮很是疼痛——这跟被打时候的痛不同,那都是有准备的,猝不及防的疼痛最为致命。他捧着胳膊吹气,眼前撞倒他的人却没走,忽然又转回他面前。 张茂不明 恋耽美 分卷阅读47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就里地抬头,逆着刺目的阳光看清是谁之后,不由得在心里大呼倒霉。 倒不是蒋十安。 是蒋十安的仇家,上次被他收拾过的那几个初中生里头的三人。张茂都不用跟他们对话,常年被打的敏锐第六感令他明白今天是免不了一顿暴打了。他只祈求别给他打的太狠让他后天上不了飞机。他期望着这三个人的拳头能别那么…… “啪!” 狠狠一巴掌把他直接抽回了地上,张茂被扇得眼冒金星,炎热外加疼痛让他格外难以承受痛殴。他趴伏在地上晃了晃脑袋,竭力想把眼前的白色金色星星给抖落,下一秒却被抓起领子,又挨了一巴掌。 张茂还没酝酿好如何求饶,下一巴掌如期而至,他感到自己左侧有颗牙齿是真的松动了,并不是幻觉。鼻孔里流出来的鼻血让他明白今天的惨剧恐怕要上演许久,张茂竭力绷紧肌肉,意图减轻疼痛。带着愤怒和发泄的巴掌一个接一个地抽在他脸上,起初他还能随着动作歪扭脖颈,渐渐的,他的脸肿的几乎转不动了。 他瘦弱的身体被两人直接架起来,由另一个人按在墙壁上,对着他的肚子用膝盖痛殴,那每一下似乎都有着穿透皮肤直达内脏的力量,张茂感到整个腹腔里的器官都被打得频频晃动。毫无理智阻拦,根本不清楚这样会打出人命的拳头和脚踢一下下落在张茂的肚子和腿上,叠加着的疼痛让他不断痛呼出声。 张茂意识到今天可能会被打坏了,他无力地挣扎着高壮男孩的钳制,明明自己比他大好几岁,却无论如何也不能挣脱他的手掌。他的腿开始还在墙上胡乱蹬着,但膝盖上被狠狠踹了几脚之后,他的腿就踢不动了。膝盖传来剧烈的疼痛让张茂心惊,他想呼救,可是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大夏日的中午,大家都在屋里吹空调,只有他傻乎乎的会出来。张茂几乎被揍的意识飘离,他朦胧地想着,幸好没有先买洗护液再被打,不然说不清楚被扒了裤子可就不好收场了。他蜷曲的手指甚至在墙壁上敲击着凌乱的歌曲节奏。 初中生们打红了眼,竟然玩起了比谁能踹到张茂更高部位的游戏,他们让那个高壮的男孩照样钳着张茂按在墙上,挨个助跑过来往他身上踹。 第一个男孩要跑过来了,张茂无力地闭上眼睛,心想可能肋骨要断了,他侧过头,却看到巷子外慢慢开过一辆车。 车窗恰巧开着,竟然是蒋十安。 他趴在车窗边弹烟灰,头顶还戴着新买的高尔夫球帽——他给张茂展示过,说是什么名牌爱马仕的,张茂说看不懂还被他嘲笑土。在这样被揍到快要昏迷的瞬间,张茂想到的竟然是这样无关紧要的事。蒋十安和他的目光对上,他深深看着张茂,似乎立刻叫停了司机就要下车。可是他不知道在等待着什么,张茂的嘴唇紧紧闭着,一言不发:他不想向蒋十安求救。 ——但是在蒋十安开走的刹那,他竟然感到一丝后悔。 “完蛋,真的要被打死了。” 腹部的疼痛越来越迟钝,张茂的眼前开始模糊了,刚才一个男生跳起来踹到了他的眼睛,他一只眼球充血,看什么都是发红的。他想到自己那个美梦,梦里他杀了蒋十安,把一切都染成了红色,可他现在竟然后悔没有叫住蒋十安那个强奸犯让他来救自己。想来也是随便在梦里杀人的报应,今天眼前充血要死在这里的人并不是蒋十安而是自己。张茂从墙壁上滑下来,虚软地半躺在滚烫的地上,他的手指摸进地表自己的一滩鼻血里,又热又腻。他在这一刻想到了很多东西,他想到藏在书包夹缝里用来做手术的银行卡,想到自己腥臭的月经血,想到冰箱里没享受完的泡面,他甚至想到了蒋十安。 他的脑袋越来越晕,也许是因为痛,也许是因为热,眼前竟然真的出现了蒋十安。他在万花筒似的晃荡的世界中,在小巷子里打着转变成漩涡融入张茂眼睛里的暗灰色墙壁中,抡着一根球杆暴打着三个在张茂眼睛里已经看不真切的畸形的小人。“哐哐”的打击肉体的闷响回荡在小巷中,伴随着鬼哭狼嚎的求饶,眼前那三个人型轮廓终于消失不见了。 在漩涡的中心,张茂看到了蒋十安的脸,他终于松了口气:不会被打死了。 蒋十安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他拖着头部沾满血的球杆走过来,金属的杆头在地上发出滋啦的响声,又活像个索命的厉鬼。他走到张茂眼前,喘着粗气,眼睛发红地问: “你为什么不叫住我?” 张茂无法回答。 沾着血的球杆终于挥到了他的身上,金属头的东西几乎一瞬间就把他的肋骨击碎了,蒋十安撕裂着喉咙咆哮: “你为什么不叫住我!” 一下一下的击打重重落在张茂的身上,用皮肉抵御金属的疼痛终于令张茂的意识渐渐偏离驱壳。张茂想这下是真的要死了,他只求蒋十安行行好,看在他死了的份上,别再把他下体的照片发在网上了。他就惦记着这一件事。对了,还有父亲,张茂想,真是对不起,爸爸,拖累了你十几年。要说怪蒋十安,他是不怪的,要怪只怪他自己是个怪胎。他自己照镜子看到自己那张怪异的脸,都想狠狠地扇,更何况蒋十安呢。 张茂沿着墙壁慢慢滑下去,终于仰躺在了地上,脑袋上方窄小的巷子外,方形湛蓝的天空全数落在他的眼底,他疲惫地竭力露出一个笑容,低低在心里骂了一句: “操。” 今tia尝试一种留白的写法保留一些事情经过老铁们可以自己联想一下 不知道效果怎样不怎样下次就不这样了 ps小张没事活着呢 第17章peekaboo(病床搞) “啊——” 蒋十安从梦中猛然惊醒,他的头上脸上全是大颗大颗的汗水,弯下腰大口喘气,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他双手捂着冰凉的脸埋在膝盖上,浑身不能抑制的颤抖,他双手使劲儿掰着自己 恋耽美 分卷阅读48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的脸颊,直到把眼皮和鼻梁都摩擦地生痛,才堪堪抬起头来。面部的汗水把睡裤印出一张脸的湿痕,蒋十安在裤腿上胡乱擦了擦,下床换衣服。 他对着明亮的厕所镜子刷牙,镜子里映出一张可怖的脸,头发凌乱眼下乌青。这已经是他第三个整夜做噩梦的夜晚了,一整夜的噩梦折磨地他人不人鬼不鬼。梦里他如同那日一般,看着张茂被人踢打,满头都是血,他一步步走上去。每到这一幕,他就不敢梦下去,可是噩梦就是噩梦,无论如何回避都会发生惨事的梦才是噩梦。 他对着梦里的自己尖叫,大声地歇斯底里地吼着:“不要!不要!”可是梦里的自己笑容诡异,还是慢慢走上前去,对着张茂一下一下挥舞起球杆——他开球的姿势最标准,腰身动作行云流水,挥杆又稳又猛,可他从没想过会把技巧用在张茂身上。他跪在地上,抓着地面,五指都深深陷入地表,指甲缝里都留着鲜血。挥杆声终于停了,他跪爬着扑向张茂,一把推开梦里那个也要去抱他的自己:“你滚开!别碰他!” 梦里的自己比现实中力气大的多,那个披着蒋十安皮的怪物推开蒋十安,讥笑着搂住张茂,亲吻他带着血的嘴唇。他狠狠给了蒋十安一脚,把蒋十安踹得趴在地上,低声笑着把张茂的脸凑到他的面前,强迫他直视张茂昏迷过去的,苍白面颊,说:“这是谁打的?” 蒋十安恨的牙齿都磕破了嘴唇,他梗着脖子青筋暴起着嘶吼:“是你!是你!” 怪物的脸几乎可以说是怜悯了,他得意的五官逐渐变换出张茂的样子,他一会是张茂的眼睛,一会又变回蒋十安的眼睛,一会是蒋十安的鼻子,一会又是张茂的鼻子,他将这张变幻莫测的脸逼近蒋十安,五官逐渐凝固回了蒋十安,他玩味地笑着,像情人窃窃私语那样凑在蒋十安耳旁说: “可是,我就是你呀。” 蒋十安走下楼,叫司机开车到医院去。 张茂住院一周多了,都是他在照顾,蒋十安告诉父母张茂被别的学校小混混给打伤,自己是他最好的朋友,一定要照顾他。他妈说给请个护工也被蒋十安拒绝了,起初还劝了他两天,第三天,她的姐妹叫着去澳门买衣服赌钱,她也就把这件事抛之脑后。蒋父是不理会这些小事的,他大约连蒋十安上几年级都不清楚,只大概知道他是高中生。蒋十安管他要一个司机,总秘就从公司拨过来一位,天天跟着开车送医院。 端着保温桶进了病房,张茂正靠着看书,见蒋十安来了立刻放下书本,眼睛垂下去:“谢谢。” “嗯。”蒋十安说不出来什么话,他认为他们俩都该竭力避免提到那一天,他太害怕了所以不敢提起,他无法跟张茂解释为什么看到他被打成那个样子还会挥杆打他。他永远不能忘记自己把张茂送进医院,医生说身上最重的伤是重击出来的肋骨骨裂。那一定是他打的。蒋十安实在太害怕了,他害怕提起来张茂会让他走。他不怕张茂骂他,倒宁愿张茂骂他,那样他就能明白张茂的心思,是生气还是讨厌。张茂那天醒来之后依旧是平淡的,他睁开眼睛说:“怎么你也在?”蒋十安说这是什么问题。张茂给了他一个令他摸不着头脑却本能后怕的答案:“我以为我死了。” “我以为我死了。”张茂说。 蒋十安当时就吓得哆嗦,他不敢问为什么,只敢走上去笨拙地给他用湿毛巾擦了擦额头,低声说:“你在发烧。”张茂想抬起头接过毛巾自己擦拭,他怎敢心安理得地承受蒋十安的服侍,抬起手臂却感觉腹腔痛的厉害。蒋十安急忙按住他,说:“别乱动,你肋骨骨裂了。”蒋十安不知道正常人肋骨骨裂了该是什么反应,但是他没见过也能知道不该是张茂这个反应。张茂听了这句话,没有任何疑义,微微点点头:“哦。” 这是蒋十安第一次清晰地感知到张茂有心理问题。 他也当然明白,自己的心理问题更严重。 关于心理问题,蒋十安已经开始看起了心理医生。他做了几个测试之后,很快就被诊断为中度暴力倾向患者。医生告诉他这本身不算大病,但是放任发展下去很有可能演变为狂躁型抑郁症之类的严重疾病。医生劝解他现在发现并不晚,不必吃药,每周一次谈话治疗就可以,关键还是在于自己调控。医生教给他一个办法,每当要发怒时,就捏住自己的拳头深呼吸十次。 所幸,蒋十安看医生以来还没有用到这个办法。他面对张茂时候那种看着他无动于衷就想令他生出些表情的想法全都没了,他不再敢于直面张茂,躲闪眼神的人现在变成了他。仿佛潜意识中,他也领悟了什么,只是害怕承认。 蒋十安就宛如在钢丝上行走一般挨过一天又一天,钢丝下就是深不见底的悬崖,一旦恐惧的问题给出一个确实答案之时,就是他跌下去粉身碎骨之日。他小心翼翼地用尽一切方法维持平衡支持着自己行走,无论如何都要坚持下去。可张茂,可气的张茂,他在终点的山崖边上站着,永远隔岸观火。 肋骨骨裂最疼痛的就是头七天,医生告诉蒋十安必要的时候可以给张茂吃一粒止痛药——他不愿意护工近张茂的身,一切事情都是自己操心去做。他发觉自己竟然是个堪称耐心的人,在家的时候,他妈妈没有削好水果他就能大发雷霆,可在医院张茂的病床前,他可以花上一两个小时给他擦洗换药,包扎肋骨固定带,然后在床边坐上一整天。蒋十安不清楚自己是因为赎罪或者仅仅是害怕摔落,他抚摸着熟睡的张茂的头发,他的头发长出来一点,刚刚脱离贴着头皮光头的程度就开始打卷了,几乎像个黑人。 疼痛似乎在他脸上毫无显现,蒋十安每一天都准备好止痛药给他吃,但是张茂直到第十天,也没有说过一个痛字。蒋十安终于忍不住了,问他:“你身上痛吗?” 张茂彼时正靠在床边用吸管喝水,他咬着吸管吸啜的下 恋耽美 分卷阅读49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唇停住动作,抬起头来,沉默了片刻,似乎在竭力感受身体上的疼痛:“一般吧,习惯了。”他说完继续低下脑袋去吸水,仿佛蒋十安问得是个傻问题。 蒋十安听了这话,正学着削苹果的手颤了一下,锋利的刀刃瞬间把手指头切了道口子,他把染上点血的苹果放回盘子里,吮吸自己的指头。铁锈似的血腥味似乎令他稍稍回过神了一些,蒋十安怔怔地看着又靠回床头看书的张茂,明白有东西似乎已然无法挽回。 他强迫自己关注别的事情。 比如,张茂的身体。 粗粗算来他们几乎快有一个月没做爱,头几个礼拜他在赌气,后一个礼拜他在害怕,一切的因素都让他很难硬起来。即使硬了也只能草草用手解决。尝试过绝美性爱的阴茎怎么可能被自己粗糙的手掌满足,到了最近几天,蒋十安每天都是在梦里射了一裤裆醒来,清晨粗大的阴茎把薄薄的被单撑起一个尖顶。他从来没觉得有一根鸡巴是这么让人讨厌的事,梦中张茂像他们还挺好的时候那样,在他身上磨蹭着,双腿间那个美妙的小逼包裹着他的阴茎上下吞吐,他的内里就像天鹅绒似的柔软。说实话,要不是他的记忆力超群,他都快忘记他的小逼里头是什么感觉了。 住院十天时,张茂终于可以洗澡。 他站在淋浴间外让蒋十安解下他肋骨上缠绕着的固定带,真不是他胆敢使唤蒋十安,那块固定带缠绕起来非常不便,必须外人帮忙。他一直是想要请护工的,即使要动用自己的手术资金,可蒋十安无论如何不允许,只好作罢。蒋十安给他脱下住院服,埋头在他胸前慢慢捣鼓着固定带。浑身赤裸之后,张茂走进淋浴间,他打开喷头准备洗澡,却被蒋十安叫住:“我帮你。” 张茂回过头,看到蒋十安脱下自己的t恤和牛仔裤,拽下内裤走了进来。张茂忽然意识到自己许久没见过蒋十安裸体了,几乎感到有些陌生地不适应。他背过身去冲水,慢腾腾地挪动着上半身。刚把身体打湿,一双手就从后头摸上来,奇怪的是并不带着性欲,只是轻轻环着他。张茂奇怪的回过头看了一眼蒋十安。 他的脑袋靠在张茂的颈窝,从张茂的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一缕缕从他头顶冲刷下来的水流,和他高挺的鼻梁,以及挂着一层水雾的长睫毛。蒋十安的下巴抵在他肩膀上,一说话骨头就挪动:“我帮你固定着上半身。” 原来是这样,张茂放心地回过头,挤出一点洗发露专心地洗头发。现在他抬起胳膊时,已经不会很痛苦了,他缓慢地洗脱着方才的惊诧:他还以为蒋十安要道歉什么的。他还真不用蒋十安道歉,张茂一边洗一边想,跟他又没关系,蒋十安一向这么暴躁,无非是愤怒他为什么不反抗罢了。他把脑袋伸到水下冲洗着,泡沫和脏水不可避免地流淌在蒋十安的脸上,可他还是一动不动的。 洗完头发之后,蒋十安拿过沐浴露和浴球在张茂身上搓洗。他竭力按捺着自己在热气腾腾的水雾里逐渐膨胀的性欲,可张茂肆无忌惮裸露在他面前的身体是他永远无限渴求的,他又怎么能忍得住。他咽着口水,几乎快把眼珠子瞪出来似的瞪着张茂胸前粉色的两点,他都不敢往那周围靠近,生怕他脑子里奶头上散发出来的熟悉肉味让他一口咬上去疯狂地吮吸。蒋十安在他胸前只敢胡乱地擦过,他蹲下身体开始给张茂擦下身。 他刚弯下去,张茂就下意识地岔开了腿:他的身体已经形成了可怕的肌肉反射,蒋十安的气息一逼近他的阴部,他便以为是要舔他的逼。张开的双腿中,不断冲刷着水流的阴影内,就是蒋十安朝思暮想的地方。他局促地把一条腿跪在地上,尽量远离张茂的下身,命令自己专注在张茂的腿上脚上。他的思绪乱的像拆不开的线球,越是控制自己不想,那些五光十色的畸形画面就越多的出现在自己的脑袋里。 张茂揉着自己胸口呻吟的样子,张茂岔开双腿抱着他的头在他的嘴唇上摩擦阴蒂的样子,张茂撅着屁股被他狠狠干进去的样子,大脑里所剩无几的理智就这样被乳头,阴蒂,阴唇,臀部,腰窝,甚至是张茂高潮时发红的耳垂,抽搐的手指挤到了快要跌落出大脑的边沿。蒋十安咬着口腔内壁强迫自己不去想,然而他现在看到张茂踩在地上蠕动的脚趾,都几乎想要捧起来吸吮。他的下体早就硬得让他头皮发麻,握着浴球的手指尖都在生生发痛。 他的大脑几乎被“做爱”两个字写满,但即使任性如他也知道,现在和张茂做爱的话,那就不是人了,那是发情的畜生。可能连畜生都不会压着受伤的同伴发泄自己见不得人的性欲。他的思绪混乱,手也就胡乱擦起来,没轻没重的动作下,张茂忽然“啊”了一声。 “怎么了?”蒋十安一下子扶住了他的大腿。 “没什么,”张茂捂着下体几秒,不知为何又轻轻放开,他语气平常地说,“你擦到我阴蒂了。” 蒋十安侧过脑袋看,他的小阴茎有些翘起来了,露出下面藏着的小逼,那道裂缝上的深红色肉球果然勃起了,微微从缝隙里探出来。蒋十安差点射了。 他撑着地板的腿在抽搐,绷紧肌肉压制也没有用,连带着整个身体都因为极度的渴望而颤抖起来。张茂感到了抚摸在自己腿上的那只手的细细战栗,他低下头迎上蒋十安发红的眼眶,那一刻,蒋十安从他眼里好像看到了梦中那个怪物眼中一模一样的怜悯。蒋十安忽然很害怕,可他还是红着眼眶——不知是因为情欲还是为着莫名的委屈,他犹豫地说:“我想做。” “哦。”张茂的回答永远是一个“哦”,他既不说好也不说不好,他永远只说一个“哦”。 蒋十安几乎一瞬间就又激动又挫败,他撑着地面站起来,给张茂擦洗着身体:“去床上。”张茂点点头任由他擦洗,蒋十安给他冲洗干净,先给他穿上衣服,自己才继续冲起来。 张茂走出浴室 恋耽美 分卷阅读50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在奔涌的水流下,蒋十安忽然抬手猛地扇了自己一巴掌: “真是畜生。” 与此同时,他的阴茎还高高翘起着。 蒋十安走出浴室,给张茂穿戴肋骨固定带,他自己压根一丝不挂。回身锁上门,又拉紧窗帘后,屋子里就陷入一种晦暗的氛围中了。张茂在床上平躺着,他湿漉漉的短发在枕套上印出一圈透明的水印,还在缓慢扩散。蒋十安不知怎么的,刚才还能勉强忍住,看了这点不相干的东西却怎么也受不了了。他急躁地爬上床去,拽下了张茂身上他刚刚才亲手套上去的内裤。洗干净带着点沐浴露香味的阴部展露在他眼前,蒋十安滚动着喉结咽了几次口水才不让嘴里狗似的分泌出来的唾液溢出来。他埋下去,顺着张茂的大腿舔舐。快一个月没有品尝张茂的身体,连他的大腿根都带着诱惑的肉欲香气,蒋十安在他的腿肉上又是咬又是舔,干燥的皮肤瞬间就变得湿漉漉的。 张茂也许久没有被蒋十安碰过,他可悲地发现自己也淫荡地渴望着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他实在没脸回忆,自己在期末考试的压力下是如何疯狂发泄自己的性欲的,他甚至还冲动地想要买一根按摩棒来抽插阴道。有那么几天,他看着看着书就能扭动着臀部在家里的椅子上摩擦阴道口,然后用桌子腿摩擦阴蒂直到双腿拧在一处高潮。淫荡阴蒂和阴道对蒋十安有力阴茎的想念是显而易见的。 蒋十安口中那股灼热的呼吸终于包裹在了张茂的阴部上,他埋下头在张茂的阴部上下舔吮,舌尖伸出口外挑逗着张茂的阴蒂。那里早就勃起了,柔软而有韧性的舌头一碰上去,阴蒂就兴奋地乱晃。蒋十安使出浑身解数挑逗服侍着张茂的阴蒂,他暗自发誓要先给他口出两次高潮再进去。他的舌头在外阴上大力摩擦,制造出来的水声几乎要让张茂捂住耳朵,蒋十安今天太会玩了,张茂竭力按捺着往上挺动下体的冲动,毕竟他的骨头还裂着缝。他只好呻吟着发泄过度的快感:“好舒服……嗯……舌头……” 蒋十安忽然顶起舌头在他的阴蒂上高速拨动,舌尖把那肉粒挑地上下打颤,张茂不管还在医院,就大声叫起来:“舌头!嗯……舌头好厉害……” 他夹着蒋十安脑袋的大腿越绷越紧,蒋十安明白他要高潮了,几乎整个嘴都贴在了逼上似的吮吸,他不忘按住张茂的腰部不让他乱动,就这么生生把他舔到了高潮。张茂在高潮中蹬着腿抽搐,蒋十安还不放过他,在他的高潮的余韵还没消散时,忽然分开他的双腿,手指按压着他的阴蒂又让他高潮了一次。 蒋十安的阴茎已经往外面冒着透明液体,要是再不让他操,他恐怕下体就要爆炸。他扛起张茂的腿就要操进去,但刚动了一下,张茂就痛得皱紧了眉头。 “很痛吗?”蒋十安忍耐着性欲问。 “还好。”张茂隔着固定带轻按了一下肋骨,瞬间痛呼出声,他甩了甩手说:“没事,就这么弄吧。” “不行。”蒋十安把他的腿放下,擦着额头上冒出的汗水,性欲膨胀下的男人总是在这方面很有创造力,他忽然想到了一个办法。 他扶着张茂坐起来,自己躺到床上,他把被子卷起来都垫在张茂的背后,曲起双腿夹着。张茂的脊背陷在被子里,疼痛真的缓解了,蒋十安小心地分开他的双腿让他跨在自己身上:“这样可以吗?” 他的阴茎突突跳着戳刺在张茂的会阴,张茂怎么可能回答不可以,他看着蒋十安脸上的一点莫名红肿,点点头。 蒋十安瞬间如同得了大赦一般,抬起腰腹,用手指分开张茂的阴唇,慢慢捅了进去。他进去之后也不敢狠狠地干,反而伸手固定着张茂的上半身不让他晃动,把整根阴茎都插在里头慢慢地磨。 潮热的阴道内壁被这种近乎于酷刑的折磨弄得瘙痒难捱,张茂控制不住地就扭着能动的腰在蒋十安的身上转圈磨蹭起来。“你别……你别动……”蒋十安忍耐地睫毛上都挂着汗液,张茂却这么招惹他,他不由得气愤。在紧致的挤压和柔软的包裹下,他实在受不了地朝上顶了数下。 “啊……痛!” 张茂的惊呼让他不得不停下动作又恢复了中庸的磨蹭,他整个阴茎都埋在里头,戳着他的内壁按揉。他们两个仿佛是一艘欲海上的小舢板,推磨摇橹地就这么划啊划啊,躯体之间扩散出无限涟漪。张茂阴道口里渗漏出来的淫液将两人紧贴的胯间染湿,于是连轻微的动作都带出“咕叽”的水声。张茂沉浸在这种可以称之为温柔的性爱里几乎要睡着了,他迟钝地想着这样还算强奸吗,大概不算吧,连他默认了这次交合的发生。他终于开始向蒋十安妥协了吗,张茂混沌地想。温柔这样的词语,他连在父亲身上都没体会过,可是蒋十安这个恶魔居然操着他畸形可恶的逼时,带给了他这样的感觉。 两人在这种微妙的气氛中,一同颤抖着达到了高潮。 第18章沉睡漩涡(回形针体位) 张茂出院了。 张茂的父亲对他的借口“高三了老师要补习”毫不怀疑,给他的卡上又打了一点钱之后,就不再管他,任由他自生自灭。张茂不由得想到同班同学往往都对家长十分厌烦,经常在上学时说着“我妈又让我穿秋裤”,“我爸非要来接我”这样任性的话,他们的理想是“如果爹妈全都在外上班,每个月只给点钱就好了”。张茂认为这都是奢侈的抱怨,不知父母亲情的同学们在不知不觉时随意挥霍着双亲有限的情感。父母之爱并不是如同宣传所说那样是聚宝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更何况“母爱”这个词语的现代意义诞生都不到一百年。 父母之爱是会被耗尽的,这一点从张茂身上就很清楚地能论证出来:母亲在怀着他的时候也是满怀期待的,他从家中的大铁箱里翻出来过母亲的孕期日记,每一天都会清晰地记录清楚“毛毛今天踢了我一脚”,“今天去产检医生给我 恋耽美 分卷阅读51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看了毛毛的手指头,我数了一遍又一遍,是五根手指呢,真是健康的孩子”,“毛毛很听话,半夜不吵我”这样的话。她对未出生时的张茂,产生的母爱是蓬勃而生机的。 生出来这样的怪物之后,结果不用一再强调,张茂不是祥林嫂,无论跟多少人说多少次母亲抛弃他的悲惨故事,母亲也不会回来。 话是这么说的,但当他看到蒋十安对待他妈妈不耐烦不尊重的态度时,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开口——他人生里为数不多不能忍耐的事情有一件就是这个:“你跟你妈妈为什么那么讲话。” 蒋十安刚把门甩得砰砰响,在客厅里暴跳如雷地抓着头发大骂:“烦死了!”他抓起茶几上的烟灰缸习惯性地要往地上摔,张茂站在旁边看着他动作,耳朵自动紧张起来等待着巨响。然而蒋十安举起来几秒钟之后,忽然放回茶几上。他双手的拳头攥得很紧,僵硬着脚步走进了浴室。 浴室门还没带上,张茂就听到里头有扇耳光的声音。 他其实并不害怕,但常年挨耳光的遭遇令他听到这种手掌心抽在皮肉上的声响就不由得腿脚抽搐,心跳也丧失了稳定的节奏。张茂仍在住院时,就发现蒋十安渐渐染上了抽自己巴掌的毛病,他实在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抽别人没有快感了改成抽自己了?张茂在客厅站了几秒钟,那噼啪的声儿骤然停了,他抬头看浴室门:蒋十安从里头若无其事的走出来,跟散步似的假装轻松,可惜脸颊上一边一个五指印出卖了他的若无其事。 他抹了一把自己的刘海,一下就看到张茂站在面前,有点呆滞地看着他,他立刻有些恼怒地说:“看什么看?” 张茂摇摇头。 “再看小心我……!”蒋十安猛地举起拳头,可那硕大的拳头只升到肩膀高就凝滞住了上升的动作,他气冲冲地转身又跑回了浴室。 巴掌声再次响起,张茂迟钝地意识到,这仿佛是他控制情绪的一种方式。这方式可太奇怪了,张茂想,他难得地瘪了瘪嘴不置可否,扶着自己的肋骨走开。暑假作业耽误了很多,马上又要开学,他得赶紧写完。 张茂坐在蒋十安的书房里写试卷,耳边那烦人的声音渐渐停歇,他呼出一口气,拿过桌上蒋十安打开放在那儿的气泡水喝上一口。这一切行云流水般做完后,他才惊觉自己在蒋十安家是不是太自在了一点。张茂捏着笔注视绿色瓶子里头不断上升的几颗气泡,感到自己实在是个悲哀的贱货。不过因为住在这个舒适豪华的家里不到一个月,就开始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居留地了吗。他不由得提醒自己,你是没有家的人,竟然还在别人的房子里玩起过家家的游戏。他回头看了看一脸垂头丧气从浴室里出来的蒋十安,他恶毒地对蒋十安这种莫名的轻微自残行为感到快乐,他真应该自己好好揍上自己几拳,尝尝那被殴打到吃饭都会胃部抽痛的感觉。 他当然没有原谅蒋十安,要是这么一点小小的恩惠就能让他摒弃蒋十安多年如一日对他的欺凌,强奸,凌辱,那么他自己就是这个世上最贱最贱的贱货。到了地下都不能完整地作为一个人直视他被活生生气死的奶奶。但是,他也要为蒋十安说一句公道话,张茂拿着笔在试卷上又写起来,蒋十安走进来了,他斜眼瞥了他一眼,想:那公道话就是,现在他确实不想死了,一点都不想,他总有一天要宰了蒋十安。也许他现在还很孱弱,但没有关系,他会花比十年二十年更长的时间,酝酿着杀死他的方法。 “你写什么?” “数学。”张茂抬起头看他。 “我看。”蒋十安弯下腰把脑袋伸到他的脑袋旁边,他那过长的头发就扫在张茂的脸颊上了,张茂侧过一点头静静看着他少女一般姣好的侧脸线条和那透着红润的嘴唇,心想,这样的人渣竟然长着一张美丽的脸。 “你这写错了,笨。”蒋十安把他整个从后面围起来,抓着他的手在草稿纸上写写画画,嘴唇就贴在他的耳朵上说话,吐字时唇瓣不时接触到张茂的耳垂,仿佛在吻他。 张茂眼睛根本没看试卷和草稿纸,他只看着蒋十安,玩味地想,为什么一个长着他这样平淡面孔的人会有个逼呢,非要看的话,难道不是蒋十安长一个更加合适吗。如果蒋十安有个逼,他恐怕会直接被父母亲扔掉吧,毕竟他们家这么大的企业,生个畸形的孩子不出一月就会人尽皆知。蒋十安会在孤儿院长大,或许从小就会因为漂亮而被孤儿院的护工猥亵强奸,一直到青春期来了月经怀孕堕胎。那些牙齿发黄腆着大肚子浑身体臭的老男人会娶他吗,当然不会。他可能会被活活打流产,或者操流产,最后成为那种四十块钱上一次的最低等妓女,连码头工人都嫌脏不愿意买他。 他为自己这种无耻而低劣的想象竟然感到了洋洋得意,一股舒畅的暖流顺着他的浑身流动。蒋十安根本不明白在短短的两分钟内,张茂的脑袋里对他进行了怎样恶毒残暴的诅咒,他抬头看着张茂有些怔忪的脸,侧过脸亲了上去。 他真的好喜欢张茂。 他发呆的样子真是又傻又可爱,蒋十安的嘴唇在他无动于衷的唇瓣外辗转反侧,舌头陶醉地舔舐着他的牙齿。张茂在他家生活的一个月,蒋十安感到无比快乐。他不由得希望张茂能这么一直住下去,跟他在一起就像结婚的夫妻那样在这层楼过着小日子。想到夫妻两个字,蒋十安不由得轻喘一声,这个想法太让人害羞了,他搂着张茂的脊背加深吮吻,几乎要把他按在自己的胸腔里。虽然蒋十安没有想过结婚,但是如果和张茂结婚的话,他会面无表情却准备好水果给他吃吗,会不露声色却悄悄怀上个孩子,直到瞒不住了才告诉他,然后让他欣喜若狂吗。他现在就想和张茂生孩子。他希望是个女儿,那样的话他就可以给她买一堆漂亮裙子,每天都给她换两套。 蒋十安想到“生孩子”三个字就欲火难耐,张茂骨折 恋耽美 分卷阅读52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的一个多月来,他根本就没有好好弄过他的小逼,连吸都吸的不带劲儿。他的嘴唇离开了张茂的嘴唇,咂咂嘴回味着脑袋里小逼的味道,心想现在才下午两点,做上一次完全可以。如果张茂的肋骨痛,他就轻轻地弄。 他跟条泥鳅似的顺着张茂的身体溜了下去,趴在他的大腿上,他一这么动作,张茂就知道他是犯贱又馋自己的逼了,于是放纵地打开大腿。他在蒋十安家只穿着件蒋十安的潮牌大t恤,里头就套了个内裤,胯下空空荡荡,走路都灌风。蒋十安美其名曰不要碰到他身上刚愈合的那些伤口,其实心里想的什么他俩都心知肚明。张茂不知道自己这种安全无所谓的态度在蒋十安看来是对自己的宠溺,他活的太自我了,以为世界上的一切最终都和自己有关。 蒋十安跪到宽大的书桌下头,把高大的身体全部蜷缩进去,脑袋钻进衣摆顶起个怀了孕似的球形。张茂的身上有股沐浴露的香气,一模一样的东西用在他身上怎么就骚乎乎的。蒋十安才伸过去隔着内裤吸了一口那个味儿,张茂忽然夹着他的脑袋呻吟了一声。 “怎么了?” 他赶紧钻出来。 “哦,”张茂低下头看着他,“你的头发刺到我的阴唇了,很痛。” 蒋十安抬手揉了揉自己粗硬的乱发,确实好久没剪乱蓬蓬的,摸起来甚是扎手,阴唇那么敏感柔软的地方肯定更刺得痛。他羞愧地揉着头发,跪坐在书桌的阴影里不知所措。张茂却并紧腿摩擦了一下阴唇复又张开双腿,低声说:“好了没问题了。” 他这样痛也无感的状态让蒋十安想到了他住院时不吃止痛片说的话。蒋十安甩甩头把那些不愉快的东西抛开,懊恼地拧着自己的发梢,他皱眉看着张茂的下巴,意外地发现他的头发也挺长了。 蒋十安瞬间就乐了,他从书桌下又爬出来,站在张茂跟前摸着他长出来之后卷卷的发丝儿,嘴巴又没辙没拦起来:“哎,我们去理发吧,你的阴毛头又长出来了哈哈哈。”张茂听到这个称呼就浑身不舒服,好似见不得人的逼长到了脑袋顶上似的。不过他摸了摸额前那片头发,心想确实该剃头了。 张茂从桌前站起,走进衣帽间换衣服。蒋十安也跟过来,拽下自己的居家服说:“我带你去个剪头发的地方,剪的可好看了。”他吹起口哨盘算着给张茂弄的什么发型,一边拉开挂满t恤的柜子像个贵妇似的挑选衣服。张茂快速换好短袖和长裤,说:“不用了,我有自己常去的地方。” 这么直截了当地挑衅蒋十安还是第一次,张茂暗暗等待着他恼怒让自己滚蛋。蒋十安果然愣了一刻,口哨声也停住,他牙关的肌肉紧了又松,忽然套上衣服说:“那我跟你去。” 去他那里理发?张茂的表情松动了:“你应该不能去那里。” “为什么?”蒋十安奇怪地问,“凭什么我不能去?” 张茂无言以对。 “我就要去。”蒋十安生气地哼了一声,拿着钱包走出衣帽间。 司机把车停在大路上,小小的巷子开不进去,蒋十安让他在车上开着空调等他们,自己和张茂走进去。他还没看到店门,就被地上的垃圾污水和脑袋正上方晾着的一堆还在滴水的色泽不明的脏衣服给吓了一跳。燥热的空气因为被装裹在狭小的巷子里而愈发压迫心肺,似乎连看一眼那目光可及的脏污死胡同尽头都会头晕目眩,蒋十安能嗅到一股发霉的腐烂味道,他脑门从刚下车起就冒汗不停。他其实是个矫情孩子,对连锁快餐店都嗤之以鼻称“垃圾食品”的人,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还是要去理发。 真不会得艾滋吗? 蒋十安跟着张茂一路走一路腹诽,终于看到了店面招牌:“老刘头理发”。这也能叫店名?!蒋十安还没完全站上台阶就往后退了一步,张茂回头看他,他等的就是这一刻:“我说了,你不……” “谁说我不能?”蒋十安立刻把另一只犹豫的脚也踏进店里,高傲地说,“斜眼怪还敢小看我。” 他自己先昂首挺胸地走进去了,张茂跟在后头——今天店里人少,前头一个客人已经理完了,正用块发黄的毛巾擦着脖子上的发茬。老刘回头见张茂来了,竟然还给他这个人肉包子铺似的店带来个新客人,立刻笑出一脸人肉包子褶:“张同学来啦。” “您好,这是我的……” “朋友!” 蒋十安还没等他说完“同学”二字就抢先答了个“朋友”,张茂看他他也回瞪回去,怎么,我没说“男朋友”就不错了。老刘头不知道这些弯弯道道的,他都快十年没见过新客人了,立刻弹着才给前一个人擦过发茬的毛巾扫了扫唯一一张理发椅说:“小同学怎么称呼?” 蒋十安才要回嘴“小什么小”,在镜子里看到张茂抱着胳膊坐在后头凳子上正看他呢,他即刻住了嘴,别扭地说:“我姓蒋。” “哦哦,蒋同学,蒋介石的蒋,”老刘头把一块洗的看不出颜色的毛巾一抖,围在蒋十安身上,蒋十安立刻就觉得身上发痒,他又不敢动,只能听老刘头吹牛,“我爸,那是老蒋一军二十五师的骑兵,想当年……” 蒋十安真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窝囊过,在学校就不说了,在家他妈也不用说了,就是他爸回家了也不敢跟他这么叨逼叨的,要多跟他说一句他即刻就能摔碗摔筷子。可对着镜子里坐在后头观察着他的张茂的眼睛,他一点不能造次。蒋十安现在给自己换了个方式,他既然以前欺负张茂让他不舒服,那他现在对他好点,啥都忍他的不就完了。他不由得转着眼球看着四周的环境,嫌弃无比。他可为张茂付出太多了。 在蒋十安的心里,任何东西都不能和他自己等价,因为他从来得到的轻易,做什么都得心应手,周围的人对他也是有求必应。因此轮到他自己付出时,一点点的小妥协都变成了在他看来的大功劳。他恐怕已经把除了那几球杆之外 恋耽美 分卷阅读53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对张茂的欺负凌辱,和他手机里的照片忘得一干二净,一切都是这么心安理得。 老刘头不会剪蒋十安这么花哨的头发,他也不好意思给新来的小客人剃短,于是只挥舞剪刀给他修整了一下:“你看这样行吗?”蒋十安抬头看了看说:“行啊。” “那行,张同学来,等会再给你们刮胡子。”蒋十安下了椅子换成张茂。 给张茂理头发就容易的多了,老刘拿起电动剃头刀给张茂刷刷就剃了个圆寸,前后不超过十五分钟。他那个圆滚滚的后脑勺就又露出来了,掉落一地的卷曲头发,还有点落在蒋十安的鞋面上,他不动声色地抖远。张茂瞬间觉得脑袋轻盈了不少,他转了转脖子感到一阵轻松。老刘用海绵给他擦掉了脖子上的发茬,问:“你俩谁先刮胡子?” 蒋十安才想说“让我来”,他想弄完赶紧逃离这个可怕的地方,谁知道眼见着老刘头就在一根青色的石头上磨着一把刀。他一个cbd长大的小孩哪见过这什么剃头刀,立刻面色扭曲地说:“他先他先。” 张茂不明白他在躲闪什么,熟练地躺到了刮脸躺椅上,老刘先给他抹了不少泡沫软滑了一会,就麻利地刮了起来。手起刀落是一点没犹豫,看的蒋十安又是皱眉又是觉得十分牛逼,居然还有这样的技术。看着连张茂都不害怕,那他也没什么可怕的。蒋十安等张茂冲完擦完就躺了上去。 才刮了一下:“啊!” 蒋十安倏地从躺椅上弹起来:“怎么这么痛!” “痛?”张茂惊讶地看着他夸张的反应,“痛吗?” 刚才的猛然坐起似乎让刀子带到了他的眉毛上,蒋十安翻下椅子跑到镜子前一看,果然,眉毛都给剃断了,眼睫毛也缺了一块。他还没转过来要发作,张茂就走过来看了看他的眉毛,说:“挺好看的。” “我……真的吗?”蒋十安照了照镜子又回头看张茂,张茂点点头。那张茂都这么说了,他一下心情大好,喜滋滋地躺回去:“那继续刮吧。” 张茂当然还没疯,他只不过是怕蒋十安发起疯来把这个小店给砸了,剃掉眉毛的蒋十安滑稽可笑,像个小丑,他都怕晚上蒋十安压着他操逼的时候,他笑场。 他站在一旁看着蒋十安躺在床上刮胡子,他看起来还是有点害怕,也许是疼痛吧,张茂想,这算什么疼痛,比不上你打我时候的百分之一呢。 蒋十安刮完胡子之后,撩起头发看着下头的眉毛,断掉的眉毛还真挺酷的,他忽然燃起一个冲动的想法,他对张茂说:“我也想剃头,就像你这样的。” 张茂的回答唯有一个“嗯”。 蒋十安坐在椅子上围着布被摆弄,头发被一块块剃掉,他看的直乐:“像不像去坐牢?” 你以为强奸不用坐牢吗,张茂这样充满恨意地想着,可是眼睛却清清明明,两汪浅色的月亮似的望着蒋十安。蒋十安看着镜子对上张茂的眼睛,大笑害得老刘头都按不住他,大笑也让他的双眼里好似盛了蜜似的,流出甜蜜的蜜液。 张茂冷着脸和他通过镜子对视,忽然明白了一件事。他看着蒋十安已经剃干净的脑袋,露出一个了然的微笑。 剃了头的蒋十安很是不习惯,他为着和张茂的土气圆寸区别开来,让老刘头给他在鬓角刮了两道出来,现在那块痒乎乎的。从店里出来,司机都给吓了一跳,连连从后视镜看他,被他狠狠瞪了一眼。下了车去商场吃饭,路上的人更是把他看个没完。要是放在以前,蒋十安是很习惯别人这么看他的,他长得很好看他自己心里清楚得很,但今天他就没信心了。他低头问张茂:“我发型帅吗?” 张茂当然是随时提防他生气发疯,立刻点头道:“嗯。” 他点头的力度比平时大了许多,蒋十安便信以为真,又得意起来了。原来路上的人看他是因为他好看。 他带着这股子骄傲回到了家,他母亲上午还在的,他想给她看一看他的新发型吓她一跳。谁知道在一楼窜来窜去,保姆才告诉他他妈妈又去美国了。蒋十安的肩膀一下垮了,生气地跺着脚上楼。 张茂跟在身后看着他穿着拖鞋跺得颤巍巍的脚后跟,居然觉得非常可笑——早上还对着他母亲摔门,现在不过是没有看到他的新发型就生气了,真是好笑。 蒋十安气鼓鼓地拉着张茂坐到沙发上,他瞪着眼睛打开手机,直接按了跟他妈妈的视频通话。电话还没接通,张茂就不着痕迹地躲开了,他站在一旁,看着那视频还没响三下就被接起来。一张雪白而美丽的女人脸出现在屏幕上,几乎和蒋十安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有着和他一样白皙的脸庞,挺直的鼻梁,白人似的高挺窄鼻子,只是他妈妈的脸部更为柔和,像少女一般的两团脸颊泛着淡淡的粉色。她一看到蒋十安就惊叫起来:“宝宝你头发怎么了!” 宠溺的称呼让蒋十安在张茂面前很是尴尬,他瞪着眼睛说:“不许叫我!” “好吧好吧,”她柔和的声音直传到张茂的耳朵里,“妈妈去美国呢,给你买衣服吧。” “我发图给你,别给我瞎买,”蒋十安把屏幕贴近自己的脸给妈妈展示自己断掉的眉毛,“你看我眉毛。” “呀!剃断眉不好的呀,要受情伤的呀……” 张茂渐渐听不下去,他慢慢走开,踱进蒋十安的卧室蜷缩在四柱床上。客厅里他们母子对话的声音仍灌进他的耳朵里,他难受地用被子罩住脑袋。 他不由得想,我的母亲,抛弃我的我的那个妈妈,她的声音是怎样的呢,是像蒋十安的母亲一样娇柔,还是像电视上的事业女性那样干练的呢。他埋在被子里伤心地想,一边又感到异常的嫉妒和愤恨,他想到蒋十安叫他妈妈“走开走开”,他也记得蒋十安拉开挂卫衣的柜子时跟他说“这都是我妈买的,真土”时脸上娇纵的样子。为什么他就不能有个妈妈呢,他会对妈妈很好,绝对不会像蒋十安这样畜生 恋耽美 分卷阅读54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凭什么蒋十安这么不珍惜温柔美丽的母亲? 都是因为你长了个逼啊。 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张茂把自己更深地埋进被子里,使劲儿在下体上捶着。 蒋十安走进来,就看到张茂像癫痫犯了似的在下身用力捶打,他吓了一跳,想也没想扑过去压住他:“怎么了怎么了?” 他急躁地把张茂的脑袋从被子里拯救出来,发现他的脸上都是泪水。 蒋十安瞬间呆住了,和张茂通红的双眼对视着。 张茂的眼泪,蒋十安呆愣愣地想,他不是没见过张茂的眼泪,有些是屈辱有些是惊恐有些是快感,可他从来没见过张茂伤心的泪水。他的心脏仿佛被攥住那样难受,他趴下去用嘴唇吮吸着张茂的眼泪,低声说:“怎么了。” “没事。”张茂摸了眼泪,仿佛又回到原本的他了,他想翻过去背朝着蒋十安躺着,却被蒋十安爬上床抱住。 张茂埋在他怀里毫无反应,蒋十安对他的无动于衷终于感到了深入骨髓的难堪,但他没有什么解决的好办法,他只是低下头去找他的嘴唇。 咸涩的眼泪在两人的嘴唇上交缠着,蒋十安感觉自己的嘴唇都被泪水蛰得发麻,他竭力亲吻着张茂表达自己的关心,但他只是机械地张开嘴唇把舌头伸出来送予蒋十安纠缠吮吸。蒋十安渴望着他的回应,他急躁地拽下自己的裤子,又伸手拔下张茂的,生气地甩到一旁。他搬起张茂的一条腿,伸手下去抚摸着他温热的阴部,那地方因为在外头流汗又风干而有些发涩,他把自己的指头舔了舔又探下去,几根手指一齐按在他的小逼外头揉搓着。张茂虽然不发一言,但他的小逼却慢慢湿润起来,蒋十安在外揉按的手指把那隐蔽的地方弄出了一阵阵水声。下面变得又热又滑了,手指进出也越来越顺利,他修长的指尖不断被鲍鱼裙边似的阴唇包裹着吸拉。 蒋十安喘着粗气把自己的阴茎在张茂柔嫩的大腿上磨蹭:“你的鲍鱼好软。”他说完坏笑了一下,忽然把张茂整个拉过来搂在自己身前,张茂抗拒地曲起腿挣扎,却也被他的蛮力把整条腿都别在胸口。蒋十安抚摸着张茂搭在他手臂上的那条腿,忽然慢慢地往肩膀上扛,他知道张茂的柔韧性很好,许多怪动作他都做得出来。张茂的腿完全翘到他肩膀上了,蒋十安的阴茎就在他的阴部外头滑动,蒋十安激动的低头在他脸上又是唆又是吻,呻吟着说:“你好棒……” 他虽然很想要,可并不急着操进去干那个湿湿的小逼,他用力抱紧张茂让他的阴部完全贴在了自己高高翘起的阴茎上。蒋十安挺着阴茎慢慢在他的外阴上摩擦,硕大红肿的龟头每一次都准确地按在张茂的阴蒂上,把他戳地抖动。张茂被抱得太紧了,他感到自己的腿几乎正正压在胸口让他喘不上气,可是他居然有点不想离开。他飘忽地想着,自己在母亲子宫里也是这样的吗,紧紧地蜷缩成一团,肚子里伸出一根脐带链接着母体,那肉色的通道里给他输送着全部的营养和情绪,他会在胎盘里翻滚吗,那由毛细血管构成的柔软温床。 他的逼被灼热的阴茎一下一下戳刺着,快感顺着阴蒂传遍全身,为什么这样小的一个肉头却能让整个人都发起抖来胡言乱语,张茂呻吟着想。如果他的母亲,抚摸着她高耸怀孕的肚子时,知道那里头正孕育着一个长着逼的孩子,十几年之后会被男人抱在床上奸淫,而他的嘴里正不知廉耻地发出淫荡的尖叫,她会拿起桌上的剪刀狠狠戳破子宫杀死他吗? 胯下的阴茎猛地捅了进去,张茂不知在逃避什么似的把头深深埋进蒋十安的肩膀里,他的阴部正随着收缩吮吸阴茎摩擦内壁而生出无限的快感。他在床上被操得一抽一抽的,整个世界都渐渐漫上晕眩的感觉,逼里的阴茎正赐予着他无限的快感。身前搂着他的男人也在四柱床的熏香味里发出野兽似的快乐咆哮,他捧起张茂的脸深深地吻着,仿佛正把整个世界都交予他。 第19章危楼百尺(上) 我现在就像唐吉坷德,一个眼神就对你想入非非。 夏季的时候,人们总是性欲勃发。白羊座的孩子在所有星座的人数里能排到前五,大约就是因为夏季他们的父母在汗湿中缠绵于榻。高温让人们的血液流速加快,血管壁似乎都拓宽了不少,随便被撩拨一下就会血脉膨胀。暑假时,人类更是会借着这个机会用力性交纠缠,直到被单床单统统被打湿又吹干。性交的人们才会停下来仰躺在床铺上拥抱着窃窃私语,或是怒目相视,或是相对流泪。全世界每一秒都有41人出生,那么与之相配的算上不孕不育的人群,同性恋人群,人兽交人群,再加上堕胎的数量,这个世上每一秒都可能会有10来对人做爱。这么一想就很有趣了,似乎感觉周围到处都是发出呻吟的交媾声。 蒋十安和张茂就在做着这样的事情。 四柱床上,张茂高高撅着屁股被蒋十安从后面操着水淋淋的小逼,他的双臂被拉到身后伸展出仙鹤似的弧度,苍白的脸颊上被情欲蒸腾出了晚霞似的红晕。他被身后打桩一般的捣干弄得浑身颤抖,细小的阴茎高高翘起在身前,露出下头难看的睾丸和膨胀出阴唇外的深红阴蒂。他想伸手揉一揉自己饥渴瘙痒的阴蒂,可是双臂被困无能为力。 蒋十安的阴茎在他养了一个暑假变得圆而翘的臀间抽插着,带出一股一股的淫液,他像骑一匹马那样骑张茂,结实赤裸的身体上满是汗珠。他狠狠干着胯下的美鲍,嘴里发出野狗咆哮似的叫床声:“操!干死你!” 张茂几乎是浑身瘫软的,他只靠着身后的双手和胯下硬挺的阴茎支持自己的身体,嘴里发出没意义的呻吟。 汗湿的性爱很快结束,蒋十安搂着张茂躺倒在床单上,身下是翻来覆去做爱后留下的汗渍和体液,他喘着气嘴角爽到上扬,在张茂的肩膀上亲吻着制造一个又一个的吻痕:“你真棒 恋耽美 分卷阅读55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 是我的逼真棒吧,张茂懒洋洋地想,一边困倦地闭上了眼睛。蒋十安从中午午睡起来就不放过他,拉着他从浴室干到了床上,换了几个姿势还是没完没了。只因为他今晚要回家。他父亲明天要回家住几晚,三四天之后再走。虽然大后天就开学了,但仍可以和父亲呆上整整一天。张茂对这件事非常满意,接到父亲语气平淡表示要回来几天的电话之后,连带着对蒋十安都脸色好看了许多。 为此蒋十安感到更加的高兴,他知道张茂喜欢吃他们家保姆烧的大鲍翅,边从柜子里拿出他爸爸拍卖来过年煮着吃的一扇鱼翅巴巴地让做了,盯着张茂喝了三天。山珍海味吃多了心里也堵得慌,更何况还有蒋十安坐在桌子对面两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任谁都心理压力巨大。张茂喝到第三天终于喝不下去了,几乎是就着海椒粒闭眼睛才吞下去。幸好那扇鱼翅被保姆收了大半,否则蒋十安还要让他喝。 张茂知道蒋十安有点喜欢他。 对此他觉得非常可笑,蒋十安别不是有什么精神疾病,喜欢上他这样的怪胎。况且从前他是看张茂极其不顺眼的,在校外自不必讲,痛打了无数次,张茂的手指不知道被他碾进泥土里多少次。张茂的手背皮肤都能牢牢记住蒋十安那几双鞋子的鞋底纹路。上学期连在学校也扇起他的巴掌来,想一下都还觉得脸皮发痛发烫。 要他相信蒋十安有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喜欢他,张茂是绝不相信的。《雷雨》他学过,张茂认为蒋十安恐怕并不是真的喜欢自己,不过是喜欢这种宛如耶稣一般喜欢上过去频繁惩戒的罪人的圣父感。说白了,他只是爱他自己,哪有功夫分出神来喜欢张茂呢。张茂觉得这件事十分可笑,但也有些惊恐,倒不是害怕蒋十安以后回过味来弄死他之类,他更害怕他跑到学校去也是这种恐怖的眼神,那就太容易被同学发现了。他只想好好熬过高三,考的远远的,和这群人渣败类永不相见。 想到要开学的高三,张茂的心情明亮了不少。他从床单上爬起来抽出湿巾擦拭自己溢出精液和淫水的阴道口,小逼被凉丝丝的湿巾摩擦,一阵瑟缩。蒋十安赖在他的背上,下巴枕着他的颈窝看他收拾胯下,手欠地伸过去拧了一下他的阴茎:“小鸡巴。”张茂并不想理他,他跳下床穿衣服,然后走进书房拿自己的换洗衣服和书包。 蒋十安一路跟着他,身上还是一片纸都不愿挂,一看就刚刚进行过性爱的阴毛杂乱的胯下,红彤彤的龟头都还有点膨胀地甩着。一旦穿起衣服,张茂看到他的裸体就感到十分尴尬了,他羞耻地低着头检查自己有没有没带的衣物,耳朵上升起红晕。他实在是讨厌自己的皮肤颜色,过于白,不管是受伤还是脸红都显而易见,十分唐突。蒋十安从背后一下搂住他,发烫的嘴唇在他耳朵上胡乱亲着:“明天再走。” 他命令的语气更让张茂觉得会误认为蒋十安真喜欢自己十分愚蠢,即便沉闷如他,也不喜欢别人无缘不顾的命令语气,更何况是蒋十安。他现在不那么怕蒋十安了,蒋十安用来控制怒火的自残行为成了他的撑腰杠杆,张茂说:“不。” 肩膀上沉着的下巴一下子就故意乱晃乱碾起来,让张茂想到曾经碾在他手上的鞋底触感,硬邦邦的。他挣开蒋十安,检查清楚了自己的换洗衣物和作业都齐全,就把硕大的书包背在背上。沉重的书包一下让他弯下腰,蒋十安看着他轻微驼背的样子就不舒服——好像又回到了从前他讨厌的样子,轻微的驼背低垂的眉眼。他花了一个月好容易让张茂能偶尔扬起眉毛冷笑一下或是烦躁地挑挑眉毛,这是他的大进步,结果这个背包,让他的努力全白费了。 张茂又不再是张茂了,变回了斜眼怪。 蒋十安看的浑身不舒服,他抢过书包硬甩到自己背上,霸道地说:“我送你。” “我爸爸在。”张茂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一句谎话。 立刻被蒋十安揭穿了:“瞎说,昨天你才说你爸爸明天回家。” 张茂被揭穿谎言脸红的滴血,他虽然阴暗地像臭水沟子里的蛆虫,但他也没撒谎过。当面拆穿让他十分尴尬,迷迷糊糊就带着蒋十安去了自己家。 蒋十安早做好了十成十的准备,毕竟见识过张茂理头发的地儿的可怕,他对张茂家也做了点心理建设。谁知道到了之后发现,就是很普通的老旧小区,楼房并没有很多花样,但也很是整洁的一个小区。蒋十安不由得松了口气,他很怕自己看到张茂的家会露出什么表情让张茂不舒服。 攀爬几层楼之后,蒋十安就到了张茂家。 他站在张茂背后等待他开门的时候居然有点小小的激动,这么快就登堂入室了吗,蒋十安不由得暗自发笑。门打开,他跟着张茂走进去,发现他家和他看起来一点也不一样。 即使他现在很喜欢张茂,他也还是不时从他身上会感到一些令人不舒服的气息,身上揣着什么魔法黑森林似的,好像随时就要扑出来什么狠狠咬他一口。阴阴森森。可是张茂家不一样,他家虽然看起来还没有他的客厅大,但非常明亮整洁,什么东西都是一目了然地摆放着。不管是小小的茶几还是挂在墙上的电视,都是干干净净的。 蒋十安把书包放在张茂家的沙发上,弯腰就要坐下来,张茂却奇怪地看着他,根本没有一点要留他坐一会的样子。蒋十安顿时不痛快了,他深呼吸着控制情绪,忽略张茂的眼神坐下去。张茂见他坐下也没什么办法,只好拿着书包走进自己房间,还随手关上了门。蒋十安这下后悔了,他还没进去张茂的卧室呢。 真是不公平,张茂都进他的卧室无数次,他们都在里头做爱无数次了,他倒不能进张茂的卧室。 蒋十安在他家随便地走来走去,很没有家教地把柜子橱子都翻腾了一遍,还打开冰箱评价了一番里头藏着的几支低等红酒。他关上冰箱门,走回客厅,又要 恋耽美 分卷阅读56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坐下来却看到电视上方的柜子开着个缝。蒋十安走过去想给关上,谁知道里头不知卡住了什么,推也推不上。他弄了几次就失去耐心,用蛮力往里头按,谁知他没关上门,反倒把柜子门拆了下来。 “咵嚓!” 一个方形的东西从里头坠落出来,一下子摔到地上跌的粉碎,蒋十安吓得往后跳了一步,蹲下去看是什么玩意儿。 是一张婚纱照,应该是张茂的爸妈。 他还要仔细看看他的父母长什么样,却被狠狠推开了,那力气大的惊人,一把就给他推倒在地,他下意识就要骂人,回头却看到张茂愤怒到极点的脸。 “你动这个干嘛!”他的声音和平常完全不同,高高地拔起来尖利的刺耳。 蒋十安又气又惊,他也抬高声音回击:“我又不是故意的!” “滚!”张茂忽然神经质地跪下去从碎玻璃片里扒拉着照片,他雪白的手指一下就被划破了好几个口子,鲜红的血液瞬间就涌了出来。 蒋十安生气地去拉他:“你的手!” “滚!!!” 张茂看到一滴血滴到了相片一角,忽然发疯似的尖叫起来:“滚!滚!滚!” 第20章危楼百尺(下)(野合走你) 蒋十安惊恐地跑下楼,他从未见过张茂如此歇斯底里的样子——没人在他面前发过怒,爱发怒的唯有他自己。他被这种忽然爆发出来的疯狂给吓住了,从张茂家楼下一口气跑出去老远,从司机停着的车旁边飞也似地经过,坐车上玩手机的司机见他逃命似的出来了,还以为被抢了钱包,立刻发动车跟着他。司机在后头拼命按着喇叭,压下车窗叫他:“十安!十安!” 他像是被惊醒似的停住了,回头看到司机也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蒋十安在原地站了几秒,忽然往回跑蹿上车大叫:“快走,快走!快回家!”司机本来就觉得他闹着玩,可蒋十安一反常态地举止让他真紧张起来了,他赶紧踩下油门往家开。他是从分公司派过来的司机,之前没怎么近距离接触过蒋十安,对他的印象唯有每年总公司酒会见得那么一次两次。司机愁眉苦脸地想着这祖宗是怎么了,有事儿咋就摊到了他头上。 一路极盗飞车似的飚回家,蒋十安跳下车就跑进了门厅,只留个司机在后头哭丧着脸把车开进车库。他没有卡也不能进门,又不可能敲门,三十五六度的天,他只好在楼下阴凉地里等了好久。进去的蒋十安半小时也没什么动静,他才忐忑地走了。 蒋十安埋在被子里一动不动,他被吓坏了。他始终渴望着张茂能对待他的时候诞生其他的感情,他从前想即使是对自己破口大骂他都会至少感到他是个活人,可真到了对着他发疯大吼时,他倒差点被吓死,可见说的那些话都是叶公好龙的假话。张茂刚才那尖利的叫声现在还回荡在他的脑袋里,循环播放着那个“滚”字,他因为被张茂骂了,伤心地两个眼睛里头蓄满了眼泪。蒋十安咬着嘴巴不许自己娘们唧唧地哭,用被子用力包住自己的脑袋,试图把那些惨叫声赶走。 他碾了碾指尖,忽然感到一丝粘腻,蒋十安从被子里把手伸出来举到包成雪球的脑袋前头看,是血。该是刚才他去抓张茂的手上沾染到的,张茂的手上划破了许多地方,鲜血一股股地流出来,仿佛让他滚的时候有数缕流到了他的手腕上。蒋十安使劲儿抽了抽鼻子,把沾染着张茂血迹的手指头放在嘴里吮吸着,感受张茂的味道。 朴素的家里并没有地毯这种奢侈而不好打扫的家居装饰,张茂很快就把地板上的碎玻璃和摔裂的相框都扫进了垃圾桶。他对着水流冲洗自己的手,手上凝固着的和新冒出来的鲜血都渐渐被冲洗干净,鲜红的血水打着旋儿消失在下水道口。他擦干净手指又贴上了许多片创口贴,终于确定自己手上的血液不会再次弄脏相片了,才走回客厅,拿起放在桌子上的相片。蒋十安离开后,他立刻就用仅剩的干净手指夹出相片放在了桌子上,餐巾纸细细渗吸那个血点带走了大部分脏污,可还留下一个褐色的印记。张茂有点惊慌地打开手机搜索怎么去除相片上的血渍,换了几个关键词之后都没有什么有效办法,他不敢冒险按照科普讲的那样把什么醋,萝卜汁之类的东西弄上去。还好那个血点只在边缘,他只需要换一个相框就好。 这张相片张茂看过无数次,每一条迎着阳光才能显现出来的细小刮痕他都烂熟于心,更何况是相框的式样。他从来背着父亲看这张照片,他知道父亲以为自己不知道它放在哪里。可父亲常年不在家,大概忘记了家里的每个角落都是张茂收拾的,他也曾在半夜惊醒,透过门缝看到父亲拿出结婚照对着相片喝酒流泪。张茂懊悔不已,他怎么就鬼迷心窍把蒋十安带到了家里,如果不是他自己犯贱,父母的结婚照又怎么会摔坏。 如果父亲回来发现了怎么办,张茂拿着钱包走在街上惊恐地想,如果他买不到一模一样的相框被父亲得知自己也在偷偷看相片怎么办。他吓得眼泪涌出眼眶,顺着脸颊往下拼命地流,视线都完全模糊。太热的天让眼泪迅速蒸发,只剩下脸蛋上紧绷的触感提醒着张茂他多么窝囊地哭过,想来是老天也不乐意看他这个畸形家伙的眼泪吧。 他跑了一家又一家数码打印店和那些卖装饰品的店铺,老板都表示现在早不用那种古旧的深色木头相框了,各个爱莫能助。张茂被高温蒸腾地脚步紊乱,跌跌撞撞地顺着墙根走,他一边走一边埋头擦眼泪,他明知这样哭泣没有一点帮助,可他的眼泪还是止不住。这样不停地行走流汗,又不停流泪,让张茂几乎快要脱水,他感到眼前一阵晕眩,赶紧撑住墙壁喘气。他低着头自嘲地想,往年这么热的天,他不是在外头上补习班,就是偷偷地在些偏僻小店打工,从未中暑过。今年怕是因为坐多了蒋十安的车,天天吹空调,人都娇弱了起来。他喘上几口气儿,继续 恋耽美 分卷阅读57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往前走,一面抹掉眼泪。可见做人不能享受,他哪有命天天坐车呢,不过是一条贱命罢了。 在距离小区快两小时的一家破败小店里,张茂终于找到了一个一模一样的相框,他竭力忍着泪水付钱,抱着装相框的塑料袋走出店铺。买到的一刹那他差点跌坐在地上,不过他没有时间矫情——穷人如他都是没空矫情的,活命还来不及。张茂抱着相框往回走,太阳正在往下落,他走在路上脊背披着余温仍炙热无比的晚霞,觉得终于活了过来。腿间的汗水和没擦干净的从阴道里头流出来的精液干涸了,结出一层粗糙的精斑,随着步伐的摩擦似乎正变为碎屑顺着裤腿往下簌簌掉落。 不过这点不舒服在张茂看来不算什么,他只是停下抖动了一下裤腿,便接着往回跑。抱着救命相框,似乎方才那种中暑晕眩的感觉全好了,步伐越跑越轻快起来。张茂想着回到家里,先把这个相片装好藏回去,再打扫一遍卫生。今晚要早点睡,明天五六点便可起床买菜回来,等着父亲归家。西红柿鸡蛋汤面是不能再做了,但他还有些别的小炒菜父亲吃了虽不很喜欢,但也能就着吃两碗饭的。 张茂脸上难得挂着一点笑容打开门,推开家门,却见到父亲坐在茶几前,面前是脏污了一角的照片。 血液瞬间从头顶冻结到了脚底,张茂的心脏似乎都停跳了,仿佛有个大锤从他的脑袋当头敲下,将他的头颅敲地粉碎,脑仁从里头迸溅出来飞了一地,粉粉白白。他撕裂着喉咙咽下唾液,每一步都像灌着岩浆,走向他父亲。 他父亲转过头来,看着他抱着的相框,和垃圾桶里碎裂的玻璃,立刻就明白了一切。他坐在沙发上,看着张茂的眼神不是一贯的冷漠冰凉了,他面色沉静,眼睛里却迸发出陌生的情绪。他慢慢地问:“你打碎的?” 张茂已经被他吓得肺部收紧吸不进去气了,他一字一顿的抽搐地说:“对不起。” “你为什么动它。”他父亲的眼睛紧紧地抓着他,眼睛里燃烧着的那种陌生的情绪越烧越旺。张茂难受地不敢直视,可他强迫自己盯着父亲的脸,他哆嗦着嘴唇说:“对不起。” “我问你为什么动它。”父亲从来不会抬高语调,不管他生多大的气,他的语气都永远波澜不惊,他越是愤怒就越是冷漠。见张茂不再回答,他弯下腰抚摸着相片,语气平淡地说:“你也有脸动你妈的照片。”他伸手拽过张茂怀里抱着的相框,把桌上的相片装了进去。接着他拿起相框走进自己的卧室,张茂定定站着,看着父亲走进卧室反锁上了门,在关门的刹那,父亲又看了他一眼。 张茂从头冷到了脚,他行尸走肉般地走进自己卧室,轻轻坐到桌前。 他知道父亲眼里那陌生的情绪是什么了,曾经他就在那深不见底的双眼里仿佛窥到过,可那时这情绪藏得很深,从不浮起在水面,如今他却明白了,那情绪叫:恨。 张茂还发着烧的半夜,他的父亲就提着行李箱离开了,也许是为了心理上找点安慰,在茶几上给他留下了几千块现金。张茂走进父亲的卧室,在里面翻箱倒柜地找着。半小时之后,他终于认清现实:结婚照被父亲带走了。 他浑身烧的发烫,可下午还要去学校报到,张茂已经无力去哭泣或是悲伤,他光顶着这样的体温起床就已经是个大挑战。他头昏脑涨地坐在沙发上靠了许久,感觉头没那么晕了,才慢慢进屋里穿衣服整理床铺。一切都收拾完后,他的肚子早饿得咕咕叫,张茂给自己煮了一碗泡面吃。 高三开学的氛围和其他年级是完全不同的,几乎所有家长都来学校拜托老师多多关照,带来的花把教室和走廊都填满了。张茂艰难地绕过走廊上的花篮和花盆,低头挤进教室里。教室里都是同学和他们的父母,还有一群群的家长。张茂感到格格不入,于是缩在自己的座位里收拾暑假作业。 他才坐了十来分钟,走廊里就传来一阵闹哄哄的声音,他稍微听了一耳朵,就知道是蒋十安来了。张茂有些想起身逃到厕所去,可发烧令他浑身无力,只能尽量把自己不显眼地蜷在作为中,试图消失。他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对着蒋十安尖叫,可谓是活得腻的很,张茂心跳加速地听着那团吵闹声慢慢滚进教室。 “蒋十安来啦!” “蒋十安哦!” “暑假你去哪玩啦?” 同学们都围上去热情地问东问西,闹哄哄的声音一下子就将教室淹没,张茂偷偷抬起头看着站在教室前头的蒋十安一家。他的父母全来了,张茂虽然在蒋十安家住了一个月,可阴差阳错下从未正面见过他母亲。他父亲从来没回家过,更是陌生。他悄悄看着蒋十安保养得当因此40多也显得年轻貌美的母亲,和他站在旁边铁塔一般高大威严的父亲,心里泛上酸楚的羡慕。他父亲虽然对他冷淡,可每次开学也会送他来学校的,这次…… 这次都是因为蒋十安打碎了照片。 张茂愤恨地想,都是因为蒋十安这个灾星,他自从遇到蒋十安之后,就从来没好过过。揍他踢他还不算,他唯一能接触到母亲的途径,那张结婚照,也在蒋十安的脏手下从他怀里被抢走。纵然抢走照片的是父亲,但最终的错误都在蒋十安这儿。张茂这几天第一次想这件事情,他恶狠狠地想着,看着不远处笑得意气奋发的蒋十安,恨地几乎要扑上去撕碎他的脸。 也许是张茂的眼神太过强烈,蒋十安从人群里抬头瞧了他一眼,他甚至朝着张茂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张茂兀自气得发抖,蒋十安却背着书包朝后头走过来,一边走一边说:“等会放学了,我爸爸请所有人去我家酒店吃饭。” 全班扬起一阵快乐的尖叫,蒋十安也走到了座位旁放下书包,一脚跨进椅子。他弯下腰把脑袋伸到张茂耳边刚要说话,却被他猛地躲开了身体,蒋十安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尖。 班主任在讲台 恋耽美 分卷阅读58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上进行着高三动员讲话,家长们都站在门外窸窸窣窣地聊天,蒋十安却心不在焉地微微斜着眼睛瞟张茂。 他好想张茂,不过三天没见,他就想他想的整个人都沮丧不堪。他怕张茂责怪他摔碎了照片,更怕张茂永远不理他。蒋十安悄悄把椅子往张茂那拽了拽,看着他气得发红的侧脸,低声说:“对不起。” 道完歉后他自己也脸红了个透,倒不是因为害羞,而是因为难堪。他从来没给人真心实意地道歉过,在他看来没什么事儿是他做错需要道歉的。可他今天却低声下气地对着张茂道歉,他并不知道张茂家的情况,他只以为张茂父母离异而已。他一边凑近他,一边伸手摩挲着张茂的大腿,他想搂着他使劲儿安慰,可老师同学还在,他不可能做这么恐怖的举动。他这种犯贱的行为,如果被他父母看到怕是吓一跳。说白了,蒋十安的处事风格就是双标而已,他的人生里面没有平等,只有匍匐在自己脚下,和自己屈服在别人脚下。从前张茂是他脚下的一只蝼蚁,甚至想踩死就踩死,现在他变成了一株长在张茂身边的藤蔓,犯着贱地讨好张茂。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丢脸的,只是他第一次做,还不熟练罢了。 他练习了一次之后,就不觉得难堪了,蒋十安趁着老师收暑假作业乱哄哄之时,凑在张茂的脸边儿上说:“等会到我家酒店吃饭去,有你最爱吃的鱼翅汤呢。” 张茂都要笑出来,这个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厚脸皮的人,打碎了别人重要的东西轻飘飘地道个歉就算过去了,他把试卷递给前面的程磊,理都不理他。张茂现在根本一句话都不想和蒋十安说,他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就算现在把逼的照片扔到全班人手一张,他也不在乎。他只等着等会换座位,上学期期末他考回了全班正中间一名,无论如何轮不上什么互帮互助小组的名额。 果然,班主任开始念换座位的名单了,张茂激动地听着——他宁可和程磊一起坐被他天天打后脑勺他也不想在坐在蒋十安旁边了。可念来念去,他数着只剩下几个人了,居然还是没有轮到他。张茂猛然想到蒋十安明明考了第一,按照名次念名字竟不是先从他开始的。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 “就这样了。蒋十安你还跟张茂坐吧,免得又让我头痛给你安排座位。” 一句话直接把侥幸的张茂打回了地狱,他发烧,刚才又劳动心神去生气,现在连发怒都发不起来了。他听着坐在旁边的蒋十安得意地说:“就是,小心我跟女生坐同桌谈恋爱!” 男生们都“哟”地发出此起彼伏的怪叫,班里不少喜欢蒋十安的女生都红了脸窃窃私语,蒋十安看着张茂的脸色,有些解气地想:叫你不理我。 返校的下午一向放学很早,不到6点班主任就刑满释放了坐在教室里根本无心学习的一群学生。班主任抱着暑假作业离开之后,整个教室便沸腾起来,乱成一锅粥似的叽叽喳喳讨论着暑假做了什么,去哪里旅行,或是上了什么补习班。张茂后退椅子要站起来,被蒋十安按着大腿按回去问:“你去干嘛?” “上厕所。”他低声说。 蒋十安顿时放开他,不放心地接上一句:“快点的,等会吃饭呢。” “哦。” 张茂离开了教室,还坐在前头阴魂不散的程磊扭过头来跟蒋十安套近乎:“哎蒋十安,你怎么跟斜眼怪说话语气这么好啊?”他就是纯属没话找话地随口一问,听在心里有鬼的蒋十安耳朵里简直就是警铃了,他掩饰地往后撸一把头发,却发觉自己的头发早都剃掉了,撸无可撸。只好像张茂那样挠了挠头皮,满不在乎地说:“才第一天呢。”“也对。”程磊歪了歪头,他想到了什么,忽然露出一个有点谄媚的笑容:“今天去你们家哪家酒店吃饭?” “万达旁边那个。”蒋十安心不在焉地回答着,他让班级里的同学先跟着他爹妈去蒋十安,美其名曰自己殿后免得有跟不上的,实则等着张茂。他都三天没亲他了,等会教室走廊里都没人了,他要狠狠在这儿亲亲这个臭斜眼怪。蒋十安暗暗兴奋地盘算着,程磊一边跟他说着话一边背起书包站起来:“太好了,我都没去过那家,我爸老说太贵。”他说完想了想,鸡贼地凑过来问:“是你爸结账吧?”蒋十安跟他嘚吧嘚这么一会早烦了,天又热,他不耐烦地说:“那不废话么。” 程磊还有点眼力见,见他火气上来了,就讪讪地自己背着书包离开了。 蒋十安告诉了最后一个同学地址,张茂却还没来。连其他班的同学都走光了,走廊里嬉闹的声音渐渐散去,他妈妈来了一条信息问怎么还不来,要是谁不来就别管了。蒋十安不耐烦地按掉,关节在桌子上快速敲击着,抖动的腿也把桌子晃得颤抖。 他忽然推开桌子站起来,气冲冲地奔出去找张茂。他在学生会办公室那周围找了一圈,又在几个厕所都找了一圈,居然都没有人影。蒋十安一边跑一边喘着粗气,他发觉自己根本就不了解张茂,他除了张茂喜欢吃鱼翅汤之外,对他的生活习惯一无所知。他一定是藏到学校什么地方去了,他连书包都没有背走,等会一定还回来的。他其实可以在教室等,但蒋十安不愿意等。他明白张茂还在生他的气,他想要在张茂生气的时候,做第一个抱住他的人。 即使他自己也满腹怒火。 蒋十安绕着整个教学楼找了一遍,仍是连张茂的一根毛都没看到,他沮丧地趴在顶楼的栏杆上平复呼吸,有些烦闷地想:不就是个照片么,找个地方重新印一下不就得了,反正都那么旧了。怎么那么小心眼呢。他的脑袋里还出现了张茂去摸那些岁玻璃碴子划破的伤口,该有多痛呢,他碾了碾自己的指腹。 是该放弃吧,蒋十安拿出手机,已经快六点半了,他妈妈发了好几条信息说同学都到齐开始吃饭了怎么还不来呢,蒋十安只好告诉他一个同学出去一直没回来 恋耽美 分卷阅读59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他在找。蒋十安收起手机,趴在栏杆上吹着晚风,又丧又气。他的脑袋枕在铁栏杆上,仰望着教学楼上挂着的那一抹橙红色混合着蓝紫色夜空颜色的霞光,忽然发现顶楼的水塔旁坐着个小小的人。 操,那不就是张茂么。 那圆圆的小脑袋,化成灰他也认识。 蒋十安一下浑身是力气从栏杆上弹起来,往天台跑。 推开天台的门,蜷坐在水塔阴影里的男生不是张茂又是谁,失而复得的心情让蒋十安像找到个失散多年的被拐卖儿子似的跑过去紧紧抱住了张茂。张茂那带着浅浅洗衣液味道,一被拥抱就抗拒着绷紧肌肉的身体一下子就进入他的臂弯里了,接触到他身体的那一刻,蒋十安竟然有种流泪的冲动。 他抱着张茂,色厉内荏地指责他:“烦死了斜眼怪,骗我去厕所,其实躲在这里!” 张茂抬头轻飘飘看了他一眼,蒋十安被这一眼看的是浑身舒坦,他低下头吻着他不听话的嘴唇,嘴贴着嘴地骂他:“你就老惹我!” 今天张茂不知道怎么了,可能是在非常热的顶楼晒晕乎了,竟然主动含着他的嘴唇吮吸起来,还顺着他的牙齿胡乱地舔。蒋十安心头的一把怒火瞬间就烧成了欲火,他把张茂不管不顾地往台阶上按,顶开他的嘴唇大力勾缠着他柔软的舌头,舌头伸进去在里头放肆地搅。蒋十安一旦亲起来就刹不住车,亲着亲着就乱来起来,他把舌头从里面滑出来,喘息着说:“把你的舌头伸出来给我吃,快点!” 张茂顺从的伸出舌尖,蒋十安隔着校服揉他的胸口,竭力按捺着欲望命令:“再多点。”张茂于是又探出来一点,傻愣愣地看着他,他因为接吻,白皙的眼角染上一层淫乱的粉色,看的蒋十安简直想操死他。他趴下去两片嘴唇夹住他的舌头,想是舔吮什么糖果棒冰似的吃着他的舌头,两人嘴里兜不住的口水顺着下巴滑下来滴落到地面,又脏又色。蒋十安在两人的唇间制造出吃西瓜似的稀里哗啦的水声,张茂烧的厉害,蒋十安发凉的身体贴着很舒服,他根本无力推开。 这种烦人又恶心的声音让张茂发着烧本就泛红的脸火上浇油,他竭力推开一点蒋十安压过来的身体,低声说:“正常点弄。”他的“弄”字其实就是让蒋十安别在学校乱来,听在蒋十安耳朵里就变成了“老婆几点整”的那个“整”。他欣赏地看了一眼张茂,没想到你这么重口味。 不过你都说整了,说整咱就整。 蒋十安把他拽到水塔的后头,推进角落里,伏在他身上吻他:“没时间了不能给你舔了。”语气是满满的可惜。张茂被翻过去按在栏杆上,直到裤子被脱下一点点,他才意识到蒋十安是要干他。他烧的意识模糊,若是清醒时,别说被露天脱裤子,就是稍微碰下他的腰带,他都能厉声尖叫。可今天,他被脱下一点裤子露出屁股,只觉得凉快很多。蒋十安摸着他露出来的臀肉,拼命把自己要埋头下去亲他那两团柔嫩的臀肉的冲动关住——他也知道自己沉迷于舔逼,要是今天真埋头下去了,那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完事儿呢。 他咽下口水,从裤裆里掏出自己的阴茎,手指头顺着张茂拥挤的屁股蛋掏进去,驾轻就熟地找到了他的阴道口。蒋十安埋头在他耳边亲着:“腿分开点。”张茂听话地分开,他把滚烫的额头贴在冰冷的铁栏杆上散热,将个屁股撅的更高。蒋十安惊喜万分,掰开他两团臀肉就把阴茎送了进去,刚全插进去就推着张茂的屁股干起来。他做爱时最喜欢大声叫床,好似这样能赋予自己力量,可今天在学校他万万不敢。蒋十安紧紧咬着嘴唇,爽的皱着眉头在张茂的小逼里戳刺,他掰着张茂屁股的手几乎滑的握不住,只好不时调整着角度,把张茂雪白的屁股抓的一片白一片红。 张茂被快速干着穴,胸口摩擦在栏杆上,灼热的乳头被低温刺激地挺起,他起初不愿意屈服于欲望之下,可随着身上酥麻的快感愈演愈烈,他不由自主地就把乳头在上头使劲儿摩擦着。他扶着栏杆的手软的像面条,他想伸下去刺激被操得勃起的阴茎和阴蒂,可实在无力。他低声哀求着蒋十安:“帮我,帮我揉揉……” 蒋十安嘴巴都不敢张开,他生怕自己一放松嘴唇就溢出狼叫,憋着一口气伸手到张茂的身前隔着裤子包裹住他的阴茎和其他一切乱七八糟的东西一起揉搓。张茂的下体都不知是往前凑好还是往后探好。 阴茎泡在美穴里的感觉是无与伦比的,蒋十安皱着眉头弓着腰使劲儿捣着张茂身上那个神秘又淫荡的水穴。他明明知道张茂在生他的气,他也明明有点生张茂的气,可他还是疯狂地想要干他。他有想过自己是不是任何一个逼都会喜欢,见到任何一个逼他都能这么狂热地像宗教分子似的操,可他看黄片的时候,即便有那种粉白的白人的穴,他也一点不想狠狠干,更别说舔。舔除了张茂之外的任何一个逼都让他觉得恶心透顶。 蒋十安搂着张茂,在他的胸口胡乱地又抓又揉,下体抽送不停。他将手伸进张茂的衣襟里,拧着他汗湿的小乳头,用指尖使劲儿弹着,咬牙切齿地说:“是不是也想让我玩你阴蒂?” “嗯……”张茂溢出一声憋不住的淫叫,屁股使劲儿往后拱着,他被干得快射了,才意识到自己怎么跟蒋十安在学校就干了起来,真是贱到了极点。他生蒋十安的气,他更气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这个样子。他一边享受着身体中快感的绽放,一边又唾弃着带给他快感的恶之花。 蒋十安摸着张茂的胸口,觉得这个温度怎么摸怎么不对,他把嘴唇贴在张茂的脸颊上,被烫的吓了一跳,他惊讶地喘着粗气问:“你发烧了?” “是啊,”张茂无所谓地说,“39度吧。” 阴道里抽插着的东西忽然停在了里头,过了好几秒张茂才意识到:“你射了?” 他转过头去看蒋十安,谁知道他居然已经飞速地把自己 恋耽美 分卷阅读60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的阴茎塞回裤子里,他生气地对着张茂大叫,一边手忙脚乱地给他提裤子:“你怎么不说呢!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前天?”张茂挺起腰杆让他提上裤子,他一点力气都没了只能靠在栏杆上眯着眼睛出气儿。 大前天,蒋十安一下愣住了,那不就是他去张茂家摔坏相片的那天。他看着张茂烧的通红的脸,和他衣衫凌乱的狼狈模样,第一次明白那张在他看来又旧又破的相片是多么重要。也是第一次意识到了,他是个多么傻逼自以为是的人。 他抬起手,当着张茂的面,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第21章赫炎加冕(上) 蒋十安背着张茂走在校门外不远处的街上,耳朵里塞满从耳机传出来的他妈妈焦急的声音,问他到哪里去了怎么司机回学校找了一趟没找到。他妈妈急得娇嗔,若是放在别的男人身上,上到八十下到八岁都要听这么个美人讲话的,蒋十安倒不买账,不耐烦地压低声音回她,有个同学,就老在他家住那个发烧晕倒了,他正要给他背家里去。他妈妈人美心善,立刻让秘书打一通电话去家庭医生那里,叫来家里打针开药。 可算知道这个妈除了做美容飞来飞去地赌博还会些别的东西,蒋十安竟然感到一点欣慰,他像家里老大似的挂了电话,又往上掂了掂张茂下滑的身体。张茂伏在他的背上,他已经烧得有点迷糊了,蒋十安站在路边打车想快点带他回家。张茂还在嘟囔着想回自己家,被蒋十安粗暴地打断:“你家有个屁,回家干什么?”生病的张茂居然有点小脾气,他闷闷地说:“我就想回家。” “不行。”蒋十安一口拒绝,他抬手不停招着车,可正值下班晚高峰,陆续经过的出租车都是载着客的,他急得在路边乱转。想给妈妈打个电话,说再派个司机来接,可他双手都托着张茂,实在无法分出手来掏口袋。热气蒸腾在他的身体周围,那呼啸着翻滚在柏油马路上的热浪让他满头大汗,更何况还不是独自一人,背上还有个滚烫的壁炉似的张茂,一下下的热气喷在他的耳侧。蒋十安总想让张茂也亲亲他的耳朵,为此每天都把耳朵后头里头洗的干干净净,可张茂从未光顾过。今天大约算是远距离亲吻吧,他流着汗想。 张茂趴在他的背上烧得发出痛苦的哼声,蒋十安心说自己再等下去也要中暑,要是他也倒了就完蛋,不如走路回去。 眼前是晚霞之下快速前进的车流,那些红红绿绿黑黑白白各种颜色的车,开的是那样快,逐渐在眼前失焦的眼前连成一道一道的光缆似的粗线条,那些红色黄色的车灯也浓缩抽象为一个个的光斑。太阳很快在大楼之间跌落下去,浅紫色的夜空顺着密密匝匝的高楼大厦轮廓爬升上来,被形色各异的尖顶给切割成不同的形状。气温还很高,但总归不如方才那样灼热令人烦躁,蒋十安终于觉得轻松多了。他背着张茂走在小区不远处的过街天桥上,仰头盯着天上寥落的几颗星星看,在这样嘈杂吵闹满鼻子尾气味儿的马路上,他竟觉得十分静谧安宁,胸腔里总是不断燃起的亢奋感也被抚平。 他就这么把张茂背回了家,将张茂放在床上脱下校服正为他散热,许医生就到了。许医生是他家的家庭医生,蒋十安很是习惯让他看病,但今天是给张茂看,他就不由得忌讳起来,像个清朝男人似的又把张茂敞开的衣服扣上了,还在外头盖上一层被单。许医生进来测了个温度就皱眉:“这么高,快点拿冰水来物理降温,给他把衣服解开,不要盖被子。”他伸手就去掀被单,蒋十安如临大敌差点扑过去咬在他的手上,他憋着嘴巴挡过去说:“哦哦哦好的,那您给打针吧?” 医生不疑有他,走去客厅做打退烧针的消毒工作,留下蒋十安在卧室里头敞开张茂的衬衫——一排纽扣被他解了系,系上又解,烦的想跺脚。要不是张茂还高烧着,他可不想做这种事情,他只想解张茂的衣服,不乐意系上。给张茂脱了校服衬衫,蒋十安还是再给他盖上了被单。其实张茂身上没有什么吻痕之类的东西,但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万一许医生看到张茂这么好看的小乳头,也喜欢他怎么办。 他倒把人人都想的和他一样龌龊,许医生进来给张茂扎针,还不知道自己这个直男中的铁血直男被个小崽子意淫腹诽着。蒋十安看着他扎好针,许医生还要留到滴完再走,他便拍胸脯保证会拔针。这也是实话,他妈妈经常在家吊美白针,要碰到他在总撒娇让他拔针。保姆送走医生,蒋十安在床边坐下,撑着下巴看张茂的脸。 张茂睡着了,他不算矮,只是瘦,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仿佛融化进去似的,只能看见圆滚滚的一个脑袋。罩着被单的身体瘦弱到只撑出一圈浅浅的轮廓,根本不像睡着个快成年的小伙子。蒋十安苦恼的盯着张茂,自己明明尽心尽力养了他一个暑假,那天离开他家之前,他抱着他的屁股操,上头那么多肉干着简直要晃起来,像个布丁似的。他的胸口也长出一层薄薄的肉,虽然没有女人那么大的胸部,但有点肉之后揉起来就更带劲儿,不是跟骷髅肉搏了。 还不都是怪你自己么。 蒋十安胯下肩膀趴在张茂旁边,指尖轻轻摸着他的手背,白皙细致的表皮因为不断流进冰凉的液体而渐渐失了灼热的温度,药液顺着他的血管流淌到全身也把冷飕飕的温度扩散到了各处。张茂额头上贴着一片退烧贴,看起来有点好笑,像是电视剧里头坐月子的古代女人。 “嘻嘻。”蒋十安偷笑了一声,把脸颊贴在床单上低声哼歌,他耳朵里塞着他的耳机一直没有拿下来,还在孜孜不倦地播放着歌曲。蒋十安多少有些喜新厌旧,一个歌单里头放了几百首歌,随机播放,听到不喜欢的歌就是快睡着了也得换掉。现在放的是他很喜欢的一首,他把耳机取下来一个,塞进张茂的耳朵里。 不知张茂睡着了能不能听到,他 恋耽美 分卷阅读61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不过是想跟张茂分享自己的生活,意图获得张茂相同的对待。 蒋十安的母亲敲了半天门也没听到人应答,她明天要飞日本看秀购物,想想怕是又见不到儿子好几天,于是走上来看他,顺便看看他的同学。她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自从蒋十安有一次跟她发脾气为什么不准备好水果,害得同学来玩都没得吃之后,她但凡在家,都要亲自切各色水果摆盘拿上来。 儿子不在客厅怕是就在卧室陪着生病的同学了,她听蒋十安在餐桌上提过一嘴这位同学的状况,本就积极慈善活动的她立刻表示张茂每天都可以住在自己家。她把果盘放在茶几上,走进卧室。屋里静悄悄的,儿子正把脑袋放在床铺上玩手机,她走的轻而慢,不注意听根本听不到。她渐渐走进,看到蒋十安滑动手指在看照片,那屏幕远远看去一片红色,也不知是什么。她慢慢走近了,凝神去瞧,才发现是那里的照片。 她虽为人母,但这么赤裸暴露的东西她从未看过,儿子却如痴如醉地欣赏着,手指尖还在屏幕上轻轻地刮。孩子是她生养的,但中国的父母孩子之间相处,仿佛是无性动物,从来很少过问孩子这方面的东西,即便有开放的家庭性教育健全,但也不可能去过问孩子的性癖,仿佛这是肮脏的玩意儿。却忘了孩子,自己也是要性交才能拥有的。她的脸一下红了个彻底,轻轻唤儿子的名字:“十安?” 蒋十安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机甩到了床铺深处,刚好暗了。他不知道他妈妈看到了多少画面,他也不可能去问,只是立刻想好说辞称“这是网上下载的”。如果他妈妈问的话。还好他妈妈脸皮比他薄不知道哪去了,也不知怎么生出这么个儿子,她低声问:“打好针啦?” “嗯,”蒋十安打了个哈欠,忽然爬向自己母亲,抱着她纤细的小腿说,“妈妈,我好饿。” “哦,宝宝饿啦,和妈妈出去吃宵夜。”她说着就要从家具裙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拨给司机,被蒋十安制止了:“他还在呢。”他指指床上的人形,蒋妈妈只好说:“那我让厨房煮几个鸡蛋给你吃吧?” “煮意面吧,上面要撒点东西。”蒋十安站起身,推着母亲往外走,一边要求吃一碗泡面。蒋妈妈眼睛一亮说:“正好我从美国买了一小块松露呢。”她说完之后又想到了什么,少女似的噘着嘴说:“我晚上吃面要水肿的。” “就你事儿多。”蒋十安笑嘻嘻地跟着母亲下楼,和妈妈开着没大没小的玩笑。他母亲向来溺爱他,听了这话只是伸手在蒋十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高挺鼻梁上刮了一下。 蒋十安懒洋洋地坐在餐桌前吃面,他母亲只从他的碗里分出一丁点吃,不过两口就吃光了,擦着嘴看儿子大口吞面。蒋十安看起来今天心情很好,于是蒋妈妈说:“你和张茂这么好呀?以前没见你和别人这么要好呢。” 他下意识就要遮掩两人过于亲近的关系,埋头吸着面条敷衍:“一般吧,就看他……可怜。” 从小就是大小姐的蒋母并不觉这话有问题。在她善良却幼稚的思维里,一切普通工薪层家庭都是需要同情的。她养尊处优的生活过惯了,在外头旅游偶尔看到人一天也不换一套衣服都觉得可怜,也就没有听出蒋十安嘴里这个“可怜”二字的异样语气。她托着腮看着儿子吃面,一大盘面条一会就全被他吸进肚子里了,她瞬间生出为人母的自豪来,把果盘推到蒋十安面前:“你吃点水果,光吃面条多咸呀?” 蒋十安急着上楼陪张茂,他怕他醒了见自己不在要生气,于是把果盘直接端起来,对着自己大张的嘴巴往里倾倒,跟个垃圾翻斗车似的。蒋妈妈看了直笑:“你急什么。”她看着蒋十安又往嘴里塞了几口西瓜,弄得衣襟都溅上了红色的果汁,拿起餐巾在他胸口擦着,无意地嘲笑儿子:“急得跟屋里藏了美女似的,宝宝你也金屋藏娇吗?”这话听在蒋十安耳朵里是另一番味道,他一下推开母亲的手,生气地说:“别乱说!” 他妈妈觉得有意思,但是儿子生气了,她也犯困着想去休息,明天还要坐飞机,于是笑着说:“都是妈妈乱说话,你上去照顾同学吧。” 她说完自己先起身走了,临出餐厅又探出头来:“给你买礼物哦。” “这老娘们。”蒋十安啧啧地推开盘子上楼去了。 也不知是医生的药好还是张茂身体坚强,第二天清早烧就全退了,脸色虽然还有些泛白,但昨天那种病态的红晕消退殆尽。蒋十安坐起来要抱他,却被张茂一把推开。他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 张茂清醒了,昨天发生的丑事全部都浮现在他的眼前。 他竟然在外面做爱,说的恶心点就是野合,蒋十安这个畜生,趁着他发烧,居然就在学校的天台上压着他操。醒过来后,昨天在落日下混合着喘息和淫乱水声的一幕立刻就充满着他的大脑,张茂猛地从床下踩到地上站起来,却因为身体虚脱跪坐在地上。他的膝盖疼痛,脑袋更是被恶心和恐惧折磨地发痛发晕。学校的天台上虽然没有监控,但天台上因为有水塔,总是有保安穿过小门巡逻,也许昨天他在蒋十安的鸡巴下淫叫的样子已经落入了保安的眼里。 他想到还会有男人也许会想着他的逼勃起自慰,他就恨蒋十安恨的发狂。他一定当自己是头下贱的淫兽,才会在学校就明目张胆地剥下裤子把那个脏东西塞到自己的阴道里来。张茂的双手抓着身下的地毯,曲起本就受伤的五指在那些粗硬的花纹上抠挖,指尖才愈合的伤口立刻撕裂开来,甚至比之前伤的更重。 张茂猛地抬头,蒋十安竟然已经蹲在他的身前,担忧地看着他。 他真想抬手给这张虚情假意的脸一巴掌,但他既没有力气也没有胆量,什么不怕蒋十安公布自己的下体照片,不过是发烧时的胡话。他怕的要死惹怒蒋十安,他永远害怕。可今日的愤怒不同往 恋耽美 分卷阅读62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日,在蒋十安问他:“你怎么了?”之后,张茂终于幽幽地说:“你不会道歉吗。” 这话把蒋十安逼得脸都红了,他盯着张茂还在地上乱抓指尖已经渗出血珠的手,尽量和平诚恳地说:“我错了。” 张茂甚至无话可说,他觉得自己就跟个怨妇一样等待蒋十安的道歉,而这种道歉既不会来又无济于事。蒋十安对他做的所有事,现在无论做什么样的弥补,都不过是徒劳。他几乎要把手掌下的地毯撕裂,撑着从地上站了起来。 他手上的伤口又破了几处,血流的吧创可贴都浸透了,张茂攥着拳头,转身去穿衣服。 蒋十安下意识地感到如果现在不挽回,可怕的事情一定会发生,他走上去紧紧抱住张茂,用力地箍住他说:“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的声音又大又亮,可尾音却发着抖,他是真的害怕了。张茂扒着他的手臂要挣开,可蒋十安用了蛮力圈禁他,让他如何能逃脱。 蒋十安死死压住踢打着让他放手的张茂,心里头一直竭力谨遵医嘱压抑着的怒火终于喷薄而出,他把张茂狠狠转过来,野兽似的低下头撕咬他的嘴唇。粗暴的拥吻很快让张茂和他的嘴唇都破了,鲜血顺着疼痛的伤口流出来,渗入两人的口腔中。蒋十安气得想摔东西想打人,他撕扯着张茂的嘴唇把他弄的痛呼挣扎,而自己也被踢打地腹部生痛。他放开张茂对着他吼:“我都说了对不起了!” 张茂大张着嘴巴,嘴角和牙齿上都是血,他盯了蒋十安几分钟,神经质地眯着眼睛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他一边大笑一边说: “你对我做的事,你竟然觉得‘对不起’就完了。” “哈哈哈哈哈。” 他在蒋十安的面前歇斯底里地笑起来,那声音尖利可怖,惊得蒋十安恨不得捂住自己的耳朵。他吓得又退后一步,看着张茂笑弯了腰,连眼泪都笑出来。蒋十安看着他那魔鬼一般的样子,惊慌地又想逃避似的揍他,让他停住这种疯狂神经质的举动,又想不管不顾地拔腿跑掉。他实在不明白哪里出了错,眼神慌乱地在张茂的身上来回扫视。 他看到了张茂手指上的血迹,就自以为明白过来了张茂生气之处。他鼓扇着胸膛思考对策,张茂却忽然开始捡起床头昨天被脱下的衣服穿。蒋十安慌了,他站在原地跺着脚,心跳得要蹦出来,在医生指导下数一二三也压抑不住的怒火蹭蹭地往头顶上燃烧。 忽然,蒋十安双眼亮地像透着闪电,他弯下腰把床头的抽屉哗啦拽到地上,实木的抽屉一下子重重砸在他脚背上。他好像没知觉似的,飞快地从里头拿出一柄刀来。 “张茂!” 蒋十安的音调都变了,他把刀鞘扔到地上扭曲着脸低吼。 张茂终于抬头看他。 蒋十安把自己的左手臂亮出来,伸到张茂面前,一刀朝着小臂划了下去。他瞬间痛的面容扭曲,却倔强地说:“我砸了你父母的结婚照!对不起!” 他话音还没落,下一刀已经又落下去:“昨天在外面欺负你!对不起!” 蒋十安不知是痛还是气,或是从心底透上来的空虚与恐惧令他浑身发抖,连牙齿都“咯咯”打颤,他还要再划,张茂却走过来,握着他的手臂说:“够了。” 够了,张茂麻木地看着蒋十安盈满泪水却倔强地不落下的眼睛,无奈地想。他怎么可能认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错了呢,蒋十安只是蒋十安,是一头永远也学不会,永远也学不乖的畜生。他被蒋十安折磨多年,以不同方式不同状态,总要去反抗要去挣扎,他已经太累。没有意义的道歉,和这种更没意义,反而让他成为间接施暴者的行为更让他感受到了无尽的疲惫。 “好了,”张茂走上前去,用染着血的手握住蒋十安不断涌出血液的手臂,低头轻轻地,好像生怕惊到自己心里的什么东西似的说:“原谅你了。” 第22章水形物语(游泳池搞) 阴蒂上缠绵的快感像一双手无情地将张茂从美梦中醒来。 他张开眼睛后,眼前是头顶上的帐子,深翠色的床帐顺着四柱床的床顶倾泻而下,被清晨还迷蒙着投射出苍白的阳光划过,显出一种神秘的光泽来。他懒洋洋地把胯往上抬了抬,感到自己微微勃起的阴茎擦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屁股立刻被抓住了,开玩笑似的拍了两下。张茂嘴里溢出一声轻喘,要从床上坐起挣脱充满情欲的禁锢,却被抱着他屁股的双手不依不饶地阻拦。 他微微抬起头,胯下的被子隆起一个大包,下面藏着的就是他梦里的主人公,梦境是什么内容自不必言说,都是尽在不言中的。张茂缓缓叹气,掀开被子——他昨晚穿好的内裤早被拽到了膝盖以下,两条白而细瘦的腿架在罪魁祸首的肩膀上,而蒋十安,正埋首在他的下体做着最喜欢的晨间锻炼,舔逼。他美其名曰这项活动能让自己神清气爽,还能锻炼舌头的灵活度。对于后一点张茂深以为然,蒋十安的舌头一天比一天有劲儿,总舔得他大声尖叫。 现在,他的舌尖就抵在张茂的阴蒂上,只操纵着舌中间抖动整个舌头,酥麻地像是震动牙刷柄按在上面的感觉让张茂在床上翻滚呻吟。他在丝滑的床单上磨蹭着身体纾解充盈全身的快感,他的阴蒂被舔得发麻,可在那酥酥麻麻的钝感中,有力的柔软舌尖弹拨在上头的刺激还是让他大腿内侧都爽的抖动。蒋十安玩够了他的阴蒂,那个原本浅色的收缩在阴蒂包皮里头的东西现在全伸出来了,红彤彤地染着水光。 蒋十安爱极了张茂的阴蒂,在他最喜欢做的事情表里头,舔张茂的阴蒂能排到前三,第一是亲张茂的嘴,第二是操张茂的小逼,第三就是舔张茂的阴蒂。阴蒂真是个神奇的玩意儿,蒋十安虽然嘴巴离开了那儿凑在张茂的阴道口上吮吸里头流出来的淫水,但他眼睛盯着那个红红的小尖儿,还在想着它。 这是个奇妙的小肉球,虽然平常缩在里头 恋耽美 分卷阅读63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看都看不到,可是只要稍微舔一舔挠一挠,甚至是在张茂的眼前用常按揉阴蒂的手法碾一碾自己的手指,都能让这个小东西发痒发骚。它是这么小,但它的力量又是这么大,服侍着它的时候,虽然黏膜和皮肤接触的只是小小一点儿,可却能让张茂整个人都发抖呻吟,往常戴在脸上的冷淡面具统统碎裂,露出下头淫荡的本质来。 蒋十安用指甲抠着张茂的阴蒂,舌头伸进他的阴道里穿刺着,他舔着又湿又滑的内壁肉膜,抚摸着张茂细腻的大腿皮肤,口齿不清地问:“几点了?” 张茂停了甜腻的呻吟,拿过床头的手机看:“六点四十五了。” 这种小夫妻似的床上生活问答让蒋十安热血沸腾,他把头深深埋进张茂的两腿之间,把舌头伸得长长的在张茂的整个阴部上裹食,淫乱的水声环绕着四柱床。蒋十安把他舔到一个高潮,自己却没时间再弄了,他从张茂的身下钻出来,嘴唇上和脸颊上沾着一层透明的液体,不说就知道是什么。张茂看的又是羞耻又是心烦,赶紧弯下腰把内裤拽回腰上,翻身下床。 蒋十安的阴茎还在内裤里头高高翘着,但他不想管也来不及管,涨得两腿岔开着跟着张茂走进浴室。他手臂上缠着两圈绷带,是之前划上去的伤口,已经快痊愈,现在正隐隐发痒。蒋十安从后头搂着张茂,把牙刷伸到他眼前让他给自己挤点牙膏。他得意地把挤好牙膏的牙刷塞进嘴里,眼睛得意地望着镜子里拥抱着的两人,张茂圆乎乎的脑袋就在他的面前,只要一低头就能亲到。他高高翘起来不及打出来的阴茎蹭在张茂的屁股缝里,随着他刷牙的动作顺着臀肉摩擦戳刺,想以此解闷。 手臂上的白色绷带看在蒋十安的眼里,只觉得是自己勇敢的勋章,他贴着张茂弯下腰的趋势一起把身体下压,吐掉嘴里的泡沫。张茂端着一杯漱口用的清水,他等着他喝一口,自己也就着他的手喝一口。整个过程张茂毫无抗拒,靠在他怀里的身体也是软软的。蒋十安得意地要敲起鼓来打起锣,虽然他没见过这两个东西,但是他知道最近只有跟着电视上舞一曲这种欢乐乐曲,才能抒发他的快乐心情。 在家吃了早饭他们便上学去,张茂现在除了周末下午回家去拿些换洗衣服,几乎全都住在蒋十安家里。蒋十安的父母根本不管这样的小事,他妈妈甚至还想让张茂完全搬到他家里来——她得知张茂父亲不管他常驻外地简直哭红了美目。这却被蒋十安拒绝了,原因很简单,他妈妈要张茂把东西全搬过来,住在他家二楼的客房里。那蒋十安可就不乐意了,他自作主张地告诉母亲张茂不好意思独占一间屋子,又引得他母亲垂泪直夸张茂好孩子。 你要知道这“好孩子”跟我在屋里做什么“好事”,你才要吓死呢。 蒋十安背着书包先走向学校,他和张茂照例在早餐店后门没有什么人的地方分开,他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张茂。张茂缩在早餐店招牌的阴影里,圆圆脑袋的影子落在招牌方形阴影之外的一角,看起来十分可爱。蒋十安摇头晃脑地得意走进学校,手臂上的结痂伤口又开始痒痒,他隔着绷带挠,心想该是可以去拆绷带了。 这伤受的是真值,蒋十安的嘴角难以抑制地上扬,挠着下巴露出怪笑。他正回味着嘴唇上残留着的张茂阴唇那柔软滑腻的触感,隐隐按捺下去的情欲又有些抬头,他翘起二郎腿预防着自己在学校勃起给当成变态。这么拧巴来拧巴去地过了几分钟,张茂背着书包从后门走进来。 蒋十安的眼睛一下亮了,他目不转睛地盯着张茂,看着他放下书包坐在座位上,才假模假式地说了一句:“早啊,斜眼怪。” 他说完之后得意地挑挑眉,张茂幅度极小地点了一下脑袋:“早。” 趁着周围同学还没来齐,大家也还忙着抄作业对答案之类的,蒋十安把椅子滑向张茂,偷偷说:“今天上体育课,下课等我,早上我都……” “蒋十安,早啊!”程磊忽然走进来,蒋十安一把推开张茂的身体,但他自己半个屁股都在凳子外头,反而把自己推了个趔趄。蒋十安吓了一跳,气恼地立刻抬头大骂:“有病吧?” 程磊就随口问了个早就被劈头盖脸甩上这么一句,他莫名其妙地走进自己座位,咕哝:“我也没说啥啊?”他一向对蒋十安又是害怕又是巴结的,所以也不敢问他怎么了,只是以为他心情不好。 张茂斜眼瞧着蒋十安拧着在座位上做好,伸手偷偷揉着自己那瓣被凳子撞得生痛的屁股,心里暗自发笑:真是活该。一切让蒋十安倒霉的事儿都能令他发笑,即便是偷偷的见不得人的嘲笑也能让他在暗无天日的泥潭里舒畅一刻。他深觉自己的不正常和阴暗,但并不想纠正。说实话他也无计可施,他从骨髓里头就烂掉了,原本包裹着肮脏骨架勉强能维持表面正常的皮肉,也因为蒋十安不断的精神和生理压迫而逐渐溃烂。 他自己无法挽救,于是也就习惯了这种溃烂,张茂感到自己身上全是一个又一个的浓疮,被外界每伤害一次,这些留着脓水的包就长一个出来。那些腐烂着拉出血丝和肉渣的肌理,开始会让他疼痛,疼痛让年幼的他站都站不起来,只能四肢着地像退化一般伏在地上痛哭呻吟。渐渐的,他能习惯这些痛苦了,他便逐渐直起腰,用双脚行走在世间,可是他身上脏污的脓包,他那晦暗不明的脸色,永远只能让他潜行在阴影之下。 张茂挠了挠手臂,上课了,蒋十安趁着老师转过去写字,又凑上来,大腿摩擦着他的大腿,带着浓烈的性暗示味道,推给他一张纸条:“体育课下了游泳馆等我”。他的字体狂放张扬,就像他这个人,“我”字的勾划得极长,几乎要透穿纸面。张茂看了一眼不做表示,只埋下头记笔记。蒋十安咬了咬自己的下唇,把纸条收回,龙飞凤舞又在上头添上一句,再次推过来。他靠着窗台得意地看着张茂的脸 恋耽美 分卷阅读64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色,很是胸有成竹。 果然,张茂看到了纸条上的字,飞快地抬头瞧一眼背过去的老师,在上头快速写了一个字,推还给蒋十安。他斜眼瞟着蒋十安,似乎胆大包天地翻着白眼,也可能只是气的斜眼病发作,总之看去很是气恼。 蒋十安把纸条放在腿上瞧,一边偷偷发笑。 那上头他添上去的话是:“不回小心我在课堂上扒你内裤”。 张茂在他狂草般地字体下头工整地回:“嗯。” 下午最后一节课是宝贵的游泳课,在高三,这种课程简直是坐监狱时候的放风,要是哪个老师胆敢占用这节课,那绝对会遭受全班同学明晃晃的眼神唾弃。全班闹哄哄地在岸边听完训话,就分成了初级班和高级班分别下水玩起来。体育老师和救生员都在岸上巡逻,泳池里玩的水花四溅。 张茂上个学期刚刚学会游泳,还不是很熟练,只敢在浅水区贴着泳池边慢慢地练习。他被蒋十安在浴缸里冲过之后,就有些怕水,还好浅水区踩到底水位才到他的胸口,是绝对没有溺水风险的。他便敢在这一方小天地里头畅游。学会游泳之后,他有些爱上了在水里漂浮的失重感,仿佛浑身的肌肉都难得的放松。 享受这种稀有的畅快对张茂来说是可贵的,但也必然短暂,他刚转过一个圈,水里头就忽然伸出一只手,抓着他的脚踝猛地往水下一拉。张茂立刻被拽进了水中,受惊的嘴里灌进泳池水,他害怕地狠狠蹬着脚,可怎么也挣脱不开。他的双手在水池表面用力拍打,但在外人看来就跟闭气时闹着玩差不多。他方才恰巧把泳镜抬起吸在额头上,眼睛在水下根本无法睁开去看是谁又在欺负他。 鼻腔里呛入的水让他的整个鼻子都火辣辣的,握在脚腕上的手终于松开,张茂猛地踩住池底站起身,靠着池壁疯狂咳嗽。他的鼻子里头火烧火燎,嘴里也全是水,两只眼睛勉强睁开后,他看到了始作俑者——是他们班以程磊为首的最爱欺负他的几个男生。他们围着他大笑,看着他呛水的狼狈模样。 浅水区在泳池的角落,并没有人溺水时,在老师看来这边仅仅是几个男生站在一起聊天而已。张茂站在角落,眼睛被刺激地通红,他揉着眼睛承受他们的言语暴力: “斜眼怪,刚才请你喝水,爽吗?” “把你吓得跟个娘们似的,脚蹬的哟!” “哈哈哈哈哈!” 张茂被围在中间,他低着头等待辱骂过去,可他忍耐的态度在程磊看来就是挑衅,本来今天早上莫名其妙被蒋十安骂他就心里不爽。蒋十安他是不敢回嘴的,但是骂个张茂出出气还不是易如反掌。程磊走过去,伸手扯下张茂脑袋上的泳镜在指尖上甩着:“我看你也不会游,我泳镜坏了,你的借我用用呗?” 他把张茂的泳镜攥在手里,拍拍张茂的脸颊说:“瞧你那窝囊样,怎么,坐在蒋十安旁边,能耐了?” 张茂心说你要乐意坐,我立刻让给你,被你扇上几巴掌都可以商量。程磊看着他这副恶心的样子就来气,挥拳就要打在他脸上。 张茂默默绷紧脖子挨打,拳头没落下来,他抬头一看,是体育老师吹哨说下课了。 张茂心里大大松口气,暗自感谢偶尔还是会眷顾他一次的神仙菩萨耶稣大帝,程磊却更加不爽,他抬脚在水下蹬了张茂一脚,一挥手朝着恰好吸气的张茂狠狠泼了一脸水,转身游走。 张茂于是又大声咳嗽起来。 直到收拾完全部浮板和救生圈,张茂的喉咙和鼻子都还是难受,他揉着鼻子匆匆冲澡,又穿上衣服等待蒋十安。他在更衣室的长凳上坐着,身旁放着背过来塞在柜子里头的书包,等了几分钟蒋十安还不来,他于是拿出书本埋头复习。才看了几页,忽然一双手蒙住了他的眼睛。 那带着沐浴露香薰和荷尔蒙味道的身体,一凑近他就知道是蒋十安。这算不算一种另类的妥协呢,张茂在他灼热的手掌下眨着眼睛想。 “你也不叫一声,真没劲。”蒋十安松开手,掐着他的下巴便低头狠狠亲他,他的嘴唇刚贴上去,就立刻退开了。 “你眼睛怎么了?”蒋十安的指腹抚摸着他发红的眼角,奇怪地问,“你哭了?” “没有,”张茂顿了一下,把要说出来的程磊欺负他吞进肚里,他跟蒋十安有什么可说的,他曾经也是个帮凶甚至还是隐藏着的主谋,现在不过是因为淫乱的需求暂时放他一马罢了,“呛水了。” “哦,真是笨蛋。”蒋十安见他呛水成这副惨样,也不好意思腆着大脸要在这儿干他。他低头对上仰视着他的张茂的发红眼睛,忽然想到:“去我家顶楼练练不得了。” 他这么决定之后,就立刻把张茂从凳子上拉起来,夹着他的脖子往外走。 张茂被他一面拖行,一面手忙脚乱地将书本塞进书包里头,就这么被掐着脑袋走出了学校。 顶楼泳池。 蒋十安站在张茂的身边,手伸进水中隔着点距离虚托着张茂的身体,他游得很慢,蒋十安漫步着就能跟上。在蒋十安看来张茂的泳姿规规矩矩挺标准,节奏虽然很慢但掌握的也不错,不知怎么就呛了水。他上课时都在深水区和一帮男生玩潜水藏球的游戏,也不知道张茂在浅水区发生些什么。倒不是他不关心张茂,浅水区才到他的肚脐,能出什么事儿? 但张茂还是呛了水,他懊恼不已。 初秋的傍晚已经渐渐泛上凉意,晚风从玻璃尖顶上开着的小窗里头灌进来,发出一点呜呜的声响。蒋十安母亲惯会享受,把顶楼露天的泳池外头罩上一个玻璃顶,据说灵感来源于她最喜欢的电影《惊情四百年》里头女主角的玻璃花房。她自是不可能种花,但却请来花匠绕着泳池种上一圈各色花树,每个季节都有花朵开放,于是顶楼上总是有股馨香味道。 蒋十安往常是唾弃他妈妈这些莫名其妙的小调调的,今天却懂了这种美感。暖融融的晚霞 恋耽美 分卷阅读65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日光穿过玻璃顶播撒在泳池里,再被池水隐约折射到墙壁和玻璃房顶上,仿佛铺满钻石般波光粼粼。张茂游动在他眼前的身体,也被罩着这种暖色调的光,将他苍白到不近人情的皮肤浸染出了生动的颜色。他纤细却因为最近吃的挺不错的关系长出一层薄肉的身体,看起来韧性十足,那两瓣不时从水里头冒出一个顶的肉屁股,晃荡着曲线撩拨着蒋十安的神经。 在家里还有什么可忍耐的,蒋十安想,他的手掌也立刻付诸行动,忽然伸过去搂着他的屁股像揉面团似的揉捏起来。张茂被他吓了一跳,今天已经被吓唬了一次,他经不起第二次呛水,下意识地抱住了蒋十安的脖子。 蒋十安被这个拥抱迷的晕头转向,心脏狂跳,他一双大手包裹着张茂的臀部,将他两瓣臀肉一会分开一会挤拢的揉着。张茂股缝间敏感的阴唇随着这样的动作互相摩擦,不过一刻,他就感到阴唇之间湿漉漉了起来。他不敢放手,怕蒋十安将他扔在水里。阴唇被摩擦地明显膨胀起来,在潮湿的胯间挤压纠缠。张茂低低喘了口气,将头认命地埋在蒋十安的颈窝——看来今天是免不了一顿操逼了。 蒋十安把这个动作理解成了害羞,他坏笑着让张茂抬头,擒住他的嘴唇舔吻着,舌尖同张茂的舌尖在唇齿间带着浓浓性爱意味的淫乱摩擦。他一面张着嘴和张茂舌吻,把他亲得搂紧自己的脖子,一面挺起胯部摩擦张茂的下体:“早上就没弄成,现在你可得让我好好弄弄……”他说完就将手伸进张茂的泳裤里头,肉贴着肉的揉捏他两瓣布丁似的柔滑臀肉。 粗暴渴求的动作让张茂的泳裤逐渐滑落下来,蒋十安看到他胯下露出来的皮肉,立刻粗喘着直接扯下来把泳裤甩到岸上“啪”地发出一声响。他自己却不脱,而是拥着张茂亲吻他的耳朵和脖子,隔着泳裤顶他勃起的小鸡巴:“你帮我脱了嘛。” 张茂才不想干这种事,他把手背到身后不听蒋十安的祈求。 蒋十安在性爱里自带厚脸皮和无下限,他见张茂不买账也不恼,而是伸手握住抬起他的鸡巴,将那个勃起的小玩意儿夹在自己和他之间,塌下腰隔着滑溜溜的泳裤戳刺他的阴蒂和阴唇。 阴茎在两人之间夹着,可下面却被一下下硬硬地进犯着,张茂抗拒不了异样基因带来的荷尔蒙迸发,忍耐不住地悄悄将阴部更准确地靠到蒋十安的阴茎上。他那膨胀的龟头,张茂不用看就知道现在有多红流着多少水,他含过那根东西无数次,正戳在他的阴蒂上,紧紧地压住碾动。 张茂爽的抽起眉头,阴蒂被滑滑的泳裤戳刺,有种有别于手指和舌头服侍的快感,似乎比平常敏感了几十倍。他鼓胀的阴蒂被不停地戳刺,明显地在胯间勃起出来,张茂受不了地伸手掐着自己无人照顾的阴茎摩擦马眼,一边挺着腰跟着蒋十安戳阴部的节奏贴着他的阴茎揉弄。 连两片阴唇都被快速的摩擦大大地分开,温顺又淫荡地紧贴着泳裤下蒋十安阴茎的走向张合,柔嫩且很少暴露在外的内里被擦的发痛,可更多的还是痒,一下一下,顺着污秽的器官一直侵袭到脑袋里。 张茂终于抱住蒋十安的脖子祈求起来:“帮我……求求你帮我……” “帮你?”蒋十安在他的颈窝泄愤般地咬着,“那你先帮我……把裤子脱了。” “嗯。”张茂带着鼻音的一声答应,让蒋十安欲火烧的要冲破房顶,他把下体离开张茂的身体一点,居然被他一把按了回去。这下蒋十安简直要疯了,他抓着张茂的屁股狠狠地揉搓着,整个手掌都要陷进两瓣肉里,他粗声粗气地说:“又怎么了?” “我不行……”张茂终于挺着阴蒂主动而疯狂地在蒋十安的阴茎轮廓上扭动起来,“我不能离开……” “好了,”蒋十安继续晃动着腰杆隔着裤子操他的小逼,一边在他耳边抽着气哄他,“我保证……啊……一脱下来就插你逼里,好吗?”他探入张茂胯下的手指伸出两根,从后头拉扯着阴道口,不时往里浅浅戳刺两下。 “嗯……”张茂点头,终于像做了什么决定似的,一边拧着腰肢,一边猛地拽下蒋十安的泳裤。 “啊!” “喔!” 猛地操进去的刹那,两人都大声地叫了出来,蒋十安一点不给张茂反应的时间,就在水中凶猛地操了起来。他粗大的肉棒疯狂干着张茂的软穴,把他穴口两侧的阴唇都摩擦的东倒西歪,撑开窄小穴口的肉刃像尖刀似的破开张茂的身体,把那个小洞撑得大大的。早就酝酿着一汪淫水的阴道一触到喜欢吃的东西,就把淫液全数吐出,即使在泳池里也能感到胯间的粘腻。 蒋十安一边干着一边把张茂往岸边推,池水越来越浅,两人缠绵的股间也渐渐从水里裸露出来。啪啪的肉体拍打声混合着泳池的水声显得淫乱而荒唐,蒋十安把张茂按在池壁上,分开他的大腿,挺起鸡巴使劲儿地操。 他干得兴起,连接吻都无暇,只想说淫词浪语,他哆嗦着嘴唇语无伦次地侮辱着张茂:“骚逼!骚死了你!逼里流出来的水都要填满泳池了!” 张茂听的又是羞又是气,可更多的还是爽,双腿大大张开之后,肉棒在洞穴抽插的感觉似乎更加清晰,硬热霸道的肉棍鞭打着他淫荡的畸形骚洞,让他也不管不顾起来。他收缩着阴道里头的肌肉,一吞一吐地按摩着蒋十安的阳具,自己伸手到胯下揉起寂寞瘙痒的阴蒂来。 “你这个玩意儿也太骚了……”蒋十安双目赤红地看着他玩自己的阴蒂和阴茎,肿胀的两样性器官一齐在他的胯间奇妙却和谐地绽放着,蒋十安恨不得把两个卵袋也挤进里头,干死这个骚玩意儿。 张茂弄到后面,根本就失了理智,他一手抱着蒋十安的脖子,一手在自己的胯下疯狂而无意识的拨弄着阴茎和阴蒂,他甚至用手指甲狠狠的掐探出外头的阴蒂头,爽地他阴道疯狂收缩。 胯间的抽插变 恋耽美 分卷阅读66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得毫无章法,什么退出去一半再插,什么全出去又顶进来统统没用,蒋十安的阴茎大开大合地操着张茂的逼,把他的股间拍打的一片通红。两片一直被摩擦击打的阴唇更是红的要滴血。 蒋十安咬着嘴唇重重在张茂阴道里抽插了几十下,深深射了进去。他刚射精就把自己抽出来,一把将张茂举到岸上,分开他的双腿用手掌疯狂扇着张茂不停扭动向上挺的阴部。阴蒂被忽然裸露在外抽打,连带着整个阴部都在发颤,张茂终于尖叫出口: “啊……不要!啊!” 张茂抽搐的活鱼似的向上狠狠挺了几下下体,紧紧夹住蒋十安的手掌,一股潮湿的水流顺着他的阴道口涌出来。 第23章boxgcb(温情py) 张茂的梦渐渐少起来。 那猩红血污的美梦终于耗尽了他的想象力,他曾记得小时候有一次父亲心情很好,原因是什么他不大记得,总是和他无关,但那天父亲带他去了市中心的书店买书。父亲总是买些工作相关的书籍,闲书也是要看些复杂的哲学或是历史作品,他在图画书的区域小心翻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绘本,在里头找到了一本书,叫《兔子的一百种自杀方法》。那本书画一只兔子,如何利用各种工具自杀。有很长一段时间,那是张茂最喜欢的书,他知道父亲不会买给他,于是总在父亲加班时偷跑到书店看。 他熟知那里头每一个稀奇古怪的自杀方法,起初他是把这些方法用在自己身上幻想从中获得解脱的快感的。自从被蒋十安赖上之后,他的梦境里绑在铁轨上,站在广告牌下惨死的主角就变为了蒋十安。可是这本书里的方法终究有限,前几夜他梦到心中收藏的杀手锏方法之后,就明白了或许美梦将停。 杀手锏便是把蒋十安包裹起来成宇一具木乃伊的形状,接着塞进一门大炮中,发射到月球去。在那令人快感高潮的梦中,蒋十安的身躯被发射到了天上,经过大气层时他浑身都燃烧起来,仿佛《竹取物语》中的火鼠——传闻这种珍奇动物快速奔跑时皮毛都会燃起大火。飞跃到大气层之外后,张茂就转身离开了。 可过了几秒,天空中忽然“咻咻“降下一样东西,竟然是月亮。 他将那青灰色的球体抱在臂弯里,仿佛抱着一个婴儿,月球的表面崎岖不平,他放在手上慢慢转着,背面转过来之后,他发现这月亮竟长着蒋十安的脸。也许是他被大炮发射到了月亮上罢。 张茂抱着那月亮,便似抱着自己的恨,仿佛从他的身体里剥离了,他仰头看着天空,该是挂在那儿的月亮果真消失,变成了一具人形。 惨淡地发着光晕。 惊醒之后,他的臂弯里果然抱着东西,张茂低下头睡眼朦胧地瞧,先是一惊,接着便放松开来。是蒋十安。他的脑袋塞在张茂怀里,沉沉睡着的脸透出健康的红晕,他绵长的呼吸喷在张茂的胳膊上,令他汗毛战栗。他的头发长得慢的很,现在还是一副刺头的样子,倒是和他的性格很相配,炮仗似的。张茂抬手推开他的脑袋,一点没留情面,立刻就把蒋十安闹醒了。 “早啊……”他揉揉眼睛从张茂的胳膊里窜出来,蹬直脚背在床上放肆地伸懒腰,嘴巴张得老大打哈欠。张茂坐起身穿衣服,将将把校服衬衫披上,脊背忽然被蒋十安抱住了,一双大手伸到他胸前骚扰他系扣子:“才几点呢,再睡会,好他妈困。”他掰着张茂的身体就往下拉,本来早上起来就没劲儿,昨天又被蒋十安这畜生从后头掰着胳膊操了许久,臂膀酸痛,张茂一下被拽下去翻了个个趴在他怀中。 蒋十安揉他的臀肉,又抬起脸去亲他嘴唇,被张茂偏头躲开。他不乐意地说:“我要亲你,转回来。”张茂没有不刷牙就这么交换口水的习惯,本来就是件恶心事儿,闷了一夜的口腔又酸又涩,味道发酵的诡异,再这么吞来咬去的,简直太恶心。蒋十安才不知道这些弯弯道道,他皱着眉头捧着张茂的脑袋一通狂吻,一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指头使劲儿捏着他的屁股蛋,把张茂亲的气都喘不上。 他倒收手了,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来,跑到窗前一下拉开窗帘,无视外头的倾盆秋雨,伸着懒腰:“天气不错。” 他说这话的时候,尽量让自己保持往日的酷,可惜在张茂看来就跟傻子一样。 张茂整理着自己被揉得稀烂的衬衫坐起身,继续扣扣子穿衣服,他斜眼瞧着蒋十安转身走进浴室洗漱,深觉他变了许多。 从前他认为蒋十安高高在上,看他的眼神仿佛蝼蚁,出现在学校里头是众星捧月,在校外就是凶神恶煞。张茂的眼中,不得不承认远距离的蒋十安看起来是酷的,是值得羡慕嫉妒的,连眼角都透着一股倨傲。接近后,他领悟到,蒋十安只是个被惯坏的傻逼。 傻逼从浴室门口探出脑袋,佯装发怒地含着牙刷口齿不清地喷着牙膏泡沫说:“快来刷牙,迟到了!”白色的沫子喷了一地,看的张茂颇为恶心,他套上裤子走过去,蒋十安站在镜子前头还在嘟嘟囔囔:“斜眼怪,慢吞吞。” 他说完之后“呸”的把牙膏沫子全吐进水池里头,不知想到什么好事儿,狡黠地笑着漱口,水顺着他咧开的嘴角流出来。张茂拿起牙刷刷牙,上头已经挤好了牙膏,蒋十安端着杯子得意地说:“感激吗?” 张茂还没来得及摇头,手腕一哆嗦,那一坨颤颤巍巍的牙膏就掉在了洗手池里。蒋十安“啊”的叫出声,在张茂的脑袋上轻轻刮了一下:“干嘛你!” 他说完却抢过张茂的牙刷又挤上牙膏:“再掉了弄死你。” 张茂把牙刷塞进嘴里,低头刷牙,他虽然看不到镜子里头是什么场景,但蒋十安那烧着了似的目光却直勾勾地射在他的脸上脖子上。过于灼热的东西都令张茂胆战心惊。 两人照例坐车到学校不远处的早餐店前分开,张茂站在早餐店后门的屋檐下,望 恋耽美 分卷阅读67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着老板在锅里炸油条。雪白的切得工整的面块,被一双浸满油水却并不显得脏反而透出一股胸有成竹的长竹筷夹着伸进滚油中,那些长方形先是沉入了油底,可不过一会,就被金黄的浪花托出了水面。它们都变成金黄色酥脆的方块了。张茂被那大锅里散发出来的香味馋的受不了,连吞数下口水。 手伸进口袋里头,指尖划着一张叠得四方的二十块钱钞票,张茂很想奢侈一回。上次父亲走时留下了五千块钱,对他来说无疑是一笔巨款,去掉学校收取的杂费,也还剩下四千三百二十二块。这钱他一毛都没花出去,住进蒋十安家后,他的开销无限趋近于零,这对他的省钱做手术大计简直是雪中送炭般的温暖。甚至能让他忍受蒋十安每天一次的奸淫。也许今天可以奢侈一点,吃一根油条呢? 蒋十安家吃的东西过于健康,早餐都要吃法棍抹鱼子酱亚麻籽拌乳酪,简直对张茂的贫民肠胃是残酷迫害。张茂想念肉松面包和油炸食品。 一根根的油条被逐渐从锅里夹出来,装进油纸袋子里买走,送进了别人的牙齿之间,张茂纠结地想了很久——在他看来是很久,其实不过是一分钟。他从口袋里掏出二十块钱,排到队伍最末。 即将轮到他之时,肩膀被死死按住了。 他还以为是蒋十安,回过头去便是一副死人脸,谁知竟然是程磊和他的几个朋友。张茂大呼不妙,眼疾手快地把钱塞回口袋里头。这动作被程磊发现了,他恶劣地一把伸进张茂的裤兜,直接把钱掏了出来,定睛一看,才二十块钱。 “斜眼怪,二十块钱你藏个鸡巴?” 周围买早餐排队或是经过的学生与上班族都注意到了口吐脏字的程磊,他脸皮奇厚,反而抬高声音骂道:“问你话呢傻逼!” 好几个排队买早饭的上班族都皱着眉头走开了,队伍一下短了许多,这让老板可就不高兴了,本来他就对张茂总是早餐时站在他的屋檐下颇为不满,于是大声驱赶着他们:“吵架到别处去!” 程磊得意地笑着,抬手揪着张茂的领子把他往学校方向拉,一边拉扯一边继续羞辱他:“咋的,斜眼怪你耳朵也聋了?”他骂骂咧咧又连推带搡地拽着张茂,跟在旁边的同学全是嬉笑着围观,高三苦学枯燥无比,他们许久未看到这样的好戏,自然珍惜无比,各个都伸长雨后蘑菇似的脖子瞧。张茂眼睛盯着那张纸币,他不怕挨打,就怕程磊疯起来把他的钱扔了。他和别人可不一样,每一毛钱都是手术里头的一刀,都要节省。 怕什么就来什么,程磊见他不服气地斜眼盯着那张二十块,攥着拳头一下就给扔了出去。 “啊!” 张茂喷出一声大叫。 这可把程磊惹恼了,他一脚踹在张茂的肚子上,恼怒地骂:“叫什么!你想把老师招来?” 这可真是冤枉张茂了。 他非常无语地看着那张钱远去的方向,寻思着等会挨完打还有时间跑过去在草丛里头翻找一下。他缩起肩膀等着程磊继续揍他。 蒋十安从便利店后头走出来,嗅着身上残留的烟味儿,他在巷子里抽了根烟,才插着口袋往学校去。一走到大陆上,就看到学校前头那拐角的小树林旁边闹哄哄的。什么玩意儿一大早挤在一起,蒋十安白眼都懒得翻一个,踱步继续走。他扭过头的瞬间,看到那里头站着的是程磊。 一大早的就跟那欺负谁呢,真是无聊透顶。 他挠了挠额前的美人尖,盘算着中午怎么料理张茂,张茂俩字在口腔里滚过,他倏地停住脚步。 程磊还能欺负谁,不唯有一个斜眼怪么。 他回头往那个方向看去,在四五个人的间隙里头,果真看清了张茂的脑袋。他抬脚就要过去揍人,脚却怎么也拔不离地。他这么走过去解围,真的太奇怪了。 分明从前他们欺负张茂,他也总是上去踹上两脚打上几下的,现在忽然跑过去叫停,那不是太奇怪了么?他们如果怀疑自己和张茂的关系怎么办?蒋十安还没有做好把这段畸形关系公之于众的准备,喜欢张茂是一回事,可堂而皇之地把两人每天接吻操逼的真相大声说出来又是另一回事。他不仅仅是顾忌自己名声,更是顾忌张茂陷入被围攻的局面。学校里曾经也有同性情侣,下场都是学习差的被欺压到转学,学习好的名声也毁了。他冒不起这个险。蒋十安潜意识中辱骂着自己自私,可腿确实不敢往那跨。 直到程磊抬手给了张茂一拳。 程磊抬手给了张默肚子一拳,痛的他瞬间弯下了腰,下一拳头却没落下来,张茂眯起眼睛心说他在掂量殴打位置呢还是什么的。抬眼却看到蒋十安的脸,剃掉头发的蒋十安显得愈发凶神恶煞,他长而黑的眉毛紧紧皱起,抓住程磊的手按下去,沉声说:“干嘛呢?” 程磊见他来了,不但没有意识到蒋十安的不悦,反而像得了靠山似的说:“我扔他二十块钱,跟我在这儿犟呢。” 张茂站在旁边一言不发,蒋十安可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上次在街上被打成那个德性都不呼救,他以为张茂能因为那次长点记性,谁知道他还是学不会。他气恼地把愤怒都发泄在程磊身上,但也要控制着不能太奇怪引起怀疑:“学校门口搞什么?” 学生们看到蒋十安过来,本来就更簇拥着往这边看,周围一下子围了一大圈人,校门口值日的老师已经开始往这边看了。 程磊还以为蒋十安不想在老师面前教训张茂,于是瞪着眼睛说:“放你一马!”他说完立刻变脸似的换上一张笑脸对着蒋十安:“别理他,我们走吧,估计他还要翻他那二十块钱呢!” 周围同学都哄笑起来,蒋十安无法表达什么,只得被簇拥着离开。 张茂站在那里是什么表情,他不敢回头看。 蒋十安在座位上转着笔,他面上跟往常一样带着那么点酷又带着那么点不耐烦地跟别人说话,眼睛却始终瞟着张茂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68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座位。早自习铃声都打了一遍,张茂还是没进教室,他想出去找。蒋十安抖着脚踝刚要站起身,张茂就背着书包从后门溜进来了。 蒋十安终于松了口气,绷紧的肌肉放松塌回座位中,张茂在他身旁坐下,刚刚才舒服一点的蒋十安,却看到他手背上细小的划痕。和他袖口里插着的一片树叶。 原来他真的去捡那二十块钱了。 这个认知让蒋十安震惊,在他的世界里,除去学校的开销和他价值观里头廉价的东西,其余几乎都是以百和千作单位。二十块钱对于他来说几乎跟不存在一样。如果他掉了一百张二十块钱,他还能跑到树林子里头去找。可是就是这近乎透明的二十块钱,他没想到对张茂是这么重要,能令他手背都被细小树枝划破的去捡回来。他难过地看着张茂从书包里掏出一包纸巾擦着自己沾满灰尘的手,手背上的伤痕没有流血,张茂很不在乎地根本没有在意。他的袖口,那片叶子还倔强地钉在原地,仿佛在嘲笑蒋十安的窝囊。 他狼狈地别过了脑袋。 蒋十安在这头演着伤春悲秋的戏码,张茂却根本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矫情,他安心地隔着口袋拍了拍成功于上课之前捡回的钞票,心想为了表彰自己今天的幸运,中午他可以去食堂吃上一顿饭。 张茂甚至觉得今天实在是很顺利,首先是被打了一拳就脱险,其次他以为丢了的钱居然承蒙眷顾找了回来。真是舒心的早晨。 至于没有来得及吃饭肚子饿得抽搐,那不在张茂的考虑范围内。 破天荒去食堂吃饭的张茂,因为过于暗自得意,完全遗忘了自己曾经在食堂吃饭被当头泼下菜汤的遭遇,低头端着饭盘往食堂的角落里钻。 程磊眼尖,他最近几次三番没有打爽张茂,老是被他逃脱,次数多了连朋友也笑话起来,令他脸上颇为挂不住。程磊端着盘子寻找座位,竟然在角落里看见了张茂。这简直是肥肉到了嘴边儿,不吃都对不起自己的肠胃。他一行人里头还有蒋十安,蒋十安看他走过去那方向,就大为头痛,恨不得一脚踹死程磊。 可惜周围一个多余位置没有,他难得地认命,思考着自己坐过去还能控制一下事态。 他开始恨起自己为什么之前会打张茂,恨的要抽自己一巴掌,如果之前只是纵容没有做帮凶,现在挺身解救便是情理之中了。他更气程磊怎么就是不能离张茂远点,简直生活里没有别的事儿了,欺负人上瘾。总之说来说去,他的错都不是根源上的。 眼前放下的盘子让张茂惊诧地抬头,黑压压几个高个男生,中间是蒋十安,把头的是程磊。真他妈冤家路窄,早上那点运气看来是耗光了全天的储存总量。张茂估摸自己又要被泼菜汤,校服才刚被蒋十安家的保姆洗过烫过——他要自己洗的,蒋十安怎么都不乐意,还要掐他的屁股,把他掐得皱眉妥协。又要麻烦保姆洗衣服。 他这么胡思乱想着,蒋十安已经在他斜对面坐了下来,他也不看张茂,径自埋头吃饭。程磊这个烦人精一屁股往张茂旁边一坐,也不好好吃饭,歪着欠揍的脑袋,手在张茂的肩膀上拍:“哟,吃饭呢斜眼怪。”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张茂点点头。 程磊总觉得张茂不回答就是在挑衅,他玩味地用筷子戳着张茂盘里头的菜,说:“吃这么素?” 张茂继续点头。 对面坐着的蒋十安已经被激怒了,很奇怪的是,他愤怒的点并不是程磊的欺负,反而是张茂的点头——他跟程磊也是点头,跟自己也是点头,那岂不是说他在张茂心里和程磊没有区别?!蒋十安捏着筷子的手指头攥的紧紧的,指节都压的发白,嘴里更是啃骨噬肉般地狠狠嚼着饭菜。 程磊在食堂懒的打他,弄脏自己的衣服还要回去洗,他只是继续用言语侮辱张茂:“你有那么穷吗,二十块钱捡回来别不是食堂吃饭用。” “我看差不多,”另一个男生嬉笑着接话,“要不然那么宝贝呢。” “啧啧啧,”程磊往嘴里塞了块排骨,嚼了几口又吐进张茂的米饭里,张茂夹菜的动作一下停住了,稀烂的肉混着口水污染着他白花花的米饭,“请你吃块肉吧。” 张茂顿了片刻,放下筷子就要走,他盘算买饭菜花去十六块钱,四块钱还能买个小面包充饥,不至于被饿晕。程磊却死都不放过他,按住他的肩膀调侃:“你妈死了啊,钱都不给你?” 桌上一通哄笑,青少年总认为提到他人的父母只是一种朴素的、在中国语言文化里流行了千百年的侮辱,所有人都习以为常,非要算起来,大约每个人的祖宗八辈都在各种争吵和玩笑中死了无数次。但张茂不一样,在这种邪恶至极的笑声中,他的脸慢慢抬起来了。 “不许说我妈。” 笑声一下停了,大家都跃跃欲试的带着残忍的快感围观着这一幕,程磊将这种突然的挑衅视为张茂这个一直被他欺压对象对他的侮辱。他狠狠往张茂脸上吐了口吐沫,恶毒地大骂: “就提你妈怎么了?” “我说了,不许说我妈。”张茂紧紧的盯着他,那眼神就像毒蛇的双眸似的令程磊脊背发冷,可他仍是梗着脖子继续辱骂:“你妈死了!臭傻逼!你妈死了!” “我他妈就说了!怎么的!你个贱逼你也配跟……” “砰!” “眶!” 一道身影忽然越过桌子飞砸到了程磊身上,整个餐桌和上头的饭菜全都被掀翻飞起来,汤汁和饭菜天女散花般的播撒到半空中,猛地落回地上的两个人影身上。 蒋十安压在程磊身上,一拳一拳往他脸上狂揍着,程磊的鼻子一下就迸出了鼻血。那重拳砸在皮肉身上的声响让周围的学生都惊呼起来,大家全都站起来了,推搡着往这边挤。蒋十安本就多日未舒张拳头,憋的受不了,他一下一下暴打着程磊,手背关节都被他的牙齿擦破,他感到疼痛,高高扬起拳头,一拳打 恋耽美 分卷阅读69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爆了他的口腔。 一颗牙齿从程磊嘴里飞出来。 大家这才觉得不是小打小闹了,几个男生打着胆子围上去拉蒋十安,谁也没见过蒋十安在学校里头这么疯狂地打架。重击的声响和被直接从地上拎起来膝盖顶着肚子痛呼,四肢却软软垂下的程磊都让他们意识到再打就出人命了。四五个人一起扑上去拉扯着蒋十安,两双手一齐掰着蒋十安狠狠掐着脖子把程磊举起来的手指头,都不能撼动分毫。 程磊也是个刺头,他被打的说话都漏风,却还踢打着蒋十安的腰腹: “你他妈放开!你什么毛病打我!” 蒋十安根本不理他,在几人的拉扯下,他仍分出力量狠狠顶着程磊的肚子。 “我让你欺负张茂!” “我让你欺负张茂!” “你他妈叫谁‘逼’啊‘逼’的呢!” 程磊听到这理由居然愣了片刻,过了一会,他呸掉嘴里的血水,扭曲地笑着说: “你他妈自己都打他打的挺欢,跟我装什么大爷教育我呢?你也配?!” 蒋十安听了这话,动作一下停了。他们身旁摆着个盛满泔水的垃圾桶,他才意识到居然已经从食堂里头打到了食堂外头,这种无关紧要的想法一闪而过,他隔着食堂的落地玻璃,对上站在里头正盯着他看的张茂。 他可能是刚才被吓坏了,眼珠子又不听话起来,虽然没有正对着蒋十安,可蒋十安知道他正看着他。 他一瞬间竟然觉得想笑。 于是猛地抬手,把程磊头朝下扔进了泔水桶里。 第24章铁甲金云(补上温情py) “下面播报一份处分通告。高三15班蒋十安同学由于在自我情绪调控方面不够成熟,处理事情不够冷静。于10月28日中午,和同班程磊同学因口头冲突出手打人,情节恶劣,影响巨大。特此,对高三15班蒋十安同学予以留校察看处分,查看期限为3个月,并撤销其学生会主席职务。” 一遍通报之后,广播里沉稳的男生又念了一遍,15班里鸦雀无声,蒋十安靠在窗户上转笔,脸色发青地狠狠瞪了前头空着的座位一眼。上次的暴力事件中,蒋十安用自己业余学习快十年的泰拳重击,直接将程磊的眼眶打骨折,门牙和犬齿分别脱落一颗。他父母亲都在国外,一时回不来,父亲的大秘书学校医院两头跑,花了些钱搞定了这件事。 原本蒋十安保送考试的名额也要被取消,蒋父一个电话保下。他难得地打视频电话来教育儿子,竟然蒋妈妈也在。当时张茂正在不远处站着,这件事情虽说是蒋十安自作多情帮他出头,但根源在他,他不敢装没事儿人似的往屋里钻。他站在屏幕一侧,看着蒋十安的父母亲。 “宝宝,你怎么在学校打架呀?” 蒋妈妈皱起眉头靠着蒋父的肩膀,她的头发弄而密,高高地挽起来仿佛顶着一团乌黑蓬松的云朵,她所谓的打电话来教育果真是无稽之谈,显然她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她一面说这话,一面举起个小镜子擦口红。 “爸爸相信你做事都是有原因的,”蒋父伸手把蒋母掉落的一小缕头发盘回去,严肃地说,“但是人家,叫什么来着……你的同学,牙齿都被你打落,我教你学拳是要保护妈妈,保护家庭,不是让你打同学。” “那我就跟你们说说啥原因,”蒋十安大约是打架发泄了全部怒气,往日被父母这么带着质问语气发问,早就生气了,今天却往沙发上一靠,慢吞吞地说,“他在学校,经常打张茂。张茂是我……小弟,我不得罩着他?” 一听到张茂的名字,蒋父蒋母的神情瞬间缓和,蒋母挑起眉毛说:“他这么坏呀,打得对!” 她说完就被蒋父戳了一下,她于是立刻闭上嘴巴又拿出根笔画眉。蒋父皱眉道:“为同学打抱不平是好的,但一是不该先用暴力,二是你下手太重,明天杨秘书来,你跟他一起去医院给人家道歉。” “哈?道歉?那别想了,他除非给张茂道歉,我就给他道歉!”蒋十安弹起身体,脑袋一下子戳到屏幕十来厘米的地方耍脾气。他父母看着屏幕上头儿子的上半身直接变成了半张脸,睫毛都要捅到屏幕这头来,便明白他驴脾气上来了,于是蒋父立刻妥协,他看起来脸色严肃凶神恶煞,在外头运筹帷幄呼风唤雨,实际上从蒋十安被惯成这个样子就能知道,他对孩子毫无商场上的原则,他摆着手说:“好了好了,我和你妈妈要去晚宴了,这件事情你就听杨秘书的。” 张茂在一旁目瞪口呆。 蒋十安挂了视频,明明这么严重的事情他父母没怎么责怪就过去了,他仍不满意。他靠在沙发上翻白眼,一把扯过手足无措的张茂,搂在怀里头揉,嘴上还是气鼓鼓的:“还想让我给他道歉,门都没有,做梦去吧!”他抓着张茂在他的头顶上使劲儿揉巴了一通,张茂挣扎数下无果,只好歪斜着被他蹂躏。 他对蒋十安莫名其妙的爆发不置可否,在他看来,蒋十安这举动可谓是脑子有病。他反而替程磊感到一丝不平,他在漫长的霸凌生涯中,受过最重的殴打和羞辱尽数来自蒋十安,至于程磊,也许他的霸凌是持久的,但力度远比不上蒋十安的恶劣。强奸殴打他的蒋十安,反而蹦出来帮他教训程磊,张茂不禁觉得有些反转式的可笑。 但这些话他自然全数闷在腹中,一个字都不漏出来,长久的霸凌令他产生超出常人的忍耐能力和逻辑扭曲的待物接人准则,张茂挠着下巴把脑袋压在蒋十安的胸膛上,听着他气恼时擂鼓般的心跳。 蒋十安坐在座位上,下课了,教室里的同学像是忽然不敢看他了似的一哄而散,只余下被穿堂风吹得哗啦啦响的书本,和坐在身旁埋头抄错题的张茂。他回味着处分通知,懊恼停下指尖转动的水笔挠着自己的发旋:怎么就“揭竿而起”飞过桌子揍了程磊呢?他从那个午后就问了自己无数次这个问题 恋耽美 分卷阅读70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他到底是为什么呢?非在整个高三面前上演一出《飞跃食堂长桌》的戏码? 难道他喜欢张茂已经到了这种程度么,蒋十安有些惊恐地想着。他把脚一下子搭在张茂的屁股后头,脏兮兮的鞋底立刻在他的校服毛衣边缘蹬上了半拉脚印,他一下下点着张茂的臀部,他却毫无反应。 蒋十安以为自己喜欢张茂,不过是沉溺于他畸形美丽的肉体,那白嫩瘦弱却长着鼓胀深红阴部的肉体,将他直接带入狂躁的漩涡。进入漩涡打转,并不代表就要爱上这漩涡,可打转多了一样要晕头转向,蒋十安惊觉自己恐怕现下已经落入了晕头转向的操控中。 他明白那些道理,他父亲曾带他去南美的亚马逊丛林划独木舟,陷入漩涡的小船的下场总归是粉身碎骨,不过是早晚有别。他踢着张茂弹性的屁股,胆寒地臆想着小船的结局,可他还不想逃。 也许能和漩涡共处呢,蒋十安带着侥幸心理地麻醉自己。 同学们都去吃午饭了,蒋十安一把甩上后门,眼睛警觉地盯着外头,凑到了张茂耳畔,腻歪地说:“我都被处分了。” 张茂想回一句活该,但他忽然领悟到,蒋十安对别人说自己是他小弟,那岂不是打狗也要看主人,他以后都不会挨打了?他悟到这点后,马上生出些微变态的感激,头一次主动转过头跟蒋十安说话: “对不起。” “那倒不用,”蒋十安立刻心情舒畅,“他欠揍。” “你的职务……”张茂低声说。 “撤了就撤了,”蒋十安争分夺秒朝门口瞧一眼,大胆地在张茂脸侧亲了一口,他也不知道亲的是嘴角还是脸颊还是耳朵,反正亲一口再说,“就是可惜没地方搞你了。” 他说的大大咧咧,言语里还透着股惋惜,蒋十安把手臂搭在张茂的椅背上,晃着脑袋说:“以后中午可没得舔你了。”他说完,伸出舌尖朝着张茂晃动几下,又刷的像条蛇似的收回去,得意一笑。 张茂还要再说什么,把他“行了行了”的打断,蒋十安拎着张茂的衣领出门:“学校外头吃饭去!” “食堂吃吧。”张茂心痛自己的钱包。 “我请你还不行吗,臭抠门的。”走廊里头迎面来了几个同学,蒋十安下意识要松开张茂,却忽然意识到他早就在殴打程磊后宣称张茂是他的小弟,不许别人动只能自己使唤,以后都不用躲躲藏藏了。他一下高兴地不得了,放肆地伸手在张茂脑门上一个爆栗:“自从上次把程磊那个逼扔垃圾桶里头,再让我看食堂菜我就直犯恶心,学校对面那么多餐馆呢,到那找吃的去。” “好吧。”张茂难得用“哦”之外的词儿回应蒋十安,乐地蒋十安夹着他的脑袋一路用指节敲敲敲,一路跌跌撞撞跑到了学校外头。 放学,现在没人敢指使张茂帮自己打扫卫生了,稍微露出个苗头往这边靠一下都会被蒋十安若有若无地盯上两眼,那压力可就超负荷承受不起。张茂自上周起天天准时放学跟到篮球场去抱蒋十安的书包和衣服,竟然觉得不习惯,他心说自己也真是贱的不行。 然而今天是蒋十安值日,他还没下最后一节课,就悄悄扔给张茂一张纸条,上书:“我要打球,你帮我打扫。”下课铃一响他就和班级里的体育生勾肩搭背地扬长而去,他自己觉得有种指使张茂的快乐,暗自发笑。 张茂倒无感,他弯腰扫地拖地,又抱着到自己腰高的大垃圾桶去垃圾站倒。回到教室时,班级里方才留着的最后两个互相抄试卷的同学也走了,班级里静悄悄的。他走进去哼着歌擦黑板,张茂喜欢擦黑板——他看着那些花花绿绿的粉笔字被自己一下下抹掉,抹布擦到哪里,哪里就有一道工整的纹路,整个都弄干净之后,仿佛他在学校不快乐的情绪也都被擦洗干净。 张茂弯下腰排放黑板槽里的粉笔,忽然一股力量将他顶的前倾,脑袋猛地砸在黑板上:“嘶……” “我操!我不是故意的!” 只能是蒋十安。 蒋十安将他扶起来,搂在怀里不管不顾地揉着他的脑袋,他身上的荷尔蒙味道一下就把张茂包围了,在深秋天他竟然只穿着个背心,湿漉漉的手臂压在张茂的脸颊和脖子上。他摸过篮球根本没洗的脏兮兮的手掌揉着张茂撞的发麻的额头,气恼地说:“我闹着玩的。” “没事,”张茂要挤开他,蒋十安却不让,还搂着他使劲儿地乱揉,“你注意点。” 他说的语气平淡,蒋十安却幻听地从里头解读出娇羞和嗔怪,他一下露出个隐晦笑容,将张茂圈在自己身前抵在黑板上,裆部顶着他的臀说:“注意什么?” 也不知是他勃起了,还是他打完球肾上腺素狂飙体温升高,张茂的屁股那简直隔着裤子也跟戳了跟火棍似的发烫,他今天不知怎么的,被这么随便顶了几下竟然就觉得阴道口发痒,马上就要流水出来似的。可怎么能在学校做爱,上次在天台已经是身不由己,冲动的举动令他无限懊悔,今天倒好了伤疤忘了痛,自己发起骚来。可磨蹭着蒋十安肉棒的屁股骗不了人,蒋十安惊喜地发现张茂的臀部正在非常轻微地晃动着。 他原本也不敢在教室做爱,毕竟是学习的地方,往常老师在这儿教授,自己在这儿接纳知识,在教室里干起这种事,他觉得诡异。更何况…… 有什么更何况的,蒋十安呸了自己一句,张茂都骚的蹭起他来了,他再不英勇点,算什么男人。他忽然松开张茂,转头拔掉讲台上的监控,飞跑几步把关门锁门锁窗拉窗帘一气呵成,又几大步跑回张茂身边。 张茂看他锁门,就明白他要作甚了。 他低下头还想拒绝,可蒋十安已经把他拽到了他们的座位旁。他给的理由很难叫人反驳:“自己座位上做,安心点。”难道任何一个座位有区别吗,张茂很想破口大骂。 窗帘拉紧之后,整间教室就陷入晦暗不明的氛围里头了,暧昧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71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气息顺着教室一角蜿蜒流动到各个角落。深秋带着凉意的空气并没有降低这种灼热淫秽的感觉,反而以褪下衣服而裸露出的皮肤上被刺激生出的鸡皮疙瘩,同解开皮带的啪嗒声响提醒着他们正在不该的地方,做着禁忌的事。 张茂被蒋十安从后头抵着压在桌子上,蒋十安脱了他的裤子拽到腿弯,两人一动,腿上晃荡着的皮带就发出金属碰撞的响声。灼热的手伸进张茂的衣服里头,慢吞吞拧着两个乳头,乳头触碰到熟悉的指尖,立刻条件反射地翘起,同指腹亲昵地嬉戏。 他喜欢这种感觉,可又羞于承认,于是每次性爱都在躲闪到挺胸承受的过程里迂回徘徊。那手熟知他的品性,并不给他任何机会,直接掀起衣服将两个被掐的大大的乳头裸露出来。微冷的空气刺激着乳头和乳晕,小小的乳晕扩散出一圈鸡皮,温热的双手轻轻覆盖上去,包裹着单薄的胸口揉弄。 张茂想把蒋十安想象成一个性爱机器人之类的东西,总之没有思想没有情绪,不会看着他发骚的样子嘲笑他。可蒋十安自然不会听话,他恶劣地在张茂耳边故意大声呻吟,脸贴着他的脸磨蹭。性爱时,身上每个毛孔都舒张开来敏感不已,张茂仿佛能感到两人脸颊之间汗毛的交缠触感,他也知道这是幻觉,可这幻觉偏偏令他情欲燃身。 他的阴茎翘起来了,被玩惯了的阴蒂也鼓胀着要求熟悉的性欲刺激,蒋十安的两只手都被征用,此时正扒着他的屁股,挺起阴茎在股缝间磨蹭。可分不出神来照顾他原本最喜欢玩的小阴蒂和两片被淫水浸透的阴唇。张茂头昏脑涨,居然埋怨起蒋十安来,他分明最喜欢这里的,现在他要了,却不来帮他弄。 他只好自己动手,可也只能分出一只来,他身体抖的厉害,手臂勉强撑着桌子才不让自己软倒。张茂咽下几乎就在唇边打转的呻吟,颤抖着伸手握着自己的阴茎套弄。马眼中早都流出来淫液,他手一握上去,鸡巴就是湿漉漉的,张茂羞耻地仰起头不敢看那渴求到张合的小孔,只敢粗暴地盲目伺候。弄了几个来回,手腕都酸痛,还是没什么太大快感,阴蒂和阴唇倒是越发空虚。 张茂认命地伸手下去抚摸阴蒂,那颗豆子似的怪玩意儿一早就伸出来待命,被滑腻腻的指尖碰到的瞬间,就令张茂喘息出声。他的屁股猛地夹紧了蒋十安的阴茎,便听到乱了分寸的喘息:“你干嘛……差点夹射我……” 教室里头做爱本来就紧张到头皮发紧,连呼吸都不敢大声的,蒋十安却被张茂突发的骚弄的狠狠往他屁股缝里头干了几下,肿大的龟头一下顶在张茂嫌少被问津的肛门外头。张茂的肛门反射性地缩紧,他回头看蒋十安,低哑地说:“别碰那。” “轻轻的,又进不去……”蒋十安擒住他的嘴唇放肆啃咬,舌头沿着他的嘴唇外侧打圈儿,“就顶一顶,求你了……” 被下半身控制的男人可真是什么话都说的出口,蒋十安竟然连“求”字都跑了出来。张茂揉搓着阴蒂暗自摇头,谁想蒋十安把这理解成了默认,忽然一个用力,将他怼到了桌角上。 “啊!” 阴蒂猛地被圆润的桌角撞击,疼痛和瞬间高潮的快感直接令张茂尖叫出声,汗津津的一只手紧紧捂住他的嘴,蒋十安皱眉说他:“骚死了,你想让别人听见?” 即使已经放学快一小时,走廊里仍有留堂的学生不时经过,那些轻快的脚步声和模糊的说话声,都在提醒着两人他们在做一件多么可怕的事。张茂把这种禁忌演化成了恐惧吞进肚里,蒋十安却把这种禁忌曲解成了刺激呻吟出声。他捂着张茂的嘴,自己却呻吟着淫词浪语:“等会,你就把你的精液,射到自己桌子上,怎么样?” 张茂在他的手掌下连连摇头。 蒋十安操纵着阴茎攻击他的后穴和湿滑的股缝,将他一下一下往桌角顶,身体离开时,张茂明显看到桌角上透明的水渍。他羞愤地抬起头不看,可蒋十安偏要捂着他的嘴往下按,让他看着自己怎么发骚。 “阴蒂爽吗?你的桌子在操你阴蒂呢?” 他伸手下去拍开张茂的指头,掰着两片阴唇分开,直接把仍在高潮余韵中颤抖的阴蒂暴露出来:“你骚死了!” 他强有力的胯顶着张茂的屁股往前冲撞,用勃起的阴蒂一下下怼着坚硬的桌角,张茂从那种诡谲的疼痛中逐渐感受到远超手捏舌弹的快感——那些东西毕竟都是有生命的肉,远比不上无生病的桌子冷酷无情。桌子不会调整角度,也不会调整力道,只是迎合着他的动作一次次操着阴蒂。 蒋十安明明不觉得这样的性爱有多么过瘾,反而因为不能大声叫床憋屈的不行,可他呆呆地看着被自己捂住嘴巴的张茂,眼角那滴生理泪水,他忽然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冒着各种巨大风险也要在教室做爱。被绝境逼迫的在他身上胡乱扭动的张茂就像一条淫荡的蛇,他挺起的阴蒂不断撞击在桌角,令他发出压抑的叫,他挤压在蒋十安胯上的肉感屁股,包裹着他躁动的阴茎,让蒋十安低喘出声。 他猛地把张茂压在桌边,直接将他的阴蒂按压在桌角上,他自己的手指都被挤的生痛。他却从这种微妙的疼痛中剥离出强烈的快感,蒋十安摇动腰杆拼命在他的臀间抽插,搅和出来的水声响彻整个教室。他明明自己已经爽的要发疯,却还故意低声羞辱张茂: “骚货!你要射在自己桌上吗?” “阴蒂被桌子插爆了吧!下次直接让桌子干你的逼吧!” “磨烂了吗?要不要更用力?” 张茂在这种耻辱却淫荡的声音里,哆嗦着高潮了。 他们在外头吃完饭回到家已经很晚,高三课业繁重,蒋十安不但要复习文化课,还要分出神去练习考播音主持的课程。其实两人做爱的次数越来越少,从高二时的每天一次,变成了现在的一周两三次。在教室的刺激性爱虽然新鲜,但显然不能让蒋十安餍足 恋耽美 分卷阅读72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 张茂先写完试卷整理完错题,他洗漱之后就安分地侧躺在床铺的一边睡觉。他纠结地想着自己怎么就在学校里那么不要脸,刺激的性爱不会令他多么快乐,反而想起窗外那些说话声和脚步声就令他心有余悸。如果被发现,他就完了。蒋十安是不会完蛋的,他家境这么好,转头就能出国。会完蛋的唯有一个张茂。张茂吓得抖起来,他把被子盖在头上舒缓身上发冷的感觉,出气似的在自己淫乱的阴蒂上掐了几下。 疼痛使他低头小声叫,双腿也轻轻摩擦着受罚的阴蒂,张茂慢慢在纠结中快要睡着。 他几乎一半都进入梦乡,被子里暖和的空间猛然被打破,一股冷风顺着背后灌进来——蒋十安来了。 蒋十安表面发冷里头却透着炽热的身体一下子就紧紧贴在张茂身上,他从后头环抱着张茂,轻轻地问:“睡了吗?” “嗯……”张茂口齿不清地咕哝一声。 “哎,唠会嘛?”蒋十安像是结婚多年的丈夫似的求他聊会天,手在张茂胸口缓慢打圈。 “嗯……” “我去,”蒋十安还真自己聊了起来,嗡嗡的声音吵的张茂皱眉,“今天你胆子够大啊,教室里都敢勾我。” “下次可别了,我一想到我都一脖子冷汗。” 他说着不许不许的话,手指却把张茂的内裤拽下来,蒋十安也困了,可他的阴茎还往上翘着不听话。他把肉棒从小口里掏出来,慢慢塞进张茂仍潮湿着的阴道里。 两人像一具连体婴似的,在深绿的床帐下拥抱着慢慢抽插,房内四下无声,仅存被子在动作下卷出窸窣的响。张茂不知是累还是什么,沉溺在蒋十安的怀抱里一动不动。谁的嘴里都没有说话,唯有细而浅的呻吟,仿佛沉睡孩子的呼吸。 —— 打点昨天打人的补丁嘻嘻补上一丢丢温情py 昨天老眼昏花打错字了是he放心放心 会生孩子不会堕胎拒绝莫名其妙堕胎 and大家不喜欢的人都会受到应有惩罚包括nili蒋和小张他不要脸的爸 第25章口哨卫星(电话py) 高考,是大部分中国学生人生中第一次遇到的重大挑战,有太多的人和案例都在告诫着年轻人们这几张小小的试卷上,是如何隐藏着人生最大的转折罗盘,似乎所有考生的笔落在上头的时候,一生的命运就被栓锁在上头。因此,将其看的过于重要而产生的众多怪事也就不足为奇,听闻还有高考时拿胎盘汤来给考生补身的地方,吸氧放松什么的更是不在话下。 学校里头,高三这块总是笼罩着一种紧张窒息的氛围,紧张窒息是包裹在每个人脑袋上的一氧化碳,随时来一根火柴就能把这儿轰的灰飞烟灭。不管成绩好坏,每个人都在胸腔里憋着一声尖叫咆哮,像潜伏在肋骨里头的一只踱步猛兽,一点小刺激就能让其挣笼而出。 在这么紧张的环境下,张茂反而心安理得地享受难得的,甚至可以说是青春期以来最为平静祥和的时光。校门口巨大的led高考倒计时灯牌每天都减少一日,所有人都跟着那变化的数字越来越紧张,张茂却不是。每一天的消逝,都证明着他离想要的生活又近了一步。他将会考到遥远的地方去,远离令他曾经痛苦过的一切。 更何况,蒋十安因为报考播音主持,已经离校去了北京一周多,张茂简直感觉自己就是小学生作文里头“脱缰的野狗”。他在学校悄无声息地来了又走,同学们无暇顾及他,几乎所有人都在体育课时也背着单词和公式。张茂竟然因此,玩到了高中整个生涯的第一次羽毛球——一个同学背单词累了,想休息会,发现能陪他打球的人只有张茂后,和他来了一局。张茂打得太烂,第二局就把同学气走了。张茂站在体育馆里用拍子垫球打,他的运动能力极差,也不知和总是埋头走路有无关系,四肢不协调小脑不发达。 球一次次飞向半空,他的目光像是追风筝的人,跟着雪白的小风筝飞翔。张茂第一次发现,体育馆顶上的灯光原来是旋转成圈的,那些整齐排列的小灯泡发出的光是那么刺眼,每次抬头不小心直视到时,都会让他眯起眼睛。原是他第一次抬头看天。他的脖子一次次上仰,到最后几乎酸痛了,可是张茂还不愿意停下,他才刚掌握到一些垫球的技法,每一次能垫二十来个了。 “斜眼怪!吵死了!” “别打了!” 飞出去的羽毛球一下子失了反向,划出歪扭的弧度坠落到地板上。 张茂收起球拍,跑过去捡起地上的羽毛球,转身放回了器材筐里。 他实在不想学习,拿出随身带着的小笔记本,那里面在繁杂混乱的笔记中夹着一页存钱账单。张茂躲在远离同学的角落,计算着自己的存款,他已经攒够了医生告诉他的切除子宫缝合阴道的手术费,甚至还留了一些余地做灵活费用。张茂咬着嘴唇看着上头小小的数字,竟然挺平静。他本以为攒够钱的这天,他会大哭大叫尽情地发泄自己的委屈,但真的发生时,张茂看着那个数字,眼里余下的唯有波澜不惊。 好像因为在脑内演练了无数次如何庆祝如何哭泣,耗尽了大部分惊喜情绪,只在胸口爆出一朵细小的火花。 张茂把本子按在自己的心口,低下头埋进膝盖中。 蒋十安简直快被气出心脏病。 诚然他的心理疾病已经在治疗的路上迂回进步,逐渐从攻击别人转变成了攻击自己,当然程磊那个逼欠打不算在内,可如果张茂再不给他打一个电话,那他的身体里头必然要产生新毛病。甭管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还是两个都要来一发。 张茂从他到北京的第一天起就没有来过一个电话。蒋十安前几天忙着去见爸爸为他高价请来的辅导教授,没顾上这些情啊爱的,过了三四天,他回过味儿来了。张茂怎么一个电话都不来的?他盯着手机发呆,一会皱眉一 恋耽美 分卷阅读73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会咬牙切齿一会又一脸若有所思,实在受不了的蒋十安,在第五天给家里打了个电话。接电话的是保姆,还没听出来他是谁,高叫一声之后,保姆告诉蒋十安,张茂早就回家住去了。他早上走,中午张茂就拿着行李回家了。 蒋十安挂下电话,往床上一瘫,把手机举在眼前刷着微信的界面。他还怕自己的手机网络连接有问题,特地关掉wifi,又重新连一次。再打开和张茂的微信对话框时,记录仍停留在几天前张茂回复他的一个“嗯”字上。蒋十安把那个“嗯”字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终于认命地意识到,张茂一点都没有想他。 怎么能不想他呢,蒋十安把手机摔到床上,郁闷地蹬着腿,我这么帅,对他那么好,还不想我。他生气地闭上眼睛不想再巴巴地怨妇似的看手机,可坚持了不到一分钟,他就翻过身抓来手机,嘀咕着:“就看一眼,他要不理我,我也不理他。” 他把手机握在手上,解锁的时候心脏却没出息地砰砰跳,这种事居然还能紧张,蒋十安深觉自己病的不清。屏幕滑开,他皱着脸皮把自己弄得又难看又滑稽,深吸一口气低头看:还是没有,还是那个可恶的“嗯”。 “这人怎么这样!” 蒋十安一把将手机甩进床里,自己拼命捶着床头无辜的几个大白枕头。 他把脑袋埋进床单里,冬季还没过去,屋子里仍开着火热的暖气,热的他口干舌燥嘴唇干裂,不一会头发根儿就渗出汗水。蒋十安的头发长长了,不过也没有回到之前乱糟糟的原样,考播音主持这种发型绝对说不过去,他现下留着一个道貌岸然的主播发型,每天要往上擦不少发胶之类的破玩意儿。蒋十安不胜其烦,但为了考试,只能忍耐。他发誓复试结束就刮回寸头。 和张茂情侣头型。 手在头发上胡乱扒拉一通,蒋十安在床上翻过身,把卷到身上的被子全扯下去,又捡回手机皱眉说:“气死了。” 他捏着手机纠结,简直要把个手机捏碎了似的从左手换到右手,最终他还是把手机放回床头,自言自语:“我就不打。” “死都不打。” 蒋十安白天训练了一天,念那堆什么新闻啊,文章啊,累得要死,舌头都僵硬了。请来的教授夸他舌头灵活吐字清楚,绕口令报菜名那些都难不倒他,保证只要他发挥正常,一定能考到高分。蒋十安在教授这很是安分,只点头答“谢谢谢谢”和“不敢不敢”,他向来在老师面前下意识装出一副乖顺的样子。有时自己也觉得疲惫和不耐烦,然而脸上总不由自主挂出笑脸。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他在学校打架,这么令人惊讶的原因。 喝了一口床头的水,蒋十安又拿出稿子做睡前练习,他越读越觉得眼皮似有千斤重,眨一下眼睛都要使出浑身力气。渐渐也就不再反抗,沉沉睡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放在枕下的手机忽然响了,蒋十安瞬间从床垫上弹起来穿衣洗漱,也未看是几点。今天有一节语音矫音课,一秒都不能迟到,他飞也似的背上书包打车出门。 快到老师家,拐过路口的商场就是,他靠在窗上看天,却发觉今日起了红色的雾霾,看着就想咳嗽个五百声。蒋十安厌恶地用高领毛衣捂住自己的口鼻,眼睛却像被抓住似的看着天,那天上铺着一层厚厚的云,云也是砖红色,可映在底下的玻璃墙面建筑物上头,倒变成一缕缕的猩红烟雾。 蒋十安不想再看,总觉得很脏,要把头别过去的前一刻,他忽然看到了商场大门口的一个艺术装置设施。 “停车!停车!师傅停车!” 他吓得大叫起来。 蒋十安连滚带爬地跌跌撞撞跑到那装置前,昨夜悄无声息下了大雪,他竟不知道,他跪在地上看仰头看着那像金字塔一般高大的玻璃装置,大口地呼出冷气。外面一个行人都没有,唯有纷扬的大雪将他的呼吸凝结成霜盘踞在他的头发和睫毛上。蒋十安拽下嘴上的毛衣领子,恐惧和性欲一起将他的毛细血管根根撑爆,他的眼白鲜红地滴血。 他仰头痴傻地看着。 那是个五六层楼高的玻璃方柜,像是个竖起来的棺材那样,棺门紧闭,里头瘫着个裸体的人人。那个人有着狭长的眼裂,纤细的鼻子,和一张浅色的嘴,他的瞳孔快有蒋十安整个人那么大,交织的虹膜泛着琥珀色的光。他以一个畸形的姿势瘫靠在玻璃柜内壁上,侧过去的头颅露出一点脆弱的神情,他的双肩微微耸起,手臂平放在身体两侧。可他的腿却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张开,像蜘蛛那样大大岔开,踩在玻璃棺材的墙壁上。 他的腿间是平坦的,既没有阴茎也没有阴道也没有肛门,只是一片白色的平原,巨大的平原上似乎能足以修建上百条银灰色的柏油马路。 蒋十安匍匐在雕像脚下,几乎是藏人朝圣时五体投地的姿势,他目眦俱裂地嘶吼: “张茂!” “张茂!你的逼呢!” “张茂你怎么回事!你说话!” 他一边怒吼一边大哭,温度似乎降到了零下二十度,他流出来的眼泪全都结成了冰锥,新的眼泪流出来就凝结在旧的冰锥上头,不一会他的整个脸几乎都被冻住了。他大声地吼,在地上趴伏着大闹,雪花四溅,可即使不用语句回答他也会用“嗯”字表示自己听到了的张茂,却还是一副悲天悯人的菩萨似的表情侧头看着远方,不发一言。 “张茂!张茂!” 忽然,那靠着玻璃柜的巨大裸体张茂转过头来了,他转过来的动作仿佛脖子里头有一根巨大的生锈齿轮拧着他动作似的,发出一阵口哨似的声响。他巨大的头颅偏过来了,浅色的眼睛盯着蒋十安,机器人似的和缓地问: “我的逼?” 他似乎在花些时间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偏着头想了一会,忽然伸出一只垂在身侧的手到自己平坦的下体处,指尖轻轻一划—— 平坦的平原大陆般地下 恋耽美 分卷阅读74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体处,便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阴部。 那东西是那么巨大,深深地裂着一个缝,地沟般深邃的裂缝尽头是一个几个篮球那么大的阴蒂,红彤彤的挺立在那,两瓣阴唇更是好似巨大的事前动物的肉翅一般。 对于任何一个男人来说,如此巨大的一个逼出现在眼前的震撼力都惊人无比的,同志们会被恶心得呕吐,而蒋十安,却激动的几乎要昏厥。他匍匐在地上,崇拜的看着那道巨大的红色裂缝,喘息着说:“对,我是要你的逼。” “我知道,”张茂第一次微微对他笑起来,蒋十安被他的笑容迷的神魂颠倒,他跌跌撞撞地爬到玻璃柜旁,双手按在玻璃上说,“我要。” “好啊。”张茂弯下腰,直接伸出手把蒋十安托起,蒋十安才发现自己在他的手掌里像个玩偶似的。 那庞大的手掌将他托起,轻轻地放置在自己的阴部,蒋十安双脚踩着他的阴部,柔软任性的触感隔着鞋底都能传上来,他几乎站不住。蒋十安伸手扶住阴道内壁,那上面也是他熟悉的滑腻粘膜,他梗着脖子咽口水,胯下勃起的阴茎已经在裤子里头涨的发痛发麻。 张茂的声音似乎隔着千山万水从远处飘来,他带着一种莫名的机械的甜蜜声音说:“进去吧,到我的逼里去,里面是你最喜欢的东西。” “但是,先把你的裤子脱了。” 蒋十安没等他话音落下,已经把自己的裤子褪到脚踝踹到一旁,他粗大的突突弹动的阴茎早已蓄势待发,高高地翘起在胯下,他先在阴道内壁磨蹭几下,就不管不顾地走了进去。 阴道里面又潮又热,蒋十安一边走一边脱下自己的羽绒服,他却还想着等会要去上课,身上还留着衬衫和毛衣,脚下也还套着棉袜子。走了没几步,他就听到了肉体交媾的皮肤摩擦声,和噗嗤的水声,以及一模一样声线的呻吟喘息尖叫声。 蒋十安走快几步,在鲜红的肉壁撑起的肉腔内,无数个赤身裸体的张茂缠绕在一起交合着。 看到这个场景的蒋十安,瞬间就射精了。 他射精过的阴茎因为这样强烈的刺激还硬硬的挺着,他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些张茂,他们有着一模一样的头发,一模一样的粉色乳头,一模一样的细小阴茎,和,一模一样的逼。那些张茂有的搂在一起接吻,口水从他们交缠的舌头里渗漏出来;有的头尾相接地口交,发出淫乱的吞食声;有的互相用阴部摩擦着对方,像女同性恋那样互相折磨阴蒂获得高潮——他并不知道称“他们”是不是合适,因为那都是张茂,只是一个人。可又有那么多,超过一个的人难道不该称为“他们”吗? 蒋十安慢慢走近张茂们,他忽然在角落里,发现了一对张茂—— 一个把另一个按在地上,像捆绑一只青蛙似的将他的双腿压在地上,然后,挺着胯,用细小的阴茎在他深红色的阴道里抽插。 那可是蒋十安的逼! 蒋十安疯狂地跑到了那一对张茂面前,他把在上面像是野兽似的在同样的自己身上动作的张茂一把抓起来甩到地上,面色铁青地说:“你居然敢操别人。”被他抓起来的张茂一言不发,蒋十安将他粗暴地压倒在地,只用手指在他的阴道里插了几下,就猛地操了进去,快速抽插起来。他的阴茎似乎比平常更粗更硬,操进去的时候汁水四溅,抽出来的时候把阴道口的肉都带的翻了出来。身下那个刚才还操着别人的张茂,此时在他胯下淫荡地呻吟: “好爽……啊!要坏了!” “快点!” 蒋十安满头满脸都是汗,他脸上刚才凝结成冰霜的眼泪全部融化,直接从面上滑到了下巴上,又滴在身下张茂的腹部。 周围那些原本在互相取悦的张茂全都围了过来,每个人用手膜拜似的抚摸着蒋十安身上的肌肉,仿佛他就是这个肉欲洞穴里的神祗。他们的嘴唇全都贴在蒋十安的皮肤上吮吸,白花花的身体扭动着不停呻吟,每个人嘴里意味不明的话语逐渐大了起来,嗡嗡地响成一片,细细听去,全部都是: “操我!” 蒋十安让他们排成一排,他像皇帝似的那样子大声的说:“一个一个来!” 那些张茂就像雌兽似的一个个跪爬下去,排着队跪在蒋十安的面前。蒋十安的双眼被性欲浸染的几乎目不能视了,他的眼前只有一片鲜红的雾气,雾气之中是鲜嫩的白色肉体轮廓妖娆地舞动。他把阴茎从一个阴道里拔出来,又插进另一个阴道里去,起初他还在每个里操上几十下,可是排着队的张茂几乎没有尽头。一个屁股之后又是一个饥渴的屁股。 蒋十安的阴茎射了一次又一次,到后来连马眼都生痛,他双目欲裂地像是野兽一般沉浸在疯狂的性欲中,下体只有反射性的挺动。他开始对着那些屁股撒尿,金黄腥臭的尿液热腾腾地浇在面前的屁股上,每一个都扭动着尖叫“要死了!不行了!” 蒋十安还不愿意停,他又撑起身体,塞进了下一个张茂的阴道中。 他抽插了四五下之后,忽然发现,所有的张茂的上半身都消失了,所有的张茂都被拦腰斩断,鲜血汩汩流出泼洒在地,一切都被染成了血色。可那些下半身还在地上蠕动着翻滚索求,像一条条白色的蛆虫。 蒋十安要拔出来,可是那内壁忽然缩的好紧,他的那处快要挤爆,他狠狠推着那抓住他下体的白色屁股,惊惧地咆哮: “放开我!放开我!” 一个悲悯的声音忽然在洞穴里响起: “你不是就想要逼吗?难道你不喜欢吗,有这么多呢。” 蒋十安并不知道自己的双眼也已经鲜血淋漓,他的眼睛里面淌着汹涌的鲜血,他张开猩红的双眸,看着地上那些抖动着的,蜷缩着的下体,他忽然意识到那些鲜血都是自己的眼泪。 “不是的,”他哽咽着说,“不是的,张茂。” “你没有逼,我也一样爱你。” “啊——!” 恋耽美 分卷阅读75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蒋十安猛地从床上弹起来,他揪着自己的衣领大口喘气,肺部发出像是风箱那样的嘶嘶声,他颤抖着喘了几分钟才平静下来。 回过神来的时候,手中握着的手机已经接通了张茂的微信电话。 “喂。” 听到张茂平淡疏离的声音时,蒋十安奇迹般的平静了下来,他像一直以来那样轻佻地说:“你干嘛呢,骚货。”却没发觉自己声音里带着抖。 “背单词。” “哦,”蒋十安听到他闷闷的回答却觉柔情万丈,一句话脱口而出,气得他掐自己大腿,“想我了吗?” 不出意料,电话那头是一阵沉默。 “但是我想你。”说到“想”字的时候,蒋十安忽然哽咽了一下,幸而隔着电话张茂听不出来,他立刻掩饰性地加上一句,“的小逼。” 出乎意料的,电话那头的张茂似乎泄露出一声喘。 蒋十安的下体一下子又热了,他把手伸进裤子里,发现自己在梦里射过。那个可怕的梦,他想起来就要哆嗦,逃避地把被子掀开,露出挺立的阴茎。射过一次的阴茎上头湿漉漉的挂着白浆,马眼也有些松弛地张开着,蒋十安用指腹在上头摩擦了一下,腰立刻往上狠狠挺动。 “大鸡巴想你的小逼了。”蒋十安撸动着上头的包皮慢慢摩擦,射过的阴茎挺迟钝,他感到柱身麻麻的,快感轻微却绵长。他一面撸,一面拿言语挑逗着张茂:“你的小逼呢,湿了吗?” 张茂不说话。 他却不知怎的就知道张茂在听,于是继续像编故事那样说着,甚至还用上了教授白天教的吐字技巧:“我忘了,你的小逼要给我摸过才会湿呢。” “你左边的阴唇比右边敏感,每次我摸右边的时候,左边那片就缩的紧紧的。” “最喜欢被揉的地方,嗯……好爽。是阴蒂,不是阴茎。我说的对吗?你的阴蒂跟女人一样,不对,那就是女人的东西。你知道你每次被我用龟头打阴蒂,都叫的有多骚吗?” “你是不是在偷偷摸阴蒂呢,别不承认,我死都不信你能忍住。骚的在学校都夹我的东西要干。” 张茂听起来一点都没被影响,蒋十安没把他说动,自己倒激动的什么似的,攥紧阴茎挺着胯拼命地撸,他对这种新鲜的性爱方式简直爱的不行。他一边把下体弄的乱晃,汁水流了满手,一边对着电话不知羞耻的大声呻吟。 在杂糅着呻吟和淫秽词语的声音里,张茂的脸阴晴不定,他恨自己平静的夜晚又被蒋十安打破了,那些恶心的话令他瞬间想起自己无数次在他胯下的呻吟,想起自己是那么贱,从一个强奸犯的阴茎里获得快感。可是他的身体早已被调教的熟烂,他肿胀的阴道里头正不断吐出着淫液,他夹在腿间悄悄摩擦的阴蒂也早已红肿不堪,又酥又麻。 明明知道蒋十安看不见听不到,他还是尽量放缓动作,才把自己的内裤拉下去到膝盖。2月,天气还很冷,他无法掀开弄自己的下体。可隔着被子抖动的手似乎更加显得淫荡污秽,让人抑制不住地想象那下头是什么样的光景。 他合着蒋十安有节奏的“嗯嗯”声揉捏自己的阴蒂,那里确实如同蒋十安说的那样是个骚东西,听到几句千里迢迢传过来的话就要苛求着粗暴的抚摸。他抗争着欲望,又不断沉沦在欲望中,指尖弹压着的阴蒂翘的骚骚的,尖尖的在他的指尖滚动。 这点快感还远远不够,张茂意识朦胧的响。 他听到手机里传来蒋十安撸动鸡巴的水声,他记得那个粗大的狗玩意儿操在自己阴道里那种疯狂的鼓胀,无处不在地碾压着他脆弱的内壁,令他浑身发抖扭动。他合着那水声使劲儿掐自己的阴蒂,又把整个手掌包裹上去揉,阴道口里吐出来的淫液流了满手,连股缝里头都是滑腻的水。 “啊!射了!” 蒋十安大声淫叫出声,他的胸膛激烈的起伏,电话还牢牢掌握在手中,被嘴里灼热的雾气喷涌着。 他喘息着问张茂: “你在自慰吗?” 张茂倏地达到了高潮,他死死夹着自己的手按在阴蒂上,几乎要把那个骚东西按回身体里,他的嘴唇都在颤抖,可他倔强地说: “没有。” —— 今天有一段贼恶心的东西是小蒋的一个梦真实的很恶心 如果受不了的人一定要跳过千万别为难自己 还是那句话被恶心到不负责骂我我就骂你 第26章橙汁凌波(小别胜新婚py) 张茂从一模开始就考的不错。 他盯着桌子上的班长发下来的印有3月月考成绩和排名的小纸条,暗自激动到连眼珠子都不能控制住移动,他明显感到自己最常犯病的右眼里头眼珠子顺着眼眶往旁边儿溜。张茂按着纸条使劲儿晃脑袋,又神经质地狠狠挤着眼皮在里头转动眼珠子,再睁开才勉强回归正常。前后左右都考的不好,尤其是前面的程磊——他因为惨遭蒋十安殴打落下许多课程,回校后几次考试都是班级垫底,刚才就气的把他的课桌暴躁地往后怼。怼的张茂腹部生痛。他现在倒是不敢欺负张茂,张茂摸不清是因为他害怕自己给蒋十安告状回来再给他把牙齿打落几个,还是单纯地身上疼痛无力殴打他。张茂弄不明白。 他也没空管这些。趁着下课休息大家都聚在一起互相看分数抱怨或是恭喜,张茂悄悄弯下腰拿出抽屉里的手机,搓几下手指,点开父亲的电话。唯一能跟他分享这个喜悦的,唯有他的父亲。父亲至少还是关心他的学习的,虽然不怎么回家,但经常会购买辅导书给张茂。看到这个成绩,父亲也许会开心,下次回来也会对他好点。 从上次摔坏照片,张茂的父亲仅回来了一次,便是在过年腊月二十九的傍晚。 张茂正坐在书桌前写作业,他好说歹说才逃脱蒋十安强制抓他去什么马尔代夫一个小岛和他家人一起过年。蒋十安声称他父母都欢迎他去,甚至听到 恋耽美 分卷阅读76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他父亲将回来时,说要让他父亲也一起去。这可吓死张茂了,蒋十安订酒店时他被蒋十安硬抱在腿上,命令他掀起衣摆咬在嘴里,蒋十安一手滑鼠标浏览房间,一手在他的胸上乱揉乱摸,将他两个乳头捏得又麻又肿。张茂被他折磨的股间湿润粘腻,动也不敢动,他两眼模糊盯了一眼屏幕上的价格,吓得瞬间逼都不吐水了。 张茂第一次主动跟蒋十安说闲话了:“你按错了日期长度了。” 蒋十安没听懂他的意思,倒是对他私自放下衣摆颇为不满,他将下巴压在张茂的颈窝,尖利的下巴故意戳着他薄薄的皮肉说:“说什么呢,听不懂。” “我说,”张茂伸手指了指那价格,“你是不是订成,一年了。” “没有啊,”蒋十安漫不经心地点开付款页面,拿过桌上的银行卡输账号,“就是这个价么,一天两万六美金。”张茂眼睁睁看他一下刷了令自己全家倾家荡产的数字,深觉对蒋十安家境的臆想还停留在“皇帝用金扁担干农活”的程度。 “你个小穷逼,”他付了账扔下鼠标,又令张茂拽起衣服,复而捏他红肿的乳头,一手扳过张茂的脸来吻,一面啃着张茂的嘴唇一面抱怨,“我叫你一起去,你不听,那儿有水上喷气机,我带你坐那个,多好玩呢。” 张茂低头不说话,他并非自卑,本来蒋十安的生活跟他就是天下地下,他可不会厚着脸皮觉得自己在蒋十安家住了几天,就变成跟他一个生活水平的人了。吃每天早上新出炉的面包,喝新鲜的新西兰牛奶,不是他配拥有的生活。 他就是穷,被价格吓傻了。 蒋十安还真以为张茂在可惜,他永远和张茂不在一个频道,过去不在现在不在以后也不在。他咬着张茂的嘴唇含糊不清地说:“你跟你爸爸说嘛,一起去。”他揉着张茂的身体,把他像是要挤进怀里似的搂抱和亲吻。 张茂却推开他:“该写作业了。” 张茂想到这儿竟然觉得有些好笑,他抬头看看时钟,猜测父亲大约已经才能够火车站里出来,正在排队等出租车。今日是年二十九,窗外有好些人家已经放起了烟火,砰砰的声响是那么大而轰鸣,埋头看书的张茂耳朵里都被灌满着震荡。张茂写了一会数学作业,等到了父亲。 他在那震耳欲聋的烟花声里,他的耳朵灵敏地辨认出父亲的脚步声,张茂立刻激动地推开椅子,跑到门口等待父亲。 不过几秒,父亲便开门进来了。 张茂有一点激动到鼻酸,但他知晓父亲一向不爱看他哭哭啼啼,于是生生忍住,高兴地说:“爸爸你回来了。” “嗯,”父亲难得地一进门就关心他,“学习还好吗?” “挺好的,期末考试我考了全班第13。”张茂颇有些雀跃地说。 果真,父亲听到他的成绩后明显地开心了,他把行李箱在客厅就打开来,里面装着一盒点心,是从工作的城市买来的,他将点心放在桌上说:“给你带的。”父亲从不叫他的小名,他甚至除了大发雷霆外,连张茂的大名也不喊。他在家里招唤张茂不过用个“你过来”,在电话里就演变成无数个“嗯”。父亲今天却给他带了点心,张茂高兴的无法,走过去轻轻扯开礼盒上的丝带。 他还未掀开,父亲却说:“照片还是挂在家里。” 张茂惊讶地回头,发现父亲从箱子底拿出用衣服包裹着的结婚照,他重新清洗装裱过,换了一个欧式白色的木头框。父亲走向沙发,将结婚照挂在了墙面上。 一瞬间,张茂想流泪。 可他仍是忍住,只走过去欢快地说:“这个相框真好看。” 过年时,父亲带着张茂在家煮火锅当年夜饭,他们一起去超市买了许多肉片鲜鱼和蔬菜,扯出个电磁炉放在餐桌上煮。 电视里头放着一台的新年节目,主持人身穿红色唐装使劲儿说着吉利话,窗外到处都是噼里啪啦炸耳朵的鞭炮声,唯有张茂家静悄悄。若是让别人评价,一定觉得这年过的不像年,冷清极了,可张茂却无比满意无比幸福。他始终苍白的脸颊被火锅冒出来的热气蒸腾地发红,两只眼睛一点都不斜了,正正地摆在眼眶子里头,嘴唇也被辣油染红。 吃到中间,父亲忽然朝着张茂举起饮料杯:“新年祝我工作顺利,祝你高考高中。” 张茂手忙脚乱地举起杯子和父亲去碰,他太激动了,果汁都洒了一点到火锅里头,他说:“谢谢爸爸,祝爸爸新年快乐!” 父亲点点头,喝上一口又继续吃菜。 张茂狠狠灌上大半杯饮料,碗里忽然出现了一块肉,他抬起头,父亲才收回筷子,他平淡地说:“高考完了就去把手术做了。” 张茂一下子愣在原地。 他知道父亲说的是什么手术,他从来没想过父亲会愿意出钱给他做这个手术。一瞬间感动感激委屈难受的情绪胀满了张茂的全身,积攒多年好似泥土里重金属一般堆积成灾毒害着他身体的负面情绪全部都从他的眼眶里爆发出来,他不顾父亲会不会骂他,流出了眼泪。眼泪大颗大颗地掉进张茂面前的碗里,掉落在那块父亲夹给他的肉上。 “谢谢……谢谢爸爸。”张茂哽咽着说。 “别哭了,吃吧。”父亲不再说话,给自己的杯子里换上酒,对着电视看起节目。张茂坐在桌前用手背抹去眼泪,埋头夹起父亲给的肉塞进嘴里,虽然冷了,但吃在张茂的嘴里还是很香。 上课前,父亲竟回复了信息:“不错,继续努力,不要自满。” 张茂开心的嘴角都快收不住,飞快地和着上课铃在屏幕上打字:“我知道了,谢谢爸爸。” 夜晚,张茂坐在餐桌前吃一桶泡面,月考考的很好,他便奖励自己一桶泡面一根火腿肠。满屋子都是泡面香气,张茂把成绩条摆在面前,一边看一边乐。成绩大进步,父亲又夸奖了他,还有泡面吃,这简直是理想中的生活了。对了,蒋十安还不 恋耽美 分卷阅读77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在,锦上添花,好上加好。 去年期末他考的也不错,全班正中间,那时在蒋十安家,他拿着成绩单看,被蒋十安一把抢走,拿去嘲笑了一番他的英语成绩。再回到张茂手里时,雪白平整的纸条已经从中间裂掉,上头还有蒋十安拿过炸鸡块的手指油印。张茂气得无法,却不敢说什么。过了一会蒋十安吃完零食就用油腻腻的手抱着他的屁股操了一回,张茂一面被顶撞地视线摇晃,一面满脸无奈地盯着不远处桌上破烂的成绩单。 “呸。”张茂猛地抖抖脑袋,他不敢回想那些汗湿的,灼热的,充满喘息的场景,那会令他浑身燥热,变得不像自己。隐秘的阴道口想到曾经粗暴蛮横的抽插便会自动收缩,双腿夹紧又松开,吐露专门为狂野性交而准备的淫液。他的笔还在纸上划,可眼睛里早看不进去一个字。纸上那些英文字母之类的东西,全部都变成了一个个扭曲的小人在白纸上疯狂交媾,他们的姿势是那么繁多而新奇,若是放大去看,那些小人的脸全是蒋十安和张茂自己。 张茂对着纸面狠狠挤眼睛。 “叮咚!” 门铃响了,张茂挺奇怪,他们家的门铃好像五六年没响过。 他走过去趴在猫眼上瞧,虽然仅仅看到一个放大到弧形的鼻子,可那白色的皮肤,过长的睫毛,还是令他瞬间认出来—— “你怎么来了。” “快开门,有没有待客素质。” 蒋十安从张茂开了个缝的门里头挤进来,张茂还没来得及抬头反抗,嘴唇就被吞食进了他的口中。久违到些许陌生的灼热鼻息瞬间就包裹住张茂,他从口腔顺着内壁传到耳朵内回响着的舔舐吮吸声中,聆听着蒋十安吻到情动发出的哼声。蒋十安还是回来了,张茂的舌头被他扯进口中轻咬时这么想到,真是倒霉。 “你嘴里有股辣味。”蒋十安分开两人的唇瓣,舌头在自己亲的湿淋淋的嘴唇上舔了一圈,若有所思地咂咂嘴。 “是泡面。”张茂低下头,走到他身后关上门。黑洞洞的楼道里空无一人,但刚才开着门就那样子接吻还是令他脖子后头汗毛竖起。 张茂转过身,发现蒋十安居然已经大摇大摆地坐在他家的餐桌前,喝了一大口泡面汤,用塑料叉子敲着张茂家雪白的碗垫讨人嫌的评价道:“泡面这种没营养的东西。”他虽然这么说了,可话音落下却又端起碗喝了一口。 那是张茂最喜欢的泡面汤,眼见着就被蒋十安喝掉了一大半。他对蒋十安的回归和不请自来的厌恶更上一层楼。还好火腿肠被我吃掉了,张茂安慰自己。 “你怎么回来了。”张茂收拾好桌子,走进客厅发现蒋十安正大摇大摆地坐在沙发上,当自己家似的伸展着双臂,他学着张茂的样子斜眼瞧了一瞧:“我考完了,我不就回来了。”他假装没听懂张茂的问题,反客为主地对张茂说:“你不写作业吗,我在这儿坐会,一会儿就走。”说罢他往沙发上一躺,掏出手机玩。 张茂摇摇头走进房间。 他倒是没看到,他才在书桌前坐下,蒋十安就腾得从沙发上弹起来,抱胸气鼓鼓地瞪着他走开的方向。 可气死他了。 蒋十安刚下飞机在家连口水都没喝,就悄悄打个车直奔张茂家来。他好想张茂,他想张茂想的发疯发狂。他想念张茂那张总是面无表情的有点苍白的脸,想念他被亲吻就会变得湿润发红的嘴唇,想念他扁平的乳头,想念只属于他的那裂小逼。他想一切。可是张茂居然还问他“你怎么来了”,什么叫“你怎么来了”,都快一个月没见了,他难道不该来。 真不知道张茂心里把他当什么。 蒋十安又重重从鼻腔里头哼出一声,起身走进张茂的房间。 他还是第一次进张茂的房间,上次他根本没来得及说上什么就落荒而逃,这次他得好好参观参观张茂的小屋。进去之后并没有发出什么“美猴王勇闯水帘洞叹为观止”的感叹,这个房间太“张茂”了,至少稍微了解他的人就能看出来除了斜眼怪谁还能住这种房间。里面一切都是空荡荡而整齐的,东西最充足的部分大约就是那个书桌和书架,因为书架里摆满了参考书,而书桌前趴着他的张茂。 张茂支棱着蝴蝶骨趴在桌上写作业,他圆圆的脑袋瓜低折下去,只露出一弯圆润的半弧,苍白的手臂搭在桌子边缘,随着书写的动作微微移动。卧室里有些暖黄的灯光下,他脖颈的皮肤就显得没那么不健康了,蒋十安心中气消了大半,走上去无赖地从后头抱住他的脊背。 “写什么呢?”他把脑袋压在张茂的颈窝,故意贴着他的耳朵说话。张茂的耳朵好敏感,顺着那周围稍微呼口气儿,他就会畏惧地瑟缩,然后使劲儿揉自己的耳朵,好像一只洗脸的龙猫。 果然,张茂伸手揉了揉耳廓,白色的皮肤立刻发红了,粉红色顺着他的揉捏的动作扩散开来,一瞬间就让蒋十安想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事儿。他咽了口口水,嘴唇不由自主地凑过去吻他泛红的耳垂:“陪我待会,写什么写。” 张茂根本不理他,笔尖在纸上书写不停,还耸着肩膀往旁边躲避。蒋十安自我陶醉地在他耳边吻了又吻,终于累了,在张茂脚边的地板上坐下。他家可真小,蒋十安抬头环顾四周,他的裤子都没换过,也不好意思就往张茂的格子床单小床上头坐。他把脑袋靠在桌脚,无聊地伸手玩张茂的裤腿上那一根线头。 张茂今天没穿袜子,雪白的脚点在地上因为思考轻轻点,他浑身上下唯有这一双脚好像是蒋十安没有细细玩过的。他靠在桌边饶有趣味地看,不知是憋太久还是怎么的,连那一双往日看来平平无奇的脚,都泛着股骚劲儿。张茂的脚这么瞧来还挺好看,整双脚都雪白雪白自不必说,他原本就全身白皙,脚丫子常年藏在鞋袜中不见天日的,必然比其他晒着太阳的部位更细嫩。他的脚趾看着就是缺乏运动的样子,柔软无 恋耽美 分卷阅读78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力,几乎是一点茧子都没有,连脚跟看着都是柔软的。蒋十安深觉自己饥渴到了极致,竟然对着一双脚喷涌着积攒多日的淫欲。 他抬头悄悄看一眼张茂的侧脸,他皱着鼻子低头书写,一点不关注坐在桌下的蒋十安已经呼吸急促地盯着他的双脚,胯下肉眼可见的鼓胀。屋子里开着空调,蒋十安脖子后头正对着风口,呼呼的热风吹得他汗毛竖立里头还夹杂着汗珠。他当头拽下自己的毛衣,再解开衬衫上头的好几个扣子,将胸膛坦露出来。 窸窸窣窣的声响令张茂皱眉,他侧过头看蒋十安。蒋十安的额头上全憋的是汗珠,却还抬起头露出个外强中干的狠瞪;“干嘛?”张茂被他莫名其妙吼了一句,只好放下笔问:“你热吗,你要干嘛?” “我不是热,”蒋十安发情时总带着股急躁,“不对,我也热,但是你怎么就不明白……”他烦躁地把自己的头发抓的一团糟,在地板上把桌子蹬地兹拉响,他一下子抓过张茂的脚按在自己胯下瞪着两个眼睛:“你说我要干嘛?!” 张茂光裸的脚底隔着他粗糙的牛仔裤,触着那跟熟悉又陌生的发着热的硬物,他看着蒋十安泛红的眼角,呼出一口气。也对,张茂的脚踩在蒋十安的阴茎上慢慢地想,蒋十安这个畜生找他,无非就为了这事儿而已。他在外面恐怕也找不到什么人来发泄欲望,除了懦弱的自己,谁会容许他一次次的强奸呢?张茂回避去想自己在强奸中也不断习惯着,培养出了快速产生快感的方法,但是难道被强奸犯操到阴道里头流出汁液,那就不算强奸了吗。蒋十安坐在他的脚下,将他那只无辜的脚贴着自己的阴茎使劲儿揉,像条野狗似的耸动着自己的腰胯。 他几乎生出怜悯来了,看着这样被淫欲侵犯到失去理智的蒋十安,张茂不由自主地迸发出异样的精神快感。他看着蒋十安的动作——他正把自己的脏东西从裤裆里掏出来,那泛着水光的硕大头部,和突突跳动的青筋,都昭示着他的急不可耐。张茂的脚板踩在他湿淋淋的鸡巴上,那些不断流出的粘腻液体蜿蜒在他的皮肤上。 张茂放下笔,眼睛盯着面前的试卷,脚像是脱离了肉体和灵魂一般,自顾自地运动。蒋十安放肆的喘息充满了拥挤的小屋,张茂的双腿之间那神秘猥亵的洞穴中,也无奈地违背主人意志流出了淫液。蒋十安直接在地上跪坐起来,死死挺着阴茎往张茂的脚上涂抹,连指缝间都不放过,他一面不知羞耻地做着这种事情,一面狗似的伸出舌头喘气:“张茂,你的脚也被我操了。” 他仿佛真的憋了很久很久,钳着张茂脚踝的手逐渐失去力道,将他的脚腕捏地生痛,佝偻着腰背动情磨蹭一只脚的样子,任谁看到都要大跌眼镜。蒋十安不过几分钟,就用张茂的大脚趾按住自己的马眼狠狠射了,射出来的静夜腥臭发黄,一看便知是许久未发泄。 他瘫坐在地上喘息,张茂将脚轻轻举起,看着那上头正往下流淌的精液,可惜地想,蒋十安果然没有在外面找到其他人发泄。他弯下腰抽出一大堆纸巾,踮起脚擦拭,生怕把这肮脏的东西留在自己家的地板上。蒋十安怎么就不能在北京找个别的女朋友呢,张茂斜眼瞧着蒋十安的样子,他根本没有把阴茎塞回去,而是直接坐在地上脱起了衣服,他为什么就不能找个漂亮女孩呢。张茂记得在学校,蒋十安是找过女朋友的,各个都是美女,他去考播音主持难道不该是美女如云更容易找到一个合适的女孩来恋爱。 张茂认命地被蒋十安拉扯起来推到床上,他抬头看到蒋十安的嘴角还滑稽地沾着一点辣椒油,给他蒙着情欲的脸带上一丝格格不入的幼稚神色。张茂的居家服被他轻易剥去,虽然开着空调,可大敞的衣襟扔使他立刻蹦出一胸膛的鸡皮疙瘩。蒋十安也看到了,他发热的双手在张茂的胸口来回揉搓着,嬉笑着说:“冷啊?”他自己倒是一点不冷,还唯恐再多穿一会衣服就要中暑似的,把浑身扒的只剩下一件衬衫。 他在张茂的阴部那随便地抚摸数下,抬起手来看,满手掌都是阴道口里流出来的水,蒋十安用湿漉漉的手指在张茂脸颊上滑动:“还装呢,你看看你流了多少水,还装。”那些温热的液体在张茂的脸颊上蒸发收缩,令他瑟缩着磨蹭双腿。 蒋十安不许他私自慰藉自己,把两条要合上的腿一下子掰开,手指头又伸下去在张茂的阴道里头用力掏着,汩汩水流顺着他的手指头不断涌出来。他的大拇指按着张茂的阴蒂慢慢地搓,可插进里面的手指却动的极快:“来感觉了吗?嗯?”张茂里头一股股往外涌着水,倒还嘴硬:“没有。” “我让你没有……”蒋十安发了狠,将他两片阴唇大大地分开,换了一只手用力扇他的阴部,这么汁水四溅地弄了几下,他忽然觉得没意思。老是这么弄真没意思,蒋十安决定要今天必须换个玩法。 他看着张茂侧头躺在床上即使满脸通红却还竭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猛然想到个好办法——他握住自己的下体直接捅进去,张茂立刻哼了一声,双腿不由自主的在床单上摩擦,里面也轻轻蠕动着。他还以为蒋十安这就弄起来了,于是偷偷张开大腿吸吮着蒋十安,谁知道他没动几下,忽然就掰着他的腿躺在了床上。 才插进去的大东西忽然一半滑了出来,硬邦邦地浅浅戳着阴道口,张茂撑起上半身,他都弄不懂现在这叫个什么姿势。他们一起尝试过很多姿势,但是这样奇怪的方式还是第一次。阴道里的东西慢慢地往外掉着,张茂下意识便坐起来骑在蒋十安的腰上。 滑落出去的阴茎又狠狠塞进他的阴道里了,张茂弯下腰喘气,语气里也不由得带上抱怨:“怎么了。”蒋十安脑袋枕着双臂,挺起腰动了几下:“我累,搞不动。”张茂被他理直气壮的发言惊呆了,他甚至坐在蒋十安的身上发愣了几秒:“那好吧。”他说着就要爬下来穿内裤, 恋耽美 分卷阅读79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蒋十安见他真的恼了,立刻从善如流地托住他两瓣桃子似的肉感屁股狠狠顶了几下,无赖地说:“你也动几下不行吗,脾气真大。” 他往里头胡乱地操着,没有一下正中张茂喜欢的地方,全都在周围故意碾过,就等着张茂主动拧着屁股吞吐。果然,张茂被他颠得宛如破船航海,被大浪拍的晃来晃去,可这浪怎么也拍不对地方,简直隔靴搔痒。张茂皱着眉头,按住蒋十安汗湿的腹肌,轻轻随着他操干节奏扭动起屁股。 深邃潮湿的洞穴里,那根侵入进去的硬邦邦的肉棍在洞穴的肉壁上凶猛地撞击,每一处碾压过的地方都会渗出一股股的透明液体,将肉棍浸染地更加狰狞。从张茂的角度是看不见自己胯下是多么狼狈到令人浑身发热,可从蒋十安的角度,每一次涨红阳具的进出都历历在目。他故意夸张地整个抽出只留个头部在张茂的阴蒂上轻轻滑过,再猛地全部捅进去。 张茂竭力隐藏在双腿摆动间的动作终于被逼得爆发,他扭动着白皙汗湿的身体,两瓣屁股像是乳酪一般在蒋十安的胯上弹动。他抬起手拧着自己胸前可怜兮兮翘起却无人关照的乳头,用力地在指尖玩弄拨弹。每一下猛烈的干都打在他最舒服的地方,让他受不了地呻吟出凌乱的语句。 “慢点,慢点……” 蒋十安操着他的动作越来越狂乱,他几乎是抱着张茂的屁股把那个湿软的肉穴当做飞机杯一般粗暴地发泄着自己溢满全身的性欲和思念。他发烫的大掌在张茂的臀部大力抽打,恶狠狠地质问他: “你是不是最骚的!” “我不是……不要这么……啊!快!” “我不在的时候你自己玩了吗?” “自己玩有我操的舒服吗?” 一句句带着点羞辱性质的话令张茂浑身都羞怯的颤抖,连阴道都紧紧收缩起来,蒋十安被吸夹得快要灵魂出窍,噼啪地在他阴道里头死命地干。在杂糅着喘息呻吟,皮肤碰撞和蒋十安鼻子里溢出来的野兽似的粗喘声中,他低吼着问: “你有想我吗?” —— 橙汁就是脐橙 凌波就是脚 第27章theswordofdaocles 考最后一科时,坐在前头的人竟然回头来看张茂的答案。张茂正在写最后一道完形填空,在两个词之间摇摆不定,一点动静都能让紧张得要死的他跳起来。他只觉一道谨慎的目光投在了他试卷上,起初他还以为是监考老师无聊的巡视,他微微抬起点脑袋。也不知花了多少力气把自己一跃而起的冲动按捺下去,张茂终于想出个稳妥答案,填在了答题卡上。 这是高考的最后一场考试了,他坐在座位上略偏过点脑袋往窗外望。今天是个大晴天,6月的天空盛放出毫无掩饰的湛蓝,几乎仰头看一眼也觉得眩目的。张茂一贯不喜欢大晴天,总感觉自己身上那些腐臭而猥亵的东西在直射的光下无所遁形。可今天,他把水笔慢慢关回去,今天不一样。 他在纸上已写好命运,只等宣判。张茂自觉考的不错,前几科从考场出来后,他贴着墙根听到些重要答案,竟然一大半是正确的,远超平时水准。张茂回家的路上便几乎兴奋的要蹦,硬是忍住。回到家里,特地请假两天在家陪考的父亲端上来一碗面,问他考的如何。他才抿着点嘴角笑了,他笑的有些僵硬,毕竟他很少做这个动作:“我觉得挺好。”父亲和他那除了斜眼外如出一辙的脸也露出个笑,一样是嘴角略僵硬的:“好。” 墙上的钟,还差五分钟就要走到那历史性的一刻。教室里头已经渐渐躁动起来了,窗外有那早交卷的同学,隐约从远处传来一声声兴奋的叫。小小一片空间里满满灌着窸窣响的情绪,地板上支棱着颤抖点地的脚越来越多,还差一分钟的时候,几乎整个教室上踩着的,穿着球鞋凉鞋皮鞋的脚,全都哆嗦着抖起来了。 最后十秒。 “十!” “安静!不许喧哗!”监考老师在教室里敲着教棍大声地呵斥,可是哪能压得住这些暴民,他喊了一两声就放弃了,皱眉在门口看有无人趁乱作弊。 “四!” “三!” “二!” “一!” 海啸时海浪一般的欢呼声从远远的地方滚过来,逐渐翻滚奔腾到了附近,随着铃声响起,从张茂周围为起点,爆炸出一浪又一浪的尖叫和欢呼的轰隆声,逐渐整栋楼似乎都在这种狂躁兴奋的喊声中从楼板的钢管里生出共振的响。张茂走在吵闹声,和漫天飞舞的撕书散出来的大片白色雪花似的碎片中,周围的一切似乎都融成了呼啸着的漩涡,那交融着他身体和从第五根和第六根肋骨之间钻出来的灵魂的漩涡,不再是痛苦的黑白,而终于是彩色的了。 他抱着走出大楼,校门口挤满了抱着花的家长,无数个家庭在拥挤的校门口拥抱欢笑着。张茂的父亲没有来,可他拿回手机开机后,屏幕上蹦出父亲发来的信息:“恭喜你完成高考。我还有事先回工地,钱在桌上,和同学玩去。”往常父亲回到地铁工地去,张茂总要暗自不开心。但是今天,终于要逃离这里的激动令他看到父亲离开的短信也没有伤心,反而悄悄把手机贴近自己的胸口,感谢父亲特地放下工作陪他。 他从门口一家一家人之间穿过,低头搂着自己的文件袋和手机。好容易挤出那包围圈,抬头就看到了蒋十安。那把持着他身体的彩色旋涡立刻消融大半。 蒋十安站在一片树荫下靠着树干没素质地在禁烟牌子下抽烟,脚下是一叠从考场带出来的东西,散乱地铺着。经过的同学和家长都看他——不仅仅是因为蒋十安那种女明星似的美丽,更因为他在4月传媒大学发榜时播音主持考了全国第一,本市新闻滚动播放快一周。微博上他的小采访片段也硬生生被刷出个实打实的“全国最帅艺考生”热门来。可这样一个在新闻里头“品学兼优”的小名 恋耽美 分卷阅读80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人,竟在树下抽烟。 蒋十安的眼睛朦朦胧胧透过烟雾不知看些什么,张茂侥幸地以为他没看到自己,转身就要跑去另个方向坐公交。 “张茂!” 背后一声大喝。 张茂叹口气垂着脑袋走回了蒋十安身边。人还没贴近蒋十安,甚至连他身上带着的那种令人迷醉的香水味都没有闻到时,张茂的耳朵就被拎起来了,他吃痛地挣扎。蒋十安瞪着眼睛掐灭烟头,往丢在地上的本子书本什么的上头一扔,脚碾了碾,本子封皮上立刻烟灰脏污一片。他放了张茂的耳朵,将他一把揽到身前,咬牙切齿地骂:“又装瞎呢,我都等你多久了!” 他前半句还是凶神恶煞地威胁,后半句却带上点矫情的埋怨。他在别人看到的阴影里,对着张茂的屁股蛋狠狠掐了一把:“看我今天晚上操不操死你。”他推着张茂往树丛后走,张茂以为他要干什么,谁知转到后头,停着辆。蒋十安像对待老婆似的在车头上爱抚了一下,几乎和他做爱时抚摸张茂的小逼一样温情:“看,我爸送我的高考礼物。”他说完这话得意地看了一眼张茂,张茂是个男生,虽然他家条件普通,可他也喜欢车。他为数不多地在蒋十安面前惊讶地张大了眼睛,嘴巴也微微开着,不可置信地看着蒋十安:“这是大牛?” 蒋十安看他那样子更得意了,嘴上还不饶他:“还有点眼力见。看呆了吧,小穷逼。”他从鼻子里得意地哼了一声,从裤袋里掏出钥匙颇有表演欲地按下去,剪刀门一下燕子振翅似的飞起来,经过的学生都发出“哇”的叫声,还掏出手机拍照。张茂还站那不动,蒋十安不高兴了,皱着眉头说:“快上车!” 张茂这才如梦初醒似的抱着袋子激动地上车,蒋十安坐进去关上门,一下子轰起油门。张茂还在座位周围摸来摸去,连安全带都不系上。 “瞧你那样。”蒋十安趴过去给他系上安全带,他因为在高温中站了许久而汗湿成缕的头发扫在张茂的嘴边与脸颊上。他低头扣安全带,长而密的睫毛在鼻梁两侧慢慢扇着。坐在这么棒的车里头,张茂觉得蒋十安都顺眼了起来——毕竟除了坐他的,他张茂还哪有机会能坐进一台大牛里呢。他连带着对蒋十安都带上股暂时的满意。蒋十安扣好安全带,侧过脸在张茂干燥的嘴唇上舔了个来回,狗似的:“吃饭去,我妈在家叫了个厨子做菜呢。”他亲完后,指腹擦过张茂嘴唇上干燥的起皮,嘴上挺嫌弃:“干死了,你都不喝水吗。”说完却发动车子,把那沾着皮屑的手指头在嘴里唆了个来回。 张茂被他的变态举动恶心的那点满意瞬间没了。 回到蒋十安家,蒋十安的母亲竟站在门厅外头等,大门打开着,从里头吹着冷气。她穿了件藕荷色的裙子,纱云朵似的绕在身上,手上捧着两捧花,一见蒋十安和张茂从车子里头下来,就笑得灿烂极了:“祝贺你们高考结束呀!”蒋十安嫌弃地接过花捧:“土死了!拿什么花!”张茂一连鞠躬道谢,听到蒋十安的话,捧着花不知所措。 “别理他,进屋吃饭。”她轻盈地一转,像个尾巴蓬松的小狐狸似的往里走,一边转过头来对着张茂笑:“小张,我听宝宝说你能吃辣,特地叫厨师做一道水煮鱼。”她话音刚落就转进了衣帽间,从里头探出半张脸:“我好热,换件衣服。” “在家瞎折腾。”蒋十安嘴贱地数落了两句,把自己手里的花和张茂手里的花都递给保姆,又在他耳边悄悄补上一句:“晚上你想怎么过呢?” 又不是过生日,有什么怎么过的,张茂疑惑地看着蒋十安。 蒋十安挨着他在餐桌边坐下来,趁着保姆去盛饭,低声说:“好歹刚高考完呢,咱班同学都去唱k看电影了,就我陪你。”张茂心想我巴不得在家静静看个盗版电影,也不想跑你这儿来挨屌。他想到晚上必然要来的那场性事,就觉得既厌恶又恐惧。因为高考,他们两个已经快一个月没做过爱了,张茂也累到无暇自慰,只在洗澡时揉过几次,也不算尽兴。 他的小逼恐怕都有些收缩回去,阴唇仿佛没有去年天天被玩那段时间肿大了,他对这个结果颇为满意。可深处,在他曲折蜿蜒的心迷宫的深处,除去那些脏污邪恶的东西,一点点的更为淫邪的渴望生根发芽。他渴望着久违的性爱,他甚至在倒计时个位数的日子里梦见过那些东西——他坐在蒋十安的身上索求无度,晃动着脑袋呻吟尖叫,蒋十安有力的双手握着他的腿根,强健的胯部使劲儿往他湿滑的溢出淫水的逼上头拍,他那些发硬的黑粗阴毛揉搓在张茂脆弱的阴蒂上,弄得他不断地高潮。 仅仅是这么想着,张茂就感到逼里头涌出点东西来。 蒋妈妈换了件宽松裙子走过来了,他僵在座位上不敢磨蹭大腿内侧缓解欲望。蒋十安是真的饿了,他对发生在身边的淫邪幻想一无所知,埋头大口吃着饭。也幸好他不知道,否则他当着自己母亲的面,也能野狗似的硬起来。 “小张快吃,等会宝宝给你抢光了。”蒋妈妈笑嘻嘻地看着他们两个,他自己是不吃晚餐的,只吃一点乳酪和水果。她将勺子含进嘴里,小女孩似的歪着头看两个大小伙子并排狼吞虎咽的样子,娇俏地一笑:“你们关系真好呀。” 蒋十安脸皮死厚,一点感觉没有,“嗯嗯”两声往嘴里塞菜。张茂却被这突然的一句话吓了一跳,筷子都蹦到了地上,他立刻弯腰去捡。 “别捡了,再拿一双来。” 张茂还是低头去勾那一双筷子,筷子落得不是地方,正掉在蒋十安的脚边,他埋头下去脸就贴在蒋十安的大腿外侧。蒋十安今天穿了一条很薄的牛仔裤,隔着布料,张茂的脸颊便能贴到他灼热的大腿肌肉。他也不知今天怎么了,不过是脸皮在蒋十安的肌肉上贴了片刻,浑身就烧起来。张茂立刻捡了筷子爬回桌前,他抬起头的刹那,脑袋有一瞬间的晕眩,略微晃了晃 恋耽美 分卷阅读81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又消失了。 张茂没有在意,他以为是饿的。 他端坐回桌前,尴尬地察觉到自己的股间犯贱地吐出股黏腻的水,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张茂一瞬间几乎被自己的淫荡打击到喘不上气,他低头轻轻回答着蒋妈妈不时的问题,不敢看她的脸。人家对我这么好,张茂味同嚼蜡地吃着精美的菜想,我却当着母亲的面意淫他儿子的阳具。 羞耻的情绪几乎将张茂淹没了,他悄悄抬起一点头看着蒋妈妈,她埋头吃饭时秀美的轮廓同蒋十安如出一辙。她正对着自己,张茂想,她穿着一条裙子,里面穿着内裤,内裤里天经地义长着个阴道,她的阴道应该也和她的脸一样美丽白皙。坐在他身边的蒋十安,就是从那个美丽的阴道里挤出来的。可她却不知道,正对着自己创造出美丽儿子的阴道的对面,不到两米的距离,在张茂那条老旧的校服裤子和白色保守的内裤后头,也裂着一缝阴道。 两条阴道遥遥相望,蒋十安从一条里头爬出来,又钻到另一条里头去。 而这被钻进去过的一条阴道,现在正因为想念他粗壮的阴茎而流着水。 张茂几乎是食不知味了,这倒不是最近的新毛病,他这样子有一个月多,吃什么都感觉嘴里有股发涩的怪味,喉头也总憋着一口呕。大概是因为高考太紧张,张茂是这么跟自己解释的,毕竟他紧张到上个月月经都没有来。 这个月该是要来了,张茂扒着饭暗自计算日子,没错的话就是这几天。 他舒了口气,想到月经这个恶心的东西,他的逼立刻停止冒水了,乖顺地收敛住了存在感。 吃了饭,蒋妈妈进一楼画室里头画水彩画去,她最近才报了一个班学,正在兴头上,更加不管儿子。 偌大一栋房子里头只剩下张茂和蒋十安了,蒋十安拖着他上楼,还没踢上门就抓着张茂放肆地亲。张茂被他过激的举动吓得灵魂出窍,伸手用力推开他的脸。可忍了一个来月的蒋十安哪是一只手就能推开的,他掰开张茂的手直接勾到自己脖子上,倒形成个主动的姿势,把张茂直接抱离地了一点地亲。缠绵而粗暴的吮吸在张茂的嘴唇上辗转绽放,他的唇瓣几乎被咬地麻了,舌头舔在上头的触觉几乎变得遥远。 蒋十安像要把他吞进去吃了那样亲着张茂,手顺着他的脊背乱摸,还勾着他的舌尖舔,顺便口齿不清地抱怨张茂穿的多扫兴。他说是扫兴,剥张茂衣服却剥的飞快,一下就把他的裤子和t恤全扯掉了。他隔着背心揉张茂的乳头和周围的软肉,隔了些时间才摸到熟悉的地方,蒋十安几乎是一碰上那点贫瘠的小肉就舒服地喟叹:“想死我了……” 他来回狠狠搓了张茂几下还嫌不够,一边搂着他一边把腿伸进张茂只剩下个内裤的腿间,用大腿蹭着张茂的阴部,早都硬起来的阴茎和探出头的饥渴阴蒂被肌肉顶得左摇右晃,生出闷闷的快感。张茂想让他的膝盖别顶自己的阴蒂,他真的受不了这么弄:“别……你这样我要……” “你要干嘛?”蒋十安才不要听他的,张茂越躲闪他就将他搂的越紧,手指头几乎嵌进张茂的蝴蝶骨与脊背的窝儿里,他把张茂一直推到墙边,抓起他的下巴又是一通舌吻。他一边发出水声地吻着张茂,一边伸手下去隔着内裤揉他的阴茎,他今天偏不弄张茂的阴蒂。他隔着内裤在布料外头顺着那根小鸡巴的弧度用指头夹着抚摸,嘴唇在张茂的耳边湿热地舔:“小鸡巴硬死了……”他估计一边撸张茂的下体,一边夸张地在他耳边呻吟。 他是播音主持全国第一,声音磁性有力,要是故意这么着装性感,谁都得听湿。更何况他也不是装的,他自己下头那根淫贱东西,早就被他从裤子里头掏出来,连裤子都顾不上完全脱下,就在张茂柔嫩的大腿皮肤上使劲儿地蹭。阴茎里头流出来的汁液把张茂的大腿染得湿滑一片,几乎要随着合上打开腿的动作拉出丝来。张茂的阴茎被他弄得几乎要射出来了,他哆嗦着双腿把下边往蒋十安的手里送,他想让蒋十安脱下他的内裤肉贴着肉弄,可蒋十安就是不照办。 张茂的下面几乎硬的生痛,他被蒋十安压在墙上乱揉,蒋十安倒是爽得很,对他的嘴唇耳朵又是亲又是吮,却不让他痛快,手下还是不紧不慢地弄。张茂被逼的无法,他现在不撕扯揉搓阴蒂,前边的那一根也根本射不出来,快感总是堆积到一个程度,又慢慢失落地降回去。令人发狂的一次次失望越积越多,张茂将头埋在蒋十安的颈窝,受不了地磨蹭着他的脖颈和脸部交接出的皮肤求饶:“弄弄我阴蒂……别隔着内裤……” 蒋十安自己听了,狠狠在他腿上撞了几下,可嘴上一点不让,咬牙死撑:“我不!” 又一次到高潮的边缘摔落回去,张茂终于失去理智地攀着蒋十安的脊背,嘴唇摩擦着他的耳朵呻吟:“求求你……我等会随你……” “嗯!” 他还没说完“随你怎么弄”,蒋十安戳在他大腿上的阴茎竟然就一股一股地射出来,蒋十安猛地推开他,捂着自己的耳朵色厉内荏地骂:“你干嘛舔我耳朵!” 张茂滑坐在地上不明就里,他根本没有舔,只是嘴唇在那上头碰了一下,蒋十安怎么就射了。他坐在微凉的地板上让木头吸收着自己逼里头喷出来的热气,微微仰头看蒋十安,他胯下刚射过的阴茎还没硬起来,垂头丧气地软塌着,也仍是很大一条,上头还在滴落精液。张茂忽然感到一丝好笑。 蒋十安把阴茎塞回去,却脱掉牛仔裤。他将手指头上自己的精液擦在大腿上,转头把张茂从地上拽起来,仍有点生气地说:“真扫兴,看电影去。” “那我穿衣服。”张茂转身要去捡衣服,蒋十安却不让,拽着他往楼下走。张茂吓得在地上拖,低声叫:“你干嘛!” 他一路挣扎到了一扇门前,推开门,原来是个家庭影院。 蒋十安哈哈大笑着把他甩在地上 恋耽美 分卷阅读82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转身锁上门:“没带你进来过,吓死啦。”张茂坐在地上还在打抖,双腿随意排放着的样子让里头那个被惊得厉害的小逼和阴茎,悻悻从松垮内裤的一边里露出嫩红的龟头和一瓣蜷缩的阴唇。蒋十安瞄了一眼就喉头发热,他别开眼睛,拿着遥控器调,嘴上假装不在乎地嘟囔:“我给你看个厉害的电影,说什么里面有3d射精镜头。” 青春期男孩,听到什么“射精”,“阴道”,“逼”,“做爱”这几个词都能浮想联翩地撸上一管,更何况是从一个电影冗长的介绍里头摘出来“3d射精”这几个稀奇字,简直易如反掌。蒋十安从电脑里头调出那部早下载好就等着张茂来看的牛逼电影投射到屏幕上。他调设好电影,片头都开始了,张茂却还在地上坐着。他走过去把几乎赤裸的张茂从地上搂起来,笑嘻嘻地在他耳边说:“好了,看电影吧。”张茂被他拥在怀里,慢慢才止住哆嗦坐在沙发里头。 蒋十安从小冰箱里掏出两瓶汽水,刚想打电话叫保姆做爆米花送上来,忽然看到两人都是一丝不挂的,只好搔搔脑袋说:“喝汽水吧。” 张茂接过冰可乐抱在怀中,感受着冰冷的寒气,电影开始放了。 他觉得男主角和自己倒是有点像,不过比自己成熟大胆多了,他和自己很像的点,大约总是梦见红色的血和那个短平头。不过一样的平头在电影演员的脑袋上是象征意义,在他的脑袋上就是枯燥无味。电影张茂看不懂,三个人在窗台上爬来爬去的,但性爱镜头他能看懂。 那些丰满的健壮的白种人的肉感裸体在昏黄的灯泡下晃动着,张茂脸上投下明明暗暗的闪光,他低下头看着自己贫瘠瘦弱的胸口和一点点褶皱着的肚子,暗自嫌弃。他渴望拥有健壮的肉体,即使个子矮一点也无所谓,他现在的样子就像竹竿,上头插着个小小的丸子是他的脑袋。他在阴暗的屋子里侧头去看蒋十安,他白皙的皮肤即使在黑暗中也仍透出一点光,仰靠着沙发的躯体随意地舒展在红丝绒布上。 他该是有些兴奋的,戴着腕表的手放在扶手上,指尖轻轻地敲击着布面——他看黄色的东西起了兴致时一向如此,先是指头有节奏地叩,接着就是指腹捉着什么揉搓,仿佛指尖有个隐形的乳头,再接着…… 发烫的手掌按在张茂赤裸的大腿上,他偏过头去,蒋十安眼睛还盯着屏幕上交媾的裸体,嘴角却漏出一点笑:“让我摸摸,难受死了。” 他拉着张茂的手摸到自己胯间,他的阴茎硬的都从一侧挺了出来,湿漉漉地戳着张茂的手指。张茂手一碰上那儿,就慢慢顺着那条摆放了粗大东西的突起揉搓起来。蒋十安的手在他腿间轻轻地来回滑动,修剪平整的指甲在他光滑的大腿皮肤上使上点力气地划出几道发红的细线,舌头蠕动着舔自己的嘴唇。 到了那个经典的镜头,屏幕上挺立的白人阴茎一下子射出一大股精液,好像要浇到看电影的人的眼睛里似的。蒋十安嘴里不由自主爆出一声怪叫,手在张茂的腿上也是失控地一掐:“哟!” 张茂给他掐的一下子下头软了,蒋十安侧过头趴在张茂的肩膀上拱:“错了错了……”他哄着张茂的小鸡巴,从内裤里掏出来握在手里头轻轻地揉。可大约是刚才掐的狠了,好一会都还没立起来。 蒋十安这下是电影也没心思看了,从沙发上滑下来跪到张茂腿间,脱下内裤你掰开他的大腿往那中间看。大腿内侧被他掐出了一道印,还挺深,泛着红色。蒋十安不好意思地把脑袋伸进他的两腿之间,舌头伸出来在压痕上轻轻舔舐,一面含糊不清地说:“好滑啊,你是不是流水了?” 他伸出手去摸张茂的阴唇,果然那肥厚的肉瓣上湿漉漉的,指头一碾还发响。张茂难堪地别过头去。蒋十安兴头更烈,他顺着张茂的大腿根一路吻着,挺直的鼻尖在他的嫩肉上慢吞吞地刮。他往前跪了跪,要去吃张茂的小逼,鼻尖却撞到了他那根小鸡巴。 软乎乎的又带着一点硬,刚才被蒋十安这么弄了一通,又颤巍巍地勃起了。蒋十安忽然觉得那细软的一条很是有趣,想也没想就张开嘴含住了脑袋。 “嗯!” 张茂的脊背猛地弓下去,他屈辱地推拒着蒋十安地脑袋,低声求他别这样弄。他不是别的什么,他只是太舒服了,他不想让蒋十安知道自己在两人的性爱中,还没插进阴道里还没有揉上阴蒂就能获得快感。这是他自己微妙的观点,因为逼是畸形的,所以即使在强奸里获得快感也没有关系,但是其他正常的地方,却万万不可。 他使劲儿地推着蒋十安的脑袋,徒劳地用两条胳膊和全身的快感抗衡,这哪里能有效。他的阴茎一旦进入了这个从未经历过的湿热肉腔里就脱了管束,自顾自地享受着过激的快感。他的鸡巴很小,所以蒋十安往里头吞一点不费劲,他都没怎么样就整根含了进去。这么个小东西在嘴里渐渐鼓胀起来的感觉又恶心又奇妙,蒋十安眨着眼睛一边吞一边用舌头去舔柱身。淫荡的水声在他的口唇间奏响,羞得张茂要捂耳朵,可他又变态地贪恋那一点蒋十安用嘴巴服侍他时鼻子里的哼声。 蒋十安吮了数个来回,就失去了兴趣,他还是喜欢吃张茂别的性器官。他一边从张茂腿间爬起来一边握着自己涨到疼痛的阴茎往张茂的阴道里捅,被肉膜包裹的刹那,他放肆地呻吟叹息。 黑暗里这么弄没什么意思,一点看不到东西。蒋十安在张茂冒着水噗嗤响的阴道里头插着,胳膊却伸长到桌子上去拿遥控器,他开了灯,才又低下头去掰着张茂的腿操。 他将张茂的双腿使劲儿地往他的胸膛上折,让两人相接的器官完全裸露出来,还拉着张茂的手去摸。他欢快地动着腰发泄,嘴里不干不净的说着什么“看看你的小逼,把我咬的紧死了”,或是“水好多你”之类的话。张茂起初还推着他回避,可渐渐地阴蒂被揉得骚起来 恋耽美 分卷阅读83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腰也不由自主跟着扭动。 两人沉浸在久违的快感中,却没注意到蒋十安的阴茎正随着抽插带出一点点的血丝。那血丝少而细,很快就被张茂逼里头流出来的淫液冲淡了。 第28章飓风眼瞳 “呸!” 蒋十安刚拉开窗子就被雨水浇了个正着,他恼怒地抹着额头和嘴边的雨水,指腹和皮肤相接的地方触到许多细小的颗粒,擦在他皮肤上居然有些发痛。他刚要再发牢骚,动了动舌头居然觉得口齿间也有什么摩擦着他的牙齿,蒋十安这才意识到是风雨把小沙粒带进了口里。 他转过身往床边走,一边走嘴巴里还在“呸呸呸”,顺便口齿不清地骂着脏话。可呸了几回,嘴里还是奇怪得很,蒋十安最近虽说暴力倾向治疗的效果不错,但脾气还是那个暴脾气。一米八七的一个大男人被几颗微不足道的小沙粒折磨的想跳脚,他往床上一坐。 张茂还睡着。 蒋十安一下子猛地压在他身上,张茂倒抽一口气瞬间就被重量折磨醒了,他迷糊地眨着眼睛,瞳孔慢慢聚焦,才看清趴在他脸旁边的蒋十安的脸色。“怎么了。”张茂手指头搓着眼角,含糊地问。蒋十安原本只是觉得有点生气,被这么一问倒委屈起来,即使张茂的语气里没有丝毫关心,只是平淡地一问。他压在张茂身上蹿,搞得他肋骨简直都要瘪下去:“我嘴里……呸!进了沙子。” 嘴里还能进沙子,张茂奇怪地把手从被窝里拿出来,问:“嘴里进沙子?” “你是复读机啊!”蒋十安见他一点没有要关心自己的意思,生气地拽过张茂的手指塞进自己嘴里,含着命令:“帮我找找。” 他才把张茂的指头吮进口腔,就感到那上面有股淡淡的酸骚味,瞬间呼吸一滞——昨晚他们做了好久,他最后让张茂拉开自己的两瓣阴唇用被操出一个小小圆洞的阴道口接纳他的阴茎。苍白的手,指尖却泛着红,轻轻地扯着两片沾满淫液和精水的阴唇把它们分开,拇指还偷偷压着阴蒂揉。回忆起那淫乱的一幕瞬间让蒋十安悄悄喘气,他吮着张茂的手指头,掰着他的手腕说:“找找。” “嗯。”张茂无法,只好答应了。他在蒋十安的口腔里轻轻摸索,他的牙龈很滑又很热,指尖也能触到蒋十安那条在他身上各处作乱的舌头,软而韧。张茂屏息摸了一会,果然在他舌头和牙齿相贴的地方摸到了三两颗细小的沙粒。他用指腹按着拿了出来。 蒋十安看到那三颗罪魁祸首,立刻生气地在张茂指头上一攥把它们撸到地上。他回过头发现张茂正傻乎乎地看着他,便马上伸长脖子吻他,他被挖地有点酥麻的舌头在张茂早晨起来还有些迟钝的舌尖上滑动,粘膜相接的感觉令蒋十安舒服地乱哼。 混乱的水声过后,屋子里安静了下来,屋外哗啦啦的瓢泼大雨声便清晰地传了进来。张茂退开蒋十安,微微坐起靠在床头。他的腰腹酸胀的厉害,大概是昨晚的性爱太激烈的缘故,他放在被单下的手悄悄揉着自己的肚子。蒋十安翻身上床,脑袋压在他的胸口,继续让他喘不上气。 卧室里的气氛有那么一瞬间可以称的上和谐了,蒋十安轻轻拥着张茂的身体,指头在他的发丝之间轻柔地拨,张茂对他的任何举动都是毫无回应的。从前蒋十安无知觉,大约是因为上学很忙琐事又多,他刚刚开荤忙着花时间沉浸在他的逼里,他对张茂的这种态度理解为害羞或者一点点的气愤。高考完后的这一个月,朝夕相对使他朦胧中察觉到张茂的怪异之处——他仿佛并不是生气或是害羞,甚至都没有抗拒,他好像只是单纯的,没有情绪。 蒋十安认为任何人都是有情绪的,他觉得自己这个小结论十分可笑,但是逐渐地,看着张茂种种行为,脑袋里一个微弱的声音轻轻地在白日和午夜,在看电影和吃饭,在冷静地静坐和激烈地交媾之时,缓缓地跟他说:张茂是个毫无感情的人。他因为这个声音哆嗦着捂住耳朵,在梦境中都如此。 “你刚才,”张茂地声音救世主一般打断蒋十安的思绪,听到张茂主动和他说话,他立刻控制不住地露出个倾听的表情等待他的下文,“为什么嘴里有沙。” “啊,”蒋十安回了一个字又觉得自己的声音欣喜地太贱,立刻放低声音假装漫不经心地说,“外面刮大风呢,好像隔壁市来台风了。” “什么?”张茂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我要回家一趟。” “怎么了?”蒋十安被他吓得险些结巴,他搂着张茂的手臂被推开了,他从床上坐起来看着张茂急匆匆翻下床穿衣服。 他想关心张茂为什么这么急躁,可是张茂弯下腰去露出臀间的那道深红色小逼让他一下子忘了自己要说什么。蒋十安有点可惜地看着那片伊甸园被白色老土的内裤遮住,才勉强找回智力:“你干嘛去,雨那么大?” “我家厨房的窗户,关不严,我怕吹开了把家里刮坏。”张茂套上t恤,忽然身子歪了一下扶住床柱。 “怎么了?”蒋十安吓了一跳,蹭下床扶住他的双腿。 张茂皱眉摇摇头:“头晕,没什么。”蒋十安听了松口气,也爬下去穿衣服,一面穿一面说:“肯定是饿的,你别自己偷跑,我们下楼吃个饭,等会我开车送你。” “雨太大,那车……”虽然跑车不是张茂的,但是他很珍惜,他不想让蒋十安开那辆新车去,弄脏了挺可惜的。 “又不是只有一辆车,哎呀,”蒋十安穿好衣服把他往外头推,“开那个旧奔驰去行了吧,抠抠索索的。” 张茂急着回家,一顿丰盛的早饭也吃得食不知味,桌上一篮子炸的金黄的油条他才吃了一根就放下筷子。蒋十安看他这个样子,脸皮厚如他也不好意思坐着往嘴里猛塞,于是两人赶紧开车去张茂家。 路上等红灯时,蒋十安问:“你最近怎么的,我家饭吃腻了?” “没有,”张茂哪敢说 恋耽美 分卷阅读84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什么,他看着蒋十安的侧脸实话实说,“胃口不好。” “我看你就是心理素质不行,”绿灯了,蒋十安把着方向盘左转,“你不考挺好吗,怕什么。” 张茂下意识想回没有,但他确实因为分数心焦,无法否认蒋十安对他的窝囊有着深入骨髓的了解,于是只好点点头。他对过答案觉得自己考得相当不错,甚至按照去年的分数线,可以拼一拼几个想都没想过的好学校。只是他没有什么社交关系,不清楚别的同学是否考得一样好。唯一能询问的蒋十安根本没有对答案,他上传媒大学是板上钉钉的事情,没什么可对答案的,就是蒙着眼睛考试也是一样。张茂也就无从知道自己的分数到底是什么水平。 不是他心理素质差,他考试的时候并不很紧张,这分数对他太重要,三位数的一个数字就能轻松终结他可悲的中学遭遇。张茂已经想好,无论考得多好都不会到北京去上大学,他可以浪费几十分到任何一个城市的重点大学去,绝不会去北京。 有了这样的想法之后,面对蒋十安最近的奸淫,他就坦然许多了——反正也没几次了,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可有时,在承受着蒋十安粗大阴茎的抽查时,他偶尔偶尔会生出一点可惜:以后就没有这样激烈地性爱可以做了,他绝不是惋惜蒋十安,他只是无法回避地在无数次的性爱中接受了这种令人头皮发麻的快感并食髓知味。不过,大汗淋漓的结束后,他躺在床上喘气,理智归位,又会唾弃自己被蒋十安抠挖阴道揉搓阴唇时产生的这种下贱想法。 没有蒋十安,他还有自己的手。 就像以前一样,他淫荡的逼可以由自己的双手抚慰,也许起初从硕大的鬼头戳刺阴蒂回归到用手无力地摩擦会感到不够,不过前面这么多年都是手指头抚摸过来的,他想过一段日子也许就会习惯。 开家门之前,张茂仍在不停祈祷着窗户完好屋里无损,打开厨房门后满地狼藉的样子让他无奈地拍了一下额头。 厨房那扇年久失修的窗户大大敞开着,玻璃在窗框里头北风吹得摇摇欲坠。放在窗台上的抹布早就被大风刮得不见踪影,大约是顺着窗子飞出去放风筝。靠近窗户的锅子和调味料盒全部都是雨水,一瓶醋翻倒在灶台上,瓶口摔得稀烂。 张茂立刻就关了窗挽起袖子去擦,上次捡玻璃渣子流血的场景瞬间就涌进蒋十安的脑袋里,他抓住张茂的手:“别弄,我打电话叫保姆来。” 张茂有点强硬地推开他,如果不是蒋十安昨天把他弄得太厉害,他也不至于今天听不到雨声,他蹲下身用抹布擦雨水,随意地说:“你先回家吧,我今天不去了。” “不行,”蒋十安一口回绝,“晚上不还看电影么,我帮你。”他撸起袖子也要帮张茂清洁,往前跨了一步却差点滑倒在地。 “吓死我了!”蒋十安不由得发脾气。 “去我房间,我收拾。”张茂拧掉抹布上的水,把灶台上的玻璃碴子推进垃圾桶,看也不看蒋十安。蒋十安险些滑倒把自己吓了一跳,张茂却一点不理他,心头那个怪声音又出现了,他的胸口又酸又涩,可却不想离开,于是只好生气地走去张茂卧室。 张茂对他的小情绪无知无觉,他手脚麻利地收拾好一切,又把窗户拿胶布暂时封住,等雨停了再回家揭掉。他心说这窗户也该修理一下,可以从手术费用里头拿出一点来。想到手术,张茂最近紧张发闷的心情忽然明亮了许多,和着外头哗啦啦的大雨响,轻轻从嘴里哼着歌。 父亲前几天发来信息,说已经通过张茂常看的医生在外地找到了一家保密性很好的私立医院,那里的一位医生同意给张茂手术。只是从他的医生寄过去的文件来看,全部切除子宫封闭阴道恐怕风险很大,大约只能切除子宫与卵巢,阴道要靠着后期服用激素药物才能逐渐萎缩。 这样也很好了,张茂想,只要没有子宫没有月经,他就很满足。更何况他还纠结地暗自享受着阴蒂阴唇带来的羞耻快感。他觉得自己这个想法很无耻,是对父亲不要脸的背叛,可他实在无法想象,没有了这两片肉唇和一颗肉粒,他还怎么高潮。 任何人类,都需要性高潮。 张茂最后拖一遍地板,整个厨房终于恢复了令他满意的整洁,他揉了揉腰和肚子,走进卧室找蒋十安。 蒋十安居然躺在他的小床上等到睡着。 他微张着嘴巴侧躺在床上,眼睛闭的紧紧的,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频频颤动。他不知梦见什么,嘴唇总是轻轻蠕动着。很快,当张茂的眼神扫到他下身时,他就知道他梦见什么了。 他夹着点腿,胯间的阴茎在宽松的短裤下高高撑起,能看到他龟头地轮廓,连上面那圈皱褶都清晰可见。蒋十安地双手抱着枕头,腰部轻轻地在床上磨蹭往前挺,操着空气。张茂转身想离开,蒋十安嘴里溢出的梦呓却令他脸红了个彻底,愣在原地。 他咂着嘴,含糊地说:“好吃……嗯……” “张茂你好骚……” “嗯,好吃……” 他翻来覆去就说着一个好吃,张茂自然知道他那条从嘴里探出来一点的鲜红舌尖在梦中舔着什么。他双腿间隐藏着的淫荡的,昨夜被揉到发麻的阴蒂又蠕动起来了,几乎随着蒋十安舔舐空气的动作抖动着勃起。 “小逼逼,好好吃……” 蒋十安忽然翻了个身仰躺在床上,他皱眉扯下自己的短裤,通红粗涨的阴茎一下子就弹了出来,在空气中晃了一晃。张茂看着那流出粘液的头部,和粗大的弹跳着青筋的柱身,下体受不了的发痒。明明几个小时前才被操过得,怎么又想要了,张茂气恼地想。 他想离开,可是脚就跟被催眠了似的一步步走向蒋十安。 张茂使劲儿背着手不允许自己伸出去,蒋十安的眼睛却猛地睁开了。 张茂下意识就要跑,却被他一把抓到床上压在身下。 蒋 恋耽美 分卷阅读85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十安灼热湿润的呼吸瞬间笼罩着张茂,他舔着有点干燥的嘴唇,懒洋洋又淫邪地问:“你刚看什么呢?” 饶是张茂也无法保持冷冰冰的脸孔了,他把头偏向一侧不敢看蒋十安充满欲望的眼睛,鸵鸟似的说:“没什么。” “是不是……”蒋十安的鸡巴猛地撞到张茂的大腿上,隔着裤子也能感到那个地方熟悉的炽热,“我的大鸡巴,嗯?” 张茂受不了这个称呼,难堪地皱眉。 “你知道我刚才梦见什么了吗?”蒋十安在他的脸蛋上狗似的舔舐,湿漉漉的口水沾了张茂一脸,他咬着张茂的耳廓说:“我梦见你的小逼,就伸到我的脑袋上,往下边滴答水,我一张嘴贴,那里头就跟发了洪水似的喷汁儿。” 他发烫的手把张茂的上衣掀起来,在胸脯上胡乱揉搓着,小小的乳头被抓的又痛又麻,张茂难耐地在他身下扭动着。蒋十安见他来感觉了,飞似的蹬掉自己的裤子,拉扯着张茂的裤子,手伸进去使劲儿搓他的小鸡巴,把那根小棍子揉的在裤头里突突直跳。乖乖翘起来的小鸡巴下面,露出了蒋十安最喜欢的小逼,他在梦里又舔又啃,恨不得吃进肚里头去。 他两根指头在上头先搓了一通,把张茂搓的乱喘,才慢吞吞把他裤子拽下来,嘴上更是没边地胡说:“你在自己床上自慰过没有?” 张茂当然有,甚至有过无数次,可他哪敢说。 “你都怎么摸自己小逼的,嗯?”蒋十安把他的t恤也给拉扯掉,两人胸口贴胸口鸡巴擦鸡巴地抱在一起,蒋十安身上那汹涌的热浪似的体温把张茂包得紧紧的。他吻着张茂,把舌头伸进他嘴里像舔阴道那样抽插着搅拌,张茂侧过头不想被这样亲,蒋十安却死死掰着他不让他躲藏。 他硬热的阴茎和张茂的小鸡巴拢在一起,包皮上头的粘液都擦到了一处,滑溜溜地互相磨蹭。蒋十安慢慢动着胯,让阴茎一路从张茂鼓鼓囊囊的阴部摩擦到挺起的阴蒂,再到他勃起的阴茎上。这种性器官连续被戳次的感觉让张茂发狂,他感受着蒋十安粗大阴茎一下一下地摩擦,阴蒂上的快感越聚越多。他无法容忍地跟着蒋十安的动作扭动自己的下体,想要让那根阴茎戳到自己的肉粒上。 “来感觉了?”蒋十安还在满吞吞地操他的阴部外头,他自己早就想进去冲刺了,可是他今天就想换个玩法,就想在外头被那两片肥厚的阴唇夹到高潮。主要蒋十安也知道昨晚弄了好几次,再去插张茂的阴道恐怕他会不舒服,谁的逼也不是橡胶做的,想怎么玩怎么玩。自己的小逼,蒋十安伸手下去拉扯着两瓣阴唇盖住自己的阴茎小半,在人工形成的薄薄肉洞里头钻,自己的小逼,还是得自己爱护。 他用这种诡异的方式达到了高潮。射出精液之后,蒋十安沾着精液给张茂揉出了两次高潮,便下床穿衣服。他先给张茂用湿巾擦了擦,咬着他的耳朵说回家洗澡,张茂被他折腾来折腾去,打扫卫生也累得要命,于是任由他给自己套上被压的全是皱褶的衣服。 两人刚穿戴完毕,蒋十安表示要先下去把车子从张茂家小区那个混乱不堪的停车库里头开出来,免得他被淋死。 他笑嘻嘻地甩着钥匙走出卧室,蹬蹬蹬跑下楼,心里还在盘算着晚上怎么玩。 张茂整理了一下凌乱的床铺,刚走到卧室门口,就听到大门响动。 张茂的父亲提着行李,左手抖着一把雨伞走进来。 张茂回头迅速看了一眼床铺,还好上头没有任何可疑液体,可他忘了最重要的一点。 “屋子里,这什么味道。”张茂的父亲猛地挤开张茂,闯进卧室。 张茂的血液一下子从头顶结冰到了脚底,他用最后一丝侥幸祈求着父亲不要闻出来这是什么,可是身为成年男人又怎么可能不懂精液的气味。不仅仅是张茂,张茂的父亲也在竭力给自己侥幸疏导,也许张茂只是在卧室里看黄色电影撸管。可他回过头,儿子那红肿的嘴唇,和他脖颈上明显的吻痕水渍,都说明了他刚才在和一个男人卧室里做出了丧尽天良的事情。 因为担心刮台风儿子在家有危险而赶回家的张全峰,忽然感到一种深深的无奈。 “你在家干了什么?”张全峰静静地问。 “不对,”他平静地弹去自己肩膀上的雨水,“我应该问,另一个人呢?” “就我自己。”张茂的浑身都在颤抖,可他仍在做最后的挣扎,他的牙齿在唇间剧烈地颤抖着,发出恐怖的咯咯响声。 被父亲发现了。 被发现了。 发现了。 完了。 “你自己?”父亲一把抓着他的领子将张茂拖到了浴室,他打开浴室的灯,让张茂直视镜子里自己的样子,他这才发现自己的嘴唇肿的吓人,脖子上也都是吻痕,有新的有旧的。 “你看看你自己。”他抓着张茂的手几乎要把他的脖子生生拧断,可他的语气还是没有丝毫拔高,他平静地与镜子中张茂惊恐到极点眼球滚到一侧犯病的眼神相接。 浴室里唯有张茂粗重的呼吸声。 忽然,他的父亲放开了他,转身往外走:“你在家,不许动,如果我回来看到你不见了……”他没有说下去,转头雨伞也不带地就出了门。 张茂坐在地上听到门发出砰的一声响,他整个大脑都是空白的,似乎连指挥喉头咽下一口口水都做不到,他根本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他抬头看了一眼浴室的窗子,直接就想站起来跳下去。 不管了,什么都不要管,现在就去死。 他推开窗,脱下鞋子就要往上站,忽然看到了蒋十安的车停在楼下。 啊,忘了。 张茂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站在窗边发信息给他。 “我爸爸回来了,你先回家。” 蒋十安很快回信:“那好吧,你可不许骗我。”张茂正要关上手机,忽然又来了一条: “家 恋耽美 分卷阅读86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里等你。” 他看到这条信息竟然愣了一瞬,楼下的黑色奔驰发动了,逐渐开远。 张茂继续脱下另一只鞋,要往窗台上爬,身后,家门却开了。 他的父亲走进来,一把将他拽到马桶前,他的手里有一根白色的棒子一样的东西。 “撒尿。” 张茂不明白父亲在做什么,但他掏出阴茎对着那根棒子尿了一点。 直到他看到地上扔着的纸盒,他才明白过来那是什么。张茂难以置信地看着父亲,梗着脖子说:“我不能怀孕,您知道的。” 他的父亲一句话都不说,只是盯着那根验孕棒。 棒子背对着张茂,他并看不到上面是什么情况,可他想这倒不可能…… “啪!” 狠狠的一巴掌直接把张茂扇倒在地上,他的额角重重磕在洗漱台上,瞬间就流出了鲜血。张茂摔在地上,抬头惊恐地看着父亲。 “真是能耐了你。” 验孕棒被一把扔到了张茂的脸上,尖细的一端直接戳到了张茂的眼球,他捂着眼睛趴倒在地,捡起地上的东西。 即使只有一只眼睛能看,即使唯一能看到的眼睛也被血液模糊了视线,可张茂还是看见了。 他看见了。 第29章逗号红线 第三天,蒋十安才发现张茂不见了。 蒋十安收到短信,无意识地撅起嘴巴发动车子。雨刷在眼前有节奏地晃着,明明来的时候打的节奏更快,回去时却觉得烦。他想关掉雨刷,又怕雨太大看不清楚路出车祸,只好心烦意乱地透过挡风玻璃看着前头的道路。直到经过一个十字路口,前头的车忽然停下,他张嘴去骂,才发现嘴巴一直撅着,上嘴唇都僵硬了。 蒋十安抹了一把自己的上唇,对着前头那车子大骂了一声“操你妈会不会开车”,才算解气。他住了嘴把车子又发动,不知为何,感到心跳的好快。难道是被骤停吓得吗,蒋十安可不能承认自己的胆子这么小。大约还是因为,张茂没坐在旁边吧。 他飞快地开回家,进门保姆招呼他吃饭,他才发现已经一点多了。中午吃一道张茂最喜欢的辣子鸡丁,是早晨蒋十安出门前特地嘱咐保姆做的。他吃了一筷子:“好辣!” 餐桌前空无一人,保姆在隔着老远的厨房里头,根本听不到他的发脾气。 蒋十安看着空荡荡的长桌,桌子是他母亲从一个品牌漂洋过海订过来的,巨大而敦实,上头放着个小雕塑和一圈鲜花,鲜花前头是一个个的盘垫,满满摆着许多道菜。他机械地夹着一筷子又一筷子的菜,他在这张桌子上头吃了十年饭,大多日子都是独自一人的,他从没有矫情地生出任何额外的感想,因为吃饭仅仅是吃饭。 可今日,他却感到了矫情逼的空虚,他想起张茂坐在他的身旁,竭力压抑着口水夹菜的样子。他明明不喜欢张茂吃饭的样子的。他总觉得张茂那副什么好吃的都没见过的样子令他不齿,甚至看着他第一次吃鱼翅那副竭力压抑惊奇的样子,耳朵后头都升起发烫的窘迫。那副对食物过于狂热的样子让他尴尬,又嫉妒。舌尖被辣椒辣得生痛,如果张茂在,蒋十安扒了一口饭,如果张茂在,他一定会拿给自己一杯冰水,说那两个字“喝吧”。 舌头痛的心烦,蒋十安终于受不了地甩下筷子,上楼去放映室。 原本下午是约好和张茂在这里看一部电影的,蒋十安靠在沙发上,不舒服地撑着脑袋。 他坐了半小时,也不知自己看进去多少,忽然拿起手机给张茂发了一条微信:“你爸什么时候走?” 张茂没有回复他。 直到第三天,蒋十安早晨起来冲澡。手机被他套了个密封袋挂在浴室里头——他这几天给张茂发了无数条信息,从开始的“咋不回复我是不是自己撸呢”,到“斜眼怪!再不理我打死你!”到昨晚睡觉前的“你理我一下”,张茂都没有回复。他尝试给张茂发短信,他没回。打电话,电话关机。 冲完澡,手机依然没有接收到他想要的信息,蒋十安擦着头发,心想等会就去他家一趟。 今天倒是晴天,蒋十安开在路上想,也不知道张茂在家干什么呢,手机都不开机。明天就出分了,他记得张茂估分结果挺好,他还想如果出分成绩很好,他就好好给张茂庆祝一下。但是,大前提是,张茂人得在啊。 “叮咚!” 蒋十安按了老半天门铃,里面也没有人。他起初还心平气和地按着,可一分钟后还是没有人应,着急让他怒火中烧,蒋十安想都没想,抬脚就踹在了老旧的防盗门上。张茂这一层,连个邻居都没有,他哐哐踹了十来声门,上头探出个老头:“你踹什么呢!” “我!”蒋十安恶狠狠吐出一个字,意识到自己是要求人,于是竭力放低声音平静地问,“我想问下您知道这家人去哪里了吗?” “哦,你是这家儿子的同学是吧,”老头慢吞吞地说,“我前天早上买菜,他和他爸拿行李出去旅游了。” “旅游?”蒋十安皱眉,“去哪旅游?” “那我哪知道。”老头缓缓地想个老鬼似的把脑袋缩回去,蒋十安连吼了几声,他都没再出来。 蒋十安一下泄了气,靠在转角的扶梯上,沮丧地盯着张茂家门上的拜年福娃,那蒙着灰尘的破旧贴画上,连假笑空洞的眼睛都仿佛在嘲笑他。 “张茂连出去旅游都不告诉你呢。” 那个总跟他说着张茂没有感情的声音又缥缈而诡异地出现了,像是湿漉漉的头发丝一般恶心地绕着他纠缠,怎么拨都摆脱不开。蒋十安不舒服极了,他攥紧衣襟,又是难受又是愤怒。可这句话,他无法反驳。张茂出门旅行,不但连说都不说,甚至连电话都关掉。 他就这么不想让我知道行踪? 开车去的路上还是兴奋的,回去时他的脸色又如暴风雨那天一般晦气了,蒋十安面无表情地开着车,一向上扬的嘴角都往下拉 恋耽美 分卷阅读87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耸着,一如他泄气的肩膀。 忽然,他猛地把车子靠边停下,拿起了电话。 “赵叔叔?赵叔叔您干嘛呢?”蒋十安按住电话深呼吸几口气,才让自己的嗓子听起来不那么紧张,“我一哥们,偷跑出去旅游不带我。刚好他要过生日,我想看看他去哪了,给他个惊喜。” “等会回家我就把他身份证号发您。” “行了,谢谢叔叔。” 蒋十安挂了电话,一把把手机摔到副驾上,在方向盘上狠捶了几下,终于脱力地趴倒。 是梦。 自从上次做过怪梦后,蒋十安颇有一段时间对做梦这个常见的大脑活动害怕起来。那段时间他总爱将自己白天弄得很累,倒头就睡,那样便会一夜无梦,直到天明。渐渐的,高考结束后,他白天总和张茂玩,玩的兴奋不已,连躺到床垫上闭着眼睛,都觉得各种画面在他眼前精彩地倒放。于是便又梦起来。 只还好,他做的梦不是太奇怪,无非是玩到兴奋后梦见自己在空中抱着张茂飞之类的。梦里的他有两只巨大的羽翼,他的双手变得有些短而粗壮,像一头霸王龙那样把张茂圈在胸前,紧紧抓着他的肩膀,仿佛要在他的肌肉上抠出十个五指血洞。他曾听过爸爸说自己还在边疆当军官时的轶事,巡查路上经过老乡放的羊群,忽然天上飞来一只巨大的秃鹰,抓起羊就飞。他们便拿着枪托子去怼那鹰,把它赶跑。鹰把小羊倒是放下了,可背上八个血窟窿,已死了大半。于是晚上就在老乡家吃了羊肉宴。 蒋十安还记得给张茂讲这个故事的时候,他惊讶羡慕的眼神,和微微张开的嘴。他很得意让张茂这么认真听他讲故事,看着他那双浅色眼睛,好玩地弯下脖子亲他。 然而现在张茂不在,他独自飞在梦中,那巨大沉重的羽翼,在他的脊背上卖力震动,抖落的羽毛仿多到收集起来能做成个大枕头,满天飞舞。他怀中空虚,那双霸王龙爪子似的短手,难看地蜷缩在胸前——若是抱着张茂,他还未觉得这双手如此奇怪,可唯独自己时,它们就变得这样难看。 蒋十安气恼地挥舞短手,在胸前乱舞乱抓,他在广阔的天地之间翱翔,仿佛也不急着寻找张茂。 他这样飞着飞着,几乎累了,连双腿都颓唐地垂下去。 忽然,他胸前抱着的双手中,出现了一颗桃子。 这算什么鬼! 他挣扎着要让自己醒来,在空中扭动着将桃子往下丢,可眼见着桃子急速掉落,他的心脏忽然猛地蹿了一下。 蒋十安一头往下扎,自由落体的速度跟上桃子,终于将它抢进手里。 剧烈的坠落感令他惊醒,蒋十安从床上哗得弹起来,大口大口喘气。 他许久才平静下来,清醒过来后,他低头看自己的双手,还是那双大而白皙的手,上头的皮肤纹理光洁整齐,可这双手,正做着一个捧东西的动作。 手机在这时突兀的响起来,又把蒋十安吓得一抖,他拿起电话,是赵叔叔发来的信息,上头写着张茂现在所在的地点。 只是一家酒店的名字,蒋十安从未听过,他打开网页搜索地址。没什么特别的一家小酒店,蒋十安从床上爬下来,一边看着手机浏览那个城市有什么好玩的,张茂非要去那旅游。 他再看了一次酒店的页面,忽然发现地址那栏写着“商圈附近地铁直达近祈福妇儿医院”。明明没什么特别的一句话,可蒋十安就是忽然看到了,他盯着那医院的名字很久,总觉得胸口沉闷,有种很不愉快的感觉。他使劲儿晃晃脑袋,那种怪异的难受还缠在身上,他混沌地穿上衣服下楼吃饭,试图说服自己,不是因为生气和诡异的第六感,而是因为没吃饭低血糖。 蒋十安坐在餐桌前,才吃了几口菜,他父亲忽然打来了视频电话。 “喂,爸爸。”蒋十安嚼着饭,漫不经心地看着父亲。 “小点声,你妈还睡呢,”他爸的声音压得很低,却还要努力带上一点威严,和他粗犷的外貌一点不符合,“你赵叔跟我说你找他查张茂地址?” “是啊,”蒋十安还以为怎么了,他捏着筷子挑眉,“怎么了,我想找他玩去。” “人家没跟你说,不就不想带你。”他爸的声音里头忽然带上点幸灾乐祸,让蒋十安很是不爽。 他脸立刻拉下来,黑着面孔回他爸:“管你啥事儿。” “你这孩子,怎么跟你爸说话呢,”他骂是这么骂,嘴上还要调侃儿子,“你追人家这么紧干什么?” “追”这个字用的实在微妙,蒋父的意思不过是“追赶”,听到蒋十安的耳朵里就此地无银三百两地变成了“追随”和“追老婆”。他被父亲毫无探究的目光也看的心里头发颤,但仍嘴硬:“又没事,说这么多废话,挂了。” 他爸爸还要说什么,脸已经静止在了屏幕上。 不一会,屏幕黑了下去,蒋十安眉头紧蹙的脸出现在上头。他还是觉得什么地方怪的很,可他无论如何也弄不明白。 他味同嚼蜡地吃着饭,忽然,推开椅子就往外跑。 蒋十安“砰”地推开诊室门,上次见时满脸淫邪裤裆肿胀的医生,正端坐在桌前人魔狗样地同一个孕妇讲话。他抬头刚要呵斥是谁闯进来,却撞上蒋十安的目光。他下意识就吓得要往桌子下头钻——他自从知道张茂的事情之后,就明白要有这一遭。 医生把蒋十安带进了里头一间诊室,上次在此处发生了什么不必细说,他见到蒋十安的脸,便能回想起当时脸上身上被拳头招呼的剧痛,和嘴角混合着血花的淫水味道。 蒋十安静静坐在他对面,两只眼睛紧紧盯住他,医生倒觉得忐忑。他从蒋十安的脸上并没有寻找到任何他已经知道事实的神色,那他是来干什么的?医生斜眼看着抽屉里头那份报告,他还没来得及扔进碎纸机,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这样做,把张茂的孕检报告,锁在自己的抽屉里。他下意识想 恋耽美 分卷阅读88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留作纪念,尽管他清晰地明白,这种行为不但违法,还十分变态。 我可害怕殴打,医生想,尽管张茂和他父亲没有透露任何孩子父亲的消息,可我恐怕是为数不多的知情人之一,甚至有可能是唯一一个。虽然我答应了他们不告诉任何人,可是身为孩子的父亲,他抬头望着蒋十安。他坐在面前欲言又止,头发乱七八糟的竖起,手上紧紧攥了一把车钥匙,他的身形虽然高大健壮,发育的也很好,可他的神情,不过是个高中刚毕业的孩子而已。 但他已经成了一位父亲。 医生看着蒋十安的眼神忽然就从些许的恐惧变为怜悯了,于是他慢慢地喝了一口茶说:“我觉得你有权知道。” 什么有权,他不过是怕挨揍。 “什么?”蒋十安不解。 医生拉开抽屉,从里头拿出报告放在蒋十安面前。 他还没递到眼前,蒋十安就瞧见上面有一个红色的方印,他难受了好几天的心脏疯狂在胸口乱窜,坠着那周围的肌肉都在生生发痛。蒋十安下意识地觉得,有大事。 他接过那张纸,只看了一眼,就发着抖跪在了地上。 医生弯下腰去拉他,手掌下他的肌肉绷紧到了吓人的程度,在手掌下簌簌发抖,几乎连他的头发丝都颤出了微弱的波浪。医生根本拉不动他,只好也弯下腰蹲在地上,他试探性地问:“你不知道?” 蒋十安抬起头来,眼睛红的像要裂开那样,他愣愣地看着医生,问:“张茂呢?” “这我不能告诉你……”医生慢吞吞地,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狠狠一拳。 “我他妈问你话呢!” 蒋十安猛地翻身骑在他的身上,挥拳就要再打,医生吓得立刻抱住头破音地叫:“在会安祈福妇儿医院!” 他又挨了一拳,耳朵都被打得嗡嗡直响,医生抽着脸皮心想怎么就这么倒霉,紧紧抱住脑袋快速地说:“他本来要去做切除子宫手术!是我学弟给他做!但是现在要先堕胎!其他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他叫到后头声音几乎是尖利的了,反锁的诊室外隐约有保安拍门询问里面怎么了。蒋十安听到那几个字,就从他的身上翻下来,呆坐在地上。 医生赶紧在脸上擦了一把,打开门对着还以为有人医闹的保安说:“没事,我弟弟来找我,家里有点事。” 保安探头看着坐在地上的蒋十安,手里没有什么攻击性武器,于是摇摇头走开。 医生走回蒋十安身边,见他还在地上呆坐着,从名片夹里拿出一张名片递给他:“这是我学弟的名片。” 一个又一个的打击几乎让蒋十安崩溃了,他拿着车钥匙,可却根本忘了开车。在医院坐了太久,他的双腿都麻木了,走在路上一瘸一拐。盛夏,道路两侧全部都是高大的香樟树,遮天蔽日的枝丫在他的头顶上投下阴影,可即使有这么多棵的树,这样大的灼热的阳光,他仍觉得浑身发冷。蒋十安的脖颈肌肉自从听到那几个字,就在神经质地颤抖,无论如何也停不下来,他绷紧脖子想要停止这种病态的抽搐,可结果只是愈演愈烈。他现在连牙齿都碰撞的咯咯响,牙根生痛。 他手里捏着那张名片,干燥锋利的纸张将他的手划伤,细小的血液与他的汗水混合在一处,那纸片就变得软乎乎的,又透出种令人不适的粘腻。可他不敢松开,仿佛松开了,就要有东西随之消逝。 他走在路上,冷汗将衣服浸得透湿,贴在脊背上随着呼吸起伏。蒋十安的脑袋里,仍挤着那个红色的印记,鲜红鲜红,仿佛是无数只蚊子被拍死,流出的血绘就。 “确诊怀孕。”蒋十安喃喃地在嘴里重复着红印章上的内容,他心里漫出一点胆怯,他承认自己看到怀孕那两个字,被吓到了。他甚至一瞬间可耻地想,张茂明明说过自己不会怀孕的,怎么骗他。他又狠狠抽了自己两巴掌,才把那埋怨的想法压制下去。 说不要戴安全套的,是他自己。 只要性交,只要有月经,就有可能怀孕,他怎么连初中就学过的生理知识都忘了个精光。可惊吓褪去,他又觉得有点窃喜,而“堕胎”两个字就像无情的巴掌,把他扇的晕头转向,连耳朵都响。怎么就要堕胎呢,蒋十安想,都没有人问过我,就算我不想要这……孩子,那也要问问我啊。 孩子。 他的眼睛里忽然溢出泪水,蒋十安也不知道自己是因为害怕到手足无措,只能娘们兮兮的哭泣,还是别的什么,或者仅仅是没有张茂在旁边他感到孤独。他不敢把这两个代表了沉重责任的字说出来,甚至连在脑袋里再想一遍都做不到。 而更重要的,张茂去医院的初衷,他回避去想。 蒋十安跌跌撞撞进了家门,他原来在医院和路上耽搁了这么久,他的脑袋现在是真的晕眩了。他一走进客厅,就软倒在地上。 “咕咚”一声巨响,蒋十安的后脑勺好痛,可他发现客厅里好像不是空无一人的。他眼睛眯缝着,发现沙发上竟然坐着父母。他的脸上全是汗水,连眼睛都被汗液浸染,朦胧地看着他妈妈跑过来。 母亲凉而软的手搭在他的额头上,父亲有力的臂膀把他从地上拽了起来,蒋十安终于扛不住了,他低低叫了一声,: “爸爸,妈妈。” 蒋十安醒过来时,父母都在床前坐着,他的头痛得厉害,狠狠挤了好几下眼睛,才能让瞳孔聚焦清晰地看东西。他的眼睛才开了个缝,妈妈就一下子跑过来趴在他的床前,伸手摸他的脸。她看着哭过,往日总梳的精致无比的卷发全乱了,可怜兮兮地在肩膀上垂落着,妈妈低声叫他的名字:“宝宝,宝宝你可吓死妈妈了,呜。” “宝宝”两个字似乎唤醒了什么,蒋十安放在被单下的双手攥紧又放松,他猛地坐起来,大叫:“我的名片呢!” 他刚坐起来,头就晕的直不起腰,一下靠在了床头,可他还是大吼:“我手里那张名片呢!” 恋耽美 分卷阅读89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蒋父刚要呵斥,见他这个样子很是令人担忧,于是立刻从口袋里拿出他从儿子手心里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掰出来的纸片,递到他面前。 “在这儿呢……在这儿呢……”蒋十安神经质地哆嗦着嘴唇接过,救命药似的按在自己胸口,不停重复着一句话。他疯疯癫癫的举动把父母都吓坏了。母亲又趴在他腿上抽泣起来,而父亲则直接拿起电话打给家庭医生。 蒋十安掀开被子直接从床上滚下来,他不是故意的,可母亲被他忽然的举动粗暴地掀翻在地上,惊恐地抬头看他,连眼泪都吓得收了回去。 “宝宝,你怎么了?”她哆哆嗦嗦地问。 “叫司机,”蒋十安像是念咒语那样咕哝着,他干裂的嘴唇来回张合,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他说的越来越大声,“叫司机!给我叫司机!我要去会安!” 他妈妈已经被他困兽似的怒吼吓得缩在地毯一角,刺绣裙子皱成一团堆在她雪白的小腿上,她竭力睁大漂亮的眼睛不让自己继续哭泣,毕竟她是母亲。她的手肘因为刚才翻下床而被擦得红肿,蒋父看到了,终于忍不住儿子的胡闹,狠狠摔了电话。 电话摔碎的噼啪声响又让蒋妈妈瑟缩了一下,蒋父走到咆哮的儿子面前,狠狠掰着他的肩膀问:“你怎么回事?怎么敢推你妈妈!” “我要去会安!我说我要去……” “啪!” 十成十力量的一巴掌直接把蒋十安抽得摔倒在地上,他整个人面朝下趴着,虽然脸上痛的厉害,嘴角也裂开了正往外渗血,蒋十安却一下子清醒了。 他用脑袋杵着地面,把自己从地上翻起来,靠墙坐稳,他不怪自己的父亲打他。这还是他从小到大第一次挨打,他的舌头顶着剧痛的一侧脸颊,看着被父亲搂在怀里的母亲,低声说:“对不起,妈妈。” 他的父亲狠狠瞪着眼睛,似乎还要骂他。面对着父亲烧红的双眼,和母亲被吓得苍白可还蠕动着嘴唇想关心他的面孔,蒋十安终于泪流满面: “张茂怀了我的孩子。” 第30章绿野仙踪 屋子里忽然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连蒋十安母亲那小鹿似的抽泣都停了,只余下一家三口频率各异,此起彼伏的呼吸声。 过了许久,蒋十安的父亲先开口了:“你女朋友,同名的?” “不是,”蒋十安坐在地上抹了一把眼泪,定定看着父亲,“就是住在我们家的张茂。” “那……”蒋父感觉自己陷入了什么魔幻小说,或者他根本还在做梦,他狠狠掐了自己一把,斟酌词语,“那你说他,怀你孩子?” 蒋十安慢慢点头:“对,他是双性人。” “你他妈逗我呢?”蒋父一句脏话脱口而出,他说完才觉不妥,立刻咳了一声。双性人?这是什么情况?怎么就双性人了?蒋父竭力在脑袋里搜寻着有关“双性人”的任何新闻或者是什么市井故事。他现在都不知道是为儿子搞大别人肚子生气好,还是为儿子居然和双性人谈恋爱而纠结,还是去想张茂那个孩子居然是个双性人他没看出来而惊讶。毕竟,在别人家,最坏的情况不过是儿子搞大了女同学的肚子。他现在都觉得这种放在别人家里腥风血雨的事情,一点不算什么了。 神他妈双性人。 蒋父感到自己做生意相当灵活的头脑现在一下子转不动了,他搂着蒋母的胳膊皮肤触碰到老婆的卷发发丝,才反应过来老婆还在场:“老婆,你说这事……”蒋母哭完了,声音还哑着,说出来的话却出奇冷静:“小张和你联系过吗?他什么想法?” 蒋十安呆滞地回答:“他不接我电话,他常看的医生告诉我,他去会安堕胎了。” 他说到堕胎两个字,眼泪又涌了出来。眼泪稀里哗啦地在脸上乱流,蒋十安一向好看倨傲的脸狼狈不堪,半长的头发被汗水和眼泪打湿黏糊在脸颊上。所幸他的皮肤白皙,这么看着也不觉得有多难看。做母亲的心痛的要命,蒋母挣开丈夫的臂膀跪在地上拥抱儿子,她自己还抽泣着,更多的则是惊讶:“宝宝,你是什么想法?” “我,我也不知道。”蒋十安被母亲拥抱着抚摸脊背,仿佛他小时候脾气不好,躺在地上胡乱蹬腿撒娇,哭闹完后母亲将他抱起来,轻轻拍抚他的脊背,他一面抽泣一面揪着母亲的头发淘气。他的脑袋搭在母亲的颈窝,低声抽泣着流泪。他从来都觉得母亲烦,即使他心里清楚他的妈妈是所有妈妈里面最年轻漂亮开明的,他也还是觉得她那些关心十分令他厌烦,可今天,他才发觉,除了父母亲,他无依无靠。 他一切的伤心快乐,除了张茂,就是父母,其他人都无从分享。 “好了。”蒋父见两人坐在地上,上前把他们连扶带抱地弄起来,他方才听到“怀孩子”几个字,简直想再给蒋十安一巴掌,可现在看他娘俩哭的这么惨,他实在下不了手。 这事儿能怪谁呢,蒋父安抚着妻子无奈地想,还不是怪他们自己没教好。光顾着给钱,连个避孕套都没教给儿子怎么戴。要说该挨巴掌,那恐怕是他自己吧。 “好了,”他又重复一遍,终于从惊讶的情绪里头整理出一点理智,“你把小张弄……成这个样子,我们家要负全责。”他说完之后立刻拿起电话打电话给总秘:“叫司机开商务来,我要去趟外地。” 他安排完工作会议和行程,还好最近公司没什么大事需要他定夺,离开几天也关系不大,不然他两头真是跑不开。蒋父捏了几下手指,这是他从军队养成的习惯,从前配枪时,有什么心烦事情,就要摩挲配枪的手柄。现在虽然早已转业,这习惯却改不掉,他的手指在裤兜旁转了几个来回,心里有了初步定夺。 “蒋十安。” 忽然被父亲叫了大名,蒋十安抬起头看他。 父亲那深邃的眼睛静静地望着他,似乎要看穿他的思想,他的一切小心思,他严肃地说:“我们 恋耽美 分卷阅读90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全家一起去,等小张做完手术,就把他接到我们家来照顾,直到他康复。” “可是……”蒋十安刚刚才止住的眼泪又溢满了眼眶,他都未说下文,蒋父就皱起眉头:“你们太小了,还不适合担负新生命。” 他看着儿子盈满泪水的发红双眼,明白他的伤心,蒋父终于叹了口气说:“如果你们能一直在一起,以后结了婚组建家庭,就会正当地有孩子。” 他说的当然只是安慰的话,他不认为这种高中生之间的感情能长久,他甚至不觉得这是什么爱情,也许更多的不过是青春期的性欲冲动,一时犯下了过激的错误。可是儿子眼睛里留下的泪水,又让他觉得迷茫。按照他的想法,和他知道的周围朋友惹出祸端的儿子们的故事,别说一个高中生,就是有事业的成年人,也多得是听到女朋友怀孕就销声匿迹的男人。 无论如何,想这些事情都是白想,现在要解决的是流产的问题。 蒋父已经做好了被张茂父亲殴打的准备,他坐在去往会安的车上,因为那一顿闹腾和哭泣,老婆儿子都在后头睡着了。他打开手机悄无声息地处理公事,脑子里郁闷地预想着可能会被对方家长辱骂的内容,回头看了一眼惹祸精儿子。蒋十安靠在床边睡着,脸上的泪痕在出门前擦去了,两只眼睛周围都是红肿的,一看就知道哭过。蒋父真想狠狠拧他一把,但又舍不得。 他的手又在裤子上摩擦了几下。 “还不都是自己生的么。”他咬牙切齿暗骂几句,摇头继续办公。 除去蒋父的心腹司机,连总秘都不知道他们去哪里做什么。这种不光彩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蒋父暗中联络了自己在会安的老战友,恰好认识那家妇儿医院的院长,安顿全家在酒店住下后,他和蒋母便先去找院长吃饭商讨。 “你给我乖乖呆在酒店,”蒋父弯腰低头让蒋母帮他梳头,一面恐吓蒋十安,“我们出去找院长吃饭问问情况,你要是敢跑出去一步,回来我打断你的腿。” 蒋十安轻轻点头。 蒋母早原谅儿子了,在她看来儿子只要没有吸毒杀人放火,她儿子都没错。她伸手在丈夫的身上轻轻一拍:“瞎说什么。” “不过,”她给自己喷上点香水,“你确实不要乱跑,酒店里待着比较好。” 房门轻轻关上了,蒋十安坐在床头发呆。他又给张茂打了个电话,他依然关机。他在床铺上蜷缩起来,觉得浑身发冷。蒋十安痛苦地回想着不过是五天前,他还同张茂在他的大床上缠绵,他从侧面抱着张茂的身体,深深进入着他湿滑的甬道。那里头水是那么多,一插就扑哧扑哧响。张茂听到这个声音,就羞耻地往前弓起,像是被扔进沸水锅的虾米,他雪白的脖颈竭力伸展在蒋十安的眼前,仿佛一条望不到尽头的雪地通道。随着阴茎的抽插,他整个脖子、耳朵、肩膀,都肉眼可见地慢慢生出粉红的热度,那样美,又那样骚,勾得蒋十安想溺死在这一片粉色的雾气中。 蒋十安把阴茎从裤子里拽出来,握在手里轻轻地揉搓。 他想起张茂粉红色的身体,连乳头都是深粉色的,还有那个烂红色的阴道,浅褐色的屁眼,他把自己沉溺在那一片粉红的遐想中——他回忆起自己曾经对张茂说过,要带他去巴哈马玩,那里有粉色的沙滩海水,细小的沙砾经过数亿年的积累摩擦,变成了粉钻一般的颗粒。他搂着张茂光裸的身体,告诉他,要跟他在那粉色的沙滩上做爱,“我会分不清哪里是沙滩哪里是你的逼”,他凑在张茂的耳朵旁坏心地说着。张茂一言不发,只是收缩阴道让他忍不住射出精液。 鼓胀了好几天的阴茎,随便的抚慰了几下就射出来,蒋十安抽出纸巾擦掉东西,还有一些射到了他的小腹上。他低下头去清理,纸巾擦过自己带着腹肌的小腹,蒋十安忽然想到,怀孕可不是第一二天就能检查出来的。所以,在他们分离前不知道多少次的性爱中,他抚摸张茂小腹的时候,掌心下,隔着张茂的皮肤肌肉子宫,他也正抚摸着他的孩子。 “我的孩子……”蒋十安的眼泪又涌出来了,他从床上坐起来,他不想失去他的孩子。 蒋十安翻身下床,迅速用手机查好张茂那家酒店的位置,抓着钱包就跑了出去。在去的路上,他蜷缩在出租车里,用手机查堕胎的过程,一条条触目惊心的图片和文章令他颤抖。蒋十安捏着拳头放进嘴里狠狠咬着,唯有关节处爆出的鲜血,才能让他不要失控地咆哮痛哭。 出租车开的飞快,似乎也知晓他焦虑的心情,很快,蒋十安就看到了那家酒店的名字。可越来越近,他却害怕起来,虽然他通过父亲和医院院长的电话,已经知道张茂还没排到做手术,他依然恐慌。他不知道在害怕什么,也许是脑袋里那个微小却充满恶意的声音在不断提醒着他一直回避的,有关他和张茂感情的真相。 蒋十安终究还是下了车,他给了前台一点钱,就让她告知了张茂和他父亲的房间。 他在电梯里对着那道小而脏污的镜子练习如何同张茂说第一句话,他看着镜子里头自己狼狈的眼圈和浓重的黑眼圈,在脸上狠狠抹了个来回,把面颊搓得发红,才将将看起来不会那么丑陋不堪。蒋十安的心脏碰碰乱跳,电梯上头的楼层数字越往上他就的心就蹦得越快,简直要从嗓子眼里头飞出来。 蒋十安在电梯里转着圈酝酿:“张茂,我来陪你做手术。” “不对,做个屁手术,”他狠狠揪着自己的头发,“张茂,对不起,我……” 电梯门开了,蒋十安猛地抬头,正对上张茂麻木的脸孔。 一瞬间,他所有的话都吞回了肚子里,他脑袋里准备好的所有道歉惊喜伤感全部都消失,他根本就不会说话也不能动了,两人之间静寂无声,唯有不断夹着蒋十安伸到门口的脚又弹回的电梯门发出的“哐当”。 和蒋十安的眼泪砸在鞋面 恋耽美 分卷阅读91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上的声响。 张茂静静看了他几眼,他的眼睛里没有任何情绪,甚至连厌恶都没有,他只是这么平淡地看了几眼,就转身往回走。 蒋十安委屈地抹着眼泪大步跟上去,他在空旷的走廊里低声叫着张茂的名字:“张茂!张茂!” 可那瘦弱狭长的背影连停都没有停一下。 “张茂!” “张茂!” 蒋十安开始还低声叫着,最后终于变成了歇斯底里地大吼:“张茂!张茂!”他撕裂着喉咙的喊声在尾音凝结成一个颤动的音符,回荡在飞舞着尘埃的走廊里。 张茂的肩膀猛地抖了一下,在一扇门前站定,拿出卡片刷门禁。 蒋十安终于扑上去,狠狠抱着他,用力地几乎要把张茂融入自己的肋骨之间。他的身上太痛了,他的胸腔里头痛的几乎像十几根肋骨被同时打断,唯有如此拥抱张茂是他的止痛剂。他拥抱着张茂,低声叫他的名字:“张茂,张茂你怎么了?” 他灼热的泪水落在张茂的脸侧,半晌,张茂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那冰冷的如同风霜一般的话几乎划破了蒋十安的心脏: “你还嫌自己不够恶心,是吗?” 蒋十安颤抖的身体一下子僵硬了,他几乎找不回自己的身影,嘶哑地问:“什么?” 他觉得自己抱得好紧好紧,可张茂居然轻轻一挣就离开了他的怀抱,他低头看着自己空无一物的臂膀,又抬头看张茂的后背。他背对蒋十安,并没有刷卡近房间,但也没有转过身看他,他没有重复自己刚才的话,只是静静地说:“你知道了。” 蒋十安愣了一秒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他在张茂看不到的背后狠狠点头,忽然想到他看不到自己的动作,赶紧补上:“我想我们可以留下……” “我们?”张茂终于转过头来,他的眼睛空洞地看着蒋十安理所当然的脸,几乎觉得有些可笑了,“我们?” “谁他妈跟你‘我们’。”他平静地说着脏话,他从来没有把这些脏字说出来过,可是面对着竟然一脸希冀的蒋十安,张茂真他妈想把这辈子所有别人骂过自己的话全都扔到蒋十安的脑袋上。他居然敢说什么“我们”,哪来的“我们”,真他妈恶心透了。 “我为什么不能说‘我们’?”蒋十安终于被这句话激怒,他用恼怒掩饰着自己心惊肉跳的绝望,“我凭什么不能?我难道不是你男朋友?” 他终于说出来了。 他居然说出来了。 在这一刻,蒋十安和张茂同时想到了这句话。张茂听着他理所当然的言语感到无法言喻的疲惫和无力,他轻轻闭了一下眼睛,又缓缓睁开,看着这张英俊的,愤怒的,伤心的脸。 这就是从初中开始用各种手段欺负他,对着他拳打脚踢吐唾沫,用球杆打断过他的肋骨,在厕所里掰着他的腿拍照,把他按在器材室里强奸,现在居然告诉他,他们是情侣关系的,强奸犯、恶魔的脸。 张茂不知道自己这几天是怎么过来的,他还没有死只是因为他的父亲直到来医院前寸步不离,到了医院又后听说马上就排到他堕胎手术,他才放弃了死。更因为,高考出分了,他真的考的很好。 他不能死,张茂半夜站在镜子前,对着脏污的镜子掀起自己的上衣下摆,按揉着自己的腹部,这瘦弱惨白的肌肉下头,竟然藏着一个强奸犯的胚胎。这他妈不能称之为什么胎儿、孩子,张茂恶狠狠捶着自己单薄的腹部,直接就在上头留下了淤青,可是这个野种居然还没有死。他的眼睛里充斥着疯狂的仇恨,一会在镜子前狠狠捶打肚子,一会又捂着下体神经质地揉搓。 他趁着父亲不在甚至砸破了一个玻璃杯,想用碎玻璃片直接割掉自己的阴蒂和阴唇——都因为这两个东西,都因为那上面的神经末梢能给他带来耻辱的快感,使他无耻地贪恋性爱,才被强奸出了野种。可父亲很快回来,他只好把碎片扔进了垃圾桶。 他听到已经安排了手术时间后,奇妙地安定下来。张茂坐在诊室里平静地看着手术安排,心想,他绝不能死,他凭什么为了一个野种——眼前摆放着一张那个鬼胎的b超照片,那团令他呕吐的像是被压烂的猫的内脏的东西,就是这个鬼玩意儿。他凭什么为了这一团东西就去死,他要把这东西拿出来碎尸万段,剁成肉泥冲进下水道,然后摘掉子宫,割掉阴唇阴蒂,一身清白地去上学。 没有关系,张茂想,都没有关系,只要他坚持完这一遭,他就可以彻底变成正常人了。 他原以为一切都会在不知不觉中完成,谁知道蒋十安竟然敢来。 还跑出来对着他放什么“留下孩子”的屁—— “留下什么?” 张茂嘴角咧出一个笑,他的眼睛神经质地大大睁开,眼角几乎都要被他撕裂,眼球几乎都要从里头滚落在地,他长着嘴,蒋十安能从他的口腔里看到他的小舌。他大声笑着:“留下你的这泡精液?!你他妈真的……” 他笑到大声咳嗽,整张脸都被憋红:“你真他妈有病!蒋十安!你真他妈有毛病!” “你他妈就是个强奸犯!” “强奸犯!” 蒋十安跌跌撞撞开了房间的门,他父母已经回来了,一见到他进来,蒋父立刻忍不了地朝着他咆哮:“我有没有说过让你不要出去!” 蒋十安根本没有听到他说什么,一切都在他周围崩塌了,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从那个晦暗的酒店走廊里出来的,周围所有的建筑和人类都在他的周围扭曲变形。他走到哪里,抬头去看,每个人的脸都变成了张茂因为愤怒而扭曲到不成形的脸,每一张嘴巴都在对着一张一合地说话,虽然没有一个发出声音,可他看着那口型就知道,每一个人都在说: “强奸犯”。 他连发抖都忘记了,蒋十安一言不发地躺倒在床上,无视所有的声音和画面,他木木地蜷缩着,心想,原本他一激动就要发抖,可真的发生 恋耽美 分卷阅读92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了什么,他竟连抖都不会了。他的每一块肌肉都丧失了功能。 他的父亲仿佛还在他耳边说着什么,可是渐渐地他也不说了,慢慢走远。 早晨,蒋十安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洗漱,蒋母在他背后担忧地看着他,想去说点什么,却被蒋父制止。她昨天一夜未睡,和丈夫谈论了整夜这件事情,儿子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令她心碎,她甚至直接提出可以养这个孩子。 “无论如何是我们的孙子呢”,她红着眼眶对丈夫说。她有点幼稚的想法立刻被蒋父摇头否决,他说:“且不说他们刚要上大学,就光说这个小张,他是个双性人,以后孩子总不可能不认他,孩子如何接受母亲是双性人呢。”更别说连叫“父亲”还是“母亲”都成问题。 “我们资助了那么多希望小学的孩子,”蒋母擦着眼泪说,“为什么非要抛弃自己的亲生孙子呢?”她难过地趴在丈夫怀里哭起来,蒋父拍着她的脊背安慰她,心里却想,我看这小子不是省油的,难道以后怀一个就要生一个吗。 他暗暗摇头。 蒋十安一家走进医院,张茂昨晚就被院长安排住进了单人病房,他的父亲去医院食堂吃早饭了,此时并不在。他今天就要做堕胎手术,此时正在验血。院长带着蒋十安的父母走进病房,蒋十安在外头坐着,他不敢进来。他怕看张茂那仇恨的眼神。 蒋父才走进去,正好看到张茂在抽血,他的眼睛在那瘦弱苍白的胳膊上转了一圈就迅速移开。他之前见过这个孩子,也听说了他家里的情况,多少有些同情,但因为工作很忙,也从未仔细打量过他。可自从他知道了这是个双性人,他看张茂的眼神就带上了一些其他情绪,倒不是什么性方面的,他可不是那种变态。只是他无法控制地想到这个完全男性外表的孩子,竟然长了那个东西,还怀着他儿子的儿子。这种感觉实在是令人不舒服,诡异的要命。 他命令自己少想怪事,只是推着蒋母上去说话。 “小张,”蒋母露出一点微笑,“你不要害怕,我们都会陪着你的。” 张茂抬头对她扯出一个笑,轻轻点头——他对蒋妈妈没什么好厌恶的,相反的,他很喜欢蒋母,他贪恋着那一点点她赠予蒋十安的,偶尔从指缝里掉落的多余的温柔。蒋母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关系,也不知道他们之间昨天发生了什么,她见张茂在他两人身上来回看,还以为张茂要找蒋十安。 于是她努力制造一点轻松气氛,说:“宝宝在外头,不敢进来呢,胆子小,等会我就让他进来。” 张茂摇摇头。 蒋母还要说什么,验血的护士忽然拿着报告走进来,院长接过那张纸,脸色大变,忽然低声对蒋十安的父母说:“你们出来一下。” 张茂并没有理会,他只是静静看着病房里蒋母带来的一捧花。 过了一会,院长和蒋十安的父母又走回来了,张茂端着桌上的杯子正在喝水。院长走近他,慢慢地说着,似乎一面斟酌语句一面抬头注意着他的反应: “小张啊,这个手术恐怕暂时不能做了。” 张茂手里的杯子一下子翻倒在被子上,他苍白的脸色更加可怖,他蠕动着嘴唇问:“请问为什么?” “你是熊猫血,而且有一定程度的凝血障碍,做这个手术,很大可能会下不了手术台。” 院长看着他的脸色说完,张茂仿佛并没有太大反应,仿佛他早就知道了。他低头看着在被子上乱流的液体,低声说:“你们能先出去吗。” 病房里静悄悄的,张茂的父亲推门进来,看到张茂靠在床上发呆,他回身要关门,院长却刚好走进来。张茂的父亲立刻打开门:“您请进。” “小张跟你说了吗?”院长问。 “说什么?”张全峰皱起眉头,他直觉不是什么好事。 “他这个血液的问题,比较复杂我具体就不解释了,总之如果现在冒然手术,你儿子会有生命危险。”院长斟酌词句告诉了张茂父亲。 张全峰觉得眼前一阵发黑,他按着自己的太阳穴,说:“这个手术他非做不可。” 张茂跟着慢慢点头,而父亲的下一句却让他险些晕过去—— “您的意思就是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那我的脸往哪放?” 他的父亲听到不能做手术,反应第一个竟然是自己的脸面,原来张茂的生命危险在他眼里一文不值。张茂的嘴里漫上一股血腥味,他目眦具裂地看着父亲,他的脸一瞬间在张茂的眼中陌生无比。他看着父亲把院长请出去,坐到他的床前说:“我觉得凡事都要冒点风险。” 张茂从来没觉得他父亲说话是这么冠冕堂皇,他听着父亲慢慢说着如果生了孩子别人会如何看他,会怎么瞒不住,工作会如何被影响,心一点点冷了下去。他也不想要这个野种,可是他的父亲在听到他下不了手术台后,竟然最先担心的,是自己的名声。 “我隐瞒你这个情况这么多年,”他的父亲还在眼前说着,“你这一生孩子,前功尽弃。”张茂的父亲一向少言而阴沉,今天却说了这样多的话,他沉沉盯着张茂,问:“你觉得呢?” “您也听到医生说的了……”张茂还没说完,脸上就挨了一巴掌,把他的脑袋扇得歪过去。 他的父亲终于原形毕露,激动却冷漠地说:“怎么,你想留下这个孩子?” “我看你真是贱的不行,当初怎么就没把你在医院掐死。” 他说的很慢,却每个字都清清楚楚,似乎是十几年来在心里酝酿过,在镜子前面练习过,在梦境中梦到过无数次,每一句话都说那么清晰: “你要生,可以。你就当没有我这个父亲。” “我就当,十八年前,就在医院,把你掐死了。” 张茂哆嗦着嘴唇,他的脖子又肌肉失调地梗着抽搐起来,他嘶嘶地从喉咙里出着气,叫着爸爸:“爸爸,爸爸,求求你,别不要我……” “我真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93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不敢做手术,我怕死,”张茂看着父亲站起来的身体,嘶哑地说,“爸爸,求求你,我是你唯一的孩子啊爸爸!” 张茂的父亲转过身来,忽然从口袋里拿出钱包,他打开钱包,露出里头一张陌生的三人全家福,那上面有他的爸爸,可女人和孩子,并不是他和他的妈妈。那女人抱着个很小的孩子,似乎是刚生的,三人很幸福地在笑。 “这才是我女儿。”张茂的父亲轻轻指在那孩子的脸上。 一瞬间,张茂忽然明白了,为什么父亲会把结婚照拿回家来,又为什么忽然对他很好。 因为他有新的家庭了,因为他要摆脱张茂这个怪物了,出钱做这个手术,是他身为父亲,最后的一点馈赠。 第31章沸汤渍鞋 张茂觉得一切都出了差错。 父亲坐在他的面前喝水,他端着杯子,雾气把他的脸挡在后头,但他的表情依然清晰可见。既然已经把另组家庭的真相告诉了张茂,张全峰也就不再遮遮掩掩,当着他的面便拿着手机跟妻子女儿视频。 “嗯,爸爸马上就回去。”他的神情是张茂从未见过的温柔,张茂静静靠在病床上看着他打电话,一眼不发。他终于知道父亲的温情和父爱都付出给了谁,张茂近乎于呆滞地看着父亲对着手机屏幕做鬼脸,眉毛笑的都弯曲起来,他声音轻快地说:“很快,我就这几天的事儿。” 他挂了电话,挂断之前还对着屏幕挥手。 张全峰收起电话,抬头对上张茂时,温柔的神情还没有被该有的冷酷所掩盖,他嘴角往下耷拉,眉毛却还扬起着,于是整张脸便显得不伦不类。他盖上保温杯的盖子,问:“你想好没有。想好了就快点在手术书上签字。” 因为张茂已经成年,需要自己签署手术文件,从昨日起,父亲就要求他快点签了去做手术。似乎那上面大大的“生命危险”几个字和后头跟着的由医生列出来的术间可能出现的危险,他都视而不见。他要的不过是快点摆脱这一切。 张茂甚至在昨天,才知道父亲早已升迁,他现在是个中层领导,新妻子是他的下属,他们早在那个遥远的城市购买了新房。他觉得自己所有行为都可笑了起来,他想起自己为了给父亲省钱——在他的认知里,父亲还是底层工程师,拿着不算微薄也绝算不上丰厚的薪水,每天都吃着减价面包。偶尔吃到一盒泡面,已经是极其奢侈的事情。 他近乎于自虐地想着这些事情,他十年如一日渴望着的东西,原来早已被另一个陌生的生命瓜分殆尽,而他还在守着父亲能终于原谅他,于心情愉悦之时。漏给他一些温柔。张茂靠在床上,看着父亲不耐烦的脸,他全都变了,从正当地告知张茂他的新家庭之后。那一层用来遮掩烦躁的冷漠也被他全数撕下,他对张茂刻骨的厌恶从剥除了皮肤的猩红肌肉下喷薄而出。 盯着他的脸,张茂小心地说:“今天报志愿最后一天了。” “嗯,”张全峰站起身要去房间外抽烟,他脸色平淡的说,“我已经给你报好了。”张茂刚要出声问报了什么学校,父亲已经不耐烦地说:“你考的挺好,报志愿不用担心,我把志愿表发给你班主任看过了,他说会给你输入好的。” 他拉上门之前补充一句:“自己把该办的事情办好。” 无非是说那签字。 张茂拿起床头文件袋里头的一叠文件,拉开抽屉拿出一支水笔。黑色水笔还是他从高考考场带下来的,用了大半,他因为这次考得很好,便将这支笔始终留着。张茂认为这支笔能给自己带来好运。他握着笔杆,高考时,这支笔上被他的手浸染了汗水和手指头上分泌出来的油脂,他擦干净后才收起来。张茂摩挲着笔杆上的塑胶套子,呆呆地想,没想到这根笔在高考试卷上写下名字后,还要在他堕胎的同意书上签下名字。 白纸黑字的同意书,张茂看了一遍又一遍,过多的恐惧令他已放弃了抽搐和挣扎,他浑身似乎都结着冰,一切外界刺激他都毫无知觉。他仔细盯着描述风险的那几行,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走到了这步田地。 “你也听到了,”蒋母握着手指激动地说,她一激动就要把纤细的指节捏得发白,“院长说了他不能流产。” “他不是不能,只是有风险。”蒋父插着腰在屋里走来走去,他烦躁地揉着自己的头发,心想儿子这是给自己出了多大一个难题。养一个孩子,尤其是别人的孩子,是再轻易不过的了,无非是给钱让他吃饭穿衣上学。一个小孩花的那点钱,大约还不如蒋母半年的置装费。 可他们现在讨论的不是别人的孩子,甚至不是自己的二胎。如果是二胎倒简单,他可不愿意让妻子受苦再生孩子,那决定就简单的多。现在他们在讨论的,是他自己儿子的儿子,他的孙子。 见丈夫站在屋里只知道揪头发一言不发,蒋母急了,她从包里拿出那张院长给他们的孩子的彩超照片,伸到丈夫眼前,红着眼眶让他看:“你看,你看他的脸。”蒋母用指尖擦了一下眼角的泪水,继续说:“你瞧他的小鼻子,和宝宝小时候多像。你看他的样子,一点也不淘气,乖乖的。”蒋父顺着她的指尖看着照片上那胎儿,他细小的五官清晰可见,正把脑袋靠在手上做出一个思考的动作。为了防止张茂又怀的是个双性人,他特地违反法律地询问了院长孩子的性别,是个儿子。 听到这个,他多少有些失望。蒋父一直想要个女儿,听到儿子搞大别人肚子这件事之后,他也偷偷摸摸地想过如果是个孙女就好了。虽然这种不负责任的想法迅速被他打消,但真的被告知是孙子后,他还是有点气馁。在失望之余,他又生出奇异的心情,看到孩子的彩超后,蒋父终于有了要做爷爷的感觉。 “爸爸,我们……”一直蜷缩在旁边的蒋十安才刚开口就被父亲粗暴地打断了:“没有你说话的份!”他立刻住了嘴,惨白着脸不 恋耽美 分卷阅读94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敢动。 “老公,我们留下他吧,”蒋母用手背抹着眼泪说,“我会好好照顾孙子的。” 要不是自己老婆,蒋父真想回一句,你把自己照顾好就不错了。但他生生忍住,抿着嘴皱眉思考。过了许久,他走向坐在旁边的儿子,低头看他。 蒋十安仰起脸,呆呆地看着父亲,他的脸色是从未有过的严肃。蒋十安的脸愈发惨白,痛苦让他说不出话来,他明白这个请求是多么幼稚。这不是一块手表,一辆跑车,这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更何况,张茂原来那样想他。他还来不及为自己失恋而悲伤,却要做这么大的决定,一切都令他承受不住几乎昏厥。父亲的脸色似乎已经令张茂明白了他要说什么,他的心冰凉一片,只等宣判。“蒋十安,”父亲叫了他的大名,蒋十安已经记不清楚有多少年父亲没有这样的语气叫过自己大名了,“这个孩子……” 他还没说完,蒋十安已经从椅子上跌落,跪在了地上。 蒋十安沉默地跪在地上,连他的父亲都惊呆了,他这几日明显消瘦下去的脊背,在铁塔般的父亲面前胆怯地发着抖,他低声说:“爸爸,求求你了,我不能没有他。” 蒋父也不清楚儿子说的“他”是张茂还是他的孩子,他并没有急于把蒋十安从地上拉起来,而是蹲下去,看着他发红的眼睛:“你想好了?如果以后张茂和你分手,你会一直带着这个孩子。” 蒋十安慢慢点了下脑袋。 “你能做到每天半夜起来给他喂奶,哄他,给他换尿布吗?” “我能,”蒋十安哽咽着说,“如果你们都不要他,我可以带他离开,我可以自己养他。” “你还自己养他呢,真是能耐了,”蒋父无语地听着他幼稚的话,“你拿什么养他?你知道一桶奶粉多少钱吗?” “我不知道,但是我有攒的钱。”他不想让自己再哭,但大颗的泪水还是从眼眶里头吧嗒吧嗒往下落,在短毛地毯上砸出一个又几个的潮湿小坑。蒋父听着他这句无厘头的话,几乎要撑不住自己竭力装出来的严肃表情,他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在儿子的肩膀上重重拍了一下: “希望你记住今天说过的话。” 说罢他就站了起来,蒋十安惊讶地抬起头,仰头看父亲:“爸爸,你同意了?” “都是命啊,”蒋父在沙发上坐下,他抖着自己的衬衫,发觉刚才那短短几句话的时间,他的腋下和脖子后竟然都湿透了,他看着蒋十安还傻乎乎地在地上跪着,无奈地说,“你快点起来吧,等会你妈心疼。” 蒋母欢呼一声,扑过去抱住了丈夫。然而蒋父继续说:“我年轻时候算命,说我天生富贵,但要为子孙后代操心,真是准。”他端起茶杯喝了口茶,抚摸着蒋母的头发:“真是给我生了个小混蛋。”“那你自己不成了老混蛋了。”蒋母娇笑着往他身上一坐,又拽过彩超和丈夫欣赏孙子的小模样。 看着父母这么开明,同意了他过分到极致的请求,蒋十安应该高兴才对。然而他从地上慢慢爬起来,揉着麻木的膝盖坐到酒店房间内的电脑桌前。屋子里环绕着父母讨论自己40多就当上爷爷奶奶的交谈声,他看着黑暗屏幕上自己的身影,脑子里无法抑制地充斥着张茂绝望的咆哮声,暂时的欣喜瞬间便被难受冲散了。 蒋十安从电脑旁的空隙里看着二十年如一日恩爱的父母,静静地想,我失恋了。 与此同时。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狠狠一巴掌抽在张茂的脸上,这已经是一周以来他脸上挨过的不知道第几个巴掌了。张茂偏着头,从口腔里用舌头顶着受伤的部位不语,那一面脸反复挨揍,连里头都淤血。他低垂着脸,慢慢地想,原来同学打他都是留了情面的,他竟不知道挨巴掌是这么痛。从前在学校受欺负,挨几巴掌是最轻的惩罚。他的舌头顶在黏膜上,沉闷的疼痛让他暗自发抖。 “我不想签。”张茂又重复了一遍。 “那你是要生这个杂种?”他的父亲狠狠拽起张茂的头发把他拉起来,张茂瘦弱的身体在他的手下摇摇欲坠,他看着父亲愤怒到扭曲的面孔,慢慢点头。 “啪!” 不出意料的,脸上又挨了一巴掌。 这次张茂直接被扇得趴在床上,他头晕脑胀,眼前一会能视物,一会又雪花一片,他摇着脑袋让自己清醒。父亲走过来,此时他仿佛已经不是父亲了,而是一只陌生的恶兽,龇牙咧嘴地抓起张茂,指着他的鼻子说:“不签字,你就没有我这个爸!” 张茂发出低声的求饶,他从早上起就没有吃饭,原本他能撑得住,可是现在——他无法回避自己的腹腔里正有个新成长的生命与他抢食,吃进去的东西似乎并不怎么能填饱他的胃袋,反而小腹却抢夺了营养一天天膨胀。张茂的眼前明明暗暗看不清,他的头发被父亲揪的生痛,那力道大的仿佛要连着头皮整个剥下。就像剥一只熟虾发红的壳。 “爸爸,求求你……”张茂头晕目眩地求饶,他不知道自己除了说这些还能做些什么,他的脑袋被父亲一会拉起一会又按进被子里,带着药水味道的被褥使他呼吸困难。他不免在被按下去时忘见自己那在病号服下微微膨胀的肚子,虽然不明显就像长胖那样,可在张茂的眼里它是那么诡异而可怖。他想伸手捶打,却累得抬不起手臂。 我实在是太累了,张茂想到自己吃过的那些味道不新鲜的面包,想到挨过的那些拳头,想到被父母结婚照划破手指时指尖新鲜的血液,想到父亲对着手机微笑着挥手。他慢慢地思考,为什么一样是人,我就活得这么累呢。 父亲的辱骂声渐渐在他的耳道里凝成一束短促的口哨似的声音,张茂被他狠狠按进被子里,眼前终于陷入一片黑暗。 张茂再醒来时,病房里空无一人,他的手术报告在床头柜上摊开,平平整整的纸面上空白签名处只留下一个横。张茂从床上 恋耽美 分卷阅读95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慢慢坐起,忽然发现父亲一直放在不远处沙发上的旅行包不见了。 他起身的动作霎时顿住了,一个不好的猜测涌进他的大脑。 张茂紧张时就肌肉抽搐的毛病又犯了,他的眼睛往旁边倾斜着,脖子也梗住,跌跌撞撞几乎是爬下了床。他刚离开床铺就翻倒在地上,膝盖狠狠撞在地面,不用看就知道起了淤青。张茂在地上爬行着,扶着一旁的沙发和柜子试图站起来。 他哆哆嗦嗦地叫着:“爸爸,爸爸……”声音微弱的像蚊蝇。 嗡嗡而含着口水的声音在他的嘴里回荡着,几乎一点都没有扩散出去,张茂扶着沙发终于站起来,他脸上涕泗横流,鼻涕顺着人中流进嘴里,他打开门,用尽全力地往外跑。 他跌跌撞撞的样子把经过的护士都吓了一跳,立刻问他怎么了,可张茂只是狠狠把她们挥开,奔向电梯。走廊上空空荡荡,父亲已经走了一段时间了,张茂跑到拐角也不见父亲的身影,他咧开嘴大哭着,他对别人会发现自己的秘密不管不顾了,撕裂声道的嚎哭着父亲: “爸爸!爸爸我错了!我签字!” “爸爸!爸爸!” 张茂在电梯门口重重捶打着按钮,他的关节立刻被墙壁擦破,可他无知无觉,疯狂地按着那个小小的下楼键。周围有护士来抱住他安抚他,要把张茂拉走,他扒着电梯门框就是不松手,指缝深深嵌入墙皮中。 他那厉鬼似的哭嚎声让护士们都吓得变了脸色,有护士已经拿着镇定剂走过来。 电梯门开了。 张茂忽然疯了似的一下子挣脱几个护士的手臂蹿进里头,他动作快的像箭,直到他看清电梯里的人。 张茂猛地跪下去,拽着蒋十安的裤腿: “蒋十安!我求求你!我爸爸不要我了!求你帮我找……” 他还没说完,脖子后头已经被扎了一针镇定剂。 张茂软倒在蒋十安的臂弯里,他疯狂的脸即使在昏睡过去时也带着抹不去的狠厉,蒋十安心跳的快要蹦出来,他搂着张茂,无视周围护士探究的目光将他抱回了病房。 在护士和院长的帮助下,蒋十安很快安顿好了张茂,蒋母刚才被吓得不清,已经被蒋父扶到院长私人休息室休息。蒋十安坐在张茂的床前,看着他睡着的脸。他再一次见到了疯狂的张茂,他只见了两次这样的他,可已经怕的不敢看他的眼睛。 所幸他现在睡着了,蒋十安也就敢细细瞧他思念着的张茂的五官。 他要当爸爸了,而得知消息时也是他失恋之时。蒋十安把张茂擦了药水受伤的手放在掌心,端详着上头沾着血痂的纹理,心想自己终究还是遭了报应。他欺负张茂,殴打他辱骂他,而因为一个奇异器官慢慢喜欢上他,在他认清自己对张茂不是玩乐的喜欢而是爱的时候,他也听到张茂大叫着“强奸犯”。 原来张茂是这样定义我们的关系,蒋十安沮丧地想,他垂下头把张茂的手按在自己脸颊上,然后慢慢趴伏在他的旁边。张茂的手指垂软地搭在他的脸颊上,一点反应也没有。蒋十安不喜欢这样,在他们还好着的时候,不对,在张茂还能忍受他强奸的时候,如果蒋十安拉他的手,他会先挣扎,然后再认命地乖乖呆住不动,蜷缩在他的手心,或是搭在他想要张茂放着的地方。 可他的手现在像是死了,一动不动。蒋十安拉着张茂的手,轻轻在自己的脸颊上抚摸,用张茂的指腹擦去自己不断涌出的眼泪。 他趴着,脑袋里像是思维的齿轮全生锈了,转都转不动,只会指挥着泪腺倒出一股又一股的咸涩泪水。蒋十安无法细想张茂的心情,他既无法想也不敢想,他怕自己也跟着嚎叫发疯。该和张茂怎么走下去呢,他用张茂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从指缝里看着他的侧脸。 他瘦的像一片纸,蒋十安吸着鼻子想,要想生孩子可得好好补补。 孩子,蒋十安的眼睛一下子点亮,对啊,他们还有孩子。他看那些叔叔伯伯的家庭,很多根本早都没有感情了,可是为着孩子能有个完整的家,还得维持着家庭。蒋十安一向都对这些说法嗤之以鼻,心说感情都没了难道孩子对着横眉冷对的父母就能快乐? 但是现在,他却忽然有点明白了这种落后的智慧。 没关系呀,蒋十安把手偷偷放在张茂的肚子上。隔着被子,蒋十安摸不出什么张茂肚子上的特别之处,他对怀孕周期毫无认知,只敢悄悄地叫他私自给孩子起的小名,妄图孩子能踹一踹他的手掌做回应。 “桃太郎,桃太郎,你要是听到你爹说话,你就动一动。” 几个小时后,张茂醒来了。 蒋十安没有注意到他眼底的空洞,那里头裂了一个缝,黝黑的缝隙中藏着一颗白矮星,所有经过的情绪都会被吸附过去,消失的无影无踪。这道裂缝早就存在,从他被蒋十安残忍地恶作剧绑在器材室起,这道裂缝就被撕扯地越来越大,越来越深,从前他还偶尔挣扎着想要缝补。可到了今天,他早就放任自流。 “你喝水吗?” 蒋十安小心地凑过来。 张茂看着他的脸,发觉自己竟然对他的恨意全都消失了,他眼前事物的色彩终于连最后一抹亮色也消失殆尽。他就像活着的僵尸,行尸走肉,除了吃喝拉撒什么都不在乎。张茂接过蒋十安拿来的水,靠在床头喝。 蒋十安盯着他被水浸湿的嘴唇,两瓣苍白的唇被温度挺高的水烫红,终于染上一点额外的色泽。他好久没有吻张茂了,他好想亲他,可是现在并不合时宜,因为父母亲就坐在身后。 “小张,我们是这么想的,既然你父亲,嗯这个情况。祸是蒋十安闯的,我们家会负责。孩子的话,我想你也听医生说了……” 张茂一直低头听着,并且轻轻点头,可蒋父才刚提到“孩子”,就被他低哑的声音打断了: “孩子我会生的。” “生完请你们拿走。” “永 恋耽美 分卷阅读96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远别让我看到它。” 第32章游湖摇桨(大肚子搞) 肚子看着一天天大起来,张茂才逐渐明白怀孕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虽然他的肚子比大部分孕妇都要小,可也像是怀揣着一个圆滚滚的怪物,或者是个巨大的瘤子——做手术时医生要用双手捧出来的那种巨大,他仍感到了各种怀孕时微妙的不愉快。所幸,张茂现下对一切都无所谓了,他靠在床上长时间的发呆,情绪仍然因为他还活着而不断产生,但仅仅局限在大脑生成的激素里,再难扩散到他的全身。张茂觉得,吸毒后的美妙不过如此,他躺在柔软的床垫上,仿佛陷入云朵,假如云朵有质感,恐怕就是这样吸人沉睡的温柔。他甚至感到从前为了一切而伤心的他,是如此可笑幼稚。 有什么了不起的呢,张茂躺在床上想,无论我如何难过,都没有人会听到,听到的也不会理会。那就真是毫无伤心的必要了。他掰着手指数日子,不停地吃东西做所谓的进补,让自己成为一头猪,往嘴里塞进东西就能感到快乐。也许味蕾触碰到食物便足以令他高潮。张茂终于有一点胖起来,他抚摸自己手臂时,都能感到薄薄皮肤下脂肪正在不断生成扩散着。 然而蒋十安还是觉得他太瘦。 张茂觉得蒋十安说他瘦也不过是怕饿坏自己的儿子。却不知蒋十安现下几乎是不小心触碰到他的皮肤,都会被那种激素刺激出来的细腻柔韧皮肤弄得下半身红彤彤地发硬。蒋十安于是现在不敢对张茂动手动脚了,最近也只敢站在两三步外跟他说话。张茂以为原因是家庭医生和蒋十安的父母不允许他和张茂靠近,“以免控制不住自己下半身坏了事”,蒋父是这么说的。的确,从医院回家后,张茂就被蒋母从蒋十安的卧室里搬到了楼下的客房中,她把客房隔壁的房间叫人来装饰成了婴儿房,一张保姆床外加一张婴儿小床。 张茂站在楼梯转角看着她头上包一块丝巾指挥人换了一张又一张小婴儿床,她统共换了四次才满意。婴儿车也是,她不敢和张茂讨论买什么婴儿车,怕他反感心理不适影响孩子,便和蒋十安悄悄在画室看画册。张茂某一天从门庭坐一会回来,经过一楼画室时,门开着,他们母子俩凑在一起窸窸窣窣讨论事情,忽然蒋十安回过头发现了他,立刻把手上的一本东西丢到了背后。张茂慢慢走进去,扶着椅子蹲下去捡起那本书。是一本婴儿推车的画册,上头列着各种各样的婴儿推车,学步车,摇摇车等等。他翻开书页挨个看过去。也许是他的脸色看着没什么波动,蒋十安大着胆子,伸出手指点着一部粉蓝色的手推车,上头有个黄包车似的敞篷盖子,小心翼翼地说:“我和妈妈说想买这个。” 张茂看着那花里胡哨的推车,不免想到自己。 他不记得生下来父亲是如何带他的,大约是父亲那时刚办完奶奶的葬礼,又要面对妻子离开而顾不上他。他甚至没有一张单独的婴儿时期照片,只在亲戚的合照里,他见过父亲包着自己站在亲戚中的模糊影子。在楼下放杂物的储藏间里,张茂曾见过一台破旧的婴儿学步车,父亲仅提过一次是邻居搬家前送给他的,他便一直牢记在心。张茂不由感叹,他从婴儿起,就没得到过任何好东西,大约也是不配,不值得。 可这怪物,张茂看着画册边沿下他宽松衣摆下隐藏着的肉瘤想,这怪物竟然还没出生,就能获得这么多东西,实在是不公平。他的脸色渐渐难看起来,蒋母立刻说:“啊呀我眼睛好花,我们吃点心去,走走走。” 她站起来轻轻把张茂推出画室,不管蒋十安还在椅子上坐着,盯着画册上的婴儿车伤心。张茂从怀孕起,就爱吃点酸的东西,蒋母让保姆送一盏青梅酱乳酪出来,拉着他在大客厅坐下。 “夏天就爱吃点这个,”她舀起一勺晃悠悠的乳酪放进嘴里,“我怀宝宝的时候,也老想吃点酸的,俗话说‘酸儿辣女’。”张茂跟着吃,默默点头。蒋十安趿拉着拖鞋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他妈旁边,端起自己那杯吃。他才舀了一点出来,看着那雪白发颤的乳酪,就觉得下腹蹿过去一股火。 蒋十安实在是太久没开荤,看到这么点白色的乳酪,都能想到张茂的臀部。他的臀部是最美的,比那些av上白人女的大的像篮球似的屁股,还有gv里头撅起来的保龄球似的屁股都要好,都要舒服。手掌轻轻一拍,就能晃出眼花缭乱的波浪。张茂浑身上下都瘦,唯有那两瓣屁股圆而翘。蒋十安不能干他,只能回忆外加意淫他们做爱的样子撸管,躺在床上握着阴茎使劲儿地搓,嘴里不干不净地骂。只有他知道,蒋十安咬着嘴唇磨自己的龟头想,只有他知道张茂宽松衣服下头藏着什么样的风景。那乳头有多粉,屁股有多软,掰开两条大腿,里面是怎么样富饶着汁水的伊甸园。 可他不敢碰张茂,他也不敢说,只能关起卧室的门,趴在床铺上操张茂睡过的枕头,幻想那是张茂的脸。枕头被他污秽的行为弄得中间凹下去个胯部的凹痕,中间被磨出一道沟,里头沾着一大滩干涸的精液,从抽屉里拿出来,满鼻子腥膻味。蒋十安可不想让它被洗了,那上头仿佛微弱的还沾染着张茂的味道,他大约在自欺欺人方面有极高的造诣。蒋十安一边汗流浃背地戳刺枕头,一边抓紧床单想着张茂现在的身体是什么样。他的乳头会膨胀一点点吗,他的屁股和大腿会不会白的吓人,手放上去就跟被吸住似的。 他达到高潮后阴茎却还挺着,操过真逼之后,别说操一个破枕头,就是操充气娃娃都食之无味。蒋十安翻身仰躺在床上,拽过纸巾擦腹部的汗水和精液,手仍若有若无地抚慰着粗大的阴茎。真他妈可怜,蒋十安套着自己的阴茎,抬头看看正对着自己眼神的涨红龟头上的马眼,那刚射过精还微微张开的小洞,似乎正鄙视地指责他没能让自己享受应有的乐趣。 蒋十安不由得 恋耽美 分卷阅读97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郁闷,原本他想象的高三暑假,是带着张茂去各种地方旅游,在全世界的酒店床单上做爱,留下他们的体液。结果却变成了这样,蒋十安端起玻璃盏偷偷在扭曲的花纹后面噘嘴。透过那些复杂的玻璃纹路,张茂的脸也被扭曲成奇怪的形状,可不变的是他永远无神的表情。不知什么才能令他快乐。 蒋十安抹了把嘴,放下甜点默默地思考自己重新追求张茂的时机。没错,放弃可不是他的风格,他要什么就一定要得到。他靠在沙发上心不在焉地和母亲说话,眼睛却瞥着张茂的侧脸。他缓慢嚼东西的样子像是只三瓣嘴的白兔,吃得圆润的脸颊难能可贵地泛出层健康的浅粉色,嘴角沾着点白色的乳酪。好像精液,蒋十安抓紧裤子,他真是没办法。不是他非要用淫秽眼神看张茂,实在是断粮太久,原本随时都能来一场酣畅淋漓的性爱,现在却连摸摸张茂身上新长出来的软肉都做不到,换谁谁都得崩溃。 这他妈就叫“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蒋十安偷看张茂第一眼的时候,他就感到了。那目光太过淫邪,令他喉头发紧,他用大口吞食乳酪掩饰着自己的紧张和难堪。蒋十安简直是头畜生,怎么当着自己母亲的面就敢发情,红红的舌头都几乎要从他灼热的口腔里吐出来。张茂知道那嘴里是多么炙热,知道那条舌头是多么灵活,曾经在床上无数次舔他的阴蒂让他痉挛着高潮。他的阴蒂发着烫生出痒,只能悄悄收缩着肥厚的阴部轻微挤压摩擦着两片因为怀孕而膨胀的阴唇缓解过度的渴望。张茂的手指捏着勺子攥紧,以此转移注意力。 脸颊上落下的眼神几乎要把他的皮肤烧出个洞,洞口皮肉翻起,长出一只新鲜鲍鱼似的逼,只不过那肉膜都是深粉色,里头深不见底。蒋十安的阴茎便能从这洞里头操进来,硕大的龟头戳着他的牙龈和舌头,在舌面上喷出大股的精液。 即使强行屏蔽感官保护自己,可收缩着的逼骗不了人,张茂沮丧地感到自己的阴道口流出水,那都是被蒋十安刺激出来的。都怪他的眼神太恶心,张茂气愤地放下玻璃盏往楼上走。他每走一步,都感到被淫液沾湿的阴唇滑溜溜地在腿间摩擦着,空虚的阴道口渴望着熟悉的粗暴抽插。夹着下体走路都好似含着根弹跳的肉棒,他想伸手下去套下体,然后抓起阴茎露出下头的骚阴蒂,使劲儿掐,可不行。 是他自己口口声声说蒋十安是个强奸犯,现在却淫荡地渴望着再次奸淫的到来吗?这种事情告诉谁,谁都会说他是个无可救药的贱货,所受的一切折磨也都变成了他矫情的借口。 张茂心里混乱,转过楼梯时便没注意,一下歪倒在台阶上。 幸好蒋母回画室了,不然一定吓得大叫,蒋十安几步冲过来,想也没想一把拉起他,紧紧搂住:“怎么了?怎么了?” “松开。”张茂忽然用力推了他一下,把蒋十安直接推倒在楼梯上,自己扶着腰冲进卧室。蒋十安被他狠狠一推,手臂便撞在台阶边沿上,痛得发麻,他翻过自己的胳膊,郁闷地想怀孕的男人可真不好伺候。 却不知道,卧室门背后张茂坐在地上,伸手隔着内裤抚摸自己的阴部——仅仅是因为手臂被他灼热的手掌抓住,腰臀被搂了一下,那里头就吐出了把内裤浸湿的液体。隔着一层布料,仍能感到湿漉漉的触感。张茂无奈地抱着腿低下脑袋,算着到底还有多久才能离开。 蒋父和他私下谈过,告诉他生下孩子后,会给张茂大学学费和生活费,蒋十安用多少就给他多少。孩子和他没有关系,也不会告诉孩子是谁生了他。张茂对金钱无动于衷,无论多少钱,于他来说都已经毫无意义,唯有最后一点重要。他无法承认这团肉瘤,他甚至想过,一旦这玩意儿从他的阴道里被挤出来,他就闭上眼睛不管它死活。倒最好是个死东西,张茂想,他回避将这杂种称为什么“孩子”,“宝贝”之类恶心的称呼,他也倒宁愿它死了。死了也好过是从个畸形人的阴道里挤出来的。 可这玩意儿很坚强,张茂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坐到床边的沙发上,几周前它就会动了。那天张茂坐在窗边发呆,肚子里头忽然想是一尾鱼钻进水草丛里头那样轻轻晃了一下,他吓得捂住肚子大叫,滑坐在地上。他终于感受到肚子里埋着一条命,即便他捶打过它无数次,也曾在梦境中将其活生生剖出来埋进泥土里,盖上最后一捧土时,那布满砂砾的表面仍在随着呼吸颤动,可它还是活了。它活的很静,很知道自己的存在不被张茂期待,于是小心翼翼,只敢在半夜悄悄动作着伸懒腰蹬腿。 这些事张茂都不清楚,他对这东西的长势毫不关心。去医院检查时,蒋十安往往要和他妈妈激动地抱作一团,他仅袒露肚皮任由那冰凉的b超液在皮肤上涂抹游走,对屏幕上跳动着的生命视若无睹。他从那些混沌地泄露出来的只言片语中得知,他怀的东西是个雄性的,说的好听些正常些,是蒋十安的儿子。 儿子,做一个正常普通的儿子,是张茂毕生的愿望。 倒被个杂种实现了,他不由得生出阴暗的嫉妒来,不知是嫉妒肚子里的这团肉好,还是嫉妒蒋十安的好运——连强奸别人生出来的东西都是正常的。张茂不可谓不愤怒。 他对一切都无动于衷,也就不知道蒋十安花了多大功夫用自己的方式对儿子进行胎教。蒋十安买来一堆胎教书来看,连同学叫去打游戏他都回绝,声称自己在美国度假。他白天有空就藏在书房阅读胎教书,逐条记录如何让自己儿子在娘胎里就赢在起跑线上。他根据书上的指令把家里常放的流行歌全换成了交响乐圆舞曲之类的,据说这样做能让孩子聪慧。也有另一本书上讲,对着肚子说话更能让孩子开发智力,这点蒋十安颇为心焦,毕竟张茂从不管儿子,连掀开看一看似乎都没有,他又不怎么敢在张茂清醒时靠近。 蒋十安只好牺牲一点儿 恋耽美 分卷阅读98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子的睡眠时间,为其打好基础。 连续多日,他在张茂的卧室门外等到他熟睡,再悄悄潜进去掀起被子对着儿子说话。 屋子里很静,唯有窗外苦夏蝉鸣吱吱作响,不过隔着极厚的玻璃同硬布遮光窗帘,那嗡嗡声就变的隐隐约约听不真切了,只仿佛遥远的天桥下有哑着嗓子人唱不着调的歌。张茂的呼吸声细细的,很有沉稳的节奏,蒋十安便知道他今天睡得很好。若是他皱着眉,呼吸紊乱急促,还在床上翻覆,那就是做噩梦了。 蒋十安捏着个夜光灯在他床边坐下,轻手轻脚掀起张茂盖在肚子上的被子。实在是黑他看不真切,也不敢把灯伸到他身上去照,于是他也搞不清楚现在张茂肚子的个头,只能从侧面隐约看到一点起伏。蒋十安就着昏暗微弱的灯光,打开一本故事书对着肚子悄悄说:“桃太郎,你爹来给你讲故事了。” “这只小兔子,就是本杰明。他坐在河堤上,突然……” 要不是必须小声,蒋十安都得用考试时候的播音腔来念,不过现在还是不要吵醒张茂要紧。他一个一个字轻轻念故事,和着张茂的呼吸声,蒋十安终于觉得快活了。 几页念完,他把被子盖回张茂的肚皮上,他不敢掀开太久,生怕儿子生病,更害怕张茂着凉。蒋十安伸出手去轻轻隔着被子拍打肚皮,说:“桃太郎,你可得好好的对你爸,不要在肚子里瞎搞,闹他,知道吗?” 他话音刚落,手掌下忽然感到轻轻地一拱,那幅度太小了,他差点错过。可蒋十安还是感受到了,那是他儿子在回答他呢。他高兴地险些叫出来,咬住拳头龇牙咧嘴地忍住,又在上头嘣嘣敲了两下:“睡吧睡吧,晚安。”手下再没有动静,蒋十安恋恋不舍地摩挲着,直到张茂翻身才吓得跑开。 他这么做了几日,大多顺利,也有时候碰上张茂做梦呓语,甚至挣扎着要醒来,蒋十安便手忙脚乱,一会安慰梦中的张茂,一会又要抚摸儿子,可把他累的够呛。 今天晚上,蒋十安换了一本故事书要去讲给儿子听。他还在晚饭时,就心不在焉地在脑袋里酝酿着怎么角色扮演故事里头的三五只兔子,把饭都吃进了鼻孔里。他妈妈笑了:“宝宝,你想什么呢?”说罢递给他一张纸巾让他擦擦鼻子嘴巴。 蒋十安略微恼怒地扯过纸巾擦拭鼻子:“我想事儿呢!”张茂坐在他对面,根本连眼皮都不抬,只低着头自己喝汤吃饭,蒋十安顿时有点委屈,但也不能表示出来。他气哼哼地吃完饭就腾腾腾上楼去,一面还揉着下午被张茂撞痛的胳膊,把楼梯跺的砰砰响地耍矫情。 在卧室里熬到夜晚,蒋十安盘算着张茂要睡了,就拿着书悄悄推开了他的卧室。谁知道他一进去,张茂还在浴室洗澡,蒋十安下意识就往床底下一滑藏了进去。他躲在黑黝黝的床底,腋下竟然还夹着本故事书,新买的书棱角尖利,把他腋下的软肉戳的发痛。趁着张茂还没从浴室出来,蒋十安赶紧把书抽出来放在手肘下垫着,愁眉苦脸地想,这等会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睡着呢。他仰面躺在床底下,鼻子里头一呼一吸都是股沉闷的潮味。还好他家每天都打扫的挺干净,不然光床底下的灰尘都够蒋十安吃一顿宵夜的。 蒋十安无聊地抠着床底下的木板纹路,忽然听到水声停下了,里头寂静了一会后,浴室门打开,张茂那轻轻的脚步声慢慢靠近。蒋十安也不知道怎么的,鼻腔里嗅着随着他走近慢慢传过来的沐浴露香味,心就砰砰乱撞。心跳的声音好大,他都怕那声响被张茂听到,于是伸手捂着胸口。他在床下悄悄侧身,刚转过去,张茂的脚就出现在他面前。 他惊得汗毛竖起,在床下抖了一下。蒋十安看着那双白皙的脚,脑袋里潮水一般汹涌着各式各样的淫秽画面,他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喘息出声,双眼近乎于迷醉地欣赏着那双脚。 雪白的脚跟还沾着点水,脚踝上不断地有水珠滑落,掉在深色的地板上炸出一朵一朵透明的花。蒋十安无法抑制地想要顺着那滑落的水珠往上舔,把支撑不住在肌肤上流落的液体全都用舌尖接住,再一齐带回它生成的地方。那会是哪里呢,是他粉色的娇小的乳头,还是他圆润的下巴,还是他腿间那神秘的盛放的花。蒋十安在自己的手掌下粗粗喘气,眼前的脚令人失落地抬到床上去了,他差点胆大包天地伸手去捉,又硬生生忍下。 蒋十安偷偷叹了口气,房间的大灯熄灭,只余下张茂床头的小夜灯亮着一点光。大概今天注定要默默等到张茂睡着他才能爬出来了,蒋十安有点沮丧地想。 他又翻回仰躺姿势等待,脑袋里循环播放着这几天把他洗脑到不行的交响乐,渐渐地渐渐地,那些雄壮的音符里头,忽然破进了几声轻微的喘,蒋十安起初还以为是自己急促的呼吸声,直到眼前耷拉着的被角轻轻摇荡颤动,他才猛地明白过来,是张茂在自慰。 他一下忍不住了,裤裆里头憋屈了俩月的东西猛地涨起,反应速度快的能赶上火箭,在他宽松的居家裤里一下子就把布料撑起个小帐篷。蒋十安微微撑起上半身看了一眼自己那可怜的臌胀下体,伸手悄悄地揉。他还不敢把这东西放出来,万一套出声音来,他苦苦维持地和张茂不冷不热地关系可就全泡汤。 但竖起耳朵听音儿还是必须的。那隔着床垫沉闷的呻吟声很有节奏,熟悉他身体的蒋十安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些轻而缓的,是张茂在撸自己的小鸡巴,那些短而尖的,好像咬着嘴唇从鼻子里头哼出来的,是张茂在揉自己的阴部。他要是像要尖叫似的,眼前的被单也跟着颤动的厉害,那一定是他几根手指并拢,滑溜溜地压着阴蒂搓呢。 自己这么弄多没意思,蒋十安眼睛紧紧盯着眼前晃动的被角,几乎是愤恨地隔着裤子揉自己的下体,他要是能“帮”一“帮”张茂多好,他们两个就都能开心舒服。 蒋十安在床下压抑着 恋耽美 分卷阅读99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粗喘抚慰自己,却不知道那晃动的被子上,张茂是如何摩挲着床单翻滚不休。张茂自打下午被蒋十安搂了一把,下面就跟水管泄露了似的滴答水,蒋十安抬起脖子小小滚动喉结咽口水,都能让他难堪地低下头忍耐胸腔和下腹滚动着的欲望。这是怎么回事,张茂站在淋浴间时难受地想,他都不敢像往常那样取下喷头冲洗下体,他好怕自己压抑不住羞耻的欲望,把花洒强劲的水流按在阴蒂上冲刷到高潮。 他不想自慰的。 得知自己怀孕后,虽然肚子里揣进了这么个诡异胚胎,但是他从发育起被医生莫名挑起的汹涌性欲不知是被父亲的离开而惊吓到萎靡,还是他的身体真的就此改变,这大约是极度不幸中的一丁点光亮。可欲望,他总在侥幸时忘记自己的根本,他的根基就是淫秽而猥亵的。暂时压制下去的欲望不过是薄薄冰层下蓬勃滚动的春水,一旦温度上去一丁点,稍微来点恰到好处的微弱刺激,就能让那冰层四分五裂,水流喷涌而出。 张茂佯装自己还冷静着,从浴室里头出来之后就竭力忽视下体难耐的蠕动,两片阴唇间湿润的声响,直挺挺在床上躺着。他不敢盖被子,他记得曾经因为欲望而在家里的小床上用被角干过什么。他羞于回忆自己当时淫兽一般的翻滚挺动,可他的鼻尖几乎仍能嗅到在淫乱湿热的夜晚过后,他第二天早上叠被子,被角上因为在他阴蒂上狠狠摩擦过而沾染上的腥臊味。 所有的回忆都在跟他努力维持的冷静作对,像是古代攻城门时用的大木锤似的敲打着他脆弱的理智。阴蒂在内裤里头突突直跳,前头扬起的阴茎把微凉的空气从内裤缝隙中灌进来,像是热情地开门似的,让那些和闷热内裤里格格不入的空气小手一般抚摸着他湿滑的阴部。 张茂咬着枕套颤抖着呻吟,在床上躁动地扭曲着身体磨蹭床单。就摸到一次高潮就停,脑袋里一个细小的声音轻轻请求,真的,就一次,最多,最多两次。张茂在枕头上胡乱晃着脑袋,那个谄媚的声音越来越大,细细听去,是他自己的声音,不过带着性爱时甜腻的鼻音。 就弄两次。 张茂终究还是把手伸了下去,他的手因为一直握紧而火热,他不愿意脱下内裤,那样子实在是太淫荡太下贱,他便将阴茎从内裤边沿拿出来贴在小腹上,用指头轻轻地沿着轮廓擦。可这样子阴唇和阴蒂就一点都照顾不到了,张茂焦急地在内裤裆部外头掐着阴唇解痒,干爽新换的内裤不过几分钟,底部就湿漉漉的,他一拧,几乎能滴出水。张茂揉了一阵阴茎,发现根本就无法尽兴,他却还绷着底线不愿意褪下内裤。 张茂难受地拉拽着内裤,绷紧的布料将肿胀的阴唇拉扯来拉扯去,不时粘在一侧,隆起的内裤似乎变成了什么淫器,偶尔搔刮到阴蒂,就能让张茂爽的双腿合拢不停抬高腰臀。也许可以这样,他被性欲沉浸到迟钝的脑子缓慢地思索着解决方法,张茂伸手到自己因怀孕而变粗的腰后头,拽住内裤的后腰,另一只手拉扯着睾丸下方的布料,兜住阴部慢慢摩擦起来。 绷紧的内裤一下子就变得更硬了,拧成细条的布料在张茂臌胀的深红色阴蒂上摩擦,他被磨得一下子就喘起来,鼻息带着拔高的呻吟,那些下贱的尖叫全都吞进肚子里。他渐渐找到感觉,拉扯着内裤的动作越来越快,像是划桨似的让内裤在阴部游荡拨动阴蒂,腰部带着沉重的负担扭动,他想再挺起来迎接内裤的操干,可却没力气。 还不够,还是不够,张茂几乎要呻吟着抽泣,他拉着内裤的动作快到让阴蒂着火,可他还是觉得不够。 一定要肉贴着肉弄,他其实心里明白,都怪蒋十安,奸他的时候还要让他舒服,舔着他的阴蒂就是不放。张茂猛地脱下内裤,把两条腿分的大大的,几乎是一字分开,灼热红肿的阴蒂遇到发凉的空气,一下子就让他呻吟出声:“不行……” 他嘴上这么叫着,手却从善如流地伸到光裸的下方,他才摸进自己股间,就摸到满满一手淫水,轻轻拍一下就水花四溅。他皱眉几乎要哭出来,并拢四根手指在阴部上发疯地揉搓,湿润的指尖根本按不住最想得到刺激的阴蒂,在他的手指下胡乱地滑动着。张茂急的双腿乱蹬,他顾不上要不要脸了,反正也没有人听到,挺着肚子胡乱把阴部尽可能地送进自己手里,狂乱地摩擦拍打。 蒋十安从床底下钻出来,就被定在原地。 他从床沿露出一点头顶和眼睛,正对上张茂那拼了命往外冒水的逼,和他在逼上搓的淫水四溅的手指。没关灯,他终于将张茂阔别数月的身体看的明明白白了,那雪白的肢体终于不再是之前瘦弱的样子,上头覆盖了一层薄薄的脂肪,使他看起来更加柔软。他的屁股好大好棒,两条腿内侧细滑的肌肤蒙着层汗水,几乎在发光。 他两片阴唇被张茂揉的张开了,露出里头那道深邃的缝,不断从粉红的肉体里头涌出一股一股的淫液。张茂根本没有抬头看他,他只是小声尖叫着,带着哭腔呻吟没有意义的语句: “好快……嗯,下面好湿……” “怎么会这样,我怎么会这样……” “不行,阴蒂太麻了,啊……” 蒋十安欲火鼓动着胆量烧的更旺,他都管不了什么这啊那的顾虑,一下子就从床底下钻出来,飞扑到床上。 “啊——!” 张茂失声尖叫,在他的惊吓之下瞬间高潮了,他当着蒋十安的面狠狠掐住自己勃起的阴蒂揉搓,指甲几乎都陷进了里面。蒋十安扑过去捂住他的嘴,在他耳边颤抖着安抚:“嘘……是我,是我。” 他被欲望烧的发狂,却还没忘记张茂骂他是“强奸犯”那三个字,那就像挥之不去的鬼怪一样一直盘踞在他的心里。蒋十安打着抖,几乎是恳求着说:“我帮你,我帮你好不好?” 张茂在他的手掌下扭动,双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可蒋十安早热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0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的把自己的t恤脱掉,他的手指抚摸到的便是他灼热发硬的胸肌。蒋十安那熟悉的荷尔蒙味道一下子就紧紧包围住了张茂,他难堪地偏过头去不想被影响,可他的下体却因为熟悉的鸡巴靠近而欢呼着蠕动。 他的阴部从来不受掌控,若是能受意志控制,那么一开始就根本不会长出来。 蒋十安湿润的呼吸还扑在他的面颊上,他磨蹭着张茂的颈窝,难耐地渴求着:“我帮你弄,你不是最喜欢让我舔你了吗,我会把你弄得舒舒服服的……真的,求求你了……” 他掺杂着欲望,更多是哄骗的恳求在张茂的耳边不停地响起,张茂嘴上一直没有答应,大大张开的下体却鼓动着强迫他接受。连他刚才一直毫无动静的乳头,都因为蒋十安的接近在衣服下瘙痒起来,翘翘地刮着衣物。 “不行……”张茂几乎快哭出来了,欲望让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他自己没有意识的淫靡,“不要强奸我……” “不强奸,”蒋十安说这话的时候心里难受的厉害,可他耐着性子继续拱着张茂,手不老实地在他隆起的肚子上来回抚摸,在这种混乱淫荡的境况下也不忘和儿子打招呼,“我不操你,医生也不让我操呢,我就帮你摸阴蒂,真的……” 张茂不说话了,他脸皮没有厚到能允许蒋十安的奸淫,可他也没有让蒋十安滚蛋。他不是下贱,张茂沮丧地想,他真的不是下贱,他只是太想要了。他怕他把蒋十安赶走,自己会用阴蒂撞床角达到高潮。 这在蒋十安看来就是默许了,他把张茂的脑袋搂到自己的臂弯里头枕好,翻身躺在床上,又将他一条腿小心掰到自己的大腿上放着。张茂这么一岔开腿,他耸起的肚子就清晰可见了,居然已经初具规模。蒋十安来不及感叹那肚子,伸手便把张茂的上衣脱了下来,他现在全身赤裸,靠在蒋十安的怀里像是一条巨大而柔软的蚕。蒋十安轻轻捏着他的乳头,令他失望的是,张茂即便怀孕,奶头也毫无动静,看来他盘算了许久的喝他奶水的梦想是破灭了。他悄悄叹息,顺着他汗湿的皮肉胡乱地搓,一路搓到他的下腹去。小鸡巴早射过了,现下绵绵软软暂时立不起来。 蒋十安将那小肉棍拨到旁边,在光滑的卵袋上随意搓了一顿,就赶紧伸到下头去弄他最爱的阴部。可惜张茂不许他舔,不然他好久没出山的舌头非把他弄得高潮一整夜。蒋十安修长有力的指尖压着那硬鼓鼓的阴蒂轻轻地绕圈,潮湿的阴蒂硬的像石榴籽,几乎吸在了他的指腹上,他揉到哪里,那小肉球就跟到哪里。张茂的胯部也随着他的揉轻轻地扭,追着那手指一般。 可他知道张茂最爱的方式不是这样,蒋十安并拢指头在他的阴部上下搓,搓出一阵阵淫秽的水声。张茂最喜欢的是用他的阴茎去揉,大大的龟头像是要把阴蒂钉进身体里头那样死命地戳,用力地捣,然后整根肉棒贴着整个阴部滑动。 他悄悄违反规则,把裤子褪下,粗大湿润的阴茎一下子就从后头探进股间,从下往上那么贴着阴部。才刚碰上去,张茂的嘴里就溢出声爽到极点的呻吟:“好烫。” “就是烫呀,”蒋十安大着胆子亲他的耳垂,“你不就喜欢我烫。” “不许进去,”到这时候了张茂还想着,他挺着阴部让阴唇包裹着肉棒吮吸,嘴里却无论如何不让,“不许强奸我。” “不强奸,”蒋十安粗喘着抓住阴茎在他的阴部外头拍打,啪啪的水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显得又脆又亮,“你不让我绝对不进去。” “嗯……”张茂也不知是应和还是呻吟,总之他的鼻腔里爆出一声长长的鼻息,腿也在床单上摩擦得越来越厉害,扭动的阴部随着蒋十安硕大粗壮肉棒的碾压发出混乱的声响。怎么还是不够,张茂的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在两瓣阴唇包裹下的小缝里头,还有个地方一直没有被照顾到,每一层皱褶都在跟张茂抗议。 “不行……我,我没办法高潮……”张茂把头埋进枕头里喘,他知道自己要什么,可他不敢也不能说出口。 蒋十安当然更清楚。 他抓着阴茎顺着张茂的阴部刮擦,膨胀到极致的龟头硬的像石头一样,他操纵着龟头在阴道口画圈,轻轻地插进去一点又退出来。他不要再被张茂说强奸,他倒不指望两情相悦,可他至少要合奸。他悄悄在张茂耳旁诱惑着他:“你不能高潮因为你里面痒,我帮你好不好?” “不行……”张茂拒绝着,可每次蒋十安的龟头插进他逼里,他都会兴奋地颤抖,每次拔出来,他总要伸长阴部去挽留。 “你就别当我是人,”蒋十安终究认输,“别当我是人,你就当我是个按摩棒,好不好?” 这个提议让张茂妥协,他迟钝地思考着,对,被按摩棒干不算强奸,只能算是自慰,自慰怎么能算强奸呢?他皱着眉头细细呻吟,主动掰着徘徊在胯下的那根发烫流汁的大“按摩棒”,插进了逼里。 蒋十安反而这时候被吓住,他低头悄悄看着张茂的脸色,他的脸上迷蒙一片,脸颊上飞起的红晕一直染到耳根,咬住的嘴唇上已经印出一弯牙印。蒋十安心痛地伸手按住他的嘴唇,轻轻按揉:“别咬。” 他胯下插着不敢往里挺,他还记得医生的叮嘱,不能激烈性爱。他于是便拥着张茂,像划船似的在他的阴道里摆动下体,他那支粗壮坚硬的船桨,被湖水浸得透湿,连把手上都滑溜溜的,几乎握不住。 蒋十安慢慢地摇桨在那湖里划,他猛然想到这是时隔多日,他第一次和张茂性爱。即便现在张茂眯着眼睛喘息,神色动人,只自欺欺人地将他当成个按摩棒,他觉得难受,可也明白一切都是咎由自取。 他只希望万事千万别像这汹涌的情欲:来的太快,退的却慢,令他无处挽回。 他已知错。 第33章竹刀剖桃 热,张茂觉得世界唯余下一个“热”字。 他的头皮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1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上浮着一层汗水,太多太多,顺着他并不很饱满的额头流下来,一直渗入他微张的眼瞳中,连薄而窄的双眼皮中都夹着道咸涩的汗——他自己并不知道的,是蒋十安的舌尖,粉红色的灼热的舌尖在他的眼皮上像拖着尾的孔雀似的滑过,然后低下头在他唇边呻吟:“你流了好多汗,好咸。” 听说额头不饱满的人就不如饱满的人聪慧,张茂的额头被蒋十安轻轻抵着,舌在他的鼻梁上游走。蒋十安说希望孩子有他自己的鼻子嘴,却要一双张茂的眼眶,“眼珠子就不必像你”,他在张茂的逼里头慢慢地插着这么说,“你别多心,我喜欢你的眼球,特性感,你斜眼一瞪我,我屌就硬的像石头”。他说完这些恶心的话之后,就径自插的欢快,挺着有劲儿的腰,却不敢太深,只用着大力在阴道的浅处弄。 张茂纵然恨他说这些话,以及他怀着孕还要被操逼,可他当然明白若是这世上只有一个人有错,那也该是他自己。他不喜欢肚子里这个东西,有时候他被蒋十安操着,它会在里头游起来,把蒋十安吓得够呛,秒射了不少次。但他也祈祷着别让这东西,长一双自己的眼睛,他很快便要离开,它要自己过剩下的人生,有着那样一双诡异的眼睛,人生不会顺利。这就是他唯一想这玩意儿好的一次。 大多数时候,他还是嫉妒居多。 说来好笑,他竟嫉妒这一尾鱼一样的东西。其实这东西比他自己还惨,生母是个怪物——张茂当然不想这么叫自己,但是生物学概念无法避免,他不是生母谁是呢,总不可能是蒋十安。可所有人都对它这样好。 做完爱,蒋十安把他的腿从汗湿的臂弯里放下来,张茂被干的连他臀下垫着的枕头都是湿漉漉的,他躺在床上任蒋十安摆弄,无力地歪着头看他。他的脸上身上都是汗,在灯光下闪烁着钻石似的细碎光芒,他的胸膛激烈地喘息着,仍在平息性爱完急促的呼吸。蒋十安的胸肌这个暑假大了不少,大约因为他要看着张茂,不能出门玩,只好天天在地下室猛举哑铃锻炼,把两块胸肌弄得要喂奶似的巨大。 蒋十安从床头拽过纸巾盒给张茂清理下体,自己也抽出一堆在身上胡乱按着汗水。他把头发全拨到后头,转身翻下床去厕所洗手。 过了不一会,他回来了,全身赤裸着坐在床上——自从他们上次做完爱,张茂就被他自作主张搬回了蒋十安卧室。蒋十安拿过床头的故事书,还是那些兔子,他买了二十多本兔子的故事书,似乎要让他的儿子在肚子里头就培养一些看电视剧的习惯。张茂也不懂它能否听到,他的工作便是把肚子袒露出来,让蒋十安对着说话。 蒋十安先是趴下去,对着肚子轻轻摸了一圈,变态地呻吟:“性感死了,好想干。”张茂当然不觉得这畸形的鬼东西有什么可看的,即便他不厌恶自己,客观来看,他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看的。随着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肚脐都诡异地朝外头凸起着,仿佛一个扎的不怎么好的气球,看着随时都会爆炸。蒋十安每天花很多时间在这肚子上头,不光是说话,更是拿着瓶油擦,一边擦还要一边纠结:“我就怕你长妊娠纹,万一以后被人看到,说不清。不过我倒是喜欢你长一点,性感死了。” 张茂和他关系缓和了一些之后,他的嘴巴又口无遮拦起来,“性感死了”似乎变成口头禅,总是说啊说啊。 他把腿上的书本摊开,找到书签夹好的一页,静静地对着念起来。 “从前,有一座非常漂亮的房子,那是座玩具房子,红的砖,白的窗……” 他的脸上净是毫无遮掩的柔情,迎着灯光顺着他高挺鼻子投射在脸颊上的侧影,张茂竟有些迷惘,那是蒋十安的父爱吗。他觉得有趣,十八岁的一头畜生,几个月前还在揪着他的头发打,现在却对着他畸形高耸的肚子读着故事书。还真是魔幻故事。 他倒想起他的父亲。 出院后,他曾让蒋十安去自己家里看过,蒋十安回来告诉他,他父亲卧室里头的东西大多搬空。张茂偷偷打电话给父亲原本的单位,他们告诉张茂他已经调到外地的分局许久,他再打电话到分局,接线的人竟然说他是诈骗。“张工哪来的儿子,骗子再说话我就报警了”电话那头是这样说的。张茂放下电话,甚至不觉得伤心,他已伤心太多次,现下再要去调动情绪,都觉困难。 他全部的情绪都消失殆尽,提不起力气去生气,伤心,恼怒,这些情绪都太需要花时间花精力去制造,他早已无力支持。张茂的世界唯剩下生理性的反应,或是饥饿,或是困倦,或是羞耻,更多更多是无尽的疲惫。他不明白怎么才十八岁,就已经仿佛耗尽了一切,张茂想大概是自己活得太累太累。 他只想早些摆脱肚子里的重负,拿上一点蒋父的补偿,然后去安静地上大学。就算再被欺负也没关系,只是这次,他一定要保护好自己,别再让别人看到自己的逼了。那东西太罪恶,仿佛每个遇到的人都变得不正常起来。 看看蒋十安。 “嗯!”蒋十安正掐着嗓子扮演故事里头的一只兔子,从他刺耳的声音来看,是一只母兔子,“简直和干酪店里卖的一样硬!”张茂也不懂他在读什么故事,听起来大概是老鼠偷东西吧。他读一会,就要伸手在张茂的肚皮上摸一圈,并且撅着嘴巴对着空气猛嘬,发出亲吻的声音,然后说:“桃太郎真聪明!么么么!” 麻木如张茂,也觉得他的行为颇为恶心。 他偏过头不去看蒋十安挤得变形的脸,只盯着枕套上被他手心的汗浸湿的一点手印,等待蒋十安结束。他皱着眉想蒋十安怎么变成了这个德性,在张茂的记忆里,蒋十安总是一副意气奋发,倨傲得意的样子。提到蒋十安,从前他的脑海里总是先出现他插着口袋在校园里走过的样子,他的脸色总是很明亮,头发倒乱糟糟;若是在校外,他就夹着烟喷云吐雾,眯着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2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眼睛的样子,任张茂也得承认,很酷。不知怎么的,就变成了这个样子,张茂把脸转过来一点点,悄悄看着蒋十安趴在他肚子上亲的样子,脖子后头泛出一层鸡皮疙瘩。 “你看我做什么?”蒋十安一下子就敏感地捕捉到了张茂的眼神,他笑嘻嘻地侧躺在张茂身边,把书丢到脑后,拉过被子盖住两人。他鼻孔张合着,凑在张茂的颈侧,狗似的嗅,舌头在他脖颈的血管上乱舔:“好香,性感死了。”话音还没落,手就在张茂的身上胡乱抚摸,轻轻掐着他翘翘的乳头不放,嘴巴里过分地说:“张茂,你不能流点奶给我喝吗,我想喝。” 张茂当然不会回答他。 蒋十安大部分时候都得不到张茂的回答,他对这种严酷的冷暴力早都习惯了,甚至还有点甘之如饴,若是哪天张茂对他多说两句,那才奇怪得很。还是这么安安静静的好,一般时候都一言不发,在床上却要被他玩的喘起来叫起来,多有成就感,多带劲儿啊。蒋十安咬着嘴唇笑:“医生说你不会有奶呢,哎,我们儿子可吃什么呢?好饿哦。”他摸着自己的肚子,倒好像自己饿了似的。 张茂被他烦的昏昏欲睡,肚子一天天大,他被拖累地一会就要饿,一会就想睡,像是头猪。他的价值倒还不如一头猪,吃进去的东西没怎么吸收,身上不过多了一丁点肉,肚子也长得不是很大。蒋十安却很是得趣,张茂身上多出来的这点肉,他很是珍惜,每天都在他柔软的胸口和屁股上揉捏无数次,生怕少下去一点。 “你睡了?”蒋十安趴在他的身边抠张茂的眼皮:“别睡嘛,说会话。”张茂把两个眼睛闭得死紧,不想理他。蒋十安也不敢使劲儿抠他,只好自己气哼哼地翻出被子去,全身赤裸着,手无意识地玩着阴茎,在上头套几下。他玩着自己的包皮把下头弄得微微翘起,嘴里哼哼几声,揪着包皮边缘发愣。他这么无聊地弄了一会,忽然从床上翻起来。 他忽然想起今天是查询录取的日子,他自己不用担心,传媒大学已经跟他打过电话了,说实话他因为被这些大起大落的事情弄得好烦,连自己考了几分都不知道,接了电话才知道顺利录取。好像还考了全市前几,蒋十安走向书房,晃着胯下半勃起的阴茎竭力回忆自己从电话里头听到的分数。他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张茂考了几分他倒是清楚得很。 蒋十安坐在电脑前,打开查询录取的网站,从几本书的缝隙里头偷偷拿出张茂的准考证,对着输入进去。他想张茂考的很好,也不怕录取不上,张茂报的学校他私下打电话去学校查过了,他爸爸给他报的都是北京的学校,最远的那所也才跟自己学校隔了一小时而已。蒋十安随意地点着鼠标等待缓冲,翘着二郎腿抖脚,下体贴在一侧大腿上,黏糊糊的,想是刚才没擦干净。 网页还没加载出来,蒋十安低头把阴茎从大腿上拨开,再抬头时,看到屏幕上的录取结果,从嘴里爆出一声惊叫: “我操!” 蓝色的一条录取信息上,赫然写着“传媒大学理工学院计算机科学与技术”。 “我操!”蒋十安捂着嘴巴大叫,从凳子上跳起来在地板上咚咚的蹦。张茂他爸居然给他报了这个他咋没注意到,怎么就录取到了这个学校!天哪,蒋十安攥着拳头在屋子里转圈,这下连一小时的车程都省了,直接就是同学啊。他兴奋地现在就想冲进卧室抱着张茂猛亲。 但是,蒋十安的脸忽然垮下来,泄了气儿的皮球似的在地板上坐下。他挺高兴,可是张茂能开心吗,蒋十安心里明白,张茂就算去山沟里上学,也不愿意和他一个学校。他什么都清楚,他只是羞于去细想,他也不敢,只是随便地回忆,他便能数出自己无数个对张茂不好的地方。再加上张茂朝着他吼的那个刺痛他身体的词语,蒋十安更是害怕。不过他也宽慰自己,这又不是他弄得,是他爸爸写的志愿,这总不能怪到他的头上吧。 蒋十安关上电脑,忐忑地搓着大腿走进卧室,他刚走到床边,就看到张茂睁着眼睛看他。其实张茂的目光是一贯的无神呆滞,但看在蒋十安心虚的眼里,就是探究和怀疑了。他立刻回避目光,闪身进淋浴间冲澡。 水哗啦啦从他的头上冲下,蒋十安像个精神分裂似的,一会扭着屁股兴奋张茂又和他做同学,一会又耸拉着嘴角纠结怎么告诉张茂。他这么神经兮兮地洗了一个澡,擦干跑回床上的时候,张茂已经沉沉睡着。 “一点不等我,真是的。”蒋十安嘴上这么说着,头却低下去在他的脸颊上亲吻,再把胳膊搭在张茂的身上,拥抱着睡去。 蒋十安坐在沙发上,惊恐地看着张茂的脸色,等待他发作。 他的手上捏着一本录取通知书,和蒋十安的一模一样,张茂浅色的眼球顺着文字的走向左右移动。蒋十安知道他已经看了一遍又一遍,可就是不愿放下。蒋十安知道通知书总有一天要寄来的,可却没想过有这么神速,还是和他自己的一起寄来。 张茂起初看到蒋十安拿进来的快递文件袋,似乎没有意识到他拿着的是什么。他已经在自己木讷的世界里头关了太久,这些事情曾是他全部的指望,后来竟变得可有可无。于是他在看到蒋十安从文件袋里拿出一本封皮是大学名称的手册时,才意识到那是蒋十安的录取通知书。 他自己也该有一本的。 “我的呢?”张茂主动和蒋十安说话。 蒋十安下意识便回:“这儿呢!”他扬起手中令一个文件袋,动作欢快地行了一半,忽然定在空中。蒋十安猛地把文件袋又收回怀里,眼神摇晃地说:“哦,也不一定是你的,我先看看。” “写着我的名字,我看见了。”张茂冷硬地说。 他扶着腰站起身,走向蒋十安。 拿过蒋十安手里的文件袋拆开后,张茂愣在原地。 他甚至不知道该摆出什么表情,只是扶着腰发呆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3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一遍遍看着录取通知书上两行字。他生怕自己眼花,狠狠地挤眼睛又睁开,再定睛去看,结果竟然还是一样。喜庆的通知书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传媒大学”。张茂张开嘴巴喘了几口,吸不进去气,空气在他锁紧的颈部肌肉里头穿梭着,他有一瞬间头晕目眩,身体狠狠晃了一下。 蒋十安立刻跳起来扶住张茂,他想甩手挣脱他的臂膀,却无力,只好被他安置在沙发上。 蒋十安跪在地上,双手撑在张茂身体两侧,焦虑地抓挠沙发的布料:“你怎么了?” 张茂低头看着他的脸。一想到大学四年又要看到这张脸,他就觉得恶心。怀孕时的恶心感涌上来,张茂皱着眉要走,蒋十安却害怕地拉住他:“你去哪?”“别碰我。”张茂甩着他的手,挣不开他的钳制令张茂怒火中烧,他想也没想,挥手。 “啪!” 张茂愣住了,蒋十安更是被打得坐在地上。那一巴掌根本不重,甚至可以说没有任何力道,可蒋十安还是一瞬间就红了眼眶。他低下头用舌头顶着那面被打到的脸,抿着嘴说:“对不起。”他脱口而出的道歉,令张茂难堪,他也没想到就打到了蒋十安的脸。他不愿意打任何人,如果他这样一个被被人侮辱殴打的人又反过来去打别人,那算怎么回事呢? 可他并不想去说自己不是故意的。看着蒋十安委屈地捂着脸坐在地上的样子,他的心里甚至难得地浮起一点快活,不过这么轻轻不小心地刮了一下,有这么严重么。他恶毒地想,你打我的时候,要重千倍百倍。张茂不合时宜地回忆起他那无数个杀死蒋十安的梦,瑰丽的梦中景色会令他的大脑兴奋到连睡眠都无法继续,激动地从梦里醒来。这么轻的一巴掌,纵然是无意,纵然是无力,却终于靠近了美梦一点。 不不不,张茂晃着脑袋制止自己危险的作恶想法。他不能这个样子,他对蒋十安死亡的愿望是一击即中,而不是学着他残忍的样子用长久的暴力回报。而且而且,现在蒋十安还对他有兴趣,或者还忌惮着他肚子里的东西,如果以后蒋十安又觉得他恶心了,现在这些得意的小报复,便会终究回馈到他自己身上。 张茂竭力平息情绪,慢慢思考着下一步。 没有父亲的供养,他仅靠自己的积蓄,不太可能重新再熬一年。而让蒋父供他上学这种想法,他怀着个野种已经够下贱了,难道还要仗着这个野种,让别人支付他复读的学费吗。张茂困顿了近一个月的思维渐渐解冻,他思索着如何安排自己余下的人生,令其不要如此残破。他甚至对这个录取接受的很快——他早知道老天从来不会优待他,从这件事儿上更是展示地淋漓尽致,他明明考的这么好了,却竟然落到了传媒大学的计算机系,真他妈好笑。 不过计算机系也还可以,只要他认真学习,以后还可以再考其他的研究生,而且计算机系出来,他能去当程序员什么的,养活自己一个人总是可以。张茂这么想了一通,竟可悲地有些放心起来。 只是: “我预产期,几号。” “12月24号。”蒋十安闷闷地说。 来不及报到,张茂想着就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进书房搜索“申请延迟入学”的模板。 蒋十安还坐在他背后的地板上,愣愣发呆。 张茂生产的这天,是寒潮前回暖的一日。 他还未足月,不过33周多,便发动了。有感觉的时候,张茂正坐在餐桌前吃饭,蒋十安拧在他旁边就是不走,非要让他多喝一碗汤进去。张茂烦的要命,越怀孕到后头,他的脾气就越大,抑制不住地要发怒。他勺子放在碗里舀着勺炖的烂烂的鱼翅,用胳膊肘子猛地使劲儿怼了蒋十安一下。他觉得下腹有些怪异的坠痛,却没在意,继续往嘴里送勺子。 倒是蒋十安,女人似的尖叫了一下——他的手一直按在张茂的大腿内侧来回地搓,忽然感到湿漉漉的,他刚要笑张茂发骚,却迟钝地意识到,这个水量,不太对啊。 蒋十安举起手看,整只手都是透明的液体,他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这是羊水。 张茂的羊水破了,蒋十安几乎是昏厥地顺着椅子滑下去,强行掀起张茂的衣服下摆,他把脑袋哆嗦着埋下去看。张茂浅色的裤裆上,满满一大片浸湿的水渍,蒋十安立刻又爆出一声尖叫,胡乱喊着各种人的名字:“张茂!你要!你要!”“妈妈!妈妈!快来!” 他从桌下飞快地钻出来,砰的一声,脑门撞到了餐桌的边沿,立刻肿起个大包。蒋十安一点没感觉,弯腰就把张茂抱了起来,他吓得腿软,却把张茂死死抱着,往上颠了几下。 他妈妈从屋里冲出来,一边跑一边打电话给司机:“医院!去医院!” 去医院的路上,张茂渐渐感到了痛,一点点不是很严重。他对终于要把这玩意儿挤出来而高兴,对于生产的痛苦他倒是很懵懂。能有多痛呢,张茂无关紧要地想,蒋十安抱着他的手臂持续地发着抖,真是窝囊,难道还能比肋骨断掉痛吗。他甚至坐在车上扬起一点嘲讽的笑,一阵一阵逐渐增强的疼痛不过令他的呼吸稍稍紊乱了一丁点。 论忍耐疼痛,无人能出其右。 张茂很快就在腰部被插上一支麻醉针,医生给他一个按钮,告知他如果感到疼痛了,就推一点麻药进去。张茂捏着按钮点头,很快药物生效,他的腰一下很快失去感觉。张茂靠在床上发呆,蒋十安强行坐在旁边捏着他的手打抖,他无法挣脱,只好带着点幸灾乐祸地看他渐渐煞白的脸色。 也不知道我有什么高兴的,张茂想。 病房里很静,毕竟是个双性人分娩,蒋父找的是极其注重隐私的一家私立医院,并且从北京请来了很有经验的妇产科医生同助产士,此时都在套房外头的厅里坐着,陪蒋母说话。唯有连着张茂心电图的仪器,发出“滴滴”的机械波动声。 蒋十安握着他的手,小心翼翼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4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地说:“孩子小名我想好了,就叫……” “我知道叫什么。”张茂有些不耐烦地打断,他现在感到一点疼痛了,于是推上一点麻药。下半身麻木却闷闷发痛的感觉令他心情极差,也给不了蒋十安什么好脸色,他这么粗暴的打断完,蒋十安立刻眼圈更红。但他还是继续说:“叫桃太郎。” “大名我也想好了,叫……”他还没说完,医生和助产士就走进来检查。 “你这个开的挺快啊,”医生走过来掰开张茂的腿观看,抬头看看屏幕上的胎心图,“等会开到七指就能生了,不过我怕你这个孩子生出来太小,保温箱该是要住几个礼拜。” “啊?”蒋十安一下子蹦起来,“怎么我儿子就要住保温箱了?” “早产儿都要住保温箱。”医生耐心地解释着早产婴儿住保温箱是必须的,要住到足月才能抱出来,安抚激动的蒋十安。她说完后又观察了一会胎心,让助产士看着张茂,自己继续出去和蒋母聊天。 有外人在,蒋十安就不敢说什么儿子名字的话了,嘴巴闭得像个蚌似的在旁边枯坐。就这么过了一个多小时,助产士忽然站起来检查张茂的下体:“行了,进产房吧。” 坐在外头的医生立刻走进来,掀起蒙着的布一瞧,也点头叫护士把张茂往相连的产房推。一下子涌进来不少人,蒋十安瞬间就被推到了一边儿,他无助地想挤进人堆里拉着张茂的手,可张茂看也不看他的表情,让他憋了几小时的眼泪终于往外流。 “我,我要进去!”蒋十安拽着一个护士大叫,“我也要进去!” “生孩子很吓人的,妈妈进去就好了。”蒋母走过来拉着他的手臂,蒋十安这时候还在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他妈要是进去了,那蒋十安的小鸡巴和小逼不就被他妈妈都看到了?他抹着眼泪就要进去,护士只好带着他去消毒。 蒋十安心急火燎地穿好手术服冲进产房,他妈妈被他关在外头不许进来,他飞奔到张茂的床前,一下子跪在地上。 张茂仰着头正在用力,咬紧嘴唇一言不发,到这个时候了他还在忍。蒋十安绷不住地大哭起来:“张茂!张茂!”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也不知为什么要发声,他只是想叫张茂的名字,是对他道歉自己一切的所作所为,也是感谢他给自己诞下一个生命——他再也不用害怕张茂离开之后只剩下自己了。 他哭的渐渐眼前发黑,张茂却还没生出来,他满头都是汗,使力到浑身都在发着抖。蒋十安一边抽泣着握住他的手,一边摇晃脑袋对抗眼前一阵阵的雪花。 忽然,他紧抓张茂的手指松开了,晕倒在地上。 蒋十安再次清醒时,正被人推着轮椅离开产室,他朦胧的眼前出现了张茂下体往外挤着个黑色毛茸茸东西的样子,蒋十安挤着眼睛去看,意识到那是自己儿子的头顶!他一下子来了力气,从轮椅上扑下去,连滚带爬地扑到张茂大张的双腿之间,眼睛紧紧盯着那被撑到几乎透明的阴道口,从那里头,他的儿子正被推挤出来。 蒋十安在这一瞬间竟然感到了壮丽,他的眼泪哗啦啦往外流着,说不清是喜悦还是害怕还是激动,他疯狂地看着张茂的阴道,两个护士来拉他都奈何不能他。 张茂挣扎着生育的样子简直让他性欲勃发,太过美丽,太过伟大。 “哇——!” 他的儿子响亮地哭起来了,蒋十安终于在这一刻,明白了张茂拥有子宫的意义—— 那里面,正诞生着万物。 第34章现世主义 张开眼睛时,许是春日白亮的阳光太过刺眼,张茂竟一时分不清自己在哪里。他仿佛还躺在自己卧室里那张小小的床上,身下是洗的褪色的格子床单,床是张茂小学时候买的,幸而他长得不高,一米八长的小床也是够用的,不至于两条腿都掉到外头去。他在床上轻轻拱了几下,眼前逐渐清晰,出现巨大窗前站立着的身影。 他看清楚之后,皱起眉头:“你怎么又把他抱上来了?” 那人影摇晃臂弯里布卷的动作顿了一瞬,复又摇起来,吞吞吐吐地说:“我就想抱……” 张茂揉着额头和眼皮,从床上坐起来。正是春日乍暖还寒的下午,上一个寒潮才将将过去,天气预报说不会再有降温,但他仍觉得冷。去年冬天下了好大的雪,他自从生完到出门,共计三个月。他从医院回到蒋十安家的那天,外头大雪纷飞,百年不遇的降雪一直埋到蒋十安家别墅门口的台阶上。他躺在家里,保姆和专门请来调养身体的护工是不让他开窗的,只能把窗帘拉开透气。张茂靠在窗边的沙发上,蒋十安便在楼下玩雪,将那雪球团的巨大,一个个往卧室的落地窗上猛扔。他一面扔一面笑,张茂仿佛听到蔣母在楼下的笑声。张茂看一会,他面前的玻璃上就印着好几个大小不一的雪痕,细小的雪花窸窣地从上头往下掉落。 蒋十安砸一会就不砸了,他站在楼下仰头望着张茂,嘴里呼出的白色雾气将半张脸都朦胧,可张茂却知道他在后头大笑,笑的下巴都在发抖。他这么笑一会,张茂一点不回应,他就沮丧下去,默默地低下头去了。 他进屋之后,张茂就可以享受许久安静干净的窗外。 他倒把坐月子想的太简单。张茂以为自己是男人,怎么需要坐什么月子,谁知道但凡有子宫的生物,在中国似乎都要坐月子,就算他的屌比天高都没用。张茂于是便在屋里一直呆着,还因为他是早产,在家更久。张茂能下楼时,竟然连倒春寒都过去了。 蒋十安起初还遵守他那时说的话,从不把孩子抱给他看,也明白他厌烦。张茂清净了许久。但慢慢的,蒋十安似乎要挑战他的底线似的,逐渐在他面前提起孩子的话题,今天告诉他“桃太郎翻身呢”,明天又告诉他,“桃太郎吃奶吃吐了,贪吃“。那说那些话的时候,满面都是柔情蜜意,女人一般阴柔的脸几乎可以称为母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5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性,连从前十几年积累出来的凌厉粗暴在他的脸上都逐渐柔和,如果不说,还以为孩子是他生的。 张茂也曾明确地告诉蒋十安不要在他面前有意无意提起,他不过遵守几个小时,下楼去看孩子一趟,再回来时,又要张嘴说。如果放在以前,张茂还有家的时候,他大可以说“我回自己家去”。可是,他让蒋十安用他的钥匙再回去看看,门锁却换了。父亲是彻底抛弃他了。 于是张茂便彻底无依无靠,蒋十安说什么,他都没有底气反驳。他现在彻底变成了寄生在他们家的一株单薄的植物,若是宿主不高兴了,他下一刻就会被从躯体上撕扯出去。张茂明白什么叫寄人篱下,他于是把孕期那些爱发脾气的习惯都掩饰,变回了三棍子打不出个闷屁的沉默模样。对蒋十安不时提到孩子,直到最近,直接把孩子抱上来,不再反抗。 蒋十安在窗前把孩子晃个不停,张茂看了就心烦。他靠在靠垫上,眯着眼睛问:“几点了?” “哦,桃太郎,爸爸问我们几点了?”蒋十安噘着嘴对着儿子做鬼脸,一边抬头看了眼房间角落的珐琅摆钟,说,“三点了都,睡的像头猪。” 他抱着孩子走过来,张茂这才看清楚他身上还兜这块布似的东西,刚好把孩子和一条胳膊像包扎骨折的人似的拢在一块。他不知道这叫什么,他因为厌恶,从来不去管这些东西。蒋十安怀里的玩意儿正好朝着他转过头来,张茂狼狈地瞥过头,这孩子的五官他不敢看,恰巧如同蒋十安期望的那样——他有着蒋十安的轮廓,鼻子高挺狭窄,嘴唇平而薄,眼眶却像张茂,长长的眼裂,双眼皮薄薄的,一只宽一点一只窄一点。他毫无防备地看过这孩子两眼,那融合着他和蒋十安长相的脑袋令他后背发凉。无论从哪个角度,都提醒着这家伙是他被强奸生下的。 他从床上掀被子下来,越过蒋十安往浴室走去洗脸。 蒋十安抱着孩子的动作僵硬了一下,在窗边酝酿了许久如何逗张茂和儿子说上一句话也被他吞回肚子里。他有点沮丧,不过低头,儿子一双亮亮的眼睛正懵懂地盯着他,手塞进嘴里啃,蒋十安就收掉不快乐的表情。他抱着儿子往浴室走,看到张茂撅着屁股,圆润的臀部轮廓从薄薄的居家裤里头撑出性感的轮廓,他就又开心起来了。他总是这么容易满足。 “看,爸爸洗脸呢,”蒋十安把孩子托起来,使他在浴室巨大的镜子里倒影,张茂一抬头就能看见,“哎!老吃手,跟你说可不能吃手,手都吃光了!”他刚把孩子弄起来,就发现他口水直流地啃着自己的指头,一个一个吃的特仔细,跟品尝什么美食似的。蒋十安头疼地把孩子的手从嘴里扯出来,桃太郎的脸立刻就皱巴起来了,憋着嘴就呜呜地哭。 “哎!你这孩子,哭什么!”蒋十安赶紧抱着他摇晃,他这儿子什么都很好,长得也白净好看,不像别人的孩子丑的很,就是脾气太大。一个不顺心就要大哭大吼,在婴儿床上憋红脸使劲儿地翻,抱着那个他妈妈买的什么黑色设计师婴儿服,跟个海参似的。这海参声音还特大,要不是自己儿子,他早都捂住他的大嘴。 不过闹过这么几次,蒋十安就驾轻就熟了,他熟练地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奶嘴塞进桃太郎嘴里:“吃吧你!天天嚎!”也不知道奶嘴上有什么魔力,桃太郎一含上,就不哭了,咕叽咕叽地吃,脸蛋上还挂着泪珠。 看着挺可怜,蒋十安把他兜回身上,拿出一条棉巾给他轻轻擦了擦。蒋十安在他屁股上轻轻拍,在屋子里踱步,等张茂从浴室出来,想再努力一次给张茂引荐他们的儿子。 “他们”的儿子,蒋十安一在心里默念这个词儿,就觉得一切张茂对他的冷漠他都能甘之如饴,啥都能忍耐。他晃着孩子,站在浴室外头看张茂用毛巾擦脸,心想,他再恨我,不也还是把孩子给生了吗。蒋十安不由得得意起来,斜眼瞧到书房里头的书本,才想到上来要跟张茂说什么。 张茂终于从浴室里出来了,蒋十安刚把孩子往他前头举了举,他就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往后躲。蒋十安压抑着心头的难受,把孩子往怀里塞了塞,堆出笑脸说:“我跟你说个事儿。” 张茂站在两步远的地方轻轻点头。 “我又跟学校延迟了一学期晚入学。”他的手指头在儿子的胎发上绕着圈,说。 “嗯。”张茂点头。 原本他们是应该去年秋季入学,但是因为显而易见的原因,张茂必须今年的秋季才入学。他当然不想这么晚,可是他还在住院时,蒋十安的父亲就已经跟学校打过招呼,两人都要延迟一年入学。张茂不清楚他用的是什么理由,大概是生病之类的吧。蒋十安还要再延迟半年他觉得很惊讶,张茂打量着他,他站在地板上还是一副得意的讨厌样子,和从前一模一样,唯有怀里蠕动着的斜挎包袱昭示着他和别人的不同。 有这么爱孩子吗,别不是装的吧。 张茂恶毒地想。 他嫉妒这个孩子的一切。 他嫉妒他从还在子宫里的时候就被好多个人期待着,他嫉妒他生出来就有最好的衣服穿最贵的奶粉喝甚至尿片都是最好的,他嫉妒他出生后他的父亲如此毫无保留地爱他。 他更嫉妒,他是个正常人。 他是个很普通的正常人,没有多余的子宫和逼,没有乱转的眼珠子,也没有沉闷的性格。他就像所有的孩子一样,喜欢哭,晚上要吃几次奶,白天爱玩。他长得速度也是普普通通,平平无奇,找不出任何一个值得夸赞的点。他唯独一点,认人很快,才四个月,他就能认出来蒋十安。张茂偶尔在楼梯拐角看,蒋十安不在,月嫂看护着孩子,他躺在小床上攥着拳头吃,眼睛往门外使劲儿瞧。蒋十安走进去之后,他就立刻用一双眼睛紧紧盯着蒋十安,然后吐出拳头笑起来。 他不怎么认识张茂,这就让张茂明白那些什么鬼文章里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6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头说的,孩子一定认识母亲都是胡扯。他一点不觉得伤感,当然不,他反而觉得这样不错。反正他总是要走的,认得这么个男人做生母,不但没意义还很恶心。 说到这点,张茂要感谢蒋十安,真心的感谢,蒋十安没有硬抓着他让孩子认他做母亲。如果他非要这么做,张茂也是无法反抗的,但他没有。他甚至在嘴里对着孩子告诉他,张茂是他的爸爸。几个月的孩子是听不懂这些的,那是当然,但这个行为还是稍微让张茂宽容了蒋十安一些。 宽容自然表现在床事上。 张茂生产完,休息了一个月多,蒋十安开始还憋着,最后一次检查他终于憋不住了,问医生什么时候能做爱。医生一脸了然地说,现在可以了。 那一晚,不,那一天整个下午到夜晚,张茂都是半死的。 蒋十安憋了好几个月的欲望全部爆发出来的强度是他不能承受的,原本他就要每天都做爱,甚至很多时候要一天做两次,可想而知让这样的禽兽几个月不碰逼,再忽然解禁是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他们开着车回家,路上还没开出去多远,蒋十安的手就伸进了张茂的两腿之间。他修长有力的手狠狠隔着裤子揉张茂的逼,性欲令他的额头青筋乱跳,他咬着嘴唇几乎要把自己咬出血,掐张茂的阴蒂。张茂在车座上根本无处躲藏,而且这样子弄太恐怖了,他拽着安全带竭力躲避蒋十安粗暴的动作,眼睛还得看着前头路别让他们两个撞死在路上——死的时候蒋十安的手如果是放在他逼上的,他死都不会放过蒋十安。 蒋十安拽着他的手往楼上拖,蒋母不明就里地要阻拦,以为两个人在吵架,但是猛地看到自己儿子胯下鼓起,吓得立刻捂着眼睛往回跑。她听着楼上蒋十安屋外的大门狠狠摔上,告诫保姆们千万不要上去,自己坐在婴儿床前脸红。 张茂被他推在门上就吻起来,蒋十安有力的手钳着他的下巴,把粗大的舌头猛地塞进他的嘴里,一点技巧都没有地乱舔。舌头似乎变成了另外的性器官,阴茎似的在张茂的嘴里戳刺,捅到哪里哪里就湿痒一片,许久没被这样亵玩过的口腔几乎无法承受。张茂“唔唔”地躲避着蒋十安的亲吻,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别动!”蒋十安把他的舌头从嘴里拖出来,抿着嘴唇使劲儿地裹,哼哧哼哧地命令,他的颐气指使有点回来了,霸道地撕扯着张茂的衣服:“不许动!”张茂被他这样激烈的亲法弄的瘫软,挂在蒋十安的身上连喘气都不会了。 他没有推开蒋十安,也没有矫情地说什么“强奸”的话,他知道这次不是。他也想要。他坐在副驾驶里的时候,就被蒋十安那鼓动着的胸肌和上下滚的喉结弄的湿了阴道。那个刚刚才被挤到几乎撕裂的地方,又在渴望着粗大东西的入侵了,张茂感到自己生产之后,回避的情欲又卷土重来,甚至还愈演愈烈。他害怕蒋十安看他的那种淫邪的目光,像是带着火的闪电,滚到哪里哪里就被情欲烧成焦乌一片,连骨灰都不剩下。 他的逼更是湿软,他没有敢摸,但是他听说女人生完孩子之后,阴道会变得柔韧,插进去的感觉比没有经历过生育的女人更好,只要男性的鸡巴够大。那些所谓的生了孩子松弛的话,都是小鸡巴男人们编出来哄骗女孩的。张茂没有摸过他自己的阴道到底里头是什么样,但是蒋十安每次插进去,都把他涨得受不了,要揉着阴蒂缓解一会,才能舒服。 蒋十安把他半抱半推的弄进卧室,将张茂放在床上之前,他忽然把嘴唇和张茂的嘴唇分开,唾液把两人的唇都弄得亮晶晶的,张茂的嘴唇边缘都被吮吸的发红。蒋十安额头抵着他的额头,喘着粗气盯住他的眼睛:“可以吗?” 张茂被他吻的晕头转向,根本没听清他问了什么,眯着眼睛问:“什么?” “可以做爱吗?”蒋十安轻轻揉着他的屁股,勃起的下体隔着衣服撞张茂的大腿,“可以吗?” “嗯。”张茂难堪地点头,他发誓如果蒋十安再问一次,他转身就走。 蒋十安激动地在嘴上抹了一把,一下子把张茂压在床上,趴在他的身体上胡乱扒着他的衣服。一片凌乱的衣物中,他还不忘抬手再把空调打高几度。几个月来的第一次性爱,他不要躲在被子里,他要与张茂赤诚相对,皮肉贴着皮肉,做爱。蒋十安纵然激动地手指乱颤,也很快脱光了张茂的衣服。 他狂乱地膜拜似的揉张茂一身雪白的软肉,他刚出月子没多久,身上的皮肤被养的又滑又细,渗着薄薄一层汗水,手掌仿佛直接被吸附上去。蒋十安有力的五指在他身上游走,白皙的皮肤被他的手指搓到哪里,哪里就绽开粉红色的花瓣似的指印。柔软的皮肤凹下去又弹起来,光手摸怎么够,蒋十安遵从欲望,埋下头就用舌尖继续进行着邪教朝拜一般的舔舐活动。 舌头顺着张茂的耳垂舔到他的脖颈,又在他不太明显的锁骨上流连,两粒乳头是他的最爱,抿在嘴唇之间轻轻一嘬,张茂就被烫到一般猛地将胸口挺起来,娇声呻吟往他的口里凑。他的脊背弯曲,像一座设计精美的拱桥,弧度到了屁股那就突兀地挺出来。蒋十安托着他光滑的屁股,奶酪似的臀肉从他抓紧的五指缝隙中泄露出来,几乎如同融化在指间的芝士。 他把张茂的胯使劲儿往自己的胯下按,挺起的屌摩擦在张茂的逼上,喷出一股股的水。蒋十安低声笑着在他耳边撒野:“你也想要是不是?小逼湿的跟喷泉似的。”他话音未落,就把龟头在张茂的阴蒂上重重一擦,张茂的嘴里便立刻溢出一声哭泣似的淫叫:“别!太刺激了!” “刺激?”蒋十安心想我这算什么,你自己这副样子才叫刺激。他的嘴恋恋不舍地离开被吸肿的乳头,脑袋往下滑,又还是用龟头碾张茂的逼。躲在后头羞涩的阴蒂被几个戳刺就显出原形,淫荡地往蒋十安的大龟头上蹭。 张茂的下面湿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7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的一塌糊涂,根本还没怎么的,屁股下头的一小片床单就已经潮乎乎的。蒋十安垫着他的屁股,指尖不老实地从后头往他阴道里浅浅地戳,进去一个指节又退出来。张茂的阴道口全是粘液,滑溜溜地往蒋十安手指和手掌上滴答,他一下掰开张茂的大腿,朝思暮想的逼就出现在眼前了。 蒋十安用力把他的腿掰开,让整个阴部都往外突出来,他的小鸡巴倒是有眼力见,自己翘翘的竖着,一点不碍事儿。下头躲着的阴部,整个都是水乎乎的,也不知道是蒋十安龟头里冒出来的东西,还是张茂逼里流出来的东西。蒋十安舔着嘴唇,感觉自己口渴的要死,要是不大口喝一点这琼浆甘露,他下一刻就要爆体而亡。 张茂的腿几乎被他按压到了极限,大腿根部都隐约发痛,他羞耻地想要夹紧,却又贪恋着那种阴蒂接触到微凉空气时那酥麻的快感。于是张茂悄悄往蒋十安面前挺了挺阴部,还不小心从阴道口里又吐出一口水。 “啊啊啊!” 蒋十安根本不给他反应的时间,猛地就埋头在他的逼上大舔特舔,大吃特吃起来。他有劲儿的舌头快速拍打着张茂的阴蒂,稀里哗啦地发出下流的水声,鼻子里哼着气声表示自己的舒服。他咬住张茂的阴蒂,扯的高高的,然后晃动自己的脑袋,让脆弱的小肉粒被扯地凌乱。又埋下头去继续伸舌猛舔,舌尖直接戳在最敏感的阴蒂头上,才刺了几下就让张茂挺着逼激烈地高潮。 “啊啊啊!不要!太快了!” 张茂的阴部根本不受控制地狠狠往上挺了几下,每一次挺动都让敏感颤抖的阴蒂撞在蒋十安的舌尖和下巴上,把他的脸弄得狼藉。蒋十安脸上全是张茂下体涌出来的透明液体,看上去又淫荡又恶心,他用手指刮下皮肤上的粘液,放进嘴里如痴如醉的吮吸着。 “好香……你的逼味,总是这么性感。” 他舔着舌头回味,鼻尖把张茂肿胀的阴唇拨来拨去,他甚至还上下晃动脑袋,用鼻尖挑逗张茂的阴部。张茂起初还能压抑自己甜腻的喘息,可是他想,这次是他自愿,他有什么不能享受性爱的理由呢? 张茂伸手到自己的逼上,指尖扯开两片生育过后更加肥厚的肉唇,露出里头红红的粘膜和那个流着水的小洞,食指在阴蒂上轻轻地搔刮:“再舔我。” 蒋十安还能不从命?他立刻埋下头,整个嘴包裹着张茂的逼,把肉唇和阴蒂和阴道口全部吞在嘴里,牙齿直接在阴唇上轻轻地咬,舌尖按在阴蒂上又吸又舔。张茂抓着他的头发大声尖叫呻吟:“啊!好舒服!逼要烂了!” “嗯……”蒋十安听着他疯了似的叫床声,自己更是要发狂,他咬着张茂的阴唇,指头飞快地在他的阴蒂上发了狠地搓,透明的汁水被搓的四处乱飞,还掉进他的眼睛里。他眨着眼睛挤掉,舌尖直接捅进阴道口里戳刺,张茂的阴道口紧紧地夹着他的舌头,带着哭腔祈求:“别这么玩!别这么!” 都到这个时候了蒋十安还能听他的? 他猛地抬起身,把自己已经射过一次又勃起地发痛的阴茎重重捣进张茂的阴道,拽过张茂的手指放在他的阴蒂上:“自慰给我看!搓一下我就操你一下!” “嗯……不要……”张茂难受地在床上拧,四根手指并拢在自己的阴蒂上听话地搓,每搓一下,蒋十安就往里头插一下。 他习惯了激烈的性爱,哪还受得了这么慢,于是逐渐加快动作,把自己的阴蒂搓的热到起火。蒋十安粗大的阴茎暴躁地碾过他的粘膜,生产之后的阴道更软更舒服,以前刚插进去的时候还有点箍的浑身不舒服。现在,小逼里头紧还是一样紧,但是却更能装了,一层又一层的肉膜推挤着蒋十安的阴茎,每一道皱褶都欢呼着蒋十安的到来。 他操的爽到极点,身上就往外冒汗,健壮的胸膛上全是汗水:“爽死了!” 蒋十安弓着腰狗似的操着张茂,把他的腿搭在自己肩膀上,整个逼都露在外头被猛操。湿漉漉的雪白屁股早被拍打的通红,手捏上去张茂便会簌簌发抖。 他们用各种体位做爱,没有了大肚子的妨碍,蒋十安可以想干多深就干多深,他甚至有很多下干进了张茂的宫颈里,痛的张茂伸腿踢他。他不敢再往那里头挑战,就把张茂翻过来,从背后搂着他使劲儿耸动,手却伸到前头用力搓他的阴茎和阴蒂。张茂爽的舌头都吐在了外头,蒋十安掰着他的下巴含住他的舌头用力吮吸,把他的尖叫都吞进肚里。 第35章晚春呓语 春季流感厉害。 今年许是因为天气热的早,流感来的又快又凶猛,药店里的特效药都卖空,要到网上去排队预约着购买。别说公立医院了,连私立医院里头都是一群一群的病人,把医生忙得眼下乌青。若是能把流感病毒染色成橙红色或是什么别的鲜亮颜色,走在街上,就能看到那些细小的病毒黏合成的一团团毒蚊似的云在大街小巷飘荡。有无数个人从鼻子里头把新鲜的病毒吸进去,再打个喷嚏把混合了自己身体里独特细菌的病毒再喷出来,被另外的人手摸去,传染给全家。 张茂和蒋十安是家里唯二没有感冒的人。 张茂大早上起来,下到一楼餐厅,餐桌前一个蒙着脸的人差点把他吓得摔倒。早上起来本就神志恍惚,摇摇晃晃,看到这么个怪打扮的坐那,他的精神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他扶着柱子站稳,揉揉眼睛,才看清楚是蒋母。她戴着个黑色口罩,外头还包着块丝巾,每天都静心梳起来的头发无精打采地垂在肩膀上。她在屋里头还戴着方夸张的墨镜,外头一圈小钻石。 蒋母隔着镜片瞧见张茂下来吃早饭了,立刻瓮声瓮气地招呼他:“小张!快来!” 她脸外头蒙了这么多层东西,张茂还是听清楚她抽鼻子的声音,吸溜吸溜的,有些可爱。张茂在她旁边刚拉开椅子,就被制止:“别坐我旁边!” 张茂被她的语气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8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吓了一跳,身体瞬间僵硬了一半,这是嫌弃他吗? 她下一句立刻接上:“小心我传染给你!” 张茂猛地松了口气,往旁边退了一个位置,坐下,低声说:“没关系。” “小张,你吃,别管我,”蒋母从来不过于亲密的叫张茂,这让张茂无比感激,她也不让张茂叫自己什么特殊的称呼,即使她对张茂比对蒋十安更耐心,“我戴墨镜,你没吓到吧?哎,我感冒,眼睛肿了,不能化妆,真难看。” “没……” “哇!妈你搞什么!”张茂低声的话语被走进餐厅的蒋十安一口打断,他从母亲身边经过,挑眉看着她怪异的打扮,拨弄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嫌弃地说:“你弄得这什么鬼。”他没礼貌的话倒引起蒋母一阵娇笑,嘻嘻地让他坐下。 蒋十安一屁股坐在张茂身旁方才被他拉开的椅子上,胳膊往张茂椅背上一搭,瞅瞅他盘子里的早饭,仰头就扯着嗓子对厨房里的保姆说:“我不要这汤!” “你本来也没有,”好容易揪到儿子的错,蒋母可就开心了,她把自己的嘴从口罩和丝巾下解救出来,喝了一口茶说,“汤只有小张有份,补汤,你吃什么吃。”她说完觉得好笑,自己歪头乐半天。 蒋十安被妈妈说了一句,张着嘴巴没话应答,头顶一缕翘起来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摇晃。他面子过不去,于是梗着脖子把脑袋不要脸地凑到张茂旁边:“我喝一口。”蒋十安把个嘴伸的老长,想让张茂喂他。 张茂本来就对他忽然地靠近浑身不适,他可不想同蒋十安有床上以外的交集,他把身体往后让了一点,放下勺子示意蒋十安自己喝。蒋十安气得把脑袋在他脖子旁边乱拱:“你也不喂我!”蒋母在一旁笑得前倾后仰。 蒋十安把脑袋再抬起来时,头发乱的简直没法看,像头上趴了一只惨死风干的八爪鱼,正巧保姆端早饭上来,憋不住低头喷笑。蒋十安才不管他们笑,他伸手要把头发弄整齐,斜眼却瞧见张茂的嘴角也在满屋的笑声中弯起了一丁点,他顿时心情大好,响亮地在张茂面颊上亲了一口。 “你还笑我呢,等会弄死你。”蒋十安在他耳边悄悄咬牙说。 张茂被他潮热的气息吹得瑟缩,可身下的反应却比他假模假式地躲藏快的多,他知道蒋十安说的“弄”是什么意思。就是吃他的逼。今天张茂先醒来,因为昨夜蒋十安下楼哄孩子好几次,睡的很晚,没做过爱,张茂也就不累。但蒋十安每天都要吃他的逼,这是雷打不动的,似乎跟古代奸臣贪官吃处女阴道里头养过的红枣一样,是个迷信恶心的养生习惯。 用蒋十安的话说:“我一天不吃你的小逼,一天就干什么都没劲儿,哼。”他说这话的时候得意的很,阴柔的脸上,唇边沾染着张茂下体里流淌出来的淫液,不自知的蠢写了满脸。 张茂的阴道,却因为他短短的一句话,酸胀不堪,大声告诉着他,它想要的,全身上下不想要蒋十安舌头和手指和阴茎的,唯有张茂的大脑。 张茂低头羞耻地吃早饭,不由自主夹了夹双腿,把里头两瓣肉唇磨得痒麻。从昨夜干涸到现在的逼里头,渗出少量的粘液,将褶皱的阴唇浸得舒展开来。他抓紧勺子不敢让蒋十安发现异常,不然等会等待着他的就是没完没了的烦人调侃。 他逐渐接受了和蒋十安做爱,即便他怎么装,怎么在面上不乐意,心里也明白他喜欢做爱。他一个喜欢自慰的人,怎么会不喜欢畅快的性爱。张茂甚至回忆不起之前自己是怎样的心情,为什么会坚守着这点可笑的自尊,非强迫自己的内心不享受性爱。他百思不得其解。张茂不再把“强奸”这两个字挂在嘴上,他的阴道,一接近蒋十安,闻到他手指的热度,嘴里喷出来的气息,和阴茎那种危险的压迫感,就期待地流水,这如何可能是强奸。 张茂躺在卧室的床上,腰下垫靠枕,他便能看见蒋十安的脸,在他勃起的阴茎后头被一分为二,上下左右晃动着舔舐他的阴部。阴蒂上被挑逗到大腿抽搐的快感,令张茂思维恍惚,他把逼往蒋十安的嘴里送去,艰难地想:如果在强奸的时候,被强奸犯揉了阴蒂,舔了逼,戳进去的时候恰巧戳到里面舒服的那道皱褶,那还能算强奸吗。他不由得迷惘。 蒋十安的舌头猛地按在他阴部上轻轻敲打,想是把他的阴蒂当成了竖琴的弦,拨弹轻快的乐曲,张茂不由得呻吟:“好爽……好舒服……” “那当然,”蒋十安猛地从他的阴道里头吸了一口汁液,吸的张茂尖叫,“也不看看是谁的舌头。” “啊!慢点!不行了!”张茂抓着身下的床单枕头,双腿夹住蒋十安的脑袋使劲儿往他的口里撞着下体,抖着身子高潮了。 他还躺在床上喘气,心跳的都发痛,蒋十安却已经把他的双腿架到了肩膀上,扶着阴茎在他鼓起的阴部上摩擦。刚才高潮过的敏感阴蒂,被蒋十安随便地蹭了几下,就迎来了第二次高潮,张茂的阴道颤抖地厉害,蒋十安趁着这个时机就一下全根捅进去。 “嗯……!”张茂拉着他的手臂,在雪白的肌肉上抓出了几道红印,“你别这么快,我受不了……”他的逼生了孩子,才刚刚松了一点,但蒋十安和他的尺寸实在是配不上,从前就宛如10的自动笔芯要来插05的笔管,现下生了孩子,笔管也才不过成了个06。刚进去的时候,照样还是穴口发紧,涨的难受。 蒋十安也不知跟着他怀孕的时候吃了些什么,身上练出一层肌肉不说,鸡巴也长得大了一圈,硬起来那个龟头的大小,张茂看一眼就要冒冷汗。蒋十安看到他的小逼周围没什么毛,自己好像也有些羡慕,把自己下腹的毛刮了个精光,显得那根阳具更是吓人。有时,他们俩一起冲澡,蒋十安在旁边托着自己的鸡巴刮阴毛,那长度让张茂又是害怕又是羡慕。 说白了,哪个男人不想有根大阴茎呢,张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9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茂也是如此。 可惜的是,他不但没有大阴茎,还要无端生出个潮湿的洞来容纳别人的阴茎。张茂被蒋十安慢慢压着下腹捅了几次,可还是涨,他翘在蒋十安肩膀上的脚蹬了几下蒋十安肩膀:“好涨……我受不了,摸摸我阴蒂。” 他倒没意识到自己的语气里带着种莫名的命令,自己先喘着气套着自己短小的阴茎。蒋十安对一切能和张茂阴蒂亲密接触的活动都很热衷,在他的概念里,就是因为长了这个特殊的小肉球,才能让张茂敢跟他做爱。他得把这个小玩意儿照顾好了,才能长久的有小逼可以操。蒋十安欢呼着答应,伸手在张茂的阴蒂上搓,一会粗暴一会轻柔,合着节奏插他的阴道,不一会,他就感觉把自己的鸡巴箍得发痛的下头松开了一点,可以畅快移动了。 蒋十安立刻埋下头,把张茂的两条腿全搭到一边肩膀上,跪着操起来。 张茂被他粗暴地插法干的意乱情迷,可才没弄几下,蒋十安的动作忽然停住了,他掰着张茂的腿皱眉听着什么。 “嗯?”张茂迷蒙着眼睛看他,扭动屁股无声地催促他快动。蒋十安狠狠喘了一口,抱住他的屁股不让张茂自己套他的阴茎,探究地又听了几秒,转头对上张茂含水的双眼:“你听儿子是不是哭呢?”他说完自己也忍不住了,在张茂阴道里操了几下。 好像真的有阵哭声,张茂愣了一会,他仔细听了听,确实孩子在哭。 “哎不行,我得下去看看。”蒋十安抽出自己湿淋淋的阴茎,把张茂的下身放回床上,他的阴茎高高挺着,几乎贴在小腹上。蒋十安低头看看阴茎,又听听儿子的哭声,狠心在自己的龟头上一掐。 “嗷嗷嗷痛死我了!”他痛的跺脚,手忙脚乱穿上一条裤子,就这么赤裸着上半身跑出卧室。 张茂被他这一顿操作弄得目瞪口呆,他倒不是那种淫妇,男人有事也要绞着阴道不许离开,他就是惊讶蒋十安对这孩子的关心,已经超出了他的想象。张茂自然没有爽到,于是把食指和中指戳进阴道里慢慢地抠,大拇指按在阴蒂上快速给自己弄出了一个高潮。 他才擦干净自己的下身穿上一条内裤,卧室门就被一脚蹬开了,张茂下意识把被子往自己身上一蒙,却是光着膀子的蒋十安。 蒋十安把儿子抱在自己饱满的胸肌上趴着,手在他背后轻轻地抚摸,在床上坐下来。幸而孩子背对着他,一个小小的脊背还对张茂造成不了什么实质性伤害,他也就放松地躺在床上看着他们父子。 “哦,桃太郎,”蒋十安晃着儿子,在他小小的屁股上拍着,张茂看到那孩子还在抽噎,似乎哭的很厉害,“可怜的我们宝宝,没看到爸爸,伤心啦。”蒋十安把嘴凑到儿子的脸蛋上亲,吸掉他粉色的小脸颊上的泪珠。 “呸,好咸。”蒋十安呸呸几声,空出一只手挠着自己的腹肌,孩子小小的脚穿着袜子把他的腹部蹬的痒痒。 “哎哟,保姆都被传染了,就月嫂一个人带他,看不过来。”蒋十安一边垫着儿子一边凑在他脸颊旁边噘着嘴说什么“我们好可怜哟哟哟”,“没人理你你哭啦”之类的话。渐渐的孩子肉乎乎的脊背不再抖动,唯有一双手搭在蒋十安的臂膀上。那手那么小,就像个肉丸儿似的,皮肤雪白,关节都泛着浅浅的粉色。他不转过头来,张茂也就敢悄悄注视着他。 蒋十安看到他拿眼睛偷看儿子,心里高兴极了,屁股立刻又往张茂这头挪了一点,孩子身上那股奶香味就飘过来了。张茂看到他的耳朵,挺大,乱廓清晰,因为白,几乎像透明的,能看到下头的血管。 “他真白。”张茂呆呆地说。 这是张茂第一次评价这个孩子,这个从他阴道里头爬出来的东西,要了他半条命。他出来的时候,张茂看过一眼,皱皱巴巴蒙着一层不明液体,很是恶心,他看了一眼就转过头去。这么小的一个玩意儿,从他肚子里掉出来的一块畸形的肉,却长得这么大了。他长得雪白,形状看上去也不错,招人爱。一瞬间,张茂有一丁点的欣慰。还好哪里都不像我,他想。 “是呀!”蒋十安听到张茂第一次主动提到儿子,立刻高兴了,他美丽的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缝,嘴角也大大地向上翘起。他把儿子搂的紧紧的,仿佛是个母凭子贵的不得宠妃嫔,终于因为孩子能面圣。蒋十安笑着把孩子掂了掂:“因为我们都白,父母……双亲都白的孩子,就更白。”他说完在桃太郎的面颊上狠狠亲了几口,在他耳边低声说:“真给你爹长脸。” 张茂见他隐约在孩子旁边说了什么,也不管,他看着蒋十安高兴的样子,竟然也觉得心里有些舒服。这种不该属于他的情绪让张茂生理性的不适,他几乎从未认真地快乐过,恐怕过年时,父亲告诉他会出钱做手术,是他多年来唯一一次。他的心脏不能承受名为“快乐”的这种情绪,甚至夸张地一瞬间翻上股恶心。他的心因为情绪变化跳的很快,张茂狼狈地偏过头,低声说:“你穿上衣服。” “哦对!我说这么这么冷。”蒋十安哆嗦了一秒,把孩子小心放在床上,转身拿起衣服套。 他套衣服时,张茂就低头坐着,他的眼里唯有床上凌乱的被子,和孩子一只雪白的手。 在春天气温还不那么高的家里满身汗珠光着膀子乱跑的下场,就是感冒。 蒋十安感冒了,蒋母又传染给了月嫂。这下全家所有人除了张茂和孩子,都阵亡了。保姆早请假回了自己家,只剩月嫂和蒋十安戴着口罩各种消毒,轮流照顾孩子。蒋母本就帮不上忙,她连蒋十安都没怎么自己带过,陪着孩子玩还行,照顾孩子她真是不会。于是她就堵在婴儿房的外头,把自己半张脸都包起来,用目光照顾孩子。 “阿嚏!”蒋十安在口罩后头大大打了个喷嚏,他赶紧用胳膊挡住,跑到屋外又换了个口罩。桃太郎看着大家脸上都戴着个怪东西,还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0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以为在跟自己玩什么,穿着那件海参服,在婴儿床上激动地扭,嘴里流着口水爆出尖叫:“啊——!哇!” 蒋十安才回到他跟前,就被他的魔音穿耳,皱着脸捂住耳朵:“吵死你爹了!” 桃太郎被他吼的吓了一跳,憋着嘴就委屈地要哭,两只手不满地在空中抗争。蒋十安只好屈服,屏住呼吸把他从床上抱起来,脑袋撤地远远的:“好了好了,又哭。”儿子两只手把蒋十安的头发抓的乱七八糟,蒋十安晃动脑袋躲避他的攻击,谁知这家伙手又胖又短,攻击力却不小。摸不到他的头发,就来抠他的眼睛和睫毛,蒋十安被儿子扯的呲牙咧嘴,又怕传染给他,只好把自己半长的头发晃到他面前让他抓着。 蒋十安算明白为什么他脾气与日变好,要放以前,除了张茂,谁敢弄他的头发,他抬手就是一拳。他现在也偶尔恼火,可自己的儿子,难道还能挥拳打死吗。他就一天比一天能忍耐,满肚子的怒火都渐渐像柴火淋了雨,再难烧起来。不过因为感冒,蒋十安多少头昏脑涨地有些不耐烦,他竭力压抑着不适,不想对孩子发火。 蒋十安很怕自己又犯病,他觉得看医生让自己恢复的不错,但很偶尔,心里还是会有些摔东西的冲动。医生教他的办法他一直在用,所以到现在也没摔过什么具体物件。其实随着张茂上学的日子一天天临近,蒋十安每一天都比前一天更焦虑。张茂先去一个学期,一切都会是未知数。如果他在学校又被人发现了身体的不同怎么办,如果他又在大学被欺负怎么办,如果他,如果在大学里喜欢上女孩怎么办。 蒋十安知道,张茂恐怕是个彻彻底底的直男,从他喜欢汪烟就能看出来。也许张茂上了大学,又会碰到这样的女人,他去喜欢上人家,蒋十安该把自己往哪里放呢。恐慌在他的身体里失控地蔓延,各种各样的猜测会把蒋十安从沉睡中惊醒。他有时梦到张茂和别人结婚了,新娘的脸面目模糊,可高耸的胸部,长长的头发都昭示着那是个女人,而不是他。 他好害怕。 他怕的睡不着,便会起身悄悄下楼去看儿子。 蒋十安看到儿子,再焦虑的心都能平静下来。他的胸腔里盛满了对这个儿子的感情,他感激他的出世,他的出世让他抓住了悬崖边最后的稻草,这是他和张茂之间仅存的筹码。他明白自己和张茂关系的畸形,他们之间没有姻缘,张茂从来不会回头看他,不过是他自己,用红线紧紧缠绕张茂的手指,然后死死抓住红线这端不放罢了。 他都知道。 张茂并不关注这个孩子,蒋十安明白,他希望自己从来没生过条生命出来。张茂总是骂他是“畜生”,在他心里恐怕这孩子只是个“小畜生”,连人都不算。蒋十安半夜坐在孩子的床边,轻柔的月光照着孩子的脸,他长得这么好看,蒋十安想,怎么张茂一点都不喜欢呢。 其实蒋十安想太多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伤感想法,不过是因为他发起烧而不自知,身体虚弱所以伤春悲秋。 月嫂要给婴儿房消毒,便让唯一一个不是病毒性感冒的蒋十安抱着孩子去楼上待会。蒋十安感觉自己头晕乎乎,上个楼梯都双腿酸痛,好容易爬到自己那层,张茂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见他进来,眼皮都没抬一下。 蒋十安本来就不舒服,更不会因为生了个孩子就变成二十四孝男友,立刻火气蹭蹭往上冒,没好气地说:“你干嘛呢?” 张茂见他抱着孩子来了,语气还如此不善,立刻低声说:“看电视。”他躲闪瑟缩的眼神令蒋十安立刻后悔了,他深呼吸几口,抱着桃太郎走过去,对张茂说:“大家都感冒了,楼下在消毒,我就把桃太郎抱上来了。” 他声音听着特别蔫,张茂也就多看了几眼。他一看,就知道蒋十安发烧了,他雪白的脸露出口罩的部分,都烧出了一层异样的潮红,倒挺好看。张茂静静看他一眼,忽然站起身说:“你发烧了。” 蒋十安还没反应过来,他已经走到柜子旁边拿出医药箱,里头有温度计。 “滴。” “你发烧,38度5。”张茂平板地叙述着事实,他给蒋十安看了一眼温度计,蒋十安这才感觉自己身上一会冷一会热的,真是发烧了。 可孩子没人管啊,蒋十安发愁地在客厅里转来转去,想想还是往楼下走。 “你干嘛。”张茂在他背后说。 “我把孩子抱下去。”蒋十安转过脸来。 “放着吧。”张茂静静看着他,拍了拍自己身边的沙发空位。 虽然他说的语气就像让蒋十安卸货什么矿泉水箱子之类的无生命物体,可他愿意让孩子接近还是令蒋十安一下子激动的几乎要哭。他的鼻子酸酸的,不知是感冒还是欣慰,把孩子小心放在了沙发上,并在周围围上几个靠垫。 “我实在头晕的很,”蒋十安甩了甩脑袋说,“他刚吃过,也换过尿布,你不用管他什么。他要是哭了,就给他含奶嘴。”他从口袋里掏出个奶嘴放在张茂手上,想了想又从兜里翻出几个奶片,说:“他要实在无聊,你不想管他,就给他含一片。” 他交代的事无巨细,临进卧室,又退出来,站在沙发旁挠着下巴,看着一脸面无表情的张茂说:“要不然还是我抱他吧。” “你进去吧,没关系,”张茂余光扫了一眼沙发上的东西,捏着奶嘴说,“不会把他弄死的。” 蒋十安听得呲牙咧嘴,背后都冒出一阵冷汗。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妥,于是把被子从卧室里抱出来一条,吃上一片药,直接就在沙发上睡。他起初还盯着张茂和孩子,后来实在是药效起来,两个眼皮打架,也就睡了过去。 屋里只有电视低声地响,张茂靠在沙发上看综艺节目,也不知看进去多少,他的左手边是小畜生,右手边是小畜生的爸,两侧包围令他浑身不爽。可答应了蒋十安要看孩子,他不可能站起来就走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1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张茂不敢看旁边的孩子,只好瞪着眼睛往电视上瞅。 “哇……唔。”左边的东西忽然发出一声音儿,张茂眯着眼睛斜眼瞧他。 他伸长着脖子,似乎被电视上花花绿绿的画面吸引,但被躺着放,看不到什么,于是挺焦急。其实放在往日,他不如意的时候,早就哭叫起来,可今天,大约是因为旁边的人气息陌生,他就识时务地不敢乱动。他这么抻着脖子看了一会,终于“呜”地放弃了,转头抬起自己的脚抱在怀里抠起来。隔着袜子也抠不到什么,他只好抱着手开始吃。 蒋十安不喜欢他吃手,每次吃,真的要用手掌拍他。他纵然只有六个多月,可人很是聪明,尝试性地偷偷吃了口手指,发现旁边这个人仿佛不管他,于是又吃了一口另外一根手指。这人还是没拍他,看来是真的不管,于是桃太郎畅快地吃起来。 他躺在张茂的旁边快乐地把手吃的吧唧吧唧响,张茂满耳朵都是口水声。他终于受不了地转头去看。 看到的第一眼,张茂的心狠狠抽了一下。 不过只要坚持多看两眼,等那阵汗毛乱竖的劲儿过去,他也就习惯看这个孩子了。好像也不是什么很难的事情,张茂想,总有一天他要会走会跑,到那时候他不想看也得看。不如现在就稍稍习惯一点。 他低头和孩子的目光对上,这孩子的眼睛和他的不像,乌黑乌黑,可能是随了蒋十安吧。他两个乌亮亮的眼睛盯着张茂,探究地打量,似乎在竭力辨认是谁。仔仔细细看了一个来回,发现并不是经常抱自己的爸爸,他主动就转开了目光。 孩子的眼睛不再看他,张茂竟然松了口气,他拽着自己的衣服前襟扇风,不知怎的竟然已经流了一身汗。他才放松一会,旁边的东西又扭起来了,张茂不得不又深吸一口气去看他。 他转着脑袋,在沙发上蠕动着,似乎在找蒋十安。 张茂从沙发上站起来,把挡在他脸前头的靠枕拿开。 那孩子的脸侧过去,沙发那头正是蒋十安侧躺着的脸,他沉睡着,孩子却醒着,拿一双眼睛紧紧看着他。他看到父亲,终于快乐了,吃着手嘎嘎地笑。父亲原来就在不远处让他很放心。 不过为什么爸爸眼睛闭着,一点不理他。 桃太郎在沙发上拱了几下,想引起父亲的注意,但父亲的眼睛还是闭着。他瞬间就不开心了。 “呜呜呜……”他隐约哭起来。 张茂见他要哭,立刻想把手里的奶嘴给他含住。可桃太郎一把推开递过来的奶嘴,张着嘴哇哇大哭。他短而胖的双手朝着蒋十安伸出去,求着他抱他,嘴里大声地哭着。 张茂弯腰捡起地上的奶嘴,想找个东西擦一擦,但又不敢离开。 他想不出来怎么能让孩子停止哭泣,他实在是没有碰过他一次。 桃太郎伸长双手大声地哭,小小的脸上都是泪珠,他嘴里含糊不清地似乎在念叨着什么,可都是泪水和口水,让张茂听不清。 蒋十安终于被他吵醒,他挤着眼睛使劲儿睁开,看到孩子的小脸就在不远处他的面前,满脸通红地大哭。他要从沙发上爬起来,却听到儿子模糊地喊: “爸爸……爸爸……” 蒋十安一下子愣住了,他难以置信地盯着沙发上蠕动的儿子,刚才是在叫他吗,他瞪着和儿子一样的黑眼珠,仔仔细细去听。 虽然很模糊,虽然很不顺畅,可确实是:“爸爸。” 于是蒋十安的眼泪就流下来了。 第36章四面出格(上) 蒋十安感冒神奇的一夜痊愈,他称其为“父爱的力量”,他原本想称之为“母爱”。他和孩子的亲密与日俱增,他甚至担心起来上学之后会不会想儿子想的睡不着。他恍惚觉得桃太郎仿佛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而不是张茂生的,至于他自己有没有受孕功能,要从什么甬道里把孩子推出来,那他从未考虑过。他这么偷偷地怀揣着这个怪异的想法,好似对张茂的变相背叛,不过蒋十安这么开导自己——反正张茂也不喜欢我们的孩子嘛。 他这么一想就觉得理直气壮多了,抱着孩子得意地晃,也不知晃给谁看。 自打孩子叫了他几声“爸爸”之后,蒋十安爱上了教儿子说话这个光荣使命。他固执地认为他的儿子既然6个月就能说话,那么必然智力超群,甚至比自己有着更聪慧的大脑。对于其他人比他强,蒋十安受不了,可自己儿子不同,“青出于蓝而胜于蓝”那是理所当然。要是他蒋十安生出个笨儿子,丑儿子,那才奇怪呢。 他低下头,整理着孩子身上薄薄的襁褓,夏天隐约到来,孩子身上的衣服也变的轻薄许多。蒋十安和他妈从各种地方搜罗来了一堆夏天穿的小衣服,甚至让公司派个秘书过来挨个把衣服编成条码和照片扫进ipad里头,要穿哪个直接用号码对照着让保姆去衣帽间找。 他今天给孩子穿了一件水手服似的衣服,脑袋上还颇为防风地戴了一顶水手帽,长长的飘带一直挂到蒋十安的手臂上。桃太郎刚喝了奶拍了奶嗝,此时躺在蒋十安的怀里十分满足地趴着,肉滚滚的脸颊压在蒋十安只穿了一件t恤的胸膛上,柔软的触感透过衣衫都能被清晰感知。 “好了,吃完饭该学习了啊。”蒋十安在家里慢慢地踱步,一边指着自己对儿子说:“爸爸,说,爸爸。”桃太郎歪着头,搞不懂爸爸在干什么,好像也不是和他玩,但是他还是咧着嘴露出一个流着口水,下头只有一颗牙的笑容。 “哎哟!”蒋十安被自己儿子逗得够呛,差点在楼梯拐角摔倒,他扶着楼梯扶手搂紧儿子,赶紧低头看看他有没有被吓到。桃太郎两只乌黑的眼睛仰头注视着他,似乎不明白父亲为什么忽然停下脚步,胖胖的腿脚在蒋十安的腰腹两侧踢踏。 “胆子挺大,是你爹的儿子。”蒋十安哈哈大笑,继续上楼,他脚步依然随意,但手却牢牢抓住扶手。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2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他一边走一边透过大开的窗子教儿子认东西说话:“桃太郎,这是窗子,这是花,这是云。”初夏天亮的很早,不过8点,外头明媚的天光便洒了满屋,金黄的阳光一齐盖住父子两人,一路跟随着他们进了卧室。 卧室里倒是另一个世界。 蒋十安推开门,指着四柱床挂下的帘子里头朦胧的一团凸起说:“那是爸爸!知道吗,生你的爸爸。”桃太郎不明所以,他看不出什么东西,随便地用“呀!哇!”回应着父亲。 地上散落着许多件衣服,床头下方更是一团团的卫生纸,稍微有点性经验的人都知道那些可怜的纸巾擦过什么。幽暗的屋子里充满着暧昧的气息,蒋十安鼻子蠕动几下,立刻嗅到了一股他熟悉的味道。 “哦?”桃太郎见父亲忽然停在原地,抓着他的胸口拍打引起注意。 蒋十安脸皮一向比城墙还厚,可不知为什么,身上炸药包似的捆着个儿子的时候,他见了地上这些东西,就老脸都臊红了。他一手托着儿子的屁股,弯下腰飞快地收拾着地上的狼藉,大约因为总是上下颠动,把怀里的儿子摇地又叫又笑。 “嘘——你爸睡呢,别吵。”蒋十安朝着儿子嘘了半天,要不是手指头太脏,他可真想捂住他那没牙的嘴。哦不,还是有一颗牙的。桃太郎下头的牙床上,正中央已经长出了一颗小小的牙,细而薄,几乎透明的样子很是逗乐。他几次弯腰,终于把衣服都捡起来丢到床上。 张茂还睡着。昨夜他们做了很久,结束之时蒋十安射的脑袋都晕乎乎的,更别提两个奶头皮快被吮破的张茂了。蒋十安从他身上翻身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迷迷糊糊的,微闭上眼睛任由蒋十安擦洗摆弄。他只在蒋十安碰到他乳头的时候,才会轻轻抽搐躲避。“哈……”儿子在怀里忽然打了个哈欠,也许是被屋子里昏昏欲睡的气氛所感染。打哈欠这个事儿,但凡一个人做了,那全屋人都得遭殃。蒋十安于是也张开嘴打哈欠。他揉揉眼睛,想着昨晚自己给张茂擦完还去冲了澡,又下楼趴在婴儿床边欣赏了会儿子的睡颜,这才晃晃荡荡回到屋里睡觉。也真是忙的够呛。 他这么想着,更觉得困。蒋十安抱着桃太郎站在窗前,寻思着要不要再爬上床去睡个回笼觉,两双狭长的眼睛齐齐眯着,看去十分可笑。 蒋十安犹豫了一会,掀开床帐爬了进去。 身上的背带他不敢结下来,但扣在肩膀上实在硌得慌,蒋十安轻轻把压在身下的一条解开,怀抱着儿子躲进被子里。 张茂睡的极沉,双眸紧闭,薄薄眼皮下的眼球一动不动,似乎梦都未做一个。他平平躺着,蒋十安挪过去侧身凑在他身边,看他的脸。桃太郎见父亲又把自己抱到这有些陌生的人旁边,不安地扭动几下。不过爸爸心跳平稳,没有异常举动,他也就安心在怀里头靠着不动。 孩子最是爱学人的,大人做什么他也要学。桃太郎见父亲两个眼睛定定盯着旁边的人看,他也就学着去看。张茂的侧面平淡无奇,平坦的脸部线条和寡淡的眉毛令沉睡的他显得有些陌生。 蒋十安怀里,儿子轻轻地拱着,嘴里发出吧唧吧唧的声音。他觉得好奇妙,他才刚过了十九岁生日,却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一个他的精子,和眼前这个人的卵子结合而诞生出的活物。一条命竟然不知不觉就拴在了他的身上,以后的一切都要他来负担。多少是有些胆怯和痛苦的,蒋十安想,不过我也该觉得满足。他的双臂搂紧儿子,也悄悄伸出手指勾着被子下张茂规矩地摆放着的手指,谁能在这么年轻就拥有家庭呢。 虽然这个家庭之中的主要成员,似乎并不想担任这个职务。 愁苦漫上蒋十安心头,不过他实在困,张茂又迟迟不醒来同他讲话,他也就慢慢睡过去。 张茂揉着眼睛醒来,想挪动一下睡到发软的身体,却后知后觉无法动。他微微偏过脑袋,看到蒋十安靠着他的肩膀睡的正香。他怀里冒出个毛茸茸的脑袋,张茂惊得一顿,定睛去瞧,见那小畜生还睡着,松了口气。他小小的脑袋一半都埋在被子里头,也真是不怕被闷死。 当爹的在这儿呼呼大睡,儿子却一半脸盖在被子下头,真是心大。张茂腹诽道。他这么在心里头骂完,脑袋里不由得响起个声音:好像你不是他爸似的。张茂一抖,下意识就伸手把桃太郎脸上的被子扒拉一点下来。 孩子那粉白桃子似的脸就露出来了。 他又长大了一点点,听闻几个月的孩子见风就长,一天天看着大,果然如此。他比上次蒋十安感冒时,张茂细细看他,长得更为舒展。他侧着脸趴在蒋十安怀里,嘴巴被脸颊上的肉团挤得嘟起来,好像还有点流口水,嘴角亮晶晶的。两只手抓着蒋十安的衣领,把衣服往下拉扯,露出蒋十安的两道锁骨和起伏的胸膛。 这副画面很静谧和谐,即便张茂心里清楚这是他曾经最恨的人和被奸生出来的孩子,他也不得不承认,现在的氛围近乎于温馨了。 这样也好,张茂定定看着孩子那微翘起的粉色上嘴唇,不会对他造成什么伤害。等他长大,清晰知道父母概念时,张茂想蒋家会编个完美的故事给他,让他怀念着虚幻的母亲和从未拥有过的母爱。没什么大不了,普通的家庭本来就只会有一个父亲和一个母亲,他也不会觉得怪异。或许和别人说,自己的母亲是病死的,还会得到怜悯吧。 孩子却不知什么时候睡醒了,抓着眼睛扭头看着张茂。他雪白的眼眶被自己没轻没重的手指头抓出一点红印,显得滑稽可笑。他好奇地看着张茂,过了一会,大概是回忆起张茂的样子,咯咯笑起来——张茂也不能确定他在想什么,谁知道这么小的孩子想什么。 桃太郎的笑声把蒋十安也惊醒了,他用和儿子一模一样的动作揉眼睛,打了个哈欠迷蒙着眼睛对张茂笑:“你可算醒了,懒死你得了。”他语气嫌弃,脸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3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却凑过来在张茂的嘴上脸颊上亲。张茂伸手推拒他的胸膛躲避他湿热的吻,低声说:“我还没洗。” “有什么关系。”蒋十安掐着他的下巴有点暴力地吻了上去,舌头一下就窜进张茂的嘴里乱搅。什么刷不刷牙洗不洗脸的,在他这儿都无效。蒋十安咬着张茂的嘴唇来回舔,心想我连你流着血的逼我都舔过,这算什么。 桃太郎被夹在他俩之间,看着两人嘴巴咬在一起,以为在喝奶,急得他使劲儿往上拱,也想分得一杯羹。他毛茸茸的脑袋顶在蒋十安脖子上,好几下,终于得到了父亲的关注。 “哦哟,我们宝宝,”蒋十安松开张茂,手臂还牢牢圈在他身上,他觉得现在气氛不错,该是个把桃太郎介绍给张茂的黄金时机,“看看这是谁呀?” 张茂垂下眼帘不说话。 他看起来好像也不是太生气,蒋十安忐忑地想,于是直接把孩子从怀里拆出来,推到张茂面前,一家三口的脑袋就都并排躺在一条水平线上了。张茂下意识躲了一下,没听见蒋十安说什么鬼话,倒放下心来。 “看看我们桃太郎,”蒋十安轻轻拍着儿子的屁股,张茂能闻见孩子头发同脸上的奶香味,“告诉爸爸我们叫什么名字,多大了。” 他说完抓着儿子的手,轻轻敲在张茂的手臂上。这是张茂第一次接触到孩子的皮肤,他觉得有些诡异,又有点微妙,那手原来是那么软又那么热。这孩子的体温像蒋十安,总是热乎乎的,不像他,一年四季都透着凉。不像他的东西,张茂都觉得是好的。 他现在能平静面对孩子了,不过并不是因为什么看不见摸不着的感情。他死气沉沉地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认为只要不带着他身上的性状,任何一个小孩都会平安成长。 “我们叫蒋曜,7个月了,对不对?”蒋十安掐着嗓子可笑地说。 “蒋yao,”张茂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静静地问,“哪个yao?” “左边一个‘日’,右边一个‘翟’,日出有曜,是为光芒万丈。”蒋十安抱着儿子亲了又亲,得意地补充:“我的儿子,哼。” 他倨傲的脸,是张茂熟悉又讨厌的样子了。 张茂从床上爬起来,穿衣洗漱。 蒋十安抱起孩子跟着站起来,他今天没有跑去淫秽地欣赏张茂洗脸时撅起的臀部,把桃太郎抱到了窗边。他按下按钮打开遮光窗帘,远处红色的朝阳已经升上了天空,那金色火轮似的太阳壮美无边,连怀里的儿子都“喔”地叫出声,似乎也被美丽的景色惊叹。 “蒋曜,”蒋十安抱着儿子,在他头顶亲了一下,“希望你像太阳,照耀我们,温暖你爸爸。” 第37章四面出格(下) 盛夏来临,随着张茂去大学报到的时间越来越近,蒋十安自然而然地陷入恐慌的情绪之中。他开始彻夜难眠,躺在床上几乎一整夜注视着张茂,直到窗外由夜转明,他才能勉强打盹一小会。即便这宝贵的几小时睡眠,他也不得安稳,常常是张茂在睡梦中稍稍翻个身,他便会惊醒,紧紧盯着张茂不放。 蒋十安不理解自己为什么变成了这样患得患失的人。 说患得患失很不准确,他从未得到过,又何来“患”,他守在原地,永远患失。之前的一年仿佛一场梦,难说美与恶,但蒋十安偶尔坐在盛夏的窗边抱着儿子,窗外滚烫的温度隔着厚厚两层玻璃,又被屋子里的空调冲刷,总算不那么来势汹汹,他也仍觉恍惚。他去回忆自己这一年做了什么,仿佛唯有张茂出生时那涨红却冷漠的脸,一块一块的尿不湿,椅子上他每天都会使用的婴儿背带,再无其他。 他似乎连儿子将出生时什么样,都有些记不清了。 看着张茂有意无意地慢慢收拾行李,蒋十安更加后悔自己延迟半年上学的决定,然而都已经和学校打过申请,再反悔恐怕说不过去。他怎么就犯神经搞了这么个事儿?蒋十安不由得气到在地上跺脚,两条腿踩得乱晃。 桃太郎正被他抱着,两只脚站在蒋十安有力的大腿上,这么一抖动,他还以为爸爸跟自己玩,笑着大叫:“爸爸爸爸!”他现在快10个月,特别爱尝试着说话,总是蹦出点模糊不清的词汇,“爸爸”两个字叫的最清楚。 蒋十安心烦意乱,儿子笑这么几下也不过是细流扑不灭大火,仍是烦躁不堪。他坐在客厅里,张茂走进走出装自己的行李箱,一个眼神都吝于赏给他们父子,蒋十安可真憋屈。他燥得不行,两条腿抖得更是激烈,倒把个儿子乐的不行,呱呱直笑,咧开的大嘴里头口水噗噗往外头喷。 一滴甚至喷在了蒋十安长而密的睫毛上。 蒋十安的右眼皮一下被这水珠坠地往下掉,他呲牙咧嘴地抽出手抹掉,在裤子上擦了擦,又拿出条口水巾给儿子抹着大嘴:“你就乱喷你爹!”他把口水巾按在桃太郎的嘴上,一张小脸被蒋十安擦的发红,他却还在乐,嘴巴在布巾下头张合着,仿佛金鱼吐泡。 给儿子擦完嘴,蒋十安要把口水巾给拿走,桃太郎很调皮,几颗牙齿牢牢咬住不让爸爸抽走。他这么玩着很是高兴,两个眼睛都笑的眯起来。蒋十安又觉得可气又觉得好笑,他乐地直抽抽:“抢走,抢走!” 他佯装拍孩子的屁股生气,但力道太轻,桃太郎就知道跟他闹着玩呢,咬的更欢。蒋十安也不敢狠狠地拽,怕把他那小牙齿给扯倒了。他俩抱成一团又是乐又是抢,屋子里一下就充满了快活的声音。 “别扯了。”张茂冷淡的声音响起,父子两人齐齐抬头,都是一脸惊愕。被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盯着,张茂竟然有点心虚,他也搞不懂怎么自己跑来多管闲事,于是摇摇头说:“算了。” “别呀!”蒋十安把孩子一手抱好,一手把张茂拉到自己大腿上坐着。忽然的拉扯让张茂吓了一跳,下意识就抓住了蒋十安的t恤。他坐定,才发现蒋十安一只手臂揽着儿子,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4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让他两只小脚踩到了张茂大腿上。 这家伙的脚虽小,脚底板却热乎乎的,大概是盛夏身体燥热吧。张茂低头看了看他穿着后头带根尾巴的老鼠袜子,脑袋上忽然湿漉漉的。他伸手一摸,是孩子把口水巾放到了他脑袋上。 “拿,拿。”桃太郎把那块沾满自己口水的布推进张茂怀里,眼睛笑的弯起来,好似两瓣月牙。 蒋十安吓得大惊失色,赶紧把孩子搂紧说:“他不是故意……” “好。”谁知张茂静静收了那块口水巾,攥在手里。 他没什么特别的表情,可不翻脸已经让蒋十安大为感动,他方才坐在这胡思乱想的沮丧一下消散,他差点激动地想让张茂抱抱孩子,不过仅存的理智令他按捺住动作。他只好把张茂搂紧,在他脸上激情洋溢地亲,引来张茂死命的推搡。 张茂推开他,又走回卧室收拾东西。蒋十安坐在背后抱着儿子美滋滋的,看到张茂收拾东西,心情也就不再低落。张茂好像对孩子好多了嘛,蒋十安得意地想,也许他离开的那天,就愿意抱一抱我们的儿子了呢? 他考虑完儿子的事情,就开始考虑自己的大事儿。 毕竟儿子的还小,对父亲的需求没那么大,但他大啊,他的需求可太大了。蒋十安把儿子放在背后背好,站起来跟在张茂屁股后头转悠。张茂现在不像以前那么紧张自己的下体了,在家里敢穿短裤,大概也是家里人都知道他是怎么回事的缘故。在外头他还是要穿长裤的。蒋十安是不怕他被看的,就算看出来张茂的裆部有什么异样,那又怎么样,反正拥有那个小逼的,只能是他。 张茂自生产完便鲜少出门,他原本就皮肤白,屋里头闷了几个月,就更白。他裤管里头荡着的两条小腿,简直白的发光,又直又细。他长胖了之后,多一套性器官对他身体骨骼肌肉的影响便显现出来。蒋十安在他增重十斤后,才发现张茂的屁股与大腿比一般男人要宽些。肉欲的感觉刚刚好,既不会太干瘪,也不会像那些gv里头的骚货一样,大圆屁股穿着运动裤都要撅起两瓣高高的弧。 蒋十安看着心猿意马,眼前的美景倒让大问题浮上心头——张茂去上学的这个学期,他怎么办。蒋十安都不用想,就知道自己会可怜的跟留守儿童一样,天天掰着指头数日子等报到。不过只要张茂能接他的电话,他就能跟他电话做爱,蒋十安已经买好了几个吹得天花乱坠的飞机杯,到时候可以一边听着张茂那口是心非的呻吟,一边使劲儿地操着硅胶假逼。 怎么还越说越可怜了。 他晃晃脑袋,心动不如行动地凑上去,忽然从背后抱住张茂,说:“你就不能理理我。”他语调是一贯的强硬,底下却透出股委屈,张茂自然是只听得出来强硬,悟不到委屈。他收拾衣服的动作顿住,僵硬地任由蒋十安抱住。 蒋十安原本只是走过来开个玩笑,可张茂永远这么抗拒的身体,和一直萦绕在他心头的难受交织,令他控制不住地火冒三丈。他把张茂从地上粗暴地揪起来,忘了背上还背着儿子,就脸色难看地说:“你怎么老跟死人似的。” 他可终于装不下去了,张茂带着点由衷的激动想,装了这么一年半载的,他还是装不下去了。 张茂对于蒋十安的发作,不但不生气,甚至可以说是意料之中。蒋十安自打他生了个孩子之后,对他的态度简直是大转变,张茂认为他的行为堪称幼稚可笑。真不知道蒋十安图什么,张茂偶尔腹诽,估计还是天天在家闲的。他觉得蒋十安有毛病,也觉得自己有毛病。 他现下对蒋十安没那么恨了,张茂活的轻飘飘的,无着无落,他从前最怕变成这样独个的人,可真发生后,他倒体会出了其中的好。 无依无靠像个浮萍,听起来可怜,可其实仔细想想:一叶浮萍,无论什么风吹雨打日晒,无论流水把它卷到哪里去,都不用害怕。因为了无牵挂。 张茂只等着上大学去。 他对上大学,从看到通知书的愤怒,又重新生出一点期待。首先是蒋十安会晚来一个学期,其次是大学里面,尤其还是传媒大学,美女如云,蒋十安进了里头,绝对会放过他。放着一群美女和一个斜眼睛的怪物,张茂可想不出哪个神经病会选怪物。 而且,蒋父和蒋母已经给了他一笔钱。从蒋十安家一次旅行的经费来看,对他家来说不过是日用品费用,但对于张茂来说已然是一笔巨款。他原本不愿意收的,他觉得自己下贱,这种钱都肯要。可蒋母一句话点醒了他“你不容易,小张,你不容易,都是宝宝害得”,张茂简直醍醐灌顶——端着自己那点可怜的小尊严,有个屁用,蒋十安对他的伤害是实打实的,他凭什么不能要点补偿。 所以,现下再稍稍忍耐几天就好,不过是操逼做爱,最多挨挨打罢了。 张茂想了一个来回,身后的蒋十安隐约消气,呼吸不那么牛般的粗重。张茂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低声回答:“太早了。” 蒋十安听了一愣,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窘迫地跳开一步,竟然说:“你可真骚,儿子还在呢。”他说“骚”的时候,为了不教坏儿子,特意只做了口型人工消音。他说的好听,下头却鼓鼓囊囊的一大团,张茂站直身体扫了他一眼裆部,蒋十安色厉内荏地吼回去:“你看个屁!” 他这下忘记消音了,桃太郎在他背后挂着,好像听懂了“屁”字,蹬着两条腿,嘴里发出“噗!噗!”的声音。 蒋十安简直窘迫极了,背着儿子逃似的跑出去,门没关上,还能听到他训斥儿子的声音:“都怪你!” 关于如何解决自己的性欲,蒋十安苦恼了数天。他起初在考虑要不要发邮件给学校询问可否提前报到,但只是跟他爸爸说了个想法,就被一句“不是你自己说的要陪桃桃到一岁吗”给打消。也对,陪孩子是他说的,现在就说要去学校好似临阵脱逃。蒋十安皱着眉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5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头想事儿,啃着自己的指尖,他倒爱说儿子啃指头,看来都是遗传他。 他坐在椅子上抖腿,想了半天还是拿出自己的杀手锏——他第一次扒掉张茂裤子时,拍的小逼照片。 蒋十安滑动屏幕找到那几张照片,还没放大,不过是远远瞧见一个轮廓,他的鸡巴就硬乎乎的了。夏天裤子穿的多薄,撑起个帐篷明显的很,他的阴茎发育得又粗又长,把短裤都戳地往上滑了些许。蒋十安做贼心虚地抬头侧耳听张茂在干嘛,他机警地硬着鸡巴听了一会,才忽然想起张茂和他妈妈出去了,要给张茂买点上大学的日用品,说是晚饭后才回来。孩子又在楼下睡着,他可就放心了,直接把裤子拽了一点下来,握住粗大的阴茎上下套弄。 说到男人撸管,倒是学问很多。雄性撸管是种生物本能,极幼年的雄性都会触摸阴茎获得快感,更别说性成熟的雄性。即便拥有了如此完美的一个小逼之后,蒋十安还是时不时喜欢撸上一发。撸管是个私人行为,代表着对自己性能力的一种欣赏和探索。他在还没有张茂的时候,就早已学会了探索身体这个凸起的部位,玩弄包皮,用指腹摩擦龟头,捏着下头鼓胀胀的两个蛋,感受那两丸珍贵的代表着男人全部自信来源的肉球在薄而抽搐的皮肤下晃动的感觉。他感到自己捏着的不是阴囊,是宇宙起源。 撸管不代表蒋十安就不爱张茂了,他大部分撸管的时候仍在看张茂的小逼照片,但仅仅这么两张照片儿也太过贫瘠,偶尔会刺激不到性欲发泄的点上,令人难以高潮。他就会穿插着看点性爱视频。 从性爱视频的选择上,蒋十安颇认为自己是杂食动物。他既看男人插女人逼的,也看男人操男人屁眼的,有时候也看两个女人磨逼的,不过大部分时候不看女人和女人的。逼这个东西,张茂的是最佳,偶尔实在是没得看了,看个白人的逼也还过得去,两个逼靠在一起,像是在浅海迁徙的鲍鱼相遇在波浪里头,拥挤着擦过,蒋十安实在是看一眼就感觉咸腥的不得了。鸡巴全要萎下去。 今天还挺有感觉,蒋十安套着阴茎,马眼里头流出的液体满满浸染着干燥的虎口,在上头淌下占卜图案似的花纹。蒋十安眯着眼睛翘起上嘴唇吸气,爽的云里雾里,他轻轻喘息,鼻子里发出黏糊的哼声。撸着管的男人总看起来有些脆弱,蒋十安也不例外,他远远望着摆放在房屋角落的风水镜,上头有自己的影子,娘们唧唧。他立刻窜抖一下,射在了手心里头。 真是快的要命,蒋十安腹诽。 不过他对性爱时间的长短也没什么特别的执着。做爱嘛,把张茂的小逼干舒服了,比什么都强,莫名其妙炫耀自己的持久度,不是男人所为。蒋十安扯了张放在桌上给儿子擦嘴擦小屁股的湿巾,抹掉精液。 他最后看了一眼那照片,放在嘴上亲了一口,要往兜里揣。 揣到一半,蒋十安忽然来了个灵感。他不是觉得张茂的照片少吗,他拍一点留着不就得了。真是笨的慌,蒋十安大拍大腿,怎么张茂要走了才想到这个好主意。 说弄就弄,蒋十安大步奔进卧室,打开电脑在淘宝上搜索起了摄像头。 张茂走进浴室泡澡,蒋十安往常都是要跟进来,缠着他在浴缸里一起躺着,就算不做爱做到把阴部烫的发肿,也要按着张茂死命地亲。今天倒怪的很,蒋十安问了他数次“进浴室是洗澡还是洗脸”,他回了洗澡,蒋十安过了一分钟又问了一遍。张茂挠着头皮不明就里,不是他失落欠操,他还没那么贱,只是就他对蒋十安的了解,事出有异他必然是要作怪。 张茂今天在书房学了一天高数,累得不行,本想在浴缸里好好泡泡舒缓一下酸痛的脖颈,可出了这个怪事,他泡澡的时候也胆战心惊。他对浴缸的恐慌全数来自蒋十安逼他在浴缸里穿女人内衣,和掐着他的脖子猛烈干他的阴道,那种鼓胀到恐怖的感觉至今还回荡在他的体腔中。 还没等指尖泡的发皱,张茂就擦干身体穿上内裤出去了。 他的头皮刚剃过,几乎像个光头,张茂晃着头皮上的水,刚走近床铺,就看到蒋十安斜躺在四柱床上,用个古古怪怪的姿势撑住自己的脑袋,对他说:“你好慢。” 张茂一下就不敢走近了,他踌躇着挪腾脚步,硬着头皮趿拉拖鞋。可蒋家虽大,也没到要三五十步才能爬上床的程度,他终于还是站在床边。蒋十安早等得猴急,把身上仅剩的内裤一把脱下,挺着涨红的阴茎把张茂拽上床。 张茂被他拉扯地栽倒在床垫上,脸朝下陷进柔软的床垫里,蒋十安今天跟吃错药了似的,趴到他的背上就在他脖子后背胡乱地舔:“怎么那么慢你!急死我了!”他那德性就跟个强奸犯似的,还是吃了春药的强奸犯。张茂被他压的背部生痛,喘不上气,刚挣扎着在他身下翻了个身,蒋十安密密实实的吻便劈头盖脸砸了他一脑袋。他灼热的嘴唇含着潮湿的气息,在张茂的脸上来回摩挲,在他耳边低声呻吟:“我今天特有感觉,你呢?” 他根本不听张茂的回答,就把舌头捅进张茂的嘴里,舔舐他的牙龈和舌头,张茂刚刷过牙,嘴里凉丝丝的,有股好闻的薄荷牙膏味。蒋十安品尝着这种混杂了人肉气味的甜香,亲吻愈发深入,他仿佛连舌尖都是饥渴的,急躁地在张茂的嘴中搜寻性欲味道。 “唔……”张茂被他的舌头搅的几乎喘不上气,如此炙热激烈的亲吻,是张茂所不能承受的,不论是这种侵犯式的方式,还是蒋十安从亲吻中爆发出来的占有,都令张茂心惊。他推着蒋十安的胸膛想让他冷静点,可蒋十安不但没有移动分毫,还抓住他的手伸进两人胯下。 张茂的内裤不知什么时候不翼而飞,勃起的阴茎和蒋十安湿漉漉的鸡巴贴在一处,敏感的龟头互相摩擦着,令张茂不由得扭动。他们抱得太紧,或者说蒋十安把他压的太紧,他的手包裹着两人的阴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6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茎上下套弄,蒋十安有力的手指则在张茂和自己的马眼上来回抠挖,里头不断涌出的液体混合在一起,淫秽不堪。张茂承受着蒋十安深深的吻,他的胯在张茂胯下不停地撞,可也不操进去,就让两个硕大的阴囊拍打张茂柔软的阴唇。 他的阴唇本来就骚,张茂没听说过谁的阴唇特别敏感的,他还偷偷看过各种黄色小影片,也没谁跟他一样,两片肉瓣被搓几下,就爽的昏头。鼓胀肿大的肉瓣,被这么来回地拍,更加瘙痒,就渴求着什么东西能在外头摸一摸,再把它们撑开,捣进里头那个深邃的洞里。 蒋十安皱着眉头安抚着两人的肉棒,他的额头抵住张茂的,他们挨得好近,几乎连睫毛都纠缠在一处。蒋十安嘴里潮湿的气息喷在张茂脸上,他的身上总是带着股香水的味道,被体温蒸腾起来,便更香。这味道里大约有麝香,让张茂的下体愈发湿润,阴蒂在阴部里呼唤着注意。 “帮我摸。”张茂看着蒋十安的眼睛要求。 “摸哪里?”蒋十安挺动腰用阴茎头从里到外地摩擦张茂整个阴部,把湿红的小逼外头擦得滑溜溜的。 “就是……嗯!”张茂还没说出口,阴蒂就被蒋十安很有技巧地顶了一下,不知是他性爱技术愈发进步,还是恰巧,正好撞在他最敏感的尖上。张茂竭力维持冷静的话音立刻拔高,带着淫荡的甜腻。 “就是哪?”蒋十安看着他的眼睛,一下一下把龟头往张茂的阴蒂上撞击,他就爱这么逼迫张茂,他想听他自己说出自己的欲望。 “阴蒂!啊!撞我的阴蒂!”张茂忽然猛地用腿圈住蒋十安的腰,避开他野兽似的目光,将下体往蒋十安的阴茎上用力挺动。他甚至扭着屁股好让阴蒂周围都被照顾到。 “我看你……”蒋十安握着阴茎忽然捅进张茂的阴道里,恶狠狠地咬着嘴唇说,“我看你别要鸡巴了,有个逼就够你爽的了!”他一放进去,也不管张茂有没有适应,就自私自利地使劲儿干起来,凶猛的动作拍击出狂野的响声。他一边说着怪话,一边拧着张茂的阴蒂用力掐。 疼痛起初只是疼痛,可短暂的麻痹过去,便会变为强烈的快感。张茂的阴道涨的阴道壁都发痛,阴蒂更是几乎被掐到麻木,紧接着到来的快感让他无法招架。他不管门有没有关好,就抓着床单尖叫起来: “逼……逼要被操烂了!” “操烂怎么了,操死你!” “不行……不行!” 张茂的脑袋在床上胡乱的摆动,抵抗着招架不住的快感,蒋十安干红了眼,插在里头就把他抱了起来,刚刚才习惯的阴茎瞬间捅进了深入的地方。张茂拍着他的肩膀挣脱,可蒋十安托起他的屁股,撑着身体将肉刃整根刺进去,又全部抽出来,他动作快到可怕。两片软滑的屁股被蒋十安用力掰开,张茂似乎变成了一个脑袋和一个逼,脑袋的用处是淫叫,逼的作用就是吃鸡巴。 “慢点,啊!慢点!求求你!”张茂的阴道里头被摩擦地发烫,穴口因为无初次的冲撞早就肿了,每次的触碰除去麻就是酸。他隐约地生出里面被干透的错觉,蒋十安插入他身体的阴茎仿佛成了一根能无限延伸的棒子,顺着他的宫颈一路捅出子宫,捅进他的腹腔里,连五脏六腑都被他狠狠侵犯着,最终到达他的大脑,将他的脑浆的稀碎。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脑袋被干坏了,不然怎么会叫出这么多下贱的话呢。 张茂的眼角渗出生理性泪水,嘴里低低叫着没有意义的内容,手更是无意识地揉着自己的阴蒂,并随着阴茎抽插和阴蒂被掐的感觉细碎颤抖。 蒋十安的阴茎一碰到张茂的小逼,就要工作个没完没了,他射了一次还觉得不够。于是躺倒,抱着张茂的屁股套自己的阴茎,张茂的穴被操的又湿又软,从里头一股股冒着水,蒋十安沾着那淫液,按在他阴蒂的手指几乎对不准。 沉溺在性爱里的张茂实在是太性感,他迷蒙的眼睛眯起,发红的眼角挂着泪珠,嘴唇微微分开露出里头羞涩的舌尖。他的身体似乎是一尊拉菲罗的雕塑,肉欲和内敛融合的恰到好处,既不会令人觉得无趣也不会生出过分的放荡,他堪比石膏的雪白躯体在蒋十安的腰腹上摆动,若不是张茂从未学过舞蹈,蒋十安真会觉得他是按着自己脑袋里淫靡的音乐舞动躯体。 勾引得他陷落地狱。 他快要高潮了,于是脸部便生出种甜蜜的痛苦,身体轻轻仰过去,两个嫩红的乳头便小巧地挺出来,随着动作划出美妙的弧线。这一刻他实在太美,宛如圣女,蒋十安不由自主便拿出手机,举到了眼前,要将他拍下。 张茂颤抖着他的阴茎上高潮,他低头撸动自己的阴茎,却看到蒋十安用手机对着他。他愣了一秒,就剧烈地在蒋十安的手里挣扎起来。他身上全是汗水,滑的像条海豚,蒋十安几乎抓不住他。 蒋十安猛地翻身把他压在身下,竟然就混蛋地拿着手机一直对着张茂拍,他的脸上因快感扭曲出畸形的线条,嘴里哆嗦着安抚:“拍一下,一下就好……” “滚,不要拍……”张茂推着他的身体,想踹开他,腿却被蒋十安疯狂地压在身下,在厕所里那种被抓住的兔子似的感觉一瞬间就涌进他的脑袋里。就是那几张照片,就是那几张该死的照片才把他的人生全部毁了。 他的脑袋在床上病态地甩动,嘴里不停地骂着:“滚开!滚!” 蒋十安正在各种兴头上,他的阴茎因为这个刺激而更加涨大,把张茂的阴道撑的满满的,他的手根本拿不稳手机,只是尽量地对着两人胡乱拍摄。他在这种狂野的性爱中完全丧失了理智,积累了这么久的治疗效果瞬间崩塌,他激动地捏着张茂的下巴,把舌头吐出来在他的嘴唇上胡乱地舔,咆哮着像是兽化了一般的低吼。 “放开……放开……”张茂被他抓得生痛,下巴都快脱臼,可他无力反抗,他在这场本该小小享受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7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一下的性爱中又回味到了无限的痛苦,他呆呆地望着蒋十安狰狞的表情,感到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蒋十安在他的逼里射精了,有力的胯部几乎要把他的逼拍成肉泥,张茂瘫软在床上,呆滞。蒋十安喘着气回过神来,在狂乱中,他爽的发疯,几乎记不得刚才做了什么,他逐渐将发红的眼睛聚焦会张茂脸上,才发觉他的脸上都是指印,下巴也被掐的红肿。 蒋十安瞬间慌了,他爬起来哆嗦着低声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就是……” 就是怎么了他也说不清楚,他甚至感到在这一刻流泪都是苍白,张茂的脸无神地靠在枕头上,蒋十安瞬间后悔了。他好不容易让张茂的脸上出现了一丁点的快乐神色,怎么就被他自己全部毁掉,宛如崩塌的城池。他急得揉搓张茂的面颊,哽咽着说:“对不起,我不是……我真的……”可张茂始终没有回答,只是呆呆盯着床顶。 蒋十安抓着他的手在自己身上抓:“你生气,你生气你就打我!别这个样子!”可张茂的手软绵绵的,根本一点力气都没有。蒋十安急得团团转,他抓着自己的头发,狠狠扇着自己的脸。 “啪!啪!啪!” 他打自己用了全力,连嘴角都磕破了,脸颊滚烫地瞬间肿起。他在床上胡乱摸着能揍自己的工具,却忽然摸到了手机。 就是手机,蒋十安忽然明白过来,就是这个手机。 他趴下去,对着张茂的脸,颤抖着说:“没有了,不拍了,我都删了……”他的指头根本选不准图片,一下子划掉一大片照片,里头还有许多张桃太郎的照片。蒋十安看到孩子的照片,更意识到自己对着拼着一条命和全部尊严给自己生了孩子的男人做了什么,他删了一大片,又忽然划到上面,找到了那张最初的照片。 张茂的眼瞳终于缩紧了,他的脸上弥漫着无法消散的痛苦,让蒋十安胸口抽痛,尽管很舍不得,可他还是选中那几张照片,按下“删除”。 “没了……我删了,你看。” 张茂怔忪了半晌,忽然闭上了眼睛。 蒋十安以为他晕过去,正要将他抱起来,却看到,张茂的脸上,滚落两行泪水。 第38章解放之穹 “张茂!过来帮老师搬水好吗?” 张茂从操场边沿的树荫下快步走出来,低着头从同学们面前经过,跑向站在运水车旁的班导员身侧。辅导员是个刚研究生毕业的小姑娘,比他大不了几岁,不过挺有小老师的样子,弯下腰搬起一箱水:“快走,等会休息他们非渴死。” “嗯。”张茂立刻搬起一箱水跟上老师的步伐,还没走到班级同学训练的场地,教官就吹哨休息。张茂紧赶两步,那箱水没来得及放下,就被同学哗啦围上来疯抢。 “张茂!辛苦了!” “就是!你赶紧休息吧,我看你脸色不咋地!” “别搬了放下放下。” 张茂摇摇头又点点头,好几双手一齐伸过来把他手上颇有些重的纸箱子托住,副班长龚姣姣从里头抽出一瓶递给张茂:“这个你喝,别自己没喝上。” “谢谢。”张茂接过那瓶冰水,因为天气实在是炎热,8月底的北京,干燥和酷热狼狈为奸,搂抱着在天空中尽情交媾,水瓶上凝结着一层细密的水珠,仿佛谁身上的汗液。 张茂甩甩头,室友翟利立刻问:“你不舒服?”他这么一说,周围同学可就炸锅了,一个个都围过来,挤在张茂旁边七嘴八舌地说着什么“我看你脸色不行”,或者是“快进室内吧别等会晕倒了”。 “我没事,等你们喝完,我就把箱子拿走。”张茂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递给翟利,翟利接过在脸上一阵抹,汗水浸湿了纸巾留下一条一条白色的碎屑,挺滑稽。翟利戴着副小眼镜,他把眼镜拿下来用纸巾擦了擦,复又戴回去。 宝贵的十分钟休息很快过去,教官吹着哨子让大家重新集合,一群学生“嗷嗷”抱怨着放下水瓶走回去站队。走前,大家纷纷把空瓶子丢进张茂脚下的纸箱里头,大声说着:“辛苦啦!” 张茂默默点头,把纸箱抱起来走向远处的垃圾桶。 时至今日,他仍不习惯同学对他的好。 距离来大学报到已经快一周过去,每多一天,张茂就更加感激拼命考上重点大学的自己。他报到由蒋母和蒋父的秘书一起陪同,蒋母女明星一般的奢华打扮与年轻貌美在寝室区引起小小轰动,几乎所有经过张茂寝室门口的男生都会假装无意地退回来偷看蒋母。寝室的两个男生直到蒋母走了两三天,都还在询问为什么张茂有这么漂亮的一位美妇阿姨。 他要感激的却并非蒋母的陪同和声称是自己“阿姨”的体谅,而是他的同学们。 来之前的几天,张茂恐惧地难以入睡。他被霸凌怕了,张茂害怕上大学又被排挤,初中到高中被辱骂殴打的画面因为他的紧张而一次次在睡梦中出现,无缘无故的侮辱使张茂神经紧绷。可真的进了学校,他却被同班同学的热情吓坏,不知道蒋父是如何向学校申请张茂休学的,第一次开班会时,班导员就特地告知同学们,张茂身体不好不用参加军训,而且休学一年才来上学,希望大家照顾他。 在张茂的概念里头,被这么特殊地拎出来说,下场必然是可怕的。他缩在座位上不敢动,身旁坐着的是隔壁床的室友翟利,翟利敲敲他的桌子:“你有什么困难就找我。”张茂抬眼,他观察翟利的表情,虽然平静却很真诚,没有一丁点高中时那些同学跟他说“好好帮帮你”时候的轻蔑。 张茂点点头。 即便全寝室的人都对他很好,连每天洗澡都让张茂先洗,张茂脑子里那根弦仍紧紧绷着。他甚至破天荒地花积蓄给室友们一人买了一盒哈根达斯雪糕,率先讨好别人。不是他想活的这么卑微,他只是害怕。 谁知道,晚上卧谈会,寝室里个头最大的白文行说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8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张茂,你不用给我们买东西。” 张茂攥着被子的手一紧,谁知道其他两人都接上去:“对啊,我们帮你是因为照顾你身体不行,不是贪你啥东西!” “就是,你别弄得这么客气,”汪新元是个东北人,说话嗓门特大,“以后住四年呢,我爸说了,大学一个寝室里住过的都是亲兄弟!” 张茂愣了许久,才收住眼底的酸意,低声发出一声:“嗯,谢谢。” 军训很快结束,张茂所在的计算机一班得了连里的方阵第一名,全班一起去学校后头的小脏馆子吃饭庆祝。在一众晒的乌黑发亮的同学里头,张茂更显得雪白无比,他不爱说话,可很会照顾同学,挨个给大家拿饮料递碗碟。他抱着一箱子饮料挨个地发,几个同学都把手臂摆到张茂的旁边,大笑:“看看!哎你们都看看!欧洲大佬,非洲难民!” 整个包厢的同学哄堂大笑,张茂也跟着笑起来。他眯着眼睛看着同学一张一张地脸,胖瘦各异,可他矫情地以旁观者的姿态看着,心想自己之前的担忧实在是杞人忧天,狗眼看人低。 寝室里的汪新元跟白文行都个子高大,他俩喜欢一起去打篮球,下课了总不在寝室,就剩张茂和翟利两个瘦猴儿爱蹲寝室里头上网,或者去自习室写作业。翟利高中时就自学过一点简单的java和c语言,所以做作业很快。他虽然话不多,但人很热心,经常给张茂讲解不懂的地方。 上大小课,张茂寝室的人总爱坐成一排。 张茂倒不清楚,可其实他寝室除了他跟小眼镜翟利,那俩人都是年级里特受欢迎的男生,尤其是汪新元。汪新元长得人高马大,脚也巨大,一双球鞋在寝室里排在张茂的旁边,跟两条小船似的,他五官都长得大而开阔,脸颊上头还有俩大大的酒窝。他还在军训的时候,就有学姐看他,学校的礼模队也来找他入社。张茂挺羡慕,不过他脱了衣服洗澡,看着镜子里自己瘦弱苍白的身体,明白羡慕只能是羡慕而已。 说到洗澡,张茂原本以为是个大难题,结果到学校一看,寝室里就有浴室。他的命终于好了这么宝贵的一次,被安排进了学校最新装修的寝室里头,空调淋浴间一应俱全。 张茂最关心的问题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地解决掉,他忐忑又快乐地觉得,不管是借了别人的光,还是老天真的愿意垂怜这仅有的一次,他似乎终于转运。 一点点。 “一点点你要吗!” 张茂坐在桌前写作业,汪新元一声大叫吓得他魂飞魄散,虽说终于放下警戒,可长期被霸凌的后遗症还在,有人跟张茂大声说话,他便会心惊肉跳的。张茂揉揉眼睛回头:“一点点是什么。” “哇,你个土逼!”汪新元举着手机走过来,往张茂面前的地上一蹲,张茂不着痕迹往后躲了一丁点闪避着他身上男性荷尔蒙的味道,粗线条的汪新元毫无察觉,把手机屏幕塞到张茂面前:“奶茶啊!一点点你都没喝过!” 张茂轻轻摇头。 白文行块头巨大,心思却挺细腻,他看出了张茂的窘迫,心里挺奇怪为什么他也从半个一线城市来的,看他阿姨那样子应该条件很好才对,怎么会连奶茶都没喝过。但他是个最正派的男人,绝对不会问别人的闲事,他立刻走过来在汪新元屁股上踹一脚:“我也没喝过,咋了?娘们唧唧的,谁喝奶茶?gay才天天举着奶茶挎个小包呢。”他说完,故意拧着硕大的身体在屋里扭了几步。 汪新元笑得直接坐在地上呱呱的乐,张茂也觉得好玩,小小地笑了几声。 谁能想坐在隔壁打游戏的翟利,却不知道什么时候摘下耳机,冷淡地说:“你歧视gay?” 本来三个人都围在张茂座位旁边傻乐,这么一句话把气氛直接降到冰点以下,汪新元一脸“要死”的表情坐着不动,白文行的眉头慢慢皱起:“我怎么歧视了?”他沉下脸,张茂心头一跳,不好的回忆涌上心头,他想开口解围,可他都没有怎么跟同学社交过,如何知道调节同学关系呢。他只为自己刚才不负责地发笑感到羞耻,默默低下头。 “什么叫‘gay才喝奶茶’。”翟利坐在凳子上不动,他的眼睛藏在镜片后头,令人看不出情绪,他的一切都很平凡,有着和张茂一样的平头,细小的单眼皮与矮鼻子组成一张泛泛可陈的脸。 “就是说着玩,他也没恶意……”汪新元赶紧站起来解围,谁知白文行往翟利那跨了一步,巨大的身体直接罩住他整个书桌,咬着牙说:“怎么,你是gay?说你们这群体,你不高兴了?” “跟我是不是,没有任何关系。”翟利被他罩在阴影里头,却一点不怕,他在白文行硕大的身体旁边只露出一条胳膊,细溜溜的。张茂心惊肉跳地佩服他的勇气,又为他担心。都怪他问那蠢问题,张茂自责地想,他现在慢慢有点想起来,那是种奶茶的牌子,以前高中时候女生们会去买的,他刚才在写作业,一时没反应过来。 他怎么这么丧门星,张茂沮丧地想,才上学一个月,就让寝室同学要因为他这么一个卑鄙的人吵架吗。 “你不是你激动什么?”白文行的手一下下在汪新元的椅子上拍,噼啪响。 “你对同性恋的印象就是喝奶茶、挎包的话,我觉得你还是别上大学了,学会尊重所有群体,是一个文明人必备的素质。”张茂真想捂住翟利的嘴让他别再说了,可翟利非但没有如他所愿闭嘴,还愈发长篇大。他把“素质”那两个字说的特别重,听的白文行脸色更差。 白文行本来就对同性恋有点额外想法,倒真没到恐同的程度。他跟很多现代人一样,知道不应该歧视,但要是让他想想周围有个男人在被另一个男人干拉屎的屁眼,他还是觉得鸡婆疙瘩乱冒。不过他挺爱面子,他这种人都这样,往常不特别提到还行,但要被别人顶了,他脸上挂不住,马上就生气。 人一生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9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气,那口不择言的疯话就要往外头冒了,白文行气得青筋乱跳,掐着翟利的椅背说:“就他妈你有素质!” “行了行了!都是一个寝室的,吵个鸡巴吵!”汪新元看这态势简直是要打起来啊,翟利那小个儿还不被白文行大卸八块,他从地上站起来,抓着白文行的胳膊,把手机伸到他眼前:“你看看喝啥?” “不喝了不喝了!”白文行把手一挥,差点给汪新元的手机扫地上,汪新元家庭条件一般,这新手机还是考上大学妈妈新给他买的,他脸色也差了,皱眉说:“不喝拉鸡巴倒。” 他回到自己座位上闷头刷网页,张茂看看这边剑拔弩张的两人,又看看对面汪新元怒气冲冲的脊背,麻木地想,都怪自己,怎么他去哪,哪就不对劲儿。他刚想开口说,自己请大家吃烧烤,别生气了,谁知道翟利直接从座位上站起来,从白文行一侧闪出去,拎着书包说:“我去自习室通宵。” 他关门出去,寝室一下子安静了,白文行站在翟利座位旁边瞪着眼睛气了好久,回到座位上滋啦一声拉开椅子打起了游戏。 翟利从包里掏出钥匙,打开门,屋里大声地放着黑人说唱,一个高大健壮的身影正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一边跟着歌词扭脖子,一边抓着手里的手柄打游戏。他一听到大门响声,立刻转头惊喜地说:“老婆你来了!” 翟利身上那股平淡无味的劲儿一进这家门就跟念咒变身了似的褪个干净,他把书包往旁边一甩,拧着腰走过去一屁股坐在男人的身上,搂住他的脖子狠狠翻了个白眼:“寝室里来个傻逼,气死老娘了。”他眼睛一瞪,那双细小的单眼皮里头就精光大盛,跟孙悟空刚从太上老君炼丹炉里头蹦出来似的,两个火眼金睛扫到哪哪焦黑。 男生扔了手柄,皱眉问:“你寝室,谁啊?” “白文行!”翟利把t恤从脑袋上拽下来露出上半身,谁能知道他这普普通通白上衣下头是这么个骚样子——他身上没怎么晒的地方是种蜜色,两个乳头淫秽的让人简直没法看,稍微有点性经验的人就知道那两个又红又大的奶头是被人长期吮吸出来的,连乳晕都是鼓的。男生一看到他两个奶头,就什么都忘了,他的舌头在嘴角舔了一圈,指头揉着翟利的乳头心不在焉地说:“白文行,不就我们球队的新人么?”他的手几乎有翟利的脑袋大,一把就把他整片胸脯抓在手里揉,翟利被他揉的浑身发软,抱着他的脖子磨:“说他干嘛,赶紧干正事儿。” 他把胸往男生的手里使劲儿地挺,一条腰拧的跟水蛇似的,嘴里嗯嗯啊啊地乱叫,听得男生下头硬的要死,拔下他的裤子就要去抠他的屁眼。 “先别进去,我还没灌呢。”翟利看看男生手腕上的手表,都十点多了,要真全套来一遍,明早一准迟到。不过他实在想的慌,他就是个大骚逼,吃不到男人的鸡巴浑身不舒服。 翟利松开男生的脖子,轻巧地滑下坐到他脚下,跪着解开男生的裤子,张开嘴巴吐出红红的舌头说:“老公,我想吃。” “嗯。”男生给他勾的瞎喘气儿,他跟翟利在一起两年多,每天还跟干不够似的想要他。他把上衣一下拽掉,露出下头几乎吓死人的肌肉,他的两块胸肌巨大像女人的巨乳挺在身上,下腹的毛发浓密,一直从裤裆里头蔓延到八块腹肌的小腹。今天没想到翟利要来,他根本没洗澡,身上发出一股浓郁的汗味,咸乎乎的并不好闻。 他即使和翟利干了几百次,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他偏过头说:“要不然我去洗洗……” “洗什么洗,”翟利在他裆部深深地吸了一口,跟吸着了白粉似的眯眼叹息,“你还不知道我,就喜欢老公的尿骚味。”他说这话的时候一点没觉得尴尬,别说要被他寝室的几个人知道,就是他男朋友听了也老脸臊红,结结巴巴地说:“你,你嘴上老实点。” “老实?”翟利眯着眼睛把他的裤子扯下来,露出里面鼓胀胀的巨大一团裆部,他的舌头绕着从内裤边沿露出来的乌黑阴毛,笑着说,“嘴里老实你能舒服?” 看他这个骚样儿,做1的要是再跟这儿叽歪那就不像话了,男生把内裤一把拽下来,大掌按住翟利的脑袋,用粗大到惊人的阴茎敲着他的脸颊说:“让我看看你怎么不老实!” 翟利扬眉一笑,张开嘴巴就埋头把鸡巴吞进去大半,他的鼻腔里溢出一声吃到美食时爽到极点的“嗯——”,接着就上下晃动脑袋吞吐起了男生巨大的阴茎。 蒋十安放下手机,才十一点多,张茂的手机就关了,他皱眉叉腰生气,低头看着婴儿床里头的桃太郎说:“你爸不要我们了,上学一个月了一个电话没来过。”桃太郎刚睡了会醒来,正抱着个奶瓶咕叽咕叽喝奶,两个脚都美得翘起来,套着小袜子的肥脚在空中乱蹬。蒋十安看着他那副不知世事的样子又是羡慕又是嫉妒,掖了掖儿子的口水围兜说:“你美得很!” 刚好喝完奶放下奶瓶的桃太郎以为爸爸跟自己开玩笑,甩着奶瓶把奶嘴上残留的奶水溅了蒋十安一脸,激动地叫着:“爸爸,爸爸!爸爸给!” 蒋十安拿过奶瓶佯装要揍他,他一点不害怕,咧着嘴直笑。 这孩子这样爱笑,小事就能让他笑的乱蹬四肢,像个翻倒的乌龟,他似乎对生活什么都满意得很,随时都要用笑声表达自己的快乐。他这么喜欢笑,仿佛是要把自己生父此生鲜少拥有过的笑声都纳入小小的胸腔,再从红而小的嘴里喷涌出来。 蒋十安在小床旁给孩子放音乐,轻轻在他身上拍着,桃太郎喝了奶,很快又睡过去。他肥肥的拳头捏紧,摆在脑袋旁边睡的香甜。蒋十安透过窗帘的缝隙,悄悄仰望着天空初秋的月,那样弯又那样金黄,他不由得想,这月亮也照着张茂。不知道他过的好不好。 肯定挺好,蒋十安慢慢走出婴儿房往自己的楼层走,他心里明白,只要没有他,张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0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茂必然过的好。 张茂自上学去以来,每周都会给蒋母打个电话,蒋十安让她放免提,她总说那样子听不见,就是不听。简直能把蒋十安气死。可他做手势要跟张茂说话时,蒋母总是说:“小张说不说了,有事!”蒋母似乎也有些意识到两人关系的不正常,她还以为是吵架,于是靠在沙发上说:“你多哄哄小张呀。” 蒋十安对母亲的无知感到愤怒,但他总不能说“我们从来没在一起过”,那样他妈妈非被他气死。他只好点头敷衍。他们的真实关系见不得人,蒋十安比谁都清楚,不过老被他妈妈说,他也憋着股气。有了孩子之后,蒋十安便温驯的多,自己养孩子就知道负担一条生命多么不容易,绝不是给钱这么简单。想到之前的混蛋行为,他不由得对母亲也温柔一些。 孩子正是长牙摇晃学站和走的时候,蒋十安不想错过桃太郎任何的成长变化,每天早早起床带着他说话站立,忙的要命。张茂总是不打电话令他积累起烦躁,母亲总是带着探究的欲言又止的目光更让他抓狂,蒋十安竭力控制着自己别在家人面前发作。下场就是越憋越痛苦,他去看医生,医生甚至开始给他开口服药。虽然剂量很小,但蒋十安还是清晰地意识到自己真的有“精神病”。 蒋十安无力地坐在床上,举在面前的手机里倒映着他丧气的脸,他今天给张茂发了许多条微信短信,又打了几个电话,可直到张茂关机,他都没有任何回复。蒋十安痛苦地抓着自己的头发,心想自己真他妈越活越活不明白了,他的头发被抓得乱糟糟的,更狼狈。自己咋就混成了这个德性,就在他妈的一年多以前,他还是上了微博热搜的“最帅艺考生”,现在竟然在家休学带孩子,喜欢的人还理都不理自己。 “凭什么呀?操他妈的!”蒋十安终于爆出一声愤怒的咆哮,他在床垫上不停地气愤踢打着,好似个在街头菜市场没有抢得过别人最后一颗减价白菜的泼妇,用原始的四肢动作发泄自己的不满。他像桃太郎似的在空中蹬了一轮,终于弄不动了,两条腿瘫痪似的坠落下去。 蒋十安把手机打开,给自己的裤子扒掉,露出里头还疲软着的阴茎,调出一个视频看。手按在阴茎上慢慢揉,他眼睛盯着屏幕,不过一会,就来感觉了,阴茎慢慢在手心里头涨起海绵体,做着性交的准备。可惜,没有他最爱的小逼能让他抽插赏玩,能解闷的唯有手机里头的视频—— 四柱床上,两具雪白的身体交媾着,发出野兽般不知羞耻的喘息。下面被干的人撅着屁股把两瓣圆球使劲儿地往后头的人胯下送,嘴里呜呜地啜泣着呻吟。上头的人干的眼红,只顾张嘴喘气,把两团臀肉死命往外侧掰,露出被插的流水的烂红色阴道口。 蒋十安眼睛快要爆裂地盯着屏幕里那方漩涡似的红洞,撸着粗大的鸡巴疯狂喘气,他不过一会就射了出来,积攒了几天的精液泛着浅黄,全数铺在他的腹肌上。 “真他妈浪费。”蒋十安抽出张手纸抹掉孤苦无依的精子们,靠在靠枕上发呆。 他放空地仰望着床顶,忽然弹起来,抓过手机。 “臭斜眼怪,”蒋十安一边订下一张明天清晨的机票一边愤恨地说,“看我去了干不干死你。” 第39章半瓶解药(千里送屌) 蒋十安披星戴月地出发了,他出门前特地站在儿子的小床边插上一个新买的监控仪,以便自己想儿子了随时都能看。他扒着孩子的床栏,细声细气儿地说:“儿啊,你得保佑你爹,去了别被嫌弃。”桃太郎还睡着,攥着小小的拳头摆在脸侧,嘴里吧唧吧唧好似在吃奶,很是可爱。蒋十安那博大的“母爱”简直要从眼眶子里头流出来,他掖了掖儿子的小被,叹息:“求你有啥用,你爸怕是比恨我还烦你呢。”他说完这话,桃太郎似是梦中有知,皱着眉头在床上不安地扭动。蒋十安可怜孩子,立刻伸手拍拍他。孩子快一岁了,可对比身上蒋十安的巨大手掌,仍是弱小。 他看看手表,终于恋恋不舍地关上门赶往机场。 才坐上飞机,蒋十安就开始想儿子了,他拿出手机看里头存着的照片。孩子各式各样的笑脸或是窘态,终于令他低声发笑。蒋十安慢慢划着屏幕上的照片,发现只有儿子的相片,却没有多少张茂的。这么说也并不贴切,应该讲,没有多少清醒时候的张茂的相片。唯有他入睡时,蒋十安才敢悄悄拍上几张,也不敢开闪光灯,唯恐将他吵醒。于是手机里,只有那些张茂躺在他身旁时,昏暗卧室里模糊而晦暗不明的脸。 他也明白都是咎由自取,他因为冲动而拍了那些照片,即使当着张茂的面删掉,他也不可能让蒋十安再拿手机对着他。不管是什么时候,不管是什么原因,拍张茂的照片,都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蒋十安摇摇头,盖上毯子想睡一会,许多事多想无用,倒不如睡觉。 北京最干净的几天倒给蒋十安碰上,他下飞机就翻出口罩来,结果窗外的天竟然是湛蓝色。蒋十安眯着眼睛看了半晌,觉得是个好兆头。 蒋十安走近大学的校门,拥挤的人群一瞬间让他这个宅在家里快一年的奶爸有些不适应,他下意识就往人少的地方挤,以此躲避各种朝他投射来的目光。还没怎的,蒋十安就闷出了一头汗,他从前很习惯别人注视他,他自恋地认为那是他们都为自己的英俊而沉迷。现在倒是不舒服的很,他抖着衬衫——这是他为了来见张茂特意穿上的新衣服,现下却几乎被汗浸透,从腋窝下似乎能瞧见两块湿。真是怂,蒋十安暗骂自己,真他妈怂。 他的头发因为奔波而蓬乱,气得蒋十安往耳朵后头使劲儿地抹,他气鼓鼓地走在小路上,百密一疏,他连安全套都从家里拿来,倒忘了自己半长不短的头发。他不过是太在乎张茂,他知晓张茂本身就恶心他,他不过是想让自己在几个月之后的第一次见面,好看些,让张茂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1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有点好感。 蒋十安还在路上抹着头发,因为高大漂亮,不少经过的女孩都歪头看他,也有几个眼尖的认出来他就是一年前那个“最帅艺考生”,不过因为早上上课,没人停下来细看。蒋十安从一个清洁阿姨那问到了张茂那栋寝室的位置,逆流在上学的学生潮里头走。 他来的冲动,完全没想好要是张茂早都去教室了,或是去了食堂吃饭怎么办,一头就往寝室走。 还好,蒋十安始终是被老天眷顾的。 他在道路两旁的树荫下,擦着石板路的边儿走,学生太多了,几乎把他挤到草丛里头。蒋十安竭力让自己别给挤进去,他的鞋子可也是新的,等会要是见到张茂,两个鞋头上都是泥巴,他非给气死。 蒋十安在心里骂骂咧咧使劲儿往前头挤,他幼稚地抱怨着怎么还没走到,耳边却准确地响起一个名字。 “张茂!哎!张茂等等我们!” 他猛地抬头。 操,我要哭了。 蒋十安一个没站住,被匆匆经过的同学推进了草丛里头,他站在道路这边,看着远处张茂慢慢走过来。他们之间的人流在蒋十安的眼中全都快进,变为一道道毫无意义的彩带,他站在一棵树旁,静静凝视着张茂。他胖了,他的脑袋瓜比离开家时更圆滚滚,不过仍是那个平头。蒋十安是不大喜欢平头这发型的,泛泛可陈的一个平头,却在张茂的脑袋上那么可爱,像是搓出来的小丸子。他的脸仍是那么雪白,不过面颊上却泛着一点红,好似是热。 蒋十安横穿那些彩带,慢慢朝着张茂走过去,他发现张茂走路的样子不像从前那么丑陋自卑了,短短一个月多不见,他的双肩都往后张开,走的竟然是蒋十安从未见过的轻快。他的双肩…… 操。 张茂的肩膀上搭着一只手,是个高大的男生,他的手紧紧捏着张茂的肩膀,即使离的并不近,蒋十安仍看到张茂肩膀处被捏出来的皱褶。他的手指在张茂肩膀收拢,侧过头和张茂说话。张茂不但没有让他移开手掌,还一直回着他的话。 “张茂!” 张茂脸上的笑容逐渐冻结,每一次他嘴角弧度的坠落都让蒋十安难过。他看着张茂渐渐沉下脸,那些好看自信的神色全没了,他转着脑袋环顾四周,终于,和蒋十安的眼睛对上。蒋十安走过去,听到旁边的男生正在问张茂:“张茂这谁啊?” 他听到张茂慢慢回答:“我表哥。” 蒋十安终于挤到他们旁边,他刚要出言不管不顾地反驳,张茂冰冷的眼神就让他闭上了嘴。他喘着气说:“对,我来看你。”蒋十安说完,又愤恨地补上一句:“表弟。” “哦!”张茂旁边的男生恍然大悟,对着张茂说,“你阿姨的孩子!” 张茂对着他点点头。 “我叫汪新元,是张茂的室友。”他笑嘻嘻地拍着张茂,那熟悉的样子让蒋十安浑身不舒坦,他愤怒地看着那只手在张茂的肩膀上头揉来揉去,却毫无办法。汪新元还想说话,却被张茂打断了:“快上课了。” “哦对!对,快上课了。”汪新元推着张茂往教学楼的方向走,他神经比钢管还粗,一点没察觉到自从“表哥”出现之后张茂的冷漠,还热情地跟蒋十安搭话:“你不上大学啊?” “我也是传媒的,休学了,下学期才来。”蒋十安看着张茂的侧脸想看出些情绪,可张茂却根本不理他,一句话都不和他。他焦虑地想难道上次拍照片之后这么久了,张茂还没原谅他吗。然而汪新元在旁边娘们似的叽叽喳喳个不停,他还要分出神去听他说了什么。 “你是什么系的?”汪新元掰着张茂的肩膀拐了个方向。 “播音主持。”蒋十安想,我现在要手上有根铁棍,我能给丫从手指头捅到喉咙。 “厉害了,”汪新元来回打量了他一下,他没啥恶意,但是他的一切行为都让蒋十安不适,“哦!我知道你是谁了。你就是上届那个,全国第一,但是生病休学那个是吧?学长跟我说的。” “对。” “唉呀妈呀,我可见到名人儿了,”汪新元一激动,那东北话就哗哗往外冒,他激动地终于把魔掌伸向了蒋十安,热热的手掌按在蒋十安肩膀上,“我看你也不像那身体不好的啊?” “主要不想上,”蒋十安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他对上张茂投射过来的带着紧张的目光,慢吞吞地说,“主要是我‘表弟’生病,我照顾他。”他那两个字说的极重,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张茂狠狠低下头不敢对上他的目光。 “你俩感情挺好,不像我和我表弟,净干仗。”汪新元挠了挠脖子,啃着手上的手抓饼。他啃的满嘴酱汁的样儿让蒋十安恶心,他本来就是个矫情逼,不喜欢在饭店餐厅外的地方看到食物,还是这么豪放地啃。蒋十安不着痕迹往旁边退了一步,发现张茂手上居然也拎着个手抓饼。 就吃这些没营养的垃圾,蒋十安各种怒火堆积在一处,咬着牙说:“是啊,我们一向‘兄弟情深’。” 张茂的身体终于在旁边不着痕迹地颤抖了一下,他竭力把自己眼睛里的怨恨压下去,他才刚刚过了点好的生活,蒋十安怎么就偏不能放过他。他大约能猜到蒋十安总有一天会按捺不住过来,却怎么也没想到就是今天。他来的这么快,张茂还没有过够好日子。实际上,他还觉得被同学们接受就是昨天,大学的时间流动的那么快,他每天每天都过的从未有过的轻松,都没有享受够。蒋十安的出现,终究是裹挟着他不堪的过往狂风暴雨般包围了他。 他知道若是自己再说什么做什么,蒋十安保不齐就要在这里发疯,他不能承受同学知道他任何秘密的代价。无论什么。他受不了把他当做正常人的同学用任何异样的眼神看他,哪怕是同情。 张茂的人生永远充斥着妥协,他早明白。 张茂对汪新元说:“你先去教室,我跟我表哥说几句话。”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2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哦,我给你占个座。”汪新元习惯性地要帮张茂拿走书包占座位,他把手抓饼叼在嘴里伸出沾着酱汁的手来拿张茂的书包。蒋十安忽然把张茂掰着转了个方向,令汪新元扑个空,他的手有点尴尬地停在原地,只好抓住自己的手抓饼说:“那我先去了。” 蒋十安还没来得及说一句“我想你”,张茂便恳求:“求求你,别在这,你住哪里,我保证晚上去找你。”他说完这话,立刻痛苦地闭了闭眼睛。他不过是想说一句想念,张茂竟然这么排斥。他以为自己要跑过来说什么呢,难道是揪着他的头发,当着马路上几百个人的面,把张茂的裤子扒下来,指着他的两腿之间说“你们瞧瞧这个双性人”?在张茂心里,他就这么变态? 张茂缩着肩膀站在墙下,他身上那自卑抑郁的驱壳又将他包裹起来了,宛如迷雾,令人永远看不清他的表情。蒋十安不想看到他这个样子,他心里不好受,更多的是愤怒。他渴望张茂自信起来,却排斥这种别人赋予他的自信,他希望张茂的自信是他蒋十安给的,或者他自己从内里生出来的,像生孩子那样。 可他也不想想,张茂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会主动变得自信,他的苦难来源仅限于腿间的逼,除非那东西烂了、碎了,否则就算一百个心理医生来看,也无用。说白了,不过都是蒋十安变相的自私,和潜藏的控制欲罢了。 “好。”蒋十安闭了闭眼睛,还是妥协给了自己的欲望,他自嘲又几乎麻木地想,来这儿不就是为了这点事么。他按着手机,把酒店和房间号发给张茂,说:“晚上八点半。” “晚上有选修课,八点半才下。”张茂低声说。 “那就九点,半小时够你过来了。”蒋十安把手机塞进兜里,转身就走。 他走了几步,猛地回过身去,张茂背着书包的身影早就蹿进了教学楼消失不见。蒋十安站在原地,嘴里漫上苦涩,他劝自己是飞机上喝了咖啡的缘故。 他期待什么呢,还以为张茂会站在那看他。 他才不要想,蒋十安恨恨地转过头往校门走,他才不要想。 一整天,张茂都魂不守舍。 翟利发现了他的不对劲,他没想太多,以为张茂是早上没吃早饭饿得。中午,翟利叫张茂去食堂吃小火锅,他知道张茂爱吃辣的东西,就叫窗口里的师傅多多放辣椒,把个锅子弄得红彤彤,见了就叫人分泌口水。 他把锅端到桌上,张茂正低头看手机,见他走近,忽然把手机收了起来。翟利不是个八卦的人,但架不住一起端着一大碗儿面条走过来的汪新元那张大嘴:“哟,张茂你跟谁唠呢?这么神秘!”白文行昨天才和翟利吵过架,看都不正眼看他一眼,跟着调侃张茂:“哪个姑娘啊?” “姑娘?”汪新元往嘴里刚塞了一大筷子面条,嚼了几下又往碗里吐回去半口,恶心的几个人都瞪他,他倒不在意,继续拿筷子在虚空中点:“从实招来。” “不是女生,是我表哥。”张茂笑了笑说。 “嗨……整那神秘劲儿。”汪新元一听不是女生立刻埋头猛吃,不感兴趣。白文行喝了口汤说:“你表哥?” “嗯。” 张茂还没说什么,汪新元就抢着说:“就他阿姨!那——美阿姨!的儿子!” 他一说这个,大家就都知道是谁了,蒋母的美颜余波似乎还没过劲儿,白文行酸不溜秋地说:“你表哥有那么个妈,真好。” “他表哥,”汪新元吸溜着说,“跟他妈贼像,女里女气的。” 张茂听到这个评价,差点喷出来。 翟利抬头盯了一眼汪新元,可能是他的目光压力太大让汪新元想到了昨晚的尴尬,他立刻把面条全咽下去,着急地说:“我不是那意思啊,就说他表哥长得像他妈妈。脸像小姑娘似的,没说他行为。” 张茂听到这几句话,心里舒服了许多——他总是要从辱骂蒋十安之中找快感,从前在高中时,大家都把他当宝贝似的,可到了大学,果然人多了还是有人会不买他的帐。这让张茂暂时的高兴了。 张茂的脸色好多了,他吃着小火锅里头薄薄的肉片和碗里的白米饭,心想,晚上也不过是挨操,他早都习惯了不是么,赶紧让蒋十安满足了滚回家才是正道。 蒋十安在酒店睡了一大觉,起来先赶紧找个地方弄了下自己的头发,还贵妇似的给他本来就乌黑发亮的头发上了个护理。吹干之后那效果,简直可以拍广告。蒋十安的鞋子,终究还是被踩脏,他买了一双新的,也不知道在穿拖鞋的酒店房间里要穿给谁看。他想去学校接张茂,可想想还是作罢,张茂一定不高兴。蒋十安回到酒店叫外卖,吃晚餐,给张茂布置惊喜一气呵成,闲下来时,竟然都快八点了。 他靠坐在套房的落地窗边,望着底下的车水马龙,北京的车道真宽,那些飞逝的光斑,哪辆里头载着张茂呢。他来不是惹张茂生气的,他只是想他,他也不过是怕,怕张茂在大学喜欢上别人,然后把他完全忘记。即使他来上学,张茂也要装作没看见,只和他做陌生人。蒋十安看着餐桌上摆着的香槟和点心,还有他特地掐好时间刚刚才送来的一只私厨烤鸭。他知道张茂喜欢吃这个,尤其是烤鸭沾油的脆皮——他不喜欢这些东西的,可只要为着张茂喜欢,多远他都能买来。 “叮咚。” 蒋十安猛地从地上弹起来。 是张茂。 看见张茂沉默的脸庞的瞬间,蒋十安眯了眯眼睛,那幅度很小,张茂并未看清。 蒋十安把他从门口带进来,一直领到餐桌边,他主动拿下张茂的书包放在一边,捏着裤边,嘴里却抱怨着:“你慢死了,烤鸭都凉了。”他拉开凳子示意张茂坐下,张茂却径自往卧室走,地上铺满了蒋十安买来自己撕开的玫瑰花瓣,他一点不看,脏污的鞋子就踩在上头,把那些红色粉色的花朵碾进地毯里。蒋十安呆呆地站在他背后看着他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3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蹲在床脚脱鞋,然后轻轻坐在床上。 随着他的重量施加,蒋十安铺满床铺的玫瑰花顺着床边的凹陷往下滑落,扑扑簌簌地落在张茂的光脚上。 张茂身上的衣服还是早上那一套,看上去灰扑扑的,蒋十安不是恨他不换衣服,只是为张茂对自己精心准备的这些东西无动于衷。他把卫衣从自己脑袋上拽下来,露出里面蒋十安熟悉的那个白色背心,低声说:“快点,我还要赶末班车回寝室。” “你以为你在干嘛?”蒋十安怒火中烧,他捏着拳头的手将自己的手心掐得生痛,他一步步走过去,看着张茂了无生气的脸,重复道:“赶末班车,你以为你在干什么?” 张茂仰起头看他,不语。 蒋十安知道他在想什么,他当自己是被蒋十安强迫着卖逼,他来这里不过是怕他泄露什么东西给他那些可恶的同学。蒋十安气得胸腔鼓胀,他狠狠喘着气,脸涨得额角突突直跳,他抬起手想揉揉眼眶,却看到张茂下意识往旁边一缩。 他以为自己要打他。 难言的挫败浸满蒋十安,他觉得凌晨就巴巴地赶过来,然后买新鞋子订烤鸭,一整个下午趴在地上和床上摆玫瑰的自己是这么可笑。他浑身脱了力似的靠在墙边,低低地说:“那你走吧。” 张茂惊讶地抬头看了他一眼,警惕地缩着肩膀等待他反悔,可蒋十安仍然没动静,他几乎是光速把自己的衣服套回去,跑出了卧室。 听到房间大门拉开的声响,蒋十安猛地爬起来冲了过去,他动作快的像闪电。蒋十安从背后紧紧抱着张茂,哽咽着歇斯底里地吼:“你不是都不听我话的吗,你为什么现在又听了!” “不许走!”蒋十安把门狠狠推上,他抓着张茂胸前搂着的书包摔在地上,埋在他的颈窝,几乎是祈求了:“不许走不许走,不许走……” 张茂紧紧绷起的肩膀,终究还是无奈地耸拉下去。 “哈……” 宽大的酒店房间里回响着淫乱的喘息和身体拍打声,两具年轻的躯体好似初夏那些蓬勃着无限生机的植物一般交缠绽放在雪白的床铺上,大床上一捧一捧的玫瑰花随着两人翻滚的动作包裹在赤裸汗湿的躯体上。他们好似交媾在玫瑰花田中。 张茂被蒋十安压在身下狠狠地干着,他粗大的阴茎放肆地在张茂快有两个月没有经历性事的脆弱腿间粗暴地捣弄,每一次拔出,那涨大到恐怖的阴茎头上都会带出丝丝缕缕的透明液体。张茂的大腿被他掰成一字型,大张的动作令他整个阴部都柔顺地袒露在狂暴性器的鞭挞之下,他瘫软在床上无力地扭动着,嘴里发出意味不明的呻吟:“快……好舒服……” “还不够快?”蒋十安将他从床上搂起来,把他一把拽到自己硬挺无比的胯上坐下去,动作的变换令张茂身体里的异物深深进入了很少被照顾到的底部。他惊恐地在蒋十安的背上抓挠着:“别这么深……别这样,我怕……”背部不算疼痛但却足以助兴的触感令蒋十安动作更加狂野,他抓着张茂的两瓣屁股重重往里面操,激烈的性爱令他暂时忘却了那些不愉快:“怕什么,我抱着你呢。” “啊!不行!真的不行!”张茂坐在他的身上抓住蒋十安的手——他一只手绕到背后,从张茂的臀部伸下去,抚摸他们相交合的地方,在外头轻轻揉着张茂被撑到极限的阴道口。蒋十安挣开张茂,鼻子里溢出爽到极点的呻吟声:“嗯……就是摸一摸,不干什么……” 他燥热的手指在张茂湿润的穴口周围摩擦,也没真进去,可那种若有若无的痒,令张茂头皮发麻,他攀住蒋十安腰部的腿在他的背上轻轻磨蹭着。两颗被蒋十安咬的凸起的乳头顶在蒋十安坚实的胸肌上,张茂受不了地用蒋十安的胸肌挤压自己的乳头,那种被弹性的东西按进去的感觉令他更加难耐,穴口也随之没规律地收紧放松。 “你搞什么?”蒋十安在张茂的颈侧狠狠咬了一口,他重重拍打了一下张茂的屁股,软而滑的肉在他的指尖颤动,他又拍了一下,引得张茂发出一声哭泣似的呻吟。 蒋十安一面抱着张茂继续干,一面往床边移动。随着他的动作,他硬热的阴茎也在张茂的逼里上下左右颤动,捣的张茂浑身颤抖不休。蒋十安猛地站了起来,他一步一操地搂着张茂到了落地窗边。 张茂再怎么比他轻,也还是个成年男人,蒋十安将他抱到窗边就累的将他放下来。张茂直到被转过去,从背后干着阴道时,才猛然发现自己趴在巨大的玻璃窗上,他吓得挣扎。 “嘘——没事,这个是单面玻璃。”蒋十安将他整个困在怀里,大腿顶住他的大腿将其分开,阴茎一下一下往里头慢慢地捅着。他发现张茂的小鸡巴吓得都软下去,于是吻着他的嘴唇,伸手下去缓缓揉搓张茂的阴茎。 他陶醉地吻着张茂,脑子迟钝地想,昨天这时候他还躺在家里因为张茂不接电话生气呢,现在居然已经埋在他的小逼里头了。真好。他缓缓地用张茂喜欢的节奏干着他敏感的皱褶,深深吻着张茂干涸的嘴唇,用自己的唾液湿润它们。他的手指埋进胯下,掐着张茂凸起的阴蒂轻轻地跟着做爱的节奏揉搓。那颗他最喜欢的地方,在熟悉的手指下激动地颤抖。 粗而直的阴茎在张茂的阴道里慢慢地摩擦着,他翘起屁股接纳着这种熟悉却羞耻的快感。蒋十安将自己深深埋入张茂体内,仿佛要将自己融入他的灵魂中,他吻着张茂的唇,舌头在他口里温柔交缠。两人趴在窗上,窗外是北京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和初秋苍蓝的夜空。 蒋十安终于觉得有些满意了,他的焦躁和难过随着这场性爱终于被治愈了一半。 “你瞧,你瞧下面。”蒋十安贴着张茂的嘴唇说。 楼下是北京宽敞的街道,那上头有无数辆车并排行走,划出光亮的美丽线条,仿佛是将空中的星轨倒映在了人工的柏油陆地之上,再被大手捋直排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4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放,便这样金黄而闪烁地铺满大地。那颤动着金光的样子,不就是星星的轨迹吗。 第40章乙醇迷藏 “喂,啊,”蒋十安揉着眼睛挣扎从床上坐起,床铺上凌乱不堪,他枕侧的人早就消失了,唯独剩下他还在秋日高亮的天景下贪睡,他接起电话,是妈妈,“我知道,我过两天就回去。”他掐着自己的鼻尖靠在床头喘气,刚起来,浑身软绵绵的,想是十来个小时都没有吃饭的缘故。蒋十安捏着手机,对着镜头里的脸抹着乱蓬蓬的头发。 他妈妈正在花园里头坐着,看着儿子光着膀子的样儿就知道他干了什么好事,雪白俏丽的脸立刻红了大半,把手机镜头转到外头,说:“你瞧,桃桃学走路呢!” “什么桃桃,”蒋十安从床头拿着水瓶往嘴里灌了一口,皱眉咕哝,“是‘桃太郎’。”他才要再去教育他妈妈别乱叫自己儿子的小名儿,屏幕里头一出现孩子那胖嘟嘟的身影,蒋十安任性的语气里头瞬间就涌出股贱嗖嗖的劲儿:“桃太郎,桃太郎!看看爸爸,哎呀,在这儿呢!” 孩子穿着件大象衣服,背上垂着两个灰色的大耳朵,一走路就晃荡,他听到爸爸的声音,立刻从学步车里头回过头来,东张西望地寻找。他长了不少颗牙齿,但嘴巴里还是空荡荡的,一笑就流口水:“爸爸,爸爸!”他一笑,两个眼睛眯起来的弧度就更像张茂了,细细巧巧。 蒋十安在电话里叫着他,他也聪明,顺着声音自己就找过来,圆乎乎的脸蛋贴在蒋母的手机上,蒋十安从屏幕里头只能看到他几颗细小的门牙,和黏糊在镜头上的口水。 “离远点,离远点我看看。”蒋十安对着手机指挥。 他妈妈果然把孩子抱起来,一只手举着手机:“看清楚了吧,宝宝。” “嗯嗯,”蒋十安点点头,把手机架在床头,套上一件t恤,“桃太郎呀,你想爸爸了吗?” 儿子顺着蒋母的手指,看见了屏幕里头爸爸缩小的脸,一下高兴了,双手伸出来往蒋十安的方向抓:“爸爸,爸爸,拿!”他说话这个功能,虽然启动的很早,不过六个月就能模糊地喊一声“爸爸”,可是刷新得却慢的很,到现在快一岁了,还是只会几个词语。不过他会的这几个词语都很实用,让蒋十安有种莫名的自豪,比如“拿”,“吃”,“不”等。 别说一岁不到的孩子,其实就是大人,能学会这几个词就足够在生活里头立足,“拿”代表“欲望”,“吃”代表“生存”,“不”代表“拒绝”。这可不就是够用了。 “爸爸给你带好多礼物呢,过两天回来。”蒋十安对着屏幕晃脑袋逗孩子,桃太郎最喜欢他爸爸这副傻乎乎的样子,开心地拍手大叫。 “行了,我得吃饭去了。”蒋十安朝着屏幕挥手,桃太郎也跟他挥手,可他挥手完才发现平常这样挥手后就会出现在旁边的父亲并没有出现,他拧着眉毛哭起来:“爸爸,爸爸……” 蒋十安哪舍得看他哭,立刻停住收掉手机的动作,对着屏幕安抚儿子:“嘘,嘘,爸爸很快回来,你听话知道吗?”他噘嘴吹口哨,桃太郎看着他的脸,一边抽泣一边皱着小脸笑,流出来的眼泪掉进他的嘴里,又可怜又可笑。 “好了,好了,”蒋十安的指头按在屏幕上给儿子擦去眼泪,他一个词语一个词语地说着,他知道桃太郎现在已经可以听懂很多话了,“很快,回来,爸爸,听话。”桃太郎似乎真的听懂了,他粉白的面颊仿佛是长着绒毛的鲜嫩桃子,倒真应得上他的小名,他含着两汪泪水,点头。 蒋十安挂掉电话,靠在床头长长叹了口气,孩子胡闹做爹的哪能舒服。他这么爱自己的孩子,他在家的时候,除了偶尔身体不舒服,桃太郎从来不哭,总是被他照顾的很好。他想儿子,但是更不想轻易离开张茂的身边。 蒋十安已经在北京住了一个礼拜,马上就要到国庆节,他还估摸着能把张茂拐回家去住几天。他每天都去学校找张茂,张茂碍于寝室的人都在,也不和他争执什么,反而还时不时能跟他说上几句话。原因蒋十安清楚,不过是因为张茂不明原因地骗他寝室的人和他的同学们,他和张茂是表兄弟关系,关系还相当“不错”。和你关系不错的表兄弟来学校了,你可不得好好招待么。 张茂还是盼着他走,他知道。 昨晚他抱着张茂在浴缸里做爱,张茂终于长了不少肉的柔韧大腿盘踞在他的腰侧,他们环抱在一起轻轻地扭动着抽插,在温热的水汽中轻声呻吟。他还以为那感觉很好,很温馨,因为张茂搂着他的脊背缓缓地抓挠,是舒服的肢体反馈。可等他射出来,摘下安全套,把张茂抱在自己怀里,背靠着自己胸口坐着回味余韵时,张茂却一边被他玩着阴蒂,一边喘息着问:“你什么时候回去?” 蒋十安在他的脸侧迷醉吮吸的热情立刻冰冷下去,他听着张茂被玩弄地情动喘息的声音,却觉得疲倦到恍惚。可他从不认输,也不认命,他只是温柔地搓着张茂的阴蒂,把他拧的在自己胸膛难耐地磨,咬着他的耳垂问:“你想我几号回去呢?” “不,不知道……”张茂伸手下去按着蒋十安的手碾压阴蒂,阴茎也在他的手腕上摩擦着发泄,“明天……” “想得美。”蒋十安听了,狠狠地甩开他的手指,掐着他的鼓胀乳头的手也下去帮忙,粗大的指节探进张茂才抽搐着高潮过的阴道里头,连带着阴蒂上的指头,激烈地抽插抖动。浴缸里头水花四溅,张茂的大腿在他的手中脆弱地簌簌抖动,雪白的肉臀夹着身后蒋十安早就勃起的阴茎扭动腰肢。蒋十安才不管他是不是还在高潮的敏感余韵中,他抓起张茂的腰提起他的身体,就将自己整根埋了进去。 张茂睡着时,已经十一点半多了,他每次来,第二天一早7点多就要下去坐公交回学校。蒋十安心疼他奔波曾想给他打出租车,可张茂看着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5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他伸过来一百块钱的手,那目光让蒋十安难受,张茂大概又在想些自辱的怪话,他不敢戳穿,只好把手收回去。那天早上,他浑身赤裸地坐在餐桌前,直到父亲打电话来问他在哪里,他才惊醒似的披上一件衣服。 他看着张茂在床头灯下静静沉睡的侧脸,他歪着头,把半张脸都埋进枕头里,皱眉的样子昭示着他睡眠不安稳,似乎在梦中也有令他不快的事情。蒋十安伸出手轻轻摸他的鼻梁,儿子的鼻梁长得不像他,高而直,张茂的却是矮而平滑。总的来说孩子骨骼轮廓到处都不像张茂,性格也不似他,只有那细长的眼,同生气时候的倔强和张茂如出一辙。 孩子不像张茂这件事,蒋十安既失落又隐约欣慰,他喜欢张茂自然也喜欢他的外表,在蒋十安的眼中,张茂那带着股病态苍白的脸令他性欲勃发,但他理智却是知道张茂长得并不英俊。孩子还在张茂肚子里头蹬腿时,蒋十安就想若是儿子像张茂,那在外貌上恐怕就过于平凡——外貌俊秀能带给人生的红利,蒋十安是再清楚不过的了。他自然渴望自己唯一的孩子,也能获得这种红利。 孩子生出来,大体都是像蒋十安,他很高兴。那点“好像不太看得出来是张茂和他生的孩子”的小不满也就很快被冲淡了。 倒不是蒋十安爱去大学里晃荡找张茂,而是他如果不发微信让张茂来酒店,他死都不会出现,更不会回复蒋十安的短信。蒋十安有时候坐在去学校的出租车上,会觉得自己才他妈是那个被嫖的东西,连个被包养的金丝雀都不算。毕竟哪个金丝雀自己支付笼子钱,还要求金主来临幸呢。他在出租车上每每想到,便恨的咬牙切齿。下了车找到张茂后,脸却能在秋风的萧瑟中笑出朵艳丽的大花。时间长了怕是得精神分裂。他可不能再多得一种“精神病”了,毕竟他自带的都还没好全乎。 “张茂。”这是国庆节假期的前一天,学校里头已经有不少同学拉着行李箱要出去旅游或是回家休息,蒋十安在满校园骨碌骨碌的行李箱轮子声儿里头,叫住路对面正背着书包和一个跟他一样平头的男生去哪的张茂。 先回头的是那男生,蒋十安才懒得看他的表情,他径自走过去真兄弟似的把胳膊往张茂肩膀上一揽:“叫你你没听见啊,弟弟。”他把“弟弟”两个字念得又重又慢,隐隐含着股猥亵的意味,令张茂浑身不舒服。 “你去哪啊?”蒋十安拎着他的书包晃了几下,还挺重,他便悄悄在后头帮张茂挑起来分散重量。不过一觉未见,他又想的慌张茂了。蒋十安贪婪地看着他的侧面,目光灼灼烧在张茂耳垂上,他忍不住伸手去挠。 在学校,张茂不敢说什么,他只是不着痕迹地把蒋十安推开一点点,低声说:“去图书馆写作业。” 翟利原本对他俩的事儿一点不感兴趣,低着头跟男朋友打字调情,谁都看不出来他那冷淡的表情下,手指头正飞速打着“想老公的大屌了”这种骚话。但他听到这句谎话倒有些奇怪地抬头瞧——他们俩明明是因为今晚班级唱k,去小超市买啤酒去了,怎么张茂说什么要去图书馆呢。 他抬头悄悄打量了一眼张茂的表哥,这几天此表哥是他们寝室的热门人物,汪新元说此人“女里女气”,白文行说他是“人家长得比你帅你就嫉妒”。翟利最近一直住在男朋友家,也没见过张茂表哥的真人。今天一见,他倒觉得有些怪,他悄悄斜着眼看着这个男生:客观来看,是个帅哥没错,不过不是他喜欢的类型,看上去那脸确实如同汪新元所说,阴柔得很。不过他和张茂的动作,翟利默不作声地观察着,表兄弟有这么亲密吗,说话的时候需要摸着张茂耳垂? 他走在旁边回忆自己和堂兄弟怎么交流的,无非是打架玩闹,没有这样亲密到几乎肉麻的怪动作。不过人家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翟利暗想,张茂是他的好兄弟,但这也不代表他能管人家家事,也许他们兄弟就这么亲密呢。 既然好兄弟撒谎,他当然也不会拆穿,他跟着点头说:“对,我们要去学习。” “哦……”蒋十安失落地说,“那好吧,我还说接你出去玩呢,我定了个餐厅。” “不用了,我们要写作业到晚上。”张茂和翟利走到十字路口,还真的就往图书馆拐。蒋十安抓着肚皮,胃里空空如也,他才想起起床就来了张茂这儿,饭都没吃。不用想就知道张茂根本不会理他,他只好沮丧地嘟囔:“那我白来了,我饭都没吃。”他近乎于撒娇的语气让翟利不由得侧目,张茂却不买账,脚步不停地往图书馆走。 同学就在旁边,虽然张茂要维持和蒋十安的诡异表面关系,但随即得到的好处便是,相辅相成的,他就算在这儿说了什么“大不敬”的话,蒋十安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张茂自认的确在不断试探着蒋十安爆发的边界,他渴望找寻到那种能把蒋十安气到一走了之但又不至于当街扇他的愤怒程度。奈何还没有实现。 “那你就吃饭去,”张茂冷硬地说,“我今天晚上才能休息。” 他终究还是怂的很,看到蒋十安瞬间拉下来的脸,他下意识补上一句:“晚上我去找你。” 蒋十安听了这话眼睛亮了,他雀跃地说:“那好吧,给你买烧烤吃吧。” “好的。”张茂敷衍完,就推着翟利走上了图书馆的台阶。蒋十安还没有报道,也就没有刷开图书馆门禁的学生卡,他于是用手搭了个凉棚目送张茂进去,转身离开。 他还没到校门口,他爸爸来电话了。 “你还在北京吗?” “在啊,怎么?”蒋十安心不在焉地拦车,听着他父亲说:“晚上北京有个颁奖,我还在澳洲去不了,你代替我去。” “哈?我可不想去,”蒋十安坐进出租车里,看着后视镜里头自己的脸,皱眉说,“那么没劲,去了就是听他们放屁。” “让你去就去,废话多的很。”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6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他爸爸偶尔也挺强硬,不过这么强硬完,立刻说:“我给你卡上划三十万,要不要。” “爸哎,你这早没吸引力了,我不有你副卡么?”蒋十安对着后视镜用指头卷自己的头发丝,脑袋里头淫秽地想着晚上怎么料理张茂。 “五十万,可以了吧,”蒋父在那头生气地说,“就去坐一会,拿了奖就能走,耽误不了你什么事儿。”他还能不知道自己儿子来北京干什么的,在蒋父的概念里头,蒋十安和张茂如胶似漆情深伉俪,赶上放假大概一整天都下不了床,谁没年轻过呢。他倒不知道儿子被“儿媳妇”嫌弃,从学校里赶出来,灰溜溜的自己回酒店去。 “六十,一毛都不能少,不然我死都不去。”蒋十安坐直身体,听着父亲大骂“你出场费比明星还贵”,“真是作孽生你这么个东西”,可挂了电话不到五分钟,手机短信就提醒到账了。 蒋十安一下就觉得不饿了,他不缺这点钱,但是忽然来了点外快还是挺爽的,谁能嫌零用钱少呢。他立刻对着司机说:“师傅,去王府井。” 张茂缩在包间角落里,旁边坐着的翟利一刻不停用手机打着字,也不知道是跟谁说话这么起劲。张茂在班级里头最常和寝室的人说话,同学对他很好,可主动和室友以外的人交谈,对张茂来说依然是个挑战。好在他习惯的很好,短短一个月下来,他能和同学们不瑟缩地说上几句,碰上小组作业也敢偶尔发言。 翟利有自己的事儿不理他,汪新元在前头跟一个和他暧昧的女生对唱情歌,白文行是班长,要照顾各种大事儿小事儿,还得负责坐在点歌机旁边听同学的叫嚷点歌,都忙得很。张茂坐在沙发上看着同学玩,他还觉得这种感觉相当不错。 中学时候,从来没有人邀请过他一起去唱k,他从来都是被忽略的那一个。他还记得一个女孩过生日,站在讲台上问全班谁要去她的生日会,张茂也悄悄举手,女孩挨个用手点着数人数,点到张茂却掠过去。或是班级聚会,先当着他的面说不聚了,他最后一个留下打扫卫生,同学们却早都一起去了唱k或是桌游。 张茂从前总想原因,他也曾伤心地问过自己是不是永远会这样,可现在看着面前同班同学高兴地聚在一起晃着身体唱歌喝啤酒,他觉得自己终于熬出来了。站在屏幕前头的汪新元举着话筒朝着张茂说:“张茂来一个!” “张茂来什么来,瞎闹。”白文行坐在点歌机前头说。 “唱歌有啥不能的,又不影响健康!快来快来,整一个!”汪新元在班级里人气最高,一呼百应,全班也就跟着高呼:“张茂来一个!张茂来一个!” 张茂挺恐惧,但是一想到上次在寝室,就是因为他闹得翟利和白文行不愉快,他只好硬着头皮站起来,往前头走。同学们一看他站起来了,立刻哗哗鼓掌起哄:“给张茂来一个!死了都要爱!”“不对,来一个!山路十八弯!”“屁!自由飞翔才最屌!” 张茂在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中走到屏幕前头,白文行平常最照顾他,今天也被带地起哄,给他点了首《死了都要爱》。还好这首歌张茂听过,他抓起话筒要唱,谁知道全班瞬间就给他来了个排山倒海一般的震耳欲聋大合唱,鬼哭狼嚎各种音调的“死了都要爱”瞬间震的张茂耳膜发痛。到头来他自己一句没唱上,话筒被激动的汪新元抢过去,蹦到桌子上大吼大叫。张茂看着大家捂着耳朵求他别唱了的样子,也跟着高兴地笑起来。 他终于学会大笑,原来并不难,不过是扬起两团脸颊,嘴巴扯得高高的,把牙龈都露出来而已。他怎么从来就学不会呢。学会了笑的张茂在沙发上笑的前倾后仰,同学看到身体不好平时沉默寡言的张茂也这么高兴,气氛更加高涨,都围在桌子边上又笑又闹。 他们倒不知道这是张茂近十年来,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快乐大笑。 班级同学叫张茂一起来玩骰子,张茂连连推脱说自己不会,这可把同学惊呆了,各个化身赌神自告奋勇来教他。张茂被吵吵嚷嚷的同学一下围住,几个人挨个抓着他的手教他摇。虽说大家教他,他还是学的慢,汪新元说:“哎,张茂!虽然你是我老铁,但你输了得喝酒!” 张茂从未喝过酒,想拒绝,不过一来同学都在兴头上他何必这么没有眼力见,二来喝醉了他估摸着能被直接背回寝室,岂不是免得去蒋十安那。张茂立刻爽快地拿起一听啤酒往嘴里灌。他难得豪爽的样儿弄得满屋喝彩,张茂脸红地放下啤酒:“再来一次。” 他玩上了瘾,可输的厉害,一口一口把啤酒往下灌。因为他从未喝过酒,酒量极差,一听啤酒下肚,他便隐约感觉头脑发胀,脑门上的血管突突跳,思维也慢了,转着脖子听同学跟他说话都反应不过来。可他的五感却变得极灵敏,包房里嘈杂的歌声,哄闹的说话声,和罐子里头骰子转动的当啷声,都在他的耳朵和脑袋之间无限扩大,震动着回荡。他感觉自己的舌头不听使唤,只不断地品尝啤酒的苦味,然后说:“再来,再来。” “张茂……”醉酒后,耳旁的人声也变得怪异,放了变声器似的对着张茂的耳朵轰鸣,令他不舒服。他人还清醒着,动作却迟缓地像巨怪,慢慢抬头问:“怎么了?” “你表哥,打了你好几通电话。”白文行举着张茂的手机给他看,屏幕上蒋十安的电话正拨进来,张茂皱着眉头挤眼睛,过了好几秒才看清楚那三个字,他像被凉水泼了似的清醒过来,接了电话:“喂?” “你在哪呢?”蒋十安的声音隐含着股怒气,张茂明明最怕他发疯,此时却因为喝醉而生出冲动的勇气:“我和我同学唱k呢,管你什么事儿?” “你不看看几点了!”蒋十安怒气冲冲的在电话那头大吼,吵的张茂皱紧眉头,不耐烦地说:“我不去了。” “不行!我来接你!”蒋十安才要挂电话,忽然福灵心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7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至,低沉着声音问,“你喝酒了?你不是喝酒了?” “怎么了?”张茂今晚一连大逆不道地反问了数次,残存的未被酒精蚕食的理智战战兢兢地劝阻他赶紧道歉,被乙醇迷惑殆尽的那部分自己却邪恶地勾引他继续反抗。蒋十安在电话那头果真暴跳如雷,他把什么东西“砰”地甩到地上,透过电话张茂都被巨响吓了一跳。理智那部分立刻下意识地在蒋十安怒吼着问在哪的时候,告知了地址和包房号。 张茂靠在沙发上喘气,他迟钝地意识到等会怕是又要挨揍了,哦不,可能蒋十安会先揍他一顿,然后自己扇自己几巴掌,之后再掐着他的乳头狠狠做爱。被打他从来不怕,做爱更不,他怕的是听到蒋十安扇自己时候那种皮肉的脆响,他回忆起来都会心惊肉跳。 管他呢,张茂端着啤酒想,早晚都是死,不如多喝点,也许等会蒋十安来了,他吐他一身,蒋十安就会直接把他扔在地上走掉呢。 他觉得这个想法简直天才,便喝的更起劲,于是蒋十安发怒的狮子似的一脚踹开包房门的时候,看到就是满脸通红眼神迷蒙的张茂。 同学都被他的恐怖吓了一跳,纷纷停下动作,坐在门口的女生问他是谁。蒋十安根本眼里没有任何人,他的眼中只有醉酒靠在沙发上的张茂,房间顶上光怪陆离的灯在张茂脸上投下五彩的光斑,明明那个灯光好丑,蒋十安最不喜欢,可在张茂被酒精浸染地通红的脸上,却是那么好看。他的右眼被一片六角形的蓝色光晕笼罩着,仿佛是眼睛上的眼罩。他仰头,眼神朦胧地看着蒋十安,完全喝傻了,待到蒋十安越过同学走到他面前时,他竟绽出个笑容: “你来了。” 这是张茂第一次在蒋十安面前正常地笑,没有歇斯底里没有嘲讽没有疯狂,只是咧开嘴傻乎乎地发笑,蒋十安一下就觉得一股热流往自己腹下三寸涌——他就是这么可悲的性欲动物。 他的气全消了,来的路上他气得发疯,想了一百种弄死张茂的办法,可真的看到他,他只想吻他那不同于往日红艳的嘴唇。 蒋十安弯腰将张茂从沙发上抱起来,嘴唇贴在他耳边哑声说:“你醉了。” “我醉了。”张茂呆呆地重复。 他傻乎乎的样子没有任何日常的反抗意味,让蒋十安差点冲动到想要抱着他冲进旁边的厕所扒掉他的裤子干死他。他生生忍住,对旁边惊讶不已的汪新元和白文行冷淡地说:“我把我弟带走了。” “要不要我帮你背他,这么着多重啊?”汪新元问。 “用不着。”蒋十安转身就走,他步履飞快,不是生气,不过是害怕别人看见他已经略微鼓起的下体。 张茂的脑袋又是晕又是发胀,他挣扎着醒来,眼前白亮的水晶灯立刻刺得他落泪,他想抬手遮挡,却发现他浑身都是赤裸的。恐惧令张茂清醒,他转着脑袋发觉自己在蒋十安的酒店,才放心下来。不过羞耻还是让他扯过身旁的被角盖在身上。 “醒了?”蒋十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张茂身下柔软的床垫紧了又松,是蒋十安爬上了床。他跨坐在张茂腰腹两旁,俯下身体看他,丝绸领带扫在张茂的下巴和胸膛上,痒酥酥的。张茂这才发觉他穿着西装,这样的蒋十安有些陌生,从前在学校穿制服的蒋十安似乎是上辈子的事情了。他眯着眼睛打量蒋十安,不得不承认他穿这种精致的衣服很适合。 张茂将将要撇过头去,蒋十安便低下头吻住了他,他的动作狂躁又冲动,张茂的嘴唇生痛,却不由得沉溺进去。蒋十安微凉的嘴唇好舒服,他喝了水嘴唇外头都是湿润的,张茂张开嘴吮吸着那上头的水珠,鼻腔里溢出微弱的呻吟。 蒋十安不许他躲,他撬开张茂的牙关,在他的口腔里激动地扭动舌头,逼着张茂的舌尖和他的纠缠。他的舌头滑而有力,似一条发情的巨蟒,拧着母蛇的身体就是不放,强迫同他交媾。他捧着张茂的脸要将他灵魂吸走一般狠狠地吻,修长的手指在他柔软的胸膛上毫无怜惜地抚摸揉搓。两颗本就被酒精和空气刺激地弹起的乳头在他粗暴的蹂躏下痒到发狂,张茂把胸口尽力送到蒋十安的手心,求着他用手掌盖住揉。 闭合的大腿随着性欲味道浓烈的亲吻而逐渐分开,软蚌肉似的粉红内里,似乎因为醉酒也染上一层微醺的粉红,比往日情动时更浓烈。那鼓胀的两片寂寞的肉,昨夜才刚被指头掐过搓过,今天就又饥渴地想了,一张一合地渴求着爱抚。 透明的淫水从张茂发热的小腹伸出生产出来,再顺着里面一并发烫的甬道不停地淌,一直溢到艳红的股间。 蒋十安哪来的及脱什么上衣,要不是裤子在外头滚了一圈脏得很不好碰张茂身体,他早就把阴茎直接从里头掏出来压着他干。他猴急地把裤子连撕带扯地脱掉,露出下头胀的通红的阴茎,那玩意儿刚从布料里头解放出来,就快活地弹了一弹,敲在张茂大腿上。 张茂将手臂挡在眼前阻拦灯光,蒋十安不知道他怎么了,还以为他生气,立刻哆嗦着爬过去:“怎么了,怎么了?”他拉下张茂的手臂,见他眯着眼睛说:“灯,刺眼……”他大约是醉了,控制不住语气,听起来竟好似在撒娇。蒋十安立刻春风得意,马上就要伸手去关那灯,可张茂那白花花的身体在灯光下泛着层粉色,还有被酒精逼出来的薄汗,他怎么舍得不欣赏这美景。 他又低下头去安慰张茂,忽然看到自己的领带扫在张茂的锁骨上,蒋十安灵机一动将领带扯下,蒙在了张茂脸上。 那黑色的丝绸正配他雪白泛着红的脸,淫靡的气氛一下就被这条薄薄的领带给带起来了,蒋十安仿佛感觉自己在玩什么淫乱派对上的性交游戏——灯火通明的房间里头,不知谁丢下这么一个通体雪白的双性美人,红润的嘴唇张开着,胯间那神秘又风骚的大鲍鱼诱着他的鸡巴去操干。 蒋十安呼吸里几乎带上了哮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8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喘病人那种激烈的喘,他的嘴唇沿着张茂的脖颈一路舔吻下去。许是蒙着眼睛丧失最重要的视觉感官,张茂的身体似乎比平时敏感百倍,也可能是喝酒,他往日羞于道出的欲望瞬间从口中喷出,蒋十安还没吻到他的奶头,张茂就在他身下放肆地扭:“吃我,吃我奶头!好痒!” “知道了,骚货!”蒋十安把他胸口的肉攥起来,让那红艳艳的奶头并着浅色的乳晕一起在他的虎口同食指间绽放,那勃起的奶头仿佛雪白布丁上的小樱桃,颤巍巍地发抖。他的舌不过在上头轻轻点了几下,张茂就活鱼似的颤动,在他身下哀求:“好痒,好舒服……”蒋十安听了他的话,伸出长长的舌头在上头快速弹,张茂被他的狂野动作搞得又是叫又是拧,滑腻的大腿和蒋十安粗壮的腿纠缠在一处,磨蹭地蒋十安满身起火。 两个乳头被他包在嘴里来回地弄,不过一会,张茂的胸膛上就满是淫乱的五指印和亮晶晶的口水。他被盖着黑色领带,什么都忘了,世界里只剩下蒋十安在他耳边拉风箱似的喘息,和他舌头与自己肌肤碰撞而发出的哗啦水声,还有灼热的身体上,蒋十安发凉的手指,在身上到处捏和揉。 可还没有到他最喜欢的地方,张茂混沌地想,那条舌头,在他身上灵活地游走,这么聪明,却怎么还不去他最需要的地方。 他迷迷蒙蒙地要求着:“嗯……怎么还不舔我……” “舔你哪里?”一个声音邪恶地问。 “舔我的逼。” 张茂说完就害羞了似的往旁边拧,蒋十安按住他的胳膊安慰:“好好,我这就吃。” 他说完,便将张茂两条腿分的更开,下头等了许久的阴部嗔怪地对着蒋十安招呼。他把脑袋埋在张茂的腿间,深深地嗅了一口那暗藏着腥味和汗味的肉逼,畅快地仰头野兽似的嚎叫:“嗷——!”他叫完,便一头扎进那芬芳的花园里头,用强健的舌头和突出的花蕾来了个深吻。 张茂的双腿猛地夹紧他的脑袋,今天他本来就被挑逗的受不了,刚被湿滑的舌尖碰到便到了高潮边缘。红肿酥痒的阴蒂摩擦着蒋十安的嘴唇撒娇:“快舔……”蒋十安整个口腔包裹着张茂的阴部,那上头滑腻无比,全是流下来的淫水和蒸出来的薄汗,又骚又软。蒋十安大声地吮吸着张茂的阴道口,凌乱的水声在张茂的腿间交响。 他用舌头直接将张茂送上高潮,他被蒋十安按住腰腹不许挣扎,强迫阴蒂继续接受刺激的感觉令张茂哭叫出声:“啊!别弄了!别……” 整个阴蒂被嘴巴吮得又肿又麻,碰一下就带出高潮的余韵,张茂终于被蒋十安插进阴道里,他无力地趴在蒋十安的怀里,被他搂坐着慢慢往上颠动。阴道里粗大饱满的阴茎带给他无穷的快感,他眼睛上的领带早滑落到不知何处,眼前只有蒋十安滴落汗水的发梢,和他抱在蒋十安脊背上的双手。 蒋十安的双手也搂在他的背上,张茂缓缓扭动着屁股让阴茎每一次都捅在他喜欢的地方上。显然这种刺激让蒋十安癫狂,他抓紧张茂的脊背在他的胯间重击,张茂的口水都从嘴角流了出来。那双手有力地抱着他的脊背,方才还是微凉的,现在却逐渐变得比他的身体更热,炙热的大手按在他的背上,仿佛烙铁。 大约是因为出汗让酒精代谢,张茂渐渐地头没那么晕眩,他慢慢地感到困顿,趴伏在蒋十安肩膀上的脑袋也靠在他的颈窝里缓慢磨蹭。他们两个抱得那么紧,张茂的阴茎便在两人相接的腹部间摩擦,他看着蒋十安发尾一滴将落未落的汗珠,支撑不住地闭上眼睛。 半梦半醒之际,他似乎被蒋十安平放在了床上。蒋十安搂着他的脑袋,在他脸上唇上动情请问,他俩的身上全是汗,搂抱在一起滑溜溜的,像是两条在海洋中畅游的海豚。 “张茂,我爱你。” “什么时候,你的梦里有我就好了。” 这是张茂昏睡前听到的最后两句话。 小剧场 小张:老子梦里一直有你。去世的你。dead。 第41章兄弟阋墙 北京仿佛是没有秋季的,即便有,能穿风衣衬衫的日子也不过是区区一周。好似北京的春天,也是仓促的,脱下羽绒服便要换上短袖了。树叶一夜落尽,余下的只有青灰色的干燥枝杈和灰头土脸的常青树,也只有松树之类的能在北京的冬季生存,然而即使不畏严寒,也要受雾霾的荼毒。 张茂背着书包从寝室乌龟似的走出来,一推开寝室楼下的大门,就被冷风灌了个满怀,冻得他狠狠打了个喷嚏。“哈哈哈,我早上跟你说降温呢,你不听。”汪新元围紧脖子上的厚围巾,那毛线编的歪歪扭扭,好多截都没编进去,他戴地倒是美滋滋,一脸得意地抚摸着围巾说:“这时候,我跟你说,张茂,有个女朋友的好处就体现出来了。” 汪新元的女朋友就是同班女生里头,他认为长得最漂亮的,阮书雪。汪新元是这么说的,虽然阮书雪没有他以前交的那些班花校花女朋友好看,但在我们学院已经是翘楚了。他甚是满足。“总比机械系自动化系的好,”汪新元掰着指头说,“我清华的哥们都说了,他们班一共五个女的,四个不能看,一个不能看超过五分钟。” “少给我秀,垃圾。”白文行在旁边狠狠一拽他那根乱七八糟的围巾,把汪新元差点勒死,在白文行屁股上踹。“你就是嫉妒我有女朋友,你没有!”汪新元把脖子上的围巾整理好,在上头抚摸着,忽然看看手机:“哎呀,我去给阮书雪买早饭去了!”他背着书包一溜烟跑了,就剩下其他三个人面面相觑。翟利一向只跟手机沟通,不怎么和他们多话,于是白文行对张茂说:“等咱们也找个女朋友,气死他。” 张茂轻轻点头。白文行看他这闷样儿就着急:“哎你说说,张茂,为啥你表哥长那样,你就不行呢?”他说完也感觉自己这话怪,于是“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9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呸”了一口又补充:“你长得也还行,就是太弱鸡,女生可能不喜欢。”他说完抬起手臂做个健美先生的动作展示自己勃发的肌肉,说:“男人还是得跟我这样的,强健美男子。”逗的张茂直乐。 他说完揽着张茂的肩膀继续走,提议:“哎,不如你和我去健身房吧,有个学长自己健身挺专业。他以前也跟你似的像个瘦猴儿,练了之后现在可壮了。”健身房,穿那些短裤短袖,又要流汗,还要在里头洗澡,保不齐要被人发现。张茂当然不敢,这时候他就感觉到休学的好处了:“我不能剧烈运动。”白文行光顾着自己兴奋,忘了这事儿,立刻不好意思地说:“哦我忘了,对不住。” 三个人瞬间有点尴尬,不过白文行很会做人,过了一会他说:“哎,我晚上要打比赛,你们去看吗?” 张茂听他说才知道现在是校园杯篮球比赛,他们院今晚有比赛,瞬间有点不好意思。他明明自己下定决心上了大学如果同学不欺负他,他要好好和大家相处,现在大家都对他很好,他倒还是天天弄自己的小事情。张茂连忙点头说:“去去去,我爱看。” “我给你留两个位置,就在球员区后面,可爽了,”白文行跟翟利说话多少有点尴尬,也没主动提给他留,不过一个寝室的兄弟,“今天咱们院大二的戎泰瑞上场打大前锋,肯定巨精彩。”张茂不知道戎泰瑞是谁,于是侧头听着白文行讲,说他是什么以前高中全国联赛就得过vp,技术贼强,投篮命中率北京大学生赛区都是闻名的。他好像特别崇拜这个学长,一提到他就口水横飞说个没完。 “我先去了。”翟利听得耳朵都发痛,快步先去教室占座。 白文行不知道哪又得罪他了,皱眉跟张茂抱怨:“他脾气可真怪。”张茂知道他们还因为上次的事儿相处不太自在,于是立刻说:“翟利人挺好,他先去给咱们占座去的。”白文行一想也对,虽然翟利不怎么在寝室睡,但他每次早上到了都会给他们寝室占座,刚吵过架那几天也不例外。 “也对,我也不能这么小气。”白文行跟张茂勾肩搭背地往教室走,不过说是勾肩搭背,不过是他按着张茂的肩膀,张茂根本搭不到他肩膀上。 张茂一推开篮球馆的大门,差点被里面的人声冲个趔趄,他扶住门让翟利进来,张大嘴巴感叹:“这么多人……”他是几乎没进过体育馆的,从前轮到班级有什么比赛,他都要被留在教室打扫卫生不许去看。不是他是祥林嫂什么东西都要来回地说,只是这些体验都太过新鲜——能有个好哥们在旁边一起去看同学打比赛,他以前连想都没幻想过。张茂默默把这种情绪记在心里,愈发感谢总是不声不响帮他,从来不问什么他私事的翟利。虽然翟利跟白文行关系不咋地,但因为他的关系还是和他来看比赛,这是张茂以为的。 翟利一进体育馆,就按着手机发微信:“老公,我来看你打球了。” “等会完了更衣室来,想干你了。” 翟利把手机塞进裤兜里头,跟着张茂走下台阶,随意地感叹着:“人真多。”张茂立刻接上一句:“我也觉得,我都没看过什么比赛。”这话奇怪得很,翟利心思很细,他忽然想到上次白文行在寝室说,张茂表哥跟他说,来学校了也要参加篮球队,以前在学校也是校队的云云。他俩不是关系很好么,怎么会表哥打球,表弟从来没看过呢。 他俩在球场边坐下,翟利暗嘲自己管别人闲事,倒还不如想想怎么让他男朋友等会别把两个眼珠子砸他身上,在球场上摔死的好。他拍拍裤子,听见张茂在旁边说:“我以为你不想来。”翟利把脑袋转过去:“我干嘛不来。” “白文行……”张茂支支吾吾地说,他不大会社交,说话吞吞吐吐地斟酌语气。翟利知道他想什么,满不在乎地说:“我跟他早没事儿了。” “我知道了。”张茂悄悄点头。 翟利一向活得很随意,在学校装冷淡懒得和同学说话,放学了想怎么浪怎么浪。开学他一见到张茂,就觉得好像能跟他成为朋友,他看张茂挺顺眼——不多话,脾气好,正是他想要的朋友类型。张茂在寝室的拘谨他也是看在眼里的。翟利看着冷淡又莫名其妙经常要出言讥讽别人,其实很是个仗义伙伴,他拍着张茂的肩膀说:“都是朋友,你怎么跟我说话总跟和领导汇报似的。” 张茂抬头不好意思地笑笑,他挠挠平头正要说什么,全场却瞬间掀起一阵疯狂的尖叫呐喊声。他感激转过头去看,原来是球员排着队跑出来了。张茂背后的观众系上尖叫声不停,根本听不清叫的什么,反正各个扯着嗓子死命吼。翟利皱眉,他想翻个婊气冲天的白眼,但碍于张茂在旁边傻乎乎地张嘴看,也不好意思。他还没怎么细看,就感觉脸上照过来一束贼炽热的光,翟利不用想都知道是谁。 他也不抬头去对上那目光,只是揪着张茂找白文行,可白文行哪用得着找,老大一座黑塔,想不看见都难。白文行跑过还跟他们挥手:“哟!” “白文行!”张茂也跟他挥手。 直到发球前,翟利脸上那两道目光都没移开,再盯下去他那脸蛋恐怕要烧出俩洞,他趁着张茂不注意,抬头狠狠瞪了那来源一眼。 球赛以他们院获胜结束,张茂也摸不准什么时候能走,于是问翟利:“能走了吗?还是等白文行啊?”翟利刚才就安排了接下来的“活动”,于是说:“等她干嘛,他们肯定要去外面喝酒吃饭庆祝。你先回寝室吧。” “你去干嘛?”张茂问完觉得自己好似太过依赖翟利,挺烦人,赶紧点头说:“我回去了。”翟利一看他那样就知道他又不知道畏畏缩缩想了什么,于是拍拍他的手臂说:“我得回家了,我妈让我晚上回家住。”“哦哦,”张茂立刻放心了,“那我自己走了,今天好像他们都不在。” “汪新元干嘛去了?”翟利问完才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0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想到什么,“我知道了,他开房去了。”他一说完,就看到张茂的脸红了个彻底,他觉得挺好玩,张茂这小处男,爱都没做过,听到“开房”都要害臊。可惜张茂看着不像弯的,不然翟利给他介绍个好资源帮他领略一下人生最爽的事,还不是易如反掌。 翟利扶了扶眼镜,和张茂在体育馆门口分开。他故意往校门口方向走,走了一会回头看看大部分人都散了,连白文行和篮球队的人也远远地从体育馆里头出来,赶紧顺着建筑的阴影往回跑。 张茂刚打开电脑,蒋十安就发来一排照片,手机震个不停。张茂才高高兴兴从外面玩回来,又看到他的信息,脸立刻黑了不少。他要打开删掉,却不小心扫了两眼——是小孩的照片。他不想看的,却拿起手机放在面前看:这玩意儿长这么大了,真是快得很,他穿一件红色的唐装,旁边是个巨大的蛋糕。张茂这才想起来,今天是这小畜生的生日。 去年这个时候,他在医院里撕心裂肺地生下他,他还记得他生的时候,都记得生完就要走。却没想生孩子比他想的不容易得多,他的盆骨不算太大,索性孩子早产个头小,但也给他痛的够呛。张茂呆呆看着那照片,他穿着火红的小衣服,被蒋十安抱着往嘴里喂点奶油,把小小一张脸都抹的像花猫。多少还是有点好玩的,张茂想,他看着那沾染着奶油的圆脸,都说动物在年幼时为了让父母喜欢多逃得一些资源,便会把脑袋和脸生的圆润。果然是没错。 要这玩意儿不是从他逼里挤出来的,只是个电视上广告里的孩子,或是随便哪里的小孩图片,张茂还真的能心平气静地夸他一句可爱。可这终究是他的一个污点,哪怕它修行成精,在一片淤泥中幻化出人的形状,还被捏成个可爱孩子,本质也仍是腌臜。 张茂的心情很快地阴暗下去,他把对话里的照片悉数删除,握着鼠标玩电脑。也幸好寝室里的人都不在,即便他们不知道,他也无法背对着他们接收着这样的照片。他们都当自己是兄弟,可若是知道兄弟正窝在自己位置上,在手机里头看着和所谓的“表哥”做爱,然后从垫在椅子面儿上的逼里喷出来脏东西的照片,定会恶心得狂呕。 如果那样,他们就算一改之前的友好,转过来殴打张茂,他也是无话可说。 毕竟恶心的人,确实是他。 想这些干什么,张茂有点慌乱地在屏幕上点,他一想到这些事儿就心神不宁,手指头也痉挛起来。他紧紧捏住鼠标,也不知道点到了哪里,两个动画人物搂在一起性器碰撞的图画就蹦到了屏幕上。张茂这几天忙着写大作业,洗澡的时候都累到懒得自慰。他一直有点性瘾,没有蒋十安的肉棒干,他自己也要揉他那下贱的逼,憋了几天,看到这种东西,张茂一下就感觉下头有些空虚,阴茎也跟着发热。 他使劲儿找着怎么关掉,可好像是什么垃圾网页,开了关不掉似的,还一个个往外蹦画面。他关了一个又跳出一个,到后头竟然在耳机里呻吟起来,张茂感觉自己的阴茎已经把内裤都撑起来,藏着的器官更是渐渐湿润。张茂猛地把电脑关上,靠在椅子上咬着嘴唇抗争情欲。 他来了感觉,哪是这么硬忍就能消退的,他只觉得那夸张的叫床声还回荡在他的耳机里头。他记得刚才有个小画面,女人被男人压在凳子上,两条腿青蛙似的抱在胸前,被一根粗大湿淋淋的阴茎在逼里头狠狠地捅,连周围都蹭的红红的。张茂把耳机从脑袋上扯掉扔在桌上,双手攥成拳头在桌子上碾。他从口袋里艰难地掏出手机,发现才九点不到,翟利回家了,汪新元不回来,白文行出去庆祝十二点前不会回,他时间充裕。 张茂夹着湿润的下体,那里头好像已经有东西溢出来,黏糊糊地黏着他的内裤,他走向门口把门反锁——这样就算忽然有人回来了,他也可以听到开锁声提上裤子。他走过去的时候已经双腿发软,腰都是酥麻的,热流一股股往下腹冲,他的阴茎鼓胀,阴部发烫空虚,好想现在就弄个粗大东西往里头捣一捣才能舒服。 他气喘吁吁坐回座位上,小心地再次把耳机戴在头上,打开电脑里的一个文件夹。里面打开全是一个个青天白日打开脸要红透的视频,都是汪新元上次非寝室人手一份,说都是自己的珍藏佳品,连翟利都拷了一份。张茂睡的熟不知道,但汪新元有天早上很大声地说:“白文行!我昨晚听到你撸管!三次!是不是我给你的视频,老带劲儿了!”白文行脸上挂不住,但还是捶了他一拳头说:“以后有好货继续分享!” 张茂把手夹在两腿之间,轻轻地摩擦着,寻找合适的片子。他第一次打开,定睛去看影片预览,好似全是巨乳女人被干的片儿。他自认为如果不是有个逼,是个彻彻底底的直男,看到巨乳也挺有感觉,阴茎在裤裆里头突突跳,急着要被放出来。张茂鸡贼地想今天也许久违地要“做一次男人”,他点开一个片子,开头便是个女人被按在宽大的床上剥掉衣服。 她雪白高耸戴着花色胸罩的乳房从衣服下露出来,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双手在她柔软的躯体上乱搓,女人轻轻呻吟,福仿佛很舒服。张茂把裤子脱下来一点,掏出勃起的阴茎,握在手里套,眼睛看着屏幕上逐渐从两边被扒掉的胸罩里露出的乳房。雪白的乳房在男人的手里被抓的弹动,张茂的手在大腿上抓紧又放松,仿佛也跟着在握那一对溢出指缝的奶子。他撸着阴茎,今天这不怎么中用的地方很是兴奋,硬的在手里频频弹动,张茂挺着酥软的腰往自己手心送,忽略藏在下头另一种不同的,却更为强烈的渴望。他今天一定要只用阴茎高潮,张茂有些执拗地想,他分开两条腿,不让那对鼓胀的肉唇互相摩擦。其实张开双腿后,阴道口空虚发凉的感觉更明显,张茂竭力不去想,只狠狠搓自己的龟头。 可他总似要到不到,几乎要冲上高潮时,便少了那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1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么点刺激迅速落回去,张茂在椅子上扭动着身体,强迫自己看着屏幕上的女人——她正被男人抱在怀里,从后头伸手挤开她的两条雪白丰腴的大腿,将那褐色的逼露出来,粗大而关节上有毛的指节在女人褐色的肉唇上揉搓,分开两片阴唇,里头露出的是红彤彤的肉。 张茂双眼通红地盯着那几根手指,他明明不想的,为什么眼睛还是会溜到那手指上,他明明该看男人怎么玩弄女人获得快感,为什么他却想着——这逼也太难看,没有他的粉白也没有他的湿,这么有劲儿的手指头为什么不能搓他的逼。他无论如何不能到高潮,龟头被手指揉的发痛,几乎都有点软下去,张茂又急又气,脑门上都是汗。 正在此时,手机又亮了,又是蒋十安! 张茂划开手机,看到蒋十安发来什么之后,瞳孔狠狠缩紧。他猛地拽下裤子,手指按在早就涨的发麻上的阴蒂上重重地搓,不过汁水淋漓地抠了几十下,他就颤抖着双腿高潮了。阴茎上喷出来的精液溅了一手腕。 他靠在椅子上喘息,手机上是蒋十安勃起的阴茎照片,他的手握在上头,手指缝都是湿润的,仿佛正在撸管。隔着这么远,蒋十安根本不知道他也在自慰,他只是自己想张茂想的难受,拍完儿子睡觉后就靠在床上撸。他看着自己手里头这么漂亮粗大的一根好东西,却不能给张茂用,真是太可惜,于是拍张照片发给他。 他见张茂没动静,于是又发来语音。 看着那语音条,张茂不知怎的就拿下头上的耳机,戴上了手机上的耳机,他的下体还在颤抖着品味高潮余韵,阴茎软软地搭在裤子边沿,下体一片狼藉。他按了一下语音,蒋十安那性爱时熟悉的猥琐喘息就涌进了他的耳朵里:“想你的小逼,把大鸡巴插进你小逼里,干出水。”张茂听到那几个字,就轻轻颤抖了一下。他不敢回复,也不敢打字,可蒋十安仿佛就知道他在看似的,又发过来好几条语音。 “舔你的小逼,从阴蒂那就吸,嗯……吸的好肿,舌头一舔跟个豆儿似的。” “你的贱逼想我的舌头了吗,每次我插进去搅,你就叫的跟哭了似的。” “张茂,嗯……唔,张茂。” 张茂自虐似的把逼往凳子上蹭,凌乱的裤子和屁股底下坚硬的椅子面让他低喘,他一个个听着蒋十安发过来的那些淫秽的话,仿佛就真的被这么干着。粗大的阴茎在空虚的逼里用力地进出,穴口的肉都被干得翻出去又送回来,好痒好麻。他挨个按着那些语音,颤抖的指尖不小心按到了语音发送。他吓得一颤,扑上去要撤回,蒋十安却看见了,立刻说:“你在听是不是!我听到你个骚逼在喘了!” 张茂还没来得及无力地狡辩,蒋十安直接就发了视频电话过来。鬼使神差地,张茂按下了“接听”。 他被自己的危险举动吓的不行,捏着手机趁画面没出现赶紧躲进了厕所,反锁上门。他靠着洗漱台站定,蒋十安的脸已经出现在了屏幕上。他在张茂熟悉的卧室里,一看就靠在床上,蒋十安的脸泛着红,肌肉线条也有些扭曲,张茂知道这是他硬到不行的表情。每次做爱的时候,蒋十安吃完他的逼从他腿间抬起头,就是这副狰狞表情。 他几乎羞耻地不敢看,可蒋十安一言不发甚至没有说那些淫秽的话,只是将手机往下移动,一直挪到了他的阴茎旁边。屏幕里刚出现那根浅肉色,围绕着青筋的鸡巴,张茂就溢出一声喘,他咬住嘴唇,看着蒋十安握着鸡巴,缓缓地搓。 两厢寂静,只听得到手掌握在阴茎上摩擦的水声,咕叽咕叽,淫乱的很。和蒋十安从屏幕里头传出来的喘,他的声音是那么密而淫欲,像是一根一根的线,从里头钻出来编织成紧实的网,将张茂紧紧罩住。那每一根线的尽头,都渗出手来抚摸张茂的身体,修长有力的手指在他敏感的乳头上捏,在他的肚脐上敲,在他的阴蒂上弹,又往他的阴道口里钻。 张茂耐不住地将手指捅进逼里抽插,拇指按在阴蒂上来回摆动着揉搓,沾满淫液而湿滑的阴蒂在他的指腹下娇艳绽放。蒋十安和他做过无数次,看着屏幕里头他那眉头蹙起的脸就知道他在摸自己的下体,于是放肆地挑逗:“给我看看你的小逼。” 张茂难受地摇头,他拧着眉毛捅阴道,阴蒂麻酥酥的,刚刚才高潮过现在又来了感觉,他只恨自己要分出手去举手机,不能一起下去帮忙。蒋十安不知想到了什么,忽然喘息着坏笑:“弟弟,给我看看你的弟弟吧?” 张茂的瞳孔猛地缩紧,他难堪地捣着自己,湿润的阴道里还在不停地涌出淫水,沾了他满手。蒋十安的脸在屏幕里看不见,可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清晰而恶劣,他沙哑地说:“你不是在学校,叫我,哥哥,哥哥么?” “你给我等着,等我到了学校,非在寝室干你!” 张茂的手猛地按在了阴道里头敏感的软肉上,双腿簌簌颤抖。 “然后让你叫我‘哥哥,哥哥,轻点干弟弟’。” 他的话是如此恶心,可张茂还是高潮了。他挺着下体在自己的手腕上摩擦,阴茎又射出一股精液,他的下体凌乱不堪,肉唇被自己粗暴的抽插在逼外头软趴趴地贴着。张茂还在高潮,他却猛地关掉了视频对话。 他撑在洗漱台上低头平息喘息,过了很久,才洗手,然后把裤子脱下来泡在洗衣盆里。所幸内裤还是干净的,只是湿乎乎的,张茂快步走出洗手间,跑到自己柜子前迅速换上干净内裤和长裤。他这么弄完,终于觉得自己安全了,坐在桌前发呆。电脑屏幕上的黄色影片已经放到了最后关头,女人白皙的身体在屏幕上淫乱地颤动,红红的逼里粗壮发黑的阴茎狠狠抽插着,他只盯着那阴茎,重重合上了电脑。 第42章回旋面具(上) 靠着一己之力上微博热搜的“最帅艺考生”蒋十安来上学了。 学校里美人如云,不说如积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2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雨云也能称得上卷云羽,然而蒋十安的报到仍然在学校里引起了小轰动。张茂原本是不愿意和他一起来学校的,那样子太张扬,和他的处世之道不相符——说过多次,他只想普普通通不遭霸凌的过日子,朋友一两个也没关系。和蒋十安染上关系,是他无论从法律层面还是精神层面都不愿意看到的,不过他已在不断的打击中学会适时妥协。 蒋母蒋父和总秘一起来送蒋十安和张茂年后报到,因为休学一年又延期一学期,多少在学校是个特殊份子。蒋母的到来就跟上次送张茂上学一样轰动男寝室区,经过一扇扇门前带来的美妙香风令无数男生中毒了似的神魂颠倒。蒋十安寝室不幸和张茂一栋楼,好在不是同层,张茂还稍微宽慰点。他想自己去寝室放行李,昨天来之前他已经在寝室群里问过,其余三人都到了,就等他来。但蒋母不让。 “哎呀,小汪过年又长壮实了。”蒋母走进来,寝室里一下子就充盈着她身上和头发上那种香水混合着成熟性感女人发香的味道。要换别人喷这么重的香水,汪新元早都得蹦起来大叫:“太鸡巴刺鼻了!”完了用手使劲儿扇风,连他亲生母亲也不例外。但蒋母怎么能一样,蒋母并非“女人”,是“仙女”。于是他停下和女朋友聊微信的手指,从桌边站起来傻乎乎地说:“可不是么!我寒假锻炼老认真了!阿姨你看!” 他说着把膀子从卫衣宽松的袖子里头露出来,举起给蒋母瞧那肌肉,逗得她直笑。 白文行不乐意了,这表演机会怎么就让给了汪新元——男人不管几岁,不管有没有女友或是家室,在美丽女人面前的表演欲永远不会衰退,他立刻嘲笑:“你那小膀子!”蒋母要在张茂位置上坐下,白文行立刻把自己的凳子拽出来推到她面前:“阿姨,张茂凳子多脏,一寒假没擦了,您坐我这个。”蒋母抿嘴一笑:“小白真细心,那让阿姨坐会。”她在凳子上坐下,汪新元就气得眼珠子快掉出来了,使劲儿瞅着白文行那牛逼样儿,心想这个马屁精。 “嗯,我带儿子和……朋友儿子报到呢,回去处理。” 他俩正视线交锋,蒋父挂了电话从外头走进来。 汪新元差点从嘴里蹦出一声“操”,他硬生生吞下去,坐在座位上直愣愣地看着高大的蒋父。说个不怕被张茂和蒋十安捅死的话,他想着蒋母撸过管。就一次,射了满手之后他简直羞愧无比,差点掐断自己的孽根。意淫女神是他忍不住做的,但是怎么都说不过去。他当然知道,要生个女里女气儿的蒋十安出来,他的女神也是要做爱的,她美丽的身体被别的男人享用过,那是必然的。不然如何怀孕生产。 他宁愿不去想,但又控制不住。他还记得张茂来报到是夏天,寝室楼道里没有空调,她走进来的时候热的两颊泛粉,轻轻拿着几张纸扇风。闷热的空气被她轻柔的动作搅动,吹拂着她的薄薄领口,她人妇的深邃乳沟就在那彩色的轻纱下若隐若现。看别人妈妈的胸,是恶心的事情,汪新元知道,但他挪不开目光。 他想过什么样的男人能娶蒋母,他构思过很多可能,基于他对有钱人的浅薄认识。汪新元家境普通,对有钱人的印象不过是父母亲的上司,或是上司的上司,大腹便便,秃顶,鼻梁和额头如同蟑螂的翅膀一般油亮(注:比喻来自木原音濑《箱之中》)。这样的男人来弄他的女神,令他实在是不忍想,可谓痛心疾首。 然而蒋父,汪新元看了一眼就觉得心服口服,又无限的放心和舒畅。 他的女神就该配这种男人。他帮着张茂擦桌子整理行李箱,眼睛悄悄瞟站在旁边和蒋母以及白文行聊天的蒋父。他身材极其高大,看起来恐怕有一米九多,比白文行还高。一位中年男子,体格并没有发福,反而跟天天健身的白文行同样健硕。虽然汪新元没见过啥有钱人,但蒋父看着就是牛逼人物,有那么个劲儿。他不会形容,反正就是成功范儿吧。 “爸,妈妈!”蒋十安从外头冲进来,他跟白文行相处的不错,跟他打个招呼。这下寝室里一下子挤满人了,简直热闹的不行。蒋十安低头看看蹲在地上的张茂,他那撅起来的屁股真他妈性感。虽然他们寒假去海岛度假天天操的大腿根发抖他爸看见张茂吃饭时候那迷糊样都不好意思,虽然昨晚他们刚在浴缸里从站着干到坐下,蒋十安看到张茂的屁股还是兴趣满满。 “你收拾好了吗就上来?”蒋父皱眉,“收拾自己东西去。” “那不杨哥在么,我就过来了,”蒋十安眼睛还瞟着张茂走来走去的身体,嘴里随便地答着,好歹他还记得这是在外头,跟父母说话要小心点,“我就来看看你们收拾的咋样了。” 他抢过张茂要抱到柜子里头的衣服帮他塞,他哪做过这些,往里头一癫就把张茂辛苦叠好的衣服全弄散架了。张茂站在他背后怒视他,蒋十安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张茂的表情没有异常,那隐隐抽动的脖颈让蒋十安明白他在生气。他赶紧丢人地转回去,补救地把衣服重新叠。 “算了,我自己弄。”张茂拽着他的衣袖把蒋十安拉开一点,自己伸手叠。蒋十安见他隔壁那小眼镜不在,背后俩人又在跟他爹妈说话,于是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气声做作地说:“我又不是故意的。”张茂斜眼看他一眼,摇摇头把最后一件毛衣叠好,这下被蒋十安拆散的衣服就全弄完事儿了。他生活简单,行李无非书本和衣服,还有一点蒋母硬塞给他的生活用品,这么着就能过一学期了。 “我收拾好了。”张茂从柜子旁钻出来,蒋母站起身说:“那我们去宝宝寝室看看吧。” “什么宝宝!”蒋十安差点暴跳如雷就要跟在家似的没大没小地开骂,他爸狠狠瞪他一眼让他把那些大不敬的话憋回去,蒋十安只好强装镇定地说:“那该去我寝室了。”他都看到张茂旁边那俩人在憋笑了,他妈这老娘们,第一天来学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3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校就给他找事。 蒋母一点不觉得怎么,挽着蒋十安的手出去,还不忘回头跟张茂嘱咐:“等会来找我们呀,出去吃饭。”张茂点点头,她又补上一句:“大家都去啊。”蒋十安懒得理他们,拽着他妈妈要走,寝室里一叠声地同意:“好嘞阿姨!” 吃晚餐就是蒋母一个人的表演,围着除了蒋十安和张茂之外的一圈花痴观众,各个盯着她被暖气烘得娇艳无比的脸,她说啥都点头。恐怕蒋母说我们明天就去收复台湾,他们几个都得举双手赞成,蒋父开飞机,剩下的人端枪。蒋十安住的寝室是他们系最后一间,加上他也只住了三个人,另外两个也是帅哥,不过没有蒋十安漂亮。他俩被蒋母迷的神魂颠倒,为她在家都没什么人捧场,只有桃太郎会“哇哇”乱叫回应的冷笑话大笑。 蒋十安不想管他们几个,他凑在张茂旁边给他碗里夹菜,在同学面前他还不敢色胆包天地像家里似的把手伸到下头乱摸。但腿没关系,他的腿在张茂的腿侧来回磨蹭,每次给他夹菜凑近张茂的时候,他就说:“晚上住咱们公寓去吧。”他家在北京有数处私人房产,有一间位置奇佳,就在学校附近,开车不过十分钟。上学前蒋父就想让他们住到那去,谁知道竟然是蒋十安不同意。 他当然想两个人去那房子里过小日子,在他心里那岂不是跟结婚一样了。他的梦终于可以实现——和张茂在只有他俩的小房子里生活,早上一起起来,刷牙洗脸,不对,舔逼刷牙洗脸,之后一起去上学。等到他们大三大四课少了,可以把儿子接来,再找一个保姆,那可不就是已婚似的。 但蒋十安知道,张茂有多喜欢现在的学校生活。 他甚至能因为学校发生的开心事而回复他的微信,纵然蒋十安听起来根本是无足轻重的屁事,比如什么他们寝室寝室大赛评比得了二等之类的。他唾弃那些琐碎事占据张茂的时间,也嫉妒这种事情就能让张茂快乐,但同时他异常清醒地明白,如果没有这些屁事,张茂现在明显地改变是不可能发生的。 这些改变不是因为他而诞生的,让蒋十安沮丧,可也有些自虐般的快活。他感到自己逐渐扭曲,他因为张茂一丁点的快乐而快乐,也因为他几天的冷淡而胆战心惊,可同时他又在享受着这种胆战心惊。备受张茂冷暴力的残酷令他心脏战栗,然而战栗过后他竟两颊发热周身漫上神经质的爽,接着阴茎便勃起,蹭着张茂睡过的枕头射精。 张茂所有的不快乐都是对着他发泄,这难道不是张茂对他的特别对待吗。 他对自己父母亲可是定期电话,恭敬得很。 “后天就上课了。”张茂低声说。 “那不是还有一天么。”蒋十安对着他的耳朵喷热气,他知道张茂怕这个,果然他的耳垂发红,拿着筷子的手指头也不利索了。蒋十安趁热打铁,他把腿缠在张茂一条腿上绞,引诱着他:“明早我爸妈就走,我们可以在家‘玩’一天,没人管。”他把那个玩字说出重重的儿化音,卷起的舌尖甚至在口腔里弹出一声响,他悄悄看一眼桌上那些人,又说:“我保证,比在马尔代夫还爽。” 听到马尔代夫几个字,张茂夹着蒋十安双腿不许他乱动的脚就松弛了,他的身体难堪地回忆起过年时他们在海岛玩,整日整日地被蒋十安干的感觉。在马尔代夫灼热的空气里,他们是如何浑身汗水的交媾。他躺在屋前的露天浴缸里,面前是一望无际的浅蓝色海水,那透明的海浪,好似蒋十安身上穿着的蓝色衣衫一般随着他挺动身体的动作波动。蒋十安逼他对着空无一人的海水自慰,让他两条腿大大岔开,他从后面搂着他,分开他灼热到高烧的阴唇,露出上头血红的尖儿,玩了几天早麻木了。可那麻木并不是无感,反而是时不时都在发情,穿着粗糙的衣服走动,他的阴蒂都被磨得发抖,仿佛随时都能夹紧双腿高潮。原来被玩烂了就是这样,张茂恍惚地在赤道的阳光下抚摸着自己的阴蒂想,随时都想停下来脱下裤子狠狠搓那罪恶的地方,即使是大街上;轻轻一碰,他便要抽搐,便要哭似的求着蒋十安帮他。 他的性瘾终于被蒋十安摸透,张茂在马尔代夫的床上清晰地想着,彼时是假期最后一晚,蒋十安疯了似的干他,他的阴唇真的被他掐到破皮,舔一舔都发痛。他身体里埋藏着的性欲终于全权被蒋十安连根拔起,他的手从张茂的阴道口伸进去,抓着他的子宫,然后将张茂整个的从里子翻出来。他的子宫内膜被无限撑大,透明的薄膜包裹着他的全身,透过那布满青色血管的白色肌理,他的脸在之下大口呼吸,仿佛五官都要冲破界限。 张茂虚脱地躺在床上,蒋十安伏在他的身上喘息,膜拜神像一般地吻着张茂的嘴唇和脸颊,不住地说:“你太好了张茂,你太好了。”他怜悯地看着蒋十安的脸,觉得他真可怜,之前不是恨他到要打死他么,还在还不是要匍匐在他身上那个畸形的器官下。 他隐隐感到,这副器官真的拥有了力量。 他可真是傻,恍然大悟的张茂兴奋地浑身战栗,蒋十安却还以为他在高潮余韵中颤抖,于是继续呻吟着舔他。他连张茂的脚趾都要放进嘴里吮吸。张茂终于明白自己是多么蠢的蠢货,竟然错失了这最最重要的一点。 邪恶的想法一旦诞生,张茂心里的愿望又复苏了:他在无数个夜里梦过的杀死蒋十安的想法,因为他的被抛弃和生孩子的重大打击曾令他觉得毫无意义。但那时是因为他没有什么可行的办法,没有任何力量去实现这件事。可现在不同了,张茂靠在新房子卧室的床上,斜眼看着蒋十安沉醉地趴在他的阴部上吸吮的样子。那个恶心的他从不如何认真观察的器官,在他眼中变得不同,这不是他被蒋十安欺辱的罪恶因果了,反而变为了屠宰蒋十安的杀戮武器。 他要用这个畸形的逼,杀死蒋十安。 要具体如何做,张茂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4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还不清楚,可仅是这么想着,他就觉得十分快乐。舒服体现在他身体上。他的阴蒂因为美妙的幻想勃起地更加明显,从他掰开阴茎的侧面空隙里,都能看到一点点那个地方尖翘的样子。蒋十安还以为是自己的功劳,抬眼吊着眼梢看着张茂,盯着他的眼睛,用舌尖挑拨他鼓胀的阴蒂,笑着说:“今天这么有感觉,因为换了地方吗?” “是啊,”张茂说,他的脸还是那样冷漠,可若是有什么玄妙的仪器扫过他的脸,便能看到他脸上那层诡异的面具,胸有成竹的微笑涂画在雪白僵硬的表面,他伸手扒开两片沾满口水湿淋淋的阴唇,“快点。” 蒋十安邪邪地笑,在张茂眼里他是那么愚蠢,他又趴下去听话地吃张茂的阴部,嘴唇扇动的样子仿佛在享用山珍海味。张茂抬起身体呻吟,他第一次主动抓着蒋十安的头发把他的脸往自己腥臊的逼上按,他的动作粗鲁,可仿佛激发了蒋十安的激情,他的舌头几乎整个插进了张茂的阴道里,让他放声尖叫。 高潮的刹那,张茂低头看他,他松开自己的阴茎,几乎侮辱性质地让它弹在蒋十安的脸上。他的脸上被喷到了白色的精液,他的嘴唇上和脸颊上下巴上全是淫水,恶心极了。可他却还紧紧埋在张茂的阴部摇晃头颅。 张茂事不关己地看着他的脸,那张他恨之入骨的邪恶的脸,一滴精液从蒋十安的睫毛上滴落,他在蒋十安看不到的地方微笑着想: 蒋十安,你可真他妈可怜。 第43章回旋面具(下) 无论什么计划,实施的时候都要循序渐进。 正式开学后,张茂很幸运地竟然迎来了一段所谓的轻松期,一周见不到几次蒋十安。原因似乎是蒋十安硬要在第二学期开始他的大学生涯,有不少专业课和大课需要补习。蒋十安放出的狠话所谓“每周干你八次”连一次也没实现过。 张茂和他不过在寝室走廊里遇到过几次,蒋十安抱着一大叠书本从楼上奔下来,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大约是背诵那些句子文章。这样的练习张茂见他做过多次,大多是早晨起来浑身赤裸地叉腰对着卧室那扇巨大的落地窗朗诵,中气十足,吵得他的脑袋嗡嗡作响。蒋十安还觉得得意,回过脸来对着他笑:“我念的怎么样?”张茂从来合上眼皮不说话。蒋十安才不管张茂有没有搭理自己,他自顾自又念一段很长的英文,张茂英语是最烂的,只从中隐约辨认出几个词:shutup和love。他听了便不适地偏过脸去。 蒋十安和他擦肩而过,眼睛里只盯着楼梯看,并没有关注台阶上的人。他跳下好几级了,才从鼻端嗅到的那股熟悉的味道意识到张茂在附近,他于是立刻停下脚步,抬头叫:“张茂!”张茂低下头顺着楼梯旋转的缝隙看,蒋十安的脸在铁栏杆之间仰起,露出个满头大汗的笑容:“你下课了?” “嗯,刚下。”张茂静静地望着他剧烈换气的胸膛,他事不关己地想,看电视节目里面,喜欢的人经过,心跳就会变得好快,不知道蒋十安现在的心跳是多少呢。他等着蒋十安说话,就跟往常一样。 但他知道一切都不一样。 “周末回家吧?”蒋十安忍着不去看表,他原本就快要迟到,不过区区迟到和跟张茂讲话比起来,算个屁。他把怀里的书往上颠了颠,眼睛发亮地期待着张茂的回答。张茂好似看见他眼睛里的自己,模糊的一个泛泛可陈的轮廓,不知有甚好看值得蒋十安这么看。他想,如果他是蒋十安,死都不会喜欢自己。 “周日。”张茂点点头。 “周六呢?”蒋十安往下走了几级,离的太远,张茂便看不见那轮廓了。 “周六自习。”张茂摇摇头。 “那好吧。”蒋十安皱眉一瞬,又展开说:“周日就周日。”他对着张茂挤眉弄眼,张茂知道他的意思。往常他都觉得难堪和恶心,今天难堪全然消散了,他低低应了一声“好”,抬脚便往上走。蒋十安以为他害羞,一面往下蹦一面说:“那我周六晚上来你寝室接你啊!” 蒋十安不知往下跑了多少级,听着是快到一楼了,可远远还传来他一声快活的叫:“哟吼!” 张茂往寝室走,也感到了些许的快意,不过原因和蒋十安截然不同罢了。 纵然张茂不怎么见到老畜生让他人生轻松些许,但小畜生的照片却不时要从他的手机里蹦出来。晚上,他们四个在食堂吃饭,蒋十安忽然发来一排照片,张茂不小心点开,旁边汪新元眼尖地看到了:“这是谁?你儿子啊哈哈哈哈!”明知道他是开玩笑,张茂还是一瞬间心脏漏跳了一拍,他掩饰性地碾碾指尖的筷子,说:“不是啊。” “你哪个亲戚的孩子啊?”白文行含着筷子凑过来,八婆地问。 “我表弟。”张茂继续撒谎。说完谎他就感到一阵无奈,果然一个谎言需要另一个谎言来圆。“这孩子,”汪新元捏着油腻腻的下巴和嘴角评论,“长得挺好看,可爱。”他眯着眼睛端详半天手机屏幕上的孩子,忽然敲着桌子说:“长得贼像你表哥了。” “我表哥?”张茂一时没反应过来,话脱口而出才明白过来是说蒋十安,他赶紧点头,“对,是像他。”他的手指在屏幕上轻轻划了一下,下一张是蒋母抱着孩子,汪新元和白文行立刻不行了:“嗷嗷,女神。”他俩把张茂的手机抢过去,脑袋挤在一处看:“嗷,女神母性的光辉照耀着我。”汪新元夸张地把手机抱在自己怀里,抱孩子似的摇。他又看了一眼才还给张茂,一脸意犹未尽,酸溜溜地说:“凭啥蒋十安可以有这么年轻的妈。” 汪新元对蒋十安挺有敌意,原因有二,一个是蒋十安是他女神生的,他不舒服;二一个是蒋十安来学校之后,连他女朋友都说蒋十安长得帅,他极其不爽。不就是个娘们唧唧脸的货,汪新元使劲儿往嘴里塞米饭,斜眼瞧着张茂的侧脸,心想还是他兄弟靠谱点,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5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不娘,正派男人。不过长得是真跟蒋十安不像一家人。 汪新元悄悄地在脑袋里推算:一般都是儿子像妈,按照蒋十安妈妈的长相,身为姐妹的张茂妈妈也该是个美女,那么由此可推,张茂和蒋十安应该长得差不多才对。张茂和蒋十安不说天壤之别吧,毕竟人也就俩眼睛一鼻子一嘴巴,但那差别也太大了吧。汪新元乱七八糟地想着闲事儿,过了许久也没有论断。他吃饭是最爱边说边喷边吃的,今天一下一言不发,大家都不大适应。 “我吃完了。”白文行放下筷子。翟利也吃完了,低头玩手机。张茂看了孩子的十几张照片儿,早都被恶心的食不下咽,更是不想吃。汪新元手忙脚乱把垃圾刮进盘子里:“不吃了不吃了。” 他们四个勾肩搭背往外头晃,迎面来了播音系的几人。 播音系的人明显的很,不论高矮,都瘦得像一根根的面条,面条根上插了个小小的丸子似的脑袋,丸子上画着五官。那堆挂面插丸子里头一根面较为粗,就是蒋十安了。蒋十安周围就跟高中时候一样,围了一群男男女女,他才刚来学校几天,就能混到中间的位置,双手插着口袋跟旁边的同学谈笑风生。 “弟弟!”张茂下意识就要往白文行的身后钻,蒋十安老远一声给他叫的吓了一跳,他不知道发什么精神病就在食堂这么大叫。坐在附近的人全都转头看他们,张茂硬着头皮走过去。蒋十安不过几小时又见到他,立刻笑起来,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弟弟,你吃晚饭啦?”他声音叫的亲热,张茂纵然下定决心要做什么,听到这嗓音也颇为恶心,只好点头:“吃完了。” “这是你弟?”蒋十安旁边站着个跟他一样高的男生,只是瘦不少,但脸长得异常英俊,而且相较于蒋十安的阴柔颜色,他的五官大方端正——是传闻中的标准主播相。张茂对着他点头:“你好。”男生普通话很标准,听不出是哪里人,歪歪头说:“我叫季嘉丰,蒋十安的室友。”张茂发现他看除了蒋十安之外的任何人都是正面的,要是蒋十安做这么个歪脑袋的动作,他非在心里翻白眼。 “这我弟弟,”蒋十安紧紧搂着张茂给别人介绍他,他的手掌又大又热,隔着厚厚的羽绒服也能感到那种带着不明意味的灼烧,手指肩膀上揉着,“他是计算机系的。”他说完,肚子发出一串儿叫,一起来的同学都笑。蒋十安在张茂面前丢了脸,脸色有点差,不过这是大学,没人给他搞众星捧月那一套,更没人会看他的脸色。蒋十安讪讪放开张茂,同学都走去买饭,张茂寝室的几个人也走到了倒垃圾的地方,他胆大包天地贴着张茂的耳朵,几乎是亲着他说:“想你了。” 他说完就走,根本不给张茂反应的时间。张茂抹了抹耳朵抬头看他,蒋十安正倒退着走,放肆的样子也不怕滑倒在地,他见张茂终于肯赏他一眼,举手朝他挥了挥。 一整个晚上,张茂都在挠自己的耳朵,他还以为是被蒋十安呼气那几下难受到现在,完全没想到是翟利在想他。如果“有人想你的时候耳朵会发红”这个弱智小学生恋爱语录是真的的话。 翟利确实在“想”张茂。此想非彼想,并非“思念”,而是“思考”、“探究”。晚饭过后翟利就跟室友们告别,说自己“回家去了”,他慢吞吞走在去公寓的路上,心里思索着各种事情。从他的身上大约可以印证一句话,所谓“心思多的人长不高”,繁重而隐秘的各种思想,以及聪明令他喝牛奶猥琐发育多年身高依然维持在一米七出头,稍微弯腰驼背点连一米七也够不上。他缩在羽绒服里行走,完全没意识到背后跟着个人。 北京才下过雪,雪被车轮碾得泥泞,要是走快点那裤脚必然遭殃,坐哪哪都是大泥点子。翟利爱干净,但在北京,他的爱干净也就演变成了爱矫情。一双鞋在北京穿不过半天一天,表面上就蒙着一层薄薄的灰尘,看的他无奈。翟利上个学期大一刚来的时候,还花心思去擦去刷,到了今天,就跟南方女生终究要习惯北方满目晃荡乳房的大澡堂一样习惯了。但他仍尽量避免弄脏鞋面,沿着墙根稍微干净点的地方慢慢走。 身后跟着他的人高而壮,遥遥在早黑的天色里投下壮硕的影子,光那影子就能把翟利整个装进去。他在前头想着作业,对后头朝着他慢慢伸出的一双大手毫不知情。高壮男人嘴里喷出的雾气像是朵云似的笼着,他呼吸得大口,呼哧呼哧的,翟利终于朦胧听见。 此时他两人已经走进小区,转到了他们那一栋的前头,四下无人,化雪天没人出来犯傻,只有他俩在寒气里踱步。翟利转过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已经被男人猛地按在了墙上,他的嘴唇被狠狠吻住。翟利下意识抬脚就要狠踹来人裆部,那粗大灼热的舌头一探进他嘴里,他就翻了个白眼张开嘴和他唇齿交缠,一面在他腹部捣了一拳:“吓死我了!”他的声音里没有一点埋怨,只余下被吻出来的喘和腻。 两人舌吻许久才分开,小区里的路灯亮起来,照亮了翟利被吮的湿润的嘴唇,他抹了一把上头的口水,放在嘴里吮吸:“老公,你不是今天不回家么?”他们吻着吻着,他的腿已经缠在了男人粗壮的腿上,大腿根顶着他的裤裆。已经到了楼下,他直接就这么夹着翟利进了楼道。 他们在电梯里挺规矩,只架住身体站着,看上去就跟受伤了搀扶着一样。可开了门,男人就一把扛起翟利大步走进卧室,猛地将他摔在了大床上。翟利从床上懒洋洋地撑起上半身,看着他在床下脱衣服——羽绒服的帽子揭下来之后,他的脸就露出来了,赫然是白文行口中崇拜不已的学长,戎泰瑞。 屋里暖气足,翟利将自己几乎剥的精光,岔开两条蜜色的腿露出中间浅褐色泛着红的屁眼,任谁看都知道他那个地方被用过无数次,远远地都泛着股骚气。戎泰瑞就喜欢他的骚,那屁眼被他用舌头,用手指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6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用鸡巴玩过无数次,可他还是想要,想要的发疯,怎么也要不够。他见到周围那点黑色的软毛,下头巨大的阴茎就升旗了,眼见着越发的粗大,头部整个从包皮中涨出来。 他从床下慢慢爬上来,那根可怖的阴茎看了就叫人头皮发麻,可翟利却喜欢地轻喘。他强行按捺住自己狗似的爬过去在他胯下嗅,把那柄大东西捧起来按在脸上摩擦的冲动,掰开自己的双腿,玩着阴毛和睾丸呻吟:“老公,快过来,我给你撸。”戎泰瑞爬过来,直接把胯塞到他的面前去,握着阴茎用硕大的龟头敲他的脸颊,用上头的粘液涂抹翟利脸上那小小的眼镜:“我不想要手,我想你给我吃。” “唔……吃就吃。”翟利把阴茎捉住,反手包住龟头用掌心摩擦他敏感的马眼,戎泰瑞立刻重重地喘,一连串地骂着骚货。他听到这种辱骂兴奋得不得了,脑袋里那些混乱的想法全都一扫而空,眼里只剩下这根深褐色的大肉棒。翟利揉着他的阴囊,指尖缠住他浓密的阴毛玩弄,在学校总是平淡地抿成一条的嘴唇淫荡地撅起来,眯着眼睛说:“我要老公自己送进我嘴里。”他说完便把嘴巴“啊”地张开,露出里头红红的舌头和雪白的牙齿。 戎泰瑞见他玩这个见得多了,也不着急,就托着鸡巴在他嘴唇周围摩擦,上头溢出来的淫水涂抹在他的唇角和人中下巴上。翟利见他存心耍自己,侧着脸便去追那根他爱的要死的阴茎,嘴里求饶:“老公,给我吃,求你了老公。”他一双写字按键盘的手在戎泰瑞精壮的八块腹肌上拼命地摸,像是水鬼的手,要将他拉入欲望的深潭。 他们俩都是赤裸裸的,翟利的双手便滑下去抚摸着戎泰瑞粗壮的腰和结实硕大的屁股,他身上毛多,连屁股缝里都长了一层黑毛。翟利的手伸进股缝里摸,他不喜欢操人,但他也喜欢摸老公的大屁股,弹性的肌肉充了他满手,他揉面似的搓着。戎泰瑞终于忍不下去,他扶着鸡巴趁翟利不注意,一杆捅了进去,直接捅到了他的喉头。翟利被他粗暴的动作插的干呕,蠕动的粘膜让里头的阴茎更舒服,弹动着几乎要射精。 戎泰瑞抱着他的脑袋,暴风骤雨似的用大屌操他的小嘴,翟利“唔唔”的拍着他的屁股,他却更激动,他知道这个骚货在装样子。他高中的时候就知道跪在更衣室的地上抱着浑身臭汗的自己口交深喉,把他浓稠的精液全吞进去吃掉,现在倒在这儿装什么处男。戎泰瑞的阴毛扫在翟利的镜片上,乌黑发亮的毛发在透明镜片上划过的样子有些毛骨悚然。翟利的嘴大大张开,变成了身上第二个可以粗暴抽插的洞,任由戎泰瑞在里面策马奔腾。 他今天没灌肠,也就不能插进去做爱,戎泰瑞射在他的嘴里,按住他的下巴要他吃光自己的精液,翟利照做了。戎泰瑞心满意足松开他,翟利刚匀过气儿,就在他高耸的胸肌上狠狠扇了一巴掌,将那硕大的胸部抽的颤了又颤。 “你干嘛呀!”戎泰瑞捂住自己的胸肌埋怨,他低头看看发红的胸部,瘪着嘴揉,“打得我痛死了。”他带着翟利侧躺下去,搂过他的肩膀吻他,手包着他的手撸动翟利高翘的阴茎。他两个的性爱一向狂野,吻也吻得淫秽不堪,好似那av里头强奸美妇的老大爷,粗大的两根舌头在空气中粘腻地搅和。 两条舌头尽情交媾,一条上头还残存着乳白的精液,另一条舌头便顺着摩擦分食,又搅回了精液生产者的嘴里。粘腻的水声和粘膜摩擦声令人面红耳赤,他俩却只觉得更刺激愈发兴奋,拧在一处疯狂地磨,比着从嘴里浪叫。 “老公,嗯……老公吻我!” “我不是亲你呢……” “不够,唔……” 翟利被压得肩膀生痛,两个乳头被戎泰瑞揪地在胸口乱蹦,他眯着眼睛,脸上的小眼镜早就滑下去不知道滚落到了哪。翟利用两扇柔软的臀瓣夹着身后再次勃起的阴茎上下摩擦,撑着身体伺候他:“老公,夹的你舒服吗?” “宝贝的小骚逼最会夹了!”戎泰瑞把阴茎戳进他的股缝里,性交似的乱捅,不时撞在翟利敏感的屁眼周围,他骚得在床上乱摇乱喊:“痒死了!” “老公,老公……”翟利反手按着戎泰瑞的腰部,跟着他进攻的动作摆动有力的腰腹,他的腹部也因为长期的激烈性爱而生出浅浅的腹肌来。他骚浪的举动令戎泰瑞发狂,他粗壮的几乎和女孩腰一般粗的胳膊将翟利狠狠翻过去,搂起他的大屁股把阴茎重重地在他的腿间操干。尽管没有进去,可翟利的叫床声也一点不弱,他并紧双腿流着口水大叫:“老公操我,老公!” 戎泰瑞在他腿间的动作快的几乎有残影,两个硕大的阴囊在翟利的屁股和大腿根上噼啪地拍,拍的翟利乱扭。他拧着自己的乳头,握着阴茎疯狂揉搓,尖叫着翻白眼到了高潮。 戎泰瑞在他颤抖的当下,把他整个人按进床里,他狂野的动作让整个床都在剧烈摇晃,床垫更是嘎吱嘎吱响。戎泰瑞的阴茎对着他没有扩张过紧缩的屁眼疯狂戳刺,粗暴的性爱让翟利溢出了几滴尿液。他被按在热气蒸腾的被单里几乎窒息,耳边只有床头撞击在墙壁上的砰砰巨响,和戎泰瑞雄狮一般的怒吼:“操!操!” 一股一股的精液终于喷溅在了他的屁股上,戎泰瑞用鸡巴把精液抹开,擦满他整个臀部,终于脱力地趴在翟利身上,撕咬着他的耳垂说:“给你当臀膜了。” 翟利从性爱余韵中恢复过来,他满床摸眼镜,终于在枕头旁边找到,赶紧戴在脸上。世界清楚了,理智的翟利也就回来了。他靠在戎泰瑞的身上,玩着他胸肌上的褐色奶头,说:“老公,你见过我们寝室的张茂没有?” “见过啊,怎么没见过。”戎泰瑞拿过床头的水瓶往嘴里灌水,喝了一嘴后掰过翟利的脸喂进他嘴里。翟利喝了水,清清嗓子说:“你觉得他是gay吗?”戎泰瑞竭力回忆着张茂的样子,他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7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的外貌实在泛泛可陈,光是一颗平头就已经令人能猜到他的索然无味,这副土样子说是gay,全体gay姐妹都不同意。他心不在焉地抚摸着翟利柔韧的肩膀,说:“我觉得不是吧,他那个土样。” “少拿你那大嘴评价张茂。”翟利拧了一把手里的小奶头,戎泰瑞抱住胸部委屈:“我实话实说啊,凭什么总是拧我。”他的手要去拯救自己的奶,却被一掌拍开,翟利若有所思:“我就觉得他有点怪怪的。” “怎么怪了?” “我也说不出来,”翟利说,“我就觉得他和他表哥,关系挺怪的。” “你管人家呢!”戎泰瑞被他乱摸摸得火起,他臂力惊人,直接从床上把翟利抱起来,咬着他的脸颊说:“你有这功夫!还不如灌肠,我们好好干一次。”他把翟利扛进了浴室,里面传来他的一声尖叫。 第44章杜比剧院 短短一周第三次迟到的张茂,终于意识到自己陷入了蒋十安的圈套。 计算机系每天都有八点半的早课,上个学期张茂一次都没迟到过,甚至经常是全班第一个到教室的。可到了这个学期,春末夏初正是好好念书学习之际,他却经常早晨都起不来。起不来的原因,稍微看过点黄色小说的人都能猜到,是晚上干的。 但使龙城飞将在,从此君王不早朝,大约就是这个道理。 飞将蒋十安把张茂这个窝囊可怜的君王时常都要干到掌灯方休,不仅仅是掌灯,从小区里头的路灯亮起来,直到整栋楼一户户其他人家的灯都熄掉,蒋十安还是没完没了。他的阴茎似乎想要在张茂的逼里头生根发芽,以子宫为土壤以淫水灌溉以精液为肥,从里头长出棵树,冲破张茂窄而软的阴道口,参天蔽日,结出的果实全是一根根一模一样的蒋十安的鸡巴。每一根摘下来都能当个人肉按摩棒或是风干了变搓澡丝瓜瓤。 蒋十安终究成长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成年男人,生理上的,张茂认为,就论心理上,他的开化程度还不如一只白垩纪的千足虫,如果白垩纪有千足虫的话。他的阴茎经过一两年肉眼可见,肉逼可感的膨胀发育,终于定型在了一个虽说没有大到惊人但也远超中国男人平均水平的轮廓姿态。还好,他的阴茎还是同刚和张茂做爱的时候一样干净,浅浅肉白色的茎身,深粉色的头部,只是因为做爱次数多得很,马眼都射得松垮了。从前算是眯缝眼,现在做了什么双眼皮放大手术之类,总是渴望的表情张着点口。 他的身体终于从带着青少年强硬装出来的那股伪成熟变成了完完全全的男人,张茂偶尔看着蒋十安伏在自己身上抽插阴茎的脸,会感到陌生。陌生来自于他褪去最后一点青涩的脸庞,他脸上那一圈青而硬的短胡茬,还有他驾轻就熟地做爱动作——他终于不会露出他高中的时候,因为有时猴急对不准阴道口的沮丧挫败。现在的蒋十安面对一切似乎都大权在握,他掰着张茂的大腿,不用看下头,深吻着他的嘴,就能把自己稳稳地放进去。 他的大权在握,一大部分来自于张茂。 “你到教室没有?”张茂刚低着头在座位上坐下,隔壁的汪新元捅着他的胳膊问是不是昨晚又和他表哥通宵打游戏呢,张茂就收到了蒋十安的一条短信。张茂伸手翻开桌上的书本,找到老师在讲的一页,回复:“到了,你到了没有”。他发完就嫌恶地把手机屏幕翻下去放在桌上,抬头认真地听课。他不必知道蒋十安回复什么,再说了,他也很清楚他能说什么。 汪新元还在捅他:“哎,你俩昨晚玩啥呢?” “玩xbox。”张茂偏过头悄悄地说,他也不都是撒谎,他们昨天确实在电视机前玩了一会游戏,可到了后头他就被蒋十安扒了裤子猛干,游戏柄都被压坏了一个。 “是玩《刺客信条》吗,好玩吗?”汪新元窸窸窣窣地朝着他挪过来一点,胳膊肘碰着他的胳膊肘说,“我听说贼好玩,就是老贵了,我妈不给我买。”他的语气尽是可惜,捏着笔在本子上点来点去,犹豫着说:“我能去你家玩一下子吗?” “啊,”张茂觉得应该不行,他正要回绝,却想到这也是个好机会,“我问问蒋十安。”他把手机从桌上翻过来,蒋十安果真按照他想的那样回复他:“到了,放心吧,下午早点回家啊。”他轻蔑地不着痕迹一笑,笑意只藏匿在心里。他正一步步地行走在险恶的泥潭之中,一脚深一脚浅的,踩错一步便是要面对粉身碎骨的后果。张茂明白这种试探的跋涉是危险的,但如果不这么做,又能如何报复呢,凡事总要冒点风险么。他想到父亲的这句话,张茂回避提起父亲,令他胸腔早修补不起来的巨大血洞又被拉扯地生痛,经过一年多终于有些结痂的伤口又会裂开流血。 不过父亲这句话,确实有一定道理。 张茂偶尔后悔,也许真的拿掉孩子,现在也就没有这些屁事儿呢。但一切都是猜测而已,如果过去可控,他何不付出半生性命回到出生的那天引诱抱着他的父亲掐死他。凡事早就无法挽回,他做什么,都无非是让自己好受点罢了。 蒋十安对他的诡异变化隐约感知,他对张茂忽然的逐渐软化毫不怀疑动机,反而欣喜万分。他也不知道上什么课,早上一起出门时他说过,但他的事情,张茂绝不会费心思去记忆。蒋十安在课堂上秒回信息。张茂才把微信发出去,就看到蒋十安的微信名称变成了“正在输入”,他该是一直盯着手机等待张茂的回复。这让张茂感到了一切尽在掌握中的舒畅。 “汪新元想来我们家玩?” 张茂对那个“我们家”嗤之以鼻,不过他还是回复:“嗯,他想来打游戏。” “凭什么呀,我们都才玩了一丁点,就给他玩?!” “好的。” 张茂要关掉微信,蒋十安却又发来了:“好吧好吧,那就周末吧!真是个烦人精。” 过了不到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8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一秒,补充一句:“我没说你啊,我说汪新元。” “不如这样,把你们寝室和我们寝室的都叫来,我可不想让汪新元觉得你对他比别人好,有什么别的意思。”蒋十安的心眼总是这么小的惊人,哪个正常人会觉得去别人家打个游戏就是有意思呢,真是病的不轻。张茂差点从鼻腔里喷出冷笑,生生忍住,操纵手指:“他有女朋友。” “有女朋友咋了,你那么性感,我以前也喜欢女的呢。” 蒋十安潜意识中还是把他当做女人,张茂感觉还不错。但他再懒得看蒋十安的胡言乱语,只对旁边的室友低声说:“你们愿意周末去蒋十安家打游戏吗?”室友们齐齐回头,白文行和汪新元眼里都大放光芒,孙悟空似的,猛烈点头。翟利本来不想去,有那空去别人家打游戏,他还不如回自己家跟戎泰瑞操屁眼。他正要回绝,猛然想到自己断断续续的疑惑,表示也要去。 张茂认为寝室里跟他最好的是翟利,他原本以为翟利又不参加寝室集体活动有点沮丧,谁知道翟利也点头。张茂当即表示:“太好了,那我周末买零食放在蒋十安家。” 他一连说了几次“蒋十安家”,翟利边心不在焉地听课边全神贯注地想这个词儿。学校上的这些东西他都自学过,没什么必须听的价值,上课的时间他不是用来玩手机就是发呆想张茂的私事。一般人叫表哥是怎么叫的,叫大名的概率似乎不高,尤其是同性兄弟姐妹之间。往上加一个“家”字就更觉得奇怪。翟利把自己表兄弟的名字带进去,造个句子“我要去某某某家玩”。简直怪的出奇了。 戎泰瑞总是对他的猜测嗤之以鼻,认为都是他想太多,有这些瞎猜的功夫不如多和他做爱。想到戎泰瑞,翟利的脸上不由得挂上点笑容,低头给他发微信撩他:“老公干嘛呢,想你了。”不到一秒,戎泰瑞回复他:“咋了,屁眼痒了,在凳子上蹭蹭别憋坏了,啊。” 操,翟利差点在同学面前翻出个母0标准妖娆白眼,于是强行把眼珠子闪回去,回上一句:“皮痒了你”便关掉手机。 张茂耽误了好几个晚上自习,今天再不敢去蒋十安家里熬夜,他没等蒋十安来寝室骚扰他,就背着书包跑去了图书馆。不是他自己犯贱去蒋十安家,纵然他有些宏图大计,可主动跑去那挨操张茂无论如何做不到。每天都是蒋十安,下了晚课就跑到他的寝室来强行用胳膊箍着他的脖子,演一幅《兄友弟恭图》给他往外拽。 这倒让他想起了高中时候,他住在蒋十安家里,那已经仿佛是遥远的记忆。那些做着作业蒋十安忽然伸手过来掐他的耳垂和乳头的夜晚,蒋十安家明亮异常的灯火,一叠叠练习题试卷,他写满错题和单词的英语笔记本。仿佛全部都是上辈子的事情,明明才只过了不到两年而已。随之远去的还有缥缈的,蒋十安对他莫名的欺辱,虽然因为大学的好生活而逐渐遗忘,可纸团砸在背后,排球击打在下体,被人粗暴地扇巴掌的疼痛永远都在他的皮肤表面声嘶力竭作响。 恨意产生的原因渐渐从张茂的脑袋中流失,只余下凝聚成残酷具象的恨本身。如果忘记了恨的原因,那么恨着个莫名虚幻的东西,这种情绪还能叫“仇恨”,张茂偶尔如此想。他从同学聊天群里得知,两年前欺负他最厉害的程磊,再次落榜,只考上一个二本。程磊家境普通,张茂仿佛隐约记得他父亲身体并不好,有什么肾病之类花钱的慢性病。那他们这个家庭怕是就此毁了。 在张茂生出些微人性深处埋藏的善而觉得不忍时,他庆幸蒋十安还在他身边,于是他虚无的恨就拥有了真实存在的形象。 他只需要记得,“恨蒋十安”,“弄死他”,“让他生不如死”就好,其他的情绪都不必有,原因也大可遗忘。 张茂甩甩脑袋,继续看书,隔壁桌来了几个女孩,穿着高跟鞋也不怎么注意动静,哒哒地沿着走廊过来,窸窸窣窣地说话。她们在张茂对面的桌前坐下,香水味隐约传过来,甜腻的很。张茂抽抽鼻子看书做题,对面几个姑娘不过安静了几分钟,就又开始说话。 无非是八卦。 张茂想低头堵住耳朵,弯腰到自己的书包里找耳塞,手伸进去摸来摸去,只摸到本子电脑。他昨晚被蒋十安折叠着干,腰酸背痛行动费力,更何况是这么长时间地弯着。他终于在手臂都痛起来的时候摸到了两颗东西,迫不及待地抓出来,却发现是糖果。 他不用想就知道是蒋十安的。 “哎你们听说了吗,咱们系大三一学姐,刚才给播音的蒋十安表白……” 熟悉的名字忽然出现,张茂还以为是自己无意识地骂出声,伸手要捂住嘴巴,女孩的声音让他明白是对面三个姑娘在说话。她们提到了蒋十安,张茂就更郁闷自己没有耳塞,连难得的学习时间也不得清净。他提着书包想走,收拾起来东西却发现周围现有的位置全满,想逃都没地方逃。回寝室又怕碰到蒋十安,张茂简直是倒了血霉,只能硬着头皮在座位上继续坐着,尽量不去听她们说的话。 然而断断续续还是有声音传进他耳朵里头。 “我怎么不知道,你没看她们微博上都传遍了么?” “哈?微博上都发了,不是吧。” “这有什么真的假的,我给你找。超级丢脸,要我我就一头碰死。” “我去,我看看。哇,她弄这么大阵仗?” “是啊,你说干什么站学校大道上表白啊,脑子坏了。” “不是,我觉得她就是对自己特自信,毕竟也是个‘女神’级别的,没想过人家会拒绝。” “要我我就同意,嘻嘻嘻。” “蒋十安没想到啊,”一个姑娘啧啧啧,“没想到还是专一人设,我以为他不是炮王人设也是浪子人设。” “好浪漫哦,”另一个姑娘声音挺陶醉,压低声音学男人说话,“‘我有老婆了’。”说罢几个女孩笑做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9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一团。 “啪!”张茂的笔掉在了地上,其实没什么特别的声响,旁边根本没人注意,可张茂却被吓坏了似的,弯腰下去捡了几次才捡起来。 他这下彻底烦得无心学习,动作夸张而粗暴的把东西塞进书包里走出图书馆。 也顾不上会不会遇到蒋十安了。 老生常谈,命运对张茂不咋的。 他一从图书馆门里头跨出来,还没来得及下台阶,便看到了蒋十安正走上来,周围的人似乎也多少知道刚才那几个女孩嘴里提到的事情,都对蒋十安指指点点的。蒋十安从来不怕被人看的,他目中无人地几个大跨步跑上来,亲热地搂住张茂的肩膀:“我就知道你在。”他说完就伸着嘴巴在他耳朵上亲一口,根本不管周围是不是有人盯着他。 所幸旁边的人只以为他俩是好兄弟之类,脑袋靠在一起说话而已,没想到蒋十安贴着张茂的耳朵作怪:“你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我以为你还要看书呢。”张茂心想早知道就在里头忍忍,或者去书柜里找书也好,出来就碰到这东西。简直要对着脚底板撒盐驱鬼。不过要说驱鬼,他与其在脚上撒,倒不如在自己的逼里头燃点儿艾草,驱驱邪。 那样子恐怕有效的多。 蒋十安挤着他往他家走,黑暗的道路上只有街对面的路灯发亮,蒋十安的手大胆地在他的屁股上揉。他还没来得及买车,所以每次都和张茂走路回去。他挺烦走路,蒋十安总觉得地上不干净让他踩到什么他要暴跳如雷,他就是这么个屁事儿奇多的人。小的时候,妈妈和保姆带他到公园去,他不爱在草坪上跑,可他妈偏要推着他在草丛里头玩,给他拍照。蒋十安恨的要死,他就耍脾气,若是身上沾到一根草叶子,他就动也不动,雕像似的。等他妈妈或是保姆走过来帮他把这根微不足道的草叶子摘掉,他才愿意继续移动。一个草叶子的力量竟然这样大,真是怪。不过有什么异常呢,张茂从前在他的眼里不也跟个没有人格的蚂蚁似的,现在他却要看张茂的脸色生活。还甘之如饴。 他笑嘻嘻地抓张茂的屁股蛋,柔软的臀肉在他手上滚动,蒋十安低头舔他的耳朵:“等会跟你说个事儿,可有意思了呢。”张茂猜他要跟自己说那件学姐表白被他拒绝的事情,他还没来得及酝酿出什么情绪,就被蒋十安撞上。他心头的恶心也就没有过渡的演变成了愤怒,蒋十安算什么东西,还“老婆”,真他妈令人作呕。等会他要如何应对也成了问题,按照张茂现下的计划,他应该逐渐表现地对蒋十安软化,一般人遇到这种别人跟喜欢自己的人表白的事儿,是什么反应? 张茂皱眉思索。 半晌也没什么特别的答案,但他想着女孩嘴里那句话,愤怒的感觉倒是愈演愈烈。他知道的脏话实在少,翻来覆去也不过骂着那几句罢了。张茂对此也无力,从小到大别人骂过他那么多难听的话,关键时候要用了,他却连在心里背一遍也不能。 “给,”张茂脱了外套在沙发上坐下,蒋十安从冰箱里拿水给他,“知道我要跟你说什么吗?”他的眼睛得意的亮晶晶,张茂沉着眸子听他说出来。 “今天晚上,就我找你之前那会,一学姐,什么系来着,跟我表白哈哈哈。”他前头半句说的得意,后面半句却带上股张狂的讽刺,顿了一会又加一句:“还给我堵学校林荫路上,醉了。”他仰起脖子咕咚咕咚喝水,喉结在雪白的颈子上上下滚动,喝完放下水瓶,一屁股坐到张茂旁边,把他半压在沙发上,眼睛发亮的说:“你猜我跟她说什么?” 张茂被他的重量压的难受,即将从他嘴里喷出来的话也令他带有预知意识地感到了浓烈的不舒服,他低着头问:“说什么?”蒋十安对他的情绪无知无觉,张茂有时候都在疑虑,是他真的如此迟钝,还是根本不把他的情绪放在眼里。蒋十安摸着他的脸颊和耳朵,正贴着他把自己的衬衫解开剥掉,他邀宠似的口气说:“我跟她说,学姐,我有老婆了。” 从蒋十安嘴里直接听到这两个字,憎恨狂风暴雨般把张茂拉扯地胸腔生痛,他知道蒋十安说的是谁,无非是有个畸形的逼,被他残忍地强奸过生了野种的他。在蒋十安的心里,他张茂终究还是“女人”。他的眼眶因为愤怒和难堪而缩紧,也许追求本就毫无人性的人对他的尊重过于可笑,但没有一个人有资格侮辱他。 张茂终于觉得这场屈服的戏码变质,从他的头骨深处要腐烂的爬出蛆虫来,他把蒋十安用力推到一边,低声说:“我是男人。” 这个没头没脑的话题让蒋十安不安,他还记得上次他们说起这个话题的时候,有过多么惨烈的冲突。他不知道哪里让张茂生气,他只不过是觉得自己做的很好,想要对着张茂孩子考了满分给母亲邀功似的讨赏,他探出手抚摸张茂的头发,被他闪避开。蒋十安尴尬地搓着手指:“你怎么了。” 张茂觉得无力而颓败,他从沙发上站起来,拿过书包和外套就要走。蒋十安本来就因为开心时突然被打击委屈的要命,他的坏脾气又上来了,甩手就把桌上的花瓶猛地摔出去:“你怎么回事?我又说什么了?!”他的声音又尖又利,伴随着花瓶摔破在地上的刺耳响声,张茂背对着他的肩膀猛地抖了一下。 颤抖让蒋十安心软。 他重重地呼吸,攥着拳头竭力平息自己的怒气,直到鼻子喷在人中上的气息不再哆嗦,蒋十安才从沙发上站起来,朝着张茂走过去。他踏过地上的碎片,碎片里头流着水,还有一束花,是他中午的时候买来插着的,他觉得蓝色的花张茂可能会喜欢。 蒋十安终究还是伸出手去,他轻轻碰了碰张茂的肩膀,见张茂没有躲开他,他便慢慢走上去一步。接着他双手都按在张茂身上,他没有往前走,只是僵硬,这让蒋十安放心一丁点。触到张茂长了肉仍是单薄的肩膀,蒋十安终于忍不住靠上去,他敞开衣衫下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0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的赤裸胸膛紧紧贴着张茂的脊背,他的卫衣仍是高中时候旧的那一件,上头起了线球,刺挠得不舒服,蒋十安想周末要去给他买一叠新的。张茂在他的臂弯里仍然抗拒,但也没走开,蒋十安搂着他的身体,别扭地说:“对不起。” 他心里还是不服气的,他不知道有什么可对不起的,可寝室的人闲聊时说,跟女朋友吵架,不管对错总是得先说对不起。蒋十安想张茂给他孩子都生了,算不得女朋友,是老婆,那更要先认错。 蒋十安在他的耳边吻着,咽了口口水,他白天都在排练室练习,嗓子痛得很,口水刮过喉头的痛令他委屈加倍:“你总是这么对我。” 怀里的张茂动了动,把书包重新放回了鞋柜上,蒋十安知道这是他不走了的信号,瞬间快乐的什么似的,弯下腰一把把他抱起来往卧室走。 张茂的表情是怎样他并不知道。 “我错了,你就饶了我吧。”蒋十安把张茂放倒在床上,他仍是虚虚盯着空气的眼神令蒋十安恐惧,那些让他胆寒的回忆正如同困在摇摇欲坠的铁栅栏之后的巨兽一般对着他嘶吼。蒋十安有些慌张,他摇晃着张茂的身体,在他脸上嘴上胡乱亲吻:“我错了,我真的……” 他还没说完,张茂的目光已经从远方拉近,落回他的脸上,他盯着蒋十安说:“没事,你弄吧。”他的手抬高放在蒋十安的脖颈上,轻轻来回抚摸着。 张茂总算原谅我了,蒋十安心有余悸地享受着他难得的温柔。 纵然弄不明白自己有什么错,蒋十安还是带着赎罪的心思拽下张茂的裤子,又扯掉他的内裤,全神贯注地给张茂舔逼。 张茂生气归生气,可他的阴唇还是软绵绵湿漉漉的,蒋十安埋头扒拉着张茂的小逼,舌尖在上头轻巧地勾画,心想,要是他的脾气能跟他的阴唇一样柔软就好了。他的舌在诱人发着热气儿的逼上来回舔,舌苔接触到软体动物似的滑腻皮肤的感觉让蒋十安叹息着陶醉。好爽啊,辛苦这一天不就为了这点肉肉么。蒋十安感慨万分。 嫩红的阴蒂从两片水淋淋的阴唇尽头慢慢翘起来,把阴蒂上头的包皮撑出个明显的尖儿,蒋十安知道张茂最喜欢也是最害怕他弄这儿。每次他刮这里刮的舒服了,张茂便要勒着他的胳膊尖叫。真是个好地方。蒋十安舌头伸进他的阴道口里放肆地戳刺,逼里头的粘液顺着他的下嘴唇一直流到他的下巴上,他的手指按压张茂的阴蒂,脑袋两侧夹着他的大腿就慢慢收紧。 他的水可真多,蒋十安一向知道,他大口喝着逼里流出来的圣水——其实根本没有多少,可因为他看到张茂的小逼,嘴里便要分泌大量的唾液,伴着那唾液,他喝下去的东西就有一大口。仔细想想恶心的很,可他就是喜欢。蒋十安摇晃着脑袋在他的阴道口中抽插,到处调皮地戳刺,他今天用上十成十的舌功,不过几分钟张茂就把逼使劲儿往他脸颊上鼻子上蹭。 那性感风骚的味道让他的下体硬的爆炸,可也分不出手去自慰,只好狗似的在床垫上拱。两片肉唇扇在他鼻尖上几乎让江山不能呼吸了,他深深嗅着那神秘缝隙里的味道,就算闻过无数次,可下一次,这种腥膻的香风还是一样让他像初次嗅到的时候那么陶醉。他的舌头和手指配合的天衣无缝,在张茂的阴唇上阴蒂上乱搓乱窜。 忽然,张茂按住他的脑袋要把他推开。 “别,走开……”蒋十安按住他的手不允许他动,他从缠人的胯下离开,一手按住张茂一手急躁地脱裤子:“怎么了,怎么了?” “走开……”张茂还没推开他,蒋十安的阴茎就率先插进了他的阴道里,一瞬间激烈的快感令他抖着大腿高潮。张茂雪白的身上蒙着一层粉色,他簌簌颤抖,仍然坚持要推开蒋十安。 蒋十安憋了整晚的怒气终于爆裂,他按着张茂的大腿,在他的胸口狠狠扇了一巴掌,正打在张茂的乳头上。痛感过后便是酥麻的痒意,张茂狠狠地推着蒋十安。他到这个时候还在弄,蒋十安狠狠干着他的逼,几乎要把他操进床垫里,他的腰凶猛地打桩,低声哑着嗓子吼:“你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我就操了!”粗暴的抽插几乎让张茂的阴唇都跟着塞进他的阴道里,他弓着腰竭力躲避过度的快感,蒋十安将他狠狠桎梏在双臂之下的感觉终于让张茂难堪地抽泣:“松开我……松开我,我要尿了……” 蒋十安干到兴头上根本听不见这些,他抚摸着张茂眼角的泪水,脸上浮起暴虐的狰狞表情:“尿啊!那你就尿在床上!”他掐着张茂的阴茎,手指在他的马眼上揉搓,张茂真的要尿,手掌里的阴茎涨的发热。他挑拨的动作让张茂又哭又叫:“别摸那!不行!真的不行!” “有什么不行的?就尿我身上!”蒋十安几乎将他嵌入床垫,他疯狂的抽插动作让床上的帷帐都跟着颤抖,巨大的床被他夸张的动作移动床脚,在地上发出刺啦刺啦的响声。他跪在床上把张茂的屁股整个抱在自己大腿上,捏着他的小鸡巴上下套弄:“尿啊!” 阴茎在张茂身体里最敏感的部分击打,他憋尿憋到额头上青筋突突直跳,猛地一下狠到极点的冲撞,张茂抓着床单仰起头尖叫: “啊——!” 浅黄色的水柱从他的马眼里喷射出来,直冲冲地击打在蒋十安结实的腹肌上,然后顺着肌肉轮廓流淌而下。张茂不停地尿,腥臊味儿立刻充满了整个卧室,张茂终于难堪地用手臂遮住眼睛哭了起来。 “没事,嘘……”蒋十安射在他的身体里,趴下去不顾浑身都是尿液吻着张茂全是泪水的嘴角,“尿就尿了,没事的。” 张茂根本不理他,蒋十安浅薄地以为他是恼羞成怒而已,于是俯下去抓住他满是尿液的阴茎,放进嘴里吮吸着,腥臊的味道不但没让他呕吐反而让他觉得眼里的张茂愈发性感的令人发狂。蒋十安神经病一般吮着张茂的阴茎,舌尖从里头搜刮残留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1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的尿液,他来回舔着张茂的茎身,终于全部弄干净。 蒋十安从他的下体抬起头正伸出舌头给他看他不嫌弃张茂,连尿都敢喝个干净。张茂却已经坐了起来,反手狠狠甩了自己一巴掌。 第45章五感闭塞 “你又干什么!” 蒋十安扑上去抓住张茂的双手,他气得说不出话,只想狠狠抽他,更想狠狠抽自己。张茂的脸很白,性爱染上的红瞬间消失,只余下那种惨而痛的白色,惨白惨白,好似硫磺熏过的白纸。白纸上渐渐浮起一个五指印,轮廓清晰,渗着红。蒋十安心里难受极了,他抓着张茂的手抽自己的脸颊:“你有什么不高兴,就抽我!” 他的腹部发痒,低头一看,是刚才张茂尿上去的东西顺着他的腹肌流下来,所以痒。握在他手心里的张茂的手,却无力极了,几秒钟前在脸上抽的脆响的手,仿佛不是这一只。他的手腕在蒋十安的手心垂软地摇摆,将要斩断一般。蒋十安最受不了他这个样子,让他想到张茂刚从医院回来时。他站在床前逗他,也不敢靠近,只站在几步远的地方,拿着一个游戏机跟他说话。张茂看也不看,他从来不爱看的,可是从前高中时,他偶尔也要斜眼瞧蒋十安几次,但他怀孕后,就连一眼也不看。蒋十安希望他跟自己说话,好话他不指望,他只指望他们有互动。然而这也做不到。 蒋十安把他的手放在自己脸颊上,捏着手指往自己的肉里抠:“你不舒服,都是我的错,我不该弄你。”他按着张茂的指甲,脸上生痛,也许破皮了,也许只是他娇气。张茂一双眼睛轻飘飘看着他,过了许久,终于挣扎起来:“松开。”蒋十安失了力气似的撒开手,垂在脏污的床单上。手掌下的床单又湿又凉,现在他的鼻端终于闻见了那种咸涩的尿骚味,不好闻。情动时觉得无妨的东西,待到情欲冷却,却是如此恶心。 好似张茂待他,蒋十安扶着张茂去浴室洗澡,他呆呆坐在浴缸边缘看着他神经质地一遍遍洗身上的尿液。苍白的身体被他粗暴的揉搓虐待出了红色,他却还在往上擦泡泡。张茂对他从来是这样,只在床上和他说几句话,也无非是“快”和“慢”,仿佛他是个张茂养着的解决性欲的傀儡,唯有令他的逼不舒服的时候,才会这样子命令着。 何必呢,蒋十安看着他又冲了一遍,腹部被他抓出了一道道的红痕,他似乎终于觉得干净了,脸上的表情松快了许多。他其实总没有什么表情,但蒋十安因为跟他长久的相处,从他皱眉,耷拉嘴角的细微变化,就能察觉他的不快或是放松。 “你洗吧。”张茂从他身边经过,身上带着热气和沐浴露的香气,蒋十安轻轻点头。他听到张茂在屋子外头整理床铺,窸窸窣窣的,他没有走。这个认知让蒋十安高兴,他打开喷头坐在水流下,高兴之后唯有无尽的空虚。他感觉自己变了,他以前还觉得能想象和张茂好的样子,想他们的未来,幻想有一天张茂能抱抱他们的孩子。现在,他却忽然觉得看不懂,也看不到。 也许是时候放弃了,一个可怕的想法在他的脑袋里划过,也许是时候放开他让他走。 仅仅是想了一瞬,蒋十安就难过地在水下趴倒,他不知道是水冲进他的鼻腔,还是什么让他的鼻子里头发痛发酸,只想流泪。他不要,蒋十安抓着身旁的扶手激烈地呼吸,他才不要。他在水下来回搓自己的脸,水冲刷在脸颊上,他的脸皮生痛。他轻轻碰了碰,指尖上的血液被水冲走,他后知后觉脸颊被抠破了。他不在乎,他什么也不在乎,从前他最在乎他的外貌,即便是他妈妈也不能碰他收拾好的发型搓他的脸。可他捏着张茂的手指,抠破自己的脸。 “你在干什么?”张茂忽然走进浴室,推开淋浴间的门。 蒋十安猛地从地上惊醒,爬起来看着他,他穿好了睡衣,原来不是要走。蒋十安皱着脸不让自己表露情绪,他把头发往后抹过去,说:“没,就洗洗。”张茂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外面看着他。蒋十安冲着水,赶紧结束洗澡,从里面跨出来,伸手去抱他:“对不起。”张茂闪开一点:“你太湿了。” “我怎么觉得这句话好调戏。”蒋十安可悲于自己廉价的情绪,张茂跟他说上一句他就很舒服,但他无法控制。他站在张茂面前擦着身体上的水珠,故意把粗大的下体在张茂面前抖动:“我又要刮毛了,痒痒。”张茂居然低头看了那一会,点头同意:“是。”这下蒋十安竟然不好意思,他赶紧用浴巾遮住,扭捏地把张茂往外推:“睡觉了,好困。” 两人在床上躺下,张茂背对着他,从蒋十安的角度依然能看到他侧脸上的一抹红痕。他犹豫再三还是靠上去,从背后抱住他,手指轻轻划那一道伤痕,低声说:“你下次别打自己,好吗?”过了许久,他以为张茂睡了,却听到他轻轻地回:“嗯。” “太好了。”蒋十安紧紧地贴着他,张茂的身体总是凉呼呼的,夏初的天气里不好开空调,但已经隐约热起来,这样子贴着个低温的东西,让他好舒服。他终于觉得有些放心,把头埋在张茂的背上摩擦,几乎是恳求了:“下次别这样了,我好害怕。” 这次过后,蒋十安觉得张茂对他好了很多很多。 他开始会主动跟蒋十安说话,虽然说得不多,但终于不是下床便了无交流。蒋十安偶尔给他看桃太郎的照片,或是在短假时邀请他回家一起去看孩子,他仍是拒绝。蒋十安想这算是好兆头,虽然他还是不接受孩子。他就这么小心地探究着张茂的心情,时而快乐时而沮丧,不觉岁月流逝。 蒋十安捏着手机在路上走,夏天的傍晚热的要死,他没走几步就满头的汗,一直从他额头流到领子里面。他尽量捡阴凉地儿走,一边抹着额头上的汗一边小跑起来,张茂还没回他的电话,也不知道在做什么。蒋十安今天要主持学校的一个活动,张茂说好跟他今天中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2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午回家干一炮,结果他在家等到不得不离开,张茂都没出现。他老是这样,总是放蒋十安鸽子。借口无非是学习和班级里有事。 “这算什么事儿!”蒋十安嘴里骂骂咧咧,跑到寝室楼楼下,此时他的汗已经能浇花,他冲进楼道在阴冷的走廊里喘气,抖着自己的衣襟。缓了一会,脑门上那种皮肤快汽化的热逐渐消散,蒋十安往楼上爬。 “喂,张茂!”蒋十安看也没看来电信息,接起来就要抱怨,所幸对方迅速说话,否则他一句“我等你一中午鸡巴都软了”便要脱口而出。是晚上要一起主持的学姐:“你在哪里,要化妆了。” “哦学姐,”蒋十安的口气瞬间虚伪,“我班级里有点事,现在刚从外面回来,我先回寝室洗个澡。”他也用上了张茂惯用的借口。学姐也不埋怨他,只是温柔地说:“那你快一点,我等着你。”她把那两个字说的很暧昧,好像等着蒋十安去操她似的。 蒋十安恶毒地瞪了一眼手机,张茂还是没回复他学姐的短信却跟来,明明才通过电话“天气热给你买了冰水”,他气得把手机往口袋里狠狠一塞。“烦死了,臭婊子。”蒋十安嘴巴一向贱得很,他知道学姐对他有意思,他说了几次他有女朋友,她还是在那故意跟他弄得暧昧,真是个荡妇。还好张茂没看到过。要是让张茂看到了什么,蒋十安非去撕了那学姐的臭嘴。 他站在张茂寝室门口喘的趴在门板上怪叫:“张茂张茂,开门。” 门忽然开了,蒋十安没站稳,一下子扑在来人的身上。他没来得及道歉,手触碰到那点微冷的手臂皮肤,就知道是谁:“哎哟,你中午怎么没回来,我等……”他还没说完,腰上就被张茂狠狠掐了一下。蒋十安抬眼去看,寝室里原来有人,汪新元戴着个耳机坐着。 “好热好热,我要洗澡。” 蒋十安说着就要往浴室里挤,张茂说:“你为什么不去你自己寝室。” “我再爬两层我就要死了!”蒋十安推开他,站在浴室门口就把t恤往脑袋上拽,一截腰露在外面。他自己不知道,张茂却看到他的腰上背上都是红色的抓痕,都是他自己抓的。蒋十安发现衣服怎么也脱不下来,回头一看,是张茂抓着他的衣服往下拉。 “不就洗个澡吗?”中午在家等了好几个小时,放避孕套的盒子都被他整理了一遍,按照颜色功能气味码的整整齐齐,张茂都没出现的火气早就憋得够呛。欲火怒火一起往外冒,天又热得很,人本来就焦躁。蒋十安不高兴了:“我还没跟你算中午的帐呢!”他提高声音,脖子都鼓胀地变粗,手臂却被抓住,张茂低着头说:“你身上,有抓的……” 蒋十安浑身一震,恍然大悟,他低头看看自己腰间的抓痕,火气消了大半:“你早说啊。”他倒不说自己根本没给张茂说话的机会,就抓着别人的错开刀。他伸手把衣服脱下来扔在地上,忽然想起什么在裤子口袋里掏出寝室钥匙递给张茂:“你帮我去寝室找套西装过来。” “好,”张茂点点头,“要哪套。” “就那套黑色的,胸口袋子里我塞了条白色的手帕,”张茂转身要走,蒋十安又叫住他,“领带也拿一条,深蓝色的上面有斜的杠。” “嗯,衬衫呢。”张茂站在浴室门口,看着他脱了裤子,露出汗津津的两条腿和垂软也依然硕大的阴茎。蒋十安见他偏过头去,就知道是不好意思。他总是这么可爱,他们俩不知道干过多少回了,孩子都生过,可他还老跟老处女第一次见男人鸡巴似的羞涩。蒋十安打开喷头淋湿脑袋,含着口水说:“衬衫里面夹着不用挑。” 张茂转身揣着钥匙关门离开,蒋十安快速洗澡,忽然觉得刚才的对话好像老夫老妻。就像他爸爸妈妈,他爸爸出门要去开会时,他妈妈总是在家里的衣帽间里从他看着一模一样的上百套黑色西装里给他爸挑出来一套好的。然后再找配套的手表和领带。他爸爸也是一样,他妈爱臭美打扮,出去玩一天要换三套衣服,他总是能耐心等。他快乐地搓着头发和身体,想着张茂果然对他越来越好。 不过几分钟,张茂回来了。 “咚咚。” “你给我拿进来,”蒋十安冲干净泡沫,拧开门,“我总不能出去在你室友面前甩屌。”张茂只好乖乖拿进来,他把衣服放在干净的台子上,转身要出去,却被蒋十安猛地从背后抱住。他身上都是水珠,擦都没擦过一下,张茂的灰色衣服上瞬间全是雨水淋过似的圆点。他在蒋十安的怀里挣了几下,没有移动,便软化下去。 蒋十安伸手锁了门,掰过他的脸低头吻下去。 张茂的嘴巴不等他撬开或是要求,就主动地张着,想是刚才快速爬楼梯累得晃,他的嘴唇贴在蒋十安的嘴唇上轻轻颤抖,仿佛要从他的嘴里抽出空气来。蒋十安把舌头伸进他的牙齿之间,轻轻搅动,他的舌尖好凉,蒋十安舒服地搂着他呻吟。他的双手在张茂的身上轻轻揉搓,隔着衣服捏他的乳头,不过几下,熟悉性爱的奶头就在他的手指下尖翘。 他的阴茎早就硬的厉害,挺着腰在张茂的屁股外头蹭,龟头摩擦在他粗糙的牛仔裤布料上有些疼——张茂仍是习惯在夏天穿这么厚的衣服,蒋十安跟他说过多次看不出什么,他总是不听,他也就不去强迫。他强迫张茂太多东西,他既然决心一件件改掉,就不该干涉他的小习惯。 “唔……”张茂的嘴唇与他的分开,他低头把额头抵住张茂的,呻吟着说:“我还想亲。”他说完侧过脑袋又去吻张茂的嘴,他偏开头躲避,蒋十安不在意这些,他于是在他细滑的脸蛋上亲吮:“你流汗了,好咸。” 夏末,洗过澡的浴室有多热,张茂瞬间湿透的脊背再清楚不过。整个浴室都有一种蒸到极致的晕眩,张茂靠在蒋十安的怀里大口呼吸着,蒋十安的臂弯中都能感到他喘气的震颤。蒋十安喜欢张茂依靠着他,令他生出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3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被喜欢着的错觉。 他的手在张茂的身上慢慢地划,要从他的身体里挖掘出东西似的抚摸:“我想操你。” “不行,寝室里有人。”张茂推着他的手,他恶作剧地越发搂紧,他的嘴在张茂颈子上轻轻地啃,哑着嗓子说:“骗你的,我要去礼堂主持活动,这么点时间哪来得及干一炮。” 臂弯里他的身体终于松懈了,蒋十安的阴茎在他身上乱戳,坏笑看着全是水雾的镜子上的隐约轮廓,是他们两人拥抱的人像。他陶醉地看着,吮吸着张茂的耳垂说:“但是我要吃你的逼,就一次。”他伸出跟手指在张茂的面前晃了一下,张茂估计知道自己躲不开,于是只能点点头。 蒋十安一下来了兴致,他把张茂推着坐在洗漱台子上,拽着他的裤子往下扒,还没完全脱下来,他就浑身赤裸着跪在他的腿间,嘴巴贴在了张茂的逼上。胸口被张茂的裤子勒着,不大好受。但现在不比家里,哪能挑三拣四,能吃到一口就不错了。蒋十安这么安慰自己,把嘴巴撅着凑上去,在他冒着热气儿的小阴蒂上哧溜舔了一口。 他的舌头在甜美带着股汗水味道的阴部上来回地舔,把那上头咸涩的汗水和带着腥味的淫水都吃进嘴里,甘之如饴。张茂靠着身后的镜子捂着嘴,不让呻吟声溢出嘴唇。他们是在寝室浴室里头,不过几步的地方,室友正坐着打游戏。他不知道浴室里头,他认为是一对好兄弟的人,正一个跪着,吃另一个不该存在在男人身上的淫欲器官。 一想到这个蒋十安就性欲烧的更旺,他伸舌搅着张茂的阴道如痴如醉,掀起眼帘看他的脸。他的脸又是汗水又泛着红,好看极了。蒋十安这就满意的很了,他咧着嘴唇在张茂的逼上舔吮,听着他隐约从手心里泄露的呻吟。 他和张茂做爱到现在,等于一种别样的修炼。他自己寝室里的季嘉丰是个网络小说迷,沉迷于看各种在蒋十安看来毫无营养的网络文学,什么修仙种马之类的,里面一百个女人一百零一个要对男主角一见钟情守身如玉,剩下多出来的一个是男人变性的。季嘉丰经常荼毒他,要他也看这些烂书,淫荡兮兮地跟他介绍里面的什么淫秽修炼法则,什么玉女心经双修之流。 蒋十安之前觉得无聊,现在倒觉得有意思,他和张茂不就是双修么。他现在厉害的很,已经学会不用手撸,想着张茂的小逼在他身上蹭几下就能高潮。他的鸡巴在胯下硬的发痛,两个卵蛋都涨涨地往下坠。他把鸡巴在张茂的光脚上蹭,摇晃着脑袋用舌头和嘴唇折磨他湿漉漉的阴部,抖着双腿射了出来。 张茂和蒋十安一起从浴室里走出去,蒋十安的头发很湿,但是身上已经穿上了笔挺的西装,上衣把腰掐的很紧,显得他身材修长挺拔。张茂在旁边倒狼狈的很,浑身都是湿的,仿佛在里头穿着衣服洗过澡。汪新元转过来,对蒋十安说:“哇,你这西装贼带劲儿了。” 蒋十安站在张茂座位边上扣袖扣,得意地说:“那当然,下次借你穿。” “好啊!”汪新元猛点头,羡慕地在他身上看了又看,“不过我穿西装怕是要到结婚了哈哈哈。” “结婚,“一直在旁边擦头发的张茂忽然说,“你毕业就可以结婚了。” “哎呀,别乱说,死鬼。”汪新元故意掐着兰花指朝着张茂一甩,脸上确实红了,他掐着下巴说:“我跟阮书雪说了,毕业就结婚。”这下换汪新元得意了,他敲着椅子背说:“到时候你们都来,必须给我包大红包啊,不然不许进来。” 蒋十安原本挺高兴,他吃了一回逼神清气爽,听到这个话题,心情倒不好了。他见张茂一点没反应地跟汪新元说话,忽然挑衅似的说:“弟弟,你什么时候结婚呢?” 张茂抬头看他,不明就里。 汪新元先乐了:“拉倒吧,咱张茂结婚估计得四十了,姑娘的手都没拉过哈哈哈。” “那可不一定,”蒋十安捏着张茂的肩膀慢慢揉,眼睛紧紧盯着张茂的眼睛,“也许他比你们都快呢。” 聪明的女孩一定发现了叙事角度变化 从张茂为主变成了你蒋为主 一个大阴毛正在酝酿 不要觉得突兀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第46章西地那非 “蒋十安,起床了。” 蒋十安用被子捂着脑袋,在床上长虫似的拧,一床两米宽的被子几乎都被他压在身下。幸好屋里空调开的低,不然就这么着在夏天困在被子里头,还不中暑。他把一支手从被子里伸出来,在空气里胡乱地晃荡,不满地说:“周六……我睡会,求求你了……”他的手指触到一片衣角,下意识紧紧握住,衣角的主人被他拉扯到面前。 双臂环绕上去,怀里就会感到微凉,仿佛是搂着一条冬眠的蛇,或是拥着昨夜在冰水里浸过整夜的一弯新月,蒋十安舒服地喟叹:“陪我再睡会。”他从被子里蹿出来,将怀里的月亮一把按倒在床上,困倦的眼睛终于清楚了,只是干涩、还带着眼屎难以睁大眼角。他低头看着躺在床上的他的月亮,咬着嘴唇说:“你都不累的吗,起这么早。”他的手掌说着便贴着那柔韧的身体蜿蜒下去,隔着薄薄的睡衣抚摸他的腰肢。 多软多滑呀,蒋十安陶醉在人类皮肤的质感中,恨不得又趴倒下去用嘴唇膜拜。他咂咂嘴,感觉嘴唇干燥的很,想喝水。他想到便要去做,弯下脖颈亲吻那一方柔软的嘴唇——他喝过水了,嘴唇上沾着湿意,牙齿之间也有薄荷的味道,蒋十安的舌尖刮过,便有清凉的迷醉。 “你嘴里真凉。”他一面吻着,一面含糊地说,他的手掌按在张茂的肚子上,他那里的皮肤是温热的,带着一点点吸手的汗。他的肚子总是这么紧,一点看不出来生过孩子,谁能想到这样一方平坦的肌肤,曾经撑到极致,连肚脐都鼓出来,下头藏着一个大桃子呢。想到桃子,蒋十安瞬间精神了,他停下作乱的嘴唇,从床头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4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抓过手机,翻身靠在床头。 他只把手机对着自己,等待视频电话接通。 张茂从旁边窸窸窣窣要起床走开,蒋十安困住他的身体,将他夹在臂膀里头,手指揉捏着他圆润的肩膀,低声说:“别走。”张茂在旁边也不再移动,但也不往这边凑近,蒋十安有些失望,不过电话接通,他来不及再说什么。 “宝宝!”是他妈妈,似乎正在餐桌前吃早餐,手上拿着一只小小的银勺子,往旁边送。他知道那是在给他儿子喂饭,立刻发话:“让我看看我儿子。”妈妈把手机立刻转了个方向对着坐在儿童椅里头吃饭的孩子,蒋十安瞬间那身体就软了一半,咧开嘴笑:“桃太郎,桃太郎!” 吃饭吃的下巴都是残渣的桃太郎立刻抬头在周围寻找着父亲,忽然在眼前小小的屏幕里发现了父亲的脸,开心地偏过头拒绝喂过来的米糊,张开嘴大叫:“爸爸,爸爸!”他快要满两岁,长得越来越像蒋十安,换句话说就是越发可爱。蒋母告诉蒋十安推着桃太郎去商场,还有人塞给他们名片要介绍桃太郎去拍婴儿广告。 桃太郎伸出两条胖手要拿手机,蒋母哪敢给他拿,只把架子朝着他推近。他白嫩的脸蛋和浓密的睫毛逐渐清晰,看的蒋十安又是自豪又是想念,他的手指激动地抓着张茂的肩膀,逗儿子:“你在家听话吗,吃饭吃的好吗?”儿子歪着头听了一会,那肉脸蛋靠在小肩膀上的样子让蒋十安心都化了,桃太郎回答他:“吃,吃。”蒋十安知道这是他说“吃的好”的意思,很欣慰地点头。 他把手机举高,张茂低头靠在他怀里的样子就露出来了,张茂偏过头不愿意看,但蒋十安仍说:“看,爸爸!”他指着张茂,他每月回家一次,总要给儿子看张茂的照片,告诉他这也是爸爸。他还那么小,哪知道有两个爸爸的家庭是异常的,爸爸告诉他是谁他就跟着叫。他每次对着照片里的人叫“爸爸”,爸爸就会特别开心,使劲儿亲他,他于是学会这种讨赏的行为:“爸爸!” 怀里张茂的身体一颤,所幸他还没有挣脱,令蒋十安好生欣慰。他当着屏幕里儿子的面在张茂短短的寸头脑袋上响亮地亲了一口,桃太郎拍手笑:“亲,亲!”他说完笨拙地用手指点自己的肉脸:“桃子,亲。”蒋十安幸福的无法,把嘴唇贴在屏幕上“么么么”亲了好几下。 “桃太郎,你在爸爸肚子里的时候,爸爸每天都这么亲你呢。”蒋十安温和地笑着,他仿佛把人生所有的柔情都赠与了张茂和他的孩子。他又和桃太郎鸡同鸭讲地说了几句,便收掉电话。 他侧过头,张茂还在旁边靠着,脸上没有露出什么明显的不开心,蒋十安故意让桃太郎叫他爸爸的忐忑也就全都消失。他觉得今天从早上开始咋就全是好事儿,简直爽的不要不要的。他立刻把手机往床单上一丢,捧着张茂的脸拼命亲,嘴唇在他脸上胡乱地滚:“爽!”他亲了几口,张茂忽然顶住他问:“你为什么非要让他认我。” 蒋十安呆愣几秒,尖锐的问题令他发懵,他生怕张茂跟着又要说那些他嘴里蹦出没辙没拦,仿佛一点不觉得伤人的话,他绷着身体等待。张茂却没有往下说,只垂着眼帘不知道在想什么。蒋十安永远也猜不透他的真实想法,不过他却知道哪些话他听了要不开心,哪些话可以说上一两次也无妨。他捏着张茂的耳垂说:“也没什么,他总有一天要知道。” “你可以永远不告诉他,”张茂慢慢的说,“对他没有好处。” 听到这近乎于关心的话,蒋十安一下子激动了,他翻身跨坐在张茂身上,双臂撑着床头把他整个圈在自己的身体里,抵着他的额头说:“你是不是,是不是有点……原谅我们的孩子了。”他看到说“我们”的时候,张茂的眉头皱了一下,不过他很快就松弛,偏过头说:“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 蒋十安的肩膀垮下去,却听到他又补上一句:“我……生的孩子,终归是……” 他最后几个字说的又轻又弱,一阵风似的,蒋十安想当然地便以为是“无辜的”,他也仿佛听到这样的发音。或者并没有,可他的大脑因为回避伤害而将那没听清楚的话强行扭曲成想要的模样。 他一下就觉得快乐的无法言说,压着张茂深深亲吻,直到他不舒服地推开自己,喘着气说:“你该去学校了。” “周六啊!”蒋十安抓着他刚穿好的衣服就要往下扒,张茂紧紧抓着衣襟提醒他:“你说今天十点要去彩排。” “啊!”蒋十安猛地大叫出声,从床上一下翻坐到了地上。他的屁股在地板上撞得生痛,他呲牙咧嘴地揉着往浴室里冲,大声抱怨着:“你怎么不叫我!” “我从刚才就一直在叫你。”张茂根本不理他,转身走进厨房去冰箱里拿牛奶和蛋糕。蒋十安从这简单的一句话里头也能听出来打情骂俏,他永远都是这么自欺欺人,但他如果没有这个能力,恐怕早死了。他从浴室里探出头,嘴里含着牙刷往外头喷牙膏沫:“爱你哦。” 张茂没有回应,他也无所谓,扭着赤裸的上身在镜子前得意地刷牙。 蒋十安背着西装去学校,九月的天还是热得很,他一边在树荫下走一边盘算着要买辆新车开。也不知道买辆什么好点,他倒是有几款喜欢的,就是他爸爸说张扬不许他买,烦得很。蒋十安在好看不实用和实用不好看之间徘徊,一边想着一边走到了学校。还好心里装着点事儿考虑,不至于把全部精力都用在对抗气温上,不过他的脑袋上还是蒙了一层汗。 所幸身上还过得去,也就不用再折返寝室去冲澡。再说了,他自己冲澡有啥意思,还是上次在张茂寝室洗完澡吃逼带劲儿。 “日!”蒋十安拎着西装忽然爆出一声怒骂,早上忙来忙去干那么一堆破事儿,都忘了他最爱的早起锻炼活动。 想来是他没有在一日之晨进行必要的体操温习舌功,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5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彩排主持的时候错了多次,嘴巴舌头直晃荡着打瓢。中场休息的时候,和他一起搭档的学姐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在他身边坐下:“你是不是口渴?” 这学姐,蒋十安接过水却在心里悄悄白眼,他跟她说过了自己有女朋友,她怎么就不信呢。老在这儿热脸贴冷屁股的也不嫌烦,蒋十安腹诽,他倒不觉得自己对张茂才是更加犯贱,在这儿却要乱骂别人犯贱。他心想上学期拒绝那学姐看来还不够狠毒,下次难道要真的跟这些表白的女人说:对不起我孩子都会走路了才行吗?那张茂还不掐死他。 他在这头胡乱想,学姐在那头唧唧歪歪地跟他说话,身体跟他贴的特别近,蒋十安以前没觉得自己这么烦女生,现在却觉得好他妈麻烦,又有点不爽——张茂怎么就不能跟他这么黏糊黏糊呢。“你是不是不舒服呀,”学姐还在那关心他,蒋十安恶毒地想脸皮可真够厚的,“你今天出错好多,不过喝点水应该就好了。” 我这毛病哪能是喝点水就能好的,蒋十安脸上假笑,心里却把天上地下都骂了个遍。他就是早上没有舔张茂的逼,也没喝到他的“圣水”,所以一天都不能痛快。可惜今天晚上他要主持这活动,完事儿了还要出去聚餐,怕是半夜才能回家吃最爱的食物。早知道大一的时候就不接什么鬼主持活动,搞得现在屁大的会议都要他去主持。 蒋十安险些在外人面前噘嘴,还好他尚存一丝理智,不至于在外人面前破坏自己的形象。 下午吃完饭,蒋十安在后台化妆,一面给张茂发短信邀请他也来看晚会。张茂以“学习”为由拒绝了,还好他又发一招“在家等我不许走不然去你寝室干你”,张茂堪堪接招,回了他一个字“好”。这才没有让深觉早晨就消耗了一整天运气的蒋十安丧气到甩下贴在脑袋上的夹子就走。 “走了走了吃饭去咯!”晚会结束,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往学校后头的小吃一条街走,进了烧烤店庆祝。蒋十安坐在角落,低头给张茂发短信:“等我啊,我马上回来,想你了。”张茂照常回一个“嗯”,蒋十安工作了一天觉得好累,看到又是这个字,心里颇有些不痛快。捏着手机想他就不能问问自己累不累,吃没吃饭什么的。 他不过这么怨妇似的想了个开头,就觉得自己自不量力,而且想要的太多。张茂从前看到他的短信微信电话都是装死的,他还没有忘记张茂先来上学的那个学期,他跑到学校来张茂是怎么不待见他的。现在的一点点回复已经是大进步了,而且今天张茂不是都跟他说了原谅孩子的那些话么。蒋十安如此安慰自己,心情也就渐渐明朗。只是走了半天,又饿又累,他拧着自己的胳膊,学姐在他旁边又靠了过来。 蒋十安实在无力招架,他今天累得慌,没力气跟她再扯皮,也就任由学姐给他倒饮料拿筷子,时不时故意用胳膊蹭他的胳膊。蒋十安懒得跟她说什么,但是一条胳膊在他的皮肤上蹭来蹭去的感觉让他不太舒服,他不着痕迹地躲开一点,随便地跟学姐客套。 烧烤一盘盘摆上来,一桌人都开始大快朵颐,就蒋十安坐着不动。他一向受不了吃这些东西,他觉得又脏又不健康。张茂被他寝室里的那几个货带的也喜欢上吃这些脏东西让蒋十安非常不爽,他买到家里吃的时候,蒋十安总要冷嘲热讽,把那些“震惊!每天一顿烧烤让18岁青年双目失明!”,“烧烤的肉都是猫肉”之类的中老年谣言微信文章给张茂看。并且告诫张茂穷逼才爱吃烧烤。张茂往往不理他,但一次顶撞“王思聪也吃烧烤”,气得蒋十安暴跳如雷,晚上使劲儿干他。 学姐在旁边吃的欢快,蒋十安对她的看不起也就更上一层楼,他斜眼无语地看着学姐嘴角的一颗辣椒,浑身不舒服。他想逃回家去抱张茂,但他好歹也知道身为区区一个大二学生,大三大四的学长学姐都在,他自己溜走也太不识好歹。于是只好站起来说:“我出去抽根烟。” 为了张茂和孩子,他早戒烟戒的干净,不过口袋里总拆一包放着,以备不时之需。这包烟现在可派上了用场,蒋十安站在烧烤店外的角落喷云吐雾,眯着眼睛享受一天下来难得的清净。没有了学姐在旁边凑过来偷看手机的监视,蒋十安把烟叼在嘴里闲适地按手机骚扰张茂。 张茂不怎么买账,过好几分钟才驴唇不对马嘴地回复他一句,蒋十安把烟夹在手上,刚要发:看我回来怎么搞你,烧烤店里就传来一声叫唤:“蒋十安!“ 他把烟丢在地上踩灭,转身往回走,心想可算结束了。 蒋十安一在座位上坐下,学姐就递给他一瓶开好的啤酒,他拿着跟满桌人碰杯,一边欠揍地想着:老子跟你们碰杯可真是抬举你们。他从前连和他爸爸去应酬都鲜少跟别人敬酒,都是别人给他敬酒,到了学校居然要跟一群学生碰杯。头顶上的灯晃荡着吸引蚊子苍蝇,桌子上到处都是烧烤残渣和用过的餐巾纸,里头包着各种调料和油污,蒋十安对这场聚餐的愤怒终于烧到了极点。 他仰起头咕咚咕咚把啤酒整瓶往下灌,引得满桌喝彩。蒋十安把酒瓶重重放在桌上,一抹嘴巴:“结账!” 他懒得跟那些学长学姐纠缠,从钱包里抽出几百块钱递给服务员,他本来不想要零钱——烧烤摊上找的钱好多油污,脏死了。但是他一看这帮人还要去别的地方玩,他走在后头正好可以偷偷溜回家。蒋十安于是嘴上说着:“你们先去,我等找钱。”故意在店面最里头的收银台旁边磨蹭,拿了零钱一个个往钱包里装。 蒋十安支棱着耳朵听,感觉外头的人全走了,大大松口气走出去要回家。头顶上的灯泡照的他好不舒服,明明屋子里开着冷气,他的脑门和脖子往外不停冒汗,总觉得下腹鼓胀什么东西突突直跳。他晃了晃脑袋,歪头思考这是怎么回事,一面往外走。 “蒋十安!” 忽然,一只手搭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6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在他的手臂上,蒋十安被微凉触感激的浑身一抖,身上的不舒服越发汹涌,他觉得自己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难道是中午的盒饭?他还在这头想着,那手把他越拽越紧,他侧头去看,原来是那学姐。蒋十安甩开他的手,冷着脸说:“你干嘛?” “我以为你不舒服。”学姐轻轻说。 她轻巧的声线像猫抓似的挠着蒋十安的耳膜,他盯着学姐抓着包手柄的白色手指,忽然不知怎么的想到了张茂给他撸管时候的手。他的下腹瞬间烫的厉害,肉具在里头逐渐膨胀,他还没变态到能在大街上勃起,于是侧过身去不让学姐发现他的窘态。蒋十安大口呼吸着,好热,他抖动自己的衣襟让热量散去,可是微风吹进胸口让皮肤战栗。 他终于明白了,这他妈是被下药了啊。 额角的血管突突直跳,蒋十安咬紧牙关抵抗着下体的肿大,可惜药的效果哪是他靠意志力能抵抗的,更何况他本来就性欲旺盛。他径自朝家走,学姐跟在旁边轻轻用手臂摩擦他的臂弯。他的胳膊上也都是汗,蒋十安觉得从鼻端便隐约能嗅到学姐身上那种女人的肉香,他受不了的快走,终于被学姐抓住。 皮肤的接触让他下头硬的更厉害,即使穿了一条厚牛仔裤也能明显地看到凸起,蒋十安靠在墙上无奈地喘气,他竭力控制着甩这个傻逼女的一巴掌的冲动:“你给我吃什么了?” “半,半片万艾可。”学姐也不过是个小姑娘,本来就是被室友怂恿弄这么一件事,看到蒋十安靠在墙上满脸狠厉,她也害怕了。她后悔的要命,怎么就把室友的玩笑话当真,昏了头做这种事。 “你没事吧?”她战战兢兢想要逃走,蒋十安脸上那种陌生的狰狞——她还是个处女不懂这是情欲勃发的无法把控,她吓得结结巴巴。她只不过是太喜欢蒋十安,想要得到他而已,有经验的闺蜜跟她说,男生吃了药肯定会控制不住带她开房。 “你他妈有病吧!”蒋十安听到万艾可,彻底疯了,他抓着学姐往旁边狠狠一推,朝着她大吼:“那他妈是治阳痿的!” 还没有很晚,路上的人多的很,纷纷侧目,还有不少学校的学生。幸亏他们站在阴影里头,不然十分钟之后“播音系男神蒋十安阳痿”的新闻就要传遍全校。学姐被他吼的啜泣,转身就跑。 蒋十安简直要崩溃,他真想对天咆哮:这他妈都是什么事儿! 他把手伸进裤子口袋里按住上翘的阴茎,硬的他自己都吓了一跳,蒋十安真恨不得把那学姐抓回来毒打,但解决性欲要紧。他隔着布料抓住阴茎,喘着粗气顺着墙根小跑,勃起的阴茎在他的手指下弹动,蒋十安第一次觉得摸到自己的家伙让他老脸通红。 “张茂,张茂……” 蒋十安哆哆嗦嗦按门铃,走廊里没有人,他顾不得头顶就是个监控,直接把阴茎从裤子拉链里解放出来,站在家门口套弄。他扶着门第一次觉得性欲令他腿软,门终于开了,他一头栽进去。 “啊!”张茂被他压在身下发出一声惊叫,随即嘴就被狠狠堵住,蒋十安的呼吸烫的令他战栗,粗大的舌头毫无准备地就捅进来在他的口腔里乱掏。他“唔唔”地摇晃着脑袋躲避蒋十安凶猛的吻,可蒋十安根本就不听,他发疯地扯着张茂的衣服,几秒就令他上身赤裸。他像是久旱逢甘霖的龟裂大地一般,大口大口吮吸着张茂嘴里的津液,舌头在他嘴里暴力翻搅。 他今天的动作异常粗暴,没有一点控制,身下的张茂起初还挣扎,可被他的舌尖缠了几回,就主动张开牙关回应。柔软的舌头摩擦他嘴唇的快感让蒋十安动地愈发激烈,他伸手揪着张茂的两颗乳头,几乎要把那两个可怜的红点扯下来似的狠狠拉扯,然后猛地松手弹回去,张茂挺着胸膛发出淫叫。 门在身后关上,蒋十安顾不得进卧室去,他甚至没办法去客厅做,他现在要是离了张茂的皮肤一秒钟他就会发疯。药效让他的阴茎硬得像烙铁,他把张茂的裤子扯下来,露出里头干净的小鸡巴和潮热的阴部。蒋十安今天实在来不及去照顾他的阴茎,挺着腰便在张茂的逼外头重重地磨蹭。 硕大的龟头在张茂的逼外滑动,从涌着粘液的阴道口一直蹭到上头最骚的阴蒂,蒋十安脑子一片混沌,却还记得要捅张茂的阴蒂。他拧着屁股在张茂的阴蒂上戳,嘴失了节奏的在他的脸上又是啃又是咬,张茂半张脸都是他的口水。他颤抖着说:“我被学姐下药,差点失身了……” 身下迷离的张茂双眼一愣,忽然听懂了他在说什么,他轻轻呻吟着说:“哦……” “什么叫‘哦’,”蒋十安操纵阴茎在他的逼外头捣,捣地张茂胡乱呻吟,“你男人这根东西,差点插进别人逼里头了,你也没关系?” “没关系……”张茂被蒋十安猛地一顶,昂头发出一声长长的呻吟,哭似的。 蒋十安气的发疯,他掰着张茂的腿狠狠按向两边,屁股上的内裤早被他扯地稀烂丢到一旁。他连舔都来不及舔,两根指头分开肿大的阴唇一下就捅了进去,张茂“啊”地尖叫。他插进去就爽的发出一声吼,拽掉自己的衣服,浑身赤裸地按着张茂干。 他明明都硬的快死了,硬到整个身体的肌肉都控制不住痉挛,簌簌抖动,却还是慢慢地,一下一下干到张茂最深处地操他。他的指甲掐着张茂的阴蒂往外头拉扯,张茂按着他的手不许他这么玩,他才不管。张茂的小阴蒂被他掐出一个指甲印,蒋十安还是拽着,用拇指摩擦最最敏感的阴蒂头,把那个牵扯着全身性爱神经的小东西从皮里头捉出来搔。 张茂的腰随着他的玩弄活鱼似的弹动,嘴里哼着“不要不要”,两条腿却把他缠的更紧,按着他的腰让他往里面干。蒋十安慢慢干了几下,终于加快速度在他的阴道里狂插起来,张茂今天特别有感觉,阴道里的水多的在屁股上乱流,连地板都湿了一块。 蒋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7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十安这个姿势干腻了,他把张茂一把拽起来翻过去,让他跪在地上。他跪在张茂身后,手掌握着他的两瓣屁股分开,伸手扇他的阴部:“我让你没关系!我让你没关系!”张茂的逼被他的阴茎狠狠干了一会,哪经得住这么扇,他拧着腰躲避蒋十安的手掌,可阴蒂却喜欢的要死,操纵着他往上凑。浅色的阴部被打的通红,阴道口和屁眼一起张合着体会疼痛过后的快感。 蒋十安摸着他的阴唇,把自己整根送进去,接着便狗似的趴在他的背上干。往常他这么激烈的干,早射了一次了,可今天因为吃了药,非但没有射,阴茎却越战越勇,硬的他发狂。他感到身下的张茂趴着的身体往下坠,知道他跪不住了,于是一边捅着他全是淫水的阴道,一边说:“去卧室!” “不行……拔出来再进去……”张茂回过头,眼角发红的淫荡模样让蒋十安一把就抓住他的脸,和他深深接吻。他们的舌头在嘴唇外头交缠,水声回响在整个房间。蒋十安推着他往卧室爬,阴茎一半掉在外头,可他还在一下下地干。 两人连体兽似的终于爬进卧室,卧室铺着地毯,两人一跪到柔软的地毯上,就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做爱纵然好爽,但膝盖老压在硬木地板上实在是受不了。蒋十安搂着他摔倒在屋角的靠垫堆里头,侧躺着掰起他的一条腿干。手指揉捏着张茂的阴蒂,他趴在地毯上喘息,嘴里迷蒙地叫着没有意义的话。 蒋十安彻底干疯了,他觉得自己从来没这么屌过,他干得张茂射了三次,到最后硬都硬不起来了。他把张茂压靠垫堆里头干,垫在他屁股下的那一个被他阴道里流出来的水打湿了一大片。他把张茂搂在怀里从背后干,胸前红肿的乳头挺出去,他命令张茂自己揉,张茂就听话地自己揉搓。他把张茂的双腿折在胸前干,然后一边抽插阴茎一边狠狠搓他的阴蒂。 张茂被他蹂躏的阴道里头都肿了,只能躺在地板上轻轻蠕动,双手无意识地玩着自己的阴茎和阴蒂。他雪白的身体上都是蒋十安的指印和吻痕,淫荡的样子令蒋十安发出怪叫,他畅快地挺着腰腹架起他的双腿操逼,满头满脸都是汗水,下雨似的随着动作飞溅。 也不知道射了几次,张茂终于受不了这种蹂躏,无力地推开他往远处爬。蒋十安抓着他的脚踝,他也没力气了,可硬邦邦的阴茎还在身下挺立着。蒋十安握着他的脚踝把张茂慢慢往回拖,张茂被他抓得翻过来,靠在墙边喘气求饶:“别做了,我下面痛……” “没事,我给你吹吹就好了。”蒋十安分开他的双腿,他的阴唇果然全肿着,像两扇管不住的门,阴道口被干出了小小的一个洞口。蒋十安来不及把他拉到身下继续操,只好把张茂的脚趾放进嘴里吮吸,挺动屁股操着地毯。柔软的长毛不时捅进他的马眼里,他爽的浑身战栗,嘴里更起劲地吮吸着张茂的脚趾头。 张茂的指缝都被他舔过,他难耐地自己分开阴唇轻轻刮擦阴蒂,仰着脑袋无力地呻吟。两人的鼻息与淫叫交织在一处,混合着蒋十安吮吸张茂脚趾的口水声,令两人的脸都红的要命。 忽然,蒋十安觉得嘴唇里有股奇怪的腥味。 他脑袋混沌,咂咂嘴,才发现张茂的脚背流下一道鲜血。 “你流血了!”蒋十安瞬间吓得清醒了不少,他猛地松开张茂的脚趾,来回检查他的脚,阴茎却还有节奏地摩擦着地毯。 “是你流鼻血了。”张茂低声说。 蒋十安伸手摸了一下鼻子下头,果然,满手血。 第47章蒙娜丽莎 北京的秋冬说来就来,昨天夜晚还能套着t恤趿拉着拖鞋佝偻着颈椎突出的脊背在烧烤摊边上喝酒吹牛逼,第二天一大早就得把那些粗针大毛衣全拿出来往身上堆叠了。蒋十安最不喜欢也是最不能习惯的就是这点。他一向好面子,要穿的好看妥帖时髦,在北京,这个要求似乎只能在少数几个月实现。满街的穿大衣羽绒服的学生里头,穿个皮夹克的他,跟个傻子似的。 他不管别人是不是用看傻逼的眼神看他,他看别人确实是看土炮的眼神。蒋十安昨晚没住寝室,在公寓里开着视频陪儿子睡觉折腾到十一点多。他往常熬夜也要熬的很晚,但自己熬夜是玩手机玩游戏玩逼,陪着儿子熬夜那就是每一秒都在上工工作。 昨天下午保姆因为私事不在家,蒋母自己看孩子,她给桃太郎唱安眠曲,自己倒唱的狂睡,孩子也跟着呼呼大睡。保姆回到家里已经快八点,他俩才被饿醒,醒来一个狂喝奶一个狂吃水果。晚上蒋十安可就倒霉了,他最近学习紧张,又要上文化课又要去录音室练习,本身已然体力透支,连操逼都提不起兴趣。然而他妈非要让他看孩子睡觉。蒋十安眯着两个眼睛给桃太郎念故事唱歌,他自己是频频点头,睫毛都快要在书页上压弯,儿子还含着奶嘴睁着俩大眼睛乌亮亮看着他。 蒋十安这才体会到生孩子不管性别都是赔钱货这个道理,但是孩子都生了,木已成舟,他不哄孩子谁哄,难道要去指望张茂。他想到就打个哆嗦。蒋十安瞪着眼睛强打精神,他尝试过装睡,趴在镜头前面一动不动,故意打呼噜。他的儿子太像他,聪慧的很——他第一次恨自己把儿子生的这么聪明,桃太郎在镜头那边吐了奶嘴大叫:“爸爸!爸爸!爸爸!起!” 当爹的能不起么。 蒋十安装作惊醒的样子一下把脑袋抬起来,乐得桃太郎拍手大叫“哇哇,爸爸!”魔音灌耳,他更觉得脑仁儿生痛。他皱着脸几秒钟,呲出一个虚假的笑容:“咱们讲个别的故事。”他念了一个又一个,儿子那两扇黑色折扇似的睫毛终于开始频繁抖动,仿佛两只溪流边清洁身体的大翅黑尾凤蝶。 在他念到第十五个故事的时候,儿子终于在隔着大半个中国,他遥远的,现下却近在咫尺的家中小床上睡着。他攥着拳头躺在粉蓝色的被子里头,下巴掖在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8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背面上,雪白雪白。蒋十安微微笑起来。 接着他自己就昏睡过去。 蒋十安一路小跑到寝室楼底下,插着腰在萧瑟秋风里大喘气儿,他刚才出门还觉得只穿这一件皮夹克冷的很,现在倒跑得满脊背汗珠。张茂还没下来,蒋十安就在一边站着玩手机等,一边斜眼评价着路过男生的打扮。这个太土,那个搭配太怂太村,这个衣服穿得不错就是人长得丑,反正在他眼里,大家都是丑货,就他帅的不行。不过这些搭配,蒋十安都能忍耐,唯独最不能忍的就是—— “张茂!” 张茂穿着一件蒋十安认为最傻逼的衣服种类从走廊里走出来,是灰色的冲锋衣。蒋十安当场大为光火,脚在地上跺了几下朝着他走过去,脑门上都写着嫌弃,他走过去揪住张茂的冲锋衣帽子,那种滑溜溜沙沙响的触感令他不舒服:“你这穿的什么鬼东西?”张茂今天心情不佳,原因跟蒋十安没关系,而是快要期中考试,他的高数还是学的马马虎虎,昨晚做习题到半夜,一对答案错了好多。他对蒋十安也就没好气儿了,反正室友都在,他也不敢怎么样。 “用不着你管。”张茂上来就顶了这么一句,差点把个蒋十安顶得翻倒在地,他可真想没出息地暴跳如雷大吼“你可出息了敢顶撞你男人了!”,想想觉得这句话傻逼的不行,说出来自己跟个弱智似的,他也就住嘴。蒋十安吞了口口水,从书包里翻出来他来的路上买的面包和牛奶递给张茂,没好气地说:“早饭!”张茂才要说话,汪新元就从后头奔过来,拿着好几包油腻腻的手抓饼。蒋十安看到那油花渗出来的纸袋子,上头还沾着点不知道什么酱汁,往外哄哄地冒着热气,他就恶心的像怀孕三月的女人,见什么都要吐。 张茂真是要气死他,根本不管他的面包牛奶,伸手就接了一袋手抓饼捧着吃起来。汪新元还要问他:“蒋十安,啊呀!你早说你也来啊,我也给你买一个!啊呀妈呀老鸡巴好吃了。”他一边说一边狠狠地仇人似的啃那个饼,一点白色的酱汁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让蒋十安想到了不好的东西。 张茂嘴角淌精液会让他从鸡巴硬到脖子血管,汪新元嘴角挂着这种疑似精液的东西,只会让他想呕吐。蒋十安抿着嘴摇头,拆开张茂不识好歹不要的牛奶使劲儿喝,气得要命。汪新元还不放过他,还有他们寝室那个大块头白文行,他俩夹着蒋十安和张茂,俩门神似的。蒋十安一下子就被手抓饼那油腻味道包围,一呼一吸全是那味道,他简直要窒息。 这还不算,白文行手都不擦就拽着自己的冲锋衣,一件路灯似的明黄色的对着蒋十安抖动:“你看,我们寝室的寝服!”刷拉刷拉抖动的声音一下灌满了蒋十安的耳朵,他觉得被强奸耳道也不过如此,蒋十安深觉自己上大学之后越来越怂,放以前高中的时候谁这么烦他他绝对拳头伺候。然而现在,他只能说:“不错。” 指望他们几个能放过他。 白文行来劲儿了,推销员似的介绍着他们的冲锋衣:“我觉得这个外套太棒,又能挡风挡雨又保暖,你看……”他在旁边嗡嗡嗡,蒋十安偷着狠狠瞪了张茂一眼。他叫张茂和他去逛街买衣服难于登天,结果趁着他忙学习,张茂倒去买了这么一件烂衣服。 走到教学区可算解脱了,蒋十安背着书包逃似的走了,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庆幸自己能从张茂身边逃脱。 不过就这么放过他,绝对不是蒋十安的风格。刚上课,他就给张茂来了个微信轰炸,一个字儿发一条地问他今天什么安排。他发完“想你了你都不理我”,张茂那头沉默了好久才开始输入,过了几十秒回复他:“你能不能教我一下数学。”蒋十安刚才还不高兴的脑袋里头瞬间鲜花绽放,一百个人排着方阵握拳大吼声嘶力竭地庆祝,他一下从座位上弹起来,挺直脊背回复:“可以,在哪,几点。”他可得绷住了,不能让张茂觉得他巴巴地就等着跟他亲近,他都够热脸贴冷屁股了。 “下午三点在图书馆的自习区可以吗。” “我看看课表。” 蒋十安做作地发送完这句话,立刻就回过头跟坐在身后的班长说:“我下午不去录音棚了,我有事。”班长点点头。蒋十安回过身在地上抖脚,鞋子在地面上滚过来滚过去,做足五分钟的戏之后,他点开和张茂的对话,得意地敲字: “可以。” 蒋十安少女怀春似的等了又等,终于挨到了下午,他才不想去图书馆可怜巴巴地等张茂来。蒋十安直接奔到了他寝室,哐哐砸门。幸亏张茂在他上脚之前就给他开了门:“你怎么这么快。”侧过身把蒋十安让进去。蒋十安伸脖飞快看了一眼屋子里的其他人,好像都在上头睡觉,立刻伸长嘴巴在张茂的脸上亲了一口,贱兮兮地说:“这话怎么能拿来说男人。” 他把张茂连带着一起挤进寝室里头,其余人都不在,就那个汪新元在上头睡觉。蒋十安胆大包天,把张茂逼进楼梯和柜子的夹角之间,下身蹭了一下张茂的大腿面,不过也是隔靴搔痒没什么趣味。他捏着张茂的耳朵在他耳垂上贴着跟他说话,还做作地用气声:“收拾好了没……”张茂被他弄得直缩脖子,双手推拒他的身体,蒋十安今天倒不怎么想干逼,真是稀奇。他捉弄了张茂一会,就跟他背着书包去图书馆。 可惜他俩运气不行,图书馆的自习区挤满了人,出去倒口水喝都怕自己位置被抢,哪还有多余位置给蒋十安他们。眼见着身边的张茂脸色越来越黑,蒋十安立刻搂着他的肩膀把他带出图书馆:“啊呀,没事儿,咱们回家学习去一样的。” 张茂低着头说:“晚上有课,来不及回来。”也对,蒋十安瞬间沮丧,公寓那距离说远不远,可要说近也不怎么近。他在图书馆门口的林荫道上捶胸顿足,他下定决心期中考试完了就去买辆车。这下怎么办呢,蒋十安跟在张茂后头往寝室走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9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忽然,他搂着张茂的肩膀说:“哎,去我寝室不就得了!” “嗯?”张茂侧过头看他。 “啊呀,你忘了我们寝室有个人不念了出国了,就剩我跟季嘉丰两个人了。”蒋十安拐着他,手指头不老实地揉着张茂的臂膀,他这下不觉得冲锋衣讨厌了,揉得沙沙响:“季嘉丰今天排练话剧去了,不在,就我们两个。”张茂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明亮了,点头说:“那好,我就害怕……” “怕什么怕,”蒋十安开了门把他往屋里推,“我教你,保证你得90。” 他可没有瞎吹牛,蒋十安比其他人都晚来一学期,文化课照样全是90多碾压同期90%以上的群众。暑假张茂回到蒋家看成绩单,他的打开还是全年级中间,蒋十安的依旧是年级前几。所以找这么个身边的资源辅导数学也就是天经地义的了。蒋十安推着他在书桌前坐下,桌子上很干净,因为他不怎么住在这儿,所以没留下什么杂物。 “你什么不会啊?”蒋十安撑着脑袋问。 “我整理了几个问题。”张茂拿出笔记本,他还是像高中的时候那么一板一眼的,笔记做的整整齐齐,可惜成绩不怎么样。蒋十安有点带着嘲讽和自大地看着他翻到那列着问题的一页,随口说:“笔记记这么多有什么用啊,你就是在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上头花时间太多,学习才这么差的。”他的指头在张茂用荧光笔画的花花绿绿的页面上划过,指尖敲着纸面:“你看看,你有这功夫画这么多彩色的,还把这颜色换来换去的,你还不如多写写公式呢。” 蒋十安说第一句话的时候,张茂还点头听着,他说完第二句,身旁坐着的张茂就不满意了:“你不想教就算了。”他说完站起来就要走,蒋十安觉得这个场景似曾相识,也没来得及细想赶紧伸手抱住张茂,把他按回椅子上狂亲他的嘴和脸:“都是我嘴贱,啊呀,怎么气性这么大。”他抚摸着张茂的外套,把拉链拉下来,剥掉。张茂紧张地拽住衣襟不放,警觉地盯着他:“你干嘛?” “你想哪去了,”蒋十安抓住他的衣服继续剥,“我就是觉得你穿个外套不方便。”张茂听后怀疑地看了他几眼,不过还是妥协地把衣服脱掉放在一旁。蒋十安把他转回去朝向桌子,开始挨个解答他的问题。 蒋十安讲完那些在他看来颇为弱智的问题,指挥着张茂写习题,就跟高中时候他教张茂学英语一样。张茂写题目,他在旁边坐着无聊,上下打量张茂的脸。他对他的脸庞当然是了若指掌,连哪里的汗毛比其他地方长点,他都一清二楚。他不过是想看,即使每一道肌理的起伏他俱是烂熟于心,他也要一根睫毛一根睫毛地观察过去。他在张茂睡着的时候不知干了多少回这样的事情,总是正大光明的,现在张茂醒着,他倒瑟缩。他想伸手去挠一挠张茂低下头时,下巴上的那点肉,他的下巴上有一小片胡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长了个逼的关系,胡子稀疏孱弱,总也软榻着。 蒋十安从自己对张茂的态度上察觉出些许自虐的意味,其实在他深情而专注地看着张茂的时候,张茂从来不会注意到,即便注意到了,他的回应不过是偏过头去而已。再控制自己不去想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蒋十安心里的恐惧和飘摇也总是存在,他不害怕张茂的眼睛里没有他——曾经这是他最怕的,他害怕张茂永远看不到他,现在他竟然觉得这种境遇也没什么了不起,他又不是现钞,凭什么人家要盯着看呢?不难发现,他强大的自信已经在这场单方面的情事拉锯战中消磨的越来越薄弱,仿佛是即将被砍断的大树那样晃荡摇摆。 然而他一向会给自己找出路,张茂的眼睛里没有他没关系,他现在退一步想,只要他的眼睛里也没有别人,不就好了么。 蒋十安觉得自己很是睿智,大约是常年感情饥荒而锻造出来的凄惨智慧。 “你看这么写,唔……”蒋十安凑过去吻张茂的嘴唇,把他的问题都堵回了口腔,他觉得有点难受有点委屈,原因不明,但他清楚和张茂接吻能让他暂时快乐。他搂着张茂,在他的嘴唇上轻轻地啃咬,张茂张开嘴巴要说什么,他便把舌头蹿进去轻轻拨动。张茂的舌头起初还在里头愣着不动弹,任由蒋十安在里头作乱,吻了一会,他喷在蒋十安脸上的鼻息也渐渐乱了,舌尖便和蒋十安的慢慢摩擦起来。 水声轻轻在两人唇间交缠着绽放,蒋十安原本不过是心里不舒服急迫地要和他皮肤接触,吻着吻着意味改变。他把手伸进去抚摸着张茂的脊背,他的皮肤好软,虽然在北京天气干燥,但他还是柔韧细腻。蒋十安渐渐把两只手都伸了进去,在他的胸前抠弄那两个扁平的乳头。张茂“唔唔”地推着他,不想在寝室做这种事情。蒋十安抽出一只手来抓住张茂的胳膊,领着它们挂在自己脖子上,他倾着身体继续揉张茂,抵住他的额头喘息:“我想做爱,可以吗?” 张茂把脑袋偏过去不看他,蒋十安捏住他的下巴把他掰回来,在他的嘴唇和人中上吮:“好吗,都两三天没做了,想死我了。”张茂的脸因为亲吻泛上层粉色,他嗫嚅着嘴唇,皱眉低声说:“你怎么见面就要做。”蒋十安从里头听出点埋怨的味道,他生怕自己理解错张茂下一句就把他打回原形,于是立刻偏过头吻他的耳朵脖子:“你是不是觉得我只想和你操逼?” 张茂并不搭话。 “我就是太喜欢你,所以见到你我就受不了,你懂吗?”蒋十安喘着气跟他慢慢解释,他明白现在应该把手放下去规规矩矩说话,才能让自己的话有点可信度。但他的手一接触到张茂的身体就停不下来,他掀起张茂的上衣抚摸着他的胸口:“我摸到这,我就停不下来。我一天不摸你的奶子,还有你的小逼小鸡巴,我就受不了。”蒋十安的双手在张茂的乳头上慢慢拨动,他劝说着张茂,更是在把自己的里子翻出来给他看:“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0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我不是只想着做爱,我是因为太喜欢你,所以摸不到你的身体我难受。”他深深喘了口气才控制住自己别把张茂按在桌子上扒掉裤子,蒋十安默默地说:“我知道你觉得我有病,我都明白。” 他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说这些,现在并不合时宜,这些话他曾经想在准备得很好的时候再说出来,但是话已出口又能怎么办。蒋十安忽然有些挫败地把张茂的衣服放下去,撑在桌子上说:“我知道你挺……恶心我。其实但凡是要点脸的人,就不会这么缠着你,但是我总想如果我能对你一直好,也许你就会忘了以前那些事情。能原谅我一点点。”他说到后面嗓子发紧,他压抑着哽咽的冲动好不让自己像个可怜的白痴,继续说下去:“也许还能忘记我,忘记我强奸你。” 他终于说出来了,说出来的一瞬间无论蒋十安如何睁大眼睛不让自己示弱,他的眼泪还是溢出来了一丁点,他立刻眨眼把泪水缩回去。张茂的无声无息令他他难堪到了极点,他终于感同身受地明白了为什么每次他说什么调侃的话时张茂便会偏过头去或是离开,因为太难堪,因为太难捱。他低下头手忙脚乱地收拾着东西,其实什么都没有,他只不过给自己一个台阶下。 也终于轮到他离开了,蒋十安僵硬地想,每次都是张茂不看他的脸离开,现在他要从张茂旁边走开。他把书包抓起来,低着头说:“我先去录音棚了。”他把腿要从张茂的大腿旁边移出去,却忽然被张茂挡住,蒋十安的头猛地抬起来。 “算了。”张茂盯着他的眼睛平淡地说,他的眼球忽然又有点倾斜,蒋十安不明就里,明明他表现得如此平静为什么斜眼病又犯了,他来不及细想。张茂闭了闭眼睛,再睁开的时候他的眼球恢复正常,可他触碰着蒋十安大腿的双腿竟在痉挛。蒋十安看着他按住自己的大腿,然后慢慢地说:“没什么原谅不原谅的。”这句话在蒋十安问他对桃太郎怎么想的时候,他说过,现在又提起来。 “和你做爱,我可以的。” 蒋十安的瞳孔狠狠地震颤,他觉得自己都快要患上斜眼病,他瘪着嘴巴让下巴都变成了一颗核桃似的皱皱巴巴,他的嘴角控制不住地往下咧开要哭出来,他用力扬起自己的眉毛,问:“真的吗?” 张茂沉默地盯着他。 “对不起!”蒋十安忽然猛地扑过去,抱住张茂的身体。他埋在张茂的颈窝里,觉得接吻都是破坏,唯有紧紧拥抱着张茂,揉成碎末,一捧一捧都按进心脏里,他才觉得这一秒值得。 他说完这句之后,张茂的手便轻轻地按在他的脖子上抚摸着安慰他,蒋十安闷闷地呼吸着他身上的味道,说:“谢谢。” 张茂的身体在他的臂弯里抖了一瞬,很轻微,转瞬即逝,那么快,令他以为是错觉。 还是做了。 蒋十安俯在张茂的身上起伏身体抽插着阴茎,看着身下捂着嘴巴朦胧着喘息的张茂,有点后悔,但更多的是爽。张茂和他说了这么交心的话,纵然他信誓旦旦不是为了他的逼不做,可不做爱庆祝也实在说不过去。张茂的阴道里头忽然夹了他一下,蒋十安敏感地惊呼,捏着他的乳头惩罚:“坏死了,故意夹我!” 他说完拧动自己的腰肢,让阴茎在张茂的肉穴里头转了个来回,把他性感的肉褶全都捅了个遍。张茂大张着的双腿在他的腰侧松了又紧,紧了又松,贴着他皮肤的雪白大腿湿润滑腻。蒋十安爱不释手地在他全身抚摸,低下头亲吻他肿胀的乳头。 胯间交缠的声音湿漉漉的,张茂今天不许蒋十安玩他的阴蒂——蒋十安知道为什么,但他才不要照做。他捏了一会张茂的乳头,就伸下去用指腹摩擦他的龟头和阴蒂,张茂双手都捣着自己的嘴,根本分不出神来管他。拉着窗帘的床铺上很暗,只有头顶那泄出来一丁点灯光。蒋十安把整架床都干得吱呀吱呀响,张茂不敢松开手制止他,只能对抗着快感狠狠摇头。 蒋十安就爱他这种控制不了自己神志的样子,他在张茂的洞穴里插地畅快,挺着腰一通乱来。 忽然,旁边他原本以为空无一人的床铺上,一个人忽然翻身,朦朦胧胧地问:“蒋十安?你回来了?” 蒋十安感到身下张茂的阴道猛地缩紧,他被勒地浑身发抖,也只好捂住自己的嘴狠狠换气,不让呻吟声漏出来。季嘉丰奇怪地叫了他两次,蒋十安才平复呼吸,慢慢把自己从张茂的阴道里拔出来,回头悄悄检查着床帘,没有一点缝隙。他猛地松了口气,回道:“是啊!你怎么在啊,我都不知道!” “哦,我发烧了,”季嘉丰的声音鼻音很重,“我吃了片药睡觉呢,你干嘛呢,床那么晃。” 一听是发烧吃药睡着,蒋十安心里大石头落地,他撸着自己高挺的阴茎,用口型跟张茂说着“没关系,一边吊儿郎当地跟季嘉丰说:“撸管呢。”他晃动手的动作故意夸张地弄出水声,季嘉丰立刻在那头恶心地说:“呕!别撸了啊,再弄我他妈真的要报警了!” 他说完这句话就猛烈地咳嗽起来,接着有气无力地说:“你撸吧,我脑袋好他妈痛,睡了。” 这么折腾了一回,蒋十安的阴茎早就软下去,他回过头,张茂已经把上衣什么的都穿好了,正叉着腿低头用纸巾擦着身上的液体。如此重要的一场性爱,竟然一次都没射精就要结束,蒋十安简直觉得自己白硬了。他恨不得翻过去猛捶季嘉丰这个赔钱玩意儿,抓着他的领子大吼“还给我”!然而事已至此,他大大叹了口气,慢慢爬到张茂身边,拿过他手上的纸巾,给他擦着阴部的粘液。流了这么多呢,他妈的一口都没吃到,都喂了纸巾了,真是晦气。蒋十安一边擦着一边摇头无声感叹,张茂的下头也是干到一半敏感的不行,肿胀的阴蒂被轻轻擦过便整个阴部都要发颤。蒋十安终究没忍住,伸手在上头摸了一把,张茂猛地喘了口气,险些呻吟出来。 逐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1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渐的,寂静的室内响起季嘉丰鼻塞着的平稳呼吸,蒋十安压低嗓子叫:“季嘉丰!季嘉丰!”他没有任何反应。 两人终于敢从床上翻下去,悄悄背着书包做贼似的溜出了寝室。 刚跑到楼下,蒋十安先“噗嗤”笑了出来,他扶着路边的树笑得前倾后仰,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么好笑。他一边大笑一边看着张茂,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蒋十安狼狈地用指尖抹着眼角的泪水,看到张茂也轻轻弯起了一点嘴角。 好似快乐,又更似嘲讽。 第48章一家三口 “我恭喜你发财,我恭喜你精彩,最好的请过来,不好的请走开,礼多人不怪!” “吵死了。”蒋十安耸着肩膀,发怒的野狗似的呲牙怒骂,推车里的桃太郎还以为爸爸在说他,立刻耷拉下小眉毛瘪嘴要哭。蒋十安看着儿子涨红了脸要挤出眼泪的小样就觉得好玩,他瞥了一眼站在旁边挑选水果的张茂,摸着儿子的脑袋瓜子说:“没说你,爸爸说这歌儿呢,太烦人了。”桃太郎听到爸爸不是说他,瞬间展颜笑开来,继续晃着手里的一袋子小饼干哗啦啦响:“爸爸,买这个。” “嗯嗯,买买买。”蒋十安一只手扶着儿子的身体,超市里头空调开的大,人又多,孩子脑门上都是汗,黑黑的头发都粘在雪白的额头上。蒋十安伸手拨拉着儿子额头上的发丝,摆成那种秃顶贪官周围拯救中心的样式,一缕一缕的,他笑得前倾后仰。桃太郎并不知道亲爹在自己头上做什么孽呢,看到爸爸笑,他也笑的嘎嘎响。 张茂拿着几盒硕果仅存的新鲜草莓挤过来,看到他俩笑得收不住,不明就里。他弯腰把草莓放进推车,斜眼扫一眼孩子,脸上露出一个怪异的抽搐表情:“你们干嘛呢?”蒋十安收住笑,推着车跟上他的脚步:“闹呢。”他自从去北京上学,就学了一口不伦不类的北京话,音调奇怪。偏偏儿子爱学,也跟他学得口音变异,嘴里乱冒词汇。 蒋十安发现张茂一走过来,桃太郎就悄悄的了,低头玩着手上的饼干袋子,只敢侧过脑袋偷看张茂。他一侧过头去,那遗传自蒋十安的长睫毛就小勾子似的忽闪在侧脸线条上,蒋十安自然爱的不行。孩子两岁多,他们也大二了,张茂这在他坚持不懈地精神污染下,终于肯看一看孩子的照片,也能在蒋十安周末同孩子视频的时候,短暂地打招呼。孩子刚生下来时,“张茂能看一眼孩子别掐死他”是蒋十安的朴素愿望。现下这个愿望实现了,也不知是不是他在心里总是乱拜漫天神佛上帝各种神仙的缘故,但他还想要更多。 什么时候张茂能抱一抱孩子多好呀。 放寒假两人回来,还没从车上下来,桃太郎就一溜烟从门庭里跑出来,他一条腿才迈出去,儿子就紧紧地抱住了。蒋十安的心底柔软一片,弯腰就把儿子抱得高高的,举在面前狠狠亲吻,孩子也大叫着“爸爸爸爸”。张茂便背着书包从他们身旁走过。即便过去两个礼拜了,那梳理破碎的一幕仍然会时不时浮现在蒋十安的心里。他想如果是拍电影,抱着孩子的自己和擦肩而过的张茂之中会戏剧化地裂开一道缝,他们俩这头是彩色的,张茂那一侧是黑白的。照片似的场景从中间断裂,张茂那一侧逐渐跌落,消失在地缝中。 “买一半西瓜,可以么?”原本走在前头看着冷柜里头东西的张茂,忽然飘逸到蒋十安身侧,他侧过头,张茂离的很近,没什么表情地问他。他语气冷淡,可气息却因为距离很小喷在蒋十安脸颊上,绒毛都隐约波动。蒋十安知道他想吃,他从他那一点点上扬渴求的尾音里就能辨别他的情绪,于是他说:“买呗,我也想吃。”张茂点点头,转过身弯下腰去挑选哪一半新鲜成熟,蒋十安如同一贯的样欣赏他的性感腰臀。 其实大冬天穿的那么厚,能看到个屁,他看张茂的身体便如对待张茂的反馈,一切都靠脑补意淫存活罢了。 张茂很快选好,抱了很大很红一半,上头半个籽也无,刀口平整新鲜,蒋十安看着就能想到好西瓜咬在嘴里那种生脆的、汁水四溅的感觉。他竟也觉得口渴起来。蒋十安抓着桃太郎的手招财猫似的对张茂摇摆:“谢谢爸爸!” “谢谢爸爸!”桃太郎立刻跟着说了一遍,自己主动摇着手讨赏——他聪慧至极,然而太过于早慧的孩子往往敏感,故而生出些许可怜。他知道这个爸爸不大喜欢他,于是没有得到蒋十安会给予他的亲吻和抚摸夸奖后,他也就低下小小的脑袋,只看着车子里红艳的西瓜。 蒋十安自认从来不放弃,于是推着车和张茂并排走,不顾置办年货拥挤的超市里头其他人的怒目,试探着用肩膀撞张茂的肩膀:“儿子跟你说话呢。”他也不管是在外头,声音习惯性的洪亮,毕竟学播音主持的,职业病。周围人听到他说这话纷纷侧目,看到是两个小伙子推个孩子,也没觉得什么奇怪,以为是哥哥们推着弟弟。毕竟谁能想到孩子是矮个小伙儿生的呢。 但张茂不大高兴了,蒋十安望着他的眉头蹙起,说:“瞎说什么。”他瞥了一眼推车里的桃太郎,把眼睛触电似的离开了。 蒋十安也就不高兴了,他出门前首次一家三口模式置办年货的快乐全没了,把儿子往怀里的背带里塞好,低头玩着手机。他指望着张茂能看出他的沮丧,即使是敷衍,好歹能安慰他们父子几句。可等了许久,他的眼睛盯着同一条微博,屏幕都暗了又亮,张茂站在旁边也一句话都没说。 排队的人好多,过年每个人买的东西也多,各个都是不要钱的一车一车买食物,仿佛家里养着数头老母猪。蒋十安原本觉得今天他们特别有小家庭的气氛,三个人穿一个牌子的羽绒服,走在一起特别有面儿,可是现在看看,除去那一进超市就热的堆放在推车下层的羽绒服,他们没有一点家人的样子。哪怕是买的东西——别人都是蔬菜肉火腿调味料,他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2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们只有可怜的几盒水果。别人家都依偎在一起大声谈论着做什么年饭,喝什么酒什么饮料,只有他俩各玩各的手机。 他觉得自己好他妈可怜。 蒋十安忽然就想抬脚走开,他看了一眼推车里张茂想吃的那块西瓜,耳边张茂忽然说:“成绩单快递到了。”他猛地抬头,张茂把手机伸到他面前,上头是快递短信。蒋十安问:“你刚就在看这个?”“是啊,”张茂奇怪地看他一眼,把手机收回去,咕哝,“早上你说怎么还不到,我就问问其他人。” 早上? 蒋十安皱眉想了想,啊,他确实早上操完张茂,两个人一起在淋浴间洗澡的时候提过一嘴。他自己都忘得一干二净的,张茂竟然放在心上,可见心里还是有他,否则这么点等就能解决的事情,何必费心思去问呢。蒋十安咧开嘴笑了,把张茂揽进怀里,也不管周围熙熙攘攘的人怎么看他们,说:“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呢。” 张茂一个“嗯”都不回他,但蒋十安心里美得跟吃了十个大甜西瓜似的。 拎着点水果去外头停车位,短短一小时竟然变天了,蒋十安赶紧给儿子戴上大毛帽子,捂着他的脑袋往车子旁边奔。三个人刚在车里坐稳,外头呼呼的大风就刮起来了,蒋十安还没开口说什么,倒是张茂看了会窗外被北风吹得乱晃的树枝说:“风好大,快回家。” “回家”两个字让蒋十安心花怒放,他立刻发动车子。 保姆回家过年了,蒋父要到年二十九才能回国,往常全家都是去海岛过年,近十年第一次在家中过年,蒋十安挺新奇。他让司机买了大堆的烟花存在车库,要从年三十守岁放到初五吃饺子。这天下午司机打电话来让蒋十安去公司取烟花,过年各种事情多,他实在排不开送东西过来。 蒋十安看着旁边熟睡的张茂,他白皙的肩膀露了一丁点在鹅绒被外头,仿佛还有些汗。他们中午干了一次,时间不长质量却很高,张茂叫得简直要掀了房顶。屋子里因为有孩子,又是开地暖又是开空调,热的很。原本是为了不让孩子能穿的轻松还不着凉才把温度弄成这样,倒给了蒋十安好环境。他搂着同样全裸的张茂,浑身是汗地爬在床上操逼。他引以为豪的硕大阴茎沉甸甸地戳刺在张茂的阴道中,不知是因为舒服还是因为汗水流了进去,张茂身体里比往常更湿滑。他干出了兴味,那些张茂喜欢的什么几浅几深,什么这个地方那个位置的他全忘了,由着鸡巴在洞穴里乱钻。不过也因为他自乱阵脚,下手没轻没重,搓张茂阴蒂的手指甲也就没个准头,把张茂揉得尖叫高潮了好几回。张茂高潮的次数多了,阴道里头就不舒服了,下腹也坠涨,蒋十安是知道的。因此他不过干十来分钟就射精。 性爱这种事情,不在于数量在于质量。蒋十安餍足地在睡熟的张茂脸上亲了亲,抽出床头的湿纸巾随意地在身上擦擦,穿衣服下楼。 他推开婴儿房的门,孩子睡的很好,周围的摄像头也都开着,蒋十安看看表心想儿子好歹还有俩小时要睡,他从公司来回两次都绰绰有余。蒋十安检查了一遍小床周围的软垫和围栏,轻轻关门出去。 蒋十安开车去公司,司机满头大汗从楼上跑下来,带着他去地下室的仓库里头搬烟花。蒋十安让他弄了好多那炸出来跟大菊花似的烟火,准备过年的时候放个爽,他一想到时候儿子怎么激动他就兴奋,还有张茂,也许张茂都能笑一笑。蒋十安把烟花全搬到后备箱里头,仓库闷得慌,他也一脑门汗水。司机说楼上还有事先回去了,他独自靠在后备箱上喝水,打开手机看看监控。 儿子在小床上仍熟睡着,拱动被子翻了个身,把蒋十安吓了一跳。他隔着屏幕嘴里“嘘嘘”地哄,紧张地盯着屏幕。还好孩子没醒,只是翻身而已,他松口气,赶紧转身钻进车内。 公司离家不过十五分钟车程,蒋十安吹着口哨往回开,结果竟然堵在了离家三个路口的地方。过年原本就容易塞车,蒋十安没放在心上,随意地看着手机里头的监控视频,谁知道过了五六分钟,前头的车还是一动不动。他这下明白前头不对劲了,赶紧按下车窗伸出脑袋往外瞅。 一看简直要了命,前头好像出车祸,车子歪歪扭扭塞了一条长龙,好几个车主都从车上走下来查看。蒋十安回过头想倒出去,结果后头这么几分钟也都是车了。这尼玛,蒋十安愣了几秒,思考着周围的其他路线。耳边是此起彼伏的喇叭声,他烦的在驾驶座上乱扭乱拍。幸好张茂在家里,蒋十安想,万一孩子醒了哭,他应该会去看看的吧。 他想到后半句自己的语气都不确定了,硬着头皮拿出手机给张茂发微信:你醒了吗?前头出车祸,我堵路上了。他把微信发出去,就盯着屏幕看,等待张茂回复。可张茂一点没动静,肯定还睡着。蒋十安心想早知道中午就不做爱了,这下好了,他尝试着给张茂打电话,拨出去前先切换到监控看了眼孩子。两头应该都还安稳睡着,他一个人堵在路上不知怎么却心慌的很。前头好像有点动静,他发动车子还以为终于疏通,谁知道只移了几米。 蒋十安这下终于有些控制不住情绪,拨通张茂的手机,等待声嘟嘟响了十几下,直到传来“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也无人接听。蒋十安暴躁的毛病上来了,皱着眉头喘气平复把手机甩出去的冲动,拨家里的电话。谁知道家里的电话也没人接,他觉得不对劲,赶紧挂掉电话,打开儿子房间的监控。 可是儿子还在床上睡着啊,蒋十安慢慢地看了一会,发现右上角的时间还是十分钟以前,忽然脑袋嗡的一声。 他哆嗦着退出去程序,重新打开,小小的床上儿子不见了,只余下头顶上那旋转星球小玩具轻轻摇晃。蒋十安的心脏狂跳,眼前发黑,胸口的肌肉都被震得生痛,他抓着心口的毛衣狠狠抖了几下,梗着脖子又拨通张茂的电话。居然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3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关机了。蒋十安彻底慌了,他脑子里闪过无数个想法,张茂对待孩子时阴暗的表情冲破所有积极的猜测占据了整个画面,于是最终只余下一个可能。 会不会张茂把孩子…… “不不不不不,不会的,”蒋十安颤抖着摇晃脑袋又拨家里的座机,周围所有的喇叭声警车声全都消失,只余下耳朵里巨大的无人接听的“嘟嘟”声,将他的耳膜震得发痛,“不会的不会的……”蒋十安连口水都咽不下去,顺着嘴角往外流,他捂着嘴狼狈地抹了一下,重新点开监控录像倒放。 不能慌不能慌,他的手指哆嗦地按不准屏幕上明显的进度键,蒋十安把手机架在车上,左手一把抓住右手的食指,才堪堪按准。他按着原点往前拉,越拉越心凉,刚才他的手机信号不好,一直没有更新画面,儿子竟然已经消失了十分钟多。他终于拉到一处——赫然是张茂抱着孩子踢开门的身影。他再往前拉,孩子不知道怎么了,躺在床上扭着哭,张茂定定地站在画面一角,他几乎没有踏进房间,只是那么看着孩子。 他看了许久,终于走到床前,脊背挡住小床大半,蒋十安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总之张茂把孩子抱起来的时候,桃太郎已经不哭了。 如果不是还有一条安全带绑着蒋十安,他现在就已经要从驾驶座上滑下去。他不敢想张茂对孩子做了什么,他一瞬间想到了杀人,如果张茂对孩子做了什么,他是否要杀了他再自杀。蒋十安解开安全带,连车都忘记熄火,打开车门。他全身都吓软了,脚一沾到地就跪坐在地上。蒋十安按着地爬了两次才爬起来,地上好像有什么东西,他根本没有在意,抓着手机便朝着家的方向狂奔起来。 他疯狂地在路上跑,根本没有看周围是不是会冒出车来撞死自己,他早已无暇顾及。越是这样的时候,蒋十安的眼泪倒缩回去了,他只觉得目眦俱裂,脑子里那些混乱的想法全都没了,只剩下孩子不断地叫“爸爸”的声音。 爸爸,爸爸。 蒋十安看到了小区门口,忽然,手机响了! 他看都没看便接起来,里面一个女声说:“蒋先生,我是……”蒋十安猛地停下,他停得太急,一头摔倒在地上,他来不及爬起来,大声地吼:“我是!怎么了!” 是他家最常去的私人诊所的护士长。 “桃太郎发烧了,在我们这里。” 一个字一个字都清晰地灌进耳朵里,蒋十安却好似听不懂似的,懵懵地回了一句:“啊?”他听着电话里护士长的声音,这才慢慢爬起,跪在地上沉声说:“我这就来。” 蒋十安转过走廊,张茂那圆滚滚的脑袋便出现在眼中,他侧过头张望着,似乎没有看到蒋十安。直到他从拐角走出来,张茂才猛地站起身:“你来了,他……孩子发烧了。” 蒋十安大步跨过去,狠狠抱住了张茂,埋在他的颈窝里。 他一言不发,只紧紧地抱着张茂,狂吻张茂的冲动和因为乱猜测张茂的羞愧几乎要把他撕裂了,张茂在他怀里挣扎,有些狼狈地说:“你怎么了,松开。”蒋十安抬起手捂住自己的眼睛,仿佛想把整个脑袋都埋藏进张茂的怀里,他嘶哑地说:“就一会。” 张茂的身躯如同无数次那样,松垮下去。 “你的手怎么了?”张茂抓住蒋十安的手,轻轻按了一下,蒋十安“嘶”地痛呼出声,不舍地松开张茂。他低头去看自己的手掌,还没看清楚怎么回事,张茂倒先“啊”了一声。他两只眼睛终于对焦,才发现手掌上深深地插着一块碎玻璃,血流了整个手掌,连毛衣的袖口都是湿漉漉的。蒋十安现在才觉得痛,捧着手掌哀叫:“护士,护士!” 玻璃碎片扎得极深,拔出来的时候那血简直是往外飚,蒋十安呲牙咧嘴地不敢看缝线,把脑袋杵在张茂肚子上。他刚才太过慌乱,根本想不起来什么时候插了这么个破玩意儿进去,真是痛死了。手掌里三层外三层包扎好,蒋十安赶紧站起身去看儿子。 孩子打了针又睡觉了,蒋十安坐在病床前给孩子掖被角。张茂拿着一袋子药走进来,蒋十安用完好的手抱住他的腰,低低地说:“吓死我了,你怎么不接电话呢。” “没电了,我来不及充电。”张茂一动不动任由他抱着,语气平稳,仿佛床上躺着的这个小小的孩子,真的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说完这句话,没等蒋十安问,继续说:“我听到他在哭,摸了一下,发烧了。我也没有医生电话,也没有医院电话,就只能把他送来了。” “我看到监控,”蒋十安心有余悸,他的心脏还记得刚才那种生生撕裂的感觉,“发现你把孩子抱出去了,我还以为……” “以为什么?”张茂嗤笑了一声,很轻,几乎听不到,“以为我把他抱出去埋了?” 蒋十安哑口无言,他收紧拥抱着张茂的双臂,让他坐在自己怀里,趴在他耳边说:“谢谢你。” 是谢谢他什么呢,是谢谢张茂没有趁着这个机会掐死儿子,还是谢谢他把孩子送来医院,无论是那种情况,蒋十安都感慨万千。他抱着张茂坐在病房里,慢慢数着吊在孩子手背上的点滴,滴答滴答,仿佛声音清晰可闻。他现在觉得他们像一家三口了,孩子生病,父母在床前守着。虽然是在糟心的病房,他的手还破成这样,但蒋十安还是陶醉在温馨的氛围中,他侧着头亲了亲张茂的眼睑,又偏过头看看儿子,缓缓地说:“你看看我们的儿子,眼睛多像你。” 他以为张茂还是会像平常一样闭紧嘴巴不回答,谁知道过了许久,一声叹息在他耳边炸开: “是啊。” 第49章金鱼花火(上) 蒋十安挺不习惯在国内过年,甚至可以说是烦躁。他打记事儿起,就从未在国内过过一次年,往年不是去海岛就是去澳洲的别墅里,总之他们要穿着夏季在大太阳下头看春晚。观赏电视上的花花绿绿金光闪闪的春晚人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4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墙的时候,桌上放着的一定是国内标配年夜饭——清蒸大龙炒面包蟹鲍鱼焗鹅掌菌菇配松鼠鱼叉烧卤肉皮冻,总之放眼望去没有一个素菜,最素净的那部分是甜点上头撒着的白松露切片和鹅掌隔壁的一细腰芥蓝。可见中国人,即使再能装逼如蒋十安,过年也还是吃着传统的大鱼大肉,有些情结无法逃脱。 在国内过年感觉怪的很。首先是温度,屋子里暖气空调开的再大,总也透着一层冷,悄不摸地在蒋十安舒坦的时候扎他一下子。出门更是讨厌,屋子里可以穿篮球服和短裤,往外头去,即使只是走到车库里头,也必须穿上厚羽绒服和靴子,否则就要冻得跟他儿子一样住院。 其次就是儿子不方便。其他季节穿的多点总也能把孩子抱到院子里头去跑,桃太郎走路跑步稳健的很。蒋十安自从放学回家,就给儿子买了一大堆好看的冬季童装,还新买一部dv,幻想着拍点儿子玩雪的视频。可回来一瞅,冻得哆嗦。桃太郎只在门厅开着门玩,这样子能吹到屋里刮出来的暖风。这孩子贼的很,人精似的,蒋十安要把他抱到院子里跑跑,他那两条腿蹬得像提前骑上了独轮车,哗哗的,嘴里嚷嚷:“爸爸!不去!冷!”蒋十安从来溺爱他,儿子别说这么杀猪似的嚷嚷,就是小哼唧一声,他也心疼得什么似的。于是只好和桃太郎在他的玩具房玩,两人都穿着薄卫衣。 再者就是。 蒋十安枕着脸颊下的肌肤扭动了一下,那淫欲翘起的白屁股便蜿蜒在他的身下嫌弃地瑟缩。这么一动,泛着腥香味的逼就离他远了,他不满地哼哼,音调和桃太郎一模一样,把雪白的肉臀搬回来。他伸长嘴唇在泛着红的臀尖一吻,手指懒懒地在两股的阴影中磨蹭,指尖潮湿粘腻,不知是淫液还是他的唾液,最好的答案大约是都有。 他把手指抽回来,放在嘴里吮,抬头瞟张茂。张茂正伏在床上喘气,因为屁股被蒋十安的脑袋压着,他的腰便拧得麻花似的,显得更细。他胖了些许,也可能因为生过孩子,肚皮上的肉柔软,在腰间堆着一点皮肤,细细看去有几道不明显的妊娠纹。他两颗乳头被吮得硕大,在胸前慢慢平复下去,却像松了劲儿的弹簧,回不去似的局促。蒋十安觉得有趣,便恋恋不舍从他屁股上头离开,汗湿的皮肤一旦离开另一方温热的、同样湿漉漉的肌理,便激起一身不满的鸡皮疙瘩。 他慢慢爬到张茂身侧,抚摸着他根部渗着汗珠的头发,在他的脖颈上舔咬,有点咸也有点酸,蒋十安品尝他的皮肤,也品尝自己的嘴唇。嘴唇刚才被吮的破了,张茂吻他好似讨债,不注意就要咬他的嘴角。他的胸肌触碰到张茂的后背肩胛骨,支棱着戳动他的乳头,蒋十安觉得怪,便离开一点。他伸手抚摸张茂的身体,试图挑起他第二次情潮。 蒋十安沉溺于这样的拥抱,毫无嫌隙,仿佛他们之间的一切仇恨和过往都烟消云散。他们只是在广袤银河系里,渺小的地球上再渺小不过的,拥抱在一起的两个人。或者是一个。他们因为拥抱而结合,因为结合而生长在一处,阴道连着阴茎,嘴唇啃咬着血管,就这样拥抱。 他把手伸向张茂的胯下,轻轻挑逗他的性欲,他的阴茎射过,现下还硬不起来,瑟缩地收萎在同样抽巴的睾丸上。不过蒋十安不在乎,他抚慰张茂就像抚慰自己的一个器官,是自发的,是毫无芥蒂的。他缓慢地揉动张茂的龟头,嘴唇在他的后颈上吮吻,张茂后头的头发茬倒是面积大的很,硬硬地戳着他的嘴唇。蒋十安私自认为,那一片过于狭长的颈后头发来自于他的下体。下体没有什么毛,自然其他地方就继承了这一丛。 他为这样的想象而发笑,也因此来了性致——他对任何有关张茂下体的东西,都能勃起。他粗大的阴茎磨蹭着张茂的屁股,哀求似的说:“再来一次。” “不。”张茂忽然猛地把被子抓了过来甩在自己身上,身体也瞬间侧远。 “为什么呀?”蒋十安第无数次被独自扔在被子外头,幽怨地瞪着他的后脑勺。好冷,离开了另一人体温的卧室真是冷飕飕,他双臂环抱自己,蜷起两条长度惊人的腿,脚丫子探进被窝里戳张茂的屁眼,这地方他比较陌生,不过他也毫不介意:“你都好几天不跟我来第二次了,怎么这样啊,回家不就是……” 他说到这儿反而住嘴,他可不想让张茂觉得他就是贪图他的小逼美色。蒋十安清了清嗓子说:“嗯,我可不信你一次就够了。”张茂背对着他根本就不理,反而脸旁边透出一点光,明显是玩起了手机。蒋十安蜷在他身后噘嘴翻白眼,扯过一角被子想盖在自己肚子上,张茂把那被子压在自己身下,根本不让他扯出来哪怕一丁点。蒋十安这下生气了,扑上去搂靠垫似的把张茂圈在自己怀里:“你怎么这样,想冻死我呢!” 张茂根本一个字都不回他,闷头看手机。 蒋十安从床上翻起来,晃荡着从地上把刚才被推下去的被子捡上来,气呼呼地裹紧,只从前头合拢的缝隙里露出一条粗大的鸡巴,安全套都还没摘掉,射进去的精液在里头被挤得分散。他晃着鸡巴走到张茂面前,故意对着他的手和手机一扯安全套,里头的乱七八糟液体就飞到了张茂手背上。 张茂终于抬头看他。 蒋十安理直气壮地瞪回去:“看什么看!” 张茂从被子里慢慢爬出来,披上浴袍去浴室洗手。蒋十安看着他的后脑勺那簇头发就知道他在生气,乐得大笑,猛地整个往床上一弹,紫菜卷似的:“斜眼怪!这就是你嘲笑本座的下场!哈哈哈哈!” 到了冬天,张茂的性欲就减退不少,这就是蒋十安最不喜欢的在国内过年的一点。去年他们多开心啊,马尔代夫那几次操逼他能回味一辈子,九十岁不能勃起了都能靠着回忆那赤道落日下汗湿的性爱而达到精神高潮。蒋十安看着张茂走回来,立刻伸出手臂谄媚地掀开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5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他的那团羽绒被:“冷不死你,还不进来。” 张茂躺进被子里,把自己也裹成个紫菜卷,掏出擦干净的手机继续要玩。“你就不能和我说会话吗?”蒋十安对他的冷落很是不爽,掰着张茂的肩膀转过来,让他面对着自己。张茂连脸也洗了,没擦干净,嘴唇周围挂着一点水渍。蒋十安伸手帮他抹掉,张茂并不躲,但也没甚反应,只是定定看着他。 “明天我爸就回来了呢,”蒋十安喜滋滋地说,“他从美国回来呢,给我们都买了新手表。”他把胳膊在张茂面前晃荡,上头还戴着他那块高中时候的旧手表,是他从前想要送给张茂的那块。蒋十安知道张茂对手表不是太感兴趣,他更喜欢跑车那些的,他的寝室桌子上放着几个跑车模型,宝贝得很,天天拿一小湿巾擦来擦去的。只是他所知道的张茂唯一表露出来的喜好。 “我们下学期在北京买个车吧?”蒋十安看张茂的眼睛要闭上,赶紧说。果然张茂的眼睛明亮了许多,慢慢蠕动着嘴唇,等得蒋十安眼睛都酸了,他才试探地说:“北京外地人不能上牌照吧?”蒋十安见他来了兴趣,激动地往他那拱了拱,呼吸喷在张茂脸上:“公司能申请牌照,这不用你操心。咱们只管挑个喜欢……你喜欢的。”张茂的下巴戳在羽绒被上,短短的,蒋十安看的想吻一吻。 “你选吧,你的车。”张茂默默地说。 “别跟我客气,我的就是你的,”蒋十安豪气云天地说,他想了一想又加上,“不过不能买跑车,爸爸不让。”他现在对着张茂称呼父亲的时候,总是把“我”和“我的”这两个定语给省略,他想让张茂觉得自己的爸爸也是他的爸爸。张茂没什么表示,只是点点头:“嗯。” “我知道你喜欢车库里那大牛,”蒋十安说,“我们可以买个敞篷的,周末就去北京郊区玩,把那篷子摘了么。”他说完,看到张茂有点高兴的样子,自己也欢快,几句话说的飞快:“我喜欢奔驰的那几款,咱们不着急,可以先在这里的车行看看,试驾一下,之后再去北京买,好嘛?” 张茂点头说:“好的,这样省了运输费。” 蒋十安刚要说“还知道给你男人省钱了”,忽然手机闹铃响起,是给桃太郎喂睡前奶粉的时候了。他从被子里钻出去,套上睡衣睡裤,从楼下把儿子抱了上来。 自从上次桃太郎生病住院两天,蒋十安明显感到张茂和儿子的关系好了很多,甚至能偶尔在饭桌上给他夹一点菜。有时蒋十安玩游戏,桃太郎在客厅专门给他圈出来的一块游戏场里头翻跟头,张茂会坐在远处看着他。这简直是人类史上的大进步,要不是张茂是个无欲无求的男人,蒋十安恨不得给他买一条大钻石项链。 他把桃太郎抱上来,睡裤口袋里头插着奶瓶,儿子饿了,小红嘴巴砸吧砸吧的,还在他的胸口拱。蒋十安一脚踹开卧室门,把手指头塞进桃太郎嘴里:“吃吃你爹的奶头,哈哈哈。”桃太郎咬了两下呸得吐了,咧开嘴要闹腾,蒋十安马上把奶瓶塞进他嘴里:“又装哭呢,年龄不大戏瘾足得很。”桃太郎抱着奶瓶就开心了,香甜的奶水涌进嘴里,他咕叽咕叽地吃,嘴角一动一动的,很是可爱。 蒋十安把他抱到床上,挨着张茂靠在床头,他就喜欢看儿子那俩红嘴角,特别可笑,像两个人在吵架似的,张张合合。他抓起儿子的脚咬了一口,又放在鼻端嗅:“爸爸闻闻,臭不臭。”他闻了几下,假装呕吐:“真臭,桃太郎的脚真臭!”他说完就歪倒,一下把脑袋靠在了张茂脑袋上,桃太郎的脚就踹在了张茂脸上。 他正端着手机看,手机掉在床垫上的闷响把父子俩都吓了一跳,桃太郎抱着奶瓶把脸埋进蒋十安的怀里,躲起来喝。蒋十安赶紧把他的脚包在掌心:“不是故意的,都怪我。”张茂慢慢拉着被子靠坐在床头,忽然伸手推着蒋十安,也把他推起来。 蒋十安以为他要让他俩一起滚蛋,赶紧规矩地靠好,张茂却把桃太郎蹬得蜷起来的裤腿拉下去,说:“不要躺着让他喝,容易呛到。”咕叽咕叽的吸奶声还在蒋十安胸口响起,他低头看看,儿子只露出个乌黑的后脑勺给他,自顾自地喝奶不管亲爹死活。蒋十安听到他主动关心儿子,看了那片被他拽下去的花裤腿,抬头说:“我知道了,下次就不了。”他说的像是被老师训斥的小学生,蒋十安看到张茂的脸上泛起一点愉悦,于是把怀里的儿子扒拉出来,他的奶瓶已经喝空了,眨巴着眼睛想睡觉。 蒋十安让他趴在自己的胸膛上,给他拍背顺气。儿子长长了不少,腿都能踩到他的大腿了,两条腿虽然肉,但是比一般的男孩都长些,可见长大是个高个子。桃太郎的脸朝向张茂歪着,他讨好地露出个困倦的笑容,两只眼睛慢慢闭上。孩子细而轻的呼吸响起在两人周围,蒋十安想侧过头吻吻张茂,然后把儿子抱下去让他自己睡觉。 他的脑袋伸过去,张茂躲开一点,低下头眼睛盯着桃太郎的脸。 “怎么了?”蒋十安紧张地问。 “你别在给他一直吃奶嘴了,”张茂皱着眉头虚点了点桃太郎的上嘴唇,这是他第一次主动说和孩子的话,蒋十安激动地身体僵硬,只能机械地把孩子轻轻递上去,让张茂的手指尖触碰到桃太郎的脸,他听着张茂又说,“你总给他吃奶嘴,他上嘴唇,太翘了。” 蒋十安强行在他脸上狠狠亲了一口,问:“我知道了,明天就给他戒掉。不过你别担心,儿子像我,不会难看的。” “翘嘴也好看。” 张茂摇了摇头,说:“我只是不想他嘴唇翘着,以后上学了被人取外号。” “翘嘴怪之类的。” 蒋十安上扬的嘴角渐渐拉耸下去,他低下头颤动着和儿子一样浓密漂亮的睫毛,看着孩子翘起的上嘴唇,默默下床把他抱了出去。 第50章金鱼花火(下) “爸爸,桃子吃…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6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 “吃什么吃,不许吃。” “呜……” 这样的对话在家里发生了几天后,蒋母终于受不了了,从画室里走出来和宝贝儿子开战:“桃桃要吃你就给他吃么!”她说完就转身往孙子的房间走,要去找新的奶嘴出来给她的宝贝儿大孙子。蒋十安梗着脖子站在楼梯下头,头发被儿子抓得乱七八糟,脸上也满是他糊上去的眼泪鼻涕。他盯着他妈妈进了房间,扯着嗓子吼: “第一!说了几万次了!是‘桃太郎’!” “第二!不能再吃奶嘴了!再吃嘴都成兔子了!” “第三!我把奶嘴全扔了!” 他怒吼完,他妈果然从屋子里钻了出来,趴在楼梯上朝着他瞪眼,仿佛寺庙里的美艳怒目金刚罗汉:“兔子怎么了,我孙子兔子嘴也可爱。”她全然忘记,不过一两年前,站在楼下的才是她一等一的大宝贝。蒋母噔噔噔走下楼,伸臂要把孙子抢过去:“给我,我抱他,看看给我们宝贝哭的,可怜。” 蒋十安把身体矫情地一拧,快步往大客厅走,边走边说:“必须给他戒掉,时间长了就麻烦了。”他妈妈在后头一叠声地叫,桃太郎趴在蒋十安的肩膀上伸着胖手哭,鼻涕眼泪一起往蒋十安的脖子里头流。蒋十安气得呲牙咧嘴,第一次怪起了自己家怎么这么大,走了好一会还没穿过长廊到客厅。他知道张茂在客厅坐着看书,平常儿子见到他那副夹着小尾巴的样子让他心疼,现在却是最好的镇静剂。 果然,他抱着在他怀里乱拧大哭的儿子走进客厅,把他一下扔在沙发上,桃太郎吓了一跳瘪着嘴想继续嚎,抬眼看到书本之上另一个爸爸冷漠的眼,立刻止住了尖叫。桃太郎只敢把两个眼睛瞪得更大,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流,却不敢哭出声。蒋十安在旁边抱胸站定,看着儿子偷瞟抱着书的张茂,一动不敢动,用袖子擦自己的眼睛。张茂侧过头看他,从茶几上抽出一张纸,轻飘飘放在了桃太郎的胸口。 这动作别说桃太郎和蒋十安了,连走过来的蒋母都吓了一跳。桃太郎拿着纸巾,自己撅着屁股从沙发上翻身爬起来,坐着要擦眼泪。他抬眼看看站在几步外的爸爸和奶奶,爸爸正跟他挤眉弄眼地示意,做着“谢谢”的口型。他心领神会,立刻爬到张茂旁边,攥着纸巾细细地说:“谢谢爸爸。” “不谢。”爸爸侧过头看了他一眼,桃太郎有些瑟缩,但还是咧开嘴巴绽放出个笑容。 蒋十安看着觉得可怜,立刻大步跨上去,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儿子挤到一边儿,搂着张茂的肩膀问:“看什么呢?”张茂也不抬头看他,只是翻过一页书说:“编程的书,专业课。”“寒假呢,你还学习。”蒋十安搂过坐在旁边扒着他的胳膊也想参与对话的儿子,把桃太郎放在自己腿上,摇着他的身体跳舞。桃太郎的双手试探性地撑了一只到张茂腿上,发现爸爸没有躲避后,又高兴地放了另一只上去。 他还太小,无从分辨掌心下大腿肌肉的僵硬,和隐约从肌理深处蔓延出的不满与妥协。他只是觉得能和爸爸有身体接触,即便隔着几层衣服,也很快乐。 儿子的一双小手在张茂的大腿上放着,他也没有躲开,自己的一只手也在上头排列,三只手并排的美景令蒋十安感到幸福。那不能缺了他,他把自己的手按在张茂的大腿上,这下四只手都好好地在一处了。左右是两只大的,中间是一对儿小的。他屈起手指在张茂的大腿上挠痒,引起张茂的注意。张茂放下书本,低头看着那几支手,问:“怎么了?怎么都放在我腿上。”“爸爸……”桃太郎傻乎乎地抬头看张茂的脸,多看几次习惯之后,爸爸的脸就没那么让他害怕,他要说什么,却被蒋十安打断:“哎,你说我们去趟水族馆好不好?” “好!”桃太郎一下靠到蒋十安的怀里,用脑袋拱他的胸肌:“爸爸爸爸,我想去。”蒋十安搂着他摇晃:“去去去!”父子俩达成了一致,就差最关键人物,于是齐齐抬头看坐在旁边看他们表演的张茂。蒋十安尽量把自己的眼睛瞪大,做出和儿子一样的小狗眼的效果:“去吧去吧。” “好吧,”张茂点头,蒋十安抛起儿子欢呼,又听到他说,“但是在外面不要乱叫我。” “知道,我们都知道是吧?”蒋十安捅捅儿子的胳肢窝,桃太郎立刻点头。蒋十安把他举起来亲着他的脸蛋,上头都是方才嚎哭留下的口水味,他一点不嫌弃:“我们桃太郎最聪明了对不对,出去都叫我‘哥哥’是不是?” “嗯,”桃太郎抱着爸爸的脸亲,“哥哥!哥哥爸爸!” “没有‘爸爸’,只有‘哥哥’。”蒋十安捏着他的鼻子晃,桃太郎嘎嘎笑着躲开。他调皮得很,歪着脑袋故意叫:“哥哥爸爸!爸爸!”蒋十安佯装在他屁股上拍了几下,教训他:“小坏蛋,不听话。” 这么闹腾了一通,孩子也就忘记了奶嘴的事儿,他砸吧着嘴巴觉得好像有些空虚,不过也没有太在意,自己跑到客厅的玩具区玩小汽车去了。蒋十安见张茂又要打开书看,张茂笨得很,一看书那就大半天泡汤了也看不懂多少,他赶紧扑过去,在他的脸颊上亲:“别看了哎呀,陪我一会,老看书。”张茂用肩膀撞他的下巴,蒋十安不为所动,硬把下巴怼在张茂身上,抱怨:“幸好我这个大尖下巴是真的,要是假的,现在都被你搞歪了。” 他故意把脸埋进张茂的颈窝磨蹭,“啊呜啊呜”地假装咬他的脖子,张茂不耐烦地推开他:“好痛,你的胡子。”“啊?”蒋十安赶紧离开,摸着自己的下巴,确实长了一层小胡子,他忘记刮掉了。前天晚上他本来想刮的,但是不知道怎么的就跟张茂在浴缸里干了起来,这事儿就被抛之脑后。 他看看张茂的脖颈,雪白的皮肤上被刮出几道红印,蒋十安瞬间有些心痛,伸手抚摸按揉:“那你帮我刮一刮么。”“自己刮。”张茂说着站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7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起来要上楼,蒋十安一把把他按在怀里,挥着拳头威胁:“你要不帮我,我就当着儿子面日你。” “你怎么回事!”张茂转过头怒视他,瞳孔在眼眶里头震颤。 蒋十安知道玩笑开过头,立刻服软:“求求你了,我自己刮老是破掉。” 他半拖半抱地把张茂从沙发上拽起来,儿子还在玩具区推着个变形金刚嘴里乱七八糟不知道在配什么剧情,蒋十安朝着他挥挥手:“儿子,快去上楼找你奶奶去!” 两个爸爸一天要有好多个小时都在楼上窝着,桃太郎是知道的,他马上抓着变形金刚从地上爬起来,迈着短腿跟着爸爸们一起上楼。他手脚并用地爬着,楼梯台阶对他来说太高,他像一只学走路的小野兽似的往上头翻。蒋十安对他极尽宠爱,在肢体运动方面却从不帮他,反而训练严格。他搂着张茂在儿子身边跟着走,他爬上一节,他俩才跨一级楼梯。 这么磨蹭了快十分钟,桃太郎气喘吁吁地爬到了二楼,从地上站起来跑进了蒋母的画室。 蒋十安推着张茂走进浴室,从柜子里翻出刮胡子的套装,他想张茂大概是不记得了,其实是他们两个上次出去买东西的时候,他让张茂给他挑选的。他问张茂喜欢哪个味道的剃须水,张茂不过随手一指罢了,哪知道自己指的是什么。蒋十安打开水龙头,哗啦啦地洗着手,张茂站在旁边也不离开但也没有要伸手帮忙的意思。 他拉过张茂圈在自己身前,握着他的双手伸向水流冲刷,十指相握,水流并不清凉,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屋子里开的暖气太大,连埋藏在墙体内的水管都被烘热。蒋十安哼着歌给张茂洗手,眼睛从他的手臂一直划到镜子里两人紧贴着的脸庞上——张茂低着头,只留给他一点乌黑的发顶,他自己的脸抬着,脸颊被张茂的发茬戳扫。他发现自己晒黑些许,现在不如张茂白了。蒋十安从墙上取下擦手巾包住两人的手,慢慢地擦着。 蒋十安让张茂给他涂泡泡,张茂比他矮,他就坐在洗手池上。张茂轻轻地帮他涂满下巴,蒋十安感到泡沫在脸上收缩,痒丝丝的,有点好笑。张茂一声不吭,蒋十安不愿破坏这种静谧的幸福,也就不蠕动嘴唇说话。两人之间唯有张茂缓慢的呼吸声,和那些雪白的云朵似的泡泡,在蒋十安的脸上逐渐爆裂的细小刺啦声。 “刷好了,你看看。”张茂说。 蒋十安转过头去,他的下巴和两腮都是泡泡,白花花的好似一脸白胡子的圣诞老人。他差点咧开嘴笑开来,想到那些泡泡于是生生忍住,只是把张茂抓过来夹在自己两腿之间,强迫他同自己一起看镜子里的可笑人像。 “像老年人,哈哈哈。”蒋十安说。 “你老了会有这么多胡子么?”张茂今天的心情显得特别好,蒋十安竟听到他在和自己开玩笑,他于是说:“等我老了你不就知道了?”他说完这句话后,居然有一些羞涩,把脸扭到旁边去,也就错过了张茂脸上转瞬即逝的表情。蒋十安觉得自己这话好似求婚,讲些“我要与你不论富贵不论贫穷,白头偕老”的鬼话。 求婚,结婚。 这样的词汇不可避免地蹦进了蒋十安的脑袋里,好似桃太郎骑着一个跳跳球,蹦蹦哒哒,硬闯进来。他坐在洗漱台上,低下一点头好方便张茂帮他刮掉胡子。张茂的脸颊近在咫尺,他的睫毛稀疏单薄,可颤动起来一样有惊心动魄的美丽。他认真做事情的时候,下巴会紧张地缩紧,连带着嘴唇都僵硬拉长。蒋十安发现不过在一起三年,他却好似认识了张茂一辈子。 是否到了可以结婚的时候?蒋十安慢慢地想。 手动刮胡刀,三片刀片,片片锋利,贴着皮肤滑过便能把表面伸出来的那些不听话的胡子都斩个干净,好似砍一个个的头颅。也有些根骨奇硬的,要两三次才能切净,也不知在坚持什么。 总也是要剪干净的,何苦倔强地抱着执念。 他们除了没有一纸婚书,一本结婚证,和夫妻有何分别。蒋十安侧过脸让张茂刮侧面,侧面的胡子最多,长得又快,几天不刮就青青的一片。他听闻胡子长的快和硬是性能力强的表现,他对自己的性能力颇有自信。如果没有这根好鸡巴,恐怕张茂早就离开他。蒋十安不由得庆幸张茂有个逼,而自己有一根能完美配得上他肉洞的好屌。 所以没有关系,只要逼还在,他的屌就还有用武之地,他们就不会分开。 “好了,你洗洗脸吧。”张茂在他的臂膀上轻轻一拍,蒋十安从洗漱台上跳下来,撑在镜子前一寸寸地看。果真干净。 “真干净,一点没破,”蒋十安洗掉上头残存的泡沫,摸着恢复光滑的脸皮,在上头拍一拍,“手艺真不错。” “好了,可以走了吧。”张茂转身要出去,蒋十安猛地抱住他,问他去哪。 “你不是说要去,水族馆?” 蒋十安这才松下劲儿,拽出一张纸巾按自己的下巴掩饰:“我以为你说走哪里去呢,水族馆啊,去呗!”他掐着张茂的腰往外走,刚进客厅,儿子四脚着地地爬进来了,见到爸爸们,立刻从地上爬起来,还煞有介事地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 他穿了一件鲸鱼毛衣,还背着一件小小的鲨鱼羽绒服,蒋母跟到屋子门口就不进来了,站在楼梯口说:“你们出去玩注意安全哦,我也出去做美容了。”桃太郎靠在小沙发上对奶奶摆手:“奶奶拜拜!” “快来,我看看你这衣服。”蒋十安对着他招手,他小狗似的跑来了,把羽绒服举到面前给他展示:“奶奶买的!鲨鱼!嗷!”他把衣服丢在蒋十安的大腿上,两个手摆成爪子的样子在空气里挠,仰脖做出一声野兽嚎叫。蒋十安笑得前仰后合:“傻儿子,鲨鱼嗷什么嗷,鲨鱼要在水里嗷嗷的,那不呛死了!” “为什么?”桃太郎迷惑地问:“呛死,是什么?” “呛死就是,”蒋十安掐着自己的脖子倒在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8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沙发上,面部扭曲地假装挣扎蹬腿,“就是这样!” “哈哈,爸爸!还要!”桃太郎看他这副样子就发笑,拍着手在蒋十安的腿旁边跑来跑去。“还要什么还要,小没良心的,”蒋十安把他从地上一把抓起来,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出门咯!” 张茂从衣帽间里换好衣服出来了,蒋十安走上去拿过他的羽绒服,自己懒得换衣服了,只在外头套上一件和张茂的毛衣一个颜色的大卫衣:“走吧咱们。” 他牵着儿子的一只手,提购物袋似的拎着。桃太郎打小调皮,一岁的时候就要在小床里搞破坏,现在更是猴子似的把两条腿踩在蒋十安的大腿上。两人艰难地下楼,一步一摇晃,保姆赶紧从楼下走上来:“多危险呀,别这样子。” “不要不要!”桃太郎躲开保姆来抱他的双手,就跟蒋十安这么架成个三角走下了楼。 “爸……哥哥!快来看!”人生第一次来水族馆的桃太郎看什么都惊奇,蒋十安从小到大不知道去过多少水族馆,光阿联酋那个室内的都不知道看过几次了,也就兴致缺缺。不过儿子喜欢,当爹的自然要抱着桃太郎一条鱼一条鱼地看过去,挨个解答他的奇怪问题。 孩子小时候还挺招人疼的,躺那咿咿呀呀的多可爱,最多就是忍着恶心换个尿布。屎尿屁么,自己的孩子能有多嫌弃,吐几次也就习惯了。但是这小孩子一长大,会叭叭叭说话之后,噩梦可就来了。 “哥哥,这个是什么?” “这是花园鳗,看见那一个一个的小黑点没有,那是它的小眼睛。” “它的眼睛为什么好小呀?” “……你管人家眼睛大小呢。” 蒋十安搂着孩子要走,扭头却看到张茂也站在旁边弯下腰认认真真看牌子上头写得介绍。他的侧脸一半隐匿在水族箱阴暗的灯光之下,一半投射着拨动的水纹,仿佛一只神秘莫测的海妖。蒋十安看傻了眼,抱着儿子不由自主走回去,挨着他问:“这么好看?” “嗯,”张茂点点头,侧过头平淡地说,“我第一次看这些。” “第一次?”蒋十安挺奇怪,抓着他的胳膊说:“学校初中的时候不是春游去过水族馆么?你没去?” 张茂听到这句话,在水波之下拧了拧脖子,从蒋十安身边擦过去,走向其他的水族箱去看。 蒋十安隐约觉得自己说错做错了什么,但一时也转不住要点。张茂不理他是常态,他抱着儿子呆愣了一会,也就大步跟上去。 桃太郎逛累了,吵着要在最大的水族箱前头坐一会歇歇脚,蒋十安给他买了一顶鲨鱼帽子套在头上,孩子高兴地什么似的,坐在巨大的玻璃下呆呆地看里头游动的鲨鱼。快过年了,水族馆里人很少,大家都忙着准备过年的东西,哪有谁回来水族馆呢。 蒋十安和张茂在儿子背后不远处的地毯上坐下,并排喝可乐。 蒋十安知道自己刚才说错了话,隐约的有些不痛快和恼火,张茂并不会主动告诉他,他于是单方面赌气,也不理张茂。 他总是这样幼稚。 “那是什么鲨鱼?” 张茂忽然抬起手指着里面的一条身体修长的鲨鱼问。 “哦!”蒋十安顺着他的手指看,“那是柠檬鲨,性格凶残爱攻击,看到他旁边游的那些身体被啃的鱼了么,我估计一半都是被他咬的。” “这么残暴。”张茂又换了一条指:“那个是什么?” “那是蝠鱼,”蒋十安四周看看发现并没有人,于是搂住张茂的肩膀,“我不是跟你说过,巴哈马的酒店里有一个地方可以摸这个鱼,让你去又不去。”他撒气似的在张茂的脸颊上咬了一口。 “太贵了。”张茂轻轻地说。 “你这个抠门精,老改不了这毛病,”蒋十安抚弄了一下他的寸头,“我们今年五一放假去吧?” “那里也有水族馆么。” “看水族馆我们去迪拜好了。”蒋十安伸手在空中划过一条线,在张茂耳朵上亲了一口:“比这个大多了!” “这么好。” “是啊!”蒋十安觉得现在气氛不错,也许可以提出纠结了他许久的疑问,他斟酌了许久,问:“初中的那次春游,你为什么没去?” 张茂转过头来定定看着他,仿佛要从他脸上找出什么表演的痕迹,蒋十安是真的忘记了,他忐忑地等待着张茂的回答。 “你和程磊把我反锁在厕所,清洁工给我开了门,我跑到操场,校车已经全都走了。”张茂说完后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他甚至连“你忘了吗”这样的质问都没有,只是转过头去如痴如醉地看着那些鱼类。蒋十安感到一阵头晕,他难以呼吸地低下头看着毛衣上滴落的冰可乐上的水珠,仿佛淋了一场暴雨。原来又是跟他有关系,可他竟然一点都不记得。张茂该有多难受呢,他不记得哪怕一秒,可随便想象一下,就能知道张茂当时一定狠狠敲着门求他们放他出去。他唾弃曾经的自己,假如能有时空机器,他一定要穿越到过去,把当时的自己揍的稀巴烂。 事到如今,他才明白自己是怎样一只畜生。 他自虐般地想象着张茂在厕所门后如何惊恐地拍着门板,唯唯诺诺地求他们放他出去,他那时哭了吗,他怎么就不记得。蒋十安终于明白自己已经欺负过张茂太多次,就像和他做爱一样,因为次数太多,他已经回忆不起每一次的感受。他的心脏仿佛有利爪刮过,心房心室都稀巴烂,多余的血液从伤口中涌出,充满了整个胸腔,让他的皮肤涨的生痛。 他抓住自己的前襟,难受地呼吸着,蒋十安竭力忍耐痛苦,他有什么资格痛苦呢?被他狠狠虐待过无数次的人,就坐在他身边,他又怎么配矫情地在这里为着后悔而伤心。他甚至想,他想过很多次了,如果从前,他能对张茂好一点,也许张茂现在会是自愿跟他在一起的。那样子就会没有孩子,他眯着眼睛看着在玻璃前跟着鱼儿走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9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来走去的儿子,仿佛他短胖的身体都变得透明了,一寸一寸地化为齑粉消失。 蒋十安小小的,可爱的,眼眶长得像张茂的孩子,难道他自己不知道这样一个孩子,是他罪恶的果实么。 他无非避免去想。 “走吧。” 张茂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仿佛是安抚他。 蒋十安看着他走向儿子,弯下腰跟他说了什么,桃太郎就顶着鲨鱼头跑过来了:“爸爸!鲨鱼来啦!” 孩子跑过来的时候,蒋十安好似看到他身上消失的部分倒放影片似的融合了回去。他的眼眶酸痛,但他沉稳地站在地上,一把举起跑过来的儿子,紧紧抱在怀里。 蒋十安的脸颊上,有孩子的头发轻扫,柔软温驯,不似张茂。他看着张茂站在巨大的玻璃之下,慢慢朝着他走过来。他的身体上笼罩着一层深蓝色的灯光,仿佛和身后的水底世界融为一体,他从珊瑚和海藻之中朝着蒋十安走来。 “对不起,张茂。” 蒋十安嗫嚅着嘴唇说着,张茂还没有走到他面前,他知道张茂听不见,也因为他站在阴影里面看不见他嘴唇的蠕动。正因为如此,他才可以毫无顾忌地说这句话。 “对不起。” 新年很快到来。 蒋父赶在年二十九的夜晚回到了家,蒋十安大年三十的早晨揉着眼睛从楼上走下来抱儿子,朦胧着俩眼睛看到儿子床前坐了个巨高大的人影,吓得他一声大吼:“谁!” “你爸!” 蒋父抱着孙子回头瞪他。 “爸爸。”蒋十安走过去要把儿子抢回来,他爸却不给,把孙子藏在自己怀里就要出去。蒋十安只好跟在他屁股后头捏儿子的小脚:“爸,你昨晚什么时候回来的,我咋一点没听到。” “三点多吧,你能听到才怪了,懒得跟头猪一样。”蒋父颠着孙子往餐厅走,一边数落着蒋十安不懂事,中午才起床,自己的儿子都不下来照顾。蒋十安听得烦躁,坐在后头使劲儿抠自己耳朵,惹的蒋父大怒:“我跟你说话你就掏耳朵!” “不孝子!” “哎!”蒋十安用叉子敲着盘子,不服气地说:“哎,当着我儿子面说什么呢!” “我们不理你爸爸,”蒋父把桃太郎放进儿童椅里,给他围上吃饭的围兜,在孙子的头上呼噜了一把,“爷爷喂你吃饭好不好?” “好!” 蒋十安气鼓鼓地扒拉着端上来的面条,皱眉道:“中午怎么就吃这个啊?”他还没抱怨完,张茂就进来了,看到蒋父先是一愣,接着说:“叔叔好。” “快坐着吃饭吧,”蒋父和善地对着张茂说完,转过头又对着蒋十安瞪眼,“你看看几点了,十二半点了!今天过年,下午五点就吃年夜饭,你中午吃个面条能死吗?” “行行行,我吃还不行么。”蒋十安烦的不行,给走过来的张茂拉开椅子示意他坐下。 他妈妈进来了,现在就穿了一条往常年夜饭才会穿的晚装裙子,仙女似的飘过来,坐到蒋父怀里,笑着看桃太郎吃饭:“哎哟,我大孙子,真乖。”蒋十安无语地看着她早早盘起的头发和绣着花纹的裙子说:“这才几点你就穿这裙子!” “要你管。”蒋母拿过叉子叉起一块菠萝放进自己嘴里,得意地对儿子说:“这是我今天的第一套,我还有一套晚上才穿。”蒋十安无语地看着全家除了他妈,穿的都是家居服,身着长裙的母亲仿佛国家主席夫人下乡慰问老乡。他张嘴还要教训,他爸打断他:“我看车库里放了那么些烟火,咱爷俩晚上放呗?” “哦对!我是说要放呢,等跨年的时候,”蒋十安吃了一口意面,想起来件更要紧的事情,“晚上菜单呢,吃什么啊保姆都回家了。” “你爹在还能给你饿死,”蒋父把蒋母抱到旁边的座位坐下,从手机里调出菜单来递给蒋十安,“还是那些菜,澳龙,红烧大鲍翅,鹅掌鲍鱼芥兰,还有几个别的。甜点你妈吃杨枝甘露,你和小张是椰奶燕窝,我吃杏仁茶。”他报菜名似的讲了一通,蒋十安反应了一会,才说:“给张茂加个水煮鱼,他爱吃辣的,咱们那酒店里不是新开了个四川餐厅么,让他们送一份来。” “行,我等会就打电话。” 吃晚餐时,蒋母果真换了一件衣服,是件暗红色的旗袍,她走进餐厅,桃太郎和抱着他玩的蒋父都瞪大眼睛发出惊艳的“哇”声。她得意地扭向自己的座位,还拨拉一下耳朵上闪着光的钻石耳坠。蒋十安总算知道他的那点表演欲都从哪继承来的了,他看着他亲妈晃着脑袋说:“谢谢老公给我买的新年礼物。” “我的礼物呢!”蒋十安伸出双手朝着他爸爸晃,“你说了给我买手表的!” “还有张茂的!” “我知道,你爸还没老年痴呆呢。”蒋父把桃太郎塞进座椅里,却不起身去拿,只是展开餐巾说:“等会吃完了拿。” “行吧,”蒋十安举起红酒杯,“祝我们全家新年快乐!” “新年快乐。”张茂和他们的杯子碰在一起,蒋十安听到他也用不高不低的声音说了祝福的话。 年夜饭没什么特别,都是那些吃惯了的菜,只有一道水煮鱼是新菜色,辣的张茂嘴唇通红,在旁边嘶嘶吸气。蒋十安侧头看着他,盘算着今天什么时候能干他。跨年做爱可太重要了,他讲究在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射精,保证来年他和张茂的感情风调雨顺。 一家人吃完年夜饭,一起收拾着桌上的餐具,这还是多年来头一回。蒋父还在蒋母的指挥下切了一大盘水果端到客厅。他从不做这样的事情,新鲜的很,亦一下子弄了许多,小山似的堆着。 十一点多,桃太郎早被哄睡觉。蒋十安家的传统是零点之前洗澡换新衣服,蒋父这才把手表拿出来。是一对积家,两只男表。蒋十安原本拆开袋子发现是积家有点不乐意,但他伸着脑袋发现张茂的也是男士手表,就觉得亲爹真好。他立刻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0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抬起头搂着张茂说:“谢谢爸爸!” “谢谢叔叔!”“都是一家人,谢什么谢,”蒋父今天高兴,多喝了几杯,“还在上学呢,戴这个可以了,等毕业再买好的。”他说完就摆摆手让蒋十安他们自己上去洗漱换衣服。 蒋十安原本不想这么早做爱的。 他先进浴室冲水,张茂脱光衣服走进来,他站在喷头下随便地瞅了张茂一眼,就移不开眼睛了。他跟第一次看张茂的裸体似的使劲儿盯着看。连张茂也感到奇怪,对上他赤裸裸的眼神说:“怎么?” “我也不知道。”蒋十安一把抓过张茂按在自己怀里,双手胡乱地抚摸他的臀部,他低头观察着张茂红肿的嘴唇,猛地吻住。他的嘴唇好烫,那道鱼看来是真的很辣,纵然他看着那红红的辣椒油就渗人一口没吃,可含在嘴里的肿胀嘴唇,便昭示着这是多么可怕的一道菜。蒋十安含着他的嘴唇,在上头细致的舔,张茂仿佛是因为痛或是敏感,在他的怀里瑟缩。 蒋十安不等他洗澡,就用浴巾包着张茂从淋浴间里头相拥着走出来,轻轻一推把他推倒在床上。他从床头拿过那对一模一样的手表,先给张茂戴上一只,又把另一只递到张茂手里: “帮我戴上。” 张茂听话地给他戴上,还没说什么,就已经被蒋十安握住那只戴了手表的手,放在唇上亲吻。蒋十安沉醉地吻着他的手腕,上面还有湿漉漉的水汽,他亲吻张茂手腕内侧细致的皮肤,眼睛却紧紧盯着张茂的脸。他顺着张茂的手心、手腕,小臂,大臂,一路亲吻下去,在他的肩膀上留下牙印,再缠绵地以舔安抚。 他另一只手伸向张茂合拢的双腿,强硬地分开,揉搓着他的两套性器官,直到它们一个勃起,一个肿胀。他的眼睛一直没有离开张茂的脸,他观察着张茂逐渐感受到快感的脸庞,他的脸是如此平凡而美丽,呼吸渐渐急促,嘴唇一张一合,他的皮肤,他的心脏,他的灵魂,是蒋十安永恒的渴望。 他的嘴唇终于游弋到了张茂的脸颊,他潮热的气息喷在张茂的嘴唇上,然后直视着张茂浅色的眼睛,把阴茎插进了他的阴道里。 “嗯……”张茂仰起脖子发出一声舒服的呻吟。 蒋十安盯着他,手指按着他的下巴不让他移动,他就要张茂看着他干他。他的左手和张茂的左手十指交叉,按在张茂的头顶上方。他们的无名指交缠在一处,那里的血液正连接在一起,通过小小的指根涌向心脏。假若现在拿出一把刀,在相贴的地方割上一个口子,那么他们的血液会因此互相交融么?蒋十安的血液会流进张茂的心房,张茂的血液也会流进蒋十安的大脑。 那样的话,蒋十安想,他们就会真的融为一体了。 他挺着腰腹,一言不发地干着他,张茂分开两片柔软的嘴唇呻吟。 忽然,窗外炸开了一朵朵的烟花。 是零点倒数了。 蒋十安仿佛听到市中心的大钟在轰隆地响,可是烟花的声音太大,他什么也听不清楚,什么都只有猜测。窗外的花火照亮了张茂的脸,红红绿绿的烟火在他的眼睛里倒映,他的脸仿佛虚幻的一般光怪陆离,面颊上便有彗星坠落。 蒋十安干的动作越来越快,新年来临的一刹那,他射进了张茂的甬道中。 张茂同时高潮了,他仰起脖子发出长长的尖叫,便没有听到蒋十安说: “张茂,我们结婚好吗?” 蒋十安后来无数次回忆起这一晚的这一瞬间,回忆起他的冲动和快乐,失落和痛苦。他蒋十安从来不后悔,无论什么事情,他想自己从不后悔。 他不过是放了一场烟火,而—— 最后一朵花火绽放之时,张茂,我会开始想念。 第51章郭槐列传(上) 蒋十安抱着大叠书本往楼上飞跑,到了四楼拐角,他刚愣了一秒思考要不要到张茂寝室去骚扰一下他,就被迎面奔过来的同学撞倒在地。顿时人仰马翻,书本材料天女散花。蒋十安坐在地上还没来得及破口大骂,撞翻他的同学已经跪下来帮他捡东西,蒋十安抬头一看:“是你啊!” 汪新元朝着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住对不住,我实在是急得很。”他毛手毛脚,把蒋十安崭新的打印材料都弄的又脏又皱,看的蒋十安皱眉。他制止汪新元:“我自己来吧。”汪新元也没跟他客气,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膝盖,跺跺脚,挠着头发不好意思地说:“我实在慌得很,我正要去面试呢。” 蒋十安这才注意到他穿了一套不怎么合体的西装,颜色还是最忌讳的深蓝色,宛如一位链家地产业务员,还是业绩不好只能站在路边发传单的那种。蒋十安把东西捡的差不多了,打量着他:“你就穿这个去实习?”汪新元挑起眉毛说:“这咋了,我女朋友给我买的。” “那她品位够吓人的,”蒋十安看看手表,问,“你几点面试啊?” “还有俩小时吧,”汪新元挠挠下巴,“我想早点去,准备准备。” “你还是跟我到我寝室去吧。”蒋十安朝着走廊尽头努嘴,远远看着张茂和他寝室那小眼镜走过来了,表现地更热情。 “去你寝室干嘛,你想对我做什么!”汪新元掐着嗓子抱胸夸张地尖叫。 “变态啊你,我又不是同性恋!”蒋十安立刻回他一嘴,张茂已经走到了他俩背后,听到他说话,盯他一眼。蒋十安看到他,三魂六婆即刻出窍一半,马上补上一句:“我就算是同性恋,找你,想得美得很。” “你看你这西装,太难看了,我给你一套我的。表弟你来了!” “表哥好。” 蒋十安眼见着他叫完“表弟”,张茂的脸黑了一瞬,他觉得好玩。都四年了,张茂还是不习惯他在公共场合占他便宜叫他表弟。大概是蒋十安总在床事中抓着自己的阴茎戳在他脸上,然后让他喊自己的鸡巴“小哥哥”之类的缘故。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掐着鸡巴搓张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1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茂的阴部,一边猥亵地说“哥哥的弟弟操弟弟的妹妹了”的缘故。他想到就憋不住笑,瞅了张茂一眼,极尽猥琐之能。 “哎,你们干嘛去?”蒋十安抓着张茂的领子问。 “我们去图书馆自习。”张茂掰着他的手松开自己,背着书包也不理他,就和小眼镜继续往外走。蒋十安只好在他背后大叫:“晚上我找你吃饭啊!”张茂转过来点点头,消失在拐角。 蒋十安踹开寝室门,季嘉丰正站在寝室中央手舞足蹈地气沉丹田背台词,见他们进来了,下巴仰了仰:“哟,元儿来了!”蒋十安跟汪新元,季嘉丰和白文行总一起打篮球,关系看着其实比跟张茂还好,总是勾肩搭背地打篮球,吃冷饮,去网吧。“哟!”汪新元跟季嘉丰撞了一下肩膀,说:“你又背台词呢?” “是啊,”季嘉丰放下台词本喝水,“导演临时加我一段,明天就要排,我可不使劲儿背呢。” “你就彻底放弃当主播了?”汪新元把双肩包放在地上,“多可惜啊。” “可惜啥哟,”季嘉丰喝完水一抹嘴,“老子现在都是话剧团的第二男配了,当什么主播,又累又无聊。” 他说完又拿起台词本,卷成纸筒指了指蒋十安:“我们系第一,在这儿呢,他都不想当主播!”汪新元扭过头去,蒋十安正在衣柜里找西装,听到他说这话,立刻在里头闷闷地说:“当主播多无聊啊。我上次去面试,就学校内推央视九那个,不是过了么。结果操你妈的,进去要播四点的新闻,那还怎么睡觉?”蒋十安从里头把脑袋钻出来,他差点说成“还怎么跟张茂睡觉”,拿着一叠衬衫和裤子递给汪新元:“可快把你那保险西装换了,真他妈土。” “你嘴太臭了,我女朋友花了快两千给我买的呢!”汪新元郁闷地反驳,但还是站在旁边开始解扣子。 “两千的西装也能穿?”蒋十安拧开瓶水往嘴里倒,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哎,怎么就你去找实习啊?张茂呢?” “他都找好了,翟利从学长那弄来俩微软的实习,他们没咋面试就去了。”汪新元套上裤子嘟囔“你这腰好细勒死我了”。蒋十安听完这句话,从抽屉里翻找领带的动作顿住了,他拨弄着那几卷领带,冷冷地说:“他怎么没跟我说。”张茂这个死东西,蒋十安在心里骂骂咧咧,上周在家做的时候,他问张茂要不要去他爸在北京的分公司实习,做后台技术员,张茂说暂时不想实习。张茂连这么小的事儿都瞒着他,让蒋十安不大舒服,于是他不死心地问:“他什么时候应聘上的?” “哦,好像是上礼拜吧?”汪新元穿戴整齐,拍拍胸口说,“正合适,稍微有点紧巴。”蒋十安递给他领带,指腹搓着布料压出来的印子,又追问:“上礼拜几?”汪新元对他时不时针对张茂的刨根问底一点不怀疑,对着蒋十安床头的镜子整理头发,心不在焉地说:“周五好像是。” “是嘛,周五。”蒋十安的脸色瞬间和缓,用下巴指着汪新元脱下的衣服说:“放我寝室好了,等会我让张茂给你拿回去。”他上周是周三问的张茂,他量张茂也不敢隐瞒这种事儿。 不过周末,张茂没主动招供,还是心里没有他蒋十安。 心里一个小小的声音说。 蒋十安从凳子上站起来,插着口袋跟汪新元一起往外走:“走走,我去图书馆找张茂。”汪新元又要背上书包,蒋十安无语地抓狂了一瞬:“你就不能拿着包么,一背包那背上全是褶子。”汪新元想也对啊,便拿着跟上他,摸着西装外套的表面说:“这西装不错,是你之前主持的时候穿得那套吗?” “当然不是!”蒋十安的声音提高了八度:“那早扔了!都两年了!我有那么恶毒么给你穿旧衣服?” “哎哎,兄弟别激动,我就一问,”汪新元搭着他的肩膀下楼梯,“我之前刚见你的时候,觉得你特富二代气质,就巨看不起人那种,没想到咱能做哥们。” 蒋十安心想那你应该感谢张茂,要不是你们是他室友,我怕他那个怪胎又惹毛室友被欺负,我才懒得跟你们这种穷逼交朋友。不过他没说出来,这种话,就连放荡不羁任性如蒋十安,也知道光想想就挺恶毒,说出来怕是免不了一场对打。 他跟汪新元在路口分别,转身往图书馆走,谁知道远远看到了张茂,小眼镜还有个篮球队学长,叫什么来着,哦对,戎泰瑞。三个人看着有说有笑的,蒋十安立刻嫉妒的白眼翻上了天,噔噔噔捉奸怨妇似的走过去。他边走边低头检查自己的衣服有没有摔出什么脏的地方影响他在张茂面前的形象,输了阵脚。所幸没有,他踢踏地走过去,一把把手拍在背对着自己的张茂肩膀上,阴阳怪气地说:“弟弟,你不说去图书馆么,怎么站这儿聊天呢。” 蒋十安话里的酸气冲天连戎泰瑞都察觉到异常,他笑着跟蒋十安打招呼:“你怎么来了?”张茂细瘦却有肉的肩膀在蒋十安的手掌下握着,他捏着慢慢揉搓,指尖都嵌进他的锁骨里,眯了眯眼睛:“我来找我弟嘛,看看他有没有好好学习。”他把“学习”那两个字说的特别重,明明是个再正经不过的词儿,听起来却跟说“操逼”,“阴蒂”,“阴道”,“鸡巴”差不多。 蒋十安知道张茂听得很不自在,他的身体在蒋十安掌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就像他们在床上,他的阴道也同样随着蒋十安调戏的话语张弛。戎泰瑞摆摆手说:“我得走了,我老板叫我呢。”他已经念了研究生,当时明明可以保送清华计算机的,不知道为什么没去,依然留校。他临走在翟利的肩膀上也拍了拍,但是稳重的多:“你俩好好实习,有事儿就在咱们仨那群里找我。” 什么叫“咱们仨那群”,蒋十安那邪火蹭蹭地往上冒,带着情色意味的抚摸动作完全被愤怒所取代,他紧紧掐着张茂把他往图书馆推:“走啊,我也去看书去。”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2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张茂启动脚步,他并不说什么,但是明显低落下去的情绪让蒋十安如梦初醒,他猛地撒开张茂的臂膀,又伸手想上去安抚,却被张茂躲开。所幸这些小动作并没有被翟利察觉,他低头按着手机跟刚刚才分开的戎泰瑞调着情,完全没有注意到身旁悄悄酝酿着的暴风骤雨。 蒋十安跟在张茂后头走进图书馆,现在不是考试周,图书馆人并不多。张茂和翟利驾轻就熟地走向四楼的角落,那里几排座位都没有一个人。蒋十安其实想抓着张茂回家,让他好好跟自己说说什么叫“咱们仨”。他越想越气,张茂怎么就跟戎泰瑞和小眼镜是“咱们仨”,把他和儿子置于何地。他气得指节在桌面上敲,咚咚响。张茂坐了一会,终于侧头看他:“别敲了。” “为什么?” “这是图书馆,你要不想坐就走。”张茂低声跟他发脾气。 蒋十安在恋爱关系里很是奇怪,张茂要跟他低声下气的,他反而不爽,这么偶尔的宝贵反抗总令他着迷。他听着张茂那气鼓鼓的句尾,压低下去的一个音节都能硬了鸡巴,睾丸收缩,海绵体膨胀,龟头推着包皮在内裤里放肆。蒋十安立刻扭着身体矮下去,悄悄看着对面插着耳机低头看书的小眼镜一眼,叽歪地跟张茂说:“不敲就不敲么。” 他说完偷摸着在张茂压在座椅上凸起一团的臀肉上快速掐一把,站起来环顾四周:“我找本书看看。”他弯下腰侧过头,下意识地要在张茂脸上亲,嘴唇即将触到他的脸颊时,才猛地发现自己在干什么。蒋十安瞬间吓出一身冷汗,踢开椅子转身往书架后头走。 蒋十安从楼下找来一摞武侠小说看,他没想到学校里头还有这种闲书。上了大学之后他便鲜少来图书馆,每次进来不过是找张茂。蒋十安坐回张茂旁边,津津有味地翻着小说。小说确实挺有趣,他一口气就看了几十页,可张茂就坐在身边,他纵然有石佛般的定力,也无法忍住一眼不看他。张茂身上那种和他用同种洗衣液泡出来的味道,却因为那些衣服穿在张茂的身上而生出神秘的馨香。 他从前以为是张茂逼里的味道。 但舔多了摸多了用多了,蒋十安便渐渐明白过来,总萦绕在他的大脑和鼻腔嗅觉细胞中那种美妙而性欲勃发的味道,几乎全部来自于他的想象。张茂的逼哪来的什么这个味那个味,其实更多的就是汗味,尿骚味而已。这些可以说有些恶心的味道灌进他的鼻孔里头,附着在粘膜上被蒋十安感知到之后,便流动在神经中,变为美好的芬芳。 不过他还是爱闻,不管闻的是虚假的腥,还是真实的美,都完完全全属于他。他嗅着这种味道,好似巨龙巡视自己搜刮来的财产。蒋十安凑近张茂,低声说:“还要多久啊。” “啧。”张茂从嘴里漏出一声不满地咂嘴,他迅速憋进去了,可蒋十安还是听的清清楚楚。蒋十安伸手下去掐住他的腰,隔着衣服他腰部的肉在指尖簇成一条硬实的毛毛虫,蒋十安的指腹在皮肉上滚动:“讨厌,你都看了多久了。”他的指甲在跟自己一模一样的手表上敲了敲,又悄悄地说:“都快俩小时了,我们走吧,我开车咱们去三里屯吃饭吧。”他的手掌贴在张茂的腰部,慢慢地用热量浸润他的皮肤,仿佛也在试图融化他冰冷的情绪。 “我不想去,”张茂扭动着身体试图脱离他的控制,咬牙切齿地看着蒋十安,“这是公共场合。” 蒋十安愈发亢奋,吃了假药似的,他的手指探向张茂的双腿之间,在大腿内侧轻轻刮擦。张茂吓的一抖,下意识地把他的手狠狠夹住,恼怒地低声说:“你干什么啊!”蒋十安那只手在两块大腿肌肉之间夹的生痛,张茂似乎动用了全身力量惩治他,他看到张茂用力到握着笔杆的手指关节都发白。蒋十安觉得好玩,他大胆地勾起指头,挣扎着在拥挤的峡谷里开辟一条道路,先头部队到达了凸起的山头在上头试探着出击。 长矛一次次地敲击在山谷的两侧,每一次抽回时都会戳刺到路口尖翘的凸起,两面的山崖也就跟随着进攻而细细颤抖,连大地都在震动。令一根长矛也顺势加入,贴在山谷外头挑衅地画着圈,两片山崖越分越开,连体积都大了起来。 蒋十安的手腕忽然被张茂用力抓住,狠狠往外一抽,他自己倒刺激地趴倒在桌面上。幸好面对面的桌子中间有一面隔断,不然仍谁看来,张茂那红彤彤的面颊都显得万分可疑。蒋十安的手任他抓住,张茂拎着他的手腕将其摔在桌面上,蒋十安看他生气就想笑。撞在桌子上的手指,仍在张茂的面前抽动着,做出方才在他的下体作乱的抠挖动作。 张茂气愤地不行,他开始收拾书本和笔袋,把那些东西一股脑地塞进书包里。翟利摘下耳机问:“你就走了?”还没等张茂点头,蒋十安就抢先一步答道:“是啊,我们要回家一趟。”翟利并不甚在意,只是点点头对张茂说:“晚上记得上线吃鸡。”张茂瞟了身侧的蒋十安一眼,皱眉道:“我今天来不了了,你们玩吧。”蒋十安爽的不行,揽着张茂的肩膀就把他拐离现场。 他们并肩走到楼梯口,蒋十安发现楼上还有一层,问:“楼上放什么书?” “词典什么的,没什么人去楼上看。”张茂随口回答,他说完看到蒋十安两眼放光的模样便觉得大事不妙,抓紧书包带就要往楼下跑。 蒋十安哪能让他这么逃了,双臂一伸直接几乎把他半抱半夹地往五楼带。 “你要干什么?” “干逼啊,干什么。” 第52章郭槐列传(下) 五楼果然没有人,蒋十安拉着张茂嘻嘻哈哈地跑上去,脚底板似乎都能惊动空气里的静谧因子。他和张茂十指交缠,小步走向最里面的一排书架,上头密密麻麻摆着的全是大部头书和大辞典,鲜少有人借用,浅浅积了一层灰尘。蒋十安嘴巴犯贱地对着一吹,星星点点的灰尘在两人之间飞舞。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3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咳!呸!” 蒋十安在眼前狼狈地挥手驱散那些讨人厌的粉尘,一边抱怨着学校抠门死了都不打扫。他把张茂压在书架上,看着他有些狼狈地侧过头轻声咳嗽。蒋十安忽然觉得好浪漫,这好像和他看过的一个电影一样,两人在图书馆看书时对视到,然后牵手悄悄地在书架后接吻。 张茂身后的书架上凿出一扇窗,此时正是午后阳光最好的时候,又是秋季,秋高气爽,阳光也澄澈许多,顺着平淡四方的窗子投射进无数道阳光。蒋十安眯眼看着那些漂浮在空中杂乱无章翻滚着的尘埃,金橙色的光在灰尘之中穿梭成一道道笔直的通道,张茂的脸庞与发茬切断这些光束,被镶嵌上一圈发亮的光。 那些光在他的脑后形成一个光斑,大而圆,仿佛是某一次蒋十安和父母参加金佛落成的仪式,他学着父母的样子下拜后,人群中忽然有人惊呼“显灵了”。他抬头去看,金佛背后金光的圆圈,惊鸿一瞥。蒋十安不信佛,可他看着张茂侧过头去面无表情却红了耳朵的脸颊,还有他身后那轮金光,便想虔诚地下跪参拜。 张茂就是他的神,是他无穷的信仰。 现在他要渎神了。 蒋十安猛地低下头去狠狠摄住张茂的嘴唇,他的额头撞到了书架,生痛,不过他不在乎。他掰着张茂的脸颊细细品味他神圣的嘴唇,有点干有点粗糙,大概是因为刚才看那么久书也未喝一口水的关系。他用舌头舔着上头的死皮,刺刺的,令他的舌尖发痒。有些在他充满耐心的舔舐下脱落,便被蒋十安卷进了嘴里品尝。 没有味道,张茂的皮肤没有味道。他总是想吃下张茂身上的某个部位,什么地方都好。他并非要杀他,只是想拥有他的身体的一个部分,任何部位。他吞吃他的皮肤,咀嚼他的肌肉,吮吸他的鲜血,只需一丁点,不会到伤害他的程度。滑进胃袋后,被胃酸腐蚀消化,细胞吸收了那些来自于张茂身体的独一无二的蛋白质,他们便能真的融为一体。 因此他试过偷吃张茂的经血,他还没有得逞,仅仅是扒开张茂的裤子,就被他一脚踹翻在地。蒋十安觉得可惜,他痛惜地看着张茂从阴道里拿出那根吸满血鼓鼓涨涨的棉条,不服气地说:“你第一根棉条,还是我帮你放进去的,忘恩负义!”张茂低声咒骂着他有毛病,然后把那根黏糊着血液和块状粘膜的宝物扔进垃圾袋,拿出去丢掉。他从不给蒋十安任何接触他的经血的机会。 他和张茂深深接吻,呼吸潮湿地交缠在一处,北京秋季干燥,仅仅是这些从口中交换的带着水汽的空气都能让两人双唇湿润。蒋十安松开他的脸颊,额头抵着额头轻轻喘气,感叹:“你不觉得好浪漫么。”他们的唇间拉出一条细长的银丝,张茂抿嘴让其断掉,却挂在了蒋十安的下巴上。他尴尬地低下头去:“什么浪漫。”蒋十安在他的嘴上一口一口亲着,嘟囔:“这样接吻,不浪漫吗?我的梦想就是在图书馆,跟你,偷情。” 最后两个字他是贴着张茂的耳朵说的,他的耳垂敏感,被气息扑上去,便会瑟缩着脖子躲藏。蒋十安最爱他这个样子,可爱,更重要的是,让他觉得张茂还是对他有点反应的。这几年他们从来没有吵架生气过,张茂对他的态度不说一百八十度大反转吧,可也终于和缓许多。蒋十安小心翼翼地维持着这种微妙脆弱的平衡,何止在钢丝上行走呢,简直是十级大风下的钢丝行走。 “什么乱七八糟的。”张茂低头说着,口气几乎是埋怨了。蒋十安积攒的怒火平息下去些许,他在张茂的脸上嘴上一下下地亲,实在太安静,每一下嘴唇和皮肤的接触声都响亮无比。他亲了十来下,终于还是抑制不住地掐住他的下巴又深深同张茂舌吻。他故意用强健有力的舌头缠的水声滋滋作响,张茂不满地用膝盖顶着他的肚子和下体,蒋十安用大腿夹住他不让他乱动。他将张茂的舌头从口中拉出来,含在自己的唇间轻轻地咀嚼,仿佛吃一块柔韧的土耳其糖。 张茂顶在他肚子上的膝盖虽然硬,但一点都不重,蒋十安暗自发笑,心想根本就还是不舍得打他,不过玩点情趣。他吻得也就越发深入和激情。张茂终于抓着他的头发把他从自己的脸上移开,蒋十安舔着嘴唇野兽似的盯着他看:“怎么了?” “走吧。”张茂有点发抖,他似乎是害怕蒋十安就在此处发作,真的像刚才他在楼梯间里头说的要在这里干他。蒋十安知道他的心思,他就是开开玩笑,哪里就胆大包天真的敢在学校脱了裤子弄他。不过,别的小动作还是可以搞一搞的。蒋十安挺着胯用勃起在运动裤下的粗大阴茎轻轻撞张茂的下半身,他敏锐地发觉张茂也硬了。 “你好口是心非哦,坏。”蒋十安舌尖在他的鼻头上舔过,有点出汗,咸的。他换上手折腾张茂的下体,轻轻隔着裤子揉他的小鸡巴,随意地调侃:“张茂,你这小鸡巴,个头不大,功能挺全啊。” “不可以么,”提到张茂这根男性器官,张茂总是很激动,蒋十安知道所以故意说那些话逗他,“我的也能射精,我也是男人。” 蒋十安一听他说这话,就知道他又想多了,他揉弄张茂的下体,委屈地说:“我又没说什么,我当然知道你能射精,你每次都射的又多又浓,我要好几张纸才能擦干净,我清楚的很呢。没人比我清楚。”蒋十安在他的脖颈上轻轻啃咬,沿着他的身体往下滑,跪在了地上。 他的脸还没挨近张茂的裤裆,张茂就知道了他要做什么,伸手捂住裆部不让他接近。蒋十安拽着他的手跟他拉锯战,嘴里叫着:“看一看啊,就看一看。”他找准机会,猛地把张茂的两只手都抓住了,一边一个地按在他的身体两侧,跪下去的有力大腿也夹紧他的小腿。 “看着啊,”蒋十安的脸挨在张茂的拉链旁边,抬头望他,“看着我给你表演。” 他把脸埋在那里,用舌头勾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4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出拉链,然后再用牙齿叼住,以紧压在底部的下巴为支点,艰难地把拉链拽了下来。张茂这家伙,蒋十安腹诽,嘴上说什么不要不要的,你看看,龟头都从里头冒出来了。张茂发育不良的小小龟头,激动地从内裤尿尿的口子里探出来一丁点,蒋十安眼尖地叼住,含在嘴里来回地吞吐。 他的嗓子眼长得深,可惜张茂的阴茎太小,这样小的一条阴茎在他深邃的口腔里头实在是毫无用武之地。蒋十安的脑袋都不用摇晃,就能把张茂整根阴茎都吃进去,鼻尖埋进他的内裤里头,深嗅他阴部的味道。张茂开始还在他的手心挣扎着双手想要推开他,可蒋十安用舌尖卷成卷,戳着他的马眼的时候,他就不挣动了。只是勾着腰,整个腹部都把蒋十安包裹起来,蒋十安的周围于是全都是他身上那种混杂着洗衣液和淫靡想象的味道。他张开鼻孔深深地呼吸,嘴唇一刻不停地包裹着阴茎吞吐。 张茂并不持久,于是蒋十安在还没有来得及下巴酸痛的时候,张茂的下体便轻轻往自己的口中撞了几下,仍是没有冲击到他的喉头。他感到腥咸的精液喷射在他的舌面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温度,只是一点味道。他舍不得吞下去,只是在嘴里含着,然后将张茂的阴茎从嘴里拔出来。张茂挣扎开他的双手,蒋十安好似自己狠狠在他逼里干了一场似的,坐在地上仰头看他。 张茂像是个被强行拉进街边洗头店被低价洗头妹撸了一发的男人,慌张地将自己的阴茎塞回裤子里,拉上裤链。他气恼地看着蒋十安:“你怎么回事,我说了……” 蒋十安不等他说完,就一言不发地张开嘴巴吐出舌头,给他展示舌面上那些乳白的精液。张茂的瞳孔明显地在眼眶中地震,他的斜眼已经经过矫正完全痊愈,所以蒋十安熟悉的他眼球歪到旁边的景色也就再看不到了。不过他的眼球还是比一般人震颤地厉害一点,不仔细看并看不出来。张茂从口袋里慌张地掏出一张纸巾,难堪地说:“快吐掉,你为什么这么恶心。” 现在轮到蒋十安偏过头去了,他把脑袋拧过去躲避张茂的手掌时,窃笑着想总算也让张茂吃瘪一回。他把头使劲儿扭着,跟张茂的纸巾来回较劲,嘴里的精液随着动作流下去不少,蒋十安悄悄吞咽着。 “你是不是咽了?”张茂听起来气得要晕倒,蒋十安终于从地上爬起来,抓着他的手不让他跑,却作恶地当着他的面,喉结夸张地抖动,把精液全数咽下。然后张开嘴巴说:“哈,不用擦了,我自己解决了。” “你太恶心了!”张茂气得摇头晃脑,他甚至伸手在蒋十安的胸口推了一把,可惜力道太小,蒋十安伸手抓住他的双手按在自己身上,低头要去吻他。张茂偏过头拒绝,蒋十安一下明白了:“你居然嫌弃我,我吃你的东西我都不嫌弃。” 张茂挣扎着往外走,蒋十安换了个方式,在他背后拖着他的两条书包带子走,让张茂举步维艰。蒋十安趁着还没出去,于是继续大放厥词:“也就是你的那个,小,要是你长了条我那样的大屌,刚那几下,还不把我嗓子眼儿戳穿。” 张茂气得两个肩膀肉眼可见的簌簌抖动,蒋十安笑得不行,在背后还逗他,直到两人驮着孩子的考拉似的下了楼,他才站直身体,挎着张茂的肩膀好兄弟似的走路。 两人开车去三里屯,蒋十安一路抓着张茂的手放在嘴边亲着,他倒没想着等会要做什么,张茂却主动问:“等会回去可不可以先让我打会游戏再……“蒋十安觉得好玩,他趁着红灯停下车子,在他雪白的手上轻轻地咬着,玩味地问:“再什么?”张茂小小生气的样子他最爱看,他咬着张茂的大拇指指侧笑:“说啊?” “算了。”张茂鼻子喷气,要把手抽回去。绿灯亮了,蒋十安重新开动车子,还捏着他的手指头玩弄,调笑:“别生气啊,又生气。”他转过一个弯,远远的就看到太古里的牌子了,蒋十安盯着前头,说:“带你吃个好吃的,泰国菜。”张茂喜欢泰国菜,尤其是不怎么正宗的香茅草烤鸡,要是纯泰国味儿的,他还不爱吃,他就喜欢那些改良过加了辣的。蒋十安和同学出来吃饭,试了不少家,才在三里屯找到这么一家好的。果然,张茂听到泰国菜后对蒋十安的态度就和缓许多,蒋十安搂着他的肩膀走进店里他也不抗拒,只一心盯着菜单翻。 蒋十安吃了几口就飘飘然了,他盯着张茂吃的鼓鼓的脸颊,忽然想起来:“哎,你什么时候开始实习?” “……”张茂抬头看他,嘴里的鸡翅还没有啃干净,一半挂在嘴边,他低头拆下嘴里的骨头放在盘子上,“你怎么知道的?” “汪新元跟我说的,”蒋十安又给他夹一根鸡翅,“吃啊,啃那骨头干什么。他说你已经弄了个微软的实习。” “嗯,是戎泰瑞学长给我和翟利内推的,本来是他的实习岗位,”张茂说的挺轻快,可见他对这个工作很看重,“他上研究生之后太忙,就推给我们了。” “哦,有工资吗?”蒋十安随意地问。 “有的,一个月六千。”张茂说的激动,感觉是个大数目似的。蒋十安嗤之以鼻,他没有明着说,他还没那么情商残废,不过他还是酸溜溜地回:“听你意思挺满意,你以后难道要在那上班吗?” “我这么想的,”张茂继续啃着鸡翅,他吃饭的时候最是放松,今天似乎因为提到他自豪的话题语气很轻快,“戎泰瑞学长很好,他说随时能回答我们的问题。” 他不说这句话,蒋十安今天也就想放他一马不追究,但他自己往枪口上撞,蒋十安也就不客气了。他放下筷子,阴阳怪气地说“‘你们仨’不还有一微信群么,我看看?”他说着就要伸手抓张茂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张茂眼疾手快地把手机抽回桌下,问:“干嘛。” “看看啊,你心虚什么?”蒋十安不耐烦地用指节敲着桌面,他的怒火又上来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5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炉灶边靠着的干柴似的刺啦作响。他的声音瞬间提高八度,周围吃饭的人都往他们这边看着。张茂尴尬地低下头说:“小声点。” “怎么了?嫌我丢人?”蒋十安猛地发作,他潜意识里最后的理智隐约提醒着他他好似要发病,可今天积攒的愤怒早冲破了闸门,方才不过是调动全身肌肉的竭力忍耐。他讨厌张茂的嘴里夸着别人“特别好”的这样子的话,他心烦意乱地想着张茂竟然就这么接受了他人的恩惠。而他自己这四年来,要跟他献殷情带他出去买衣服鞋子,他都一副惊恐的样子以为他是因为要玩什么新的性爱花样才讨好他似的。 蒋十安的双脚在地板上暴躁地抖动,他仍压抑着怒火说:“你还嫌我丢人呢,我倒想问问你,你手机里有什么不能看的。”他知晓自己说这句话好像傻子,他有什么资格怨妇似的查账,他在张茂这儿什么都不是。他不过是用这样粗暴的方式发泄着他缥缈的占有欲,无论如何努力,下场也总是像今天这般难看。他一次次的经历,早该学乖弄清楚,可无论多少次,他也总是要发怒。 “没什么不能看的。”张茂这么说着,却不把手机拿出来,反而更深得放进口袋里,他拿着筷子的手放下了,瑟缩着肩膀撑在身体两侧。 “行,不给看是吧,”蒋十安鼓胀着胸口命令自己冷静,“那我问你,你放着自己家的公司不去,要去别人那上班?” 张茂听到这句话倒愣住了,过了半晌才奇怪地抬头看他:“那是你家的公司,不是我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蒋十安一瞬间甚至眼前一黑,他在桌前摇晃了一下,感到如果自己再听张茂多说一句,恐怕就会站起来砸掉这个他千辛万苦吃了好多家难吃的菜才搜罗到的餐厅。他在桌上丢下钱,又往张茂那递了一张,张茂根本不伸手接,于是那张崭新的钱就掉在了盛满垃圾的碟子里。 蒋十安狠狠闭了闭眼睛,转身猛地踢倒椅子离开。 他开着车绕着拥堵的三里屯和工体绕圈,等待着张茂给他发短信求救让他接他回去。也许他还会说:“我错了,我给你看我的手机,什么都没有”呢?蒋十安望着眼前拥堵的马路,工体附近轰隆作响的跑车,华灯初上,九月的天黑的并不快,甚至还是如同夏季那般,在远处高楼大厦的地平线尽头夜空混合着不愿离开的橙色紫色晚霞慢慢推移上来。纵然夜如盛夏,空气里却依然混杂着萧瑟的味道,是因为秋季真的来了吗。 蒋十安绕了一圈又一圈,终究还是没有等到张茂的微信或是电话。果然那些东西只是他被气到发狂时混杂着肾上腺激素的无助想象。油都快用尽了,他赶在抛锚之前回到了家。 蒋十安从车库里出来,他抬头随意地望了一眼,发现家里的灯竟然亮着,他仿佛还看到张茂的身影一晃而过。他发疯似的奔进楼道,电梯上升之时他徒劳地按着那一层的按钮,试图让电梯行走的快一些。 家门开了,他踢开门,困兽似的一间一间房间找过去,张茂并不在,什么都没有。那抹人影不过是他可悲的想象。他不知道自己怎么的,就又做错了事,蒋十安打开微信朋友圈,发现汪新元发了一条,上面是几张图,配字“今晚全寝全员吃鸡走起!”他把图片一张张划过,张茂的背影是最后一张。 他戴着耳机,如他熟悉的样子那般耸着肩膀坐在桌前抓着鼠标,衣服还是方才他们吃饭那一件。 蒋十安呆呆看着手机,把脑袋埋进自己的膝盖之间,喃喃地说:“张茂,你真讨厌。” 第53章一点妄想(上) “爸爸看,这是桃子画的蛋糕,送给爸爸。” 蒋十安一大早就被视频电话的叮咚声吵醒,他眯着眼睛从床上挣扎着爬起来,头痛欲裂。蒋十安使劲儿挤压眼皮,好容易把两个眼睛全数睁开,难度高过村头老汉自主研发火箭登月。他勉强操纵手指尖按住接听键,儿子的脸瞬间充满整个屏幕,像个被挤坏的水蜜桃。 “离远点离远点,儿啊,离远点。”蒋十安哼哼着抹头发,把手机架到地板上的架子上头,对着屏幕角落小小的自己抠挖眼屎。桃太郎最是聪明,听到爸爸的指示立刻避远,只把手上的一幅画举起来怼到镜头前头,娇里娇气地问:“爸爸,对焦了吗?”说完把脑袋从画纸的侧边探一点出来,只露出两只眼睛希冀地看着蒋十安。 “我看看。”蒋十安总算把两只眼睛里的眼屎都整理殆尽,弹着指甲打量孩子的画作。他儿子画了这么一幅画,占地面积最大的是一个大蛋糕,蛋糕整个是粉色的上头还有蝴蝶结,让他不由得怀疑儿子是gay;蛋糕上站了几个人,中间是桃太郎自己,左手牵着他,右手牵着张茂,爷爷奶奶挤在最边上,爷爷两个脚悬空,随时能坠落滑翔。他怎么分出张茂和他?张茂是个光头,就这么分的。 “你怎么把你爸画成光头呢,这孩子。”蒋十安说着就把手机从架子上取下来,抓着往张茂躺的角落伸,一边伸一边说:“你看看,你爹这头发。”他说着在仍熟睡的张茂脑瓜子上胡噜了一把,张茂悠悠转醒,眯着细长的眼睛看他们。蒋十安顿时露出笑容,伸着嘴唇趴下去凑到张茂的脸颊上亲,桃太郎在屏幕对面嘻嘻地笑,一根小指头刮着脸说:“羞羞!爸爸羞羞!” 蒋十安的脸被张茂推开,他笑嘻嘻看着张茂在沾了口水的面颊上抹,刚醒没有擦对地方,他贱兮兮地伸手上去自己帮忙抹掉:“好了,干净了。”张茂从被子里钻出来,桃太郎便清脆地叫了一声:“爸爸!”张茂也没应,倒也没有皱眉不悦。他挪动身体要走,却听到蒋十安问:“儿子,你在幼儿园画这个,老师有没有问你呢?” 桃太郎的脸很是困惑,歪着头问:“问什么?” “傻儿子。”蒋十安的脸上充满怜爱,指尖按在屏幕上遥远地抚摸儿子粉嫩的脸颊,想是因为刚吃过早饭,他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6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额头上有一点汗,细细的透明水珠仿佛是一颗颗珍珠。他的儿子,自然什么都是好的,只是他总觉得有些心痛,蒋十安尽量漫不经心地问:“你画了两个爸爸啊,老师没问你?” 孩子今年十一月就满五岁了,他聪慧超群,蒋母带他去国外测智力,竟然比蒋十安还要高上许多,可以算神童。美国的教授劝蒋母将孩子送来美国特殊的教育机构上学,可以最大程度地开发桃太郎的智力。蒋十安想了许久还是拒绝,他的孩子自出生就已足够特殊,何必再给他一个更为特殊的人生呢。甚至连张茂都惊讶于他的决定,蒋十安想在张茂的心里,他很大可能是个极度虚荣的人,为了拥有一个神童儿子,就能放弃他的童年之类的。 聪明有很多好处,但其实坏处更多。 桃太郎三四岁便能自主阅读,从书上他学到了一个标准家庭,是有“妈妈”这个职位存在的。然而他的家庭没有,他的家庭只有爸爸,和爸爸。一个爸爸从不打电话给他,另一个会给他打电话,但也总不在家,两个他们有些时候都会回家来。他的印象中,真实的父亲只存在于夏季和冬季。他看了一些童话故事,认为自己的两位父亲应该是“雪女”或者是“河童”之类的妖怪。唯在夏季同冬季出现。 然而孩子很自信地扬起眉毛回答:“我就说我有两个爸爸,管他们呢!”他说这话的时候,蒋十安感到怀中的张茂身体僵硬,他侧头悄悄瞟他,他垂下细短的睫毛,不清楚想些什么。蒋十安感到一阵窒息的沉默,他抬头又看画,忽然大笑:“你这个蛋糕上,插的什么东西?” “30呀。”桃太郎以为父亲没有看清楚,把画面那一角对着镜头,让蒋十安看清楚上头的数字。蒋十安气极反笑:“这真是送给我的蛋糕?”儿子被他弄的反而迷惑了,歪着头眯着眼问:“奶奶和我说,爸爸要过生日了呀。桃子就画这个蛋糕送给爸爸。” 儿子用第三人称叫自己让蒋十安汗毛乱竖,他拧了拧脖子纠正儿子的称呼:“是‘桃太郎’,不是‘桃子’。还有,你爸我,几岁?”他终于想起来没有教过儿子自己的岁数,即便他是个神童,也不可能猜出自己亲爹的不合法岁数。桃太郎彻底懵了,困惑纠结的表情鲜少出现在他的脸上,然而这么简单的一个问题他竟然觉得无解。他捏着拳头按在自己的脑袋上做出思考的样子:“andy跟我说,他的爸爸33岁,我觉得爸爸看起来比他爸爸年轻3岁,所以我画的30岁。” “什么?我哪里看起来只比他年轻3岁?”蒋十安捂着胸口倒在床上,咕哝着“不孝子”,终于体会到了当爹的疼痛。桃太郎委屈地蒙着眼泪说:“爸爸,对不起……”蒋十安这才知道逗过头了,赶紧从床上爬起来,摇头晃脑地要去哄孩子。谁知道张茂先出声了:“你没错,是你爸爸记错了。” 蒋十安惊讶地说不出话,侧头瞪着他跟桃太郎慢吞吞说话。 “是30岁,”张茂拿过床头的水瓶喝了一口,继续说,“画的很好。” 他简短的夸奖却让桃太郎瞬间收住眼泪,他抽抽着问:“真的吗,爸爸?” “真的,”张茂点头,“很像。你拿近点,我看看。” 桃太郎大喜过望地把画着人物的部分扯到中间来,指着他画的张茂说:“这是爸爸呢,我给爸爸画了爸爸喜欢的衣服。”他画的是一件灰色的t恤,确实是张茂在家最常穿的衣服。张茂没怎么移动,他只是定定地看着,眼神闪烁,蒋十安紧张地搂住他的肩膀,不确定他要说些什么。 过了许久,其实不过是几秒,张茂的声音有一点哽咽,蒋十安震惊地脑袋发木,一动不敢动。 只听张茂说:“挺好的,谢谢。” “太好啦!”桃太郎并没有看到父亲的失态,而是把画摇来摇去,得意地对蒋十安说:“爸爸笨蛋,自己几岁都不知道?”怀里的张茂从蒋十安的臂弯中一位鱼似的游走,埋着头走向浴室。蒋十安不知道他怎么了,他意识到有什么波澜在这短短几十秒中在张茂的心中拍打,但他无论如何抓不住。他想自己总还是不够了解他。 他只好眼角瞟着浴室的方向,听着那边隐约传来的水声微微放心,一边哄着孩子:“是啊,爸爸记错了,我是30岁呢。”桃太郎得意地说:“我当然不会算错,奶奶说我是最聪明的!”他的得意和骄傲,蒋十安知道全数继承于自己。他便觉得心情松快了一点,和儿子敷衍了几句,挂掉电话。 蒋十安连鞋都来不及穿,飞奔进浴室,一下子从背后搂住张茂,把耳朵靠在他的脊背上听心跳。沉闷却平稳的心跳声,咚咚地令他终于平静下来,蒋十安闷闷地问:“你怎么了?” “没什么。”张茂直起身体,拽过毛巾擦脸。蒋十安顺着他的脊背爬上去,看到他的眼角水色,心痛地在他的耳朵上亲吻:“怎么了,你告诉我。你总不说,我怎么知道。”张茂只是摇头,拖着他往客厅走。蒋十安赖在他的背上不起来,张茂驮着这个沉重的负担一路做了拿牛奶麦片,拿碗和勺子各一对,用牛奶拌麦片这样的系列活动。 张茂累得气喘吁吁,不耐烦地说:“蒋十安。” “好啦好啦,”蒋十安从他的背上把自己解下来,坐到餐桌前拌麦片,“也不帮我拌一碗,斜眼怪小气鬼。”自从张茂治好眼睛之后,“斜眼怪”的杀伤力就等于无了,甚至等于负数,不但不会让张茂脸红,反而会引来他一声冷笑。张茂果不其然嗤笑一声,极尽讽刺意味,每个音节似乎都在嘲笑着蒋十安的无计可施。 蒋十安果真败下阵来,发泄似的搅拌着麦片,牛奶水花四溅。 不过他决计曲线救国:“你干嘛跟儿子说,我三十岁啊。我才没那么老。”他把麦片送一勺到嘴里,没好气。 张茂舀着牛奶说:“他已经很特殊,如果你让他告诉别人,他的父亲只有23岁,别人怎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7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么看他。” 蒋十安的勺子掉回了碗里,他完全没有想到还要考虑这件事。蒋十安感动的两眼发酸,他曾经认为自己才是最爱孩子的那个,对于张茂来说这个孩子可有可无最好没有,只有他是全心全意对儿子。然而一向冷淡的张茂竟然连这件事都考虑过,他却没有,只是想着自己被写错的年龄。他把头狠狠埋下去又抬起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地继续拿起勺子吃饭。 第54章一点妄想(中) 早上起来就是一个字儿,丧。两个字,丧逼。 蒋十安生日这天的早晨,是被儿子的电话吵醒的。不过七点,他根本还在梦中,昨晚在录音棚帮一群学弟学妹录电台,三点多才回家,累的他嗓子冒烟头皮发麻。可悲的是,回到家里甚至还没有张茂的怀抱等待着他。无论从哪个角度看,都是十成十的可怜。他洗漱完毕已经近4点,在床上吃了半瓶安眠药似的倒头就睡。 他朦朦胧胧摸到手机,实在再无力坐起来,整个人裹在被子里点开视频对话。儿子的脸他是爱的,但是今天也觉得有点心烦,两个眼睛直想闭上:“怎么了?” “砰!” “啊!” 屏幕里一声巨响,吓得蒋十安在被子里猛地抽搐,左小腿瞬间抽筋,他痛把手机甩到床上,抱着腿呻吟。怎么这么倒霉,蒋十安搓着小腿肚子想。小腿抽筋到脚趾都掰不直,里头贯穿整条腿的一根筋突突直跳,又酸又麻。蒋十安无视电话里传出来的儿子焦急呼唤爸爸的声音,掀被将腿抱在怀里揉捏。 来回下狠手捏了一会,抽筋的跳动终于消失,失去知觉的麻痒倒是浮上来,照样造成一顿持久的呲牙咧嘴。蒋十安只觉半个脚掌都是麻木的,指甲掐上去一点毫无痛感,唯隐约悟出来皮肤凹陷。他折腾了这么一大圈,才把手机捡起来,这下好了,全家都凑在镜头前,见他出现在屏幕里,都松了口气。 “宝宝,你怎么了呀?”蒋母担心地看着儿子乱蓬蓬的头发,怀里抱着桃太郎说。桃太郎眼圈通红,倒让蒋十安想起张茂来,他把头发抓几下答:“没事,脚抽筋了。”桃太郎抽泣着喊他,娇气的小样令蒋十安又心疼又欣慰:“爸爸没事,对不起啊。” “没关系。”桃太郎伸头乖乖地擦脸,细嫩的脸颊红彤彤的,他不再抽泣,这才想起来要和爸爸说什么,双手捧在脸颊边做出个可爱的花朵动作:“爸爸,生日快乐!”蒋十安哈哈大笑,也屈起手指把自己装扮成一朵向日葵:“谢谢我的宝贝。” 他说完这话,身份转换极其娴熟地朝向蒋母,歪着嘴巴坏笑:“妈妈,我的生日礼物呢?”蒋母示意保姆拿服装册子来,她要拿着,桃太郎抓过去抱在怀里给蒋十安展示:“奶奶说给爸爸买新衣服呢!”蒋母让桃太郎翻到自己选好的几页,挨个指过去:“入冬了,给你和小张买点新衣服,你看看喜欢吗?” 其实衣服这种东西只能算是日常开销,算什么生日礼物,蒋十安噘着嘴不满,正要找出个合适在儿子面前朝蒋母撒气的词语,蒋母却笑眯眯地说:“都给你们买的情侣装呢。”蒋十安露出个满意的微笑,得意地指挥儿子把书抱得近些,嘴上不依不饶:“你可不能拿这种东西糊弄我。” “傻宝宝,爸爸妈妈的都是你的,”蒋母停顿片刻,改口说,“都是你们一家三口的。我跟你爸爸说了,我们宝宝今年不在家过生日,自己在北京办生日会吧。”蒋十安还要问划了多少钱,想想他饮露过活的亲娘应该也不知道,于是挂了电话。 他翻出短信挨个查看,破口大骂:“小气鬼!” 蒋十安从床上蹦起来,蹲在床垫上就要打电话给他爸兴师问罪,忽然发现手机屏幕上,赫然7点四十,立刻连滚带爬飞奔到浴室洗漱。张茂开始实习了,每天早晨九点半打卡,他提前一小时多送张茂去,才不会塞车塞到狂骂。 昨晚睡得实在是少,饶是蒋十安也不能免俗地长出两个大大的黑眼圈。配上他到了冬天就恢复白色的皮肤,简直吸毒人员一般。蒋十安只好穿的鲜亮点,给自己套上一件亮橙色卫衣,才好歹装点地像个人样。昨晚张茂在寝室睡觉,他从冰箱里抓出来面包牛奶,踢踏地下楼开车去学校。 接张茂上班他挺快乐的,反正也没事干,他还能和张茂聊聊天。唯独有个坏处就是偶尔张茂那个舍友小眼镜,四眼田鸡也要来蹭他的车。蒋十安前天小气吧啦地暗示张茂让他自己坐车去,倒被张茂好一顿冷淡。这可就得不偿失了,蒋十安开着小车到寝室楼下,伸长脖子寻找张茂熟悉的身影,以及祈祷着没有那个小眼镜。 老生常谈了,上天眷顾蒋十安,今天楼下等着的只有张茂一个人。他还穿着一件和自己身上这件情侣装的黑色卫衣。蒋十安顿时眉飞色舞,刷得在张茂面前停下。张茂开门坐上副驾,蒋十安伸长胳膊把放在后座的牛奶和面包递给他,又殷勤地扑上去帮他扣安全带,顺便撅起嘴唇在他嘴上大力亲了一口。 “你室友呢?”蒋十安故意犯贱。 “他昨天在朋友家,离公司近,我们分开上班。”张茂用吸管捅开牛奶吸吮,随意地说。 蒋十安一扫早晨起床抽筋的不爽,噌得踩下油门。 今天出门有些晚,路上渐渐地堵车,越快到海淀就越堵,满街都是接送孩子上学的家长,有些还开着电动车摩托车自行车横冲直撞。蒋十安自持开车多年不算路怒族,但前头的无序和身边张茂不断看手表的沉默动作,都令他怒发冲冠。 好容易挤出学校门口的重灾区,眼看着就能驶过路口,绿灯忽然变红灯,蒋十安急刹车,张茂手上的面包掉在了裤子上。幸好不是奶油面包,不然裤子就毁了,然而蒋十安还是气得发作,在方向盘上狠狠捶了几下。 “操!今天怎么这么背!” 张茂把面包从裤子上捡起来,放回塑料包装里继续吃,拿着纸巾缓缓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8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擦留下的一点面包渣,反而主动劝蒋十安:“没关系。”蒋十安郁闷得无法,这路口的红绿灯时间最长,等的人简直要和车子长在一起,他在驾驶座抖脚发泄。张茂捏着纸巾团成团塞进口袋里,继续啃面包,仿佛刚才语出惊人主动安慰蒋十安的人根本不是他。蒋十安低头看看手表,放松胸腔大大叹了口气,确实还不算晚。他无非是每日都过的顺心,今天早晨起来就不顺利让他觉得憋屈的慌罢了。蒋十安抖着厚卫衣,调侃张茂:“你今天跟我穿情侣装哦。”张茂低头看看自己身上这件,也发现了这个事实,立刻别过头去不说话。 蒋十安被他逗乐,呱呱笑,青蛙似的。笑了没几声能走了,他立刻又开出去,边看着车镜边忽然想到重要事情:“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张茂扣着安全带反问:“什么日子?”蒋十安被他问的一个趔趄,好歹一起过过几次生日了,他把张茂的生日记得清清楚楚,张茂却不记得他的。居然还敢问他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瞬间就想像个被老公遗忘了结婚纪念日晚餐只吃了泡面的怨妇似的跺脚,可惜是在车里,跺脚恐怕要出车祸。蒋十安抑制住抬高声音八十度的冲动,尽量平和地回答:“今天是我生日啊。”张茂刷的转过头来,踌躇着说:“但我没有买……”蒋十安抓住机会即刻反击,大声撒娇:“那你今天要和我一起去生日趴,不然就给我小心点。” 他用这词用的熟练,语气精准,一瞬间高中时候霸王的样子跃然脸上。张茂在他朝着张茂虚空挥出几小拳之后点头答应。蒋十安涎着脸要求:“你连我生日都记不住,晚上回家了我要惩罚你。” 他的惩罚当然就是那些淫邪的勾当,蒋十安自持十分了解自己,也有自信张茂比他还了解自己。他侧过点头看看张茂,他没回答,只是抿着嘴不知想什么,小娘们似的。张茂长得并不女相,反而非要说起来比他在面相上更像个标准的男人,只有蒋十安知道那个隐秘器官也并未让他显出雌性相貌。瘦弱的男人也还是男人,就像张茂永远强调的那样。 不过被操多了,张茂的一举一动在蒋十安的眼中就生出股别样的诱惑来。从前他也觉得张茂诱惑力十足,但最早在他高中时,这种绝美的诱惑力九成来源于他脑海中“斜眼怪有个逼”的认知。仿佛有了逼就是骚的,不管穿多厚的衣服,但凡有个逼,路上行人淫邪的目光必要穿透其外衣,猥亵其内里。现在大不相同了,现在张茂对他的诱惑来源于张茂本身。在大脑里模拟出需要发出“张”字时那个咬紧牙齿再放开的动作,奇异灵敏的酥麻就会蔓延到蒋十安的全身。 他称之为“爱情的躁动”。 否则说不清楚,往日张茂对他的吸引力来源于他对张茂性别的模糊和误解,而在多年的近乎于婚姻生活的同居后,在仔仔细细看过他的胡茬、喉结,有骨节的手,一丁点青筋的白色手臂,以及和自己一样同样会勃起射精的阴茎后,蒋十安彻底认知到自己爱上了一个男人。如假包换。 他放下张茂,目送他走进办公大楼,头也不回的,掉个头开走。 生日会操办开始的是有些晚,不过不碍事。 蒋十安找了个附近的星巴克安顿下来,拿出手机准备在班级群里宣传自己的生日会。谁知道已经有不少人知道他今天过生日,早上匆匆忙忙没开微博,打开之后私信评论转发艾特一团乱哄哄,全是各个协会社团学长学姐学弟学妹高中同学给他发的生日祝福。蒋十安微博粉丝不多,但各个可都是真粉,他统共两千多粉丝,生日祝福加起来收了快一千条。蒋十安不禁洋洋得意。 他喝一口咖啡,烫的呲牙咧嘴,一面在屏幕上打字发到班级群,其他的群他可懒得再发。他发了没两句,班级群就炸锅似的挨个回复要去要去。蒋十安发了个“流程待定”,转头又弄晚餐和ktv包房买酒之类的事儿。一切搞妥当,他终于也把手里这杯烫的他魂飞魄散的咖啡喝的差不多,赶紧出去买最要紧的东西。 四年前他从家里来学校看张茂,给张茂精心布置的玫瑰花香槟都被他扫了兴,说来说去也是怪他自己冲动。现在他二十多岁了,怎么说都算个成熟男人,比以前强得多。这次蒋十安决计好好操办,他在花店挑选着玫瑰花,指甲敲着嘴唇也不知张茂会不会喜欢这种玫瑰花做成的熊。他挑着挑着又觉得自己可笑,明明是自己过生日,张茂还忘记,怎么要自己挑选东西布置酒店房间呢。 不过他要是这么多年了,还要幼稚地跟张茂纠结这些,那他也过于小肚鸡肠,不配做张茂的男人。蒋十安挠着下巴,这动作他是被张茂传染的,从前不爱做,生活到一起老是看到张茂思索的时候挠下巴,他也就学会。他最终决定都买了。外加一瓶粉红香槟。 一切都按照四年前一样的模式按部就班地进行着:开套房,冰香槟,揪花瓣,撒花瓣。蒋十安跪在地上一片一片地摆弄蓝色的玫瑰花瓣,他犹记得上次是红色,张茂并不喜欢。他忆起张茂雪白的皮肤融化在红色玫瑰中的样子,心猿意马。然而他也记得张茂把床上的玫瑰全扫到地上,才展开被子睡觉。是否红色令他觉得自己是女人?蒋十安猜测大概是这样。 所以他这次就换蓝色,蓝色稳重安全,算是safepy。 反正时间还早,也不必慌张烦躁,张茂五点半下班,他还有数个小时用来布置。蒋十安双膝跪地,心想如果这是求婚,他要是个女的得感动的热泪盈眶,哗哗流泪流鼻涕。他低垂着头,手部女工似的重复机械动作,不知时间流逝。 蒋十安把花瓣摆成一个蓝色的心,再一路一片一片铺整齐到门口去,他往日绝不可能如此耐心,今天心中却平和,然而平和中透出点哐哐响的跃跃欲试。心头跳的欢快酥麻,蒋十安迷信地想早晨他十分倒霉,是不是“天降降大任于斯人也”,老天暗示今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9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天是个什么好机会。到底是什么好机会,他心里再清楚不过,但很恐惧,害怕说出来要遭天打雷劈。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注重于眼前的工作。 他再站起来时,同上次一样,初冬季节太阳落山早,屋里已经有些暗了。蒋十安从地上爬起来,揉着膝盖艾艾叫苦。可惜也没人听见,只能叫给自己听。他把宽松的裤子掀上去,发现膝盖上一片地毯纹路,顿时大笑。笑完也不觉得痛了。 他换上刚才在商场拿来的蒋母预订保存的新衣服,照照镜子,疲惫一扫而空。 蒋十安开车才上了主干道,就接到张茂短信,言简意赅:“加班,晚上回来。” 蒋十安即刻明白,今天果真仍是倒霉。 他却还要做好人,忍着怒气靠边回复:“没事,我晚上在ktv办趴,你下班了就来嘛。地址发你。”张茂只回复个:“ok”就没了动静。蒋十安气得把手机甩到了副驾驶座位上,叉腰思索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简直不想办了,可是同学已经在班群陆陆续续发消息说自己到了餐厅,他不得不去。 往回开的路上,蒋十安开导自己——张茂才刚实习,加班说明老板看重他,张茂很注重别人对他专业能力的认可,所以张茂现在应该并不难受,正在快乐加班。 前头又堵车了,蒋十安掐仇人脖子似的握着方向盘,眼睛盯着旁边不断蹦出新消息,可就是没有张茂信息的手机,终于受不了地爆出一声:“操你妈!要不要这么倒霉啊!真是操了!” 第55章一点妄想(下) 直到傍晚,张茂都没有回复过一次蒋十安的短信微信,他打过去,张茂已经关机了。公司里不会没有充电线,张茂是真的忙吧。 也许他就是不想接你的电话呢,一个声音从大脑中响起来,蒋十安猛地灌进一杯酒压制下去。 “蒋十安,我们送你的礼物。” 蒋十安在餐桌前坐着,他脸色看上去不错,因为酒精的浸润甚至还带着红光。同学陆陆续续都来了,在长桌前坐下,大部分都挺局促的样子。蒋十安从来打心底瞧不起那些家境普通的人,总觉得他们和自己交朋友是存着什么占便宜的心思,就像那些出去聚餐时候,他说要结账,跟他抢着结但实际上从来不把钱包从怀里摸出来的学长们。他遗忘了张茂也是普通家庭出身的人,甚至活的比在座的同学都要捉襟见肘,高中的事情对于他来说简直是上辈子的事情,他有时候连校服领带是什么颜色都要忘记。 蒋十安接过几个学长送的礼物,晃了晃盒子空荡荡,也不知道是什么打发人的鬼东西。他其实不计较这些东西,他只是瞧不起一切人而已。平常张茂在,张茂总能把他拉到现实世界中,现实世界中的人是吃手抓饼,买几百块钱衣服就会开心的。这些在他上大学之前都颇为陌生,张茂是他看世界的门窗,是打开他偏见的那把小小钥匙。然而今天这把钥匙不在,他的门窗便全数闭锁,偏见的魔盒也全数涌出。 说白了,他和这些人交朋友,尤其是张茂的那几个室友,不过是出于他对张茂的体谅。今天张茂不在,他的恶毒和不可一世便从胸腔里喷发,毒液似的喷在盘子桌子上发出嘶嘶响声。不过他的脸上还维持着那种社交时候的假笑,他因为没吃什么东西就饮酒,脸颊上飞起两片红晕,看上去平添一丝可爱。谁能知道他心里其实在想着什么恶毒的事情呢。 他一杯杯喝着酒,有人来了就收下他们的礼物再假笑着招呼他们坐下。张茂寝室的人除了张茂和翟利都来了,他们凑钱送了他一台小游戏机。蒋十安终于露出一点真实的表情,问:“我弟弟也出钱了?他可是个抠门的。”“对啊!”汪新元大嗓门地回答,“他出了钱了,本来我不想让他平摊,让他自己个给你买。完了他还是跟我们平摊的,你说抠不抠吧。哈哈哈。”他说完之后觉得这件事好像是个什么好玩的玩笑似的笑个不停,还是白文行看出来蒋十安脸色不虞,拽着他走开他才消停。 蒋十安从听到那个东西是张茂凑钱买的有一丝开心,因为他之前顺嘴和张茂说过这个游戏机不错,但忙得很忘记买。他还以为是张茂主动提出来给他买的,谁知道他只是为了省钱。蒋十安心里不痛快极了,但他仍竭力安慰着自己,张茂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么,高中时候为了二十块钱宁愿挨揍的家伙。 空腹喝酒极容易醉,人才堪堪来齐,蒋十安竟然已经把开的其中一瓶金色香槟灌下肚子一半。往日这点酒根本不算什么,可今天因为他没吃饭,心情又极差,当下就晕晕乎乎的了。他晃了晃脑袋,又给张茂发了一条微信。他的眼睛有点花,按在屏幕上很缓慢,半天才打了一条微信:“你还加班呢?”他低头盯着那条信息,第一次恨微信没有已读功能,那样的话张茂读过不回便无所遁形。 过了许久,侍者弯下腰在他身边轻轻地问:“蒋先生可以开餐了吗?” “嗯?”蒋十安捏着太阳穴抬头,对上侍者胸前的餐巾,他用手掌按了一下额头,说,“开吧。” 听到他说开餐,坐在他旁边的季嘉丰四下环顾,奇怪地问:“你弟弟没来?” “嗯,他加班,”蒋十安竭力露出个平淡的表情,就像他真的在说的是自己的表弟一样,“他等会第二摊就来了。”他也不知道是说给季嘉丰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菜一道道上来,蒋十安订的是法式。菜单他下午细细选过,因为他父亲是这里的v,所以临时从其他酒店调了食材过来,拼出他所认知的张茂最喜欢的一套菜。气泡酒两种,葡萄酒三种,苹果酱鹅肝,草莓雪花蟹爪肉沙拉,带子汤;主菜是张茂最喜欢的神户和牛生煎牛扒,只有三指宽食指长,入口即化,张茂喜欢三分熟他特意叮嘱三分熟;汤是特地从隔壁粤菜餐厅买来的大鲍翅,配海椒是张茂的最爱;甜点是分子水蜜桃拉糖和淡味马卡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0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龙。他今天只做了这点事情,只为着给张茂吃一顿每一道都是他喜欢的生日大餐。尽管是他自己的生日。 他以为每个细节都能让张茂高兴了,也许张茂吃完饭能对他有好脸色。以前的时候他就是这样,只要吃到好东西,就会对他和颜悦色些许。他准备了一切,宛如招兵买马再操练数十载,意气奋发上了战场,却发现敌军早已鸣金收兵,解甲归田。所有的东西都没有了意义,所以所有的一切都让他不顺眼。 蒋十安坐在主位上看着他的同学,学长学姐吃着那些根本不知道主宾是谁的菜,他想挨个把他们抓过来,狠狠地揍他们的肚子让他们全吐出来。不许吃!不许吃!蒋十安混乱地在心里咆哮。我准备这些东西不是给你们吃的! 甚至都不是给他自己吃的。 一道菜上来,下面坐着的同学都忙着拍照夸奖,蒋十安只随便拿一把叉子捅进盘子里,把摆盘精良的东西搅和成泥,塞进嘴里。他从来注重礼节,张茂在外头吃西餐乱用叉子勺子,他都要骂骂咧咧地教育他。他自己今天却用一把吃前菜的叉子吃完了整顿饭。 他只是一杯一杯喝着香槟,没人发现他的异常,他一直酒量奇佳,从未在同学聚餐时醉过。他也的确没醉,他只是胃痛,吸饱了酒精又被塞进去一堆乱七八糟食糜的胃部蜷缩着抗议,他痛的脸上因为醉酒而生出的红晕全数褪尽。这时候不该在吃了,在家里吃饭的话,张茂偶尔会叫停他,不让他吃三支棒冰,这是张茂对他仅有的关心。蒋十安的眼睛盯着包间的门口,正是上甜点的时候,服务生挨个端着冒白气的盘子走进来,一个两个三个,进来几个蒋十安就喝几口酒。他渴望在那些穿着白衬衫红黑马甲的服务生后头,张茂能风尘仆仆地奔进来,然后发觉桌上只剩下甜点后露出微弱的失望表情。 然而没有,然而什么都没有。 水蜜桃拉糖的外壳在桌子上挨个被敲破,咔擦的响声和照相录像配有的惊呼声交替着在桌上响起,蒋十安放下双手让服务生在他面前敲开。里头的桃子酱和冰淇淋便流出来,他点这道菜是因为他们的孩子叫桃太郎。 他把冰淇淋和糖壳舀进自己嘴里,糖的外壳是跳跳糖做的,在他舌尖跳动刺痒。蒋十安并不喜欢这道菜,他小时候就在日本吃过,偏孩子的东西罢了。他吃了一口就觉得胃部难受,泛着恶心,于是把勺子放下继续喝酒。 蒋十安翻起手机看,点开微信,和张茂对话的那栏,唯有他绿色的对话框显眼的存在。他拉着两人的对话往上翻,所有的记录他都保存着,从他第一次加张茂新号码的微信开始。蒋十安换了数个手机,但每一次他都会把和张茂的对话全部转移到新的手机中,时不时翻回去看。有什么可看的呢,他快速滑动屏幕,绿色的对话框连成一条粗长的绿色方块,在他眼前跳动。证明着张茂从来很少回复他,永远都是他在自言自语,长篇大论。 他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四年多快五年了,蒋十安从不考虑自己在奔命的路上有什么得失,潜意识中也知道唯有“失”,没有“得”。只是他行在追逐的小道上,光是躲避随时落下的石块,或是暴雨和地震都让他筋疲力尽,哪有时间停下来思考。今天不知道怎么了,明明只是一件小事,他也应该理解张茂,早上他们也还好好的,可他忽然就是觉得好累好累。 大概是报应吧。 蒋十安的脑子里忽然出现这样一句话,他握着杯子恍惚,眼前是几个同学站在屏幕前唱歌的画面。他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ktv,而手机还在他的手中攥着,紧紧的,表面一层黏糊的汗水。他仍在喝酒。一定是了,蒋十安狠狠闭上眼睛又张开,一定是这样了。全部都是报应。他殴打张茂,侮辱他,强奸他,所有的过往画面,那些他回避的东西,他以为他忘记了,但没有,因为酒精的作用他们全部出现了。混搅成一团脏污,细看去是一团巨大的头发丝,从下水道里掏出来的,任何人看到都要甩手尖叫呕吐。他的脑袋痛的快要炸开,胃也在腹腔里旋转搅动,蒋十安靠在沙发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他忽然想到马上就要毕业,张茂已经找到工作,他翅膀硬了,一定不会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对不对。酒好凉,冒着泡,啊,喝进去顺着食道它们在冒泡,很痒,很麻。像张茂抚摸他后脖颈时候,那种指腹的指纹滑动在汗毛上的触感。好吵,谁在唱歌,真的太吵了。他的脑袋真的太痛了,蒋十安举起拳头在自己的脑袋上狠狠敲着。 有几双手伸过来拉他,他的嘴巴闭得紧紧的,不说话,却抓着那几双手来回的摸,不是张茂,都不是。他的手很细,比他自己的手细一大圈,他每天都摸他知道,他知道。都不是,这些都不是。他熟悉张茂的手,是男人的手,他认可了,他之前总说他的手像女人似的小,但是他现在认证了。可是张茂没有伸手出来拉他,没有。他不在,对对对,他不在,他在加班。他是不是生我的气了,他不喜欢伸手来拉我的手了。 蒋十安抱着脑袋整个蜷缩在沙发上,耳朵边嗡嗡响,一会是没有人唱歌的ktv旋律声,一会是张茂那几个讨人厌的室友在他耳边讲话的声音,苍蝇一样。他想挥拳把他们都打死,但是他的头好痛他要抱住,勒的紧紧的,等待张茂来解救他。他的十指在头顶交汇,十指相握,让他想到有一天晚上他趁张茂睡着了他偷偷去伸手拽他的手。在黑暗里面张茂终于肯和他牵手了,他原来当时也是在自欺欺人,他蒋十安就是个傻逼,就是个胆小鬼,傻逼,只有睡着的时候才敢牵心爱的人的手。 他牵起他的手做了什么,做了什么。蒋十安的眉头皱起,竭力思索,对,他把他们的手举起来放在夜灯下看,他想起来一个电视剧,女主角躺在男主角的怀里,他们的手一起举起来放在夜空下交叠。通过他们的指缝,是无限的夜空,他们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1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指尖露出星星闪烁的光芒,男主角对女主角说: “我知道你的手指尺寸,以后就能给你买结婚戒指。” 对对对对,对!对! 蒋十安在心里无声的大吼,他的牙关咬得死紧,他还记得不能说话,说出来别人就知道了,这是他答应过张茂的,不要把他们的关系告诉任何人。他从沙发上猛地跳起来,他知道做什么了。他要想让张茂及时回复他的微信,对他主动说话,对他笑,他要想让张茂永远和他在一起,唯有这条路。 蒋十安从酒店的房间里抱出他买的玫瑰花熊,还有那堆蜡烛,他跳上出租车,嘶吼着让司机开到学校去。他顾不上一切了,他没有戒指,他忽然想到,没关系没关系,蒋十安想,只要他答应了,他可以给张茂拍卖世界上能拍卖到的最大的钻石。 他不管他要不要,他不管。 蒋十安的嘴里全是血腥味,不知道哪里破了,他管不到,他连说话都说不清楚,走路都打颤。他踉跄着走到学校最中间人最多的林荫大道上,开始在地上摆蜡烛。他把玫瑰熊摆在中间,然后把蜡烛挨个绕圈成心形在周围。他做的很快,然后用打火机点燃蜡烛。 他的手晃得厉害,火苗猛地窜到他的食指上,瞬间就起了一个泡。蒋十安没空在意,他跪在地上挨个把所有的蜡烛都点燃。 然后他抱着熊站在中间,打通了张茂的电话。 “蒋十安,你在哪里!” “张……”他还记得不能说,蒋十安沙哑着嗓子回答,“我在林荫道上。” “你在那干什么!汪新元跟我说你从ktv跑了,你在干什么!” 张茂的声音清晰的从话筒那边传过来,蒋十安听着他激动的声音,低下头强忍泪水。张茂终于对他有了情绪,尽管是愤怒。不,不是第一次了,他曾经站在破旧酒店走廊里对着他咆哮“强奸犯”的时候,他也是这样的口吻。 “我没干什么。”蒋十安静静地说,他感到唇边发凉,伸手抹了一把才发觉是血。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舌头咬破了。 “我就想问你,你可不可以和我结婚。” 他说出来了,一瞬间蒋十安的眼泪在脸颊上汹涌,他隐约感知到是因为自己喝了酒,正在做不理智的举动。周围没有一个人,他只抱着那只愚蠢的玫瑰熊流眼泪。他的眼泪留的那么多,他知道自己的眼泪对于张茂的遭遇来说无力而愚蠢,可他还是要流泪。他低下头,那些眼泪全数流进熊的头顶,上头浅色的花瓣都被浸染地变成难看的深色。 张茂不回答。 他的心慢慢凉下去,沉入很深很深的海底,不见天日。蒋十安知道自己应该闭嘴,可是他抑制不住,他听着张茂在电话那头的呼吸声,疯狂却绝望地问: “你为什么不回我信息。” “你为什么不来参加我的生日。” “你是不是,”他狠狠地呼吸一口,把微凉的空气全部吸进肺部,他吸的太多了,整个肺叶鼓胀着发痛,蒋十安狼狈地弯下腰,“你是不是,其实从来都没有原谅过我?”这句话让他太痛苦了,他整个身体都跪在了地上,堪堪靠着熊才能让他不趴倒在地上。 话筒那头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蒋十安听到张茂的牙齿在打颤,他似乎在挣扎着做什么,过了许久,他忽然收住了呼吸。听筒里所有的杂音都消失了,唯有风声。 “我说过,”张茂的声音遥远的传来,仿佛是隔着千山万水,千万个星球,千万个星系,蒋十安眼前一片发黑,眼睛失明,咬着嘴唇的伤口才能支持着自己听下去,“我早都原谅你了。” “但是其他的,不可能。” 是了,那不过是他的一点妄想。 第56章四舍五入(上) 蒋十安的“求婚大作战”视频被同学传到网上后,俩小时就刷到了微博热搜前三,甚至压过了汪峰章子怡生二胎。多个角度的蒋十安抱着熊嚎哭,大声对着电话里的不明对象大吼“可不可以结婚”,跪倒在地上呕吐,然后趴进自己的呕吐物里继续哭。每一个角度的视频每一次看都有新感觉。眼尖的网友发现这货不就是之前的“最帅艺考生”嘛。长这么帅求婚女主角居然出现都不出现,还是同学给他抗走的,什么女人这么富贵不能淫成为了传媒大学的热门话题。 大家都在蛛丝马迹中寻找着蒋十安可能的求婚人选。每个对蒋十安表白过的学姐学妹都成为了怀疑对象,接受来自四面八方的严苛盘问。整个学校彻夜未眠,陷入了追踪破案的狂潮。 在这样美丽激情的夜里,睡的最熟的反而是蒋十安了。 他朦胧中看到张茂跑过来,彼时他趴在一滩软绵绵滑腻腻的东西上,味道不怎么好闻,他想吐,然而抽动喉咙酝酿了数下也再没有呕出来一丁点新鲜玩意儿。张茂弯下腰把他从地上架起来,他看不到周围的人,实际上他早就醉的云里雾里,始终认为周围聚集着的人群是林荫道上树木的阴影。那些闪动着的闪光灯,是树林里猫头鹰的眼睛。他的想象力唯在这一刻发挥的淋漓尽致。 醉成这个德性了,他却还记得对张茂发脾气,他的脑袋沉沉抵在张茂颈窝,口水从嘴角流下,狼狈不堪时语气依然激烈,他蠕动着嘴唇质问张茂:“你为什么不来给我过生日?”张茂的脸颊始终侧着,他得不到回应,只得趴在他的肩膀上瞅他被路灯馨黄的光笼住的面庞轮廓。 “啊……” 蒋十安张开嘴想要呼吸新鲜空气,却吸了一嘴的水,他猛地从水中挣扎而出,大声地咳嗽,咳的两耳发红,眼珠爆血。他趴在一片冰凉的瓷砖上撕心裂肺地把嘴里气管里的水喷出来,上牙堂酸痛肿胀渗着液体,他将手指伸进去抠着摩挲,皮肤黏膜烫的要命。蒋十安用力眨眼几次,再睁开,眼前白亮的灯光让他逐渐意识到回到了家中。他终于可以放松地说话了。蒋十安抓挠着身上发红的皮肤,口齿缠绵地叫唤张茂的名字:“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2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张茂,张茂……” “嗯。”张茂的声音远远地从脑袋正前方传来,他眯着眼睛适应灯光,湿漉漉的胳膊伸向张茂,无意识的撒娇以博得他的关注。蒋十安并不知道自己渴求着张茂回应的样子,像极了他的儿子桃太郎,或者说,他看着孩子小心翼翼找寻张茂关注的样子,掩耳盗铃地避免拿自己做比。蒋十安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珠,咬着嘴唇讨好地傻笑:“你原谅我了,你原谅我了。” 令人受伤的部分他只字未提,这是所有地球上的生物上亿年繁衍进化却一直未摆脱的自我保护本能。 蒋十安看着自己伸向张茂的胳膊,皮肤雪白,于是侧面手肘上的擦伤也就愈发明显,醉酒的蒋十安很迟钝,他用另一只手难以置信地抚摸伤口,触到那片红色的一瞬,疼痛让他激灵。“刚才你在地上摔得。”张茂拿着块浴巾走过来,在马桶盖上坐下,居高临下地望着蒋十安。 “哦,是么,我都不记得。”蒋十安说话的声音忽高忽低,声音频率也奇怪。他自己倒不觉得,还这么唱歌似的说这话引起张茂注意:“帮我洗洗头嘛。”他把脑袋伸出去,浸湿的头发顺着发丝末梢向下溪流似的淌水,在张茂的脚背和拖鞋旁晕出一小滩。蒋十安看着他滩水,不知怎的慢慢清醒过来。 他想起了自己问的话,想起了张茂冷漠的回答,仓皇地把脑袋往回缩。谁知张茂一双手伸过来,捧住了他的那一团湿发,往上头慢慢淋水,揉搓。蒋十安呆呆在浴缸里坐着,水雾缭绕的浴室这一切似乎过于温情,同刚才电话里的那翻挣扎格格不入,然而确实是真实的。张茂的手在他的头皮上按揉,涂一点洗发露上去缓慢搓出泡沫。熟悉的洗发水味道他从不觉得宝贵的,现下竟然也能赐予他些许心安。 蒋十安任由他动作,张茂拿过喷头往他的头发上冲水,并且指挥道:“眼睛闭上。”蒋十安乖乖地随着指令闭上眼睛,温水刷拉拉地从他的头顶冲下,泡沫顺着发丝滑落,他感到张茂的手按在他的额头上。他慢慢把自己的脑袋托付在张茂的手心里,他仿佛记得张茂的脸这样地在他的手掌内放过,那时他大约还自以为是张茂真的喜欢他,具体是哪一次,哪一日,他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蒋十安的脸正对着张茂的下体,他睁开眼睛后便看到他两条空荡荡的居家短裤裤管里头些微露出内裤的裆部。内裤是白色的,蒋十安记得他第一次脱张茂内裤时,他也穿着类似的一件白色内裤,保守老土,中间一块洗得发黄的污渍也不知是什么。和张茂生活的久了,他便知道那是经血的痕迹。都怪这一小块小小的地方,蒋十安想,如果不是这片布料下埋藏着的秘密,我不会活到今天这个份儿上。 一切既真实地可怕,又虚幻地荒诞。 他忽然伸出双臂,紧紧地搂住了张茂的腰。 “张茂,我好痛。” “怎么了?”张茂抓着他的手臂要挣脱他,蒋十安缠住他就是不离开,只不断重复着“痛”,张茂数次挣扎无果终于作罢,语气无奈地说:“到床上躺着,你喝醉了,所以头痛。” “我不是头痛。”蒋十安从浴缸里站起来,接过张茂手上的浴巾在身体周遭胡乱的抹,一脚从水里跨出来,低声重复自己:“我不是头痛。”然而张茂并没有花心思去听,他越过蒋十安弯下腰去拔浴缸里的塞子,水哗啦啦地顺着排水口消失,张茂指着餐厅的方向说:“桌子上有解酒药,你室友给你买的。”蒋十安捂着脑袋往餐厅走,把桌上的药片吞下去,杯子里是一杯维生素冲剂,他大口灌着,可怜地敷衍自己的不安:张茂还是有一点点在乎我的,他给我准备了解酒药。 张茂从他面前经过,蒋十安猛地抱住他,他连一下也未挣扎,甚至拍拍他的手臂:“睡觉吧。”说罢就迈开步子走向卧室。浑身赤裸的蒋十安跟随他的脚步行走,胡乱擦拭的身体上水珠到处都是,将张茂的居家t恤后背弄的潮湿一片,是两方胸肌的形状。走到床边蒋十安才松开张茂,他钻进被子里,看着张茂背对着他将手伸到后头抻贴在皮肤上的湿布,抖了几下,还是脱下来。 他又脱下大短裤,缩进被子里。 蒋十安蹭过去,紧贴他的脊背撒娇:“张茂,我不舒服。”张茂似乎正在玩手机,心不在焉地回答:“睡着了就好了。”蒋十安终于焦躁,抓着他的肩膀强行将他扭转到面对自己:“我说了我不舒服,你都不听我说话。”他的音调还是那样一个字高昂一个字低沉的,张茂看着他说完,慢慢叹了口气,蒋十安还以为他要说什么,可他只是放下手机,把手伸进被子里,握住了蒋十安软榻的赤裸阴茎。 “我不是要这个。”他沮丧地把脸沉进枕头中,可他心口不一地却挥不开张茂的手指,阴茎不争气地在细软微冷的手心里勃起了,他倒还在装蒜。张茂的手在他的阴茎上慢慢上下滑动,力度有些大显出他的不耐烦,拉扯着蒋十安整根阴茎和下头歪在腿间的阴囊。经过龟头的时候,他的手指会停下动作,拇指碾着蒋十安的马眼按揉,手法同蒋十安揉他阴蒂的手法一致,不多不少。 “你想用嘴?”张茂永远会错他的意思,蒋十安将一只眼睛打开,在枕头边缘悄悄同他对视,张茂盯着他的脸,手动作不停,蒋十安开始细细喘息。他却沉吟片刻说:“我刷过牙了,不想用嘴。”他的声音平坦无起伏,仿佛公共课上回答问题。蒋十安把阴茎往他的手心里挺,败下阵来:“手就可以了,我没说让你用嘴巴。”他喘着粗气把手伸向张茂的内裤,他并无抗拒,蒋十安大胆地扯下来,翻过他的小几把揉捏他的阴蒂。他洗过澡,阴蒂软软的,有些湿润,摸在指尖很小巧可口。蒋十安虽然咽下一口口水,但难受和头晕令他无法钻进被子里吸吮张茂的阴部,只在他的阴唇和阴蒂上挑逗。 他渐渐地好困,两只眼皮数次往下耷拉,眼前的张茂逐渐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3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变得模糊不清,唯有阴茎上来回搓动的手让他知道张茂还在。他的阴茎因为困顿而疲软回去,张茂却夹着他的手掌高潮了。蒋十安实在是困得受不了了,眯着眼睛咕哝着:“好累,好痛。”便昏睡过去。 第二天早上,蒋十安是被张茂推醒的。 他使劲儿在床上扭动着伸懒腰,张茂已经把手机塞到了他眼前,满脸无奈地说:“你看看微博,你上热搜了。”“什么鬼……”蒋十安抽着眉头在床头摸索手机,打开微博后,蹦出来的未读消息和未读评论差点把他吓的抽过去。他瞬间清醒,从床上弹起来,埋头随便点开一条艾特。 “我操……” 蒋十安软倒在床垫上,哀嚎:“怎么会这样!我以为周围没有人的……” “你昨天是喝的有多少,”张茂翻下床去洗漱,似乎事不关己,蒋十安甚至还在他的语气里听出了幸灾乐祸,“才能觉得学校林荫道上会没人。”蒋十安下意识反驳:“还不是因为你!”说完觉得自己挺可怜,马上住嘴低头刷微博,他一边呲牙咧嘴地看着自己躺在地上的画面,一边恶心的在床上发疯乱蹬,手机屏幕上方还不断有同学的微信消息蹦出来,全是在问这件事。 没有一个人问他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在伤心难过,全部的信息都在询问他昨天到底被谁拒绝,什么来头。蒋十安心烦意乱地翻着私信记录,竟然还有几家视频的采访邀约。 “我操,你说说这些记者,”蒋十安从床上愤恨地翻起来大步走向浴室,张茂正站在洗漱台边刷牙,蒋十安和他在镜子里四目相接,“你说说,这有什么好采访的?”他飞速浏览着各种夸他帅不要灰心,说他哗众取宠,问他要不要买粉当网红的私信,从里头竟然发现一个名字规模中型的影视公司的私信。蒋十安随手点开,竟然还是真的。 “绝了这公司,”蒋十安伸手给张茂看,“这公司居然邀请我去面试网剧,说看了我的求婚视频表现力不错。”张茂抹干净脸上的水珠居然乐了,蒋十安无语地看着他竟然为这种事发笑:“你去试试,说不定还能当明星。”蒋十安尾巴似的跟着他又转出浴室,走到冰箱前拿牛奶,愤怒地说:“怎么能说我是演的呢?气死我算了。” 他牙都不刷就坐在桌边喝牛奶,纸盒子直接对着自己的嘴巴往里面倒,气鼓鼓地问张茂:“难道你也觉得我是演的?” 张茂抬起头看他,低低说了一句:“没有”。听到他最重要的人的回答,蒋十安立刻把不愉快的事情都抛之脑后,仰脖灌牛奶。 第57章四舍五入(中) 真正过起日子来,尤其是大四临近毕业每天都有忙不完的事儿时,情感上的纠葛也就显得无足轻重。更何况是蒋十安对张茂这种并不能够在日光下肆意宣扬的感情,随着时间的急速流逝,他被拒绝后仅剩的伤感也消磨殆尽。不过到底是真的他已释然,还是他埋藏在心里羞于提起,那唯有蒋十安自己清楚。 感情就是这样的东西,噙在嘴里,托在手心每天都端详,都宣之于世,仿佛才能感受到其真实的一面。天天都说一次“我喜欢你”,“我爱你”,“我想和你结婚”,才会让感情更长久地保持真实性。如果永远活在黑暗中,永远在逼仄的角落里亲吻性交,也许开始的时候会感到刺激,但时间长了,一切都会失了兴味。渴望着公开,渴望着对别人宣誓自己的感情存在,仿佛是偷偷怀孕生下的孩子——起初不敢相认,等到孩子长大可爱起来天天在面前奔跑嬉笑,也便希望着告知别人“这孩子是我的”。 即便“孩子”也许长得不好看,也不甚聪明。好似蒋十安和张茂的感情,说不清道不明,开端很丑恶他羞于承认。是从垃圾堆里捡出来泥巴娃娃,揣在怀里行于山中,长途跋涉后遇到溪流,将娃娃清洗干净,发现它眉清目秀,是一只好人偶。于是便愈发珍惜。待到行至闹市,就想把娃娃拿出来给别人欣赏:“瞧瞧看看,我的这个娃娃,多可爱”。 蒋十安事到如今,总是想,现在也许到了把这个娃娃拿出来给别人好好瞧一瞧的时候了。 倒不是说他的儿子,倒不是说他的儿子桃太郎,他和张茂的孩子他还是不想给其他人看的。 蒋十安生来好强,自私,好攀比。从前他样样都是最好的,从家境到相貌到学习成绩到对外做人情商,甚至一部新出的手机、游戏机他都一定要是全班最先拥有的那个。可其实这些事情不过是小事,再小不过,他从前觉得好重要,他大概骨子里还是有些虚荣的毛病吧。然而长大到现在,蒋十安忽然发现,真正重要的事情,他一件都没排到前头。 好比现在。 大学生涯,或者很可能是学生生涯的最后一个五一假期,汪新元结婚了。蒋十安一向在内心深处有些看不起他,总觉得他家境穷困,做人扣扣索索还爱出风头。结果人家在人生大事上,比他迅速了不知多少倍。 汪新元的结婚请柬是张茂从学校带给蒋十安的。张茂实习快结束了,公司已经给了他转正的邀请函,他正在考虑是否要入职。新接班的实习生已经上岗,张茂每天从公司回来的很早。这日张茂下班,蒋十安坐在家里等他一起出去吃晚餐,他还没放下书包,就拧着身体拿出一封信。蒋十安还以为是那些品牌广告,谁知道张茂推到他面前说:“结婚请柬。” “啊?”蒋十安惊了一跳,他自从那件事之后,听到这俩字就浑身不适。他靠在沙发上瞅那封信,眼珠子转得飞快,是惊恐的表现:“谁的?”张茂放下书包去餐厅拿水喝,远远地回答了一句:“汪新元和阮书雪。”蒋十安不知怎么的松了一口气,立刻换回懒懒散散的姿态说:“哦,他俩啊。”张茂从餐厅转出来,拿着瓶水喝,走向蒋十安坐下来。他伸手拿过请柬的信封拆开,又递给蒋十安:“这封是他专门给你的。” “哼,他还请我呢。”蒋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4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十安随意地接过请柬浏览,刚打开看到里头的内容就说了一句:“好土的请柬,如果我结婚的话……”他说到这里就住了嘴,张茂凉凉的目光刺在他的身上,他啃了啃自己的下唇重新阅读内容,忽然看到一处:“哦哟,他还出国办婚礼呢?哪来的钱啊。” “阮书雪家出的。”张茂从来不爱评论别人的事情,不过汪新元昨天给他们拿请柬时,寝室里都挺惊讶,连翟利都问他怎么想到去澳大利亚办婚礼的。汪新元脸通红,解释说这些全是阮书雪的主意,他只管配合。寝室里的人听完解释都恭喜恭喜,蒋十安的坏嘴可不会留情面,他指间夹着请柬翻弄,戏谑地评论:“敢情他这是倒插门。”倒插门是个客观词语,但从蒋十安嘴里说出来似乎就变成了主观上的贬义词。张茂皱眉看他,他才消停了,搂着张茂问:“那你想去吗?” “我当然要去,”张茂侧过头看他,补上一句,“他请我当伴郎。” “什么?”蒋十安搂紧他,想立刻颐气指使地让张茂拒绝,但一时也想不出什么好借口,于是歪着嘴巴说:“凭什么叫你当伴郎啊,我才适合当伴郎!我这么帅!”张茂竟笑了一声,抬头说:“汪新元说了,不能让你当伴郎,不然比他好看了。”他今天很顺畅地开着玩笑,蒋十安抓着他的脸颊在他嘴上响亮地亲了几口,说:“算他心里有数。不过我也得去。” “你有时间?”张茂拿出手机想叫外卖,被蒋十安制止了,说要出去吃饭。蒋十安从沙发上站起来,走进卧室里换衣服,一边回:“我怎么没时间了?”张茂的声音慢慢逼近,缓缓地说:“你不是要拍什么东西。”“哦,”蒋十安光着上身挑选衬衫,心不在焉地说,“拍那什么鬼网剧,我都拍完我自己那些了,就剩点补的。” 蒋十安最终还是答应了那家中型娱乐公司的邀约,原因很简单,他一不愿意去央视受苦受累当实习主播,二不愿意回家里公司上班。要是天天朝九晚五地上班,怎么接送张茂呢?他于是成为了一个身份微妙的小演员,没什么演技,求婚视频的热度下去之后,公司再给他买点什么消息就会被评论为“上蹿下跳求关注的十八线太想红”。不过蒋十安觉得没什么,反正他不缺钱,也没有什么职业理想,老师们为他不当主播可惜,连院长都来劝过他叫他去央视实习。蒋十安才不想听,他的人生他认为只有一个目标——组建正常家庭。 所以他选择了这个之前从来没想过的职业,违和感十足,不过干久了发现也不过是个工作而已。他趁着大四,上了几个公司指派的演技课,除了回家给张茂表演擦玻璃之外什么也没学会。他从来认为自己很聪明,不过演过戏之后发现他的演技实在是惊为天人的烂。他不努力,公司也就不怎么管他,尤其是了解到蒋十安的家庭背景之后。 蒋十安现在觉得日子过得很好了,每年他只要抽出一个月时间去拍一部网剧,演里头那种背景板角色,主角在前头激情澎湃,他站在后面点头。放在以前,即便他能预料到自己成为演员,也不能预料到自己会甘于做个演员中的背景板,bg。 原因大概是现在他对一切都失了兴味,追求什么呢,无论追求什么张茂都不会跟他结婚,而他唯一的目标就是和张茂结婚。所有的事情始于纠结,终于纠结,他的人生故事线,缠缠绕绕许多年,最终打成了一个拳头大的死结,拿剪刀也剪不开的。所以做什么,还不都是一样。与其跑到外面和从前一样争那些虚幻的东西,还不如守在家里接送张茂上下班强多了。 看着张茂坐在对面吃饭,两方脸颊因为咀嚼而鼓动,蒋十安挺欣慰。张茂从高中那副瘦了吧唧讨人厌的样子,逐渐变的健康,脸上的惨白终于褪干净,神情也比从前柔软正常。他有时回忆起高中时候坐在他隔壁的那个阴森森的张茂,再看着眼前神态自然和他偶尔说笑的张茂,恍如隔世。他是换了个人吗,蒋十安撑着脑袋咬住筷子想,是不是有人在他睡着的时候把张茂偷走,从平行时空里偷了一个普通正常的张茂放回来。或者张茂根本就是个机器人,他的创造者趁着蒋十安不注意,把他拿回实验室里,将“冷冰冰的人格”这条内容从张茂的芯片里抹去了。 无论是哪种过程的可能,蒋十安都对结果感到满意。 他对未来的规划很清晰,等到张茂毕业,他就把孩子接到北京来一起生活,房子也要换另外一套大的住,离张茂的公司近点,早上张茂可以晚点起床去上班。这么着才像真的过日子的样儿。等桃太郎上小学,他签的五年娱乐公司合同也到期,到时候再看看做点什么好。 这么一想生活十分有盼头。蒋十安放心地点头。 第58章四舍五入(下) 搞了半天,汪新元才请了四个同学去他位于澳洲的结婚仪式,除了他寝室的三个人就是蒋十安了。蒋十安还真以为他倒插门进了什么豪门,结果不过如此。对于汪新元的家境来说,可能也真的算“嫁入豪门”,因为除了蒋十安和张茂外,其他人的机票都是阮书雪家提供的。蒋十安拒绝了他们的经济舱机票——他上次坐过经济舱飞巴厘岛后就发誓再也不坐经济舱。 上个寒假蒋十安的爹妈带着他儿子去美国过年,剩下他俩在家。蒋十安在国内过年一次后,也发誓再也不在国内过年,然而张茂不愿意去马尔代夫,也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蒋十安只好退而求其次,和他去巴厘岛过年。他当时在忙签合同的事儿,甩给张茂信用卡让他安排机票酒店。万万没想到,张茂这个抠门精,竟然给他们订了两张经济舱。蒋十安人生第一次去头等舱check被微笑着赶走,气得他在机场险些吐血。经济舱的座位狭小到令蒋十安血液循环极不流畅,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下飞机后差点趴倒在地。晚上和张茂在落日余晖下做爱,他跪在后头,两腿打抖。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5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蒋十安从此再也不让张茂碰任何机票预订的事儿。 蒋十安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在心里絮絮叨叨地想事情,他不是这么嘴碎的男人,可在座位上,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不知为何渐渐焦躁。他也不懂自己在不高兴些什么,原本该是要开心的。他侧头看看身旁熟睡的张茂,他的下巴抵在毯子上,压出一点凹痕,桌上的气泡水还没喝完,轻巧地升着浅色气泡。他记得张茂从前是不喝气泡水的,高中时候他给张茂喝过一次,张茂大声咳嗽,还说是变质的水。 蒋十安的脸上溢出一点微笑,可沉闷的感觉还在。是为什么呢?他盯烦了窗外的夜景,插着耳机拿出早晨蒋母发给他的桃太郎的视频看。他四岁多了,聪明可爱长得高。最近他在学打冰球,早晨是学龄以下的小班冰球比赛。他答应过桃太郎要回家去看他比赛的,结果并没有实现。孩子懂事,从不会怪他,只抱着一双护膝说爸爸下次再来看。 视频里头的孩子很多,都穿着护具头盔全副武装,蒋十安却一眼认出自己的儿子。他当然认得出,他看着这个孩子从他“母亲”的阴道里被推挤出来,他仍记得桃太郎的发顶,沾着粘液仍旧乌黑发亮。他毛发极盛,生出来就有长长的鬓角同黑色的眉毛。他趴在孩子的保温箱前面看,他生的很小一团,大约是早产的缘故。胸腔上贴着心电监控的贴片,粉红色褶皱的皮肤下包裹着他细小却有力的心脏。早产儿大多数多少都有些健康问题,然而桃太郎没有,他喝了奶静静躺在保温箱里,蒋十安穿着消毒服轻轻敲保温箱的玻璃。孩子微微蹬几下腿,又睡过去。 蒋十安犹记得自己一个一个数他的手指头。 他在张茂出声前做了许多功课,教授父母如何检查新生儿的一些身体指标。他其实在桃太郎出生的第一个月,都没有抱过他,但他隔着保温箱,认真地数过他的手指。每个手脚都是五根指头。蒋十安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一群穿着防护服的孩子在冰面上横冲直撞,都带着头盔,栅栏把小小的脸藏在后头,每一个看上去都差不多。蒋十安却知道那个长手长脚划的飞快的,是他的儿子,是他的宝贝。他的孩子就是和别人不同,才四岁就把一双冰刀划的飞快,仿佛长在脚上似的。击球的时候异常果断,狠狠地一甩,那块黑色的圆块猛地飞向球网。那孩子进了球,飞似的划到蒋母的镜头前,隔着偷窥大叫:“爸爸!看到了吗!” 他摘下头盔,露出里头汗湿的额发,小脸上都是汗,一双眼睛亢奋地睁大,黑眼珠子是遗传蒋十安的,硕大明亮。他把脑袋凑近镜头,咧开嘴笑:“爸爸,我进球了!你下次一定要来看呀!”明知道只是视频,蒋十安仍在屏幕这头笑着点头。 如今他终于有了这种感觉:这个孩子完完全全是他的儿子。刚生出来到一两岁时,他虽然成日抱着桃太郎,但总觉得怪。一旦他睡着,把襁褓上的布片轻轻蒙住脑袋时,蒋十安便会失去真实感,仿佛抱着的只是一团被褥。直到现在,孩子会笑会运动会阅读,抓着他大叫“爸爸爸爸”,蒋十安才会缓缓地想:原来这就是我和张茂的孩子。 他仍是,想要一个家庭。 蒋十安把手机里存着的孩子的视频看了遍,外头天都亮起来,身旁的张茂悠悠转醒,窸窣地在毯子中蠕动,他才明白了自己不畅快的来源。原来还是那个问题,他想要一个家,就像汪新元和阮书雪那样的家。他们可以公开地邀请同学朋友去参加婚礼,尽管从请柬到选地蒋十安都觉得庸俗寒酸,但是他们有。只要有,不管多么不堪,都远超过华丽的幻想。以后他们也会生孩子,生孩子的时候汪新元会紧紧抓住他的手,然后鼓励他老婆加油;孩子会叫他们爸爸妈妈,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外头。 空姐开始派发早餐,蒋十安味同嚼蜡地吃着牛角包,终于知道了这种滑稽的感觉——嫉妒。 他活了二十多年,自认为什么都有,居然开始嫉妒他从来看不太起的两个人。或者说他嫉妒的不是汪新元和阮书雪,他嫉妒的是这个世上所有能够正常相爱能够光明正大结婚的夫妻。他们牵手走在大太阳下,毫无顾忌。 一瞬间,蒋十安放下牛奶杯,伸手去抓放在他扶手旁的张茂的手。张茂似乎被他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挣扎着要甩开,并且低声地问:“怎么?”蒋十安摇头,只紧紧握住,低声说:“我忽然不想去了。”张茂换成左手插水果吃,早晨起来还很困顿,他随意地问:“不去哪?”“不想去他们婚礼。”蒋十安把牛奶杯又端起来喝,他知道不可能实现,他不过是发着莫名的脾气。 张茂仿佛听出来他是任性瞎说,继续吃水果,声音却清晰起来,语气平稳地问:“为什么呢,我还要做伴郎的。” “不为什么,”蒋十安抓着他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几下,复又变为十指交握的姿势,没好气,“就是不想去。我们去潜水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去他的婚礼。” 张茂不再答复他任性的话语了,蒋十安听到他慢条斯理地吃着水果和面包的咀嚼声,不高兴地把脑门按在两人的手指上碾压。 张茂当他在耍脾气,那他也就只好顺着演下去。 虽然蒋十安千挑剔万挑剔,他和张茂还是不得不跟其他同学住一间酒店。婚礼就在明天下午,安排在海滨的一栋玻璃教堂里。蒋十安小时候就来过澳洲,被晒的浑身脱皮,对澳洲很没有好感。他看着汪新元发到手机上的婚礼流程,哼哼着说:“算他还有点知识,没有安排户外环节。”也没有那些什么闹洞房接新娘子的鬼东西,不然让他站旁边看着张茂跟那群丑女生玩什么“吃苹果”的游戏,他非得大闹婚礼现场不可。 第二天一大早,蒋十安就被张茂定的闹钟吵醒了。他躺在被子里大发脾气:“你的闹钟怎么回事!”他猛地掀被从床上翻起来,头发蓬乱地看着张茂在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6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屋里走来走去地洗漱换衣服,酸溜溜地说:“别人结婚你这么卖力干嘛啊?”他靠在床头嘴巴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张茂根本不理他,只迅速地穿衬衫套裤子。他拿出昨晚挂好的领带,却怎么也摆弄不清楚。 “笨死了。”蒋十安赤裸地从床上翻下来,大步上前去抓住张茂脖颈两旁的领带,猛地拉向自己。很快,他给张茂系好领带,打得还是复杂的一种花式,堪称炫技。他抚摸了几下领带结,侧头在张茂的脸颊上亲吻:“不错。”晨勃的下体轻轻磨蹭在张茂的皮带扣上,冰凉的金属刺激得蒋十安的阴茎勃起的更厉害。不过今天一定来不及做爱,张茂都把衣服穿戴整齐,口交也很难。他挺着下体在张茂的裤子上随便蹭了几下,被张茂无情地推开:“别弄脏了。” “嘿,你说你这人,”蒋十安后退几步倒回床上,大喇喇地双腿大开,一条阴茎直指天空,上头还冒着点透明的液体,“你以前吃的时候怎么不说脏呢。”张茂懒得理他,拿出昨晚买的一瓶果汁坐在桌前喝。蒋十安看着他吸吮金黄色果汁的嘴唇,心痒难耐地把手放在鸡巴上撸动解闷。算算他和张茂几天没有做爱,还真有点想得慌。 他看着张茂的喉结,拇指搓着龟头喘息,一边故意地呻吟出声:“张茂……嗯,张茂帮我……”他眼见着张茂的耳朵从耳廓的边缘慢慢染红,成就感非凡,手下撸地更畅快。屋子里回响着他搓动鸡巴的咕叽咕叽水声,粘腻不堪,他起初还带着些挑衅的意味,嘴贱地说:“张茂,逼是不是湿了?过来我帮你吸干净。”说完甩着舌头在外头淫秽地乱晃荡。 可到了后头,感觉来了,他也顾不上调侃张茂了,只自己挺着腰狠狠把阴茎往自己的手心里头送,仿佛他那硬热的手掌心幻化成了张茂的阴部,脆弱地承受着他的撞击。蒋十安一双眼紧紧盯住张茂,他的眼神有魔力似的将张茂钉在座位上,或者是因为他下身湿的厉害,两片蚌肉似的阴唇在逼里头迟钝地蠕动。他张开嘴巴“哈哈”地抒发着自己的快感,胸肌鼓胀着喘息,几个猛挺绷紧屁股射在了手中。 蒋十安扯过纸巾擦拭阴茎上和腹肌上的精液,仍在畅快地回味高潮的余韵,张茂却慢慢走过来,弯下腰在床头找什么。明明就想要的不得了,蒋十安看着他那副假正经的样子,伸出双臂拉过他的身体,抬头用力亲吻他。舌尖顺着张茂湿润带着果汁甜味的双唇间探入,如痴如醉地吮吸着他嘴里的津液。 “啵”地一声,蒋十安的嘴唇离开了张茂的,他响亮地在他的嘴上狠亲一口作为清晨舌吻的收尾,从床上翻下来洗漱:“我也去!” “只是伴郎伴娘拍照而已,”张茂跟着他走进浴室,“我自己去就好了。” “我不管,我也要去。”蒋十安迅速地往脸上泼水,头发也胡乱拨弄了几下服帖便罢。他大步奔向行李箱埋头翻腾衬衫和西装,张茂却跟在身后说:“早给你拿出来了。”蒋十安抬头,见他伸手指着衣柜,柜门半开露出里头西装的一个角。 蒋十安拉开衣柜门,看到了里头那套平整的衣服,是他上次参加公司年会穿的那套。蒋十安咬着嘴唇怪笑,他还记得上次穿这套衣服在车里跟张茂做过什么。眼前浮现着张茂抓着他衬衫衣襟的骨节泛白,指尖却泛着粉红的双手。他嘻嘻笑着从里头掏出来往身上披,一面弯腰穿内裤一面说:“张茂,没想到你还挺骚。”说完他觉得不太对,十分钟前还说过他的淫荡,现在怎么就“没想到”了。于是他换了一种措辞,拉着皮带走到张茂身边,对着他藏在西装衣摆下的半个屁股蹭了几下下体:“你好会暗示哦。” 张茂离开他一点,奇怪地问:“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蒋十安猥亵地在衬衫袖口上闻了一口,是熟悉的家中清洗剂的味道,他却仿佛从里头嗅到了精液和淫水残存的气味因子。 “蒋十安!凭啥你也来了!”蒋十安和张茂还没走到酒店前头约好拍照的草地,远远就听见汪新元的大叫。蒋十安整整自己的西装外套下摆,在上头弹了几下不存在的灰尘,仿佛自己才是新郎似的走过去。 “我就来了。”蒋十安揽着张茂的肩膀,扬起下巴对汪新元说:“我才懒得抢你的风头,我就在这旁边站着,免得你们对我……弟弟,做什么。”汪新元和站在旁边的白文行、翟利,都是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张茂则懒得发表评论,径直走向穿戴整齐的其他几人。 “这是统一的领结。”一个女生挨个给伴郎发领结,递到张茂摊开的双手上时,蒋十安却抢过去说:“这好丑啊。”“哎,我说你蒋十安,你又不戴,哪来这么多臭毛病?”汪新元朝他瞪着眼睛。蒋十安把领结丢还给张茂,咕哝:“什么烂品味。”他说完之后想到了什么,忽然大声说:“哎,你不说你结婚的时候,要让我借西装给你吗?” 这话说出来就有些尴尬了,谁都知道汪新元家境一般,结婚典礼的资金不用想大部分该是阮书雪给的。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无论如何也轮不到个蒋十安挑刺儿,毕竟他只能算个额外观礼的,连伴郎都不是。 不过别人都不清楚,汪新元却知道自己身上的西装,也是阮书雪买的。他挑选的时候特地搜索到了蒋十安借给他过的那个牌子,发现价格惊人。他和父母商量要不要买,父母一致认为太贵不需要。他心中有些沮丧,不明原因,一瞬间想到了蒋十安随便借给他的西装,又想到被随意放在学校的肯定还不是最贵最好的西装,心里很不舒服。虽然最终阮书雪跟他心有灵犀,给他订了他想要的西装,汪新元总觉得堵得慌。 原本今天就紧张,各种情绪夹杂在一处,汪新元的脸瞬间拉长,阴沉地说:“你这什么意思?” 蒋十安除了被张茂,还没被之外的任何人这个口气说过话,他嬉笑的脸也板正了,插着口袋皱眉道:“不是你自己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7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说的吗,要我帮你回忆一下是哪天吗?”周围站着的几个同学都傻了,不明白中间发生了什么。蒋十安的手被张茂忽然抓住,往旁边拉去。正好阮书雪和几个女孩从酒店侧门里出来了,汪新元立刻换上高兴的表情,不再看蒋十安。 蒋十安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反正他看到汪新元穿着的新西装也生气,看到他胸口插着的新郎专用的胸花也生气,看到他脚上崭新的皮鞋也生气。他气得把里头穿着的马甲解开一个口子,叉腰站在树荫里鼓胀着胸膛均匀呼吸。 “你怎么了?”张茂伸着脑袋往远处看看,又收回目光盯着蒋十安。 蒋十安低下头喘了几口气,复而抬头迎上张茂的双眼,说:“没什么,热。”张茂偶尔的关心令他缓解了些许莫名的不适,他抻着衬衫抖风,对张茂说:“你过去吧,我在这坐会。” 他看着张茂走回人群中,白文行拍拍他的肩膀,他们几个一起朝蒋十安这边看过来。他也不尴尬,就那么抱着胸回看。还是那边几个人先把目光收回去,蒋十安幼稚地体会到无关紧要的胜利,站在原地气鼓鼓地看着张茂拍照。 “土死了。”蒋十安看着他们围在一起抓着气球之类的小道具拍照,张茂被指挥着站在最中间,紧挨着汪新元夫妇,因为他最矮。他们背对着蒋十安,他便看不清楚他的表情,只望见他手中攥着的,升在半空的一只金色心形气球。 他们不知道从哪里买来这么闪耀的一只气球,澳洲过大的阳光反射在心形光滑的表面,几乎令蒋十安头晕目眩。那漂浮在张茂头顶的东西,似乎逐渐变为了一个心形的光斑,强硬地投射在他的眼球中,刺得他双目酸痛流生理泪水。 蒋十安低头揉眼睛,再睁开时,张茂他们已经转了个方向围成一个圈,中间站着新郎新娘。张茂正巧是面对着他的,他远远看着张茂的脸,他的表情总是冷冷淡淡,却能从里头看出认真来。摄像师指挥着:“笑一笑!都笑起来!”张茂竭力地顺着指令牵起嘴角露出微笑。别扭的样子很可爱,蒋十安在草地上坐下,也不由得跟着笑。 结婚典礼是下午,太阳最大的两个小时,玻璃教堂上的雕花似乎都在光晕下燃烧。正面玻璃的背后是一望无际的浅蓝色大海,海平面上方的太阳幻化成一个遥远白亮的光点。从手机镜头里可以看到折射在室内的一连串日光光环,圆而大,边沿是蓝色包裹着橙金色。礼堂里只有他们一群人,神父穿着礼服来了,和汪新元握手交谈。神台前头架着和汪新元胸口一样的花,缠缠绕绕吊在神父的白发,也垂在汪新元乌黑的发顶上。 耳边响起钢琴演奏的《结婚进行曲》,一切都笼罩在温馨幸福的氛围中,蒋十安却焦躁的手心冒汗,他想捂住耳朵,想逃跑。他的脖子后头簌簌冒汗,根本分不出心情去看现下进行到哪一步了。阮书雪穿着婚纱捧着花从他身旁经过,带来一股鲜花的芬芳。 张茂并没有站在前面,反而坐在他身旁——所有的伴郎伴娘似乎都只起了个配合拍照的作用,并没有留在前面分站新人两旁。在乐曲下,蒋十安听不见张茂那令人安心的平缓呼吸声,他的焦虑愈发严重。 他是不是犯病了,蒋十安竭力睁大眼睛看着不远处面对站着的两道人影,一黑一个白,在他的眼中扭曲成斑马花纹似的长条。他低下头抹了一把额头,又觉得并没有什么想摔东西的暴力情绪,只是不舒服而已。他斜眼偷偷看一眼张茂,他挺地很直坐在座位上,认真听着神父按着圣经宣读结婚证词: “willyoulove,honor,fort,andcherishherfrothisdayfallonlyuntasyoubothshalllive?” “yes,ido” “yes,ido” “owpronoundandwife” 眼前黑白的人影渐渐交错合为一体,耳边响起了鼓掌和口哨声,蒋十安头晕目眩几乎要歪倒在椅子上,然而在这个瞬间,他终于明白了自己这几天的伤心来源于何处—— 因为他永远不能和张茂结婚,因为他们的关系永远不能宣之于世,因为他们永远不能站在阳光下接受别人的祝福。 蒋十安想抱着脑袋尖叫,他竭力站起来想要离开。但他双腿无力使不上劲,况且张茂坐在他身旁微笑鼓掌的样子是那么难得的温柔好看,尽管那些珍贵的情绪也并不属于他。 蒋十安难过地看着一切,伴娘全都站起来了,要去接新娘丢出来的捧花。这个传统他知道,接住捧花的人就是下一个要结婚的幸运儿。他想悄悄伸出手去,趁着混乱握一握张茂的手让自己平静一点,忽然, 捧花猛地砸到了张茂的脑袋上! 张茂被甩得身体一歪,扑倒在蒋十安的腿上。蒋十安看着那束花,忽然感到灵光全数涌现进了他的脑袋,他一下子浑身充满了力量。蒋十安猛地弯腰捡起那束浅粉色的花,拽着张茂站了起来。 “哎哎,扔歪了不算啊,再来一次。”汪新元走过来要接过捧花让阮书雪再丢一次,然而蒋十安的手往旁边大力躲开他的双手。张茂被他抓得走路踉跄,蒋十安却顾不上了,他连拖带拽地把张茂往神父的方向拉。短短几步路,他走在铺了鲜花的地毯上,眼前却出现了他和张茂从相遇到今天的一切,一秒不差。那些苦涩的,压抑的,幸福的,令人后悔的,让他发狂的场景陆陆续续出现在他的脑袋里,过多的感情让蒋十安无法承受,他的太阳穴突突狂跳。 蒋十安拉着张茂站在神父面前,沉声说: “arry” 神父似乎被这个进度吓傻了,按着手里的圣经不知道该做什么,周围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8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的同学也全都愣住。这新闻太大了,他们甚至忘记了呼吸。 竟然是汪新元先反应过来,他冲到蒋十安和张茂的身边,怒气冲冲地说:“你在搞什么?” “你还记得这是我的婚礼吗?” 蒋十安根本不理他,他瞪着酸涩的眼睛嘶哑地对神父重复:“arry。” 他狠狠抓起张茂的手按在圣经上,他觉得自己很可怜又很可笑,但张茂站在旁边不知道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还是根本吓傻了,完全没有任何反应。蒋十安一字一句自己说着证词,他大约是历史上第一个自己给自己证婚的人: “willyoulove,honor,fort,andcherish……” 他一面说一面眨着眼睛不让眼泪流下来,他说到最后一句几乎要说不下去,哽咽了三次才将一个词语发出来,他低着头看着按在圣经上的两人交叠的双手。他握了这一支手很多年,然而每次,每一次交握时,张茂仍是会挣扎不休。现在他似乎忘记了挣扎。 两人雪白的手背上,绑在座椅上的金色气球正好在隆起的指骨间投下一颗心形的阴影。 他自己先说了一句“ido”又转过头去重复那个问题: “张茂,willyoulove,honor,fort,andcherish……” 他说完后,整个教堂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蒋十安听到自己充血的耳道里神经同血管一齐跳动的声响,他感到有温热的液体聚集在眼角,即将落下。他的心脏蹦得令他疼痛的几乎弯下腰去,张茂还是没有反应,他握着张茂的手渐渐松开。 紧紧交握过的地方,留下了红色的抓痕,尽管现在看起来很深,但并未破损,不过几分钟就会消散。 蒋十安终于放弃了,他快速眨着眼睛不让自己流泪,嘴角难堪地咧开一个笑容,他正想说点什么,却看到张茂几乎不可见地,轻轻点了一下脑袋。 “ow,”蒋十安的眼泪在脸上汹涌,他却张着嘴大大地笑起来,那些咸涩的眼泪都掉进了他的口腔中,可他并不觉得尴尬,阳光闪烁刺目,他笑得眼睛都眯起来,“pronoundhband” 第59章artificile(上) “我要爸爸送我上幼儿园。” 蒋十安抠着眼角从楼上走下来,才到楼梯拐角就听到儿子在楼下的撒娇声。这孩子原本特别懂事听话,他拍完戏回家呆了不到三个月,就给惯得不成方圆。果真,他转下楼梯穿过走廊,一眼就看到儿子扒拉着餐厅的长桌不肯离开,书包被蒋母拉在手里,两根背带拉得老长,双脚也搓在地上。 先没表态,倒笑的差点坐在地上,蒋十安接过保姆拿来的水瓶喝上一口,悠哉地调侃儿子:“你耍赖呢?”蒋曜猛地转过头看到了目标人物,得了势似的往前挪了一小步,整个身体都缠在桌腿上,就是不放。蒋十安大马金刀在餐桌前坐下,听到蒋母说:“奶奶送你不是一样的吗?” “可是别人都有爸爸妈妈送,”蒋曜抽着眉头,幼儿园发的水手帽蹭得歪歪斜斜拢在头上,眼睛被遮了一只,“爸爸都不回家,你回来了又不带我去。”蒋十安知道他说的前一个爸爸是指张茂,顿时露出个笑容:“你爸忙工作呢,不能回家。” “我知道呀,可是你不是在吗?”蒋曜在胸前掰着两根指头,又挨个收回去,“一个爸爸总不在家,一个爸爸好懒。”蒋十安俩眉毛瞬间起飞,揪着他的脸颊说:“你这孩子,不孝顺,你爸上班这么累,我回家懒点怎么了?”蒋曜抹着自己的脸说:“爸爸羞羞,你每天都在家玩电脑,奶奶都告诉我了。” 蒋十安的脸上挂不住了,只好举起勺子快快地往嘴里倒麦片,一面斜着眼睛说:“不就想让我送你上学吗,用得着说这种话嘛。”他随便地吃了几口早饭,又往嘴里倒了半盘子水果丁,三步并作两步往楼上跑,要去换衣服陪孩子出门。蒋曜迈着短腿跟着他爬楼梯,气喘吁吁的,蒋十安回过身一把将儿子夹在腋下,怪叫:“开飞机咯!”引得儿子又叫又笑。 他在楼上换了一套衣服,复又把儿子扛在肩膀上下楼,桃太郎抓着他的头发呱呱大笑,像只逗乐的鹦鹉。他一面被爸爸癫地乱晃,一面说:“爸爸,开你的红色车去好不好?”蒋十安抓着他的小腿,两条肉腿滑溜溜的,是小孩娇嫩的皮肤,摸起来挺舒服。他捏着儿子的肥腿,问:“红色的车是什么车?”“法拉利呀爸爸。”蒋曜被他从身上放下,落地后立刻抱着他的小腿撒娇:“开那个嘛,开哪个嘛。” “你还挺虚荣。”蒋十安领着他到门庭穿鞋,跪在地上先给儿子系鞋带,再给自己系鞋带,顺便又帮他扶正了帽子。两厢收拾整齐后,蒋十安跟桃太郎平视,问:“出门我们要遵循什么规则?” “出门要叫‘哥哥’!”蒋曜朝着爸爸敬礼,正儿八经地回答。 “答对了!真聪明!”蒋十安险些被他逗笑,但严肃地给他竖起大拇指点赞,之后又搂着他狠狠亲了一口。 蒋十安送完孩子回来,蒋母已经出去打网球去了,她最近不知怎的迷上了健身做运动,五十了还要每周三次健身一次网球,清早的游泳更是频繁。蒋十安往沙发上一靠,紧赶着给张茂发了一条微信:“哟,干嘛呢。”微信名赫然是“老公”加上一个粉红色的爱心。原本他是加了一排,经纪人看到了说,如果在机场给人拍到,怕是要出事。一排可太醒目了。经纪人要求他把名字改成大名,爱心全部删除——虽然他从不管蒋十安的私事,但老公二字还是令他对蒋十安刮目相看。全部删掉是绝对办不到的,就算被开除了也办不到,于是两方各退一步,变为一颗心。 老公加一颗心过了五六分钟,终于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蒋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9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十安两眼放光,从沙发上坐直身体,迎来“上班”二字。他从鼻腔里不满地哼出一声,嘀嘀咕咕:“就不能多打几个字。”但输入在手机键盘上,就化成了狗腿的一句:“辛苦啦,中午吃什么?”这次老公加一颗心回复得快的很:“外卖。”蒋十安大怒,从沙发上跳起来破口大骂:“多打几个字能死!” 他气鼓鼓地收了手机,插着腰环顾四周寻找用来发泄的东西,然而什么也没有。蒋母不知道从哪儿看的说家里不能放毛绒物品,对孩子的呼吸道不好还会滋生细菌螨虫,于是把沙发上的靠垫之类全部清空。离蒋十安最近的靠垫枕头,也是在二楼儿子的房间里。蒋十安只得给自己开解顺气,自言自语:“都一起过了这么些年了我还不了解斜眼怪吗,他就这个脾气,坏得很。”他说前面半句还是埋怨的,然而“斜眼怪”这几个字脱出口来,语气便大转弯,带上了道不明的腻歪和埋怨。 蒋十安趿拉着拖鞋上楼去,想找个新游戏打,心说真是不能结婚,这一结婚,瞬间就身价倍减,掉价的离谱。他倒忘了从前张茂对他更加爱答不理,木头人似的,现在好歹还能秒回他的微信,可谓重大进步。蒋十安只盯着得不到的地方看、焦虑,这也是他和张茂不同的一点。 张茂属于阶段性动物,一个阶段只能完成一件事,比如在他初中高中时,他最关注的就是如何避免被天天霸凌,在他被蒋十安强奸后,他想要解决的唯有如何让蒋十安厌烦他少强奸他。蒋十安很不同,他做什么都要个长远规划,要是现在的境况稍微不合他的心意可能要影响未来蓝图,他便要纠结。话说回来,他人生的全部挫败感和真情实意的成功感都尽数来源于张茂,按照道理来说,他现在应该很满意,不管从短期视角还是长期视角看。 张茂和他结婚之后没过多久,他们就大四毕业了。蒋十安大闹汪新元的婚礼后,汪新元险些在酒店里把他掐死。蒋十安当时哭的虚脱,根本无力还击,被掐倒在地——实际上这是他的记忆错位,他在教堂里就已经哭到近乎昏厥,破破烂烂地歪倒在地上,衣襟和浅色领带上头都是他狼狈的口水和眼泪鼻涕。张茂扶着他回到酒店,还未来得及掏出房卡进门,蒋十安就被身后冲过来的汪新元拎着领子抵在墙上。 四下惊呼,蒋十安隔着挂了眼屎的睫毛,瞧见汪新元扭曲的脸,整个脑袋都涨红了,他忽然觉得好笑。汪新元掐着他的脖子,质问他:“你存心的?”蒋十安一瞬间遗忘自己会泰拳的人设,呆愣愣地回:“我不是。”他斜着眼睛向张茂求救,这时候他记起张茂的存在了,伸出手去抓他的衣角。 张茂没有躲藏,任他拎着一片西装外套的布料,轻飘飘的布片攥在手心成团倒变得坚实起来。张茂直视着他似乎在等他一个表态,蒋十安从软小的布料上似乎获得了强大自信,迎上汪新元的目光:“对不起在你婚礼上做这件事。” 汪新元没想到他道歉似的,张大的嘴巴僵硬在原处,惊讶无比。他到底还是个男生里最八卦的那个八卦精,掐着蒋十安的手松了,傻兮兮地问:“那你跟张茂……” “我们不是兄弟,就是……”蒋十安说出那个词之前,偷偷看一眼张茂的脸色,见他一切如常,才敢继续说下去,“我们一直是情侣。”他还想强调一下好几年了,可下意识地不敢说出口。汪新元扭过头去又看张茂:“他说的是真的?你们是……情侣?” 张茂沉默了一会,点头说:“是的。” “现在是夫妻!”蒋十安猴急地伸着脖子加上一句,“不对,夫夫!” 张茂没有提出异议,只对着汪新元道歉:“对不起汪新元我们毁了你的婚礼。” 汪新元的手从蒋十安领子上彻离,蒋十安恢复过来,拧拧领带说:“我请你们去玩还不行吗,我请你们去大堡礁潜水还不行吗?”汪新元似乎还沉浸在张茂和蒋十安关系的惊天炸雷中,胡乱点了点头,就抓着张茂说:“不行不行,我有点乱啊有点乱,张茂你跟我过来,你给我捋捋。” 张茂拨开蒋十安牵住他衣襟不放的手指,被汪新元拽着肩膀拉到了他们的房间,还有他们寝室的翟利和白文行也一起跟了去。然而女生们对此事的接受程度似乎比男生高的多,蒋十安进门前隐约听到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女孩嘀咕:“我早说他俩怪怪的,你还不信。”他闭门的刹那,瞧见汪新元那个老婆阮书雪,婚纱都没脱,就激动地跟一个女生挽着胳膊说什么。 他脸也没洗就倒在床上预订去大堡礁的机票之类的玩意儿,他们出发前拉了个微信群,买机票时每个人都把信息发在了里头,蒋十安挨个对着输入。因为眼睛痛哭过有点干涩,蒋十安不停地眨着眼睛,输错了好几次护照信息。他烦的在床上翻来覆去,恨不得摔手机。然而婚礼是他破坏的,承诺也是他下的,他要是这点事儿还弄不明白,那不就是给张茂丢脸。 毕竟他们现在是一体的了。 “嘻嘻。” 蒋十安想到他们不管合不合法,已经结婚了,就做梦也能笑醒。张茂点头的动作在他心里收藏回放,蒋十安娇羞地抓着手机将脑袋埋在臂弯里,两条腿使劲儿拍着床单,落难搁浅在浅滩的美人鱼似的。他笑的收不住,直到张茂走进房间,他才猛地从床上翻起来,挤着眼睛说:“你跟他们说什么了?” 张茂并没有即刻回答,而是喝了几口水,才慢悠悠地答道:“就那些东西。” 蒋十安一下子瞪大眼睛:“什么叫就那些。” 他在害怕的东西张茂明显一清二楚,脸上带着一点莫名表情说:“我只说我们上大学前就在一起了。” 蒋十安差点惊喜地大叫出声,他扯动嘴角才发觉干涸在脸上的泪痕令他皮肤紧绷,立刻跑下床搂着换衣服的张茂,在他的脸颊耳朵上胡乱地亲吻:“我可太爱你了。”张茂不会回应他,但蒋十安一点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0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也不伤心了。原来张茂的心里还是有他,不然怎么会接受他的求婚呢?蒋十安抱着他的身体,主动帮张茂解开领带和衬衫,抚摸着他柔软的肌肤——这片肌肤终于完完全全属于他了,他再也不必害怕张茂会离开。他的冷漠对于自己也再构不成威胁,因为那些东西不过是他伪装出来的表象,其实张茂心里有他。 “我们现在可以做爱吗?” “你订好去大堡礁的机票了吗?” 两人同时脱口而出,蒋十安反应过来张茂在问什么之后,立刻回答:“弄好了!我还订一艘游艇,直接开到心形礁去。” “那就好,我们把汪新元的婚礼都毁了,得赔他一个。” “我表现这么好,”蒋十安不许张茂套上t恤,掰着他的身体转过来,低下头就在他的胸口上乱舔,想要吃奶的婴儿似的抓着张茂胸口的软肉嗅来嗅去,“你奖励我什么呢,老公。” 张茂别过头去,脸红的很快,蒋十安抚摸着他的裤裆,摸到他一根半勃的小鸡巴,笑嘻嘻地说:“都结婚了还这么羞涩。” “要做就快做。” 他语气里的不耐烦,蒋十安并未捕捉到。其实他向来对张茂的情绪敏感机警,可今天因为太快乐,感官也变得迟钝起来。 第60章artificile(中) 晚餐都过了许久,蒋十安带着儿子散步归来,才打通张茂的微信视频电话。他风尘仆仆套着件蒋十安最不待见的冲锋衣,靠在沙发上揪着眉头对蒋十安说话。桃太郎拿着杯饮料跑过来,一边小腿迈得飞快一边护着手里的饮料不叫它撒了,几步路跑得跌跌撞撞的,仿佛刚学会开车的藤原拓也。藤原桃太郎沿着环山路送豆腐,副驾驶台子上摆着一杯水,才爬上三个环山弯道,水已经洒得只余下个杯底。等他坐到ipad架子前,胸口的布料被果汁打湿出一副猫头鹰似的轮廓。蒋十安拽出茶几上的湿巾给他擦拭,看着儿子舔着虎口里的果汁残液,嘎嘎乱笑:“你喝酒呢,还舔虎口。” “为什么呀爸爸?”桃太郎吸吮着自己泛着粉色的皮肤纹路中的甜蜜汁液,歪头疑问。蒋十安正要大嘴巴地跟儿子科普一下喝龙舌兰的几种方法,斜眼瞧见张茂在屏幕里解了外套露出里头灰色的套头卫衣,正盯着他看,似乎要看看他到底想跟儿子说什么鬼话。蒋十安便立即住了嘴,笑嘻嘻地把儿子一把搂过来,用湿巾在他的指缝里挨个擦拭干净,一只空出来的手抢过桃太郎手里的果汁一饮而尽。 “你今天下班好晚,你看看都几点了。”蒋十安强行同张茂约法三章,其中一条就是防止他出轨所以必须每周都视频聊天三次,今天原本是约定好唠嗑的日子,晚上却碰到张茂加班。张茂把手机抬高,大半个身子就都露出在视频镜头里,蒋十安眼尖地发现他穿了自己上次带去的潮牌牛仔裤。他立刻机警的家庭主妇似的皱起鼻子:“你穿新裤子啦?”之前在北京的时候让他穿他倒百般推脱。 张茂似乎没听懂他在说什么,低头扫一眼自己的裤子,又抬起头来:“早上随便拿的。”蒋十安这才假装满意了此回答似的,矫情地说:“你可别招蜂引蝶做对不起我的事儿。”“孩子在,你说什么这种话。”张茂的眉头果然皱起,把个手机挪到看不到裤子的方位。桃太郎半天没插上一句话,急得掰蒋十安的手:“爸爸,爸爸我也要说话。” “说说说,急什么。”蒋十安只好把镜头对准儿子,自己退居二线,漂亮的脸只剩半个挂着,屏幕边沿正好压在鼻子的中线上。他从小窗口里观察着自己的半张脸:还是这么英俊潇洒,想必张茂不会厌烦。 “爸爸,我想你,你什么时候回家呀。”桃太郎扒着屏幕问。 “最近很忙,”张茂慢慢喝水,似乎在思考着能给孩子怎样的承诺而计算着假期,“下个月吧,或者你来北京。” “好呀!”桃太郎瞬间两眼放光,看也没看就胡乱伸手出去抓蒋十安的头发和脸颊,把他拉扯地脸皮变形,激动地说:“爸爸爸爸,去北京,我们去北京!”蒋十安被扯的下眼皮都翻出来一块粉红色的,涨着毛细血管,他拍着不孝子的手吵闹:“松开松开,哎你爸吃饭的家伙。” 桃太郎将将松手,蒋十安就把屏幕转回对着自己的方位,无视儿子的抗议按住他的头顶对张茂说:“那我们明天就来。” “明天?”张茂惊了一刻,还没说什么,蒋十安倒抢先说:“你这么惊讶是什么意思,屋里有人你要收拾?”张茂已然懒得搭理他莫名其妙的挑衅,将身上的冲锋衣彻底脱下来仍在一旁,有气无力地说:“那就来吧。”他说完又补上一句:“我这周都加班。” “哈?”蒋十安两只眼睛瞪得老大,把ipad从架子上卸下来抓着往楼上走,桃太郎也要爬上来跟着说话,被蒋十安用脚尖往旁边一踢转了个方向:“去去去,我跟你爸说话,小儿不宜。”儿子被他踹的有些懵,要反抗几句,但回过神来亲爹的背影已经消失在了楼梯拐角。楼上传来一声关门的响,他才噘着嘴走了。 “那我都,我数数,”蒋十安掐着指头计算,“那我都两个礼拜没做爱了。我都要憋死了。”他说着就把手机对着裆部拉开裤链要把个大东西掏出来,看着张茂兴致缺缺的样子,眼下又泛着青紫,心想老公都这么累了他还要啊要的,实在是没有体恤之心。他把指头收回来,只在裤子外头按着揉。 “你怎么又加班,你们tea不是上个月才做完一个项目吗?”蒋十安倒在沙发上埋怨。上个月他去北京找张茂,正好碰上张茂团队做项目,每天别说回家做爱了,睡觉都没时间,背着个行李袋里头装满牙刷牙膏毛巾之类的日用品在公司住了一周多。害得蒋十安天天独守空房。 “公司安排的,没办法。”张茂叹口气,似乎觉得累极,眯着眼睛说:“我要睡觉了。” “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1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你吃饭了吗就睡觉?”蒋十安一句话没说完,张茂就切断了电话,他说到一半台词还微张着嘴巴的脸便暴露在黑色屏幕上。蒋十安生气地把手机丢到沙发缝隙里,抱胸生闷气。他生气了半分钟,从沙发上弹起来思考。 他忽然想到自己刚上完班的那部网剧,他在里头演个秘书,还被“禁欲桃花眼秘书”这个关键字捧上了几小时的热搜。不过他要说的不是自己演了什么,而是那部戏里头是讲一对夫妻,老婆在家带孩子,老公在外打拼的事儿。剧里男主角很爱老婆,但老婆因为呆在家里和社会脱轨,总是怀疑老公的忠诚,所以闹了许多矛盾。 蒋十安在思考自己是否已经有家庭怨妇的倾向。 选择这个工作,原本他是以为轻松自由可以随时在家骚扰张茂,还能照顾儿子,毕竟大学四年对孩子的关爱还是少得很。然而干了一年多,蒋十安却逐渐发现不但时间不弹性,一年拍戏要三个月,中间不能总请假回家,而且好像跟社会脱节了似的。张茂进公司两年多,从实习生转正,现在是个兢兢业业的程序搬砖狗,虽然他挣的那几毛钱蒋十安看不上,但人家也有个稳定事业啊? 这种怀疑和空虚感,蒋十安陪张茂在北京住的时候格外强烈。他们从大学时住的公寓搬出来,搬到离张茂公司近的一户平层,张茂每天骑共享单车就可以上班。他在床上醒来时,张茂已经走了。他走的太早,以至于床垫上的凹痕都反弹回去,除了枕头上偶尔扎着的一两根张茂的胡茬似的短发,蒋十安找不到任何他睡过的痕迹——除非床下垃圾桶里丢着的昨晚两人用过的避孕套也算一个标志的话。每当这样的早晨,蒋十安便会伸着懒腰翻到张茂的枕头上,脸埋在其中嗅他的味道。 张茂身上的人肉味道很淡,不像一般的男人,身上总带着一股荷尔蒙混杂着汗味的腥味。张茂没有,张茂的头皮和脖子什么时候都是无味的,只在刚洗完澡时露出股沐浴露馨香。那气味消散的很快,捕捉挽留不到。 中午张茂是不回家的,蒋十安有时候出去吃饭,更多时候是在家吃外卖。他在外面吃饭的时候是心存感激的——幸好自己并不红,不然跟那些挺红的明星一样出门吃个饭都要被一群丑女性骚扰。下午他睡午觉或者打游戏,不论做哪件事,做到后头都会变成自慰。他实在太过无聊,买来给张茂用的跳蛋和阴蒂按摩器被他拿来按在龟头和马眼上探索生理极限。 自慰过后很困,大概率又要睡一觉,裤子还挂在屁股上。 好几次张茂回家,他黄昏或是傍晚醒过来。屋里亮着灯,张茂坐在沙发前面的地板上看着电视吃一盒泡面或是便利店买回来的便当。他的阴茎软榻榻贴着一侧大腿平躺。蒋十安看着头顶的灯总是恍惚,睡的太久眼前也蒙着层蓝色的雾气,他用力揉着眼睛,不清楚自己是因为梦中感知到张茂回家了而苏醒,还是因为他吃的泡面太香被熏醒。 张茂总会给他也带一盒,虽然蒋十安很嫌弃这些破食物,但他眷恋张茂仅有的温柔。 晚上他会审时度势,根据张茂劳累的程度判断能否做爱。如果张茂心情好又不累,他便会撒欢似的脱下衣服一头扎进浴室里。张茂拿着浴刷洗刷身体,蒋十安非抢过去,故意把粗糙的浴刷往他敏感的地方轻轻地骚扰。他刷张茂的两枚乳头,刷的张茂双腿无力依靠在他怀里。他刷张茂软弱的阴茎,阴茎翘起来敲在浴刷的塑料柄上,马眼聚集着泡沫。他刷张茂的阴蒂,刷那里的时候他和张茂都会激动起来,喘成一团,张茂装作不要的样子按着他的手臂,其实却偷偷地把阴部往刷子上撅,求着他蹂躏。 冲干净后,他会把喷头关掉,把墙壁上的水流打开,叫张茂在淋浴间的边缘坐着,身体上水流冲刷下来。他就跪下去按照一贯的参拜标准礼拜张茂的阴部,按住他两条大腿给他含吮阴茎,舔舐阴蒂口交。水混着张茂身体里渗出来的液体灌进他的嘴里,他要不停地上下滚动喉结下咽才不至于呛死在张茂的双腿之间。 他先让张茂扶着墙壁上特意装上去的扶手撅着屁股让他干一次。第一次干的时候就不再弄张茂的阴蒂,因为这样子才能让张茂避免迅速高潮。他的阴蒂过于敏感,假如一直用手指拨弄或是用跳蛋压着,他会不停地高潮直到双腿发抖身体瘫软。接着他要把张茂抱到卧室去干,这就很舒服了,他们可以随便用什么体位,轻松弄到两人都尖叫高潮。 蒋十安才把桃太郎领来北京一周多,蒋母就不干了,天天打电话让他把孙子还回家。蒋十安才不要听,他过了几天一家三口幸福生活,张茂刚刚对桃太郎又亲密一点,现在就让他离开岂不是努力都白瞎了。昨晚桃太郎给张茂画了一张画,画的是他,张茂看了夸他聪明。把个孩子高兴地睡觉都要把那张画摊开在脑袋旁边,蒋十安哄他睡觉时,他还拉着蒋十安一起欣赏。在蒋十安看来,那不就是个秃顶人穿着灰色卫衣在草地上散步么,头上毛都没几根。 要不是他儿子画的也跟他说了那是“爸爸”,他还以为是条站立的大考拉。 蒋十安侧头还去看张茂,他剃了青的脑袋后脑勺对着房间门,活像个刚出狱的劳教犯。 挣扎了几天后,蒋母说要亲自飞来北京把孩子抢走了,还要带出国旅游。蒋十安简直郁闷的要命,原本儿子在家还能跟他做伴,他天天做着把儿子逗生气又哄他的恶性循环才能忍耐到张茂下班。幸好张茂手上的工作据说已经告一段落,只需这周去甲方公司出差对接清楚就能完事儿。 周三下午,张茂明天要出差,中午回复消息说提早下班。没过一会蒋母不请自来抢走孙子,蒋十安将两人送到机场回来后,躺在沙发上玩游戏机,手机却响了。 经纪人打来电话,说他去年年底做配角的一部小电影,竟然通过了审查上了院线,虽然排片量不大可发行方高兴的不得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2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立刻就安排了几场电影院路演。蒋十安作为一个小配角,只需出席在北京的两场全体主创路演即可。蒋十安老大不高兴,询问什么时候。还挺巧,正巧是张茂去出差的第三天,这就合适了。反正张茂也不在家没人陪他。 蒋十安挂了电话,盘算着如何到时候张茂出差回来,他俩小别胜新婚怎么这样操逼那样舔的,爽的找不着北。他在沙发上兴奋地做起了卷腹,把上衣撩起来欣赏着自己的腹肌。 张茂下班回家,手上拎着个纸盒,蒋十安走过去接过纸盒问:“这什么?”张茂指指说:“下午团队开项目结束的庆祝会,订来的蛋糕,我给桃太郎带了一份。”他现在叫孩子的名字很顺口了,偶尔还能主动喊他一嗓子。蒋十安为他心里顾念着孩子高兴,不过:“哎哟,我妈来了把他接走了,他们旅游去了。” “哦?”张茂愣了一瞬,有些可惜地说:“我觉得还挺好吃。” “儿不能吃爹可以吃啊!”蒋十安托着蛋糕走向厨房放进冰箱里头,回过头笑:“我晚上吃。” 张茂点了一点头,放下双肩包脱下外套,他要在沙发上坐下,蒋十安却拎着他的胳膊说:“快换一件衣服,我们出去吃饭。”张茂被抓了个趔趄,说:“可我没洗澡。” “那就洗洗嘛,你自己洗澡快的很,”蒋十安猥琐地挤眉弄眼,“我在的话就慢,你要带我一起洗吗?”他看着张茂明显地并了一下腿,一定是回忆起昨晚做爱时抚摸阴蒂和鸡巴的快感,忍不住地乐。等会他们去吃饭,他一定要给张茂叫点海参什么的大补一下,回来就好狠狠干几炮。 张茂进浴室冲澡,蒋十安走回沙发上坐着随便刷手机等他。张茂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亮了,蒋十安侧头看看浴室门,隐约听到水声还淅沥着,扑过去一把把手机抓起来。 张茂手机的密码他不知道,不过张茂的信息并没有隐藏,大约是因为要随时回复老板指令的缘故,每个社交软件的对话都会出现在锁屏上。蒋十安看到一条微信信息,来自“人事部王姐”,内容是“小张你的休假申请我们这边已经处理好了……”后面的隐藏看不到。 蒋十安把上下几条信息都看了个开头,署名都是“xx部xx”,非常正经公事公办。他很是满意,知道张茂没有背着他在公司搞什么不该做的对不起家庭的事情。听见浴室里水声停止,蒋十安立刻把手机摆放回原位,躺到沙发上看着好似和刚才不是一个角度,又紧急调整了一番。 “洗完啦。”张茂穿着蒋十安给他新买的衣服走出来,看的他两眼放光,连连称赞着真好看。张茂低头观察,不置可否。蒋十安跳起来挽着他的肩膀,推挤着出门吃饭去。 走出家门时挺开心,晚上回家倒不是很愉快——蒋十安非要给张茂买几件衣服,张茂非说出差用不上,蒋十安差点气得不想载他回家。他一口气跑到地下车库,恨不得现在就上车走人,然而刚才下车时离开的太快,忘记停在了哪个位置。巨大的车库铺陈在整个商场之下,车位少说也有上千个,车子停的密密麻麻,蒋十安简直崩溃。 他凭着记忆搜寻了几个可能的位置,答案却都不正确。地下车库气闷燥热,蒋十安插着腰顺着各条通道行走,试图找到自己的那部车。“早知道就把跑车运来了。”他郁闷的牙根痒痒,闷热的感觉令他额头冒汗十分暴躁,愤怒下不知怎么的却藏着点心慌。张茂是不是已经打车回家了?他不由得后悔,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巴掌,他怎么又跟张茂赌气,明明今天计划着要和他度过甜蜜的二人世界夜晚,好好做爱几次的。 小小插曲产生的挫败感把蒋十安瞬间淹没,今天一天积累的快乐全数消失,只余下郁闷和沮丧海浪拍打礁石似的一层层满眼上来。简单四方的地下车库好似变成了水泥迷宫,每转过一次拐角并没有捕捉到张茂的身影或是车子亮起的灯都让蒋十安叹气。 “蒋十安。” 耳边忽然传来一声清晰的喊。 蒋十安猛地抬头,发现张茂就站在不远处的柱子之下,他立刻拔腿飞奔,扑上去抱住了他:“对不起!”张茂似乎愣了一瞬,伸手在他的胳膊上轻轻拉扯几下,将两人分开。“我找不到你了。”蒋十安不舒服地说。 “没关系,很快……” 张茂在蒋十安的耳边咕哝了一句什么,他发音总不是很清晰,最后半句说的又极小声,让人一点听不清楚。蒋十安没有在意,只拉开门上车,问:“你怎么能找到车子的?” “我拍了数字位置。”张茂举起手机朝着他晃荡一下。 他动作轻松看来并未生气,反而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有什么好事要发生似的带着股子放纵的愉悦。这实在奇怪,蒋十安往家开,心说大概是他终于项目结束要休假了,所以特别爽?应该就是这样,不然无法解释他手机里的请假申请。 张茂竟然还会主动申请休假,这自他上班以来可是头一回。蒋十安暗自兴奋,在心里摩拳擦掌地幻想着是不是他计划好要和自己去哪里旅游。他的脑袋里头已经计划起来了,他心想这次要不要去欧洲之类的地方玩玩。不要那么热。他们旅行总是去炎热的地方,虽然晒黑些许的张茂看起来更性感,可去多了总觉得燥热,仿佛一年四季都在过夏天。 他直到洗澡出来扑到床上,都在思考这件事。旅行目的地太多,蒋十安冲水时都在天马行空地乱想,他趴在张茂的大腿上用毛巾裹着头发,印度女人似的:“你休假的时候,我们去肯尼亚好不好?去克罗地亚?西班牙?”他一连说了三个风马牛不相及的国家,张茂放下遥控器听他发疯,反应一会后说:“你挑,我不懂。” “肯尼亚可以看野生动物,猎豹什么的,你不是老看动物世界吗,带你去看看真的。克罗地亚和西班牙都是《权力的游戏》的取景地,咱们可以放到一块去。”张茂低下头看他半晌,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3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竟然点点头说:“肯尼亚听起来不错。”“是吧!”蒋十安碾在他大腿上转了个方向,搂住他的腰面朝张茂的腹部说:“我就知道你肯定喜欢,老扒着那个节目看。不过不能带儿子,他太小了,那不安全。”他说完叹了口气,脸埋在张茂的肚子上蹭。 张茂的腹部以下冒着股热气,是从他最熟悉最喜欢的地方生产出来的,蒋十安瞬间回忆起今天的计划。方才因为考虑旅游的事情被他抛之脑后。今晚该好好的做爱几次,蒋十安想着就去扒张茂的居家裤,堪堪拉扯到露出阴部收紧线条的部位,张茂竟把腿交缠起来,推着他的手心不在焉地说:“还早呢。” 这句话虽然讨厌,却听着特别的老夫老妻,蒋十安这淫魔瞬间兴奋的不行,死命拽着裤子往下扒,像是要婚内强奸。他一边扒一边把凑过去胡乱地舔着任何露出来的皮肤,柔韧温热,入口即化。他在张茂的下腹胡乱地啃吮,又不断地轻舔,张茂紧紧交缠着的双腿放松开来,裤子被轻易地脱下。蒋十安挪动身体翻腾到他两腿之间,急躁地将裤子扯离张茂的身体,雪白笔直的双腿袒露出来,带着点雌性的柔软神情。蒋十安却知道这双看似无力的腿缠在他腰腹上时有多么厉害,便抻开两条大腿在内侧轻轻抚摸。 张茂一向害怕这样子似有若无的挑逗,蒋十安肉眼可见之处,他的皮肤上都绽起细小的鸡皮疙瘩。张茂连鸡皮疙瘩都这么可爱,其实蒋十安多少有些密集恐惧症,见到些圆点凹洞黑色长条形的东西在眼前杂乱排列,便两片腮帮子都吓得发麻。可张茂皮肤上这些圆而细小的颗粒,触手麻酥酥的,仿佛一颗又一颗的微型阴蒂,整齐地排列在蒋十安的手指周围,等待着他的抚摸。 温热的手掌不断摩擦,那些颗粒就会慢慢平息下去,皮肤恢复光滑,仿佛刚才的躁动暴乱只是错觉。蒋十安的舌尖在皮肤上留下一道道水渍,侧面看去泛着光,他把嘴唇覆盖上去遮挡住那些颜色,继续亲吻张茂的大腿:“好香。” “回来都没有再洗澡。”张茂的内裤刚才被拉扯到了胯部,歪斜着挂在盆骨上,他要伸手把裤子提回去,却被蒋十安拍开手,扯到了膝盖处:“没洗就没洗,原汁原味。”他扒下来的内裤原本要丢在一旁,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抓起来盖在脸上使劲儿嗅了一口:“啊,爽。”张茂的脸颊肉眼可见的红了,蒋十安都决定不了是攀上去吻他的嘴和泛红的耳朵好,还是埋头在他的双腿间舔逼好。 最终,他决定了爬上张茂的身体,亲吻他的嘴角和唇峰——他也是刚学会的这个词语,化妆师教给他的。化妆师给他化妆时夸他的唇峰是艺人里头见过最美的,棱角分明线条流畅,原来不就是上嘴唇的边缘线么。他观察着张茂的唇峰,被他的唾液浸染后显得很饱满,他的唇峰是迟钝的,两座山峦并不是那么明显。也不知道在面相上有没有什么说法。 他把舌头慢慢探进张茂的嘴里,在他的唇齿间来回滑动,吻的很深入。蒋十安听说有些夫妻结婚久了,都不接吻,做爱好似完成艰难的作业,敷衍的要命,恨不得吃伟哥才能硬起来。他实在是不解,怎么可能呢,蒋十安揉着张茂翘翘的小乳头想,结婚之后这种完全属于彼此的性爱,难道不才是婚姻的大部分意义吗?张茂神奇的身体,犹如绽放在丛林之中的魔力花朵,常开不败,永恒地新鲜滴水。他还能跟他结合一万次,十万次,一百万次。 蒋十安的双手在张茂的身上放肆游荡,他加班太多有些瘦下去,他的指尖顺着他的薄薄皮肤探索着肋骨的根数。张茂的身体逐渐柔软在他的怀中,脑袋靠住他的肩膀,轻轻喘息。蒋十安和他抱坐在一处,胸膛逐渐紧贴,他坏心地用自己硬邦邦的胸肌磨蹭张茂的乳头,蹭得他瑟缩——却无处可逃,因为他的身体仍深深陷入在蒋十安的臂弯中。 “现在就想进去。”蒋十安啃咬着张茂的耳朵,急促地说,阴茎在他的外阴来回地磨蹭。他的阴茎完全翘起来了,肿胀的高高的,张茂的也是如此。他感到张茂的小鸡巴在两人的腹部之间晃悠颤动,明明这个称呼一开始是因为他鄙视张茂。这种鄙视来自于生物从荒野中生存时就拥有的攀比心,雄性对大阳具的炫耀和自豪一直延伸到使用电脑的现代人的基因中,也许将来人工智能获得自我意识后,也会攀比阴茎的大小吧,如果他们都有阴茎的话。这个称呼现在却演变为爱称,昭示着只有他了解的关于张茂的人生秘密。 他们现在正共享着。 蒋十安上下挺动腰部摩擦着张茂的阴部,主要当然是玩阴蒂,不必再提。这颗阴蒂简直被他宛如养药蛇一般天天用鸡巴和手指舌头滋养着,现在火候正佳,犯起骚来是炉火纯青。只需要伸出舌头在张茂耳边发出吸吮和拨动的声音,阴蒂就会猛然勃起。 他掰着自己的阴茎,抬高张茂的臀部让他坐在自己的大腿上慢慢塞进去:“不想戴套……可不可以……”张茂搂着他脊背的手一紧,躲开他的舌尖偏过头去说:“都进去了。”蒋十安听来仿佛是撒娇,他抱着张茂慢慢颠动,阴茎刚进去的时候仍是拥挤,要这么缓缓地抽插几次,张茂才能习惯。 他搂抱着张茂进出他的阴道,贴着他的脸颊说话:“我听说肯尼亚有大树酒店,去了可以住在树上。”他伸手下去拧着张茂的阴蒂,摸到一手水,掏出来抹在他的屁股上。他从前觉得一边做爱一边说不相干的话是敷衍性爱,现在却觉得很温馨,蒋十安掰着张茂一同倒在床上,抬起他的一条大腿,挺着下腹继续操。 蒋十安捧住张茂的脸颊,和他舒服地接吻。抱住他大腿的手顺着线条垂落下去,探进股间掏挖他泄了一屁股的淫水。他同张茂分开后,便把手掌心的淫水直视张茂舔舐,张茂被干得情动,迷蒙双眼自己揉搓阴蒂,只呆呆看他。 干完两炮,蒋十安便意犹未尽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4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地鸣金收兵了。他给张茂大概擦洗了一下之后就搂着他入睡。睡到半夜,蒋十安渴醒——北京的秋天来了,干燥的厉害,睡前水没有喝够,嘴皮子都生痛。他悄悄地伸手去摸床头柜上的水瓶,却忽然感到身侧发凉。 张茂怎么不在。 蒋十安一下子清醒,从床上翻下去打开门,走廊里竟然开着灯,刺眼的灯光令他的双目短暂失明。他抽巴着眼睛扶住墙壁胡乱地摸索,直到眼睛适应了光,才看到衣帽间的门开着,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他推开门,张茂忽然回过头一屁股坐在地上。 显然是被吓了一跳。 蒋十安瞄了一眼,他正在收拾箱子,不知道为什么放了很多塑料袋包裹似的东西。蒋十安在门口揉眼睛,问:“怎么半夜收拾箱子?”张茂从地上坐起来,咕哝着:“吓死我了,我只是忽然想起来一份文件,来检查一下有没有带着。”他说完后就从地上站起来,朝着蒋十安走来。蒋十安抱着他回到卧室,迷迷糊糊地搂着他躺下,睡意袭来,他很快再次入睡。 第61章artificile(下) 早晨,蒋十安卷着被子在床上放肆伸懒腰,他知道张茂早就醒来去洗漱收拾行李,所以不必在意自己奇怪的样子有损英明形象。他在床垫上滚动了几个来回,昨晚半夜苏醒于衣帽间里发现张茂偷摸收拾箱子的事情已经被他归类为是做梦。毕竟灯光白亮,眼睛上只剩下被刺伤的灼烧疼痛,哪还能接受别的信号反馈。 他从被子里头钻出来,一脚把个鸭绒被踹到旁边,被子翻了个旋儿落在床上。蒋十安往客厅走,路过衣帽间推开门往里瞅了一眼,张茂的巷子已经立起来绑好行李牌,整装待发。他打着哈欠,忘记自己牙都没刷脸都没洗,就套上一件卫衣走进餐厅,一边懒洋洋地说:“我等会送你去机场。” “哦,”张茂坐在桌边吃早饭,指头上捻着一颗蓝莓,“我打车去公司,我们从公司一起出发。” “坐大巴啊?”蒋十安张大嘴巴又大大打个哈欠,把张茂放着水果的盘子拉到自己面前,抓起一把蓝莓吃,一边口齿不清地说:“烦,我还想送你去机场呢。”张茂吞下蓝莓重复:“先去公司。”“那好吧,”蒋十安双肩垂下,瞪着他说,“那我送你去公司,你不许拒绝。” 张茂抬眼张嘴要说什么,蒋十安抢先打断:“就开那奔驰。” 张茂这才满意了,埋头继续吃碗里的乳酪和盘子上被蒋十安抢到所剩无几的蓝莓。蒋十安见他顺心自己也就如意,他从厨房的冰箱里头拿出瓶牛奶走回桌前喝。他知道张茂不喜欢高调,虽然他很爱蒋十安那几辆跑车,但上次蒋十安开着新买的跑车去接他下班,他绕开车子扭头就走。 所以换上这部奔驰,蒋十安自己觉得寒碜,张茂满意就好。 他俩吃完早饭,蒋十安才慢悠悠刷牙洗脸,他拿出根带颜色的润唇膏来擦,张茂在旁边推着箱子皱眉:“你擦口红?”蒋十安不知怎么的老脸一红大为光火,大声小气地反驳:“这是有色润唇膏,你这个土炮!”他在剧组里擦过几次这种唇膏,擦之前觉得当个艺人宛如卖身,身为男人竟然要擦唇膏。擦上去之后,他原本就红润的嘴唇显得很饱满好看,蒋十安自恋地认为跟自己太合适,于是一气儿买了十个。 不过今天,被张茂说了几句之后,他侧过头再去照镜子,便觉嘴唇通红明显,好似烫伤或者是被蜜蜂遮了。蒋十安恼羞成怒地跑进客厅,从盒子里找出车钥匙,粗暴地抢过张茂手里的拉杆箱柄说:“走吧!” 一路上行驶流畅,不过三五分钟就到了张茂公司大楼楼下,蒋十安找个临时停车的地方停下,要下车来帮张茂搬行李。他们一路未说话,左不过是蒋十安赌气而张茂既不哄他也不接招。他赌气一分钟后就觉得无趣,彼时正开过十字路口,这个十字路口的绿灯时间极短,往常都是碰不上的,蒋十安不知道在这儿拍过多少次方向盘,手掌纹都记得痛感。今日却极顺畅,碰上了一年不遇的绿灯,他原本要在路口亲吻张茂的计划也就落空,一脚油门轰得很大声。 张茂拒绝了他搬行李的请求:“你不要下车,会被看到。” “看到怕什么?”早晨的阳光从远处投射过来,在张茂公司大楼的玻璃墙壁上几个折射钻进蒋十安眼睛里,他于是摸出一幅墨镜来带。才把墨镜在鼻梁上架好,身边的张茂已经解了安全带,探出身子要开门下车。蒋十安眼疾手快一把按住他,伸出上半身同他接吻。 他吻的很慢,嘴唇贴着张茂的嘴唇慢慢地辗转,唇膏工业化的味道也落在了张茂嘴上,又被他的舌头送进口腔中。蒋十安的舌头在张茂的嘴里巡游了一个来回便退出来,咂摸着嘴角说:“回来再收拾你。” 张茂似乎感到口唇上的不对劲,手背在上头抹了几下,下车前蒋十安婆妈地叮嘱他:“后天是儿子生日,你可一定要抽出时间和我们视频电话哦。”张茂下车的动作凝滞了一刻,才推开车门,背对着他点了点头。 蒋十安等他拉着箱子走进公司大楼,远远地透过玻璃墙也看不见了,打着哈欠再次发动车子往回开,他下午还要去做什么鬼美容,现在应该先回家补个回笼觉。 初冬的阳光其实挺激烈,不比夏天差,不过蒋十安带着墨镜,也就抵挡住了这种刺目而肃杀的光。 蒋十安第二天和第三天都有路演,他没参加过电影的宣传,还觉得颇为新鲜。毕竟他只是一个演技捉急的八十线小演员,演的还是个网络电影,真不知道投资人哪来的门道把这么个烂电影送上了大荧幕。他坐在化妆室里头任由化妆师摆弄——她们都爱折磨他,说他长得帅,什么造型都能担,比哪个哪个知名小生还时尚。蒋十安当面自然是装谦虚,心里却嫌弃地想,那小生出身普通,当然不如他懂时尚。 他从前还觉得自己特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5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别关注外貌和衣服造型有点不好意思,怎么说呢,gaygay的。现在蒋十安一切都看得透彻,虽然他对别的男人不怎么感兴趣,最多在撸管的时候欣赏几个新鲜屁股,但他喜欢张茂啊。张茂有个逼是没错,但他还有条小鸡巴,俏生生的,一摸脑袋就激动地直点头——一切喜欢有鸡巴生物的男人,都是gay。 接受这个关于身份认知的洗脑后,蒋十安对穿衣打扮的在意就无处隐藏。他比几个挑衣服的助理还更会挑选西装和领带,毕竟她们对这些东西的了解都是纸上谈兵,哪比得上他从小穿到大。 他做好了发型,走到衣架子旁边去挑选西装。衣架上满当当的衣服都是他自己掏腰包买的。一个当然是因为他这种演员哪能混到大品牌赞助,管杂志和门店借都要靠公司名头,还经常借到别人穿过的。蒋十安自从某次和一他觉得土逼绝了的二线男明星借过同一套西装还被放在微博上比较,他还莫名其妙输给土逼之后,就开始从家里带自己的衣服过来。 穿搭助理跟他说:“蒋哥,今天穿个黑的呗,低调点。” 蒋十安对工作一向不上心,只是盘算着张茂和他儿子今天何时能挨到跟自己视频,随便地把手伸进衣服袖子里说:“我穿什么不高调。不过今天我没心思,还站最边上,穿个黑色正好。” 他把西装穿戴整齐,领带也不系,只把扣子松开一颗,到处都透着股讨人厌的随意。助理给他又把头发整理了一遍,和他一同出门去影院。 路演没什么意思,就是回答傻逼问题,什么“你们在剧里有没有火花”之类。没人问蒋十安问题,他在最边上坐着乱想,在每个问题后都自行心中回答“有你妈逼”,然而脸上还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因为他还是有几个粉丝的——这个事实让他觉得格外意外,他看过自己演的电视剧,认为傻逼才会喜欢这种角色。他还以为那点粉丝都是公司买的,然而去年过生日时送到公司的礼物又是实打实。 蒋十安眯着眼睛扫视几个蹲在观众席里面扛着大相机对准他,他稍微动一下就咔咔咔咔拍的粉丝。那几个姑娘还真是肥,蒋十安想,不过没有这么多肥肉的话,倒是扛不动摄像机的。他恶毒地这么腹诽着自己的粉丝,心道他们有空抓着自己拍照片,也不知道有什么好拍,动也没动一下拍出来怕是几千张都一模一样,还不如花点时间减肥。那样子他好歹还能对他们多看几眼。 晚上和剧组吃了饭才回家,跟儿子打电话,视频不通。蒋十安的手指头在张茂的头像上来回摩挲半天,揣测着他会不会太累已经睡觉,考虑许久还是心痒痒地拨通了电话。等待了五六下,张茂才接起来。他坐在厕所里头,光着膀子。蒋十安一下子兴奋了,直起脖子说:“哟,干嘛呢?” “嗯,刚,刚要洗澡。”张茂不知为何有点结巴,蒋十安把其归咎于害羞。张茂把手机举高,他雪白的胸口就消失在蒋十安眼前了,蒋十安有些失落地说:“那我看着你洗。”张茂出差时,或者蒋十安在家他们异地时,蒋十安总勒令张茂把手机用一个透明袋子挂起来,方便他看着洗澡。“我没带袋子。”张茂今天却说。 “那好吧……”蒋十安的嘴唇孩子气地撅起来,好似讨要奶嘴而不得的桃太郎。他撅了一会嘴巴,听张茂说了两句出差的事儿,并没有安慰他的意思,他把嘴唇放松下来说:“那你可别忘了明天晚上我们约好一起给儿子庆生哦。”张茂这才想到自己还生过一个孩子似的,恍然大悟般地问:“几点呢?” “你看看,你就是忘了,一点父爱没有,不如我,”蒋十安抓挠着自己的脊背上发痒的地方责怪他,“晚上九点吧,他那边中午一点多。” 张茂对此没有异议,只思考了一会说:“可以,我没问题。” 蒋十安见他累了,两个眼睛都快要闭上似的脑袋直点,心说原本想视频撸一管,口头操操他的逼,不过张茂累成这个鸟样,他也不必急于一时。于是他和张茂道了晚安,挂掉电话。 蒋十安在淋浴间里冲澡,一面打飞机劝导自己:“少一次又不会死,来日方长么。回来再收拾他。” 第二天仍是下午路演,不过是另一家电影院。还是黑西装,不过多戴一条领带同一个小匕首装饰的领带夹,还是那些傻逼问题,还是那几个肥妹粉丝,一切都枯燥地令蒋十安昏昏欲睡。 他也确实这么干了——播放正片时,他硬撑着眼皮想再欣赏次自己帅气的身影,但其他的部分实在太无聊,他歪头就睡了过去。 “喂,蒋哥!” 蒋十安的胳膊被人推了好几下,他猛地惊醒,发现电影竟然放映完毕,助理难为情地推着他的身体。导演和其他主演都惊讶地看着他,厚脸皮如蒋十安也觉得尴尬,于是倏地从座位上弹起来。 助理却低声对他说:“蒋哥,你手机震了快半分钟了。” 蒋十安顿时呲牙咧嘴,口袋里的手机此时不合时宜地又震动起来,发出嗡嗡的响,他掏出看看,是个未知号码,还是个座机。 难道是家里有什么事儿? 蒋十安无视周围人的眼神,接起来。 “您好,请问是蒋先生吗?这里是北京市协联医院,我们这边有个病人,叫张茂,您认识吗?” 蒋十安的心脏咣当在胸腔里晃荡一下,不会是张茂出车祸了吧?他脖子上的汗毛瞬间根根竖起,无视背后的窃窃私语,竭力镇定自己回答:“我认识,是我家人。” “太好了,您的家人张茂手术时大出血,现在需要您到医院来一趟。” “什么?”蒋十安忽然大吼出声,他一瞬间就从座位上冲了出去,背后导演和助理大声叫他。他从影厅狂奔出门,来不及去地下车库取车,一边飞奔一边吼:“他做什么手术?他被车撞了?”他完全没意识到张茂明明坐飞机出差怎么会在北京,只跳上一辆出租车,对着司机尾音破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6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碎地叫喊:“去协联医院!” 好在护士还没有挂电话,蒋十安的左耳瞬间因为紧张和恐惧暂时失聪,他把手机换到右耳朵上,听着里头混杂着他咽下口水声的说话声:“张茂怎么了?”他刚才大叫的太厉害,声音嘶哑难听。“是这样,您先不要着急,我们的医生正在全力抢救,现在您需要解决的问题是,病人失血严重,血型稀有,医院的备用血浆已经用完,您需要购买血浆和血小板。” 电话那头不知为何到现在也没有透露做的是什么手术,蒋十安竟然也忘记询问,他只把护士说的需要的东西竭力记在脑中,然后挂电话拨给父亲在北京的总秘。 杨秘书知道他和张茂的事情,立刻答应这就动用关系去买血,最多二十分钟一定送进医院。杨秘书自己也会赶到医院陪他,还叫他放宽心。蒋十安完全吓傻,他挂掉电话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张茂有生命危险。 他的脑袋一片空白,除了来回回忆护士说的那几句话之外,丧失了任何功能。身上的冷汗一遍遍往外冒,整个脖子后头的衣领都湿透了。出租师傅从他的对话中就听出来是紧急情况,把个车开的飞快。蒋十安在座位上浮萍似的因为惯性滑来滑去。 蒋十安把一叠钱看也没看就扔在了车上,接着发疯似的在大厅奔跑,嘶声怒吼着:“手术室!手术室在哪?”所有的人都在看他,也有人将他认出来,惊讶地指指点点着拍照。 忽然,一双手猛地拽住他,他下意识挥拳就要反抗,隔着沾满汗水的睫毛他分辨出是公司一位保镖。保镖身边站着杨秘书,他看到杨秘书终于从发疯中清醒一些,哑着嗓子说:“血呢。” “送上去了,我已经问好在哪一层,跟我上去。” 蒋十安整个人都是瘫软的,虚弱地依靠保镖和杨秘书的臂膀才勉强站立。他们拖着他进电梯,又出来。 “家属是吗?”一个医生从手术室里出来,整个手套都是血,蓝色手术服衣襟上也全部都是喷溅的血液。他摘下口罩急促地说:“快把输血书拿来签字!”护士从旁边飞奔过来拿着板夹和表格,蒋十安伸出手去接。他哆嗦的手指几乎捏不住薄薄的塑料夹,更加握不住笔。 杨秘书伸手包住他的拳头,他才勉强在外力之下减轻抖动,要在上头签字。他一边划下一笔,一边抽搐着脖子上的肌肉,喉头几乎都舒展不开地问:“他到底怎么了?” 医生没多想,快速回答:“病人正在做子宫卵巢阴道全切除手术,我们本身准备了一部分血浆但是预估稍有偏差,您不用担心只要血送进去……” “你说什么手术?” 蒋十安的手忽然停止颤抖,他甩开杨秘书的掌控,直勾勾地盯着医生的脸,干巴巴地问。 “子宫卵巢阴道全……啊!” 医生被狠狠推倒在地甚至滑出去几米远,蒋十安箭一般冲到了紧闭的手术室走廊门口,疯狂的朝着紧闭的门撞击着。任何一个人都能看出他的神经失常。连保镖都吓傻了一瞬,还好下一秒便冲上去制住了蒋十安。 蒋十安的脸被他掰过来,翻过来的一瞬几个人都吓了一跳,他的脸苍白狰狞仿佛厉鬼,整个脸上的肌肉都以极其恐怖的形态扭曲着。他被保镖按在地上仍狂躁地挣扎:“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 医生从地上爬起来命令护士呼叫保安,他现在最好的方法是给蒋十安注射一针镇静剂,可那样就没人签字。他瘸着腿走到离蒋十安这个发狂的人几步远的地方,竭力劝说:“您冷静!病人现在需要血!您要……” “不可能!”蒋十安机械而神经质地重复着这句话,他的脸部狂怒可声音却平稳,根本不像他平常生气时那种说话哆嗦的样子:“不可能,他说他原谅我了!撒谎!都在撒谎!” 他吼叫到后半句,忽然被掐住嗓子似的失了声,医生知道那是因为他的喉咙叫破了。只听他用粗哑的声音胡言乱语着:“我不是强奸犯,我不是强奸犯……张茂,你说过你原谅我的,你说过的……” “不对,不对!”他的声音再次尖利地拔高,抬起头来眼白全是涨红的血丝,他朝着紧闭的手术门用尽全力大吼:“张茂!张茂!” 他叫着他的名字,仿佛索命一般。 “现在先签字!”杨秘书拿着签字书在他面前蹲下试图讲道理,可蒋十安粗喘着气,仿佛一头退化的牲畜。 他忽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身体的挣扎也停止,说:“不要给他血。” 医生被他推倒本就愤怒,听到这种话更是怒火中烧,走过来也抬高声音:“病人现在需要血!不然会出大问题!” “什么大问题,哼,”蒋十安竟然从鼻子里轻轻哼了一声,他趴在地上,手指不安分地在地板上敲击,“无非就是死。” “他明知道自己血液不好,还来做手术,不就是想死。我成全他。” 杨秘书见他精神状态很不对,疯狂挣扎后身体似乎完全脱力,便使眼色叫保镖将他抓起来。 “你先死,”蒋十安慢吞吞地说,他引以为傲的嗓子全坏了,粗嘎难听,“不对,我先死,我去给你探探路。算我这辈子欠你的。” 他的动作太快了,保镖根本看不清楚他从哪个口袋里掏出一柄细小的刀,扬手就往脖子上划了过去。 护士放声尖叫,但医生的身体行动地更快,飞身扑上来按住了蒋十安的脖颈。他的手掌下只触到一点血,让他猛地松口气——没有划到什么地方。 医生已决定要给他注射镇静剂,自己拼着吊销执照也要代替这个疯子签字。 蒋十安被保镖再次按着跪坐在地上,为了不让他再次发狂,将他的脑门都触在地上贴住,双手反剪在身后。 保镖手下紧绷的躯体忽然细细地抖动起来,紧接着整个人都在痉挛,从手术通道里又跑出个护士,大声地质问:“怎么还没签字!病人要不行了!”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7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听到这句话,跪爬在冰凉地面上的蒋十安忽然清醒过来,他闷声道:“拿来,我签。” 保镖不敢放松,只等着杨秘书把笔和纸放在他的面前,才松出他的一只手,握着大臂推到纸张旁。 蒋十安牢牢握住了笔,这一次他不再抖动,放弃吧,放弃吧,就这么地,放弃吧。他的脑袋里不断地播放着这句话,声音平板,他起初以为是张茂的声音,待他细细听去,竟然是他们两人融合在一起的说话声。他不记得什么时候和张茂合唱过这样单调歌词的歌,此时却在脑海里清晰地播放着。他想起张茂高中时候喝过的一瓶气泡水,怀孕时穿过的一条内裤,放在家里的一只牙刷——因为他刷牙很用力所以毛都往周边卷翘,这样细枝末节的东西在他的脑袋里一件一件涌现,真正关键的地方他却怎么也忆不起来。 张茂在教堂里对他点头,是怎么样的表情,怎么样的弧度。他全部都已忘记。 蒋十安看着那张签字书被送进去,整个人继续被保镖牢牢压制在地上,脖子上有轻微的一下刺痛,接着他就昏昏沉沉,脑子晃荡。 他的任性他的骄傲他书写刻画在骨髓之中,每次造血细胞新生出血液之时都会伴随诞生承载在每个红细胞凹槽里并且运输到全身的自私,被不明物重锤击打得粉碎,一层层像是古老热带雨林里生存了百年的树木布满虫子和苔藓的皮肤一般剥落。 这一刻,蒋十安从令人迷醉的晕眩中获得了近乎高潮的快感,他在因头颅内容物拼命晃荡撞击而生出的幻觉中,明白: 他漫长的青春期终于结束。 第62章普通朋友(上) 阴凉的阳光将张茂从睡梦中照醒。 说来奇怪,分明在熟睡中也知道那是太阳的光芒,周身却仍然觉得阴冷,张茂感到身体表面血液的热度慢慢褪去,仿佛是大量的血液从某处汹涌地流失,因而带走了那种鲜活的热。汗毛根根竖起,从汗毛的根部渗漏出冰冷感,直到尖端也未全部消失。 张茂张开双眼,发觉自己坐在一辆公交车里。 这辆公交车颇为奇怪,没有窗和拉伸门,只在该排列窗子的地方,大开着十个四四方方的洞,边缘整齐光滑,似乎镀着层不锈钢。他眯着眼睛瞬窗口投射进来的光束朝着车内打量,车上只有他和一家三口。父母并排坐在他左侧过道旁的位置上,小女孩坐在母亲大腿上玩着一根细细的烟火棒。他们一家大约是从哪里郊游回来,手上还拎着一包零食和三明治。张茂隐约听见小女孩说话:“我们怎么不回家呀妈妈。”她说话奶声奶气的,张茂仿佛记得也听过这样的孩子的声线,不断地在他的脑海边缘挣扎着要他想起。他却潜意识觉得反感,拧着眉毛暗自同自己较劲,将这即将冲破闸门的河水关了回去。 女孩的妈妈只轻轻抚摸她柔顺的发辫,张茂看到她的发尾系着一朵白色的纸做的花朵,他还觉得怪,哪个会给孩子扎白色的头饰,却听见妈妈说:“我们现在要去新家呢。”女孩听了很高兴的样子,歪着脑袋问:“新家好吗?有玩具吗?”女孩的爸爸表情平静,点头承诺:“有的,奶奶和爷爷送给你很多,已经在新家放好啦。一进去就可以玩。” 一家三口不再说话,只余女孩手上的烟火棒尾部的塑料纸刷拉作响。张茂漫无目的地坐着,身上的冷渐渐消失,也有可能是他已经习惯。他好像并没有特别想要去的地方,只是坐着这辆怪巴士在环城旅行而已。他偏过脑袋朝窗外望去,瞳孔习惯刺眼发白的阳光后,街上的景色便逐渐清晰。 这里的建筑挺奇怪,不伦不类的景区仿古建筑,或者真的是什么朝代的建筑风格,然而张茂是理科生,并不能准确判断。他于是只当做是景区的假冒伪劣豆腐渣建筑。吹进车厢的风带着一股焦灼的怪味,呛得整个上牙堂发痒,张茂挠着下巴和喉咙试图缓解这种诡异的不适。他发觉了怪味的来源——两排房屋之间的地面上铺满了红色、白色、黄色的纸屑,那些纸屑的边缘都是烧焦发黄的,难怪味道这么大。满满厚厚的一层纸屑,仿佛是南方百年不遇的冬雪,细细密密铺盖着整个世界,连其下地砖的纹路颜色都看不清楚,一直延伸到日光来源的无尽远方。 到了某处,周围的房子毫无变化,街上也没有其他人,一家三口下了车后车子便不再开动。张茂无法,从空洞的门框之间下车,慢吞吞地走在纸屑之上。触感和味道一样怪,张茂想,脚心上硌着的纸屑有些是软的潮湿的,有些又是硬的干燥的,仿佛来源于五湖四海。他走了许多步,渐渐听到周围响起人声,空洞飘渺的,好似发音器官不是声带而是琴弦。他才发现没有穿鞋袜。 他站在原地,将脚扳起来观察,还好没有刮伤,也并不脏。 他于是继续行走,人声接近,他朝着巷子里望去,最先看到的是两个女人。狭小的巷子里头一面墙上靠着一个,手里攥一把瓜子,捻起一颗放在门牙中间嗑。他在街边停住,站立在墙角的阴影里静静欣赏两人说话。 左边的女人说:“你老公今天来了吗?” 右边的女人声音张茂有些熟悉,不过一时也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他的脑袋实在是迟钝:“没有,他还早呢。” 左边的女人又说:“呸,男人。当时说好很快来陪我,都是瞎咧。上个月我在公交车站看到我婆婆那个老逼了,她跟我说我老公,都再娶十几年了。” 右边的女人情绪没她的姐妹激动,只把嗑下来的瓜子壳放进口袋里,正要说话,却感到有人盯着她们。她撇过头,看到了墙角的张茂。她的瞳孔瞬间放大:“你怎么来了?” 她像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不等张茂反应,或是看清楚女人脸上同自己一模一样的狭长眼眶与单薄嘴唇,她就已经闪身钻回了背后的小门里。 门“砰”的一声响,张茂吓得眼睛紧紧闭上。 再睁开时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8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双眼前一片雪白。 他浑身不能动弹,好似瘫痪,张茂尝试着活动手指,感到食指的尖端夹着一柄什么东西,太重太重,轻轻挪动也像举鼎般艰难。他想难道是自己晕倒在了巷子里,轻轻眨眼试图让眼眶里的液体润滑一下干涩的眼球。他的眼睛也不知道是确实了什么成分,干涩的程度令他回想到第一次被蒋十安插肛门。他为自己突然的下流比喻而发笑,然而嘴角丧失知觉,也不懂到底有没有牵起哪怕一丁点弧度。 “张茂,张茂。” 蒋十安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张茂有一瞬的恍惚,蒋十安凑上来的脸将他的恍然打破。他的整个脸简直吓人,如果不是张茂不能动弹,他绝对会拼着挨揍的风险也要把他可怕的脑袋一把推开。蒋十安整个脸灰白中透着青,青上又闷着红,红肿的眼周下又是褐色的黑眼圈,一张脸上好多种颜色,还不是三原色,搭配得堪称诡异,花花绿绿好不难看。蒋十安的双眼皮肿胀着,变宽了许多,他卖力地眨动沉重的眼皮,眼泪从眼眶中又落下来,砸在张茂的嘴唇上。 “……” “什么?” “我说……离远点。” 张茂说完这几个字,就仿佛跋涉过半个地球似的疲惫,脑袋深陷在枕头中喘息,蒋十安听到他说话,立刻退开。张茂艰难地转动头部观察四周,看着床头的花束,不远处的沙发和手背上的针头,终于后知后觉自己在医院里。 他怎么在医院里,张茂混沌地想。 啊,我把逼切了。 操,张茂从脑袋里溢出一声虚弱却亢奋的咒骂,他终于把逼、子宫、阴道,卵巢那一系列错误全数从身体中清除。从此之后他是正常人,他再也不必只行在阴暗的角落仿佛臭水沟里头腐烂老鼠肉身上钻进钻出的蛆那样生活,他从此可以不要炎夏也穿短裤,因为生怕别人从单薄的布料后察觉到他那个可恶的器官。好了,好了,张茂跟自己放松地劝导,他现在每一句话都透着舒心,他不必再辱骂诅咒,一切终于过去。他这么二十年,已经骂够,他羞辱自己下体的话如果每一句都抄写在便签本上,那些纸片恐怕能填满一栋一百平米的房子。 大概是因为他的意识关注到那个已经消失的部位,那处竟然不死心地翻上灼烧的感觉,隐约带着闷痛,被全数摘除的子宫——原本花费很多体积承载这个器官的腹腔空荡荡的,张茂想如果自己现在坐起来晃动身体,是否能听到肚子里其他器官互相碰撞而生出的那种水喝多了的响。 “太好了。”他在脑袋里想了许多夸赞自己和满意现在人生的话语,但最后脱口而出的只是这三个字而已。 “什么?”蒋十安坐在他的脑袋旁边说。 不过为什么蒋十安还在,张茂的思维逐渐恢复速度后,才意识到他竟然没有离开。这一点让他欢乐的情绪跌落些许下去,搞不明白蒋十安还坐在这里哭什么,难道是在给他的逼开追悼会?假模假式捧着个逼的遗照,站在张茂这个真正的主人身旁抹眼泪。 张茂看着蒋十安痛苦的脸,快意回归,愈演愈烈,他努力这么多年,缓慢地麻痹他,令他丧失警惕,最终发出致命一击。他为自己周全的计划和精湛的演技而折服——张茂鲜少夸奖自己,不,自卑的他可以说从未正面评价过自己,这次他却要在心里持续十分钟地鼓胀欢呼。他骗过了蒋十安,让他还以为张茂轻易妥协。怎么可能,张茂生平第一次得意地想,他是一个能为了省钱切逼常年吃临期面包的人,这么一点微不足道的打动,蒋十安难道真的以为能够麻痹他。 他躺在床上,听着蒋十安懦弱的抽泣声,按下心头泛起的反感,对自己低语:我现在什么都正常了,大可大人有大量地放他一马。他回忆起住院前一天,蒋十安送他去公司,他还以为自己要出差。张茂站在公司的玻璃大门后,根本没有离开,他只是站在原地,定定地看着蒋十安坐在车内隐约的侧面,平静地想着终于要摆脱这个恶魔。 没错,在张茂的概念里,他切掉逼之后,蒋十安就应该离开了。 怎么还会靠在床边装作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呢。张茂的脑袋在枕头上轻轻移动,悠闲地揣测着蒋十安的动机。他想了许久,也没有悟出个所以然,药效的困意袭来,他支撑不住地沉重眨眼,对自己说,没关系,等到蒋十安离开,他也就不必再去思考他的动机了。 第63章普通朋友(中) 张茂想分出心思去花时间探讨蒋十安依然纠缠在他病床前的动机,奈何他身体实在虚弱——主刀医生在他醒过来第二天告诉了张茂他大出血险些挺不过来的惊险。张茂靠在床上点头听着,当时蒋十安正巧回家去给他拿换洗衣服,张茂也就错过能观察他精彩表情的机会。显然主刀医生并不清楚当时蒋姓疯子如何在手术室外打砸抢闹得天翻地覆,只知道他花大价钱买了血来,很欣慰地对张茂说:“你找了个好男朋友。” 张茂微笑不语,但仍小幅度地点头,听着医生夸奖蒋十安是如何在张茂昏迷时衣不解带地照顾他,如何如何。末了还接上一句:“年轻人可不要觉得同性恋就抬不起头,异性恋夫妻都没有你们这么好的感情呢。”张茂对他的说法不置可否,他上大学的时候,有时和蒋十安吃饭时,听到他挤眉弄眼地说自己“女朋友”如何如何,就觉得反胃。当场想要抽把刀出来将他那个惹人厌的脑袋砍掉,拽着头发丢进食堂盛放公共免费例汤的大桶里:冒着热气儿,丢进去不知是沉下去还是浮起来。 他从前心里坚守着他们没有关系的事实,身体却下贱地总去贪恋蒋十安那根淫荡的阳具给予他的快感。他的阴部是将他困扰在蒋十安身边的利器,无论他如何自欺欺人,他也不能否认一根热腾腾硬邦邦的阳具,搭配有力的腰胯拍击在涂满淫水的阴户上的感觉,要比自己操控手腕握着硅胶制成的按摩棒贴着阴蒂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9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摩擦的感觉差。那纯属嘴硬。不过那都是从前,张茂从床头拿过水杯喝上一口,新世界里的白开水都是如此甘甜,充满着胜利者的馥馨。 摘除可恶的器官后,他感到自己因为长了这么一套东西而替换丧失的智商也全数回归,也就不得不用新的标准衡量曾经的所作所为。他为着这个逼真是做尽了下贱事——每周跟蒋十安固定频率上床纾解欲望,还要开解自己都是下体发骚发痒;因为想到自己被操了很多次也并未获得任何报酬,所以不断接受不属于自己的物质“补偿”;甚至还答应了蒋十安的求婚,跟他假模假式地办家家酒似的过了一年多所谓的“夫妻生活”。 一切回想起来都令人作呕,如果不是现下无事一身轻,或者潜意识中还惧怕着蒋十安发疯把自己的手术内容捅到外头去,张茂现在就想扇自己几个巴掌。就想蒋十安曾经在家里喜欢做的那样。回忆过去的蠢事也不能对现在有帮助,张茂这么劝导自己,我现在应当用全新的人生态度来生活,他跟自己在脑袋中说话的语气宛如微商开大会,或是理发店早上起来的领班训话。 全新的态度到底是什么样的呢,张茂暂时还没有规划出个五六七八来,不过首先一条是必须的,也是应该迅速解决的,那就是把蒋十安从自己的生活中剔除。他的存在就像一块灼烧后却没有进行抗菌治疗的烂肉,偏长在一个受虐型人格喜欢不时体会那种用指甲掀开一点点观察下头粉红色肌理的人身上,里头长出了崭新的东西,外头的发炎伤口却永远还在叫嚣。现在,他这块伤口里的新肉已经长的完好,只差把外头的炎症剥落。他就可永不再受这道伤口的困扰。 他端着杯水胡思乱想,手腕酸痛歪扭一下,手指就被另一双灼热的手握住了。张茂抬头看,是蒋十安。他从家里来,拎着他们之前出国旅行时常用的一只箱子,还没放下就抬手抓住了他摇晃的手腕。他们确实在长久的同居生活过程中培养出了不可否认的默契。 蒋十安低头看着张茂似笑非笑的脸,手上拎着的箱子把手把他的手心勒的生痛,他弯腰放下。另一只手却还未松开张茂的,他对自己目前能和张茂进行的肢体接触程度并没有一个明确考量,可他不愿意放开。他明白不能够再像之前那样,以为他们是情侣、夫妻那样子地交往,仅仅是两天而已,一切天翻地覆。他为之感到满足幸福快乐的事情原来是个彻头彻尾的奇异骗局,他有些弄不明白到底是自己太过愚蠢迟钝,还是张茂的演技太过精湛高强。但无论如何,结果是肯定的,他被骗了许久,张茂用自己独特的毒液令自己缓慢地麻痹,逐渐将他抬升到一个暖洋洋的自以为安全温馨的高度,然后猛地撒手,使他坠落云端。 他摔得粉身碎骨,却无处可逃。 蒋十安一夜长大,他从前总想握住张茂的手,感受他从挣扎到妥协的过程。现在蒋十安终于理解了该放手时就放手的意义,他松开张茂的手,转头拉着行李箱走向房间另一侧,那里放着衣柜和沙发。他蹲下身把箱子横放,拉开拉链掏出从家里头拿来的一叠衣服——他犹记得这几件卫衣和毛衣他上次折叠时的心情。 那天张茂加班,他下午在家打了三盘游戏后实在无聊,于是把家里张茂搭在椅背上的衣服全都扔进洗衣机里搅和,又塞到烘干机里面去烘。这么一通搞完,外头的天都昏暗下去,张茂仍没回家,微信也不回复。蒋十安坐在地毯上,把抱过来的衣服一件一件的折叠。他不知道烘完还要晾,刚从机器里取出来的衣服好烫手,两根指头之间少见太阳的嫩肉有些刺痛,但深秋的季节,家里还没有来暖气,这样的疼痛似乎又昭示着温暖。蒋十安慢吞吞地在手机里搜索“如何迅速叠衣服”,然后对照着视频一件件叠。他还想着张茂什么时候发现他做了这么厉害的家务,毕竟张茂不怎么会叠衣服,可那天张茂回来的好晚,他们在家吃了泡面就做爱睡觉。蒋十安也并未来得及把衣柜拉开给张茂炫耀,没想到这几件衣服,今天才派上用场。 “我把换洗衣服带来了。” 张茂透过杯口冒出的热气看着蒋十安,他回过身去把衣服塞进柜子里,又转过身来问:“你想洗澡吗?”张茂摇摇头,说:“现在还不能洗,伤口拆线才能洗。”蒋十安听到后半句,低下头把一只掉出来的袖子折回去,低声回了一个“嗯”。张茂觉得这事儿发展到现在,变得颇为有意思。明明做手术的是自己,在鬼门关绕了一回险些回不来的也是自己,蒋十安在这儿演什么伤春悲秋呢。 他的心思兜了个来回,也仍没有弄明白其中的原理,他从来跟蒋十安鲜少交流,除了躺在他的身下叫床之外,他们似乎根本没有过什么完整平等的对话。张茂看着蒋十安关了衣柜,坐在他床边的椅子上从冰箱里拿出切好的水果,在中间放上一根塑料叉子,柄是一颗心,红色的,很大。蒋十安把那盘插了红心的水果递给张茂,说:“吃吧。” 张茂若有所思地捧着水果盘,吃了三口后看到蒋十安低头玩自己指甲缝的样子,突然明白这种违和的熟悉感的来源。蒋十安现在的表现不就是他自己从前的样子吗,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随便一个动作都有可能引起蒋十安的不快和暴打,不过蒋十安为什么能蜷缩在这里,受伤的动物似的小心翼翼。我又不会打他,张茂想,苹果汁在他的牙缝与舌头之间流淌,他到底在伤感什么。 这个疑问张茂酝酿了许多天,直到三天后的傍晚医生查房完给张茂换药检查伤口后,蒋十安仍没有回家的意思,坐在沙发上似乎就准备继续在病房里过夜,张茂终于脱口而出:“你怎么回事?” 蒋十安刚把被子从衣柜中掏出来,预备着睡前和张茂说点什么套套近乎,他抱着被子的手指指尖麻木,还以为自己听错。然而张茂仿佛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盯着他的眼睛又重复了一次,还加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0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上一句:“你怎么回事,为什么还不回家?”蒋十安被问的一愣,他拥着被子在沙发上坐下,这句话太伤人了,他应该懦弱地哭的,可在张茂昏迷的那几小时他的眼泪已经流尽,再怎么挤都挤不出来。他撑着干涩的眼眶说:“我照顾你,晚上起床尿尿不方便。”张茂略微移动下半身,确实隐约仍有痛感,他想想蒋十安说的也没错,便安分躺下。 平躺后,张茂下意识地夹了夹双腿摩擦阴唇,轻微疼痛的拉扯感惊醒他:原来那里已经没有东西,可为什么还觉得它在呢。他的下体似乎还大嘴似的咧着一道狭长的缝隙,外面是他熟悉的对其一清二楚右边比左边敏感的阴唇,尖顶上是颗阴蒂,轻轻用指甲拨动便令他骚成个婊子。那道峡谷仍偷着风凉,张茂感到从明明应该坦荡的内里又泛上一股隐藏的淫秽感,他想伸手抓挠。难道这就是幻肢症?张茂悄悄把腿并拢,听说截肢的人会觉得丢失的那部分肢体仍在,而且一遍遍体会切断刹那的痛苦。 是这个可怕器官最后对他的报复吗,明明已经被丢弃在了医疗垃圾袋里然后跟着其他用过的针头血浆袋止血棉一起翻滚在垃圾场中,为什么还在纠缠他。 怎么回事,张茂感到那道缝线逐渐灼烧起来,并不是痛,而是从前蚌肉仍在时流出水来的下贱欲望。张茂渐渐慌了神,然而蒋十安适时地解救了他:“翟利找到家里来了。” “嗯?”张茂险些从床上跳起来,他勉强撑起一点上半身,伸头看蒋十安:“你跟他怎么说的?”蒋十安见他激动,生怕他撕裂伤口,于是赶紧掀被走过来安抚他:“我说你痔疮手术,他还要来看你,我跟他说你不好意思。”蒋十安倒还聪明,张茂想,还知道编个下半身的病。他有些满意地点头:“等我好了我会自己跟他说的。”不过说是痔疮的话,难保翟利会不会有些诡异猜测,张茂瞬间又不满意这个回答了。 “你应该编阑尾手术,”张茂有些郁闷地说,“痔疮手术,听起来不太舒服。” “对不起。”蒋十安走回沙发上躺下,“我当时有点紧张,就随便说的。” “算了,”张茂恢复了几天后不怎么头晕发虚,但还是容易困,他脑袋挨着枕头面就眯上眼睛,“我出院再跟他说。” 蒋十安听到张茂的呼吸渐渐平稳,已然睡熟,从茶几上摸到手机卷在被子里打开。被各方轰炸了几天后,微信终于归于平静,但蝗虫似的记者还是从四面八方扑过来寻求与他独家专访的机会。他那天的失态,和在医院的发疯奔跑早就在网上传了个遍,他除开高考艺考时热搜出道,到现在成了三流演员,每一次上热搜都是因为他的私生活八卦。上次是因为求婚失败,这次的原因,微博上传得沸沸扬扬,什么理由都冒出来了。幸好当时手术室外只有医生护士,医生也有保密病人的职业原则,才没有让更多的可怕细节泄露。网络上有说他不满意咖位所以故意发疯毁电影宣传的,有说他已婚老婆难产的,有说他是同性恋男朋友出车祸的,还有说他吸毒的。 什么都有,细节编的头头是道,连蒋十安自己都险些相信。 他接受了警方的血液检查,自然也惊动了父母,父母现下带着桃太郎在美国,蒋十安祈求他们不要回来。他狼狈不堪,筋疲力竭,已经分不出神去应对父母的种种疑问——他们已从杨秘书那听说了张茂动手术摘除子宫,要同他们怎么解释呢,说自己从来就是强奸的张茂,可爱聪明的孙子只不过是犯罪产物吗。他还不想把父母活活气死。 公司老板出面摆平了剧组和导演,蒋十安的片酬被全数退回,还另赔偿损失费不少。老板命令他不能接受任何采访,网络上已经有传言蒋十安是同性恋,社会对同性恋的接受度并不高,蒋十安目前能面对的最好处理方式,就是被雪藏。这些他都是不要紧的,反正他工作也只是为了解闷。他唯一要关注的事情是…… 是什么呢,蒋十安躺在沙发上茫然地想,好像做什么都无济于事。张茂的心里从来没有他,他的人生计划中倒是有蒋十安的一席之地,只不过名称是“摘除蒋十安这颗毒瘤之三部曲”。他如梦初醒,全都看的明明白白。他总还以为张茂在他长达数年的努力中,与他的关系终于缓和,终于原谅他做过的蠢事。原来没有,原来还是没有。 这次可能真的到放手的时候了,蒋十安胸腔里空荡荡地想,张茂恨我恨到不惜冒着死亡的危险铲除子宫,我如果还有点理智和自尊,就该放手。他把手机放在枕侧,从床上坐起,轻轻走到张茂床边去。他沉沉睡着,医院病房里不允许把灯全关,墙角的小夜灯还亮着昏黄的光,张茂的脸在被子外模糊不清。蒋十安的手,悬在他的脸庞正上方,顺着他脸部的轮廓慢慢勾画张茂的五官。他不敢触碰他,害怕他惊醒,然而他终究忍不住,还是低下头去轻轻用嘴唇触碰了一下他的额头。 其实蒋十安彻底想错,他从娘胎里带来的自私和自傲在经受了这么沉痛的打击后仍然存在——张茂动手术自始至终跟他无关,他只是想做正常人,不想要那套器官而已。报复蒋十安并让他心生厌恶地放开自己,只是他猜测有可能会顺带发生的边缘效果罢了。 蒋十安却永不明白这一点。 张茂发现,他对自己的身体,过了二十多年仍不够了解。他手术时大出血以至于昏迷了数个小时,醒来后呕吐虚弱整整两天,再往后虽然不呕吐了可脑袋发晕太阳穴坠着额头突突直跳,总之一个礼拜才堪堪恢复到亚健康的状态。他倒还以为一周就能拆线出院,半个月就能回去上班。他年假才请了十天,眼看着就要到期,他只好趁拆线前,把翟利叫来了医院。 打蒋十安在汪新元婚礼上打闹捅破他们的关系后,张茂羞于和老室友们来往,总觉得说话别扭。幸而汪新元和阮书雪毕业后夫妻双双去阮书雪的老家,沿海某二线发达城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1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市生活,一定程度上避免了过多接触的尴尬。白文行戏称汪新元是“嫁入豪门”,他和阮书雪一起接管了她家的公司,这下找工作之类的应届生阵痛就和他一点关系没有。白文行很羡慕,他考上清华研之后每天苦读到凌晨,白文行在张茂班级里算学习最好的那一拨,结果去了清华据说第一次小考就考了大班倒数。 翟利的选择最令张茂惊讶,他原本也获得了学校保清华研究生的资格,然而临到将要报道,他360度大转变,并没有去上学,而是找了一份与张茂同一栋大楼不同层的公司工作。他工作没有张茂辛苦,下班都是准点准时,戎泰瑞学长经常开车来接他。张茂迟钝地意识到他们的真实关系,不过别人的事情,翟利不主动说,他从来不问。这么一直拖着拖着,竟然也拖到了现在。 翟利坐在张茂床头插一束花,蒋十安在不远处的沙发上抱胸坐着,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眼睛紧紧盯住两人。张茂在此种密切的监视下觉得颇为不自在,他扭了扭肩膀说:“我想吃水果。”蒋十安听到这句话,腾的站起身,抓着钱包出去。监视者跑掉,翟利和张茂就自在许多,翟利靠在病床扶手上问:“你怎么回事儿?怎么忽然动手术,以前没见你有这个毛病。” “嗯,以前就有点,”张茂艰涩地说着手机里背下来的话,感到异常尴尬,“以前隐痔,最近发炎流血,所以就来切掉。”他说完,脖子后头都浮起一层鸡皮疙瘩,险些抑制不住地打个寒噤。翟利似乎对这个话题很熟练:“正常,不过你居然能坐,大部分人都要在床上趴好久。” “你来了我就坐着,”张茂紧跟着打补丁,生怕他发现什么异常,“一般都是躺着。”翟利听完点点头:“你都没跟我说,我午休时候找了你几次没见到你,你们组长跟我说你请病假,我才知道的。”张茂不知怎么的,看到翟利,潜意识再次自我强调“已经和翟利一样是个正常男人”的事实,觉得特别高兴,于是笑笑说:“我觉得这种手术,不好意思说,上班请你吃饭。” 原来在大学的时候,同学都说他和翟利像是一对怪异兄弟,一样的瘦和矮,一样的天天泡图书馆,穿一样的冲锋衣,唯独发型稍微不同,翟利的头发长些,才好让同学老师分辨。他虽然这么听着也会笑,也默认别人管自己和翟利是哥哥弟弟,可心里总归明白他们不同。他非要说起来,肉体诡异,是不配和翟利做“兄弟”的。然而现在翻天覆地,他可以和翟利光明正大地做好兄弟。 张茂想着觉得更开心,和翟利说了好些工作上的事儿,并约定他回公司后一起去旁边美食广场新开的川菜店吃饭。说了几句之后,两人忽然同时沉默,翟利忽然扯过背后的双肩包,从里头摸出一份请柬递给张茂。张茂伸着手接过:“咱们班又有人结婚了?”他打开一看,赫然写着两个名字:翟利,戎泰瑞。张茂双腿一颤,吓得险些把缝线挣开,他想着翟利和学长的关系不一般,还期望翟利哪天可以和他坐下来把这件事好好说说。谁想到翟利把这个炸雷直接扔到了张茂面前,他的脸被轰的一阵红一阵白:“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我本来前天想去你办公室给你,结果你不在,”翟利收回手指,随意地说,“我们在国外注册过,这次就办个酒而已,没请几个人。不过我看你身体这样,怕是去不了。” 张茂低头看看掩盖在棉被中的下半身,纠结地再确认一遍日期,好像真的不能参加——他可不能冒伤口崩开的危险血洒翟利婚礼现场。他忽然想到还有更重要的问题要问:“我想问的是你们……” “没什么特别的。”翟利说,他转转眼珠子要思考措辞,蒋十安噔噔地走进来,手上拎着一塑料袋子樱桃,他嘴巴抿成一条线,转头拿了茶几上堆放的果盘,又旋风似的扭头进洗手间洗水果。翟利瞥一眼蒋十安,说:“没什么特别的,跟你们一样,高中在一起,现在结婚。”他想想好似真没什么特别可以介绍的内容,在这场爱情故事中,阻力当然存在,有些苦难没必要和张茂细说。 张茂想反驳,不一样,但他生生忍住。 蒋十安把洗好的樱桃端过来放在张茂面前的小桌板上,继续后退几步门神似的往沙发上一坐,刷手机。翟利吃着红彤彤的樱桃,随意地说:“你们还要办结婚酒席吗,还是已经偷偷办完了没叫我。”蒋十安捏着手机,下意识去看张茂的脸色,见他神色坦然,竟又被刺痛:“没办,没必要。” 翟利听着就敏感地察觉到这回答不太愉快,果然他转回脑袋去看蒋十安,他低这头脸色苍白,他还以为两人吵架。于是一副老大哥的口吻,慢吞吞地说:“有时候生活没必要纠结小事,过去就过去,放自己一马。” 他说完,见张茂眼睛一亮,还以为自己正说到点上。 送走翟利,张茂有些疲惫地靠在枕头上,他为自己可耻地欺骗了大学时最好的朋友而郁闷。人生里许多谎言是不得已而为之的,就像张茂几个月前已经在隔着大半个中国的城市找到了新工作,可他仍然要兴高采烈地同翟利讨论下周也许可以去什么菜馆吃饭一样。他趁着蒋十安送翟利下楼的空当,用手机发送了辞职邮件给人事部同上司。 赶在蒋十安进病房时,他已经又靠在床头看起了电视。 新城市他出差前去过一次,是个内陆的新兴三线城市,发展迅速但物价低廉,以张茂的存款可以轻松买下位置稍差的小产权公寓。买房子的资金来源于他大学四年蒋十安父母源源不断打给他的资助金,蒋父承诺他蒋十安花多少钱就给他打同样的数目。第一笔大学生活费就够张茂开销数年,他跟蒋父蒋母直接地拒绝过接下来的汇款,但他们从来不听,仍然每个月第一天转账到他的账户。 张茂自认本质是贪婪的,可查阅强奸案件,即便判得重,也不过赔偿百八十万。纵然蒋十安双亲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2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将他当做家人,给予和蒋十安一模一样的待遇,但他自己却不能这么没有自觉。张茂思索许久最终留下整一百万,其余的钱设置好了定时转账,待他两周后在新城市安顿妥当,钱就会全数回到蒋十安的银行卡中。 这样他和蒋十安就会毫无牵挂,他们便会一点关系都不再有。新的生活需要和旧时代完全割裂,无论曾经经历过什么,翟利的话更加令他坚定自己的想法,“过去的就过去,放自己一马”,他二十多年来活的太辛苦,前半部分胆战心惊,最后的四五年处心积虑地演出。他需要把过去全部抛弃,否则是对过去的自己的残忍。他仿佛忘记了他和蒋十安之间最重要的纽带,但潜意识里,张茂不愿回想起来。 等到到了新城市,张茂轻松地畅想未来,他可以立刻买一间小公寓,然后休息一阵子开始上班。新工作的报到日期在一个半月后,他有足够的时间修养身体整理新家。他普通男人的生活终于要开始,张茂跃跃欲试。他在新公司可以和同事们毫无嫌隙地交往,别人拍他肩膀的时候,他可以毫无顾忌地拍回去,男性之间开女性低劣玩笑的时候,虽然他不认同,但也可毫无被刺痛感的加入几句。 这样的畅游令他周身暖洋洋的,从前他只有仔仔细细想着如何把蒋十安切成碎块才能有的快感,现在却能如此轻易地获得。张茂愈发感谢医学科技能给他重新做个普通人的机会。得意的张茂晚上吃了药,蜷缩在床上睡觉,将要拆线的伤口却又暗暗涌起一股无赖的瘙痒感。 第64章普通朋友(下) 张茂将这种感觉称为“异常幻肢症”,纵然实际上人体内的器官大都仅有挤压感,而痛觉并不明显,他还是可以将先前超出常理的部分比喻为一块肢体。四肢的作用是使用工具,社会学和生物学上将其称为“划分人类和动物的根本差别”,清除的逼以及连带着的一串器官也相同——将蒋十安这个人形工具使用得得心应手。 要说没有成就感是在撒谎,这种成就感就宛如和智力不足的人网络撕逼,明知道隔着网线的对方大概用全世界任何智商测验测试都不能通过60那条划分弱智和正常人的基本线,但还是想,骂。不过骂弱智的成就感总还是比较空虚,比不得做其他正经事,张茂对蒋十安的态度也是如此,在他自认为残酷地惩罚过蒋十安之后,他决定放手。 他在病床上倒数着出院康复的日期,默默在电视上的综艺节目吵闹声中体会腹腔中受过伤的肌肉与肌肉逐渐黏合回去的生长感,他感到下腹有新生命颤动——不是上次怀孕时恶心的那种诡异撑破感,而是真正的重生血肉在他的身体里迸发。蒋十安却不放他回家,分明,明天拆线之后就可以出院观察,可蒋十安似乎冥冥之中预料到什么,无论如何也不同意出院。 张茂的主刀医生的巡房医生,一个因为蒋十安花费高价买血而对他刮目相看,一个则因为自己的小学女儿对蒋十安爱的疯狂而对他说的话无条件同意。巡房医生的女儿总趁着父亲加班跑到张茂病房里头来,缠着蒋十安念言情小说。 “‘话说回来,你是怎么惹上那个家伙的呀?那个家伙简直像疯子一样……’”蒋十安用匪夷所思的沙哑女声进行言情小说中的角色扮演,张茂静静坐在床上听他发疯。他的嗓子不知为什么坏了,最近也在诊室做些治疗,不过就现在的声音表现来看效果不佳。蒋十安现在的声音仿佛一把破弓,压在被踩碎的烂提琴上胡乱奏着乐,就这还在面前放一个纸盒企图让别人抛些硬币:“张茂,我念的怎么样?” 他急于让张茂承认自己的嗓子没有坏,可悲又可笑,脸上不用照镜子就知道写满邀功的跃跃欲试,蒋十安已经被医生告知“嗓子喊破治疗只能缓解疼痛”。发生在蒋十安自己身上之前,他总以为这种事情是武侠小说里写出来骗人的,原来真的存在。他的嗓音是他骄傲的重要资本之一,蒋十安心里清楚,每次和张茂做爱的时候,他如果按着他的双腿,然后低声在他的耳边呼唤他的名字,他的逼便会又紧又湿。从前蒋十安认为这是张茂喜欢他的表现,现在看来俱是妄想——那么一把好嗓子就更为重要,能调动张茂的性欲。 小姑娘催促蒋十安继续念,似乎在她的耳朵里,蒋十安可怕的狼外婆似的嗓子并不能让她脱粉。蒋十安见张茂又不理他,只把两个眼睛远远盯住电视上聒噪的综艺节目看。蒋十安这时候就恨自己不红了,要是红到张茂打开电视每个台都是他的脸,那还不是一箭双雕。他愤恨地埋头念言情小说,分角色精神分裂扮演,一会是自强不息女主角,一会是飞扬跋扈富二代,一会又是女主角的胖子朋友,纵然他嗓音坏了,可科班培训出来的情绪还在。听的小姑娘是如痴如醉,亲爸过来揪她回家她都不理会。 好容易送走了粉圈“小大腿”,蒋十安累得嗓子冒烟。他往张茂身边一倒,从床头柜上抓张茂的水杯往嘴里灌水。所幸杯子中不是热水,不然照他的喝法,嗓子又要脱一层皮。他用手背随意地抹抹嘴,撇过头去:“晚餐吃什么啊?饿。”他的脑袋偏在张茂手边,刺的他的手臂皮肤发痒,隐隐约约的,仿佛连带着下头都不适起来。 到底怎么回事,张茂碰了脏东西似的移开手臂,指尖抓挠那块接触过蒋十安头发的皮肤。他随口跟蒋十安说“鲍鱼粥”,蒋十安回答“没问题!”跳起来跑出去买之后,他才意识到自己说了“鲍鱼”这个词。蒋十安最喜欢拿这种食物形容他的逼,干净的时候叫“吉利双头鲍”,海水里游过泳的时候叫“风干咸鲍”,来月经的时候最恶心,叫“红烧大鲍鱼”。张茂想起来就恶心的呲牙咧嘴,痛恨自己怎么脱口而出了这道菜,待会还怎么吃得下去。 也许是因为提到这件东西,平静的伤口又开始瘙痒,张茂并紧双腿试图用大腿内侧的肌肉摩擦。好在伤口愈合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3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很好,疼痛感消失的差不多,做这种挤压的动作也不会如何。唯有缝线隐约在孔洞里挣扎的撕扯感,提醒着张茂。 一个诡异的想法从张茂的脑袋里冒出来:医生别不是没切干净吧? 这种瘙痒的感觉和他青春期时阴唇的蠕动如出一辙,那件事情发生后没过多久他便染上了抚摸揉捏阴唇阴蒂才能熟睡的性瘾——难道器官都不存在了,瘾却还在? 张茂被这个想法吓得颤抖,他立刻动作敏捷地翻身下床,好像几天前动大手术从鬼门关上走了一遭的人不是他。他跑进浴室,坐在马桶上轻轻拽下自己的裤子,布料离开身体的刹那,他紧张地吞咽口水。他将双腿像蒋十安操他的时候喜欢把他掰成的那样,分开弯曲,踩在垫圈两侧。然后低头去看。 “呼——” 张茂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明知担忧是多余,他仍害怕。害怕低下头,那两片蝴蝶似的肉翅仍在,还在当着他的面,汨汨流水。他害怕。 他耸起的肩膀瞬间垮塌下去,张茂搂着两条腿弯喘气,细细观察那道伤口。窄窄的一条疤痕,外头针脚细密地缝着线,术前沟通时主刀医生告诉张茂,为了以后他的生活不受困扰,会叫整容医生来拿整容手术专用的线缝合。张茂嘴上同意,心里却觉得无用:他能受什么困扰?医生难道还认为他做完手术后,能找个女人结婚做爱吗?就凭他自己那根又短又小的残废似的屌?但医生总归是好心,张茂想。 线下的疤痕皮肉是粉红色的,轻轻用指尖拨动,应当已经完全长好,至少从外表来看。张茂用指腹上下抚摸着新生的皮肤,指端的热和伤口的烧交融在一处,他不由自主多摩挲了数下。用从前抚摸阴唇的方式。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张茂猛地撤开手指,在病号服上衣上拼命地蹭。太脏了。 他怎么又在做这么恶心的事情,张茂有些慌乱地想。他听到蒋十安回来的声音,从马桶上猛地站起来,穿好裤子走出浴室。 蒋十安跑得满头是汗,坐在桌子前大口喘息,他把外套脱下,伸手拆开纸袋:“我操,今天等外卖的人多的很,我跟一帮送外卖的挤,倒霉。”他说完弹弹自己的毛衣袖子,好像人家送外卖的人弄脏了他似的。张茂坐到桌子前,桌子太小,蒋十安急促的呼吸和隐约的汗水味全数涌进他的鼻腔,他不自在地挪动双腿,找出勺子筷子。蒋十安对此毫无察觉,歪头扯出纸巾擦汗,他擦得粗糙敷衍,额头上沾着纸屑,很是可笑。 张茂盯了几眼,最终没有帮他拿掉。 今天唯一的好事是,粥里的鲍鱼是剪碎的,虽然蒋十安看到之后大骂厨子偷懒瞎做偷工减料,可张茂却松了一大口气。 第二天拆线,主刀医生亲自来处理,蒋十安被请出去不允许观看。他瘪着嘴巴出去,张茂才敢把裤子脱下去朝着医生叉开腿。 “恢复的挺好的。”医生拿着剪子和镊子在张茂的股间忙活,张茂仰着身体伸脑袋看他的动作,拆线时好像也擦了麻药,所以皮肤迟钝,只感到线头拉过。医生动作麻利,很快拆除了线头,并且用指腹在伤口外稍微拉扯了一下,评价:“外面基本愈合了,你如果想完全不留疤,擦一点药膏,我等会叫护士拿来。”张茂点点头,追问:“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你再住几天观察一下,没有坠胀痛感,到时候拍个片子检查下有没有腹腔积液什么的,就可以出院了。不到一周吧。” 张茂目送他出去,医生的白大褂还未消失在门缝,蒋十安就已经挤进来。张茂的裤子还没套在脚上,他下体的状况一目了然。蒋十安险些坐在地上,他扶住病床的围栏才能站稳当,他心里清楚那个地方已经消失了,可真的看到还是觉得头晕目眩。他抓着护栏晃晃脑袋,看着那道疤痕。 粉红色的,周围有白色的针孔痕迹,横行在张茂的胯下仿佛一条被辐射过的蜈蚣,细密排列的针眼是它的脚。一道门,一道他曾经最为熟悉的,用身体许多个部位和意念都从里到外彻彻底底侵犯过的门,关上了。蒋十安微微张开嘴巴,舌头在唇齿间游走了一个来回,似乎还未熟悉美味佳肴丧失的痛楚。可,怪的很,明明那些他喜欢的部位都消了,被泥土密实地掩盖在地下,他仍是想舔。 张茂先反应过来,低下头迅速地穿好裤子,听不出语气地说:“别看。” 他胯下的门关闭,仿佛情绪的门也反锁,蒋十安自认是最了解他情绪的一个人,张茂那张平板木讷的脸上每一丝纹路的抖动他都能辨别他的喜悦悲伤愤怒。但是现在,他的平静语气再也没有隐藏其他情绪了,平静就只是平静,仅此而已。蒋十安的生物本能警觉地捕捉到了什么,但他不敢细想,亦或是太过于恐惧而回避这种猜测。 不过他觉得自己该做些事情挽回。 他的脑袋很自认聪明地出现了一个画面——来不及穿起裤子的胯下,垂放着的浅褐色阴茎和阴囊。它们的细小蒋十安心知肚明,每次做爱的时候连张茂这个拥有者都从上面获得不了多少快感,蒋十安爱吃,可吃的多起来,这么一块小肉也显得没甚特别意思。他倒希望张茂的屌能大些。 张茂不是一直强调自己想做男人么,蒋十安坐回沙发上寻思。男人中的男人,不就是操男人的男人。蒋十安险些被自己的绕口令绕晕,他偷看穿好裤子坐在病床上背对着他又躺下的张茂。医院的棉被不厚,雪白的被子罩在他的侧身曲线上,把张茂的腰和臀堆的高高的。蒋十安畜生地察觉自己下体的情绪波动,他翘起二郎腿尴尬地压下去,现在可不是个好时机,但阴茎从不听蒋十安指挥。他在张茂做手术前跟他的最后一次做爱就并未尽兴,当时说“回来收拾你”,没想到回来自己被收拾了个彻底。蒋十安郁闷地刷着手机想,早知道当初做个天昏地暗。 他挠挠自己的头发,心想今晚是不是就要实施他的计划。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4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张茂睡的很早,拒绝蒋十安帮助他擦药膏的请求并自己搞定后,他很快就躺在床上进入了梦乡。蒋十安一直假装蜷在沙发上睡觉,回过头听张茂的呼吸直到稳定,掀被迅速行动。他早在洗澡的时候就清洗开拓过自己的后头,那感觉着实诡异,屁眼分明该是用来推出去东西的,忽然要接纳什么玩意儿进来让蒋十安头皮发麻。他明白了张茂为什么总不愿意他动他的屁眼,原来如此。 蒋十安站在床下观察了数分钟张茂的熟睡程度,并在他的脑袋顶上打几个响指,张茂连眉头都未皱一下。他悄悄呼出口气,将自己迅速脱得精光,屏住呼吸爬上了床。往常光着屁股都是要去操张茂,今天却很不同。蒋十安感觉自己的屁股敏感地接受着空调口里呼出来的热风,依然有绒毛根根竖起。一样是裸露屁股,然而一想到某处不该接收柱状物进去的洞口,需要承担重大新责任,蒋十安就面露胆怯。 幸好张茂熟睡,看不到他的怂样,蒋十安想,否则他还不知要怎么冷笑对待我呢。 蒋十安把张茂身上的被子慢慢掀开,撅着屁股趴在他的正上方,四肢平均摆放在他的身体两侧,以免将他压醒。他庆幸自己平常坚持运动,平板支撑能做十来分钟,所以这么地趴着也能撑住。蒋十安撅起屁股,热风吹到沾着润滑剂的潮湿股缝时,还是透出些凉意,让他忍不住扭动肌肉去夹。张茂躺在床上睡的极沉,蒋十安按捺住亲吻他的冲动,伸手下去拉扯他的裤子,他深觉自己的行为怪异的很,好似急于索求男人阳气的一只骚女妖。要是几分钟内遭不到侵犯,便会现出原形。 莫名其妙的想象胡乱飘散在蒋十安的脑袋周围,他晃晃头把这些怪想法驱散,全心全意地埋下头去掏张茂的阴茎。他不敢让张茂裸露太多皮肤,生怕把他惊醒,而且动作也不易幅度过大,否则对他的伤口恐怕不好。平日做的得心应手的几个简单步骤,今天却慢的异常。蒋十安把张茂的小鸡巴终于从裤子里剥离出来的时候,他还以为外头的天都亮了,其实不过三五分钟而已。 “呼——” 他撇过头悄悄喘气。 蒋十安圈起张茂的阴茎,慢慢地小幅度地揉搓,他的包皮有一丁点长,不过不碍事,反而浅褐色的皮肤包裹着粉色的龟头,好似一张包头巾的脸似的可爱。他弯下腰去用嘴唇轻轻磨蹭,细细嗅着上头沐浴露混着点皮肉香气的味道。蒋十安惊讶地发现,张茂身上那股骚香味仍在,他曾固执地认为这种迷人的香馥来自他的阴道,原来并不是。蒋十安有种悲哀的侥幸。 然而张茂的阴茎,他用拇指抠挖摩擦了好久上头的小洞才堪堪半勃起——蒋十安不记得他的阴茎有这么的不敏感,它做爱的时候总是翘得硬硬的高高的,好似一只骄傲的小孔雀。蒋十安使劲浑身解数,它仍硬不到令人满意的程度,他掀起张茂的小鸡巴,观察着下头的睾丸,是不是做手术的时候把它给吓坏了? 蒋十安从未认认真真地观察过张茂的睾丸,绝大部分原因是张茂不允许他看,因为他曾经是隐睾,睾丸是医生从身体里做手术拉出来,再切块皮肤覆盖上去人造的。那上头的皮肤光滑细腻,不像普通人的总是抽抽巴巴。蒋十安用指尖轻轻抚摸着那一小团柔嫩的皮肤,触感奇异,他不曾记得也这样仔细地抚摸过。他可真是不懂解析欣赏,这分明是个极有趣的部位,竟然没有好好关照过。 手指托着两团弹丸轻轻摇晃,一边还要分出神去注意张茂别醒,在温暖的屋子里,蒋十安紧张地满头大汗。他股间的润滑剂似乎都即将干涸,看来必须加快进度。蒋十安急切地弯下脖颈,整个地把脸贴在张茂的胯上,用嘴唇抚慰着他。粉红新生的伤口就在眼前,医生切得极工整,笔直的一道细线,便埋葬了他的青春。 他不由自主将张茂的整根阴茎都吞进嘴里,上上下下温柔地抚慰,这么个小东西待会就要放进自己身体里,虽然。 “你在干嘛?” 张茂的阴茎进入温热包裹的瞬间,他便悠悠醒来,可眼睛困顿睁不开,口齿缠绵又说不出话。他浑身瘫软了一会,才勉强像学爬的新生儿那样昂起头,胯下蒋十安熟悉的脑袋让他险些尖叫出声。下一秒他便意识到自己的弱势部位已经消失,不用害怕他的奸淫了! 张茂挤压几次眼睛,才注意到蒋十安浑身赤裸,他自己则只有阴茎在外面,这种本末倒置的裸露面积让他心生怀疑。张茂在蒋十安的包围圈中扭动数下,问:“你干什么?”蒋十安竟然有一瞬间眼神躲闪,下一秒却动作迅速,刷刷地向上蹿,他抓住张茂的阴茎,就往自己的股间塞。 张茂下意识地抬腿猛顶,坚硬的膝盖狠狠撞在蒋十安的腹部,他“嗷”地翻倒在了张茂身侧,半条腿挂在床沿。张茂挣扎着从床上要爬起,却被蒋十安一条手臂用力按在床上,他背对着蒋十安,有些掉落下去的裤子夹在股缝,一同夹住的还有蒋十安粗大放肆的阳具。 他仓皇失措,因为那种隔着病号服也仍然灼热的感觉一瞬间令他口齿发麻,口腔内壁大量分泌着唾液,下身更是酸软。张茂忆起这条大东西在他的阴部进出摩擦,那么烫又那么粗,带着无尽的羞耻又给予无尽的快感。他感到那道裂纹在缓缓燃烧着,破碎又粘合起来的伤口正狂乱地需求着摩擦,即使在外头也好。张茂急急地挣扎着蒋十安的禁锢,可他越是挣,那条东西就越是硬,他的脑袋里也就越多地出现他们曾经纠缠的时候,蒋十安的阳具在他大大张开被掰到胸口的双腿间疯狂抽插的场景。张茂急得眼泪充盈眼眶,他想不通怎么会这样。 他只能机械地重复着:“别操我。” “我没有要操你,”蒋十安在他背后搂着他的身体委屈地说,可下身仍在他的双腿间摩擦,“我想让你操我来着,可是你醒了,我都还没来得及插进去……” “我?”张茂一时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5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忘记挣扎,他的眼泪收回,“我操你干什么?” “我……”蒋十安忽然又发狂似的撕扯着他的裤子,张茂拽着裤头抵抗,然而无用,他的裤子还是跟每次蒋十安不由分说要操他的时候被剥落得一样快,只是这次蒋十安却要自己那根细小的阴茎去进入他的身体。 他不但没有体会到性欲,反而觉得格外恶心,难道蒋十安以为自己跟他一样是个变态?张茂绝望地抓紧仍握在手中的一根裤带,双腿在床单上艰涩而徒劳地抵抗:“我不想操你……” “不行,”蒋十安将他翻过去,同他面对面,他的双臂紧紧搂住张茂,“你要操我,你是个男人,你可以操别人的。” “我不想……”张茂曲起膝盖抵着他的肚子,可这样的话,蒋十安硬挺的阴茎便直直摩擦着他的伤疤,他想不到哪种情况会更坏。双腿间消失的部位似乎正在垃圾堆里继续在张茂的身体上施展妖术,张茂无力抵抗。他被这种瘾操控了太多年,幼稚地认为切掉工具便能康复,其实即便他的阴道仍在,他也可以从精神层面控制性瘾。没有性瘾的人,给他一百条阴道,每一条也会干涸枯涩,而有性瘾的人,即便没有这个东西,也仍寻求着类似于做爱的摩擦。 被阴茎顶地在床上颤动,视线内的床单前后摇晃,堆积出海浪似的皱褶。张茂咬紧牙关,明白已到了要离开的时候。离开这个器官,离开这个人,他不能再呆在他身边,否则总有一天要因为性欲而向他妥协。他到需要戒除的时候了。 蒋十安搂着他的身体,在张茂的双腿间抽插,他晕头转向地想着怎么说好要被插,现在又把阴茎放到他的嫩肉上头。屋子里好热,蒋十安只听到张茂急促的呼吸声,和自己带着颤抖的喘息。他迷糊地挺胯在张茂的下身侵犯,直到射精才大梦初醒似的,猛地从床上翻滚下去,慌张地抽出床头的湿纸巾扑上去给张茂擦拭。 张茂平躺在床上,对他的一切动作都毫无抗议,蒋十安将他的两条腿分开,轻轻擦着他股间的精液。他还好射的不多,不像平时,量惊人,浓稠度更是可怕。不过一会,他便把张茂整理妥当,厚脸皮地爬上床。 张茂没有挣开他,而是无奈地重申:“别再这样,我不想操你。” 蒋十安沮丧地在他背后点头听训,看来他还是要想别的办法。他把脑袋抵在张茂的脊背上,他做手术之后瘦下去,恢复了高中时候的骷髅似的身材。蒋十安迷糊地想着额头被他的脊椎碾的好痛,但他并不想逃走。他让多点肉的脸颊压在上头分担痛苦,沉浸在久违的高潮余韵中。尽管不够尽兴,但也是接触着张茂身体射出来的,如果张茂不太反感的话,他们或许可以一个月一次用这种方式纾解。 要是小逼没切掉该多好,蒋十安睡着前慢吞吞地想着,他的眼前出现了张茂的阴部,浅色,可爱,流一点点透明的粘液。现在,那里只留下一段粉色的小蜈蚣似的伤口,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除了皮肤的记忆,谁也不曾知道他们曾经那么炙热地结合过。 蒋十安被阳光照醒,他眯着眼睛伸懒腰,身侧却一片空虚,他从床上爬起,发现张茂不在,放在沙发旁的拉杆箱也不见了。 他的脑袋瞬间轰鸣,蒋十安呆滞却敏感地意识到张茂这次是真的离开了,不是像上次偷偷去做手术,而是真正地走开。然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他却没有从床上惊慌地跳起来,也没有大声嘶吼哭泣。他在清晨的阳光里低下头,左侧的床单上睡过一个他最深爱的人,然而现在他曾仰躺过的轮廓也几乎消失殆尽,唯有蜂蜜一般的阳光在那几尾凹陷中流淌着。 蒋十安低头,伸出右手摊开在眼前,他没穿衣服,手臂上曾因为和张茂赌气划伤留下的伤痕仍在。他摩挲指尖,回忆起昨晚抚摸张茂的伤痕,粉色,周围有数个发白的针孔。 蒋十安轻轻地呼唤着张茂的名字: 张茂,张茂。 你是我身上那一道,最浪漫的伤疤。 第65章万剑归宗(上) 川渝之地自古潮热。 张茂蹲下身体架小黄车,谁知道锁不知道怎么卡住,他弄了半天才放妥。张茂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颈子背后和衣领都粘到一处,透着股烦心的燥。张茂站直,伸手抻着那一截领子,使劲儿往里头灌风。他边这么晃荡衣服边往办公大楼快步走去,还没进门刷卡,遇到了隔壁审计部门的一小组长王姐。王姐打了把花伞,里面满满涂着一层油黑发亮的涂层,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张茂看眼那把怪伞,还未点头跟王姐问好,王姐先说:“小张,你真不怕晒哟。” “我家近。”张茂微笑着点点头,偏过半个身子让王姐先刷卡。 王姐和他乘一部电梯,楼层倒不在一起。张茂帮她按了审计部门的那层,双手交握在身前不说话。密闭的电梯空间里,王姐身上那股香水混着汗水的味道格外刺鼻,周围的人都悄悄侧开点,张茂却像闻不见似的继续听王姐说话。“小张,我们组那个小刘,就上次给你介绍过个高挺白那个,你俩怎么样了呀?”王姐是审计部门最爱给人做媒的一个组长,凡是新进来的员工没有能逃脱她的魔掌的,张茂和王姐嘴里那个研究生刚毕业入职的小刘也不例外。 “我们说好了周六出去吃晚饭。”张茂微笑着回答。 “那我就放心了,她人挺好的,你俩好好处处。哎!我到了!让让啊!”王姐扭动着挤出了人群,张茂看着门在她背后关上,才悄悄松了口气。他把脖子上挂着的员工卡绳子扯开一点,一只手忽然拍在他肩膀上,吓了他一跳。他侧过头去,是同个部门就坐他斜对面的蔡浮白,外号“白菜”。他特别热情,自来熟,张茂刚才没看到他也在电梯里。白菜从后头挤出来,到了他们部门那层,他拽着张茂走出电梯,调侃:“王姐给你介绍女娃儿了?”张茂抿着嘴点点头,白菜揽着他的脖子说: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6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我都听到咯!是小刘!”他勒着张茂的脖子,把他一路推到了办公室,他们回来的早,大部分午休的人还在外面吃饭。 白菜给张茂倒了一杯咖啡,自己也倒一杯,把脖子上的员工证随便地甩在桌面上,翘着脚说:“你太好运了噻,小刘是审计部最乖嘞。”他大大喝一口咖啡,又换上普通话说:“我听说她爸爸是普华永道的高管。”白菜作为全部门比快退休大姐还八卦的大喇叭,对隔着几层楼的新人小刘也了如指掌。张茂一边喝咖啡一边点点头听他说话:“你约她周六?” “嗯,”张茂打开电脑,“我约她周六晚上看电影吃饭。” “没有别嘞节目?”白菜滑着凳子坏笑凑近,指节敲击着张茂的桌面。 “什么节目?”张茂疑惑地问。 “看完速七上速八的节目噻!”白菜一脸“你少装”的模样,抓起张茂桌上的一根中性笔在指尖旋转,他什么都好,就是喜欢开点带颜色玩笑。张茂轻轻蹙眉,雪白的脸红了一丁点:“没有。” “也不急,”白菜摸着下巴上的一点胡茬,眼珠子转来转去,“不过要抓紧,你看我和我婆娘,好嘞很。”张茂对他说话总是听从,连连点头,不过他沉吟一会,有些为难地说:“蔡哥你知道的,我是个孤儿……” 白菜大手一挥打断他,普通话直往外蹦:“孤儿有什么关系!我婆娘说了,找男人就要找有车有房父母双亡嘞。不用处理家庭关系。你虽然没有车,可是你有房啊。而且我们今年做这个项目,年中奖肯定多的很,到时候买个小车。”张茂听着觉得有道理,两人又闲聊几句,午休的同时陆陆续续都回来了。张茂也就转回电脑桌前工作不提。 很快到了周五,下午两三点的时候办公室里就一股躁动的氛围。虽说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可每到周五,还是跟盼着放学的孩子似的在座位上扭来扭去地不安分。张茂的公司管理并不苛刻,氛围很轻松,除了做项目的时候加班极少,周五也可以早退。他手上这礼拜的工作已经告一段落,帮白菜处理了几个他的小问题后,一点事儿都没有了。张茂想到今天是15号,发薪日,于是点开公司系统查工资。这个月共发一万二,其中两千是奖金。张茂满意地关掉网页,组长从工位走出来,手里拿着个信封,忽然拍手说:“这个月我们组的勤奋标兵员工公布一下啊。” “还用公布吗,肯定是张茂啦。”白菜先站起来起哄。 果然,组长说:“对,还是张茂。这是五百奖金。” 张茂站起身双手接过,照例说:“我请大家喝奶茶。” “我来订我来订,”白菜举手说,“你们要什么微信群里告诉我。”听到这句话,办公室里有一瞬间安静,不过几乎不可察觉很快又热闹起来。大家纷纷在手机上挑选奶茶种类和规格。张茂知道原因,白菜经常帮大家订奶茶点心,他手上有很多优惠券,但是收钱仍按照原价。同事们对此有些异议,不过因为他有三个孩子,老婆工资低,也就不跟他计较。张茂从不会说这些话,别人讨论他只是听着,他认为白菜不是坏人,这么一点小便宜,占也就占了。 他选好一杯黑糖珍珠奶茶发在小组里,白菜回了个“ok”。 没过半小时,外卖送到,白菜和张茂下楼去拿奶茶,一共十几杯,稀里哗啦装了好些袋子。进电梯,白菜却多按了一层按钮,张茂发现是审计部门的,奇怪地问:“你要去审计部?”白菜一把抢过他手上的几个袋子,翻来翻去,又还给他一个,里头有两杯一模一样的奶茶。他说:“我给你多买一杯,你送给小刘去。”张茂愣了几秒,就这么短短几秒竟然电梯已经升到了审计部,他被白菜推出去,险些绊倒。 张茂拎着袋子还没来得及反应,白菜窃笑着的脸已经消失在了电梯门后。 他抓着袋子傻愣了一会,身后经过数个审计部的同事跟他打招呼,张茂觉得堵在电梯门口很奇怪也很碍事,于是硬着头皮转身往办公区走去。他一边走一边郁闷,他从不是个懂得拒绝的人,即使是现在他也活的挺窝囊。张茂在心里暗自叹气,拎着手上分明冰凉先下却烫人的奶茶,一步一挪腾地往里面走。万幸万幸,小刘竟然正好在办公区外的休息区和一个同事聊天休息,张茂脚上一下来了劲儿似的几步跨上去。 小刘抬头发现是他,脸上飞起两朵红晕,旁边的同事也忽然站起来说自己还有事要做先回工位。只留下张茂和小刘面对面,张茂完成任务似的把手上的奶茶袋子递出去:“我们组买的,多了一杯。”小刘接过袋子拿出一杯,惊喜地说:“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黑糖奶茶?”张茂听见,下意识地说:“别人帮我买的。”小刘听了也不生气,把吸管插进去喝起来。张茂站在旁边手足无措,他几乎从未和同年龄女孩独自相处过,浑身别扭。 “周六看什么电影?”小刘松开吸管,透明的吸管上沾着一圈红色的口红痕迹,张茂看的暗自皱眉。但他还是微笑着回答:“你想看什么?”小刘歪歪头回:“《神奇女侠》吧,刚上映我听说好看。”张茂点头:“嗯,我等会就回去买票。” 张茂回到办公室,才踏进去一只脚,就听到办公室里男同事起哄:“张茂找小刘去咯!”女同事也都跟着咯咯笑。张茂无奈地坐回桌子前,一看就是白菜宣传的,他一向腼腆,大家随便问了几句也就作罢。 好容易熬到下班,张茂背着双肩包想第一个冲出去,但想到平日自己都是最后打扫完一些公共卫生才离开,今天如此反常恐怕又要被调侃。白菜倒是说自己要去幼儿园接大女儿,先走一步。他总是热情地邀请张茂坐他的车回家,当时说不要钱,偶尔张茂和他吃午餐,他不付自己那一份钱,说当做油费车费。张茂坐在电脑前无聊地刷微博热门,挨到中间下班就好。他随意地在搞笑视频里翻腾,浏览着小猫小狗的图片,心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7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想自己是不是也养一只小猫狗作伴。 再往下翻就是些明星新闻,张茂生活枯燥,公司公寓两点一线,最多的娱乐就是打游戏和看电影而已,大部分的明星他都不认识。他目光在屏幕上滑动,看到一条八卦爆料账号的微博倒停住。鼠标停止滑动,张茂直视着那条新闻。九张图配着一段话,初看去没什么特别,但。 “哎?这不是蒋十安吗?”背后经过新进公司的女大学生小孟,是他们组为数不多的几个女孩之一。她在张茂的背后站定,伸脖子在张茂脸侧看屏幕。张茂不习惯和外人近距离接触,于是让开一点。“蒋十安是谁?”张茂问。“哦,他啊,”小孟脸上露出点奇怪神色,“张哥你肯定不知道,他之前也就是个二百线演员,去年他在自己电影路演的时候发疯,跑到医院打砸,被公司雪藏了。”小孟说完之后神神秘秘地补充:“都传他是同性恋呢。” 小孟继续看那图片,还拿过张茂的鼠标点开大图,惊叫:“啊!他居然有孩子了!还这么大了!”张茂顺着她的手指看屏幕上放大的照片,不知道拿什么相机拍的,异常清晰:高大的男人抱着个孩子在幼儿园里的娱乐区跟其他父母说话,小孩的脸压在他的肩膀上,非狡辩不是他的孩子,都说不过去。因为他们有着一样修长的四肢,浓密的黑色头发,高挺窄直的鼻子和粉色的嘴。唯一的区别是,父亲的眼睛大,孩子的眼睛窄些。 张茂看了几秒,忽然站起来说:“小孟,麻烦你帮我关一下电脑,我忽然肚子不舒服。” 周六下午,张茂早早到了和小刘约好看电影吃饭的万达,白菜告诉他和女娃约会要先到,还要给她准备一束鲜花。张茂养养遵从,他抱着一束花店里推销给他的粉色花站在广场的角落,随意地看着远处牌子上的餐厅列表,思考着等会吃什么。 不过一会,小刘出现在门口,张茂还未来得及跟她打招呼,她就眼睛一亮朝着这边走来。张茂不懂女孩的打扮,但也知道小刘长得漂亮穿的裙子也挺好看,飘飘然像一朵云。他把花束递给小刘:“送你的,不知道你喜不喜欢。”小刘捧着花笑:“是粉芍药,我喜欢呢。” 张茂和她并肩上扶手梯,小刘说:“我在英国上学的时候,寄宿家庭院子里就种了很多芍药呢。住家奶奶总给我插一瓶放在屋子里。”张茂没有留过学,对这种事很难感同身受,只默默点头。小刘好似很喜欢他似的,对他的默不作声还当做优点,她轻轻走在张茂身侧,身上飘来一股香水味。 是自然的女孩的味道。 张茂坐在小刘身侧的位置上盯着屏幕想,他有些恍惚。来到这个城市安顿下来已经快要一年,起初还惧怕蒋十安再找过来,连房子都不敢买。渐渐的三个月过去,没有任何寻找他的消息,他的新手机号码新微信号码也没有陌生人添加。张茂放松警惕,开始轻松地过起了真正的生活。他买了一套离公司很近的小公寓,公司在高新园区房价便宜,他对公寓的价格和面积都很满意。张茂花了几周时间从宜家挑选了家具充盈房间,他躺在新买的床垫上,感觉自己终于活了过来。 他现在活得是一个完完整整有自尊的人的活法,他每天八点半起床,跑步半小时,九点半骑小黄车上班打卡,下午五点半下班,有时加班,回家做饭看电视睡觉。同事都说他的生活枯燥,可张茂不觉得,他反而认为现在的自己才是真正的自己。他睡过的床不是太小就是太大,唯有身下自己买的这张床,是合适自己身型的。 最近的烦恼大概就是坐在身边的小刘了。 张茂自认为,没有想过结婚。他也不会去耽误任何一个女孩,说的难听点,他一个近乎于变性人的小鸡巴男人,凭什么去祸害人家清白的姑娘呢。更何况他身上别的洞,还曾被同性使用过。没有人能接受他这样的男人。小刘,是王姐介绍来的,张茂原本推托了几次,可王姐帮过自己忙,他不能再拒绝。原本张茂以为,小刘那头会不同意,听白菜说,小刘因为留学回来又漂亮,求王姐牵线的人很多,但小刘都没有同意。张茂觉得自己,她当然更嫌弃,谁知道小刘竟然主动加他的微信。 他不但不觉得自豪,还觉得麻烦。 今天张茂买花,请她看电影,晚上也看好了一家比较高级能配得上小刘的餐厅,就是为了好好拒绝她。张茂的脑袋,能想到的能做的,仅限于此。他有些担心等会小刘会哭什么的,坐在座位上很是纠结紧张。 熬到电影结束,张茂感觉自己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小刘在旁边好像哭了,散场时张茂掏出纸巾递给她擦眼泪。小刘破涕为笑:“让你笑话啦。”她哭过之后眼角发红,张茂连连摆手:“没关系,是很感人。”他说完就觉得面无表情心不在焉看完全场的自己很虚伪,好在小刘没有计较,只问他去哪里吃饭。 两人面对面坐在桌前,这是一家西餐厅,氛围很好而且桌子和桌子距离比较远,张茂想等会说那些话别人也不会听到让小刘难堪。一切似乎都安排的很妥当,菜慢慢上来。 等菜的间隙,小刘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忽然跳出一条消息,她随意地扫了一眼,忽然拿起来看。 “怎么了?”张茂以为她有事。 “你看,”小刘把手机递到张茂面前,“这个明星我不知道你认识吗,蒋十安,他发个微博说他亲生儿子丢了。” 第66章万剑归宗(下) 张茂继续把切好的牛排用叉子插了塞进嘴里,摇头说:“不认识。”小刘放下手机也接着吃饭,歪歪脑袋:“我也不怎么认识,但我表妹是他粉丝,所以见过很多他的海报。”这个话题两人并没有继续聊下去,可张茂的叉子却五次三番掉在桌上或是敲在盘子边缘发出刺耳的声响。一顿饭他吃的恍惚,临别时小刘和他说下次再看另外一部电影,他竟然也点头答应。 张茂把小刘送上出租车,转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8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身找小黄车寄存点。这座城市的人爱热闹爱玩乐,夏季的夜晚到处都是成群结伴出来吃烧烤喝啤酒看电影的人,什么年龄段的都有,连白发苍苍的老人都有同龄伙伴在广场边坐着聊天。唯独张茂是一个人。张茂穿梭在衣衫色彩斑斓的人群中,感到周围全变成了彩色光斑环绕,他的眼里只有远处排成一行的黄色自行车。张茂当初挑选这个城市,就是因为这番热闹,他想也许这座大方的城市可以用自身的热浸染他的冷,即便他仅是孤身一人,也不会感到难堪。 现在看来似乎大错特错。 张茂站在小黄车旁边扫码,手机镜头晃的厉害,几次都对不准。他用左手捏住右手手腕,才勉强扫出来。张茂把这辆车子推出来,垂下头握着车把喘气。他的脑门上蒙着一层汗水,痒丝丝顺着太阳穴往下滑,他抬起手背压在脸侧,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张茂打开微博,他新注册的微博从不发内容,只是用来看一些新闻和游戏资讯。他点开搜索那一页,第一条就是“蒋十安隐婚生子”,第二条是“蒋十安儿子失踪”。身边有一群高考完的学生挤过来嘻嘻哈哈地拿车,把张茂挤来挤去。他只好推着车走向广场角落的树荫下。 手机再被拿到眼前时,屏幕上沾着一层汗水,张茂用袖子擦干净,按着ho键要解锁。他的拇指放上去,黑色的屏幕里倒映着他的脸和脑袋后头正上方的一盏明亮的路灯。刚才拿车的学生们从他身边经过,大声讨论着去哪里吃烧烤。他却不合时宜地想起他的高三暑假。 “你们不出去旅行吗?” 张茂坐在餐桌前吃一盅燕窝,他住进蒋十安家之前从未吃过这种补品,在电视上看到时,以为是一整个的草窝浸到汤里。保姆端燕窝给他,他用勺子慢吞吞地舀起来,才发现是透明的扯破塑料袋似的小丝儿。张茂低垂了几周的眼睫微微抬高,把勺子上的东西举到眼前看。透过无色的碎丝,是蒋十安家厨房里那吊造型怪异的灯具,顺着此种介质折射放大出蹊跷的轮廓。蒋十安从身后走进餐厅,一屁股坐在餐桌前。 蒋母见他也来了,于是问他们要不要去旅行。 蒋十安打个哈欠,他午睡才醒,眼角都挂着点水气。保姆也端上一盅甜品来,并不是燕窝而是水果酸奶。蒋十安拿起勺子叮叮当当地搅,似乎没什么胃口和心思吃。蒋母并不知道他们的真实关系,只以为两人因为孩子的事情还在闹矛盾,于是托着腮说:“怎么没人理我呀?”张茂抬起头,有些拘谨地回复:“我的肚子。”那时候他记得已经是8月,还有四个月临盆,他的肚子已经明显地大起来不能用发胖搪塞。他连院子的围墙都不敢出,更不要说旅行。 蒋母听了之后便明白自己的欠考虑之处,咬着勺子说:“是阿姨考虑不周。”张茂见她有些沮丧,思索着该如何安慰,可他嘴笨,憋了半天才吐出一句:“没关系。”蒋十安坐在旁边一直没出声,忽然开口:“不是有个小飞机在上海,我们可以先开车去上海,再坐飞机走。”“对呀!”蒋母的眼睛一下子亮了,“宝宝真聪明,我这就给你爸打电话。” 张茂记得蒋父最近并不在国内,隐约听到蒋十安在客厅里打电话说在美国,那现在该是凌晨吧。他想制止蒋母的动作,可也没有什么资格,但又是因为他才要打这通电话,张茂战战兢兢地放下勺子缩进椅背里。响了几下,那头便接起来,声音困倦沙哑:“嗯?宝贝?”蒋母手忙脚乱捧着手机在手心里晃荡,一边窘迫地说:“免提开着!”那头才隐约猛地咳嗽几声,清清嗓子回道:“怎么了?”还没等这头回复,蒋父又说:“蒋十安,是不是你又闯祸!” 蒋十安摔了勺子耍横:“怎么又是我!是我妈要打电话的!” “不是宝宝,不是宝宝,”蒋母赶紧给儿子洗清罪名,蒋十安在一旁不满地敲碗,“我们那架飞机,在上海吗?”蒋父听见并不是急事,也不知为什么半夜来电话,于是窸窸窣窣又缩进被子里:“不在,借给文浩了,他家去加勒比旅行,人多。”蒋母听了大为失望,肩膀都垂下去:“那好吧。”蒋父听起来实在是困,连最爱的老婆都无力哄,打了个哈欠说:“还有事吗?”蒋母想了几秒问:“能再买一个吗?我想让小张和宝宝出去旅游呢,小张这样子也不能坐公共交通吧。”蒋父笑了:“你以为买房呢说买就买。不是我不给你买,买一架,等办完证件租完停机坪,恐怕孙子都出生了。” 蒋母撅起嘴不高兴,蒋父好似看见她的样子,柔声道:“让他们出海玩一圈,不是一样吗?”蒋母捏着手机说:“哪能一样呢,算了老公,你睡觉吧。”蒋父听着她不愉快,立刻清醒一大半:“你这样,你让杨秘给他们包一架头等舱,不就好了吗?能出去玩,也可以不用麻烦找飞机。”蒋母转着眼珠子想了想,答道:“那好吧,那就这样吧,你睡觉吧。”蒋父得了大赦似的挂掉电话。 蒋母转头朝着蒋十安说:“听到你爸爸说的没有,快给杨秘书打电话。”张茂一直沉默,此时却开口:“我不想去,对不起。”他放下勺子想离开餐厅,蒋十安原本已经在脑袋中计划该去哪里,不想被他如此扫兴,还当着母亲的面。他那时脾气还极坏,见母亲有些尴尬的离开,立刻不高兴地咕哝:“又怎么了?”张茂低头看一眼自己高出腰线的肚子,不语。 蒋十安显然注意到了他的动作,耐着性子劝:“穿宽松一点没人看的出来的,真的。”张茂推开椅子战起,胳膊躲避蒋十安伸过来搀扶的手。蒋十安这下真发怒了:“都怪你,我暑假都不能去旅行。”他说完鼓着腮帮子生气,好像要人去哄他。 张茂那时盯着他的脸,平平淡淡地想:我一辈子都被你毁掉,你还在关注你偶尔少了的一次旅行。 他摇摇头,强迫自己从回忆中逃脱,重新凝神去看手机。在他出身发呆时,手机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9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屏幕上又滴落几滴汗水,张茂把手机厌恶地塞进裤子口袋,跨上自行车回家。 晚餐结束得匆忙,张茂骑车回到公寓,连九点都没到。他换上家居服给自己切了半块西瓜,坐在沙发上边吃边看游戏直播。他正巧看了一场主播手气极差的,搜了几个屋子连个营养液都没找到几瓶,张茂嚼着西瓜暗想这什么运气,比自己还差。过了没一会,主播就被远处的敌人爆头阵亡,张茂“哎”地一声歪倒在沙发上。手上的西瓜汁甩到沙发布套上头,他赶紧又坐起来,小心地用纸巾吸掉。 他正埋头擦拭,却听见主播说:“下面插播一条寻人启事啊。”张茂心里咯噔一下,抬头去看。 果然:“寻人启事,今天微博刷爆的蒋十安儿子走丢的事情你们应该都知道吧,不知道的人我现在再念一遍。蒋曜,六岁,于今日下午5时左右与保姆在a市内环伊势丹百货内走失。走失时身穿斗牛犬犬头t恤和黑色短裤,白色运动鞋。身高大约110,体型中等,孩子照片和服饰照片我会打在屏幕上。孩子很聪明,会背家中所有人姓名及家庭固定电话,父亲电话,爷爷奶奶电话,保姆电话和公司电话。” 张茂定定地看着,屏幕上出现了蒋曜的照片,和他记忆中的有些区别,孩子长高长大了许多,头发也留长不少,和蒋十安高中时期的发型非常相似,叫人一看就知道是他的孩子。他还记得自己走之前,孩子不愿意留长发,因为说要和张茂一种发型,所以到了五岁还是小平头。他其他部分一点未变,不过是按比例放大。接着是衣服穿搭图片,张茂一眼就认出那是存放在蒋十安家衣帽间里,专门用来整理孩子穿搭的ipad里头的。他看到孩子的照片还不觉得怎样,反而些许陌生。可看到那张穿搭的图,却觉得缺氧头晕。 主播仍在说着“如果有线索请联系以下电话,提供有价值线索供定位的,可以获得五百万酬金;提供直接线索能找到孩子的,可以获得一千万酬金及北京二环房产一套。”主播念完奖金之后,整个弹幕都刷爆了,通通都在刷着“辞职找人去”,“666”,“有钱人的世界”等等。主播整张脸都被滚动的弹幕刷满,他却还孜孜不倦地说话:“蒋十安我跟他连线打过几次吃鸡你们应该记得的吧,我希望大家能帮帮我的哥们。今天跟蒋十安联系了几句,他说孩子因为在商场看到像‘妈妈’的背影,趁保姆不注意追出去走丢。希望大家不要再浪费时间在挖他的私生活上,能真的帮帮他找孩子。拜托拜托。” 张茂捏着太阳穴关掉电视,双手搭在膝盖上把脑袋深深地垂着,他的头颅整个都在胀痛。张茂咬紧牙齿狠狠地撕扯着嘴唇,不过几下嘴里便尝到了浓郁的血腥味,下唇上也传来疼痛。他却像毫无察觉似的继续在伤口上撕咬。张茂抱着头痛苦地趴倒在地上。 明明跟自己约好和他们永不再见面的,为什么头还是这么痛。主播那声“因为看到像妈妈的背影”的话一遍一遍强迫症似的回响在脑海中,张茂难受地用拳头狠狠敲击太阳穴,试图把这阵声音从脑袋里揍出去。他重锤自己的脑袋,直到眼冒金星,张茂蜷缩在地上一会发出低声的嘶吼,一会发出凌乱的咕哝。 不是说那孩子是天才吗,怎么会认不出来是不是他。 ——因为他想你,所以他不能用理智分辨。 蒋十安为什么不看好孩子,是他的种他就应该管好。 ——他不在场。 这孩子到底去哪里了。 ——不知道。没人知道。 张茂发出在心里,其实低语出声的每一个问题,都被他分裂出的自己反驳回去,他感到快要发疯。一个张茂叫嚣着他们之间没有关系,那明明是个孽种跟他有个狗屁关系,死了才最好,这样他曾经畸形的证据就完全消失了。一个张茂焦躁地劝导孩子是无辜的,孩子还这么小他只是想你,万一被拐卖了断手断脚变成残疾人怎么办。张茂的手指甲在脸上暴躁地抓挠着,脸颊上瞬间出现一道道血印。 “啊……” 张茂整个人像被邪魔俯身一般畸形地跪爬在地上,腰背高高翘起,头却深深埋在地面的地毯上,嘴巴长得大大的,牙齿全数纠缠在地毯的长毛里。他嘴唇上的血浸染了一小块雪白的地毯,他的脚在地上胡乱地蹬踹。 忽然,张茂像脱了力似的,猛地平摔在地上,发出“咚”得一声响。他从地毯里爬起来,电视屏幕上,蒋十安的寻人启事滚动播放在弹幕里,张茂拿出手机,打开拨号页面。张茂盯着屏幕上的电话,知道那是蒋十安的手机号码,只是他上一只手机被他用锤子砸成了碎块,而他自己,也以为已完全忘记那个和他通过上千次电话的号码。然而手指按在屏幕上,却不受控制地流畅背诵出来。 第67章万剑归宗(下)end 电话打了数次每一次都占线,张茂的心脏从蹦得心包肌抽搐疼痛,到逐渐平缓,那头也没有响起任何他熟悉的声音。张茂放下电话靠在沙发脚上,主播又开始新一轮吃鸡,这次运气不错降落在一件仓库外,冲进去就碰上足够弹药和合适头盔。屏幕下方电话仍滚动着,张茂把手机攥在手里,一遍遍打着蒋十安的电话,他双眼放空地看着直播,忽然看到左上角的观看人数,明白过来。 光这样一个直播,观看人数就有几十万人,更不要说微博上看得到电话的还有多少人,酬金他也听见了,一千万足以改变大部分人的一生,更何况还有北京房产,那才是最重的酬劳。蒋十安的手机应该早就被打爆了。张茂双臂撑在沙发坐垫上将自己举起,屁股落回沙发里。他挂掉电话,思索着应该做什么。其实他也做不了什么,张茂冷静下来后,想。 他好像也没有那么着急,餐桌上听到这个新闻的刹那张茂确实险些从桌边跌落,可现在,他并没有感到心悸。张茂竟然终于拿出“母亲”这个身份安 恋耽美 分卷阅读200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置在自己头上,他对自己说,母子连心,桃太郎应该没事。他靠在沙发背上径自点头,觉得这个想法很有道理。不过电话仍是要打。打给蒋十安肯定不是好主意,张茂重新把电话从地毯上拾起,拨通了蒋十安家里的固定电话。 电话才响了半声就接起来。 “喂,您好。” 如果这是爱情故事写成的小说,那么张茂该用三百到五百字形容他听到蒋十安声音瞬间的感觉,然而这既不是小说,更不算爱情故事。于是张茂发现是蒋十安后,仅停顿了一秒钟,便说:“是我。” 电话那头,蒋十安透出一点鼻音,很快吸收掉,他沉声答:“是你。” 张茂觉得这样的对话发生在现在实在是浪费时间,他正要开口询问,蒋十安却接着说:“我就知道你会打来。微博是发给你看的。”张茂一瞬间理解错误,声音拔高八度,尖利地说:“你拿这种事情开玩笑?!你有病?”蒋十安在那头深深叹气,他的声音非常疲惫:“我没有,儿子是真的丢了。” 至此,张茂的侥幸心理全数被敲得粉碎。 他在打通电话前,都还在怀疑地想蒋十安是否用这种办法引自己出来,然后因为被孩子捆绑着而上演全家团聚的戏码。听到孩子真的丢了的消息从蒋十安嘴里传出来时,他的鼻腔肌肉缩紧,瞬间无法顺畅呼吸。他狠狠地抽动喉头和鼻子让自己恢复,然而徒劳无功,他感到自己的脸瞬间涨红,张茂仍坚持着说:“到底怎么回事?” “我昨晚和桃太郎在楼顶游泳,之后我只给他洗澡吹头发自己没有……” “说他怎么丢的!”张茂崩溃地对着电话大叫。 “我感冒所以,下午睡觉,保姆带他去伊势丹买玩具。保姆说她就一个转身,儿子跑没影了。我们调商场监控,锁定几个目击者,他们都说孩子边跑边叫‘爸爸’,还以为是前面有他爸爸在跟他闹着玩,所以都没有在意。他跑出百货之后,就找不到了。” “我们已经找关系立案了,然后也在媒体发了寻人启事,但是现在还是没有什么眉目。我不能活了我不能活了……” 蒋十安听着又神经质起来,背景里还有蒋母熟悉的哭声,张茂心烦意乱,打断他什么“找不到我也不活了”的鬼话,低声训斥:“正常一点!”他低下头喘了一口气,忽然感到肌肉松弛,是因为明白这几个人里头大约现在只有自己是冷静的。张茂狠狠咽下几口口水,说:“你们应该继续调周围的监控看,我看到你的信息,说他已经一米一,做需要登记身份的火车和大巴不可能。一定是做那些私人巴士,或者……” “你说的,爸爸都已经找人去做了,”听筒里传来“咯咯”的声音,张茂知道那是蒋十安紧张恐惧时牙齿不受控制哆嗦的声响,“我们,还在,高速公路,找人设了检查,但是,晚了。没有,查到,东西。”他说完之后,张茂便听到蒋母的声音,在电话附近叫着“别激动,宝宝,别激动,我们想办法”。张茂知道现在不是合适的时间,但仍禁不住地冷笑一声,真是永远长不大。 他却忽略了自己的左手,已经将沙发上铺着的绒布套子撕烂了,指甲缝被织物的纤维撑开,丝丝缕缕往外渗血。他握着手机的手心全是汗,滑到攥不住,张茂用脸颊与肩膀竭力夹住电话。听筒里一片混乱,他听到保姆端来茶水的声音,“叮”地一声放在大理石茶几上,才意识到自己对那栋房子有多么熟悉。过了一会,一阵窸窸窣窣声后,蒋十安的声音又出现在听筒里:“求,求你,可不,可以,回来。” 旁边的蒋母似乎现在才意识到是张茂,于是又大声地和保姆哭作一团,在里头悲恸地跟着哀求:“小张!小张……你回来吧,你毕竟是孩子的妈妈啊!”张茂听到那两个字,下意识地把手机拿远,他张着嘴巴发愣,想,对啊,无论如何我也是,不可回避的,他生理上的母亲。蒋十安并不知道他的情况,还在苦苦祈求:“求求你,我真的,真的,受不了了。” 张茂一瞬间,想到自己仿佛也曾在何处,被捆绑着这样剥了皮的动物似的血淋淋哀求过蒋十安,然而当时回答他的只是一阵寂静。他想自己不必再和过去多做纠缠,但是:“回来也没有帮助,我的手机二十四小时开着,有问题随时打给我。”张茂沉吟片刻,又补充:“把我的电话告诉警察,如果找到孩子的时候你的电话不通,就打给我,我的电话没有人打。” “嗯。”蒋十安似乎再也不能说出话来,嗓子发出“嗬嗬”的响声,张茂觉得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挂掉电话。他放下手机,脱力地躺倒在沙发上。小客厅顶部他装了一盏三角形的白色灯具,这个家里的一切,张茂在布置之时,都避免和蒋家的任何重复,以免令他想起恶心的过往。然而他接了电话,那段一年多来他总以为自己忘怀的熟悉过去尽数扑面呈现,令他猝不及防。他盯着眼前白亮的灯光,咀嚼着蒋十安的话。 “孩子边跑边叫‘爸爸爸爸’。” 张茂知道原因,百货旁边是cbd写字楼区,里面也有不少it公司,it男的打扮大同小异,无非是灰扑扑的卫衣,双肩包鼓鼓囊囊塞着电脑,还有许久未洗的牛仔裤。也难怪孩子认错。他无奈地自我宽慰。 张茂以为自己会睡不着,可他包扎完手指,给嘴唇涂上厚厚的药膏后已经筋疲力竭,钻进被子里瞬间入睡。 周日,张茂在家捏着手机等待了一整天,蒋家关系通天,各个地方台的新闻竟然都播放了寻人启事。这一天,蒋十安没有来电话,张茂也并未打过去,只有老家警方给张茂来了个电话,告诉他蒋十安把他的号码也登记进去,如果有动态会告知他。张茂出去泡一桶泡面之外,没有离开沙发半步,他盯着播放娱乐新闻的电视台看了十几个小时,直到眼球酸痛流泪。 蒋十安似乎终于红了一把,因为孩子丢掉的事情刷爆 恋耽美 分卷阅读201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了微博热搜,张茂不管是打开朋友圈甚至是微信工作群,都在讨论这件事情。微博上也不断有传言看到了孩子,然而他读一眼评论便清楚是谣言。因为孩子过大的年龄,孩子6岁,蒋十安24岁,那么十八岁这孩子出生。知名八卦公众号火速出一篇文“北京二环一套房重金寻子刷爆朋友圈的蒋十安到底是谁?”,里面详尽地八出蒋十安的生辰八字到个人喜好。他从初中起给学校拍摄的宣传片竟然也赫然在目,蒋十安出道以来整容的传闻不攻自破。甚至还有他大学时拒绝学姐表白的视频,里面那句“我有老婆了”被反复拿出来播放解读,群众们瞬间明白了那个“老婆”也许是真的老婆。 老婆其人,是这个八卦的台风眼,张茂紧张地翻着页面,他还记得清楚,曾经在汪新元的婚礼上蒋十安的所作所为,他生怕那几个女生会把自己供出来。他转念一想,他们哪知道自己曾经是什么,最多不过是讲他和蒋十安搞同性恋。划到下头,八卦号写手只从孩子走失时所说的“找妈妈”上做文章,认为蒋十安很大可能和孩子母亲分居,孩子思念母亲,所以看到路过有相似的女人就追上去,被人贩子钻了空。张茂心说,蒋十安还是留了一手,没有告诉媒体孩子其实叫的是“爸爸”。 晚餐他又吃掉一桶泡面,手机上除去不断弹出的和蒋十安寻子有关系的新闻外,唯独小刘一个活人给他发了微信。她问张茂,下次看电影什么时候。张茂看着她名字变为“对方正在输入”就一阵心烦,他暴躁地抓了抓头发,回复道:“对不起,我们团队要做新项目,最近都没空”就按掉电话。小刘还在发着什么不断传送过来,手机屏幕每亮一次,张茂就烦躁地按掉。 直到不再亮起。 他深深呼吸,翻起手机重新点进微信对话里,小刘发给他“可是我没听说你们有项目呀”,“我让你不高兴吗,我跟你道歉”,“我明白了对不起”。他又有些后悔,张茂想自己怎么成了这样和女孩说话的男人,于是规矩地回复她,自己心情不好对不起,然而按了发送去发不出去,原来小刘已经将他拉黑了。张茂不由得感到气闷,他并不想和任何人恋爱,可他并不排斥和小刘做朋友,结果他的情商这么低,还是把事情搞砸。 他放下手机,平躺在沙发上,虚无地等待着也许不会响起的电话。 无论怎样,第二天仍要装作没事儿人似的去上班,张茂把手机调成振动贴身放在口袋中,走进茶水间泡咖啡。白菜从身后闪进来,在他的肩膀上一拍:“早啊!张茂!”张茂回过头:“蔡哥早。”“哎,你的黑眼圈好严重咯,周末去哪儿耍啦?”白菜等着咖啡机做咖啡,顺便调侃张茂。“没有,”张茂对他的玩笑已有预知性,口气有些生硬地打断他,“我和小刘没相成。”白菜似乎也从他的语气中听出些不快,张茂从来不生气,他于是也住嘴,端起咖啡杯试图换个话题:“哎,张茂,你看微博上的新闻了吗?” “什么新闻?”张茂扯起一点礼貌的微笑问。 “就那个明星,叫啥子……哦对,蒋十安!他的娃儿丢咯,找到的人能给一千万,加北京一套房!”白菜的眼神满是羡慕,他一手摸着下巴换上普通话说:“他怎么那么有钱啊,真好。”他见张茂沉默,于是主动翻出手机递到张茂眼前,赫然是一张桃太郎的照片:“你看,这娃儿长得多乖,也不晓得能不能找到。”他咕哝着都两天了这么悬赏都找不到,是不是已经卖到山区去或者出现意外。 张茂捏着咖啡杯把手的指头颤抖起来,他把咖啡一饮而尽,竭力露出个掩饰的笑容对白菜说:“我先去趟厕所。” 在厕所里只能躲一会,回到办公区又满是这条新闻的讨论,张茂知道他们讨论这个新闻就跟说任何一个明星的八卦没有区别,不过是好奇而已。他坐在电脑前如芒在背,同事们偶尔传到他耳朵里的几句“这么有钱孩子都看不好”,“妈妈太狠心了肯定不在”,“这个妈妈对孩子太坏”的让他精神快要崩溃。太吵了太吵了,怎么可以怪我,明明不是我的错。是他没有看好孩子,凭什么怪我。他想捂住耳朵把自己尽量蜷缩成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的小,可是不可能,他的手指仍在键盘上机械地敲击,眼珠子也跟着代码游走。 有人叫他的声音从远方传来,张茂迟钝地要转过头去,来人惊呼:“小张你的眼睛怎么斜了!”张茂紧紧地抽着眉头,想要回一句什么,然而口唇仿佛又千斤重,动也不能动一下,他狠狠晃了几下脑袋,忽然一头栽倒在地上。 张茂睁开双眼,同事们的面孔全部出现在他眼前,他吓得下意识瑟缩脖子,却感到颈下垫了一只手,组长的声音传来:“小张,你可吓死我们了,怎么了?”张茂微微挪动身体,感到自己躺在休息区的沙发上,他摇摇头试图坐起来:“我没事。”几只手一齐将他按住,组长按着他的肩膀说:“你还说没事呢,刚才我叫你看到你一个眼珠子都斜了,吓死我了。”他不等张茂回答,快快地说:“小张,我早跟你说不要这么拼,你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的,办公室卫生也不需要你打扫,你也不听,你看身体扛不住了吧。” 张茂张了张嘴,终究没有分辨,只是点点头说:“组长,不好意思。” “这样吧,我看你眼圈都是青色的,你今天下午两点就打卡回家,我不算你请假。现在先在这里休息一天,等会蔡浮白会给你送饭来。” 白菜在旁边点头附和:“对的,组长说得对,我等会给你买饭来。”如果别人这样不算请假,组员绝对都是私下要有异议的,但张茂是全组里工作最认真,待人最诚恳的一个,连大老板都点名表扬过。大家见张茂醒来,除了脸色白一些也没什么不适的地方,也就陆陆续续回了办公区域。 张茂坐起来,发现身上盖着不知道谁的一件西装外套,他想着自己刚才 恋耽美 分卷阅读202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只是一瞬间可能怎么说“急火攻心”,并非因为有病,没必要这么躺一天。他躺着更会胡思乱想,还不如工作去。他尝试着站起,觉得并没有什么头晕之类的不适,便慢慢朝着办公区走。 贴着大腿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张茂脑袋还有些懵,掏出手机接听:“喂,您好请问哪位?”他的耳朵略微耳鸣,听见的声音也隔着一层门板似的不甚清楚,于是电话那头重复了两次,张茂才明白过来,是昨天联系过他的警察。 “您说!” “我们刚刚破获了跨省拐卖儿童的案件,蒋曜找到了。因为蒋十安先生的电话暂时不通,所以打给你。” 张茂听警察说到孩子竟然是在他同个城市找到的,和其他五个被拐卖的孩子一起,现在正在当地警察局里等待家人,他一屁股坠回了沙发上。张茂抻着自己的衣襟大口大口呼吸着,颤抖地问:“孩子,没什么问题吧……”警察似乎知道他在害怕什么,立刻大声说:“他很好,中间有很多幸运成分,当地警方都会告诉你!你快点去警察局,那边我们已经联系好了,有人会接待你的!” 张茂连声说了无数个感谢,他挂掉电话,朝着大门飞奔起来。 出租车上,行车电台里播放着破获重大跨省儿童拐卖案的新闻,并且告诉听众明星蒋十安的孩子也在其中,记者目前联系不到他云云。张茂拿起手机给家里打电话,连家里的固定电话都占线,他想了一想,收掉手机。蒋十安一定知道了,应该已经在来的路上。他无意和蒋十安见面,只需看看孩子好不好,就可以走。他惊讶地发现自己竟然还想着回去上班,顿时摇头苦笑。 出租车离警察局还有一个路口时,竟然就已经被新闻车堵得水泄不通,张茂只好赶紧下车朝着警察局狂奔。他满脑袋的汗还未来得及抹掉,挤过成群的记者,走到站在门口维持秩序的警察面前。他还未来得及开口,一个警察就从里面伸出手把他拽了进去。 “您是张茂先生吧?” 张茂狠狠点头。 “a市警局和我们联系过了,您这边来,孩子在休息室。”他们对桃太郎采取了特殊照顾,张茂感到欣慰。他跟在警察后面走,起初还兴奋激动,走了几步却有些瑟缩。他当年不告而别,那时孩子和蒋母在国外,回来之后也不知道他们用什么话搪塞他。浓郁的羞愧几乎让张茂迈不开腿,可他还知道这是在警局,孩子又刚从人贩子手里解救,不是该想这些无聊事情的时候。 桃太郎被安置在最里面一间房间,一位警局的心理医生正陪着他,警察推开门时,桃太郎正坐在椅子上回答医生的问题。张茂从门缝中仅瞧见孩子一只脚时,就知道那一定是桃太郎,只有他的脚那么细长,脚踝粉色,皮肤雪白,因为蒋十安曾经说过“双亲白的孩子,皮肤就更白”。他猛地抬起手捂了一下眼睛,放下去时门全开了,而他险些落泪的双眼也恢复正常。 “ba……哥哥!” 听到这个称呼,张茂的眼泪忍不住决堤,他伸手擦去鼻子两侧的泪水,点头微笑着回应:“哥哥来接你了。” 心理医生和警察见他进来,于是放心地说:“你们聊,他爸爸那边已经来电话说上飞机了,两小时多就到。”两人关门出去。 如果扑上去抱住他也太奇怪,张茂流着眼泪想,明明是我主动抛弃他的,就像我的父亲抛弃我一样。他在狭小的休息室里意识到自己险些还是变成了自己的父亲,因为其他见不得人的原因将孩子无情抛弃。张茂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伸出手要去牵他的手。 桃太郎会错意,猛地从小床上扑了下来,紧紧地抱住他的腰:“爸爸,爸爸。” 张茂伸手抚摸他的脖颈,上头是浓密的发茬,和蒋十安的后脖子一模一样,毛发旺盛。这孩子这样小,又经历了这么恐怖的事情,竟然没有哭,他只把脑袋埋到不能呼吸了,才从张茂怀里抬起头,瘪着嘴看着张茂:“爸爸,你怎么才回国呀?我都丢了。” 这话听得张茂一愣,他意识到蒋十安骗孩子自己去国外工作,于是顺着话说:“我听到你丢了,所以回来。”桃太郎腻在他的怀里不起来,有些不高兴,似乎都忘记了自己的遭遇,只顾着关心爸爸:“爸爸,我查资料,只有非洲的几个小国家没有网络,你是去那里了所以不能上网和桃子视频吗?”张茂点点头。孩子一双发烫的手抓在他的两个大拇指上,握得紧紧的,把张茂的手掌捧在自己脸上,做出太阳花的形状。张茂低头和他对视,问:“你还好吗?” 桃太郎眨眨眼睛,思索:“警察叔叔说我被拐卖了,我都知道。” “我和保姆阿姨在百货里买玩具,我看到一个人,好像爸爸,穿着爸爸穿的灰色衣服,还有牛仔裤,我就追过去。对不起爸爸,我在商场里叫别人‘爸爸’好几声,羞羞。”他把肉脸歪倒在张茂手心,不好意思地笑。 “然后呢?” “然后一个叔叔走过来,把我夹起来跑了。我就不知道了,醒来就在车上。” “他打你了吗?” “没有呀,我和几个小朋友一起在车上,他们都哭,我没有。我知道我们被拐卖,奶奶教过我,如果被拐卖,不要大哭,会让坏人不高兴。” “坏叔叔给我吃小药片,吃完就要睡觉。我没吃,我藏在舌头下面,假装睡觉,再吐出来。” “我睡觉的时候偷听他们说话,其他小朋友要卖到陕西,河北,甘肃,广西去,要把我留下。一个坏叔叔说他自己没有孩子,我可爱,要留我当他的儿子。我想我才不要当你的儿子呢。” 张茂到此已经听得止住眼泪目瞪口呆,他自问别说6岁被拐卖,就是36岁落入传销窝点都不能有这么镇静。他惊讶地听着桃太郎继续有条不紊地叙述着被拐经历,跟说别人的故事似的,他自孩子两岁就能认两百个国旗之后第二次切身感到这是个天才。桃太郎 恋耽美 分卷阅读203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蹿到他的身上坐着,揽住他的脖子说:“到一个高速收费站,我听到有警车的声音,警察叔叔来敲窗子说要检查。那时候坏人以为我们都睡觉了,就把我们往后备箱塞,我马上爬起来大叫,警察叔叔救命!” “然后我们就被救了。” 桃太郎说完后大大打了个哈欠,揉揉眼睛说:“爸爸,我是不是很棒呀,警察叔叔都说我很聪明呢。”他把小拳头伸到脑袋旁边来敲敲,歪头讨赏。张茂包住他的拳头不允许他敲,他还在家时就不让他吃手和敲脑袋,一定是离开的一年没有纠正,所以坏习惯又反弹了。“是的,你很聪明。”张茂摸着他的头发,头发有些干涩,不似他记忆中的细滑,想来是三天没有洗头的关系。蒋十安带他的时候,都要给他从英国一个专门做儿童洗发护发的品牌店订货过来,每隔一天都亲自给儿子洗头发。所以他的头发总是光滑乌黑干净。 想到蒋十安,张茂拥抱着桃太郎的手有些松弛,他觉得自己该履行一些父亲的责任,并不代表他能接受蒋十安。他不由得想到蒋十安一定带了蒋母和保镖来,他看看手表,还有最多两小时他们就会到。到时候他独自脱身一定不可能,想到又要回到那栋房子中,张茂就头皮发麻。他很快做了个决定。 他把桃太郎从身上抱下来放在小床上,然后对他说:“桃太郎,你和爸爸约定一件事好吗?” 他第一次自称“爸爸”,险些说不出口,不过也说的还算顺利,他朝着孩子伸出小指。 桃太郎懵懂地伸出手,和张茂的勾在一起:“爸爸,我都答应你。” “我的新住址告诉你,但是你不能告诉任何人,知道吗?” “包括爸爸?” “包括爸爸。” “好,我知道了。” 两只同样雪白的手勾在一处晃动,张茂紧紧地搂着孩子,在他耳边说完自己的住址,然后让他重复一次。孩子重复的很好,张茂眼眶酸痛地想,他的确是个聪明的孩子。他让孩子在小床上躺下,把自己身上的冲锋衣外套脱下,早上下过一点雨,气温骤降。桃太郎把脸埋在他的衣领中吸气,调皮地笑了:“是爸爸的味道。爸爸的味道我知道。“ “睡吧。”张茂抚摸着他的头发说。 张茂从警局出来,告诉警察要去对面便利店买烟,他跑过一条街,招了辆出租车上去。 回公司需要掉头,于是又从警察局前面的马路上经过,前面塞车,张茂靠在窗子边看。忽然旁边岔路上驶过来一辆轿车停在警局前,记者们一下子全都围了上去,张茂意识到那是蒋十安的车来了。反正堵车,反正玻璃上也贴着防偷窥的黑膜,张茂也就敢光明正大地看。蒋十安下车,还带着杨秘书和保镖,他头发乱糟糟的像一窝草,瘦了许多,穿着黑色的运动服侧面看去就像一片纸。 出租师傅不耐烦地抱怨:“怎么这么堵!” 张茂缓缓回答:“有个明星孩子被拐,在咱们城市找到的。” “哦,我听了,不认识那什么明星。” 张茂笑笑:“我也不认识。” 加班到第二天早上九点才回家,还好今天全组调休,不然张茂想自己应该会猝死在办公桌前。他双脚发飘地走出公寓电梯,却发现同层的其他人都在搬家。同层一共四户,张茂知道的,全部是出租出去的屋子,租户也都是和他一样在高新区打工的年轻人。他和邻居们很少来往,但也能算上点头之交,于是他抓住对门的一个人问:“你们怎么都搬家啊?” 对门的男人说:“哦,我们这层户主把房子都卖了。”他说完挠挠头发补充一句:“听说楼上也都卖了。”张茂困得两眼发蒙,揉着脸颊说:“这样啊,那你们忙吧。”他开门进家,最近这一块房子涨得厉害,但是市区涨得更快,小区里不少人都卖了买到市区去。他也动过卖的心思,但总想着离公司近点,住在市中心哪有这里方便,也就作罢。这一栋几乎都是一个中介管理的,所以一齐卖掉,大概是中介营销的结果。 张茂困得脑子都转不动,走进卧室衣服也没换,倒头就睡。 晚上,组长在工作组发来文件,要在家里继续看继续加班,张茂睡了一整个白天,现在吃了碗泡面精神的很,便打开电脑工作。 编了一会文件,脑袋上忽然传来乒乒乓乓的拍球声。 张茂先是一愣,他明明记得楼上是一对情侣,哪来的这种声音,忽然脑子里出现了下午在门口和旧对门的对话,意识到楼上应该卖给别人了。完蛋,张茂喝口水想,好像来了个调皮小孩,居然晚上还拍球。他抬头瞅一眼钟表,已经快十点,如果骑个飞车,能赶在落锁前回到办公室。他与其在这儿听小孩拍球,不如再去办公室加班。 说干就干,张茂卷起电脑塞进背包就出了门。 连续加班一周后,张茂小组的新项目终于做完了,公司特别给他们全组放了三天假让回家休息。张茂照例双腿漂浮地回到家里,险些被车撞死在楼下。他刚拼尽全力洗了个澡要睡觉,就又听到楼上的孩子在拍球。 “怎么回事……”张茂咕哝着翻出耳塞,“家长也不管管。” 可他太困了,连自言自语都办不到,一句话没有说完整,便昏睡过去。 再醒来又是晚上9点,沉睡一整天神清气爽,张茂从被窝里钻出来伸个懒腰,下床去叫外卖来吃。他盘腿坐在地毯上,从手机里寻找着想吃的盖饭——小区外头新开一家盖饭店,他吃了几种都非常好吃。张茂正从菜单里搜索自己没吃过又想尝试的,脑袋顶上居然又响起了拍球声。 他原本控制着自己不管,但是那拍球声“砰砰砰”,从左到右,从前往后,一会急促一会缓慢,一刻不停息。张茂捂着太阳穴想这要是天天这么拍,他还怎么生活。他下单盖饭,要关掉外卖软件前,看到一家面包甜点店正在派发优惠券,张茂挠着下巴想,不如给楼上那熊孩子 恋耽美 分卷阅读204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买一个点心,然后告诉他家长别拍了,岂不是很好。 他立刻用那家新店开张“二十减十三”的优惠券买了一盒总价9块钱的泡芙,预备着待会送楼上熊孩子去。 盖饭到了,张茂吃了多久,楼上的球就拍了多久,气的他电视都看不进去,太阳穴上血管突突跳。一碗肥牛盖饭原本应该非常好吃,张茂也吃的食不知味,他囫囵吃完,便拎着泡芙盒子上楼去。 “叮咚。” “来啦!” 里面回应的声音不知为何有些熟悉,联系到住户忽然一起卖房,张茂隐约有了不好的猜测,转身要走,大门却在这时开了。 他尴尬地把转了一半的身体又拧回去,直视父子两人。 蒋十安和桃太郎就在张茂的头顶上住了下来,蒋十安把上下两层的房子全部买空,楼上四间打通,楼下不许租出去,只住着一个张茂。张茂寻思着是否要卖房,但想到以蒋十安的经济能力,他无论买到哪里,他都可以把手头上的全卖了,然后再继续包围他。他还不如按兵不动,等待他厌烦的那天。 蒋十安从不下楼来烦他,桃太郎也再没有拍过球,他们就像最普通的邻居那样相处。张茂上班朝九晚五,现在荣升副组长,更是经常加班。他偶尔才会在电梯里看到蒋十安带孩子上学。他们就像邻居那样打招呼问好。不过桃太郎经常会悄悄跑到楼下来串门,张茂决心做个正常父亲,只是设定是“离异分居的正常父亲”,能带孩子的时候,就会让他在自己家玩。 他和孩子逐渐亲密了一些,并且了解到他7岁就跳级直接上了小学六年级。 桃太郎上学半年后,张茂开始偶尔也在自己家接待蒋十安,他们三个人会一起打游戏,然后叫外卖吃。蒋十安依然嫌弃不健康的外卖,但也依然吃的精光。吃完饭,他们父子两个便回楼上去睡觉。 张茂觉得这种生活似乎也不错,很平静,很普通。 “张茂!”一大早,蒋十安就来敲张茂家的门。 张茂打开门,见蒋十安领着桃太郎站在门口,手上挎着他的书包,蒋十安的头上还歪歪斜斜戴着桃太郎的小学生过马路安全帽。蒋十安不等他同意就把桃太郎推进门来:“我得回家一趟,家里有急事,你帮我送他上学。”他弯下腰把书包和帽子都丢在张茂玄关的地上,扭头就走。 张茂还要去上班,被这一顿操作弄得摸不着头脑,但桃太郎扒着他的衣角说:“爸爸我要迟到了。”他只好赶紧把书包给桃太郎背上,自己跑回屋里拿出双肩包背上,领着儿子往电梯走。 他们父子俩在街边一人买了一根油条,边走边吃,还好小学就在附近,步行就能到达。桃太郎在旁边吃的满手心的油腻,嘴巴鼓起说:“爸爸,这个油条真好吃!”张茂嚼着回答:“对啊,我小时候最喜欢吃,可惜那时候没钱买。”桃太郎在旁边嘟囔:“爸爸从来没给我买过,他说不健康。我天天吃三明治,真难吃!” “他知道什么?”张茂嗤之以鼻。 眼见着要到小学了,张茂背后跑过来几个高个子小学生,一见桃太郎就停下脚步跟他打招呼:“蒋曜!一起走噻!”桃太郎扭头看看张茂:“那我和同学走啦。”张茂看看手表自己也快到上班时间了,于是松开孩子的手,给他把过马路安全帽戴上,他才发现这是一顶橘色的帽子。和他高中时的领带是同个颜色。只不过他的领带那时总沾着脚印,蒋曜的帽子却始终干净如新。 张茂松开手,目送着蒋曜和几个大孩子牵着手跑远,他们一个个都戴着橘色的帽子,起初张茂还能从身高上分辨出自己的孩子,渐渐地小孩多起来,他也就找不到了。 一瞬间,张茂忽然呆立在原地,他看着湛蓝的天空下那一颗颗橘色的小点,每一颗都是圆圆小小的,每一颗都代表着一个孩子,而每一个孩子都普普通通,都是一样的。他猛然意识到自己始终渴望实现的目标:做个普通人,在他的孩子身上成功延续。原来这就是诞育孩子的目的吗,张茂想,那么帮助他繁衍了孩子的蒋十安,他也可以一并完全原谅。纵然他的孩子和别的孩子相比有种种异常,他有着异样的出身和异样的智力,可是这一刻,他融入了那一群橘色的光斑中,完全分辨不出来了。 张茂看看手表,再不找一部小黄车骑,恐怕就来不及上班了。他四下张望,锁定了街对面的一排自行车,跑了过去。 end 第68章番外一碎月雨中(上) 夏夜,我覆盖在你身上就像落雨的屋檐。 张茂又是最后一个离开办公区的。 他从数据仓里钻出来,揉掐眉心舒缓眼睛与周围肌肉的酸胀感。他视力不佳,虽然人类科技进步到现在,出生前花一些钱就能将胎儿的基因最大程度优化,但那毕竟要花钱,他身为一个出生就被抛弃的孤儿,父母当然也不会花心思和金钱去给尚在子宫中的他做这样的治疗。长大之后,虽然靠着政府发出的残疾人补助做了近视矫正手术,用眼时间长了还是会觉得酸痛难忍。 张茂是一名ai公司最普通的数据收集员,每天的工作是收集某型号家用机器人从全国各地发来的反馈数据,把问题程序条组挑选出来,打包集体处理,再发还各个服务器。说白了就是一个基层数据清洁员,和ai时代之前的垃圾清洁工差不多。 走出办公大楼,才发现外面已经下起了大雨,张茂在身上摸索了一圈,才想起来自己忘记带雨伞,还好今天穿的衣服是防水的。他把冲锋衣脱下来,盖在头上便走进雨中。夏季的雨下得极大,张茂工作和居住的城市曾经据说是寒带,夏季的温度也不会超过30度,全球变暖后,这里全年温度都在30度左右徘徊,只分为雨季和风季。 “雨季来了啊。”张茂撑着衣服过马路,站在红绿灯前咕哝。头顶呼啸而过的飞行汽车将他的衣服卷起一角,瓢泼大雨便漏下 恋耽美 分卷阅读205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来砸在他的头顶上。张茂无奈地将衣服挂在脑袋上,伸手进去抚摸头顶——他的头发剃得极短,糊撸一遍手心微微刺挠,他不由得用指甲刮了刮。如果什么时候能买辆车就好了,张茂站在雨中,听着耳边雨滴敲打在冲锋衣上的啪啪声,密集的雨点因为隔着衣服反而被无限放大,好似游戏中打枪,砰砰响。张茂盯着远处被雨幕模糊的信号灯,变为绿色小人,他抬脚朝马路对面走去。 过了这条街再走过几个小巷子口,就能到达公司集中租房的居民区,张茂加快脚步,因为他感到自己小腿一下都淋湿了。张茂不由得叹息后悔自己上个月没有买上几条打折放水裤,不然现在也不会如此狼狈。他下定决心下次打折时一定要狠狠心掏钱。张茂的工资其实不低,反而在刚毕业的大学生中算相当不错的,可是他是孤儿,不比别人有父母支持,而且他还有些其他隐疾需要花钱治疗,张茂省吃俭用,只为能在30岁之前购买一套属于自己的小公寓,再把隐疾处理掉。 他慢吞吞在巷子之间穿梭,小路近,而且上头还有些店铺屋檐供挡雨。忽然,他隐约听到一阵打闹声。这附近有一片区域等待拆迁,住户都搬空了,晚上那一片的路灯也不亮,只在外围拉一圈警戒线禁止靠近。张茂起初以为是城市里的飞车党,那帮爱惹事的高中生偷偷跑进里头去探险。待他越走越近,耳朵里传进融合着雨声哗啦的有节奏“砰砰”声,才意识到,那是有人在打架。重拳砸在肉体上的响,好似雨滴敲击在他耳侧。 张茂紧张地咽了口口水,他在孤儿院里就总是挨揍,因为他弱小,一紧张恐惧就眼珠子歪斜。孤儿院的大孩子总会欺负他,开心的时候就让他当人肉守门员,把足球往他身上踢,不开心的时候就拿他当沙包,拳头使劲儿往他身上招呼。张茂只把头紧紧低下去埋进怀里,如果脑袋可以拿下来藏在胸前,他肯定会这么做。他晃晃脑袋,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张茂告诫自己,他加快脚步试图快速跑过。 然而在他经过案发巷子口时,悄悄一瞥,便不由自主收紧了喉咙——就像他小时候那样,一个人靠在墙上被四五个人拳打脚踢,他什么都不敢做,只把头深深低下去,仿佛要落在尘土中。张茂的脚不受控制地迈过去几步,从怀里掏出手机,打开手机上的灯,直直照射着黑暗朦胧的角落,尽量不让自己声音颤抖地说:“我要报警了!” “嗷!” 雨太大,看不清楚是谁被狠狠踹了一脚,张茂只看到那围着的四五个人影都散开来跑远,靠在墙壁上的身影朝着他转过来。手机里的灯光直射在那人影的脸上,令他发出一声嘶哑地怪叫,“猫似的”张茂想,人影猛地伸手挡住了自己的眼睛。张茂站在原地不敢离开,生怕那些群殴别人的坏家伙又跑回来。他把手机压低,朝着巷子里喊:“喂,你还好吗?” 人影的动作停滞了几秒,覆盖在脸上的手臂缓缓放下,朝着张茂走过来。 他走出那片浓重的建筑物下的阴影后,张茂才发现这是个相当高大的男人,他几步就走到张茂面前,露出了他的脸和身体。他的身上穿着一种奇怪的银色连体衣,衣襟上的拉链应该是刚才挨打的时候被扯开的,露出里面光裸的皮肤。他的皮肤很奇怪,即使飞溅着一些泥点和雨水,也能看得出来是一张光滑绝美的皮,雪白雪白,折射着珍珠似的光泽,像一份名贵的礼物。他的头发很长,湿漉漉乱糟糟地贴在脸上,但是刘海下的眼睛却亮的惊人,是蓝色。 张茂还没说什么,男人忽然抬起手,弯曲着指节一把将他的手机从手掌中打得飞出去。张茂目瞪口呆地盯着砸落在地面瞬间整个从中间裂了一道长缝的手机,难以置信地跑过去捡起来。他不像别人会破口大骂什么,他只是把手机捡起来用衣袖擦了擦塞回口袋里。雨越下越大,张茂的眼睛都快睁不开了,好心却救了这么个神经病,张茂实在是无语。他站起来把冲锋衣披回头上,听到身后的家伙说:“要你多管闲事?死矮子!” 张茂顿时气得手指发抖,可男人高大他也确实矮瘦,不可能回头教训他去。他只当自己被野狗咬了,往家里走。 忽然,身后传来“砰”的一声。 张茂的脚步一顿,他咬着嘴唇纠结许久,再次回过头。 大雨中,刚刚还飞扬跋扈地怪人已经正面趴在了雨里,瓢泼大雨无情地在他脊背上乱打,飞溅出一朵朵的水花。张茂卖力眨眼数次,狠狠的叹口气,又犯贱地走回去。 “反正我肯定会被我自己害死。”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把张茂从梦中惊醒,他按开遮光窗帘才勉强看清楚屋子里的状况,顿时吓得清醒。小卧室里的地板上到处都是卫生卷纸的碎屑,密密麻麻几乎把整个屋子都铺满了。耳边还隐约传来撕扯卫生纸的声音,张茂一面心痛自己刚买的卫生卷纸,一面从床上跳起来。他才走进客厅,就被吓得差点犯了斜眼病——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蹲在小餐桌上,双手握着一卷卫生纸,正在卖力地撕扯,简直跟纸卷有仇似的。 张茂后退一步扶住墙壁,看着男人扭过头来。 他见到张茂之后,手上撕扯地更快更猛,一卷纸一下子就只剩个纸筒。他把手上的碎纸屑往张茂脸上丢来,雪白的纸片下雪似的落在张茂的身上和头上。他从身后竟然又拿出一卷,拆开包装继续撕扯。张茂伸手去拿,被他皱起鼻子呲着牙齿发出“嗬!嗬!”的警告声。退远几步后,张茂无意中低下视线,看到了他的下体,顿时脸颊通红。 可他又不由得去偷看,带着浓烈的艳羡。男人的下体硕大,即使没有勃起,长度和粗度依然非常可观,柱身的后头垂着两袋晃悠的阴囊,皱皱巴巴,但是能看出来里头内容物丰富壮观。张茂因为身体隐疾,男性器官非常纤细短小,是他身为男人第二在意的痛处。上厕所时,偶尔瞥见其他同 恋耽美 分卷阅读206 斯德哥尔摩【双性】(H) 作者:花臂熊猫 事的性器官,虽然没有这个男人的巨大——不对,他也不希望有多么巨大,稍微正常点的尺寸也好呀。 又是一团纸屑朝着他飞过来,张茂觉得这人可能有什么精神疾病,贸然管他大概要惨遭殴打。他只好不管他,虽然是在自己家里,但张茂战战兢兢地绕开餐桌走向厨房,从冰箱里拿出牛奶喝。他打开客厅的电视,里头正在播放着纪录片《萌宠奇遇》,张茂不敢在餐桌前坐,只好站在电视机前吸牛奶看。 “猫咪从小就喜欢玩一些滚动的东西,毛线球,卫生纸卷筒都是它们的好朋友……” 张茂若有所思,回过头偷看仍蹲在餐桌上撕扯卫生纸的男人,男人机警地感受到他的目光,发出一声呲牙咧嘴的“哈”。 “不是吧。” 张茂拿出手机,拉到新闻那一栏,搜索关键字“人猫”。 人猫是上个世纪科学家研究出来的一种含有人类基因的新品种猫,本质上仍旧是宠物猫,但身体形态、智力,细胞衰老速度却被人类的基因改良,呈现不同程度的类人形状。有些人猫有着人类的身体和脑袋,但却长着尾巴和毛绒耳朵,有些则是除了会使用人类语言之外没有任何人类外型的基因表现。这种动物因为掺杂进人类基因,过去几十年一直陷入各种道德伦理讨论的困境,直到二十年前左右才彻底买卖合法。 张茂家里的这一位,他很难判断到底是否真的为一只人猫——或许是,但每一只人猫都多少在外形上会保留猫的形状,这位据他到现在的观察,完全没有。然而生活习性确实怪异,种种行为与猫咖啡店里的普通猫完全一致。难道只是个精神分裂出猫咪人格的神经病患者吗?张茂站在电视机前想。也未免装的太像了吧。 他还是搜索一下找人程序看看有没有发布这位的寻人启事。张茂下意识要从睡衣口袋里掏出手机,然而摸到一片空白后,忽然想起,手机被身后撕扯卫生纸的这位给摔坏了。今天早上他计划上班前去办公大楼的员工手机修理处维修。张茂一向逆来顺受的心里也泛起一股浅浅的愤怒,真是不该烂好心。他深呼吸几口气,胸骨扩张,拳头紧握,转过身对着男人说:“你什么时候……” 桌上的男人抬起脸,蓝色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张茂脖子瑟缩,窝囊地改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男人放下手上所剩无几的卷纸,垂下双手说:“管你屁事。”他将右手抬起微微弯曲指节凑到自己面前,他张开嘴巴似乎想舔,但不知道想到什么,忽然又放下手挠挠下巴,没好气儿地说:“蒋十安。” 这个名字听起来似乎没什么特别,张茂不由得更加怀疑他的身份——人猫即使在现在,仍然是名贵的宠物,能够取得资格证并且驯养人猫的家庭全国恐怕不到一百万户。人猫走失的案件凤毛麟角,每次走失都会引起广泛关注。那么也许真的只是个精神病?张茂想等会手机修好了,还是去查一查有没有家庭报告家里有神经病青年走失比较好。 现下还是不要和他硬碰硬,张茂想,反正是个神经病,大可让他呆在家里。他后退着缩进卧室,在门口探出半个身体:“我上班去了,您随意。冰箱里有面包。”蒋十安张开嘴似乎又要要求什么,眉毛高高扬起,然后又想到什么似的眼睛瞪着说:“快滚。”到底是谁家,张茂吓得关上门换衣服。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