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诱惑[出书版]》 分卷阅读1 深度诱惑[出书版] 作者:米洛 书名:《深度诱惑》 作者:米洛 出版:个人志 文案: 「可是我想做,你不是为我而存在的『侍寝』吗? 从小就被父母灌输『忠仆』思想的姜若木,唯一的愿望就是长大后可以脱 离纪家,成一名儿科医生。 但是,他却被亲人设计推上了纪大少爷的床,成了纪炎旭的专属男宠。 在逃与不逃之间喘息挣扎,在焚毁般的欲海中沉沦迷离,被纪炎旭逼迫到 快要窒息时,姜若木才明白了『纪家侍寝』的真相。 面对陆续来到纪家的,纪炎旭的妻子候选人,姜若木不知所措,他以为终 于可以离开纪家,纪炎旭的回答却是,「绝不放手……。」 第一章 当~! 悠扬的钟声敲响在欧式风格的校园里,穿着白色短袖衫、深蓝条纹西裤、系着蓝条纹领带的男生们,从教室里蜂拥而出,大部分是涌去餐厅抢限量供应的香煎牛排套餐,还有一部分是去隔壁的女生部,拿女友的甜蜜便当。 世林高等中学原本是男子贵族中学,前年开始招收女生,因此男女比例是四比一,而且校规严格,不准学生早恋,违者会被记过处罚,甚至被开除,所以每当午休时间,苦命鸳鸯们便开始寻找秘密谈情的场所。 除学校天台、图书馆、化学实验室以外,新近热门的地点就是学校的医务室。 由于学校体育、搏击类的社团不少,所以位于北区的校医务室很宽敞,单独占据底层、门口还有停车坪。 进门处是学生接待室,有茶水点心供应,可以看电视,那些借口逃课的学生,都会来这边杀时间,当然有个前提,就是不被学校风纪委员逮到。 再往里就是诊疗室、病房,校医有两人,都是男性,另有女护士两名,两人轮流值班,校医大多毕业自世林高中,因此非常体谅学弟们的「难处」,对于小情侣们那病房当约会场地,通常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强行阻止。 ……只要行为不出格的话。 姜若木,二十六岁,医大毕业,这个学期刚刚应聘为世林校医,能再回母校,应该是很高兴的事,现在却怎么也兴奋不起来,原因就是―― 「怎么,你能接受护士的爱心便当,就不能吃我的吗?」 绣着金狮校徽的丝质领带松开着,白色衬衫的纽扣也没扣上,大咧咧地暴露出古铜色、相当结实的胸膛和腹肌。 作为弓道部的社长,男生的身体健美又修长,那宽阔的肩膀,尤其给人强劲的力道之感。 男孩不但体格挺拔,长相也是无与伦比的俊美。一双p黑的、清澈的眼眸敏锐犀利,鼻梁挺直,弓形的唇瓣性感迷人。 只要对上他「威慑感十足」的视线,没人能保持冷静,姜若木不得不转开脸,叹了口气,「纪炎旭,你这能叫便当吗?」 摆着病例簿的办公桌上放着两份便当,一份是李护士给的火腿蛋三明治,一份是放在木制漆盒里的高级菜肴,有米饭、古老肉、炸虾、宫保鸡丁、卷心菜、砂锅豆腐…… 卷心菜上的番茄还切成红心形状,让人看了就脸红。 「怎么不叫便当?你不是喜欢出古老肉的吗?」纪炎旭把一个香喷喷的酱汁排骨推到姜若木面前,「我特别吩咐厨师做的。」 「我不要。」和纪家大少爷解释便当就是速食,是朴素又便利的食物,是没有用的。姜若木摇摇头,把排骨推回去。 「不知东西怎么行?你这么瘦,腰上都没有肉。」纪炎旭一边说,一边瞄向姜若木的腰部,姜若木坐在实木办公桌后,要是被挡住了,可实纪炎旭的视线似乎能穿透桌面和白大褂,看到他的身体一样,延伸十分暧昧。 「我又没有肉不关你的事,拜托你吃晚饭就快点走!」姜若木被盯得浑身不自在,站起来,想要离开办公室。 砰! 门才打开了一条缝,就被突然伸过来的大手关上,还「咔嗒」一声锁住,姜若木第一个反应就是逃开,但纪炎旭的力气很大,抓住他的手臂,强压在一旁的药品柜上。 「放手,纪炎旭!」很担心背后的玻璃柜门会被挤碎掉,姜若木不敢大力挣扎,只能怒斥。 「既然你不饿,那我就开动了。」纪炎旭邪气地一笑,右手不客气地抓住姜若木的头发,迫使他抬起头,看着自己。 「不要――啊?!」 姜若木极力想避开,头皮却痛得一阵发麻,纪炎旭的嘴唇趁机压下来,火热的舌头更是长驱直入! 咬他或踢他,是姜若木第一时间想到的回应,但是深入进来的舌头不断吸卷、舔弄她的敏感地带,腰部涌起阵阵酥麻,让他难以招架,下颌被抬得更高,两人的舌头缠在一起,无视主人的意愿,被激烈摩擦着,喉间发出煽情的喘息…… 「味道很好,接下来,该上「主菜」了吧?」纪炎旭舔了舔嘴唇,微侧过脸看向一旁的病床。 带有护栏的白色病床,摆放在靠窗的位置,因为是一楼,窗外的绿色草坪清晰可见,远处的操场上,一年级的学生在踢球。 还在喘息的姜若木,顺着纪炎旭的视线,看到铺着结晶白色床单的病床后想,先是一愣,紧接着恍然大悟般的地扛起来。 「不要闹了!放开我!」 「乖一点,如果你不想吃苦头的话。」升高一百八十七公分的纪炎旭,抓住只有一百七十六厘米、体重不过五十四公斤的姜若木,简直像老鹰抓小鸡一样轻松。 「哇!」 北纪炎旭拦腰抱起,扔进病床里,不锈钢的支架立刻发出刺耳的响声,姜若木大叫一声,很快又捂紧自己的嘴巴,蜷缩起膝盖。 「外面这么吵,不会有人听见的。」纪炎旭说着,脱下球鞋,爬上床,不忘拉上天蓝色的窗帘。 房间里的光线立刻变得黯淡,立在墙角的松下冷气机呼呼地吹着,可是依然吹不散室内一样的压抑与狂热。 「我不要做!」感觉到纪炎旭像塔一样结实的身躯,不断逼近自己,姜若木不仅双肩抖动,恳求道。 「可是我想做,你不是为我而存在的「侍寝」吗?」 纪炎旭拉下脖子上的领带,缠绕在姜若木的手腕上,姜若木挥舞着双臂反抗。但是没用,依然被拉高到头顶,领带穿过床头的铁栏杆,打了个活结。 「不要!那是你们家的变态规矩,我从来没有承认过!」姜若木褐色的瞳仁已经湿润,拼命地扭动手腕,结果是越抽越紧。 「是百年的传统,你别忘了,是你自己爬到我床上来的。」纪炎旭凝视着姜若木因羞愤而涨红的脸,「美食当前,我没有不吃的道理。」 「……」 提起这个,姜若木实在难以启齿,不是他主动爬上纪炎旭的床,而是被父母下了药,设计送过去的。 他稀里糊涂地被推进少爷的房门,看见古色古香的卧房里,摆着一张青铜雕刻的大床,红色纱幔从天花板一直飘曳到地毯上,周围的铜鼎里还弥散着玫瑰的芳香。 纪炎旭全裸着身体,一脸慵懒地依靠在雪白的蚕丝枕上,深黑的眼眸一盯见他,即可闪过一丝惊讶,接着便是狂喜! 腰间的欲望涨得很疼,很想做,不管对象是谁都无所谓,姜若木已经被欲火折腾的神志不清了,一看到纪炎旭动情的视线,就毫不犹豫地走过去,投入他的怀抱…… 「际少爷指名要你,可是你怎么都不开窍,我们只好……」事后,为纪家忠仆、兼家庭医生的父亲,毫无愧疚感地说道。 「能成为本家少爷的侍寝,是多少人都挤破头的事情,你怎么这么不懂事!」母亲也在一旁帮腔,责怪他都攀上高枝了还不满意! 「你么有没有搞错!我是男人!不是女人!而且,他还小我八岁!做什么侍寝?!你们到底在想什么啊?!」 怎么会有人把亲生儿子,送到另外一个男人的床上,还引以为傲?姜若木实在难以了解。第二天,因为身体不适,他不得不躺在床上,听父母的辩解。 古老悠久的纪家,有一个传统,就是在加速继承人,即本家少爷的成人礼上,由家族亲戚。族人一起送上一名精心教养的男宠,作为少爷成人的礼物和标志。 为什么是男人,不是女人,那是因为纪家向来重视血统,不允许有私生子出现,侍寝若是男性,自然就不会有那方面的麻烦。 而且,政府雄性也代表着更强大的力量与威望,如同狩猎猛兽,符合纪家少爷尊贵的身份……总之,是千百年前,就传承下来的家族规矩,必须严格遵守。 ――这是什么破家规?姜若木愕然,姜家世世代代都是纪家的仆人就已经很过分了,现在连儿子都出卖,就因为纪家历史悠久u,有权有势吗?! 姜若木气得几乎晕倒,坚决不从。可是仪式已经举行过,木已成舟,纪家上下都把他视作纪炎旭的侍寝,还不顾他的意愿,硬要他应聘世林高中做校医,以增进他们俩的感情和相处时间。 和纪炎旭那早熟的、充满男性魅力的容貌不同,姜若木长得唇红齿白、眉清目秀,加上总是蓝色衬衫、涤纶西裤,外加一件袍的朴实打扮,总让人想起森林里的小白兔。 只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姜若木看起来弱不禁风,实则很要强,非常独立。 从小,他的爷爷、奶奶、父母亲都是围绕这纪家打转,很少关心他,姜若木从八岁起就懂得自己买菜做饭,学习成绩又好。 都说成长环境决定一个人的性格,姜若木受不了纪炎旭的大少爷脾气,以及他毫无廉耻观念,动不动就抓住他亲吻的行为,逃离了纪家,「你这么喜欢男人,就去找其他人啊!变态!」 结果,当他下午酒杯纪家的保镖抓回,被反捆手臂吊起来,弄得很惨。纪炎旭用强势的行动告诉他,一,他不会去找别的男宠。二,他也绝对不会放他走。 姜若木知道如果自己服软一些,赔个笑脸,就不会被看守的那样紧。可他就是无法向纪炎旭献媚,也做不来那些……羞耻的事情。 「呵,光是看着你的脸,我就勃起了。」纪炎旭笑了,牙齿洁白而整齐。 「那就不要看!」感觉到某个硬热的部位抵在大腿上,姜若木浑身僵硬,语带怨愤。 「这怎么行,就是想看你的脸,我才把你绑起来的。」纪炎旭自顾自地说着,跨坐在姜若木的大腿上,开始脱衣服。 「什么?」姜若木被压得动弹不得,迷人的丹凤眼瞪得老大。 「你在高潮的时候,总该遮住脸孔,我想看你兴奋的样子。」 纪炎旭已经脱掉衬衫,露出肌肉结实的臂膀,看到上面的两道抓痕还未消退,姜若木顿时满脸通红。 「您真是变态……」姜若木咬着牙根道。 「更变态的事情,你还没见识过呢。」纪炎旭凑近,在他红透的耳边说道,「比如……」 声音很轻,只见姜若木抽吸一口气,惊慌失措地扭动起来,「不要乱来,这里是学校!」 「你不觉得在这里偷情很有感觉吗?会很刺激吧?」纪炎旭说着,麻利的解开姜若木的皮带、裤链,连同白色底裤一起脱下来、 「谁要和你偷情?!你这个……啊!」男人最敏感、最脆弱的部分被一把抓住,姜若木的声音立刻走了调。 「还是那么敏感,一个吻就让你硬了。」纪炎旭把玩着手中的欲望,只要在揉搓几下,那充血的、粉色的顶端,就该流下「泪水」了。 对于还是高二学生的纪炎旭,抓着自己下体细细观察的画面,姜若木又羞又怒,都说不出话来,只能恨恨地咬着嘴唇,压制着来势汹汹的异样快感! 「手捆住了,衬衫不太好脱,就这样吧。」纪炎旭终于撒手,撩起姜若木的衬衫下摆,知道胸部以上、 「嗯……」 冷气开得很足,可是姜若木却热得冒汗,因为他不停地挣扎,扭动身体,也让两人的下肢贴的更紧,感觉到某个坚硬如铁的部位,更加炙热了,他忍不住发出哀鸣一样的喘息。 「我还什么都没做哦,你就发出这么诱人的声音,」纪炎旭低声笑着,「可见你很期待被插入喔。」 「我才没有!」 「那个东西,放在哪里呢?」纪炎旭无视姜若木的抗议,坐直身体问道。 「……!」姜若木不敢相信纪炎旭真的要这么做,下意识的瞟向药品柜。 「那里吗?」纪炎旭下床,走向整齐排放的玻璃柜。 「不是!」 「密码多少?」药品柜里有手术刀、镊子等为下物品,也有处方药,所以贵门市锁起来的,上面有一把四位的密码锁。 「都说没有了!」 「唔……那我试试看,四三二一。」纪炎旭镜子转动密码锁,四、三、二、一,卡嚓一声,轻松打开。 「你想违反校规?!」 姜若木设置简单易记的密码,是为了发生紧急情况时,更快打开医药柜,一般来说,学生看到密码锁,总会往复杂的一面想,其实最简单的就是最安全的。 学校是禁止学生私自捧出任何医疗用品的,违者会被处分。 「校规?那是为了打破才存在的东西吧。」纪炎旭悠哉地说,在二层医药姜若木器具里,翻找自己想要的东西,「不过你连密码都设的这么可爱,让我一猜就中呢。」 「――」姜若木气得咬牙切齿,但也阻止不了,他们已经相识十年了,刚开始只是单纯的主仆关系,现在早已变味,让人更加无奈。 而且,比起纪炎旭对自己的了若指掌,姜若木是相处时间越久,越不懂他,纪家不是有为他安排专门的侍寝吗?据说还是一个美少年。 「啊,找到了。」 纪炎旭从一个塑胶盒子里翻出一袋橡胶软管,上面写着「无菌包装,医用导尿管」。 「纪炎旭!你要是敢乱来,我绝对不原谅你!」姜若木怒气冲天地道,但是无法坐起来。 「嘘,这么大声,会被别人听到的哦,」纪炎旭的笑容如天使般灿烂,「我有问过医生,知道怎么使用会有快感,你放心吧。」 「谁担心那种鸟事!放开我!」姜若木的父母就是纪家的家庭医生,听到他竟然问他们这种淫乱的问题,他就感觉血气直冲头顶,恨不得一口吞下纪炎旭! 「就算是脏话,从你嘴里冒出来,也是格外诱人。」 要是在本家,姜若木敢这样对纪炎旭说话,早被关禁闭了,但是纪炎旭从不介意,还以此为乐,走回床边。 「你这……唔!」姜若木还想大骂,可是嘴唇被堵住了,纪炎旭火热又粗鲁地吻他。 「可能会有点痛,你就拿这个忍忍吧。」湿吻结束,纪炎旭卷起一大块纱布,塞进姜若木嘴里,挤得很深,让他无法吐出来。 「嗯……呜!」姜若木只能含糊不清地发出拒绝。 「这个是酒精而已。」纪炎旭低声安慰,拿沾满碘酒的棉签,轻轻涂抹在姜若木的阳具上,从顶端慢慢滑到根部,就像用舌尖舔弄似的,若即若离,姜若木呼哧呼哧地喘着气,额头冒汗。 「很舒服?」看到明显有反应的分身,纪炎旭调侃道。 「……呜!」姜若木奋力摇头,用湿润的眼睛瞪着他。 「别这样看着我,我会忍不住的,嗯,要插了哦,别用力。」纪炎旭放下棉签,拿起浅黄色的橡胶软管,抹上一点润滑剂后,就执起那半勃起的欲望,开始对准狭小、湿润的洞口。 「――不要!我不要!」姜若木腰部剧烈抖动,试图闭拢双腿。 「开始会有一点不适,等插进去就不痛了。」纪炎旭挪动膝盖,压住姜若木的大腿内侧,把滴淌着透明润滑液的软管,一点点地插进尿道…… 「唔唔……」 姜若木整个下肢都绷得像块石头,用来排泄的地方,竟然被插入异物,那种无法言语的诡异感受,让他白皙的额头上,浮出豆大的汗珠。 「进去三分之一了。」纪炎旭不疾不徐地动作着,微微抽出一些,再徐缓插入,姜若木立刻发出沉重的呻吟,秀眉紧蹙。 「你在医学院的时候,有帮别人插过尿导管吗?」纪炎旭突然问道,「像是去医院泌尿科实习之类的,应该有吧?」 「呜呜……」就像有一条小蛇在体内蜿蜒爬行,又酸又胀又麻,姜若木无法集中注意力,就算想骂纪炎旭变态,也说不出话。 「除了我以外,你有这样亲密地握着男人的欲望吗?帮他们发泄?」纪炎旭开始穷追不舍地问。 「……」 姜若木曾在国立医院的放射科实习一年,插导尿管之类的事情,有泌尿科的医生负责,当然,他确实有帮病人做过,那位年轻的男病人,也因为抚摸而勃起,但那是治疗,和纪炎旭的sm行为怎么可以相提并论?! 姜若木讨厌纪炎旭追问这样的问题,就好像在质疑他出轨似的,感到恼火也很无奈。 「有做过?」 「唔……」姜若木摇头,这个时候回答肯定,只有自讨苦吃。 「你在撒谎哦。」纪炎旭压低上身,喃喃地道,「你每次骗人,左边的乳头颜色就会发红。」 「什么?!姜若木立刻低头看向胸膛,乳头微微耸立着,颜色和平时没什么两样。 「你真是可爱,呵呵。」纪炎旭扑哧地笑了,伸手捏了捏姜若木的乳尖,「我还没有碰,当然不会红了。」 「你……」又被他骗了!姜若木的脸涨得通红,对自己总是经意的上当感到懊恼! 「今天穿这里,下次乳头也穿一下吧。」纪炎旭柔声说道,手指揉搓着柔韧的乳头,感觉它变得坚挺,饱满。 「恩……」略带刺痛的麻痹感顿时窜遍全身,只是乳头被摸而已,就让姜若木的意识开始涣散。 同时也很在意纪炎旭的话,他应该是开玩笑的吧?男人的乳头怎么能穿东西?他一定是在吓唬人。 「好不好,若木?」纪炎旭却催促着他给出答案。 「不……唔……」姜若木不停的摇头拒绝,泪水开始蓄满眼眶。 「你太迷人了,总觉得我要是不做点什么,你就会被人抢走呢。」 纪炎旭一脸苦恼的样子,右手离开乳头,沿着胸膛一点点地下滑,抚摸过每一寸的肌肤,感觉着姜若木不住的颤栗,接着抓住导尿管所剩不多的部分,一口气没入到底! 「――唔唔唔――」 太深了!刺痛和酸胀的感觉瞬间贯穿全身,姜若木忍不住发出尖锐的呻吟,泪水滑下脸庞,膝盖抖得厉害。 「不痛了哦。」纪炎旭吻去姜若木眼角的泪水,亲吻他的额头,试图让他镇定下来。 「不要……拔掉……呜呜。」姜若木哽咽地说着,眼神里写满着恳求。 「乖,很快就结束的。」 纪炎旭从下巴开始,细碎地、执着地吮吻着姜若木,舌头来到胸前的蓓蕾,轻舔一下,再用嘴唇吸住,牙齿啃咬,姜若木的喉咙立刻发出低沉而急促的喘息。 「很舒服?」纪炎旭就含着乳头的姿势问道,姜若木只顾着喘息,什么都表达不了。 「我可以做吧?」纪炎旭自顾自地问道,拉开西裤的拉链,那里早已蓄势待发,握住自己的欲望和姜若木的一起,两只手才能包住,开始激烈地摩擦。 「好、好烫……恩……啊!」 纪炎旭的欲望像是烙铁一样,紧紧地贴在一起,又被手指圈紧着,让姜若木很快就浑然忘我,导尿管不依不饶地插在那里,让他无法轻易达到高潮,但是一想到纪炎旭正热情地摩擦着两人的私处,就有一种无法控制的快感沸腾上涌,和导尿管展开拉锯战。 想要发泄,但是不能,可是又不停地承受着强烈的刺激,怎么办?姜若木不由低声啜泣,不论怎样都好,只想快点倾泻出来……已经受够了……不要再这样折腾了! 「恩……」 纪炎旭则埋首于姜若木秀雅的肩膀上,鼻息越来越灼热,手臂移动的速度也越来越快,手指不断挤压着那里,顶端溢出的热液,早已弄湿他的手,也让摩擦更加顺畅。 「很棒……已经……」纪炎旭低声说道,像在压抑某种强烈的情绪,极快地套弄两下后,他射了出来,喷洒在姜若木的分身,还有白皙平坦的小腹上。 热液刺激着敏感的肌肤,姜若木不禁发抖,眼泪又留下来,纪炎旭抓住导尿管,突然抽出――姜若木「呜呜啊――」地尖吟着,很痛苦,但也透出一种狂浪的气息! 伴随着导尿管的抽离,是猝然不及防的高潮,蜜液一股脑地宣泄而出,根本控制不住! 两人的精液交融在一起,不分彼此…… 「呼……恩……」 姜若木因为剧烈的喘息,整个人都在震颤,额头、胸膛上都是汗水,衬衫也弄湿了。 「若木……」纪炎旭终于拿掉塞在他嘴里的纱布,伸出舌头,给了他一个又湿又缠绵的吻。 姜若木麻木地接受着吻,直到他的舌头也开始动起来,回应着纪炎旭,纪炎旭才满意地放开他,替他擦干净身体。 「疼。」手腕被解开时,因为摩擦太久而发红,姜若木皱起眉头。 「对不起。」纪炎旭拉过他的手腕,「啾」地亲了一下。 「你!你好滚了!」姜若木没来由地心慌,凶巴巴地抽回手,擦拭着。 不远处,午休即将结束的钟声响起,不知不觉已过了两个小时。 「恩,你记得把午饭吃完。」纪炎旭穿好制服,系好那条代表学生会副会长的领带,笑眯眯地说道。 「我没胃口。」姜若木只是不想吃纪炎旭带来的食物,有种被他包养的错觉。 「那晚点再吃,不过一定要吃掉。」纪炎旭两手撑在床边,看到姜若木反射性地一缩肩膀,只是笑了笑,说道,「否则,我今晚会全部插进去哦。」 听到这话,姜若木的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不由自主地咬住嘴唇,露出胆怯的一面。 「放学后,我要参加社团活动,你先回去好了。」纪炎旭伸手摸了摸姜若木的脑袋,「我让司机来接你。」 「不用。」让司机来接,就意味着要去纪家过夜,姜若木想回自己的住处。 「你就顺从我一点嘛。」纪炎旭撒娇道,双手搂抱住姜若木的腰。 「上课的时间到了。」姜若木只是把头转开,咕哝道。 「是,姜老师。」纪炎旭绽开迷人的笑容,松开手,拿起放在椅背上的校服外套,打开门,回头看了一眼,才走出去。 姜若木松了一口气,爬起来,穿好衣服,再更换床单,把用过的导尿管、纸巾全都丢进垃圾桶里,重重摔上盖子。 咚咚。 房门被敲响了,一个学生探头进来,「老师!我的手指被玻璃割破了。」 「啊?进来坐一下,我拿止血绷带给你。」 姜若木站起身,俊秀的脸上还带着一点粉色气息,把学生招呼进来后,就去药柜拿绷带和消毒药水了。 第二章 「姜老师,再见!」 「姜老师,明天见!」 「再见,路上小心。」 姜若木提着黑色漆皮的公事包,走出校门,不少学生,尤其是女生纷纷和他打招呼,十分热络。 世林高中分为走读和寄宿两个部分,国际部的学生统一住在西校区的百合公寓,那里湖光山色,风景优美,还配有大型购物商场。 百合公寓的隔壁就是六层楼高的教师宿舍,名叫紫藤公寓,每个套房都有两个房间,备有厨房、卫浴设备,很适合单身教师居住。 姜若木成为校医之后,就一直住在紫藤公寓,还以为纪炎旭会顾及这是教师出入的场所,不会乱来,结果证明――根本无用。 说纪炎旭「色欲熏心、胆大包天!」都不为过,他可以旁若无人的,在教师公寓里和他做爱。公寓的墙壁很薄,姜若木好几次担心是不是被隔壁的老师听到了?最后实在忍耐不了,只得放弃公寓楼,回到父母家居住。 至少,父母会在纪大少爷登门的时候,主动地离家度假,好几天都不回家。 虽然避免了尴尬,但总觉得父母轻易地出卖他,并收下纪家丰厚的「礼金」,已让他变得和男妓没什么区别。 「男妓吗……」 姜若木看着停靠在马路边上的超长豪华房车,忍不住自嘲,「男妓至少还能选择客人吧……w蒉觥 纪家的司机姓罗,也是忠仆,头发已经花白,总是一身黑色礼服,他一看到姜若木出来,立刻打开车门,毕恭毕敬地立在一边,和他一起下车的,还有一名面容凶悍、身材高壮的保镖。 姜若木真想掉头就跑,逃去哪里都无所谓,只要能离开纪家的全市范围……不过,在那之前,他就已经被纪家的手下抓住,然后五花大绑的送去给纪少爷。 「……」 姜若木皱着眉头,宽阔的校门口人来人往,因为是世界闻名的贵族中学,来接送学生的名车有不少,奔驰、奥迪、林肯……但都比不上纪家特别订购的科瑞斯悍马那么拉风,黑色加长车身,24k镀金的车框和把手,家族白金蛟龙徽章,是纪大少爷的专座。 起初,是纪炎旭强迫他上车的,学生们都很惊讶,怎么姜老师能上纪家专用的车?他们是亲戚吗? 可是姓氏又不同,到后来谣言四起,有人说姜若木和纪炎旭是情侣关系,而且是纪大少爷主动追求他的。 同性恋、师生恋,在本是男校的世林并不罕见,尽管校董事会总是对外宣称,本校的学生都很乖,以学业为重,不会有早恋的问题等等,实际上,青春懵懂期的恋情,是任何校规都压不住的,年少轻狂下,性别、身份、职业都构不成障碍。 世林有不少对同性情侣,关于谁给谁写了情书等等八卦,是也是漫天飞扬。 姜若木并不讨厌「规格外」的恋爱,不论性别,两情相悦都是一桩美事,是人类向往美好的天性,只是当这种天性变成奴仆义务,降临到自己身上的时候,他才知道自己是心里惧爱情的。 每次和纪炎旭相处时,都有种被强拉入火热炼狱的错觉,明明做着堕落的事情,却依然能感受到连指尖都为之麻痹的兴奋,也让自尊心跌得粉碎! ……很想斩断这种背德关系,在自己尚未被毁灭之前,可是,纪炎旭也察觉到了他想逃走,因此把他抓得更紧,都不给他喘息的余地。 无法想象以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尽管学校里的谣言已经摆平,纪炎旭只说了一句,「姜老师是我的表哥,我们关系不错,所以一起上学。」 没人质疑他话的真假,无条件信任这位全校级别的偶像人物。纪炎旭既是弓道部社长,又是学生会副会长,更是传奇纪家的少主,就算他胡编乱造,别人也会拼命点头逢迎。 神奇的「纪炎旭效应」,让姜若木自从认识纪炎旭的那天开始,就受着毒,他也曾经为自己受到纪少爷的信赖而窃喜,直到成人礼,被下药的那一天…… 「姜少爷,请上车。」 罗司机上前催促道,他尊称姜若木为少爷,眼神卑微恭敬,这种礼待侍寝的传统,还真是根深蒂固了! 他不过是……纪炎旭的男宠、娈童。 姜若木不想引来更多学生围观,弯腰坐进房车里。表情冷硬的保镖向他鞠躬,绲墓厣铣得牛尔后脸色才如获大赦地缓和下来。 「果然还是怕我逃走……」 姜若木没有放过保镖的表情,轻咬了咬下唇,大概是说不想去纪家,所以纪炎旭特别关照过了。 房车内空间宽敞无比,还有黑色的,奢华至极的酒吧台。纪炎旭对酒精免疫,不论怎么喝都不醉,而姜若木不会喝酒,所以吧台里还放着冰镇饮料,以姜若木最爱喝的酸梅汤 恋耽美 分卷阅读2 深度诱惑[出书版] 作者:米洛 多。 车内还拥有全套尖端的影音设备,配合灯光、环绕声音响,就像一个移动ktv房,现在,姜若木面前的液晶银幕上,播放着科幻电影。 姜若木既不想喝饮料,也不想看电影,中午的侍寝让他很累,加上下午的足球赛,不断有学生扭到脚,或摔破皮,他都没时间休息一下。 头靠在柔软的纯黑色沙发靠背上,姜若木闭上酸涩的眼睛,不到十分钟就睡着了…… 「恩?」 房车车轮的一个颠簸,让姜若木惊醒,才发现自己斜躺在真皮座椅里,睡了有一会儿了,窗外是一片灰白的暮色。 车子驶过绵延的土坡,进入一个幽暗的山谷,那是去纪家的必经之路,道路两边是黝黑的,望不到边的森林。快速降临的夜幕掩去了白日可见的壮丽景色,只能听见飒飒的山风。 从这里是无法窥视到纪家的古建筑群的,连巍峨耸立的角楼都看不到,满山满坡的古树,呈现着各种奇异的形状,遮挡着来人的视线。 「还有二十分钟才到。」 姜若木坐直身体,右手肘碰到扶手上的键盘,液晶银幕上的电影画面消失了,出现了一个纪家白金的蛟龙徽章,画面又一闪,一条银色的几何线出现了。 闪闪发亮的3d线条先是勾勒出纪家建筑外部的轮廓,也就是城墙,角楼,接着又描绘出护城河、正门、影壁、前殿……殿堂的台阶、屋顶等部分也很快成型。 音响里同时响起介绍,「这是纪家的三维立体地图,您现在的位置是……」 姜若木已经看过好多遍,早在西元四四七年前,纪家的祖先就在这山谷打下第一根宅基,历经千百年的战乱动荡,于一九七八年重建,占地八十八亩,又于西元两千年进行扩建,形成了现在更恢弘的规模。 纪家的建筑群坐西向东,分为三个部分,中轴线,中心点上的是纪家祠堂,面积不大,但很重要,供奉着先祖和神明,只有当家夫妇、祭祀可以进入。 在祠堂后方,同处中轴线上的典雅古建筑便是主宅,纪炎旭的爷爷、父母亲都住在那里。 祠堂正前方,由回廊、游廊连接起的朱红殿堂,是纪炎旭的住处「麒麟殿」,在纪家,少主便是未来的当家,由家族选出来的奶妈、管家严格教育抚养,父母只能探望,不能过于亲近和宠溺孩子。 这些呈「回」字形布局,类似明代宫殿的建筑群,就是纪家最重要的三个部分,其他场所,如亭台楼阁、花园书斋、山石湖泊等,都依地势高低,围绕着中轴线自成院落。 只有直系的纪氏成员才能住在如此迷人的宫殿里,神秘的纪家等同于「未被加冕的皇族」,不但历史悠久,财力人脉更是巨大。 而这张公开的电子地图仅勾勒出纪家的地上建筑,那些埋藏于地底的神秘通道、现代化的金车部没有标示出来。 姜若木对纪家的了解并不深,听说是守护龙脉的家族,能稳定大地,让国家繁荣昌盛,也就是黎民百姓的守护者。从小到大,爷爷都没少训诫他,「你生是纪家的仆人,死是纪家的鬼,不能对纪家做出任何不忠不义之事!」 爷爷就连挑选媳妇,也是从纪家的佣人中挑出的,以至于父母对纪家的忠心,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姜若木十六岁时,跟随父母,第一次来到传说中的纪家大宅,光是正门前雕刻的蛟龙玉石影壁,就让他惊得目瞪口呆,以为落入时空隧道之中。 更没想到的是,他会被纪家少主看中,成为他的贴身侍从,若干年后,是……侍寝。 嘀嘀! 突然响起的电子蜂鸣声,提醒姜若木有一通视频电话接入,电子地图被暂停了,银幕上出现是否接听的英文界面,姜若木选择「yes」,画面立刻展开,出现一位中年妇女的半身像。 年约五十岁,但保养得很好,皮肤光洁,女人的头发是染黑的,盘成一个高耸的圆发髻,上面插着一根朴素的沉香木发簪。 棕褐色的衣服类似旗袍,斜襟高领,短袖,裙长到小腿,开衩并不高。 她叫王雅一,是纪家的大管家,大家都称呼她为「王夫人」,这身裙装是纪家女仆的统一装束,唯一不同的是,她身上的是丝绸质地,女仆穿的是布衣,颜色则是浅蓝色。王夫人不苟言笑,向来冷冷地打量着来客,然后毫无起伏地传达主人的指令,不会有一句废话。 她管理纪家的一切人事和杂物,小到柴米油盐,大到给少爷找侍寝,只要和纪家的家务有关,她都会干涉。 「请问,少爷还在学校吗?」王夫人没有客套的话,直接询问姜若木。 「恩,他有社团活动。」姜若木看着银幕说道。 「那么,等少爷回来,您再用晚餐吧,我会吩咐厨房的。」王夫人似乎看不惯姜若木对待少爷的态度,冷冰冰地说,「在这之前,您可以先沐浴一下。」 「我不想……」 「就这样吧,我让司机把车停在温泉池那边,女仆们已经准备好您需要更换的衣物了。」王夫人不给姜若木任何拒绝的机会,说完以后,就结束了对话。 「又是这样……」姜若木脸孔发烫,不但尴尬,而且生气,王夫人总是用行动提醒他,他来纪家是干什么的。 就算他无法违逆纪炎旭的意思,来到纪家过夜,也不代表非要给纪炎旭抱啊! 「都是纪炎旭害的!」姜若木真想狠狠踹他,这个没有一点羞耻感的混蛋。 「不论如何,」姜若木发狠地想道,「我今晚是绝对不会和他同床的!」 烛光与月光掩映着朱红渡廊,夜晚显得静谧幽深而又迷离。姜若木支起膝盖,凝视着银纱笼罩的庭院。 假山耸立、锦鲤穿梭的池塘,美得像一幅山水画,置身其中,很难相信这是二十一世纪。 当然,只要走出古意盎然的庭院,来到外面的回廊上,一定会遇见荷枪实弹的警卫,提醒你这是纪家,而不是什么古代皇宫! 不过,皇宫也差不多是这个样子吧。姜若木没去过紫禁城,但是看过书上的照片,都是一样的恢弘,讲究八卦和风水。 铛、铛、铛……城墙角楼上的钟声敲响,那巨大而洪亮的声浪,能够传遍古宅每个角落。 「……八、九、十。l~铱铱」 姜若木仔细聆听,数着数,钟声停止,耳朵里仍留有袅袅余音。 「很好,十点了,再过一个小时,他也该死心了。」姜若木松一口气道,纪炎旭到十点都没出现,意味着他还在忙。 ――纪家的繁文缛节非常多。 纪炎旭一般是七点结束社团活动,八点十分到家,他不能直接回自己的住处,而是要向爷爷请安,爷孙两人一聊就半小时,有可能还会下棋,接着,他要向父母问好,向他们报告一天的学习生活。 晚上九点左右,他要陪同父母进餐,之后是沐浴、更衣、熏香,听王夫人汇报一些家务琐事,以及周末有没有约会、筵席之类的安排。 等这些都搞定之后,纪炎旭才能回房间休息,那大概是十一点以后了。 姜若木是无所谓他几点回来,最好他累得半死,就不会做那种事情了…… 「你坐在那里,小心喂蚊子。」 镂空雕刻的厢房门敞开着,身穿黑色真丝睡袍的纪炎旭,一走进来,就望见姜若木坐在外面的走廊上发呆。 「我有纪家牌蚊香啊。」 姜若木没有回头,也许担心脸上的失望露陷,还指了指女仆摆在那里的香炉。 那可不是普通的熏香,含有甘松、冰片、玫瑰花瓣、龙涎等十几种药材,放在黄铜打造的香炉里,什么蚊虫都进不了身。 「难怪闻着香香的。」纪炎旭深吸了一口气,「干脆在外面做吧。」 「我才不要!」姜若木跳了起来,「你怎么满脑子都是做爱啊!」 「没有办法,我一看见你就很想做嘛。」纪炎旭一幅「我是受你引诱」的无赖模样,说,「而且你都不让我进去。」 「这个能怪我妈?!」姜若木的脸孔唰地红了,「我又不是同性恋!」 「可你最后不都是舒服得直哼哼?」和性福有关的事,纪炎旭是不会退让的。 「我才没有……」 「少爷,有什么事情吗?」 因为说话声音太大,两人的争执引来了巡逻的警卫。 「啊?」 姜若木看到一本正经询问的警卫,脸立刻红得像猪头,他真是蠢,居然在和纪炎旭吵这个! 「你去哪里?」纪炎旭没有理警卫,而是上前拉住,企图跑向庭院的姜若木。 「放手!我今天就算睡在假山上,也不要和你睡!」姜若木奋力挣扎。 「亭子里露水这么重,你会感冒的。」纪炎旭见他这么抗拒,干脆拦腰一抱,扛在肩上。 「……祝、祝你们晚安。」 再白目的警卫,也看出这只是夫妻拌嘴,赶紧退出去,关上门。 「放开我!纪炎旭!」 此刻的姜若木已经气坏了,握拳捶打着纪炎旭的后背,那里的肌肉也硬的像石头,让他的手疼。 「到床上就放下你。」 纪炎旭用脚踹开内寝室的门,里面是一张带帷幔的楠木大床,两个床头柜,上面摆着一个托盘,有润滑剂、皮革手铐、纸巾。 要是拉开下面的抽屉,会发现更多的情趣用品,都是设计先进、价格昂贵的调教用具,那些分家的亲戚,知道少主举行过十八岁的成人礼后,就不断送来这类礼物。 「会买这些东西,给一个高中生使用,真是变态!」姜若木早就骂过了。 「是给你用,不是给我。」纪炎旭不介意使用这些道具。 「你真是混蛋!」 「哦?那么先用个口塞好了。」 …… 姜若木总是做自掘坟墓的事情,今晚也不例外。 「啊!」被扔在床铺上,姜若木有点头晕眼花。 「午饭有没有好好吃?」纪炎旭十指交扣地握着姜若木的手,压在他的脸孔边上,凑近问道。 「吃掉了。」让你没借口上我! 「晚饭呢?」 「……」晚饭是女仆送来的,姜若木都不记得是什么菜式,好像只喝了点蔬菜汤。 「没乖乖吃吗?」纪炎旭俊美的脸孔,压得更近。 「你只说午饭吃完而已!」姜若木忍不住抗议,「你不能拿这个来要挟我!」 「我没有要挟你,只是关心你,」纪炎旭的嘴唇落下来,「而且不管如何,我都是会抱你的。」 「纪――唔!」嘴唇自热而然地被吻住,舌头也纠缠过来,不顾姜若木的抵抗,肆意地吮吻着他。 当舌头离开嘴唇,舔过下巴,有恃无恐地吸着颈项的时候,姜若木已经忍不住,腰部打颤了,「讨厌……不要……」 「你真是敏感啊,把膝盖抬起来,我想摸你。」因为姜若木把膝盖并得很紧,让纪炎旭都无法爱抚他。 「做梦!」姜若木仍坚守阵地,不肯轻易妥协。 「你现在不动,等会儿想动也不行了。」纪炎旭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威胁道。 「少吓唬我……你想干吗?纪炎旭!」姜若木看到纪炎旭抬起身体,拿过放在床头柜上的皮革手铐,叫道。 「看来你明白我要做什么嘛。」纪炎旭微微一笑,熟练地解开手铐,扣紧在姜若木的右手腕上。 「不要捆我的手!」 「谁说我要捆你的手?」纪炎旭慢条斯理的回应,一手握紧姜若木白皙的右脚踝,强行拉开,咔嗒一声,就把他的手腕和脚踝扣在一起。 「这是……」 姜若木呆住了,他现在既不能动手,也不能动脚,虽然只有一边,但已经限制住他的反抗。 右腿支起着,和右手腕束缚在一起,不得不露出下体…… 「今天是在温泉泡的澡吗?」纪炎旭说道,「你这里都红红的,还是对硫磺水过敏吧。」 手指刮搔着娇嫩的大腿内侧,姜若木不爱泡澡,因为王夫人的命令,不得不被困在温泉里超过半小时。 屁股一直坐在粗糙的石头上,大腿里面都红了。 「你不要摸了……」姜若木几乎是咬着牙关地说道。 「让我看看里面。」纪炎旭不依不饶地道,手指沿着内裤的边缘探入,抚摸着滚烫的凹隙处。 「纪炎……啊……!」姜若木在喘息,指头越来越深入,放肆地抚摸着入口处的褶皱。 「连这里都变得热热的,看样子要上点药了。」纪炎旭说着,脱下姜若木的白色三角内裤,因为一条腿捆着,内裤脱下来后,挂在了他的右膝盖上。 「你不要做奇怪的事!」 姜若木尽量不去想自己的样子有多丢脸,斥责道,他是对硫磺之类的水质过敏,但没有严重到要抹药的地步。 更何况,不知道纪炎旭会涂些什么奇怪的东西…… 「绝对是纯天然的哦。」纪炎旭低沉地说。按牢姜若木的大腿内侧,轻轻吻着他的小腹,坏心眼地吻到欲望,舌尖从粉红的龟头一路描绘着下去。 「啊……不……」 姜若木拼命抑制着呻吟,可是腰臀却不由自主地微微抬起,在唇舌的舔弄下,肉棒立刻变得火热、肿胀,惹人怜爱的耸立着。 纪炎旭手握成圈地,摩擦着肉棒,滚烫的舌尖依然舔弄着顶端的小穴,唾液把手和肉棒都弄的湿湿的,发出淫猥的啾啾声。 「住手……恩啊……」姜若木就像网中鱼,嘴巴张开着,也无法呼吸顺畅。 纪炎旭不为所动,抓着姜若木的腰,用力往上抬起,腰身半折,他细白的屁股就完全暴露出来。 「讨、讨厌……不要……」姜若木的脸上蓦然涌现两抹红晕,从颊边一直蔓延到他的眼角眉梢。 「这里……真是好看的颜色。」纪炎旭称赞道,更是忍不住亲吻上去。 「啊!不……」姜若木难耐地尖叫。 「外面看起来没什么事,不过要拉开才能看到里面。」那完美的褶皱,就像一道花蕾,稍微拨开一点,就能看到嫩红色的蜜壁。 纪炎旭用手指挖开内壁,感到不小的阻力,那里依然紧窒,不好好拓展一下,别说贯刺射精,连基本的插入都办不到。 「……」 姜若木已经不想再去抗争什么的,一手盖在嘴巴上,努力压制着声音。 「听说是纯天然的玫瑰露做的,防过敏,还加了一些能够轻微止痛的薄荷油。」 纪炎旭一手抓着姜若木的大腿,一手游刃有余的拉卡抽屉,拿出一个圆形的陶瓷小盒,有点像胭脂盒。 「我不要!」姜若木却惊慌失措起来,因为纪炎旭不但拿了润滑剂,还有另外一样东西。 尽管纪炎旭总是死缠烂打,直到把他哄骗上床,但并不是每晚都做,有时候只是在他大腿间摩擦,或是亲吻和拥抱而已。随两人相处次数的增多,姜若木知道纪炎旭什么时候只是爱抚,什么时候会真做。 真正结合一般是在周末,还有就是当他拿出润滑剂和按摩棒的时候。 由医用胶做的电动按摩棒,呈粉色,柔中带硬,模拟度很高。末端把手里安装有强劲的高速马达,可以不间断地进行转动、震荡和抽送,直到身体适应它为止。 姜若木每次看到它就想逃,再怎么逼真,也只是器具,他不喜欢在身上使用这种东西,就好像变成纪炎旭的性奴一般。 第三章 「听话,若木。」 面对快要哭出来的姜若木,纪炎旭只是轻声哄劝着,没打算停手。 手指挖出一块淡红色的润滑膏,涂抹在尚未开放的蕾壁上,也许薄荷很凉,姜若木那迷人的花蕾一阵收缩,格外惹人爱怜。 「不要……唔是……」姜若木声音发抖地说。 「不涂到里面不行。」 纪炎旭的手指粗大,,拉起百来斤重的弓弦也不费吹灰之力,现在借着被体温逐渐融化的润滑膏,深深插入进去。 一股玫瑰花香弥漫开来,润滑膏一接触到温热的内壁,立刻变得湿嗒嗒的,纪炎旭缓缓施加力气,直到拇指插入到底。停留片刻后,大拇指撤出,食指徐徐插入,抵达更深的地方。 「呜……」 姜若木雪白的膝盖弹跳了一下,就算努力忽视,那仿佛塞入冰块的感觉,还是让他喉间哽咽。 这是什么?薄荷油?伴随着手指的抽撤,那丝丝冰凉的东西正在渗透内壁,就好像舌头舔着一样,酥酥麻麻,快受不了了! 「两根了,这软膏真不错呢。」纪炎旭增加了一根指头,用力撑开滚烫的粘膜,里面红红的,可是未到熟透的颜色。 「再加一点吧。」 纪炎旭把更多的润滑剂,注入只要一退出,就立即闭起来的花穴里。直到花瓣每每抽搐,都有透明的蜜液流出来,他才把润滑膏丢在一旁。 不管什么样的润滑液,都添有催情药物,这也是姜若木如此抗拒的原因之一。 「不要再搅了……呜啊……」 先是冰凉彻骨的冷,接着是炙烤似的热,就像在冰火两重天,里面好难受,催逼着前面挺立的肉茎滴下精液。 「这点程度就受不了啦?」纪炎旭的指头插入到底,指尖探寻什么一样的弯曲起,很快碰到那微微凸起的敏感点。 「不啊……那里……呀啊!」姜若木的腹部骤然紧绷,白色蜜液便毫无阻挡地泊泊喷射出来! 「明明中午才疼爱过你的,这么快就射了。」纪炎旭低声笑道,手指抚弄过不住颤抖的肉棒,把姜若木射出来的精液,涂抹在那线条优美的双丘瓣隙里。 「变态……」 姜若木身体仍沉浸在高潮的余韵中,他只能用幽怨的眼神瞪着压在自己上方的纪炎旭。 「我只用指头,让你不满意吗?」纪炎旭邪佞地说:「马上就让你更舒服。」 纪炎旭说完,就拿起粗壮的按摩棒,抵在微微抽缩的菊蕾上。 「 不……啊啊啊啊!」 姜若木下意识绷紧下肢,也依然抵抗不了按摩棒的入侵,内壁被强行撑开,勾勒出器具的恐怖形状。 「放松。」 纪炎旭用力扳开姜若木的臀部,透明的润滑液被挤压出来,沿着臀丘滑落,而菊蕾依旧吃力地吞着按摩棒,实在是一幅煽情得不得了的画面。 「不要反抗了,你不是喜欢这个的吗?」 姜若木又在拼命抗拒,这反而激起纪炎旭的嗜虐心。他微微转动手腕,一点点地把按摩棒插入到末端的位置。 「我没有……喜欢……啊……拔出来……嗯啊!」 姜若木的背脊剧烈抖动着,而朝上仰躺,屁股高抬的姿势,让他的喘息更加剧烈。 「我开动了。」纪炎旭说着,按下把手上的震动键,并一口气吧强度升到至最高。 「――呜啊啊啊啊!」姜若木厉声惨叫,泪水一下子涌出,嘴巴张开着,口水也流淌出来。 「你还真是淫荡啊,只要塞住后面就行了。」纪炎旭弹动着姜若木再次竖起来的肉柱,那里又滴落着蜜液。 「我帮你舔干净吧。」纪炎旭放下姜若木的眼睛。因为屁股一下子撞到床,按摩棒也猛得刺入更深,姜若木整个人都弹跳起来,发出类似啜泣的呻吟。 「别在流出来哦,只有你一个人快乐可不行呢。」 纪炎旭喊着勃起的欲望,把流出来的蜜液都舔舐干净后,拿来一根漆皮欲望束缚带。 束缚带的款是相当的简单,上面有一个银色搭扣,类似表带,纪炎旭把它固定在姜若木的肉茎根部,紧紧捆缚住,精液会堵在亢奋的欲望里,无法宣泄。 「不……不要……痛……」姜若木像在无意识地喊疼,茶色的眼眸里一片氤氲。 「好厉害,连褶皱都在颤动。」 纪炎旭无视姜若木哀求的反应,一手掰开弹性十足的臀丘,查看被按摩棒塞满的后庭,明明吞得很难受,内壁也依然紧紧裹住按摩棒,里侧的震动很强,手指摁在那里,指尖也跟着震动,原本粉色的润滑液,也吐露出小小的泡沫,变得粘稠稠的。 纪炎旭玩弄着沾满润滑液的花壁,一推开、挤压、手指沿着嗡嗡作响的硕大按摩棒,挤入后穴口。 「啊啊……住手……不要……啊!」 姜若木惊叫起来,手指不断入侵,感觉后庭被完全撑开了,修剪整齐的指甲淫靡地骚动着粘膜,背脊上即刻浮起一层鸡皮疙瘩。 「你嘴上说着不要,这里却吸得那么紧,一点都不肯松‘口’,看来只是按摩棒,无法满足你呀。」纪炎旭调侃道。抽出湿滑的指头,捏住按摩棒的末端,缓缓地抽送。 「不……呀啊……里面……啊啊!」 姜若木再也忍不住声音,拼命摇着头,叫嚷道,「里面……呜啊!」 「里面哪里?」纪炎旭不是改变按摩棒的角度,挤压着极度敏感的菊穴,姜若木声啜泣着,「不要」,「停下」,下肢一阵阵地痉挛,肉棒可怜怜兮兮的肿胀着。 「怎么。都不对了吗?好药更深一点?」纪炎旭停下动作,轻声笑道,「那么,按摩棒也不行了。」 「啊……」按摩棒被抽出来,姜若木的肩膀瞬间放松下来,把脸埋在床单里喘息着。纪炎旭把调教器具丢在床尾。 「差不多适应呢。」 纪炎旭边说,边脱下黑色真丝睡袍,袒露出线条匀称、肌肉扎实的躯体。和脸孔一样,肤色都是非常健康的小麦色,加上锐利的p黑双眸,让人想起旷野的雄鹰。 oo的脱衣声,换回了姜若木迷离的神志。纪炎旭就连内裤都是蚕丝做的,据说对男欲望器官好,至于好在哪里,姜若木完全不想知道。 「不、不要……」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纪炎旭的欲望,但还是会因为他的粗长和硬朔,感到惊慌失措! 据说身为本家的长孙,纪炎旭从小就食用能增加男性荷尔蒙的营养品。比如鹿茸、海参、羊肾等,还有平时针对体能上的严格训练,使他的持久力、精力,都达到登峰造极的地步。 如果说一个男人的尺寸,能决定着他在交合上的地位,那么纪炎旭的欲望绝对属于王者,那可不是普通人能够拥有的长度和直径。 「我不进去的话,怎么能让你爽到呢?」纪炎旭低沉的嗓音蕴含着炽热的情欲,姜若木摇头,只想从床上逃走。 「不要……今晚不行……」姜若木唯一能想到的是,明天还要上班的借口。 「我有分寸的。」纪炎旭拉起姜若木的左腿,让他侧躺着,「把身体放松,要进去了哦。」 就算不被提醒,姜若木也能感受到抵在后穴上的坚硬,好像能灼伤褶皱一样的滚烫。 想说不行,但那紫涨的肉刃已经突破窄穴,突刺进来!「呜!」很大,很热,鲜明又扎实地填满着体内。 纪炎旭挺起腰杆,往柔嫩地带挺进。受到肉茎刺激的黏膜,激烈收缩,夹得纪炎旭又粗大了一圈。再多润滑剂都派不上用场,哪里紧得要命。 「……好痛……啊……唔……」 姜若木惨叫着,纤瘦的腰身在挣扎扭动,这插入的痛楚,可比古代木桩刑罚。 「太紧了,再放松点。」 贪恋着里面的热度,纪炎旭很想一口气贯穿进去,狠狠抽送。但因为姜若木身体紧绷,他只进入了三分之一。欲火煎熬下,纪炎旭失去耐心,大力抓揉着姜若木的分身,让他把注意力集中到身体前面。 「不……痛……饶了我……啊!」 姜若木的乞求支离破碎,被汗水打湿的头发犹如黑珍珠一般散落在枕头上。他一手揪紧着床单一角,勃起的欲望被纪炎旭淫邪地爱抚着,强烈的快感如惊涛骇浪,冲击着他。 可是――却无法射出,这种疼痛和后面被侵犯的痛楚,交织在一起,变成一种说不出是痛,还是愉悦的折磨,让他难受得直掉眼泪! 「若木,我要你接受我。」 面对无论怎样都不肯放松的姜若木,纪炎旭改变姿势,把他从床上拉起,借着体重和惯性,肉刃长驱直入,重重撞到深处! 「――噫啊!」 雪白的臀瓣一阵阵痉挛,就算是按摩棒也无法触及的深处,被强悍地侵占着。 受到巨大冲击的姜若木脊背向后弯起,接着又像拔掉塞子的充气娃娃,四肢软绵绵地耷拉下来,湿漉漉的额头也无力地垂靠在纪炎旭的肩膀上。 「唔……好棒……」因为激痛而猛烈抽缩的肉穴,狠狠吞吸着纪炎旭的欲望,引导他探索更深更热的幽径。 纪炎旭无法忍耐地晃动腰身,肉刃沉重又缓慢地摩擦着黏膜,退出一点点,再用力地顶入! 「呜……不要……不要动……啊……」 秀气的眼底如火烧一般发红,姜若木短暂的失去意识,又因撞击的动作而惊醒。 不是按摩器可以比拟,纪炎旭的坚挺带来的巨大压迫感。那突突跳跃的脉动,火一般的热度,都在提醒他,他们俩人正深深地结合在一起,即使背德。 「我会动得慢一点,害怕的话,抱紧我。」纪炎旭宽阔的手掌,抚摸着姜若木滑腻的肌肤,滑向微微晃动的双丘,握住大腿根部。 不动根本不可能,纪炎旭每动一下腰,哪怕只是微小的幅度,都能感受到蜜蕾绞紧自己,收缩着。那种火上浇油般的刺激让他的理智瞬间焚灭,只有汹涌的欲望是最真实的。 「不要……好难过……不要动了……l~铱铱」 在体内嵌入巨楔的情况下,姜若木根本动弹不得,不断哀声求饶。他只有把手臂攀附在纪炎旭的肩膀上,以求减轻两人结合的深度。 可越是这样,纪炎旭也就越抓紧他的下肢,使劲往上顶撞的时候,姜若木不能逃开半分。 「滋……滋……」 肉刃摩擦内壁的声音,是那样淫靡。黏黏的,附着在每一根神经上的愉悦,让姜若木连话也说不出。就算不去看,他也知道纪炎旭正挪动肉刃,缓缓进出着。纪炎旭在他体内点燃的欲火,正凶猛地吞噬着他。 「你好像要吃掉我那样地紧呢,好可爱,我会彻底满足你的。」 铁钳般的双手抬起姜若木的下肢,抽离,再将他拉下来的时候,坚挺像匕首一样穿刺进去,残留在里面的润滑液开始溢出,弄湿纪炎旭的根部。 插入到底后,缓缓颠动腰部,让龟头摩擦到最深处的黏膜,再退出,狠狠插入,不断重复。 「不……嗯……啊……」 身体晃动得就像随波颠荡的小舟,姜若木发出梦呓般的呻吟。仿佛不拒绝的话,自己就会成为共犯。纪炎旭抽动得并不快,可每一次撞击,都进得很深,如烙铁般的硬热残酷地挖掘着内部。 ――快要崩溃了! 高高挺立的肉茎简直就要炸开,任凭束缚带怎么压制,顶端的小穴依然渗出大量蜜液,仅仅是因为后面的摩擦,就产生了强烈的欲仙欲死的快感! 姜若木无法承认这淫乱的事实,一边希望纪炎旭射出来,快点结束,一边又贪婪地渴望着更多刺激,连头皮都涌起酥麻! 「啊……不要了……好可怕……肚子里……啊!」 姜若木红润的嘴唇哆嗦着,像要溺水一般,手指紧紧扣住纪炎旭的肩头,在那里留下鲜红的抓痕。 「绞到肚子里面了?感觉这么刺激啊?」纪炎旭抓住姜若木的头发,粗暴地啃咬着他的嘴唇。 「唔……嗯……」舌头勾缠在一起,分不出是谁主动。上下夹击之下,姜若木的腰部好像要融化了,已经不能再承受下去了。 纪炎旭却在这时候展开更猛烈的攻势,以近乎残虐的方式,捣弄着异常滚烫的内壁。 「不要再……啊……呜!」 那岂止是搅弄到肚子,感觉内脏都收到挤压,节奏越来越快,力度也越来越强,有好几次,姜若木甚至产生被贯穿到头部的错觉。 ――会死的吧?那根本不是在和人做爱,而是在和猛兽在交媾! 「你确定不要?还是想换个姿势?」纪炎旭喘息的耳语里充斥着情欲, 恋耽美 分卷阅读3 深度诱惑[出书版] 作者:米洛 但是姜若木没有听见,他的意识全集中在火热结合的深处。 「那就换一个吧。」纪炎旭也没给姜若木选择的机会,利索地解开他手脚上的束缚,翻转他的身体,让姜若木趴在床上。 纪炎旭只是将欲望抽出一半,所以在做这一连串动作的时候,那硬硕的肉刃依然搅动着黏膜。 「啊……放过我……呜……」姜若木呜呜地哭着,苗条的腰部颤抖得厉害。 「晚上不是才开始吗?这么快就结束,不好玩吧?」 纪炎旭把两个枕头塞进姜若木的身下,抬高他的腰部,现在就算不捆绑,姜若木也没有一点力气抵抗。 「这是特别奖励给你的。」纪炎旭笑了一下,拿起之前扔在床尾的电动按摩棒,开到最高一档,然后强行塞到姜若木的分身处。按摩棒突突地摩擦着青筋鼓起、蜜汁横流的坚挺,发出活跃的「滋滋」声。 「不……啊……啊啊……」姜若木惊叫,六神无主地扭动着腰肢。 这时,纪炎旭从背后插入,又一次深深地埋入,用身体切实地去感受姜若木的一切。 「好热……好爽哦……若木。」 「啊……不要……求你……」 姜若木的身体闪过一阵痉挛,高耸的肉茎也好,还是滚烫的后庭,都快要坏掉。分身不是亟待解放,而是已经达到高潮,却因为根部被勒紧,无法顺利泄出。纪炎旭愈来愈猛的攻势,简直是在逼疯他! 「还是不要吗?真是不诚实的家伙。」纪炎旭毫不留情地撞击着,力气之猛,顶得姜若木的肩膀都往上移。 「射……呜呜……啊……」 「什么?听不见哦!」纪炎旭几乎整个拔出的瞬间,又凶猛地贯穿进去! 「――咿!」姜若木的脑袋猛然扬起,下巴摩挲着泪水斑斑的床单,除了喘息还是喘息。 「我都说了听不见嘛。」纪炎旭沉下腰身,故意摩擦敏感的那点。 「让我……射……已经……啊……不行了!」姜若木紧紧抓着床单,手指关节都发白了。 「你刚才就射过两次了哦,我不是说了吗?不能再流出来了。」纪炎旭贴上姜若木瑟瑟发抖的背,耳鬓厮磨地道。 「真的……不行了……好痛……呜!」听到恳求被否决,姜若木的泪水决堤般涌出。 「是快乐到不行了吧?」纪炎旭摆动着精悍的腰,吐出灼热的气息道,「该说你天生就是适合被男人抱吗?里面吸得这么带劲,好像在求我射耶。」 「我没……有……啊……不……」淫乱的话更加深了姜若木的羞耻心,让他啜泣着,恨不得把自己掩埋起来。 「想要射吗?」纪炎旭突然问道。 「啊……」不明白他的意图,但是听到他这么问,姜若木只觉得呼吸一窒,浑身发烫。 「老实说出来,若木。」 「要……要射……拜托你……少爷……」 只要纪炎旭的坚挺还在体内摩擦,姜若木就混乱了,顾不得什么廉耻,连平时不会说的话,也会乖乖吐露。 「那就一起高潮吧,等我射的时候,就会解开你的这里,明白吗?」粗长的手指摸索着已经湿透的束缚皮带。 「是……啊……啊啊……」 因为纪炎旭的突刺忽然加快,姜若木不由自主移动腰部,在纪炎旭插到最深的时候用力收紧后穴。 「对,就这样……想让我快点射出来,就主动一点,腿再张大一些。」纪炎旭的大手,贴覆在姜若木的大腿上,鼓励他配合。 「我……啊……不行……饶了我……」 可是别说张开腿,姜若木现在连抬高一点屁股都做不到,只能放松下半身,任由纪炎旭态意地冲撞、摩擦。 「若木,把手给我。」纪炎旭命令道。姜若木无助的哭泣着,虽然不知道要做什么,但可以肯定他不听从,就不会获得释放。 纪炎旭两手抓住姜若木白皙的手腕,把他的上半身提起一些,因为双臀往后牵拉,臀部也就朝后撅起,贴紧着纪炎旭的下腹。 「――啊啊啊啊!」 再次掀起的撞击比刚才的任何一次都要狂野放荡!猛烈抽缩的内壁似乎都要破开了,明明到了不可思议的深度,却还能更挺进一些。 贯穿之下的身体敏感极了,就连抓在手腕上的,纪炎旭手指的力度,也能让姜若木产生忘我的欢愉。 咕滋、咕滋!啪啪! 肉刃奋力翻搅着秘蕾,下腹重重击打着臀瓣,空气里沸腾着肉欲交合的迷乱气息。 「太快了……哈……啊……舒服……啊!」姜若木娇声哭叫着,又不时猛烈摇头,恳求纪炎旭放开他。 「若木……」 纪炎旭低声呼唤着姜若木,用尽全力地抽送后,飞速解开束缚带,同时猛地拉紧姜若木,深深贯穿进去,把滚烫的热液释放到深处…… 「……tumi」 在感受到激流勇荡在体内的瞬间,姜若木也无意识地宣泄出来,眼睛紧闭着,泪水划过赤红的脸颊。 「嗯!别动,还没完呢!」纪炎旭稍微停留了下,又晃动起腰身,再次往烫得不像话的窄穴里,灌注入热液。 这种强劲的律动持续了十数下,纪炎旭才如数吐净,全部留在了姜若木的体内,射到了很深的地方。 「唔……」 姜若木发出细弱蚊鸣的呻吟,浑身酥软不堪。因过于激烈的性爱而痉挛的内壁,吞咽着纪炎旭射出来的精液。 手臂一被松开,姜若木就脸朝下地躺倒在床上,纤细的手指不时抖动一下,沾满汗水、润滑剂和浊液的臀丘缝隙,也在微微地抽搐。 看起来不能再做了,也有点欺负过头,纪炎旭叹了口气,看着姜若木宛如丢失灵魂的玩偶,虚弱无力地躺着,心里有些歉疚。 可是,又认为就是平时做得太少,姜若木才会难以承受的晕过去。 「为了两个人以后的性福考虑,」纪炎旭心想,「就算他再怎么哭泣和抵抗,还是要做一些调教啊。」 不过目前看来,他的疼爱还是有用的,要不是快感太强烈,姜若木也不会频频高潮,乃至虚脱。 纪炎旭决定今晚就先放过他,慢慢退出肉刃。尽管释放过,哪里仍是相当巨大,因为牵拉的关系,一些白浊的液体随之汩汩流出。呈熟透石榴色的褶皱,似乎有点裂伤,渗出一丝鲜红。 纪炎旭心疼地皱起眉头,起身去床头柜拿疗伤药物。浅绿色的细颈水晶瓶里,装着白色乳液,是专门给侍寝用的膏药。 打开尖细的瓶盖,小心地把瓶口送入花壁内,等液体缓慢流进去后,再抽出来,用手指细细涂抹开来。 等药物完全清润窄穴后,纪炎旭才退出手指,用柔软的纸巾擦拭姜若木的身体。 这是女仆做的事情,但纪炎旭从不允许别人碰姜若木一下,这是只属于他的侍寝。 「晚安,若木。」 纪炎旭做完这些事情,才拉过姜若木,把他抱在自己臂弯里,相拥沉沉睡去。 第四章 十年前,初夏。 十六岁的姜若木,彻底迷失在纪家庞大的古建筑群中,阳光从头顶直照下来,汗水沿着清秀的脸庞滑落,没入世林高中的深蓝色立领制服中。 「好热……」 纪家的仆役,若想介绍他们的子女进纪家做事,有两种途径,一是把年幼的孩子交给纪家管家教养;二是等孩子年满十六岁,由老爷和夫人认可后,才能任职。 姜若木的父母是学中医的,父亲姜启林是大夫,母亲齐梅是护士,都为纪家服务,他们想要儿子也当医生,所以没有把他交给管家抚养。 ――真是谢天谢地! 姜若木有时候会想,怎么会有人那么热衷于当仆人?放下自尊,去伺候别人,甚至连家里的小孩都不管不顾。 从小,姜若木见到父母的次数少得可怜,他们就算是回到家,也只关心他的考试成绩,问他在学校的排名。 别的父母是希望自己的孩子出人头地,而他的父母却希望他来做纪家的医生,一名忠心的仆人! 而且,还打算让他未来的妻子、孩子,也去服侍纪家。 「我绝不会去纪家做事!」 姜若木受够了家人的唠叨、冷落,以及总是灌输他是仆人的思想,都什么年代了,名门望族又怎么样?他是一个独立的人,不会依附于任何家族。 但是。十六岁的生日刚过,他还是被父母强硬地带到了纪家大宅,说是要把他介绍给纪老爷和夫人,先谋一份兼职做做。 「你还在上学,可能只能在伙房打工,」母亲一边思索,一边说道,「不过这样也好,你可以早一点熟悉纪家的环境。」 「我才不想去那种鬼地方!」姜若木很想这样大吼,但没有说出来,因为会被父母揍。 你管怎样,只要见到纪老爷和夫人,然后再表现出呆笨愚蠢的样子,对方也就不会接受他了,以后就可以去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比如成为一名儿科医生。 也许是从小不受父母关注的原因,姜若木很心疼那些患病的孩子,希望他们得到很好的照顾,儿科医生是不错的选择。 所以他并不是为了纪家刻苦学习,也不是为了父母的虚荣心,他的目标是西医学院,考上闻名遐迩的世林高级中学后,他第一次期末考的成绩是年级第一名。 「这里是哪里……」 姜若木一直沿着古城墙行走,不觉已经进入山林深处,早上出门的时候,只顾着想怎么装傻应付纪家人,结果真正来到这里的时候,完全被恢宏的古建筑群给震慑住。 好夸张,怎么会有人住在如此辉煌的房子里,这真的是二十一世纪吗?还是他已经穿梭了时空? 纪家气派的正门,竖着一道高八米,长四十米的影壁,壁顶覆盖琉璃瓦,顶下由琉璃斗拱支撑,壁底为汉白玉石须弥座,约两米高,敦实富丽。 可以说和课本上看到过的九龙壁极为相似,不同的是,它以云水为底纹,蓝绿两色的壁面上,没有九条龙,而是一条紫色的蛟龙。 紫龙昂首收腹,前爪击浪,风姿雄健,在古代,只有皇族才能用龙,姜若木不由怀疑纪家是不是某个朝代的皇家后裔。 父母说的,守护龙脉的家族,听起来很像神话故事。 姜若木在威风凛然的蛟龙壁下愣怔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要追上父母,可是人呢? 笔直的青砖道上,只有灿烂炫目的晨光,不见任何人影。 「总、总之,沿着墙走就对了。」 姜若木想起在读书时看到的,若是在迷宫迷路,就顺着左手的方向一直往前走,总能找到出口。 手表的指针从上午九点,转向十点,他依然在古城墙根上转悠,这可真是名副其实的「皇宫」啊! 忽然头顶觉得一片阴凉,姜若木抬头一看,一棵参天古树从城墙的另一头伸出,筋脉斑驳的树枝像一把巨伞,遮掩着红瓦飞檐,仔细聆听,潺潺水流声依稀可闻。 「红琉阁?」 姜若木循声找到入口处,朱红的大门,屋檐下悬挂着一块雕工精细的秦篆匾额。 有阁就应该有人住吧,起码会有杂役,姜若木跨进高高的门槛,好奇而又性急地往里走去。 正所谓「亭台楼阁」,姜若木猜想里面大概是一个带湖泊的花园,但没想到会这么深广,先是一片广袤的竹林,再是山林密径,不断地往上爬,就到了地势较高的半山腰上。 顺着山腰弯曲的石阶小径拐过去,一座朱红楼阁便在峰峦侧边的树丛中显露出来。有敞朗的前轩,有曲折的回廊,有精美的雕饰……楼阁凌空而建,下面是嶙峋山石,一般清泉瀑布从山顶倾泻而出,落入十米下的碧绿深潭,溅起如丝般环绕的水烟。 「好漂亮!」 简直是人间仙境,伴随着水汽的凉风阵阵袭来,姜若木深深吸一口气,感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好好体验一下身处人间仙境的梦幻感,就被突然闯入视野的少年吓了一跳。 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爬上那些嶙峋的怪石的,那里有一棵垂柳,往外倾斜,下面就是哗哗作响的瀑布,柳条在半空中随风飘荡,而那孩子似乎就是想抓住那些柳枝。 男孩每往前挪动一步,那些本来就被冲得松散的石块,便不断地往下掉,被瀑布冲到深潭里。 「哇啊!危险!不要动!」姜若木心跳都要停止了,他狂奔着爬上岩石上方。 也许是水声太吵,男孩并没有听到姜若木的叫声,依然拼命地伸着手,直到勾到一条嫩绿的柳枝。 啪啦! 更多的碎石往下滑落,男孩这才低头看了眼脚下。这时候,姜若木好不容易攀上岩顶,气喘吁吁,看到男孩摇摇欲坠的样子,他不顾一切地扑上去,拦腰一抱!硬是把男孩拉下危险的峭壁。 「我的天啊!」姜若木紧紧抱着怀里的男孩,顺势站到一块相对稳固的石头上,两腿都在发抖。 「你是什么人?」男孩的声音出奇地平静,亦很动听。 「我说……你……那个……」姜若木抬头看着男孩,却在一瞬间呆住,男孩脸上戴着一副很诡异的木头面具! 并不是小孩子戴来玩的奥特曼,也不是狮子老虎之类,而是雪白的一张,什么装饰也没有的面具。 面具的眼窟窿很大,露出一双乌黑得像黑夜一样的眼睛,深不可测,那长长的眼睫,弯弯的覆盖在上面,很漂亮。 「放下我。」男孩抑扬顿挫地道。 「啊,是的!」姜若木知道自己没必要听从一个小鬼的话,可还是照做了。 男孩站在岩石上,身高只到姜若木的胸口,他穿的衣服也很特别,是黑色麻纱做的太极服,也就是练功服。 这种衣服,姜若木在电视上见过,尤其是古装剧里。 男孩解下脸上的面具,露出一张肤色微深,五官俊俏的面孔。 姜若木知道男孩长得不赖,他的眼睛就那么漂亮,可是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男孩呢? 那挺翘帅气的鼻子,薄薄的嘴唇,都具有动人的美,让人迷惑。 难道他就是传说中的仙童?在这种重楼迭脊的深宅大院里,是很有可能出神仙的…… 「你在看什么?」「仙童」开口了,打断姜若木的奇思异想。 「啊,你是这里的小孩吗?」姜若木回神。不好意思地问。「你知道――咦?你的手在流血!」 「嗯,一点点。」 「血都从之间流下来了,还一点点!」姜若木抓过男孩的右手,他的手里海牢牢地抓着柳枝。 「你干什么?」「仙童」显得不快地问。 「我才想问你在干嘛?这么高掉下去会死人的!」姜若木硬是夺过他手里的枝条,搁在一旁,然后从制服口袋里掏出一条干净的蓝色手帕。 熨烫得平整的手帕上,还绣着有世林贵族中学金狮蓝盾的校徽,姜若木轻捏男孩的手,查看出血部位,伤口是在手指上,像是猛揍过墙壁一拳似的,食指、中指关节红肿、擦破皮。 不是被柳条割伤的吗?姜若木细心地吹了吹伤口,现在没有消毒水,只有先清洗掉泥沙了,然后包扎,幸运的是,伤口并不深,应该是男孩不停在动,所以血才没止住。 「听好,这只是应急处理,等你回家后还是要擦药,知道吗?让你父母帮你消毒……」姜若木一边包扎着伤口,一边抬起头,男孩露出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他。 「你到底是谁?」 「我?算是访客吧,或者说未来的家仆?」姜若木自嘲地说。 「我是问你的名字。」 「姜若木。」 「是姜家的孩子啊。」男孩语气里透出一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什么姜家的孩子,你才是个孩子,懂吗?」真是个臭屁的小鬼,姜若木说道。「还有,在问别人名字之前,不是该先报上自己的名字吗?」 「你不能直呼我的名字。」 「什么?」 「所以没必要告诉你。」男孩理所当然地道。 「这个小鬼头!」姜若木猜想他大概是什么纪家的人,才这么嚣张,算了,在纠缠下去,父母该急死了。 「你去哪里?」看到姜若木突然站起来,男孩问道。 「去哪里是我的自由。」姜若木坏心眼地以牙还牙。 「真拿你没辙。」男孩伸出手,握住姜若木的手,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我的名字,叫纪炎旭。」 「纪炎旭是吗?」 果然是纪家的亲戚,除了本家,姓纪的人也不少,姜若木抽出自己的手,「我要去找我的父母了,你也快点回去吧。」 不等纪炎旭有任何表态,姜若木就转身,按照来时的方向,离开了。 姜若木站在原地,默默注视着姜若木的背影,就在快要消失的时候,姜若木突然转身,又蹬蹬地用力跑了上来。 「那个,」姜若木脸色微红,喘着气道。「你知道‘古梅轩’怎么走吗?」 古梅轩是纪老老爷和夫人会客的场所,也是姜若木父母唯一提到过的殿名。 纪炎旭一愣,随即笑了,那是发自内心的愉悦笑容。 姜若木被这如花绽放的笑颜吸引,一时间竟然忘记要说什么。只是痴痴地看着纪炎旭。 「小心。」 突然,纪炎旭收住笑容,一把拽过姜若木,他年纪虽小,戾气却很大,姜若木一个踉跄,站在了纪炎旭身后。 或者说,是被纪炎旭保护到身后的,说时迟那时快,一个戴着黑色面具、身穿黑色太极服的男人,从亭子上飞扑了下来。 那可是真正的飞扑,买有看到他系着钢丝绳或是其他什么东西,男人双手抓着一柄一米长的木剑,冲着纪炎旭,毫不犹豫地狠狠劈下! 「哇啊啊啊!」姜若木吓得尖叫,脸色煞白! 「――」纪炎旭没有闪躲,反应极快地伸出左手,不偏不倚地握住那破空而下的刀刃! 男子屏气想抽出木剑,却无法撼动半分,纪炎旭牢牢握住那把木剑,气氛变得万分紧张!一个突然出现的男子,一行为古怪的少年,姜若木看得目瞪口呆。 「今天就到这里。」纪炎旭终于开口,并松开手。 「是!」黑衣人收回木剑,一低头,便跳入一旁的茂密树林中,消失不见了。 「这、这这……」冷汗滴下姜若木的额头,他舌头打结地道。 「我们走吧。」纪炎旭牵住姜若木的右手,带着他,从亭子的另一边下三。 「等等,这是什么?」 「游戏。」 「游、游戏?」 「古代的狩猎游戏,白色面具代表我是猎物,他是猎人,很好玩的。」 「这样还好玩?!」姜若木一阵晕眩,大声叫道,「他刚才是真的砍下来了,简直像要杀人一样!对了!你的手!你的手有没有怎样?」 「没事,我有分寸。」 「不行,我要看看!」 「都说没事了。」纪炎旭轻描淡写地道,「穿过这座桥,就是古梅轩了。」 一座石拱桥横卧在溪流下游,看起来古朴雅致,不等纪炎旭说什么,姜若木就兴冲冲地跑上桥头。 青瓦百强的古梅轩就在桥堍,就像它的名字,庭院前栽种了许多梅树,现在不是开花的季节,只有茂密的绿枝,但也散发着一股清香。 两人一前一后的穿过梅林,来到大门,有两位女佣垂手等候在那里。 姜若木好不容易看到人,想和她们打个招呼,但是纪炎旭用力一握他的手,示意直接走进去。 女佣全部弯下腰身,只能看到她们雪白的额头。 「她们这是做什么?」 「行礼。」 「可是我比她们小。」女佣们看起来有二十多岁了。 「这和年龄无关,是身份的问题。」 「哦,对了,你姓纪嘛。」姜若木差点忘记这一点,换句话说,纪炎旭也算他的主人吧。 可是纪炎旭并没有要求他行礼,还亲切的拉着他的手,这样说,他不属于本家吧。 在纪家,本家和分家虽然同属于纪家,但是身份地位要差很多,只有本家的长孙,才能继承这庞大的家业。 相信那名素未谋面的纪家少主,也是个非常倨傲的孩子吧。 「啾啾。」 花园里传来鸟雀的鸣叫,比起之前的亭台楼阁,古梅轩显得幽远僻静,听不到一点瀑布和泉流的声音,多了一份怡人的花香。 虽然从外观来看都是古色古香的建筑,但是内部装饰别具一格,暗红的墙壁上绘有各式各样的腊梅,白的如雪,红的如霞,一株接一株,栩栩如生。 轩内转角处,摆着方形的古董花架,上面的青花瓷瓶里插着一支美化,浅红色的花瓣,让姜若木吃惊,凑近一看,才发现是玛瑙做的手工艺品。 「这边。」纪炎旭对这些习以为常,他拉着姜若木,跨进那朱红的门槛内。 轩阁是一处四面带花窗的房子,能够看到梅园、山麓、宅邸等不同的园林风光,阳光充足。 屋内的陈设就像是古代的书房,一张紫檀书案放在正中的位置,案上有毛笔架、古书,砚台宣纸等物品。 身穿藏青色立领唐装的男人,大约四十岁,丹凤眼,卧蚕眉,唇方口正,气宇轩昂。 他端坐在书案后的太师椅里,一手把玩着两个玉石做 健身球,发出喀喇喀喇的轻响。 坐在一旁太师椅里的,是一位面庞清丽的贵妇,约三十的年纪,身穿一袭淡紫绣银丝的旗袍,身材苗条,弯弯的眉宇间蕴含着傲气,唇若涂脂。 她一头浓黑的长发烫的蜷曲着,头发的两旁露出水滴状的钻石耳环,脖子里也有,凸显出她的明艳动人,及她的财势。 这一对当家做主的夫妻坐于上席,姜若木的父母也在,不过是垂首立在书案一旁,在悄声说话,声音太轻,听不清。 姜若木走近的时候,刚好对上父亲的视线,那绝对是恼火的眼神,他立刻低下头,看着地面。 「父亲,母亲,午安。」纪炎旭大大方方地向父母请安。 姜若木震呆在原地,这孩子,竟然是纪家的少爷?! 「看来是我儿子,找到你的儿子了。」纪老爷声如洪钟,语带笑意。 「这、这是我教导无方!请老爷、少爷多多包涵……」姜启林满面羞惭,尴尬极了。 「不,我玩得很开心。」纪炎旭看着完全不敢把头抬起来的姜氏夫妻,说道,「你们应该早点把他带来。」 「属下惶恐!」这下,姜启林把腰都呈九十度弯下了。 姜若木还在震惊当中,插不上一句话。 「怎么,旭儿,你喜欢他吗?」纪夫人轻摇着绢丝扇,上下打量着姜若木,眉目清秀、唇红齿白的孩子,却是讨喜。 但退一步说,美貌的侍童,纪家就养着好几个,姜若木的容貌也不是特别出色。 「是,」纪炎旭回答得相当肯定,「母亲,把他给我吧。」 「什么?!」姜若木大惊失色地瞪着他,是, 「把他给我」?!难道他只是一件货物,可以随意讨要吗? 「这可真是以外,你不是最讨厌别人粘着你的?」纪夫人调侃道。 「只要少爷喜欢,我的儿子若木,就是少爷的了!」姜启林是怕少爷后悔似的,急忙插话。 「姜大夫,看你急的,我又没说,不让你儿子留下。」纪老爷也笑起来。 「是、是!让老爷见笑了,我们实在是高兴坏了。」 姜启林和妻子齐梅相视一眼,狂喜不已!他们只是带儿子来给老爷、夫人过过眼,居然会被眼光极为挑剔的少爷看中,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那就这样说定了,姜若木以后就跟着旭儿吧。」纪老爷点头,收下了这名五官仍显青涩的少年。 姜若木的心在哆嗦,以至于他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脸色发白的站在那里,他就这样被卖掉了?不,几句话而已,他就被父母送给了纪家大少爷! 「你们以后要好好相处,」纪老爷和蔼地对着姜若木说,「旭儿顽皮,他要是有欺负你的地方,尽管来和我说,我会替你教训他的。」 「这这名可疑!应该是犬子好好伺候少爷才是!」在姜启林的眼里,儿子再出色,也只是下人,不可能和少爷成为朋友,相提并论的。 「他们还是孩子嘛,哈哈,姜大夫,你也别太严肃了。」纪老爷哈哈笑道,手里的健身球也活动得更响了。 姜若木觉得耳朵嗡嗡直响,脑袋似乎炸开了,就没人问他一句,他的想法吗? 不知道是这名离开古梅轩的,纪炎旭一直牢牢抓着他的受,这个看似热心,实则恶毒的小鬼! 「你怎么可以这样做?!我不是你纪大少爷的玩具!」 收为贴身侍从,至少要先询问一下本人的意思吧?在微风徐徐的花园里,姜若木挣脱他的手,彻底爆发出来。 「事先告诉你的话,你会逃走了。」纪炎旭平静地说,一语道破。 「……」姜若木差点去摸自己的脸,难道上面已经写满对纪家的厌恶? 「是佣人,还是玩具,我不管你怎么想,我不在乎,」纪炎旭停顿了一下,用那双漆黑的,浑然慑人的眸子,深情注视着姜若木,「但是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我会珍惜你一辈子。」 扑通! 心脏简直像崩坏一样,鼓噪着,跳跃着,姜若木,十六岁的夏天,竟然被一个八岁的小鬼许下一辈子的承诺,现在想起来,仍然是个……噩梦。 轰隆! 雷声由远到近,前一刻还是阳光普照的庭院,现在却山雨欲来风满楼,花窗前,薄纱做的帷帘被吹开了,摇荡着,一名年轻的女仆赶紧过来收拢。 姜若木推开蚕丝枕头,坐起身,女仆见他起来,便微笑道,「您起来啦,我让厨房准备午餐。」 「不用了。」 姜若木轻声说。拉开丝绸被,双脚才踏到地面,一股酸疼感,立刻从腰眼升至脊梁骨,让他好一会儿都迈不开步子。 「姜少爷,您刚才一直盯着天空发呆,在想什么呢?」也许是姜若木很随和的关系,女仆们很喜欢和他搭话。 「以前……」姜若木欲言又止,笑了笑,「春天的雨,还真是说来就来。」 「就是说。」 女仆露出可爱的酒窝,突然,看到王夫人来了,赶紧噤声,低头专注整理帷帐。 「您这是要去哪里?」门虚掩着,王夫人推门而入,看到姜若木手里拿着衬衫和领带,不悦地问。 「去学校。」 姜若木说着,拿上西裤,准备去屏风后面更换。虽然已经是中午十二点了,但是他可以上下午两点的班。 「纪少爷已经帮您向校长请过假了,您没必要去上班。」王夫人用那高八度的声音说道,仿佛在传达纪炎旭的命令。 「我知道,但这是我的工作,我又没生病,没理由不去。」 姜若木回答得也不客气,其实早就憋了一肚子火,纪炎旭上学前,不顾他的反对,替他沐浴敷药,还擅自帮他请假。 「你放心睡吧,学校那边,我会帮你请病假的。」 ――接着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混蛋纪炎旭。」姜若木暗骂,他这那里是「生病」啊! 「姜少爷!恕我提醒,纪家才是你工作的地方。」 奸姜若木不但违逆少爷的嘱咐,还一脸不耐烦的样子,王夫人训斥道,「伺候好少爷是你的本分,不要以为成为侍寝,就可以目中无人,爬到少爷头上!」 姜若木表情瞬间冻结在脸上,他是纪炎旭的侍寝,就算全世界的人都知道,他也不想当着年轻女仆的面,被可以提起。 王夫人无视姜若木忍受羞辱的眼神,冷硬地说,「你就老老实实待在这里,我会让吓人送午餐来。」 说完,王夫人就一台她高傲的尖下巴,离开了卧室。 第五章 下过雨的校园,看起来更清新透彻,姜若木深吸一口气,提着公事包,快步迈进校区。 现在是下午四点十分,在上第六节课。世林高中 恋耽美 分卷阅读4 深度诱惑[出书版] 作者:米洛 课程安排和大多数中学一样,但特别注重培养学生的特长,所以各类社团活动的时间也占据相当大的比例。 具体来说,早上七点半以前,是学生报到时间,一个学期迟到四次,就会受到校方警告,这种黄色警告条收到两次,就会被勒令退学,但有的学生有豁免权。 学生会成员和校干部,就算迟到也不会有人发难。 升旗仪式和晨跑结束后九点二十分开始第二节课,纪炎旭总是踏着这堂课的铃声走进教室大门。 下午四节课结束后,除了值日生要负责大扫除和倾倒垃圾之外,八成学生都会参加社团活动那个,足球、篮球、弓道、击剑、体操、棋艺等等,世林有设施完备的给类场馆。 晚上八点半关闭场馆大门,十点钟关闭校门,所有的走读学生都必须离校,但总有学生留到十一、十二点才离开,依然是学生会的特权,可以说像住家一样来去自如。 纪炎旭是学生会副会长,所以帮姜若木请假一天,是很容易的事情,不需要医院开证明,只要他说一声「姜老师病假」,学校教务处就会点头通过。 姜若木穿过a、b两栋并排在一起的教学楼后,决定走c栋右侧,垃圾焚化炉那边的捷径。虽然是堆满垃圾桶的地方,但是打扫得相当干净,墙壁上绘满欧美漫画的涂鸦。 「嗯?!」 姜若木踏上焚化厂的水泥地面,就因为看到某个熟悉的背影,整个人猛缩回教学楼的墙角,大气都不敢出。 ――纪炎旭引他在这里做什么? 紧接着,姜若木又觉得自己太好笑,他干嘛要躲起来?是纪炎旭翘课,该闪躲起来的是,是纪炎旭才对! 「呼。」姜若木呼出一口气,打算装作没看见,从墙根悄悄翻过去,但是…… 「to be ho ,i love you so uch」 好像鸟啼一样的清脆噪音,十分动人,只不过他说的是英语。(说真的,我很喜欢你。) 姜若木先是一怔,随即明白是又有人向纪炎旭告白了,就算每天有保镖跟着纪炎旭,依然有学生见缝插针的,塞给他礼物和情书。 纪炎旭在b栋教学楼的储物柜,不论是么时候打开,都塞满一堆喷洒着想睡的信件,他总是把信丢在一旁的垃圾桶里,看都不看。 姜若木有时候很难明白这些学生的心理,明知道会被这样对待,为什么还要持续写信给纪炎旭,难道说,心里一点都不难受吗? 「说真的,我对你没有一点兴趣。」纪炎旭用中文回答道,显然没耐心在这里耗下去。 「我会让你对我感兴趣的。」被拒绝的男生,不但没有退却,反而大胆地伸出手,勾搭上纪炎旭宽阔的肩膀。 姜若木看得出眼珠子都快掉出来。好大胆的孩子,从这里看不到他的长相,纪炎旭高达的身影挡住了他,只能偷过侧面看到一头抢眼的红发,是国际部的学生吗? 世林高中禁止学生染发、佩戴首饰,那么这个人应该是留学生,可是印象里,国际部没有头发如此红艳的少年。 「别来烦我,滚开。」 纪炎旭不客气地挥开男生的手,转过身,碰巧和姜若木的视线撞在一起! 「若木?」纪炎旭感到意外地叫道。 姜若木二话不说,转身就跑。他根本不想破坏红发男生的告白,尤其是听了王夫人那尖酸刻薄的话以后,他更加不想看见纪炎旭。纪炎旭要是能找到心仪的对象,那可真是谢天谢地了,他可以从侍寝的桎梏中解脱出来了! 可是这样想的同时,姜若木也感到了一丝恼怒,「真是不错啊,纪炎旭!把我撂在家里受罪,自己却在这里和别人打情骂俏。」 「姜老师,等一下!」 因为姜若木一直往前冲,而碍于「不准在教学楼区域追逐」的校规,纪炎旭不得不大声叫住他。 教学楼里,不少学生从窗户里往外看,还兴致勃勃地交头接耳,姜若木不得不停下脚步,走到相对隐蔽的廊柱下面。 「你干吗那么大声?」姜若木皱着眉头,责怪道。 「谁叫你看见我就逃?」 「我哪有,我是敢去医务室报道。」姜若木避开那双深邃的黑眸,看向一旁的花坛。 「身体,没问题吗?」 纪炎旭低声问道。 「没有……」姜若木还以为,他要责问他为什么不顾命令,擅自到学校来?! 「这就好,等下放学后,我去找你。」纪炎旭微笑着,轻轻拨开他微乱的刘海。 「你干嘛?!会被人看见的!」姜若木啪地打开他的手,脸都红了,心噗通噗通地跳。 「你真可爱。」 「纪炎旭!」 「好啦,我也要去上课了,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拖出来,真是倒霉。」纪炎旭收回手,仍有些不爽地说。 铛~铛~! 下课的铃声响起,一群早已按捺不住的一年级生,从教学楼里涌出来,「哇!真的是纪学长耶!」 「是本人哪!好高!」 「他来找谁?哇!他的眼睛好迷人!」 「我好喜欢他哦。」 一群小女生叽叽喳喳,想靠过来,又不敢贸然接近,结果在走廊里围出一堵弧形人墙。 姜若木转身,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纪炎旭身上的时候,快步走开了。 「欢迎纽约――帕顿中学的交换生!共架两校友谊桥梁!」 一条中英文合写的彩色横幅,相当鲜艳的飘荡在校医务室的大门口,姜若木想了一下,却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世林高中是贵族中学,有美国交换生可以理解,但为什么会把横幅挂在医务室门口呢? 「快点、快点!」几个学生突然从姜若木的身边擦过,宛如一阵旋风,直冲大门。 「等等,为什么跑的那么急?」姜若木叫住其中一名女生,问道。 「抱歉,老师。」女生满面通红,激动地道,「是jump乐队哦,今年的交换生,竟然是汉斯他们!」 「是啊,校长太过分了,都不给我们签名的机会,上午欢迎礼结束后立刻就让jump来医务室体检了。」另一个女生插话进来。 「我们只好趁着下课的时间来了。」 「说不定可以看到汉斯的裸体哦!」 「呀啊啊――」两名女生相视尖叫,完全忘记了姜若木的存在,转身,大步奔进医务室。 「jump乐队?」姜若木想了想,好像在学生拿来的音乐杂志上看到过,是一个由在校高中生组成的人们偶像团体。 如果是这样的话,确实会让她们高兴的忘乎所以,姜若木一边想着,一边推开厚实的玻璃大门,欢呼、音乐、以及同事维护秩序的声浪,扑面而来。 「不要挤,要签名的同学,请去会议室排队!」 虽然长得一表人才,却总是胡子拉渣的医务室主人许浩中,拿着扩音喇叭,朝试图挤入一间诊疗室的学生们喊道。 「jump、jump、we love you! forever!」 手上举着乐队海报、写着「我爱你们」牌子的学生们,激动得堵在走廊上,声音都盖过许主任的吼叫。 「姜医生?你的感冒好了?」满头是汗的刘妍护士,拿着铝制病历夹,急急忙忙走来,她的睫毛膏都有些化开了。 「是,有什么要我做的吗?」 「真是太好啦!我是说你没生病真是太好了。」刘妍嫣然一笑,她总喜欢给医生、男老师做便当,以展示她的厨艺。 姜若木大概是收到她做的火腿蛋三明治、抹茶蛋糕最多的人。 「jump的人在一零六室检查视力,肺活量、血压、口齿都已经检查好了,现在只剩下身高和三围体重了。」 「我知道了,交给我吧。」姜若木主动拿过她手中的病例,「你去帮许主任维持秩序。」 「好的!太感谢你了!」刘妍眯起眼睛一笑,医务室的人手本来就不够,根本应付不了这种场面。 刘妍走开后,姜若木拿着病例薄,挤过喧闹的人群,走向一楼深处,位置正好在楼梯间下面的一零六室。 「脏器标本室」!一零六室门牌上的指示,让这里成为医务室最冷门的地方,其实并没有可怕的人体内脏器官,只是一些模拟的塑胶解剖教学道具。 咚咚。 姜若木敲门两下门后,就按下门把手走进去,特殊的胶体、防潮剂的味道,是怎么开窗通风都驱散不了的。 绿色百叶窗拉开着,临近傍晚的金橙色阳光,映照得满堂生辉,一名上身赤裸,体格健硕的男生,背对着姜若木站在那里。 一头金发是那样醒目,就像是金色的光辉凝聚而成,闪动着迷人的色泽,肩膀是宽阔的,像大理石雕琢出来,背部肌肉厚实,很发达,但也不像健美先生那般夸张,是恰如其分的完美。 男生的腰部没有一点赘肉,黑色牛仔裤的裤腰很低,有点松松垮垮,露出一条白色ck内裤的边缘,以及若隐若现的性感股沟。 「说不定可以看见汉斯的裸体哦!」 女生兴奋不已的话,顿时回荡在姜若木的脑海里,而让他的血液瞬间奔涌上脸孔的原因,是这个背影――真是像极纪炎旭啊! 只不过纪炎旭是略带古铜色的肌肤,而这个男孩是白种人。 他似乎正在脱牛仔裤,听到开门的声音,才把头转过来。 男孩的眼睛是冰蓝色的,可媲美海洋,他打量着姜若木,和善的问道,「who are you,beauty?」 「美人?」姜若木听了一呆,随即用英语解释道。「我是学校的保健老师,姜若木。」 「老师?你很年轻啊!」男孩灿烂地一笑 ,露出洁白的牙齿。 「咳,那个,你把衣服穿上吗?」姜若木实在无法忽视,那具会让人心震荡的性感身体,把头低下,装作不在意地打开病例薄。 里面有几张中英文的体格表格,放在最上面的,就是这个金发男生的表格,贴有一张三寸的彩色照片。 「汉斯?德尔曼,jump主唱,十九岁,帕顿高中十二年纪……也就是相当于这边的高中三年级,他比纪炎旭大一岁。」 「他的阅历一定很丰富,作为乐队主唱,去过很多不同的国家吧。」姜若木想道。 「姜老师。」对于姜若木的提议,汉斯露出困惑的神情,就像一只可爱的金毛猎犬,「刚才护士说,让我把衣服脱掉,因为要测量身高和三围……」 「是的,不过用皮尺测量一下就可以了,你不用脱衣服。」姜若木说完,轻咬住下唇,看着表格栏目。汉斯刚刚检查完视力,可以说他的视力非常好,真不错。现在的孩子近视的很多。 「是。」汉斯微微一笑。帅气的五官变得更加柔和,很具感染力。 「那我们先开始吧,先是肩宽和臂长,然后再测量胸围,腰围。」 「老师。」突然,汉斯径直走向姜若木。 「什么?」姜若木抬头,看到那具健硕又过分相似的身体贴近,不经倒吸口气,往后退了一步。 纭 背脊撞到房门,汉斯的身体几乎与自己贴住,姜若木一怔,浑身汗毛倒竖,可是依然无法动弹。 汉斯凝视着姜若木苍白的脸,伸出手,摸向他的腰间。 「喀哒」。轻微的锁上门的声音。 姜若木猛然惊醒,气息微促地看着汉斯。 「我想还是把门锁上比较好。」汉斯一扫刚才暧昧的态度,微笑道:「要是被偷拍就糟糕了。」 「嗯,啊,是啊。」姜若木难掩困窘地咬住嘴唇,汉斯抬起修长的食指,摁到他的红唇上。 「再咬的话,会破皮哦。」 啪! 响亮的一巴掌,扇在汉斯那张端正至极的脸孔上!左脸颊很快浮起三道鲜明的指痕。 汉斯一脸惊愕,从未有人敢这样对他,冰蓝色的眼眸怔怔地盯着姜若木,一眨不眨。 「对、对不起!」只要把他推开就好,却伸手打了他,姜若木对自己的反应过度感到后悔,可就是无法控制住自己的身体。 「唔……你下手还真重。」汉斯揉了揉脸颊,笑容有些僵硬。 「我去拿冰袋……」 姜若木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对方是初来乍到的国际交换生,学生们追崇的jump乐队明星,校方一定会追究责任的。 「不用了,姜老师,一会儿就能退的。」汉斯拉住姜若木的手吗,阻止他开门。 「可是……」 「真的没事,老师,来测量吧。」汉斯让开以后,还主动把放在办公桌上的一卷皮尺,递给姜若木。 姜若木依然面色火红,「请……站直身体。」 「好。」汉斯粲然一笑,完全没有刚才被打的阴霾。 在测量、记录下汉斯的三围数字后,姜若木还问他有没有过敏的食物,饮食习惯等等细节。 「花生,我吃花生会起疹子。」汉斯答道。 「哦,那我会通知餐饮部门,让他们务必注意这一点。」姜若木用红色水笔,在禁忌事项里,写下要注意的事情。 「那你呢?有不能吃的东西吗?」汉斯很感兴趣地问道。 「我没什么限制。」姜若木的话变得多起来,也许是为补偿刚才的暴力驱动,「只是空腹喝牛奶的话,会胃疼,所以早餐时喝粥。」 「粥?」 「就是大米熬制的粥,配上酱菜,味道很不错哦。」 「听起来不错,有机会,我一定要尝尝看。」 「呵,你一定有机会的,白米粥学生餐厅就有供应。」姜若木笑了,一谈到吃,汉斯的表情还真是孩子气,屋里的气氛也轻松起来。 「对了,你知道一个叫纪炎旭的学生吗?」汉斯拉开一张凳子坐下,问道。 「纪炎旭?」姜若木反问,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是的,如果我发音没错的话,在我来这里之前,就听说过他……」汉斯正要说明,门锁突然扭动了,发出u嚓的响声。 咚咚。 「姜医生,里面检查结束了吗?」发现打不开后,门外传来刘妍的叫声。 「是的,可以进来了。」姜若木跑去开门,哪里知道门后岂止是护士,还跟着十几个学生。 「啊!真的在这里!汉斯!」女生,也不乏男生,亢奋地尖叫着,朝里面的汉斯拼命挥手。 「别挤!刚才不是说好了!要遵守秩序!」 刘妍两手一撑门框,辛苦地用身体挡住学生,并歉意地看着姜若木道,「这几个说不见到汉斯,就不去上课,只好先带来……」 「哦,那……」姜若木转头看向汉斯。 「好,我来签名。」汉斯没摆一点架子,还笑眯眯地冲同学们挥手回应。 「啊啊!汉斯!好帅!」 「这下,刘妍也控制不住了,她被人潮冲开在一旁,吼叫着让他们排队。 汉斯倒是应付得游刃有余,以亲切的微笑,回应同学连珠炮似地提问,拿过纸和笔,刷刷地签下名字,对于同学额外的要求,比如手机合影留念,也全部答应。 获得满足的同学们,情绪更加高昂,但同时也守起规矩,自行排队等候签名,希望给偶像留下一个好印象。 「很厉害嘛。」姜若木暗暗佩服,既然这里有刘护士在,他就可以离开一下了。 在走廊上,姜若木打开病例薄,看了下面几张表格,包括一位女老师在内,帕顿中学一共来了六个人。 比尔?杰弗森,乐队贝司手,十七岁,帕顿高中十二年纪,褐色头发、蓝色眼睛,有点邻家大哥的味道,看起来挺可靠。 安杰尔?巴特,同样十七岁,头发挑染过,黑色里面有几处银发,还穿舌环,是鼓手。 乔治亚?奎克,十六岁,帕顿高中十一年级,混血儿,身材修长,是吉他手。 最后一张,姜若木看到照片上那一头醒目的火红头发,不由一愣,想到,「是他?那个想纪炎旭告白的少年?」 丹迪?布雷思韦特,十五岁,帕顿高中十年级,也就是高中一年级,是乐队里年纪最小的队员,键盘手,他的长相有别于其他队员那样成熟,是像花儿一般可爱,肤色雪白,有一张红润的小嘴,透着一股令人神往的童真。 特别是他的眼睛,绿如宝石,那么晶莹传神,很难想象这么水灵的少年,会是潮流乐队的成员。 「他对纪炎旭是一见钟情吗?」姜若木想道丹迪的告白,百思不得其解,「可是刚才,汉斯确实问起纪炎旭,难道他们以前就认识?」 「……但是纪炎旭完全不知道丹迪是谁的样子。」姜若木自言自语。 「姜医生?你今天不是请假吗?」手里拿着扩音喇叭的许主任,出现在姜若木面前。 「啊,是,不过我的感冒已经好了。」姜若木合上病例薄,有些心虚地道。 「真的一点问题都没了?」许主任露出诡秘的笑容。 「嗯……」虽然有些迟疑,姜若木还是点点头。 「那么今晚和明晚,就拜托你值班啦!」许主任用话筒一拍姜若木的肩膀,「你的英语好,那些个太子爷,可不是好伺候的。」 「所以……」所以就把烫手山芋扔给我吗?没想到主任这样不讲义气……姜若木想抱怨,可毕竟是上司,说不出口。 「那就这样说定了!我明天早上会给你带最香浓的咖啡来。」许主任不给姜若木推托的机会,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今晚和明晚,原本是轮到许主任值班吧…… 算了,反正休息的话,会被叫去纪家过夜,还不如在医务室值班呢。 第六章 晚上十一点,姜若木拿起病历去巡查病房,医务室不比医院,还有护士当值,在这里,值班的只有姜若木一个人。 病房里只有两位需要看护的学生,一位是饮食不当,导致呕吐腹泻,急性肠胃炎的新生,一位是在做吊环运动时,拉伤手臂肌肉的二年级学生。 由于都是男生,就安排在同一间病房,姜若木进去看了一下,腹泻的男生已经输液完毕,体温也恢复正常。 「好好休息。」该男生还在看漫画,姜若木拿下他手里的书,放在床头柜上。 「那好……晚安,老师。」 「晚安。」姜若木微笑着点点头。 邻床的男生已经在打呼噜了,也许是止痛药的关系,睡得很熟,姜若木帮他盖好被子,把空调提高到适宜的温度后,轻轻关上门离开。 深夜的医务室,还真是静的慑人,白天学生们来来往往,找jump签名的热闹场面似乎还在眼前。 「去外面吹吹风吧。」姜若木想,要是待在办公室里,听着时钟的滴答声,估计马上会睡着的。 并不是说值班就不能睡觉,但姜若木不想到早上时,由许主任把他从桌上摇醒。 医务室门外是露天停车场,教职工都下班了,整个停车场空落落的,只有铸铁路灯发出银白的光,不少飞虫在灯罩上面飞舞个不停。 四月的夜晚还十分的冷,姜若木双手插入白大褂的口袋里,沿着柏油车道走向停车场外面。不远处矗立着一栋棕色外墙的现代化建筑物,是柔道馆,再往西八百米左右,是篮球馆。 几乎所有的窗户都是黑漆漆的,也是,八点半以后,所有的运动场馆都会关闭,只有在各项高中联赛举行的时候,才会通宵达旦的开启。 许主任说过,医务室最繁忙的时候就是五月赛季,总有学生不听劝告,操练过度,结果让自己受伤,反而赶不上比赛。 可是另外一面,姜若木又很体谅干劲十足的学生,毕竟高中只有三年,想尽量把握住每一场比赛,赢得荣耀,是无可厚非的。 姜若木虽然也是世林高中毕业,但因为身为纪炎旭的侍从,整个高中年代都没有加入过任何社团活动。 「如果读书会……也算的话。」姜若木自嘲地道。 「嗯?」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篮球馆外的广场上,远远看去,场馆内灯火通明,难道还有人在练习? 世林的篮球队是全国第一种子队伍,平时训练非常严格,可再怎么说,都半夜十一点了,怎么还有人留下呢? 姜若木加快脚步,匆匆走向篮球馆正门,大门被从里面反锁,打不开,他只能绕过一旁黝黑的树丛,去后面的安全门。 安全门从不上锁,里面就是消防通道,姜若木推门进去,没有听到嘭嘭练球的声音,不由放慢脚步,难道是篮球社队员离开时忘记关灯? 姜若木站在防火通道的入口处,望向篮球馆内部,在灯光的照射下,米黄色高级漆木地板,宛如一块光滑的璞玉。 似乎有人站在篮球架下面,球衣、跑鞋、毛巾,还有红色的andi运动包,随意地丢在地板上。 喀喇! 金属碰撞的声音格外刺耳,吓了姜若木一跳! 一条银晃晃的锁链穿过篮球架上的钢管,垂吊下来,一双白皙的手腕被束缚在毛茸茸的腕铐里,腕铐和锁链相连,双臂一动,锁链便发出响声,回荡在空旷的场馆内。 「啊……好疼……」 少年全身赤裸,胸前的乳头是淡淡的粉红色,右边穿着一枚闪亮的银环,一只从腋下伸出来的结实手臂,正拉扯着银环,让少年痛苦的仰起头,露出那张美丽又可爱的脸庞。 「只有这里疼吗?下面也快忍不住了嘛。」 粗大的手指放过乳头,摸索到白皙平坦的小腹上,扯动腰间那根细细的白色麻绳,麻绳结结实实地困住少年发育成熟的欲望,让他勃起着,却无法射精。 绳子的末端像腰带一样围系在少年的腰上,男人只要一拉动它,欲望也会跟着被牵动,似乎还越抽越紧? 高高立起的肉茎被勒又红又白,可怜兮兮地颤抖着,但是除非男人松手,少年都得不到解脱。 「快点……汉斯……多摸摸我……」少年不但没有祈求身后的男人放手,反而希望得到更多的凌虐。 这饱含着痛苦和情欲折磨的声音,让姜若木备受冲击,浑身冰凉。丹迪?布雷斯韦特和汉斯?德尔曼,虽然进来的第一眼就已经认出他们,但实在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这让姜若木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们在做什么? 「要是被人发现了怎么办?」姜若木倒抽一口气,「会被赶出学校的!」 对他们本人来说,也是一大丑闻吧? 但汉斯和丹迪显然都不以为意,他们拿来sm道具,在训练结束的篮球馆里,大玩特玩起性虐游戏。 应该有持续一段时间了,即使姜若木不去注意,也能嗅到空气中精液的味道,在丹迪打开的双腿下,类似润滑剂和精液混合物的液体,从他的膝弯留下,地板上也全是欢爱的痕迹。 从打开的运动包里,还露出一截类似皮鞭的道具。 姜若木羞怯地闭上眼睛,在成为纪炎旭的侍寝以前,他是一个性欲淡薄的人,只想着学习、工作,别人递给他的情书,他都婉言谢绝。 被设计成为纪炎旭的侍寝之后,他也认为自己不会堕落,沉迷在性爱之中。 可实际上,身体不断背叛意志和理智,一次又一次地,在纪炎旭柔情蜜意的爱抚中,达到欲仙欲死的高潮。 「糟糕!」 脸孔瞬间通红,不是因为汉斯和丹迪,而是想到了纪炎旭,姜若木慌忙睁开眼睛,逼迫自己把那种火热的感觉驱赶出脑海。 「――都是纪炎旭的错!那个大变态!」姜若木的心脏崩坏般跳动,一遍遍说服自己冷静下来。 「啊……啊……呀啊!」 丹迪的喊叫变得高亢,还带着哭腔,似乎不这么做就无法压抑住灭顶的快感一样,汉斯正从背后快速冲撞着他,因为锁链的关系,两人就像荡秋千一样,性交幅度很大,汉斯两手紧紧抓着丹迪的腰,不时推开他,又猛然拉近,丹迪的双腿在这剧烈地晃动下,无法保持平衡,艰难地踮起脚尖,晶莹的汗水从他白皙僵直的角落滴落,是一副令人脸红窒息的淫靡画面。 喀拉! 锁链突然发出一阵噪响,是汉斯突然转过丹迪,让他面对着自己,然后抱起他的膝盖,挂在臂弯里,再一次直贯而入! 身体完全悬浮在半空,还不断吞吐着巨大硬硕,丹迪发出沙哑的尖叫,汉斯不为所动,依然猛烈抽击,丹迪雪白的身体一个劲的痉挛,高高挂起的双脚不住颤动。 这种挖掘般的强悍贯穿维持了十多分钟,丹迪的呻吟也越来越无力,最后,汉斯一顶撞,释放出来的时候,丹迪只能微微摇头,呜呜哭泣着,承受体内深处热浪的洗礼! 「呼!」汉斯粗重地喘息着,站在原地不动,丹迪好像塞满棉花的布娃娃,一头蓬乱红发的脑袋耷拉着,挂在汉斯的肩上,脚尖只有细微的动静。 喀喇喇! 等气息稍微平稳下来,汉斯才抬高丹迪的身体,抽出彻底满足的欲望,他的体毛和他的头发一样是金色的。 丹迪双脚着地,但因为地板湿滑他站立不稳,汉斯于是松开锁链,让他坐下来。 丹迪蜷缩着身子,倒在脏兮兮的地板上,毫不介意那些精液粘在他的脸上、身上。 汉斯拿过地板上的毛巾,先是弄干净自己的身体,穿好运动裤,然后再拉开丹迪的双腿,帮他擦拭。 姜若木注意到,丹迪依然没被允许释放,欲望肿的厉害,但他似乎没有力气抵抗。 汉斯吧湿濡濡的毛巾团起来,塞进运动包里,又拿出一盒什么东西,应该是新买的,包装都未拆开。 撕拉!汉斯撕开塑胶盒子,从里面拿出一个鸽子蛋大小的粉色球,上面还有一粒粒突起,大概有三颗这样的塑胶球,还有一只类似无线控制器的东西。 抬高丹迪雪白的腿,汉斯把一颗球,塞入他的蜜蕾,丹迪伸出手阻挡了一下,但是被汉斯挥开了。 汉斯的手指抵住球,一直推入到没过整根手指头,才缓缓抽出,又拿起第二颗球,这时候,丹迪不但没有反抗,还顺从的抬高膝盖,让汉斯插入。 最后一颗球只能推入一点点,被以塞入的球体和甬道挤压着,汉斯挖开蜜蕾,很有耐心地一点点送入。 确认所有的按摩球填满蜜径后,汉斯才粗鲁地放下丹迪的腿,打开粉色控制键上的按钮,丹迪的双膝跳动了一下,发出含糊不清的呻吟。 「只是最低档。」汉斯说着,把控制器放进运动裤口袋里,然后捡起丹迪脱在地板上的白色三角内裤,宽松的运动裤,八号球衣,一一替他穿上。 汉斯没忘记收好锁链、手铐,用抹布清洁地板,一切收拾的干干净净,前后不过五分钟,就让人完全看不出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把运动包跨在壮实的肩膀上,篮球丢回一旁的篮球框内,汉斯拉起丹迪,像抱着公主一样,打横搂抱在怀里。 姜若木知道自己应该躲起来,不论如何都该避开,但是全身的血液凝固在胸膛里,心脏越跳越激烈,手脚却越来越冰凉,连脚尖都无法移动一寸! 汉斯抱着丹迪,越走越近,这是唯一的出口,他们一定会撞在一起! 姜若木正这样想时,在半空中游走的视线,碰到汉斯冰蓝的眼眸,心里一阵慌乱,不知所措! 「晚安,姜老师。」汉斯挑起嘴角,邪魅地笑着,他早就发现姜若木傻傻地伫立在门口,好像电线杆一样站得笔直,想不看到都难。 「……」 姜若木琥珀色的眸子闪动着,嘴巴翕动,却发不出声音,仿佛被人撞见了性爱场面,而陷入窘境的人是他。 汉斯从姜若木的身边擦过,脚步声回荡在安全通道里,渐渐地消失。 砰。 姜若木听到后门关闭的声音,才下意识松懈全身紧绷着的力气,颓然坐倒在地上…… 「早安,姜医生!」 下巴胡须上还沾着面包屑的许浩中,端着一杯餐厅限时供应的香草咖啡,朝姜若木问候道。 「还早?」 姜若木仰面躺在走廊的长椅里,手指着墙壁上的石英钟,现在都已经十点四十分了! 他本该在七点半下班,八点回家睡觉,可是因为接班的许主任迟迟不来,他只 恋耽美 分卷阅读5 深度诱惑[出书版] 作者:米洛 饿着肚子,坐在长椅里等待,实在等不下去,就躺下闭目养神。 「那个个学生很吵吗?」许浩中见姜若木十分憔悴的样子,问道。 「那两个学生?主任也看到了?!」 姜若木几乎是弹跳起来,慌张地问道。 「是啊,他们在病房嘛,一个腹泻,一个肌肉拉伤……」 许浩中有些困惑地道,「你昨晚不是照顾他们吗?」 「啊,是的,他们是早上七点离开的,都没事了。」 姜若木这才明白过来,脸孔泛红。 「真是辛苦你了!」看着姜若木一夜未眠的倦容,许浩中大发慈悲地道。「我看今晚的值班,还是让我来吧,你早点回家休息。」 「主任……」 「别太感到,我就是这么好心肠的人。对了,你离开之前,顺道把jump的健康卡发了吧。」 健康卡像信用卡一样,背面有咨询磁条,蓝色正面印着学生的学号、年级和姓名,当学生拿着健康卡到医务室看病时,医生就可以通过刷卡,知道该学生的全部资讯,包括过去的病历、体检报告、和药物过敏等等注意事项。 一切治疗护理费用都是包含在学费中的,所以健康卡很重要。 「但是我有事……」 姜若木现在根本不想看见汉斯和丹迪,他就是怕遇见他们,才连餐厅都没有去! 又不是撞见他们洗澡那么简单,这可是赤裸裸的…… 「你就去跑跑腿嘛!多运动一下,回家再洗个澡,保准你睡得更香甜!」许浩中哈哈大笑着,把手里的咖啡硬塞给姜若木。 「……好吧,主任。」 许浩中比医学院里的教授还会折腾人,姜若木拿他没辙,只好乖乖听从。 话是这么说,姜若木一直拖延到午休时间,才硬着头皮走进b栋教学楼。 从刘护士那里拿到健康卡的时候,姜若木以为交换生会就读国际班,结果他们是分插在普通科的班级里,丹迪和安杰尔在高一b班,比尔和乔治亚在高二c班,汉斯在高二a班。 据说是根据测试成绩安排的,世林高中的班级以英文字母排列,从a到f,a就是平均成绩最高的班级,是优等生班,f就是末等,但是他们多半在体育和才艺方面,有特长。 姜若木读世林的时候,考过四次全科满分,这个记录到现在还没有人打破,也让他成为传奇学生之一。 「a班……」 姜若木来到铺设着高级复合木地板,整条走廊光可鉴人的三楼,猛然想起,纪炎旭不也在a班吗? 姜若木从没有主动找过纪炎旭,所以才忘记他也是a班学生,好像还是副班长呢。 「他应该不在教室里吧?」 高二a班烫金门牌近在咫尺,姜若木却踌躇不前,午休时间,大部分学生都会去餐厅吃饭,只有极少部分是自带便当的。 姜若木选择这个时间来,是觉得可以把健康卡交给在教室吃便当的学生,让他们转交给jump成员。 虽然看起来有点辜负主任的委托,但是总比直接看到汉斯的脸好,他昨晚的行为可是彻头彻尾的偷窥。 「哈哈,真的?老师看到了?」 突然,从教室里传来夸张的笑声,那流利的英文,以及还未过变声期的清脆嗓音――是丹迪?! 他不是分在高一年级吗?还有什么老师看到?他在说什么? 姜若木大吃一惊,快步走进教室,jump五人组都在,以汉斯为中心,有大咧咧坐在课桌上的、有懒洋洋躺在椅子里的,形成一个别人不可靠近的圆圈。 会让人觉得不可靠近,是因为教室里明明还有其他学生在,但是界限分明,汉斯他们占据教室中心的位置,另外几个学生都缩在墙壁一角,默默吃饭。 该说是明星特有的气场吗?帅气、高大(除丹迪外)的男生团队,看起来像画一样耀眼。 「这不是姜老师吗?」 丹迪看到姜若木,首先笑着打招呼,他看上去十分精神,没有一点被凌虐的样子。 「啊,你、你们不去吃饭?」姜若木甚至怀疑昨晚的一切,是不是自己看花了眼? 「已经吃过了,刚才有学生给我们送了香煎牛排套餐。」丹迪嬉笑着站起来,大胆地坐到汉斯的大腿上,还伸手环抱住他的脖子。 「这是做什么?丹迪,你看姜老师脸都红了。」汉斯轻轻推开他。 「又不是第一次看见了,还会害羞啊,老师真纯情。」丹迪只得站起来,但转眼又坐到乔治亚的腿上,还贴住对方的胸膛。 「让老师见笑了,丹迪就是爱撒娇。」乔治亚笑道,他是黑白混血,皮肤接近浅棕色。 姜若木愕然,不是因为乔治亚的话,而是丹迪那句「又不是第一次看见」!难道汉斯真的告诉丹迪,不,告诉所有人了?! 就算是同一个乐队,感情也不会好到,连sm情事都能分享吧? 「你来找我们,有什么事吗?」汉斯伸直长腿,从桌上轻松地跃下,走向一脸呆怔的姜若木。 「你们的健康卡……请拿好。」姜若木把手里的宝剑卡,全部三金汉斯手里,转身就走。 「等等。」汉斯的手臂唰地伸过来,撑在门上,挡住姜若木的去路。 「干吗?」姜若木抬头瞪着他。 「你偷看了这么多,不说一句‘抱歉’吗?」汉斯贴近身体,在姜若木耳边低语。 「……」姜若木倒抽一口气,脸孔瞬间涨红,连白皙的脖子也透出一层薄红,喃喃道,「别戏弄我。」 「我没有戏弄老师,我只是……」汉斯的嘴唇贴在那诱人的脖子上,「挑逗您罢了。」 「什么?!」 姜若木不知是不是缺乏睡眠的关系,身体的反应很迟钝,他被压在门后的墙角里,无法动弹。 「老师不反感和男人做爱吧?」汉斯嗤嗤地笑着,「在看到老师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您有多美味。」 「放手!」姜若木抬起手臂反抗,但无法撼动汉斯分毫。 「和我做一次怎么样?我的技巧很好噢。」汉斯的手指伸入姜若木的白色衣袍,隔着那层衬衫布料,抚摸着尚未变硬的乳头。「保证让你一生都忘不了。」 「不要……」姜若木的声音在发抖,他以为会有人来阻止,但jump成员只是一脸坏笑地看着这边吗,完全没有插手的打算。 就连在墙角边吃饭吃饭的学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教室里只剩下他们几个人。 「硬了呢,老师的敏感度果然很好,被人碰过?」指尖夹起乳头,轻轻地揉捏,给以微笑的刺激。 「汉斯!住手!」被压制在墙角里,姜若木呼吸急促,满头细汗。 「干脆把人都赶出去,老师你和我在这里做吧。」汉斯说道,那音量简直是刻意说给其他人听的。 「你这么快就追到老师啦!」乔治亚哈哈笑着,吹起口哨。 「五十美元一小时,我给你守门。」丹迪现实地道,丝毫不介意汉斯和其他人发生关系。「快点上哦,午休要结束啦。」 「别开玩笑了!」姜若木用力推开汉斯,慌张地退至门口,「我是不会和任何人上床的……啊?!」 脊背撞到一堵肉墙,那宽阔的胸膛和独特的野性气息,让姜若木猛地抬头,果然是纪炎旭! 「你说什么上床?」纪炎旭一把抓住姜若木的肩膀,拉得更近! 「真令人意外呢!老师的情人是纪炎旭吗?」汉斯显得很吃惊地道。 「不是!不要乱说话!我……唔!」嘴巴被纪炎旭的大手一把捂住,姜若木只能发出含糊的声音。 「你想对我的人做什么?」纪炎旭深黑的眼眸里,射出两道匕首般锐利的光芒,语气森然,「快点滚开,金毛猴子,想让我把你的脸打烂吗?!」 乔治亚也好,还是丹迪,都震慑于那凌厉跋扈的气势,呆呆地站着,无从说话。 「好可怕啊,不愧是射箭场上的‘帝王’呢,两年前,丹迪在纽约看了一场你的比赛,就迷你迷得要死,可怎么办,丹迪,人家已经有恋人了哦。」汉斯走回原地,一挑浓眉地道。 「我不知道……」 「这种时候,应该大胆去争夺才对。」汉斯拍了拍丹迪纤细的肩膀,说道,「怎么样?我帮你把姜老师夺过来,那么,你可以去追纪炎旭了。」 「你说要夺谁?」纪炎旭微眯起眼睛,十分温怒。 「当然是姜老师。」汉斯轻佻地道,「对你,我可没兴趣。」 「住手!纪炎旭!你疯了吗?!」姜若木一把抱住纪炎旭抬起来的胳膊,阻止他挥拳。 不管怎么样,对方都是国际交换生,如果发生暴力事件,等待纪炎旭的将是学校的严惩。 「打架这个粗鲁的事情,我可不会做,」汉斯守起笑容,一本正经地道。「我们公平竞争好了,就拿你最擅长的射箭比赛,怎么样?」 「什么?」姜若木愕然,事情怎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汉斯到底想做什么? 「你没资格和我争抢若木。」纪炎旭放下手臂,紧抓住姜若木的肩头。「他是我的。」 「我没资格,还是你怕了?」汉斯讥讽道,「我也是很会射箭的。」 「我不怕任何人,好,我接下你的挑战。」纪炎旭不怒反笑,「我要你后悔到死!」 「是吗?我倒是很期待,姜老师能到我的怀里来呢,就算他高潮的时候叫的是你的名字……」接下去的话,汉斯没说完,因为丹迪制止了他。 「对不起,纪炎旭,我来这里,不是想给你添麻烦的。」丹迪看起来快要哭了。 「我们走。」纪炎旭却无视丹迪,狠狠瞪了汉斯一眼后,抓住姜若木的手腕,拉着他离开了。 「明天中午十二点,我在弓道馆等你。」汉斯追出门外,冲着纪炎旭喊道。 明天是周末,学校放假,全部的体育馆中午十二点以后就会关闭。 纪炎旭听到汉斯的喊话,却没有回应,只是更用力握紧姜若木的手,一前一后地走下了楼梯。 走廊里,一些午休回来的学生们,交头接耳的猜测着。汉斯向纪炎旭挑战的消息,不到放学时间,就传的沸沸扬扬,全校皆知了。 第七章 「你把车开过来,我在南校门。」 纪炎旭拿出手机,拨了二号键,一边和罗司机通话,一边强拉着姜若木,走向墨绿花岗岩打造的气派校门。 「你放手!现在是午休,难道想旷课?」姜若木生气地道。 「你闭嘴。」 纪炎旭挂上电话,不论学生还是老师,都不能在午休时间擅自离校,这是五十条校规之一,不过,学生会干部例外。 纪炎旭的校服领带上,绣着精美的银色狮鹫徽章,表明他是副学生会长的身份,可以随时随意地出入校门,值班警卫看到他,没有任何阻拦,然而敬礼示意。 「纪炎旭!你放开我!我还有事!」姜若木被硬拉着走出校门,那辆通体黑色的加长型科瑞斯悍马,十分抢眼的停在路边上。 罗司机送纪炎旭上学以后,不会离开,他把车停在附近停车场,随时候命。 「我去过医务室了,许浩中说你下午休息。」纪炎旭淡淡地说道,他向来直呼许主任的名字,而许主任也从不介意。 「所以我要回家!」姜若木眼看就要被塞进车里,心里说不出的慌张。 「可以。」纪炎旭替姜若木打开车门,「我送你回去。」 「我自己就……」 「进去。」没有大声地呵斥,纪炎旭低沉地道。 姜若木没有别的办法,咬着嘴唇,一脸不甘心地坐进房车内。 纪炎旭上车以后,罗司机恭敬地关上门,小步跑去驾驶席,不一会儿,汽车就平稳地启动,驶入午后繁忙的车流中。 「我坐这里就好。」姜若木不愿和纪炎旭并排坐,移到对面的位置,结果发现被纪炎旭盯视的感觉更难受,简直是如坐针毡,不得不低头看着自己的膝盖。 「我又没做错事!」虽然心里这么想,可姜若木就是无法放松,连放在膝盖上的手指头,都绷得紧紧的。 「你昨晚一直在医务室值班?」纪炎旭冷淡地开口,同不出里面有没有怒意。 「嗯。」姜若木点点头,只是并没有看着纪炎旭说。 「单独一个人?」 「唔……」姜若木不大会撒谎,尤其是当着纪炎旭的面。 「汉斯也在?」 「你怎么知道?」姜若木吃惊地抬头,对上纪炎旭探究的视线,才明白自己被套话了。 「他果然在,还有丹迪吧?你们三个在一起做什么?」纪炎旭现在不是疑问,而是质问了。 「我没有和他们在一起。」这句话是真的,姜若木回答得理直气壮。 「但也不是擦肩而过这么简单。」纪炎旭思忖着说道,「……你看到他们亲热了?」 「――」姜若木瞬间屏息,接着脸孔就红了,心慌的想,「难道心里想的话都写到脸上了?为什么纪炎旭总是一猜就中?」 「原来如此。」纪炎旭恍然大悟,说道,「汉斯是为了报复我,才对你出手的。」 「什么?」姜若木越来越听不懂。 「丹迪向我告白了,但我听说他是汉斯的情人,他们是青梅竹马。」纪炎旭突然说道,「真可惜,他挺可爱的。」 「你……」姜若木很想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又觉得自己没立场这样问,纪炎旭觉得丹迪可爱也好,汉斯是不是报复也罢,都和他没关系。 他不过是个侍寝,一个男宠,无权干涉纪炎旭那「丰富多彩」的社交生活! 姜若木紧闭着嘴唇,但是眼睛依然紧盯着纪炎旭的脸,想搜寻他的用意,可是纪炎旭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看着电视。 姜若木不舒服地转过头,看着阳光明媚的窗外。和去纪家的路正好相反,他租住的公寓在繁华的商业地带,人来人往,车水马龙,很多行人都朝这辆加长车投来注目礼。 行驶过前方的红绿灯,再转向左千余米,在一个巴士站台的后面,就是姜若木从医科大学毕业后,经常租住的「柏苑公寓」。 这是一栋十二层高,半新不旧的电梯楼。顶层是楼中楼结构的大套间,楼下是一居室、两居室的套房,由于周边都是高层办公大厦,所以多为上班族租住。 从这里坐车到学校,只要十分钟,姜若木用大学积存下来的奖学金,缴付了一居室两个月的房租和一个月的押金。 就在签约后的第二天,有个自称公寓管理员的男人,把钱如数退给了他。 「这是为什么?我签的是一年……」 「姜先生,千万别误会,我们不是要赶您走,是上面有人让我把钱退给您,以后也不会收您的租金和水电费,啊,还有,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说……」 男人滔滔不绝说了许多,殷勤得很,姜若木才知道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整栋公寓已经被纪氏房地产集团买下,他不但不用付房租,还能搬去顶层大套房居住,原来的租客在收到一笔丰厚的赔偿金后,立刻搬走了。 「你说过不会管我住哪里的!现在是什么意思?」晚上,毫不意外的,纪炎旭大咧咧地来了,姜若木把他挡在门外,怒气冲冲地问。 「我是同意你在外面租房,但是这间也太小了,两个人怎么住的舒服?」纪炎旭耸耸肩,说道。 「两个人?」 「我和你一起住。」 「你滚!立刻给我滚!这是我的家!」 姜若木重重地关上房门,他才不会搬去顶楼居住,也不会和纪炎旭同居!但是纪炎旭已经从管理员那里拿来了备用钥匙,轻轻松松就打开房门,走进来。 狭小的房间里,靠墙摆着一张单人床,中间是一张充当书桌用的方形茶几,下面放着两个橙色座垫。一只行李箱紧挨着茶几放着,一旁的墙角里还有几个拆开的纸箱,里面塞满了医学书籍和杂志。 也许觉得就算拿出来也没地方放,所以姜若木把纸箱当做收纳盒使用,靠近浴室的地方,有一个带滚轮的简易衣柜,和鞋架并排放着,一样看去就很拥挤。 在这样狭窄的空间里居住,连转身都困难,一不小心就会磕碰到什么东西,姜若木看到纪炎旭绕开行李箱,向他走来,便慌不择路地跑向浴室。 「哇!」可还是才迈开脚,膝盖就狠狠磕到茶几一角,接着摔倒在地,姜若木痛得眼泪都掉出来了。 「小心点嘛。」纪炎旭语带笑意,轻松地抓住姜若木的肩膀,强迫他转过身。 「都是你不好!」 「是,我很抱歉。」纪炎旭伸出手,轻轻擦拭去姜若木眼角的泪水,姜若木别扭地转开头,不理他。 「还是去床上吧。」纪炎旭说道,不顾姜若木的反抗,把他打横着抱在怀里。 「你放开物品!纪炎旭!」 「既然受伤了,就乖一点。」肆意拉开他牛仔裤的铜链。 「住手……啊!」姜若木伸手阻止纪炎旭,但却是徒劳,纪炎旭的手指隔着内裤,描绘着他尚未勃起的欲望,直到那里变得炽热。 「反应很快嘛,积了很久了?」纪炎旭拉开内裤,手指弹动着接近粉色的 纪炎旭把姜若木压倒在会发出尖锐吱嘎声的弹簧床垫里,顶端。 「啊……会弄脏的……」 姜若木把额头紧紧地贴在床单上,尽量拉开同纪炎旭的距离,但是很快又被抱紧,臀部暴露在空气中,在纪炎旭衣物都没有脱去的情况下,显得十分淫乱。 「那我帮你吸出来?这样就不弄脏床单了。」 「滚开……啊……」姜若木羞恼地骂完,就再也说不出话了,纪炎旭突然吻住他的耳垂,然后是后颈,右手卖力地揉搓着硬挺,让他坚持不到十秒钟,就射了出来。 「好多哦。」纪炎旭宽阔的手掌,接纳下全部的热液。 「你不要动!」看着纪炎旭摊开手,并微微抬高,姜若木顿时惊叫。 「嗯?」纪炎旭不由愣住。 姜若木面红耳赤地从床上爬起来,连裤子都没穿好,就去浴室里拿来纸巾,抽出一e,放在纪炎旭的手上,擦拭干净。 「你竟然主动帮我清洁,号罕见。」纪炎旭看着他忙前忙后的样子,笑道。 「我是为了新床单!你满意了吧?可以走了吗?我明天是第一天上班,还要去学校报到。」姜若木气呼呼地道。 「你自己爽过了,就敢赶我走?」纪炎旭重新抱正姜若木的身体,在他耳边叹息,「你好无情。」 「纪炎旭!不……不要了……嗯啊!」姜若木浑身颤抖着,在纪炎旭极高超的爱抚技巧中,再一次兴奋起来。 「你最乖了,就这样做到最后吧。」纪炎旭说着,一手扳过他的脸,深情地亲吻上去…… 自那晚后,姜若木有整整一星期没和他说话,但是纪炎旭总是不请自来,公寓的墙壁很薄,担心邻居听到怪异的声响,姜若木不得不搬去顶楼居住。 不过姜若木坚持自己付房租,用一半 的薪水,缴纳各种费用。 「要不是在世林工作,我恐怕连房租都负担不起。」姜若木这样想着,轻轻地叹了口气。 房车驶入柏苑公寓的地下车库,因为车库门无法容纳这架加长型的 悍马,所以姜若木住进来后,房东还重新改建过。 待车子停稳,纪炎旭不等司机开门,就径直下车,姜若木闷闷地跟着下来。 「我到家了,你可以走了。」姜若木只想一个人静一静,所以下逐客令。 「我送你上去。」纪炎旭不由分说,抓住姜若木的手,拽着他,走向不远处的电梯。 电梯里面安装着隐藏式的监控摄像头,所以姜若木没有大力挣扎,以免惊动保全,只是用眼神狠狠瞪着纪炎旭。 叮。 镜面雕花的电梯门豁然开启,走廊上铺着藻绿色的地毯,墙壁是暗黄色大理石,这也是纪炎旭派人重新装修过的。 一扇棕红色的气派大门,就在走廊的尽头,这一楼层,只有这一户,不等姜若木动作,纪炎旭就拿出他的钥匙,打开门,催他进去。 「你到底要干吗?」看着在玄关换鞋的看、纪炎旭,姜若木不快地问道。 「我想听听你的真心话。」 纪炎旭坐进宽敞舒适的客厅,这里的布置以淡雅的浅紫色为主,摆放着一张c型白色布艺沙发,上面有一块浅灰色的水貂皮草,沙发前是一张圆形玻璃茶几,放着几本学术刊物,一瓶矿泉水。 「你在说什么?」姜若木不明白地反问,他跟着走入客厅,纪炎旭却转身去了二楼。 「上来。」纪炎旭站在螺旋楼梯上命令道。 「这里不是纪家,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吩咐?」不知道为什么,姜若木心情异常烦躁,完全不想配合纪炎旭。 「你也可以待在楼下,反正在哪里做都一样。」纪炎旭说完,就踩着沉稳的步子,去到二楼。 二楼是主卧室、浴室、书房、游艺室,纪炎旭没有同意姜若木单独住一间,所以两人一直是同床共枕。 「我可没说想和你做!」姜若木奔上二楼,却看到纪炎旭手里拿着什么东西,从游艺室里出来。 游艺室里都是电玩、音乐cd、建筑手办模型等等玩意,姜若木除了打扫,都不会进去,就像纪炎旭很少进他的书房一样。 「你好像都没注意到这个,」纪炎旭摆弄着手里的类似c字型的黑色软胶物体,「是惩罚用的调教用具。」 「……」姜若木一瞬间说不出话,当他明白纪炎旭不是要做爱,而是想对他进行调整时,立刻倒退一步,面色苍白地摇头。「不要。」 「过来。」纪炎旭伸出手,示意他听说。 「我才不要!」姜若木声音发抖地说,转身奔向一楼。他能听到背后纪炎旭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在他慌不择路地逃向沙发时,纪炎旭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进怀里。 姜若木拼命抵抗,两人跌进沙发里,不出五秒,姜若木就被纪炎旭压制得动弹不得。 「你要谈心,我奉陪,干嘛做这种变态的事!」姜若木大声喊道。 「为什么和汉斯说,你不会和任何人上床?这「任何‘也包括我?’纪炎旭紧紧地压着他,低声问道。「你还说,我们‘不是’情人?」 纪炎旭刻意重读「不是」这两个字。 「当然了,我又不是同性恋,我干嘛要……!」姜若木说到一半,才发现自己说错了话。 「所以说,你需要重新调教了。」姜若木不断挣扎抵抗,但是纪炎旭仅用单手就压制住他的双手,反折在他的腰后,领带嗖地一抽紧,手腕就动弹不得。 纪炎旭暂时离开姜若木的身体,去浴室拿了润滑剂,也打开了客厅的音响,一时间巴赫的布兰登堡协奏曲,极具震撼力地响彻整个客厅。 姜若木伸直一条腿,试图蹲下沙发,但是纪炎旭走过去,拦腰抱住他,又一次把他压倒在沙发里。 「你真不听话。」纪炎旭说着,举起手,冲他的屁股啪地打下!力道不算大,但绝对冲击姜若木的自尊。 他的脸孔变得红一阵,白一阵,弓形的嘴唇哆嗦着,像是想骂,却又不知道该骂什么。 就在姜若木气得恍惚的时候,黑色皮带被抽掉,灰色内裤、卡其色长裤都被拉至膝盖,脱掉,纪炎旭把皱成一团的长裤,踢开到一旁。 「把膝盖打开。」纪炎旭让姜若木坐在沙发里,可是姜若木牢牢地并收着双腿。 「我不要……啊!」姜若木抬起右脚想踢开纪炎旭,但是被一把抓住脚踝,接着整个人都被纪炎旭抱在怀里。 「乖一点。」纪炎旭一屁股坐在沙发里,迫使姜若木脸朝下的趴在他的膝盖上。 「纪炎旭!」这种耻辱的姿势,让姜若木恼火极了。 「要叫主人,我在纪家游戏室里教你的东西,你都忘光了吗?」啪!纪炎旭结结实实地又打了他一下,姜若木雪白的臀丘上,立刻浮现出红色的痕迹。 「不……」姜若木直觉得脑门充血,他怎么可能忘记纪家的「游戏室」,那是少爷专门调教侍寝的地方。 一方面是出于增进主人和男宠间的床上情趣,另一方面则是施行惩罚,姜若木是因为试图逃离纪家,才被纪炎旭关入游戏室的。 「比起那些东西,这个不算什么吧?」感觉到姜若木的身体突然僵硬,纪炎旭笑了,「不过是按摩前列腺的玩具。铱铱觥 「不要……我都不要……」姜若木猛烈摇头,不管是被带回纪家从头到尾调教,还是在这里被塞入玩具,都不是他想要的。 「我不信,只要稍微玩弄一下后面,你就会硬起来呢。」纪炎旭的指头探入光滑的臀丘,用力撑开,那接近于粉色的菊蕾微微抽缩,裸露在空气里。 「住手!」 「不论什么时候看,都是这样漂亮。」纪炎旭自言自语地道,打开润滑剂的塑胶瓶盖。和前晚使用的软膏不同,这种润滑剂有个狭长的嘴,可以插入到内壁里面。 「我不要!」感觉菊蕾被撑开得更开,冷汗从姜若木的额头滑落,他一边战战兢兢的想着不要被插入,异物便一口气地突刺进来! 「啊……」 「只有手指的一半粗,没事的。」纪炎旭的声音显得过于冷酷。塑胶嘴虽然细,但完全插入的话,就相当于放入两根手指的长度,那狭长又坚硬的管子,施虐般地往里深入。 「不要!到肚子里了……」姜若木的双脚磨蹭着地板,想要逃离纪炎旭的膝头,爬下去,但是反而让软管吞得更深。 「插得足够深,一会儿才不会溢出来。」纪炎旭兀自说道,润滑剂的注入口已经全部插入,他按压着富有弹力的塑胶瓶身。这种瓶子的压力差很大,每挤一下,液体就会弹射而出,如果不插在深处,那些润滑液就会流出来,白白浪费。 一瓶使用一次,有四十五毫升那么多。 「不……感觉好怪……停下来……呜!」一波波冰凉的液体如激流般灌注入后蕾,这感觉让姜若木连连寒颤,大叫着停下,可是纪炎旭依然维持着挤压的状态,知道瓶子里空空如也,才抽出软管,「咚」地一声丢到地板上。 被;盈满的菊蕾,微微抽搐着,散发出淫荡的水样光泽。纪炎旭的手指抚摸着花瓣般诱人的褶皱,指尖探入进去,立刻感受到液体的滑腻以及菊蕾狠狠包里指头的完美触感。 「差一点点。」纪炎旭喃喃得道,拔出湿濡的指头。 姜若木不明白他的差一点点是什么意思,抬起下巴,眼角余光瞥见纪炎旭拿起刚丢在沙发里的g点器具,不由绷紧下肢。 「这是专为刺激前列腺高潮设计的电动棒。」纪炎旭不紧不慢地说,「我看到它的第一眼时,就觉得它很适合你。」 「你别乱来!」 「怎么会,我可是有看使用说明的,首先,要竖直地插入。」纪炎旭吧黑色带有突起物的一端,按在微微瑟缩的秘蕾上,猛地贯穿进去! 「……呜!」姜若木的腰臀都在发抖,体内抗拒地抽搐着,可是在润滑剂的滋润下,器具顺利地进入一大截。 「然后,它会自动滑入,并对准你的敏感点。」插入以后,纪炎旭轻轻拖动,橡胶管就顺势往里深入,碰到内壁某处停顿下来。 这时留在体外的c字形的下半部,就顶压在两腿之间,欲望底部的玉袋上,器具里装有两节电池,可以连续使用十二小时,维持在震动、发热的模式。 「不要!好难受!」姜若木感觉到那玩意撑开内壁,固定在体内某处时候,有一种强烈的尿意,但是纪炎旭却完事一样地,抱起他,让他分开着双腿,坐在柔软的沙发里。 「这样就不用担心掉出来。」纪炎旭解释道,站在沙发前,欣赏着眼前的美景。 「放了我……」姜若木喘息地说,泪水在绯红的眼眶里不住打转,衬衫领口凌乱的敞开着。还没有爱抚,就因为后方刺激,挺立起来乳头,隔着单薄的衬衣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深度诱惑[出书版] 作者:米洛 出来,看起来格外淫靡。 手臂被反绑在腰后,腹部以下都裸露着,皮肤雪白细腻,分身勃起着,但还没有到射精的程度,张开的双腿间,隐约可见深埋在臀丘的黑胶器具。 「啊,我忘了打开。」纪炎旭变戏法一样地,从口袋里拿出一个遥控器,按下启动。 第八章 「――唔啊啊啊啊!」 姜若木陡然挺直脊背,头抬起,紧贴在沙发背上,从大腿到脚尖全部绷紧着,膝盖不时抽搐。 刚刚还只是处于勃起状态的欲望,现在穴口却呈现出玫瑰花般的艳红色,肉茎的经络浮起着,用肉眼都能看到突突直跳的脉动。 「咕。」大量透明液体从后蕾溢出,大腿根部、还有屁股底下的淡灰色水貂皮草,都潮湿一片。 「它能让人不断高潮,但不会轻易射出,据说是专门给那些天生敏感的男人设计的。」纪炎旭以特有的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说着,「果然很合适你。」 「啊啊……拿掉……呜啊!」和普通的振荡器不同,姜若木感觉到强大的压迫感,就像施加了电流一样,那东西的圆柱头正「滋滋」不断地刺激着前列腺,不,是整个后穴,姜若木在器具强烈的攻击下,很快就分不清受袭的到底是哪里? 「求你……我不要了……啊啊!」 那种比酥麻更要激烈的,不断重复的快感,如惊涛骇浪冲刷着体内,意识无可避免的集中在那里,粘膜猛烈抽缩着,把器具吞得更深,也夹得更紧! 「不论从哪个角度看,你都很想要啊。」纪炎旭坐在茶几上,顺手拿过那瓶矿泉水,拧开,淋在颤栗的肉茎上。 「咿啊啊――」姜若木大盛惨叫,明明快要窒息,声音里却依然透出不同寻常的媚态。 受到冷水的刺激,阳具不安地抖动着,像是要射了,姜若木多么渴望射出来,对男人而言,不论从哪里获得愉悦,射出来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濒临高峰之后,又迎来更高一层的巅峰,现在不止后庭备受折磨,皮肤也开始瑟瑟发抖,无比雀跃地感受着快感的冲击。 「真是激烈呢。」纪炎旭喝下瓶子里所剩不多的水,凑近姜若木,一把抓住他的头发,然后嘴对嘴地喂他喝水。 「咕……呜!」姜若木吞下很多,也从嘴角流下不少,他的舌头主动地索求着,纪炎旭也满足他,把他的舌头吸卷入自己唇内,态意地舔弄、摩擦。 但是仅此而已,纪炎旭不会给他更多的疼爱。他抬起身,深邃的黑眸里压抑着明显的情欲,只是姜若木看不出来,他啜泣着,拼命请求纪炎旭把器具拿出来。 「我要出去一趟,买点啤酒。」纪炎旭无视姜若木的哀求,站直身体,系好脖子里的学生领带。 「不要走……啊啊……我里面……好难受……」听到这句话的姜若木,整个人都弹跳了一下,他的双手被绑,无法动弹。 「我继续留在这里的话,会想要抱你的,我要你好好记住,被惩罚是什么感觉。」纪炎旭的手指摩挲着姜若木的下巴,像在告诫他一样。 平滑的指腹骚动肌肤的感受,能挑起汹涌的快感,姜若木喘息着,用湿润的眼睛凝视着纪炎旭,恳请他放过自己。 「好好看家。」纪炎旭却不留情地抽回指头,无视姜若木的啜泣哀鸣,转身走向玄关,并且关掉了客厅的灯。 「呜呜!」瞬间的黑暗,让姜若木犹如坠入深渊一般。纪炎旭开门出去了,微冷的空间里只剩下他,无依无靠。 「啊……嗯……啊啊!」器具不但搅动着前列腺,也挤压着玉袋,,姜若木呻吟着,把膝盖并拢,试图通过摩擦获得快感。 「呜……啊……哈……」阳具震动一下,顶端溢出蜜液,姜若木的腿部似融化一般,浑身火热异常。 虽然高潮迭起,但是身体却异常空虚,和纪炎旭给予的快乐时截然不同的,姜若木受不了似地扭动着腰,爬动身体,结果脸朝下的摔倒在沙发里,臀部抬起着,显得十分狼狈。 「唔……炎旭……」泪水不断流出来,视野就算适应了黑暗,也依然看不清东西,姜若木只能幻想纪炎旭仍在这里,在某个角落里,关注着自己,已减轻那种生不如死的感觉。 如果纪炎旭在的话,一定会把他抱进臂弯里,他的胸膛很温暖。以前还以为是小孩子体温偏高的关系,但纪炎旭一直是这样,温暖而结实,让人安心。 然后,他会用嘴唇吸吮自己的耳朵、脖子,十分有耐心地撩拨他的情欲。 「呃啊……」 光是想到纪炎旭是怎么亲吻的,姜若木就发出溃不成军的娇吟,想要射精,随便怎么样都好,被纪炎旭凌虐也无所谓,只要能够释放……只要能和纪炎旭在一起…… 纪炎旭贯穿人体内的鲜明的扎实感,是任何按摩器都无法比拟的。调教器具是会动,会发热,甚至还能模拟射精,但只能让姜若木达到生理上的高潮,不能让他感受到一种欲仙欲死、脑袋里一片的极致喜悦。 精神和肉体同时获得毛骨悚然的欢愉,这是只有在纪炎旭的欲望挺进、颤动、摩擦下才会产生,其他什么东西,什么人都办不到…… 这是纪炎旭教给他的东西,已经在他的体内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呜……」姜若木翻转身体,在沙发上挣扎,「娇艳欲滴」的昂扬受到摩擦,简直要爆炸开来!就在这时―― 叮咚! 突然,门铃响了,这和悦的铃声让姜若木脸色煞白,浑身僵硬。 「请问,姜先生在家吗?有您的邮件。」 大门上安装有可视对讲机,门外的人只要按下门铃和通话键,门内的人就能从液晶屏里看到,声音也很清晰。 姜若木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恐慌,虽然说他没有按下通话键,门外的人是听不见他的声音,但是毕竟只隔了一层门板,而且这是音乐已经停止。 「姜先生?」 姜若木无助地咬着水貂皮草的一角,压抑着声音,可是身体却像着了火,抽搐得更加厉害。 「不在家吗?刚才明明看到车子开进来的……」门外,管理处的男人搔了搔脑袋,凑近猫眼里,看了看。 姜若木牙关都咬疼了,而且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疼。 「那等会儿再来吧。」打探了数十秒钟,男人终于放弃了,转身离开大门,液晶屏过了三秒钟,自动变暗了。 「呼!啊……嗯……」姜若木松一口气的同时,大腿内侧的青筋痉挛起来,就好像有尖利的指甲刮搔着,疼痛从大腿根部积聚到欲望上,让他再也忍受不住地滚下沙发。 嘭! 姜若木背部着地,束缚在腰后的手腕受到很大的压力,与此同时,塞在臀里的调教器具挤得更紧。 「――呀啊啊啊!」他弹跳似的弓起身体,意识迷离,呼哧呼哧的粗喘着气,额头上满星昱大的汗珠。 瞬嚓,大门被打开,玄关的感应灯也嗖地跳亮,姜若木知道纪炎旭回来了,立刻深吸一口气! 纪炎旭换上了室内拖鞋,脚步声依然清晰可辨,姜若木知道他已经站在客厅里,慌忙抬头,可是茶几挡住了视线,紧接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亮起,瞬间的光明,让姜若木不适的眯起眼睛,又很快睁开,焦急地寻找纪炎旭的身影。 那稳健的脚步声终于停下,接着,「咚」,响起啤酒罐摆在茶几上的声响。 「怎么躺在地上了?」纪炎旭明知故问,绕过茶几,站在姜若木面前。 「呜呜……」在开口求饶前,姜若木先哭了出来,什么面子,什么身为老师的尊严,全部粉碎了,只有欲望是最真实的! 「怎么了?哭得这么凶?」纪炎旭居高临下的问道。 「求你了……让我射……呜呜……我真的……忍不住了……啊!」姜若木把下巴搁在纪炎旭的拖鞋背上,摩擦着柔软的真丝鞋面,拜托着。 「才十五分钟。」纪炎旭故意看了眼手表。 「呜……不,不行了……好痛……身体……我要射……」 姜若木身下的原木地板被他滚烫的体温传染,变得温热潮湿,他的下肢仅仅贴着地,拼命压制着无法发泄的痛苦。 「现在不管是谁,只要能让你快乐,你都会祈求他吧?」纪炎旭显得十分冷淡地说道。 「不……啊……不是这样……我……」姜若木的手腕努力挣动着,要不是有领带束缚,他早就抱住纪炎旭了。 「还是要我打电话,叫汉斯来呢?」纪炎旭嗤笑道,「学生会有记录他的手机号码。」 「不!」姜若木的泪水决堤,沙哑地道,「我不要他……啊……我……只要……啊啊!」 体内的淫具在他的扭动下改变了角度,持续又凶猛地侵犯着火热的内壁,让他的身体颤抖得更加剧烈,几乎窒息! 「你是属于谁的?」纪炎旭凝视着姜若木隐秘而狂乱的姿态,低声问道。 「啊啊……你的……我……啊……哈!」 「听不清楚,大声一点。」 「我是你的……呜呜……你的……」 「我的什么?」 「侍、侍寝……你的人……我是你的……不会和其他……任何人……上床……饶了我吧……」姜若木抽泣着,不断重申自己的身份。 「起来。」纪炎旭扶住姜若木的肩膀,让他屈膝跪在地板上。 「纪……炎旭……救救我……啊……求你……」姜若木把上半身都依靠在纪炎旭修长的腿上。 「可以,只要你能履行侍寝的职责。」纪炎旭就站着的姿势松开皮带,拉开内裤。巨硕的硬挺,以相当惊人的姿态耸立在姜若木的面前。 「吸出来。」纪炎旭一手捧住姜若木有些呆然的脸,指头插入他的嘴巴里,迫使他张开。 「唔……嗯……嗯……咕……」姜若木才松开下颔,那热烫的顶端就塞入进来,直贯到深喉,他本能地想退出,但是纪炎旭一手抓住他的后脑,并缓缓挺动腰身。 「唔……嘴再张大点!」纪炎旭用顶端摩擦着上颚,又戳刺左侧的口腔黏膜,姜若木飞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没让自己咬到纪炎旭。 记忆中,他只为纪炎旭口交过四次,而且每一次都是失败告终。 纪炎旭总是不耐烦地抽出来,强迫他翻身过去,然后猛烈地贯穿进来。 「舌头……要舔上来,要用心地一边舔,一边吸!」纪炎旭严厉地说,硬挺故意压向舌根。 「呜呜……咕……唔……」 摩擦和顶撞让唾液腺打量分泌,姜若木既无法完全吞进纪炎旭的硬说,也难以顺畅呼吸,他只能卖力地摇动头部,腰部也跟着扭动,舌头随之滑动起来,吸舔着肉棒,在满是精液的口腔里,发出啧啧的淫靡响声。 「……嗯。」 要在平时,根本没可能看到浑身绽放出娇艳气息的姜若木,也不会听到他老实说出想要,想射之类可爱的话。 如果诚实一点,就能获得更多快感,纪炎旭身体力行地教导姜若木明白这一点,但是目前看来,除非把他逼得走投无路,否则,他是不会束手就擒的。 光侍寝这个身份是无法绑住姜若木的,纪炎旭知道自己很自私,不择手段的想要得到姜若木的全部,即便是通过疯狂的做爱的方式。 让他的肉体和灵魂都沉溺在性爱的欢乐中,无法自拔。让他明白,能给予他快感的人只有自己,这样的话,姜若木在想要逃走的时候,总会流露出一丝不舍吧? 不管怎样,都要在他心里、体内打下专属「纪炎旭」的印记,任何人都无法改变,无法阻止,姜若木是他在世上最珍视的宝物。在遇到他的第一天,纪炎旭就知道自己对姜若木是怎样都不会放手的。 独占欲与日俱增,已经强烈到他自己都会惧怕的地步。 不可以失去姜若木,也做不到与他人分享。当汉斯向姜若木提出邀约,而姜若木说「不是情人」时,纪炎旭难以控制自己的怒气――「你是我的,小到一根头发,都只属于我!」 「嗯……」纪炎旭的双手紧紧抓住姜若木的头发,怒张的硬挺显然让姜若木的吞吐变得困难,他的晃动开始放慢,十分吃力的样子。 「全部吞下去。」纪炎旭这么说道,同时移动腰部,深入喉部时射了出来。 「唔……咕……嗯……」姜若木下意识地咽下,粘稠的感触,微苦的味道,渗透唇内,他想要呼吸,但是纪炎旭直到全部吐出,才松开他的头。 「咳、咳……哈……啊……」姜若木浑身虚脱的滑到在地板上,咳嗽着,肩膀和脊背抖个不停。 纪炎旭扶着他的肩,让他抬起上半身。慢慢拔出那湿透的橡胶管,丢在地板上,然后伸手向姜若木的腿间,细致地爱抚他的阳具。 「……唔!」姜若木抽吸着,发出小猫呜咽似的呻吟,指头抚摸不到五秒钟,就喷射而出。 纪炎旭直到榨干最后一滴才松开指头,白色浊液一点一滴,落在米黄色的地板上,非常诱人。 「啊……」姜若木涨红着连,一脸迷惘地看着地板,显得很无助。 「我带你去洗澡。」纪炎旭用沙发上的皮草擦了下手,脱掉了身上的衣服,露出相当精壮的四肢,以及充满魅力的躯干。 「我自己……」得到解脱,姜若木恢复了一点神志明明不想看的,可是眼睛就是无法从纪炎旭的身上移开。 「你连站起来都成问题吧,不过这样也好,一会儿上床,你就没力气逃跑了。」纪炎旭说道,伸出结实的双臂,把姜若木揽进怀里。 「纪炎旭,你是禽兽吗?」姜若木将脸埋在他的肩上,咬着牙间问道。 「为了你,我不介意变成禽兽。」纪炎旭答道,迈开稳当的步伐,朝浴室走去。 时钟刚刚敲过十二点,世林高中的各大体育场馆,陆陆续续关闭,直到星期一,也就是明天上午八点,才会重新开放。 虽然世林高中一周要上课六天半,但因为不少时间是丰富多彩的社团活动,所以学生们一提起回家,反而显得没劲。 「要不要去打机?w蒉觥 「去你家?」 「是啊。」 「好,你的数学作业顺便借我抄一下。」 已经换好制服的男生们,提着同意规格的黑色帆布书包,三三两两,勾肩搭背地走在通往西校门的樱花大道上。 正值春季花期,三十多棵樱花树绚烂开放,一堆堆洁白,一层层绯红,好像云海似的,在湛蓝的天空下溢彩流光,无比灿烂。 「好漂亮啊。」学生们都舍不得走太快,欣赏这春风徐徐,落英缤纷的美景,一边和朋友嬉闹。 「快点啦,快点!听说在弓道馆!」 突然,一个女生急急忙忙地拨开人群,一手还拉着一个帮着可爱圆髻的女孩。 「超级劲爆!纪炎旭和汉斯!在弓道馆比赛舌尖!快去看啊!」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篮球队服的高大男生,扯着嗓门在数学楼喊道,刹那间,整条樱树大道,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宛如静止的三秒钟后,有人大叫,「靠!是不是真的?快去拿dv啊!」也有人跟风叫起,气氛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那个jump主唱,是不是活腻了啊,敢挑战纪炎旭?」 「八成是傻了吧?我还没见过,有谁能赢过纪学长的。」 「快走吧,过去看看!」 男生们的脸上,不约而同地卢楚震惊及兴奋的神色,不等别人再喊话。就自发的朝弓道馆的方向,直奔而去。 沙沙…… 天空的雨细如蚕丝,无声无息地飘着,在纪家的后花园里,织起一张如纱如雾的网。 姜若木潜意识里知道自己在做梦,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梦见这细雨如烟,愁肠百结的画面。这段记忆似乎印刻在脑海深处挥之不去。 随风飘荡的柳树旁,站着一个白衣男人,雨水浸湿他的衣裳。他清瘦的脸上,泛出一种明滑的水光。 「你迷路了吗?」 「是……这里太大了啦,请问,麒麟殿怎么走?」 「麒麟殿?你就是少主新招的仆人?」 「是啊,」虽然是被迫的,姜若木在心里嘀咕道,又问,「请问您是……」 「老爷曾经的……侍寝。」 「侍寝?那是什么啊?」 「呵呵,等你长大一点,你就会明白的。」 姜若木已经不记得后面谈了些什么,印象里,男人的声音很动听,就像指头轻轻拨过古筝琴弦一般,优雅动人。 「……你要记住我的话,再见,若木。」白衣男子终究说了些什么,姜若木怎么想也想不起来,甚至连他的姓名也忘记了,唯一记得的是,那只白皙迷人,却异常冰凉的手,温柔地抚摸过面颊的感触,然后……消失了。 哗啦啦! 嘈杂的暴雨声让姜若木陡然清醒,两眼直至地瞪着正方形的天空,那是一大块清澈透明的钢化玻璃,晚上可以看见月亮和星星,白天就给卧室里带来充足的阳光。 此刻,玻璃上是纷繁杂乱的雨柱,冲刷着人心。 「又下雨了啊……」姜若木喃喃自语道,声音沙哑异常。天色太昏暗,让他分不清现在是上午,还是下午? 「好疼……」姜若木拉开羽绒薄被,坐起来的时候,体内深处一阵刺痛,让他的脸色都青了。 「王八蛋!纪炎旭!」 抓过一旁的蓝色枕头,姜若木重重扔向墙壁,击中一幅鱼水之欢的锦鲤画,哐当一声,画掉下来,砸在浅棕色的地毯上。 「哼!」姜若木怒气未消,尤其是想到自己昨晚一个劲呻吟着,「我是你的……」、「属于纪炎旭的侍寝」这样丢脸的话! 「混账纪炎旭!」姜若木牙齿咬的咯吱响,恨不得把纪炎旭拖过来猛揍一顿。 「太可恶了!」姜若木骂骂咧咧的,用床单裹住赤裸的下肢,慢吞吞,晃悠悠地走向浴室。 半个小时后,等弄干净身体出来,姜若木才有种终于活过来的清爽感。雨已经停了,太阳还没缓过劲来,散发着苍白无力的光。 「四……」姜若木拿起床头柜上的金属闹钟,难以置信地叫道:「都四点了?」 竟然一觉睡到下午四点,姜若木的嘴角不免有些抽搐,纪炎旭呢?在楼下吗? 「我好像忘了什么事情……」 姜若木放下闹钟,拖着依然沉重的身子,走到衣柜前,取出一件纯棉汗衫。 拉着衣领正往脖子里塞,姜若木的动作猛然停住,「比赛!纪炎旭和汉斯……」 姜若木突然想起来,昨天纪炎旭和汉斯打赌了!赌注还是自己。 「他输了?」姜若木惊愕地想,已经是下午四点,纪炎旭还没有回来!弓道比赛的话,应该不用一个小时就能分出胜负。 虽然他觉得纪炎旭不可能输,但汉斯要是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会像纪炎旭挑战吧。 「管它呢!」不管谁输谁赢,姜若木都不会认账,当他是什么啊?可以随便交易的物品? 话是这样说,姜若木脱掉才穿了一半的汗衫,拿下挂在木制衣架上的长袖亚麻衬衫,打算去学校看看。 第九章 仿和式建筑的弓道馆,位于人工河环绕的西校区。原本只是一个很小的射箭场,在纪炎旭担任社团会长之后,因为在校级联赛里,一直是常胜将军,所以消防特别拨款,重新扩建成名副其实的弓道社。 姜若木感到的时候,意外地看到栅栏木门半开着,立刻走进去。 挂着古代弓箭,浮世绘的明亮厅堂是更换鞋子的地方,姜若木没有换木屐,只是脱下棕色皮鞋,穿着袜子就直冲向木门后面的室内射箭场。 令姜若木意外的是,摆着十四个箭靶的场所内,空无一人。 「姜老师?」 这时,一个提着铝制水桶的男生,从左边的洗手间出来,看到姜若木,很惊讶。 「是你,这里就你一个人吗?」姜若木认识他,是一年级的新生,半个月前,因为要加入弓道社,来医务室检查过视力。 「是啊,学长们都走了,我擦完地板,也要回家了。」男生把水桶放下,一块抹布在水里飘着。 「幸苦你了。」姜若木说道,把视线投向空旷的靶场,这里是近靶场,所以距离大约二十八米。 正中央的一面蓝白相间的标靶上插着几支箭,远远望去看不清成绩,但是可以肯定的是,射手水准很高,因为都命中靶心的位置。 「这是纪炎旭射的吗?还是汉斯?」姜若木不由想道,「他们不是进行比赛吗?怎么只有一个标靶上有箭?」 「这是纪社长的箭哦,超级厉害!」 男生看到姜若木一直在看着箭靶,兴高采烈地说:「一想到我擦得地板是纪社长刚刚站过的,就觉得好幸福!」 男生显然是纪炎旭的狂热崇拜者之一,看着他两眼放光的样子,姜若木忍不住问他比赛的情况。 原来纪炎旭确实和汉斯比试了射箭,在下午一点的时候,纪炎旭说,等汉斯射出他满意的一箭后,他才开始。这种完全轻视度敌手的态度,激怒了汉斯,所以汉斯不留情地,一口气拉弓六次,射出相当不错的成绩。 尤其是最后一箭,不偏不倚地射中蓝图,让一众社员们惊得面面相觑,这个没过来原来很厉害的。 纪炎旭上场了,一如既往的君王气质,光是站定,拉弓的姿态就让人看得入了迷。所以,大家都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箭就已经飞出去了! 噌地一声,稳稳当当命中蓝心,真是一点偏差也没有,而且还是在靶心周围已经插满箭支的情况下。 纪炎旭的臂力、精准度和视力,无人能及。 「纪炎旭赢了……」姜若木喃喃自语道,不知怎的,心里竟然松了一口气。 「何止赢了,是压倒性的胜利!老师,您看!」男生滔滔不绝地讲完后,还很兴奋地把姜若木叫道箭靶前。 近距离看,七支箭的成绩一目了然,纪炎旭用的弓箭,末端l羽是深红色,汉斯的是草绿色。 「你看箭头!」 纪炎旭的金属箭簇完全穿透厚实的模板,神志把后面包围的铁皮,都戳出一个洞来! 汉斯无法射穿,但箭簇也是稳固地镶嵌在木头里,据说汉斯看到纪炎旭的箭后,更恼火了,简直是恼羞成怒,浴室又朝着要比别的,游泳、剑道什么的。 「等等你说什么?剑道?」姜若木心里一惊,慌忙问道。 「是啊,就在对面的剑道馆。」男孩有些鄙夷地说道,「不过这都算不上什么比赛,汉斯只是在耍赖!输赢都出来了,还比什么?而且,社长都没碰过水……姜老师?怎么啦?你去哪?」 姜若木冲出弓道馆,心脏砰砰狂跳,耳朵里嗡嗡直响,听不到身后男生的呼喊。纪炎旭射箭是很厉害,百战百胜,但大家不知道的是――他真正拿手的是剑术! 剑乃百兵之君,纪炎旭自小酷爱练剑,只是从未展示出来过。 比赛射箭,至少箭簇是对着靶子的,拿起剑的话,就像猛虎出闸,纪炎旭会弄伤汉斯的! 「他们用的是木刀吧?」这样安慰自己,姜若木奔跑向一街之隔的剑道馆。 鲜红的血沿着刀刃滑落,凝聚在银白的刀尖上,一挥剑,血珠便散开,星星点点溅落在原木地板上,触目惊心! 「所以说,刀剑无眼,不小心不行呀。」纪炎旭邪魅一笑,看着单膝跪在地板上的汉斯。 他握剑的右手背上,割开一道血口子,鲜血直往外冒,指甲都染红了。 「fuck!有本事,把我的手给砍下来啊!」 因为疼痛,汉斯的声音格外暴躁。幸好,这里除了丹迪以外,没有其他旁观者,无论他再怎么暴跳如雷,都无损他的偶像形 象。 风纪委员把一切起哄、凑热闹的学生,统统赶走了,至于丹迪,是怎么劝也不肯离开,在得到纪炎旭的点头同意后,丹迪留 下了。 「我正有这个意思。」纪炎旭刷地举起武士刀,这是教练才可以用的货真价实的刀具,明明很沉,拿在纪炎旭手里,舞动地 却是如此轻巧。 当! 如电光火石斜刺而来的一剑,让汉斯不得不双手握紧刀柄,勉强顶住!在两剑相接的瞬间,手腕震得发麻,血更是滴滴答答 的流下。 「汉斯!小心啊!」丹迪惊叫。 「吵死了!闭嘴!乖乖看着就好!」汉斯转头咆哮,接着倒退两步,拉开同纪炎旭的距离。 「你要躲到什么时候?不是说要把手送给我?」相比汉斯的凄惨模样,纪炎旭面不红,气不喘,额头上连滴汗都没有。 ――他根本不是人! 汉斯在心里默想,因为太厉害了,所以根本不是人类可以办到的! 「你好像很怕我,一直在滚来滚去的逃命。」纪炎旭嘲笑汉斯,地板上都是他翻滚流下的汗水。 「再说一遍!谁怕你?!」汉斯忽然扔掉碍手碍脚的长刀,恶狠狠地扑向纪炎旭! 嘭! 两个人结结实实的撞在一起,翻滚出好远,血迹一路抹开,就像红色的漆在地板上涂抹似的,丹迪发出「啊啊啊!别打了! 」的尖叫! 「你们干什么?」 姜若木用身体冲撞开大门,一股淡淡的血腥味漂浮在微冷的空气里。 现场可谓一片狼藉。木刀、刀鞘、真刀,胡乱地丢在地上。几把折迭躺着、倒着,纪炎旭被压在汉斯身下,在一堵墙壁前, 两人在激烈的扭打。 「住手!都起来!纪炎旭!」姜若木大声叫着,和丹迪一起跑过去组织,眼亲的一幕,却让他们惊呆了。 乍看起来是汉斯占优势,牢牢压在纪炎旭身上,止住了他的行动,但实际上是纪炎旭手里的长刀,正紧抵住汉斯的喉咙,让 他身体僵硬,动弹不得。 「金毛猴子,你还真是不怕死啊。」纪炎旭低沉地道,手腕故意用力,划开皮肤,血珠立刻流下来。 因为纪炎旭不断施加力道,汉斯不得不站起来,从纪炎旭身上离开,纪炎旭跟着站起来,刀尖始终没有离开过汉斯的脖子。 「你快点放手!纪炎旭!」姜若木受不了着危险的画面,生气的叫道。 「我说过的,要让他后悔到死,竟敢把你当做一种赌注。」纪炎旭冷酷地道,「左手,还是右手,你打算舍弃哪只?」 「求求你,级学长,饶了他吧!」丹迪扑通一声,跪在纪炎旭面前,哭得稀里哗啦。 「丹迪!起来!」汉斯恼怒的喝道,想制止,但是移动不了半分。 「哦,你喜欢的人不是我吗?怎么为猴子求情?」纪炎旭冷笑,不为所动。 「纪炎旭,够了,你已经赢了!」 姜若木突然伸手,一把握住刀刃,这下,纪炎旭虽然余怒未消,还是立刻松了手劲,放下刀。 姜若木和丹迪不约而同的垮下肩膀,丹迪赶紧脱下衬衫,裹在汉斯受伤的手上。 「赶快送他去医务室,我给他包扎……」姜若木紧张的催促。??? 「别管他,死不了的。」纪炎旭一把拉开姜若木,不客气的说,「你总爱这样招蜂引蝶,小心我把你关起来!」 「我招蜂引蝶?」姜若木愕然,「明明是丹迪喜欢你,才惹出来的麻烦。」 「啧,好无聊,走了。」 也许觉得这实在是一场闹剧,纪炎旭厌烦地丢下刀,抓住姜若木的手,强行把他拽走了。 「你怎么可以就这样走掉?」 「留给这两个白痴收拾。」纪炎旭把话说得很大声,不一会儿,他们背后就传来连玻璃窗都震得喀喇作响的,粗暴的关门声 。 「汉斯,你一定很疼……呜呜!」丹迪心如刀割,哭的梨花带雨。 「还好,只是破了点皮。」汉斯逞强地说,摸了摸正在流血的脖子,他不想丹迪伤心。 在之前那一瞬间,汉斯真的以为自己会死,纪炎旭认真的眼神很是吓人,像猛兽一样。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深度诱惑[出书版] 作者:米洛 「对不起,都是我害的!」丹迪一把抱住汉斯的胳膊,哭泣道,「你不要讨厌我……我知道错了。」 「你在胡说什么?」汉斯一愣,随即拥住那不停发抖的娇小身躯,「该道歉的是我,不自量力地说,会帮你打倒纪炎旭,让 你得到他,结果害你哭成这样。」 「你真是个大傻瓜!大笨象!」丹迪用孩提时期,给汉斯取的绰号骂道,「没错,我是对纪炎旭一见钟情,这两年里,也迷 他迷得要死,但是……」 丹迪踮起脚,亲吻汉斯丰厚的嘴唇,「我看到你这样拼命,明知道不可能赢,也还是继续挨打,我就再也受不了了!不管那 个人是谁,我突然发现,如果他伤害你的话,我会恨他一辈子的!」 「丹迪?」意外的惊喜就像一口蜜糖,软软滑入汉斯的心窝,「你是说,你喜欢的人是我?」 「嗯,我爱的人――是你!」丹迪举起右手,发誓道,「我,丹迪?布雷斯维特,只爱汉斯?德尔曼,无论是现在,还是未 来。」 「我愿意一辈子守在你身边。」汉斯握住那只手,放在嘴边,狂热的亲吻着。 正在落幕的太阳,把盛开的樱树大道,照射的五彩缤纷。东风一起,宛如彩绸飘曳,纷纷扬扬飘下,落到宽阔的大路上、浅 浅的水洼里,也落在纪炎旭墨黑的短发上,美不胜收! 「又到樱花开放的季节了。」纪炎旭自言自语道,凝视着站在身旁的,头发上、肩膀上,同样粘着花瓣的姜若木。 「我都没注意到……」姜若木感慨道,「原来西校门的樱花全开了。」 他上班走的是南校门,因为从那里去医务室最近,南校门的路上,种着两排高大的橡树,世林高中共有四个校门,分为东南 西北,与之连接的四条大道,每一条道上都是不同的风景,但是具体看来,是按照季节排列的。 姜若木在三月开学前,曾来学校教务处报道,走的就是西校门,当时一眼认出,这些郁郁葱葱的树木是樱树,还想过要看他 们开花的样子,转眼四月已到,他却完全忘记了。 绚烂的樱花都已经随风飘舞,渐渐枯萎了,不出几天,就会全部凋谢了吧。 「你要管的事情太多,哪里还有赏花的闲情。」纪炎旭说道,轻叹一口气,「只做我的侍寝不好吗?」 要是在以前,姜若木肯定毫不客气的说,「当然不行!」可是,纪炎旭在斥责汉斯时说的话,让姜若木动容。 「我说过的,要让他后悔到死,竟敢把你当做一种赌注。」 姜若木一直以为,纪炎旭让汉斯后悔到死,不过是想教训他,胆敢冒犯他这个纪大少爷而已。想都没想过,纪炎旭的怒火,是因为汉斯把他当做可以交易的物品。 纪炎旭竟然这样重视他?他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替代的侍寝,在纪家就算拥有再多的荣华富贵,实际上也只是做着一些龌龊下流的事情而已,纪炎旭能不唾弃他吗? 姜若木对自己不能违抗父母、纪家感到厌恶,理所当然的,认为纪炎旭也只是把他当做性玩具而已,怎么可能视作情人呢? 「我不知道……」姜若木都没发现自己脸上的表情,有多痛苦,「我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我们一开始……就是错的。」 纪炎旭没有说话,只是我进了拳头。风越吹越大,樱花狂乱的旋转着。姜若木的心也像这纷繁的花雨乱作一团,无法理出头绪,只觉心里憋闷得难受,甚至连花瓣打在脸上,都会觉得痛。 「少主,打扰了,夫人在找您。」 罗司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了,匆忙地鞠躬,然后走向如同雕塑般笔直站立的纪炎旭,耳语了几句。 「知道了,走吧。」纪炎旭低声应道,接着,只是看了姜若木一眼,未做任何交代,便转身大步离去。 这还是第一次,纪炎旭没有迫使姜若木跟着他回纪家,而是自己先走了。 姜若木呆呆地站在那里,知道落日完全降下,天空中升起星星,才想起要回家一样的,迈开变得僵硬的两条腿,往停车场走去。 清晨的白雾笼罩着广阔的原野,在湿冷的空气里,散发着褐土、马匹、青草的味道。 占地五万平方米的纪家赛马场,一改往日的冷清,十几个马夫、杂役,都在场边忙绿着,为接下来的赛马盛宴做准备。 马厩在赛马场的北侧四百米处,建筑面积约三千平方米,共有马房五十间,白色外墙,绿色屋顶,还安装有太阳能设备,看起来十分新潮。 穿着弹性极佳的米黄色马术衬衫,棕色半皮紧身长裤,姜若木看起来就像一个文质彬彬的骑士。 作为纪炎旭的陪同人员之一,就算不喜欢社交活动,姜若木也必须出席,一整天跟在纪炎旭身边,听客人们高谈阔论,陪同他们游览纪家,直至活动结束。 不过骑马姜若木还是喜欢的,在他二十一岁生日的时候,纪炎旭送给他一匹通体雪白、四肢健壮,宛如独角兽一般漂亮的骏马,取名「踏雪」。 马是充满灵性、吃苦耐劳的生物,姜若木在见到「踏雪」的第一眼,就满心雀跃的喜欢上了它,当做孩子一般疼爱着。 而「踏雪」似乎也知道,眼前的清秀青年就是它的主人,因此对姜若木忠心耿耿,除了纪炎旭和姜若木以外,其他人都不能驾驭它。 此刻,「踏雪」正咀嚼着姜若木递过来的一根青玉米,乌黑的眼珠十分精神。 「好吃吧?我再给你加些苜蓿草,吃饱了,再出去跑一圈。」姜若木宠溺地抚摸着他白色的鬃毛,「踏雪」呼哧的喷着气,热情的回应着他。 说起来,姜若木已经一个星期没来看「踏雪」了,不是他不想念它,而是纪炎旭没有要求他来纪家。 就算侍寝可以随意出入少主的麒麟殿,但是如果少主没有说要见他,他就不能来到纪家。 自从那天,纪炎旭请求他只做侍寝,而他拒绝以后,纪炎旭就已经一个星期没碰他,甚至也没再见他。 「我才不在他怎么想,不来找我最好,我很多事情要做呢!」姜若木整个星期里,都是这样想的,强抑住心中的不快,把精力都放在工作上。 只是…… 「哎哎,姜老师啊,你贴错标签了,这瓶是碘酒,那瓶才是酒精。」徐主任叫道。 「啊,抱歉。」 「算了,啊,怎么你还没有把血液化验单送去游泳社吗?」桌上厚厚一摞化验单,又引起徐主任的注意。 「那不是明天才要的吗?」 「不是,那边早上就打电话来催促过了。」 「真是抱歉,我这就送过去!」 错误接二连三地发生,以至于徐主任都想放他休假了。 「唉,我真是失败,你觉得呢?」姜若木放下草料叉,伸手抚摸「踏雪」结实的颈部。 「不见得吧?我们听说纪少爷很宠爱你。」 马厩里铺着的细沙,隐去了闯入者的脚步声。三个身着高级马术服的少女,站在马厩里,上下打量着姜若木。 说话的女孩个子高挑,一件粉红色的马术衬衫,凸显出她妙曼的身体曲线,她有一张丰腴的脸,皮肤白里透红,鼻子略高,眼睛是浅棕色的,鲜红的嘴边露着一抹微笑。 这是分家的小姐,彦莜妮,刚满十九岁,是纪炎旭数不清的表姐中的一位。纪家分支旁系众多,遍布全球,永远都无法弄清到底有多少位亲戚。 彦莜妮家很有钱,父母经营着汽车制造业,也是美国最大的汽车配件零售商之一。紧跟着她的两个姑娘,同样是表亲,因为年纪比纪炎旭小一岁,所以是表妹。 左边的是十七岁的凌薇,有着一头微黑卷发,容貌美丽。右边的是十六岁的上官梦瑶,她的父母是驻德外交官,家境同样十分富裕。 这三位女孩随父母常年定居国外,只有逢年过节,才会来纪家拜访,她们很痴迷纪炎旭,这是一目了然的事情。 不过和其他女孩不同的是,她们小时候,接受的是纪家私塾制的教育,对纪家的历史和家规了若指掌,尤其在进入青春期后,她们也知道了什么是侍寝,以及男宠。 这在纪家根本是公开的秘密。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面对得罪不起的大小姐们,姜若木只能这样回答。 「你少装了!能击败那些专门调教出来的孩子,成为表弟的侍寝,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你怎么能说自己很失败呢?」彦莜妮连珠炮似地说。 「就是说,我看过那些男孩子,一个个长得很可爱,只是没想到,表格最后选择的却是你,明明是个仆人来的。」凌薇也是语不饶人。 「我不知道。」姜若木难堪地说,「我没听说过这些事。」 直到和纪炎旭上床前,姜若木都弄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后来王夫人解释说,这是少主的选择,他必须无条件的服从。 至于侍寝是少主自行挑选,还是由纪家特别教养出来的,姜若木没有关心过。 不过经小姐们一提起,他才想起来纪炎旭曾经说过,侍寝的男孩都不超过十五岁,而且是从小就选出来,有专人进行调教的。 所教导的事情,除了学识文化,自然就是情事了。 只是姜若木从没有亲眼见过那些男孩,所以一直半信半疑,而且光应付纪炎旭,就让他够头疼了,根本顾及不了其他人。 「真的不知道?」彦莜妮一脸怀疑的道。 「嗯。」姜若木移开视线,因为「踏雪」正在拱他的手心。 「那么,表弟喜欢什么样的做爱姿势,这点你总知道吧?tumi」话锋一转,彦莜妮的话,让姜若木呆若木鸡。 「你快说说看呀!」就连向来斯文的上官梦瑶,也催促起来。 「说、说什么?」这下,姜若木的脸孔涨得通红,舌头打结的道。 「我知道你们经常做,也就是说,表哥至少喜欢你的身体,那么你应该很清楚,表哥爱以哪个姿势做?」凌薇特地解释了一遍。 「我为什么要说这个……」姜若木咬了咬干燥的嘴唇,小声的说道,「你们都还是孩子。」 「什么孩子?我明年就二十了!」彦莜妮不快地说,「你以为夫人为什么叫我们来?因为我们是最有机会成为纪炎旭未婚妻的人。」 「未婚妻?」姜若木愕然。 「没错,就是未婚妻,先订婚,然后再结婚,老爷和夫人不也是这样的吗?」彦莜妮说道,露出得意洋洋地表情。 「不一定就是你。」凌薇嘟囔了一句。 「等着瞧吧,夫人显然是偏爱我的。」彦莜妮不退让的说。 「别把话题扯开了,」上官梦瑶冷静地说,「我们来,不是想问他,该怎么取悦表哥的吗?」 「对的,你快说啦,表哥一晚上抱你几次?怎么做的?」见姜若木迟迟不肯回答,女孩子们肆意猜测起来。 「你们在做什么?」前者一匹通体深黑,像刚擦过油似的闪亮骏马,纪炎旭出现在他们面前。 第十章 「表弟,你来啦!」三位大小姐一看到纪炎旭,就惊喜地围拢过去。 「少爷,什么时候……」姜若木嘴巴微张的看着纪炎旭,耳朵都涨红了,刚才的话,都被他听到了? 虽然在学校里,姜若木都是直呼纪炎旭的名字,但是在纪家,尤其是有旁人在,他还是得尊称他为「少爷」、「主人」之类,不然他会被管家责难。 「你们的马,都选好了吗?」 纪炎旭没有搭理姜若木,而是温和地询问女孩子们,不得不说,由于从小严格教育的关系,纪炎旭举手投足都十分绅士。 「还没有哦,马夫说乌云最近不太挺火,伊犁的状态也不佳,可能是春天到了,性情暴躁吧。」彦莜妮撒娇般地说。 乌云、伊犁都是荷兰混血马,在马厩里属于极品,绝不像彦莜妮说的那样脾气暴躁,也许她根本就没耐心,好好看一眼她的坐骑。 姜若木看着彦莜妮,不知怎么的,心里很不舒服。 「这样,我带你骑一圈吧,然后再去挑选合适的马。」纪炎旭说道,拍了拍身边威风凛凛的「飒露紫」 这匹汗血宝马和姜若木的坐骑,看起来十分相配,而它们之间的关系也非常好,就在主人们聊天的时候,两匹马相互望着对方,呼哧地喷着鼻息打招呼。 「我也要表哥带我骑马!」凌薇不甘落后地叫道。 「可以,一个一个来。」纪炎旭微微一笑说。 姜若木看着它们打情骂俏的样子,双手忍不住握成拳头,不爽极了。 「你。」纪炎旭突然说道,吓了姜若木一跳。 「什么?」 「你今天不用骑踏雪了,我先带小姐们出去跑一圈,等我回来的时候,你帮我换副马鞍,要普瑞斯蒂小牛皮的。」 「……是。」姜若木明白过来,纪炎旭叫他来这里,只是把他当成仆人使唤!而这些大小姐们,本来就没把他放在眼里,现在更把他当成下人看待了。 「喂,你顺便也帮我准备一副手套,就是那种细羊皮的。」 「我的马钟要再弄得紧点。」 「帮我换一根马鞭和一个头盔,我现在用的不舒服。还有,我好渴,快点去拿果汁来。」 小姐们纷纷提出自己的要求,使唤姜若木。 「是,我知道了。」姜若木艰涩地说,强压下心中的不快,双肩紧绷。 「那么,走吧。」纪炎旭牵着「飒露紫」,带着三维窈窕千金,意气风发地离开了马厩。 ……一片静寂的马厩,「踏雪」用鼻尖拱了一下姜若木的掌心,安慰着他。 「啊,真是抱歉,等我忙完了,一定带你出去溜。」姜若木不断抚摸这「踏雪」银白色的鬃毛,眼底却变得湿热,差点掉下泪来。 哧…… 穿白袍的厨师在烧烤的七、八分熟的扇贝上,倒上一瓢清酒,立刻扬起一阵青白的烟,海鲜的香气让人垂涎三尺。 在赛马场的中央,临时搭建起一个烧烤台,摆着一张可容纳是人的餐桌,桌上铺着白色餐布,中间放着一大束玫瑰花,围绕着玫瑰的是装满水果、糕点的水晶餐盘。 葡萄酒、柳丁汁、蓝莓汁等饮品,同样装在雕工精致的水晶瓶里,放在桌上任君挑选。 中午的正餐,也就是户外烧烤还没有完全准备好,进口牛肉、鸡翅、墨鱼仔、玉米等等种类繁多的食材,大部分还腌在满是秘制酱料的不锈钢盒里,厨师们正忙着准备烹制。 「请问是要玉米吗?」 姜若木已经累得满头的汗了,上午精彩的马球比赛结束后,他就被派到来准备少爷和小姐们的午餐。 装着球炭的网炉热浪阵阵,尤其现在快要下午一点了,姜若木连一口水都没喝过。 「对,再多拿几根过来。」厨师点点头,姜若木就挑选了几根颗粒饱满的甜玉米,沥给他。 「这是怎么搞的,都几点了,还不能吃饭啊?」彦筱妮撑着一把雪白的遮阳伞,冷傲地走了过来。 她换上了一套天蓝色,边缘点缀有蕾丝花的束腰纱裙,还换了发型,把挑染着黄色的直发,编成麻花辫,用蓝色缎带盘在脑后,显得既高贵又淑女。 这个发型和裙装,也展现出她白皙的,天鹅一般优美的颈项,以及那条镶嵌着硕大蓝宝石的项链。 据说,这是纪夫人送她的礼物,庆祝她考入宾夕法尼亚大学,不过是升学,就收到这么贵重的礼物,难怪她炫耀说,夫人最喜欢她。 「再十分钟、不,五分钟就好了。」姜若木擦了一下汗水,说道,「可以的话,您先吃些甜点。」 「真麻烦!」彦筱妮纤纤手指慵懒地一抬,「喂,把那边的草莓蛋糕切成小块,端给我。」 三层高的草莓蛋糕在长桌的另外一端,距离烤炉最远。 正当彦筱妮恣意支使姜若木时,凌薇和上官梦瑶也来了。她们换上了漂亮的露背小礼服,搭配着昂贵的钻石首饰。 「你们都在这儿,正好,继续早上的话题怎么样?」凌薇笑着说,「我大老远回来一次,总不能什么情报都没捞到吧?」 「省省吧,你捞的情报还少?上午骑马的时候,你一会儿说脚疼,一会儿喊口渴,让表弟的注意力都在你身上!」彦筱妮跋扈地指责道。她早就看不惯假惺惺、故作娇柔的凌薇了。 「就是说,你以为你是谁呀?」上官梦瑶也翻了个白眼,讽刺道,「表哥的女朋友吗?」 姜若木不想理会她们,更何况她们还想继续早上的私隐话题。正想着该怎么脱身,不远处就传来嚏的急促马蹄声。 ――是纪炎旭,他骑着彪悍的「飒露紫」,在外圈的竞赛道上。 这赛马场是按照国际标准建造的,设计有两条椭圆形的跑道,外圈长一千两百米,宽二十五米,足够容纳一支队伍进行竞速比赛。而内圈就是训练跑道,现在充当午餐的场地。 纪炎旭五岁就开始骑马,「飒露紫」已经是他的第二匹坐骑了,奔跑起来,四蹄腾空,就跟飞一样。 纪炎旭不用马鞭,只有和马不熟,或者骑术不佳的人,才会用鞭子去鞭促马行动。骑士一旦和马产生默契,就会合作无间,那种狂野与速递,让人为之疯狂。 哒哒!哒哒! 纪炎旭飞速地掠过她们,跑出好远。 「好帅哦!」彦筱妮面泛红潮地说,「我的心跳得好厉害!」 「表哥的骑术最棒了!」 「是啊,上午那一仗赢得干脆利落。没人比表哥更帅了!」 她们就像是追星的粉丝,只要一提到纪炎旭,总能保持意见一致,拼命夸耀。 「对了,我的蛋糕呢?你是不是故意和我作对呀?」看到纪炎旭跑远了,彦筱妮回头质问姜若木。 「对不起。」姜若木刚才正想去拿,不料给她们打断了。 「啊,表哥回来了!」上官梦瑶突然叫道。果然,纪炎旭调转马头,折返回来。 彦筱妮立刻放下手里的饮料,飞快整理了一下发型,裙摆,准备迎接纪炎旭。 身穿黑色羊毛面料骑士服、深棕色全皮马裤,以及宫廷马球鞭的纪炎旭,突显出他挺拔英俊的一面,就像王子似的气度不凡。 「表弟,和我一起吃东西,休息一下,怎么样?」不等「飒露紫」站定,彦筱妮就主动靠近,亲昵地笑着。 「等会儿吧。」纪炎旭冷淡地说,看向不远处的姜若木,「你上来。」 「唉?」 「别发呆了,快点上来。」纪炎旭伸出戴着丰皮手套的右手,示意他上来。 「我为什么要??????」姜若木反而后退了一步,但是后面的餐椅挡住了他的去路。 「啧。」 纪炎旭一夹马肚,「飒露紫」就直冲向姜若木,打翻了一箩筐玉米和一大迭盘子,女孩子们都吓到了,尖叫着躲开到一旁。 「纪炎旭!你疯了吗?」姜若木大叫,可还是被纪炎旭抓住胳膊,一把拽上马背。 「驾!」纪炎旭不理会他的喊叫,一拉缰绳,「飒露紫」便撒开强健的四蹄,朝外圈急驰而去! 「快点放我下来!你在干什么?!」 尘土飞扬,姜若木是背朝天趴在马鞍上的,因为马在飞速奔驰,他不敢用力挣扎,生怕一头栽下马去,摔个狗啃泥。 「呵呵。」纪炎旭却笑了,扶住姜若木的肩膀,把他拉起来,一条胳膊紧紧圈着姜若木的腰,接着便一夹马腹,驱策马儿,离开竞赛跑道,飞奔向百米外的桃树林。 「这算什么?!」彦筱妮愤然摔掉手里的遮阳伞,瞪着他们消失的方向。 「真实气死我了!不过是个下人!」凌薇咬牙切齿道,「表哥怎么可以当着为我们的面这样做!」 「算了吧,他是侍寝。」上官梦瑶一脸幽怨地说,「我们现在争不过他,但是以后怎样,就难说了。」 「没错,我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彦筱妮愤愤地踹了椅子一脚。 这时,厨师把烹制好的扇贝,烤肉端上餐桌,也准备好了香槟酒,三个女孩一边埋怨着,一边吃起东西来。 两边都是青山,「飒露紫」越往里跑,树林也就越密,姜若木可以闻到草木的清香,偶尔有一、两只松鼠,从头顶的枝桠上俏皮地跃过,风景宜人。 林间凉爽清新的风,驱散了姜若木额间的汗珠,也让他长长地舒了口气。 「可以回去了吧?再往下走就是川木河了。」姜若木说道,那条河不但宽阔,而且水流湍急,马无法淌过去。 「你就这么想从我身边离开?」纪炎旭在姜若木耳边低语,一收缰绳。原本就是在慢慢渡步的「飒露紫」停下脚步,低头啃咬一块长满苔藓的岩石。 「我这是为你好,免得你回去晚了,被大小姐们念叨。」姜若木态度恶劣地说。 「呵呵。」 「你笑什么?」姜若木用手肘哆地撞击纪炎旭的腹部。 「好疼呢,」纪炎旭有点夸张地说,两手抱紧姜若木的腰,「我是在高兴,你竟然会为我吃醋。」 「谁吃醋了?」姜若木的脸颊顿时滚烫起来,「胡说八道!」 「你放心,我是不会和她们结婚的。」纪炎旭坚毅的下巴搁在姜若木的肩头,解释道,「让她们来玩是母亲的意思,和我无关。」 「我看你不是玩得很开心吗?」姜若木嘟哝道,没有推开纪炎旭的胳膊。 「那是因为我看到某个人的脸色,阴云密布,很有趣。」纪炎旭嗤嗤笑着,「在马厩的时候,是不是我一走开,你就哭了?」 「怎么可能!问我才不会为这种鸡毛蒜皮的事??????唔!」 姜若木话还没说完,下巴就被扳住,纪炎旭的嘴唇覆盖下来,不给他拒绝的时间,舌头就猛然钻入,狠狠吮吸着他。 「嗯??????唔??????」魁伟已久的激吻,让人头皮发麻,姜若木紧闭着的眼角,再度浮出泪珠。 自己怎么变得那么容易掉眼泪呢?姜若木努力克制着那种泫然欲泣的冲动。 纪炎旭终于抽出舌头,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黑如至极的眼眸里,燃烧着炙人的欲望,仿佛能把人吞噬掉一般! 「等、等等。」姜若木也不知道自己在慌张什么,气息在这瞬间凝滞。 「我不会等的,」纪炎旭滚烫地气息,轻洒在姜若木的耳廓,「你知道吗,有时候,我就是想弄哭你。」 「不要,在这种地方??????」 纪炎旭抽掉了姜若木裤腰上的皮带,弹力很好的衬衫被一把撩起,宽阔的手掌伸入进去,态意抚摸着光滑的肌肤。突然裸露出来的窄腰,受到微冷空气的刺激,颤抖着。 「你的性感带有很多,比方说乳头。」指尖划过那软小的突起,揉捏着,「我记得第一次抱你的时候,我稍微一啃,你就射了。」 「才没有那样??????啊??????」 突然溢出喉咙的呻吟,让姜若木羞耻得要住下唇,纪炎旭的指头很过分地掐紧乳头,麻痹的疼痛顿时激荡开来。 「呵,摸起来的触感真好,我好想尝尝看味道。」纪炎旭说着,伸开右掌让姜若木靠在他臂弯里,低头啃咬上娇艳欲滴的细小突起。 「啵??????啾!」纪炎旭强而有力地吮吸着乳头,直到它变得足够坚挺,耸立在白皙的胸膛上,看起来香艳异常。 「混蛋!纪炎旭??????唔??????嗯!」姜若木往后仰着头,他想阻止纪炎旭,但是又担心坠马,半推半就之下,反而让纪炎旭抱得更紧。 「啊?」 某个坚硬的东西,顶触在姜若木的腰上,他一呆,瞬间满面羞红,挣扎着,「住,住手!别再吸了??????」 「听话,若木,让我做到最后吧,这个星期我可是积了很多。」纪炎旭却毫不知羞地说,「为了你,我一直在忍,连手淫都没做。」 「我没叫你忍啊!」姜若木咆哮。这种事情你大可以自己解决! 「听到你这么说,我很高兴,但是我有在反省是不是我要了太多次,所以你才躲着我。」 「――你脑子里只有做爱吗?」虽然承受纪炎旭无休止的性爱,让身体很累,但是怎么会有人这样直接说出来?姜若木又羞又恼,眼睛都快喷出火来。 「谁叫你那么诱人,而我正值青春,精力旺盛,这是情有可原的吧。」 「放屁!」姜若木忍不住爆出口,「我才没有诱惑你!」 「怎么会没有呢?」纪炎旭低声说。左手伸入姜若木敞开着拉链的马裤里,「这里都已经湿了,表示你很想让我做吧?」 「那不过是太热了!你别再??????唔!」姜若木死鸭子嘴硬地说。纪炎旭的手隔着闷热的内裤,抚摸着他已经半勃起的阳具。 「你很敏感,通过后面就能射精。但是男人最受不了的,还是前面被玩弄吧。」纪炎旭说着甜蜜又淫秽的言语,不断加深姜若木身体的热度。 「不要??????」 「像这样拨弄顶端的小孔,你的腰就会剧烈抖动,忍不住射出来呢。」 纪炎旭含笑道,可是手一点也不含糊,把肉棒从从内裤里拉出来,不断勾弄顶端潮湿的小穴,引得姜若木腰身窜过一阵电流似的痉挛。 「不要??????纪炎旭??????啊??????」 姜若木抓住纪炎旭的手腕,白皙的手指深深嵌入他古铜色的肌肤,可是依然无法阻止纪炎旭的捋动。指尖正勾勒着欲望的形状,从铃口到底部的玉袋,无一遗漏。 「啊……嗯……!」 再怎么拼命忍耐,不成声的娇吟依然溢出唇瓣,姜若木口喘息着,多次想阖起膝盖。无奈跨坐在马鞍上的姿势,让他不得不暴露出隐秘部位,任由纪炎旭百般玩弄。 「射吧。」纪炎旭在姜若木绯红的耳边低咛。 「不……啊……」仅剩的理智告诉姜若木,现在发泄的话,会弄脏马裤,这里可没有可以替换的衣物,等会儿怎么见人? 「川木河那里有座小木屋,你忘记了吗?」纪炎旭轻舔着姜若木粉嫩的耳垂,「我已经让下人打扫过,也准备好了干净的衣服。」 「你……」 原来是早有预谋的,所以才把他带来这里吗?姜若木羞耻得都说不出话。纪炎旭吩咐下人去准备那些东西,不,应该是由王夫人指示下人们准备房事的东西。 不管怎样,王夫人也好,还是佣人们,都知道他们两人将要在小木屋里做爱! 虽然说少主和侍寝上床,在纪家是寻常不过的事,但是一想到周围的人会以怎样的眼光看着,突然被纪炎旭带走的自己?姜若木的脸就通红通红的,难堪极了。 「你现在没功夫,想着别的男人吧?」看着羞怯无比的姜若木,纪炎旭缩紧五指,满意地听到他一声娇喘。 「你真的是很过分……唔!」姜若木好半天彩挤出一句话,不安分地扭动腰身,「……放、放手。」 「你不是不要射吗?」纪炎旭笑道,「我只是听从你的意思,帮你忍住而已。」 「纪炎旭……放手……啊……」 「飒露紫」原地踏了几步,尽管颤动幅度不大,马鞍依然摩擦到姜若木底端的玉囊,让他猛然抽气,背脊紧紧绷住。 「真是可爱。」 没想到纪炎旭轻易就放手快,姜若木猝不及防地喷射出来,不仅溅到了马裤,缰绳上也溅到点点白浊。 「……哈……啊!」 释放后的愉悦,就像湖心的涟漪一层层荡漾开去,包围着姜若木瘫软倦怠的四肢。在马上时刻担心下坠的僵硬姿势,也带给他不小的负担,急促呼吸着。 纪炎旭一改刚才的霸道,用温柔得不能再温柔的手势轻轻抚摸姜若木的背脊,沿着脊椎而下,手指抚摸着尾骨,接着陷入雪白的臀丘,略微用力,示意他抬起下肢。 姜若木正处于弄不清现状的态势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深度诱惑[出书版] 作者:米洛 眼角绯红。他的脚踩在马镫里,在纪炎旭的帮助下,抬起腰部,纪炎旭便拉下他的马裤,那紧俏可爱的圆臀完全袒露出来。 「好乖,你最听话了,若木。」纪炎旭好言哄劝着,把沾满精液的指头插入紧闭的花蕾里。 「呜啊!」异物强钻进体内的感触,让姜若木的太阳穴突突直跳,沙哑叫道,「不、不行……」 「只要你放松就行了。」纪炎旭却说道,指尖一思孤行地往深处刺入。 「啊……啊……不……」 姜若木膝盖一软,颓然坐回马鞍上。纪炎旭及时扶住他的肩膀,让他往马头的方向倾身,这样,他可以继续进攻后蕾。 「好紧,都动不了,很难想像你这里,曾经吞过我的东西。」纪炎旭转动着手腕,那根已经没到第三根指节的中指,挖开蜜径,强迫它接纳入侵者。 「那就别再弄了……嗯唔!」姜若木抓住马鞍一角,牙根紧咬颤抖个不停。 可是纪炎旭非但没有停止,在中指能够进去以后,立时加入食指,不停搅动着花蕾,指头上的精液一点不漏的涂抹在花壁深处。 「我这是在称赞你呢,你的小穴很淫荡,会让男人发狂。」纪炎旭伸出红色的舌头,舔着姜若木的背脊,「当然,只有我可以插入。」 「啊……你、别开玩笑了……」姜若木直到这一刻都认为,纪炎旭只是拿手指玩玩,怎么可能真的在马背上插入?! 「你会让我进去吧?」纪炎旭用牙齿啃咬着背脊上的肌肉,含笑调侃道,「你里面在阵阵紧缩呢。」 「唔……别说了……不行……就是不行!」 姜若木趁着纪炎旭抽出指头的间隙,抬起膝盖,企图跨下马背,可是松脱在胯间的裤子妨碍了他的动作。纪炎旭抓住笨拙又狼狈的姜若木,让他转过身体,变成面对面跨坐在马鞍上。 「让我下去!」姜若木不得不做出让步,以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低声说道,「琰旭,拜托,到小木屋里再做……」 这副楚楚可怜的姿态,只会更激发纪炎旭的兽欲,他猛然吻上姜若木的嘴唇,不顾他的唔咽,拉下自己的裤子,掏出已傲然挺立的凶器。 紫涨的顶端紧押在入口处的时候,姜若木陡然绷紧下肢,本能地抗拒着纪炎旭的进入。 「没事的,别紧张,我会好好疼爱你的。」在浓烈舌吻的间隙,纪炎旭引导着六神无主的姜若木。 「还是……不行的……呜……」 姜若木双手推拒着纪炎旭的肩膀纪炎旭的肩膀,把他那件昂贵的骑士礼服领口处揉成一团,纪炎旭往前靠近姜木,双腿稍稍夹到马腹,「飒露紫」以为主人想让它走,便岔开蹄子,沿着铺满落叶和泥土的林间小道前进。 「――啊啊啊!」 因为马儿突然的动作,纪炎旭的巨大就这样凶猛地直贯入蜜蕾,跟着的疼痛让姜若木惨叫出来,差点跌下马背。纪炎旭强健的双臂紧紧搅住他的背,随着马匹节奏的颤动,摇撼着腰部,把欲望挤入得更深。 「不……好痛……呜呜……不要……」 姜若木白皙修长的两条腿,大大敞开地挂在纪炎旭的大腿上,可能觉得这样还不够,纪炎旭拉高他的右腿,让它搭在自己的臂弯上,两人交错的下半身贴得更紧了。 「放松一点,就要全部进去了。」纪炎旭也不好受,咬牙忍耐着情欲的煎熬。他一边很想尽情律动,一边又不能太过粗暴伤害到姜若木。 「呜……不要了,不要再进来……」姜若木抽泣着,握拳用力敲打纪炎旭的肩膀,可这都没有阻止下身一阵撕裂般的痛楚,纪炎旭整个入侵到哪深处。 「啊……」纪炎旭发出像是叹息,又像是陶醉的低叹。全部进入以后,那又紧又热的快感,让他不愿做任何停歇,就缓缓晃动起腰杆。 「嗯……啊……不要……动……不要……」姜若木的眼泪跟断了线地珠子一样,纷纷落下。 「你说的是我,还是马?」纪炎旭的膝盖故意踢动一下马腹,「飒露紫」跑快了几步,就算坐着不动,那深入肉壁的硬挺也不住戳刺着。 「呜啊……」 姜若木无法忍受地摇着头,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珠散落开来。纪炎旭依然在冲撞,没有勒停马匹的意思,在双重节奏的协助下,贯穿变得十分容易,硬硕退出大半,又狠狠顶入,像要把姜若木的柔嫩捣烂似的猛烈。 「啊……啊……受不了了……啊……轻一点……」 「若木……我的若木!」 「啊啊……顶到了……好深……求你……不要顶那里……呜……」 姜若木发出语无伦次的,却又无比娇媚的叫喊。体内掀起的汹涌快感,让他辨别不了现在是什么地方,只顾拼命攀附着纪炎旭的身体,哭个不停。 纪炎旭现在根本停不下来,就算是停下,也因为马匹的跑动,肉茎依然在最敏感、也最纤细的深处戳刺、逞凶,不给姜若木一点喘息的机会。 「啊……这样……会死的……不……啊!」在强悍的抽撇下,姜若木不断发出暗哑诱人的哀鸣,下肢一阵短促的痉挛,便又喷射而出。 「好厉害!」 因为高潮而瞬间抽缩的灼热内壁,带给纪炎旭飘然欲仙的快感,他控制不住节奏的略抬起身,猛烈地撞击着,也无心顾及「飒露紫」是不是沿着崎岖不平的河道颠跑起来。 「――啊啊啊!」才射精就又被巨硕狠狠填满,姜若木只能发出尖叫,幸好水流声掩去他的声音,不必担心给别人听见。 「若木……」纪炎旭也快要射了,他不用刻意留言,就知道如何配合马上下颠动的频率,让自己进行猛烈抽送。 「啊啊……呜呜啊!」 不知道飒露紫是不是看到河流感到高兴,它一直在浅滩跳来跳去,姜若木的臀部往上抛起,纪炎旭的欲望也几乎全部撤出,然而下个瞬间,在他落下的时候,硬挺毫不客气地撞入,深深推进到底部,让姜若木连喊叫的力气都没有了,浑身软得像一团棉花。 「……咿!l~铱铱」 就在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一股灼热的激流在体内深处迅猛射出,弄湿了他,那种感觉很奇怪,明明不是第一次体验到,姜若木仍有一种似梦境般的不真实感。 也许是太舒服了吧,所以连脑袋都晕眩了,姜若木眼前浮起一团雾气,累得胳膊都抬不起来,但是纪炎旭依然拉紧他的腰,抱住他,坚硬灼热的欲望依旧如玉杵般蛰伏在也体内。 「不……啊……嗯!」 「我爱你」纪炎旭温柔地亲吻着姜若木的脸颊,吻去他眼角的泪滴。 一会儿后,纪炎旭慢慢撤出湿润的肉棒,再次强势地挺进窄穴,搅动着又紧又滑的肉穴。剧烈的摩擦下,深深结合的部位涌起一阵强过一阵的绝顶的快感! 「唔……啊……啊!」 姜若木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这狂野的性爱,腰肢因为猛烈的律动而绷紧、战栗,他最后能记得的是,纪炎旭在耳边不断倾诉着,「我爱你,若木。」 ――接着,已经模糊的意识,便嘎然中断了。 从远处吹来的夜风,透过半敞着的圆木窗,徐徐吹入进来,很舒服。纪炎旭一手撑着下巴,痴迷地盯着睡在一旁的,姜若木的脸孔。 要是平时的话,姜若木一定会拿起枕头,生气地仍在他脸上,叫他的模样。 「真的好可爱。」 但现在,姜若木在熟睡中,纪炎旭才能这样肆无忌惮地看着他的脸,瞧着红润的,微微翕动的嘴唇,好想亲一下。 「唔……」姜若木突然抿了抿嘴唇,转过身,背对着纪炎旭,发出微小的鼾声。 「真是的,都睡着了还这么小气。」纪炎旭笑了,拉过羊毛毯,盖住若木赤裸的肩膀。 咚咚。 极轻的敲门声,像是知道他们才刚睡下,纪炎旭不由皱眉,不想理会,已经晚上十点了。 咚咚、咚咚。 敲门声还在继续,怕再下去会吵醒姜若木,纪炎旭不得不掀开毛毯,走下床,穿过客厅,来到门口,吱嘎地打开有点沉的木门。 「少爷,抱歉,打扰您休息了。」站在门外的,是管家王夫人。 「什么事?」纪炎旭赤裸着上半身,环抱着胳膊问道。 「太太有重要的话,要对您说。」王夫人谦卑地道。 「重要的话?都十点了,有什么事明天再……」 「太太说,请您现在、务必过去一趟。」王夫人用一种恳求、但强硬的语气说道。 「……好吧。」纪炎旭回头看了一眼卧室,「我去穿件衣服。」 「是,少爷。」王夫人毕恭毕敬地鞠躬,退至门边。 纪炎旭穿好衣服以后,从马厩里牵出「飒露紫」,不等王夫人带路,就直接往住宅的方向奔驰而去。 纪老爷和夫人的寝室「凤仙宫」,早已点亮一盏盏大红灯笼,不等身着旗袍的侍女持灯引路,纪炎旭就径直走入一间散发着阵阵檀香的雅致厢房。 厢房内垂着水晶门帘,在烛光下发出钻石般的熠熠光辉,都掩盖了轩窗外的星光。 年轻貌美的纪夫人,身着淡黄圆襟旗袍,正坐在一张红木绣台前,往那谢鸳鸯戏水的绣品上,刺下一根金色的线条。 「母亲真是好兴致,这么晚了还在刺绣。「家规在上,纪炎旭从记事起就 得喊母亲,而不是妈妈。 「这是你迟早要用到的新婚枕套,鸳鸯戏水,羡煞旁人。「纪夫人含笑说着,手里飞针走线,完全不受影响。 「我还不想结婚。「既然母亲主动提到,纪炎旭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呵,我也没让你现在就娶,看把你吓的。不过……你的年龄也不小了,应该多学着,和女孩子相处。」纪夫人对独生子的疼爱,远超过旁人的想象,尽管儿子出世以后,是由奶妈带大,她不得亲近。 「是,母亲。」纪炎旭不予争辩。生性顽固的母亲一旦较真,那会是非常棘手的事情。 「炎旭,你的侍寝是怎么回事?」纪夫人话题一转,抬头问儿子。 「什么――怎么回事?」 「你是不是太纵容他了呢?」纪夫人秀美一蹙,露出不悦的神情,「我听说,他对你大不敬,还惹你不开心,是吗?」 「我不管他是什么出身,既然做了侍寝,就该有侍寝的样子,怎么能对你呼来喝去,还拒绝与你同床!」 纪炎旭没有答话,他知道一定是王夫人把姜若木「以下犯上」的事,告诉了母亲,现在不论他说什么,都会被当做替姜若木开脱。 「而且他也不是不懂,是根本没把侍寝,没把你放在眼里。」纪夫人显然听了不少坏话,越说越气愤,芊芊玉手轻拍红木绣台。 纪炎旭不说话,只是紧紧皱着眉。 侍寝,都是从侍童精心挑选出来的,所谓侍童,就是从分家仆人的后代中,挑选出年约五、六岁,眉清目秀的男孩,送到纪家的娈童。 有专门的「丽华堂」抚养他们,待他们十二岁以后,会进行性事上的教育,老是就是前一任的侍童。 什么床上技巧都要学,对少主绝对服从,不仅不能说一个「不」字,还要把自己毫无保留地奉献出来,主动使少主获得愉悦。 因为少主只能拥有一名侍寝,所以侍童之间的竞争非常激烈,有的男孩甚至会陷害同伴,制造一些使对方名誉扫地的丑闻。 不过,由于教养严格,大部分孩子都很守纪家的规矩,一心一意胖王少主 能挑上自己。所以,当第三十七代少主――纪炎旭,没有选择乖巧又可爱的他们,而是挑选贴身侍从姜若木,作为侍寝的时候,纪府上下都很震惊! 而姜若木甚至都搞不清「侍寝」是做什么的。 他依然外出工作,当一名抛头露面的校医。还申请在外租住公寓,他和纪炎旭几乎是平起平坐的,从未见他主动讨好少主。 显然,姜若木无限自由的背后,是纪炎旭特别的宠爱。 ――「他对我来说是特别的,所以多给他一些时间和空间吧。」 每当王夫人提醒纪炎旭不能如此放纵「侍寝」的时候,纪炎旭就会这样挡回去。 没想到王夫人竟老是向母亲打小报告,纪炎旭很恼火,可又不能在母亲面前发作出来。 「他是我的侍寝,是我的人呢,我希望母亲不要随便插手。」但是,纪炎旭还是忍不住说道。「我有选择他的权力。」 「你说什么?」 「您叫我来,是想为我换一位的侍寝吧?」 「是,不合适的就该换掉!他对你的态度,简直是不知好歹!」 「可是对我来说,他没有错。」纪炎旭压抑着心里的怒气,平静地说,「是我不顾他的意愿,选择他的。母亲,您就不要为此事操心了。」 「炎旭!」纪夫人更不悦了,正色道,「你是纪家单传的血脉,老爷花了很多心思花你身上,你连个侍寝都摆不平,老爷会很失望的。」 「这我知道,正因为我是纪‘延续’,所以我知道该怎么做。」纪炎旭面无表情地鞠躬,「今天,我就先退下了。夜里太亮,请母亲早点休息。」 「唉……罢了!」纪夫人争不过比她更顽固的儿子,失望地放下刺绣。在侍寝这一点上,纪炎旭的权力确实比她大,除非老爷开口,否则她无法替儿子换掉侍寝。 「祝您晚安。」 「等一下,你别忘了,侍寝是不能陪你一辈子的!你现在这么宠她,将来吃苦头的叫还是你。」在儿子推出房门的那瞬,纪夫人不冷不热地提醒了一句。 「要是纠缠不清,他会被怎么样?你知道吧?」 纪炎旭微微一愣,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关上门,而后踏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 「恩……」 翻了个身,姜若木突然醒来,摸了摸床边,发现就他一个人在。 「去哪里了?」姜若木打了哈欠,揉着酸涩得不行的腰,四下张望。吱嘎,房门被推开了,一阵夜风也随之吹入。 「你醒了?是在找我吗?」纪炎旭脱下外衣,微笑着走过去。 「没有。」姜若木没好气地说,重新躺下。「我只是奇怪,三更半夜的,你干嘛不睡觉?」 「我去给‘飒露紫’添饲料了。还有……」 一株橘红色,散发着浓郁芳香的忘忧草,递到姜若木的面前。 「啊?萱草花!真罕见,它在春天就开花了吗?」 在夜间盛开的萱草花,俗称为忘忧草,一般春季分株,夏季开放,也许这座山林的温度适宜,因此花朵提前绽放了。 萱草花代表「忘却一切不愉快的事情」,并给予美好的祝福。 不过在这黑漆漆的深林里,纪炎旭要找到一朵恰好开放的萱草花,很不容易吧? 「送给你。」纪炎旭笑着,张开双臂,温柔地抱住姜若木。 「少肉麻了,你以为送一朵花,我就会原谅你?」姜若木恨得牙痒痒地道,「我可是痛死了。」 「同样也爽死了,不是吗?」纪炎旭的手越来越不安分,抚摸着降入目结实的腹部。 「你别再来了!」姜若木惊惧挣扎起来。 「你如果是女人,早该有我的孩子了吧?」 「孩子?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受了什么刺激?!姜若木有些恼火,同时也感到困惑。纪炎旭的眼神,和平时有点不一样。 「我不管,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放开你。我发誓。「 突然地,纪炎旭抓住姜若木反抗的双手,摁在他的头顶。 「纪……呜!」 双腿被大大的分开,纪炎旭不说一句话就插入进来,姜若木瞬间失语,受尽捣弄的花蕾,立刻痉挛般地收紧着,毫无阻碍地吞下入侵者。 「不要拒绝我――」纪炎旭摇动腰身,悍然掠夺着,「我要你一辈子属于我。」 「啊……不要……那么深……啊啊!」 姜若木想着,怎么可能一辈子在一起?等纪炎旭不再需要他之后,他就能离开纪家了。 可是为什么?一想到离开纪家,心理却一点都不高兴呢?甚至有点难过?姜若木有些迷茫。 「啊啊……里面……戳到了……慢点……炎旭……啊啊啊!」 可是,在纪炎旭持续地撞击下,姜若木很快什么都思考不了,甚至分不清楚自己扭动着下肢,实在逃避那可怕的抽送,还是迎合上去了。 在激烈的纠缠与律动中,盛开的花朵从床铺边缘掉落到地板上,散发着让人忘却一切烦恼的幽香,似和月光一样,静静祝福着这对前途未卜的恋人。 本书完 后记 大家好,我是米洛。 每次到后记时间,就会紧张与兴奋,辛苦了几个月,终于到了印刷的时候,不知道大家喜欢这本书吗?你们喜欢的话,米米再累也值得。 《深度》的开篇,一共有三个版本。地位悬殊,年下攻的恋爱,是米米喜欢的类型之一,不过,也许是考虑太多的关系,第一章写得十分艰难,修改了两个星期,才确定了现在的版本,庐山瀑布汗。虽然中途不断卡稿,重写,幸好最后还是在十二月前,把小说写完了,趴倒。(特典也写了近一个月。) 也许会有人说,感觉故事还没有结束,《深度》确定还有发展的空间,但到这里也不失是一个好的结局。 按照纪炎旭唯我独尊的性格,是不会让姜若木吃苦的,(虽然给姜若木带来最多烦恼的人,就是他)。 要是大家喜欢的话,米米也会考虑写《深度》的续篇,但在这之前,米米还有不少书要写(满地是坑,负债累累)。 最近看了安徒生童话,突然很想写一下目标系列的同人,虽然说不上完全恶搞,但是女仆装、美人鱼,这些无素在正文里面,是不可能出现的吧。 换一个身份,卡埃尔迪夫和晏子殊,会擦出什么样的火花呢?很想挑战一下呀 最后,感谢帮助米米的朋友们:么么茶、卡卡的大米、粉粉猪,感谢苍狼野兽的封面和插图,辛苦了。 也很感谢购买此书,并耐心等候的亲们,你们的支持,是米米继续前进的最大动力! 万分期待与亲们的再一次见面! 天冷了,被猫围抱的米洛上 特典 《蝶恋花》 第一章 浓云已渐渐散去,深蓝色的夜空挂着一轮圆月,散发出清冶的光,将庭院中的花草染成一片银白。 一个样貌清俊的青年站在窗户敞开的右厢房里,凝视着月影婆娑的内庭。他黑黑的,水灵温柔的眼睛,宛如两潭碧泉。 他的身前摆着一张花梨木书案,桌沿古朴的梅花雕刻,在月色下透出淡雅的光泽。 书案上方摆着一方歙州素砚,铺开着上等的宣纸,浓墨已经磨好,就等提笔写字了。 青年却像无法抛开眼前的美景似是,痴痴地凝望着,直到最后一点蜡烛燃尽,只剩下一丝青烟,他才惊醒过来,借着皎洁的月色开始书写。 飘若游云的笔势,一笔一画入木三分。苗亚今年才二十一岁,可已经善于书画,能诗擅词,堪称大师了。 他写的是南唐后主李煜的词――《蝶恋花》。 「遥夜亭皋闲信步,才过清明,渐觉伤春暮。」 「数点雨声风约住,朦胧淡月……」 诗句还未写完,独栋的小院外就传来女眷们的嬉笑声。是的,今日是小少爷的百日筵,纪天昊抱着他才三个月大的儿子,和妻子丘蓉婷,佣人们一起游览花园,尽享天伦。 历史悠久、声名显赫的纪家,长孙的名字却迟迟没有定下,只以少爷称呼号据说是因为蓉婷十分在乎儿子的名字,一定要取个最好的。 正如古人云:「赐子千金,不如教子一艺;教子一艺,不如赐子好名。」名字是十分重要的,纪家的长辈们根据出生时间、生辰八字,阴阳五行乃至季节时令,苦思冥想出几十他寓意吉祥安康的名字,到最后也没能作出决定。 长孙的命名在纪家尤其是大事,因为他成年后,将继承一千五百多年的丰伟家业,以及遍布全球的数百亿财富。 纪家之所以犹如王朝一般昌隆繁盛,因为他们是守护龙脉的家族,是黎民百姓的守护着,守护大地之气。 纪家的分支也如深广的龙脉,拥有数不清的亲戚和仆佣。 传承了数千百年的家规,也非常严格,除了长孙的名字以外,有一条尤其特别,主是分家以及仆人,必须向本家送出自己的儿子,以作为少爷的侍寝候选。 纪家不允许血统中有任何不纯,因此限制少爷与来历不明的女子发生关系,但同时,又希望少爷能懂得鱼水之欢,及开枝散叶的道理。 这种时候,就由侍寝来负责侍奉少爷。 从少爷十八岁的成人礼起《初夜》,到他大婚为止,侍寝都要寸步不离,千依百顺地服侍着少爷。 侍寝是男人就不会生下孩子,而且驾驭雄性,也是符合少爷傲踞群雄的尊贵身份,只要少爷有性事上的需求,无论何时何地,侍寝都不能拒绝。 每年秋天,就会有数十个不满六岁的孩子,被送进纪家。 管家和前一代的侍童会亲自挑选这些孩子,留下几个特别优秀的,带进丽华堂教养。 男童们个个眉清目秀、肤色白皙。 年纪最小五岁,最大的不超过七岁,一般教养到十四岁时,便成为少爷的侍寝。 为避免少爷耽迷享乐,不务正业,侍寝只能选择一名,但不合意的话,可以换掉。 那些未被选中的男孩,有一半以上会被送回家去,余下的少年,会留在纪家做事。 能贴身伺候本家少爷,是巨大的荣耀,父母不但因此能收到很多钱,他的兄弟姐妹,也会得到纪家的厚待和提拔,因此侍童们会使出浑身解数,去吸引完成冠礼的少爷的注意。 苗亚十四岁时,也是丽华堂的侍童之一,锦衣玉食,受到纪家很好的照顾。 只不过他不认为,伺候少爷是一件很有趣的事。 因为从一开始,他就是落选的。 第二章 「苗亚,你知道吗?听说这回的侍寝,是由老爷和夫人来挑选呢。」雾气蒸粥的木桶浴池里,弥漫着一股玫瑰花的香气,让人熏然欲醉。 那个十三、四岁的男孩泡在池里,看着葫芦水瓢在花瓣间漂浮着,玩着水花。 「嗯,管家说,少爷对侍寝没兴趣……」苗亚细如葱白的手指,轻轻推动着水瓢。 「那是因为他还没接触过咱们嘛,嘻嘻,少爷还是处子呢。」说话的少年,有着一头蓬松柔软的黑发,蜷曲的刘海柔顺地垂在前额,掩着一双细长娥眉。 他长得过于俊俏,说是男生,更有女儿家的风貌,所以在进门的时候,管家又给他取了个小名,叫莲志。 意思是他像莲花那样美得超凡脱俗,有望成为少爷的侍寝。 六个候选的侍童里属莲志长得漂亮,每次评比,不论棋琴书画,还是床技,他都是第一名,说起来,苗亚还比他大一岁,可远远不及他受人欢迎。 他们两人从小就住在同一间寝室里,接受同一位师傅教导,所以感情也特别亲近,好像亲兄弟一样。 苗亚从不敢奢望少爷会选中自己,去年春天,他在花园里看到过少爷纪天昊,纪天昊虽然才十七岁,但生得高挑挺拔,好似一株白桦,浑身都洋溢着青春和美感。 纪天昊的相貌也无可挑剔,双目清澈明亮,唇方口正,英俊得让人难以忘怀。 这样出色的少爷配可爱的莲志是理所当然,苗亚一早就认定,侍寝人选非莲志莫属。不仅他这样想,就连莲志自己也是这样认为的。 「我敢说,少爷要是看到我,一定会被我迷得神魂颠倒,接着和我鸳鸯戏水……」连志嬉笑着说,舀着一瓢水,泼向正在发呆的苗亚。「想什么呢?」 「讨厌,水都进我鼻子了。」苗亚呛了一口水,腼腆的笑了。 其实,少爷选择谁,和他有什么关系呢?父母送他进来,目的就在于求财,他们苗家住在西北少数民族地区,是关系非常远的分家,差一点连分家都算不上。 除了刚进纪家时拿的那一百万元礼金,每一年,他的父母都能拿到二十万元的补尝金。当他没有被少爷选中,送回苗家的时候,还能再次拿到一百万元现金。 父母好不容易才买通关系,让他成为丽华堂的侍童,因为管家一开始还以为他是来做仆人的。 苗亚虽然喜欢少爷,可也知道自己是不可能被选上的。要是莲志能够成为侍寝,那会是非常好的事情,他希望看到像弟弟一样可爱的莲志幸福。 「苗亚,你洗好了没有?」莲志灿烂地笑着,双颊艳如桃花。 「嗯,我帮你擦干吧。」苗亚点点头,正要拿过浴池边上的毛巾,莲志却抓住他细白的手腕。 「怎么了?」 「我们来玩游戏吧,其他兄弟都还在吃饭,一会儿才会来洗澡的。」莲志沉在水下的手,暧昧地抚摸着苗亚圆翘滑润的臂部。 「别闹啦,会弄脏水的。」苗亚秀气的脸红了,他是最容易害羞的一个,尽管十三岁以后,他们接受的都是相当直白的性教育。 「我是在帮你啊,你也知道,你一紧张就不懂得放松,明天的考核非常重要,你要是不能吞下师傅的手指,又该受罚了。」 「那也是我的事,你就别管了。」苗亚转身,故作生气地推开莲志。 「我偏要管,你这里明明很可爱的。」莲志撒娇道,手指还抚模着苗亚蜜道入口,「热水泡过以后,这里就变得好软呢。」 「啊……别玩了……」苗亚觉得两腿一阵发软。他们是不能在秘底下喜欢的,平时调教时,师傅也只会手指,或者道具来指导,从来不会直接进入他们。 毕竟,能享用侍寝的只有本家少爷,他们未来的主人。 「就用这个试试看嘛,如果你能忍得住疼,说不定也会被选中的。」可是莲志却像沉迷其中一样,硬是不肯让苗亚离开,还捞过远处的水瓢。 水瓢的手柄是圆柱状的,大约成人两指的宽度,经常浸泡在温泉水中,所以乌润光滑,还挺像调教工具。 而且为了减轻水瓢的重量,手柄是空心的,如果用它插入菊蕾,往圆圆的瓢身里注水,就能顺势灌入蜜道,成为一个简易的灌肠器具。 苗亚见过其他男孩是这样使用,不过多半是在玩闹,毕竟木瓢太硬了,没人真的拿它来疼爱身体。 「莲,莲志!不要啦!」 起初,苗亚以为莲志只是在吓唬他,可是被压在浴池边上后,莲志就真的拿起木柄,试图塞入他的体内。 「小声点,你不想被人听见吧,咬着毛巾。」莲志抢过苗亚手里的毛巾,硬塞在他嘴里,然后便将木柄顺势捅了进去! 「――呜呜!」苗亚痛得浑身寒颤,鼻翼急促抖动着,额头上都是汗,拼命摇头。 可是莲志没有停手,紧紧贴着苗亚僵硬的后背,一边来回抽动着水瓢,让水柄搅动着紧窒的后庭,一边挺腰,把自己的欲望贴 在苗亚的臀部上摩擦。 整个行为已经不是玩闹,而是正儿八经的模拟性爱了。莲志平日那种温柔、俏皮的样子不复存在,只顾压着苗亚,疯狂地进行这种强迫的行为。 「啊、苗亚……很舒服……小亚……」 水花飞溅起,莲志激动得呻吟个不停,而苗亚则连呜咽的力气都没了,好痛,感觉木柄残酷地牵动着内壁,泪水无止境地流下。 「苗亚……我要射了……」 快速地抽插着水瓢的手柄,不顾苗亚的挣扎呜咽,硬把热水大量灌进他体内,莲志在这瞬间射了出来。气喘吁吁地,把颤动吐精的龟头压在苗亚的臀丘之间。 ……「你们在干什么?!」 一声掀翻屋顶的吼声,让莲志惊醒般地用力推开苗亚,脸色发白地缩在一旁。 「天啊,他们竟然敢违反家规……」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深度诱惑[出书版] 作者:米洛 「好大的胆子啊。会被赶出去吧?」 丽华堂的管家、师傅,以及其他几个侍童都站在敞开的浴室门口,惊愕地看着他们。 「是――是他先勾引我的!我没有错!」 也许是害怕得六神无主了,莲志指着趴在水池边,处于半昏迷状态的苗亚,大声说道,「都是苗亚的错!是他逼我这么做的!」 苗亚听到那尖利苛刻的指责,微微回过神。嘴里的毛巾掉了下来,看着惊慌失措的莲志,苗亚没有反驳,只是轻轻地低下了头。 第三章 第二天,挑选侍寝的宴会照常举行,只是莲志并未出现,他已经被人送出纪家。 侍童是没有任何隐私的,因此在浴室的角落里安装有监控设备,莲志强行爱抚苗亚的行为,全被隐私的摄像头清楚的拍摄下来。 莲志不但违反家规,还撒谎、诬蔑同伴,这在纪家是决不允许的。莲志已经失去了候选侍寝的资格,连一分钟都不能多待在纪家。 苗亚既然是被陷害的,那么他仍然可以出席甄选宴会。只不过,其他侍童不这么想,认为苗亚也该赶出去,他一定是故意引诱莲志的。 流言蜚语在侍童之间传播,本来就没什么人缘的苗亚,更遭人排挤了。 华奢的酒宴在香荷园举行。 碧波荡漾的池塘上,两座名为「赏心」、「怡情」的古雅水榭,以短廊相接。 光影婆娑,与荷花池连成一体,相得益彰。两座水榭之间还挂着一米多长的珠帘,映着灯光,格外优雅。 五名穿着白色真丝长袍的少年,一字排开站在「赏心」水榭内。 按顺序上前,向纪老爷和纪夫人,表演才艺和歌唱。 已经四十岁的纪老爷看起来很年轻,喜爱冲浪、帆船等运动,因此肤色偏深。 两道浓眉衬托着底下一双漆黑的眼眸,灼灼有神,充满威严与男性魅力。 纪夫人的体态略显丰腴,低胸的西式晚礼服,把她的身材勾勒得尤为妖娆。 纪夫人也是名门之后,白里透红的肌肤,略高的鼻子,衬着一对盈盈如水的明眸,让人怦然心动。 夫妻二人在相貌、气质上都十分登对,令人羡慕。铱铱 而他们面前的美少年们,则一个个羞羞答答,含苞待放,正处于一生中最美妙的年龄。 纪老爷看起来对他们都很满意,纪夫人从来不会违逆丈夫的意思,也频频点头称赞。 和培养一名侍童需要八、九年的时间相比,甄选不过两个小时,因为这几名少年已经是万里挑一的了,任何一名都有资格成为纪天昊的侍寝。 而此刻,只要少爷看中其中一个,就立刻能成为获胜者。 可惜今晚少爷没有出席,也因为他迟迟不愿意选侍寝,所以才由老爷和夫人代劳。 弹奏完琵琶、古筝等乐器之后,还有四轮比试,不过也多是一些背诵诗词,舞剑等表演,少爷不在,这些表演只是走个过场,很快就会结束。 苗亚不是最积极抢眼的一个,不过似乎,老爷和夫人对他都很感兴趣,特别把他叫出来。 「听管家说,今天是你的生日,有什么愿望吗?」纪老爷和善地问。 在那一瞬间,苗亚想到了少爷,但很快低下头,小声应道,「回老爷,没有。」 「不要怕,来,这只红玛瑙貔貅镯子,就当作是送你的生日礼物吧。」 纪老爷说着,便从一名侍女端着的,专门用来打赏侍童的玉器托盘里,挑出一件雕工精致、色泽娇嫩鲜丽的镯子,递给他。 苗亚双手接过礼物,有点受宠若惊,慌忙鞠躬向老爷和夫人道谢。 「我看了你的书法,很不错,没想到苗家的孩子,汉字写得如此之好,」纪老爷称赞道。 和其他侍童不同的是,苗亚的书法、绘画,一看就知道花了相当大的苦功,而不是只为了讨好少爷,学的表面功夫。 「小小年纪,就能练得一手行云流水的书法,真是难得。」 「胸中有书,下笔自然不俗。」 纪夫人跟着说着,笑吟吟的,「说起来,老爷还把你写的《洛神赋》,特别装裱起来,放在少爷书房里了。」 「老爷,夫人,这孩子在书画上很有天赋,也爱读书,最适合少爷的脾气,给他做伴读好了。」 管家顺水推舟的说,他看出纪老爷和夫人已经选中苗亚了。 苗亚感觉到所有人都在盯着他看。 四周的目光有和蔼的、挑刺的、嫉妒的、嘲笑的,仿佛连他的一根头发都要仔细瞧清楚。这让他很不自在,头垂的很低,双脚像站在针尖上似的。 师傅也好,还有同伴,不止一次告诫他说,太内向是不会讨人喜欢的,但是苗亚无法改变自己的性格,他只能拼命压抑住心中的胆怯与羞涩,整个人都硬邦邦的,越想说话,就越说不出话来。 「啊――少爷来了!」 就在他面红颈赤,不知所措之时,有人喊叫了一声,苗亚一惊,回过头去,便看到纪天昊大步流星地走进来,手里还牵着一个人。 那个人低着头,头发凌乱,一身叫恤衫加休闲短裤的打扮,风尘仆仆,而且哭得眼睛肿如桃核,当看清这个人是莲志时,苗亚呆住了! 「……这,这不是莲志吗?怎么又回来了?」 其他人也小声议论,但又不敢抬头直视纪天昊。 纪天昊穿着一件黑色衬衫,黑色牛仔裤,衬衫的前几粒纽扣松开着,可却更显示出他的潇洒不羁。他漆黑如墨的头发,随着夜空,微微飘动。 因为正好站在最前面,因此苗亚清楚地看到他的表情,是十分坚决而激动的。 「你们都给我听着,我选的人是莲志!因为只有他才是我最喜欢的,其他人――我一概不要!」 纪天昊的声音不大,但由于无人敢吭声,水榭里安静的连掉一根针都能能得见,老爷和夫人面面相觑,不知道该作何反映,管家急的直抹汗,可又插不了话,其他的少年都瞪大了眼睛,又惊又惧地看着少爷。 纪天昊说完,拉着抽抽噎噎哭泣的莲志,用力推开面前面如土色,呆站着的苗亚,穿过水榭,头也不回的走了。 寂静了几秒钟后,水榭里可是炸开了锅,老爷在斥责少爷不懂规矩,被夫人给宠坏了。 管家在叫苗亚快点回到后面的水榭去,显然甄选已经是砸锅了。 可是苗亚好像听不见管家的声音一样,魂不附体地站着。 缸盖纪天昊的话,以及他的眼神里的冰冷与厌恶,像一瓢冷水从头浇下,凉透了苗亚的心。耳朵嗡嗡鸣响,双腿失去了力气,从来都不知道,被喜欢的人唾弃,是那么痛苦的事! 第四章 霜凋夏绿,就算时间一晃已经过去六年,那种心像被撕裂开的痛楚,苗亚依然清楚记得,以至于现在回想起来,左胸也如刺伤一般痛苦不堪! 谁都不曾想到,那个迟迟不愿意侍寝的少爷,早已心有所属,那个人就是莲志。 纪天昊是偶然见到莲志的照片的。丹凤眼,樱桃小唇,长相确实如管家所说,是几个少年当中最俏丽的。纪天昊一见到他「巧笑倩兮」的照片,就动了心。 除了老是向管家打听莲志的消息,纪天昊还偷偷跑到丽华堂,躲在花园里,看莲志写字、画画。 有一次看莲志和同伴嬉笑玩闹,看得太入迷,还被另一个侍童――苗亚撞见。 不过他根本没有多看苗亚一眼,所以连他的长相是什么样的,都不记得。 情窦初开,再加上暗恋的情愫慢慢积累,纪天昊反而不好意思说自己喜欢莲志了。 而且升上世林高中二年级后,他成了击剑部的主力,面对全国大赛的三连冠冲刺,他也没时间去关心侍寝挑选。 渐渐地,由于他对侍寝漠然的态度,大家都以为他不喜欢侍寝,甚至连他的父母都认为,如果不出来替儿子挑选一个,那他可能一直都不做出选择了。 其实,纪天昊早就准备好一块绿松石的龙纹玉佩,打算在初夜那天,送给莲志做见面礼。 他不善言辞,买了这么贵重的古董也不说一句,结果纪老爷和夫人,都不知道莲志是儿子最心爱的那一个,毫不留情地按家规处置,把莲志送回去了。 当纪天昊从保镖那里得知,莲志今早被赶出家门时,立刻从学校出发,在市郊拦截住了莲志。 然后就把它带了回来。 一路上,莲志哭个不停,不断说着他是如何被苗亚引诱、陷害,又被管家误会等等等事情,纪天昊听了既生气又心疼,不顾父母反对,也硬要把莲志留在身边。 可是纪家千百年的家规,不得有一点更改,莲志已经不是纪家的侍童,怎么能做少爷的侍寝?哪怕他是被人冤枉的,纪天昊也不能在指名他。 在同父母、长辈激烈的争吵,绝食之后,纪天昊还是战败了,他是纪家的少主,肩负着家族的未来,不能因为一个男宠就放下一切,坏了规矩。 莲志最终被他的姨妈带了回去,据说是他的父母觉得丢人,都没有敢来纪家领人。 莲志回家不久,就被他的父母关了起来,之后,又送到了国外。 纪天昊沉闷了三个多月后,终于放弃了莲志。 对脑的鸡犬不宁的纪家来说,这件事总算告一段落,可以继续举行少主的初夜了。不知处于什么心情,纪天昊在最后一刻选择的侍寝,是苗亚。 大家都知道纪天昊厌恶苗亚,可是不敢吭气,纪老爷和夫人怕儿子又闹绝食,于是也没有说话。 于是,十四岁的苗亚,在沐浴更衣,盛装打扮之后,被送进了少爷的卧房,成为了纪天昊的侍寝。 红烛高燃,珍珠白的蚕丝寝具熏染着上等的檀香,再加上窗外的景色优美醉人,应该让人心情愉悦又激动,可苗亚却紧张的额头冒汗,双手搁在膝盖上,不敢动弹一下。 他的左手上还戴着一枚白玉扳指,是老爷赠送的贺礼,据说价值连城。 纪天昊什么也没有给,这有些不合常理,但是苗亚也一点也不在乎。 在两人相对无言地静坐了半小时后,女佣在门外轻轻咳嗽了一声,示意吉时已过,两人该上床就寝了。 纪天昊终于站起来,靠近坐在床沿上的苗亚。苗亚更加低下头,但他能感觉不到少爷的鼻息,轻轻吐露在他的头顶。 纪天昊修长的手指挑起苗亚的下颚,在烛光下盯着他稚气未脱的、红透的脸孔,苗亚心慌极了,全身紧绷着,气都不敢喘一口。「少,少……」 纪天昊突然放开他,转身快步离开床边。既没有骂他,也没有打他,纪天昊从房间里出去之后,就再也没有进来。 第五章 日复一日,春去冬来,纪少爷都没有要求他陪侍。 一开始,苗亚还不知如何是好,呆呆地站在少爷的卧室门外,知道深夜。 后来习惯了,知道少爷对他毫无兴趣,变主动搬出了少爷居住的麒麟殿,肚子到偏僻的斋园住。 纪家上下都知道他失宠了,起初大家还很同情,劝苗亚想开一些,少爷不是那样木讷的人,会对他好的。 可是日子一长,就有人怀疑是不是苗亚不够好,所以少爷才这么讨厌他? 想想也是,苗亚在做侍童时,就是一个书呆子,只会写字画画,还有研究那些无聊的甲骨文。 一个侍寝,整天钻研在发霉的古书堆里,能不让人厌烦吗? 逐渐地,流言蜚语多了起来,大多在说苗亚的坏话,希望少爷能把苗亚换掉。而纪天昊似乎没有任何表态,只热衷于学习和击剑比赛,对苗亚不闻不问,似乎将他完全遗忘了。 快到春节,连纪老爷和夫人都觉得不该这样拖下去,劝说儿子干脆把苗亚换掉算了,纪天昊好像这才想起斋园里住着他的侍寝,心血来潮一般,去了一趟别院。 由于居住在偏僻、路人极少的别院,又无人照顾,苗亚经常头疼脑热、感染风寒。 他本来就不适应沿江潮湿的气候,加上长期卧床养病,起色变得很差。 不仅人清瘦了,原本就白皙的皮肤,现在都能隐隐透出经脉。 不过,纪天昊去看他的那天,苗亚精神不错,站在积着薄雪的廊檐下,看着树上筑巢的麻雀。 大约有二十几只那么多,叽叽喳喳地飞着,跳着,还会落到苗亚的面前。 苗亚伸出冻红的手,一只麻雀变飞快地落在了他的掌心,抖了抖潮湿的羽毛。像在休憩,又像在撒娇。 纪天昊知道麻雀是最不亲人的鸟类,虽然活泼,但十分警惕,要收在笼子里面圈养是不可能的,可苗亚和麻雀如此亲昵,是说明他的朋友,只剩下动物了吗? 居然冷落了苗亚这么久,纪天昊心里有一丝愧疚,盯着苗亚浅笑的脸孔。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看着苗亚,印象里,苗亚就是个闷不出声的孩子,个头娇小,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可是如今看来,他模样标致,斯文恬静。眉梢、嘴角都透着脉脉温情。他此刻幸福满足的笑容,更是纪天昊从未见过的。 纪天昊心里有不少惊异和疑问,可是一想到莲志,又对苗亚厌恶起来,握紧拳头。 纪天昊一边想掉头就走,一边却又迈开步子,身不由己地走向苗亚,麻雀一听到陌生人的脚步声,立刻飞走了,苗亚虽然没有转身逃走,但也显得很吃惊,目瞪口呆地望着纪天昊。 清冷的空气中,两人默默地对视着,知道积雪落下屋檐,苗亚才想起来要鞠躬行礼,慌慌张张地欠身后,怯懦地叫了一声:「……少爷。」 纪天昊「恩」的应着,沿着外廊走进苗亚的卧室。这间房很小,摆着一张油漆掉落的书桌,一个书柜,床上的青莲帷帐都洗得发白了,完全不像侍寝该住的屋子。 苗亚不知道该给少爷准备什么,小屋里连份像样的茶叶都没有,北面的窗玻璃还破了一角,屋子里冰冷得像冰窖,他怕少爷感冒了。 不过纪天昊只待了二十分钟,他看了苗亚画的水墨画,写的诗词,也翻了翻他研究的甲骨文书籍,没说一句话,就离开了。 苗亚很困惑,害怕自己是不是又惹少爷生气了。 可是也很高兴,因为纪天昊终于认真地看了他一眼,而不是像往常那样,直接从他面前走过,当做没有看见了。 第六章 苗亚知道自己不应该心存奢望,期盼少爷能够再次驾临,毕竟少爷是那么厌恶他,可又一天天数着日历,期待少爷能够出现。 转眼大年三十都过了,整整二十七天,少爷都没再出现,连一句问候也没有,苗亚就明白,那天不过是意外,少爷根本就不喜欢他。 下人们开始盛传少爷要重新选择侍寝的事情,据说纪老爷和夫人都同意了,只等过完春节就着手准备甄选。这一次,纪少爷要亲自选择侍寝。 听着丫鬟们有意无意地传递给自己的消息,苗亚的心在滴血,难受极了,可是他却不能埋怨一句,更不能露出半点不开心的样子,他只是纪天昊的侍寝,怎配对少爷说爱? 他也争不过别的侍童,丽华堂的孩子,那一个不比他漂亮、活泼、多才多艺?当初,父母送他进来,也没指望他能得到多大宠爱。 苗亚有九个兄弟姐妹,还有数不清的堂哥堂姐,都住在同一个寨子里。生活来源就是靠种田和养牛羊,家里孩子太多,虽然不至于吃不饱饭,可也过得相当清贫。苗亚生来瘦小,性格又内向,常常被其他兄弟欺负,弄得全身是伤,父母也嫌弃他,经常非打即骂,不给他吃饭,只让他干农活。 所以管家第一次见到苗亚时,还以为他是来做下人的,两只小手粗糙得跟树皮似的,哪里有远房少爷的样子。 但看在苗亚五官长得不错,声音也很好听,再加上苗家塞给他的红包十分丰厚,就把六岁的苗亚收下了,暗想在丽华堂里随便教养几年,说不定日后能脱胎换骨,成为侍寝呢。 苗亚只要能填饱肚子,不用挨打,就已经很感谢纪家了,他勤奋好学,第一次接触到毛笔,就很感兴趣,虽然斗大的字不识一个,但很快展露出在文字与书法上的天分,如同海绵吸水一般,进步神速,让师傅和管家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 莲志则对书法兴趣缺乏,常让苗亚帮他写字。两个孩子共住一间厢房,同吃、同住、一同嬉戏玩耍。日子久了,莲志对苗亚的好感和依赖,从一开始的同伴之情,转变成了爱恋。 莲志对苗亚抱着强烈的欲望,却不得不忍耐下来,这是违反家规的,但是眼见两人就要分离,挑选侍寝的宴会结束后,苗亚就会被送走的,莲志的心也安分不下来。 莲志从管家那里听说,少爷收藏自己的照片,而且常常打听自己的消息,就知道自己十有八九会是侍寝。看着浴池中如此可爱的苗亚会被送走,他再也无法压抑相思的苦闷,强行爱抚了他。 被人撞见后,莲志又恐惧自己会被赶出去。毕竟,父母对他是寄予厚望的,几乎把未来的飞黄腾达都寄托在他身上,如果他被纪家赶出去了,父母一定会非常失望。 六神无主之下,他把所有的错都推给了苗亚。甚至在少爷面前,他也尽说了苗亚的坏话。 莲志认为苗亚就算被赶出去了,也能好好地活着,而且,他在外面还能见到苗亚,和他在一起。 这是一份自私的暗恋,莲志也喜欢少爷,但是对于苗亚更有一种身为情人的独占欲,想要完完全全地得到他。 ……就算莲志做了这样过分的事情,苗亚也无法痛啊沿着个同伙,他认为莲志和少爷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是最相称的,所以档莲志开口抹黑他的时候,苗亚没有反驳。 但最后,居然是他成为了少爷的侍寝,这是苗亚在梦里都不敢想象的事情。 不过,近一年的时间,少爷都对他毫无兴趣,神志没有多看他一眼,这对侍寝来说,是非常大的耻辱。苗亚心里清楚,纪天昊还在记恨他,要不是他的关系,莲志也不会被赶出去。 苗亚对此毫无怨言,只要少爷过得幸福就好,既然纪天昊不想见到他,那么他就搬离麒麟殿,住到偏僻清冷的斋园。 他会留在纪家的,直到纪天昊开口说不要他之前,他都会静静地等待着,细数第一个……单恋的日子。 第七章 热闹的上元节过后,女佣来通知苗亚,让他收拾好行李,跟她去麒麟殿一趟。苗亚失魂落魄的收拾了毛笔、砚台、诗集,几件旧衣服,放进行李袋里。他把纪老爷、纪夫人送给他的首饰、文房四宝都留下了。至于那些古书字贴,那是纪家的财产,他不能拿走。 女佣一看他行李袋里,塞的都是些破书和毛笔,不禁摇头,轻声说道:「真是书呆子。」 沿着花园、曲径、亭台楼阁,走了二十分钟,苗亚来到灯火通明的麒麟殿,紧抿着嘴唇,不敢吭声,他怕一开口,眼泪就会掉下来。 和少爷的缘分就到此为止了吧?苗亚还真不知道,离开了纪家之后,能有别的地方可以去吗? 从六岁开始,他努力的目的,就是为了少主纪天昊。 女佣把他领进客厅后,就退下去了。苗亚由于心里太痛楚,两脚无力,走路都有些摇晃。 「怎么?我叫人送过去的晚餐,你没吃吗?」纪天昊坐在沙发里,看到苗亚有气无力的样子,放下了喝了大半杯的顶级红酒。 「晚餐……」 是指饯别的筵席吗?苗亚没有注意。春节时,纪家总是人来人往,酒肉不断的,他没有胃口,从来没有出席过宴会,所以不知道纪天昊在说什么。 「算了,你过来吧。」纪天昊穿着白色休闲衬衫、黑色长裤,头发散落在眼睛前面,看起来比平时温柔许多。 「过去哪里?」苗亚见少爷从沙发起身,走向卧室的红木大床,那么,他也该跟过去吗? 「天很冷,我想早点睡觉。」纪天昊背对着苗亚,低沉的说,「侍寝的职责,你也该履行一回吧?」 「要、要暖床吗?」苗亚迟钝地说,「我这就去取电热袋……」 「苗亚!」纪天昊忍无可忍的咆哮。这是他第一次叫苗亚的名字,却非常粗暴,「我不想玩欲擒故纵的把戏,到床上来,我要抱你。」 「唉?!」苗亚整个人都吓呆住了,愕然的道:「您不是说要……送我走吗?」 「谁说送你走了?过来!」纪天昊大步走回来,一把扣住苗亚纤细的手腕,拉拽着他走向床铺。 「呜!」 纪天昊的力气太大,苗亚感觉到手都快被捏断了,可是他不也挣扎,手上的行李跌落在地,砚台砰的一声砸中地砖。 「砚台……」苗亚弯腰去拾。 「下人会收拾的。」纪天昊抓过他,强行抬起他仓皇的脸,「还是说,你不懂得怎么伺候我?」 「不……不是的,我知道。」十二岁以后,他就被师傅教导,如何取悦男人。 「那就好。快点上床,我不想再等了。」纪天昊目光灼灼,冷酷的盯着他,「我想知道,是不是抱了你,就可以把你从我的脑袋里赶出去!」 「什么?」苗亚脸色苍白,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纪天昊压倒在大床上。 单薄的衣裳被撕开,这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苗亚都记不清楚。纪天昊是为了忘记他,所以才要抱他的吗? ――不是因为喜欢? 在两人深深结合的那一刻,苗亚哭了,内心的痛楚远远盖过了肉体上的,他向半空伸出手,却没有得到回应。纪天昊要了他很多次,苗亚也在纪天昊的口交之下,高潮了好几次,看似一声彼此都在享受的性爱,却没有任何言语交流。 苗亚泪流满面,而他的哭泣似乎让纪天昊更生气,直到天色大亮,才放开他。 下午,纪天昊叫来了家庭医生,为苗亚诊治。苗亚在中午的时候发起高烧,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的关系。 医生和颜悦色的照顾着雷亚,带来了很多补品,纪夫人也特别吩咐管家,给雷亚开小灶,炖些滋补养气的汤水。 不过下人们还是不看好雷亚,认为少爷不过是喝醉了,才一时冲动要了他而已。 在医生精心照料下,苗亚的身体大有好转,不仅红润,也恢复到了正常体重。 苗亚本来就长相清秀,一双乌眸似清泉温润,分外诱人,现在更似一朵静静绽放的白莲英挺妩媚。那纯洁之色,优柔之态,与众不同。据说下人看到他抚琴画面的模样,还会失神。 纪天昊几乎每一晚都要求他侍寝。苗亚暗哑无力的呻吟流泻出青丝床帐。红木雕花床架由于激烈的摇晃,而发出细微的吱嘎声。摇撼持续了很长一段时间,烛光摇曳。一只白皙的手,似承受不住的滑出床账。用力抓着床沿。律动的节奏越来越强,在断断续续,呜咽的喘气声中,苗亚的手指关节都泛白,尔后,又似虚脱的松开了床沿。 纪天昊抽出依然硬硕的凶器,扳开苗亚不住痉挛的臀丘,查看那缓缓流出来的精液。 纪天昊没说一句话,用力抬高苗亚的双腿,弯曲m字形,或者干脆拿束缚床帐的金色绳子,吊起苗亚的脚踝,纪天昊把自己的欲望再次送进苗亚体内,完全暴露出来的后庭,以最容易抽插的姿势,任由纪天昊纵情驰骋。 「啊啊……少爷……不、不行了……要射了……啊啊啊!」 苗亚高亢的尖叫声,沙哑的求饶声,经常响彻一整晚。有一次放假,纪天昊要了苗亚一天一夜,直到苗亚那里一滴也射不出来为止。 纪老爷和夫人不再掉更换侍寝人的事情,下人们也不敢再说苗亚的坏话,开始称呼苗亚为少爷,伺候苗亚时不敢有半点懈怠。 纪天昊在他的书房里,增添了一张清代黄花梨书案。案台上摆放着纸笔、徵墨、端砚,以及玉蟾蜍镇纸、玛瑙诗筒等上等文具,苗亚简直受宠若惊,看呆了。 纪天昊还命人搬动了自己的书桌,把临窗望向池塘水榭的一面,留给了苗亚。 不过,纪天昊还是很少和他说话,在床上时也依旧一声不吭。苗亚猜不出纪天昊的心思,唯唯诺诺地服侍着。纪天昊要他的次数越来越多,苗亚逆来顺受,从不拒绝少爷的求欢。 初夏的傍晚,纪天昊突然谈论起学校的体育祭,苗亚怔怔的应着,这之后,两人交谈的话题就多了起来,从夏季的星象,、诗歌,到白天学校发生的事情。苗亚总是站在少爷身旁安静的听着,成了纪天昊最常倾听的对象。 第八章 八月酷暑时节,苗亚的父母从远方赶来探望他,还带着贡梨等许多礼品。 苗亚这才知道,纪天昊帮助他家里做果园的生意,还给他们家建造了一栋别墅,购买了运输水果的卡车,并还清了十几年来欠下的全部外债。 父母探亲回去后,苗亚不知道该怎么感谢纪天昊才好,就算过去再怎么疏离,到底也还是他的父母。 纪天昊却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他对待苗亚不像以前那样粗暴,在床上也会顾及苗亚的感受,不再过分强求。 两人相处了一年多后,好像完全忘记了过去发生的不愉快,变得非常亲密。 从一般的家务琐事,到无法对别人诉说的苦恼,纪天昊都会告诉苗亚,也时常会买礼物送给苗亚,他对苗亚的珍惜和宠爱,令人眼红。 由于纪老爷急着「退位」,好和夫人一起去环球旅行,所以九成的家庭事务,都落到纪天昊肩上。他的担子愈重,权利也愈大。不少人盯上了苗亚。偷偷塞钱给他,希望他能吹点枕边风,帮着劝说少爷做事。 苗亚婉言谢绝,他不会干涉纪家的内部事务,他是少爷的侍寝,仅此而已。 时间一久,苗亚得罪了不少妄图行贿的人。有的人甚至状告到纪天昊面前,说苗亚仗着少爷的疼爱,收了几百万元的礼物,还嫌太少。 苗亚刚好在书房门外,听到他的堂叔,在纪天昊面前大声诽谤自己。 纪天昊十分耐心地把话听完了,然后还劝慰堂叔几句。最后说,他相信苗亚是清白的,绝对不会收受贿赂。 「莲志的事情,你应该知道吧?叔父。」纪天昊平静地说:「那是,我也是听信了谣言,误会了他……苗亚,他不是贪财的人,决不会收你的礼物,你不用再说什么了,我不想听,下一次,如果您还想送礼的话,请从正门拿进来吧。」 堂叔被说得哑口无言,也拿不出苗亚敛财的证据,只得灰溜溜地走了。 苗亚端着原本该递给堂叔喝的茶,一激动差点打翻。纪天昊听到声音走出来,看到他含泪的样子,很惊讶。 「怎么?你哪里不舒服?」 「不是……刚才叔父他……」 「哦,你别理他。他以为只要送点钱,就能解决它公司的烂摊子吗?」纪天昊伸手接过苗亚手里的乌木托盘,把他代进书房。「他以后再骚扰你,就告诉我,我会处罚他的。」 「您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想要补偿你,你信吗?」纪天昊笑了,歉疚地看着他,「以前是我年少轻狂,冷落了你,对不起。」 莲志的事情,真相到底如何,只要调查一下就能水落石出。莲志对苗亚的欲望,他们的师傅十分的清楚,而纪天昊那时只凭自己的感情,就认定苗亚是错的。 「少爷,您才二十一岁……」苗亚忍不住说道。纪天昊的语气听起来好像自己已经三十好几了。 「是,可是我已经执掌家业了,苗亚,你今年十七了吧?」 「嗯,到秋天就十八了。」苗亚答道。不知不觉间,他已经陪同少爷度过四个春秋。 纪天昊的大学是跳级念的,大学三年的课程,他只用一年就完成了。二十一岁已经在读大学四年级。本来以他优异的成绩,考上研究所完全没有问题,可是纪老爷希望他早点继承家业,在重重压力下,纪天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深度诱惑[出书版] 作者:米洛 昊放弃了深造的打算。 「真可惜。」 「什么?少爷?」 「要是第一年没浪费的话,我就能花更多时间陪你。」纪天昊落寞地道,「外面的世界很美,我想带你去欧洲旅行。」 「少爷,纪家的景色已经很美了,您不用特地为我做什么。」苗亚温婉地微笑着。在他心里,只要有纪天昊在的地方,就是世界上最美的地方。 「苗亚,你……喜欢我吗?」纪天昊突然问道。 「啊?」苗亚心跳得厉害。 「算了,你不用回答也没有关系,我知道你们侍童从小受的教育,就是要如何爱我……」纪天昊尴尬地笑了两声,然后坐下来喝茶。 苗亚注视着纪天昊有些泛红的脸庞,却无法说出喜欢二字。是的,侍童必须无条件的遵从、服侍少爷,可同时也不能有非分之想。再怎么亲密的关系,侍寝都不能代替正室,总有一天会被送走的,所以他是怎样的心情,少爷不比知道。 只要少爷幸福就好,这是千百年来,侍寝最首要的教条。 光阴似箭,又是一年春节,苗亚已满二十,纪天昊也有二十四岁了,他操持家族生意已有两年,无论大事小事,都做得十分出色。 不过,因为工作忙碌,纪天昊许诺的,带苗亚去国外旅行,一直无法兑现。苗亚并不介意,一如既往地守在纪天昊身边,无论纪天昊熬夜到多晚,都陪伴着他。 还未到二月,纪老爷突发疾病,卧床不起。医生说病情危急,必须马上手术,而且成功率只有百分之十。 纪老爷生平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能够亲眼看到孙子出世,不然就算仙游也难以瞑目。 纪天昊很孝顺,他无法拒绝父亲的要求,便让母亲挑选一名合适的女子,置办婚礼。 这是一场替老爷冲喜的婚礼,新娘十九岁,是纪天昊的表妹丘蓉婷。两家相隔四代,血缘上就没有近亲的顾虑。 丘家在美国经营能源勘探、环保利用的生意,身家百亿美元,和本家少爷结合,也算是门当户对。 丘小姐从小的心愿,就是和纪天昊结婚。 丘蓉婷年纪虽小,但精明能干,什么都懂。 不仅会说四国语言,还把他父亲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 两家一订亲,丘蓉婷就立刻搬离纽约的豪宅,住进了纪家。 婚礼举行的前三天,苗亚在管家的注视下,收拾行囊麒麟殿,暂居纪家的客房。 纪天昊不用给苗亚任何夹带,侍寝就死如此,一旦少爷结婚,使命也就到此结束。做得好不好,该打赏什么,自有纪家的长辈们安排。 苗亚见不到,也不能再见少爷,他做梦都没想到,那天半夜,纪天昊说要去一趟医院,让他先睡,就再也没有回来。 纪天昊一直守在医院贵宾室,寸步不离地照看父亲。 纪夫人则忙前忙后,张罗婚礼。 纳吉、过大礼、请期,这些礼节一样都不能少,纪家上下忙得不可开交,没人理会苗亚。 苗亚从小就被灌输「拿得起,放得下」这个道理,他对突然失去的地位宠爱漠不关心。 侍寝就是这么回事,就算再难以割舍,他还是得离开少爷身边。 这是命里注定的短暂情缘,不可能一生拥有。 即便是恩爱又如何,执子之手,并不能与子偕老。 苗亚不停说服自己,用师傅经常说的道理来安慰自己。他有了一辈子花不完的钱,他还年轻,离开纪家后,完全可以从头开始。外面的世界如此之大,怎么会没有容身之处? 纪家一向厚待侍寝,他的未来可以说衣食无忧,可是过着优裕的生活,他一个人,就能让整个苗家飞黄腾达。 可是……他要的不是这些。 苗亚恸哭,仿佛一辈子的眼泪,都在这几天全流完了,最后眼泪干涸,有的只是揪心彻骨的痛。 心脏痛得碎成了几瓣。身体却像麻木了,感觉不到饥饿、寒冷、疼痛,任由管家打骂他不争气,也不会反抗一下。最后管家也无可奈何,把他送进园,不管他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少爷隆重的婚礼。 为了冲喜,让老爷早日康复,婚礼格外豪奢。除了本家七百桌的宴席邀请了三千多位客人,还包下世界最豪华的游轮,让新婚夫妇度蜜月。 纪天昊不在本家的日子,苗亚不吃不喝,像得了失心疯一样的。 他并不期望纪天昊能回到他身边,他想要的是,能够继续留在纪家,哪 怕只能远远望见少爷的背影,也好过永远都见不到。 翻找了几百页之后,他终于找到一条,可以让他留下来的方法。 ――那就是斩断一切世俗杂念,成为纪家供奉先祖的祭司。 侍寝成为祭司,历史上已有过六次先例,但一般都是少爷提出的,估计是少爷也不想放开侍寝吧。 一旦成为祭司,就终身不得亲近女色、男色,吃斋修行,过着可行僧一般的生活。他只能住在祠堂里,未经许可,不能迈出大门一步。 只有在祭祀先祖的活动中,他才能出现在公众面前,主持典礼,并与少主见面。 但是,只能见面,连握手都不可以,成为祭司就是要一尘不染,远离世俗污物。 这样孤寂清冷的生活,要持续到下一位祭司接替为止。但在纪家,无人愿意成为祭司。因此,很可能一辈子都待在祠堂里。 正月一过,苗亚在契约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住进了祠堂。 在苗亚成为祭司的第三天,纪天昊回来了。但是他们的身份已经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个是当家少主,一个家族祭司。就像彼岸花,再也无法像从前那样亲密说话。 「为什么要这样?」 纪天昊站在祠堂大门前,面色灰白地问。苗亚完全不和他商量一下,就擅自做了无法挽回的决定。 「我……」 苗亚咬住嘴唇,有话想说,却不能说,只能低头沉默不语。 「你就那么讨厌我?一看到我结婚,就立刻想摆脱我?」 纪天昊一拳砸到铆钉大门上,黄铜门环发出喀喀的响声。 「我没有,少主,您对我的宠爱,我会一辈子记在心里,纪家的香火不能没有延续,您既然已经结婚,就应该一心一意的对待妻子。」 「你让我看得见你,听得见你,却碰不得你,更不能爱你。」 纪天昊咬牙切齿地说,不顾吓人在场,抓住苗亚的肩膀,「你对我只有主仆之义,没有一点感情吗?」 「少主……」 苗亚说不出话来,泪流满面,有感情又能怎样,他们的相守注定是昙花一现。 「苗亚,你真够狠心!」 纪天昊放手了,愤怒地转身,离开了祠堂。 苗亚摇摇欲坠地扶着门框,泪水泉涌般滚落,最终伤心过度,昏了过去。 尾声 不知这桩婚事是否真的顺遂了天意,纪老爷的手术很成功,恢复得很快,而嫁入豪门才半年的丘蓉婷怀孕了,纪家全府喜上眉梢,天天有人上门道喜。 十个月后,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婴呱呱坠地,纪老爷和夫人笑容满面,邀请了所有分家主人出席。光是「吉祥如意」、「喜从天降」等焰火,就燃放了近一万发。 苗亚身为祭司,为婴儿举办祈福的典礼。由于纪天昊没有给孩子取名,所以苗亚只能以少爷称呼孩子。 「少爷,愿所有的快乐、所有的爱,都围绕在您身边。愿上帝保护着您,福禄腾达,永远安康。」 怀抱着纪天昊胖乎乎的儿子,苗亚既欣喜,又哀伤。如果他是女性,也能为纪天昊诞下如此可爱的孩子吧。 求福的典礼只用了半日,纪天昊自从迈进祠堂大门,就没正眼看过苗亚,可是抱走小少爷,即将离开祠堂之前,纪天昊意味深长地盯着苗亚,说来一句,「你瘦了好多。」 苗亚的眼角湿了,仅仅是一句话,就让他觉得独自住在祠堂,度过一个又一个荒凉的夜晚是值得的。他会继续留在这里,供奉纪家的祖先,祝福纪天昊和他的妻子,以及他们才出生七天的孩子,幸福快乐。 如今,小少爷已经满白日了。听说比起俊雅的少主,他的五官更似纪老爷,天庭饱满,姿容威武,将来一定是位气宇轩昂、威风凛凛的少爷。 每一个日夜,苗亚都思念着纪天昊,回忆着过去的点点滴滴。他从不后悔成为纪天昊的侍寝,今生若无缘白首,那么来生再聚。痴痴地等着,爱着,他的心,只为少主付出。 「……朦胧淡月云来去。」 「桃李依依春黯度,」 「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写完诗词,泪水无声滴落,晕开了墨迹。苗亚最终不能自已,伏案啜泣。 园子里的欢声笑语渐渐远去,夜深了,月色更加飘渺朦胧。满院的银色,似可望见过去相依的身影,可却如镜花水月,遥不可及。 在宣纸的一角,苗亚以小楷写下「延续」二字,而后起身离开,回去了后院。 借着暗淡的月光,纪天昊走进祠堂的右厢房,站定在书桌前,凝视着苗亚的字画。 似看一千遍也不够,他的手指勾勒着苗亚的一笔一划,最后,停留在那一点晕开的字迹上。 「一片芳心千万绪,人间没个安排处。」 动情之深,相思之苦,就算天地浩大,也无处寄托,无从小解。纪天昊明白苗亚的痛苦,可是他却什么都做不了,身为当家,他身不由己。 看着苗亚小楷写的「延续」,纪天昊的心被揉碎了,疼痛不堪。在惊动下人之前,他拿走了苗亚写的诗词。 「纪炎旭」,就是他儿子的名字,代表他一生无法倾诉的――对苗亚的爱情。 短暂六年的相处,恰似蝶恋花,一旦花朵凋谢,四散飘零,便剩下无尽的惆怅与凄凉。 可即便如此,纪天昊也无怨无悔。不管苗亚是做祭司,还是别的什么,他都知道,这一辈子他心里惦记的,就只有苗亚一人。 不能相守又怎样?爱本来就是……一种执着。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