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 分卷阅读1 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 作者:想吃红烧鱼 书名:[灵异]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 作者:想吃红烧鱼 文案: 我说不清这个世界上到底有没有鬼怪的存在, 一次意外母亲介绍了个入殓师相亲对象, 分别许久的好友因为工作变动归来, 死尸睁眼,诅咒电话,死灵的报复, 让我彻底颠覆了唯物主义的观点。 一个神秘人寄来的巫蛊偶让我踏上了去湘西的路上 也许,这仅仅只是个开始…… 又名 《灵簿》 《我的室友会捉鬼》 《说好的八年同学情分你这是几个意思?》 《818我那个丧心病狂的室友呦!》 cp 忠犬(鬼畜)腹黑攻x天然呆倒霉受 慢热 第一部暧昧灵异向第二部感情线开启 ~(rq)/~he向可放心食用 专栏求包养~百物语 内容标签:强强 情有独钟 灵异神怪 恐怖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睿,魏易然 ┃ 配角:韩哲,李锦霞 ┃ 其它: ☆、画尸 我还记得我第一次握住她的手的感觉。很凉,她的手似乎保养的很好,白皙细腻的手,如果不是上面暴起的血管,我真想赞美这双手。不要想歪,我并没有轻薄她的意思。只是第一次见面礼节性的握手罢了。 说实话我不想去相亲,无奈家有长辈,每次回家,老妈就开始打电话过来念叨,这次终于是抵不过老妈的念叨出来相亲,好在对象比较靠谱。这姑娘23岁,梳着个高马尾,看起来很精神,但是似乎性格有些内向话不多。 这是一场舒心的晚餐,我们聊得比较愉快,以至于回家的时候有点晚,我住的那块是旧的还迁户,楼道里一片漆黑,没有照明灯。我掏了半天才找到自己的手机,结果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暗道自己有些倒霉,只得无奈摸黑上楼。说来奇怪,往日没有什么感觉,今天上这个楼梯却出奇的长,走到五层时我还出了一身的冷汗,暗骂了一声,三步并两步的冲上了六楼,掏出钥匙打开门冲进去后赶紧把门关上。 “儿子你回来了。”我被这突然传来的声音唬的一楞,一回头就见沙发有个人影,打开灯就发现老妈坐在那里。“妈,你干嘛不开灯啊。”心说这个时候,老妈不会是来问我今天相亲情况的吧,抬头看了一眼时钟11点44。 “妈问你,你觉得今天和你相亲那个对象咋滴?” “还成吧,人长得不错性格也很文静,妈你干啥那么急,我才二十六。这次就算吹了,就吹了呗。” 老妈的样子有点奇怪,似乎有点局促不安。 “妈,怎么了?” “哎,其实,这次是妈不好非得逼着你相亲……” 听我妈一说完才知道,原来这次相亲的对象是个化妆师,当然不是那种普通的化妆师,而是入殓师,说白了就是给死人化妆。之前熟人并没有向我妈说明,只说这姑娘是个普通白领,我妈便安心让我去了。 今天我妈坐在外面织毛衣,遇到朋友把这事一说照片一看,人正好认识,便说了一通,从而知道这女的是入殓师。一听有可能成为自己儿媳是这样的职业,把我妈吓得赶紧给我打电话,哪知横竖打不通,我妈一急就直接跑来找我。 中国人似乎对于死人特别避讳,连带着对从事与死人有关职业的人也敬而远之,他们相信运势这种东西会被死人影响,和死人接触多了自然会倒霉,走下坡路。 安慰了几句,又照顾好老妈让她今晚在客房睡下,我便跑到阳台抽烟。其实我对于这事并没有太大的抵触,只要聊得来什么都好说,但是其实想想还是很渗人的,我又想起今天和她握手的触感,有些凉,有些软,骨骼分明。打了一个寒颤转身进了洗手间洗手,这一折腾,硬是弄到凌晨一点多才睡下去。 早上上班便看见医院外面围满了人,之后便听说医院出了事,原来昨天一个妇女带着小孩来检查,孩子被查出了先天性心脏病,随后母亲抱着孩子直接从五楼跳了下去。大人小孩当场毙命,这会人还放在医院的停尸间。 不得不说医院其实是个很“危险”的地方,阴气重又是阴阳界的交界处,所以怪事也多,只是我没有想到,这么一次事故会对我之后的人生影响如此之大,当然这些都是后话。 阴阳界的交界处一般有两种情况,一种是自然形成比如那地方是阴穴,另外一种就是人为,比如医院,屠杀地等。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医院里很少有镜子这种东西(除非某些必备场所),一则镜子是连接阴阳两界的媒体,二则镜子虽然能辟邪,可是使用不恰当却是聚阴之物,此类东西在医院里避讳很多这里就不一一说明了。 转到正题上,大部分医院的停尸间并不在医院主楼,而是会单独开一个小平房出来,我们医院也不例外。我之前是没有想过会这么快,就见到自己的相亲对象――入殓师李锦霞。 我进门的时候,李锦霞正俯身打量女尸的脸,见到我似乎有些惊讶,不过也没有说什么。 “主任让我来帮忙。”我对她说道。 李锦霞摇摇头表示不需要,我便和小护士在一旁站着,关于入殓师这行其实忌讳很多,医院找人看着不过是走个形式,我们要做的不过是在门口看看而已。这种做法一方面是为了看护尸体,另外一方面则是为了充实一点阳气,或者说为了壮个胆。 今天似乎不是很顺利,我看见李锦霞停下来好几次对着尸体的脸发呆。等她弄完已经过了一个多小时。她似乎对我的印象还不错,走之前还邀请我有空一起出去吃个饭,我点头答应了。 跟着我的小护士是个来实习的学生,回主院大楼的时候,一个劲的和我说关于停尸间的事情,还感叹到如果一个人来会害怕。我笑了一下和她讲了一些关于停尸间的故事。 放在医院内的尸体大多都会在脚上系上一条带子,然后上面标着死者的名字,这样不仅仅是为了好区分,还是为了镇住尸体。 足为震,震,雷也,雷电,阳也。雷出非其时者,是阳不能闭阴,阴气纵逸而将为害也。绑住尸体的双脚,就算尸体有什么异变也会被困住无法起身,当然冤气很重的尸体用这个方法肯定是行不通的。 “姜医生。”迎面走来的居然是已经离开的李锦霞,一问之下才知道,原来她的工具落在了停尸间,我心说也不是什么大事,便让那小护士先离开我带着李锦霞去拿东西。打开门便是一股子冷气扑面,随意扫了一眼,果然在尸体旁边的小台子上看见一个小毛刷。 暗笑这姑娘胆子大,可是却粗心大意,示意她在门口等下我,便走过去正打算拿着刷子走人。 这一靠近却把我唬了一跳,那女尸一双眼睛圆睁正死死的瞪着我,我啊了一声,几乎坐倒在地上,李锦霞连忙跑过来扶住我,问怎么了。这个时候估计她也看见了尸体,愣了半天才道死尸睁眼,我怕她吓得晕过去正准备说点什么,却她一把拉着往外冲去,出门前还记得让我锁上门。 我们几乎是一口气跑到太阳底下,李锦霞似乎有些局促不安,不停地念叨着,死尸睁眼什么的。问了之后才知道,原来入殓师有条规矩,如果遇到尸体睁眼,那么必须立刻停手,不能再继续给尸体化妆,否则会招来血光之灾。 我想了会安慰她说,化妆的时候没有睁眼,应该没有关系吧。李锦霞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示意我离开。 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没有一丝温度,我回头看了一眼小平房,感觉那里似乎变成了一个蛰伏的怪物盯着我们的一举一动,心底慢慢有种感觉,这件事似乎不会这么容易解决。 死尸睁眼这事没几天就被我忘了,首先这几天过的风平浪静,再者我一个大学的好哥们,正好从外地调到我们医院来,那货没有地方住,我便邀他过来和我一起住。这几天正忙着给他收拾房间。这天正好轮到我休息,便接到李锦霞电话,她的声音带着一股子严肃,大意是,她回去和教她手艺的师傅说了这事,她师傅说那个女尸恐怕会来找我们两。 我说这不是扯淡吗,我又不是入殓师,我甚至都没有碰那个女尸。 李锦霞解释到,因为你看见了女尸的眼睛。眼睛被称之为心灵之窗,是最为敏感的部位,所以尸体如果有怨气,而人又不小心看见了它的眼睛,必然是会被怨气所侵害的,就相当于打了一个标记,让怨气的主人回头好找你。 我们在电话里又聊了几句,临挂电话前李锦霞说,今晚是那个女尸的头七,叫我千万要小心,又叮嘱我让我去买点糯米回来,蒸熟了用小瓷碗装好,放在自己床头旁边,然后把筷子平放在碗上,这种做法其实很叫魂很像,不过唯一不同的是李锦霞告诉我筷子要用公鸡血泡上一个小时。 我有些委婉的问李锦霞,要不要干脆我们两今晚在一起待着得了,谁知李锦霞一口就回绝了,据她解释说,其实这个女尸只能说算是煞不算厉鬼。本来嘛,阴阳界的界限其实是很分明的,如果一个人有怨气自杀了,就变成了厉鬼这个世界恐怕早就乱成了一片。 李锦霞推断说,可能是由于这个女尸的八字比较特殊,死后不甘成了煞,煞其实是一种阴气,我们常说犯了太岁其实就是冲了煞(煞的形式很多,有些是风水学上的,有些是因为人死后的不甘和怨气),按照她的意思说,女尸的煞气不比风水形成的煞,一共就那么多所以分开的话肯定比在一起好。我对这个了解并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对方是不是随便找了一个借口搪塞我。但是有些事情,特别是神鬼之事,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我便表示自己会注意。 作者有话要说:  曾用笔名 汐夜瞳/stnd ~(rq)/~ 新专栏新气象 保证完结不坑文! ☆、归人 出门去菜场买了只公鸡,把李锦霞交代的东西全都弄好,我心理其实还是没有底的,想了想,又去柜子里翻出老妈以前给我求的龙须系在手上,心说这样比较保险吧。 说一句题外话,所谓的龙须,其实就是过年的时候,那些耍龙的龙头道具上的布条,大部分是红色的,当然现在业余的比较多,也有其他的颜色。过年一般图个彩头,会封一个红包给耍龙的,然后长辈会要求给一根龙须给自己家小孩系着求个平安。我家在南方,不知道其他地方有没有这个习俗,这里仅仅只是提一提给大家当个乐子。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压力大,到了下午的时候我竟然有点发烧,好在不是很严重,随便找了点药吃完,便想着先睡一觉,我怕自己睡过头,特地把闹钟调到下午5点,然后又把卧室的窗帘全部拉开,让太阳晒进来,心说这么大太阳总不会有事了吧。虽说这么睡其实不舒服,但是我竟然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听见孩子的哭声,也不知道是附近哪家来了孩子。 小孩的哭声持续了好久,我本来就不舒服,这么一来睡的更加烦躁,不过后来我却越睡越沉。其实这事后来我想想,觉得自己是不是属于傻人有傻福的类型…… 因为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还是被哥们一个电话吵醒的,哥们说人已经到了,问我怎么不在车站。我心说艹,不是说明天才到的吗?挂了电话看了一眼时间,才发现上面赫然显示的是10点12分。 我草!这么说那个女尸的头七,是被我这么睡过去了吗?为什么我一点感觉都没有?我连忙下床看了一眼放在床头边的碗和筷子,发现没有一点变化,难道是李锦霞疑神疑鬼想多了,或者只是为了唬弄我好玩?一时间我竟然一点头绪都没有。 一阵风吹进来让我打了一个寒颤,挠挠头放弃了继续思考的打算,还是先把我那哥们接回来再说吧。边想边穿着衣服,走到窗户边,准备关好窗户出门,却怔了一下。等等,我他妈虽然昨天感冒,有点迷迷糊糊的,但是我清楚的记得我明明有把窗户关好的! 跑到窗户前一看,窗台上竟然有个小黑手印,大概是1岁大孩子的手印,清楚的印在窗台上,心里骂了一句娘,我全身的寒毛几乎都竖起来了,几乎是用跑的就冲出了家里,站在阳光底下,才觉得身上的温度慢慢的回来。“叮――”突然响起的铃声吓了我一跳,我跑下来的时候,手里还攥着手机,一看原来是哥们催我快点,顾不得太多,我急忙拦了一个的士直奔火车站。咽了咽口水,心说不成,等下接了哥们,我还得去找一趟李锦霞。 风风火火的赶到火车站,老远就看见哥们倚在大厅的柱子那玩手机,一年多没见这家伙似乎变成不大,只是头发剪短了些,从我这个角度看过去,不得不说丫的这家伙长的确实是人模狗样,难怪,以前那么多女生偷偷塞情书给他。 “魏易然!”我喊了一句,哥们抬头看了我一眼,冲我招了招手然后提着行李走了过来。 看见我的样子,他似乎愣了一下,然后打趣的问道,我是不是撞了鬼,怎么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不说还好,一说我现在又觉得心里发慌。心里琢磨着,家里现在肯定是不想回去的,便带着魏易然直奔最近的饭馆,吃饭的时候便把事情和他说了一遍。 魏易然皱了一下眉头,把他自己的见解说了一遍,他说了很多我能听懂的不多,但是大意是李锦霞这么做也是有一定道理的,筷子和鸡血都是至阳之物,糯米能辟邪,所以将至阳之物搭在能辟邪的东西之上,就相当于做了一座桥。 见我还不是很明白的样子,魏易然举了一个很简单的例子――鬼打墙。所谓的鬼打墙,其实是那个地方鬼气或者阴气重迷了人的眼睛,所以才会一个劲的在原地打转。李锦霞的办法,其实也是利用的这个。阳气很重,盖住了睡在床上我的气息,所以即使煞来找我,也只是在床的四周打转却看不见我。 说起魏易然,我还是比较了解的,毕竟我和这货一起同学了8年,高中三年加上大学5年。大学毕业后,各奔东西我两差不多有几年没有联系了,没想到兜兜转转,这会又成了同事。魏易然对于玄学很感兴趣,他本身也懂一些(我这个时候又想起以前在学校的一些事情,如果以后有时间可以说说),这么想着我又松了一口气,反正哥们没找到地方住还得住在我那,有他在我也能放心不少。 饭还没吃完,就接到李锦霞打的电话,向她报了一个平安,她始终要我去找她一趟,虽然心有疑惑,不过这事扯到自身安全上,却由不得我偷懒,草草吃完饭,我便拉着魏易然往她说的地址赶去。 李锦霞给的地址很偏僻,几乎算是城郊了。到了地方才发现是一个湾子,给了司机钱,我和魏易然慢慢走进这个湾子。湾子里有不少小洋楼,当然更多的是小平房,没走几步就看见李锦霞,她似乎对于魏易然很好奇,偷偷瞄了魏易然好几眼,我简单的介绍了一下,她便带我们去这次要去的婆婆那。 李锦霞和我介绍说,这次她找的婆婆是这里出了名的仙姑,她家小时候也住在这附近,她姥姥和仙姑的关系很不错,每逢初一十五,都会来上柱香送点东西。还记得小时候有一次,她陪着妈妈出去上厕所(旧平房一般家里是没有厕所的,只能去公共厕所,小解的话一般家里都有痰盂),结果当天晚上回去就发烧说胡话,带到诊所里去吃了药,打了针都没有效果,还是姥姥出面请仙姑给她叫魂,最后才好的。 我对此表示理解,因为我小时候也遇到过类似的事情。 仙姑的房子靠近山边,是个小二层楼。等进了门,我才发现里面的光线出奇的差,外面的阳光几乎照不到里面来。进门后右拐便有一个楼梯,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楼梯,只能说很陡。这个楼梯的台阶很窄,而且越上越窄,楼梯这一片比刚才在门口还要暗上许多,上到后面我几乎是一步一步往上挪,生怕自己不小心滚了下去。 这个屋子的结构并不复杂,一共只有一个大厅加两个房间,李锦霞带我们进了侧房,里面的家具很少,只有一张桌子上面供着一个菩萨。 仙姑看起来有七八十岁了,我不由想起这房子的楼梯,也不知这老太太,每天这么上上下下是否会觉得不便。李锦霞把事情的经过和仙姑说了一句,那老太太沉默了一会,又问我昨晚的事情。 我只能实话实说,把自己不小心一觉睡到透亮的事情告诉她们,我当时心里觉得超级羞愧,甚至觉得她两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白痴。那老太太后来说,既然熬过了头七,肯定就不会有问题了,不过最好还是带些玉坠之类以防万一,毕竟尸体还没有火化(那家正在找医院扯皮,所以尸体一直搁在停尸间没有火化。) 离开湾子后,魏易然说他累了想直接回家,虽然我还是有些害怕,但是也不好意思让他提着行李跟着我到处闲逛。磨磨蹭蹭的上了六楼,打开锁开门的时候,猛地想起昨天睡了一天,客厅忘记整理了!心说完了,虽然都是大家爷们,但是魏易然怎么也说算个客人,我那客厅的状况实在是太…… 地上散乱着衣服,泡面杯还有一些杂七杂八的东西,魏易然似乎呆了一下,然后微微扶额说,我有种回到了大学时代的感觉。 我两开始收拾房间,等收拾到卧室时,我就看见那碗放在床头的糯米饭,这个怎么处理?之前李锦霞并没有告诉我怎么处理筷子和饭。无奈,我端着饭去问正在收拾行李的魏易然,魏易然想了一会告诉我,这些米饭肯定是不能乱倒的,会影响我的气运,最好的方法就是拿去喂鸡,而且只能喂给公鸡。 最后医院也不知道怎么和那家人协商的,只赔了少数钱就解决了这件事情,尸体被拉到火葬场烧了。我问了当时去帮忙的朋友,他们都说尸体的眼睛是闭上的,过了几个星期我也就慢慢淡忘了这件事。但是我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件事对医院造成了影响,总之这件事情之后,医院经常发生一些奇怪的事情,我下一个要说的是一个关于电话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电话 不知道大家走夜路的时候,有时候有没有一种,身后始终有人跟着你的感觉,甚至在寂静的晚上,你听着自己的脚步声都觉得有重声,当你停下来的时候对方似乎也停了下来,这个时候,你会不会回头看呢? 可能有长辈告诉你,人的肩上头上一共有三盏灯,晚上走夜路听见有人喊你,一回头就会灭一盏,这样很容易惹上脏东西。所以晚上如果听见有人喊,最好不要搭话,更不要随便回头,而我显然是没有在意这些,以至于因为这事在医院躺了好几天。 医院这几天据说是接到了骚扰电话,并不是指语言上的骚扰,而是经常会接到一个电话,然后等出车到达目的地之后却发现,给出的地址并没有人是间空屋。 为此次数一多医院也就报了警,希望警察去查一查,警察根据那个电话号码回拨之后提示音却是该号码不存在,一时间大家都不清楚是什么情况,只当是恶作剧之后,怕追究责任注销了号码。没想到当天警察还没离开多久电话又响了,还是那个号码。这次服务台的人并没有马上接电话,而是拿着自己的手机给这个号码打了电话。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会提示对方正在通话中。但是奇怪的是,电话反反复复提示都是此号码为空号。服务台的人吓了一跳,却不得不接了电话,果然对方报出的地址还是之前的那个空房。 我对这件事情并不是太关注,首先和我并没有多大关系,再说也不一定是什么灵异事件说不定是恶作剧。 但是出于好奇我还是去打听了一下,结果发现那地址竟然就在我家的附近。我便想着是不是下班的时候去那附近转转,刚好今天魏易然休息,我不用担心家里的饭菜。打定主意之后便准备在下班后去看看。 下班的时候天基本都黑了,那户人家在二楼,窗台上似乎种了不少花草,但是由于光线太暗,我看的并不是太清楚,我站在下面看了一会,暗笑自己有够傻的,这么看着,能看出个什么东西,离开前不经意的抬头,却让我浑身一僵。阳台那里竟然有一个人形的黑影! 我可以清楚的看出那是一个人,可是这个房子不是空的吗?难道就是这个人一直在恶作剧?黑影似乎动了一下,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他’在瞪着我,顾不得其他我转身往家里跑去,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这一路上我竟然没有遇到一个路人,跑回家的时候只觉得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来。 一把拉开门就看见魏易然穿着件粉围裙(我妈之前的围裙),端着一个大汤碗走出厨房,见我气喘吁吁的样子便问我怎么了,我一把倒在沙发上,也不解释直摆手示意要休息会,心说,这tm要是跑慢一点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这一天出奇的累,我本来和魏易然在联机打游戏,竟然不知不觉的睡着了,梦里觉得四肢沉沉的,就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想要挣扎可是却动不了,张嘴想要喊人却发不出一点声音,“姜――”似乎有什么人在喊我,声音越来越清楚,地面似乎在摇晃“姜睿――” 啊――我几乎是惊叫出声,猛的睁开眼睛,就看见魏易然这犊子压着我的胳膊,卧槽,我说呢我怎么动不了。抬脚就准备踹过去,他却先松开手,让我累了就回房睡觉。抬头看了一眼时钟才10点多。 奇怪,今天怎么这么累。重新躺在床上睡觉,我知道自己在做梦,走在长长的巷子,朦胧中听见有人在喊我的名字,等我回头的瞬间却醒了。手机的铃声在耳边剧烈的响着伸手接通了电话,但是接完我特么就想摔电话了。 因为他妈的这是一个恶作剧,对着话筒喂了半天,却没有人回答只听见电流的声音,然后就被挂断了,卧槽这大半夜的!看了一眼手机才三点,重重叹了一口气只能接着再睡。 第二天上班倒是一切风平浪静,那个捣乱的电话也没有再打来。只是我却觉得困得厉害,兴许是半夜被电话吵醒的原因。晚上回家睡觉居然又做了同一个梦,还是那个巷子,只是这次不管别人怎么喊我,我都没有回头只是一直走着,不要管他,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说不定走完这条路我就能知道些什么,现在看看这条路居然很是眼熟,我却想不起是在哪见到。 姜睿。我楞了一下,随后认出是魏易然的声音一回头却在瞬间清醒过来,妈的又是电话!同样是没有回应,只是这次电话竟然很久没有挂断,我几乎是颤抖着挂掉了电话,看了一眼时间三点零三分,通话时间三分钟,咽了一口唾沫,没有一丝停顿就跳了起来一口气冲出了房间,“魏易然!” 我把梦和电话的事情和魏易然讲了一遍,他想了很久才问我,昨天是不是去了什么地方,我便把那个屋子和医院电话的事情告诉了他,魏易然不假思索地说,麻烦了,可能是一种降头。 降头其实就是所谓的谶,相传当时唐三藏从西天取经回来,路过通天河(就是入暹罗的湄江河上游),被乌龟精扔入江中想害死唐三藏,唐三藏虽然没有死,但是经书却全部落入水中,后来虽然被徒弟捞了起来但仅取回一部分大乘的“经”,另部分小乘的“谶”,被水冲走流入暹罗,为暹人献与暹僧皇,听说这部“谶”,就是现在的降头术。 当我问到具体是什么降头的时候,魏易然表示必须的去亲自看一看才知道结果,他又安慰了我几句便让我去睡觉,这个时候我哪里还睡得着,一个人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到早上7点就起来了,魏易然给医院打了电话请假,我就带着他直奔那个屋子。 走到巷口的时候,心中涌出一种奇怪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有人跟着我的身后,忍不住回头看了几次,魏易然问我怎么了,我便把这种感觉告诉了他。他想了一会问我,你梦里的巷子是不是这条。我一愣经他这么说我才认真开始打量这条巷子,tmd居然真的被魏易然猜中了! 得到我肯定的回答,魏易然只是点点头让我先回去别乱跑,说实话我有些担心他,但是看见他那淡定样子,想想自己帮不上什么忙便乖乖的回去了。魏易然没多久就回来说,说估计晚上的去一趟,我急忙问什么情况。他却没有解释只说晚上去破了这个降头。 我原来以为魏易然会准备很多东西,可是他却只带了一个红蜡烛还有一截红线。晚上站在巷口那,被风吹得我鸡皮疙瘩蹭蹭就冒出来了。只见魏易然用红线把我和他的小指系在一起,然后点燃蜡烛让我拿好,并且叮嘱我无论听见什么都不能回头,便拉着我一起向前走。 这条路不知为何变得很长,越走越觉得双脚就像灌了铅水一般,耳边似乎听见很多人在喊我,不停地叫我不要往前走,我见魏易然一点反应都没有,只是拉着我一直往前走也不敢停留,只能紧紧跟着他的脚步。 这个巷子其实不过几百米,我却觉得异样的长。力气正在流失,我感觉自己的脚在发软,喉咙里似乎堵了一口痰,我听见自己发出喘息声,就像年迈的老人,魏易然看了我一眼,低声嘱咐了一声拿好蜡烛,接着几乎是半抱半拽拖着我往前走。 等走到那栋房子下面,我全身都没了力气,整个人软绵绵的要不然魏易然扶着我,我几乎是坐在了地上。快把蜡烛扔了!我听见魏易然喊道。 可是手脚却不听我的使唤,这种感觉很奇特明明大脑已经发出了指令,可是我的手脚却完全不受自己控制,我急得满头是汗,啪――魏易然狠狠的打了一下我的手,蜡烛在那一刻脱手飞出,我脚下一软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醒来的时候就看见魏易然坐在我身边看书。 醒了?他问 妈的,我现在觉得全身就像散架了一样,果然好奇心要不得。 见我完全清醒了,魏易然才把这件事情的经过告诉我。他推断说我中的是一种降头,这种降头属于灵媒类,操作物就是电话,那个房子应该是之前下降头的人住过的地方,他的术肯定出了点差错,所以才会打到我们医院来,后来我出于好奇去看那个房子便被他盯上了,降头自然就转到我身上来了。 我又问魏易然关于怎么去除降头的方法,哪知他笑了笑说,其实不过是障眼法,人一共有三盏灯,之前我做梦回头的时候已经灭掉了两盏,如果第三盏也灭掉,估计我肯定难逃一死,所以他便让我拿着蜡烛,从巷口一路走过去,然后扔掉蜡烛就相当于是把灯灭掉一样,这样一来降头术自然就解除了。 而我最多大病一场也不会有太大的损失。至于那个降头师,魏易然猜测说,可能是由于一直用降头折寿,寿命不长了所以想出这种方法借寿,可惜被魏易然和我一搅合,恐怕是功亏一篑了。我这也算是无妄之灾,之后在医院躺了好几天才出院,只是从那以后无论是走夜路还是什么,我再也不敢随便回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求留言 求收藏 =w= ☆、报应 再讲这个故事之前,我先来说说我从外婆那听到的一个故事吧。我小时候一直是住在外婆家的,那个时候在农村一般都是吃完饭就去睡觉,小孩子玩心重,那么早怎么可能睡得着,我便缠着外婆给我讲故事。 当然讲的并不是睡前童话故事。外婆讲的故事,大多是一些农村流传的故事,而且多是一些神怪故事,而我印象 恋耽美 分卷阅读2 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 作者:想吃红烧鱼 最深的,就是外婆说的关于九命猫寻仇的故事。 猫是一种很诡异的动物,更甚者说猫是阎罗在人间的化身有九条命。故事的主人公是一个普通的农村村民,家里有个小个院子,这天他在打扫的时候,无意间发现院子的角落有一窝小野猫,母猫可能出去觅食了,那村民一时无聊竟然将那一窝小猫尽数扔进水缸里淹死了,然后又丢在院子的角落。 等母猫回来,只找到气绝的小猫,围着猫崽叫的十分凄惨。那村民从屋子里听见母猫的叫声,便出去拿着木棍驱赶它,只是那母猫很是灵活,几下就蹿上了屋顶,村民在下面骂骂咧咧了半天,正准备回屋子,却听见母猫凄厉叫了一声,跟着那母猫跃下房顶,竟然一头撞死在围墙上。 村民半天才反应过来,直骂晦气才把猫尸都扫了出去。只是从那以后就经常发生一些怪事,村民每天晚上都听见野猫的叫声,早上起来院子外面布满了猫的脚印。他一开始并没有当回事,可是连续过了几天也害怕起来,急忙去找邻村寺庙里的一个老和尚。 老和尚在当地很有威信,他听了那个村民的话道,猫有九条命,死后可变化成9种动物,村民害死猫仔母猫必定会报仇。那村民听到老和尚的话顿时慌了神,忙不迭的求老和尚帮忙,老和尚叹了一口气道,一切都要看命。又说今天第九天,母猫肯定会回来在你报仇,你今晚回去的时候,找一个稻草人把你的衣服给他穿上,然后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还要放一袋鸡血在稻草人的颈部处,你自己躲到阁楼去把梯子一起拿上去,切记要躲好不能让猫看见你。(说一下,那时候农村的房子大多是小平房,然后卧房里会在弄一层小阁楼,说是阁楼其实仅仅只有半人高,一般会在下面放个木梯,阁楼里大多放着棉絮之类的。) 那村民千恩万谢了一番,回去弄好一切便早早躲上了阁楼,他也不敢睡,趴在那一动不动的等着,上半夜一直没有动静到了下半夜,村民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见一声低吼,村民朦胧中睁开眼睛往下一看,只见下方一只黑色大狗,冲上床将那个稻草人喉咙咬住,霎时间鸡血流的到处都是。 那恶狗似乎还不解气,用前爪抵着稻草人撕咬着,村民这个时候已经没有那么害怕了,看到下面的情景只觉得好笑,一时不察竟然笑出了声来。恶狗立刻便看见了躲在阁楼的村民,无奈它怎么也上不去只能在底下狂吠,村民初时见到被发现还有些害怕,后来见那狗上不了也就松了一口气,估摸着天也差不多快亮了。那狗似乎也注意到了这点,冲他叫了一声回身就撞死在墙上。 那村民此刻见狗死了却不敢动,一直待到天大亮才战战兢兢的下了楼,连家里也来不及收拾便跑去找那老和尚。老和尚闻言只是一摇头,让那村民晚上躲进寺庙的大钟内,说一切看天命。 当晚,一条花纹大蟒便溜进了寺庙,村民此刻躲在扣住的大钟里,只听见钟外oo的声音,吓得一动不敢动。那蟒蛇绕着钟半天,也挪不动大钟不由有些焦急,折腾了半天,那蟒蛇竟然将蟒尾从钟缝里挤了进去,半响后蟒蛇便离开了。早上老和尚去看村民的时候,发现他已经死去多时,脸边尽是血迹。才知原来是那蟒蛇将尾巴伸进钟内,搅进了村民的耳朵里,杀了他。 这个故事对我影响很大,也不知道是外婆当时讲的太深刻,还是什么原因,从此我便对猫这个东西敬而远之,甚至于有时候看见野猫我都会远远避开。下面要讲的那个故事的起因,便是外婆的一个远房亲戚过来住院并托我照顾。 我把大致情况问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因为肿瘤想找间医院。外婆似乎很担心,在电话里和我说了很久,我安慰了几句便去车站接那个所谓的亲戚。 亲戚是个小姑娘,大概只有只有十□□岁,提着一个行李箱在那不知所措的等着,暗叹她父母的心真粗,居然就让这么一个没有出过远门的小姑娘,孤身一人来这边寻医就诊,小姑娘的脸色很难看,也不知道是不是由于路上奔波,她的脸色惨白双眼的焦距也有些涣散。 去往医院路上不管我怎么搭话,她都只是点头或者摇头,要么就沉默不语,弄的我不知该怎么搭话也只好跟着沉默下去。带到医院,我正准备带她去找我一玩的好的同事,却被她拉住了衣角。 她问,我能不能不去。 我呆在原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随后想可能是因为年龄不大,不知道肿瘤的危险性,便和她解释,她沉默了许久才答应和我一起看医生,上去抽血,检查弄了半天就等着出结果。我叮嘱了几句,并且和值班的医生打完招呼又溜回了化验科,好在魏易然告诉我主任并没有来查班。 值班医生来找我的时候表情很严肃,吓得我还以为是不是病情并不是像那小姑娘说的,仅仅只是一个肿瘤而已。谁知问起病情时值班医生的表情有点怪异,他叹了一口气递给我一个牛皮纸袋说,你还是自己看吧,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值班医生表示,我那个亲戚的状况很奇怪,他之前用了很多方法检测发现并不是肿瘤,可是去拍片确实发现腹部有不明组织的肉块,而且那肉块还是活的,我想了想提出了一种可能性,是不是那小姑娘怀孕了?可是却被值班医生否认,说就是肉块怎么看也不会是胚胎。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半响值班医生说,我并没有告诉那个女孩这件事情。我点点头表示感谢,值班医生又安慰我道,医学上的事情很多都说不清楚,你不要想太多,不然去做个全身检查? 之后我给姑娘办了住院手续,便打电话告诉我外婆让她放心。吃完饭魏易然会把我拉到了化验室,告诉我这件事并不是那么简单。我忙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你有没有听过死气。魏易然道,这种东西我当然不知道只能求助的看着他,他喝了一口水接着解释道,其实从古到今有很多这类奇怪的事情,比如说几岁大的孩子怀孕生子,我们在医院上把这种事情的原因归结到婴儿发育时本来是双胞胎但是一方被另外一方吸收,造成的结果。但是有种情况是例外,那就是死气。 死气最早似乎出现在明朝,一个本地的富商觉得不舒服于是便去看大夫,大夫看后开了一些药给他,但是非但没有好转还有越来越严重的趋势,因为这个富商的肚子越来越大。可是却不痛,只是富商的脸色越加苍白,身体也越来越差。 大夫束手无策,最后抱着试试的心态去找了一个方士,方士看过之后说,富商这是吃了死气,死气堆积到腹中所以才会这样。最后方士关了门也不知怎么处理那个富商竟然好了。 说到这我就想起一个问题,方士说富商是将死气“吃”了进去,那么死气到底是什么呢。说出了自己的疑问,魏易然也不卖关子直接说道,那个富商吃的是自家的井水,方士断定那井水中必然有东西,于是去打捞一番果然捞出了一具死尸。原来富商家里的井通着外河,那死尸居然是从外河被冲了进来。这下可把富商吓得要死,二话不说就把井口被封住了。 我问魏易然这么说,那姑娘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吗? 魏易然沉默了一会道,你觉得什么样的东西能产生死气呢,人虽然是万物之灵,但是也不是每个人死后都会产生死气,不然江里,河里每天都不知道淹死多少人,那岂不是人人身上都有死气要出问题么?而且死气这种东西并不只来源于人,甚至还有动物。可是我们每天吃的不就是动物的尸体吗。魏易然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接着说道,死气并没有这么简单,等下我们去问问那个姑娘到底是从什么时候起觉得不舒服的再做打算。 问过之后其实并没有给我们提供太多的信息,一来这小姑娘其实并不怎么清楚,二来她似乎很紧张。我和魏易然只好让她休息便退了出去。回化验室的时候魏易然一直沉默不语,我最受不了他这种沉默,真想着该怎么问他,他却先说话了。 我们最好晚上去看看她。 我…… 我知道你晚上不值班。还不等我说完,魏易然便出口打断了我的话。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眼睛一直看着窗外。之后便交代说去准备一些东西让我帮他看着点,我急忙点头答应。(我和这犊子大学是一个系兼任一个寝室的,说起来没想到高中同学还能在一个大学还是一个系一个寝室的,现在工作居然又在一起,想想还是很缘分的。) 我原本以为魏易然不会去太久,哪知他一个下午都不见人影,中途主任过来了两次我都说他去上厕所了,好在这家伙估计被推荐来的时候口碑不错,主任居然没有怀疑,这要是搁在我身上估计主任得去厕所查我岗。 快到五点的时候魏易然这家伙才出现,手里不知道拎着一袋什么东西,我想看却被他拒绝了,他只表示没什么大问题,估计明天就能知道结果到时候再讲给我听,想想自己留下来似乎也帮不上什么忙我也就没有坚持。 第二天兴冲冲的跑去找他,他却不言不发只是道不是什么大事,让我安心工作接着又风风火火的离开了。当然这次不是旷班,而且值班一晚上后正大光明的休息。当天中午我又接到他的电话,让我给我们两个人明天请假一天,我不知他卖的什么关子,只能硬着头皮去找主任,主任冷哼了一声同意了。 晚上回家我忍不住直接问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要请假一天还有那个姑娘……魏易然摆摆手示意我不要那么激动,便把事情和我原原本本的讲了一遍。 其实说起来这姑娘有些无辜,因为事情的起因并不是因为她,而是因为她的父亲。姑娘的父亲之前打了一只狗准备炖了吃,哪知那狗怀了小狗崽,姑娘父亲倒是不避讳什么,照样给炖了。于是才有了后面这一遭。 我问魏易然为什么他们一家都吃了,只有姑娘出事呢。魏易然想了一会说,大概是父债子偿吧,而且估计那个时候姑娘来了月事,要知道那个时候人的体质极阴很容易出事。之后的路途大多没什么可讲,要说的只是魏易然处理这件事情的方法。 他直接把事情挑明了和那姑娘的父亲说了一遍,那姑娘的父亲吓得够呛忙问怎么补救,魏易然问能不能找到那天吃剩下的狗骨头,原本以为不好找,没想到竟然还给那农村汉子找了几根回来。 魏易然接过骨头,又在院子里挖了点土就拉着我坐上了返程了汽车,回到家这货居然把骨头打碎了合着泥土一起去煮,最后弄出一碗掺满碎骨头的稀泥巴,我心说这丫的,不会是让那姑娘给吃下去吧,那没事也得整出点事情来啊!谁知魏易然理都不理我,就端着碗去了医院,我只得跟了上去。 好在那碗和了狗骨头稀泥巴,魏易然并没有让姑娘吃下去,只是让她敷在皮肤上,这个时候看她的腹部已经微微有些隆起,魏易然将泥巴弄上去并用绷带绑好,叮嘱姑娘第二天拿下来一定要连同绷带一起烧了,烧不烧的干净并不碍事。 不出几天那姑娘的病果然好了,回去和家里人一说,这么一来他们倒是都知道我个会偏方的朋友了。只是那晚上的事情,无论我怎么问魏易然他都不肯告诉我。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一)叫魂 有的朋友问我,当医生真的这么灵异吗?这里不得不解释一下,这个世界上有许多东西无法用科学解释,那些涉及超物理的或超经验的东西的某些事物,我们将它们通称为玄学。人们无法对其做出解释却也不愿意就这么甘于将神鬼迷信,都会努力对其做出科学的解释。 比如解释鬼打墙,鬼压身之类的。但是这些事情,真的都能用科学的角度去解释吗?我想不然。这里插一个故事吧,虽然不是关于医院,但是让我对处理此类诡异事情的态度影响很大。 我之前说过小时候我是住在外婆家的,而原因并不是因为我父母外出工作,事实上他们都是本地人。 这事得从我八岁那年去外婆家玩说起。实际上我很喜欢去外婆家,因为她们那块的小孩很多而且后面就是山,我们闲着没事就往山上蹿。之前自来水在外婆那是没有的,喝的水便来自后山的一个小山涧。 小山涧其实很小,只有大概几平方米大的水潭然后引出的水源,唯一让人觉得神奇的事情就是小山涧的水从来没有干涸过,即使许多天不下雨仍然有水流出来。村里的引水很简单,挖一条小涧然后下面铺上些石子,这么一用就是好多年(当然是什么时候做的我也不知道,我去的时候那小山涧都不知道存在多少年了)。 我们以前最常去的就是到小山涧的源头抓小螃蟹。山涧源头在一棵参天大树下面,说来也奇怪,这大树的树根竟然长成了空心的而且紧紧依附在一块大石头上,下面形成了一个天然的大洞,大概只有半人高,里面形成了个小水潭,这一村的水源便是来自这里。(现在想来应该是地下水源,我之前一直以为树的原因,现在想想水其实是从地下渗出来的。) 靠近水潭处有许多石头,翻开这些石头里面有不少小螃蟹。这天我和外婆打过招呼之后便拉着邻家姓盛的姊弟(盛家有三个孩子两个女儿一个小儿子,虽然那个时候讲究计划生育,但是偏僻的地方,显然儿子比被抓到罚一笔钱要重要)去抓螃蟹。头一天下了雨今天去山里仍旧雾沉沉的,不过这并不影响我们。只不过似乎有些不大顺利,我们竟然一只都没有抓到,盛家大姐便带着我们说去潭口看看。 其实这是我第一次站在离小水潭口这么近,因为之前我大多在下面一点的地方玩,虽说水潭其实并不深但是由于我不会游泳,长辈也叮嘱我不要太靠近。不过果然这里螃蟹比下面多得多,没几下就翻出了好几个来。 我想趁着这机会多看看小水潭,便往前面走了走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水潭里似乎有道磷光划过,我愣了一下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小水潭里面竟然有一尾金色的小鲤鱼,啊。我几乎惊呼出声,顾不得招呼盛家姊弟就想把那小鲤鱼捞起来,哪知捞子放进水里还没有靠近鲤鱼,那鲤鱼一下子游向里面,我一急便够着身子去捞却不想脚下一滑整个人跌进了潭中。 霎时间凉水灌进了口气。山里的水巨他妈凉而且灌进口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只觉得有人在拼命拉自己的脚挣扎几下便没有了力气。之后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等我醒过来已经过了好几天,一醒来就看见老妈泛红的眼睛,见我睁开眼睛就抱着我一个劲的哭,那个时候还小很少见到坚强的母亲哭的这么凄惨,而老爸在一旁坐着不说话看起来似乎很憔悴。 事后和母亲说起这事,她说,潭里哪里有个什么金色鲤鱼,这山上都不知道埋了多少人的骨头后面都是坟包,有横死的那八成是来找替死鬼的。 (二)猫眼 这个故事并不是发生在我身上的,是我的哥们魏易然讲给我听的,一个关于猫眼的故事。 我搬进了新的房子,一栋18层的电梯房。我就住在13层,这个房子入手的时候非常便宜而且都已经装修完成,卖家要举家移民到米国并且不打算回来,所以这套房子也就没有意义了便打算便宜脱手出去,我来看了几次对房子很满意又在周围打听了一圈,这里一派安静祥和并没有出过什么事故,才安心的将房子盘下来打算自己住。 这层有五户居民,而我的房子最靠近电梯,甚至坐在客厅都能听见电梯开门的声音。“叮――”会是谁呢?我有些好奇这一层的用户,于是趴在门上透过猫眼往外面看,似乎是一对小夫妻,边走边说着什么,然后就看见男的停下来吻了女的。 我愣了一下,没有想到会看见这样的事情,我并不是偷窥狂,可是刚刚发生的事情隐隐的让我觉得有种得意的感觉,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观察者,别人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审视之中,这是一种很快意的感觉特别是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忘了说了,我前段时间被公司炒了,买房子的钱就是用的散伙费。 然后失业在家的我便多了一个新的乐趣,从猫眼里观察这层居民的生活。这样便能发现很多有趣的秘密。那在等待电梯时搔首弄姿的中年大妈,那看起来家庭很美满实则隔阂重重的小夫妻…… 我躲在猫眼后看着他们,并且嘲笑评论他们。我觉得自己像一个统治者,统治者这一层的居民,可是还不够,我希望所有人都在我的眼目之下,所有的秘密对我而言都将不是秘密。 隔壁的小夫妻吵架了,而且吵得非常厉害,甚至于我在屋子里都能听见女主人歇斯底里的叫声,“碰――”我听见重重的关门上,走廊上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争吵着,碰撞声――我愣了一下,有些犹豫还是按捺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小心的透过猫眼往外看。 奇怪没有人?猫眼范围内空无一人,仿佛刚才的争吵声都是幻觉。奇怪,我有些诧异的摇了摇头不死心的又透过猫眼看了看,还是空无一人只能转身进了客厅。 “叮――”看了一眼时钟,我知道是那个中年妇女回来了,也只有她才会在下午3点回来,我觉得有些累明明脑子里想的是不想动,可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走到门边,透过猫眼望去,有些惊讶的看着外面,猫眼似乎坏了一般,外面竟然黑乎乎的一片。 莫非猫眼被什么东西挡住了?我有些疑惑的想着,不死心继续凑上前去看了看,这次猫眼里仍旧是一片黑色。暗骂了一声正准备拉开门,却听见电梯门开启的声音。不知为什么我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舔了舔有些干燥的舌头凑过去看,眼前一片黑色。 我呆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脑中似乎有种想法脱颖而出。往后退了一步,心脏跳得很快,这种感觉很奇怪,心理不断的告诉自己冷静冷静,可是心脏却不受自己的控制的再快速跳动,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可是身体却忍不住向前凑近,从猫眼往外面看,不是黑色了…… 那是一张女人的脸,苍白的,满是血液,那女人的眼中居然没有眼珠,只有黑洞洞的眼眶!我感觉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而后慢慢的变得缓慢终归于静止,我――怎么了? “卧槽,真狠,吓死了?”我睁大眼睛看着魏易然,他吸了一口烟道,当然。你以为猫眼这东西很好吗,它的原理和猫的眼睛是一样的,猫能看见那些东西你为什么觉得“猫眼”不能呢。 魏易然冲着我古怪的笑了笑说,恐怕是运气不好冲了运势,才会看见那些东西的。死在那里那所房子不用想都知道肯定是变成凶宅了,估计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人去住吧,好了,故事讲完了,姜睿你说了请我吃饭的,还有别忘了我们今天要值夜班。 魏易然将烟按熄在烟灰缸中拉着我出了家门,我挠了挠头总觉得刚才故事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被我忽略了,“碰――”关紧门往下走,猫眼里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当你透过猫眼往外看时,又怎么知道没有东西在看着你呢? 作者有话要说: ☆、巫蛊偶1 我最近爱上了看内涵的恐怖小故事,认为这样既能动脑又能打发时间,但是我发现有些故事远远比答案中的解释要恐怖比如我现在看的这个。 一对夫妇带着小孩,搭乘着往乡下的观光巴士准备回妻子的乡下老家游玩,当巴士开到山区路段间时,因为他们的小孩直吵着肚子饿,于是央不过孩子的夫妇只好请司机让他们中途下车,先在附近找了间快餐店解决一餐。 当他们酒足饭饱后,餐厅的电视播放出一则新闻,报导指出就在刚才有一辆在某山区行驶的乡间游览车,刚好被山上的落石击中而造成全车人员死亡无一幸存的惨剧,仔细一看,那就是他们刚才搭的巴士! 看着这则新闻,妻子喃喃的说到:“要是刚才我们当前没有下车就好了……” 听她如此一说,丈夫怒道上:“说什么傻话,要是我们当前没下车……” 语音未落,他也懂了妻子言中之意,“啊啊,是啊,要是我们当前没下车就……” 我最初对于这个的故事的解释是,如果他们没有下车没有耽误时间,那么山上的落石就不会击中车子,后来看了答案果然如此。对此我很得意,还把故事拿给魏易然看,可是他却给出了另外一种解释。 因为车子在山区行驶,即使发生了车祸也不能在一顿饭的时间里电视里就这么快播出报道,那么为什么这一家能看见报道呢?魏易然这个问题把我问住了,我试图提出也可能是信息传递很快速,可是连自己都觉得这个解释很牵强。 因为他们早就已经死了。魏易然解释道,这个故事里的一家人一开始就已经死了,首先司机不可能把他们一家人仍在山区里不管,你见过你在车上说肚子饿了下去吃饭司机不管你直接走了吗?这个故事从一开始就是司机允许那对夫妻带着孩子去吃饭,但是并没有离开而且等他们吃完后一起走。然后发生了车祸,几天后新闻才播出了报道。 我惊讶的看着他,问,你的意思说那一家人,侥幸逃生了可是为什么……我靠,我猛的反应过来魏易然的时候是说,那一家人早就变成鬼! 他似乎看出我已经反应过来了接着解释道,对。人有时候死的很突然以至于忘记了他们已经死的事实,如果没有人提醒可能他们会一直以为自己还活着继续做着自己的事情。而这个故事恐怕是那对夫妻心结太重记忆才会一直留在出车祸的那一天。 我有些发懵,把答案给魏易然看,似乎想解释这并不是什么灵异问题,只是一个逻辑故事,魏易然却说,不是什么事情都能依靠答案,再说也许有的时候你计划一件事情经常会出现意外的结果。 他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和我讨论太多,摆摆手就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我在椅子上坐了半天,觉得有些冷,打了一个寒颤便起身去窗边转了转。还没站上几分钟,就有人喊我。 姜医生,你的包裹。 一份用牛皮纸包好的包裹,长方形不是很大,居然是李锦霞寄给我的。捏着似乎硬梆梆,把外包装拆开一看才发现里面是一个纸盒子。盒子里装着一个木雕,似乎是慈眉善目的观音可是似乎又有什么地方不对,我翻遍了盒子也没有看见李锦霞给我留下什么信息,只能拿着木雕去问魏易然,这个是什么菩萨。 魏易然看了半天也没有认出这是什么佛,显然这个并不属于他擅长的领域,他把木雕翻来覆去的看了看表示没有什么玄机,便让我打电话给李锦霞问问是怎么回事。哪知我打过去后李锦霞的手机始终无人接听。 我两面面相觑也不知这是怎么回事,半响魏易然提议说先在网上问问关于这个木雕是什么再说,便拍了照片发给他几个熟知的朋友。 魏易然的朋友给出的回复都是这只是一尊普通的弥勒佛,我一听松了一口气心说最近被闹腾的厉害,连带自己也变得疑神疑鬼的了,便和魏易然开玩笑说,指不定是人姑娘外出旅游寄给我的纪念品。魏易然笑了一下告诉我如果想供奉这尊佛的话,每天烧三炷香即可。 我想了一会问他,都说请佛容易送佛难,能这样随便供一尊佛吗?魏易然满不在乎的说,这个只是普通的木雕,你供奉起来肯定是请不到佛的,而且看样子也没有开光最多请到识。 所谓的识就是神识,神佛能将元神分成很多份以达到照看世间万物的作用,但是不是每个人去请神庇佑都会请到元神。大多数只能请到一个识,带给你一小部分好运,使一些小鬼避讳。比如汽车上挂着的玉佛之类。 用魏易然的话来解释,这尊木雕太普通肯定请不到什么大神来,如果真的怕请来什么的话就不烧香,就放在桌子上擦干净就行。我心说也成,便将木雕放在桌上。不得不说其实做个装饰品也不错。 这尊木雕大概只有几厘米高,不宽,一只手就能包裹住,也难道魏易然没有认出这个是弥勒佛因为它不像一般弥勒佛大肚笑颜,而是呈笔直笔直的圆柱状,头颅上扬,表情似乎在微笑(之所以说似乎是因为不知道为什么木雕的脸部表示已经模糊了),想到这里我不经又看了一眼弥勒佛的脸部,这么一看我却愣了一下又仔细看了看,不知道为什么似乎觉得刚才那一霎间弥勒佛竟然笑的有些狰狞。 心里有些毛毛的,便放下手中的木雕起身就招呼魏易然一起出去吃饭了。关门的瞬间我想着李锦霞寄过来的东西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姜医生,你打算去吃饭吗?问话的是来实习的小护士,她性格很开朗和我的关系还不错,再加上我和她哥本来是熟人所以我对她也很是照顾,这会听她这么问我便点点头问她,是不是需要我给她带点吃的过来。小护士不好意思的点点头,逗得我大笑。 之前小护士的哥哥有拜托我好好照顾他妹妹,我也答应了,心说还有几天貌似小护士的实习期也结束了,到时候我和魏易然去给她说些好话,那么这次实习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吃完饭回来发现魏易然居然又去查那个木雕的事情,不由暗笑他还真是疑神疑鬼的,我怎么看都觉得那只是个普通的木雕,忍不住就拿到手上把玩着。现在倒是越看越像弥勒佛,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总觉得木雕的脸部表情是在微笑。 姜医生,这个是什么啊?小护士凑过来问道。 大概是弥勒佛吧,朋友送的。我笑道。不知道是不是女生都很喜欢这类东西,她看了看居然要求我借给她玩几天。原来因为这是别人送给我的东西我有些不大想借给她,但是耐不住小姑娘一直央求便说借给她玩几天,千万别弄坏了不然我不好和送礼的人交代,小护士高兴地答应的。现在想想如果我当时知道会发现以后发生的事情,我肯定不会把这个木雕借给她,可惜世界上并没有后悔药。 在我心里魏易然一直是一个很沉稳的人,即使是读高中的时候,他虽然有些内向但是一个很冷静的人(后来发现其实尼玛就是闷骚。)很少见到他像今天这么狼狈,白大褂上满是水迹,甚至连头发都在滴水,我愣了一下急忙拿出毛巾给他擦头发边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 魏易然啧了一声道,倒霉。原来他回办公室的时候,护士长正端着一盘水出来,结果护士长脚滑了一下人就往后倒去,他急忙去拉结果人没拉住,一盆水尽数泼到了泼到了他们两身上。我取笑了他一番,这件事也没有怎么放在心上,却不想第二天到医院竟然听到了护士长的死讯! 医院并不是不死人的地方,相反这里每天都有人死去,只是这次第一次发生的离我们如此之近,我们甚至于昨天还和护士长说过话。 作者有话要说: ☆、巫蛊偶2 主任似乎把事情给封锁起来还严禁人们打听这事,奈何事情太过离奇我们还是听到了些只言片语。护士长的尸体被发现在冷藏室中,而且竟然是直挺挺的靠着墙壁。这么一来不免渡上了一丝诡异的色彩。对此我还很特意跑去和今早发现尸体的警卫打听,哪知他当即脸色一白死活不愿意说,最后被我缠的没办法又因为和我关系不错才小心翼翼的往四周看了看,又拉着我让我发誓不到处乱说,才告诉我。他早上发现尸体的时候,那尸体直挺挺的靠着墙壁头颅微微上扬脸上还带着笑容! 恋耽美 分卷阅读3 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 作者:想吃红烧鱼 说的紧张我听着也是目瞪口呆,从没听说被冻死的人还会头颅上扬面带微笑。警卫似乎因为说出去了所以心里舒服了不少,不一会又打发我赶紧走,免得被主任看见了。我便想着回去和魏易然说说这事。 路上看见小护士正小心翼翼的往护士屋里瞧,拍了拍她的肩膀刚被和她打个招呼谁知道竟然把她吓了一跳。小护士惨白的脸上看着我,而后招呼也没有打便直接跑开了,我挠挠头心说我没有这么恐怖吧。 走进办公室小护士正在埋头不知道写着什么,魏易然则坐在位置上闭目养神。见我进来睁开眼看了我一眼又闭上了。卧槽,我心说今个什么情况怎么都拿我当空气,转念一想那小护士许是因为护士长的事情有些害怕,我便敲了敲魏易然的桌子示意他和我出去一下。 魏易然皱了一下眉头倒是没有说什么,我拉着他到通风口慢悠悠的点了一支烟,我正考虑该怎么把我打听的事情告诉他。 你该不会是拉我过来抽烟吧。魏易然似乎有些鄙视的看着我,我白了他一眼把从警卫知道的事情告诉了他,原以为他会嘲笑我又好奇心胜,谁知他沉默了许久竟然找我要了一只烟,跟着靠在一边默默抽了两口道,你那个木雕借给小护士了? 等了半天没想到他第一句话竟然是问的这个,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点头称是。魏易然吐了一口烟道,你不觉得,恩,警卫对那个尸体的描述很像某种东西吗?我没想到他的话题跳跃如此之快,但是随后我却马上想到,那个尸体的描述竟然很像那个木雕! 卧槽,我的脑子一下子就炸开了,几乎是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魏易然将烟熄灭扔进垃圾桶说道,难怪问了好几个朋友都说那个只是普通的木雕。妈的那根本就不是什么木雕佛,是个巫蛊偶! 对于巫蛊偶我多多少少知道些,金屋藏娇这个故事其实也来自于巫蛊偶,传说中汉武帝刘彻曾经许诺如果能娶得馆陶公主的女儿陈氏阿娇为妻,便做一个金屋子给她住。只可惜帝王从来多情亦无情,陈后一直无所出,之后刘彻宠幸卫子夫并立其子为太子,不久后便废了陈后,而导致陈后被废的原因就是巫蛊之祸。 陈后连同巫女一起弄个木偶诅咒卫子夫,不想被发现。巫女被斩首示众,陈后则被废了囚禁在深宫之中。对此我觉得还是存在比较大的争议。巫蛊之祸在古代是很恶毒的法术,即使是皇后被发现肯定是处于焚烧之刑。为什么刘彻仅仅只是将她囚禁起来,而不是杀了以儆效尤呢?当然显然现在不是让我考虑这些的时候。 魏易然带着我回到了办公室,小护士的脸色很差,见我和魏易然回来,便过来向我两请假。我还在思索怎么说木偶的事情,她这一请假我半天没有反应过来。结果魏易然居然直接开门见山就把木雕的事情问出口了。 小护士的脸色刷的一下更白了。抿着唇似乎有些不知所措但是却没有说话。魏易然一见她那样子不在意的笑了一下道,你是不是将护士长的生辰八字放进木偶里了?那个木雕是空心的吧,我猜猜看,如果这么做肯定不会起作用,你是不是还把自己的八字一起放进去了? 小护士明显愣了一下紧接一把拉住我,叫道,是不是你!姜医生你明知道那个是什么东西为什么还要借给我!她的指甲很长,掐的我痛的要命,我心说tmd魏易然这么刺激你,怎么倒霉的就是我了,狗日的躺着也中枪。 魏易然拉了半天才把这小姑娘和我分开,女人真是不可理喻,刚才还惨白着脸色这会力气这么大,我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被划出了几道血痕,魏易然示意我去消下毒,他则解释巫蛊偶的事情。 小护士听完似乎冷静了许多,看着我有些歉意,跟着又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脸色又白了几分。 我没有想要她死的意思。小护士的声音有些发抖,她咬着下唇道,我当时借木雕真的只是觉得好玩,借回去之后发现里面是空心的,还附带有一张纸上面写了该怎么实行诅咒。我一开始以为那是姜医生买的小玩具!我只是当时有些生气她老是和我过不去,我没有想到会这样! 她的情绪越来越激动,魏易然急忙按着她安慰了几句,我倒了杯水给她,听着她抽抽噎噎的把剩下的事情说完。 她按照纸上的说明先以算运势的名义问了护士长的八字然后用毛笔将八字写在红纸上,然后又用毛笔将自己的八字写在白纸上都放进木偶里用蜡封好。 然后呢?魏易然问道。小护士端着水杯的手有些发抖,我,我一开始想学学电视里用针刺刺木偶的头,可是一想这是姜医生的东西弄坏了不好,就把,把木偶放进了冰箱! 我和魏易然面面相觑,不过他比我冷静的多,他让我们先收拾东西准备去小护士家,他则去和主任请个假。我心说都什么时候你还记得请假,但是也不好反驳什么,便急急收拾了东西带着小护士下了楼去门口等魏易然。 我两站在门口,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小姑娘,半响才憋出了一句,按照电影里演的是不是我们去你家就发现木偶不见了。此话刚落就见小护士睁大眼睛看着我,我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一下子我两之间的气氛更加沉闷了,万幸的是这个时候魏易然过来了。他安慰了小护士几句便带着我们前往小护士的家中,一路上我有些不安,深怕找过去之后寻不到那个木偶。 好在我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当小护士从冰箱里拿出那个木偶时,我和她明显都松了一口气。木偶上面只有一层薄薄的霜,魏易然接过木偶将它翻过来,我凑过去一看,果然底部封了一层蜡,我原以为魏易然会立刻把写有八字的纸拿出来,可是他却只是慢慢的将木偶看了看,然后说,已经没事了。 我和小护士呆呆的看着他,他示意我们不要这么紧张,并说这个巫蛊偶是一次性的,也就是一个只能诅咒一个人。说着他又看了看小护士道,这件事情我和姜睿不会到处乱说的,你好好想想吧。说着他便拉着我直接走了出去,我回头看了一眼小护士,她似乎有些发愣站在原地没有动。 你不用担心太多,有些事是冥冥之中就注定的。魏易然看了我一眼道,有些事情已经注定了,不是你想改变就能改变的。说着他慢慢捅破了巫蛊偶的那层蜡,里面空空荡荡一无所有。 这个并不是之前你借给她的那个。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去的,知道木雕被掉包后我就一直晕晕乎乎的,几乎是被魏易然一路拉着回到住处的时候,我有些脚软,我不知道为什么小护士要欺骗我,或者说她并不知道这件事情。可是魏易然又为什么没有当场点明,我躺在床上,看着魏易然站在窗边抽烟,一根接着一根。 其实接过木雕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被掉包了,魏易然的声音很低沉。用过一次的巫蛊偶就沾了人命,可是那个木偶很干净,也许寄给你木雕的人目标一直是你,小护士不过是个意外,或者说意料之中的意外。 我觉得自己的头更晕了,然后在魏易然的指示之下打电话给李锦霞,原以为还是打不通却不想这次没等多久就被接通了,我把事情和李锦霞说了一遍,她说自己并没有寄东西给我,沉默了许久,李锦霞认真的说,姜睿,你能和你那个朋友来我这一趟吗,我现在在处理的事情可能和你说的巫蛊偶有关。 之后我们又聊了一些,期间魏易然一直在窗边抽烟,直到我挂上电话看着他,他才说,我去买车票,陪你一起去,你也不要太担心。 三天后,我和魏易然踏上了去湘西的火车。魏易然背着一个包我不知道里面装着什么,他似乎并没有多紧张,只是在临行前给了我一个玉坠,解释道这是死玉,如果有危险记得含在嘴里。我接过玉坠边往自己脖子上挂边想着我今年似乎没有长假够我外出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 ☆、农家乐活动 由于临时买不到机票,我们选择了火车,我在车上昏昏沉沉的睡了6个小时便睡不着了,于是就让魏易然给我讲个故事,魏易然想了一下,给我讲了一个关于赶尸的故事。 说道湘西,我想大部分的人都会想起湘西赶尸人。我要说的是以前我跟着伯父,去湘西走朋友遇到的事,魏易然道。 我还记得那年是个冬天,由于车子在路上出了点故障,等修好之后,已经整整迟了两个小时,最后没有办法,伯父便带着我准备在野外过一夜。好在车上有毛毯,我们把吉普后座放平,准备将就着过一夜。 那天晚上出奇的冷,我睡的很早,到了后半夜,迷迷糊糊的听见了铃声,还不等我有动作,嘴巴便被人捂住了,霎时间就清醒了过来。 原来是伯父。他的表情也有些紧张,见我安安静静的,便松开了自己的手,示意我不要说话。我们趴在车窗边小心的往外看,那晚的月色不错,可惜我什么人也没有看见,只是不断的听见铜铃声。 怕是遇到走丧人的了。伯父小声的道。所谓的走丧人其实就是赶尸匠,这种人在革命之前还是比较常见的,不过经过□□,被□□成神鬼牛神,渐渐便失了传人,手艺也渐渐失传了。 因为见得少,我之前并没有对这个有什么深入研究,知道的非常少,仅仅知道赶尸匠是在晚上行动,摇的铜铃乃是特制的,必须要黄铜,然后铃铛尾部必须系着浸泡过黑狗血的红布,摇铃不仅仅是控制尸体跟着自己走,还是为了让生人避开,以免吓到生人或者引起起尸。 这次遇到的却非常奇怪,我明明已经听到铃声离我越来越近,却始终没有看见人,伯父似乎也很紧张,我能感受到有东西正在靠近,可是月光下什么都没有! 不好,是阴差!我听见伯父说了一句,接着他快速从行李里拿了一块白色的麻布,把我两罩住,然后躲在椅子下面,麻布裹着相当不舒服,甚至连空气也很稀薄,可是我却处于一种很奇怪的状态中。 明明怕的要命,却忍不住想往外看,当然裹着麻布只能看见黑乎乎的一片。我几乎是一晚上没有睡觉,天刚刚一亮伯父说启程走,我连忙说自己尿急,下车之后才发现路上有不少黑色的灰烬,有散着的,有一团黑色的,里面隐隐泛着白灰,只一眼我就知道那些很有可能是钱纸。烧给鬼的钱纸,如果被取走里面便会出现这样的白灰色。 在车上伯父才告诉我所谓的“赶尸匠”,其实最早就是指的押解亡魂的阴差,之后才慢慢变成了人赶着尸走。而昨晚我们恐怕遇到了阴差带着大量鬼魂回地府,其实和阴兵借道很像,但是却没有阴兵借道规模大。 我曾经问过伯父,什么样的事情才会出现阴兵借道,伯父想了想说,大型灾难吧,比如唐山地震那次。说完伯父叹了一口气,之后我们到达目的地后,不出一天就听说隔着几村远的地方发生了塌方,山下几户人家全被埋了。 魏易然说道这里就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喝了一口水沉默的看着窗外,然后道,湘西是一个很神秘的地方,不仅仅只有赶尸,你悠着点,别因为好奇心害死了自己。我听完急忙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心说这不是操蛋吗,再好奇特么有自己的命重要吗! 我原来以为李锦霞必然是去了比较偏远的地方,已经暗暗猜测肯定得找好久才能找到,过去一问才知道,她说出的地名居然是个着名风景区的农家乐。我暗道,李锦霞不会是出来玩没带钱坑我的吧,虽说这么想着,还是打了电话给她表示自己已经到了。 我和魏易然站在门口等她,不一会,就见李锦霞穿着小碎花裙走了出来。其实李锦霞很漂亮,气质也很棒,如果不是因为她的职业原因,一定有许多男人追求她。 我看见她出来用手肘撞了撞魏易然小声问道,你觉得这姑娘怎么样,哥们我都二十六了还特么是个小纯洁总不能靠右手过一辈子吧。 魏易然先是一愣,然后看了一眼李锦霞同样小声回答道,别想了,你没她命硬。 我正想反驳几句,无奈李锦霞已经走到面前只得作罢,跟着她一起进了屋子,并把巫蛊偶的事情告诉她,原本以为她会提出一些想法,谁知道她只是思考了片刻,解释道,之所以叫我过来,是因为我说的巫蛊偶似乎是出自她师傅之手。 我和魏易然对视了一眼,示意她接着讲下去,她却摇摇头说,既然巫蛊偶被掉了包,事情肯定变得麻烦了,我师傅去田里了,晚上就会回来。到时候我们在问问他吧。我寻思着有头绪总比没有好,便点头答应了。李锦霞安排我两先去房间,并说我们正好赶上晚上有活动,让我们好好休息会。 我是被饿醒的,起来一看已经晚上七点了,我差不多睡了4个小时。出门就看见魏易然站在窗边抽烟,见我出来了,便说李锦霞的师傅回来了,让我们去见见。 我一直以为李锦霞的师傅是个上了岁数的老人,结果却发现他看起来不过四十出头,一头黑发保养的还不错,脸色也没有多少皱纹,见到我和魏易然时冲着我们点了点头,并且热情的拉着我们坐下,我们原本是打算问他关于巫蛊偶的事情,不想他却向我们解释,关于今晚农家乐的活动。 农家乐的活动大多和本地习俗有关,可是他们这里的活动,并不是比较传统的篝火表演,而是青行灯。青行灯原本是指一种地狱的小鬼,常在冥界的门口徘徊,引诱人们玩一种叫百鬼灯的游戏。即点亮100只蜡烛,然后大家来讲讲自己的经历,或者听说的恐怖故事,每讲完一个,吹灭一盏,当第100个蜡烛熄灭之时,则会把人拖入地狱。 对此如果是以前,我肯定会觉得好玩想要参加,可是刚刚经历了巫蛊偶的事情,让我现在对这类事情有些抵触。不过魏易然好像很感兴趣,硬是拉着我参加。随便吃了点东西,又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人才慢慢的来齐。我数了数之后,发现人还不少,算上李锦霞的师傅一共有13个人。 显然他们已经准备好了道具,圆形的大桌子上放着13支蜡烛,李锦霞的师傅示意我们坐下。这个桌子很大,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中间做成了空心的,也就是这个桌子其实是环状的,我和魏易然挑了2个空位坐下后,便开始打量参加游戏的13个人。 除去李锦霞的师傅,李锦霞,剩下的还有一对情侣,坐在我们对面的似乎是一起来玩的驴友,一共5个人,最后我们旁边的则是一对中年夫妻。 李锦霞的师傅简单的向我们说明了一下游戏规则,便让我们自己点上蜡烛,我小声问魏易然,为什么李锦霞的师傅也会参加?魏易然回道,这个游戏的最后一盏灯必须是由主持人吹灭。 我点点头正打算点燃蜡烛,却发现这并不是普通的蜡烛。这根蜡烛并不是白蜡或者红蜡,反而泛着淡淡的黄色,里面似乎有许多杂质,味道有些奇怪,魏易然显然也注意到了,他看了一会道,没事,里面有树脂。说着便拿着火柴点燃了蜡烛,出乎意料并没有多大烟,点燃之后反而有种淡淡的香味。 等我们都点燃蜡烛之后,李锦霞的师傅示意店里的一个帮手关掉灯,黑暗中光源仅仅只剩下这13点烛光。 作者有话要说: ☆、川藏公路 我来讲第一个故事。坐在对面的一个驴友道。他的声音很轻,明明窗户和门都是关好的,他面前的烛火却晃动了一下,照着他的脸让人觉得阴森森的。 我其实很讨厌在圆桌上玩这类游戏因为后背没有可以依靠的东西,总是感觉有人站在身后。那个驴友轻声咳了一声,开始了他的故事。 川藏公路有条不成文的规定,凡是天黑之后行走的车辆在走公路的时候,如果看见有人站在拐角处拦车,无论如何是不能停车的。 我之前并不知道有这条规定,直到那边我和几个朋友去西藏旅游,开车的是个有经验的老司机,所以尽管坡不好爬,却开的很平稳。一路上老司机还给我们讲了不少关于西藏的趣闻。 到了10点的多的时候,司机让我们先睡会,说估计还得明天早上才能到。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来太兴奋的原因,我并没有多大睡意,老司机见我这样,便笑着让我坐到他旁边来,然后让副驾驶座上的司机先去睡会(长途一般2司机)。 我们两聊着聊着,就聊到了川藏公路,说起川藏公路老司机似乎很感慨,说当年修造公路的时候没有设备,这条盘山公路几乎都是靠人力一点一点修造而成的,当年修造公路的时候,很多人都有高原反应,再加上太累,死了不少人。当时也没有条件把人拖到公墓或者家乡去安葬,于是最直接的方法就是埋在公路边上。 而且埋尸的地点多在拐角处,所以他们这些老司机之中,都流传着一个不成文的规定,到了夜间不论在路上拐角处看见了,什么都不会停车。我问道如果真的是人怎么办?老司机听完就笑了,他道,你想啊,这大半夜的公路上哪有什么人,这里…… 老司机突然就没有说话了,反而盯着前方,我明显感觉到他的车速慢了许多,往前方看去,反正拐角处有个人影,车子慢慢的行驶着,我呆呆的坐在位子上不敢动,拐角越来越近,车子的灯光照过去,我甚至能看清那个人穿着绿色的军旅服。 我看见那个人招了招手似乎想上车,老司机开的速度越来越慢,我不禁想起他说的话,心理怕的要命,明明理智上是说带别人一程没什么,可是却不由自主的默默在祈祷不要停车!快开过去!不要理那个人!!! 车速已经慢的和人快步行走的速度差不多了,车灯闪了一下,就在我以为老司机会停车的时候,他却平稳的拐了弯并且加速开走了,车灯照到那个人的一瞬间,我仿佛看见那人苍白的脸色,一眨不眨的双眼,空洞无神。 我整个人都软了下来,靠在椅子上喘气,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却又忍不住想要回头看一看那个“人”是不是还在那里站着。 可惜这仅仅只是一个想法,因为当我正准备回头的时候,老司机突然道,别回头!不然他会一直跟着你。我吓了一跳,马上坐好不敢到处乱看。 一时间我和老司机都沉默了起来。过了几分钟他才开口道,吓到了吗?我第一次见到也吓的半死,可是见多了知道避讳了就不怕了。 我这个时候已经缓了过来,便问他为什么开的那么慢,我几乎以为他要停车。老司机解释道,这类东西会迷惑人,所以看见的时候,反而不能想着开快点冲过去,因为在这山上,一不小心就会直接冲出去,车毁人亡。所以只能慢慢的开,避免被它的障眼法所害。 老司机安慰了我几句便示意我先去睡会路程还长,经过这件事我哪里还睡得着,只感觉一闭上眼睛便又看见那个人。还不如这个时候和别人说说话。老司机似乎也看出我有些害怕便又安慰了我几句,我正打算说些什么,猛地看见前面有团影子,几乎条件反射的叫了一句。 老司机也看见了,示意我不要紧张,他擦了擦额上的汗,镇定的开了过去。之后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但是我发现事情似乎并没有老司机说的那么轻松,因为每过一段路,我们就会看见有人在拦车,我的神经几乎绷到了极点,甚至我怀疑再出一点什么情况我会直接疯掉。 好在最后我们并没有出事,天亮了之后我明显感觉老司机松了一口气,这个时候已经快到目的地了,从公路甚至能看到不远处的村庄,老司机突然停了车,我以为又出了什么情况,结果却发现他下车朝一个农家妇女走去,那个妇女穿着一件水红色的大棉袄背着一个竹篓,似乎是给人送什么东西。 也不知道老司机和她说了什么,她把外套脱了下来交给老司机,然后离开了。拿着衣服的老司机并没有上车,而且把衣服仍在地上,随后立刻就上车直接开着车子从衣服上压了过去。我有些莫名奇怪看着他,但是也知道可能有些避讳并没有多问,也不敢回头。 之后的路途大多是顺利的,可是我却连续做了好几天的噩梦,一直梦见那些招手拦车的人不停拉着我问,为什么不带我一程,为什么不带我一程。之后我大病一场,几乎一年内没有外出旅游。 那个驴友讲到这里笑了一下,其实我都觉得是我太过紧张了,说完他笑了一下吹灭了第一盏蜡烛。之后3个驴友接着讲了3个故事,我觉得并不是太出彩这里就不一一叙述了,这里要说的是关于我高中时期的故事。 我的学校是市立高中,按照排序被称为四中。地处比较偏僻,学校后面就是一座大山。但是由于升学率高,而且环境不错去读书的人还是很多的。 学校的前方有一个大操场,然后走过右手边的水泥道就是教学楼,不过我们学校比较奇葩,学生宿舍在教学楼的正前面。也就是进入校门后最先看到的那栋大楼是学生宿舍。(之后问了学长,才知道原来那里之前是教学楼,后来教育局拨了款,才在后面建了一个新的,之前这个就变成了学生宿舍。)我由于家里住的比较近,一直是走读生,所以无缘去见见同学口中说的,略奇葩的宿舍。 我和魏易然就是在高中的时候认识的,这货那个时候相当内向阴沉,我们每次都是按成绩排名自己挑选位置,他成绩不错,但是却每次都选一个角落。那个时候我是团支书,所以不得不按老师的要求去了解每个同学。性格内向成绩优秀的魏易然,便成了首个目标。 一次考试后我故意选在了魏易然的旁边,之后花了大半年的时间才和这货混熟,由于只有我一个朋友的关系,他后来几乎每次挑选座位都选在我同桌,直到高二那年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对他彻底改观了。 我不知道大家怎么看高中生活,对于我而言似乎是高一的时候是个乖学生,高二的时候就开始本性暴露,甚至有时候和几个外面认识的“朋友”躲在厕所里抽烟。不过那个时候对我影响最大的却是因为我早恋了。 算算至今我似乎只有这么一任女朋友,我不知道后来我没有找对象,是不是因为她对我的影响太大。 我还记得那是一个雨天,她约我去逛操场,我们打着雨伞在下面散步,然后她表白我接受顺利成章。事后我回教室发现鞋子都打湿了,心说我真他妈傻蛋,大雨天的逛个娘的操场。 恋爱和没有恋爱差别太大,没多久老师就发现了,分别找了我和那个女生谈话,女孩子似乎脸皮太薄,我只看见她哭着回来,然后放学就和我说了分手。我当时觉得脑袋疼的厉害,说不出安慰的话只是点点头,恍恍惚惚的回了家。 作者有话要说: ☆、姻缘线 之后我和魏易然说起这事,他居然还会开玩笑的说句,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听他这么一说也对,我的初恋就这么结束了,我想想现在的我,是给不了小雅什么承诺的,便没有继续在这件事上纠结下去。之后的生活似乎又回到了从前,每天上课,下课,放学回家只是身边少了叫小雅的女孩而已。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发现小雅不对劲的,那天她过来说想找我说点事情,我和她一起出去后,才发现她瘦的厉害,而且有青眼圈似乎没有休息好,我注意到她一直捏着衣角,这是她紧张的时候常做出的动作。我开口想安慰她几句,却觉得她有些心不在焉,只得耐心等她开口。 姜睿。她的声音有些哑,我看着她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红线,然后握着我的手道,姜睿,你等我好不好,我们一起毕业,一起读大学然后就可以在一起了。把这个系上吧,这样我们永远都不会分开了…… 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扯着红线就想往我小拇指上套,我心里堵得慌,红线套上来的一瞬间我条件反射般的挣开了她,她的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似乎要哭出来了一样。 我,我只是有些不习惯手上套了东西而已。我解释道,将手伸了出去,小雅的脸色明显好了一点,拿着红线往我手上套,她的动作有些粗鲁,似乎生怕我跑了一样,我觉得小拇指像被什么刺了一下一样,蓦地一痛,几乎就想把手抽出来,可是小雅却死命的拽着我的手。 半天她才渐渐冷静下来,冲我笑了一下道,好了。她褪下红线直接回了教室,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勒的太紧的原因,我的小拇指上竟然有一圈红色的勒痕。卧槽,至于吗!我揉了揉手指想着,其实我是不大相信什么系个红线,就能永远在一起的话,所以并没有怎么放在心上。 这件事过了几天就被我忘记了,直到五天后的早自习老师把我喊到办公室里,过去才发现居然还有2个陌生人,老师问了一些关于小雅的事情,我有些莫名其妙,心说今天似乎却是没有看见小雅。等问完之后老师让我回教室,我犹豫了一下问,是不是小雅出了什么事情,老师摆摆手示意我不要多问。 我有些莫名其妙,但心里涌上一种不好预感,但是看老师的样子似乎并不想多说什么,我只能怏怏的回了教室。 魏易然似乎发现我心情不好,问了我几句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着自己的小拇指发呆,那圈红痕已经消褪了不少。我叹了一口气只希望自己的预感不准。 这些天晚上回家的时候,我老觉得似乎有什么人再跟着一样,可是等我回头看去的时候身后却空无一人。早上起来的时候只觉得全身痛的厉害,许是垫絮太薄,床板给摁的。 我把这事和我妈说了一下,我妈道,她最近要加夜班没空给我弄床,让我要么自己弄,要么去学校宿舍找同学住几天再说,这么一说,我毫不犹豫的就选择了去宿舍住几天。我至今还没有去过学生宿舍,对里面相当好奇,当天就跑去找我们班长说要去他们宿舍住几天。 班长是农村来的,人挺老实又好脾气,一听我要过去住几天二话不说就同意了,并且说他那有多余的被子。 这天下了晚自习,我和班长边说边往宿舍楼走去,班长和我说了一些他们寝室的人,我正想取笑他几句,却不想他往旁边看了一眼,跟着像是受到什么惊吓一般往后退了一步,我被他吓了一跳以后旁边有什么,急忙也转头看去,可是除了零星几个一样是下课回宿舍的人没有任何东西。 怎么了?我问道。半天,他才懦懦的说道,可能是眼花了吧,刚才我看你的影子好像有2个…… 我草!亲大爷你能不吓唬我吗!我只觉得自己似乎出了一身冷汗骂了他一句,赶紧拉着他往宿舍走,本来之前每天回家的时候,都觉得有人跟着我,现在被他这么一说,心里更加毛毛的,边走边侧头看自己的影子,生怕真如他说的多了一个出来,我们的步伐不由加快了些,几乎是跑到寝室去的。 进门一看,发现魏易然居然和班长一个寝室,见到我似乎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反应过来朝我点了点头。这天晚上我只觉得自己睡的更加不舒服,不知是不是班长睡相不好,一晚上我都觉得有人压在我身上,推了几次还是推不开,明明想睁开眼睛可是却累得厉害,早上被班长摇醒的时候,头痛的厉害。 也许是我的脸色太难看,班长便问,是不是晚上没睡好。我道,这不是肯定的吗,你丫的昨天晚上一个劲的挤我,压的我都没怎么睡。班长愣了一下说,没啊,我睡相挺好的,基本靠在墙边就没动了,倒是你,我早上起来看你半边身子都在床边掉 恋耽美 分卷阅读4 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 作者:想吃红烧鱼 。 这下我两都懵了,真他娘的见鬼,我开玩笑道,是不是你丫的睡着了不记得了。班长抿了一下唇道,大概吧。 我似乎有些发烧便让班长帮我请个假,说自己先在寝室睡会。我睡得迷迷糊糊的似乎总感觉什么东西再摸我的脸,耳边似乎有个女生在问我什么,烦的要命。我伸手挥了挥直想把声音赶走。 “姜睿,姜睿快起来!”我睡的迷迷糊糊的,只感觉脸上一痛,睁开眼一看就看见魏易然,见我醒来他似乎松了一口气,我怔怔摸了摸脸怒道,草,你丫的打我脸! 魏易然站了起来说道,你知不知道你的头多烫,走和我去医院。说了就拉着我准备起来,我只觉得整个人软绵绵的不想动,魏易然的动作顿了一下,凑近我看了看问到,姜睿你最近干什么去了。 我被他问得莫名奇怪,只想到头接着睡,可是却被他拉着不放,正想发怒却听见他又问,最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我想了想便把这几天的事情告诉他了,他的心情似乎有些不大好,起身去找了什么东西等回来的时候我才发现他拿了一张红蜡纸回来。 哪只手?魏易然问道。我呆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被绑红线的手,急忙伸出右手给他,他看了看似乎骂了一句,然后起身拿了一个碗水,将红蜡纸泡在水里,那纸没一会就褪色了整碗水都变成了浅红色,此刻魏易然让我把手放到水里去。折腾了半天,魏易然才说,好了。似乎是起身把那碗水倒了,我没有理会他而是接着倒头睡过去了。 一觉起来舒服多了。想想不知道是不是魏易然那碗水的原因便去问他,他解释道,是小雅绑的红线有问题,十指连心,其实本意不是指手指痛,而是指的人的手指连着人的灵魂,用处理过的红线系住手指会压抑住人的阳气,容易沾上脏东西,所以这几天我才老感觉有东西跟着我,睡觉被鬼压床。 随后我又问了他,那么班长看见我有2个影子真的是眼花了吗,魏易然扫了我一眼道,应该不是,可能是阳气弱了引来了什么东西吧,说着给我倒了一杯温水,示意我喝一点。也是从那以后我才知道原来魏易然还懂这些东西。 我把这件事讲给他们听,当然并没有提到魏易然的名字,只是说是熟人,看着他们脸色似乎觉得这个故事挺平常的,我笑了笑吹灭了蜡烛。旁边魏易然沉默着没有说一句话,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因为我还说漏了一件事情,其实小雅早就在没有来上课的前一天就已经死了,是车祸,据说,她死的时候手中还紧紧拿着那段红线。 作者有话要说: ☆、多了一个人 因为回忆了这件事,我的心情并不怎么好,之后的故事也并没有怎么在意听,倒是轮到魏易然讲的时候他说了一个关于百鬼夜行的故事。 故事很吸引人,但是太过惊悚离奇,反而觉得有些虚假,果不其然,听完故事后那对中年夫妇笑着问魏易然,说的这么惊险是自己编的吧。魏易然笑了笑道,不过道听途说罢了,便吹灭了蜡烛。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似乎房间里更冷了一些。 13支蜡烛只剩下李锦霞师傅那根。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开口,可是再看向我的时候似乎楞了一下,然后微微蹙起眉头,我被他看的背后发毛,总觉得有什么东西站在自己身后一般,想要回头看,却又不敢回头,侧目看了一眼魏易然,他像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一般安静的坐着,我悄悄松了一口气,心说魏易然就坐在我旁边,如果真的有什么他肯定能发现。 各位客人,不早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李锦霞师傅此话一说我们都是一楞,似乎没有想到,为什么玩的好好的会突然停止,这个时候农家的小伙子把灯打开了,屋子里一片透亮,刚才诡异的气氛瞬间就消失了,扫了一眼时钟已经11点半了,虽然有些可惜,但是我和魏易然并没有反对,但是那个驴友有些意犹未尽,似乎还想继续,只是看见我们都三三两两的回房,他舔了舔嘴唇也往房间走去。 回房的路上魏易然安静的玩着打火机,我的心情并不大好也懒得说话,但是准备进房间的时候,却被他拉了一下,他伸手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似乎在扫灰,然后努努嘴示意我进去,我有些莫名其妙回头,见他自己也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才跟着进了屋,便问他这是做什么,难道蹭了灰? 除秽而已。魏易然道,大晚上的讲鬼故事,很容易引到脏东西,一般这类都是四周游荡的小鬼,最喜欢趴在人的肩膀上,进门的时候你拍拍自己的肩膀,就能扫下来,免得把晦气带进了屋子。 我点点头,突然想起刚才李锦霞师傅盯着我看,莫非是看见我背后有什么东西,这么一想又去问魏易然是不是这回事。 魏易然皱了一下眉说,不是。你可能没注意,刚才我们中多了一个人。 啊!我惊叫出声,瞪着眼睛看着他。他看了我一眼道,我不是和你说了,大晚上说鬼故事很容易引到脏东西吗。魏易然似乎想起了什么又接着道,不过好像这次不是那么简单,我们之前玩的是青行灯,其实很容易引来恶鬼的。 我心说这么一看,李锦霞的师傅也不是什么好人,竟然让我们玩这种游戏。我问魏易然,莫非他准备害我们? 魏易然摇头道,如果要害,最后就不会停止了。他可能一开始并没有想到,会引起这种结果,嗯,怎么说呢,恶鬼不会凭空出现,肯定是我们之中有人讲的故事是真的,而且……魏易然停了一下接着道,而且说不定那个人就是他害死的,是他令那个人成为了鬼。 我被吓了一跳,第一反应就是想起了小雅临时死抓着的红线,我草,哥们你是不是想说小雅对我余情未了啊…… 魏易然啊了一声,随后大笑道,姜睿,你他娘的想什么呢,不过是车祸,哪来那么多怨念变成恶鬼。他看了我一眼,说,不是我说你,多大点事情。那个红线不过姻缘线而已,又不是什么诅咒人的东西。 他似乎是为了让我安心,居然还接着解释了下姻缘线,要知道一般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魏易然从来都不会和我解释。 所谓的姻缘线,与普通红线的区别在于,线原来是普通的白色棉线,然后用水浸泡打湿,然后在红宣纸上一点一点的搓,直到整条线染红为止。据说系在情侣的手指能绑住三生姻缘。 我心说原来是红宣纸染得,难怪套在我小拇指上有一道红圈,原来是褪色。又想起那小姑娘居然这么有心,最后却意外死去,不免有些难过。 魏易然坐在床上,看着我接着说道,这次多出来的那个“人”,恐怕是那个去川藏公路的驴友惹来的,还记得他最后说的那个司机的处理方法吗,姜睿。 见我此刻好奇的看着他,魏易然似乎有些得意的说,听说过替死鬼吗。人不会平白无故的见鬼,还见过那么多次,恐怕即使当时天亮了,他们那车也会出事故。所以那个老司机想到一个挽救办法――替死鬼。他把那个农妇的衣服放在地上然后碾了过去,那个农妇下公路的时候,肯定会被后来的车子撞死,农妇和后来的车辆就挡了他们的灾。 见我有些不理解,魏易然叹了一口气说,后来的车辆是看不见那个农妇的,恐怕在撞上的那一刻才反应过来。不是经常出现车祸的时候,司机都说,当时明明没有看见人,却撞上了吗。那是因为人的气运太低,以至于被鬼遮住了,你不是经常找不到东西,然后过了没多久,就看见那个东西在桌子上面吗,这极有可能是被喜欢恶作剧小鬼藏起来的原因。 我点点头表示知道,想了想又问魏易然,但是这么说,害死农妇的不是那个司机吗,为什么来找这个驴友呢。魏易然一笑道,白天莫说人,夜晚莫说鬼,懂吗,好了姜睿早点睡吧,别忘了我们是来处理那个巫蛊偶的事。 说罢也不搭理我,倒头便睡了过去,我原来还有些问题想问问他,比如那个百鬼夜行是否是真的,那个驴友会不会有危险,那个所谓的恶鬼,会不会来找我们,转念一想既然有魏易然在,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便也安心的睡了。 好在,第二天并没有出现什么血溅旅馆的事件,吃过早饭之后,我们便在李锦霞的介绍下,去问了她师傅关于巫蛊偶的事情,原来以为巫蛊偶的事情能得到解决,谁知李锦霞的师傅听完我们的话,想了半天才开口,问我们那个人偶还能不能找到。 见我和魏易然摇头,他叹了一口气说,罢了,那物原来是我无聊的作品,却不想被人拿去害了人性命。你们看见外面那棵桃树了吗,巫蛊偶其实就是用那个做成的,你们去摘7片叶子,然后回去交给用了偶人的人,叮嘱她每天用温水泡一片喝掉,7天后就没事了。 我们谢过他之后,又问了是否对寄偶人的人有所猜测,李锦霞的师傅摇了摇头说,不过是小玩意,我经常会做一些送给来玩的游人,知道那个是巫蛊偶的并不多。 李锦霞的师傅是个厉害人物,魏易然在回去的路上说道,见我看着他,便解释说,我昨天还以为那个驴友必定会出事,就是没有死,也会有点什么损伤,结果你看他早上和个没事人似得,看来应该是李锦霞的师傅帮了他。 我问魏易然为什么不帮他,魏易然看着车外道,有因必有果。有些事情是注定的,我能救他一次,却救不了他一辈子,他本来没有什么事,却偏偏把这个故事讲出来,所以才招来了恶鬼,而提出玩青行灯的李锦霞的师傅,则是导致他讲出故事的主要原因,所以他才会去帮那个驴友,种下的因就必须是处理果。 听完魏易然的话,我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心说这次事情,虽然没有完全弄清楚,可是好歹知道了解决的方法,我和魏易然也就松了一口气。刚回到医院,就听见有人说主任再找魏易然,原来以为是我们这次请假的事情,谁知道却是一场祸事,也就是我接下来要讲的故事,关于阴宅的故事。 作者有话要说: ☆、阴宅之变1 我原来以为主任必然是来找我们麻烦的,无怪我这么想,实在是我最近请假有些多,虽然化验科轻松得很,可也经不起我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请假旷班,原来站在门口等着挨训,却不想主任竟然和颜悦色的把我和魏易然请进了办公室,招呼我们坐下,最后竟然还亲自给我们倒了一杯茶。 我几乎称的上是受宠若惊,心说这老混蛋,莫非是打算让我们收拾东西滚蛋,居然这么客气。结果听他把事情一说才知道,这么一番作为并不因为我,而是为了魏易然,我仅仅只是沾了个光而已。 主任来找我们竟然是为了阴宅的事,所谓的阴宅说白了就是坟墓,古人认为将祖先安葬在绝佳的风水福地,必能带给子孙后代吉祥如意,反之,如果风水不好,后人轻则诸事不顺,重则噩运不绝、家庭破裂。这种说法也不是全无道理,起码,我就知道好几起因为阴宅不好而导致家庭破裂的事情。 主任这件事情要从上个星期说起,他的外婆的父亲已经去世很多年了,可是却一直没有立碑,我们这边立碑很有讲究,一般来说如果去世的人不超过五十岁,后辈三年之内,是不能给死者立碑的,三年之后则要请风水先生来看,是否能立碑,等确定之后才能立碑,免得祸及子孙。他外婆的父亲也不知当时是什么情况,竟然这么多年都没有立碑,最近他外婆的二哥突然打电话说要给父亲立碑。 原因就是老大的儿子为老大都立了碑,而他们父亲却现在仍旧没有立碑。他们当时兄弟姊妹四个,如今就剩下老二和老四――也就是主任的外婆,无奈之下主任的外婆只能答应回农村老家一趟,由于上了年纪,家人担心便让主任陪老人家一起去,却不想这立碑居然立出了毛病。 他们家老二差不多有七八十岁了,这会已经是半个身子进了黄土的人,改革的时候抓住了时机大干了一场,竟然成为了村子里数一数二的富商,富商要给自己长辈立碑,自然是请了好的风水先生来看。 那先生看了半天道,此地的气已经耗尽,再葬在此处只怕对后辈不好。言下之意竟然是要他们迁坟再葬。这么一说老人都炸开了花,原来只是想为长辈立个碑,却不想最后竟然还要迁坟,考虑了再三,老二答应了风水先生的提议。 对于迁坟这件事情老村长是坚决反对的,一来死者已经入土为安多年,再去打扰不好,两来老二的父亲,早些年在当地也算是个有名的风水先生,这块地是他自己给自己挑的,村长觉得不顾死者的意愿乃是很不敬的大事。 那阴阳先生却道,此地风水已变,断然不是好穴,只怕现在不迁坟出去迟早会出事,这么一说老二又怕的紧,当下便不顾村长反对,执意定了个吉日准备迁坟。那天天气还不错,他们当时都挖到一半了,却不想突然间风雨大作,请来帮忙的都是农村的伙计,迷信的狠,一看这种情况,当即就认为是惹得死人动了怒,哪里还敢继续挖下去,纷纷跪下来磕头。 老二也不知是不是吓得厉害,竟然脚下一滑一头从山上滚了下去,老人家哪里经得起这么一摔,当场就咽了气,迁坟之事引出这么一系列的惨案,老二家当然不肯罢休,当即就去找那个风水先生,却不想等找到对方家里去的时候,那风水先生竟然已经死去多时。 这么一来事情更加诡异,大家一时间没了主意只得去找村长商量,村长连连说了几声造孽啊,急忙叫那些小伙子冒着大雨把墓填好。老二家也搭起了灵棚,一时间大家的心情都很低落。 但是更奇怪的事情却在后面,主任的外婆当天晚上做梦居然梦见自己的父亲,而且自己的父亲还拿着藤条一直打她,边打还边骂道,你们这些不孝子竟然想占我的地。 醒来之后,主任的外婆吓了一身冷汗,便开始哭,没多久就晕了过去,随后一直发着高烧。主任说道这里还叹了一口气,说他外婆现在还在那个村子的医务所住着,也不敢开车送到城里来,只怕路上颠簸了,人就这么去了。村里的老人都说这是撞了邪,主任也不知打哪听说魏易然懂这些玄乎的事情,索性死马当活马医,过来找他。 魏易然想了一会说,这个事情不好办,恐怕我得和姜睿亲自过去一趟,不过,我们的假…… 主任当即表示没事,去多久都成,而且给我们算全勤。他这么一说我倒是乐了,我之前因为请假,全勤奖老早就没了,没想到这会居然这么爽快就答应给我们两全勤。见魏易然答应,主任二话没说,居然亲自开着车子就要送我们去他老家,魏易然示意我和主任在这里等会,他回家拿点东西在一起走。 我原来以为魏易然要带很多东西,最后却见他只带了一个小包,见我在那等他便拉着我一起坐在后座。我之前只知道魏易然会玄学却从来不知魏易然竟然也懂风水学的,想问却碍于主任在这不好开口,心里就像被猫挠了一样痒。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怎么说话,起初主任还会找魏易然说几句话,后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没有公共话题的原因,便安静了下来专心开自己的车,主任的老家离我们这有些远,跑了差不多四个多小时才到,而且路很不好走,临下车的时候魏易然突然问,主任的二舅爷下葬没,主任摇头说,没有。他们这的规矩和城里不一样,城里放上三天就拿去烧,可是这里却得放上整整七天过了头七才能下葬,今天是第六天。 我原来以为魏易然会直接去看看主任的外婆,可是他似乎不急,只是问了一下主任家在哪便拉着我说要在村子里看看,主任无奈只能答应并告诉他地址。我问魏易然什么时候懂阴宅这事了,谁知魏易然看了我一眼道,所谓的阴宅和阳宅是相通的,而且阴宅的风水学其实比阳宅更加重要,所以我必须得学。 死者下葬后,真气会与穴气结合形成生气,通过阴阳交流成的途径,在冥冥中左右在世亲人的气运。阴阳两气,呼出来就成为风,升上天就成为云彩,降落下来就成了雨,在地下流行的就成为生气。生气在地下流行,生发时就能养育万物。 人是父精母血的结晶体,所以人也是阴阳两气的结晶体。每个活着的人都有阴阳两气,死后肉体消失,阴阳两气却没有消失。活着的人,气聚凝在骨,人死骨未灭,所以人死气还活,这就是为什么世人对于阴宅如此的重视。 我听魏易然解释完这些便笑道,这么一说,秦始皇岂不是没有选好阴宅,不然,秦王朝怎么会短短两世就没了。魏易然也不知在看什么,只是漫不经心的问了我一句,你怎么就知道他还葬在原来的地方。 我一愣,随后就懂他的意思是秦皇陵墓的主人,早被人偷梁换柱换了其他人,见魏易然已经走到前面去了,连忙跑过去追上他,他似乎在找什么,但是整个人看起来就像是散步,非常懒散,不仅如此他居然还和我解释了一下关于阴宅的好坏之分。 魏易然解释说,阴宅的气其实变化多端,沧海桑田变化太多,也可能你当时相中的是快风水宝地,但是过了若干年因为地理条件那里极有可能变成凶穴。 看风水大多利用的堪舆,堪乃地突之意,指的就是地形。这类只要记住理论便成,不需要太多真功夫,还有一种则是利用气。我又问魏易然他用的那种方法,魏易然朝我笑了笑让我不要打听,跟着便说时间不早了我们还是早点去看看主任的外婆吧。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之前的一个小伙伴提出的我断句问题 ~(rq)/~ ☆、阴宅之变2 主任的外婆这个时候已经退烧了,但是还是躺在床上没有完全清醒过来。魏易然凑过去轻轻的翻了翻老人家的眼皮,又拿起老人家的手看了看,然后便要我们拿着一个大碗挨家挨户的去讨一点饭,这个村子的人当真不少,一路讨下来竟然有满满一碗。 主任把饭交到魏易然手上的时候,问他外婆这是怎么了。魏易然接过碗道,魂丢了。说着便转身开始忙活起来。魂丢了这事其实很平常,特别是发生在小孩子的身上,小孩子的魂魄不稳一点小事就会被吓掉魂,我不知道老人是不是也是这样,可是魏易然没有解释我也不好再问。 主任似乎有些局促不安想问又不敢开口,见我站在一旁急忙向我使眼色示意我过去问问。无奈我只能凑上去问,老人和小孩一样容易丢魂? 魏易然此刻正在将米饭一点一点的放在老人的手心里,听见我问他便点了点头,然后又说,不过这个有点不一样,像是被什么东西摄去了,看来我们等会还得去看看主任的二舅姥爷还有那个准备迁走的坟。 主任连忙点头,魏易然将米饭分别黏在老人的手心,脚心以及肚脐眼处向主任点了点头道,好了,你在这里看着看见五心的米饭变黑就换上新的,直到这碗饭用完为止。主任连忙点点头接到那碗。他原来想让老二的儿子带着我们去看看老二灵堂,可是魏易然坚持要先看那个墓,无奈只能趁着天还没黑带我们上山去。 老二的儿子看起来也有60岁了,身体却还很健朗。我并不懂风水,可是等看到老二父亲的坟之后也觉得这个地方确实不错。这里位于半山腰,估计是因为地形的原因这里居然天然形成了一个平台,站在水泥石碑前(没有立碑的墓一般前面都是放上一排砖头然后用水泥一糊,而且堆的不能太高必须比坟土低。)往山下看去,几乎没有什么东西挡住视线,墓的右后方还有一棵大树。 我心说别是那个风水先生是个掺了水的货,判断失误要迁走人家的风水宝地才引的杀生之祸吧。魏易然围着墓转了转也没说话,只是向老二的儿子道了谢表示还得看看,让老二的儿子先回去守着灵堂,我们等会就去找他。老二的儿子也没推脱点点头就答应了转身离开了。 我原来以为魏易然还要借助罗盘之类的东西,哪只这货只是围着四周转了转又仰头看了看天皱眉不语。我道,你他娘的不会是个坑货根本不懂这些吧!魏易然扫了我一眼,似乎懒得理我,他居然准备往山上走,我一个人站在墓前看着他的背影又想起这里怪邪门的,只觉得凉意只往上涌连忙追上他和他一起往上面走。 没走多远,魏易然又停下来往下看,边看边呐呐自语着什么不对,怎么会这样。最后我实在忍不住了,抬脚就一脚踹了过去,让他别卖关子赶紧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魏易然嘴角抽了抽道,你刚才在下面也看见了,那个墓其实风水挺好的,甚至是这一片最好的地。而且我并没有看出这里有什么那个风水先生说的风水已变,好穴变凶穴的征兆。 我听完这话便对魏易然说,指不定是那个风水先生瞎说的,这年头在这种比较偏僻的村子里好骗的狠,都是些神棍。 魏易然摇了摇头说,只怕不像你说的那样是个骗钱的神棍,我反而觉得他有些本事,我刚才看了看周围的新坟,发现走向什么的都很好,绝对不会是无能之人能选定的地方。我一听又道,是不是这次看走了眼啊。 魏易然这次倒是没有再说什么,就是在四周又转了转看了看天色说,不行这样看不出什么,我们先回去看看主任那边弄的怎么样了。 还没进屋子我们便听见有个女人在哭,我被吓了一跳此刻魏易然已经推开了门,我朝屋子里看了一眼就看见主任的外婆坐在床上嚎头大哭,主任则在一旁劝着什么。见魏易然回来,主任那和看见了救星似的,急忙把魏易然拉过去对着他外婆说,家家(我们这里这么喊外婆),这就是我和你说的那个小伙子。 还不等魏易然反应,老太太边拉着魏易然的说,一边哭一边说着要帮帮她之类的,魏易然被搞得一头雾水,半天才安慰了老人几句又问她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一问,老人哭的更凶了,和魏易然说自己做了个梦,见到自己的父亲先是拿着藤条打自己,问为什么要迁走他的墓,她被打的浑身都痛,便说是二哥要迁的。回头就见父亲又在抽二哥,她则跪在那里哭。 老人似乎情绪很激动边哭还边骂着,我就知道不能动,不能动,爸当年是有名的风水先生,怎么会选错地,个老不休的非要说什么立碑迁墓,我就知道他没安好心,大哥在的时候也没见他提起!我就不该答应…… 魏易然见状有些摇摇头道,事情也许不像表面那么简单,不过你们之前挖了坟恐怕破了运,这几年要出事,还是多多注意一点吧。主任一听这话,急忙问魏易然有没有补救的方法,魏易然道,就算补救了也还是会出事,只不过是严重程度的区别,我比较想知道为什么那个风水先生要你们迁墓。 主任的外婆这个时候似乎冷静了许多,一听魏易然这么说便问那块地的风水到底怎么样,魏易然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而是说自己想去看看老二的灵堂,便向主任和老人告了别。等到了灵堂,魏易然却没有让我进去,只说横死的人难免有些不平不死,我也乐得不去看什么死人在外面等着他。 魏易然出来的时候表情有些奇怪,我以为发生了什么急忙过去问他,他看了我一眼道,老二的儿子说他父亲原本就活不长。 我啊了一声,有些不解的看着他。魏易然接着说道,是病,难怪他想给父亲立碑,一般立碑都是儿子辈做的事情,孙子一般是不能插手的,如果他不给父亲立碑,恐怕只能一辈子那样了,可是那个风水先生又为什么让他迁墓呢。 魏易然似乎想不通,这个时候天已经暗了下来,魏易然又看了看手机告诉我他要四周走走,让我先回去,不要到底乱跑。我好奇的要命,哪里肯先回去,但是不知道这次为什么魏易然就是不肯带着我,无奈我只得提前回去。魏易然这一晃悠居然到晚上9点多才回来。 不过他这一回来倒是解开了我们心中的疑惑,原来他去了风水先生家,风水先生原来是孤家寡人一个,但是村民对他很是尊敬,这次出了事便有人自发给他守灵。魏易然过去问了问风水先生家周围的人,在迁坟之前老二是不是来找过风水先生这么一问果然是有,而且据说两个人聊了很久。魏易然猜测说,可能一开始除了说立碑之事更多的是再聊老二今后葬在什么地方。 人很怕死,但是人更注意在死后的事情,一般老人早早就为自己准备好了棺木,甚至连下葬的地点都准备好了。魏易然顿了一下又看了一眼主任的外婆犹豫半响才说道,恐怕那个风水先生当时指出的最好的墓地就是他父亲的那块。 我闻言一愣,立刻就懂了魏易然的意思,原来是儿子看上了老子的墓地所以联合风水先生说地不好要迁坟出去,这里留给自己用。 魏易然见我们一脸震惊,只是摇了摇头说,你们应该多听说过富不过三代吧,其实墓也是这样。他的庇佑只有三代人同样危害也是。三代之后就算那个地再好也是枉然,恐怕那个风水先生就是把这点告诉了你二哥,他才动了迁坟的心思却不想引来了一场横祸。 最后魏易然怎么处理那个被破坏了运的墓我并不知道,因为我接到母亲打的一个电话,急急忙忙就先离开了,主任也没有拦着我,居然还说如果我家里有事,就多请几天假。 改天得问问魏易然怎么处理的这事,我边想边踏上了回程的汽车,只不过这次只有我一个人罢了,不知道老妈急急忙忙打电话给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偏方1 等我急急忙忙赶回家,还没来得急坐便被我妈扯着让我收拾东西回乡下一趟,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她,要知道我上了初中之后基本就没有回过农村去了。母亲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催促我快点。 说实话我是不想回农村的,最后的一次回去,似乎是在我小学五年级的时候,恰逢暑假,爷爷(这里指外公,我们这里喊外公叫爷爷,父亲的父亲喊爹爹)便带着我回农村看太家(爷爷的母亲)我的记忆其实相当不错,因为我到现在还记得,那一路的泥泞与随地可见的牛粪鸡屎。 母亲曾经告诉我,太家家当时是当地有名的大户,爷爷的父亲还是入赘去了她家,只是后来改革开放之后斗地主,所以家道中落了。现在剩下的也就只有一个老宅子,和她的一些饰品。 母亲这个时候叫我回农村,我就猜到是太家出了事,等一问果然是去了,据说走的时候很安详,也没多大痛苦,这会就是等我爷爷他们回去下葬。而我是家里的曾孙子辈人,虽然说是个外孙,但是爷爷却执意要带着我一起去。 我心说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老遇到这么些事情,下楼的时候给魏易然打了一电话,让他帮我向主任请个假,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电话那头有点吵,噼里啪啦也不知在做什么,魏易然答应之后,立刻就挂了电话,我猜想可能是还在忙那个墓的事情。 爷爷的表情很平静,许是当年很小就离开了农村到城里发展的原因,所以对太家的感情似乎并不深,看见我后还拍拍我得头道,好久没有看见睿睿了怪想的。我觉得有些酸,不知不觉中爷爷的头上爬满了白发。 路上小舅安静的开着车,爷爷问了不少我工作的事情,最后又回到那个常常被我妈挂在嘴边的事情,有对象了没。一说这话我妈立刻就凑了过来,絮絮叨叨 恋耽美 分卷阅读5 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 作者:想吃红烧鱼 爷爷说了半天,说别人给她介绍的那家姑娘是殡仪馆的。爷爷听完之后倒是没有说什么,只说了一句随缘吧。 村里变化并不大,我对此一直觉得很奇怪,明明已经发展了那么多年,为什么还是泥巴路,到处脏兮兮的。甚至到了村口之后汽车都不能开进去,我们只得步行进村子。 爷爷他们这一代,一共有兄弟姊妹九个,早些年闹饥荒饿死了两个,然后老四和爷爷(我爷爷排行第五)被送给了其他的人家,之后又去了几个,现在剩下的,其实也就三个人而已,来接我们的就是三叔公和他的儿子,三叔公的样子,倒是看着比爷爷年轻些,他见到爷爷似乎很高兴,拉着我们就往屋里走去。 老宅子有一个大院子,门口用青石板铺了一条路。可见当年太家家里确实是个大户,我慢慢跟着人往前走着,不时打量着这里,院里种了一个大树,养了几只老母鸡,快要进门的时候,我正抬头往里面看去,却不想脚下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整个人几乎算是五体投地的往前面倒去,这一声惊呼还没喊出来,便被三叔公稳稳的扶住了。 我有些尴尬急忙站好,定睛一看原来门口有一个差不多三十厘米高的木板,老宅子几乎都有这个,不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高的,三叔公叮嘱了一句小心,便带着我们往内堂走去。 太家的遗体就放在后堂,我站在远处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能看见一个黑色的棺木,三叔公停了下来,见我们有些疑惑的看着他,他道,只能老五和睿睿跟着我进去,我母亲和小舅应了一句也没有反对,三叔公便让自己的儿子,带他们先去休息一下。 这个规矩我是知道的,农村对生辰八字和生肖属性很讲究,特别是家里长辈去世了,便会先找算命先生问清楚,什么属性与逝者相冲,如果有,那么在下葬前,是不能进那个放置遗体的屋子的。很显然我母亲和小舅都与太家相冲。 三叔公和爷爷正在说一些事情,而我则站在屋子里打量着太家的遗体,老人安静躺在棺木中,身上盖着一条大红色的缎被,脸色有些发青,一张脸满是皱纹,嘴巴微微的张开,里面可以看见有几颗稀释的黄牙。 我看着有些发慌,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屋子,心里不由骂道在哪说不好,偏偏在个死人的屋子里说话。 睿睿,你去给太家上柱香吧。爷爷突然喊了我一句,我连忙过去从香案上拿了三支香点燃之后微微鞠了三个躬,这么一低头一抬头之间,突然就发现有些不对劲,刚才虽然没有仔细看,但是我明明记得尸体的表情很平静,怎么这会突然觉得尸体在笑?! 我被吓了一跳急忙后退了一步,惊讶的说不出话来,爷爷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头说,别怕,你太家那是高兴。 我草!我已经说不出现在自己是什么感觉了,敢情在爷爷眼中,这种等同于诈尸的行为很正常是吗?!三叔公那表情似乎也是见怪不怪,我心里突然涌出一种可怕的念想,莫不是,我家其实是世代相传的抓鬼世家吗? 不过最后证明这个其实是我多想了而已。太家并没有尸变,爷爷和三叔公也没有拉着我给我什么秘籍。但是我回去休息的时候,看见母亲站在房间门口等我,见我回去了似乎松了一口气。 把我拉进房里的时候,还不住的抱怨着三叔公,我注意到母亲似乎对三叔公的印象并不好,便问她原因。母亲扁扁嘴道,你三叔公当时跟着太爷爷学了扎针,小时候有事没事,就爱扎我和你舅舅。 我啊了一声,心说什么扎针难道是容嬷嬷转世吗?!这么一想,又觉得荒诞至极,便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母亲想了很久才说,你知道农村有种奇怪的病吗,只有小孩子得,大概就是无论吃多少都瘦的和皮包骨头似的,而且脸上有浅白色,一块一块的,而且身体会一天一天的消瘦下去。我听完便道,这不是肚子里长了虫吗?吃点药就会好。 母亲摇了摇头说,没用,不是肚子里长虫的事情,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可是我知道这个方法,原来是你太爷爷流传下来的,就是用一根针刺小孩的手指。说着母亲伸出了自己的手,细一看这双手虽然保养的不错却有不少老茧,母亲拉着我的手摸了摸她手指正面的根部,明显能感觉有些坑坑洼洼的触感。 这些都是小时候,住在这里然后被扎的,我想想觉得有些毛骨悚然,十指连心这么扎得尼玛多痛啊,难怪母亲不喜欢三叔公。我问,还有人送小孩子来扎针啊? 母亲笑了一下说,当然有而且很挺多的,蒋家村当时就你太爷爷一个老中医,有什么问题都来找他,以前你太爷爷曾经说,这样的小孩其实是被小鬼吸了精气,所以才用针去扎。这个方法很管用,一般扎个三天就好了。 以前有外地嫁过来的闺女,也是孩子得了这种病,原来大家都劝他送到你太爷爷这里来,可是她死活不肯硬说吃点打虫药就好了。只可怜最后那个孩子就这么病死了。 母亲这么一说引起了我不少兴趣,按她的意思,应该是太爷爷把手艺传给了三叔公,第二天我便去问这事,三叔公却说,这个方法太爷爷只说了怎么用,却并没有告诉他原理,忙乎了几天安葬了太家,我便收拾东西准备回爷爷他们一起回去。 临行时,三叔公送给我一本小薄册子,告诉我这些都是太爷爷留下的一些偏方,看我似乎很感兴趣,便连夜誊了一本送我。我心里还是有些感动的,虽说不知道这些个偏方到底有没有用。 当时后来发生的一件事情,证明这个偏方确实很有用,而且还救了魏易然一命。 作者有话要说: ☆、偏方2 我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9点了,一进门就看见魏易然坐在沙发上看电视,见到我便道,回来了?吃了吗。我摇头。 正好,我回来的时候主任送了一点自己家做的吃的,我正打算蒸着当夜宵吃。说着魏易然便起身去了厨房,我趁着这会功夫,去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出来的时候,魏易然已经端着一个大盘子过来了,我凑过去看了看,发现里面是一些绿色的丸子,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大概比乒乓球要大一点,整个都是绿色的,闻起来倒是挺香的。 这什么?我问道,魏易然将盘子放下到,鬼糕。 鬼糕?龙岩的鬼糕? 好像不是,又不是冬至,魏易然拿着鬼糕咬了一口回到,好像是当地的习俗,家里去了人,就要做这个鬼糕,然后分给其他人,说着魏易然叹了一口气道,这个好像亏了,那个墓差点没折腾死我。 听他这么一说,倒是勾起了我不少兴趣,我急忙让他把事情的经过讲给我听,可是魏易然却怎么也不肯说,只是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 之后的日子又变成和以前一样的一沉不变,每天在家和医院中往返,不过每天晚上睡觉前,我倒是会翻翻三叔公送我得那本手抄本偏方,里面倒是有些我听过的,比如新鲜的猪胆能治中耳炎,香蕉皮能治牛皮鲜之类的。不过大部分都是些闻所未闻的怪病。 其中有一个就是和狐狸脸有关系的,我之所以会对这个感兴趣,是因为之前在一本很红的小说《盗墓笔记》中看到作者谈过青眼狐尸的故事,不过这个狐狸脸的由来,却是因为狐狸娶亲。 据传一个清朝的进士走在回家的路上,天气突然好好的就下起了大雨,那个进士只得在一棵大树下躲雨,正想着这大晴天,怎么突然说下雨就下雨了。正想着,就看见几只狐狸正往这树下走来,这里说的走并不是普通狐狸那样的四肢着地,而是和人一样的用两只脚走路,那进士被吓了一跳,可是马上反应过来,这就是老人们常常提起的狐狸娶亲。 一般这样的狐狸都是些没什么道行的小狐狸,直立走路也不过是在模仿人类,那进士看着走进的狐狸,只觉得一股子的狐臊味,当下也没有犹豫冲过去,就把领头的那只狐狸打死了。其他的狐狸一哄而散,那进士松了一口气,低头看着地上的狐狸尸体,想了想又把狐狸提起来,打算卖个好价钱。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可是慢慢的进士发现事情的发展有点奇怪,他觉得自己的脸经常很痒,甚至痒的被自己抓出了血痕,仍旧在继续抓。有时候对着铜镜,甚至能隐隐约约的看见脸边有些细碎的毛,他原先也没在意,可是,慢慢的越来越像狐狸的脸,进士这一下就慌了神,连忙去找附近一个远近闻名的先生看。 先生看了半天说这是被狐狸给魇住了,于是就教他每天用天麻煮好一个鸡蛋,鸡蛋必须用红纸染成红壳,等煮好之后剥了壳在脸上滚,等滚完之后要立刻把鸡蛋放在碗中,并且要把碗放在自己的门口,自己则关好门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能出来看。 进士听完连忙回去照做,一来几天果真还真有所好转,这天进士又照做了,突然听见自己的婆娘说道,这谁啊,把个鸡蛋放在门口,进士一听大急,推开门就大声喊道,不要动我的鸡蛋,抬头一看哪里有他的婆娘,分明是一个直立的红毛大狐狸,进士吓得大叫一声就晕了过去。 从那以后进士的脸上就长了细细的绒毛,而且脸变得狭长和狐狸差不多,之后去找那个先生,先生说也没有办法治。这个例子虽然有些聊斋色彩,可是不得不提的是,煮好的鸡蛋在脸上滚,确实是可以止痒去鲜的。 我这几天都在看这本簿子,魏易然似乎也很忙,每天早起晚归的,甚至有时候连上班的时候也不在医院里,对此我觉得有些奇怪,可是魏易然这么大一个人了,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吧,说不定那个小子是交了女朋友。 这么一想,我觉得可能性比较大,毕竟从高中到大学到我们各自出去找工作,我都没有见过他交什么女朋友,问了他几次,他都是敷衍了事,有次实在是被我逼的急了便道,你丫的又不是不知道我会这些,我家以后还指望我继承衣钵呢,当然不能找女友结婚! 我虽说没有说话,但是也知道魏易然这是在敷衍我,不能结婚你丫的是怎么来的!只是实在问不出个所以然,我便没有再问下去。 这天魏易然照旧回来很晚,饭菜都已经凉了,我见他回来便过去,打算问他吃不吃点东西,哪知他抬头看了我一眼似乎松了一口气,接着整个人一软,我被他吓了一跳急忙去扶他,这么一接触,只觉得他的身体凉的厉害。 我操!我送你去医院!我道。好在我和他个子差不多高,背着他倒是不难,魏易然却在这个时候道,别,让我躺床上帮我弄点热水。他这话在我耳边说的,我甚至觉得他呼出的气体都是凉的,生生就让我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我按照他的指示将他放在床上,弄来热水给他擦身体。艹,魏易然你tm到底搞什么去了!我喊了一句,却不见他有所反应,一下子就有些不知所措,奇怪的事情我其实见了不少,但是一般都是魏易然在我身边为我出谋划策,解决我惹上的那些麻烦。 可是这一次出事的却是魏易然,我只能先用热水给他擦身体,又翻出热水袋和电热毯,尽管如此,他的体温还是在下降,我急的搓了搓手,心说这他娘的莫不是中邪了!这么一想,却突然想到这个情况我好像在什么地方看过,跌跌撞撞的翻出那个偏方杂集,边快速翻阅边回忆,这么一找还真让我给找到了。 这个例子的考究已经找不到了,只知道当时是一个有名的土夫子(即盗墓者)去倒了一个人的斗,然后出来之后没几天,就开始全身发冷,结果居然活活在大夏天给冻死了。后来,来了一个有名的大师看见尸体了之后说,估计是被斗里的什么东西给诅咒了。 和魏易然的情况倒是有些像,只是不知道魏易然这家伙最近到底做了什么,莫不是前段时间主任家的那个墓?我越想越觉得有可能,也顾不得许多,只能死马当活马医,开始准备书上要的东西,书上写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就是用一根针烧红,然后刺破人的中指把血滴到碗里收集起来,不过也不知是不是年代久远,还是压根就没提起,这书居然没有说到要滴多少血! 我也顾不得那么多,硬生生就刺了魏易然好几下,给放了小半碗血,然后再把煮好的糯米饭放在血里,之后一点一点的敷在魏易然被我刺破的手指上,这么一折腾,居然搞定快凌晨一点才弄完,魏易然似乎也好了许多,起码体温有所回升。 我也放下悬着的心,可是也不敢就这么睡过去,只得搬着椅子在一旁看着,到了快四点的时候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看不见魏易然的影子,出去一看这丫的哪里有昨天半死不活的样子,这会竟然在生龙活虎的做饭! 你丫的怎么回事啊!我当时也顾不得他有没有后遗症直接冲过去问道,魏易然摆摆手道,别提了大意了,差点折在这件小事上。我一听这话就知道魏易然是不打算给我解释当即怒道,丫的不给我解释清楚,这事就没完了! 魏易然无奈只能把事情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他之所以会中招确实是因为那个主任家那个墓的事情,魏易然猜测说,估计主任他们家太爷原来是个倒斗的,见我有些不信,他又道,不然你以为他们家为什么突然就富了起来。 随后示意我不要打断他的话接着说,只怕那个墓的地方他选了好久,之后下葬之前又怕有人动他的墓,便用东西镇住那里,相当于是种下了一个诅咒。这也是那个风水先生和他儿子丧命的原因。 然后呢?我问道。 魏易然笑了笑,然后我把东西顺走了呗,不过没想到低估了那东西居然中了招,之前不想把你卷进来,没想到还是……魏易然不在说话,而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用黄绢布包好的东西,打开一看才发现是一个很精致的玉佩,只是有些古旧。 我问这就是那个镇墓的东西?魏易然点头说是,然后又将东西收好。这个东西可是好东西,不过姜睿,你丫的从哪学来这么邪门歪道的拔尸毒的方法,娘的,这法子我没记得一滴血就够,你他妈整整放了小半碗。 我闻言有些不好意思便把三叔公给我书拿给魏易然看,魏易然瞅了一眼说,是个残本难怪。我见他兴趣不大便问莫非这个你见过。 魏易然点点头道,家里好像有,你这个应该是之后流传出去的,所以是个残本你要是喜欢今年春节要不要去我家过。他这么一问我倒是一愣,原因无他只因为这好像是第一次听他说起家里的事情,想想现在才他娘的刚3月我便道,到时候再说吧,先去吃饭! 作者有话要说: ☆、烟囱1 这天我接到一个学妹给我打的电话,说有事想请我帮个忙。这里解释一下,之所以叫她学妹并不是因为她比我小一届,而是因为当时我们出去实习的时候她的年龄最小,所以我们都喊她小学妹。这么一说我又想起当时实习的那所医院。 我和魏易然实习是在大四的下学期,一批6个人,一起去了当地的一所有名的骨科医院。其实我对这所医院并不是很了解,一来我专修的并不是骨科,二来我当时并没有想到自己会被分到这所医院。我学的是临床,主攻的是人体解剖,之前其实一直是和家人说,想去当法医,奈何家人反对,再加上这条路并不好走。之后母亲托了点关系,把我弄到了医院的化验科,扯远了接着来说我们当时的实习医院。 我对这家医院的印象其实相当不好,不知是不是因为它奇葩的建筑特点,医院是由两个建筑大楼构成,前面是一个高五楼的三棱锥体大楼,后面则是高十三层的长方体主大楼。最奇特的是,医院的后面有一个巨大的烟囱,当时来接我们这些实习学生的师哥神神秘秘的凑过来问我们,知道那个烟囱是干嘛的吗? 见我们兴趣不大,他倒是没有生气,反而神秘一笑道,那是我们医院的焚化炉,每天都烧着一些残肢。见我们都看向他,他又接着说道,听说每年都有不少人从对面楼上跳下来,你们晚上的时候…… 你小子干嘛呢!又在吓唬新人! 师哥被来人吓了一跳,回头抱怨了一句道,来,和你们介绍这个就是带你们的老师,别太拘束啊,说起来他也是你们师兄,高不了你们几届,哈哈! 带我们的老师冲我们点了点头道,我叫高伟你们跟我来吧。 我们一行六个人,其实并不是全部认识的,除了和我相熟的魏易然,其他人我几乎都不大认识,之前在车上相互认识了一下,里面最小的就是王婷。我们便戏称她为小学妹。小姑娘家的很活泼,之前听那个师哥的话还有些紧张,这会跟着老师进去后,却新奇的到处看。 我们一行人也被她感染了气氛,不时笑笑讨论一下医院,高伟似乎很放纵我们,只是示意我们小声点,并没有多说什么。 骨科医院里经常可以看见一些人一跛一拐的走在过道上,有些人打着石膏,有些人挂着夹板,路过病房时,会听到小声的□□,我们此时已经停下了聊天的声音,开始打量起四周来。 高老师。王婷喊了一句说,那个,那个师哥之前说的是不是真的? 高伟疑惑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她问的是之前带我们来的师哥提到的烟囱的事情,他笑了一下说,别听他吓唬你们,这里之前倒是确实是这么用的,不过现在这都什么年代了,怎么可能就这么简单拿去焚掉,那个烟囱已经没用好多年了。 王婷松了一口气说,我还以为师哥说的是真的呢。高伟笑了笑没有接话。 这一路上魏易然很沉默,可能与他的性格有关,我之前说他魏易然其实是个很内向的人,大多时候他的存在感甚至很低,我走到他身边正准备说什么,却见他在摆弄他的手链,是个玉质的雕像,似乎是个兽类。 见我在看他,他朝我笑了笑,低声问道,要不要? 我啊了一句,随后反应过来,他说的是自己的手链。我不大懂玉,但是直觉认为,戴在魏易然手上的并不会太便宜,连忙拒绝。魏易然耸肩也不在意,放下袖子跟着高伟一起走。和我们大致说了一下,高伟便放任我们自由工作,临出门的时候,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折回来道,对了,之前你们师哥提到的烟囱,你们不要因为好奇过去看啊。 见我们都看着他,他笑道,放心不是什么灵异传说,那里一般很少有人去,年久失修又脏怕有什么危险。见我们点头应下,他便安心出了门。 要么,我们就去看看?王婷突然开了口,闻言我倒是有些奇怪,我印象里,女孩子一般都不喜欢这类脏乱的地方,而且一个烟囱,也没什么好看的,正想拒绝,组里另外另外一个男实习生却答应了,他似乎有些喜欢王婷,之前就一直在讨好王婷,其他几个人也纷纷说去看看。 我下意识的看向魏易然,魏易然道,我和姜睿就不去了,你们去吧。王婷瘪了瘪嘴,又问了一句,姜睿你真的不去吗。我摇了摇头,心说真没什么好看的,一个烟囱而已有什么好看的。 他们四个没有管我和魏易然,只是点头便出了门,我侧头看了一眼魏易然,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才道,为什么我有种不好的预感呢…… 还不等我问他有什么事,他却又开始摆弄起那个手链来,这个时候,我才有机会细看那个玉雕。 玉雕是一个趴着的小兽,整个身体狭长,有一张大嘴,像一个小狮子,却似乎多了一双翅膀。 这是什么?我问道。 魏易然将玉雕翻来覆去看了几遍道,是貔貅。说着把玉取下来递给我,入手的第一感觉是温热的,然后慢慢觉得玉有些发凉,我并不懂玉不知道它的好坏,只是拿着觉得有些好玩,我问,貔貅是什么? 魏易然叹了一口气说,是一种神兽,你不是也听说过有龙生九子的成语吗,这个就是其中之一。 我将貔貅翻来覆去的看,问那这个有什么用?魏易然伸手指了指说,看貔貅是没有屁股的,也就是这玩意只进不出,聚财用的。 我草,我骂了一句道,你他妈神神秘秘的…… 不过我这个不一样,还不等我说完,魏易然便打断了我的话,他将貔貅翻过来,示意我看看貔貅的肚子,道,看反面没有铜钱,这个不是聚财是辟邪的。 说完魏易然又皱眉,我总觉得这个医院有什么,你看,他指了指示意我看貔貅头部那一块淡黄色的印痕,魏易然道,这个之前是没有的,就是进来之后才出现的。 我看了一眼道,医院经常会死人有脏东西不是很正常吗?这么一说魏易然也点头同意,然后他又道,其实我也很好奇那个烟囱。 我草,我心说你好奇刚才为什么不去,这个时候也懒得去理魏易然,我起身便换了衣服打算开始做事。 去看烟囱的那四个人没多久就回来了,王婷满脸失望还不停的再说,只是一个破破旧旧的烟囱罢了,还脏兮兮的,旁边几个汉纸连忙去哄她,但是,一开始讨好她的那个人却没有动,我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好,便走过去问他,怎么了。 他被我吓了一跳,然后咽了咽口水说,那个,我刚才好像在那里看见一个人影。 别听他的,另外一个人立刻反驳道,我们当时听见他喊就去看了,结果什么也没有,再说里面那么黑,你怎么看得见有人? 王婷也点点头表示赞同,我安慰了那个人几句,他的脸色好了一些,我们便分开各自开始工作,倒是魏易然又不知道和那个人说了些什么,回来的时候一脸严肃。 怎么了,我问。 魏易然道,他刚才说在那里看见了一个人影,似乎在找什么东西,等他开口之后那个人影就不见了。 说不定是他眼花了,王婷不是说里面光线很暗吗。 魏易然没有回答我,半响才说,不如等下我们也去看看吧。 啊,我有些没反应过来,不知道为什么魏易然会对这件事情感兴趣,但是我却没有反对,说实话其实我自己也很好奇。合计了一下,我们便打算趁着休息的时间去那里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  已经努力考据了 不过还是有些bug o(s□t)o毕竟不是专业人士 欢迎指出 ☆、烟囱2 走道很暗,走在前面的魏易然掏出手机照明,我大致看了一眼,里面满是灰尘,旁边有不少散乱的杂物,看样子似乎废弃了很久,我仰头看了看,太暗了,看不见顶。 魏易然停了下来,我伸头向前面看去,前面似乎就是焚化炉了,魏易然蹲下去,不知道在看什么,我四周看了看,因为太暗,所以看不清旁边到底有什么东西,这个时候我也不经怀疑起了那个人是眼花了,这么暗哪里看得见什么人影。 我感到有些冷,便想挪动一下,却在这个时候愣住,背后似乎有东西挨着我的背,即使隔着衣物我也能感受的到,但是我现在正在过道的中央,进了的时候也没有人跟进来,那么挨着我的是什么?我全身僵的厉害,死活不敢回头看,生怕一回头就看见一张惨白的脸。 我想开口喊魏易然,可是却一句都喊不出来,那边魏易然也没有发现我的异常,只是背对着我不知道在看什么,我紧张的要命心脏越跳越快,甚至觉得空气也越来越稀薄,就在这个时候我听见了一声响,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到地上去了。 我顿时感觉压力一轻,背后的异样也消失了,连忙回头去看,可是身后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我下意识就想往魏易然那边靠,却在这个时候有什么东西一下子就按在了我的脚背上,我被了吓一跳喊了一声艹,抬脚就准备踹过去。 别踩到了―― 低下头一看原来是魏易然,他右手按住我的鞋子,左手拿着手机,见我看他便松了压住我鞋子的手从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我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手机光照着他的脸显的鬼气森森的,他皱了一下眉头,然后起身拉着有些脚软的我就往外走。 魏易然把我拉到窗户边才松手,不知是不是因为刚才太过紧张,这会站在太阳下面,我仍旧觉得寒意没有好转。 这个时候,我才看见魏易然手中拿着那个貔貅的手链,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绳子居然已经断了。 你刚才就是在捡这个?艹,服了你了……我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烦的要命,侧头又看了看,当即就想离开这里,才一转身却被魏易然猛的拉着,回头一看却见他难得表情有点凝重。 怎么了?我问。 魏易然只是死死盯着我的后背,我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忍不住就想起了刚才背后似乎有东西,于是也扭头想去看,可是什么也看不见不由有些着急,魏易然盯了半天才说,你把衣服脱下来。 我啊了一声,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还是听话的把外套直接就脱了下来,翻过来一看,却是一悚,我衣服的肩膀上,既然有二个黑色的手印! 魏易然凑过来看了看道,好像是煤灰。说着又用手搓了搓,我觉得脑子里有些乱,和魏易然说起刚才在里面的事情的时候,说的非常混乱,也亏的魏易然能听明白,他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冷静一点,接着又给高伟打了一个电话,说我有些不舒服,然后带着我出了医院。 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离开医院后,我感觉好多了,当然这并不是说我不觉得冷,此刻我的外套还在魏易然手上拿着,10月只穿着一件单衣,多多少少感觉有些凉意,但是一想到背后的那个黑手印,我就有些抗拒穿上那件衣服。 我觉得那个医院很奇怪,之前我听过别人说,那所医院最开始是由外国人出资修造的,以前外国人士基本都是住那所医院,可是我们都知道外国人是很避讳13这个数字的,那么为什么主院楼会恰好13层。魏易然突然说道。 听他这么一说,我觉得有些奇怪,但是我马上想到另外一件事,我说,刚才那个是什么,就是我背上的…… 煤灰啊,我不是和你说了吗。魏易然道。 艹!我当时知道是煤灰,他娘的,你有见过这样突然就按到我背上去的手印吗! 魏易然没有搭理我,只是伸手拍了拍我的衣服然后又扔给我道,拿去。 卧槽,我当时几乎就想一脚踹过去,咬牙接过衣服发现,背后的灰已经被魏易然拍干净的,但是心里多多少少有些抵触,就随手拿着衣服也没有穿上。 之后我们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倒是高伟后来知道和我们一起的实习生四个人去看了烟囱,把他们四个狠狠地骂了一顿,我并不知道高伟是从何得知的,但是还是比较幸运的是他不知道我和魏易然也去“探险”了一番。 魏易然第二天来上班的时候,穿着一件白衬衣,中午休息的时候他又把我拉到那个工作区,我看他这架势,便明白他还想去一趟烟囱那。 这次魏易然带了一个手电筒,他将手电递给我示意我走前面,说实话我有些不想去,但是又经不住这有些诡异的事情的诱惑,再一想这一次魏易然走在我身后,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便接过手电筒一马当先的走了进去。 这么一进去才知道原来在黑暗之中打头的人才是最恐怖的,手电筒的光虽然比手机光好一些,但是由于是袖珍版的,几乎只能看见四周不出几米的东西,往前一照光线发散的厉害,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轮廓,看起来更让人联想翩翩。 我便急忙收了手,低下头仔细的看着路,也不知魏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 作者:想吃红烧鱼 然是什么情况,他的脚步声非常的轻,走着走着我就觉得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几次回头看见他拿着手机走在我身后,心里也算好过一点。 这一次,我才真的算将焚化炉细看了一番,上次似乎原来涂着红油漆,但是已经剥落了不少露出里面的锈迹,魏易然还站在我的身后,我有些不耐烦,转身就想问他怎么办,这一转身就看见魏易然脸色严肃的盯着地上,我有些莫名其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才发现他看得是我的影子! 我操!我骂了一声,条件性反应的就往后退了几步,死死的盯着地上的影子,我的背后明显就多了一团东西,像一个驼背。我此刻面对着魏易然不知道刚怎么办,半响魏易然轻声不知道说了什么,然后猛地从口袋里拿出什么东西往地上的影子那一扔,接着喊了一声快跑,一马当先就跑了出去,我愣了一下,随后大骂他不讲义气,连忙跟着他一起跑,路上不知道踢翻了多少杂物,等我两跑出去之后,都累的够呛。 出来后魏易然倒是淡定的看了我一眼,见我一脸震惊的看着他,他道,看什么还不趁着没人赶紧走,我带了衣服在袋子里,你赶紧去把衣服换了。说着便自顾往厕所走去。 我只觉得今天混乱的要命,穿着魏易然的衣服,想要他给我一个解释。可是到了下午,这货不知道又摸到哪里去了,快到三点的时候才出现。我生怕他等会又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便急忙过去问他,今天是怎么回事。 魏易然朝我笑笑说,我刚去问了一下高伟这所医院的历史,原来这个医院,是当时的一个中国建筑师提出的方案,我猜想他应该是故意这么设计的。 外国人不像中国人这么在乎风水之道,所以只是看着建筑物外观可以就同意了。实际上这所医院的布局非常不好,我们来的时候你应该也有感觉,站在门口觉得浑身不自在,那是因为前面一栋呈尖锐的三棱形就像一把刀,直指着你,一般来说这种建筑,如果在门口放一个镇物就是典型的损人利己,破别人的运来帮助自己,但是门口什么也没有,这就是导致了这所医院的本身风水变差,所以我们在医院里,即使站在阳光下也感觉不到一点温度。 我点点头,又问魏易然我背上那个手印还有刚才背上趴着的东西到底是什么。魏易然想了一下道,怎么说呢,其实,之前来接我们的师哥倒是没有瞎说,当时战争时期,这里还是日军的驻扎地,他们还在使用这个医院,战争的死人,残肢几乎都是靠那个焚化炉处理,医院本身风水不佳,再加上沾了血腥多,难免会有这些东西。 我又问这些就是鬼? 魏易然却摇了摇头说,不是鬼,应该说是一种意识,一种磁场,活人和死人最大的区别其实在于活人和死人的磁场不一样,可能是受这里的特殊风水影响了,才产生了这种残留物。 我想了想问,那怎么办? 魏易然看了我一眼说,什么怎么办?都残留了这么多年还能怎么办,这医院现在不是还好好的吗,肯定是有些东西镇着只是我们不知道而已。 虽然有些不甘,但是看魏易然的样子,似乎不打算在调查下去也只得作罢,之后的实习生活平淡无奇,我和其他几个实习生也混熟了,离开时居然还有些舍不得。回去的路上我和魏易然坐在最后,看着渐渐远去的医院,我问道,不知道那天高伟是怎么知道他们4个去看了烟囱的。 魏易然朝我神秘一笑,晃了晃自己的手机,接着便不搭理我,我一愣又瞅了他一眼,暗骂了一声靠,原来是这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  双更一发 =w= 谢谢大家的支持 ☆、招魂 我倒了一杯茶给王婷,看她慢慢喝完。她似乎很累,眼底还有一圈淡青色的眼圈,似乎休息的并不好。这样的憔悴的样子,和当年实习的活泼小女生差别太大,我不经有些好奇她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睿。王婷的声音有些沙哑,就像是很久没有开口说话似的,喊完之后,她沉默了许久接着说道,可不可以请你和魏易然帮个忙。 我一愣,觉得她语气太过沉重了,犹豫了一下才说,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们,到底是什么事。 王婷握着纸杯低低的开口,我只认识你们,只有你们能帮我,我……她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我和靠在窗边的魏易然道,我的老公不见了―― 啊,我啊了一声,随后马上反应过来自己的失态,连声道歉。魏易然走过来按在我的肩膀上问道,为什么要来找我们,失踪这件事不是应该找警察吗? 王婷的脸色一下子就白了下去,她有些犹豫。魏易然接着道,如果你不说清楚,我和姜睿帮不了你的。 我看见我姐姐了!王婷突然道,她的表情有些扭曲,似乎有些激动,几乎是语不论次的诉说着这件事情。 王婷有个双胞胎姐姐,她们两个长得很像,甚至于连那些细小的差别,都很难被人发现,就算是父母有时候也会认错她们。而她的姐姐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去世了,因为车祸,车祸当天正好是王婷的婚礼。 姐姐似乎是为了赶回去参加妹妹的婚礼,闯了红灯然后撞上了右方行驶过来的大货车,当场就去世了。之后王婷的父母接到电话通知,当场晕了过去,这一场喜事瞬间就成了丧事。 我和我老公当时没有结婚,爸妈是很守规矩的人,按照规矩姐姐死了,家里一年内是不能办喜事的,所以婚事一直拖着。我老公很不愿意,可是出了这事他也不能反对。直到2个星期前,爸妈同意让我们摆酒席结婚,可是,可是第二天等我起来之后,我就没有看见我老公了,我以为他出去抽烟了就坐在家里等他,然后,然后我就看见我姐姐!她就站在窗外看着我,一直看着我―― 王婷说道这里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她拉着自己的头发,尖叫着,我和魏易然连忙扑过去按开她的手,她剧烈的喘息着,魏易然低声的安慰着她,慢慢的,她的身体软了下来,我们看她眼中的狂乱已经好了许多才放开她。 王婷的神经现在崩的很紧,恐怕一点刺激就会让她发疯。 你老公就是那个时候不见的?魏易然甩了甩自己的手问道,王婷点点头说,之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见我老公了,我试过报警,可是警察现在还没找到他,而且――姐姐出现的次数越来越多,最近我甚至能听见她在说话,她一直说自己很孤独,很孤独,想让我去陪着她。 在这之前你有见过你姐姐的鬼魂吗,我是说在这一年之中。魏易然问道。 没有,虽然我有时候会梦见姐姐,可是我从来都没有像这样看见过她!王婷的手握的有些紧,眼圈有些红她说,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我老公失踪和姐姐有关,我找了很多大师,那些人不是想骗我的钱,就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后来有人告诉我让我来找姜睿,说他有办法帮我。 魏易然挑眉道,谁告诉你来找姜睿的? 他这么一问,我也有些好奇,首先,我本人是并不懂这些玄幻之术,来找我的目的,肯定是因为魏易然。再则,就算别人知道魏易然现在借住在我家,又和我是同事为什么不直接指明找魏易然,而是提到我呢? 王婷道,我也不知道……是以前大学群的人,我没有那个人的好友,我之前在群里问,有没有人知道什么大师,能不能介绍给我认识,然后那个人就告诉我,让我来找姜睿。 魏易然点点头说,等下可以把那个人qq给我吗,哦对了,等会下班之后,我和姜睿一起去你家看看成吗。 好,谢谢你们!王婷感激的握着魏易然的手,魏易然不动声色的挣开之后,皱了一下眉说,不过我们不能保证,一定能找到你老公,而且没有确定之前,谁也不能肯定这就是什么灵异事件。 其实对于王婷见到死去姐姐这件事,我一直是抱着怀疑的态度,一个人相信世界上有鬼,和相信另外一个人亲眼见到鬼,是两种不同的理念,即使是遇到过好几次“灵异”事件的我,对于人能亲眼看见鬼也有些不大相信。 排除王婷的老公是否是真的失踪这件事情不谈,不少人有婚前恐惧症。尤其是像王婷这种,原本第一次结婚仪式出现了惨剧的人,她们会感到恐惧,不安,精神高度的绷紧,有时候会出现幻听,严重点的甚至会出现幻觉。王婷说了她姐姐和她是双生子,而她之前说在窗外看见了自己的姐姐,也许仅仅是她自己的倒影罢了。 我把我的想法和魏易然说了一下,魏易然也很赞同我的想法,半响他却又说道,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对。 我两一时间断了头绪也只能将这事放下,想着去王婷家也许能发现什么东西。 我和魏易然没有想到王婷家居然是一栋独门独户的小三层,现在这个年代,还有这种私人小洋楼倒是让人眼前一亮,房子似乎刚刚被翻新了一次,外面刷上了新漆,魏易然这次倒是没有要求看这看那,而是直奔主题,问王婷在什么地方看见自己的姐姐。 王婷把我们带到一楼,这里似乎是个客厅,不远处是一扇落地窗,看来王婷就是在那里看见她姐姐的。魏易然在客厅里逛了几圈也没有说话。我闲着没事便开始打量起这个客厅来,看得出东西的摆放都很用心,一组茶色的沙发,墙上挂着一张结婚照,里面应该是王婷和她的老公,照片上的女人笑的温柔甜美,身旁那个男人也是一脸宠溺,整个来说这个屋子的布局,确定是用了心,处处都让人觉得温暖。 魏易然在屋子里逛了几圈,我原来以为他要问点什么东西,可是他却只是皱了一下眉头,然后道,这样吧,等晚上的时候我试试能不能找找你老公。 那我姐姐呢?王婷问道,魏易然偏头看了她一眼,然后皱眉问,你想见见你姐姐,还是想我驱逐她?王婷咬了一下唇说,我,我想见见她。魏易然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便以需要准备材料为理由拉着我离开了。 我和魏易然离开了王婷的家,走在路上他似乎也不急着去准备什么东西,只是拉着我漫无目的的闲逛,我觉得魏易然发现了什么,等了半天不见他开口便问他,是不是屋子里真的有鬼。 魏易然想了一会说,其实人是一种很敏感的动物,这种敏感不仅仅是人与人之间,还有对于环境也是这样,我们去一个地方如果那里风水不好,或多或少会觉得不舒服,比如坐立不安,出冷汗之类的,但是你刚才在屋子里有这种感觉吗? 我想了想,摇了摇头问道,这么说,没有鬼?那么王婷的老公去哪了? 魏易然叹了一口气说,不知道,可是我觉得很奇怪,你有没有注意到墙上挂的结婚照,我发现那张照片角落显示的时间是一年前的,也就是那是他们之前拍的。可是为什么要用一年前的照片?照理说如果是重新举办了结婚仪式,他们应该有重新拍结婚照,而且我看得出王婷家很有钱,一点也不像是会为了节约钱,而没有重新拍照。 说不定是因为觉得之前拍的照片比较好,所以没换。我说道。魏易然没有理我,只是伸了一个懒腰道,我总觉得没有这么简单,说不定……讲到这里他似乎是为了故意掉我胃口,没有接着说下去,而是带着我去吃了饭,之后便丢下我一个人,自己去准备东西了。 7点他才打电话给我,约我在王婷家不远处的车站见面,等见到他时,我却又大吃了一惊,这家伙居然什么也没有带!可是他却又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见到我居然还朝我笑了笑。 进了王婷家,我才发现王婷似乎等了我们好久一样,我们一敲门,门立刻就开了,我甚至怀疑,她是不是就这样一直在门口等着魏易然。 那个,我们现在可以开始了吗?王婷急切的问道。魏易然看了她一眼突然问,你是想找你姐姐还是找你老公? 她似乎没有想到魏易然会这么问,闻言道,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想找我姐姐,就不能找我老公是吗? 魏易然说,我今天打电话问了以前的大学同学,发现他们都不知道你结婚的事情。魏易然慢慢踱步走到那张结婚照上,他微微仰头看着那张照片,然后道,我之前看见这张照片的时候,就觉得有些别扭,可是一直想不起来是哪里,现在再看恐怕是因为手拿花的方式吧,照片里的女孩子是个左撇子呢。 魏易然的声音很轻,我听得一头雾水,可是在那个瞬间却看见王婷的脸色变了变,她的身体有些发抖半响才问,我不想知道我老公的下落,我只问你能不能找到我姐姐的鬼魂。 当然不能。魏易然毫不犹豫的说道。这下我更莫名其妙了,王婷似乎愣了一下又说,这不可能!他明明说你懂这些的!为什么不能招魂! 魏易然问道,到底是谁告诉你我懂这些的?我没记错,我大学的时候唯一接触比较多的,只有姜睿,他是不可能告诉你这些事情的。 王婷偏过头去不说话,魏易然看着她说,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回事,其实你根本就没有结婚。一年前结婚的人根本就是你姐姐,而你所谓的老公也就是你的姐夫,其实在那个时候就和你姐姐一起因为车祸丧生了。 我被魏易然的话吓了一跳,抬头看着王婷,果然见她的脸色此刻惨白如纸,滚,滚出去!王婷喊了一句,伸手就想把我和魏易然推出门去,我有些不知所措,倒是魏易然没有一丝犹豫,直接就拉着我出了门。 洋楼的灯光被甩在身后,我感觉魏易然有些生气,可是根本不知道他气从何来,便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魏易然沉默了许久,才骂了一句,疯子。 这下我更奇怪了,魏易然的脾气其实相当好,平时爆粗口的时候都不多,更何况对方是一个女孩子,见我一脸莫名其妙魏易然道,别这么看着我,我说的是实话。 王婷的姐姐一年前就死了,同时死的还有她的姐夫,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她要说结婚的是她。我觉得她这次来找我们,根本就不是为了找什么她的老公,而是为了给她的姐姐招魂,至于为什么这么做的原因我做了一个猜测,但是却想不出,那个告诉她我懂这些事情的人到底有什么目的。 我不大明白。我的声音有些沙哑,魏易然偏头看了我一眼道,那就不明白吧。 我草!我怒道,你他娘的玩我是吗!对了,你真的不会招魂吗?我有些狐疑的看着魏易然,魏易然冲我一笑说,当然会,只是为什么要招魂,说不定你招回来之后就发现,招的是个厉鬼。 怎么可能,再怎么说对方也是王婷的亲姐姐,而且车祸属于意外,怎么看也不像是会变成厉鬼。我有些不满的想着,抬头看着已经完全黑透的天空,心里多少明白,所谓的看见鬼不过是王婷的欺骗,心里的感觉很奇怪,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失望还是在庆幸。 半年我才在报纸上看到关于王婷的最新消息,她死在自己的房子里,照片经过处理才被公布出来,但是可以看出是那个小洋楼的客厅,只是已经完全没有了当时那种温馨的感觉,她大概是真的招回了姐姐的亡灵吧,魏易然看见报道后说道,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我接下来要说的是关于我们出差去的一个地方,xx广场。 请注意xx广场这个地方是真实存在,之所以用xx广场代替是因为我希望大家把这个当做一个故事来看。 作者有话要说: ☆、鬼门 在魏易然来之前,我似乎从来没有遇到过出差这样的事,所谓的出差其实是一场交流会,大概是一天的时间,不过主任却给了我们三天的假期,还告诉我们多余的时间可以在本地玩一玩。地点是在g市,从w市到g市坐火车过去,差不多要7个小时,到了g市后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弄完了交流会。我和魏易然合计了一下,打算明天找一个在g市工作的同学,带着我们到处逛逛,打电话给对方说明来意,同学欣然同意了。 回到酒店之后,魏易然先去洗澡,我则在整理东西,算起来实际上,我已经有将近一年多的时候没有出过远门了,不由的想带点什么东西,回去给我的父母。第二天我们找到了那个同学,逛到中午吃完饭之后,我便问他有没有什么地方能买些纪念品之类的。同学想了一会说,不如去xx广场吧,里面主要卖一些水晶和银饰,很便宜。 我一想也成便答应了,倒是魏易然听到这个地名的时候,脸色有些怪异,不过我也没多在意。我们坐着一号线到了地方,广场很大,但是游客似乎并不多,我暗道,这里生意似乎并不大好,这么大的广场,还是下九路的繁华地段,租金估计也不会便宜到哪里去。之前听同学说东西便宜,但是现在看客人不多,那么岂不是每年血本无归吗,别到时候买的东西是假的。虽然这么想,但是我倒是不怎么担心,毕竟有魏易然在,他对水晶和玉器之类的了解可比我多得多。 我和同学边说边往广场里走去,同学告诉我一楼和负一层都是出售水晶的,这个时候我抬头正好看见广场的招牌,是4个烫金的草书大字,看着便不由自主的念了出来,xx尸场。念完我们三都一愣,我感觉有些发冷,心说艹,娘的这个字写的太特么草了。 同学擦了擦头上并不存在的冷汗说,姜睿,你他娘的认识不识字啊,妈的那是广场,你怎么念成……艹,算了我们快点进去吧!我也不想在这个事情太过纠结,急忙点点头,便跟着他走了进去,走了几步回头,发现魏易然还在门口看着招牌便喊了他一声。 我说,我靠近魏易然小声说道,你是不是也觉得那个字很像尸字? 魏易然走在我和同学中间,听到我的问话,微微偏头看着我,然后叹了一口气道,姜睿,我只是觉得你应该去烧烧香而已。关于这个广场,我倒是知道一些你想不想听?说完他还冲我笑了一下。 我和同学此刻都停下了脚步看着魏易然,唯一不同的是我是好奇,同学似乎是紧张。魏易然拿脚蹭了蹭地面,开始讲他知道的关于这个广场的事情。 这个广场,具体是在什么时候建成的我也记不清的,但是建造过程相当的曲折,连续死了好几个建筑商才建成,其中传的最邪乎的就是曾经在这里挖出了8口棺材。在建房时挖出这类东西的例子其实很多,结果大多都是不好的,乱动的人轻则重伤死亡,重则累及全家横死,我们将这类东西称之为地煞,常见的除了棺材之外还有活煞,最常见的活煞就是蟒。 地煞最开始的形成的原因,其实是以毒攻毒。一般有地煞的地方,本身就位于当地的鬼门关处,鬼门关乃是天然阴气聚集地,人是没有办法在那里长期生存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鬼门关的地段,一般都是一个很好的点,于是就有不少人想办法,希望改变当地的风水,地煞最早就是出现在西汉。 西汉淮南王刘安曾经看中一片桃林,想在桃林旁的小湖边上,修建一个小屋子在此居住,屋子修好后刘安入住,没多久,他就发现每到了晚上就听见有人在哭,但是派人去四周找了找,并没有发现什么人。而当时的他的一个丫鬟在湖边洗衣服,竟然失足落入水中淹死,之后他身边的侍卫,门客,相继有人死于意外,他才重视起这件事,便去找他当时一个门客方术之士,方士看了半天对刘安道,此地乃是鬼门之口。 刘安问可有解决之法,那方士想了一会答曰,诺。之后便请刘安暂时离开此处,方士则自己留在那里,三个月之后才请刘安回去,之后果然没有再发生怪事,刘安曾好奇方士到底用了什么方法,可是那方士却怎么也不肯说,直到方士死后,后人才从他的笔记中找到方法。 那方士找了三个罪大恶极的死刑犯,并且那三人都是出生在阴历阴日的人,然后将他们三人活活给塞进了铁制棺材中,用铁水将棺材封好,并在棺材外放上一面铜镜,以墨斗线绑上三圈,然后笔直放置将其埋入阴穴之中,以煞克煞,镇住了鬼门关的煞气。按道理说,三口棺材足以镇住一个地方的煞气,像xx广场这样出现八口的非常之少。 所谓的三棺之镇,镇的是坎、巽、震,而八棺之镇则是严格以八卦来埋入棺材,这样的布局一旦被破坏,这个地方的风水将成为定局,最多只能以镇物来缓解煞气,所以这里每年都要死八个人,后来又改成了大型水晶银饰批发市场,水晶和银饰都是辟邪之物。 魏易然说完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补充道,据说时运低的人会把门口的招牌看错。 我草!我已经不知道此刻自己到底是什么心情了,埋怨的看了一眼同学,他似乎也有些不好意思,解释说,我这不是看这里是水晶批发嘛,东西比较便宜,而且质量很好,再说哪里就有这么倒霉让你给撞上了,走走别管这些了,大不了我们早点买完早点走,晚上请你搓一顿。 我一想也是,这都进来了,难道还空手回去不成,再说还有魏易然在,我们三个大男人走在一起,怎么说阳气也比较重,应该不会出什么事情。 广场里面和外面差别还是很大的,进来之后,瞬间就觉得温度低了不少,而且我觉得非常奇怪,这里给我一种很拥挤的感觉,明明顾客很少,但是却觉得身边老有人经过,下意识的我向魏易然靠了过去。 xx广场倒是不愧于当地最大的水晶批发市场,品种齐全,色泽完美,而且最重要的是东西便宜。在魏易然的推荐下,我给我妈买了一串石榴石手链,我倒是有些佩服魏易然,这丫的一通乱侃,看不出魏易然平时话少,砍价的时候一点都不含糊。一个标价六百多的手链,硬生生的被丫的砍成了二百多,末了,那个老板还恭恭敬敬的送走了我们三。 等买好手链之后我有些内急,便和魏易然还有同学打了一个招呼,然后去找厕所,此时我们在负一层,我在这里逛了一圈也没有看见厕所只能想着往上面找找,这么一找发现竟然一层和二层也没有厕所,我有些奇怪,便随便找了一人问道,二层没有厕所吗? 那个人看了我一眼说,原来有的,不过后来改了你还是去三层吧。 道了谢之后我便往三层走去,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厕所。舒舒服服的放了一通水,洗完手出来后,我才慢慢悠悠的往回走,走道窗户边却情不自禁的靠了过去,三层其实说实话不算高,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往下看,总有种心悸的感觉,我忍不住想,如果从这里跳下去真的会死吗? 我往前又走了一步,将头伸出去看着下面,这么一看却觉得脚有些发软几乎站不住,艹,原来我有恐高,我之前怎么不知道,这么想着便想缩回来,哪知后背突然被人一推,我整个人就失了平衡往前面栽去! 作者有话要说:  为了防止更新时间不定什么的 干脆弄了定时发布 日更 凌晨自动发 有什么意见可以直接留言么么哒 爱你们 ☆、横祸1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经历过类似这样,一瞬间就会被夺走生命的情况,我之前看过很多小说,里面的描述很多,经常会看见心脏剧烈跳动,高声尖叫这类描写。 可是我发现当这种情况出现在我身上的时候,我却是脑袋一片空白,连心跳都没加速,直到衣服被人拉住,整个人被人往回拉了一下,跌坐在地上,耳边嗡嗡的响,我才回过神来。刚才那么一瞬间,我甚至不知道害怕,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此刻坐在地上,才感觉心跳越来越快,腿有些发软,如果不是因为刚刚上了厕所,说不定此刻我就会失禁。 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抬头看着拉着我的人,似乎是这里的保安。他有些警惕的看着我,我摇了摇头说,抱歉,我就是刚刚上完厕所,想吹下风。挣扎的站起来,保安扶了我一把,问,你是来买东西的?既然上了厕所就赶快下去,上面是不允许长时间停留的,说着也不等我平定呼吸,就把我往下面赶。 请问,你刚才有看见其他人吗?我想起刚才被人推了一下,赶紧问道,保安摇头说,只看见我一个人在窗边,他一开始还以为我是想不开,xx广场附近跳楼的事件很多,警察和当地的保安都很头疼,所以高楼层基本都不允许外人上去,一般最多是只能上到四层,但是广场下面是坚硬的大理石地板,所以即使从四层摔下去,基本也都没什么救活的可能性。 我向他道了谢,便急忙下楼找魏易然,在负一层逛了半天没看见他,急急忙忙打了个电话被告之他和同学在一层,骂了一声艹,便往上走去找他。魏易然似乎正在看什么东西,等我走进之后,才发现他手里拿着一块玉,我说过我并不懂玉,不过看魏易然的样子,似乎对那个玉很感兴趣,便走过去问他是否要买下来。 魏易然转头看了我一眼说,不用。然后放下玉,卖东西的老板还想推销一下,不过魏易然却率先走了出去,我因为之前在三层的遭遇,现在待在这个地方只觉得浑身不自在,想尽快离开,反正东西已经买好了,便和魏易然,同学一起出了广场。 同学在这个时候问道,魏易然你不是很喜欢那个玉吗?干嘛不买下来,600多又不贵,难道是假的? 魏易然摇了摇头说,那个玉是真的,而且价值绝对不值600,那是一块古玉,成色和做工都很不错,而且玉上看起来有些瑕疵,其实是细小的铭文,应该是陪葬的东西,别说600了,遇到识货的,恐怕你说6万对方也会毫不犹豫的买下。我那同学啊了一声,急忙问道,那你为什么不买下来? 魏易然看了他一眼说,有些横财,特别是死人的横财是不能发的,横财容易引来横祸。说着对我说道,既然逛够了,要不要去吃点东西? 对于这笔横财其实我还是很感兴趣的,不过既然魏易然都这么说了,我也觉得还是不要多想的好,再加上时间也到饭点了,便请同学带我们去搓了一顿。吃饭途中同学出去打了一个电话,似乎有什么急事,给我们付了饭钱后,说我请客你们先吃着,我这手头有点事先走了。便匆匆的离开了。 我并没有放在心上,同学离开之后,我把去上厕所遇到的事情告诉了魏易然,魏易然笑道,我说了让你去烧香,等我们回了w市还是找个寺庙烧个香吧。我一听急忙点头,心说时运这事还是很重要的,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当然此刻我还没有意识到,我的时运已经开始影响魏易然了,更没有想到因为人的一念之贪会引起后面这么多麻烦的事情。这个是后话暂且不谈,我们之后回了酒店早早就睡了,但是一大早却被同学的电话给吵醒了。 本以为他是来找我们出去玩的,哪知刚接电话他就大声喊道,姜睿,姜睿你帮帮我,救命啊―― 我急忙安慰了他几句,心说昨天不还好好的嘛,怎么今天就成了这样,赶紧问他怎么回事。同学的声音有些沙哑,似乎是哭过一般,隔着电话,我都能听见他的喘气声,他说,我,我昨天一时贪心把魏易然说的那个古玉买下来了! 同学的声音很大,几乎称的上是嚎叫了,我的耳膜被震得发疼,急忙把电话往旁边挪了一下,草草的又说了一句,我便和魏易然一起去同学的家。还没进小区,远远就看见我同学在那等着,看见我们他急忙迎了上面,这一看我和魏易然都傻眼了。 同学穿着一件睡衣,头发有些凌乱,眼里满是血丝,脸上不知道被谁抓出了几条血痕,脖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 作者:想吃红烧鱼 子上竟然还有一圈淤痕。我擦!你怎么搞成这样了……我瞪大眼睛看着同学,半天才憋出了这么一句。同学的表情几乎是要哭了,他道,先去我家,边走边说。 原来,昨天同学听魏易然说了那古玉的价值,一下子起了贪念,昨个趁着我们吃饭的功夫,自己先离开直接回了xx广场,那个时候老板正准备关门,见他还有些奇怪,同学说想买下那块玉送人,老板倒是没有犹豫,直接就把那古玉给拿了出来卖给了同学。 同学这下可高兴了,如果魏易然说的是真的,那么这也算是发了一笔横财,回家之后便和自己老婆把这事一说,他老婆一高兴就做了不少好菜,吃饭的时候同学在那慢慢喝酒,他老婆先吃完饭,便说想看看那古玉,同学这会正喝到兴头上,也没有犹豫就把玉给他老婆了。 谁知他老婆越看越喜欢,硬说没卖出去之前要先戴上几天,同学拗不过她便答应了。这出事也就出在了晚上,我们这个年龄的人基本都是夜猫子,我同学也不例外,晚上快1点了,他还在电脑前看着电影。 然后他就听见房门被打开声,他倒是没有在意,只以为是自己媳妇起来上厕所,可是这听脚步声却是向他走来的,他的电脑放在客厅的角落,背对着卧室的门,同学不禁有些奇怪,回头正打算问怎么了,这个时候他老婆已经走到他的身后,这一回头直接就被他老婆给掐住了脖子。 这下我那同学可吓得够呛,以前自己老婆是被魇住了,挣扎着就把他老婆的手拉开,连声喊了好几句,这个时候他却发现了不对劲,照理说被魇住的人,一般眼睛是闭着的,或者眼神涣散,可是这个时候他看自己媳妇,却发现她是睁着眼睛的,而且一双眼睛炯炯有神,透着一股子凶狠瞪着他。 同学一下子就觉得头皮发麻,然后就看见自己的媳妇带着那块古玉,隐隐约约的猜到可能和那个玉有关,连忙伸手去扯那玉,他媳妇这个时候力气出其的大,同学够了几次居然没有碰到那个玉,反而在拉扯中脸被他媳妇划了好几下,同学也不敢下重手对他媳妇。 好在玉的绳子是广场送的便宜货,他挨了好几下倒是把玉扯下来,但是他媳妇这个时候却怪叫一声,扑过去想抢玉,同学吓得赶紧把玉往旁边一扔,冲过去抱住他媳妇,然后用放在沙发上的衣服把他媳妇绑在椅子上。 同学马上就给我打电话,但是说来奇怪,不知道手机竟然一点信号都没有了,这下可把他急得要死,这大半夜的,他又不知道我们住在哪个酒店,而且他媳妇这个样子,他根本不敢离开,只能眼巴巴的守着他媳妇,等到天大亮的时候,看见手机有了信号,慌忙给我打了电话。 我听完同学的叙述便问道,这事也不定和那个玉有关,你后来不是把玉扯下来了吗,再说你干嘛不报警? 同学苦着脸说,报警?报什么警,哎,姜睿有些事你不知道,xx广场确定很邪门,我这次……哎,早知道就不该贪那心!魏易然你可得帮帮我啊。 魏易然这个时候却突然停下了脚步,他慢慢偏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同学问道,我为什么要帮你,你给我什么好处? 我和同学听见他的话都愣了一下,魏易然虽然本身不大爱管闲事,但是之前我也惹了不少事,如果出了情况,他会毫不犹豫的帮忙,断不会说要什么酬谢这类的,但是此刻看魏易然的样子又不像是开玩笑,似乎是真的不打算帮同学。 魏易然你,你什么意思!同学这个时候估计也是急了眼,有些语无伦次的说着,一开始还在威胁,斗狠,之后大概看魏易表情冷漠,声音已经转为哀求,我有些看不过去,心说怎么也算是大学同学,这么做有些太不记交情,便跟着劝了几句。 魏易然的脸色还是不好,同学一直在求他,我也在一旁帮腔,半响魏易然叹了一口气说,这个事情没这么简单,不然当时我也不会放弃这个玉,而且一般陪葬的古玉,虽说有怨气人带在身上会有影响,但是绝对是没有这么快,你老婆带上玉才多久就被影响了,之后取下来还没缓过来,你以为真的这么好处理吗? 同学一怔,咬牙刷的一下就跪了下去,我骂了一声艹急忙去拉他,拉了半天也没拉动,最后还是魏易然先妥协了答应帮忙,同学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横祸2 我对魏易然的了解,仅仅是在于这个人懂玄学之类的事情,会解决一些简单的鬼怪之事,对于我而言如果有天有人对我说,魏易然其实是个道长,会穿着一身道袍,拿着桃木剑,唧唧咕咕念着咒语,我肯定会觉得这货铁定是疯了。不过,虽然魏易然现在并没有穿什么道袍,也没有拿桃木剑,但是当我看见他从背包里拿出一叠纸钱的时候,我还是很震惊的。 你该不会随身带着这些吧? 魏易然低头整理了一下纸钱说,怎么可能,我昨晚一个人出去的时候买的,原来是准备去了煞地回来后转运用的。 同学的媳妇此刻仍旧被绑在椅子上,看见我们进来,便一直瞪着我们,同学似乎有些怕了往魏易然旁边靠了靠,魏易然没有动,一时间我和同学也不知道该不该进屋子去,三个人就这么站在门口。 半响魏易然才走了进去,我和同学急忙跟了进去,进门之后魏易然脱下了鞋子,然后抽出一张纸钱将鞋子放在纸钱上压好,并示意我们跟着一起做,我和同学不敢多问连忙接过纸钱转身将鞋子放好,我大概看了一下纸钱,似乎就是外面买的黄纸钱,很普通。 同学放好鞋子后,看了看自己的老婆问道,是不是把她放开? 魏易然随手在那叠纸钱放在桌子上,看了一眼同学说,你现在把她放开,我敢保证她第一个就会冲过去掐你的脖子。同学吸了一大口气,有些可怜巴巴的看着我和魏易然,我心说,你看着我有什么用,我什么都不懂。 虽然这么想着,但是还是问了一句该怎么办。 魏易然随意的在沙发上坐下,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条团红线,线不粗但是看起来似乎很长,魏易然扯出线头,示意我拿着,低声嘱咐了一声拿好,他的手便动了起来。 我很难说清楚他是怎么在编织这段红线的,我对手工这种东西,其实是七窍通了六窍剩下那么一窍不通。只能说,魏易然手上的动作看的我眼花缭乱,慢慢的能看出他编的东西呈现出了锁链状,我感到有些惊奇,魏易然的手上不停,开始吩咐同学一些事情。 魏易然让同学去烧了一壶热水,然后拿一块家里的肥皂来,特地叮嘱了不要香皂,等水差不多烧开的时候,魏易然这边的红线也已经编完了。魏易然问同学那个玉在哪,同学急忙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果然看见一块玉。 之前我并没有细看那个古玉,这会才得以看清楚,这个玉呈圆柱形,中间似乎是空心的大概只有小拇指的三分之一长,上面雕的似乎是龙,玉的表面似乎还有些黑色的杂质(之前魏易然说的铭文大概是这个)。 我想起魏易然之前说过这是陪葬的东西,猜想这个不会是镇棺的玩意吧,如果是真的,那这玩意要么塞含在嘴里,要么塞在□□里,前者还好后者也太恶心了。魏易然看了看玉似乎皱了一下眉,说了一声奇怪,接着又翻来覆去的看了好几次,然后问我同学,你老婆只是把这个玉带在身上吗? 同学一愣说,应该吧,我,我也不大清楚,她说她喜欢想先戴几天。 魏易然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拿起那块刚才拿过来的肥皂,将玉小心的塞到里面去,然后一点一点的将旁边的肥皂抹过来将缺口堵好。 这是一个玉晗,魏易然说道,说白了就是死人含在嘴里的东西,一般来说普通大户人家的玉晗多为玉狗,玉鱼,玉牛这样的动物,你们刚才也看见了,这个玉上面雕刻的是龙,龙只有皇家才有资格用,估计来头不简单。 我同学倒吸了一口冷气,怔怔的看着,被肥皂包裹住的玉晗,魏易然看了他一眼说,别贪心,有些东西不是你能吃下的。说着又看了一眼同学的老婆道,这是最轻的,仅仅只是被附身而已。 魏易然示意我拿着红线的一头,然后他将红线的另外一头系在椅子上,并喊我到房间的角落站好,叮嘱我不管发生了什么都不要离开这里,做完这一切,他让同学把那壶热水端出来,放在一边。 魏易然找同学拿了一个铁盆,然后开始蹲下来烧纸,他烧的速度很慢,等一张纸差不多快烧完,才拿出另外一张放进去,但是很奇怪,明明已经快烧完了火焰却没有熄灭的趋势,纸一放下去,就立刻被点燃了。 烧纸的期间,魏易然没有说任何话,也没有管同学,弄的同学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最后无奈的站在一旁不敢乱动,等那一叠纸钱烧完,魏易然才说道,这事不是我想帮你就能帮你处理好,主要还是看你。 你老婆肯定不止仅仅是带着玉晗那么简单,不然,她不会这么快被附身,而且玉离体后,还没清醒过来,只有一种可能,她把玉放到嘴里去过! 玉晗和普通的陪葬玉不一样,煞气很重,而且玉有聚魂的效果,说不定,你老婆现在就是被这个玉原来的主人给附身了,我已经用外物把玉晗和人隔离开了,但是时间是有限的。魏易然说道这里从包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道,现在你去找卖玉的那个老板,无论如何也要拿到他的血,不需要太多,不过…… 魏易然蹲下身子,将包着玉的肥皂扔到热水中,抬头看着同学说,你最好快点,在玉露出来之前。说着把玻璃瓶给了同学,同学慌慌张张的跑了出去。魏易然随意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同学的老婆,同学的老婆似乎也在回瞪他,喉咙里发出呼呼的声音。 我说,我不会要一直站在这里吧。 魏易然看了我一眼说,你那里是这个屋子的生门,你命里无水,四土之势,生门属土居东北方艮宫,站在这里,不管发生什么都不会出事。 听了魏易然的解释,我倒是有些感动,随后却想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便问,你怎么知道我的生辰八字?魏易然似乎有些尴尬,大笑,高三那年正好家里再教我这个,我那个时候好奇,就把你的八字算了算,有问过你,不过你大概忘了。 我想了半天,好像确实有这么回事,便点点头不再多问。这个时候同学的老婆已经安静下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魏易然的关系,我站在原地也不敢乱动,只是紧紧的捏着红线,魏易然坐在沙发上看着盆里的水,见水没有热气,居然又换了一盆热水然后又去烧了一壶。 也不知道同学那边怎么样了,我有些无聊的想着,从我这个角度看不见盆里的肥皂化的怎么样了,早上起来的早,站在那里居然迷迷糊糊有些发困,便问魏易然,之前你帮我算过八字,结果怎么样? 魏易然为不可见的皱了一下眉,说有点记不清了,不过你要是想知道,回去可以再帮你算一次。 艹,我骂了一声,你他妈那个时候算了老子八字,居然不告诉我。魏易然闻言大笑道,其实,年历三月十八生的不细算,也能知道是什么命,戊辰月,己卯日,你小子命好的狠,好了,别管这些了,你还是好好拿好红线吧。 魏易然似乎不打算说下去,我也没有再说,继续发着呆,突然觉得手上红线一动,我有些奇怪的看了过去,这根红线的另一头是系在绑住同学老婆的椅子上的,我可以清楚的看见她双手被反绑着并没有拉红线,那么刚才一动是怎么回事?是我的错觉吗? 还不等我多想,突然感觉线被人狠狠拉了一下,那么一瞬间红线差点脱了手,我的眼睛死死盯着红线,发现并没有人去扯动它! 姜睿? 魏易然起身看着我,我的喉咙有些干,死死的盯着绳子,咔――大门突然就开了,我猛的一抬头,就看见气踹吁吁的同学,他的手里拿着一个玻璃瓶里面穿着一些血,我看了他一眼,也不知他是怎么弄到那个老板的血的,脸上还挂了彩。 魏易然一看见他,就直接把肥皂里的玉弄了出去,跑过去接过瓶子,将玉晗放进去,然后拿出来,上面沾满了血,还不等我们反应便走过去,他一下子把玉晗,塞到同学老婆的口中,同学老婆挣扎了几下,慢慢就不动了,同学这个时候凑过来看。 魏易然看了他一眼说,没事了,说着朝我点点头示意可以动了,我走了过去,魏易然此刻把玉晗拿出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那玉的颜色似乎变深了一些。 魏易然将玉晗放进盒子里道,这个先放在我这里吧,好像有点麻烦,姜睿,回去之后陪我去一趟gy寺吧。 同学这个时候正在给他老婆松开绑着她衣服,听了这话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看见她媳妇手上的勒痕,终归是什么也没说。 之后我和魏易然便离开了g市,临行前同学和他老婆给我们送行,同学的老婆倒是有些小家碧玉的感觉,文文静静的站在那里,走时冲着我和魏易然笑了笑,似乎是在感谢这次的事情,上高铁的时候,我看见魏易然回头看着同学和他老婆的背影,一脸若有所思的样子,便问怎么了,魏易然笑了笑说,没,便催促我赶紧上车。 回去的路上,我问魏易然那个玉晗是不是还有问题,魏易然笑道,有什么问题,里面的魂魄都不在了,能有什么问题。 那你把玉拿来干吗? 我只是觉得不能白帮忙不是吗?不管最后有没有帮到他们。魏易然的眼睛有些深沉,说完他突然冲我一笑道,要不要回去帮你算上一命? 别了,除了以身相许,我可没什么报答你的。我看了他一眼认真的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寺庙 我从g市回来后,便直接带着买的手链去找母亲,她倒是对手链很喜欢,我和母亲一起坐在楼下聊天,便听见邻居家的几个大姑大妈说想去烧香,想想之前,魏易然好像有说过让我去烧香来着,我便凑过去聊了几句,说自己想去gy寺烧香。 w市的gy寺在本地相当有名,每逢初一十五,客流量更是大的惊人,大妈听了我的话劝道,烧香要的是有那个心,不一定非得要去gy寺。然后便给我推荐了一个庙,似乎并不是很有名,起码我之前就没有听过这间庙。 儿子想去上香?真是难得,就去你王婶婶推荐的庙吧,之前有人和我说过,挺灵验的。既然母亲这么推荐了,我也不好再多说些什么,晚上蹭了一顿饭之后,便回家和魏易然说了一下。 魏易然倒是没有怎么反对,他想了一会说,去烧个香也不错,你之前的运势本来就很低,之前帮别人的时候,让你拿着红线,其实是为了借你的阳气,照理说站在生门上,阳气应该是够的,可是最后你还是被影响了,如果不是我给了你一块死玉带着,恐怕那天你的魂会直接被扯出来。 我听完怒道,我草,魏易然你小子居然不告诉我,就拿老子去当饵!说着抬脚就朝魏易然招呼了过去,魏易然反应慢了几秒,被我踢了个正着,骂了一声说,不是你tm要帮他的吗,再说了,有我在你怕什么! 艹,我一时间无语的看着他,魏易然又说,正好我们去寺庙给你转转运吧,顺便我去把那个玉处理一下。 其实,有不少寺庙的高僧是可以替别人给带有凶煞的物品净化超度的,我原本以为魏易然是想将玉晗给僧人,让他们帮忙超度,可是却被魏易然鄙视了一下,然后他开始和我说一些关于寺庙的事情。 其实所谓的寺庙,一开始并不是指佛教的地方,寺一开始,其实是古代的一个办事机构,而庙则是祠堂之类,说白了其实是供养鬼神之地,之后慢慢演变,才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寺庙。魏易然说道这里,又补偿说,寺庙的选址很重要,大多数的寺庙,其实会选在一些凶邪之处,然后供上菩萨尊者,以人气香火来镇压邪气,从而达到积德的效果。 这样一来,如果寺庙荒废了无人来礼拜,就会变成凶邪之地,而且轻易不能拆迁,否则会容易犯太岁。 寺庙里避讳其实也有很多,比如不能拍照,在大雄宝殿之中,不能长时间盯着佛像看之类的,刚刚打完孩子的女人,是不能去寺庙的,生完孩子的也不能,如果庙里的僧人告诉你xx地方不能去,千万不要因为好奇跑过去看,否则很可能会给你带来灾祸。 所以说,你说的什么去寺庙超度,根本就是不现实的,通过佛经礼拜什么的,其实是一种很慢的方法,他们用的方法,其实说白了是转移,先把东西上面的煞气引到其他东西上,然后慢慢的,长年累月的来超度处理它,如果东西煞气太大,小庙是不能处理的,所以有说法是,庙小容不下一尊大佛。 魏易然对这句话的解释,我倒是头一次听说,我和他商量着,不如我们还是去gy寺吧,可是却被他拒绝了,魏易然道,还是别去gy寺了,越大的庙,虽说香火旺,不过煞气也很重,我怕你走不到大雄宝殿去。 对于这话我倒是觉得有些危言耸听,不过,还是同意了去那座大婶推荐的庙看看,我和魏易然抽了一个假日,便找人借了车子去那座庙。之前大婶有大致告诉我地方,不过我倒是没有想到这个庙在附近这么有名,刚到地方,随便找了一个人刚问了一句,请问你知道…… 话还没说完对方一脸了然的说,哦,是找xx庙吧,就在前面。 我和魏易然对视了一眼,道了谢就开着车子慢慢的往前走,还没开多远,便听见魏易然骂了一句,艹,我们先去找个停车场吧,庙好像在山上,上面应该没有停车场。 这个庙的香火似乎并不差,但是有些奇怪的是这个庙竟然建在山顶上,一般来说,庙都会选在山下或者山腰,很少有在顶部的,等我和魏易然走到门口的时候,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了,正准备休息一下,却突然听见魏易然道,这个庙怎么这么奇怪。 我一听立刻就来了精神问道,怎么了,怎么了,莫非有古怪? 魏易然看了我一眼说,不要胡思乱想,只是觉得有点奇怪。先不说这个庙建在山顶,我刚看了一下朝向,发现庙坐为山龙,向为水龙。 什么意思?我问道。 魏易然似乎被我噎了一下,他解释道,就是一般庙都会坐为山龙,向为震位以方便来超度净化,而这个庙却恰恰相反,就好像是在聚集那些孤魂野鬼,并且把它们关起来一样。 我说,你丫的行不行,我怎么不知道你还懂风水,别是看错了,再说大家不懂说庙很灵吗,也没听说出了什么,劳什子的怪事。魏易然没有反驳,只是又看了看才说,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我一听他这话就觉得头痛,显然魏易然对于大事的理解,和我理解有很大的偏差,他这么一说,我倒是突然有些紧张起来,急忙问他这样的布局到底有什么用。 魏易然没有卖关子直接就挑明说,坐为山龙,向为水龙,其实是五鬼运财的一种布局,我一听,心说感情方丈是个贪财的家伙,又问,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这次,魏易然倒是很快的说,一般没什么危险。我也就安了心和他一起进了寺庙。 这个寺庙给人的感觉,倒是没有什么怪异之处,反正有种舒心的感觉,我暗道,魏易然这家伙果然是个半桶水,却发现他的表情有些严肃,刚问他什么,却看见他直直的往一个卦摊走去,魏易然随手抽了一个,递给卦摊的主人道,我要解卦。 解卦的那位只是抬眼看了看魏易然,随口道,30块一解。 娘的,真贵!我原来以为魏易然不会让对方为他解卦,谁知,魏易然毫不犹豫的就掏出了30块钱给他,那解卦人才懒洋洋的接过去,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道,上乾下乾为天卦像,富贵者,不过过刚易折…… 解卦的人说了一通,我听得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魏易然听懂了多少,这货一路听下来面无表情,甚至连一丝表情变化都没有。解完卦之后,那解卦人又看了我一眼说道,小伙子不算一卦吗? 我摇了摇头,心说你丫的解的卦,我一句都听不懂算个p啊。 那解卦人见我摇头,啧了一声说,别舍得那30块钱了。我一听他说道钱,更觉得他像个骗子,便想招呼魏易然快点离开,却不想动作有点大,他的签桶被我不小心带翻了,好在我眼疾手快扶了一下才避免掉了一地木签,不过还有一小部分掉了出来。 我刚捡起一个想插回去,却被那解卦人一把夺了过去,他道,算了算了,算缘分我就帮你看看,我看了一眼地上掉落的其他的签,心想这样会不会太随意了,那解卦人突然恩了一声,看看签,又看看我说了一声奇怪,然后就把签给插回去了。 我有些莫名奇怪问道,怎么了? 那解卦人摇了摇头,说了一句天机不可泄露,我暗骂了一句,丫的,不就是为了那三十块钱吗,吊人胃口!想着便打算掏钱出来,谁知魏易然抽出刚才那解卦人放进去的签,扫了一眼便放了回去,那解卦人反应慢了一拍,喊了一声喂,你干嘛。 魏易然没有说话,笑着道了声歉,拉着我就打算往大殿走去,我问道,什么卦? 魏易然说,哎,早说了让你先去烧香,你非得先算命,肯定是个凶卦啊。 我草,这还有关系吗?那怎么办? 怕什么,不是有我呢。魏易然似乎不那么在意,我也就没有深究,后来想想,自己怎么就没有问清楚,所谓的凶卦到底是指什么方面的呢。这次去上香算命并没有怎么被我放在心上,主要是工作太忙,四月我们医院迎来了一个小高峰,每天都累的跟个狗似的。 我被调到了儿科去帮忙,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情,我发现有些事情,并不是我看见的那么简单。 作者有话要说: ☆、电梯 医院的儿科在附大楼一层,我平时很少来这栋大楼,不得不说,我对这栋大楼其实有些避讳。这事要从几年前说起,那个时候我并没有来医院上班,具体的事情也是后来听医院其他人说的。 那是一个夏天,满载着医生护士的电梯出了故障,直接从8楼掉了下来,电梯里没有一人生还,据说那一次一共死了7个人。从那以后,即使电梯修好了,也没有多少人会主动去用那个电梯,都会选择旁边的一个。 那个电梯的恐怖传闻也越来越多,有人说,早上来打扫的阿姨经常会看见电梯里莫名其妙的,出现血手印,地上出现血迹,最严重的一次,一个病人明明只是单纯从楼上下来,竟然突发心脏病死去,但是他并没有心脏病的病史。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他们对恐怖灵异的事情会感到害怕,可是又止不住的去好奇,比如现在的我,每次经过电梯的时候,都会忍不住去看它,可是一般来说,如果送东西只有三楼的高度,我会选择走楼梯,即使要去高层我也会等另外一个电梯。 我不知道其他人对于电梯的感觉是什么,我很讨厌这种狭小的空间,突然失重,超重的感觉,有次无意间和魏易然说起这些,他看了看那电梯道,说不定里面真的有什么东西,姜睿我劝你没事还是别选择那个电梯的好。 啊,不会吧,不过我听说出了几次事故了,医院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宁可花大笔钱去处理后事,也不肯重新弄个电梯。 谁知道呢。魏易然漫不经心的答道。 如果可以,我是绝对不会想乘坐这个电梯的,我暗暗的在心里想着,然后和护士一起走进了电梯,看着对方按下了关门键。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电梯门慢慢的关上,我抬眼望去,透过还未完全阖上的门缝,似乎看见外面一个女人正在看着我。 我愣了一下,以为她也要进来,刚想伸手按下门,却不想手慢了一步。叮――电梯的门关上了,一瞬间的超重感,让我感觉有些不舒服,微微退了一步靠在墙上,隔着衣服也能感觉有些冷,护士帮我按下6的数字,我靠在墙上,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万一电梯坏了怎么了,我为什么突然就想乘坐这个电梯,明明等一下就好…… 思维有些发散,叮――电梯抖动了一下,然后停了下来,门开了,我豪不犹豫的走了出去,真的不想在里面待着啊,等电梯门完全关上,我才回过神来,准备拿着东西去找人,往四周一看却有些惊讶。 我草,这尼玛是四楼啊!明明刚才没有人按下四楼的按钮! 我站在电梯门口半天没有离开,只是抬眼看着电梯层数在上升,可是却并没有在六楼停下,我睁大眼睛觉得有点不可思议,首先我肯定是没有眼花,我明明看见护士帮我按了六楼的按钮,她也没有按下四楼的按钮,唯一可能的就是四楼有人按了电梯,但是…… 我慢慢转身环顾了一下四周,四楼是放射科,这个时候安静的要命,我觉得背后的汗毛全立起来了暗骂了一声艹,也没有等旁边的电梯,直接就开始从楼梯往上走。明明只是两层楼,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爬的特别艰辛,耳边一直嗡嗡的响,等到了六楼,我站在门口半天没有推门往里走。 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总觉得也许我推门之后,出现在我眼前的还是放射科,就像遇到了传说中的鬼打墙一样,一直在原地重复着。 好在我的担心只是多余,大大的6字贴在墙上,我松了一口气,急忙去找主任。原来以为主任一个人窝在办公室,没想到居然有其他人在。 是个穿着灰色中山装的老头,看年龄差不多有六十多,看我进去,主任似乎愣了一下道,小姜啊,那个你先出去等下吧,我这还有点事情。 我看了眼那个穿着中山装的老头,说了句打扰了,便退了出去。不知为什么我总觉得主任的态度有些奇怪。想到这里,我又打了一通电话给魏易然,魏易然那头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半天才接了我的电话,听我说完,他才让我不要老疑神疑鬼的,随后劝了我几句,便挂了电话。 我靠在窗边玩着手机,总觉得耳边突然会出现吵杂的声音,可是停下手中的动作,却又瞬间安静了下来。心里有些堵得慌,跟着心情也变得烦躁了起来,我在外面差不多等了快半个小时,那个老头才从主任办公室出来,主任居然还跑过去帮他按电梯门,但是奇怪的是那老头只是摆了摆手,接着往楼梯那边走去。 主任有些尴尬,似乎还想说些什么,我觉得这个时候我应该回避一下,便打算往走廊那边挪挪,却听见那老头说,没事,不用送了。闻言我一愣,上了年龄的人声音会有显着的差别,可是那老头的声音却听着非常的年轻,一点也不显得苍老。 我愣神的功夫那老头已经走了,倒是主任这个时候居然凑过来和我道了歉,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草草的把报告给了主任便下楼去了。 之后半天我都有些恍惚,好在下午我是在化验科没有出去帮忙,魏易然一开始看我的样子,以为我是生病发烧了,可是用体温计测过之后,却一切正常,到了快下班的时候,我已经变成了迷迷糊糊的状态,连下班都是被魏易然喊了几声,才反应过来。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个时候的感觉,明明心里在和自己说下班了,该收拾东西回家了,可是整个人却没有一点力气,仍旧坐在椅上。 “姜睿?”我似乎听见魏易然喊了我一声,接着一个温热的物体就贴在了我的额头上,我抬眼一看就见魏易然蹲下身子额头贴着我的额头。他起身又看了我一眼,皱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 作者:想吃红烧鱼 伸手拨开了我的眼皮看了下说,妈的,你多大了还被吓了魂? 我这个时候困得要命,感觉眼睛都睁不开了,一点也不想理他,他却伸手往我耳后摸了摸,接着用力一掐,我痛的叫了一声,挥手就拍开他的爪子怒道,魏易然你他娘的做什么掐我! 魏易然站直身子看了我一眼说,我tm不掐你,你能醒吗?你又干什么了,怎么好像被吓掉了魂一样? 我有些奇怪的看着他,暗想虽然今天的事情确实有些诡异,可是我还不至于被吓掉魂吧?这么一想,便把事情和他说了一下,魏易然说了一声奇怪,便拉着我往附楼走去。 你不是吧,还坐电梯……我有些抗拒的被魏易然拉到电梯里,关上门,看他按下6的数字,电梯的层数在上升,我死死的盯着跳动的数字,结果一切顺利,我们直接上了六楼,我松了一口气偏头看着魏易然,他却皱了下眉,跟着按了关门键,又和我一起下到了一楼。 我心里骂了一声,不知道他到底是闹哪出,到了一楼后,他倒是没有继续拉着我坐那个电梯,而是直接把我拉出了医院大门,我几次想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可是被他严肃的表情给镇住,问不出口,好不容易回到家,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魏易然沉默了半响似乎在组织语言,然后才说,妈的,医院的风水布局有问题。姜睿你还记不记得,你第一次和我提起在你们医院跳楼的那对母子。 我一听这话,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魏易然说的是那个睁眼的死尸,我问道,怎么了?你该不会说这些事是…… 不是,不等我说完魏易然便打断我解释说,一开始你说你睡过了头七,我还奇怪以为是你阳气重,现在看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根本就不是因为你阳气重,而是因为他们的魂根本就没有能力离开医院来找你! 啊,可是窗户上有个手印。我说道。 魏易然解释道,很正常,小孩的阴气其实很重,而且魂魄不稳,所以能留下一个手印,但是没有伤害到你,明显是因为力量被约束了! 你的意思是,李锦霞教给我的方法不管用? 魏易然似乎懒得和我争论这个,只是道,看来很麻烦,这个医院居然弄个拘魂的风水,医院本来就是个不太平的地方,这么一来,阴阳只会越来越失平,就相当于是一个人造的鬼门关,而电梯就是所谓的门。 那怎么办?我凑上前去问道,魏易然舔了舔自己的唇说,过几天不是有长假吗,我想回家一趟,你和我一起回去吧。我先想办法把你的事情解决再说,你先去睡吧。 说着也不管我,径直开了电脑不知道在捣鼓些什么,我确实困得要命,也就没有反对,倒在床上被子一卷准备睡觉,反正我又不是救世主,天塌下来也有魏易然顶着,谁让他高我五厘米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为何辣么多小伙伴 问我以前的地址! 说好的重新开始呢 真爱呢! _(:3」∠)_以前bug略多 让我怎么解释 qaq我们重新开始给个he不好么 不要再问我以前的地址了 等我写完这个 我会把以前的设定和地址都发出来 现在为了防止看串了 不提好么_(:3」∠)_ ☆、干尸(修) 插一个故事吧。当然这个故事,并不是魏易然讲给我听得,而是我从一个长辈那里听来的。大概发生在六十年代这个样子。 土生看着家门口那棵被剥光了树皮的槐树,有些发愁,家里的粮食早就已经被吃完了,四周能吃的东西,什么树皮啊,草根啊,也被挖的差不多了,这饥荒闹起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土生一个人坐在门口叹气。 其实前年村里有不少年轻人都举家南迁,剩下的,大多是些年龄比较大,念家,不想离开的老人,当然也有他这样,因为孩子年幼,老娘年龄大,不能去其他地方的人。对此土生的老母劝了他几句,既然咋们这里闹饥荒,别的地方也好不到哪里去。 土生想想也是,便也没有在意,可是现在能吃的越来越少,土生不由有些怀疑,当时是不是跟着大家走比较好。当然说实话,现在虽说是闹饥荒,但是实际上土生村里人并没有被饿死多少,一来是因为迁走了一部分人,二来则是因为土生他们村有一个很大的湖,里面有不少藕救了不少村民,不过藕被越挖越少了,现在已经基本没有了。 土生想着,要不要再去碰碰运气,看能不能挖到别人挖漏的,却不想家里来了不速之客,是几个黄毛的老外,那个时候农村人哪里认识什么外国人,一见他们,土生第一反应是害怕,跟着就拿起锄头想赶他们走。 却不想被其中一个人拦了下来,土生瞅着这人有些眼熟,不由又多看了几眼,半响才想起这不是前年和大部队一起逃荒的李家老二吗? 李老二?土生试探的喊了一声,那人还真应了一声,也不怪土生第一眼没有认出李老二,土生印象里的李老二,是个懦弱的种,也不知是不是早年家里是地主,读了书的原因,李老二说话永远是温声细语的,到了后来□□的时候。李老二家里破败了,他老是弓着身子一副可怜样。 这会再看李老二,也不知这一年发生了什么,李老二居然红光满面,腰板也直了,土生一看有认识的人,也没有那么紧张了,急忙小声问李老二是怎么回事。 李老二笑了一下说,土生哥你也别太紧张,我和你说这都什么年代了,这些人都是上面派下来的调查员,是国际友人,听说还和□□见过面。土生这么一听当即是更紧张了,支支吾吾了半天,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倒是李老二给他解了围,说国际友人累了,问能不能去他家休息一下,土生自然是满口答应了,可是到了家就傻眼了,他原本是想出去找点食物,现在食物没找到,还带了国际友人回来,现在哪里有什么东西去招待人家。土生家老娘带着自己的孙子上山找吃的,这个时候还没有回来,土生是决计不会知道家里最后一点吃的,放在什么地方的,李老二似乎知道他犯难之处,便走过去给了他几个铁罐子,土生摆弄了半天,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有些求助的看着李老二。 李老二见状摇头笑了笑,接过铁罐子几下就打开了,土生一看,好家伙里面居然是一些鱼干,李老二又帮忙把其他的打开,交给李老二让他帮忙弄热,土生连连点头,接过东西就进了厨房。 那几个外国友人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只是在土生家到处闲逛,看到土生家以前养猫喂食的一个有缺口的陶瓷碗,居然还一哄而上,围着那破碗叽里咕噜,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土生也懒得多想,只道是这些国际友人奇怪,一个破碗也大惊小怪,想着便进庖屋开始弄吃的。 土生还是第一次处理这些铁罐子里的食物,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弄,只得一股脑的都倒出来,然后放到锅子去煮,不一会儿香味飘满了整个厨房,土生觉得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咽了咽口水,土生四处看了看,确认李老二他们不在厨房里,才有些犹豫的挑起一小片鱼干,正准备往口里送,却听见背后有人喊了自己一声,土生一惊,那鱼干便掉在了地上。 回头一看原来是李家老二,土生有些尴尬,不安的看着李老二,但是后者似乎并不介意土生在厨房偷嘴,李老二不过是笑了笑,说自己过来帮忙,接着边聊边和土生一起做饭。土生的眼睛不时往地上的鱼干上瞟,李老二似乎没有看见一般,等一切弄好了,李老二道,其实可以直接连着罐子一起放在水里煮热吃的,不过好久没尝到柴火烧出来的东西。 土生觉得有些别扭,这样的李老二他是没有见过的,印象里的李老二,老是弯着腰弓着背一副自卑的样子,不过土生到没有多想,瞅瞅天,似乎也已经不早了,照理说这个点他老娘应该早就回来了,可是今天为什么…… 土生哥? 土生见李老二冲他招招手,来一起吃吧,李老二道。土生连忙推辞拒绝,虽说他自己也饿的厉害,但是他更担心自己的儿子和老娘。随意说了几句,便让土生留下他家里,自己出去找人,农村人淳朴不会怀疑太多,家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倒也不担心他们在家里乱翻。 土生离开后,李老二也放下了碗筷,几步走到门外,拿起那个缺口破碗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李先生。”开口的竟然是刚才那伙外国黄毛中的一个,他的发音很标准,不带一丝外国腔调。 李老二冲他点了点头,似乎心情不错,他说,果然是这个,即使被挖出来这么久,还能闻出一股子土腥味,是斗里的东西。说着他又转头道,恐怕是有人擅自挖了什么东西,导致这里风水变化。 那外国人似乎对李老二很尊敬,站在一旁恭恭敬敬的听完,还向李老二请教接下来该怎么办,李老二道,东西得进山才能拿到,我还需要一个人给我们带路。 话分两头,这边土生进山找自己老娘和儿子,按照以往的经验,他老娘不会太往深山里走,可是今天土生一路走来也没有看见一丝痕迹。不由有些疑惑,又在这附近转了几圈,喊了几声,土生皱着眉头寻思着,别是真出了什么事情。 他正打算往深处去找找看,却眼尖看见不远处的一块碎布,土生几步跑了上去,捡起那碎布一看,果然是自己孩子穿在身上的那一件,土生这下彻底慌了,莫不是真的遇到什么野兽?这一想转身就想冲进山里找人,被不知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一下子就跌在了地上。 土生回头一看不由一愣,绊住他的是一件衣服,他的视线微微前移,蓦地瞳孔一缩,地上有一具骸骨……土生觉得自己的手都在发抖,他认得那件穿在尸骨上的衣服,是他老娘早上穿的,他拨开草让自己看的更加清楚,这一拨却吓得大叫起来,草丛里竟然是一具干尸! 土生僵坐在地上半天,直到肩膀被人一拍,他啊的一声叫了出来,起身也没顾着往后看,就想往前跑去,土生哥!衣服后领被人一拉,土生才看见原来是李老二。 李老二这个时候正打量着那尸骨,他看了半天然后向土生问道,土生哥这是? 土生紧张的要命,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些,哆哆嗦嗦半天把话说完,就见李老二皱着眉头问,土生哥的意思说这是,齐大娘?土生摇了摇头说,不是,不对,我,我也不知道!明明我老娘早上才带着伢子出去的,怎么就…… 说道这李老二也有些怀疑,地上这具尸骨已经风化了多年,哪里像今早才出门的人,但是衣服又确实是土生娘的,土生家伢子也没有看见,不知是不是招了不测,这么一想,李老二又劝土生先回去,然后找那些国际友人一起来帮忙,毕竟人多力量大。 土生这个时候正不知该如何是好,一听李老二说要找那些黄毛帮忙,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他看了看地上的尸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李老二找了根树枝做了个标记说,不碍事,我们还是先回去喊人然后进山吧。土生连连说是,便跟着李老二一起往回走,裤管带着草发出沙沙的声音,土生觉得自己的脑子很乱,不由看着自己前面的李老二暗道,这李老二也太神出鬼没了,走路竟然没有一点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早上九点还有一更 么么哒 爱你们 ☆、人蛹(大修) 那些外国友人倒是很热情,一听出了事都说来帮忙,一群人就进了山里,土生本意是先请几个人把尸骨弄回去,然后剩下的去山里找自己伢子,却不想李老二带着那些外国友人蹲在那干尸旁边,便一阵猛看,土生几次想催他们,却无从开口,正想发火,却听见李老二咦了一声。 那李老二居然就直接伸手把那干尸的手捏住,往上一提,土生被吓的往后一退,可是这个时候仔细一看却发现,那干尸的腕部有些细丝。这下土生也顾不得害怕,连忙凑过来仔细看,半响问道,这,这是什么? 李老二伸手轻轻捏了捏道,是蛹。见土生有些不明白,李老二说道,这山里怕是来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伢子的事,土生哥还是要有心理准备的。 土生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响,张口就想反驳,可是却被李老二制止住了。李老二平静的说,我也知道土生哥的心情,我们要找伢子肯定也进林子深处一看,我实话实说,这些丝就是茧,不知道土生哥有没有听过人蛹。 人蛹最开始是明朝姚广孝提出的一个理论,我们都知道蛹是蝴蝶,蚕,一类完全变态昆虫由幼虫转变为成虫的过程中,所必须经过的一个静止虫态,昆虫可以不吃不喝不动存活下来,姚广孝也由此提出了一个观点,蛹,其实是一种能让人长生不老的东西。 姚广孝认为,如果人也像昆虫那样制造一个蛹待在里面,就能摒除疾病,但是人是无法像昆虫那样制造一个茧,所以必须用其他的东西代替,最好的便是玉,所以才有了玉蛹的出现,朱棣当时对姚广孝非常信任,暗地里拨下了巨款给姚广孝,之后姚广孝便开始四处寻找可以做玉蛹的玉,可是最后发现这些东西仅仅只能让人的尸体保存完好而已。 于是姚广孝想起了另外一种方法,《山海经?大荒东经》曾经提到了一个司幽之国,据传里面的人能长生不老,方法就是先将活人的血液放干,然后剥下人皮来,接着,让想要长生者服下特殊的药物,用那张人皮裹住自己就可以了,药物会使使用者进入假死状态,裹住人皮躺上7天就会醒,醒来脱下人皮,就像是蜕皮破茧一样会变得更加年轻。 当然,最后姚广孝这种方法有没有成功我们不得而知。 李老二搓了搓那些丝状物说,奇怪,为什么人会变成这样呢?说完他摇了摇头说了一声,作孽。 土生这个时候都要吓晕了,山里人迷信,听完李老二的解释哪里有个不怕的,土生这个时候有点想打退堂鼓了,但是一想自己的伢子,以及地上这个很可能是自己老母的尸骨,咬牙道,那我们进山去? 李老二点了点头,然后叽里咕噜的和那些黄毛说了什么,留下了一个人看着,便带着土生进了林子。 越往里面走就越觉得阴冷潮湿,土生往李老二的身边靠了靠,土生觉得李老二进了林子后变了许多,似乎一直面无表情,他偷偷打量起李老二,发现李老二变化真的很大。如果没有记错李老二应该也有三十好几了,可是对方的脸上不见一点皱纹,而且显得非常年轻,就像是只有二十岁一般。 真是奇怪…… 前方似乎有什么亮晶晶的东西,隔着有些远,土生看不真切,可是他却听见身边李老二吸了一口冷气,跟着人就向那些东西的方向跑去,土生只得跟了上去,跑近一看,土生一僵,那亮晶晶的东西,竟然是一个巨大的茧! 那茧差不多有一人高,呈半透明状,里面似乎还有些液体,土生四周看了看,发现这样的茧不止一个,这片林子有不少。 土生凑近想看清茧里面的东西,隔着东西看不真确,他突然听见李老二冷笑了一声,跟着拿出一把匕首就划破了那颗茧,里面的东西混着液体一起流了出去,土生一看,不由炸了一身冷汗,那里面的东西竟然是一个人! 一个人为什么会在茧里?这个人又是谁?为什么这里会出现这么多茧?难道那些茧里面全部都是人吗?! 土生觉得自己的精神末梢就像被人死死掐住了一般,他的声音有些发抖,小声问道,这个是什么…… 李老二皱眉拿起旁边的一根树枝轻轻的戳了戳地上的人,然后微微用力一挑,土生这才发现那哪里是什么人,根本就是一张人皮!里面的血肉,全部都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掏空,土生这个时候直打哆嗦,只想赶快离开这里。 李,李老二……土生正准备喊李老二一起离开,却一眼瞅见李老二的神色有些古怪,不止是李老二,甚至连那些黄毛外国人的神色都有些古怪,土生看的出他们很兴奋,难道是因为这些死人皮? 这么一想,土生忍不住多看了那人皮一眼,这一眼就看出了些门道来,那地上的人皮虽说囊子被掏空了,但是看着那脸竟然有几分眼熟,土生一惊猛的反应过来,这脸,这眉眼不就是前年跟着大部队一起迁走的柱子吗?!他怎么会变成这样……难道这里的茧里面都是前年迁走的人? 可是……土生将视线转到李老二身上,李老二当时明明是跟着村子里的人一起走的,为什么他会没事,而且从他的表情来看,他似乎知道这些是什么。土生张口想问,却听见李老二冷笑了一声。 李老二看着土生道,这次还得谢谢土生哥带路啊,这么久没有回来,我都忘记了进山的路,不过好人做到底,不如土生哥把那东西引出来吧? 土生微微往后退了一步,有些警惕的看着李老二,跟着一起来的黄毛外国人哈哈笑了一声,一个长相粗犷的汉子朝他咧嘴一笑,说道,那还真是麻烦土生哥了。土生一愣没想到对方出口的竟然是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张口正准备说什么,却不想对方竟然一刀子刺了过来,土生没料到对方突然动手,硬生生的挨了一下,闷哼了一声就跪倒在地上。 土生的意识有些模糊,明明腹部痛的厉害,让他整个人都蜷缩了起来,却分不清自己这是在什么地方,我是不是要死了?土生挣扎了几下,他还不想死,他还没有找到自己那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伢子,还有那死的不明不白的老娘。 土生觉得李老二回来就是一个阴谋,他们肯定是找了这些人皮好久,说不定当时那些迁走的人会死,也是因为李老二从中作梗,土生听见耳边有沙沙的声音,似乎是什么东西在磨蹭着地面,土生努力的睁大眼睛,入目先是绿油油的树林,跟着闯入眼帘就是那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那是一个被剥了皮的人!但是从那起伏的胸口来看,明显对方还是活着的,空洞洞的眼眶,血肉模糊的脸,沾满血液的牙齿。这大概就是土生最后见到的情形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我曾经问告诉我这个故事的长辈,最后李老二的结局是什么,那个被剥了皮的人又是谁。长辈表示他知道的并不多,只能把他知道的一些事情尽量多说给我听。 土生的伢子最后还是找到了,也不知是不是因为害了土生,李老二心里内疚,最后居然把土生的伢子找到了,还收了他做了义子。据说是一起出了国,当然伢子还小,肯定是不知道自己亲身父亲是如何被害的。 而当年李老二也确实是为了找那个被剥了皮的人,那个没有皮的人便是人蛹,他并不是没有皮而是把皮蜕了下来,那些树上的茧便是最好的证明,没人知道第一个人蛹是怎么形成的,他原来也是一个普通人,当他被困在茧里慢慢的变化,皮和血肉分开,最后挣脱皮和茧出来,变成了人蛹,当然这些毕竟是很小一部分,大部分的都变成了最后土生看见的,血肉被茧所消化,最后只剩下一张人皮。 对于人蛹而言,重要的是它蜕下的皮,它们一般会把皮藏好,然后在出去捕食(提一句,人蛹是食肉的,他们会吸收人或者动物的血肉,被吸收的东西最后变成一幅干尸样)李老二就是利用土生做了诱饵,然后趁着人蛹出去的时候盗走了它的皮。 我曾经问人皮能一直反复用吗,长辈告诉我那是不现实的,人蛹的皮只能一个人用,一旦失去了下场只有死路一条,至于那些陪同来的外国人,结局我并不是知道,不过最后出国的只有李老二和那个伢子。 对了,长辈像突然想起什么似乎,他看着我微微一笑说,后来那个村子的人基本都走光了,剩下的,因为没有吃的都开始进山寻找食物,可是从来都是一去不回,那里成了名符其实的鬼村,直到后来城市发展,炸山开地,居然变成了黄金地段,说起来那个林子的地方正好是你们医院呢…… 作者有话要说: ☆、婚礼1(修) 我现在正在去往h市的汽车上,当然并不是陪魏易然回老家。 虽然一开始本来约好,这个长假陪魏易然回家一趟,结果前几天接到了李锦霞的电话。自从上次从湘西回来后,我们就没有再联系了,所以对于她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说有重要的事情约我见面,我还是有些惊讶的。 w市的咖啡店其实很多,不过基本都有两点相同,东西贵的要命,贵的要命的东西不见得好喝到哪里去,所以,我其实是不愿意和人约在咖啡厅见面的。 我之前就说过,李锦霞其实脸蛋长得很不错,身材又高挑,怎么说呢,其实和这样的女士见面还是很有面子的,至少我已经看见有好几个单身男士经过我们这桌的时候,偷偷看了她几眼。 姜睿。李锦霞喝完了一整杯咖啡才开口,她的声音有些沉重,显然是思考了很久才开口的,这么一来弄的我也有些紧张,连忙放下手上的杯子认真听她说话,想起之前魏易然告诉我关于医院会束魂的事情,暗道莫不是李锦霞发现了什么事情。 可以请你暂时假装下我的男朋友吗? 啊?我有些傻眼,没想到李锦霞会突然来这么一句,只是怔怔的看着她,她似乎被我的样子逗乐了,噗嗤一下笑了出来,说,放心,放心只是几天而已,我以前的一个好闺蜜,过几天结婚,邀请我去当伴娘,还说让我带男朋友一起去,你也知道我的职业的,至今我还没有找到对象。 李锦霞似乎有些感慨,她搅了搅咖啡,道,其实,我也不知道当时为什么选的这个职业,我当时刚刚初中毕业,成绩不好没考上高中,本来想出去打工的,但是因为年龄不够,当天就被人辞退了,后来遇到来w市旅游的师父,师父说我命硬,然后带我进了这行。 我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得沉默的听她继续说,李锦霞倒是不介意道,我以前也谈过对象,不过大多都是死在见家长这一关上,所以这次闺蜜来找我的时候,我有些害怕,女人都是有虚荣心的,所以想姜睿你帮我一次。 呃,怎么说呢,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啦,可是我和魏易然约好长假去他家…… 见家长?李锦霞挑眉问道,我被她噎了一下,看着她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总不能说我们发现医院有问题去调查吧!李锦霞见我不语又说,拜托了,姜睿,就这一次。 我回去和魏易然说一声吧……我有些挫败的说道。 之后李锦霞和我吃了个饭,我们便各自回家了,看得出,李锦霞就算是因为职业问题而在平时显得很冷漠,其实也不过是一个小女生罢了,有时候的形象会显得有些幼稚,不过却很可爱。回家后我把事情和魏易然说了一下,魏易然啧了一声,评价道,女人可怕的虚荣心。 不过他似乎不怎么在意,表示他一个人回去就成,我不由想起这货之前和我说关于他家有一些偏方的手抄本,便让他带一些来给我看看,魏易然点头答应,他比我早一天出门,临行前说有事记得打这个电话,我看了一眼是一个座机号码,便明白这是他家的座机,连忙接过纸条点头应是。 然后就是现在的情况,我和李锦霞一起前往h市,参加她闺蜜的婚礼,以李锦霞男朋友的身份出席。 我在车子睡了一个小时后便睡不着了,百般无奈玩着手机,李锦霞看了我一眼问道,无聊?我点头应是。李锦霞笑了一下说,对了姜睿,你当医生这么久,有没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情? 我愣了一下,摇了摇头说,没有吧。心说,难道我还能说,我现在的合住人其实是个神棍,跟着他一起就没过过正常的生活吗?这么一说,说不定立刻就会被当成精神病关进去。 李锦霞笑了一下说,我倒是遇到过。见我正看着她,她解释道,是刚开始做这行的时候师父说的一些避讳,其中有一条是入殓的时候,绝对不能喊别人的名字,我那个时候没有在意,不小心就……后来被喊的那个人回家就开始发烧,还一直说着胡话,最后还是我师父出手才解决的,从那以后我对这些事情都很相信。 我听着李锦霞的话觉得有些奇怪,隐约的觉得也许她说的事情远远不止那么简单,可是看她的样子似乎不打算说下去,我也不好再继续问下去。我们到h市的时候下着大雨,好在李锦霞的闺蜜就在出站口等我们。 李锦霞的闺蜜看起来很文静,她旁边那个撑着黑伞的男人似乎是她未婚夫,见到我们连忙拉开车门,我随意看了一眼,发现车居然是辆奥迪q5,不由觉得李锦霞似乎找错人了。 李锦霞和她闺蜜坐在后座,我自然坐在了副驾驶席上,我忍不住微微偏头,打量了一下开车的男人,是个很英俊的男人,不过不知道为什么脸色很白,而且这个时候居然穿着一件黑色的唐装,怎么看怎么觉得奇怪。 这么一想,又暗道自己长时间跟着魏易然一起想多了,最近看谁都觉得奇怪。摇了摇头,便将视线转到车窗外,看着外面的大雨,不由暗想这个时候魏易然是不是已经到家了,又有些惋惜,这次没有和他一起回去,毕竟我对于他家还是很好奇的。 虽然看见对方的车子,便已经知道对方家里比较富裕。但是等到了对方家门口的时候,还是不由感慨了一下,果断是有钱人,居然能在h市这样地皮贵的要死的地方,有一个专门的别墅。这是一个三层高的别墅,顶部是一个半圆的大拱房顶,看起来似乎建成不久,还比较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觉得浑身都不自在,撑着伞在门口站了一会,就是不想进去,直到李锦霞喊我才连忙跟了过去。 李锦霞的闺蜜叫做周萍,至于她的未婚夫叫韩哲,据说两个人的长辈交情很好,两个人算是指腹为婚的,听到这里我不由暗笑,都什么年代了还指腹为婚,李锦霞见到周萍倒是很开心,两个人一起坐到那边沙发叽里咕噜的,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韩哲见状只是宠溺的一笑,跟着扭头看着我问道,姜睿? 你好。我应道。 韩哲朝我点点头小声说道,她们估计要聊很久的,要不要我带你在屋子里逛逛。我一想李锦霞她们分开这么久,肯定有不少话要说,便点点头答应了韩哲。 和韩哲聊了几句之后才知道,原来这个别墅还有后面的一片果园,都是韩哲他们家的。 我和韩哲倒是很投机,韩哲的口才很不错,而且知识很渊博,几乎我说什么话题他都能接上,甚至于我出于卖弄的心理,把魏易然以前和我说的一些风水知识说出来,他都能更深一步的来探讨。 晚餐也相当的丰富,当然这期间我和李锦霞一直在扮演着恩爱的小情侣,不过在我看来,我们两在韩哲面前简直是毫无默契可言,吃完饭由于路上太累,韩哲便安排我和李锦霞各自去休息了。 这一晚上我睡得迷糊糊的,到了半夜还被一个电话吵起来了,拿过电话这一看不由一愣,居然是李锦霞,她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给我打电话?一接电话就听见她的声音有些不对劲,姜睿,我刚才,我刚才看见周萍正在给一个牌位上香。 大半夜的上香?我问道,你怎么了?怎么声音有点不对劲。 我看见那个牌位上写着的是韩哲!李锦霞一字一句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 作者:想吃红烧鱼 ~(rq)/~我是存稿君 按时放文 昨天有小伙伴看出21章的伏笔 点个赞 那是最开始设定的伏笔改文的时候一直在犹豫去不去掉 后来想了想还是留着吧!说不定都没人在意_(:3」∠)_ ☆、婚礼2 我在心里骂了一声,急忙问李锦霞人现在在哪,可是她那边却不知道什么个情况,突然就把电话给挂断了。我看了一眼时间,这个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了,我猜想她应该就在别墅里,急忙穿上拖鞋开门打算出去找她。 客房在别墅的三楼,李锦霞其实就住在我的隔壁,扭了扭门把手,发现门从里面锁住了,我正犹豫要不要再打个电话给她,或者敲门喊一句,却听见“咚”的一声,听声音似乎是在楼下,我怔了一下便想着先去楼下看看。 三楼的走廊有些长,更奇怪的是,不知道为什么整个三楼竟然看不见一扇窗子,墙壁上挂了不少油画,也不知道为什么,三楼竟然没有看见一盏灯,我甚至怀疑,他们晚上根本就不上三楼来。这个时候我也只能借助手机的光开始往楼下走去。 二楼和三楼的布局建造似乎是一样的,因为之前听见咚的一声,所以这个时候我有些紧张,我在三楼晃悠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才往二楼走去,走到二楼的尽头的时候,我竟然出了一层薄汗。我站在尽头开始拿着手机拨打李锦霞的电话,可是一直是一片忙音,暗想,别出来参加个婚礼也出什么事情,这么想着便转身打算继续找找。 这一转身啪就撞上了什么东西,我被撞得往后退了一步,手中的手机也掉在了地上,额头有些痛,借着掉在地上手机的光芒,便看见眼前一张青白的脸。我吓得往后退了几步,死死的盯着那个“人”。 “姜睿?”这个时候那“人”却突然说话了,我一愣,听着这声音居然还有几分耳熟,这才反应过来这人居然是韩哲,不知道为什么我心里觉得有些怪怪的,便没有说话,只是警惕的看着他,他似乎笑了一下,接着转身走了几步,伸手不知道在墙上按了什么居然把灯给打开了。 人类似乎天生对光有向往性,看着四周亮起来我居然暗暗放了心。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手机,这个时候便听见韩哲问我:“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我说:“晚上起了夜,有点睡不着想到处走走。”这么一说我自己也觉得坑爹了,这会已经一点多了,神经病才会出来晃悠。好在他似乎并不在意,只是劝我夜凉,让我早点回房间去,我见他那样子似乎是打算送我回房,便点头答应了。 慢慢走到三楼,看着韩哲在壁画的画框上摸了一下,我才发现原来墙边这些装饰的壁画,居然是灯,里面装有灯管,开关则在画的画框上,不过透着画上那彩色的颜料照射出来的灯光,让人看着怪不舒服的。 我跟在韩哲后面走了几步,道:“我刚才好像在二楼看见李锦霞了。” 韩哲的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他回头看着我说:“我看见你的时候并没有看见她,这么晚了,说不定她已经睡了。” 我摇头没有说话,韩哲沉默了一下又说:“李锦霞就在你隔壁,敲门问问?不过――”他拉长了声音,突然冲着我一笑道:“打扰美女睡觉可是罪过,有什么事情可是你自己担着哦。” 我点头敲了敲李锦霞的房门,敲到第三下的时候,听见里面应了一声,跟着房门打开了――是穿着睡衣的李锦霞。她显然是刚刚醒来,似乎还没有完全清醒,看见我和韩哲的时候愣了一下,然后有些疑惑的问怎么了? 我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话,倒是韩哲这个时候替我解了围,几句话就敷衍过去了。李锦霞关上门后我才进了房间,至于韩哲有没有立刻就下楼去,我并不想去深究。 我现在的脑子有些乱,明明刚才是李锦霞打电话给我的,为什么她却是一脸状况之外的样子?如果不是她,那么打电话给我的又会是谁?还有电话里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只觉得我现在有很多疑问,感觉刚才的事情,几乎处处都透着疑点,这个别墅也变得好像到处都是陷阱一般,“嗡――”手机的震动把我吓了一跳,仔细一看居然是李锦霞发给我的短信! 睡觉,明天详谈! 上面只有这一句话,我看完之后立刻就关掉了手机,然后将手机放到床边躺了下来,但是我这个时候却没有一丝睡意,刚才的短信显然说明,之前确实是李锦霞打电话给我的,但是这么一来就有好几个疑点。 首先,她挂掉电话之后,我立刻就出了门,然后一路走到二楼去,可是那个时候我并没有遇到李锦霞,之后我遇到了韩哲和他一起上了三楼,这个时候李锦霞已经在房间里了,并且装成刚睡醒的样子给我们开门,那么她是什么时候到房间里去的? 第二,为什么她要挂掉电话,她说,看见周萍晚上给刻有韩哲名字的牌位上香又是什么意思? 第三,韩哲为什么会出现在二楼?过道上铺了一层地毯,我走路也一直很轻,所以几乎是没有声音的,那么,为什么韩哲会出现在那里,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刚才撞到他的时候,居然感觉不到他的呼吸……李锦霞显然是为了避开韩哲,才化装刚睡醒,并且这个时候发短信给我,也是不想韩哲发现什么。 越想越乱,我不由摸了摸之前魏易然给我的死玉,暗道,看来这件事情也许并不像表面那么简单,等明天起来我还得打个电话问问魏易然。 第二天早上,周萍原来打算陪着我和李锦霞在市里逛逛,我和李锦霞有事情要聊自然推脱了,她也没有坚持,只是说如果玩的比较晚,赶不及吃中饭的话,记得打个电话回来,我和李锦霞点头答应便出了门。 还没走多远,我就忍不住问李锦霞,昨晚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锦霞示意我先不要那么激动,才慢慢把昨晚的事情告诉我。 她昨天来到别墅里觉得浑身不自在,吃过饭后更是觉得胸口闷得厉害,原来以为是感冒了,可是后来一想,觉得有些不对劲,便给她师父打了一个电话。李锦霞师傅本意是想让李锦霞把别墅拍个照片发给他,因为人本身是带着磁场的,如果那个地方风水不对,身体自然会觉得不舒服,不过那么大的雨,李锦霞显然是不可能出去拍照片,于是李锦霞师傅便想了一个主意,让她晚上放一杯水在鞋子的旁边,然后鞋子一正一反的摆好。 这么一试晚上居然就出现了问题。李锦霞告诉她的阳气非常重,一般是不会撞鬼的,但是她昨晚晚上竟然被鬼压床了!她感觉有人掐住了她的脖子,之后她就醒了。讲到这里李锦霞沉默了一下说:“也许师父猜到那个房子有什么古怪,才叫我做那些准备的。” 嗯?我有些不解,便问道:“那么做到底有什么作用?”李锦霞皱眉说,具体其实我也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师父其实从来不教我这类和鬼神打交道的东西,你别看我是个入殓师,其实我懂得并不多,仅仅只知道一个皮毛,师父主要告诉我的,还是那些行里的一些避讳。 人对于鬼怪敬而远之,同样鬼怪对人也一样,人会被鬼身上的阴气所冲到,会生病败势,鬼同样会因为人身上的阳气而变得虚弱,所以如果人知道一些忌讳不去犯这类东西,他们是不会主动招惹人的。 闻言,我不禁叹了一口气,看来李锦霞和我差不多,都是半斤八两的,我也是因为跟着魏易然旁边,听他说的多,而懂一些东西罢了,这下我又有些犯愁,李锦霞拿出手机道:“我偷偷把那个别墅拍下来了,等下我就传给我师傅让他看看!” 我点头答应,突然想起昨晚那通电话边问她是怎么回事。 李锦霞说:“我昨天被鬼压床醒来之后,那个感觉立刻就消失了,然后我睡不着,就想出去上个厕所。出来之后突然听见楼下发出“咚”的一声,我一时好奇就下楼去看,结果刚刚走下楼梯就看见二楼的尽头有个黑影。” “等我走过去一看才发现原来是周萍,而且――她正在叩头上香,我当时觉得有些奇怪,为什么要大半夜的去上香,而且很奇怪的是,我在周萍的身后站了很久,她居然没有一点反应。后来我借着烛光,看见她上香的牌位上面竟然写着韩哲。”李锦霞把这些说完之后,长叹了一口气又说,“我当时觉得很奇怪,看见那个牌位的时候我喊了周萍几句,可是她好像完全没有听见一样,我觉得她有点像在梦游,但是她的眼睛又是睁开的。我也不敢再喊她,就往回走,然后给你打了电话,刚刚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就听见有脚步声,我便挂了电话躲进了厕所里。” 听完李锦霞的话,我问道:“你的意思是,你看见那个牌位的地方是在二楼尽头?” 李锦霞点点头,我惊讶的看着她:“这怎么可能!昨晚你一挂电话,我就出来找你了,之后我也听见那咚的一声,可是,等我走到尽头的时候,那里一个人都没有,更别提什么牌位了。” 李锦霞啊了一声,“原来那个人是你啊,我之后看有人走过去,就偷偷回了房间,你这么一说确实有点奇怪,难道是之前有人把东西给收拾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 ☆、婚礼3(修) “不知道。”我有些不确定的说,可是这么一想又觉得有些不可能,我从三楼下到二楼尽头去,是一个人都没有看见的,就算是韩哲,最后也是出现在我的背后,这么短的时间内,真的可以把那些东西收拾好吗? 看来这个别墅并不想表面看的那么简单……我暗暗想到。 “对了,”李锦霞突然说道,“我昨天发现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嗯?” “我这次来,是因为周萍说她要结婚,可是我昨天晚饭后,趁着周萍不在和韩哲开玩笑的时候,发现他好像对于结婚的消息一点都不知道,后来我提到的时候,他明显愣了一下,才接过我的话题,说他们准备结婚。” 这下我觉得自己更加晕呼了,我又和李锦霞聊了几句,无奈我们两个人都没有什么头绪,最后只得打道回府,临到别墅前,我让李锦霞把别墅的照片也传了我一张。 下午的时候,我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给魏易然打了一个电话,哪知打他手机怎么也打不通,反复提示着,该用户不在服务区。□□的,魏易然老家到底在哪个山疙瘩里,居然他娘的手机都打不通! 骂了几句,突然想起魏易然临走前给我的座机号码,抱着试试的态度,我拨通了电话,这下倒是打通了,没等多久就被人接了,可惜接电话的并不是魏易然,听声音似乎是个老妪,我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清楚自己要找魏易然,那边似乎沉默了一下,跟着魏易然的声音就传了过来。 “姜睿?” “艹,可他娘联系上你了!”我骂道,还不等我抱怨完,魏易然便打断我问:“怎么突然打电话给我?撞鬼了?” “草!魏易然我和你说,这事可他娘邪门了!”等我这边说完,原来以为魏易然会发表什么意见,结果却听见他嗤笑了一声,跟着说道:“别听她不懂装懂,难道你没有听过有一种说法,如果你睡觉的时候,鞋子对着床放,鬼就会爬上你的床吗?虽然有点夸张,不过差不多是这个道理。鞋子一正一反放置,如果在特殊的空间里,会照成一个阴不阴阳不阳的磁场,也就是人和鬼都会觉得不舒服,水是至阴之物,这个方法根本就是为了引鬼过来,说白点,就是为了测试屋子里有没有鬼。” 魏易然顿了一下接着道:“说到底还是那句话,不过是她命硬罢了,所以她师傅才会放心用这种方法测试,要是搁在你身上……好了,等会你把照片发给我吧,你自己也注意安全,有事发短信给我,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他这么一说,我急忙问道:“妈的,魏易然你收的到短信吗!打你手机,说不在服务区,你家到底在哪个大山里?” 魏易然那边不知道在做什么,他似乎正在和什么人说话,我这边听着他的声音,隐隐听他提到g市,感觉他有些漫不经心,听见我问他,他答我:“不是地点的问题,进了我们老宅,什么通讯工具都没有用,只能用这个电话,放心,你把照片发给我就成,我会想办法的。” 这天晚上,h市又下起了大雨,我不知道同一个省内两个城市的天气差异会不会特别大,起码,这个时候w市是不会有这么多雨水的。我其实并不大喜欢这种雷雨天气,尤其是在晚上的时候。雷声让人觉得有些烦躁,看了一眼时间居然已经11点了,但是我在下午给魏易然打过电话之后,便一直睡到吃晚饭才出来,这个时候一点都不觉得困。 无奈只能默默玩起了贪吃蛇,这么一坐也不知道玩了多久,我觉得自己全身有些僵硬了,便起来在屋子里走了几步,还没晃到门口就听见咚的一声,我一愣,走过去小心的打开门,门外空无一人,但是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走道上的壁灯居然都打开了。 有了上次经验,我也没有犹豫,直接就往二楼走了过去。说实话,我觉得这会自己感觉有些奇怪,明明是走在地上,却觉得轻飘飘的,一点也没有脚踏实地的感觉,而且理智上是在告诉自己,不应该这么轻举妄动,应该等到魏易然那边有消息在行动。可是身体却有些不受控制的往下走。 我怔怔的看着二楼的尽头,居然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神龛,上面似乎还摆着什么东西,前面还有一个人在点香,而且那个人竟然是一个男人!我紧张的说不出话来,拼命告诉自己要回去,回到房间去,可是却不由自主的,往二楼尽头走去,那个人也越来越近,这个时候我才发现那人竟然是韩哲。 我也顾不得害怕,只想走近看看牌位上到底是不是如李锦霞说的那样,写着韩哲,又联想起她说的周萍听不见她说话,便猜测是不是现在韩哲也一样,可是还没等我靠近,就听见韩哲说了一句,“姜睿?” 我一愣,脑子里嗡的一响,心说,李锦霞真是不靠谱,这尼玛不是坑我吗!我愣在原地半天不知道该怎么办,可是奇怪的是韩哲并没有回头看我, “姜睿――”他又喊了一声,声音非常低哑,喊的我鸡皮疙瘩都要起来,可是他并没有转过头来,我咬牙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问道:“你小子干嘛――啊――艹!” 我看着眼前这张脸吓得几乎要跳起来,往后退了几步才稳住身形,眼前这哪里是什么韩哲,那人回过头来,居然是我自己的脸!只是眼眶下有一圈黑眼圈,此刻双眼还死死的盯着我,我的视线慢慢的移到那个牌位上,上面写得竟然是姜睿两个字! “轰隆隆――”我瞬间睁开了眼睛,这个时候呼吸乱的要命,背后更是一片冷汗,环顾了一下四周我居然还在房间里,原来刚才的一切竟然是个梦?我慢慢的站起来,又看了一眼手机,已经2点多了,外面的大雨还没停,松了一口气,只觉得全身都软了下来,我几步爬上床,暗道了一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我居然他娘的,做梦梦见自己的牌位了,而且还是自己给自己上香。 这会在躺在床上,思维就开始天马行空起来,总觉得这个别墅里有什么东西,越想越害怕,只得拿出耳机把音乐打开,闭眼努力睡觉,我也不知道自己最后几点才睡着的,早上醒的时候还是李锦霞敲门把我叫起来的,瞅了一眼手机已经因为没电关机了。 因为今天下着大雨,我们哪里也去不了,韩哲似乎要上班,大清早就出去了,屋子只剩下周萍,李锦霞和我。李锦霞看着正在做饭的周萍问道:“萍啊,说起来,为什么一直没有看见伯父和伯母?” 周萍没有回头,只道:“出国了,我已经给他们打电话了,应该这几天就回来吧。” “对了,你是什么时候决定结婚的啊,我之前一点消息都没有听到。”李锦霞又问。 周萍将早餐端上来然后笑道:“其实我们认识很久了,不过,那个时候还没到谈婚论嫁的年龄,所以也就没有告诉你,对了,小霞你和睿哥呢?准备什么时候结婚?” 咳,我被她呛了一下,觉得有些尴尬,心说我只是李锦霞的一冒牌男友,还讨论什么婚嫁的事情,李锦霞倒是不在意,只是摆摆手说:“,一直没有带回去呢,等这次回去之后就带回家吧,哈哈!”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觉得周萍有些忧郁,一点都没有临结婚前的喜悦,吃完饭之后,她邀我和李锦霞一起去看结婚照,我原来不想去,可是被李锦霞一个眼神横过来,只得无奈的跟了过去。主卧室在二楼,而且就在走道的尽头。 因为昨晚那个梦,我对这里有点抗拒,在门口蹭了半天被李锦霞拉了进去,这一进房间看着那张结婚照,我和李锦霞一下子说不出话了。照片里的女人笑得幸福灿烂,可是她旁边那个分明不是韩哲! 我和李锦霞面面相觑,这边周萍还在一个劲兴奋的介绍着,看着照片,再想想韩哲,只觉得诡异的出奇,最后我和李锦霞都沉默了,也许是周萍看见气氛不对,笑着问:“是不是觉得无聊,便我给你们们弄点水果吧。” 李锦霞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匆匆和我说了一句就回房间了,我一个人闷得要命,可是却不想和周萍一起坐在客厅里,也回了房间。 吃晚饭的时候,韩哲没有回来,似乎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等吃完之后,我觉得有些累,便打了一个招呼回了房间。不知道为什么越睡越热,嗓子还干的要命,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没有一点力气睁开眼睛。 我最后是被李锦霞给喊起来了,起来的时候,整个人恍惚的要命,睁开眼睛的瞬间就被吓了一跳,李锦霞全身都已经打湿了还拿着一个被单盖住头发,我一愣就发现外面居然一片火光。 顾不得其他,我拉起床单往头上一罩,用手捂着口鼻和李锦霞一起往外跑,火烤着人身上有些发痛,我咳了几声问道:“艹,怎么回事!”可是李锦霞却没有回答我,只是一个劲的拉着我往外跑,我这个时候脚有些发软,踉跄了好几下,等好不容易冲出了屋子,回头一看,发现别墅整个都被点着了,这个时候终于撑不下去,脚底一软就倒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有小伙伴看出21章的伏笔 点个赞 那是最开始设定的伏笔改文的时候一直在犹豫去不去掉 后来想了想还是留着吧!说不定都没人在意_(:3」∠)_ 伏笔是什么 下章会提到的!~ 被自己蠢哭了qaq 存稿箱日期忘记改了 明天周末要加班 tvt 太虐 ☆、笔仙1(修) 等我醒来的时候,入眼就是一片白,愣了半天,反应过来好像是在医院,我想喊人,可是嗓子干的要命,想咳又咳不出来。这个时候,有人伸手把我扶了起来,一杯水就贴了过来,我连忙去喝,这一急又被呛了好几下,那人拍了拍我的后背,等我喝完水之后,偏头一看才发现竟然是魏易然。 他见我看他,冲我安抚的笑了一下,然后又帮我躺好,说,你小子还真是命大,居然被李锦霞给救了出来。魏易然往后靠了靠,抖开一张报纸,我想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可是还没说话,就觉得嗓子干痛干痛的,魏易然看了我一眼说,你还是别说话,我把我知道的都告诉你。 你那天把照片传给我时候,我当时就觉得那个建筑,好像有些眼熟,直到晚上睡觉的时候,才想起这个构造和一种东西很像,坟墓。所谓的坟墓分两部分,地上面的土包叫做坟,下面的叫做墓,你看那个别墅的圆顶,是不是很像个土包,当然下面就是墓室了。 这样的建筑时间久了,就会引到一些东西,东西一旦多了,被人利用了,就很容易制造一些幻觉,就像是为了强行改变周围的磁场一样。我本来是打算提醒你句,然后和我爷爷去g市办些事,但是一想,就觉得里面肯定有不小问题,所以就立刻给你小子打电话,结果打了一天都是关机,之后我连忙往这边赶,结果到的时候,你还是出事了,好在―― 魏易然冲我一笑,然后将报纸面对我说,看,你还算幸运的。我呆呆的看着报纸,上面巨大的铅字写着,xxx花园昨夜发生大火,已有一人遇难。 死的是周萍。寻声看去居然是李锦霞,她似乎没有受什么伤,只是有些疲惫,她看着我道,姜睿,非常抱歉把你牵扯进来了,我没想到周萍她…… 之后的李锦霞大概讲了一下事情的经过,原来她看见照片之后,给周萍的父母打了电话,结果得知周萍的丈夫早在一年前就已经去世了,而且是死于火灾,而韩哲这个人他们根本不认识。李锦霞猜测说,可能是因为周萍一下子经受不住丧夫之痛,所以精神有些崩溃,然后被韩哲钻了空子,或许是为了骗周萍的钱。 最后,我问那场火灾到底是怎么回事,李锦霞沉默了一下道,我说过那天我看到周萍在给一个牌位上香,后来我才想起来到底是哪里奇怪,因为我们平时看见的,根本不是走道的尽头,实际上那里有道门,我们听到咚的一声,其实是周萍开门碰撞的声音,火就是从那里烧起来的。 这下我也沉默了,这么说是因为周萍的原因?那么韩哲到底是什么人,又为什么会假扮周萍的未婚夫?仅仅只是为了钱吗,还有火灾的那天晚上,他没有回来,到底是因为巧合,还是故意? 之后的事情,我没有再多问,想想这次长假就觉得倒霉,不仅丢了手机,而且嗓子还哑了好几天,最后魏易然居然还嘲笑我,是因为命没有李锦霞硬,才会这么倒霉。出院那天魏易然趁着李锦霞去买水的时间,突然对我说道,姜睿,其实火灾那天你被人下了药,所以才会觉得困。 啊? 不过我很好奇,为什么李锦霞一点事情都没有,你们吃的东西应该是相同的才对,还有你说的那个韩哲,我总觉得我们以后肯定会再见面。说完魏易然冲我一笑,接过我手中的一些东西,而我愣在原地,半天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说起来我似乎最近真的有些倒霉,因为之前的事故,医生让我留院观察几天,这几天则是魏易然一直陪着我,每天躺在病床上无聊,我便趁机询问一些关于魏易然老家的事情,比如为什么电话会打不进去之类的,魏易然似乎不想和我提太多他们老家的事,只是推脱说,有机会带我去看看,我就会明白了,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事情一样,突然冲我一笑道,不过我倒是可以给你讲个故事,是关于我老家的。 魏易然说这件事情,发生在他刚刚初中毕业的时候。我之前说过刚认识魏易然那会,他的性格相当孤僻,且有几分阴沉,我听他说了一些关于他们家的事情后,觉得这样性格的养成是必然的。 首先从他的话语,提到的他们家分了主宅和偏房(其实说白了就是宗家和分家)可以猜到他们是那种大家族,而且有些重男轻女,魏易然提到,其实他是跟着母亲姓的,他的父亲则是入赘到魏家来的,魏家在当地是有名的阴阳大家,但是关于阴阳之术,从来都是只传男不传女。 其次,魏易然家里的上下等级,分的非常清楚,甚至于现在还保留着女人不能上正桌,晚辈每天要去长辈那里问早的习惯。而魏易然作为唯一的长孙(我想了下,这应该算外孙,但是因为入赘就变成了长孙),自然是被家里长辈所爱护,且严格教育的,这样就导致他出门少,和人接触少,约束多,甚至于,后来因为他准备外出读高中的事情,家里差点闹翻了天,这些事情也就间接导致了他孤僻的性格。 我记得我当时问魏易然所谓的阴阳之术,是不是就是道术,魏易然想了一会说,并不是这样的,所谓的道术是指道士的自身修为,有内丹,外丹,服食,房中还有驱邪,伏魔,消灾,但是阴阳之术,却比道术范围要广泛的多,他们以阴阳五行为基础,涉及天文,医学,玄学,道学等方面。 魏易然的母亲,其实对阴阳之术一无所知,直到魏易然的出生,她才因为照顾魏易然,慢慢耳闻目睹才知道一些东西,这个故事就是因为一个半懂不懂的人引起的。 魏易然初中毕业的时候,家里来了一个表姐做客,那个表姐似乎对玄学方面很感兴趣,而她这次来主宅借住,也是因为父母出于对自己孩子的好意,魏易然的爷爷似乎对此并不怎么反感,而且甚至认为这丫头和孙子年龄差不了多少,有个玩伴也不错。 之后表姐就一直跟着魏易然,并且时不时的问一些关于玄学的事情,魏易然起初还是爱理不理,后来被追的烦了,就从书屋里拿了一本书给表姐看,可是这事情就坏在这本书上。 这是一本介绍人灵魂的书,里面甚至还写了一些关于招魂的方法,可是有些遗憾的是,这本书有几页似乎是被人撕了,内容有些残缺,表姐倒是没有在意这些,看完之后,她突然有了想要一试的念头,而里面记载的最简单的一种方法就是请笔仙。 请笔仙这件事情,严格来说避讳很多,我们经常听说一些因为请笔仙,而引起的灵异事件,实际上笔仙也并不是那么容易被请到的。 请到的笔仙分为两种,一种是鬼仙,另外一种则是小鬼,所谓的鬼仙,修为比一般的小鬼要高的多,一旦被惹怒很难处理,而小鬼则不同,他们很容易满足,之所以被请来,也大多是因为比较无聊,或者想讨几份好处。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请笔仙的地点是有严格规定的,有一些地方,是严禁玩笔仙的。比如老宅里,女生宿舍的楼梯拐角处,死过人的屋子等。再则,玩笔仙的时候,不能问一些不该问的问题,特别忌讳问对方的死因,玩的时候,不能轻易的答应对方的条件。最后,玩完笔仙所剩下的道具,也要有专门的处理,纸张和笔墨都要拿去烧掉。 之前说过这本书少了几页,所以魏易然表姐拿到手的时候,发现只有关于笔仙的请法,至于处理,忌讳之事都没有提到,她也就没有怎么在意,只准备好东西,就打算晚上一个人在房里试试。可是她又有些害怕,便去找魏易然希望他和自己一起玩笔仙。 魏易然并不知道那本书有缺页,只听说她是从书上看到的方法也没有在意,只是叫她到时候别乱来,也就答应了这个请求,并且约好今晚上,表姐先准备好东西,魏易然到时间就过去。 因为一开始魏易然以为他的表姐多多少少懂一些,所以他并没有怎么做什么多余的提醒,但是等到晚上去找他表姐的时候,却发现她东西都没准备好,不由一愣问道,怎么了,不玩了? 结果魏易然的表姐,更惊讶的问,啊,不是说午夜十二点的时候才能开始吗?魏易然一愣,极反笑道,你到底有没有认真看那本书?谁告诉玩笔仙要在午夜里?一天极阴的时刻有2个,一个是正午十二点,这个点是阳转阴的时刻,所以,正午十二点那一刻会变成极阴之时,另外一个则是丑时,即晚上的一点到三点这个时间段。虽然这么说,但是十二点也算阴气比较重的时候,你以为我和你有多少道行,能在这个时候玩笔仙? 魏易然说的相当不客气,他表姐当时就被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脸色很难看,但是又不好发作,只得求助于魏易然。魏易然似乎也对请笔仙的事情也很感兴趣,按照他的想法就是,本来早就想试一试,奈何家里长辈管得严,这会好不容易有个替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 作者:想吃红烧鱼 羊,就算被抓到了,他也可以把责任推一半到表姐身上,所以自然也就没有其他的抱怨。 作者有话要说:  ~(rq)/~ 有注意到这里提到,魏易然和他爷爷本来打算去g市么 是去处理埋在21章那里的伏笔 关于那个玉晗所遗留下来的问题 21章最后魏易然曾经说过 “玉晗里面的灵魂都没有了”这样的话 想想魏易然用了何种方法处理 有没有想到玉晗里的灵魂去哪了 =w= ☆、笔仙2 我当时详细的问过魏易然关于笔仙的一些问题,许是魏易然当时无聊,所以他倒是详细的告诉我一些“基本”知识。 笔仙其实是一种扶箕巫术,只不过没有那么庄重而已,请笔仙的时候,心一定要诚,对于纸张和笔,倒是没有什么硬性的要求,当然如果说弄的郑重点,用白宣纸,毛笔朱砂也是可以的。在玩之前,可以做一些准备活动,比如准备一张纸,然后在上面写好你所要问的问题答案的一些关键字,比如,是,否,男,女,数字等。 你不要指望笔仙会拉着你的手写字,据魏易然解释说,还没有哪个鬼能强大到,不上一个人的身体就能用他的手写字,它们仅仅只能推一推笔而已。当然就算是上身,也不一定能在短时间内,就能控制一个人的身体。 玩笔仙最关键的地方说请和送,如果是两个人一起玩,就要手背交错把笔放在中间,并且静下心来慢慢的默念,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在心里一直默念,直到手中的笔有动静为止,一般来说,招到后可以先从一些简单的问题问起,比如说,你是笔仙吗?你是男是女等问题。 有时候,你可能会发现笔仙说的一些答案是前后矛盾的,甚至有时候推你手的力度都不一样,这个时候说明你招来的可能不止一只,它们甚至会抢着回答你,这个时候不需要慌,最后送走的时候,多说几次,确定笔不动了就可以了。 送笔仙的时候,可以先对笔仙说,笔仙,笔仙我们今天就到这里,好吗?一般来说,笔被推到纸的外面去,或者你觉得没有什么在推笔,就表示它已经离开了。之后就是处理东西,玩过笔仙的道具,多多少少沾有一些鬼气,如果留着不处理,会给人带来霉运,或者让人生病,但是如果乱扔,笔仙会认为你不尊重他。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烧掉,一定要烧干净,并且之前要用纸钱裹住一起烧。 魏易然没花多久就把东西给准备好了,关掉灯,点了四支蜡烛示意他表姐快点开始。他表姐这个时候倒是有些紧张,死死的拽住魏易然的手,然后一直默念,可是也不知道为何,笔半天没反应,他表姐有些急了,突然听见魏易然说了一句,放松点,你这么紧张,就算来了你也不知道,别拽那么紧! 前世,前世,我是你的今生,若要与我续缘,请在纸上画圈…… 明明无风的屋子,蜡烛竟然轻微的晃动了一下,跟着,表姐觉得似乎有什么东西正附在她手上,轻轻的推了一下笔,她被吓了一跳,正准备站起来,却见魏易然正盯着她,立刻就吓得不敢动弹,魏易然看了她半天,皱眉轻声道,问。 他表姐这个时候才回过神来,问道,请,请问,你是笔仙吗?那笔似乎顿了一下,然后既然慢慢的动了起来,在写着“是”的地方轻轻画了一横。魏易然的表姐倒吸了一口冷气,看着魏易然,不知道该怎么继续下去,魏易然啧了一声小声道,问你之前想好的问题。 表姐一开始还有些紧张,问了几个问题后也就放松下来了,也许是因为身边有个表情淡然的魏易然,加上表姐本来性子就比较大胆,问了几个问题后,表姐似乎没有什么可问的半天,也没有说话,魏易然便低声问了一句,问完了? 表姐顿了一下,摇了摇头突然问道,笔仙,笔仙那个……我能活到多少岁?这话一问完,表姐明显感觉到笔抖了一下,她有些莫名其妙,可是还没等她反应过来,窗户竟然被风吹开了,原来亮着的四只蜡烛被吹灭,屋子里一下就陷入了黑暗。 表姐吓得大叫,蹭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手自然也就轻松,她感觉有什么东西抓住她的右手,急忙一边甩右手,一边用左手去扳开抓住她手的东西,她感觉自己的指甲似乎掐进了什么东西里,凭着感觉似乎是肉,跟着“啪”的一声,似乎什么东西摔在了地上,还不等她反应过来就听见魏易然说了一声别动。抓住右手的东西也松开了,半响屋子里的灯亮了起来,表姐往地上一看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气,刚才摔在地上的,居然是玩笔仙所用的笔,已经被摔成了两节。 魏易然?表姐的脸色有些发白,死死的盯着地上摔断得笔,魏易然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他用揉了揉自己的手背,表姐这才发现魏易然的手背,已经被人掐出了几道指甲印,显然刚才抓住她的是魏易然。 魏易然慢慢走过去,蹲下身上捡起那支断掉的笔,发了一会呆,然后才说,看纸,上面有没有回答。 表姐咽了口唾沫,走到桌子旁边,只一眼却呆了一下,一脸要哭出来的样子喊道,魏易然―― 艹,魏易然骂了一声,起身一看也是一愣,那白纸上居然有一个血手印!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拿起那张纸翻来覆去又看了几遍,不由奇道,怎么可能,不是说招来的笔仙,是绝对不可能有实体的吗? 魏易然的表姐问道,什么意思? 魏易然皱了一下眉说,你不懂?爷爷没有教你吗?表姐摇了摇头道,我,没有,其实我什么都不懂,只是对这个很感兴趣,所以妈妈和爸爸才把我送到这里来,说让我见识见识。魏易然看了她一眼说,这种东西有什么好见识的。他的声音有些冷漠,甚至带着一丝厌恶。 他拿着那张白宣纸慢慢的坐了下来,盯着上面的血手印,道,请笔仙,请笔仙,顾名思义,笔是作为灵的载体,也就是这个仪式,其实是通过笔的方式完成,在人停止,或者笔仙挣脱这个仪式之前,笔仙是不能再借助其他东西的。 可是你看。魏易然扬了扬手中的纸,这个手印明显就不是笔造成的,不仅如此,作为载体的笔还断掉了,这就意味着……魏易然停了一下才道,我们招的不是鬼,或者鬼仙,是个东西。 啊?魏易然的表姐闻言问道,什么东西? 这个说法,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听说,玩笔仙还能招到东西,那么这个东西是什么呢?还是这个东西仅仅只是一个代词? 魏易然倒是没有留太多的悬念,直接就告诉了我答案,他所说的东西,确确实实就是东西,老宅子,尤其是风水上做了大研究的宅子,一般来说会有灵气,时间越久聚集的灵气也就越多,里面的东西,也会慢慢沾染道一些灵气,时间久了自然就会发生一些异变。 这话我是不信的,虽然我知道的不多,但是也知道东西没个千百年,是不会发生异变的,就算那个地方再有灵气,哪怕是有帝王之气,也不会在几十年,几百年就发生这种异变。我把这话说给魏易然一听,他笑了一下,说了一句孺子可教。 你知道那个是什么东西吗?魏易然突然问我。我想了想,提出了一种最靠谱的答案――画像。画像,尤其是古画像有些受了香火的祭拜,产生异变的可能性自然就大了。 可是魏易然摇了摇头道,不是,这事放在当时,我肯定是不能解决的,所以我立刻就带着表姐去找了我爷爷,把事情和他说了一下。老宅子里有很多东西,不止是我,甚至连我爷爷不能保证每样东西都知道个来龙去脉。 我们这次招到的其实不是鬼,是一把凶刃。这把刀也不知道是谁收集的,但是关于这个的介绍,却有详细的文字记载,这是宋朝的一把刽子手所使用的杀刃。刽子手这个职业,在古代是家族相传的,基本就是用那么一把刀,甚至说连睡觉的时候,也拿着那把杀刃,不要以为那些刽子手真的天不怕地不怕,他们也怕,所以才会选在人密集的闹市执行斩首,斩首的地方必须是在王城的中轴线上,用帝王之气来镇住那些死去的人。一直用的刀不会有什么,但是一旦被收藏起来,收藏的那家如果命不够硬,很容易就被弄的家破人亡。 所以你们玩笔仙用的笔,才会被砍断成两节?我几乎是立刻就想到了这个问题,见魏易然点点头,我又问,最后怎么解决的,还是说这东西放着也不会有事? 魏易然道,当然要解决,而且很麻烦,爷爷后来找人把那把刀给融了,重新打了一把薄刃,然后给了一场法事才把这事给解决。我一愣问道,你爷爷还会做法事?魏易然看了我一眼说,为什么不会。后来爷爷把那把薄刃送给我,留着防身用――所以说,姜睿,不要轻易玩请灵的游戏,因为有时候你自己也不知道会请来什么东西。 说着他起身给我拿了一个苹果,又掏出一把折叠小刀开始削苹果皮,刀身晃的我的眼睛有些花,那刀似乎是特制的,刀刃非常薄,刀柄有花纹,不知为何我觉得有些发冷,便将视线移到窗外,却突然听见魏易然说了一句,最后玩笔仙的那些东西是我收拾的,我仔细看了一下那张纸,发现其实最后给了答案,纸被火烧着的时候,我清楚的看见上面写了一个十九,而那个时候我表姐恰好十八岁…… 作者有话要说:  ~(rq)/~ 作者没打算签约 所以本文不会人v的 想搬文的小伙伴请随意 标明作者 贴上晋江链接即可 谢谢大家喜欢 这种一个故事分1,2的 我尽量一天发了 免得吊胃口_(:3」∠)_ ☆、改命1 我和魏易然休完长假回到医院之后,发现医院的人事变动非常大,我们原来的主任,竟然被调到第x医院去当了院长,这一下他可不是升一点职,对此我觉得非常奇特。我们主任在医院工作的时间不短,但是职务一直没有升上去,这么短短一会,突然就成了院长,怎么能叫人不觉得惊讶,再者上次阴宅那个事情之后,魏易然不是说,会对主任他们家会有影响吗,为什么偏偏主任还升了职? 不过这些事情并不是我应该关心的,我现在更想知道那个新主任是谁,结果等打过照面之后,才发现新主任我竟然认识,一个六十多的老头,我暗骂了一声艹,这不就是上次,我去找主任遇到的老头吗,难道那个时候,主任就知道自己要升官,他们在做交接工作,这老头来做主任会不会老了点? 那老头朝我们笑了笑说道,我姓刘,你们这些年轻人啊,也别太拘束了,我就是一糟老头,哈哈,也不用什么主任,主任的喊,喊我一声刘老头就行。他这一开口,我却觉得有些不对,我上次听见他的声音,他的声音显得非常年轻,可是这会却带着一股子苍老,弄的现在我都有些不确定,这人是不是上次见到的那个穿着中山装的老人。 刘老头虽然这么说,不过我们这些人,肯定是不敢当面直接喊刘老头,仍旧恭恭敬敬的,齐声喊了一句刘主任,那刘老头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摆摆手,又随意说了一些客套话,便让我们散了各自工作。 我一直在想关于他声音的事情,一大早做事都有些心不在焉的,魏易然伸手敲了敲桌子,问我到底是怎么了。我组织了一下语言,把事情和他一说,魏易然想了一会道,人的声音一般是不会改变的,除非使用药剂,或者口技。我问道,那你觉得那个老头为什么两次声音不一样,还有你说他到底多大? 魏易然瘪了瘪嘴说,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神仙。 见他不想搭理我,我又问道,说起来,你上次回家到底有没有查到什么?魏易然闻言似乎心情变得更不好了,他骂了一句脏话,说,别提了,本来想回去找些资料参考一下,结果,我爷爷一个劲的问我有没有对象,我还以为他根本不关心这个。 闻言我大笑,心说,你小子也有今天,平时没事老讽刺我被我妈逼着去相亲,这会自己也被长辈一个劲的追问,想想我就觉得好笑,也亏的魏易然这样还记得带几本,关于偏方和风水异术的书给我,虽说是誊写本。 我正想问他是不是什么收获也没有,却听见魏易然说道,不过,我查到了这个医院以前的布局,并不是这样的,这里以前其实是个疗养院,但是后来城市改革,这里成了黄金地段,做疗养院太浪费了,所以才改成了医院,据说改建的时候,就发生了好几起邪门的事情,后来是请了大师来才完工,之前医院除了扩建了一个住院部外,就没有在动其他土了。 我听完点点头,正打算说点什么,却听见有人敲门,外面的人喊了一句,姜医生,魏医生?进来――魏易然喊了一句,我回头一看是个小护士,见到我和魏易然都看见她,她有些腼腆的笑了笑说,姜医生有人找你。 我一愣,心说这个时候哪来的什么人找我?莫非又是什么熟人要住院,找我帮忙?想着便跟着小护士走了出去,走到楼梯的拐角去,才看见那个找我的人竟然是李锦霞,旁边还站在一个男人。我心说,我这才刚出院没多久,怎么他娘的又来了。 还不等我说话,李锦霞就先开口道,姜睿,好久不见啊。 没,没多久吧。我有些不情愿的答道。 李锦霞笑了一下,然后正色道,姜睿,其实我这次来,是想请你帮个忙的。 完了,怕什么来什么!我现在脑子里就剩下这么一句话了。 虽然是这么想的,不过毕竟熟人一场,我也不好意思直接拒绝,我猜想李锦霞说的帮忙,可能和旁边这个男人有关,而且十有□□,是想拜托魏易然,便把他们领到办公室里去。魏易然一见李锦霞,似乎挑了一下眉头,然后又低头写着病历,我觉得魏易然似乎有些不大喜欢李锦霞,正想着该怎么和魏易然说,却突然听见那男人道,你就是小霞说的姜睿?她说你可以帮我,帮我改掉我的命! 他这话一说完,我愣了半天没反应他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将视线移到魏易然身上,发现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仍旧在低头写着东西,似乎这一切和他没关系一样。我挠了挠头说道,什么叫改命,什么意思? 对方似乎没想到我会这么一问,当时一愣,然后看了一眼李锦霞,眼中似乎有些怀疑,李锦霞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魏易然,说,人出生的时间,即四柱,它表示了人的先天五行之气,根据先天阴阳五行的彼此相互作用,及生死旺衰变化,可以推测出人一生的吉凶来。而改命,则是透过后天五行调节先天五行,从而起到趋吉避凶,改变命运的效果。所谓一命二运三风水,后天影响还是非常大的。 我点点头道,所以,你想让我们帮你看下风水? 李锦霞闻言沉默了一下说,并不是风水的问题,而是……怎么说呢,因为林旭尧发现他自己的命被人改了,准确的说应该是被人换了! 你说,他的命被人换掉了?你们怎么知道的。魏易然突然就插了一句,他此话一说,我当即就松了一口气,暗道,既然魏易然开口问,肯定是对事情比较感兴趣,看来这次有门了。李锦霞的想法,可能和我差不多,这会见魏易然开口,她也就没有保留把事情全都说了一遍。 原来这林旭尧名义上来说,算是李锦霞的师兄,不过他已经从商很久了,而且林旭尧在风水异术上比李锦霞要懂得多,他之前曾请教了自己的师傅,在家里养了一盆长春树以镇风水顺命。结果一个星期前,那棵长春树竟然莫名其妙就开始泛黄,没出几天居然就死了。 这一下林旭尧慌了神,急忙给他师傅打电话,师傅告诉他镇命之物,如果有损坏,一般来说是因为你有大劫,可是之前有替他摸骨算过,林旭尧这几年应该没有什么劫数,不仅如此,他这几年事业应该还会蒸蒸日上。现在镇命树死了,很有可能是出了什么岔子,或者是因为他的命被人给改了。 但是一般来说平白改命不会给对方什么好处,所以他师傅推测说,很有可能是被人换了命。这下林旭尧更慌了,一定要师傅过来帮忙解决一下,可是林旭尧的师傅死活也不肯到w市来,无奈,林旭尧本打算动身去他师傅那一趟,可是被告知过去也没有用,最后实在没有办法了,只得求助于李锦霞,问她有没有认识什么风水大师。 魏易然听了他们说完事情的经过,冷笑了一声道,你们师傅确定是因为林旭尧的命被人换了吗,据我所知风水镇物突然死亡原因很多,除了命理被人动之外,如果被什么阴煞之物所冲了一样会死。 林旭尧摇了摇头说,师傅只是说被换命可能性很大,但是即使这种可能只有一点,我都赌不起,所以想请你们帮个小忙,帮我看看。 这可不是什么小忙,魏易然放下手中的笔看着林旭尧,似笑非笑的说,懂得换命的人,肯定不是什么普通人,说不定搅合进去就是一趟浑水,我是无所谓的,可是姜睿呢,如果存在一个能换掉你命的人,到时候肯定会起正面冲突。 林旭尧看了我一眼说,我可以保证如果你帮我,我不会把姜睿牵扯进来。 很可惜,他已经被牵扯进来的,魏易然反驳说。 魏易然的话让我嘴角抽了抽,怎么听都觉得这是森森的鄙视,但是又不好反驳他,而且这事我并不清楚魏易然到底是想帮,还是不想帮,所以我也就不好开口。林旭尧似乎想说服魏易然,但是魏易然并不吃他那套,磨蹭了好久,魏易然突然说,其实帮你也可以,我以前大学的时候也有兼职这个,不过帮你们处理事情肯定要请假,我和姜睿的全勤奖就……说完,魏易然冲林旭尧一笑,不在说话。 林旭尧嘴角一抽,这个好说,不过你确定要带上姜睿? 艹,我暗骂了一声,这孙子真尼玛会过河拆桥。魏易然那边倒是点了点头说,带上比不带上安全,等下班去你家看看吧。 林旭尧皱了一下眉说,可以现在走,你们缺的班,多少钱我都给。魏易然摇了摇头说,不是钱的问题,新来的主任我不熟不能请假。说着示意林旭尧和李锦霞别再这里碍事,让他们早点离开。 作者有话要说:  取名废哭晕在厕所 想一个人名比更一章文的时间还长 o((gtwlt ))o 另外觉得大家好热情 谢谢那么多小伙伴给我留言 还帮我指出了一些bug 赞赞哒!~(rq)/~ ☆、改命2(大修) 下午的时候趁着没事做,我便问了一下魏易然有什么想法,魏易然想了一下说,这事其实很奇怪,改命算是逆天而行,但凡懂些这方面的人,大多不愿意替人改命。逆天而行,谁也不知道后果是什么,而且改了别人的命,很损阴德,中国人讲究因果循环,这世你改了别人的命,保不准下一世他会对你做什么,说不定下辈子你就投胎做了他人的口中食。 我心说,这大费周章的,就是为了下辈子请人吃烤全羊?这不扯淡么。便问道,那么所谓的改命很好改吗?是不是,只要知道什么生辰八字就可以改了。 魏易然摇了摇说,不一定,据我所知道的方法,确实必须知道生辰八字,而且还要配合天时来改,但是不代表其他的方法也需要,道术上利用的是阴阳五行,除此之外还有降头,邪术也能改命。 你觉得这次是什么? 魏易然活动了一下手腕道,谁知道,再说也不确定是不是改命。我想了一会道,其实,我觉得李锦霞的师傅还是很厉害的,他这么说必然是有道理的。这话说完,魏易然沉默了一会,然后叹了一口气说,姜睿,很多事情你不能完全相信别人,无论是长辈也好,觉得有本事的人也好,甚至是我,因为是人总会犯错误。 魏易然的话说的让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我很少见他这么正色的说话,这么一来,心里不由有些后悔管这事。这件事,说起来其实和我们关系并不大,如果放着不管,我想最后以林旭尧的本事,也不一定找不到能解决问题的人,说起来不过是因为我的好奇心在作祟。 下班之后,林旭尧和李锦霞已经在医院门口等我们了,看的出林旭尧事业相当不错,出手也很大方,饭饱酒足之后,魏易然才问了一下具体的事情,大致都是一些琐事,这里我就不一一重复了,魏易然问完之后,拿出一个小布袋递给林旭尧说,我想确定一些事情,这个你拿着,然后睡觉的时候压在枕头底下,明天带给我就可以了,记得别打开袋子。 林旭尧半信半疑的接过那小布袋,看了看,忍不住问到,怎么好像有一股子怪味,这个到底是什么?魏易然似乎不想多说有些敷衍的说道,测试用的。 之后我们便各自回来,回去的时候,我忍不住问那个小布袋里面到底装了什么,魏易然似乎笑了一下,然后道,那个,那个是用童子尿泡过的荞麦。 我靠。我骂了一声,心说这家伙真是恶心,又问,那么这个有什么用,辟邪? 说了是做测试用的,我之前说过,镇宅树死了有可能是因为有阴邪之物,所以那个是做测试用的,如果家里有脏东西,荞麦会变色。 我一听这话,暗想这么一说还挺神奇的,只是如果真的是童子尿泡过的东西,那股子味肯定不小,想到这里又不由有些奇怪,难道魏易然天天带着这种东西?可是这么一想,也不可能,转念一想,暗道一声艹,这货不是中午准备的这玩意吧,难道所谓的童子尿其实是他的? 越想越觉得恶心,我也懒得理他,两人慢悠悠往我家走去,因为今天回来的比较晚,所以我们选择走的一个近道,我走在前面魏易然跟在我身后,说实话我好久没走这条路了,主要是因为上次我因为一通电话好奇跑这边来瞅了瞅,结果不小心中了降头,最后还是魏易然帮我破了那降头我才平安无事的。 为此我有很长一段时间,不想从这边走,不过今天确定有点晚,而且有魏易然在旁边,也就没什么忌讳,我们两边走边聊,临近那间屋子的时候我抬头看了一眼,却不由一愣,妈的!那间屋子的灯居然是亮着的! 怎么回事?我愣在原地,怔怔的看着那扇窗户,魏易然显然也看见,他推了我一把道,走吧,也许是租出去了,没事的。虽然他这么说,我还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到家后魏易然对我说道,你不要想太多,说不定只是租出去了而已。我点点头,也不再深究这些便去洗了个澡。 第二天魏易然拿回小布袋,里面的荞麦并没有变色,之后我们几乎是断了头绪,林旭尧的情况也不是太好,听说他最近生意赔了好几笔,旗下还有个公司突发大火,死了几个人,他便拜托魏易然继续调查,自己则赶往外地去处理事情。 发生了这些事情,我越发觉得林旭尧是被人改了命,因为之前,李锦霞说林旭尧几乎是一帆风顺。可是我们一点头绪都没有,甚至于李锦霞都想去请教她师傅,这个时候魏易然却提出了一个方法,如果真的是有人改了林旭尧的命,那么我们也可以把命给改回来,改命的人,肯定会阻止,最后我们说不定能查出点什么。 我一听便问道,你不是说改命不好吗,还是改回去没影响?魏易然闻言摇了摇头,不算真的改命,其实是一种干扰,我会找个和他相似的命格,然后暂时压住他的阳气,用另外这个人的代替,这么一来,会让人觉得他的命就像被改回来了一样,对方说不定会露出什么破绽。我们合计了一下,似乎也没有其他的办法,便按魏易然这个方法去准备东西,而魏易然则托一个在警局里上班的朋友,帮他找找合适的生辰八字。 所谓合适的八字,其实并不大好找,尤其是换命,只有八字相近,命格相合,换命成功的可能性才会大,而且魏易然解释说,来代替换命的那个八字虽然说是暂时的,但是难保不会影响双方的命势,很可能因为林旭尧现在倒霉,就拖累到那个给他暂时换命的人,对此魏易然特意告诉林旭尧事后必须好好酬谢对方,无论用什么形式,林旭尧倒是大方的答应了。 之后要准备的东西不多,难找点的也就是龟甲,其他都是比较容易找到的东西――糯米,朱砂,纸钱,香火。处理起来和我猜的也差不多,魏易然先用朱砂把找来的那个人的生辰八字写到龟甲上,然后将龟甲放在火上烤。 我趁着他烤龟甲的时候,便无聊拿着那张八字看,这一看却觉得这个人的名字甚至眼熟,难道是我认识的?这么一想不由又深想了几分,我啊了一声突然反应过来,这丫的不是我们主任的名字吗?再一看年龄果然也很相近,我拉了拉魏易然的袖子说,魏易然,你他娘的搞什么,这不是主任的八字吗,他都被调走了,你丫的还整他呢? 嗯?魏易然也是一愣,急忙接过那张纸看了看,然后说了一声奇怪,我完全不知道他在打什么哑谜,半响魏易然竟然就熄了火,我看那龟甲烧了一半便问,怎么了,怎么了?我们不弄了吗? 弄个屁,魏易然骂了一声,你知道我为了找和林旭尧命格相似的人找了多久吗,艹!找了好几天就找了一个,就是这个! 啊?我还有些没反应过来,完全不知道他找到这个,和我们不继续下去到底有什么关系,还不等我继续问下去,便听见魏易然黑着脸说,我早该想到了,之前我还觉得奇怪,因为祖坟的事情,明明主任最近会有一个劫,为什么他竟然还会升职,弄了半天根本就是因为换了命! 他换了林旭尧的命格?可是,主任有这么大本事吗?我问。 他没有,不代表找不到人帮他改。魏易然放下那张写着八字的纸道。 那么这事我们就这么不管了吗?我有些尴尬,心说,这主任也是够缺的,居然把人家的命格给换了。 魏易然想了想说,管,当然要管,先不说答应了林旭尧,就是看在以前的面子上,帮主任也得把这事解决了,改的命迟早要被发现,俗话说得好,人在做天在看,你真的以为改了就万事ok了吗。 闻言我道,我们改回去? 魏易然看了我一眼说,哪有那么容易,这个已经不是我能解决的了,反正已经找出来了,我等会打电话回家,让老爷子亲自处理这事,怎么看,林旭尧也是一个很大方的主顾,也算为家族生意出一份力吧。 说完他便让我收拾东西,这事之后,我曾经好奇问过到底是怎么处理的,魏易然给我讲了一下大概的步骤,大致先把事情写在纸上,然后烧了已告天,然后在把命改回来。对此我觉得仅仅不过自欺欺人罢了,难道你烧了后,天还真的看了吗?说到底最后还是把命给改了回去,当然这些话,我是不敢当着魏易然的面说出来的。 之后林旭尧的生意果然顺的很,他还花了一大笔钱,让魏易然他家老爷子去帮他看了一下家里的风水什么的。至于主任,我听医院其他的同事说,他当了院长没多久,医院就出了一起大型的医疗事故,惊动了上头,最后被撤了职,至于到底是谁帮主任改了命,我们最后也没有查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 夜不寐 讲个故事,这个故事发生在我大三那年,是一个关于喜欢熬夜人的故事。 我们大学那会到了晚上11点就会断电,不过不会断网,所以就着笔记本的电,还可以多玩一会,对此其实抱怨的人挺多的,都说到了大学还丫的要断电。我们那个时候一寝室挤了六个人,好在寝室本身不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 作者:想吃红烧鱼 算小,寝室里有个胖子,每到天气转暖的时候就睡不着,他就喜欢在熄灯之后,拿着手机一个人在那窝着看小说。这次的故事就是关于胖子的。 我们寝室的人,其实不大喜欢胖子,用以前我对铺那人的话就是,妈的,死胖子又懒又馋又好色,睡觉还尼玛打呼噜。如果说大一的时候,我们很注重自己的形象,每天还穿的体面,那么到了大三,基本就没有什么形象可言了。我对铺那哥们,甚至每天不梳头,穿着一拖鞋,随便套个衣服就去上课了。 胖子自然就更不讲究了,加上他本身喜欢海吹,所以和他玩的人也少的可怜,他似乎也不在意这些,仍旧每次吃饭的时候,到处蹭吃蹭喝,也不管别人对他的想法。 不过这段时间,我发现胖子似乎有些奇怪。他晚上睡觉的时间越来越晚,甚至于我晚上睡一觉起来,还能看见他的手机灯光,不仅如此,胖子居然成了我们这些人中起来最早的人,我一般8点多起来,这个时候,胖子居然已经早早起床离开了,我们对此表示很好奇,几个人一番猜测都觉得,说不定胖子有了喜欢的对象。 胖子的上铺是我们六个人中最活泼的一个,个子矮小,姑且称他为瘦子吧,寝室里的一个人怂恿瘦子去偷胖子的手机,瘦子表示这么做,似乎不太好,其中一个人道,怕什么,胖子最近睡觉前都拿着手机不知道在做什么,你可以趁他睡着之后,偷偷把他的手机拿过来看看嘛,短信什么的,肯定有。 瘦子有些为难,但是经不住寝室几个的怂恿便同意了。这天晚上,我们早早的就关了电脑躺在床上,胖子这个时候已经拿出手机不知道在做什么了,我们相互交换了一个眼神,便各自躺下了。 老实说,这个时候我其实是一点睡意都没有的,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折腾,还不时看看胖子有没有睡下,许是我吵到了上铺的魏易然,他伸手在床边敲了敲,我低声道了句歉,便安静的看着胖子的方向。寝室里静的出奇,盯着盯着,我就觉得越来越累,慢慢的竟然睡着了。 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七点了多,睁开眼睛一看,寝室里除了胖子的床位是空的,其他人还都在睡,暗骂一声,死胖子怎么起来这么早,我便起来去摇瘦子,他睡得很沉,我喊了他几句他才醒,醒来之后,还在床上发了一会呆,然后看了一眼是我,嘀咕了一句,又想躺下去睡,我急忙拦住他,问昨晚有没有看见胖子手机的内容。 瘦子似乎愣了一下然后说,别提了,我昨天守到两点多,丫的还没睡,最后我坚持不住了,闭眼就睡了。 我啊了一声说,不会吧,那胖子还起来这么早,啧。再说了,哪个姑娘牺牲美容觉不睡,熬夜陪他聊天啊,而且还一大早约他?瘦子摆了摆手,示意自己不知道,又说要去睡个回笼觉,我也不好在打扰他,便收拾了一下东西,准备出去吃个早餐什么。 这个时候魏易然也醒了,他坐在床上半天没动,我走过去推了他一把,问,干嘛呢,起来不? 魏易然皱了一眉头说,嗯,姜睿你不觉得很累吗?我摇了摇,虽说我昨晚是一直盯着胖子的,但是实际上,我睡得比平时还要早,所以一点都不觉得累。魏易然啧了一声,跳下来道,走吧,刷牙洗脸吃饭去,我有事情要告诉你。 我一愣随后想到,莫非,魏易然昨天比胖子睡得更晚,他最后看了胖子的手机?看着魏易然有些疲惫的脸,顿时觉得可能性非常大,我连忙跟了出去。 趁着吃早饭的时候,我便忍不住问他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魏易然那会正在吃油条,听见我问,他一口将口里的油条,咽了下去道,我昨天睡得也比你晚不了多少,但是――我看见了一个奇怪的事情。 嗯?什么…… 大概是12点多的时候吧,魏易然道,我那个时候正好看了胖子一眼,然后我就看见有什么趴在他的背后。那个时候他是背对着我的,所以借着手机光,模模糊糊就看见他的背后有个东西。 我一愣道,你丫的不会在讲鬼故事吧?魏易然看了我一眼说,我像是那么无聊的人吗,你不觉得胖子最近的精神其实不大好吗。 我反驳说,我要是每天这么晚睡觉,早上这么早起来,也得精神不好。 魏易然摇了摇头说,这样吧,我告诉你一个办法,能知道到底有没有东西趴在胖子背后。 嗯? 魏易然冲我笑了一下道,你等下回去把你的被子给洗了,然后你晚上去找胖子借他的被子,我记得他带了两床被子。然后晚上你也别睡那么早,下本小说看,试试。 我觉得自己的嘴角抽了一下,我问道,丫的,你确定不会有什么事吧。魏易然看了我一眼说,你不是不信吗?再说能什么事的,有事你就喊一声。最后我一合计,觉得这样可行,便打算先瞒着寝室其他几个人先试下。 结果中午回寝室的时候,就听见寝室里的人说胖子和其他人打架了,这会都被弄到教导处去了,我和魏易然闻言问,到底怎么回事。瘦子坐在床边回道,谁知道,好像是胖子的一个朋友,不知道和他开了什么玩笑,结果胖子一拳就过去了,我当时也在旁边,拉的拉不及。 开了什么玩笑?魏易然问道。 瘦子摇了摇头说,我没听清楚,不过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事吧,胖子最近的脾气真燥,一下子就怒了。 魏易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和我们打了个招呼,说有事出去一趟,便自己慢慢悠悠的晃了出去,我原来还想跟着他一起,却不想他看了我一眼道,你不是要洗被子吗,跟着我做什么?我一愣不知道该如何接话,只得眼睁睁的看着魏易然离开了。 晚上的时候,我磨蹭了半天,终于在魏易然的目光注视之下,死皮赖脸的去找胖子借被子,原来以为可能得多费点口舌,哪知胖子二话没说,就直接把被子借给我了,然后自己去拿了一条薄毛巾被,这么一来我有点不好意思了,这个天气说冷不冷,但是盖这么点,肯定是有些凉的,胖子倒是不介意只是示意我拿去用,我也不再推迟,便拿着被子上了床。 这个时候已经11点多了,我便按照魏易然的吩咐拿出手机找小说看。寝室里已经安静了下来,我觉得自己的状态有些奇怪,因为11点多的时候,其实我困得要命,小说的内容平平,并不大吸引人,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那种越看越想睡觉的类型,可是等到了十二点多的时候,我的精神竟然越来越好了,我翻了一身,瞅见胖子居然睡了? 他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早,虽然我也想睡,但是不知为何现在精神好的过分,只得继续看小说,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却没有一丝睡意,这么一想不由觉得有些奇怪,便想问下魏易然看他睡了没,刚准备起来,却听见一声叹息,我一下子僵在床上,如果没有听错,那声叹息分明是在我的耳边,跟着我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正趴在我的耳边,甚至有什么气体吹过我的耳后,我一下子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蹭的一声,就从床上跳了起来,动作太快太猛,以至于我一头就撞到了上铺的床板,我啊了一声,捂着被撞到脑袋。 上铺的魏易然似乎是立刻就被惊醒了,啪的打开了手电筒,然后翻下来问我怎么了?我那一下撞得不轻,叫声也不小,一下子寝室里的其他几个人都被我给吵了起来,我揉了揉脑袋,支支吾吾的道,没什么,做了个噩梦,起来的时候撞到了头。 其他几个人见状松了一口气,瘦子还调侃了我几句,便接着躺下睡觉去了,魏易然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后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道,没事,睡吧。我这个时候,哪里还有什么睡意,正打算说什么。却见魏易然冲我一摆手,然后低声道,没事,你明天找个理由把胖子的被子拿出去晒。 说着也不管我自己就爬到上铺去,关了手电筒。我叹了一口气把手机扔到床头,说来奇怪,没多久我就觉得睡意涌了上来,不一会就睡着了。第二天,我就把胖子的被子拿到太阳底下去晒了一天,从那之后胖子晚上熬夜的时间似乎变少了许多,每天早上也恢复了,最后一个起床的习惯。 事后,我曾经问魏易然到底是怎么回事。魏易然倒是没有卖关子直接就告诉我,其实那是一种魍魉,所谓的魍魉与魑魅不同,它们没有具体的实体,甚至于有道行的人,也不看不出它们本来的样子,它们就像一团黑气可以自由变换。 午夜为阴司的时间,每次当你熬夜窝在床上玩手机的时候,说不定就会有一些东西靠过来看看,有时候你会发现明明之前你还困得要命,可是过了12点之后,你立刻就清醒过来了,而且甚至有时候越晚精神越好,这个时候,说不定有什么东西正趴在你的背后注视盯着你。所以才要把被子拿出去晒,阳气重了,脏东西自然就不会靠过来。 那么,他们为什么要靠过来?我问道。 魏易然想了一下,又看了我一眼道,为什么啊,大概和你一样,是因为好奇吧…… 作者有话要说:  =w= 有多少熬夜看文的小伙伴哎 _(:3」∠)_原来之前试原账号密码错误的原因不是密码错了…… 是账号首字母是大写啊 = = 难怪试不出来 ☆、业障 这天魏易然正在座位上看书,而我弄好手头上的事情后,闲着无聊,便问魏易然在看什么,魏易然揉了揉脖子说,是本很有意思的书,里面都是一些民间的异事,你要不要听?这个时候已经临近午休时间了,我当然不会拒绝这个提议。 这本书似乎有些年头了,书皮和纸张都是用麻线在一起的,似乎是本手抄本,里面的字居然是墨笔正楷,老实说我对书的兴趣,已经远远比魏易然要讲的故事兴趣要大的多。 等魏易然开始讲这个故事,我却发现这个故事我听过类似的,竟然是关于之前我听过的关于蛹的故事,只不过是发生在明朝时期,故事的内容差不多,这里就不在复述了,之后我问魏易然到底有没有所谓的人蛹,人蛹是不是真的能让人长生不老。 听了我的问题,魏易然倒是有些惊讶,他问我,怎么知道这玩意能长生不老,我便把我从长辈那听到的故事给他说了一遍,魏易然对于医院在树林的旧址上兴趣很大,按照他的意思,这个玩意很难被杀死,如果故事是真的,那么建造这个医院的人确实有些手段。 再说人蛹,魏易然说,他并不确定到底有没有这个东西,不过既然不是一个地方提到,那么肯定是有类似的东西,他似乎对这个兴趣很大,说如果医院真的是旧址,指不定能发现什么,对此我嘲笑他,莫非还打算在医院里探险寻找不成。 我们正说着,却听见有人敲门,原以为有工作,却不想进来是一个小护士,还是个新面孔我并没有见过,她看见我的时候,似乎愣了一下,然后又看了一眼魏易然问道,魏医生,那个,可以请你出来一下吗? 魏易然挑眉,慢慢的踱步走了出去。我一看这架势,便知说不定那小护士看上魏易然了,小护士估计刚毕业出来工作没多久,腼腆又害羞,说完这些居然还会脸红。 对此,我不由自主的就想到自己曾经的相亲对象李锦霞,想想遇到她之后遇到的事情,不由对魏易然有些几分羡慕,怎么看上他的都是这种腼腆小女生呢,而轮到我就各种悲催呢,可是转念一想,如果魏易然和这小护士交往了,以后和我一起的时间就会减少,这么一想又觉得心里有些不舒服。 没多久魏易然就回来了,手里还领着一袋小番茄,看见这个我自然不会放过机会,故作打趣地询问了一番。原来是新来的小护士,叫做穆乐珊,前几天送病历的时候掉了一份,魏易然碰巧看见了急忙喊住小姑娘。 我一听顿时就乐了,道,我是不是该恭喜你小子要脱团了,得,你别和我说什么要继承家里的衣钵什么的,我可不信你这套,要是不能结婚,你丫的是哪来的! 魏易然闻言哭笑不得,只让我不要乱猜乱开玩笑,又解释说,他的情况有点特别,一般命格的女人和他在一起,说不定会落得个不得善终的结局。对此我半信半疑,但是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又开了几句玩笑,然后又敲了他一瓶饮料才罢休。当然,魏易然似乎对那袋番茄,并不怎么感冒,最后那袋番茄也尽数进了我的胃里。 之后穆乐珊又来了几次,起初魏易然还搭理她,到了后来,就直接干脆不搭理她,我见他面色冷漠也不好开玩笑。那小姑娘碰了几次壁,来的也就少了。 这天魏易然休息,我原本正在办公室里面摸鱼,突然听见有人敲门,开门一看,门外的正是穆乐珊,我见她愣了一下说,魏易然今天休息,你要是有什么事,明天再来找他吧。 不是,那个……姜医生。她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半天才将背在身后的手拿出来,我才发现她手里赫然托着一个木雕,我看见那木雕只觉得有些眼熟,可是却想不起在什么地方见过,穆乐珊有些不好意思解释道,这个是我前段时间托人买的,是一个千手观音的手座,据说能保平安。我想送给魏医生,他可能会拒绝,能不能请姜医生帮我,就说是你买的。 啊,我一愣本来想拒绝,可是看着穆乐珊那可怜样又有点不忍心,叹了一口气我道,那个其实,怎么说呢,魏易然他不一定会…… 我知道魏医生不会喜欢我,我就是想谢谢他。穆乐珊说道。 她这话一下把我堵住了,我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拒绝,只好代替魏易然收下那手座,将木雕放在魏易然的桌子上,寻思着第二天怎么和魏易然解释。 好在或许是因为我们关系比较好,魏易然第二天来看见那个木雕,只是问了几句,也没有怀疑,午休的时候,拿在手里摆弄了几下,看了看也没有多问。 原本以为这事会就这么过去,可是我最近却发现魏易然有些不对劲。他经常在上班的时候走神,早上也比原来起得早了很多,也不等我就直接出了门,甚至每次下班后和我说有事,让我先回家,他自己则不知道磨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曾经猜想这货是不是有了女朋友,可是这么一想又觉得不大可能,先不说我们每天接触的人有限,就算是真的找了女朋友,魏易然也没有必要瞒着我。 这天我原来是打算送份报告去一个肿瘤科师兄那,却不想在拐角处撞见魏易然抱着一个女生,艹,我定睛一看,这丫的不是那个穆乐珊吗?暗骂魏易然这混蛋表面说,不能结婚不想和女生交往,一个劲的拒绝别人,结果这会又搅合到一起去了。 我也不好出去打扰他们,心说等会一定要敲魏易然一顿,却发现魏易然这一天走神,走的厉害,我一连喊了他几句,他才回过神了,我不由打趣道,怎么了,交了女朋友得了相思病? 原本还在猜魏易然会用什么借口搪塞我,却不想他只是冷冷的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被他冰冷的眼神唬了一跳,觉得魏易然有些奇怪,可是看他的样子,似乎我再说一句,就会冲上来给我一拳。这一天,我两几乎没有说一句话,刚下班魏易然就直接出了门。 艹,至于吗!谈个恋爱跟变了个人似得! 我一开始以为魏易然的表现,仅仅只是因为第一次谈恋爱(当然是我印象中的),但是最近我发现他似乎越来越奇怪,一般来说谈恋爱的人,会相当注重自己的仪表和女友对他的印象,可是我发现魏易然,并没有太过注重这些。之前说过,魏易然暂时借住在我家,睡在隔壁的客房中。 他是一个睡觉很安静的人,甚至于以前睡我上铺的时候,一晚上我都很少听见他翻身,当然不排除是我睡得太死的原因。可是这几天晚上,不知道魏易然在做什么,我经常在晚上的时候听见他房里发出“咚――”的一声响,一开始我还会高声喊几句,魏易然也就安静下来,可是一连几天都发生了这种事情,这天我终于忍不住蹭的一下爬了起来,直接开了客房的门。 里面的情况却让我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我家住在六楼,就采光而言还是相当不错的,所以即使没有开灯,就这外面的月光,我也能大概看清房间里是怎么个情况,可是眼前的一切,似乎有些超乎我的想象,魏易然此刻竟然不是躺在床上,而且蹲在角落里。 准确说,以我的视角来看,魏易然的床上空无一人,而角落则有一个黑色的人影,我顾不得其他急忙打开灯,突如其来的光线刺得我的眼睛一痛,我伸手挡了一下灯光,才慢慢朝角落望去,这一看却吓了我一跳,魏易然竟然是清醒的!魏易然的样子一点都不像刚刚睡醒的人,他的眼中一片清明,不知道为什么此刻盯着我还透着一股子恶毒的感觉。 作者有话要说: ☆、韩哲(修) 魏易然?我喊了他一句,却见他没有反应,不由觉得有几分奇怪,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在梦游便走过去轻轻推了他一下 这个时候魏易然才猛地惊醒过来,有些狐疑的看了我一眼,问道,几点了,你怎么在这里?我一愣,张口说道,魏易然你丫的睡糊涂了吗?每天晚上听见你房里不知道什么东西掉到地上,砸了一响,今天过来一看,你丫的蹲在角落,还一副要吃人的样子。 魏易然闻言挑眉,然后整个人放松了下来,之后干脆坐在了地上,他似乎想了一会问,姜睿几点了,我抬头看了一眼荧光钟道,四点半,妈的你还睡不睡,不睡我还要睡! 魏易然冲我摆摆手,示意我先回去睡,我又看了他一眼,拿不准他到底是什么情况,只得转身出了门,回头关门的时候,似乎看见魏易然正看着自己的拖鞋底发呆。 我感觉上魏易然应该是遇到了什么东西,可是他似乎并不想告诉我,我拿不准他一个人能否解决这个提问,想了想我还是想找个人商量一下,首先想到的就是李锦霞,可是一问之下,李锦霞人并不在本市,而且她关于这些事知道的也并不多,无奈我只能抱着试试的态度去网上发帖求助。 最后收到的效果是看热闹的人远远多于行家,即使是有些看起来是的行家,我最后私密过去细问,都说自己是胡诌的,但是里面有个叫“狐狸”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他竟然能说的头头是道,甚至于最后我密过去一些关于风水上的东西他也都知道,最神奇的是他居然也在w市。 我们聊了一会,我便问他是否有空,想请他帮个忙。原来以为他会推脱一下,谁知他竟然轻易就答应了,不过说要适当收取报酬,我说没问题,暗道,如果魏易然真的中了什么招,那么这个人能解决,付钱也是正常的。万一这人骗我,魏易然肯定会拆穿他。 我两约好地方见面时间后,我特意在那天和魏易然说,晚上有事不回来吃饭。魏易然点了点表示知道,然后他人又不知道溜到什么地方去了。这天下班的时候,我便早早的等在了餐厅里,可是当我看见来人的时候,却吓了一跳,那个“狐狸”竟然是李锦霞朋友的未婚夫――韩哲! 韩哲似乎也没想到会遇到我,他见到我的第一反应也是一愣,随后转身就想逃跑,我也顾不得其他,冲过去一把拉住他,喊了一句,韩哲!动静有点大,餐厅里面不少人都看向我们这边,韩哲这个时候似乎放弃了逃跑,慢慢的转过来道,服了你了,我不跑成了吧。 说着他挣开了我的手,然后慢腾腾的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期间我还在想,他会不会突然跑掉,不过看来我的想法是多余的,因为韩哲似乎对之前的事情,并不怎么在意。 我发现韩哲和上次见面的变化还是很大的,我之前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脸色很苍白,甚至眼神有些恍惚,这会却脸色红润,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居然带了一副眼镜,总之给我的第一感觉就是斯文败类。韩哲坐下后我第一反应就是问他到底和周萍有什么关系。 原来以为韩哲不想多提这些,毕竟周萍最后的结局并不好,可是他却似乎没有什么避讳,只是看了我一眼道,你的好奇心真是很强,我原来以为你会死在那别墅里,不过看来那个女人的本领挺大的。 谁?我有些不解的问道。 韩哲将眼镜取下来收好,盯着我道,你那个女朋友呗,其实你想知道那天的事情,我也可以都告诉你,毕竟你现在是来找我帮忙的,也算我的雇主。我对于雇主的要求,向来是不会拒绝的,而且我大概能知道,你让我帮忙的是关于哪方面的事情,所以解释给你听也没有什么。 从韩哲的叙述中我才知道,韩哲他并不是像魏易然那样因为家族的关系,而接触这些灵异事件的,相反他十五岁之前都是一帆风顺,可是后来因为出了一件事,他似乎差点就死了,之后被一个算命先生给救了,算命先生说,他因为这件事情导致命格被改变了,便收了韩哲做弟子。 而周萍的事情,则是韩哲接的一个单子,韩哲一直是靠他的“手艺”吃饭,而那次大概是他接到最特殊的一单,对方希望他能帮忙主持一个冥婚。等韩哲到了地方的时候,才发现冥婚主角之一竟然是个活人,最后也不知道他们怎么协商的,韩哲竟然同意的(韩哲表示,出于对雇主信息的保密性,所以不会告诉我具体情况)。 之后便是冥婚所必须的准备,不过韩哲没有想到的是,周萍竟然会把我和李锦霞牵扯进来,说白了,大概是希望带个什么金童玉女(陪葬用的纸人,不过似乎周萍想用她的好友和我来代替)的陪葬下去,不过按照韩哲的话来说,他想去救我和李锦霞,但是没想到周萍动作那么快。 说道这,前面的事情也算明朗了,但是我总觉得韩哲有事情隐瞒没有说,我问,你知道周萍要自杀,为什么不阻止她? 韩哲摇头道,干扰人界的鬼,干扰鬼界的人,其实都是逆天违反道的行为,无论管不管,都是违背所谓的道德(注意是分开的),她既然心意已决,就算我不去帮她,她也能找到另外的人举行这个冥婚。 我一想也是,但是心里多少有点疙瘩,不过现在的情况是我有求于他,我付钱他来解决问题,所以我也没有在意太多,反正这次事情解决了,我们大概就没什么交集了,我把事情的经过和他细细说了一遍。 韩哲听完,想了一会说道,按你说的情况,那个小护士给的木雕有问题的可能性很大,所以最好的确认方法,就是拿到那个木雕。 这个对于我而言倒是难度不大,木雕一直放在魏易然的桌子上,他现在每天都比我要先离开办公室,所以我很轻松就把那个木雕拿到手了。 不过之后我们的进展并不顺利,韩哲拿着木雕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特别了,之后他提议说,木雕先不还给魏易然,观察一段时间再说。不过接下来的几天,魏易然还是和以前一样,经常发呆,晚上回来的时间也越来越晚。 我寻思着这么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便问韩哲有没有更有效的办法,韩哲想了一会说,其实有个很简单很直接的方法……你直接约你室友出来问他。当然我会在附近看着的。 老实说,我觉得韩哲出的是一个馊主意,不过对于现在一点头绪都没有的我们而言,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想了想我便答应了。之前也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态,我并没有告诉韩哲,魏易然也懂这些,虽然有些对不住韩哲,但是我心里并不想太多人知道魏易然的底细。 当天晚上,我就喊魏易然出去大排档吃烧烤,听说是我请客,魏易然毫不犹豫就点头答应了,然后他出去打了一个电话,回来的时候扫了一眼自己的桌子道,今天吹的什么风,你也会请我吃东西,平时不都是让我请你吗。 你丫个土豪闭嘴。我骂了一声,不由在心里抱怨道,要不是整出这个幺蛾子,我还真不想请魏易然吃饭,等这个事情解决了之后一定要补回来。 我两点了一些吃的,又叫了几瓶啤酒,开始边聊边吃,之前韩哲有告诉我,他会在附近看着我们,但是我端东西的时候,看了一圈都没有发现他,倒是魏易然看了我的动作,问我是不是再找人,我连忙推脱了几句,然后开始吃东西。 不知为什么魏易然今天沉默的要命,放在往日,我两吃饭基本都是魏易然先打开话匣子,所以今天我浑身不自在,纠结了半天才问,魏易然,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魏易然喝了一口啤酒,呵了一声道,你什么时候开始关心我的私事了,你之前不是一直怂恿我找个女朋友的吗? 艹,那能一样吗?我反驳了一句,心想自从tmd谈了恋爱,这货整个人都不正常了。 有什么不一样,魏易然看了我一眼冷笑道,还是姜睿你觉得我现在这样不好? 我一愣,随后开始认真想魏易然这样真的不好吗?虽然他有时候在办公室的时候分心了,可是并没有影响到工作,仅仅只是晚上回去的晚而已,但是恋爱不就是这样吗?我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觉得他这里不好,但是有种感觉告诉我,这样放任他不管就会出事。 魏易然将铁签随意的扔在盘子上道,你也不要担心这么多,我自己有分寸的。我一听这话就来气,心说什么叫你有分寸,分寸个屁,娘的什么都不告诉我,这也叫兄弟,心里一怒,不由手上用了些劲,碰的一声就把啤酒放了桌子上。 魏易然见我这样,深深叹了一口说,姜睿啊…… 作者有话要说:  咩 韩哲是有bg cp的…… 所以魏易然你不要太针对啊!!! 这几天作者有点事 都是存稿箱再发 tvt留言可能不能及时回复 请见谅 回头一定都补上回复! 么么哒~(rq)/~ ☆、水落石出(大修) 我被魏易然喊的一愣,他从来没有用这么严肃的语气,喊我的名字,那么一瞬间,我的心一沉连呼吸都轻了不少,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魏易然。 魏易然说,我记得之前有和你介绍过降头,降头分为许多种,我对降头的了解不多,虽说之前有想,好好接触,了解一下降头,不过家里人一直觉得这是种邪门歪法,所以不准我接触。 我拿不准他现在的意思,只能沉默的看着他。魏易然也不在意继续说,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看见的,听见的都不是真实的。 魏易然将啤酒放了下来继续说,有些事情不要只看表面,你还记得之前你中过一次降头么,你根本没有接触什么,只是被“看见”了而已。 我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会把话题转到这个上面,但是心里隐隐有一个想法,但随后我觉得这想法荒唐极了,我蹭的一下站了起来,动静有些大,一下子周围的人都在看着我,魏易然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拉了我一把,示意我坐下,我觉得自己的脑子有些乱,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着,自己看见他和穆乐珊抱在一起,而且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经常发呆等等。 可是魏易然却一把打断我说,我根本没有和穆乐珊在交往,更没有发呆,倒是你,姜睿你不觉得最近自己经常丢三落四吗? 我觉得自己的脑子乱成一团,死死地盯着他,企图解释这只是一个玩笑,不对劲的明明是魏易然,为什么会变成我了?魏易然却不打算就此罢休,他盯着我说,你说我每天回去的比以前玩,可是你有没有发现回来晚的是你自己,我喊你回家的时候,你都坐着没动。所以我才会先走。 艹,我在心里骂了一句,不知道该怎么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 作者:想吃红烧鱼 话,这句话在逻辑上有些不对,魏易然不像是会丢下我先走的人,我没有做声。魏易然叹了一口气说,本来想问问我爷爷一些关于降头的事情,然后帮你解决这事的,结果没想到这个降头对你的影响这么大。 现在怎么办?我不动声色问道。 魏易然答道,不知道,不过听你今天这么一说,我大概知道是什么类型的降头了,果然之前应该和你说一句比较好。不过……我昨天下班的时候发现有人跟着我。 他这么一说我有些尴尬,估计跟着魏易然的是韩哲那厮,我这会犹豫了半天,要不要喊韩哲出来,然后一起商量一下这事,可是我现在压根不知道韩哲在什么地方蹲着,正寻思着给韩哲打个电话,魏易然的手机却在这个时候响了。 魏易然看了一眼手机,然后起身往外走去接电话,对此我觉得有几分奇怪,魏易然竟然绕出了大排档,去老远接电话,这不由让我忍不住去猜测到底是谁打过来的。 你问的怎么样了?韩哲的声音突然出现在我身后,把我吓了一跳,我回头道,你丫的蹲哪个角落去了,我半天都没看见你,还以为你不在这。 韩哲摆了摆手,顺走了我一瓶啤酒说,问道什么了吗?闻言我沉默了一下,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说过手表定律,讲的大概是,一个人如果只有一只表,那么他能很准确的知道时间,但是如果一个人有两只表,但是上面显示的时间不一样,那么他会很难去判断时间,虽说这个定律的意义并不是按表面这么解释的,但是实际上和我现在的情况确实有点相似。 在我看来不正常的是魏易然,所以我请来韩哲帮忙,而韩哲他也赞同我的想法,并且提出了解决方案,但是今天,魏易然却颠覆了我所有的理论,我此刻才发现在我的心里,比起相信自己,我其实更相信魏易然的判断,那么一瞬间我就乱了。此刻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和韩哲解释,只得说自己什么都没有问出来。 韩哲似乎对于我的回答愣了一下问道,不会吧?什么都没有……他的话语嘎然而止,我看见韩哲抬头,表情有些惊讶,连忙也跟着回头看,这一回头,就看见站在我身后拿着手机的魏易然,他见到韩哲倒是没有多少惊讶,只是问我,你朋友吗 他是韩哲,那个…… 嘛,其实我是姜睿请过来帮你驱邪的人。韩哲毫不犹豫就接过我的话茬,魏易然似乎笑了一下,然后说,驱邪?你觉得我中邪了。 你不觉得自己最近有些不对劲吗?韩哲问道。 我原本以为魏易然会不搭理他,结果魏易然却只是拉开椅子坐下道,你叫韩哲?你为什么判断我中邪了?事实上你并没有确认对吧。你不过是从姜睿的描述中觉得我有些反常,然后就因为惯性思维,认为是我中了邪。一个人,如果是叙述和自己有关的东西,会多多少少的带上自己的感□□彩,很容易就会影响到别人的判断。 魏易然盯着韩哲一字一句的说,现在你还觉得是因为我中了邪吗? 韩哲沉默了半响说,我的直觉告诉我,问题是出在你的身上。 你是女人吗,还相信直觉。魏易然满不在乎的接到。 我操,你! 眼见他们要吵起来了,我急忙去劝魏易然,又安抚了韩哲几句。 韩哲抱怨了声,也没有在继续和魏易然吵下去。之后我们三决定合计商量一下,到底该怎么办,我把魏易然的话和韩哲说了一下,韩哲说,如果问题真的在你,那么不是更简单吗,我这几天盯着你就成。 虽然这么说,但是很奇怪的是,盯着我的韩哲并没有发现我的异常行为,而魏易然也不像之前那么奇怪,甚至于穆乐珊也没有来找魏易然,生活似乎又平静了下去,只是偶尔我会看见韩哲在附近晃悠,一连一个星期,我们仍旧没有一丝头绪,这件事情彻底陷入了瓶颈期。 最后按捺不住的还是韩哲,用他的话说时间就是金钱,这么耗他都不知道亏到哪里去了,他提议说,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一开始所有的不正常是因为穆乐珊,那么他就去守着穆乐珊,跟着和我们打了一个招呼,韩哲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我最近发现办公室里经常会发现一些丢弃在地上的废纸团,我曾经因为好奇而捡起来看,可是发现纸被画得乱七八糟,很明显之前有写过什么字,但是后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给化掉了,这个办公室里只有我和魏易然,我并没有写什么东西,难道是魏易然?那么原本写的是什么,为什么又要化掉呢? 要不要去问问看?虽然这么想着,但是直觉告诉我,这么做估计也问不出什么,我便将那张纸条收好,看着魏易然空荡荡的座位,寻思着出去打个电话给韩哲,询问一下他调查的怎么样,刚刚走到拐角处,却发现魏易然正在和穆乐珊说话。 我连忙退了一步,小心的看着他们,他们说话的声音太小,又隔着一段距离,我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魏易然的表情很平静,但是穆乐珊的脸色不大好,我正犹豫这个时候是继续观望还是离开,电话铃却突然响了起来。 艹,我骂了一声,边快速去找电话,边抬头有些尴尬的看着魏易然和穆乐珊,魏易然此刻看不出表情,穆乐珊的脸倒是一瞬就白了几分。对不起,那个我只是路过!说着我接通了电话,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那边韩哲激动地声线,姜睿――快跑!小心魏易然! 啊,我一愣,条件发射的看着对面的魏易然,他挑眉然后向我走来,姜睿? 我愣了三秒,立刻转身往回跑,魏易然似乎没有想到我会有这反应,连忙追上我,我几乎是一口气就跑到一楼去,一出大门居然看见韩哲拿着手机在那等我,看见我跑过去说了一句,呦速度挺快的,魏易然也是。 回头一看果然魏易然也追了下来,看见韩哲似乎有些不悦,魏易然问道,到底在搞什么? 韩哲耸了耸肩说,只是想甩掉不相关的人而已,我猜姜睿如果跑下来,你大概会追出来吧,所以就这么说了。不过……这件事情我倒是查清楚了。 你之前说你怀疑是有人下了降头?为什么这么认为。韩哲问。 什么为什么,这个还需要理由吗?魏易然盯着韩哲道,难道你觉得不是因为降头吗? 我是不知道你对于降头了解多少,但是我敢保证,我知道的绝对比你多,我的师父曾经因为和一个降头师斗法失败,然后去世了。所以我后期一直在研究降头,我还没听说有降头能让人产生恋爱的幻觉。 呵,魏易然笑了一声,没有接话,韩哲见状也不恼只是道,知道那个穆乐珊以前是什么专业的吗?她大学主修的是心理学。 韩哲的解释大致是说,穆乐珊利用的催眠的手法,对我和魏易然都动了手脚,所以我们两个人的记忆才会出现偏差。对此我提出了几点疑问,比如我并没有和穆乐珊太多接触,所以被她催眠的可能性不大,韩哲摆了摆手说,这些并不在他的管理范围内,他只要帮我查出原因就可以。至于解决的原因,韩哲让我和魏易然自己去想办法。 看着韩哲潇洒离去的背影,我不由嘴角抽了抽问魏易然说,难道要去看个心理医生? 魏易然点了一支香烟道,你听他的?就像你问的那样,用催眠来解释太过牵强了,不止是我,你也多多少少会怀疑吧。 不假思索,我点了点头心说,其实我一直觉得韩哲是在忽悠我,催眠这个解释非常的牵强,并不像小说里说的那样简简单单就能催眠一个人,何况我和魏易然几乎是形影不离的状态,被催眠的可能性太小了。 魏易然见我点头又道,说起来也不能完全不算催眠,其实我们一开始就进了一个圈套。魏易然的脸色似乎有些懊恼,我一开始以为,仅仅只是因为那个女孩想要和我交往,所以用的一个小小手段,那个女孩是不可能知道降头术的,所以我猜想应该有什么人在背后利用她。 本来只是想假装中招,可是没想到她居然会催眠。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是好几天后的事情了。那个时候我发现,之前从g市带回来的玉晗被人拿走了,而且拿走玉的人是你。 什么?我吓了一跳,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魏易然示意我冷静点,然后接着解释道,对方似乎的目的,仅仅只是那个玉晗,所以拿走之后我的降头就被解开了,穆乐珊那点催眠根本就不够看,之后我想从你那边查查,却发现有人跟踪我。当然那是你请来的韩哲。刚才我就是在问穆乐珊到底是谁给她那个木雕的。 问题是出在木雕上吗,我问道。 魏易然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说,降头其实是不需要媒介的,木雕不过是为了分散注意和寻找机会罢了。 他这么一说,我整个人都晕乎乎的,总觉得事情似乎不是那么简单,可是具体问题出在什么地方,我又想不出个头绪来。只得问魏易然有没有找回那个玉晗。得到的是否定的回答,他的脸色有些沉重,我联想到最近发生的一些事情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下降头的人是谁?为什么他会知道我们有这个玉晗?他的目的又是什么?这个他又是谁?不知道为何这么一想让我觉得似乎一直再被人监视着。 姜睿,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你至今所有的记忆其实都是错误的,也许你并不是现在的你,你会怎么样? 魏易然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让我当场愣在原地,他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还不等我发问,魏易然便道,只是一个假设而已,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不过这么一说,我倒是很好奇对方的目的。恐怕不仅仅是为了一个玉晗这么简单,你也不用太担心,毕竟我们手上的玉晗已经不见了。 你打算就这么算了吗?我问道。 魏易然笑了一下说,不然你想怎么样。魏易然微微抬头看了一眼天空道,总觉得这是暴风雨的前兆。 作者有话要说:  说起来 姜小睿的八字真的不轻 也不招鬼 不然以他这脾气和性格 早些年没遇到魏易然的时候不知道得死多少次 说到底不过是有人设计而已 ☆、抬尸 我对于自己最近经历的事情做了一个总结,发现奇怪的事情不断,对此我不由认真回想了一下,事情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这么一想,似乎是因为认识了李锦霞之后,才遇到了一系列诡异的事情。 小说来源于生活,生活就像一本小说,这么一想,似乎主角就是李锦霞,而我则是被牵连的苦逼配角,不由觉得自己应该稍微避一下李锦霞,或许真的如魏易然所言,我的命没有李锦霞硬。 虽然这么想的,但是我在上班的时候,还是遇到了李锦霞,当然这仅仅是个巧合,李锦霞只是来探病的,住院的是李锦霞的一个熟人,是个警察,这次似乎是因为执行公务的时候受了伤,所以被送到我们医院来了。 李锦霞比起上次见面似乎有些憔悴,我安慰了她几句,见她有些心不在焉的,也不好多打扰她便打了声招呼离开了,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发现魏易然正在看书不由有几分好奇,凑过去问他是什么书。 魏易然头也没有抬头说了一句,关于房屋风水的。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之前老家说的一个传言。 我现在住的房子,最开始是爷爷的老房子拆迁还房房,这房子最开始就是爷爷打算留给我的,说等我成年之后,就把房子过户到了我的名下。选楼层的时候邻里之间其实是认识的,也正是因为这样,我们当时选房子是优先让老人先选。 房子的一到三层大多是老人,而像我们这样的年轻人,大多都住在上面。老人家曾经说过建造楼房的时候需要祭礼,大多是在打地基的时候杀点鸡把鸡血泼上去,我是不知道我们房子在建造的时候有没有这样做,不过我要说的这件事情是发生在我们前面一个单元的。 那个单元建房的时候出过一个意外,具体是什么我并不知道,只听说好像是死了个人,我原来是打算选那栋楼的,因为我家这栋略靠近山边,我怕到了夏天蚊子多,所以不大想要这栋,结果等到去看房子的时候,发现前面那栋被人挑的只剩下7楼的一间房,而且还是个三室两厅,我只得放弃,选了现在的屋子。 这件事说的就是这个单元楼。不知道各位的家乡有没有流传过一句话,像这样出过事的单元楼,下三楼住了老人,如果先去世的是太婆,就会死一串,先去世的是太爹,那么就是死一个。 这个大概的意思就是,如果有老人去世了,死的是女的,那么这一栋楼,每一层都会死一个人,如果先去世的是男的,那么就只会死一个。当然这里后面死的指的意外身亡。 这栋单元楼就有这样类似的情况,最开始,去世的是一楼的一个老太太,老人家的儿子在外地,老伴去的早,去的时候正好是秋天,一个人孤零零的在屋子里,最后还是因为邻居几天没看见她觉得奇怪,才发现了死去几天的老人。没过几个月,那栋楼三楼的男主人就出了车祸,之后那栋楼的每层基本都有人死于意外,甚至还有几岁的孩子吃果冻被噎死,还不到一年的时间,除了5楼的两户人家以外,其他家基本都去了人,一时间,我们附近对那栋房子都或多或少有些猜测。 我听到这件的事的时候,是因为那天陪着母亲去爷爷家探亲,我还记得我当时躺在房里睡觉,爷爷和母亲坐在客厅说话,母亲提到这个的时候,我感觉兴趣便没有继续睡,而是闭着眼睛听他们说话,爷爷叹了一口气说,这是因为打地基的时候没有给土地爷祭礼,所以建的时候出了人命,对方不甘心来找替死鬼。 对此我一直保持半信半疑的态度,我曾经问过魏易然到底有没有这种说法,魏易然表示其实并没有这么一说,但是许多事情并不是人能解释的,甚至于,玄学有时候也会有缺陷和漏洞。严格来说,如果你非要说那栋房子是凶宅,其实也不正确,但是死人的说法你又不能否认,谁知道如果一开始死的是个爹爹,后面的人就不会出意外呢。 具体我也弄不清楚,所以这里全当是一个见闻说给大家听。我这里要说的是李锦霞下午过来找我事情,当然一开始,我并没有把她这件事当做灵异事件看待。 我问了李锦霞她朋友为什么住院,她似乎有些尴尬,然后叹了一口气道,说起来也算是作孽,这小子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不知天高地厚的…… 住院的警察叫孙志,虽说是个警察,但是平时没少跟狐朋狗友来往,这天他一个兄弟说,请他帮个忙,一问之下原来是他兄弟家附近走了一个女人,他想捞点好处,可是那家压根就不搭理他,不由想找点麻烦给对方。 孙志原本听说这事和死人有关,有些不乐意去管,但是经不住朋友几杯黄酒,便答应了,回去之后弄了几套警服,给他几个朋友一穿,几个人就以着影响周围治安的理由,去找那家人了。 结果那天正好遇到出殡,孙志原来还有害怕,但是一看,自己那几个朋友都在旁边看着,自己如果退却了,岂不是丢了面子,蹭的就去拦着抬棺的工人,对方家里哪里想到出殡的时候。还会遇到人拦棺,一见这场面都慌了神,那女人的老公和儿子慌忙去拉孙志,孙志那几个朋友见状便上去帮忙,几个人这么一闹。也不知是谁就推了孙志一下。 这孙志竟然一头撞到了棺材上,棺材这个时候并没有封好。这一撞一推,棺材盖子竟然被撞开了,那家人连忙去扶,这一看不得了,那女尸竟然睁大了眼睛。死死瞪着上方,顿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孙志的那几个朋友顾不得其他,伸手扶孙志却发现他竟然晕了过去,急忙七手八脚的把他弄到医院来,也不好对别人说住院的原因,只得撒了个谎说是公伤。 听完李锦霞的解释,我对那个躺在医院里的人,有几分不屑,但是毕竟是李锦霞的熟人,我也不大好说什么,随意的敷衍了几句,便问她过来做什么。李锦霞一愣看了我一眼道,没事我就不能过来看看吗? 我道,那倒是可以,不过可千万别给我整什么幺蛾子的事情了,我觉得我最近一直在撞鬼。李锦霞冷哼了一声道,我还觉得是你比较倒霉,认识你之后,遇到的事情比我之前20年遇到的还多!说着她白了我一眼便出了门。 我被她弄的有些莫名其妙,只得叹了一声,女人心海底针不是我等能揣摩的,又问魏易然晚上要吃什么,魏易然耸耸肩道,这个你自己决定把,我今晚要加班。我一愣,暗道自己居然忘了这茬,原来还想偷懒,让魏易然去做晚饭,这样只能自己随便弄点吃的了。 由于头天晚上魏易然加了班,第二天就剩下我一人在值班,一大早过去,便听见他们说医院闹了鬼,这下我的好奇心就被掉上来了。要知道医院这个地方,或多或少会有那么些解释不通的事情,比如莫名其妙被打开的水龙头,明明之前有关好,可是到了夜里又不知道被什么人打开了,再比如有的病人反映说,他们晚上睡觉的时候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他们…… 一般的情况下,我们都会视而不见,鬼这种东西,你不能说它完全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但是又找不出它存在的表现,最好的办法就是无视,正所谓人不犯鬼,鬼不犯人。所以今天听见医院里的人这么大肆地说闹鬼,我还觉得有几分新鲜。 作者有话要说:  仰天长啸 二卷一部 终于写到第二部来了 不过一直感情戏苦手 大家不要嫌弃我_(:3」∠)_ 晋江严打的挺厉害 脖子以下全部的…… 所以 暂时就清水吧 = = 晚上和基友一起去做七夕任务 人山人海的简直是虐哭啊qaq ☆、棺材子 见他们围在一起说昨晚的事情,我便凑过去听。说话的是一个女护士。 昨天本来不是我值班,但是对班的人有事,我就替她顶了班,前半夜没什么事情,我迷迷糊糊就睡着了,半夜的时候被尿憋醒了,就一个人去上厕所。还没走到厕所就听见有人在哭,声音断断续续有些压抑,也听不出是男是女。 医院遇到这种事情我本来也没多在意,所以就只是拍了拍三下额头,说了一句,借个道就进去了厕所,说来奇怪,进了厕所之后,就没有再听见声音了,我刚刚放了心,却不想等我方便完准备出去的时候突然就听见“砰”的一声――不知道什么东西撞到了隔壁的木板上! 我被吓了一跳,低声问了一句有人吗,半天也没见回应,正准备去看看,却听见又是“砰”的一声,这个时候又听见低低的哭声,我绕过去一看,发现门没有关严,推开一看,就看见里面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蹲在角落哭!而且还是个男人―― 听到这里我有些不以为然,医院里哭的人多了去了,也谈不上什么闹鬼,暗道现在的小护士多爱大惊小怪。 你们知道是谁吗?就是昨天送进来的那个小警察!我一看连忙去扶他,问他怎么了,结果等我蹲下一看,就发现他的眼睛根本就是闭着的!而且他哭的声音很奇怪,就像,就像是女人的声音一样! 她这话一说,我们都是一愣。还没听过哪个男人的哭声,还能听起来像女人。他会不会是有什么精神上的疾病?一旁的一个医生问道。那小护士摇摇头说,不知道,可是我之前没听过他有什么前科啊。 他有精神病前科,也不见得会告诉你。那人又说。 说起来,后来我找人把他弄到病房去,结果今天早上他醒的时候,我问他这事,他好像一点都不知情的样子。 我听完这些问道,他就只是在那哭吗?有没有听见他说什么奇怪的话?小护士啊了一声,然后沉思道,姜医生你这么一说,好像…… 你们都在这里做什么?闻言我回头一看,居然是刘老头,大家都是一愣,然后喊了一声刘主任,那小护士有些尴尬,说,那个我好像到下班点了,主任我先走了。刘老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小丫头顿时松了一口气快步离开了。我们这些人有些尴尬,站在那里,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刘老头倒是没有在意我们之间的气氛,摆摆手道,站着做什么还不快去做事――姜睿你来一下。我正准备溜之大吉,不想被刘老头给喊住了,有些僵硬的跟着他一起往他办公室走去,回头一看,果然其他医生都是一脸同情样。 暗道自己倒了血霉,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情况不是要给我穿小鞋,杀鸡儆猴吧?怀着不安的心情,跟着刘老头进了办公室,他倒是一脸和颜悦色,居然还给我倒了一杯茶,我整个人都有些坐立不安,神经绷得紧紧的。 刘老头似乎也注意到我有些紧张,他笑了一下说,小姜啊,你别紧张啊。我喊你过来是想问问情况,你们以前的主任呢很欣赏你,一个劲的给我推荐你,说你做事认真。这不今早过来就看见你们围在一起吗,我也好奇,能不能给我说说。 我心说,主任哪里是夸奖我,恐怕夸的是魏易然吧,之前魏易然没有调过来的时候,他丫的百般看我不顺眼,一天查我几十次岗,自从上次魏易然帮他解决了祖坟的事情,他整个人都客气了起来。现在我也说不准刘老头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得一五一十,把早上我们谈的事情说了一下。 刘老头皱着眉头,敲了几下桌子,突然问我,姜睿你相信这世界上有鬼吗?我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暗想他说这话到底是何用意,莫非他怀疑对方真的是撞了鬼,被鬼上身了?我摇了摇头说,我比较相信科学。 说完这话我就不在插嘴了,刘老头叹了一口气说,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科学的事情,其实我喊你过来,也不是完全没有事情,昨天那事,我一早也听说了,有几个新来的小姑娘害怕的紧,我想着,如果你没事,不如加个班,今晚和她们一起值班? 我虽然心里有些不乐意,但是领导发话肯定是不能拒绝的,只能点头答应。好在轮班,魏易然那小子今天也是晚班,下午来的时候,听我说完今天的事,还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做哥们就该做对难兄难弟,加班这种事情,肯定是要一起的。 我懒得理魏易然,又想起今天他们说的事,不由觉得有几分古怪,他们不知道孙志进医院的原因,我却已经听李锦霞说了,又听说是女人的哭声,不由打了一个寒颤,暗道不会这么巧吧。 晚上查房原本不归我管,但是碍于别人的哀求,我只得和魏易然一起去查房。孙志这个时候还没睡觉,正窝在床上看书,看见我的时候问道,你就是李锦霞的那个朋友?他的语气带有一丝不屑,我还没来得及想他是怎么认识我的,他就接着往下说道,你不会是看上了李锦霞吧?漂亮的女人,可不定是好女人。 我看了他一眼道,我似乎并不认识你吧,我和李锦霞的事情也和你没关系吧。平心而论,我是把李锦霞当做朋友的,孙志用这种轻佻不屑的语气说李锦霞,让我心里很不舒服,只觉得火气瞬间就冒出来了,不由想这样的一个人,是怎么从警校毕业的,以后又怎么能为人民服务。 孙志似乎不在乎我冷淡的态度,他道,别这样嘛医生,俗话说得好,多认识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路,我可是很乐意和医生你做朋友的,别说我这个做朋友的没有提醒你,李锦霞可是个棺材子,和她扯上关系都没什么好下场! 我一愣,没想到孙志会突然说这些。孙志见我看着他,便笑了一下道,真的,医生我没骗你,那丫头老邪门了,我上次想……哎,咱不说这个,那个我…… 姜睿。我回头,见魏易然站在门口看着我,示意我快点还有其他病房要去,便朝孙志点了下头出了门。走的路上一直在想孙志的话,关于棺材子,我多多少少是了解一些的。棺材子最开始其实是一个人名。 据传早年有个孕妇难产,孩子没有生下来就死了,古时候孕妇难产死亡是很不吉利的事情,所以那家人也就随便裹了一张草席,草草把尸体处理了。这个村子里有家卖面的,每天收摊都很晚,这段时间每到晚上就有个年轻的妇人来买面糊。 由于是晚上,这家店的主人也没有在意,收了钱,便直接放到了屉子里,可是每次到了第二天早上整理钱的时候,就发现里面夹杂了几张死人用的纸钱,主人家婆娘觉得奇怪,但是也没在意。连续这样过了几天,她便觉得事情不对劲,就把自己男人叫起来,晚上一起守着店。 恰逢那小妇人又来买面糊,婆娘拿着钱看了半天没发现什么,就把面糊给她了,回头一看发现自己男人的脸色很难看,上前去一问,男人道,我瞅着刚才那个女人,有点像几天前难产死的那个小媳妇。 婆娘吓了一跳说,你不要胡说,人都死了几天了,怎么可能来买东西!男人道,你不是说每次都收到纸钱吗,明天我多喊几个人,她要是买了东西回去,我就跟着她。夫妻两一商量便敲定了主意。第二天男人喊了人一起跟着那个妇人,越走越觉得害怕,这分明是通往乱葬岗的路! 还没到乱葬岗就听见孩子的哭声,也不知是谁不小心踩到了枯枝,那妇人似乎被吓了一跳,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人影,他们几个男人害怕的紧,但是听见孩子的哭声还是忍不住去一看究竟。这一去就发现几天前难产死的小媳妇尸体旁边,竟然有个孩子,这会正张大嘴巴哇哇大哭。他们连忙抱起来,发现小孩的精神不错,旁边还放了一碗热乎的面糊。之后便把孩子带了回去,因为是死后出生的便取名叫棺材子。 历史上着名的棺材子,便是宋朝的法医宋慈,有说棺材子这一生便和尸体结了缘。这么一想,似乎和李锦霞的职业挺相配的。 作者有话要说:  加更一发 ~(rq)/~ ☆、破煞 查完房之后,我问魏易然,你看得出孙志说的是真是假吗? 魏易然说,我又不是活神仙,还能看得出人是不是在说谎,不过李锦霞的命确实很硬,但是他这么一说,却有些奇怪,照理说棺材子阳气轻阴气重,如果长期和尸体扯上关系,在我们这些人看来,其实和鬼差不多,但是奇怪的是我看李锦霞阳气很重。 魏易然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说,我早说过让你不要和她扯上关系,你不听。我道,你他娘的少鬼扯,说的好像我愿意和她扯上关系一样,我两插科打诨了半天,到11点多的时候我起身打算再去巡一次房,魏易然摆摆手表示自己不去。我骂了一句,只得自己一个人往外走。 逛到孙志房门口的时候,我停了一下,往里面一看就发现空无一人,我觉得有些奇怪,推门走了进去,摸了一下被子,发现是凉的。证明这小子出去很久了,不由骂了一句不安分的货,转身就想出去找找,这一转身我就撞到了一道人墙,艹!我骂出声来,往后退了一步,一看没想到竟然是孙志。 你去哪了?我看了孙志一眼,却发现孙志似乎有些不对劲,他的精神似乎有些恍惚,我问了半天也没见他反应,我拉了他一把,他竟然就跟着我动作动,我将他推到床上,见他躺在那一动不动,急忙给魏易然打电话。 魏易然没一会就过来了,他见孙志那模样,啧了一声然后去翻孙志的眼皮,看了一眼道,这是被冲了煞。 闻言我问道,难道不是撞了鬼吗?魏易然拉起孙志的手,翻弄了一下他的手掌,然后微微眯起眼睛,掐了一下孙志的中指,孙志整个人就软了下去,我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 作者:想吃红烧鱼 过去一看,就见孙志似乎睡着了一般倒在床上。 魏易然做完这些便往外面走去,我急忙跟了上去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魏易然道,其实是很常见的的冲了煞,稍微懂点的人都知道怎么处理,你打个电话通知李锦霞就成,反正这事我不管。 见他这样我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等到第二天早上,给李锦霞打了一个电话,把这些事情告诉她,电话那头沉默了许久,李锦霞才问了一句,姜睿你今天有空吗? 我直觉她找我没什么好事,但是还是老实说道,我今天休息。 可以请你帮我一个忙吗,不是什么大事,我一个女孩子不大方便。 ……好吧。 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答应李锦霞,实际上我是没有义务去帮她的,甚至我心里还是很想避开这种灵异事件,但是面对李锦霞请求的语气,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借口去拒绝。我们约在中心花园见面,本来还不知道为什么李锦霞约在这里,等我过去之后,李锦霞才道,这是为了方便去死了人的那家拜访,她一个女孩子不方便所以才拉上我。 你知道怎么破煞?我问道。李锦霞愣了一下道,魏易然和你说是冲了煞吗?不过在我们入殓师这行这其实不叫冲煞,叫撞了孛,一般来说撞了孛的人,通常都是冒犯了死者,有时候我们会说在外面不要随地找个角落方便,特别是附近有坛子的地方,很容易冒犯到死者的身上,你冒犯了它,它自然要报复,我们把这样的情况叫做撞了孛。 遇到这种情况,我们一般都会先去找它的亲人,由亲人去“劝”,如果遇到无主的就得自己烧些东西,喊几句道个歉,过程就麻烦的多,而且它也不一定就这么原谅你。 我和李锦霞去了出殡的那家,发现这家的家境并不好,他们住在楼房的二楼,大门就是一个有些破旧的木门,我不由怀疑,是不是一脚过去就能踢开,不过这样的家庭,大概也是没有什么小偷去光顾的,李锦霞来之前买了几袋水果由我拎着,她则去敲门。 敲了几下,才听见里面似乎说了一句来了,开门的是一个男人,顶着个鸡窝头,穿着个蓝棉布睡衣,看见李锦霞和我愣了一下,半天才问道,你们是?男人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脸色也不大好,我一眼就能看出他的身体并不大好,应该是有肾脏方面的毛病。 李锦霞说明了来意,他愣了几分钟,往后退了一步,让开门让我们进去。这个屋子很破,墙壁只有下部分被刷了一层红油漆,已经剥落了许多,大厅只有几个木凳子,和一个大桌子,墙上挂着一张黑白照片,估计就是他去世的妻子。 男人拿出两个大小不一的玻璃杯,给我和李锦霞一人倒了一杯水,然后问我们怎么解决。李锦霞犹豫了一下,开始问男人的家事,男人沉默了一下道,妞跟我其实吃了不少苦,前几年的时候得了乳腺癌,然后给割了,之后身体一直不怎么样,我的身体也不争气,做不了重活,养家的重担都在她的身上,这两年妞的身体越来越差,去检查才发现是癌症晚期。她本来不想去治,说等死算了,可是我舍不得她这样痛。 家里能卖的都卖了,借了不少债她还是走了,我原来想她走到安稳点,没想到出殡的时候遇到这事,我那个时候就在想,这些人真不是人,都这样了,怎么还忍心……妞她是个好人,她从来就不害人,为什么落得个死不得安宁的下场呢。 男人的声音渐渐哽咽了,我和李锦霞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我心里把孙志骂死,心说,这丫的名字没取错,孙志,孙志,真你妈是龟孙子! 男人断断续续的说完,李锦霞急忙递了几张纸巾过去,男人深吸了一口气道,要我怎么做,你们说吧。他这么爽快,倒是弄得李锦霞有些不好意思了,李锦霞拿出一袋纸钱和一把香交给男人,又嘱咐了一番,我们便一起下了楼。 李锦霞用石头在地上画了一个大圈,留了一个口子没有封住,示意男人可以开始了,我看见男人蹲下来慢慢烧纸,口里喊着,妞啊,你也莫怪他了,我知道你心里也不好过,我和娃过的挺好的,等娃长大了,说不定我就去陪你了,你也莫怪那天的小伙子,他也是被糊了心,你…… 看着男人边烧边流泪,我觉得心里有些不好过,便往旁边走了走,去抽了个烟,之前问过他们,这样的家庭居然没有低保,不由想之后他们的生活该怎么办,真的如男人说的那般,会过的好吗?这个社会太残酷,总有弱势的群体在底层哭泣。 回去的时候,我和李锦霞的心情都有些沉重,快走到车站的时候我问,这样就好了吗?李锦霞摇头说,我要了半碗饭,回头得放到孙志床下面,放一晚上才行。我点头接过那碗米饭,表示我会帮她去放。过了一会我又忍不住问,你真的把孙志这种人当朋友吗,如果他在背后说你坏话怎么办。 李锦霞道,谈不上是什么朋友,但是总不能放着不管吧,他还年轻以后还会改的。 之后孙志没几天就出院了,出院的时候来接他的,就是他的那几个狐朋狗友,出医院门的时候我正好在大厅,他看见我不屑的哼了一声,旁边的一个朋友问他身体怎么样,孙志满脸不在乎的说,我他娘的好得很,妈的这次吃了这么大个亏,我一定不让那家好过! 闻言我皱眉想说几句,可是却不知道从何说起,说你撞了孛,是那家女主人放过你,你才好的?我有些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突然觉得有些悲哀,现实就是这么残酷。 转身准备回办公室,却听见砰――的一声巨响,跟着就是人的尖叫声,我跟着保安一起跑到外面,怔怔的看着门口那一团血肉模糊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几楼的空调竟然掉了下来,好巧不巧的砸在了孙志的头上,他那几个狐朋狗友早就吓得坐在地上。 愣着做什么!还不过去看看!有人推了我一把,然后我就看见刘老头从我身边跑了过去,我连忙跟了上去,孙志早就没了呼吸,我蹲在旁边呆呆的看着,这到底是意外还是其他,抬头看着上方,连我自己都不清楚,我到底是在看着楼房,还是在看着蔚蓝的天空…… 作者有话要说: ☆、剥茧抽丝(大修)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想过,如果能和五年前的自己对话,你会对五年前的自己说些什么呢?这是最近一个论坛上,一个很红的帖子,下面跟帖的人很多,有些人说会告诉自己中奖彩票的号码,有些人说会告诉自己千万不要读什么专业,不过大部分的人回答都很认真,一页一页的浏览着网页,暗道如果我能和五年前的自己通话我会告诉自己什么呢? 五年前,大概还是大二的时候,那个时候我在做什么?想了想心说,我草,玩的太疯了,我竟然对大二没有什么印象,这么一想,又觉得不大对,我便去问魏易然,我们大二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重要的事情,魏易然的奇怪的看了我一眼道,大二?还能有什么重要的事,你那个时候不是每天回来窝在寝室打副本吗。 我一想似乎也是,自己大二的时候,似乎真的就这么浑浑噩噩的混日子,如果再给一次机会我会怎么样?摇头暗道这个想法太不科学,也就没有多想。 出去洗了个手,回来就看见不远处围着几个人,凑过去一看,站在中间的居然是院里一个有名的骨科医生,他拿着手机正在和周围的几个小护士说些什么,不时引得她们哈哈大笑,我凑过去问,围在一起说什么呢?说来听听让我也乐乐。 骨科医生抬头看了我一眼道,呦,这不是姜小睿吗,来,我和你说过事。 小你妹,你丫滚开,上次你和我打赌输了,说要给我买的香烟还没给,这次又想怎么样。这个骨科医生比我早到医院几年,但是心性却有些小孩子性,经常和一些新来的小医生,小护士混到一起玩,我之前也有受过他不少照顾,所以没事也喜欢和他开玩笑。 骨科医生凑过来道,姜睿你有没有试过用自己的手机号给自己打电话?见我疑问的表情他笑道,是在网上看见的一个很古老的方法哦,据说给自己打电话如果能打通,那么接通电话的就是多年前的自己。 我啊了一声道,不会吧,这不是扯淡吗,还能打给多年前的自己?骨科医生笑了一下说,试试呗,说不定真的会打通。我看了他一眼说,试就试呗。说着便掏出手机,开始拨号。手机贴近耳朵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万一真的接通了我要说什么呢?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我松了一口气,挑眉看了一眼骨科医生说,你不会打通了吧?骨科医生道,怎么可能,哪有这么容易,不过我会多试几次的,哈哈。 我半开玩笑的骂了一声,就往办公室走去,这一天就这么混了过去,到了晚上躺在床上无聊,又忍不住拿出手机去逛了逛论坛,临睡前忍不住又打了自己的手机,暗道自己也是无聊,听着电话里冰冷的女声正准备挂电话,突然听见滴的一声,然后一个满含睡意的男生传来,喂? 我一愣,脑子里嗡的一响,虽然短短一个字,但是我却听出那个竟然是我的自己的声音! 喂?哪位? 那头的人似乎有些不耐烦,我啪的一下就挂了电话,整个人云里雾里的,刚才的电话真的打通了?那个人真的是以前的我吗,那么是多久前的?我不由想起很久之前,魏易然和我说的一个故事,大概是在午夜打7个零如果能打通,那么就能打到地府去。我们当时不过是当做一个笑谈来说。 想不出个所以然,我索性把电话扔到一边去,开始睡觉,这一睡也不知道睡了,迷迷糊糊就听见电话响,伸手一接,刚喂了一声,突然就听见那头说了一声,姜睿,你马上就要死了…… 我一下子就被惊醒了,噌的一下子就坐了起来,震惊的却不是因为他那句话,而是因为声音,这个声音分明就是我自己的声音!等我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电话已经挂了,如果不是上面的通话时间,我甚至会怀疑是在做梦。 姜睿,你马上就要死了……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刚才那个电话真的是未来的我打来的吗?手机上显示的未知号码,通话时间13s。我呆呆的看着手机屏幕,脑子里乱成一团。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这一晚上的,早上起来的时候,头痛的要命,大概是前半夜睡得比较好的原因,我虽然头痛但是不大困。早上出门的时候,我犹豫了半天到底,要不要和魏易然讲这事,万一这个电话只是一个恶作剧呢?那么我岂不是太大惊小怪了,虽然这么说,但是我还是忍不住和魏易然说了这事。 魏易然这次倒是没有提出什么迷信的说法,他竟然和我说起了科学。提出的就是着名的外祖母驳论。如果一个人回到过去,杀死了自己年轻的外祖母,那么这个跨越时间的旅行者还会存在吗? 如果没有你的外祖母,就没有你的母亲,那么你当然就不可能存在了,这样一来,你就不能回到过去,杀死你的外祖母。由这个也就引出了平行宇宙的观点。 魏易然道,如果假设打电话给你的人,真的是未来的你,那么也就是说,之后你将会经历一个劫难,这个劫难会影响你的生命,但是问题就来了,未来的你,是怎么渡过这个劫难的?按他的话来说,这个劫难会要了你的命,可是他呢?追溯到最开始,应该是没有人提醒“你”,但是你却活了下来,并且通过电话的方式给予自己警告,这么一看,那个劫难也就不足以致命,那么所有的提醒,都是多余的。 听完这些我问道,你是说这个是假的? 魏易然沉默了一下说,这个我也不确定,但是我是没有听过,可以用这种方法联系到过去的自己,首先在科学上,这是不大现实的,就狭义相对论而言,是可以飞越到未来的,可是却不能回到过去,因为当物体接近和超过光速的时候,时间有可能会变得很慢或者静止,但是却不能使时间倒流。 说不定真的是个恶作剧,而且我发现……最近好像有人在监视着我们。 我一愣有些不解的看着魏易然,问道,有人监视我们?为什么?因为之前那个玉晗吗?可是那个玉晗不是已经不在我们手里了么? 其实我这里还有一块类似的。 啊?我睁大眼睛看着魏易然,半天没反应过来他是什么意思,魏易然耸了下肩说,说起来挺复杂的,那个其实你也知道,就是我给你的死玉。 我草,魏易然你怎么回事,妈的,今天你非得给老子老实交代是怎么回事!我这一听完他的话就有些动怒,隐隐觉得有种不好的感觉。魏易然叹了一口气道,我一开始也没想那么多,只是把这个当做护身符给你罢了,你之前有没有听过,我们省内一起很有名的案件。 就发生在今年,是一个小男生死在自己的家里,被人发现的时候,是被悬挂在天花板上的,最后却被警察判定成了自杀。我点点头表示知道,这个案子当时在微博上也闹得很凶,各种说法层出不穷,更有甚者说这是在练小鬼,不管怎样,对于警方最后给出自杀的结论,我表示有些不信。 魏易然点点头道,其实这样的事情,之前还有一起类似的,而那一起古怪的地方,更加明显(不过最后警方给的也是自杀的结论)。魏易然说的是关于几年前的红衣男孩事件,小男孩也是被掉在天花板上的,更邪乎的是他当时还穿着小姨的红色泳衣。之后有不少人在网上分析这件事,更有一些大师说是在练小鬼。 魏易然看了我一眼道,这是一种很邪门的降头术,和养小鬼很类似,但是对于他们而言,养小鬼其实最好的是养婴尸,而这么大的孩子,最有可能得就是被拿去当了磨。所谓的磨指的是借阳寿。 我听得懵懵懂懂的,半天问了一句,这和你给我的死玉有关系吗,而且我们不是应该先解决那个该死的电话吗?魏易然的嘴角抽了一下说,死玉是很好的聚阴之物,至于你说的那个电话,姜睿你还真是不长记忆,你不觉得好像有遇到过吗? 听了魏易然的话我一愣道,艹!那个倒霉的降头术,妈的,我不会又中了降头吧,现在怎么办,再去喊一次,点一次灯? 魏易然道,但是你现在不是没事吗,而且,我怀疑这件事有人搞鬼,而且那个“鬼”就在我们身边。 听完他的话,我仔细想了想,如果是人为的,那么还真是我身边的人,而且很可能就在医院内,但是我实在想不起有谁符合这条件,新来的护士?或是和我说起这事的师兄? 我对此一点头绪都没有,只能茫然的看着魏易然,他似乎也和我一样毫无头绪,半饷魏易然说,现在先撇开这事不提,我们必须知道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如果真的是降头,那么结果会怎么样,可惜我对于降头的了解并不多。 听他这么说,我倒是想起了另外一个人便问,不然我们找韩哲问问? 魏易然瘪了瘪嘴说,得,试试吧。 作者有话要说:  这年头 熊孩子真是伤不起 家里表弟来玩 结果把我的一张正版霹雳海报给撕了 太虐了 那么扎实的海报 到底是怎么撕的 qaq ☆、端午(大修) 我给韩哲拨了一个电话,把事情和他一说,他听完说,你也别太紧张,这事说大可大,说小也小。我和你一解释你就明白了。 这其实是一种很简单的降头,一般将这称之为“谶言”,和古人赌咒很像。古人相信举头三尺有神明,所以他们为了警醒自己,会说,如果我在做xx事,我就不得好死之类的。谶言就属于这类,只不过,发誓应验有偶然性,而谶言则会百分之百应咒。 听完韩哲的解释,我道,这问题还不大吗?再说,我从来不记得自己有说什么毒誓。 韩哲说,如果能让你发现,只能说下降的人水平太差,反正我们现在知道,那电话是谶言的媒介,先把那降破了,在做打算吧。 韩哲让我弄个稻草人,把八字写在纸上塞到稻香人里,然后准备好糯米,生姜,红豆。我起先一听,便问,这是要做红豆饭么?结果韩哲却说,煮什么红豆饭,你和你那室友好事近了?那他妈是做鬼降的,以毒攻毒知道吗?把红豆和糯米用生姜水浸泡,然后捞起来晾干塞到稻草人里,三天后,你肯定还会接到这个电话,到时候你就接通电话,把电话和稻草人放在一个屋子里,你马上出去锁门,等第二天天亮,把稻草人拿去烧了就可以了。 我把韩哲的话转告给魏易然,魏易然表示他没有听过这方法,但是说可以试试。三天后的晚上,我果然接到了那电话,便按韩哲交代的一一做好,晚上和魏易然挤了一夜,早上回房间一看,发现手机已经没电自动关机了。 我拿不准这事到底算解决还是没有解决,再打电话给韩哲,发现他的电话一直无人接通,我原来还有些担心,但是这事一直没有后续,渐渐的,我就觉得已经被韩哲解决了,也没有多想。 这天,到了办公室,我才发现桌子竟然有一个白袋子,最近发生的事情太多,弄的我疑神疑鬼的,我现在竟然不敢去看里面装着什么东西,便让魏易然去看看。魏易然有些好笑的看着我,然后走过去一瞧道,咦,居然是粽子。 我一愣突然想到,最近可不正是临近端午吗,只是我们必须轮班值班,所以我竟然一时间没有想起。“姜医生?”我回头一看居然是护士长,她冲我笑了一下道,这是早上伯母让我带给你的,说是你家家包的。我急忙道谢,想着又打算分护士长几个,护士长急忙摆手道,不用,不用,我家自己也做了不少。说着便离开了。 我家家的手艺我是知道的,她包粽子的手艺在那一块也算远近为名,有时候她也会帮熟人包点。粽子馅有沙枣,葡萄干和肉粽之分,我个人比较喜欢吃甜沙枣粽(当然对于肉的也是来者不拒)。家家每到端午之前,就会给我送上二十几个。 我走过去一看,果然见袋子里面有二十几个粽子,一部分是有白线缠绕的,另外一小部位则是红白线缠绕,这样做是为了区分里面的陷。我看了一眼对魏易然道,不然中午就吃粽子呗。 魏易然也没客气,点点头,又补了一句,我要吃肉的。磨蹭到中午的时候,我提着粽子去食堂蒸了一下,然后带了回来,魏易然吃的倒是挺欢,吃的时候,居然还给我讲起了故事。 你知道关于粽子的故事吗? 我剥开一个肉粽说,你丫当我白痴吗,谁不知道是纪念屈原的。 魏易然冲我笑了一下说,对,除了这个,粽子还有另外一个说法。我心里涌起一个想法,试探的问了一句,不会是说那个,僵尸吧?魏易然一愣道,啊,还有这个说法吗? 我说,你居然不知道。 天知道魏易然不知道这件事情,我有多高兴,难得有我知道,他不知道的事情,我急忙和他解释关于粽子指的就是僵尸这件事情,魏易然想了一下道,可能是杜撰的,行话倒是没有这个说法,不过倒是很形象的。其实说起来你也应该知道这件事情,不过当时用的是另外一个代替品,人血馒头你听过吗? 人血馒头我肯定是听过的,鲁迅先生还写过关于这个的文章,我咽了口唾沫道,这个和粽子有什么关系?魏易然冲我一笑道,姜睿你不觉得粽子很像一个东西吗? 见我不解的目光,魏易然伸手把粽叶包起来,然后用桌上的线缠上几圈道,看……你听过浸猪笼没,像不? 我目瞪口呆的看着他问,这,这两者有关系?魏易然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借用这个打个比方。这个故事是我听我爷爷说的,所以可信度应该比较高,魏易然道。 这个故事发生在陕西一个偏远小村子(我之前听说,陕西那边闹僵尸闹的很凶,不知和魏易然讲的故事有没有关联),村子很封闭,甚至几十年没有外人到村子里去。直到有一天,村长出去打猎的时候,捡到一个受了重伤的小伙子,他当时也没有多想,只是把人给救回了家里,更巧的是,那小伙子尽然没了记忆,村长一直没有儿女,索性就认了那小伙子做儿子。 那小伙子也勤快,下地干活也不怕辛苦,村长对他也是满意的很,日子原来就应该这样过下去,但是眼见着,小伙子在村子里待了两年,年龄也不小了,村长就琢磨给小伙子说个媒,对象是同村的一个姑娘,两个人倒是看对了眼,没多久就打算举行婚礼。 当地有个习俗,结婚的时候,新郎必须牵着新娘跨过火盆,以表示去除霉运,旺夫家。这问题就出在这跨火盆上,新郎刚牵着新娘准备跨过那个火盆,门顶上的铜镜竟然啪的一声掉了下来,一下子砸在那新娘的头上,所有人都被吓了一跳急忙去看。那镜子正好砸在了新娘的头上,新郎一见新娘头上冒了血,急忙去捂,村里的大夫过去一看,不由大惊失色道,死了! 这下喜事成了丧事,大家都目瞪口呆的看着村长。 喜堂上一下子乱开了花,村长急急忙忙的安排好一切,又去安慰自己的义子,因为没有拜堂所以也不算进门媳妇,最后娘家人还是把人给抬了回去,草草的就给葬了。村长心里虽说过意不去,但是也没有在意,但是从那之后村长就发现自己的儿子有些奇怪。 他儿子最近似乎一直都偏爱粽子,一天二天村长还觉得没什么,可是这一看,已经连着快一个星期了,这天村长见儿子还打算包粽子便问,不吃点别的吗?青年点头表示不用,村长也没做声,等到吃饭的时候,村长便见儿子拿出粽子开始吃,村长瞅了一眼,只见那粽子馅竟然泛着红色,不由奇怪的问道包的是什么。 儿子道,是红豆磨碎了掺进去的。村长哦了一声没有接话,等到第二天,儿子把粽子蒸好后就出了门,村长想了半天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吃粽子,不由就好奇打开了一个想尝尝,粽子的味道很怪,照理说红豆粽子应该是甜的,可是村长咬了一口,发现粽子是咸的,而且有股淡淡的腥味,不由奇怪看了一眼,这一看吓了一跳,粽子里面竟然有一段白白的东西,仔细一看竟然是一根指骨! 这下可把村长吓个半死,急忙去喊了几个人,没多久就看见儿子回来了,便去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那青年也不知道为什么一言不发,死活不肯说一句话,商量了半天,大伙也没办法只得把青年关到祠堂的一个柴房里。更不可思议的是,第二天他们起来发现柴房的门已经被打开了,原本以为青年逃跑了,却不想进去竟然发现那青年早已死去多时,脖子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抓出了一个大的口子,双眼死死的瞪着门口。 这下大家都傻眼了,村长憔悴的厉害,像是老了很多岁,村里人没办法,就把那青年抬到墓地去葬,这一去就发现之前新娘子的坟竟然被人挖了,棺材里的尸体的整个右掌都没了,而且头发乱的要命,衣服上还有很多泥土,尸体竟然没有腐烂。这一下大家都觉得有蹊跷,最后一商量,把那青年和新娘子都用火烧了,这事之后那个村子每逢端午也不吃粽子,只是在挨家挨户门上插一把艾叶。 听完这个我道,你丫的不会是故意影响我食欲的吧?魏易然又拆了一个肉粽道,谁知道呢。 卧槽,我说你……我刚准备骂他,魏易然却又说,那青年其实是想镇住那女尸,说起来也算是一种邪法,糯米是避尸毒的,所以他选择用粽子这种方法,新娘的怨气最重,特别是死于横祸的,如果不烧了,很容易变成魃,那个青年才用了这种方法。 我被他这么一说,觉得汗毛都竖起来了,不由看着自己手中的粽子,心里狠狠的问候了一下魏易然的祖宗十八代。 这个时候我已经彻底没有继续吃粽子的食欲了,而魏易然,这货一点也没客气,把剩下的肉粽全部给一扫而空,我们把桌子收拾了一下我就问他,那青年为什么不直说呢。 魏易然道,那个时候的事情不好说,说不定其实他之前也没失忆,只是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而已,所以没对任何人说出女尸会尸变的事情,最后也是死在了女尸之手。 他为什么不想人认出?再说那个村子这么偏僻也不可能认出吧。 魏易然叹了一口气说,这就是因,有因必有果。见他不想做多余的解释,我也没有再问,魏易然休息了一会,突然道,马上长假了,我要回一趟老家去。 作者有话要说: ☆、凶宅 长假开始的第一天魏易然就回了老家,我原想留在家里待几天,然后就搬到母亲那里去住,却不想在第二天一早上,就迎来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韩哲。我光着膀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站在门口的韩哲,他见我那样笑了一下说,不请我进去? 我操!我当时就破口大骂道,你丫来干嘛! 看见韩哲我第一反应,还是有些排斥,虽然他帮过我一次,但是我始终忘不了,上次因为他我差点没了命,韩哲见状笑道,得了,上次我不是帮你处理了降头的事情吗,我这次是真有事情和你打个商量,你也别一副防备我的样子!说着就挤到了门里来了,我骂了一句,也不好推他出去,只得进去套了一件t恤,问他到底什么事。 韩哲沉默了一下道,说起来姜睿你有没有想过,以后出去跑跑业务,就是指处理那些灵异事情赚钱什么的。 fuck!我瞪了他一眼道,我可什么都不懂,你他妈要是想找替死鬼,就滚远点。韩哲见状似乎更乐了道,别酱,姜睿你也别瞪我。实话和你说了吧,干我们这行的,其实大多是给别人一个心理安慰,也谈不上真的能见到多少鬼怪的。其实是我一个长辈朋友,最近给我算了一卦,说我如果一个人单干得出风险,让我最近不要出门,但是不巧的是,我正好接到了一个重庆的单子非去不可。我就问他带个人去能躲开吗,那长辈说可以。我这思前想后的,其实也没什么朋友,有的话,他们也不信我这行,所以就来找你了,怎么样,这笔买卖我们五五分? 闻言我道,你丫少糊弄我,我什么都不懂,就为了给你挡个灾,你特么还给我五五分呢? 韩哲摆摆手道,你可别误会,也不算白带你,帮手该做的事情,你还是得做的,我们这一行是有规矩的,带新人进来,就必须保证对方100的安全,而且请了帮手,只要不是师徒关系就必须五五分,不然业障很重。 我心里还有几分不愿意,便道,我最近虽然再放长假,可是其实说起来,也只有10天时间。韩哲满口表示没问题,并且说这次的雇主是个有钱的大佬,肯定会给不少钱的。他这么一说,我倒是有些心动,原因无他,我最近确实有点缺钱。 按理说按照我的工作而言,有房,又没有家室,我其实每个月的生活都很宽裕,而且还有一笔小储蓄,但是最近我舅出了点事,钱基本都垫给了他,不然这会,我估计自己就外出旅游了。但是一想到之前出的事情,那点心动马上就消失无踪了,我心想,万一真是件大事我怎么办,想想当时在别墅里,这货都能扔下我和李锦霞,难道我还能指望他? 我说,韩大师,你真别来找我,我觉得我运气很差,简直是走在路上就能撞鬼的,带着我,说不定没鬼也变有鬼了。 韩哲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不会啊,我看你福泽挺深的才想到你。 我没做声,心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 作者:想吃红烧鱼 里想着,你丫的赶紧走吧,别在这没事找事的,谁知韩哲围着客厅走了一圈,突然露出一种了然的表情,然后凑过来说,你是怕你那男朋友生气吧,得了,你把他电话给我,我和他说。 韩哲这么一说,我一愣张口问道,什么?谁男朋友? 韩哲一脸你tm再逗我的表情看着我道,你那个室友啊,卧槽,上次看见我后,他那表情差点没吃了我,不是男朋友是什么? 我怒道,你tm少乱说话,魏易然和我就是室友关系。 韩哲还是一脸不信,我心说,得了,我给魏易然打个电话让他和你说,以魏易然的性格,这事他百分之百会拒绝的。 最后韩哲拿了电话也不知和魏易然说了什么,魏易然居然同意我跟着他跑一趟,我有些不乐意,他又说,你把死玉带着,就算真撞上了什么,那玩意也是去找韩哲不会去找你的,就当去散散心吧,你不是没钱出去旅游吗。 魏易然都说道这份上了,我也不好拒绝只能点头答应。韩哲似乎很高兴,拍了我几下肩膀,又叮嘱我带些行李,然后说明天早上来接我,便急冲冲的走了,我只得怏怏的去收拾行李,心里祈祷着,可千万别再摊上什么事了。 第二天韩哲一大早就来接我了,我下楼一看,他居然穿着个小西装,再一看自己一身休闲服,顿时觉得自己是不是穿错了衣服,韩哲倒是没有多说什么,急冲冲的让我上了车,就往机场奔去。 看了韩哲的行李之后,可以发现他和魏易然的明显差别,韩哲相对于魏易然而言,更像传统的道士,他的包里带了不少红线,符篆,朱砂和狼毫笔,甚至还有一把七寸长的桃木剑,还有一罐土,韩哲告诉我说这个是坟土,当然一般来说是去当地找更好,但是这次还是先带上了,以备不时之需。 这么一看我每次跟着魏易然,他所要准备的东西太少,甚至于,这么久我也只看过他用过红绳,纸钱而已。抱着疑问的态度,我问了韩哲为什么不准备点纸钱,韩哲愣了一下道,不是每次都需要纸钱,一般来说纸钱起的是买路的作用,其实买通的是鬼差,我一般不用这个,控制不好反而容易误事。顿了一下,韩哲又问,姜睿你看见过鬼吗,不是那种模糊的,而是亲眼真真实实的看见。 我沉默了一下,细想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有亲眼见到这类东西,就算曾经有遇到,魏易然也会支开我,我便把实话实说都告诉了韩哲。韩哲沉默了一下说,那么这次说不定,你可以亲眼看见鬼。对此我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问道,你见过鬼?那么鬼和人有什么区别吗…… 韩哲看了我一眼说,鬼有鬼道,一般是不可能看见的,但是怨念大的鬼,你能看见它的型,比如说水鬼。有时候你看见水潭里面有黑影,那些都是枉死人的怨念,日积月累才形成了这样的东西。 我还是第一次听人这么说鬼,不由觉得也许韩哲并不像是我想象中的神棍样,一时好奇,我就问他遇到最凶险的一次抓鬼经验是什么,韩哲沉默了一下道,其实凶险的时候遇到的不少,反正路上无聊,也要和你说点东西,不如给你讲一个吧。 我们这一行的有几个避讳,因为鬼生前也是人,所以不会轻易把他打散,但是有几种是例外,第一个就是自杀的人,自杀的人一般是不能入轮回得,而且自杀,必有苦衷所以是很危险的东西,我入行三个月的时候,和师傅去处理一件事情,原本以为是一件很普通的家宅闹鬼,可是事情远远没有表面那么简单。 这个房子是在北京三环的一个房子,屋主原本看见屋子便宜,还以为是捡了一个便宜,结果等装修完,搬进去之后,第一天就遇到奇怪的事情,据屋子的主人说,他本来养了只狗,当天进去的时候,狗就有些焦躁不安,还一直冲着卧室方向叫,他也没有怎么在意。 等到晚上睡觉的时候,越睡越不对劲,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压着他,等他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看,就看见一个穿着红衣服的女人盯着他,他吓得个半死,想起来可是却动不了,跟着什么东西重重的压了他一下,他的手脚一下子就能动了,再一看坐在他身上的原来是他养的狗,那个人当时就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原来以为刚才做梦眼花了,还没有往那方面去想,结果第二天起来,出去遛狗回来之后,发现床上有一个很大的煤灰手印。 这下可把他吓坏了,去附近一问才知道买了个凶宅,这间屋子原来住着一家三口,后来由于男人好赌,借了高利贷没有钱还,在个冬天里全家都烧炭自杀了。之后屋主不敢搬进去住,可是又觉得房子放着可惜,便辗转找到我和我师父,请我们替他解决这件事。 师父对待这件事情准备了很多东西,甚至还带上了祖传的一把桃木剑。我们去了之后,师父在屋子里绕了几圈,然后在每个门的地上洒了一些桃木屑,又放了一碗熟米饭在床下面,然后让屋主把他穿过的一件衣服放在被子里,就拉着我们出了门,我们当天就找了个旅馆睡了一夜,第二天刚起来师傅就拉着我们往那屋子里跑。 等到了屋子里,我就发现门口的桃木屑并没有被动过,但是床上的那件衣服上,却有一个煤灰印,师傅见状皱了一下眉头道,那几个一直待在这个卧室里。我一下子就明白,师傅说的那几个就是指这屋子原来的主人,一想到他们现在就在这个屋子里,不由的鸡皮疙瘩就起来了,忙去问师傅怎么办。 师父看了我一眼说,看来只能冒个险,今晚你就在这间房里睡,我守在外面。师父转过头对着屋主说,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住一夜。那屋主一听不用他帮忙,高兴得不得了,当即就牵着自己的狗走了。我一下子傻了眼,心说,完了,完了莫非今晚要我做饵去钓那几个鬼? 作者有话要说:  魏易然:韩哲啊,感情方面 姜小睿比较呆,你要好好开导下他,如果这次出去,对我们的感情还是没啥进展,我保证只打你脸! 韩哲:…… ☆、立交桥 师父看了我一眼说,看来只能冒个险,今晚你就在这间房里睡,我守在外面。师父转过头对着屋主说,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住一夜。那屋主一听不用他帮忙,高兴得不得了当即就牵着自己的狗走了。我一下子傻了眼,心说,完了,完了莫非今晚要我做饵去钓那几个鬼? 但是比起什么都不懂的人,我还是冷静许多,临进房时,师父交给我一枚铜钱,嘱咐我,如果出了什么事,就把铜钱放在嘴里,我自然满口答应下来。但是其实这样并不靠谱,谁知道到时候有没有时间让我把铜钱放进嘴里 你觉得真正的可怕是什么,我曾经以为所谓的鬼,大多是满身鲜血,伸着青白的舌头,突出的眼珠死死的盯着你,但是其实真正的鬼,真正的恐怖,并不是你亲眼见到的。它们就像一双双眼睛隐藏在黑暗中,无时无刻不在盯着你,看着你的一举一动。 我翻了一个身,整个屋子都是一片黑暗,唯一的光线,只有透过门缝那一点点微光,我只能通过这点光来判断师父还在,他和我只有一墙之隔。 万一出了什么事,好歹能喊师父帮忙。我这么想着,越发提起精神死死盯着那道光,原来想打起精神熬过这夜,却不想后来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我睡得迷迷糊糊,只觉得整个人越来越沉,不知道你们有没有遇到过越睡越沉,然后突然梦见自己从高处坠落接着就被惊醒了,这种情况科学上叫梦惊,而我们称之为离魂。 人的睡梦其实是一种很奇特的事情,有时候甚至会出现灵魂出窍的现象,而梦见从高处坠落被惊醒则是人的魂回归。 但是此刻我的状态却有些奇怪,我在心里告诉自己要醒来,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眼睛,迷迷糊糊的听见有人喊我,跟着一团温热的液体泼了我一脸,我操了一声,睁开眼睛就看见师父端着一个碗紧张的看着我,伸手抹了一把脸上,只觉得味道刺鼻,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师父你给我泼的什么? 师父的嘴角抽了一下道,好东西,你小子,让你遇到危险把铜钱放到嘴里,你丫的居然给睡着了!师父这么一说,把我吓了一身冷汗急忙问那鬼呢,师父朝我努了努嘴说,在那呢,我这衣钵要是指望你,算是白瞎了。多少命都得搭进去! 我被师父说的有些不好意思,想去看看被困在角落的鬼,但是脸上的液体味道难闻的要命,我隐隐猜出了这是什么东西,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得溜到厕所去洗了个脸,回来的时候就见师父已经画好了符咒,他见我回来,示意我拿好之前带来的坟头土,然后我们就开始驱鬼。 关于怎么驱鬼的具体步骤,韩哲并没有详细告诉我,我猜想是由于行里的规矩,也就没有深问,韩哲之后又去接了一个电话,然后告诉我,也许这次有机会见识到他怎么驱鬼,说实话我心里还是挺期待的。 火车中途误了点,我们整整花了17个小时才到了重庆,来接我和韩哲的是一个穿着灰衣的中年人,似乎是个商业大亨,见韩哲下车便迎了过来,接着请我们上了小车,二话不说把我们带到了美渝大酒店。草草的吃了点东西,那个大亨才把事情慢慢的告诉我们。 大亨今天已经有四十七,他老年得子,临近四十二才有了一个儿子,对待儿子自然是千般疼爱,前不久他刚刚搬进了新家,由于被事情耽搁了,他们在晚上六点多的时候,才开车往新家赶去,那栋房子在沙坪坝附近,上了立交桥之后,他儿子突然说好冷,大亨当然没在意,以为是空调温度低了,便升了几度,谁知道孩子回去之后,当天晚上就开始发烧,他赶紧把人送到了医院,结果孩子在路上就莫名猝死了,死的时候还死死的盯着车窗外。 他老婆一下子受不了打击,当场也晕了过去,他也为了孩子的丧事忙得焦头烂额,最可怕是从那以后,他经常听见孩子的笑声,有一次晚上开车回去的时候,竟然从后车镜里,看见自己的孩子坐在后座上,一下子把他吓得够呛,他辗转了好多人才打听到韩哲,希望韩哲能帮他超度一下孩子。 韩哲听完之后皱了一下眉头,然后道,这个事没那么简单。如果那个鬼,真的是你的儿子那么他只是个小鬼,俗话说的好,小鬼难缠,因为它们什么都不懂,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它们对待事情仅仅是为了好玩。而且按你的说法,孩子应该是在立交桥上遇到了什么,被做了替死鬼,多多少少是有些怨气的。 大师,那个钱不是问题,我只有这么一个儿子,现在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害了,而且好像还没有去投胎,隔谁,谁都觉得难受,大师只要能帮我超度我儿子,多少钱我都给! 大亨说的很急促,韩哲沉默了一下没有接话,我看了一眼那个大亨,不知道为什么隐隐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是也不好插嘴。最后韩哲和那个大亨谈了一下价钱,然后道,这样吧,我们先从那个立交桥入手,明天晚上你带我和姜睿一起开着车子,再去走一遍那个立交桥! 我虽然之前去过不少地方,但是不知为何总是阴差阳错的避开了重庆,说实话,这还是我第一次来重庆,第二天白天,韩哲便拉着我四周逛了逛,我见他一点都不担心的样子,便问这事他有多大把握。 韩哲道,这事可大可小,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刚才看了那个大亨一下,他并没有被鬼缠的迹象。我问,被鬼缠还有迹象啊?韩哲笑了一下道,这你可就不懂了,一般我们都通过观面相来判断,这常见的就是所谓的印堂发黑。然后还可以通过其他的东西判断。 我问,印堂发黑是直接看的吗? 当然不是,直接看那只能看一个人的气色。这里面学问大了去了,说真的,姜睿你要不要以后跟着我混算了,正好我缺一个帮手,不会亏待你的,你当医生每天按时上班,还不一定有我这样三天打渔两天晒网赚的多。 我道,跟着你假扮人新郎吗? 你怎么还记得这事,我和你说了是误会,对了有件事情要嘱咐你一句,小孩子很执着,所以遇到小鬼,千万不要随便答应他什么事!我点点表示自己知道,这事之前魏易然也和我说过。 当天晚上,那个大亨便开车来接我,我原本以为韩哲会和我一样选择后座,却不想他居然直接坐进了副驾驶座里,我一愣道,我坐哪? 后座啊。 我心一沉,暗骂韩哲这个坑货,之前那个大亨明明说了,他看见自己的儿子坐在后座,他这会居然让我也坐在后座,这不是让我坐在鬼的身边吗,韩哲盯了我半天,当着那个大亨的面前,我也不好反对,只得进了后座。 汽车慢慢的行驶在立交桥上,韩哲打开窗户一直盯着窗外,车内并没有开灯,借着窗外的路灯勉强能看清外面的东西。韩哲之前特意交代那个大亨要开慢点,原因无他,这种出了事故的地方,很容易遇到鬼遮目然后发生车祸。 我一直盯着窗外慢慢的觉得有些不对劲,抬头看了一眼驾驶座,那个大亨也在不停的擦汗,看了一眼手机,这个时候已经9点多了,我们7点出发,到这里的时候8点还不到,现在都九点多了,居然还没下立交桥?! 该死,韩哲骂了一句道,居然遇到了鬼打墙,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在立交桥上还能遇到鬼打墙! 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在立交桥上迷路转不出去 放在北京的话似乎挺正常的…… 作者没有走过重庆的立交桥 不大清楚如果有错误 可以留言给作者科普下 =w= 姜睿:妈个蛋啊,韩哲果然不靠谱,还是魏易然好qaq ☆、养小鬼 一时间大家都没有说话,大亨已经把车速放到最低,他满头大汗却不敢伸手去擦汗,韩哲不知道嘀咕了一句什么,接着翻出了一个小布袋,打开袋口,然后放到车台上,我坐在后座看不清里面的东西,本来想开口问,韩哲却听低低的嘱咐大亨继续按现在这个速度开。 韩哲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甚至轻轻的哼起了歌,我见他那样也松了一口气,不由回想,之前,魏易然和我说过一些关于鬼打墙的东西,其实遇到鬼打墙,不一定是坏事,有时候好心的鬼,会为了救人把人困住。 汽车还在缓缓的行驶着,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竟然觉得背后一凉,我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有,正打算开口却听见那大亨道,终于下来了! 我朝窗外看了一眼,可不是嘛,转了一个多小时,终于下了立交桥。韩哲让我和他下了车,对老板说道,事情没有原来想的那么简单,老板先回去吧。那大亨巴不得早点回去,一听这话,开着车子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见状我问,就这么让他走了?不怕他遇到危险吗? 没事,我把坟头土留在他车上了。这事的问题,好像不是出在立交桥上,我们在附近转转。我不知道韩哲从何处做出这种判断,但是也不好反驳,只得跟着他一起在附近转悠,韩哲的准备相当充分,他竟然还带罗盘。 我跟着他转了两圈,韩哲突然停了下来然后说了一句奇怪。我有些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韩哲拿着罗盘又转了几圈说,怎么一动都不动。 啊? 罗盘指针啊,照理说即使是干净的地方,罗盘的指针也会轻微的抖动,因为是做不到绝对的干净的,怎么也会有几个偶尔路过的孤鬼,可是这片区域很奇怪,一点东西都没有。 我看了韩哲一眼说,别是你罗盘坏了…… 屁啊,这可是我师父传下来的!韩哲有些焦躁,我看他拿着罗盘转了几圈,自觉帮不上他什么忙,便往旁边挪了挪点了一支烟,烟还没抽到一半,突然接到魏易然的电话,我一愣,连忙接了电话。原来是魏易然提前到家了,所以给我打个电话,问我们这边进展的怎么样,我和他聊了几句,瞅着仍在绕圈的韩哲,我便问,如果在一个地方,罗盘没有任何反应,是什么情况。 魏易然似乎在点烟,听见我的话便答,没有反应?你问这个干嘛,不会是遇到鬼打墙了吧?一般来说,是因为那里特别干净,当然物极必反,事出反常必有妖。证明那里有个很厉害的玩意镇着,是吉是凶就不知道了。 怎么破解?我问道。 这次魏易然沉默了很久,然后小声说,我艹,韩哲这么不靠谱呢,鬼打墙也破不了?我把刚才的事情和他说了一下,魏易然似乎想了一会又说了一些话,大致是让我自己小心,有事给他打电话,又说有韩哲应该没问题。我两又闲扯了几句,便挂了电话,那边韩哲还是一副没主意的样子,我便走过去问他现在怎么办,韩哲看了我一眼说,怎么刚和你男朋友通完电话,就赶着回去呢。 我心说,艹,这人怎么老开我和魏易然的玩笑,正准备骂他,却发现韩哲的样子有点不对劲。 韩哲一动不动,直直的看着我身后,我见状急忙回头看,这一回头,发现不远处似乎站在一个孩子。那孩子站在一棵大树下,路灯并没有照到他的脸,韩哲看着那孩子,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罗盘,罗盘还是安安静静的,我松了一口气,暗道,这么晚还有小孩跑到这里来玩,便想催促韩哲快点办事。 正想和韩哲说话,转眼间那孩子竟然不见了,我一愣,急忙朝绿化带那边猛看,确实空无一人,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我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冷,看向韩哲他的脸色也不好看,见状我道,你行不行啊,大师! 韩哲紧紧的捏着罗盘道:艹,怎么可能,罗盘都没反应啊! 娘的,你能不依靠那个东西吗?!我觉得背脊越来越凉,手臂甚至起了一些鸡皮疙瘩,心里不由骂道,□□的,这货果然不靠谱,专门在关键时刻掉链子! 韩哲咬牙,从包里拿出一根黑色的细线,交给我道,拿着……然后他留我在原地,自己牵着线,慢慢的走到绿化带,又查看了一番,然后走了回来说,我们先回去再做打算。 那个大亨给我们订了两间高级套房,出手倒是挺阔错的,我原来以为,韩哲会在回来之后,和我商量接下来怎么做,却不想他只是让我回去休息,转念一想,我似乎确实也帮不了什么忙。这个时候已经快11点了,我又给魏易然拨了一通电话,把韩哲和今晚之后的事情和魏易然说了一下。 魏易然那边沉默了一下说,你说是个小孩子,长什么样,有没有可能是那个富商的孩子?我一愣,心说,还真没往那方面去想,但是我之前没有见过富商的孩子,今晚也没有看清那孩子的脸,只得说不知道。魏易然沉默了一下说,韩哲应该会招魂,你让他试试,如果孩子的魂找不回来,可能这事就没这么简单了。 听他这么说我道,我总觉得韩哲不靠谱,不会是个骗子吧? 好像不是,你最好和韩哲去那个富商家看看,一个人的命运和运势,与阴宅,阳宅的风水息息相关,你们可以去富商家看看,说不定,他得罪了什么高人,被人设计了,要了他孩子的命。 我一想似乎也对,便急急忙忙的去隔壁敲韩哲的门,他也没有睡,听我提出的要求也答应了。第二天我们说要去富商家里的时候,对方似乎没想到我们有这决定,沉默了几秒钟,便带我们过去了。 这大亨也不知是什么意思,新宅居然只是普通的高级公寓,住在第十一层,里面布置倒是挺温馨的,那个富商带着韩哲往卧室走去,我便留在客厅,开始打量起屋子来,这件屋子没有过多的装饰,只是在角落放了一个金鱼缸,可惜里面一条鱼也没有。刚坐到沙发上,却觉得被什么东西叻了一下,伸手一拿,居然是一个黑红色的木牌,上面也不知道涂了什么有些粘手,隐隐还有一股子怪味。 正打算放下,那大亨和韩哲从卧室走了出来,见我手上的东西那大亨当下一愣,正打算伸手接,却不想韩哲先他一步,抢过那个木板道,你哪找到的这玩意? 我搓了搓手指,没有接话,但是那个大亨的脸色有些不好。韩哲拿着木板翻来覆去的看了几次,脸色猛地一变道。这个是个牌位!他这么一说,我不由也伸长了脖子去看,那是一个很普通的木板,上面也没有刻上人的名字,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粘手。我正准备伸手接过来仔细看,却不想韩哲避了一下。 他的脸色很严肃,死死的盯着那个大亨道,陈先生似乎瞒了我不少事情。令郎的事情恐怕没有那么简单吧,我们这行讲究的是信任,我希望陈先生能把事情如实的告诉我们。那大亨的脸色越来越差半响道,只要你能帮我解决这件事情,多少钱都没问题! 韩哲不语,作势拉着我要走,那大亨先是一愣接着怒道,不要给脸不要脸!韩哲道,老板大可以不管我们,去请个另外在行的人。 大亨的脸色变了几下,半响才叹了一口气道,家丑不可外扬。我本不想瞒着你们的,其实我家早些年,并没有现在这么富裕,而且运气非常不好,基本是做什么买卖,就赔什么,直到我娶了我老婆,她请了个大师给我转运。我们的日子才慢慢好起来,我当然给了大师一大笔钱,也就没有多留心,可是…… 后来我才发现出了问题,其实在我儿子之前,我已经有过3个子嗣了,但是他们都没有活过三岁,我找大师给我看过,他说我折过福,所以注定子嗣单薄。可是怎么问,他都不肯告诉我到底是怎么折的福。后来我有了儿子,花了一大笔钱给那个高人,好不容易儿子养过6岁可不想还是…… 之后更是闹出有鬼这么一出,那个高人也出去云游了,富商没有办法只得找了韩哲。韩哲听完之后,又拿起那个木牌道,这个不是普通的木牌,内陆这边可能比较少见,但是沿海有不少,有人通过养小鬼发横财,要的媒介就是这无字牌位。 韩哲解释说:这上面先涂上夭折孩子的血,让其鬼魂附在上面,然后每天在涂上鸡血,鸡血是至阳之物,涂在上面就像被火烤一样,小孩子的灵魂什么都不懂,越痛,就会越恨,力量也会越大,当然一旦主人出了什么事,反噬起来也不是闹着玩的。 闻言我问道,这里面也养了小鬼? 怎么可能,有小鬼,他什么都不懂,早就闹得家宅不宁了。这只是一个曾经养过小鬼的牌位,所以还带着力量能聚财,不过靠的确是老板的福泽。 那老板听完这话,脸色一变。正想开口,却不想韩哲摆手道,别求我,折福这件事是没有挽救的余地的,有生之年,多做点善事吧。至于这个木牌,我们会帮你处理的,你所看到的你儿子的鬼魂,应该是假的,只是鬼童留下来的意识罢了。韩哲解释道。 他的态度有些强硬,说什么也没肯继续帮那个大亨,那大亨没有办法只得谢过韩哲,最后居然还给了韩哲一大笔钱,比预想的多得多。 事后,我曾经问韩哲,是不是又在晃悠那个大亨,韩哲道,我和你说了我从来不骗人。说着又把木牌递给我,我之前听他解释了这个木牌,觉得越看越恶心,怎么也不肯接那个木牌,韩哲见状拿白色的布包住木牌道,这是孝子的亚麻布,包着就好了,这东西你必须拿着,最先碰这个的是你,你先带回去吧,回头我在想想办法。 我操,韩哲你真的不是坑我吗?!你不是说里面没有小鬼吗! 对啊,所以你就安心带回去吧,对了这次的工资,我回头会打你卡上的。语毕,也不顾我反对,就将木牌塞进了我的行李箱里,我死死盯着他的动作,心里把他骂了个遍,暗道下次就算魏易然劝我,我再也不和韩哲一起出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干了件傻事…… 存稿箱时间忘记改了qaq原谅我 早上起来一看还以为更新没有审核过被吞了 有基友推荐了王雨辰的《异闻录》 看了一部发现真是我的菜啊!超级赞 结果继续往后看发现撞了几个故事tvt ☆、番外 许愿“池” 我今天要说的事情,发生在我们大学里的,我们大学在全国也算比较有名,风景不错,学校大,历史也久。但凡历史久远的学校,或多或少都会有一些恐怖传说,特别是医学院,甚至连摆放在教务处的人体模型,都有闹鬼的传闻。不管你信不信,反正都是已经被传烂的故事。什么深夜人体模型到处走动,半夜无人,却亮着灯的自习室等等。 当然我们都是当做一个饭后的笑谈,对于这些,不过是抱着惊奇的态度,本来嘛,如果学校没有灵异事件,那还算是学校吗? 而我要说的这件事,就是我们学校的一个传言。地点却不是发生在我们这边,而是在女厕所。男人对于女厕有种特殊的心理,但是不是说变态,只是纯粹的好奇,我们当年初中学校是新建的,我甚至趁着还在修建的时候,和几个朋友偷偷溜进去“探险”。 转到正题上,这个传说大致是这样的,女生中有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教学楼的三楼女厕倒数第二个坑,是不能去上的。我们曾经听到这个传闻的时候,觉得好笑,便问系里的一个同学说,万一要是急了怎么办,就地解决啊? 她白了我们一眼说,一般我们其实都不去三楼的,宁可绕到二楼或者四楼。他们都说三楼那里闹鬼…… 具体是哪一届,已经不清楚了,最开始是有人在厕所里发现弃婴,这种事情,其实在大学里并不少,有些事大家心知肚明。学校为了把事情低调处理,也就没有报警,只是找到了那个学生,或许是那个学生有些背景,这事居然就不了了之了。 但是没过多久,寝室里发现有个女生一直没有回来,之后报了警,警察也没有查到。有人说,那个失踪的女生就是之前弃婴的母亲,一时间猜测不断。直到后来,有个女生去上厕所,她蹲下后,觉得后颈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一回头,首先入目的,就是一双红色的布鞋,抬头一看,那个女生顿时吓得尖叫起来,上面竟然吊着一个人,穿着很普通的睡衣,短发脸色青白,舌头微微伸出来。 那个女生被吓得个半死,不断的说,自己进去的时候,明明什么都没有,尸体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之后警方证实了,那个吊死的人,就是那个失踪的女生,一时间大家的讨论更多了,有说,是那个女生心里内疚,才自杀的,有说,是那个女生的男友,心虚害了女生,甚至还有人说,是婴儿来索命。 总之这个案子,最后被判了自杀,所有人都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为什么那个女生去上厕所的时候,没有看见那个尸体。而且当然厕所不止她一个人,其他人也没有看见。之后不少人说,去上厕所,觉得有什么东西,突然踢了一下她的脖子,慢慢就传开了,那里也变成了“禁地”,大家都会下意识的避开。 我那个时候刚刚上大三,对学校里的传言,或多或少知道一些,甚至,怂恿过自己的室友魏易然和我一起,去夜探学校后山(虽然最后没去成)。我还记得,那时候我刚刚吃完早点,去自习室,路上遇到了同系的一个学姐l,这个学姐,是当时我初到学校时的接待,是个很热情,又开朗的学姐,见她站在那里,我自然就过去打招呼。 这一喊,却觉得学姐有点不对劲,我喊了她两句,她都没有一点反应,双眼有些发直的看着窗外,我有些尴尬,暗想自己是不是应该就这么离开,却不想她突然抬起手,按了一下自己的后颈,跟着眼神一转,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 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 作者:想吃红烧鱼 看见我站在旁边,她似乎被吓了一跳,但是马上恢复了平静。小姜,好久不见啊。学姐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和我聊了几句,之后便离开了。 这事我原来没有在意,却不想没几天,我一个哥们过来找我,说请我帮个忙。等问了后,才知道他是想问我,附近有没有什么比较靠谱的大师。他比较婉转的说,自己遇到件邪门的事情,认识的本地人又不多,所以首先想到了我。我一听他遇到了邪门的事情,马上就问是什么,难道遇到鬼了。 那哥们有点尴尬,只说让我别问,我瞅了他半天道,认识的大师倒是没有,不过懂行的有,但是他是我朋友,你这样什么都不说,我怎么帮你? 他似乎有些犹豫,半响又让我等着,他自己出去打了通电话,回来后又道,其实这事,是一个学姐拜托我的,具体事情她也没告诉我,女孩面薄你也知道,我只能去请示下上级,她同意了,现在正在往这边走呢。 我道,你少贫啊,不会是你女朋友吧,说起来,她什么都没有和你透露吗?不会是驴你的吧……哥们挠了挠脑袋说,不会吧,我看学姐的表情挺认真的的,不像是驴我。随便说了几句后,我们就转到了其他话题上,两爷们聚在一起,说的无非是游戏,影片,外加一些关于学姐学妹的八卦。 等了大概二十几分钟,才见到哥们说的那个学姐,我一看居然是l,她看的我的时候似乎有些意外,看来哥们并没有提到能帮她的是谁。我那哥们冲我点点头,就先离开了,学姐坐在我旁边,沉默了半响才道,姜睿,你真的认识能驱鬼的大师吗? 我一愣,心道,不对啊,我那哥们不是只是说,遇到邪门的事情吗?怎么到了正主这,就自动升级成要找驱鬼大师了?我马上就意识到这件事情的重要性,急忙给魏易然打了一个电话,不过,不巧的是,他的电话一直是关机状态,我估摸着他大概在图书馆,只得先问学姐,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学姐犹豫了一下,然后问,姜睿你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吗?她这话似乎不少人问过,我甚至猜想过,每个遇到邪门事情的人去找别人帮忙,开口都是这么一句话。这个时候,也只能顺着她的意思点点头。l学姐却比我想象中的要激动一点,她几乎是立刻就反驳道,不,你并不信,其实你们几乎都不信!可是我确确实实的看见了鬼。它要杀我,说不定,明天我就会被发现,死在自己的寝室! 学姐的情绪有些失控,我急忙安抚她,让她把事情告诉我,并保证一定会帮她解决。l学姐垂下头说,有句话叫自作孽不可活,我想一点都没错,如果我一开始没……姜睿你知道,我们学校有个保送英国的名额吗? l说的这件事情,我是有听说的,大五的时候,学校有三个保送去英国留学三年的名额【类似留洋研究生的感觉】,不过,我对此并不大感兴趣,因为是从学生中挑选出3个成绩优秀的,怎么看这个都和我无缘,我自然也就关心不大。听学姐提到这个,才想起学姐的成绩非常好,莫非她也被提名了? 我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学姐又沉默了一下说,之前导师有找我谈过,说最后一个名额是我或者m。 学姐说的m我是知道的,她在学校说起来比较有名,长的漂亮,成绩不错,家事也好,所以有不少男生追她。我示意学姐继续说,学姐道,我听了导师的话之后很高兴,可是又有些紧张。在不久有一场决定性的考试,我那段时间的状态很不好,后来我从朋友那里听说了一个办法,能保佑考试考出好成绩。 在晚上11点的时候,去教学大楼三楼的女厕里许愿,只要蹲在倒数第二个位置许愿,就一定能实现。学姐一字一顿的说着,我心里一炸,心说,这丫的不是去找鬼许愿吗?女厕那件事几乎是人人皆知了。看学姐这个样子莫非是真的去了? 学姐道,你没想错,我是真的去了……那段时间真的状态很不好,我自己也很清楚,这样下去我肯定会输,所以我带了一支香就去了教学楼,教学楼的钥匙,我曾经额外配一把,所以进去的很顺利,之后我点了香蹲下来许愿。 那个时候声控灯已经关了,四周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见,心里怕的要命,可是却还是一遍一遍的重复着,大仙请来吃俸禄,请帮我实现我的愿望。直到香只剩下小半根,那个时候我已经放弃说,想着,果然这些传说都是骗人的,却突然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踢了一下我的后颈。我被吓了一跳急忙回头,后面什么也没有,可是刚才那一下,绝对不会感觉错,手中的香这个时候已经烧完了,连最后一点火星也消失了,我怕的要命,摸黑就跑了出去。 回到寝室后,觉得自己的身体一直在打颤,晚上的时候也不敢睡,只是用被子蒙着脑袋。后来几天也没发生什么,我猜想可能是我那天太紧张,所以产生了错觉,但是……这个时候m却失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 想这篇题目的时候 心情有点微妙 感觉以后再也不能直视许愿池了_(:3」∠)_ ☆、番外 吊死鬼 l沉默了一下接着道,我原来没有把m失踪的事情往那件事上想,后来我经常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踢我的脖子,我一开始以为是错觉,然后我让朋友帮我看了下后颈,发现有一道黑色的痕迹,就是普通的灰,我当时就觉得这事有点不对劲,就偷偷去找了当地一个神婆。 这个神婆擅长的是请仙,所谓的请仙其实就是请鬼,说白了就是让鬼上身,让鬼来回答你的话。关于这个神婆传言还不少。据说她原本是个很普通的女孩子,二十多岁的时候,认识了一个男生,两人聊得来,之后打算结婚,可是在结婚的前一天她却突然悔婚,并且说自己见到了姐姐。当时男方的人都知道她是独生女,根本没有姐姐,所以都以为这是她要悔婚的借口,之后闹到她的家里去了,她父母没有办法只得好生劝她。 她却一口咬定,姐姐不喜欢那个男生坚决不嫁,这事后来闹得两方家长都不好,然后那个男生竟然突然出车祸死了,没人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路上的时候,跑到马路中间,撞到他的那个司机说,自己当时明明看了没人。之后那个女生也变得神经兮兮,经常一个人自言自语,她父母带她去找了一个算命先生看,那先生原本不想多言,最后挨不过她父母的哀求,便把事情给说了出来,跟着那女生的鬼魂确实是她姐姐。 母亲怀孕的时候,有时候并不知道自己怀的是双胞胎,而其中一个孩子的养分,被另外一个吸收,慢慢变成了死胎,最后产出的也就只有一个女儿了,这是一个连父母都不知道的孩子,她一直在妹妹的体内看着,慢慢的试图去和妹妹沟通…… 没有人知道那个男生的死亡,是意外还是其他,女孩的父母从算命先生那回来之后,绝口不提这事,之后也没有催孩子结婚。慢慢的那个女孩能通灵的事情,被周围的一些人知道了,他们便渐渐疏远了她,没人记得,那个女孩什么时候,开始做一些神婆做的事,等他们想起的时候,似乎已经过了好多年。 虽说是神婆,其实也不过四十出头,l去找她的时候,在门口看见了一只金色眼睛的黑猫,l本身还是比较避讳这些东西,所以站在门口打算等黑猫离开在进去,却不想那只猫一直死死的盯着她,等了几分钟l咬牙打算进门,却不想还没进去却被人喊住了。 是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女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l被吓了一跳,半天没有说话,那个女人盯着她半天突然说,你回去吧,我这里帮不到你什么。说着就进了屋子,关了门,那黑猫也跟了进去。l这个时候才反应过来,那个女人就是神婆,她想敲门可是又很害怕,只得回去,然后希望通过一些在本地的同学,打听一下这方面的事情。 我听到这里的时候,觉得她很玄幻,我甚至于第一个反应就是癔症。由于太过紧张导致,我试图说点什么安慰她,但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只得让她等消息。之后我便绕到图书馆去找魏易然,把这事和魏易然说了,他合上手中的书道,不管是不是鬼,想要知道答案最好的办法就是,亲自是试一试。他这话一出,我暗道不妙,这货不会是想我也大晚上,去什么女厕所许愿吧?!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晚上还在教学楼逗留的经历,虽说高中的时候,有上晚自习,但是时间绝对不会超过十点半。人对于黑暗,有种与生俱来的恐惧感,不仅仅是源于未知,更重要的是人的想象,因为看不清,所以在心里想象出黑暗中蛰伏的野兽。安静的走廊,若隐若现的月光,墙壁上挂着的画像,脚踩在劣质大理石上的回音…… 当天我找学姐要了教学楼的钥匙,之后和魏易然一直躲起来,直到管理员锁门才离开。由于怕人发现,我们并没有拿手电,好在那天天气还不错,有月光照进来。我有一点轻微的近视,虽说平时可以不带眼镜也是看得清的,但是在晚上行走的时候,还是有点障碍的,从四楼下到三楼的时候差点一脚踩空了,好在魏易然扶了我一下,我道,这里应该可以打手电吧,反正这里也没人看见。 魏易然却说,不是这个问题,人会下意识记得一些事情,这就是所谓的习惯。你刚才的判断其实是对的,我下来的时候,也觉得怪怪的,就像是楼梯多了一格。我一愣道,别疑神疑鬼的,指不定是太紧张,再说你平时还无聊数楼梯?魏易然摇摇头,没有接话,只是示意我拉着他的手,免得摔到了。 我被他说得心里直打鼓,默念了好几遍阿弥陀佛,倒不是因为信佛,不过是给自己一个心理安慰罢了。到了走道的尽头,我在厕所门口晃了半天,魏易然见状道,快点拿着香进去,你还真想在教学楼待过12点吗? 这次我原本以为魏易然会多准备点什么,谁知道他只带了一只香,到了门口点燃,让我拿着进去,然后过去蹲着。我只觉得浑身别扭的要命,手里拿着那只香,别说什么许愿了,我甚至是麻木的蹲在那里,也许是因为太紧张姿势不对,没多久脚就麻了。最后直到那只香烧完,我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人踢我的后颈。 魏易然见状嘀咕了一句,掏出了一枚铜钱,光线太暗,看不清那铜钱长什么样子,魏易然把铜钱给我,让我拿在手里,又让我站在角落,他退了几步死死的盯着我,半响说了一声奇怪,又把铜钱拿回去道,先回去慢慢说。 大晚上,找了宿舍管理员来给我们开门,自然被他训了一顿,好在我和魏易然,平时都不大晚归,他也就只是说了几句,就放我们进去了,上楼的时候,我问魏易然到底怎么回事,魏易然道,刚才给你的那个铜钱,其实是从死人身上扒下来的,很招鬼。 啊?我惊讶的看着他,半天没理解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魏易然看了我一眼说,姜睿,不要什么事情,都和鬼神扯上关系。刚才那里并没有鬼,学校到底有多少地方是真正闹鬼的,大多不过以讹传讹,还有就是……魏易然的没有将后话说完,只告诉我这件事并不是什么闹鬼事件。 看他样子是典型的不想继续帮下去,我犹豫了半天,最后只得实话实说告诉了l学姐,l学姐却立刻反驳我,说绝对是因为闹鬼,甚至直接说我找的人是个骗子,我被她骂了几句,也不好多说什么,最后她气冲冲的走了。 m失踪的事情最后还是报了警,警察来之后,并没有找到太多的线索,直到后来有匿名人士提供线索说,看见l有天约m出去,不知道说了什么,之后就没有见过m了,警察顺着这条线索,终于在教学楼的地下室找了m的尸体,但是l却一口咬定,她没有杀人,是鬼杀了m。也许是因为l的口气和态度太过古怪,警察最后联系了医生,说要检查一下l的精神状况,这件事终归是以l精神失常杀人结束。 临近夏天的时候,学校放出了外出留学的名单,最后一个女生的名字,很眼熟,我瞅了半天也没想起这个人,这时哥们凑过来一看道,这不是l学姐的室友吗,说起来,她们还是双人寝室,l学姐居然有精神病,亏的之前,她们还住在一起那么久,不过要不是因为m死了,l学姐被带回家了,这个怎么也轮不到她吧…… 我一愣,呆呆的看着名单,也许这个世界上,可怕的真的不是那些未知的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 ☆、水鬼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听过,午夜削苹果的故事,深夜,没有灯的房间里,镜子前面,无风也会晃动的烛火……如果能在镜子前面,一刀不断的削掉苹果皮,那么抬头看看镜子就能看见你的死相。我看着手中转动的苹果,红色的果皮一点点的被褪下,镜子里的人表情苍白,我会是怎么死的呢?烛火静止不动,最后一点红色褪去,抬头看见镜子里血肉模糊的自己,以及站在自己身后的红衣女人…… “啪――”我合上书,看着车窗外风景飞速的倒退,按了按自己的眉心,觉得头痛的厉害,不记得是谁说过,恐怖小说看多了,会让人心里压抑,我之前是没有这种感觉的,但是最近发生的事情略多,而我也倒霉透了。之前从外地回来韩哲,只和我交代了一句就不见了人影,然后我就一直开始倒霉,大事小事都有,最后终于忍不住求助于魏易然。 魏易然看了看那个牌位说,对于我而言其实问题不是很大,也很好处理。我也就放心把东西交给他,之后果然好了不少,我也就恢复了之前的生活。但是三个小时前突然接到韩哲的电话,他张口第一句就是问,姜睿,我让你拿着的那个牌位呢? 我道,怎么了,我找了个懂行的朋友处理了一下。 放屁,什么懂行的朋友!韩哲的声音带着一丝怒气,他几乎咬牙切齿的道:我不是说了要等我来处理吗,不懂装个p懂,你知不知道,那个老板昨天死在了自己的家里! 我一愣半天,没反应过来又问了一次,韩哲重复了一次,然后怒气冲冲的,让我去问对方到底怎么处理的,最后又说了一句,他现在人在北京,等回来就来找我。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不是说那个里面并没有小鬼吗,为什么最后那个老板死了?我最近这么倒霉也是和那个牌位有关吗?魏易然到底是怎么处理的,那个老板的死,会是因为魏易然处理了那个牌位的原因吗? 我抬头看着坐在不远处的魏易然,他正低头不知道在写什么,似乎是感觉到了我的视线,抬头看了我一眼然后问,怎么了? 我问,那个,说起来之前那个牌位你是怎么处理的?魏易然啊了一声,似乎没想到我会问这个,他放下笔微微动了下脖子道,很简单,我拿去烧了。 我一呆,没想到是这么简单的方法,他见我一副古怪的神情,继续解释道,这玩意里面其实什么东西也没,但是残留下的鬼气,却还是会影响到人的,所以最简单的方法就是拿去烧了。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我沉默了一下道,刚才韩哲打电话和我说,那个大亨死了。 死了?谁,拿着这个牌位的老板吗?怎么可能!魏易然的表情有些古怪,他看了我一眼道,我之前就感觉那个牌位里其实并没有什么,这种情况在养小鬼里是不可能的,小鬼如果自己强行挣脱了束缚,那个牌位肯定是破的,这种情况,就像是主人自行放小鬼出去了一样,但是这是不可能的,那是厉鬼,你放了它,它就要杀你。所以当我看见那个牌位的时候就推测,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主人把那个小鬼打散了,可能是因为无法控制,或者是其他的原因,所以我毫不犹豫的就烧掉了那个木牌。 魏易然顿了一下道,照你之前说的,那个老板不过因为别人给他的,最多损点福。不可能因为木牌被烧了而死的……他没有把后话说完,但是我隐隐能猜到一些,可是这种想法,又太不可思议,正当我打算再说点什么的时候,电话却突然响了。 我手忙脚乱的把电话翻出来,一看居然是我妈,自从上次相亲后,我妈已经很久没在我上班的时候给我打电话了,一来是因为上次相亲的事情,二来则是因为我每周都会回去一趟。刚接通电话,我妈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哭腔开口便道,小睿,你弟弟他被鬼魇着了! 母亲说的弟弟,其实是指的我的表弟,舅舅的儿子。他结婚比较晚,这个弟弟和我相隔十岁,也算是晚来得子,对于这个表弟,家里人基本是持着溺爱的态度。小时候皮的要命,这会已经上了小六,可是任性,却一点没有收敛。我一听我妈说的话,立刻就安慰了她几句,跟着急匆匆的去和刘老头请了个假,然后就离开了医院。 这个点的出租车并不好拦,无奈只能上了公交车,好在公交因为人少,开的还是比较快的。“嗡――”手机震动了一下,打开就看见魏易然发过来的短信问我怎么了。这才想到,我居然忘记这货,要是真是被鬼给迷了,指不定还得指望魏易然。赶紧给他回了一个电话,听他那头又安慰了我几句,然后他那边静了半天,弄的我还以为电话出了问题,魏易然还说了一句,如果真的是被鬼给魇住了,你把你带的那个死玉先给你弟带着。 闻言我道,有用吗?魏易然道,当然有用,反正戴上去也没事,不行你在给我打电话!之后他又交代了我几句然后挂了电话。 我大舅家也是拆迁还户房,本来是和小舅,家里的3个老人一起住的三层小楼房,拆了后便搬到了现在的楼房里,四楼小舅连同,爷爷家家住在一起,二楼则是大舅一家还有老太住。我刚刚走到楼房前,就看见我妈在楼下等我。见我来了,她便把我拉到一边去说道,你上去好好劝劝几个老人,最好能带你弟去医院看看,你老太她人又迷信,死活说是被鬼给害了,就是不肯送医院。她还是比较听你话的,你多劝劝。 我一听这话,便觉得事情似乎比较严重,急忙问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好好的,会说被鬼给魇了。我妈叹了一口气说,还能有什么事,还不是因为皮!那天放学没回家,和几个小孩子说去游泳。结果回来之后,说自己不舒服,一开始以为是感冒了,喝了点药,到了晚上就开始发烧,然后就送到医院去了,奇怪的是,一送到医院也没打针就这么好了。只得给带回来。之后晚上睡觉也是平平静静的,可是你大舅妈早上起来,就看见床上有好几个湿脚印,而且很奇怪,一点也不像是人的脚印。 你老太一看就说,这是水猴子的脚印,她和大舅妈急忙去喊我弟弟,人倒是喊醒了,可是就是一副呆呆的样子,而且还全身冰凉。我大舅妈想过去抱他,可是他立刻就发了飙,狠狠的咬了大舅妈一口。之后屋里乱成了一团,老太说是被水猴子给害了,死活要去请仙姑来,家里人拿她没办法就由着她去了。 我问,老太去请仙姑了?回来了吗?那个仙姑我是见过的,小时候没少被吓到,这附近的孩子被吓到之后,大多是请仙姑看看,算出被吓的地方,然后去那里烧点纸钱,这个时候想起来还是很灵验的。 母亲摇摇头说,还没有。听说搬到山上去住了,你老太才刚出去没一会。你先去看看你弟弟吧。 进了屋子,便看见里面人都沉默的坐在那里,大舅见是我便点了点头,舅妈的脸色也很难看,但是还是带我进去看了看我弟弟,屋子里光线很暗,厚厚的窗帘挡住了外面的太阳,舅妈解释道,一见到一点光就开始闹,只有在暗的地方还安静点。 我之前是没有见过被水猴子害过的人,水猴子这种东西,说白了就是水鬼,水鬼找替身,一般很少有幸存者,但是他并没有溺水的情况,而是回来之后不舒服,跟着又在床边发现了湿脚印。我走过去喊了表弟一声,他却没有应我,仍旧呆呆的坐在椅子上,我原来以为他睡着了,走近一看,却发现他的眼睛是睁大的,但是眼珠子却一动不动。甚至我伸手在他眼前晃了几下,他的视线也没有变。 我暗道不好,心说这不会是真的被鬼迷了心窍吧?正想说什么却听见开门声,然后就听见老太的声音。她似乎并没有找到那个仙姑,此刻满脸愁云,我急忙去安慰了她几句,她见我又开始哭了起来。没办法我只得和她说,我认识一个很懂行的朋友,可以请他来帮忙。 老太开始并不愿意,说别是个骗子,没请走水猴子,惹怒了就不好,结果到了晚饭的时候,我表弟怎么也喂不进去饭,她才开始着急,最后也就遂了我的愿,让我请魏易然过来帮忙。晚上7点多我又给魏易然打了个电话,他并没有什么抱怨,我给他报了个地址,然后又说自己会在门口接他。大概等了半个多小时,我就看见魏易然急冲冲的身影。 赶紧迎了上去,我趁着上楼的功夫,把事情简单和他说了一次,魏易然点头道,具体还得看看,也不一定就是水猴子的问题。 这件事情的解决起来过程,我并不想详细说明,但是我却真实的看见了所谓的水猴子,魏易然端了一盆水进去,然后拿走了我带着的那块死玉,一个人也不知道在房子里捣鼓了些什么,半响才喊我进去,然后把玉交给我让我戴上,我问,真的是水猴子吗?魏易然冲我点点头,然后又朝水盆那边努努嘴示意我过去看。 等我走近却发现那盆水竟然变成了黑色,虽然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但是看着怪恶心的。我问,这就是水猴子?魏易然道,是水鬼。水鬼其实并没有形态,大多是一团黑色的东西看起来似乎像是垃圾,他们能自由变化出东西,水草,头发,手……魏易然说的很慢,而且解释的很仔细,最后我问他处理办法的时候,他道,这个是不能乱倒的,必须等到大白天有太阳的时候,倒到马路上去。 这之后表弟果然好起来了,家里人自然很感激魏易然,又听说魏易然暂时借住在我那,便拜托魏易然以后多照顾我,对此我不过是笑笑,心说,最后还不知道是谁照顾谁。 作者有话要说: ☆、雨河(大修) 医院前不久有个小聚会,我本来是打算和同事一起去玩玩的,奈何一听地点竟然是一个地下酒吧,瞬间就打消了这个念头,带的小护士倒是去开开心心的玩到了大半夜,第二天上班,还略惋惜的过来和我说,没去的损失很大。 我沉默了一下说,其实我不大爱去地下建筑,这里有个故事你要听吗?那小护士外向活泼,一听我要讲故事,顿时就来了兴趣。 这个故事,并不是发生在w市,我之所以会知道这个故事,是一个在jn市的朋友告诉我的,这事发现在7月的一个暴雨天气,那天也不知道为何,早上还好好的,到了中午突然天就阴了,下起了大雨,起初人们还没怎么在意,却不想雨越下越大,而且没有停的趋势。没多久就有了厚厚的积水。这下人们就开始紧张。 不知道有没有在帝都的朋友,如果经历了那次大雨,估计都是知道雨水淹起来的速度。jn市当时最大的银x超市,就是一个地下建筑,一开始里面的人,都没有太大的危机感,只是想着在里面等雨停就出去,之后入口开始灌水,没多久整个超市都被水淹了,银x几乎成了一个地下坟墓,入口有一条长长的坡道,进了水,里面的人逃不出来,几乎一个超市的人,都葬身在里面。 之后zf是怎么处理的,我朋友并没有去打听,只说那之后银x关门了,三个月后才重新开张。朋友那个时候才刚刚结婚,有天去帮自己媳妇买东西,逛到冷冻区的时候,突然就听见有人喊他,等他回头一看,就见一工作人员站在角落冲他招手,示意他过去。 朋友觉得挺奇怪的,但是也没多想就过去了,边走边看了一眼冷冻柜,结果他这一转眼的功夫,那工作人员就不见了身影,他也没在意,只是接着往那个方向走,等过去一看,才发现居然是冷冻库,门还虚掩着。 朋友暗道,莫非是那个工作人员想请自己帮忙?他刚想推门进去,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句,“你做什么?”一回头就见是超市的工作人员,朋友解释说,看见有人招手喊他过去。那工作人员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说,这个时候冷冻库哪有什么人,我们之前都已经检查好了,门都锁了。 这个时候,那个工作人员也看见门是开的,脸色登时一变,急忙告诉我朋友,让他在原地别动,之后又喊了几个人过来,他才把门打开,一股子冷气扑面而来,朋友凑过去一看,冷冻室里堆了不少东西,隐隐的还有股鱼腥味,但是里面似乎并没有什么人,他在门口站了一会,只觉得冷的出奇,便退开了。 之后工作人员告诉他,让他不要靠近冷库,他问为什么,对方也不答。缠的久了,那个工作人员才一脸严肃的告诉他,他们这边现在下班的非常早,几乎是在5点半之前,都已经全部清完人,然后就锁门离开,冷冻库是在四点的时候,就锁上的,到第二天早上才打开。 那个工作人员看了我朋友一眼说,不瞒你说,如果你刚才要是因为好奇进去看了,门要是锁上了,你就得待到明天早上了,你想想那你还不变成冰棍? 我朋友吓了一跳,隐隐也反应过来其中的事情,他一脸紧张的问,你是说……那工作人员打断他的话茬,只劝他早点买完东西回家。朋友那个时候也有些后怕,草草的就买了东西,离开了超市。现在想来。应该是他当时时运低,所以见到的那东西。 讲到这的时候,小护士问我,姜医生就因为这个,不去地下酒吧吗?可是我觉得事情,又不是发生在我们这边,应该没事吧。我摇头道,可能是因为讲的人不同吧,当时我朋友给我讲这事的时候,我只是当做故事来听,但是之后,我看了一眼他的表情,突然就觉得也许事情并不是他编出来,吓唬我的。 姜医生的那个朋友呢? 听了小护士的问话,我沉默了一下道,那次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我朋友了,之后我就没有再和他联系了。小护士啊了一声,呆呆的看着我,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我们不过是因为工作忙,所以没联系而已。 小护士松了一口气道,我还以为姜医生的朋友出了什么事呢。之后又和我聊了几句,便转身去工作了。 一旁的魏易然这个时候突然打趣道,原来是因为这个原因没去聚会,啧,我还以为你姜大医生,是因为身体不舒服呢。我横了他一眼道,放x,你才身体不舒服。看你一脸得瑟,不会是昨晚有什么艳遇吧? 魏易然说,艳遇倒是没有,不过我突然想起了一些事情,恐怕过几天,你得和我回老家一趟,我给你去去霉运。魏易然的老家我从没去过,他虽然也提起过几次邀我同他回去,但是之后都因为有事,而不了了之。我瞅了一眼,他有些严肃的表情,暗想这次可能是势在必行,希望不要中途出什么岔子才好。 回家后,我问魏易然要不要带点什么东西给他长辈,魏易然摇头只让我通知好家人,免得到时候联系不上,家里担心。这么一说,我又想起在他老家,似乎手机都没信号这事,便问,你家到底在哪个山疙瘩呢?信号这么差 魏易然解释说,倒不是地方偏,只是因为地磁比较特殊而已,祖宅那边为了养生之道,地磁被改的有点特殊,所以信号什么的基本发不过去。闻言我道,那不是什么电脑,电视都没有?那你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 作者:想吃红烧鱼 前是怎么过的?! 魏易然似乎笑了一下道,看书,祖宅有不少古籍,你如果到时候觉得无聊,可以去看看。说完他皱了一下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又叹了一口气道,进了祖宅可能会有点不舒服,到时候你跟着我就是,别到处乱走,而且死玉也不能戴了。 我见他说的严肃,不由有些担心便问,你家祖宅是怎么回事,怎么被你说的,像是龙潭虎穴一样?行不行,不行,咱们再想想其他办法。 魏易然嘴角微不可见的抽了一下,说,你能不能不要问我行不行,到时候你跟着我,肯定不会有事,就这样吧,你和家里打好招呼,再准备几件换洗的衣服就可以了,记得带个外套,山里有点冷。 三天后,我安排好了一切,和魏易然一起踏上了回他家的路程,不得不说,他老家确实有些远,我们坐了六七个小时的汽车才到站。原本以为下了车就到了,可是魏易然却告诉我还得往里面走,而他这次回来的有些突然,还不急通知司机来接他,我们只得自己乘坐山间公交去。 我道,都准备了三天,你还没通知家里人呢?魏易然摇头说,不是这个事,走吧,公交人少,也快。语罢便拉着我上了公交。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二更了 tvt 为何表扬我的人辣么少 o( ̄ヘ ̄o#) 伐开心 _(:3」∠)_ qaq存稿箱日期忘记改了被自己蠢哭了 ☆、祖宅 我曾经想过很多次,魏易然的老家到底是怎么的,却不想,实际上他家比我想象的更加古老,更加的神秘。魏易然将自己家,称之为老宅子,在这里我也这么记录吧。老宅子位于一座大山中。并不是只有他家一户人家,旁边有不少明清年代建筑风格的房屋,细数一下,大概有七八十户,魏易然解释说,他家便是最里面那个大宅子。 我跟在魏易然后边,不时的看着四周,暗道,看来他家也不是与世隔绝的状态,起码现在看来他家这块,可以称为一个小村子。但是走了没几步,我却觉得有点不大对劲,原因无他,这个村子实在太过安静了。一路走来,路过几户人家,竟然没有听见一点人声,不仅如此,刚才路过那几户居然没有关门,想到这里,我不由好奇的问道,你们村子民风这么好呢,居然路不闭户? 魏易然回头看了我一眼道,关门做什么?还怕丢东西?这里又没有外人来。我道,不怕邻里之间吗?这么一问,突然又觉得自己有点度小人之腹,正想补救几句,却听见魏易然笑了一下,然后便听到他道,你难道没发现这里面根本就没人住么? 啊?我一愣,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问道,没有人住?这里都没有?这么一想,不由有些毛骨悚然,这一大片房子,七八十户居然都是空的。我不由四处看了看,发现那些房子,确实像没有人居住的样子,屋子里面很暗,只有靠近大门的地方有些光,可以看见不少灰尘在飞舞着。我正打算打趣,蓦地看见一间屋子里有什么东西晃了一下。 我一惊,脚就慢了下来。魏易然扫了我一眼,伸手拉着我道,别东张西望的,跟着我走。我被扯到他身边,他伸手环住我的腰,把我又拉近了一点,凑到我耳边道,宅子没人住,久了,就会有其他东西逗留,不要大惊小怪。他的声音压得很低,热气呼到我耳朵上,有些痒,我忍不住摸了摸耳朵,魏易然笑出声来,说,我还是第一次带人回老家,感觉就像带媳妇回来见家长一样。 我道,你丫的还带媳妇见家长?就你那样,还有人要吗,整个和一神棍似得。魏易然道,你一开始知道我会这些,不是特崇拜我么,啧啧,当时还死活要我教你几招。我道,那是因为年幼无知,现在我已经看穿你神棍无赖的本质了。 魏易然耸耸肩,没有说话,只是拉着我继续往前走,大概走了十来分钟(其实我也不确定,时间感比较差),魏易然停下了脚步,我顺着他的视线,便看见一棵大树,这棵树很大,大概有几百年的历史了,树根一半在地下,一半在地上,我围着树转了一圈问道,这个是什么树? 魏易然皱了一下眉,招呼我过来,然后道,这个是槐树。我啊了一声,忍不住又看了一眼那大树说,几百年的槐树,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而且还是长得这么好的。魏易然站在原地抬头看着树,突然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然后道,姜睿你刚才站在树下,难道没有特别的感觉吗? 我问,什么感觉?就是树下比较凉快而已。魏易然的目光没有动道,这里以前有个很奇怪的习俗,你知道地葬吗?并不是埋在地下,而且不接触地气。 他见我没答话,便继续道,以前村子里有个算命先生,能算到人的大限之日,那些知道自己大限的人,便会自己给自己进行地葬,就是拿着绳子来到这颗树下上吊……他们相信这样做,死后能继续转生到村子里来。 魏易然说完,我冒了一身冷汗,不由道,真的假的?你不会是在骗我吧,这么说这棵树以前不是…… 魏易然耸耸肩道,谁知道真假,知道的人都不在了,这里最大的一场地葬,便是在日军来的时候,全村八十二户,一百一十七口人,全部死在这里了。我听得目瞪口呆不由想,这棵树真的能吊下那么多人吗?这么一想,又暗骂自己无聊,下意识的就像魏易然靠了靠。他似乎被惊醒一般,扫了我一眼,然后叹了一口气道,看你那样子,逗你玩的,你还当真了,也不想想怎么可能吊的下去。 我一愣骂了一声艹,刚想骂他几句,他却说,好了我们准备进门吧。他这么一说,我才注意到这棵树旁边的大宅子,就是这村子最里面的一户了。跟着魏易然走到门前,魏易然正打算敲门,却不想那门,居然自己打开了,我被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开门的居然是一个很年轻的姑娘,她见到我们的时候也是一愣,随后退了一步,喊了一句小叔。 魏易然点点头,也没有多说,便拉着我走了门,门关上的声音有些沉重,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姑娘似乎出去了,便小声的问道,那个是谁?魏易然没接话,似乎心情不大好,我便没有再问。 但是不由又觉得有些奇怪,因为记得,曾经他和我提过一次,他是家中的独子。那么,那个喊魏易然小叔的年轻女人,又是谁的妻子,莫非魏易然有堂兄?走了没多久便见到一个老伯,他穿着一件淡色的大马褂,立领直身,偏大襟,很像清朝的马褂,但袖端并不是马蹄形。见到魏易然的时候,呆愣了片刻,然后恭恭敬敬的喊了一声少爷。 魏易然有些心不在焉的点点头道,这是我朋友,带他回来有些事,爷爷呢?那老伯道,老爷出去办事的,可能过几天才能回来。 魏易然将我带来的东西,递给那老伯道,你准备一个干净房间,算了,他和我住一起好了,你晚上多准备几个菜吧,姜睿想吃什么?我摇摇头,说了一句不用麻烦,魏易然也没有过多的纠结,只是领着我往屋子走。 跟在他后面,我不由开始打量起老宅子,这栋房子明显和外面的那些屋子不一样,虽然都是东西走向,但是外面的房子大多是木石结构,灰色的瓦片屋顶,而老宅子则用的青砖和红木,屋顶则是绿色的琉璃瓦,显得非常的特别。 宅子里非常安静,我便问魏易然,这个宅子莫非只有刚才那个老伯和那个女人?魏易然没有回头,回答道,不是,不过这个时候大多不在家。我点点头,心说也是,这个地方就他这一户人家,年轻人怕是都出去工作了,估计一年就回来那么几次。正这么想着,猛地看见斜左边站着一个穿着灰色长褂的青年男子。他的脸基本都隐在阴影之中,见我看他,他竟然朝我点点头,然后转身离开了,我一愣站在原地也不知该怎么回应。 魏易然见我停下,便问怎么了。我犹豫了一下,把刚才的情况和他说了一遍,谁知他竟然脸色一变道,你看见一个男的?长得怎么样?是不是……和我有点像? 我奇怪的看了魏易然一眼,也不知他如此紧张做什么,便道,光线太暗没有看清楚,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那个人是你亲戚么?魏易然脸色沉重的看了我一眼,便急急忙忙把我拉到他屋子里,然后锁上门道,我和你说件事,你可别害怕。 我见他脸色严肃,不由咽了咽口水道,你打算说什么?不会是什么恐怖故事吧?!魏易然伸手摸了一把凳子,然后坐下来给我倒了一杯茶,我伸手接过,发现杯子里的茶,竟然还是热的,不由暗道,那老伯的速度真快,竟然还沏好了茶,这么一想,突然又觉得不对,我们到了这里之后,几乎是直接就往屋子里来,他又是什么时候沏的茶?还不等我多想,魏易然便开始诉说起这个故事来。 你刚才也见到了我嫂子,你知道她是怎么嫁到魏家来的么? 嫁人还分怎么嫁吗? 她过门,用的是民轿。民通冥,也就是冥婚。 我啊了一声,看着魏易然,半天才结结巴巴的道,你堂兄去世了?魏易然摇摇头说,不是堂兄,是我亲哥,在我小时候,出了意外,去世了。之后爷爷替他算了一命,横死之人必有怨气,最后爷爷想出冥婚的办法,来化解他的怨气。 我想了一会便问,你大哥是怎么去世了?魏易然转了转手中的瓷杯道,如果我说,是我杀的你信吗?我一惊随后道,扯淡吧,就你这样还杀人。魏易然闻言低声笑了笑,接着说,是病死的。其实我和我大哥是一对双胞胎,他的身体不好,所以一直留着老宅子里,而我则在高中的时候外出读书。 我靠,我目瞪口呆的看着魏易然,半响才道,你居然还有个双胞胎哥哥?!魏易然又倒了一杯茶,只是这次没喝,他将杯子放在桌子上,然后屈指敲了敲桌子道,别打岔,你继续听我说,我们家的冥婚要求很严格,不仅要求八字吻合,还必须看她的族谱,确定祖上没有大过才能举行冥婚。 作者有话要说:  魏易然:终于把媳妇拐回老家了,不过……爷爷不在,去哪找证婚人?? ☆、魏家(大修) 冥婚,这个仪式最开始起源于哪个年代,已经无从考据了,最流行的时期则是在宋朝,曾有古籍记载,子弟死而无妻者,或求亡女骨合葬之。举行冥婚大多是出于两种考虑,其一是长辈认为晚辈横死,必有怨气,如果不替他们找个配偶,就会家宅不宁。其二,则是出于对晚辈怜爱的心理,怕晚辈一个人寂寞。历史上比较有名的一起冥婚,便是曹操给曹冲举办的冥婚。 当然像魏易然家这样,死人与活人结为阴亲的也有,但是却有一些不同。常言道,人鬼殊途,活人若是真和鬼物一起,肯定会有所损的。所以活人和死人成阴亲,避讳也就更多了,亲家方要去的彩礼也越多,甚至有人因为结了一户阴亲,一夜暴富的情况都有。 前面的步骤差不多,不同的是最后合葬的是纸人,纸人身上不写一方生辰八字,烧了入葬后,双方便没有任何瓜葛,活着的那方,日后仍旧能娶亲嫁人。 我听魏易然讲完不由奇道,那为什么你嫂子还住在你家?难道她以后不准备嫁人吗,还是说一方要住在另外一方家里,直到以后找到对象嫁出去为止? 听了我的疑问,魏易然先是一愣,然后笑道,你胡说什么呢,冥婚结束之后,活着的自然要离开,但是我说了我家有些不同。我爷爷是不会允许她再嫁的,所以将她的生辰八字给写在了纸人上,她便不能再嫁。 我道,这样不是让别人守活寡吗?再说虽然是这么说,如果真遇到喜欢的人,她也未必会继续留下来。 魏易然嗤笑了一声,你以为为什么正常情况不留八字上去?明朝的时候,有个鬼媒人粗心大意,误将女方的八字粘在了纸人上,而后便被一起烧了。结果女方再嫁,三天后暴病而亡,下阴司,阴亲者告之不贞。 魏易然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伸手将茶杯扣在茶盘上道,要不要和我四处走走。说实话我对于宅子还是很好奇的,琢磨着难道来一趟,日后估计也没多少时间来,不如一次逛个够本便欣然答应了。 老宅子里非常安静,只有我和魏易然的说话声,逛了一会,我便问魏易然,关于宅子有没有什么有趣的故事。魏易然偏头看了我一眼道,有道是有,不过不知道你爱不爱听。 我说,魏大医生讲故事的技术一流,我自然是爱听的。魏易然有些不自在的转过脸道,我怎么觉得你像是在损我,既然要听就找个地方坐着讲吧。 你想听什么故事。 如果方便的话,关于你家的。 你还真是不客气。 魏家的历史其实很悠久,具体得从唐朝魏征说起,魏征早年曾经做过道士,一日夜间,一白衣鹿角老者入梦,交予魏征一本书,并道,此书上册为治国之道能助你成相,下册乃修身之本可延年益寿,但不可同时而为。魏征醒来后,觉得此梦很荒唐,刚想起身,却不想一本蓝皮旧书掉在了地上,竟然和那老者给予的一模一样。 魏征出于好奇便翻开了此书,一看内容果然乃旷世之作。他又想起,下册乃是修身之本便急忙往后翻,却不想下册竟然是白纸,见状也只能无奈低叹一声天意。 魏征原想将此书作为传家之物,交予后人,却不想魏征死后,此书竟然不翼而飞了。那之后也不知过了多久,魏家一个秀才,到了知命之年竟然也没中第,家里的财物也所剩无几,无奈便想当些家财,换取些路费。 这日正整理衣物,蓦地发现衣物之中,居然有半本书,那秀才拿起书一看,讲的是风水法术,细看便觉得写得十分有趣,越看越入迷,不知不觉竟然入了神,直到家里婆娘没看见人来寻,秀才才回过神了。秀才拿着书,暗道此书写得如此神奇,当可一试,但是看着像是本残卷,也不知前面的在哪,想着便又在家里翻找了一番,却一无所获,无奈只得作罢。 且说秀才得了那书,研读了数日,渐渐的也无心,考取功名,当时就在当地搭了一个小棚,做起了风水先生。起初大家都没把他当回事,但是渐渐的,城里人都知道西巷有个算的很准的先生,不出一年秀才竟然在附近出了名。 这日秀才正替一位老者看手相,便见县令急急忙忙的跑过来,一见秀才坐在那便道,魏秀才!你可要帮我一个忙啊!那老者一见是一县之令,急忙推脱说自己有事,让秀才先忙。言罢便告了辞。那县令见状便道,别忙着收摊了,回头我让大福帮你收,你先跟我走一趟吧! 魏秀才一头雾水,被县令拉着一路去了县令家,大老远便见师爷在门口等着他们,见他二人过来便拦了他们道,老爷这会不应该就这么进去,起码得告诉先生出了什么事。那师爷倒是比县令冷静许多,当即就站在门外和秀才,把事情详细的说了出来。 原来竟然是县令之子被狐妖给魇住了。读书人这一生,也就求个功名利禄,县令为了让儿子有个好的读书环境,便偷偷将县里一处偏僻的院子,给收拾出来,而后又找了一个书童陪着儿子搬进了院子。 岂料那院子原来竟是一座古寺厢房的遗址。一日,县令公子坐于窗边读书,忽闻墙边oo的声音,走过去一看,竟然是一少年,那少年见县令之子便道,你是何人,为何在此地。县令之子觉得有几分好笑,便道,此言差矣,如此一问,莫不是公子是这宅子的主人? 那少年道,自然。 县令之子奇道,我怎么听说,此乃无主之宅,故而归属于朝廷。那少年道,什么是无主之宅,不过是尔等没见到我而已。县令之子闻言便道,那公子可要讨回这宅子?少年眼珠一转道,那倒不必,我时常在外游玩,也不过是近日才回来罢了,你想住就住下吧,不过我倒是好奇,观你衣着不像是穷人,怎么会来这偏僻的院子住? 自然是因为这附近清静能安心读书。 呵,那你便住下吧。 县令之子原意是,宅子有主人,便想在第二天搬走,却不想他一早起来,便见那少年在外面等他,两人一聊竟然聊到一块去了,如此一来,县令之子就打消搬走的念头,两人更是时常在一起聊天,作诗。 谁想还没一个月,县令之子便病了下去,每日来送饭的书童,之前被县令之子以不想人吵之由打发走了,这日来送饭,便见自家少爷萎靡不顿的躺在床上,急忙去禀了老爷,又请了大夫。公子病的迷迷糊糊,竟然拉着大夫的手,一个劲的念叨着清弟。县令见状,急忙让人去查这是何人。结果却一无所获,待到公子醒来,细问之下才知,那人自称是宅子的主人。 县令暗道,这宅子荒了不知多少年了,哪里还有什么主人,只怕是遇到什么狐精山鬼了。县令一边安抚儿子,一边不动声色派人去请了师爷过来,县令的这个师爷,曾经是他的授业恩师,县令高中后,回了本乡,便请了他的恩师做了师爷。那师爷过来的时候,公子已睡下了,师爷踱步上前看了一眼公子的脸色,暗道不好,便急急忙忙找人杀了三只雄鸡,取了第一口阳血,涂在那公子的五心(即手心,脚心,肚脐眼),而后便关门离开了。 是夜,悬于房檐下的灯火晃动了一下,而后便见那木窗无风自开,定睛一看,一黄裳少年郎立于窗前,那少年环顾了一下四周,而后反身关上了木窗,几步走到床边,蚊帐一揭,便见县令之子躺在床上精神萎靡,少年俯身低喊了一句,陈哥? 见公子没应,他伸手想去扶一把,却不想刚碰到公子,手上便是刺骨的痛,手一缩,站定皱眉盯着床上的人,少年冷笑一声,眨眼间竟然变成一只狐狸窜了出去。这一夜,县令之家便是一阵鸡飞狗跳,一会老爷夫人房外听见女人的哭声,一会仆人出来如厕,见到门口站着一个无头之人,一时间人心惶惶。等到天一亮县令急忙去请师爷,那师爷过来一看便说,缠上少爷的,恐怕是个狐仙或者黄大仙。 师爷暗自一思索,急道不好,直直的进了少爷屋,再一看那少爷已经进气多,出气少了,师爷大急,用偏方吊了那少爷一口气,又请县令亲自去找一趟城里的水风先生,于是便有了之前一幕。魏秀才闻言便让那县令去打听那宅子的事情,而后自己又去了一趟庖屋,取了一些灶里灰。 灶灰乃是极阳之物,魏秀才取了灶灰之后,便将窗户关好,而后又用麻布,将灶灰包好贴身放进少爷怀中。做完这些便出了屋子。事关自己亲子的事,那县令办的也快,不过一个时辰,就将信息收集好交给了魏秀才。 原来那宅子前身是古寺的厢房,之前有位老爷家的千金,因出生时受了惊,便一直放在寺中寄养,每逢初一,十五家人便来探望,方丈言,至及笄,便能消灾去祸,一生无忧。却不想这小姐十三岁那年,竟然在厢房中猝死,尸体旁还有一条狐狸尾巴。那大户家的老爷自然是百般伤心,势要为爱女讨个公道,方丈无奈,只能答应驱狐妖为小姐讨个公道,却不想那狐妖厉害的狠,最后竟闹得香火旺盛的庙渐渐破败,最后成了无主之地。 魏秀才听完衙役的话,心里有了主意,只让众人无事散去,晚上听见什么都不可出来查看,他又去了一趟少爷的房中,约莫半柱香的时间,便出来了。当夜,县令与魏秀才正与大厅中等候,忽闻鬼哭狐嚎,县令大惊,忙问魏秀才发生了何事,魏秀才摇头不答,这声响约莫闹了半夜才渐渐平息,至天大亮,县令与魏秀才一同前去查看,赫然见一二尾红狐狸躺在少爷的房门口,前爪似乎被火烧焦,身体已僵硬多时。 县令公子之祸乃解,等县令问魏秀才,是怎么杀死狐妖的,秀才却一语不发,只道天机不可泄露,但是经过此事,乡镇之中的人也越发尊敬魏秀才,魏家也渐渐成了远近闻名的风水大家。 魏易然讲完这个故事后,我便问那魏秀才是你祖上?那他到底是怎么杀了那个狐妖。魏易然笑道,魏秀才当时不过是刚刚学习那本残书,最多有个通鬼神,看命数之能,你还道他真能降妖除魔?那狐压根就没离开屋子,他不过是进去,和狐狸打了个商量,演了一出戏罢了。 我一愣不想结果竟是如此,望着魏易然半响无话,可是又隐隐觉得,事情并不如这一句话就能解释,还想继续追问,却不想被老管家打断,原是到了吃饭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 ☆、饭局 这一顿饭,吃的我实在是不想在多回忆,倒是多多少少能猜出,为何魏易然平时吃饭,一直禀行,食不言的规矩了,饭桌很大,菜色也很丰富,可是吃饭的却只有三个人,我原来以为老管家会和我们一起吃饭,但是在饭菜上桌后,就一直没见到他,魏易然的嫂子更是一直沉默的吃饭,甚至连头都没有抬一次,吃完便放下碗筷起身离去。 魏易然见我看着他嫂子离去的背影,伸手夹了一块藕片给我道,你别在意,她就是这脾气。其实今天还好,我爷爷不在家,不然这会吃的更压抑。闻言我道,你家每次吃饭只有三个人?魏易然吐了一块鸡骨头出来,含含糊糊的答道,不是,吃饭的很多,但是并不是一起吃罢了。 你的意思是。现在屋子里除了我们四个人,还有其他人? 恩。 他答完这句便没了后续,只是闷头吃饭,我愣了一会,等回过神来的时候,发现丫的一盘子红烧鸡翅全没了,再一看自己的碗中堆满了,魏易然扔过来的藕和青菜顿时就怒道,魏易然你几个意思?不是请我来你家做客吗,有你这样招待客人的吗? 魏易然放下手中的碗,用筷子拨了拨他桌上那一堆鸡骨头道,我看姜大少一直在端着饭碗发呆,还以为是不饿,快点吃,吃完早点回房间去。 被他这么一闹,我也没多大心情吃饭了,最后跟着他一起去了房间,虽说魏易然白天说让我和他一起住就可以了,但是最后必然是被我推脱了。让我意外的是,我原来以为他是开玩笑,却不想跟着他过去之后才发现,这货居然真的只准备一个房间。 最后折腾了半天,我的行李被搬到了魏易然隔壁的屋子,这个时候已经快九点了,魏易然叮嘱我去早点休息,我一愣急忙拉住他,这才九点咱们这就准备休息了? 不然呢? 我道,你不打算带着我,看看夜景什么的么。 魏易然笑道,你要是有那个胆子,我倒是不反对你晚上到处逛。魏易然笑得有些古怪,让我不由生了一层冷汗,急忙道,还是别了,我还是在房里自己玩手机吧,魏易然没有再多话,只是告诉我早点睡便出了门。 躺在床上,无事便想刷刷网站,却不想掏出手机却发现没有一格信号,我这才想起他们家那个奇怪的现象。无奈的只有玩玩单机游戏,也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见有人敲门,我自然以为是魏易然,便起身道,来了,你丫的不是说要早睡么,怎么…… 门一开我就愣住了,门外不是别人竟然是魏易然的嫂子――她穿着一件黑色小旗袍,头发编成两股辫子垂在胸前,我呆了半天问,这,嫂子你是不是走错门了?魏易然住在隔壁。问完,我就恨不得打自己一个耳光,她是魏易然的嫂子,这话问的还像话么!她沉默了一下道,你,叫姜睿? 这――你有什么事吗?见她一脸不打算离开的样子,我无奈只得死死的堵在门口,孤男寡女的,即使没个什么,也觉得很尴尬,她看了我一眼,似乎有些意外,你不打算请我进去么。我道,这不大好吧,大晚上的…… 话还没说完,却听见她冷哼一声道,姜睿――你不听我说,你会后悔的。她的表情非常的严肃,甚至有一些焦急,我在大学的时候,曾经选修了两年的心理学,多多少少,可以从她的表情动作上判断出,是否在说谎,她这个样子让我有了一丝动摇,动了动身子就想让开个她进来,却在这个时候―― 你怎么在这里?魏易然的声音突然冒了出来,他嫂子似乎被吓了一跳,猛地后退了一步。魏易然不知什么时候从屋子里出来了,站在门外冷冷的盯着他大嫂,不知为何听见魏易然声音的瞬间,我松了一口气,我想我骨子里,还是非常相信和依赖魏易然的。 魏易然的大嫂又往后退了几步才道,我,我白天有点不舒服,所以没和姜睿打个招呼,觉得有些过意不去,所以想来打个招呼。 魏易然的嘴角动了动,然后换了一个姿势靠在门边,嫂子,夜深了,你还是早点回房间吧,免得惹人闲话。他大嫂闻言脸色一白,似乎想发作,但是最后只是抬头看了我一眼,便转身离开了这里,我被她弄得一头雾水,刚想问魏易然,却被他拍了一下肩膀道,早点睡吧,刚过来不是挺累么。山里面晚上冷,记得盖好被子,等明天我就帮你处理你最近时运低的事。 他都这么说了,我自然不好反对,便点点回了屋子,进了房间,迷迷糊糊的捂着被子睡了,到了后半夜,似乎听见什么东西在窃窃私语,过了一会又安静了下来,我以为是我睡迷糊了,却不想,这个时候却听见人走路的声音。我翻身坐在床上,看着木门外,月光很亮,我挑起纱帐的一角,盯着外面,却见一人慢慢的走了过去。暗道莫非是老管家?这三更半夜的还巡逻,也是够辛苦的。当时困得厉害便倒下去继续睡了,自然是没有注意到,走过的人有些僵硬的动作。后来想起不由又几分后悔。 第二日白天,魏易然只在早上交代了我几句,就忙得不见人影,我无聊便在宅子里走了走。昨天没有细逛,今天才发现这个宅子大的吓人,但是却又十分奇怪。中国的古代建筑,是讲究对称性的,可是这个宅子却木有找到一丝对称性的痕迹。甚至可以说,造局简直是出乎人的意料之外。 魏易然之前并没有告诉,我不能走出这个宅子,我对于外面的建筑,还是有些好奇的,走到大门口的时候,踟蹰了一下便走了出去。村子里弥漫着一股灰尘的味道,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有些懒洋洋的感觉,行走在石板路上,四周只听见我自己的脚步声。想到这里不由停了下来,微微的抬头看着天空,这个村子里居然没有一丝活物的感觉,没有鸟,没有虫鸣…… 姜睿―― 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我一跳,几乎是立刻转身,却见站在我身后的,竟然是魏易然的大嫂,她还是昨晚那个装扮,此刻安静的站着,我下意思的和她拉开了一段距离。她道,我听说你和魏易然是高中同学? 我点点头没有接话,心道何止是高中同学,还是大学同学呢,这会不止是同事,还是同居人,这他妈的孽缘。魏易然大嫂沉默了一下道,你觉不觉得,大学之后魏易然和以前区别很大? 我直觉她接下来的话不好,刚想反驳人总是会变得,却听她道,你有没有想过――也许魏易然早就死了,现在这个根本就是一个“影子”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姜睿:魏易然,你tm为何把红烧鸡翅都吃了??? 魏易然伸手捏一把:你看,你都有小肚子了,还是少吃点肉吧。 姜睿:靠!留点我! 魏易然:都留给你,晚上你负责喂饱我? ~(rq)/~这里是萌萌哒存稿箱菌,如果你们觉得萌,肯定是因为作者萌萌哒!~ ☆、真假 啊,我一呆,心说这是怎么个状态,怎么觉得这个情节,好像在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 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 作者:想吃红烧鱼 么小说里看过?也许是见我半天没有开口说话,魏易然大嫂又道,也许你不相信,可是我却是亲眼看见的……那个人杀了魏易然,然后代替了他。 我问,什么意思? 魏易然的嫂子皱了一下眉,然后说,魏易然应该没有和你介绍过我吧,我叫秦舒。见我不答,她也没在意接着道,知道吗,我老家其实并不在湖北,我是陕西人。那年家里出了事情,几乎被逼到了绝路上,那个时候,魏易然的爷爷突然出现说,只要我能帮他做一件事,他就可以帮我。 我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秦舒的嘴角动了动,她的声音很轻,她接着刚才的话题道,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我当时已经没有选择了,我那个时候很奇怪,像我这样的人,有什么能够帮助魏易然爷爷的,他那样的存在――之后我跟着他一起,来到了这里,才知道他要我做什么。 我曾经想过很多种可能,却独独没想到是冥婚。我穿上嫁衣的时候,怕的要命,你知道么,魏家的嫁衣是祖上传下来的,很漂亮的一件大红嫁衣。我以为之后魏老爷子会放我离开,可是他却不允许,我曾经问他为什么,他说,只要进了这个村子,就不能离开,否则就会死于非命。我原本不相信的,但是…… 秦舒的声音有些抖,她似乎回想起什么恐怖的事情,我想安慰她几句,却无从开口,过了大概一分多钟,她才慢慢的平静下来接着说,你知道么,管伯伯一开始有一个儿子,魏老爷子虽然很严肃,可是从来不苛刻下人,所以管伯伯的儿子打小,就跟着魏易然他们一起学习,那些都是魏老爷子教的,直到后来,魏易然离开魏家村出去读高中…… 秦舒说道这里,我便打断她道,不是说不能离开村子么?为什么魏易然一直在外面却没事,而且魏易然的爷爷,不是也离开了村子吗? 秦舒摇摇头道,这里面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后来发生的事情,远远超过了你的想象,管伯伯的儿子见到魏易然出去,便和管伯伯商量,他能不能也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结果却被管伯伯一口否决了。之后直到魏易然再次回来,他才发现,为什么魏易然和魏老爷子能出村的原因――因为他们都是双生子。 魏易然的大哥和魏易然两个人,那晚不知为何吵起来了,结果魏易然的大哥失手杀了魏易然,并且顶替了魏易然,魏家村不是不能出去,而是只有双生子中留下一人,另外一人才能出去。这些都是后来管伯伯告诉他儿子的,然后他才告诉了我。 我听完之后,只觉得脑袋里一团浆糊,心说,我要是相信你,才有鬼。便问,管伯伯的儿子为什么会把这些告诉你?他现在人呢? 秦舒的脸色一下子就变了,有些惊恐的看着我,我暗道,不会是又出了什么幺蛾子吧,却听她道,管伯伯的儿子已经死了……因为他最后还是选择离开村子!结果在半路上就突发心脏病死了,他之前明明是一个很健康的人!从来没有听说他有什么心脏病!而且,他以前就住在,你现在住的那个屋子里! 我左眼猛的一跳,目瞪口呆的看着她,秦舒此刻似乎平静了下来,她道,姜睿,你也一样出不了这个村子了,只能永远的被困在这里。秦舒的表情有种说不出的怨毒,第一反应,我以为她是对于魏家困了她这几年的事感到怨恨,可是又觉得不像,她的样子更像是出于对我的怨恨,但是,我无比确认自己是第一次与她见面。 我们这次谈话此刻宣告结束,目送秦舒离开,我也没有四处闲逛的心情,回到屋子后,我在房间转了一圈,不由猜想秦舒的话有几分是真的。我将她的话大致整理成三件事。 第一,魏易然到底有没有被人取代。 第二,进去魏家村的人,到底能不能离开村子。 第三,管伯伯的儿子为什么要把那些事情告诉秦舒,又是不是真的,像秦舒说的那样是因为离开了村子才去世的,秦舒告诉我这些的目的又是什么。 一时间我也没有头绪,敲了敲木桌,暗道看来什么时候,必须再和秦舒聊一聊。 我是在吃中饭的时候才看见魏易然,他似乎有些疲惫,衣服有些脏,吃饭的时候,我注意道他的手上有些细小的伤口。这顿饭照样吃的安静,但是奇怪的是秦舒吃完后,并没有离开,而是坐在一旁慢慢的喝茶。魏易然抬头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吃完之后便告诉我,要准备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我原本以为会很麻烦,结果魏易然居然只是倒了一桶热水,给我让我下去泡,我道,这就完了?魏易然道,不然呢?你想去给我家祖坟烧个香? 艹,我骂了一句,然后又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恩?我还以为你会等我爷爷回来,见一面再走。魏易然咦了一声,似乎有些奇怪我为何会突然提起这个,他随意搬了一个凳子过来坐,然后又拉着我的手瞧了瞧,然后道,恩,差不多,你再泡几分钟就可以出来了,我先出去了。言罢便出了门,我这个时候还泡在木桶里,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好暗自告诉自己,等下一定要问清楚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桶里的水也不知道是什么水,泡完只觉得整个人的心情都舒畅了,事后,不由问魏易然那桶水到底是什么。魏易然白了我一眼道,你当然是泡的舒服,那桶水是用草药熬得,又加了一些陈年艾草叶。有些草药还得新鲜的,是我早上去挖的。 我立刻明白为何他的衣服有些脏,手上也有细小的伤痕,这么一想,不由心里又有些感动,便笑道,啧,魏易然你如此对我,我岂不是要以身相许?魏易然本来在倒茶,闻言似乎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了我一眼,然后道,好啊。 我一惊,急忙抬头看他,魏易然的表情没有变化,只是端着茶杯慢慢的喝,双眼却紧紧地盯着我。我被他看得有些心慌,不由暗骂了自己一句,随后装作不在意地说,魏易然,你嫂子她嫁过来之后,就一直没有离开村子吗? 魏易然也不在意我转移话题,似乎刚才只是开玩笑一般,他说道,恩,嫁过来除非魏家赶她,否则她是不能离开的。 那不是守活寡吗? 凡是有因才有果,你知道她为什么会答应我爷爷的要求吗? 为什么? 因为――她父母当时生意失败欠下了巨款,一家人差点就自杀了。后来爷爷出现替他们还了钱,又替他父母转了运。 我问,她会一辈子在这里吗?魏易然摇头说,爷爷肯定不会让她在这里终老等死,等机缘到了自然能离开,不过他老人家的意思,具体我也不清楚。 我又问他,听说管伯伯之前有个儿子?魏易然冷笑说,秦舒告诉你的?她不会还约了你今晚见一面吧?我摇头说,没有。魏易然放在茶盏道,这事也不是刻意瞒着你,说起来也算是家丑,你知道管伯伯的儿子是为什么死的吗? 我自然是摇头以对,魏易然道,他是淹死的。 啊?我心说这不对啊,和秦舒告诉我的明显有出入,到底是哪边出了问题,想着,便道,淹死的?在哪? 魏易然敲了敲目前的桌子然后缓声道,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  姜睿:有些事情心照不宣,想想也没有必要点破,水到渠成比较好,所以表白什么的还是算了吧。 魏易然:上炕也是水到渠成。 姜睿:…… ☆、解释 魏易然的手指修长有力,指甲被修剪的相当漂亮,此刻一下一下的敲击着桌子,让我觉得有些恍惚,我几乎是立刻就问,他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魏易然看了我一眼说,姜睿你信我吗?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个问题,其实我心里很清楚,我是无条件信任魏易然的,不仅是因为我们之前的交情,还有无数次,他毫无保留的对我伸出援手。他扫了我一眼,也不等我回答便说,那其实是一个咒。我之前也和你说过魏家的情况,旧时代的人,对于他们的绝活控制的非常厉害,甚至有,传男不传女,传主不传旁的规矩,这样做,就是为了避免一些东西被外人知道。 而管伯的儿子,之前是跟着我们一起学习长大的,这个其实是非常不符合规矩的,但是当时我爷爷怕所学失传,不得已才开了这个先例,允许外人跟着一起学,甚至连旁系的人,也可以过来学(说道这个我不由想起魏易然早逝的表姐)。 听到这里,我不由有些好奇,便问,不是还有你么,为什么会开这个先例? 魏易然冲我微微一笑说,因为我出生的时候,我爷爷替我算了一卦,说我天生反骨。我原本不信,但是现在我信了…… 我闻言问,什么反骨?现在还有反骨一说么,你难道还想推翻政策,自己做皇帝?魏易然反驳道,谁告诉你,反骨就一定和魏延一样,是要称王。他似乎不愿意在这个话题上多做解释,喝了一口茶,便带开了话题。 我爷爷之间给我算了一卦,我天生反骨,可能会导致魏家断子绝孙,于是爷爷就把术法教给了我,我大哥,还有管伯的儿子,因为管伯儿子是外人,所以当时管伯替他儿子赌了一个咒,除非魏家人批准,否则他不得离开魏家村。 许是牵扯到家族秘密,魏易然对咒的解释非常简略,只是提了个大概,我边听边问,大概知道了为何说管伯儿子是“淹”死在屋子里的。 魏易然他们说指的淹死,和我们通常说的并不一样,水为阴,方术上表明,死于阴处者,水祸者都可以被划为淹死的范围。管伯的儿子离家出走,由于中途被咒术所噬,晕厥过去,后来被管伯弄了回来。当时,魏易然的爷爷碰巧外出,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管伯没有学过术,也不知道其中要害,只劝了几句,见儿子不听,就把他反锁在屋子里。哪知道第二天去送饭的时候,就看见儿子死在床上。 那个咒其实被带回来并不算解,必须在祠堂礼拜,然后用三牲血涂在脚板心,否则到了晚上就会被阴气所缠,死于非命。原本如果出了魏家村,以管伯儿子的道行,可能还能撑个几天,但是,魏家村本身由于一些前事,所以建在殍地之上,阴气太重,恐怕他根本没有熬过午夜。 第二天发现尸体的时候,全身浮肿,背部就像被人用鞭子抽了一般,有数条青紫的淤青。管伯当时心里难过的要命,又害怕魏易然的爷爷知道儿子偷跑,还不知悔改,只能草草的把儿子葬了,宣称是心脏病突发死亡。 魏易然的心情似乎有些低落,他叹了口气道,那个时候我其实就在主宅里,但是,因为我之前和爷爷起了一些争执,所以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直到出事我才知道。 我见状安慰了他几句,转念一想,我tm居然在这个屋子里住了一夜,心里觉得有个疙瘩,便提议晚上和魏易然一起睡。魏易然倒是没有反对,便带我去了他的房间。魏易然的房间比隔壁大了许多,甚至隔了一个里间,这里整体来看古色古香,让我有种穿越的感觉,进了里间,我不由笑了起来,里间居然像古代小姐的香闺,一张大木床上面还挂着纱帐,我甚至发现床檐还挂着几个香包样的东西。 见我笑,魏易然解释道,那个不是香包,屋里虫子多,那是晒干的草药可以驱虫,你的床下面也有。 我们一起躺在床上,这个时候不得不感谢他的床够大,我提及晚上听见的脚步声,魏易然沉默了一下道,我告诉过你,魏家老宅是建立在殍地之上,所以晚上见到什么,都不奇怪,我们一般不会在晚上闲逛,住人的屋里有摆放镇邪的东西,你可以安心睡。等我问起,为何他嫂子说不能离开魏家的时候。魏易然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说,嫁进来就是魏家的人,当然不能随意离开,她那么和你说,无非是想利用你离开罢了。你还睡不睡,明天我们就回去早点睡吧。 我一愣,啊了一句,然后问,明天就走? 魏易然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说,不是你今天白天这么问我的么,我还以为你觉得这边什么都没有,所以想回去。他这么一说我不由有些感动,同时又有些自责,我居然会去怀疑魏易然,我便说,不然咱们在多留几天,见到你爷爷再走? 魏易然一脸“你他妈在玩我吗”的表情看着我,然后翻了一个身,背对我道,别闹,早点睡,我票都买好了,你告诉我不走了?谁知道爷爷什么时候回来,你不是没请几天假么,还是早点回去吧,以后有机会再来吧。 他这么说了,我也不好再反驳,便答应了。这一晚睡的格外熟,也许是因为魏易然在身边觉得安心的关系,早上我是被闷醒的,当时只觉得胸口越来越闷,四肢就像被什么人压住一样,动弹不得。睁开眼睛一看,就见魏易然这货手脚并用,把我缠的死死的,我抬手给了他一拐子说,艹,还说早起,都他妈几点了,赶紧从我身上起开! 魏易然被我这么一折腾也醒了,嘀咕了一句,脑袋在我颈边蹭了蹭,才慢慢起床梳洗,我被他的样子逗乐了,低声数落了他几句,也跟着爬了起来。出去的时候,管伯已经做好早餐,又帮我们准备好了路上吃的零嘴,道了谢收拾好东西,我们便踏上了回去的路途。 出了宅子,慢慢的往前走,突然间感觉四周一片寂静,我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便见一个黑衣长褂男子站在门口,那身形,那面容竟然像极了魏易然! 我吃惊之下脚步一顿,姜睿?魏易然的声音传来,我一愣,偏头看了一眼,站在我旁边的魏易然,又去看大宅门口――大门紧闭什么人也没有。我摇了摇头,暗暗告诉自己不要疑神疑鬼,便道,没事。 魏易然有些奇怪的看了我一眼,耸耸肩示意我跟上。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曾经错失了什么,又离所谓的秘密有多近,那之后,我再也没有机会跟着魏易然一起回到他的老家,自然也没有见到他的爷爷,管伯以及他的大嫂…… 直到很多年以后,我和魏易然的关系确定后,我才知道,那谣传是真实的,魏家人在没有替身留下的情况,确实不是能离开村子,而我能离开,仅仅是因为我当时还不算魏家人罢了。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魏易然的反骨,这里解释一下,其实说的是魏易然的性取向 断袖在以前人的眼中,就是不正常的行为 所说的断子绝孙 也是指的这样。 魏易然的哥哥已经不在了,魏家的直系只剩下魏易然 爷爷:哎,这是要断子绝孙的节奏啊。 魏易然:没事,想想你马上就有两个孙子了,孩子什么的,还是可以领养的,你还是想想办法,怎么帮我说服姜睿他妈同意我和姜睿的关系吧。 晋江回复老是抽 _(:3」∠)_ ☆、蜡人 我对于神秘的事情,一直是好奇大于恐惧,也许是魏易然一直在我身边的原因,以至于让我忽略掉了,这些未知的东西非常的危险。 七月初,我接到了母亲的电话,说我一个乡下大舅的女儿生了孩子,让我带着礼钱去看一趟,我对于这个大舅,是一点印象都没有的,农村的亲戚多,而且很长时间都没有来往,也就是平时喜丧的时候,才发现自己有个什么亲戚,说白了,不过是让人去凑个礼钱。 这也不是什么大事,我和魏易然交代了几句,一个人就踏上了去蒋家村的旅途。我上次回蒋家村,是因为太家家的丧事,当时因为忙,也没有好好看看村子,这次由于时间比较充裕,我就四处逛了逛,但是大抵也就那些东西,非常无聊。 原来准备送完礼后,当天就离开,但是大舅说这样不合规矩,让我住三天,喝完孩子的满月酒再走,我也不好推辞,便住下了。 大舅让他的儿子(我表弟)带着我到处逛逛,出了门,我就见有几个老人遥遥的看着我,神色有些严肃,见我们走过,纷纷进了屋里。收回视线,我问道,怎么没见你姐姐和小侄子? 表弟答道,我们这里的规矩,喝完满月酒之前,孩子是不能带出来见外人的,不然会被鬼抓去。农村这边倒是有不少这样的风俗,我点点头,开始打量起了四周。我们所站的地方是个小陡坡,旁边种了不少橘子树,我猜想,这些应该是大舅家的橘子林。刚准备打趣说这橘林长势真好,一扭头就看见不远处有个人。 那人和我隔得非常远,又躲在橘林里看的很不真切,我就问表弟,你看那是不是一个人? 表弟似乎愣了一下,说,不会啊,这个时候一般没人来橘林。说着他也扭头去看,这么一会的功夫,林子的那人就不见了。 表弟看了半天,也没见我说的人影便说,我过去看看,别是小孩子在那捣乱,把树都给扯了。 说完示意我留在原地,他一个人往下走。我心说,刚才那人的身高,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小孩子。我在上面等了一会,便见表弟在下面冲我招手,几步跑下去,表弟指了指地上,我低头一看,那是一个清晰的脚印,看脚印应该是一个成年男子。 我也没大在意,但是此刻表弟的神色非常的凝重,我的心理有种不好的预感,便问,怎么了? 表弟摇头,此刻我们离家里也不远,表弟便让我先自己回去,我见状,只好自己往回走,回去的时候大舅也没多问,只带我去了客房。 虽说是客房,但是其实极其简陋,地板和四周都是木质的,屋内只有一个木板床,屋顶上方吊着一个灯泡,我围着屋子走了一圈,发现连个插座也找不到,而且这四周的木板间的缝隙有些大,我甚至可以透过那些缝隙看见外面,这让我觉得非常不舒服,草草的把房间给看了一遍,我便躺在床上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突然听见咚咚的脚步声,我暗道,也许是喊我去吃饭的,虽然这么想,却躺着没有动,又等了一会那脚步声停了许久,也不见人喊我,我不由好奇的坐直了身体,刚想出去看看,就听见敲门的声音。 睿睿,下来吃饭了。是大舅的声音,我应了一句,起身穿了鞋子,打开门见大舅还在门口站着,我愣了一下,向他点点头,他也没有回话转身就下了楼梯。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让我有种说不出的怪异感觉,视线微微有些恍惚,突然看见角落似乎堆着什么东西。 农村的饭菜基本都是自己种的,味道非常好,甚至还有手工自制的鱼丸子,那丸子个大,又非常q,我一口气吃了好几个,等饭后,大舅叮嘱我早点去睡,不要到处乱跑,我虽然有些不想那么早睡,但是客随主便也只好老老实实的回了客房。 屋顶那盏大灯泡,此刻散发出晕黄的光线,照的我有些不舒服,放下手中的手机想要起来关灯睡觉,这一坐起来突然一愣,正前方的木板缝隙有些大,从我这里看过去,竟然看见外面有个人的眼珠! 我被吓了一跳,一下子就从床上翻了下来,死死的盯着那眼珠,那眼珠似乎也在瞪着我,一眨不眨的,我心说,□□的,到底是谁那么无聊。从那个角度来看应该是在外面过道上,我这房门正对着下楼的楼梯,如果我在门口堵着,谁也别想下去。 当下我也没有犹豫,盯着那眼珠自己挪到门边,一下子打开门就往走道那边冲去,借着缝隙透过的光,走过去发现,果然有个人半蹲在那里,我心里一瞬间烧起了一股无名火,骂道,你他娘的做什么! 说着便过去想要抓那人,等到走过去一看,我整个人头皮一炸,这他娘的哪里是人!分明是一个半蹲着的蜡人,不知被谁放在了这里,那蜡人非常的奇怪,整体呈半蹲状,下半身被融在一起,就像一个烛台一般,脖子微微偏向右边,头高高的仰起,嘴巴大张表情非常的痛苦,最可怕的是,这蜡人居然只有一个眼睛! 我觉得自己心跳的很快,一时间完全没有打算,无数个问题突然就砸了过来,这个蜡人几乎和成年男子一般大小,铸造这个蜡人肯定不是一个小工程,目的又是什么,会是我大舅放的么,针对我,但是我来这里非常的巧合,而且我之前从来没有见到他们,为什么要针对我呢? 我此刻正低着头,隐隐觉得有人在我身后,急忙回头,却不想铺面而来呼啸的风声,跟着额头一痛,整个人就软了下去,倒下去之前,最后看见的便是我那表弟手里拿着一块硬物。 我也不知道自己晕了多久,只觉得四肢沉重的要命,脑袋很痛,眼睛睁不开,身体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一样,我想要挣扎,却被一股粘稠的液体灌入口中,那东西苦涩的要命,还是温热的,我被呛了一下挣扎的更厉害了。 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一下子抓住了我的肩膀,那力道非常大,疼了我一抽,跟着整个人被人拉起来,有什么人正背着我往前走,我的意识慢慢的模糊了起来,等在清醒的时候,入眼就是一盏白炽灯,我被那光线刺得一扭头,然后觉得额头痛的厉害,伸手一摸发现已经被人包扎好了。 呦,醒了? 坐起来一看,那人居然是韩哲,而且旁边还坐着李锦霞,这个时候我的脑子还没完全恢复过来,韩哲见我呆呆的样子,伸手扯了一下我的脸说,不会被打傻了吧? 我被他扯得一痛,一句脏话就冒了出来,伸手去打韩哲的手,韩哲也不恼,我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清醒了便问,怎么回事? 韩哲说,怎么回事?你小子差点给人做了活祭。 我按住额头问,什么活祭,你能说清楚吗? 李锦霞这个时候走了过来说,这事说起来非常复杂,还是我来说吧,从头开始说。 上次韩哲去你们医院,结果发现医院的风水有点古怪,他觉得再这么下去,迟早要出事,所以就想找你们院长谈谈,但是你们院长根本不信他那套,还说医院一直好好的,也没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韩哲便想自己处理了,但是发现,根本就不是风水不好这回事,而是有人特意把风水改成那样,以用来镇住什么东西,之后韩哲辗转打听到了当时的设计师,而设计师听了韩哲的话之后觉得有些奇怪,因为那风水虽然是他改的,但是也算是调和之法,不会出现韩哲说的那些问题,他马上就反应过来自己的风水局被人动了手脚。 我这个时候头痛已经好了很多,听到这里我忍不住打断道,那你怎么知道这些的,又怎么会和韩哲一起的? 李锦霞脸色不变,沉默了几秒,随后道,因为,设计医院风水局的人就是我的师父。 作者有话要说:  写灌入口中的东西的时候…… 写着写着突然就想歪了 _(:3」∠)_ 其实那个是蜡啊!!!是蜡啊!!!看着红烧正直的眼睛 ??? 想想作者这么多年似乎一直写的冷门题材 简直什么冷写什么 上到悬疑灵异下到武侠奇幻 偶尔厨点同人(玛蛋我厨的同人也基本是冷cp) o(gtnlt)o有点心累 ( σ’w’)σ 难道我是传说中的抖s? ☆、藏尸养气 我心里顿时一沉,之前我和魏易然对于医院的风水做过一些讨论,魏易然当时还打趣的说,幸亏这是医院,要是这是居民楼,恐怕整个楼的人都得死绝,只是万万没有想到这医院的风水居然是李锦霞的师傅设计的。 那么一瞬间,我就觉得我和李锦霞的相遇是一个陷阱,但是为什么要设计我,我仅仅只是一个普通的小医生,什么都不会,难道是因为魏易然?但是,魏易然的调职非常的巧合,硬要这么解释有点牵强。我不动声色的往后退了退,靠着墙壁,悄悄的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里面空空的。 李锦霞注意到我的动作说,你不用防备我,老实说我比你知道的更少,我也是刚刚才知道那所医院是我师傅设计的。大概是上上个礼拜的时候,我当时正因为一些事情去找师傅,结果,就遇到了当时也在做调查的韩哲,想当然,我就质问了他关于在h市的事情。之后又问他来做什么,他本来不想多说,但是一听说我是他要找人的徒弟,便把关于医院的事情告诉我了。我去问了师傅,他说是有人改了他的风水局,所以我和师傅还有韩哲一起连夜赶了回来。 听到这里,我问,这么说,你师傅现在在w市?那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这里,还救了我,橘林里的那个人是韩哲? 韩哲这个时候接话道,救你完全是个巧合,这件事是我之前没接的活,你先告诉我们,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韩哲,韩哲想了一会说,这也太巧合了。你知道,你遇到的那个蜡人是什么么? 我摇头。韩哲将他的手机抛给我说,问你家那口子,开免提,有些事情我不好解释。 我本来就不大相信韩哲,现在对于李锦霞又有几分怀疑,韩哲这么说正中我下怀,我急忙给魏易然拨了一个电话,他那头等了好久才接,哪位?魏易然的声音有些懒洋洋的,看来是还没睡醒,我听到他的声音安心了不少,便喊了他一句,他听到我的声音后,似乎愣了一下,半饷魏易然那边传来oo的穿衣声,我趁着这会功夫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 那头沉默了一会,他才解释道,你遇到的东西叫做,哭蜡,那种蜡非常特别,里面参了不少尸蜡。 魏易然对这件事解释的非常详细,说完之后,又让我先和韩哲他们在招待所住一天,他过来接我。韩哲本来觉得这样做浪费时间,不同意,说他带我回去一样,但是魏易然坚持不肯,最后无奈韩哲只能去开了两个房,然后让我休息下,他和李锦霞去隔壁住。 趁着这段休息时间我将事情做了一个梳理。 首先是关于尸蜡,这种东西我是知道的,肥胖的尸体长期停留水中,或埋在不通风的潮湿地方里,慢慢的皮下脂肪分解变化,最后就形成一种特殊的蜡状物质。而所谓的哭蜡点燃之后软化的蜡油呈透明状,就像是人的眼泪一样,所以称之为哭蜡。 魏易然说这种蜡烛非常少见,因为它的作用不多,原料难寻,制作又非常繁琐。等我细问,他却不愿意告诉我到底有哪些用途,又是如何制作的,只说了些关于这次事情的一些猜测。用活人做活祭的目的很多,但是用哭蜡保存的目的却不多,他第一时间就想到了藏尸养气。 所谓的藏尸养气并不仅仅是在阴宅之中,阳宅也是可以的,但是处理起来非常麻烦,稍后不慎,很容易被反其道所克,弄的家破人亡的下场。藏尸养气中的尸,必须是用与自己有血缘的人,古时候富贵人家下葬,有时候会用远房穷亲戚做陪葬,以养气。而这次,大舅似乎是想用我来养尸。 说到这里我不由问,那么我失踪了,没有人怀疑他么?魏易然笑了一声,说,既然他懂得做阳宅的藏尸养气,自然有把握洗脱嫌疑。 我两一下子都沉默了,半饷魏易然叮嘱我小心行事,我问他,韩哲和李锦霞可信么。魏易然想了一会说,李锦霞我不确定,不过韩哲应该没问题,你也不用太担心,东西我已经收拾好了,赶上明天最早的车,中午就能到。 我应了一声,和他说了一句晚安,想了想没有把手机还给韩哲,而他最后也没有来找我要。 那哭蜡现在还有一些粘在我身上,虽说没有味道,但是黏糊糊的,我摸进浴室洗了个热水澡,开始细细想着到底怎么回事,这一切发生的太过巧合,让我不得不怀疑,李锦霞和她师父的立场。晚上躺在招待所的床上,我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事情,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睡,但是之前折腾的太过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 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 作者:想吃红烧鱼 后半夜我还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早上我是被人摇醒的,睁开眼睛一看,居然是魏易然,他的样子有些憔悴,头发有些乱,眼睛里还有少许的血丝。我一愣,扭头看了一眼挂在墙壁上的钟,才早上七点。 他见状道,别看了,我不是坐车过来的,有些不放心你。 他动手摸了摸我的头发,我有些发愣,一下子竟然说不出话来,忍不住伸手握住魏易然的手,气氛有些微妙,我正琢磨着怎么开口,却听见门口有人嗤笑了一声,抬头便见韩哲有些暧昧的看着我们,魏易然没有搭理他,仍旧握着我的手,空着的那只手慢慢地拨弄我的头发。先觉得不好意思是韩哲,他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说,你们先聊。说着体贴的关上了门退了出去。 我拿不准魏易然现在的意思,他不说,我也不想先开口,半饷他才道,韩哲昨天去问了下,你那个亲戚的女儿,已经小产了四次,而且附近的人都说他家杀孽过大,所以才一直无后,对他们家一直有些避讳。 我心说,艹,这气氛,谁让你说这个了,但是又不得不顺着他的话问他,到底做了什么才会杀孽过大。 魏易然道,他家之前是杀狗的,冬天的时候,村里的狗肉都是他家杀。狗这动物,非常通人性,一般来说,即使被主人家杀了做了盘中餐,怨念也不会太大,不过多了可就不是这样了。你知道农村是怎么杀狗吗,先用钩子将狗吊在树上,用榔头砸狗头,等断了气,用剔刀刮了皮,然后要哪的肉就割哪,最后只剩下一个狗头挂在那里。杀的多了,怨气也就重了,孩子是非常脆弱的,怨气一重,自然就保不住了。 我问,搬走也不行? 魏易然摇头,那些怨气是跟着人的,搬到哪里去都没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个懂行的超度下,下半生再不做杀孽之事。他那孙子必然是有人动了手脚,所以才没折在腹中,反而生了下来,不过估计也是先天多病,有早夭之势,恐怕就是因为这个,他才想用藏尸养气的办法。 我挠了挠头发说,没听过我家有亲戚懂这些啊。 魏易然说,凡事无绝对,不过我也觉得有些奇怪,与其猜测说懂,不如猜测是背后有人指点的可能性比较大。藏尸养气属于比较高深的风水学,现在一般也没有人会去刻意研究这个,一来,现在大多都是火化后葬公墓,二来,现在是法治社会,用一个活人来做陪葬的可能性太小,而且现在的人也无法建造那么大的墓,活人阳宅更不会想到用这种方法,毕竟家里放具尸体从哪个方面来说都不好。 我点点头表示认同,魏易然看了我一眼接着说,所以我把最近的事情回忆了一下,发现有太多巧合了,单一的碰巧,我们还能称之为巧合,但是所有的事情都是那么巧,恐怕就是有人刻意安排了。 我一愣,心说,我还真没往这方面想,但是细思又不是,我曾经怀疑过,这些是否和李锦霞有关系,毕竟自从遇到她,我就开始遇到这些古怪的事情,但是这种说法之前被魏易然否决了。 我示意魏易然继续,他咳了一声说,你觉得自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遇到这些事情的? 我想也不想就回道,当然是从和李锦霞相亲之后! 魏易然的嘴角抽了一下道,不对,这些事情所有的契机点,其实是从我们收到那个巫蛊偶开始,但是这么一想,又觉得不对,无缘无故为什么会挑中我们呢?我仔细想了想,这些事情归根到底,其实许多都和降头有关。 他说道这里的时候,停了会,我回忆了一下,马上想到最开始遇到的降头事件,是那个电话!我问,你的意思是说那个电话…… 魏易然点头继续说,我对于降头的了解太少了,所以我问了韩哲,如果降头借寿被人从中破坏,下降的人也没有被反噬而死,他会继续设计之前那个人,还是重新选一个借寿,韩哲告诉我,降头借寿,每用一次就会折一次寿,所以说是边借边折,如果运气差,遇到个短命的,说不定你借到的,还不如折的多,所以降头师一般选定人选后,就不会在改变了。 我一愣,心里骂了一句,敢情原来人家一直就没打算放过我啊! 魏易然停了一会又道,所以我之前的猜测方向都是错误的,之前我一直以为,他们的目的是那个玉晗,但是转念一想,如果对方的目的,真的是玉晗,他大可以自己动手去取回来,何必借助他人之手,绕一个圈子来拿呢,直到和韩哲聊完,我才发现可能玉晗是他的意外发现,不过是顺手所取罢了,说到底他的最初目的不是为了玉晗,是为了你。 魏易然说道这里,又叹了一口气,如果之前我真的和那个护士在一起了,你觉得我们还能像现在那样吗?一旦我没有多余的时间看着你,恐怕那个人会立刻取了你的命。 作者有话要说:  韩哲:我说姜睿和魏易然是一对吧。 李锦霞:…… 韩哲:你知道为什么,姜睿选择魏易然没有选择你么? 李锦霞:……为什么? 韩哲:性别不同怎么相爱→_→ 李锦霞:你tm再逗我么 姜睿:其实我有点想知道,你到底是怎么判断韩哲和李锦霞可不可靠的。 魏易然:其实原因都是一样。 姜睿:哦? 魏易然:他们两都是直的。 o(gtnlt)o 谢谢七海,九十九弁弁送的地雷 (??????)??第一次收到地雷 有点激动 不造该说什么 (づ ̄3 ̄)づq?~谢谢各位的支持 我会努力更新的 ☆、人面(捉虫) 魏易然非常的疲惫,和我说完之后,他就躺在我的身边睡过去了,我估摸着他一夜没睡,也不知道他是用什么办法赶过来的,看了一眼时间,回w市的汽车下午三点才有,这会还早我也不想出门,便躺在魏易然旁边休息。 这一觉睡得非常安心,一直到下午一点多我才醒,睁开眼睛的时候,整个人被魏易然搂在怀里,他似乎醒来多时,见我睁开眼睛,伸手揉了一把我的头发说,起来吃饭吧。 下楼的时候,李锦霞和韩哲似乎已经等候多时了,见我和魏易然下来,韩哲冲我暧昧一笑,李锦霞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脸红了一下,招手让我们过去吃饭。 边吃边聊,之后又等了好一会,才上了回程的汽车,这一趟下来,我算是彻底对老家有阴影了,估计有生之年再也不会主动来这里了。 我们是最先上车的一批乘客,汽车还没开,韩哲突然扭过头来冲我和魏易然一笑说,既然没事做,不如我给你们讲讲故事?魏易然饶有兴趣的看着韩哲,我此刻也闲的慌,便点头答应了。韩哲咳了一声,开始讲述他的故事。 那个时候我刚刚自己出来做事,因为刚出道,没什么名气,所以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什么活我都接。一来,是生活所迫,二来,也算是给自己一个历练。干我这行的,大多是给有钱家的人看个风水,或者处理些家宅不宁的事情,偶尔会遇到几个被鬼魇住的人,虽说有风险,但是大抵都比较好处理。而我要说的那单生意,是一个朋友介绍的,给一栋刚刚开盘的大楼看看风水。 那栋大楼是当时流行的玻璃建筑,正面是大块玻璃拼接而成,我其实是很讨厌这样的建筑,初见很漂亮,时间久了就会发现其中的不好之处。 那栋大楼倒是没有什么问题,朝向不错,采光也好,我给稍微指点了一下,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了。等下了楼,往回走的时候,突然觉得背后有些发凉,等我回头一看,整个人都被吓懵了,我站的地方正好位于侧楼边上,这侧楼边是楼梯安全通道,每一层都开着一个个小方格玻璃窗,这一回头,就看见那些窗户上面竟然印着一个女人的脸! 我当时就僵在了原地,死死盯着那些人脸,发现从五楼开始到十三楼都有这么一张脸,一开始我以为是人恶作剧,便站在下面盯着窗户,给物业管理打了一通电话,管理不知我要干什么,但是也不敢怠慢我,便急匆匆上了楼,不一会我就看见他出现窗户边,几乎是同时那些脸都消失了。 我出了一身冷汗,顾不得其他就开始往回跑,跑到五楼的时候,那管理还在原地等我,可能是我当时脸色太差,他也紧张起来,问我出了什么事。 我没回答他,只是问刚才他有没有发现什么其他的人在这,管理摇摇头说,这栋大楼现在还是封闭的,里面不可能有人,你要是不放心可以看看监控,每层楼梯口都有。我伸手摸了摸窗玻璃,有些凉,上面有一层薄灰,最后又和那管理一起去看了监控,果然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人,那么那些脸又是怎么出现的?难道是我的错觉? 我心里很清楚,那并不是我的错觉,我在这栋大楼里又转了几圈,始终没有发现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大楼开盘在即,投资方也不可能仅仅因为我的一个怀疑,就修改售楼交房时间,无奈我只能一边留意大楼的情况,一边找几个懂行的朋友问问。 也不知是不幸还是幸运,那栋大楼头一年,居然一点奇怪事情也没有出,这个时候我已经不是当年那个毛头小子了,我又回去看了看,确定无事后,不由放下心来,暗想说不定当时真的是我眼花了。 结果,还没等到第三年,那栋大楼一个月之间突然出了几件大事,先是一家的女主人坠楼自杀身亡,跟着住在里面的人,接二连三的出了意外,疯的疯,死的死,一时间好好的一栋楼居然成了凶地。有钱的人搬出去避难,没钱搬走的人,天天提心吊胆过着日子,时不时找物业管理闹闹。 最后那管理又找到了我,我一听这情况急忙赶了过去,这一次终于让我发现了些端倪。 讲到这里的时候,韩哲突然停下来,问我们,你们知道问题出在哪么? 我心说,你一开始都没弄明白,我又没亲眼看见,我怎么会知道问题出在哪。不过显然韩哲并不是在问我和李锦霞,他的眼神有意无意的看向魏易然,魏易然一开始没接话,后来见我也在看他,突然笑了一下对我说,韩哲一开始不就说了答案么。 我一愣,有些没反应过来,心想韩哲什么时候说了答案?他不是一直都没弄明白吗? 见我没想明白,魏易然叹了一口气说,玻璃。他只说了两个字,我还没听懂,但是韩哲立刻就露出叹服的表情,他伸手拍了一下魏易然的肩膀说,兄弟有你的,如果我当时有你这眼光,说不定那些后事都不会发生。 魏易然有些不习惯和别人肢体接触,他微不可见的往后靠了靠说,以你当时的经历,看不出是正常的,毕竟没有人会想到那方面去。 韩哲摇头说,你也不见得比我多多少阅历,我师父过世的早,没来得及教我什么,我那个时候也没有认识这方面的高手,只能根据师父留下的手书自学,当时我始终是把目光放在那栋大楼上。 后来我又站在那里看了好久,确定那栋楼一点问题都没有,但是我发现了一个很奇怪的现象。每当我走到侧面楼的时候,就会觉得莫名的不舒服。这个时候我才发现我一开始的思路完全是错误的。 我一直在找那块地皮之前有没有出什么事,但是一无所获,直到我把范围扩大,我才发现,有问题的其实是旁边的那栋楼,那栋楼房很旧,层数不高,顶层有一个巨大的蓄水池(不过已经很久没有用,早就已经干涸了),问题就出在那个蓄水池里。 韩哲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这个时候李锦霞也偏过头看他,韩哲看了李锦霞一眼说,那个里面淹死了一个女人,而且死状非常奇怪。 顶楼因为没有护栏,楼房里的大人怕小孩子偷偷溜上去玩,会出意外,所以一直用锁锁住铁门。最先发现不对劲的是住在最高层的一对夫妻,他们每天回家都闻到一股子怪味,于是便拿了钥匙上了楼顶。 刚上天台,他们没有发现什么,女主人围着蓄水池绕了一圈,突然觉得有一滴水滴在她的脸上,她愣了一下,抹了一把脸,抬头往上一看,这一看差点把她的胆吓破,那蓄水池边缘居然挂着一个人!那人双手扒着蓄水池,只露出小半个身子,脸直视前方,整个人还在不停的滴水。 女主人吓得大叫一声跌坐在地上,之后男主人报了警,警察来看后,发现那个女人死的非常奇怪,这个蓄水池高约两米五,四周没有梯子可爬上去,那女尸半个人扒在蓄水池边,一身的重量都靠那双手,她的眼睛大睁,死死的盯着前面,法医初步推测该女子是淹死的,而且死亡时间超过一周,但是尸体却没有腐烂多少,最奇怪的是发现她的时候,整尸体就像刚刚从水里出来一样,全身湿漉漉的,被发现的时候头发还在滴着水,但是那蓄水池内是干的,最近也没有下雨。 这顶楼的钥匙只有一楼管事的大爷才有,铁门上的锁也是完好的,大家始终都没想通她是怎么进去的,最后这个案子怎么样,我并没有去深度打听。 韩哲说道这里停了下来,我心里隐隐有种猜测,但是不大敢确定,偏偏这个时候韩哲仿佛陷入了沉思,一句话也不说。 倒是魏易然接了一句,其实问题出在大楼侧边的窗玻璃上,外面比较亮,大楼的内部比较暗,整个看起来就像镜子一样,你肯定听说过,以前不少人喜欢挂一面镜子在大门上,用来辟邪,但是现代楼房一般对门而开,你在自己家门口挂了镜子,对于对面的人来说,霉运就会反弹进他们家,他们肯定是不愿意的,若是他们再在自己家门口挂一个,倒霉的就是双方,所以现在大家大多不挂镜子了。挂镜子的讲究很多,挂的好能去除霉运,挂的不好会招来厄运。 韩哲点点头说,也怪我一开始没有察觉,那大楼侧面所对的也是玻璃窗,一来二去时间久了肯定要出事,只是我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最后出事的只有新盖的那栋。 魏易然闻言笑出声来,你真的没去深究那个女尸之后的事情么?这件事我倒是知道一点,那之后那栋楼闹鬼,邻里间就凑了些钱,请个懂行的处理一下,那个人当时没有时间,就让他的孙子替他走了一趟,结果他孙子过去一看,发现这房子建在整个城市的中轴线偏了三米处,本来如果是在中轴线上,阳气重,根本不用人管,自然就没事了,巧就巧在这偏了三米,就算处理了,那房子也是个凶宅,于是他就想了一个办法,他用红油漆把那个蓄水池里里外外的刷了一遍,然后又让人在楼顶种了一个柳树。 韩哲闻言一愣,一句卧槽就冒了出来,随后一拍脑袋道,原来楼顶那棵是柳树,我tm当时怎么没看出来。说完他突然奇怪的看了一眼魏易然问道,这事,你是怎么知道的? 魏易然道,自然是听别人说的。 韩哲似乎有些不信,但是最后也没有多问,只是又捡了些故事和我们说,等车开动之后,他便窝在座位上睡觉,见状我偷偷的凑过去问魏易然,涂红油漆和种柳树是干嘛的? 魏易然叹了一口气说,魔高一尺道高一丈,柳树辟邪,红油漆里面还参了少量的朱砂,也是辟邪用的,不过是用着两者强行镇住而已,所以最后倒霉的,也就是那栋新建的大楼了。好了,你还是再休息下吧,我总觉得回去后,有场硬仗在等着我们。 作者有话要说:  韩哲:话说……红烧啊,为何每次说到我的故事,都是出了幺蛾子失败的事情呢? 烧鱼:怪我咯? 韩哲:求说成功事件,求塑造高大帅气的形象,求妹纸,求粉丝! 烧鱼:好! 韩哲:……(答应的这么爽快,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锦霞:呃,姜睿,招待所的蚊子是不是有点多? 姜睿:啊? 李锦霞:没,没什么…… ~(rq)/~谢谢xx的地雷 么么哒 ☆、番外 十五岁那年,我的人生出现了一个巨大转折点――离开魏家村前往w市念高中。那天早上我起了个大早,管伯拿着行李等在门口,他的儿子,那个从小和我一起长大的男孩,此刻正一脸阴沉的站在他的身后,无怪他看我这么不顺眼,年轻气盛,任谁也不会愿意,坐死在这个只有几个活人的小村庄里,至于我那大嫂,此刻怕是还在屋里熟睡吧。 接过管伯手中的行李,慢慢的离开老宅子,魏家的人,就像是外头树上挂着的地缚灵一样,没有替身便不能离开这魏家村,我那大哥的骨灰被放在祠堂之上,做了我的替身。 淡去初时离村子的兴奋,学校的生活当真平淡无奇,我平时不大搭理同学,时间久了,也就没有人过来找我说话。 我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姜睿的情形,那时刚刚分座位,他搬着桌子过来,冲我笑着说,以后我们就是同桌了。我看了他一眼,暗暗做了判断,是个命硬的人。后来熟了才发现,命再硬也挡不住一个劲的作死,可惜每次作的是他,被害个半死的却是我。 连我自己都不清楚,对于姜睿的感情是从什么时候发生变化的,等我发现的时候,那感情早就在我心里落地生根,长成了参天大树。 魏易然,大哥有女朋友了,哈哈哈。 笑,笑屁,能当真?我冲他点头,说,恭喜,没看出你小子还有人喜欢。 靠,你丫的滚蛋! 高中生早恋有几个能真的相守一生的,我倒是看得很开,姜睿这人看起来大方,热心,体贴,实际上骨子里冷漠的要命,我偷偷替他算了一卦,果然是大福大贵的人,可惜这样的人,旁人搭不起姻缘,容易折寿,何况那小女生不过道听途说,居然就拿着红绳想绑姻缘,却不知姻缘本是天定,强行追求不过是害人害己罢了。 魏易然,你说,这个世界上真的有命运吗?我听见姜睿问我,他的心情有些低落,脸上没有笑容。 当然有,你不信? 那倒不是……就是心里有些奇怪。 我见他不说,也知道他心情不好,毕竟同学突然这么去世了,谁都不能好受,我暗想,命运是什么?命运就是不管你现在怎么蹦q,怎么作死,最后你还得是我魏易然的人,进我魏家的祖坟。 那之后姜睿安分了不少,可惜好奇心却不知为何被吊起来了,对于这类灵异的事情好奇的要命,有事没事就喜欢问我,我没有办法只能挑些简单的告诉他,却又不敢说的太深,生怕这人一好奇就去试了,更怕自己来不及救他。 那年初夏,我们一行人去附近的山上郊游。来这里一年半,那山我倒是没有去过,一来,不想动,二来,山这东西我平时去的够多了,实在是没有心情再去爬,姜睿他们本地人对这山倒是熟悉的狠。这山看起来倒是不高,不过走到半道才发现,再往上陡的厉害。 不知为何我的左眼一直再跳,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抬头看了一眼走在最前面带路的姜睿,不动声色的凑过去问,怎么突然想起爬这山了? 啊?他扭过头来看我,冲我一笑说,这不是看你一直没怎么外出活动么,刚好班长提议,这个时候就该爬爬山,踏踏青。 我没做声,心说,算了,原谅你了。这么想着还是忍不住跟在他旁边一起走,山上的空气倒是不错,林中零零碎碎的种了不少桃花,可惜花期已过,徒留几片稀松的叶子,身后的女生抱怨说,这路真不好走,居然还有稀泥。班长在后面安慰了几句,这个时候姜睿突然停了下来说,好了,上山的路到了。 我们刚才都不算爬山么?那女生问道。姜睿说,算,不过从这里开始才算真正的爬山,刚才那路还有不少人走,再往上除了去山顶抽竹笋的,基本就没人去了。 那些同学听说山顶有竹笋,都打起精神开始跃跃欲试,听姜睿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一种不好的东西,不过想来也不会那么巧出现在这里。 姜睿拿着木根走在最前面,我跟在他的身后,看他慢慢的找踏脚处,突然觉得这次郊游还是不错的。姜睿确实是一个好领头人,无论是下脚的地方还是行走的路线,我看他停下脚步,扭头看身后,他冲我笑了笑,问,累不,休息下?他的脸有些红,说话的时候微微喘气,那么一瞬间,我几乎忍不住想要凑过去吻他一下,可惜仅仅只是想想罢了。 休息了一会开始接着爬,等爬了大概半小时,终于有女生忍不住抱怨起来,姜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按着我的肩膀慢慢挪过去,安慰那个女生,我站在上面看着他头顶一根翘起的头发,突然觉得自己是真的就这么栽了。 正想着,队伍的后面突然一阵躁动,姜睿在上面问,怎么了,怎么了。我见他想下去,急忙按着他的肩膀说,别动,这里太窄了,小心滑下去。 班长在后面喊了一句,有人好像被什么东西咬了。 我和姜睿的脸色都一变,这个时候山上的蛇比较多,但是这个高度一般没有蛇,姜睿自己也说,蛇大多都聚集在山腰的草丛里,人不去草丛里,是绝对不会被咬的,我两交换了一个眼色,我让他在上面等着,自己慢慢的滑了下去。 被咬的人一个叫a的男同学,他此刻正靠在旁边的短灌木边,我走过去看见他按住自己的小腿,揭开裤管一看,却什么痕迹也没有,他似乎痛的厉害,整个人都在微微发抖,我问他发生什么了。 a的脸色有些泛白,说,我刚刚走着走着,突然觉得有什么东西钻进裤管里,跟着脚一痛,开始我以为是蛇,可是拉开一看什么也没有,连伤痕也没有,但是现在就像针扎一样痛。 我皱了一下眉,问别人还有多久能到有空地的地方,有个同学回道,前面不远有个三连洞,那里很宽敞。 我和班长其他人先走,然后扶着a跟在后面,姜睿有些不放心,一个劲的往后看,我示意他安心带路,等到了空地,让他们休息下,喊姜睿过来。 姜睿过来的时候有些不安,见我便问a到底怎么了,我说,没什么,遇到竹刺了而已。他傻乎乎的啊了一句,又回头看那同学,对我说道,可是刚才我仔细看了,没有什么伤口。 我摇了摇头说,竹刺这东西,你理解错了,你肯定听过松竹梅岁寒三友,耐寒的植物比普通的植物更具有灵性,时间久了就容易成精,当然我说的这个精,指的是具有一定的感觉,能对外界事物做出一定的防御本能。竹刺就是这样,那山顶之上估计有很大一片竹子,日积月累,慢慢有了灵性才形成了竹刺。 姜睿挠了挠头发问,这,是随机的?为什么倒霉的是a? 我摇头说,这个不好说,也许是a最近倒霉,或者是a之前来过这里,抽了不少竹笋什么的。 姜睿点点头又问,那怎么办?总不能这么放着不管吧? 我示意他安心,和班长打了个招呼,带着姜睿开始往山顶走,好在这个时候离山顶已经很近了,十分钟的路程我们就到了山顶,这上面果然和姜睿说的一样,是一大片竹子,许是养分太差,这竹子居然只有齐腰高,我慢慢走了过去,仔细一看却一愣,这竹子居然是散生竹。 散生竹别名又叫紫竹,幼竿绿色,密被细柔毛及白粉,箨环有毛,一年生以后的竿逐渐先出现紫斑,最后全部变为紫黑色,这竹子估计原本是别人种植的,后来不知怎么就荒掉了。 我问姜睿,这之前是不是有人种? 姜睿看了我一眼说,本来我还不信我爷爷说的话,没想到居然是真的。这个山,我爷爷一般不许我爬到山顶来,我开始以为是因为太陡的原因,后来爷爷告诉我,这山原本是被人承包的,你看这山下,有桃子,枇杷,板栗,还有大片的高竹林,其实都是人种的,听说那个时候他们在山顶也种了不少竹子,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长不高。有一天,守林的发现他的一个同伴不见了,找遍了全山,才在山顶上发现他同伴的尸体,听说衣服都被脱光了,全身都是竹鞭打出来的痕迹。闹鬼的事情就传开了,最后这座山就没有人在管理了,不过我来了几次都没有遇到什么,所以一直以为我爷爷是在骗我。 我心说,你那德行我还不知道,就算鬼站在你身后,你也能无视人家,继续呼哧呼哧往上爬。 伸手拨了拨附近的竹子,瞅见一根的竹干已经全部变成了紫黑色,我拔出之前爷爷给我的小刀,一划,那竹子就断成了两截。姜睿凑过来说,你这水果刀挺快啊,在哪买的? 我道,这是我爷爷送的,走吧我们下去看看a。 下去的时候,a疼的眼泪都流下来的,整个人已经变成哭嚎的状态,我拿着那根紫竹,撸掉上面的竹叶,走过去,一言不发的抽了一下他的脚,他痛的大叫一声,班长被我吓了一跳,大声喊,魏易然你做什么! 我蹲下来按了按a的脚说,还痛吗?a顿了一下,摸了摸自己的脚说,哎,真的不痛了,这是什么? 山上的草太长刮到了,有轻微毒素,所以才觉得痛,这竹子抽过来的汁能治。我随便搪塞了几句。a又摸了摸脚说,这还叫轻微啊……要是严重点我不得痛死? 我心想,那可说不准,说不定你就是第二个守林人。正想着,突然肩膀一重,一扭头几乎贴在姜睿的脸上,他整个人挂在我身上说,我就知道你有办法。 我看着他脸上细小的汗毛,他的脸有些肉,让我想咬一口,叹了一口气把他的双手拉倒胸前,腰一弯把他背了起来,姜睿被吓了一跳,卧槽,魏易然你发什么疯。 我叹气,你这不是没力气了么,我只好背你去边上休息啊。 姜睿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开,不由抱怨了几句,后背热乎乎的,我不由觉得心情很好,反正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  红烧:魏易然,姜小睿啊,你们初次见面对对方的第一印象是什么? 魏易然:…… 姜睿:啊?第一印象,呃,大概是有点小帅,人冷冰冰的? 红烧:魏易然呢?干嘛不说话? 魏易然:咳,硬要说,大概就是一见钟情吧。 姜睿:o(////////)q卧槽,你……玛蛋 你不要那么直白好么! 红烧:(赫赫,你以为我会信你么,魏易然。) 撸个小魏第一人称的番外 →_→小魏对姜睿第一印象实在是……哎 ☆、照片 我猜想过很多种再见李锦霞师父的情况,却独独没有想到,等我们回去的时候,李锦霞的家里空无一人。 韩哲在屋里绕了一圈问,你师父他这是出去吃饭了?要不要打个电话问问? 李锦霞摇了摇头说,这个点师父不会出去吃饭,我们已经提前告诉师父要回来了,他没道理这个时候出门。 韩哲道,要不你先打电话试试,实在不行我们在想办法找人。闻言李锦霞面露难色,半饷才说,其实我师父他,从来都不用手机。我们都是一怔,我暗想这李锦霞的师父倒是一个奇人,有些上了年纪的人,确实不大喜欢用这些高科技的东西,但是转念一想,李锦霞的师父看起来才四十岁的样子,为什么也不用? 韩哲笑了一声说,你师父还真奇怪,上次我就想说,他的习惯一点也不像他那个年龄的人,反而像几十年前的老古董,说起来,修术的人大多比看起来要年长,你师父多大了? 李锦霞被问的一愣,顿了一下才道,这……我也没有问过他年龄。韩哲似乎来了兴趣,干脆就坐了下来,说,不如你给我们说说,你是怎么认识你师父,让我们心里也有个底啊。 我见韩哲嬉皮笑脸的样子,心说,李锦霞可不吃你这套。果然李锦霞皱眉说,都什么时候还闹,我们还是快点出去找我师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 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 作者:想吃红烧鱼 吧。 韩哲说的没错,我们现在对于你师父一无所知,连是敌是友都不确定。接话的是魏易然,他的声音很平淡,李锦霞当时脸色就变了,她的表情看起来有些不可置信,颤声问道,你怀疑我师父? 魏易然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看了看屋子的摆设,李锦霞咬了咬下唇,说,好,我就给你们说说,但是如果耽误了时间,出了事…… 你放心,我要找人不差这点时间。韩哲立刻打断她的话。李锦霞无奈叹了一口气才缓缓开口: 我当时刚刚初中毕业吧,那个时候家里的条件并不好,我又天生不是读书的料,本来是想出去打工,可是因为年纪不够,老板没敢要我,我爸就让我先去读个卫校什么的,毕业了就能出去工作,我也同意了。 那个卫校非常很偏,学校走到有车的地方都要走将近半小时,附近什么商店也没有,所以我们一般是不出学校的。学校里都是女生,大家关系也都很不错,但是这样的学校,多多少少就有些恐怖的传言,反正我是从来不信的。 开学小半年,我也没有遇到什么。后来有一天早上,我起床下楼倒垃圾,看见有个中年男人从我们宿舍楼门口走过,他的手上还提着一个黑色的塑料袋,我不由站定多看了几眼,这个时候那男人也停了下来,他见我先是愣了一下,而后冲我一笑,提着袋子就走了。 那个男人就是我师父,后来等我做了他徒弟才知道,那个袋子里面装的是一具死婴,也不知道是宿舍楼的哪个女生偷偷生下来的,从楼下抛下去,当场就摔死了,这卫校地方偏,学校怕出事,所以特意让我师父来处理,却不想这一次,到让他捡了一个徒弟回去。我也不知他怎么和我爸说的,最后我爸居然同意了,还一直劝我。起先我不愿意,毕竟给死尸化妆没有几个女生愿意,后来发生了一件事情,让我改变了对这些的看法,我也就顺理成章成了他的徒弟。 韩哲听到这里打岔道,发生了什么?你见鬼了?李锦霞白了他一眼说,不是,这个和我师父没什么关系,没必要说,反正我就是这么认识的师父的,但是有些奇怪,师父自从三年前就不愿意离开湘西了。 魏易然问,发生什么也不愿意离开么? 李锦霞点点头说,是的,师父之前很喜欢到处跑,但是三年前突然去湘西那边定居,不管是我和师兄他们怎么请师父,他都不愿意离开,这次事出突然而且比较严重,所以师父才回w市的。 魏易然扭过头问韩哲,你有办法找到他? 韩哲说,我的办法得有些东西,至少你得给我点他的头发,不然我无从下手。一下子我们都沉默了,我暗想,李锦霞的师父既然在这个屋子待过,说不定能遗留点头发下来,莫非要我们地毯式搜索找几根头发? 正想着突然听见玄关大门响,我们都一愣,韩哲率先走了过去,我们跟在他身后,过去一看,开门的是李锦霞的师父,他见我们一点头说,姜睿和魏易然也在啊。 李锦霞拨开韩哲跑过去道,师父,你去哪了?不是说等我们回来再一起去看看吗?李锦霞的师父笑了笑说,我只是在附近走了走,正好姜睿和魏易然也在,我想给你们看点东西。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小布袋。 那里面是一叠照片,新的旧的都有,还有不少黑白照片,有些已经泛黄了,照片有些多,几乎铺满了桌子,我大略看了看,发现那些照片都是一个人,一个很年轻的男人。 我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头绪来,只是觉得奇怪,这男人为何要拍这么多照片,而且还把其中一部分做了返旧处理? 魏易然将那些照片翻来覆去的看了看,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我见他的脸色都变了,心下顿时一沉,魏易然这人相当冷静,此刻脸色变了,必然是有什么惊人的发现。只见他将那些照片全数拿起来,开始一张一张摆放在桌子上,我注意到他摆放的顺序是按照照片的新旧程度来的。 屋子里此刻已经完全安静下来,只听见魏易然翻阅照片的声音,不一会儿他就将所有的照片都放在了桌子上。魏易然的脸色有些凝重,他伸手敲了敲桌子道,这些照片,拍的时候都是不同的年代―― 我一愣,满脸震惊的看着他,心说,卧槽,如果不是经过特殊处理,这些照片看样子至少横跨了将近五十年,莫非这个照片里的人是个塑料模特,所以这么多年都没有什么变化?但是不可能啊,就算是照片我也能分清真人。可是如果是真人,为什么这个人一点变化都没有?而且每一张照片的姿势和表情都不一样,越到后来的彩照,那人似乎笑的越开心,这他娘的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锦霞的师父叹了一口气说,从那个时候开始,我每年都会收到一张这样的照片,不管我在什么地方,信件总是能即使送到,拆开看里面就是这一张照片,直到三年前,信突然停了,然后我再也没有收到这样的照片了。我原来以为事件已经结束了,却没有想到,这仅仅只是刚刚开始,孽缘,真是孽缘,最后我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我被他弄糊涂了,偏头看魏易然,他似乎也没想明白,此刻正拿着两张照片对比,奇怪了,就算是驻颜有方,但是随着时间的变化,多多少少还是有些变化的,这个人怎么感觉就像是画出来的一样,一点变老的迹象也没有。 李锦霞的师父叹气道,这件事说了可能你们不信,但是……这照片上的人,其实已经是耄耋之年了。 作者有话要说:  韩哲:李锦霞,没想到你也是学渣,哈哈哈,对了姜睿你们呢?考试成绩也渣? 姜睿:→_→别闹,我和魏易然是w大毕业的。 韩哲:我靠,真没看出! 姜睿:魏易然当年成绩可好了,高中开始就一直是全校前三,大学更是年年都拿奖学金! 韩哲:……(我去,没见过夸别人还夸的这么开心的,你这是夸老公呢?) 谢谢gaxy的地雷~(rq)/~ ☆、蛊降 李锦霞的师父叹气道:“这件事说了可能你们不信,但是……这照片上的人,其实已经是耄耋之年了。” 他此话一出,别说我不信,甚至于魏易然都愣了一下,韩哲道:“不会啊,一个人怎么可能会一直没有变化?是不是哪里弄错了?或者这些照片都是经过处理的?” 李锦霞的师父摇了摇头说:“我四十多年前见到他的时候,他看起来就像是三十多岁的样子,后来有一天我发现他突然变得年轻了,就像是返老还童一样,从那以后,我发现他再也没有变老的趋势了。我觉得非常害怕,于是我开始着手调查他的事情,后来我发现了一个惊人的秘密。” 李锦霞的师父的目光有些迷离,他开始慢慢向我们诉说关于照片里的这个男人的故事。 “说来也巧,我本姓也姓李,名谓林,当时看锦霞很对我眼缘,又和我是家门,便收了她做徒弟,想来你们都以为我和她一样是个画匠,但是我最开始学的却是蛊降术。” 听到这里韩哲忍不住问:“蛊降这个东西据我所知,在南洋那边比较流行,内地非常少,为什么您会学习蛊降呢?” 李谓林叹了一口气:“孽缘,这个照片上的男人,就是教我蛊降的人,也就是我的师父。” 我一愣,暗道一声糟,万万没有想到这个人居然是李锦霞的太师父,俗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如果李锦霞的师父念及旧情,那么他现在的立场到底是什么?我还没来得及细想,他那头却自顾讲起了故事,更让我觉得神奇的事,那个故事我居然听过,而且还和魏易然讲过,就是关于我们医院地基的前身,那个人蛹的故事! 只不过他所说的,并没有我长辈讲给我的那么诡异,而是更偏于直诉,甚至于连那些人俑都没有,我在这里把整个故事整合了一下。 故事发生在六十年代,当时李老二带着一批外国人来到村子里,这次回来李老二是为了找一个东西,他先在路上遇到了带着孩子的土生娘,见到土生娘便上前搭话,想让她叫土生给他们带路进山。 但是土生他娘死活也不肯这个时候让土生进山,还破口大骂说李老二是卖国贼,想要带这些外国佬进山偷老祖宗留下的宝贝。李老二本身会些邪门歪道,在国外的时候那些外国佬不懂这些,把他当做大师,供的跟神一样,这个时候却被土生娘一顿臭骂。 当即怒气横生,心思一转,先迷晕了老人和孩子,又把自己养的蛊拿出来,任那毒物啃食了老太太,那蛊虫原本只有指甲盖大小,从手心钻入人体内,啃食速度非常快,身体也越来越大,没一会功夫老人整个身体都被掏空了,那虫才咬破背部皮肤出来,尸体瞬间就缩水变成了干尸。李老二没有杀那孩子,反而让蛊虫把孩子弄到偏离的地方藏起来,而后他们一行人就去了土生的家。 于是就有了土生一行人进山找人的事情,只是最后却不如我长辈所言,遇到了人蛹,而是他们在山里带出了一个东西,就是因为那个东西,李老二把一起跟去的那些外国人全部杀了,弃尸在那山里,而那些包裹着的蛹,其实就是蛊虫所制。 听完这些,魏易然问:“那么那个孩子呢?也被杀了?” 李谓林奇怪的看了魏易然一眼,道:“你就想问这个?那个孩子没有死,而且活的好好的,李老二缺德事干多了,一直无后,甚至连喜欢的女人都惨死在床上,那孩子醒来后,问他奶奶在哪,他便告诉那孩子,奶奶和爸爸将你交托给我照顾。然后带着那孩子一起出了国,收了那孩子做弟子。” 魏易然点点头,哦了一声,突然话锋一转,盯着李谓林一字一句地问道,“那么你是怎么知道这个故事的?” 我见李谓林的脸色立刻就变了,心里跟着一沉,暗道莫非真的是我想的那样?李谓林看了几眼魏易然,突然一笑说:“后生仔倒是转的快,可惜太直白不好。你想的没错,那个孩子――就是我。” 我在心里骂了一句,今天的事情太超过我的意料之外了,谁能想到不过是一个故事,那故事居然是真的,当事人还在我们面前,如果这事是真的,那么照片上的那个人必然就是那个李老二,这人当真心狠手辣。想着我不由往魏易然边上靠了靠,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轻轻地捏了一下,我一下子冷静了不少,抬头看了一眼李锦霞,她还没从震惊里缓过来,倒是韩哲此刻不动生色的站到李锦霞的旁边去了。 李谓林喝了一杯茶然后问:“你们只想问我这些?” 此话一出,韩哲立刻对魏易然使了一个眼色,可惜魏易然也不知是没有看见,还是压根不想搭理,坐在那里没有说话,韩哲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问:“当年李老二带出来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李谓林听了这问题才打起了精神,可惜他却不想那么简单就告诉我们,反而卖起来关子,慢条斯理地道:“不然你们来猜猜,他到底带出去了什么,才会变成后来那样,不老不死的,你们要知道,就算是降头的借寿,也不能达到这样的效果,而且我可以告诉你们,他用的方法一点风险也没有。” 韩哲骂了一句,我正想开口说,时间紧迫别卖什么关子了,却不想魏易然此刻冷笑了一声,他将那些照片扫在一起道:“从山里带出来,又能把人变成那个鬼样子,除了肉太岁还有什么。” 李谓林一愣,看着魏易然怔怔地道:“你,你居然知道这个?你到底是什么人?” 魏易然没有答他,反而自顾说道:“肉太岁又叫肉灵芝,本草经记载:肉灵芝,无毒、补中、益精气、增智慧,治胸中结,久服轻身不老。虽说有几分杜撰的成分,但是如果找对方法,变成李老二那样也不是不无可能。” 李谓林点头说:“没错,他为了达到最好效果,想出了一个办法,用他的蛊做药引,蛊这个东西,用的恰当本身就是一味中药,只是炼制时间极长,少则三年,多则十年,但是那药却是每年都要吃一次,他的练蛊时间根本跟不上,所以到了后来,他基本都是利用大量的活人练蛊,我起先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一直在搬家,基本不会在一个地方停留太长时间,后来查出这些才想明白,一个地方如果长期有大量的人口失踪,必然会引起警察的注意。 我问:“既然如此,你最后为什么会回国呢?还有这些照片……” “哎,我知道那些事情后,必然是不会再帮他做事,当时年轻气盛,我的两位亲人都是死在他手里,心里一股气咽不下去,我就找他斗法,那个时候的我哪里是他的对手,先不说他只教给我蛊术,单是经验方面就比他少太多,斗败后,也不知是不是还留着我有用,他也没有杀我。我便逃回了中国,那之后我一直在躲着他,在不同的地方辗转,但是每年到了用药的时候,他都会准时寄给我一张照片。无论我怎么隐藏自己的行踪,那照片总能到我手里。” “你有没想过,他为什么一直能找到,却不选择杀了你,这样的人恐怕不会怎么顾及师徒情分,何况你还恨他。”魏易然问道。 李谓林点点头说:“没错,这个问题我也想过,后来我想大概是他的恶趣味吧,猫抓住老鼠的时候,不是总要玩弄一番吗。”他的语气有些自嘲,那一瞬间气势就低了不少,李锦霞凑过去喊了一声师父,李谓林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 我刚想问他,这人既然能靠着肉太岁保持不老,为什么又突然想起借寿呢,毕竟借寿借到的仅仅只是寿命,还是会变老,这个时候韩哲却突然问了一句:“你说这个人会蛊降,那我问你――他是不是一直带着一只金蚕蛊?” 李谓林一愣问:“你怎么知道?” 韩哲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非常难看,他骂了一声:“你难道不奇怪为什么三年前开始,他就再也没有给你寄照片了么,还有姜睿,他被卷进来是因为被人借寿,但是按你说的,这个人完全没必要这样做。” “你的意思是……” “他娘的,真是冤家路窄,这个人就是五年前和我师父斗法的降头师!当时我师父没有想到这人还带了蛊虫,所以被他暗算送了性命,但是当时也重创了他,恐怕就是从那时起,他的降术开始反噬,人开始加速变老,就连肉太岁这样的灵药也救不了他,所以他才没有功夫管你,反而到处找人借寿。” 这下我们都陷入了沉默,韩哲整个人非常的激动,我注意到他握着照片的手有些发抖,最先打破沉默的是魏易然,他接过韩哲手中的照片,说:“既然我们大家现在的目的都一样,还是好好合作吧。李老二去改医院风水的原因,我大概猜到了一点,这事与其,像韩哲推测的那样,是肉太岁没有效用的,倒不如猜他手上已经没有肉太岁了。毕竟韩哲的师父与他斗法是在五年前,其中有两年的时间差,我们不妨大胆推测,一开始他出现的衰老的迹象,于是他开始大量食用肉太岁挽救,三年前终于吃完了,于是一系列副作用都出现了,那么他再回来这里,除了是想向别人借寿,更多的可能恐怕是想再次找到肉太岁。” 韩哲闻言问:“一个地方可能两次出现这东西?” “不知道,关于肉太岁的记录太少,甚至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产生的,但是不妨这么推测看看,如果这是正确的思路,那么……李老二很可能就在医院附近。” 我点点头,然后将那些照片拿起来一张一张的翻阅,等看见一张中山服的时候突然一愣,脑子里嗡的一响,妈的,这个人我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姜睿:那肉太岁真的那么神奇? 韩哲:有没有那么神奇我不知道,不过抗癌延寿的效果还是有的,早些年我曾经遇到过一个,可惜没弄到手,不过我这个人经常到处跑,难不准以后就遇到了,赶紧和我打好关系,回头说不定我能便宜卖你点。 魏易然:没东西你说个蛋,滚边去。(伸手拉过姜睿) 魏易然:姜睿,想尝尝么? 姜睿:啊?怎么你那有? 魏易然:想吃,改明我让我爷爷给邮几斤来,给伯母也带点。 韩哲:……(卧槽!你变脸那么快真的好么!顺便土豪我们做朋友吧!) 有好几个小伙伴说到双引号的问题qaq 于是作者还是加上吧 前面的等我慢慢加_(:3」∠)_ 哎 当时为什么要用李这个姓呢?搭配名字的时候简直想哭 ☆、完结章 我点点头,然后将那些照片拿起来一张一张的翻阅,等看见一张中山服的时候,突然一愣,脑子里嗡的一响,妈的,这个人我见过!那么一瞬间,我几乎把手中的照片甩出去,照片上的人比我见过的那人,年轻多了,脸上也没有皱纹,但是这眉眼之间我相当熟悉,甚至于一个星期前我还和他说过话,这人分明就是那个刘老头的年轻版。 我把这发现一说,又转过头去看魏易然的反应,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似乎是在回忆,半响才道:“我并没有多注意那主任,不过按照你说的,我们确实可以从这个方便开始调查。”韩哲闻言说:“其实要确定也很简单,姜睿你去给我们做个饵呗。” 他这话一出,我先是一愣,还没等我开口,魏易然便道:“别瞎出主意,蛊降这个东西杀人于无形,如果对方真有那心思,早就动手了。” “那你说为什么对方现在还没动手?”韩哲问道。 魏易然脸色一沉,又将视线移到那些照片:“这证明事情出现了转机,他很有可能已经发现了肉太岁,只是还没有动手取罢了。既然如此,不如我们先下手为强,先去拿了肉太岁。” 李谓林闻言点点头道:“这也不失为一个方法,但是我们对于那个太岁没有一点头绪,恐怕不好找,而且……我和韩哲贸然出现搞不好还会打草惊蛇。” “对于那个太岁,我有些头绪,虽然不大确定,但是□□不离十,回头我和姜睿去医院找肉太岁,你们对付李老二。”魏易然道。李谓林点点头,他的眼中有些狠戾,一点都不像上次见到的那么平和,晚上我和魏易然回了家,韩哲原来想跟着我,被魏易然以没有地方睡的原因回绝了。 回去的路上,我忍不住问他,是真的发现太岁的踪迹么,魏易然想了一会点点头:“我之前还觉得奇怪,你还记不记得附大楼的电梯……”他这么一说,我立刻就想起了,那个让我吓掉魂的电梯,那一天,也是我第一次见到刘老头。 我问:“你是说,肉太岁和那个电梯有关?” 魏易然点了点头:“这里面肯定大有文章,那个电梯出了事,现在明明有新电梯,按理说应该被封起来才对,可是院方为什么对那个电梯置之不理?很可能是因为有人告诉了院方,这个电梯不能动,动了会坏风水。” 我想了想,觉得魏易然说的很有道理,但是真正要找起肉太岁来却有些困难,附大楼一楼人不少,又装了监控,想要避人耳目进去搜索找肉太岁太难,最后魏易然想出了一个办法,他给他爷爷打了一个电话,让他爷爷给医院高层打电话,说医院内有秽物。魏易然的爷爷在w市非常有名,医院高层一接到的电话,当即表示随魏易然吩咐。 我暗叹,魏易然爷爷的面子还真大,一个电话就能搞定那些老顽固,魏易然似乎见怪不怪,他这次带了不少柳树枝,我拿着那些柳树枝跟在他的后面,原本以为他会直奔电梯去的,但是没有想到魏易然带着我绕了一圈后,往安全通道走去。 “我们去哪?” 魏易然正在从包里翻东西,听见我问他便答:“我问了院工,他说这下面有个废弃的地下室。”我见他掏出一串钥匙和一个手电,心说这准备真是齐全,居然连钥匙也要到手了,打开第一道铁栏杆,魏易然打开手电弯腰钻了进去,我跟在他的身后,里面到处都是蜘蛛网和灰尘,地方非常狭窄,我们只能弯着腰走。 没走多远就能看见一道铁门,魏易然摆弄了半天,才把那铁门打开,门刚刚一开,我只觉得一股子冷气铺面而来,打了一个寒颤,我问:“这地方怎么这么冷?”魏易然没有答我,黑暗之中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半饷他才回道:“不知道,你好好拿着柳枝,遇到什么,直接用柳枝打过去。” 我点点头,又想起他此刻看不见,急忙应了一声。我们两一前一后进了那屋子,魏易然用手电扫了一圈,地下室很空,远处的光发散的有些厉害,他低声抱怨了几句,示意我在旁边等着,我看着魏易然将手中的柳树枝扔在我的四周,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那刀我见过很多次,是他平时削水果的刀。 魏易然弯着腰慢慢地向前走,地下室的高度让人觉得非常难受,我只得蹲下身子,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盯着他手电的光,地下室里非常的安静,我见魏易然越走越远,心说莫非那肉太岁不在这里? 正这么想着,突然听见轻微的呼吸声,我背脊一僵,差点忍不住喊出声来,起先我安慰自己说,也许是自己听错了,但是屏气仔细一听,却觉得那呼吸离我越来越近,我心下一沉,暗道,不好,那东西离我越来越近!这黑漆漆的地下室里,没水没电,没吃没喝的,怎么可能还存在能呼吸的活物呢? 我忍不住蹲着往后面挪了一步,这一下没把握好平衡,整个人往后坐了下去,伸手一撑,却摸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那东西还是温热的,就像是人的软肉,我被吓了一跳,整个人站了起来,结果撞到了头,那么一瞬间只觉得自己心跳加快,脑袋痛的厉害。 “姜睿――?”魏易然听见我这边的动静,折了回头,我半蹲着捂住脑袋,借着他扫过来的光,看见地上有一大团似乎是腐烂的软肉,我心说,这他娘的到底是什么。似乎是嫌我不够震惊,这玩意居然还偶尔轻微的起伏几下,看来我刚才听见的呼吸声就是它发出的。 魏易然凑过来见我捂住头,急忙伸手按住我的脑袋,又用手电筒照了照我的头顶,我整个人被他压在怀里,这个样子非常不舒服,我听见他叹了一口气:“还好,没事。”魏易然松了手,去照角落里的东西,我问:“这是什么?” “肉太岁。” 我一愣道:“这是肉太岁?不是说别名叫做肉灵芝么?怎么长这样??!!”魏易然看了半天说:“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不过照理说,这个地方这么干燥,一点水也没有,应该长不出这玩意才对。” “这,还能吃吗?”我问。 魏易然睨了我一眼说:“你还真想吃这玩意啊?”说着他竟然一刀向那肉太岁砍去,他那把水果刀极快,这一刀下去,居然没能将肉太岁劈成两半,但是那么一瞬间,我似乎听见一声凄厉的惨叫。 “感觉快成精了……”我听见魏易然嘀咕了一声,地上那东西此刻一动也不动,我不知该怎么处理,却见魏易然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走,出去。” 我两退了出去,之前一直弯着腰,我此刻觉得腰快要断了一般,只得一边扶着腰,一边问魏易然把那东西丢在那里就可以么。魏易然扫了我一眼说:“你这不行啊,还得多锻炼锻炼。”我让他少扯淡,赶紧把事情的经过告诉我,魏易然笑了一下说:“还能怎么样,你有没有听过肉太岁这东西生命力极强,具备自身修复能力,也就是你可以一边割,一边等它恢复,正所谓是食之尽,寻复更生。那东西都被我弄死了,李老二想找再一个,不知得找到哪一年去。” 提到李老二,我不由有些担心韩哲和李谓林,毕竟他们是正面对上李老二,这次也多亏了他们把李老二引出医院,不然我们这边恐怕无法进行的这么顺利。我问魏易然,韩哲他们有几分把握能赢李老二。 魏易然摇了摇头:“这个不好说,三分运气,七分本事,李谓林有几分本事我不知道,但是韩哲我还是能看出的,毕竟是半道出家,所以……估摸着是斗不过李老二的。我们现在只求他们平安就行,用了蛊降斗法,李老二只会衰老的更快,恐怕没几天可活了。” 我又问:“那他会不会再去借寿?” “放心,他到时候只怕是没有力气再去借了。” 我们赶到李锦霞家里的时候,韩哲他们的斗法已经结束了,来开门的是李锦霞,她的眼圈有些红,似乎是刚才哭过一样,还没进门,我就闻到一股子血腥味,我的心里涌起一种不好的预感,进去一看就见李谓林躺在沙发上,他一瞬间老了不少,头发已经变得斑白了,此刻已是进气多,出气少,韩哲靠在沙发边,裸着上身,胸口被绷带缠的严严实实的,看样子,他们经历了一场恶战。 魏易然走了过去,翻了翻李谓林的眼皮,然后冲我们摇了摇头,李锦霞抹了一把眼泪,凑到她师父的身边,李谓林冲她笑了一下,似乎又变了那个慈祥的农家乐主人。 我和魏易然退了出去,回去的路上我一直在想,魏易然曾说,有因必有果,人能够相逢靠的是缘分,离别也不过是缘分到了罢了,那么我和魏易然呢?以后是否有一天他也会结婚生子,然后我们的缘分慢慢的走到尽头,最后只通过一根电话线联系? “想什么呢,那么出神?”我听见魏易然问我,他的眼睛很亮,对上他的眼睛,那么一瞬间我就想通了,我道:“还能有什么,当然是想着珍惜眼前人。” 魏易然低声笑了一下:“那以后还相亲么?” “别了,我觉得我命不够硬,还是魏大师来罩着我吧。” “好啊,那只怕我要做个长期室友了。” “成。房租就免了。” “姜睿。” “怎么?” “告诉我伯母喜欢什么东西,明天我们去见伯母吧。” “好。” 作者有话要说:  红烧:不对,你为何不让韩哲跟你们回家,这样你可以和姜睿挤一起啊! 魏易然:别傻了,我干嘛要让人去我家住,我要和姜睿睡一张床,还需要韩哲帮忙【战五渣gif】? 红烧:……(大哥,那好像也不是你家) 始写于2013年 断断续续 修修改改的 正文终于完结了 2333 容我仰天长笑一个 关于结局 这就是作者觉得最好的结局 经过这一系列事情姜睿也有所成长 他的好奇心慢慢的淡去 也慢慢懂得魏易然的感情 至于魏易然这个上门女婿 姜妈妈是否会接受 还是留给读者自行想象吧 反正我觉得他们一定没有问题 作者偏爱灵异悬疑武侠30年 目测新坑很有可能还是灵异or探案系?=w= 喜欢的可收藏我的专栏 么么哒 希望下篇文里还可以再见到大家 等等还有→后来还有几篇大学时的番外 ~\(rq)/~ ☆、番外 墨斗 我和魏易然高中成了好友,几乎可以算是形影不离,甚至厕所都是一起去。高三最后一段时日,我还有些感慨,说恐怕高考后要和他分别,哪知最后我两居然被同一所大学――w大录取。w大位于本市,算是一所历史悠久的老牌大学。但凡历史悠久的地方,总会或多或少有些古怪的传说,有些是人云亦云,有些则是千真万确的事情,我们所在的医科学院自然不会比其他学院少。 报名的那一天,我倒没有让我母亲来送我,一则就在本市,二则我是和魏易然一起去的学校,唯一有些可惜的是,我和魏易然并不在同一间寝室,对此魏易然耸耸肩道:“难得你也住校居然不在一个寝室。” 我们聊了几句, 恋耽美 分卷阅读20 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 作者:想吃红烧鱼 告别各自回了自己的寝室,到了晚上寝室事情竟然出现了转机。那个时候我刚刚和寝室几个室友认识,算上我一共五个人,一个胖子,他上铺的则是一个瘦子,我对面的那哥们似乎是边远地方来的,我们都喊他大强,另外一个则是西安来的,叫做宋岩。我那个正打算去洗澡,却听见敲门声,开门一看居然是宿监老师,他的脸色有些白,我一愣,随后注意到跟在他身后的居然是魏易然。 这厮穿着白天那套浅灰短袖,身后还拖着一个大大的行李箱,老师见我们开门便道:“你们寝室还没满,魏易然同学以后就住在你们寝室吧。”我听了有些莫名其妙心说,莫非魏易然去找老师给他换寝室,转念一想又觉得奇怪,安排好的怎么会有好改么?寝室其他人不知道情况,只以为他来迟了没有寝室,所以才被插到我们寝室里。 魏易然拖着箱子冲我一笑,我急忙去帮他拿箱子,想也没想便把东西放在我的上铺,一旁的宋岩道:“姜睿,你这不对啊,我刚才说要睡你上铺你说晚上睡觉不安分怕吵到我,怎么这个时候不怕吵到他?” 我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心说,妈的我和魏易然三年同学还怕个p,他没睡好还能吃了我不成? 魏易然一笑说:“我和姜睿是高中同学,玩的比较好,他看我和他一个寝室高兴过了头吧,我叫魏易然,你好。”不得不承认魏易然笑起来非常的好看,有种文艺书生的调调,宋岩似乎呆了一下,然后说:“那还真巧,对了姜睿你不是要去洗澡吗,走呗咱哥们一起去?” 我有些犹豫的看着魏易然,他冲我耸耸肩说:“去呗,这会人不多。”说着从行李箱里抽了件睡衣,我们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澡堂(大一的时候还没有换寝室,里面没有单独浴室,得去公共澡堂)。 洗澡的时候,我特意挑在魏易然隔壁,趁着没人注意便偷偷问他怎么会换到我们寝室,魏易然扒拉几下他的头发说:“回头再告诉你。”我一听他这话,就知道有内情刚想回他一句却被人拍了一下肩膀。 “姜睿。”肩膀猛地被人拍了一下,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看竟然是宋岩,他冲我露齿一笑,“你干嘛?感情这么好,洗澡还要和魏易然一起洗啊?”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哪呢,刚想问他点事。”说着便不在搭理宋岩,扭头去冲掉了身上的泡沫。 开学前一个月,我对学校多多少少有些好奇,便找人打听些关于学校的事,又四处逛了逛,这天一学长突然神神秘秘喊我过去然后问:“姜睿你知不知道你们那栋宿舍楼的传闻?” 我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便问:“学长你也知道我不过是刚刚来学校,你是不是听到过什么?” 学长点点头道:“可不是吗,听说你们那层最末那个寝室以前死过一个人!”我闻言一愣心说,卧槽,最末那个寝室,不是之前魏易然那间吗?这么一想急忙催促学长快讲,他也没怎么卖关子,把事情前前后后讲了一遍,原来五年前那一届的学生里有个人晚上睡觉的时候从上铺跌了下来,正好撞到了后脑勺当场就死了。从那以后到了晚上,寝室的人便经常听见咚的一声重物坠地的声音。 一时间大家都不敢住在那个寝室,学校怕出事也把那个寝室封了起来,也许是今年新生多,寝室估计不够住,学校便又把那间寝室开放了。 我一听哪还有心思去想其他,急急忙忙给魏易然打了个电话,结果关机,我猜想他这个时候可能在图书馆,便去图书馆找他。见到他后,就把情况和他说了,他想了一会说:“那个死去的学生确实还在那个屋子里,不过害不了人,似乎是被什么东西镇住了。”半饷他又说:“也许就是那个东西害死了他也说不定。” 我问:“你要不要去查查?”魏易然摇头说:“不去,那东西压了那么久,说不定他真的变成了厉鬼,万一我解开了,又解决不了怎么办。”魏易然既然这么说,自然有他的道理,我点点头表示同意,我们坐了一会,又一起回了寝室。 宿舍楼的厕所在走廊的尽头,每次去上厕所的时候都要经过那间死了人的寝室,我原来不知这事,也就觉得没有什么,今天听了学长的话,又从魏易然那里知道那个鬼魂还在屋里,不由觉得有些悚然,但是大晚上我一大老爷们,也不好意思喊魏易然陪我去上厕所,原来想干脆睡到天亮得了,但是到了晚上三点,被一股尿意被憋醒了,折腾了半天还是拿着手机去了厕所。 二楼的电灯也不知坏了多久,借着手机的那点光,我摸进了厕所出来的时候走了没几步,突然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我整个人就失去了平衡,惊呼了一声扶住了墙壁,低头一看绊住我的竟然是一块黑色的石头。 艹,哪个缺德的把石头放在这里。我骂了一句刚准备走,却又觉得那石头有些奇怪,便蹲下来借着手机的光,仔细看那块石头。那竟然不是一块普通的石头,石头呈长方体状分成两部分,前面是个球形,中间是空的后面形成一个弧度,我捡起来细看,发现上面居然刻着一天栩栩如生的飞龙。 夏季的风吹在身上有些凉飕飕的,我打了一个寒颤,随手就把那玩意带进了屋子,放在床下然后睡了过去。 早上起来的时候倒是神清气爽,我也没在意昨晚的事情,起来洗脸的时候,突然发现手掌有些脏,暗想可能是昨晚扶在墙壁上蹭到的,也没在意收拾好后便出门上课了。 第二天起来的洗脸的时候,我发现手掌似乎又蹭到什么脏东西了,整个手掌都黑乎乎的,我有些奇怪,暗想昨天睡前也没摸到哪里。洗完手,这事我原本没有放在心里,哪知第三天早上我发现我的手上又是黑乎乎的,甚至比昨天更黑,我心说艹,这他妈怎么回事,莫非是别人的恶作剧? “姜睿你干嘛呢?”魏易然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也没搭理他,这货居然得寸进尺把脑袋放在我肩膀上,我正打算揍他,突然听见他说:“你怎么弄了一手墨汁?” “啊,这个是墨汁?”我有些奇怪便凑近闻了闻,手上并没有墨的味道,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时间久了,已经干涸的缘故,魏易然似乎笑了一声,他道:“怎么?你还觉得能闻到墨的味道么?”他拉着我的手,扭开水龙头帮我搓了几下,又关掉水,然后看了看自己的拇指说了一句奇怪,我凑过去看,见他拇指干干净净的,便问到底怎么了。 魏易然没做声拉着我的手往他衣服擦了擦,这个时候我才发现事情有些不对劲,我手上的墨汁被水冲的晕开可是现在擦在魏易然衣服上面居然没有留下一点痕迹。魏易然仔细看了看我的手说:“卧槽,姜睿你是不是最近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我有些不知所措地愣在原地,开始寻思自己是不是遇到什么奇怪的东西,但是我最近几乎是和魏易然一起行动,我们是一个系的,又是同一间寝室很少有分开的情况,难道……想到这里我猛地一怔说:“不会是那个吧?”我有些不确定,回了寝室从床底翻出那块石块,魏易然看了一眼道:“难怪,这个是墨斗,而且有些年头了你从哪里捡到的?” 我把事情前前后后和他一说,魏易然说原来是这个东西,见我不解,他冲我笑了一下说:“还记得那个寝室死里的学生吗?” 我啊了一句,有些惊讶的问:“你的意思是说,他的死是因为这个?” 魏易然点点头说:“那同学获得这墨斗,恐怕不是什么正当途径,墨斗是中国传统木工行业中极为常见工具,墨线乃是刚直之物,阳气很重,能辟邪驱鬼,民间甚至有说墨线可阻止尸变的尸体,墨斗自然也是刚正的象征,带着身上能辟邪,寻常鬼物见到了木匠,大多会绕到走,也是因为他们身上带了墨斗,但是那个同学却死了,而且魂还被困着。” 闻言我便问:“那个同学是因为偷了这个墨斗才死的?” 魏易然摇了摇头说:“那倒不会,墨斗毕竟是个死物,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害死一个人,而且这样也解释不了,为何你的手上会出现阴墨,这件事情我们恐怕还得再问问别人,看看到底有没有其他的隐情。” 我注意到他说的是阴墨,便问阴墨是什么。魏易然挑了下眉说:“所谓的阴墨,指的是用一种特别的砚磨出的墨,这种砚叫做胚砚。古时候胚砚的产出是被朝廷严格控制的,甚至有说法,天下胚砚尽出皇族。胚砚的制作条件非常苛刻,原料是澄泥砚,用早夭皇子的紫河车包裹住,置于皇陵之中,十年后取出,便是胚砚。而胚砚只有一个用途,便是用来写祭天用的祭文,古代人认为只有用这样的墨写的的祭文,烧了后才能被神仙看见。阴墨有个特点,写上去后,即使打湿了墨化了,也不会粘到人的身上,这就是所谓的阴阳有隔。” 魏易然冲我笑了笑问:“你知道什么情况下墨斗里会装着阴墨?” 我没料到他会突然问我,呆了一下问:“什么时候?”问完我一惊,联想到墨斗的用途,马上就懂了魏易然的意思,我问:“做房子?可是为什么要用阴墨……” “因为不是普通的房子,而是皇陵。”魏易然扫了我一眼说,“不过这些不是我们应该关心的事情,我们还是先处理下你手上阴墨的事情吧。” 魏易然不知从来弄来一段红棉线,我原来以为他会在宿舍楼处理这事,还有些担心被人围观,谁知魏易然竟然说要等到晚上去小树林处理。我只能和宋岩打了一个电话,说我和魏易然会晚些回去,让他到时候下来给我们开门,宋岩倒是爽快,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也没问我们要去哪。 夜晚的小树林让人感觉阴森森的,这天晚上风比较大,吹得树叶沙沙作响,我的心里有些悚然,便往魏易然那边靠了靠,魏易然此刻正在摆弄那个墨斗,我并不会用墨斗,甚至之前都没有见到这玩意,但是魏易然似乎很熟悉,没几下就把棉线绑好,然后另外一头绕过我的手掌,他让我握住捏紧,又对我说:“你在这等着,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放开线头。” 魏易然的表情非常严肃,见我点头,他便拉着墨斗开始往林子里走,我之前并不知道魏易然夜晚视力如何,但是今天看来,魏易然的夜视能力非常好,由于怕被巡逻的警卫发现,我们并没有打开手电,树林非常茂盛,月光只有几星稀薄的光斑投射在地面上,魏易然却能拿着墨斗在树林里行走没有被东西绊倒,甚至走路的速度还很快,不一会儿就不见了人影。 我也不知道站了多久,这个时候林子里的蚊子非常多,没多久我就被叮了好几口,心里不住的骂娘,魏易然那边却不知道什么情况,一点动静都没有,刚才我还能感觉棉线在轻微的晃动,此刻棉线却好像静止了一般,只有一点细微的力量拉在另外一头。 我一个人站在黑暗的树林里,偶尔听到几声虫鸣或者风呼啸的声音,我估摸已经过去十几分钟,但是魏易然一点回应也没有,我的手有些酸,刚想换个手,突然感觉棉线被轻轻拉了一下,我愣了一下以为是我的错觉,但是接着棉线被重重地拽了一下,那一瞬间棉线差点脱了手,我急忙两只手捏住棉线,那边的力量越来越大,棉线的抖动越来越厉害,我紧张的要命,生怕棉线脱手了,又怕用力拉把线拉断了。 这个时候猛地就听见沙沙的声音,抬头一看就见有个人影跑了过来,我被吓了一跳,等那人跑近一看原来是魏易然! “艹!魏易然我要拉不住了!”我喊道。 他似乎也知道我的情况,伸手帮我捏住线头让大喊了一句:“松手!”我急忙松手,退了一步,魏易然掏出火机将棉线点燃,棉线几乎是立刻就被点燃了,一条淡淡的火线延伸进了树林,说来奇怪,魏易然明明松开了手,那棉线竟然还浮在空中,我看着觉得有些毛骨悚然,魏易然扫了我一眼说:“这样就没事了。” 我松了一口气,便想问他到底怎么回事,却不想这个时候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我掏出手机一看,原来是宋岩催我们早点回去。 回去的路上我问魏易然是怎么回事,魏易然古怪的回头看了一眼说:“我原来猜测那墨斗是那个同学从树林里捡来的,没想到真的猜中的。” 我一愣心说,你丫的原来是靠蒙啊?要是蒙错了怎么办。 魏易然见我没有说话继续道:“这玩意其实害不了人,关键出在林子里。他肯定是在傍晚之后去了林子,捡到了那个墨斗,并且带回去了,林子里常年不见阳光,阴气比较重,而且谁也不知道这个林子里面有没有埋下点什么东西,傍晚之后去阴气重的地方,他的运势自然就低了。俗话说,人倒霉起来喝个凉水还能被呛死,那个同学很有可能是晚上做了关于林子的噩梦【魏易然推测说他可能梦见被什么东西追赶】所以才从上铺跌了下来。” 世上的事情总有千万种恰好,如果他没有睡在上铺,也许只是摔得一痛,如果他没有去那个林子,也许现在已经毕业结婚生子。想到这里我不由有些感慨,又问魏易然是怎么处理这件事的。 魏易然笑了下解释道:“其实很简单就是送回去了而已。你的手上之所以出现阴墨,无非是因为你是最后接触那个墨斗的人,可能是因为你的八字比较奇特,让墨斗把你的生命线当做了墨线,所以你每天早上起床才会发现手上有墨。” 说道这里,他突然停了下来拉着我的手,借着路灯的光线瞧了瞧,还没等我反应就放开了,我便问怎么了,魏易然似乎笑了一下,见我问他,回了一句没什么,就不在搭理我了,但是看得出他的心情非常好。 我隐隐约约的觉得他的反应和刚才看见我的手相有关,但是无论我怎么问他都不肯开口,我只好转移话题,接着问他关于那个墨斗的事情。魏易然有些心不在焉地说道:“用东西代替就可以,所以才让你捏住那条棉线不要松手。” 魏易然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说:“不早了,我们走快点吧,其他的时候等明天再告诉你。” 到达寝室的时候,已经快十二点了大门被锁了,我们原想让宋岩下来帮我们开门,却不想被管理员逮了个正着,好在他只是训了几句,便给我们开了门放我们进去了。进寝室的时候宋岩还没睡,见我和魏易然回来冲我们一笑说:“我还说给你们开门,结果你们就被抓了干嘛去了?上网?” 我这个时候累的要命,刚才还出了一身汗,直想睡觉摆摆手示意他别问,脱了衣服就直接躺到床上去了,魏易然似乎也不想和他多说,只聊了几句便也爬到了上铺,寝室里安静了下来,没一会我便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果然见到手上干干净净的,便松了一口气。起来的时候魏易然还在睡,我便下楼给他带了些早餐上来。 原以为日子会就这么平静下去,却不想没几天的功夫,我在下课的时候遇到了之前那个学长,他的脸色惨白带着深深的黑眼圈,似乎很久没有睡觉了,我注意到他非常的紧张,甚至有些神经质的再咬手指甲,见到我,他似乎有些恍惚半天才和我打招呼,我便问他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学长抿抿唇说:“我觉得我说了你也不会信,姜睿,我,我见到――鬼了。” 作者有话要说:  魏易然:今天吃了好几下豆腐,古人诚不欺我,要想追媳妇,必先恐其心志,劳其筋骨。 红烧:这句话是这么说的么??!!我读书少,你不要驴我…… 红烧:咳,姜睿,你觉不觉得魏易然让你拉着红线这个情节有点眼熟? 姜睿:恩?其实我一直很奇怪,为什么他们不管做什么都喜欢用红线。 红烧:(魏易然没有告诉你,手掌上的纹线,有一根是姻缘线吗……你不觉得他刚才用红线绕你手掌的动作很眼熟么?) 红烧:土豪,你不是说,强求姻缘不好吗? 魏易然:我只是在顺应天命而已。 剩下的番外还在改 慢慢来哈 么么哒 ☆、番外 魅煞 我这个学长是学心理的,平时为人大大咧咧,我估摸着,这次可能是真的事出严重才把学长吓成这样,便问他是怎么回事。学长似乎还没有完全平静下来,听我这么问便说:“姜睿你不要对这些总是充满好奇,常在河边走总会打湿鞋,经常接触这些说不定以后真的遇上了。” 学长的表情很严肃,他拿出一支烟,我注意到他的手有些发抖,点烟的时候点了几下才着,见状,我压下心中的好奇,劝道:“压在心里不说也不是事,再说了,你说出来也能给我提个醒。” 学长似乎有些被我说动,也许只是纯属想找个人诉说,他把我拉到个僻静的地方,找了块草地坐下,才慢慢开始讲事情的经过。 医学院的实验室里多多少少养了些动物,比如小白鼠,兔子之类的。而学长则是负责喂养动物的管理员(学长告诉我这活原来是两个人干,轮流一人喂一天。后来和他轮流的那个同学,因为有事和老师请了假,这活就落到他一个人的身上了)。学校有规矩动物,必须在早上八点之前喂完,而怪事就是从最近一个星期才发生的。 最开始学长只是注意到养的兔子有些不安,全都缩在笼子的角落,喂的东西也不吃,他也没多留心,只当是因为人在这里,所以兔子有些怕,谁知道等到第二天,学长再来喂的时候就发现兔子少了一只,他觉得有些奇怪,要知道每天晚上锁门的时候他都会检查下,如果有人拿去做实验,他肯定是知道的,但是昨天并没有人来实验室,学长第一反应就是有人把兔子给偷了,正打算去找老师,却不想突然看见不远处的桌子上有些血迹,等他走过去一看,第一眼就看见角落的兔子。 那只兔子躺在角落一动不动,胸腔不知道被什么破开,整个内脏都没有了,血迹从桌上一直延伸到角落里,就像是在桌上被人开膛破肚,然后又被拉到角落。学长一开始以为是学生的恶作剧,骂了几句娘,把四周收拾干净后,又和老师打了一个报告。当天下午,学长临锁门前,特意检查了一遍门窗才离开。结果第二天发现又少了一只兔子。 “兔子的尸体还在上次那个地方么?”听到这里我不由打了个岔,问了一句,学长摇摇头说,“换了一个地方,可是还是和前天早上一样,内脏全部都没了,我意识到这事也许没有那么简单,就去找了导师。” 实验楼为了防止丢东西,走廊上都装有摄像头,学长和老师一起去查了监控,但是自从学长锁门离开之后直到第二天并没有人进去,学长还想再查,老师却突然说不用了。 这事本来就这么结束了,但是学长有些不服气,于是他第二天下午离开之前洒了不少面粉在兔子笼附近。 听了这些我不由想笑,心说这样做能发现个什么。 正想着学长突然露出一种很恐怖的表情,他看着我说:“你知道白天我去的时候发现了什么么?”我摇摇头,心说,莫非是发现什么非人类的脚印? 学长看着我一字一句的道:“什么都没有……面粉还在原地,上面没有脚印,甚至我离开的时候是怎么样,第二天还是怎么样,但是我在角落发现了兔子的尸体。面粉撒的非常广,任何人都不能不沾上面粉,就走过去拿走笼子里的兔子,除非从上方把笼子钓过去,但是这样做,不碰到面粉的几率更小了。” 学长见我不说话,只是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其实我想想这事也就这样……老师现在也没有让我继续喂那些动物了,我打算就当这事这么过去,也不想再去深究了,说出来心里也确实好过一些。” 学长又和我说了几句便离开了,我心里一琢磨既然学长不想再管,我也不需要再深究,但是吃饭的时候,还是忍不住和魏易然说起来这事,魏易然当时正在吃土豆烧肉,听我说完便接了一句,他肯定对你隐瞒了什么。 “什么?”我有些奇怪的问。 魏易然道:“这种东西我见过,其实你也见过,只是平时没有注意到而已。我们把这种东西叫做魅。魑魅魍魉那个魅,术数上认为,生物的灵魂其实是寄宿在内脏上,不少神鬼故事都是恶鬼挖心啖之,而魅指的就是这种专门吃内脏的鬼。” 顿了顿魏易然又道,其实鬼这种说法也不大正确,魅的形成非常特别。如果有人把死尸(魏易然解释说,动物或者人类的都算)埋在背阳面的山坡上,时间久了就有形成一股怨气,如果埋得比较多,积累在一起时间一长,就会形成魅。人们通常不会注意到魅,一来它对人的影响并不大,二来魅大多吞食的是被人丢弃的内脏,像故事里那种能杀人吞心的实在是太少了。 魏易然想了想对我说:“我还是第一次听说现在还有魅能攻击活物。” 我说:“你没见过并不代表它不存在不是么?” 魏易然似乎被勾起好奇心,冲我一笑说:“不如我们下午去看看?” 我没想到他竟然对这个感兴趣不由问:“你怎么突然这么积极。” 魏易然解释说:“魅这种东西,遇到其实是一种机缘,有些人花了一辈子也见不到,你找到魅肯定能找到死骨。这玩意辟邪破煞可比公鸡骨头靠谱多了。” 我们下午一起去了趟实验室,好在学长的钥匙还没还给导师,学长对我倒是放心,毫不犹豫就把钥匙给我了,只交代走的时候记得锁好门,把钥匙还给他。 我和魏易然进了实验室,也没锁门他直接走到兔笼那边围着笼子转了转,我见他半天不说话有些急便问:“怎么样到底什么情况?”魏易然让我别急,他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细红线,然后让我帮忙抓着兔子,将红线都系在兔子的脚上。 红绳非常的细,系好之后魏易然特意整理了下兔子的毛然后把兔子都放到笼子里道,见我一脸疑问,魏易然解释说:“用红线系住是为了锁住五脏六腑的魂魄。”我问:“这样兔子的内脏就不会被吃掉?” 魏易然摇摇头,冲我一笑说:“这样……它就会吃不饱。” 我不知道魏易然这么做的原因,但是那么一瞬间我竟然觉得背脊发凉,我很想问魏易然如果魅吃不饱会怎么样,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没有问出口,魏易然用眼神示意我跟上,锁好门将钥匙还给师兄后,我们便回了寝室。 这一晚我翻来覆去的想着这件事,怎么也睡不着,到了后半夜魏易然似乎被我吵烦了,够着脖子低声道:“姜睿你特么能早点睡吗?想那么多做什么,快点睡明天还得早起!”我应了一声,直挺挺的躺在床上,慢慢的有了困意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我原来以为魏易然大清早喊我起来,是要和我一起去实验室,谁知他竟然不慌不忙的去了食堂,我弄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能跟着他,魏易然吃饭的速度非常慢,明明是一碗白稀饭,但是却吃出了满汉全席的效果,足足吃了四十多分钟。早上本来就是人多的时候,食堂的位置又不多,已经有好几个人在盯着我们,我不好意思干坐着,无奈又买了一根油条,慢慢的吃着。 魏易然突然挑了下眉,我一愣回头一看便见学长走了进来,学长看见我的时候,冲我笑了笑然后过来打了个招呼,魏易然突然问:“学长,你今天去实验室了?” 我不知道魏易然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难道不是应该我们自己去一趟实验室么?学长倒是没多问只点点头,表情有些严肃,他叹了一口气说:“今天本来是我负责的最后一天,结果又发现了一只死兔子,莫非养的几只兔子都得死吗?” 魏易然没做声,我也不知道怎么接话,好在学长并不是为了得到我们的回答,他只嘀咕了几句便离开了,我松了一口气,正想问魏易然接下来怎么办,却见魏易然已经起身,我一愣问:“你干嘛去?” “上课啊。你还没吃饱?” 我心说,卧槽,你他妈大清早把我从被子里扒起来,然后在食堂磨叽了四十分钟,现在什么都不说就去上课?我正想发作,魏易然却抢先道:“等会边走边告诉你!” 我对他这句话最没辙,只得老老实实的跟着他离开的食堂。路上他倒是没卖关子道,这事不是魅干的,纯属就是人为,如果是魅干的,那一笼兔子都得死光。 我说:“不可能。学长不是说他洒了面粉但是没有发现脚印吗?” 魏易然冲我眨眨眼说:“姜睿你怎么这么老实,说什么你都信哪天被人卖了做媳妇是不是还心里感谢对方?” 他这话一出,我就想上去给他一脚,魏易然反应也快,见我动怒急忙道:“你就没有想过,学长到底有什么说漏了?” 我道:“你的意思不会是说这是他自导自演的吧?他为什么这么做,最后还得他清理吃力不讨好。” 魏易然扫了我一眼说:“你傻啊。管理员干的活都是算学分的,中途放弃不干还得扣学分,但是如果是老师批准你不做,就不一样,学分照给你,还不用那么累。你觉得学长为什么这么做?”我一愣,没想到还有这茬,细想一下,所有的事情发生都只有学长一个人在,下午锁门早上开门,可是这么一想似乎又漏了什么,比如老师为什么会让学长不在管这事,老师为什么没有怀疑?难道以前发生过这事么。 魏易然显然也想到了这个问题,我两对视了一眼,魏易然道:“现在空想也不是个办法,不如先去上课吧,如果以前真的发生过这事,肯定这个学校真的有魅的存在,这里恐怕埋了什么了不起的东西。” 他说的非常的含糊,我本想细问到底埋了什么,但是转念一想我们学校的名声好得出奇,没听过有出什么事,甚至最近些年连自杀的事都没听说,这么一想说不定是之前有什么高人留下了什么东西,我们随意去动反而不好。 作者有话要说:  魏易然:伐开心,今天没有豆腐。 姜睿:啊?你不是说你不吃豆腐,只喜欢吃肉吗= = 魏易然:呵呵 c(???)ノ大家好 我是勤劳的作菌者。 ☆、番外 阴风 对于阴风,各地的叫法并不相同,形成说法也不相同,但是大抵都是被阴气冲撞了。我原来是不大清楚关于阴风的事情,甚至在之前对这个的了解,也仅仅是局限于阴风阵阵这词语。但是运动会时发生的一件事,却让我对于阴风,以及宋岩有了新的了解。 运动会大概是在十月底举办的,第一天是个大好晴天,我和魏易然两个人虽然人高马大,但是对于这类活动都不敢兴趣,便什么也没有参加,虽说有硬性参加的规定,但是由于班里男生多,班导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闲来无事我们又不想出校,我和魏易然,瘦子还有宋岩便一起窝在场地上锄大地,瘦子这货原来因为魏易然很少说话有些避讳他,今天和他聊了几句,居然如遇知己,两个人迅速的打成一片,甚至相互开起了玩笑。倒是一向很好说话的宋岩,似乎和魏易然看不对眼,两个人几乎没什么交流。 这一天轻松的厉害,我几乎就是在锄锄大地,扯扯淡,一天就这么过去了。等我晚上洗澡回来却见瘦子躺在床上呻|吟,我便问他是不是不舒服。瘦子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突然一下背就不能动了,一动就痛的要命。” 我以为他出了什么问题,便过去看他,刚伸手碰了下他的背,瘦子就发出一声惨叫,“祖宗呦!你他娘的轻点!” 我 恋耽美 分卷阅读21 我的室友不可能这么凶残 作者:想吃红烧鱼 道:“我就碰了一下,你这到底是怎么了,撞了?”瘦子话还没说,寝室门就打开了,进来的是魏易然和宋岩,魏易然没有说什么,宋岩却凑过来问,“怎么了这是?” 我说:“瘦子不知咋了,整个背不能动了,动了就痛。”我说话的时候忍不住看了魏易然一眼,他的表情没有变,一屁股就坐在了我的床上擦着头发。这个时候宋岩突然伸手按了一下瘦子的背,跟着瘦子就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叫声,我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就站了起来差点撞到宋岩,瘦子喊完就躺在床上开始不停的骂着,宋岩一脸镇静的道:“你这是撞了阴风。” 瘦子听他这么一说,也不喊了,努力的扭过来头看着宋岩。撞阴风这个说法我是第一次听说,不由也盯着宋岩看。宋岩似乎很得意,他道:“也不是什么大事,我来帮你!” 宋岩边说边过去脱了瘦子的上衣,然后让瘦子继续趴着,自己则去书桌屉子里翻些什么,我不知他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便挪到魏易然的旁边问:“什么是阴风。”魏易然耸耸肩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我暗想,莫非是什么偏门的东西,竟然连魏易然也不知道的。 宋岩这个时候似乎已经找到东西,他踱步到瘦子的床前,盯着瘦子的背,却对我说道:“你问魏易然干吗,他怎么可能知道,我告诉你撞阴风这玩意在农村比较多,你们没听过也是正常。” 宋岩说完就坐到瘦子的床边,这个时候我才注意到他的手中居然拿着一枚铜钱。魏易然似乎也注意到了,他放下毛巾饶有兴趣的盯着宋岩,宋岩也不在意,居然开始用那枚铜钱去刮瘦子的背,他的手劲似乎很大,几乎是刮一下,就有一条青痕,瘦子也惨叫一声。宋岩一下一下的刮着大概持续了五六分钟,起先瘦子还在惨叫,慢慢的似乎没了力气,只在那哼哼几句,我看了一眼,发现瘦子整个背都变成青紫青紫的,心说,宋岩这手真他妈黑。 宋岩的动作停下来我便问:“好了?” 他有些得意的说:“我出马还能有个不好的?来瘦子,起来让姜睿瞧瞧。”瘦子似乎并不想动,但是听到宋岩这么说,便挣扎的爬起来了,一问之下,果然不痛了,我便道:“你是没看见你的背成了什么样,一点不痛吗?” 宋岩这个时候打断我说:“姜睿这你就不懂了,那些青痕又不是我刮出来的,那是阴气。” 见我一脸不懂,宋岩接着解释道:“这个就是所谓的撞阴风,阴风分为有形和无形的,有形的你可以感受的到,比如突然觉得有股子冷风吹来,另外一种就是无形的,也许你并没有感觉,但是它对你还是有影响的,被阴风冲撞最明显的就像是得了风湿一样,酸痛无比,稍微厉害一点你整边身体就不能动了。” 听到这里我不由有些后怕,心说这玩意居然连魏易然也不知道,还好有宋岩在这里,但是转念一想,他居然懂这些,难道是因为以前在老家遇到过么?想到这里我便问:“你居然还懂这些?” 宋岩点头说,我懂得可不止这些。我们那边这玩意还挺多的,我小时候和我们那块的师婆(就是专门请神问命的巫婆)很投缘,有事没事就去缠着她,这些东西自然或多或少的知道一些。 我一听便来了兴趣,问他还有没有其他撞阴风的事情。宋岩想了想点头说有。 宋岩认识的那个师婆原来并不是专门的师婆,她甚至之前还和人订过婚,原本准备二十岁就嫁人的,却不知为何结婚前的一个月被人发现在坟地里,她家人吓得够呛,慌里慌张就把她抬了回去,等问她为什么睡在坟地的时候,她却说原本订婚的那男的早就结过婚了,这次她是被带到那男人的妻子那去了。 她的家人自然是不信,毕竟都是住这一片的。怎么可能连男的结婚都不知道呢?结果回去细问才知道,原来那男的因为八字特殊,所以和人结过冥婚收过人家不少礼钱,师婆她家人知道了这事,联想之前女儿睡在坟地里,哪还愿意他们结婚,当即便让他们断了关系,说来奇怪从那之后那女孩就成了师婆,专门帮人看阴问事。 宋岩见到的那次撞阴风并不是他本人,是当地的一个农民工。也不知道是在工地遇到了什么,第二天的时候整个人都瘫了,他们老板急忙把他送到医院,折腾来折腾去也没查出个原因,倒是有个本地的熟人告诉他们老板,那附近有些邪门,不如去找师婆问问。 老板便带着鸡蛋和绿豆去找师婆(他们那里的习俗,去找师婆必须带几斤鸡蛋和绿豆去,红包费用另算,听说要的不多),师婆问了一卦便说:“是冲了东西,你把人抬来。”之后的过程和今天宋岩做的差不多,不过那民工更严重,师婆刮了十几分钟才好。 做完之后师婆又道:“你们工地有不干净的东西,动工时候要小心如果挖到什么一定要拿去烧了。”结果第三天的时候工地又挖出了一个黑色的木匣。老板赶紧拿去烧了,后来宋岩问师婆那是什么,师婆说大抵不过是人的骨灰,埋的时间久了,虽然没有什么怨气,但是还是会产生阴气的,那个民工撞上的阴风恐怕就是那玩意形成的。 宋岩说完又把那枚铜钱拿出来道:“这个就是师婆给我的,说我去外面读书,保不准会遇到什么,带着也能护点身。” 他这么说,我便问瘦子:“你今天去哪了怎么好好的撞到阴风了?”瘦子道:“我今天一直和你们在一起哪有到处跑,奇了怪了怎么偏偏我有事?” 我心说,说不定你是我们中阳气最弱的,但是这话又不好说出口,我也没继续说下去。魏易然也在这个时候道:“时间也不早了,胖子和大强估计翻出去上网了,估计今晚不会回来了,我们还是早点睡吧。” 我一琢磨也是,暗道刚才瘦子叫的和杀猪一样,也不知隔壁的人怎么想,我收拾完东西见宋岩和瘦子都已经上了床,偏头却见魏易然还坐在我床上,便捅捅他小声的说道:“你不是要睡觉么,难道觉得自己才疏学浅心有不甘?” 我这话自然是开玩笑,魏易然也不恼,朝我一笑突然凑到我耳边说:“不过是撞阴风,就算放着不管一两个礼拜就会好,你担心什么。”我一愣,马上反应过来这货原来是知道这件事的!见我目瞪口呆的样子,他似乎被逗乐了,不慌不忙的爬到上铺还拍拍我的肩膀示意我早点睡。我心说,到底还是魏易然,敢情他是懒得动手啊。 ☆、番外 禾鬼 自从上次事情之后,我对宋岩的认识稍微有了点改观,但是整体来说,我其实并不喜欢和宋岩打交道,宋岩的性格有些乍呼呼的,非常爱现,和魏易然简直就是两个极端,而且每次我和魏易然说话的时候,宋岩总要插上几句话,时间久了,魏易然似乎对宋岩的态度也有些不一样,有时候魏易然甚至会问几句关于玄学方面的问题。 他们俩这样一讨论带动了我们整个寝室的氛围,我自然不用说(虽然一般他们说话的时候,我都装作不在意,不去插嘴问),最近竟然连瘦子和大强都对玄学方面感兴趣,甚至还缠着宋岩多讲一些。 这天晚上宋岩正讲的开心,胖子突然插了一句,“宋岩你每次都是讲的别人故事,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你自己难道没有遇到吗?” 这个问题似乎把宋岩问倒了,他有些尴尬支支吾吾半天道“我以前是跟着师婆长大的,从小防身的东西就不少,再加上附近的孤魂野鬼都认识师婆所以我并没有遇到。但是每次有人去找我师婆的时候我基本都在旁边,我……” 宋岩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胖子打断了,他冲着宋岩猥琐一笑道:“那不还是自己没有经历过么,我告诉你,我以前就遇到过鬼。” 他这么一说,整个寝室的人都看着他,宋岩有些不服气说:“你说你见了就真的见了?我们怎么知道你不是驴我们的?” 胖子道:“你不信?不信我给你们讲讲。” 胖子的爸爸是冶钢的工作者,当时胖子只有十三岁,那会冶钢还是非常吃香的,工资高,回扣多,福利也好,家里基本算是小康|生活。偶尔他爸会带着他到厂里去,一是为了方便洗澡,二则是因为小孩子调皮,到了夏天放着不管容易出事,胖子解释说,他们那里临江,不少小孩夏天喜欢下江游泳,出事的多,几乎每年都要淹死七八个孩子。 胖子打小就长得胖,小孩子看起来肉嘟嘟的,自然讨人喜欢,几乎每次去都有人给他买零食,他自然也喜欢往厂里跑,但是有段时间,他爸却不准他去厂里,胖子哪里会听他爸的,他照样偷偷摸到厂里去,看门的门卫和他也熟,见他便招招手让他过去。 厂房位于郊外,因为怕丢东西除了门卫以外,厂里还有值夜班的员工,到了晚上就不大太平,用大家的话,就是郊外哪有一直太平的地方,夜路走多了,总会遇到点什么,所以偶尔值班的人遇到鬼压床之类的也很淡定,天一亮就好也没有出过什么事情。但是不知为何最近邪门的厉害,所以大人最近都不想让自家孩子过来玩。 胖子听完也没在意,正所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更何况这些莫须有的事情。胖子照旧每天放学就往他爸厂里去。 这天下午刚放学,胖子便蹬着脚踏车往他爸厂里走,平时骑车不过半小时的路程,不知为何他今天整整骑了一个小时,而且感觉越骑越累,去厂里的这条路虽说有些偏,但是来来往往还是有车辆的,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居然一辆路过的车也没有看见。 胖子这个时候才觉得有些怕了,只能闷头骑车,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突然听见有人喊他,胖子也不敢回头看,继续骑着车,喊声越来越大,他细听之下发现居然是门卫!胖子连忙停车回头一看,可不就是门卫么。 胖子此刻如同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当下没有犹豫便骑了过去,那门卫见胖子就笑道:“你这是锻炼身体?就看你在这附近骑来骑去的。”胖子顿时出了一身冷汗,他暗想我明明走的是直线,而且刚才也没有看见厂门,他把这事和门卫一说,门卫神色一殓道:“你这怕是遇到鬼打墙了,最近时运比较低,以后放学了,不要来厂里了。” 胖子说完闷了一大口水道:“你们是不知道我当时的心情,越骑越心慌生怕就这么交代了。”宋岩闻言笑道:“不过是个鬼打墙,瞧把你吓得,这也算撞鬼了?说不定是你自己当时迷糊了。”胖子一听这话就炸了,怒道:“那也比你好!开口闭口就是你师婆,谁知道是真是假!” “你说什么……” 眼见他们就要吵起来,我急忙打圆场:“也别管是真是假,反正听着挺有意思的,不然宋岩再给我们说说?” 宋岩听了一笑,刚准备说突然话锋一转:“别总是我说,姜睿你长这么大不会一件古怪的事都没遇到过吧?不然你给我们讲讲?” 我一愣没想到话题会突然转到我身上来,见寝室其他人都看着我,不由有些尴尬,挠了挠头,半天也没想起来有什么可说,宋岩似乎不打算放过我,此刻正死死的盯着我,其他人也都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我其实也遇到过几次这类事情,但是这会突然问起,却是一个也想不起来。 正当我打算说没有的时候,魏易然突然道:“你这个时候突然问他,估计他也想不出,不然我给你们说个?” 魏易然这一下就给我解了围,宋岩虽说有点不乐意,但是也没反对,我也有几分期待,要知道魏易然亲自讲故事的时候可不多。 魏易然这次说的是关于过阴的故事。过阴在我们这边又叫走阴,意思是人能从阳间走到阴间,有说法,能够过阴的人生下来是不会哭的,按照常理,不哭的孩子是活不下来的,但是他们非但可以活下来,而且比其他人要聪明得多,只是他们从懂事开始,就知道自己何时会死去。 这类孩子如果生在世代相传的方术师之家,他们还会成为阴师,即能够下到阴间帮其他人寻找亲人,问亲人有没有什么心愿未了,或者有没有所求。更甚者能和枉死者交流,询问仇人来还枉死者一个公道。 这个故事就是讲的一个能够过阴的孩子。巧的是那个孩子也姓魏,魏姓,禾女鬼,他生下来的时候又特别,村里的孩子便喊他禾鬼,禾鬼,他倒不在意。这里我们就用禾鬼来称呼他吧。禾鬼他远远比同龄孩子聪明,加上对祖辈传下来的方术感兴趣,所以也很少出去和别人玩耍,而禾鬼第一次过阴是在八岁的时候。 那是一个夏天,禾鬼像往常一样待在后院翻着厚厚的典籍,然后他妈妈走了进来,将他带到祠堂里,祠堂里的人很多,当他进去的时候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禾鬼发现祠堂的地上放着一具白布裹着的东西。他猜测是尸体,但是又觉得如果真的是尸体,那么这尸体肯定是小孩子的,因为它太过短小了。 禾鬼的爷爷是当地名望很高的先生,此刻见到禾鬼来了,便冲他招招手,禾鬼便走了过去,他的爷爷叹了一口气道,你生来,我便知你能过阴,却一直没有让你尝试。一来风险不小,二来阴气沾多了,总是不好的。但是今天却不得不让你一试。 白布被揭开,禾鬼啊了一声有些发愣,地上那物果然是尸体,只是却是一具被腰斩的尸体! 禾鬼他们村子虽说不小,可是从来没有出现过死状这么惨的人。地上的人大概不过十六岁,是个长相清秀的女孩,穿着普通的校服,自腰部以下则已经不见了踪影。禾鬼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血腥的场面,但是他却没有一丝害怕反而有几分好奇。 禾鬼的爷爷见状便道:“这是孙家的小孙女,今年刚刚上初三(村里读书较晚),昨晚放学没有按时回来,出去找才发现死在小水塘边。”她的死状也奇怪,被发现的时候上半身趴着岸边下半身浸在水里附近并没有血迹,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人们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她被腰斩了,等大人过去想要扶起她的时候才发现下半身早就不知所踪了。这一下可把村民给吓坏了,急忙去找禾鬼的爷爷过来。 禾鬼的爷爷过来一看也傻眼了,他虽然阅历无数,可也没见过如此死状的人,尤其还是在这村子里,转念一想,指不定是村里进了什么妖物,等他拿出罗盘一看却又没有任何发现。 女孩的家人伤心的不得了,可是尸体也不能就这么放着,三天后总得下葬,但下半身一直没有找到,村里人讲究死有全尸,无奈只得求助于禾鬼的爷爷,而他爷爷思前想后便想到走阴这一招。 ☆、番外 走阴 走阴自然是需要人去走,一般大人阳气重,走不了阴,禾鬼的爷爷无奈只能把自己的孙子给找来了。 禾鬼爷爷让禾鬼脱掉鞋子,然后又用红线系住他的小拇指,让他躺在地上叮嘱道:“等下你如果下去了,记得一直往前走别回头,边走边喊你孙姐姐的名字,如果感觉小指一痛,不管找没找到你孙姐姐,正在做什么,一定要默念告诉自己快点醒过来,还有黄泉路千万不要走到底……” 禾鬼的爷爷吩咐了很多,其中大部分禾鬼都知道,他暗暗记下这些避讳,然后点点头,表示自己明白,爷爷便将他的鞋子其中一只翻过来(鞋子的摆放很重要,必须有一只翻过来才能下去,如果两只都是正的,那么人就会醒过来,如果两只都翻过去,那么人就回不来了),又点上香,端来一坛酒,一碗饭,一盘水果放在供桌上,并让所有人都出去。 禾鬼爷爷开始小声念叨着什么,大抵不过是说让阴差多照顾下之类的。此刻祠堂里只剩下禾鬼爷爷越来越低沉的声音,禾鬼听着听着竟然有些犯困,迷迷糊糊之间,觉得有谁在喊他,稀里糊涂地便起身走了出去,等出了门,定睛一看眼前竟然出现了一条小路。 禾鬼沿着路往前走着,边走边喊孙家孙女的名字,慢慢的他发现路边的影子似乎越来越多,甚至有的影子和他面对面走过,禾鬼的声音越来越大,可是始终没有见过孙家小孙女。 这条路似乎越来越长,也越来越冷,禾鬼感觉四周慢慢多了一些树,那些影子也慢慢变得清晰起来,他甚至可以听见旁边来去的人在低声说话。 “听说了吗,下面丢了一只夜叉……” “不会吧,这种凶物不都是有看守吗,怎么会丢?” “这就不知道了,反正是出了岔子……” 禾鬼听着他们的对话,隐隐觉得有些不安,对话的人已经走过去了,禾鬼想回头,可是又想起爷爷的嘱咐,只能咬牙继续往前走,也不知还要走到什么时候,这条路真的很长,蜿蜿蜒蜒的一直延伸到远方看不见尽头,禾鬼还想继续走下去却被人喊住了。 那人穿着一件黑衣服,看见禾鬼笑道:“你怎么下来了?走阴?” 禾鬼朝那人看去,发现那人的脸上竟像隔了一层纱,模模糊糊看不清面容,他不敢接话继续往前走,却不想那人竟伸手拉住禾鬼,说来奇怪其他人都像影子一样穿过禾鬼,唯独这人却能拦住他,他的袖子被拉了一下,那人见他停下,便立刻放手了。 “到这里你就不能往前走了。” 禾鬼问,“为什么。” 那人答道,“这里已经快到黄泉路的尽头了,你再往前走下去,就回不去了。” 禾鬼便说:“我还没有找到这次要找的人。” 那人笑,“又不是死的人都会来这里,这世上如果死人都来这里,地府还不得被塞得满满,再说了阳间不是也有很多孤魂野鬼吗?” 禾鬼皱眉,“那你知道我要找的人在哪吗?”他把情况细细的说了一遍,禾鬼始终还是个孩子,即使有些早熟,在这种地方遇到一个能说话的人,便毫不保留的将自己的目的告诉那人。 那人听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说:“恐怕有些麻烦,地府最近丢了一只夜叉,而且是只特别的夜叉。这夜叉原本是一只普通的水鬼,也不知在水里待了多久,它给自己找了许多替身,但是仍旧没法从湖里出去转世。” 那湖每年都要淹死不少人,时间久了水鬼的力量便越来越大,后来正赶上战争爆发,死伤无数那些血几乎将湖全部染成红色,而那水鬼竟然也成了夜叉。后来被个有道行的道士发现,用三畜祭拜,告知地府才抓住。 禾鬼听完便问:“你的意思是,她是被夜叉害了?” 那人回道:“你的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夜叉害的人你在地府是找不到的。回去吧,告诉你爷爷,他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禾鬼见那人似乎与他爷爷很熟,又不像坏人张口便问:“你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 那人似乎被禾鬼逗笑了,他想伸手揉揉禾鬼的脑袋,却不知想起了什么中途又停了手,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道:“走吧,回去吧……” 禾鬼还想再说,那人却猛然推了他一把,禾鬼吓了一跳,大叫一声,跟着感觉脚筋一抽他整个人就醒了。 醒来的时候那柱香已经快烧完了,禾鬼的视线微微转动,便见他爷爷此刻正掐着他的脚,见他醒来似乎松了一口气,禾鬼暗想刚才那么一痛恐怕是他爷爷掐的。 禾鬼爷爷见禾鬼醒来便道:“还好你醒了,不然这香烧完了,你可就醒不过来了。”说完他又责备道,“我不是告诉你如果觉得小指一痛不管怎么样也要回来吗?” 禾鬼皱眉道:“我并没有感到小指痛。”他便把这次下去的事情一一和爷爷解释了,爷爷听完直呼不可能,然后又拿起系在禾鬼小指上的红线看了看。这一看不要紧,老爷子的脸色当即就变了,呸的一声就开骂了。 禾鬼问怎么了。他爷爷便把红线拿在手中搓了几下给禾鬼看,这一看禾鬼也啊了一声,这哪里是红线,搓了几下便褪色了分明是白线染色的! 禾鬼爷爷道:“肯定是有人换了我的红线。”禾鬼的爷爷显得有些急躁,不停的来回走动。此刻的禾鬼也冷静下来,他偏头看了看一旁的尸体,想起这个女孩可能是被夜叉所害,不由觉得有些渗人。 禾鬼的爷爷拉着禾鬼出了祠堂,和外面的人交待了几句,便拉着禾鬼直奔那女孩出事的水塘边。 此刻天已经黑了下来,禾鬼他们虽然没有带什么照明的东西,但是禾鬼爷爷的夜视能力非常的好,路上竟也没磕磕碰碰。此刻水塘边没有一个人,黑暗中只听见呼呼的风声,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有些鬼哭狼嚎。 禾鬼被他爷爷留在岸边,手中紧紧握着一块戒尺,这尺是他爷爷给他的,说是有些来历。 禾鬼的眼神很不错,可是这黑灯瞎火的也看不出个什么,只得站在一旁等着,突然他听见有人在呜呜的哭泣,那声音似乎越来越近,四周的芦苇也向他的所在之处倒来,禾鬼吓得大气不敢出,只能死死握住戒尺,暗自祈祷爷爷快点出现,“伢子――”这一声喊的有些凄凉,禾鬼愣了一下反应过来是爷爷的声音,还没等他回话,第二声便又响起了“孙伢子――” 这下禾鬼反应过来他爷爷正在给孙家小孙女叫魂。 此刻四周的风小了不少,呜呜的声音也听不见了,禾鬼还来不及松一口气,便见他爷爷提着个什么东西走了回来,见到禾鬼便道:“别问快回祠堂去。” 爷孙两加快步伐跑回祠堂,禾鬼此刻才发现爷爷的手中竟然提着一只黄鼠狼。要知道他们这边黄鼠狼大多都是有修为的,爷爷平时也会叮嘱村里人,不要去打扰黄鼠狼,甚至于每年冬天还会做点吃的放在门口,此刻怎么会抓住一只黄鼠狼? 见禾鬼要问,爷爷先是叹了一口气,道:“你莫问了,这事不简单,一时我也解释不清,那夜叉怕不是我能抓的,这黄大仙也是那夜叉弄死的,那伢子死的惨,孤魂野鬼的,被这黄大仙捡了去,一心想着自己的冤想找那夜叉报仇,却不想连累黄大仙也翻了船,这黄大仙恐怕还得和孙伢子尸体一起葬了。” 着了道横死的孩子下葬不能立碑不能张扬,三天后,孙家人悄悄把孩子的尸体连同黄大仙的尸体给葬了,爷爷又告诉村里人不要去那塘边,等过了大概一个多月,突然晴天里响起了一个大雷,劈下去的方向分明是那池塘,禾鬼爷爷在家里看的分明,半响过后,便带着自己的家伙直奔池塘,回来后便道没事了。 从那以后村子便平静了许多,只是这禾鬼会走阴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少人都提着东西来找禾鬼请他帮忙走个阴,看看自己的亲人是否转世,或有没有什么需求。他爷爷也没有反对,只是从那之后禾鬼每次走阴都忍不住去想那黑衣人,可惜却再也没有见到了,也不知是对方躲着他,还是已经转世了。 这个故事讲完,寝室里安静了片刻,不得不说魏易然这家伙很有讲故事的天分,故事离奇,描述又详细仿佛是他亲身经历一般,等了好久宋岩才干笑出声道:“没想到魏易然你这么会讲故事,就是太离奇了点,不然我还以为是真的。” 魏易然一笑说:“我小时候看的书多自然也就会讲了。” 这个时候,寝室已经熄灯很久了,宋岩也没有在继续逼我讲故事的心情了,便招呼大家睡觉,不知为何虽然这个故事很离奇,我却隐隐约约的觉得说不定是真的,那个禾鬼说不定就是魏易然? 想到这里我便抬头看着上铺的魏易然,却发现他竟然也正在盯着我,见我看他,无声的对我说了一句晚安便想躺下,我急忙起来拉住他,低声问:“魏易然,故事里的那个黑衣人是谁?” 这个问题问出口我也觉得有些奇怪,我本意是想问他是不是那个禾鬼,却不想一开口问的竟是那个黑衣人,魏易然似乎也愣了一下,他笑了笑说:“阴间遇到的,能碰到你的,却又不是厉鬼,大抵都是你至亲至爱之人。只是你要记住,人死了,就是死了,如果他要你跟他走,你可千万别答应。就算……是我也一样。”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么说,但是直觉告诉我,应该相信他的话,我想起那个传言,走阴人能看到别人的阳寿,那么魏易然是否看到了我的寿缘?我想问他却又不敢开口,半响他突然冲我一笑说:“想什么,表情这么沉重,你放心,你的命格好的好,一看就是能长命百岁的料,我们都会白头到老。”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