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豪罗曼史》 分卷阅读1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 书名: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本文走深井冰路线,不撞南墙不回头。因为作者是个深井冰。 本故事主要讲述一所传媒大学里鸡飞狗跳的事情,一个深井冰院草被土豪董事长吃掉的故事。 季涵之顶着“院草”头衔在播艺学院叱咤三年,风光一时, 但正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横空出世的新任董事长一来就给他意想不到的下马威, 气得他―― “不,不能生气,”季涵之告诉自己,“我跟个只会花钱的土豪生什么气?” 虽然现在他是这么想的,但不久的将来,他一定会说:“土豪,我们做炮|友吧!” 土豪说:“打炮可以,做朋友……不可以。” 那是因为他们……将会成为恋人。 文案再版:经过一段时间观察得出结论:本文确实丧心病狂。因为作者有深井冰且不治。 跳坑的各位一定会感受到浓浓的甩节操氛围。 本文着重讲述了风华绝代的季涵之季大院草是如何被霸气侧漏漏光光的郑潮郑大总裁包养包出纯爱(没错纯纯滴爱)的故事! 没有节操的同学请放心阅读,有节操的同学相信你们跳坑后节操君将以每秒一百八十迈的速度狂奔脱离你而去,以后麻麻再也不用担心你捡节操露小菊花啦。 作者妥妥的亲妈的亲妈,亲外婆,么么哒。 【走的是he,1v1路线,不反攻,不互攻。 撒狗血专业户,雷点多多,槽点爆表,逻辑可能出现混乱,语言风格夸张惊悚! 欢迎牛逼闪闪的读者们跳坑!!撒花!!ps:不许吐槽本文文名……】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季涵之,郑潮 ┃ 配角:郑想,崔祺 ┃ 其它:深井冰之恋 ================== ☆、第一章 口吃乃是大杀器 季涵之平生最讨厌说话结巴的人,这是他的职业病。 一旦让他听到有人说话结巴,必定会被他骂卧槽。 “卧槽!” 他低声咒骂一句,不适地扯了扯顶在喉结上的领结,同时身子灵活地偏斜一侧,麻利地拐到了另一条走廊上,也不全眼过一遍那人,一把拎起那人的领口就骂:“你妈有教你好好说过人话么?” 躲在走廊上念稿子的小男生完全吓呆了,傻乎乎地看着季涵之,愣是没反应过来。 “oh y gosh!”季涵之脸一撇,脑子一下就炸开了,顿觉自己傻逼透顶,恨不能扔颗炸弹进嘴里轰一下炸掉自己。不过只一瞬,他就把面色难堪的脑袋又拧了回来,瞬间露出完美的笑容,顺了顺小男生的衣领,“不错,衣服很挺帅的,哪儿买的?” 小男生眨着惊慌未定的大眼,艰难道:“……学、学校发的。” “发的好。”季涵之继续露出无敌的笑容,“长得……也好。” 听到季涵之毫不吝啬的夸赞,小男生的脸蛋霎时红得像颗苹果,“真、真的吗?” 卧槽,这该死的结巴! “当然。”季涵之摸摸他的脑袋,立即转身走了,同时嘴巴一开一合,看口型分明在说,“假的。” 中途的小插曲完全不能够影响季涵之愉快的心情,作为播音与主持艺术学院的副院长,他即将出席今晚六时整开幕的20xx届播艺学院迎新晚会。今年的迎新会学院领导决定将权力下放,完全由院学生会负责,如此一来,他肩上的担子便轻松不少。 他还记得前两年迎新会上的破事,当晚男主持拉稀不能参与晚会,万般无奈下他只好顶包登台,即兴主持了一场。由于反响热烈,他当晚就荣登校园bbs上八卦版面的头条,被不知情人士封为播艺分院院草。第二年女主持痛经,他又英勇上阵。顶着这个院草头衔过了两年,虚荣心被极大地满足,季涵之一面有些担忧今年自己在新生中的人气会不会下跌,一面又安慰自己今晚迎新会的结束语由自己跨刀那必定又是顺风顺水风光无限的一年啊。 正得瑟地盘算着,文艺部长柳婉春风满面地从后台下来,走到后门口,冲季涵之甜甜一笑,“季院,你来啦?我跟你说哦,今年的节目绝对给力,很有看头,你就拭目以待吧。” “别叫我‘妓院’成吗,小丫头?”季涵之磨着牙强调,内心感慨这长江后浪推前浪,尼玛前浪统统死在沙滩上,“主持人怎么样?” 柳婉娇笑的脸瞬间冷了下来,拉的老长,愁苦地摇摇头说:“一言难尽啊,季院。社会黑暗,这趟水太深,你不会懂的。” “哪趟水?我趟过的水肯定比你见过的海还要多。”季涵之不客气地回击,“小小年纪就苦大仇深,祖国人民欠你钱了?说吧,什么事,我要是不能解决,怕是没人能解决了。” 柳婉被他逗得嘿嘿一笑,撩了一下刘海,说:“季院,我就是超级喜欢你这种酷炫狂霸叼炸天的样子,可惜这回就算天皇老子来了,都无力回天。因为今年的主持人不是我们文艺部挑的,是上头内定的。” 内定? 季涵之道:“你们上头不就是我,比我还大不就是甘院长?我没定,难道是甘院长定的?” 对于每年迎新会主持人的选择,其实都是有规矩的,他们学院就是培养未来主持人、播音员的,因此报考他们学院专业的人必定都是这方面的人才,个个能说会道口才溜儿,愣是能把死的夸活,老的夸嫩。有一年应聘新生主持,季涵之好奇去围观了一下,结果活生生被七八个新同学赞成一朵花,全身闪闪发光,不可直视。他走出应聘教室,脚步都是踏在浮云上,软绵绵,酥哒哒。柳婉在后头用手指头戳了戳他的背,调侃道:“季院,哪天你被人活活夸死,我们文艺部不负责收尸哦。”季涵之哼地一甩头,无视之。 然而今年迎新会分院里不插手,下放给学生会做,没想到会出这样的问题。主持人还有内定的?那么前几天轰轰烈烈的应聘大会不是白办了?浪费一堆人力物力财力,简直肉痛。 “季院……你就别追问了,等会儿看他表现吧,要是ok,我们也无话可说,要是很low,到时候我们都会――”柳婉把手架在脖子上一划,做杀死状,道,“die” 言下之意,连他们文艺部都还没审阅过那个内定人员的实力,这真是――卧槽卧槽卧槽!季涵之心里连骂三遍,脸上的光彩也登时消失得一干二净。甘院长好巧不巧这时出差办事去了,千万叮咛过他要主持好开学两件大事,一是迎新会,二是全校新生开学典礼。如今第一件就办得岌岌可危,他顿感大事不妙。 “那个人呢,我要见他。”季涵之严肃道。 柳婉瞧见道具组扛着道具上了后台,顾不上与季涵之说话,匆匆道:“季院我们等会儿说,我去布置安排一下道具!”说着踩着风火轮走了。 堂堂一院之副长竟还不如几件道具,一把辛酸泪。 季涵之最不能忍受别人轻慢他,这完全就是对他的不尊重,讨厌得要死!不过对方是他的爱将,那么……就算了。 抬手一看表,还有十来分钟就要开始了。季涵之享受至高无上的贵宾待遇,柳婉特意叫人搬了一张塑料凳给他,让他坐着歇歇。于是季涵之坐在后台大门口……活像个看门的。 直到崔祺到来,他还直挺挺的坐在那里,不失一丝风度。 崔祺悄无声息地站在他身边,推了推金丝边眼镜,笑道:“腰板挺那么直,不难受?” 季涵之给以一个凛冽的眼神,口气悠然地说:“我要是弯了腰板,怎么对不起我身上这件阿玛尼西装!” “你该说自己穿的是范思哲,不是更好?”崔祺笑得无奈,“这件阿玛尼打了三折?” 季涵之多么怨恨崔祺一针见血,没好气地回:“一点五折!你有意见?你怎么不把你心爱的祖传的中山装穿出来呢?” 崔祺本是个严肃正经的人,遇上损友季涵之,就变得特别爱逗他,劣根性显露无疑,“我哪里穿过中山装?不要诬赖我,小心告你诽谤。” “法学硕士了不起哦?”季涵之站起来,轻轻地拂了拂价值近千的阿玛尼,惋惜地说,“整日与书作伴的男人,注定和自己的左手结婚。” 崔祺轻笑一声,勾了勾嘴角,“我用右手的。” “……”堂堂播艺学院副院长居然讲不过一个教法律的!简直没有天理!真是特别不人道!所以……季涵之若无其事地遛开了。 播艺学院的新生们全部排着队伍入场了,按照事先标好的座位依次入座。不得不说,这一张张光鲜亮丽的年轻脸庞,着实令人赏心悦目。他们都是未来即将出现在各大荧屏上的面孔,都是一颗颗冉冉上升的新星。 ……都是我的人。 季涵之无不得意洋洋地想着,在前排昏暗的灯光中又溜回了后台。恰好看见柳婉微微仰着脸,正冲着面前一个身板单薄,西服松垮的男生讲话。两人间的气氛似乎有些凝重,柳婉绷着脸说了几句,就拍拍男生的肩膀走开了。那个小男生垮着肩背对着季涵之站立,季涵之也看不清他是什么表情。 喀拉。 灯光全熄,舞台底下一片惊呼,在大家都没料到的时候,晚会竟然就这么开始了。 啪啪。两束追光投射到舞台中央,瞬间大气恢弘了起来!半空中飘出一个高昂的女声,热情不失高贵地说着:“播音与主持艺术学院20xx届新生欢迎晚会正式开始!现在让我们有请本次晚会的男女主持人,郑想!喻婕!” 底下一片雷动的掌声,男女主持人快步走出后台,走到追光下站正。 季涵之一惊,那个男主持不就是走廊上说话结巴的小子嘛!卧槽,卧槽整件事似乎正在以脱缰之马飞奔疾驰的速度脱离正常轨迹发展! 果然,预感成真。 “同、同学们,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我们在z省传媒大学相、相遇了,这真是……”开头第一句话第一字就结巴是要哪样?!拆播艺的贞节牌坊么!那个叫郑想的男生真是特别丧心病狂! 要不是身上穿的是阿玛尼而不是修道服,季涵之早就应该像赛亚人一样爆衫了。崔祺原本站在台下过道上,看见台上面庞青稚的小男生连续结巴好几次,他就知道季涵之要出事了,于是赶紧走回后台,果不其然,季涵之此时的背影比朱自清他老爹的还要沉重,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八十岁还多九年。 “怎么回事,你们挑的主持人是个结巴?”崔祺很是单纯地问。 不过季涵之现在很不淡定,他以为损友又来损他,那他肯定不能把台上这货是搞特殊化潜规则进来的事实抖落出来,于是特别特别勉强自己潇洒地一笑:“怎么可能,他紧张而已。等会儿就好了。” “是么。”崔祺心知肚明,也不拆台,“女主持挺漂亮的,哪个专业的?” 季涵之白他一眼,阴测测地问:“我怎么记得你是个弯了十几年愣是没有撸直过的阳痿男?” 崔祺哂之一笑:“说得好像我和你有过几百腿一样,你也就睡过我家一次沙发,连卧室都没进过。” 季涵之现在哪有心思和他斗嘴,当做败北,不高兴理他了。崔祺拉他坐到幕布后头,从侧面欣赏表演。两个主持人退下舞台后都站到了另一端,恰好和季涵之遥遥相对,万幸地避过了他的血腥剿杀。 郑想小朋友果然神人,无论身旁甜美的女主持怎样高端大气,他就是置之不理,执意走自己的结巴之路,几乎每两句话就要结巴一次。不得不让人怀疑他是不是得了口吃这种播音主持届最闻风丧胆的绝症! 底下的新生们差不多都听明白了,台上这个长相清秀的男主持竟然是个小结巴!这样的人竟然出来主持播艺学院的晚会,令人匪夷所思,值得立个课题研究研究了。 季涵之脸色奇白,他觉得这个叫郑想的男生一定会毁了他的一世英名,半世清誉!然而柳婉的到来会使他更加崩溃。 “季院!季院!大事不好!”柳婉风风火火冲过来。 季涵之脸色惨白,一副哀家的姿态:“吵吵嚷嚷成何体统,有事就报,无事退下。” 柳婉说:“季院,刚刚上面来电话,说是董事长要来我们迎新会上讲两句,所以最后你讲话的十分钟至少要让五分钟给董事长!” 董事长?哪个董事长?台上那个小子还让他气得不够,又冒出来个劳什子董事长强行夺走他展现个人魅力的珍贵的十分钟!简直泯灭人性!臭不要脸! 季涵之双唇直颤,抬起一只手,“小崔子,快些,扶着哀家。” 崔祺:“……” 作者有话要说:  开新坑啦,欢迎大家跳啊,绝对不坑啊!有大纲有内涵,居家必备啊亲!喜欢收藏一下下,谢谢啦~ ☆、第二章 六百八十八瓶可乐 由于崔祺没有点头哈腰上前搀扶,季涵之十分不快,厉声道:“难道我播艺江山从此便要拱手让人!” 柳婉说:“季院,没人抢你的江山,只是分占你五分钟时间。” “我泱泱播艺帝国从此易主,尔等难道不感到伤怀吗?”季涵之痛心道。 崔祺凑到他耳边低声问:“你不会真的去钓那个教影视鉴赏的秦翔了吧?说话怎么一股子他的味道?” 季涵之跟他咬耳朵:“整个暑假都在和他探讨历史题材电视剧,可开心了,现在打开电视机就想吐呢。” 对于季涵之的品味,崔祺从未摸透过,比如上个学期快要结束时,季涵之兴冲冲地跑来告诉他,他看上秦翔了。理由唯一,那就是在上厕所时他看到了秦翔的鸡|巴,超大,超大――真的超大哦!足足强调了三遍,崔祺脸都绿了。 柳婉多么单纯一姑娘,哪里知道他们窃窃私语的龌龊事,只道:“董事长等会儿就到,季院,你记得把话筒先让给他。记住哦。” 季涵之微笑道:“好的,我吞下去也不会给他的。” 柳婉挂下三条黑线,无语走开。 恰好崔祺电话响了,上头催他交论文。 “我要回去把论文打印出来,就不陪你了,先走了。”崔祺拍拍他的肩,说,“等会儿那个董事长来了,你别乱说话,小心脑袋上的帽子……” “嗯?”季涵之心不在焉地摸摸头顶,“我没戴帽子,你走吧走吧,走了就再也不要回来,你这个负心汉!” 崔祺果断冷血无情酷炫之极地走了。 小结巴郑想大概也发现了台下好多妹纸对着他指指点点,捂嘴偷乐,于是他的脸立即红了,踌躇半晌,他抬起头问身边的女主持喻婕,“同学,你看我是不是真的长得很帅啊?” 喻婕惊悚地瞪大眼看他,美瞳差点掉出眼眶,“你,帅?” 郑想矜持了一下,还是诚实地点点头,承认了这个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的事实。 喻婕捂着波涛汹涌的胸脯,修养极佳地回应了这个比珠穆朗玛还要难登的问题,“嗯……可能吧。” “谢谢。”郑想开心地冲她笑了笑,一口白牙,两只酒窝,还真特么……萌。 喻婕捧着主持稿走上舞台,心里默默腹诽,身轻体柔易推倒,嗯,极品受。 倒数第二个节目了,董事长大人迟迟未见身影,季涵之想,这货应该是不来了吧?日理万机,“操”劳多度什么的,肯定闷死在小秘的酥胸里了。季涵之见过那个董事长,挺着一个怀胎三年的啤酒肚,锃光瓦亮的大脑袋,一双眯眯色眼成天黏在来来往往的女大学生身上,美其名曰关心学生,体察民情,成天往各大教学楼跑,习远平都没他忙。后来倒是有段时间没见他,不知道干什么去了,难不成小秘有了去他家上蹿下跳拆房子?不过他那个年纪应该绝经了吧…… 郑想和喻婕最后一次登台介绍节目,全程流畅,口齿清晰,笑容满面,艳惊四座。季涵之虎躯一震,站了起来,颇为费解地看着郑想的侧影,心道不对呀,小结巴竟然不结巴了?莫非有高人给他吃了神药?类似九转熊蛇丸阴阳和合散什么的…… 最后的校园大合唱哗啦啦一下子上来几十个人,男的领结西装,女的长裙抹胸,个个浓妆艳抹,红得像是猴子屁股。季涵之暗骂谁找的化妆师,毁了这些可人儿的小男生…… 四周灯光一暗,聚光灯一打,轻快的音乐随即响起。季涵之就见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钻过一片片姑娘的大长裙,从后台的那端偷渡到这边来。 “季、季老师。”郑想笑眯眯地爬出裙海,朝季涵之走来,“柳学姐让我把话筒拿给你。” 季涵之见他很是头疼,敢结巴地叫他,小命还想不想要?! “谢谢啊。”季涵之笑着接过话筒,“主持得不错啊。” 郑想挠挠后脑勺,红着脸点点头,“我会、会继续努力的!” 说完蹿得比老鼠还要快,又扑进了裙海里。 季涵之握着温热的话筒,百感交集,哭笑不得。 大合唱进行到后半段,季涵之眉飞色舞起来,明显那个秃顶绝经的董事长是不会来了,他珍贵的五分钟又回来啦! 欢喜之余忍不住把玩起话筒来,放在指尖转圈什么的,简直易如反掌!季涵之把话筒一抛,以为下一秒能接住,哪知道它直接错开他的手往地面垂直坠落,尖叫都不喊一个。 “卧槽――” 季涵之眼睁睁看它朝地上砸去,眼睁睁看到有只手鬼使神差般从他旁边伸出来替他接住了话筒。 “多――” “不谢,正好我要用。”浑厚低沉的男声笑意满满道。 季涵之诧异地抬眼,只见尔康站在了他的面前――怎么可能――站在他跟前的是一个西装革履身材伟岸的青年男子,面阔深邃,眉毛浓黑锋利,嘴角噙着微嘲的笑意。 “你说什么?”季涵之以为自己幻听,为了证明自己不是哑巴,他又问了一遍。 男人哂笑一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冲季涵之抬了抬手腕,只见一块金光闪闪的百达翡丽从袖口露了出来,顿时闪瞎季涵之的狗眼。 合唱团挨个下场了,灯光一黑,季涵之就感觉身边的人走路带风似的冲上了舞台,特别干脆,简直就是超人! 诶,等等,好像哪里不对,不是该他上场的么?卧槽,谋朝篡位?! 喀拉。 突然间灯火辉煌,万千焦点瞬间集于舞台,只听见底下一片倒吸气声。 喂,这些吸气声不是应该属于我的么,不是我的么!季涵之咆哮着冲上舞台揪住西装男的领带厉声质问,你为什么篡夺我播艺皇位!好歹毒的心呐! ……怎么可能。 季涵之的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两只脚像是敲了钉子,固定在了原地,恨自己太看重自身优雅高贵的身份,不想轻易毁去学生们心目中男神的形象。 “各位20xx届的播艺新生们,你们好,我是z省报业集团董事会的ceo,鄙人姓郑,很高兴能在这个舞台上和大家说上几句话。”西装男很轻松地客套了几句,但是他的身份却是艳惊四座。 “啊啊,总裁!” “天哪,是总裁大人!” 底下叫成一片,毕竟都是二十不到的小女生,见到这么帅气逼人的首席执行官,不发花痴简直天地难容! 郑总裁稳如青松,丝毫不因底下的尖叫而乱了阵脚,“同时,我也是z省传媒大学董事会的董事,大家有问题尽可以找我,当然,在我有空的时候。” 什么?他是董事长? 季涵之不敢置信地瞪大眼,那个绝经老头返老还童了?不是吧。 郑董一看就知是个高端人士,身上的这身西装是意大利纯手工定制的范思哲,手腕上百达翡丽,脚上南美鳄鱼漆皮,扒开内裤可能是ck,毕竟咱没有扒过…… “播艺是个团结友爱的学院,我希望大家可以和平共处,互帮互助,同学之间互相体谅包容……”郑董字句铿锵,竟上起了思想品德教育课,台子下的新同学们面面相觑,这个总裁……不太冷? 季涵之冷笑,环臂站在后台,好整以暇地看这位土豪郑董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突然觉得脖子后头凉凉的……他扭头一看,卧槽,后台大门口活生生站了四个身材魁梧得不像中国|公|民的西装男! 这家伙……竟然还带保镖?!如果他不是有被害妄想症,那就是现在正在《总裁实在太有钱》的片场! 郑董见底下逐渐安静,小朋友们开始百无聊赖,方才好似打了狗血的女生都已放下手中的相机不再狂拍猛闪,英俊的笑脸上闪过一丝不明意味的表情,接着说道:“我知道一场晚会下来,很多同学都有些饿了,是吧?” 果真有天然呆的小伙伴狂点头,季涵之嗤之以鼻,心想问他们有个屁意思,肯定喊饿,问我效果那就不一样了,那一定是高贵冷艳地拒绝:“想请我吃饭?呵呵,后年吧。”这种独树一帜的风格肯定能让土豪总裁刮目相看,当即跪下来求自己赏个脸吧! 呵呵,怎么可能。 郑董继续挂着他亲和的微笑,说:“这么多同学,请吃饭来不及了,我就请大家喝点饮料吧。” 话音刚落,台下嘈杂的嗡鸣声一浪翻过一浪,皆是些质疑惊奇声。谁见过看演出还免费喝饮料的?这饮料估计不是娃哈哈哈哈哈哈就是农妇山泉有点田!还是小瓶装! “来的仓促,工作人员请进来发一下饮料。”郑董挥斥方遒,霸气得一塌糊涂! 只见入场大门口竟有十几个黑衣男人整装待发,每人肩上扛了一箱饮料,气势汹汹地冲进来,一边剥开外头富有弹性的塑料包装,一边把饮料砸进同学们怀里!凶残得一塌糊涂! 可是这些个小贱货被砸得好开森!捧着饮料直蹭脸! 季涵之忍不住揪着幕布上前细看,鬼鬼祟祟瞄了一阵,发现竟然是可口可乐!卧槽,难道整场都发可口可乐?!简直大手笔! 因为全场有六百八十八个人还不算上后台人员! “门口几个,抬几箱送到后台,给每个演出人员发两瓶。”郑董潇洒地说。 “哇哦!――” 底下一片艳羡声,有人忍不住嫉妒起后台人员来,大叫:“我也要两瓶嘛总裁大人!” 郑董笑道:“给这位小姐再发一瓶!” 黑衣男迅速出现在方才那位死命发嗲的女同学面前,冷酷无情地往她身上砸了一瓶!那厮捂着自己的胸瘫倒在座位上,咯咯直笑,“人家胸要被砸扁了啦!” 全场进入欢乐的海洋,一个个捧着可乐边喝边笑。季涵之敢打赌这可乐里一定掺了兴奋剂!海洛因!摇头丸!敌敌畏! 这么一闹,何止占用了季涵之的五分钟,十分钟都绰绰有余!如果季涵之还要上台讲话的话,必须得延长晚会时间。 那就延!朕准了! 季涵之气呼呼地自答道,眼前一黑,怔愣了一下,发现郑董正霸气侧漏地站在他跟前。 “谢谢你的话筒。”郑董把话筒柄朝向季涵之,递给他。 季涵之嘴角一扯,冷笑道:“客气客气。” “不客气。”郑董笑眯眯地说。 季涵之粗鲁地抢过话筒,心想自己的阿玛尼怎么还不爆破,给这个臭土豪点威力看看,不吓死他! 郑董见他涨得双颊通红,说道:“阿玛尼挺好的,你很有品味。” 季涵之白眼翻上天,那是,不看看是谁穿着? 等他白眼再翻回来时,郑董竟然化作蝴蝶飞走了! ……呸,怎么可能。 季涵之匆忙地转过身,只能看见最后一个穿黑衣的保镖走出大门,连郑董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的潇洒背影都没看到,真是特别遗憾! 他握紧话筒,沉下脸,快步地走上了舞台,台下的新生们迟迟不见有人上台,都以为晚会结束了,正要打包可乐回宿舍去了。 “同学们,请缩回你迈出去左脚,或者右脚,把屁股重新粘回座位上,我还有几句话要说。”季涵之的声音一向干净清冽,让人一听便会注目。 果然,大伙儿纷纷回头,那一瞬间天崩地裂,风云变色,大闹天宫……瞎说。那一瞬间集体都只是呆了。 很好。季涵之抿唇一笑,“我姓季,上禾下子,是播艺学院的――” “学长,你好帅,能不能给电话号码!”竟有人敢打断季涵之的讲话!胆大包天! 这年头最不缺奔放的女童鞋,一人开头,万人跟随,集体起哄大喊“学长号码,学长号码”,壮观万分! 季涵之额上的青筋顿凸,忍了忍,还是冲着话筒爆了句:“shut up,bitch!” “啊啊啊啊!!”底下的小女生被吓傻了,尖叫道,“麻辣学长,好帅!!” 卧槽,这届播艺新生的大脑门确定真的没被门板夹过?! 季涵之终于放下他高贵冷艳的身段,投降道:“安静,我是你们的副院长……” 全场死寂。 季涵之在那一刻恨恨地想,他妈都是些什么操蛋玩意儿!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收藏~ ☆、第三章 帅是不需要资本的 “没错,是可乐,我怀疑他派人半路截了一辆可口可乐公司的运输车,我们应该报警。哈,我胡说?我要是胡说,你就天打雷劈!”季涵之往后一躺,坐着转椅旋到了窗边,“别不开心,我还不痛快呢,要不是那个什么劳什子董事长,我能被一群嫩头青调戏?!” 崔祺在电话那头说:“你不是很爱你手底下那群孩子?经常和他们打成一片。” “啧啧,吃醋了是不是?”季涵之笑,安抚道,“别和他们争风吃醋,只有你才是我最好的gay蜜啊,朕平日最是疼爱你了,你可明了?” “什么,闺蜜?”崔祺有些听不清,“我是男的。” “对啊,所以是gay――蜜啊!”季涵之说,“那天晚会结束后,我就多了个‘麻辣院草’的名号,呸,这么俗的称号到底是哪个阿兹海默患者想出来的?”烂俗程度堪比那部童年神剧《十五岁的天空》,里面就有一个麻辣师草。 崔祺轻笑:“不是如你所愿,到最后也还是占尽风头?” 季涵之一听这话,刚刚还翘起的嘴角不自觉地僵硬了一下,慢悠悠地又把转椅拖回了电脑桌前,盯着屏幕说:“是啊,占尽风头,他妈要是只有我一个人占也就算了!” 崔祺知道季涵之还是不痛快,否则也不会跟他打了近半个小时电话来抱怨这件事,絮絮叨叨跟臭裹脚布一样,“我也是那天之后才知道原来的董事长因为贪污被拉下马了,这件事本来就不光彩,何况还拖累了z报集团的业绩,搞烂了风气,整个集团的股票猛跌,最后整件事还是被政府压了下来。郑潮就这么趁机低价收购了三分之一的z报股份,所以现在他成了最大的股东,出任了我们学校的董事长。” 季涵之冷笑:“郑潮?不就是那个炒房地产的土豪?” “土豪?”崔祺难得听到这么有意思的词,“他就是有钱而已啊。” “崔祺,你太让我心痛了,言语间竟然流露出那么明显的艳羡之意,不就是有几个臭钱!我们这批搞艺术的,怎能为五斗米折腰!难道你的灵魂被金钱腐蚀了么!嗷!”季涵之抑扬顿挫地叫道,一只手滑动鼠标,拉下页面,眉头越来越深。 崔祺苦笑一声:“我不和你说了,都快天亮了,熬一夜真的没问题?到时候新生大会上别让人看出黑眼圈来,一世英名毁在这一晚上。” “说得你没熬夜似的,我们明明半斤八两,哼哼。” “我是因为赶课题才没睡,而且我又不登台讲话,季大院草!” “我是因为……”季涵之顿了顿,没说下去,“算了,拜拜吧您!” 雷厉风行间就把电话挂断了,真是太潇洒了! 季涵之把手机扔到一边,专心致志地浏览起学校的bbs八卦版,简直让他无法相信,一篇名叫《 恋耽美 分卷阅读2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辣院草与土豪总裁不得不说的后台基情记事》的帖子蹭蹭飘红,hot度达五星! 帖子的内容他已经看了三分之一,但这三分之一花了他一晚上的宝贵时间,丧心病狂!由于内容太过黄暴血腥,普通人根本无法承受,恐怖片爱好者如季涵之也是停停看看才浏览了三分之一,简直可以想象内容之残酷! 楼主叫“洁宝宝”,顶着这么萌的昵称她写下了一段感叹号满天飞的序言:“天!!!救世主啊!!耶稣大大!!我的小心跳快要木有咧!!想必大家还在回味刚才的晚会吧!撸主通过火眼金睛发现了一对奸情呀呀呀!萌得撸主肝都疼了咧!!本来应该取《阿玛尼和范思哲的缠绵情事》这样文艺腔滴题目,可是怕不够吸引人,还是改成了现在这个火辣辣的名纸哈哈!你们木有猜错,撸主今天要扒的西皮就是我们帅得惨绝人寰,酷到天地失色的季院草和霸气侧漏挥金如土的郑总裁的故事!!鼓掌!!鲜花!!记得点赞!!” 楼下反响热烈: 【灰天小驴警】:撸主神人!!!一定是今天晚会的后台人员!!求果照!! 【踩蘑菇的小红帽】:撸主道出了偶滴心声!!我也觉得他们是一对!!不然不会前后脚出场!!哈哈! 【一只脚】:pia飞撸主!据我所知,郑总这个学期才刚刚上任,怎么可能和季草有奸情!!绝对不信!!赌一条地瓜干!! 【洁宝宝】回复【一只脚】:楼上单蠢之极!!你怎么知道他们不认识??撸主可是看见他们在后台亲密交谈的哦!!季草还对郑总笑得特别甜蜜!!这会是假滴嘛!!眼见为实!! 【一只脚】回复【洁宝宝】:反正不信!肯定只是普通交情!!季草只能属于我们大家!! 【呱呱呱】回复【一只脚】:脚兄,原来你是季草脑残粉!!哈哈哈!!明白明白!! …… 这帖子两天之内回复近万条,实在是令人震精,季涵之有无聊时逛学校bbs的习惯,特别爱逛八卦版,偷偷地享受大家对他的赞美,爽歪歪! 没想到昨晚登陆bbs发现了这么一篇hot帖,亮瞎他的氪金狗眼!他什么时候和那个土豪扯一起了?他是那么高贵无暇,那个土豪什么玩意儿!成天泡在钱堆里,也不怕得艾滋病。 z省传媒大学的bbs是学生自己管理,学校无权插手,八卦版块更是掌握在学校最腐的几个女汉子手里,向来妖气冲天,腐不可言!只要不发18x内容,发什么都没关系!如此奔放,吓坏了一开始来z传的季涵之。 几乎全校的腐女子都来这帖下灌水掐架,很快就变成了大水贴!季涵之想,播艺旗下这群腐坏了的孩子打打闹闹也就算了,为什么新传(新闻与传播学院、)电信(电子与信息学院)等其他分院的学生也要来插上一脚?很快阵营就分成了两派,一派支持季涵之和郑总两人早已眉目传情私通暧昧了;另一派支持其实他们是在晚会上一见钟情的!特别特别浪漫!郑总送了九千九百九十九瓶可口可乐作为聘礼想要迎娶季草,酷炫深情得一塌糊涂。 “呕――” 季涵之实在忍不住了,关掉网页跑进厕所去孕吐,边吐边怒骂那个负心土豪,上完了就把他踢开,简直不要脸! 呵呵,怎么可能。 季涵之吐了倒是真的,不过是胃疼,一晚上没吃东西,又看帖子看得怒火攻心,一时间胃里翻江倒海,吐了一马桶的胃酸。 他狼狈地站起身,到洗漱台前漱口,一直以来他的胃就是这么傲娇,一顿不吃就跟他闹别扭,小心哪天得了空闲就把它给摘掉。 他捂着胃回到床上躺下,拿着手机刷了会儿微博,看见h市都市快报官博发了这么一条微博:“据悉,天想恒远集团近日将在本市西郊地段推出超豪华独体别墅,每平售价七万八!创本市新高!” 然后下面是几千条评论和转发,内容几乎都是“土豪我们做朋友吧!”顺带了一个名叫“天想王储”的微博名。季涵之平时最不爱看房产消息,看一次骂一次,因为他买不起!这条消息同样成为过眼浮云,飘过了他的跟前。 …… 然而没睡两个小时,季涵之又不得不向生活屈服,头发乱翘地爬起来洗漱,幸好自己租住的公寓离学校很近,步行十几分钟也就到了。 不过刚出门,电话响了。 “喂,甘院啊,是我。”季涵之打了个哈欠,“不,我没打哈欠,我只是,呃,哈――欠――好吧,我是打了哈欠,可我已经出门了,不会迟到的你放心好了。” “小伙子,又吃鸡蛋饼啊,加两根香肠?”大叔见季涵之点点头,立马摊起了面皮。 季涵之站在路边鸡蛋饼摊前,向电话里抱怨:“甘院,每次你出差延时就把一堆事推我头上,好吧好吧,我没埋怨的意思,就是想说一句:您日理万机可别累坏身体啊!拜拜!” 甘蕙茹:“……” 大叔:“小伙子,你的鸡蛋饼好喽,两根香肠!” 季涵之接过滚烫的鸡蛋饼,舔了一口破皮露出来的香肠顶端,一回头,发现一旁有一个高中男生惊悚地看着他!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舔香肠么,不过多舔了一根而已嘛。 所以说哪有人帅到不食人间烟火?季涵之迅速解决掉鸡蛋饼,掏出一包纸巾擦手,随即整了整白衬衫的领子,迈着潇洒的步子出现在校门口,勾勾嘴角一笑,秒杀多少菲林!迷倒多少汉子! 哔哔―― 身后竟有人在看到季涵之英俊挺拔的背影后还胆敢按喇叭的,简直罪无可恕,拖下去扫厕所! 必须扫一百间! “季涵之,你别堵在大门口好吗?”崔祺从他的小轿车里探出脑袋,喊道。 季涵之回头冲他森森地笑:“我当谁那么胆大包天,敢在我屁股后头按喇叭,原来是崔贵妃,别仗着朕对你的宠爱无法无天,开门,把朕载进去。” 崔祺倒是老实给他开了副驾驶的门,说:“你不是有积蓄?自己也买一辆好了。” “我房子都没买,哪来闲钱买车?”季涵之坐进车里,翻个白眼,“像你这种禁欲派,肯定平时都没有人约出去,花钱格外地省吧?而我就不一样了,多少男的围着我转。” “那你应该从他们中间找个最有钱的包养你,房子车子勾勾手都有了。”崔祺道。 “不需要!我的独体别墅,我的迈巴赫,我自己会买,绝不出卖我的肉|体!”季涵之信誓旦旦,“想到有一天我会开迈巴赫来上课,就爽得浑身起鸡皮疙瘩!嗷――” 崔祺转过头来看他,就见他神采飞扬地笑着,线条利落的下颚微微绷紧,“你是不是……吃了鸡蛋饼?” “呃,你闻得出来?”季涵之抬起手心猛嗅一阵,“没啊。” 崔祺惨不忍睹地告诉他:“你下巴上有酱。” “……法克!” z省传媒大学播艺学院副院长季涵之,年方二八(嗯,二十八岁),貌端品优,无不良嗜好,性格开朗,待人友善,无房无车,收入一般,现无意寻觅佳偶一枚,只想自己挣钱买一辆迈巴赫……呵呵,这不是异想天开么。 “车子好比女人,只有你进去才知道舒不舒服。”季涵之打开车门下来,非常专业地对着崔祺说,“抱歉,你的女人好像不怎么舒服。” 崔祺紧了紧方向盘,决定不跟他一般见识。 全校新生开学典礼在大礼堂举行,底下乌泱泱坐满人,为了制造热烈气氛,每班还会发气球棒,每等一位领导说完话,底下就要没命似的敲击气球棒,以达到该领导十分受欢迎的效果。 离典礼开始还有十分钟,季涵之走进大礼堂,坐在阶梯高处的学生都看见了他,顿时一阵喧响,引得不明就里的人也转过头来看,喧声更大了。 季涵之抬起他的深褐色的眼眸,冲着高处的同学招手,心里大喊着:h ello,every ! you catch ?! ……你以为这是演唱会现场? 现场的新生们即便不是播艺学院的也早已听过了季涵之的花名,今日目睹这人,果真帅得天崩地裂!再加上季涵之那么年轻,就更加令人吃惊了。 “小季啊,你来啦?这批娃也只有看见你才有那么大动静啊。”新传学院的马院长白发半头,走过来拍拍这位后生,“唉,年轻就是好哇。” 是啊,年轻就是好,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季涵之客套道:“马院长抬举我了,哪有那么夸张,您德高望重,才是大家敬仰的大人物!” 马院长很爱吃这套,故作谦虚摇摇头:“哪里哪里,虚名罢了,小季来,这边儿坐吧。” 学校安排的都是靠背椅,椅背上都贴着每个分院的名字,季涵之寻过去,发现自己坐的还挺中间。 还剩五分钟,几大分院院长陆续就座,偏是季涵之右边的这个位子迟迟没人落座,怪了,这是谁的位子?更离奇的是椅背上没有贴标签! 只有桌子前方的姓名牌了。 季涵之鬼使神差般伸出手去把塑料牌转过来,只看见简单的两个字。 郑潮。 卧槽……季涵之怔了一下,暗骂一声,然后就听到身后有人拖开靠背椅坐了下来。 “很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多多支持!欢迎收藏~ ☆、第四章 弟控不是病 作为蝉联两届播艺学院最受欢迎男老师的季涵之怎么可能会对郑董说出“当然”两个字,他故作爽朗,说道:“那是。” 郑潮一手扶着椅背,刚想坐下,脸上的笑意凝了凝,说:“看来我的出现是个惊喜。” 季涵之客套地笑:“惊吓罢了,郑董言重了。” 郑潮一怔,似乎感受到了季涵之莫名的敌意,于是他也就笑了笑,不多说什么,自顾自把那块塑料牌又翻回去了。季涵之坐正身子忍不住又去瞟了一眼,心想这土大款莫不是已经在暗暗算计我了吧?是想先杀后奸呢还是先奸再奸呢?反正一定是想奸我! ……季老师,你想多了。 郑潮撩开一截袖口,看了看表,又看了看舞台,神情有些怔忡,季涵之立马又想,卧槽他竟然把表撩开来,是想暗示我要包养我? 有钱人爱玩男孩子这现象很普遍,但是他现在已经不是男“孩子”了!是男人,有大鸡|巴的男人!骄傲的男性象征不允许他向其他男人雌伏,所以大土豪,你就趁早死心吧! 正当季涵之自个儿疯狂脑补的时候,新生典礼开始了,先是主持上来开场。 后台音响起:“现在让我们有请主持人上场!” 掌声雷动,男女主持闪亮登场。一瞬间,季涵之的狗眼又瞎了!一万个卧槽都填不满马里亚纳海沟! 微卷的黑发,白皙的脸庞,还有两颗酒窝,外貌极具迷惑性,不是身经百战的颜控老手绝对难逃一劫! 为什么又是那个叫郑想的傻小子主持典礼?!结巴也能上这种舞台,哑巴就可以主持春节联欢晚会了! “尊、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同、同学。”郑想捧着小卡片式的主持台词,慌里慌张地觑了一眼,那蠢样好像在澡堂子偷看大姑娘洗澡,“欢迎大家来到z省传媒大学20xx届新生开、开、开学典礼现场!” “在这个充满……”女主持是个大二的学姐,早已经历过无数次这种场面,从容不迫。 季涵之一手扶额,一手握拳,清晰的经脉此时更是根根暴突,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练玉女心经走火入魔了,只因为找不到杨过! 这下不止是一世英名,半世清誉,连下辈子的名声都毁在这货上了! 照理说开学典礼的主持是总院里定的,播艺分院一般没资格过问,但是总院一般又特别明白,好主持哪里找?播艺分院欢迎您!可再怎么找,也不能把眼睛戳瞎了找郑想这个小结巴呀! 季涵之不忍卒读身后泱泱众生的表情,因为他知道每个带耳朵出门的人现在一定都目瞪口呆了。启用一个结巴做主持的传媒学校,还有什么前途可言?同志们,难道我们不应该为z传之崛起而读书么? “院草起义”是z传最富有盛名的一次起义行动,领头人播艺分院季涵之季副院以相貌着称于世,为人刚正不阿,最痛恨结巴之人,在一次新生典礼大会上,他带头铲除了z传害虫郑想郑小结巴!其英勇行为赢得了世人的一致称赞,从而被大天朝帝国史官载入史册,名垂青史。――摘自《z省传媒大学校史?播艺分史》。 “好。” 只吐了一个字,便双手合拢,轻轻地鼓起掌来。 季涵之诧异地转过头看了一眼郑潮,发现后者的眼睛里充满骄傲的神采,熠熠生辉,原本紧抿的嘴唇也微微开启,挂上了得意的笑意。 卧槽,不是吧? 季涵之吓坏了,幸亏已经过了十五岁,不是随随便便就被吓尿的人了,但是还是忍不住惊悚了一下!难怪呢,了不得啊,有前途啊!郑想那傻小子情商不低啊,竟然能爬上土豪的大土炕,真真不简单!新官走马上任先让自己的小情儿挨个儿染指了一遍z传的主持项目,手笔够狠够辣够味道! 看来他撩开袖子只是想炫耀一下那块百达翡丽,没别的意思。季涵之真是好遗憾呐。 “季老师,”郑董突然出声叫了一声季涵之。 “嗯?”季涵之下意识偏头看他。 郑董冲他扬了扬眉,霸气地说:“你看,我弟弟还不错吧?” 季涵之心下卧槽一声,捂住嘴惊慌地扫了一眼郑董的裤裆,使劲儿地眨了眨眼,企图以纯真无邪的表情蒙混过去,这种问题怎么好意思问出来,有钱人的脸皮果然比平常人薄很多呢!没见过真货怎好妄自做出评价呢! “季老师,我问你,你觉得怎么样?” 郑董拍了一下季涵之的肩膀,有些疑惑地看着他。 “噢,大!”季涵之幡然回神,立即回答,“太大了!” 郑潮浓眉一拧,不是很明白,“哪里大?” 卧槽!还要当面指出来?简直奔放得一塌糊涂! “郑董,”季涵之疏离地笑了笑,凑到他耳边低声说,“后头那么多人,不太好吧?” 看着他淡粉色的嘴唇贴近自己的面颊边,郑潮忽然有种奇异的感觉,也凑过去,低声说:“你说吧,管后面干什么。” 你说我管后面干什么?当众摸你裤裆,后面的人吃不消的好伐? “让我们欢迎今天到场的各位尊敬的领导们!从右起依次是新闻与传播学院马钰马院长!新传的同学,你们的掌声在哪里?”女主持一煽动,气球棒的拍击声就冲震云霄! 男女主持轮换介绍,很快,就轮到了郑董事长。 郑想看了一眼董事长大人,脸红红地说:“下面这位,是z省传媒大学董事会董事长郑潮先生,大家掌声欢迎!” 想必是郑潮在那一晚迎新会上的表现太过震撼,令人印象深刻之极,全体播艺的学生竟瞬间起立,高喊:“总裁大人好!总裁大人辛苦了!” 郑潮一怔,哭笑不得站起来,朝后面挥挥手,朗声道:“同学们也辛苦了。” “为了总裁大人,我们不辛苦!” 播艺学生呐喊的口号直冲霄汉,壮志凌云得一塌糊涂!把其他分院同学惊得一愣一愣。 季涵之咬牙切齿地想,这帮兔崽子,只是一个发可乐的外人,值得这样兴师动众嘛?那么你们把高贵无暇的院草大人摆哪里?摆裤裆里嘛? “接下来,同学们准备好尖叫声了没?让我们用最热情的掌声欢迎我们播艺分院的院草大人,季涵之季老师!”女主持不愧是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给足面子,真是爽翻了! 季涵之兴奋之情溢于言表,整个人猛地站了起来,结果椅子一时退不开,磕在腿肚子上,整个脚一软,就十分巧合地往郑潮身上倒去―― 偏巧郑潮眼疾手快站起来扶住了他,可是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火辣辣地拥抱在了一起呀!卧槽,难道真的要一起修炼玉女心经了吗? 季涵之连死的心都有了,他二十八年来一直守身如玉,如今却晚节不保,呜呼哀哉! “你没事吧,季老师?”郑董手劲儿倒是很大,搀住季涵之把他硬生生地拎直了,“季老师?” 季涵之僵硬地笑笑:“郑董,男女授受不亲,你松开我。” 郑潮:“……哦。” 就在郑潮松手之际,高处的看台上传来一阵呐喊声:“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同席的其余几位上了年纪的老院长哪里吃得消这么新潮的喊话,一个个脸色瞬时黑了,尴尬万分! 季涵之左右一瞄,知道大事不好,拿过桌上的话筒面向广大腐友,粲然一笑,说道:“你们这帮小崽子好狠的心,这么想把我推出去?统统给我闭嘴。” 大家捂着嘴笑得前俯后仰,口水四溢,七歪八倒地坐了下来。 介绍完各位领导,又穿插了学生的歌唱表演,紧接着又要各分院院长上台说简短的几句话,宣扬一下自个儿分院的特色。 季涵之穿着白衬衣,风度翩翩地走上台,底下窃窃私语的声音顿响,郑想那个小结巴递话筒给他时还企图卖萌,两眼水汪汪地瞅着他,瞅什么瞅?对着你的大土豪你就不结巴,对着其他人就一路磕巴到底,你几个意思?想整死我嘛? “恭喜播艺的同学们,你们当初填报志愿时,选择z传是完全正确的,选择播艺更是这辈子最完美的决定!因为只有在播艺――”季涵之顿了顿,“才能见到我。” “哇喔――” 绝对没有见过这么嚣张跋扈的发言,今天算是开眼了!下一刻,全体鼓掌,气球棒满天乱飞! 季涵之心满意足地站到台边,和其他已经发过言的院长站在一起。 “小季啊,不得了啊。”马院长吃醋地说,“年轻就是好哇。” “马院长,相信我,你也可以的。”季涵之心里偷乐,表面上还是非常正经的。 但是真正在这场开学典礼上出风头的,并不是季涵之,正所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季涵之外面还有郑大董事长。 “同学们,我相信很多人认识我,一定是因为那天晚会上的可口可乐。”郑潮霸气一笑,说道,“除了播艺学院的同学,其他学院的同学也不要丧气,虽然今天没有可口可乐发给大家,但是,有百事可乐。” 此言一出,一片哗然。 大家似乎寻着了桃花源,豁然开朗,个个屁股奇痒无比,坐都坐不住了,真想冲上台跪舔郑总裁的脚丫子! “今天典礼结束,大家可以凭学生证去食堂门口领取百事可乐,领完为止。”郑潮坦然地看着全场几千双饿狼似的眼睛,笑道,“不过现在先别急,还是把开学典礼看完再说吧。” “总裁我们爱你!” “总裁一生推不解释!” “总裁酷爱嫁我!” 郑董直接把话筒给了女主持,退到一边,站在了季涵之身边。 季涵之脸色可难看了,就跟吃了豹胎易筋丸似的,“郑董好魄力。” “哪里,几瓶可乐罢了。”郑潮毫不在意地说,“季老师要的话,我可以送几箱给你。” 季涵之心里烦躁之极,怎么会有这么讨厌的人?一定是因为他有钱吧,有钱人就是这么令人讨厌,无论说什么做什么都是一股子铜臭味! “哪里好意思让郑董破费呢。”季涵之皮笑肉不笑,再也没有正眼看过郑潮。 典礼结束后,同学们鱼贯而出,风风火火都跑去抢可乐了。 季涵之在领导席上坐了很久,脸色也比较难看,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今天姨妈来,其实他是在懊恼,为什么每次和大土豪碰面,落败的总是他呢? 嗯,一定是他太帅了,天妒英容啊! 这么一想舒服多了,自古红颜命多舛,如今蓝颜也难活啊。 心情一好,季涵之就想去喝一杯,于是掏出手机想给崔祺打个电话,屏幕一开,显示的是星期六,他一顿,就想起正事来了。于是也站起来风风火火往外走。 走出大礼堂,门口赫然停着一辆迈巴赫!霸气侧漏,护舒宝都救不了它! 这是季涵之梦寐以求的女人啊! 于是季涵之停下脚步,缓缓走过它的身边,生怕惊扰了它的香甜美梦。这线条,这质感,这光滑的大屁股,不,车屁股,啧啧,且让他躺在它车盖顶上可好?就一分钟,绝不多奢求。 季涵之的欣赏之情淙淙流露,手痒难耐,刚想伸出手去触摸一下那纯黑色的车玻璃,结果车窗自动降了下来。 “季老师!”郑想笑眯眯地露出脑袋来。 季涵之浑身一抽,癫痫发作似的,他此刻真想躺到迈巴赫的身下,求它不要怜惜他这朵娇花,使劲儿碾过去得了,一了百了。 郑想见季涵之脸色铁青,问道:“季老师,你不舒服吗?” “没,我很好。”季涵之轻轻摇头,“你怎么不去领可乐?”大土豪的可乐他应该很喜欢才对。 这时郑想身后靠过来一个人,对着季涵之说:“他和我一起去吃中饭,季老师一起么?” 郑潮! 季涵之心想难怪,领个屁可乐,跟着移动的大金库什么搞不定! “不了,我去食堂就好。”跟你们一起莫非要做一只一千两百瓦的大灯泡么? “想想,你去坐副驾,让季老师坐后面。”郑潮拍拍郑想的肩膀示意他。 郑想眨眨眼,乖乖地开车门坐到了前排。 季涵之有些尴尬:“郑董,我不用了,你们去吃吧。” 郑潮不容他拒绝,虽是笑着,但态度很强硬,“季老师不要让我为难,我想趁这个机会和你谈谈我弟弟。” 卧槽!季涵之惊诧道:“有什么好谈的?我都已经承认它很大了!没必要了吧?” 郑想转过来说:“季老师,我哪里大了?” 你大关我屁事……等等,不对! 季涵之指着郑想问郑潮:“他是你弟弟?”说完又十分在意地瞟了一眼郑潮的裤裆。 这下郑潮想没看见也不行了,无奈地笑道:“是这个弟弟,不是那个,季老师。” 唰―― 史上脸皮第一厚的季老师终于脸红了…… 郑潮感到十分好笑,一把将季涵之拉进车里,吩咐司机开车。 作者有话要说:  啊,欢迎收藏~! ☆、第五章 妾无意,郎有情 “你的女人不错嘛,郑董。” 季涵之上一秒还在混沌当中,下一刻已在迈巴赫的怀抱里尽情享受。啧啧,这真皮座椅,摸起来皮质细腻,不知道舔一口什么味道。 郑潮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手,东摸摸西碰碰,好像非得在皮座椅上掐出一层油来,“你很喜欢?” 季涵之闭嘴不谈,这种极其伤害男人自尊心的话题有什么好说的!越说越伤心! 郑想趴在椅背上问郑潮:“哥哥,你有女人了?” “没有。”郑潮干脆地回答。 郑想嘟了嘟嘴,说:“季老师,你见过哥哥的女人?” “见过,不就在你屁股下坐着么?”季涵之笑得轻佻,他隐隐觉得郑小结巴好像双q不高嘛,说起话来跟小孩子一样。 结果郑想真的低头左看右看,“哪里啊?” 季涵之抿着唇轻笑,眼角撅起一丝笑纹,郑潮看了他一眼,淡然道:“逗他很开心?” 季涵之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要完蛋,伴君如伴虎,此话不假,“哪有,郑想同学很聪明,很活泼,要是多举手发言,可以多拿小红花了。” 郑潮说:“你猜得不错,他小时候最喜欢举手拿小红花了。” 季涵之说:“看来郑想从小就是好孩子。”没错,往死里夸准是不会有问题的,想他堂堂一介院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上万人却被一人上,得罪不起,阿弥陀佛。 很快迈巴赫停在了一家五星酒店门口,有钱人吃个中饭也要吃出普通人家过年的味道来,真真奢侈。 “季老师,下车啦。” 郑想主动下来给季涵之开门,可把季涵之吓尿了,“不必了,我自己来吧。”否则必折阳寿。 郑想可怜兮兮地站到一边,似乎想表现却没有成功,沮丧得一塌糊涂。 另一边司机替郑潮开了门,郑潮下车后便对着季涵之说:“季老师,我弟弟很喜欢你,不要拒绝他。” 不要拒绝。这是一句命令呐。郑董你以为在部队?有本事你就让我捡肥皂啊,否则老子宁死不从!比刘胡兰还要贞烈! “呵呵……那好吧。”季涵之微笑着点点头。 酒店一层餐厅空空荡荡。季涵之暗笑,绝对是新一代天朝首长上任后实行一系列雷厉风行的政策导致的。 “我把餐厅包了,这样会安静些。季老师,你觉得呢?” “……”季涵之虚弱地朝郑潮笑笑,“郑董深明大义,在下佩服。” 正餐上了三份牛排,季涵之嘴角一抽,侧过脸捂了捂嘴,郑潮见他脸色苍白,问:“季老师不舒服?” “不……”季涵之使劲儿地把自己的胃酸咽回去,含糊道,“孕吐罢了。” “孕吐?”郑潮惊悚地看着他,“你?” “晕吐,刚刚车上下来,不习惯陆地的感觉。”季涵之解释道,开玩笑,迈巴赫坐着不要太舒服哦,哪里会晕呢?只不过是季涵之对牛排过敏,从不能吃到后来见都不能见,厌恶程度令人发指! “牛排好香哦,哥哥我开动了啊。”郑想拿起刀叉跃跃欲试。 郑潮低喝了一声:“放下,客人还没开动,你怎么能先动?” 卧槽,这种名门贵族即视感!好严的家教,郑潮一家不会是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来的吧? 郑想委屈地看着季涵之:“季老师请吃。” “呵呵。”不是不想吃,而是不能吃。郑潮你要是负责我下半身和下半生的幸福我就吃给你看! 郑潮深深地看了一眼季涵之,挥了下手,招来服务生,“把牛排撤走,上几份中餐。” 季涵之有些意外郑潮的做法,心想土豪你要不要这样,你会读心术?不会是朴修夏他亲戚? 郑潮说:“季老师,郑想一直很想做主持人,我希望你在学校里多帮帮他。” “这……怎么帮?喜欢做什么还是要看郑想自己怎么想的吧?我们做老师的,最多在课堂上引导一下他们。”季涵之冲郑潮笑笑,委婉地表达了自己不想当托儿所保姆的意愿。 郑潮那气势巍然的目光直直地钉入季涵之的眼,煞有一副谈判的架势,“我知道,学生很多,老师不会一一管教。我是希望季老师单独照看一下想想,他比较单纯,不太懂世故。” 你确定是“单纯”不是“蛋蠢”么大土豪?不要把你的弟弟捧成一朵高洁无暇的白莲花好么?因为白莲花全校只能有一朵,那一朵必须一定绝对得是在下我好么? “哥,我不小了。”郑想嚼着米饭,插了一句,“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闭嘴,吃饭不要说话。”郑潮虽然是个疯狂的弟控,但仍是严慈具备,丝毫不马虎,“季老师,你也看到了,郑想不是个会惹麻烦的孩子。” “既然他那么懂事,就更不要需要我来插手了,多管闲事反倒会招小孩子的嫌哦。”季涵之的脸快要笑裂了,谁拿胶水来救救他! 郑想忍不住又插了一句:“季老师管我,我很开心。” 卧槽,闭嘴!吃饭谁准你说话的?季涵之内心暴跳如雷,无奈表情还要春风和煦,苦逼得一塌糊涂! 郑潮这回没喝斥郑想,估计内心还在夸他干得好,“季老师你看,既然我弟喜欢你,你就不要推辞了。” 啊啊啊啊――快疯了,为什么会有这么道貌岸然心狠手辣腹黑异常的男人存在!!季涵之哑巴吃黄连,牙齿打碎往肚里咽,“不是我推却,身为副院长,我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 “放心,酬劳不会亏待你的 恋耽美 分卷阅读3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季老师。”土豪就是土豪,就是这么干脆直白地把核心内容摊到桌面上讲开来,“只是帮助想想解决一些日常烦恼,不会占用太多时间,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向总院建议,再设一个副院长来分担你的责任。” 唰地一下,季涵之站了起来! 郑想嘴边沾着饭粒,傻傻地抬起头仰视宁死不屈的季副院,崇拜得眼冒金星。 郑潮勾勾嘴角,问:“季老师,我的提议不错?” 不错个屁!季涵之破口大骂,一把拎起郑潮的领带,把他前后死命地摇晃,非得把他摇出屎来不可! ……怎么可能,他哪有这雄心豹子胆。 “……好,很好。”季涵之挑挑眉,俊朗的脸上终于失去了一直保持的风度,“郑董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再好意思拒绝了,对吧?” “我喜欢和有眼力见的人交朋友,季老师。”郑潮展露一口森森白牙。 季涵之耳根发烫,但还是忍耐着把话说完:“我们认识不久,这朋友还是慢点做比较好,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再见。” 然后季涵之洒脱地大步流星而去,边走边呼气,一抹耳根,烫得跟在火上烤过一样!卧槽,这明明是在威胁我又不是向我告白,耳根红什么?想当年有追求者跪在地上献上五克拉南非大钻石我都没嫁!特么还敢出言胁迫?看我不把你那结巴弟弟搓扁揉圆当球踢! 睚眦必报心理极重的季涵之直到跳上公交车才稍稍平息怒火,心想要不是土豪和他弟,现在自己早就把中午饭解决了,哪会饿着肚子坐车? 邻座的小姑娘捧着一碗章鱼小丸子吃得贼香,季涵之暗自警告自己,千万别出手,为了脸面,为了尊严!可是脸面和尊严特么又不能当饭吃! “咳咳……”太香了,季涵之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结果特么咽岔气直呛喉管差点没把自己弄归西! “哥哥,你还好吧?”小姑娘终于肯把埋在章鱼小丸子碗里的脸抬起来了! 季涵之咳得撕心裂肺五脏俱裂惨不忍睹,嘴唇苍白地说:“没事,呵呵,只是太久没有吃饭了,可能会死吧。” 卧槽,不要把会死两个字说得那么轻飘飘啊! 小姑娘脸色猛地白了,眼里充满怜悯与同情,“哥哥,我有小丸子,你吃几颗吧?妈妈说饿肚子不好,会死的。” 小姑娘你妈妈真的这么说嘛!不要吓唬大人啊! 季涵之摆摆手,故作矜持地说:“哥哥还死不了,呵呵,谢谢你了小姑娘。” “不客气,哥哥,我下车啦,拜拜喽!”小姑娘朝季涵之挥一挥手,竟然欢快地捧着章鱼小丸子下车了! 这不对啊,剧情不该是“小姑娘一把将食物塞进季涵之的手中无私大方地说哥哥我不吃了全给你吧”然后再拜拜的嘛? ……唉,算了,堂堂一大老爷们,觊觎小姑娘的东西,实在丢脸。季涵之舔舔干燥的嘴唇,听见电子女声播报:“秀溪中学到了,请下车的乘客拿好……” 掏出手机一看,离中午放学时间已过去十分钟了,季涵之急急忙忙下车,往学校大门口赶。 “季新!季新!”老远看见门口孤零零地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季涵之不顾四周目光,高声叫了出来。 那头背着书包埋头哀怨的小人一听见自己的名字,唰地把头抬了起来,看见季涵之的身影眼睛直放亮光,“爸爸!爸爸――” 镜头慢放,两人奔跑的速度被延长,一大一小的身影徐徐相吸,暖色的阳光打照在他们喜悦的脸庞上,背景音乐响起:“喜羊羊,美羊羊……” “啪!” 一记巴掌甩在季新的小脑门上! 季涵之搂着他,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大佬,别叫我爸爸,你怎么就是不听!” 季新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偏叫,爸爸爸爸爸爸!” 季涵之头疼,说:“有本事你别停!” 季新把脸仰起来,脸蛋红扑扑的,“爸爸我饿。” “你以为自己是乌鸦么,嗷嗷待哺?”季涵之被他气笑。 “那我应该叫你妈妈。”季新调皮地笑着。 “没奶喂你,闪边儿去。” “爸爸,真的要饿死了啦。你都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啊,同学们都被接走了……”季新滔滔不绝地诉苦,再往下说他一定比孟姜女还苦! 季涵之好想跟他说自己也饿疯了,要不是被人半路劫持他早就过来接他了! “我们去吃饭,你要吃什么?” 季新笑眯眯地说:“垃圾食品吧。” 季涵之嘴抽:“有多垃圾?不会是那里面的吧?”说着他指了指一旁的公共垃圾桶!周围一滩污水!臭气熏天! 季新蹭着季涵之的手,害羞地说:“哪有那么便宜啊?我们去吃肯德基爷爷好不好?同学说很好吃的!” 幸好你没说要啃老爷爷的鸡,谢天谢地。 季涵之说:“你同学老吃垃圾,你倒是很羡慕啊?我做饭给你,你倒是嫌弃嚯?” 季新咬咬嘴唇,憋屈地说:“爸爸,那我们回家吃吧。” 回家吃好,省了一顿外头地沟油钱,不管怎么说到底是家里做的东西卫生点。 “走吧,乖儿子!” “好的,爸爸!” “卧槽……”季涵之小声骂了一句,最后还是被这个臭小子带进去了! 最后,二十八岁的爸爸带着十三岁的儿子回到家中,欢快地炒菜做饭看电视。 季新在沙发里滚来滚去,季涵之从厨房探出头来警告他:“再滚我把沙发扔了!下次看你往哪里滚!” 于是季新立马乖乖卧倒不动,装作冬眠的小白兔,“爸爸,爸爸,我睡着了,没滚哦。” 季涵之哭笑不得,真怀疑这货是不是从自己子宫里掏出来的! 等等,自己特么哪儿来的子宫? 两人一起吃中饭,和谐无比。 “爸爸手艺好好哦,嫁人肯定没问题呢!”季新夸奖季涵之。 季涵之皮笑肉不笑:“季新那么乖,卖给哪家妓院接客好呢?” “怡红院!”季新立马严肃地回答,“百年老店,金字招牌,您的销魂归所!” 季涵之白他一眼,“不必了,我打算把你卖进迎春阁。” “不!!我要去怡红院!!怡红院啦!”季新哭着喊着闹起来,满嘴喷饭。 季涵之无可奈何只好妥协:“好了,就怡红院吧。” 季新立即破涕为笑狗腿道:“世上只有爸爸好!” 下午两个人一起打了电动,看了一部科幻片《超人与蜘蛛侠蝙蝠侠不得不说的故事》。 “爸爸,他们三角恋是不是?”季新看完问季涵之。 季涵之答:“没有,蝙蝠侠是小三,他爱慕超人,所以勾引蜘蛛侠,离间他们的关系。” “好蛇蝎心肠的男人啊!”季新惊呼。 叮咚。门铃响了。 季新火速滚去开门,季涵之也不急,坐在地板上活动筋骨。 “哇哦,好多可乐啊!爸爸!” 可乐? 季涵之奇怪地走过去,只见门口堆着一人高的几大箱可乐,一旁的快递员笑眯眯地说:“您是季先生吧?这是您的快递,麻烦签收一下。” “可乐?”季涵之指着那几箱,“谁送的?” “是郑董吩咐的,季先生。” 季涵之脸一拉,“搬走,我不收。” “爸爸……”季新扯了扯他的袖子,满眼冒金光。 “你的女人不错嘛,郑董。” 季涵之上一秒还在混沌当中,下一刻已在迈巴赫的怀抱里尽情享受。啧啧,这真皮座椅,摸起来皮质细腻,不知道舔一口什么味道。 郑潮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手,东摸摸西碰碰,好像非得在皮座椅上掐出一层油来,“你很喜欢?” 季涵之闭嘴不谈,这种极其伤害男人自尊心的话题有什么好说的!越说越伤心! 郑想趴在椅背上问郑潮:“哥哥,你有女人了?” “没有。”郑潮干脆地回答。 郑想嘟了嘟嘴,说:“季老师,你见过哥哥的女人?” “见过,不就在你屁股下坐着么?”季涵之笑得轻佻,他隐隐觉得郑小结巴好像双q不高嘛,说起话来跟小孩子一样。 结果郑想真的低头左看右看,“哪里啊?” 季涵之抿着唇轻笑,眼角撅起一丝笑纹,郑潮看了他一眼,淡然道:“逗他很开心?” 季涵之一听他这语气,就知道要完蛋,伴君如伴虎,此话不假,“哪有,郑想同学很聪明,很活泼,要是多举手发言,可以多拿小红花了。” 郑潮说:“你猜得不错,他小时候最喜欢举手拿小红花了。” 季涵之说:“看来郑想从小就是好孩子。”没错,往死里夸准是不会有问题的,想他堂堂一介院草,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他上万人却被一人上,得罪不起,阿弥陀佛。 很快迈巴赫停在了一家五星酒店门口,有钱人吃个中饭也要吃出普通人家过年的味道来,真真奢侈。 “季老师,下车啦。” 郑想主动下来给季涵之开门,可把季涵之吓尿了,“不必了,我自己来吧。”否则必折阳寿。 郑想可怜兮兮地站到一边,似乎想表现却没有成功,沮丧得一塌糊涂。 另一边司机替郑潮开了门,郑潮下车后便对着季涵之说:“季老师,我弟弟很喜欢你,不要拒绝他。” 不要拒绝。这是一句命令呐。郑董你以为在部队?有本事你就让我捡肥皂啊,否则老子宁死不从!比刘胡兰还要贞烈! “呵呵……那好吧。”季涵之微笑着点点头。 酒店一层餐厅空空荡荡。季涵之暗笑,绝对是新一代天朝首长上任后实行一系列雷厉风行的政策导致的。 “我把餐厅包了,这样会安静些。季老师,你觉得呢?” “……”季涵之虚弱地朝郑潮笑笑,“郑董深明大义,在下佩服。” 正餐上了三份牛排,季涵之嘴角一抽,侧过脸捂了捂嘴,郑潮见他脸色苍白,问:“季老师不舒服?” “不……”季涵之使劲儿地把自己的胃酸咽回去,含糊道,“孕吐罢了。” “孕吐?”郑潮惊悚地看着他,“你?” “晕吐,刚刚车上下来,不习惯陆地的感觉。”季涵之解释道,开玩笑,迈巴赫坐着不要太舒服哦,哪里会晕呢?只不过是季涵之对牛排过敏,从不能吃到后来见都不能见,厌恶程度令人发指! “牛排好香哦,哥哥我开动了啊。”郑想拿起刀叉跃跃欲试。 郑潮低喝了一声:“放下,客人还没开动,你怎么能先动?” 卧槽,这种名门贵族即视感!好严的家教,郑潮一家不会是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来的吧? 郑想委屈地看着季涵之:“季老师请吃。” “呵呵。”不是不想吃,而是不能吃。郑潮你要是负责我下半身和下半生的幸福我就吃给你看! 郑潮深深地看了一眼季涵之,挥了下手,招来服务生,“把牛排撤走,上几份中餐。” 季涵之有些意外郑潮的做法,心想土豪你要不要这样,你会读心术?不会是朴修夏他亲戚? 郑潮说:“季老师,郑想一直很想做主持人,我希望你在学校里多帮帮他。” “这……怎么帮?喜欢做什么还是要看郑想自己怎么想的吧?我们做老师的,最多在课堂上引导一下他们。”季涵之冲郑潮笑笑,委婉地表达了自己不想当托儿所保姆的意愿。 郑潮那气势巍然的目光直直地钉入季涵之的眼,煞有一副谈判的架势,“我知道,学生很多,老师不会一一管教。我是希望季老师单独照看一下想想,他比较单纯,不太懂世故。” 你确定是“单纯”不是“蛋蠢”么大土豪?不要把你的弟弟捧成一朵高洁无暇的白莲花好么?因为白莲花全校只能有一朵,那一朵必须一定绝对得是在下我好么? “哥,我不小了。”郑想嚼着米饭,插了一句,“我不是小孩子了,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闭嘴,吃饭不要说话。”郑潮虽然是个疯狂的弟控,但仍是严慈具备,丝毫不马虎,“季老师,你也看到了,郑想不是个会惹麻烦的孩子。” “既然他那么懂事,就更不要需要我来插手了,多管闲事反倒会招小孩子的嫌哦。”季涵之的脸快要笑裂了,谁拿胶水来救救他! 郑想忍不住又插了一句:“季老师管我,我很开心。” 卧槽,闭嘴!吃饭谁准你说话的?季涵之内心暴跳如雷,无奈表情还要春风和煦,苦逼得一塌糊涂! 郑潮这回没喝斥郑想,估计内心还在夸他干得好,“季老师你看,既然我弟喜欢你,你就不要推辞了。” 啊啊啊啊――快疯了,为什么会有这么道貌岸然心狠手辣腹黑异常的男人存在!!季涵之哑巴吃黄连,牙齿打碎往肚里咽,“不是我推却,身为副院长,我可能没有那么多时间……” “放心,酬劳不会亏待你的,季老师。”土豪就是土豪,就是这么干脆直白地把核心内容摊到桌面上讲开来,“只是帮助想想解决一些日常烦恼,不会占用太多时间,实在不行,我还可以向总院建议,再设一个副院长来分担你的责任。” 唰地一下,季涵之站了起来! 郑想嘴边沾着饭粒,傻傻地抬起头仰视宁死不屈的季副院,崇拜得眼冒金星。 郑潮勾勾嘴角,问:“季老师,我的提议不错?” 不错个屁!季涵之破口大骂,一把拎起郑潮的领带,把他前后死命地摇晃,非得把他摇出屎来不可! ……怎么可能,他哪有这雄心豹子胆。 “……好,很好。”季涵之挑挑眉,俊朗的脸上终于失去了一直保持的风度,“郑董都说到这个份上,我也不再好意思拒绝了,对吧?” “我喜欢和有眼力见的人交朋友,季老师。”郑潮展露一口森森白牙。 季涵之耳根发烫,但还是忍耐着把话说完:“我们认识不久,这朋友还是慢点做比较好,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再见。” 然后季涵之洒脱地大步流星而去,边走边呼气,一抹耳根,烫得跟在火上烤过一样!卧槽,这明明是在威胁我又不是向我告白,耳根红什么?想当年有追求者跪在地上献上五克拉南非大钻石我都没嫁!特么还敢出言胁迫?看我不把你那结巴弟弟搓扁揉圆当球踢! 睚眦必报心理极重的季涵之直到跳上公交车才稍稍平息怒火,心想要不是土豪和他弟,现在自己早就把中午饭解决了,哪会饿着肚子坐车? 邻座的小姑娘捧着一碗章鱼小丸子吃得贼香,季涵之暗自警告自己,千万别出手,为了脸面,为了尊严!可是脸面和尊严特么又不能当饭吃! “咳咳……”太香了,季涵之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结果特么咽岔气直呛喉管差点没把自己弄归西! “哥哥,你还好吧?”小姑娘终于肯把埋在章鱼小丸子碗里的脸抬起来了! 季涵之咳得撕心裂肺五脏俱裂惨不忍睹,嘴唇苍白地说:“没事,呵呵,只是太久没有吃饭了,可能会死吧。” 卧槽,不要把会死两个字说得那么轻飘飘啊! 小姑娘脸色猛地白了,眼里充满怜悯与同情,“哥哥,我有小丸子,你吃几颗吧?妈妈说饿肚子不好,会死的。” 小姑娘你妈妈真的这么说嘛!不要吓唬大人啊! 季涵之摆摆手,故作矜持地说:“哥哥还死不了,呵呵,谢谢你了小姑娘。” “不客气,哥哥,我下车啦,拜拜喽!”小姑娘朝季涵之挥一挥手,竟然欢快地捧着章鱼小丸子下车了! 这不对啊,剧情不该是“小姑娘一把将食物塞进季涵之的手中无私大方地说哥哥我不吃了全给你吧”然后再拜拜的嘛? ……唉,算了,堂堂一大老爷们,觊觎小姑娘的东西,实在丢脸。季涵之舔舔干燥的嘴唇,听见电子女声播报:“秀溪中学到了,请下车的乘客拿好……” 掏出手机一看,离中午放学时间已过去十分钟了,季涵之急急忙忙下车,往学校大门口赶。 “季新!季新!”老远看见门口孤零零地站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季涵之不顾四周目光,高声叫了出来。 那头背着书包埋头哀怨的小人一听见自己的名字,唰地把头抬了起来,看见季涵之的身影眼睛直放亮光,“爸爸!爸爸――” 镜头慢放,两人奔跑的速度被延长,一大一小的身影徐徐相吸,暖色的阳光打照在他们喜悦的脸庞上,背景音乐响起:“喜羊羊,美羊羊……” “啪!” 一记巴掌甩在季新的小脑门上! 季涵之搂着他,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大佬,别叫我爸爸,你怎么就是不听!” 季新埋在他怀里瓮声瓮气地说:“偏叫,爸爸爸爸爸爸!” 季涵之头疼,说:“有本事你别停!” 季新把脸仰起来,脸蛋红扑扑的,“爸爸我饿。” “你以为自己是乌鸦么,嗷嗷待哺?”季涵之被他气笑。 “那我应该叫你妈妈。”季新调皮地笑着。 “没奶喂你,闪边儿去。” “爸爸,真的要饿死了啦。你都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多久啊,同学们都被接走了……”季新滔滔不绝地诉苦,再往下说他一定比孟姜女还苦! 季涵之好想跟他说自己也饿疯了,要不是被人半路劫持他早就过来接他了! “我们去吃饭,你要吃什么?” 季新笑眯眯地说:“垃圾食品吧。” 季涵之嘴抽:“有多垃圾?不会是那里面的吧?”说着他指了指一旁的公共垃圾桶!周围一滩污水!臭气熏天! 季新蹭着季涵之的手,害羞地说:“哪有那么便宜啊?我们去吃肯德基爷爷好不好?同学说很好吃的!” 幸好你没说要啃老爷爷的鸡,谢天谢地。 季涵之说:“你同学老吃垃圾,你倒是很羡慕啊?我做饭给你,你倒是嫌弃嚯?” 季新咬咬嘴唇,憋屈地说:“爸爸,那我们回家吃吧。” 回家吃好,省了一顿外头地沟油钱,不管怎么说到底是家里做的东西卫生点。 “走吧,乖儿子!” “好的,爸爸!” “卧槽……”季涵之小声骂了一句,最后还是被这个臭小子带进去了! 最后,二十八岁的爸爸带着十三岁的儿子回到家中,欢快地炒菜做饭看电视。 季新在沙发里滚来滚去,季涵之从厨房探出头来警告他:“再滚我把沙发扔了!下次看你往哪里滚!” 于是季新立马乖乖卧倒不动,装作冬眠的小白兔,“爸爸,爸爸,我睡着了,没滚哦。” 季涵之哭笑不得,真怀疑这货是不是从自己子宫里掏出来的! 等等,自己特么哪儿来的子宫? 两人一起吃中饭,和谐无比。 “爸爸手艺好好哦,嫁人肯定没问题呢!”季新夸奖季涵之。 季涵之皮笑肉不笑:“季新那么乖,卖给哪家妓院接客好呢?” “怡红院!”季新立马严肃地回答,“百年老店,金字招牌,您的销魂归所!” 季涵之白他一眼,“不必了,我打算把你卖进迎春阁。” “不!!我要去怡红院!!怡红院啦!”季新哭着喊着闹起来,满嘴喷饭。 季涵之无可奈何只好妥协:“好了,就怡红院吧。” 季新立即破涕为笑狗腿道:“世上只有爸爸好!” 下午两个人一起打了电动,看了一部科幻片《超人与蜘蛛侠蝙蝠侠不得不说的故事》。 “爸爸,他们三角恋是不是?”季新看完问季涵之。 季涵之答:“没有,蝙蝠侠是小三,他爱慕超人,所以勾引蜘蛛侠,离间他们的关系。” “好蛇蝎心肠的男人啊!”季新惊呼。 叮咚。门铃响了。 季新火速滚去开门,季涵之也不急,坐在地板上活动筋骨。 “哇哦,好多可乐啊!爸爸!” 可乐? 季涵之奇怪地走过去,只见门口堆着一人高的几大箱可乐,一旁的快递员笑眯眯地说:“您是季先生吧?这是您的快递,麻烦签收一下。” “可乐?”季涵之指着那几箱,“谁送的?” “是郑董吩咐的,季先生。” 季涵之脸一拉,“搬走,我不收。” “爸爸……”季新扯了扯他的袖子,满眼冒金光。 作者有话要说:  欢迎收藏留言,么么哒~ ☆、第六章 好问者,杀无赦 快递员叔叔笑着说:“季先生,您儿子好像很想喝可乐,不如您就收下吧,也好让我们交差。” 季涵之扯扯嘴角:“他爱喝关我屁事。”这又不是我儿子。 季新难过地说:“爸爸,难道你不再爱我了吗?你说要一辈子对我好,一辈子只爱我一个的啊!爸爸!” 快递员叔叔看着也好难过,眼含泪热劝解道:“季先生,您儿子多乖呀,您忍心他没可乐喝吗?” 季涵之依旧冷酷无情,“搬走吧,不要逼我拿可乐给这小兔崽子洗澡。” “我洗我洗!爸爸,我愿意牺牲我自己!”季新激动地表达着赤诚之心,急忙把上衣掀开,一溜神儿的功夫就脱了个干净,“来吧,让可乐澡来得更猛烈些吧!” 瞧他闭着眼视死如归的模样,季涵之被他逗笑了,忍不住狠狠地揉了揉他的脑袋,说:“既然你要洗可乐澡,那你一个人把这几箱可乐搬进来吧。” 季新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爸爸,你看我那么娇弱,你怎么舍得呢?我是你可爱又美丽的儿子啊!” “完全没看出来。”季涵之毫不留情地吐槽季新,说道,“你不搬就算了,反正洗不上可乐澡是你的事。” 快递员叔叔见这对父子针锋相对,不禁捏把汗,说:“季先生我帮您搬进屋吧?” 季新眼睛一亮,露着白嫩嫩的胸脯贴上去撒娇:“叔叔你真是好人,你帮帮我吧!我愿意以身相许!” 季涵之刚想转身回客厅,听到季新如此不要脸的表白,唰地一下扭过身,骂道:“季新你的脸还要不要了?” 季新泪眼汪汪:“不要了,我什么都不要了,我只要洗可乐澡……皇上,您就成全我吧!” 季涵之微微一笑:“好的,朕准了。” 说完又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晃晃悠悠回沙发上躺着去了。 快递员叔叔月入近万,可差事极苦,身边这小男娃光着一副嫩膀子在他眼皮下晃呀晃,头晕得很。 “小弟弟,你旁边儿站会儿,我一会儿就搬完了。” “不嘛,我要帮你,叔叔。”季新诚恳地说,“我都是你的人了。” 快递员叔叔一抖擞:“……” 等几大箱可乐搬进屋子后,季涵之也躺够了,坐起身来说:“你怎么还在这儿?不是跟那个送快递的走了?” 季新软软地贴在沙发背上,哀怨地说:“他不要我,嫌我胸小。” “都快入秋了,你也该把衣服套回去了,这小胸脯的确没几个男人要看。”季涵之非常自然地跟一个十三岁的小男孩谈论这些,“朕都把你休了,你还跟着朕作甚?” 季新咬咬下唇,不甘心道:“皇上……请再给臣妾一次赎罪的机会吧,让臣妾好好地服侍您。” 季涵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沉吟半刻又主动把季新的外衣给他穿回去,“我说你这些词儿都是哪里学来的?” 季新犹豫一下,说:“院里每天晚上都要放《清宫大丫头》,很多女孩子都爱看,我也跟着看了几集。” “几集?”季涵之挑挑眉。 “……全部啦。”季新老实交代,“我喜欢里面的珍焕,她好可怜,被皇上看中了,侍寝那天晚上却被王爷玷污了,皇上发现她不是第一次就把她打入冷宫了。后来她生了王爷的孩子,那个孩子爱上了王爷的女儿,可是他们是兄妹啊!珍焕为了阻止他们,做了好多事!又去勾引皇上,让皇上下旨给郡主赐婚,结果郡主和珍焕的儿子殉情了,珍焕也疯了,她一把火烧了皇宫,皇上也死了,王爷就做了皇上……好惨啊!” 季涵之皱着眉听完剧情,说:“好耳熟,好像有人和我讲过这剧情。” 季新不以为然地说:“爸爸,《清宫大丫头》现在可红了,你听过正常的啦!” 季涵之一时想不起来,点点头,“算了,不想了,你去洗可乐澡吧,我看着你洗。” “爸爸,”季新忽然窘迫起来,“你好色哦,想偷看我洗澡呢。” 季涵之潇洒地笑笑:“你那拇指大的鸡鸡有什么看头?我只想看你怎么用可乐洗澡而已。” 季新瘪瘪嘴,灰常遗憾,论节操的丧失程度,他永远也比不过季涵之,谁叫他是自己的“爸爸”呢,姜还是老的辣嘛。 “遵命,皇上。”季新欠欠身,“臣妾这就去沐浴了。” …… 结果季新自然是不可能拿可乐洗澡的,他也知道季涵之嘴巴毒,爱跟他开玩笑,但两个人从来没有真正红过脸,吵过架。 其实性格火爆的人,往往心里最软了。 季涵之趁季新洗澡其间进书房处理了一下公务,发现学校的课表已经排好,选上他的课的人容量全满,足足一百五十个人!每次他上课,都要用上学校最大的阶梯教室,课前一个小时,前排占位全满。 “我这张脸啊……”季涵之一边滚动鼠标查看学校内网,一边摸着脸,“真是害人不浅啊。” ……你也有自知之明啊。 季新从浴室出来,直接滚上了季涵之的大床。季涵之也是干脆利落地进浴室冲了个澡,走出来的时候就见季新卷起裤腿露出细白的腿,对着他吹口哨:“美人儿,给大爷笑一个!” 季涵之脸色红润,双眼含水,笑道:“大爷,那你给小女子让块地儿,我好上来伺候你啊。” 季新忙不迭闪开,把大中央地盘让出来,流着口水说:“快来,快来,美人儿呐,可等死我啦!” 季涵之翻身上床,和着浴衣一把搂过季新,轻笑道:“瞧你那色急样。” 季新搂着他的脖子,嗲声嗲气地说:“爸爸,你好帅啊,身材也好好哦。” “乖儿子,爸爸长得帅还用你说。”季涵之捏着他的baby face说,“看会儿电视就睡吧,明天带你出去玩,怎么样?” 季新蹭蹭他的侧颈,嘿嘿直笑:“我们看《三国美男群侠传》好不好?最近班里女生们都在追这部。” 季涵之心里卧槽一下,严肃地告诫季新:“不要老是跟你们班的女生一起讨论电视剧,人会变傻的。你应该多去参加体育活动。” 季新难过地说:“可是我们班里的女生都说我是她们的闺蜜啊,我也喜欢和她们一起讨论帅哥,爸爸,《三国美男群侠传》里的帅哥可多了,特别是演曹操的那个男人,身材好好哦。” 季涵之悚然:“你怎么知道他身材好?” “矮油,”季新害羞地说,“因为有曹操在大浴池洗澡的戏啊,他洗到一半,关羽就冲进来了,曹操急急忙忙穿衣服,我看见他的腹肌了哦。” 这么毁三观的电视剧到底是哪个编剧写的?如今的影视业真是乱得一塌糊涂,光腚总菊总是该管的不管,不该管的瞎管。几年前对于民生新闻还做出过整顿,连小三新闻都不让播,说是会扩大不良风气。政策出台后在一片谩骂声中灰溜溜收场,可笑之极。 “我们不看那部什么美男的,看点新闻,有助于修正你的三观。”季涵之拿过遥控器打开电视机,调到z省省台,恰好这个时段在播《黄金新闻点》。 季新苦着脸:“我不喜欢看新闻,老是看领导开会,老人摔倒要不要扶,城市下水道又堵了,真没劲儿。” “这些恰好是你必须要了解的,季新,你知不知道,中国现在是个什么样子?”季涵之问他。 季新快言快语道:“大天朝腐国!” “……”季涵之黑线,被他打败了,“算了,你还太小,不跟你说了。” 季新着急地解释 恋耽美 分卷阅读4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赶忙从季涵之的身上爬起来,麻利地脱下自己的睡裤,露出贴身小内内,说:“爸爸,你看我的‘包’很大了吧?我不小,你看你看嘛。” “你爸爸的更大。”季涵之关了电视,决定惩罚他,“睡吧,没得看了。” 季新就在极度不人道的政策下,裹着被子睡过去了。季涵之躺在他身旁,一周之中难得感到安心,似乎连空气都被净化了。虽然这小兔崽子的三观好像出现了一点问题,但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有才华的人三观一般都不正。不要逼他列举出一堆世界名人…… 到了下周一,z传正式开始上课,季涵之被排到上午九点五十的三四两节课,对于这个排课方式他很是满意,谁不喜欢周一早上多出一段撸|管时间呢? 照例是出门吃了个鸡蛋饼,不过这次他只要了一根香肠,摊蛋饼的大叔问他:“小帅哥,你咋不要两根香肠啦?” 季涵之挑挑眉,说:“可能最近嘴变小了吧。” “哈哈,小帅哥可真会开玩笑啊,嘴巴咋会变小呢?”大叔不信,笑哈哈地问。 “有段时间不用了。”季涵之说完自顾自走了,心里奏起一阵小白菜的背景乐,可是凄凉地想,他都多久没解决过同胞问题啦?可有三个多月了吧?自从对秦翔起了兴致他就没出去打过野食,前几日秦翔跟他说要紧急出一趟差,怕是不能和他深入探讨电视剧的问题了。季涵之不悦地想,谁特么要“深入”探讨这些啊!老子看中你的鸡|巴才和你耗那么久,也不知道感恩戴德一下!简直不可饶恕! 走进教学楼,忽听得身后有人叫:“季、季、季老师!季――” 季涵之立马转过身,凶神恶煞地打断他:“别叫我季老师!你个碧池!” 郑想忽的傻了,咽了一下,问:“季、季老师,什么叫、叫碧池?” 听他说话好比囫囵吞鸡蛋,上下滑动,就是咽不下去,哽得难受死了,“碧池就是帅哥的意思,法语。” 郑想似懂非懂,“哦,季老师,你也是、是个碧池啊!嘿嘿!” “……”法克。 季涵之不知道今天他的胡言彻底改变了郑想的人生轨迹,哦,不小心剧透了,接着说现在,郑想跟条狗尾巴似的粘着季涵之一路进了阶梯教室,季涵之脸色不善地努努嘴,“后排找个位子去坐吧。” “不用了,季老师,我、我在前排有位子!”郑想炫耀似的说。 季涵之不由讶异,没想到郑想人缘这么好,第一天上课就有人帮他占位子,还是这种大热课的位子。莫不成这小子出卖了皮相? 郑想很顺溜地往下说:“我给同寝的同学五十块钱,麻烦他帮我占个位子。没想到他人那么好,就这么答应我了呢。” 你给我五十,我让你坐到讲台上来怎么样小土豪? 季涵之恨恨地想,大土豪可恶,小土豪的战斗力也是惊人得一塌糊涂!别把钞票不当钱看好不好!广大劳苦百姓都快要哭瞎了! 果真,郑想在广大群众的羡慕的目光中坐在了第一排的最当中,直面季涵之,瞧他笑得人畜无害,谁能忍心讨厌他! 我! 季涵之心里高喊,虽然自己收入不低,但是隐隐有点仇富心理,“各位同学,欢迎大家选修这门主持修养课,我是你们这学期的讲师,季涵之。” 季涵之转身写下自己洒脱飘逸的名字,脑后勺全是窃窃私语,不用猜也知道台下在议论什么。 “好了,同学们,闭上你们的小嘴,现在听我说,我说完,你们再说,可以吗?”季涵之勾嘴角一笑,粉笔往盒子里一扔,抛出完美弧线。 底下的女同学简直眼都直了,“好帅哦。” “我大概能猜到你们选我这门课的意图有哪些,首先,真心想当好主持人的有哪几个,举手给我瞧瞧。” 唰唰唰,全部。 季涵之扫一遍,又问:“来专门看我的,举手。” 嗖嗖嗖!不仅全举手,大部分人还举双手!有人试图把自己的脚抬到桌子上!简直惊悚! “好了,放下吧。我很欣慰,既然大家都那么喜欢我,那这门课就好上多了,都说兴趣是一个人最好的老师,我相信大家都能学好这门课。不过――”季涵之声线清冽干脆,回响在偌大的教室里格外动听,“想过我的课……”得先从我胯下钻过去! “季老师,怎么、怎么过你的课呀?”郑想迫不及待地问。 季涵之真心受不了结巴同学,刁难道:“我心情好的时候,会用英文上课。” 哗――底下哗然,不会吧?多少中国原住民学了那么多年只会chglish啊! 季涵之继续扔炸弹:“我心情好得不行的时候,会用法语上课。” 底下完全骚动,简直要起义了! “季草,我们听说你在法国留的学对不对!”有人问道。 季涵之毫不避讳,点头:“我不仅在法国留的学,还在法国的电视台做过talk show主持。” 作者有话要说:  继续无节操。。。 ☆、第七章 超专业主持人 好汉不提当年勇! 季涵之嗤之以鼻,提了当年勇特么他也是一条好汉!铁骨铮铮的大汉!八块腹肌,毫不虚假! 郑想激动地站起来,大声说:“季老师,求你用法语给我们上课吧!” 卧槽,这小兔崽子还真是够直接!难不成他还会欺骗他们吗?如假包换的法国圣安娜大学出来的博士生好嘛!家里的学位证书改天复印一百份,回头每人发一份叫他们回家挂床头,当做考试宝典来膜拜! “这位同学,你的水平还不够资格听我用法语上课。”季涵之轻佻地一笑,微微上翘的眼角勾得人更加心痒,“先考过英语四级再来提这个要求吧。” 郑想涨红着脸,结巴地解释:“可是,老师你、你刚刚还说可以、可以用法语讲课的啊……” “那是在我心情好的时候,ok?”季涵之说,“讲个笑话逗我开心吧,那我就格外开恩讲法语。” 郑想嗫嚅道:“我、我不会讲笑话。” 季涵之见他窘迫之极,心里大爽,比蒸了桑拿还要爽,“要不跳个舞?”这简直就像是容嬷嬷刁难美丽哀愁的夏紫薇啊!特别特别惨无人道! 郑想哪里会这些,大窘,连手都不知该放胸口还是屁股后面! 一百四十九号人齐刷刷盯着郑想,原本紧张就会结巴的郑想此时那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了!活生生的哑巴新娘啊!可凄惨了! 可惜他没有病怏怏的夫婿,只有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土豪哥哥!可是他的土豪哥哥也不会跳舞啊!肿么办啊! 季涵之见他一脸为难,真是透心凉,心飞扬,“既然这位同学无法满足我,那还是坐下吧。” 郑想就像一只被逼到悬崖上的小野兽,鼓足勇气最后一搏:“季、季老师,我能满足你的!真的!” 他话音刚落,哄堂大笑。 郑想肯定不知道他刚刚竟神龙见首不见尾地调戏了季涵之季大院草!简直霸气侧漏! 季涵之方才的好心情正以光的速度在消失,他皮笑肉不笑,“小同学口气很大哦,早上有没有好好刷牙?你的爸比没在旁边看着你?” 这是一句结结实实的玩笑话啊!其他同学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唯独郑想呆呆地站在人堆中间,面无表情。 季涵之跟着大家一起笑,轻微的笑纹爬上眼梢,“同学你可以坐下了哦,要听我讲法语,下课来我办公室啊。” 有女生一听这话两眼放贼光:“季老师,办公室py嘛?” “你要教室py,老师也不介意哦。”论脸皮的厚度,谁特么也不要和季涵之抢第一! 那个女生面色通红:“讨厌啦,季老师我是你的cp脑残粉啦!” 季涵之深谙腐道,故作好学地问:“什么cp?” 那女生羞答答地说:“你和总裁大人啊!超级萌你们两个的啦!矮油,好萌好萌!”卧槽,这位女童鞋你不要一个人在那里扭来扭去好不好!看上去很像根天津大麻花啊! 为什么非要把我和那个大土豪凑在一起!我们哪里合适了! 季涵之狂暴地喷出火焰,瞬间阶梯教室化为灰烬!一百五十号人命丧黄泉!活生生的惨剧啊!第二天就登上了本市都市快报!标题就叫做《z传某老师因不满学生脑补当场狂性大发,扼杀一百五十朵祖国小鲜花!》 ……不行,他三生三世的清誉和英名啊! “这位女同学很喜欢喝可乐吧?”季涵之微微一笑,一点都不倾城,“下次遇见郑董我会把底层老百姓的心声跟他反应一下,让他再给你们多发几箱可乐,怎么样?”发发发,我特么让他发破产!哈哈哈! 唰唰唰! 他话音刚落,底下集体起立,毕恭毕敬地冲他喊:“祝季老师和总裁大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寿与天齐!” 卧槽!你们脑子是被驴踢过九千九百九十九下嘛!!为什么可以这么齐刷刷说出这种逆天的话来啊! 季涵之当然不知道,有组织有纪律的腐女们已经建了一个名为“20xx级主持修养选修课季草拥护军团”的扣扣群!把一百五十号人统统拉进去,一边刷消息,一边认真听课(你们确定你们做得到嘛)! 开学第一堂课就这么拉皮条地过了一半,季涵之也权当互动,拉拢人心。后半堂课他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提问统统滤过,专心讲起课来!帅气得一塌糊涂有木有! “我们这门课没有教材,但是要有笔记。”季涵之顿一顿,觑了一眼底下的兔崽子们,接着说,“期末我要收笔记,敢交手机的同学,拿原价的钱来赎,不然我就卖给收废品的。” “老师,你怎么知道手机买来多少钱啊?”好问者多事道。 季涵之说:“谢谢你的提醒,这么一说还真是麻烦,那我统一定个价吧。” 说着他伸出修长的五根手指,同学们猜道:“五百?” “no,”季涵之摇摇头,轻描淡写地说,“五千。” 底下一片哀嚎,个个抱头痛不欲生,好像中了紧箍咒的孙猴子!就差没在地上滚了! 季涵之曲起手指敲敲讲台,说:“别嚎了,再嚎也不能变成辛巴。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你们肯定没有异议,是吧?” 面对笑容无懈可击的季大院草,何人敢说个“不”字,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拖出去鞭笞一百下!不,一百零一下! 季涵之嘴巴虽毒,但想想也知道他说的都是玩笑话,大家配合他玩得不亦乐乎! 摔!这是哄小孩儿嘛! “我提前布置一下今天的课后作业,大家认真记下来。”季涵之扫了一眼乌泱泱的人群,再次强调,“叫你们拿笔记下来,没长手?” “长了!”嘹亮的回答。 “既然有手,就应该做些正经事,男同学不要老用手关照自己的亲兄弟,女同学不要老用手抹一大堆黏糊糊的液体,这些都不是必须做的,你们现在应该、必须、一定要做的,是把我说的作业记下来,听懂了么?”季涵之两条手臂撑在讲台上,显得整个人又高又修长。 结果底下鸦雀无声,连最最老实巴交的郑想都红着脸埋下了头。 卧槽!难道全部被他猜中?! “……想不到,我说中了开头,也猜到了结局。”季涵之得意地笑了,“同学们,我是不是很厉害?” “是!”郑想突兀地吼了一句,吼完发现没人跟他一块儿犯傻,顿时真傻了。 季涵之说:“同学,看来你和自己的兄弟关系很好啊。” 老师,上课不宜讲黄色笑话好不好! 中午十一点二十五分,下课铃准时响起,同学们恋恋不舍地扒住门框跟季涵之道别:“季老师,我们下周还会来探望你的……你要、呜、要保重身体啊……” 季涵之看都不想多看他们一眼,“统统给我滚犊子!!” “滚犊子是东北方言,季老师,你可是南方人啊。”门口传来一个紧巴巴的声音。 季涵之一听,即刻抬起头往门口看去,“秦老师,你回来了?” 秦翔笑得也是紧巴巴的,不太放松,走过来说:“季老师,半个月没见了,过得还好?” 季涵之笑意甚浓,暧昧地说:“没有你,怎么可能过得好?” 秦翔拘谨地笑道:“我也是啊,去了北京半个月,怪不习惯的,都没人和我探讨汉武大帝和卫青的事儿,还有李世民和秦琼的事儿,光那几个女人成天说后宫谍战,佳丽无泪,真是无趣之极!” “上次我和你说卫青暗恋刘彻的事儿,你研究得怎么样?”季涵之清清嗓,一副学究模样,十分老道地跟秦翔聊起来,“我查了不少史书,都有提到卫青多次出征为搏刘彻一笑的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季老师,你确定你查的不是同人小说嘛!! 秦翔穿着一身中山装,浓眉方脸,很是精神,“季老师真是麻烦你了,我觉得这个主题不错,可以拿来深入研究研究,不过去了半个月北京,正经事都被耽搁了。” 季涵之见他对自己无限留恋,心里那个叫乐啊,“那以后这种校外的研究会还是推了吧,多耽误你的影视研究啊。”推吧推吧,推光了这根大鸡|巴就是他的了! 哪知秦翔竟然露出一脸便秘,不,为难的表情,说:“季老师,其实我找你是有事要跟你说,本来不应该跟你说,但是不说又过意不去,毕竟你帮了我那么多忙,我很感激你啊。” 季涵之一脸圣母的表情,高贵地说:“哪里的话,秦老师言重了,能帮到你,我很高兴。” “季老师……”秦翔泪眼汪汪。 “秦老师……”季涵之楚楚动人。 然后两人就滚床单去了……? 绝逼不可能。 秦翔握着季涵之的手热切地说:“季老师,想我还长你两岁,但是工作一直没有起色,庸庸碌碌地过了小半辈子,实在是太窝囊了!哪像你,二十八岁就已经是副院长了,唉。” 季涵之靠在他身边安慰他:“秦老师,你别这么想啊,你三十岁就是副……教授,也很了不起啊。”本来想说三十岁就成了副院长的男人也很了不起啊,但转念一想可能会吓到秦翔,季涵之换了个说法。 “不,季老师,男儿志在四方,我希望我能够找到更广阔的天空,所以我决定出去闯荡!”秦翔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雄心壮志,激动地喷出了口水,淋得黑板上都是唾沫星子。 季涵之一惊,说:“你要去哪儿?”你可没插翅膀啊!怎么当鸟人去飞翔啊! 秦翔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波涛汹涌的心情,感慨道:“季老师,其实你有所不知,虽然这次去北京开研讨会很无趣,但是大会上有好几家影视公司想把我签下来,提供我专职写剧本的机会,我、我很心动啊!” 卧槽,心动你就结巴啊!简直丧心病狂! 季涵之有些晕眩,一时间难以接受自己看中的大鸡|巴要插上鸡翅膀飞走了,勉强笑道:“秦老师,你写过剧本吗?他们怎么会想签你呢?” 秦翔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去年我写过两个剧本,卖给了一家公司,他们觉得不错,就拍成了电视剧,现在一部已经播完了,另外一部,嘿嘿,正在热播,收视率好像也不错。” 季涵之啧啧两声,真特么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他以为秦翔只是专攻影视研究,没想到这货还写剧本呐,“哦,是吗?哪两部,我也好去贡献一下收视率啊?” 秦翔很是低调地凑过来,卧槽,整个教室就他们两个好不好,“一部叫《清宫大丫头》,还有一部叫《三国美男群侠传》,听说市场反应不错,呵呵,呵呵。” 季涵之:“……” 这两部三观不正的电视剧不就是季新最近念念不忘的那两部嘛?卧槽,敢情是这货写的!他写这些玩意儿和那些女人有什么区别!怪不得他和秦翔聊天时,总是听他支支吾吾说什么清宫啊,兄妹相爱啊,曹操沐浴啊,原来是一直想低调奢华有内涵地炫耀自己的剧本啊!得亏自己不看电视剧,不然捅开了秦翔的话匣子,他一定会被他的口水淹死的! “季老师,我递交了辞职信,大概过几天就要走了,我们好歹朋友一场,我请你喝一杯怎么样,就当做给我践行了?” 谁特么和你朋友一场?我只想和你的鸡|巴交朋友好不好! 得了,这回还没煮熟,鸡|巴就飞了。 “我知道一家酒吧,我们去那里喝一杯吧。”季涵之眨眨眼,别有深意地笑笑。 秦翔点点头:“那好,我去开车。” 季涵之白莲花一般的笑容顿时凝结在了嘴角,卧槽,这货不是没有车子的嘛!怎么去了趟北京也成了大土豪了?! 哼,这车要不是迈巴赫,他坚决不坐!打断他的腿他也……还是坐的。 “车子不错嘛。”季涵之漫不经心地环顾了一圈车内,“得有二十几万吧?” 秦翔一副惭愧的模样,“还好还好,买车还是经济实惠的好,咱开不起名牌车,也不图那个。你说是吧,季老师?” “呵呵。”高贵冷艳地回他两个字。 季涵之心想,这么胸无大志的男人他是怎么看上的?不想开名车的男人不是好老师!比如他的梦想就是开迈巴赫,想死了还是要开迈巴赫,多么雄壮伟大的梦想,啧啧,一般人他有么? 车子在季涵之的指点下一路往城西开去,走的是外环,半个小时就到了那家酒吧。 秦翔在门口停车,竟然有老大爷跑来收停车费,他与之理论一番,季涵之打断他,“秦老师,不就十块钱,给了这老大爷算了。” 秦翔忿忿:“季老师,这是公共停车位,理应不用收费!这不合理!” 现在哪块公共地皮不收费?戴着放大镜都找不着!季涵之掏出十块钱给了老大爷,对秦翔说:“我给好了,别计较这些,走吧。” 秦翔抬眼一看,发现这家装潢不怎么起眼的酒吧叫做“烟味”,于是他问:“季老师,这酒吧里的人都抽烟?” 季涵之笑笑,心情寡淡,“不,我就不抽烟。”新世纪好男人的典范! 秦翔随他一起进去,发现里头灯光昏暗,清一色的男人,多数都是穿着单薄的年轻小伙子,眼神柔媚,走起路来一步三摇。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鸭子店! “季老师……”秦翔唠唠叨叨地说,“这里怎么都是男的?而且这些男的看人的眼光怎么那么……}的慌。” 季涵之阴笑着转过身来,声音飘忽地说:“秦老师……你还不知道吧……这里是……gay吧啊……嘿嘿……” 秦翔“哇”地大喝一声,手忙脚乱往后撤退,途中撞翻waiter的餐盘,淋了一身酒水,磕磕绊绊夺门而逃。 季涵之皱皱鼻子,翻了个华丽的白眼,自言自语道:“特么鸡|巴和人品差得也太多了,真真遇人不淑,白白浪费两个月。” 好汉不提当年勇! 季涵之嗤之以鼻,提了当年勇特么他也是一条好汉!铁骨铮铮的大汉!八块腹肌,毫不虚假! 郑想激动地站起来,大声说:“季老师,求你用法语给我们上课吧!” 卧槽,这小兔崽子还真是够直接!难不成他还会欺骗他们吗?如假包换的法国圣安娜大学出来的博士生好嘛!家里的学位证书改天复印一百份,回头每人发一份叫他们回家挂床头,当做考试宝典来膜拜! “这位同学,你的水平还不够资格听我用法语上课。”季涵之轻佻地一笑,微微上翘的眼角勾得人更加心痒,“先考过英语四级再来提这个要求吧。” 郑想涨红着脸,结巴地解释:“可是,老师你、你刚刚还说可以、可以用法语讲课的啊……” “那是在我心情好的时候,ok?”季涵之说,“讲个笑话逗我开心吧,那我就格外开恩讲法语。” 郑想嗫嚅道:“我、我不会讲笑话。” 季涵之见他窘迫之极,心里大爽,比蒸了桑拿还要爽,“要不跳个舞?”这简直就像是容嬷嬷刁难美丽哀愁的夏紫薇啊!特别特别惨无人道! 郑想哪里会这些,大窘,连手都不知该放胸口还是屁股后面! 一百四十九号人齐刷刷盯着郑想,原本紧张就会结巴的郑想此时那是一个字都憋不出来了!活生生的哑巴新娘啊!可凄惨了! 可惜他没有病怏怏的夫婿,只有一个视金钱如粪土的土豪哥哥!可是他的土豪哥哥也不会跳舞啊!肿么办啊! 季涵之见他一脸为难,真是透心凉,心飞扬,“既然这位同学无法满足我,那还是坐下吧。” 郑想就像一只被逼到悬崖上的小野兽,鼓足勇气最后一搏:“季、季老师,我能满足你的!真的!” 他话音刚落,哄堂大笑。 郑想肯定不知道他刚刚竟神龙见首不见尾地调戏了季涵之季大院草!简直霸气侧漏! 季涵之方才的好心情正以光的速度在消失,他皮笑肉不笑,“小同学口气很大哦,早上有没有好好刷牙?你的爸比没在旁边看着你?” 这是一句结结实实的玩笑话啊!其他同学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唯独郑想呆呆地站在人堆中间,面无表情。 季涵之跟着大家一起笑,轻微的笑纹爬上眼梢,“同学你可以坐下了哦,要听我讲法语,下课来我办公室啊。” 有女生一听这话两眼放贼光:“季老师,办公室py嘛?” “你要教室py,老师也不介意哦。”论脸皮的厚度,谁特么也不要和季涵之抢第一! 那个女生面色通红:“讨厌啦,季老师我是你的cp脑残粉啦!” 季涵之深谙腐道,故作好学地问:“什么cp?” 那女生羞答答地说:“你和总裁大人啊!超级萌你们两个的啦!矮油,好萌好萌!”卧槽,这位女童鞋你不要一个人在那里扭来扭去好不好!看上去很像根天津大麻花啊! 为什么非要把我和那个大土豪凑在一起!我们哪里合适了! 季涵之狂暴地喷出火焰,瞬间阶梯教室化为灰烬!一百五十号人命丧黄泉!活生生的惨剧啊!第二天就登上了本市都市快报!标题就叫做《z传某老师因不满学生脑补当场狂性大发,扼杀一百五十朵祖国小鲜花!》 ……不行,他三生三世的清誉和英名啊! “这位女同学很喜欢喝可乐吧?”季涵之微微一笑,一点都不倾城,“下次遇见郑董我会把底层老百姓的心声跟他反应一下,让他再给你们多发几箱可乐,怎么样?”发发发,我特么让他发破产!哈哈哈! 唰唰唰! 他话音刚落,底下集体起立,毕恭毕敬地冲他喊:“祝季老师和总裁大人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寿与天齐!” 卧槽!你们脑子是被驴踢过九千九百九十九下嘛!!为什么可以这么齐刷刷说出这种逆天的话来啊! 季涵之当然不知道,有组织有纪律的腐女们已经建了一个名为“20xx级主持修养选修课季草拥护军团”的扣扣群!把一百五十号人统统拉进去,一边刷消息,一边认真听课(你们确定你们做得到嘛)! 开学第一堂课就这么拉皮条地过了一半,季涵之也权当互动,拉拢人心。后半堂课他把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提问统统滤过,专心讲起课来!帅气得一塌糊涂有木有! “我们这门课没有教材,但是要有笔记。”季涵之顿一顿,觑了一眼底下的兔崽子们,接着说,“期末我要收笔记,敢交手机的同学,拿原价的钱来赎,不然我就卖给收废品的。” “老师,你怎么知道手机买来多少钱啊?”好问者多事道。 季涵之说:“谢谢你的提醒,这么一说还真是麻烦,那我统一定个价吧。” 说着他伸出修长的五根手指,同学们猜道:“五百?” “no,”季涵之摇摇头,轻描淡写地说,“五千。” 底下一片哀嚎,个个抱头痛不欲生,好像中了紧箍咒的孙猴子!就差没在地上滚了! 季涵之曲起手指敲敲讲台,说:“别嚎了,再嚎也不能变成辛巴。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你们肯定没有异议,是吧?” 面对笑容无懈可击的季大院草,何人敢说个“不”字,简直吃了雄心豹子胆!拖出去鞭笞一百下!不,一百零一下! 季涵之嘴巴虽毒,但想想也知道他说的都是玩笑话,大家配合他玩得不亦乐乎! 摔!这是哄小孩儿嘛! “我提前布置一下今天的课后作业,大家认真记下来。”季涵之扫了一眼乌泱泱的人群,再次强调,“叫你们拿笔记下来,没长手?” “长了!”嘹亮的回答。 “既然有手,就应该做些正经事,男同学不要老用手关照自己的亲兄弟,女同学不要老用手抹一大堆黏糊糊的液体,这些都不是必须做的,你们现在应该、必须、一定要做的,是把我说的作业记下来,听懂了么?”季涵之两条手臂撑在讲台上,显得整个人又高又修长。 结果底下鸦雀无声,连最最老实巴交的郑想都红着脸埋下了头。 卧槽!难道全部被他猜中?! “……想不到,我说中了开头,也猜到了结局。”季涵之得意地笑了,“同学们,我是不是很厉害?” “是!”郑想突兀地吼了一句,吼完发现没人跟他一块儿犯傻,顿时真傻了。 季涵之说:“同学,看来你和自己的兄弟关系很好啊。” 老师,上课不宜讲黄色笑话好不好! 中午十一点二十五分,下课铃准时响起,同学们恋恋不舍地扒住门框跟季涵之道别:“季老师,我们下周还会来探望你的……你要、呜、要保重身体啊……” 季涵之看都不想多看他们一眼,“统统给我滚犊子!!” “滚犊子是东北方言,季老师,你可是南方人啊。”门口传来一个紧巴巴的声音。 季涵之一听,即刻抬起头往门口看去,“秦老师,你回来了?” 秦翔笑得也是紧巴巴的,不太放松,走过来说:“季老师,半个月没见了,过得还好?” 季涵之笑意甚浓,暧昧地说:“没有你,怎么可能过得好?” 秦翔拘谨地笑道:“我也是啊,去了北京半个月,怪不习惯的,都没人和我探讨汉武大帝和卫青的事儿,还有李世民和秦琼的事儿,光那几个女人成天说后宫谍战,佳丽无泪,真是无趣之极!” “上次我和你说卫青暗恋刘彻的事儿,你研究得怎么样?”季涵之清清嗓,一副学究模样,十分老道地跟秦翔聊起来,“我查了不少史书,都有提到卫青多次出征为搏刘彻一笑的事,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季老师,你确定你查的不是同人小说嘛!! 秦翔穿着一身中山装,浓眉方脸,很是精神,“季老师真是麻烦你了,我觉得这个主题不错,可以拿来深入研究研究,不过去了半个月北京,正经事都被耽搁了。” 季涵之见他对自己无限留恋,心里那个叫乐啊,“那以后这种校外的研究会还是推了吧,多耽误你的影视研究啊。”推吧推吧,推光了这根大鸡|巴就是他的了! 哪知秦翔竟然露出一脸便秘,不,为难的表情,说:“季老师,其实我找你是有事要跟你说,本来不应该跟你说,但是不说又过意不去,毕竟你帮了我那么多忙,我很感激你啊。” 季涵之一脸圣母的表情,高贵地说:“哪里的话,秦老师言重了,能帮到你,我很高兴。” “季老师……”秦翔泪眼汪汪。 “秦老师……”季涵之楚楚动人。 然后两人就滚床单去了……? 绝逼不可能。 秦翔握着季涵之的手热切地说:“季老师,想我还长你两岁,但是工作一直没有起色,庸庸碌碌地过了小半辈子,实在是太窝囊了!哪像你,二十八岁就已经是副院长了,唉。” 季涵之靠在他身边安慰他 恋耽美 分卷阅读5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秦老师,你别这么想啊,你三十岁就是副……教授,也很了不起啊。”本来想说三十岁就成了副院长的男人也很了不起啊,但转念一想可能会吓到秦翔,季涵之换了个说法。 “不,季老师,男儿志在四方,我希望我能够找到更广阔的天空,所以我决定出去闯荡!”秦翔终于说出了自己的雄心壮志,激动地喷出了口水,淋得黑板上都是唾沫星子。 季涵之一惊,说:“你要去哪儿?”你可没插翅膀啊!怎么当鸟人去飞翔啊! 秦翔稍稍平复了一下自己波涛汹涌的心情,感慨道:“季老师,其实你有所不知,虽然这次去北京开研讨会很无趣,但是大会上有好几家影视公司想把我签下来,提供我专职写剧本的机会,我、我很心动啊!” 卧槽,心动你就结巴啊!简直丧心病狂! 季涵之有些晕眩,一时间难以接受自己看中的大鸡|巴要插上鸡翅膀飞走了,勉强笑道:“秦老师,你写过剧本吗?他们怎么会想签你呢?” 秦翔挠挠头,不好意思地笑笑:“其实去年我写过两个剧本,卖给了一家公司,他们觉得不错,就拍成了电视剧,现在一部已经播完了,另外一部,嘿嘿,正在热播,收视率好像也不错。” 季涵之啧啧两声,真特么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啊,他以为秦翔只是专攻影视研究,没想到这货还写剧本呐,“哦,是吗?哪两部,我也好去贡献一下收视率啊?” 秦翔很是低调地凑过来,卧槽,整个教室就他们两个好不好,“一部叫《清宫大丫头》,还有一部叫《三国美男群侠传》,听说市场反应不错,呵呵,呵呵。” 季涵之:“……” 这两部三观不正的电视剧不就是季新最近念念不忘的那两部嘛?卧槽,敢情是这货写的!他写这些玩意儿和那些女人有什么区别!怪不得他和秦翔聊天时,总是听他支支吾吾说什么清宫啊,兄妹相爱啊,曹操沐浴啊,原来是一直想低调奢华有内涵地炫耀自己的剧本啊!得亏自己不看电视剧,不然捅开了秦翔的话匣子,他一定会被他的口水淹死的! “季老师,我递交了辞职信,大概过几天就要走了,我们好歹朋友一场,我请你喝一杯怎么样,就当做给我践行了?” 谁特么和你朋友一场?我只想和你的鸡|巴交朋友好不好! 得了,这回还没煮熟,鸡|巴就飞了。 “我知道一家酒吧,我们去那里喝一杯吧。”季涵之眨眨眼,别有深意地笑笑。 秦翔点点头:“那好,我去开车。” 季涵之白莲花一般的笑容顿时凝结在了嘴角,卧槽,这货不是没有车子的嘛!怎么去了趟北京也成了大土豪了?! 哼,这车要不是迈巴赫,他坚决不坐!打断他的腿他也……还是坐的。 “车子不错嘛。”季涵之漫不经心地环顾了一圈车内,“得有二十几万吧?” 秦翔一副惭愧的模样,“还好还好,买车还是经济实惠的好,咱开不起名牌车,也不图那个。你说是吧,季老师?” “呵呵。”高贵冷艳地回他两个字。 季涵之心想,这么胸无大志的男人他是怎么看上的?不想开名车的男人不是好老师!比如他的梦想就是开迈巴赫,想死了还是要开迈巴赫,多么雄壮伟大的梦想,啧啧,一般人他有么? 车子在季涵之的指点下一路往城西开去,走的是外环,半个小时就到了那家酒吧。 秦翔在门口停车,竟然有老大爷跑来收停车费,他与之理论一番,季涵之打断他,“秦老师,不就十块钱,给了这老大爷算了。” 秦翔忿忿:“季老师,这是公共停车位,理应不用收费!这不合理!” 现在哪块公共地皮不收费?戴着放大镜都找不着!季涵之掏出十块钱给了老大爷,对秦翔说:“我给好了,别计较这些,走吧。” 秦翔抬眼一看,发现这家装潢不怎么起眼的酒吧叫做“烟味”,于是他问:“季老师,这酒吧里的人都抽烟?” 季涵之笑笑,心情寡淡,“不,我就不抽烟。”新世纪好男人的典范! 秦翔随他一起进去,发现里头灯光昏暗,清一色的男人,多数都是穿着单薄的年轻小伙子,眼神柔媚,走起路来一步三摇。不知道的还以为进了鸭子店! “季老师……”秦翔唠唠叨叨地说,“这里怎么都是男的?而且这些男的看人的眼光怎么那么……}的慌。” 季涵之阴笑着转过身来,声音飘忽地说:“秦老师……你还不知道吧……这里是……gay吧啊……嘿嘿……” 秦翔“哇”地大喝一声,手忙脚乱往后撤退,途中撞翻waiter的餐盘,淋了一身酒水,磕磕绊绊夺门而逃。 季涵之皱皱鼻子,翻了个华丽的白眼,自言自语道:“特么鸡|巴和人品差得也太多了,真真遇人不淑,白白浪费两个月。” 作者有话要说:  木有下限的一篇文。。。 ☆、第八章 从我身上操过去 “喂,哈尼啊,快来救我!我被一条喷火龙捉到了一座荒废的城堡里,它说要给我吃毒苹果让我长眠不起!快来救我!它马上要剪掉我美丽的长发做毛毯了!我好害怕啊!哈尼!”季涵之咕咚咕咚喝完一杯马丁尼,继续对着手机哀嚎,“哈尼,有怪兽,大怪兽!它真的会抢我当它老婆的!什么?你说小矮人?哪有小矮人,连郭小四都没有!总之你快来救我!达令啊!!” 余笙调好一杯七彩柠檬,端到季涵之面前,笑眯眯地问:“找到男朋友了?这么使劲儿地撒娇!他吃得消嘛?” 季涵之冲着手机“哼”了一声,直接挂断,说:“我这叫‘作’好嘛?小姑娘才撒娇,而且我又不是打给男朋友,电话那头是我的好gay蜜加好同事,崔祺崔大教授好嘛!” 余笙叹气:“崔祺真可怜,你干脆收了他得了。” “炮都没打过,收个鸡|巴啊!”季涵之粗鲁地说,“他那种禁欲派,一点激情都没有,和他处对象非淡出个鸟来不可。而且……我目测他的鸡|巴还没我的大!” 余笙秘密地凑过来问:“你的多大啊?” 季涵之白他一眼,整了整领口,高贵地说:“我的尺寸,只给我的男人看。” 余笙摇摇头:“季涵之,你太难搞了,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收拾得了你呢?”简直就是一匹烈性斑斑的母马嘛!不要说骑,碰都碰不得啊!长刺的! “想配上我?起码对方得是北欧深山里的皇室贵族,资产上亿,人品相貌举世无双,穿衣审美符合我的眼光,不养鹦鹉不养蜥蜴,只能养蠢萌的哈士奇!”季涵之从善如流地报出自己的择偶要求,散落在额前的碎发轻轻飘动,显得他格外风情。 余笙以为自己碰到了深井冰,为难地问:“为什么是北欧深山里的贵族?为什么非得养哈士奇?人品相貌举世无双你确定有这样的人?”天朝头把交椅都不会提这样的择偶要求啊亲! 季涵之一口气又把七彩柠檬给灌下了肚子,醉意七分有余,“没有为什么,只有是什么,你个大蠢货!嗝!”打了个酒气四溢饱得不行的酒嗝。 余笙简直不想和他说话,这个嘴巴毒到欧阳锋都比不上的人,为什么还能长这么俊美的一张脸,天地不公啊!包拯where are you啊! “余老板,我说你店里的客人怎么那么少了?”季涵之打着酒嗝问,“说,是不是以前请来跳艳舞的几个小男孩儿被人举报查了?你个丧心病狂的货,多嫩的小孩儿啊,不拿来卖,只跳跳艳舞,太特么浪费资源了!” 到底是谁丧心病狂啊你个深井冰! 余笙撇撇嘴说:“我都把人辞了,我这店要关了,不开了。” 季涵之一怔,忽然热泪盈眶地握住余笙的手,说:“是不是得罪什么黑帮的大佬了?你跟我说,怎么了?” “跟你说……有用吗?”余笙困惑地问。 季涵之毅然决然地摇摇头,“当然没用,我还是想听听原因而已。” 余笙默默垂泪,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城西这片地皮都被政府卖掉了,沿街的商铺都要拆光建别墅。政府下通知月底必须搬光,不然就要强行拆除。” 砰! 季涵之拍案而起,一身凛然正气,头顶青天,脚踏祥云,高声喝道:“还有没有王法了卧槽!” 余笙唉声叹气地说:“王法是什么?又不能吃。天想早就看中了这块地皮,跟政府磨了好久终于拿下了,他们就等着我们这批老店主搬离好动工开建了。” 沿街的商铺只剩他这一家“烟味”,季涵之进来的时候眼睛是得了白内障嘛?难道看不见?当然,余笙不知道的是季涵之忙着劝秦翔和老大爷的纷争,根本忘记了观察四周。而老大爷那么激动地冲上来收费,也是因为人烟寥寥,生计困难呐。 季涵之酒意颇浓,智商下降到华氏负一百零一度,傻傻地问:“天想是不是那家设计溪湖豪庭的房地产公司?” 溪湖豪庭,坐拥h市最大后花园,山景湖景一网打尽,让你真正阅尽如画江山,不负此生。 极具号召力的广告词在省台的黄金时段天天播出,轰动一时。不仅因为它真的临近溪湖,风光绝美,更因为它贵得离谱的价格,五六万一平,特么抢钱啊! 余笙支着下巴哀愁地说:“我也想买在溪湖边上买套房子养老啊,不要别墅,茅草屋也好啊。” “呵呵,茅房都不会让你盖的。”季涵之毫不留情地打击道,“那么寸土寸金的地方,我看你奋斗一辈子最多买间厕所,不,一只浴缸。” 余笙皱皱鼻子埋怨他:“你真讨厌,人家说说而已,我看这辈子真要在溪湖边买别墅,还得勾引天想老总啊。” “你说你的骨气哪里去了?为了套房子就愿意天天骑在一个肚皮松得跟千层饼似的老头子身上,太堕落了!”季涵之又一次拍案而起,义愤填膺,同样是gay,他怎么就这么有骨气,瞧瞧余笙那副弱受样! 余笙翻了个白眼:“谁跟你说天想老总是个老头子啦?人家可是青年才俊好不好啊?z省富豪榜第一,女性最想结婚对象啊!当然,也是我们这些小0最想上床的对象啦!” “别一口一个‘我们’,我和你怎么会是一伙儿?丢死人了!”季涵之嫌弃地摇摇头,发表自己最坚贞的感言,“我们也是男人,不要成天扭扭捏捏,一副女人样,坚强点,没有男人不会死的!顶多菊花没人捅罢了!” 余笙一脸黑线看着他,心想刚刚是谁怨气冲天叫着嚷着要找男人,现在倒是教训起他来了,“我说,季大主持人,我们酒吧都快倒了,要不趁最后机会你上台玩玩?” 季涵之忽的转头瞧他,妩媚地一笑,“好啊,让你点播,你要新闻腔,娱乐腔,民生腔还是朝廷腔?” 卧槽这是什么玩意儿?主持个节目还能跟kfc点餐似的? 余笙惊魂未定,抿抿嘴说:“还是……娱乐腔吧。”毕竟在gay吧播新闻腔什么的,太奇葩了! 夜幕缓缓降临,季涵之在烟味里坐了一个下午,和余笙边喝边聊也不觉无趣,但总是有些空虚,毕竟菊花没人捅啊。 许多烟味的老顾客不忘旧情,仍在最后的时光里持续光临烟味,试图找回从前在这里约炮的怀旧感觉。 季涵之曾经有段时间是烟味的dan,多少男人魂牵梦萦,留着尼加拉瓜大瀑布似的口水看他跳舞,也有不少试图和他贴身热舞。不过季涵之有要求摆在台面上,和他跳,可以,但只能穿一条内裤上阵,不然踹爆你小鸡|鸡! 为了小鸡|鸡的安全,很多猛男脱裤上阵,不过照样被季涵之踹爆小鸡|鸡,理由唯一,就是这货还真的只长了“小”鸡|鸡!压根不够看!直接踹爆得了,为零除害! 然后季涵之就成了远近闻名的“恶美人”,毒玫瑰,带着美艳毒辣的刺儿,碰不得,摸不得,简直令人难耐万分!比中了生死符还痛苦! 余笙拍拍他的肩,说:“今晚是ck驻场,你要点什么曲儿,尽管开口,去吧!”神奇宝贝!余笙差点脱口而出…… 季涵之回以自信的笑容,在昏暗暧昧的灯光中走向ck乐队,对久违的主唱说:“嘿,内裤先生,要《toxic》,ok?” 内裤先生,不,ck先生很难过地点点头,“sure,大美人。” 季涵之解开两粒纽扣,登上舞池边的小舞台,中毒的音乐响起,ck磁性低哑的声音伴着劲爆的节奏立即带动了整个酒吧的气氛。 “嘿,猛男们,想来跳舞吗?e on!赶紧脱裤子吧!”季涵之风情地一笑,随即又当众解了两粒纽扣,光滑白皙的肌肤暴露在酒气四浮的空气中。 认得季涵之的那些老顾客顿时沸腾了,吃了敌敌畏似的窜起来,毫不犹豫地开始扯自己的皮带扣,边走边脱,走到舞池边,也就只剩一条内裤了! 季涵之可能真的醉了,一把抓乱自己的头发,凌乱不堪的模样异常性感,白色的衬衣下柔软的身段看得人眼直,呸,是八块腹肌看得人眼绿! baby, 't you see, i' callg a guy like you sh it's dangero, i' fallg there's no escape, i 't wait &, baby, giveit yero, i' lovg it …… 余笙支着下巴坐在吧台里,无奈地看着舞池里群魔乱舞。季涵之果然还是当年的queen,妖力不减那时,一个眼神就把人勾得神魂颠倒。 不过…… 那货为什么又把人小鸡|鸡给踹了啊卧槽! 只见某人若无其事地收回抬起的膝盖,腰一扭,就转到别人身边热舞去了,压根不关心那位断子绝孙的可怜大汉啊!简直惨绝人寰! 吧台上的手机响了,闪烁的光芒引起了余笙的注意,他随手拿起来接,“喂,找季涵之的话,他不在。” 崔祺问:“那个神经病干什么去了?” 余笙说:“喝醉了,舞池里耍酒疯呢。” 崔祺叹气:“是不是又把人命根子给踹断了?”简直就是杀鸡狂魔啊卧槽! 余笙说:“崔大教授这是要来接他?”崔祺被季涵之拖着来过几次烟味,始终不喜欢这种糜烂的气氛,自后再也不来。 崔祺摊手:“我不来的话,半夜他的菊花肯定被人捅个稀巴烂。” “呵呵,”余笙被他逗笑,“我倒是怕他把人的鸡|巴砸个稀巴烂。” 季涵之跳得汗水淋漓,脑子愈发混沌,眼前全是大毛腿,看得他一阵反胃,一溜儿跑出了烟味透气。 夜风一吹,一哆嗦,脑子忽然清醒不少,他敞着衬衣,松垮着西裤,踉踉跄跄往路边走。莫不是他眼花了? 为什么路边停着一辆迈巴赫? 卧槽,他魂牵梦萦的梦中情人啊!撸管都会想着的美人儿啊! 季涵之不管不顾冲过去,一掰门把,咔嗒,门开了!他的女人正邀请他进入她的身体!这等诱惑怎能放过?放过他还是大老爷们么!八块腹肌的那种! 季涵之二话没说,开了车门就坐了进去,一下子就陷入了柔软的真皮座椅里,爽!比喝二锅头还要爽! “诶?” 季涵之坐结实了,发现身边还闷声不吭地坐着一个男人,拿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静静地盯着他看。 “你也来操,不,上她啊?”季涵之讷讷地问,黑暗中,他只能隐约看清这个人的轮廓。 “上谁?”半晌,男人问。 季涵之扭过身戳戳他的肩膀,调侃道:“矮油,不要害羞,我和你一样,都是来占便宜的。”顿了顿,又说,“千万别给人看见,这车可贵了,我们打一炮就溜啊。” 季涵之说着开始解自己的皮带扣,本来已经脱落到腰际的裤子现在已经完全遮不住季涵之壮硕无比(大雾)的兄弟了!他大敞着衬衣,露出半个光滑的肩膀,模样勾人得不行。 男人一把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拧起眉头问:“你要在这里打炮?” 季涵之理所当然地说:“对啊,你动作也快点啦,快脱裤子,上衣别管了,麻烦死了。”既然有志同道合愿意一起在迈巴赫里打炮的朋友,季涵之欢迎之至,一个也是打,两个也是脱,简直优惠死了! 男人忽然绷着声音,低吼道:“不许再脱了。”特么只剩勾人的三角内裤了拜托! 季涵之两条大白长腿光溜溜地露在车内,毫不害羞,就是有些冷,左右两腿并在一起搓了搓,试图取个暖。 “别怕,胆子怎么小得跟麻雀胆一样?这都坐上来了,不打白不打。”季涵之笑着打了一下男人按在他手上的手,看起来就跟娇嗔一样,简直神仙都要把持不住啊! 可惜男人不是神仙,他沉着地吩咐道:“陈希,开车。” “是,郑董。” 季涵之心想这车怎么动起来了,难不成车主回来了?卧槽,他还没来得及把裤子套回去啊!简直丢死人了! 于是手忙脚乱穿裤子的人,也是季涵之。 不过事事不如意,醉得满脑子只有打炮一事的季涵之怎么也穿不好裤子,这车子倒是越开越快,他特么快要吓尿了好不好!情急之下,他看见身旁的男人正冷眼看他,心里来气,放弃了穿裤子一事,直接跨坐在男人裆上,一把揪起他的领带,恶狠狠地问:“说,脱不脱!不脱强了你!” 男人微微仰面看着这个无理取闹的深井冰,说:“你要强|奸我?” 卧槽,真特么直白! 季涵之呵呵一笑:“你不脱我就强|奸你,脱了我就不强|奸了。”这脱和不脱到底有毛逼区别啊?! 男人抿唇不语,季涵之急死了,他急需男人的外套裹大腿好不好!不然被人赶下车他就果奔了好不好! “郑董……”陈希犹豫着问道,“今晚您住哪里?” 男人身上骑着一只大狗,只能勉强地开口道:“溪湖豪庭。” “喂,哈尼啊,快来救我!我被一条喷火龙捉到了一座荒废的城堡里,它说要给我吃毒苹果让我长眠不起!快来救我!它马上要剪掉我美丽的长发做毛毯了!我好害怕啊!哈尼!”季涵之咕咚咕咚喝完一杯马丁尼,继续对着手机哀嚎,“哈尼,有怪兽,大怪兽!它真的会抢我当它老婆的!什么?你说小矮人?哪有小矮人,连郭小四都没有!总之你快来救我!达令啊!!” 余笙调好一杯七彩柠檬,端到季涵之面前,笑眯眯地问:“找到男朋友了?这么使劲儿地撒娇!他吃得消嘛?” 季涵之冲着手机“哼”了一声,直接挂断,说:“我这叫‘作’好嘛?小姑娘才撒娇,而且我又不是打给男朋友,电话那头是我的好gay蜜加好同事,崔祺崔大教授好嘛!” 余笙叹气:“崔祺真可怜,你干脆收了他得了。” “炮都没打过,收个鸡|巴啊!”季涵之粗鲁地说,“他那种禁欲派,一点激情都没有,和他处对象非淡出个鸟来不可。而且……我目测他的鸡|巴还没我的大!” 余笙秘密地凑过来问:“你的多大啊?” 季涵之白他一眼,整了整领口,高贵地说:“我的尺寸,只给我的男人看。” 余笙摇摇头:“季涵之,你太难搞了,什么样的男人才能收拾得了你呢?”简直就是一匹烈性斑斑的母马嘛!不要说骑,碰都碰不得啊!长刺的! “想配上我?起码对方得是北欧深山里的皇室贵族,资产上亿,人品相貌举世无双,穿衣审美符合我的眼光,不养鹦鹉不养蜥蜴,只能养蠢萌的哈士奇!”季涵之从善如流地报出自己的择偶要求,散落在额前的碎发轻轻飘动,显得他格外风情。 余笙以为自己碰到了深井冰,为难地问:“为什么是北欧深山里的贵族?为什么非得养哈士奇?人品相貌举世无双你确定有这样的人?”天朝头把交椅都不会提这样的择偶要求啊亲! 季涵之一口气又把七彩柠檬给灌下了肚子,醉意七分有余,“没有为什么,只有是什么,你个大蠢货!嗝!”打了个酒气四溢饱得不行的酒嗝。 余笙简直不想和他说话,这个嘴巴毒到欧阳锋都比不上的人,为什么还能长这么俊美的一张脸,天地不公啊!包拯where are you啊! “余老板,我说你店里的客人怎么那么少了?”季涵之打着酒嗝问,“说,是不是以前请来跳艳舞的几个小男孩儿被人举报查了?你个丧心病狂的货,多嫩的小孩儿啊,不拿来卖,只跳跳艳舞,太特么浪费资源了!” 到底是谁丧心病狂啊你个深井冰! 余笙撇撇嘴说:“我都把人辞了,我这店要关了,不开了。” 季涵之一怔,忽然热泪盈眶地握住余笙的手,说:“是不是得罪什么黑帮的大佬了?你跟我说,怎么了?” “跟你说……有用吗?”余笙困惑地问。 季涵之毅然决然地摇摇头,“当然没用,我还是想听听原因而已。” 余笙默默垂泪,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城西这片地皮都被政府卖掉了,沿街的商铺都要拆光建别墅。政府下通知月底必须搬光,不然就要强行拆除。” 砰! 季涵之拍案而起,一身凛然正气,头顶青天,脚踏祥云,高声喝道:“还有没有王法了卧槽!” 余笙唉声叹气地说:“王法是什么?又不能吃。天想早就看中了这块地皮,跟政府磨了好久终于拿下了,他们就等着我们这批老店主搬离好动工开建了。” 沿街的商铺只剩他这一家“烟味”,季涵之进来的时候眼睛是得了白内障嘛?难道看不见?当然,余笙不知道的是季涵之忙着劝秦翔和老大爷的纷争,根本忘记了观察四周。而老大爷那么激动地冲上来收费,也是因为人烟寥寥,生计困难呐。 季涵之酒意颇浓,智商下降到华氏负一百零一度,傻傻地问:“天想是不是那家设计溪湖豪庭的房地产公司?” 溪湖豪庭,坐拥h市最大后花园,山景湖景一网打尽,让你真正阅尽如画江山,不负此生。 极具号召力的广告词在省台的黄金时段天天播出,轰动一时。不仅因为它真的临近溪湖,风光绝美,更因为它贵得离谱的价格,五六万一平,特么抢钱啊! 余笙支着下巴哀愁地说:“我也想买在溪湖边上买套房子养老啊,不要别墅,茅草屋也好啊。” “呵呵,茅房都不会让你盖的。”季涵之毫不留情地打击道,“那么寸土寸金的地方,我看你奋斗一辈子最多买间厕所,不,一只浴缸。” 余笙皱皱鼻子埋怨他:“你真讨厌,人家说说而已,我看这辈子真要在溪湖边买别墅,还得勾引天想老总啊。” “你说你的骨气哪里去了?为了套房子就愿意天天骑在一个肚皮松得跟千层饼似的老头子身上,太堕落了!”季涵之又一次拍案而起,义愤填膺,同样是gay,他怎么就这么有骨气,瞧瞧余笙那副弱受样! 余笙翻了个白眼:“谁跟你说天想老总是个老头子啦?人家可是青年才俊好不好啊?z省富豪榜第一,女性最想结婚对象啊!当然,也是我们这些小0最想上床的对象啦!” “别一口一个‘我们’,我和你怎么会是一伙儿?丢死人了!”季涵之嫌弃地摇摇头,发表自己最坚贞的感言,“我们也是男人,不要成天扭扭捏捏,一副女人样,坚强点,没有男人不会死的!顶多菊花没人捅罢了!” 余笙一脸黑线看着他,心想刚刚是谁怨气冲天叫着嚷着要找男人,现在倒是教训起他来了,“我说,季大主持人,我们酒吧都快倒了,要不趁最后机会你上台玩玩?” 季涵之忽的转头瞧他,妩媚地一笑,“好啊,让你点播,你要新闻腔,娱乐腔,民生腔还是朝廷腔?” 卧槽这是什么玩意儿?主持个节目还能跟kfc点餐似的? 余笙惊魂未定,抿抿嘴说:“还是……娱乐腔吧。”毕竟在gay吧播新闻腔什么的,太奇葩了! 夜幕缓缓降临,季涵之在烟味里坐了一个下午,和余笙边喝边聊也不觉无趣,但总是有些空虚,毕竟菊花没人捅啊。 许多烟味的老顾客不忘旧情,仍在最后的时光里持续光临烟味,试图找回从前在这里约炮的怀旧感觉。 季涵之曾经有段时间是烟味的dan,多少男人魂牵梦萦,留着尼加拉瓜大瀑布似的口水看他跳舞,也有不少试图和他贴身热舞。不过季涵之有要求摆在台面上,和他跳,可以,但只能穿一条内裤上阵,不然踹爆你小鸡|鸡! 为了小鸡|鸡的安全,很多猛男脱裤上阵,不过照样被季涵之踹爆小鸡|鸡,理由唯一,就是这货还真的只长了“小”鸡|鸡!压根不够看!直接踹爆得了,为零除害! 然后季涵之就成了远近闻名的“恶美人”,毒玫瑰,带着美艳毒辣的刺儿,碰不得,摸不得,简直令人难耐万分!比中了生死符还痛苦! 余笙拍拍他的肩,说:“今晚是ck驻场,你要点什么曲儿,尽管开口,去吧!”神奇宝贝!余笙差点脱口而出…… 季涵之回以自信的笑容,在昏暗暧昧的灯光中走向ck乐队,对久违的主唱说:“嘿,内裤先生,要《toxic》,ok?” 内裤先生,不,ck先生很难过地点点头,“sure,大美人。” 季涵之解开两粒纽扣,登上舞池边的小舞台,中毒的音乐响起,ck磁性低哑的声音伴着劲爆的节奏立即带动了整个酒吧的气氛。 “嘿,猛男们,想来跳舞吗?e on!赶紧脱裤子吧!”季涵之风情地一笑,随即又当众解了两粒纽扣,光滑白皙的肌肤暴露在酒气四浮的空气中。 认得季涵之的那些老顾客顿时沸腾了,吃了敌敌畏似的窜起来,毫不犹豫地开始扯自己的皮带扣,边走边脱,走到舞池边,也就只剩一条内裤了! 季涵之可能真的醉了,一把抓乱自己的头发,凌乱不堪的模样异常性感,白色的衬衣下柔软的身段看得人眼直,呸,是八块腹肌看得人眼绿! baby, 't you see, i' callg a guy like you sh it's dangero, i' fallg there's no escape, i 't wait &, baby, giveit yero, i' lovg it …… 余笙支着下巴坐在吧台里,无奈地看着舞池里群魔乱舞。季涵之果然还是当年的queen,妖力不减那时,一个眼神就把人勾得神魂颠倒。 不过…… 那货为什么又把人小鸡|鸡给踹了啊卧槽! 只见某人若无其事地收回抬起的膝盖,腰一扭,就转到别人身边热舞去了,压根不关心那位断子绝孙的可怜大汉啊!简直惨绝人寰! 吧台上的手机响了,闪烁的光芒引起了余笙的注意,他随手拿起来接,“喂,找季涵之的话,他不在。” 崔祺问:“那个神经病干什么去了?” 余笙说:“喝醉了,舞池里耍酒疯呢。” 崔祺叹气:“是不是又把人命根子给踹断了?”简直就是杀鸡狂魔啊卧槽! 余笙说:“崔大教授这是要来接他?”崔祺被季涵之拖着来过几次烟味,始终不喜欢这种糜烂的气氛,自后再也不来。 崔祺摊手:“我不来的话,半夜他的菊花肯定被人捅个稀巴烂。” “呵呵,”余笙被他逗笑,“我倒是怕他把人的鸡|巴砸个稀巴烂。” 季涵之跳得汗水淋漓,脑子愈发混沌,眼前全是大毛腿,看得他一阵反胃,一溜儿跑出了烟味透气。 夜风一吹,一哆嗦,脑子忽然清醒不少,他敞着衬衣,松垮着西裤,踉踉跄跄往路边走。莫不是他眼花了? 为什么路边停着一辆迈巴赫? 卧槽,他魂牵梦萦的梦中情人啊!撸管都会想着的美人儿啊! 季涵之不管不顾冲过去,一掰门把,咔嗒,门开了!他的女人正邀请他进入她的身体!这等诱惑怎能放过?放过他还是大老爷们么!八块腹肌的那种! 季涵 恋耽美 分卷阅读6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之二话没说,开了车门就坐了进去,一下子就陷入了柔软的真皮座椅里,爽!比喝二锅头还要爽! “诶?” 季涵之坐结实了,发现身边还闷声不吭地坐着一个男人,拿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静静地盯着他看。 “你也来操,不,上她啊?”季涵之讷讷地问,黑暗中,他只能隐约看清这个人的轮廓。 “上谁?”半晌,男人问。 季涵之扭过身戳戳他的肩膀,调侃道:“矮油,不要害羞,我和你一样,都是来占便宜的。”顿了顿,又说,“千万别给人看见,这车可贵了,我们打一炮就溜啊。” 季涵之说着开始解自己的皮带扣,本来已经脱落到腰际的裤子现在已经完全遮不住季涵之壮硕无比(大雾)的兄弟了!他大敞着衬衣,露出半个光滑的肩膀,模样勾人得不行。 男人一把按住他不安分的手,拧起眉头问:“你要在这里打炮?” 季涵之理所当然地说:“对啊,你动作也快点啦,快脱裤子,上衣别管了,麻烦死了。”既然有志同道合愿意一起在迈巴赫里打炮的朋友,季涵之欢迎之至,一个也是打,两个也是脱,简直优惠死了! 男人忽然绷着声音,低吼道:“不许再脱了。”特么只剩勾人的三角内裤了拜托! 季涵之两条大白长腿光溜溜地露在车内,毫不害羞,就是有些冷,左右两腿并在一起搓了搓,试图取个暖。 “别怕,胆子怎么小得跟麻雀胆一样?这都坐上来了,不打白不打。”季涵之笑着打了一下男人按在他手上的手,看起来就跟娇嗔一样,简直神仙都要把持不住啊! 可惜男人不是神仙,他沉着地吩咐道:“陈希,开车。” “是,郑董。” 季涵之心想这车怎么动起来了,难不成车主回来了?卧槽,他还没来得及把裤子套回去啊!简直丢死人了! 于是手忙脚乱穿裤子的人,也是季涵之。 不过事事不如意,醉得满脑子只有打炮一事的季涵之怎么也穿不好裤子,这车子倒是越开越快,他特么快要吓尿了好不好!情急之下,他看见身旁的男人正冷眼看他,心里来气,放弃了穿裤子一事,直接跨坐在男人裆上,一把揪起他的领带,恶狠狠地问:“说,脱不脱!不脱强了你!” 男人微微仰面看着这个无理取闹的深井冰,说:“你要强|奸我?” 卧槽,真特么直白! 季涵之呵呵一笑:“你不脱我就强|奸你,脱了我就不强|奸了。”这脱和不脱到底有毛逼区别啊?! 男人抿唇不语,季涵之急死了,他急需男人的外套裹大腿好不好!不然被人赶下车他就果奔了好不好! “郑董……”陈希犹豫着问道,“今晚您住哪里?” 男人身上骑着一只大狗,只能勉强地开口道:“溪湖豪庭。” 作者有话要说:  可以想象季涵之接下来的命运,喝酒误事又一案例。。 ☆、第九章 豪门一夜,哑巴新娘(上) 溪湖豪庭,豪庭中的战斗鸡! 连绵起伏的群山在夜色中匍匐,金漆大门缓缓打开,迈巴赫悄无声息地滑入别墅区内,一旁守岗的警卫见来车,立马大腿一并,行了个礼。 “郑董,到了。” 陈希停下车,却没有熄火,胆战心惊地透过后视镜观察情况,他看不见尊敬的董事长的脸,只能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衣光着两条大长腿的男人像树袋熊似的趴在董事长身上! 卧槽,难道是在鸡裂地舌吻?! 陈希为之一振,眼冒精光,不禁细细观赏,不,观察。 等了会儿,两人还是一动不动,陈希不由奇怪,轻声唤道:“……董事长?” “……唔。”郑潮哼了哼,总算给了点活人的反应,“把他……给我搬开。”卧槽难道这家伙重如泰山搬也搬不动? 陈希立即下车打开后车门搬人,无奈这人跟吸铁石似的吸在郑潮身上,怎么都掰不下来!不会是见鬼了吧! “郑董……”陈希急得一头热汗。 郑潮艰难地摆摆手,说:“你让开吧。”难道是要发功了?乾坤大挪移?! 只见郑潮把手抬起来,捧住季涵之的脸,把他从自己的脖子上拔|下来,没错,拔!下!来!因为季涵之竟然一口咬在郑潮的喉结上,死都不松口,郑潮真怕自己硬来这货会咬掉自己的喉结――男人的第二命根子好不好! 醉得不省人事的季涵之早就睡过去了,他一开始担惊受怕车主追杀自己果奔,拼命想把郑潮的衣服扯下来当遮羞布,无奈郑潮坚贞不屈!宁死不从! 季涵之手脚发软哪里剥得下郑潮的一身范思哲,于是电力耗完了,他也就歇菜了。头一栽,歪在郑潮脖子边,因他心里有恨呐,不管不顾就叼住人家的喉结不松口!特么你以为自己是松狮啊! 陈希见董事长脸色阴沉,体贴地递上手帕,“郑董,你……擦擦?”多性感的喉结啊,特么都是口水!而且源源不断地淌进领子下边儿去,简直……恶心坏了。 郑潮何尝不知自己刚刚洗了个免费的口水澡,毛骨悚然,恨不能把身上这人扒皮拆骨扔进溪湖里去得了! “把他扔了。”郑潮冷酷无情霸气十足地吩咐道,长腿一迈跨出车内,夜风吹过他的喉结,拔凉拔凉的。 口水蒸发了…… 陈希看着倒在后驾驶座的男人,为难地说:“郑董,要不先给他穿上裤子……再扔?” 郑潮浓眉一紧,拿着手帕一点一点擦去口水,说:“穿什么穿,找个僻静点的山沟,办得利落点。” 浓浓的黑道大佬气息扑面而来啊,陈希特么真想弯腰大喊一句:“是,老大!” 季涵之睡得稀里糊涂,大概不知道自己快要喂山林野兽了,只觉得冷啊,难道他中了寒冰掌?那有没有梦姑给他取暖啊? 两条长腿拧麻花似的搓了半天,不见起色,他只好颠来倒去地在后座上翻滚,嘴里直嚷嚷:“冷……冷……抱紧我,快,抱紧我……” 郑潮回头看他一眼,心想这货还真是大麻烦,“陈希,把他拉起来。” 陈希得令,弯下腰钻进车内把季涵之一把拽了起来,郑潮靠过去把自己的西装外套脱下,一把罩在他身上,裹得严严实实,跟过冬似的。 “法克。”季涵之嘟囔着,长腿一夹,把郑潮圈在两腿之间,再往内一勾,郑潮的腿就卡在了他的裆下,“唔,抱抱。” 然后郑潮眼睁睁地看着这货把手伸出西装外套,扒拉扒拉爬到他人身上,树袋熊似的挂着,含混地骂骂咧咧:“法克,抱紧我,小心我强了你!” 郑潮完全可以甩开他,叫陈希把他扔进溪湖喂鱼,但心里隐隐又有些想法,于是听之任之,大掌一托,满手都是肉,谁的肉,季涵之的,哪里的肉,屁股上的。 他倒是挂在了郑大总裁身上,无奈一百二三十斤的壮汉(大雾)一般人怎么抱得动?郑潮一个不小心闪了老腰――怎么可能――只是重心不稳往前一倾,砰! 脑门磕在了车门上,迈巴赫当然裂成几瓣儿!简直就是铁头功!特别牛逼! 呵呵,胡扯。 陈希一缩脖子,自己看着都疼啊,“郑董……” 郑潮不以为意地抬起头,怀里抱着树袋熊,平静地说:“把车开走,今晚的事,你知道。” “是,明白。”陈希严肃地答道,心里却是想,要是有人拿刀架我脖子上,那我不得不说了,董事长大人……对不住! 迈巴赫安静地驶离了溪湖豪庭,郑潮抱着,不,托着季涵之进了别墅。女佣听见动静赶忙过来伺候,却见主人怀里抱了个浑身赤|裸(大雾)的男人站在门口。 “先生……”女佣红着脸,问,“是……夫人吗?”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要上榜,怕字数不够,这章提前一天更一半,后一半还在赶工,苦啊…… ☆、第九章 豪门一夜,哑巴新娘(下) 郑潮黑着脸真想问特么哪只眼看出来这货是夫人的?就凭只穿条内裤么?呵,扒了就更像了是不是? 那就扒了! 郑潮把季涵之一把扔在沙发上,西装外套瞬间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女佣轻呼一声,赶紧捂眼,“非礼勿视!先生,我不是有意看到夫人的胴体的!” 胴体?好词啊,你都会用这种词了为啥还来做佣人啊魂淡! 季涵之的衬衣彻底报废,扭巴成一团,跟梅菜干似的,胸口一大片都遮不住了,“唔,疼死了。”他这应该是疼醒了,迷迷糊糊睁开眼,冲站在他跟前高大魁梧的身影说:“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过来伺候我。” 郑潮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可能是默背紧箍咒吧,真想把这孙猴子念死。 女佣小心翼翼跟过来,问:“先生,你要和夫人沐浴吗?我可以为夫人准备玫瑰花瓣,昨天法国空运来的香料呢。”真是贴心得一塌糊涂!小女佣在心里给自己一个赞! 郑潮说:“不用了,你下去吧。” 女佣红着脸点点头:“好的,有事请唤我。”一定是主人要和夫人在客厅来一发,不好意思让人知道,特么太鸡裂了啊! 抬眼看了看墙边的落地大钟,晚上八点半,郑潮用手机打了个电话给郑想,嗯了几声就挂了。兄弟之间绵绵的情意又怎是一通电话表达得清的呢!必须通宵达旦彻夜长谈! 季涵之睡觉不安稳,一晚上可以把降龙十八掌给你练上一遍!此时他一条大长腿挂在沙发靠背上,另一条悬在地毯上方,裆部大敞,极为不雅。 郑潮哪里忍心再看他,把自己的范思哲外套当做死人白布直接拿起来盖在了他身上,一个人沐浴洗漱然后回书房处理文件去了。 俗话说得好,每个熬夜的老总上辈子都是折了翼的天使啊! 夜色昏沉,郑潮从书房出来路过暗落落的客厅,只听见一些轻微的哼哼唧唧的呻|吟声飘荡在偌大的房间里,特么顿时寒毛就竖起来了啊!莫不是哪路鬼怪?聂小倩? 可他不是宁采臣啊! “啊嗯!……嗯……”压抑的声音骤然拔高! 郑潮利落地开了灯,瞬间灯火通明,人民大会堂即视感啊! 坐在沙发上满脸潮红,死死咬着下唇的人惊慌地抬起头来,像是受精,不,受惊的兔子,顿时丢了魂。衬衣早就脱到了手腕处,盖在身上的范思哲一半压在屁股下,另外一半……垫在裆|下,白色的星点落满亮黑的范思哲外套,就跟不小心挤喷的沙拉酱一样,溅得一塌糊涂! 卧槽! 季涵之瞬间回神,鬼上身一般,双眸瞪得浑圆,小燕子都没他眼大!满手的黏糊让他不知所措,当即刨个坑钻进去的功夫都没有啊! “你……”郑潮裹着华贵低调的浴袍,一步一步逼近季涵之,冷峻地问,“自己手|淫?” 卧槽,要不要用这么学术的词!顿时把如此猥琐的事升华了!蓬荜生辉啊有木有! 季涵之咬咬牙,装作若无其事地把手在范思哲上蹭了蹭,随即又装作淡然地把自己巨型(特大雾)的亲兄弟塞进裤裆里,问道:“郑董,那么晚还出来散步?好雅兴。” 郑潮心里简直哭笑不得,看着季涵之两条白腿绞在一起,强忍羞耻,感觉很奇异,“这是我家,你才是好雅兴。”敢在我的别墅,我的沙发,我的西装外套上撸|管,真特么胆大包宇宙啊!武松都没你猛啊! 季涵之的脑袋跟被人闷过一棍似的,沉默片刻得出一个黄金结论:喝酒误事啊。 幸亏不是乱性,季涵之安慰自己,“郑董,实在不好意思,我喝多了,干了些荒唐事,请马上忘掉吧,呵呵。” 郑潮心底默默翻个白眼,看了那么刺激胃口的东西,说忘就忘,你以为喝了孟婆汤啊? “看得出来,季老师酒量不是很好。” “胡扯,”季涵之随口反驳,“两瓶二锅头下去一句话我都没说过。”直接倒地。 郑潮勉强把自己客套的笑容找回来,勾勾嘴角,“既然如此,下次我请你喝酒,季老师?” 季涵之笑道:“荣幸之至。”大土豪。 “很晚了,季老师就住下来吧,浴室在走廊尽头,请自便。”郑潮指了指幽长的走廊,然后就转身走了,潇洒得一塌糊涂! 季涵之见他冷冷淡淡,知道自己八成不受待见,可是为表诚心,还是要强地冲着他背影喊了一句:“我会把外套洗干净还你的,郑董!” 郑潮背影一僵,抬起一只手摆了摆,意思是就让往事随风都随风都随风…… 季涵之抖了抖自己咸菜团子似的衬衣,哀叹它的英年早逝,又拎起范思哲,嫌恶地看了看上头白花花的东西,心想明明积了几个月,应该全射满才是,就这点,真真浪费了这件奢侈品! 他穿着白色三角内裤慢悠悠地往浴室走,顺便饱览大好奢华装潢,啧啧,这羊毛地毯,这落地大钟,这名贵挂画,统统都想打包带走!全部卖掉! 可是转念一想,别人的终究是别人的,他真该去图书馆搜一搜有没有类似《如何独占他人亿万家财》、《一百种骗财方式》之类的实用书籍,拿来学学看看,为民除害,打土豪,分地产! 在豪华大浴缸里泡了一个小时零七分,季涵之终于舍得爬出来了,因为再泡下去,他就泡烂了,皮肤泡得起皱,惨白惨白的。 土豪家的浴衣也是高品质好面料,穿着跟没穿似的,轻柔舒适,莫不是皇帝的新衣?其实他什么都没穿,热情的果奔着? 一想到这个,季涵之甩了甩脑袋,发梢的水珠飞溅开来,他想起了人生中最重要的大事,那就是――土豪没告诉他睡哪间房啊卧槽! 难道一间间睡过去,就跟紫禁城的皇帝似的,每晚睡一间,九百九十九间房都要睡到老? 那绝逼不现实。 季涵之赤着脚,踩在绵软的羊毛地毯上,转身走上木质的旋转楼梯,悬挂在当中的水晶落地吊灯在黑暗中闪闪发光。他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卧槽,竟然不是塑料做的挂坠,还真是冰凉的钻石,不,玻璃!那得多沉啊,这房子就跟举哑铃的猛男似的,质量得多好啊? 季老师,不是所有房子都是脆不拉叽滴。 上楼左转第一间房,季涵之拧住把手,微微一笑,就是你了,被选召的卧室!朕亲临于你,是不是祖上积德呀? 轻轻拧开房门,里头一片漆黑,季涵之也不知道开关在哪儿,干脆摸黑上床。他干净利落地把自己的浴衣甩到角落,摩拳擦掌想要试试超豪华kg size大土炕!于是眼露凶光,猛地蹦上了弹性直追鱼丸的席梦思! 砰!啪! “啊!” 季涵之惨叫一声,被人锁住喉咙狠狠地掀翻在床上,两条胳膊往后背一拧,麻花似的绞在一处,疼死了啊! “你做什么?”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嗓音沙哑地问。 季涵之努力地转过半张脸,免得窒息而亡,“你、你放开我!” 郑潮没有动作,整个人阴沉沉的,“你要杀我?” “杀你妹啊!”季涵之咬牙切齿。 “我只有弟弟。”郑潮说,“你装醉上我的车,然后跟我回来,有什么目的?想杀我?” 季涵之简直要口吐白沫死在他身下了,口水都咽不了啊,“郑董……你有被害妄想症?” 郑潮一怔,干脆地答:“没有。” 季涵之翻个白眼,差点翻不回来,“那不就结了,谁那么无聊想杀你啊。快放开我。” 有钱人真是太缺少安全感了,跟豌豆公主似的,一点点不自在就疯狂妄想!这特么又不是在拍科幻片! 郑潮这时才发现关键问题,那就是他身|下的人光溜溜地趴在床上,露着一对又白又肉的屁股还有曲线玲珑的背脊,卧槽,色|诱啊! “你怎么不穿衣服?”郑潮委婉地问。 季涵之翻个白眼,眼睛开始抽筋,“习惯裸睡,有意见?” 见过大风大浪的郑总裁冷静地松开了钳制,裹回被子里,淡淡地说:“没什么,季老师可以去隔壁客房睡,被褥都是干净的。” 季涵之一把老骨头都快被他压散了,哪来闲工夫跑到隔壁去睡,何况他还光着,一起身不就被看光了么?谁第一个瞧见他的身体,就要娶他!妥妥的跟木婉清一样! 季涵之嘴一撇,手一扯,也把自己裹进浩瀚的大被褥里,紧巴巴地说:“累死了,郑董不介意我占一块地方吧?” 看你懒懒的无赖样,介意你特么也不会走吧! 郑潮幸好没有洁癖,也没有有钱人特有的居高临下,沉默一下,就说:“自便吧。” 季涵之听他答应得干脆,忽的一愣,感激涕零地扑上去大喊:“土豪,我们结婚吧!” ……绝逼不可能。 季涵之一愣,傻乎乎地点点头:“哦。” 郑潮背过身睡去,季涵之静静地看着他同样光|裸的背,心想土豪家的床真是大啊,把手臂伸直都碰不得土豪君的肉|体啊。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章 我的嫂子我的师 郑想在门口的虹膜识别器上一探,红外线一扫,嘀一声,大门自动开了。 他理了理衣摆,走进屋去,只见女佣急急忙忙地弯腰锄地,不,整理,“莉莉姐,你在干什么?” 莉莉就是昨晚那个会使用胴体一词的聪明绝顶的小女佣,她一听见郑想的声音,连忙把手中的衣服往身后一藏,心虚地摇摇头:“小、小主人,你回来了?” 郑想严肃地看着她,“莉莉姐,你背后藏着什么?赶快交出来,不然我就将你收藏的小内衣统统拿出去拍卖!” 莉莉两腿一抖,倒在地毯上,哀呼:“小主人不要!那些小内衣都是我留给我妹妹的嫁妆啊!一件千金啊!” 郑想嘟着嘴环抱着手臂,说:“那你老实告诉我,你藏了什么?不然我就把你妹妹卖了!” “小主人,我妹妹一毛不值啊!我说,我说。”莉莉内心挣扎着,简直就像当年受尽酷刑的江姐,可她最终为了几件内衣而出卖了灵魂啊,“小主人,这是、这是夫人的衣物。” “夫人?”郑家现在只有两根干净利落的光棍,哪来的夫人,胡扯,“我家没有女人。” 郑想很是潇洒地否认了,莉莉内心苦闷啊,我特么不是女的啊小主人! “是……是主人昨夜带回来的。”莉莉一想到夫人那双大长腿,那片白皙的胸膛,就晕眩,果真还是得非礼勿视为妙,“现在他们……还在睡呢。”肯定是昨晚太鸡裂,躺着、趴着、跪着、坐着、倒挂着,所有花式来了个遍,不愧是我霸气威武的主人啊! 郑想脸色一下子惨白,嗫嚅道:“不可能,我哥竟然带女人回家了?不可能,我不信,溪湖的水干了我都不信!” 莉莉就见郑想拔腿往旋转木梯上冲,心想正因为溪湖的水不会干,你特么才要信啊! 郑想仍然记得在他十八岁生日会上,郑潮向他许诺,若是今后他找妻子,一定先带给郑想看。那么现在呢?哥,你不仅没先带给我看,特么倒还先尝了味道啊!这不是试用装啊拜托! “哥!哥!” 郑想急得满头是汗,就跟学了轻功似的,嗖地蹿到了郑潮卧室门口,一拧把手,发现门没锁,于是顺理成章闯了进去! 然后呢!然后他看到了什么?! 一辈子难以忘怀的场景!不是911飞机撞大厦,不是512汶川大地震,但是,胜过这些啊! 一个浑身光裸的男人骑在他哥身上,露出浑圆挺翘的白屁股,曲线优美的大腿隐没在淡蓝色的被褥之中,整颗脑袋埋在他哥的脖子里,肩胛骨颤抖着透出淡粉色。 郑潮瞳色浓黑地看了一眼郑想,立马把滑落的被褥拉高,遮住男人的背部,“想想,你不懂得敲门么?” “哥……”郑想难以置信,红着眼眶说,“你竟然喜欢男人。” 郑潮板着脸,一手拉着被褥以防再次脱落一手环抱着怀里的人,说:“出去,把门关上。” “哥,你给我找了个男嫂子?”郑想锲而不舍地追问,韧劲儿堪比夸父逐日,“竟然是个男人。” 郑潮忽的拧起眉,低喝道:“想想,出去。” 郑想很少瞧见郑潮这副表情,上次见到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了,简直可以编个童话故事了。他心里微微有些恐惧,踌躇一下,还是退出了郑潮的卧室。 “趴够了?”郑潮扶住季涵之的肩膀,一把将他推开,“下来。” 季涵之腰酸背痛从他肩上撑起来,埋怨地说:“你的鸡|巴戳得我好痛。” “……”郑潮低头无声地看看自己擎天一柱的兄弟,内裤简直包不住啊魂淡。 季涵之滚到一旁,瘫软着说:“幸好你弟没有看见,我的亲娘。”试想你的老师忽然有一天出现在你哥的床上,毫无预兆,是不是足够惊悚?干脆拍一部《我的老师是色鬼》之类的灵异片得了。 郑潮说:“谁让你缠着我睡觉。” 季涵之的胳膊大腿统统裹在他身上,难怪昨晚越睡越气闷,以为鬼压床了呢,没想到一早睁开眼就见胸前埋了个大活人呼哧呼哧睡得极香,他拽呀拉呀,嗬,硬是甩不开,正当恼怒之际,罪魁祸首醒了,迷迷糊糊对他说:“你什么玩意儿膈着我了。” 郑潮简直无言以对,晨|勃是一个健康男人的象征好不好!膈着他也只能说明他的鸡|巴质量过硬好嘛!这难道不是喜闻乐见的大好事儿嘛! 季涵之看他缄默不语,有些心虚,毕竟让被亲爱的弟弟误会喜欢男人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儿,于是他知性地安慰道:“郑董,你弟是个成年人了,你不用担心他想不开。” 郑潮凉飕飕地看他一眼:“你怎么不担心我看不开,季老师?” 季涵之连忙打哈哈,蹭着被褥说:“郑董这么厉害的人,哪里需要我来担心,是不是?那个……借我条内裤穿穿?” 郑潮瞥他下|身一眼,目光落在他紧致的腰身上,说:“我怕你穿不着。” “呵呵,怎么会呢,我的可是很大的……” “不,是怕你太小穿不上。”郑潮言语犀利道。 季涵之瞬间拉下脸来,在关于男性自尊的问题上显示出了坚定而霸气的立场,“你什么意思,大土豪!” 郑潮双眼微眯:“大土豪?” “不,郑总裁。”季涵之暗啐一声,谄笑道,“你刚刚肯定幻听了呢。” 骗谁呢,郑潮是三岁小孩儿么! “季老师,恭喜你从昨晚到现在把我家搅得一团糟。”郑潮睥睨他,“关于上次商谈的事,我希望你再考虑考虑,否则……你不会有穿着内裤走出我家的一天。” 这是拿内裤威胁他? 季涵之勇敢地直视他,说:“我难道不会挂空档走吗?”别逗了,不穿内裤又不是第一回了,吓唬谁呢。 郑潮竟冷冷一笑:“季老师,你的裤子还在我车里。” 在那辆迈巴赫里?卧槽,季涵之瞬间激动了,泪光盈盈地说:“太好了,它能栖息在迈巴赫里,也是它八辈子修来的福分,我再也不必担心它嫁不出去了。你记得把它挂在副驾驶座上,它喜欢坐那个位置。” 郑潮一哽,竟找不出什么话反驳,于是掀开被子打算起床,季涵之见他要走,突然害怕他真的不给自己留内裤,急忙去拉他,“郑董,你不要走!” 郑潮没想到他手劲儿那么大,一不留神被他拽回床上,狠狠地砸在席梦思里,“你――!” “郑董!”季涵之扑上去,“把内裤交出来!不然就对你不客气了!” 郑潮没见过这么深井冰的人,为了条内裤可以豁出命去,“让开,让我起来。” 季涵之凶神恶煞地握住郑潮粗硬的鸡|巴,横道:“我要内裤,不然我就掐死它!” “唔!”郑潮眉头不自在地皱了皱,可以清晰地感觉出自家亲兄弟欢欣鼓舞地涨了一圈,“松手,季涵之!” 季涵之一怔,他头回听到郑潮叫他的名字,一种异样的感觉掠过心头。可随即他就清醒过来,自己手里还握着鸡质呢!怎能被他蛊惑了! “郑董,我只想要内裤,并不想伤害它。”季涵之极其认真地看着郑潮,说,“你看它的品质这么好,你舍得它香消玉殒么?” 不会有人知道,季涵之忍着巨大的羞耻感,手心跟抹了辣油似的烫,他拽着郑潮的鸡|巴简直就是玩火自焚,因为他的哥们儿也扛起大旗要起义了!卧槽,简直非常不妙啊! 郑潮的呼吸越来越浑浊,线条锋利的下颚绷得死紧,“你再不松手,后果你自己负责。”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用之所趋异也。”季涵之缓缓背道,他的声音有细微的颤抖,“为了贞操,我不怕。” 忽的,郑潮笑了出来,眉眼也松下来,“我对你的贞操没兴趣。” 季涵之翻个白眼腹诽,我是弯的,你是直的,你对我有兴趣六月不仅飞雪还下冰雹! 郑潮用手轻轻地把季涵之的利爪拂去,说:“我会叫人给你送衣服过来,你先坐会儿吧。” 季涵之感动得要死:“郑董,以身相许都不知道该如何报答,所以我就不以身相许了。” “哥――!” 砰地一声,郑想又撞门进来! 季涵之卧槽一声,吓得赶紧往郑潮身上扑,郑潮被他压个正着,两个人双双倒进被海!季涵之急中生智,骑在郑潮身上,把头埋在他的胸口,低声喘息:“啊!啊!……慢点,嗯、嗯太深了!啊……” 郑想眼前晃过一片白花花的肉|体,都没细看,赶忙背过身去,恼怒地叫道:“哥,你们、你们怎么还在干这种事!呜呜,不、不要脸!” 季涵之低低地呻|吟,心想这弟弟果真“蛋蠢”啊,于是掐了一把郑潮的腰,暗示他赶紧弄走这多事儿的弟弟啊! “唔、想想,你出去。”郑潮差点把持不住,这个不靠谱的老师怎么会这么妖孽,“唔,不许再这样随便进来。” 郑想满耳充斥着甜腻的淫言秽语,羞得无地自容,“哥,你们要是好了,就出来让我见见嫂子,我、我想通了,男嫂子我、我也认!” 苦命的孩子啊,瞧瞧你哥把你折磨成什么样啦? 季涵之心想哀叹着,加把劲儿呻|吟,腰扭得跟水蛇似的,“啊……再快点……顶我那里!啊!……唔,好舒服……啊……” 郑想连滚带爬关上门,季涵之一听到喀拉声立马从郑潮身上下来,活生生的拔吊无情绝佳典范! 郑潮喘着粗气跟他说:“季老师,你太过分了。” 季涵之满脸潮红,也是累个半死,明明就没真做啊魂淡,“不然怎么办,你弟要是发现他最敬爱的老师和他哥有一腿,还不闹翻天?” “他还小,怎么能让他看到这种东西。”郑潮护弟心切,苛责道,“会给他产生心理阴影。” 季涵之撇撇嘴,他觉得在这个问题上他和大土豪完全谈不拢,干脆甭谈了,“好啦,知道了,郑董。你说的,让我多照看你弟弟的事,我答应了可以吧?内裤速速拿来。” 郑潮下床穿上睡袍,冷峻地看他一眼,“放心,马上就会有人送来。” 季涵之缩在被窝里,友好地朝他挥挥手。 真是该死,郑潮顶着硕大无比的帐篷走出了房间。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的名字取自《我的团长我的团》,纯洁无比的一个标题,忍不住给自己赞一个!咩哈哈! ☆、第十一章 内裤债才是真的债 季涵之腰酸背痛地坐在办公室里数内裤,一条白内裤,两条黑内裤,三条灰内裤……虽然这本质上和数鸭子没啥区别,但在表层上那是差了十万八千里还多两公里。 “我何苦呢。”季涵之捧着厚厚的一叠范思哲内裤,眼里含着泪水,“我就应该直接去二手市场转卖掉,而不是傻乎乎地带到学校里来啊。” 恋耽美 分卷阅读7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只不过在迈巴赫里打个滚的时间,车子就开过了凤凰路的二手货市场,等季涵之顶着一头乱翘的杂毛坐起身来问司机时,司机陈希淡定地说:“先生,我们已经开过去好几公里了,是不是要掉头?” “别,好马不吃回头草,好车不开回头路。”季涵之从容地抓抓自己的杂毛,说,“继续前进吧,银河宇宙号!” 陈希:“……是,舰长。” 郑潮是个贴心的人,不仅把他当下要穿的内裤呈上,还特地附赠了一打,拿淡金色的礼盒包好让陈希带上车,连同季涵之一块儿载回z传。 季涵之心想,拿人家手软,穿人家鸟软。一打内裤他就把自己的灵魂给出卖了。简直廉价得一塌糊涂!怎么着也得再来一打才对! 没错,送这种大尺码内裤就可以打发自己?呵,太小瞧他季涵之了。这种暗藏的炫耀方式实在是太幼稚了! “鸟大可以直接跟我说,拿内裤显摆什么?”季涵之把内裤一条条收进礼盒里,轻轻地盖上盖子,十分不满地说,“穿不贴身,不对,不贴鸟的内裤,一点紧迫感都没有,难受死了。” ……所以季老师你其实是个大m体质对不对? 咚咚咚。 有人敲门。 季涵之卧槽一声立马站起来,手忙脚乱地把礼盒塞到裤裆,不,座垫下,清清嗓子说:“进来。” 推门而入的是双眼红通通的郑想,季涵之暗道一声坏了,挂起无敌的微笑问:“郑同学,有事?” 郑想犹犹豫豫,糯糯地问:“季老师,我能和你聊聊吗?” “聊男人,不,聊学习?”季涵之一时嘴快,差点把自己吓尿。 “我要聊男人,老师。”郑想一语惊人,“我要聊我哥。” 季涵之心里发麻,憋住想回头看一眼的冲动,说:“郑董出什么事儿了?”世界末日了他都不会出事! 郑想咬咬下唇,可怜兮兮地说:“他在外面有人了。”活脱脱正房的语气啊卧槽! 季涵之呵呵假笑一声,心想那人不就是我么,“这没什么不对吧,郑同学,你哥是成年人,交女朋友是很正常的,不是吗?” 郑想忽然激动起来,泪眼猛地飚处眼眶,“可、可是,他找了个男、男人!而且还、还不带给我、我看!呜呜呜!” 唉哟卧槽,郑小结巴你说得我好想拿刀削了你啊。 季涵之无法忍受他的口吃,指了指大门,说:“你到门口看看上面的标牌上写着什么。” 郑想哭懵了,啊了一声,老老实实奔到外头去看牌子,然后傻乎乎地回来说:“老师,上面写着‘副院长办公室’。”很好,眼睛还没哭瞎。 “那你管我叫什么?”季涵之耐心地问,眼里满身慈爱(大雾)。 郑想说:“z省传媒大学播艺学院季副院季大院草。” 卧槽,这是他的全称啊,酷炫狂霸吊炸天!一瞬间满足了季涵之的虚荣心! “很好,你已经清楚地认识到了我的身份,那你就不应该把这件事告诉我。”季涵之掩起笑意,严肃地说,“我不是知心姐姐,不负责开导情感问题。” 他要是喜欢解决情感纠纷,早就去z省电台做《你的太阳我的心》的主持人了!大家好,欢迎收听你的太阳我的心,好帅哥就是我,我就是――季涵之~ 别逗了,真的。 “可是,哥哥说有什么困难都可以找老师啊。”郑想委屈地看着他。 明明是找警察叔叔好不好!你那土豪哥哥分明是在混淆视听啊魂淡! 季涵之无力吐槽,一屁股坐了下来,喀拉,什么东东碎了。哦,绝逼不是他的蛋,请各位放心。 那是他的内裤礼盒啊!! “季老师,什么、什么声音?” “闹鬼。”季涵之强忍着心痛扭曲着脸说,“这间办公室上一任副院长养的小松鼠死了,阴魂不散,老喜欢躲在角落里啃坚果。” 季老师你确定办公室里能养松鼠嘛?别开小朋友玩笑好不好! 郑想胆子可小了,一下子寒毛就竖了起来,哭腔更重,“季老师,我怕怕,怕怕。” 别叠音好嘛,你不是在上幼儿园,你这是在念大学啊魂淡! 季涵之说:“它很可爱的,你看,它正在你肩上呢。”说着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郑想的肩头,活像真的有只松鼠蹲在上头一样。 演技派!赞一个! 郑想哇地哭出来,眼泪犹如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还要复回n遍! “季涵之,你里面怎么――” 忽然有人推门而入,见到里头的情形猛地愣住了。 季涵之唰地站起来,屁股底下的礼盒发出毕毕剥剥的惨叫声,“崔祺!你怎么来了!” 崔大教授一推镜框,吐出两个字,“禽兽。” 季涵之一翻白眼,知道肯定是被误会了,还没来得急解释,就见郑想抽抽搭搭转过身去,怔愣一下,说:“碧池。” 崔祺好似措手不及被队友暗地里捅了一刀子,哽了一下,冷笑说:“你们这是渣攻贱受的节奏?” 郑想傻愣愣地又说了句:“你、你真是一个碧池啊。”说完糊满泪水的脸颊可疑地红了红。 季涵之扶额,谁能告诉他郑想刚刚都干了什么,这货是不想活了么?他下半学期还要上崔祺的公选课的啊!提前结下仇怨真的妥么! ……算了,反正他哥哥是大土豪,有钱有势,倒是崔祺,才要好好小心着点,哪天曝尸荒野,少条胳膊,少根鸡|巴,找谁喊冤去! 崔祺看了看郑想,又看看季涵之,说:“我正好找你一起去开例会,没想到你在处理‘家务事’。” 季涵之内牛满面,“不是家务事,是情感咨询,一块钱谈一个下午,崔老师要来一发么?” “打不起。”这一发炮代价昂贵嗬,“你还是摧残祖国花朵吧。” 说完崔祺摔门走了,冷酷得一塌糊涂。 “好酷的碧池哦。”郑想揉揉眼,嘟囔道。 季涵之说:“是挺酷的,不过他不是碧池。”你再说他是碧池,他肯定找机会削你啊,小笨蛋。 然而郑想拗上劲儿了,反驳道:“他就是碧池,一个真正的碧池!” 崔祺,难得有一天你也会被人这么惨骂嗬,可喜可贺,红包拿来。 最后郑潮的事情完全没有解决,郑想晕晕乎乎被季涵之哄回去了,他一走,季涵之立马挖出深埋在马里亚纳海沟里的内裤礼盒,仰天大哭:“天亡我大内裤江山――” 每周的例会安排在星期二中午,季涵之赶到时各分院院长和要课老师都已在场,播艺分院的甘蕙茹甘院长号称“出差院长”,一年四季都在外地出差,要事都由季涵之代行。 待季涵之姗姗来迟之时,他发现大家都在等他,于是抱歉地笑笑:“我来晚了,不好意思,可以开始了。” 瞧瞧,这就是大牌的做派! 结果大家都不为所动,季涵之低声问一旁的崔祺:“什么情况?都被点穴了?” 崔祺凉凉地看他一眼:“情感咨询完了?” “拯救迷途的青少年儿童是我们这些做老师的义不容辞的责任。”季涵之露出极其圣神的表情,说,“刨根问底刨到祖坟儿上说,我们这些人才是大天朝的命脉掌握者。” 崔祺被他的话瞬间逗笑,问道:“掌握到床上去了,是不是?” “你胡说什么,那种结巴的豆芽菜能是我的style么?”季涵之趁机表露自己的择偶标准,“我要找就找最有钱,最英俊,鸡|巴最大的男人。” 桥豆麻袋,上次的北欧深山贵族跑哪里去了? 崔祺对他无话可说,两人窃窃私语的时间,正主终于到了! 集体起立!抬头!挺胸!敬礼! “首长好!” 季涵之卧槽一声,站了起来! 大家齐刷刷看他,崔祺皱着眉问:“你一个人突然站起来干什么?” 季涵之不鸟他,直勾勾地盯着门口的那人,不知道还以为孟姜女特么终于寻到夫了! “大家好,我代表董事会来出席今天的会议,大家随意点,都坐。”这个“坐”字,郑潮说得别有深意,他看了一眼季涵之,自顾自坐在了主席位上。 季涵之讪讪地坐下,忍不住私底下捂了捂档,心想特么身上还穿着那货的内裤,感觉真是微妙。 拜托,又不是怀了他的孩子,有什么微妙的! 本次例会主要讨论全校性的采风摄影大赛的相关事宜,每年秋季z传都会举办这个活动,今年不例外,然而承办方却落在了播艺分院身上。 季涵之揉着裆(……)苦恼之极,心想这个采风摄影大赛好是好,就是太麻烦,需要带着一群参赛者跑去h市底下的县级市风景区采风,路途虽不算远,但是毕竟在山里,一不小心被狼叼走了可怎么办? “季副院,你有什么想法吗?”校长问。 季涵之心想我当然有一堆想法,只是怕说出来我以后就不会再有想法了,“没有,这个方案挺好的,敲定了的话,我就派学生去办了。” 郑董礼貌地插一句:“今年的采风地点改改吧,多出来的费用由我们来承担。”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 嘁,不愧是大土豪,说改就改,霸气侧漏得一塌,不,翻江倒海! 季涵之问:“郑董想改在哪里?”最好改在溪湖。 郑潮说:“a市的菊乡,恰好是那边的赏菊大会。” 噗――一口老痰喷出来! 季涵之嘴角帕金森:“那不错,应该别有一番景色。”赏你妹,不,你弟个大头菊啊! 郑潮不明意味地笑了笑,不多说话。 之后例会又开了近一个小时,季涵之在郑潮家的别墅忘了吃早饭就奔出来,中午来开会之前又忘记吃饭,现在好了,他的胃开始大闹天宫!拜托,他又不是铁扇公主啊! 这种痛赶得上生孩子好不好! 好!那就生一个! 下了例会,季涵之终于忍不住那股恶心的呕吐感,匆匆奔去厕所,对着水池狂吐。吐完了,孩子也生出来了……胡扯。 季涵之抬起头,看见镜子里多出了一张脸。 “你有病?” 季涵之虚弱地翻个白眼,“郑董,麻烦你在‘病’”前加个‘胃’字可以么?”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碧池的问题,你们看过前文就懂的……ps:明天考试,小伙伴们后天见哦= =、 ☆、第十二章 呕吐逸事(上) 刚抗议了一句话,腥臭的胃酸又涌了上来,季涵之低头猛吐,脸色一寸寸白下去,活脱脱一个嗑药瘾者。 郑潮站在男厕门口看了一会儿他的背影,突然问:“你没吃中饭?” 季涵之吐得天昏地暗还不忘翻白眼讥讽:“今天早上你就没给我投食好嘛?”像他这种狮子级别的肉食动物,不吃早饭也是要香消玉殒的好嘛。 郑潮静静地盯着他精瘦的腰身,心想这货肯定是不按时吃饭才会得胃病,“就算工作忙,也必须要吃饭才行。” 季涵之拧开水龙头把水扑在自己惨白的脸上,眨着湿漉漉的睫毛嗤道:“我过得哪有郑董讲究,一人没吃,全家挨饿。” 郑潮说:“那我请你吃饭,季老师。想吃什么,随便点。” 呵,随便点?他季涵之就不是个随便的人!敢这样轻视他,项上人头还想不想在脖子上多挂几年啦? 季涵之扯扯嘴角:“太好了,郑董。既然你开口,我哪里敢不给你面子?铂金和香榭丽宫,你看哪个方便?” 开玩笑,铂金和香榭丽宫都是h市最贵的酒店,都说敲竹杠要趁早,此时不敲何时敲? 郑潮眯着眼瞧他,满脸挂着水珠,像是池子里捞出来似的,“铂金吧,自己的酒店了解些,我找大堂经理向你推荐些菜品,怎么样?” 得了,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脑袋,又一次成功地被大土豪践踏了纯洁的智商。季涵之呵呵笑道:“太好了,铂金原来是郑董家开的,你说怎么那么巧呢?你说呢?” 要我说个毛线? 郑潮无语地想,铂金是他家独资开的,香榭丽宫是跟法国那边合资开的,论血缘亲疏,那自然是铂金是嫡长子,香榭丽宫是庶出啦。 但这复杂的内在关系,在郑潮看了季涵之那张强颜欢笑的脸后,他就把话统统吞回了肚子,只说:“那跟我走吧。” 我还天亮就出发呢!季涵之捂着胃,标志性地翻了个大白眼,踉踉跄跄跟着大土豪走了。莫说他没有原则,那是什么玩意儿,能当饭吃吗? 所以季涵之这货放在抗日年代,活脱脱就是个汉奸的料啊! 然而面色惨白的季涵之小媳妇似的跟在郑董屁股后头没走几步,就听见身后有人喊:“帅哥!” “谁叫我?” 季涵之即便疼得冷汗涟涟,还是兴致勃勃地转过身去,结果大失所望,“崔贵妃,你是想用这种搏出位的方式让朕宠幸你么?” 崔祺推推眼镜走过来,把手里的灵丹妙药交到了季涵之手心,热切道:“这是解你身上春|药的解药,快服下!” ……当然崔祺不可能说这些话,他只说:“手机扔在烟味,打赏给余笙了?” 季涵之这会儿瞧见自己的糯鸡呀,啧了一声,恼道:“我就想身上少了点什么,还以为内裤没穿,明明穿着啊。” “你内裤没穿么?”郑潮走过来,别有深意地往他下|半身晃了一眼。 季涵之恼羞成怒,瞪他:“郑董,我卖身不卖艺!” 崔祺嘴角一抽,“早看出来了。” 季涵之把自己的糯鸡呀揣进口袋,继续捂着胃虚弱道:“快走吧,郑董,再不去铂金吃东西,我会死的。” 郑潮拍拍他的肩,难得柔声道:“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你死的,你放心,季老师。”怎么听都不像安慰人的话。 崔祺问:“你们要去吃饭?” 卧槽,难道崔祺也想去!?季涵之胃一抽,连忙倒在郑潮肩上,难捱道:“对,我胃病犯了,郑董带我去吃饭,带我哦。”识相的赶紧闪。 郑潮感觉一个软绵绵的身子贴着自己,心想他是摊上个林妹妹还是咋地,“那崔老师自便吧,我带他走了。” 崔祺一把拦下他们,冷笑:“想这么简单就过去?开玩笑,不留他的话,就得从我胯|下钻过去。” ……z传的老师都喜欢让别人钻胯是不是? 季涵之泪眼婆娑地喝道:“你妄想,我不会让郑董受这般屈辱的!要钻,你自己钻!” 郑潮一把搂住季涵之的腰,深情道:“季老师,你对我的爱竟然如此深沉,我该拿什么回报你才好,我的哈尼?” 那就吃完铂金吃香榭丽宫吧!季涵之心里欢快地想。 以上内容全是他个人杜撰,与郑潮和崔祺毫无干系,请不要鸡裂脑补,射射。 崔祺耸耸肩说:“秦翔请我们吃饭,我本来想问你去不去,看来不用了。” 季涵之把靠在郑潮肩上的脑袋抬起来,阴测测地说:“他请吃饭?是后大门的炸鸡排,还是前大门的臭豆腐?” 崔祺猜不透他为什么要这么说,心想前几天还疯狂地赞美人家的鸡|鸡,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不,不认鸟了? “他请我们吃御花园,还算不错吧。你真不去?”崔祺又一次确认,生怕季涵之神经一时错乱,忘了最终目的。 季涵之傲然道:“有郑董请我吃铂金,我还会去御花园?”开玩笑,鱼翅和清粥哪个好吃有舌头的人都尝得出来好不好! 郑潮觉得他这种小人得志的口气特别好笑,就顺着他说:“嗯,我请你吃鱼翅,季老师?” 卧槽,难道他会读心术?!季涵之震惊了一下下,随即娇羞地点点头:“好的,郑董你真是个大……好人。”差点说大土豪,好险好险。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后半段,最近真的太忙了。。还有寝室有傻逼,码字苦逼 ☆、第十二章 呕吐逸事(下) 崔祺看他俩一唱一和,活脱脱一副奸夫淫|妇的模样,也无可奈何,“那我走了,不过秦翔的践行宴你不去,实在是说不过去。” 那货昨天还明明说只请我一个人喝一杯,今天就宴请一堆人!好一个两面三刀,风吹两边倒的小人!季涵之不屑地想,那货只不过进个gay吧就吓得屁股尿流,让他和我打炮,岂不是大小便要失禁了? 想象一下秦翔躺在床上,惊恐地看着他,鸡|巴垂软在一侧,四周全是屎黄色的排泄物,他季涵之连吃铂金的心情都快没了!他不是来照顾植物人的拜托! 然而就在他短暂的沉默期间,无比尊贵的郑董改了主意,他说:“季老师,既然是同事的欢送宴会,还是到一下场比较好,毕竟共事一场。” 季涵之幽怨地瞪他,颤着嗓子问:“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了?”也不想要肚子里的孩子了是不是? 郑潮憋着笑说:“铂金可以下次去吃,这个承诺永远有效,季老师可以随时来找我兑现,御花园的清粥不错,到那里先点一碗喝,暖一暖你的胃。” 周到如郑董,季涵之听他这么讲,也不能死皮赖脸扒着他的大腿求他带自己走,毕竟他还是一院之草,“既然郑董这么说,那我们江湖有缘再见!”说完季涵之一招铁掌水上漂嗖地飞了出去!潇洒得一塌糊涂! 崔祺看他面色奇白,却双眼发光,整个一副回光返照的样子,心内感叹,谁前几天还说不屑于人家有几个臭钱,不屑于傍大款买迈巴赫来着?谁?哦,没谁,肯定是自己幻听了,下次绝逼要去耳鼻喉科挂个门诊。 季涵之麻雀飞不上枝头变凤凰,心情格外凶残,一路上坐着崔祺的车含糊不清地烦:“你的女人屁股怎么那么硬,晚上不会膈到你的鸡|巴吗?嘁,也是,你的家伙肯定很小,一只手握上去连龟|头都露不出来,打炮肯定超级不爽对不对?我建议你去做个割|包|皮你又好面子不肯去,现在多少难受你说是不是?街头的小广告撕一张看看吧,有时候还蛮顶用的,真的……” “闭嘴,季涵之。”崔祺阴沉着脸一把拍下喇叭,惊得一旁骑车路过的买菜大妈惊艳回眸,“你不是说最讨厌大土豪么?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我和他有一段内裤情缘我会告诉你嘛?季涵之内心傲娇地想,但嘴上却说:“他是郑想,哦,就是今天骂你碧池的那个小家伙的亲哥哥,人家拜托我照顾照顾弟弟,请顿饭意思一下,也很正常。” 崔祺说:“郑想竟然是他弟弟。”难怪目无尊长敢当面骂他碧池,本来想以后有机会落他手里,非把那小家伙操,不,弄得哭爹喊娘,看来是不行了,他哭一个哥哥就有得自己受的了。 万恶的金钱社会啊! 季涵之明白崔祺平时脾气温和,待人客气,但如果他一旦发起怒来,会喷火把整个地球烧成焦炭!!可怕的一塌糊涂!简直令人瑟瑟发抖! 两人各怀鬼胎驱车来到了御花园,,这也是一家h市比较知名的餐厅,主打宫廷饮食,说是皇宫御膳神马的,其实都素得一塌糊涂!吃一回肚子里的油水统统被刮干净!颇受现在健康饮食理念的人的欢迎。 “哼,请我们吃全素宴么?真是抠逼到了一个巅峰,无人能及。”季涵之心里内牛满面,不停地追悼自己的铂金鱼翅。 崔祺就问:“你和秦翔怎么了?他要走了你不难过?” 季涵之当然不想他走,不是为了打炮,而是为了不让他摧残祖国花朵的三观!圣神得一塌糊涂!光辉得无法直视有木有! “走就走,我身边难道还差这么一根鸡|巴?”就连郑潮的鸡|巴都比他大,季涵之见识过大场面,已经宠辱不惊,相当淡定了。 崔祺左右一望,幸好没有围观人群,吓死他了,以后少跟这个深井冰走在一起,免得被抓进湖州第三人民医院,“随便你吧,秦翔其实人还不错,除了有些消极主义。”老是动不动就说自己没成就没出息什么的。 季涵之嗤道:“现在他可积极了,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两人边聊边走,进了御花园。这家餐厅除了四周一圈房子外,中央是一片露天花园,其中分布着大大小小许多的凉亭,每个凉亭就是一处宴会点,非常奇特。 季涵之曾经吃过一次,吐槽道:“我宁可在里间吃,也不高兴在这凉亭吃,一不是皇帝老子,二不是吟诗作对,装什么逼。” 崔祺凉凉地看他一眼,“你没逼,装一个无妨。” 卧槽,简直无法相信这么低俗的玩笑竟然是一个大学教授讲出来的! 季涵之挑衅道:“说得好像你有逼一样!五十步笑百步,没有逼就不要装。” 崔祺认可地点点头,“万事不要勉强的好,其实你已经是半个女人了。” 季涵之喷火:“我是纯、阳、刚、真、攻!!” 身轻体柔易推倒什么的,那是一个年代很遥远的故事啦,季涵之说,等我找找戴上我的老花镜再跟孩子们慢慢说呀。 崔祺碰碰他的肩,低声说:“秦翔过来了。” 季涵之抬起头,只见秦翔兴冲冲地从远处奔来,看见自己的一瞬,忽的僵住了,活像被人点了穴。 “秦老师,我不请自来,挺不好意思的,你不会不欢迎吧?”季涵之挂上优雅的笑容,走上前,心里默念电死你麻痹。 秦翔僵硬地裂开嘴,“怎么会,季老师能来真是我的荣幸,欢迎欢迎。”可是他连手都不敢伸出来握一下。 季涵之知道这货是个比尺子还要直的直男,心里黯然了一下,“秦老师跟我客套什么,开席了吗?快点带我们进去吧。”特么非把你吃穷了不可,就算是萝卜青菜也得掏空你的家底! 季老师,那得吃多少亩的萝卜青菜啊? 席间都是播艺、新传的老师,季涵之的到来让他们倍感惊喜,因为他是唯一一个院级职务的老师。 简直蓬荜生辉得一塌糊涂! 季涵之猛喝清粥,舀完最后一勺,用脚踹了踹身边的崔祺,崔祺无奈地皱了皱眉,拿过他的碗,对站在一旁等候的服务生说:“再来一碗金丝燕窝粥。” 秦翔特么快哭死了,勉强着笑脸问:“季老师怎么了?这都第五碗了,会不会撑着?” 季涵之淡淡道:“不撑,还可以来十碗,秦老师这是小瞧我?” “哪敢啊,季老师,你尽管喝,这粥味道是不错,不然哪能成他们的头牌啊,你说是吧?”秦翔似乎已经明白了,这位年轻的副院长这是要整死他,就为了昨天他临阵脱逃。 季涵之垂下长长的睫羽,埋头苦吃,燕窝粥略稠,香气清新,他心想,这回可算把不能吃到鱼翅的失衡感补偿回来了。 一顿欢送宴吃了近三个钟头,期间不停地上菜,撤盘,换餐碟,季涵之摇摇晃晃站起来,说:“各位,让我们举起酒杯,一起祝福秦老师前程似锦,一路顺风!”半路特么早点失踪! 秦翔肉痛啊,早知道就不逞能办什么欢送宴会了,本来想叫同僚好好羡慕一下自己,反倒变成了轰轰烈烈的大出血,悔啊!肠子都悔烂了!拿把屠龙刀捅死他算了! 不,你只配屠虫刀,秦老师。 季涵之眯起眼,轻轻地揉着自己的胃,心想吃多了特么也难受啊,这叫正负得负,白瞎了十碗燕窝粥。 然后他撇下一干人躲进厕所,又是一顿狂吐,不知道的以为他孩子要流掉了! “呕――”吐得昏天暗地时,他还不忘拨打某个号码,“喂……你是谁?呕……我是谁?呵!呕……我是郑潮他男人!呕……叫他来御花园接我!呕……不然我就呕……” 那边的女秘书一脸黑线,“先生,请你吐完再说话可以吗?” 作者有话要说:  。。忙死了。。大家看完有什么意见跟我提,甭客气。。 ☆、第十三章 一个人生的儿子 十碗燕窝粥还没在肚子待够五分钟,稀里哗啦,呈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架势统统又进了马桶。顿时天堂地狱走了一遭,身世坎坷得连夏紫薇都比不上! 季涵之绝逼是那种一吐就吐个底朝天的类型,又过了五分钟,他终于吐个精光,腹内空空如也,满嘴的酸臭味,他呸了几下,还记得手边有通电话没挂,“喂,特么快把你们郑董喊来听电话,就说是他男人打来的,快去,小姑娘狗胆要大才能做大事儿,你说是不?” “你好,听说你是我男人?”那边一个慢悠悠的声音穿透糯鸡呀而来,“我什么时候嫁人了?” 季涵之一听,卧槽一声就知道坏了,敢情正主已经在那头待命,忒忠犬了点,“郑董我在开玩笑,你知道的,呵呵。” “呵呵,我不知道。”郑潮好整以暇地把话堵了回去。 季涵之已经疯狂地脑补了一百零八种鸡裂的肉|体惩罚方式,心想都说有钱人太空虚老想找非同寻常的乐子,就喜欢把美少年捆绑起来干些老少咸宜,不,少儿不宜的活动,想他季涵之“少年”算不上好歹也是美“青年”,完完全全是大土豪的猎艳目标啊卧槽! “郑董,我真是无心玩笑,你别当真,如果你非要追究,除却我的灵魂,肉|体什么的都随你处置!请不要客气,让皮鞭子来得更猛烈些吧!”季涵之扒着马桶沿儿,气喘吁吁地表决心,一张惨白的小脸泛起异样的红晕,简直我见犹怜啊卧槽! 郑潮似乎很习惯了季涵之这种毫无节操的说话方式,只说:“季老师,你后面说了什么,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听筒有些爆音。” 还想让我重复一遍那么羞耻的话?你好坏哦郑大总裁! “没听见就算了。”季涵之迅速而冷静地说,“郑董,我打电话来就是想问你,不知你现在方便么……带我去铂金吃饭怎么样啊?”最后一句话简直用腻得滴出水的无耻音调挤出来,季涵之自己都被恶心坏了呢。 郑潮坐在办公室的真皮老板椅上,看着满桌要审核的文件,勾勾嘴角:“当然,季老师现在就想去铂金?不是去御花园吃了欢送宴?” 季涵之翻个白眼,简直不想翻回来,说:“刚刚吐完,谁叫我的胃太精贵,之前跟它说,乖哦乖哦,我们去吃铂金啦,它立马不疼了,后来改了御花园,特么就耍狗脾气了,简直气死我了。” 季老师你知道狗胃生存在谁的肚子里嘛? 郑潮失笑,附和他说:“看来季老师拥有一个非常懂品味的胃,那好,我过会儿就派车去接你如何?” 又见迈巴赫!季涵之激动地想,他和迈巴赫之间的情缘简直可以谱写出一段惨绝人寰的爱情故事!名字就叫《我被迈巴赫撞了一下腰!》,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居家旅行必备之剧目。 挂了郑潮电话后,季涵之胃也不痛了,人也不虚了,一口气上五楼他还真没试过,他只是拨了另外一个电话,“喂,赵阿姨,我是小季啊,没错,季新在吗?在看电视?《大明太监风情录》?叫他别看了,过会儿我要去接他,行吗?多谢了,赵阿姨。” 《大明太监风情录》,不会又是秦翔的力作之一吧?季新那货到底有没有把脑子长在天灵盖里?别是长在下边儿了吧? 季涵之从厕所出来,宴会散了,崔祺在门口等他,“你这又是何必,本来胃就不好,还死活要喝十碗。秦翔最多花点钱,你是至少搭上命。” “我乐意,我高兴,我喜欢,你管得着?” 季涵之扭来扭去,崔祺一把拍上去,“站好了,像个人样。” “我马上不做人了,我要去做神仙了,拜拜了您,小崔子。”季涵之还是不争气地捂着胃,但是笑得格外嗨皮,简直就像要去春游似的。 没过几分钟,一辆保时捷停在了御花园门口,陈希下车来,打开后车门对季涵之说:“先生,上车吧。” 季涵之看看一头雾水的崔祺,又看看那辆酷炫的保时捷,脸色惨白,厉声道:“魂淡,你们想谋朝篡位是不是!快说,郑董被你 恋耽美 分卷阅读8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囚禁在哪里?一辆保时捷就想唬弄我,太小看我了!” 陈希一头冷汗,“先生,迈巴赫刚刚送去保修,郑董让我开保时捷接你而已啊。” 季涵之一下子就软了,靠在崔祺身上,虚弱地说:“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白担心。” 陈希想起郑董方才和他说的,季涵之无论说什么都不要相信,就算他捂着心口说他快要生了,也不能信! “季先生,请上车吧。”陈希又一次重复,绝逼做到了双耳不闻窗外事的巅峰境界。 崔祺说:“你去见郑潮?可你们才分开三个钟头而已。” 季涵之柔情似水地说:“大土豪走的第一个小时里,我想他,大土豪走的第二个小时里,我想他想他,大土豪走的第三个小时里,我――” “想他想他想他,是不是?”崔祺不耐烦地把他塞进保时捷,把门一关,“见你的何书桓去吧,季依萍!” 保时捷绝尘而去,酷炫得一塌糊涂! “司机师傅,麻烦左拐,去明天路。”季涵之坐正,朗声道。 陈希问:“先生,不去铂金?” “去,傻子才不去。”季涵之雀跃地说,“我只是去接个人,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幼儿园老师教过你吧,司机师傅。” “……我们那会儿不上幼儿园,先生。” “这么说来,你是直接跳级读的小学?”季涵之眼含钦佩,了不得,果然是大土豪的司机,智商非一般的高! 陈希脖子下淌满冷汗,“我是直接跳级考的驾照,会开货车,客车,面包车。” 季涵之崇敬地看着他的后脑勺说:“师傅,你漏了一种车型,它叫迈、巴、赫!”独一无二,绝享尊贵! 陈希浑身一哆嗦,把车子里的冷气往上调了调,心想这个季老师果然不好交流,郑董真是好定力!绝逼练过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 车子开到明天路的路口,季涵之叫停下了车,一个人沿着街道往里走,他远远望去,春天之家的大门口蹲着个手拿枝桠胡乱在地上画图的孩子。 “小朋友,你几岁了?”季涵之掏出一块钱扔在地上,说,“哥哥给你一块钱,跟哥哥走怎么样?” 小男孩急忙捡起那一块钱,抬起头一双大眼热切地望着季涵之,“叔叔,要不再扔点?” 季涵之嗤笑,于是掏出一堆硬币往小男孩身上砸,砸得他体无完肤,鼻青脸肿,简直丧心病狂! “给你全给你!不是要钱么!喏,统统扔给你!麻痹就不相信扔不死你这货!”季涵之疯狂狞笑,满眼赤红,不好,他要魔化了! 小男孩泪流满面:“叔叔!叔叔!砸得我好舒服啊!再来,求你再来!” 季涵之忽然停手,一把拎起季新,说:“不演了,麻痹你这货要不要这么贱!” 季新嘟着嘴不高兴:“本色出演啊,难道演得不精彩么爸爸?” “呵,刚刚竟敢叫我叔叔,狗胆越来越包天了么?”季涵之冷笑。 季新忽而满脸羞红:“爸爸教育得好,再苦再累,二皮脸最贵!” 季涵之捏了捏他肉肉的baby face,说:“跟我走,爸爸带你去见识一下h市最贵的酒店。” 季新扭来扭去,害羞地问:“我们去开房吗爸爸?” “啪!” 一个狠厉的巴掌甩在季新的脸颊上,登时半边脸肿得跟小土丘似的。 “谁教你这么下流的词的!说!” 季新跪倒在地上,哭着说:“爸爸,是《原来是总裁啊》里面说的,真的,我没骗你!” 季涵之一脸黑线,“起来,我一没打你二没骂你,动不动就赖在地上,这破习惯跟谁学的?” 季新哭哭啼啼地说:“《原来是总裁啊》里头的女主角就喜欢跪在地上抱着总裁大人的腿求饶,每次她一哭,总裁就会赏她一堆钱!爸爸!我好好羡慕那个女主角!!” 季涵之心痛万分:“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老师教你们的知识都扔进粪坑了啊!” 季新眨眨眼,纯真地问:“爸爸,你在说什么呀?” 法克,忘了初中根本还没有学到《孟子》! 两人上了保时捷,陈希登时傻眼:“季先生,这是您儿子?” “不,他是我妈妈,是他生我养我爱我,给我买新衣服新玩具,还带我吃……吃……妈妈,我们等会儿要吃什么呀?”季新钻在季涵之怀里,活像窝在一个有羊水的子宫里。 季涵之嘴角抽搐一下,抚慰道:“孩子,我们要去吃铂金,乖一点,坐好,不然妈妈要打你屁股了。”说完季涵之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扯开季新的裤子啪啪啪抽了几记,简直狂风暴雨!高尔基都会惊呆了! 季新哭功见长,一分钟之内鼻涕眼泪糊得保时捷座背椅上全是,“妈妈!妈妈请再爱我一次!呜呜呜!” 季涵之冷酷地问:“叫我什么?” “爸爸!”季新糯糯地软下嗓子,“爸爸我再也不调皮了。” 季涵之揉了揉他肉嘟嘟的红屁股,扯回他的裤子,“知道就好,容许你在我身上趴一会儿。” 陈希震惊地一塌糊涂,问:“季先生,您……是男是女?” 这么愚蠢的问题,季涵之根本不屑于回答!哼! “女的。” 下一秒陈希差点把保时捷开进绿化带,阿门。 铂金酒店位于溪湖大道左侧,滨临h市风景名胜溪湖景区,简直是溪湖周边除了溪湖豪庭外最奢华的地方!普通男青年吃一顿可以推迟一年娶妻生子,普通女青年吃一顿可以两年素面朝天!简直是杀人于无形的必备良器!爱他,就让他吃铂金!恨他,更要让他吃铂金!一顿顶万顿! 刚下保时捷,一位长相甜美的迎宾小姐就走上前:“季先生是吗?郑总在顶层旋转餐厅贵宾席候着您,请随我来吧。” 季涵之牵起季新的小手,带他一路踩着绵软的波斯地毯走进铂金,季新问那位迎宾小姐:“大姐姐,大姐姐,你的胸,是不是假的哦?” 迎宾小姐保持着良好的素养:“小弟弟,是真的哦,姐姐可以给你摸摸看。” 季新脸红了红:“姐姐真是大好人呢,麻烦弯下腰来好不好,我够不着呢。” 迎宾小姐刚想弯腰,就听见季涵之冷酷无情地说:“有什么好摸的,百分之八十都是硅胶,爸爸的透视眼一下子就看穿了。” 没错,我就是爱与正义的化身,超人季! 可怜那位迎宾小姐直到把这对父子送上顶楼,还沉浸在悲桑中无法自拔,黯然神伤地想,明明百分之九十都是硅胶,他冤枉我!呜呜呜! 直达顶层的电梯是全透明的,可以眺望远处溪湖的绝美风景,季新趴在玻璃上把脸贴扁了,大叫:“爸爸!爸爸!我们升天了!好酷哦!真的飞升了呢!” 飞升的最后时刻已至,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小兔崽子,到了。” 季涵之拎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拽出电梯,好好来吃顿饭,非把命给吃丢了,特么太不值当! 旋转餐厅里只有郑潮英俊高贵地坐在桌边,他回绝了顶层的所有预约,只为了请季涵之吃一顿饭。 “季老师,你儿子?”郑潮讶异地看着季新,“竟然这么大了,你何时结的婚?” “雌雄同体,十四岁怀上的,十五岁自己生的,连接生婆都不叫一个,厉害吧?”季涵之把季新拎上座位,笑眯眯地坐下。 郑潮恍然大悟:“难怪你经常闹胃病,一定是生他时留下了病根,是不是?” 季涵之痛心地想,大土豪你一定没有上过学是不是,好可怜,孩子怀在哪里都傻傻分不清楚。 “爸爸,爸爸,我要吃这个!” 季新指着餐桌上一份暗红色硬壳面的菜单激动地喊,季涵之凑过去一看,猛地赏了个爆栗给他,“法克,这是餐前漱口水!”就连餐前漱口水都有七八种口味的选择,果然奢华得一塌糊涂! 季新卑微地渴求他:“就让我喝一小口吧,爸爸,亲爱的爸爸。” 喜欢喝漱口水的儿子真特么给他丢人!丢到马达加斯加去了! 郑潮觉得这对父子真是奇特,好整以暇地看完了他们的互动,问:“季老师,不用拘谨,小孩子喜欢什么都可以点。” 季新两眼放光,“好的叔叔!我要八碗漱口水谢谢!” 季涵之忍无可忍胖揍他一顿,“这点出息!” 郑潮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平直的嘴角弯起了一些,“我替你们点吧,还想吃什么,再随你们。” “郑董,真是麻烦你了。”季涵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眯起眼睛的样子格外迷人。 菜品一道道上桌,精致诱人,季新充分发挥小卖部抢面包的水平,上一道消灭一道,好在菜的装盘量比较小,不至于撑死他。 季涵之吃着吃着,突然说:“郑董,这道法国h蜗牛不太正宗啊,蜗牛肉偏湿却不够酥烂。” “哦?”郑潮也叉一只吃,嚼了几下,点点头,“季老师好刁的舌头,我吃这第二只才发觉,的确味不对,厉害。” 季涵之听见大土豪夸他,飘飘然得很,“我在法国住了很多年,自然尝得出。” “在法国留学么?”郑潮问。 “不,”季涵之摇摇头,“我十岁去的法国,在那里上的初中,十五岁就跳级念大学了。” 郑潮不禁讶异,“季老师原来是神童。” “没错,神经病儿童。”季涵之调笑道,可是郑潮分明在他脸上看见了一闪而过的苦涩。 “爸爸,你好聪明,我也想十五岁念大学。”季新羡慕地看着他,“《原来是总裁啊》里的总裁大人就是十五岁上大学的天才儿童呢!” 郑潮哦了一声,问:“宝宝也看这部电视剧么?这剧是我们旗下的影视公司投资的,男主角这几天恰好在h市做宣传,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哇!好棒呢!叔叔我爱死你了!么么哒!”季新手舞足蹈,下一秒打翻一碗漱口水。 季涵之黑着脸,拿湿巾擦干季新身上的水渍,说:“刚刚打赵阿姨电话,她说你在看《大明太监风情录》,怎么又变成什么总裁的了?” 季新娇羞地哎呀一声,“因为那个演太监的就是演总裁的啊!我是一路追过去的哦!” 呵呵,这个男演员的戏路真特么宽呢。 郑潮沉默了一会儿,噙着笑说:“下周省台娱乐频道采访那个剧组,到时候我带你们进去吧。” “好耶,叔叔万岁!”季新崇拜地看着他,“需要我以身相许吗叔叔?” 儿子跟爹真是一模一样…… 然而季涵之的脸色却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十碗燕窝粥还没在肚子待够五分钟,稀里哗啦,呈飞流直下三千尺的架势统统又进了马桶。顿时天堂地狱走了一遭,身世坎坷得连夏紫薇都比不上! 季涵之绝逼是那种一吐就吐个底朝天的类型,又过了五分钟,他终于吐个精光,腹内空空如也,满嘴的酸臭味,他呸了几下,还记得手边有通电话没挂,“喂,特么快把你们郑董喊来听电话,就说是他男人打来的,快去,小姑娘狗胆要大才能做大事儿,你说是不?” “你好,听说你是我男人?”那边一个慢悠悠的声音穿透糯鸡呀而来,“我什么时候嫁人了?” 季涵之一听,卧槽一声就知道坏了,敢情正主已经在那头待命,忒忠犬了点,“郑董我在开玩笑,你知道的,呵呵。” “呵呵,我不知道。”郑潮好整以暇地把话堵了回去。 季涵之已经疯狂地脑补了一百零八种鸡裂的肉|体惩罚方式,心想都说有钱人太空虚老想找非同寻常的乐子,就喜欢把美少年捆绑起来干些老少咸宜,不,少儿不宜的活动,想他季涵之“少年”算不上好歹也是美“青年”,完完全全是大土豪的猎艳目标啊卧槽! “郑董,我真是无心玩笑,你别当真,如果你非要追究,除却我的灵魂,肉|体什么的都随你处置!请不要客气,让皮鞭子来得更猛烈些吧!”季涵之扒着马桶沿儿,气喘吁吁地表决心,一张惨白的小脸泛起异样的红晕,简直我见犹怜啊卧槽! 郑潮似乎很习惯了季涵之这种毫无节操的说话方式,只说:“季老师,你后面说了什么,我听得不是很清楚,听筒有些爆音。” 还想让我重复一遍那么羞耻的话?你好坏哦郑大总裁! “没听见就算了。”季涵之迅速而冷静地说,“郑董,我打电话来就是想问你,不知你现在方便么……带我去铂金吃饭怎么样啊?”最后一句话简直用腻得滴出水的无耻音调挤出来,季涵之自己都被恶心坏了呢。 郑潮坐在办公室的真皮老板椅上,看着满桌要审核的文件,勾勾嘴角:“当然,季老师现在就想去铂金?不是去御花园吃了欢送宴?” 季涵之翻个白眼,简直不想翻回来,说:“刚刚吐完,谁叫我的胃太精贵,之前跟它说,乖哦乖哦,我们去吃铂金啦,它立马不疼了,后来改了御花园,特么就耍狗脾气了,简直气死我了。” 季老师你知道狗胃生存在谁的肚子里嘛? 郑潮失笑,附和他说:“看来季老师拥有一个非常懂品味的胃,那好,我过会儿就派车去接你如何?” 又见迈巴赫!季涵之激动地想,他和迈巴赫之间的情缘简直可以谱写出一段惨绝人寰的爱情故事!名字就叫《我被迈巴赫撞了一下腰!》,高端大气上档次,低调奢华有内涵,居家旅行必备之剧目。 挂了郑潮电话后,季涵之胃也不痛了,人也不虚了,一口气上五楼他还真没试过,他只是拨了另外一个电话,“喂,赵阿姨,我是小季啊,没错,季新在吗?在看电视?《大明太监风情录》?叫他别看了,过会儿我要去接他,行吗?多谢了,赵阿姨。” 《大明太监风情录》,不会又是秦翔的力作之一吧?季新那货到底有没有把脑子长在天灵盖里?别是长在下边儿了吧? 季涵之从厕所出来,宴会散了,崔祺在门口等他,“你这又是何必,本来胃就不好,还死活要喝十碗。秦翔最多花点钱,你是至少搭上命。” “我乐意,我高兴,我喜欢,你管得着?” 季涵之扭来扭去,崔祺一把拍上去,“站好了,像个人样。” “我马上不做人了,我要去做神仙了,拜拜了您,小崔子。”季涵之还是不争气地捂着胃,但是笑得格外嗨皮,简直就像要去春游似的。 没过几分钟,一辆保时捷停在了御花园门口,陈希下车来,打开后车门对季涵之说:“先生,上车吧。” 季涵之看看一头雾水的崔祺,又看看那辆酷炫的保时捷,脸色惨白,厉声道:“魂淡,你们想谋朝篡位是不是!快说,郑董被你们囚禁在哪里?一辆保时捷就想唬弄我,太小看我了!” 陈希一头冷汗,“先生,迈巴赫刚刚送去保修,郑董让我开保时捷接你而已啊。” 季涵之一下子就软了,靠在崔祺身上,虚弱地说:“你怎么不早说?害我白白担心。” 陈希想起郑董方才和他说的,季涵之无论说什么都不要相信,就算他捂着心口说他快要生了,也不能信! “季先生,请上车吧。”陈希又一次重复,绝逼做到了双耳不闻窗外事的巅峰境界。 崔祺说:“你去见郑潮?可你们才分开三个钟头而已。” 季涵之柔情似水地说:“大土豪走的第一个小时里,我想他,大土豪走的第二个小时里,我想他想他,大土豪走的第三个小时里,我――” “想他想他想他,是不是?”崔祺不耐烦地把他塞进保时捷,把门一关,“见你的何书桓去吧,季依萍!” 保时捷绝尘而去,酷炫得一塌糊涂! “司机师傅,麻烦左拐,去明天路。”季涵之坐正,朗声道。 陈希问:“先生,不去铂金?” “去,傻子才不去。”季涵之雀跃地说,“我只是去接个人,好东西要大家一起分享,幼儿园老师教过你吧,司机师傅。” “……我们那会儿不上幼儿园,先生。” “这么说来,你是直接跳级读的小学?”季涵之眼含钦佩,了不得,果然是大土豪的司机,智商非一般的高! 陈希脖子下淌满冷汗,“我是直接跳级考的驾照,会开货车,客车,面包车。” 季涵之崇敬地看着他的后脑勺说:“师傅,你漏了一种车型,它叫迈、巴、赫!”独一无二,绝享尊贵! 陈希浑身一哆嗦,把车子里的冷气往上调了调,心想这个季老师果然不好交流,郑董真是好定力!绝逼练过八荒六合唯我独尊功! 车子开到明天路的路口,季涵之叫停下了车,一个人沿着街道往里走,他远远望去,春天之家的大门口蹲着个手拿枝桠胡乱在地上画图的孩子。 “小朋友,你几岁了?”季涵之掏出一块钱扔在地上,说,“哥哥给你一块钱,跟哥哥走怎么样?” 小男孩急忙捡起那一块钱,抬起头一双大眼热切地望着季涵之,“叔叔,要不再扔点?” 季涵之嗤笑,于是掏出一堆硬币往小男孩身上砸,砸得他体无完肤,鼻青脸肿,简直丧心病狂! “给你全给你!不是要钱么!喏,统统扔给你!麻痹就不相信扔不死你这货!”季涵之疯狂狞笑,满眼赤红,不好,他要魔化了! 小男孩泪流满面:“叔叔!叔叔!砸得我好舒服啊!再来,求你再来!” 季涵之忽然停手,一把拎起季新,说:“不演了,麻痹你这货要不要这么贱!” 季新嘟着嘴不高兴:“本色出演啊,难道演得不精彩么爸爸?” “呵,刚刚竟敢叫我叔叔,狗胆越来越包天了么?”季涵之冷笑。 季新忽而满脸羞红:“爸爸教育得好,再苦再累,二皮脸最贵!” 季涵之捏了捏他肉肉的baby face,说:“跟我走,爸爸带你去见识一下h市最贵的酒店。” 季新扭来扭去,害羞地问:“我们去开房吗爸爸?” “啪!” 一个狠厉的巴掌甩在季新的脸颊上,登时半边脸肿得跟小土丘似的。 “谁教你这么下流的词的!说!” 季新跪倒在地上,哭着说:“爸爸,是《原来是总裁啊》里面说的,真的,我没骗你!” 季涵之一脸黑线,“起来,我一没打你二没骂你,动不动就赖在地上,这破习惯跟谁学的?” 季新哭哭啼啼地说:“《原来是总裁啊》里头的女主角就喜欢跪在地上抱着总裁大人的腿求饶,每次她一哭,总裁就会赏她一堆钱!爸爸!我好好羡慕那个女主角!!” 季涵之心痛万分:“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老师教你们的知识都扔进粪坑了啊!” 季新眨眨眼,纯真地问:“爸爸,你在说什么呀?” 法克,忘了初中根本还没有学到《孟子》! 两人上了保时捷,陈希登时傻眼:“季先生,这是您儿子?” “不,他是我妈妈,是他生我养我爱我,给我买新衣服新玩具,还带我吃……吃……妈妈,我们等会儿要吃什么呀?”季新钻在季涵之怀里,活像窝在一个有羊水的子宫里。 季涵之嘴角抽搐一下,抚慰道:“孩子,我们要去吃铂金,乖一点,坐好,不然妈妈要打你屁股了。”说完季涵之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扯开季新的裤子啪啪啪抽了几记,简直狂风暴雨!高尔基都会惊呆了! 季新哭功见长,一分钟之内鼻涕眼泪糊得保时捷座背椅上全是,“妈妈!妈妈请再爱我一次!呜呜呜!” 季涵之冷酷地问:“叫我什么?” “爸爸!”季新糯糯地软下嗓子,“爸爸我再也不调皮了。” 季涵之揉了揉他肉嘟嘟的红屁股,扯回他的裤子,“知道就好,容许你在我身上趴一会儿。” 陈希震惊地一塌糊涂,问:“季先生,您……是男是女?” 这么愚蠢的问题,季涵之根本不屑于回答!哼! “女的。” 下一秒陈希差点把保时捷开进绿化带,阿门。 铂金酒店位于溪湖大道左侧,滨临h市风景名胜溪湖景区,简直是溪湖周边除了溪湖豪庭外最奢华的地方!普通男青年吃一顿可以推迟一年娶妻生子,普通女青年吃一顿可以两年素面朝天!简直是杀人于无形的必备良器!爱他,就让他吃铂金!恨他,更要让他吃铂金!一顿顶万顿! 刚下保时捷,一位长相甜美的迎宾小姐就走上前:“季先生是吗?郑总在顶层旋转餐厅贵宾席候着您,请随我来吧。” 季涵之牵起季新的小手,带他一路踩着绵软的波斯地毯走进铂金,季新问那位迎宾小姐:“大姐姐,大姐姐,你的胸,是不是假的哦?” 迎宾小姐保持着良好的素养:“小弟弟,是真的哦,姐姐可以给你摸摸看。” 季新脸红了红:“姐姐真是大好人呢,麻烦弯下腰来好不好,我够不着呢。” 迎宾小姐刚想弯腰,就听见季涵之冷酷无情地说:“有什么好摸的,百分之八十都是硅胶,爸爸的透视眼一下子就看穿了。” 没错,我就是爱与正义的化身,超人季! 可怜那位迎宾小姐直到把这对父子送上顶楼,还沉浸在悲桑中无法自拔,黯然神伤地想,明明百分之九十都是硅胶,他冤枉我!呜呜呜! 直达顶层的电梯是全透明的,可以眺望远处溪湖的绝美风景,季新趴在玻璃上把脸贴扁了,大叫:“爸爸!爸爸!我们升天了!好酷哦!真的飞升了呢!” 飞升的最后时刻已至,啊哈哈哈,啊哈哈哈! “小兔崽子,到了。” 季涵之拎着他的后衣领,把他拽出电梯,好好来吃顿饭,非把命给吃丢了,特么太不值当! 旋转餐厅里只有郑潮英俊高贵地坐在桌边,他回绝了顶层的所有预约,只为了请季涵之吃一顿饭。 “季老师,你儿子?”郑潮讶异地看着季新,“竟然这么大了,你何时结的婚?” “雌雄同体,十四岁怀上的,十五岁自己生的,连接生婆都不叫一个,厉害吧?”季涵之把季新拎上座位,笑眯眯地坐下。 郑潮恍然大悟:“难怪你经常闹胃病,一定是生他时留下了病根,是不是?” 季涵之痛心地想,大土豪你一定没有上过学是不是,好可怜,孩子怀在哪里都傻傻分不清楚。 “爸爸,爸爸,我要吃这个!” 季新指着餐桌上一份暗红色硬壳面的菜单激动地喊,季涵之凑过去一看,猛地赏了个爆栗给他,“法克,这是餐前漱口水!”就连餐前漱口水都有七八种口味的选择,果然奢华得一塌糊涂! 季新卑微地渴求他:“就让我喝一小口吧,爸爸,亲爱的爸爸。” 喜欢喝漱口水的儿子真特么给他丢人!丢到马达加斯加去了! 郑潮觉得这对父子真是奇特,好整以暇地看完了他们的互动,问:“季老师,不用拘谨,小孩子喜欢什么都可以点。” 季新两眼放光,“好的叔叔!我要八碗漱口水谢谢!” 季涵之忍无可忍胖揍他一顿,“这点出息!” 郑潮很久没有这么轻松了,平直的嘴角弯起了一些,“我替你们点吧,还想吃什么,再随你们。” “郑董,真是麻烦你了。”季涵之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眯起眼睛的样子格外迷人。 菜品一道道上桌,精致诱人,季新充分发挥小卖部抢面包的水平,上一道消灭一道,好在菜的装盘量比较小,不至于撑死他。 季涵之吃着吃着,突然说:“郑董,这道法国h蜗牛不太正宗啊,蜗牛肉偏湿却不够酥烂。” “哦?”郑潮也叉一只吃,嚼了几下,点点头,“季老师好刁的舌头,我吃这第二只才发觉,的确味不对,厉害。” 季涵之听见大土豪夸他,飘飘然得很,“我在法国住了很多年,自然尝得出。” “在法国留学么?”郑潮问。 “不,”季涵之摇摇头,“我十岁去的法国,在那里上的初中,十五岁就跳级念大学了。” 郑潮不禁讶异,“季老师原来是神童。” “没错,神经病儿童。”季涵之调笑道,可是郑潮分明在他脸上看见了一闪而过的苦涩。 “爸爸,你好聪明,我也想十五岁念大学。”季新羡慕地看着他,“《原来是总裁啊》里的总裁大人就是十五岁上大学的天才儿童呢!” 郑潮哦了一声,问:“宝宝也看这部电视剧么?这剧是我们旗下的影视公司投资的,男主角这几天恰好在h市做宣传,我可以带你们去看看。” “哇!好棒呢!叔叔我爱死你了!么么哒!”季新手舞足蹈,下一秒打翻一碗漱口水。 季涵之黑着脸,拿湿巾擦干季新身上的水渍,说:“刚刚打赵阿姨电话,她说你在看《大明太监风情录》,怎么又变成什么总裁的了?” 季新娇羞地哎呀一声,“因为那个演太监的就是演总裁的啊!我是一路追过去的哦!” 呵呵,这个男演员的戏路真特么宽呢。 郑潮沉默了一会儿,噙着笑说:“下周省台娱乐频道采访那个剧组,到时候我带你们进去吧。” “好耶,叔叔万岁!”季新崇拜地看着他,“需要我以身相许吗叔叔?” 儿子跟爹真是一模一样…… 然而季涵之的脸色却跟吃了屎一样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  有留言吗!!! ☆、第十四章 攻气十足 “季老师,宝宝呢?”郑潮低头抿了口红酒,再抬头发现季新失踪了! 季涵之朝他微微一笑,说:“别担心,这货在我脚边睡觉呢。” 季新像只家猫一样匍匐在季涵之脚边蹭来蹭去,稀里糊涂就睡过去了,两只小爪子环着季涵之的腿死都不放,这叫护食,指不定过会儿他就把季涵之的腿当做烤羊腿啃了,极其凶残! “抱他去楼下客房睡吧,免得着凉。”郑潮站起来绕过桌子,把季新这只熟睡的小猪抱起来揽进怀里,“我去去就来。” 季涵之咬着下唇怒视他:“我不许,你竟然要和我儿子去开房?!” 郑潮一怔,笑了,“别闹,下次和你开,好不好?” 不好!竟想把他们父子俩一道收入后宫服侍他,简直丧心病狂!武则天都没他泯灭人性! “休想,我这白白嫩嫩的儿子凭什么任你糟蹋?我自己都没糟蹋过。”季涵之含泪怒斥,随即摇摇晃晃站起来,“有本事先糟蹋我,糟蹋我儿子算不得什么英雄好汉!” 压根就没想当英雄好汉,郑董苦逼地想,他两手抱着季新,眼睛却灼灼地盯着季涵之,“这样啊,那我就先糟蹋你?”怎么个糟蹋法好呢?是先这样这样还是先那样那样好呢? 郑董,你肿么真的考虑起糟蹋季涵之来了!口味比四川人还要重! 季涵之其实喝多了,虽然郑潮反对他喝,但他执意要点一瓶红酒来助助兴,结果没一杯,脑子已经成浆糊了。 刚站起来腿就软了,于是他又踉跄着坐下,抓起红酒瓶自言自语:“选最贵的,果然值得。呵呵。” 真是傻得可怜,你以为一瓶红酒就能喝垮大土豪么?大土豪自豪地回答:俺们家那疙瘩还有老多这酒咧! 郑潮顿了顿,就先抱着季新坐电梯下楼安顿,随后回上来,就发现季涵之失踪了!这对父子简直了! “嘿,达令!”季涵之不知从哪里窜出来,像帖狗皮膏药似的粘在了郑潮背上,“今晚月亮好大好圆呢,我忍不住想给你吟颂一首莎士比亚的十四行呢!想不想听,我的小哈尼呀?” 真是轻佻,不愧是秦淮名妓季小小!艳名力压群芳!媚功天下无敌!这一声叫唤直把人的骨头都叫酥了,直接拿来炖排骨汤毫无压力! 郑潮眼睛往下一瞟,发现季涵之的一双手正像搭扣似的锁在自己胸前,牢不可脱,“嗯,那你念吧。” 半晌没声音,就在郑潮以为这货像只树袋熊似 恋耽美 分卷阅读9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挂着睡着了,这货倒出声了,“in faith i do h e eyes,for theythee a thoae;but `tis y heart that loves what they despise……” 极其纯正的英式腔,犹如老电影里的旁白,缓缓道来,流水般淌过郑潮的心间。 季涵之念完后,非常不雅地把脸贴在郑潮的背上,狠狠地蹭了一把,闷声说:“范思哲面料不错,擦脸真特么舒服。” 瞬间从绅士摔到地痞流氓,无缝连接! 郑潮僵了僵,把他的手掰下来,转过去扶住他的肩,“季老师,你醉了,我带你去宝宝的客房睡一觉。” 季涵之眼角发红,揪着郑潮的衣袖,恨道:“老流氓,说到底还是想要糟蹋我。” 郑潮嘴一抿,懒得辩驳,和醉汉讲理的唯一途径就是必须比他更醉! 于是郑董豪饮三千,狂性大发,当场撕毁了季涵之单薄的衣裳,就地将他残暴侵犯,任凭身下的小人儿如何求饶他也置若罔闻,怒涨的粗硬无情地掠夺雏菊的贞操,到最后落下个菊花残满地伤你的鸡|巴已彷徨…… ……那绝逼不可能。 作为一个精英范儿的集团老总,自制力那绝逼不是一般的强,少林寺的和尚特么都得甘拜下风,尊他为师! 郑董搂住季涵之的腰,把他带下了楼,送到了季新睡的那间客房,刚开门,发现地毯上躺着一个小东西,无节操地滚来滚去,嘴里呻|吟着:“爸爸!鱼翅!爸爸!蛋挞!爸爸爸爸!你还记得大明湖畔的韭菜大饼吗!!” 有些人死了,但他还活着,有些人睡了,但他还吃着。――by 季克家 郑潮于是一手搂住季涵之,一手抱起季新,把两人统统扔进大床,露出狞笑,解开衬衫的扣子,真打算一道糟蹋了这对父子!禽兽得一塌糊涂! “唔,别闹,儿子。”季涵之头一沾柔软的枕头就想睡了,他伸手推推在他身上胡闹的人。 郑潮瞥了一眼睡得口水乱流的季新,继续替季涵之解衣扣,他从来没有这么细致地服侍一个人,就连郑想小时候也是自立自强。不过那时他太忙了,想照顾郑想都没空闲,真是一大遗憾。 这货居然还穿着他送的内裤,郑潮眼睛一眯,看着季涵之精瘦的腰身,以及腰下松垮的内裤,于是又狂性大发把他给强占了? 那绝逼绝逼不可能。 郑董潇洒地把被褥一盖,转身离开了客房。他看了看手表,晚上八点多,走廊上悬挂的液晶电视里正在播放省台黄金时间段的新闻,男主播面无表情的脸好像得了贝尔麻痹症,一点看头都没有! 郑潮凝视了一会儿屏幕,随后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邦德,替我查个人,他叫……” 这种幕后大boss即视感帅气得一塌糊涂! 哦,对了,郑董麻烦你介绍一下那个邦德好伐啦? 第二天上午季涵之是被硬醒的,没错,是“硬”醒的!他迷迷糊糊捂着脑袋坐起来,看看一旁露着白肚皮呼呼大睡的季新,脑子当机五分钟。 呆呆地掀开被子一瞧,自己的大兄弟一柱擎天,不,一柱歪天凄惨地把头伸出了内裤,明明应该是雄赳赳气昂昂但是看上去却比小白菜还凄凉的样子是怎么回事!都怪郑潮的内裤太大!鸡|巴戳来戳去竟然能戳出内裤的包围圈!丧心病狂! 季新砸吧砸吧嘴醒了:“爸爸你的小兄弟好可爱喏。” “麻痹,这叫雄壮!小兔崽子!”季涵之暴怒,瞬间把季新甩到了墙角,特别特别暴力! 季新睡意还未消散,不怕死地说:“可是头头真是很可爱,粉色的呢。嘻嘻。” 季涵之心想,哪天季新学会了粉雕玉琢这个词时,那就是灭他口的时候。 在卫生间解决了自家兄弟的疑难杂症,季涵之冲了个澡,围着浴巾走出来,发现季新坐在地毯上,手里捧着一个淡金色的礼盒。 “季新,这盒子哪里来的?” “大胸姐姐刚刚送给我的。”季新小脸泛红,“她说欢迎我随时去蹭胸呢,姐姐真是超级大方。” 季涵之翻个白眼拿过盒子,说:“你会闷死在里面的,英年早逝。” 季新捧心叫道:“大胸里边儿死,做鬼也风流!” 季涵之打开礼盒,发现又是一叠内裤,上面附着一张卡片,字迹刚劲,“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 卧槽,赤果果的挑衅!大土豪你特么死定了! 虽然怒火冲天,但季涵之仍是丧权辱国地从中挑了一条雪白的内裤穿上了,“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镜子里,柔软的面料包裹着挺翘的臀,季涵之陶醉了半个小时,直到季新喊他:“爸爸爸爸!你好了没!我要嘘嘘了啦!” 季涵之翻回正面,刚想开始欣赏自己雄伟的包状物,“你不会随地大小便么!” 季新倒在卫生间门口鬼哭狼嚎:“爸爸,爸爸,大不出来!我只要小的啊!呜呜!好困难诶!” 屎尿并流那是植物人干的好嘛?爸爸我们不能抢他们的工作好伐啦? 季涵之又翻个白眼,无可奈何去开门。 这一天季涵之亲自坐公交车送季新去上学,季新开心得手舞足蹈,当场在校门口来了段“吧砸嘿”,引得众人围观,喝彩连连,有人不惜掏出身上所有的零钱砸向他! 季新喜极而泣,他终于和《原来是总裁啊》里的女主角一样了,浴钱重生了! “爸爸,叔叔答应带我们去看总裁大人的,哦?”季新捧着一大把硬币泪眼汪汪地问。 季涵之摸摸他的头,想说些什么,终究没说出口,“你真想去?” 季新踮着脚蹭季涵之的手心,撒娇道:“奴家要嘛,大人不会是不行吧,哈?” 这种欠揍的语气向谁学的卧槽! 季涵之狞笑:“行,怎么不行?小娘子就乖乖等着吧,大人迟早会来宠幸你的。” 这种扭曲的家庭环境简直令人潸然泪下啊。 作者有话要说:  臧克家老师,对不起让您_(:3」∠)_了。。 ☆、第十五章 病娇小少爷 周日阳光明媚,正是一个社团纳新的好日子啊! 原定和季新看恐怖片的约定就被这么活生生地摧毁了!季涵之心痛万分,捧着季新的小脸说:“儿子,今天爸爸本来要跟你一起看《我的儿子是只鬼》,可爸爸学校里有事儿,不能陪你看了,真是好遗憾。” 季新踮起脚尖反捧住季涵之的俊脸悲桑逆流成河:“爸爸,是‘好’遗憾呢,爸爸的工作最重要了!” “儿子你好懂事,爸爸奖励你跟着一起去学校玩好不好?”季涵之总不能把这小魔王单独留在家里。 季新勾住季涵之的脖子说:“爸爸我长这么漂亮他们会不会觉得我是你包养的小蜜呀?” “儿子,你的眼睛没被自己戳瞎吧?”季涵之嘴角一抽,捏捏他的脸,“你哪里长得像小蜜,明明就像小蜜蜂。”蜇人于无形。 季新脸红红:“爸爸你在夸我勤劳善良勇敢大方活泼热情性感窈窕是不是?” 季涵之亲了亲他的额头:“回头我去你们学校胖揍你们语文老师一顿。” 然而这对二货父子就出门了。 季涵之穿一件干净的衬衫和一条熨得笔挺的西装裤,整个人斯文俊秀,虽然身高没到一八零,但也完全不影响他鹤立鸡群的优越感! “爸爸,为什么我是鸡?”季新仰起头可怜巴巴地问。 季涵之瞥他一眼:“因为你有小鸡鸡。”多么完美的回答,简直滴水不漏,季涵之忍不住表扬了一下自己! 两个人走到校门口,崔祺的小轿车又在身后摁喇叭,季涵之牵着季新的手回头高傲地扫了一眼,说:“儿子,咱们的坐骑到了。” 季新拿手指了指崔祺的脸,问:“是那个叔叔吗?”我们要骑这个叔叔? “没错,你骑脖子我骑背。”分工明确,一步到位,崔祺整个人一点都没浪费。 崔祺开过来,诧异地问:“你生的?” 季涵之翻白眼,没好气地说:“你留的精啊?” 崔祺脸一黑,慌乱地看了一眼天真无邪的季新,压低声音道:“在孩子面前你还开黄腔,怎么做爸爸的?” “我不是他爸爸,他爸爸早就……”说着季涵之竟然哽咽了一下,吞口口水润润嗓,“还是不要提了,孩子会难过。” 季新一头栽进季涵之的怀里,呜咽道:“爸爸,不要再提那个负心人!他配不上你!”演技精湛得一塌糊涂,下一秒眼泪就来了,再下一秒鼻涕就来了,感天动地! 季涵之连忙把他拎开,自己雪白的衬衣啊差点被这兔崽子毁了,好险! 崔祺摇摇头:“那个人就把孩子扔给你?那他去哪儿了?” 季涵之耸耸肩,风轻云淡道:“谁知道呢,大概去和萨达姆交流心得了吧。” 崔祺同情地看了一眼季新,“上车吧,我载你们进去。今天学生社团纳新,你也被请来拉票?” 季涵之一脚把季新揣进后车座,无奈地说:“我需要‘拉’吗?往那儿一杵,就是天生丽质难自弃,从此君王不早朝好嘛?” z传大概有一万多名君王呢,季大院草不知道能不能驾驭住呢。一双玉臂万人枕,一张红唇万人尝,很容易得艾滋的,真的,看俺纯洁的小眼神儿。 z传大概有几十个社团组织,经过前期的造势宣传,今天统一纳新!地点就在图书馆门口的大广场上,一顶顶红帐篷支起来围成一圈,格外喜庆! 为了吸引眼球,各大社团不惜出卖自己最不值钱的节操,只求留住大一新生高贵冷艳的一次回眸!真是不要脸得一塌糊涂! 季涵之二郎腿一翘,腰一摆,姿势妖娆地坐在广播台纳新帐篷下,对一旁的崔祺说:“只要我往这儿一坐,还需要卖节操么?” 崔祺怜悯地看他一眼,那目光透着大慈大悲,“你在卖贞操。” 广播台本来就是个热门的组织,作为z传一员,大家都以进广播台为傲,来报名的人络绎不绝,自从季涵之现身,人潮忽然汹涌,排山倒海而来,立马赶上溪湖相亲大会的架势! “大家排队!排队!每个人都有份!都能摸到季草!大家放心!”柳婉作为广播台干将,身先士卒冲在第一线,拦下一波一波翻滚的人浪,辛苦得一塌糊涂,“靠,哪个贼蹄子摸上老娘的胸啊!不要命了是不是!” 崔祺在一旁乘风凉:“z传名妓啊,季院草,人人都要嫖你。” “吃醋啊,崔大教授,倒贴都没人要。”季涵之不客气挖苦,“男人过了三十,就是一坨豆腐渣,即使能做炸丸子,那也是素的。没吃头。” 崔祺想,素的怎么了,能填肚子不就行了?过两年你也得是一坨炸丸子! 柳婉差人送来一叠报名表,大喊:“先领报名表!报名表!资料填全了才可以交到季草那里!去去去,统统一边儿去填表去!没填完整切腹自尽!” “喂,怎么没有‘是否单身’这一项啊!不科学!隔壁春天花花联谊会怎么有啊!”有人填着填着不满起来。 柳婉怒道:“爱填不填,不填滚粗!” “小姐姐你好帅哦。”季新不知什么时候从站台下钻出来,站到柳婉旁边。 柳婉见到这么萌的弟弟,语气山路十八弯,“弟弟,我是大姐姐哦。” 季新指了指她,说:“可是这里好小,旺仔小馒头吗?” 柳婉一巴掌拍上去,“臭小子想死吗!下次记得带放大镜!” 于是季新又滚回展台下边儿耍泥巴去了,季涵之带他来学校并没有向谁做过多的解释,所以广大群众就以为季新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 “看啊!是人妖!” 不知谁凌空炸开一句话,引得众人哗然,纷纷扭头观望。只见广场中央聚着一群奇装异服的人,身形纤瘦,个头高挑,每人举着一块大木牌,上头的字清晰可见: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噗―― 季涵之定睛一瞧,口吐三升鲜血,肺痨发作! “泰国空运来的?”崔祺好奇地探问,“多少钱一个,我也买一个。” 季涵之咆哮:“你不是有你的左手嘛!” 崔祺严肃地纠正他:“是右手。小心我的左手告你毁谤。” 季涵之朝天翻个大白眼,说:“我真是好怕怕。” 明明蜂拥而来的报名者一下子散去一半,因为大家都去看人妖了!简直欢天喜地,敲锣打鼓,从来没有见过正宗的人妖呢! “傻x啊,人家是伪娘,伪娘好不啦?什么人妖!我们是国产的!请认准天朝防伪标志啊魂淡!”其中一个人妖,不,伪娘粗着嗓子叫骂道,他简直要被围观群众逼死,有些猥琐男竟然一把扯开了他的胸衣,一团团黝黑的胸毛呼之欲出,登时惊呆天朝宅男们! “你们、你们干嘛非礼他啊!”一个睫毛忽闪忽闪的伪娘冲过来护犊子,他声音清亮,脸蛋白皙,即便是男儿身,也登时令在场男同胞硬了起来! “小妞长得不赖嘛,让哥哥们疼爱疼爱你怎么样啊?”这种耍流氓的腔调真是正宗极了!玩心大起的宅男们仗着人多,一步步紧逼小伪娘! 简直步步惊心! 马尔泰若,不,郑想眼含惊惧,忍不住护住胸口,“你们做什么?不要、不要糟蹋我,我、我会功夫的!”绝世神功,把你们的鸡|巴统统踹掉! “是不是会床上功夫呀?正好我们也会,大家不妨切磋切磋呀?” 郑想扑通坐倒在地上,咬咬牙,掀起自己的裙摆,视死如归:“你们来吧!人生自古谁无死,一枝红杏出墙来!” 喂,这两句诗是同一个人写的嘛? “都给我让开,统统闪开!”有个霸气十足的声音在人群后响起,大家倒吸一口冷气,纷纷自行让路,不知道的还以为皇帝出巡了! 季涵之拨开一群群胡闹的小屁孩,总算见到了已被凌|辱得不成人样的郑想,咬牙切齿道:“说,刚刚谁侵犯了他?!老实点承认,否则被我查到,犹如此人!”季院你拿受害人作反面教材是不是太不人道了? 郑想抽抽搭搭地说:“他们、他们都还没来得及脱裤子呢,季老师。” 季涵之简直想仰天咆哮,一把拎起小鸡仔似的郑想,“跟我走,把这身衣服换了!像什么样,一个男孩子家抛头露面算什么!” 郑想为难地说:“可、可是我在帮动漫社拉、拉票啊!” “拉票重要还是你的小命重要!”季涵之把他拖出人堆,在众人艳羡的目光中离去,“小子你不要拎不清好吧?” 郑想委屈地看着他:“可是黑丝连裤袜刚刚被勾破了,屁屁都露在外头了,凉飕飕的呢。” “你没穿内裤啊魂淡!”季涵之不知怎么急得要命,拉着郑想团团转。 郑想说:“社长只让我们穿了丁字裤呐,屁股缝抠得好痒!” 这么直白的描述麻烦不要说给他听拜托! “崔大教授!”季涵之看见站在广场边缘的崔祺,犹如见到了救星,顿时热泪盈眶,差点想以身相许,“快,把这货带走,换身正常点的衣服再出来丢人现眼。” 崔祺见到面颊绯红,眼含春水的小伪娘,一愣,“这是谁?” 岂料郑想率先开口,兴奋得一塌糊涂:“大碧池,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啦!好有缘分喏。” 崔祺脸一黑:“是你?” 全天下敢骂他碧池的,也只有某人了。没想到某人扮女装可以这么可爱,真是苍天瞎了狗眼! “崔教授,算我求你,生死攸关,你还是不是兄弟?”季涵之戳戳他的胸口,打出友谊牌,简直英明得一塌糊涂! 崔祺一万个不愿意:“谁是你兄弟,有本事滴血认亲。” 季涵之忽的冷笑一声:“好,好,既然你不愿意帮忙,那么休怪我六亲不认,丧心病狂。” 郑想突然上前挡在崔祺跟前,大呼:“季老师,求你、求你不要杀大碧池!我愿意用我的命来、来换他的周全!” 简直催人泪下!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郑紫薇的款款深情终于打动了崔尔康,两人就此携手私奔? 那绝逼不可能。 崔祺叹口气:“怕了你们了,季涵之你到底要干什么?” “你这是答应了?那好。”季涵之舒了口气,英俊的眉毛松了下来。 崔祺见他不说,也懒得多管,有些尴尬地扯着郑想走了。 “碧池等等啊,我的屁股缝真是好痒呢,让我扭一扭啊。”郑想纯真的声音渐行渐远,世界又清静了。 “爸爸,我差点找你找不到了诶。” 季新慌慌张张冲上来抱住季涵之。 季涵之忧愁地看了季新一眼,说:“儿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你爹又得侍寝去了。” “爹,我们家真的这么穷了吗?真的要靠你出卖身体来养活吗?呜呜,爹你好可怜!” 季涵之说:“别担心,老顾客了。还记得大明湖畔的土豪叔叔么?” “嗯,记得,长得很帅。”季新认真地点点头。 季涵之恨铁不成钢啊,回想起刚刚大土豪打电话来说要看他弟弟入社团什么的,活生生惊出一身冷汗。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季涵之到底会不会被大土豪包养呢?且听下回分解。。。。 ☆、第十六章 为人师婊(上) 说土豪土豪就到,简直比姨妈还准时。 纯黑色的迈巴赫低调地驶入校园,高调地亮相纳新现场,吸引无数目光,迷倒万千少女,带着单反来拍现场实况的校园小记者们统统把长枪短炮瞄准车门,连口水都舍不得咽,生怕下一秒脱水而亡,无水可咽,娇滴滴得一塌糊涂! 正在众人虎视眈眈之际,季涵之从容优雅地走了过去,一把打开车门,坐了进去,自如得就跟每天进自家厕所蹲坑一样。 于是集体震精了! 接着就沸腾了! 一门之隔,季涵之仍保持着播艺院草的风范,轻轻抬着下颚,颈子的线条流畅优美,他自我感觉就跟白天鹅似的,高贵得一塌糊涂。 “季老师,你脖子落枕了?这么僵。”郑潮莫名其妙地看着季涵之坐进车来,又见他跟被点了穴似的端坐在一旁,当人体模特呢这是。 季涵之矜持地把脖子转了四十五度角,两眼瞅着车顶板,说:“这就是老师该有的风度,自信,优雅,文静。” 郑潮笑了:“这是太皇太后的架子,做作,呆滞,腰板酸。” 季涵之一下子垮下来,斜眼觑他:“郑董,你知道做老师不容易,老来微服私访不符合天朝律例啊。” 郑潮勾起嘴角说:“我只是想来看看想想,你把我当做普通的家长不就行了?” 季涵之无语地看着他:“领导们都有一颗想要亲近大自然的心呢,可惜开着推土机走一遭哪里还有花花草草?这么形象生动富有哲学意味的比喻不知道郑董听懂了么?” 听不懂把你脑袋拧下来当痰盂吐! 郑潮点点头:“所以……我坐的是推土机?” 卧槽智商只能理解到推土机这一层真是非常令人心酸!不送回残障学校重新栽培一下根本不能出来祸害社会! 季涵之扯着面皮假笑道:“社团纳新都是学生们自管自选的,做老师的也没法插手。所以郑想要进广播台、电视台什么的,还是要靠他自己啊。” 那个小结巴自从迎新会和开学典礼一炮而红后,简直成了鬼见愁,哪个播音社团敢要他这颗烫山芋啊?这不只好流落到青楼,不,动漫社扮伪娘了。但是这件事绝逼不能让他更加鬼见愁的哥哥知道!否则老子有一百个脑袋也会被拧下来做痰盂的啊! 郑潮见他一脸飘忽,就问:“想想进了哪个社团?” 季涵之呵呵一笑:“还不知道,今天纳新完毕还要等各个社团面试结束才能统计出来,郑董那么急做什么呢,呵呵。” 谄媚的笑脸实在是太不适合高贵无瑕的季院草了!如此奴颜婢膝还不是为了讨个生计!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太高就是好烦恼! 郑潮沉思了片刻,点点头:“既然如此,那也不能白来一趟,可以参观一下现场么?” 季涵之严肃地说:“郑董真是好兴致呢,可是学生们见到你肯定会紧张,还是不要惊吓他们了。”这群小雏鸟见到大老鹰就容易拉稀,特别特别不文明! 郑潮透过黑色的车玻璃可以看见外头挤得people ounta people sea,场面的壮观程度直赶天|安门看升国旗! “的确不方便,那我们去季老师的办公室喝杯茶?”郑潮果然思维敏捷,下一秒就蹦出一个绝世好想法! 季涵之悚然:“去我办公室?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不太健康吧?” 孤男有,寡女嘛……郑潮细细地打量了一下季涵之,发现他唇红齿白,肤质白皙,确有“寡女”潜质,不错,不错。 “季老师不方便?那我们出去喝一杯――”郑潮顿了顿,补充道,“茶。”他还记得季涵之喝酒老误事这一茬,估计永生难忘了。 季涵之心想我亲亲宝贝乖儿子还在广场上耍大枪呢,这么跟你走了,难不成让我做春天后母心么?别开越洋玩笑了! “怎么会,方便得很,正好我办公室有碧螺春,听说壮阳效果特别好,郑董要不试试?”季涵之努力挽留之,开始胡言乱语,“郑董面色有些发暗,肯定是积蓄太多无法纾解,这碧螺春喝一口打通任督二脉,喝两口乐似神仙,喝三口流精不止,爽得不得了。” “噗!”前头一直沉默的陈希实在忍不住喷了出来。 季涵之拧起眉抱怨道:“司机师傅是不是也积太多了?一起去喝一杯?” 这种有催精效果的碧螺春也只有郑大总裁能驾驭了,我等小辈怎能吃得消!陈希疯狂地摇头,差点摇成脑震荡! 郑潮脸色奇差无比,季涵之这话分明是在间接性讽刺他没有情人纾解生理问题,当他白痴听不出来啊? “季老师这么热情,那我就不客气了。” 真的――不客气了,季涵之。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还要一半。。 ☆、第十六章 为人师婊(下) 迈巴赫鸣了一下喇叭,缓缓开动,四周围着的同学只好退开,但是他们已经互相抱成团激动得快癫狂了!因为季草没有出来!这特么用脚趾甲就能猜到,季草被总裁大人妥妥地拿下了!此时迈巴赫里一定是春|色撩人,喇叭花儿都开出门缝儿了。 他们哪里料到车里气氛诡异,季涵之欢快得快要哼采蘑菇的小姑娘,郑潮阴沉得快要化身为修罗狂魔,冰火两重天,陈希都不知道该打热空调好还送制冷风好。左右为难,难啊,做成功男人前头的男人更是难上加难! 车子开到行政楼前,郑潮和季涵之双双下车,一同走进大楼。季涵之的办公室在顶层,高处风景美不胜收。 “很早我就建议甘院长在顶楼设个景观餐厅,可惜她不同意,说是学校没这闲钱。”季涵之絮叨着,“我想我要是在这学校教书教到退休,一定筹钱把这餐厅办起来,造福百姓。” 你那是为祸苍生吧拜托。 郑潮冷冷地抬起眼皮子望了一眼顶楼最东端的一片阳台,发现的确透明光亮,视野宽广,设个咖啡座什么的,确实别有情调。 “季老师好想法。”他随口搭了一句。 季涵之却激动起来,“郑董也这么认为哦?英雄所见略同,真是相见恨晚,苍天无眼!” 郑潮很是诧异,看见他眼里闪烁的少见的光芒,不禁迷惑,“季老师其实想当厨子?”不想当厨子的老师绝逼不是好主持! 季涵之抿唇羞涩道:“想嫁个厨子。”坐月子时不愁吃喝!爽得一塌糊涂! “季老师喜欢男人?” “什么?”季涵之差点闪了一下腰,立马抬手捂着,“郑董,风太大,你刚才没说什么吧?” 郑潮见他装糊涂的傻样,摇摇头:“没什么,我自言自语。” 季涵之又打鸡血似的来了兴致:“听说喜欢自言自语的人脑细胞特别发达,死得也特别快!” 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脑细胞发达如郑董,也不禁苦恼起来。 两人走进挂着副院长牌子的办公室,季涵之立马随手锁门,做贼似的地说:“郑董你随意坐,这里隔音效果不太好。” 郑潮看着他:“隔音不好又怎样?”又不是讨论国家机密,还怕有人窃听?间谍片看多了吧季老师! 季老师特别纯真地说:“郑董身份这么尊贵的人光临陋室真是蓬荜生辉,一切安保问题做得不尽如人意,惭愧惭愧。” 说惭愧,脸皮纹丝不动,都懒得红一红。 郑潮选择了一处沙发坐下,季涵之翻箱倒柜找壮阳碧螺春,样子十分狼狈,郑潮见着莫名觉得好笑,“季老师难道不记得自己的东西放在哪里?” “当然记得。”季涵之边翻边流利地回答,酷炫得一塌糊涂,“就在这屋里。” 造长城都没他吃力,翻找了十几分钟,终于在书架旁寻到了这罐大名鼎鼎的碧螺春!季涵之炫耀之极,拿在手里特意到郑潮面前晃一圈,“特级碧螺春,壮阳佳品。”说完还冲郑潮眨眨眼。 郑潮不露声色地看着他,眸色深沉,“季老师不是要泡给我喝?” 季涵之一怔,猛拍大腿,“电水壶忘插上了!” 所以说像他这样顾着穿内裤就顾不了打领带的人,怎么能请人做客呢?非让人等得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他的水才刚刚沸起来。 一番折腾,季涵之骄傲地宣布:“郑董,碧螺春来啦!”完美店小二即视感。 没有高开叉旗袍女郎他怎么有脸把碧螺春端上来! 闭嘴!他不就是活脱脱的美色么?美男配好茶,绝世一佳话! 季涵之泡完茶总得端给郑潮喝,可惜他拿了个玻璃杯,没有柄,两指捏住杯沿,一手托住杯底,才走几步就烫得受不了,简直想蹿起来! “嘶――烫!”季涵之脸上皱成一团,好像嚼了颗胖大海,“我拿不住了――” 他说了句大实话,真拿不住了,于是茶杯就这么打翻在地,滋啦滋啦冒黄烟? 拜托又不是硫酸! 此时还得英雄出马一个顶俩,郑潮眼疾手快站起来拿手包住季涵之的手背,让他托稳这杯水,不过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季涵之的手心愈加紧贴滚烫的杯底,烫得他“啊”地一声立马抽回自己的手,直接把火辣辣的壮阳碧螺春泼在了郑潮身上! “呵!――” 这回终于轮到郑董叫出声了!低沉磁性,好听得不得了!绝逼不会想到那是他被烫到的声音! 玻璃杯悲惨地在地毯上打了几个滚,呕吐出了满满的茶水,寿终正寝。 郑潮的范思哲全套中标,湿得彻底,当场拍个沐浴广告毫无压力! 季涵之吓坏了,疯狂地扒开郑潮的西装,如狼似虎,眼睛都绿了,“卧槽,郑董你没烫死吧?皮有没有烫卷?快让我看看!” 郑潮都不用自己动手,一身的衣服自动脱落,跟削苹果皮似的,他只是在最关键的时刻,扣住了季涵之的手,“裤子不必脱了。” “那怎么行?我要看看你的鸡|巴有没有被烫坏!真坏了我还得养你一辈子!”亏惨了简直!季涵之欲哭无泪,已经开始脑补大土豪拿着医院证明凶神恶煞地要他负责的画面,吓得快尿了。 郑潮的确感觉大腿根被烫了一下,火辣辣的,但他还没奔放到让人替他在办公室解裤头的地步,“没坏,不必特意检查了。” “你说没坏就没坏?”季涵之虎着脸,训斥道,“你得问它自己!看它怎么说!” 我的鸡|巴要是会说话,你的菊花都能唱歌了。 郑潮撇了下嘴,说:“你要怎么检查?”说着竟然变得异常洒脱,两手一抽一搭,自行把皮带解开了,拉链往下一捋,饱满的内裤赫然在眼。 季涵之疯狂地吞了口口水,两眼犯晕 恋耽美 分卷阅读10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只见郑潮的纯黑三角内裤上染着一块水渍,正中裤裆中心,颇有情|色之意。 呼啦啦的,妈呀,脸就燎原似的烧起来了! 季涵之两手糊在自己的脸颊上,神经不太正常地问:“郑董,看样子没坏哦?” 郑潮本来脸黑着,瞧他竟还脸红了,就笑了,“它跟你说话了?说它没坏?” 季涵之暗骂自己蠢呐,刚刚非得接住这烫山芋,现在扔都扔不掉,那只好吃下去了!裸口吞山芋!民间一大绝活! “郑董,一看就知道你是那种器大活好,关键时刻生龙活虎的能人!我哪有资格过问你的宝器啊你说是吧?”季涵之开始往后缩,开始漫天打哈哈。 可是他发红的眼角仍是出卖了他的慌张,郑潮一把拽住他的手,强行把他的手摁在自己兄弟上,“泼我一身茶水,总该补偿补偿。” 手心里裹着一团火焰似的,又大又烫,特么比那杯壮阳碧螺春还要不靠谱! 季涵之难得手足无措,低头讨饶:“郑董想怎么做?” 特么最糟糕也就闭眼躺倒见阎罗!人生自古谁无死,早死晚死都得死! 郑潮鹰隼似的盯着季涵之那张单薄的唇,吐出三个字:“帮我做。” 季涵之没反应过来,纯洁地眨眨眼,“做什么?” 郑潮没说话,手里一使劲,强调似的把季涵之的手又往兄弟上摁了摁,“季老师不是很喜欢去烟味么?应该不排斥这种事才对。” 瞬间,季涵之就明了了,原来那天醉得稀里糊涂是这么去的郑潮别墅,他就想怎么烟味里喝一遭就莫名其妙到了大土豪的家。 “郑董,不会嫌恶心么?”季涵之勉强地笑笑。 忽然柔弱得跟只小绵羊似的,郑潮显然惊讶季涵之的转变,眼里的欲|火猛地加深几分,“是男是女,我并不在意,舒服就好。” 对嘛,有钱人什么没玩过!大惊小怪的!季涵之心里安慰自己,被大土豪看穿了性向那又如何呢?反正人家不会无聊到四处散播这种消息!根本不屑! 季涵之忽的屈下一膝,跪在郑潮跟前,温顺地拉下黑色的内裤,把沉睡着的巨物掏出来,凑近嘴边,仰头笑着问:“郑董,今天我就‘为人师婊’一次喽,不舒服欢迎提建议。” 郑潮眼睁睁见他伸出肉粉色的舌头,把自己兄弟含进嘴里,心头猛地一窒―― 作者有话要说:  后半段多么温情。。作者自个儿忍不住抹泪。。其实是鸡冻= =、 自己咽口水期待后面的咬环节= =、 ☆、第十七章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这世上除了吹气球,就属大土豪的鸡|巴硬得最快。 季涵之的喉咙深处泛起一阵恶心,妈蛋,都怀胎十八个月了还让他跪着伺候!简直泯灭人性!硕大的龟|头抵着喉口,满嘴巴的口水止不住地往外流,特么完全是尼亚加拉大瀑布的节奏! 季涵之恐惧地抬着眼看着郑潮,那厮眉头深锁,欲念深重,全然沉浸于他的优质服务之中,真是太有成就感了!给自己点上十个赞! 柔滑细腻的舌头缠上狰狞的巨物,又舔又吸,以柔克刚,张三丰要是知道太极精髓被季涵之运用得如此游刃有余,他一定会在地下哭醒的! 郑潮重重地喷出鼻息,咬着牙把自己的鸡|巴又往季涵之的嘴里塞了几分,龟|头立即受到了深喉的压迫,温暖口腔使得郑潮更想为所欲为!那就为吧!朕准了! 季涵之顿时感到呼吸困难,两眼翻白直接就想去了,郑潮视若无睹地快速进出着他的口腔,使劲捅进去,麻利地拔|出来!再捅!嘿哟!再拔!嘿咻! 铿锵有力的劳动号子传遍了整间屋子!实在是鼓舞人心! 郑潮忽的一顿,脸部猛地扭曲了一下,滚烫的热液喷薄而出,绝对顺滑地灌入了季涵之的喉咙,这叫强制性灌奶!小baby老吐奶怎么办?多射几下就好了!土豪牌精|液,喝了一口还想喝第二口! “咳――你!” 季涵之猝不及防被呛住了,刚想开骂,郑潮一只长手伸过去干脆利落地把他下颚一抬,严实地阖住了他的嘴唇。 此举圣明呐! 咕咚。 季涵之就傻愣愣地咽下了所有的精|液,一滴不剩,非常勤俭节约,评个优秀劳模不在话下! 郑潮余韵未消,把龟|头上残余的液体非常大方地抹在了季涵之的嘴唇上,好像刷了层很薄的白漆,又好像涂了层很厚的润唇膏,总之,都是些不能吃的玩意儿。 “你竟然把这种东西涂在我嘴上?!”季涵之猛地站起来,肺都气炸了,舌头一伸,舔了一口,“他妈这么腥你怎么不自己尝尝?!” 郑潮默不作声收回自己半软的家伙,拉上拉链,即便裤裆还湿着,但他已经爽过,就不追究了,真是宽宏大量的完美代表! “你替我尝过就够了。” “礼尚往来,郑董不表示一下自己的诚意?”季涵之自暴自弃,干脆把嘴唇上的精|液全部敛进嘴里,砸吧砸吧混着口水吞了,“只消一口,回味无穷,郑董就试试吧。”这种推销安利的口气真是非常专业! 郑潮把湿哒哒的衬衣解开脱去,露出八块精壮的腹肌,随口道:“君子不夺人所好,季老师爽过就好。” 到底是谁爽过啊摔! 在自己圣神庄严的办公室里做了回婊|子,还被迫吞下大土豪的儿子孙子曾孙子们,简直有苦难言,哑巴吃黄连似的当了回杀人凶手,窦娥都没他冤! 郑潮甩了报废的西装外套和衬衫,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陈希,回别墅替我拿套西服,要纯黑的。” 季涵之酸溜溜地说:“直接去街上买一套不就好了?”大土豪根本不差钱不是嘛! 郑潮看了他一眼,发现他的嘴角还剩一抹白色,抬手揩去,直接又抹进他的嘴里,“别浪费,美容养颜的。西服是意大利定做的,这里买不到。” 精|液这玩意儿真当是入口即化非常好吸收!季涵之震惊地一抿,悄无声息下肚了!简直神龙见精不见液! “咳,既然美容养颜郑董自己怎么不喝点!”季涵之怒道,“给我喝算什么!难道我自己没有嘛!我告诉你,我多的是,用都用不完,呵呵!” 敢冲大土豪发飙真是酷拽之极!季涵之忍不住想给自己点个赞! “这么说,季老师空闺寂寞很久了?” 郑大总裁以一种至尊宝般洒脱不羁的姿势走向紫霞仙,不,季大院草,轻轻地勾起他的下巴,说:“不如我包养你,季老师?” 季涵之非常极其相当有骨气地拍掉了郑董的手,嗤道:“贫贱不能淫!” “可你已经为人师婊。”郑潮非常残酷地提醒他。 季涵之头一次感到大窘,他简直是昏了头才会给大土豪做口|交,空窗期的寡妇特么压根靠不住! “我是老师,有正当职业,又不缺钱,还带着儿子,哪里像需要被包养?”季涵之一顺溜列出四大黄金理由,非常非常正直!没错,做人就要昂首挺胸,不拿嗟来之食! 郑潮一笑:“老师也可以开辟不正当副业赚点小费,据我所知季老师在h市还没有买过一套房,而且儿子也不是你亲生的,你既要抚养他还要交养老保险为自己铺后路,不应该趁年轻多挣点钱?” 毫无漏洞地驳回季涵之的所有理由!不愧是商业中的巨子,巨子中的霸王龙!鼓掌! “你个死变态竟然调查我!说,你对我图谋多久了你个大坏蛋!”这种小女孩撒娇的口气并不适合你好嘛季老师! 郑潮说:“我看过你主持的晚间新闻,季老师。” 意外地,季涵之震了一下,没接茬。 “四年前,你在省台主播晚间档的黄金点新闻,是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郑潮裸着上半身坐了下来,皮沙发上靠着大肌男真是特别特别养眼! 季涵之无所谓地耸耸肩,一定要赶超大土豪的洒脱劲儿,“陈年往事,有嘛好提?”喂,这种山东口音是啷个回事?! “那两年的晚间新闻我一天没落,”郑潮微微地笑开了,凝视着季涵之,“心想这么漂亮的男主播要是被|操|翻,不知道是什么样?” 卧槽流氓话不是这么说的呀大土豪同志!你的表情和你的话特么严重不搭配啊好嘛! 季涵之强压诧异,强颜欢笑道:“原来是忠实观众,我真是荣幸。不过操翻这件事,不劳烦郑董出马了。” “你真不愿意?”郑潮霸气侧漏,“价码随你开,季老师。” 这不是钱的问题!这是尊严,不,也不是尊严的问题! “我可能不太喜欢郑董的鸡|巴。”季涵之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无辜单纯一点,“鸡|巴字不合。” 郑潮嘴角抽抽:“你嫌它哪里不好?” 男人的自尊心尤其体现在这种方面,郑潮再有钱,也不能带鸡|巴去韩国整容整成鸭巴啊! 季涵之肃穆地看着他,说:“太大,太粗,太硬,我不喜欢,我喜欢又小又细又软的,迷你型,超级卡哇伊。” 看来,上天注定他们没有主雇缘分! 郑潮叹口气:“长不出你要的尺寸我很抱歉,哪天你要是回心转意,大可来找我。”这辈子就是想看漂亮男主播被|操|翻的模样,决心杠杠的,坚持一百年不动摇! 咚咚咚。有敲门声。 “你的定制西服那么快就到了哦?”季涵之酸溜溜地瞟他一眼。 “爸爸!爸爸你在里面吗?”竟然是季新! 季涵之猛地扑在郑潮身上,大喊:“别进来,少儿不宜!” 郑潮快要被他压死了,“咳,门不是被你锁了,他进不来。” “诶呀不早说!”季涵之赶忙爬起来,七手八脚地把湿透的西服盖在郑潮身上,“郑董委屈你再把衣服穿回去,我儿子看到会乱想的。” 郑潮当然不高兴把报废的衣服再套回去,有损土豪门面,“他乱想什么?” “会以为我强|奸了你。”季涵之冷静地说。 “你确定你可以?”郑潮好笑地问,“不应该是你被――” 下一秒嘴就被堵了。 季涵之恶狠狠地瞪着他:“精可以乱射,话可不能乱说啊,郑董。” 嗯,可以乱射,这是你说的,下次我继续。郑潮点点头,心里如是想。 “爸爸!你在吗!你是不是被土豪叔叔给强|暴了啊!呜呜呜,爸爸你好可怜!” 季新在外头哀嚎,季涵之吓死了,赶紧开门把他领进来。 “季新下回我再听见你嘴里蹦脏话我就拧了你的脑袋!”季涵之警告道。 季新刚刚站稳,云里雾里,看看自己的老爹,再看看媲美施瓦辛格的土豪叔叔,惊呼道:“哇塞,八块!” “什么八块九块?”季涵之问。 郑潮一米八七,标准男模身材,天生西服架子,不在时尚圈混偏偏要在土豪圈打拼,真是非常不人道!想想一般人,有长相就没有钱,有钱就没长相,两样都有就是明星!谁像他似的,不走寻常路! 季涵之嗤之以鼻,他还一米七八,天使脸蛋,魔鬼身材,不在主持界叱咤偏偏要在教师业混饭,也是非常非常不人道!哼! “叔叔,我可以摸摸吗?就一下下啦!” 季新不知道什么时候凑到了郑潮身边,拿小指头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郑潮的腹肌,害羞道:“好硬哦。” “你高兴可以再摸一下。”郑潮教坏小孩子。 “够了,季新你喜欢你爸的给你摸。”季涵之吃醋之极,说完把自己的衬衣撩了起来。 季新咯咯笑了:“爸爸你哪里有八块哦?” “小兔崽子!”季涵之大怒,一个巴掌甩上去,吃里扒外的家伙,白白怀胎三年把你生出来了! 郑潮别有深意地说:“季老师可以让我摸摸,检验一下。” 从来不知道大土豪也会耍流氓!大开眼界! “免了,摸上瘾谁负责?”季涵之高贵冷艳地把衬衣扯回去。 后来陈希终于赶到,把西服送了上来,郑潮穿好衣服又摇身变回完美精英模样,松松领带,说:“季老师,茶没喝到,不如再泡一杯。” “喝这种碧螺春,靠的是缘分,刚刚洒了一杯,郑董你与它的缘分这辈子就尽了。”季涵之一本正经地解释,非常有当禅师的潜质! 郑潮忍着笑说:“那我带你们出去吃饭吧,正好也到正午时分了。” “好耶,我要喝漱口水!八种都要!”季新拍手欢叫,果然,跟着大土豪,有漱口水喝! 季涵之使劲儿扯他的baby face,说:“这点破出息!你爹的脸都被你丢到非洲好望角了!” “爹,难道你想去非洲当土着咩?”季新眨眨眼问,“那我不是小土着了咩?哇,好萌哒!” 浑身光溜溜四处奔跑的小土着哪里好萌啦?儿子的脑袋肯定被驴踢残过! 郑潮也忍不住摸了摸季新的脑袋,叹道:“他比想想更活泼,想想总是喜欢一个人看书写字,有一天他忽然跟我说,要做主持人,我就想把电视台的股份买下来送他,后来一些原因,我只能买下z报的股份,勉强算为想想铺路了。” 这还勉强!郑董你不当选中国十大凶残哥哥真是愧对苍天呐! 季涵之假笑:“想想一定是感动万分了,连我这个旁人都动容不已啊。” 哪知郑潮摇摇头:“他得知我要买z报的股份送他,一时赌气填了z传,本来我想送他去天朝传媒大学的。” 大土豪你几个意思?瞧不起我们z传嘛!有本事和我单挑啊魂淡! 季涵之自然护主心切,听到此言万分不爽快,板着脸:“郑董为了弟弟自降身价来z传做董事真是不容易啊!” “呵,”郑潮看着季涵之怒气冲冲的脸,意外地笑了,“其实也不错,不然也不会遇见一直想上的男主播了。” 心心念念想要操翻男主播真是雄心壮志伟大得不行! 季涵之顾左右而言他:“我不是男主播,我不会武功,我只要我儿子,幸福的生活。”这种改词真是鸡智得一塌糊涂! 既然儿子在身边,季涵之也没有什么事要留下来处理,那就光明正大地蹭一顿饭吧!一顿顶万顿! 郑潮前头开路,季涵之牵着儿子跟在后头,一家三口即视感真是令人心都融化了!捞都捞不起来! 坐上电梯刚下一层,忽的停住了,电梯门一开,就看见外头站着一男一女,那女的背着电梯门死死地拽着男人的衣襟。 季涵之蓦地睁大眼,心跳都快停了! 崔祺,你怎么会在这里? 季涵之张大嘴巴用口型问,崔祺一眼对视到郑潮,一凛,立马把身前纠缠的人搂进怀里,妥妥地把他的脸埋在自己壮硕的胸膛里,死都不会让他抬起来的! 郑潮拿眼神示意一下崔祺,好像在问同志你尊的尊的不上来咩? 崔祺骑虎难下,一个华丽的狐步把怀里的人带进电梯,站到角落,怀里的人刚想说话,被他一摁,又闷了回去。 季涵之冷汗涟涟,妈蛋,不是叫你带小结巴换衣服去嘛?怎么会上电梯呢? 他的土豪哥哥要是知道这个穿女仆装的美眉是他亲爱的弟弟,我们这群都得黄泉路上见了啊!魂淡! 作者有话要说: ☆、第十八章 偷不如偷不着(上) 崔祺其人,为人严谨,性格冷淡,爱好学术,嘴皮颇毒,不折不扣禁欲男一枚。自从搭上损友季涵之,就在正派的康庄大道上越走越偏,偏到下水道里去了。 “崔教授,你女朋友啊?”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季涵之灵机一动,故作轻松地问道,“长得还蛮漂亮的嘛!” 拜托你根本就没有看到正脸啊傻逼! 崔祺只好接茬:“嗯,季院眼光不错。”没错,妥妥的青光眼加白内障,视力毫无问题! 郑潮站在季涵之身边,看他挤眉弄眼,就问:“季老师有帕金森?” 季涵之一抖,牵着季新的手也配合着抽动起来,季新连忙抱住他的胳膊哭喊:“爸爸你千万不要吐白沫呀!弄脏了地板你还得擦!” 兔崽子你帮你老爹擦个地板特么都不高兴?养你何用,送去少林寺出家当尼姑算了! 季涵之尴尬地冲郑潮笑笑:“偶尔发作,别见怪。” “见怪不怪。”郑董十分体谅季涵之的病情,“以后记得多带个塑料袋,季老师。” 郑想一听背后的声音,立即就知道是自己失散多年的亲哥哥啊!正想扭过身去滴血认亲,却被崔祺一把摁住,窃窃道:“乖,别动。” 大碧池叫他乖别动,他就不动?太特么没原则了!有辱高贵人格! “嗯。”小蜜蜂似的支吾了一声,郑想继续乖乖地趴好,萌得一塌糊涂!酷爱往死里夸奖他! 叮。到了一楼。 季涵之迫不及待想重见天日,但以防万一还是假惺惺地问了句崔祺:“崔教授去哪儿啊?” “就呆在电梯里。”崔祺一本正经地回答,“她没坐过电梯,带她多坐几回。” 你要是说她喜欢坐电梯多坐几回也行啊,偏偏说没坐过!你哪里找来的乡巴佬女朋友啊?简直拉低教授界的品味!特别耻辱! 楼外迈巴赫恭候着,季涵之当仁不让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季新手脚并用紧跟着爬进去,还不忘回头:“土豪叔叔快来呀,不要那么见外哦,就当自己的车嘛。” 郑潮失笑,拿自己不当外人的到底是谁啊拜托! 两人之间插了个第三者,季新仰头看看自己的老爹,又看看土豪叔叔,心里甜滋滋的,嘴上就说:“我们是不是幸福快乐的一家子呀?” 季涵之板着脸问:“谁是你妈?” 季新怯怯地看了看季涵之的腹部,问:“这里不是宝宝钻出来的地方吗?” 郑潮看好戏地瞧着季涵之,季涵之似乎瞪了一眼他,说:“宝宝是从泥里挖出来的,浑身黑乎乎的,是爸爸把你洗干净带回家养大的。” 季新蹭了蹭他的胳膊:“我是人参果咩?” “你是大萝卜。”季涵之毫不留情地撕碎他的幻想,“坑坑洼洼的大萝卜。” 季新鼻子一皱,就想嚎啕大哭,郑潮摸了摸他的脑袋,说:“宝宝,你爸爸骗你的,你是天上掉下来的,被他接住了带回家养大的。” 季新一个猛子扎进郑潮的怀里,咯咯大笑:“叔叔我是小天使哦?” 季涵之受不了儿子的无情背叛,一把拎住他的后衣领,扯回自己的身边,说:“什么小天使,明明是鸟粪,飞过吧唧拉下来的。” 季新的脸瞬间垮下来,嫌弃地说:“爸爸好恶心哦。” 季涵之心想他是为了谁劳心劳累!吃力不讨好真是悲桑得一塌糊涂! “季老师,”郑潮突然出声,问道,“你之后为什么辞了新闻主播?” 季涵之一愣,心想这厮竟然还在心心念念操|翻男主播的事,太特么有毅力了! “这种傀儡,当两年就够了,”季涵之说,“后来我转战《能帮则帮》不是发展得很好嘛?” 郑潮问:“《能帮则帮》是什么节目?” 季涵之怒道:“郑董不是我的脑残粉嘛,怎么连这档大名鼎鼎的调节家庭纠纷的节目都没看过呢?我可是千万中年妇女的偶像!”出门买菜大妈都要硬塞几根葱给我!这种待遇你们有? 难怪嘴巴变得那么毒,八成是和中年妇女吵架练出来的。 郑潮淡定地说:“除了晚间八点,我一直忙于工作,你调离新闻主播后,我就再也没有看过你的节目。” 季涵之听他这么一说,母爱哗哗泛滥,猛地窜过去搂住郑潮伟岸的身躯,安慰道:“郑董好可怜,摸摸。” “爸爸,偶要被你挤死啦!”季新被压在底下,闷声道,“秀恩爱屎得快!” 作者有话要说:  后半段更精彩。。不要走开。。 ☆、第十八章 偷不如偷不着(下) 半个小时后迈巴赫停在了香榭丽宫门口,季涵之悚然:“郑董好胆量,竟敢带我们来吃香榭丽宫!” 郑潮不明所以,问:“怎么,里面装了定时炸弹?” “香榭丽宫不是铂金的竞争对手?”敢明目张胆深入敌方内部刺探第一手情报郑董不愧是巾帼女英雄! 郑潮失笑,凑到季涵之的耳边轻声告诉他:“香榭丽宫也是我开的,不过是合资。” 说完陈希替他开门,郑潮潇洒得一塌糊涂下了车,留下季涵之原地石化,变成沙子缠缠绵绵绕天涯去了。 今天的香榭丽宫非比寻常,门口挤满了人,出动了十几个保安在那儿维护秩序,郑潮说:“陈希你去问问,怎么回事?” 陈希领命,凶残地扒开一堆年轻人,挤到最前面亮出工作证,保安肃然起敬,说:“省台携老总旗下的影视公司在开新闻发布会。” 陈希火速传达了消息。 “这么快又要拍第二部?”郑潮轻笑一声,“他们的办事效率还真是可以。” 季新讨好地蹭到郑潮身边,拉拉郑潮的西装衣摆,软糯糯地问:“叔叔,我也知道哦,《原来是总裁啊2》要开拍了哦,我可不可以去看看总裁大人呢?” 本来下周日预定在省台做《原来是总裁啊》剧组的专访,那时正好带着季新去看,没想到提前撞上了这个剧组,郑潮衣袖一挥,“朕准了!” 卧槽抢我台词!季涵之站在一旁十分不满,“儿子我问你,是总裁大人帅呢还是爸爸帅?”呵呵,这种看一眼就能回答的问题对季新来说毫无压力是不是儿子! 岂料季新怔怔地立在那里,半天挤不出一个字,最后下定了决心般仰起头大喊:“土豪叔叔最帅!” “你不是我亲生的,你滚。”季涵之捂住嘴,潸然泪下,模样楚楚动人,惹人怜爱。 郑潮搂住他的肩,走进vip通道,说:“季老师别伤心,在我眼里你最美了。” 季涵之恍恍惚惚,骂道:“别哄我,特么不就是想上我?” 郑潮摇摇头:“不是想上你,是想干翻你。” 季新着急地追在后头,委屈地说:“叔叔不要干翻爸爸,他肚子里已经有你的小宝宝了啦。” “几个月了?”郑潮低声问季涵之,“我能摸摸么?” 季涵之翻白眼,“摸个屁,早就被我流掉了。”妥妥的刮干净了!绝不给你留种,哼! 几句调笑,季涵之缓过神来,迷惑地问:“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郑潮说:“当然先吃饭,等他们发布会开完,我找人把那个男演员叫过来,陪季新玩玩。” 这种下男馆叫小倌陪客的即视感特么真带劲!霸气侧漏!护舒宝都救不了! 季新面对一堆美食,口水稀里哗啦地乱流,季涵之帮他擦都来不及,怒道:“你是松狮啊?老是淌口水!” 季新不服,反驳道:“我是蠢萌的哈士奇啦。” “蠢看出来了,萌倒没有。”季涵之哼了一声。 没过多久,服务生就过来说:“董事长,他们来了。” “嗯。”郑潮挥挥手,“来了几个?” “几个男女主演和导演,还有,副台长。”这里的服务生真是专业得一塌糊涂! 郑潮哦了一声,饶有兴趣,说:“导演和男一号请过来,其他人都带走。” 季涵之风凉地说:“郑董果真有帝王气概。” 郑潮心安理得道:“季老师也颇有帝后气质。” 季新狂塞食物腆着脸问:“偶素不素有王纸气场咩?” 真是丧心病狂的一家人! 偶像剧导演普遍比较年轻,没想到年轻到这种地步,马丁扎着小辫子,带着贝雷帽领着男一号走过来,打招呼:“嗨,郑董好久不见!” 郑潮掀起眼皮子看他一眼:“我们见过?” 马丁摊手:“谁知道呢,大概梦里见过吧。这位是尊夫人?还有小公子?真是美貌呢。” 郑潮摆出大帝国君主的气势,冷笑:“我的女人,当然举世无双。” 季涵之骂道:“呸,谁特么是你的女人?季新,你的总裁大人来了,还不过去握个手?” 男一号马鹿赶紧攀关系:“你们好,我是马鹿,请多多关照了。” 季新惊呼一声扑过去,两手拽着马鹿的袖子不放,还踮起脚尖亲了马鹿一口,满嘴油腻亲切地献给了自己的总裁大人,连袖子也不例外。 马鹿心想,要忍住,人家可是顶头上司家的公子,尊贵着呢,伺候好了以后就可以一直演总裁不用演太监啦!普大喜奔!热泪盈眶! 马丁拉着马鹿坐下,非常自来熟地聊起来:“郑董我要感谢你的慧眼识珠啊,我去年刚从法国留学回来,没背景没资历,是你的公司给了我一次宝贵的机会,真是让我抛头颅洒热血不知怎么报答好!” 果然法国留学回来,中文的味道总有点变质发霉哈。 郑潮笑笑:“我夫人也是法国回来的,或许你们会有共同语言。” “不会有的。”季涵之干脆地说,“我不和学艺术的打交道,统统都是耍流氓。” 马丁摇摇头,“no,no,夫人真是冤枉我们了,学艺术的人只是放荡不羁爱自由罢了,不轻易耍流氓的哦。” 敢情还是beyond的粉。 季涵之问:“看过法国的ztv电视台么?” 马丁眼睛一亮,兴奋道:“夫人也是他们的忠实观众嘛?我超级爱看他们的脱口秀哦!very nice!” 郑潮看着季涵之嘴角慢慢勾起傲慢的弧度,眼里蕴含着说不清的光芒,问:“亲爱的曾经在ztv主持过?” “谁特么是你亲爱的!”季涵之拒不承认,想用这种方式逼他就范,门都没有,“我曾经在ztv干过一段,就是主持的talk show,怎么,不像?” 马丁倒吸一口气:“夫人难道就是那个传说中的华人小天使?!法国男同志们最想上床的男主持?!” 卧槽这么挫逼的名号是哪个杀千刀的取的?!季涵之勃然大怒,恨不能拧下马丁的脑袋当痰盂! “华人小天使?”郑潮也是忍俊不禁,“与夫人非常匹配的称号。马丁导演,请问那个最想上床的调查是怎么出来的?” 马丁苦思冥想,才说:“好多年前的事了呢,好像是法国最着名的同志网站发起的,现在网上应该还有资料才是。” 季涵之猛地插起一块牛排,扔到郑潮的盘子里,“郑董敢去查这件事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夫人害羞了?”郑潮对马丁解释,“我夫人不好意思了,马丁导演。” 马丁十分体谅,“小天使真是非常不食人间烟火呢。” 然而一旁的马鹿,已经被季新抹得满脸是油了。 可是,他还在为演艺事业奋斗着。 作者有话要说:  神秘人物要来了。。下章预告= =,季老师真的会被包养嘛。。 ☆、第十九章 卖身也是讨生活的方式 在季新试图把脸盘大的牛排讨好似的塞进总裁大人嘴里时,马鹿终于忍不住哭着嚎了一嗓子:“导、导演……” 然后穿着打扮都非常意识流的马丁导演就瞬间爆衫冲过来救他了? 那绝逼不可能。 因为马丁导演为了获得顶头老板的赏识,正在疯狂地拍老板娘的马屁,不,人屁,不,好像也不对。 季涵之除了疯狂地翻白眼,就是扔羊排,“郑董,请你自爱啊。还有这位马导演,不要套近乎,我和搞艺术的统统不熟。” 马丁掬一把辛酸泪,哭诉道:“夫人请不要对搞艺术的孩纸有偏见呐,咱们上辈子都是折了翅膀的――” “天屎。”季涵之接话,“我懂,上天拉出来的屎。” 季新趴在马鹿身上塞牛排,忽的转过来严肃地纠正:“爸爸,吃饭时不要说那么恶心的话。” 郑潮把羊排插回季涵之的盘里,说道:“夫人,不要挑食,腰上都没肉了。” 季涵之一惊,差点把羊排甩郑潮脸上,“你特么摸过啊!我都是肉,肌肉,全身上下没有一块鸭肉!” 郑潮露出怜惜的表情,陆陆续续把盘里的西兰花、胡萝卜、包心菜叶一块一块地拨到 恋耽美 分卷阅读11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涵之的盘里,说:“多吃点,你饿着,我心疼。” 马丁感动得浑身颤抖,吟颂起了莎士比亚式的诗句:“哦,那就是东方,夫人就是太阳!起来吧,美丽的太阳,赶走那妒忌的月亮,她因为夫人比她美得多,已气得面色惨白了!” “好,”郑潮抚掌,称赞道,“马丁导演,我们公司下部戏的执掌权还会给你留着。” 马丁欢喜得快要抽过去,季涵之怒道:“大文盲!有本事给我吃肉,拨一堆素菜算什么英雄好汉!” “来人,上佛跳墙。”郑董随口喊道,转回头冲季涵之挑挑眉。 季涵之嘴一撇,不自在地偏过头去,有本事上满汉全席啊魂淡! 这顿饭以马鹿嘴里塞满佛跳墙作为结点,季新拿油腻腻的小手使劲儿地揉马鹿的脸,激动地说:“总裁大人真是超级帅气超级亲切的呢,我好想跟总裁大人回去睡哦。能不能把女主角炒鱿鱼找我当小秘书咩?” 马鹿含泪痛苦地咀嚼着山珍海味,委屈地看了一眼导演,只见导演甩给他一个任重道远的眼神就不再看他!可怜得一塌糊涂!年轻人,你真是走狗屎运,不是陪公子爷滚床单已经是祖坟上冒青烟的大喜事儿了喂! 由于季新心心念念想跟马鹿回去当小蜜,季涵之不得不采取一些暴力不合作手段,一记手刀下去,劈晕了他,吩咐服务生打包带走,哦,打包的是佛跳墙。 “郑董,我们小户人家,难得吃这么贵的酒店,打包一下你不介意吧?”季涵之心想董事长吃饭还要打包,真是丢人得一塌糊涂!这要是传出去,晚节完全保不住啊哈哈! 郑董豪爽地说:“夫人这么爱吃佛跳墙,以后我吩咐他们每天送一盅到府上,如何?” 季涵之瞬间僵硬,含蓄地拒绝:“这怎么好意思,那就早晚各一盅吧。” 郑潮失笑,点点头:“都听夫人的。” 卧槽这种宠溺的口气简直是古代昏君上身啊!不找个茅山道士解决一下真的好嘛! 季涵之扛着季新上了迈巴赫,郑潮随即坐进来,问:“宝宝睡着了?后备箱有羊毛毯子,拿来盖一下吧,别着凉了。” 季涵之露出慈母般的神情凝视着熟睡的季新,轻轻地说道:“家里正缺块羊毛毯子,郑董真是雪中送炭,不,送毯。” 贪小便宜真是天朝人民喜闻乐见的美德! 陈希非常会察言观色,立马送上软乎乎的羊毛毯子,郑潮抖开纯白的毯子,一把裹住了身边的娘俩,不,爷俩,卷吧卷吧变成了煎饼卷大葱! 季涵之要死要活抢救出季新的一个脑袋,怒瞪郑潮:“郑董是要闷死咱们母女啊?” 郑潮立马松开毯子,歉意地笑笑:“不是怕你们冻着么?” “活生生一辆迈巴赫用来挖土的啊?不会开暖气?”季涵之凶残地训斥道,板着脸不再说话。 郑潮沉默半晌,竟然没有生气,轻声对陈希说:“开暖气。” 忍一时得寸进尺,退一步变本加厉。 季涵之,你丸断了,大土豪可能是要厚积薄发,秋后算账啊。 所以这一路都很寂静,完全可以去演《寂静岭3》!家庭煮夫季涵之带着被自己劈晕的儿子季新坐着车来到了一个叫做寂静岭的地方,忽然儿子不见了,他被神秘人士告知,要找到一个外号叫做土豪的人跟他xxoo八百九十九次,才能找回失踪可怜的儿子,于是他忍辱负重,宽衣解带终不悔地干起了体力活,土豪在他耳边说:“这辈子就指着干翻男主播为生了!”“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是……男主播?”说完季涵之体力不支被|干|昏过去…… 呸,扯得比翻筋斗云还远。 季涵之一觉醒来,发现车子停在了自家楼下,嘴角一扯,心想大土豪果然把他的老底掏得干净,比路边拾荒人员还要专业。 废话,季老师你铁定不知道有个叫邦德的大帅锅在暗地里帮忙啦。 “醒了?不再睡会儿?”郑潮一直安静地坐在一旁,陈希泪流满面,老板你要入定随你,俺们的屁股可受不起长期的压迫呀,起来,不愿做奴隶的屁股,把我们的……咳,屁股里能有什么好东西? 季涵之清醒了一下,冷酷无情地说:“多谢郑董好意,睡觉还是在床上睡最舒服。” 说着他就开门下车,拿羊毛毯子裹着季新上楼了。 “季老师,”郑潮竟然也下车追了上去,把季涵之截断在楼道里,“我对你的话有不同的见解。” 哟呵,特么敢来踢馆哈? “郑董有什么高明见解尽管赐教,我一定……海纳百川?”季涵之想了想,词穷之时用了个这么烂的成语,简直就是主持界的耻辱!拿刀切腹,麻利地! “呵,季老师纳我一条川就够了。”郑潮势在必得地笑了,“我回答一下刚才的见解,我认为,最舒服的不是在床上睡觉,而是在床上干人。” 卧槽大土豪你改名叫大流氓算了,为什么认识你越久你浑身上下就开始变色,越变越黄!毫无科学道理啊魂淡! “我可能不是银河系的人,听不太懂郑董在说什么。”季涵之眼神飘忽,企图蒙混上楼。 郑潮扣住他的肩,一把抬起他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开条件吧,季老师你只有这么一条出路。” “那回路呢?”季涵之仰面纯洁地眨眨眼。 “没有,除非你大脑短路,拎不清现状。”郑潮霸道地说,这种王老虎抢亲的即视感真是带劲,文明社会好久没有这么野蛮的事发生了,围观群众表示有些小鸡冻。 所以说偏执是大部分有钱人的顽疾。 季涵之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郑董,天涯何处无主播,何必非在学校找?你大可去电视台包养一个嘛,这样天天都能在电视里看他了。” “你回电视台工作,这样我就可以包养你了。”郑潮说完,又补了一句,“你不回我也照包不误。” “郑董,你就真的那么想……干我?”季涵之拧紧眉头,眼里含着委屈与无奈,“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智障儿子,你行行好放过我吧。” 郑潮用拇指划过他的脸颊,深情地说:“你老母就是我老母,你儿子……还是你儿子,智障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不去医治他。我出钱,治儿子的费用不需要你操心。” 季涵之哀愁地望了一眼怀里睡得口水乱淌的季新,心想你老爹这回为了治好你的智障特么连肉|体都要出卖了,醒来以后非要你拿着话筒说一百遍爸爸最帅了帅得一塌糊涂不知道如何是好! “那好,既然郑董这么坚持,我也无话可说。”季涵之拼命幻想自己是一只待宰的羔羊,可怜得一塌糊涂,被脱光毛摁在大板床上,想多了,他就真的自艾自怜起来,“可是我一向过得娇贵,不是,金贵,不是几条名牌领带就能打发的。” “几条哪够?”郑潮又一次霸气侧漏得席梦思都救不了,“明天我派人送几箱过来,顺便请个裁衣师傅,替你定制几身衣服。” 没错,被人包养要从不光身子做起! 季涵之想了想,决定为儿子谋福利:“送几箱可乐过来吧,季新想洗可乐澡。” 不愧是智障儿子!行为非常艺术! 郑潮点点头,表示了然,“今天很晚了,你带着宝宝上楼睡吧。” 季涵之快要抱不动季新了,一个乾坤大挪移,把这货扛在了肩上!结果这货照睡不误! 夜色昏沉,那个伟岸的背影钻进迈巴赫绝尘而去,季涵之站在楼道的阴影里不知在想什么。 最后再把镜头转向大土豪,此时在车内,他拨通了之前的一个未接电话,“喂,阅明,是我。” “郑董事日理万机,怎么有空打电话来?” “你还在因为酒店里我找人拦下你生气?气量这么小?” “再小也小不过你,不就是想看看董事长的夫人长什么样,竟还不许?” “长得很漂亮。” “听马丁导演说,长得像小天使。” “是,天使。”上天拉出来的屎,这个梗连他都会了。 “何时引见?” “快了,下周就带他和他儿子来你们电视台看节目。” “他……儿子?阿潮,你找了个二婚的!” “哦?要真是二婚就好了。” 那货不知道是第几婚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土豪的执念,你们懂吗?懂吗?懂吗?我知道你们不懂,接下来总有分晓……至于季老师为什么把自己卖了,这个我可以说,因为识时务者为俊杰嘛。 【谢谢读者指出我的bug,季老师确实不喜欢吃牛排。。所以我改了。。他扔羊排。。】 ☆、第二十章 官方逼死同人 “《官逼同死,同不得不死!――z传最完美情侣实况录》?” 季涵之抬手揉了揉鼻梁,半夜上八卦版果然需要过人的胆气,继上次那个过万的大水贴之后,热门区竟然又冒出一篇五星hot帖,疯狂飘红!最可怕的是发帖人竟然还是那个叫“洁宝宝”的id,季涵之心里卧槽一下,想这厮z传毕业了要是去八卦杂志工作,定有一番惊天动地的作为。 手贱,不,手痒如季涵之,忍不住就点进去看了,登时屏幕万丈光芒亮如白昼……然后他就穿越了?绝逼开玩笑,只是撸主放了张亮度爆表的闪图,以表达她的鸡冻心情,顺便渲染圣神的气氛。 洁宝宝开头写道:“没错,就算你们做十遍眼保健操也无济于事,我来了!你们没看错!都怪撸主太蛋蠢,低估了八卦版的腥风血雨,上次的奸|情帖被很多人乱喷一气撸主表示万分桑心!但素!这次撸主携确凿证据再来拜山,绝对实事求是!跟着邓爷爷走!接下来,请大家跟随撸主一起来领略z传最强情侣的诞生历程!鼓掌,酷爱疯狂点赞!” 季涵之抿着唇,忍不住按了个赞,权当鼓励祖国小花朵了。 洁宝宝这次的确不再扯淡,因为她开始扯蛋!啪啪啪!一楼一张照片,大概半个小时内上传了七八张照片!每张照片的主角都是同样的两个人,一高一矮,气场无缝契合! 洁宝宝疯狂地发了一排大哭的表情,开始掏心掏肺地讲述起她辛酸多舛的偷拍过程,简直令人不忍卒读,“那一天,天气晴好,撸主捧着大肉包在路上边走边啃,边啃边走,吃到正酣,一辆酷炫之极的黑车,就是黑色轿车啦,唰地飞过撸主眼前,啪叽一下撸主的大肉包竟然丧命了!撸主怒不可遏,卷起袖管正想上去跟他聊聊七大姑八大姨,结果黑车里下来了一个人!撸主定睛一瞧,妈呀,这不是咱们帅得山崩地裂的季草嘛?!他一脸高贵无瑕的表情可把撸主迷得肉包都不要了!只见他拎着一个淡金色的礼盒走进行政楼,撸主眼疾手快咔嚓了一张,咩哈哈!不过后来撸主才听童鞋说,那辆黑车是咱们霸气侧漏的郑总裁的……撸主顿时阵亡_(:3)∠)_。” 仔细分辨了照片上那道纤瘦的身影,季涵之才敢确定,妈蛋那货真是他!拎着礼盒这么蠢的姿势简直就像回娘家!来人啊,重拍! 楼下吵成一片,因为这张照片实在劲爆,不亚于直接告诉他们季涵之其实有喜了!好几个月了!妥妥的龙子! 季涵之往下拉,看到了第二张照片,下面是洁宝宝眉飞色舞的配字:“撸主目光短小,经过童鞋点化才知道那辆黑车叫迈巴赫,罪过罪过,要罚就罚撸主长十八厘米的小鸡|鸡|吧!然后撸主要说的是这张照片,周末社团纳新那天很多童鞋都在现场,季草这样风一般的男纸被掳进黑车一去不复返!撸主千里走单骑,一路狂追,就见郑总裁搂着季草进了行政楼,一个多小时没出来啊小伙伴们!出来的时候总裁大人的衣服都不是同一套了啊喂!一定是季草太鲜嫩多汁了咩哈哈!撸主疯狂脑补季草被榨干的场景,罪过罪过,耶稣保佑!” 这特么就是现场直击?至少有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内容都是人为脑补啊卧槽! 这张照片下边儿的架掐得更凶残,直逼伊拉克侵犯科威特! 【大蛮腰】:撸主眼聋耳瞎之极!季草身边的小孩纸是肿么回事!求解! 【做前摇一铱:求解+12580!这么可爱一定是蓝孩纸! 【一只脚】:排撸主!又一次断章取义!指不定是茶水泼到衣服上,郑总临时换一套罢了!这么纯洁的事被你们这些腐女想得龌龊之极! 【洁宝宝】回复【一只脚】:脚兄好毅力!撸主佩服!常言道没图说个鸡|巴,撸主好不容易有图有真相,不亮亮鸡|巴多可惜!ps:反腐者,娼脸。 【小绵羊可爱多】:撸主说得好!脚兄单恋季草的事人尽可夫,不对,人尽皆知,摊手q(st)r 于是这楼一歪歪去西天取经了。 季涵之发现底下还有上千条回复,顿感肌无力,意兴阑珊地点了叉,同时打开度娘娘搜索引擎,输入了“官逼同死”四个字。 【官逼同死】词条解释:“官”指官方,“同”指同人,此语多用在民间脑补cp被官方蓄意借用炒作麦麸。 季涵之脸一黑,又不得不输入“麦麸”二字,他奶奶的,欺负老子文化水平低啊,看来要去念博士后了! 【麦麸】词条解释:即卖腐。 正当季涵之怒气冲冲地打下ai fu两字拼音时,他忽然灵光一现,心想,这卖腐大概跟卖肉差不多,卖什么不是卖呢! 如此一想,通体舒畅,于是关了电脑回房睡觉,哪知半夜三更房里的电视机还亮着!里面一阵阵地呻|吟:“总裁大人!总裁大人!请用力蹂躏我吧!千万不要因为我是娇花而怜惜我!” 噗!岛国特技片?! 季涵之绕到电视机跟前定睛一瞧,“《总裁大人请再爱我一次》?!” 回头一看露出肚皮睡得正酣的季新,季涵之忧心忡忡,真怕这蠢儿子以后立志嫁总裁,呸,这个赔钱货!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妥妥的血水! 季新毫无察觉,翻个身呢喃:“总裁大人……唔……再爱我……好几次嘛……” 季涵之瞬间冲上去狂风暴雨般抽了一顿季新的屁股,怒骂:“小小年纪就知道做春梦!”再大几岁做会死啊! 季新嘟着嘴竟然没醒:“总裁大人……请用力……偶不是娇花啦……” 明天不去光腚总菊投诉这部电视剧他就不姓季!桥豆麻袋,不对,明天好像有正经事要做,什么事来着? 季涵之甩下季新,拿起桌上的手机翻短信。 【大土豪有小鸡|巴】:明天记得穿那套深蓝色的西服,一早我会来接你和宝宝。 季涵之看见底下自己的回复:知道了啦哈尼,要是起不来你负责吻醒我哦。 一阵恶寒,这一定不是自己发的,一定是被言情女猪脚上身了! “爸爸?爸爸……你还不睡哦?”季新迷迷糊糊爬起来揉眼睛,“不睡觉皮肤会长痘痘的啦,土豪叔叔不要你了肿么办呀?” 最好不要!麻利点把他打包用顺疯快递送到火地岛去! 不过一想起这整个星期大土豪根本没出现却送了他一堆名贵东西他就感到亚历山大,甚至是他老师,亚里士多德! “儿子,你再不睡明天带着熊猫眼去见总裁大人真的好嘛?”季涵之挑眉。 季新张大嘴,两手贴在脸颊上状似名画《呐喊》,“天呐,我还等着总裁大人踏着七彩祥云来娶我呢!”说完扑通栽倒,秒睡过去! 这更加坚定了季涵之的决心:“特么老子不拆了光腚总菊誓不为人!” 难道为神……精病嘛_(:3)∠)_。 第二天一大早季新还在流口水翻滚,季涵之打完米白色的领带非常娴熟地走过来拎起季新的小胳膊,管他是不是在和总裁大人梦里相会,一把扒光他,连小内内的渣都不剩,凶残至极! 季新吸了吸口水,拿手挠了挠自己的小鸟,嘟嘟囔囔道:“不要这么粗暴嘛……我自己会脱的啦……总裁大人……” “不要脸!”季涵之一巴掌扇在季新的肉屁股上,顿时一声脆响,“为娘平日怎么教你的?男孩子家要矜持!成天跟个荡|妇一样成何体统!” 这下季新彻底醒来,坐在床上傻愣愣地看了季涵之三秒,一扯嗓门嚎起来,“哇呜呜呜!爸爸你赔我的梦!你赔我的总裁大人!” 季涵之凛冽地看着他,目光极寒,“好,好,兔崽子大了,嫌为娘碍事了是不是?” 说着眼眶里活生生挤出一层泪,简直楚楚可怜得一塌糊涂! 季新甩着小鸟冲上去抱住季涵之的腰身,委屈地认错:“爸爸不要哭,不要哭,再哭就不美了啦,土豪叔叔不要你了肿么办?” “滚,老子天生丽质难自弃。”季涵之扒开季新这块牛皮糖,把郑潮送来的小西装扔到床上,“自己穿,你土豪叔叔特地做给你的。” “哇,我要做伴娘了嘛?”季新再度甩着小鸟欢呼,结果被季涵之一巴掌拍飞。 两人出门时,太阳公公已经开始晒大鸟了。 “爸爸,我们为什么要等公交车呀?”季新看着一辆辆庞然大物开过自己的眼前,瘪着嘴,“土豪叔叔难道不来接我们嘛?讨厌,人家要坐迈巴赫啦!” “儿子,老师平时怎么教你们的?以艰苦奋斗为荣,以骄奢淫逸为耻,这些道理都被你随手扔垃圾桶里去了?”季涵之严肃地教育儿子,他顿感自己光辉神圣,哈利路亚。 季新唰地一下立得笔直,目光炯炯地回答:“报告长官,没有!是被狗吃了!” 所以说大人说脏话时小孩纸不要轻易模仿啦。 直达省台的公交车来了,季涵之拎起季新挤了上去,踉踉跄跄走到车子中间,纯手工定制的西服登时报销一半。 一位坐在老幼病残孕专座的姑娘猛地站起来,红着脸说:“帅哥,你坐吧。” 季涵之轻蹙眉头,指着座位一旁的牌子上的字问:“这里五个字,哪个字适合我?” 姑娘挣扎了一下,颤巍巍地把手指在了“孕”字上,“这个吧……你还带着孩子呢。” 季新立即配合地贴在季涵之的腹部,柔软地说:“粑粑,坐吧,妹妹在肚子里说她站着很累啦。” 于是季涵之在周围发现美洲新大陆的眼神中坐在了专座上,季新理所当然地挂在他的腿上,忽然他指着窗外大叫道:“爸爸,好多黑车呢!” 季涵之一扭头,发现公交车外头竟然包围了一圈黑色奥迪,活生生堵住了前后左右车辆的去路,包括他们坐的公交车。 公交车司机乃是见过大世面的人,可这回他也忍不住拍喇叭大骂:“卧槽这是想和老子飙车?谁他妈怕谁啊!” 全车乘客登时惊呆了,司机师傅这是要把他们当猴py啊!这可使不得!家里八十高龄的傻老母和八月幼龄的蠢儿子还等着自己买菜回去烧给他们吃呢! 季新兴致勃勃地问季涵之:“爸爸,怎么还没开始飙车呀?哎呀,我等不及了!” 季涵之一把捏住他的肉脸,狰狞道:“等不及了?”说完一把拉开车窗玻璃把季新的脑袋摁过去,飒飒的凉风顿时灌进小西服里,吹得季新浑身那个叫惬意。 没想到熊儿子还有几分胆色,季涵之心中暗暗赞叹,不愧是我怀胎十八年生出来的货色! “爸爸!是、是叔叔!”季新惊呼道。 季涵之刚在得意,随口问:“叔叔?我还舅舅呢。” 季新快要哭出来了:“爸爸,叔叔把枪掏出来了啦。”铁定是要毙了爸爸这个蠢货啊! 季涵之一听掏枪,果然把目光转向窗外,却是恰好跟并行的迈巴赫里的人对个正着,他一愣,一个巴掌拍在季新脑门上:“混账东西,那个叫枪?那明明就是根雪茄!” 季新哭丧着脸,“刚刚真的是把枪啊,爸爸我没骗你呀。” 季涵之忍不住又去瞟了一眼窗外,发现郑潮并不在看他,面视前方,一脸沉静。 哦,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他懂。 车子一到站头,季涵之立即就拖着季新下车了,围在四周的黑车顿时消失无踪,气得司机师傅破口大骂:“干,老子油门都准备好了就他妈走了?!” 迈巴赫缓缓开过来,季涵之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个俊杰,于是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叔叔好。”季新笑眯眯地打招呼,乖巧得一塌糊涂,“叔叔行行好不要掏枪毙了爸爸。” 郑潮这才松了绷紧的脸,“叔叔没枪。” 季涵之忍不住插了一句:“你有雪茄。” “你要抽?” “好男人不抽烟。”季涵之翻个白眼,自视高贵,“我不抽烟。”请广大围观群众们自行代换同义词。 郑潮沉着嗓子笑笑:“我不是好男人。” 季涵之心道坏了,这货是要傲娇闹脾气啊,赶紧哄,“男人不坏,我就不爱。” 郑潮好整以暇地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怪不得待你太好,你要逃呢,季老师。” 季涵之这颗纯洁光明剔透无瑕的心头一次感到一丝丝内疚,于是他只好开口解释:“郑董,你是知名人士,又是学校董事长,我们没必要那么高调,对谁都没好处。” “你是说,我见不得人?” “哪里,你只是不怎么能见人。”季涵之摆摆手,嬉笑道。 郑潮叹了口气,果决地说:“你是我的女人,我爱怎么谁管得着?” 季涵之怒骂:“你去死去死!谁是你女人!我的鸡|巴你又不是没见过!” 车内,静得可怕。 作者有话要说:  变相地想让相公休了自己的妻子真是太坏了。。季老师。 ☆、第二十一章 厕所煮酒 “老公,最近你好猛哦,晚上总是那么大,我都吃不消了啦!” “老婆,这都归功于妇联健宝胶囊,让我一夜胀大,威猛如虎!” “哇哦,老公,以后婆婆再也不用担心我的肚子啦!” “妇联健宝胶囊,让男人拥有一根真正的金箍棒!” “哈喽,一段精彩广告过后欢迎回到fm998城市之声电台调频,感谢依旧守候在广播面前的各位听众朋友们,接下来插播一则时事奇闻。就在方才七点四十五分左右,我市光明路城东路段发生一起群车并行事件,据目击者描述,短短几分钟内,双车道上出现七八辆黑色奥迪并行,场面十分壮观,致使129路公交车被夹行其中动弹不得,交通一度造成堵塞。大约五分钟后,路面上又出现一辆迈巴赫62,驶入群车之中,与公交车并行。直至129路公交靠站停车,群车又忽然驶离人们的视线。该事件引起围观群众热议,有人猜测此事或与黑帮帮派纷争有关。截至目前,警方已接到报警热线,可能会进一步深入调查取证……” 郑潮幽幽地瞥了季涵之一眼,后者鄙夷地说:“郑董,看你干的好事。” “警察来了,我就告诉他们,我在追我的女人。”郑潮一勾嘴角,坦荡得一塌糊涂。 季新坐在两人中间,幸福地说:“爸爸,我以后能不能跟着叔叔混日子呀,我想当黑道小王子。” “当个屁当!”季涵之毫不留情十分果决地把季新掐死在摇篮里,“你要跟他混日子以后就不要再进我家门,季家没你这么个儿子!” 季新眨着怯生生的大眼,问:“这么说来,我可以改名叫郑新啦?” 喂,你这种期待的语气是怎么回事!老子白养你二十八年!光喂奶就喂了十八年啊!乳|房都被你吸瘪了啊小兔崽子! 郑潮揉了揉季新毛茸茸的脑袋,看着季涵之:“季老师,宝宝都愿意随我,你再不从我,是不是说不过去?” 季涵之环抱着胳膊,又开始翻起了大白眼,“我还不算从你?从内裤到西服统统都是你给的,你只要说一声‘把东西还来’,我就只能一干二净地站在你面前了,我这还叫不从你?” 难得一句软话被季涵之说得吃了枪子儿似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中间更没有小燕子! 郑潮一怔,忽然觉得就算给季涵之戴上紧箍咒这货还是会成天龇牙咧嘴上蹿下跳没事儿就唱“原始社会好”。 “那搬来和我住吧。”郑潮忽然说,“凡事都方便。” 季涵之酝酿着满嘴的唾沫,特别想寻个时机一记呸在大土豪脸上,“别忘了你还有个弟弟啊魂淡!被他知道了我还要不要在z传混了?” 季新蹭蹭他的肩膀,说:“过来和我们混吧,爸爸,我封你做黑道大王子肿么样?” 封我做黑道老王子特么都不干! “我封你做黑道皇后,”郑潮顺着季新的调皮话接茬,“我美丽的季后。” 季涵之酝酿好的唾沫活生生呛在了喉管里,他两眼一翻,成功被这一大一小气昏过去。 由于《原来是总裁啊》的热播,马鹿成功从一代大太监转型为都市大总裁,可谓小人得志,不是,春风得意,曝光率蹭蹭上飙。省台大楼下全是他的脑残粉,拉着横幅大喊:“鹿鹿,你永远都是我们心目中的大太监!” 马鹿从保姆车上一下来,听到如此地动山摇的呐喊,差点晕死在马丁导演怀里,助理见势就想扑过来给他做人工呼吸! “不要――”季新把脸贴在车窗玻璃上,瞬间变成大饼,他把鼻涕眼泪统统糊在窗子上,绝望地说,“总裁大人,不要,你的贞操只有我可以夺走……” 季涵之霎时从昏厥中清醒过来,一把拽过季新的小腰,凶残地赏了他一顿脆皮肉,“小王八蛋鸡|巴还没我手指粗就想夺人家贞操,活腻了?” 季新心系亲爱的总裁大人,不畏残暴,倔强地说:“爸爸,我的小鸡|鸡迟早会长得比你粗壮比你长!” 比我粗壮比我长这特么是想翻天了卧槽! “季新你――” 郑潮伸出手臂一把勾住季涵之的颈子把他牵过来,趁其不备轻轻地吻了一下他的唇,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季老师该高兴才对。” 季涵之错愕地拿手指碾了碾嘴唇,没好气地说:“我气得是这兔崽子竟然会开黄腔卧槽。” 季老师,其实有其父必有其子啦。 马丁率领着剧组主创人员进了大楼,一干粉丝肝肠寸断,望穿秋水,食难下咽,纷纷揭竿而起,试图冲进保安大叔的重重阻拦。 季涵之看了一眼如此混乱的场面,对陈希说:“开大黄蜂的司机师傅,麻烦绕到大楼右面去,那里有后门。” 郑潮抬眼瞅了一眼后视镜,似乎在问:“你会开大黄蜂?擎天柱会不会开?” 陈希无辜躺枪。 出示了一下证明,迈巴赫一路畅通无阻进了省台偏大门,郑潮问季涵之:“季老师故地重游感觉如何?” 季涵之嫌弃地瞥他一眼,说:“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大土豪表示早忘了这是啥玩意儿,“季老师留法多年,国文还如此的好,真是了不起。” “谬赞了,大土豪。”季涵之一时得意,祸从口出,“十岁出国前,我一直上的是私塾,四书五经,唐诗宋词,无不信手拈来。”说完飞了个小眼神儿,差点把眼珠子抛出去。 郑潮抿了抿唇,回想自己上学时干了点啥,财经信管政法土木,唯独不碰文学,霎时一道堪比雅鲁藏布江大峡谷的沟壑裂在了两人之间。 虽然已经近四年没有来过省台了,但这里每间厕所的位置,季涵之都记得清清楚楚,不过他记厕所记那么牢做毛啊? “爸爸我快要憋不住了啦!”季新捂着小鸡|鸡扭来扭去,真是尿来如山倒,晚一刻湿鸟。 “我带季新去一趟厕所,郑董去演播厅等我们吧。” 郑潮突然拉住他的手,“快点回来,我等你。” 满地鸡皮疙瘩完全可以论吨卖,季涵之抽回自己的手,“放心,把季新扔马桶里,我都不会把自己弄丢的。” 季新已经蹲在地上扭动,听到这话极度不开心,“不要嘛,爸爸和我一起扔马桶里!好不好嘛,唔,我要尿 恋耽美 分卷阅读12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诶。” 季涵之吓一跳,火速把他抡进厕所,粗暴之极,堪比法西斯,“快尿!访谈要开始了,你还要不要见你的总裁大人了?” 季新抖着小鸟哭哭啼啼:“就算爸爸再催,也要等水水放完啊,都怪爸爸早上让我喝了一大杯牛奶!” 季涵之抱胸冷笑:“早上趁我煎鸡蛋的时候,是谁偷偷喝了一大瓶可乐?难道是鬼?” “咿――爸爸,我可是无神论者哦。”季新撒完水抖鸟,高傲地说,“我是共产主义接班人,继承革命前辈的光荣传统!” 你的前辈们要是知道你边撒尿边怀念他们,他们在底下一定会哭瞎的。 季新踮着脚尖趴在洗手台上洗手,季涵之难免要帮他一把,“把手张开,你看,全是你尿出来的细菌。” 季新好奇地问:“爸爸的青光眼好厉害哦,我都看不见呢。” “等你得白内障,大概就能看见一半了。”季涵之面不改色地说。 “另外一半呢?” “跟我一样,青光眼。”季涵之甩干他的小手,“好了,烘手机下吹吹,我们去找你土豪叔叔了。” 季新欢快地烘着小手,转过头来问:“爸爸,你什么时候跟土豪叔叔生个妹妹给我玩啊?” 季涵之似乎被蛰了一下,心头一麻,问:“生个弟弟的话你就不高兴了?” “也……高兴啦。”季新显然没那么来劲儿,“只是一家不容二鸟,我怕两败俱伤。” 小伙子,你想得有点远,真的。 季涵之好笑地摇摇头,转过身打算走出厕所,没想到一抬眼猛地发现门口站了个男人,悄无声息,投胎没赶上游魂啊! “涵之。” 季涵之浑身一震,有些伤脑筋地拿手指碰碰鼻尖,“真是太不巧了,沈部长,不对,现在应该叫沈副台了。” 副台长眼里流露出怀恋之情,一步一步靠近,“涵之,再见到你我真是高兴,我们已经有近四年没见面了,你去哪里了?” “去加里森敢死队了。”季涵之快速地回答,“现在我钢筋铁骨,不要随便惹我。” 沈副台忍不住苦笑,“你还是那么会开玩笑。” 季涵之呵呵一声,嘴角斜着笑,“我是个认真的男人,我儿子可以证明。” 这种邪魅的笑真是连季新都汤不牢,小身子一软倒进季涵之怀里,“爸爸你好an哦,自古美人配英雄,你是英雄,俺是美人儿,么么哒。” “沈先生,看见没有,我和我儿子已经比翼双飞,你就不要再来插一脚了,多不合适。”季涵之好言劝解。 副台同志瞠目结舌啊,“涵之,这是你儿子?你结婚了?” “早结了,金婚纪念日昨天才庆祝过。”季涵之大言不惭道,“看在我是有夫之夫的面子上,麻烦让让,沈先生?” 沈副台嘴角抹上一丝苦笑,“你总是这样干脆地拒绝我,我都快数不清第几次了。” 季涵之牵着季新路过他的身边,顿了顿,给他出了个主意:“到溪湖边上买个茅厕蹲着数吧,这辈子总是能数清的,是吧。” 沈副台失魂落魄了一会儿,忽然想起来,猛地转过身问:“涵之!一起吃顿――”饭个屁饭,人早没影了。 省台最大的演播厅内早已就绪,剧组成员一个个画好妆容等在后台,郑潮坐在贵宾席上等了一会儿,没等到季涵之等来一条工作短信,他只好起身走出演播厅。 结果恰好又和季涵之打了个照面,矮油,真特么太有缘了! “郑董,你这是要走?”走得好,季涵之心里点了个赞。 郑潮见他两眼放贼光,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我去和省台的高层见个面,洽谈一下明年的广告项目。过会儿再来看你们。” 季涵之翻个巨无霸白眼,“我有什么好看的?” 郑潮把他拉到墙边,不由分说又吻了上去,这种欺男霸女的行为真是喜闻乐见得一塌糊涂! “矮油,”季新默默地捂眼,“叔叔明明也说我好看了呀,爸爸这个饥渴的人哟。” 此时这货纵情声色已经忘了他的总裁大人,阿门。 作者有话要说:  同志们,快留言!!么么哒!! ☆、第二十二章 国民第一夫人 两人吻得难舍难分,难分难舍,季涵之真想亮出锋利的大板牙把大土豪的舌头咔嚓解决了!这哪是舌头,分明是一根会分泌唾液的鸡|巴啊!搅得他口水横流,活像偏瘫患者。 “唔――”季涵之双手抵着郑潮的两肩,脖子使劲儿向后仰,努力把自己想象成,不他就是一只高贵美丽的大天鹅,“郑董你别冲动,冲动他么是魔鬼啊,大庭广众你就这么强|奸良家妇女合适么?” 郑潮贴着他绯红的侧颈低喘:“你算哪门子良家妇女?” “卧槽。”季涵之滑动着性感的喉结,骂道,“处|女|膜可结实了,你要检查么?” “你……有那种东西?”郑潮错愕。 季涵之见他傻眼,更来劲儿了,“废话,哪个青春美貌的少年没那东西?这是年轻的资本,并且,我有厚厚一叠。” 把不长在你身上的玩意儿说得好像长在你身上并且长得非常之好,这真的大丈夫么季老师? 郑潮略一思索,低头在季涵之的嘴角落下一吻,“今晚我将来夺走它,请做好准备,季老师。”把自己描述成风流倜傥的偷心圣手真的大丈夫么郑大总裁? 季涵之腿一抖,没出息地叫道:“我的东西你凭毛线拿走?我有私人物品所有权。” “可我已经付了钱,季老师忘记了?”说完目光像长了条舌头似的舔过季涵之身上的范思哲定制西服,只一霎,好像舔穿了布料直接舔进了那具活色生香的肉|体。 季涵之顿时有种湿漉漉的感觉,登时受不了,“我有洁癖,你别舔我。” 郑潮规矩地收回裸眼x光,正经道:“不舔了,那就直接上了吧。” 卧槽这么凶残! 季涵之一骇,干笑两声:“随便舔,不要钱,能舔一斤算两斤,年终大甩卖。” 季新蹲在地上哀婉凄凉地唱:“菊花残,满地伤,你的鸡|巴已彷徨……” 看来把儿子晾在一边儿太久晾出智商问题了,季涵之拎起他的领子,赶紧往演播厅走,不想再回头看一眼舔人狂魔,鸡|巴要是像棒棒糖一样被越舔越小怎么办?下半辈子就只能靠着蠢儿子活了。 这么深谋远虑真是非常值得赞一个! 季涵之找了个最边儿上的位置坐下,把季新搂在怀里,“规矩点,把腿合拢,你可是名门闺秀。” 季新受制于他,十分不乐,“我要到最前面看总裁大人!爸爸你凭神马拆散我们这对苦命的鸳鸯?” “就凭你也知道你们苦命。”季涵之果真是个冷酷无情的封建大家长,“你的总裁大人,可是个太监。” “那又肿么样?”季新非常新青年,不顾一切冲破旧社会藩篱,“我爱他,即使他是个太监。” “你们不会幸福的。” “幸福要靠自己争取,不试试,肿么知道?”季新觉得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他的脖子上应该出现一根毛纺围巾,飒飒地在风中飞舞,非常进步,非常五四! 季涵之习惯性地蹂躏他的肉脸,凉凉道:“连怎么和肿么都念不清的人,没资格谈幸福。” 轻而易举,扼杀小盆友的爱情火苗,酷炫之极。 台上已经开始录影,马丁翘着优雅的二郎腿回答主持人的问题:“要回忆我在法国留学期间印象最深刻的一件事……”然后他就扫到了季涵之和季新,精神瞬间抖擞,“那必然是与我们华人圈有关啦!” 他的嗓门跟被人踹了一脚鸡|巴似的骤然拔高,主持人还以为他想到了非常精彩的故事,也打了鸡血似的撺掇:“马丁导演,瞧您这么兴奋,那必然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了?” 马丁冲着镜头邪魅地一笑,开始了自己的拍马屁事业,“我那时最爱看法国的ztv电视台,这个电视台主打艺术与娱乐,脱口秀节目非常受欢迎,那档节目的主持人其实是个华人,他拥有倾国倾城的容貌,幽默却不失风雅的谈吐,还有对事件独特的见解能力,他被法国一个知名网站评为年度最想上床的对象。” 马鹿忍不住崇拜地看了一眼导演大人,觉得在法国留过学就是不一样,倾国倾城这个词他就用不出来。 底下的观众议论纷纷,外国人就是酱紫奔放,老评选神马最性感最想上床的对象,矮油,真是让人好害羞。 主持人果然祖上是刨人坟头的,一挖再挖,“哦?马丁导演这么盛情赞美,请问方便透露她的姓名吗?” 马丁眨着星星眼看着底下观众,神秘地笑了笑,“佛曰,不可说啊,他已经嫁入豪门,相夫教子,过得非常幸福美满。” 都佛曰不可说了,你后半句说出来是要作死啊? 果然众人感慨万千,季涵之听见身边一个老太太啧啧地说:“能嫁入豪门,这屁股必定大啊,不然哪能这么快生娃啊!” 季涵之努力回想一下自己在镜子里的模样,这屁股大么,好像从来没注意过,回去脱光了好好看看。 “爸爸,我也想嫁入豪门。”季新忽然说,扯着他的衣袖不放,“我的屁股大不大?” 季涵之一记巴掌甩上去,隔着小西裤一阵脆响,“见异思迁,你刚刚不是还要争取幸福么?” “对啊,总裁大人难道不是豪门世家么?”季新羞涩地瞟了一眼台上,“我要嫁的,就是他家的豪门。” “那他可能会把你娶进东厂的。”季涵之想了想,又补充一句,“一个全是太监的大床房。” 季新不服气地坐到他的大腿上,哼了一声:“爸爸,你就是见不得别人有鸡|巴。” 完了,儿子彻底会说鸡|巴这个词儿了,要不要塞回肚子里重新生一遍? 台上的访问轮到了男一号马鹿,底下顿时一阵骚动,铁杆儿脑残粉们瞬间拉起横幅,整齐划一地喊:“大公公,奴婢们给您请安了!” 没错,是马鹿第一次当上大太监时给底下一堆人训话时的台词。没想到粉丝们记得那么牢,他是不是应该痛哭流涕? 这都市偶像剧特么统统白演了!他的形象难道根深蒂固就是那个没鸡|巴的男人了么!丧心病狂! 马鹿好似被人揍了一拳还要打起笑脸说“您要不再来几拳过过瘾”,“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很感动。” 主持人非常会调节气氛:“哎呀,马鹿你知道吗,我也可喜欢你演的大太监了,真是太逼真了,就跟你本来就是个太监一样。” “不许你们说他是太监!” 季新突然站起来,朝台上大吼,整个演播厅都是他的回声。 众人惊诧地看向他,目瞪口呆,季新鼓足气又大声重复了一遍,“他不是太监,他是总裁大人,我一个人的总裁大人!”顿了顿,又补了一句,“谁也不许抢!” 季涵之坐在一旁,扶额,好了,这下儿子真的不愁嫁了,赶紧回去收拾收拾嫁妆把他扔出门吧。这日子没法过了! 马丁忽然站起来拍掌,大笑道:“哈哈,小公子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让马某人钦佩不已啊!”喂,这种香港黑帮腔是从哪疙瘩冒出来的导演大人! 主持人显然又开始刨坟:“马丁导演,你认识这位小朋友吗?” 马丁骄傲地说:“那是,这位就是豪门――” “闭嘴!” 季涵之忍无可忍,站了起来,对马丁道:“导演大人,难道你忘了大明湖畔的敏敏了么?” “敏、敏敏?”马丁呆住,“那是谁?” 季涵之冷笑一声:“当初是你在法国的酒吧与他搭讪,跟他上床,最后也是你将他狠心抛弃,你一定不知道他已经有了十个月,不是,九个月的身孕了吧?” 拜托九个月和十个月有毛区别! 马丁导演走的是艺术流派,最不屑肉|体交易,至今纯洁得内裤都没人帮忙脱过,哪里会去抛弃有九个月身孕的女人! “我没有在法国搭讪过任何一个女人。”马丁发誓,他除了看经常看花花公子外,从没有毒害过半个女人啊!夫人简直是冤枉他了啊!六月特么要飞雪了啊! 季涵之无视马丁眼里的闪闪泪光,无情地控诉:“敏敏是个男人连这点你都忘了?果真是绝情绝意到了极点。” 主持人哗然:“那九个月身孕是怎么回事?” 看吧,叫你胡说八道,这下怎么自圆其说?露馅,不,露腚了吧? 季涵之嘴角牵起一抹苦笑:“敏敏为了你卖血筹钱做了变性手术,你是同意了的,你还说希望他给你生个孩子,不,生一窝孩子,他就生了,没想到你却临时变卦抛弃他们父子独自回国了,你还有没有良心?你自己摸摸。” “不用摸了,压根没有!”主持人激愤地站起来,口水四溅,“马丁导演,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冷血无情的人!敏敏十月怀胎生下了你的孩子,你竟然背弃他们独享人世,你还是人嘛你!” “不是!”台下观众群起而攻之。 马丁吓尿了,马鹿扶着他坐下,窃窃道:“导演,忍一时风平浪静,小心报纸上乱写啊。敏敏的事,你还是私下里再处理吧。” “哪有什么敏敏!”马丁心想夫人不愧是主持过脱口秀的小天使,尼玛信口开河的技术简直赶超英美直逼前苏联! 季涵之拉着季新坐下,好整以暇地看着台上乱成一团,就说他是煮粥能手,炖吧炖吧,事情就稀巴烂了。 “这孩子一看就有十一二岁了,十一二年前,马丁还在念初中,没想到已经发育得可以让变性人受孕了。” 郑潮站在后台,好笑地说。 一旁的沈阅明摇摇头,带着一股宠溺的口气说:“唉,他就是这样,喜欢满嘴跑火车。不过,我就是喜欢他这个样子。” 郑潮看着观众席上的季涵之,漫不经心地问:“就是他?你追了三年都没追到的人?人家长征都转了一圈半了。” 沈阅明苦笑连连:“别打趣我,本来我都死心了,可今天偏又让我遇见他,简直就是上天的安排。” 郑潮挑挑眉,提醒他:“你是共|产|党|员吧?肯定也是上天让你入的党。” 沈阅明觑他一眼,装作怏怏不乐,“我都把自己的底牌翻出来了,你的呢?你那带着孩子的二婚夫人在哪儿?给我引见引见,我真是十分想知道哪路仙女把郑大总裁给收服了。” “不是仙女。”郑潮遗憾地摇摇头,“是妖女,专吸人精|液,不是,吸人精气。” 沈阅明暧昧地笑了:“床上功夫很厉害?” 这么私密的话题郑董会轻易说嘛?别开玩笑了! “岂止,至少十八种花样。” 学名叫龙阳十八式,上古神技,一旦修炼成功,延年益寿,排精量可绕地球三十圈! “看来郑总活得异常滋润。”沈阅明酸溜溜地说,他怎么没那么好的福气遇上个磨人的小妖精! “我刚刚接到短信,他和孩子先走了。”郑潮假意划了两下手机屏幕,面不改色地说,“饿了。” 吃货夫人和小吃货儿子真是非常萌的设定! “那我是不是应该放你走?让你们一家三口团聚去?”沈阅明叹气,同是大学理科男,为什么郑潮的狗屎运总是踩得比他多? 郑潮淡定地摇摇头:“我已经吩咐陈希送他们去铂金了,我们不是还有广告合作要谈么?” “然后谈完你就赶过去陪他们母子吃饭?”沈阅明幽幽地说,“我可是好久没有吃铂金了。” “副台先生觉得我重色轻友?”郑潮觉得冤啊,“没错,我就是。” 沈副台决定谈完这笔生意就把这货拉进黑名单,明年再谈广告项目时再放出来,循环利用,既耳根清净,又环保卫生。 季涵之正得意于自己的舌灿莲花,看着马丁那厮手舞足蹈地为自己辩解,开心得一塌糊涂,就说搞艺术的没一个好货! 哔哔。手机短信。 季涵之低头滑开屏保,看见一行字。 【大土豪有小鸡|巴】:我在后台,看得见我么? 猛地抬头,他白素贞就这么看见了包养他的许仙。 作者有话要说:  郑董其实肚子很黑……简称腹黑_(:3」∠)_ ☆、第二十三章 装逼我行你不行 作为土豪认准的百年老字号头牌夫人,季涵之显得非常专业,他一秒变紫薇的功底可不是随便吹嘘的,嘴角一敛,睫羽微垂,然后目光忽然充水,潋滟盈盈,深情程度堪比马教主,就这么情深深雨蒙蒙地凝视着山对面的大土豪。 他兽性,不,诗性大发,很想高歌一曲《纤夫的爱》!以此来表达他对大土豪“妹妹你坐船头”的深情厚谊! “爸爸,你老年痴呆了嘛?”季新举起小手在季涵之眼前挥了挥,“口水都流出来了,我帮你擦擦吧。” “滚开。”季涵之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把这臭小子摁到了地底下,“你爹正在为生计奔波,稍微懂事一点可以么小混蛋。” 季新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他对爸爸爱得深沉,“爸爸,我以你为荣!伺候土豪叔叔肯定特别特别辛苦是不是?经常腰酸背痛神马的,嘿嘿。”卧槽竟然莫名其妙笑了起来! “笑个屁,你爹待字闺中,那是相当冰清玉洁。”妥妥的小雏菊好嘛! 季涵之幽幽地瞟了他一眼,“不过马上不是了。” 养菊千日,用菊一时。此乃至理名言也。 待季涵之再用尔康眼深情凝望大土豪时,那厮已经消失不见了,估计化成蝴蝶飞走了,你是风儿俺是沙,残残绵绵绕天涯。 【尔康!你在哪里!我看不见你了!尔康!】 哭瞎的季紫薇真是楚楚可怜得一塌糊涂,瞬间就能让人硬起来! 【大土豪有小鸡|巴】:宝贝别怕,你把手伸进衣服里,去摸摸自己的胸,是不是很烫? 【摸了,尔康,我把胸揉大了,怎么办呀!】 【大土豪有小鸡|巴】:乖,忍一忍,晚上我来帮你消肿。 【可我忍不住,它越来越大了,呜呜,好难受。】 【大土豪有小鸡|巴】:那宝贝自己解决一下吧。 【不要嘛,你来帮我好不好?它就喜欢你揉嘛尔康!】 【喂喂?尔康?】 【喂,大鼻子。】 【卧槽,不鸟我了?!老子特么要起义了!】 这么完美的调情短信完全可以写进《如何捕获小娇妻一百零八式》!绝对卖到脱销!甚至脱肛! 除了最后三条…… 季涵之把手机揣回兜里,若无其事地继续看访谈,季新枕在他的大腿上惆怅地说:“爸爸,我听到了你心碎的声音。” “滚犊子。”季涵之冷酷无情地把季新踹到地上。 妥妥的亲爹。 “你真是我亲爹,郑董。”沈阅明苦着脸说。 “乖,儿子。”郑潮笑了,“做爹的哪里会坑自己的孩子,你说是不是?” 是个屁啊,向来只有广告商涕泗横流地求着电视台给自己投广告的机会,哪有电视台愁眉苦脸地扒着广告商“你行行好就投一次吧大佬”! 省台的尊严呢!统统被狗吃了嘛! 士可杀不可辱!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沈阅明慷慨激昂地转身,雄赳赳气昂昂地离开副台办公室,走出十米开外,觉得好像哪里出了一点点问题,至于到底是哪里呢? “阅明,”郑潮从办公室探出半个脑袋,“你办公室不要了?” 不要就算了,我要。 郑董真是非常的勤俭质朴,向来拾金就昧,光明磊落得一塌糊涂! 最后沈副台屈服于郑董的淫威之下,被迫签下卖身契,妥妥地做了小白菜,“连老同学都宰,难怪你只能找个二婚的。” 多么恶毒的诅咒啊,郑董真是好怕怕,“二婚怎么了?实战经验丰富,用起来别太顺手。” “就怕太顺手,你一下子握紧滑脱。”沈阅明心想这种钻石王老二,也只有老二和钱了,“你确定她不是冲着你的钱来的?” “当然确定,”郑潮自信满满地回答,“冲我这张脸来的。” 有钻石,有老二,这样的男人简直百年难遇,你难道还不心动吗?快拿起手边的电话拨打热线4384385438抢购吧!只要998,没错,998老挝币!钻石、老二一起带回家! 沈副台极其恶毒地在腹内打了个广告草稿,心想哪天二婚夫人卷钱跑路了,他就帮郑潮在黄金时段独家打造一条征婚广告,保证短信电话收入极其不菲! 郑潮签了合同神清气爽,问道:“阅明,我打算在城西的地皮造一片别墅区,你要不捧个场买一套?户型随你挑。” 拜托买别墅不是买大白菜!说出的话轻飘飘,你特么是用了飘柔啊! “你送我一套,我考虑考虑。”沈副台白他一眼,“想必你的二婚夫人已经收了好几套了吧?下半辈子不用愁了。” “我没有送他任何房产。”郑潮正气凛然地说,浑身闪闪发光,犹如天神莅临,“我的就是他的,他的还是他的,不过他这个人是我的。” 绕口令水平领先世界,毋庸置疑! 沈阅明瞠目结舌,摇摇头说:“完了,完了,你已病入膏肓。” “他就是我的医生。”郑潮大言不惭地说,他和季涵之果真破鞋配烂袜,一样一样的。 哔哔。短信振动也和季涵之的手机如出一辙。 【小天使是大夫人】:录影完了,我要回去给胸消消肿,你没意见吧大土豪? 口气真是差啊。 【宝贝,这种事我来做就可以了,我是揉胸圣手。】 【小天使是大夫人】:麻痹都说了肿了啊,你还揉个屁啊,不说了,我和季新坐公交回去了,你好好谈生意吧。 夫人真是太贴心了,萌出鸟来了。 郑潮哒哒哒回复着短信,沈副台不满地抗议:“你有本事抬头看看我!” “我时而抬头看天,时而抬头看地。”郑董难得文艺细胞复苏,朗声念道,“偏偏就是不高兴看你,大麻脸。” “那是青春痘,我再次强调,不要把我大一的事翻出来扭曲渲染。”沈阅明心想人这一辈子有这么一个损友,简直了。 “走吧。”郑潮站起来,意气风发,“我请你吃饭。” “呵,不陪你的二婚夫人了?就不怕她来个三婚?” “就算他有三婚,那个外遇对象也肯定叫郑潮。”郑董紧了紧蓝白条的领带,率先走出了办公室。 沈阅明叹息,看来那个二婚夫人真的是长得国色天香,不可方物了。 偏门口保安大叔热情地与季涵之聊着天:“季先生你走了后啊,就再也没有主播和我打过招呼喽,每天进进出出这眼睛啊都是长在头顶上的咧!” 季新缩在季涵之身后,“那不是怪物啦?爸爸,我好怕怕。” 季涵之暗地里掐了他一把,笑着说:“张大伯,现在的人工作压力大,都是大忙人,不打招呼你也别忘心里去。” 张大伯几欲落泪:“季先生还是你好啊,当初多少小姑娘围着我要你的签名儿啊,你这一走,连我侄女都难过得哭了啊,那小丫头每次来我这儿都问我季主播在不在,她多想和你说说话,可她胆儿又小,唉唉。” 真是闻者伤心听者落泪,感天动地堪比狼牙山五壮士殉情,不,牺牲啊! “我留个电话吧,下次她来了,就打我手机,我跟她聊聊,小姑娘老是哭可不漂亮了。”季涵之拿起保安室桌上的记录笔唰唰写下自己的手机号码,“要是有空,季新可以和她一起玩。” 季新瘪着嘴坚贞不屈:“爸爸,就算你拉郎配,我的心还是总裁大人的!” 砰!一个爆栗御赐下来。 和涕泗横流的张大伯告别后,季涵之牵着季新匆匆走出省台大楼,这个时段恰逢午餐高峰,必定又是人挤人挤硬人。 季新顶着烈日苦着脸:“没有土豪叔叔的日子里,我想他想他想他。” “你想他有个屁用,他想的又不是你。”季涵之冷笑,掏出公交卡,还是自力更生吧。 季新皱皱鼻子:“爸爸你竟然恶意炫耀,就算土豪叔叔想的是你,可你想的是我,做个提取公因式,所以土豪叔叔其实想的是我。” 居然玩儿不过熊儿子,真是奇耻大辱!恼羞成怒之下,季涵之目露凶光,打算杀人灭口,“呵呵。” “雅……雅蠛蝶!”季新颤着嗓子干嚎了一声,又忽然,“咦?” 迈巴赫缓缓地滑到了跟前,季新忍不住期待地咽了口口水,好像眼前不是一辆车,是一只鸭,烤鸭。 车窗无声地降下,沈副台激动地趴在窗子上,活像大金毛,“涵之!我们又见面了!真是太巧了!” 季涵之绷着脸,看到了车内的另外一个人,那人微微偏过头,不甚在意地坐着,“嗯,是啊,真是‘巧’死了。” “谁死了?”季新仰头看看自己威武雄壮的爸爸,又气鼓鼓地看着沈阅明,“这位伯伯,‘巧’都死了,你和我爸爸也没什么关系了吧?你不要缠着我爸爸了,他是有丈夫的人。” 酷爱来疯狂地夸奖他一番!丈夫这种词用得真是非常国际化!季新觉得自己的一只脚已经迈过了大西洋! 沈阅明尴尬地看着季涵之:“涵之,你应该告诉你的儿子,我是叔叔。” 季涵之挑挑眉:“叔叔?他只有一个叔叔。” “没错,我只有一个叔叔。”季新帮腔,“他姓土名豪,帅气多金,活生生的钻石王老二!” “是老大。”季涵之纠正他。 “嗯,老大,他‘老大’了!” 酷爱找人来救救他儿子的语文水平吧,一语双关这是要逆天发展啊儿子! 沈阅明回身看了一眼郑潮,说:“阿潮,请涵之和我们一起吃饭吧。” “请便。”郑潮说。 “涵之,我们正要去吃中饭,一起吧?好久没有聚过了。”沈副台一脸真诚,拒绝他的人简直泯灭人性! “我拒绝。”季涵之果决地说,“我儿子的早饭还没有消化,我带他散个步。” 喂,拿纯洁善良无辜可爱的儿子当挡箭牌真的大丈夫? 季新快要哭了:“爸爸,有饭不吃非君子啊!”饿死了啊! “好吧,为了你这头吃货。”季涵之竟然松口了。 但是把儿子用“头”来形容真的贴切嘛? 于是季新非常荣幸地坐在了副驾驶座上,隔了一个沈副台,季涵之和郑潮终年不得相见,苦情指数赶超牛郎织女! “这位是?”季涵之礼貌地问道。 沈阅明赶紧介绍:“涵之,他就是天想恒远的董事长,郑潮。” “幸会。”郑董客气地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季涵之难得富有求知精神,“天想恒远?我听着耳熟。” 沈副台觉得季涵之不再冷脸相对,简直天赐恩惠,“涵之,溪湖豪庭就是郑董他们集团开发的。” 卧槽怪不得一直觉得哪里不对,特么今天终于知道是哪里不对了! 季涵之内心波涛翻滚,可面上仍是风平浪静,“我可是非常喜欢溪湖豪庭的别墅式样,非常漂亮。” “那送你一套吧。”郑潮漫不经心地说。 沈副台登时悚然,“这――” 季涵之微微一笑,“多谢,哪天给我钥匙?” 发展速度犹如脱缰野马非人类所能控制啊卧槽!沈阅明看着季涵之嘴角绽开的笑,心里非常不好受,心想有钱了不起啊我也有钱啊只是没这货多罢了啊! “涵之,你喜欢别墅?我也可以送你一套。”沈副台竭力表现出富豪架势,毕竟他的家世的确不差,一套别墅的钱勒紧裤腰带还是有的嘛。 可惜郑大总裁压根就没有裤腰带这种东西啊!他是全面果奔的啊! 季涵之的眼睛是淡褐色的,望进去像是一潭湖水,当初沈阅明就是被他漂亮的眼睛所吸引,可惜他从来没有在这双眸子里看到过温度。 然而此刻这双眼睛清 恋耽美 分卷阅读13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透亮,目光灼灼,它的主人欢欣地问:“你也要送我别墅?” “啊……是啊。”沈阅明没底地点点头,心想他不会真的要我送吧? “谢谢。”季涵之欢快地说,“可惜我更喜欢溪湖豪庭。” “我也是!”季新趴在靠背上,梦幻地念道,“溪湖豪庭,豪庭中的战斗鸡!哈哈,我要是住在里面,就是战斗鸡飞行员!哇喔,超级酷!” 沈副台惨败,尴尬地笑笑,不再接话。 季涵之扭头去看他,目光穿过中间的不明物体(你们懂的)直直地落在大土豪身上,然而好像是心有灵犀,郑潮也斜过眼看了他一眼。 我演得不错? 嗯,夫人真是超级棒。 那要奖励! 溪湖豪庭,随你挑。 这可是你说的,反悔的话,鸡|巴就比我儿子的还要小。 爸爸,你们干嘛要拿我作比喻嘛讨厌!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在这里解释一下,作者的节操在幼年时期就已丧失。。贴寻操启示也难以找回……有些读者觉得文风太过奔放,作者在这里教一个阅读方式。。先看几篇肉文缓冲一下,再来看的话,你会觉得“卧槽真特么太小清新了啊!”。 还有,麻烦多多留言吧,看到留言作者特别开心特别有动力同时也会特别丧心病狂_(:3」∠)_…… 说个题内话:作者可能过几章要码肉了……估计会很凶残……作者其实也无法想象。。 ☆、第二十四章 土豪夫夫(上) 迈巴赫又一次停在了铂金门口,旧地重游,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季新动情地抹着眼泪,沙哑着嗓子说:“太好了,爸爸,我又可以喝到漱口水了。” 熊儿子就指望着这点追求活了,季涵之也不忍心砸碎他水晶儿般的梦想,说道:“乖,今天你想喝多少都可以,这位伯伯请客。” 沈阅明垂死挣扎,努力地申辩:“叫我叔叔好嘛。” 季新伸出手指坚贞不屈地指着郑潮:“他才是叔叔!世界上最好的叔叔!我的战斗鸡全都指望他啦!”简直拜金得一塌糊涂,末了还补一句,“我多想叫他爹地!” “对,他是你爹地。”季涵之别过脸,神情黯然,眼角带泪,“我什么都不是,我只是你的保姆。” “季老,季先生,”郑潮看着他,“小孩子童言无忌,你不必放在心上。” 季新把下巴磕在靠背上,着急无措地说:“爸爸,爸爸你别难过,我知道你怀了十八个月才生下我,特别特别辛苦!我不是没有良心的啦,我只是开个玩笑,你别、别生气啦!” “不许结巴。”季涵之佯怒地瞪了他一眼,“我讨厌结巴。” 职业病。 季新猛地捂住自己的小嘴,使劲儿眨眼睛,表示偶刚刚神马都没缩啦。 郑潮这时却搭腔:“季先生讨厌结巴?这么说来……” “涵之不喜欢别人说话结巴,他认为每多结巴一个字可能就会多浪费一秒时间,所以他的座右铭就是浪费时间等于慢性自杀,浪费别人的时间就等于谋财害命。”沈副台洋洋得意,总算有些事他是了如指掌的了,“涵之,对么?” “不对,现在我的座右铭改了。”季涵之无情拆台,麻利得一塌糊涂。 “哦?愿闻其详。”郑潮寻思着,自己的宝贝弟弟啥都好就是有一点点结巴,托付给季涵之照顾岂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神一般的比喻,简直凄惨得一塌糊涂! 季涵之何等聪明伶俐啊,他早就看出大土豪在想什么,心想都怪一时嘴快,不,嘴贱,这下不得不英雄弯下小蛮腰,妥妥地屈服于大土豪的淫威之下了。 真的是“淫”威哦亲!如假包换,童叟无欺,假一罚十! “现在我的座右铭叫做好汉不吃眼前亏。”季涵之努力睁大眼凝望大土豪,希望他可以从这双清澈无瑕的眼眸里看出自己水晶儿般的诚意。 郑潮勾勾嘴角,暗暗笑了笑,也不说话。倒是沈副台一脸震惊和失望,“涵之,你变了。” “没错,我变了,变得更帅了是吧?”季涵之不假思索地承认了这个残酷但又确凿的真相。 “是!”季新疯狂鼓掌,非常捧场! 沈阅明显然不能接受:“四年前,你还是那么的纯白,那么的活泼,那么的芬芳,那么的动人,可是现在,为什么你变得那么的冷漠,那么的敷衍,那么的世俗,那么的……”他瞟了一眼季新,说,“那么的奶爸。” 季涵之悲痛地点点头:“是的,你这么一说,我发现当初的我真是犹如白莲花一般高洁,然而现在的我,完全就是莲花下面的泥藕,肮脏不堪。” “可是能吃。” 郑董幽幽地接了一句,“阅明,人总会变的,变的能吃不是更好?” 季涵之狂翻白眼,心道你特么也太务实了点吧?把你土豪的高贵架子端起来一点点好嘛就算我求求你了魂淡! 几人下车进了铂金,郑潮点了一楼的豪华包间,大胸姐姐又粗现了! 季新熟门熟路地黏着迎宾小姐疯狂地夸赞她……的胸:“沉甸甸的哟,姐姐!” 迎宾小姐一阵娇笑,这胸上下颠簸,“小弟弟又来吃饭哦?姐姐带你们过去。” 沈阅明疑惑不解:“涵之,你们来吃过铂金?” 季涵之冷笑:“沈先生,我们长得不像是能吃铂金的人么?”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沈阅明自知失礼,“我只是奇怪你的儿子好像和这里的人很熟悉。” “他自来熟,跟胸大的,熟得更加快。”季涵之干脆地解释,瞬间把可爱单纯的儿子形容成了一个恋胸狂魔。 郑潮在外头交代了几句话,走进包间就问:“要吃什么,你们随意。” “这话不是应该沈先生来说么,他请客。”季涵之理所当然地把屎盆子扣在沈阅明脑袋上。 沈阅明有些尴尬地解释:“涵之,铂金是郑董开的,他才是东道主。” “哦,这样啊,”季涵之挑起眉梢,眼露风情地问,“郑董都那么慷慨大方地送了我一套别墅,能否再送我一张铂金的vip金卡,以后我想吃铂金的时候,单子全免呢。” 喂,这种丧心病狂的要求提出来不太好吧? 郑潮笑了笑,“没问题,等会儿我叫人来登记一下季先生的身份,以后铂金的大门随时为你敞开。” 沈阅明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们俩,说:“涵之,你和郑董才认识不到半天,这样说话是不是不太好?”为什么曾经娇艳的野玫瑰变成了路边的狗尾巴?巨大的落差使得副台先生手足无措。 季涵之相当辣手摧花,活生生地掐灭沈阅明对自己的好感,“有什么不太好,能认识这么慷慨大方的朋友,我真是祖坟冒青烟,而且缭绕。” 季新已率先捧起漱口水咕咚咕咚喝了一大碗了,他砸吧着嘴说:“爸爸,我也要金卡,这样我就可以天天喝漱口水啦。” 这么简单的梦想真是催人泪下,郑潮说:“当然没问题,宝宝可以和爸爸一起去登记。” 季新觉得自己幸福得快要死掉了,登时得寸进尺起来,“那么,我能不能再提个请求?” 郑潮笑笑,“当然,宝宝说吧。” “请和我结婚吧,叔叔!”季新雷厉风行冲到郑潮身前,单膝跪地,两眼炯炯有神地仰望着大土豪,天空中飘起了大雪片,感天动地,“嫁给我,我会一生一世对你好的,叔叔!” “季新!”季涵之低喝一声,猛地站了起来,卧槽简直反了天了,儿子特么敢跟老子抢活干,多半是皮痒犯贱了,打一顿就好了! 郑董哭笑不得地把季新拉起来,“你妈要生气了。” 沈阅明更是一头雾水:“涵之你儿子这是?” “没什么,”季涵之不爽夫斯基,“可能是发情期到了,乱找对象。”乱到特么来挖老子的墙脚! 季新畏畏缩缩地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嘀嘀咕咕:“我可是在帮你啊爸爸……”推进土豪叔叔和爸爸的恋情发展是既定国策啊!只要成功了,人民群众奔小康,他就可以奔漱口水澡堂子了! 季涵之五分钟后回神,顿觉失态,懊恼不已,他不是一心想摆脱大土豪的纠缠么,干嘛忽然动怒呢?没错,因为即使他要挣脱大土豪的束缚,那也不能把儿子的贞操搭进去啊!小菊花太嫩,不再养两年怎么能采下来卖呢!贩卖未成年菊花特么是要获刑的啊! 妥妥的亲妈。 作者有话要说:  经过调查,文下读者皆为小清新。。。鉴定完毕。 土豪夫夫相见不相认的情趣py真是常人无法理解。。不过马上就因为这个,季老师要发飙了。。 ☆、第二十四章 土豪夫夫(下) 清蒸鳜鱼,清蒸甲鱼,清蒸带鱼,清蒸……呼,总算有道不是清蒸的了,芦荟清汤。 摔!还不如清蒸呢! 季涵之十分不悦道:“全是清蒸,莫非郑董姓伊斯兰教?” “嗯?”沈阅明不解。 “清真寺啊。”季涵之咂咂嘴,“有麻辣火锅之类的么?” 郑潮摇摇头:“你的胃不好,吃清淡点吧。” “咦,你怎么知道他的胃不好?”沈阅明更加狐疑,“涵之可没说过。” 郑董面不改色:“我会看相,算出来的。” “我记得你大学没有修风水神学啊,阿潮。” “工作之后学的,非常有用,楼盘地皮的风水都是我算的。”郑潮自信一笑,“溪湖豪庭的位置是我夜观天象,发现陨石坠落于此,才决定兴建的,而后果真大卖。” 你就不怕陨石再次光临把你砸个高位截瘫嘛大土豪? “那你可以陪我去看流星雨,落在我肩膀了。”季涵之夹起一块鱼肉,柔情似水地说,“真是浪漫啊。” 沈阅明顿觉不妙:“哈哈,涵之,我也可以陪你去看流星雨落在咱俩的肩膀啊。阿潮他已经有夫人了,他得陪他夫人看。” 季涵之手一抖,差点没把筷子戳进钢化玻璃里,“这样啊,原来郑董有夫人了啊。”麻痹有夫人了特么还来包养我简直人渣得一塌糊涂!不要脸得一塌糊涂!去死去死! 果然,沈阅明心想季涵之果然是对郑潮有意思了,得赶紧掐死在摇篮里才好,“阿潮和他夫人很是恩爱,令人羡慕得不行,阿潮,你不是说你夫人和孩子都在铂金吃饭么?不请过来一起聊聊?” 郑潮抿了抿唇,难得陷入深思,季涵之冷笑一声,心想他怎么敢请呢,正房和小妾碰面不打个你死我活怎么对得起电脑or手机面前的读者咩? “原来郑董早有佳人相伴,真是令人艳羡,我和季新也很好奇夫人到底有多么贤淑,可以抓住郑董的心呢。”把儿子拖下水是季老师的一贯风格,非常的酷炫明智! 季新瘪着嘴眼眶都红了,“叔叔坏蛋,答应要娶我爸――” “季新!”季涵之一把捂住他的嘴,“虽然你很想叔叔嫁给你,可是叔叔已经有阿姨了哦,你还是继续追你的总裁大人吧。” 郑潮沉吟半晌,说:“我夫人的确是长得非常美丽动人,我当初第一次看到他时,就想要他,可惜他是一朵带刺的玫瑰,折腾了我很久,终于――” “终于有情人终成眷属,是吧?”季涵之挂起灿烂的笑脸,诚挚地说,“可喜可贺,皇天不负有心人,苦尽甘来的爱情才是最长久的。” 郑潮压下英挺的浓眉,低声问:“季先生难道不吃醋?” “吃醋?哦,郑董是想问我是不是嫉妒?那当然了,谁不想找个真心人一起过日子呢。”季涵之瞥了一眼沈阅明,“沈先生,你说是不是?” “涵之!”沈阅明鸡冻了,这语气不会是在暗示他还有戏吧,“我也想找个真心人过日子,比如你――” “你”字还未顺产,就被季新哇地一声哭湮没。 “爸爸你这颗小白菜啊!咋那么苦命呢!”季新呼天抢地,演技生动,哭到哽咽处,捧起漱口水喝一口缓缓,继续哭,“这日子没法过了!金卡俺们不要了!回家!” 季涵之无奈地笑笑:“见笑了,我儿子有神经性狂犬病,一激动就爱嚎叫,很多年了,习惯就好。” 郑潮确实也看不出季涵之有什么异样,心中不免遗憾,看来野玫瑰终究是野玫瑰,徒手去摘弄得鲜血淋漓,野玫瑰也不会动容。 这一顿饭吃下来,沈阅明表示他又燃起了对季涵之的热情,虽然他不再是高山雪莲,但现在四川麻辣口味的他竟也是那么的迷人,简直食髓知味!不来几发誓不为人! “涵之,留个电话给我好吗?我们好不容易再见面,我不想再失去你的消息。”沈副台其实灰常有呕像剧男猪脚的风范,再加上他长得灰常斯文,简直败类。 季涵之说:“12438748742。”要你死,三八,去死吧,踢死你。 沈阅明双手帕金森地记下号码,完全不去细究号码里那堪比马里亚纳海沟般深的寓意。 郑潮走过来,说:“阅明上车吧,我送你回台里。” 季涵之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说:“多谢款待了,我和季新坐公交车回去了,再见。” 季新怨念地看着土豪叔叔,一路被季涵之拖着走,脑袋还是死死地盯着后头,郑潮站在铂金门口无奈地回望他一眼。 叔叔,看过《咒怨》咩? 季新眨着眼努力地传达着自己的恐吓。 “儿子,等会儿我送你回春天之家,今晚爸爸就不陪你了。”季涵之淡淡地说。 季新站在公交站台上扭来扭去:“不要嘛,不要嘛,爸爸我要陪着你,我超级怕你想不开诶!” 季涵之扯着他的脸,不屑地笑:“我要是想不开,老母猪都会上树了。” “可是土豪叔叔不是老母猪。”季新撇撇嘴。 “……”季涵之顿了几秒,恍然,随即骂道,“麻痹老子也不是树好么!” 儿子太蠢,劳心伤神。 然后一辆保时捷就缓缓开了过来,停在他们跟前,大黄蜂司机陈希降下车窗,友善地冲季涵之笑笑:“季先生,郑董吩咐我来接你。” “呵。”季涵之莫名觉得好笑,“给一鞭子赏颗糖的戏码在我这里不顶用。” 陈希似乎知道他会有这样的反应,把手里的钥匙举起来给他看,“郑董让我带你去看溪湖豪庭的别墅。” 溪湖……豪庭……的……别墅…… 季涵之扬起璀璨的笑脸:“那还等什么!” 有糖不吃猪头三。民间谚语,诚不欺我也。 作者有话要说:  快了。。快了。。炖肉的脚步近了。。 有读者说是窝的脑缠粉,正所谓有其作者必有其读者。。对不起。。俺把你们的智商拉低了。。 ☆、第二十五章 登堂入室才是真绝色(上) 保时捷停在春天之家门口,季涵之一开车门,麻利地把季新扔了出去,泪眼垂垂难以自抑地说:“儿子,是为娘对不起你,你快走吧,不要再跟着为娘了。” 季新上一秒还睡得口水横流,下一秒就被凶残地抛弃,懵懵懂懂地扒着车门问:“阿爹,阿爹这是肿么啦?” “我是你娘。”季涵之认真地强调了一下,非常一丝不苟! “哦,娘。”季新抹抹嘴角残留的体|液,呃,液体,问,“娘你干嘛把我扔下来?是不是宝宝做错事啦?” 季涵之掏出一块喷着花露水的丝绢手帕,别问他哪里来的,低声哭泣道:“是为娘没有用,娘不能带你去那儿,那是个……肮脏不堪的地方。” “骗人!”季新嘟着嘴揭穿季涵之的谎言,“娘分明要去溪湖豪庭!啊,那是一条神奇的天路啊,带我们走进人间天堂!”敢情儿子还有文艺细胞,“天堂里有战斗鸡!咯咯哒!” 得,还是个俗胚子。 季涵之知晓再纠缠无意,便想快刀斩乱麻,吩咐道:“大黄蜂,开车吧。” 喂,我根本没开过大黄蜂啊夫人! 陈希欲哭无泪,“好的,夫人。” “不许叫我夫人!”季涵之喝道,“叫我女王大人!” “好的,夫人!”陈希遵命,一脚油门飞了出去,这货铁定开过宇宙飞船。 季新追在车屁股后头哭喊:“娘!娘!不要丢下宝宝――” 惨绝人寰,灭绝人性,完全可以荣登年度感动天朝十大人物之一!妥妥的不落榜。 季涵之拿着丝绢手帕擦了擦,忽的抬起头问:“这手绢儿还有么?挺好闻的,我带几条回去给我儿子擦屁股。”简直慈母手中绢儿,游子屁下腚。 陈希肃穆着脸,回答:“回夫人,还有一沓,都要么?” “废话。”有拿不拿猪头三,上古名言,“还有,叫我女王大人!” “是的,夫人!” 保时捷绕过溪湖景区开进了深山凹谷,宏伟的金漆大门缓缓打开,保安立得笔挺,敬了个礼,季涵之瞥了一眼,随口道:“长得挺帅的,哪个村子里找来的?” 陈希心道卧槽这是要红杏翻墙啊,赶紧劝道:“夫人,其实董事长长得更帅,玉树临风,潇洒倜傥,天崩地裂来着,你说是不是?”没错,往死里夸就对了。 季涵之掀起眼皮哦了一声,“没看出来。” 陈希悲痛地想,董事长,俺只能帮你到这儿了。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剩下的九十分就靠脸了。 郑潮向来是个身体力行的人,没错,不必怀疑,他体力好得很,一夜七次乘二郎,妥妥的。野兽派绝佳代表,世间稀有珍品。 陈希极力地想挽回自家董事长的禽兽,不,情圣名号,热情地向未来夫人介绍道:“夫人,你看,这几栋别墅都是董事长自留的,那边第一栋是董事长长居的,而给你的别墅恰好是那边的第二栋,和第一栋最近,互相走动非常方便。” 季涵之眯起眼认真地数了数,一共七栋,看来那厮胃口蛮大的嘛,一天换一个,一周绝逼不重样。现在给他安排no2,等他厌烦了,指不定把他一点一点往后挪,直到no7,俗称滞销货。 这种浓浓的封建时代妻妾观真是非常的震撼人心!季涵之完全可以想象得出一堆下人围着他作揖毕恭毕敬地喊他“七姨太”的场景,那种感觉真是……太爽啦!至少他比雪姨的排行靠前两个,两个哦。 这特么到底有什么好得意的啊摔! 保时捷停在了二号别墅门口,季涵之一脸圣神地接过钥匙,正了正西服,开门下车,一位女佣微笑着站在大门口,冲他说:“夫人,千岁千岁千千岁!” 季涵之觉得这小女仆面熟啊,就问:“你就是上次那个送我内裤的小姑娘吧?” 矮油大半个月不见夫人咋还是这旮奔放捏?莉莉害羞道:“往事不要再提,人生已多风雨,啊,夫人的记性真是赶英超美直逼前苏联!” 貌似这个比喻他也用过?喂,收版权费啊。 二号别墅的奢华丝毫不逊于一号别墅,羊绒地毯,水晶吊灯,世界名画,落地大钟,啧啧,季涵之寻思着穷疯了的时候可以收个门票开展览馆啊。 自力更生神马的,真是励志得一塌糊涂! 莉莉动情地介绍:“夫人您瞧,这面的落地大窗可以一百八十度无死角欣赏山谷美景,这里终年云雾缭绕,仙气四溢。”绝逼是修炼玉|女心经的最佳地点好嘛!一想到主人和夫人两人赤诚相对,肌肤相亲,你侬我侬,艾玛,根本不能再想,否则脱水而亡好嘛。 季涵之盯着那面透明的大玻璃,脑海里浮现的却是大土豪兽性大发把他强压在玻璃窗上使劲儿地耸动腰杆子,活脱脱的打桩机,直把他干得精尽人亡,魂飞魄散。 卧槽,简直太带感了,根本不能再想,否则脱精而亡好嘛。 “主人有吩咐,今晚夫人就在别墅休息,一切用品都已备好。”莉莉内心草泥马狂奔,暴君夜临娇弱妃子的戏码简直不能再美腻,一声声娇|喘久久回荡在山谷上空,与云烟交织,绘出一副动人画卷,流芳百世,举世歌颂……桥豆麻袋,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文艺细胞又在躁动了,这样不好,不好。 莉莉恭敬地立在一旁,脑内活动太过鸡裂,压根没发现季涵之已经逛着逛着不见了。 “诶,夫人?”莉莉回过神来,吓尿了,“不好啦,夫人变成蝴蝶飞走啦!” “我在楼上。”季涵之在楼梯上探出半个脑袋,“嘘,我自己看看就好。” 莉莉红着脸点点头,夫人麻痹长得真美啊,整个一天仙啊,和主人绝逼是天设一对,地造一双,无缝契合啊。 季涵之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不停地在心里打着算盘,嗯,他已经算到了一千三百三十三万了,不对,加上这古董花瓶,应该再添个两百万。结果一不留神脚下被柔软的毯子一带,瞬间忘了自己算到哪里了。 太蠢了。绝逼不能告诉别人他算数有缺陷,三级残废。 看完整栋别墅,天也黑了,莉莉深情地呼唤着夫人,喊他吃饭,季涵之挑挑眉,心想今天也算值,参观了如此奢华的别墅,也彻底明白了自己算数有问题,真值了。 他轻笑,他又不是傻子,这种高档别墅八字没一个跟他合的,今天过来只不过是给大土豪一个面子,这也是为什么他不愿带季新来的原因。 因为他,根本不会在这里安家落户。他可是一只会南飞的白天鹅好嘛? 居然想包养他?郑大蛤蟆求你醒醒好嘛? 走火入魔,整个一深井冰,别理。 作者有话要说:  同学们,季老师夜不归宿的行为不要随便模仿,这样不好,不好…… ☆、第二十五章 登堂入室才是真绝色(下) 晚饭自然设在一号别墅,莉莉严格按照西式餐点的顺序上满了一桌菜,季涵之头疼:“我一个人吃不了这么多,根本是浪费。” “怎么会呢?”莉莉用母爱的目光流连了一遍季涵之的身子,说,“夫人生得如此弱不禁风,细皮嫩肉,不多吃点怎能为主人诞下子嗣呢?” 正所谓,屁股大,好生养。妥妥的至理名言。 季涵之苦恼地切割着羊排:“生孩子这事还轮不到我吧?他不是有夫人和孩子了么?” 莉莉悚然,慌张道:“我家主人可是实打实的处男,怎么会有……诶,夫人,您不就是他的妻子?” “我可是实打实的男人。”季涵之学她说话,笑道,“他现在要还是处的,那我早就和他说拜拜了。” 莉莉羞红着脸问:“夫人,冒昧地问一句,您还未和主人圆房么?” 呵呵,我让他圆寂还差不多! 季涵之摇摇头:“或许你说得对,他还是处的,纯洁无瑕,我不敢玷污啊。” 莉莉一听,那还得了,赶紧劝道:“您可劲儿玷污吧,我家主人一定不会反抗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反抗?”就怕到时候反抗得太厉害挑起一场中日大战好嘛。 莉莉笃定地说:“您可是他带回来的头一位夫人呐,我伺候主人好多年了,从来没有见主人带谁回家过过夜呢。” 原来自己不小心夺了大土豪的第一次,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那真是太荣幸了。”季涵之插起羊排往嘴里送。 “不过主人有没有带人回过其他别墅我就不知道了。”莉莉见季涵之吃得正美,忽然又冒出这么一句。 “呃――咳!” 世界上总有不可抗力,比如现在,季涵之因为羊排突然闹脾气卡在喉咙里而咳嗽不已,清泪满面。 莉莉急忙帮他拍背顺气,“对不起夫人,对不起,我不该说这些蠢话害您受了惊吓!” “没事儿……”季涵之摆摆手示意她无碍,心想这哪是蠢话,分明是比鲁迅还要莎士比亚的名言好嘛,大土豪就是抗日时期的游击队队长,打一枪换一窝,反正他窝那么多,紫禁城里的皇帝都没他富裕。 哔哔。有短信。 【大土豪有小鸡|巴】:宝贝,今晚睡我房间,等我回来。 季涵之揩去自己眼角珍珠般的泪珠儿,咂咂嘴,回道:我在这里等着你回来呀,等着你回来看那桃花开~ 【大土豪有小鸡|巴】:好乖,等我回来唱给我听。ps:裸唱。 【呵呵,吃的空给你放伴奏带。】 【大土豪有小鸡|巴】:我说的是,裸着唱给我听,宝贝。 【不要脸,你个老流氓!】 季涵之被他气得面颊绯红,顺手改了名称备注:【油鸡队大队长】 让你鸡|巴跟抹了油似的插一个洞打一炮再换一窝!哼。 【油鸡队大队长】:脸要不要无所谓,至于这个流氓到底老不老,你自然会知道。 【过九点不回,门禁伺候。】 【油鸡队大队长】:宝贝,怎么睡得这么早?叫莉莉炖点鹿鞭给你养养身子。 【你妹,有本事上虎鞭!不,算了,违法的。我早睡是因为我要养颜好嘛。最近气色不太好,抹多少粉底都遮不住黑眼圈,讨厌死了啦。】 麻痹恶心不死你! 【油鸡队大队长】:宝贝,我心疼死了,尽量早点回来给你喂精养颜。 卧槽这货无耻的底线瞬间打破吉尼斯世界纪录啊魂淡! 莉莉见季涵之发短信发得忘乎所以,心里实在是太感动了,夫人和主人简直干柴烈火,溪湖的水都要被烧干了啊! 饭后季涵之无所事事,看了会儿电视新闻,省台六点段的新闻播报又换了张新面孔,五官端正,精神饱满,看上去不过二十五六,虽然播报起来有些青涩,不过这种货色应该符合大土豪的口味才对。而他这个二十八岁的老男人,菊花都松了,有什么好的,竟然念念不忘近四年? 废话,姿色妥妥地摆在那里好嘛,不是他吹,省台台草的称号那是有收视率做坚强后盾的好嘛。 无论在何地征战,他都是草,冬虫夏草。 关了电视,季涵之上楼洗澡,土豪的浴室用两个字形容就是“土”、“豪”,金光闪闪是想戳瞎他的氪金狗眼么? 欧洲宫廷式的浴缸他实在无福消受,还是乖乖洗淋浴吧。 “夫人,贴身的衣物和睡袍我放在篮子里了,您换下的衣服我都收走了哦。”莉莉的声音忽然出现,活生生把季涵之吓了一跳,啪叽,肥皂掉地上了。 幸好现在捡肥皂是零风险。 况且这半透明的肥皂看上去高端得一塌糊涂啊!……能吃么?挺香的。 洗完他穿上内裤,抖开睡袍,登时惊呆了,这货居然是件睡袍啊!这几片薄纱难道是用天蚕丝做的?穿跟不穿有半毛区别?土豪的新衣? 季涵之烦躁地把睡袍扔进衣篮子,干脆果奔,当然,遮羞布尚且有那么一小块滴。 约莫八点半了,季涵之拿爪机刷了会儿微博,看到z传官博发布了一条信息:同学们惊天大消息!z传播艺行政楼楼顶竟然要开西式餐厅!官博君今日探访,发现工匠师傅们已经陆陆续续将建造材料运上顶楼,准备修建啦!真的好期待呢!没想到学校如此别出心裁! 季涵之捏着手机沉默了一会儿,屏幕黑了,他也不管,就这么翻身盖被直接睡觉了。 不过门口传来门柄转动的声音,一下子又惊扰了季涵之,缩在被窝里的季老师恨恨地想,好哇,来得早不如来得巧,大土豪咱们是该算算总账了! 门口那人蹑手蹑脚地上了床,钻进了季涵之的被窝,从背后轻轻地贴住了季老师的肩胛骨。 卧槽这个禽兽竟然敢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对他动手动脚!活腻了吧这是! 看他九阴白骨爪不挠他个蛋碎人亡! “哥……” 身后的人奶声奶气地喊了一声。 季涵之瞬间僵硬。 麻痹,来错人了喂!剧本不应该是大土豪欺身压上他色眯眯地叫他小妖精嘛!不照着剧本演是想谋朝篡位嘛! “哥……”郑想好像没发觉哥哥掉包了,自顾自哭诉,“哥,我被人搞大了肚子……” 作者有话要说:  有想看的梗欢迎提。。作者最近焦头 恋耽美 分卷阅读14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额。。亲耐的们,么么哒。。 ☆、第二十六章 嫂子头顶青天 在这个文明开化的社会,被人搞大肚子特么是要浸猪笼的啊!一尸两命简直惨烈得一塌糊涂! 季涵之闻之痛心,忍不住抖了一下,郑想猛地埋在他的背脊里,畏缩地说:“哥,哥,你别揍我,是我心甘情愿的,肚子里是你的侄儿啊!” 特么别瞎攀亲戚关系,谁跟你是叔侄啊。季涵之腹诽,缩在柔软的大天鹅绒被里,快被闷死的节奏。 郑想龟缩了一会儿,见自己老哥没有把九阳神拳抡过来,胆子麻痹瞬间胀大了一圈,继续说:“哥,我先前还反对你找了个男嫂子,可现在,我不反对了,有了孩子后,我感同身受。” 卧槽,谁跟你感同身受啊,我又没怀!季涵之细想,不对,不是答应要给季新生个妹妹的么,刚好朝廷开放二胎,何不赶个时髦随便再生一个? ……嗯,真随便。 郑想絮絮叨叨:“哥,我想过了,我要为他生孩子,生好几个。难道你不喜欢一群娃娃喊你‘舅舅’嘛?那样该多热闹。” 大土豪他弟弟蠢起来丝毫不亚于自家的儿子,一人更比一人蠢,蠢出新境界,蠢出新高度。 季涵之微微睁开眼缝,幽暗的房间内只有一盏台灯散发着暧昧的光亮,这算哪出,大土豪回来要是看见他弟弟和他嫂子钻在一条被子里,第三次世界大战特么就爆发了好嘛。 小结巴,就算嫂子求你,快从你嫂子的被窝里滚出去好嘛。 “哥,我想和他在一起,你、你同意嘛?”郑想小心翼翼地问,怀揣着一颗水晶儿般脆弱的心呐。 “他”是谁?联邦特工吗?麻烦给个姓甚名谁可以不,要是方便,把他祖宗十八代报菜名儿似的溜一遍好嘛。 真是奇怪,哥哥为什么不说话?我的哥哥哪有那么可爱! “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卧槽还卖萌,卖身都没用,老子是你嫂不是你哥啊,“哥,等我孩子生下来,我会抱回来给你看的。” 郑重其事地承诺了一番,郑想悄悄地退出了季涵之的被窝,“哥,永别了。” 为什么不是晚安?小伙子你是要千里寻夫去嘛! 季涵之轻微地动弹了一下,心道,那你赶紧滚蛋吧,朕要歇息了。 郑想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拍拍通红的脸蛋,随即又摸摸平坦的小腹,喃喃道:“宝宝,你长大以后肯定也是个大碧池。” “碧池?” 郑潮皱着眉走过来,看郑想站在自己卧室门口,问:“这么晚不去睡觉,找我有事?” 郑想瞪大眼,见鬼了卧槽,这简直违反爱因斯坦――罗森桥定律,反人类反科学反社会主义啊! “哥、哥你不是在床上躺、躺尸嘛?”郑想不由后退了几步,“别过来,急急如律令,我会茅山降妖法术的哦,假一赔十!” 郑潮好笑地看着自家弟弟手舞足蹈,“我要是妖怪,你就是小妖怪,想想别闹了,快回去睡觉。” “可是房间里躺着的那个是、是什么玩意儿?”郑想虔诚地信仰马克思和恩格斯这对cp,并不想胡思乱想,可是刚刚他抱着的难不成是聂小倩啊? 果然,郑潮一听,脸色登时变了,“你刚刚进过我卧室?” “哥,你是不是在房间里养了只狐妖?”郑想快要哭出来了,“赶紧放回山里吧,那妖物是要吸你精气的啊!” 难怪最近哥哥看起来那么疲劳,根本是要精尽人亡的前兆啊,大大不妙,国将亡矣啊。 郑潮佯怒地看着他:“胡说什么,那是你嫂子,他睡了?” 郑想回想起刚刚他贴着一片光滑的背脊,登时脸红了,卧槽不经意间占了嫂子的大便宜,他哥不劈了他才怪! “睡、睡了,我见他睡了才又退出来的。”郑想结结巴巴地说,心想照刚才肤质细腻程度来判断,他嫂子一定是杨贵妃级别的,从此君王特么就别想早朝了! 郑潮笑笑,伸手拍拍郑想的肩,“哪天他愿意了,我把他介绍给你认识。” 郑想撇撇嘴,“真怕你们孩子都打酱油了,我都不认识他。” 卧槽真是一猜一个准,你咋知道季新已经会打酱油了咩? 郑潮赶走郑想,迫不及待地开始扯自己的领带,解自己的皮带,露出精壮阳刚的胸肌,满脸狞笑,一步步逼近那小羊羔儿似的可人儿,将他欺压,欲行苟且之事。 ……那真特么没风度。堂堂大土豪需要那么饥渴嘛? 慢慢来嘛。先洗个澡,润润肺,止止咳。 季涵之听到房间内有脚步走动的声音,赶紧又把脸埋进了天鹅绒被里,心想这蠢弟弟莫非是想以身侍寝?不对呀,他肚子里不是还有个种嘛!莫非这种……卧槽,简直不能细想,兄弟乱伦这事我压根没想到! 那你现在想的是神马季老师?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卧槽真是考究,侍寝前还得净身,妥妥的帝王翻牌即视感,没一会儿这小妃子就该浑身缠着七尺白绫蹦出来跟他相会了。 问题是他不是大土豪啊,他只是一介被打入冷宫的失宠嫔妃,日日夜夜在宫门前绣花,望穿鸭绿江都没等到皇上驾到啊。简直凄凄惨惨戚戚,一把粉黛心酸泪。 趁饺子还没露馅儿,季涵之打算赶紧逃之夭夭,掀开被子想穿衣服,忽然记起莉莉早就收走了他所有的衣物,只剩一件破布片儿睡袍还在篮子里躺着呢。 得了,那就果奔吧,人生能有几回果,能果一次算一次。 那真是占便宜的大好事。 季涵之挠挠乱蓬蓬的头发,还是怂,没那熊胆大大落落走出去,想坑一件大土豪的衣服吧,这货屋里竟然没衣柜,好吧,专属衣房这种东西我压根没多想! 正当季老师天人交战时,浴室门突然打开了,里头的男人滴着水珠热腾腾出浴了。 八块腹肌上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深邃的人鱼线一路蜿蜒埋进了浴巾下,嘿,我说兄弟帮忙把这碍事儿的破浴巾扯扯掉好伐啦? 咕咚。 谁,谁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 不是我。季涵之心里委屈地想,我咽了两口。 “怎么起来了?”郑潮拿着白色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短发,“地板上很冷,你穿这么点……” 季涵之猛地回神,双手捂住胸怒瞪他:“看什么看,没见过黄花大闺男啊!” 郑潮见他火气不小,忍不住上前捧住他的脸颊,摩挲了几下,“是不是等不及了,宝贝?” 季涵之往后退一步,认真地看着他,“哪里,再等一万年,俺也愿意。” “可我不愿意,”郑潮擦完头发一把将毛巾扔在了地上,一步步逼近季涵之。 季涵之慌了,指着地上的毛巾,喊:“喂,这随地乱扔毛巾是要罚款的!一百万!喂,别过来!” 郑潮好笑的看着他,满不在乎地说:“能够一亲芳泽,罚一亿也甘愿。” “广大劳动人民可不答应!”季涵之的小腿肚子贴在了床沿上,见无路可退,只好磕磕绊绊爬上了床,“郑董,说真的,你好好考虑一下,可别把你这朵鲜花插在我这坨牛粪上!” 郑潮喜欢他慌里慌张的小表情,跟农村小媳妇似的,真是有趣,“我哪是鲜花,我是屎壳郎,专门捏粪球的。” 为了他这坨老牛粪竟能纡尊降贵到这种地步,郑潮真是不愧对“大土豪”这三个黄澄澄含金量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字儿。 季涵之手忙脚乱之时,两颗眼珠子却死死地黏在郑潮的腹肌上特么怎么也挪不开眼,果真食色性也,吃饱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儿都干得出来。 “郑董,你确定玩真的?”季涵之绞着两条大长腿,用手捂着裆,犹犹豫豫地问。 郑潮欺身压上来,巨大的黑影登时覆盖在了季涵之白皙的躯体上,“如果你叫……‘真的’,那我百分百确定。” 季涵之两手一松,整个人倒进柔软的天鹅绒被里,呼吸苦难:“我们应该先牵手再拥抱,吃顿饭,接个吻,最后见见双方家长,他们准了,我们再上床,这样比较好吧,呵呵,呵呵。” 郑潮觉得他真是嗦,自顾自俯下|身把吻落在他的肩膀、侧颈、耳垂上,“我爸和想想的妈多年前出车祸死了,你怕是见不到公婆了。” “诶?” 季涵之怔愣了一下,郑潮马不停蹄地亲吻他,暖洋洋的吻让季涵之忍不住瑟缩。 “等等,我怕痒,你别这么猴急行嘛。” “要999皮炎平么?”郑潮笑死了,“我们底下的医药公司正在和他们谈这个药品代理,八成仓库里有一堆,明天叫人送来。” 季涵之气死了,这种吨位推也推不开,“要涂你自己涂去,当润滑剂用得了。” 郑潮的大掌不安分地游走在季涵之的腰间,掐住细致的腰侧,说:“润滑剂还是买的起的,不需要拿皮炎平冒充,否则你后面涂坏了怎么办?” 季老师面颊绯红,气喘吁吁,感觉自己的老二已经越过寒冬渐渐苏醒,简直大事不妙,饿坏了的冬熊第一件事儿就是大吃一顿好嘛。 “你要是不用,根本涂不坏好么!”季涵之仰起颈子,精致的喉结被大土豪轻轻地咬了一口,“卧槽,你属狗的啊,居然咬我!有本事让我咬回来――” 郑潮一扯浴巾,巨大的凶物窜了出来,虎头虎脑地颤了颤。季涵之大骇,别过脸不敢多看,“郑董麻烦你自重啊,没事儿别把它遛出来好嘛!伤了花花草草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摘的就是你的后|庭花,季院草。”一人占全两样,季老师麻烦你显得开心点可以嘛,郑潮调笑道。 季涵之罕见地红了红脸,可惜脸皮太厚难以渗透至表面,倒是双眼的眼角,赤红一片,“郑董你存心取笑我是么?” 要是真心想取笑你就不会和你上床了傻瓜。郑潮抿抿唇没再讲话,专心致志地享用起了饕餮大餐。 你说多划算呀,占有了季涵之一人,等于同时享有了一名专业的主持人和一位博识的老师外加一个秀色可餐的mb。 ……mb?季涵之猛地睁开眼,混沌的情|欲稍稍拨开了些云雾,特么真是蠢翻天了,他都快忘了自己是被包养的。 人,不能忘本,本立而道生。 孔老先生浮在天花板上,庄严而肃穆地跟季涵之说。 艾玛不得了,他都能通灵了嘿。 “啊――” 季涵之忽然拔高嗓子尖叫了一声,“你……你吸我乳|头干什么!又没奶!” 酥酥麻麻的感觉蚂蚁似的爬遍全身,季涵之这才察觉他的小内裤早越狱消失了,深红色的二兄弟傻不拉几吐着口水,季涵之又要气死了,不争气的家伙,养你何用,早知道就割了! 郑潮强硬地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注视自己,“季老师,你真是美,浑身都是粉色的。” 麻痹我又不是hello kitty!你弟才浑身粉色呢,你全家都是粉色的!多么恶毒的诅咒啊,怕了吧? 郑潮无视他激愤的小眼神儿,食髓知味地亲了亲他的嘴唇,气息粗粝地问:“我能占有你么?” “麻痹,想操|我就操|我,琼瑶看多了啊。”季涵之气愤地骂,心想这年头的嫖客特么也太有素质了,倒是他这个出来卖的,粗犷不羁得一塌糊涂。 郑潮把他翻过去,流连地亲吻他的肩胛骨、背脊线,微微凸起的尾椎,“屁股肉真多,手感不错呢。”评价完还拿手捏个不停,揉面团似的。 季涵之羞愤难当,只差自刎以证清白,多好的黄花大闺女,活生生被这没品位的大土豪糟蹋了,“这叫翘臀,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好伐?” 不翻个身做个主他丫的就不知道咱们农奴阶级多伟大! 季涵之一个燕子翻身,把大土豪压在了身下,整个人骑在了上头,“别动,老子要强|奸你!识相点的,就乖乖躺好,我可不保证发功夹断你的大鸡|巴!” 郑潮老老实实地点点头,今年刚上幼儿园吧?不懂规矩没关系,妈妈亲自教你接客。 季涵之用手去握住大土豪狰狞的巨物,抵在小菊花上,轻轻地蹭了蹭,菊感不错,那就再蹭蹭。 光蹭多腻味,郑潮伸长手艰难地从床头柜里捞出一瓶ky,“淋点这个,味道会更好的。” “卧槽。”季涵之红着脸接过冷冰冰的一瓶透明液体,骂骂咧咧,“又不是吃日本料理,还淋什么酱汁。” 大家都是过来人,该有哪些步骤根本不需细讲,季涵之骄傲地想,亏我有经验千千万,驭男有术,写本教科书简直毫无压力。 扩张过程就不必细说了,季涵之很久没接客了,后头太紧,不唱首“小白兔乖乖把门开开”还真有点困难。 郑潮见他目含春水,艰涩万分,好心地伸出手去帮他挖搔,修长的两根手指顺着滑溜溜的液体长驱直入,登时被灼伤了。 “卧槽怜香惜玉懂不懂啊,太深了啊――呃!”季涵之浑身一颤,突然软倒。 郑潮知道自己探到了他的g点,再也忍耐不住,架起火箭炮,点火,轰,升空了。 “呃!你麻痹――”季涵之骂也没力气了,又痛又麻地趴在大土豪身上,“你得意了?呃,如愿以偿,是么?” 我想干翻男主播。 多么质朴的梦想,季涵之一直帮他记着呢。今天美梦成真,想来过完瘾大土豪就该对他倦怠了。 之后狂风暴雨似的抽|送把季涵之折磨得够呛,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扬言找什么擎天巨吊了,那玩意儿的滋味,你们都该尝尝,太恐怖了…… 在这个文明开化的社会,被人搞大肚子特么是要浸猪笼的啊!一尸两命简直惨烈得一塌糊涂! 季涵之闻之痛心,忍不住抖了一下,郑想猛地埋在他的背脊里,畏缩地说:“哥,哥,你别揍我,是我心甘情愿的,肚子里是你的侄儿啊!” 特么别瞎攀亲戚关系,谁跟你是叔侄啊。季涵之腹诽,缩在柔软的大天鹅绒被里,快被闷死的节奏。 郑想龟缩了一会儿,见自己老哥没有把九阳神拳抡过来,胆子麻痹瞬间胀大了一圈,继续说:“哥,我先前还反对你找了个男嫂子,可现在,我不反对了,有了孩子后,我感同身受。” 卧槽,谁跟你感同身受啊,我又没怀!季涵之细想,不对,不是答应要给季新生个妹妹的么,刚好朝廷开放二胎,何不赶个时髦随便再生一个? ……嗯,真随便。 郑想絮絮叨叨:“哥,我想过了,我要为他生孩子,生好几个。难道你不喜欢一群娃娃喊你‘舅舅’嘛?那样该多热闹。” 大土豪他弟弟蠢起来丝毫不亚于自家的儿子,一人更比一人蠢,蠢出新境界,蠢出新高度。 季涵之微微睁开眼缝,幽暗的房间内只有一盏台灯散发着暧昧的光亮,这算哪出,大土豪回来要是看见他弟弟和他嫂子钻在一条被子里,第三次世界大战特么就爆发了好嘛。 小结巴,就算嫂子求你,快从你嫂子的被窝里滚出去好嘛。 “哥,我想和他在一起,你、你同意嘛?”郑想小心翼翼地问,怀揣着一颗水晶儿般脆弱的心呐。 “他”是谁?联邦特工吗?麻烦给个姓甚名谁可以不,要是方便,把他祖宗十八代报菜名儿似的溜一遍好嘛。 真是奇怪,哥哥为什么不说话?我的哥哥哪有那么可爱! “哥,你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哦?”卧槽还卖萌,卖身都没用,老子是你嫂不是你哥啊,“哥,等我孩子生下来,我会抱回来给你看的。” 郑重其事地承诺了一番,郑想悄悄地退出了季涵之的被窝,“哥,永别了。” 为什么不是晚安?小伙子你是要千里寻夫去嘛! 季涵之轻微地动弹了一下,心道,那你赶紧滚蛋吧,朕要歇息了。 郑想打开房门走了出去,拍拍通红的脸蛋,随即又摸摸平坦的小腹,喃喃道:“宝宝,你长大以后肯定也是个大碧池。” “碧池?” 郑潮皱着眉走过来,看郑想站在自己卧室门口,问:“这么晚不去睡觉,找我有事?” 郑想瞪大眼,见鬼了卧槽,这简直违反爱因斯坦――罗森桥定律,反人类反科学反社会主义啊! “哥、哥你不是在床上躺、躺尸嘛?”郑想不由后退了几步,“别过来,急急如律令,我会茅山降妖法术的哦,假一赔十!” 郑潮好笑地看着自家弟弟手舞足蹈,“我要是妖怪,你就是小妖怪,想想别闹了,快回去睡觉。” “可是房间里躺着的那个是、是什么玩意儿?”郑想虔诚地信仰马克思和恩格斯这对cp,并不想胡思乱想,可是刚刚他抱着的难不成是聂小倩啊? 果然,郑潮一听,脸色登时变了,“你刚刚进过我卧室?” “哥,你是不是在房间里养了只狐妖?”郑想快要哭出来了,“赶紧放回山里吧,那妖物是要吸你精气的啊!” 难怪最近哥哥看起来那么疲劳,根本是要精尽人亡的前兆啊,大大不妙,国将亡矣啊。 郑潮佯怒地看着他:“胡说什么,那是你嫂子,他睡了?” 郑想回想起刚刚他贴着一片光滑的背脊,登时脸红了,卧槽不经意间占了嫂子的大便宜,他哥不劈了他才怪! “睡、睡了,我见他睡了才又退出来的。”郑想结结巴巴地说,心想照刚才肤质细腻程度来判断,他嫂子一定是杨贵妃级别的,从此君王特么就别想早朝了! 郑潮笑笑,伸手拍拍郑想的肩,“哪天他愿意了,我把他介绍给你认识。” 郑想撇撇嘴,“真怕你们孩子都打酱油了,我都不认识他。” 卧槽真是一猜一个准,你咋知道季新已经会打酱油了咩? 郑潮赶走郑想,迫不及待地开始扯自己的领带,解自己的皮带,露出精壮阳刚的胸肌,满脸狞笑,一步步逼近那小羊羔儿似的可人儿,将他欺压,欲行苟且之事。 ……那真特么没风度。堂堂大土豪需要那么饥渴嘛? 慢慢来嘛。先洗个澡,润润肺,止止咳。 季涵之听到房间内有脚步走动的声音,赶紧又把脸埋进了天鹅绒被里,心想这蠢弟弟莫非是想以身侍寝?不对呀,他肚子里不是还有个种嘛!莫非这种……卧槽,简直不能细想,兄弟乱伦这事我压根没想到! 那你现在想的是神马季老师? 浴室里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卧槽真是考究,侍寝前还得净身,妥妥的帝王翻牌即视感,没一会儿这小妃子就该浑身缠着七尺白绫蹦出来跟他相会了。 问题是他不是大土豪啊,他只是一介被打入冷宫的失宠嫔妃,日日夜夜在宫门前绣花,望穿鸭绿江都没等到皇上驾到啊。简直凄凄惨惨戚戚,一把粉黛心酸泪。 趁饺子还没露馅儿,季涵之打算赶紧逃之夭夭,掀开被子想穿衣服,忽然记起莉莉早就收走了他所有的衣物,只剩一件破布片儿睡袍还在篮子里躺着呢。 得了,那就果奔吧,人生能有几回果,能果一次算一次。 那真是占便宜的大好事。 季涵之挠挠乱蓬蓬的头发,还是怂,没那熊胆大大落落走出去,想坑一件大土豪的衣服吧,这货屋里竟然没衣柜,好吧,专属衣房这种东西我压根没多想! 正当季老师天人交战时,浴室门突然打开了,里头的男人滴着水珠热腾腾出浴了。 八块腹肌上泛着一层薄薄的水光,深邃的人鱼线一路蜿蜒埋进了浴巾下,嘿,我说兄弟帮忙把这碍事儿的破浴巾扯扯掉好伐啦? 咕咚。 谁,谁情不自禁咽了一口口水? 不是我。季涵之心里委屈地想,我咽了两口。 “怎么起来了?”郑潮拿着白色的毛巾擦着湿漉漉的短发,“地板上很冷,你穿这么点……” 季涵之猛地回神,双手捂住胸怒瞪他:“看什么看,没见过黄花大闺男啊!” 郑潮见他火气不小,忍不住上前捧住他的脸颊,摩挲了几下,“是不是等不及了,宝贝?” 季涵之往后退一步,认真地看着他,“哪里,再等一万年,俺也愿意。” “可我不愿意,”郑潮擦完头发一把将毛巾扔在了地上,一步步逼近季涵之。 季涵之慌了,指着地上的毛巾,喊:“喂,这随地乱扔毛巾是要罚款的!一百万!喂,别过来!” 郑潮好笑的看着他,满不在乎地说:“能够一亲芳泽,罚一亿也甘愿。” “广大劳动人民可不答应!”季涵之的小腿肚子贴在了床沿上,见无路可退,只好磕磕绊绊爬上了床,“郑董,说真的,你好好考虑一下,可别把你这朵鲜花插在我这坨牛粪上!” 郑潮喜欢他慌里慌张的小表情,跟农村小媳妇似的,真是有趣,“我哪是鲜花,我是屎壳郎,专门捏粪球的。” 为了他这坨老牛粪竟能纡尊降贵到这种地步,郑潮真是不愧对“大土豪”这三个黄澄澄含金量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的字儿。 季涵之手忙脚乱之时,两颗眼珠子却死死地黏在郑潮的腹肌上特么怎么也挪不开眼,果真食色性也,吃饱了多少丧心病狂的事儿都干得出来。 “郑董,你确定玩真的?”季涵之绞着两条大长腿,用手捂着裆,犹犹豫豫地问。 郑潮欺身压上来,巨大的黑影登时覆盖在了季涵之白皙的躯体上,“如果你叫……‘真的’,那我百分百确定。” 季涵之两手一松,整个人倒进柔软的天鹅绒被里,呼吸苦难:“我们应该先牵手再拥抱,吃顿饭,接个吻,最后见见双方家长,他们准了,我们再上床,这样比较好吧,呵呵,呵呵。” 郑潮觉得他真是嗦,自顾自俯下|身把吻落在他的肩膀、侧颈、耳垂上,“我爸和想想的妈多年前出车祸死了,你怕是见不到公婆了。” “诶?” 季涵之怔愣了一下,郑潮马不停蹄地亲吻他,暖洋洋的吻让季涵之忍不住瑟缩。 “等等,我怕痒,你别这么猴急行嘛。” “要999皮炎平么?”郑潮笑死了,“我们底下的医药公司正在和他们谈这个药品代理,八成仓库里有一堆,明天叫人送来。” 季涵之气死了,这种吨位推也推不开,“要涂你自己涂去,当润滑剂用得了。” 郑潮的大掌不安分地游走在季涵之的腰间,掐住细致的腰侧,说:“润滑剂还是买的起的,不需要拿皮炎平冒充,否则你后面涂坏了怎么办?” 季老师面颊绯红,气喘吁吁,感觉自己的老二已经越过寒冬渐渐苏醒,简直大事不妙,饿坏了的冬熊第一件事儿就是大吃一顿好嘛。 “你要是不用,根本涂不坏好么!”季涵之仰起颈子,精致的喉结被大土豪轻轻地咬了一口,“卧槽,你属狗的啊,居然咬我!有本事让我咬回来――” 郑潮一扯浴巾,巨大的凶物窜了出来,虎头虎脑地颤了颤。季涵之大骇,别过脸不敢多看,“郑董麻烦你自重啊,没事儿别把它遛出来好嘛!伤了花花草草多不好……” “有什么不好,摘的就是你的后|庭花,季院草。”一人占全两样,季老师麻烦你显得开心点可以嘛,郑潮调笑道。 季涵之罕见地红了红脸,可惜脸皮太厚难以渗透至表面,倒是双眼的眼角,赤红一片,“郑董你存心取笑我是么?” 要是真心想取笑你就不会和你上床了傻瓜。郑潮抿抿唇没再讲话,专心致志地享用起了饕餮大餐。 你说多划算呀,占有了季涵之一人,等于同时享有了一名专业的主持人和一位博识的老师外加一个秀色可餐的mb。 ……mb?季涵之猛地睁开眼,混沌的情|欲稍稍拨开了些云雾,特么真是蠢翻天了,他都快忘了自己是被包养的。 人,不能忘本,本立而道生。 孔老先生浮在天花板上,庄严而肃穆地跟季涵之说。 艾玛不得了,他都能通灵了嘿。 “啊――” 季涵之忽然拔高嗓子尖叫了一声,“你……你吸我乳|头干什么!又没奶!” 酥酥麻麻的感觉蚂蚁似的爬遍全身,季涵之这才察觉他的小内裤早越狱消失了,深红色的二兄弟傻不拉几吐着口水,季涵之又要气死了,不争气的家伙,养你何用,早知道就割了! 郑潮强硬地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注视自己,“季老师,你真是美,浑身都是粉色的。” 麻痹我又不是hello kitty!你弟才浑身粉色呢,你全家都是粉色的!多么恶毒的诅咒啊,怕了吧? 郑潮无视他激愤的小眼神儿,食髓知味地亲了亲他的嘴唇,气息粗粝地问:“我能占有你么?” “麻痹,想操|我就操|我,琼瑶看多了啊。”季涵之气愤地骂,心想这年头的嫖客特么也太有素质了,倒是他这个出来卖的,粗犷不羁得一塌糊涂。 郑潮把他翻过去,流连地亲吻他的肩胛骨、背脊线,微微凸起的尾椎,“屁股肉真多,手感不错呢。”评价完还拿手捏个不停,揉面团似的。 季涵之羞愤难当,只差自刎以证清白,多好的黄花大闺女,活生生被这没品位的大土豪糟蹋了,“这叫翘臀,多少人羡慕不来的好伐?” 不翻个身做个主他丫的就不知道咱们农奴阶级多伟大! 季涵之一个燕子翻身,把大土豪压在了身下,整个人骑在了上头,“别动,老子要强|奸你!识相点的,就乖乖躺好,我可不保证发功夹断你的大鸡|巴!” 郑潮老老实实地点点头,今年刚上幼儿园吧?不懂规矩没关系,妈妈亲自教你接客。 季涵之用手去握住大土豪狰狞的巨物,抵在小菊花上,轻轻地蹭了蹭,菊感不错,那就再蹭蹭。 光蹭多腻味,郑潮伸长手艰难地从床头柜里捞出一瓶ky,“淋点这个,味道会更好的。” “卧槽。”季涵之红着脸接过冷冰冰的一瓶透明液体,骂骂咧咧,“又不是吃日本料理,还淋什么酱汁。” 大家都是过来人,该有哪些步骤根本不需细讲,季涵之骄傲地想,亏我有经验千千万,驭男有术,写本教科书简直毫无压力。 扩张过程就不必细说了,季涵之很久没接客了,后头太紧,不唱首“小白兔乖乖把门开开”还真有点困难。 郑潮见他目含春水,艰涩万分,好心地伸出手去帮他挖搔,修长的两根手指顺着滑溜溜的液体长驱直入,登时被灼伤了。 “卧槽怜香惜玉懂不懂啊,太深了啊――呃!”季涵之浑身一颤,突然软倒。 郑潮知道自己探到了他的g点,再也忍耐不住,架起火箭炮,点火,轰,升空了。 “呃!你麻痹――”季涵之骂也没力气了,又痛又麻地趴在大土豪身上,“你得意了?呃,如愿以偿,是么?” 我想干翻男主播。 多么质朴的梦想,季涵之一直帮他记着呢。今天美梦成真,想来过完瘾大土豪就该对他倦怠了。 之后狂风暴雨似的抽|送把季涵之折磨得够呛,他发誓,以后再也不扬言找什么擎天巨吊了,那玩意儿的滋味,你们都该尝尝,太恐怖了……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由于文风问题,所以肉戏也是这么地“带感”,当然这只是皮毛,深入下去的东西由于河蟹之风劲吹,编辑大大告诫过。。见谅。。。 ps:内什么,下周隔日更。。因为作者太忙。。对不起哈 ☆、第二十七章 腰力不减当年(上) “季老师,您的腰还没好啊?” 校车司机老王笑眯眯地问,顺手把干毛巾甩在肩上,动作一气呵成,潇洒得一塌糊涂。 季涵之一手提着旅行背包,一手拎着坐垫,慢悠悠地走上大巴车,听见老王关切的问候,差点一个白眼翻死过去,敢情连开校车的老王都知道他闪了腰!这不就好比进了趟不孕不育医院,全世界人民都心知肚明他绝经了! “是啊,不过快好了。”季涵之客套地笑了笑。 老王喜笑颜开地说:“季老师 恋耽美 分卷阅读15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放心,咱的开车技术可比开f1!速度质量都杠杠的,绝对不让您颠着,您大可好好睡上一觉,醒来咱就到a市赏菊去喽。” 呵呵,我还认识一个开大黄蜂,改天介绍你们切磋切磋? 季涵之嘴角一抖,敷衍地笑了笑,他把背包甩在地上――没办法腰不好――又把坐垫扔进座椅,而自己呢,扶着那纤纤细腰盈盈不堪一握啊,慢慢地坐下去,逐渐地接近那柔软的坐垫。 近了,近了,舒适的脚步来临了―― “季涵之,你怀孕了?” 身后猛地传来一声疑问,可把季涵之吓得当场流了产!卧槽,杀胎凶手,还我儿子! 季涵之怒气汹汹地扭头瞪着来人,那柳枝儿般的小蛮腰硬生生折成了两截,疼得无法自抑,赶紧拿手捂着吧,效果甚微。 崔祺见状赶紧上去用手贴住他的腰侧,惊悚地问:“还没好?你到底干了什么?” “你温柔点会死啊,看不出来我是娇花啊?”季涵之顺势坐下,气喘吁吁地靠在坐垫上,汗珠湿鬓,朱唇鲜艳,活生生林妹妹节奏,“眼珠子瞪那么大,我说错了么?”顺带风情万种地翻了个大白眼,特么美死了。 崔祺努力平复自己水晶儿般脆弱的小心脏,斟酌着开口:“你跟我说实话吧,这周一的早晨你怎么还是坐迈巴赫来的学校?别说又喝醉了在郑董事家借宿了一宿,这种话骗骗五六岁的小孩还行,骗我就免了。” “你不就是五六岁的超龄儿童么?感情生活一片惨白,不是性无能就是情商稚龄。”季涵之装作不在意地游离眼神,还非常嘴硬地取笑崔祺。 其实他和大土豪交往过密的事早就被崔祺逼问过,但是!像他这么坚贞不屈的巾帼女子,怎会轻易通敌叛国?简直可笑!面对残忍的敌人,他只好智斗,顾左右而言其他的本领高超得一塌糊涂! 崔祺等得溪湖水都要干了,还是见季涵之闭口不谈,看来非得大刑伺候了这小贱蹄子,来人啊,上容嬷嬷! 季紫薇见崔祺一脸阴郁,心想卧槽这货不会是恼羞成怒打算先杀后奸吧?简直泯灭人性!有本事先奸后杀啊魂淡! “崔大教授,你冷静冷静,我们三十年没见,你一定不知道侍萍受的苦!”季侍萍极力地劝解着崔朴园,桥豆麻袋,角色性格好像搞反了诶。 崔朴园冷笑一声:“侍萍,你来这里做什么,是谁指使你来的?” 季侍萍楚楚可怜地解释:“是甘繁漪,她让我来把四凤带走,四凤,四凤是我的女儿。” “什么!四凤是你的女儿?”崔朴园大骇。 老王坐在驾驶座上,扭头乐呵呵地说:“崔老师啊,俺就叫王四奉啊,但俺哪里是季老师的女儿哟,俺长得可没季老师漂亮撒!” ……就在王四奉真诚的坦白中,z传版《雷雨》圆满落幕。 崔祺邻坐在季涵之身边,叹了口气:“季大院草,我就说一句话,别玩火自焚。” 季涵之揉着腰瞥他一眼:“放心,我还是完璧之身,妥妥的小处女。” 崔祺扶额,“那你这破腰是怎么伤的?”别告诉他是下地种田太辛劳闪了。 季涵之心里明白,崔祺一定是看出了端倪,这货是长了双火眼金睛还是咋地,“你说骑了一晚上的马,能不腰酸背痛么?况且我骑的还是汗血宝马,你懂么,不是bmw,是西域进口的大种马,谢谢。” 崔祺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他:“我倒是没料到,你的持久力这么好?” “是他!”季涵之怒然,说他持久麻痹不就在间接说他饥渴嘛,“明明是某个千年不发情的老处男忽然荷尔蒙爆发,把我折磨得死去活来好么!”其中的颠鸾倒凤,红被翻浪老子都不稀罕和你们多说! 崔祺推了推细框眼镜,识相地换了个话题:“我说,你们播艺派副院长来组织这次的采风活动,是不是太兴师动众?” “谢谢崔教授抬举,你以为我想来?恨不得躺在家里多养养腰好嘛,要不是甘院跟我说电视台要跟拍做一档记录类节目,希望我尽可能组织学生展现z传优秀的一面,我才懒得管。” “电视台怎么忽然想起来拍这种节目?没明星没看点,收视率不会很高的。”崔祺说。 季涵之耸耸肩,唉哟,又带到腰了卧槽,“听说是a市政府牵的线,企图宣传他们的赏菊大会带动旅游业发展呗。”不就赏个菊,又不是爆菊,搞那么隆重干什么。 这时车外传来一阵嬉嬉闹闹的声音,季涵之扭头一看,原来是报名参加采风大赛的学生们来了。幸好领队另有其人,否则他的玉腰非得报废不可。 大家排着队逐个上车,第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头排的季涵之,登时惊叫,“季草,啊,是真的诶!天哪,我好幸福――” 废话,活生生的头牌可不是吹的,瞧他坐的位子就明白了。 季涵之勾起嘴角向大家点头示意,那娴静优雅的模样击碎了万千骚女的心呐。 “季草,听说你的腰闪了诶,好可怜,总裁大人好坏哦。” “季老师,你不能这么宠着总裁大人啊,老是让他为所欲为,一定会累死在床上的啦。” “季院,呜呜,呜呜呜,你,呜呜……”麻痹这位同学你有本事说句完整的话啊。 季涵之差点忘了,他和大土豪是国民cp来着,头可断,血可流,西皮拆不走。 “谢谢大家关心,既然知道我很辛苦,那麻烦接下来的三天两夜乖一点哦。”季涵之举起手,比了个v,登时身后一片咔嚓声,谋杀万千菲林,只是两根手指。 老王点着火,踩下离合器,大喊:“骚年们,咱们出发喽!” “等等,还有我呀――等等――” 车外有人惊呼,老王赶紧拉起手刹,打开车门,郑想就在万众瞩目中登场了,金光闪闪,舍利子下凡! 他汗淋淋地跑上车来,身上挂着一堆包袱,傻乎乎地冲大家笑:“对不起,对、对不起,路上堵车差点赶不上!耽、耽误大家啦!” h市的交通瘫痪情况堪比天朝京城,大家表示理解,郑想咽了口口水,想找地方坐,他眼巴巴地瞅着崔祺,“崔老师,我、我坐哪里好哇?” 季涵之一拍自己的大腿:“坐他腿上!” 郑想脸蛋更红了,“可以吗崔老师?” 崔祺黑着脸,“最后还有位置,赶紧过去坐吧,我们要出发了,别耽误大家。” 郑想眼泪汪汪地咬着嘴唇,不甘不愿地走到了最后的位子上,邻座的女生很好心地帮他卸下包袱,说:“郑大主持碰壁了哦,那么想坐崔老师身边呐?” 没错,很想很想,想得快疯了,“嗯……” 邻座的女生狡黠地笑了笑,低声问:“那我问你哦,你是不是喜欢崔老师呐?老实说哦,不然我就不帮你啦。”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是妖力不减当年啦。。古训有云,长得好不如玩得好,玩得好不如嫁得好。。现在季老师马上要步入人生第三阶段。。 腰好身体才好,吃嘛嘛香,干活儿倍棒! 哦,对了,因为这周榜单轮空了,所以俺有些小小的失落。。因为编辑大大缩,收藏量涨不上去就会被轮空。。苍天啊,你徒给我一个会发神经的脑子却没有给我一个绝好的运气啊!苍天――吐血倒地。。 好吧,发发小牢骚,大家别理睬就好,因为情绪波动影响写文,我想发泄发泄平衡一下心态。。呃,写了这么多,牢骚果然还是凶残得一塌糊涂。。亲爱的们,谢谢你看到这一行字_(:3」∠)_ ☆、第二十七章 腰力不减当年(下) “他喜欢你是不是?” 季涵之突然蹦出一句话,没头没脑,但是非常简明扼要,堪比世界名言! 崔祺嗯了一声,“谁喜欢我?” 季涵之老神在在地说:“别想瞒我,我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中间还知道五百年,加起来一共一千五百年,你那点鸡|巴大小的事我会看不出来?” “季大神棍,你说你看出了点什么?”崔祺好整以暇地问。 季涵之凑过去贴在他的耳边,窃窃私语,后座的童鞋灰常焦急啊,听墙角最讨厌的就是听到一半没声儿了啊,前列腺炎都要憋出来了啊。 “郑想那小子可对家里坦白了,他非你不嫁,贞烈得很呐,而且,你不都已经下种了么,他肚子里是你的亲身骨肉吧。”季涵之幸灾乐祸地笑了,想起那晚郑小结巴信誓旦旦又可怜巴巴,看好戏的念头勃然膨胀,矮油,真是继承天朝人民优秀的光荣传统。 崔祺一怔,失声道:“他竟然向家里坦白?郑董事什么反应?”不会想派几百个东厂杀手把他也彻底“东厂化”了吧? 季涵之百年难得一见崔祺这副失态模样,心想不多逗逗他简直天理难容,“嗯,郑大董事可说了,要不你入赘他家做上门女婿,要不你嫁给他家做上门媳妇。” 这他妈有个屁区别! 崔祺苦笑着摇摇头:“别开玩笑了,我和那小家伙什么事都没有,让你失望了。” “怎么会没有?他要给你生一窝孩子呢,你不会是想始乱终弃吧?”季涵之急了,好歹那也是他的小舅子,帮亲不帮理的道理他可是非常明白的。 崔祺幽幽地瞥他一眼,“哪天你生了一窝,我就和他有事了。”妥妥的誓言,童叟无欺。 季涵之扶着腰坐正,心想他又不是老母猪。 ……不过郑想就是小母猪了咩? 大巴车上了高速公路,开了一个多小时,逐渐有些同学暴露了他们的弊病,饮料喝太多导致膀胱膨胀,神经中枢传达开闸放水的指令,可是这是在车上,他们可是二十一世纪的文明青年,怎能随随便便就把裤腰绳儿给解了?简直有辱斯文!非常败类! 老王听见一片打滚哀嚎声,可是心疼这群憋尿的娃,于是把大巴开进了服务站,“孩子们,赶紧下去撒泡尿喽,等会儿我可是不会再停车喽!”绝对不停,活生生憋死你们这群小傻逼! 呼啦啦蜂拥而下,顿时车上一干二净,一干指老王,二净之一指季涵之。 为什么他不去开闸放水?那是因为他是有操守的人,怎会跟风做事?错,因为他接到了一通来自地狱的电话。 “打个电话来就是要我好好照顾你弟弟?吃的太空了吧,郑董。” “吃醋了,宝贝?” “吃酱油了你妹!浪费我电话费!” “我们可以绑定个亲情网,无限畅打,你说好不好?” “馊主意,我要绑也是和我儿子,难道你要做我儿子?” “做你老公不就行了,夫人?那就这么说定了,等你回来我带你去办,记得带上身份证。” “除非我重拍身份证,否则你将一辈子见不到它的真面目。” “拍得有那么丑?呵,没关系,我知道你长得漂亮就好了,季老师。” “我这长相叫英俊帅气,英雄的英,俊杰的俊,帅哥的帅,气质的气,do you uand?” “yes,y wife!” 季涵之咬碎一口白牙,恨恨地挂了电话,然后他就看见了站在跟前的人,“你……站在这里多久了?” 郑想害羞地扭了扭,“不长,从你接电话开始,季老师。” 嗯,是不长,这电话也才打了两分钟,上个床都不止这点时间。 “找我什么事?”不要跟我说你要分娩了。 郑想扭扭捏捏,完全不像个山东大汉,“季老师,我、我想和你、你……” “别妄想了!”季涵之干脆地拒绝道,我已经服侍了你老哥,一男不侍二夫,我的节操可是杠杠的,做了贞节牌坊的! 郑想呆住了,伤心地说:“对不起,我、我只是想换个位子,季老师不、不愿意的话就、就算了……” 季涵之一抖擞,来了劲儿,“你要和我换位子?不早说,这点小事老师怎么会不帮忙呢?”他可是天界下凡的嫦娥,心肠好得一塌糊涂,专门成人之美! 郑想兴奋得脸蛋通红,“季老师,你真是大好人哒,肯定会嫁个好人家的!” 季涵之起身,翻个白眼,扶着腰往后边挪,心想好人家?多好?有溪湖豪庭那么好么? 所以崔祺回来发现狸猫换了太子,心里那个叫憋气,偏偏身边这只小狸猫还不停地蹭着他的胳膊,企图讨好他。 【季涵之,你会有报应的。】 气不过的崔大教授发短信如是道。 【冤冤相报何时了,崔施主,放下屠刀,立地成亲吧。ps:别忘了我这好心肠的红娘。】 季涵之美得呀,这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赶脚真是太好了,你说哪一人?哼。 a市依山傍水,环境特别好,有名的菊花栽种地,可惜偏偏地方太小,不怎么出名,政府部门搞了个赏菊大会,稍微提高了些知名度,但仍是不太可观。 季涵之下了车,呼吸一口新鲜空气,“小崔子,帮我拎包。” 崔祺果真拎着他的包下了车,不过随即扔在了他脚步,“自力更生,季大院草。” 哦哟哟,这货特么还傲娇了!季涵之不甚在意:“不想拎?没关系,争先恐后要帮我拎的人多了去了!” 话音刚落,环顾四周,竟空无一人,所有兔崽子统统都跑没影儿了,组织性纪律性都忘到天边儿去了?! “涵之,我来帮你拎吧。” 身边靠过来一个人,笑盈盈地说道。 季涵之捂着腰扭头,看清来人后不禁大呼:“沈阅明?!” “呵呵,涵之,我们真是好有缘啊!”沈副台深情地望着他,简直莎士比亚附身! 作者有话要说:  忙碌之中挤时间码字。。想想周末还是日更一下吧。。大家都休息,可以多看看文。。而我只能多码码字_(:3」∠)_ ☆、第二十八章 空闺寂寞(上) 面对沈密欧的突然出现,季莉叶显然措手不及,于是,腰又闪了。 但他相当身残志坚,一把夺过沈阅明手中的背包,扶着弱柳残腰,一瘸一拐往前走,腰杆倍儿直,酷似竞走。 沈阅明跟上去着急地解释:“涵之,涵之你要相信我,真的是巧遇,我不知道你已身为人师!” 季涵之猛地顿住,冷冷地瞅他一眼,“我不仅身为人师,还早就身为人母。你对一个已婚妇男还要这般纠缠?太丧心病狂了点吧?” 沈阅明一把撕下伪装的皮囊,厉声大笑:“哈哈,哈哈哈,我就是人见人哭,鬼见鬼嚎,丧心病狂到了极点的沈副台长!小妞儿还不速速从我少受皮肉之苦?” 季涵之眨眨眼,纳闷,他期待的场景竟然没有出现!反了天了,非得他赛亚人变身是不是! “涵之,我哪里丧心病狂了?”沈阅明苦闷极了,“我保证不骚扰你,你别躲我可以吗?” 季涵之拧起英眉,轻轻地揉着腰,伤筋动骨一百天,他看自己不养上个七八百年根本不能下床,“我干嘛要躲你?我行得正,坐得端,青松柏树一条杆儿,纯爷们儿,浓度高达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九。” 沈阅明忙不迭点头,热切地接过他的背包,“那我帮你拿包好吗,我看你的腰好像扭到了?” “是骑马颠的。”崔祺凉飕飕地走过他俩跟前,“老情人?品味不错,季老师。” 沈副台乐得跟朵太阳花儿似的,立马当空笑,“惭愧惭愧。”这叫谦虚,中华传统美德之一,写进宪法的哦。 “哼。”季涵之撑着小蛮腰往前走,“你长得是挺惭愧的。”既残又亏。 a市的赏菊大会办在半山腰,许多品种都是人工栽种,只有那些指甲盖儿大小的野菊花才是放养,漫山遍野地开,色彩淡雅,也不失为一道独特的风景线。 z传学生们落脚的宾馆在山脚下,依山而建,门口一条及腰深的小溪吸引了大部分同学的注目。这时的天气还比较热,有男同学直接剥了上衣跳进去打算摸鱼,女同胞们则在岸边狂喊:“你们这群流氓!有本事把裤子也脱下来呀,不脱肯定是没长小鸡鸡!” 季涵之在桥上站了会儿,逆光的剪影看上去非常唯美,有女同学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咔嚓了一张,“又是珍品,啧啧,一个礼拜的餐费到手了。” 喂,肖像权啊亲,你的版权意识也太特么薄弱了吧! “who care?”女同学耸耸肩,我是广大天朝百姓的一个缩影罢了,不足挂齿啦。 崔祺拿着客房钥匙走出来,看见季涵之还在桥上站着,走过去问:“老年痴呆?你应该先去登记入住,季老师。” “那叫阿兹海默,国际更名好嘛。”季涵之扶着腰悠然地看着底下戏水的孩子们,“老了,真老了。”二十八岁一坨渣。 崔祺笑:“我比你还大几岁,那我是不是不用活了。” 季涵之精准地砸给他一个大白眼:“我说的老,是视野老了,以前看这种场面,满脑子比基尼,现在看这种场面,只想到猪八戒和盘丝洞的七个女妖精。” 崔祺默默地擦了把汗,“你这个弯曲纯度高达百分之百的不直男,也会喜欢比基尼?” “大猛男和比基尼的组合,每每想起,都直戳我萌点,你懂么?”季涵之简直不想跟他废话,有辱gay的斯文,非常败类。 崔祺浑身的鸡皮疙瘩都起义了,根本不能细想短小薄的比基尼里塞大鸡|巴的悚然场景,每每想起简直要做噩梦。 审美观不同,不相为谋。 大约又过了十几分钟,趁这些骚女们还没对骚男们惨下毒手前,崔祺走下去赶紧把他们召唤回来,妥妥的宠物小精灵现实版。 季涵之一步三摇进了宾馆,问老板登记,这人高马大的壮汉老板咧着嘴直笑:“季先生是吧,有人替你登记了,出示一下身份证就好,楼上303,喏,这是钥匙,接好喽!” 壮汉老板以前铁定训过阿富汗猎犬,大粗胳膊一抡,活生生把钥匙扔出了大门,影儿都不带见一个的。 “唉哟!谁他妈扔的钥匙啊!老子的命根差点就结果咧!”门外有无辜中枪者如是道。 “我还开花了呢。”季涵之掀起眼皮看着老板,“腰伤了,麻烦老板自己捡回来吧。” 自力更生最光荣,麻麻再也不用担心我的智商啦,so easy! 壮汉老板挠着头站在季涵之跟前,嘿嘿一笑:“季先生,真是对不住,老大还说要我多关照你一点,倒是先让你看了洋相。” 季涵之接过钥匙,“老大?你以前混道上的啊?青龙帮还是白虎堂,我是红花会的,兄弟帮派,多多关照。” 老板为难地笑笑:“老大本来不让说,可是我憋不住话,季先生,我就问一句。” “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活生生度娘娘小百科好嘛。 老板拗下壮硕的块头,低声问:“季先生……你是咱们的准夫人吧?” 准、夫、人?! 眼前猛地一晕,季涵之转身就走,边走边骂:“卧槽我就知道那土豪是黑道洗白的,不然哪来这么多钱!” 他的车子,他的房子,尼玛全是战士们的鲜血染红的啊!说不定溪湖豪庭里就竖着一座黑道英雄纪念碑啊! 简直不能多想!季涵之扶着腰一步一顿爬上楼梯,心想果真是嘴巴太毒遭报应了,做黑道老大难,做黑道老大背后的女人更是难上加难! 找到了303号房间,季涵之一把钥匙捅开门,发现标准间的其中一张床上正娇羞地躺着一名果体……男子。 “把衣服穿起来,你色|诱我是没出路的!”季涵之声色俱厉地训斥道,形象非常光辉! 沈阅明窘迫地拿被子盖住自己的身体,尴尬地笑笑:“涵之,卫生间的水管爆了,喷了我一身,我这不打算把试衣服换下了么?” 季涵之打量地绕着他转了几圈:“心机颇深么,还玩儿湿身?可惜身板不够格,啧啧。”老子可是见过八块腹肌的! 沈阅明那叫情人眼里出死尸,季涵之泼辣也好,尖刻也罢,在他眼里都是那么可爱,这根本不能用犯贱两个字概括好嘛。 作者有话要说:  有……温暖的……留言嘛……俺要冻死……咩…… ☆、第二十八章 空闺寂寞(下) 季涵之躺倒在单人床上,眼皮子越来越重,很想睡,但是为了保持自己的清白之身,他不得不和衣裹被,把自己弄成一个大粽子,热得汗渍津津。 “沈副台……” 沈阅明系上衬衫的钮扣,听见季涵之在深情地呼唤他,乐颠颠地转过身,“涵之,你叫我?”是要我给你一个sleep kiss嘛? 季涵之差不多快要梦游仙境了,嘟嘟囔囔地说:“敢碰我……阉了你……”果然时时刻刻都在为大土豪守身如玉,感天动地得一塌糊涂。 沈阅明失落地垂下眼帘,他颓唐地坐在床边上,不由想起多年前初见季涵之时的景象。那时的季涵之才二十二岁,嫩得可以掐出水(季涵之自己说的),对谁都是笑着的,说话也是八面玲珑,人人乐得听。他主持了黄金段的新闻后,收视率蹭蹭往上飙,很多观众打进电话希望延长新闻直播的时间,只为多看一会儿季涵之那帅得惨绝人寰的脸。沈阅明总是站在一旁看他播新闻,季涵之嘴巴很毒,常常针砭时弊,把纯播新闻变成了深度点评,但他只评一句话,常常寓意深刻,耐人寻味。后来上头的高层就下达指令把他调走了,换去做民生节目,和一大帮老大妈扯淡。沈阅明曾去质问过,得到的答案是季涵之反动性太强。 再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季涵之做了一段时间的民生节目就辞职了,沈阅明从此失去了他的消息,直到上周电视台里相遇。 那妥妥的就是猿粪呐! 沈阅明望着他的脸,忍不住想伸手抚摸一下,以表达自己轰轰烈烈的感情,结果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禽兽般的行为! 他走过去开门,眼前猛地一黑,差点腿软倒地,为什么说“差点”?因为下一秒他就被英雄救狗熊,给人搂进了怀里。 “先生,你没病吧?” 沈阅明修养极好也忍不住心下卧槽了一声,“你……才有病。” 来人不悦地扶正他,说:“我每年都有做身体健康检测,体质杠杠的,你要看报告单么?” “谁要看。”沈阅明看着块头超出他整整一个头的宾馆老板,“你有什么事么?”没事我要继续趁兽性了好嘛。 壮汉老板笑了笑,眼角的纹路都陷了进去,“我是来问一下季先生想不想泡温泉,要是需要的话,我就替他准备去了。” 沈阅明疑惑道:“干嘛专门来问他?涵之跟你提过他要泡温泉?”哦,美人出浴图,世界十大名画之首!地球人都知道! 老板怎么会告诉眼前这个看上去极度斯文清秀实际上老大关照要重点监护的对象实话呢?于是他笑着打马虎眼:“季先生说他腰伤了,泡温泉可是极有好处的,我这不关心一下顾客?” 太假了,这年头只有黑店老板才会关心顾客。 沈阅明笑笑打断他:“涵之已经睡了,你可以带我去看看那个温泉,我也很想洗。” 老板古怪地看了他一眼,没办法了,他只能以身饲虎,英勇就义了,回头老大必定会把他埋在黑道英雄纪念碑下!因为他是为了尊贵无瑕的夫人而牺牲的!妥妥的忠心耿耿! “走吧,沈先生。”老板打个响指,爷们儿得不行。 季涵之一觉睡到自然醒,美容养颜,排毒祛斑,非常健康,他拿起手机一看,呵呀,五个未接来电,全是崔祺的。于是他回拨过去。 “小崔子,打我那么多电话,是想侍寝嘛?” “季涵之季大院草,今天的活动结束了你才从阴间回魂是不是太晚了?” “竟然学会发脾气了,小崔子是不是朕平日太过宠爱你,知道得寸进尺了?” “你要是真‘宠爱’我,就不该让我一个人管那么一批小妖魔自己一个人呼呼大睡到傍晚。” 季涵之揉着腰娇嗔:“你妹,我这不腰坏了,爬山都是困难,怎么管教这一群兔崽子。” 说来说去,都是大土豪不好,非得长个打桩机似的腰,活生生酿成现在的惨剧。 楼下大堂开饭了!季大院草从楼梯上蹒跚而下,模样娇弱,楚楚动人,简直让人犯罪,他翻个大白眼冲下面骂:“老子饿个半死你们倒是开吃了!成何体统!” 女同学们娇笑连连:“唉哟,季草,你那小鸟胃能吃多少嘛!别逞能嘛,吃坏了总裁大人会心疼!” 季涵之不打算跟她们争论,凡是和大土豪扯在一起,他那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形象就被毁得渣都不剩。 为了证明他还是剩点渣的,于是他豪迈地一撩衣摆,哼哧坐下,卧槽,腰又扭了!简直流年不利! 崔祺坐在他的边上,见他咬牙切齿,便问:“羊水破了?” 季涵之极力地捂着腰,低声骂:“是腰筋扭住了!疼死了好嘛。” “妖精?”崔祺不明所以地环顾了一圈,“没有啊,长得漂亮么?” 郑想黏糊糊地凑过来:“崔老师你在看什么呀?” 卖萌可耻!崔祺不动声色地推开他的小脑袋,“没什么。” 季涵之这下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这腰实在疼,回去一定要找个盲人师傅推拿推拿,一定要是盲人!他那洁白无瑕的肉|体怎能随随便便被人瞧了去! “我还是回楼上安胎吧。”季涵之郁郁寡欢,跟崔祺说了一句就独自撑着破腰回楼上了。 老板忙东忙西看见了季涵之,赶紧扑上去献殷勤:“夫人!您不多吃点吗?” 称呼和人称都改了你是要昭告天下我是被一个黑道老大包养了的节奏?! “我腰疼,回去继续躺着吧。”季涵之无力地扯扯嘴角。 老板怆然泪下,老大真是生猛如虎啊,夫人真是娇如水仙儿啊,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瑕,若说不鸡裂,又怎会腰酸? “夫人,老大说今晚您睡我那屋,我都收拾好了,保证舒坦。”老板笑呵呵地说。 “他知道我和沈阅明一间房?”虽说他们两个上次一起唱双簧骗了沈阅明一把,但是事后两人都没提起这件事,默契得一塌糊涂。 没想到郑潮还是把沈阅明当成情敌来对待。 桥豆麻袋,情敌? 哦,可能吧。季涵之理了理思绪,毕竟大土豪在自己身上下了血本,非得一尝夙愿,干翻男主播嘛,他懂。 现在到哪里去找个博士学历的mb啊,简直超值,超超值! 老板给了季涵之自己房间的钥匙,季涵之开门进去,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烟草味,房间的布置也是典型的男人范儿。电视墙上挂了不少照片,季涵之凑过去浏览了一下,发现清一色的是老板和各种男人勾肩搭背的照片。哦,纯基佬。 在其中一张照片上,季涵之发现了一个长得超级像大土豪的男人,眼神犀利,神情严肃,正站在一片墓地里。 这个人……不会是大土豪的爹地吧? 这时,手机响了,季涵之一看来电显示,就火速接起电话。 “哈尼,你饭吃了没?牙刷了没?澡洗了没?衣服穿了没?” “宝贝,你还真是关心我,我好感动。” “那是,谢谢你给我换了一间豪华总统套房。” “腰还好么?我叫人替你推拿一下。” “别介,你介绍的人我都消受不起,那个大块头老板以前是你的手下?” “……是我爸的手下。你知道了?” “他自己说他嘴巴管不住非得放养。我就知道你有血腥的发家史!你说你是不是在哈尔滨炸了江桥夺了两千多个小工的命,每个小工你苛扣了三百块钱!” “我不是周朴园,没那么冷酷,这家是我爸发的,我只不过是继承下来罢了。”难得大土豪对他掏心掏肺,简直有失总裁风范啊。 季涵之坐在床上,叹了一口气,“一入豪门深似海,节操什么的成路人。你们这种日子过得得多累, 恋耽美 分卷阅读16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天提心吊胆,就怕妻儿被绑票。” “你怕了?” “我怕什么,管我屁事。” “你不就是我妻……儿他妈么?” 季涵之心道他只是妾好嘛随便提拔身份正室会喷火的好嘛。 季涵之对大土豪的妻儿一点兴趣都没有! 最好他们被撕票! “季老师,”郑潮在那头忽然道,“你走到窗边往外看。” 季涵之扶着腰站起来,慢慢地挪到窗边,“干嘛,你要是放什么烟花爆竹耍浪漫我可不会感动。” 砰!―― 话音刚落,硕大的烟花便在空中绽放,流光溢彩,分外美丽。楼底下的兔崽子们开心得哇哇大叫。 季涵之略一失神,眼睛好像蒙上了一层山雾。 “不知道山里禁止燃放烟花爆竹啊你个大傻逼。”他软弱地骂道。 作者有话要说:  ……傲娇终须付出心的代价_(:3」∠)_,盆友们,耍浪漫的招数你会多少? ☆、第二十九章 英雄嫂子的一天 窗外的烟火绚烂程度堪比嫦娥x号奔月找吴刚。 良久的寂静后,那头轻轻地问:“哭了?别哭,我只是放个烟花而已。” 季涵之拿手指拭了拭眼角,确定没有眼屎,这才清清嗓子说:“我会哭么,男儿有泪不轻弹,院草膝下有黄金,铁骨铮铮的东北大汉会因为郑董你放个违禁烟花就哭?那你错看我了。” “嗯,的确错看了。”郑潮不得不承认夫人的嘴比纪晓岚还要铁,“我居然没有看出夫人是东北人,你们那旮瘩小伙子的身板都跟你一样细?” 卧槽!季涵之简直想喷血,正经人士不要随便模仿方言口音好不好,容易让人笑脱肛啊亲! “你才是东北人,你全家都是东北人!”老子分明是芳龄二八的清纯江南女子好伐啦。 “我们家祖籍的确是东北的,夫人是不是特意调查过?不放心嫁给我,怕我拐了你?”郑潮在那头轻笑了一声,我滴妈,耳朵不做b超都知道要怀孕啊。 季涵之把手机举离耳畔,大声道:“我以为你是北欧深山里的皇室贵族,哪知道原来你是东北种大番薯出身的,真是看错你了郑董,我们门不当户不对,就此别过吧您诶。” “先慢着夫人――”郑潮大喝一声,赶忙解释道,“其实我有挪威血统!我曾曾祖父是挪威海湾边打渔的,有次刮了大风暴,把他刮到了渤海湾,然后他就在东北落了户,生了我曾祖父,又生了我祖父,最后生了我爸,然后有了我。” “……”胡说八道的能力真是有赶超自家夫人的强劲势头,季涵之一瘸一拐挪回到床上,直挺挺地躺下,说,“挪威人又怎么样,你只是个打渔的,我要嫁给皇子做皇子妃,生个儿子绝对不会像英国王子那样秃顶。” 这么崇高光辉的理想凭大土豪的基因是压根完成不了的!所以他们的结局只有妥妥的分手,就算大土豪捧着麦狂吼《我们能不能不分手》也没用! 季涵之绝情地说:“打渔的,咱们分手吧,我不会是你的田螺姑娘,你也不会是我的秃头王子。”童话故事里都是骗人的。 郑潮冷冷地说:“别妄想了,吃我的穿我的,我还没操过瘾,本都不够回的,我何时做过亏本买卖?” 季涵之缩在床榻上,他是帝王的禁脔,没有自由,没有蓝天,细白的手腕上缀着沉甸甸的镣铐,雪白的肌肤上布满吻痕与鞭痕,他的乌发垂落在枕上,他喃喃地说:“皇上求你……放过我……求你求你……不要再折磨我……” 郑潮见他这么快就入了戏,勾勾嘴角正想说“爱妃把屁股撅起来”,结果那头忽然狂笑不已,只听季涵之说:“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操|我呀,你有本事抢男人,你有本事操|我呀!” ……郑潮一败涂地。 咚咚。有人敲门。 季涵之直挺挺地说:“谁啊,没人。” “夫人,是我。”外头有人恭敬道。 “夫人,是我让明翰来的,他会擒拿手,我叫他给你按个摩舒活一下筋骨。”郑潮在那头说。 季涵之压低声音骂道:“你让宾馆老板来当三陪小姐,合适么你说?”再说擒拿手和推拿手虽然只差一个字,但它们根本不是一家武术馆出来的好嘛。 大土豪不容置喙道:“等会儿他按摩时,你把手机免提放在边上。” “干嘛。” “提前捉奸。” 季涵之冷哼一声:“郑董要是怕我出轨,何不来一趟,亲自看着我。” 郑潮叹了口气:“怎么,空闺寂寞?我手头要是忙完了,就来操|你。” 季涵之忙说:“那你继续忙吧,我怎么敢打扰你呢?我去开门了。”说着搀着千年老腰挪下了床。 明翰老板块头硕大,差一点可以磕到门框顶,季涵之懒得仰视他,直接放他进屋,“老板,你们老大夸你擒拿手练得不错,耍一段来看看?”耍得好咱就扔硬币! 老板呵呵一乐,“哪里哪里,夫人抬举了,老大的螳螂拳练得才叫出神入化!” 卧槽螳螂拳?! 根本不能联想,季涵之惊悚地拍着胸口,心想大土豪练螳螂拳是不是有心理疾病,比如太过热爱大自然幻想自己是一只青翠可爱的小螳螂神马的。 “我要不要……脱衣服?”季涵之想了想,瞥了一眼枕边的手机,赶忙补充道,“我说上半身。” 老板摇摇头,“不必,夫人的玉体我们怎么能看呢?”等级划分那是清清楚楚白纸黑字,搞错一点点老大的螳螂拳就要削过来的好嘛。 季涵之心想他那都叫玉体,大土豪正室的不应该叫玛瑙体? 于是季涵之趴在床上,放松了自己的身体,老板两只手互相捏了捏拳头,嘎啦嘎啦直响,泰森上场前大概也这样。 季涵之听到这声音,忍不住咽了口口水,颤声道:“我、我是娇花啊……” 老板呵呵直笑,赶忙把马屁追拍上去,“娇花中的霸王花!” 季涵之白眼一翻,娇弱地昏过去了。老板自顾自提拳上阵,积蓄体内的纯阳真气,登时怒吼:“天马流星拳――” “啊!”季涵之被他活生生吓醒。 “夫人!”手机里传来关切的问。 季涵之趴在手机旁,气喘吁吁地说:“老板手艺太赞了,我忍不住为他喝彩。” 郑潮生气地说:“我不许你在其他男人面前呻|吟。” 这么专|制!季涵之翻个白眼说:“暴力镇压会导致农民起义的好嘛。” 老板一边按摩一边称赞道:“夫人真是渊博,老大果真有先见之明,把夫人和那个电视台里的副台长分开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季涵之诶了一声:“我说老板,我睡你屋,你睡哪里?” “宾馆上上下下都满了,我只好去睡副台长了。”老板忧桑地说。 季涵之赶紧纠正他:“是你和副台长睡,不是你睡他。” “和他睡,跟睡他有什么区别?”老板锁着浓眉不解地问,看来他是真的不明白,单纯得一塌糊涂。 季涵之心里为沈阅明默哀,心想来到菊乡没先赏到菊,倒先把自己的菊赏了出去,何其幸哉! 老板一套祖传推拿按下来,效果不是一般的好,季涵之立即生龙活虎,倒拔鲁智深真是一点问题都没有! “老板,谢谢你,是你让我有了第二次生命。”季涵之动情地感谢道。 老板摆摆手,飘然而去,只回头说了一句:“请记住我的名字,红领巾!” “等等,老板!”季涵之喊住他,把一直憋在心头的疑难问题问了出来,“你是不是……姓夏?” 杀了夏明翰,自有后来人!借尸还魂杰出代表! 老板一怔,笑着摇摇头:“我姓尚,名不去,字明翰。” “……”季涵之抬起手挥挥,“再见,尚不去老板。” 尚明翰老板走后,季涵之拿起手机劈头就问:“郑董,没想到你底下的兄弟不仅武艺高强,还非常有文化,在下佩服佩服。” 郑潮笑了:“我爸送他去读过几年书,后来他死活不肯去了,就想学点武术傍身,难为你了,被吓到了?” “嗯啊,好怕怕呢。”季涵之冷笑一声,“没想到枕边人还是个会螳螂拳的绝世高手,我怎么没被削死呢。” “因为我舍不得。”郑潮对答如流,调情高手。 季涵之沉闷了一下,哦了一声,“拜拜,这位侠士。” 腰上的筋骨揉开了,疼痛减轻了许多,季涵之沉默地看着漆黑的天花板,没一会儿就睡过去了。 翌日清晨,崔祺的电话把季涵之叫醒了。 “喂,有事起奏,无事退朝。” “这位皇上,电视台要拍片子了,你不来监督监督?用不着腰。” “哦,啥片,有岛国特技演员嘛?” “z传大一新生倾情出演。” “什么?!”季涵之猛地醒了,坐起身,“这群兔崽子跑去日本拍片了!书不要读啦?卧槽。” 崔祺叹了口气:“……皇上年迈体弱,要不要考虑立储退位?” 后来老皇帝还是兢兢业业起了床,左三圈右三圈,发现腰骨结实多了,他走下楼,发现大伙儿整装待发就等他了。 “季老师,早安!” “季老师,这是我们吃剩下的包子,特地留给你哦!” “季草,你好帅,我能不能跟你一起走啊?” “季大帅……” “shut up!”季涵之一声令下,集体噤声,“安静点,听我交代完注意事项,再恭维我,那样我会更加开心的。” “yes,sir!” “ok,说正事,等会儿上山不要单独行动,不要靠近山道边,注意安全,你们谁要是以身试险,我绝对不会派救援队来搜你的,就让你在这深山里修炼千年,找个和尚成亲吧。” “举手,为什么不是书生啊季老师?” 季涵之掀起眼皮子看了那个提问的女生一样,“你觉得你长得很像聂小倩?” 别逗了,王祖贤和刘亦菲要哭瞎了。 “可她长得也不像青蛇。”崔祺补刀,张曼玉要哭瞎的好嘛。 盘山小巴士在宾馆外等着,大家上车出发,季涵之问:“电视台的那批人呢?” “早就上山布置了。”崔祺说,“为了等你,我们比原计划晚了半个小时。” “这么说还是我的错?”季涵之哼了一声。 同学们立马乖乖地拍马屁:“季老师,我们等你一万年!” “好孩子,可是老师不想做万年妖人。”季涵之动情地说。 崔祺隔着镜片冷嘲热讽:“因为你只想做人妖。” ……交友不慎_(:3)∠)_。 巴士到了半山腰,大伙儿下车开始行动,长枪短炮耍起来! 季涵之慢悠悠地跟在最后,他眼角一瞥,发现车里还有一个人,居然是小结巴! “郑想,下车了。” 郑想犹犹豫豫地捧着单反下车,看着季涵之面带委屈:“季老师……” “怎么,来大姨妈了?”面色居然如此憔悴。 郑想眼里含着泪水,“崔老师不要我了。” 季涵之好笑地问:“他什么时候说要你了?” “他明明都和我睡、睡――”郑想结结巴巴,面色羞赧,“他和我有了夫妻之实。”多么委婉的表达,天朝文化真是伟大! 季涵之伤脑筋,崔祺啊崔祺,你咋这么犯贱,人家都骂你大碧池了,你还要了人家,他哥可是练过螳螂拳的啊! 郑想见季涵之沉着脸,他本以为季涵之和他们打成一片比较好说话,不会不是如此吧,“季老师,季老师,我哥说过,有麻烦可以找你的啊。” 这回不是哭诉他哥外头有人 ,的确是可以找他哭诉。谁叫他是他的嫂子呢。 “我了解了,我回头和崔祺谈谈。”季涵之没办法啊,擦屁股的活还得嫂嫂干啊。 郑想努力扯出个微笑,点点头,“季老师,我哥马上就要结婚了,到时候请你吃喜糖呀。” 结……婚? 季涵之恍惚了一下,干巴巴地笑了笑:“哦,好,我等着你哥的喜糖。” 他要和正室结婚了?呵呵,恭喜恭喜,回头一定要亲口跟他说。 两人落在后头,渐渐地脱离了大部队,郑想结结巴巴说着他对崔祺的喜欢,季涵之时不时点点头,心想感情这东西果然像女人的姨妈,说来就来,根本不打招呼。 啪。一滴雨砸在鼻梁上。 季涵之惊觉下雨了!这山里一日三变天,早中晚都要下暴雨,来得及去得快,这不,倾盆大雨瞬间泼下。 “快走,下雨了!”季涵之拽着郑想跑起来,无奈腰伤牵连,时速只有零点零一公里。 “慢点,季老师――”郑想脚下全是泥,猛地一滑,身体一倾,竟直直地跌出了山道,“啊――” 季涵之回头看了一眼,急忙拉住他,但是完全拖不住他,两个人双双滚出山道! 竭尽最后的一点力气,季涵之使劲儿抱住了小结巴……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我最近桑心收藏掉了五个。。心想哪里写得不好麻烦跟我提一下,特别想知道为什么。。可能是强迫症。。 ☆、第三十章 铁臂小结巴 山腰上种满了翠竹,季涵之抱着郑想一路往下滚,身体时不时地撞在竹子上,竹林上头发出哗啦哗啦的竹叶摩挲的声音,惊起一些躲雨的小鸟。 看见飞鸟惊惶地划过天际,季涵之迷迷糊糊地想,唉哟卧槽,总算停下来了。 没错,他们奇迹般的没有滚下山崖,幸运得可以去买上一百张福利彩票,保证张张中奖。 可糟糕的是,季涵之感觉自己的背脊上火辣辣的疼,似乎被人拿刀子狠狠地划拉了好几下,腰杆紧贴着一根竹子,岌岌可危地支撑着他和郑想的重量,他被撞得七零八落,仍然可以想象竹子慢慢、慢慢弯曲,最后折断,一断两命,不,也可能是三命。 ……郑想肚子里不还有崔祺的骨肉? 这雨倾盆而下,非常残酷地把他们浇个透湿,山坡变得泥泞湿滑,季涵之本想用脚掌撑着地面,发现滑得根本踩不住! “呜呜……季老师……”怀里的郑想吓得直哭。 “不许哭!”季涵之咬着牙,他想昨晚的天马流星拳真是白挨了,腰上又剧烈的疼痛起来,这下彻底撞伤了,“还是不是男子汉了?擦干眼泪自己爬起来,拉着竹竿往上爬。” 郑想黏黏糊糊地哭着,他喃喃道:“季老师,手臂好痛,流血了,血……呜呜,没力气……” 八成是滚下来的时候被什么尖锐的东西划伤了,一条纤纤玉臂就此报废,季涵之可以想象大土豪心疼得暴跳如雷。 “伤得……怎么样?伤口,深么?”季涵之眨眨眼,雨水糊得他视线一片混沌,嘴巴一张全是青草味儿。 郑想努力地举起自己的手臂,白衬衣的衣袖上果真鲜红一片,“疼,疼呜呜呜,季老师我们、我们会死吗?” “胡说什么!”季涵之可是非常非常迷信的人,他板着脸训斥道,“死字是能随便挂在嘴边儿上说的么,被阎罗王听见怎么办?”牛头马面勾肩搭背来找你玩你就哭瞎了好嘛。 郑想怯怯地点点头,抽抽搭搭,“季老师,我不说,不说了,我们怎么办呐?” 能怎么办,凉拌!季涵之嘴唇惨白,他的体温急速下降,看起来是他环抱着郑想,其实是郑想压着他。背后的竹子本身就令人硌得慌,两人的体重一碾压,季涵之更是吃不消。 “你拉着上头的竹子,爬起来。”季涵之拧着眉说,“用另一只手。” 郑想试图拗起身去抓上方一根离他们仅有一臂之遥的竹子,岂料山坡太陡,坡面湿滑,郑想碰到了竹子却一把滑脱,整个人重重地往下一滑,又一次泰山压顶,压扁了季涵之。 “唔!”季涵之真是严重内伤,练七伤拳都没这么苦逼,他预感自己可能不能人道了,大土豪可能得另找男主播了。 “季老师,我撞疼你了是不是?!呜呜,你没事吧?”郑想极力想扭头看他,只能看见季涵之小半张扭曲惨白的脸。 “没事……”个屁。 有事也得说没事,报喜不报忧,中华人民传统美德。 季涵之在一片滂沱大雨声中听见了上头稀里哗啦的竹叶摇曳声,知道身后这根英勇的竹子傻妈可能要解甲归田了。 身后,是雾气朦胧的山涧。身前,是重得像头小猪的郑想。 进退两难,且是不能退,难以进。 季涵之说:“扯开嗓子喊救命吧。”这个时候才想起要喊救命你们是有多迟钝?! 郑想哭得力气全无,小绵羊似的喊:“救命……救命呐……我们、我们在下面……” 谁在下面?我可不是botto!季涵之急忙在心底否认。 只是这种呼救声都抵不过季涵之的叫|床声,有个屁用。谁会想到他们两个挂在半山腰上?还被大雨淋个透湿,薄薄的衬衫下都可以看见粉色的咪咪了好嘛。 大土豪不在他表演给谁看! 郑想喊了好久,声音越来越轻,最后绝望了,伏在地上无力地哭:“我还没有嫁给崔老师,呜呜,只能死后再说了哇……” 莫非你想冥婚?这是陋习啊卧槽。 季涵之虚弱地骂道:“小兔崽子,不多念念你哥,他会伤心死的。” 突然郑想爆发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哥……哥……我想你……哥……” 原来这才是郑想的致命点,一踩就引爆。 你想你哥,让我想想在这生命的最后关头,我想谁好?还是熊儿子吧,本来今天应该带他出门玩儿的,结果莫名其妙挂在半山腰,这事绝对不能告诉季新,否则凭他那蠢驴脑袋一定会问:“爸爸,爸爸挂在那里好玩咩?” 不、好、玩! 季涵之听见竹子喀拉断裂的声音,咬紧牙关说:“郑想,别哭了,再试试看,去抓那根竹子!快!” 郑想哭得稀里糊涂,竭力地去抓那根竹子,他不知道他的脚其实踩在季涵之的腿上,是季涵之一声不吭地支撑着他。 最后,他终于抓住了那根竹子,登时破涕为笑,扭头喊道:“季老师,我抓住了诶!” 喀拉。竹子连根拔|出。 季涵之朝他笑了笑,跟着断裂的竹子一起滑下山崖,期间撞上了无数根细竹,无一能支撑他的体重。 “季老师――”郑想攥紧心脏,疯狂地大吼。 雨雾蒙蒙,很快,季涵之的身影就消失在了一片白雾当中,不知滑落何处。 郑想一手掰着竹子,一手无力地抓着地面上的青草,他失神地望着茫茫深涧,不敢置信季老师就这样死了。死了,因为救他而死了。 “郑想――郑想――你在哪里啊――” 头顶上传来同学们高昂的呼喊声,郑想一怔,舔了一口脸上的雨水,嘶声大喊:“我在这里――我、我在下面啊――”他真的在下面。 “啊!他在下面!大家快来啊!”有人发现了他,急忙呼唤同伴们过来。 郑想顶着满脸的雨水,渴望地望着上面,他看见了雾蒙蒙的几个人影,第一次有种哥伦布的心情,“我在这里――救命啊――” 好吧,跟哥伦布还是有差距。 他紧紧地握着救命竹子,等了好久好久,终于有一根绳子甩了下来,上面有人慢慢地移动下来,是个穿消防衣的中年男人。 “小伙子,坚持住啊,我把你拉上去!” 说完这个消防员叔叔就降到他的身边,把伸缩扣系在了他的腰间,“抓紧绳子,咱带你上去了!” “等等!”郑想不死心地朝身后望了一眼,哀求道,“下面还有人,麻烦你们去下面救人吧!求你们了!” “下面?你是说崖下边儿?”消防员叔叔骇然。 郑想痛苦地咬着牙,点点头,“是我们的老师,他为了救我,滚、滚下去了……” 中年男人沉静片刻,肃穆道:“先上去,我们再派人下去搜救他。” 郑想不舍地回望着崖下,他不停地祈祷着,不要出事,不要出事,季老师你一定要好好的,求你了啊。 “啊!上来了!”同学们焦急地等待着,终于看见郑想被拉了上来,紧接着一阵欢呼。 崔祺大步跨来,一把搂住郑想,“有没有受伤?” 郑想麻木地摇摇头,难过地说:“我没事,没事,快去救救季老师吧!他还在下面啊!” 崔祺登时变了脸色,面目铁青,“季涵之在下面?他也掉下去了?” 一旁的消防员叔叔补充道:“滚到山崖下去了,是死是活还不知道,我们得下去搜救,另外还得派人支援。” 崔祺听完,脸色愈发难看,说话的声音都变了调,“他……滚下山崖了?” 人家紫薇想尔康才跳崖,季涵之你跟着凑什么热闹! 崔祺喝道:“快,快去救他!我帮你们下山联系消防队!”吼完他抱着郑想,又说,“我送你下山去医院。” “不要,不要!我要看季老师被救上来!他不能死,不能死……”郑想悔恨难当,眼泪簌簌直下。 其他的同学们也是哭丧着脸,简直无法相信刚刚还和他们嬉笑打闹的季草竟就这么香消玉殒了!林黛玉都没他惨! 山上的消防队都是民兵组织,并不是专业的,真要搜救还得请镇子上的消防大队来,崔祺抱着郑想坐巴士下了山,回到宾馆里立即打了119。 尚明翰见他们一身狼狈地回来,赶忙问:“打野战呐?” 崔祺瞪了他一眼,冷冰冰地说:“快打119 ,我们队的另一个老师掉下山崖了,现在情况很危急。” 尚老板傻眼了,“哪个老师这么不幸!” “季涵之。”崔祺吐出两个字,便抱着郑想上楼了,因为他发现这个小傻瓜的胳膊正在不停地流血,呵,都这样了,还想留在山上,有什么用! 尚老板拨完119,下一秒就打给了他的老大,急得满头大汗,“喂,老大,大事不好啦!” “一惊一乍,有人打劫你的宾馆了?”郑潮慢条斯理,完全没料到出事了。 尚老板快要哭了:“老大,夫人掉下山崖了!现在不知是死是活啊!” “……你说什么?”郑潮顿了顿,以为自己幻听了,“你是说,我夫人?” “对啊,”尚老板一米九几的大汉,哭哭啼啼,“老大你还有几个夫人呐?” 没有,仅此一个。郑潮拿着手机,怔愣地想。 作者有话要说:  虽然不是峭壁,但也是陡坡,咕噜咕噜滚下去神马的真的很危险。。。祝季老师好运。。大土豪来救你了。。 ☆、第三十一章 花容月貌啊(上) “不许拍!再拍我就把你推下去!”沈阅明十分傲娇地抬起手捂住了自己洁白的娇躯,呃,不对,是捂住了黑黝黝的摄像机镜头。 摄像大哥扛着这么重型的战斗器材满山跑实在是辛苦,不免抱怨:“副台,这是独家新闻啊,怎么不让拍啊!多有噱头啊!” 沈阅明愁眉紧锁,一直站在山道边往下望,一旁的摄像大哥如此聒噪,使得他不得不腾出空调|教一下手下。 “李哥,我们是来拍纪录宣传片的,不是来拍深山历险的,你把这段播出去,a市的旅游声誉只会不升反跌,你觉得他们领导能放过我们电视台么?”沈阅明一脸“大哥你的智商到底够不够用啊拜托”的表情。 李哥一脸委屈,扛着牛顿加农炮,明明应该威武雄壮,看起来却像小媳妇被赶回娘家,“那副台,我们站在这里做啥?” 本来他们在前头的亭子里躲雨,等雨停了拍摄也就要继续了,结果有人发现点了人数缺了两个人,非得出来找,这一找找出个崭新的世界:遇险了。 沈阅明本来漫不经心地坐在亭子里,有个学生急急忙忙跑回来告诉大家:“不好啦!郑想掉下山啦!” 集体哗然,纷纷冒雨跑了出去。 沈阅明不动如山,心想自己不是专业人士,也不必凑这种热闹。结果过了会儿,又有人十万火急冲进来,声泪俱下:“呜呜呜,不、不好啦,那、那个……” “说人话!”大家怒喝道。 那位同学哽咽了一下,叫道:“季草掉下山崖了!呜呜!” 沈阅明一怔,以为脑细胞没有分裂新的,断层了,“你说什么?谁,掉下山去了?” “是季草,他为了救郑想滚下崖了!” 沈阅明倏地站起来,一言不发地冲了出去。此时雨势渐小,沈阅明跑到出事地时,满头满脸都是细密的雨珠。 一群学生围在山道边,表情沉痛,不知道的以为天朝国父驾崩了。沈阅明看见崔祺搂着郑想走了,他急忙上前去问穿消防衣的中年男人:“人呢,你们下去救了么?” 中年男人摇摇头:“就我一个人可能不行,要等下面的救援队上来。崖下地势复杂,可能……” “可能什么?”沈阅明脸色奇白,平日的斯文也碎裂了,“等他们来人可能就死了,你不下去,我下去!” “副台!”几个工作人员立马拉住他,这可是他们尊贵的副台大人啊,要是出点什么事,副台的父王可能会剥了他们的皮! 李哥兴致勃勃地扛起大炮,在一旁嘟囔:“独家头条!拍得好可就上朝廷新闻台了!”到时候钞票、女人滚滚来。 但是很不幸,这话被一旁的沈阅明听见了,于是有了开头一幕。 “诶诶,你干什么!”消防员叔叔惊骇地捂着自己的胸口,只见沈阅明凶残之极地冲过来,抬起手开始扒自己的消防衣。 简直练过九阴白骨爪,瞬间蜀黍就光溜溜了(大雾),沈阅明把他的伸缩扣系在自己的腰上,急匆匆地说:“你不下去,我下去!” “副台!”身后一批工作人员哭倒长城,纷纷跪地,“请您三思啊,这等危险之事万万做不得啊!” “都给我让开!”今天他还非就身先士卒,做一代人民的表率了! “沈副台!”山道那头传来一个浑厚的声音。 沈阅明扭头一看,竟见宾馆老板举着八路军大旗雄赳赳气昂昂地冲了过来! “你干什么!”沈阅明下一秒立马捂住胸警觉地问……副台你做啥子捂胸哟? 尚明翰扛着一面红艳艳的旗子气喘吁吁站定,把旗杆子杵在地上,看着沈阅明:“干啥捂那么紧哟,我保证不再乱摸你咧副台。” 沈阅明一张脸气得煞白,“干什么,摸过就算完了?我要收费!” 尚老板淡定地掏出一张五块,拍在沈阅明手心,“不必找了!” 沈阅明怒视他,心想没个二十块他决不罢休! “马哥,人掉下去多长时间了啊?”尚老板没有再关注沈阅明,反而转向消防员叔叔询问情况。 马哥凝重地说:“快一个钟头了,这又刚下过雨,山下溪流水位暴涨,希望他不要被冲到河里去,否则生还几率很小。” 尚老板一跺脚,眼泪汪汪,“我苦命的夫人哟,真他妈可怜呐,小小年纪就这么没了!” 沈阅明见他鬼哭狼嚎,心中不悦,“他二十八了,他怎么成你夫人了?” 尚老板顿了顿,看他一眼,继续嚎丧:“我那单纯无瑕滴夫人呐,你一定要坚持住啊,老大马上就来了啊!” 沈阅明皱眉,耳边似乎有嗡嗡的声音,抬头一看,发现连绵的山林上空竟然出现了一架直升飞机! 尚老板忽然举起自己手中的大旗,朝天疯狂地挥舞,简直就是翻身农奴做主人的典型代表! 鲜艳的旗帜在一片翠绿当中显得格外显眼,远处的直升机慢慢地飞过来,盘旋在上空,过了会儿,直升机的舱门被打开了,一个身着黑色劲装的人站在了门边。 沈阅明目瞪口呆:“没想到a市政府会有这么高端的救援设备。”财政收入杠杠的嘛。 直升机的扇叶嗡嗡作响,整个山林的鸟雀纷纷被惊得飞了起来。那个黑衣男人身上拴着安全绳顺着梯子爬了下来,一点点,一点点地靠近山底。 山道上的众人都呆住了,愣 恋耽美 分卷阅读17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地看着直升机落下来,尚老板大旗一插,气壮山河地吼道:“老大!加油!” 沈阅明盯着那个黑衣人,即使隔那么远,他也能感觉到那人在半空中冷冷地、嫌弃地翻了个白眼。 “喂喂,听得到么老大?喂喂?”对讲机里传来一阵噼噼啪啪的爆音,随即正常。 郑潮靠近肩上的对讲机,低声说:“听到了,少说话,多做事。” 他落在一块巨石上,一旁的河流奔涌不息,水声哗啦啦的,环顾四周,全是茂密的树丛,人呢,在哪里? 对讲机里委屈地说:“老大,你别嫌弃我啊,谁知道你突然要直升机,这台已经预订给台湾一家公司了,你这是阻碍两岸统一啊。” 郑潮懒得理他,似乎早就习惯他的碎碎念,“这台我要了,你让他们再订一台。”果然没有直升机不方便,当初就应该听弟弟的话,搞一台来开着玩。 对讲机:“卖灰机真他妈不容易啊。” 作者有话要说:  嗯,不容易。 ps:内什么,这周隔日更。。临近期末,无力支撑的学渣。。 ☆、第三十一章 花容月貌啊(下) 郑潮拨开一片片茂丛,拿着瑞士军刀把碍眼的藤蔓统统地割去(不要轻易模仿小盆友们),他抬眼一望,半山腰云雾缭绕,早已看不见尚老板的大红旗。他爬上枝叶茂密的山坡,四处搜寻,不见人影。 “a市的特搜队呢?还没来?”郑潮知道自己太过心急,撂下公务就威胁卖飞机的把直升机开来,同时他也联系了最近的特搜队,但是对方不当回事的口气令人恼火。土豪很生气,后果不是一般的严重。 “老大,他们说他们来了,正在路上。” “嘁。”郑潮不屑地哼了声,真是求医不如求己,白交税了! 山间温度很低,空气潮湿,郑潮鼻尖上沾着水珠,他抹了一把,心情烦躁,极度烦躁,然后他又削了一株植物。 “季涵之――!”他怒吼一声。 粗犷的声音震撼山林,胆小的鸟雀发出了尖啸的鸣叫。 哗啦。 一旁的草丛中发出异样的声响。郑潮警觉地跟过去,拨开一片屏障,他发现脚下的泥全都被压过。他顺着压痕寻过去,往下走,再走,然后他就在一棵歪长的老矮树上发现了那个满身污泥,仰面躺着的人。 季涵之挂在矮树上,幸亏这棵树,不然他就滚进河里去了。他看见天空中盘旋的直升飞机,他看见有人下来救他,可是他浑身剧痛,奄奄一息,连呼救的力气都没有。 然后他听见有人愤怒地吼着他的名字,心想气大伤身啊大土豪,息怒息怒,他这就汇报自己的地点。于是他艰难地抓起一块石头,试着扔出去,扑通,效果好像不明显。然后他又抓起一块石头,忍着快要麻痹的痛意,扔远了点。 郑潮滑着淤泥降到季涵之的身边,蹲下来抚着他的脸:“怎么样?” 季涵之跟个植物人似的,就眨眨眼,不说话。他现在跟山西挖煤的工人们同属一家单位。 郑潮顺手解开他破破烂烂的衬衣,检查伤口,发现他身上全是大大小小冒着血丝的划痕。 季涵之忍不住了,装文静果然不适合他:“慢着,我……不打野战。” 郑潮冷着脸白了他一眼,又把纽扣系上,开始解破破烂烂的西裤。 季涵之动弹不得,哑着嗓子喊道:“别,你等我好了,我们再……打几炮。”一炮完全不能够满足大土豪好嘛,季涵之体贴地加了几炮。 郑潮沉着脸说:“季老师,你脑子里能不能装点别的颜色的东西?” 老是沉浸在皇家贵族最喜欢的颜色中,很容易精尽人亡的好嘛。 季涵之直直地盯着他,一时间竟然觉得尴尬,到底哪里尴尬了呢,他不知道。真不知道。他感谢大土豪愿意来救他,于是,他讨好地念了一段千古绝词。 “我的意中人会是一位盖世英雄,有一天他会踩着七色的云彩来娶我。” 郑潮系上他的裤子,瞥了他一眼,问:“电影看多了?能不能动,我叫直升机把担架放下来。” 季涵之抿着唇轻轻地摆了摆头,他猜中了前头,猜不中结局。 直升机飞得很低很低,对讲机里的那位仁兄哇哇大叫:“老大,不能再低了,要坠机啦!” 郑潮冷酷无情地命令:“降!把担架放下来!” 直升机慢慢地又低下来一段,好像委屈得要哭出来似的,舱底开了门,一副担架送了下来。郑潮拔除周边的野草,跑过去拉住担架,把它移了过来。 季涵之试图坐起来,发现背上疼得不行,“呃……啧。”关键时刻不顶用特么还算不算个爷们儿! 不、算! 人民群众的呼声。 郑潮单膝跪地,俯下身去,一条胳膊穿过季涵之的脖颈,一条绕过他的膝下,“我抱你上担架,别乱动,可能有骨折。”他做得小心翼翼,生怕加剧季涵之的疼痛。 季涵之福大命大呀,这么滚下来都没死,不去买彩票天理难容!他颤巍巍地抬起手,摸了摸郑潮的脸,温热的触感让他觉得终于回到了阳间。 “嗯?”郑潮低眼看他。 季涵之嘿嘿一笑:“特种部队里出来的,小伙子?” 这么酷帅的装备不调戏调戏简直浪费上天赐予的绝好资源! 郑潮对他甚是无奈,心想脑子不会摔坏了吧?回头好好做个脑部检查,比如开个颅腔神马的。 “我当过一年兵,”郑潮解释道,又补充了一下,“是特种部队。” 老土豪把小土豪扔进部队训练打算让他继承黑道家业这种事还是不要说的好。 季涵之恍然大悟,咳了两声,肺都疼了,“怪不得喜欢爆人小菊花,咳咳!”这尼玛是在部队就养成了良好习惯啊魂淡。 “别说话。”郑潮难得不调戏他,轻轻地把他放上担架,送上直升机,“收。” 季涵之结结实实体验了一把空中睡床,心想简直是不枉此生啊。他眼角一瞥,发现大土豪挂在软梯上,沉沉地望着他,直到他进了舱,他才爬上来。 “老大、夫人啊,一路顺风!” 郑潮瞥了一眼山道上挥舞着红旗的尚老板,心想这么蠢的手下到底是谁家的。 直升机的驾驶员同志乐得不行:“老大,尚明翰那货傻逼透了,啊哈哈!” 郑潮拿干净的毛巾擦拭着季涵之的皮肤,懒得理那厮,驾驶员同志只好讪讪地闭了嘴。 季涵之任他擦着脸,嘶嘶吸气:“轻点,轻点,我这花容月貌的脸啊,铁定毁了!” “没毁,好着呢。”郑潮替他擦去污泥,看到满身的瘀伤,心情不太好。 季涵之觉得好冷,抖着说:“别哄我了郑董,我这如花似玉的脸呐……我自己了解。”是的,这脸长得多好,他是了解,毁得多惨,他不了解。 郑潮把备用的棉被盖在了他的身上,用双手去搓季涵之冰冷的手,“坚持一下,马上就到医院了。” 季涵之眨眨眼,随即闭上,他想,他应该睡上一觉了。 之后直升机空降h市第一人民医院惊呆众人的新闻由于季涵之的贪睡完全错过。郑潮见医生把季涵之送入治疗室才放下心来,转身出去处理其他问题,比如蠢弟弟的伤势。他打了个电话,一个姓崔的老师称郑想受了点小伤没有大碍,他才舒了口气。 “他在你身边?叫他听电话。” “好的。”崔祺心想电话那头就是西域汗血宝马,腰力持久啊,“郑想,你哥电话。” “唔,哥?”郑想坐在菊乡的卫生院里,胳膊裹得跟个天津大麻花一样。 “你怎么样,想想?难受么?痛么?”郑潮就这么一个宝贝疙瘩。 “哥,季老师还在山下呢!怎么办,怎么办啊!”郑想急了起来,眼泪狂飙,根本不值钱。 郑潮安抚他:“别急,季老师已经救上来了,现在在医院,他没事。” “救上来了?太好了!”郑想惊呼,随即觉得纳闷,“哥,你怎么知道的啊?” “因为人是我救的。” 大土豪霸气侧漏地回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这篇文。。我铁定是要写完的。。希望收藏君争点气。。不要再减肥了。。 ☆、第三十二章 花前月下啊 郑潮走进特等病房,第一眼就看见季新手里攥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整个人趴在季涵之的床头,双眼炯炯地盯着后者雪白的脖颈。 “宝宝!”郑潮一骇,低声喝道,“他是你亲生父亲!” 怀胎二十八年才把你生下,你怎可忘恩负义,不对,恩将仇报,也不对。 季新见郑潮走进房来,一瞬间笑成了朵喇叭花,“土豪叔叔。”多乖,瞧瞧这优秀的家教。 郑潮疾步走过去,夺过了他手中危险的凶器,“宝宝不能拿刀子对着爸爸。” “可是我想吃苹果。”季新泪眼汪汪,捂着干瘪的小肚子,“你看,我都憔悴了。可是爸爸怎么都叫不醒,他是不是……吃了毒苹果?” 啊,美丽的白雪王子,你在此地已沉睡太久,就让我这位英俊的大土豪来将你吻醒吧。 郑潮微微一笑,摸摸季新的脑袋:“别打扰你爸爸休息,叔叔给你削苹果,好么?” 季新顿时从泪眼汪汪升级为老泪纵横,动情地扑进郑潮的怀里,“叔叔,你对我这么好,我简直无以回报,不介意的话,我的身体就献给你了吧!” 艾玛跟他爹怎么一样一样的?动不动就把自己干瘦的小身躯捐献出去,等成年了去部队报个道那就什么都解决了。 季新见郑潮不为所动,非常桑心,抽抽搭搭地说:“叔叔是不是被爸爸迷住了?我知道爸爸魅力很大,但是我也不差啊,你看你看,我的胸脯是不是很迷人?” 光天化日勾引粑粑的男盆友真的好嘛。 郑潮说:“嗯,宝宝是很迷人,但是叔叔配不上宝宝。” 季新叹了口气,遗憾地说:“我就知道,叔叔你不用安慰我。爸爸真的有很多人追哦,再不娶回家爸爸可能要跑路呢。” “跑路?”郑潮问,“他跑哪里去?” 站住!我的落跑甜心! 别动!我的落跑新娘! 就是你!我的落跑小娇妻! 一瞬间脑补了很多湾湾言情剧啊,郑潮想起郑想小时候特别爱看这种狗血鸡血鸭血混合血调制而成的脑缠电视剧,逢看必哭,一哭就是一盒纸巾的量。 郑潮边思索边削苹果,一溜儿薄薄的苹果皮不间断地落入垃圾桶,季新惊呼道:“叔叔,好帅哦。必嫁男生的十大绝招之一诶。” 郑潮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哦?还有其他哪九个绝招?” 等他全学会了,他就不信……呵呵。郑潮瞥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男人。 季新抓耳挠腮想了半天,努力回忆道:“会做饭,会骑单车带人,会弹吉他,会唱歌,会……还有什么呢,唔,总之前提就是要长得帅啦。” 一个致命的前提。 郑潮吁了口气,幸好他有。 季新啃着苹果去隔壁的休息室看电视去了,郑潮这才得空坐下来陪陪季涵之,即便后者毫不知情。四天前轰动全市的直升机送医风波渐渐平息,原本在医院门口围追堵截的记者们实在是抓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只好都讪讪离开。郑潮和院长大人打了声招呼,希望他多多关照季涵之的病情。院长大人锃光瓦亮的脑门上沁着汗珠,心想老郑虽然走了,但是他的儿子小郑看起来似乎更不好惹,笑里藏刀神马的,小心脏真是承受不了。 季涵之全身上下多处轻微骨折,虽然不影响正常生活,但也足够他躺上十天半个月。这厮刚刚从麻药中醒来,含着热泪问年轻漂亮小护士:“小姐,我是不是从此……不能人道了?” “叫谁小姐呢,叫谁呢,”小护士十分不满意,“帅哥,叫我达令。” 季涵之嘴角一抽,感觉浑身更疼了,卧槽,不会真的不能人道了吧? 小护士撇撇嘴替他打营养针,说:“调戏我一下会死啊,帅哥。” 躺平求调戏这种事不是只有蠢儿子才干得出来么。 “当然会死,小姐。”郑潮走进来面目严肃地说,“只有我能调戏他。”极其嚣张地宣布了土地所有权! 这种挡箭牌真是不要也罢,唉。 季涵之觉得两层眼皮千斤坠似的沉,勉强冲郑潮笑笑:“郑董,我想睡会儿。”说完自顾自闭眼睡去了,真是一点儿都没有把堂堂大土豪塞进眼里过。 郑潮默不作声地站在病床前,忽然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疼得很,这几天休息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八个小时,路上捡垃圾的流浪汉睡得都比他多。 “季涵之……”郑潮弯下腰,把手背轻轻地贴在季涵之苍白的脸颊上,他想,什么时候他才能只叫他后两个字。 时间翻到四天后,郑潮一下班就驱车来到医院探望季涵之,他应季涵之的要求把蠢萌蠢萌的儿子季新接了过来。一般家长出了事,都不想让孩子知道,怕孩子担心。可季涵之恰恰相反,他说:“把季新那蠢货带过来好好让他瞧瞧他可怜的爸爸,让他长点心,晓得长大后头一个要伺候的人就是他爹!” 果真季新赶来,趴在病床头就嚎啕大哭,吓得外头的护士长以为特等病房的病人已经驾鹤西去,要准备后事了。 郑潮出神地盯着季涵之消瘦的脸,忽然坐起身弯下腰来,轻轻地吻了吻季涵之的嘴唇,“白雪公主,快醒吧。”宛如和风细雨的低喃。 下一秒,白雪公主倏地睁开了他的大眼睛,扑闪着睫毛,问:“你是七个里的哪一个?” “我是王子。”郑潮有些意外,但是身为总裁,必须hold住场面,“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你不信可以捏一捏。” 季涵之缓缓地抬起手,还真的捏了捏郑潮的脸,“有胡渣,扎手。” “不性感?”郑潮抓住他的手,硬是把他的手背往自己脸上蹭,你们知道娇嫩的皮肤被胡渣剧烈摩擦的赶脚咩? 季涵之那个叫疼啊,嗷嗷直叫:“那个什么,郑董你冷静点,嘶,调情咱可以换种方式。” 郑潮逗他逗得开心,见他手背红通通一片,又吻了吻,说:“快点好起来吧,这样我们就可以换种调情方式了。” 换种可以在大炕上翻滚的调情方式,忒带劲儿。 季涵之听了他的话,猛地一怔,心想差点忘了他们只是雇佣关系,虽然没有签劳动合同,但也是合法生效的好嘛。 唉,不会是摔一次山崖把聪明绝顶的大脑袋摔坏了吧? 郑潮见他出神,就问:“渴么,削个苹果给你吃。” 季涵之见他西装革履站在跟前,思忖着说:“让郑董削苹果多不合适,把季新喊过来,叫他来伺候他爹。” 郑潮眼里闪过一丝阴翳,笑笑:“他正啃着苹果看电视,吃的那个就是我削的。” “啧,真是不争气,白养那么多年了。”季涵之痛心疾首,都十二三岁的人了,除了不尿床其他啥事都不会,“那……我自己削吧。” 福大命大,两条胳膊安然无事,简直堪比阿童木。 然而对于季涵之这种“男儿当自强”的态度,郑潮非常地不满意,极度地不满意,妈蛋怎么满意得起来! “我是不是连给季老师削个苹果的资格都没有,嗯?” 季涵之见他冷下脸,心道坏了,金主unhappy了,他就得遭殃啊,“怎么会呢,郑董削吧,爱削几个削几个,我绝不阻拦!” “削了你吃么?”郑潮咄咄逼问。 “吃。”季涵之急切地十分努力地瞪大自己水汪汪的眼睛,试图博取同情,大土豪,你看咱真挚的小眼神儿啊。 郑潮见他明明被逼无奈,却还要装出十分勤恳的模样,心下觉得好笑,当然也很受用,于是拿起明晃晃的刀子,表演了祖传绝学――削皮十八刀。 刀刀致命。例无虚发。 季涵之就看着红彤彤的苹果优雅羞涩地脱下了自己薄薄的外衣,赤果果地呈现在他眼前,不禁吞咽了一口口水。 咕咚。 郑潮抬眼看他,见他眼里亮晶晶的,顺手切下一片苹果肉,拿刀子尖儿插着递到他跟前,“咬着。” 季涵之轻启嘴唇,咬住苹果肉,卡滋卡滋嚼碎了,咽下后,抬眼说:“还要。” 真像托儿所的孩子,两三岁,顶会撒娇。 郑潮一片片削下来喂给他,季涵之吃得开心,哎呀,这都多少年没享受过这等太皇太后式的待遇了? 亏得大土豪这位皇帝孝顺呐。 “皇上,还要。”季涵之见苹果这么快削完了,随口说道。 郑潮以为他此时又热衷于扮演一位后宫得宠的小娇妃,于是溺宠地说:“好,再削一个!”这口气,明明是水浒好嘛。 两人一削一吃,神仙眷侣,比翼双飞,鸳鸳相抱,真是羡煞旁人呐。 于是在一旁很久的“旁人”不开心地说:“叔叔偏心,我也还要吃苹果。” 季涵之见蠢儿子躲在门后,翻个白眼:“季新你不怕被他毒死?” “有本事就毒死我这个美丽的白雪王纸吧!”妥妥的视死如归,季新冲过来,抱住郑潮精壮的腰,说,“叔叔,你真的好好哦,留下来当我们家的童养媳吧!” 郑潮举起手里的刀,生怕伤到季新,他笑道:“童养媳啊,我的年龄恐怕不合格。” “我是童,你是媳,我养你!”季新真是继承了爸比优良的语言天赋,歪曲词语的功力深不可测。 季涵之怒道:“季新你松开叔叔,想勒死他么?”这一激动,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郑潮放下刀和苹果,赶紧站起来按铃,“怎么样?我叫医生来检查一下。” 季涵之摇摇头,示意他不必,“郑董,你别对我儿子那么好。”太好了,到时候我们say拜拜的时候季新舍不得你怎么办。 不过这话听在郑潮耳朵里就是另一种味道了,季涵之有意地在和他划清界线,划、清、界、线!他怎么有这胆子,明明都已经是他的人了! ……包养的人。 郑潮底气不足,他知道季涵之和他玩玩,哦,玩玩。 按了铃后,医生火速冲过来替季涵之仔仔细细做了个检查。郑潮问:“何时能出院?” 医生同志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不好说,快的话再过三四天,然后可以回家养。” “需要注意些什么。”郑潮又问。 医生同志还是一本正经,喋喋不休地嗦了一堆。季涵之脑袋都涨了,插嘴道:“这么多注意事项,我又不是高位截瘫。只要注意不移动受伤部位就行了是吧,那行,只要找崔祺包我三餐就没问题了。” “崔祺?”郑潮知道是那个经常和季涵之在一起的男老师,“你要回家养病?” 季涵之理所当然地说:“不然我睡崔祺家啊,就算我真的高位截瘫,他都不放心我和他住一起,生怕我玷污他。” 那厮洁癖比他还重。双洁是木有未来滴。 郑潮不耐烦地打断他:“出院后去我家住,我不是送了你套别墅?就住那里。” 季涵之一骇,看着呆若木鸡的医生结结巴巴解释道:“那个什么,医生同志别误会,天下哪有白送别墅的好事,这位先生开玩笑呢。” 医生同志不禁泪奔:“郑先生呐,您看我姿色咋样,要不收了我吧。” 郑潮被吓了一跳,心想这年头医生这行这么难混,都要找医患家属求包养么,简直凄惨到不行啊。 季涵之这下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胸,一下子就砸扁了,“郑董,怎么样啊,医生同志长得挺端正呢。” “没你漂亮。”郑潮秒回,“医生同志,你可以走了。” 医生……同志心想,你们明明都叫我“同志”把我看穿了,为啥子不要我捏,呜呜。 可怜的医生同志走后,两人还来不及各自想好措辞化解尴尬,下一波访客就到了,真是比植物大战僵尸还要烦人。 郑想拖着崔祺走进来,上一秒还是黏黏糊糊的表情,下一秒立即正经起来,“哥,季老师,我们来探望你们啦。” 崔祺极力想摆脱郑想的束缚,但一想到这个小笨蛋胳膊上还有伤,他就不敢使大力气,“季老师,怎么样,好点了么?” “崔老师,我好得很,倒是你。”季涵之瞟了一眼他们纠缠不清的手与胳膊,心想崔祺这是遇到克星了啊,也是,都快当爸爸的人了,想着季涵之又别有深意地瞟了一眼郑想的肚子。 郑潮当然不知道自己的蠢弟弟已经自作主张地把自己抛售出去了,只问:“想想,胳膊上的伤怎么样了?还疼么?” “不疼了,哥。”郑想摇摇头,甜蜜地望了一眼崔祺,心想都是崔老师照顾得好。 “啊,对了,季老师,等会儿甘院要来看望你,她刚刚打我电话,问你在哪个病房。”崔祺冷汗涟涟,只能转开话题。 季涵之一听甘蕙茹要来,不免有些紧张,那个出差院长总算是有点良心,还知道赶回来探望一下她的得力助手。 “那个,既然甘院要来,郑董你们就先回去吧,这么晚了还过来看我,真是过意不去。”季涵之虚伪地朝郑潮笑笑,心想甘蕙茹最了解自己,她要是看出什么猫腻来,还不世界末日。 郑潮沉下眉,深深地看了一眼季涵之,眼里暗藏的炽火几乎可以把整个房间烧穿。 郑潮走进特等病房,第一眼就看见季新手里攥着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整个人趴在季涵之的床头,双眼炯炯地盯着后者雪白的脖颈。 “宝宝!”郑潮一骇,低声喝道,“他是你亲生父亲!” 怀胎二十八年才把你生下,你怎可忘恩负义,不对,恩将仇报,也不对。 季新见郑潮走进房来,一瞬间笑成了朵喇叭花,“土豪叔叔。”多乖,瞧瞧这优秀的家教。 郑潮疾步走过去,夺过了他手中危险的凶器,“宝宝不能拿刀子对着爸爸。” “可是我想吃苹果。”季新泪眼汪汪,捂着干瘪的小肚子,“你看,我都憔悴了。可是爸爸怎么都叫不醒,他是不是……吃了毒苹果?” 啊,美丽的白雪王子,你在此地已沉睡太久,就让我这位英俊的大土豪来将你吻醒吧。 郑潮微微一笑,摸摸季新的脑袋:“别打扰你爸爸休息,叔叔给你削苹果,好么?” 季新顿时从泪眼汪汪升级为老泪纵横,动情地扑进郑潮的怀里,“叔叔,你对我这么好,我简直无以回报,不介意的话,我的身体就献给你了吧!” 艾玛跟他爹怎么一样一样的?动不动就把自己干瘦的小身躯捐献出去,等成年了去部队报个道那就什么都解决了。 季新见郑潮不为所动,非常桑心,抽抽搭搭地说:“叔叔是不是被爸爸迷住了?我知道爸爸魅力很大,但是我也不差啊,你看你看,我的胸脯是不是很迷人?” 光天化日勾引粑粑的男盆友真的好嘛。 郑潮说:“嗯,宝宝是很迷人,但是叔叔配不上宝宝。” 季新叹了口气,遗憾地说:“我就知道,叔叔你不用安慰我。爸爸真的有很多人追哦,再不娶回家爸爸可能要跑路呢。” “跑路?”郑潮问,“他跑哪里去?” 站住!我的落跑甜心! 别动!我的落跑新娘! 就是你!我的落跑小娇妻! 一瞬间脑补了很多湾湾言情剧啊,郑潮想起郑想小时候特别爱看这种狗血鸡血鸭血混合血调制而成的脑缠电视剧,逢看必哭,一哭就是一盒纸巾的量。 郑潮边思索边削苹果,一溜儿薄薄的苹果皮不间断地落入垃圾桶,季新惊呼道:“叔叔,好帅哦。必嫁男生的十大绝招之一诶。” 郑潮把削好的苹果递给他:“哦?还有其他哪九个绝招?” 等他全学会了,他就不信……呵呵。郑潮瞥了一眼床上熟睡的男人。 季新抓耳挠腮想了半天,努力回忆道:“会做饭,会骑单车带人,会弹吉他,会唱歌,会……还有什么呢,唔,总之前提就是要长得帅啦。” 一个致命的前提。 郑潮吁了口气,幸好他有。 季新啃着苹果去隔壁的休息室看电视去了,郑潮这才得空坐下来陪陪季涵之,即便后者毫不知情。四天前轰动全市的直升机送医风波渐渐平息,原本在医院门口围追堵截的记者们实在是抓不到任何有价值的消息,只好都讪讪离开。郑潮和院长大人打了声招呼,希望他多多关照季涵之的病情。院长大人锃光瓦亮的脑门上沁着汗珠,心想老郑虽然走了,但是他的儿子小郑看起来似乎更不好惹,笑里藏刀神马的,小心脏真是承受不了。 季涵之全身上下多处轻微骨折,虽然不影响正常生活,但也足够他躺上十天半个月。这厮刚刚从麻药中醒来,含着热泪问年轻漂亮小护士:“小姐,我是不是从此……不能人道了?” “叫谁小姐呢,叫谁呢,”小护士十分不满意,“帅哥,叫我达令。” 季涵之嘴角一抽,感觉浑身更疼了,卧槽,不会真的不能人道了吧? 小护士撇撇嘴替他打营养针,说:“调戏我一下会死啊,帅哥。” 躺平求调戏这种事不是只有蠢儿子才干得出来么。 “当然会死,小姐。”郑潮走进来面目严肃地说,“只有我能调戏他。”极其嚣张地宣布了土地所有权! 这种挡箭牌真是不要也罢,唉。 季涵之觉得两层眼皮千斤坠似的沉,勉强冲郑潮笑笑:“郑董,我想睡会儿。”说完自顾自闭眼睡去了,真是一点儿都没有把堂堂大土豪塞进眼里过。 郑潮默不作声地站在病床前,忽然觉得太阳穴突突直跳,疼得很,这几天休息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八个小时,路上捡垃圾的流浪汉睡得都比他多。 “季涵之……”郑潮弯下腰,把手背轻轻地贴在季涵之苍白的脸颊上,他想,什么时候他才能只叫他后两个字。 时间翻到四天后,郑潮一下班就驱车来到医院探望季涵之,他应季涵之的要求把蠢萌蠢萌的儿子季新接了过来。一般家长出了事,都不想让孩子知道,怕孩子担心。可季涵之恰恰相反,他说:“把季新那蠢货带过来好好让他瞧瞧他可怜的爸爸,让他长点心,晓得长大后头一个要伺候的人就是他爹!” 果真季新赶来,趴在病床头就嚎啕大哭,吓得外头的护士长以为特等病房的病人已经驾鹤西去,要准备后事了。 郑潮出神地盯着季涵之消瘦的脸,忽然坐起身弯下腰来,轻轻地吻了吻季涵之的嘴唇,“白雪公主,快醒吧。”宛如和风细雨的低喃。 下一秒,白雪公主倏地睁开了他的大眼睛,扑闪着睫毛,问:“你是七个里的哪一个?” “我是王子。”郑潮有些意外,但是身为总裁,必须hold住场面,“货真价实,童叟无欺,你不信可以捏一捏。” 季涵之缓缓地抬起手,还真的捏了捏郑潮的脸,“有胡渣,扎手。” “不性感?”郑潮抓住他的手,硬是把他的手背往自己脸上蹭,你们知道娇嫩的皮肤被胡渣剧烈摩擦的赶脚咩? 季涵之那个叫疼啊,嗷嗷直叫:“那个什么,郑董你冷静点,嘶,调情咱可以换种方式。” 郑潮逗他逗得开心,见他手背红通通一片,又吻了吻,说:“快点好起来吧,这样我们就可以换种调情方式了。” 换种可以在大炕上翻滚的调情方式,忒带劲儿。 季涵之听了他的话,猛地一怔,心想差点忘了他们只是雇佣关系,虽然没有签劳动合同,但也是合法生效的好嘛。 唉,不会是摔一次山崖把聪明绝顶的大脑袋摔坏了吧? 郑潮见他出神,就问:“渴么,削个苹果给你吃。” 季涵之见他西装革履站在跟前,思忖着说:“让郑董削苹果多不合适,把季新喊过来,叫他来伺候他爹。” 郑潮眼里闪过一丝阴翳, 恋耽美 分卷阅读18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笑:“他正啃着苹果看电视,吃的那个就是我削的。” “啧,真是不争气,白养那么多年了。”季涵之痛心疾首,都十二三岁的人了,除了不尿床其他啥事都不会,“那……我自己削吧。” 福大命大,两条胳膊安然无事,简直堪比阿童木。 然而对于季涵之这种“男儿当自强”的态度,郑潮非常地不满意,极度地不满意,妈蛋怎么满意得起来! “我是不是连给季老师削个苹果的资格都没有,嗯?” 季涵之见他冷下脸,心道坏了,金主unhappy了,他就得遭殃啊,“怎么会呢,郑董削吧,爱削几个削几个,我绝不阻拦!” “削了你吃么?”郑潮咄咄逼问。 “吃。”季涵之急切地十分努力地瞪大自己水汪汪的眼睛,试图博取同情,大土豪,你看咱真挚的小眼神儿啊。 郑潮见他明明被逼无奈,却还要装出十分勤恳的模样,心下觉得好笑,当然也很受用,于是拿起明晃晃的刀子,表演了祖传绝学――削皮十八刀。 刀刀致命。例无虚发。 季涵之就看着红彤彤的苹果优雅羞涩地脱下了自己薄薄的外衣,赤果果地呈现在他眼前,不禁吞咽了一口口水。 咕咚。 郑潮抬眼看他,见他眼里亮晶晶的,顺手切下一片苹果肉,拿刀子尖儿插着递到他跟前,“咬着。” 季涵之轻启嘴唇,咬住苹果肉,卡滋卡滋嚼碎了,咽下后,抬眼说:“还要。” 真像托儿所的孩子,两三岁,顶会撒娇。 郑潮一片片削下来喂给他,季涵之吃得开心,哎呀,这都多少年没享受过这等太皇太后式的待遇了? 亏得大土豪这位皇帝孝顺呐。 “皇上,还要。”季涵之见苹果这么快削完了,随口说道。 郑潮以为他此时又热衷于扮演一位后宫得宠的小娇妃,于是溺宠地说:“好,再削一个!”这口气,明明是水浒好嘛。 两人一削一吃,神仙眷侣,比翼双飞,鸳鸳相抱,真是羡煞旁人呐。 于是在一旁很久的“旁人”不开心地说:“叔叔偏心,我也还要吃苹果。” 季涵之见蠢儿子躲在门后,翻个白眼:“季新你不怕被他毒死?” “有本事就毒死我这个美丽的白雪王纸吧!”妥妥的视死如归,季新冲过来,抱住郑潮精壮的腰,说,“叔叔,你真的好好哦,留下来当我们家的童养媳吧!” 郑潮举起手里的刀,生怕伤到季新,他笑道:“童养媳啊,我的年龄恐怕不合格。” “我是童,你是媳,我养你!”季新真是继承了爸比优良的语言天赋,歪曲词语的功力深不可测。 季涵之怒道:“季新你松开叔叔,想勒死他么?”这一激动,牵扯到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 郑潮放下刀和苹果,赶紧站起来按铃,“怎么样?我叫医生来检查一下。” 季涵之摇摇头,示意他不必,“郑董,你别对我儿子那么好。”太好了,到时候我们say拜拜的时候季新舍不得你怎么办。 不过这话听在郑潮耳朵里就是另一种味道了,季涵之有意地在和他划清界线,划、清、界、线!他怎么有这胆子,明明都已经是他的人了! ……包养的人。 郑潮底气不足,他知道季涵之和他玩玩,哦,玩玩。 按了铃后,医生火速冲过来替季涵之仔仔细细做了个检查。郑潮问:“何时能出院?” 医生同志清清嗓子,一本正经地说:“不好说,快的话再过三四天,然后可以回家养。” “需要注意些什么。”郑潮又问。 医生同志还是一本正经,喋喋不休地嗦了一堆。季涵之脑袋都涨了,插嘴道:“这么多注意事项,我又不是高位截瘫。只要注意不移动受伤部位就行了是吧,那行,只要找崔祺包我三餐就没问题了。” “崔祺?”郑潮知道是那个经常和季涵之在一起的男老师,“你要回家养病?” 季涵之理所当然地说:“不然我睡崔祺家啊,就算我真的高位截瘫,他都不放心我和他住一起,生怕我玷污他。” 那厮洁癖比他还重。双洁是木有未来滴。 郑潮不耐烦地打断他:“出院后去我家住,我不是送了你套别墅?就住那里。” 季涵之一骇,看着呆若木鸡的医生结结巴巴解释道:“那个什么,医生同志别误会,天下哪有白送别墅的好事,这位先生开玩笑呢。” 医生同志不禁泪奔:“郑先生呐,您看我姿色咋样,要不收了我吧。” 郑潮被吓了一跳,心想这年头医生这行这么难混,都要找医患家属求包养么,简直凄惨到不行啊。 季涵之这下拿起石头砸自己的胸,一下子就砸扁了,“郑董,怎么样啊,医生同志长得挺端正呢。” “没你漂亮。”郑潮秒回,“医生同志,你可以走了。” 医生……同志心想,你们明明都叫我“同志”把我看穿了,为啥子不要我捏,呜呜。 可怜的医生同志走后,两人还来不及各自想好措辞化解尴尬,下一波访客就到了,真是比植物大战僵尸还要烦人。 郑想拖着崔祺走进来,上一秒还是黏黏糊糊的表情,下一秒立即正经起来,“哥,季老师,我们来探望你们啦。” 崔祺极力想摆脱郑想的束缚,但一想到这个小笨蛋胳膊上还有伤,他就不敢使大力气,“季老师,怎么样,好点了么?” “崔老师,我好得很,倒是你。”季涵之瞟了一眼他们纠缠不清的手与胳膊,心想崔祺这是遇到克星了啊,也是,都快当爸爸的人了,想着季涵之又别有深意地瞟了一眼郑想的肚子。 郑潮当然不知道自己的蠢弟弟已经自作主张地把自己抛售出去了,只问:“想想,胳膊上的伤怎么样了?还疼么?” “不疼了,哥。”郑想摇摇头,甜蜜地望了一眼崔祺,心想都是崔老师照顾得好。 “啊,对了,季老师,等会儿甘院要来看望你,她刚刚打我电话,问你在哪个病房。”崔祺冷汗涟涟,只能转开话题。 季涵之一听甘蕙茹要来,不免有些紧张,那个出差院长总算是有点良心,还知道赶回来探望一下她的得力助手。 “那个,既然甘院要来,郑董你们就先回去吧,这么晚了还过来看我,真是过意不去。”季涵之虚伪地朝郑潮笑笑,心想甘蕙茹最了解自己,她要是看出什么猫腻来,还不世界末日。 郑潮沉下眉,深深地看了一眼季涵之,眼里暗藏的炽火几乎可以把整个房间烧穿。 作者有话要说: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季老师你造咩? ☆、第三十三章 悬崖勒马真英雄 “跟我回家。” 郑想耍赖皮似的蹲在地上,嘟着嘴闷闷地说:“我妈又不喊我吃饭。” 郑潮拎住他的衣领毫不留情地把这丢人的弟弟拖出病房,“我们走了。” “好走……”不送。 季涵之收回目光叹了口气,崔祺看着他:“舍不得?” “呵呵,你都舍得,我有什么好舍不得?”季涵之立即进入唇舌相讥状态,那简直就是新世纪福音战士呐。 崔祺坐下来,不得不向他最不靠谱但也是唯一的gay蜜倾吐苦水:“我甩不掉那个小家伙,你说怎么办,季涵之?” 季涵之幸灾乐祸地挑挑眉:“崔祺,崔大教授,难得你也愁眉苦脸,不如娶了他得了,反正你和他都有了……夫妻之实。”咳,小家伙的原话,半拉字儿都没修改过。 “呵,你别提醒我,那是我这辈子做过最后悔的事。”崔祺摇摇头,当初要不是那货掀起女仆裙子的底盖儿一下子骑在了他的身上使劲儿地扭来扭去,他也不会精虫上脑。 季涵之瞅了他裤裆一眼,语重心长:“多亏郑想,不然我真以为你早就丧心病狂把自己阉了,打算跑故宫去收门票。我说,你要是不讨厌郑想,就要了他得了。” “我要得起么?本市首富的弟弟,我得给多少聘礼才能把他带回家?”再说了,郑潮要是知道自己可爱的弟弟被一个三十几岁的老男人给玷污了,还不削了他。 季涵之说:“真爱经得起考验,郑董总不能把你杀了,最多,我说最多,也就阉了你。没事儿的,哈。”你看人家李莲英不是活得很滋润咩。 果真躺着说话不腰疼,崔祺冷笑:“那还是要麻烦季老师在郑董枕边多吹吹风,说点好话,必要的时候多拿自己的身体喂饱郑董。” 季涵之嘴角一抽:“体弱多病,喂不饱。” 季新适时冲过来,喊道:“俺可以帮忙喂!喂奶奶,香香的。” 季涵之恨不能把季新的肉脸捏成大饼,怎么会有这么能跟老爹抢生意的不孝子!都不懂得什么叫广撒网好收鱼嘛,爷俩全部栽进一个茅坑也太浪费了。 崔祺见他们两个杠上了,好笑地摇摇头,他眼角一瞥,发现了站在门口的女人,没错,是她,就是她,我们的院长,甘蕙茹! 甘蕙茹其人,乃是z传一大牛人,三十出头时就做了播艺分院的院长,科研能力了得,交际手段出色,仅凭她一人之力,就为z传拉了许多国外合作大学,为z传学子开启国际康庄大道。因此她也常年各地奔波,超人都没她飞得远。季涵之一学期也难得见她几次,即便如此,还是被她折磨得不轻。 甘蕙茹一身黑色正装,肩头披着小波浪卷,发梢微黄,可见她许久未再染过发,鼻梁上架着细框镜,镜片度数不高,透过镜片可以看见她目光锐利的眼睛。 “甘院!”季涵之惊讶地叫了一声,试图坐起身来。 甘蕙茹抵了抵镜架,微笑道:“不必起身,爱卿。” ……其实有其院长必有其副院长。 季涵之尴尬地笑笑:“今天挺晚了,你还来探望我,多不好意思。” “你也会不好意思,明天太阳就不出来了。”甘蕙茹调侃他,“你的事迹我一回来就听说了,而且听到了好几个版本,个个精彩。” 季涵之叹了口气,自谦道:“甘院,他们是不是说我英勇无比,舍身救人,堪比董存瑞炸碉堡?” “扑哧。”一旁的崔祺不厚道地笑了,“你怎么不说好比黄继光堵枪眼?” “不不,你这么一说,我觉得更像罗盛教下水救孩子,嗯,没错,这个合适。”季涵之一本正经地思量道。 话说,一个比喻而已你们那么认真干神马! 甘蕙茹笑了:“涵之啊,你还是那么活泼,一点儿都不像滚下过山崖的人。” 季涵之皱着眉苦笑:“甘院你这是夸我吧,我就当你夸我了。人民教师没一点儿奉献精神都不好意思出门,崔祺,你说是吧?” 崔祺一个埋怨的眼刀飞过来,心想每次都要把他拖下水洗澡这是神马心态! 甘蕙茹看他浑身裹着绷带打着石膏,面露惋惜,“你伤成这样,学校方面也商议过,算工伤,医疗费都给你报销了。而且由于你的光荣事迹已经传遍整个学校,播艺学生会打算为你开个表彰大会,授予你英雄院草的称号。” “甘院!”季涵之震精了,“为什么不是英雄教师!” 以后出门别人问起来,你在学校获得过什么称号啊? 季涵之答,英雄院草。 那是神马? 答曰,帅哥中的战斗鸡。 无论是通俗还是雅致,这个称号都很搞笑好嘛。求你们行行好,正经一点行么! 甘蕙茹见他一脸吞了苍蝇的模样,再下重磅,“十月的院报要以你做头版新闻,做好准备,过几天孩子们就会手拉手来探望你了。” 慈祥的季院草被可爱的孩子们包围着,他感受着大家的嘘寒问暖,老态龙钟的身体说不出的舒爽,简直就要回光返照。 拜托又不是打炮,爽个屁啊摔! 季涵之赶紧挥散脑海中可怖的画面,还没说话,一旁的季新嚷嚷着:“爸爸我要回去睡觉觉,好困困哦。” 季涵之一脸无奈:“季新你几岁了,少用叠音词,你爸爸我好怕怕的咧。” “呕。”崔祺忍不住孕吐了,估计有十几个月了,“我送他回去吧,你们再聊会儿。” 季涵之点点头:“快些把这妖孽送走。” 崔祺拉着季新往外走,季新懵懂地问:“叔叔你知道我住哪里咩?” “知道啊。”崔祺觉得季新其实很乖巧,只是跟错了粑粑,“季新住春天之家对么?” “哇,叔叔你和爸爸有几腿是不是?爸爸从来不会和别人说起我呢,他说这叫金屋藏娇。”季新脸蛋红红,特意强调了一下,“我是,娇哦。” 崔祺笑了笑,摸摸他的头并不说话,其实季涵之早已经跟他坦白过季新的身世,他也表示理解,“走吧,叔叔带你去吃晚饭,然后再回春天之家好不好?” 季新怯怯地问:“叔叔,吃饭要侍寝咩?爸爸说不能随便白吃别人的东西。” 你爸爸的教育真是亦正亦邪,崔祺嘴角一抽,季新简直就是张无忌啊,魔教和武林正派的双重产物。 病房里,甘蕙茹整了整自己的裙子,端庄地坐了下来,季涵之客气道:“甘院吃不吃苹果?自己去洗洗,削个皮。” 甘蕙茹无可奈何地笑了笑:“垃圾桶里的苹果皮都是崔祺帮你削的?我看很连贯么,削皮技术这么好。” 季涵之如坐针毡,不自在地说:“嗯……不是他削的,他哪有那么好的手艺。” 这种出神入化的刀工必定出自于一位武林高手,床技超群,无人能敌。 甘蕙茹见他吞吞吐吐,幽幽地说:“刚刚在楼下,我碰见了学校的新任董事长郑先生。他弟弟是我们播艺的学生呢。” 季涵之心里咯噔一声,连忙打哈哈:“这我怎么不知道,我救的就是他弟弟么。刚刚郑董也是来探望我,感谢我救了他弟弟一命。” 其实是自己要感谢他救了自己一命才对,白娘子报恩的桥段根本不过时好嘛。脱光衣服躺平任调戏神马的,简直应该写进十八大会议。 “涵之啊,”甘蕙茹瞅他一眼,悠然地说,“我昨晚刷了咱们学校的论坛,在八卦版里看到了许多有趣的东西,跟你分享分享怎么样?” 卧槽甘院长真是与时俱进的好院长!必须狠狠地奖励她一堆大红花! 季涵之感觉自己的后背快被冷汗濡湿了,他故作冷静地说:“学生们捕风捉影的东西,甘院也感兴趣啊?他们无非八卦一下谁和谁在一起了,谁和谁搅……”基。艾玛基字根本说不出口啊,这词儿太先进根本不适合引进地球。 甘蕙茹点点头:“看来是真的了,你和郑董当真是z传的国民cp呢。” 桥豆麻袋,季涵之急忙解释:“甘院我们要走以人为本,实事求是的党的正确领导路线,别偏听偏信啊。我和郑董什么都没有,清清白白。” “是卿卿我我吧?”甘蕙茹说,“照片我都看到了,感谢你以身侍寝,为我们行政楼争取来一间西餐厅,以后早中晚的吃饭问题彻底解决了,楼都不用出。” 果然,有钱就能胡作非为,并不是一个谣言呐。 季涵之无力辩解,解释就是掩饰,掩饰特么就是事实。他的确和郑潮有不正当关系,铁一般的事实。 甘蕙茹调侃他到此为止,肃正了脸说:“涵之,我不想知道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站在我的立场上来说,不要把事情闹太大,你忘了你在法国的经历么?” 闻言,季涵之浑身一颤,咬着牙点点头:“我明白,甘院,谢谢你的提醒,我不会让播艺让z传丢脸的。” 同性恋,真当天朝人民全然接受么,拜托,又不是大英腐国。 甘蕙茹就是那红太阳,领着人民群众打天下。季涵之要不是在她取经途中被她收服,恐怕这时候已经潦倒得不成样子。 第二日正如甘蕙茹所言,播艺的热心子民们派了代表前来探望季涵之,果篮花束摆满房间。 柳婉就是其中的领头羊,她指挥几个男同学把东西搬进病房,两手一拍,“好了,都退下吧。” 季涵之笑道:“你们不用破费,买那么多东西我又吃不完。”根本就是便宜了自己那蠢儿子。 柳婉蛾眉紧蹙,面带45°忧桑,说:“季院,基层群众都时时刻刻关心着你的身体,你一定要好好养病,争取早日回归大自然啊。” 又不是珍禽野兽惨遭猎捕,季涵之心想,“我明白大家的心意,放心吧,我会尽快养好自己的身体,回来给你们上课。” “季老师,你慢慢养,这种事怎么能急得来呢?”柳婉赶忙解释,“好饭不怕晚。” 敢情是想吃了我啊。 这时郑想也走进来,拎着一罐煲汤,“季老师,我哥让我把这汤给你送来,他说很补身体的呢。” 中国好哥哥。不对,中国好金主。 季涵之笑笑,“谢谢你哥了。” 柳婉捂着嘴偷笑,心想奸|情第一手资料,妥妥的到手。 跟着柳婉来的还有播艺的记者小组,大家嘻嘻哈哈之间,完成了对季涵之非常不正经的采访。此时季涵之除了不能动以外,一切安好。 所以当郑潮走进病房看见这幅场景时,脸登时黑了,堪比包拯。 郑想惊喜地叫道:“哥,你来啦。” 众人回头,哗然,收起猥琐淫|荡的各种表情,速速告退。 郑潮看了一眼茫然的季涵之,口气不善地对郑想说:“想想,我不是说过季老师需要休息,谁叫你带这么一大帮人来吵闹的?” 郑想不敢置信,他的哥哥竟然在指责他,“哥,我、我……我看季老师精神挺好的,我才……” “闭嘴。”郑潮冷冷地呵斥了一句。 “哥……”从小到大,郑想从来没有被郑潮这么吼过,“你为了一个外人,竟然、竟然吼我……” 郑潮看见硕大的泪珠在弟弟的眼眶里滚,心里更加烦躁,他忽然很后悔,但是他还是说:“季老师不是外人。” 季涵之眼前一黑,心想大喊,雅蠛蝶大土豪! 作者有话要说:  甘院长与时俱进的精神值得俺们大力学习积极倡导写进十八大。。。 ☆、第三十四章 贵柜 弟弟的眼泪扑簌簌往下落,鲛人对月流珠都没这么结棍。 郑大总裁傻眼了,一时间失了语。 “哥、哥你从来没这么吼过我……从来、从来不叫我闭、闭嘴……”郑想越想越委屈,站在病房里甩开膀子哭起来,他偷瞄了一眼愣愣的季涵之,心里更是觉得丢人。 季涵之摇摇头,醒了下神,心想自己还没驾鹤西游呢,怎么就哭起丧来了,“郑想,郑想,你别哭,你哥没那意思,他不是故意吼你的。” 郑潮抿了抿唇,走过去抱住郑想的肩,拿宽大的手掌替他拭泪,轻声细语的,“想想,多大的人了,哭什么?” “哥……”郑想窝进他的怀里,把头埋在郑潮的颈侧,“哥你刚刚真的好凶。” 季涵之看他们俩在自己跟前表演兄弟情深,特么心里真不是滋味,心想锤基也不是兄弟么,最后还不是cp了? “想想,我有件事儿要跟你说,你听了不许闹脾气。”郑潮轻轻拍着他的背,抬眼深深地望了一眼季涵之,那眼神包含的内容可真是丰富,赶超满汉全席,鸡鸭鱼肉兼熊掌统统有了。 季涵之倏地睁大眼,似乎预想到郑潮要说什么,急忙疯狂地眨巴眼睛,眼泪水儿滋溜滋溜冒出来,在眼眶里瞎打转。 大哥诶,亲祖宗诶,我滴神啊,您老千万别说,这种小事不足挂齿,说出来没意思的你赶脚咩? 郑潮勾了勾嘴角,他看穿了季涵之的慌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想管住自己的嘴,就想漏风,大板牙都不用敲碎。 “想想,你不是想认识一下你嫂子么?我向你介绍一下他,好吗?”郑潮扶住郑想的肩膀,迫使他抬起头来。 郑想哭得昏天暗地,两眼通红,不过一听到郑潮的话,立即止了声儿,小兔子似的竖起耳朵,“哥,嫂子?你说、你说嫂子?” 就是那个那天睡在哥哥房里背脊光滑身材曲线十分优美静若处子动不知道若不若脱兔的嫂子? 郑潮点点头,诚实得根本不像一名功成名就的奸商,“对,就是你知道的那位。” 卧槽知道的那位,哪位?擅自篡位是要砍头的! 季涵之坐立难安,幸好他既不坐着也不立着,但是他真的难安,包养情夫这种事跟自己可爱的弟弟说出来真的没关系咩?大土豪你不怕你的弟弟三观尽毁咩? 大土豪怕什么,敢作敢当,梁山一条铁铮铮的好汉子,就差代替武松打老虎了。 “想想,你过来。”郑潮搂着他走到季涵之床前,十分庄重肃穆地说,“这位就是你的嫂子,季涵之。” “嫂子――?”郑想不出意外地惊呼了一声,抬眼炯炯地看着郑潮,“哥、哥你开玩笑嘛?” 开火箭都不开玩笑,郑潮认真地说:“开个屁。” 季涵之简直要晕过去了,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人剥光了扔在天|安|门广场上,人民除了看升国旗就是看他果奔了。 “那个,郑想啊,你哥确实在开玩笑,我怎么可能是你美丽大方温柔娴静的嫂子呢?你说是吧?”不动声色地在暗地里疯狂夸赞了自己一番真的大丈夫? 季涵之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无懈可击,郑潮却沉下了脸,冷酷地说:“季老师,想想不会把我们的事随便说出去的,你不必害羞。” 郑想晕晕乎乎的,一日为师终身为嫂,季涵之除了不是两条x染色体组成的外,其他的完美无瑕,在家里,他是贤惠温柔的大嫂,在学校,他是光芒四射的院草,卧槽这么带劲儿的设定是哪位无良游戏商开发出来的? “季老师,呃,嫂子,只要哥哥喜欢,我也不会反对你们的。”郑想嗫嚅着,他心想太好了,他和崔老师的事完全可以托季涵之翘边嘛。 多么心狠手辣的小白兔啊,为了自己的利益,就这么把季涵之送进了狼窝。 “想想,你在学校里不可以叫季老师嫂子,知道么?”郑潮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也不要总是去找季老师,他很忙的,懂么?” 季涵之哀怨地瞅着郑潮,心想当初到底是谁死乞白赖地把宝贝弟弟送进我手里托我照看的?如今一转又变卦,男人心,海底针啊,摸不透,啧。 郑想乖巧地点点头,“哥,那我以后要是喜欢男人,你也不会反对吧?” “什么?”郑潮登时变了脸色,“你喜欢男人?” 喂喂,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节奏闹哪样。 郑想见郑潮瞬间翻脸,吓得不敢多说,“我、我开玩笑的啦,哥~” 撒娇顶个屁用,事情迟早得败露,到时候诺亚方舟造没造好俺们就不知道咧。不过兄弟两个都找男人过日子,庞大的家产怎么办?学习一下比尔盖茨? 哦……季涵之想起来了,郑潮有正室,且正室有孩子,多么完整的家庭结构啊,自己瞎操什么心。 “我累了,想睡一下,你们怎么样?”季涵之没精打采地问。 郑潮说:“我坐会儿再走,想想,叫陈希送你回学校。” 郑想老老实实点点头:“好的,哥哥。” 郑想悄悄地阖上门走了,季涵之立即发难:“郑董日理万机,就别在这里陪我浪费时间了。” 时间就是金钱,时间就是绳命,请您别谋财害命好嘛。 郑潮坐在靠椅上,一言不发地看着他,季涵之撇撇嘴,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这么一位身材颀长,面容英俊,身价上亿的土字辈富豪坐在你面前,不撩起黑丝超短裙骑上起对得起剧情发展么? 铁定对不起。 对嘛,那还不麻利的! 季涵之说:“我这么一位伤残人士,禁不起瞪,郑董你行行好放过我。” 郑潮说:“为什么要在想想面前否认我们的关系?” 拜托,季涵之没好气地说:“他有正牌大嫂,干嘛还要再来认我这个冒牌的?” “谁说他有正牌的?” “不是你亲笔御封的么?你忘了?”季涵之本来不想提起这些事,他和郑潮的关系又不是那种能见阳光的,迷迷糊糊搪塞过去也就算了,“上次在铂金和沈阅明吃饭的时候,你自己说自己已经有夫人和孩子了,不是么?郑董,我觉得吧,我们的关系还是不要继续了,这对你的夫人和孩子是种伤害。” 大义凛然,除暴安良,劫贫济富,这些词统统用来赞美季老师一点都不过分,没错,他就是这么的崇高,伟岸的身躯屹立在三峡之巅千年不倒。 郑潮看着他,“那个人是你。” “哪个人?”季涵之没反应过来。 “我夫人。” 季涵之登时觉得局促,“那什么,孩子呢?” “宝宝,你的儿子。”郑潮简短地说。 季涵之冷汗忽然下来了,“郑董,药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 “是药不能乱吃,话也不能乱说。所以,我没乱说。”郑潮噙起一丝笑意,“我知道阅明喜欢你,可是你拒绝了他。” 季涵之吁了口气,望着白茫茫的天花板,“我不吃窝边草,当初在电视台他追得太紧,已经引起他爸的注意了,所以我就辞职了。恰好甘蕙茹院长向学校力荐我,所以我又来到了z传。” “阅明的父亲确实对儿子关心过度,不过这几年他升迁太快,事务缠身,已经很久没有管束阅明了。”郑潮这种商人,必须得和官员们打好交道,这才能如鱼得水。 季涵之知道沈阅明的父亲位高权重,根本惹不起,所以他只好躲了,本来像他这种正直青年,怎么可能会怕一个人追求者的父亲? “刚刚上来的时候我已经问过医生了,后天你就可以出院了。到时候我来接你,涵……季老师。”郑潮本想叫他“涵之”,可叫不出口,不知道为什么。 季涵之支吾了一声,心想提前出院这种狗血梗他又不是没看过电视。 之后两天季涵之吃吃喝喝,睡睡躺躺,密谋私逃出宫。他提前叫崔祺帮他租了一辆残疾轮椅,又吩咐儿子打包了一下衣物,趁大清早的,办理了出院手续。 “爸爸,我推你回家嘛?”季新人不高,推轮椅还是绰绰有余。 季涵之说:“真怕你把我推到臭水沟里去,只要推到门口,我们就打的回家。” “好诶,爸爸,我都没怎么打过的呢。”可怜的娃,一直跟着粑粑坐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大公交,环保节能得一塌糊涂。 季涵之见他眼眸亮晶晶的,赶忙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可以屈。” “好的,爸爸。”季新点点头,推着爸爸欢快地出了医院。 恰好大门口停着一辆的士,季涵之腿上打着石膏,艰难地挪进了的士,季新把轮椅推到保安室门口,折返回来,也一起坐了进来。 “麻烦,z传大道光明公寓。”季涵之说。 的士师傅点点头,“放心,神七的速度,五星的服务。” ……这年头拉客要喊口号? 的士一路飞奔,景色匆匆掠过窗外,季涵之渐渐地发现了不对,“师傅,你怎么往老城区开?我们去新城区。” 师傅神秘一笑:“这位贵客,受人钱财,替|人|消|灾。” 妈呀,这是要绑票? 季涵之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师傅,你别乱来,车牌号我已经发给了我的朋友,他马上就会查到你的。” 找大土豪,一切ok。 季新紧紧地挨着季涵之:“爸爸,我还没活够,呜呜。” 多实诚的孩子啊。 【xa95xxx,记得找我。】季涵之给大土豪发了一条求救短信。 【油鸡队大队长】:宝贝,已经上车了?注意安全。 【什么上车了,我和季新被绑票了!】 【油鸡队大队长】:别开玩笑,宝贝,你不会出事的。 【我这么严肃的人,怎么会开玩笑?】不会是狼来了的故事 恋耽美 分卷阅读19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多了,他的信誉值已经掉光光了吧? 【油鸡队大队长】:呵呵,车子是我叫的,别怕,很快就到家了,今晚下班我要在别墅里看到你,亲爱的。 季涵之面如死灰,他松开手机,干巴巴地对季新说:“儿子,你爹要被送去和亲了。” 作者有话要说:  科普。。结棍:吴方言,厉害的意思。。不小心就这么用了。 咳,竟然真的木有留言,我觉得我可以去死一死了。。 季老师将成为笼中的金丝雀被囚禁,他甘愿么。。且看他怎么大闹溪湖豪庭_(:3」∠)_ ☆、第三十五章 强弩 当天傍晚郑潮回到溪湖豪庭的别墅里,发现餐桌上摆满佳肴却无人入座。 这种接驾来迟的感觉使他灰常不开森。 “莉莉,人呢?” 小女仆提着裙摆匆匆赶来,她刚刚还在后厨帮忙烤火鸡,“主人,夫人在楼上……在楼上……” 郑潮解下西装,甩给莉莉,“吞吞吐吐的,怎么了?” 莉莉一狠心,便直说了,“夫人在楼上唱戏呢。” “哦?”郑潮很意外,没想到季涵之还有这等艺术细胞,“唱什么戏?” “一开始,唱的是黄梅戏,《刘海砍樵》,后来唱了《天上掉下个林妹妹》,现在似乎在唱河南梆子,”莉莉清清嗓子,模仿起来,“刘大哥讲话,啊,理太偏,谁说女子享清闲!男子打仗在边关……” “够了。”郑潮挥挥手,自家的女佣不是天赋异禀,就是个地地道道的戏曲爱好者,“他唱了多久?怎么不叫他下来吃饭?” 莉莉为难道:“主人,我见夫人唱得那么投入,实在不忍心打断。” “我上去叫他吧。”郑潮解下深蓝色的领带,说道。 站在自己卧室门口,郑潮想了想,还是敲了敲门,结果无人应答,他撇撇嘴,心想装绅士竟然不成功,那就只好暴露禽兽,不,野兽本性了。刚拉开一条门缝,一阵铿锵有力的歌声喷了出来: “我们亚洲,山是高昂的头,我们亚洲,河像热血流……亚洲风乍起,亚洲雄风震天吼!” 郑潮被这么热血激荡的歌声镇得晕头转向,他看向自己的大床,原本应该咿咿呀呀唱戏的人此时正睡得香甜,打着石膏的脚陷在床垫里,整个人衣衫凌乱,白衬衫的衣摆皱巴巴地卷着,露出一截小细腰和白边的内裤。 强|暴伤残人士是要犯法的。 郑潮默念三遍,走过去关了多媒体音箱,十分君子地抖开被子替季涵之盖上,结果床上的人忽然抬起手啪地打掉了他的手,迷迷糊糊地说:“兔崽子……安分点。” 敢情把他当成了自己的熊儿子。 郑潮俯身亲了亲他的额头,“乖,夫人。” “谁是你夫人?” 郑潮一愣,发现季涵之正瞪着大眼瞅着他,“醒了?” “你这么性骚扰我,我能不醒么?”季涵之抱着软乎乎的被子坐起来,“幸亏我醒得快,不然最宝贵的贞操就被你夺去了。” 头可断,血可流,贞操不能丢。 郑潮眼眸一深,二话不说把他压倒,摁在床上鸡裂地舌吻了一番,两方的口水搅来搅去,发出暧昧的啧啧声。 “你妹啊……”季涵之气喘吁吁地推开他,“郑董你手往哪里摸啊,再挤奶都要被你挤出来了。”自己白花花的小胸脯现在一片绯红。 郑潮咬着牙退开:“抱歉,真挤出来我喝。” 一奶值千金,季涵之不干,“付钱付钱,明码标价,概不议价。” 包养啊,就和包车包房包场一样,首先你需要一沓钱,其次你需要把一沓钱狠狠地甩在人脸上,然后你就可以随心所欲地玩弄包养的对象了。 郑潮不太开心:“后面的那套别墅,不够么?” “我不会住的,那次其实是我开玩笑,你的房子我不能要。”季涵之想起上午他和季新被送到别墅里来,季新惊喜得哇哇大叫,哪儿哪儿都抚摸了一遍,活像个没开过荤的小色鬼,他还一直嚷着爸爸我们要是能住这里那该多酷呀,于是季涵之叫了辆的士把季新送回了春天之家,而自己则留下来结束闹剧。 郑潮脸色又黑了一层:“季老师,是嫌不够么?再加一套?” 他长得很像贪财之徒么?这么英俊帅气不食人间烟火的脸,分明妥妥的写着“老衲清心寡欲不近男色”。 “郑董,我想你误会了,我什么都不要,只要结束我们的关系。”季涵之说出了真心话,多日的相处,他发现大土豪也不是个完全的暴君,无须惧怕,“我不想被你包养了。” 房间内很温暖,郑潮却觉得冷如冰库,没错,当初是他强迫季涵之被他包养,但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无微不至地满足着季涵之的要求,他以为季涵之安分了,认同了他们的关系。 图样图森破,郑董。 知人知面不知心,郑董。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郑董。 唉,郑董。 季涵之掀开被子,慢慢地把自己的伤腿挪下床,“我该走了,谢谢你的款待,郑董。” “叫我名字,季老师。”郑潮冷冷地开口。 季涵之一愣,看到郑潮阴郁的脸,心里竟然隐隐抽痛,“……郑潮。”他拿起床边的拐杖拄上,低头笑了笑,“秋满湖天八月中,潮头万丈驾西风。” 这是个好名字,可惜他叫不得。 季涵之一瘸一拐走向门口,刚想开门,却被后来者拦截,“除非你的伤养好了,不然我是不会放你走的。” 季涵之猛地抬起头,震精了,“你这是要囚禁我?” 尼玛这么带劲儿的s|m桥段竟然会发生在自己身上,浑身跟通了电似的一麻,“皮鞭蜡烛大麻绳儿呢?” 郑潮从他身后搂住他:“什么都没有,只有我。” “哦。”季涵之意兴阑珊,“那开始吧,先脱衬衫还是裤子?还是一起脱?一起脱的话你得搭把手,我上你下,怎么样?” 郑潮见他有商有量的样子,忍不住笑了出来,“先吃晚饭吧,吃完再说。” 季涵之眼泪朦胧:“最后的晚餐。”达芬奇笔下的耶稣,铁定是照着他的脸画的。 莉莉恭候在餐桌旁,见主人扶着夫人慢慢地走下楼,温情的场景使她忍不住热泪盈眶,直想高唱一曲《呀啦索》。 “夫人,请坐。” 莉莉拉开椅子,季涵之翘着脚坐了下来,“谢谢。” “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我让他们都做了点。”郑潮笑了笑。 一桌子的菜,两个人吃,简直铺张浪费,虽然这是有钱人表达好客的方式,但并得不到底层劳动人民代表季老师的欣赏。 “我喜欢吃糖醋排骨,蒜苗牛肚,炒豇豆,咖喱粉丝汤。”季涵之想了想,还是把自己的口味报了出来,“以后――” 等等,以后?真想赏自己一个大耳瓜子,哪来什么以后啊。 郑潮点点头:“莉莉,吩咐下面把夫人说的菜做出来。” “是。”莉莉转身。 “等等――”季涵之拿起筷子抵在自己的脖子上,“你敢换菜,我就死给你看。” 贞洁烈女,中国所有的贞节牌坊颁发给他都不为过。 郑潮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把筷子放下,吃饭吧。”言下之意,不换菜了。 这真是革命迈向成功的重要一步。 餐桌上寂静无语,自从季涵之坦白心声之后,他和大土豪之间的气氛就变质了。一个社会地位显赫的商人,包养一名大学老师,怎么听都是相当不靠谱的事情。这就算了,包养的还是男老师。饱受法国自由之风熏陶的季老师自然是不在乎这些的,他就怕大土豪的声名会因此败裂。你说说,多么得不偿失啊。 稍微运用一下经济学、社会学、逻辑学的皮毛知识,就知道孰轻孰重。 看来没白被大学上一遍。季涵之得意地想,吃饭的速度也不禁快了起来。 “慢点吃,小心噎着。”郑潮提醒他。 季涵之抬眼看了看他,“我二十八了,不是八十二。” 郑潮端着饭碗,心想,果然牙尖嘴利,跟四年前一模一样。 饭后郑潮回书房处理公务,季涵之无所事事,坐在客厅看电视。看着看着,他又觉得无趣,心想这么老老实实呆下去,大土豪真的会放他走? 爱妃,你这么乖巧懂事,寡人咋舍得放你走呢? 皇上,金口玉言,你答应过臣妾的啊。 寡人反悔了,你想咋地? ……不咋地。 看吧,明显模拟出来的情况十分堪忧啊。季涵之想,与其坐以待毙,不如主动出击,先满足大土豪,再使他厌烦自己,生理和心理得到双重安慰后,他说不定就放人了。 关了电视,季涵之一瘸一拐地去浴室洗了个澡,别问他怎么洗的,塑料袋包住石膏后,他就拿毛巾胡乱擦了个身,胡乱洗了把脸,胡乱套了件真丝睡袍。 要不怎么说季老师身残志坚,完全可以保送残奥会呢? 书房里灯火通明,郑潮忙着处理手下人送上来的企划案,他听见吱呀一声,门开了,抬头一看,季涵之顶着湿漉漉的头发拄着拐杖笑眯眯地走了进来。 “我的睡袍。”郑潮放下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是啊,是你的睡袍。”一手拄拐,使得另一边的肩膀倾斜下来,宽大的睡袍滑脱,白皙的肩头裸|露出来,“我穿有点大呢。” 郑潮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替他拉上睡袍,“别着凉,我替你吹干头发。” 季涵之见他竟特么坐怀不乱,心下怒怨,一狠心把腰带扯了下来,宽松的袍子散开来,里头赤|裸一片。 “你什么都没穿?”郑潮扫了一眼季涵之的身体,吃惊道,“你想……做什么?” 季涵之细心地发现了他眼中隐藏的欲|火,得逞似的笑笑:“大家都是成年人,你懂的,郑董?” 郑潮搂住他的腰,低声道:“我是懂,但我不会做。你需要休养,不是激烈的床上运动。” 呵呀,还真体贴。 季涵之冷笑:“我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郑潮,别让我瞧不起你。” 郑潮冷酷地摇摇头。 郑下惠啊,请受俺们一拜! 季涵之忽然觉得烦躁,他以为自己的魅力大不如从前,以前钩钩小拇指,流口水跟随他的人就有一堆,现在都已舍身就义,却落得如此难堪。 他自暴自弃地扯下睡袍,修长的身体在灯光下泛着光亮,除了煞风景的石膏腿,简直完美无瑕。哦,完美无瑕?顶个屁用。 季涵之拄着拐杖快步走出书房,结果被脚下的羊毛地毯一绊,猛地摔趴在地上! “呃!”季涵之痛苦地抓着地毯,“妈的。” 他爆了句粗口。 郑潮看见他跌倒,吓得心跳都要停了,急忙冲过来扶住他,“怎么样,腿要不要紧?是不是很痛?我去叫医生!” 季涵之火不打一处来,痛得发颤之余,竟还有力气一把拽住郑潮,把他拉趴下。 郑大总裁猝不及防压在了季涵之身下,他更是慌张,以为压痛了身|下的人,“季涵之――” “郑董!”季涵之不服气地低吼,死死拽住郑潮的手不放,“操|我。” “……什么?” “我叫你……”季涵之颤抖着,难堪地说,“就这么,操|我。” 作者有话要说:  是这样的,据说卖萌可以求到留言,但是作者少年老成无法自卖自萌,所以采取第二招,写小剧场。。大概隔一两章就会有小剧场,对文章进行穿越时空的补充,谢谢捧场。。 【小剧场g】: 男主播之梦: 正式接手公司后,郑潮的生活开始变得无比单调,处理公务,应酬喝酒,操心弟弟,三点一线。 秘书贴心地建议:“董事长,要不给你找个小姐?” 郑潮白他一眼:“我要女人还需要你找?” 秘书:“小的该死,小的没有眼力界儿,不知道董事长要男人!” 男人……部队里见太多了,都是些糙老爷们,胸肌都没他的大,哼。 郑潮唯一的娱乐变成回家看新闻。那一天,他恰好开到省台,屏幕上鲜红的标题吸引了他:省石化采炼厂发生爆炸,死伤数百人。 播新闻的男主播竟然一脸鄙夷地说:“距离爆炸发生已过去三个小时,有关部门居然毫无反应,本台记者前去采访皆被拒绝,这种回避的态度实在令人愤懑,他们将人民的性命置于何地?我们需要的不止是一个调查答复,更是政府的道歉反省。如有观众和我有同样看法的,欢迎发送短信前来互动,我将一一回复,并及时在节目当中作出反馈。” “呵。” 郑潮饶有兴趣地盯着屏幕,看那张俊秀的脸表情极其丰富地叽里呱啦,他看了看茶几上的手机……鬼使神差般的伸出了手。 那条回复的短信现今仍安分地躺在郑潮手机收件箱的最底层。 【英雄所见略同,哥们。】 他不过发送了三个字:【说得好。】 ☆、第三十六章 就这样破裂吧 屁股上顶了一根烧火棍,这滋味……怎一个酸爽了得。 郑潮半跪着,一只膝盖勉强撑着地面,整个人匍匐在季涵之身上,尼玛真像青蛙抱对。 “我舍不得。”他亲了亲季涵之的肩胛骨,“起来,我扶你回房间,再叫医生来检查检查,哪里摔坏了。” “你脑壳摔坏了。”季涵之咬牙切齿地盯着地上,“叫你上我就上,不然你就放我走。” 郑潮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偏执,“我选第三种,既不上你,也不放你走。” 季涵之很恼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耍无赖竟有人能赶超他,实在耻辱,“郑董何必口是心非,你裤裆里的兄弟可不一定同意你的想法。” “那是我和它的事,我们私下里会商量。”郑潮使了好大劲儿才把自己的手臂从季涵之的魔爪下解救出来,他立直身子,打算把季涵之抱起来。 哪知季涵之自己撑直手臂,膝盖一屈,把屁股给翘了起来,优美的背部线条展露无遗。 “上啊,不上你就不是男人。”季涵之忍着羞耻,故作淡定地说。 他白皙浑圆的屁股上泛着淡色的光泽,紧小的穴口颤微地瑟缩着。郑潮眼前一阵发黑,他觉得自己特么根本把持不住好嘛。这样子勾引他,是想明天、后天、大后天、大大后天起不了床的意思嘛? 腿虽残,意犹坚。菊盛开,人凋零。 郑潮哑着嗓子说:“不行,碰到你的腿怎么办?” 季涵之浑身都在颤抖,他快要坚持不住这么不要脸的姿势了,于是暴怒:“我叫你上啊麻痹!我的腿又不是你的腿,你怕个屁啊!” 郑潮被他狂风暴雨似的一顿骂,完全沉不住气,眼神暴戾地解开自己的皮带,拉下西裤拉链,掏出暴胀的老二,“我……不会客气的。” 季涵之听到他冷酷中带着怜惜的声音,不知怎么眼角有些发涩,“欢迎……享用。” 郑潮用手揉捏着季涵之软嫩肉感的臀瓣,轻轻地掰开来,拿指尖轻轻地戳刺穴口,只见小|穴羞涩地一缩一缩,他低头埋首亲了上去。 “你――有病啊,别舔啊。”虽然有过一次经验,但是季涵之仍是极度不习惯这种亲密到令人发指的行为。 “啊……别……” 郑潮舔松软了小|穴,才把自己的老二顶在入口,“我进去了。” 季涵之只是高高翘起屁股,身体其他部位统统瘫软在毛毯上,“我又没让你敲门……啊!” 怒涨的家伙横冲直撞进来,一瞬间填满了季涵之的内部,肠壁被粗暴地排挤开来的感觉令他战栗不已。 甬道使劲再使劲地绞紧郑潮的老二,根本不给放过。 “涵之……放松点。”郑潮嘶哑着唤他。 季涵之闻言绞得更紧,妈了个逼,为什么突然间要喊他的名字啊,害他差点心肌梗塞啊。 郑潮的动作由慢变快,季涵之犹如深秋的树叶摇摇欲坠,于是郑潮把他一把抱起,面对面坐到自己的身上,让他的腿松弛地挂在地上。 这样做无疑使巨物开拓得更深,季涵之一口咬在郑潮的肩上,哭着骂:“你干嘛啊,这么这么深你有本事出来点啊――” “没本事,我认输。”郑潮喘着粗气和他接吻,试图缓解他的疼痛与不适。 季涵之的嘴唇被吮吸得通红,他已经无力再去谩骂,死心地接受这种灭顶的快乐。 后来郑潮做完后带他又去浴室洗了一遍澡,可他已经没有什么印象了,迷迷糊糊中似乎有人在和郑潮说话。 “他的腿没有事吧,骨头没裂?” “郑先生你想太多了,他本来就是轻微骨折,我看他的腰倒是要被你折腾断了。” “少说两句会死?” “他是你情妇?” “不是……做医生的都像你这么鸡婆?” “哎呀,不是情妇你那么在意做什么?” “……关你屁事。” 忽然间没了声音,季涵之在安静中睡去,他很累很累,可是他还是做梦了,梦见自己不着丝缕地行走在法国的塞纳河畔,他记得自己是ztv的脱口秀主持人,广受欢迎,每次出门被认出来都会有粉丝要签名。他很开心,签了很多,忽然有人递过来一张欠条,上面有个血红的手印,吓了他一跳。借我点钱吧涵之,看在我们好过的份儿上。不,你妄想,你已经借了很多,可是你一直没有拿去还债。你不借是吧?我要把你肮脏的事情告诉所有人!你去吧,有本事你就去说!季涵之大声怒吼着,塞纳河畔下起了大雪,他没有衣服穿,蹲在地上撕心裂肺地哭。他记得后来他主动辞去了ztv的工作,孑然一身回了中国。 嘀嘀,嘀嘀。手机铃响了。 季涵之睡得头痛欲裂,拿过手机眼都不睁,“喂……” “爸爸,我是谁你猜猜看。” “傻逼。” “呜呜,你才是大傻逼,我是你亲生的儿子啊。” “我生过很多,你老几?” “一,饿,三,试,唔……爸爸我不知道我是第几个诶。” “傻逼,你是老大。”季涵之被季新蠢醒了,捂着额头坐起来,发现腰部以下完全麻木掉了,“呃,儿子什么事啊?” “爸爸,你要常回家看看,洗洗碗捶捶背神马的都要靠你啦。”季新欢快地说,“如果你不回来的话能不能把我接到那边去啊?”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儿子,你想干什么爹会不知道?爹是你肚子里的……蛔虫。呸。 “这里没有什么好玩的,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春天之家看电视吧。”季涵之不希望季新的三观这么早就被毁了,“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视剧吗,跟爸爸说说。” “有啊,爸爸!”季新一谈起挚爱刹不住车,“《后宫圣母传》有木有看过啊粑粑,女主角可漂亮了呢,她本来是个小宫女,结果被皇上给玷污,不是,临幸了啦,然后她就怀宝宝了,再然后……” 季涵之把手机放在一边,自顾自爬下床洗漱去了。他记得昨天好像有人来看过他的腿,你瞧,这石膏外的绷带都是新的。总不能是鬼换的。 镜子里的他满身吻痕,惨不忍睹。大土豪的战斗力一向抵五个师。 很好,就这样干下去,喂饱大土豪,早日得解放。 他披上睡袍,发现这件睡袍正是他的尺寸,不大不小,很好,大土豪是怕他再使用睡袍诱惑这招是不是? 拜托,人类在进步,科技在发展,谁会老用一招啊,咱得突破创新,与时俱进啊。 季涵之琢磨着,反正他有的是办法。谁叫他的外号就是“纯金小智囊”呢。 拿起手机,发现还在通话当中,季涵之说:“儿子,你爸要吃饭去了,下次再聊。” “……再再再然后女主角就和皇上和好啦……诶爸爸你别挂呀……” 可以预见季新的未来朝着话痨型人才发展。 一楼大厅,莉莉拼命地拿着吸尘器清洁着地面,她看见季涵之下楼,急忙立正,“夫人早!” “同志们辛苦了。”季涵之难得开玩笑。 莉莉热泪盈眶:“不辛苦,夫人昨晚才是真的辛苦呢,主人吩咐我们好好地清理一下地毯,免得弄伤夫人娇嫩的肌肤。” 昨晚……?他哭得难以自拔的时候? 季涵之默默地拄拐下楼,心想那不是我那不是我,那是妖猴冒充的。 吃完早饭,季涵之说他要出去走走。 “夫人,我们为你准备了德国进口的轮椅,坐着绝对舒服,绝不流产。”莉莉骄傲地介绍道。 “我不需要,我只是在周边走走。”季涵之轻蹙眉头,心想他的人身自由不会真的被限制了吧。 “夫人……”莉莉为难地说。 季涵之知道大土豪特意吩咐过,于是直接打了个电话给大土豪。 “我只是在别墅区里逛逛,又不逃走,你不必找人跟着我。” “我不放心,亲爱的。” “别那么叫我,和你不熟郑董。我不会逃,我走会跟你汇报。” “别墅区里住的人都不是什么省事的货色,我怕他们……” “我是一个守法公民,又不坑蒙拐骗,他们不会是想强|暴我?”有你撑腰,谁又敢呢? “……涵之。”郑潮尝试着叫了叫,“我没别的意思。” 季涵之握着手机,心情复杂,“郑董,我也没别的意思,放过我吧。” 维系这种纯肉|体的关系真的很累。有时候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因为师出无名。 “我说过,等你腿好了,我就让你走。毕竟……你是为了救想想才……”郑潮憋了半天,这么说道。 这时候搬出这种理由根本站不住脚好嘛,郑大总裁麻烦你发挥一下你无限的聪明才智好嘛。 季涵之最后没有出门,他从郑潮的书房里拿了本《查拉图斯特拉如是说》,坐在落地大窗前,静静地读了一整天。 莉莉几次想喊他吃饭,但是都不敢出声。 季涵之清癯俊秀的背影看得人莫名心疼。 山里雾气聚散无常,飞鸟来去自如,季涵之合上书,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人。 “过来。” 身后的人顿了顿,走过来。 “抱着我。” 犹豫一下,抱住了。 “很好,”季涵之满意地说,“操|我。” 迟迟没有动作。 季涵之说:“快啊,你看外面风景多漂亮,在这里做|爱超级有感觉。” 然后季涵之品尝到了无上的愉悦,他贴在冰冷的玻璃上,一条腿几乎站不住,身后的人力道不减地占有他,侵略他,那种饱涨的满足感将他的意志统统击碎。 “啊……再深一点……唔、要死啊你……”那么、深。 季涵之意乱情迷,他都忘了他干嘛来着要勾引大土豪。 “涵之。”耳畔有低语,“……明天你就可以走了。” 什……么…… 季涵之一时间失了神,以为自己听错了。 作者有话要说:  竟然有人说看不懂。。于是话痨的我来解释一下咋回事。。郑董多年前留意过季老师,但是那种迷恋不是谈恋爱的那种,更像一种追星的执念。后来有机会遇到季老师了,郑董这个恋爱白痴就提出了包养这种要求,他可能以为这样的关系比较能让人接受吧,有些人就是不爱谈感情的那种,有钱人更加。然后……你们以为季老师是那种有爱就说的人么,他的属性难道不是别扭傲娇闷骚女王受么。。 接下来小剧场为你们揭秘一些“曾经”。。 【小剧场g】: 偏执: 一个良好习惯的养成,必定有巨大的诱惑等在前方。 郑潮整天忙得焦头烂额,却始终坚持每天八点守在电视机前看省台新闻,这和四五十岁的欧巴桑看韩剧有个屁两样。 他总是盯着那张牙尖嘴利的脸瞧,练成目不转睛的绝世神功。有一次来不及赶回家,他错失一次欣赏男主播的机会。第二天他的办公室就装了一台液晶电视。 “哥,今天我生日,我们晚上出去吃吧。”郑想撒娇道。 郑潮摸摸他的头:“在家吃也一样,你想吃什么我把厨师请来。” 郑想一想也不错,“好啊。” 结果晚上八点…… 郑想不满地抗议:“哥,吃蛋糕啦,你怎么还在看电视啊。” 郑潮敷衍道:“哦,你拿过来给我。” 再后来大学同学聚餐,郑潮碰到了沈阅明。 “听说你最近混得不错,在电视台?” 沈阅明打趣他:“部队里出来的人就是不一样,这体格。电视台那工作是我爸塞给我的,幸亏我也喜欢。” “你们……台里播晚间新闻的那个男主播你认识么?”郑潮问。 沈阅明一怔,眼睛一黯,“他辞职了,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噢,是么。” 郑潮略有所思地喝了口红酒。 【ps:期末临近。。所以本周二周三不一定有更新,请大家不要抛弃俺qaq】 ☆、第三十七章 母仪天下 行政楼的顶层风光无限美好,堪比五a级旅游胜地。极远处天地交接的地方,一片雾雨森然,那就是有钱人常住、穷逼们常写到此一游的胜地――溪湖风景区。 “要不是你,我们可能还在食堂吃大锅饭。”崔祺切着牛排,把血呼啦的肉块往嘴里送,“没想到后厨那个印度师傅做牛排的本事这么不错。” 季涵之安静地靠坐在休闲椅上,目光懒散地眺望窗外,“哦?崔教授这两个月来一直跑我们播艺行政楼蹭饭,蹭出心得来了?” 崔祺抵了抵滑落的细框眼镜,说:“当然,前两个星期的那个法国厨师做的鹅肝也不错。” 季涵之抬着下巴,幽幽地扭过头来白他一眼,“是么。” “不过一个月前的那个英国厨师到底是怎么被选上来的?”崔祺啧啧摇头,“幸亏没有食物中毒,否则我把官司打到不列颠去。” 学法律的人心胸果然跟英吉利海峡一样宽广。 季涵之忧郁地看着他:“曾经那个心怀天下,立志清正世间不平事的崔大教授、崔大律师去哪儿了?就被几个外国厨师收买了?” 崔祺搁下刀叉,纠正道:“首先,我没有被那个英国厨师收买,反而我还想找他算账,亏他辞得快;其次,我一周也就上来吃两三顿,算多么?我们新传的马院长顿顿在这里解决,我真心怕他胆固醇过高引发心肌梗塞。” 季涵之举起双手表示投降,“ok,你赢了。现在集体奔小康,我的确不该阻止你们这群工薪阶级的人民为自己的生存发展谋福利。” “崔老师!” 郑想在门口挥了挥手,不等崔祺回应便欢欢喜喜地跑了进来。 季涵之看见他的笑脸,心头一窒,心想不会是和马院长一样西餐吃多了脂肪醇过高心脏跳动负荷过重吧。 “季老师好。”郑想笑眯眯地蹭着崔祺,扭来扭去。 崔祺站起来,安抚似的拍了拍郑想的肩膀,低声道:“我们走吧。” “嗯,季老师再见。” 季涵之目送他们离开,喃喃念道:“再贱……再贱也是人,这么秀恩爱,不怕天打雷劈五雷轰顶死无全尸客死他乡么……” 行政楼顶层的西餐厅开张两个月以来,居然成为z传的美食胜地,人人争相传颂,同学们垂涎巅峰的美味却不得食之,只能乖乖吃食堂大锅饭。倒是便宜了各个分院的老师们,这两个月来,他们被养得白白胖胖。 甘蕙茹有时吃着印度飞饼,感叹说:“事有两面,美食与身材不可兼得,别看我一把年纪,还是很希望参加选美的。” 季涵之和她开小会议,常常被她突如其来的少女情怀吓得不知所措,“甘院,你别告诉我,下学期的播艺最美形象代言人你要参加。” “呵,涵之。”甘蕙茹凉凉地说,“谁不知道你已经蝉联三届,我会那么不识相和你抢么?抢得过么?” 甘蕙茹掂量自己,先不说年纪,就论威望,她在学院里有“威”,而“望 恋耽美 分卷阅读20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是属于季涵之的,没错,是个人都想望他一眼。 今天是个阴天,入冬后气温飞流直下三千尺,前几天季涵之去医院复查,医生说他的脚基本已经痊愈,只要一年内不剧烈运动,就能完全长好。季涵之拿着诊断书心想,刚打上石膏的那几天他就已经疯狂地运动过了,这样都能长好,可见自己天赋异禀,身怀绝技,胜于常人。 他坐在西餐厅等人,那人姗姗来迟,喘着气赶到他面前。 “季院、季院,抱歉我来迟了,被有些事耽误了。”柳婉面色微红,把资料纸放在桌上,还是喘个不停。 “请你喝杯果汁吧,柳婉。”季涵之打了个响指,一个在餐厅兼职的同学小步跑过来,“麻烦一杯橙汁。” “好的,季草,请问要新西兰的橙子还是阿根廷的橙子?” 季涵之愣住了,斟酌了一下,说:“有……赣南的脐橙么?咱们能支持一下国产货物么?” “抱歉,这个真没有。”小同学很诚实啊,精神值得鼓励。 柳婉笑着摆摆手:“一杯白开水好啦,别那么麻烦了。” “我的爱将怎么能只喝白开水?起码也得是杯糖白开。”季涵之卯上劲儿了,这分明是瞧不起他不给他面子,“白开水加糖,谢谢。” “啊,请问是加白糖还是红糖,白糖的话是想用进口的还是广东产的?红糖的话……抱歉只有国产的。”小同学,你菜单背得很熟嘛。 季涵之:“……” 柳婉小心翼翼地瞧了瞧季涵之的脸色,连忙打圆场:“就白开水吧,什么都不要加了,真的。”再加点什么,非得加出人命来。 季涵之嘴角一抽,开始捋袖管,“看来我不把这餐厅拆了是不行了。” 柳婉惊呼:“季院别,这是郑董出资建的啊,你看在他的面子上,可千万不能冲动。” 一瞬间季涵之垂下了手臂,收敛了方才的气焰,故作斯文地说:“我堂堂一个文化人,怎么会做出那么粗鲁的事来?简直有辱斯文。” 柳婉呵呵直笑:“季院说得对,我们都是文化人。”个屁。 最后小同学端来一杯白开水,季涵之十分不满地撇撇嘴,说:“好啦,赶紧说正题,下午我还有两节课。” 柳婉点点头,开门见山地说:“季院,这里是今晚平安夜的汇演流程,你仔细看看。表彰的环节我们将放在最后压轴,以显示你至高无上的地位嘛。” 季涵之平淡地哦了一声,久经沙场的老将,对这些的新鲜感已逐渐消失。 呵呵,季老师一定不记得是谁在这学期迎新晚会上为了最后的演讲时间而与郑大总裁大打出手(并没有)。 柳婉看了他一眼,心里惴惴地说:“季院,还一件事……不知当讲不当讲。” “讲与不讲。”季涵之风轻云淡超脱尘世地说,“自在人心。” 拜托,你们不是在悟禅,稍微正经一点儿好嘛。 “那我就讲了,不讲的话,心里实在憋得慌。”柳婉感觉百爪挠心,奇痒无比,一定是中了生死符,“季院,这场晚会的主持又是郑想。” 季涵之拿着流程稿的手不禁一颤,抬起眼皮,说:“又是‘内定’?” 柳婉苦着脸,她并不是讨厌郑想,只是觉得他真的不适合做主持人,结结巴巴的独特主持风格开创主持界先河,领跑全球。 “反正是总院的意思,说是给新人锻炼机会。不过,我们播艺的新人难道就这么一个嘛?”明明就有一堆嗷嗷待哺等着喂奶好嘛。 季涵之缄默不语,他知道这又是谁的指令,如今这个社会不是靠睡就是靠亲,要是两样都不沾边,那不好意思,( _ )/~~拜拜。 “给他……配个顶级的女搭档,中和一下水平,争取拉拉高。”无奈之举,堂堂大播艺竟然出此下策,国之将亡矣! 柳婉唰地站起来,“季院,谢谢你对我的肯定!我一定完美胜任此次工作!” 鲜艳的红领巾仿佛在她胸前徐徐飘拂,祖国的未来又出现新的曙光。 季涵之饶有兴致地看着她:“柳部长,你怎么知道我在说你?” 柳婉瞪大水灵灵的大眼,忽的压下细眉,嗔道:“季院难道你说的是喻婕?”迎新晚会上和郑想搭档的那个女生,临危不乱,岿然不动,无论郑想怎么结巴…… 季涵之喝了口咖啡,笑道:“当然不是,我指的是区区在下不才――我。” “季院!天哪!”柳婉狠狠地扫了一眼他的胸口,“你是女的?做过变性手术?”艾玛哪家医院的杰作这么成功赶紧介绍一下啦,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嘛。 “我何时说过我是女的了?”季涵之揉揉胸口,“很平啊。好吧,我开个玩笑,我有办法让郑想主动退出主持,你赶紧找个替补。” 柳婉惊慌道:“万万不可啊季院,杀人是要偿命的啊。”为了一台完美的晚会,季涵之竟然牺牲这么大,不名垂千古简直对不起他这张脸。 “呵呵。”季涵之不甚在意地笑了笑,他的眼角陷下笑纹,看上去很媚人。 播艺的学生最喜欢干的事就是搞汇演,搞比赛,搞……来搞去。有活动就要有主持,学主持哪里找?z传播艺欢迎您! 平安夜这个西方传统节日的中文名叫做“十二月第二个情人节”,除了大一新生外,其他年级的学生并不做强制要求非得观看演出。对此项决定,大一新生喜忧参半,忧的是没了二人空间,喜的是又能见到季草啦。 下午三点多,季涵之上完课接到出差院长甘蕙茹的电话,叮嘱他务必盯好这次的晚会,末了甘蕙茹含沙射影地说:“我希望主持的质量能和节目成正比,涵之,你应该明白。” 季涵之一头冷汗,“当然,甘院请放一千个心,不,一万个也不为过。” 甘蕙茹:“别哄我,我知道你和郑董关系很……好,但是也不能对他的弟弟广开后门,小心落下话柄。” 拜托,话柄不是我想落,想落就能落啊。 那个人的权势,确实不容小觑。 但是我们也不是畏惧强权的懦夫啊!不然中华人民共和国怎么来的,你生出来的啊? 挂了电话,季涵之又给崔祺拨了个电话。 “小崔子,你旁边有人么?” “没……呃,有一个。你想说什么?” 季涵之阴险地笑了笑:“哀家有任务派遣给你,务必要完成。” “报酬。” “你,别,得、寸、进、尺。”竟敢跟我讨价还价,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啊。 “拜拜。” “一个礼拜伙食费我给你报销。”平生最快的语速,季涵之气也不敢喘,接着说,“我们顶楼餐厅的,可以了么?” “可以,你说吧。” “今晚带郑想去过平安夜,别让他去主持演出。理由,你知道的。”季涵之果决地说。 “……抱歉。”崔祺在那头顿了顿,口气森然道,“我不能答应你,这个笨蛋为了这台演出已经练了半个月的稿子了,我不想白费他的心血。” 季涵之张张嘴,哑然,半晌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崔祺,你对他来真的?” “不是你鼓励我的么,季涵之。”崔祺又好气又好笑,“你放心,我会好好保护他的,直到他大学毕业,不然我是不会允许他出柜的。” 季涵之坐在办公室,头一回觉得自己很烂,大烂人一个,“那祝福你们,希望你们早生贵子,儿孙满堂。” “你这口气,你和郑董也能生。”崔祺难得调笑道。 季涵之不理他,直接挂了电话,得了,烂摊子还是得自己处理,郑想继续担任主持的话,那么他能做的,只有祈祷耶稣他娘圣母玛利亚了。 在这个阴冷的天里,情侣们挨挨挤挤地拥在一起,单身狗们也穿衣带帽迅速行进在上课途中,季涵之站在办公室窗前往下望,忽然发现有微小的雪花飘落下来。 竟然……下雪了。 他不可思议地凑在玻璃窗前,忽然发现楼下开过一辆黑色的轿车。 那是他已经两个月没见过的……迈巴赫。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作者差点死在期末复习里,之后的更新可能会像姨妈一样,爱来不来(开玩笑啦),不更新会提前打招呼,希望大家体谅一个快要挂科的学渣,跪谢。 说回正题……本章故事已经发生在两个月后,你们都看到了,季老师傻乎乎地和大土豪断了关系,结果思念成灾,但是嘴硬你们懂的……然后就是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最后啪啪啪啪啪,呵呵呵……敬请期待啪啪啪啪……呵呵…… 【咳咳,周六更新,所以我放个小剧场补偿一下各位,么么哒。】 【小剧场g】: 养病: 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季涵之悠悠地睁开眼。 “粑粑,我来伺候你啦。”季新甩着小书包冲进卧房。 季涵之头疼地看着他:“一个人坐公交回来的?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季新嘟着嘴说:“粑粑,你放心,我誓死i卫自己的贞操,绝对在十八岁之前不把它丢掉,现在呢,我是担心你啊,你不是说住在战斗鸡里不回来了嘛?” 一瞬间的尴尬,季涵之立马掩饰过去,轻咳一声:“你要相信,你爸是有很强的贞操观念的。”其实俩父子压根都没有。 季新已经十三岁了,理应不用再住在春天之家了,可是季涵之工作忙真的没时间照顾他才出此下策。 现在,风水轮流转。 “粑粑,我替你暖被窝。” “……” “粑粑,我帮你擦鸡鸡。” “……” “粑粑,你的脖子上怎么都是红点点啊?是不是有大蚊子?” “……你能别把眼珠子老粘在你爸裸体上么?” 季新嗫嚅道:“粑粑,都两天了,土豪叔叔怎么还不来?我想让他带我去喝……”漱口水啦。 季涵之仰躺在床上,失神地说:“他不会来了,他去西天取经了。” 他排行老二。 而他,就是高老庄的翠兰。 两个人没有好结局。 ☆、第三十八章 莎士比亚的狗血剧 彩排进入倒计时,柳婉坐在台下审核着最后一个舞台剧。当“罗密欧”快要吻上“朱莉叶”时,后台忽然蹦出来一个男生:“住嘴,不许亲上去!” 台上两个演员傻眼了,柳婉笑了:“小伙子,你女朋友只是演戏而已,借位的啦,别担心。” 那个男生义愤填膺地指着“罗密欧”骂道:“你就是这样报复我的对不对?你敢亲这个女的,以后就再也不要来找我!” “不,不行,我不答应……”“罗密欧”开始疯狂地解衣扣,脱戏服,光着两条大白腿冲到男生面前,“我不演了,你别不理我好不好?我没有亲过那个女的,我发誓!” “你傻逼啊,都被看光了!”男生羞红了脸,赶紧脱自己的外套给“罗密欧”围上,以防春光乍泄,“快走啊,跟我去换衣服。” “好,我跟你走,天涯海角在所不惜!”“罗密欧”激动难抑,深深地冲柳婉鞠了一个躬,“部长,我爱他,非走不可!” 说完他俩你是风儿我是沙残残绵绵绕天涯去了。 留下柳婉和“朱莉叶”面面相觑。 “部长……”“朱莉叶”委屈地红了眼眶,质问道,“我有哪一点比不上那个狐狸精?他竟然敢抛弃我去追那个狐狸精!” 柳婉缄默半晌,“算了,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我们改剧本吧。” “啊?可是罗密欧都跑了,找谁去演啊?” “唔,自攻自受的确不行,至少得找个有戏剧功底的。”柳婉斟酌着,“看来非找他不行了。” “不行。”季涵之讲着电话走到大礼堂门口,“我不会演罗密欧的,打死我也不演,柳婉,你另请高明吧。” “季院,拜托,别关键时刻傲娇好嘛。” “我傲娇么,傲娇么,明显没有。”季涵之摸了摸快要冻僵的脸颊,“我从来没有演过罗密欧,所以抱歉,我至少需要半个月去揣摩这个角色。” “啊,不是吧,天才如你,怎么需要半个月呢,半个小时就ok了吧?” “别怕马屁……虽然你拍得完全正确。我真的没有演过罗密欧。”季涵之快举双手投降了,“我用我的美貌发誓。” 柳婉快要绝望了,“难道以前你在课上说你演过莎翁所有的剧都是骗我们的嘛,噢,我幼小稚嫩的心灵被蹂躏了。” 季涵之举着手机走到礼堂入口处的角落,以免影响他人进出,“谁说我骗你们了,我是全演过啊,学院戏剧女王好么。” “那你还没演过罗密欧?!”骗鬼啊。 季涵之轻轻地蹭了蹭自己的鼻尖,笑着说:“我一直以来都是演朱莉叶的啊。” “……”三观忽然自己长腿跑去跳崖了。 季涵之说:“东方人的面容普遍比西方人柔和精致,所以我在攻读博士的时候常被拉去演女主角,比如考狄利娅,赫米娅,海伦娜。” 没错,季涵之是演遍莎翁戏剧,可是他一直演女主角,所以被称为“戏剧女王”。 “女王”是这个意思。 “好吧,季院你赢了,如果演朱莉叶你就没问题是吧,那好,朱莉叶归你了。”柳婉瞬间拍板,反正原本的“朱莉叶”熟悉剧本,直接让她反串得了。 季涵之隐隐觉得自己晚节不保,十分想穿贞操裤,“呃,柳婉,我的任务应该是坐在台下观看节目才对,你觉得呢?” “我不觉得,救场如救火,季院你想想,如果你登台反串,大家该有多惊喜。” 嗯,受精有喜。 毋庸置疑这台演出将名垂千古,流芳百世,扬名中外,动次打次。 哪个人心中不存着一点点小骄傲呢,季涵之暗地里是极其享受众人对他的称赞的,“喔,那好吧,这回我就勉强救个场,下不为例。” 高贵冷艳,妥妥的白天鹅。 “谢谢,太感谢了。”柳婉吁了口气,“那你还不赶快来化妆啊季院!!” 季涵之耸耸肩,表示了解,他挂了电话,一抬眼就看见郑想从礼堂里欢欢喜喜跑出来,似乎是去门口迎接什么人,八成是崔祺吧。 这对挨千刀的小情侣。季涵之恶毒地诅咒,祝他们夫夫生活极其不顺心,做1的阳痿,做0的痔疮。 呵呵。这么一想心情果然晴朗多了。 季涵之一甩头发,正打算走出角落,猛地发现郑想挽着一个人的手臂又折返回来。 那人一身纯黑笔挺的西服,身材高大颀长,面容深刻俊朗,一进门便吸引了四周所有的目光。 几个穿着高开叉旗袍的迎宾女生围在一起低声尖叫,兴奋得跟磕了药似的。 季涵之顿了顿,收回自己跨出去半步的脚,别瞎想,他只想调整一下脚步再跨出去……而已。 郑想和那人的身影双双消失在入场口,季涵之这才放心地走出来,结果迎头撞上一个匆匆忙忙奔进来的男人。 “哎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太急了。”陈希忙不迭道歉,等他定睛一瞧,“夫人――” “夫人者,生亦何欢,死亦何惧,兄台好文采!在下甘拜下风!”季涵之拔高嗓门,一掌拍在了陈希肩上。 陈希只听到“喀拉”一声,内心绝望地想,看来不能人道了。 陆陆续续进场的学生们都展着笑颜跟季涵之打招呼,季涵之一一笑对,“大黄蜂师傅,真是巧,你的哥们擎天柱呢?是不是来例假在家里躺着?” “夫,呃,季先生我是来给郑董送手机的。”陈希展示了一下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土豪金。 季涵之瞄了一眼土豪金,心想居然不是糯鸡呀的金龙,好生失望,“那你去吧,别说见过我。” 陈希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季涵之了,他也不敢问郑潮怎么了,只好说:“这里头我不熟,季先生不麻烦的话能帮我递一下么?” “麻烦,非常麻烦。”季涵之顿整肃容,脸上透着一丝祥和,“我有了,八个月了,不能接触辐射产品。” 陈希一僵,伸出手指点了点他的手,“那季先生,你手里的是?” 伪装失败,唉,季涵之撇撇嘴,“玩具手机,我儿子的。” 陈希干笑一声:“大儿子的还是……肚子里的?” 这样逼问下去何年是头,季涵之忽然很烦躁,他一把夺过土豪金,霸气地说:“归我了!” “啊?” “我是说,我帮忙给。”季涵之忙补了一句。 陈希笑了笑,“麻烦了,夫人。” 季涵之暴怒:“叫我女王大人!” “嘻嘻……”周围路过的几个姑娘十分不仗义地笑了,她们暧昧又玩味的眼神使季涵之一阵恶寒。 下辈子不投胎做女人真是太屈才了,季老师。 陈希走了,季涵之随手把土豪金揣进口袋从侧门进了化妆室,柳婉等他等得腹都要泻了。 “季院,这条裙子是最大的尺码了,你试试。”柳婉忐忑不安,戏剧社从没有人反串过莎翁戏,这裙子还是前些年给一个胖姑娘做的,结果那姑娘还是没穿上,被雪藏到今天。 季涵之拿着剧本进了换衣间,他把剧本搁在架子上,边看边换衣服,叽里咕噜念了几句,他忽然道:“没有胸罩么,柳婉,我需要一对波涛汹涌的大胸好么。” “朱莉叶那时才十几岁好嘛,哪里需要胸!”柳婉在外面气急败坏地吼道。 季涵之不死心:“西方人普遍早发育,体察一下国民情好么。,找个f罩的来!” 外头隐隐传来打砸抢的暴力声响,没一会儿,换衣间上头的空隙中飞进来一只大胸罩,柳婉不自在地喊道:“今天正好有妹子去文胸店买胸罩,恰好是、是f罩的,你满意了吧季院!” “替我夸赞一下那个妹子的好身材,thanks very uch !”季涵之忽然找回了大学时排剧的美好心情,乐悠悠地换起了戏服。 他的身材偏瘦,但也是个铁骨铮铮的爷们,繁复的西方长裙讲究小腰,幸亏他腰细,套进衣服绰绰有余,那只f罩的文胸被他歪歪扭扭扣在背上,他心想,下辈子还是不要投胎做女人了。 结果这条裙子是低胸,一眼望进去空空如也,毫无爆料,季涵之羞愤难当,低声咒骂:“特么瞧不起贫乳啊,乳不平何以平天下?” ……最后他放弃了f罩,回归原始自然的a罩。 待他开门出去,整个化妆室的人都惊呆了,怔愣半晌,才断断续续鼓起掌来。 “妈呀,七仙女下凡啊。”文艺部副部长一声惊叹,顿时被柳婉拍飞。 “季院,赶紧过来化妆。” 季涵之捧着剧本任他们糟蹋,嘴里念念有词,“啊,罗密欧,快点来吻我,快点,我快要受不了了……等等,这是朱莉叶说的?她是从日本动作片现场回来是吧。” 一旁原本演朱莉叶现在演罗密欧的女生羞红了脸,羞答答地说:“季草,朱莉叶中了绝情谷的情花毒,毒发当场难以自拔,才会这么说的。” “……这是中西合璧的话剧?”季涵之有点后悔自己接了这个差事,他预感照这个剧情发展,朱莉叶和罗密欧可能要在绝情谷修炼玉|女心经了。 “不是啦,这个绝情谷在意大利。接下来朱莉叶会因为吃了毒苹果而陷入沉睡,罗密欧找到她会给她一个……甜蜜的吻。”女罗密欧不厚道地眨眨眼,羞答答。 季涵之难以言喻地眨眨眼,心想剧中要是没有七个郭敬明环绕着他,他就罢演。 甘蕙茹的叮嘱在此刻已经被季涵之抛到了喜马拉雅山的背面,尼泊尔。演出照常进行,根本不用季涵之操心。 “哦,那个柳婉啊,郑想的主持怎么样?” 柳婉忙中抽闲回答:“good,突飞猛进,不结巴了。” “哦,是么。”季涵之略有所思,怕是爱的滋润吧。 “季老师,你的手机在响诶。”有同学把他的衣物拎过来,季涵之掏出手机,发现不是自己的那只,心情瞬间被吊起来,他看到了屏保上的短信。 【如果方便,请把我的手机拿给我,如果不方便……】后面是什么季涵之就看不到了,发件人是【想想】。 看来是大土豪拿弟弟的手机发的短信,他知道自己拿了他的手机?他是怎么知道的?陈希告诉他的?可是陈希不是已经走了么? 算了,人家可是通天遁地的大土豪,无所不知无所不晓。 季涵之跟着大伙儿一起走到后台排队,他们要表演了。舞台的追光打在郑想和女主持身上,高昂端庄的声音飘荡在大礼堂上空。 季涵之惊觉土豪金还在手里握着呢,他一急,顺手把它插|进了胸里。 咻――滑落到了腰间,就说胸太平还不信。 奇葩的《罗密欧与朱莉叶之大战七个小矮人》开演了,季涵之凭着良好的戏剧素养,一颦一笑皆是按照剧本上来。他故意捏着嗓子,让声音听起来尖细一些。 台下有人窃窃私语,猜测这个高挑的美女是哪儿来的。 “朱莉叶,哦,你怎么了,我能吻你么,我沉睡的美人。”“罗密欧”粗着嗓子有些滑稽地说。 “我靠,朱莉叶是季草啊啊啊啊――” 也不知谁,突然惊天动地地吼起来,礼堂里一片哗然。 季涵之躺在水晶棺材里,忽的睁开眼,心里骂道,少说一句,会死啊。 作者有话要说:  哈喽,作者又节操丧失地回来了。。接下来季老师会不会撕开他的衣服大叫“快来侵犯我吧罗密欧”……我就不确定了。 ☆、第三十九章 别穿f罩勾引我 台下一片骚乱,台上不动如松。 罗密欧扫了一眼观众,发现大伙儿的眼珠子都快瞪了出来,她嘿嘿一笑,竟前所未有的猥琐,“我的朱莉叶,你就是这样惩罚我的迟来的么,哦,我不许,看我如何把你活生生地吻醒!” 说着她挺胸提臀收腹,又露出那种油腻腻的笑容,整个人一点点,一点点地弯下腰去,慢慢地贴近季涵之的脸。 罗密欧屏息,忍不住去数季涵之的睫毛,一根、两根、三根……哇塞好多…… “雅蠛蝶――”台下有人尖叫,“季草的初吻――是我的――” 众人惊诧,随即爆笑。 季涵之憋不住又睁开眼,发现演罗密欧的女生满眼泛着激动的泪花,嘴角隐隐挂着亮晶晶的口水,喂,那是口水对吧,他没猜错是吧。 要不要这样……季涵之抬起一只手臂,抵在了罗密欧的肩头,自己缓缓地坐起来。 “你是……谁?”季涵之痛苦地捂着额头,喃喃自语,“哦,我这是怎么了,我的头好疼,我这是在哪里?” 罗密欧眨眨眼,心想剧本它不是这么写的啊,“我、我是罗密欧,朱莉叶你还好吗?” 季涵之用余光瞄了一眼台下,黑漆漆一片,“朱莉叶?我不叫朱莉叶,尔康呢?我的尔康呢?” 罗密欧惊呆了,还没演到七个小矮人呢,怎么就变成还珠格格了,“这里是意大利,你知道么,达芬奇、拉斐尔、米开朗琪罗,你知道么?” 废话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妥妥的全才好嘛。季涵之心里翻个大白眼,继续楚楚可怜地说:“我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我要我的尔康!” 罗密欧见他发脾气,只好安慰道:“别急,紫薇,总会有办法找到尔康的。” “紫薇?你别跟我提那个贱人!”季涵之捂着胸口,忿忿地说。 罗密欧又一次惊呆,特么这货不是紫薇他找什么尔康啊,“那、那你是哪位?” 季涵之提起裙摆从床上下来,抬起高傲的下巴,目空一切,仿佛一只纯种的美洲大火鸡,“呵,我就是尔康这一生的挚爱,五阿哥永琪。” “哇喔……” 语惊四座,台下拍大腿者不计其数。 罗密欧赶脚这剧情就跟条恶狗似的拉也拉不住啊,急忙追问:“那小燕子呢,你不要她了么?” 季涵之拎着繁复的欧洲宫廷式大礼裙蹦来蹦去,欢快地说:“她说她要去伺候皇阿玛,力争当上皇后,把容嬷嬷收归旗下好好地调|教。” “所以……”罗密欧讶然。 季涵之妩媚地一笑:“是的,她爱容嬷嬷,爱得无法自拔。” 罗密欧跪在地上痛哭流涕:“朱莉叶,你到底怎么了,我的朱莉叶!” 季涵之站在她跟前,冷酷无情地说:“我是五阿哥,不是什么朱莉叶,贱婢,快给我去找尔康,告诉他,我在婚房里等他。” 罗密欧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乞求季涵之不要把她这个“男一号”踹下场,于是她死皮赖脸地抱住季涵之的大长裙,“朱莉叶,你不能这么冷酷地对我,我对你是真心的啊!” “关我何事,我只要我的尔康,你快点松开我,教尔康瞧见可如何是好。”季涵之象征性地扯了扯裙摆,嘿哥们,你怎么还不松手,再扯,还是不松开,你粘在上头了还是咋地。 季涵之没好气地撇撇嘴,揪住裙摆猛力地往上一拽,嗖的一下裙摆飞舞起来,而他也被脚下踩着的一块布料带了一下,整个人瞬间往后倾倒―― “啊!――”台下的女生们捂着嘴尖叫起来。 遇难者季老师一声不吭地仰躺在地上,手臂抽搐一下,晕了过去。 罗密欧坐倒在地上,吓傻了,小心翼翼地挪过去,“朱莉叶?朱莉叶?” 她刚想伸手碰碰季涵之的肩膀,身后忽然带过一阵风,一个黑影瞬间冲了过来,半跪在地上,把季涵之搂进了怀里。 “你、你是谁?”罗密欧看着黑西装的男人,“这是我的朱莉叶。” “呵,他明明是我的。”男人一使劲儿,竟把一百二三十斤的季涵之抱了起来,“我就是他的尔康。” 霸气侧漏地扔下这句话,男人大步流星地离开了舞台。 “天哪,好棒啊,总裁大人竟然就是尔康诶,真是超级意外诶!” “公主抱,公主抱诶,啊~”有姑娘彻底腐朽了,“好浪漫哪,季草肯定超级轻,怎么办好心疼,怎么不多吃点呢?” “最后一幕吓到我了啦,我还以为季草真的摔晕过去了呢。”有人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 季涵之幽幽转醒,一睁眼发现自己正被人抱在怀里疾步走出礼堂,寒冬的风灌进他空荡荡的低胸领口里,小胸脯一片寒凉。 “你干什么,放我下来,强抢民女是犯法的!” 郑潮拧着浓眉低头看了一眼季涵之,眼里的担忧淡了一点,“你醒了,身上哪里痛,腿感觉怎么样?” 季涵之心虚地垂下眼帘,不耐烦地说:“赶紧放我下来,冷死了。” “到车上就不冷了,坚持一下。”郑潮见他一脸嫌恶,热切的语气立马被冲淡。 季涵之死命挣扎,一把推开郑潮的胸膛,从他怀里滑脱下来,就着蓬松的裙摆蹲下来,“你看,我不是很好,我还没演完呢,我要回去了。” 说完他站起来,后脑勺一阵钝痛,肯定是刚刚磕坏了,糟糕,不会要进湖州第三人民医院了吧。 郑潮见他挺着笔直的背脊,犹如中世纪高傲的公主,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回了礼堂。 “呵。”他笑笑,觉得自己似乎多管了闲事。 结果季涵之回到舞台后方,就听见主持人鸡血鸭血牛血三血齐下地讲着结束词,他心想七个小矮人还没出场呢,怎么就演完了呢,这不科学。 “季院!” 柳婉神出鬼没地现身,“季院你最后搞什么鬼,为什么不按剧本演啊?” 季涵之把手指没入假发中,捂着后脑勺,抱歉地说:“i卫初吻啦,对不住。” 柳婉白了他一眼,话锋一转,“呃,不过最后的彩蛋真是不错啦,你和总裁大人什么时候约好的哦?简直就是夫妻双双把家还,你种田来我浇园,哈哈,超配。” 季涵之心想鬼知道那个人怎么会冲上来,他在昏过去的前一秒还在想卧槽这回糗大发了要让人抬着下台了这一世英名 恋耽美 分卷阅读21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半世清誉统统喂狗了。 柳婉问:“季院,最后你还要上去讲两句么?” “讲,白讲不讲猪头三。”季涵之干脆利落地说道,他撸起荷叶边的袖管,拎着长裙走了上去。 郑想眼睛亮晶晶地盯着他,把话筒递给他,“嫂……” “扫地要认真,切记,戒躁,戒嗔,戒色。”季涵之勾勾嘴角,顺过话筒上了台。 这回底下的播艺人民们倒是坐得乖乖的,简直可以排排凳分果果。 “药,药,切克闹,季草总裁来一炮!”有人看见季涵之提起华美的长裙走上来,立即即兴编了一段,引得大家前俯后仰。 “那位同学,校园里禁止散播黄色信息,纪检部的人在哪里,把他的名字记下来。”季涵之冷若冰霜地举着话筒说。 “冤枉啊――” 那位酷爱嘻哈的同学就这么英年早逝了。 “同学们,就算我穿着西洋服饰,但我的心还是那颗炽热的中国心,我的目光还是聚焦在你们每个人的身上。”季涵之顿了顿,慈祥地笑了,“都说养儿防老,我养你们四年,你们拿什么回报我,回报教育过你们的每个老师?” “以身相许!季草!” “我也是,季草!娶我吧!” “还有我,我当小妾完全没有问题!” “闭嘴。”季涵之冷冷地扫了一眼他们,“名草有主了。” “可是我们想来松松土啊。”有人起哄道,“除非用可乐贿赂,不然非你不嫁!” 可乐贿赂?他又不是某人,哪里有那么多钱买几百瓶可乐,除非他半夜爬上两家可乐公司中华代理区老总的床。 底下哄笑声此起彼伏,弄得季涵之难以下台,这群小兔崽子翅膀都硬了是吧,那就统统拉去接客,一个不留! 正恨恨地想着,手里的话筒忽然被人夺去,季涵之仓皇地看了一眼身边的人,蓦地瞪大眼。 “老规矩,明日拿着校园卡去食堂门口领可乐,前一百名附赠一份圣诞礼物。”郑潮简洁利落地说。 于是底下开心疯了,一片欢腾,敲锣打鼓。 季涵之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提起裙摆迅速地转身下台,走进了化妆室。 “季老师。” 季涵之自顾自地拆假发。 “季涵之。”郑潮走到他身边,喊了他的名字。 季涵之高贵冷艳地取下一个个发卡,心想真是不得了,大土豪这是要吃回头草啊,竟然对他念念不忘,呵呵,呵呵呵呵。 郑潮见他不理会自己,只好无奈地说:“我的手机还在你那里。” 手一顿,季涵之居然无法自如地再继续拆饰物,他冷笑一声,遏制住心里莫名的失落和荒唐的痛楚,开始疯狂地掏弄自己的胸口,麻痹,这手机落在腰间根本取不出来,非得扒了衣服才行。 郑潮错愕地看着他乱摸自己的胸口,季涵之后知后觉地发现了不对,怒气冲冲地进了换衣间,砰的关了门。 “季老师,季老师?”郑潮在他面前,根本摆不出总裁的架子,只有一点点、一点点地把自己压下来,与之并肩,“我的手机……” “知道了,吵什么,又不是不给你了,郑董!”季涵之隔着门没好气地骂道,“咱们穷人,就是穷也要穷得有骨气,有尊严。我泱泱中华地大物博,还会饿死我们不成,只要跟着党跟着毛|主|席走,二万五千里长征算个屁……” 拜托,只是一部手机而已,季老师你未免太义愤填膺了点。 郑潮低着头嘴角含笑,他很久没听到某人这么絮叨了,“季老师,好了么?” “催,催,催,催个鬼啊,不知道小姑娘还要换胸罩啊。”季涵之猛地打开门,把手机塞进郑潮手里,而他自己,裙子才脱到一半,光着上半身,气得眼角发红。 郑潮触到他温热的手指,猛地一怔,看见了换衣间墙上挂着的f罩文胸,下一瞬,他便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把季涵之狠狠地压入换衣间。 砰,门关了。 作者有话要说:  盆友们,我们下一章再贱_(:3」∠)_ ☆、第四十章 o换衣间 两个大男人塞在如此逼仄的换衣间里,不脸贴脸,胸贴胸,裆贴裆……对得起电视机前的观众朋友嘛。 季涵之惊恐地喘着气,背上起了鸡皮疙瘩,“你干嘛,你不会要强|奸我吧?” “不会。” 季涵之松了口气。 “干你。”郑潮禁锢着他的手腕,把他抵在墙上,“我替你脱裙子。” 季涵之的双手被拉过头顶钉在墙上,他觉得自己不是圣女贞德就是耶稣再世,这么标准的受刑姿势,可不是人人有机会尝试的。 “你敢,你敢我就报警。” 郑潮揉捏着季涵之腰侧细腻的皮肤,感受着他颤抖的瑟缩,哦,这么变态的行为他怎么做得出来,真特么太禽兽了。 ……禽兽得好,他喜欢。 “想我没,这两个月。”郑潮以绝对的身高优势压制着季涵之,他强壮的身躯笼罩着季涵之,一只手不安分地游走到臀上。 “想你妹,你又没有妹妹。”季涵之唇舌反讥,他冷笑,“想跟我上床的人排到黄河入海口,我怎么有精力去留恋每一任床伴。” 郑潮也笑笑:“难道我不是你历任床伴中最好的?” “好在哪里,没图没真相,说个鸡|巴啊。”季涵之拼命忍住腰间的战栗,嘴硬道。 郑潮问:“腰力,爆发力,持久力,以及……我的尺寸,你不满意?” 满意,怎么不满意,每项都可以打九十九点九九九分,可惜话到季涵之嘴里就不是这样了,“腰力这么差,真怀疑你是不是有腰间盘突出,爆发力更加一般,打桩机都比你强,持久力,呵呵,我都没爽到你就射了,至于你的尺寸……不得不说上五年级的小男生都比你的大,大三倍,不,四倍,不不,十倍。” 盯着他喋喋不休的嘴,郑潮阴郁地勾了勾嘴角,低声道:“嘴好毒,比两个月前更毒了。” 季涵之怒道:“毒?那你别听我讲,我就是这么毒,别碰我,小心中毒身亡。” 蛇蝎妇人,不,美人,讲的就是他。这样浑身淬毒的美女根本不是一般人能驾驭的。 没错,郑董是二班的。 “那就看我什么时候毒发身亡了。”郑潮冷笑一声,把季涵之翻过去,干脆利落地撕裂了他的裙子,简单粗暴地扯下他的白色内裤,宽大的手掌覆在他的臀肉上,使劲儿捏吧捏吧,直到两片白皙的臀彻底变红。 这样揉真是太他妈有感觉了。季涵之贴在墙上,咬着唇拼命抑制呻|吟,可惜两条腿已然站不住软了下去。 郑潮把两手扣在他的腰侧,抱住他,把自己发硬的老二嵌进臀缝里,使劲儿地摩擦。 “你麻痹,脱个裤子再蹭不行吗,菊花都要蹭出血了!”季涵之软着嗓子哀嚎了一句,显得无比委屈,“大出血难产你负责啊。” 郑潮觉得自己的脑子一定是被下了蛊,不然怎么会忘了脱裤子,于是他急急忙忙抽皮带拉拉链,着急忙慌地掏出自己的大家伙,“别急,掏出来了。” 季涵之的脸瞬间充血,即便贴在冰冷的墙面上也难以消除他的燥热,“麻痹我哪里急了,明明是你饥渴得要死,万年老处男!” “老处男?”郑潮阴测测地问,他把硕大的龟|头顶在紧闭的穴口,佯装急欲攻掠。 羞涩的小|穴居然一开一合,几欲吞下壮硕的龟|头,季涵之吓死了,连忙扭过头说:“大哥我们有话好好说,何必动刀动枪,太伤感情。”何况这杆枪还那么粗。 郑潮抿着唇不鸟他,不声不响把自己的老二挤进臀缝里摩擦,薄薄的液体濡湿了淡色的穴口,季涵之咬着牙倔强地瞪着他,两个人在无声中互不相让。 这好比两大武林高手对决,先比内力,再比外功。 “我认输。”季涵之撇撇嘴,喘息道,“你给我个痛快吧,干完记得留点零钱,我去买支软膏涂涂。” 郑潮惊诧地看着他。 季涵之低声咒骂一句,只好继续让步,“好吧,好吧,软膏钱我自己出,你赶紧干吧,干完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我难道连软膏钱也出不起?”呸,这根本不是重点拜托,郑潮啐了一声,“你同意我干你了?” “难不成非要签份合同你才高兴插|进来?”季涵之心里酸涩不已,好了,真成mb了,而且还是免费不要钱的那种,不对,是倒贴,他还得自己出钱买膏药。 郑潮忽然伸出手掐住他修长的脖子,把他搂进怀里,“怎么突然同意了,说。” “那好,我不同意了。”季涵之仰着脖子,喉结艰难地滑动着,郑潮的怀抱好暖和,正好给他栖身。 “不许反悔,我干就是了。” “什么口气,说得好像是我死皮赖脸求你干似的。” “……好吧,我换种口气。”郑潮居然觉得此时的季涵之很可爱,“妈的,终于可以干你了,此生无憾。” 卧槽转变得未免太快了点吧,嫦娥奔月都没你快。 季涵之闭起眼,等待着撕裂的剧痛侵袭他的神经,活生生把他掰断,揉碎,绞烂,扔进无边的快感中去。 可惜这种快意迟迟未来,就跟少女每个月守在门口张望自己的姨妈一样。 “你……”季涵之睁开眼,只见郑潮低着头,盯着他的屁股略有所思,“你不会有恋臀癖吧?” “那倒没有。” 郑潮说着,蹲下|身来,轻轻地掰开季涵之的臀瓣,微微开启嘴唇,正欲凑上去。 “不行!”季涵之急急忙忙捂着自己的屁股缩回来,面红耳赤地骂道,“脏死了,你有病啊。” 都没洗过澡,他怎么敢舔上去啊。 “不舔湿根本进不去,怎么办。”郑潮站起来,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话音就是麻痹老子的火枪那个叫巨大你这小洞不弄弄松怎么吃得消? 哦,法克。这个操蛋的世界,怎么不从天而降一支润滑剂? 季涵之朝天翻了个白眼,扯去松松散散挂在自己腰间的破裙子,蹲下来,“我舔你,行了吧。” 说着他张嘴含住了郑潮的老二,舌尖灵活地舔|弄着,细细地临摹每一条横起的青筋,鼻尖萦绕着浓郁的荷尔蒙气息,简直把他溺毙。 郑潮咬着牙忍耐着把季涵之立即拖起来操翻的冲动,背靠着墙,嘴里吐出不明的喘气声,他用指尖时而摩挲着季涵之的黑发,时而抚摸着他的耳根,感受着他皮肤滚烫的热度。 “啊,你多动症啊,别摸我。”季涵之吐出亮晶晶的老二趁机骂道,随即又含进了嘴里。 这样有意思的人……郑潮眯着眼,意味深长地凝视着他的头顶,这样有意思的人,你当初怎么有本事放过?脑子被驴踢了吧郑潮。 季涵之反正把这辈子的口水全涂在郑潮的鸡|巴上了,他也无怨无悔了,于是他站起来,转过身,翘起臀,说:“操吧,小心点,尊贵着呢。” 郑潮闷声笑了,“好的,我会注意的。”于是他顶开那幽闭的窄穴,一寸一寸,把自己钉进季涵之的体内,滚烫的甬道热情地包裹了他,“好紧。” “废话,两个月没用了。” 说完,季涵之愣住了。 郑潮也愣住了,“你不是说……和你上床的人排到黄河入海口?” 麻痹,季涵之闪躲地垂下眼帘,身体僵硬得不行,根本不敢轻举妄动。 “说话,”郑潮狠狠地往里一顶,戾气极重,“什么叫‘两个月没用了’?你不是游戏人间么?” “啊、啊……”季涵之忍不住吟叫起来,强迫自己把委屈兮兮的眼泪憋回眼眶,“我腿断了怎么找人上床啊傻逼!” “就这个原因?”郑潮不死心地继续顶。 季涵之害怕得发抖起来,他被郑潮弄得欲|仙|欲|死,根本挤不出半个字,或许是,他不敢挤,“啊……不要那么、啊……深……你麻痹、啊……” 郑潮凶狠地侵略他,把他禁锢在怀抱里,一种独占的情绪不可遏制地蔓延开来,“快回答我的问题,嗯?” 季涵之被操得浑身发软,嘴上的骂骂咧咧也变成低声喃喃,“你妹,你妹,我凭什么告诉你原因,凭什么,凭你有钱?我……我呸……” 郑潮啃噬着他的肩骨,喘着粗气道:“有钱你不喜欢?怪不得不要我的别墅,可是你喜欢我的迈巴赫,季老师,季老师是么?” 季涵之眼角挂着泪,认命似的说:“喜欢你的车又不是喜欢你的人。” “不喜欢为什么还要跟我上床?”郑潮隐怒道。 “你逼我的,你不就是想要操个男主播么,我成全你你特么还不满意?”季涵之感觉自己快要被顶穿了,五脏六腑统统顶出来了,“居然最后赶我走,呵,赶我走你妹!” 郑潮说:“我赶你走?是你自己要走,你怪我赶你走?” 季涵之骂:“好了我不跟你争,我不怪你,啊!你给我……赶紧操,操完滚蛋!” “我还要包养你。” 瞬间,寂静了。 郑潮不死心地说完,愣愣地停下了动作。季涵之握着拳把他推开,硬挺的老二从他的穴内滑脱。 “别恶心我,郑董,我不缺那点钱。” 两个人困兽般地对峙着,气喘连连地盯着对方。 “那你怎么样,才高兴留在我身边。”郑潮忽然发觉,他对季涵之的执念已深得可怕。 季涵之说:“怎么样都不高兴。” “无论怎么样?” “没错,无论怎么样。” “我爱你呢。” “我爱你?那也不……”季涵之嗤笑一声,顿住了。 郑潮迎上去把他圈在墙与自己之间,重新把老二塞进季涵之的体内,下了决心般说:“我爱你,这样你高兴么。” “郑董……”季涵之闷哼一声,无措地低着头,“你开非洲玩笑是吧?” “我连中国玩笑都没开过。”郑潮似乎豁然开朗起来,他找到了一直以来令他困顿的出口,走出来,最真实的想法浮现眼前,“我不打算包养你了。” 季涵之心一滞,只听得郑潮又说:“跟我在一起吧。”然后他的心跳扑通扑通狂跳起来。 “等等,我们两个在一起?那多影响市容。”季涵之脑子一片混乱,他觉得不可思议,他应该果断地拒绝郑潮这个愚蠢的提议,可他又不想张嘴。 郑潮深深地挺进他,乐观地说:“没关系,我们天天坐迈巴赫出门,那就不影响了。”多么完美的提议。 “啊……呃,蠢货……啊!”季涵之被郑潮折磨得死去活来。 啪嗒。化妆室的灯灭了。 一片漆黑,光溜溜的两个人傻眼了。 “卧槽我们被关在这里了。”季涵之直起腰说,结果郑潮的老二又深入一寸。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章了,再折腾作者精尽人亡。。所以让他们互通心意得了。。【周二、周三不更新,但是有小剧场。。你们等着我。。】 哦对了,留言为什么还是这么稀少……倒地身亡。。 【小剧场g】: 短信之惑: 郑潮走到礼堂的前排,挑了个最僻静的位置坐下,这时糯鸡呀金龙响了。 “喂。” “郑董,我把土豪金塞给季先生了,他答应来还你。” 郑潮勾了勾嘴角:“办得很好,加薪。” “嘿嘿,谢谢郑董……加多少?” “爱多少,拿多少。”咱们对钱视作一坨坨大粪土! “郑董,您就是俺的再生父母呐。” 郑潮挂了电话,就见郑想从台上蹦下来,“哥哥,你坐好哦,是不是很期待我的表现咩?” “不是。”郑潮残酷地回答。 郑想顿时泪眼汪汪:“有了嫂子就不要迪迪,我要告诉粑粑去。” “你去灵堂找他,他很乐意见到他的小儿子,记得多和他谈谈心,问他底下冷不冷,需不需要烧点衣服给他。” “哥哥,你就知道吓唬我。”郑想不满道,“今天你来是不是因为季老师跟你说他演话剧?” “哦?他演话剧?”郑潮饶有兴致,伸出手来说,“把你的手机借我,等会儿还你。” “干嘛啊,不借,你要偷看我短信的!”誓死i卫他和崔老师的秘密! 郑潮白眼一翻,毫不客气夺了过来,“你可以走了,我不会看的,说一不二。” 郑想斗不过哥哥,只好恋恋不舍地走开,郑潮拿着他的手机编辑了一条短信,按了发送,然后就安安心心地坐在位子上看演出。 当他看见那个穿着低胸装的美女出现在台上,他已经不淡定了,热血沸腾简直要爆裂,此等绝色不为他享用怎么说得过去!? 然后他看见美女一扯裙摆向后狼狈地跌倒,心脏就这么停止了跳动。 他猛地站起身,不顾一切地冲向舞台…… 【咳,不好意思插一句,由于本人失误,季老师不爱吃牛排这件事被我抛到马里亚纳海沟里去了。。于是我把他吃牛排的情节统统改了。。谢谢指正的同学,你们真是好人,简直就是折翼的大天使_(:3」∠)_】 ☆、第四十一章 娇宠 黑暗中,郑潮丝毫不失霸气侧漏的土豪本色,一把扣住季涵之的腰,让他安分地趴在墙上,把方才深深顶入甬道尽头的老二乘热打铁地又送进去半寸。 “啊……你个禽兽啊卧槽!”季涵之恨恨地骂道,但是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似的根本扶不上墙。 暗夜中他们野兽般地交|媾,汗液与湿吻交融,彼此的肉体与心灵都达到契合顶峰,于是季涵之说:“我承认,郑董,你精力比郭沫若还要好。” “郭沫若是谁?”郑潮凶狠地顶了一把,邪笑一声,“有我这么粗的老二?” 天晓得郭沫若的……呃,是不是比你粗,你把他从坟堆里挖出来较量一下得了。 季涵之咬着牙,全盘接受了郑潮洒入甬道的种子,滚烫的液体一阵阵拍打在肠壁上,烫得他忍不住哆嗦。 “很快,我们就会有第二个儿子了。”郑潮亲了亲他的耳垂,轻轻地把老二抽了出来,扶着季涵之让他坐在矮柜上。 季涵之的内裤又黏又湿,根本不能穿,他火冒三丈地扯下,举到郑潮跟前:“你看看,你看看,让我挂空挡出去么,不对,出也出不去。” 郑潮笑了:“太黑了,我看不见,你等等。” 于是他打开了土豪金的手电筒,明光赫然照在一条白花花的内裤上,“你积了很多,湿了半条内裤呢。” 季涵之羞愤之极,没好气地拽回战利品,“这是一个年轻男人的骄傲,我量多,我自豪。”不代言保险套广告根本说不过去。 郑潮心态十分平和,他说:“我刚刚射的,都流了出来,你拿裙子擦一擦。” 季涵之冷笑:“根本没射多少,何来流出来一说?” 郑潮无奈地摇摇头,背过身去整理衬衫和西裤,季涵之趁机拽过破布裙子,撅起屁股疯狂地擦拭那一股股黏腻的液体。 卧槽,根本擦不干净啊魂淡。 “喂,陈希,叫保安部过来开礼堂的门,我和季老师还在里面。”郑潮掏出他的糯鸡呀金龙,淡定自若地打起了电话。 季涵之伤心欲绝地扔下破裙子,一抬头,看见郑潮手里握的手机,吃惊地瞪大眼,说:“你有两部手机?” 郑潮侧过脸来英俊无比地笑了笑,比了个“ok”的姿势,气得季涵之不顾怀孕十八个月的身子蹦起来对他拳打脚踢,“卧槽你联合大黄蜂骗我!” 郑潮竖起食指“嘘”了一下,继续讲电话,季涵之受了蛊惑般安静了下来,盯着那支金光闪闪的糯鸡呀金龙,口水不知不觉流了下来。 糯鸡呀金龙,手机中的霸王龙! 郑潮打完电话,回身过来搂他,低声哄道:“不这么骗你,我有什么理由再次接近你?” 季涵之冷笑:“你可以说你有产后忧郁症,找我咨询。” “呵呵。”郑潮的手一刻不停地耍着流氓,游走在季老师胸部、腰部以及臀部,“那还不如直接把你再强|奸几遍,直到你怀上我的孩子,那就离不开我了。” “别闹了,你个逗比。”季涵之挥开他的狗爪,“我是不会屈服于你的淫威之下的,你应该看得出,我是个非常有贞操观念的人。” 郑潮忍着笑替他捡起洒落的衣服,帮他穿上,“嗯,非常有,两个月没有和别人上过床。” “都说了那是因为腿,腿,我要是腿好,保证肾也很好,一夜驭七男,根本没问题。”在吹嘘床上本领这一点,真是什么男人都不例外,包括如天使般高贵的季老师。 郑潮替他系上纽扣,淡淡道:“以后我一夜七次,你就不用费力找其他六个了。” 一个顶七个,超长待机,超大容量,超强马达,您性福一生的伴侣。 季涵之扶着腰走出换衣间,就着土豪金的亮光卸起了妆,这妖艳的眼影,这粉嫩的腮红,这血红的……口红? 诶,口红呢? 季涵之惊诧地扭头,看见郑潮略有所思地靠在门板上,他单薄的唇上一片鲜红,“噗――” 郑潮抬起头问:“怎么了,笑什么?” 季涵之向他招招手,勾魂似的把他勾过来,“达令,我好饿,你快来喂饱我。” 郑潮露出酷炫之极的邪笑,“小美人,你真是怎么都喂不饱。” “还不是你喂得太少?”季涵之难得娇嗔一把,他搂住郑潮的脖子,使劲地和他热吻,把所有残留的口红统统舔去。 他这是为大土豪光辉的形象着想,多么贤妻良母。 最后陈希带着保安部的人成功将两人解救出来,热泪盈眶:“郑董,我还以为见不着你了。”你可还欠我一堆薪水呢。 郑潮带着季涵之坐进迈巴赫,“哭哭啼啼做什么,你可是开大黄蜂的人。” 陈希一悚,心想果然妻唱夫随,“那什么,郑董,我能开迈巴赫简直是前世修来的福分,您可千万别把我调去汽车厂装大黄蜂啊。” 季涵之不解地看了郑潮一眼,后者解释说:“我在跃驰一汽里参了股,那厂子专门生产大型卡车。” 季涵之两眼一翻,直接倒在软乎的椅背上,“让哀家好好歇歇,都给我退下。” 郑潮把羊绒毯覆在他的身上,“去光明公寓。” 季涵之以为他要送自己回去,也就没有反驳,闭着眼躺了一会儿,等他再醒过来,却发现郑潮拿着他的手机在翻阅什么。 “你干嘛动我手机,侵犯我隐私权知不知道?”没想到堂堂大土豪居然是个偷窥变态,果然人无完人,壕无善壕。 郑潮一脸坦然:“我没翻你的短信,登了你的微薄,关注我一下。” 卧槽,季涵之虎躯一震,睡意全无,“郑董,你是刷博狂人?” “不是。”郑潮冷酷无情地否认了,“只是想更多的关注你。” 季涵之哭笑不得:“郑董,你有没有发现,自从你解决了生理问题后,整个人变得有点少女心?” “没有。”郑潮冷酷无情地否认了,“只是想对你好点。” 卧槽,还说没有?季涵之难以否认他在听到这些话时,内心莫名的喜悦,但他仍然迷惑不解:“马克思曾经说过,男人在床上的话,都是不可信的。” “我们刚刚是在换衣间打的炮。” “呃,恩格斯曾经说过,马克思说的很对,并且他又补充说道,男人在散发荷尔蒙时,是不理智的。” “我对你就没有理智过。” “好吧,那你告诉我,你微博名叫啥?”季涵之放弃了盘问。 郑潮想了想:“天想王储。” 季涵之一哽,心想果然名如其人,“你不是应该叫‘天想帝王’才对,王储可是预备军。” 郑潮笑了笑:“谦虚就是美德,不是么?这个集团不是我一个人的努力,叫帝王太过猖狂,不利于和下属搞好关系。” 哪个下属特么想找死和你搞好关系啊魂淡。 季涵之看见车子停在公寓楼下,于是掀开毯子想开车门下去,“我走了,郑董,别太想我。” “我不会想你。”郑潮也去开车门,“今晚我住你这儿。” 皇上今晚翻了季妃的牌子,摆驾光明宫――陈希心内忍不住呐喊道。 季涵之悚然:“万万使不得啊,郑董,我儿子还在上面睡觉。” “他平时都住在春天之家,只有周末会来你这,不是么?” “你调查我?” “嗯。”承认得坦荡,果真英豪也。 季涵之脸色一沉,“你调查了我多少?所有?” 郑潮摇摇头,“只有你在国内的几年,我没有派人去法国调查。” “那么我还要谢谢你了喽?”季涵之微微有些心寒,即便他知道有钱人就是喜欢干这种掌控一切的游戏,但他还是不舒服。 郑潮见他一言不发地走上楼,三步并作两步跟了上去,默默无言地尾随他到了门口。 “走吧,我暂时不想看见你,郑董。”季涵之叹了口气,“你这么有能力的人,什么人得不到,非要找我这个大学老师。” “就是你得不到。”郑潮气势慑人,“你肯定不知道自己的嘴是缝了针的,什么都不泄露,我想要了解你,无从着手,只好出此下策。” “好吧,我现在站在你面前,有什么赶紧问,知无不言言无不尽,ok?”季涵之扶着酸软的腰,硬是抬头挺胸和大土豪对峙,无奈产后虚弱,力不从心。 郑潮把他圈在怀里,认真地问:“喜欢我么。” “哦。” “爱我么。” “哦。” “想跟我在一起么。” “哦。” “哦是什么意思,季老师,麻烦你说明白。” 季涵之恼羞成怒,一把推开他:“哦后面不是都会跟着‘好的’么,难道你不懂?!” 郑潮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哦。” ……法克,有样学样啊魂淡。 “吵死了,你们烦不烦啊!”对门突然开门,探出一个男人的脑袋,“死基佬你们不会回家调情啊,打扰我写东西!” 砰。 季涵之撇撇嘴,“进屋吧,隔壁是个写言情小说的男作家。” 郑潮跟着他进屋,门一关,立马现了原型,“夫人我们上床睡觉吧。” 季涵之脱下自己的衣服,“我要洗澡,难受死了。对了,你的睡衣我没有啊,你要想清楚再睡。” “裸睡就好。”郑潮也开始解衣服,“一起洗澡。” “你说一起就一起,我的脸往哪里搁?”季涵之高贵冷艳地瞥了他一眼,说,“好吧,那就一起。”到底是夫命难为。 郑潮看着他浑身光裸,该瘦的瘦,该翘的翘,忍不住说:“夫人乃真绝色。” 季涵之回眸一笑百媚生,“唐明皇,你特么还不赶紧过来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  哈喽。。我要甜了。。可能。。 【小剧场g】: 入侵: 季老师让大土豪进屋睡觉真是这辈子做的最惨绝人寰的决定。 他在浴室里丧失了自己多年来珍藏的贞操,浑身瘫软地被大土豪扛回卧室,昏迷不醒。 郑潮滑开土豪金,点开邮箱,里面有一封邦德先生发来的资料信,他只来得及阅读前半部分,而后半部分【网络癖好】他打算抱得美人归后再行研究。 今天,就是今天,圣神的时刻来到了。 枕边的人睡得很安静,郑潮体贴地将被角往上掖了掖,盖住季涵之光滑的肩头,他看着邦德截下来的一张张图片,忍不住笑了。 季涵之披着各种马甲在网络各种论坛上留的言,发的帖,邦德都非常细心地整理下来,郑潮看到【z传论坛八卦版】这一标题时,挑挑眉,继而往下浏览下去。 【季草是谁的?是我的!――季草粉丝团团长】 季涵之对这个帖子的回复是:他只属于他自己,你们都休想得到他! 【记国民cp的各种奸情――飞翔的播艺学者】 季涵之留了一句:金钱无法收买这颗高洁的心,他们两个是不 恋耽美 分卷阅读22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可能的! 【爱一个人就要爱他的胃,餐厅代表我的心――总裁快收了那妖孽】 季涵之在这个帖子下回了很多话:道听途说,胡说八道,那个餐厅虽然是董事长投资,但也要经过学校批准,你们的言论已经涉及毁谤学校公信力,等着学工办的人来找撸主吧。 日期渐渐逼近,郑潮发现邦德还补了份邮件,于是他打开来看一看。 上面是十二月份季涵之回复的帖子留言,郑潮看到其中一张图: 【圣诞快到啦,情侣和单身狗们都是怎样过节日的呢?――妇联主任】 季涵之:一个人,不是照样过。 “……”郑潮怔忡地放下手机,摸了摸季涵之柔软的黑发,躺下拥住他,“圣诞快乐,不是有我陪你么。” 【迟来的节日快乐。。咳,单身狗挥手祝福大家。。】 ☆、第四十二章 找呀找呀找儿子 “别闹,再捏小心我……阉了你。”季涵之皱着眉抬手挥去捉弄人的手,翻个身继续睡。 结果那只手完全不顾国家甲级警告,变本加厉地游走到了季涵之的臀部,极度迷恋地捏来捏去,“啊呀,季新你找死啊!” 季涵之火冒三丈地掀起被子坐起来,狂暴地抓了抓头发,整个一提前进入更年期的欧巴桑,他惺忪地揉开眼,没错,他就是睁眼看世界的第一人,林则徐跟他亲戚关系,“呃。” “世界”的名字叫做郑潮。 “吵醒你了?” “我都醒了,你说这话的意义到底在哪儿?”季涵之挫败地说。 郑潮看他头发乱翘,脸颊上还有一道枕出来的红痕,模样呆愣,忍不住扑上去压倒,“好可爱,真想再干你一次。” 季涵之对着天花板狂翻白眼,“你真坦白啊,郑董。大早上不宜发情,你让我起来好么。” 郑潮凭着强健的胸肌力压群芳,笑道:“不好。” “群芳”说:“你他妈的到底让不让,不让我就阉了你。” “刚刚你还想阉了你儿子,季老师,你是不是有男性生|殖|器歧视障碍,我改天约个心理医生给你咨询一下?”郑潮体贴地说。 季涵之觉得光说不练假把式,于是直接上杀鸡龙抓手,一把擒住郑潮的兄弟正想杀鸡儆猴,结果却是他被活生生吓了一跳:“卧槽,你晨勃啊!” 又粗又烫,刚出锅的酱鸭脖都没这么销魂。 郑潮四处落吻,亲得季涵之直缩脖子,“季老师,伺候它一下。” 唉,季涵之心想,冤有头债有主,若不是当初自己脑子发烧主动替郑潮口|交,也不会发展到今天这个丧权辱国的地步,“好吧,不过有位乘客说它要搭顺风车。” 于是季涵之掏出自己的老二,粗鲁地贴了上去,两根立得笔直的家伙儿虎头虎脑地凑在一起,亲来亲去。 “嗷,好淫|荡的画面。”季涵之觉得惨不忍睹。 郑潮抬手捂住他的眼,“那就别看了,听我给你直播。你的老二现在不停地流口水,已经把我的龟|头都淋湿了。” 季涵之气得满脸通红,一把拨开他的手,骂道:“那水明明是你自己老二流的归罪到我老二头上,怎么那么不要脸?” “你传染我的。”郑潮一本正经地说,非常笃定这病是一种传染病,传男不传女,传内不传外。 季涵之又凌空翻了个一百八十度大白眼,心想世上竟还有比他儿子脸皮更出色的人。 两个人撸了一炮,灰常伤身。 哔哔。季涵之的手机响了。 “赵阿姨,你好。”季涵之慌里慌张地拿纸巾擦手,手机夹在耳边。 “季先生,小新不见了呀!今天早上去他屋里找人,发现他的被子叠得好好的,好像晚上没睡过人一样!” 季涵之一怔,不敢相信,“你是说找不到他了?整个福利院找过么?” “唉,翻了个遍,找不到啊,不是跑出去了,就是被人给、给……” “被人绑架了?”季涵之倒是自己接了下去,“不可能,他不会跟陌生人走的。” “可是找不见人呐,这可怎么办啊,报警吧?” 季涵之一片混乱,脑仁隐隐作疼,“报吧,没有超过48小时不知道警察会不会立案。” 挂了电话,季涵之大脑放空,怔愣了半晌。 郑潮搂着他说:“别担心,我派人去找了,也动用了警局的关系。” “你刚刚什么也没做诶。”季涵之不解地看他,“齐天大圣啊,七十二变啊。” “有种东西叫做短信,季老师。” “短信怎么能把事情说清楚呢,起码要打个电话。”季涵之兀自烦恼着,掀开被子起身,心烦意乱地揉着头发进了浴室。 郑潮低眼看了看他的金龙,短信是群发的,收件人有警察局刑侦大队队长,黑道的旧部,汽车厂车间主任,侦探事务所邦德先生,呃,还有陈希。 对于季新莫名其妙的失踪,季涵之感到惴惴不安,他套上运动衫匆匆出门,郑潮拦住他:“外面太冷,再穿件大衣。” “不用了,等会儿跑出一身汗。”季涵之知道大土豪关心自己,他也不愿意泼冷水,“好吧,再穿件。” 郑潮洗漱得非常利索,他换上西装,站在大门口,“陈希在楼下等我们。” 季涵之一急,连件大衣都套不好,袖管怎么都伸不进,“心急套不好破衣服,啧。” 郑潮无奈地笑了笑,“我帮你,季老师。” “谢谢你,大土豪。”纡尊降贵伺候人更衣,郑潮怕是这辈子都想不到吧。 郑潮帮他拉直袖管,说:“我果然没有听错,你叫我大土豪。这个是我的绰号?” “不,”季涵之虚心地笑笑,“昵称。” “以后不许这么叫我,让别人听见笑话。”郑潮和他肩并肩下楼,说道。 “那叫什么,大壕,小壕,壕壕,壕哥……”季涵之绞尽脑汁,“反正打死我也不会叫你壕壕哥。” 郑潮简直被他气笑了,“叫老公。” 简单粗暴,一步到位。 季涵之嗤笑一声:“想得美,聘礼呢,没有二十栋别墅打底,门都没有。” “我的就是你的,季老师。” “我的还是我的,坚决要求婚前财产公证。”不对,公证了大土豪的就不是他的了,唉哟,“不行,不能公证,我吃亏。” 郑潮知道他就是随便插科打诨,根本没有贪财起义的意思,“我不是在包养你,所以我们任何事都平等商量,可以么。” “不可以。”季涵之打开迈巴赫的车门率先坐了进去,“必须我在上。” 郑潮跟着坐进去,“好。” 陈希脚一抖,差点熄火,妈呀,咱们董事长居然心甘情愿在下面呐,总裁界一大骇世奇闻! “去市中心溪湖广场。”季涵之说。 “去那里做什么。” “找儿子啊。” “你觉得宝贝会在那里?” “废话,我就是在那里,遇见他的。” “他不是你十月怀胎生的么?”郑潮明知故问。 季涵之骂道:“真要能生,我都为你生好几个了!早就把你家产分光了郑董!” 郑潮说:“还记得那次在铂金吃饭,你说你是雌雄同体,我可是笑了个半死。” “那你怎么还全活着?”季涵之白他一眼,“玩笑话都当真,你的智商被我儿子吃了吧。” 把儿子比作汪星人真的好嘛。 圣诞节这一天,溪湖广场可谓人山人海,放眼望去都是情侣,单身狗根本不好意思凑热闹。 “幸好我不是单身。”季涵之吁了口气,他站在一棵巨大的圣诞树边上,望着一家玩具店的橱窗,“唉,他不在这里。” 郑潮陪他站着,“你是怎么遇见他的?” “那天也是圣诞节,我做完节目从台里出来,路过这里看见他在乞讨,又瘦又小,他举着碗说‘哥哥给点钱吧’,我说‘不给’,他说‘哥哥你好凶啊不给就算了’,我那天被沈副台缠得心烦,脾气差了点,听见他这么说,我就威胁他‘你说哥哥凶那哥哥就凶你一辈子’,然后我把他拖到了警察局,警察说流浪儿童要统一送到福利院抚养,我不放心,就领养了他。” “你做了件好事,季老师,宝贝现在看起来非常快乐。”郑潮搭着他的肩感慨道。 “呸,这是我做的最坏的一件事。”季涵之骂骂咧咧,搓着手往回走,“瞧他现在处处和我顶嘴的模样。” “不愧是你生的。”郑潮接道。 季涵之瞪他一眼,不说话。 想要在一个城市里找一个人,说难不难,只有你有本事。郑潮的本事算是通天的,可是直到傍晚,四处还是没有任何季新的消息。 季涵之去了趟春天之家,赵阿姨和院长都是一筹莫展,非常自责,季涵之自己心焦还得安慰他人,更是心力交瘁不已。 郑潮一整天没去公司,陪着他兜来兜去,警局的人打电话告诉他,出城的监控中并没有发现季新的影子,这说明他还在市里。 “不会是因为我?”季涵之突然想到,“会不会是因为我和你的关系,有人想要绑架季新勒索你?” 郑潮坚决地摇摇头:“不会有谁卑鄙到绑架一个孩子,绑架你我倒是相信,毕竟你秀色可餐。” “不许用这个词形容我你个魂淡!”季涵之对他拳打脚踢,非常非常心狠手辣,堪称辣手摧花,“不过季新随我,他也是那么的秀色可餐啊好不好,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自己承认了,那就好,郑潮扶着他的肩,迫使他冷静下来,“一天了,绑匪真要勒索应该联系我们了,怎么会没有动静?” 季涵之心灰意冷:“我就知道一入豪门深似海,昨晚刚刚跟你好上,儿子就没了,这就是报应啊,这就是命啊!” 郑潮拧起眉怒道:“季老师,我不许你瞎说,宝宝真要因为我出事,我把命赔给你,行了么?” “命太贵,我要不起。”季涵之疲惫地捂着脸,“我就知道,只要我一谈恋爱,就必定会出事。” “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之前谈过几个,季涵之?” 季涵之抬起头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惊惧,“我、我谈过……” 他居然结巴了? 郑潮感到不可思议。 作者有话要说:  揭黑开始了。。 【小剧场g】: 圣诞那夜: 继中午在食堂拒绝沈阅明之后,季涵之又在大门口碰见了他,简直阴魂不散得一塌糊涂。 “涵之,我在铂金定了位子,一起吃个饭,我想今晚你没有什么人要陪吧?”沈阅明坚持不懈,追男盆友就要这么二皮脸。 季涵之虚伪地一笑:“副台,我已经说过了,我要回家睡觉,昨晚熬夜太辛苦,你能体谅一下下属的心情么?” 沈阅明心情复杂,他既想体谅季涵之,又不想放过他,正纠结不下,季涵之已经从他眼皮下溜走。 这是在省台的第三个圣诞节,季涵之依旧形单影只,可是他并不觉得孤单,因为工作填满了他的生活。 路过溪湖广场,这里人山人海,高大的圣诞树上挂满礼物,只要有情侣在树下接吻,霓虹灯就会亮起,季涵之看见树后面拉开关的大叔一边打哈欠一边翻白眼。 “哥哥,给点钱吧。”突然,脚边响起一个奶声奶气的男孩声。 季涵之低头一看,一个裹着破大袄的小男孩正睁着大眼瞅他,小乞丐。 “不给。” “哥哥你好凶啊,不给就算了。”小男孩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嘿呀,季涵之嗤笑一声:“你该去读书,不是在大冬天要饭。” “关你什么事啊哥哥。”小男孩完全不怕得罪主顾。 季涵之见他只有八九岁的样子,小脸冻得通红,“为了和平与正义,我看我非管不可了。跟我走吧,小朋友。” “不要,你、你放开我,非礼啊!”小男孩坚贞不屈,季涵之不小心踢翻了要饭的碗,只好弯腰去捡硬币。 “跟我走,我保证你以后不用再这样乞讨,怎么样?” “有饭吃吗?” “香喷喷的大米饭喜欢么。” “那……有肉么?” “废话。” 小男孩站了起来,露出长满冻疮的脚,笑嘻嘻地说:“哥哥,你抱我走啊。” “靠。”季涵之嫌弃地剥下他的脏衣服,把自己的外套盖在了他的身上。 这一抱,就抱了四年多。 【中华人民收养法,未满三十岁不得收养儿童,所以季老师走了后门。。】 ☆、第四十三章 你的心意我看得到 暮色四合,季涵之坐在季新的房间里神情恍惚。郑潮推门进来,看他脸色憔悴,摇摇头,说:“跟我出去吃个饭,你已经一天没吃了。” 季涵之愁眉不展,“我怎么有心思吃,你去吃吧,吃完回来告诉我味道怎么样。” 拜托望梅怎能止渴,光靠想象是要饿死的! 郑潮走过去非常粗暴地拉起他:“吃不吃,不吃我扛你过去。” “你这是违反人民意愿的!这种暴|政是要被推翻的!”季涵之边抗议边被拖走,他一出房门,就看见赵阿姨满脸是泪地站在那里,顿时噤了声。 “季先生,你就去吃饭吧,有消息我们第一时间通知你。都是我们失职,不然新新也不会不见了……”赵阿姨年过五十,是福利院的老阿姨,她照顾了季新四年多,可以算是除季涵之以外最亲近季新的人了。 季涵之忙安慰她:“赵阿姨,这不是你们的错,发生这样的事谁都不想的,你们不要自责。我们一定会找到季新的。” 赵阿姨含着泪点点头,“季先生,虽说你是单身,当初把新新交给你我们是不太放心的,可是这几年下来,我们都看在眼里,你对新新是真的好,我们知道。” 季涵之虚弱地笑笑:“他是我带来的,我理应照顾他。” 郑潮搂着他的肩,“走吧,先吃饭。我已经叫他们把市里各大商场监控都调出来找了,如果宝宝去人多的地方,就会马上被查到。” “要是他不去那些地方呢,被人绑到溪湖后头的深山里奸|杀了怎么办?”季涵之头疼地揉着额角,继续道,“我的儿子这么萌,这么可爱,这么活泼,简直就是小天使,谁见了都忍不住想侵犯他。” 郑潮无奈地笑了笑:“他在你身边时,你怎么不多夸夸他?” “虚心使人进步,骄傲使人落后。我要是过度表扬他,他的尾巴翘到外太空去都有可能。”季涵之禀着严父慈母的教育原则,大部分时间扮演严父,小部分时间装成慈母……比如逼迫季新赞美自己的时候。 然而季涵之现在确实没有胃口吃东西,他一大早出门就没吃早饭,还是郑潮差陈希去买了两碗清粥稀饭,两个人坐在迈巴赫里呼哧呼哧喝完裹了个腹。幸亏迈巴赫的车窗是黑的,不然路过的行人一定会惊悚地发现本市首富竟然在豪车里急头白脸地喝一碗咸菜粥……怎么着也得是燕窝粥才对,太对不起本文豪华的剧情了qaq。 “铂金还是香榭丽宫?”郑潮坐进车里问季涵之。 季涵之幽怨地瞥他一眼:“还有第三个选择么?” “御花园?”郑潮尝试着说出第三个选项。 季涵之猛地一抖擞,说道:“还是铂金吧,至少还有漱口水可以喝。”御花园的清汤寡水简直就是人间一大噩梦,谁吃谁知道。 圣诞节果然是个普天同庆的好日子,溪湖边上也是人山人海,一对对情侣携手共游溪湖,遥看山间晓月,清风徐来,水波不兴,举酒属客,诵明月之诗,歌窈窕之章……瞬间苏子瞻上身有木有。 迈巴赫开过湖滨大道,季涵之懒懒地看着外边,“怎么没把他们全挤到湖里去,为民除害。” 郑潮顺着他的目光看出去,说:“别这样,你现在和他们是同类。” “放屁,我比他们高端前沿多了。” “噢?” “我的对象是个男的。” “那又怎样?” “我也是个男的,瞬间就打破了同性相斥定律,完全可以冲击诺贝尔物理学奖,你说呢?”季涵之还是懒洋洋地靠着背垫,平时尖利的嘴皮子……还是那么贱厉。 郑潮笑笑,抬手捏了捏他的耳垂,软软的肉感很是舒服。 “郑董,别把调戏小姑娘的招数用我身上,不管用。”季涵之一把拍掉他的手,扭过头去,“为老不尊,啧。” 可是他的耳根分明红了。 车子停在了铂金门口,迎宾的大胸小姐着急忙慌地奔过来。 季涵之悚然地看着那对波涛起伏的硅胶物,低声跟郑潮说:“你们招小姐的要求还真是高。” “个人行为,别和我们酒店形象挂钩。”郑潮一本正经地解释,他才不会告诉季涵之当初招人的时候,他定下的要求是非d以上不招,满足顾客视觉冲击是他们的首要任务。 “董事长!董事长!”大胸小姐跑喘了,捂着胸口惊骇道,“小少爷在客房里睡觉呢。” “小少爷?”季涵之登时拔高嗓门,阴阳怪气地说,“是谁跟我说,自己还是黄金单身汉的?” “肯定不是我,我是有家室的人,妻贤儿孝,合家欢乐。”郑潮非常一本正经。 季涵之气得头晕:“你果然把我当二奶来养,不,我说不定是三奶、四奶、五六七八奶!” 郑潮笑了:“我怎么不知道你长了那么多奶?”说着意味深长地扫了一眼季涵之的胸大肌。 “流氓!呸!”季涵之骂道。 迎宾小姐忙说:“夫人,小少爷睡着的时候还念叨您呢。” “我又不认识他!”季涵之冷酷无情地说,正室的儿子关他鸟事。 “夫人……小少爷拿着您的金卡来的呀。”迎宾小姐一头雾水,怎么回事,母子反目成仇了? 郑潮抓住了问题的核心:“你说的小少爷,是上次和夫人一起来的孩子?” 迎宾小姐疑惑道:“难道夫人还有第二胎?可是我们只见过一个呀。” 季涵之瞬间明白过来,原来季新在这里,他奶奶的小兔崽子,哪里不去偏偏跑这里来,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此言诚不欺我卧槽。 郑潮问:“小少爷什么时候来的?” “唔,昨晚九点吧,他拿着金卡跑进来,让我们给他上漱口水喝,他喝完就睡了,今早起来又喝了四碗,还吃了份烤猪排,又去睡了。” “你们怎么不向我报告?”郑潮觉得自己养了一群奇葩。 迎宾小姐无辜道:“董事长,小少爷说他想一个人静静,让我们没事不要打扰他。” 季新果然是电视剧看多了,说话带着一股子民国少爷味儿。 听到这里,真相大白,季涵之冷笑,自己还真是幸运,三选一,选中了。不买六|合|彩对不起祖国百姓。 他自顾自地往里走,边走边撸袖管,自内而外散发着一股王者降临的霸道气场,不明就里的人一定以为他是屠宰场新来的杀猪师傅,手法刀功杠杠的。 “涵之!”郑潮跑上前叫他。 “叫我女王大人!” “好的,涵之。”郑潮满口答应,“你等会儿见了宝宝,好好问他,不要动粗。” “我像是会用武力解决问题的人么?”季涵之反问,然后自答,“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他只要撅起屁股好好等着我的临幸就可以了。” “凡事都有原因,你要听宝宝怎么说。”郑潮不愧是大财团一把手,成熟稳重,性感撩人。 季涵之进了电梯,按了楼层,回头盯着郑潮说:“早知道我就不把那张破卡给他了,你这是助纣为虐,郑董。” 郑潮温柔地压上去,把他圈在怀里,“可能我的确是不太会教育孩子,想想十二三岁的时候,我还在部队,根本没有机会管他,等我接受公司才发现他有些心理创伤,一紧张说话也会结巴。” “那你还让他主持晚会!”简直要被这个可怕的弟控气死。 “多锻炼锻炼,就会好的,这次圣诞的汇演他不是表现得还不错。”郑潮眨眨眼,渴求认同。 季涵之一翻白眼,无话可说。 等到他们见到呼呼大睡的季新时,他们更加无话可说。所有人都在奔波寻人,偏偏蓦然回首,那人却在豪华宾馆处。 季涵之一见到季新,就如脱缰野马冲了过去,拎起这臭小子的衣领狠狠扇了他几个大耳瓜子,直把他打得通红发肿。 ……开玩笑的啦,季老师怎么舍得呢。 郑潮站在一旁,发了条短信:【人已找到,可以收队。】 然后他就收到了警局那边某人的疯狂谩骂,那货居然还是大队长,真是不科学。 “爸爸?”季新两手两脚紧紧团着被子不放,两眼朦胧地看着床前的人,“我是在做梦咩?” “你要是真做梦就好了,呵呵。”季魔王面目狰狞地走过来,磨刀霍霍向季新。 “爸爸!呜呜呜,怎么办,他们要把我们赶出春天之家!呜呜!”季新大脑回路太慢,总算想起正事,一把扑上去哭诉。 季涵之搂着他:“谁要赶你们,跟爸爸讲,爸爸揍得他们满地找牙!” 季新呜呜咽咽地说:“我听见院长爷爷说,要让我们都搬出去,不让我们住在里面了,怎么办爸爸,我要无家可归了!” 原来季新昨天不小心听见院长和福利院的几个阿姨聊天,隐约听到让孩子们搬出去的事,他一难过,就跑了出来,不过他又不敢在平日找季涵之,怕影响他工作,就一个人跑到铂金来了,反正这里有的吃有的睡。 郑潮略一思索,上前道:“可能是那件事吧,宝宝误会了。” 季涵之看他一眼。 “我投了点钱,打算把春天之家翻新一下,可能院长打算临时给孩子们换个住处。” 季涵之顿时一阵无语:“大哥,你做好事还真不留名。” “可惜我不叫雷锋,我打算做完好事再告诉你的,结果提前让你知道了,唉。”这个惊喜总的看来,有惊无喜。 季涵之静默了一会儿,目光澄澄地看着他:“或许……我该替福利院的孩子说声谢谢,虽然你动机不纯。” 没错,非常不纯,说破了大土豪是为了泡妞才干的好事。 不过本人却不这么说:“我每年都有捐建希望小学,不过从明年开始,我大概还要多一项翻修儿童福利院。” 一家三口和乐融融地坐进车子里,季涵之说:“既然春天之家翻修,那么儿子,你就先住我那里吧,不过我可能不能每天接送你上下学。” 季新鼻涕眼泪一把擦:“爸爸,你看我这次跑出来,只用了两张卡就解决所有问题了哦,不怕不怕啦。”一张公交卡,一张铂金金卡。 季涵之佯怒地瞪了一眼郑潮:“以后再让我看见你宠我儿子,我非扒了你的皮。” 郑潮倒是很开心:“住我那里吧,我们一起过元旦,过新年,过情人节,过清明节……” 季涵之送他两个字:“深井冰。” 喂,这是两个字? 作者有话要说:  【同志们,郑重地说一声,更新到这一章,我要停更一段时间了,大概1月19号恢复更新。因为漫长的期末考试周来了。。如果有人觉得停更太久不想追的话,我也谢谢你们的支持。等我回归,就是小说的结局和高潮了(此高潮非彼高潮……),啊,对了,谢谢某位读者的陪伴,我很高兴有人这么支持我!最后,祝各位学生党考出好成绩,赛过季老师。。】 ☆、第四十四章 我的公公在阴间 正所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季新从铂金回到光明公寓后,成功霸占两室一厅一卫一厨中的一室,顺利升级成为“有房男人”,不过,你以为这样他就知足了么? 那么你小瞧了春天之家最有名的登徒小浪子。 季涵之因为把书房腾给了季新做卧室,所以就把办公设备搬到了自己的卧房中,正值期末,铺天盖地的年终总结报告把他这个会仰泳蛙泳蝶泳的浪里白条淹个半死。眼睛里飞雪花片,太阳穴隐隐抽痛,都是家常便饭。 “卧槽,不会是年老色衰了吧?”季涵之把埋首于电脑屏幕的脸抬起来,焦虑不安地抚摸着,喃喃自问。 他心想一个男人,最重要的不就是皮肤,谁会要跟一个脸皮松弛得跟沙皮狗一样的男人滚床单啊。 “会的。”身后的人带着沐浴露的清香拥住他,“但就算你的皮可以叠成千层饼,我也不介意,涵之。” 季涵之翻个常规性大白眼,说:“郑董,不是我说你啊,你讲的情话可以排进福布斯年度最烂情话榜前三。” “具体呢。” “第二吧。”季涵之估摸着说。 “第一是谁?”郑潮表示不服。 季涵之忍着笑抖了抖肩膀,“我儿子,他跟我说,他看上班里一个小姑娘,然后为了泡她,就说,那个谁,你长成这样,也只有我会要你了,怎么样,从不从大爷我?” 郑潮无法想象那个老是软糯撒娇的小家伙还有这么酷帅狂霸拽的一面,“……嗯,吊。” “废话,不看谁生的?”优良基因,祖传秘制,季涵之颇为自豪。 郑潮的手开始不安分地游走于季涵之的各个穴位,手法一流,弄得后者一阵酥麻,轻声哼哼,“嗯……把房门关了,我儿子还在隔壁……嗯!” “放心,亲爱的,”郑潮吻着他的耳垂,揉上他胸前娇小的乳粒,“我洗完澡去张望过,宝宝睡了。” “你错了。” 上头这句话所有权不属于季涵之,“你错了哦,咯咯咯。” 郑潮一怔,扭头去看门口,发现季新正两手扒拉着门框,小身段s型地扭着,巧笑倩兮,“叔叔,我没睡哦,咯咯咯。” 这种咯咯咯像老母鸡下蛋一样的笑声你特么从哪里学来的? 季涵之连忙站起来,推开身后的郑潮,一本正经地说:“谁特么允许你看黄色场面了,你还未满十八周岁!” 季新憋着嘴,不满的说:“爸爸,我到了十八周岁,你会给我买好多好多黄色光碟咩?” “想得美。”季涵之正义且无情地拒绝了季新的请求,“我给你钱,自己去买。” 季新眼睛一亮,“爸爸你说话算数哦?” 当然,季涵之这种言出必行的守信之人在当今社会已经很少了,他瞥了一眼郑潮,和蔼地跟季新说:“到时候看吧。” 季新瞬间就如一滩烂泥,滋溜一下滑倒在地上,病怏怏地说:“爸爸,你不爱我了,你都不要我跟你一块睡!” “宝宝,别难过,乖。”郑潮腰间拴着一条超短毛巾,故作爽朗地走过去抱起季新,笑道,“宝宝长大了,应该学会独立知道吗,一个有魅力的男人最珍贵的品格就是独立。” 季新眨着纯洁的大眼,问郑潮:“叔叔,你这么有钱,不,这么有魅力,为什么还要黏着爸爸?” “胡说,分明是你爸爸黏着我。”郑潮睁眼从来都是说瞎话,商人的先天本领。 季新震惊了,戳了戳郑潮强健的胸肌:“也对哦,爸爸那么柔弱,的确需要叔叔保护他呢。叔叔啊,你的胸好大哦,有d罩杯咩?” 季涵之忍无可忍,上前抱过季新,一把扯掉郑潮的毛巾,恶狠狠地指着说:“喏,你看,这里也有d呢,儿子你羡慕伐?” 趁郑潮惊得魂飞天外的功夫,季新已经纵览全菊,不,全鸟,他害羞地捂住自己的眼睛,趴在季涵之背上娇声道:“讨厌啦,好大哦。” 无药可医,不治身亡。 郑潮赶紧捞回自己的遮羞布,尴尬地轻咳一声,说:“谢谢夸奖。” “好了,季新你可以回去睡觉了,我们有正经事要做。”季涵之把他放下来,赶人。 “爸爸,今天是你们的羞羞日哦?”季新不确定地问,“可是昨天你们……” “every day is xiuxiu day! ”季涵之无比机智地用纯英式腔回答了这个千古难题,哈利路亚。 郑潮摇头失笑。 季新一副“ 恋耽美 分卷阅读23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哟你们体力很吊哦”的表情,晃晃悠悠回去了。 季涵之摆平小的,转回身摆平老的,“ok,郑董,羞羞日要做什么你懂的哦。” 郑潮长臂一捞,把季涵之带到床上,压在身|下,“这样说话真萌,涵之。” 季涵之一副作呕的模样,“谁教你萌这个字的,拖下去杖责一百。” “我弟。” “哦,免杖。”季涵之平静地说。 郑潮笑着摇摇头,俯身与他耳鬓厮磨,两人肢体互缠,腻歪在一起,暧昧的喘息声回荡在房间的角角落落。 “跟我去见我父母吧,涵之。”郑潮在他耳边吐气。 季涵之累得昏昏欲睡,猛地一听,怔住了,“你父母不是早就……那个驾鹤西游了?” 和郑潮正式搅和在一起后,两人干柴烈火,烧得头脑发昏,同时贴心小舅子郑想时不时来找季涵之促膝长谈,交流闺中心得,无意间聊起他和郑潮的父母,季涵之这才完完整整地了解到了什么叫“出来混迟早是要还的”。 郑潮的老爹原本是混黑道的,打打杀杀多年,攒下一片基业,为了下一代开始洗白,不幸郑潮的母亲因病早逝,郑父又娶了郑想的母亲生了郑想,就在郑潮读完大学被送进部队的那一年,郑父被人算计,与郑想的母亲一起出车祸身亡,家业一度落在家族旁支亲戚手里,直到郑潮退役回来继承,这才挽回。 “哦,你的那些叔叔愿意把家业归还?”按照黑道小说情节发展,绝逼不可能。 郑想委屈地点点头:“哥哥用了很多手段,费了好多心血才抢回爸爸的公司。” 那个不发怒时看起来性情温雅的男人绝逼深藏不露,他的床上功夫可以很好地证明这一点,嗯,没错。季涵之想,又问:“你和你哥同父异母,你不会感到别扭?”兄弟若是反目成仇,那么这部黑道小说还有点看头。 郑想老实地摇摇头:“嫂子,不不,季老师,哥哥从小就对我好,有什么好东西都给我,就是他上大学和当兵以后,一直没时间陪我,我很寂寞。” “可以撸管啊。”季涵之顺口接下去,“呃,不是,你和你哥的关系怎么能用寂寞来形容呢,老师很生气,后果很不咋地。” 郑想呆呆地问:“不用寂寞……吗?” “要用空虚……寂寞冷?”好像三个词一起上比较带劲哈,“你现在有崔祺,应该不会寂寞了吧,郑想同学。” 郑想忽的低头,羞涩地轻轻拍打了一下季涵之手背,“讨厌呢,嫂子。” 鸡皮疙瘩主动跳楼自杀。 思绪扯回来,季涵之算是清醒一点,又重复一遍:“见你父母,不会是去墓园吧?” “嗯,带你去见见他们,总要让他们知道大儿媳长什么样。”郑潮煞有介事地说。 季涵之胆怯了一下,底气不足:“太快了吧,我们的关系还没深到那一步吧?”这才相识半年不到,立马谈婚论嫁,这可是活生生的闪婚啊,保守的季老师吃不消这一套。 郑潮坚决地说:“你不是说我常常都顶到你最深的地方么,你还想否认?” 此深非彼深拜托啊大佬。 季涵之头疼:“我不确定几个月之后你会不会腻味我,郑董,麻烦发挥你聪明的大脑袋好好想想再做决定。” “你不相信我,涵之?”郑潮苦笑,“那我得坦白,我从来没有养过情妇,为了生理需要找过女人,不过事后都不会再联系,你是我……第一个承认的恋人。” 艾玛听到这话季老师还有点小激动呢,耳根隐隐发热。 “对女人你都是一次性的?”季涵之探问,“好快……早泄?” 郑潮扶额,“不要转移话题,涵之,你要对我们有信心。” “又不是马拉松,有信心顶个屁用,你放心,既然我允许你躺在这张床上,那么我就不会主动提出分手。”季涵之明白自己的弱点,也明白郑潮的担忧,他这么说算是给双方安慰。 郑潮诧异:“这么说,你以前都是被甩的那个?” “滚,马不停蹄地给我滚。”季涵之一阵心虚,慌乱地拿被子遮住脸,“不要转移话题好么,去就去,明天我有最后一场监考,考完你来接我吧。” “觉悟越来越高了,涵之。”郑潮没注意他的异常,轻轻地把他搂进怀里,睡去。 第二天z传期末考最后一天,季涵之监考完传播学概论的考试,匆匆地走出校门,寒风劲吹,天色阴沉,迈巴赫高调地停在路边,他想也没想打开后门坐了进去。 “涵之,坐前面来。”司机郑潮说道。 “嘿,大黄蜂师傅呢?” “我带我媳妇探望父母,不需要他。”郑潮理所当然地说。 季涵之好整以暇地坐在宽敞舒适的后座,说:“要我坐前面去,求我啊。” 郑潮抬眼看了眼反光镜,笑了笑,默不作声地踩下油门。 卧槽,偶然顺从我一下会死啊。季涵之不爽地想。 车子开进了溪湖后边的群山里,绕着盘山公路慢慢前行,此地了无人烟,前不着村后不着店,阴风阵阵,果然是埋人的好地方。 开着开着,迈巴赫停了。 “到了?”季涵之问。 郑潮静默半晌,突然说:“抛锚了。” “……”季涵之与反光镜里的双眸对视一秒,立马爆了粗口,“你特么开的是迈巴赫还是驴啊?!”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好,作者考完试回来了。。之后可能日更,可能隔日更,放心,寒假一定能够完结的,相信作者的坑品。。接下来的变故,马上会引发危机。。 ☆、第四十五章 她的到来 怔愣了一秒,郑潮随即辩驳道:“就算开的是驴,也是……最贵的驴。” 季涵之嗤之以鼻,抱臂冷笑,“暴发户心态。我怎么会看上你这么个品位低俗、只顾一味追求虚表的男人?” “这个问题问得很好,你得问问你自己的眼睛,季老师。”郑潮挑挑眉,在反光镜中揶揄道。 季涵之眉目含怨,我见犹怜地说:“真恨不得废了我这双不争气的招子!” 不过某人对车的品味不是和暴发户一样一样的么? 迈巴赫歇菜の迷悬而未决,两人干坐了一会儿,一个是好整以暇,一个是倔强不屈,看看谁耗得过谁。 终于,郑潮败下阵来,松了松领带结,转过身来,“涵之――” “啊哈,你输了!” 郑潮纳闷:“输了?” “一二三,木头人,谁动谁先输。这是游戏规则,郑董。”季涵之一副“骚年你还太嫩”的老江湖模样,遗憾地摇摇头,“愿赌服输,把钱拿来。” “我好像什么都没说过么。”郑潮心想,这场赌钱游戏特么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局的,为毛他屁都不知道? 季涵之凑过去,冷不防亲了亲他的嘴唇,眨眨睫毛,伪善地说:“亲爱的郑董,我心里早就默念过一二三了,难道你没听见么?” 郑潮:“……”神经病啊!! 这种二逼夫人欢乐多的节奏绝对不能再继续下去,不然郑潮害怕自己会兽性大发当场办了这只小妖精。 “下车吧,涵之。”郑潮拔了车钥匙,打开车门下去,“我们走上去,没多少路了。” “哦。”季涵之略有所思地打开车门,忧心忡忡,“我们就把它抛弃在这半山腰上?要是有不轨之徒强暴它可怎么办?”他的梦中情人迈巴赫先森简直楚楚动人,倾国倾城,红颜,不,黑颜薄命啊。 郑潮摁下锁门键,笑了笑,“防弹玻璃,而且是美国总统专用的那款,除非抬走它,不然侵犯不了它的,你放心。” “臭资本家。”季涵之低声咒骂一句,随后撒开脚丫子追上郑潮的步伐,“唉哟亲爱的你慢点走我的脚有点疼呢。” 拜托你根本连一步都还没走好嘛。 现在应该是下午十四点时分,天色铅灰,恶风滚滚,山腰上满是枯叶,季涵之跟着郑潮绕着盘山路走了十来分钟,期间居然没有一辆车子经过。 “这地方连个鬼影都没有,你家真会挑地方埋人。”季涵之嘟囔了一句。 郑潮听见了,解释说:“我们向政府租借了这个山头,七十年。这和大部分商品房的使用期限是一样的。”言下之意是我们没有使用特权强占山头哦,是付了钱租的哦,合法合理哦,没有任何把柄哦。 季涵之嫌弃地说:“官商勾结,可耻。” “你是可耻之人的老婆,更可耻。”郑潮强有力地回击,拉着自己的老婆登上最后的山顶。 这座山并非完全被郑家租下,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被郑家修建成了墓园,几十年来,凡是跟郑氏沾边的人都会埋在此地,当然,他们按照地位高低,埋葬的位置是不同滴,比如郑家的远房亲戚,一般埋在山崖边,郑氏下面得力的弟兄们,则埋在烈士陵区。 “居然还有烈士陵……”季涵之路过一块高大的大理石碑,上头几个眼熟的铭文使他大吃一惊,“郑氏英魂纪念碑,粗略地看过去好像有近百号人哦?” “差不多吧。”郑潮回头看看季涵之,“跟我来,下次有空再带你逛那一片。” 这又不是景点名胜,吃饱撑得慌才会下次跟你逛死人墓地! 季涵之关顾了一圈四周,参天大树在劲风中沙沙作响,草丛里黑黝黝的,什么也看不见,一阵恶寒窜上了他的脊背,令他忍不住打哆嗦。 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放下屠刀,上帝保佑。 如此反复默念几遍,这位坚定的社会主义共|产|党|人居然感觉好多了,神清气爽,一口气追上大土豪,简直威猛得一塌糊涂。 郑父和郑母的墓与其他的墓几乎毫无区别,墓碑上头也只是简单地刻了名字,真是低调奢华有内涵,旁人学不来。 见季涵之满脸困惑,郑潮主动解释说:“很奇怪是么,这是他的遗嘱吩咐的,出车祸之前他似乎有预感,竟然提前写好了遗书,其中有一项就是要求把他的墓修得普通些,并且……和我继母埋在一起。” “你记恨么,他居然没说和你母亲合葬?” “不,我母亲的骨灰运回了她的老家,那是她要求的,更何况,我的继母才是陪伴我父亲时间更长的人,没理由拆散他们。”郑潮勾勾嘴角,露出欣慰的笑容。 “你经常来这里探望他们么,墓地四周打理得很干净嘛。”季涵之细微地观察到了这点。 郑潮牵过他的手,笑着说:“是想想经常来,他一有心事就喜欢跑这里来,但是他胆子又小,天一黑他就打电话哭着要我来接他。” 季涵之无语地瞥了一眼郑潮,心想哥哥和弟弟的个性相差得也太远了,西天取经都没这么远,“好吧,等会儿我看我们要打个电话哭着找人把我们带下去了。” “可能不行了。”郑潮遗憾地说,虽然脸上毫无遗憾的表情。 季涵之怒视他:“什么意思,你不会想说隔山有眼吧,郑董?” “有没有眼我不知道,不过我敢肯定的是,这里没有信号。” “怎么可――” “我找人屏蔽了。”郑潮毫不在意地耸耸肩,贱气十足,“心理医生说,想想总是试图依赖外界的东西逃避困难,我就告诫他,我已经把山里的信号屏蔽了,以后如果一个人上山,是不会有人来救他的,然后,他的病就好了。” “你妹啊!”季涵之恼羞成怒,奋不顾身地扑上去想跟大土豪同归于尽,“人干事!人干事啊!我掐死你!” “别闹了,涵之,过来跟我父亲介绍一下你自己。”郑潮扣住他挥舞的爪子,强制性地把他带到墓碑前,“快些,介绍一下。” 季涵之不情不愿,扭扭捏捏,惺惺作态,看着那块朴素的墓碑,介绍自己,“压寨夫人。” “噗嗤。”郑潮猛地笑出声,“正经些,涵之。” “王大爷,你家老虎又出来抢亲了,你造么?”季涵之泫然欲泣,“他在外面这么吊,你在泥里头造么?” “他不知道。”郑潮无语地看了一样季涵之,只好亲自出马,“父亲,他是我这辈子认定的人,今天带他来介绍给你认识,不管你同不同意,这人我要定了。”匪气侧漏卧槽。 “你这样说,你父亲指不定会气得活过来,他家要断子绝孙了,保不准半夜他就要托梦找我寻仇了。”季涵之故意作出一副害怕的样子。 郑潮握住他的手,五指互扣,安慰道:“别怕,生孩子这种事,交给我弟就行了,让他多生几个不就行了。” 你弟是母猪啊……不对,季涵之心慌一下,卧槽差点忘了郑想和崔祺的事,桥豆麻袋,大土豪万万不可啊,你弟和你一样要走搅基之路的啊拜托。 “你确定,你弟会结婚?”季涵之若无其事地探问。 郑潮望着远处黑黢黢的树丛,难得叹了口气,“他现在还小,等到他明白的时候,他自然会结婚的。” 似乎,可能,或许……郑潮的话语中已经泄露了什么信息。没错,郑潮是谁,他怎么可能不知道郑想在背地里到底做了什么,简直一清二楚,可是他什么都不说,他在等郑想自己醒悟和崔祺分手,这才是他的高明之处。 季涵之一瞬间想通,欲哭无泪,“只许自己放火,不许你弟点灯未免也太残忍了点吧,郑潮。” 大土豪嚣张地回答:“我是为他好。” 一切为别人好的行为统统都是耍流氓好么。 “这个社会给同性留的仁慈太少了,我不希望他以后不快乐,可能他现在是快乐的,那只是因为他还没进入真正的社会。”郑潮无可奈何地说,护弟之心天地可表,日月可鉴啊! “那你还……”季涵之酝酿一下准确的词汇,“和我搅基?” “因为我有自信,护你周全。” 这种罗曼蒂克的誓言为毛要在死人地里说咧,煞风景得一塌糊涂。 但是这话多少有些轻狂,那些不理解同性恋,反对厌恶同性恋的人比比皆是,如何能够保证自己不受伤害呢?季涵之心里没底,那种被孤立排斥的滋味他并不是没有尝试过,可他不想再尝试第二回。 因为那滋味,太苦,太涩。 “信我。”郑潮不容他拒绝地紧紧搂住他,眉宇间的傲气与自信不可一世。 信他一回吧。季涵之这样告诉自己,他看着郑潮的眼眸,莫名安心下来。 见完阴间的公公和婆婆,季涵之跟着郑潮又坐回了迈巴赫里,破驴子还是尥着蹶子,两人寸步难移。 “既然回不去,那先在车里过一宿吧。”郑潮打开后车门钻进去,“良辰美景,花好月圆,夫人不来一发么?” 卧槽说来就来你特么是姨妈么!季涵之连连后退,惊慌地骂道:“你这头禽兽,又要来糟蹋我!” “不糟蹋你,我去糟蹋谁?”郑潮露出淫|笑,狂笑三声,瞬间爆裂自己的西装外套,提着马克沁机枪上阵了。 “你别冲动,真的,我不喜欢车震跟野战一起来,刺激太大我心脏受不了,真的真的!”季涵之推诿着,努力说服大禽兽。 哔哔。手机响了。 “喂喂!”季涵之趁机接电话,阻止了大土豪的兽行,非常值得赞一个。 “爸爸,你啥时候回来啊,我饿死了啦。” “马上回来了,你先吃面包填填肚子啊。”季涵之说着,看向郑潮,用口型说“我儿子饿坏了呢你特么还有心思糟蹋我”! “爸爸,有个不认识的阿姨刚刚敲门,她说来找你呢,不过你不在她就走了呢。”季新糊里糊涂的,“那个阿姨说她是从法国来的呢。” “法国……?” 季涵之重复了一遍,忽然愣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明有信号可以打电话。。大土豪你确定屏蔽了咩? ☆、第四十六章 推拒 “喂喂,爸爸你还活着咩?”季新被这没来由的沉默弄得惴惴的,“爸爸你活着就吱一声,死了就吱两声,好咩?” “吱。”季涵之有气无力地应道,然后挂了电话。 身边的郑潮莫名其妙地看着他,问:“和宝宝吵架了?” 季涵之猛地回过头,凶狠地盯着郑潮,仿佛后者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譬如无止境地奸淫他,“你不是说……嗯哼?” “我说了……嗯哼?”郑潮吊诡地瞅着他,学他的口气,“我说什么了,涵之?” 季涵之没好气地说:“山里不是没信号么,我儿子的电话怎么打进来的?你骗我?就是为了实施你那恶毒、不要脸的计划,是不是?郑董我还真是小看了你呢。” “恶毒、不要脸的计划是指?”郑潮心想,像他这么品性端正、刚正不阿的人在这个社会已经很少见了好不好,他哪里会实施什么诡计阴谋呢? 面对奸商的狡辩,季老师从容不迫地一语戳破:“你不就是想跟我在野外车震么,你以为我看不出你的小九九?” 噗。郑潮真想捧腹打滚大叫雅蠛蝶,但碍于他的总裁身份,他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地说:“来一发是为了打发寂寞的漫漫长夜,既然电话打得通,那我就叫陈希来接我们了,你觉得怎样?” “再好不过。”季涵之顺溜地接话,心想他这冰清玉洁的身子没道理要献给这荒郊野外,怎么着也得躺在席梦思上被侵犯才配得起他尊贵的教师身份。 很快陈希开着之前登场过的保时捷过来接他们了,季涵之恋恋不舍地回望歇菜在半山腰的迈巴赫,“它一辆车孤零零地呆在那里,好可怜,好可怜的咧,亲爱的我们能不能把它领走?当做我们的第二个小孩?” 郑潮欣慰地搂着自己同情心泛滥的老婆,低声安慰道:“有一个宝宝还不够么?看来我要加把劲儿再让你生一个了。” 季涵之鼓着腮帮子,赏了郑潮一拳,“死相。” 等车子开到公寓楼下,天已经黑透了,季涵之抬头一望,自家窗子里透出的暖暖白光照亮了一小片天空,“我先上去了,晚安。” “今天我不能留宿?”郑潮不解地问。 季涵之一只脚刚跨出车子,一顿,扭过头来呵呵假笑,“保持新鲜感啊,你要是天天来,很快就会腻烦我的,你说是不是?” “放心,一辈子不会腻的。”郑潮反驳道,随即整整西服的领子,也打算下车,毕竟他强制爱强制惯了,到最后季涵之一定会顺从他的,“你是精肉,一点都不腻,涵之。” “哦哟,光凭这句话,就把我腻死了郑董。”季涵之佯装嫌恶,推了郑潮一把,又把他摁回了车里,“回去好好睡一觉,你不累我还累了,真的,今天不能陪你胡闹了。” 原来季涵之是怕郑潮晚上还要兽性大发把他折腾个半死不活啊,体贴如郑董,怎么舍得呢,“我只搂着你睡觉,不干其他的事,行了么?” “我又瘦又干,手感超级差的,你还是回家搂泰迪吧。”季涵之眉宇间透着焦躁,几番推诿,眼神闪烁。 渐渐,郑潮发现了他的异常,可是他没有直接点破,“是么,那好吧,我回家搂泰迪了。” 季涵之站在车旁,看着郑潮探出半个身子来关车门,电光火石之间,他掰住了即将闭合的车门,不放心地叮嘱了一句,“是搂泰迪熊,不是搂叫泰迪的男孩子啊。” 郑潮透过门缝,看见季涵之认真的神情,失笑,“嗯,我从想想房间里找一只正宗的来搂,可以么?” “good job!”季涵之满意地点点头,转身上楼。 既然不放心他,为什么又不让他留宿呢?郑潮望着隐入黑暗的背影,迷惑地想。 指针走到八点,布谷鸟呆头呆脑地冲出小树屋“布谷布谷”地报起时来,季新支着脑袋听见钥匙开门的声音,登时回了神,兴冲冲地站起来。 季涵之打开大门,瞬间被一头小熊人身攻击,一个趔趄后背撞在了门板上,“卧槽你属野猪的?嘶――” “爸爸,爸爸,你去哪里了呀?”季新急不可耐地撒娇,“我饿死了啦,饿得死死的啦。” 季涵之揉着他的脑袋,凉飕飕地问:“那怎么还没死。” 下一秒,他便看见了餐桌上狼藉一片的蛋糕盒,“谁给你买的蛋糕?” “唔?”季新把脑袋从季涵之的大胸脯里拔|出来,愣愣地回望一眼自己席卷过的食物,“哦,蛋糕,超级超级好吃的诶,那个阿姨送的哦。” 季涵之狐疑地走过去,拿起蛋糕盒的盖子,看见了上头的法文商标,心头一震,“那个阿姨长什么样?” “唔,”季新仰起脸看着季涵之,说,“爸爸,你和那个阿姨长得好像,她是不是我奶奶啊?” 果真。季涵之瞬间变得无措,他母亲居然从法国飞来找他了,找他做什么?他们不是说过一辈子都不想再见到自己么? “爸爸,你还没说,那个阿姨是不是我奶奶呢?”季新嘟囔着,“要真是我奶奶,我下次就带她去参加家长会,保证惊艳全场,哈哈,谁的奶奶会这么年轻,这么漂亮咧?必定是我季新的啊!” 儿子一瞬间樱木花道上身,臭屁得直想揍他,季涵之不耐烦地搓乱他的头发,“洗洗好睡了,胡说八道什么,小心鼻子会变长。” “我又不是匹诺曹,爸爸。”季新慌乱地整理着自己原本酷炫如今鸟窝的发型,抱怨着,“反正那个阿姨说她下次还会来的,到时候我自己问她喽?” “等等,你说她还会来?什么时候?”季涵之拉住欲走的儿子,继续烦躁地搓乱他的头发,“她说什么时候再来?嗯?” “哎呀我的发型!”头可断,血可流,发型不可乱,季新气得想起义,捂着头说,“她又没说,我怎么知道嘛爸爸。说不定明天,说不定明年咧?” 不定期?季涵之觉得自己就是那翠翠,守着破船等傩送,等到头发白了,指不定还等不到呢。 “爸爸?爸爸?”季新用手在季涵之面前挥了挥,“蛋糕还有一块在冰箱里,我特意留给你的哦,你看你的儿子多么的懂事儿啊。” 自卖自夸,颇有为父的风范啊。 季涵之欣慰地笑笑,下一刻便送了季新一脚,“法克,这是我最喜欢吃的蛋糕啊!你个小白眼狼!” 季新连滚带爬回卧房,远离季老师,珍爱小生命。 即便和他们断绝关系六年多,但季涵之的喜好口味,他们却还记得。不,可能只是她吧,那个男人……怕是一辈子也不会原谅自己了。 季涵之拿着匙子,将香甜的蛋糕一口一口送入嘴中,入口即化的奶油溢满唇齿,这个法国牌子的蛋糕h市有卖么?不会是她从法国带来的吧? 这么一想,季涵之又没了胃口,为什么忽然来找他,为什么对他这么好?到底……想干嘛? 第二天,播艺学院开年终总结大会,甘蕙茹难得现身,可把一干大小领导感动得涕泗横流,烧香拜佛的。 “每学期结束,总有一些同学因为不及格要补考,我们学校的成绩登记修改截至今天晚上十二点,如果有同学对自己的分数有异议,可以提出审核分数,也请各个任何老师秉着公开公正的态度认真对待同学们的疑问。好了,这是此次会议最后一个注意点,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散会吧。” 甘蕙茹微微一笑,解放了这批穷苦的农奴。 季涵之扭了扭脖子,酸呐,昨晚压根没睡好,还落枕了,想来和郑潮睡久了,没了人肉垫子怪不习惯的。 “涵之,你留一下。”甘蕙茹整理着文件,头也没抬地说。 “压根没走,怎么了,甘院?” 甘蕙茹抬起头,看着他精神不佳的样子,“你没休息好?郑董事长也太没有节制了。” “不不,这不关他的事。”季涵之冷汗连连。 “呵,看来你们过得很美满,还懂得互相包庇。”甘蕙茹嗤笑道,“今天上午总院开会,我碰见他了,他也是一副没劲头的模样,我就问他是不是晚上和你闹得太晚了,他说不关你的事。” “本来就不关我的事啊。”季涵之小声嘟囔了一句,转念一想,那厮倒还是挺护着他的。 “涵之,快过年了,你有打电话回法国,问候他们么?”甘蕙茹问。 季涵之冷不丁地抖了一下,“我都那么多年没联系他们了,干嘛今年打电话回去?反正他们也快忘记我这个儿子了。” 甘蕙茹眯起眼,笑了,“我去法国出差倒是经常和你母亲一起喝下午茶,她经常和我提起你,这个不肖儿子。” 季涵之的手倏地握成拳,挤出个笑,“是么,你没告诉她我在你手下做事吧,甘院?” “没说,我和她随便聊聊。”甘蕙茹看似随性地说。 “那就好。” 季涵之走出行政楼,天空灰蒙蒙的,他想,今天那个女人会来找他么? 正想着,郑潮的电话打来了。 “涵之,你在学校?我来接你,带宝宝一起出去吃饭,怎么样?” “呃,不用了,今天晚上我还有一堆资料要整理,很忙,下次再说吧。” “那在家吃吧,我买点菜过来?” “不行,你今天不能过来!”季涵之口气忽然冲了起来。 “……好吧,那下次吧,涵之。” 作者有话要说:  季老师在害怕…… ☆、第四十七章 妈,这是我男盆友 电话干脆之极地挂了,季涵之倒是怔愣住了,浑身不舒服,说不出的滋味,敢情自己还是个欠|干的命。 哦,没欠,不正被|干着么。 回家路上,季涵之顺道绕去超市买了点食材,出来的时候天黑得差不多了。虽然大学已经放假了,但是中学正在期末考,季新这几天格外认真,哦,除去昨晚像个无脑人似的席卷了一整只蛋糕外,前两天倒是真的乖,写完作业就睡了,连喜羊羊都没有看呢,哦,除去偷窥他和郑潮调情外。 楼道的灯坏了半个月一直没人来修,这里的物业简直吃|屎,季涵之心中狂飙着法克谢特加卧槽一路往上走,门口蹲着的黑影猛然晃动了一下,可把他吓得吐血。 “谁,报上名来?”季涵之举起手里的山药,严阵以待。 “嫂子!嫂――”黑影窜起来激动道,“哦,不,季老师!是我,郑想。” 季涵之听出了声音,走近一看,哦,法克,真是他的小叔子,“你怎么在这里,等我?” “嫂,不,季老师,我有正经事找你。”郑想急急地表明来意,以证清白,“我是来和你谈谈成绩的事的……可以吗?” 季涵之彻底松了口气,吁了一声,“不早说,不是来找我煮心灵鸡汤就好。我以为你和崔祺吵架了,一气之下收拾包袱回娘家了。” 说着他掏出钥匙开了门,“你怎么不敲门,季新应该在家,他会给你开门的。” “我敲了,他要暗号。”郑想苦逼地说,“他问我你睡衣的颜色是什么,答对了才给开门,机会仅限一次。” 季涵之翻了个大白眼,“你打电话问你哥不就行了。”闺房秘事郑潮妥妥的知道哟,号称季老师小百科哟。 郑想可怜兮兮地跟着进屋,说:“我瞒着我哥来的,我不想他知道我成绩的事,至少、至少不是现在……” 这个时候季新从房间里冲了出来,扑进了季涵之的怀里,“爸爸爸爸,今天我又机智地赶走了一个陌生人哦,快点狠狠地夸奖一下我。” “蠢货。”季涵之推开季新的脑袋,简洁地夸赞了一下他。 季新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郑想,惊讶道:“哇哦,爸爸你出轨了哦,对得起土豪叔叔嘛,小男盆友蛮帅的嘛。” 季涵之赏他一颗新鲜的爆栗,“这是你叔叔的弟弟,叫小叔叔。” 季新立马心领神会,甜甜地叫道:“小土豪叔叔~” 郑想又尴尬又腼腆地点点头,伸出手挥了挥:“嗨,我在学校里见过你哦,小新。”社团招新时郑想远远看见过季新,后来知道那是季涵之的儿子,着 恋耽美 分卷阅读24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吃了一惊,后来知道他成了自己哥哥的儿子,又吃了一惊,总共吃了两斤,饱了。 “好了,我做饭,我们边吃边聊。”季涵之挥了挥粗壮的大山药,一个人进了厨房。 季新见如来不在,马上就要大闹天宫,他拉着郑想的手含情脉脉地说:“小土豪叔叔,咱们打游戏吧?” “我、我不会啦。” “那我们玩拼图吧?” “不、不会呀。” “那玩遥控汽车好嘛?” “还、还是不会呃。” “蠢货,你看电视总会了吧!”季新龙颜大怒,一拍茶几,震碎钢化玻璃。 郑想忙不迭地点点头,诚恳道:“这个我会,真的会。” 季新欲哭无泪,心想辛苦土豪叔叔辣么多年,一个人拉扯辣么蠢萌的迪迪不容易啊,感动中国十大人物啊。 最后两个人一起看了两集喜羊羊,迎来了季大厨的手艺,哈利路亚。 “尝尝我的厨艺,绝逼赶超铂金和香榭丽宫,噔噔――”季涵之端出了他今晚的重磅之作,“清蒸山药!” 季新惊恐地拿筷子戳着那根雪白的散发着热气的条状物,问:“爸爸,你连盐都不放咩?”这么素食的菜会把一个未成年儿童逼成一头未成年野兽的。 季涵之变戏法似的从背后端出一碟子酱油,“溪湖牌酱油,百年老字号,绝对鲜。” 郑想和季新面面相觑,迟迟不敢下筷。 “你们――吃不吃?”季涵之皮不笑肉也不笑地说,“小心我只给你们喝酱油,鲜死你们。” 好恶毒的――爸爸―― 好可怕的――嫂子―― 两人心一横,脚一跺,埋头苦吃,滋溜滋溜的声音响遍餐桌,季涵之满意地点点头,坐下。 “好了郑想,你现在可以说说你的事了。” 郑想嘴里塞满山药,烫得面红耳赤,瞪圆了眼睛,“唔、鸡劳斯――” 季涵之惨不忍睹地看着他:“就算这么好吃,也不要狼吞虎咽啊,这对消化不好,知道么?” 郑想好不容易咽下山药泥,舀了一勺酱油喝下调味,结果又把自己j个半死,咳得眼泪乱飚。 季新也是惨不忍睹地看着他:“小叔叔,你不能分开食用它们,知道么?” 等郑想缓过神来,中国上下五千年都过去了,“季老师!季老师!我就是想求你,让我及格好吗?” 季涵之闻言,眯起眼,“哦?原来我这门课唯一一个不及格的人,居然是你。” 郑想老泪纵横啊,“季老师,我哥要是知道我有一门课不及格,他会很生气的。” “哦?他怎么样生气?会变成一只绿色的大巨人嘛?” “那、那倒不会,可是他会禁止我出门,那样我就见不到崔老师了啊。”郑想回忆那些不堪回首的中学生涯,哪门课不是他哥挥舞着小皮鞭督促上来的? 季涵之起身进房间拿了台笔电,边敲键盘边走回来说:“你运气很好嘛,今晚十二点截止修改成绩。” 郑想一握拳,“oh,yes!” “但是,我凭什么给你改成绩?”季涵之坐在沙发上翘起修长滴二郎腿,“别说我是你嫂子,有本事拿结婚证出来证明啊。” “这……”郑想皱着一张苦瓜脸,“那我该怎么办呀?” 季涵之浏览了一下郑想的成绩,说:“期末考占50,你考了66分,折算成33分,期中作业占30,我给了你15分,平时表现20,你拿了10分,要及格你还缺两分,关键在于你缺了两次课,一次扣五分。请问你逃课逃哪里去了?” 郑想完全不知道自己不在的那两次季涵之竟然点名了,点、名、了!膝盖一箭,胸口一箭,不治身亡。 “我、我第一次逃课去签售会了,崔老师喜欢的作家来h市签售,所以我……”郑想嗫嚅道。 季涵之无语地挑挑眉,“第二次呢?” “签售会之后的那个礼拜是崔老师生日,我、我去筹办生日会了……”郑想声音更小了。 季涵之目瞪口呆:“你还真是――我记得崔祺的生日在我的课前一天吧?”那天打电话祝福问崔祺出不出来喝一顿,那厮委婉地说要陪家人,呸,是陪佳人吧? “那天晚上我们……那个那个……然后我第二天就起不来了……”郑想脸蛋红彤彤的。 季涵之怒摔笔记本,心想自己被大土豪那个禽兽折腾到大半夜第二天还不是照样起床上班,为毛这货就娇弱得跟林妹妹似的啊,莫非自己皮糙肉厚?摔! “呵呵,这样啊,呵呵。”季涵之虚伪地笑了笑,“对不起,这成绩没法改,我不能徇私。” 然后郑想瞬间垮下脸,桑心得一塌糊涂,季涵之走过去拍拍他的肩,“小伙子,你还太‘嫩’,让崔祺那厮多锻炼锻炼,收放自如以后啊,你就不会缺课了。” 吃完饭,季涵之亲自下楼送郑想,目送他上了的士,这才放心地转身回去。 “看来你只有对我一个人很忙了?” 季涵之一顿,转回身来,吃惊道:“郑潮,你怎么在这里?” 大土豪一款黑色风衣,身形颀长,漠然地站在路灯下,“我在等你。” “等我?你怎么不上楼来?”大冬天的,南方的阴冷犹如蚀骨的虫子直钻心口,季涵之才出来一会儿就冻得哆嗦。 郑潮脸色冷淡:“我以为你不想见到我,所以我就没有上去。我弟来找你做什么?” 季涵之心想,瞧这厮的装逼样,明明是吃醋了还耍酷,多少岁的人了。 “好了,你弟的事以后你自己问他吧,我都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快点上楼,冻死我了。”季涵之走过去拉住郑潮的手,才惊觉他的手冰得可怕。 “你自己难道不知道用两只手互相搓一搓取个暖啊,蠢死了。”季涵之捧住他的手,替他来回地摩擦,帮他暖手。 “涵之。”郑潮垂眼看着眼前颤着睫毛,哈着白气的男人,“我以为你在躲我。” 季涵之一怔,随即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替他搓手,“瞎说,我季某人行的端坐得正,凭毛线躲你?我有欠你债么,欠了的话,拿蠢货儿子抵债可以么?” 郑潮深吸一口气,随即俯身吻住这张喋喋不休的嘴,黏腻的热度在唇齿间交换,寒冷的冬夜,他们靠接吻取暖。 ……靠谱么? 季涵之被吻得迷迷糊糊,想。 他眯着眼,恍惚间瞥到郑潮身后不远处站着个人,下一秒他的眼倏地睁大了,慌忙地把郑潮给推开了! “涵之?”郑潮错愕地看着他。 季涵之面部僵硬地把郑潮扯了个转身,心虚地舔了舔嘴唇上的口水,罕见地抖着嗓子说:“郑潮,这是我……妈。”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十八章 男盆友,这是我妈 萧索的冷风吹过街边人的卷发,身着红色呢子大衣的贵妇紧抿着薄唇,冷冷地看着眼前这对不要脸的狗男男。 “郑潮,这是我……妈。”季涵之从震惊中抽身,哆哆嗦嗦地说。 一旁高大的男人更是明显地一震,惊诧地瞅着她。 看什么看,没见过高贵雍容的漂亮阿姨么。 叶素珍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淡漠道:“几年没见,一见面你又给我一个大惊喜,涵之。” 季涵之压下眉头,为难地说:“妈,你来找我为什么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提前打个招呼?”叶素珍淡淡地嘲讽道,“那样我岂不是见不到如此劲爆的场面了?几年没回国,想不到国内风气已经如此开放。” “伯母,你误会了。”郑潮一把握住季涵之的手,宣布钓鱼岛主权似的说,“我是涵之的男朋友,我叫郑潮。” 叶素珍嗤笑一声,手里夹着长款的真皮钱夹,一脸不屑道:“我生的不是闺女,哪来的男朋友。” 我可以变性的,妈!季涵之无声地呐喊着,目光灼灼地看了一眼身边的男人,为了爱,他愿意奋不顾身,割掉小鸡鸡! 郑潮明白对方来意不善,长着一副拆散小情侣的恶婆婆模样,于是脑海中主动浮现容嬷嬷那清秀可人的长相。 “伯母,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我们找个地方坐下谈?”郑潮提议道。 叶素珍微不可见地抖了抖两条细腿,尼玛她才不肯承认其实自己已经冻成狗,于是她矜持地说:“那随你们。” 郑潮微微一笑,展露绅士风度,在半空中打了个响指,几秒之后,黑暗中滑来一辆奢华尊贵的豪车――迈、巴、赫! 好了,其实这货的出场次数已远高于男二号季新了好么。 郑潮打开车门,手一邀,“伯母,你先请。” 叶素珍瞧他那副派头,从内而外地散发出两个字:我特么贼有钱。 喂,这是好几个字…… 轿车在夜色中滑行,稳稳地停在了溪湖边上,季涵之坐在副驾驶座上,这一路上他都不敢回头看他老妈,心虚得很。原本几番拒绝郑潮是为了避免他和自己老妈相遇,哪知世事难料,他们不仅遇上了,而且还是在那种情况下。换个立场想,自己辛辛苦苦拉扯大的闺女,就像一棵好白菜,特么居然被猪给拱了。 虽然这头猪长得还不赖。 郑潮率先下车,替叶素珍开门,尽显良好教养,大黄蜂司机陈希默默垂泪,董事长,你也有这一天呐。 溪湖花园是一所高档的娱乐会所,建在溪湖边,离溪湖非常近,近到什么程度呢,你从溪湖花园的大门口助跑往溪湖里跳,助跑还没完,你人已经在溪湖里喝水了。 叶素珍若有所思地看了看闪耀的霓虹灯牌,并不说话,郑潮站在她旁边,自信满满,意气风发地说:“我开的。” 叶素珍诧异地瞥了他一眼,郑潮猛地醒悟,又说:“我随便开开的,不是正业。” 叶素珍更为惊诧地扫他一眼。 季涵之扶额,大土豪你的智商跳溪湖冬泳去了么,越描越黑,口气不像个豪门子弟,偏偏有暴发户即视感。 叶素珍轻哼一声,挺直背脊往里走,“郑先生,听你的口气,似乎家业颇大?” 来了,郑潮暗地里一喜,丈母娘考察女婿的经典桥段来了,他等这段可等得头发都白了,“伯母过奖,我们集团主营房地产和餐饮,顺便发展一些服装、电子科技之类的产业,不过最近因为涵之,我收购了z报集团的股份,入驻了z传的董事会。” 喂,明明是为了你弟好嘛,为毛把屎盆子扣我头上? 季涵之不爽地撇撇嘴,“妈,他就是……有钱啦,其他什么都没有。”替自家男人谦虚是中华传统妇德好嘛,不狠狠地夸奖一下自己真是过意不去呢。 叶素珍其实早就从甘蕙茹那里得知季涵之到z传做了老师,但她没想到眼前这个男人会为了儿子买下z报的股份,着实令她吃了一惊。 郑潮察言观色,发现丈母娘的眼波流转,有了些钦佩的神色,登时有了底气,劲头更足,一路上犹如忠诚的护卫队队长似的为叶素珍开路,保驾护航,派头十足。 溪湖花园的大堂经理见是顶头上司大驾光临,立即诚惶诚恐,“董事长,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小的们可盼您盼得苦啊。” 季涵之浑身一抖,只见郑潮板着脸把大堂经理暗落落地拽到一旁,低声训斥道:“张经理,我们开的难道是妓院?你都是这种口气跟客人说话的?”妈蛋,一瞬间自己就被塑造成了一个青楼老鸨形象,英名尽毁啊卧槽。 张经理颇为委屈,马屁拍在马腿上,“董事长,小的该死,董事长息怒啊。” 好嘛,暴君形象。 叶素珍岿然不动,挺拔站立,她幽幽瞥了一眼一旁的季涵之,嗤笑道:“涵之,你男朋友什么学历?” “捡肥皂……出身?”季涵之炯炯有神地想到,那厮可在特种部队鬼畜过两年呢,至于他念的什么大学,妈蛋,自己居然还没了解过! “捡肥皂?”叶素珍疑惑道,“他学的是化工么?没想到学技术工种也能做董事长。” 季涵之一抹额头,黄果树瀑布汗,他讪笑道:“天生我材必有用嘛,妈,呵呵。” 张经理连续两次吃瘪后,流着面条般的泪水为三人安排了顶楼雅间,俯瞰夜色溪湖,尊享一级华贵。 h市的特色传统糕点一笼一笼端上桌,叶素珍看了一眼郑潮,说:“上那么多,三个人怎么吃得完?” 郑潮英气地笑笑:“喂狗。” 叶素珍的脸立马黑了,冷笑道:“郑先生果然豪气,令人大开眼界。” 郑潮毛遂自荐道:“伯母难得来一趟,不如由我带着伯母好好地在h市游玩一下?你不必担心食宿问题,我会专门为你配备一名专业的导游来为你讲解,怎么样?” “不是由你带着我游玩么,还需要什么导游?”叶素珍心里嫌弃地想,这货的逻辑思维喂狗了吧,还是脑子被钞票塞住了? 郑潮听出了她的不满,立马解释道:“我是怕自己不能很好地胜任,怕扫了伯母的兴,所以才想……” “那就不要逞能,郑先生。”叶素珍果决地说。 季涵之听得一头黑线,“妈,他很忙的,你不要为难他好吗?我正好放假了,我陪你玩几天。” 其实季涵之说得很对,临近过年,公司里的业务都在做结算,很多外乡的员工都要收拾收拾回乡了,郑潮这几天为了能和季涵之多呆会儿,拼死拼活在赶文件,其中的辛苦就不为外人所知了。他提出要陪叶素珍游玩也是想讨好丈母娘的心。 “伯母,原谅我公务繁忙不能多陪陪你,等过年了,我和涵之一定上门拜年。”郑潮非常诚恳地说,目光炯炯地看着叶素珍。 可惜天大地大丈母娘最大,叶素珍并不买他的帐,“郑先生,我和涵之多年不见了,你不介意我们母子俩说会儿悄悄话吧?” 言下之意就是你丫赶紧滚犊子吧,越远越好,最好先到溪湖里泡个澡。 郑潮苦笑,刮刮鼻梁,说道:“那好,我正好出去转一圈,视察一下业务。” 季涵之朝他抱歉地看看,两人的目光一交汇,千言万语浓缩在眼波当中。 亲爱的,对不起啦,我妈就是这么个脾气。 宝贝,没事儿的,那是我丈母娘,我咋会生气呢。 ……你们交流的信息倒是蛮多的嘛。 雅间里只剩他们这对母子,六年没见,甚至连一通电话的问候都没有,季涵之遥想当初狼狈地回国,在法国的父母完全不在意他的死活,他在国内是好是坏,他们完全不曾过问。 “涵之,你是不是还在恨我们?”叶素珍沉静地看着他。 季涵之无奈苦笑:“我都二十八了,哪里还有小孩子脾气。况且,我应该问你们,是不是还恨我?恨我这个丢尽门面的儿子。” 叶素珍轻叹一声,捧着热茶呷了一口,说:“本来,我不该来找你的,你爸到现在也不知道我飞来了中国,他以为我去美国看你姨妈。他确实……到现在也还是无法原谅你,每次我提起你,他都相当生气,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一整天都不高兴出来。我原以为只有等到你来找我们,我才可能再次见到你,没想到我等了六年,你还是没来。” 季涵之眼眶有些热热的,脸上十分不自在,“妈,我当初就是猜到他不会原谅我,所以我才一直没敢回法国的。” “你让他一个学院老教授丢尽面子,败坏了他的清誉,他怎么肯轻易原谅你呢?何况就算to不是个流氓,你爸也不会同意你们俩的事的。”叶素珍犹记得当时,那个流氓挥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冲进学院里来,把刀子架在自己丈夫脖子上,她的胆都快吓破了。 季涵之脸色沉了沉,露出无比懊悔的神色,“妈,那件事是我做的不好,我应该跟他断干净的,但我从来没想到他会找上我爸,我宁可那把刀子架在我自己的脖子上。” 年少时的疯狂,结交了流氓男友,替他还赌债,最后反倒被胁迫,to从自己的公寓闹到电视台,搞得人尽皆知,最后自己下狠心跟他分手,点燃了导火索,to走投无路之下竟然去挟持自己的父亲,法国一所文学院的教授,最后他被当场击毙,而自己的事也闹得整个学院对父亲指指点点。 “我的儿子居然是个同性恋?还找了个流氓当男朋友?那个流氓居然拿刀子威胁我?哈、哈哈……”季清然气得脸都扭曲了,拿手指着门,对季涵之说,“你给我滚,我季清然没你这么个同性恋儿子!滚,永远不要让我看到你!” 季涵之面如死灰,张张嘴,却是什么也说不出来,他转过身,消失在空旷的大街上。 叶素珍痛心疾首地站在一旁,哭成泪人。 “涵之,涵之。” 季涵之猛然回神,看向叶素珍,“妈,怎么了?” 叶素珍严肃着脸,一字一句地说:“你能听妈一句么?” “妈,你说吧。” “我要你,跟这个叫郑潮的男人……”叶素珍冷冷地吐出两个字,“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  季涵之和父母的矛盾我终于写出来了,看上去好像不是那么劲爆哦?不过换做季父立场,确实够气的了。然后这文慢慢进入尾声,大家有没有发现,这文完全是按照一个学期开始――经过――结束――过年……的顺序写的,时代感真是太强劲了,作者狠狠夸奖一下自己_(:3」∠)_ 快要过年了,小伙伴们吃好喝好,新衣服买好(最关键),么么哒。 ☆、第四十九章 我妈要我们说拜拜 郑潮在露天阳台上听青楼挂牌老鸨张经理喋喋不休了大半个小时,一转身,总算看见自家夫人打开雅间的门从里面走了出来。 “夫人。”郑潮难得狗腿地迎上前,“夫人,丈母娘同意我们的婚事了?” 季涵之脸色苍白,有气无力地呸了一声,“谁是你丈母娘?别自作聪明了。” 郑潮听他的口气,心里起了疑惑,“怎么回事,你妈不满意我么?” “我妈?呵,”季涵之压下眉头,忧心忡忡地看着郑潮,“我妈让我和你分手。” 郑潮一听,着实吃了一惊,“分手?我哪处做错了么?” 季涵之都不敢看他的眼睛,躲闪着说:“可能是长相吧,不对我妈胃口。” “我的样貌?不该吧,长成我这么帅的,这个社会已经很少了。”郑潮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不得其解。 季涵之翻个白眼嫌恶地说:“别自恋了,郑董,世上只要还有我季涵之,你就排不上帅字。” 郑潮宠溺地笑笑,抚摸了一下季涵之的侧脸,“你排第一,让我排第二,好么?” 别逗了两位,你们让世界上其他帅哥排哪里去,非洲好望角么? “嗯哼。” 身后突然响起了非常刻意的呛声,季涵之一抖擞,僵着脸回身,“妈,你怎么出来了?” 叶素珍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俩,有种捉奸在床的快感,“我再不出来,天晓得你们两个是不是又要干出什么败坏门风的事来。我累了,要回酒店休息了。” 郑潮温文尔雅地笑道:“伯母,你住哪间酒店,我送你。” 叶素珍见他如此殷勤,也不好意思扫了他的颜面,抿了抿唇说:“铂金。” 季涵之一脸惨不忍睹地别过脸去,心想妈呀,你还真是一头撞在枪口上,你就看着大土豪怎么把你伺候到天上去吧。 到时候没个飞机还接不了你了。 果然,郑潮微微一笑,自信爆棚地说:“伯母,没想到这么巧,铂金恰好是我们集团旗下的酒店,你要是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就行了。” 叶素珍暗暗一惊,花擦,没想到连h市最高档的酒店也是这货开的,简直天罗地网,难逃一死嘛。 “郑先生的产业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可惜我也没什么要求好提的,真是对不住了。” 从容不迫如郑潮,此时也不得不干笑一声,缓解气氛,“伯母言重了,有任何事我都愿意效劳。” 叶素珍踩着高跟鞋噔噔噔地走出溪湖花园的大门,傲然地扭头,对郑潮说:“不必,我根本不想欠郑先生任何人情。” 说完她就自己开门坐进了迈巴赫里。 季涵之走过来拍拍郑潮的腰,遗憾地说:“郑董,别白费心思了,我妈软硬不吃的。” 别为了我丢下你的尊严和骄傲,没必要。 郑潮看着他苦笑道:“谁让她是我丈母娘,我可是要娶你的。不过,你倒是软硬都吃,真不像你妈。” 硬的,详情参见本文前四十章,被逼包养,被逼上床,被逼承认他爱他。 软的,详情参见本文四十章以后,用蜜泡制的文好嘛。 车子停在铂金门口,叶素珍独自下车,回身就说了一句:“明天上午十点的飞机,我要回法国了。” 季涵之焦虑地看着她,“妈,你这么快就要走?” 叶素珍别有深意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我等得起,他等不起,涵之。” “……我知道了。” 季涵之目送着叶素珍进了酒店,郑潮坐在后座,开口问道:“刚才你妈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让我们尽快分手。”季涵之心不在焉地说。 郑潮一挑眉:“你是认真的?真要和我分手?” 陈希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怎么办,他快要喘不过气来了,第一次遇上分手戏码,妈呀太劲爆简直激动得一塌糊涂。 “我要是真的跟你分手,你会怎么样?”季涵之侧过脸,定定地看着他,这张棱角分明的俊脸此刻绷得紧紧的,好像再加点火药就会爆炸一样。 “我问你呢,郑潮。”季涵之见他不说话,不怕死地重复一遍。 忽然间,郑潮勾了勾嘴角,笑了,“分不分你说了算么?你认为我会放过你么?” 季涵之猛地咽了口口水,带着几分期许,望着他:“怎么,你是要囚禁我,鞭笞我,还是杀掉我?” 郑潮阴着脸,双臂环抱,“看你反抗程度了,越激烈,我的手段就越狠。” 你以为是打游戏升级呢,还分级别? 季涵之忽然展露了笑颜,放心地说:“就知道你最怜香惜玉了,还那么体贴地分了档次,那我一定选――” “选最狠的?”郑潮玩味地看着他。 季涵之眨眨眼:“要死一起死,你高兴么?不然我死了,你又找了个新的,我太吃亏了。” 郑潮居然点点头,赞同了,“不会让你做亏本买卖的,放心。” 季涵之安心地看着他,一旁的陈希已经是听得心惊肉跳,魂飞魄散。 有时候两个人情到深处,就连死亡也不会畏惧。 那天晚上回到公寓,季新早就睡得不省人事,郑潮和季涵之两个人滚了大半宿的床单都没吵醒他。 第二天早上,季涵之起床时已经看不见郑潮的身影了,那厮睡得比宅男都晚,起得比晨练大妈都早,忙着年底的公务结算,累成狗。 就这样还抽出心神来讨好丈母娘,季涵之摇摇头,都不知该说他什么好。 季新刷着牙,看见季涵之顶着鸟窝走进自己的房间,从卫生间探出脑袋忙问:“粑粑,泥做啥子?” 季涵之翻着书桌的抽屉,头也不回:“找你的户口簿。” 季新睁大眼,“粑粑,泥不要窝啦?泥要、要扔掉窝咩?” 季涵之面无表情继续翻着抽屉,十分老练地安慰着季新:“放心,你这赔钱货也只有我要了,扔给谁都不稀罕。” 找到了户口簿,季涵之随意翻开来看看,看着挂名在自己后边儿的季新的名字,他勾了勾嘴角,苦笑一声。 季涵之打了辆的士直奔机场,在候机厅看见了等飞机的叶素珍,她裹着大风衣,戴着黑色墨镜,面容精致而又凛冽。 “妈,我来送送你。” 叶素珍看见自己的儿子气喘吁吁地走过来,摘下墨镜吃惊地说:“你一个人来的?” “他上班去了,我打的来的。”季涵之坐在她旁边,说。 叶素珍冷笑一声:“他不是很宝贝你么,怎么不专车送你来?你们两个不会只是床上关系?” 季涵之无语地瞥她一眼:“我们两个床上没关系的话,怎么搞对象?他一个快要三十二岁的男人,难道每天自己用手解决?” 叶素珍捂着嘴倒吸一口气:“你真是粗鲁,大庭广众的竟然开黄腔,我怎么生出你这么个没脸没皮的儿子?” “你习惯就好。”季涵之无所谓地耸耸肩,这些年下来,他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单纯的只会替男朋友还债的季涵之了,现在的他,已经究极进化,变成了遇黄事而不惊|变,开黄腔而不眨眼的荤腥男人。 “涵之,还有十来天就要过年了,我希望那个时候可以再见到你。”叶素珍难得温柔地抚着他的手,“只要你和他分手,我想你爸还是很乐意见你的。” 季涵之眨眨眼,体贴地笑道:“放心,妈。” 叶素珍要登机了,季涵之在入口处向她挥挥手,乖巧得好似六年前那个只有二十二岁的青年。 今天也是季新最后一天考试,季涵之出门前就跟他说了:“考完试放学你到溪湖路的公安局门口等我。” 季新腿一软,带着哭腔问:“爸爸,是不是叔叔进去了?” 季涵之冷笑:“他进去我带你去干嘛?吃得空去公安局溜圈儿?” 季新含泪痛心地说:“去见叔叔最后一面,毕竟他对我很好,老是带我去喝漱口水。” “没用的吃货!”季涵之嫌弃道。 不过季新还是很听话的,他背着书包老老实实地站在公安局门口等爸爸,已经有三个民警叔叔上前来问他了:“小弟弟出什么事了吗,要报警的话跟叔叔进去。” “我不要进去!”季新恐慌地说,“里面都是爆菊花的大汉纸!” 民警叔叔一头黑线:“……小弟弟你误会了,我们是大汉子,但是不喜欢爆菊花,真的……” 季新泪眼汪汪地瞅着民警叔叔:“骗人,爸爸说只要进去过一次,出来就从小雏菊变成大波斯菊了。” 民警叔叔:“……”这都是什么爸爸。 “季新!” 季涵之刚从的士上下来,就看见自己的儿子可怜兮兮地站在一位民警跟前,于是他赶忙走上前去:“季新,你是不是调戏警察叔叔了?” 民警叔叔一脸抽搐,心想俺长得这么魁梧凭啥被一个小孩子调戏,天理不公! 季新看见季涵之立马扑进他的怀里,“爸爸,我不要变成大波斯菊!” “放心,放心,不会的。”季涵之疼惜地安慰他,“最多就是朵小波斯菊。” “涵之!涵之~!” 卧槽,谁这么荡漾地叫我? 季涵之抬头一看,只见沈阅明欢天喜地地奔了过来,“沈副台?” “涵之,好巧,我们有近三个月没见了吧,我真是想你。”沈阅明亲热地说。 季涵之头顶的红灯不停地闪烁,预报危险,“沈副台怎么来公安局了?” 一说到来意,沈阅明的脸瞬间黑了,不自在地说:“我是来保释一个人的。” “保释?谁被关进去了?” “那个……一个流氓混混,你不用了解的。”沈阅明眼神躲闪,支支吾吾道。 季涵之见他似乎没了以前的黏人劲儿,安下心来,“我来给我儿子办护照,那就不多叙。” “涵之,你们要出国?” 季涵之耸耸肩:“带儿子出去旅游一趟,长长见识。” 沈阅明脸色有些灰败,喃喃道:“出去好,散散心也不错,嗯,是不错……” 季涵之见他心不在焉,也就自顾自地进了公安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章 翻墙需要技巧 第二天早上季涵之起床去上厕所,意外地发现里头还站着一个人,对着镜子面无表情地刷着牙,一嘴沫。 于是季涵之扭了扭脖子,松了松筋骨,挑起惺忪的眼角,走过去摸了一把郑潮的屁股,说道:“手感甚好。” 郑潮顿了顿,停下刷牙的动作看 恋耽美 分卷阅读25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他一眼,继而又面无表情地刷了起来。 嘿哟,季涵之纳闷了,这厮居然岿然不动,莫非今早忽然割了小鸡鸡变成了小太监?这么清心寡欲,灰常滴不科学啊。 于是季涵之不死心地又摸了一把,郑潮仍旧不为所动,继续粉刷自己的大白牙。 我就不信邪了呵。 季涵之双手齐下,对着郑潮两瓣挺翘的臀部使劲揉捏,半晌,前头的人吐了口沫,出声了:“你没听过……老虎的屁股摸不得?” 季涵之得意地一笑:“难怪你总是喜欢揉我的屁股,原来手感真的是不错,会上瘾呢。” 郑潮面无表情地白他一眼,继续刷牙,好男人,就应该刷满五分钟,洁白亮丽,闪人狗眼。 季涵之背对着他,站在马桶前放水,这种稀松平常的早晨意外地让他觉得安宁,整颗心都像是泡在牛奶里的,又暖又香。 “郑董,我问你啊,你做过最恶心的事是什么?”季涵之把自己的大鸟收回宽松的棉裤里,随口问道。 “郑董?”季涵之等了会儿,背后那厮居然不给丁点反应,这特么是要造反呐,“郑潮!!――诶?!” 季涵之猛地被拉了过去,下一秒就贞操不保,给人夺了嘴唇去,郑潮一手扣住他的后脑勺,一手搂住他的腰,手还不安分地伸进单薄的棉衣里,吃尽豆腐。 季涵之倏地睁大眼,难以置信自己嘴里的味道,又凉又涩,十分古怪。郑潮吻得倒是很深情,极为专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货是个职业吻手。 但是――尼玛啊! 季涵之震惊地瞪大眼,一把推开了郑潮,一个人扭过身倒在马桶边上,一个劲儿地往里干呕,手背也是不停地反复擦拭着嘴唇。 “呕――呕――咳!” 郑潮眨巴一下眼,问道:“还好么,涵之。” 季涵之呕得眼泪直飚,骂骂咧咧道:“好你奶奶个腿啊,你特么不把牙膏泡沫吐掉就来吻我,你恶不恶心啊!!!呕――呕――” 是的,郑潮就是把牙刷往旁边一放,含着一口牙膏泡沫二话没说直接冲过来强吻了咱们美丽纯洁的季老师,可惜现在季老师已经不纯洁,哦,还是美丽的q(st)r 郑潮慢悠悠地拿起杯子,漱了口,吐掉了一嘴巴的残渣泡沫,说道:“喏,这就是我做过最恶心的事。” 季涵之满腹委屈,有苦难言,只能恨自己嘴贱,他默默垂泪,趴在马桶沿儿上,“我恨呐,你这个负心汉呐,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没良心的呢。” 季新忽然间从卫生间外探进来一个脑袋,殷勤地问:“爸爸,你终于孕吐啦,要不要小酸梅?我有一罐哦,是叔叔买给我的哦,嘻嘻。” 季涵之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一眼季新,又怨妇般地瞪了一眼郑潮,说:“我要……回娘家。”说完,倒地身亡。 郑潮临出门的时候,季涵之还在闷闷不乐地生气,这傲娇货尼玛真是难哄,软硬兼施,统统不吃。 “涵之,晚上我带你和宝宝去新开张的湖心酒楼吃饭,怎样?”郑潮打着领带问他。 季涵之洗完餐盘,冷哼一声,大声地说:“唉哟,我们这些穷人家怎么吃得起湖心酒楼呢,特么一脚跨进去,这栋房子就归酒楼了呀。” 郑潮听他阴阳怪气,好笑地说:“我出钱,你担心什么。” “凭什么你请客,有钱了不起,有钱就可以瞧不起人了?” “没、错!” “什么――?!”季涵之拔高嗓子喝道。 回身一看,发现季新正踮着脚替郑潮整理西装领口,“叔叔,爸爸不要你,我要你哦,吃饭神马的带我就够了哦。” 郑潮还摸摸他的脑袋,“真乖,宝宝。” 哐啷! 季涵之粗鲁地把煎蛋的平底锅扔进洗水池,一个人自言自语地骂:“我干嘛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干嘛瞎了眼找了个土豪回来?简直鬼迷心窍,不是一个阶级的人,能有个屁共同语言!” 马克思前辈说得好,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 毛爷爷说得对,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 郑潮,这货,凭借着傲人的经济基础对他,季涵之,已经耍尽流氓,道德败坏,丧尽天良,令人发指! “我要离婚!” 郑潮愣愣地看着他,“我们……还没领证,涵之。” 季涵之也一愣,气得发抖,“分……分手!” 他居然结巴了。 郑潮觉得今天的季涵之有点不对劲,关切地问:“怎么回事,涵之,你一直在生气。” “看见你就不爽,能不生气么?凭什么我要跟一个天天玩弄我身体还比我有钱的男人厮混在一起?凭什么?凭什么?就凭你的鸟比我的大两厘米?”季涵之面目狰狞地说。 郑潮目瞪口呆,半晌才挤出一句话,“你……什么时候量过?” 季涵之唰地别过脸,要死,尼玛,怎么把这事抖漏出来了,有一次他趁着郑潮酒宴归来喝得有点多,睡得不省人事,就替他口了个交,舔硬后他坏心眼地拿了季新铅笔盒里的直尺量了量郑潮的尺寸,发现这货居然还比他的长两厘米,登时不爽夫斯基,改用手替他撸出来…… “我目测的,你管得着?”心虚时,人们往往比平时凶悍得多。 郑潮摇摇头,“我去公司了,回来带你和宝宝去吃饭,不许拒绝。” 一个强势的男人背后,往往有一个疯癫的老婆。 郑潮一走,季涵之就利落地收拾好了家务,带着季新出门了。他和季新继续发扬朴实无华的优秀传统作风,坐公交。一路颠簸到了法国领事馆。 法国的驻华大使曾经看过季涵之的脱口秀节目,对他表达了自己热烈的喜爱之情,于是乎,签证的流程走得很快。 不过季涵之来到盖章处,碰见一个流程走得比他还快的人,沈阅明。 “又是你?” 沈阅明没精打采地坐在那里,看见季涵之领着季新走过来,登时眼睛放光,“涵之,好巧啊,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 季涵之阴测测地看着他:“有这么巧?不会是你假装的偶遇吧,沈副台?” 沈阅明忙摇头,澄清自己的罪名,“不是,我没有,我真的不知道你们会来,我是来办签证的。昨天你说出国旅游散散心很不错,我就也有了这么个打算,恰好今年法国举办中国年,我打算飞去法国度个假。” 季涵之凉飕飕地说:“沈副台很闲哦,位高事少,真是舒服得不得了。” 哪像我们这种穷人家……一想到穷人家,又要想到大土豪,唉。 “涵之!”沈阅明一想到季涵之也去法国旅游,就很嗨皮,“我们可以结伴而行,不是互相有个照应?” 季涵之警惕地说:“沈副台,我可是有男人的人了,你没有机会了。” 沈阅明弯下眉毛,又成了瘪气得气球,“我……我后来知道了,涵之,你还是跟阿潮好了。不过,阿潮那人还是很……很不错的,你没选错。”除了那厮经常敲诈我们电视台的广告费以外!! “哎唷爸爸,今天早上你还跟叔叔吵得很凶哦,你说要离婚哦。”季新适时地戳破了季涵之的谎言。 沈阅明感到意外:“涵之,你和阿潮吵架了?阿潮不是个喜欢跟人理论的人啊。” 季涵之没好气地说:“你的意思是我在无理取闹,他是对的喽?”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啊,涵之。对错都是要分情况的,你说是不是?没有人不犯错的,是不是?” 季涵之听见他的安慰,顺下心些,“看来还是你善解人意点,沈副台。” 季新站在一旁,吃惊地瞪大眼,“爸爸,你要背着叔叔翻墙嘛?” “那叫爬墙,逗比。”季涵之笑眯眯地看着沈阅明,顺手赏了季新一个爆栗。 沈阅明有些吃惊地看着季涵之,后者的眼角微微上扬,画出媚人的弧度,相比几年前那个青稚的模样,愈发的俊美逼人。 “涵之,你真的想爬墙和我好吗?” 季涵之轻笑一声,顺势把手臂抬到沈阅明的肩上,勾住他的脖颈说:“好呀,今天晚上我们去哪里吃饭?去哪里开房?档次低于铂金的,我不去哦。还有,我们用哪种口味的安全套?我喜欢薄荷的,你喜欢么?冈本的比杰士邦的好用,你记得买哦。” 沈阅明后脖子已经在疯狂淌汗,唉哟喂,肖想多年的对象向自己发出诚挚的邀请,自己要是不答应,岂不是很扫兴嘛? “好、好的,可是阿潮……” “朋友妻,随便欺。你懂的,你不觉得很刺激么?”季涵之冲他挑挑眉,暧昧地在他耳边吹气。 “爸爸,爸爸,你怎么能这么随便捏!!”季新为郑潮愤愤不平,生气地嚷嚷,可惜季涵之非常无所谓地把他的嘴巴一把捂上,打算就地弑子,残忍得一塌糊涂。 所以当晚郑潮回家时,只发现季新垂头丧气地坐在沙发上看喜羊羊,灰太狼被pia飞时他都没笑。 “宝宝,你爸呢?”郑潮卸下西装,换了身休闲服。 季新听到他的问话,浑身一抖,非常不自在地转过来,“爸爸,他……他去……呃,叔叔我们去吃饭吧,我们不要管爸爸了啦。” 郑潮坐下来,把他搂进怀里,笑道:“宝宝,那是你爸爸,不许这么白眼狼,我们叫他一起去吃好么?” 季新一听这话,眼泪就瞬间飚了出来,根本止不住啊,“叔叔,叔叔,你、你这么好、好……爸爸那个大混蛋!呜呜呜……” “怎么了,宝宝,怎么哭起来了?”郑潮纳闷,赶紧拿纸巾替他擦泪。 季新呜咽着,趴在郑潮的怀里哭诉道:“爸爸他翻墙惹……呜呜,不是,是爬墙惹!!他和、那个叔叔次饭去惹!!呜呜,他们还要开黄间!!” 郑潮一瞬间恍惚了一下,“他和……谁?”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更文,今晚狂修前面的章节,因为我发现自己写的好烂。。。丢死人勒个去啊!!! ☆、第五十一章 无法欺瞒的爱情 季涵之带着一身酒味回家,面颊绯红,眼神迷离,不是嗑药就是喝高。 他在墙上摸来摸去,怎么也摸不着电灯开关,嘴里嘀咕:“谁给变没了卧槽……” 吧嗒。 床头灯忽然亮了,季涵之跪坐在床尾,眯细着眼说:“哟,还没睡,等我呢?太特么贤惠了……” 郑潮和衣坐在床上,静静地看着他,季涵之嗅嗅鼻子,淫|笑道:“哎嘿,空闺寂寞了是不是,非得等我回来宠幸一下你才睡得着是不是,我哪来那么好的福气娶了这么个好媳妇,额呵呵呵……” 郑潮说:“过来。” 季涵之晃晃悠悠站起来,边解纽扣边走过去,“年轻小媳妇就是色急,老公这就来疼你了,乖,自己把胸罩摘了,老公要摸摸你的奶……” 郑潮慢条斯理地解开自己的睡衣,一把扔在地上,带起的一阵风呼的把季涵之刮得找不着北,一下子跌坐在柔软的被子上。 “唉哟,媳妇,你劲儿可真大,老公没力气了,你自己坐上来好不好呀?”季涵之咂巴着嘴,一手遮在眼睛上边,另一只手摸过去牵住郑潮的手,直往自己身上带。 郑潮掀开被子,把这个神志不清的醉汉拉到床中央,耐心极佳地替他脱衬衫,解皮带,扒裤子。 “等等,你谁啊,脱我裤子做啥,耍流氓啊?”季涵之忽然无理取闹地推搡起来,急急忙忙地把衣服全部堆捂在胸前,“我要我老公帮我脱,你谁啊,臭流氓!” 郑潮冷冷地看着他,根本不接话,季涵之委屈地叫道:“臭流氓,我老公是不是被你强|奸了?你还我一个冰清玉洁的大土豪!” 郑潮冷漠地扯去他怀抱着的衣物,粗暴地褪下他的长裤,一把将他翻过身去,撕去纯白色的内裤,用两手大力地去掐揉他的臀肉。 “疼 ――啊!”季涵之哀嚎一声,伸长脖子,就像一只濒临死亡的天鹅,“你干什么啊!” 郑潮无动于衷地掰开他的臀瓣,暴露在空气中的小穴羞涩地急速瑟缩着,淡粉色的褶皱蠕动个不停,好似无声地在邀请郑潮的光临。 恰好郑董从来都是不会客气的人,他从宽松的睡裤里掏出自己胀得发疼的肉|棍,对准紧闭的小|穴直接捅了进去―― “啊――”季涵之惨叫一声,疼得发狂,“放开我,好疼,疼死了!” 郑潮冷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继续侵占季涵之的窄穴,过分紧致的甬道死死地咬住郑潮的巨物,使得他进退两难。 那就只能二选一了。 郑潮面色猛地一凶,咬着牙把自己的鸡|巴往里塞,横冲直撞地塞,毫无顾及地塞,即便身下的人疼得叫也叫不出来。 季涵之侧着脸贴在床单上,眼泪流的凶猛,庐山瀑布似的滚落,“疼……疼……” 郑潮一手钳住季涵之的双手,把它们反制在背后,另一手扶在季涵之的臀部,肆无忌惮地进出磨得艳红的小|穴。 即便一开始是强迫,但慢慢地,季涵之仍是起了反应,背脊上浮现出娇嫩的粉色,嘴里也溢出断断续续的喘息,可是他的眼泪却是怎么也止不住,浸湿了下方的一整片被单。 郑潮把他翻个身,掰开他的两条长腿,继续逞凶,没有亲吻,没有爱抚,只有无休止地侵略、占有,最后,他将一股股爆发出来的精|液统统射进季涵之体内,把哭泣的人烫得浑身抽搐。 季涵之哭得嗓子都哑了,迷迷糊糊间,酒也醒了,他就像一个破烂的布娃娃,被嫌弃地扔在床上。 郑潮下床抽了支烟,站在窗边不说话。 “我还没射……” 季涵之红着眼眶,哆哆嗦嗦地爬起来,可怜兮兮地看着郑潮。 抽烟的男人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说:“自己解决。” 季涵之哽咽了一下,低下头用手握住自己立得笔挺的小兄弟,默默地撸了起来。 “唔、啊……啊!啊!” 郑潮无声地看着他自|慰,狠狠地吸了口烟,随即把烟屁股捻在了烟灰缸里,快步走了过去,一把推倒自力更生的季涵之,重新把硬起来的烧火棍捅进了湿滑的小|穴内。 “啊!啊……嗯啊……”季涵之揪着床单,脆弱地承受着郑潮的攻击,两条腿颤巍巍地去环住男人的腰,好像在无声地鼓励他继续。 “你这是在认错?” 郑潮抱着他的两条大白腿,挑挑眉问。 季涵之点点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我不该让你独守空房的。” 郑潮冷笑一声,腰杆耸动地更加厉害,“只有这个?” 季涵之无法承受这凶悍的力道,疯狂地摇着头:“是我的错,我不该劈腿和沈阅明搞在一起!我们分手吧!我已经被他碰过了!” 郑潮太阳穴一跳,眼神一暗,“你被他碰过了?你对他硬得起来?” “是个男人就可以……让我硬起来!”季涵之咬着牙恨恨地看着他,“你别自作多情了,我不是非你不可的,郑大总裁!” 郑潮俯身与他鼻尖顶着鼻尖,“看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你要和我分手。” “我要和你……和你……”季涵之深吸着气,浑身颤抖,他猝不及防地跌入了郑潮的眼眸中,那片墨黑色的星空足以将他溺毙,似乎有只手正掐着他的喉咙,阻止他发出声音。 “说,你季涵之要和我郑潮分手,说,你已经忘记了自己之前许下的承诺,不会先提分手,你说啊。” 郑潮脸上满是残忍的神色,他对季涵之残忍,也在自残。 季涵之气得直哆嗦,拧紧眉头瞪着他,嘴唇几番开阖,就是挤不出半个字。 “想和我分手,去跟沈阅明好是不是,两个人在湖心酒楼喝得很开心么,法国的签证办得怎么样了,能不能和他一起去法国旅游了?” 郑潮猛地顶了一下季涵之,后者“啊”地轻叫了一声。 “……你都知道?”季涵之露出吃惊的神色。 郑潮冷哼一声:“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季涵之嘴角隐隐带着苦笑:“总有些事情,是你不知道的。” “是,比如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挑起争吵,借故和我闹分手。”郑潮嫌弃地看他一眼,“作。” 季涵之辩驳道:“我作?我堂堂正正一大老爷们……啊!……唔嗯!……啊你……” 郑潮嘲笑道:“会叫|床的大老爷们。” 季涵之气得满脸涨红,羞耻道:“我人都给你上了,还是硬上的,你还想怎么样,郑董?” “告诉我,为什么要和我分手?”郑潮弯下腰,亲了亲季涵之的嘴角。 只不过这一吻,便瞬间融化了季涵之心中的坚冰。 “说实话,不然明天你就别想下床了。”郑潮补充道。 季涵之怔怔地凝视着他,半晌,才叹息似的开口:“我爸得了胃癌,虽然是早期,但是也不容轻视,我妈让我飞回法国看看他,跟他一起过个年,毕竟,我已经有六年没有见过他了。” “胃癌?我和你一起去探望他。”郑潮说。 季涵之摇摇头:“绝对不行,你会被他轰出来的,六年前就是因为他发现自己的独子是个同性恋,才会和我断绝关系的。” 郑潮愕然道:“法国的风气不是自由的么?” “自由又不代表没有歧视。”季涵之打算把前男友的破事遮掩过去,“他不会接受我带个男人回去的。” “所以你就想和我分手?” “我试试看嘛,分不掉就算了。” 季涵之心虚地撇过头,结果就是分不掉啊,他和郑潮简直就是什么盖配什么锅,天生一对,贱气逼人。 郑潮冷冷一笑:“这种事情可以随便试试的噢?” 说完,电动马达又开启了,季涵之生不如死地被榨干在床上。 第二天季新赤着脚咚咚咚跑进主卧,趴在床边对季涵之说:“爸爸,昨晚你叫得好惨,好惨啊。” “臭小子,那你不来救我?”季涵之腰酸背痛地躺在床上。 季新哼了一声,居然生气了,“爸爸,是你翻墙在先的,叔叔真的好可怜,昨天回来看不见你,他一个人喝了好多酒呢,真是――借酒浇愁愁更愁呀。” 季涵之阴测测地看着季新:“是你这小混蛋在他面前煽风点火是不是?还想不想泡法国小妞了?” 季新瞪大眼,猛地捂住嘴,“不――” “朕恩准你现在可以滚了。”季涵之无力地躺回床上,脑海中构思如何与郑潮解释,过几天他就要带着季新去法国而不能带着男盆友去法国这件事。 要不干脆……不解释了? 季涵之眼前一亮,好主意! ……明明是馊主意。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挥一挥衣袖,就带走一个儿子。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就是去法国过个年。勿念,勿找,勿离婚!!!】 几天后,当郑潮回到公寓,看见这张纸条时―― “呵。”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二章 噢,亲爱的 法国说大不大,但是好歹也跟四川差不多,所以季涵之很严肃地告诉季新:“法国可有三个z省那么大,我们是逛不完的,所以你就别想什么环法旅行了。”又不是骑自行车的,环什么法啊。 季新睁着大眼问:“这么说来,法国小妞也有三个z省那么多喽,爸爸?” 季涵之牵着他走在梅德尔大街上,说:“泡妹子,靠实力,为父不认为你有这种能力。” 季新气呼呼地嘟着嘴:“父亲大人,你就不能给做儿子的一点点的自信嘛!何必一棍子打死呢?” “那我再送你一棍子?”季涵之好心建议道。 季新一跺脚,非常傲娇地拉着自己的小行李箱哒哒哒地跑了。 “跑什么,你走过头了拜托。”季涵之一翻白眼,就在原地立定了,季新的小身影猛地顿住,又是一跺脚,转过身急匆匆地奔回来。 “爸爸我还是你亲生的嘛!” 来之前季涵之跟叶素珍打过招呼,刚刚下了飞机他又打了个电话给她,叶素珍说他爸一早出去看画展了,可能午饭时间才会回来。 那样才好,季涵之心想,有个缓冲时间他不至于刚进门就被扔出去。 “记得叫奶奶,另外一个叫爷爷。”季涵之叮嘱季新,抬手按响了门铃。 叶素珍闻声前来开门,季新一见有人出来,就大声地喊道:“奶奶吉祥!爷爷安康!” 叶素珍吓了一跳,定睛一看,虚惊一场道:“我不是宫里头出来的,不需要喊吉祥,你爷爷不在,所以不用问他的安了。” 季涵之哭笑不得:“妈,先让我们进屋吧。我已经六年没回来了,梅德尔大街变了很多啊。” 叶素珍哼了一声,放开门让他们进来,“六年了,梅德尔早就大变样了,你才回来,呵。” “妈,你是在暗示我回来得太晚?可这不是我的本意,如果我爸肯原谅我的话。”季涵之耸耸肩,相当无辜,“不过我好歹给你们带了个孙子回来,我爸这下总该高兴了吧?” “天真,”叶素珍冷笑道,“他要是知道他的孙子不是你生的,他绝对从胃癌早期直接跳到晚期。” “本来就不是我生的,我要是能生,他就成外公了。”季涵之撇撇嘴,问道,“他现在在治疗么?药物治疗还是化疗?” “幸亏发现得早,现在用药物控制得不错,医生说治愈的可能性极大,不过不要让他受刺激。”叶素珍道。 季涵之猛地站起来,拎起行李箱,“不要受刺激?那我还是赶紧溜吧,免得他一下子从早期跳到晚期。” “爸爸,不要走嘛,让我把这集动画片看了好嘛!”季新赖在沙发上不高兴挪窝。 季涵之悚然地看着他:“法语你也听得懂?” 季新遗憾地摇摇头:“动画片是没有国界的,爸爸,你奥特了吧。” 真是对不起,他只知道音乐无国界…… 叶素珍看着季新,笑道:“这孩子很招人喜欢,嘴也甜,可惜不是你亲生的,不然你爸一准原谅你。” 季新一听,泪眼汪汪地瞅着叶素珍:“奶奶,因为我不是亲生的,所以你不喜欢我嘛?我会很听话很懂事,不会惹你生气的啊,奶奶,你听我说!” 我家的表叔数不清……季涵之在心底欢快地唱了起来。 叶素珍也有些愧疚,坐下来抱着他,摸摸他的头道:“宝宝不哭,奶奶不是不喜欢你,只是爷爷可能会接受不了,等会儿他回来了,你记得嘴巴甜些,叫着他不放啊。” “嗯,我会黏住他的,奶奶。”季新乖巧地缩在她的怀里,把自己当蜘蛛侠了。 然而季清然是什么人?文学院一等一的雄辩家,修辞学家,成天研究古人如何对骂,如何骂得精彩,如何骂出水平,骂出风格。他人生最失败的一次训斥,大概就是被to胁持后对季涵之大动肝火,口不择言地让他滚出家门。 临近中午时分,他果然从梅德尔大街的另一条溜达溜达回来了,季涵之在二楼阳台看见了他的身影,即便分别六年,但他还是第一时间认出了自己父亲的模样。 五十出头的男人微微发福,挺着不小的肚腩,双手覆背,慢吞吞地走来,他的金丝绒马甲穿了有些年头,衣摆都起了毛边,不过一向崇尚节俭的他还是没舍得换下。 季涵之深呼吸一下,站在门后,表情严肃地打开了门,就这样,他和季清然面对面撞了个正着。 “喝!” 季清然果真是被吓了一大跳,脚跟往后一挪,半个踩空,身子直直地向后倾去―― “爸――” 季涵之长臂一捞,环住季清然的腰,把他及时地拉了回来,“爸,小心!” 季清然扶住他的双肩,瞪大眼,“你――?” 两人标准的探戈姿势堵在门口,季涵之干笑一声:“是我,你儿子。” 季清然显然是不敢置信,鼻子里直哼气,“你怎么、怎么在这里?” 难道我应该在车底……? 季涵之扶正他,讨好地笑道:“很久不见了,爸,我来看看你。” 季清然甩开他的手,径直进屋去,“用不着你来看我,我过得好好的,舒坦得很。” “爸,你的病……我很担心。”季涵之紧跟着他,虽然两人都是暴脾气,但总得有个人让步,让一让,世界更美好嘛。 季清然哼了一声,压根不鸟他,他走进饭厅,看见叶素珍和一个小孩儿坐在一起有说有笑,诧异道:“谁家的孩子?” 季涵之忙道:“爸,这是我儿子。” 季清然更是惊异地瞥了他一眼:“你结婚了?……新娘呢?” 季新甜甜地喊道:“爷爷,我叫季新,今年十三岁啦。” 季清然皱眉:“我怎么不知道你十五岁就结婚了,嗯?” 季涵之真是想缝住季新那张臭嘴,干嘛要暴露年龄嘛,不知道凭他的低智商,季清然有可能会把他认作六岁幼童的么? “爸,季新是我……领养的。” “领养?这么说来,你还是……”季清然说不下去,他看了一眼笑脸极甜的季新,恨铁不成钢道,“我说过,我不会认一个同性恋做我的儿子,你可以带着你领养的儿子滚出去了。” “清然,你冷静些,他毕竟是你儿子,我辛辛苦苦生下来的。”叶素珍看不下去了,站起来道,“涵之跟我说了,他这六年来都没有再和男人交往过,一直是带着孩子一起生活的。这次你生病,是我擅作主张把涵之叫回来的,难道你真的想一辈子不认这个儿子吗?” 季涵之立马露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表情:“爸……” 季清然豆腐心谈不上,充其量是臭豆腐心,他想起这么多年来,儿子不在身边的寂寞,还是松了口:“哼,既然他没有再和男人交往,那我姑且原谅他。都坐下吃饭吧。” 季清然坐下吃饭,季涵之也跟着坐在他的身边,叶素珍在对面给他甩眼色,像是在说“老娘都给你想好借口了你那土豪男盆友分掉了没”? 季涵之苦哈哈地回她眼色:应该……分掉了……吧? 饭后季清然把季涵之叫去书房,开始季式特色训话。 “既然你不跟男人交往了,怎么不找个女人结婚?竟然领养了个儿子,这哪有亲生的来得好?” “爸,我好像没法喜欢女人,你不能逼我啊。现在这样挺好的,我和季新两个人过得很快乐。”季涵之后背流汗,心想快乐个屁,天天被那臭小子气到胃穿孔。 季清然显然不太满意,可是又束手无策,他不是个老古董,知道同性恋不是病,但他就是无法接受儿子找个男人回来,算个什么事呀,还没抱孙子,这孙子已经大得抱不动了。 “罢了罢了,我不勉强你,只要你不和男人厮混,我也就不多管束你了。” 季涵之点点头,退出了书房,看见季新趴在墙上侧耳聆听,“你在听什么,嗯?” “嘘,小声点。”季新十分专注,悄悄地说,“我爸和我爷爷在谈判呢。” “谈什么?” “他们在谈,给我娶媳妇的事呢,嘻嘻。” “你确定?” “当然――”季新扭过头来傲然道,结果看见季涵之抱着胳膊看着他,“爸比,你这是要揍啥呀?” “揍你个小兔崽子呗。”季涵之伸出了自己的魔爪,后续情况惨不忍睹,咱们就不直播了。 晚上,叶素珍替季涵之收拾出了他六年前空出来的房间,里头只有一张单人床,叶素珍就决定让季新跟着他们睡,季涵之一个人睡这里。 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当初的起点,季涵之无不感叹,他推开面向梅德尔大街的窗子,风灌了进来,吹起两片碎花窗帘,月色极好,倾洒在无人走动的大街上。 季涵之想起自己的青葱岁月,不禁笑了起来,现在的他,明显是老葱了。 “唧――” 楼下忽然传来一阵口哨声,季涵之循声往下看去 恋耽美 分卷阅读26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只见窗子下竟然站着一个男人。 怎么突然多出来个人?季涵之纳闷,探出半个身子往下望,然后,他就愣住了,因为他看见了大土豪。 这是不是很不科学? 不,很科学。 飞个法国而已嘛,这对大土豪有什么难的呢?至于自己父母家的地址嘛,那更是难不倒大土豪了。 可是,但是,but,这种时候他不该登场的啊,拜托! “喂,你怎么――?” 楼下的男人笑吟吟地抬起头,张开长臂,“跳吧,我美丽的朱莉叶!” “尼玛――”季涵之这下把肠子给毁烂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十三章 他真的真的不是我男盆友 走廊上静悄悄的,季清然和叶素珍早已入睡,季涵之打开房门张望了一下,确定四下无人,于是偷偷溜下楼,穿过客厅,打开了大门。 男人双手插在西裤袋里,一副风流倜傥潇洒英俊的模样,看着季涵之:“感动么,夫人?” 季涵之警惕地朝屋内望望,一把将男人推到大街上,恶狠狠地说:“你有病啊,追来这里干什么!” “我来找我老婆,关你何事?” 季涵之吐血,拼命地扯着他的领带摇:“我特么就是你老婆啊大佬!” 郑潮眯着眼,一抹冷意爬上嘴角,“你还知道自己是我老婆?那你的自觉呢,不打一声招呼就独自飞来了法国,把我放在哪里?” 季涵之有苦难言,你以为他想偷偷摸摸地飞来法国么,要不是他老爹太凶残,事情也不至于此啊,“我爸不会欢迎你的,我都说了,过完年就回国。” 郑潮执着地说:“问题总要解决,我必须让他接受我,早一点做思想工作总是好的。” 季涵之一副惋惜的表情,摇摇头说:“小伙子,你太嫩了,这个世界没有你想的那么单纯呐,听哥哥的话,回家喝奶吧。” 郑潮勾勾嘴角,搂紧他的腰,说道:“你的奶?” “臭流氓!不要脸!”季涵之大喝一声,随即意识到不对,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巴,鬼鬼祟祟地四处张望,着急道,“你快回去吧,我爸真的真的不会接受你的,我妈都骗他说我没找男人了,千万千万不能穿帮你懂么?大佬你行行好,给咱打工的一个太平的新年吧!” 郑潮肃着脸颇不开心,“那谁给我们剥削者一个安详的新年?” 季涵之直直地看着他,吐出一个字:“钱。” 郑潮垂下眼帘,叹息似的说:“涵之,有些事并不是逃避就可以的,我们迟早要面对它的,我明天再来,让我见见伯父,我会好好跟他们谈谈的。” 季涵之把手臂挂在郑潮的肩上,也叹息似的说:“就算你来,我也不会承认你是我男朋友的,你死心吧,你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大土匪。” 郑潮耸耸肩,无赖道:“好吧,既然你不让我见伯父,我只有自己想办法了,反正我也开始放年假了,有的是时间,咱们走着瞧。哦,对了,我住在丽兹酒店,想我的话,去那里找我。” 季涵之踹他一脚:“想你奶奶个腿啊。” 郑潮咧嘴恶劣地笑了,捧住他的脸霸道地吻了上去。 两个人没羞没臊地大半夜在大街上热吻,简直不要脸,末了,季涵之气喘吁吁扶着墙进屋了,郑潮站在楼下往上望,凝视了一会儿他的窗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季涵之砸吧着嘴上了楼,恰好季清然开房门出来,两个人都被对方吓了一跳。 “大半夜的,你在做什么?”季清然有些严厉地问。 季涵之心虚地说:“饿了,楼下翻点东西吃。” 季清然看着他油光发亮的嘴唇,哼了一声:“晚饭都吃了点什么玩意,半夜还会肚子饿。瞧你这嘴吃的,还不拿纸巾去擦擦。” “嘿嘿,”季涵之勉强地笑了笑,连忙拿衣袖抹了抹嘴巴,“嘿嘿,干净了。” 季清然见他如此邋遢,气得拂袖进了厕所,生子如此,还不如当初掐死在马桶里! 第二天一大早,季涵之就洗洗弄弄爬起来了,叶素珍向来有早起的习惯,季涵之下楼时她已经在厨房做早餐了。 “爸呢,我儿子呢?” 叶素珍回头看了他一眼,继续打鸡蛋,“都睡着,你爸自从查出病来后,变得嗜睡不少,还有宝宝,搂着他睡得也香。” 季涵之打着哈欠,抹去眼角滋出的泪水,说:“我今天陪我爸出去逛逛吧,今天阳光不错,季新就麻烦妈你帮忙看着点了,不过他应该闹不出什么事。” 叶素珍端出面包片,欣慰地说:“我终于也要体验到做奶奶的滋味了,啧啧,幸福死了。” “天,那明明是做保姆的滋味,妈。”季涵之对天发誓,一点儿幸福感都木有。 叶素珍正想辩驳几句,门铃忽然响了,她有些疑惑:“涵之,去开个门,大早上谁呀?” 季涵之趿拉着棉拖鞋,点点头,走过去开门,门后露出的脸令他硬生生地受到了惊吓! “嗨,涵之~” 沈阅明笑眯眯地打招呼,有些拘谨。 季涵之震惊了,有些缓不过神来,“沈副台?……呃,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typhoon。”沈阅明尴尬地咧开嘴,试图解释他的来意,“那个,涵之,我来法国也是为了旅游,不如你带我逛逛?” 季涵之真是后悔前几天晚上和沈阅明喝酒大嘴巴,不小心把他来法国住的地方透露了出去,“沈副台,其实今天我恰好有点事走不开,实在是抱歉,你不如雇个导游带你逛逛?” 沈阅明泪眼汪汪地拉住季涵之的衣袖,像只被抛弃的大狗,“涵之,你看我人生地不熟,只身来这里打拼,你舍得看我流离失所么?” “舍得,太舍得了。”季涵之拍拍他的肩,“是个男人就要坚强,建议你徒步走遍法国,申请个吉尼斯纪录,中国首位徒步旅法的电视台副台长,啧啧,多么响亮的名头。” “涵之,是谁呀,你在门口站那么久?”叶素珍擦着手走过来看,她见了沈阅明,不由得一愣,“这位是?” “我的朋友,沈阅明,z省电视台的副台长,他来法国旅游,顺道看看我。”季涵之麻溜地介绍完沈阅明的身份,努力眨着眼,一副“我和他半毛钱关系都没得啊”的样子。 叶素珍没见过沈阅明,似乎有些迟疑,“噢,这样啊,那请进来坐坐吧,泡杯茶喝喝。” “多谢伯母!”沈阅明欢天喜地地进屋。 季涵之一捂额头,头疼得要死,吃一吨阿司匹林都没用。 叶素珍为沈阅明泡了茶,天生好修养的沈阅明谈吐优雅得体,几句话逗得叶素珍很是开心,季涵之瞪大眼,心想不妙啊,这沈阅明不会是来搞定他父母的吧? 喂,这个机会应该先给大土豪才对啊拜托,插队算个什么事啊。 楼上传来脚步声,季清然裹着棉服下来了,他看见沈阅明,先是一愣,随后皱起眉头,“这位先生是?” 沈阅明以为季清然和叶素珍一样好搞定,自发地介绍说:“伯父好,我是涵之的朋友,在下姓沈,叫沈阅明。” “涵之?叫的很亲热么。”季清然的戒备防线瞬间拉起,“涵之,他怎么来我们这了?” 季涵之额头淌过一滴冷汗,似乎预感到了父亲的敌意,他不会认为这货和我有关系吧?冤枉啊,和我有关系的那个还没来啊拜托,等等他行不啊? 季清然对于六年前被人胁持的那件事仍有阴影,凡是和季涵之有关系的男人在他眼里都是奸|夫,不可饶恕。 这特么就是,偏见。 沈阅明没料到季清然对他的态度竟然如此冷淡,颇受打击,顿觉处境尴尬万分。 “爸,你坐下吃早饭吧,我去楼上叫季新。”季涵之拼命给沈阅明使眼色,勾引他过来。 “伯父,我和涵之聊聊、聊聊哈,不好意思,失礼了。”沈阅明窜起来,赶紧跟着季涵之走上楼。 “沈副台,你应该看得出,我爸不太喜欢我和男人交往过密,你等会儿还是先行离开吧,要是发生什么惨案,我一概不负责的。” 沈阅明苦恼地说:“涵之,这次是我莽撞,不该不打招呼就过来,没想到伯父这么不欢迎我,唉。” 季涵之本来走在他前面,猛地顿住身,转过来阴测测地说:“不是不欢迎你,是不欢迎所有长鸡鸡的人。” 沈阅明一呆,有种下半身会被无情割去的错觉,妈呀,现在就有种蛋蛋的疼。 季涵之把季新叫醒,带下楼,沈阅明就找了个借口开溜了,他虽然很喜欢季涵之,但季清然的态度令他胆寒。 这位伯父有点叼。 不过沈阅明在梅德尔大街上没溜达几步,就被人身后偷袭,一把拽进了旁边的小巷子里,掼在了墙面上。 “沈阅明!” “哇――”沈阅明眼前一黑,再定焦时,就愣住了,“阿潮?!” 郑潮揪住他的领子,恶狠狠地问:“你去涵之家里做什么?跟我抢马子?” 沈阅明嘴角一抽:“阿潮,你别激动,我只是去拜访一下而已啊,没别的意思。”想有也被一记眼刀统统扼杀啊。 郑潮自知失态,松开了他,恢复了平日里冷峻的模样,“是么,怎么样,他爸欢迎你么?我看你在里面呆了很久么,他家热情款待你了?” 沈阅明似乎从他的话里听出了些酸溜溜的味道,就问:“阿潮,前几天涵之说你们吵架了,他不开心才想来法国散散心的,你们到底为什么吵架?” 郑潮冷冷地瞥他一眼:“闺房秘事,凭什么告诉你?” “呃,好吧,”沈阅明耸耸肩,说,“我想你还没有见过涵之的父亲吧,我劝你做好心理准备,他爸似乎不太欢迎任何……长男性生殖器官的人,咳。”瞧,他多委婉。 郑潮早就预料到了,他的岳丈简直就是人道粉碎机,见一个碎一个,见两个碎一双。 “这不用你操心了,我会搞定他的。” 如此信心满满,沈阅明忍不住多打量了他一下,结果郑潮说:“看个屁,死观光客。” 八点半左右,季涵之陪着季清然走出家门,去逛古籍博物馆,这一路上季清然的脸色臭得跟茅坑里的大粪石一样。 于是季涵之第九百九十九遍说道:“爸,那个真不是我男朋友,真的不是,我敢对南天门发誓。” 季清然哼了一声,自顾自覆手走着:“我真是一直不知道自己生了个招男人的儿子,哼,瞧刚刚那个沈什么的看你的眼神,眼珠子都要脱眶了。” 季涵之眼珠子才要脱眶了,“爸,别胡说八道,他真的只是我朋友,而且他看我的眼神明明纯洁得一塌糊涂。”小鹿斑比似的。 季清然不理他,一个人率先逛进古籍博物馆,这家博物馆所陈列的都是各国古代珍贵文献、书籍,其中中国古代的居多,季清然常常逛到这里来欣赏。 “这位老先生,你也对这本古籍感兴趣?” 季清然一抬头,看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男人站在他身边,温和地笑着。 作者有话要说:  快要完结了。。。 ☆、第五十四章 偏信 俗话道,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这句话的真正意义直到今天季涵之才彻底明了。他原本想在博物馆门口打个电话给郑潮,让他有事没事卷吧卷吧铺盖赶紧回国,结果手机里语音提示对方不在服务区,遂被气晕。 那货不是穿越了吧?季涵之心有余悸地想着,一边往博物馆里走,一边四处搜寻季清然的身影,他爸平生爱好不多,研究古籍算是一样。由于此嗜好太过高雅,根本没有同好人士,那种心情简直……跟萌冷cp是一样一样的。 找到季清然身影时,他正站在一个展柜前和一个身形高挑的男人聊得起劲儿,不时发出爽朗的大笑声。 桥豆麻袋,季涵之以为自己眼花了,遂使劲揉瞎自己的狗眼。 大土豪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跟他爸聊得很嗨? “爸!”季涵之慌里慌张地冲过去,挽住季清然的手臂,说,“你怎么和他在一起?!”此人危险,易燃易爆啊。 季清然怔愣了一下,疑惑地看了季涵之一眼,“怎么,你认识郑先生?” “呵呵,季先生这么巧,原来季老先生是令尊啊,失礼失礼。”郑潮随和地笑了笑,看着季涵之。 卧槽,这么能装,不去演戏特么太屈才了!季涵之内心犹如狮子般咆哮,但是表面上却是虚伪得不行。 “郑先生,居然在法国遇见你,真是出乎意料呢,呵呵。”季涵之笑得扭曲,一副王雪琴蹂躏傅文佩的表情。 郑潮道:“我来法国收购古籍,听闻这间博物馆有很多珍品,就来看看,没想到遇上季老先生这样资深的同好,实在有幸。” 季清然哈哈一笑:“郑先生,见你年纪轻轻却好爱此道,后生可畏啊,你我大可成为忘年之交。” 季涵之倏地瞪大眼,才一会会儿功夫,他老爹怎么像是被人洗过脑似的,大土豪你到底对我欧多桑干了神马!! “爸,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季涵之看不下去了,赶紧把季清然扯到一边,悄悄地说,“爸,你别被他骗了,这个姓郑的是个奸商啊,大大的奸商啊,他根本不是收购古籍的,他哪里懂那些啊!你看清楚啊爸!” 季清然颇不相信,说道:“我季清然怎么会看走眼?这位郑先生谈吐得体,彬彬有礼,明显是读书人,他有几本古籍还是我一直想找的,有空一定问他借来欣赏欣赏。” 爸啊,读书人可分两种啊,一是学文,二是学武,不是,学理。大土豪毫无疑问呢是个简单粗暴的理工科学霸啊,那货连莎士比亚都不看,哪里会看古籍呢? “爸,你要清醒一点,别被他忽悠了,那个姓郑的可在国内臭名昭着,经常干些官商勾结的损事,黑心债背了一摞一摞的啊。”季涵之苦苦相劝,费尽唇舌,这会儿他终于知道做传销的难处啊。 季清然觉得季涵之有些不对劲:“涵之,你一直抹黑郑先生究竟有何居心,没有证据不可胡乱诬陷别人。” 证据?我特么就是活生生的证据啊!爹呀,需要儿子扒开衣裳给您瞧瞧那禽兽对您乖巧可爱的儿子干了神马丧心病狂的恶毒之事么!他活生生侵犯了您纯洁无瑕的儿子的身体啊! 季涵之抿抿唇,不说话了。 季清然觉得季涵之在胡闹,也由他去了,自己又走回郑潮身边,两人愉快地交谈起来。 要说今天,郑大总裁可给理工科学子们大大地挣回了面子,洗清了污名,谁说学理的不懂文学和艺术? 呵呵,恶补几天还是可以临时抱上佛脚滴。 优越的智商不容他们轻看自己! 觑了一眼季清然身边的季涵之,郑潮神秘莫测地笑了笑,“季老先生,我们不如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聊聊吧,你说的那几本古籍我托人保管着,看看何时送过来给您过目一下。” 季清然一抖,激动地说:“呵呵,敢情好,郑先生这么慷慨大方,季某却之不恭,受之有愧啊。” “哪里哪里。”郑潮客气道。 我呸,你们以为自己在演古装剧么,你来我往,玩太极啊!季涵之嫌恶地瞪了郑潮一眼,这货没病吧,这样骗我爸,要是被拆穿,那将是更大的狂风暴雨似的灾难呀。 妻子的担心,做丈夫的哪里知晓呢? 郑潮也是被逼上梁山,下下之策,搞不定老丈人,哪有幸福未来可言呢?搞定了老丈人,自家夫人在床上岂不是任他这样这样那样那样,哟哟,想想还有点小激动呢。 于是季清然和郑潮两人一同离开博物馆去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季涵之不情不愿又毫无办法地跟在他们屁股后头,脸臭得一塌糊涂。 “唉,我都多年不上咖啡馆了,平日里总习惯河边坐坐,泡壶龙井喝喝,惬意呐。”季清然不愧是季涵之的父亲,嘴碎起来堵都堵不住。 季涵之在一旁插嘴道:“那你还是早点回家喝茶吧,让我们跟这位郑先生说拜拜。” 季清然碍事地看了季涵之一眼:“要回去自己回去,我和郑先生还有话说,小孩子家的就是屁股坐不住。” 怎么坐不住了,怎么了呵你说啊,季涵之简直被气疯,他都二十八了拜托!屁股没长痔疮谢谢! 郑潮憋着笑,同情地看了自己夫人一眼,似乎在说“屁股痒的话我回家给你捅捅”。 不必了,谢谢你! 季涵之恶狠狠地瞪回去,他终于受不了了,唰地站起来,“我走了!” 季清然咂嘴道:“这么没礼貌,跟郑先生说再见。” 季涵之登时气得帕金森,手不停地颤抖着,“他又不是我叔叔!” “郑先生跟我是朋友,论辈分就是比你大。”季清然果然是中华传统思想道德模范。 郑潮别有深意地看着季涵之,眨眨眼似乎又在说“别生气了,叔叔回家好好安慰你小侄子,床上等我哦”。 季涵之想他叱咤风云十几年,头一回哑巴吃黄连,统统往下咽,连吐口水的机会都没有,真想揭穿这个大骗子的真面目,可是一旦曝光,他们俩就见光死啊。 要死一起死! 季涵之一拍桌子,怒气滔天地说:“爸!……我先走了。” 季清然看都不看他,挥挥手完事。 摔,还是不是亲生的了!? 那天下午回到家,季涵之积了一肚子的怨气,季新扑过来撒娇,被他狠狠地胖揍了一顿,叶素珍心疼地跑过来抱住季新,把季涵之臭骂了一顿。 那天傍晚季清然回来,神清气爽,饭量都大了,叶素珍以为他的病情有所好转,十分开心。 季涵之闷闷不乐,又忧心忡忡,把饭都捣烂了。 之后的几天,郑潮再也没有来找过季涵之,曾经浪漫的罗密欧与朱莉叶的桥段再也没有上演,气得季涵之胃疼。 倒是季清然每天早早出门,傍晚乐呵呵地回家,容光焕发。 季涵之没跟去,总疑心郑潮对他爹下了毒手,卧槽,口味有点重! 直到一周后,新年将至,季清然在晚餐上隆重宣布:“明天,我邀请郑先生和我们一起共度新年。” 哐啷。 季涵之的汤匙掉进了海带汤里,溅了季新一脸,吓得孩子都懵了。 叶素珍有些疑惑:“清然,你认识的新朋友?” “是啊,新朋友,不过郑先生太年轻了,我都可以当他爸了,呵呵。” 季涵之惨不忍睹地想:他就是要找你做爸啊,爹。 大年三十这一天,对于法国人来说并不特殊,但对于生活在法国的华人来说,是一年中最最重要的日子。 季涵之已经六年没有和父母一起过年了,他心里十分期待这个新年,但是一想到郑潮也要来,他就隐隐觉得不安。 要出事的节奏。 季新一大早跟着叶素珍进进出出,逛了唐人街,吃了不少民俗小吃,腆着肚子在沙发上打滚。 季涵之站在一旁看季清然写对联,笔墨挥洒恣意,不愧是老学究,不过―― “爸,你写两副干什么?卧室门口贴一副?” 季清然觉得这么高雅的艺术白瞎给蠢儿子看了,“我再题一副送给郑先生,祝他生意兴隆,财源广进。” 天哪,我那不食人间烟火的爹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大土豪到底给他洗了几次脑啊? 简直丧心病狂! 季涵之默默地别过头去,觉得事态的发展已不是他能掌握的了,那就由它去吧,爱咋咋地。 写完这副招财进宝联之后,季清然意外地诗兴大发,又写了一副,他搁下笔道:“不错,不错,我把这副送给西街的乔治教授去,他喜欢中国的对联。对了,涵之,等会儿郑先生上门来记得为他开门。” 季涵之没精打采地点点头,心想趁你不在他要是来,我就立马冷酷无情地把他赶走!一脚踹到马达加斯加! 季清然提着对联出门了,叶素珍在厨房烧菜,季新开着电视机在沙发上滚来滚去,季涵之走过来呵斥道:“声音开那么响作死啊。” 叶素珍听见了,没好气地说:“我让新新开响的,我要看春晚直播的。” 春晚这么烂我妈还看,不愧是爱国的中年妇女。 电视机里播放着中国各地喜迎新春的画面,爆竹连天,响彻神州。 叶素珍喊了季涵之几声,后者都没应声,叶素珍沉不住气了,擦干手边走边嘀咕:“门铃响了这么久都是聋子么?” 说着,她打开了门。 “伯母你好,新年快乐。” 郑潮左手右手提满东西,笑着对叶素珍说。 不过伯母的脸色却是一霎间惨白。 作者有话要说:  如果我没爆字数。。那么下一章我要完结了。。看我真挚的眼神。。过完年大家又老了一岁,恭喜恭喜。。 ☆、第五十五章 直面淋漓的鲜血(完结) 季清然的一手好字受到了乔治教授的一番好评,那个法国老头激动地握着他的手表示感谢,并且狠狠地把他夸出了门,季清然就这样飘乎乎地往家走去,行至家门口,发现自己居然没带钥匙,简直奇耻大辱,无法,他只好`着脸按了门铃。 叶素珍白着一张脸来为他开门,季清然古怪地看了她一眼,问:“脸色怎么这么难看,素珍?” 叶素珍腰上还围着围裙,眼神闪烁,“那个,清然啊……涵之的男朋友……来了。” 季清然好似被当头一棒,有些发懵,“男朋友?什么男朋友?” 叶素珍心里一半气一半慌,就道:“你进去看看……就明白了。” 然后季清然怒气冲冲地奔进屋,想给什么所谓的儿子的男朋友一个巨大的耳光,把他扇出家门,只不过―― 他看见郑潮规规矩矩地坐在沙发上,一下子就把怒气抛在了脑后,“小郑呐,你来了?来的是时候呐,我们正要开桌!” 郑潮见到季清然,忙站起来,“伯父,新年快乐啊。” 季涵之一脸吃屎的表情,想插话,又不知该怎么说,叶素珍嗔怪地看他一眼,好似在说“你特么没分干净撒什么谎呐等着你爸发飙吧想想他的病”! 季清然显然没发现其中的猫腻,拉着郑潮坐到了餐桌旁,“素珍,开饭了……诶,对了,涵之,你妈说什么男朋友,你还有男朋友?!” 不是说自己保持了六年的处子之身嘛?特么都是假的么! “爸……”季涵之想解释,忧愁地看了一眼郑潮,后者十分淡定地看了他一眼,装作没事人,“我男朋友在……在楼上,嗯对,他一个人在我房间里呢。” 季清然勃然大怒:“你怎么能让一个陌生人进卧室呢?他要是顺手牵走什么东西怎么办?你吃过一次亏还不知道提防着点,脑子装的都是稻草么!” 季涵之不乐意了,他都二十八岁了,错交男友也是年少无知时,他早就练就火眼金睛了好么,“爸,我不是存心骗你的,你要是一开始就知道的话,不就不会放我进来了么?” “现在赶你出去也是来得及的。”季清然板着脸说。 六年了,他心里虽然有疙瘩,但是也没以前那么抗拒了,只是仍然不习惯儿子有“男朋友”这种残酷的现实,自己养的一颗大白菜妈蛋又让一头猪给拱了。 旁边这头猪说:“伯父,先别生气,今天是除夕,大团圆的日子是吧,不要吵架伤感情。” 季涵之怒瞪郑潮一眼,心想特么不都是你惹起的么,一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的样子是想造反么! 郑潮耸耸肩,朝他笑了笑,叶素珍端菜出来,看见两人缠绵的眼神交流,不是滋味地挪开视线,儿大不中留,是不是真的要……置办嫁妆了? 季清然哼哼唧唧地拿出珍藏已久的红酒,对郑潮说:“小郑呐,今天要不是有不速之客,我想这除夕我还会过得更开心的。” 郑潮帮他拧开红酒的木塞,为他斟酒,“伯父,凡事都应该宽心一点,不要太在意,很多时候它就迎刃而解了。” 季涵之喝着可乐,嫌弃地瞥了郑潮一眼,这货不会是来宣传“人间有真情,人间有真爱”的吧,我爸活了大半辈子这道理还能不懂? 咳,可能。 季清然苦笑着喝了一口酒,叹了口气:“小郑,我现在做梦有时还能梦到六年前的事呀,那狂徒把刀子架在我脖子上,一直在我耳边咒骂,威胁我交出钱财,直到我儿子赶来,我才知道那厮居然是我儿子的男朋友,我气呀,真想拿那把刀子抹了脖子算了,整个学院的人都围过来看热闹,我这老脸真是没地搁啊!” 季涵之还是第一次听见季清然讲述当时的情况,他自己只记得赶到现场时,to红着眼嘶吼着,要一百万美金做赎金,他吓懵了,看着自己的老爹脸红脖子粗地被架在前头,刀子的刃紧紧地贴在他的喉管上,那场景剑拔弩张。 “后来呢,伯父?”郑潮问。 季清然继续回忆着:“我就喊‘要钱没有,要命一条’,可惜我说的是中文,那狂徒没听懂,一直嚷嚷要钱,并且给我讲了不少他和我儿子之间肮脏龌龊的事情!” “清然,你怎么这么讲自己的儿子?!”叶素珍听不下去了,出言斥道。 季涵之没说话,他知道to是个流氓痞子,无业游民,当初他们好的时候,干了不少荒唐癫狂的事。 “哼,要不是警察赶来一枪击毙了他,我看我大概早就死了。”季清然一介读书人,哪里受得起这般刺激。 “伯父,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受到这种危险的。”郑潮突然挺身而出,英勇无比地说。 季清然感动万分,拍着他的肩膀,“小郑呐,你要是我儿子该多好,这么明理懂事,多省心呐。” “那你让他当你儿子好了。”季涵之在对面吃醋地说,一副无语的样子。 郑潮笑了:“你也是伯父的儿子啊。” “这种带野男人回来的不孝子不要也罢。”季清然生气地说。 “爸,什么叫‘野男人’呐,别乱给别人泼脏水好么。”季涵之还是忍不住为大土豪辩驳一下,简直贤惠得一逼。 “那你把那个躲在楼上的男人叫下来,我倒要问问,躲在别人家卧室里是不是很高兴?”季清然站起来,佯装撸了撸袖管,打算上楼。 季涵之慌里慌张地站起来阻止他:“爸,我们吃我们的,不用管他的,真的!!”饿死楼上的完全没有问题啊爸。 “伯父,请等一下,我有东西要送给你。”郑潮似乎体谅自家夫人的难处,帮腔道,“既然他都在上面呆了那么久,也不差一顿饭的时间。” 季涵之焦急道:“爸,随他去吧,真的,管他做什么呢,我们吃饭好么?”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以为你是、你是……”季清然也不好意思说出那个词,不然牵连血缘关系,自己也不成了……那什么。 郑潮把自己带来的礼品拿出来,放到桌面上,是一套玛瑙象棋,“伯父,你上次跟我说的古籍,我在尽力帮你找,你说过你喜欢下棋,我就送你一套棋子吧,小小礼物不成敬意,还望收下。” 季清然吃惊地看着桌上这套质地剔透的红绿玛瑙象棋,一时间不知该怎么表达:“小郑,这礼物太贵重,我、我怎么能收呢?” 季涵之心想卧槽,这是赤果果的贿赂啊,大土豪你就是这么收买我爸的?太特么无耻了!有本事收买我啊! 叶素珍也是一惊,觉得这礼要是收下了,儿子基本上就姓郑了,“郑先生,我们不能收,这种价值连城的东西,我们消受不起。” 郑潮见他们推拒,只好又使出另一大杀手锏,从西裤袋里掏出一只小盒子。 季涵之一看见那只盒子,就瞪大眼,预感到大事不好,堪比印尼海啸,“郑潮!――” 季清然有些悚然地看着失声大叫的儿子,“涵之你叫什么?” 郑潮把 恋耽美 分卷阅读27 土豪罗曼史 作者:萧咒 盒子打开,里面安然嵌着两枚银戒,款式简单大方,不过分明都是男款。 “这是……?”季清然一头雾水。 郑潮站起来,十分郑重地看着季清然,“伯父,我请求你将涵之嫁给我。” 季清然愣住。 季涵之扶额,妈蛋,就知道会变成这样,“爸,你冷静些,我跟你解释,其实……其实郑潮就是我男、朋、友……”最后三个字咬牙切齿,表达了季涵之的愤恨之情。 不过在季清然听来,分明是强调之意。 “伯父,很抱歉一直瞒着你,我怕你不接受我,所以才没有告知你真实的身份。涵之本来是不许我来见你们的,可是我觉得事情拖下去不是办法,才擅作主张前来。”郑潮顿了顿,手心出了些汗,他继续道,“伯父,跟你相处了一周,我发现你的确是位才学惊艳的大家,我钦佩之极,这些话都不是恭维,我一直就知道,能够培养出涵之这么好的儿子的父亲,一定也是位非常了得的人。我和你口中说的那个to不一样,我虽然做生意,但是对于钱还没有那么狂热,绝对不会因为钱财去伤害挚爱的人。” 这马屁拍得,居然也把我拍进去了,哼。季涵之傲娇地想,心里还是有些蛋蛋的感动。 季清然静静地听他说完,表情绷得很紧,“讲完了?” 郑潮滚了滚喉结,“嗯,讲完了。” 叶素珍紧张地看着自己的丈夫,结果季清然像个没事人似的,端起酒杯,“小郑,跟我干了这杯吧。” 季涵之有些担忧:“爸,你要少喝点,你的病……” 季清然白他一眼,“我只喝一杯,绝不多喝。” 有了他这样的承诺,季涵之才放心,不过之后他就傻眼了,因为季清然自己不喝,疯狂地给郑潮倒酒。 “小郑,不喝不给我老人家面子。” 郑潮笑笑,一口饮下,接着又倒第二杯,还是一口灌下。 季涵之急的跳起来,“不能再让他喝了,酒精中毒怎么办,爸?” 敢情不是你老公,你不急!! 那对男戒静静地摆在桌角,也没人再去管他。窗外的烟火升上半空,炸开一朵朵繁花。春晚的表演早已开始,叶素珍带着季新两个人欢欢喜喜地看了起来。 餐桌上三个男人相顾无言,季涵之百无聊赖地看着他俩。 “小郑,这酒味道不错吧,我珍藏了好几年,本来是想……”季清然想了想,还是没说下去,“喝!” 郑潮酒量一向很好,但是也架不住一瓶红酒的袭击,他的脸倒是不红,但是眼神已渐渐地失去焦距。 “伯父,我和涵之的事,你看?”郑潮摇摇头,努力清醒着。 季清然冷笑一声:“喝酒谈什么感情,喝!”季清然和他一干,自己抿了口白开水。 郑潮继续喝,不敢扫他的面子。 季涵之很不是滋味,看着自己老爹这么折磨大土豪,心想人家的爹要是地下有知,非得爬上了跟你拼命不可。 “爸,你别逼他喝了,好不好?他等会儿连走路的力气都要没了,怎么回酒店去啊。”季涵之苦苦劝阻,但是季清然鸟都不鸟他。 零点的钟声响起,电视机里传来欢呼声,季新早就呼呼大睡,叶素珍把他抱上了楼。 郑潮安静地坐在椅子上,但是已经不会开口说话了,他的酒品倒是比季涵之好了一万倍,不吵不闹,真攻风范。 季清然完全没事,就是喝了几杯白开水而已,他站起来拍拍衣摆,把玛瑙象棋拿起来捧在怀里,“我上楼了。” 季涵之完全不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只可能是认同无望了,可怜郑潮喝了那么多酒,“哦,那我送他回酒店了。” 他走过去扶起郑潮,这厮一下子把重量放下来,压得他还以为自己姓孙,要在五指山下过日子了。 “喂,拜托,醒醒。” “唔?”郑潮挂在他身上,迷蒙地笑笑,“夫人辛苦了。” 季清然走到楼梯上,回头看看他们,说道:“都这样了,你扶他到你房间去睡吧。” 季涵之不可思议地看着他爹:“爸?!” 季清然深深地叹了口气,道:“我真是不想承认自己居然要嫁儿子了,一想到小郑被你拐了,我就心痛万分,看着这孩子这么有胆气的份上,我还能说些什么呢,聘礼我收下了。”说完晃了晃手里的玛瑙象棋。 季涵之一时间被喜悦冲晕了头脑,“喂,大土豪,醒醒,喂喂,土豪大哥,土豪哥哥?壕哥,壕哥哥?喂,我爸同意我们了!” 郑潮伏在他背上,皱皱眉,顺便无意识地亲了亲他的耳垂,“夫人别闹,为夫明天再上你……” “……靠。” 季涵之捞起桌上的对戒,背着郑潮摇来晃去上楼了。 【the end】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好,正文完结了,但是故事一直在继续。至于副cp们,那是另外的故事了。。没人要看番外我就不写了。。咳,因为脑部胜于一切!谢谢音,谢谢你的留言,大家的留言都是我的动力。如果有批评的,我也接受,因为我是个很雷的人……至于新坑,我要换风格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写文是为了大家开心,有时候也只是俺一个人瞎开心_(:3」∠)_ 谢谢所有阅读这篇深井冰之作,鞠躬。 ☆、番外一 “哥,你终于要结婚了,恭喜你踏入婚姻这坟墓啊!” 郑想从教堂外飞奔进来,带着一身乞丐味的风尘仆仆动情地抱住自己的大哥,郑大土豪。 “松手,礼服都被你压皱了。”郑潮拧起眉嫌弃地推开宝贝弟弟,又问,“一个人?陈希没去机场接你么?” 郑想羞赧地低下头,戳戳小指道:“我是和、和……一起来的……” “别说了,我不想知道,想想。”郑潮冷酷无情地打断弟弟的支吾,他没看见陈希的身影,自然想到另一种可能。 郑想脸色有些发白,但还是强装笑颜问:“哥,嫂子呢?” “你猜。” “……”郑想无语地看着在镜子前疯狂打领带的哥哥,心想这两人到法国过个年居然打算在荷兰结婚了,未免太突兀。 郑想借着哥哥抛下可爱的弟弟出国陪嫂子过年这个凄惨的借口成功赖在崔祺家过了个温馨有爱的新年,只是没想到还没腻歪两天,就接到爆炸性喜讯――大土豪要分地产了,分给一个姓季的三代贫农。 此时姓季的农民成功翻身做主人,身价倍增,春风得意,丝毫不介意蕾丝边的燕尾服,他正哼着小曲打着领结,从镜子里看见崔祺,笑了笑:“先给份子钱,谢谢。” 崔祺一脸无语,掏出早已准好的红包,“喏,这个学期分的奖金全在这里了,你高兴了吧。” 季涵之洋洋得意:“我们学校的年终奖有几个钱,我会不知道?” “这么说来,你中饱私囊过喽?”崔祺挑挑眉。 季涵之打了七遍的领结终于完美呈现,他优雅地转过身,对崔祺微笑了一下:“崔大教授,我现在是要嫁入豪门的人了,还会贪图那么一点破奖金?燕雀安知鸿鹄之志?” “没错,夫人志向远大路人皆知,不是么?”郑潮推开大门走了进来,看见崔祺,说,“崔老师,我们只是举行结婚仪式,并不操办宴席,你的份子钱大可收回去。” 郑想怯怯地跟在郑潮身后,两眼泪汪汪地瞅着崔祺,二人视线一交汇,立即迸发出人类完全不明白的火花。 季涵之看见郑潮,撒欢似的奔过去:“哈尼呀~~” “夫人――”郑潮真是太享受季涵之的撒娇了。 “滚你丫的!”季涵之奔到他跟前毫不留情地赏了他一脚,凶神恶煞地骂道,“老子都不能收满月钱了,收个结婚的份子钱特么怎么了!碍你丫什么破事了!” 郑想急急道:“嫂子,你别生气呀。” “郑想,一日为师终生为父,你懂么?”季涵之磨着牙盯着他,“你该叫我什么?” 郑想受精,不,受惊了,结结巴巴地说:“……爸、爸?” 季涵之翻个纯粹的大白眼,冷哼一声:“我还没那么重口味,谢谢。来人呐,把他拖下去。” 寂静无声。 季涵之瞥了一眼崔祺:“说你呢,愣着干什么,把他扛走,我和大土豪有话要说。” 崔祺推了推自己的眼镜,拉着郑想走了出去。 季涵之见他们走了立马丧心病狂地说:“土豪,我们打一炮吧!” 郑潮吓坏了,急忙去摸他的额头,“夫人,烧到几度了?” 季涵之拍去他的手,“既然你没有意愿要和我教堂y,那么这婚结了也没意思,我们就此散了吧。” 闻言,郑潮冷冷一笑,一把拽住季涵之的手,低声道:“如果你只是为了和我打炮,那么这婚结了也没意思,我们就此散了吧。” “你敢学我说话?我告你侵权喂。”季涵之不甘示弱地回瞪他。 郑潮与他面对面对峙着,两人的气息暧昧地交缠、萦绕,最终以季涵之把持不住地吻上郑潮的嘴唇作结。 呸,分明是作死。 郑潮抿着他柔软的下唇,含糊地问:“伯父、伯母真的不来?” 季涵之勾着他的脖子,又优雅地翻个超大号白眼,道:“我爸那身体不适合长途旅行,所以算了呗,反正他还别扭着,最赏识的年轻人被自己的同性恋儿子拐走,他大概又要气上好几年。” 郑潮想起大年初一在季涵之的床上醒来时的场景,首先是感到头痛欲裂,其次他发现他和季涵之赤身果体地抱在一起,一看墙上的时间,上午十点多。 “涵之,你妈饭都做好了,可以起床了啊。”季清然难得肯过来叫季涵之起床,可见他心中的气消得差不多了,也打算接受这位准女婿了。 季涵之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他趴在郑潮身上,两人肉贴肉,棍子贴棍子,“唔,什么?” 郑潮被他压得有些难受,轻轻地在他耳边说:“起床吃饭了,夫人。” 季清然一推门,就看见季涵之撑着胳膊压在郑潮身上,被子滑脱两人一|丝|不|挂,登时惊呆了,随即怒火攻心。 “你、你!伤风败俗!”季清然骂道,“真真是有辱我季家清净门风!唉!” 然后摔门而去。 季涵之懒懒地瞥了一眼大门,随即冲底下的大土豪慵懒地笑了笑:“门风这种东西,我早喂狗了,呵呵。” 郑潮问他:“你这样带我上来睡觉,你爸同意?” 季涵之倒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嘿嘿一笑:“我告诉他,我有你的孩子了,他就妥协了。” “……”郑潮心想,自家夫人想孩子想疯了,那就当场造一个吧,省时省力还省套,“一个不够,让为夫再种一个。” 随后惨不忍睹的床上运动为我们展示了酒后乱性的威力……即使酒劲早就回老家了。 婚礼还有半个小时就要开始了,他们只是请了个牧师,后援团,不对,是亲友团只有两个人,一个是男方亲友,郑想,一个是女,不对,受方亲友,崔祺。 “你不是说打电话叫沈阅明去了么,他人呢?”季涵之想起沈阅明还在法国旅游,本打算叫他也来,只不过郑潮脸色有些臭。 “阅明我找过他,他说今天他回国不来了。”郑潮道,“不过我已经找人把他押过来了。”让情敌彻底死心的绝招除了婚礼还有其他更好的么? 绝逼没有! “你找谁押他?”季涵之有种不好的预感。 郑潮高深莫测地笑笑,犹如蒙娜丽莎。 “爸爸!叔叔!我们来啦!” 教堂大门又一次被推开,只见季新欢天喜地地跑了进来。 季涵之诧异地看着傻儿子跟条哈士奇似的甩着舌头疯奔过来,眼一抬,看见了后头跟着的两个人。 他的眼眶突然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还有第二篇。。。 ☆、番外二 喜欢的人结婚了,新郎不是俺。 沈阅明失神地挂了电话,感觉人生凄凉,没有奔头。虽然早知自己没有机会了,可是突然猛地斩断,还真有点缺氧。 郑潮好心邀请自己去荷兰参加他们的婚礼,他拒绝了,不是他不给面子,正巧他已经买好了回国机票。 改签? 屁,门都没有。 “涵之希望你来,你就不想看看国外的婚礼是怎么样的?多增长一下见识也是好事,对吧,阅明。”郑潮如是劝道。 沈阅明简直吐血,两个男人的外国婚礼有什么好观摩的?他又不是干婚庆的,还是个实习婚庆人员。 “你真不来?”郑潮忽然诡谲地问道,“我早就料到了,所以派人去接你了,你等会儿,他就到了。” 看来自己的待遇还有点尊贵呢。沈阅明得意地想,随即又摇摇头,完蛋,这是被人卖了还要倒替他们数钱的节奏。 戴高乐机场的候机厅里人来人往,沈阅明只盼着自己的飞机赶紧登机,那样他就早日做皇帝啦。 不过诸事不幸,前有婚事打击,后有飞机误点,沈阅明傻眼了,顿觉前途渺茫,了无生趣,不如就地解决,不是,结果得了。 结果他还真的有了尿意,捂着裆火速奔向厕所,这种神预测完全可以po上微博转发求好运嘛。 沈阅明泄洪完毕,神清气爽走出厕所,眼前有个人拖着行李箱一晃而过,他觉得眼熟,循影望去,大吃一惊! 这不是、不是那个谁么!怎么会在这里! 沈阅明吓出一身冷汗,忍不住往后退去,退着退着,后脚跟磕到了大型盆景,于是他机智万分地一闪,躲在了盆景后头。 他鬼鬼祟祟地盯着那个人的背影,心想这不科学,那人哪来的闲钱到法国旅游啊?不对,你就不兴别人倾家荡产来法国旅游啊? 旅完这一趟,再无牵挂,自行了断,黄泉再见吧您! 不会吧! 沈阅明皱起眉头,有些惴惴地看着那个人走过来晃过去,不知道在干什么。一想到自己半个月前对那人说的那些绝情的话,心里就有些堵得慌。 你都多大的人了,居然还会打架滋事?! 要不是看在阿潮的面子上,我怎么会来保释你啊? 求求你别再跟着我了可以么!出了这警局的门我们就是陌路人! ……你到底想怎么样啊!上过我那么多次还不够么!臭流氓! 沈阅明要是知道去趟菊乡采风会把自己的小菊花给搭出去,打死他也不会去的!那个块头跟施瓦辛格似的宾馆老板居然是个混黑道的,胸口的猛虎和背后“我爱老大”四个字的大刺青可把他吓得不轻,小心脏跳得噗通噗通,可带劲儿了。 反正……他对泡温泉是有阴影了,以后打死他都不会跟着壮汉去泡温泉了! 你确实有以后副台? 尚明翰老板有一身结实的肌肉,高大的身形,脸庞粗犷而野性,男人味儿十足,即使是个亚洲人,但站在白种人堆也是万分显眼。 瞧,这就是天朝的米,天朝的水,养出的人儿呢。 沈阅明骄傲地想着,完全忘记自己还躲在厕所门口的盆景后头,他回忆起这几个月的经历,可比他过往的几十年都刺激。 尚明翰老板卖了山下宾馆,托郑潮的关系进了省台当保安,有一次沈阅明开车出大门,发现横杠迟迟不抬起,于是有些生气地摇下窗,摁摁喇叭,“保全人呢?我要出去。” 尚明翰老板刚来工作,不懂规矩,迷迷糊糊听人在外头骂,“谁啊?”他站起来走出去,看见沈阅明,咧嘴笑笑,“这不是小蛮腰沈先生么?” 沈阅明登时傻眼,随即反驳道:“谁、谁是小蛮腰!我是公狗腰!” 尚明翰道:“哦,不承认啊?没关系,你不承认我就不让你过去。” 反了天了!来人啊,把他拖下去胖揍一顿! 最后……“好吧、好吧,我承认行了吧,你行行好让我过去吧……”沈阅明在后车座上气喘吁吁,幸亏这是后门,车子极少,居然没有人目睹到省台台里第二把交椅和省台保安部里第一把交椅苟合的场景! 太遗憾! 反正那些都是耻辱,都是被迫的!完全就是封建糟粕啊! 沈阅明听到飞机登机的广播,心里咯噔一下,要去登机必定要穿过那个人面前,怎么办啊啊啊!快来给我支个招天使大姐啊! 不管了,埋头苦冲得了! 沈阅明放弃了那一片厕所门口的绿荫,心一横,脚一跺,咬着牙猛冲出去!―― 他以全力奔向那个人的怀抱(大雾),额前的刘海飞扬而起,那个人焦急的目光横扫过来,在那一刹间与他的视线蓦地交汇―― “沈阅明!――” 副台大人突然失神了,较之方才听到季涵之婚讯时还要魂飞天外。 尚明翰看见他的那一霎,长臂一捞,把他揽进怀里,强攻风范! “老大让我来接你,我找了你半天,副台长。” 沈阅明听见他又提到“老大”,怒火攻心,毫不客气赏了他一脚,踢他个满园桃花开,踹他个断子绝孙根! “啊唔!”尚明翰老板捂着裆跪倒在地,“谋杀……亲夫……” 遂猝。 沈阅明愣愣地看着他,似乎意识到自己成了寡妇。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好,番外更完了。有人说季新的故事……拜托你们不要祸害纯洁无辜的小孩纸了好嘛? 谢谢阅读,么么哒~!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