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我粉丝中最不可思议的人(GL) > 我粉丝中最不可思议的人(GL)
错误举报

>我粉丝中最不可思议的人(GL)——书自清(

    你醉了,别说话了,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万镜不是首都当地人,大学时期她住宿舍,可现如今她住在哪儿,樊澄确实不知道。

    她有哪点比我强我我等了你那么多年你混蛋!万镜推了樊澄一下,樊澄被迫后退了两步,才站稳。

    她有些头疼地站在原地,看着万镜。万镜觉得她那个神情,就像当年她们吵架时的模样。皱着眉,凝着眸光。但是现在,立场转换,万镜觉得自己就像个小孩般无理取闹,而她则像一个大人,一直在无言包容。

    万镜悲从中来,身躯颤抖,樊澄看她摇摇晃晃都站不稳,她只能再次上前扶住她道:

    你家在哪儿?

    万镜却瞪着樊澄,掉眼泪。

    樊澄并非无动于衷,此时此刻她心头就像压了一块大石。但出于理性,她也是万分无奈,只能说了一句冒犯了,然后拿过她的手包,从中取出她的手机,点亮,却显示需要解锁密码。

    你手机密码是多少?樊澄问万镜。

    你的生日。万镜轻声说。

    樊澄心里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她抿了抿唇,输入了自己的生日,果然解锁了。然后她调出了地图软件,果然看到了万镜存在地图软件中的家庭住址。

    她扶着万镜上了车后座,将座椅放下让她躺下,然后开着车往万镜家驶去。

    樊澄一边开着车,一边思索着接下来该怎么应对万镜的事,又该怎么去照顾好和万镜合作这段时间谢韵之的感情。想着想着,脑子里就被万镜方才的话语和悲伤哭泣的神情占据,心烦意乱。她控制不住地从后视镜望了一眼后座,万镜靠在后座上,好像已经睡着了,一动也不动。

    樊澄刚准备移开视线,突然观察到后方有一辆出租车。这辆出租车,她刚才在日料店门口有看到。她和万镜结了账出来时,这辆车刚好送客人过来,她瞄了一眼留了个印象。这会儿空车灯又打下来了,看来又接了客人。

    也许是同路吧,樊澄没有太在意,移开了目光。

    但是当她拐了三个路口,都还能看到那辆出租车跟在自己后面时,她觉出一丝不对劲了。这车好像一直在跟踪她?

    等等难道说樊澄好像突然悟到了什么了,苦笑了起来。

    万镜的家距离央台也不远,这应当是为了她能上班方便。房子应当是租的,因为这个地段的房子通常都是租的,以樊澄对万镜的了解,她虽然在央台工作,工资也不低,但她这个年纪还没到能在这个地段买得起房子的地步,万镜的家境其实一般,她是河北人,父母亲都是工人,能供她到首都上大学已经不容易了。

    她将车开到万镜家楼下,等她停好车,万镜却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醒了,她自己推开车门下了车。樊澄连忙跟下去,万镜却似是不好意思地捋了一下发,道:

    今天实在是不好意思,我喝多了,有些失态,以后不会了。谢谢你送我回来,你赶紧回去吧。

    你真的没问题吗?上楼?

    没事,有电梯的。万镜的回答让樊澄有些哭笑不得。

    接下来出版社那边可能会联系你,到时候可能得麻烦你再抽时间了。樊澄道。

    嗯。万镜看着樊澄,樊澄有一瞬觉得她好像要张口问自己要联系方式,但万镜最终什么也没说。

    那我走了。樊澄重新坐回车上,万镜朝她挥了挥手。

    樊澄没有再多流连,径直开车出了万镜居住的小区。在出小区时,她又看见了那辆出租车,打着灯停在路边,车里的乘客还没下车。

    樊澄失笑,摇了摇头,当做全没看见,径直往谢韵之家开去。她车技好,车况也好,速度一上来,现代伊兰特(首都出租车的一种)根本追不上。很快她就抢在那辆出租车之前开进了谢韵之居住的小区中。之前樊澄来时,谢韵之有拜托保安将樊澄的车牌录入了小区出入车牌系统,所以樊澄出入随意。

    樊澄将车子在谢韵之的车位停好,然后一路小跑跑到了谢韵之家楼宇的正门,悄然躲在了一楼电梯间边应急通道前的立柱旁,透过前方的落地玻璃观察门口的情况。

    不多时,她果然看到那个熟悉的穿着臃肿黑色羽绒服,从头到脚包得严严实实的女人急匆匆跑了过来,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看那样子简直像是在参加百米赛跑。

    樊澄笑出声来,忙捂住自己的嘴。

    女人冲到电梯间,疯狂地连点向上的按键,奈何电梯正停在16层,要下来,可要一段时间。女人急得直跺脚,还在不断地查看手机。

    樊澄也没急着出去,一直等到电梯来了。那女人前脚刚进电梯,樊澄几个跃步也迅速闪身跟着进了电梯。她刚进去,电梯门就阖上了。那女人没想到突然有人闯进来,下意识惊叫了一声,满眼的惊恐。那声音不是谢韵之的声音又是谁?

    别怕,是我。樊澄笑了,趁着谢韵之尚未反应过来,迅速将她逼到了电梯角落里,略显霸道地将她圈在怀里。

    你!谢韵之惊到说不出话来,一双美眸透过棒球帽的帽檐直愣愣地望着她,眼底残留着惊恐与迷茫,瞳孔乌黑湿润,倒映着樊澄的面庞,无比可爱。

    樊澄慢条斯理,极其温柔地摘掉了她的帽子和口罩,谢韵之略显苍白、眼底泛青、不施粉黛的面庞便出现在了她面前。她此时此刻一脸郁闷,又尴尬又羞耻,低着头、抿着唇不敢看樊澄,发丝散乱,十分狼狈。

    我我不是要故意跟着你的最终她像个犯了错的孩子似的无力辩解道。

    嘘别说话。樊澄轻声道,随即抬起手来勾起她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温柔道了一句:

    我好想你。

    随即樊澄低头以唇封缄。

    第六十一章

    谢韵之双腿在发软,大脑晕乎乎的,有些缺氧,面庞红得不像话。或许是因为樊澄周身的气息将她致密地包裹,或许是她的吻几乎要将她灵魂吸走。但她明白,其实是因为她也在渴望亲近,她已经几乎一分一秒都不能离开樊澄了,从昨晚到今天的十几个小时,对她来说简直是煎熬。

    樊澄这个吻虽炽烈深切,却也并未持续很久。唇分后,她将谢韵之整个裹进怀里,双臂有力地箍住谢韵之,埋首在谢韵之颈窝,轻轻嗅着她身上的香气。谢韵之下半张脸埋在樊澄的肩膀处,一双大眼睛迷蒙着情/欲的波光,双手不自觉地攥住樊澄衣背的布料。

    大约是观察到电梯箱顶正中有监控,樊澄一直用自己的后背遮着谢韵之,在电梯这种并不算私密的地方亲密,其实很冒险,但也有种莫名的刺激。

    18楼并不很高,电梯很快就到了。樊澄拉着谢韵之走出了电梯,刚走出去,就突然靠在电梯门边的墙上,手臂一用力,再一次将谢韵之拉进怀里,这一次从后面抱住了谢韵之。18楼只有谢韵之一个住户,整层楼都是谢韵之的住家范围,倒也不用担心有人会上来。谢韵之心中无比甜蜜,纵容樊澄对自己不断地索取亲密,她很享受这种沙漠旅人渴求式的耳鬓厮磨。

    两人谁也不说话,就只是在电梯门口静静拥抱了一会儿,随即樊澄在谢韵之侧脸印下一吻,这才终于松开怀抱,笑道:

    我充能完毕了。

    什么?谢韵之一脸问号。

    你是我的充能源啊,没了你我就没能量了,一点也提不起劲。樊澄笑道,拉着谢韵之往家门口走去。

    这么古怪的情话,亏她说得出口,谢韵之抿唇笑。

    樊澄扭头看着她,笑道:你啊,乔装也不知道是成功还是失败,你这件羽绒服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大?

    这是依依的羽绒服,她存在我家里了,我就借来穿了一下。谢韵之笑道,现在不都流行over size嘛,这款羽绒服本来就很大,依依还不假思索了买了最大号,结果谁也穿不了。去年冬天拍戏的时候,我拿来在片场当防寒服穿,然后依依就给我了。

    你以后如果要跟踪我,我教你,你戴个假发,弄个墨镜口罩一戴,衣服就穿我没见过的,但是要正常,这样我绝对认不出来。

    谢韵之拍了她一下,嗔了一句:你居然嘲讽我,讨厌啊你!

    我好歹是推理作家啊,要是发现不了你,岂不是太失败了。樊澄笑了。

    哼!谢韵之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按开了房门的密码锁,开了门进去。

    樊澄跟在后面笑道:

    喂,你也给我录下指纹吧。

    我才不要!

    为什么?樊澄问。

    万一你半夜三更进到我家来意欲不轨怎么办?

    我要意欲不轨,肯定不会半夜三更来找你,我一定会在晚餐时分来找你,然后直接留宿在你家。樊澄道。

    你要干什么?难道你打算对我下药?

    我不需要那种东西,难道你需要?樊澄反问。

    谢韵之面色绯红,又哼了一声,不理樊澄,径自回屋换衣服去了。

    樊澄自己在鞋柜里找到了一双客用脱鞋,换了鞋,进了谢韵之家里。谢韵之的鞋柜她方才匆匆一瞥,意外得很空,只有两双运动鞋放在里面,其余都是拖鞋。谢韵之自己也是穿的毫无特色的那种棉拖,有些出乎意料。

    谢韵之的家面积很大,因着与隔壁的套间打通了,一个客厅就有人家整套房的面积。七十英寸的4K超清液晶电视十分有存在感,可却又看上去太过崭新。家中的装潢是北欧简约自然风,看上去很舒适。整体色调以淡蓝和乳白为主,墙面上了着重色,地上铺着抛打光亮,光可鉴人的大理石地砖。客厅中央铺在地上的地毯也很有特色,樊澄估摸着绝对是上等的波斯地毯,绝佳羊毛纯手工织成,纹样简约,穿着拖鞋踩上去很舒服。

    樊澄觉得谢韵之家客厅中央沙发的这个位置简直是有魔力的,她一进来就被这里吸引了,而等她坐在了柔软沙发上后,她就陷在其中,觉得自己再也懒得站起来了。

    昨夜因为被谢韵之赶走,焦虑到一夜未合眼,今天又为了见万镜耗了不少心神,樊澄这会儿不由自主地泛起困来。正好是下午两三点的时间点,她以往都有午间小憩的习惯,这会儿生物钟将困意强烈地笼罩于她。谢韵之半天没出来,樊澄干脆放飞自己,仰靠在沙发背上,阖上眼打起了瞌睡。

    意识朦胧间,樊澄忽然感觉到有毛茸茸地东西在挠自己的鼻子。她蹙起眉来,但有些睁不开眼,只是抗议性地摇了摇头。但那毛茸茸的主人显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变本加厉,这次居然挠起了她的眼睫毛。樊澄不得已挥手驱赶,就听到谢韵之的笑声在头顶响起:

    你怎么这就睡了?嗯?

    樊澄微微睁开一只眼,眯着眼睛瞧见谢韵之跨立在自己身前,换了一身舒适的居家服,扎了个低马尾,正弓着腰,攥着自己的一绺长发,用发尾在樊澄眼前晃荡。

    樊澄微微一笑,张开双臂,道了句:来。然后就将谢韵之抱揽入怀,搂着她一起陷入了沙发。

    你们家沙发很魔性啊,我一进来就被吸引了,然后坐上来就想睡。

    你这么困吗?谢韵之不依不饶地用发尾挠着樊澄的脖颈,她似乎觉得这样很好玩。

    困啊,我昨晚要是能像现在这样抱着你,一定睡很好。可是你把我赶走了,我只能一个人凄风苦雨地熬了一夜。樊澄委屈巴巴地说着。

    夸张!谢韵之才不吃樊澄这一套,虽然她心里挺受用的。

    一点也不夸张。樊澄跟某种大型犬一样蹭着谢韵之,蹭的谢韵之忍不住发笑,制止她再继续蹭下去。

    你这张嘴,就是骗人的鬼。我告诉你,我今天可看到了,你和万镜中午去吃饭,她对你好像余情未了啊,最后还喝醉,你们俩还拉拉扯扯的。谢韵之酸溜溜地说着。

    你也知道她喝醉了嘛,我管不了喝醉的人。

    你送她回家你们你们有没有

    韵之樊澄睁开眼,认真看向她,你说你相信我的?

    谢韵之神情别别扭扭,道:可我有点在意,因为我没看到。

    好吧,我只是开车把她送到了她家楼下,她自己下了车,我没有碰过她,始终保持着三步远的距离。我赌咒发誓!樊澄很想笑。

    嗯我相信你。谢韵之点了点头。

    樊澄弯起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仿佛在说好姑娘。

    你能和我说说她吗?我其实我昨晚想了一晚上,觉得自己也不该回避,这毕竟是你的过去的经历,与你的现在也是息息相关的,我多少该了解一下。

    说得好勉强啊,可是你的神情出卖了你,傲娇芝芝。

    樊澄憋着笑,心里吐槽女友完毕,然后道:

    你知道吗?如何在现任面前评价前任,不仅考验情商,更考验人品。你这个问题是送命题啊。

    废话啰嗦,你到底说不说?谢韵之睨着她。

    说,肯定要说。樊澄整肃情绪,吸了口气,认真地说道:

    万镜是一个很出色的女孩,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一贯的优秀。她的那种优秀是我一辈子所不能及的。尤其是她的自律,她的奋斗精神,她对于人生现状的清醒认识和对未来的合理有序的规划,以及对规划超强的执行力,也对我形成了深刻的影响。但是这一切,如今在我看来,只是在与爱情无关的其他领域所表现出来的。她在爱情里同样是盲目的,她也是初学者,很多事情她不懂,她在亲密关系中以成熟者自居,殊不知这样其实也是一种不成熟。而她现在可能遇到了困难,很多年了,她尚未从我们的那段感情中走出来。这也是她的缺陷之一,她执念太深,尤其牵涉到感情。除了爱情,她是个现实主义者,而她人生中所有的不理性全部给了爱情。

    谢韵之沉默了一会儿,道:

    阿澄,今天我也在那家日料店里。我本来是担心你可能会对她旧情复燃什么的,但是现在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觉得,你对她是不是太冷漠了?在店门口,她哭得好伤心,我看着都觉得心疼谢韵之神情复杂地说道。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