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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白月光炮灰[穿书]——雪山肥狐(55)

    江禾这边虽压下了消息,却不敢瞒着皇帝,亲自往养心殿跑了一趟,慕容骏从江禾处得知之后,只淡淡说了一句:朕知道了。
    生父之死于他来说已没什么感觉,只是被废了之后,这人竟仍是死于马上风,令他更为诧异。
    甜甜的预知,某些方面来说竟还是应验了。
    慕容骏没来由就有了一种疏离感。
    皇后何在? 他紧张问道。
    江禾道:仍在休息,奴才离开时,香梨、香杏在照看。
    慕容骏道:你做得不错,先勿提废帝之事,免得搅了他的心情。
    慕容骏还是有些放心不下,将手中的折子放下,亲自回了趟蕊珠宫。
    江禾之前催着齐钰沐浴,齐钰并未出现江禾所担心的腹痛,加上一直不怎么有力气,又心大地休息了好一会儿,才像乌龟一样,缓缓爬进为他准备好的浴桶。
    一刻钟之后,他洗完慢悠悠地爬出来,换上了绛红底绣海棠的锦衣,白皙的脸被水汽蒸成了淡粉色,几缕湿发沾在额前,一双明眸更显润.湿。
    沐浴过后,他浑身都舒坦了不少,香梨便把太医给的那瓶伤药送到他面前。
    齐钰略微有些不自在。
    太子还算周全,他并未受伤,可要说没有一点不适,也是不可能的,这药应能起到舒缓的作用,不用太委屈自己了,真用起来又不大方便,他还没到能厚着脸皮让内侍、宫人帮他的地步。
    齐钰打算先把伤药收好,等再恢复一些,便自己动手。
    他昨夜见到太子从枕下摸了玉匣子出来,觉得枕下应有抽屉或者暗格,用来收这种应急之物再合适不过。齐钰把枕头挪到一边,仔细按了一阵,果然触到了一只弹簧匣。
    这匣并未落锁,齐钰打开第一眼就见到了一册书,还有几张类似图的东西。
    他飞快地瞄了一眼书名,顿时惊呆了,《洞.房记》这肯定不是他的书,那不就是
    是太子私藏的那种话本子。
    一个人的浪不可能毫无理由。
    齐钰心里啧啧了几声,兴奋地翻开书页,只见满篇惊人的口口,他可算知道太子的口口从何而来了。
    要不要这样啊,齐钰哭笑不得,快速翻完一遍,只能看出大致内容是一个人将要与妻子成亲了,其他什么都看不出来,太子是如何悟的?
    齐钰转去看那几张图,果然是传说中的避huo图,人物传神,惟妙惟肖。
    再灵光一闪翻到《洞.房记》最后一页,上边写满蝇头小楷,正是对众多口口的注解,笔墨浓淡不一,可见落笔时间也不一,具体作注解的是谁,自不必多说。
    齐钰乐不可支,感觉自己窥到了太子的一个大秘密,赶紧把话本和图都藏好,将弹簧匣原样收了回去,却把原要一起收起来的药瓶忘在一旁。
    慕容骏差不多此时回到蕊珠宫,就见到包子面带诡异的表情,跪坐在榻上,不知在傻笑什么。
    怎么了??
    慕容骏已从江禾处获悉甜甜的状况,不亲眼见一见,总归不大放心。
    齐钰与他对视一眼,心里高兴得很,可是一想到两人是夫夫了,都这样那样过了,脸就不可遏制地烫了起来,假装自己什么都没发现,胡乱寻借口道:我很困,还想再休息一会儿
    慕容骏默默注视着他,不大想得通一只脸色红润的包子,才没起多久怎会又困了的。
    不过甜甜想如何便如何,慕容骏勾着唇道:那我陪你。
    齐钰:!!!
    齐钰暗恨自己寻了个不恰当的借口,这时说困,不是上赶着要yesterday once more 吗!
    他满脑子都是那本话本子还有避火图,结结巴巴道:不不不用了,我是想对了,我想起来一件事。
    齐钰紧急想起昨日五福嬷嬷给他涂粉时,大哥曾进屋过,特意告诉他往他的履鞋里塞了点东西,要他新.婚.夜看。
    大婚所用婚鞋,前面一小块通常会做成可以放香料的那种,他这鞋便是如此,只是齐钰觉得古怪,坚持没放香料,齐铭要他看的东西,就藏在那里,本来齐钰是记得的,可是一见到太子,脑子已融化成了甜蜜酱,哪还能想起这些啊。
    鞋子里会是大哥给的礼吗,闷这么久,也不知会不会捂坏。
    齐钰赶紧从榻上下来,找到自己的婚鞋,将里头之物取出来。
    慕容骏坐下,安静地看他拆鞋。
    齐钰东拉拉西扯扯,不多时竟抽出一张图,粗略瞥了一下图的内容,突然有了一股不妙的预感。
    他没看错,齐铭给的,也是一张简单粗暴的入门级避火图。只是不论内容还是质地,都无法与太子的珍藏相提并论。
    在古代,个别人家嫁女会往绣鞋里塞一些教导人.事的东西,免得新.婚夫妇不知所措,齐铭也不容易,他与齐钰生母早逝,亲爹齐静石又不靠谱,大哥只好亲自上阵,当一回闹心的娘家人。
    齐钰本想借着齐铭的礼转移话题,谁知转着转着竟把自己绕了进去,拿在手里的图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
    慕容骏在旁扫了一眼心想,连这都送得出手,齐铭果然还是太糙了。
    这个,要不我还是收起来吧!
    齐钰的脸快要熟透了,企图把图团成一团往袖里塞,慕容骏眼疾手快拦住。
    既是你哥的礼,还是我与你一起阅过比较妥当。
    慕容骏心情不错,看来糙一点也不是没有任何好处的。
    他从齐钰手里拿过图,一本正经道:甜甜有何不明白,都可以问孤,孤会教到你明白为止。
    我明白得很,才不要你教!!
    齐钰算发现了,每回这个混账孤来孤去准没什么好事。
    慕容骏笑着瞥了一眼还没来及收起的药瓶,握住他的手道:顺便也能上药,如何?
    上什么药,分明又是赤.果,果的调戏!
    他还不舒服着呢,浪什么浪!
    齐钰以为自己会严词拒绝,可是仔细想想,竟不是完全没有期待,所有的坚决、不适一下子就被这几句调笑搅成了一锅蠢蠢欲动的粥。
    拒绝什么的,开不了口,反而越来越想和对方在一起。
    一时间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
    反正已是当着文武百官和全天下人的面成亲的正经夫夫了,这应当很正常吧。
    好啊。
    齐钰尽管红着脸,仍大方应下。
    夫夫之间应该有来有往,齐钰眨了眨灼灼双目,狡黠地笑着道,看完哥哥给的,再看太子收藏的,如何?
    慕容骏:
    甜甜一言,成功把浪上天的太子殿下,堵得说不出话来。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敢再皮了嘤嘤嘤!实在对不起大家!
    请大家不要弃我!嘤嘤嘤!
    来自两个暴君的双重报复~
    其实亲们没看出来不要紧,慢慢就能发现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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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守孝
    废帝去世的消息, 在皇帝大婚三日后放了出来, 叫人尴尬的是, 废帝竟是马上.风,甚不光彩, 虽然帝号被废,到底也是做过君王之人, 史官肯定要记一笔的, 特意请示了皇帝, 慕容骏只道如实记载,废帝便成了本朝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马上.风死去的人物。
    而且这一位一死,又生出了不少事端。
    朝臣有提议重新追封废帝的,才提出便被驳了,皇帝一笑道:这违背了废帝生前之愿, 既是自愿去的帝号,再追封, 岂不是背道而驰。
    毕竟活着的时候连太上皇都没封, 死后再追封又有多体面呢。
    也有奏请将废帝葬入帝陵的,慕容骏又以非皇帝不可入帝陵为由, 强势拒绝, 命礼部另寻一处为废帝建墓,在此之前,仍停灵在寿康宫。
    皇帝给出的理由并非没有道理,只是弃废帝修了一辈子的帝陵不用,重新建墓必定潦草, 丧事会成什么样子,可想而知。
    朝臣们碰了两回钉子,也很清楚皇帝的态度了,接下来请示守孝事宜。
    大部分人认为皇帝应当守孝。
    废帝虽没了帝号,却是实打实的皇帝生父,不论这位生父曾经做过什么,皇帝的皇位终是因废帝而来,若是忘本,也是会令天下人寒心的。
    慕容骏当初留废帝一条命,也有这方面的顾虑,若是没登基就让废帝死了,登基之前必得先守孝,他初初登基之时,朝中势力不大,怕是推不了,慕容骏连废帝帝号都施计废去了,这个孝当然不愿意守,如今大权在握,就好办多了。
    慕容骏听完群臣进言,看向龙椅底下一片黑压压的头,御史台一名五品御史出列,沉声道:皇上,臣持不同意见。
    慕容骏一眼看去,说话这名御史叫做步正庭,就是慕容骏与齐铭联手收拾徐氏母女时,最先在朝上捅出徐氏品行的御史,亦是帮慕容骏参怀王府三公子行为不端的御史。
    这御史,其实是慕容骏放在御史台的人,最近升得极快。
    慕容骏勾了勾唇,道:步正庭,说来听听。
    步正庭道:臣以为,废帝残害发妻和亲子是事实,如此为人夫,为人父,实在不配让皇上为其守孝。
    步御史!寻死专业户梅老御史瞪着眼珠子反驳道:枉你读了多年圣贤书,竟不知妻从夫,子从父的道理?废帝虽恶行累累,也无法改变他是孝仁皇后之夫,是皇上生父的事实,若不为亡父守孝,便是不孝,皇上与禽兽何异?
    步正庭比梅御史年岁差了几轮,梅御史已垂垂老矣,步正庭却是风华正茂,年轻的御史寸步不让,义正言辞道:梅御史之言不就是说,孝仁皇后被废帝毒害,是白害的,当今皇上被废帝刺杀,亦是白受的?
    梅御史一怔,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某种程度理确是这个理,可这并不好当着皇帝的面明说。
    梅御史。步正庭大声道:你说不为废帝守孝便是不孝,将置孝仁皇后于何地,废帝对于皇上实有杀母之仇,为杀母仇人守孝,不也是对孝仁皇后不孝吗?
    梅御史与步御史争了数回合,面红脖子粗,各有各的道理,谁也说服不了谁。
    步正庭能与梅御史争到此地步,慕容骏已很满意了,这才道:当初废帝坚持要去帝号,便是觉得一身罪过愧对列祖列宗,怕以后九泉之下良心不安,朕若是为他守孝,怕会让他九泉之下更难安歇,也无法向被害死的母后交代。
    这个孝,朕本不欲守,但念在他是朕的生父,朕心守便是,以全父子之情。
    皇帝连守孝会令废帝灵魂难安都说出来了,段位显然比两位御史高了不止一层,群臣回想起皇帝初登基时那场毫无用处的跪求,膝盖就疼。
    一般皇帝为父守孝是以日代月,满打满算只需守二十七日,皇帝说得何其好听,守心孝便是只在心里守,这不就是连这二十七日的样子也懒得摆?
    但这也算是一种交代,皇帝的硬脾气,又对废帝这般态度,能作出让步守心孝也算不错了。至于皇帝究竟有没有在心里守,就只有皇帝自己知道了。
    群臣均呼皇上圣明,谁知皇帝又道:废帝既无帝号,便只为朕的生父,国丧就不必了,说起来,也是你们提醒了朕。
    慕容骏笑道:废帝原来的皇后、妃嫔皆已被废,朕的生母孝仁皇后留着后位也是不妥的,朕决意废去母后的后位,重新追封母后为孝仁太后。废帝那些废后、废妃,继续留在宫中也不适宜,除去有子嗣的,其余都迁入行宫。
    朝臣一片愕然,皇帝不愿追封废帝,只守心孝便罢了,竟不准国丧,连追封生母,都是先废去生母后位,再重新追封为太后,而非直接追封,理由竟是宋氏的后位是因废帝而得,皇帝对废帝的态度,实在不能更明显了。
    朝臣有心为废帝说道两句,今时不同往日,皇帝初登基都能置满朝文武的劝诫于不顾,如今大权在握,乾纲独断,又怎会听他们的呢?
    当初态度坚决维护废帝的一些老臣,到如今退了多少,留在朝堂的又有多少,皇帝面前的位置拢共就那么几个,有人退自然就有人顶上,朝堂离了谁不行呢?
    朝臣们各怀心思,劝过一回之后,亦不敢多言了。
    梅御史身后原还有不少人支持,没多久便成了孤家寡人。
    之前不慎道出皇帝之位乃是因废帝所得的大臣打了个哆嗦,慌忙改口道皇帝乃是真命天子,是皇家血脉,继承帝位是老天佑护,众望所归,不敢再多提废帝了。
    梅御史仰天长叹:臣实在劝不了皇上,无法眼睁睁看着皇上成为不孝之人,臣
    四周侍卫都竖起耳朵做好了准备,这老御史怕是又要死谏了。
    不待他慷慨陈词完,慕容骏便斥道:够了,你既不想看着朕如何,那就挂印辞官,朕亦不想眼睁睁看着御史台满是你这种沽名钓誉之徒!
    梅御史一怔,皇帝这是连说都不让他说了,还让他辞官,当众嘲他沽名钓誉?
    梅御史双手握拳羞愤不已,果然最早没能死成他就错得离谱。
    他尴尬地站着,无人理会,步御史已回到朝臣中间去了,直到退朝,梅御史仍倔强地立在原位。
    步正庭走时于心不忍,停下来轻声唤道:梅御史,该走了。
    梅御史闭了闭眼,并不理会比他年轻得多的步正庭,过了好一会儿才冷冷道:步御史,你如此迎合皇帝,哪有一点御史的傲骨,你可还记得圣贤之言!
    我只知,凡事都有其理由。步正庭平静直视着他,梅御史斥我没有御史傲骨,斥我忘却圣人之言,可您自己又何尝记得自己的初心?
    梅御史脸色青青白白,许久说不出话。
    他缩在袖中的手抓握了数次,突然大步越过步正庭,向殿外走去。
    次日,梅御史正式递上辞呈,皇帝应允。
    蕊珠宫正殿。
    对于废帝仍是死于了马上.风,齐钰自己也很吃惊,他以前和废帝没怎么接触,甚至因为废帝的缘故,齐钰一直不大习惯管慕容骏叫皇上,他潜意识总对这个称呼充满了戒备,这是穿书以来养成的保命习惯,他更喜欢叫太子,私下仍是叫太子居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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