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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大魔王小时候(重生)——甜腻小米粥(

    他提着小口袋在筒子楼下站了一会儿,本想等个叔叔阿姨问问,结果阿姨是等来了,可是那个阿姨手里还牵着一个和他同岁的女孩。
    乔嘉诺定睛一看。
    居然是霍雨青和她妈
    霍雨青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容,仰着头叽叽喳喳的对霍母说着什么,看到乔嘉诺后,她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故意扭过头,重重的哼了一声。
    霍母自然也注意到了前面的乔嘉诺,顿时哭笑不得,轻轻捏了捏女儿的手:你们这是闹别扭了?
    霍雨青抿了抿唇:没有。
    霍母说道:那就是了。
    霍雨青死鸭子嘴硬的撒娇道:说没有就是没有,妈妈别问啦。
    好好好,我不问了。霍母最受不了女儿撒娇,当即妥协的安慰道,不过你们是同学,又住在一个院子里,有什么矛盾也别闹得太过了,况且我们两家的关系那么好,以前还打算给你和嘉诺定个娃娃亲呢。
    说到这里,霍母又忍不住调侃霍雨青。
    霍雨青最听不得这种话,刹那间整张脸红得像个小苹果似的,嘴巴撅得都可以挂开水壶了:哎呀,妈妈你不要说啦,我不想听。
    霍母咯咯直笑。
    虽然霍雨青一直不开心的扯着霍母往前走,但是当她们从乔嘉诺身旁经过时,霍母还是停下来和乔嘉诺打了一声招呼。
    乔嘉诺乖乖喊了声阿姨好,然后问道:霍阿姨,你知道靳储住哪儿吗?
    你说靳储啊霍母的眉头几不可察的皱了皱,她没有急着回答乔嘉诺的问题,而是笑着问道,你找靳储吗?
    乔嘉诺经历了上辈子,知道霍母表面上对靳储家里客客气气,实际上多少有点瞧不起,也时常劝乔东和陈月跟靳储家保持距离。
    于是他笑了笑,从善如流的回答:我妈妈让我去靳储家里送点东西。
    噢霍母恍然。
    她看了眼乔嘉诺手里提着的青苹果,蹙起的眉头始终没有放松过,尽管心里有点奇怪陈月怎么会让乔嘉诺单独上门,可到底没有多问,指了个方向说,好像就在那栋筒子楼的第四层,至于哪一户我不记得了,你走到楼下再问问吧。
    乔嘉诺说:谢谢霍阿姨。
    不客气。霍母扯了扯嘴角,又看了眼袋子里那些光滑透亮的青苹果,似乎想说点什么,几经犹豫后,还是什么都没说。
    估计打算回头找陈月说去。
    乔嘉诺把霍母的小表情全部看在眼里,他乖巧的垂下眸子,不动声色的敛去了眸底的冷意。
    很快霍母就牵着霍雨青上楼了。
    虽然霍雨青口口声声说不想搭理乔嘉诺,但是这会儿离开时,还是忍不住一步三回头,她的目光落在那袋子青苹果上,心里的酸泡泡咕噜咕噜往上冒。
    要是以前,哪怕她没说,乔嘉诺也会主动分两三个青苹果给她,可是刚才她在他跟前站了那么久,乔嘉诺却一点那方面的意思都没有。
    她觉得乔嘉诺变了。
    真的变了。
    变得再也不跟她那么要好了,再也不是有什么好东西就第一个想着她了。
    意识到这点后,霍雨青忽然感觉很难受,尽管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在意乔嘉诺,可是隐约间,好像有什么原本属于她的东西,正在悄无声息的从她指缝间溜走一般。
    乔嘉诺并没有注意到霍雨青那道灼热的目光。
    事实上,他甚至懒得多看霍雨青一眼,未等霍母牵着霍雨青走远,他便迈开步子朝着靳储所住的那栋筒子楼走去。
    来到筒子楼下,又碰到一个面熟的阿姨,乔嘉诺赶紧上前询问一番,才问出了靳储家的具体房门号。
    乔嘉诺提着口袋来到四楼,张望了一会儿就找到了对应的门牌号。
    他站在门前,没来由的有些紧张。
    依照靳储那警惕又排斥外人的性子,恐怕等会儿连门都不会让他进。
    想到这里,乔嘉诺又开始怀念上辈子靳储的好了,至少二十多岁的靳储不会像个小刺猬似的,但凡有人靠近一点,就会竖起浑身的刺。
    哎。
    心累
    乔嘉诺叹口气,抬起手正要敲门,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咦的一声。
    他转过头,只见白智慧不知何时走到他身后,她手里提着菜,看样子像是刚从菜市场回来。
    奶奶好。乔嘉诺立即端正身体,乖巧喊道。
    原来是嘉诺啊,你来找人吗?白智慧和善的问道,她并不认为乔嘉诺会来找靳储,还以为是这孩子走错了地方。
    我找靳储。乔嘉诺点头说,奶奶,靳储在家吗?
    闻言,白智慧的表情瞬间变得古怪起来,忍不住上下打量了乔嘉诺好一会儿。
    乔嘉诺知道白智慧很介意靳储和其他小孩关系好,但也拿准了自己都主动找上门来,白智慧总不可能把他拒之门外,于是扬起笑容,天真的问道:奶奶,我可以找靳储玩吗?
    白智慧陡然回神。
    她看着眼前这个漂亮干净的男孩,又想起家里那个阴郁自闭的外孙,心里涌起了一阵细细密密的酸楚,到底没忍心拒绝,一边从衣兜里摸出钥匙开门一边说道:当然可以,小储在家呢,快进来吧。
    哪怕经历了上辈子,可这次还是乔嘉诺第一次来到靳储家里。
    靳储的外公外婆是小学老师,家境也不错,早在三十年前就攒够钱买了这套房子,当时大杂院里只有四栋新建成的筒子楼,住进来时别提多洋气。
    可惜后来一栋栋崭新的筒子楼在大杂院里修起,原本风光无限的新楼成了老楼,如今三十年过去,老楼里充斥着破败陈旧的气息,没有翻修的房子里也沉淀着岁月的味道。
    好在这个家里被白智慧收拾得干干净净,空气中飘荡着若有似无的花香。
    白智慧拿了双拖鞋放在乔嘉诺脚下,等到乔嘉诺三两下换好鞋后,便指了指右边紧闭的卧室门:小储应该在他房里,你去找他吧,我要准备晚饭了,今晚留下来吃饭吧。
    乔嘉诺摇头说:谢谢奶奶,我等会儿就回去了。
    白智慧似乎只是随口客气一下罢了,见乔嘉诺拒绝,也就不再勉强,提着菜去了厨房。
    乔嘉诺准备去卧室找靳储,哪知道转过身才发现后面的沙发上还大喇喇的躺着一个女人。
    这个女人穿着白色衬衫和长至脚踝的碎花裙,乌黑细腻的长发犹如曼陀沙华的花瓣一般在她肩膀上绽放开来,包裹着一张极美的巴掌小脸。
    她的眼尾细长,鼻子小巧而又挺拔,有些泛白的嘴唇如樱桃般饱满,洁白似雪的肌肤仿佛从来没有见着光一样,白得有些刺眼。
    滕静。
    乔嘉诺空白的脑海里立即跳出这个名字。
    上辈子他见到滕静的次数屈指可数,并且无一例外都是远远看着滕静纤细的背影,这会儿冷不丁对上滕静的正脸,他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热衷于讨论滕静的私事了。
    这么美丽的女人,的确很难让人忘怀。
    滕静侧躺在沙发上,一只手撑着脸,另一只手拿着厚实的武侠小说,正在百无聊赖的看小说打发时间,余光中注意到那个来找她那便宜儿子的小孩一直站在原地没动,便淡淡的抬起眼皮子。
    她的目光只在乔嘉诺的脸上晃了一圈,就落到了被他抱在怀里的青苹果上。
    于是她对乔嘉诺招了招手:过来。
    尽管乔嘉诺惊艳滕静的长相,却也知道这个女人有多么蛇蝎心肠,当即抗拒的的摇了摇头。
    滕静见这个小孩如此木讷,顿时有些生气,又有些不耐,偏偏她懒得起身走过去,只得换了个说法:把你怀里的东西拿过来。
    乔嘉诺低头看了眼自己怀里的青苹果,又抬头看向滕静懒懒散散躺在沙发上的模样,眼底闪过一抹讽刺,他用稚嫩的声音说道:既然阿姨想吃苹果,为什么不自己赚钱去买呢?
    滕静在家里躺了两个多月,也被白智慧念叨了两个多月,白智慧无数次催促滕静去找工作,滕静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有时候实在不耐烦了就跳起来和白智慧吵架。
    这是两个多月以来的第一次,她从其他人嘴里听到这种话,还是从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嘴里说出来的。
    滕静一下子就像是被碰到了逆鳞一样,原本慵懒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起来,她扔开手里的小说,撑着沙发站起身,赤脚走到乔嘉诺跟前。
    第12章 搞事
    乔嘉诺站在原地一言不发,掀起眼皮子冷冷看着跟前的滕静。
    滕静的个子很高,哪怕赤着脚,目测身高也超过一米七五,她低头俯视乔嘉诺时带来一股沉重的压迫感,微挑的细长眼尾里写满了怒意。
    你知道你在跟谁说话吗?
    知道。乔嘉诺嘴角勾起似笑非笑的弧度,一派天真的说,我在跟靳储的妈妈说话。
    滕静霎时一噎,连自己要说什么都忘记了。
    她还以为乔嘉诺会像其他小孩那样被自己吓得屁滚尿流,没想到这个小孩非但不跑,还笑盈盈的和她对视,只是他脸上的笑容怎么看都觉得扎眼。
    滕静真是讨厌极了这种笑容,因为这种笑容让她想起那个远在帝都的男人,那个男人也时常这样笑着看她。
    不过她知道他们并不是发自内心在笑,而是在笑话她罢了。
    埋藏在滕静脑海深处的痛苦记忆又被翻了出来,犹如雨点般细密的尖针扎在她的血肉里,痛得她脸上血色全无,身体不可控制的发起抖来。
    她眼眸发红的瞪着乔嘉诺,尖锐的嗓音刺破了室内寂静的空气:你爸妈就是这么教你的吗?擅自跑来别人家里,还管起别人的闲事来了,我赚不赚钱关你什么事?
    乔嘉诺无所畏惧的直视着滕静的眼睛,他笑着说:虽然我爸妈没有教我往别人家里跑,但是他们教我要自食其力,长大后用自己的双手赚钱养家。
    这句话如同一把点燃的火焰,被扔在滕静胸腔里的那个装得满满当当的油桶上。
    下一秒。
    就砰地一声就炸开了。
    是,你有爸妈!你爸妈会教,你很得意是吧?滕静眼里直接淌出泪来了,她一把拽住乔嘉诺的胳膊,不留余力的把他往门口拖去,你就欺负我没男人,欺负我儿子没爸,你滚!我们这里不欢迎你这种人,以后你也别想来找靳储!
    尽管乔嘉诺在上辈子活了二十多年,可现在的他毕竟只是个不到十岁的孩子,力量远远比不上作为成年人的滕静,三两下就被滕静推到了门口。
    不知道滕静哪儿来那么大的力气,推得乔嘉诺一个趔趄,脑门直挺挺的磕到了门框上,顿时感受到一股锐利的疼痛。
    乔嘉诺懵了一瞬,伸手往脑门上一摸,就摸到了一手的血。
    这下把旁边的白智慧吓得够呛,整张脸唰的一下就白了。
    她在刚才滕静要把乔嘉诺赶出去时,就闻声出来了,可惜劝了半天却不起任何作用,只能在原地急得团团转,哪知道转眼又发生了这样的意外。
    天啊白智慧连忙扯了一节卫生纸贴到乔嘉诺的额头上,猩红的血水瞬间浸透了卫生纸,可怜白智慧这个年过六十的老人吓得手都在抖,嘉诺啊,奶奶带你去诊所看看。
    乔嘉诺上辈子受过更严重的伤,也见过更多的血,这点血还不足以让他惊慌失措,他从白智慧手里拿过浸满血的卫生纸,又看了眼神情近乎癫狂的滕静,心头突然生出一股冲动。
    我爸妈会不会教暂且不说,可是他们不会无缘无故把怒火发泄在我身上,更不会随随便便动手打我。
    闻言,白智慧和滕静皆是一愣。
    滕静怔怔看着乔嘉诺,张了张嘴:你说什么
    乔嘉诺扬起下巴,没被卫生纸擦拭掉的血液顺着他的脸颊往下流,留下一条蜿蜒的血痕,看起来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他却仿佛丝毫感受不到疼痛,双目直勾勾的盯着滕静,冷静开口:这才九月份,靳储就穿着长衣长裤,因为他身上全是你打出来的伤痕吧?
    靳储想掩饰那些伤痕,哪怕天气再热,也不会撩起裤腿和衣袖,当然他也骗过了所有人,包括上辈子的乔嘉诺。
    若不是上辈子的乔嘉诺在后来听白智慧提起这些往事,他压根想象不到小时候的靳储竟然遭受了这种罪过
    靳储习惯了把伤痛和委屈全部憋在心里,以前不说,现在不说,以后更不会说。
    但是现在靳储身边有了他,如果靳储不想说,就让他替靳储说。
    我都看到了,靳储手上和脚上的乌青,肯定是你打的。乔嘉诺吐词清晰,每个字都像是一把小刀子似的,又准又狠的戳在滕静的心窝上。
    滕静表情里有瞬间的慌乱,她赶紧回头看了眼同样满脸震惊的白智慧,一时间居然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乔嘉诺的质问。
    最后还是白智慧率先反应过来,忙不迭用责备的口吻说道:嘉诺,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滕静阿姨是小储的妈妈,怎么可能打小储呢?你不要乱说。
    乔嘉诺咄咄逼人:那靳储的脚是怎么回事?我们问他怎么摔着了,他也不说。
    只见滕静的脸又白了一个度,哆嗦着嘴唇,仿佛陷入了某一段痛苦的回忆当中。
    白智慧解释道:小储下楼梯的时候没有站稳,不小心摔了下去,怪不着别人,都是他自己太不小心了
    你在撒谎!乔嘉诺突然扯着嗓子对白智慧喊道。
    随后,他就像个耍无赖的熊孩子似的,用手指着滕静,气势汹汹的说,就是你,是你打了靳储,我们都看到了,靳储身上全是你打出来的伤痕,你还把靳储的脚打断了,你害得他成了瘸子!
    你胡说!冷不丁被扣上这么大一顶帽子的滕静显而易见的慌了,她眼睛里布满血丝,几乎是张牙舞爪的反驳道,我只是把他推下楼梯而已,根本没有打他,我哪儿知道他那么不经摔。
    白智慧急得冷汗都冒出来了,赶忙去扯滕静的衣服:你就别说了
    凭什么他能说我就不能说了?这个爸妈不教好的小畜生,敢跑来我这里撒野。滕静气得头晕眼花,扬起巴掌就要往乔嘉诺的脸上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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