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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夺嫡不如谈恋爱(重生)——决珩(43)

    正是!沈惊鹤笑着一下拍在桌案上,眼中波光闪动,你不觉得,他们的行事太为大胆了么?先是大费周章拿土堆堵了京城常有人往来的大道,又特意选在四姐大婚这夜动手,还刻意告知你可以自行离去,也不管你会不会在之后迅速将此事上报于朝廷哼,生怕兴不起什么大的波澜似的。
    梁延亦是冷嗤一声,不善地微眯起了眼,他们那豁出去了一般的架势,简直就是不掀起一番风浪誓不罢休果然大胆。
    是啊。其实今夜我们能活下来,那几个武艺平平的黑衣刺客真是功不可没。沈惊鹤叹了口气,悠悠开口,如此轻易就能摆平了他们,我还当真以为我是什么不世出的武学奇才呢。
    梁延瞥了他两眼,还是忍不住凑上前,一挑眉,你这是在质疑本将军教人的水准?
    沈惊鹤面色一僵,连忙收敛了神色,一脸严肃地回望,不敢不敢。若是没有梁将军教习我武艺,只怕今夜你为了护着我,还要再多挂几道彩了。
    梁延这才轻笑一声,坐了回去,口中模模糊糊地道一句:那我也甘之如饴。
    沈惊鹤面上微红,只挪开了目光,装作没听见,明日开始,那群刺客背后真正的主子,恐怕正翘首以盼着我们到陛下面前好好地闹一场呢你说,我要让他如愿以偿么?
    你当真准备压下此事?不管今夜如何,你若上报给陛下,身旁多少也能多几个侍卫护着。梁延蹙起眉,有些担心地望着他。
    然后再让这群派来保护我安危的侍卫中,混进来几个旁人的耳目?沈惊鹤轻笑一声,故意偏了头向梁延抛去个戏谑的眼神,这不是有咱们英武无俦的梁将军护着我么?
    梁延看着他神采飞扬的模样,神色微动。半晌,还是揉了揉他的脑袋,靠着他低低笑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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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1章
    五天了, 我还是没有看见任何动静。
    檀香袅袅的密室内, 雕花桌案前姿态闲适地坐着一名玉冠环佩的男子,半面身子隐在了随风摆动不已的水晶帘内。
    他开口说话的声音轻而温和, 然而落到地上僵硬跪着的中年人耳朵里,却让他本就紧张的面色变得更为惨白, 豆大的汗珠也颗颗从额角上滚落。
    密室内骤然安静了一瞬,气氛如绷紧的丝弦一般,仿佛下一秒就要因不断蔓延的恐惧而啪嗒一声绷断。
    主、主子汗水滑过不断抖动的睫毛, 滴到了中年人的眼睛里, 刺痛万分, 他却连伸手抹去的动作也不敢做。他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唾沫,声音中有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属下全按您的吩咐安排下去了,人也派了,寒铁箭也是属下亲自看着他们射的。这这不可能啊!
    不可能?雕纹繁复的酸梨木柜投射下来层层暗影, 模糊遮住了男子的面容, 只能听得一声似是愉悦极了的轻笑, 哦?你的意思是我在骗你?
    属下不敢!属下不敢!中年人一刹那惊恐地睁大了眼睛,哆嗦着身子砰砰地重重磕着响头。
    他知道座上这个温和笑着的男子实际上有多么阴狠可怖,如同重影晦暗间安静蛰伏的妖魔一般, 鼓掌翻覆便可定人生死。因着各种巧合极了的意外莫名其妙消失的同僚,还有那些自己曾受命亲手处理干净的人, 再一次一个个睁着无法瞑目的双眼浮现在他脑海中。若是被座上那人认为自己消极懈怠, 抑或是心有怀疑
    他想到地牢深处那些染着浓浓血腥的各式刑具, 以及总是断断续续传来的哀嚎惨叫声,当下不由得狠狠打了个哆嗦。中年人往前膝行几步,抬起头急切而渴望地看向男子,主子,您再给属下一次机会,这次属下一定做得更好一定做得更好!
    男子垂眸看他半晌,神情莫测的眼眸不禁令人想起毒蛇冰冷诡谲的竖瞳。又是一声轻笑,他转开了面容,悠然地看向窗沿上尽态极妍的花景,何必如此紧张?对待忠诚的属下,我一向不吝惜于给第二次机会。
    中年人重重松了口气,瘫软在地上,露出了一个解脱的微笑。
    太好了,太好了终于算是逃过一劫了。
    他感激地看向仍然噙着浅浅笑意的男子,在他的目光中,那男子抬起骨节分明的手,随意比了一个手势。
    中年人的微笑瞬间凝固在脸上,瞳孔不可思议地惊恐放大。
    下一秒,房内不知从何处突然跳下来一个暗影,拎起他的衣领就迅捷地向外拖去。中年人脖颈被领子勒得涨红,他挣扎地用指甲在地上抓挠着,浑身发颤地开口乞饶,尖叫一声比一声凄厉,主子饶命!主子饶唔
    惨叫声骤然被掐断,一阵窸窸窣窣的衣料摩擦声后,密室内又恢复了往昔的静寂。
    男子似是对耳畔发生的一切恍若未闻,只是仍安然自若地望向窗外,口中喃喃低语。
    不过,对待废物,就没有必要如此有耐心了。
    沉默了片刻,他再次开口,语调隐隐有一丝冷意,把太师请过来一叙。
    是。房间的角落传来一声短促的回答,不过一眨眼的时间,一道黑影转瞬就消失不见。
    男子慢条斯理地将桌案上的密信丢到火盆上一点点燃烧着,啪地一声,合上了手中雕镂精巧的玉骨折扇。
    风驱急雨洒高城,云压轻雷殷地声。
    时节已渐而转向初夏,一川烟草,满城风絮,黄梅雨绵绵已下了几日,细密的雨丝在京城高阙之上织了重重叠叠几层薄纱。
    沈惊鹤走到府门前,方要抬脚,却因檐角下坠落的几滴冰凉的雨水顿住了步伐。
    主子,等等!您忘记带上伞了!
    成墨一手撑着油纸伞,另一手夹着一把厚实些的青伞小跑到沈惊鹤跟前,抖了抖身上溅到的雨珠,将伞递到沈惊鹤手中。
    沈惊鹤接过那把伞,边迈步走向马车,边蹙眉开口,这雨已接连不断下了好几日,京城地势较高,倒是不足为患。可是其他郡县,若恰好是地平低洼,又或者是河道早有积泥的,也不知当地府丞是否有留意一二。
    成墨跟在他后头,挠了挠头,也抬头望向阴晦的天色,这不能吧?四五月本就总是下着连绵小雨。奴才蠢笨,瞧着这雨水,与早几年似乎也并没有什么大的不同。
    是么但愿如此吧。沈惊鹤已是掀开帘子坐进了车内,一指轻叩着面前桌案,自顾沉吟。
    外头传来马鞭的挥动声,和着骏马的嘶鸣和天边云层滚动的隐隐雷声,马车逐渐启程离开府门,一路骨碌碌向宫中驶去。
    加冠之后,沈惊鹤虽是搬出了长乐宫,住进了京城内自己的府邸,然而他与皇后之间的联系并未因此而断绝。隔三差五的,他总要携上些点心茶水、图志风物,到长乐宫中同皇后小叙几句,或是一同在宫中各处散散心。
    正如他之前所说的,他早已将皇后当成了自己今生的第二位母亲。他知道自己在离开禁宫后,皇后一人待在长乐宫内,必然偶尔也会感到寂寞,故而他也不悭常常到她膝下尽些孝心。更何况,本身他就对这份来之不易的亲情珍重万分。
    雨丝渐渐地有些小了,和风微微吹拂而来,车前的青缎帘子便也跟着左右摆动。车马在长乐宫前停稳后,沈惊鹤撑了伞下车,一抬头,便望见了前廊上笑意盈盈望着自己的皇后。
    我听见辘辘的车马声,便想着兴许是你过来了。皇后走两步上前,吩咐宫女将打湿的青伞拿走收好,又轻轻替沈惊鹤拍开衣服上溅到的雨珠,今日阴雨绵绵,我本想着你应是在家读书休憩,怎么反倒还到宫里来了?
    这不是好久没同娘娘碰面了么。沈惊鹤笑着扶着皇后慢慢走进宫中,自己刻意走在长廊的外沿,替她挡着挟了雨丝的凉风,前几日下属往我府里头送来了一幅花鸟画,我想着娘娘兴许喜欢,今日便也一同带了来。
    长乐宫内早已摆好了驱寒的姜茶,桌上的银碟内盛着四四方方的党梅酥糕,正是沈惊鹤平日里爱吃的那一样。
    皇后拉着他坐到桌案前,又细细地上下瞧着他,待确认他没有因官职的劳累变得更为消瘦之后,这才浅笑了开,还带什么花鸟画,你人能时不时过来陪我说会儿话,我便已经很高兴了。
    沈惊鹤笑笑,没有多言,只是嘱咐宫女将那副价值不菲的花鸟画在壁上挂好。
    这几年来,皇后的身体倒是比最初要好上了不少,气色亦逐渐红润了起来。然而从仲春之时开始,她就似乎受了些微风寒,平日里偶尔会咳嗽上几声倒不见什么大的症状,只是人偶尔会有些疲累。唤了太医过来诊过几次脉,也瞧不出什么别的毛病,只开了几副去湿除寒的方子,叮嘱道多加休息,少因心事挂怀。
    皇后以帕掩口,转首轻咳了两声,端起面前那盅姜茶抿了一口,复又欣赏着不远处那副栩栩如生的画卷,倒还当真是幅难得的珍品,瞧这牡丹花绘得活灵活现的,恐怕一会儿倒还真要引了蝴蝶来呢。
    娘娘喜欢便好。沈惊鹤咽下一块糕点,感受着入口即化的香甜,最近宫中诸事可还都好?那两位若是要再掀什么风浪,娘娘不妨便放她们自顾斗去,少因之而操劳挂心,也免得反而白白损了身子。
    我知道你担心我的身体,不过左右风风雨雨也过去了这么些年,我心中亦自己有数。皇后微叹一声,眼中划过一丝冷意,徐贵妃这几日又借着机会好生发作了一番,也就是皇帝如今还离不得徐家,这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她作妖去。端妃上次和她狠斗了一场后,许是也学聪明了,这段时日便只在宫中吃斋念佛,眼不见心不烦,难得落了个清静。
    提到端妃,沈惊鹤不由得又想到了那日建章营的寒铁箭,嘴角不由得轻勾起了一抹略带嘲意的笑。
    这两位后妃斗得光明正大,他们儿子之间的数次交锋,除却明面上那些针锋相对之外,真正致命的却都如暗影一般溶浸入沉沉黑夜,教人难以寻到微末踪迹。
    的确是难得的清静啊他若有所思地感慨了一句。
    如若自己没有决定压下遇刺一事,当真陷入了别人的圈套直闹到皇帝面前。只怕如今的端妃,也再没有了念经礼佛的心境了吧?
    皇后瞥了他一眼,叹着气开口,你在工部也已待了一段时日了,平日里公务可还繁重?再忙也不要忘了按时辰用膳,你还年轻,只有先将自己的身子顾好了,日后才能有气力做些别的事。
    我知晓的。沈惊鹤点点头应答,比起其他几部,工部可已能算得上是清闲了。平时也就整理一番山泽川河的图志,多留心着各地的修缮之事,旁的倒也无甚繁忙之处。
    只不过他眼神一凝,神情忽然变得有些严肃,也不知再过几日,是否还能像往常一般清闲了。
    外头的雨势又渐渐大了起来,白雨跳珠,落入半开的菱花窗内。城头隐隐笼罩着一片乌云,惊风乱飐,不时还有滚滚雷声传到耳畔。
    当真只是如前几年一般的夏雨么?
    沈惊鹤叹了口气,将目光转回到室内桌案上。
    但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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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2章
    大雨, 连天的大雨。
    风如拔山努,雨如决河倾。一连十几天, 倾盆而下的雨水都从未曾停歇。京城的天色已是少能望见晴蓝,放眼霏霏阴雨中灰蒙蒙的长街之上,皆是形色各异的油纸伞下急匆匆赶路的行人。
    金銮殿上。
    砰的一声,皇帝重重拍在龙椅前的御案之上, 下一秒,又猛地把案上文辞急切的奏折统统扫到地上,冠前的东珠冕旒因甚大的动作幅度而不稳地摇晃着。
    座下排成长长两列的文武群臣无不低首屏息,攥紧象牙笏板的手心因揪心难捱的气氛而微微沁出湿汗。
    你们看看,你们都给朕好好看看这些奏章!皇帝震怒的声音如雷霆般炸响在殿中, 夏水时至, 百川灌河,江南自苏郡以西百余里、一十六个州县,江河决堤, 良田屋舍尽淹, 万民流离失所,洪灾泛滥,情势危急!
    河堤使呢?主政官呢?为何无人及时奏报汛情?
    又是一声暴喝。
    京兆尹何在?
    从文臣之列颤巍巍地走出了一个胡须花白的官员, 他的后背早已被一身冷汗浸透,满布皱纹的面皮不住打着哆嗦, 臣臣在。
    皇帝显然是怒极, 他望着被拂在座下那些字里行间都透着惶急的奏折, 胸膛因气急而不断上下起伏, 十余日前,有流民初进京时,朕就一连命你派了两三名官员前去调查,均回禀无碍
    这就是你所言的无碍?皇帝又是重重一拍桌案,挟着滔天怒火的目光直直射向京兆尹,龙颜震怒,高声相斥。
    天子当堂一怒,又岂是寻常官员能承受得起的。当下京兆尹就双腿一软,滑跪在地上,口中只会六神无主地告着罪,陛下恕罪,陛下恕罪
    站在文臣之首的徐太师掀了掀眼皮,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几步外的官员。那官员当下会意地微一颔首,两步出列,恭敬地躬身开口,启禀陛下,李大人领京兆尹之位多年,素来兢兢业业,匪敢懈怠。此次想来是手下人多有失职,欺上瞒下,竟将诸位朝臣也一同隐瞒了去。
    京兆尹听得他为自己找来开罪的借口,仿佛抓住了什么救命稻草一般连连点头,正是,正是!卑职识人不明,将那等玩忽职守的官员派去打探消息,竟没想到那两人如此胆大包天,对此等大事也敢多加隐瞒,还请陛下明鉴!
    哼,明鉴?皇帝面上一派阴晴不定,他的眼神从文臣之上锐利地扫过,定格一瞬,最终还是闭了闭目,强自隐忍着转回,传朕旨意,将那两个怠惰渎职的官吏打入天牢,不日斩首弃市。至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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