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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祸临头[重生](修真)——岳千月(115)

    等四周彻底明亮起来后,方知渊终于开口问:你怎么来了,你扔下森罗石殿过来了?
    蔺负青道:不怕,叶浮在那里守着。
    方知渊道:叶浮?剑神叶浮?
    蔺负青对方知渊简略地解释了他与叶浮相遇的前后经由。
    方知渊便道:西域之危未解,你放心不下雪骨城长时间落在顾闻香手里,你还得回去的。
    知渊,蔺负青眼神微动,将手指覆在方知渊环着他腰腹的手背上,你跟我去雪骨城吧。
    方知渊定定地看着他:我要查的事情还没查完,师哥。
    蔺负青沉静地回望过去:你要查飞升之人,已经知道了查不出;你要问古书,也知道了古书是敌非友;你见了识松书院两位隐世不出的院长,还弄出这么大的声势破了元婴
    他顿了顿,淡淡道,你还想要怎么样,方知渊,你非要我给你收尸吗。
    方知渊猛地呛了口风,心想:这人怎么还和鱼红棠说一样的话?
    蔺负青道:为什么这样胡来,为什么非要争一时破境。
    方知渊佯怒扬眉:你有脸问?正当妖兽潮暴动的时候你那边断了音信,连一个喘气儿声都不给我听,你叫我怎么想!
    蔺负青微微勾着淡红唇角:这不就是了?我们分开,你动不动便不放心我,现在我也不放心你了,还不如一起。
    方知渊捏着眉心,行,我说不过你。
    蔺负青眼角荡着笑意,柔声道:是啊,谁都说不过我。所以,你要是心里有了什么过不去的不妨都来跟我说说。
    方知渊警惕地后撤一点:什么过不去的。
    蔺负青道:古书跟你说了什么话?
    方知渊笑着摇头,小声咕哝了句我还当你要说什么,又道:我不知道,那破书胡言乱语,我一句都没听。
    蔺负青却道:可是我听了,我听见它说,阴命祸星是天外神锻的刀,它说前世的三界血灾由你而起。
    方知渊微不可察地颤了一下。
    他强作镇定:那那又怎样。你
    蔺负青道:我觉得很好笑。
    蔺负青将手掌按在地上,他们两个坐着的枯木下升起了一个隔音阵。
    知渊,你还记得,前世你我初遇的时候是什么情形吗。
    我忘不了。
    那好,你讲给我听。
    当时是个深夜,在临海上。天边有月亮,我记得月光很亮,海浪都被照成了银色的,
    方知渊垂着眼,嗓音带一丝低醇的磁性,你来的时候踏着图南,穿着雪白的衣裳,你美得不像活人,像画卷里幻出来的。
    蔺负青皱眉:?
    方知渊继续很沉醉地讲,我还记得你的剑,每一朵浪花都映着你的那一剑我在海里往下沉,意识模糊的时候眼里都是水波和剑光,我以为下雪了。你是神雪化就的仙童。
    魔君且惊且疑地盯着方知渊看,茫然想:你那时就吊着最后一口气,心里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
    方知渊低声含笑道:然后我记得你收剑,单手握住我的手,然后换成双手,把我从海里抱起来那时候我半昏半醒,心里没当这是真的,就模糊觉得你的肌肤那么白,衣袍也那么白,被我弄脏了太可惜
    够了够了,住口!
    蔺负青终于羞得受不了,他倏然起身,拂袖怒道,说的都是什么废话!?谁要听你夸我,讲讲你自己!
    方知渊无奈:我?我那时都快死了,能有什么好讲的?
    蔺负青正色抬手:好,很好,打住。有这句就够了,你不要再说话了。
    方知渊:
    我就是要同你说,蔺负青清了清嗓子,当年你我初遇时,你本就是命悬一线。后来无数次险境,你在鬼门关前走了多少趟自己也该知道。
    如果你当真是天外神的宝贝,是他们对付仙界的兵器,那这么多年来不会没有人看守你,金桂试时王折也不可能对你狠下杀手。
    所以不是你,你不是,蔺负青郑重地望着方知渊,眼神清透得似乎能望穿到人心底,从前,今后,你都不是。
    他用力握着方知渊的手,声音也绷得用力,如果你身在局中看不清,我可以千万遍讲给你听。知渊,你明白了吗。
    方知渊微怔。
    片刻后,他将手掌翻转过来,回握住蔺负青的手,沙哑道:好,我不是。
    蔺负青笑了,道:我再送你一样东西。
    他沉心入识海,神魂依旧静坐在红莲水潭深处。刚刚受惊时绽开的一道细小的裂缝若隐若现,经过半夜的调息定心,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了。
    蔺负青意念一动,神魂便抬起手,指尖猛然插入自己的胸口!
    他忍痛屈指,将那刚要愈合的裂缝掰得更大。
    方知渊倏然意识到不对,脸上血色尽褪:你在干什么!?
    他猛地箍住蔺负青的双肩,后者却平静地摊开掌心,很小的一片碎魂正闪动着生机。
    蔺负青掰碎了自己心口一片神魂。
    在方知渊惊怒的目光里,那点碎魂渐渐凝成花苞模样,从底染上淡红颜色,正似一滴心血晕染。
    不知从何而来的风吹遍人间,雪白掌心上琼红怒放,苦香四溢,它盛开成一朵红莲的模样。
    看清楚了,只是很小一片碎魂,连我的神念意识都没有,不会伤我魂魄。
    蔺负青很柔和地挑眉,弹指一送,玲珑红莲没入方知渊的眉心,你的识海荒芜,太无趣。师哥送花给你。
    心魄化形,悄然植入识海。
    这是一朵心花。
    蔺负青说着无伤神魂,方知渊却还是疼的不行,连声道:你这是什么意思?
    蔺负青坦荡地道:我怕你乱想啊,你若有功夫乱想,不如想着我。
    方知渊气急:我还不够想你?我答应了随你去雪骨城还不行!?
    蔺负青倏然起身,撤了隔音阵,对鱼红棠与敖昭招呼道:走了,小红糖,昭儿!我们去西域。
    一语罢,魔君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天际。
    天色是淡淡的青蓝,浮着棉絮似的白云,显得宁和而平静。
    今生方知渊破境,与他在阴渊之下结双元婴一样。自始至终,没有一道雷劫降临。
    敖昭腾飞而起,乘风向西。
    亏得金龙背脊宽阔,容得下三个人一起坐。鱼红棠趴在蔺负青怀里撒娇玩闹,后者没奈何,叫方知渊替他找找叶四和宋五,至少得告知虚云一声小红糖在他们这儿。
    二、二师兄!
    很快,叶花果便惊慌地接通了通灵玉珠,结结巴巴地将鱼红棠走丢和自己出来追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
    笨呐
    方知渊恨铁不成钢,你笨也就罢了,你当鱼红棠和你一样笨?好不容易跑出来,还专门给你指条捉她回来的明路!?
    叶花果欲哭无泪:小红糖!你怎怎、怎么可以这样!
    鱼红棠听见了,就从蔺负青的怀里扑进方知渊的怀里,隔着通灵玉珠,冲她的傻师姐吐舌头扮鬼脸。
    蔺负青无奈地道:行了,如今小红糖和知渊都在我这里呢,你不必管了。西域不是什么安稳地方,你一个人我不放心,快回虚云吧。
    叶花果瑟瑟道:啊,那好、好吧那我也知会宋五一声,师师兄们千万多加当心!如果如果丹药不够,我我也叫宋五用法宝送送过去!
    通灵玉珠黯淡下去后,方知渊揽过蔺负青的肩膀:师哥,我方才算过。你我现在赶去,应当正好能与金桂宫的救援会和,你可以猜猜是谁更快一步。
    蔺负青嫌弃道:金桂宫这么慢?我可是已经走了一个来回呢。
    方知渊大为摇头:你当什么呢?鲁奎夫先要各处调度,再带着大批修士增援赶路,到了西域又不得不一路破开兽潮前进,这样一来二去,定然比不得小龙快。
    蔺负青便说有道理,又笑道:鲁奎夫与柴娥也是许久没见面了,不知到时是何光景。
    鱼红棠手指把玩着蔺负青垂下的头发,慢悠悠眨着眼道:好奇怪,哥哥,你们什么时候突然认识了那么多人呀?
    蔺负青神色自若,悠然道:你猜啊。
    就在这样闲散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中,金龙已经飞掠过离洲,又掠过六华洲的边缘。
    就在这时,敖昭猛地停住,开口咦了一声。
    方知渊立刻问:怎么了?
    金龙侧首片刻,又在天空盘旋一圈,有些苦恼地摇摇头。它小声道:不对呀,怎么感觉不到了?明明刚刚
    敖昭又犹豫了一下,可能是小龙弄错了。
    蔺负青直起身:不碍事,说说你刚刚感觉到了什么?
    敖昭又小声地苦恼道:小龙刚刚好像感觉到了鸿曜大王的一丝气息可是现在,怎么也找不到了
    第127章 流连倩影怀殒玉
    六华洲, 繁华南街,四时春馆。
    初晨时分,正是四时春馆送客的时候。一位位公子小姐大老爷们, 纷纷带着餍足的神情,追忆着昨晚如花如月的美色,踩着红毛毯子步出了大门。
    破天荒地,四时春馆的老板娘春鹃,那位水蛇腰香烟枪的红衣美人却不在送客之列。
    玉桐儿, 你这样拼命是不行的呀
    幽静的偏阁内焚着很淡的一点清心香,外头草木花影随风摇曳,投在纸窗上。
    蓝衣琴师双眼蒙着绸布。他弯着腰,用冰水浸着发抖的手指。
    春鹃仙子怜惜又忧心地蹙眉, 攥着手绢道:你这样下去,要把身子累垮啦
    你别看咱馆子里的兄弟姐妹也拼命练技艺, 那是为了吃饭呀。你, 你都做了仙人啦, 怎么还要这样拼命呢?
    荀明思回头温笑, 耳垂上那颗水蓝玉石盈盈晃动:妈妈,我心里有数的。
    他的雀听琴竖在墙边, 几张帕子上沾了细细的血线,显然是擦拭了染血的琴弦。
    他眼上罩布, 封住视觉。这是只有走极端的乐修才会使用的手段。
    春鹃叹息一声, 默默合上门转出去了。
    荀明思取了巾子将泛红的手指擦干了, 转回去将雀听抱于怀中, 放于琴案上摆了,重新按指。
    他便是在此刻听到了一声啼叫。
    嘀啾。
    仿佛冰珠落于古井,又似琼玉碎在瓷上,清远至极,似要穿过人的耳朵,透进人的心底。
    嗯?
    荀明思心下微动,他从未听过这样清透的鸣声。
    蓝衣琴师急忙放琴,他一面取下眼上的绸布,一面起身推窗去瞧。
    窗台上晨光熹微,趴着一只朱金色的小鸟。身躯只有巴掌大小,拖着长长的尾羽,却是半透明的魂魄凝形之态。
    它歪头,爪子扒在木制的窗檐上,又啁啾地叫了声。阳光一照,能看出七彩斑斓的光点在羽翼上淡淡跳动。
    荀明思抬手挡着光,讶然望着这魂魄鸟儿。单从这气息来看,应当不是什么恶灵可这里怎么会飞来一只失了肉身的魂妖?
    琴师轻笑道:你是哪里来的?怎么只剩这样一点魂魄了?
    鸟儿自是不答,反而扑棱棱优雅地理着自己的羽翼。它身上魂魄波动时强时弱,随时都有消散掉的危险。
    荀明思想了想,到底心生不忍。他回身将雀听抱起来,探出窗外:这把仙琴名为雀听,我曾想为它觅一只歌喉婉转的禽妖做器灵,只是至今未遇清音。你你若不介意
    小魂鸟似通人言,深深地望了琴师一眼。
    不知为何,它几乎没做犹豫,反而就好像等着荀明思说这句话似的,展翅投入雀听琴之中。
    瞬间,琴上流转过火焰般的灼红光泽。在荀明思惊讶的目光中,那仙琴镌名的地方变成淡淡的焦黑,仿佛被真正的烈焰烧过,就连雀听二字都被抹去了。
    琴师那漂亮的手指在上头一抹,就无声地掉下细细的灰烬。灰烬擦拭干净后,余下的是新的两个字。
    凤听。
    =========
    西域荒洲,妖族边境。
    师哥,看那儿。
    方知渊从金龙脊背上俯瞰,他单手揽着蔺负青的肩膀,我说的怎样,是金桂宫的修士。
    蔺负青沿着他的目光看去。
    只见灰白流云渐渐向两侧分开,伴随着轰隆鸣声,二三十艘巨大的金桂宫粟舟出现在视野之中。
    那舟身遍布铁甲,其上镌刻金桂烈阳图腾,两侧又延伸出修长铁翼,每一片铁甲片被打磨得凛凛泛光。
    粟舟穿行于云层之中,浩浩荡荡,却宛如一体。就如一把尖利的飞剑,带着杀气自东而西,神威无比。
    方知渊道:那是金桂宫出战时使的粟舟,每艘船上都配有三门九旋真火巨炮,一炮轰出去便有元婴之力。
    蔺负青饶有趣味地问:比之宋五那艘粟舟如何?
    方知渊低笑道:那艘粟舟?火力应当还是比不上你眼前这群,若说防御,那可是师父砍了老神木叫宋五造的,我也不知究竟有多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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