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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破镜,三年重圆——落落小鱼饼(17)

    坏消息。魏秋岁看着手机,至今还没找到这位老师。
    啊?余非瞪着眼,找不到了?
    魏秋岁点点头,他三十四岁还是独居状态,朋友虽然有,但反应最近都没怎么见过他,他没有车,要逃脱这片区域只有乘坐公共交通工具或者走路魏秋岁摩挲着下巴思考着,但北四路所有路口的摄像头,在十二点到一点期间的录像排查,似乎都没有发现这位可疑人物,要么他变装了逃过警察,要么在摄像头根本拍不到的地方躲着
    余非拍了一把他胳膊:先上车吧,我
    余非!
    余非被这一嗓子吼得吓了一跳,转眼看过去,就看见了站在他不远处,手中提了一个纸袋子,身上披着披肩一动不动看着他的亲妈。
    魏秋岁本来靠着车站着,看见余妈也有点愣,站直了身子微微鞠了个躬:伯母。
    余妈皱着眉头,目光打量了一下魏秋岁,又转头看向余非:我说你怎么吃个饭匆匆忙忙的,连围巾都不拿了!原来是有人等你啊,你们俩
    伯母。魏秋岁知道余非不想让家里知道案子的事情,所以就打算打个招呼,您好,好久不见。
    是好久不见,你怎么现在找我们余非啊。余妈妈的语气僵硬,还有点不情愿,他们中学的案子不是结了吗,你们警察怎么还找他啊
    妈!余非烦躁地打断,你怎么还来劲儿了!人家警察找我就是问话啊,寻常朋友聊聊天怎么了啊,我多大了你还管我
    寻常朋友聊聊天是没什么,但是他是寻常朋友么!余妈的声音也提高了一点,他当初和你分手的时候那么干净利落你忘了,他为什么和你分手你忘了?妈妈不都是为你好,你看看你自己以为妈妈不知道啊,为了这人考了警校,之后还为了这人要当警察,现在什么结果,你
    余非冷漠地看着他亲妈顺口就念叨:不听不听,王八念经。
    余妈听罢一个箭步上来就要揪他耳朵:你刚说什么??我今天不打死你个小王八!!!说老娘王八你才王八呢!!
    走。余非转身就拉开车门上了车,魏秋岁从另外一边犹豫了一下,对着余非妈妈点了点头也跟着上了车,余妈差点脸怼在窗户上,一脸怒意道:余非,开门,给妈妈开门,你怎么还和他混一起你给妈妈说清楚了,还有骂妈妈王八的事情也说清楚了!!!
    妈,我以后和你解释行么。余非在车内对她双手合十,这会真的有事儿,您老人家放我一马吧。
    要不我魏秋岁刚开口,余非就道:别别别,我以后和她解释,开车吧。
    魏秋岁又看了几眼余非妈妈,看着她站直了身子盯着这车,才发动了车子起步。车子开出了小区,他半晌道:你真是变了,连你妈都不怕了。
    人不能总待在安全区。余非把手枕在脑后,这话还是你教我的。
    魏秋岁吸了口气,沉声道:但能在安全的地方待着总比在危险黑暗里好得多。
    余非没说话,只是看着自己手,慢慢道:其实我再见到你,挺开心的。但是现在好像不是谈这事儿的时候我感觉我们之前确实还是有些误会
    或许吧。魏秋岁目视前方,但也仅仅相处一周而已,中间分开的三年对彼此都不了解。
    是吗。余非悠悠道,那魏sir会给个机会了解吗?
    魏秋岁叹了口气,别逗我。
    余非噗嗤就笑了:和我第一次见面都不会问一句最近好吗的前任,怎么就三年彼此不了解了。
    余非魏秋岁语气颇有点被揭穿后的无奈。
    随便说说而已。余非说,就像我现在说句我们和好吧,你也不会和以前那样说句好了吧。
    魏秋岁没有说话。
    余非笑了笑: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年纪也大了不管怎么样,你还是我最重要的人,这点一辈子都不会变的。
    魏秋岁张了张嘴:其实我
    他刚想说话,被一声急促的电话声打断。魏秋岁调整了一下耳机位置,摁了接通键:怎样?
    魏哥!陈晖彬的声音急促,刚才你通知抓捕的目标人物现在在冯光义的楼下!好家伙,他们俩果然是有关系的吗?
    魏秋岁一手扶着耳麦一手抓紧方向盘,眯眼道:没上楼?
    还没有!陈晖彬说,在楼下张望来去,哎,似乎在和什么人打电话?哎他跑了!
    追!魏秋岁厉声道,别让他跑了!
    23.【二十三】
    陈晖彬带的人只有三个,能在冯光义楼下遇见冯恺也纯属偶然,几个人弃车去追冯恺的时候,冯恺躲进了北二路后面的低矮居民楼的小巷内。
    魏秋岁当时不能亲临现场指挥,不知道现场的地形,全凭在耳机里的陈晖彬报道,显然大大地高估了这三个人随机应变的能力,三分钟后,耳机里传来陈晖彬失望的声音。
    对不起魏哥他说,目标丢了。
    魏秋岁其实也预料到了这点,他和余非上一次去那边的时候是黑夜里,他在周围少许转悠张望了一下,那片居民楼给他的感觉不是寂静荒凉,而是有种错综复杂的感觉。
    如果有人极度熟悉地形,在短时间内暂时甩掉几个警察,其实也是很容易的。
    他刚在和人打电话。魏秋岁道,可能电话里有人指挥他逃走路线吧。
    余非在旁边听着,忽然道:会不会是不是冯光义?
    魏秋岁扶着耳机:盯紧冯光义家,排查房屋四周,一个地方都不要放过。
    是!陈晖彬应了一声。
    魏秋岁和余非赶到现场的时候,陈晖彬和其他几个人站在车旁原地待命。从这个地方看掩映着树木,确实是很好的观察场所,陈晖彬对着余非点了点头,就向魏秋岁汇报道:冯光义家里没有人去过,到现在为止从未在他的房间里看见过人进出。
    余非指指自己:我去吧,我正好可以和他谈谈。
    魏秋岁抿着嘴权衡再三,说道:好,全程保持通话。
    余非再一次敲响了冯光义家的门,冯光义的精神今天似乎不太好,脸色苍白又蒙着一层灰,只是看见余非的时候,眼里泛着一层光。
    你来了。冯光义让他进来,吃饭了吗?
    吃了。
    吃了什么啊。
    正好回我妈家,随便吃了点儿。余非走进去,往椅子上一坐,看见了冯光义中午的饭食。两菜一汤,还挺丰盛。
    你这菜不错啊。
    没有人进入到这间屋子中来,这着实看起来不错的餐食,是他自己做的?
    冯光义拿了两双筷子两个碗,笑道:阿姨之前来过,给我做了饭,你也来一起吃点。
    余非心道,我们一圈人守在外面,鸟都没见飞进来,哪儿来个阿姨。冯光义这谎也就只撒给他听罢了。
    他不想动这饭菜,也就没动筷子。冯光义也不管他,东拉西扯地和他聊天。余非本来心里有事,但聊上几句之后,总觉得冯光义怪怪的。
    照理由来说,他患病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了。他也不是一个足不出户的人,但是他对外面世界的了解却完全没有脱节。
    让余非想起上次临走前冯光义问他说想玩游戏机的事。
    当时因为这模样和情景太过伤感了,余非根本也没有细想。现在想来,似乎还是有点不对。
    他不光知道最新款的游戏机,还会知道昨天的微博热搜,知道最近的实时新闻,虽然都是这么无意中提上一嘴,余非已经觉得很神奇了。
    于是余非捧着水杯,试探性说了一句:诶,那你肯定知道白二那事儿了吧?
    嗯?冯光义嚼着饭菜,同学聚会的事儿吗?
    不是。余非压低声音,连环谋杀案,这么大的案子你居然不知道?
    冯光义捧着碗的动作顿了顿,嘴边还叼着一根菜:?啊。
    你真不知道啊。余非看着他,不知道他是真的还是装的,我看你,啊,挺热衷新闻八卦的啊。
    吃完这顿饭,余非终究是没有问出点什么。照例问他借了洗手间,他进去之后还是看见了那支口红放着,余非眯着眼看了一会,然后侧身背向了马桶。因为卫生间非常狭小,几乎就是他贴着洗手台转身就能对着马桶的姿势。
    余非刚拉开裤链,伸手扶住了眼前的墙。
    两分钟后。
    不对,诶,魏sir。余非调整了一下他的耳机,耳机里传出了魏秋岁的声音:怎么了?
    你们一群人围着我听着我尿尿,我感觉怪不好意思的。余非说。
    魏秋岁吸了口气,旁边的陈晖彬笑出了声。
    咳,开玩笑的。听好,这房间的格局,从外部看来,从卫生间到客厅的距离根本不对余非的手在墙壁上摁着,慢慢蜷起来,单指扣了扣,从里面发出了异常清脆的声响。
    听见了吗??余非压低声音,这墙壁很薄,后面也不可能是房屋内排线,否则太浪费空间了
    暗房?魏秋岁道。
    说不准。余非用气声道,先不说了。我等会下来细说。能先关会麦吗,我真的要尿尿。
    不可以。魏秋岁斩钉截铁拒绝。
    最后酝酿了五分钟尿意的余非认命地拉上裤链。
    他打开门,冯光义在桌前慢吞吞收拾着东西,看见他抿嘴笑了笑。
    余非告别了冯光义后,几个人早已被派去楼下的房屋查看过了一番。于是余非下来的时候直接钻入车内,就听见陈晖彬道:师兄,你看看,楼下的房屋格局。
    有人已经用速写的方式快速画出了楼下的那份楼的格局草图,余非手指戳着那张纸,顺着黑线的方向滑动,圈了个圈:他家起码少了至少十五平米。
    少了十五平米的房子,和外界沟通异常频繁的癌症病人,看似不存在的女人,不能提起的照片余非靠到了椅背上,为什么?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
    接连的案件让人喘不过气来,余非靠在椅背上看着魏秋岁开车,手机上还有几条妈妈发来的质问短信。冬日的天暗下来太早了,一会已经是在暗蓝色的路灯下行驶。
    余非昏昏沉沉地几次都要睡着了,在最后一次的时候,做梦梦见自己坐着过山车,底下是几层楼高的悬空,他想尖叫,但在梦中如何也做不到。然后一阵失重的感觉,他以为过山车下去了,却忽然从梦境中被巨大的冲力撞回了现实里。
    ???余非在黑暗中瞪大眼睛,看着自己这个诡异的姿势,因为安全带绑着才不至于被车子的冲击力甩出去,而后他第一时间看向了驾驶座上的魏秋岁:你没事吧?!
    没事。魏秋岁也正死死盯着他,半晌才道,抱歉,似乎开进河道旁边去了。
    余非听完边解安全带边嘲笑道:人民警察还特么疲劳驾驶你真是不把法律放眼里,老司机开个车还能把我带沟里去,我
    余非!别开门!魏秋岁想伸手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他还没说完,余非不光开门了,还半个身子凑出了门外。魏秋岁看着他身子倾斜出去,然后伴随着一声脏话渐远,结尾是哗啦一声巨响。
    魏秋岁:
    从车门里出去,魏秋岁拿着车里的便携式手电筒,用手电照向那河沟之中。余非仰着头看他,手撑着后方屈膝坐在很浅的河塘里,那样子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魏秋岁举着手电,不知道为何心里软了下来,他走到那夜里看不清路的河沟旁半蹲下来,手搭在膝盖上看着他,语气里全是无奈:叫你不要开门。
    你叫得也太晚了。余非抱怨道。
    他慢吞吞从河里站起来,水大概也到了他膝盖,向前走了两步就是斜坡,双手撑着少许一用力就能跟跳鞍马似得上来。但是他走到旁边的时候,看见脸上难得有些轻松和笑意神色的魏秋岁。
    忽然萌生了点逗他的冲动。
    余非伸出个手撒娇:救我救我,拉我一把。
    魏秋岁不疑有他,伸出了不举手电的手,余非握着他的手腕一用力,脚下蹬着旁边湿滑的泥地向上,却不巧又滑了下去。
    哎!!他低低叫了一声。
    魏秋岁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一把搂住了他的腰身。把他往上一提,余非发誓此刻自己绝对是重心不稳,真的不是故意摔到魏秋岁的怀里的。
    被余非扑得往后了两步,魏秋岁居然还能单手稳稳握着个电筒照着余非的脸。他们靠得很近,彼此的呼吸都扑在对方的脸上。余非被这强光刺得睁不开眼,微微偏头道:亮死了。
    下一秒,魏秋岁的手电被放到了地上,紧接着余非感觉到自己的眼前马上陷入了黑暗,而他的下巴在这黑暗中被捏紧,带着些许粗鲁地抬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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