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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破镜,三年重圆——落落小鱼饼(36)

    他扶着脖子单手撑地站起来的时候,魏秋岁和秦客那边已经开打了。
    之前已经讨教过秦客的武力值,魏秋岁不占上风,况且门口还有一个随时想要冲上来的人。
    秦客愤怒至极,边拳拳招呼在魏秋岁的头上,边喊道:我最讨厌你这种看似聪明实则愚蠢之极的小把戏!
    余非看那站在门边的人犹豫再三是否要冲上来,便眼疾手快拿了手边一个遥控器,上手就对着那人下巴一击手掌向上的奋力拍击,紧接着就冲着他的肚子又来一脚,用遥控器的直角磕到了他的头上。
    浑身仿佛撕裂一般的疼痛袭击而来,余非咬着后槽牙,生怕自己被这疼痛弄得一阵泄气,不能再发动下一轮的攻势。
    然而又有人在门口高喊了两声:条子还有几百米就到,快点跑!!
    秦客一听,上前就一把勾住他的脖子,一边掏出枪抵着他的太阳穴:我现在把你们他妈送出去,你敢让警察知道我们在哪,我们就干脆同归于尽,走!!
    余非没有想到他还随身带着枪,那刚才和魏秋岁那一段激烈的打斗或许是出自真心的愤怒等等,魏秋岁是不是把他们的坐标告诉了警察?
    就在刚才和陈晖彬的通话中吗。
    正这么想着,他后背被狠狠用手肘击打了一下。在疼痛蔓延之前,余非被一块黑布缠住了头,顿时陷入了黑暗之中。
    什么东西!他下意识用手去抓,却一把被人扛上了肩膀。
    和魏秋岁以前对他温温柔柔地扛一点也不相同,余非感觉自己的肋骨在对方的肩膀上背硬骨头抵着,然后胃部被一直一直在撞击,又加上之前那个神操作的后滚翻,他现在只想吐。
    但他又知道不能吐!
    脸上蒙着布呢,吐出来只能糊一脸恶心自己。
    余非快要被这种感觉折磨得要疯癫,又不知道自己身处何处,又不知道魏秋岁在哪里。当他实在受不了的时候,他被人从肩膀上卸了下来。
    接着他被一双手用力一推,后脑勺磕在了身后的墙上。
    这一磕,终于把他磕了个短暂的不省人事。
    余非觉得自己被闷在水中,水中没有氧气,他只能憋气,这种憋气太过于辛苦了,但他忽然感觉自己身体一轻,从水中瞬间回到了水面,氧气涌入肺部之后,他深深吸了一口气。
    紧接着,他听见耳边有人大喊了一声:醒了醒了!
    不过怎么是他!魏队呢!
    他慢慢睁开眼,发现自己根本不在水里。他的面前有很多晃眼的光,还有很多声音伴随着耳鸣穿梭在他耳道里。过了一会,他才慢慢意识到自己在哪里。
    余非!眼前的人蹲下来,旁边手电筒的光打了他半张脸,他认了出来,那是刑警支队长曾健。
    曾健抓着他的肩膀,笑道:醒了醒了!!叫医务人员来!余非,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魏秋岁呢余非开口的时候,才惊讶自己的声音嘶哑又虚弱,后脑勺的钝痛感也跟着一起袭来,他伸手去摸了一把,似乎摸到了一些湿意。
    医务人员上来给他查看伤口,他看着曾健,又问了一声:我爸妈呢?
    你爸妈没事。曾健说,他们被送到了街上,过路的行人看见了他们,已经安排去医院检查了。他顿了顿,余非,魏秋岁没有和你在一起吗,我们到现在也没有他
    曾队!发现魏队了!!
    余非和曾健几乎同一时间抬头,曾健本来蹲在地上,此时赶忙想站起来:走,带我过去!
    我也要去!余非抓住曾健的衣服。
    你受伤,在这里待着!曾健语气急促地喊道。
    我没事。余非推开旁边的医务人员,勉强站起来,带我去。
    魏秋岁其实就在余非不远的地方,他的前方有三个大型垃圾桶掩盖掉了他倒在其中的样子,导致赶来救援的人没有第一时间看见他。
    曾健让余非的手臂环住自己,把他架起来。另一边跑来一个人,他看见是余非的时候也明显愣了一下:师兄?怎么是你?
    余非侧了侧头看着陈晖彬,过了半晌,陈晖彬像是忽然醒悟了一样低叫出声:我靠。
    别靠了,老魏在那边,快点带人过去看看。
    哦,是是!陈晖彬慌忙点头。
    余非吐出一口气:怎么回事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魏秋岁办公室抽屉中有一个市局专用的警报定位手机,但这已经是被市局淘汰的东西了。曾健说,手机相当于监控器,另一边连着芯片。芯片可以直接定位到他本人的位置,并且之后会进行录音,甚至探查生命体征,还能对周围能立刻出警的警局求助。因为设备都过时了现在也没人会用,但他通知陈晖彬后,陈晖彬明显意识到他有危险。否则不至于提出这么个东西。
    曾健继续道:但我们怎么会想到,跟着定位找到的是你呢。
    余非脑子有点混沌:我?
    曾健语气严肃:他把芯片应该是装入了你身上的某个东西上,可能是考虑到如果你有危险,他能第一时间对你进行定位。
    余非啊了一声,愣住了。
    这东西一百年魏秋岁都不会用到一次。曾健说,刚刚也是通过它才能第一时间迅速找到你,把警局的东西用在无关人员身上是犯法的,被发现了严重的要撤职处理。即便如此他还是给了你,真奇妙。
    魏秋岁什么时候把芯片放入他这里的?他完全不知道。
    这相当于一个报警器一般的东西,关键时刻是可以救命的,魏秋岁居然神不知鬼不觉地按在了他的身上,并且一语不发。
    余非被这么一路拖着,在知道这个真相后更是觉得有些浑浑噩噩的。他隐约感觉到穿过了一条细长的甬道,紧接着有很多人来回开始跑动。
    曾健架着他进去,他伸手揉了揉眼睛,让视线清晰一些,便看见了刚被从后面抬到前方的魏秋岁。
    魏秋岁余非撒开了曾健的肩膀,膝下一软,直接扑到了魏秋岁的身上。魏秋岁的脸上满脸的血污,肩膀、腰部,甚至腿部都浸满了血,还有被切成片条的衣服。他吸了口气,用手抓着魏秋岁的手,他的手一直温热,此刻居然还有点凉。
    魏队肯定是失血过多!让让让让无关人员让让!尽快送回去!
    余非感觉自己还没看够,就被人从他旁边拽了起来,手被从魏秋岁手中拽走。一左一右有人抬着他往后走。
    他甚至已经失声去喊他名字了。
    在他完全失去意识前,脑中全是魏秋岁的样子。
    47.【四十七】
    病房里。
    余非已经不需要氧气辅助呼吸, 慢慢苏醒的时候,身体无法忽视的痛觉让他不自觉地呻吟出声。
    他睁开眼,动了动僵硬的脖子, 病房内的消毒水气味钻入鼻子, 他迷糊了一会,缓缓转过头。
    自己的亲爸在床边打盹, 自己的亲妈在另一个床边坐着, 眼神慈爱地看着床上的人。
    余非:
    余非:妈。
    余妈并没有听见,还伸手给人掖了掖被子。
    余非只能大力咳嗽了一声, 这一动静不光惊动了自己的妈, 还惊动了正在打瞌睡的余爸。两个赶忙围上来, 余妈边过来边喊:醒了?醒了啊,他爸,
    叫护士!叫护士,宝宝哪里疼?
    一阵手忙脚乱, 护士来测了血压血氧,检查了身上伤口,翻了身。余非躺着挺尸,任人摆弄, 耳朵一直听着那边心电监测仪的声音,
    每一下动荡都让他心脏跟着起起落落。
    等护士和医生彻底检查完毕, 余非对着余妈道:妈魏秋岁怎么样。
    医生说老伤未愈,新伤又起。失血过多加上精神高度紧张后的过分疲惫,身体比较虚弱。余妈说, 哎
    妈余非费力地, 翻了个白眼,我怎么感觉人家跟你亲儿子似的
    什么话!余妈作势要打他, 人家救了我们,救了你,现在躺在那边,我能不担心吗!
    余非在床上躺了一会,余妈和余爸本来想轮流照顾,但医生说余非的伤势不算太严重,余非也劝他们晚上不要陪夜,他有事就叫护工和护士。
    小魏怎么办。余妈担心道,他无依无靠的。虽然度过了危险期,但现在一直也没醒。
    没事的。余非对着余爸说,你俩赶紧回去休息吧,谁知道我妈在这是不是添乱呢。
    劝了半日,两人才勉强出了病房。余非抬手看看手机,已经是第二日的晚上九点。
    他和魏秋岁中间隔着一个通道,但这里却被大的检测仪挡住,他看不见魏秋岁的脸。
    余非犹豫了一会,坐了起来,边用手臂撑着下了床,一边扶着床头柜,走到了魏秋岁的床边。
    他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魏秋岁的脸色苍白,甚至消瘦了不少,他脸上带着氧气面罩,皱着眉头,像每次觉得他做错了事看他的眼神。
    在做什么梦。余非轻轻说着,用手揉了揉他的眉头,苦大仇深的,在追债啊。
    然而被他这么一碰,魏秋岁的眉头皱得更深了,过了半晌,他居然眯着睁开了双眼。
    魏秋岁余非愣了一下,扑到了床头,魏秋岁,你醒了!
    魏秋岁的氧气面罩上有呼出的水雾,但余非总觉得他在笑。
    他抬起手,余非就把头凑过去,乖顺地让他把手抚上了自己的后脑勺。
    他压了一下,余非顺势倒在了他的肩膀上。
    余非。魏秋岁的声音隔着面罩,闷在其中,还夹杂着略微混乱的呼吸声,我做梦梦见了白淀湖。
    白淀湖是当年,余非和魏秋岁第一次表白的地方。
    余非在他肩头蹭了蹭,笑着闭上眼:傻逼。
    魏秋岁后两天的日子很难熬,一方面他刚刚恢复了一些,只能天天吃流食,丝毫不沾油腻荤腥让他肉眼可见地在变瘦,皮肤也少了光泽,特别清瘦。
    但从第二天起,病房里就开始络绎不绝地来人,警局里大大小小的人提了各种补品保健品,果篮子的领导和下属一批进一批出,余非和他就不同了,全是七大姑八大姨的,两边一对比差别明显。通常病房被分割成两块,一边看起来官方得不行,一边又叽叽喳喳热闹非凡。
    直到晚上魏梦梦来了,作为魏秋岁现下唯一的亲人,魏梦梦那张万年不变的扑克脸一进病房,余非就感觉到一阵莫名其妙的寒意。
    魏秋岁和魏梦梦对视着,想起我了?
    嗯。魏梦梦坐下来,给魏秋岁一边剥着橘子,一边看向余非,感情真不错。
    魏秋岁无奈地抿上嘴,这几天住到你男朋友家去吧,我叫几个便衣去看着。
    魏梦梦那本来波澜不惊的脸上溢出一点点不耐:你能不能多关心一下你自己,工作不能给你发对象,你就把对象带入工作里?
    余非一听,赶忙想半坐起来:魏梦梦,你哥他
    别给他说好话了。魏梦梦半垂着眼,这会他是没事儿人一样躺在床上,谁知道下一次你是不是会突然丧偶。现在知道让你妹妹躲男朋友家里去了,怎么,怕你忽然死了妹妹没人照顾吗?
    魏梦梦余非咳了两声,坐了起来,你别这么说。
    那我怎么说。魏梦梦继续面无表情,魏秋岁,你的命再不值钱也有人珍惜,求你惜点命吧。
    魏秋岁侧了侧头,魏梦梦把橘子的一瓣有些粗鲁地往他嘴边一塞,接着就把椅子搬到了余非的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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