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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追媳妇[重生]——两岸橘风(22)

    江湖人送外号鬼簪花的花小楼,人也称鬼医,只因他习医不遵循常路,最爱抱着死人的尸体剖尸验病。当年也是因为这,太医院留不得他,他才自己去桃源拜师。
    相传鬼簪花一月盗一墓,若是寻到了自己满意的尸体就会带走,留下金银,若是没有满意的,则会在尸体的头部簪一朵艳丽的花,故名鬼簪花。
    这枚印章,尽然是从别人肚子里剖出来的
    那枚印章即便已经看不出刻印的内容,但是如同那枚扳指一般,材质都是秋田暖玉,不用想陆绥也知道,这就是陆巡的恭王印。
    有了这枚印章,才能说明那几张书信的确是陆巡同温氏钱庄暗中勾结的证据。也怪不得,那人拼死也要藏住这枚印章。
    陆绥嘴角抽了抽,突然头疼。下一秒,他就将那枚印章扔到了桌子上,一双手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花小楼!陆绥怒了。
    诶!我在,我在。花小楼嘻嘻两声,捡过他丢下的印章,在自己的胸口处擦擦:这么宝贵的东西你也敢扔,万一丢了,没办法扳倒陆巡你就哭吧。
    陆绥猛然转过头来看他,道:你说什么?
    花小楼耸了耸肩:没听见那就算了,我可就说一遍。
    花小楼,这事情不是开玩笑,也不是像小时候那样,容得我们胡闹。陆绥音调突然高了一些,这件事你最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陆绥,你比我清楚,皇上对汝阳王府早已生出忌惮之心,你不是不知道他的手段。你若是不能早做打算,汝阳王府就会是下一个蜀王府。
    闭嘴。陆绥冷声打断他。他的脑中突然浮现起前几日收到陆姌的书信,信中提到皇帝有意动汝阳王府的军权,突然心中一阵烦躁。
    花小楼喘着气,对陆绥简直不可理喻:陆绥,我虎威将军府愿意助你,你发什么疯要赶我?
    他虎威将军府?
    陆绥不屑地哼笑一声:你好大的口气,你有什么资格代替虎威将军府帮我们?你自小便向往江湖,可曾留意过朝中的动向?
    你现在要拉虎威将军府,你爹同意吗?你娘同意吗?花小楼,你几岁了,能不能不要再跟个小孩子一样。
    眼看着两人就快要打起来,温庭弈穿着宽大的衣袍从床上起身,连忙拦住了陆绥:殿下,别说了。
    花小楼喘着粗气,不敢相信地看着陆绥,一转头突然夺门而出:陆绥,谁他娘的要帮你了,你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他一句话还没说完,人就已经消失在了转角。
    陆绥胸口起伏不止,就听温庭弈劝慰道:小楼不过小孩子心性,殿下何必同他较真?
    是他自作主张,以为自己看透了我的打算就擅自想要帮我,异想天开。陆绥喘着粗气,喝下一杯茶,他懂什么,皇上已经开始忌惮王府,这个时候我们尚且不能自保,恨不得尽早与别人撇开关系,免得连累他们,他倒是巴不得扑上来。
    殿下打算如何,长公主那边至今也未回信。温庭弈问道。
    陆绥眯眯眼,哼笑一声:君问臣要兵权,汝阳王府怎敢抗旨不遵,只是我敢给,也要有人配接。
    陆绥说这话并非眼高于顶,狂妄自大,而是如今的朝中情况的确没有人能配得起天鹰令。陆巡伪善,陆峥无所事事,浑然不觉自己嫡子的地位早已受到要挟。
    上一辈子也是这个时候,皇帝心血来潮撤了他西北的兵权,结果那一仗惨败至极,就连蛮族鞑子也声称大楚已经开始窝里斗,不足为惧。
    我汝阳王府手握天鹰令二十多年,兵权哪里是那么容易就收回去的。
    陆绥回过神来,轻轻拍了拍自家媳妇的手,才后知后觉发现自家媳妇竟然就披了件单薄的衣袍就出来了,忙道:珩萧,你怎么起来了。
    温庭弈低垂眉眼,轻声笑了:臣无事。
    珩萧,往后的日子可能不会那么好过,抱歉,让你一来就这样忧心。陆绥道。
    殿下说什么呢,殿下是臣的夫,汝阳王府是臣的家,哪一个都不能出差错。
    众人收拾妥当后就打算前往广泽郡的郡守府,临走的时候陆绥看了一眼花小楼,却见花小楼甚是别扭地将头扭到了一边,理也不理他。
    步行不过片刻,便赶到了郡守府门口。他们一行人为了隐蔽行踪,穿着用品都换成了最普通的,到了郡守府门口才取出了汝阳王府的令牌,门口的小厮连忙进去通传。
    广泽郡落败,这郡守自然也不会像别的地方的官员一样风光,连这座郡守府也无处不在透露着一股子穷酸气。
    温庭弈牵着阿楠,能够感觉到阿楠的身体在不断的发抖,嘴唇也被自己咬得毫无血色。
    温庭弈蹲下身子,柔声开口:阿楠,马上就到家了,日后不可再偷跑出来了。
    小厮急匆匆地跑出来,连忙请了众人进去,阿楠却突然开始挣扎,被温庭弈紧紧拉住不得手,竟然一口就咬了上去,痛得温庭弈微微皱了眉头,发出一声闷哼。
    珩萧!陆绥连忙上前,却见温庭弈朝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别动。
    阿楠咬了片刻,嘴里是丝丝的血腥味,突然就慢慢静了下来,然后缓缓松开了嘴,小手捂着温庭弈的手揉了揉,一双眼睛里浸满了眼泪花。
    温庭弈心意一阵疼,一把把人搂住:别哭了,不疼的,阿楠乖,陪我进去吧。
    这一次,阿楠乖乖地随着温庭弈牵着她走进了她的家。
    微生玉和其夫人此刻正在大厅里等着他们,温庭弈领着阿楠进入大厅,就听微生玉一声痛呼:阿楠看见了女儿安然无恙,这才注意到身旁的温庭弈,面露惑色:这位公子好生面熟。
    温庭弈将阿楠交给一边的一个手下,这才作揖:珩萧见过微兄。
    微生玉年长温庭弈十岁,两人又有过同窗的情分,温庭弈唤他一声微兄,也在情理之中。
    第31章 馄饨
    啪啦一声脆响, 有杯盏碎落的清脆响声从后厅传来, 紧接着就是阿楠渐渐清晰的哭声。
    微生玉闻声, 脸色微变,从座椅上起身,不好意思地微微作揖:实在抱歉, 下官先失陪片刻。
    他说完, 足尖一转刚打算离开,突然又转过身:府上尚有雅间,若世子和世子妃不嫌弃, 可在府上小住些时日。
    多谢微大人。陆绥点点头,目送他急匆匆的背影渐渐消失, 这才拉着温庭弈的手,叫了个下人领着他们去了屋子。
    郡守府朴实无华,几间客房自然也算不上雅致舒适, 勉强可以入住罢了。
    陆绥把人带进屋里,让他坐在凳子上, 牵起他的手拨开袖口, 面色凝重。
    白皙如玉的手腕处赫然一块鲜红的牙印,因为用力太猛, 有些地方已经咬破,印子清清楚楚,过了这么久也没有丝毫消去。
    陆绥看的心口疼, 将温庭弈的手小心翼翼捧到身前, 从自己的袖中摸出伤药, 柔声开口,声音软成一泓碧水:刚开始会有些刺痛,忍一忍,嗯?
    那一个嗯字尾音上翘,如同一只猫爪轻轻撩动人心,温庭弈却听出了几分不同的意味,抿唇轻轻应了一声。
    陆绥叹了口气,认命地替他小心翼翼地涂药,末了还不忘轻轻吹了几口气,似乎这样做就能减轻自家媳妇的痛苦。
    陆绥的动作认真而小心翼翼,低眉之际眼底都泛着心疼与怜惜。
    以前可曾有人说过,殿下有些行为像极了小孩子?
    陆绥抬头,认真想了想,反问道:珩萧可是在嫌弃我小?
    温庭弈摇了摇头。
    在他心里,陆绥虽然小他两岁,但一直以来却是处处护着他,虽然有些小孩子气,不过在他看来,这也正是陆绥不同于常人的地方。
    他的夫君,从来都是威武非凡,有勇有谋。战场上可以是催命罗刹,一招吓喝蛮族,退敌千里。朝堂中也可以以一当十,撑起汝阳王府的一片天。
    嫁给他,是他的福,亦是他的运。
    陆绥见自家媳妇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一手牵起他的手,一手扣住他的腰身,将人拉进自己的怀抱,在他耳边勾唇低语。
    我大不大珩萧,你不是最清楚吗?
    说完,陆绥不怀好意地轻声笑了一声,热气喷洒在温庭弈的脖颈之间,引来一阵酥麻。
    温庭弈身形僵住,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陆绥话中的大小是指的哪里,顿时一张脸红成了天边的火烧云。
    殿下!温庭弈羞得不知如何开口,索性闭上了眼,转过了身子。
    陆绥一看自己玩过了火,连忙把人拉过来,心道自家媳妇脸皮还是太薄,不得兴不得兴,连忙哄道:为夫的错,为夫赔罪!
    温庭弈自己缓了缓,回过神剜了一眼毫无悔改之意,一副敷衍像的陆小世子,半晌憋了一句:白日宣银
    好了好了,我小,为夫甚小!这样总行了吧
    温庭弈闻言,好不容易稳下的心神瞬间就乱了,陆绥不说还好,这样的妥协让他瞬间就想到些不该出现的画面,一时之间不知道怎样开口。
    陆绥很是费解,怎的他承认自己幼稚了,珩萧还是不看他?
    陆绥抱着人蹭了蹭,这才开口道:小孩也挺好的,珩萧喜欢小孩。
    温庭弈愣了愣,缓缓勾了勾唇,一手抚上陆绥的脑袋,轻轻按了按他乌黑的墨发:臣喜欢小孩子,但臣更喜欢殿下。
    他顿了顿,才异常珍重地开口:
    其他人是臣的珍惜,而殿下却是臣的唯一。
    恰这时,院中传来一阵脚步声,还有丫鬟焦急的喊叫声:小姐,你慢点,你别乱跑啊
    一声过后,轻快的脚步声渐渐逼近,温庭弈注意到他和陆绥的姿势颇为不合礼数,轻声咳嗽了一声,陆绥也连忙松手,两人安安分分地各自坐会原位。
    吱得一声,红木房门轻轻被推开了一个小缝,一个圆咕噜噜的小脑袋从门外探了进来,转了一圈,见了温庭弈这才咧嘴一笑。
    阿楠摇摇晃晃地抬脚跨过门槛,她已经有十三四岁了,可是因为痴傻,记忆永远停留在了三四岁的时候,行为举止也会不由自主地学习当时的模样。
    眼看着小姑娘离他越来越近,温庭弈慢慢伸手,张开双臂,接住了阿楠的软软的小身体,摸摸她的小脑袋:阿楠,有没有好好吃饭?
    几个小丫鬟紧跟着来到房间外,却被陆绥示意离开,再三看了几眼,这才如释重负地逃之夭夭。
    阿楠窝在温庭弈怀中什么也不说,只是傻傻地笑,笑了一会突然低头,缓缓拉起了温庭弈的手,看到温庭弈手上的牙印,一张小脸皱起,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温庭弈愣了愣,有些不确定地开口,柔声道:没事的,不疼,你别难过。
    不知道是不是温庭弈的错觉,他竟然觉得阿楠可以听懂他的话语,因为在他说完这句话以后,阿楠突然捧起他的手,轻轻地吹了起来。
    不疼了吹吹就不疼
    这是温庭弈第一次近距离听清楚阿楠说的话,她的声音软软的,柔柔的,许是因为不经常开口,嗓音有些沙哑。
    温庭弈揉揉她的脑袋,刚打算问她有没有乖乖用膳,就听见她的肚子发出了一声响声,不禁低垂眉眼,对着陆绥道:看来殿下,阿楠这丫头也不乖。
    那阿楠,可有想吃的,我带你去吃。
    阿楠擎着脑袋笑了一会,突然拽着温庭弈的衣袖,把人往外带。温庭弈没拒绝,跟着她慢慢走,陆绥则跟在他们身后。
    阿楠领着他们一直到了郡守府临街的一个馄饨铺前,咽了咽口水。
    大概是生意的确不好,老板娘也没有闲钱收拾店铺,任店铺破破烂烂地摆在街边。他们去的时候,老板娘正在收拾桌凳,俨然一副关门的模样。
    陆绥连忙上前:老板娘,等等。
    女人闻声回头,先是不解地看了陆绥两眼,一转头看见了温庭弈和他牵着的阿楠,突然恍然大悟,拿抹布麻利地擦了擦桌椅板凳。
    你们请先坐。
    女人话不多说,撂下一句话后就转身进了厨房,开始忙活了起来。
    温庭弈一直注意着阿楠,看她弯弯眉眼乖乖等吃,在桌子上敲着筷子,很是期待。
    不一会三碗香喷喷的、冒着腾腾热气的混沌就端了上来,小巧的圆滚滚的混沌沉在汤汁中,上面覆盖着金黄的蛋丝,碧绿的香菜,飘着几片紫菜丝,香气扑鼻。
    阿楠的眼睛亮了亮,端起桌上的小碗小心翼翼地吃了起来。
    敢问如何称呼您?温庭弈问向一旁的女人。
    女人用抹布擦了擦手,甩手将其挂到了肩膀,道:我姓林。
    温庭弈微微一笑,温声道:林姑娘。
    眼前的这个女人看上去不过三十出头,但是做派豪爽,声音雄浑有力。
    按照先前那个老人家的话,郡里的青年壮丁消失无踪,妇女小孩背井离乡,那么这个林姑娘缘何不走,要继续呆在广泽,守着这么一个馄饨摊。
    恕在下冒昧,敢问姑娘为何不打算离开广泽,去别处另谋胜率。
    女人反问道:我为何要走?嫁到了广泽,我就是这里的人,我男人在哪里,我就在哪里。
    这一下,把温庭弈噎住了。
    抱歉,是在下唐突。
    女人摆摆手,毫不在意:无事,你也不是第一个这样问的。
    温庭弈轻轻点了点头,才道:那在下能否请问姑娘,广泽如今的境况。
    还不就是你们看到的这样,男人死光了,能走的走光了。她淡淡道。
    广泽从三年前就已经变成了一座鬼城,里面的人过得水深火热,可是长安城却半点动静也没有,怎么如今知道派人前来了?
    陆绥和温庭弈都一愣,虽然身份被眼前的女人识破了,但也不算什么大事。
    正在两人琢磨如何开口时,一旁的阿楠砸吧砸吧嘴,将一碗馄饨喝的连汤也不剩。
    温庭弈将自己面前的一眼推到她面前,却见女人将面前的粽子糖推到了阿楠面前,而阿楠却接过了粽子糖,熟练地扒开了糖纸,一口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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