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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追媳妇[重生]——两岸橘风(23)

    温庭弈面露惑色,就听女人开口解释:别多想,我着看她来我这里吃了五年了。
    她说完自顾自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开口道:我知道你们想问什么,郡守一家五年前来到广泽,小姑娘最爱吃的就是我家的混沌,经常央着夫人陪她。
    三年前小姑娘出了事,以后每天必来我这铺子,我同她,可比你们熟悉多了。
    郡里的男人都消失了,就有人传言什么山神发怒,可笑至极。我的男人,除了老娘,还没人能使唤得动。女人一拍桌子,惊得茶杯离开桌面,落下时发出一声响,吓到了一边的阿楠。
    温庭弈淡淡开口:我等来次虽不是为了此事,但这事情古怪至极,还望姑娘相助。
    女人上下打量了一下温庭弈,半晌才道:不用,我自己的男人,我自己能找到,让我找到他,卸了他一条腿当桌子腿!
    陆绥:
    他拉了拉自家媳妇的衣角,低声道:这气势不输陆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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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歉昨天肠胃炎加发烧,今天实在难受,更新完了,我赎罪qaq
    第32章 人心
    阿楠吃完馄饨, 又吃了两个粽子糖, 这才心满意足地舔了舔自己被沾了糖霜的手指, 打了一个哈欠。
    温庭弈笑了笑,往她身边坐了坐,柔声道:阿楠可是困了?若是困了便枕着我的腿休息一会。
    小丫头听不懂他说什么, 只是盯着他傻傻地笑, 过了半晌才挪到他的身边,搂着他的一条手臂打起了盹。
    女人也识趣地不再多言,只麻利地收拾了碗筷, 等见小姑娘睡熟,才淡淡开口:小店要打烊了, 两位客官还不走?
    我两人想再烦姑娘为我们讲述一番广泽这五年有关此事的消息。温庭弈温润开口,顿了顿复又补充道:或许对姑娘寻找夫君亦有帮助。
    站在一旁的陆绥闻言,不禁微微转头, 心中越发赞叹自家媳妇的睿智。求人办事也不压低姿态,反而抛出有利点, 挖出两人的共同利益。
    他们两个人要找到陆巡在广泽有什么势力, 在暗中协助千金坊在遥远的蜀州只手遮天。而眼前的女人固守广泽这块凄凉苦寒之地,也是为了等到他的夫君。
    没想到眼前的女人却只是勾唇一笑, 毫无商量余地地一口回绝:若是有用,这么多年了,我也早就已经找到了。
    她的神色有些落寞, 似是覆盖了一层纷扬的雪, 她不屑地笑了笑:朝廷中的人有几个可以相信, 可以成事?恭王如此,你们亦是如此。我说过,我的男人,便是我用手挖,掘地三尺我也会找到。
    她起身欲走,却被陆绥伸手拦住,陆绥皱了眉头:姑娘是不是对我们两人有些误会。
    女人站定,转头凉凉地扫了陆绥一眼,朱唇轻启,缓缓吐出两字:
    走开!
    女人一个发力,竟然伸手拽住了陆绥横在她面前的胳膊,她力大无比,多亏陆绥借力使力,一个猛叩才避免被她掀翻了出去。
    陆绥堂堂七尺男儿,竟然被女人差点掀飞出去,这事怎么想怎么让人震惊。
    他的面色瞬间黑成了锅底,心中的火气蹭蹭蹭地往上冒,温庭弈却起身拦住了他,转身对着女人道:姑娘有所误会,我们来此处并非受了朝廷的委托,而是拜访故友。
    我们之所以插手此事,只是因为故友之女无端被人陷害痴傻。温庭弈地目光缓缓移到了一旁正在痴痴入睡的阿楠身上,小丫头睡梦之中倒是极其安稳,小嘴微嘟,恬静的睡容。
    可正是这份在睡梦下才能看见的恬静乖巧,反而更让人心疼。
    十三岁,对于一个小姑娘而言,正是花一般的年龄,可对于阿楠而言,她的花早就在三年前,自己的生辰当日就枯萎了。
    记忆留在三四岁也好,心智留在三四岁也罢,哪怕痴痴傻傻,疯疯癫癫,至少不会再想起任何伤心的事情。
    女人顺着温庭弈的目光看过去,正巧看见小姑娘咂咂嘴巴,拿小手蹭了蹭鼻尖,突然心里一阵剧痛,刚打算开口说什么,就听温庭弈略带歉意地说道:方才是我们唐突,烦扰了姑娘,我们告辞。
    你们想知道什么,赶快问,问完麻利走,不要妨碍我收摊。
    温庭弈脚步一顿,半晌勾了勾唇,回身对着女人作揖:多谢。
    三人于是围着桌子各自坐了下来,陆绥同温庭弈与阿楠坐在一边,女人则坐在他们对面。
    请问姑娘,郡里的男子是从何时开始消失?温庭弈问道。
    小丫头出事后没多久,大概三个月左右吧,郡里的一个醉汉消失了。女人缓缓开口,妻儿寻了数日没有找到,便当他是醉后出了事,此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是谁也没想过,这件事情并没有完。醉汉只是第一个,此后郡中便不断有男人丢失。也是自那个时候开始,山神发怒,抓壮丁平息怒火的谣言开始传播。
    郡里其他的人也在那之后打算离开广泽,一来是顾忌流言,二来也是为了到外谋求生路,毕竟广泽的情况你们也应当清楚。
    女人的话戛然而止,似乎是回想起了什么,盯着木桌的一角,勾唇笑了一下。
    那微大人难道没有阻拦?
    女人抬眼看了一眼发声的温庭弈,突然眯眼笑了:自然是要阻拦的,可是要用什么理由呢?当时微大人的利民之策正是最关键的时期,处处离不开人,可是这一场改变耗费了太长的时间,耐心也是会被磨光的。
    微生玉自五年前上任伊始,便一直苦心孤诣寻求改变广泽凄苦的境遇,熬过了初期大伙的不信任,熬过了两年漫长的坚持,可是熬不过人心的大山和贪欲。
    虽然头两年确实有所成效,可是百姓的心太大,得到的远远比不过他们的预期。
    于是他们为着自己的努力哭天嚎地,以为自己的坚持感天动地,所以就有了借口,有了理由,可以站在至高台呼风唤雨,趾高气扬地指责带领他们拓荒的人无能。
    一心想走的人,就算缚住了肉身,心也不在这里,和走了有什么区别。大人也应当是明白这一点,所以什么话也没有说。
    温庭弈闻言点了点头,心中却是无波无澜。他对人情冷暖参得太透,无力地看着身边的人越走越远,越来越少的感觉,他感同身受。
    呕心沥血夙兴夜寐整整两年,一心渡广泽百姓脱离苦海,可最终落得的却是爱女被辱,失魂丧智;一片心血,付之东流;明明是最大的受害者,却被所有的人戳着脊梁骨践踏。
    百姓的不满压在心底,只等着一个发泄口,那些他们自以为是的委屈就会如洪水泄堤一般湮灭他们的理智,它们就如同被扒去了遮羞布,所有恶心的,肮脏的猜疑和懒惰都暴露在了光天化日之下。
    而这个发泄口,大概就是阿楠。
    也许一开始他们会感慨小姑娘的可怜,会同情郡守一家的遭遇,会指着那帮禽兽大骂该死,也会在微生玉宽宏大量不予计较时一边感慨他的大恩大德,一边拍着胸膛暗自庆幸。
    可是当郡里消失的人越来越多,那些情绪也会慢慢变了味道。
    他们也会在担惊受怕之余,开始拨弄心中的小算盘郡守只是损失了自己一个女儿,可是他们消失了多少兄弟,多少儿子,多少父亲,多少夫君!两相对比之下,他们损失了多少,他们欠的,早就已经还清了。
    人心,果然还是向着自己。
    温庭弈淡淡问道:后来呢,没人留下吗?
    女人摇了摇头:有的。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里都是光,一双眸子明亮得如同星子,我男人。
    她顿了顿,突然开口道:我没有嫁错。
    所以她的男人一定不会离开,她也会一直守在广泽,收拾收拾摊子,做上几碗馄饨,没事张望张望远方,等着她的男人回来。
    众人要走的时候,郡里来了一队商队,自称急缺人运输货物。如此一来,一拍即合,几乎所有的人都跃跃欲试,急切地想要逃离广泽。
    温庭弈听到此处,突然开口问道:商队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那个时候出现,还恰巧需要大批人,意图很明显。
    没错。女人顿了顿,颇有些怒其不争地哼笑一声:可是没有人相信,他们只看到了自己的财路。
    其实讲到这里,,温庭弈也大概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女人轻呼一口气,缓缓道:可是,他们离开广泽后,再也没有了消息。
    广泽郡所有的男人,都没有逃过。
    包括,她的男人。
    温庭弈缓缓低下头,略带歉意道:抱歉。
    无事,我男人又没死,道什么歉。女人云淡风轻地挥挥手,他就是几年不死上房掀瓦,躲着我玩玩,兴许害怕回来被我扒了皮包馄饨。
    她这样说着,眼睛里却突然涌上了一层水光,连忙别过脸,看向一旁睡得安详的阿楠,开口道:你们快走吧,我该收摊了。
    温庭弈和陆绥缓缓起身,陆绥去抱趴在桌子上的阿楠,温庭弈却突然想起了什么,忙刀:姑娘可还记得当年商队老板的模样。
    女人将筷子筒放到柜子里,想了片刻,道:时隔多年,长相确实想不起来。不过那时他穿着一件银白色的儒袍,上面还有暗色的杜若,看上去当真是富贵极了。
    温庭弈闻言,缓缓闭上了眼睛。
    银白色衣服,暗色杜若纹,广泽一代的男子
    还真的是千金坊的手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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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3章 争吵
    温庭弈和陆绥带着阿楠往回走的时候, 途经过了一家药店, 。这家药店大概建的年岁有些长, 看上去破破烂烂,古雅看不出来,破败倒是随了广泽的风格。
    三人走过门口, 余光一瞥就看见了一抹嫣红的身影, 陆绥止住了步子,朝店内看了一眼,一个眼神也没给店内的人, 掂了掂怀里的丫头就接着往前走。
    殿下。温庭弈在身后叫住了他。
    不去!陆绥头也不回,甚至哼起了歌, 要不是担心颠到怀里的孩子,恐怕他还会跳起来。
    温庭弈无奈摇了摇头,耐心开口:殿下平日里宽宏大量, 又何必生小楼的气。
    陆绥闻言,转过身来, 远远地对他说道:珩萧也觉得是我小肚鸡肠, 揪着花小楼的辫子不放?
    温庭弈:
    温庭弈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只好先劝着他:不是, 臣理解殿下的心情。只是
    那就行了,没什么好说的。陆绥不听他说完后半截,自顾自的转身离去, 朝堂之上的斗争, 他根本就想象不到。想要帮我, 也要有自保的实力。
    他若是愿意同我置气,那便继续,我不拦着。
    陆绥说完,回过头来催促温庭弈:快走了,阿楠这丫头,还不轻。
    温庭弈转投最后看了一眼药店中的花小楼,最终只能抬脚跟上走在前面的陆绥。走到一处巷子的时候,陆绥突然停下了脚步,温庭弈也方方停下。
    陆绥抬头看了看天,没好气地道:想去找他那就快去,离郡守府这么短距离,我还死不了。
    一时无声,唯有寒风裹狭着飞雪,擦过耳畔。
    静默了半晌,就见一道黑影突然闪现在了陆绥面前。
    陆邈单膝跪地,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低着头,抱拳恭敬道:属下
    属下什么属下,啰啰嗦嗦,婆婆妈妈。陆绥不耐烦地斜乜了他一眼,再啰嗦便好好在我身边待着。
    陆邈抬头看了一眼陆绥,微微闭上了眼,下一秒钟整个人就消失在了原地,徒留一道残影闪过在场的两人。
    陆绥见人走了,才揉了揉自己的额角,抱着阿楠继续走,依旧是轻声哼着小调子。
    殿下。温庭弈开口叫住他。
    陆绥脚下步子一顿,却没有回头,只是低低开口:珩萧。
    温庭弈勾唇轻声笑了,这才缓步走到陆绥身边,柔声道:走吧,阿楠可不轻呢。
    陆绥看了一眼自家媳妇,看着他带笑的眉眼突然憋不住地也笑出了声,用一只手抱起阿楠,腾出一只手牵住了自家媳妇,与他十指相扣,还不忘捏了捏他的手指回道:好。
    两人沿着街道缓步前行,陆绥突然开口询问道:珩萧,接下来有何打算?
    静观其变。广泽的这件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温庭弈答道。
    郡里的壮丁失踪,如此重大的事情为何三年以来却没有听见朝堂上有一点风吹草动?
    陆绥想了想,答道:要么是微生玉顾忌朝廷的责罚,刻意隐瞒不曾上报。要么就是朝廷中有人只手遮天,将消息半道截了。
    微生玉不会如此。他的性情高洁雅安,逃避责罚并非他之作风。况且这几日你应当也能看出他的为人。温庭弈不紧不慢地回答。
    既然第一种情况被否决,那么就只有可能是广泽的所有消息早就已经被封锁,传得出广泽,却传不进金龙殿。
    陆巡。
    温庭弈点了点头。
    广泽是陆巡的地盘,广泽出了事,微生玉自然会将情况及时上报给他。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却一直以来无人问津,陆绥和温庭弈所能想到的只可能是陆巡做的手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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