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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追媳妇[重生]——两岸橘风(43)

    祈帝暗自吐息一轮,这才道:鲁国公御前失仪,官降一品,罚奉三年。朕看在你的面子上,不要他狗命。
    南氏闻言,这才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感觉一颗心终于踏踏实实地落回到了腹中。还没来的及高兴,却听皇帝继续说道。
    至于皇后南氏,擅自做主妄求圣恩,凤仪宫中禁闭三月,抄女戒三遍。后宫大权暂交文妃掌管,除夕之宴也便不用来了,安心在宫里反省吧。
    南氏有些不敢置信地抬头看着自己眼前的男子,半晌才反应过来自己听见了什么,表情有些破碎。
    皇后可听明白了?祈帝尾音加重,重新问了一遍,神色之间已经有了几分不耐烦。
    南氏见他满脸的嫌弃与厌恶,像是被针扎了一般,颤抖着身子缓缓扣首:臣妾代兄长谢陛下不杀之恩。臣妾遵旨。
    一滴泪缓缓划过脸颊,南氏闭上了眼,任由那滴泪滴落在地板上。
    她知道,南氏完了
    等她一瘸一拐地勉强踏出大殿,南氏才再也支撑不住地摔倒在地上,哭的撕心裂肺。一旁的宫娥无不焦急地上前扶起她,却见她满脸泪痕地说道:你们快去告诉三殿下,不要进京,好好留在封地,万不可因为本宫和兄长贸然进京。
    说完,她缓缓转过身,看着身后黑黝黝的大殿凄然一笑:皇上你当真狠得下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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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有课,所以没赶上,这章字数少一点,橘子会加油的,宝贝们先解解馋qaq
    第58章 八年期
    京郊的一处院子里, 小屋古朴老旧, 处处散发着一种老旧的气息。庭院里的青苔小路被积雪覆盖,只露出斑斑驳驳的几点绿痕。看上去早就已经荒败了。
    风过无痕, 一声清越的鸣叫响起,就见一只浑身乌黑的长羽鸟飞过小院正上方,再一头栽进了这方小院, 落到了一个红衣小公子的肩头。
    红衣少年伸手从黑鸟的腿上取下信筒里的纸条, 再轻轻摸了摸小家伙光溜溜的毛发, 然后一扬手臂, 黑鱼鸟啼叫一声展翅飞走了。少年这才收敛心神, 转身挑开珠帘, 钻进暖意融融的屋内。
    主人,有宫中传来的消息。
    那人毕恭毕敬地将手心的纸条递给面前的华服公子。对方倚在矮几上,闻言随手接过纸条, 展开草草扫视一眼, 就见上书八个字:皇后失势, 陆峥必死。
    只听一声极为轻快的笑声回响在空荡荡的屋内,无处不散发着一种诡异。
    小公子支楞着脑袋, 轻轻打开折扇遮住了自己的嘴巴和下巴, 只留下一双带笑的眉眼。他挑了挑眉,慢悠悠道:当真是是沉不住气。
    他忽的一转眼珠子,砰地一声将手中的折扇合好, 然后摸了摸下巴:皇后失势, 必然会劝告陆峥不要轻而易举地入宫。人在封地, 就让我想方设法除掉。当真是有些为难人啊。
    红衣少年闻声点了点头,提醒道:主人,那用不用通知姑娘那边,让她早做安排。
    锦衣小公子摇了摇手,饶有趣味道:现在还不是时候,切忌打草惊蛇。
    他坐正了身子,将那把钳壁骨的扇子放在了一边,然后才正色道:除非万不得已,不然不要惊动她。
    红衣少年点了点头,不再吱声。微微抬头,就见对方拿起桌上的狼毫笔,小心翼翼地写下每一个字,再将信纸裁剪好,抬手交给了自己。
    将这个想办法递进宫里,让姑娘务必按照我这上面说的做,其余的莫要管。那锦衣小公子想了想,末了又认真叮嘱了一遍:你务必告诉她,按照我说的做,不许节外生枝,若是事情败露,一定要先护好自己,其他的事情等她出宫我们再做打算。
    红衣小公子点头称是,这才默默地走了出来,并轻轻带上了门,将屋外呼啸的喧嚣隔绝在了门板之外。
    而另一边的红泥小筑,陆邈一身紧身的黑色夜行衣,长剑在侧,双目一动不动地盯着眼前的少年。
    少年双手双脚撑地,背部平直,用手掌和足尖支撑起全身的重量。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胳膊开始不断地轻微颤抖,因为太过用力,面部表情狰狞中透露着一股子不认输的劲头,挣得额头的青筋都在不断跳动。
    一个眨眼之间,少年的胳膊因为失力微微打了个折,身边随即响起了一声冷冷的声音:集中精力,胳膊使力。
    陆赋稳了稳心神,一咬牙又缓缓支撑起自己的身体,任由额头的汗顺着面部轮廓不住下淌。他像是急着要证明自己,猛地咬紧嘴唇,登时口中就是一口血腥味。
    他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多谢前辈指点,赋儿可以。
    一边说着,他慢慢抬起自己的身体,满面通红,却那么固执地完成着这项堪称折磨的训练。
    陆邈闻言,时神色未变,甚至连个头都没有点。等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他才缓缓回头,一眼看过去,竟然是陆绥。
    只是今日的世子殿下不大对劲
    往日里世子殿下干什么事都会带上世子妃,简直恨不得长在世子妃身上,一刻也分不开。今天怎么是他自己一个人来了。
    陆邈的心思辗转了不过瞬间,他敛了敛神色,缓缓走上前,仍是恭敬地作揖道:属下见过殿下。
    陆绥轻轻咳嗽了一声,刚想抬手扶他起来,手伸到一半又犹豫了一下,缓缓放了下来。然后眼神轻呼呼一瞟,瞥见了一旁脸色通红满头大汗的陆赋,突然心里一惊,问道:你这是在做什么?
    陆邈看向一旁,淡淡答道:是小殿下请属下教授他武功,属下只好听命行事。
    陆绥微微低垂眉眼,半晌才抬头问道:陆赋这样坚持多久了?
    回禀殿下,已经一刻钟了。
    一刻钟?!陆绥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突然之间变得不太好。
    陆赋看到陆绥这幅反应,生怕他会因此责罚陆邈,自此以后不再让前辈教授自己武功,顶着全身的难受,开口道:小叔叔,此事不怪前辈
    他倒吸一口凉气,因为开口说话分了心,胳膊上的疼痛和酸涩一瞬间全部涌了上来,胳膊战栗得不成样子,好像下一秒他整个人就会摔下来一样。
    可是陆赋只是缓了缓气,依旧咬牙坚持着:是赋儿求前辈教我武功小叔叔要怪,就怪我。
    胡闹!陆绥一扫衣袖,皱了皱眉头,转身说道:陆赋,你先起来。
    他顿了顿,呼出一口气后转眼看向陆邈。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察觉到陆邈冷若冰块的面容上竟然隐隐藏着一种别样的情绪,在冬日的暖阳下,映衬着满地的雪色以及天边的青灰,那刀削斧劈一般的冷峻轮廓都变成了温柔的曲线。
    陆绥心神乱颤,尽管面上勉力维持住应有的冷静,实则内心早已慌成一条老狗,不断地搜肠刮肚,猜想着陆邈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花小楼这时的心情怎能用复杂两字来形容,一面希望陆邈不要认出他,好让他继续借着陆绥的脸多陪陪他,毕竟陆邈谁的话都不听,只对陆绥的话言听计从。
    可是另一方面,他也希望陆邈能够认出他,不用他提点,透过这张陆绥的脸认出他花小楼。至少这样自己可以知道,陆邈是真的记住他,在乎他了、
    他将脑袋扬向一边,不自在地向别处瞥,状似无意地问道:你方才训练陆赋的,可是你以前当暗卫时经历过的?
    花小楼说完这句话,眼神一点一点往外移,将将看到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时才发觉对方竟然也在看着自己。
    不是。陆邈大方承认:方才小殿下训练的远远不及暗卫的训练标准。属下给小殿下的训练,不过是普通用以强身健体的。
    方才那般严苛的训练,竟然还远远达不到陆邈的训练强度
    花小楼不知道为什么,在听到自家四哥云淡风轻地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感觉好像被人扼住了喉管,心脏一抽一抽地疼。陆邈的语调太过平常,淡定地仿佛是在和他谈论今天的天气如何。
    花小楼知道暗卫的训练条件艰难且严苛,稍有不慎可能命都要搭进去,汝阳王府训练一个暗卫所投入进去的时间,金钱和精力都是巨大的。这也就是为什么花小楼担心陆邈的十年之约一旦到期,老王爷很有可能不愿意放陆邈离开。
    如今正是局势动荡的时候,王府百废俱兴急需人才,老王爷怎么会允许自己辛苦栽培大的暗卫跟别人离开。
    花小楼想到此处,低下头掩去眼中突然而来的落寞神色,一时之间没了声响。
    陆邈察觉到他情绪的转变,也停止了言语,两人就这样默默相对。良久之后,却听他轻轻开口,一声叹息一般的声音响起:小楼
    花小楼瞳孔微缩,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此刻的欣喜,他猛然抬起头,抑制住自己忍不住上扬的嘴角,小心问道:四哥,你认出我了。
    陆邈没什么表情,只是缓缓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嗯。
    花小楼穷追不舍,问道:四哥是什么时候知道我不是陆绥的。
    陆邈的手不经意地停滞了一下,不过也就整愣了那么一秒,他张唇道:从你开口叫小殿下的时候。他想了想,继续开口:殿下从来都不会直呼小殿下的名讳。
    花小楼恍然大悟,径自点了点头,没有看见陆邈的唇角不经意之间勾起的轻笑。
    可陆邈其实说谎了。
    花小楼出现的那一刻他就已经知道了。因为这个世界上只有花小楼一个人,可以将自己的目光毫无保留地全部投射给他,那样真挚的,那样滚烫的目光,除了花小楼,不会再有别人了。
    老王爷救他性命,世子殿下是他的责任,可是这样的目光只有花小楼愿意给他。
    陆邈缓缓闭上眼,听见耳边传来花小楼的小声嘀咕。他的声音很小,更像是从嗓子眼里生生挤出来的。
    四哥,我们认识多久了
    花小楼的声音有些嘶哑,低沉着仿佛混杂着难言的心伤。他轻轻开口,明明不愿意启齿打破他们之间的气氛,可等说出来,内心却像是舒了一口气。
    他的目光紧紧锁在陆邈的脸上,生怕错过他的任何一个微表情。
    陆邈的面部表情本就不丰富,可是当他听到这句话时,还是下意识地蹙了蹙眉,回话的速度也慢了片刻。
    三年。他答得不假思索,可是心里却对这个答案怀疑。可是等他细细回想,脑海里所能追溯到的,只有三年以来。
    花小楼面容有一瞬间的灰白,可是很快就恢复正常。他够了狗嘴角,笑嘻嘻道:不错,四哥还记得就好。
    他一把拉住陆邈的胳膊,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扭头咬了咬嘴唇,强压住翻涌的情绪。
    错了四哥,是八年四个月。
    师哥,我其实已经陪了你八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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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9章 护犊子
    皇后南氏被幽禁凤仪宫的消息传进陆绥耳朵的时候, 陆绥正在和温庭弈坐在京城最大的酒楼里胡吃海喝。
    店小二猫着腰将一盘又一盘色泽金黄, 四溢飘香的饭菜呈上来,麻利地收拾好桌子摆好干净的青花白釉瓷碗, 一脸笑意地后退,直到离开了这间雅间。
    二楼的视野的确宽阔, 他们两个人又坐在了靠近楼梯的拐角处, 中间仅用一面绣着淡雅小花的布帘隔绝。
    楼下的客人推杯换盏之间觥筹交错, 绵香的酒糟气息很快就顺着细腻的空气软软地浮动上二楼, 与之一同传进两人耳朵里的,还有这些人大逆不道的言论。
    新鲜的鸡肉被炝至金黄, 洒上碧绿的小葱和红艳艳的辣椒, 汤汁浓郁,入股的醇香,诱人的香味扑鼻而来。
    陆绥等饭菜一落桌,立刻殷勤地夹起一块放在了温庭弈面前的碗里,微微扬起下巴柔声道:珩萧快尝尝, 这个酒楼可是整个长安城手艺最好的,你是湖州人, 这里的厨子也是湖州当地人, 手艺地道, 你必然喜欢。
    温庭弈低眉看着满桌子的珍馐佳肴,无奈地摇了摇头:殿下, 这一路你我边走边逛, 臣着实没有了胃口。
    陆绥小脸一耷拉, 垂头丧气道:是不是珩萧不喜欢?若是你不喜欢,我们再去别处。
    陆绥连忙放下碗筷,刚一起身却被温庭弈牵住了袖子。
    他一低头,就看见温庭弈仰头看向他,手上微微用力,拦住了他的动作。半晌呼出一口气,柔声问道:殿下,臣可以感觉到,您的不安。
    他不是傻子,如果说早朝上陆绥的悉心维护他还可以理解,公主府里那种哀怨的眼神他也可以当做陆绥对他的心疼,那么这一路以来,陆绥对他无微不至事事当心的态度,足以让他切身体会到。
    陆绥的那种深深的不安。
    好像害怕他下一秒就飞了,所以哪怕大庭广众之下,也要紧紧扣住他的手腕,将他拉到自己身侧,恨不得一步一回头,时时刻刻将心思放在他身上。
    碰到长安街头的任何一点有意思的小玩意也愿意买给他,就算只是一串普通得不能再平常的糖葫芦,一只毛绒绒的虎毡帽,甚至连路边小摊上成色不好的银冠也愿意给他买来。
    从长安北街一路逛到长安南街,陆绥不肯放弃任何一处街道,时不时也会问问他以前有没有来过这里。若是知道他从未来过,眼角眉梢都是可以看得见的欣喜。
    温庭弈突然有些担忧,因为他不知道陆绥究竟在担忧什么。陆绥突然之间不安和彷徨,竟然也让他生出了几分不安。
    谁知道陆绥却只是摇了摇头:我怎么会不安,珩萧多心了。
    他撩起衣摆重新坐下来,抬手在自家媳妇的额头上谈了一个脑瓜崩,问道:不过是想着珩萧以前囿于家中管教,定然没有好好看过长安城,想陪你看看。
    我年幼时爹不在京城,母妃又是闲不下的性子,便经常带我在长安街头游玩。他微微仰头,像是回想到了什么美好的事情,嘴角轻轻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眼睛轻轻眯住,眯成了一个弯弯的月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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