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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追媳妇[重生]——两岸橘风(44)

    温庭弈静静听着,突然感觉内心之中一阵苦涩。
    他的殿下,他毕生追求的光亮,怎么能够因为皇家的肮脏失去母妃的疼爱那是他的光啊。
    他一直以为他的光一定被保护的很好,小小年纪上阵杀敌,赢得军功在身,少年意气,红缨持守,身骑骏马,威武非凡。
    可是他忘了,陆绥年幼就上战场,也许从一开始就不是自愿的。西北的风沙就像是吃人的鬼,一去西北多年,多少陷阱多少暗算,年纪轻轻的陆绥又是怎么躲过去的。
    他的光就应该像是天上的星子,他拼尽全力去触碰,却连他的一点光辉也不配残留在身上,只有在寂静无人的夜晚,那点光辉才会毫不吝啬地停留在他的身上。
    他的殿下应该是那么高贵的人,怎么可以因此失去疼爱他的母妃。
    珩萧,你在听吗?
    温庭弈微微低头,浑身肌肉僵硬,听到陆绥呼唤自己,这才从失神中缓回来。他悄无声色地松开自己紧紧攥住的拳头,敛去眼神中的锋芒和狠厉,然后才慢慢勾出一个淡淡的微笑:殿下,臣在呢。
    陆绥咧嘴一笑,深情道:珩萧你知道吗,长安街上的每一处风景,都是我心中的的桃源。
    自母妃死后,我的桃源也就关了,每日走马观花行尸走肉地走过这一条条记忆中的街道,对我而言都是酷刑。他顿了顿,突然转头笑了笑:可是珩萧,我想和你一起。
    有了你,我愿意再次踏入我的桃源。
    它是我年少无知时最为欢心的梦。
    而如今的这个梦,他想要分一半给他的心上人。
    温庭弈闻声,愣了一愣,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他紧紧抱住了陆绥:殿下,臣愿意陪您再找一片桃源。王妃知道了,会很开心的。
    陆绥将手放在他的肩头轻轻拍了拍,轻轻应了一声。
    也正是在这时侯,楼下一桌的吵闹声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陆绥隐隐约约听到了几声熟悉的话语,竖耳认真听了片刻,神色突然一凛,伸手悄悄地卷起了悬挂着的布帘,盯着他们楼下正前方的一桌客人。
    长篇大论絮絮叨叨不停地是个宽嘴络腮胡子的中年男人,不过收拾得倒是颇为体面,身上穿着的衣服料子也应当是不错,不算是富贵,但也说不上贫苦。
    俗话说人一旦富起来,就闲,一闲起来,嘴巴就不知道如何把门,什么大逆不道的话张口就敢胡来。
    显然,这个宽嘴络腮胡长得跟个猴一样磕碜的男人就是那种闲的发慌给自家祖上坟头引火的人。
    三杯酒下肚,男人有些醉醺醺的,搭在旁边一个男的肩膀上一边打着嗝一边说道:说起来我就生气,你看看这如今都是什么世道啊。我们这些忠君为国有才华的皇帝老儿看不上,那些目不识丁只会拍须遛马的反而安安放在金龙殿,真是让人心寒啊。
    陆绥挑了挑眉,虽然听他骂皇帝老儿的感觉不错,但是陆绥也不禁为这位兄台的勇气鼓个掌。光天化日,天子脚下,这么多人来来往往的客人都在大厅坐着,他竟然还敢说出来。
    给陆绥十个胆,他也只敢在王府他爹面前过过嘴瘾,哪里敢这般张扬。
    这位兄台若不是命长,那就是嫌命长。
    他身边的友人大概也听出来这人越说越没谱,恐招致口头大患,连忙捂住他的嘴,嘘声道:哎呦我的活祖宗,您可小声点呦。这话要是被人传出去,您可小心您一家老小人头分家。
    那男的本就醉意上涌,突然被捂住口鼻,登时一阵呕吐之一从胃里翻涌上来,连忙推开身旁友人,拄着桌子边大声呕吐出来。
    等吐完了才觉得神清气爽,没好气的嘟囔道:我说错了吗?!你就说蜀王那个小王八羔子,他凭什么?!
    男人呸了一声,用大拇指捻过嘴角,走路七扭八歪,勉强扶住桌子说道:今天不是爷在这里吹,像这种认贼作父的无耻之徒,小爷我是看不见,要是让我逮着,我非给他一个大耳巴子让他知道知道什么叫做忠义两字。
    污秽物的气息不断地散发,陆绥和温庭弈本来深觉好心情被打扰打算离去,不想临走前竟然听见他此番言论。
    陆绥本来带笑的眉眼一瞬间就冷成了冰渣子,整张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成了锅底。
    他颇有些意味不明地挑眉眯了眯眼,嘴里发出一声冷笑,双拳相贴发出卡擦一响,温庭弈察觉到他的意图,连忙拦住他。
    殿下您先别冲动。温庭弈说完,转眼看向楼下的另一处雅间。
    陆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但见楼下的雅间里若隐若现的熟悉身影。风吹起青霜色的布帘一角,露出一小节红棕色的椅子腿和一片宝蓝色织云锦的衣衫下摆。
    视线再往上移,就见脸色略有些苍白的小公子佯装视若无睹的模样,嗔着浅笑继续饮下手中的茶。
    叶宝璋用小拇指勾了勾耳朵又缩缩脖子,不好意思地开口道:红锦,本王突然觉得有些冷劳烦你帮本王把布帘拉好。
    他说完又端着茶杯滋溜了一口,只是在低头的瞬间,眼神还是呈现出了一瞬间的落寞,那么快,那么的不易察觉。
    不过一块布帘子,还是不大合适的,哪里有什么拉严实的区别。
    红锦欲言又止:王爷若不然,还是随属下尽早赶去王府吧。
    这怎么好,本王还没有玩够呢。叶宝璋哈哈一笑,突然开口道:况且本王也不能年年麻烦我哥,还害得他和我一起挨骂。
    蜀王久居蜀州,原先老蜀王的兵权也被瓜分殆尽,叶宝璋榆木脑袋又不堪大用,因此只固守蜀州一处封地。所以叶宝璋在京城并没有家宅可以暂时居住。
    往年他进京都是住在汝阳王府,可也不知道今年为何,他宁愿住在外面的客栈也不愿意去见陆绥。
    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外面又开始了嘈杂。叶宝璋凝神去听,却听见方才那人继续开始口若悬河。
    皇帝老儿一大把年纪了竟然还想着与天同寿,还真是给蜀王那个王八羔子找下了讨好他的道路。什么蓬莱仙丹益寿延年,我呸,我看这皇帝哪天就要被这要给毒死。
    后面的话听不清楚,只能听见几个的支吾不清的字。
    叶宝璋的情绪终于藏不住,他捏紧了手中的杯子,轻轻呼出一口气。
    啊,哎呀你谁啊!
    雅间外一声惨叫,叶宝璋猛然睁开眼就见陆绥提着刚才那个出言不逊大言不惭的人钻了进来。他一手撤掉布帘,一手把那人扔了进来,还用脚踹了一下。
    真是一个不要命的刁民,本殿下弟弟你也敢随便妄言,看来是地狱太好你巴不得下去。
    陆绥的声音雄浑有力,又因为用上了自己的几分内力,一声就把那人的酒给吓醒了。
    那人趴在地上揉揉眼,一抬头就看见自己脑袋前头竟然坐着一位宝蓝色华服的小公子,一时没有认出来。不过一转头却认出了凶神恶煞的陆绥,当即整个人都吓瘫了。
    殿下息怒,草民酒后失言实属无心之举,还请殿下息怒。
    陆绥不屑地嗤之以鼻,阴阳怪气地说道:酒后神魂不清尚且敢如此大言不惭,平日里恐怕骂的比今天还要难听。此等刁民不好好惩治,今日敢对蜀王出言不逊,明日便敢爬到我汝阳王府头上作威作福。
    他眯了眯眼,吩咐身边的人:把这个人乱棍打出去,让他扒光上衣去游街,逢人便喊蜀王殿下千岁。他微微侧目,歪了歪脑袋:少喊一个字,给我卸他一根手指。
    身边的下人领命,拖着人就要往外拽。
    哥,饶了他吧。别再为我出头了。
    陆绥轻哼一声,瞥眼剜了他一眼:谁说本殿下在为你出头,只不过是担心他日后也敢这样侮辱王府罢了。
    他像是想到了什么,突然转头说道:对了,记得再加上一句汝阳王千岁。他顿了顿,突然勾唇一笑:少一个子,给我卸他一个胳膊。
    等人鬼哭狼嚎地被拖下去,陆绥这才放下板起的脸,揉了揉自己的胳膊,
    切,真是重,怪不得满脑子猪油。
    叶宝璋噗嗤笑了一声,半晌才低低道:哥,我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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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章 红装娇
    北国多雪, 日子一天天将近除夕, 雪便下得越发肆意起来。天地之间一片银装,肆意飘洒, 被料峭的寒风一吹,卷着旋往行人的身上脸上扑去。
    白雪映着满街的火红灯笼, 让人看去也无端感觉一派喜气,周遭寒意都被驱散了不少。
    朝中的事务渐渐稀少, 上至王公贵族六部官员下至郡守巡抚边关将才,无不盼望着年假到来, 能够躺在暖融融的被窝喝上一口热酒,享上片刻的安闲。
    汝阳王府大院被一片冰雪所覆盖,院子里是冰天雪地寒气逼人, 屋子里确实却是醉人。
    珩萧你快转过来让我看看诶, 你躲到帘子后头干什么?
    陆绥站在落地铜镜前,看着本来安安静静缩在自己身前乖乖让自己给他穿衣梳洗的人儿突然一溜烟地钻到了窗帘后挡住了半边身子,不禁困惑地挠了挠头。
    自家媳妇跟自己的时日虽然算不上长,但也说不上短。怎么这脸皮薄的性子还是纹丝不动,一点起色也没有?
    陆绥砸吧砸吧嘴, 再度开口劝道:珩萧你别躲着, 快出来让为夫好好看看。
    一声过后, 陆绥看见淡雅窗帘后的身影踌躇片刻终于有所动作,刚打算咧出一个灿烂若菊的笑, 帘后的人反而抬脚往深处缩了缩, 将露在帘子外的一小节身子也挡住了。
    陆绥:
    陆绥愣了三秒, 觉得自己得治治自家媳妇这个毛病!必须治!
    殿下,请殿下允许臣换去这一身装扮,臣温庭弈的声音悠悠地从帘后传来,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最后一个尾音也被风吹散,臣这身装扮实属无礼,殿下莫要为难臣。
    陆绥充耳不听:别别别,谁干说你无礼珩萧至少也应该让我看一眼吧。
    帘子后没有了声响。
    陆绥欲哭无泪,嚷嚷道:珩萧,新婚之时一切仓促,婚服彩礼我没来得及插手准备,这件衣服是我亲自让人做的,难道你连这一个愿也不愿意圆我?
    温庭弈犹豫不决,缓缓道:殿下,您让臣如何待人?
    陆绥看珩萧态度稍稍缓和,连忙趁热打铁后退一步:那珩萧至少也应该让为夫看看。
    珩萧,你当真这般坚决吗?陆绥的语调都不知不觉地软了几分。
    但其实就算珩萧转性要穿出去,陆绥也绝对不会答应。笑话,他自己的媳妇怎么能让别人看见。
    温庭弈轻叹一口气,紧咬后牙槽,终于狠下了心。也不过是穿来让陆绥看一眼,看过之后脱去便是。
    下定了决心,温庭弈轻轻探出脚,修长的指尖勾起床帘一角,缓缓挪了出去。
    陆绥听他脚步声,知道果不其然,只要自己服个软再死皮白赖地纠缠一会,珩萧必定会心软地同意他任何要求。
    一抬头,纵然早就有了心理准备的陆绥仍是惊得眼睛都直了。
    温庭弈一头黑发如瀑地披散在肩头,犹沾着沐浴过后的水滴,一滴一滴地向下滴落。他赤着脚缓缓走在软绒绒的地毯上,一小截白皙的小腿从红艳似锦缎的衣摆下探出,将红与白融合得细腻柔美,艳洁并集。
    温庭弈的身姿颀长,身材虽然瘦弱但是并不至于手无缚鸡之力,反而是一种匀称的美。尤其是那一段盈盈可握的腰,影影绰绰地笼在暗红色的轻纱中,当真是配得上沈腰潘鬓一词。
    这身衣裳也怪不得温庭弈死活不愿意穿出来,实在是陆绥的恶趣味太过严重。红色本就艳丽,陆绥的这身衣服又是大部分用轻纱做成,一眼望过去,隐隐可见单薄的衣裳里那骨肉匀称白皙细腻的肌肉纹理。
    屋内火龙烧的旺盛,热气融融,陆绥觉得自己顿时口干舌燥,恨不得一盆冷水兜头倒下来,好让他冷静冷静。
    大概是陆绥的目光太过大胆直白,温庭弈承受不来这样的目光,连忙抬手用宽大的袖子挡住自己已经烫的发红的脸,问道:殿下,臣可是能够更衣了?
    陆绥心里不断称奇,越看越觉得自家媳妇当真是人间至宝,不仅美的惊心动魄,更是计智无双,最为关键的却是,待他陆绥的那颗真心那份真情,世间独绝。
    见陆绥不曾反应,温庭弈又催促了一遍,才见他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
    陆绥心里播起了小算盘,日后无论如何也要哄骗得珩萧多穿这件衣服在自己面前晃一晃,这幅场景看一看,简直赛过活神仙!
    陆绥一手支起下巴,装模作样地绕着温庭弈转了两圈,啧啧称奇:媳妇儿穿什么都好看。
    说着,他挑起了温庭弈的一缕发丝轻轻嗅了嗅:珩萧你知道吗,你是香的。这世间险恶肮脏,只有珩萧是香的。
    他将手扣在温庭弈的腰身上,下巴放在爱人的脖颈间,轻轻的吐息。热气喷洒,他能够感觉到怀中的人身体在不断的放松,最终缓缓靠在了他的身上。
    那臣便将自己做成殿下的香囊。温庭弈轻轻开口,双手缓缓扣在了他的手上,殿下要记得将臣时时戴在身上,莫要弄丢了。
    温庭弈的语调柔柔的,带着湖州人特有的软糯温润,陆绥心里暖暖的,缓缓点了点头。
    那我要先看看,珩萧这个香囊,究竟是什么味的。他一手轻轻扣住温庭弈的下巴,一手搂紧他,在温庭弈还没反应的时候就将他紧紧禁锢在自己怀里。
    他闭眼坏笑着凑近:怎么能这么香呢?
    直到两人的双唇相贴,温庭弈也没有再做过什么挣扎,反而是十分配合地揽住了陆绥的肩头。
    临近傍晚的时候,王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恩,至少在陆绥看来,这位当得起不速之客四个字。
    彼时温庭弈和陆绥正静坐在在院子里的暖阁里,下人恭恭敬敬地进进出出,茶水菜品依次上齐,热气腾腾地甚是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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