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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在追媳妇[重生]——两岸橘风(47)

    珩萧乖,再喝一口,就一口哈。陆绥捻起酒爵大手一捞就将温庭弈禁锢在了自己的怀里,然后强势但是却力道极轻地扭过自家媳妇的脸,一遍一遍诱哄。
    殿下别闹,这么多人看着呜。
    陆绥二话不说一口喝下酒爵中的玉露琼浆直接掰过心上人的下颌就喂了过去,灵活的舌在对方口腔转游了几个来回宣告主权,等温庭弈开始捶弄他的胸前,他才一脸意犹未尽地离开。
    温庭弈不想说话,凶巴巴地扭头。
    陆绥知道自己玩过火了,连忙夹起尾巴做人;珩萧我开玩笑的诶,珩萧
    温庭弈理也不理他,径直起身往外走,脸上红霞未退,心里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一旁独自饮酒的陆峥瞥见了温庭弈独自离席,端酒的手忽的一滞,一低眉竟然哐的一声扔下酒杯,尾随了出去。
    神色异常,脚步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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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对不起你们,这段时间很累再加上生病了,所以这么久没有更新qaq甚至榜单没有完成被黑三期嘤嘤嘤,真的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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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3章 变故生
    走出宴席才能感觉到真真切切的冷夹杂着若有若无地酒香扑面而来。
    温庭弈端直腰杆缓缓一步一步地顺着眼前的九曲回廊走去,回廊两侧挂满了绘着龙凤呈祥的宫灯, 暖暖的灯光与不远处宴席处的灯光交相辉映。
    一处繁华, 一处冷寂。
    直到一处月牙状的宫湖出现下眼前,他才兀得停住脚步, 低眉轻轻叹了口气, 睫毛簌簌,不知道心里想些什么。因为天气寒冷,湖面上结了一层薄薄的冰,在清冷的月光下泛着泠泠的光泽, 光可鉴人。
    四下一片寂然,温庭弈却听身后身后深深浅浅的脚步声与小心翼翼的呼吸声,恍然了片刻才道:
    殿下一路尾随臣而来,可是有什么事情告知?
    陆峥看着这个背对着他的身影, 在月光下显得那么单薄无依,好像是风一吹就会散了。他伸出去想要去探温庭弈臂膀的手缓缓停下, 悄无声息地放回了身侧。
    温庭弈缓缓转过身, 脖颈处系着的白绒狐裘随着寒风摇曳,细小的绒毛轻轻擦过脸颊,越发衬得那种巴掌大的脸玲珑小巧,白皙透润。
    他羽睫轻颤,低眉沉默了半晌,才道:若是殿下无话可说, 臣便先行离开了。
    他抬脚从他的身侧擦肩而过, 一丝一毫的多余目光也没有停留, 只是刚刚与他错开身子,却听身后那人叫住他。
    温庭弈,别走,我有话说。
    温庭弈脚步微顿,却没有转身,轻启唇呵出一团白气:殿下有话便请讲,珩萧洗耳恭听。
    母后私自做主让阿阮嫁给陆绥这件事,是她思量不周全,若是让你难做,我替母后对你说声抱歉。陆峥半晌才从牙缝里扣扣索索地找出一两句话,也没想该不该说,一股脑地说了出来。
    温庭弈静静听完,这才微微侧身,两臂交叠在腹前。他身姿颀长,这样的姿势然他看上去平添几分淡漠疏离的气质,忽而低眉笑了一声。
    殿下多虑了,臣与夫君从未埋怨过您与皇后娘娘。他缓缓开口,神色分毫未变:君王之命不可违抗,便是夫君应了,臣也会安心打理家宅,以求和乐。这是臣作为王府主母的本分,谈不上难做不难做。
    夫君愿意或不愿娶,珩萧都会支持他的意愿,殿下真正应当体谅的,不是臣,而是臣的夫君。
    一口一句夫君,让陆峥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可温庭弈却直接忽视了他的神色,,一双眼睛古井无波,犹如一潭死水。
    陆峥结结巴巴开口,语调轻颤:温庭弈,你左一个陆绥,又一个陆绥,非要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吗?
    温庭弈眉峰轻挑,对此不置一词。
    你自小便作为本殿下的伴读,本殿下究竟是怎么了,竟然让你厌弃到这种地步,一丁半点的关系也不屑于扯上。陆峥忍无可忍,看着他这幅平静地不带一点兴许波动的脸,怒气大发。
    本殿下扪心自问待你不薄,何时亏待过你。可你呢,自你服丧期满,便处处躲着本殿下,如避瘟神!今日本就是想同你细说,你却依旧对我避之不及,温庭弈,你该当何罪?!
    温庭弈闻声抬眸,正对上陆峥布满红血丝的双眼,然后在他的怒视下缓缓弯腰作揖:臣知罪,愿闻殿下高见。
    你
    陆峥怒目圆睁,觉得白瞎了自己一颗心,一挥衣袖气鼓鼓地大步流星而去,只剩温庭弈一人维持着请罪的动作,缓缓闭上了眼。
    等人彻底走远了,温庭弈才拢了拢自己的衣袖,若无其事地站起身,轻声说道:姑娘可知,偷人墙角实为无礼。
    温庭弈余光一扫,果然看见走廊旁的假山后探出一个淡蓝色的鞋边,随后就是一个小丫头后背紧贴假山的石壁一脸嬉笑的=地挪出来:世子妃好啊今天的月色真棒。
    温庭弈微微抬头望了望天,从善如流地点了点头:嗯,的确不错。
    南阮提着裙角小心翼翼地走来,温庭弈伸手拉了她一把,笑得眯眯眼:所以姑娘一直在偷听?
    南阮点了点头,随即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虎狼之词,连忙摇头:没,没有。她说完伸手比划了一下,说道:也就听见了一点点。
    温庭弈扶了扶额头,道:姑娘怎么会出来?
    宫里的宴席又长又无聊,哪里有这里悠闲自在。南阮边说边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
    温庭弈将她的女儿姿态尽收眼底,不禁感慨南阮表面上看起来那般端庄,想不到私底下也是这般可爱的女儿姿态。
    姑娘怕是在这里等什么人吧。温庭弈轻启唇,想到了什么,才问道:在下记得姑娘说过已有心上人。
    南阮心思被戳破,连忙扭过头:嘘,没有没有。
    温庭弈轻声笑了。
    南阮悄悄低下头,双手死死绞着手里的手帕,半天才说道:世子妃知道就好,莫要同别人说,我爹和我娘尚且不知晓此事。
    那姑娘可方便告诉在下,姑娘的心上人是何人?
    这个嘛南阮笑了笑,扬起笑脸道:他是我的国学夫子,虚长我五岁,官职不算高不过这些不算什么。
    温庭弈点了点头,由衷道:若是姑娘真心爱慕,两情相悦,便尽管去争取,若不然总归是意难平。
    南阮若有所思,这才想起来自己刚才听到的话,问道:方才可是表哥为难世子妃?
    不算是吧。
    温庭弈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很淡,与方才和南阮说话的语气截然不同。
    南阮以为陆峥招惹了温庭弈,连忙开口道:世子妃莫要与表哥计较,表哥他脾气臭,总是得罪人。
    温庭弈淡淡点头,半晌才开口道:无事,我与他不过旧友。
    不过当年旧友,如今算不得什么的。
    温庭弈换了一轮吐息,看着宴席应当是正式开始了,才轻轻拍了拍南阮:罢了,宴席应当开始了,我们也应该回去了。
    南阮的目光依旧四处游梭,心上人的没有赶赴让她有些焦急,可饶是如此她还是勾唇莞尔,道:世子妃先回去吧,他答应了我要与我在这里相见,我想再等等他。
    温庭弈见她目光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鉴定,只好点头作罢,独自一人回到了筵席。
    陆绥见自家媳妇气消了,连忙恬不知耻地凑上来,揉揉肩膀:珩萧别气,为夫以后绝对不戏耍与你。
    温庭弈点了点头,转眼看见对面陆峥的座位上依旧是空空无人,只有两三个年轻貌美的婢女颔首站立,不禁蹙了蹙眉。
    陆绥的调、情或是捉弄对于他而言早就是司空见惯见惯不怪,毕竟自家世子的性子就是这个样子,温庭弈既然心里头通透,又怎么会因为这件事就赌气离开。
    这般样子也不过是做给陆峥看,给他个台阶让他有机会把他要说的一次性说清楚,也省的每次见面都用那种奇怪的眼神看着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陆峥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也没变。
    永远将错误推脱到别人的身上,而不会反思自己的过失。那样的狂妄自大而又颐指气使,同陆绥相差的又岂是一丁半点。
    温庭弈冷笑一声,缓缓扣住了陆绥的手:殿下,臣没有生气,只是有些烦闷,出去走了走。
    陆绥见他没有真的生自己的气,连忙乖乖坐好,应道:我日后绝对不会再戏弄你,珩萧,你也信我。
    殿中歌舞正浓,不知不觉宴席竟然过去大半,众人你来我往觥筹交错,不到片刻便有些头晕脑胀,走两步都不大利索。
    祈帝除了接过文妃递来的两三杯酒,期间竟然一次也没有接大臣的贺酒。陆绥摸摸下巴,直觉不太对劲。
    他朝自家老爷子使了个眼色,就见汝阳王气定神闲坐在位置上,指了指面前的被子,缓缓摇了摇头,旋即继续盯着上座的祈帝,静观其变。
    陆绥明白了他的意思,登时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陆峥在哪里?
    祈帝扫视一圈台下的皇亲和大臣,目光落到空荡荡的陆峥的座位,沉声问道。
    一时之间,殿内的鼓乐之声都小了不少,舞女们纷纷倒吸一口凉气,愈发认真地落下每一步,生怕惹了易怒的帝王。
    小宫女连忙下跪,颤巍巍地开口:回禀陛下,殿下并未言明,奴婢们着实不知殿下身在何处。
    祈帝抿了抿唇,面色不善。
    一转头,果然看见了同样空无一人的南阮处,眼神直直逼向鲁国公和夫人。
    鲁国公脑门全是被吓出来的冷汗,连忙出来求罪:陛下喜怒,小女不胜酒力,老臣这才让她出去散散酒气,以免殿前失仪,有辱圣听。
    祈帝挥了挥手,算是勉强放过他。
    鲁国公感觉自己人从鬼门关溜达了一圈,整个人被人扶着坐下的时候腿都是软绵绵地,悄悄地大口换气,简直快把小命交代了。
    皇帝。一道和蔼的声音随即响起,皇太后在台上眯眼笑得开心,柔声打破僵局:今日是除夕宴,只许开心喜悦,莫要动怒。
    祈帝闻言,容色稍霁,恭敬称是。
    陆绥看了这么一出好戏,悄声与自家媳妇咬耳朵:我看皇帝今天心情不妙,若不是皇奶奶在场,兴许当真要掉上几个脑袋。
    温庭弈点了点头,小心提醒道:殿下当心隔桌有耳,祸从口出。
    陆绥吐了吐舌头,乖乖坐正了身子。
    正在这时突然一阵声响,陆绥闻声去看,但见眼前一片血雾中他看见了方才还一脸和蔼的皇奶奶双目圆睁,一脸惊恐地捂住心脏,从座位上滑了下来。
    嘴角上的鲜血那么明显,甚至溅到了满头银丝上,更显恐怖狰狞。
    一瞬间,整个大殿突然雅雀无声,大臣停下了交杯的手,舞女们戛然而止,将动作停在了那纤软的一刻。
    陆绥感觉自己的脑袋十分疼痛,眼前都是鲜红的一片,耳朵边也是滴答滴答的流血声。
    这一切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太快,众人都来不及反应,却见陆绥疯了一般直接踩着桌子飞身走到高台之上,正好接住了身子下滑的太后。
    太后的脸色一片惨白,隐隐可见青黑的纹理。
    陆绥双眼无神,身子不停地发抖,抖了半天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
    皇奶奶皇奶奶
    那一瞬间,陆绥感觉天突然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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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橘子带着更新来了!呱唧呱唧我自己!
    很抱歉这篇文章战线拖的久,因为我的学业紧张,只能选择在不耽误学习的情况下更新,不过不会坑,大家放心!⊙▽⊙
    第64章 入梦也
    三更天时, 寿康宫内。、
    古黄色的铜镜内映照灯火明灭, 拖地的轻纱床幔轻摇,将一切笼罩得影影绰绰。鬓白年迈的老御医一手搭在榻上人的素手上, 轻捻长须
    ,半晌轻叹一口气摇了摇头, 起身拢了拢袖子。
    身旁服侍的婢女拢起一角床帘,送老御医走出了床帐。
    祈帝在大殿里坐立难安, 身边气压骤降,就连安在山也不敢随意上前,远远地站在一旁等候吩咐。
    如何?太后究竟怎么样了?
    祈帝瞥了一眼老背佝偻的老太医, 开口沉声问道。
    启禀陛下, 太后娘娘只是脉象虚弱,身体倒无大碍,至于何时清醒, 微臣也不清楚。而且微臣实在无法查明太后为何会有吐血之症, 还请陛下恕罪。老太医如实回答。
    祈帝眉宇蹙成一个川字:既无大碍,为何太后沉沉昏迷?
    这微臣不知。
    不知?祈帝挑了挑眉,冷声道:朕看你们是不把朕看在眼里!口口声声太后无恙让朕宽心, 却连她为何昏睡都不知道, 朕要你何用?
    昨日晚上还好好的, 怎会突然这样。朕不论你用什么方法,务必给朕治好太后, 若是太后出了什么意外, 你们整个太医院也就不用留着了, 都给朕统统滚去投胎!
    老御医心一寒,连忙磕头求饶:求陛下恕罪,求陛下恕罪。太后娘娘身子一直不大爽利,臣斗胆猜侧,太后昨日大抵是回光、回光返照
    一句话还没说完,祈帝重重的一脚已经飞身而上,老御医被他一脚踢出老远,捂住胸口低声咳了起来。
    大胆,你竟敢在朕的面前口出狂言诅咒太后,给朕拖出去!祈帝一双眼睛猩红,摔了桌上杯盏,厉声道:若是有人再敢如此诅咒太后,朕便诛他九族,还不给朕滚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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