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每天都在追媳妇[重生] > 每天都在追媳妇[重生]
错误举报

>每天都在追媳妇[重生]——两岸橘风(49)

    这幅姿态,哪里还用开口说,一切尽在不言中。
    罢了。祈帝突然伸手止住了他的话,眼光一流转冷笑一声道:朕不用知道了。
    宣汝阳王府众,朕许久未同这位胞弟谈谈心了。他端起桌子上的一盏青花,突然双手开始颤抖,只好用另一只手按住发抖的这只,凑到嘴边啜饮了一口。
    哈哈哈,哈哈哈
    黄善钟埋头轻吁了口气,看皇帝的这幅疯态不知所措,只盼望他不要迁怒别人。
    汝阳王府众人匆匆赶到寿康宫门口的时候,黄善钟已经布置好了宫内的阵法,明明是青天白日,偌大的宫殿却围了一圈的宫女,手捧金座莲灯,端端站立。
    指尖血一滴落入阵法的法眼中,整个阵法才算真的完成。
    他吮了吮自己的指尖,毕恭毕敬地凑到祈帝面前:陛下,阵法已然布置妥当,只待汝阳王府众人一来,臣便可知晓是何人的煞气绕了陛下的龙气,伤了太后的安危。
    祈帝单手支着额头斜靠在雕花木椅上,闻声点了点头:此事若是做好了,自行下去领赏。他顿了顿,睁眼瞥了他一眼,饶有意味道:可若是口中有半句虚言让误了朕与汝阳王的和气,你便自行告老还乡吧。
    黄善钟连连称是,乖乖站在阵法的一边等待。
    也恰是这个时候,有个小太监步履匆匆地走进来,跪地磕了个响头禀告道:陛下,汝阳王携府众已经侯在殿外了。
    祈帝打起了精神,将身子从椅背上起来,拢了拢衣袖,将先前的疲劳和崩溃一并收起来,勉强拾起了几分帝王的威仪。
    一路上,温庭弈都觉得心里慌得厉害,心脏跳动不停,让他不禁担心寿康宫又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在等着算计他们呢。
    他拉了拉陆绥的衣袖,小心提醒道:殿下,臣心里不安,总觉这次除夕入宫肯定不会那么简单。
    陆绥以为他多心,柔声安慰道:珩萧,别多想,这里毕竟是皇宫,皇帝他就算想要做什么也要有所顾虑。他轻轻刮了刮心上人的鼻子尖,笑道:珩萧最近怎么总是多心,难不成是我让珩萧不放心?
    温庭弈纵然明白在宫中的诸多忌讳,可是心里的慌乱却让他手脚大乱。他突然攥紧了陆绥的手,颔首沉默了半晌才开口道:殿下,臣
    将说出口的话还未说完,唇便被陆绥用手指封住,陆绥眨了眨眼,与他额头相抵,两人贴得很近,几乎鼻息相闻。
    陆绥一开口,热气喷涌而出,在两人面前绽开一朵朵乳白色的雾花。
    他拍拍温庭弈的肩膀,道:没什么可担心的,珩萧,你信我。
    温庭弈看着他的目光,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只能将内心的慌乱暂且压住,且随他去了。
    真正让温庭弈觉得背后生寒的是步入寿康宫的那一瞬间,看见地上的阵纹以及满殿围绕的手捧金莲的侍女。他瞳孔微缩,毫无意外的看到了站在一旁的钦天监司使,黄善钟。
    心念斗转之间,温庭弈突然明白过来了这究竟是一场怎样的鸿门宴。
    只可惜,他明白的太晚。
    就在他们踏进殿门的那一瞬间,谁都没有注意到,一脸温柔笑意的文氏轻轻挑了挑眉尾,从嘴里发出一声轻哼。
    好戏才刚刚开始。
    进了寿康宫,哪有那么容易放你们离开?
    众人方方站定,就见黄善钟突然睁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说着些旁人听不懂的咒语,他双手合一,视线从一众人身上扫过去,最终
    停留在了,温庭弈的身上。
    煞星,还不快快显形!休要再霍乱苍生颠倒龙运!
    一声过后,原先站在温庭弈身侧的两个持灯婢女突然发出一声无比凄惨的嚎叫,众人慌忙去看,但见眼前火光一片,两个婢女身上早已被艳红的火焰包裹,两人疼得在地上四处打滚。
    身旁的侍卫连忙一桶冷水泼上去,火焰熄灭后,只剩下了两具焦黑的尸体。
    温庭弈惊魂未定,陆绥更是难以置信。
    黄善钟收回双手附与身侧,手持浮尘装模作样道:陛下,煞星业已查明。
    他缓缓转身,盯着温庭弈一字一句道:正是,世子妃。
    ※※※※※※※※※※※※※※※※※※※※
    橘子上线了!放心放下密码没有忘,就是平时很忙qaq
    煞星副本开了哦,大家不要打我嘤,橘子是亲妈,小虐而已,大家放心qaq
    第66章 赴生死
    不可能!
    黄善钟话未说完, 陆绥便抢在祈帝开口前喊了出来。虽然他们一行人并不知晓祈帝和黄善钟肚子里卖弄的什么药, 可是电光火石之间发生的这一切, 傻子也能看出来是冲着他们来的。
    果然,在他打断了黄善钟后,一抬头就看见祈帝紧蹙双眉, 冷冷地呵斥道:放肆。
    他烦躁地揉了揉眉心,冷冷地开口道:朕是养了群废物吗, 没听钦天监司使说的, 给朕将煞星温庭弈押下去。
    陆绥刚打算继续开口,却被老王爷一把拉住。老王爷将他护在身后, 低头勾唇一笑, 等抬起头时笑意一冷, 一双眼睛里尽是寒芒。
    他意有所指地问道:皇兄差人传我们到来, 不让我们看一眼太后,反而摆上这么一出皇兄,您意在何?
    祈帝闻言嗤笑一声,敛起宽大的袖子从雕花木椅上微微坐起身子,一手撑额,慢悠悠道:皇弟无需惊慌,朕这般做法也是为了母后凤体安恙。
    母后凤体不适, 皆因朕的龙运被人暗渡陈仓,如今紫微星失天府星灭, 只待捉拿住乱朕龙运的煞星, 朕自然会让皇弟去探望母后。
    他顿了顿, 狭长的眼一转直盯着汝阳王,饶有趣味地开口:皇弟一向治军严明对朕忠心耿耿日月可鉴,必然不想看见朕龙运失,江山祸。
    这是自然,汝阳王一脉忠于皇室,万死不辞。老王爷轻捋胡须,答得一气呵成,不假思索。
    他用的是皇室而不是皇帝,明显是不打算再给祈帝留面子,生生往他的逆鳞上撞。
    老王爷对他这个兄长说不上的头疼,可是每每想起年少庭中嬉笑,那时犯了错事挡在他身前替他担错的兄长,如今只剩下满腹的算计,又觉无限唏嘘。
    终是垂髫变黄发,少年不复归。
    自登基为帝,迎回他与母后,虽然封了他为汝阳王,却也不肯真正相信于他,甚至连面上的兄慈弟恭也不屑于维持。
    大抵也是先帝垂暮之时担心祈帝的性子最终会酿成大祸,所以才留下暗旨,借西北边防之事,将天鹰营划归他的手上,存了一分兵权在他。
    若不然,汝阳王府何以存活至今。
    老王爷自始至终神色未变,阖眼半晌,才平声平气道:只是龙运一事事关国家命脉,陛下怎可听一个小小妖道口若悬河,胡言乱语,若要捉拿煞星,何不开坛祭法,缘何今日骗我等前来,不分青红皂白便要将温庭弈押下。
    若非今日隐瞒你们行事,岂不打草惊蛇,让煞星有所准备。
    祈帝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温庭弈看,显然是对此举志在必得,今日无论如何也要押下温庭弈。
    其实对于黄善钟的言辞他亦是半信半疑,若说汝阳王或者陆绥窃龙运情理之中,可黄善钟竟然在众人面前指温庭弈是煞星,当真是让他微微惊诧。不过不打紧,只要能够看见他们手足无措暗自吃瘪的模样,他就欣喜若狂。
    眼看两方争执不下,祈帝铁心定要温庭弈认罪,老王爷却又不肯撒手放人,如今两人对垒,侍卫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
    刚一冲上前,就见陆绥后退一步护在温庭弈身前,将他揽在自己的身后,猩红着一双眼,声厉色荏地吼道:本世子要看,你们今日谁敢动世子妃!
    侍卫面面相觑,一时之间竟然不敢有所动。
    祈帝一口恶气横生,怒甩袖道:究竟朕是皇帝还是这个区区世子是皇帝,朕叫你们捉拿温庭弈,你们谁敢不从?!他一口气灌进喉咙里,开始咳嗽起来,突然觉得眼前一阵昏花,往后退了几步,跌坐回了椅子上。
    侍卫们吓得满脑门冷汗,只好硬着头皮走上去。
    世子殿下,得罪了。侍卫长作揖毕恭毕敬地说道,属下皇命在身,还请世子不要为难。
    谁想来人还未说完话,已经被陆绥一拳头打倒,活生生飞出五尺,撞到了殿内雕梁画栋的盘柱上,再有重重地摔落在地。
    还要本世子再说一遍吗?今天有本世子在,谁敢动他,本世子让他死!陆绥冷眼斜睨,一边将自家媳妇紧紧护住,一边又横拳在胸前,这句话甚至用上了三分内里,声音雄浑有力,震得祈帝身旁桌子上的茶杯都裂开了个缝隙。
    祈帝却不以为意,唇线轻抿,勾勒一个意味深长的笑。
    到现在这一步,他突然明白黄善钟的用意了能够轻易调动陆绥的情绪,让他不惜在御前对自己横拳相向大逆不道的人,除了温庭弈,还能有谁呢。
    陆绥这条鱼,上钩了。
    陆绥,你是在威胁朕?他顿了顿,继续说道:还是说,你要对朕动手。
    他说的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说话的时候眼角带着喜意,像是贪婪地猎人埋伏在一旁伺机而动,看着肥美的猎物马上就要掉进自己精心布置的陷阱,兴奋与激动,齐齐涌上。
    温庭弈被陆绥紧紧护在身后,可以感觉到他的肌肉都是紧绷的,额角也布满了细密的汗,他低头默然了片刻,才缓缓抬起手,勾住了陆绥的一片衣角。
    轻若叹息的一句话随即响在了陆绥的耳畔,让他的心瞬间就炸了。
    殿下弃了吧。
    陆绥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不敢置信地缓缓转身,却看温庭弈朝他勾唇,轻轻浅浅地笑了一下。
    珩萧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弃了吧,我要弃什么呀?他懵了片刻,才皱着眉欧问道:我本来就没有过什么,要怎么弃?
    他本来就一无所有,要怎么弃?谁能告诉他,他该怎么舍弃?
    他的母妃没了,年幼无忧没了,兵权没了,能够弃的,他都弃了。如今连他刚刚发誓要守护一生的心上人也要弃凭什么?
    我不,今天没人能带走你。珩萧,你信我。陆绥的目光里全是希冀,认真而迫切,让温庭弈的心瞬间刺痛了。
    他缓缓扣上陆绥紧紧攥住的手,柔顺地抚慰,开口道:臣一直都信殿下,但这次,殿下能不能信一次臣?
    陆绥摇了摇头,他知道他的珩萧惯会骗人,上一辈子骗了他那么久,一直到死都在骗他,他一不小心放了手,就再也抓不住了。
    温庭弈缓缓低头,慢慢松开了他的手,陆绥立刻拉住了他,死死攥住不放。
    也正是在这个时候,突然进来了一个小太监,声称鲁国公和鲁国公夫人有要事求见。
    祈帝眼看好戏正要上演,心里满是急迫,哪里顾得上理会鲁国公,想也不想便让人退下。谁想文妃却叫住了传话的小太监,然后转身柔声道:陛下,毕竟是皇后的亲兄长,陛下还是应当见一见的。
    祈帝若有所思,突然开口问道:那爱妃是希望朕见他,是吗?
    文妃有些怔愣,然后才扯了扯嘴角:此事自然是陛下定夺。
    宣他们进来。文妃还没说完,祈帝直接撂下了这句话,然后开口:好了,既然是爱妃让朕见,朕怎会不同意,往后不许同朕这般说话。
    大殿内僵局一片,就见鲁国公小跑着走进殿内,他身后还跟着同样气喘吁吁的鲁国公夫人,两人形容憔悴,丝毫不顾及仪容,甫一入殿当即鬼哭狼嚎求祈帝做主。
    爱卿这是作何?祈帝挑了挑眉。
    鲁国公不住磕头,涕泗横流,悲惨戚戚地开口道:求陛下为小女做主,求陛下为小女做主。
    祈帝微微皱眉,但听鲁国公颤抖着开口:陛下小女阿阮殁了。
    小女自昨晚席间离席出去散步,就此不见踪影方才已经没了气息丧女之痛大过天,鲁国公痛的撕心裂肺,没说一句心都在滴血,他一字一句说道:小女昨晚只见过汝阳王世子妃,席间宫人俱已作证,臣虽知此前棒打鸳鸯,但臣已悔过,万不知世子妃如此心狠,竟害死小女
    她才十七岁,求陛下,求陛下为小女做主。
    祈帝闻言冷冷扫过一旁的众人,问道:你们可听到了,朕今日必须给鲁国公府一个交代。汝阳王,恩?
    老王爷紧抿双唇,半晌终是叹了口气:臣,遵旨。
    陆绥气急败坏地吼道:爹,不能让他们带走珩萧!陆绥此刻早已慌了神,哪里顾得上此时此地身在何方,若不是最后的弦绷着,此刻早已不顾一切杀出重围。
    温庭弈深知祸不单行,这一次是有人费劲千辛万苦势必要他遭一次牢狱之灾,他躲不过去了。若是让殿下为了他再这样胡闹下去,怕是殿下也会受连累。
    温庭弈在陆绥不注意时悄悄抽出自己的手,然后快速退后了几步,身边的侍卫瞄准时机,连忙飞身而上,将两人彻底分开。
    陆绥一时心急没有注意,再转身时已经被侍卫死死压在了地上,被摁住了手脚,挣扎不动。
    你们放开本世子!你们滚开!他梗着脖子大吼,手脚并用地胡踢乱打,但是越来越多的侍卫过来压制,他丝毫动弹不得:珩萧!珩萧!你不能跟他们走!
    温庭弈眼中划过片刻心疼,却不能出声。
    他知道,困局无可解,幕后之人煞费苦心连祈帝都算计了进去,若是不能让他如意,必然不会善罢甘休,到那时恐怕殿下也会出事。
    他绝对不能犹豫,不能后退。
    眼看着温庭弈已经被缚,祈帝勾唇一笑,无不满足。陆绥的挣扎声和不甘声如此地悦耳,看着自己的皇弟无计可施的模样,真是大快人心。
    无论黄善钟心里打得什么主意,只要能让汝阳王府不痛快,便是给他最好的痛快。
    温庭弈被侍卫重重围住往前走,大抵是读书人的气质彬彬,侍卫们不约而同地客客气气围起来,并没有对其动手。
    路过老王爷身侧的时候,温庭弈停了下来,还是嘱咐道:王爷,殿下那里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