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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得了圣母病[快穿]——青渊在水(18)

    松月真叹了口气:有一件事,让我每天都在烦心。
    江快雪有些不解,问道:是什么事?
    他母亲的赌债已经还完,害了他的人也都受到了惩罚,他还有什么可烦心的?
    我一直在想,小江,你究竟是谁呢?
    江快雪的动作顿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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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世界下一章完结。下一个世界是古代朝堂背景,虽然是朝堂背景但是氛围欢乐,我这文就想写写两个人谈恋爱的事儿,不搞政斗那么复杂。
    下回预告:江快雪再次被强行穿越到异世界,这一次,他穿成了一个胖子!他的政敌监察御史松月真,与爱人年轻的时候有些相似!这两个男人之间,究竟有什么复杂的关联?而他,在找到真爱之前,先努力减肥吧!
    第22章 穿成胖子(一)
    松月真坐了起来,看向江快雪。
    江快雪退后两步,有些不知所措。
    松月真一把抓住他的手:你根本就不是江风的弟弟江快雪,对吗?
    江快雪头皮发麻。
    他原以为最先认出他不是原主的,会是江风。可没想到江风宁愿往精神分裂的方向去猜测,也不愿相信原主已经彻底消失了。反而是松月真来问他这事。
    江快雪艰难地点了点头。
    事到如今,没有隐瞒的必要,而且他也不想说谎。
    你怎么会变成江快雪的?
    我也不清楚我压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我在自己家摔了一跤,再睁开眼睛就变成江快雪了。
    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那你会离开吗?松月真心生恐惧,江快雪迟早有一天要离开这个世界这件事,比让他永远在黑暗中待一辈子还要令他恐惧。
    暂时,应该不会吧。我来这里不受控制,回去恐怕也不是我能控制的。这种事,江快雪怎么说得准,而且看松月真这样子,难道是不想让他离开?他对自己果然还是有些感情在的吧。
    江快雪一时间有些不敢确信。
    那那个徐知,是你在那个世界喜欢的人?松月真终于还是问到了这个人。对这个素未蒙面的情敌,他无法视而不见。
    江快雪点点头。其实他这段时间想徐知的次数少了很多,更多的是想起松月真。
    既然你暂时见不到他,那一定会很想他吧。松月真拉着江快雪在推拿床边坐下,认真看着江快雪的眼睛:那么,把我当成他的替身吧。既然我和他长得一模一样,就不要浪费这个优势。
    你江快雪皱起了眉头:你是你,徐知是徐知,你不是他的替身!
    他有些生气,松月真这么高傲的性子,怎么可以心甘情愿地当别人的替身?
    松月真却是误会了,脸色登时煞白,手也脱了力一般垂在床边,凄惨一笑:原来我连给他当替身的资格也没有吗?
    江快雪有些着急,反手抓住松月真:不是的!我没有把你当成徐知的替身,你从来就不是谁的替身,你就是你!我喜欢的人是你这个人,不是你和徐知长得一样的容貌!
    松月真一怔。
    表白的话终于说出口,江快雪心里扑通扑通乱跳,脸也红了。松月真拉着他说了一堆要给徐知当替身这种话,他还能不明白么,松月真也喜欢他的。
    而且一定是很喜欢他,才会愿意放下他骄傲的自尊,当徐知的替身。
    我以后不会再想徐知了。江快雪认真地看着松月真:我喜欢的是你,阿真。
    松月真愣了好半晌,终于回过神来,一把将江快雪拉进怀里,眼眶却是忍不住红了。
    医馆外头,风带着雨水吹进来,哗哗翻动画架上的速写。画中的男人或是握着导盲杖,或是坐在电脑前,但都明明白白,是同一个人。
    完
    江快雪看着眼前这双胖手。
    十指虽长,但长年累月被厚厚的脂肪包裹,看起来宛如十根长短不一的胡萝卜。右手指腹指节起茧,可见经常握毛笔。
    江快雪不敢相信,用手揉了揉眼睛。只觉得双手触感柔软,仿佛揉在一个棉花团上。
    江快雪从床上爬起来,在古香古色的屋子里看看,找到一面铜镜。他朝铜镜里望去,只看见一只白花花的面团,好半晌,才勉强从那模糊的镜像中,看到面团上的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
    江快雪扑通一声,坐倒在地,呆了。
    门开了,一名小厮模样的少年快步进来,扶起他: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
    江快雪也想问一句这是怎么了?
    今天是他和老头子的结婚纪念日,他们买了菜,手挽着手一起往回走。看到路面上一辆自行车把盲道占了,他顺手就把自行车挪开。哪知道这事情做好,脑海里那个声音叮的一声:善恶值累计到+1000,异世界通道开启,倒计时:10、9、8
    倒计时结束,他也出现在这里。
    成了一个胖子。
    发现他不见了,老头子该多难过啊。江快雪十分伤心地想。
    大人!大人!您可醒醒神!小厮试图把他拉起来,未果,出声提醒。
    江快雪从地上爬起来,扑通一声坐在椅子上:去给我拿把刀来。
    小厮虽然疑惑,还是乖乖听命退下:是。
    片刻后,他取了刀来,交给江快雪。江快雪挥挥手,让他离开。
    他拔开刀,雪亮的刀刃映照出他一双被脂肪挤成眯缝的眼睛。
    江快雪把刀按在脖子上,在心里对那个声音喊:我要回去!我要回去找老头子!不让我回去,我就立刻去死。
    那声音没有任何反应。
    江快雪握紧刀,狠狠地在脖子上一抹。
    一阵疼痛传来,鲜血喷射,他一屁股坐倒在椅子上,手指脱了力,刀子叮的一声掉在地上!
    浑身的力气一点一点地流逝,胸闷,眼前发黑,很快,他就彻底失去了知觉。
    可他又醒了过来。
    他还坐在那张椅子上,刀子就掉在脚边,地上喷了不少血迹。
    看一眼窗外,似乎没过去多久。
    江快雪疑惑地摸了摸脖子,脖子上完好如初,竟是连个伤疤都没留下。
    他捡起刀子,刀子上倒是还残留着血迹,和一点黄黄的脂肪。
    江快雪有点恶心
    看来他是死不了了。至少在完成那该死的善恶值累计之前,他是死不了的。
    一旦把善恶值累计到正一千,他就会被强行拽离这个世界。
    到时候能回到原来的世界,见到老头子吗?
    江快雪难过得直掉泪,心里还是存着一点希望。
    唉,发现我不见了,老头子该多难过啊。
    老头子就是他的爱人松月真。他24岁那年跟松月真结了婚,一起生活了40年,小摩擦小矛盾也有,可两人一直都十分恩爱。松月真上了年纪,便有些力不从心,只是他死要面子,非得保持一天一次的频率,江快雪就叫他老头子,提醒他已经不年轻,不必逞强。
    想到松月真,江快雪又是泪水涟涟,躺在床上什么事也不想做,也不想去了解这个世界是怎么个模样。
    这世界是别人的,不是他的。他的全世界已经不在了。
    日头渐渐升高了,小厮推门进来,不住催促:大人,这都卯时三刻了,您怎么还不去六科廊呢
    他进门一打眼便看见地上那一滩血,吓了一跳,唬得手脚都软了,慌慌张张地跑上来,喊道:大人!大人!
    江快雪偷偷抹了把眼泪,翻过身看着他。
    小厮见他还能喘气,这才镇定下来,上上下下打量江快雪:大人,您这是怎么了?您要是出了什么事,咱们这全府上下可怎么活啊,淮安老家的老夫人可怎么活啊!
    江快雪哭了一通,悒郁的心情排解了几分,也有心情想些别的。他坐起来,看向这小厮,又听他说什么全府,说什么老夫人,登时只觉得沉甸甸的担子压在肩上,叫他也没办法丢开手不管,只能深深叹了口气。
    小厮泪眼朦胧地望着他:老爷
    我没事。这六科廊在哪儿啊?是他上班的地方吗?
    小厮扶他起来,没扶动。江快雪自己爬起来了,小厮替他穿戴整齐,匆忙叫厨房的婆子丫头送上茶点,拿油纸包了,江快雪揣在怀里,不明不白地就被小厮推出门,好不容易爬上了马。
    然后他从马上摔了下来。
    从没骑过马,他压根掌握不了重心平衡嘛!
    幸好江快雪现在一身的脂肪,摔在地上倒也不疼,就是胸口闷闷的难受。他爬起来,叹了口气,如果要顺利完成那正一千的善恶值任务,他得先减肥不可。这身体如此累赘,时间久了,恐怕要生病。他虽然死不了,但病歪歪地活着与受罪何异。
    小厮连忙扶他,没扶起来。江快雪自己爬了起来,对小厮说:把马儿牵下去吧。
    大人,您不骑马,可就要误了时辰了。
    我跑步去。江快雪拍拍小厮的肩膀:你带路。
    这大人这可不合规矩。小厮还在嘀嘀咕咕,被江快雪推着往前跑。
    晨曦薄雾中的京城,商铺民居已开了门,街上人群熙熙攘攘,混着担柴卖菜的吆喝,还有早点摊子上徐徐的热气,初春的杨柳抽出第一道嫩芽。江快雪跟在小厮身后,一路小跑到了午门,几乎断气,眼前一阵阵发黑。
    看来他高估了这个胖子的体力啊。
    守在宫门口的太监见了江快雪,诧异道:江大人,您这是怎么了?
    哪有京官大白天的闹市急趋的,委实有失体面。更何况这位江大人还是赵阁老的得意门生,虽然官职仅六品,但身居兵部给事中一职,掌封驳权,朝中尚书学士们谁不对他们客气三分?如此闹市失仪,成何体统。
    江快雪头上还冒着热气,脸色煞白,额头不断淌汗。小厮一面掏出怀里那个油纸包裹塞给江快雪,一面推着他进了宫门。
    江快雪对那太监问候一声,进了午门。眼前的巍巍皇城壮阔威严,令他终于有了一些真实感。
    看来是真的穿越到古代来了啊。
    唉,老头子
    眼下他是回不去了,死也死不了,只能老老实实地按照那个声音的指示,在这个世界积累一千善恶值,那时或许还有回到上一个世界见到老头子的希望。
    只不过他又不会当官,当官规矩多,一不小心就要掉脑袋,可他又死不了,若是被人发现他是不死之身,只怕要惹出大乱子来。而且这原主家有老小,他既然继承了别人的身体,当然就要担起原主的责任来。
    想到这,江快雪闷闷不乐,冷不丁肩头被人一拍。他转过头,一个大胡子汉子冲他爽朗一笑:江大人,怎么愣着不走?
    江快雪不是愣着不走,而是找不到他办公的地方。
    眼前巍峨的宫室层层叠叠,错落有致,哪知道他的办公室在哪一间呢?
    那汉子急匆匆往前走了两步,见江快雪没有跟上,回过头催促他:快点啊,江大人,若是迟到,可是要笞刑二十小板的!
    江快雪连忙跟上他。
    午门往左,便是六科廊,江快雪看了一眼匾额,擦了擦头上的汗,终于找到了地方。他一脚跨进门内,看一眼一排房舍,登时又犯难了。
    这六科廊是吏、礼、工、刑、兵,户六部给事中办公场所。方才他已经听小厮说了,他是现任兵部给事中,但是他办公室在哪儿啊?
    那大胡子已经进了一间房,江快雪慢慢溜达,看了一眼,找了一间没人的房子走进去,在椅子上坐下,掏出发糕包子,细嚼慢咽。
    刚咬了两口,一个年轻人急匆匆跑了进来,与江快雪打了个照面,两人大眼瞪小眼,互相瞪视了半晌,那年轻人才慢吞吞开口:江大人找我何事?
    江快雪老脸一红。原来他走错办公室了!
    他连忙站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取出一个红豆发糕:家里做的,味道不错,尝尝?
    他把红豆发糕塞进这一脸见了鬼模样的年轻人怀里,快步出了房门。角落一间房门前,一个小太监正在叫门:江大人?江大人?
    江快雪连忙走上前,拍了拍那小太监,又看一眼这房门,原来这才是他办公的地方。
    小太监回头看他一眼,笑道:江大人,这一大清早的您上哪儿去了?赵阁老找你呢。
    赵阁老又是谁?
    江快雪稀里糊涂的,跟在小太监身后。快步走到文渊阁。里头坐着个中年人,约莫四五十岁,冷眉肃目,下颚三缕长须,不怒自威。
    小太监走了,江快雪看着这中年人,应该就是小太监所称的赵阁老。不知这位赵阁老找自己何事?
    他实在很不耐烦应对这陌生的环境,也知道以一个京官的身份在城内跑步不合规矩,只是他是个心存死志的人,连死都不怕,还怕惩罚吗?他对自己的最低要求,就是不要干出株连九族的事情来,免得牵累到一府上下。
    想明白这些,他倒也不怎么怕眼前这位赵阁老,他都活了六十多的人了,压根不怵这么一个才四五十岁的人,真要算年纪,赵阁老还是个孩子呢。
    不知赵大人找下官何事?
    赵大人?下官?赵阁老闻言,眯起眼睛:连老师都不叫了?
    江快雪这才弄明白,这位赵阁老应该是他的座师。
    老头子喜欢看书,他也跟着看了不少书,对历史也有些了解。以前学子们进京参加会试,主持会试的主考官就是这一届学子们的座师,师生关系一种天然的同盟,考生及第之后,只要致仕,就必定会被划分到座师的阵营。想要不站队,谁都不得罪?不可能的,最后只会两边都得罪。不承认这种师生关系?那就是背叛师门,不会再有任何一个阵营接纳他。
    所以在古代的官场上,学生与座师的关系是最紧密的,也是最牢不可破的。
    江快雪连忙行礼:老师,是学生糊涂了。
    赵阁老哼了一声:我看你不是糊涂了,是中邪了!今日卯时为何在闹市急趋?你是怕徐祖盛抓不着老夫的把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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