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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兄今天又没吃药——曳萝(19)

    阮星舒一想深觉有理。
    这短短的功夫,他已洗漱完毕,将擦脸的锦帕放到架上,往外走的时候,阮星舒忽想起什么,扭头对宁宇道:昨天,多谢你啊。
    宁宇满脸不解:啊?
    阮星舒笑的像一只偷腥成功的猫,有时间去宫外逛逛,到时我请你吃饭。
    阮星舒出去后,宁宇在原地呆立良久,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阮星舒在谢他什么。
    想明白后,宁宇的脸都白了,他狠狠打了个哆嗦,决定将这件事彻底忘掉。
    *
    御书房内。
    白竹跪在地上,低声道:陛下,姜容逃了,属下万死。
    霁林批阅奏折的手微顿,接着若无其事地继续写下去,起来吧。
    白竹道:陛下
    霁林抬眸,重复道:起来。
    是。
    看着白竹懊恼的脸色,霁林淡声道:你不必自责,姜容不仅是沈克爱将,更是他一手教出来的徒弟,他能逃脱也在意料之中。
    白竹愕然道:陛下,难道你早就料到,那今日
    这时,一道清朗的声音自殿外传来:姜容重伤出逃,就算侥幸不死,也要修养数年才能痊愈。这一战,算是我们赢了。
    白竹回头,就见欧阳明静站在殿外。
    欧阳明静仍是白巾覆眼,身上衣物却与常日所穿大不相同。他换下了锦绣衣衫,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黑色劲装,腰间悬着一柄赤色长剑。
    这副模样,少了平日里的飘逸文弱,整个人如出鞘的利剑,挺拔、悍利。
    欧阳明静跨进殿内,站在白竹身侧。
    白竹惊讶道:欧阳先生,原来那名戴着面具的高手是你?
    回想起半道截杀姜容时,欧阳明静体内爆发出的慑人灵力,白竹忍不住说道:欧阳先生真是深藏不露,这些年我竟不知你有如此强的修为。日后有机会,一定要向你讨教讨教。
    欧阳明静嘴唇一弯,笑道:能得白统领夸赞,看来我的能力还不算太差。
    白竹道:欧阳先生,谦虚了。
    他们少叙了几句闲话,待安静下来后,霁林问道:如何?
    这话是问欧阳明静的。
    欧阳明静道:姜容乃沈克亲传弟子,魔族功法想必沈克已尽数传授于他。我与白统领合力,逼得姜容为保命招式尽出,从他的招式看,虽阴险毒辣,却好似并不会祸及记忆。
    欧阳明静医术高超,他既这么说,自是有了十足的把握。
    霁林微拧了下眉,低声道:与魔族功法无关。
    欧阳明静道:陛下,阮公子的伤既与魔族无关,便不必着急,可以慢慢医治。陛下不必忧心,臣这些日子翻阅医典,已有了些头绪。
    霁林搁下朱笔,点点头:好,有劳欧阳先生了。
    陛下与阮公子与我欧阳家有大恩,这是我该做的。欧阳明静道:陛下,那臣就先告退了。
    欧阳明静离开后,白竹说道:陛下,魔族与我们势同水火多年,应能料到使臣一旦入京,活着回去的几率非常小。如今魔族可以倚仗的只有姜容了,沈复还命姜容为使护送沈琪入京。难道他们是真的为求和而来?
    霁林重新提起笔,轻声道:魔族阴险狡诈,莫要掉以轻心。
    白竹立刻正色道:是。
    第37章
    安静片刻,白竹又道:陛下,我本以为欧阳先生只修医理,没想到他与人动起手来,竟那般厉害。
    欧阳本就是医剑双修,若说起来,他的资质并不比阮星舒差。霁林似是想起了什么,目光变得悠远,过了一会儿说道:当年他曾与阮星舒打了个平手。
    白竹颇为惊讶,要知道阮星舒可是被仙门喻为百年难得一遇的修仙奇才,欧阳明静能与他打个平手,这是多么可怕的实力。
    白竹不知想到什么,忽皱了下眉:陛下,我自小长在京都,为何从未听过欧阳先生的事?
    霁林道:昔年先帝昏聩无能,面对沈克盛势
    白竹急道:陛下!
    霁林看了白竹一眼,俊美无俦的面庞上露出一抹讥诮的笑容,他继续道:先帝贪生怕死,极为畏惧沈克,就连在梦中也时常惊醒,害怕沈克率魔族冲进皇城,让他王位不保。为免下臣惹恼沈克,先帝便下令,召身负修为的官家子弟入王廷,明面上说是栽培他们,其实是作为人质,制约各位大臣,让他们不敢轻易招惹魔族。
    欧阳老先生敏锐多智,早就看出先帝怯懦胆小,不敢与魔族相抗。未免孙儿被盯上,在欧阳老先生的保护下,众人都以为欧阳家的小少爷是一名灵力微弱的医修。再加上欧阳家世代行医,先帝自不会对他们有所戒备,欧阳明静也因此逃过了。
    不过可惜,欧阳老先生这般谨慎小心,最后还是差点被灭门。
    欧阳家险被灭门,只有一群妇孺侥幸逃脱,后先帝驾崩,霁林登基,为欧阳家平了反。
    至于欧阳家获罪的原因,乃是宫廷密辛,知道内情的也都噤若寒蝉,霁林可以毫不避讳地说起,白竹作为臣子,却是万万不敢提的。
    白竹只得道:陛下,先皇终是您,您慎言。
    先帝昏聩无能,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但他终是霁林的生父,如今霁林这般毫不避讳地辱骂先帝,若是传出去,只怕会影响帝王威仪。
    无妨,朕也不屑做戏。至于他人如何说,朕也不在意。
    白竹默然,先帝驾崩时,霁林都不曾去送一送,可见他们之间的父子情义有多淡薄。
    白竹道:是。
    今日就到这里吧,朕乏了,你先下去吧。
    似是念及往事,霁林神色冷倦,他再次丢下朱笔,正准备起身就听侍从来报:陛下,国师求见。
    霁林动作一顿,又坐了回去:让他进来。
    国师姓傅,名凡朗。
    傅凡朗身居高位,年岁却不大,新春刚过,正好三十五岁。且傅凡朗面相生的极嫩,一双大眼睛,配上圆乎乎的脸颊,说他十八岁都有人信。
    傅凡朗板着一张严肃面孔,进了御书房,先冲霁林施礼,随后道:陛下,臣听闻魔族使臣姜容在距京都几十里地的静月林遇刺,这
    霁林直截了当道:朕命人做的。
    傅凡朗愣了下,又确认了一遍:当真?
    霁林点头:当真。
    白竹心惊肉跳地去看傅凡朗,生怕他发起疯来,冲到霁林面前去拍桌子砸椅子。
    傅凡朗此人,外型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性子也像,凡是总爱念叨,他曾言要做忠君之臣,
    说话直来直往,还甚爱怼人,有时意见相左,就连霁林他都敢顶撞。
    傅凡朗毫无背景,又甚是嚣张,在朝堂树敌颇多,若非他自身修为不错,又有霁林护着,只怕早就被其他人生撕了。
    白竹紧盯着傅凡朗,却见傅凡朗猛地拍手,喜笑颜开:陛下,你可真是太棒了!
    白竹嘴角一抽:傅国师,上次在朝堂你可不是这么说的。
    前几日在朝堂就有人提出要截杀姜容,不让他活着回去。傅凡朗舌战群臣,说两军交战,不斩来使,魔族卑鄙无耻,我沧澜却不可行那小人之事。当时把众大臣气的够呛,差点当廷跟他打起来。
    傅凡朗道:白统领,我那日在朝上那般说,是为了麻痹姜容,好让他放下戒心。其实在暗地里我早已准备了人手,只要他出了京都,就在路上截杀他。
    他说着转向霁林,拱手笑道:陛下英明,我沧澜不知有多少同胞死在姜容手中,早就该狠狠收拾他一顿了。那姜容死了没有?
    白竹道:重伤,未死。
    傅凡朗面上笑容淡了些,点头道:也对,姜容是沈克的徒弟,并不是那么容易能被杀死的。
    顿了下,傅凡朗长吁了口气,只怕连魔族都没想到,有一天人魔两族的位置会发生这般变化。这可真是托了阮星舒那小子的福。
    白竹道:是啊,多亏了阮仙师,要不是他,只怕我们现在还陷在战祸中。
    傅凡朗道:陛下,前段时间臣听闻阮星舒已经醒了,此事为真?
    霁林嗯了一声。
    情况还好吗?
    一切都好。
    傅凡朗道:我就知道那小子命硬,不会轻易出事。
    霁林道:若无其他事,你们便退下吧。
    是。
    *
    傅凡朗与白竹一前一后从御书房退出来,白竹走在傅凡朗身侧:听国师提起阮仙师的口吻,您与阮星舒相熟?
    阮星舒那臭小子。傅凡朗道,少年时就不是省油的灯,天天就知道惹是生非,烦人的很。
    傅凡朗嘴上说阮星舒烦人,面上却并无厌恶之色,只是眉头微微拧着,显然对阮星舒也不是很喜欢。
    白竹虽未见过正常时的阮星舒,但从在九霄云门的见闻来看,阮星舒是一个极有意思的人。
    两人边走边聊,走出一段距离,傅凡朗忽道:糟糕,我忘了一件重要的事。说着,脚步匆匆地往回走。
    回到御书房,却被告知霁林已经走了。
    白竹见傅凡朗面色严肃,不由道:国师,到底发生何事了。陛下应是回了青云殿,我们
    傅凡朗道:罢了,也不急在这一时,明日再说吧。
    白竹:那刚刚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白竹心下实在好奇,又问了一遍。
    傅凡朗道:如今姜容受重创,魔族已构不成威胁。陛下今年也已二十一岁了,是时候成婚了。帝后的人选我早已物色好了,裴大人的女儿今年刚满十八,不仅生的貌美,性情也温柔白统领,你这是什么表情?莫非嫌弃我的眼光?
    没有没有。白竹忙道:国师说的甚有道理。
    他只是庆幸,傅凡朗没同意跟他去青云殿,若是被阮星舒听到这个消息,不知道会不会当场与傅凡朗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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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8章
    阮星舒并不知道有人想动摇他帝后的位子,此时他趴在桌上,带着一脸痴汉似的笑容看着坐在对面的霁林。
    昨夜的亲密接触,让阮星舒对霁林越发迷恋,他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去拉霁林的手。
    娘子,跟你商量件事呗。阮星舒拖着声音轻轻晃动霁林的手,撒娇一样。
    霁林看了一眼阮星舒与他十指相扣的手,没挣开,道:说。
    阮星舒道:从回到京都你就一直在忙,我除了晚上,其他时间都见不到你的人。
    霁林道:所以?
    你不觉得我们每天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吗。阮星舒道:我每天都在想你,想到肝肠寸断。
    霁林修长眉宇一挑,显然不信他的肝肠寸断:你我每天都见面。
    你不在我身边的时候,我都在想你。阮星舒道:想时时刻刻都跟待你在一起。
    听到这里,宁宇十分明智地退到殿外去了。
    阮星舒没注意到宁宇,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霁林身上。
    霁林并未回应阮星舒的话,而是道:你就不好奇,我每日都在忙些什么?
    忙朝政大事。阮星舒道:跟那个魔族有关吧,啧,他们真烦。
    霁林看着阮星舒的眼睛:你不想知道魔族如今的情况?
    阮星舒摇头,一脸嫌弃:我才没有闲工夫去想他们。娘子,你吃桔子吗,我给你剥一个吧。
    阮星舒说着果真坐起身,拿了果盘里的桔子剥了起来。
    霁林看着阮星舒,眉头几不可见的皱了一下。
    以前阮星舒就算身处万里之外的紫阳山,也十分关心魔族的动向,现在他身处京都,在获取消息的第一线,对此却是不闻不问。
    一个人就算丢失了记忆,本性也该不会改变多少,阮星舒却好像完全把自己当成了一个普通人。
    不,普通百姓茶余饭后也会讨论魔族的事,这毕竟攸关自身的性命,阮星舒则完全是漠然的态度,好像魔族如何,与他都是无关的。阮星舒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余光注意到阮星舒从剥好的桔子上撕下一瓣,却是放入自己口中。霁林淡定拿起水杯喝茶,装作什么都没看见。
    却见阮星舒皱了皱眉,将手里的桔子放在一旁,又重新剥了一下。
    新剥的这个桔子,阮星舒仍是先尝了一口,然后他将手里的桔子递给霁林,笑道:娘子,这个甜,给。
    霁林接过去,撕下一瓣放入口中,果汁顺着唇舌一路流淌到心里,果真十分甜美,让他的心情不由也跟着变好了。
    见阮星舒拿起手边刚剥好的桔子,霁林将手中的跟他交换了一下,没忍住还是说道:明日我早点回来陪你。
    阮星舒眼睛一亮,笑道:真的,好啊好啊。
    第二天,阮星舒早早就在青云殿等着,不想左等又等都不见霁林回来,倒是等来了一名侍卫。
    那侍卫道:阮仙师,陛下说尽量敢在午膳前回来,陪您一起用膳。
    好,我知道了。阮星舒道:劳烦你跑这一趟了,坐下来喝杯茶吧。
    属下不敢。那侍卫道:这是属下该做的。顿了下,又道:阮仙师,您有没有什么话要属下带给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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