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暴君他又馋上了师尊[重生] > 暴君他又馋上了师尊[重生]
错误举报

>暴君他又馋上了师尊[重生]——粿子狸(33)

    于是他往后瑟缩几分,手指牵住苏同光的衣袖:哥哥,夜深了,我有些困你能陪着我吗?
    下意识地回握住他冰凉柔软的手,苏同光抿了抿唇,想起年幼时,自己每夜都会与林夜北抵足而眠。
    虽说这个习惯到了二人入门之后就不再保持,可一来林夜北神魂受损记忆倒回,二来自己也实在放心不下他的伤势,苏同光沉默一阵,便笑道:
    当然可以,哥哥今晚就守在你身边,谁也赶不走。
    他细致地为林夜北掖好被角,转身面向傅含璋和巫月婪时,脸色已经变得一片冰冷:
    小北身体虚弱,我须得陪在他身边照顾,二位若是没什么要事,便请不要再打扰他休息。
    即使身在魔域,他的逐客令也下得毫不犹豫。
    巫月婪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道一句小东西不知死活,趁着傅含璋还没说话,立刻一把挽住他手臂:
    小苏苏说得有理,陛下您也受了伤,臣这便带您去偏殿歇息。
    傅含璋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被巫月婪半拖半拽地带出了门,后者看他一副如丧考妣的落拓模样,忍不住深深叹了口气:
    陛下,您这又是何苦?既然林公子人没事,又忘了之前的恩怨纠葛,岂不是皆大欢喜?
    阿婪,你不明白,魔君捂住眼,眸光碎裂在指缝间,
    孤所求的皆大欢喜,绝不是这样囫囵将过往一带而过,孤想要的是师尊对过往种种的一个交代,想要的是他心无旁骛、完完全全地属于孤一个人。
    但孤怕了,一步错,步步错,这一次孤险些失去了他。
    三百年了孤以为自己恨透了他,可当他险些死在孤眼前,孤却恨不能以身相代。
    傅含璋偏头望着巫月婪,突然笑了:
    你说,孤是不是很可笑?征战魔域从无败绩,却偏偏在情之一字上,输得一败涂地。
    陛下从傅含璋口中听到这样萧索的话,巫月婪只觉得心底抽痛。
    他沉默了一会,忽然压低声音道:您何必这样丧气,别忘了,强取豪夺才是魔族的天性啊。
    你的意思是?
    在傅含璋的注视下,他潋滟的桃花眼柔软地弯起,声线柔和,却染进了丝丝肃杀:
    咱们何必顾忌这么多?往往强扭的瓜,才是最甜的啊。
    第45章 不欢而散
    魔域的夜空阴云密布,一轮血月被掩映在浓云中,氤氲着朦胧的暗红色光芒。
    这幅景象和凡界大为不同,苏同光心绪复杂地向窗外瞧了一眼,便拉上窗帘,转身上了榻。
    榻上,洗漱完毕的林夜北已经乖巧地拥着被褥,靠坐在床头等着他。
    如雪的发丝顺着削瘦的肩头流泻而下,卷翘的眼睫在暖黄灯光下投落淡淡的阴影,为其平添了几分柔弱端丽。
    今天你一定累坏了,
    苏同光怜惜地叹了口气,手指为他按摩着头皮,还是早些休息吧。
    林夜北点点头,蜷身缩进锦被里,澄明的眸子眨了眨,忽然低声问道:
    哥哥,我的腿什么时候才能好起来?
    他的身体被诛魔箭破坏的太严重,以灵丹强大的力量,也只能保证心脉和丹田基本恢复。
    对于神魂的损伤和双腿经脉的破坏,则没什么作用。
    苏同光轻咬着嘴唇,他也说不准自己能不能治好林夜北的双腿,甚至不知道对方是否有再修炼灵力的可能。
    方才他将引气诀教给林夜北,那人只是运转了一个小周天,就感到内腑一阵绞痛。
    他唯恐加重了林夜北的伤势,急忙叫停,又反复切脉确认他身体无恙,才勉强放下心。
    哥哥会想办法的,你别着急,好好养身体才是关键。
    他轻拍着林夜北的背,低声哼起了清心安神的小调,一直到那人眼睫垂落,呼吸变得平稳悠长,随后收回手来。
    吹灭摇曳的灯烛,苏同光枕着双手仰卧,莹润的杏眸里忧思重重。
    尽管浑身疲累不堪,他的精神却不敢有半分松懈。
    毕竟他们身处魔域,周围又尽是一等一的魔修高手,不仅插翅难逃,甚至连自身安全都无法保障。
    再说了,眼下不只林夜北状态堪忧,连九漓也始终昏睡不醒。
    他试着喂了些粥食给它,再将它藏在随身的储物囊里,以防被巫月婪等人发觉。
    四下静寂,思绪也纷至沓来,他听着林夜北轻柔的呼吸声,不由自主地想起刚入门时的种种。
    那时的他,还怀揣着成为一名绝世剑修的理想。
    虽然反复被秋风陵泼冷水,说本命剑天资不足云云,却从来没想过改变修炼途径。
    然而世事难料,就在他入门的第二年,秋风陵下山云游,某日林夜北被蜱虫叮咬,上吐下泻高烧不止。
    山下村庄里只有些蒙古大夫,他实在不放心,只能自己照着医书诊治,险些将小小年纪的师弟医得丢了命。
    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无法挽留生命的恐惧,等到秋风陵云游归来,他便禀明师尊改变了修炼方向,成为一名医修。
    既然无法在剑术造诣上达到巅峰,那么能够仗一双妙手治病救人,也不失为一种完满。
    小北,师兄一定会想办法医好你的双腿,让你能再次修炼灵力。
    他用只有自己能听见的低弱声音起誓,随着夜色渐浓,也困意上涌,沉沉睡去。
    寝宫中清净无声,绯红的月光透过窗棂漫入,将两道潜入的人影拉得修长。
    迷迷糊糊间,苏同光似乎感觉到有什么缠紧了自己的腰身,却无法挣扎着醒过来。
    鼻端充斥着浓烈的香气,靡丽得让人沉沦,他的意识越来越远,直到彻底陷入黑暗。
    而另一边,昏睡中的林夜北也因为畏寒蜷起了身体。
    枯涸的丹田中,又莫名地涌出了一丝丝极寒灵力,他脸色霜白,无意识地呢喃:好冷
    朦胧之中,似乎有人轻叹一声,张臂将他紧紧拥入怀抱。
    那人丹田处涌动着极强的热度,让他在一片冰寒里忍不住凑上去,再深深埋首在肌理间。
    耳边是沉稳有力的心跳,他柔软的嘴唇翕动,轻喃出一个名字,唇瓣随即被什么温暖的事物覆盖,中无缝隙,缠绵悱恻。
    一夜时光倏然流逝,等到林夜北再次苏醒,已经天光大亮。
    他眨了眨眼适应明亮的光线,目光寻找着躺在自己身边的苏同光,不想却蓦然撞进了另一双猩红的凤眸中:早安,师尊。
    人刚刚清醒时,神情最是坦然真实,林夜北见他眼眸微眯,带着丝懒洋洋的衿贵优雅,又含着几分忧伤与迷惘,眼神凝视着自己时,则充满了不加掩饰的热切:
    昨夜睡得可还好?
    眼见那修洁指尖就要触碰到自己的脸,林夜北心中一阵惊悸,忙不迭往后缩了缩:
    挺挺好的。
    说罢他不安地环顾四周:
    同光哥哥呢,怎么没见到他?
    傅含璋察觉到他的瑟缩,眼神微黯:他有些事要忙,起得早,嘱咐我先来照看你。
    他这句话说的不假思索,林夜北没法提出质疑,正寻思着怎么才能离这个让自己发憷的人远些,一盘香气四溢的肉包子已经送到了眼前。
    师尊昨天都没用膳,现在定是饿了,傅含璋嘴角含笑,用玉箸夹起一只包子凑到他嘴边,
    我换了种烹饪方式,让包子的面皮更加薄韧,你看看可还喜欢?
    谢谢林夜北微微抿唇。
    虽然他不习惯这样的喂食方式,可左右这里就只有一双玉筷,纠结片刻,还是张口咬上了包子皮。
    他小口细嚼,傅含璋喂得也很耐心,见他白皙的两颊渐渐鼓起,忍不住笑道:
    师尊慢点吃,包子还有不少呢。
    你别叫我师尊了
    林夜北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角,脸上飞起一抹羞赧:我还没拜入秋伯伯门下,哪里好意思充当别人的老师?
    此刻他的心智和六七岁的孩童没什么两样,尽管心底依然畏惧着傅含璋,却也没办法拒绝送上门来的好意。
    然而,傅含璋的脸色并没有因为林夜北这句话变得愉悦,反而笑意褪去,露出一片荒芜。
    你不愿听我唤你师尊?
    魔族的外貌还是与人族有着细微的差异,他秾丽的面孔冷淡下来,立刻透出一股令人发怵的凌厉。
    林夜北一下子有些慌张,直觉往后退,却被傅含璋一把攥紧了手腕。
    你放开我他蹙眉想挣脱,奈何对方的手腕坚硬如铁,怎么也掰扯不开。
    傅含璋一瞬不眨地望着他的动作,眼前逐渐蒙上一层血色。
    即使在前世情意缠绵时,他也是这样称呼司曦的,师尊这个词于他而言,是救赎,是心尖血,更是难言的悱恻。
    经历的种种昭示着人情的莫测,唯有师徒之名能让他感到心安。
    若非这一层无可否认的关系,他甚至想不出在林夜北改变心意之后,自己还能用什么理由留他在身边。
    而现在,连这唯一的牵绊,都即将被抹杀。
    是你辜负我伤害我在先,
    暗红的魔息涌动,逐渐蚕食着他的理智,握着林夜北腕骨的手指不自觉地越收越紧,直到对方脸上忍不住泛出痛色,
    为何让我唤一声师尊都不行?
    短短刹那他心思千回百转,林夜北却浑然不知,只觉得眼前这人变得格外恐怖,也越发剧烈地挣扎起来。
    你这魔头快松手!
    他发狠一挣,加上双腿使不上力,很快失去平衡,从榻上摔落。
    两人扭打间也不慎把装着包子的瓷盘拨倒,咣当一声碎成数片,林夜北跌倒在地时,锋利的瓷片很快刺破了腿部的肌肤,鲜血汩汩涌出。
    血色刺痛了傅含璋的眼,也让他濒临沸腾的情绪陡然冷静下来。
    他怔怔望着林夜北蜷缩起来,手指捂住流血不止的伤口,眼睫轻.颤,潸然泪落。
    晶莹的泪水从异色的眼眸中涌出,濡湿了精致白皙的面容,再汇流到尖细的下巴上。
    他瑟缩着靠在床板上,身子发颤,喉间传出破碎的呜咽声,再也不肯抬头看傅含璋一眼。
    傅含璋愣住了。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林夜北哭。
    不论是被他拔去无情根,还是颠鸾倒凤地折辱,那人始终没有流过一滴眼泪。
    甚至在诛魔箭穿胸而过时,也只是淡淡笑着,不怨不悔。
    如今他会为磕碰的伤口放肆哭泣,却再也不愿与自己亲近。
    傅含璋嘴唇发颤,他想拭去林夜北脸上的泪,却迟迟不敢伸出手。
    这时,紧闭的殿门忽然被打开,一道青衣人影怒气冲冲地奔了上来,一把将他推开:
    魔君陛下放着政务不处理,又来惊扰小北作甚?这是怎么会伤成这样?
    来人正是苏同光,他望见林夜北泪水涟涟的脸和染血的伤口,面色顿时黑了下去。
    你最好离小北远些,他才刚从鬼门关逃回来,难道你就见不得他过一天安生日子?
    他怒骂了傅含璋一句,转身搂住林夜北,半扶半抱地让他坐回了榻上。
    同光哥哥得把碎瓷片取出来,可能会有些疼,你忍着点。苏同光心痛地抽了口气,从随身的储物囊中取出一枚银质镊子,将林夜北伤口中的瓷盘碎片逐一摘除。
    林夜北痛得发抖,却始终没有吭声,只咬着嘴唇默默垂泪。
    这副模样仿佛一记闷拳狠狠击在傅含璋胸口,让他心痛难抑。
    此时哪怕在这殿中多待一刻,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他狼狈地从林夜北身上收回视线,转身快步出了门。
    却没想到,刚走到门外的长廊,就遇到了同样是一脸郁卒的巫月婪。
    那人精致美艳的面孔上,一抹淡红的巴掌痕格外醒目。
    他抬眸望着傅含璋,唇畔缓缓浮现出一丝苦笑:
    陛下,看来您也和臣一样,闹得不欢而散啊。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有暖暖的童年回忆杀~光光真是个可爱的老妈子TAT
    含璋现在的状态属于病娇尚未洗白,偶尔发作,大家不用担心,我会让现实和北爹好好锤他的!
    最后摸一摸受伤流血的仓鼠小北,妈妈心疼你嘤嘤嘤
    晚上0点继续更新(我肝呢?我肝呢?!)
    求一个收藏评论呜呜呜呜,大家千万千万千万不要养肥我TAT
    第46章 情为何物
    傅含璋的视线从他巫月婪破损的嘴角掠过,神情讥诮:
    昨日是谁信誓旦旦地说要睡服对方?怎么,这么快就放弃了?
    他此刻心情抑郁得很,埋汰起人来当然毫不留情。
    巫月婪有苦难言,悠悠叹了口气,摩挲着自己的脸庞:
    方才陛下您也见着小苏苏了,昨夜臣将他掳到寝殿,本想借助着狐涎香的迷.情效用与他重修旧好,奈何他认出是臣之后抵死不从。臣唯恐伤着了他,这才被他逮住机会打了耳光,逃出殿外。
    当然他也没让苏同光讨着太多好处,不仅将那人身上衣衫扯了个七零八落,也在颈侧胸前留下了星星点点的痕迹。
    加之人是从他的寝殿跑出来的,发生过什么,旁人也不难猜。
    只不过,没想到发怒的小野猫会这样伤人
    他手指轻抚唇上的伤口,桃花眼中掠过一丝暗色。
    师尊也依然畏惧孤,甚至不认孤是他的徒弟。
    傅含璋抬手紧扣着冰凉的石柱,墨眉紧蹙,孤得想办法改变这一切可强逼似乎无济于事。
    巫月婪扯出一抹苦笑:
    臣也说不上如何是好,不过常言道旁观者清,有一人或许能为我们指点迷津。
    一个时辰后,行宫偏殿内。
    睡眼惺忪的温舒窈听着二人的讲述,一双粉紫色的眸子越睁越大,到最后忍不住腾身而起: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