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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敌国暴君之后——若兰之华(34)

    也许,并不是天狼十六部的人。
    长灵迟疑道了一句,坦然道:我也只是怀疑而已。毕竟,君夫人对造反之事实在表现的太轻松。
    两人都沉默了片刻。
    棠月道:还有一事。
    长灵点头,示意他说。
    棠月道:张鹤称病,天狼新君要亲自到北境巡视军务,同时调查褚云枫失踪之事。
    长灵一愣。
    属下也觉得奇怪,褚云枫失踪之事明显透着蹊跷,内廷有君夫人作乱,前朝又有以夜狼为代表的十六部虎视眈眈,新君怎么敢这时候离开天寰城,以身涉险。
    长灵默了默,道:也许,这对我们真的是个机会。
    棠月微讶:少主的意思是?
    长灵问:青丘那边进展如何?
    棠月点头:祝蒙已正式接管戍卫军,并明里暗里给祝龙使了不少绊子,他们兄弟二人如今斗得势如水火,朝中大臣都苦于站队问题,根本无心政务。臣父已根据少主指令投靠祝蒙,祝蒙很高兴,将城郊外七处灵境都交给他和另外几个黑狐族的叔伯把守。黑狐一脉深受博彦君上大恩,不缺血性,不缺斗志,只要假以时日,必不负少主期望。眼下最大的难题就是
    我知道,兵器。
    长灵垂目,道:而且是精兵利器,最好不用依赖离火。
    如今仙州部族林立,各族为了保证本族的军事力量与战斗力,防止内乱,都将兵器铸造牢牢把控在官府手里。但修真界奇珍异宝遍及各处,甚至有许多宝藏深埋在人烟罕至或未被人发现的某个灵境里,想从原料上断绝民间私铸兵器的行为并不容易,于是转而控制离火。
    因为无论是多么名贵的材料,想要最终淬炼合成成型的兵器,都要使用到离火,相较于令人眼花目眩的兵器锻造材料,离火的原材料是极好掌控的。
    说起离火,属下倒想起另一事。
    棠月神色凝重道:上次家父来信时曾偶然提起,他有次夜值归来,曾看到有兵尉府的人押运大量离火出城。
    出城?
    没错,家父试着找兵尉府的熟人打听过,但对方对此讳莫如深,只说是博徽赐给边境守军的赏赐。
    长灵摇头,道:王都离火储存并不富裕。如今边境并无战事,博徽怎么会无缘无故赏赐离火给边境守军。
    棠月点头:此事的确蹊跷。属下已回信给父亲,让他再设法打探一下此事。不过,自从那四族派兵驻进青丘之后,青丘内各地之间边界线划分杂而混乱,从王都到北境也不像以前一样能顺着一条官道长驱直达,需要弯弯绕绕走不少远路,想查出那批货的走向的确不易。属下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出现货物在半道被劫这种极端情况,押运官恐怕也无处申诉去。
    长灵敏锐的捕捉到这话的古怪,看棠月一眼,道:你有事瞒着我。
    棠月攥了攥拳头,面上是隐忍的愤恨。
    长灵道:但说无妨。
    棠月别过脸,艰难道:仓总管在信中嘱咐过,不要和少主说那些
    长灵垂眸,平静的望着茶碗,道:你应该知道,我需要了解青丘的全部情况,而不是你自以为是的报喜不报忧。
    棠月眼眶一热,涩声道:是流民。青丘境内出现了很多无家可归的流民。尤其是灞阳、雷阳两地,已经发生了很多起流民哄抢粮食、与那些外族人发生冲突的恶劣事件。
    灞阳、雷阳?
    长灵不解:这两处城池灵气都很充沛,怎么会有流民?若我没记错,这两座城是划给了禹。
    和其余三族相比,禹并非争狠好斗之族。
    棠月道:少主大约还不知道,此次禹族之所以跟着其他三族攻打青丘,并非单纯为了掠夺狐族灵力,而是因为禹族所在西北之地已经灵气稀薄的无法生存。大战之后,其他三族只是驻兵,禹族几乎将阖族能走得动的都迁到了青丘,灞阳、雷阳、紫阳区区三城,灵力再充沛,如何养得起一族之人。他们不仅抢夺了当地百姓的粮食,还占领了百姓们的良田和屋舍,这些百姓便沦作了无家可归的流民。
    当初四族占领青丘,分明是签了协议的,可恨那博徽,胆小如鼠,懦夫一个,怕四族怕得要命,非但不敢为自己的子民做主,还一车一车的珠宝美人往那些豺狼嘴里送,恨不得跪在人家脚底下舔,毫无一国之君的体面与尊严。家父常说,博彦君上在时,狐族将才济济,兵强马壮,外族无不畏惧,哪像如今这样憋屈的日子,真不知道要熬到什么时候!
    说完,棠月才惊觉失态,失言,愧疚道:对不起,少主,属下不该情绪用事。
    长灵沉默良久,道:我知道了。
    你再传一封信给伯父,让他设法鼓动祝蒙,将那些流民安置到城西的灵境里去。
    棠月迟疑道:祝蒙嚣张跋扈,一心与祝龙争权,怎会在意流民的死活。
    长灵道:正因他要与祝龙争,才更需要一个能够改变以往形象的好名声,博得百姓与朝臣支持。
    少主的意思是
    棠月一喜,瞬间觉得峰回路转,起身道:属下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写信。
    长灵点头,拢住茶碗问:你方才说,青丘各城间边界混乱,可能会发生货物丢失之事,是真有发生,还是仅是你的猜测?
    棠月道:的确发生过,听父亲说,光是各地献往王城的贺礼就丢失过三次,当地官员也试图调查过,但因为丢失地点恰好在朱雀与禹的地盘中间,双方互相推诿,谁也不认,最后都不了了之了。少主问这个是?
    长灵道:没什么,就是让他们把吃进去的都十倍吐出来。
    棠月一震。
    棠月喉结滚了滚,刚想说话,忽嗅到一股浓重的烧药草味儿从殿外传了进来。
    长灵显然也闻到了,回头望了眼石头。
    石头会意,出去探查一圈,很快回来,道:少主,听说是城郊的奴隶场爆发了瘟疫,不少奴隶和看守的士兵都病倒了,连附近的百姓也多有传染,医官们一早就给各宫分发了驱除疫病的灵草,命定时焚烧,免得疫情传进宫里。
    奴隶场?
    长灵想到什么,一怔:符禺人的奴隶场?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_^
    第42章
    等棠月离开, 长灵便披上斗篷, 带着石头往太医院。
    明源恰好端着新取的饭食过来, 见状道:少主要出门?
    长灵点头:我有些灵草种植方面的问题想请教太医院的张医官。
    明源知道那是经常来惠风殿给小狐狸看诊的医官, 只能道:少主早去早回。
    沿路果然有不少内侍在用铜盆烧药草, 烟雾熏得到处都是。
    长灵到了太医院, 守门内侍惊讶的望着这个陌生少年:请问贵人是?
    长灵乖巧答道:我来找张远桥张医官。
    内侍瞬间感觉眼睛被星星晃了下, 呆了呆, 忙道:好, 奴才这就去通报。
    张远桥正挽着袖子,和几个年轻医官在分拣灵草,以及骂人,起因是一个年轻医官因为粗心将两种外形极相似但功效截然相反的药草分拣到了一起,大大触了院首大人的逆鳞。
    粗心粗心粗心, 就知道找借口,这是粗心吗,这是杀人!
    听到医童传话, 张院首震天响的痛骂声戛然而止, 清了清嗓子,几乎是和蔼道:快请少主进来。
    ??
    正被骂得狗血淋头的年轻医官们对望一眼, 都有些怀疑人生。
    少主?不就是那个被新君从青丘带回宫里来的小狐狸么?小狐狸什么时候和院首大人搅和在一起了?看起来还很熟的样子。更重要的事,院首大人这一副和蔼的老父亲面孔是怎么个情况。
    长灵于是顶着十几双探究的眼睛走了进来。
    长灵已经习惯了各类窥探目光, 并不当回事,走到那些堆积了半个院子的药草前,问:大人是在准备驱疫药草么?
    是呀。
    张远桥搓搓手, 忍住掀开斗篷摸摸小狐狸耳朵的冲动,转为拍掉身上的草叶灰尘,道:我这里乱糟糟的,也没什么好茶招待少主,少主可介意尝尝老夫新制的药茶?
    长灵欣然接受。
    一直等药童奉上茶,那边一老一少已经坐在院中石墩上开始品茶了,还蹲在地上的年轻医官们依旧有些怔愣,毕竟小狐狸实在是生的太过精致漂亮了,尤其那双乌眸,晶亮如同星子宝石一般,几乎晃得人睁不开眼,果然是灵气充沛的青丘才能养出来的。
    难怪君上不舍得杀。
    少主能猜出这是什么药茶吗?
    张远桥用考校自家小孙子功课的语气,暗戳戳而不掩期待的问道。
    长灵说了几种药草的名字。
    张远桥越听眼神越亮,抚须赞叹道:一字不差,尤其是那味朱雀草,少主是第一个猜出来的。
    老夫听说值日的同僚说少主昨夜突发急病,很严重的样子,现在可好些了?
    长灵点头。
    张远桥忍不住在心里道,真是个可怜的小家伙,多半又是水土不服。
    长灵望着那些堆积成山的药草问:城郊的瘟疫很严重么?
    提起此事,张远桥叹息道:前些年几乎年年开春都要有这么一回,自从君上下令疏通护城河沿线的大小支流后,倒很久没发生过疫情了,今年也不知怎么回事,又闹起来了。多半是下面的官员懒怠公务。
    护城河?
    是啊,现在奴隶场那边是直接引护城河的支流作饮用水与锻造用水,每年入春河面的冰一化,难免会带些不干净的东西。所以督官都会提前投放一些解毒的草药到井里去。今年太医院也按时送了药草过去,不知怎么竟没防住。不过问题也不大,医官们已经去看过去,就是普通的瘟疫,吃几副药方就能治住,现下最重要的是彻底封锁住奴隶场,不让疫情蔓延出去。
    吃完茶,长灵主动提出留下来帮忙分拣药草。
    张远桥虽然一万个求之不得,可还是选择推辞:少主病还未痊愈,怎能做这等耗费体力的活儿。若给君上知道,恐怕会责怪老臣。
    长灵坚持道:不会的,大人也说了,晒晒太阳,多运动一下,更有利于恢复。
    等忙完回到惠风殿已是天黑。
    明源正指挥宫人准备晚膳,看见长灵,松口气,忙迎上去道:少主总算回来了。
    长灵见殿里亮着灯,便知道昭炎过来了,于是让石头先去用饭,自己进去了。
    昭炎正坐在案后翻看一件类似于密报的文件,旁边恭敬立着一道人影,不是阴烛,而是一个通身隐在黑甲里的卫士。
    昭炎一摆手,卫士无声隐去踪迹。是个擅于藏息的高阶修士。
    长灵当做没看见,摘了斗篷,依旧在案侧坐下,自觉的拿起工具研起磨来。
    是夜枭。
    昭炎忽然道。
    长灵才意识到他是在和自己说,点头,后知后觉的哦了声。
    北境那边出了点乱子,我需要亲自去一趟,明日一早就出发。
    昭炎又道。
    长灵:哦。
    这算什么反应。
    昭炎终于忍不住一挑眉,将密报往案上一扣,直接把人捞到腿上,不爽道:本君要出远门,你就没一点表示?
    长灵顺势抱住他腰,仰起头,眨了眨眼睛,认真道:夫君,我又想要了。
    昭炎:
    这小东西,铁了心要逼疯他么。
    不行。
    昭炎喉结滚了滚,义正言辞的拒绝,并强迫自己把视线从小东西雪白颈间挪开。
    长灵不高兴的问:为什么?
    语气认真又较劲。
    昭炎感觉再这样下去心里那根名为坐怀不乱的弦立刻就要崩了,于是把人放回案侧,严肃道:先吃饭。你胃里有炎症,必须按时吃饭,别老想不正经的事。
    长灵立刻道:那吃完是不是可以要?
    昭炎:
    昭炎头皮发麻:先吃。
    长灵眼睛立刻像燃起簇火苗,亮了起来。
    昭炎不由失笑。
    这小东西,最近是怎么了,这样依恋他,黏他。他不信这些可以装出来演出来,他从苦寒境出来的那日,便坚信只要拥有足够强大的力量,就可以随心掌控任何想要掌控的人与事。那个人带给他的一切创伤和挫败,他都要一点不剩从这个小东西身上找回来。
    以他自己的方式。
    他要让他看到,一双狼族的眼睛,并不能代表什么。
    思及此,昭炎眼底又有血丝不受控制的冒出来。
    因为要照顾到长灵的肠胃,晚膳都软烂可口的食物,长灵捡着吃了几样,又喝了小半碗粥,等昭炎也吃的差不多了,便迫不及待道:现在可以了吗?
    那根弦轰然而断。
    昭炎踢开桌案,直接将人拦腰一扛,大步往床帐内走去。
    两人一个有满腔堆积又无处诉说的情绪发泄,一个前所未有的迎合,一直到后半夜殿外响起淅淅沥沥的雨声,帐内动静才歇止。
    还要。
    长灵在昭炎肩头狠狠咬了口,执拗的道。
    昭炎偾张的肌肉线条上布满密密汗珠,浑身上下每一处毛孔都畅快而淋漓,闻言,他垂下眼,屈指弹了弹怀中小东西的额头,笑道:生着病不许胡闹。
    长灵懒洋洋伸出手指,在他胸膛上画圈,同时拿脚尖搔了搔他腿,眼尾轻轻一翘,道:君上,你不行呀。
    昭炎脑中轰得一声,好不容易冷却些的血液如滚油遇到荒火,腾得再度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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