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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给敌国暴君之后——若兰之华(35)

    浓烈的潮热气息再度蔓延起来,几乎将雨声盖过,长灵仰起后颈,发出灵狐特有的嗷呜声,手指紧扣住昭炎的背,再度张口咬住了他肩头结实的肌肉。
    两人都全心沉沦在这雨夜激烈的快意之中,撕咬着,宣泄着,任由大脑一片空白,只跟随着身体与灵魂最本能的冲动作为。
    完事后,长灵依旧紧抱着昭炎的腰,蜷在昭炎怀里不肯出来。
    昭炎低头吻了下小东西汗涔涔的额头,笑道:先松手,本君去拿个东西。
    长灵摇头不肯。
    昭炎柔声道:听话。
    长灵瞅他一眼,终是不大情愿的松开手,迅速拉过来被子,把自己蒙了起来。
    昭炎无声勾了勾唇角,披衣下床,擎着盏灯往屏风后走了。
    那是书阁方向。
    长灵掀开衾被一角望了眼,等昭炎身影一消失,立刻爬了出来,趿着鞋子到衣架前,在那些衣物里摸索起来。
    可惜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令牌之类的东西。
    难道他根本不随身带着那玩意儿?可看君夫人胸有成竹的样子,应该是个贴身物件。
    长灵不敢多滞留,只能又躺了回来。
    没多大会儿,昭炎回来了,手里多了一只四四方方的紫檀木盒子。
    见小东西隔着被角偷看,昭炎笑道:好了,别装睡了。
    长灵露出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盒子,问:这是什么?
    昭炎把烛台放下,眼尾一挑,半真半假道:自然是能让你更好的伺候本君的宝贝。
    长灵脸色一变,立刻又拉起被子,不想理他。
    昭炎大笑声,不由分说把被子扯开,自己也钻了进去,一手将盒子塞到长灵怀里,一手拨弄着小东西毛绒绒的狐耳道:真是宝贝,你不要本君可要收回了。
    长灵将信将疑的瞅他一眼,又瞅了眼那盒子,刚要打开,昭炎却按住道:现在先不要看,等天亮了本君走了再看。
    长灵想了想,便从善如流的把盒子先放在了一边。
    昭炎显然满意他乖巧,无声一笑,道:陪本君说说话好不好?
    长灵点头,习惯性抱住他腰,闷声问:说什么?
    本君也不知道。不如,你来问,本君来说,随便聊聊。顿了顿,他特意补充道:就像普通百姓家夫妻间闲话家常一样,不带任何目的也不必有任何顾忌的。
    长灵于是问:你为什么喜欢喝八珍汤?
    青丘有名的汤品有很多,八珍汤是出了名的清淡,主打一个鲜字,而且并不是什么有名的汤水,和喜欢重用调料的狼族人口味也不符合。这个问题长灵困惑了很久。
    昭炎沉默了片刻,道:因为幼时经常见本君母亲做给本君的弟弟喝,便想着应该味道不错。
    长灵倒是隐约有些猜测,但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再深问下去就没意思了。
    长灵抬起头,再度瞅他一眼:尝了之后呢?
    昭炎嘴角一勾,挑眉道:除了没放盐,其他都还不错,有的人还是更适合做乌鸡汤。
    长灵:
    长灵坚持道:我乌龟汤做的更好。
    昭炎意味深长道:本君倒没事,就怕有人吃不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胡扯着,长灵根本不记得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等醒来时,殿外依旧在淅淅沥沥的下着雨,而身边已经空了。
    长灵想起来,昭炎这时候应该已经在去北境的路上了。
    下雨?
    长灵忽然想到什么,眉心一跳。
    石头正好端着早膳进来,见小少主已经起来穿好衣袍,连斗篷都披上了,不由惊讶道:少主要出门?
    长灵点头,让石头去取伞。
    两人直接到了太医院,守门的内侍还记得长灵,躬身行过礼,道:少主是来找张院首的吗?实在不巧,昨夜突然下暴雨,护城河水暴涨,城郊瘟疫恐怕有泛滥的趋势,一大早,院首就带着诸位医官去查看情况了。
    长灵心微微一沉。
    从褚云枫失踪到城郊爆发瘟疫,再到今日瘟疫因暴雨失控,一切都太巧合了。
    回到惠风殿,长灵先和石头吃了早膳,便吩咐石头:收拾东西吧。
    石头一愣:收、收拾?
    长灵点头,望着殿外朦胧雨幕,道:只带干粮和换洗衣物就可以,剩下的直接烧了。
    是。
    石头意识到事情不寻常,立刻领命去办。
    他们从青丘过来时就没带什么累赘物品,收拾起来倒也快。长灵裹着被子坐在南窗下看雨,正出神,听石头在后面问:少主,这个需要带走么?
    长灵扭头一看,是昭炎昨夜塞给他的那个紫檀木盒子。
    他对灵器珍宝没什么兴趣,因而几乎忘了这个东西的存在,想了想,从石头手里接了过来。
    盒子沉甸甸的,用封印术封着口。
    里面究竟装的什么宝贝,长灵并不好奇。长灵只是有点奇怪,昭炎为什么非要故弄玄虚的嘱咐一定要等他离开之后才能打开。
    长灵把盒子搁到案上,盯了片刻,终是好奇多于困惑的打开了盒盖。
    等看清里面的东西,却一下愣住了。
    盒子里放着一方印,印下压着一份金色宝册和一块月牙形的令牌。长灵拿起印,只见上面刻着四个字:少君宝印。
    少主怎么了?
    石头收拾完回来,见小少主垂目盯着盒子里的东西,呆住一般,久久不动,大为诧异。
    在他印象里,小少主向来聪明睿智,临危不惧,处事不惊,说是泰山崩于前而不变色也不过分,还从未出现过这样失态的情况。
    长灵没吭声,好久,沉默的合上了盒子。
    这时,一个陌生内侍的声音也恰好在殿外响起:长灵少主。
    来人身穿云白服饰,是北宫装束,但之前从未来惠风殿行走过。
    君夫人问,少主可取到东西了?
    长灵点头。
    来人满意一笑,道:君夫人说,半个时辰之后,他在北宫的佛室里等着少主,请少主务必将东西带好。
    长灵环顾一圈,并不见明源等人踪迹,点了下头,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支持^_^
    第43章
    闷雷滚滚, 雨越下越大, 似乎立志要把整座狼王宫都冲刷一遍。
    北宫外。一人一骑驻留在大雨中, 双目远远注视着北宫青色宫墙, 背影宛如雕塑凝滞。雨水猛烈的冲刷着新君俊冷面庞和铁一般挺直的背脊, 在那抹巍峨英武的身影上烙下无尽的冷厉与孤独。
    竟是本该已经北上去北境的昭炎。
    宫道两侧的宫人们都无声伏跪在地, 无人敢发出一点动静与声响, 数丈外, 追随新君而来的一支玄灵铁骑亦雕塑般列队在昏暗的雨幕中, 无声凝望着前方。
    君上。
    一名夜枭就自北宫内掠了出来,至昭炎面前单膝跪禀道:刚刚君夫人已自密道出宫了。
    昭炎平静问:那小东西呢?
    夜枭顶着上方罩来的无形寒意,道:长灵少主和君夫人一起离开了。
    一阵令人窒息的沉默。
    雨滴冰雹子似的砸在每一个人的面上,盔甲上,天地一片昏惨颜色。昭炎唇角紧抿成线, 面无表情的直视前方。
    自老君上去世后,众人还是第一次在新君面上见到这种瘆人的惨白。
    云翳冒死近前,既惊且惑道:君夫人定是要去与褚云枫汇合, 君上明明已经让夜枭围困了北宫, 为何不直接拦下君夫人?
    昭炎慢慢握紧缰绳,目中孤独、落寞与不甘渐渐褪去, 变作寒铁一样幽冷刚硬的颜色:这是本君最后一次全我们母子之情。至于那小东西
    昭炎闭上眼,不让眼底的血丝冒出来, 良久,像叹息一声,吩咐那夜枭:你暗中跟着那小东西, 不必干涉他任何行动,只需保护他安危。
    云翳大惊。
    昭炎已重新恢复冷漠之色:所有人,回营。
    诺!铁骑们无声掉转马头,让开通道,让新君先行。冷雨寒甲相撞,浓烈的肃杀之气在空气里迅速荡开。
    **
    泼天盖地的大雨中,一辆云车低调的驶离宫城,往城西方向而去。
    守门官兵例行盘问检查。
    一只素白的手自车窗内伸出,指上勾着块月牙形的令牌。
    官兵们看清令牌制式,都大惊失色,忙恭敬将令牌递回,单膝跪地行礼。
    城门慢慢开启,云车辘辘离去,渐消失在雨幕深处。直到望不见影儿了,领头官兵才惊魂甫定的起身,自顾道:到底是什么人,竟持有君上的朔月令。
    云车所载正是君夫人一行。
    慕华优雅的将朔月令纳回袖中,抬眼看向坐在对面的长灵:饿了么?等到前面的酒肆,本宫让他们买些糕点去。
    长灵摇头,望着车窗外昏暗的雨幕问:我们要去哪里?
    慕华这次很坦荡的道:与褚云枫汇合。准备说,是与咱们的兵马汇合。你这么聪明,想必早知道本宫与他之间的事了。
    长灵道:褚瑞手里的兵符不是已经被收缴了?
    慕华轻笑:那只是一小部分而已。天狼十六部个个根基深厚,除了几个不成器被新君收买的,你以为他们真的只有摆在明面上的那点兵马?
    长灵想了想,不客气道:只有人,没有兵器,也是白搭。
    慕华不以为忤,反而神色轻松道:你说的不错,天狼所有兵器都由兵马台统一铸造,一把弓、一把匕首都要登记在册,民间或军中有私自铸造兵器者,不问缘由,皆以死罪论处,为的就是防止内乱。所以就算十六部暗地里再招兵买马,没有兵器,就等于是没有爪牙的猛虎,虚张声势而已。
    顿了顿,慕华笑道:但这是对别人,对我们没有影响。借着这次巡视北境的机会,褚云枫搞到了不少良马,并不比玄灵战马差。
    马有了,兵器呢?
    慕华还是没有回答这个关键问题。
    但显而易见,褚云枫是绕过兵马台、通过某个特殊渠道获得了额外的兵器。
    见长灵不吭声,慕华温柔道:小东西,你放心,这次你帮了我们大忙,本宫绝不会亏待你。你想要什么,现在就可以告诉本宫。
    长灵问:夫人真的爱褚云枫吗?
    慕华觉得好笑:小东西,和狼人之间,谈爱与不爱这种话是最愚蠢的行为。我现在需要他,他也离不开我,这就够了。
    马车最终停在一处山谷外。
    雨还在下,并没有减小的趋势,谷四面环山,到处雾蒙蒙的,看不出具体方位,一队人马已在冒雨等候。
    为首的是个身披锐甲、面皮黝黑且体型颇肥胖的中年男子,两颊挂着两坨肥肉,眉间一对绿豆小眼,见慕华下车,立刻翻身下马,大步迎了上来,大声唤道:阿华!
    慕华用羽扇挡住来人进一步亲密动作,挑眉,指了指他铠甲上沾的泥水。
    嘿嘿,是我忘了。
    褚云枫撩起里面的衣袍,胡乱在铠甲上揩了把,倒真没再靠近,而是眯眼打量着刚从车里出来的长灵,问:这是谁?
    他眼睛本就小,这一眯,几乎只剩下条缝。可那缝里却闪着精明探究的光。
    慕华淡淡道:就是我与你提过的那只小狐狸,帮了咱们大忙的人。
    哦。褚云枫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涂山博彦的血脉呀。
    眼睛却依旧滴溜溜盯着长灵打转。
    慕华拨开羽扇,挡住他眼睛,冷笑:你休打他主意,否则,本宫直接剁了你那里。
    阿华,瞧你说的这叫什么话。有道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褚云枫满面讨好的握住扇面,嘿嘿道:你就是我褚云枫的巫山神女,有了你,我哪里还瞧得上旁人。再说,这小狐不早被新君给纳了么,我胆子再大,也不敢跟你那好儿子抢人呀。
    行了,咱们都别站在这儿淋雨了,我已让人在帐中生了火盆,还准备了你最爱吃的梅花糕,咱们进去说好不好。
    慕华直接随褚云枫进了中军大帐,长灵和石头则被带进了旁边另一座空着的营帐。
    帐中果然生着火盆,茶水糕点俱全。
    长灵确实有些冷,一路走过来,斗篷也湿了大半,便解下斗篷,径自坐到火盆前烤火。
    石头抱着包袱在一边感叹:真是想不到,君夫人那样一个宛如谪仙的人物,竟能看上褚云枫这样脑满肥肠、行事又粗鄙的武夫。
    长灵正挽着袖口,闻言,摇头道:此人虽然面目粗鄙丑陋,但并不是寻常莽夫。就拿这座大营来说,虽然是临时驻扎,又赶上暴雨,但营中秩序井然,将士巡防有度,毫无惊慌错乱之感,可见此人在治兵上确实有一套手段。
    帐外忽传来杂沓的脚步声,像有许多双玄铁战靴同时踩过泥泞的地面,以及模糊不清的车轮辘辘声。
    长灵与石头对望一眼,起身,掀开帐门一角往外望去。只见一队士兵正押着十几辆长龙似的马车打营前路过,马车车门车窗紧闭,外面俱挂着清一色浅粉色的纱帘,车厢内有浓烈的脂粉味儿散出。
    军中豢养营妓并不是什么新鲜事,可这些明显是临时找来的。
    石头气愤道:这些狗贼,这种时候还不忘享乐,只可怜了这十二车女孩子。
    长灵眼睛始终盯着那些马车,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少主,外面雨大,请回帐休息。
    守在营门口的士兵忽然近前一步,挡住长灵视线,恭敬开口。
    长灵并未争辩,点头,合上帐门,依旧坐回到火盆前烤火。
    不多时,有士兵进来添炭火、续茶水,并询问长灵可有其他需要。长灵道:我想沐浴,需要浴桶和热水。
    士兵爽快答应,因为物件比较大,就叫着守门的士兵和他一起去搬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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