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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当琴爹穿越武侠世界——翦瞳夜歌(

    梅惊弦见西门吹雪未回应,笑意微凉,淡声道:雪后天晴,梅花吐蕊,正是赏梅的好时候,西门庄主意下如何?
    西门吹雪迎上他的视线,黑眸一黯,道:那便如你所愿吧。
    梅惊弦呼吸一滞,有些不悦。
    这话应的,仿佛有十足的委屈,可明明该委屈的是他吧,莫名在这万梅山庄遭人算计,西门吹雪却连个交代都不愿给。
    他笑容淡去,捞过放置在一旁的斗篷披上,对陆小凤道:那便走吧。
    陆小凤虽然不知道其中关窍,却感觉到了西门吹雪身上散发出的森冷寒气。
    他有心想反口不去,才对上梅惊弦的双眼,对方却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似的,张嘴无声的做了个口型
    司空摘星。
    陆小凤顿时苦了脸。
    大好的晴日,自然不可拘囿于一庄之地。
    梅惊弦曾听得伺候的仆从阿五说过,万梅山庄内的梅花虽然多,但无论如何都称不上万棵之数,若要真正称得上广阔无尽的,还得是山庄外的梅林。
    他一出大门,登时被眼前的画面震撼了。
    大片的梅林围绕着庄子蔓延到山腰,形成了一望无际的花海。
    且不同于山庄内独有的白梅,庄外梅林中的梅花品种颇多,白的,粉的,红的,各色花树交杂其中,杂而不乱,一眼望去绵延不尽。
    眼前是漫天遍地白雪寒梅的盛景,扑鼻的是浓郁连绵的梅香,梅惊弦走在松软的雪地里,只觉如坠梦中。
    雪地里躺着一支被风雪打落的花枝,朵朵红梅与花苞缀于其上,殷红的颜色在雪地里十分显眼。
    梅惊弦弯腰捡起来,凑到鼻尖轻嗅其上花香,唇角不由扬起一抹浅笑。
    红艳的梅,玉白的肤,在阳光下交织相映,形成了一副绝艳的丽色。
    陆小凤不经意一瞥,不由晃了下神,喃喃道:我的个乖乖,这可真不得了
    下一刻,他背后倏地传来一股力道,直推得他往前一扑,整个人扑倒到雪地里,高挺的鼻子撞得生疼,脸上被冰雪冻得打了个哆嗦。
    梅惊弦听到声音回头一看,只当陆小凤是不慎滑倒,不由好笑的摇摇头,回去将陆小凤扶起来,揶揄道:陆小鸡这回可要成为冻鸡了。
    陆小凤起身,一手抹去脸上的雪沫,一边看向西门吹雪,眼神十分复杂,我今日终于知道,有些朋友,平日里看着好好的,好像非常可靠,但背后对你出手的却往往都是他们。
    西门吹雪负手而立,淡淡的扫了他一眼,沉默不语。
    梅惊弦不清楚陆小凤此刻为何有此感叹,但想起陆小凤曾经经历过的事情,他又摇摇头安慰道:不必如此悲观,如霍休金九龄那样出卖朋友的人还是少数,你只是运气不好,恰巧都撞上了而已。
    他停了一下,下巴往西门吹雪那边一扬,示意道:你不妨想想西门庄主,我听说这么多年来你不管遇到什么麻烦,但凡往万梅山庄送封信,西门庄主不远万里都会去相助,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你有这么可靠的朋友,又何须再去为那些不值得的人而叹惋呢?
    陆小凤:
    他深呼吸一口气,意有所指道:那是因为西门吹雪现在还没有老婆,但凡他有了老婆,我只要多看他老婆一眼,他恐怕不远万里风雨无阻都要来追杀我了。
    说完,他愤愤的瞪了西门吹雪一眼,怒道:我早该知道了,他就是这种人!
    被怒瞪的西门吹雪不为所动,平静的望着远处的梅花林。
    梅惊弦面色古怪,所以,你为什么想看他老婆?
    难道这是陆小凤的特殊嗜好,朋友妻不客气?
    陆小凤:
    梅惊弦只当陆小凤又在无理取闹,也不再在这个话题纠结下去。
    他漫步在梅林中,身处在这世间仅有的美景之中,连之前因为西门吹雪而起的些许不悦都消散一空。
    梅花林林枝细密,其上除了盛放的梅花外,还堆积着满满的白雪,稍一触碰,就有冰凉的积雪落下来。
    梅惊弦早有准备,早早就将带着毛边的斗篷兜帽带上了,而陆小凤的头顶和肩上已经落满了细雪,西门吹雪还好些,只不过头发有些沾湿。
    梅惊弦捧了一捧细雪,其上还落着几朵粉白梅花,玉白的指尖被冻得发红。
    他却恍然不觉,浅笑道:这里的梅花开得真好,我想回去拿些容器来装些梅花带回去,还请容我失陪片刻。
    梅惊弦的背包里就有许多陶罐,专门用来盛装这些花瓣露水等物来调制香露香丸,却不好在西门吹雪与陆小凤面前表演个袖里乾坤,只好用这话做掩饰,想找个无人之处取出背包里的陶罐再拐回来。
    西门吹雪已许久未在梅惊弦脸上看到这样真切的笑容。
    他眸光微闪,摇摇头,还是我去吧,你在此等候。
    话音刚落,陆小凤迅速接上道:还是我去吧,这干巴巴的看梅花没意思,我正好回去取坛酒来,等着我啊,我很快就回来!
    他说话就跟连珠炮似的,飞快说完了话,尾音尚存,整个人就已经施展轻功往山庄而去。
    梅惊弦和西门吹雪对视一眼,飞快的移开了视线。
    他盯着身旁枝头上绽放的一朵粉梅,专注的模样仿佛想要将它有几丝花蕊都数清。
    过得片刻,说好很快就回来的陆小凤迟迟不见踪影。
    到了这一刻,梅惊弦如何还不知晓自己是被陆小凤驴了。
    他在心中暗骂几句,下一刻鼻子一痒,直接打了个大大的喷嚏。
    西门吹雪垂眸看了眼他已然被雪水沾湿的鞋面,眉头皱了皱,忽然道:前面有一小亭,我们可去亭中等候。
    梅惊弦不好让他和自己站在这儿傻等不知何时才会回来的陆小凤,只好点点头,跟在他后面。
    绕过重重掩映的梅花树,前方果真影影绰绰出现了黑瓦红栏的小亭一角。
    西门吹雪走在前头,当先进了亭子,手上一拂,落满薄尘的石桌石凳便干净一新。
    他手一伸,示意梅惊弦落座。
    梅惊弦坐下来,回想西门吹雪方才的举动,一时间心绪有些复杂。
    西门吹雪一向是这样的人,虽然话不多,但相识以来,对方虽沉默少语,却处处都显露出了无声的妥帖和温柔。
    也是如此,梅惊弦才在与对方同行的几个月里,就将对方当成了与璧玉白同等重要的朋友。
    甚至在发现西门吹雪生出了那样的心思后,也无法下定狠心和对方断了朋友关系。
    第66章 一只琴始皇
    梅惊弦并不想揪着西门吹雪的一点错处不放,但对方对那下药之人的处理方式,着实让他失望不已。
    难道他们之间的朋友之谊,分量是这样轻的吗?
    美景当前,梅惊弦不愿在此刻去想那些不愉快的事,但与西门吹雪两人沉默的待在亭子里也是尴尬。
    他索性将青玉流放到桌上,双手操弦弹奏一曲自得自乐。
    眼前此景还是一曲梅花三弄较为应景,他刚奏了一段,身旁忽而有一道笛音加入合奏。
    梅惊弦转头一看,西门吹雪不知从哪儿摸出了一支笛子,正置于唇边吹奏。
    他双目微阖,神情平静,此刻竟带着一种少有的宁静安然之态。
    梅惊弦有些不悦,手上动作加快,初始平缓悠然的琴声猝然变急,意图甩开西门吹雪的笛声。
    他的目光专注在琴上,却能感觉到西门吹雪仿佛看了自己一眼,随即笛音一转,又追上了自己的节奏。
    琴声与笛音完全相合,梅惊弦手上动作一缓,琴音又慢了下来。
    琴声变慢,笛声也随之放缓,跟着慢下了节奏。
    梅惊弦好胜心起,又兼之心里堵着一口气,不愿与西门吹雪合奏,于是琴声忽快忽慢忽急忽缓,直将一曲梅花三弄弹得乱了节奏,不成样子。
    然而无论他如何变化,西门吹雪总能跟上他的节奏,与他琴声相合,密不可分。
    直到一曲不成调的梅花三弄奏完,梅惊弦才回过神来,不由为自己的幼稚行径懊恼。
    西门吹雪却仿佛没有在意,见他没有再奏曲的意思,嘴唇动了动,才要开口,忽而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梅惊弦也听到了声音,抬头望去,正见一对男女绕过重重梅花树,踩着积雪相携出现在他们面前。
    那对男女也看到了他们,其中那位男子道:亭中可是万梅山庄西门庄主与琴中剑梅公子?
    西门吹雪身形未动,面色却有些冷,这里是万梅山庄的地界。
    言下之意,他们不该出现在这里。
    那女子笑了笑,苍白消瘦的面容带了几分歉意,我与外子并非有意叨扰,这般也是实属无奈,才不得不前来拜访西门庄主。不巧方才走到林外时被乐声所引,好奇心起前来一探,扰了两位兴致,还请见谅。
    梅惊弦盯着这女子,觉得对方瘦小孱弱的模样有些眼熟。
    他又细细瞧了对方的眉眼,惊讶的发觉她原本该长着一双秀眉的地方竟一丝毛发都没有,而那双细长柔美的柳叶眉则是用眉黛描画上去的。
    梅惊弦想到了被刮掉了眉毛的陆小凤,对方这画眉的技术可比陆小凤强多了。
    听到那女子的话,西门吹雪面色不变,何事?
    那女子却并不回答,反而是那男子自报家门道:在下拥翠山庄李玉函,这是内子柳无眉,拥翠山庄庄主李观鱼正是家父。
    听完对方的话,梅惊弦想着这女子没有眉毛,无眉这个名字倒是相得映彰了。
    然而女子爱俏,但凡女子都不会愿意暴露自己容貌上的短处,反而会极力规避。眼前这女子不管是天生无眉还是因病脱了眉毛,论理都不会如此明晃晃的将此表露出来,甚至以此为名才对。
    他心中虽疑惑,却也无意深究旁人的私事,便打住不再去想。
    拥翠山庄李观鱼是薛衣人之前的天下第一剑客,比薛衣人成名更早。如今虽已沉寂,但昔年江湖第一世家的名头仍然响亮。
    西门吹雪似有动容,眼睛盯着李玉函,示意他说下去。
    李玉函不敢直视他锋锐冷寒的视线,拉着妻子的手,定下心道:内子前些年被人下了毒,这几年来看了许多名医都束手无策,听闻西门庄主医术精湛,我们夫妻二人只好腆颜不请自来,请西门庄主施以援手。
    听到他的话,西门吹雪眼眸一暗,眼底浮现两分失望。
    梅惊弦敏锐的察觉到他的情绪,心中不由暗暗好笑。
    这李玉函一来就报了李观鱼的名字,西门吹雪就跟闻到鱼腥味的大猫一样整个都抖起了精神。
    而听到对方却是为求医而来,其目的和剑一点关系都没有,他就又和被抢了鱼的猫一样颓了下来。
    梅惊弦被自己的想象逗乐了,唇边笑意加深。
    李玉函察觉不到西门吹雪的心思,见他似乎不为所动,心中急切,忙道:西门庄主若能为内子解毒,日后但凡西门庄主有所求,我拥翠山庄山下必当竭力以报。
    西门吹雪看出李玉函的武功修为只算二流,瞧着拥翠山庄的继承人如此不济,甚至还扯着父辈的声名作为自己的筹码,心中不免失望。
    他本欲让他们即刻离开,视线一转,却正对上了梅惊弦脸上的笑意。
    西门吹雪停顿一下,两步走出亭子,对女子道:伸手。
    女子反应很快,立刻伸出了手,微撩起袖子,露出一截细瘦苍白得能将底下的青筋看得一清二楚的手腕。
    西门吹雪两指一并搭上她的脉,少顷,面色冷了几分。
    罂粟成瘾,只需停用罂粟,毒瘾自断。
    他冷漠的说完,侧身面向另一边,不愿再多看这女子一眼。
    罂粟虽可入药,但用得过多便会成瘾,毒性侵体,若不及早戒断,则一生浑噩,与废人无异。
    如西门吹雪此等意志坚定之人最不喜此等让人沉沦丧志之物,见这女子服食罂粟已久已然成瘾,导致一身武学也隐有荒废之势,心中便添了三分不喜。
    梅惊弦听到罂粟,竟忽然想起了大沙漠中石观音那一大块被自己毁去的罂粟花海。
    他又盯着柳无眉,心中竟莫名的生出了一丝猜想。
    柳无眉这名字,与曲无容太像了。
    曲无容原名曲无思,是石观音门下,因容貌过盛遭石观音所嫉,给了她一瓶毒药和无容这个名字。
    曲无思若依令用毒药毁去自己的容貌,那么她便将更名为无容,无容这名字,和无眉一样,都是明晃晃的将自己容貌上的缺陷暴露无遗。
    罂粟,花海,曲无容,柳无眉,石观音,梅惊弦脑海中仿佛出现了一条无形的线,将她们创联了起来。
    前方,李玉函正对西门吹雪解释道:西门庄主有所不知,内子身中奇毒,毒发之时痛楚非常。这罂粟有镇痛麻醉之效,所以在找到解药前,只能用这罂粟来止痛。而近年来内子毒发的次数越发频繁,我们手中的罂粟已经用完,重金求购也一无所得。没了罂粟,我们只好抓紧时间寻找解毒之法,这才北上至此望能得西门庄主相助。
    他拱拱手,恳切道:还请西门庄主再诊一次。
    西门吹雪方才已经说出了自己的诊断结果,李玉函却要求他再诊一次,这无疑是对他的质疑。
    他神情更沉,冷冷道:除了罂粟,她并没有中任何毒。
    李玉函还要再说,西门吹雪已经下了逐客令:若无它事,速速离开。
    西门庄主李玉函面色不平,被柳无眉一把拉住。
    她安抚的拍了拍丈夫的手,柔声道:罢了,西门庄主既然也无能为力,我们还是另寻它法吧。
    西门吹雪方才断言她除了罂粟外没有中任何毒,而她如今所说,却仿佛是西门吹雪医术不精无法看出她身中奇毒的意思。
    听得她的话,连梅惊弦都有几分不舒服,更何况是被指名道姓的西门吹雪?
    西门吹雪目光一冷,却也没心思去和一介身体已然颓败的孱弱愚妇计较。
    眼看这夫妻二人要转身离开,一直一言未发的梅惊弦忽然出声阻止:等等!
    李玉函勉强笑了笑,不知梅公子有何事?
    梅惊弦一手支腮,漫不经心道:你们想找罂粟?
    西门吹雪看了他一眼,眼底流露出几分讶色。
    就如同梅惊弦能看出西门吹雪冷漠表象下的情绪一般,西门吹雪也能看出梅惊弦悠然姿态下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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