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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武侠]当琴爹穿越武侠世界——翦瞳夜歌(

    正同此时,梅惊弦虽一派优雅随意的模样,西门吹雪却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肃然与沉冷。
    李玉函与柳无眉对视一眼,点点头,若找不到解毒之法,我们也只能继续寻找罂粟了。
    梅惊弦淡淡一笑,罂粟这东西虽不多见,但有个地方一定有。
    李玉函惊喜道:还请梅公子告知!
    西门吹雪负手而立,静静望着梅惊弦。
    梅惊弦也不卖关子,直接道:绣玉谷移花宫遍植万花,其内花木品种极为繁多,如阿芙蓉此等绝艳之花,移花宫内必然有所植。
    不等眼前的夫妻二人有所反应,他又笑着对柳无眉道:移花宫虽戒备森严,但李夫人若要拿到移花宫内的阿芙蓉也是极为容易。夫人的一位同门曲无思早年已入了移花宫,若夫人能与曲姑娘取得联系,让她给你带出一些阿芙蓉,夫人也就不必再受这剧毒缠身之苦了。
    下一刻,柳无眉失声道:曲无思在移花宫
    听得她脱口而出的话,梅惊弦神情骤冷,完全确认了自己的猜测。
    柳无眉果然是石观音的人。
    他不知道移花宫有没有罂粟,方才说出那一番言辞也不过是为了诈一诈柳无眉罢了。
    察觉到梅惊弦骤然变化的脸色,柳无眉豁然回神,不禁心中一沉。
    以曲无思的性格,不可能和旁人提起自己的事。
    方才听到罂粟的消息一时震动,她竟毫无防备的暴露了自己与曲无思的关系。
    第67章 一只琴始皇
    柳无眉向来机变,立刻露出一副惊喜的模样,原来无思是入了移花宫吗?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听到她的消息,我还以为她还活着,真是太好了!
    她的表现十分正常,仿佛真真切切的在为得知许久不见的同门的消息而欣喜。
    梅惊弦却不为所动,一手挑弄琴弦,忽然道:两位是如何知晓西门庄主会医术的?实不相瞒,西门庄主虽然会医,却也不过是略知皮毛。你们来找他解毒,实在是找错人了。
    闻言,西门吹雪眸光一闪,沉默的望着他。
    梅惊弦却自有一番想法。
    说起西门吹雪,江湖上的人只知晓他剑术精湛已然大成,但若说西门吹雪精通医术,却是没几个人知晓。
    梅惊弦依稀记得,当初他中了石观音下的毒后被西门吹雪所救,同样会医术的花满楼事后就对西门吹雪的一手医术表示出了惊奇。
    同样身为陆小凤的好友,连花满楼都不知道西门吹雪会医术,而以西门吹雪的性格显然也不是那等会将自己擅专之事向外透露之人,那么眼前这对夫妻又是如何知晓西门吹雪会医术、从而来求医的?
    除非他们已然见证了西门吹雪的医术,并确定他能解毒。
    前几日他在来万梅山庄的路上被人追杀暗算,身中剧毒,当初那杀手信誓旦旦断言他时日无多必死无疑。
    而在他被西门吹雪解了毒后没几天,这对夫妻就上门求医了。
    如今天寒地冻大雪封路,他们早不来晚不来,为何偏偏选在寒冬腊月的时候从江南来到这燕北苦寒之地、甚至时机还如此巧妙?
    梅惊弦可不相信世上有如此巧合之事。
    李玉函面色一紧,强笑道:我们夫妻二人原也不知此事,不过听说梅公子中了剧毒被西门庄主所救
    谁中了剧毒?我吗?梅惊弦打断他,轻笑两声,反问道:我什么时候中了毒?我怎么不知道?你们夫妻二人的消息也太灵通了。
    西门吹雪也察觉到了其中的异常,眉眼一沉,冷冷的望着眼前的这对夫妻。
    梅惊弦中毒之事发生得快结束得也很快,可以说除了陆小凤西门吹雪和那些黑衣杀手外,此事再无人知晓。
    而据西门吹雪随后调查得来的讯息来看,薛笑人死后,那杀手组织的杀手们除了逃过一劫的一点红,其余人等已然被薛衣人暗中尽皆剿灭。
    所以李玉函和柳无眉是从哪里得知的梅惊弦中毒的消息?
    除非他们一直在密切关注他的消息,甚至也牵涉于此事当中。
    随后,在梅惊弦被陆小凤带到万梅山庄后,他们迟迟未收到他的死讯,又观察到万梅山庄内一切如常,于是猜测出是西门吹雪为他解了毒,这才有了今日这一遭。
    以上虽还是猜测,但不管这对夫妻是为了打探虚实还是当真来求医的,可以想见的是,他们与此事绝对脱不了关系。
    柳无眉也知道他们此刻已然露出了太多破绽,怪只怪她得知了西门吹雪能解毒后一时狂喜,从而冒昧前来露了痕迹。
    她一把抓住了丈夫的手,柳眉倒竖,怒道:我夫妻二人冒昧前来确实失礼,若有冒犯之处还请两位直言便是,何必如此言语相轻、阴阳怪气!
    话落,她身形一动,拉着李玉函就要轻身离开。
    身边掠过一抹白影,西门吹雪豁然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他以笛为剑,无声的指着李玉函的咽喉。
    他没让你们走,你们最好还是留下。
    柳无眉厉声道:原来西门吹雪也是这等仗势欺人倚强凌弱之人!
    仗势欺人、倚强凌弱?梅惊弦起身走出亭子,手上拈了一朵红梅,淡笑道:我倒认为是惩恶除奸为民除害了,石观音的弟子,又岂是能称得上弱的?
    柳无眉眉头紧皱,沉声道:梅公子,西门庄主,你们怕是误会了,我虽然是石观音的弟子,但自七年前我便与她断绝了关系,自那以后,她的一切都与我无关。
    梅惊弦不为所动,石观音的事情与你无关,那那些杀手们呢?
    柳无眉神情微变,什么杀手?我不知道
    话音未落,她忽然反手从袖中取出一个银色的扁平匣子,对向挡在前面的西门吹雪。
    点点银光从匣中飞出,密密麻麻如飞星坠落,去势极快,瞬间就飞到了西门吹雪面前。
    梅惊弦心中一紧,胸口仿佛被狠狠砸了一拳般猝痛。
    西门吹雪与柳无眉的距离不过两臂之遥,那暗器的速度又极快,纵然他想立刻为西门吹雪加个气劲防护也已然来不及。
    饶是西门吹雪轻身功夫绝佳,然而在这样近距离的暗算之下,虽及时避过了要害,肩上却被两抹银星射中,雪白的衣衫上立即晕开了两抹赤红。
    眼见西门吹雪无性命之忧,梅惊弦不觉松了口气,紧绷的心神却无法放松下来。
    瞅见李玉函与柳无眉已然趁机逃出了几丈开外,他立刻往他们的去路放了两个影子,二话不说便拨弦攻击,直将他们打得毫无反抗之力才停下。
    林间忽而传来一阵风声,回去去拿酒的陆小凤终于来到。
    原来陆小凤不愿介入西门吹雪和梅惊弦之间,取了酒后有意拖延,便靠着大门喝酒,耳边听到梅林里传来琴笛相合的乐声,还以为梅惊弦与西门吹雪和好了。
    谁知还没来得及高兴,情况就猝然转变。
    仅为奏乐的琴声和对敌的琴声截然不同,听到梅惊弦的琴声变了,他还以为这两人一言不合又打起来了,吓得立马赶了过来。
    发生什么事了?西门吹雪,你受伤了?他看到西门吹雪受伤的肩膀,又看了眼地上的李玉函与柳无眉,发现事情与自己所想象的似乎不同,他们是什么人?
    听着陆小凤的一连串发问,梅惊弦想起他暗中做的好事,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不咸不淡道:陆小凤,你来得可当真是及时啊。
    陆小凤可没傻得应下这话,转头看向西门吹雪,意图转移话题:啊呀,西门吹雪,你流了好多血!
    西门吹雪已然拔出了肩上的两抹银针,神情不变,原本就苍白的脸色似乎变得更白了些。
    想起西门吹雪的伤,梅惊弦顾不得再理会陆小凤,上前两步,你怎么样?
    西门吹雪摇摇头,无碍,只是轻伤。
    这出血量可不像是轻伤,再加上亲眼见到那暗器去势汹汹又急又猛,梅惊弦不由对他的话产生了几分怀疑。
    但他也不好上手去扒对方的衣服查看伤口,只好拨动琴弦直接为西门吹雪治伤。
    等西门吹雪苍白的脸色透出微红,梅惊弦估摸着差不多了,这才停下手,目光落到地上洒了一地的银针上。
    这是什么暗器?
    西门吹雪眉头轻皱,应是暴雨梨花针。
    暴雨梨花针?
    梅惊弦第一个想到了唐门,但看眼前这暗器与大唐唐门那绚烂多彩的暴雨梨花针毫无相似之处,便知晓是撞名儿了。
    天下第一暗器暴雨梨花针?!陆小凤哑然,这可真是大手笔。
    他心中满是疑惑,不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啊?
    梅惊弦与西门吹雪却都没有为他解惑的意思。
    梅惊弦转身看向被制住后一副萎靡的李玉函,沉声道:拥翠山庄为江湖名门,你身为拥翠山庄少庄主,却与女魔头石观音的弟子同流合污、行此不义之事,就不怕堕了门风辱了门楣吗?
    我管不了这么多了李玉函苦笑一声,忽然憎恨的盯着梅惊弦,再说,这一切不是拜你所赐吗?
    拜我所赐?梅惊弦有些莫名,更有些好笑,我与你们素未平生,反倒是你们二人先与我为难,先让司空摘星偷琴、后买凶下毒杀人,处处欲置我于死地。你们行事如此狠绝无情、手段卑劣,如今倒成了我的不是了?
    梅惊弦的话本是猜测,即使他当初所遭遇的一切与眼前这夫妻二人有关,却也无法确定桩桩件件都为他们所为。
    岂料李玉函并不否认他口中所说,反而冷漠道:若非你杀了石观音与水母阴姬,我们又岂会与你为难?
    梅惊弦这回真的被气到了。
    不说水母阴姬喜怒无常,不辨是非,行事仅凭喜好,单说石观音在大沙漠为患,指使着手下的一批沙盗抢掠杀害无辜行人,又用罂粟这万恶的东西害了不少人,是个百死难辞其咎的大魔头。
    这样的女魔头留着不除了,难道还留着过年吗?
    再者,当初是石观音与水母阴姬先算计陷害的他,他若不反击,如今焉能还有命在?
    梅惊弦看着李玉函,浅笑道:石观音莫非是你娘?
    李玉函的脸立刻涨得通红,你休要血口喷人!
    哦。梅惊弦点点头,接着道:那么水母阴姬是你娘?
    李玉函的神情更难看了,咬牙道:一派胡言!
    眼见他气得脸色发青,梅惊弦的心情顿时好转,既然她们不是你娘,我杀了她们,又与你有哪门子的关系?
    看着李玉函又青又白的脸色,陆小凤登时对梅惊弦刮目相看。
    他原以为梅惊弦就是一个脾气温和的老好人,待人平和,行事有余地,却不想对方这一张嘴居然也能这么利,把个人气成这样还不带脏字的。
    这哪是高洁清绝的云中仙鹤,分明是一只气急了就撅蹄子撞人的野鹿啊!
    第68章 一只琴始皇
    眼见李玉函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柳无眉凄然道:我夫妻二人与她们虽没有关系,但你杀了她们,却是断了我们的活路。
    接着,她将自己当初想要离开石观音,反而被石观音下了毒的事情说了一遍。
    李玉函也跟着不时做一些补充,二人言语对视间足足显露出了一副患难真情的模样,令人观之动容。
    然而不仅是梅惊弦与西门吹雪,就连陆小凤都有些难以理解,石观音其人,江湖皆知,你既身受其害,即使嫁了人也因她而惶惶不可终日,她死了对你们也算一件好事,却为什么要来找惊弦的麻烦?
    先是雇佣杀手一路追杀,还让车夫出手暗算,在利刃上抹了致命的毒药,种种行径何其狠辣!
    梅惊弦与他们素不相识,杀了石观音也算为江湖除害,因何要受到这般步步紧逼不留余地的重重毒杀?
    柳无眉神情黯然:方才我们就已经说过,这些年我毒发的次数越来越频繁,从石林带出来的罂粟早已经用完。再者,纵然再找到了罂粟也不过是饮鸩止渴,这样下去,我早晚都是死路一条,不是死于石观音的毒就是死于罂粟的毒。我若死了倒没什么,可是我实在放心不下他
    她又看着李玉函,深情道:他为了我,不知道受了多少苦
    说重点。梅惊弦冷酷无情的打断她,我并不想听你们是如何恩爱如何情深义重的,多余的话就不必说了。
    李玉函愤然道:人说风光霁月温润如玉的青玉公子,竟是如此一个刁钻冷血之人!
    恩,我刁钻,我冷血,我无情,比不得李少庄主温柔多情。梅惊弦点点头,浅笑道:李少庄主耽于情爱,被一心思深沉的女子玩弄于手心,不顾拥翠山庄的名声做出了□□下毒暗害之事,也不知令尊知不知晓他的儿子是此等鬼蜮小人?
    闻言,李玉函面色微变,怒气上涌,似乎顾忌什么,又很快忍耐了下来。
    柳无眉不平道:我没有玩弄他,他待我情深义重,我对他亦是出自真心。
    梅惊弦对他们一分好感也无,冷漠道:我说过,多余的话不必说,你们若是不知道该说什么话,那就不必再说了。
    他想到这二人暗中算计的种种,先是司空摘星来偷琴,随后一路追杀不放的黑衣杀手,以及那猝了毒的扎入他背心的匕首
    桩桩件件,何其卑鄙,何其凶残。
    他如今虽已安全无虞,却也不能抹去这两人所做的一切。
    不管他们有何缘由苦衷,能做出这一连串事情来,已足显其品性有多么卑劣无耻。
    若非他想知道事情真相,了解是否还有其他人牵涉其中,早已将他们废了武功扔出去了,哪还有心情听他们说这一番废话。
    听到梅惊弦的话,柳无眉只当他是动了杀心,当即脸色一白,不敢耽误道:石观音最为忌惮水母阴姬,她曾经亲口说过水母阴姬是她的克星
    听到这里,梅惊弦只觉好笑,石观音最忌惮水母阴姬?怕不只是忌惮水母阴姬的武功吧。
    他可是清楚的记得当日石观音是如何以自身为饵诱杀水母阴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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