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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直男也怕缠郎——晴川泪相思(8)

    李翠兰惶恐的看着沈清,说道:阿清,你确定这是大朗让你送来的吗?
    沈清肯定的点头,说道:伯母不必紧张。大朗现在已与往日不同,王爷非常器重,这些都是他办事妥当,王爷赏赐的,您安心收着便是。
    李翠兰闻言不禁松了口气,没有多看这些东西一眼,反而问道:阿清,王爷给的差事定然危险吧?大朗最近身体可好?
    沈清见状对李翠兰越发尊敬,安慰道:伯母放心,大朗在军中为人很好,大家多有照应,不会有事。您只需保重身体,勿让他分心便好。
    李翠兰叹了口气,说道:大朗他自从那次病好,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比以前懂事很多,从小到大只让他读书,不曾让他做过一分活计,大朗争气,仅十四岁便接连通过县试、府试、院试,原本以为他将来定能考中状元,只可惜、、、、、、
    沈清安慰道:伯母不必自责,大朗现在很好,有王爷器重,将来成就不可限量!
    阿清不必安慰我。虽然大朗不曾说过,但我明白他一定吃了不少苦。哎呀,你看我,老婆子就是话多。阿清还有差事,我就不耽误你了。麻烦你帮我带个话,让大朗好好保重,母亲不指望他能有多大出息,只希望他能好好活着。
    沈清深施一礼,说道:伯母的话,清一定带到。伯母,您一人在家,难免有人窥视,宝钞最好换成粮食。伯母不必远送,清告辞!
    第12章
    洪武十三年三月初六日,燕王朱棣出发前往番地北平,一路浩浩荡荡,于四月初十到达,进驻燕王府,两三天的忙乱之后,一切井然有序。
    作为亲卫,崔淼依旧留在了燕王府,因为回到番地,他这个总旗不在是光杆司令,终于见到了他要统领的五十个军士,也分配到了五十亩屯田,一头耕牛,一些农具,还有几袋粮种。现在的轮值也由以前的两天一轮,变成了现在的七天一轮,以空出时间整理屯田,出产粮食自足和供应军需。
    总旗是明朝武官官职,正七品,统领五个小旗(从七品),以及五十名军士,分配给崔淼的五个小旗,分别是郎平,王才,陈虎,马强,孙海。其中郎平和孙海是犯官,充军到北平屯田,后积累战功,擢升为小旗。其他三人则都是老兵,前前后后打过不少仗。五人初见崔淼时,都是一片惊愕,没想到崔淼竟是这般文弱书生的模样,心里暗自嘀咕。五个人中郎平和孙海之前是文官,在官场上多年,性格多少都有些圆滑,倒是对崔淼能当上总旗无感,毕竟他们之前也是养尊处优的老爷。其他三人不同,他们都是老兵,死人堆里爬出来,性格耿直,除非让他们心服口服,否则他们不会真心服从。
    崔淼自然清楚他们心里的想法,也不废话,直接校场较量。郎平、孙海不参加,陈虎第一个上场,陈虎人高马大,手里的兵器是一根三米长,婴儿拳头粗细的木棍,木棍的两头包了一层铁皮,陈虎仗着一身力气舞的木棍虎虎生风。
    陈虎瓮声瓮气的说到:崔总旗,看你小娘一般的身板,俺就不用武器了,赤手空拳领教一下崔总旗的高招!
    崔淼也不在意,将手中的佩刀扔到一边,豪爽的说道:既然你不用武器,那本总旗也不占你便宜,咱们就肉搏!
    陈虎一怔,随即大声说道:好!肉搏俺喜欢!
    陈虎的话音落下,簸箕大的拳头带着一阵劲风,朝着崔淼就打了过来。崔淼抬手握住陈虎的手腕,顺势一拉,陈虎不由自主的向前栽,双腿用力稳住身形,使劲往回抽手。崔淼顺着他的力道向他欺近,手掌在他手背上一撑,借力侧翻,下一瞬崔淼便站在了陈虎身后,一脚踹在他的屁股上,陈虎下盘一个不稳,直直的摔了出去。
    围观的人纷纷大笑出声,看向崔淼的眼神也起了变化。
    陈虎爬起来,啐了口唾沫,不服气的说道:这次不算,你耍诈,俺们重新来过。
    崔淼面色一正,厉声说道:我们是军士,打仗就是搏命,没人给你再来一次的机会!若是在战场,你刚才就已经死了!
    陈虎是个粗人,不懂怎么争辩,面色憋得涨红,怒瞪着崔淼。
    崔淼话音一转,缓声说道:不过这里不是战场,倒是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陈虎一愣,刚才还怒目而视的人,立马兴奋了起来,大声说道:刚刚交手,发现总旗身手了得,俺觉得俺们可以比比兵器。
    陈虎转身捡起了自己的木棍,看向崔淼,等着他捡起自己的佩刀。原以为陈虎是个愣头青,只有一把子死力气,没想到他脑子还挺灵活。
    崔淼笑笑,拾起自己的佩刀,将刀鞘扔向一边,道:来吧。
    陈虎大喝一声,轮起棍子就是一个横扫,崔淼弯腰后仰,木棍贴着他的面颊挥过去,崔淼的刀尖轻点地面,身子借力弹起,向着陈虎的方向快速欺近。陈虎见状脚步急退,手中长棍再次横扫,棍子压低,直接拦腰而来,崔淼不能故技重施,双脚重重一踏,身子一跃而起,精准的踩在长棍上,紧接着一个借力,翻身道陈虎身后,手中佩刀轻巧的搭在陈虎的脖颈之上。
    好!崔总旗好俊的伸手!
    众人纷纷鼓掌叫好,看向崔淼的眼神再次变化。
    崔淼收起佩刀,看向转过身的陈虎,笑着说道:可要再来?
    陈虎呼噜呼噜脑袋,憋屈的说道:总旗,你滑的像条泥鳅,俺碰都碰不到,还怎么打?不打了,太憋屈!
    这就叫以己之长攻彼之短,你的兵器过长,若是被人欺近很难发挥,而我最擅近战,所以我快速欺近,才是上策。崔淼说着说着灵光一闪,接过陈虎的长棍仔细看着,说道:若是这兵器能长能短就好了。
    陈虎疑惑的问道:这棍子是死的,怎么能长还能短?
    崔淼笑着说道:棍子是死的,人是活的,只要肯动脑,它就能长也能短。若是在棍子的中央弄一个金属接口,两根合起来就是长棍,可做长兵刃。分开就是短棍,也可以近战,岂不是一举两得?
    陈虎一听嘿嘿笑了起来,憨憨的笑着道:还是总旗聪明,俺怎么就没想到?嘿嘿,行,俺觉得可以试试。
    马强插嘴道:说起来简单,傻大个,你有钱吗?就你那饭量,那点军饷都不够你吃饭的,拿什么改造兵器?
    陈虎瞪了一眼马强,恼怒的说道:俺省吃俭用,总能省出来!你这老货,分明是怕俺的兵器改造成功,不是俺的对手,才如此泼俺冷水!
    马强翻了个白眼,从背后拿过弓箭,没好气的说道:就算你的兵器再好,也不过是近战,你跟我一个弓箭手比的着吗?
    陈虎一噎,不服气的说道:反正你这老货就是羡慕嫉妒恨!
    马强知道陈虎是什么脾性,也不打算在搭理他,看向崔淼,说道:总旗的身手我们也算见识了,标下想跟总旗比比箭术,不知总旗意下如何?
    陈虎撇撇嘴,说道:你这老货,明明就是个粗人,非要学书生那一套,忒他娘酸。总旗,跟他比,他这老兵油子也就箭术能拿得出手。
    崔淼将长棍递给陈虎,苦笑着说道:说实话,我箭术一般,也没有弓箭可用,若小旗不介意,可否先让我用你的弓箭射上一箭,掂量掂量?
    马强微微皱眉,说道:若总旗未曾习过箭术,那不比也罢。
    习过,只是不精,小旗要不介意,倒是可以指教一二。
    话已经说到这份上,马强若在拒绝就显得太过小气,便将手中的弓箭递给崔淼,说道:指教不敢,倒是可以相互切磋一下。
    崔淼确实没怎么习过弓箭,不过并不是不会,其实在武警部队他最擅长的不是近战,而是射击。□□,□□,□□,甚至□□他都拿手,每次部队大比武,他在射击方面就从没输过。在过去的两年里,他虽然甚少练习弓箭,但其准头还是没输过谁的。不过每把弓箭的重量,拉弓用的力道都不相同,他必须适应之后,才能保证每一箭的准头。
    崔淼接过弓箭,仔细把握其手感,以及拉开弓箭时需要的力度,这一拉崔淼不禁有些惊讶,这应该是他拿过最重的弓箭,想要将其拉满,几乎要用尽全力。这让崔淼不得不重新审视,面前这个邋里邋遢的中年男人。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崔淼将弓箭放下,看向马强,笑着说道:马小旗,我们谁先来。
    马强答道:总旗刚才与陈虎较量,多少耗些体力,未免有失公允,标下先来吧。
    崔淼爽快的弓箭递回,刚才的摸索确实浪费了些力气,他不想逞强,那就马小旗先请吧。
    一旁围观的郎平,嘴里叼着一根稻草,用手肘撞了撞身边的孙海,低声说道:唉,老孙,你说他们俩谁会赢?
    孙海揪了揪长长的胡茬,说道:马强是咱们燕山卫出了名的神箭手,若想赢他没那么容易。不过我观总旗神情,似乎胸有成竹,谁输谁赢还真不好说。
    郎平吐掉嘴里的稻草,接着说道:老孙,你可有听说咱们总旗的来历?
    孙海好奇的问道:来历?什么来历?难不成他跟某个高官沾亲带故?
    郎平闻言鄙夷的看着孙海,说道:老孙,你以前好歹是一方知府,怎的如今变得这般世俗?
    孙海不由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郎小旗,你我如今都落得这般田地了,你还跟我讲高雅?你不瞅瞅自己那副德性,五十步笑百步。
    得得得,我不跟你一般见识。你倒是还想不想听了?
    别废话,直接说!
    听说咱们总旗可是有一段传奇故事、、、、、、
    郎平刚说完这一句,就听到一阵震天响的叫好声,他们不禁好奇的向场中看去,只见一支长箭插在箭靶的红心之上。
    怎么回事?刚才发生何事?
    身边的军士激动的解释道:小旗,刚刚总旗一箭将马小旗的长箭从中射穿,马小旗的箭一分两半掉落在地,箭靶上的是总旗射出的箭。
    郎平和孙海对视一眼,不禁一阵咂舌,马强的弓箭他们知道,他们连拉满都拉不满,更遑论射穿长箭。这样一来,孙海对崔淼更好奇了,忙向郎平追问崔淼的传奇事迹。
    第13章
    洪武十三年四月初六,燕王就番北平,崔淼依旧以亲卫的身份驻守燕王府。因外貌的缘故,手下军士心中不服,崔淼便将人带到校场较量。相继与陈虎、马强交手,均取得胜利,让手下的五十名军士刮目相看。
    崔淼将手中弓箭递给马强,说道:这弓我用起来很吃力,射一箭已尽全力,若是再比肯定我输,马小旗给我个面子,这比试我们算平局可好?
    崔淼这话算是保全了马强的颜面,马强心知肚明,接过弓箭,躬身说道:总旗箭术了得,标下佩服!
    崔淼谦逊的笑了笑,说道:你这弓虽然射程较别的弓箭远,但太耗体力,除非取敌将性命,平素打仗还是轻弓较好一些。
    不待马强说话,陈虎大声说道:他平时都带两张弓,今日特意用这张,就是为了考教总旗。
    马强见自己被掀了老底儿,不禁恼羞成怒,说道:你小子就是欠收拾,看我待会儿怎么整治你!
    马强恶狠狠的瞪了陈虎一眼,讪讪的看向崔淼,说道:总旗,标下也是见多了靠关系上位的人,所以一时糊涂,您可别见怪!
    无碍。你们想什么我都明白,这是人之常情,没什么好见怪的。只是有一条希望你们记住,我们是军人,是国家最坚实的防线,军人的天职就是绝对服从,所以在战场上,我不希望看到有人不服从命令!否则别怪我不念旧情,如实上报,可明白?
    众人相互看了看,陆续应声道:明白!
    崔淼皱眉喝道:都是小娘,娇声细语?再问一次,可明白?
    明白!众人扯着嗓子,喊得震耳欲聋!
    崔淼满意的点头,看向剩下的三人,问:你们还想比什么?
    郎平连忙摇头,说道:总旗不仅身手了得,还精通骑射之术,标下心服口服,没什么好比试的。
    崔淼郑重的说道:既如此,你们今后便是我崔淼的兄弟,战场上可以交托生死的兄弟,我希望我们每个人都能从战场上活着回来,即便不能,家中父母妻儿,活着回来的人也能多加照看。只要我们兄弟齐心,定能建功立业,荣华富贵并非遥不可及,你们说对不对?
    对!对!对!
    众人被说的热血沸腾,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校场的其他军士都投来好奇的目光。
    郎平用手肘撞了撞孙海,小声的说道:老孙,咱们总旗是个人物,这才刚来,就把兄弟们的心拉拢了过去。唉,可惜了,若是做文官,前途一定不可限量。
    孙海撇撇嘴说道:武官怎么了?京城里的那些国公,哪个不是武将出身。我倒是挺喜欢武官,性情耿直,有一说一,有二说二,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
    这有什么好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战死沙场了,一将功成万骨枯,哪有那么多人能建功立业。
    郎平,你是怎么落得这般田地,忘了?你觉得官场比这战场安全?在战场上战死那叫保家卫国战死沙场,至少留个好名声。若是在官场,一个不小心就被卖了,到时候就算死,也一定是一身污水。这都过了大半辈子,这点你还没看透?
    郎平沉默了一会儿,咧嘴一笑,说道:还是你老孙头想的透彻,我始终不如你。
    孙海叹了口气,说道:得了吧,我这也是被逼无奈。什么高官厚禄,我现下都不想,只想家中父母妻儿能够平安,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他们一面。
    郎平神色黯然的说道:你至少还有父母妻儿,而我就只剩下孤家寡人了。
    孙海拍了拍郎平的肩膀,安慰的说道:你还年轻,再找个婆娘,生一群娃儿,就什么都有了。看你这副生无可恋的模样,难道说你、不行?
    郎平一扫刚才的颓废,一拳砸在孙海胸口,恼怒的说道:你他娘才不行!老子雄风犹在!
    两人说话间,崔淼已经来到近前,其他军士也各自散去。两人见状连忙躬身道:标下见过总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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