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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直男也怕缠郎——晴川泪相思(11)

    沈清行礼道:王伯伯,劳您挂念,清的伤已无大碍。
    王医官名叫王志忠,是前朝的御医,后遭人陷害被罢官,回到老家凤阳,在朱元璋起义的时候,一直作为随军医师,跟着大军南征北战,明朝成立后,朱元璋想封他为御医院院判,可他厌倦了官场,便推辞了朱元璋,回了凤阳老家。而沈清年幼时,父母被乱军所杀,差点饿死荒野,是王志忠救了他,并带到朱元璋面前,从而被朱元璋收为义子。王志忠一辈子无儿无女,把沈清当做自己的亲子看待,对他疼爱有加,可以说沈清能有今天的地位少不了王志忠的教导,而王志忠之所以跟朱棣来北平,也是因为放不下沈清。
    你这孩子,伤势严不严重,老夫看过之后自有判断。
    沈清眼底闪过无奈,回头看向崔淼,说道:你身上有伤,坐吧。常安,吩咐厨房,多熬些米粥,饭菜尽量清淡一些。
    常安应了一声,转身去了厨房。
    崔淼见王志忠看向自己,连忙行礼道:标下见过王医官。
    王志忠笑着点点头,再次看向沈清,说道:坐下,老夫给你看伤。
    沈清随意的找了把椅子坐下,褪去上衣,露出了里面的白色裹布。王志忠动手将裹布摘下,露出了下面狰狞的伤口,从右肩到左腰,黑红色的血痂周围还有些许鲜红,显然是动作过大,伤口有崩裂的现象。
    虽然不是第一次看到,但崔淼仍旧不敢直视,自己那么点伤口,都疼的不行,沈清这么大伤口要放他身上,还不得疼死。
    王志忠看着沈清的伤不禁眉头紧皱,说道:伤口是不小,但好在没伤到筋脉,伤口恢复的也不错。不过最近还是跟王爷告假吧,伤口二次裂开处理起来会恨麻烦,还容易感染。
    沈清点点头,王志忠从医药箱拿出伤药,为他上药后,重新包扎好。沈清将上衣穿好,说道:王伯伯,崔淼身上的伤还要劳烦您看一下,若不是有他,或许我便死在战场上了,他的伤是为我受的。
    崔淼连忙说道:千户千万不要如此说,标下当时并未多想。
    沈清眼神浮现暖意,正因如此他才特别在意。沈清看向王志忠,说道:麻烦王伯伯了。
    王志忠点点头,看向崔淼的眼神越发温和,笑着说道:既如此,那老夫便给你看看。
    因为崔淼不只外伤,还有内伤,所以在查看完伤口,王志忠又给他把了把脉,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外伤已无大碍,但内伤还需调养些时日,切记一月之内不可劳神,尽量卧床静养。老夫再给你开几贴补药,只要你听从医嘱,一月后身体便能痊愈。
    崔淼连忙谢道:标下多谢王医官。
    王志忠乐呵呵的说道:老夫膝下无子,一直将阿清视为己出,你既救了阿清性命,便是对老夫有恩,有恩必报这是应该的。
    王志忠给崔淼换了药,又叮嘱了几句,便起身去复命,大厅内就只剩下沈清两人。崔淼见事情告一段落,便想着告辞,却被沈清拦了下来。
    已近晌午,吃过午饭再回吧。
    崔淼刚想拒绝,就见沈清淡淡的看了过来,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说道:那就多谢千户款待了。
    两人坐在大厅,却未曾言语,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沈清倒是不觉得怎样,但崔淼却十分不自在,颇有些坐立不安。
    沈清见状眼底闪过笑意,问道:可会下棋?
    崔淼一怔,随即答道:回千户,标下愚钝,未曾习过棋艺。
    本尊会不会,崔淼不知道,但崔淼是真的不会,可以说一窍不通,有密集恐惧症的他,一看到密密麻麻的黑白棋子,他就头晕。崔淼以为沈清会作罢,没想到他居然让小厮取来棋具,清清淡淡的说了句:我教你。
    第17章
    洪武十三年六月初一,回到北平已经十天,期间燕王朱棣召见过崔淼一次,朱棣对崔淼大加赞赏,不仅砍杀元军将领,还护卫沈清有功,朱棣是越看崔淼越满意,并擢升崔淼为百户。赏赐宝钞一百贯,布十匹,粮食若干。
    这时崔淼才得知,当初那个身着绯袍的元军骑兵,居然是个千户,还是脱火赤的先锋官,所以就算朱棣不发话,只要沐英不贪功,如实上报,朱元璋也一定论功行赏。
    崔淼自是千恩万谢,胸脯拍的啪啪作响,指天立誓致死效忠,这次召见,朱棣满意的笑了,崔淼也满意的笑了。
    自从薛禄从马强那儿打听到崔淼的伤势,眉头就没舒展过,除了上厕所,他不能代劳,薛禄就没让他干过活,洗脸水,洗脚水,甚至铺床叠被,都是薛禄一手操持,弄得崔淼既无奈又感动。
    除了薛禄,最让崔淼头疼的恐怕就是沈清了,回到王府十天,沈清每天都召他去青竹园,清早去,傍晚才回,一日三餐他就没在别处吃过,虽然饭菜可口,但一想到饭后,黑乎乎的散发着怪味的中药,他顿时吃什么都不香了。其实这些崔淼都可以忍受,药再难喝,也就是苦那一会儿,最让崔淼受不了的,就是沈清不知哪来的兴致非要教他下棋,对于有密集恐惧症的他来说,简直就是一种精神折磨!
    这天清早起来,崔淼不待沈清叫人来请,一大早便出了门,出征前和郎平五人约好,一起去城外找姚老汉请教农事,毕竟已经错过春耕,如果再晚,今年的收成就没了。
    虽然外伤好的差不多了,但崔淼还是没敢骑马,与马强五人一起步行出了城,五人说说笑笑,不知不觉便来到目的地王庄。
    在马强的指引下,一行六人在一个小院儿前停下,一米多的土墙围着,站在墙外就能看到院里的一切。院里一棵粗壮的槐树栽在小院中央,几只母鸡在树荫下散步。
    马强转身看向崔淼,说道:百户,这里就是姚老汉的家。
    崔淼闻言连忙摆手,说道:马小旗,任命文书还未下达,可不敢乱叫,还是叫我总旗吧。
    马强不以为意的笑着说道:王爷已经发话,大人走马上任只是时间问题,何必这般小心
    郎平不赞同的说道:老马头,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道理,你不懂?要想在官场长久生存,就必须小心谨慎,谨言慎行!
    崔淼见两人又要争吵,连忙说道:行了,郎小旗说的对。凡是小心些,总不会错。走吧,时间不早了,我们抓紧些。
    众人站在不足一人高的木栅栏前,马强扬声叫道:老姚头,老姚头在家吗?
    等了不大一会儿,半掩的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面容苍老的老人出现在门口,看向院门,应道:来了,来了,谁啊?
    我,马强,老姚头快开门,我们家大人找你有事。
    姚老汉闻言连忙加快脚步,来到门前,将挡门的木棍挪开,诚惶诚恐的看着众人,躬身说道:小民参见诸位大人。
    崔淼连忙将姚老汉扶起,笑着说道:老人家不必多礼,我们此来是有事请教,贸然打扰,还请老人家莫怪。
    姚老汉连忙说道:大人严重了,快请进,请进!
    众人走进院子,姚老汉连忙从屋里拿了几个凳子,赧然的说道:诸位大人见谅,小民家中清贫,没有过多凳子,只能委屈几位挤一挤,坐在这长凳之上了。
    崔淼毫不在意的说道:老人家不用这般客气,我们也是穷苦人家出身,没那么多讲究。老人家您坐,人常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您这般长寿那就是宝中宝,我们该敬着才是。
    众人客套一番,所有人都落了座,崔淼直接说明来意,姚老汉一听他们要请教农事,不禁侃侃而谈,与之前的诚惶诚恐完全判若两人。崔淼不停的发问,姚老汉耐心解答,所有人都认真听着,不知不觉间,已经过了晌午。
    突然一阵肚子的轰鸣声响起,打断了姚老汉的话,众人不禁寻声看去,只见陈虎脸色涨红的说道:已经过了晌午,俺饿了。
    众人一阵哄笑,姚老汉留众人在家吃饭,崔淼婉言谢绝,说道:老人家,虽然您说的甚为详尽,但我从未实践,也不知能记住多少,希望我耕种之时,能请老人家在旁指导。老人家放心,待耕种完,我一定好好酬谢。
    姚老汉摆摆手,说道:大人,酬谢就不用了,只要老汉能帮上忙,大人尽管知会一声。
    崔淼和姚老汉商定好耕种时间,又留下一张一贯的宝钞,便带着众人回了城。为了联络感情,崔淼做东,在城中的小酒馆,要了几个酒菜,一大盆米饭,二十个饼子,精不精致另说,能管饱最好,一行六人说说笑笑倒也尽兴。
    大家酒足饭饱,各自散去,崔淼回到王府时已过申时,远远的就见一个人影站在大院门口,待走进一看竟然是沈清,崔淼不知怎的,竟莫名有些心虚。他讪讪的笑着说:标下见过千户。
    沈清淡淡的问道:去哪儿了?
    崔淼答道:回千户,蒙王爷厚爱,赏赐给标下五十亩农田,但标下不晓农事,怕辜负王爷一片良苦用心,故寻得通晓农事之人请教,时过晌午,不想劳烦人家,这才回转。
    可曾吃过午饭?
    崔淼诚实的点头,说道:回千户,标下已用过午饭。
    饮酒了?
    见沈清皱眉,崔淼连忙解释道:标下并未饮酒,只是陈虎不小心将酒洒在标下身上,故而有些许酒味。
    沈清沉默的看了崔淼一会儿,说道:走吧。
    崔淼下意识问道:去哪儿?
    今日的药还未喝。沈清垂下眼帘,转身就走。
    千户!崔淼叫住沈清,犹豫了一会儿,说道:千户,标下的伤已无大碍,那药可否停了?
    见沈清没有应声,崔淼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千户,标下是不想浪费药材,那些药材应该留给更需要的人。
    崔淼实在是想念现代的小药片,中药那种古怪至极的味道,他算是喝怕了。
    不行!沈清猛然转身看向崔淼,眼底是崔淼看不懂的情绪,不过只是一瞬间,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垂下眼帘,淡淡的说道:何时痊愈了,何时停。
    看着沈清离开的背影,崔淼有些愣神,他总觉得沈清方才似乎伤心了,可为什么呢,崔淼想不明白。犹豫了一会儿,崔淼一咬牙,还是跟了上去。
    常安看了看沈清,又看了看崔淼,有些懵懂,他不明白为何沈清那般在意崔淼,但好似明白了为何沈清会伤心。他三两步跟上崔淼,低声说道:崔总旗,小的斗胆为千户说两句,您今日行事确实有些过了。
    崔淼一怔,随即问道:这如何说起?
    常安瞅了瞅沈清的背影,小声说道:崔总旗,您出府至少要知会一声,您可知千户从清早到现在滴米未进。就您喝的药,一直在炉子上热着,敖干了好几锅了,千户就为了您回来就能喝,可您刚才说的话,小的听了都觉得伤心。
    崔淼顿住脚步,看着沈清笔直的背影,心里不禁有些愧疚,现在想来方才自己的话,似乎真的有些过分。他喃喃自语道:你这是何必呢,我那么做只是为了报答你的维护之情,你并不欠我什么啊!
    沈清见崔淼没有跟上,停住脚步,转身看去,崔淼站在花丛中,粲然一笑,快走几步跟了上来。沈清垂下眸子,嘴角不自觉上扬,脚步似乎也轻快了几分。
    坐在饭桌上,崔淼看着面前的两碗黑乎乎的中药,他不禁有些发憷,深吸一口气,端起碗,捏着鼻子灌了下去。待两碗药喝完,他的舌头已经木了。
    沈清起身出去了一会儿,回来时手里端着一个小碟子,放到崔淼面前,淡淡的说道:含着。
    沈清小时候身体素质不好,能有今天强壮的体魄,完全是靠中药来调理,所以沈清对喝药根本无感,他下意识的觉得崔淼也应该和他一样,再加上之前崔淼也从未表现出对喝药的排斥,所以沈清根本没察觉。今天崔淼提起,他才留意到崔淼对喝药的排斥,就在刚才,他让常安到街上买了些蜜饯。
    嘴里一言难尽的味道,让崔淼没心思矫情,直接捏了一颗放进了嘴里,嚼了嚼,甜味瞬间在嘴里蔓延开,将重要奇怪的味道冲散,吃完一颗,崔淼紧接着又拿了一颗,不知不觉间,一小碟蜜饯便已下肚。
    可舒服些?
    崔淼这才有些赧然的说道:多谢千户,好多了。
    为何不说?
    崔淼一愣,问道:什么?
    不喜药味。
    崔淼只觉得老脸一红,讪讪的说道:很多人生病无药可医,标下实在无颜开口。
    沈清认真的看着崔淼,跟我不必如此,我们是过命的交情。
    崔淼傻呆呆的说:哦,好。
    第18章
    洪武十三年六月十五日,沐英的大军走走停停,终于到达京城,朱元璋亲临城门迎接,沐英在城门处,当着众多百姓献俘,元军国公脱火赤、枢密院爱足,跪倒在朱元璋驾前,沐英带头三呼万岁,众将士、城中百姓纷纷跪到,喊声一浪高过一浪,直让朱元璋热血沸腾,心中大悦。与此同时,西平侯的大名在大明百姓心中更加根深蒂固。
    皇帝大悦犒赏三军,西平侯被赏赐金五百两,银一千两,宝钞若干,年禄增至三千石。这只是明面上的,真正给的比这多一倍还多,唯独没有升的便是他的官职,倒不是朱元璋不信任沐英,主要是沐英接连晋升,有些过快,必须有个缓冲的时间,否则很可能会招人嫉恨,徒惹麻烦。
    五日后,朝廷对于燕山卫众将士的赏赐也下来了,赏赐燕王朱棣金银玉器若干,至于多少,没人知道,只是看到有数辆马车被赶进王府。
    沈清因战功被擢升为燕山卫指挥使,赏金五百两,银一千两,各色绸缎十匹,宝钞若干,封清宁伯,年禄两千石。从赏赐来看,朱元璋对沈清和沐英一视同仁,同样重视。只是沈清刚刚崭露头角,不好大加封赏。
    崔淼因斩杀敌军将领有功,被擢升为燕山卫百户。又因救沈清的缘故,皇帝从私库自掏两百两银子赏给崔淼,宝钞若干。崔淼恭敬的朝南京所在的方向叩头谢恩,并从赏赐里拿出十两银子塞给传旨的太监。太监乐呵呵的收下,对崔淼这个面容俊秀的武将十分有好感。崔淼将皇帝赏赐的宝钞全部换成粮食,又派人将赏赐的金银给李翠兰送去多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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