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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穿之直男也怕缠郎——晴川泪相思(36)

    沈清点点头,说道:嗯,没有战事,百姓才能休养生息。
    崔淼随意的在街上逛着,时不时的跟熟识的人打着招呼,沈清在一旁看着,不禁扬起嘴角,他就是这般,虽然不是最耀眼的那个,但绝对是最受人喜爱的那个,这都是因为他善良又随和的秉性。
    见沈清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崔淼老脸一红,偷偷拉了拉沈清的衣角,低声说道:阿清,众人面前我们还是收敛一点。
    沈清并未收回视线,而是直视着崔淼的眼睛,认真的问道:大朗,可是后悔了?
    若我说后悔,你会如何?这样的问题,沈清每隔一段时间便会问一次,崔淼明白他是没有安全感,心里既心疼又无奈。
    沈清沉默的看了崔淼一会儿,垂下眼眸,轻声说道:即便大朗后悔了,我也不会走。我答应过,会护你一辈子。
    崔淼敏锐的问道:答应谁?阿清是否有事瞒我?
    沈清眼神微闪,答道:我曾答应你母亲,护佑你一辈子。
    崔淼太了解沈清,他看到了沈清眼底的躲闪,一把攥住他的手腕,拉着他便往王贵的金铺走去。沈清沉默,也没有挣扎,就这么安静的任他拉着,心里却有些忐忑。
    王贵见崔淼进来,连忙迎了上来,热情的招呼道:指挥使,千户,二位大驾光临、、、、、、
    少废话,有没有安静的地方,我与指挥使有要事要谈?
    王贵一听,连忙说道:二楼有雅间,两位大人随我来。
    两人随王贵上了二楼,进入雅间,崔淼面无表情的说道:我们离开前,任何人不得上二楼,可明白?
    王贵郑重的说道:大人放心,小的一定严防死守,保证一只苍蝇也飞不上来!
    见崔淼点头,王贵便出了雅间,并将房门关上。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远,崔淼看向沈清,面色严肃的说道:沈清,你到底有何事瞒我?
    沈清刚想开口,却被崔淼打断,我想听实话。
    沈清沉默了一会,说道:大朗,和我一起,你可后悔?
    崔淼靠近沈清,捏住他的下巴,吻了上去,粗鲁的带有惩罚意味的吻,略带喘息的说道:是我晚上不够努力,才让你有力气胡思乱想么?沈清,我再说一次,既然选择和你在一起,我便永不后悔,可听清了?
    沈清垂下眸子,说道:那为何你那般在意旁人的目光?
    我怕!崔淼打算将心中的担忧和盘托出,你是皇上的义子,燕王更待你亲如手足,不出意外,你会一辈子高官厚禄,尊享荣华。我怕我们的关系一旦泄露,你不仅会毁了前途,还会丢了性命。所以我才会在外人面前格外注意,呜、、、、、、
    沈清吻上崔淼的唇,在他耳边轻声说道:大朗,我不怕。高官厚禄也好,尊享富贵也罢,这些我都不在意,我在意的唯你而已。
    崔淼紧紧的拥住沈清,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你我心意相通,我知晓这般偷偷摸摸,对你来说甚是委屈。可就像你担心我一样,我亦无法不顾及你。阿清,不知何时起,我已经爱上了你,不是喜欢,是爱,你懂吗?
    沈清身子一僵,随即紧了紧手臂,喟叹的说道:真好!
    崔淼拉开两人的距离,直视着沈清,说道:现在能否告诉我,你到底有何事瞒我?
    沈清将崔淼的身体情况,还有跟李翠兰的对话,详尽的叙述了一遍。他垂下眼眸,愧疚的说道:大朗,对不起,瞒你这么久。还有伯母的死,若不是我一意孤行,或许、、、、、、
    崔淼平静的问道:为何不早点告诉我?
    我怕你接受不了,这种事没人会不在意。
    你这般委身于我,可与此事有关?
    不是,身为男人肯雌伏与另一个男人身下,又岂是报恩能做到的?大朗,我能做到那般,皆因爱慕与你。
    还有何事瞒我?崔淼不得不承认,刚才有那么一瞬间,他心里是忐忑的,他也终于体会到了沈清心里的那种不安全感。
    沈清神情一怔,呆呆的问道:大朗,你不怪我?
    怪你什么?崔淼温声说道:你从未做过对不起我的事,我有什么资格怪你?
    若不是我,伯母或许不会那么早便离去。这件事一直是沈清心里的一个结,也是他不敢将真相告诉崔淼的主要原因。
    阿清,看着我。
    以崔淼对他的了解,又怎会不明白他心中所想。
    沈清抬头看向崔淼的眼睛,看到的不是责怪,而是担忧。
    阿清,母亲去世那天我也在场,她原本卧床不起,就连吃饭都需要人侍候,却突然下了床,你我都明白,她那是回光返照。她的死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而且是你给了她承诺,这才让她走的那般安心,所以,阿清,不要将所有事都揽在自己身上。若当真说起来,母亲的死都是我疏忽造成的,若当年我将她一起带到北平,或许她就不会那么早离世。
    沈清轻抚这崔淼的眉眼,唤道:大朗
    崔淼捉住沈清的手指,与其十指相扣,说道:阿清,我们的事母亲算是允了,以后无人时莫要再叫伯母,直接称呼母亲吧。
    沈清扬起嘴角,应声说道:好!
    阿清以后有事不要瞒我。事情解决,崔淼松了口气,轻松的说道:走吧,我们莫要再耽误王掌柜做生意。
    见两人从楼上下来,王掌柜见状连忙迎了过去,恭敬的说道:两位大人这是要走?
    崔淼点点头,说道:还有公务要忙,就不打扰王掌柜做生意了,这些银子就当是给王掌柜的补偿。
    王贵连忙推了过去,说道:大人,你这不是羞臊小民么?大人与小民有救命之恩,这么多年又多有关照,小民感激都来不及,只不过做了举手之劳的小事,怎能收大人的银子!
    崔淼也不矫情,直接将银子收了回去,说道:既如此,那就谢过王掌柜了。
    以后大人有何事尽管吩咐,小的莫敢不从!
    好,王掌柜的好意我记下了。
    见崔淼要走,王贵连忙说道:大人,小的有件事要麻烦你。
    崔淼脚步一顿,说道:何事?
    大人稍等。王贵绕到柜台后面,拿出一个包裹,递到崔淼身前,说道:大人,这是三千两银子,您帮我转交给王华,两千两是本金,一千两是利息,这是我欠下的债,总归要还的。
    崔淼看着沈清问道:指挥使,现下借钱利息都这么高么?
    不高。大朗别忘了,此事已时隔十年。十年的利息这些不算多,比从钱庄借钱,已经少了很多。
    王掌柜为何不将银子送去王家大宅?
    当年王张氏和吴坤私通的事,闹得沸沸扬扬,大多数人都认为王华其实不是王鹏海的儿子,就连王鹏海的女儿王秀莲也是这般认为,若不是崔淼将王华及时送到凤阳,就是那些唾沫星子都能将王华给淹死,又怎会有今天的纯净的性子。
    王掌柜愧疚的说道:虽然当年王张氏算计于小民,但他们的死终归跟小民有些牵扯,王鹏海为人如何,小民心里清楚,身为好友不能行规劝之举,便是小民不对,这些钱就当是小民代王鹏海,给华儿的补偿吧。
    这件事我帮你,不过若华儿知道这是你所给,估计不会接受,你就别跟外人提及此事了。
    王掌柜感激的说道:多谢大人!
    崔淼笑了笑,拿着银子和沈清一起出了金店。
    大朗明知华儿会不悦,为何还要帮他?
    王掌柜有今日之举,想必是被此事困扰多年,究其根本,此事他才是受害者,却还能对华儿心存愧疚,足以证明他是好人,让他解开心里的结,也算是为华儿积福了。
    大朗,你可想过华儿或许并非你想的那般单纯?
    崔淼挑挑眉,靠近沈清,低声说道:怎的,阿清这是吃醋了?
    嗯。沈清这般诚实的回答,让崔淼一怔,随即无奈的想到:他对他的感情,原本就是这般诚实。
    华儿幼年时遭遇不幸,定会留下心理阴影,不似同龄人单纯我信,我也信他本性善良。阿清,你和华儿是我最亲密的人,同样重要!
    第58章
    洪武二十三年除夕,送走了马强等人,崔淼的小院顿时安静下来。王华帮崔淼收拾妥当,看了看走进来的沈清,便直接回了房间。崔淼和沈清的关系,自然瞒不过一个屋檐下的王华,起初王华为崔淼不平,对沈清时常怒目而视,可当他偶然一次看到两人行房后,对沈清的态度缓和了不少,他没想到堂堂的清宁候会是雌伏在下的那一个,这足以证明沈清对崔淼的深情,随着时间的流逝,王华也就慢慢接受了。
    崔淼将房门关好,扯了扯沈清的衣带,笑着说道:阿清这时跑来,就不怕王爷怪罪?
    沈清捉住崔淼捣乱的手,说道:王府酒席已散。
    崔淼有些惊讶说道:这才刚刚亥时,今年怎会这般早?
    王妃偶感风寒,王爷疼惜王妃身体,便早早散了宴席。
    原来如此。崔淼环住沈清的腰,问道:阿清可是羡慕?
    王爷、王妃感情甚好,与陛下与先皇后相仿。
    崔淼轻抚着沈清的面颊,温柔的说道:即便他们感情再好,中间也夹杂着太多的人和事,而我们不同,我们是彼此的唯一,若是羡慕,也是旁人羡慕,阿清你说可对?
    沈清嘴角上扬,清冷的眼睛微弯,说道:大朗所言甚是!今日除夕,清愿与大朗共赴巫山,翻云覆雨,大朗可愿?
    崔淼轻笑出声,靠近沈清,愉悦的说道:自然。
    烛光摇曳,纱帐飘飘,寒冷的冬日,火热的躯体,注定一夜无眠
    大朗愿、愿我们能够白首偕老
    汝之愿便是吾之愿
    抵死缠绵的后果,便是第二天早上,沈清直接下不了床。
    崔淼愧疚的看着趴在床上的沈清,轻柔的给他按摩着,说道:阿清,对不起,是我思虑不周,忘了今日拜年的事。
    沈清强忍着身上的酸痛,安慰的说道:无碍。昨日王爷有命,王妃有恙,免去今日俗礼。
    崔淼闻言不禁长出了一口气,庆幸的说道:如此便好。若让阿清因此受到责难,我心里定然内疚。
    大朗,我不会给你内疚的机会。
    嗯,阿清再睡会儿,我去给你熬点粥,何时醒了何时喝。
    崔淼继续手下的动作,直到确定沈清沉沉睡去,他才穿好衣服下了床,正碰到起床的王华。
    兄长这是去王府拜年么?
    王爷有命,免去俗礼,今日不必拜年。
    原来如此。兄长,今日新年,华儿给你拜年。
    王华说着便要跪倒,崔淼连忙上去阻拦,说道:都是些虚礼,华儿不必如此!
    华儿现在能回报兄长的,也只有这些虚礼,兄长也要阻拦?
    崔淼一愣,无奈的松开手,看着王华恭恭敬敬的磕了三个头,说道:你这孩子,还是这般固执。来,兄长给你红包。
    红色绣着福字的荷包包着碎银子,崔淼笑着递给王华,王华开心的接过,说道:多谢兄长!
    崔淼摸了摸王华的头,看着面前已经到他肩膀的少年,感慨的说道:这一年又一年,过得真快,转眼间我们华儿都长大成人了,平常人家的孩子,十五岁已经可以娶妻生子了。华儿可有喜欢的姑娘?
    王华脸色微红,不知为何最近总是想起那日所见,明明都是男子,画面却那般唯美。王华摇头说道:华儿还小,不想这么早便有过多牵绊,成婚之事,待华儿金榜题名后,在做打算。
    崔淼点点头,说实话他是不想王华过早成亲,十五岁的孩子还未发育成熟,过早接触性生活并无益处。
    也好,华儿自己的人生,自己做主。
    多谢兄长!王华心中感动异常,崔淼总是这样给他温暖,让他原本悲惨的人生,过得衣食无忧,多姿多彩,他何其有幸能碰到崔淼,或许就像世人所说,是前世修来的福分。
    正月十八,洪武帝以故元丞相咬住、太尉乃儿不花、知院阿鲁帖木儿等屡为边患为由,命晋王朱冈、燕王朱棣分兵两路,各率师北征。并以颍国公傅友德为征虏前将军,南雄侯赵庸、怀远侯曹兴为左右副将军,定远侯王弼、全宁侯孙恪为左右参将,督兵从征。敕王弼率山西兵听晋王节制,其余均听燕王朱棣节制。
    新年伊始,战火又起,崔淼和沈清忙碌起来,在燕王的统帅下,做着出征的准备,等待傅友德的大军汇合。
    三月初二,燕王朱棣率军出长城古北口,特派崔淼率兵前往侦查,崔淼领命,领二十人快马而去。崔淼一行人出北京,进蒙古,一晃便是七日,未免被元军察觉,他们不敢生火,风餐露宿,冷水冷食,尽管出征多次,崔淼娇贵的胃依旧无法适应。崔淼解下腰间水囊,温柔的摸了摸水囊一角的沈字,打开壶盖,抿了抿里面的果酒。这是临行前,沈清专门给他准备的,他总是这样,照顾他周全。
    千户,我们出来已有七日,至今还未发现元军下落,若当真再往里走,那就太危险了。郎平边说,便向远处眺望。
    陈虎灌了一口水,说道:千户,咱们可是寻错了路线?
    崔淼向远处望去,沉吟了一会儿,说道:咱们在往里走上一天,若还未寻到,便原路返回。好好休息,半个时辰后上路。
    半个时辰后,崔淼等人再次上路,临近傍晚,崔淼等人寻到一处土坡打算在这里过夜,崔淼却在一处枯草从边,发现了一处马蹄印,他欣喜的说道:看来我们并未寻错方向。从明日起,放缓速度,提高警惕,避免与元军巡查兵遭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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