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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凝视深渊(GL)——漠溪mx(28)

    到我喽,哈哈。
    汪,汪。
    咘咘,来。
    天边酡红如醉,云霞映着落日,衬托着大半空荡荡的训练场,两人一犬,呈现出一幅幅动态的画面。
    惬意而安然。
    来之不易的休息日,赵帼英难得体谅万桐,没把她叫醒。出乎意料,当她低头换好鞋开门,万桐已经整装待发站在门外。
    老赵,你怎么不拉我起床?好在我定好闹钟,喏,刚把垃圾也扔了。
    太阳打西边出来?
    万桐带上门,跟在赵帼英身后按了电梯下行键:没有啊,还是东边,今天我们得比一比谁跑得快。
    欺负我年老?爆发力不比,我们娘俩比耐力,长跑怎么样?
    别,您十五年前创造的长跑记录还保持着,我可不行。
    没出息,你都说是十五年前。赵帼英使用激将法,依万桐的性格肯定会答应。
    果不其然,她下一秒就点头:行,比就比。
    输了的人中午做饭洗碗。
    成交。不就是煮碗方便面吗?简单。
    本来只想偶遇晨练的聂芷言,不知不觉演化成母女俩的一场较量。她们把滨江路一段里程大约两公里的路作为赛场,简单热身之后比赛开始。
    前半程赵帼英落后,但两人的距离拉得不远。约莫最后700米,万桐的步子渐渐放缓,年长的人却开始冲刺,眼见即将被超过,年轻的人铆足劲,又拉开一点距离。胜利在望,最后两百米,她呼吸只稍微比平时急促一点,却在觑到左侧做拉伸动作的聂芷言后霎时紊乱,还没来得及调整,便被赵帼英超过,再想追上已难。
    中午多加一只蛋。取得胜利的人,拍着她肩膀道。
    跑步停下来,运动后的万桐脸色渐红:我这不是想和言姨打声招呼吗?
    没有任何借口。
    我煮,再加几片青菜都行。万桐边走边擦汗。
    赵帼英先她一步招呼聂芷言,加上刚跑步回来的聂芷兰,四人寒暄几句后,万桐自然跟着老妈回家。
    上午无所事事,万桐在飘窗上坐得端端正正,涉猎了两部神探夏洛克的电影,仔细琢磨片中的推理。现实生活中哪有那么多高智商罪犯,如果真能让她碰上,有点蠢蠢欲动,想与之较量一二。
    赵帼英则关在书房里处理禁毒支队上交的所有资料,一张又一张照片展现在眼前,她的眉头越皱越紧。
    中午12点,万桐精心地烹制了两碗方便面,敲响书房的门。
    老赵,吃饭。
    过去两分钟,门才打开。
    吃吧。
    贾延的案子?万桐观察她严肃的神情,问了一嘴。
    学校学的纪律给忘了?记不得就去背一遍,再记不得就去抄十遍。
    哦,妈,吃面。她低头默默地吸了一口面,不敢再提。
    三分钟没说一句话,赵帼英打破沉默,岔开话题:这次的面煮得不错。
    真的?
    荷包蛋也恰到好处。蛋白包裹着蛋黄,圆润饱满。
    我有练习,妈,这个给你。每人碗里额外的三片牛肉,万桐都给对方夹过去,又被赵帼英原封不动夹回来。
    我看你最近心情不错,满面春风,遇到什么好事?女儿是母亲心头肉,她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的细微变化都看在眼里。虽然前阵子出差,但上个礼拜观察万桐旅游前和昨晚的表现,让赵帼英深信不疑。
    啊?你怎么知道。
    你哪只指头在动,我都知道。
    哪只?万桐动了一下右脚尾指。
    小指头。
    神啦,这是。她激动地拍了一下大腿。
    所以请坦白从宽。
    她从小在赵帼英面前就藏不住心事,如今老妈已经问出口,更是不想隐瞒,红着脸蚊吟般的嗓音道:妈,我有喜欢的人了。
    作者有话要说:警犬正式接受高强度训练前会被送去一些合格的家庭寄养一段时间,目的是适应不同环境。然后在一岁半左右开始边训练边工作。
    本文的收藏今天,最迟明天能破3000,再次感谢大家支持,这章评论的小伙伴红包相送。(小小心意)也为咘咘践行,待它成长后再回到她们身边吧。
    案件详情不能告诉身边的人,哪怕是至亲。这个案子的细节,刑侦支队不知道,所以赵帼英是这个态度。
    看文的小伙伴们,家里的老妈有没有对你说过这句话:你哪只指头在动,我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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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Chapter 44
    赵帼英拿筷子的手一顿,嘴里没有停下嚼动, 慢吞吞噎下, 稍加思考, 才开口问道:女生?
    知我者,老赵也。万桐并不胆怯, 母女俩彼此都很了解对方,她知道赵帼英不会因此发难。但要一次性说出喜欢的人是谁, 她还真不敢, 也不确定能不能说。
    年龄比你大?
    妈,你怎么知道?
    我认识的?
    难道已经猜出是谁?万桐没吱声,喉头不自觉轻轻滑动,顿时紧张起来。
    她刑侦出身的老妈,最擅长察言观色。
    小万警官,你自己坦白从宽还是我严刑逼供?去长云前,万桐叽叽喳喳兴奋了一晚加一早,言姨前, 言姨后, 言姨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赵帼英看在眼里, 听进耳里, 了然于胸。
    万小桐想到聂芷言,心里一热,脸上自然变了颜色。她手足无措, 不经意抽出右侧的几张抽纸,揉紧又展开,揉紧又展开,再一点一点撕成碎片,比第一次大练兵的前一晚还紧张。
    连从口中飘出的话都开始磕巴:妈,如果坦白,你会揍我吗?
    要揍早揍了。赵帼英把汤碗推到一边,双手交叉,手肘搁在饭桌上,表情郑重其事,想好了吗?不是脑袋突然发热,时间一长就后悔退缩?
    我是那样的人吗?万桐拧眉反驳,我喜欢她,想了解她的过去,想保护她,参与她的未来,成为她的依靠。
    赵帼英立即泼去一瓢凉水:你爸就是,毕竟你继承一半的基因,我必须深思熟虑,帮她把关。
    老赵,到底谁才是你的女儿?万桐不干了,八字还没一撇就胳膊肘往外拐,以后可怎么办?
    没有挑直说喜欢的对象是谁,两人都心知肚明。
    赵帼英多少察觉出聂芷言对情爱的寡淡,却不忍看到她下半辈子孤苦无依,没人陪伴。与其把悉心呵护的小白菜交给不放心的人,不如让自家豢养的知根知底小白猪尝试一番。
    假如这事真成了,她们两家不就是亲上加亲?她转念一想,逐渐展露出欣慰的笑容。
    然而万桐却毛骨悚然:妈,你在打什么坏主意?
    能有什么?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必要的时候我会帮你一把。赵帼英趿拉着拖鞋,离开饭桌,在沙发的一隅坐下。
    万桐跟上,靠在她的身旁:怎么帮?先把言姨为什么怕打针告诉我?
    小言的隐私,得她自己给你说,这点能耐都没有,还怎么追人?
    老赵,你确定以及肯定支持我?
    万桐有点恍惚,她们之间,最大的阻碍就是性别和爱与不爱。两天前失眠的那个夜晚,辗转反侧才下定决心悄悄地待在聂芷言身边,吸引她的注意。她是冰,自己就是火,潜移默化温暖和融化,不疾不徐主动出击,哪怕最后失败了,也不后悔。
    但是此时此刻,意外获取至亲的支持,就像往心里的文火添上一堆柴,似乎越烧越旺,也越来越渴望。
    言姨,你什么时候才能多看我几眼
    成与不成靠你自己,我们旁人也只能推波助澜。赵帼英起身,背对着她,别忘了洗碗。
    当天夜里,刑侦支队闲暇的民警因为一场球赛,在褚涛盛情邀约下齐聚曾刚的大排档。1718赛季欧冠小组赛第一轮比赛,巴塞罗那对阵尤文图斯。两支球队都曾经拿过欧冠冠军,都有在役的优秀球员,正是所谓的巅峰对决。
    比赛还未开始,万桐握着啤酒瓶东张西望。
    等谁呢?这是。褚涛和她碰杯,两人对着喝下两口酒。
    没等谁。她半个小时前给聂芷言发的微信,还没有音讯。
    聂队临时去省里开会,在赶来的路上,至于聂法医,好像下午给人做伤情鉴定,不知道会不会和聂队一起。
    万桐喝完手中的一瓶酒,淡淡地哦了一声。
    朱防冷不丁开口:队伍进场啦,梅西感觉状态不错啊。
    还没开球,你哪只眼睛看出梅西状态好?褚涛吐槽他。
    朱防把板凳往左边挪动,冲着门边的人喊道:缺条,快,给你留个绝佳的位子,坐中间。
    我视力好,坐最后就行。她搬着凳子,心不在焉地移到最后一排。
    主场巴塞罗那开球,掌握节奏往左进攻,两分钟后,球被尤文图斯断下。尤文图斯开局不错,第五分钟,右路的德西利奥选择左脚射门,巴塞罗那门将判断准确,及时将球扑出。
    上半场不温不火地踢着,尤文图斯丧失几次进球的机会。
    聂队。褚涛突然喊出声。
    不好意思,我们来晚了。
    我们?万桐侧过头,往门的方向一看,聂芷言穿着一件淡紫色衬衫,下半身浅色的修身长裤,站在聂芷兰右侧,身形秀丽。
    聂队,聂法医,坐中间。朱防让出一个座位,殷勤道。
    聂芷兰依言往人多的地方走去,而聂芷言不喜欢看球,只是顺路和姐姐一起,她环视房间一周,朝万桐的方向迈步,在她身旁的空位落座。
    万桐嘴角含笑,刚想说什么,就被一阵欢呼声打断。
    朱防嗓音提高,激动之情溢于言表:你看我说得没错吧,还是梅西厉害。第四十四分钟,梅西通过层层防线,左脚低射,攻破对方的大门。
    人来齐了,为这粒进球喝。褚涛举杯,先干为敬。
    万桐懂球,算半个球迷,也跟着喝酒庆祝。
    言姨,你平时看球赛吗?
    不看。聂芷言摇头,她只看女排或者体操、跳水一类比较柔和的竞技比赛。
    我也一知半解,周末休息凑个热闹。她两口喝完一瓶啤酒,放在一旁,又打开一瓶。
    聂芷言轻轻蹙眉:第几瓶了?
    四瓶吧,没数。
    缺条,你那是第五瓶。褚涛接过话。
    少喝点吧,酒喝多伤身。女人不自觉建议道。
    那我不喝了。她把新开的啤酒瓶递给褚涛,涛哥,你帮我搞定。
    褚涛揶揄她:咋那么听话?刚让你别喝那么急,根本不听,这聂法医一开口,立马屁颠屁颠点头。
    万桐狡辩:我真的有点上头,对,头晕。她故意把声音说得忽高忽低,像是喝醉一般,脸也慢慢绯红。
    黄波不是说你千杯不醉?这才4瓶。
    聂芷言帮她解释:她应该是喝急了。
    万桐嗯了一声,身体后倾靠着墙。
    难受吗?女人低柔的嗓音飘进耳朵。
    还好。的确没事,她眯着眼看投影的画面。
    一只细弱无骨的手悄无声息地贴近自己右脸颊:还说不难受?脸那么热。
    万桐闭着眼感受,冰冰凉凉,下意识往右靠,脸紧贴着她的手背。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只觉得心跳开始发疯似的跳动。
    好些吗?
    她点头。
    应该快结束了,等会儿早点回家休息。聂芷言收回手。
    好。
    对啦,缺条,刚忘记告诉你,进门的时候,你不小心喝下一杯朱防调制的鸡尾酒,度数好像有点高,叫什么Earthquake,地震的感觉,我们都慢慢抿,敢情你给一口闷了。
    此话一出,万桐恨不得把脚下的鞋给他扔过去,什么哥们啊,这是。
    接近10点,比赛结束,巴塞3:0大胜尤文图斯,没开车的万桐和姐妹俩一起。她脚步有点飘,但走路还算稳,聂芷言怕她摔倒,轻轻地牵着她。
    言姨,我没事,小问题,真的。
    酒混着喝,再好的酒量都会晕。聂芷言面无表情,冷淡的语气道。
    那我以后不喝了,听你的。万桐嘿嘿一笑,对上女人凛冽的眼神,顿时闭嘴。
    好凶
    上车。
    哦。她乖巧地坐进后座。
    聂芷兰负责开车,递给后座的聂芷言一瓶苏打水:这酒后劲足,她一会儿肯定难受。
    兰姨,我酒量好,不会后半句因为再次对上聂芷言的眼神,生生吞了进去。
    言姨。她眨着眼,回以无辜的表情。
    聂芷言没说话,拧开瓶盖,把水递给她:喝点吧。她看了一眼车载时间,姐,前面如果有药店就停一下,我去买葡萄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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