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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凝视深渊(GL)——漠溪mx(35)

    几个问题萦绕于万桐脑海中,越想越觉得难办,她把这个新线索告诉聂芷兰,那边让她继续跟进。赵一坤工作的小酒厂,利益关系简单,当主任那么多年,没怎么得罪人,儿子赵东也因为他过硬的关系,在后勤处做事。
    聂芷兰最后补充一句:你和阿涛可以晚点过来换班,下午两点左右到就行,看录像不能马虎,里面细微的出入都要多加斟酌。
    万桐发了个收到的表情包,茶杯里的红茶见底,只好再花三分钟去饮水机续满水。
    中午十二点半,接到褚涛的电话,他女儿发烧,老婆公司营销活动走不开,只好请假。聂芷兰让她直接到酒店,说是自己在车里睡两个小时可以接着熬到晚上。
    万桐听令行事,去停车场的路上经过训练场,正好碰上抱着咘咘的聂芷言,眉眼尽是温柔。
    言姨,咘咘什么时候回来的?她这几天都在忙,完全没有留意。
    昨晚,今天上午刚训练完,神采奕奕。
    长那么壮,言姨,你都快抱不上它了。万桐觑着咘咘壮实的双腿和胸腹,打趣道。
    嗯,是比之前费劲不少。女人放下咘咘,拍了拍身上扬起的尘土,问她,去安莱酒店吗?
    对,换班,但涛哥请假,兰姨没法休息。
    到酒店经过滨南大学吗?
    会经过,言姨去那里干嘛?
    聂芷言眼眸微敛,低声道:找老师谈谈心。
    万桐点头,不再问下去,她之前听聂芷言说过正在接受治疗,想必这就是治疗的方法之一?
    走,专属司机载您一程。
    滨南大学在大学城,地处市郊,与市局相隔二十二公里,万桐一路疾驰,经过闹市区,准备穿过物流城就可以抵达大学城。
    万桐刚驶过华盛物流园,前方左侧走过一个戴着帽子的女人让她轻踩刹车。
    怎么了?聂芷言见她有松开安全带的想法。
    万桐把车在路边停稳,急切开口:言姨,可能和案子有关。解开安全带,打开耳麦,对着话筒低声道,兰姨,华盛路华盛物流园西侧,发现可疑人物,请问能跟踪码?
    有配枪吗?
    有。
    车上是否还有其他人?聂芷兰例行问话,她知道万桐车里没人。
    有,言姨在。
    对方停顿数秒,即刻道:让她留在车里,把车窗锁好,留一丝缝,保持联系,我派人支援。
    是。
    对方没有再说话,万桐整理右后腰的枪,蓄势待发。
    要执行任务?聂芷言也松开安全带。
    万桐郑重其事地嗯声,取下钥匙递给聂芷言,按上车窗,留有一丝缝:言姨,我去去就回。随后推开车门下车。
    女人觑着她矮身而小心翼翼跟踪的背影,心下开始莫名地慌乱,就像是去年身处四川时,聂芷兰受伤住院那次一样,没发生前就已经乱如麻。她抿了抿唇,眉头蹙起,脱下高跟鞋,下车跟着万桐。
    待万桐藏在半堵墙背面,探头观察的时候,她矮身在左侧,唤道:我觉得在车里也不安全,你身手好,跟着你安全。
    执行任务的时候最危险。然而万桐偏头,瞧到女人坚定的神情,顿时心软,好吧,言姨,你跟紧一点。跟踪的对象她清楚,应该不算特别棘手。
    戴帽子的人越走越快,绕过两栋楼,在第三栋楼拐角。两人停顿几秒走近,地面上空无一人。
    聂芷言看着脚印,手指指向对面:那里。
    左边电梯,右边楼梯,看得出常搬运货物,地面上有面粉的印记,正好拓下脚印。
    楼梯,负一层。
    她们低声交流,朝负一楼轻手轻脚迈步。负一楼阳光不足,只有走廊闪着白炽灯,将灭未灭的状态。
    万桐右手牵着聂芷言,两人手臂贴着手臂,能感受到彼此的体温,然而此时容不得多想,前面的人眯着眼一瞬不瞬地注视前方。
    她跟着背影向左拐,黑影蓦然停下两秒,又往前走动几步,再右拐,那人好像进入一个密闭空间,房间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万桐没进去,却看到她从另一个门出去,又关上,她拉着聂芷言刚走进房间几秒,身后的门砰的一声掩上。门隔音效果极好,已经听不见外面的响动。
    言姨,我们被她发现了,出不去。
    别着急,耳麦能用吗?
    万桐打开耳麦:喂,喂。耳麦反馈嘈杂的声音。
    不行,应该是这间屋子没信号。
    聂芷言摸出包里的手机,信号格没有显示,果然,信号缺失。她关上最后给聂芷兰发去定位的微信,打开电筒。
    常处黑暗会产生恐惧,这一点她深知,密闭的空间必须保持仅有的光亮。
    当两人都冷静下来,才发现周围的空气急剧变冷,打着电筒还能清楚地看到四周源源不断冒出的冷气。
    她们不仅处在密闭的黑暗空间,而且这间屋子应该是冷冻室
    作者有话要说:老赵:小言,也没见你牵挂我?
    万小桐,聂芷言:好冷,阿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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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5章 Chapter 54
    万桐凭着侦查能力找出口,冷藏室一共两道门, 都被那人从外锁着。门是特殊材质, 坚硬且厚实, 她腰间挎着那把连钢板都无法穿透的92式警用手枪毫无用处。
    刚转身,就听到光亮处聂芷言唤她:万小桐, 过来。
    这算是极佳的位置,距离冷气出风口最远, 架台上放手机照明, 其下被聂芷言收拾出来,有一个工人下货用的小木台垫上纸张可坐在上面保存体力。
    别乱晃,坐下吧,相信救援应该很快赶到。记得是在一栋与二栋之间发给聂芷兰定位,她相信对方的能力。
    万桐上下跳动,左右摆臂画圈:言姨,来来来,跟小桐做个运动, 左三圈, 右三圈
    范晓萱的健康歌,改得像模像样,聂芷言无奈地翻了个白眼, 拉着她坐下, 语重心长叮咛:这个时候应该保存体力,人在低温状态,坚强的意志和足够的体力缺一不可。
    哦。万桐依言坐在她身旁。
    言姨, 但是真的很冷。低温环境下,酶的活性会降低,组织细胞的代谢会受到影响。机体为了保障组织器官的正常活动,会减少散热量,同时会增大产热量,所以不运动也会消耗大量的能量。
    不说话,安静坐着。聂芷言已经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身体机能迅速下降,连说话的声音都开始发抖。
    万桐年轻,训练的时候挨饿受冻常有的事,现在只觉得浑身不舒泰,其他反应倒还没有,但她听到对方颤抖的嗓音,顿时着急,急忙脱下外面套的长衬衣。
    职业原因,聂芷言睁大眼,才五分钟就反常脱衣?女人在万桐发懵的表情下又把衬衫披到她肩膀上,言语担忧:快穿好。
    我不冷。
    你冷。又忍着刺骨的寒意,红着眼,将中间的纽扣一颗一颗扣上,到最后一颗,万桐反应过来她的担心,右手轻抬,轻轻扣住女人手腕。
    言姨。心里憋的话涌上胸前,到最后死咬着牙没说出,深吸一口气,换上轻松的语调,我身体好,不怕冷,穿一件短袖足够。
    说完,三下两除二脱下衣服,披到对方身上,衬衫虽薄,但意义却很重大,对聂芷言来说,确实暖和不少。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两人不说话,闭着眼睛等待,万桐为免对方听见,捂着鼻子和嘴巴小声打喷嚏。
    却逃不过女人的耳朵。
    聂芷言艰难地睁开眼,头顶手机电筒的照射下,能看到她轻颤的睫毛已经蒙上细小的霜,眸底似有与往日不同的情绪在悄然翻动。
    眼前的人正用生命在保护她,温暖她,鼻尖不争气地轻痒,聂芷言浅浅呼出一口气,侧身将万桐揽入怀中,手轻轻地搓着她冰凉的手臂。怀里的人微怔,颤声道:言姨,我不冷。
    女人喉间哽咽,没说话,继续手上的动作,万桐头枕着她的肩膀,感受到对方胸前的起伏,和传来的一丝温暖,渐渐闭上眼。
    好困。
    细弱的呼吸打在聂芷言的侧颈,她心下一疼,眼眶通红,用仅余的力气唤道:万小桐,不许睡,起来,万小桐。手拍打着她的背。
    万桐低喃:就睡一会,一小会儿。
    不能睡。一狠心,拇指和食指嵌入她的手臂,发力。
    啊,疼疼疼!
    半个小时前,身在酒店的聂芷兰收到聂芷言的定位,知道她跟着万桐,紧张的心便没有放下。几分钟后,两人的电话同时打不通,又发现万桐耳麦的信号也断了,立即警觉。
    她给办完另一个案子的马昭打电话,那边及时派遣搜救队,救护车也一并安排,咘咘作为和两人相熟的警犬,虽然仅接受半天的正规训练,但是被聂芷兰破格要求带上。
    酒店这边,交给另外两位民警,她不放心,必须亲自前往,油门几乎踩到底,高速限速120m/s,到测速点才踩刹车,又继续保持高速。时间越久,她心里就越乱,好像有成千上万只蚂蚁四下窜动。
    一定不能有事,她们两个人,一个都不能有事。
    冷藏室里,聂芷言只能下意识偶尔搓动两下万桐的手臂,而另一个人蜷缩着身子,一动不动,女人仅凭她的呼吸和微弱的声音判定对方还醒着。
    心像是被针扎似的,好像比寒冷带来的疼痛更甚。
    万,小桐。一字一句,她也快发不出声。
    嗯。
    我,你,不许睡。
    好。
    万,小桐。
    嗯。
    周而复始地唤着她,心理与生理的两相煎熬,女人几乎用尽所有的力。
    姐姐,我快挺不住了
    警方已经到达华盛物流园聂芷兰发来的位置,聂芷兰迟一步赶到,和搜救队指挥员配合展开搜救。
    摄像头拍到两人最后出现的位置,在二栋地面广场。搜救犬鼻子灵敏,闻着两人落在车上的随身物品,窜进三栋那道门,却在电梯和楼梯的中间停下前进的步伐。
    怎么了?聂芷兰着急地问。
    应该是附近的脚步有点乱,干扰搜救犬的判断。训犬员回话。
    附近面粉沾到的脚印虽然被戴帽子的人处理,但留下的气味抹不掉。
    汪,汪汪汪。咘咘朝楼梯处不停地吠。
    聂芷兰将宝压在咘咘身上,下达命令:跟着它。
    咘咘朝负一层跑,在训犬员的牵引下,跑楼梯也不怕,三四束照明白光晃动,七八人跟着它左拐右拐,在一道紧锁的门前停下。
    朝里面犬吠。
    聂芷兰问:是这里吗?
    训导员点头:试试吧,它才训练半天,可能会错。
    聂芷兰现在是宁肯错,也要尝试,命令人砸锁。
    砰砰砰,三下,大锁应声跌地,他们是在角落找到两人,聂芷言紧紧地抱着万桐,头发,眉毛,睫毛起了一层霜,都一动不动。
    紧跟的救护医生上前察看,表示还有生命特征,不能背,只能抬。担架很快进入,聂芷言死死拽住万桐手臂的手被分开,分别抬上担架。没有其他准备,只靠一层又一层薄毯给与温暖。
    聂芷兰一路小跑伴在左右,年轻人果然恢复快,万桐眯开眼,像有话要说,她俯身,耳朵凑近。
    兰姨,言姨呢?
    放心,安全。她眼神复杂,其实也不能保证,医生告知,聂芷言的情况很危急。
    万桐闭了闭眼,再艰难睁开:兰姨,那个人虎口上方不是胎记,应该是被什么烫伤,由红转为深色,起疤
    而后,便昏睡过去。
    聂芷兰留下几人处理现场和展开侦查,其余人带回,警车、救护车呼啸而过,路上他们把一般只有追逃犯的时候才用的警灯打开,放上车顶。
    一路,大部分车辆让行,畅通无阻,朝最近的滨南大学附属医院驶去。
    救护车上,聂芷兰拉着聂芷言的手,坚强如她,早已绯红的眼眶,一滴晶莹的泪滑落。氧气面罩下,她唯一的亲人双眼紧闭,左手生理盐水源源不断输入,医生已经通过静脉注射溴苄胺剂和血管扩张剂,却仍不停摇头。
    你要醒过来,我不能没有你,听没听到?姐姐不允许你离开我。半蹲着的人在她耳畔低吼,泪水已模糊双眼。
    救护车抵达医院,下一秒两人就被推下来,万桐被推进急诊室,聂芷言直接被推进紧急手术室。
    手术床边,护士报数据,中心温度30度,重度冻僵临界点。
    意识不清,心音消失,除颤准备。
    护士忙碌着,做好一切措施,将电极板递给医生。
    200,clear,一,二,三。
    手术室内井然有序,手术室外聂芷兰贴着墙,死死盯着手术门,八年前,她就是这样送走聂志峰,八年后,承受不了里面的人再撒手而去。
    手机不停地响动,到第三次她才接起,打电话的是赵帼英,听到消息,表示还有5分钟赶到,问了一句情况,没多说什么就挂断。
    赵帼英只去看了万桐一眼,就直接到手术室外聂芷兰身侧陪着她一起等待,安慰道:小言很坚强,当初那边的医生发现她有几次自杀倾向,都因为你的到来及时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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