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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凝视深渊(GL)——漠溪mx(36)

    中年妇女就像揽着女儿那样揽过聂芷兰的肩膀,她心疼姐妹俩,那么多年一路看着她们坚强地扶持着走过来。
    我们要相信她,师父和师母在天上也会保佑她。
    虽然只过去十五分钟,却是特别漫长的等待,手术室门滑开,医生揭开口罩出来,唇边明显的笑意。
    她很坚强。
    作者有话要说:反常脱衣现象:法医学术语,冻死尸体表征之一。死者体温调节中枢被麻痹,产生幻觉热感。
    这一章的作用在言姨心理的转变,等她身体恢复才能继续觉察自己对万小桐不一样的情绪,是吧?
    万小桐:上次受伤让我睡吧,这次为什么不许我睡觉。
    低温不仅冷,还会有刺骨的疼。
    今天发得晚一些,专业东西有点多,见谅小伙伴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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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6章 Chapter 55
    聂芷兰长吁一口气,先前憋回去的眼泪死灰复燃, 在眼眶里打转, 工作或者训练中, 不管多疼多苦,都不会哼一声, 只有里面躺着的人,是她唯一的软肋。
    谢谢医生。两人异口同声感谢, 还没缓过神, 医生接着说:病人其他部位复温良好,只是右腿,目前看来有红肿的症状,但不排除其他继发表现。
    聂芷兰心里哆嗦:您的意思?
    骨头冻伤或者肌肉组织坏死。医生总会把最坏的打算告知家属,即使可能性只有万分之一,他食指抵了抵鼻梁上的眼镜,继续说,这个可能性极小, 毕竟表面观察病人右腿连二级冻伤标准都没达到, 但是我们医院有极少数病例,经历十几天,直接从一级冻伤过度到三级或者四级。
    赵帼英眉头深蹙:最坏的结果是什么?
    避免引起其他脏器的感染危及生命。他停顿两秒, 必要时刻最好截肢。
    聂芷兰斩钉截铁否定:不行。
    赵帼英劝慰她:小兰, 医生的意思是最坏打算,小言肯定不用。
    医生知道聂芷言因公负伤,多唠叨两句:病人心肺情况稳定, 不用在重症监护室观察,住院部三楼皮肤科,有一间普通病房是两人间,我找皮肤科主任安排给她。
    聂芷兰稍微收回理智,摇摇头,拒绝道:医生,不用特别对待,我们和普通病人一样。
    戴着眼镜的人微笑:病人现在需要静养,我只是根据她的情况,没搞特殊化。
    聂芷言安静地躺在病床上,到傍晚六点仍没有转醒。急诊病房里的万桐却在半个小时前醒来。她见旁边坐着赵帼英,张着嘴要水:老赵,口渴。
    年长的人将杯子凑到她唇边,万桐咕噜咕噜喝下大半杯水,眨了眨眼就开始问:言姨呢?
    不提还好,一提赵帼英就来气,也顾不上她身体没复原,劈头盖脸直言道:你竟然好意思问,执行任务为什么带上小言?那么危险,六月份一次,还好两人都没受伤,这三个月过去,一点记性没长
    手心手背都是肉,她按照事实说话。
    万桐打断她,嗓子还哑着:妈,你先说言姨呢?
    刚从鬼门关回来,住院部躺着。
    怎么会?我把外衣脱下给她,兰姨也说她没事。床上的人咬着牙,作势要起,下一秒脚已经够到拖鞋。
    赵帼英将她掀回床,没好气道:小言昏睡着,你一瘸一拐过去只能碍事。
    我及时向兰姨汇报,没有擅自行动,只是听言姨一说,觉得有道理,和我待在一起至少能保护她,如果在车里出事,我,我她越说越急,又担心聂芷言状况,豆大的泪水夺眶而出,瞬间打湿手臂,还是挣扎着想起身。
    赵帼英按住她,语气软了些:护士说马上需要打吊瓶,等晚上我再推你过去看她。
    万桐答应,背过身小声啜泣,眼泪却越涌越多,脑海里回忆着两人身处冷藏室,聂芷言拥着她,不停和她讲话的画面。不是说需要保存体力,尽量不要说话吗,但言姨不仅说话,还帮自己不断搓手臂。
    她还想着小时候:万小桐,还记得吗?你4岁那年踢皮球,把隔壁王大神玻璃窗打碎了,家里大人都不在,我和姐被王大婶罚站,从早罚到晚,你就从早哭到晚,那时候真没想到你能成为一名警察。
    那么长一段话
    当时为什么没阻止她?为什么?不,就不应该同意让她跟着,一开始便错了。她陷入自责,以及对自己的否定、怀疑,一次又一次抹眼泪,胸口难受得愈发生疼。
    盯着天花板,任由护士的针刺进手背,液体缓慢地流入血管,忽然,发干的嘴唇微张:护士姐姐,可以快一点。
    速度快一点?
    万桐嗯一声,护士稍稍放快,提醒她:这是消炎的药,不能输太急。随后量体温,测血糖等日常工作完成,她才离开。
    一直到晚上八点多,万桐才输完三瓶药水,赵帼英找来一架轮椅,推着她往隔壁住院部而去。三楼310病房,肖邶守在聂芷言床前,见有人来,转身认出两人,连忙站起来:聂队有急事,托我照看聂法医。
    公检法不相离,原来肖邶在检察院就听说这事,下班后急急忙忙开车赶来。还在附近买了一盒饭,聂芷兰不想吃,在她少有凶恶的目光下吃下半碗。还来不及感激,六点半接到马昭电话,告诉她案子有新进展,她考虑片刻,把聂芷言托付给肖邶。
    市公安局赵帼英。赵帼英礼貌地伸出右手。
    肖邶恭敬颔首:赵局鼎鼎大名,我当然知道,检察院肖邶,聂队的朋友。
    打算介绍万桐:这是
    轮椅上的人提醒:妈,我和肖检认识,一起吃过饭。
    因为在室内,她们说话的声音很低,寒暄之后,赵帼英把万桐推到床边,问道:小言情况怎么样?有醒吗?
    聂法医七点半醒来一次,身上疼,医生检查说没事,不一会儿就昏睡过去。
    万桐自从能看到聂芷言,视线便没移开,肖邶瞧在眼里,心里啧了一声,老妈在都不收敛,胆子真大,也是好样的。
    她悄悄竖起大拇指,识相地问了一句:需要我去外面吗?
    不用,她来看一眼小言。赵帼英叫住肖邶。万桐盯着聂芷言苍白的脸,咬碎牙忍住不哭,半晌,压低嗓音道,妈,回去吧。
    她需要休息,不急,来日方长。轮椅刚被推出病房,肖邶不在,她还是没忍住,哽着喉说话:妈,她什么时候才能醒?才能不疼?才能康复?
    应该很快,你别着急。
    妈,都怪我。
    当女儿真的开始责怪她自己,又是一番复杂的心情,赵帼英心疼地在身后,瞅着因为道路颠簸,万桐轻轻晃悠的脑袋,不置一言。
    母女俩走后不久,病床上的人睫毛轻颤,眉目纠缠哀伤,仿若被梦魇所扰。黑暗的空间,有一束光打在中央,板凳上绑着的人,她睁大眼看清楚是谁。
    万桐她那双诚挚明澈的眸中透露着紧张与担忧:言姨,别过来。
    她还是义无反顾走上前,黑色背影突然出现,他手里握着一把锋利的小刀,割破万桐手腕,凶狠的声音嘶吼:来啊,看看她怎么一点一点死去,你又毫无办法。
    滴答,滴答,鲜血滴落,渐渐染红地板。
    最后一刀,很快的。黑影抬起右手,小刀直直地朝万桐心脏插去,她觑到女孩恐惧挣扎的面部,慢慢失去生气。
    不要,不要。她窒息般地一遍又一遍低声恳求,无力而又痛苦。
    画面一转,阳光下,万桐朝她招手,笑靥如常,灿烂且炽热:言姨,言姨
    桐桐,万小桐聂芷言伸长手去捞她。
    蓦地睁开眼,却发不出声音,身上刺骨的疼袭来,让她十分艰难,才看清楚眼前的人。
    聂法医,你醒了?
    聂芷言点头默认。
    万桐和赵局半小时前来过,见你熟睡又走了。女人的低喃声肖邶听得真切,不自觉开口,想她了?
    谁?聂芷言问。
    梦里的人啊。
    聂芷言咬了咬唇思考,心下一抖,自从意识恢复,万桐便一直停留在某处,挥之不去,兜兜转转都是她。
    危难时,心里念叨的人是谁呢?聂法医和她很熟吗?肖邶没有明说,想着由对方自己消化和思忖。她在祈祷,聂法医,以后你们这对成了,别忘记撮合我和你姐,你姐一根筋,万年铁树难开花。
    兔子和狐狸的故事不知道,好几次暗示不知道,每天却能准时道晚安,叮嘱吃饭,这算什么?
    难道要明示?她才扯不下面子,被拒绝岂不是朋友都做不成?撩?怎么撩,撩不动啊。
    她脑子转得很快,天马行空,差点翱翔宇宙,却没发现床上的人目光渐沉,心慌与不安,被子下,那只没有打点滴的右手拽紧床单,强压下情绪,几握成拳。
    而另一边,根据马昭的调查,戴帽子的人属于华盛物流园临时工,但这里的临时工又不同于其他发传单的工人,可以想不来便不来。他们和正式工的区别,仅仅在于一张合同,所以工资照拿,福利待遇也有。
    下午案发以后,马昭和另外几位民警被聂芷兰留下,他们在几大仓库,两百多名临时工花名册里,发现一个特殊的名字,令人难以置信的名字。
    不知道会不会同名同姓?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漠溪没有什么话说,你们呢?感谢在20200427 22:10:30~20200428 21:12:49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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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7章 Chapter 56
    两辆警车停在距离华盛物流园不远的老式小区东面,聂芷兰带着五六位民警从逼仄的门进入, 没有保安, 畅通无阻地走楼梯上五楼, 叩响左边挂着福字的防盗门。
    猫眼小窗打开,稚嫩的童声传出:请问, 是谁呀?
    聂芷兰和蔼可亲地回她:警察阿姨找妈妈有事。
    哦。
    能听见里面拖拉板凳发出的响动,旋即, 反锁的门啪嗒一声打开, 小女孩灿烂的笑容出现在眼前。她身高刚好到聂芷兰的腰,女人摸了摸她的头,心情复杂。
    妈妈呢?聂芷兰冲门外的人摇摇手,示意他们在门外等候,她被小女孩拉着拐进房间。一室一厅的出租房,客厅堆满东西,白天肯定光线不足,现在是晚上八点, 昏暗的灯光下, 茶几上摆着一张没作完的画。
    妈妈每天下午不在家,听奶奶说她去打牌。所以警方才得到错误的信息,也没有跟进打麻将的赵榆。
    妈妈一般几点回家?
    六点半, 有时候晚上才到家。
    对上了, 华盛物流园临时工上午休息,下午一点上班,六点下班, 偶尔货物多,便会加班。聂芷兰了解到赵榆有个八岁的女儿,丈夫2014年横遭车祸去世。孙燕原本看着赵榆可怜,答应过户一套房产给她,却因为赵东投资失败,过户前赵一坤把那套房转手变卖抵债。
    重男轻女的思想根深蒂固,出身于这样的家庭,应该选择像赵楠那样的生活,而不是走极端,把自己也折进去。
    人啊,一朝堕入深渊,便会越陷越深,正如赵榆为了躲避追捕,不惜多背上两条人命。
    聂芷兰叹了一口气,余光觑到茶几下一方黄色的盒子,上面写着京万红软膏,她戴着手套的右手拿起来,浏览小字。功能主治:用于轻度水、火烫伤疮疡肿痛,创面溃烂。
    她眼神微凌,却还是温柔的语气:妈妈受伤了?
    嗯,妈妈上周做饭烫伤,在这里,很疼的。小女孩指了指虎口上方,位置与万桐描述的不谋而合。
    她给马昭发消息:昭哥,把楼下守着,赵榆出现,立即抓捕,不用带上来。不想小女孩亲眼见到自己的母亲身陷囹圄。
    晚上九点十分,赵榆被捕。
    聂芷兰通知赵楠把小女孩带去,交给她,赵榆大概也最放心。
    市局讯问室,在证据面前,赵榆对杀害赵一坤一事供认不讳,聂芷兰连夜带她前往安莱酒店重组案情。
    根据交代,案发前两天,礼拜五,她将女儿托付给同事老婆,住进安莱酒店熟悉环境。案发当天的下午,赵家去棋牌室打麻将,她化妆成清洁工把门牌调换,所以赵东其实睡在空置的房间,死者赵一坤睡在赵东房间,赵一坤房间没有人。
    换门牌的不可能是你,下午打扫房间的清洁工在监控录像里出现正面。
    走廊最开始能看到全身,房间的位置只能看到腰部以下的位置,不是吗?赵榆面无表情,她想保全一个人。
    门卡呢?怎么解释?
    我趁清洁工白天打扫房间拿到万能门卡,然后在下午赵东游泳的时候,把万能卡和他房间的卡交换,又用赵东的卡和赵一坤房间的卡调换。
    听起来似乎毫无破绽,但任何一步出差错都会马失前蹄,然而聂芷兰没有其他证据,只能听她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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