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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人设今天又崩了[无限]——鱼木樨(26)

    果然已经不是人类了。柯栩说着站起身,把几乎被困成粽子的伍多多拖起来扔进房间,再找出钥匙把他锁在里面,之后柯栩收好钥匙,浅浅打了个哈欠。
    宁子善这才想起他昨晚几乎没睡,于是提议道:这都快到午饭时间了,我们先回房间休息一下,顺便整理整理思路怎么样。
    顾思月自然是没意见的,柯栩也同意,于是三人一起回了宁子善和柯栩的房间。
    顾思月一进门就四下环顾道:咦?你们的墙上居然没有那些让人讨厌的圈圈,看起来舒服多了,而且房间也比我的房间大。
    柯栩走到床边坐下,宁子善对顾思月道:你随便坐。
    即使宁子善说了随便,顾思月也不敢真的随便坐大佬的床,于是老老实实坐在了床边的一个小沙发上。
    宁子善在柯栩身边坐下,开口道:既然耿辉煌的头被伍多多当成了模具,那他的身体去哪了?一个头藏起来容易,可那么大的身体,伍多多要怎么处置呢?
    柯栩冷不丁冒出句:没准拿去喂狗了。
    宁子善顾思月:大佬你可不可以不要用像今天吃了什么一样随便的语气说出这么可怕的推测?
    他俩同时想到美丽昨天喂狗用的不知名的、血淋淋的肉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细思恐极。
    顾思月甩了甩头,似乎想把那种恐怖的猜测从脑袋里甩出去,之后忍不住抱怨道:我们在这栋别墅已经过了两晚上,没找到半点和仇景山失踪有关的线索不说,还疯了两个死了两个,哦不对,何唯和伍多多应该已经不能算人了。我看那个柳如歌根本不是诚心想找仇景山,不然怎么天天窝在楼上,不仅不提供线索,连进度都不怎么问,完全是在放养我们。
    才过了两晚,我们就只剩下四个人,就算是这样还是没能让你正视自己处境。柯栩淡淡地看着顾思月,语气里带着警告:副本想要的是来自人类的悲伤、恐惧、紧张、绝望等所有负面情绪,它永远都不可能把线索直接摆在玩家面前让玩家轻松过关,不要拿现实中的思路来揣摩这个世界,毕竟在梦里一切皆有可能。
    顾思月沉默了,她的确没有那种随时会死的紧张感,她天生神经比较粗,柯栩冷静强大,宁子善温和善良,和他们在一起顾思月就会有种自己是安全的,并且可以一直安全下去的感觉,但现在柯栩的一番话却让她重新有了危机感,她想到走廊上被割喉的向弘文,房间里被砍头的耿辉煌,还有被封印在画里的伍多多和何唯,谁能保证下一个死的不会是她自己?
    宁子善也没说话,虽然柯栩态度冷漠,但宁子善知道他那番话是为了给顾思月的未来敲响警钟,毕竟他们能给予的保护只是暂时的,之后的路还要顾思月自己走,单纯的想法只会让她在这个危险的世界中死的更快。
    他永远都不会忘记第一个副本的残酷和凶猛,这个副本虽然不像第一个副本那样把死亡直观那么地展示给他们看,但相比那些看得见的危险,这种看不见的威胁却更让他恐慌,如果不是柯栩发现门外画的问题,他们谁都不知道何唯和伍多多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不是人了。
    不过关于伍多多和何唯为什么会被画里的东西替代,我倒是有点猜测。柯栩出声打破了沉默:你们有没有想到这两天他们做过什么特别的事或者说过什么特别的话?
    宁子善沉思片刻,忽然想到了一点:何唯昨天做过什么我们不清楚,可要说他们最让人印象深刻的共同点,就是在出事前都直接大声抨击过仇景山和他的艺术作品,并对它们表现出了强烈的厌恶和不屑。
    柯栩听完后露出一个赞许的表情:哪个艺术家能容忍别人随意诋毁践踏自己的作品呢?
    宁子善立马明白了柯栩的意思,他对还有点迷糊的顾思月解释道:所以以后不要再随便说仇景山的坏话了,何唯和伍多多很有可能是因为这点被拉进画里去的。
    顾思月脸唰地就白了,她之前虽然没像何唯那样骂的那么难听,但精神不正常之类的话还是说了不少,要是按这个标准,没准今晚门外的画就要来找自己了。
    宁子善见状安慰道:如果今晚你想要出去,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拦住你的。
    顾思月听他这样说,脸色才终于恢复了些。
    柯栩又轻轻打了个哈欠,宁子善看向他道:你昨晚基本没睡,要不要现在补个眠?睡眠不足会让大脑变迟钝的。
    柯栩也不客气,点点头上床,侧身面对宁子善躺下:那我睡会儿,等吃午饭了叫我。
    宁子善嗯了一声。
    大佬要补眠,为了不打扰他,宁子善和顾思月也暂停了交谈,顾思月昨晚睡的也不好,不一会儿便窝在沙发上睡着了,宁子善找了本书,靠在床头随意翻看起来。
    差不多过了一个小时,宁子善听见从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
    他打开门,看见毛婶手里提着水桶、拖把和一些打扫用具,看样子是准备去收拾走廊上的那些血迹。
    虽然她戴着大口罩,但宁子善觉得她看见自己好像还挺高兴,她放下手里的东西朝宁子善比划了几下,意思是午饭已经做好,他要是饿了就可以下楼吃饭了。
    宁子善点点头,回房间看了眼时间,觉得也差不多了,于是把柯栩和顾思月叫醒,顾思月起来的还算干脆,柯栩却哼哼了两声,软硬兼施想把宁子善拖上床当人形抱枕抱着继续睡,后来在宁子善坚决抵抗下,柯栩才慢悠悠打着哈欠从床上下来。
    顾思月在一旁吃狗粮吃的心满意足,满脸姨母笑,出门时还因精神不集中被走廊里的毛婶吓了一跳。
    柯栩瞥了眼正在奋力刷走廊的毛婶,淡淡道:动作还挺熟练的么。
    什么动作熟练?打扫卫生的动作还是清理血迹的动作?虽然两种说法乍看都差不多,但仔细一想其中蕴含的意义却又有着本质的不同,顾思月下楼时忍不住再次回头看了眼毛婶蹲在走廊上洗洗刷刷的背影,不敢再顺着思路细想下去。
    之后三人一起来到餐厅,今天来吃午餐的只剩他们三人,顾思月因为刚才见了向弘文的死,没什么胃口,看着满满一桌菜发呆。
    柯栩从看见毛婶后好像一直在思考着什么,吃的十分心不在焉,连带着宁子善也没胃口了。
    一顿饭没滋没味地吃到一半,柯栩突然扔下碗筷从座位站起来冲了出去。
    宁子善见状也赶忙丢下筷子跟上去,见他一路风风火火地冲到二楼尽头,拿出钥匙打开了伍多多的房门,接着低低咒骂了一句。
    宁子善跟过去一看,被捆成粽子锁在房间里的伍多多居然不见了!
    地毯上散落着窗帘绳和一些断掉的胶带,耿辉煌的头也不见了。
    顾思月个子矮,只能从两人身后的缝隙看见房间里的情形,只听她狠狠抽了口气,不可思议道:伍多多都被捆成那样了还能越狱?难不成他可以变成颜料从门缝下溜走不成?
    这怎么可能。宁子善道:如果他真有这种能力,一开始被我们抓住的时候就应该用这种办法逃跑了,怎么会等到我们把他五花大绑关起来后才想起来要逃,况且这些胶带上的断痕明显是被利器割断的。
    伍多多的房门被急匆匆赶来的三人堵的严严实实,毛婶看不见里面的样子,只能不明所以地靠墙站着,尽量给三人让出门口的位置,宁子善回头问她:毛婶你有看见有谁进去或者这间房里有什么人出来吗?
    毛婶摇摇头。
    宁子善道:毛婶出现在走廊的时间不到半个小时,伍多多被关起来后起码有一个小时没人看管,虽然在你们睡觉期间我没听见外面有人走过,不过也不排除有谁故意放轻脚步,偷偷摸摸把他放走的可能。
    会是何唯吗?顾思月首先想到的就是和伍多多相似的何唯。
    宁子善摇摇头:不知道,整栋别墅,除了一直在一起的我们三个,所有人都有可能,只不过何唯的嫌疑更大,之前伍多多发狂杀向弘文的时候我们就没看见她,不知道她躲到哪里去了。
    柯栩弯腰检查了下锁孔:这门除了我之前留下的痕迹,没有再被撬过,钥匙也在我身上,当然不排除别人有备份钥匙的可能,不过我倒是觉得伍多多从房间里逃出的时候没有走门,毕竟他才刚杀了人,从正门大摇大摆地走出去实在是很冒险的做法。
    没有走门?顾思月道:难道是从窗户跑的?这里是二楼,底下都是草坪,跳窗也没什么危险。
    不过这个可能很快也被否定了,因为在检查过房间窗户之后,他们发现所有插销都是插着的。
    柯栩在房间走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外墙上:我一直觉得这栋别墅有什么地方很奇怪,按理说别墅和花园都不算大,想藏一个人应该也不会那么难找,除非在这篇区域里有什么隐藏空间
    顾思月立马接口道:密室!推理小说不是经常有犯人藏在密室或者利用密室犯案的桥段吗?
    可是这个密室会在什么地方呢?柯栩抛出一个问题,接着道:我从进入这栋别墅第一天起就觉得奇怪,为什么这栋别墅的西墙上没有窗户,不过当时我也没太在意,因为西面本就是背阴面,也可能是主人不想要窗户。可是刚吃饭的时候我突然想到,这栋别墅所有靠近西墙的窗户从外面看和从里面看有一个微妙的差距。
    宁子善道:所以这个密室肯定和西墙有关。
    找找吧。柯栩道:这个房间的西墙上应该会有暗门之类的地方,这样才方便有谁神不知鬼不觉地把伍多多救走。
    于是三人开始像壁虎一样贴在墙上寻找暗门。
    没过多久顾思月果真在墙角发现了一扇隐藏的小门,小门的边缘处刚好在黑色的人形圈上,几乎与墙壁融为一体,位置又是不起眼的角落,如果不仔细看还真看不出来。
    这下不仅搞清楚了伍多多怎么逃出房间,连耿辉煌的尸体去向也弄明白了,有这么一扇暗门,想把什么不动声色地弄出房间都很简单方便。
    可是这个门要怎么打开呢?顾思月挠挠头:会不会有机关什么的?
    宁子善道:再找找吧。
    之后两人开始在房间翻找起来,柯栩蹲下|身在暗门上敲敲打打,又站起身在别的地方敲了敲,半晌后道:别找了,这门包括这墙皮下的整面墙都是厚钢板,从房间里应该是打不开的,就算用暴力都不一定能撬开它。
    顾思月沮丧道:好不容易有点线索,难道又要在卡在这里?
    既然知道墙后有隐藏空间,那么只要找到入口就行了。柯栩道:我们先上楼去找柳如歌,看能不能从她嘴里问出点什么。
    师母她受了刺激,好不容易才睡着,现在不能见客。三楼走廊,小欣站在门口门神似的把三人拦在门外: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
    柯栩不跟她绕弯,直接问道:别墅的密室在哪?
    密室?什么密室?小欣双臂交叉环抱在胸前: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柯栩微微扬头:你不知道这栋别墅里有密室?那好,我们来说些你知道的比如为什么整栋别墅到处都有画,唯独三楼没有,再比如你为什么要问我们在晚上有没有听见走廊传来说话声。
    柯栩微眯起眸子向小欣凑近少许,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这其中难道有什么不可言说的秘密,所以你们才把三楼所有画都取掉了?
    柯栩有张好看的脸,即使扔在人群里也是那种让人一眼就忘不掉的存在,可惜好看归好看,身上的气质却是冷漠疏离的,气场十分强大,他站在那里,哪怕什么表情都没有都会给人一种生人勿近的威压,更别说他用那种高高在上,仿佛能透过血肉直接把灵魂都看透的目光看向一个人时,连宁子善对上都会忍不住战栗。
    小欣的表情瞬间变得慌乱起来,不过她心理素质不错,很快就再次镇静下来:三楼没有画是因为老师突然失踪,我怕师母看见那些画睹物思人,所以才收起来的,至于我昨天为什么要问那种问题,那是因为
    刚说到这里,走廊尽头的房间忽然打开,美丽抱着她那颗脏兮兮的球从房间走出来,站在走廊上,微微垂着头,自下而上盯着小欣,翻起一大片眼白,配上她那张畸形的脸,整个人都显得鬼气森森。
    小欣似乎很不喜欢美丽,亦或是害怕,只见她整个人突然像触电了般重重抖了一下,接着厌恶地锁紧眉头,剩下未说出口的话就这样被吞进肚里,她甚至没有跟宁子善他们打招呼,便飞快退回房间关上了门。
    美丽大概是已经习惯了,也不在乎小欣对自己的态度,她抱着球走到三人面前,扬起畸形的大脑袋看向宁子善,忽然问:你喜不喜欢我父亲的画?
    宁子善不喜欢,可是根据柯栩的分析又不能直接说不喜欢,于是他折中了一下道:你父亲的画很深入人心。
    这的确是宁子善的真实感受,就像他第一次看见大门口三棱柱上的那副画时,他就有种心脏被攥住,好像要被吸进画中的感觉。
    美丽默默地盯着他,似乎在观察他有没有说谎,足足过了十几秒才缓缓把视线移向顾思月,顾思月紧张地说了句喜欢。
    最后美丽看向柯栩,柯栩双臂环胸,冷漠道:我不喜欢,他的画都很难看。
    美丽畸形的脸顿时就阴沉了下来,原本就巨大的眼睛现在更是瞪得好像恨不得直接要从眼眶里飞出来扑到柯栩身上似的,目光阴毒得宛如蝎子竖起的尾针。
    喂!宁子善轻轻拉了柯栩一下。
    柯栩却像没看见美丽的不满似的径直转身下了楼。
    宁子善去追他,转身时被美丽拉住衣摆,美丽抬头看着他,刚才的不满已经尽数褪去,她咧开兔唇,露出满嘴白森森的牙,用愉悦的声音道:我爸爸也一定会喜欢你的。
    说完便朝屋顶看了一眼。
    宁子善满脑子都是柯栩刚才的话和美丽怪异的眼神,还有柯栩可能会遇见危险的慌乱,并没有注意美丽的动作,他直接甩开美丽,追着柯栩下了楼。
    柯栩!宁子善快跑几步在楼梯拐角拉住他,很是生气:之前不是才说过不能随便说仇景山的不好,你怎么能转眼就对她女儿说不喜欢他的画作呢!这太危险了!万一你晚上也被画盯上了怎么办?!
    他用的力气有些大,柯栩被他拽地向后仰了一下,继而停下脚步转身笑笑地看向他:我不是还有你么,如果我遇到危险你一定会想办法救我的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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