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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冷人设今天又崩了[无限]——鱼木樨(27)

    宁子善横眉冷对,就像在无声控诉。
    一贯强势的柯栩在被他这样盯了接近半分钟后竟然有些心虚,他叹了口气,伸手捏住宁子善耳垂轻轻揉了揉:你不要用这种我好像立马就会死的眼神看着我行不行?放心,我自有分寸,你还没嫁给我我怎么舍得去死。
    自从在这里重遇之后柯栩就总喜欢拿上个副本宁子善未婚妻的身份调侃他,宁子善心里有愧,就由着他去了,可是这动不动就对自己的耳朵动手动脚的毛病又是怎么回事?
    宁子善蹙眉挥开他不安分的爪子,忽然觉得有些无力:我知道我现在是个新人,还达不到能和你并肩作战的程度,但最起码我们现在是队友,你在独自冒险的时候能不能和我商量一下,难道他顿了顿,喉咙一阵发紧,难道我就那么不值得信任吗?
    他不想做一个只会躺赢的腿部挂件,能帮上忙会让宁子善感到开心,就像在上个副本中找到墓地时一样。
    时间在沉默中流逝,窗外陡然一暗,大片大片的乌云仿若悄然张开的手掌,无声息地聚集起来,遮天蔽日。
    柯栩背着窗,宁子善看不清他的表情,却可以听见他语气中带着一种意味不明的情绪,他说:你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也没有不信任你,我只是我只是一个人单打独斗惯了,还不习惯依赖别人。
    在柯栩的记忆里,他从到这个诡异的世界开始就一直是一个人,一个人思考,一个人拼命。
    在这些危险的副本中,有人大着胆子接近他,无非是想活下去,每个人心里的小算盘都打得啪啪响,没人真的信任谁,也没人真的关心谁。
    可宁子善不一样,他是第一个在知道自己实力后还会对自己表现出担忧的人,也是他让柯栩知道被人在乎是那么温暖,如沐晨光,所以他愿意带着他一起活下去。
    虽然在知道宁子善其实是个男人时柯栩很失望,也有些被欺骗的怒意,可现在他突然发现,不管宁子善是什么性别,他的善意、他的本质、他的灵魂都没有丝毫改变,他就是那个能让自己感受到温暖的存在,一如很久以前那沉沦在痛苦泥沼里的一束光,一个救赎。
    下午又开始下雨了,雨挺大,无风,天阴沉的好像随时都会掉下来。
    三人没办法去别墅外查探,顾思月提议干脆趁这个时间把别墅整个检查一遍,看能不能找到密室入口,柯栩却道:我大概已经猜到入口在哪了。
    真的?顾思月兴奋道:不愧是大佬啊!这么快就找到了,到底在哪?我们要不要现在就过去?
    柯栩故作高深地摆摆手:白天不方便行动,等今晚弄清楚画的真相后,如果时间充足我们就去密室。
    顾思月有些扫兴地吐了吐舌头:那我们现在干嘛?
    随便转转吧。柯栩道:也许能发现点别的线索也不一定。
    于是在晚饭前三人便把别墅所有能进的房间都看了一遍,不过什么收获也没有。
    吃过晚饭后柯栩提议早点上楼休息,顾思月从房间里抱出来枕头和被子,准备在宁子善他们房间挤一宿。
    下了整整一下午的雨在入夜后也依旧没有要停的趋势,三人和衣而眠,只开了一盏小夜灯的房间十分安静。
    顾思月谨记白天的承诺,安静地缩在地毯上假装自己并不存在。
    柯栩似乎是因为昨晚没睡所以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宁子善却不敢睡,就这样一直提心吊胆地等到了十二点,困顿感愈渐浓稠,虽然心里一直默念着不能睡,可意识依旧忍不住开始在清醒与浅眠间沉浮。
    就在半梦半醒之际,宁子善好像忽然听见有什么人在叫他,开始只是细小的宛若呢喃的低吟,但每叫一声声音便会大上几分,隔着厚实的门板,那声音仿若一只勾魂的利爪,牢牢攥住了宁子善的意识。
    他的身体就像一具牵线木偶,尽管宁子善内心十分抗拒,但身体依旧不受控制地从床上坐起来,轻手轻脚地绕过睡在地毯上的顾思月,打开了房门。
    房门外放着一幅画,纯黑的底色上一个面容扭曲的男人隔着画布和宁子善对视,他周遭的红色圆点仿佛昨夜的血雨,一颗一颗氤氲出一股铁锈的咸腥味。
    忽然,画里的男人笑了,他的面部依旧扭曲,眼神依旧惊恐,嘴角却咧出一个大大的愉悦的弧度,你无法想象当一个人脸上同时出现两种截然相反的表情会有多么诡异,一种令宁子善毛骨悚然的寒意直窜上头顶,让他头皮发麻。
    宁子善宁子善缥缈的声音从画布上传来,宁子善不受控制地想要在男人怪异的目光下蹲下|身,想把地上的画捡起来。
    不要碰!
    不能碰!
    宁子善在心里呐喊,可他的手却不听使唤,在碰到画框的瞬间,一只颜料手猛地戳破男人的脸,从画布中伸出来,钢钳般攥住宁子善的手开始把他往画里拽!
    惊恐中宁子善清醒的意识终于冲出不知名的桎梏,他用力缩着手,整个人向后仰去,想要借助自身的重量与颜料手抗衡,可是那手的力量实在是太大了,宁子善的反抗根本无法与之抗衡,就在他觉得快要撑不住了的时候另一只手臂上突然传来一股拉力。
    你拽住他,我去烧画。柯栩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顾思月咬牙道:不行这个力气太大了,我一个人拽不住宁哥,还是我去点火吧。
    拉着手臂的一双手松开来,顾思月从口袋掏出一只打火机,那是他们在晚上睡觉前问毛婶要的,每人口袋里都装了一只,就是为了对付晚上这种情况。
    宁子善看得出来顾思月很紧张,握着打火机的手都在发抖,颜料手就像从画里男人的脸上长出来似的,虽然大半张脸都没了,但男人惊恐的眸子还在眼眶中转动,他恶狠狠地瞪向顾思月,似乎在给予警告。
    我不怕你我不怕你顾思月双眼通红,带着哭腔,双手紧紧捏住打火机,指节都泛起了白色才终于让颤抖的手稍稍稳定下来,伴随着啪地一声轻响,一簇蓝色的火苗从打火机中冒出,顾思月想也没想就把打火机朝那双颜料手丢了过去。
    画里的男人表情开始变得慌乱,火苗在和颜料手接触的瞬间便轰地一声燃烧起来,颜料手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猛地松开宁子善缩回了画里,但火苗下窜的速度比它更快,接着整幅画都开始燃烧,冒出一股股带着焦臭味的浓烟。
    抗衡的力量忽然消失,宁子善和柯栩猝不及防,由于惯性双双向后仰去,柯栩跌倒在地上,宁子善跌进他怀里。
    只有抱着你的时候我才切身体会到你已经不是我那个香香软软的未婚妻了。柯栩双手搂住宁子善,故作沮丧地在他耳边低语:不过你放心,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都不会抛弃你的。
    说完还不忘朝宁子善耳背上吹了口气。
    宁子善被刺激地缩了缩脖子,颇为无奈地扭头瞅了他一眼:大佬,答应我从明天开始好好吃药好么?
    柯栩便嗤嗤笑了起来,笑得整个人都抖啊抖的。
    吓死我了!顾思月看着燃烧的画抬手擦了把头上的冷汗:按理说说不喜欢仇景山画作的是大佬,为什么今晚画的目标却是宁哥呢?
    宁子善闻言抬起头,刚想说什么,目光落在她脚边,瞳孔骤然猛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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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捉了个虫
    第32章 密室
    小心!宁子善朝顾思月大喊一声, 手忙脚乱地从地上爬起来想要把她推开。
    顾思月一脸迷茫地顺着他的视线低下头, 还没来得及看清, 脚踝处便倏地一紧。
    啊!顾思月只来得及发出一个短促的音节,大大的眼睛里还没来得及表露出惊恐, 便被一只从火里伸出的大手拽进了画里。
    一切都发生在瞬息之间,宁子善和柯栩都离得太远,根本没人来的及抓住顾思月, 只能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着火的画中。
    顾思月宁子善悲恸出声,手脚并用地扑到顾思月刚才站的位置。
    起来!离那幅画远点!柯栩冲过去一把把宁子善从地上拉起来, 只见燃烧的画里,一团巨大的影子正在蠢蠢欲动, 把整张画布撑得鼓鼓囊囊, 就像一个孕妇圆滚滚的肚皮, 一耸一耸的,好像正酝酿着什么, 想要破布而出!
    不能让它出来,不能让它代替顾思月!
    火势不够大, 再这样下去一定不能及时阻止那个怪物从画里钻出来,宁子善紧紧咬着牙, 目光四下梭巡,终于定格在卫生间敞开的门内, 他一把推开拉着自己的柯栩, 冲进卫生间, 抢似的一把抓住洗手台上的液体香薰, 狠狠朝燃烧的画砸去。
    易挥发的液体香薰中含有高浓度酒精,伴随着玻璃瓶的脆响,火苗猛地窜起两米来高,浓郁的茉莉香味瞬间蒸腾,火焰舔舐着木制门框,如果放任它燃烧,整座别墅可能都会被点燃,不过柯栩仔细一观察后便发现这些火似乎只会烧那幅画,并没有蔓延的趋势。
    刺耳的惨叫再次从画中传来,火焰中一块巨大的阴影在不停抽搐抖动,红色的火光映在宁子善哀伤的面庞上,连那些摇摇欲坠的眼泪都仿佛跟着一起燃烧了起来,柯栩静静站在他身旁,目视着明明灭灭的火焰,把他轻|颤不已的手握进掌心,紧紧攥着,好像这样就能把自己的力量传递给对方一样。
    没过多久门外的画和画里呼之欲出的怪物就被烧成了一捧灰。
    尘埃落定,灼|热耀目的火光逐渐冷却,房间里又恢复了寂静,刚才的一切都好像一场幻觉,找不出丝毫痕迹,明明有那么大的动静,却没有一个人出来查看,如果不是顾思月真的不见了,或许宁子善真的会把这一切当成一场幻觉。
    可是顾思月真的消失了,随着门外的那副画一起,杳无踪迹。
    宁子善坐在地上,屈着双腿,用手臂圈着膝盖,把头深深埋在臂弯中。
    柯栩坐在他身边,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宁子善,想来想去只能伸手搂住他,把他揽进怀里,像安抚一个孩子一样一下下抚摸着他的头发。
    宁子善偏过头,把发烫的眼眶抵在柯栩坚硬的肩胛骨上。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依偎着,直到天边泛起了鱼肚白,宁子善才重新抬起头,他没有哭,只是眼圈发红:她是替我死的,本来被拉入画里的人应该是我,是你们救了我,所以画里的东西才会在危急关头把离画最近的她拉进去做我的代替
    这不是你的错。柯栩骨节分明的手指陷进宁子善柔软的发丝里,在发根处轻轻攥住,又叹了口气:我以为今晚画会找的人是我,可它却是找上了你也许我之前的推论都是错误的。
    宁子善抿着唇,霍然从地上站起来,大步来到走廊,把伍多多和何唯的画取下来,又噌噌蹭地上了三楼,两手夹着画,用脚重重在小欣的房门上踹了几下。
    没多久房间门便被小欣打开,她穿着睡衣,眼中带着些许没睡醒的怒意:天还没亮呢!你们要干嘛?!
    宁子善没理她,提着画强硬地从她身侧挤进门内,床上的柳如歌发出一声惊呼,慌张地裹紧了被子。
    你要耍流氓吗?!小欣柳眉倒竖,下意识跟上去就要去拦宁子善,被跟在后面的柯栩攥住手腕拉到了一旁。
    啊!你们两个!小欣尖叫道:侦探就能随便闯女人房间吗?我要告你们性骚扰!
    宁子善淡淡瞥了她一眼,把手里的两幅画重重掷在柳如歌面前的地毯上。
    柳如歌看见两幅画,脸色立马就变了。
    小欣跟在他身后怒道:不是说不许你们随便碰房子里的画吗!
    宁子善指着地上的画,比她还愤怒:就因为这些画,我们已经死了五个人!这些画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只有三楼没有画?!
    柳如歌一脸茫然:宁先生你冷静点,你到底在说什么?你们什么时候死了五个人?
    宁子善道:这两幅画,你难道不觉得眼熟吗?
    柳如歌和小欣这才探头朝那两幅画仔细看了看,片刻后柳如歌微笑道:这两幅画里画的不是昨天突然发狂的那位侦探先生和何女士么,和我先生的手笔如此相似,一开始让我还以为你们把先生的画拆下来了呢,这是宁先生画的吗?
    柳如歌表情淡然,小欣倒是一副不太喜欢这两幅画的样子,微微蹙眉。
    但不管怎么看,她们的表情都没有任何异样之处,好像真的对画里的东西会爬出来把活人拖进去取而代之一无所知。
    这下宁子善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刚才还因顾思月的死对她们的满腔愤懑全都憋在胸口发泄不出来。
    柯栩握住他攥成拳的手轻轻捏了捏,示意他冷静,然后开口道:我昨天下午来的时候问过小欣,为什么她会问子善晚上有没有听见过走廊传出说话声,小欣还没回答就被美丽突然打断,所以我想现在仇夫人能不能重新给我一个解释?
    柳如歌闻言叹了口气,幽幽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早在景山失踪前,原本住在一楼的佣人就反映过走廊里的晚上会发出声音,没过多久不知怎么就有传言说别墅里闹鬼,而且越传越凶,闹得人心惶惶,景山一怒之下便把佣人都辞退了,只剩下在别墅里干得最久的毛婶一个人,后来还没来得及招新人景山就失踪了。可没想到从景山失踪的第一晚开始,我和小欣也能在半夜听见走廊里传来隐约的说话声,别墅里只剩我们几个女人和一个孩子,难免会感到害怕,所以我才让小欣把走廊的画都取掉收了起来。我想小欣也是因为这点才会在昨天随口问了宁先生一句吧。
    柯栩听完点点头,又问:那仇夫人知道这栋别墅里其实有一个密室吗?
    密室?柳如歌下意识看了小欣一眼,而后摇摇头:我不知道的,其实我和景山结婚也才不到一年,如果柯先生觉得这栋别墅里有密室,大可以去找找看。
    从小欣房间出来后,宁子善问柯栩:你觉得她们说谎了么?
    柯栩道:从柳如歌刚才的反应看来,关于她们知不知道画里的东西会把活人拉入画中这点应该是没有,但除了这一点之外其他的话我觉得最多只能算是真假参半,不过既然柳如歌敢让我们去找,就证明这个密室她有信心我们轻易找不到。
    说完柯栩又用一种类似轻叹的语气道:柳如歌这个女人,好像并不像她外表看起来那么柔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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