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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有狐千岁(1

    在一位皇帝面前,没什么比江山更加重要的。他的母妃也被告知是不祥的命格,正好那会儿父皇对他的母妃宠爱变多了,而他身体又碰巧出了点病痛,有虚弱,一切是多么巧。
    简直就像是有人暗中预谋好了似的。
    自那之后,谢璟深和他母妃的日子就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父皇逐渐疏远他们,态度冷淡许多,最后更是走火入魔般信了小人言论,赐死了他的母妃。还是宫里一位平日里和他们关系较好的老太监收到了风声,知道皇后那里的人得了皇帝的默允,要来杀死他。为了活下去,谢璟深只能决定逃跑。
    和他一样有些糟糕的,是另一位比他小了几岁,同父异母的弟弟容明昭,也就是穆昭阳。穆昭阳的母妃出身贫寒,在宫里并不受宠,但为人温柔善良,和他母妃是好友。当时穆昭阳出生时,还是母妃带着他在外边候着,有不小心趁着宫人开门进出时,见到小小的弟弟正好出生的一幕。
    穆昭阳的母妃在生下他没多久就因为身日虚弱身亡,所以算得上是由谢璟深的母妃帮忙带大。谢璟深知道在自己离开后穆昭阳很可能就要恢复受苦的日子,所以离开前问了他要不要和他一起逃离。穆昭阳原本就不喜欢皇宫的气氛,听他这么一问自然也很是乐意,懵懵懂懂地和他一起离开了。
    在离开皇宫的好几年之后,谢璟深知道了他父皇驾崩的消息,皇位易主,是他父皇排行最小的弟弟,容晟。
    是当年将那满嘴谎言的江湖术士引荐给他父皇的人。
    这是后来我入了天行教,还成了飞月楼的楼主,底下势力庞大,可用之人很多,才让人偷偷调查出的结果。谢璟深说道。
    其实他也很惊讶,因为容晟在宫里形象一直很好,温柔没有什么野心和心机,就连他父皇都特别信任他,与他关系特别好。那一系列的事情,不得不让他怀疑背后人的用心,所以查出那人身份是容晟后,他震撼了很久。
    可仔细一想,却也并无可能。
    皇帝的位置,万人之上的权势,有谁不喜欢。走入江湖,他慢慢见识到更多的人心险恶,所有的不可能都变成了可能。
    至于你说的那些事,残害手足同胞的罪名可真是子虚乌有了。他们虽然死在江湖人手中,可这天下之大,先不说那些存有异心的奸诈小人,还得考虑那些伪装了身份的恶徒。对于帮助容明晏密谋篡位之事,确实有。因为我发现了容晟面具底下的真实模样,且更因他受到皇后蛊惑,越发不明智的治国之举,让我认为靖国确实该换个统治者了。
    发现了容晟的那件事后,我又查了过往那些,我父皇的其他兄弟们死亡的真相,发现几乎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我当年既然逃离皇宫,改名换姓,便是无心再加入这些斗争之中。若非容明晏性命受到威胁,且靖国一年情况不如一年,我也不会应了他的要求帮助他谋划一切。
    谢璟深难得说了那么多的话,看来在对待这件事情上确实有些认真。不过白行歌也能理解,任谁被误会怀疑都会觉得不好受。
    既然要密谋策反天下,自然是要与朝廷势力作对,所以容晟遭到对付并不奇怪。更何况我们想要解决的只是容晟和靖国那位妖精,并没有想要直接开战的打算。我们如今早已有足够的能力,若想要,直接用武力强夺城池也并非不可能。但靖国子民确实无辜,所以我们才会一直拖延至今都还未有动作,只争取有个最好的计划。
    谢璟深神色冷淡地看着白云玺,声线中透着一丝寒凉:真没想到容晟会是这样的双面人。不瞒你说,我前阵子刚收到容晟亲手书写过来的密信,信里尽是我在宫里那短短几年,几乎已经快要被我遗忘彻底的,亲情。他希望我能回宫,辅佐他处理政务,说会为我正名,会恢复我尊贵的身份。
    我也是不久前才意外知道这件事,容晟他不能生育,所以膝下至今仍无一子。而父皇的儿子们几乎被他杀光,剩下不服管制的容明晏还在国内,他想要用利益来瓦解我和容明晏的合作,也希望我能和他站在同一线,最好以后还能生个儿子。
    我想想,生完之后他应该会再把我这个生父用计划除掉,他顺理成章领养那个孩子,把他教养成他的傀儡。
    这就是容晟。
    外表无害的人,大多时候才最是可怕。
    白云玺听得一脸愕然,满脸尽是三观尽碎之色,似乎有点不敢相信他认识的人会是这副样子。虽说实际上,他与容晟也只不过有几面之缘,只是靖国向来非常尊崇信仰和鬼神之事,所以他才有这个机会与容晟多有接触。
    但再多的接触也只不过是表面罢了,他甚至连皇宫也没进去过。
    这可真是他的失策啊。
    白云玺想着,嘴边的笑容似乎有一瞬间变得危险。
    他最是讨厌被别人欺骗了啊。
    白行歌没有注意白云玺的反应,心神此时都在谢璟深身上。他伸手有些用力地捏住他下巴,扬着那一抹没什么感情的笑容问:生儿子?
    先说好,你若是想生儿子就先滚远一些,我可没办法完成你这个梦想。
    谢璟深握住了他的手腕,沉声道:我不要儿子,只要你。
    白行歌眸光略有几分怀疑地扫视了他一眼,轻哼一声将他放开:谢璟深,你最好没有其他再瞒着我的事了。
    靖国皇子殿下?他和他在一起那么久,竟然都没看出他还有这层身份在。
    谢璟深垂眸凝视着他,微微移动着的眼睛里明晃晃地写着心虚。
    白行歌:?这狗蛋怎么回事?还真的有没说的?
    谢璟深在彻底把人惹怒之前,立马举手坦诚道:是还有一件,真的就最后一件事了。
    短暂的沉默后,他才说:天行教现在也是我的。
    就,柳清叶把教主位置偷偷丢给我了。
    白行歌:
    作者有话要说:白行歌:谢狗子你可真牛逼大发。
    谢璟深:谢谢白白夸我。
    白行歌:我是在夸你吗?
    #今天是拆马甲的一天#
    第一百零五章
    白行歌半掩着面, 独自在房里某个角落冷静着。
    他原以为谢璟深只是普通飞月楼的楼主罢了,多了个靖国前皇子的身份也罢,可没想到天行教也是他的。
    天行教毕竟是连他还在皇宫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了的存在, 而且还是季君延特别忌惮的势力。先前遇见柳清叶,他是打从心底佩服着能将天行教带起, 且如此大气的他。可他怎么也没想到, 说好只是领着个令牌帮着处理事情的谢璟深如今竟是坐着那个位置的人。
    这么一看,谢璟深的身份背景突然就变得厉害了起来。难怪他身上有那紫金之气,他就说感觉他不像是会出生普通人家的孩子。只是世界那么大, 他不觉得皇室的人能随随便便让他遇见, 尤其还在江湖里打滚, 所以只猜测他最多出生于王侯将相之家。
    没想到是一个不小心就能当皇帝的命。
    白行歌有点郁闷, 他好不容易准备摆脱一个季君延, 现在又要和另一个国家的皇室扯上关系吗?
    半响, 他没忍住咬了咬牙问:你还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身份了?
    岂知原本应该直接说没有的谢璟深竟然真的低头思索了起来,看得他双眼又是一瞪, 然后谢璟深才放柔了目光,轻轻勾了一下他的鼻子:还有一个尚在努力争取的。
    朔国国师白行歌, 名正言顺的夫君?
    白行歌又是一怔, 红着耳朵瞥了眼边上假装自己不存在的白云玺一眼,把说着又朝他靠过来的谢璟深推开:我在和你谈正事。
    我也在回应你正事。谢璟深认真回道。
    独自一人过来的白云玺看得刺眼, 便咳了几声将他们俩人眼瞅着就要变得越发甜蜜的气氛打散:关于死咒抱歉,容晟先前单方面给我抛出了很多证据, 而且我不似你能够轻易查到很多真相,误会了你。
    白云玺温声给谢璟深道了个歉,又看向白行歌:方才我听你说,你打算给他解咒?你已经找到处理方法了?
    白行歌把自己无意与谢璟深扯上因果, 必须为了他的生死负责的事简略告诉白云玺后,才说:是我和先皇陛下商讨后,觉得最有可能接触他身上死咒的东西,就是我们璃国的圣物。而且我前阵子离开皇宫,有部分原因也是为了它。
    说到这个白行歌就来气,幽怨地盯着自家哥哥:为什么你能在外面如此逍遥快活?明明你是我哥呢,结果这个坑爹的后果担子全落到我身上了。
    白云玺笑得很愉悦:所以你才是钦定的,大祭司继承人啊。
    白行歌撇了撇嘴,表示如果可以选择他想拒绝。
    不过最近确实有好些人在打璃国宝藏和圣莲的主意。顿了顿,白云玺问,你说离宫是为了此事,那圣莲方面,可有任何进展?
    白行歌想起浮云山庄那枚碎片还在谢璟深身上,便说:我们两人手里的碎片目前加起来共有六枚,宫里某个地方应该还有一个,不晓得是不是在无相鬼身上。
    白云玺笑看了他一眼,再抬起手摊开掌心时,里面竟躺着其中一枚花瓣碎片,看得白行歌一愣。
    这块碎片正好落到一位狐仙手里。那狐仙跑到靖国山林里进修,只是修行方法不对承受不住碎片的力量,差点把自己整得堕妖。我正好路过发现他制造出的动乱,与他交手后把碎片从他身上夺回,还给了他一些富含灵气的药草当做交换。
    所以严格来说,我们手里现在有七枚碎片了。
    白行歌很是惊喜:方元同我说,莲座有俩,一个是大的底座,另一个是花芯。底座据说还藏在璃国主城的某个地方,至于花芯我们先前遇见了靖国的长公主,当时她身边有一位护着她的亡魂告诉我,靖国现在的皇后是只狸妖。据说,花芯就在她手上。
    狸妖?白云玺皱了皱眉头。
    白行歌又道:好像就是曾经守护过璃国的那位狸妖。
    白云玺沉默了一会儿:那可真有意思。
    白行歌没有接过白云玺手里的碎片,只让他先保管好。话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了白云玺会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我从昭阳口中知道你被抓回皇宫的事,一到皇城就听说了你准备和季君延大婚,我忧心你的安危,便使了点方法进来了。白云玺解释道。
    既然谢璟深和白云玺相遇,穆昭阳和他带来的人也在,他们自然是决定稍后在外面一同会合。毕竟大家的目的一样,都是为了救白行歌。
    确认过白行歌的安全后,白云玺就先离开了。白行歌和谢璟深则是又依偎在床上亲了一会儿,亲得他困意上来,确认他睡下后,谢璟深才又独自离去。
    谁也都没惊动宫殿里的守卫。
    大婚当日,白行歌被迫起了个大早。宫殿里来了很多宫女和小太监,就连侍卫都派来了,也不知道在张罗着什么。回来的期间白行歌也没能见到多少人,那些大臣们的贺礼被送了过来,又挤满他宫殿的一角。
    他依然是碰都没碰过。
    白凤那套喜服因为那日被谢璟深摘下在床上弄得凌乱不堪,而且还沾上不少从他们两人身上弄下来的不明污渍,最后直接被谢璟深拿走了,说他会私下把衣服解决,所以后来白行歌才又随意挑了一件,应付季君延。
    喜服过于繁杂,白行歌不得不在其他人的帮助下穿戴好。平安小心翼翼地替他做着最后的整理,被他冷淡的脸色吓出一身冷汗。
    白行歌看到他就不禁想到了阿竹,当年阿竹过来伺候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个孩子,也没有什么烦心事,所以他们相处得很愉快。他觉得自己对于侍童的那份耐心,可能全都用在阿竹身上了。
    昨日谢璟深离开前他向他询问过阿竹那里的情况,毕竟早前他托谢璟深帮忙书了一封信送往璇玑阁。谢璟深是在他被带回皇宫没多久后收到的回信,阿竹顺利被黎星宸的人马送到璇玑阁,陈阁主确认了阿竹的身份,就是他和叶浅月失散的儿子陈子清。
    阿竹在那里获得的待遇自然无需多说,陈子清原本就对叶浅月有愧,如今失散多年的儿子还成功找回,连本带利把想要弥补叶浅月的心也一并用在他身上了,别提对他有多好,凡事都照顾得很周到。陈阁主还打算把阿竹培养起来,将来好继承他的璇玑阁。
    白行歌听到这个答案也总算是放下了心,他早已将阿竹当成亲人,只有他过得好,他才能彻底安心。
    国师大人,吉时已到,还请大人随我们一同移步到宫外,行大礼。季君延身旁的老太监在房外通报着。
    白行歌住在皇宫,但季君延对他很是看重,几乎完全按照迎娶皇后的架势来迎娶他,所以该走的的大过场必须走。给他安排的送嫁队伍有好几百人,要陪着他走过皇宫那些大门,一路前往地元宫,他和季君延行最终仪式的地方,也是后宫安排给皇后的寝宫。
    人家成亲都是欢欢喜喜,白行歌的表情冷淡得几乎要将被强迫这几个大字写在脸上,惹得周围的人都是冷汗涔涔,打心底为他担心。
    季君延本该直接在地元宫等白行歌过来,但他心里总忍不住有些担忧起疑,总觉得他和白行歌的大婚典礼不会那般顺利,所以最后还是决定亲自到大门接他,陪他一起。
    事情来得比他想象中更加迅速。
    季君延出行身边自然跟着一群人,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季君泽又或是谢璟深当真能把手伸得那么长,伸到他身边,把安排在地元宫的人给偷偷换了一小波。
    虽然大部分仍是他的亲信,但那一小波的出现足以将他拦下,并拖住他的脚步。
    季君延在彻底离开地元宫之前被人拦在了出口的地方,他们穿着宫女或侍卫的服饰,眼神却一个比一个犀利,手里取出的武器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锋利的光芒。
    季君延冷笑了一声:你们果然出现了。
    为了让自己和白行歌的婚礼能够顺利举行,季君延做的安排也不少。几乎是在他被出现的一小群人拦下的瞬间,藏身与地元宫周围的影卫暗卫们也纷纷出现,两方人马一触即发。
    从气势和阵仗来看,谢璟深派来的那点人,简直就像是毛毛雨,不值一提,仿佛就为了拖延那点时间而前来赴死。
    季君延冷眼看着他们,仿佛看着一群死物:一盏茶的时间,把他们都解决了。
    忠诚于皇宫的兵将们在他发出这道死令后便开始行动,与他们的几百人相较,在地元宫拦下季君延的不过寥寥数人,按理而言是轻易能够解决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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