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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忆后我招惹了前夫——萝卜兔子(8)

    陆慎非敛着神情:嗯,市里太吵了。
    从煦:搬到郊区了。
    陆慎非:嗯。
    颜诺心底惊讶,从煦以前不是说陆慎非不知道他住哪儿的吗?竟然知道?
    从煦又聊起了别的,问颜诺:你今天就要走吗,狗子可以不麻烦你了,放我爸妈那儿。
    颜诺:老板,你的狗,养到这么大,都是我在铲屎。
    颜诺:我不走。
    从煦抬头:?
    颜诺:我等你出院,一起回A市。
    从煦看了看颜诺,这样啊点头:好吧。反正就这几天了,很快就要出院了。
    又道:那你这几天住酒店,狗就放我爸妈那儿。
    颜诺走近,接过狗:我这就送过去。说着把狗安置回后座。
    从煦站在车旁,晃晃膀子,对陆慎非道:也好,养个小东西在家解解闷。
    陆慎非:嗯。
    颜诺突然扭头:又不止这一只。
    从煦:?
    颜诺站在门边,暂时没管狗崽,转过身,细数:你还养了鸟、乌龟、鱼、仓鼠,还在菜市场买了几条蚕,天天喂桑叶。
    从煦:啊?
    陆慎非看着颜诺,这就是他承诺的不会说什么?
    他把从煦拉远了几步,面朝颜诺,手扶上车门,警告的眼神,不动声色:好了?
    颜诺拉住车门,对视:好了。
    车门一合,仿若无事,颜诺对从煦笑笑:我先去送狗。
    从煦:知道我爸妈家住哪儿吗?
    颜诺绕过车头:知道,你带我去过。故意道:我还住过几天。
    知道地址就行。
    从煦后退,离车远了一点:那就好。
    陆慎非盯着车,唇角轻扯,默默冷嗤。
    等车开走了,两人往电梯走,从煦感慨:我爸妈也太热情了,还留朋友在家住。
    陆慎非没什么表情,牵住从煦的手:他睡的地板。
    从煦:
    *
    当天晚上,鲁达达来医院,见了费鹏程,又见了颜诺,差点喊出来
    一个和他势不两立,一个是他眼里的现任情人。
    反之,费鹏程眼里的鲁达达:扶不上墙的烂泥,没脑子还要做生意。
    颜诺眼里的鲁达达:借钱狂魔。
    众人病房齐聚,面上你好你好,心底疯狂吐槽。
    只有从煦着眼现实:人这么多,又闲,来吧,打牌。
    打了几轮,打不下去了:
    费鹏程、鲁达达不停接电话、出去聊工作,颜诺一直在低头看手机,微信、Q连着响,陆慎非倒没碰手机,毕竟他手机一直关着,就是牌技太好,要么全程碾压,要么给从煦喂牌。
    从煦:不打了不打了!不好玩。
    散了牌桌,鲁达达声称有事,急急忙忙走了。
    人刚走,费鹏程口气幽深:鲁总别是又要担保人给他垫资了。
    知道担保人是谁的颜诺眼皮子开始跳。
    从煦听到了,没由着费鹏程这么背后挤兑他的朋友:费总,你怎么还在?
    费鹏程赶紧赔笑:我说的是陆总,陆。
    从煦故作恍然:哦,是吗。
    不过他的话也不全是损,是真的想问:不用去忙工作?
    费鹏程:嗨,我这不候着陆总么。
    说完转移话题,看向隔着一张茶几的颜诺:今天工作日,你都不用上班?
    颜诺从打牌开始,就一直捧着手机,眼睛几乎没离开过屏幕。
    大家都以为他在玩儿手机,其实不是,就是在工作:从煦有几个读者群,日常需要打理,剑虹的老板催他来找人,也要回复,小说后台、评论区都要管,图书公司的编辑也要联络,甚至还有广播剧、有声等一些版权开发制作需要沟通。
    谁不用上班?
    你当这个助理试试?
    颜诺瞥了眼费鹏程,反正不是我方,是敌方的,直接没理。
    费鹏程:
    一会儿工夫,病房里静了。
    从煦看他的杂志,争取在出院前把他妈搜罗来的这些全部看完,颜诺继续刷手机,费鹏程站在窗边,和陆慎非低声聊起了工作。
    费鹏程:那边通知我,说是找到人了,就是还要等,过几天再给我消息。
    费鹏程:希望能签得顺利吧。
    叹:之前多少本书,没一本签给我们,见了鬼了。
    费鹏程:这次这本,钱反正是要砸的,就等那边点头了。
    颜诺窝在沙发里,目光从手机上抬起,默默地看着窗前的两个男人。
    费鹏程显然不想在这个场合聊工作,但没办法,陆慎非在这儿,只能这里聊,于是只说大概,不说具体,反正陆慎非都懂。
    费鹏程:据说他有本古代的,权谋的,全本存稿,还没发表,我打算也弄过来。
    费鹏程:按照我的想法,最好么,他那边一章章发,我这边一天天拍,发完我也拍完了,也别管网播还是电视剧,趁着热度,过半年就开播,播完就爆,剧情、角色、演员,随便爆一个,就能稳赚。
    古装权谋,全稿?
    陆慎非:哪儿来的消息?
    费鹏程哼笑,声音压得更低,掩唇说了几个字,几乎没人能听到:剑虹的老板。
    陆慎非没说话。
    费鹏程征询陆慎非的意见:觉得怎么样?
    陆慎非聊这些,不像费鹏程喜欢往夸张了说,永远举重若轻,仿佛随口一谈:那就连这本一起,打包买。
    打包的意思,就是两本一起的版权总价,会比分开买要低,说白了,就是想省钱。
    费鹏程瞪眼,低声:行不通吧?他名气和成绩都在哪儿。
    陆慎非:不试试怎么知道。
    颜诺撇嘴,不试试?你们不是已经试过了?
    一个月前,近郊别墅
    从煦抱着狗进门,颜诺匆匆忙忙迎上去:叙哥!不好了!
    从煦臂弯里兜着狗,转身,又把一大袋狗用品拎进门:什么不好了?
    颜诺:刚刚诸侯和我说,诸侯就是剑虹的老板,网站ID诸侯五霸,人称诸侯,鹿橙这周给的版权报价比上周低了两百万。
    鹿橙就是陆慎非的公司。
    从煦把袋子放在玄关,狗崽还抱着,换了鞋,往里走,神色如常:不想买了吧。
    颜诺跟着往里走:不是,我听诸侯的意思,他们是故意一开始报了一个很高的价格,再一点点往下降,逼你做决定,赶紧卖。
    就像炒股,高点不卖,股价一回落,心态不好的持仓者就想出手。
    从煦见怪不怪,是陆慎非的手段。
    他没急着和颜诺讨论这事,坐到沙发,小狗抱在腿上,撸撸毛,握握软爪。
    小狗用它乌溜溜的眼珠子看着他的新主人。
    从煦想了想:叫你什么呢?
    颜诺还在说:这周降了两百万,下周不知道会降多少。
    从煦架着小狗崽的两腿,把狗子举起来,晃了晃:就叫你狗慎吧。
    颜诺没在意名字,这世界上叫狗剩的人很多,叫狗剩的狗也很多。
    他伸手撸了撸狗子,嘀咕:两千万痛痛快快买走算了,还降什么价。
    从煦捏了捏狗爪,指甲有点长,随口应着:因为他要赚钱。
    颜诺:他都那么有钱了,还要赚啊。
    要啊。从煦一时出神。
    毕竟陆慎非,曾经那么拼命的赚钱,就是想给他最好的。
    可惜,那些东西,他都不想要了。
    病房
    从煦翻着手里的时尚杂志,看着某顶流主播的人物专访,心底连连感慨:真有钱啊,羡慕,也想要。
    第10章
    从煦还有两天出院。
    这两天,从爸从妈除了送饭,几乎都不在医院。
    两口子趁着新鲜劲儿,燃烧着他们祖辈的热情和关爱,天天在家围着狗子转。
    送饭来的时候,还对从煦说:你要不回头自己先回A市,把狗留下来,我和你爸帮你养几天。
    从煦翻着杂志:行啊。接着:你们养几个月,养大了,说不定就能开口喊爷爷奶奶了,边摇尾巴边喊。
    从妈差点把饭盒砸过来。
    从煦闷声直笑。
    他这么笑,陆慎非和颜诺都在旁边默默地看着。
    从煦坐在沙发上,把目光从杂志上抬起,扫两人:怎么了?
    陆慎非没表示。
    颜诺说着没什么,错开目光:这和他认识的从煦,差别很大。
    颜诺认识的从煦什么样?
    很宅,经常一个人呆着、房间里闷一天,从早到晚地写稿。
    性格有些淡漠,不怎么爱笑,衣食无忧,也不愁什么,脾气好,生活简单。
    像这样损完人开怀笑,颜诺几乎从未在从煦脸上见过。
    见到了,除了惊讶,就觉得
    还挺好的。
    毕竟笑容代表着阳光和活力,这些积极向上的面貌,谁又能不喜欢。
    而颜诺见证的,令他觉得意外的,又何止这些
    失忆着的从煦和前夫身份的陆慎非,在目前这个什么都未捅破的情况下,相处得自然又融洽:
    陆慎非几乎不离病房,一直都在,寸步不分地照顾,从煦明明手脚都是好的,却宛若半个残障人士,一天时间几乎都在床上,什么都要陆慎非都他弄,自己就负责看杂志。
    看杂志就算了,趴着、躺着、坐着,各种姿势,还要把腿从床上伸出来,往陆慎非腿上一搁,陆慎非也由着他去。
    有时候两人相安无事,各自看杂志,陆慎非还会把手搭在从煦的脚腕上。
    很亲密,很自然,如这个世界上所有相爱之人。
    颜诺旁观着,心里的感受很怪异。
    因为站在他的角度,作为从煦的助理,他听到的有关陆慎非的话题,几乎都是不好的。
    比如剑虹的老板诸侯就觉得陆慎非这人作为版权方,虽然有钱,也很有能力,但太过强势霸道。
    比如从煦自分居后几乎绝口不提陆慎非,很偶然地提起,态度都很冷淡,不想多言。
    所以一直以来,在颜诺的心里,勾勒的有关陆慎非的形象,都很负面。
    又因为离婚,离婚前还常年分居,觉得这两人根本处不来。
    结果现在
    颜诺看着,都不知该如何是好。
    幸而出院近在眼前,一切都要真相大白了。
    出院前一天,下午。
    从爸从妈没来,陆慎非临时不在,出去了,只有颜诺,独自在病房里陪着,工作在身,手机不离眼前。
    从煦没看杂志,观察着颜诺,颜诺感觉到了,抬抬眼,沙发上坐直:怎么了?
    从煦看着他,笑笑:没什么。
    窗外阳光灿烂,是个好天,或许是快出院的关系,从煦心情很好的样子,和颜诺聊了起来。
    从煦:你和陆慎非、费鹏程他们,都不认识吧。
    颜诺放下手机,说得含糊:见过,不熟。
    从煦坐在床头,闲闲地晃了晃腿:嗯,你是我这边的朋友。
    颜诺不知道他怎么看出来的,问:你怎么知道?
    从煦指指眼睛:看出来的。
    又看着颜诺,说:我还看出来,你一直在病房里观察我们。
    颜诺一愣。
    从煦笑笑,转开视线,也转移了话题,感慨:明天就出院了,我可真是命大啊。
    又自顾似的,说道:命大的人,福气也会有很多吧。
    颜诺还是愣愣的,不知该说什么。
    从煦转回视线,看着他,淡笑:蜂蜜、红茶加果干,我以后还是这么喝吧,白水实在太难喝了。
    颜诺怔怔的:你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从煦耸肩,摇头。
    颜诺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从煦神色轻松:想不起来也没关系。
    颜诺垂眼:怎么会没关系。
    从煦看着颜诺:反正等出院,你们也要和我说了。
    颜诺倏地抬起目光,意外自己听到了什么,问:你爸妈,还是陆慎非、鲁达达,和你说的?说出院之后,有事和他说?
    从煦神色一如既往,还是那么轻松自如:没啊,他们什么都没和我说。还是那句:我看出来的。
    他自己看出来的。
    颜诺站了起来:你
    从煦弯了弯唇角,眼神悠然:因为破绽实在太多了。
    颜诺终于回过味儿,捏着手机快步走向病床,才走近,房门打开,陆慎非走了进来。
    从煦就跟只是在和颜诺闲聊似的,陆慎非来了,他就不聊了,看向门口,咋呼地吐槽:你去个厕所要这么久?
    陆慎非:接了个电话。
    从煦:我爸妈的?
    陆慎非:嗯。
    从煦往后一靠:不用问了,肯定是下午不来了,要陪他们宝贝狗孙子。
    陆慎非:他们喜欢。
    从煦:再喜欢,那也是狗子,我才是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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