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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窗他总和暴君撒狗粮——慵不语(54)

    心仪的女子?雍炽一顿:儿臣尚未遇到。
    此事大臣们不敢多说,也只能哀家上心。太后叹口气,满是不胜其劳的模样:辞儿已经有好几个侧妃,你却连个铺床叠被的人都没有,还是几个小太监伺候。
    雍炽不愿意拂了母亲的关怀,按耐住烦躁,笑道:母后也不必为此事烦扰,朕不是不上心,实是没遇到倾心的女子。
    哪儿有一见倾心?夫妻都是相处出来的。太后如百姓家的母亲般对雍炽笑道:哀家看崔氏就不错,书香世家,无门无派,女孩儿长得也水灵,家里还有一个在国子监念书的弟弟,听说来年科举。
    太后自然不愿雍炽娶权贵之家的女儿为后,甚至不愿雍炽配陆唯时陆家这般的文坛领袖。
    挑个平平无奇又美貌的皇后,崔家的女儿倒是合适。
    雍炽对婚事心不在焉,只听到了国子监三字,嘴角不自觉的上扬:国子监的学生吗?朕说不准还见过呢。
    太后立刻笑道:是啊,听说写的一笔好字。陛下若有意,也可以提携他。
    雍炽剥着葡萄点点头。
    说起字,太后立刻想起一事:你是不是叫人新给乾德殿写了牌匾,哀家看选出的那块匾也没有多出挑,听说你连夜召见对书法精通的大臣,什么事儿这般着急?
    她自然不愿意管雍炽有多胡闹,雍炽怨声载道,倒是方便行事。
    只是知道那匾额是齐宥所写,想试探雍炽罢了。
    雍炽动作一顿,声音很缓,面上还带着一丝笑意:匾额上的字是书法大家和朕一起选出来的,母后如此说,是在责朕没有识人之明吗?
    太后笑笑,不在意道:乾德殿是你的寝宫,皇帝喜欢就成,哀家只是多嘴一句罢了。
    雍炽独占欲强,从来不允旁人对他的喜好说三道四,极介意时,他反而会微微带笑。
    看来写匾额之人,的确很得雍炽爱重。
    言语交谈间,太后已把齐宥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记在了心底。
    雍炽走出太后寝宫,脸色已然阴沉。
    他前几日连夜召见大臣这种细节,太后竟然会知晓。
    看来是身边的人不干净。
    雍炽冷冷瞥了眼冯太监:你手下的人长本事了!
    冯太监默默跟随,战战兢兢不敢搭话。
    那一晚上,都有谁在殿中伺候?
    有阿福,常寿,念恩。冯太监忙回忆道:还有两个茶水房的小太监。
    雍炽脚步微停,眼中闪过一丝阴戾:让他们立刻来见驾!
    念恩一直是萧家安插在宫内的心腹,只是近年来萧家和太后来往过密,他也开始两头跑起来。
    他人机灵,又会说话,虽说在太后和萧家处两头横跳,但从未翻过车。
    雍炽对他本也很是和善,还偶尔和他玩笑几句。
    只是在射场时他自作聪明,遣了春官人侍候齐宥,惹得雍炽从此对他厌烦。
    念恩侥幸保住性命,用膝盖想也知道自己日后不会有好日子过,心里的盘算比以往还多几分,传起消息也比之前主动。
    他把那情书锁在柜里,又看雍炽未再提起,眼看着雍炽齐宥关系冷淡,心里不住窃喜。
    他正有一搭没一搭的伺弄着花草,哼着小调儿很是惬意。
    远处有小太监跑过来禀道:念恩公公,陛下宣您过去呢。
    念恩以为是信的事儿,自然有计较,眼珠一转问到:陛下是从哪儿过来。
    太监宫女们在大殿里多日,也都互相熟稔了,传话的太监如实道:陛下从太后处过来的。
    原来不是信的事。
    念恩脚步一顿,大概已经知晓出了何事。
    雍炽冷冷坐在殿内。
    冯太监看他们进来,已经急得满头大汗,直接了当道:你们几个谁办差时嘴不干净了?想找死不成?
    还不等大家反应,念恩便跪地道:公公,奴才这几日总是在殿内看不见常寿,差事没人办,一问才知道,他总是往旁的宫里跑。
    雍炽尚未大婚,旁的宫自然只有太后处了。
    常寿是念恩手下的人,听到此言一怔道:念恩公公,你说差事时我都在的,除了给别的宫中送份例,奴才从未再多走动过。
    陛下,奴才还见他把一沓信给塞在柜子中了。念恩磕了个头,一板一眼,说得无比真实可信:至于是什么信,奴才就不得而知了。
    那不是你让我锁的么?常寿没想到念恩竟如此颠倒黑白,直接把什么都说了:你还说这是齐家小公子的信,免得让陛下看到生气
    齐家小公子的信?
    雍炽闻言,冷冷抬手止住二人争论,抬眸对冯太监道:你亲自去,把信拿来给朕看。
    作者有话要说:  宥宥:似乎有野男人出场,好像是你的白月光?我再确认一次,我穿的不是替身文吧(边说边退)
    狗炽抓狂:什么白月光?朕哪里有白月光?那个是真正的侍读!朕都快忘了他了,朕追妻已经够难了呜呜呜呜野男人不要再出现
    第74章 小事
    雍炽冷冷看着他们, 恰在此时,冯太监颠颠的拿着信跑进殿内:陛下,他们说的应该就是这些信, 奴才掂量着份量还不轻呢。
    雍炽看着那鼓鼓囊囊的信封, 才想起前几日自己识破齐宥花招正发火时,小太监战战兢兢送上来的信。
    当时没顾得上看, 事后也不愿主动提及,直到现在, 才算是真正见到。
    信很厚,打眼一看便知道是好几日积攒的情书。
    齐宥哄骗他的功夫倒是做得足。
    抄有余力,还顺便超额完成任务。
    雍炽摇头, 自嘲的一笑, 这也勉为其难, 算是他家阿宥对自己的看重吧。
    顾不得发落跪在地上的太监, 雍炽伸手接过信封。
    因着之前的事情, 雍炽拆开情书的瞬间颇有种被欺瞒之感, 深吸口气, 才皱眉拆开齐宥的信。
    打开一看, 却怔住了。
    信的开头,赫然写着炽哥哥三字。
    笔迹笨拙,但很是规整认真。
    雍炽立刻意识到这些信的不同,倏然坐直身体, 认真读起来。
    这封信不同于以往的辞藻精致,骈句对偶, 直白的可爱:陛下,你看完这封信不会生气吧?我没有不尊重陛下,陛下说想看我写的情书, 可是在我心里,情书就该是这个样子,简简单单写出心里的话就好。
    有点意思。
    雍炽浅笑着,迫不及待往下看:可是炽哥哥,我也不知从何时开始,想在你面前把缺点都悄悄藏起来。即使是那些无伤大雅的,也不想让你看到所以,我去别处悄悄看了一些句子
    雍炽一怔,原来,阿宥早就对他解释了抄情书一事的由来
    并不是敷衍他,反而是因为太看重。
    残留的一丁点委屈被抚平,雍炽眼眸亮起,忍俊不禁的接着往下看。
    信里的语气脆生生的,比平日见到的小阿宥还要俏皮几分:炽哥哥,我不是骗你的。其实那都是我想说的,只是那些句子把我心里的话都给说出来啦。
    雍炽差点笑出声,饶有兴味的再打开一封。
    这一封,是齐宥在回忆他们之前的事情:炽哥哥,其实我很怕你,你也知道,我们国子监门口有个被做成稻草的学长吧?唉,简直是我的心理阴影,所以我很想逃可是为什么我会那么不舍得你呢,我自己都没想好
    我找了很多原因,比如你给我摸鱼吃,你曾经给我过了生辰,陛下你暗中帮我很多次
    我找了很久,似乎都没有寻找到答案,其实真正的答案早已在心底呼之欲出了只是因为喜欢。
    雍炽心弦微微一颤,渗出酸涩的喜悦,几乎拿不住薄薄的信笺。
    其实第一次见面我就喜欢陛下,我没给您说过我一直喜欢男子,这个事情我爹爹我哥哥都不知晓
    唉,我就是因为陛下长得好看才第一眼就有些喜欢陛下的。
    到后来,炽哥哥更是让我移不开眼睛了。
    这封信随之结束,短小,却随意又真挚,
    雍炽拿着信,怔忡良久。
    长得好看吗?阿宥竟然这么说自己
    作为男子,雍炽极少关注容貌,他也喜欢别人夸他好看,但那都是弯弓策马,或是比拼剑术时,旁人夸他的功夫
    被人直接夸长的好看,雍炽心里涌起微妙的奇异感。
    雍炽僵硬的抚了抚自己脸颊,看向冯太监:你觉得朕长相如何?
    冯太监没想到陛下竟会这么问,一时呆住:陛下万金之躯,奴才不敢直视不敢妄自品评。
    不敢直视?
    雍炽闻言不悦道:这么说,你从未看过朕了?
    阿宥都说了看见他移不开眼睛,冯太监在身边贴身伺候了这么多年,竟然没正眼看过他?
    雍炽莫名有种英姿错付的感觉。
    念恩眼珠一转,立刻道:陛下龙章凤姿英武不凡,不知能得多少女子的欢心呢,民间都说,谁要是被您选入后宫,那是求也求不来的福气。
    别说是女子,就是男子,也对陛下的仪容赞不绝口呢。
    念恩还想继续发射彩虹屁,一抬眼发现雍炽冷冷看着自己,才悻悻闭了嘴。
    雍炽把目光再次落在信上,不禁回想二人初见时自己在干何事。
    皱眉思索半晌,也一无所获。
    毕竟当时只觉得那不过是一个最平淡不过的日子,也没用心记住。
    唯一能肯定的是,他当时并没有练剑射箭。
    雍炽放下信笺,很是惆怅遗憾。
    要说他最好看的时候,那还是射箭之时。
    若是第一次见阿宥时直接来个百步穿杨,那阿宥定然更会心仪陶醉。
    真是失策啊!
    怎么就没让他第一眼看到自己射箭的模样呢?
    雍炽叹口气,恨不能直接把进度条拨回二人初见之日,好让齐宥对他更加一见倾心。
    想着想着,雍炽神情一滞。
    他忽然觉得,阿宥写信时的心情,和眼下的自己定然一样吧。
    只是因为喜欢了,才想尽心尽力又小心翼翼的,让那人看到最好的自己。
    若是那人瞧到了自己的窘迫和短板,就会格外在意格外放不下。
    这些都是别人眼里无用的小事,可在情人之间,却是天大的事儿。
    所以才想百般掩饰,眼巴巴找来那些辞藻堆叠上。
    雍炽本来觉得齐宥的心思很飘忽,时而热烈时而敷衍,昨日还甜得要命,今日连写个情书都要轻忽怠慢,动歪心思。
    可他如今看到了这些信,才知晓齐宥好猜的很。
    如同自己很想回到初遇一样。
    看似九曲回肠般别扭绕弯,却又直白到只有一个目的想让那个人看到出挑的自己,好让喜欢再多一些
    仅此而已罢了。
    可是自己呢,不由分说,直接派人传旨斥责,甚至责打了他。
    雍炽叹口气,几乎没脸再继续看这些信了,信里天真炽热的话语如同鞭子,狠狠抽打在他心上。
    话语越真挚,抽得愈疼。
    雍炽忍着疼看完剩下的信,踱步良久,恨不能立刻传旨上朝,和齐鸣泰等人来场会谈。
    他此刻太需要有人骂他杠他了!!
    他难道不该骂吗?
    他家小阿宥早就把真心交了出来,是他没有及时接住!
    还自以为是的传旨,三下五除二把人越推越远!
    昨日去了齐府,非但道歉不到位,反而逼着人家脱光了衣裳
    雍炽无奈又绝望的按按眉心,急着思索解救之法。
    他想起齐宥信中所写的话。
    我每天都有给陛下写信,其实陛下不说我也想写。雍炽几乎能想象到少年赌气的模样:可是陛下偏偏要用那种下令的语气。
    你说这是惩罚,陛下还说之前的事儿你也有错。那陛下为何从没想过也给我写信呢?
    陛下,我写了那么多封信,你好像从来没有想过回一封。
    我也很想看陛下的信。
    陛下是不是也不会写洋洋洒洒的好词句?我看了陛下的信,就不会不好意思写了。
    雍炽深吸口气,直接磨墨蘸笔,开始写信,几乎一气呵成。
    念恩窥探雍炽面色带笑,趁雍炽搁笔立刻便上前道:陛下,这是给小公子的么?奴才侍候过小公子,不如让奴才去
    雍炽看向他,似笑非笑:谁准你起来的?
    在射场时,雍炽已经看他不顺,若不是齐宥求情,他怎么可能只是带枷罚跑?
    还一日日的不老实。
    念恩立刻跪好。
    你的心思太活泛,朕留你不得。雍炽面无表情的发落他:去慎刑司呆着吧,也让那里的人教教你规矩。
    被慎刑司的人教规矩是宫中内侍的噩梦,念恩立刻哀嚎道:陛下,陛下为何啊?奴才没有做错事情啊陛下
    你那次罚跑过后,不是说朕暴戾么?雍炽冷笑:朕既然暴戾,自然不用讲道理,难不成你还想去太后宫中讲讲道理,好让她救你?
    念恩脸色发白,不知雍炽是如何知晓的,还知晓多少他的事儿,喃喃道:陛下,奴才冤枉,真的不是奴才!
    雍炽厌烦的摆摆手,一旁候命的侍卫立刻把人堵住嘴拉出大殿。
    雍炽看向冯太监:朕留他一命不是白留,他若是出去报信别拦着,你盯紧他就好。
    念恩被罚,定然会和背后之人有所动作。
    冯太监点点头:奴才晓得。
    雍炽冷冷看向跪地发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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