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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娇和病美人[互穿]——一丛音(29)

    晏行昱默默吸了一口凉气。
    晏沉晰道:前段时日我对父亲说了你在相府过的似乎不好,父亲就一直想让你来将军府住,几乎把府中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摆在这里了。
    他说着,有些无奈:我说你不是那种爱财的庸人,父亲还不信,硬是要摆。你若不喜欢,我让人偷偷搬出去?
    晏庸人肃然道:不必, 就这样,很好,特别好。
    晏沉晰:
    阿满偷偷道:那救兵?
    晏行昱:不搬。
    阿满:
    晏沉晰见他似乎有些满意,且脸上的排斥已少了许多,神色有些古怪,但晏行昱能心甘情愿留下已是他求之不得了,也没有多说。
    他估摸了一下时辰,道:我还要回惊蛰卫一趟,你跑了半日了,若身体受不住就先睡一觉吧。
    晏行昱点头:多谢哥。
    晏沉晰被这声哥叫的心情甚好,叮嘱了几句这才离开了。
    阿满见他要住在这里,便回相府告知此事,再顺便把鱼神医的药给拿过来。
    晏行昱孤身在满是金银的房里待着,他担心将军府也有人监视,就一直没轻举妄动。
    片刻后,晏行昱听到一声鸽子的叫声,这才理了理厚重的衣摆,轻轻站了起来。
    四处皆是金银,晏行昱是个庸人,喜欢得不得了。
    ***
    大理寺监牢,封尘舟待得太过无聊,已经睡了一觉,那烛火依然烧得正旺。
    他正叼着草翘腿打发时间,突然听到一旁的墙壁上传来一声轻敲。
    封尘舟立刻翻身而起,快步走到墙壁旁东敲西敲,也不知触动了什么机关,那墙壁竟然缓缓一动,仿佛一扇旋转的门,一点点打开。
    墙壁后竟是个暗室。
    一个身着黑衣的男人坐在椅子上,半张脸在阴影中瞧不真切,他撑着下颌懒懒睨了封尘舟一眼,笑着问:偷到了?
    封尘舟也笑:光明正大去拿的事儿,能叫偷吗?
    他从衣服里掏出来一枚精巧的玄玉令,隐约能瞧见上面那斑驳的花纹,背面则是空荡荡的一个字蛰。
    因为这个小玩意,我差点被晏沉晰杀了。封尘舟懒洋洋地把玩着那块玄玉令,笑得有些狡黠,您是不是要给我点什么奖赏?
    黑衣男人声音低哑,仿佛砾石磨过似的:你想要什么奖赏?
    封尘舟歪头笑得有些邪气:我想要一个人。
    谁?
    晏行昱。
    黑衣男人沉默半天,才道:一枚玄玉令,你就想要丞相公子?
    大人,您不要看我脑子不好使就故意哄骗我。封尘舟将玄玉令握紧在掌心,看似轻松写意却不自觉地后退半步,处在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
    摄政王当年组建惊蛰卫时,明面上的惊蛰卫受皇帝管辖,蛰伏在暗处的蛰卫却是受摄政王之命而行,而当年摄政王还未将蛰卫交于陛下突然战死,蛰卫无令不动。
    我在京都城花了五年时间,几乎将整个摄政王府翻了个遍,终于寻到了玄玉令。他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子,勾唇一笑,这虽然只是一枚小小的玉令,但却能让您得到京都城所有蛰卫,我只是要一个晏行昱,很划算吧?
    男人也不生气,饶有兴致地看着他:你难道就没想过,我能神不知鬼不觉地让你死在这里吗?
    想过啊。封尘舟笑吟吟的,但谁让我脑子不好使呢。
    男人端详他半天,最后伸出手,似笑非笑道:好,但你到底能不能吃得下那只小鹿,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封尘舟眼睛一亮,甩手将玄玉令扔过去:我本事可大了。
    男人纤细的五指接过玄玉令,指腹轻轻在那花纹上一抚,听到这句低低地笑了起来。
    那我等着看。
    说罢,那墙壁缓缓转了半圈,将暗室彻底隐藏。
    封尘舟开心得不行,这空荡荡的监牢也不想呆了,朝着外面大喊:来人呐!来人!
    很快,狱丞跑了进来:大人?
    封尘舟说:快放我出去!
    狱丞苦着脸:可是大人,七殿下吩咐了,要您在这大狱里待到祭天大典才能放您出来。
    封尘舟:
    封尘舟瞪他一眼:大理寺谁说了算?
    狱丞:大理寺卿。
    大理寺卿不在呢?
    狱丞知道他在胡搅蛮缠,但也不能违抗七殿下的令,只能说:大人您饶了我吧,七殿下之令,我没那么胆子违抗啊?
    封尘舟:那本少卿大人的令你就敢当听不到吗?!
    狱丞不听不管,捂着耳朵不管封尘舟的话直接跑了出去。
    封尘舟:
    玩、玩大发了!
    ***
    晏行昱喝了晌午的药,在房中东看西看,又在院中赏了花,直到日落西沉,将军府的管事前来,毕恭毕敬地将他迎去了前厅。
    晏沉晰已经回来了,此时正在给晏修知倒酒。
    晏修知下午不知去哪里了,此时气得正在破口大骂,晏行昱刚一进去,就被一句震塌他天灵盖的脏话震得一抖。
    晏修知还在骂:今日若不是那群惊蛰卫,老子肯定把他狗头斩下来!
    晏沉晰:
    晏修知把自己儿子也骂了进去,道:你说圣上凭什么拨惊蛰卫给他?他配吗,你说他配吗?!
    晏沉晰正在敷衍他爹,余光扫到晏行昱过来了,立刻拍了晏修知一下。
    晏修知怒道:拍你爹做什么?信不信老子拍了你?!
    晏沉晰道:行昱来了。
    晏修知气焰立刻消了。
    他将酒杯放下,看向晏行昱,一招手,道:过来,在那等什么呢?
    阿满忙将他推了过去。
    晏行昱乖乖行礼:叔父。
    晏修知不耐烦道:别搞这些有的没的,会喝酒吗?
    晏行昱乖顺无比:不会。
    哦。晏修知,择日不如撞日,今日叔父教你。
    晏行昱:
    就晏行昱那身子,若是喝了一口酒,指不定要喝一缸苦药来补,他咳了一声,委婉地说:叔父,我不能喝酒。
    晏修知反问:你没喝过,怎么知道不能喝?
    晏行昱:
    他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
    晏沉晰在一旁道:爹,行昱身子刚好,喝不得烈酒的。
    晏修知啧了一声,从一旁拿来白水,吨吨吨兑了半杯酒,往晏行昱面前一堆:这就不烈了。
    晏行昱:
    晏沉晰:
    晏行昱犹豫一下,伸手将那一碗酒端了起来,试探地抿了一口气。
    鼻息间虽然都是酒味,但喝到口中却只是白水,没有什么味道。
    晏修知见他喝了,欣慰地点点头,转头瞪了晏沉晰一眼,道:你看看行昱,你再看看你!让你喝个酒推三阻四的,一点都不男人!
    晏沉晰为自己辩解:我明日要早起点卯,不能饮酒。
    晏修知才不管,大手一拍晏行昱的肩膀:还是行昱听话,像我。
    晏沉晰无奈叹了一口气。
    晏行昱正在小口地舔杯沿上的酒,被一拍肩膀险些把酒碗给洒了。
    晏修知还在悔恨:今日叔父去找你爹那个不是东西的了,本来拿着刀都要砍到了,谁知道冒出来一堆惊蛰卫,呸,若不是那些小崽子的阻挠,叔父早成功弑兄了,哪用得着这么憋屈?
    晏行昱:
    晏修知一直在懊恼没能成功弑兄,听得晏行昱都怀疑这两人到底是不是亲兄弟。
    晏沉晰早就习惯了,在一旁慢条斯理地吃菜,还夹了许多肉给晏行昱。
    晏行昱一边吃素菜一边埋肉,还要抽空被晏修知催着喝酒,一顿饭忙得不得了。
    好在晏修知喝了半晌,醉醺醺地趴在桌上,很快就睡了。
    晏沉晰让下人将晏修知扶回去,回来时发现晏行昱正拿着筷子在埋肉。
    一向冷面的晏沉晰都有些失笑:既然吃不下就别吃了。
    晏行昱抬头看了他一眼,好久才含糊一点头。
    晏沉晰疑惑道:你醉了?
    晏行昱摇头,他喝了两杯酒,但更多的却是白水。
    阿满将他推回了别院,正要伺候他脱衣,就看到一直乖乖坐在那的晏行昱突然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手指轻动,一阵呼啸声响彻耳畔。
    一旁那一看价值不菲的瓷瓶应声而碎。
    阿满:
    阿满有些颤抖:公子?
    晏行昱微微歪头,盯着地上的碎片半天,突然笑了一下,又抬起手。
    一支箭从袖中射出,再次射中了桌子上一块玉雕。
    阿满:!!!
    夜半三更,整个将军府一阵鸡飞狗跳。
    原因无他,因为七殿下不知何时突然大驾光临,完全不顾下人的阻拦,直接揪着一个小厮带他去寻晏行昱。
    荆寒章根本没回宫,他在忺行街徘徊了半天,左等右等都没等到晏行昱出来,越来越不耐烦。
    直到入了夜晏行昱也没有出来的征兆,荆寒章才彻底等不下去了,直接就敲开门冲了进去。
    在他看来,晏行昱肯定是被那吃人不吐骨头还不蘸盐的晏修知给关起来了,要不然晏修知也不会特意去丞相府打架。
    荆寒章越想越急,完全不管所有人的阻拦,冲进了将军府别院。
    晏行昱!
    与此同时,别院的内室传来阿满的惨叫。
    公子!公子
    荆寒章满脸惊怒地将为他带路的小厮推开,一脚踢开了门冲了进去。
    晏行
    他惊慌地进去后,本以为会见到很惨烈的一幕,没想到定睛一看,就被面前的一幕震住了。
    整个内室一片狼藉,全是玉和瓷瓶的碎片粉末。
    他担忧得要命的晏行昱正披头散发坐在榻上,衣衫凌乱,不知怎么正伸直了胳膊朝着一旁的摆设,好像在学着用弩射东西。
    阿满满脸惊恐地拿着强抢下来的弩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没了弩,晏行昱听不到那玉和瓷瓶的脆响,歪头想了半天,只好自己学着弩射出的声音。
    哒。
    哒哒。
    还二连发。
    荆寒章:
    第34章 醉鹿 我厉害吧,快夸我!
    荆寒章艰难将紧提的一口气松下, 后知后觉这将军府别院的布置,比那相府的小破茅草屋好了不知多少。
    内室放着炭盆,满室暖热, 晏行昱难得穿了身单衣, 抬手间能瞧见他被被子掩了一半的纤瘦腰身。
    荆寒章见他还在对着周围的摆件哒哒哒, 满脸怪异地走了过去。
    阿满看到他过来,像是瞧见了救星似的,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家公子真的对七皇子很特别,指不定能阻止他这败家子的行为。
    荆寒章刚走过去, 哒得不亦乐乎的晏行昱眼睛眨都不眨地将手朝向他, 又哒了一声。
    荆寒章不可置信:你连我都打?
    六亲不认的晏行昱歪着脑袋看了半天,突然像是认出了他,连忙从床上跑下来,赤着脚跑到荆寒章面前, 有些慌张地伸着手去捂荆寒章的心口这里刚才被他射中了。
    靠得太近,荆寒章嗅到了一股微弱的酒香,这才意识到这么反常的鹿竟是醉了。
    他正要把醉鹿扶回去,就看见晏行昱捂着他并不存在的伤口, 茫然地喊他。
    哥哥。
    荆寒章:
    荆寒章兄弟姐妹一大堆,但从未有人这样亲昵地喊过他哥哥只有幼时遇到的那个小姑娘十分不怕生,奶声奶气地唤他哥哥。
    荆寒章有些招架不住,又有些怀疑晏行昱是把他认成晏沉晰了。
    他扶着晏行昱的手肘将他带着到了榻上,晏行昱还在给他捂心口,好像是怕血崩出来。
    荆寒章古怪地问:我是谁?
    晏行昱说:哥哥。
    我说名字。
    晏行昱眉目间全是疑惑,似乎不知道他为什么要问这种显而易见的问题,但还是听话地回答。
    荆寒章。
    荆寒章有些吃惊, 还真是在喊他。
    晏行昱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捂了心口一会发现荆寒章没伤着,才满吞吞地将手放开,然后继续去哒周围的金银玉器去了。
    荆寒章见和他说不通,只好看向阿满:他喝了多少酒?
    阿满还在满心凌乱:两碗。
    两碗?!荆寒章眉头都不悦地挑起来了,他这个身子你让他喝两碗酒?是怕他死的不够快吗?
    阿满这才回过神来,忙解释:里面兑了许多白水,根本没多少。
    荆寒章这才放下心来,他将四处找东西射那不存在的箭的晏行昱强行按在软榻上,吩咐阿满:将这里收拾干净了,一粒碎屑都不许留。明日也别告诉他毁了多少东西。
    否则,就这小美人爱财的劲儿,指不定心疾都要犯了。
    阿满哦哦哦,连忙将弩放下,去收拾地上的残渣。
    荆寒章吩咐完,一扭头,就看到晏行昱正在眼睛发亮地看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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