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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娇和病美人[互穿]——一丛音(43)

    阿满疑惑道:为什么不等雪落后再去,这样不就可以让荆寒章替您了?
    晏行昱摇头, 说:我舍不得他挨骂。
    阿满:
    阿满目瞪口呆地看着晏行昱,不明白为什么晏行昱在不知不觉中竟已转变成这样了,他恍惚记得最开始的时候,他家公子还在算计荆寒章替他喝苦药,怎么现在连挨顿骂都不舍得了?
    就在这时,赵伯欢天喜地跑了进来,捧了个盒子:七殿下宫里送来的,说是务必亲手交到少爷手中。
    晏行昱一听眼睛都亮了,忙把笔放下,让阿满接过来。
    将盒子打开后,里面放了一块已经雕好的玉,是龙凤呈祥。
    晏行昱爱不释手地摸着,又在盒子里翻了翻,找到了夹在暗格里的回信。
    信上只写了一行字。
    「给你玉,闭嘴」
    阿满小心翼翼地道:公子,他这是在嫌您烦呢。
    晏行昱摇头,将信叠好放在袖子里:他嫌我烦就不会回信,更不会送我玉了。
    阿满:
    他家公子是又和什么奇怪的人互换了吗?!
    为什么会这么自信?
    晏行昱收了玉,只好不情不愿地闭嘴,不再写信过去了。
    他将玉收好,前去了将军府。
    天色已晚,夜幕四合。
    晏沉晰站在将军府台阶上等了半个时辰,相府的马车终于慢悠悠到了。
    很快,晏行昱的轮椅从马车上缓缓滑下来,他穿的极厚,一张小脸都被宽大的兜帽遮了大半,只露出一半下巴。
    晏行昱看到他,微微颔首:兄长。
    晏沉晰冷冷道:我还当你不敢来了。
    晏行昱规规矩矩道:兄长让我来,行昱不敢不来。
    晏沉晰瞪了他一眼,转身进去了将军府,道:过来。
    语气十分不善。
    晏行昱也不怕,任由阿满将他推着跟了上去。
    晏修知和晏重深不在府上,晏沉晰将他带到了将军府武场后,抬手拿起一把剑,随手朝着晏行昱丢去。
    他本以为以晏行昱的身手,一把剑肯定能接得住,只是没想到那剑直接丢了过去,晏行昱根本没想伸手接,反而整个身子往轮椅里缩了缩,一副害怕的模样。
    晏沉晰:
    最后在剑险些撞到晏行昱身上时,还是阿满伸手一把接住,抬手挽了个剑花,又随手丢了回去,正好落在兵器架上。
    哐当一声响。
    晏沉晰面无表情和晏行昱对视半晌,才道:你的身手,跟谁学的?
    晏行昱摇头:我没跟谁学
    他还没说完,晏沉晰就沉着脸打断他的话:没跟谁学你能和重深交手?没跟谁学你那招招都往别人脖子上招呼?!今日惊蛰处演武场之事骗的了别人,可骗不了我。
    晏行昱说完后面的话:寒若寺武僧常年习武,我闲着无事便每日去看。看久了就会了。
    晏沉晰:
    晏沉晰不可置信地瞪着他:谁家习武看久了就会?
    晏行昱疑惑道:我啊。
    晏沉晰:
    晏行昱解释道:我的腿医治好也才一两年,能走也是近几个月的事。只是我身体底子太差,和二哥交手那几招已是极限,若是再多一招就不行了。
    晏沉晰还是瞪着他,挣扎了很久,才艰难道:若是被爹知道你光看着都能学成那样,他定会把重深骂个半死。
    晏行昱不解:为什么要骂二哥?
    晏沉晰说不出来,他和晏重深两人自小在晏修知手下操练,每日早出晚归习武多年才得今日的身手,而晏行昱却只是用眼睛看,再练了几个月,那身手就能和晏重深打个平手。
    但凡一个习武之人知晓,恐怕都要对这样的好苗子扼腕不已。
    晏沉晰叹了一口气,没再比他,他道:你宁愿隐瞒瘫腿也要归京,到底为了什么?
    晏沉晰知晓他的腿伤是假的,却还是为他隐瞒,因为这个,晏行昱对他也没有对其他人的警惕,乖乖地说:我只是不想被困在雀笼一隅,碌碌无为度过一生。
    这句话他也曾对国师说过。
    晏沉晰怔然看着他,许久后才道:难道京城不算吗?你不想被困在寒若寺,却甘愿投入这泥沼般的京都城?天下之大,哪里不算一隅?
    我说了。晏行昱盯着晏沉晰,声音又缓又轻柔,我不要被困在任何地方,谁若是想将我当金丝雀,我就先啄瞎他的眼睛。
    晏沉晰快步上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行昱,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什么都不想做。晏行昱微微仰头,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道,我只是在做自己。
    晏沉晰说不出话。
    你大可以将我腿已痊愈之事告知陛下,毕竟你是惊蛰卫统领。晏行昱伸手轻轻握住晏沉晰的手腕,声音轻柔,不要担心,我不会因为这个怪你。我们各为其主,就算输了,谁也怨不得谁?
    各为其主?晏沉晰讷讷道,你奉谁为主?
    晏行昱却笑了:反正不是兄长效忠的那位。
    晏沉晰倒吸一口凉气,他反抓住晏行昱的手,厉声道:你不要命了吗?!
    他就是因为要命,才会如此啊。
    就在这时,一旁传来晏重深的声音。
    对峙的两人偏头看去,那晏重深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此时正拾级而下,笑容温和地看着两人。
    晏行昱大概知道晏重深已经认出了他,也没隐瞒,微微颔首:二哥。
    晏重深走上前,抬手摸了晏行昱的脸蛋一下,笑着道:今日那场比试真厉害,不愧是我的弟弟,比为明那个小蠢货好太多了。
    晏沉晰冷冷道:你方才那话是什么意思?
    晏重深歪坐在晏行昱的轮椅上,将木质的轮椅坐得吱呀一声,好像要散掉了。
    晏重深也不管,淡淡道:大凶之煞冲撞紫微这么大的罪过,你觉得圣上会容忍他到何时?哥啊,你什么时候才能不那么天真啊?
    晏沉晰被噎了一下。
    晏重深怼完晏沉晰,立刻低下头,眸子弯着对晏行昱道:行昱啊,我们家大殿下文武双全德才兼备,你考不考虑换个主子啊?
    晏行昱笑着说:我要想想哦。
    晏重深道:我们大殿下十分有钱,要多少金子就给多少金子。
    听到这话,晏行昱有些蠢蠢欲动。
    晏沉晰忍无可忍道:够了!你们将此事当成儿戏吗?!
    两人不吭声了,但手却还在那不知所云地比划着。
    晏沉晰:
    晏沉晰简直无力了,他一指外面,彻底不管了:给我滚出去说。
    晏重深一听,立刻从轮椅上跳下来,推着晏行昱健步如飞地滚了。
    晏沉晰:
    晏重深送晏行昱回相府,一路上都在称赞自家大殿下,说我家殿下怎么怎么英俊威武,杀伐果决,怎么怎么才高八斗,学富五车。
    晏行昱听得很不是滋味,他也想称赞他殿下哦。
    回到相府后,晏重深还在认真地说:考虑一下吧,这皇位迟早是我家大殿下的。
    晏行昱:
    他还真敢说。
    晏重深将他送回偏院后,又溜达着前去拜访晏戟了。
    晏行昱叹了一口气,抬头看了看灰暗的天边。
    阿满在一旁小声说:公子,您到底在想什么?
    他问的是晏行昱为什么要和晏重深说这么多废话,但晏行昱却理解错了。
    晏行昱道:我在想殿下啊。
    阿满:
    真是见了鬼!
    ***
    在晏行昱入睡前,雪都没有落下来,他手中捏着信,里面全是长篇大论称赞荆寒章的,只是这回他没有再给金子。
    哪有自己写信自己看信还要给金子的呢?
    晏行昱心想,然后心安理得地捏着信睡着了。
    翌日一早,晏行昱从七殿下宫里那熟悉的床榻上醒来,外面的雪已经落了厚厚一层。
    江枫华在外面唤他:殿下,您醒了吗?今日有策论考较,陛下也会过来,咱们要提早去的。
    晏行昱一听,慢吞吞地撑着身子起来,道:我醒了。
    江枫华在外面这才松了一口气。
    今日南书房的策论考较皇帝本来是不过去的他被章岳一事闹得焦头烂额,整个朝堂之上连个能出主意的都没有,吵得他更烦了。
    这次前来南书房,是林太傅说七殿下这段时日进步飞快,连《大学》都能看懂了,皇帝这才忍着心烦过来一趟。
    晏行昱过去的时候,其他三位皇子已经规规矩矩坐在那背书,看来极其害怕皇帝。
    林太傅身上的毒已被鱼息拔除,此时脸上已没了将死之色,他看了晏行昱一眼,示意他坐下。
    晏行昱乖乖坐下了。
    上完了早课后,皇帝下了朝就赶了过来,特意来看看自己的儿子到底进步多大。
    晏行昱是个极其喜欢察言观色的人,哪怕是再隐蔽的伪装,他也能从表情神色看出点真实来,但皇帝自从见了荆寒章后,脸上的表情根本看不出来丝毫破绽。
    这根本就是个宠溺儿子,挑不出丝毫毛病的好父亲。
    若不是知道内情,晏行昱恐怕会被皇帝的伪装给骗过去。
    皇帝伸手摸了摸晏行昱的头,笑着称赞道:听林太傅说你有了不少长进?
    被他抚摸的地方,晏行昱只觉得浑身发麻,险些不受控制地甩手打开他的手,但他还是控制住了,笑着道:没什么长进,只是这段时间总是和行昱一起玩,他念叨了几句我记住了而已。
    荆寒章总是往相府跑的事,整个京都城人尽皆知,若是再遮遮掩掩怕是会让皇帝起疑心,索性直接说出来,正大光明。
    皇帝道:哦?行昱?听说他的确聪明,你们能玩得来是再好不过了。
    晏行昱一笑,没说话。
    两人各怀鬼胎,谁也看不出对方的伪装。
    很快,林太傅布了今日的策论题目。
    「整饬抚兵」
    晏行昱扫了一眼,视线看向一旁慢悠悠品茶的皇帝。
    这就是在变着法地让众人提出对章岳一事的解决法子。
    晏行昱低头无声笑了笑,一旁的五皇子许是瞧出了这道题的意思,现在都在咬着牙微微发抖了。
    晏行昱没表现出什么来,毕竟在皇帝和众人眼中,他就是个只知玩乐的草包。
    他抬笔,洋洋洒洒写了一堆,全篇都是那就抚呗,只是在字里行间,有意无意地添加了一些仿佛是随手写下的神佛之谈。
    比如魂归故里,比如落叶归根。
    这篇策论瞧着根本不像是正经皇子写的正规策论,而像是胡乱宣扬佛禅之事的的野狐禅所写。
    他飞快写完,落了个张牙舞爪的款,便将笔一扔,做足了荆寒章不可一世的气派。
    见他写完,林太傅上前看了看,只看了两行眉头就皱了起来。
    皇帝看到林太傅的眼神,挑眉道:如何?
    林太傅将纸拿起来晃了晃,等墨迹干了才递给皇帝,如实道:不如何,不知所谓。
    皇帝笑了笑,将纸拿到眼前细看。
    林太傅本来以为皇帝看了一行就要勃然大怒,没想到他竟然仔仔细细将那片鬼画符一样的策论看完了。
    看完后,皇帝将策论放下,诧异地看向晏行昱。
    晏行昱有些害怕地讨饶道:父皇,儿臣尽力了,别再罚我抄书了。
    皇帝盯着他的脸,发现那张脸上还带着点懵懂的稚气,以及生怕再被罚抄书的害怕。
    皇帝看着看着,突然大笑起来,他拊掌称赞道:不愧是朕的好儿子。
    此言一出,整个南书房的人都惊住了。
    晏行昱故作不知:父皇,您是不是气糊涂了?
    哈哈哈。皇帝道,朕只是在高兴。
    他说罢,拍了拍晏行昱的肩膀,道:寒章这次立了大功,想要什么奖赏,说出来,朕都应了。
    整个南书房的人满脸呆滞,不可置信地看着皇帝。
    那草包到底写了什么,竟然能让皇帝这么欢喜?
    林太傅也有些诧异,他又拿起那策论看了半晌,依然没瞧出个所以然来。
    但晏行昱却知道,皇帝之所以会欢喜,是因为他从那神神叨叨的策论中,知晓了要如何处理章岳一事。
    现在摄政王是枉死的传言传遍四境,若是想堵住天下悠悠之口,就必须证明章岳并非是为摄政王伸冤。
    能让苦等摄政王多年未果的王府家臣在千军面前,纵身跃下高墙的缘故有无数种,最好的一种便是迎接归京亡魂。
    无数马革裹尸的将士生前所愿,不过战死沙场后能魂归故里,而不是被困在战场上成为孤魂野鬼。
    晏行昱看到皇帝这副高兴的样子,就知道自己的目的达到了,他佯作茫然,见到皇帝要给他奖赏,像是怕他反悔似的,追问道:那儿臣想提什么都可以?
    皇帝笑道:君无戏言。
    晏行昱这才眯着眼睛道:儿臣想去护国寺一趟。
    皇帝道:护国寺?
    是啊。晏行昱道,这些策论上的话,都说晏行昱总是在我耳边唠叨我才记住了,虽然不知道好在哪里,但父皇说好那肯定是好的,我昨日听闻他要去护国寺一趟,刚好儿臣想要前去为父皇供个长明灯。
    皇帝被晏行昱哄得心花怒放:你有这份心就够了。罢了,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一直到年前都可以不来南书房上课了。不过若是出城,定要带好护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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