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 >暴娇和病美人[互穿] > 暴娇和病美人[互穿]
错误举报

暴娇和病美人[互穿]——一丛音(44)

    晏行昱道:多谢父皇。
    皇帝又摸摸他的头,带着策论笑着离开了,也不管其他几个儿子有没有完成。
    众人面面相觑,就连林太傅也有些诧异地看着他。
    晏行昱丝毫没管其他人古怪的视线,淡淡道:太傅,我是不是能下课了?
    林太傅犹豫了一下,才道:那策论是何意?
    晏行昱歪着头,奇怪道:我也不懂,就随便写上了,父皇到底看出什么来了?
    林太傅:
    你问我?
    江枫华整个人都呆了,反应过来时晏行昱已经出了南书房,他忙跟了上去:殿下!
    晏行昱走出南书房后,微不可查松了一口气。
    他本来就是打算让荆寒章也一起去护国寺,没想到竟然直接撞上了,也省得他再寻其他法子。
    听到江枫华的声音,他停下步子,道:怎么了?
    江枫华似乎有什么想问他,但又想了想又不知道该怎么问,只能干巴巴道:您要去护国寺?
    是啊。
    江枫华试探着道:我能随您一起去吗?
    晏行昱偏头看了他半天,就在江枫华以为自己被看出点什么来时,晏行昱突然笑了,他道:当然。
    江枫华这才松了一口气。
    晏行昱说去护国寺就去,回去让人飞快收拾了一番,打算在相府的马车出京都城时追上荆寒章。
    在换衣裳时,晏行昱无意中感觉到衣襟里好像有什么东西,他皱着眉将衣襟掀开,把那东西扒拉了出来。
    那是自己昨日写给荆寒章的信。
    被荆寒章贴身放在了衣襟中。
    晏行昱看着那皱巴巴的纸半晌,不知怎么,脸突然有些红了。
    很快,晏行昱带着江枫华出了宫,直接前去相府。
    相府门口的马车已经准备妥当了,阿满满脸苦哈哈地站在马车旁,任劳任怨地伏小做低。
    是,是是是,我家公子真不是个东西。
    对对对,您说的没错。
    是啊是啊,他不是故意的,我家公子也不知道要连抄十五日佛经啊,您息怒。
    晏行昱:
    晏行昱上前,重重咳了一声,阿满被骂得晕头转向,无意中扫见他,立刻眼泪汪汪:公
    晏行昱:咳。
    阿满这才瞧见一旁的江枫华,立刻改口:殿下!
    晏行昱点头。
    在马车中骂骂咧咧的荆寒章听到声音,立刻将帘子一甩,不耐烦地瞪了过来,满脸写着你还有胆子敢过来?!
    晏行昱好脾气地冲他笑了笑。
    荆寒章不耐道:笑什么笑?!我看起来很好笑吗?
    江枫华见状差点一口气呛死,他还头一回看到有人敢这么和七殿下说话。
    晏行昱还在笑,道:别生气。
    荆寒章怒道:你也知道我会生气啊?!
    江枫华小心翼翼窥着七殿下的脸色,见他竟然满脸笑容,看起来真的完全没有被人挑衅的怒火。
    江枫华叹为观止,终于对这个丞相公子另眼相待。
    晏行昱和江枫华吩咐了一句,直接踩着马凳,撩着车帘便进去了马车。
    荆寒章还在为十五天的抄佛经而生气,但又因为事关护身符他又不好糊弄,只能气咻咻地生闷气,生平头一回决定乖乖抄佛经。
    晏行昱进来后,直接坐在了荆寒章身边,熟练地扯着他的袖子,弯眸道:殿下别生气,我也随您一起去护国寺。
    荆寒章双手环臂,正想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闻言一愣,蹙眉道:你去?你去做什么?
    晏行昱道:我去抄书啊。
    荆寒章:
    荆寒章立刻心花怒放,直接将袖子往晏行昱手中塞,让他拽,使劲拽,拽着袖子咬都不成问题。
    片刻后,马车悠悠朝着城外而去。
    直到离开了京都城,荆寒章才道:你又在宫里做了什么?
    现在皇帝因为章岳的事烦得不可开交,不可能会放他出京都城乱玩。
    荆寒章知晓晏行昱的能力,八成是他做了什么所以才能顺利出京都城。
    晏行昱也没隐瞒,将自己所写的策论和荆寒章一一说了。
    荆寒章听完,突然倒吸一口凉气:你竟然
    晏行昱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林太傅都没看出来问题的策论,荆寒章竟然听了一遍就理解自己了意图。
    晏行昱恨不得往他怀里扑。
    相信过不了多久,便会传来大皇子封王的旨意了。晏行昱拽着荆寒章的袖子胡乱往自己手指上缠,随口道,护送十几年前身死的摄政王骸骨归京,这可是大功一件啊。
    荆寒章好半晌才道:你确定皇帝真的会用这个缘由?摄政王死在战场上十几年了,当年生还的副将说他是尸骨无存,搜遍战场都寻不到他的尸身。现在过了这么多年,突然说我大哥寻到骸骨,天下人可信?
    晏行昱淡淡道:不管天下人信不信,皇帝心安即可。
    荆寒章还是久久回不过神来。
    没事的。晏行昱拽了拽他的袖子,道,章岳已死,若不给皇帝一个解决此事的法子,他恐怕会将气撒在当时刚好归京的大皇子身上。这样事情不但解决了,大皇子还封了王,一举双得。
    荆寒章木然看了晏行昱很久,才低声道:你是想帮我大哥吗?
    晏行昱手指一抖。
    荆寒章察觉到他脸上的神色,无声叹息道:我说过了,不想你因为我搅和到京城这趟浑水里来,若是被发现,我保不住你。
    我、我不会被发现的,反正那策论是殿下的身体写的,我就是怕皇帝会乱想,才想让殿下来护国寺避一避风头的。晏行昱有些茫然看着他,我做错了吗?
    荆寒章对上他全是水波的眼睛,愣了一下才立刻道:没有,你没做错。
    晏行昱眸中水波更重,他讷讷道:可是殿下好像并不开心。
    荆寒章:
    自己只是不想他为自己的事操心!
    他表达的还不够清楚吗?
    荆寒章一怔,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天生就不会对别人的好意产生相等的回馈。
    晏行昱帮他,他却丝毫没有给他该有的反应,比如感谢比如欢喜。
    他给晏行昱的,从来都是理性的判断和肃然的制止。
    明明这样是最理智的,最对的,但却像是往烧得烈烈的火焰上直接浇了一盆冷水。
    晏行昱都被自己一盆接一盆的冷水给浇蔫了。
    荆寒章难得又开始反省自己。
    晏行昱觉得很难过,他坐在那搅着自己的手指,本以为荆寒章会立刻来哄他,但左等右等等来的只是一阵沉默。
    他更难过了,还是想要引起荆寒章的注意,讷讷道:殿下,我、我马上要难过了。
    荆寒章刚刚反省好自己就听到这样一句话,吓得他头发都差点竖起来。
    他立刻道:你先别难过!
    晏行昱一听,立刻收起了难过,仰着头眼巴巴看着他。
    荆寒章正色道:你帮我大哥,我很高兴,是想给你我全部金银珠宝的高兴。
    对晏行昱这种人,直接表达高兴根本让他感觉不到这种情感的程度,所以荆寒章找了个量词来形象表达。
    果不其然,晏行昱一听,眼睛都亮了起来。
    在晏行昱看来,全部的金银珠宝这个词,就是他此生听到过的最满最多的程度词了。
    荆寒章的高兴拿这个一类比,晏行昱立刻就感觉到了自己所做的事得到了感情上的回报。
    晏行昱一高兴,就开始翘脚,他甚至有些羞赧地说:这、这么多啊?
    荆寒章也是头一回这么直白,被晏行昱这个反应带的,他也有点脸红。
    荆寒章干咳一声,道:但是这样太冒险,下次你别这样了。
    晏行昱也知道荆寒章是为了自己好,乖乖点头:好。
    荆寒章这才放下心来。
    因为早上荆寒章在发脾气,那药阿满没给端给他喝,便拿个小炉子在马车上温着。
    荆寒章现在心情好,便主动拿过来药碗喝药。
    晏行昱坐在一边,看着荆寒章皱着眉头喝药,有点心疼:是不是很苦啊?
    荆寒章苦得都要蹬腿了,一饮而尽后对上晏行昱担忧的眼神,他干咳一声,故作淡然道:苦什么啊,一点都不苦,你殿下还能再来三碗。
    晏行昱眼巴巴看着他,眸中全是崇敬。
    他想夸人,但身上又没带金子,只好将夸赞写在了眼神里,眼睛眨都不眨地看着荆寒章。
    荆寒章被他的眼神看的差点就喊阿满来给他再送三碗药了。
    两人就这么一路到了护国寺,下了马车时,已是午后了。
    护国寺在半山腰上,雪天路滑,荆寒章的侍从抬着顶轿子,将不良于行的荆寒章给送上了山。
    护国寺的僧人已经得知消息,前来相迎。
    偌大个古刹仿佛隐于山林之间,一呼一吸皆是雪后的清冽,晏行昱推着荆寒章跟着僧人前去后院厢房。
    护国寺常年香火旺盛,厢房虽然算不上简陋,但对于荆寒章来说却比相府那破茅草房好不了多少,他眉梢间写满了嫌弃。
    两人厢房紧挨着,僧人将他们引去后,行了个礼,告知要每日卯时前去大殿诵佛跪经,便躬身退下了。
    荆寒章坐在轮椅上,直接把腿翘起来,冷笑一声道:每日卯时起?那晚上索性不要睡了。
    晏行昱道:我到时候会叫殿下起来的。
    荆寒章哼了一声,也没再抱怨了。
    将众人安顿好,又吃了一顿素斋后,便到了晚上,荆寒章也终于知道了晏行昱所说的叫殿下起来是什么意思了。
    荆寒章骇然看着抱着枕头往他榻上扔的晏行昱,愕然道:你什么意思?
    晏行昱乖乖地说:给殿下暖床。
    荆寒章:???
    荆寒章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把心疾给吸犯了,他拍着心口缓了缓,才怒道:什么暖床?别学了什么词就瞎用!
    哦。晏行昱小心翼翼看他,这句话不该说,殿下是不是要我金子?
    荆寒章:
    荆寒章要被气死了,他一指外面,道:回你房间去睡。
    不行啊。晏行昱有些苦恼,在陌生地方睡我睡不着。
    荆寒章咆哮道:在我身边睡你就能睡着了?
    说什么玩笑呢?!
    他本是随口怼一句,没想到晏行昱竟然点点头:对。
    荆寒章:
    晏行昱道:我在殿下身体里从来没睡过一个好觉,这次换的时间太长,我若是再睡不着,怕是会损害殿下身体。
    他说完后,为了不想给金子,换了个说法,认真地说:我是为了殿下的身体着想。
    荆寒章:
    这理由太过惊世骇俗,荆寒章一时半会竟然不知道怎么反驳,迷迷瞪瞪地就让晏行昱爬上他的床。
    暖床。
    入了夜,荆寒章浑身僵直躺在床沿外侧,恨不得直接翻身滚到地上去睡。
    晏行昱侧身躺在旁边,伸着脚往荆寒章脚上蹭,他大概有些困了,眯着眼睛含糊地说:我一到冬日就手脚冰冷,殿下冷不冷?我给您暖一暖。
    荆寒章:
    晏行昱将七殿下温暖的身体往旁边靠,还想要伸手去给荆寒章暖手。
    荆寒章彻底忍不了了,直接伸出手,威胁道:你要是敢把爪子伸过来,我就打了啊,真下手打,打了你可别叫疼。
    晏行昱说:我只是怕殿下冷。
    荆寒章:你殿下不冷!
    晏行昱:可是
    荆寒章说不过他,只好腾地一下坐起来,将晏行昱好不容易暖热的被窝又给弄凉了。
    阿满!
    很快,阿满跑了进来:公子?殿下?
    荆寒章冷冷道:去给我弄一堆汤婆子来,快去。
    阿满不明所以,但还是听话地去了。
    没一会,阿满将灌了热水的汤婆子塞到了被子里,小心翼翼去看晏行昱的脸色。
    晏行昱看起来有点不高兴,荆寒章却一改方才的勃然大怒,兴致勃勃道:再给我添床被子。
    阿满又添了被子。
    整个被窝里温暖一片,恍如暖春,荆寒章侧着身子瞪晏行昱,道:还冷吗?
    晏行昱闷闷道:不冷了。
    不冷了你还不睡觉!
    荆寒章像是个常胜将军一样,得意洋洋地耀武扬威。
    晏行昱不吭声,将自己埋在被子里,睡了。
    荆寒章觉得此次交锋,自己略胜一筹,高兴地缩进温暖的被子里。
    只是睡着睡着,他恍惚间突然意识到。
    自己这场交锋看似赢了,但好像输了什么
    输了什么呢?
    荆寒章左思右想想不通,只好气咻咻地翻了个身睡觉。
    第50章 成亲 我们就成亲吧。
    翌日一早, 还没到卯时荆寒章就醒了,他偏头看了一样窝在被子里睡得正熟的晏行昱,气不打一处来。
    这鹿还说早上叫自己起床, 没想到他自己都起不来!
    晏行昱睡姿很乖巧, 昨晚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 荆寒章瞪了他一眼,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打算去抄经。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