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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娇和病美人[互穿]——一丛音(60)

    殿下回来了。晏行昱说着,将手中佛经放下。
    他看起来和荆寒章临走前没什么两样,只是脸色好像更苍白了。
    荆寒章怔然看了他半天, 才快步上前一把将他抱在了怀里。
    晏行昱乍一被抱住,还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荆寒章竟然会这么坦荡,刚回来二话不说就来抱他。
    但他很喜欢荆寒章拥抱他的感觉, 伸手回抱住荆寒章的腰身,柔声道:怎么了?
    荆寒章闷闷的:吓死我了。
    晏行昱笑着拍他的后背,道:见着猫了?
    荆寒章:
    荆寒章心间的惊恐还没退下去,差点被晏行昱轻飘飘的这句话气到,他哼哼道:你殿下是谁啊,连猫都能怕吗?
    他刚说完,外面就传来一声狸猫的叫声。
    荆寒章:
    荆寒章浑身一僵,未消退的恐惧又泛了上来, 他几乎是本能作祟抬手一把捂住自己的后颈。
    晏行昱笑起来,抬手覆在荆寒章的后颈,温柔地说:不怕。
    荆寒章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丢人了,有些恼羞成怒:鱼息带猫过来了?!
    晏行昱点头。
    气死我了。荆寒章闷闷地心想。
    他不想在晏行昱面前丢人,但又止不住发自本能的恐惧,只好认命似的垂下头:好吧,我有一点怕。
    有一点。
    这个用词用的很好,既不会损害自己威风的气势,也透露一点在心上人面前的示弱,好让晏行昱更心疼他。
    荆寒章满意地点点头,甚好甚好。
    这么一搅和,荆寒章都险些忘记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着急跑回来。
    两人大床不睡,非要一起挤在小小的软椅上,紧紧拥着。
    荆寒章听着外面的猫叫,一边发憷一边故作淡然和晏行昱道:我今日拦了个司天监的人,听说他们司天监测出了大凶之象。
    晏行昱靠在他怀里,他刚喝了药,有些昏昏欲睡,他不是个爱说话的,但奈何荆寒章这张嘴总是嘚啵嘚啵。
    晏行昱很给面子地嗯?了一声:怎么说?
    荆寒章纠结许久要不要告诉晏行昱,但总觉得什么事都瞒着晏行昱不太好,还是老老实实说了。
    紫微星黯淡,有坠落之相。
    他说完,本来以为晏行昱会给他很大的反应,要么是心虚,要么是愧疚,毕竟之前晏行昱曾告诉过荆寒章他才是紫微星。
    现在荆寒章什么事都没有,紫微星反倒要坠落了,那就间接说明荆寒章并非晏行昱所说的紫微星。
    晏行昱在撒谎。
    荆寒章并不难过难过晏行昱骗他,他只是很好奇原因。
    但出乎意料的是,晏行昱闻言只愣了一瞬,就埋在荆寒章怀里,闷闷地笑了出来。
    他好似是恶作剧得逞似的,笑得开怀,甚至连眼泪都笑出来了。
    荆寒章满脸懵:这这好笑吗?
    太好笑了。晏行昱笑得咳了几声,眼尾眯起,全是毫不作为的愉悦。
    荆寒章只好问:哪里?
    还好殿下把我从相府抢出来了。晏行昱却不回答,反而笑得更厉害,否则我定会被人恼羞成怒给杀了。
    荆寒章吓了一跳:到底怎么回事?
    晏行昱打了个哈欠,舒舒服服在荆寒章怀里又换了个位置,懒懒地问:殿下知道皇帝为什么这么怕我吗?
    荆寒章愣了一下,他以为晏行昱会用忌惮,但没想到他竟然用了怕。
    荆寒章摇头,不知,他现在觉得就像个傻子一样。
    那是因为在我幼时,曾被老国师批过命格。
    荆寒章道:我知道,七杀格。
    但那是第二次的命格。晏行昱像是在说其他的事,他捏着荆寒章一绺发,随手在指缝里绕来绕去,在第一次批命时,卦象是紫微星。
    荆寒章惊愕地低头看他。
    但是在我双腿受伤那日,老国师却道自己批错了,我的真正命格是七杀格。晏行昱语气极其漫不经心,说出的话却让荆寒章浑身僵硬,我想应该在当年我便和殿下互换过一次。
    荆寒章脑海一片空白,半晌才艰难道:互换?我我是七杀格?
    晏行昱点头。
    荆寒章拼命回想,只记得晏行昱受伤那日自己也被猫抓伤,昏睡了好几日才艰难清醒。
    那时他一直在做噩梦,梦里无外乎被人追杀、或一脚踩空的惊恐梦境。
    想到这里,荆寒章突然打了个寒战。
    晏行昱之前说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夺过刀反杀那刺客的,难道就是当时两人已互换,神志不清的自己借由晏行昱的身体把刀夺了过来?
    但荆寒章那几日做了太多可怖的梦,对此事根本没有丝毫印象。
    晏行昱越说越想睡,似乎觉得这种事情几乎无聊,根本提不起来他的兴趣,若非荆寒章满心疑惑想知道,他觉得和荆寒章睡觉都比说这些糟心事好玩。
    那个刺客应该是皇帝因为我的紫微星命格而来杀我的。晏行昱含糊道,不过多亏了我们那次互换,我捡回了一条命。
    他说着,突然一笑:是殿下救了我。
    荆寒章根本没印象了,做噩梦本就难记住,更何况已经过去十多年了。
    我爹怕皇帝会不信任第二次的七杀格命格,便让人将我送去了寒若寺。
    到了寒若寺后,我师兄才告诉我,我命格是紫微星。晏行昱说到这里,有些歉意地看着荆寒章,他们怕我会被害,所以让我继续充当七杀格。
    而是七杀格的荆寒章,自然因为和晏行昱的几次魂魄互换,被搅和着定成了紫微星毕竟两人命格一会一个变,连司天监都满脸懵。
    晏行昱对荆寒章很少说谎,这个倒是个例外。
    荆寒章几乎像是失去了声音,嘴唇张张合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好半天,他才发出嘶哑的声音:那你的护身符
    那不是抑制七杀格的石碑护身符。晏行昱道,里面虽然有影子石和乌鸦石,但却是防止我被七杀格影响的护身符。再说七杀格是极凶之煞,因命格带煞,定是大刀阔斧雷厉风行之人,你看我哪样符合?
    荆寒章一呆:可我这些年好像并未有什么大凶大煞之事?
    七杀格虽凶煞,但控制得宜,也能成大贵之格。晏行昱夸了荆寒章一通,殿下英明神武,张狂坚毅,能克制煞气,日后定能成为大英雄。
    荆寒章此时已经冷静了许多,蹙眉:那你我魂魄互换,也是因为两个命格的缘故?
    晏行昱点头。
    荆寒章又急切道:那今天司天监测出来的不祥之兆,又是什么?你你不会有事吧?
    我没事。晏行昱又笑了起来,他们都说紫微星身份尊贵,但照我看,也尊贵不到哪里去,这么轻易就要坠落了。
    他说着,还弯弯眸子在荆寒章身上蹭了蹭,罕见地露出孩子似的笑容:太好玩了。
    语气像是两年前和荆寒章说封尘舟好玩时一样。
    荆寒章不太懂他在说什么,晏行昱也没有主动和他说他便不再追问,而且晏行昱好像脸色苍白了些,隐约知道那紫微星的坠落,并非是司天监所说的命不久矣。
    荆寒章这才松了一口气,他看到那个紫微星命不久矣,真是吓疯了。
    看来还是要尽快寻到佛生根。
    哦对,还有。晏行昱说着,伸手往荆寒章腰间摸了摸,想要找出上次在护国寺为荆寒章拿到的真正的石碑护身符,但怎么摸都摸不到,修长的五指只好往下探了探。
    无意中,晏行昱探到个奇怪的东西,他五指一合随手一握。
    荆寒章猝不及防,反应极大,直接从软椅上滚了下去,哐得一声巨响。
    他手忙脚乱地爬起来,整张脸都红透了,使劲拉着自己的衣摆,几乎是咆哮道:你在干什么?!
    晏行昱茫然道:我在找殿下的石碑护身符。
    荆寒章脸烫得几乎能赶上汤婆子了,他又羞又气,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好半天才从腰间扯下来那从不离身的护身符怒气冲冲甩向晏行昱。
    给、给给给你!你你别过来啊!
    他说这话,几乎带着哭音。
    晏行昱不明所以,只好接过来护身符,为他解释道:这是我借由殿下的身体为您做的,护国寺高僧说,有紫微星相助,事半功倍,护身符效用应当不错。
    他又递给荆寒章,道:殿下重新戴回去吧。
    荆寒章根本没听到晏行昱在说什么,他僵立在那,脸红透了,差点就要冒烟。
    晏行昱喊了他几句,荆寒章都没有反应,晏行昱只好起身走过去,刚好听到荆寒章在声音发抖地小声嘀咕。
    他怎么能这样?怎么可以这样?
    不要这样。
    晏行昱:?
    晏行昱:哪样?
    晏行昱的声音突然从耳边响起,荆寒章当即吓得差点一蹦三尺高,他一把扯过护身符,口舌都不灵活了。
    没、没深么。荆寒章低着头根本不敢看晏行昱,他期期艾艾道,我、我知道了,要肘了,你睡吧。
    晏行昱:
    荆寒章说完,呜咽一声,拽着腰间衣服拔腿就往外跑。
    晏行昱:殿下?
    荆寒章根本不听,跑得飞快。
    晏行昱有些疑惑,他正要跟出去瞧瞧,陡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猫的叫声,紧接着便是荆寒章的惨叫声。
    晏行昱吓一跳,连忙推开门,还没跨出门槛荆寒章就化为一道残影,一下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晏行昱,嘶声道:有、有有有
    晏行昱:有什么?
    荆寒章浑身发抖,抖着声音道:有一群的猫!混账鱼息!鱼息
    晏行昱:
    晏行昱将门关上,荆寒章差点挂在他身上不下来,被晏行昱揽着腰艰难移动到了内室。
    荆寒章一手抱晏行昱一手在拼命捂着后颈,似乎极其害怕有猫过来挠他,晏行昱怎么劝都不行。
    晏行昱整个人被荆寒章拥在怀里,没办法只好伸手捧住荆寒章的侧脸,道:殿下。
    荆寒章都吓得额角全是冷汗了,还在强撑着想在晏行昱面前保持威风神武的形象,哆嗦着道:我没怕,我就有一点。
    有一点。
    晏行昱勾唇笑了笑,他活学活用,根本没和荆寒章打招呼,微踮起脚尖轻轻吻在荆寒章唇上。
    荆寒章:
    荆寒章所有的恐惧在一瞬间烟消云散,耳畔成群的猫叫也被他隔绝在外,所有注意力全都在和晏行昱相贴的唇上。
    晏行昱亲了他一下,轻轻咬着他的唇,两人呼吸交缠,情欲环绕,让荆寒章情不自禁抱住他的腰。
    就在荆寒章几乎控制不住要回吻他时,晏行昱轻轻移开唇,低声道:鱼息告诉我,昨晚那个女人是你的侍妾。
    荆寒章:
    荆寒章寒毛直竖,心中的惊恐比方才见到成群结队的猫蹲在墙上看他时还要厉害。
    他立刻否认十八连:不是,没有,胡说,瞎扯,呵呸。
    我知道。晏行昱抱着他的脖子,笑着道,我之前说过,我只信殿下,其他人说的话我一个字不信。
    荆寒章这才松了一口气。
    他有些别扭地抱着晏行昱,小小声道:那人是我父皇塞到我房里,教我通事的侍婢,我根本没看她一眼,今早宫门一开我就马不停蹄送回去了。
    她能教你什么?晏行昱不知怎么起了好胜心,就像是当年和封青龄比谁更好看似的,她能教的,我也能教。
    荆寒章:
    荆寒章的脑袋又开始冒烟了,将头往晏行昱颈窝里埋:你你别说这话。
    晏行昱还要再说,荆寒章忙打断他的话,故作生气道:鱼息为什么带这么多猫过来?他不是只有一只吗?!
    外面的猫叫声此起彼伏,荆寒章哪怕抱着晏行昱,浑身还是止不住冒冷汗。
    好像是那猫叫引来的。晏行昱想了想,道,在相府也是这样,鱼息的猫一叫,就会引来好多野猫。
    荆寒章一愣,这才意识到,西北寒冷,但京都城已经春暖花开。
    荆寒章正在胡思乱想,晏行昱却拽着他的腰封往床上带,随口道:那猫大概要叫一晚,殿下若是有一点怕,那就在我这里过夜吧。
    荆寒章:
    第67章 春猎 开心,想吻殿下。
    荆寒章被拽上床时, 还在心猿意马,但外面的猫叫声此起彼伏,没一会荆寒章就再次捂着后颈缩到了被子里, 一点其他的心思都不敢生了。
    晏行昱侧躺在他身边, 伸出手轻轻捂住荆寒章的耳朵, 双眸在灰暗中仿佛坠落的星河,一眨也不眨地看着他。
    荆寒章心里那点恐惧好像随着晏行昱放在他耳朵上的双手给隔绝在外, 他放下捂在后颈的手,有些尴尬地咳了一声,讷讷道:你你有什么怕的东西吗?
    晏行昱想了想, 温声道:我怕在殿下面前发疯。
    荆寒章被捂着耳朵没听清, 蹙着眉扒拉一下晏行昱的手腕:你说什么?没听清。
    晏行昱低笑一声,凑上前咬了荆寒章的唇一下,哑声道:我怕殿下不和我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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