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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我香不香!——银雪鸭(27)

    吱呀,吱呀,吱呀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工作巨忙巨忙,确定没有更新啦,大家明天不要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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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人皮寿柬(十二)
    出乎意料的,当那声音真正临至时,众人却看到了一辆马车,一辆极为华丽的马车。
    白玉作壁,雕银为饰,绫罗幔帐遮掩着象牙小窗,更垂落串串珍珠。
    就连那拉车的马,都通体雪色不带半点杂星,丰神俊逸得紧。
    桑将军不由得松了口气,不外乎其他,只因这马车看起来实在太过华丽,让人感觉不到半分阴邪。
    马车就这样,一路无阻地直驶至雅辉堂的门前,静静地停了下来。
    钟棠勾起腰间的玉珠金铃,站在李避之的身后,凝眸看去,却见自那白玉车上,又走下了个太监打扮的人。
    他的地位,显然比那八个提灯的小太监高些,虽然亦是看不得面容,但周身却多了些许难言的气势。
    房中人的目光,尽然聚到了那太监的身上,金乌与太渊的人都选择了按兵不动,只有桑将军向前一跨挡在了宁王之前,横着手中的金刀喝到:来者何人!
    那太监却并未被吓退,反而不卑不亢地弯腰行礼:启程的吉时已到,奴才来接宁王殿下上路的。
    上路这二字刚出,宁王的身体僵了一下,桑将军立刻执刀上前:放肆!
    那太监却不躲不避地站在原地,又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奴才来接宁王殿下上路。
    随即那几个纸人般的提灯太监,也齐刷刷地转过身来,用这沙哑而冰冷地声音齐说道:奴才们来接宁王殿下上路!
    宁王原本勉强平静的脸上,也出现了一丝恐惧的裂痕,他转头看向李避之与司千瑾,目光中显出求救之色。
    但李避之却并没有动,显然眼前的几个太监不过是喽罗,便是杀了几十几百,只怕背后之人仍旧可再遣新的前来,半分用处都没有。
    李避之与钟棠能明白的事,司千瑾亦是明白的,只是相较于李避之的沉默,他似乎更想在宁王面前挽回些许信任,于是便抬步而出,站到了桑将军身侧,挡在宁王之前,向着那太监问道:不知你们想要将宁王殿下接往何处?
    那太监的态度还算是恭敬的,十分理所当然地说道:自是接去寿宴处,想来殿下已是看过那寿柬的。
    比起客套虚礼,司千瑾最是在行的,他又向那太监施一道礼,笑着商量道:依小道的话,这过寿赴宴的事,到底应是你情我愿的事,殿下如今不愿前去,不如便就此告罢。
    可他一提起此事,那太监可没有半分要商量的意思,执拗道:殿下既然接了寿柬,便须赴宴。
    司千瑾的脸色也差了些,钟棠却暗自勾勾唇,显然事到如今,已经不是几句话能推脱得掉的。
    他直接隔着护在身前的李避之,勾唇想那领头的太监笑道:那不知我等没有寿柬之人,可否随殿下一起,去贵处长长见识?
    钟棠此言直将所有人的目光,又都引了过来,首先一个暴怒的便是刑为宗:妖孽,你莫不是与他们同为一伙!
    紧接着桑将军也是又惊又怒,回首瞪着钟棠:这位道长,莫要胡言乱语!
    而钟棠却不为所动,显然李避之与司千瑾是明白他的意思的,而宁王钟棠抬眸看看宁王的神色,他应也是明白的。
    那太监可不管他人如何,只是答着钟棠问出的事:原是不可的,但临行前我家主子特地叮嘱,宁王殿下自然与旁人不同,带几名随从也是应该的。
    不得不说,这寿宴的主人,是当真的贴心,也是当真的自信。
    钟棠得到答复后,便没有再说话,如之前那般垂眸站在李避之的身后。
    而说话的人,却变成了宁王,他苍白的脸上带了丝苦笑,对着当中的太监说道:如此盛情难却,小王便只能欣然赴宴了。
    殿下!桑将军震惊地看着宁王,显然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他迟钝片刻后甚至向李避之等人喝道:还不快收妖!殿下被此妖迷惑了,还不快收了他!
    可李避之却并无劝阻之意,他看得出宁王终于决心去除这些喽罗背后之妖了,于是只躬身而言:贫道愿同去。
    司千瑾自然也不肯落后,也向宁王行礼说道:太渊必护殿下周全。
    你们怎么能让殿下去那样凶险的地方!桑将军显然已经急了眼,不断地斥责着二观,要他们收了眼前的太监。
    但李避之与司千瑾,全然不应,唯一一个除妖成执的刑为宗,刚要出手时,便被司千瑾拦了下来,他虽眼神中尽是不服,但终究还是退下了。
    桑将军仍在催促逼迫两观道长,但从方才起便一直安静地仿无此人的执事姑姑,胧娘,却脚步飘忽地走到了他的面前,哑声道:殿下若是愿意去便去吧,只是你们万要护殿下周全。
    姑姑!桑将军还要再辩,可胧娘却摇摇头,桑将军知她是皇后身边的人,传达之意基本便是皇后之意。如此既然胧娘发话,他便只能遵命了。
    最终,宁王在桑将军的搀扶下登上了那辆白玉马车,而李避之、钟棠、司千瑾与刑为宗四人,也紧跟而入。
    -------
    这马车外头看上去白亮一片,可实际车中却异常的昏暗,饶是钟棠这般的妖体,也仅能看清周围几人的轮廓。
    白马短促的嘶鸣一声,马车便开始缓慢地前行了,而车中的光线却又暗了一些,直到钟棠感觉眼前完全漆黑之时,马车也开始飞驰起来。
    这样徒然地加速,让车中人大多不防,而钟棠也跟着身子一歪,不过紧接着便被一双手,扶住了腰身。
    是李避之,钟棠当然不会认错,黑暗中他眨眨眼睛,在顺着李避之的手坐正了方向后,又故意身子一软,直接倒入了对方的怀中。
    李避之似乎愣了一下,但钟棠很快便搂住了他的脖颈,靠到了他的身前,令他下意识地将钟棠抱紧,以防他在马车中晃倒。
    钟棠无声地抵着李避之的肩膀笑了起来,但他却并没有停止作乱,一会儿勾勾道长的鬓发,一会儿摸摸道长的下巴,一会儿又蹭蹭道长的喉头。
    这番仿若在撩拨在人心头的举动,终于惹得道长忍无可忍,在黑暗中,准确地吻上了小妖精的唇。
    这一吻比起平时的温柔与情动,多了几分告诫惩罚的意味,侵略纠缠,让钟棠软了腰身,直往李避之怀里躲。
    可躲来躲去,李避之的手臂早已牢牢地环在了他的腰上,让钟棠整个人,都陷入了他李避之的包裹之中,只能乖顺地任其尝味。
    这一吻不知究竟温存了多久,久到钟棠终于攀着道长的脖颈,断续呢喃着告了饶,才稍稍得了分喘、、息的机会,老实地伏在李避之的膝头不动了。
    而李避之的手,也落到了他的身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抚着他的后背。
    这时,马车却不知又行到了何处,车中竟又一点点亮了起来。
    钟棠赶忙又坐直了身子,略略整理身上有些散乱的道袍,作出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可他却冷不防地,正对上了刑为宗的目光。
    只见他望向钟棠的眼神,依旧仇恨而鄙夷,只是那无法遮掩的脸面上,却带了丝不自然的红晕。
    钟棠先是纳闷,而后又带着惊讶地羞耻这位刑道长,不会是刚刚能看得到吧?
    作者有话要说:
    小妖精又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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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5章 仙楼幻宫(一)
    钟棠的思绪还未平息,马车之中忽而大亮,仿佛行进至某处极为开阔之地。
    他捞起刚刚因着跟李避之胡来,而被塞到一旁的黄狸儿,转身透过背后银雕花镂空的窗,向外望去。
    却见这白玉马车竟行驶于一片如镜的湖上,湖水随马车过处,激起长长的涟漪,但又很快恢复了平静,倒映着莹白的天空。
    而在这湖的尽头,隐隐可见银色的亭台楼阁依岸而建,随隔水却仍能听到阵阵仙音雅乐,遥遥传来。
    倒真像是进了仙境宝地,要给那松鹤上人拜寿。
    钟棠自窗边回首,见那桑将军脸上已有不定之色,想来像他这般头脑简单的人,如今怕是已然沉浸于这仙境的表象了。
    不多时,这马车当真便驶入了那重叠精致的银色楼台中,停靠于一座临水的小阁之畔。
    领头的太监掀起了马车白珠串成的门帘,向里头人说道:芥云阁已到,请各位下车吧。
    宁王的十分客气地冲那太监点点头,但钟棠却清楚的看到,他目光中掩不住的戒备。
    那殿下咱们下去?桑将军隔着珠帘便看到那阁中的情景,非但少了之前的惧怕,反而有些跃跃欲试的意味。
    宁王正要开口,司千瑾忽地就站了起来,走到车帘边向宁王俯身一拜:小道愿先行为殿下探路。
    说完,并未等宁王答复,便第一个掀开珠帘,走了下去。而他的师弟刑为宗,见状也只好跟了下去。
    钟棠几乎撑不住,又借着宽大袍袖的遮掩,暗笑起来。他实在琢磨不透,这司千瑾好歹是太渊大弟子,究竟哪里来的这些夤缘之心。
    又或者,他们太渊观如今已是沦落到,离了这些达官显贵便不能过活了?
    马车外很快就传来了司千瑾的声音:殿下,这阁中平静寻常,并无危险,殿下可以下来了。
    好,有劳司道长了。不管究竟是出于什么,那司千瑾做得出,宁王便也受得起,他对桑将军点点头后,桑将军便扶着他走下了马车。
    道长,看了此番你又被那太渊占了先机呀。待到宁王下车后,钟棠挑眸看向身边的李避之。
    李避之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伸手将他刚刚蹭开些许的领口抚平压紧,这才说了句:走吧。
    钟棠嘴角含着点笑,一边被李避之握着手起身,一边还感叹道:我现在算是明白,那问威真人为何总是对我横眉瞪眼了。
    色令智昏呀,李道长,你的眼睛里可就真的只剩我了。
    李避之不言,自己先下马车后,转身又去扶钟棠,而几步行走之间,脚下的铁镣却又发出磨人的声响。生生又将钟棠唇角的笑意,压低了七八分。
    他自然没有忘记,每当李避之情动与他亲昵之时,那腕上的锁镣便会收紧束勒,刚刚车上那一遭,只怕又已令它嵌入血肉了吧。
    钟棠,下车了。李避之见钟棠久久未动,不禁出声催促着。
    钟棠这才收敛目光,对李避之又是一笑,然后抱起黄狸儿,撑着他的手臂跳下了白玉马车。
    若说之前的白玉马车,便已是工细精致,那眼前这临湖小阁就更是玲珑妙绝。
    脚下的汉白地砖步步镂花,所见之处无一重复,却又分毫不显杂乱。抬眼便可望见,那仿佛晕着坠珠的帘幕后,露出半扇玉色珊瑚制成的窗棂。
    阁中桌椅摆设,无不风雅考究,却不知是怎样的人,都有这般精力于此打磨布置。
    旁的不说,这妖物倒当真是家资颇丰呀。钟棠跟在李避之的身边,向那阁子深处走去,一路打量着周遭的景象,不由得托着下巴说道。
    怎么,就这般眼界,如此便羡慕了?就在这时,旁侧的帘幕微动,却是黄衫公子蒋玉风,手中打着折扇,从里头走了出来。
    你怎么在这?钟棠当真是有几分惊讶,怀里的黄狸儿也喵的一声,算是跟熟人打招呼。自从上次镜花楼前斗法后,他确有些时日没见过蒋玉风了,没想到竟在这种地方又遇到了。
    李避之知道钟棠与蒋玉风交好,宁王那里既有司千瑾奉承着,一时也出不了什么大事,于是便放缓了步子,由着他二人交谈起来。
    我当然是在这里,等着瞧你那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蒋玉风口上毫不留情,语气闲散地说着。
    没见过世面?钟棠也不示弱,手上捏着黄狸儿的小爪子,故作嘲讽地说道:像我这等花木,哪个不是在富贵温柔乡里长大,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你这生在荒山沙坡的野鸟,才没见过世面呢。
    蒋玉风一收扇子,却直击钟棠的痛处:还富贵温柔乡?说得就跟你想得起来似的,你现在怕是连自己的木体在哪都寻不到吧?
    钟棠顿时语塞,他醒来后几乎所有的事都忘干净了,自己的海棠本树究竟在何方,他是至今未想起来。
    不过钟棠眼眸一动,立刻拽住了李避之的衣袖,缠着他说道:我想不起来,有人替我记得呀。
    道长,你说是不是?我的木体可是生在那紧繁华的地方?
    李避之的脚步停了下来,他握着钟棠的手,沉默了片刻,而后点头道:是,确实生在极繁华富贵的地方。
    等过些日子,我就带你去看。
    此言刚落,钟棠便彻底被引了过去,他原本就是随口一说,却想不到李避之真的见过他的木体,如此再顾不上与蒋玉风斗嘴了,双目熠熠地缠着李避之的手臂,不住地问道:道长当真知道我的树在哪?
    那道长你见过我开花吗?
    是单瓣的还是重瓣的,朱红的还是粉红的?
    你喜欢吗?
    这问题问得实在有些傻,蒋玉风还是头一次见,什么东西成了精,连自己的原形都要问旁人的。
    可李避之虽然仍是话少,却极耐心得答了:见过,是重瓣的,多时约莫有四五层。
    颜色比你的衣裳稍浅些。
    我很喜欢。
    钟棠的唇角又跃跃地扬起,他心中说不出的欣喜,既是为着终于有了自己木体的消息,更是因着李避之,难得肯说出口的那句喜欢。
    小道长生得这般俊秀,那花木之体,自然不会丑陋。就在这时,蒋玉风之前待过的帘幕,又被人掀开了,走出来的却也是个锦衣的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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