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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长,我香不香!——银雪鸭(40)

    问寂看看这院中的三人,其实便是不问,他也大约能猜到什么,只摇头劝道:同门之间,有什么话是不能好好说的,这般动起手来,便是无伤于身,也伤于心。
    问威沉默不言,干脆低下头来,作出幼时站在问寂面前听训的模样,也算是服了软。
    钟棠见问威如此了,也再没了胡闹的心思,老老实实地站到李避之的身边,向问寂问好。
    好了,此时就且放下吧。问寂见三人情绪都趋向和缓,于是转而又说道:不是说从宫中带出个孩子吗,现在何处?
    孩子?问威其实并不知李避之找问寂救人的事,他只是听弟子说,看到李师叔与小师叔回来了,才打算过来问问今早的情况,却不想正撞到他二人的好事。
    是,眼下既回了观中,也没什么可隐瞒得了,于是便拉着钟棠走到门边,黄狸儿埋头蹲了半天的地方,伸手撤去了藏匿身形的咒法:这孩子昏迷于惘念斋中,手上为人割开取血,但身体又藏匿于我观符咒之下。
    李避之还未说完,问威看着那孩子的样貌,就已深深皱起了眉。
    惊扰庆妃与杀害刘太监所用的血印,应是从他身上取的血,我等念及此子应与眼下之事,与前太子渊源颇深,便将他带了回来。
    此事还有谁知道?问威听后,立刻问道。
    楼公公,李避之顿了顿,又补充道:取血之人应是早知他的存在,但我们将它带回金乌一事,便只有楼公公知道。
    问威听后,像是松了口气,而另一侧问寂已然运起灵力,浑厚淳和的淡青光芒,笼罩在那孩子身上。
    作者有话要说:
    我真是以悲惨的例子,劝告大家
    家里装修的时候,千万不要被忽悠着动建筑外墙。
    一晚上,外头下大雨,家里下小雨,地砖墙面渗成狗
    我惨兮兮的擦着,家里的猫居然还伸出爪爪沾水玩,怒!平时洗澡的时候,怎么不见你这么喜欢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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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6章 冤玉归魂(十)
    一盏盏明黄色的宫灯,沿重重道殿之间的长道而去,在漆黑的夜中燃起了光路。
    执灯的百余内监皆着深色长衣,垂首俯身而立,便是连喘息都几乎不见起伏。
    九龙御辇自远方而来,停于灯道之始,立刻又有两名小监,一人归于辇下作得人凳,一人立于辇侧,稳稳地扶住自其中伸出的那只手臂。
    李靖宏自御辇而下,眺望向宫灯延伸的方向,那明暗的灯火映照着他龙袍上的金龙,仿若非是帝王行于夜道之中,而是龙腾于黑云之上。
    几个身穿藏色道袍的小道,显然是刚得了消息,匆忙而来,俯身跪地而拜。
    李靖宏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冷漠威肃而言:不必遣人相迎,朕自己走走。
    几个小道自然不能说什么,只小心地应了声:是。
    而后便看到帝王的金摆,毫不停留地从他们眼前走了过去。
    却也非是这太渊之人有心怠慢,只派些个无甚名头的小道接驾,而是因为比起弟子鼎盛兴旺的金乌观而言,太渊近年来嫡系弟子实在不丰。
    祖辈奉空真人门下,除三弟子妙尊得承衣钵,继任了太渊的观主外,其余人等皆一夜之间无故而去,连半点踪迹都不曾留。他们所收的弟子也迅速凋零,便是坚持留下的,也少有能得道的。
    若钟棠知道这些,他便再不会去疑惑,为什么太渊观总是令司千瑾在外抛头露面了。
    司千瑾就是妙尊的大弟子,无论内里资质究竟如何,都尚可装点门面。
    至于其后,又有刑为宗、耿岚因,宋文等共六名嫡传弟子,这些虽听着也不少,但毕竟只有一脉,除此之外太渊观中,便都是些资质平平的普通弟子了。
    李靖宏对太渊这外盛内衰之事,并非无所察觉,只是对于他而言,这未必不是好事
    漫漫黑夜中的灯路,已然走至尽头,李靖宏抬眼而去,便见一座白玉红石砌成的高台,于月光之下,似笼罩上了如雾的光。
    此台名为百子,世人皆传是因他登基后,子嗣不丰,才于太渊观中,建了这座求子之台。这十来年间,就连他几乎都要被自己说服了。
    却少有人知道,这百子台其实是建于他那次子,一场大病忽愈后,用来向天还愿祈福的。
    不过这些也都不重要了,如今还在意这些事的人,也一年比一年少了。
    深秋的风越发寒凉,吹拂着李靖宏并不厚重的衣袍,但他的身影却屹立未动,只是停留于那百子台前,既不上前,也不离去。
    陛下深夜来访,可要去老道那里,喝杯姜茶?衰老而沙哑的声音,自夜色之中传来,似近似远,让人摸不清方位。
    李靖宏微微转眸,未有丝毫偏差地瞥到了那身材矮小的老者。
    他穿着太渊观中最普通弟子才会穿的粗料道袍,手中拄着根黑细的木杖,随着他的步伐,一压一压地弯曲着,仿佛根本支撑不住他的身体,随时都有可能折断。
    妙尊的姜茶,朕却有阵子没喝了。李靖宏淡淡地收回了视线,继续望向夜幕下的百子台,仿若无意地说道:不知味道可还似往日?
    妙尊皱纹密布的脸上,露出几分坦然地笑:自然,陛下何时来喝,老道的姜茶都是一样的。
    二十余载前一样,十二年前一样,如今也一样。
    老道的茶,从来只会为陛下分忧,而不会为您添烦。
    李靖宏也笑了,可短暂地笑容过后,目光却如刀刃般落到了妙尊的身上。
    妙尊一向妥帖,确实从不令朕烦扰,你□□出的徒儿,想必也是如此
    妙尊的神情没有一丝波动,他只是向着皇帝弯下了腰,压得手中的木杖也随之弯成了个卑微的弧度。
    李靖宏没有听他的解释,最后又看了一眼百子台,而后漠然转身离开了。
    与此同时的皇宫之中,御书房外,像是惊梦而醒满眼血丝的宁王,神情焦急地向楼公公恳求道:公公,您就替我进去通传一声吧。
    楼公公却只是面露难色地说着:殿下,您可莫要在为难老奴了,陛下说过谁都不见。
    公公!宁王言语间已然激动万分,恨不得直接跪于御书房前:此事此事事关二哥啊,您当年可是看着他长大的,如今他向我托梦呼冤,您真的忍心就这么看着吗!
    楼公公不动声色地掩去眼神中的鄙夷,故作慌张地,压中了语气说道说道:宁王殿下慎言呀,这有些话,不是您能说得的。
    宁王的脸色也变了变,看着楼公公那不假辞色的样子,心里头的劲道无形间撤去了大半。
    殿下呀,眼下这宫中皆是人心惶惶有些事,老奴也未必看得准,您又何苦急于这一时呢?楼公公说完,颇有深意地又看了宁王一眼。
    宁王此时也是犹疑不定的,他本以为今早刘太监的事,已对皇帝有所动摇,可眼下瞧着楼公公的态度,却好似并非如此。
    殿下,回吧。楼公公再次开口,作出了个请的动作。
    宁王微微有些发怔,终是在楼公公言语中,调转了方向,在身边小太监地搀扶下上了马车。
    令人意外地是,宁王的马车上此刻却还坐了一人,却是身披黑衣遮掩着身形相貌的司千瑾。
    他见宁王周身气势散去,面上隐隐带着失落犹豫之色,不禁开口问道:殿下,此番可有见到陛下?
    宁王摇摇头,俨然还在思索着什么,随口与司千瑾说道:并无,只是见到了楼公公他劝我莫要急于一时。
    小道也觉得,楼公公所言有理,司千瑾看出宁王眼下的退意,便试探着顺他的意思说道:殿下其实不必这般心急。
    可谁知他还未能说完,便被宁王打断了。
    你要我如何不急!众人印象中,那病弱而文雅的宁王,像是骤然撕去了面皮,露出暴怒而又慌乱的真容:西隶的那些妖人就要进临安了!父皇已经决定让李修乾联姻了!
    他若是,若是得了西隶的支持
    殿下,您司千瑾看着宁王这般模样,想要小心地劝解几分,却不想宁王却骤然停住了怒吼,转而用平静且阴森的目光,看向司千瑾。
    再者,本王为何心急,司道长知道的一清二楚吧?
    司千瑾随即噤了声,在摇晃不止的车厢中,却也无法避开宁王的目光。
    明日,本王最多等到明日的太阳升起之前。
    司道长,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
    司千瑾只觉自己后背的衣衫,几乎已被冷汗所浸透,他只能拱手应声道:是。
    不知不觉间,月已上至中天,淡银的光辉映照着小院中,海棠树的虚影。
    钟棠身上披着李避之的深青色道袍,悠然地倚在屋前的木廊下,手边还摆着一盘热腾腾的海棠糕。
    这种东西做得多了,钟棠倒是头一次多费了许多心思,将每一块糕点都捏成了几乎可乱真的海棠花形,还比照着幻境中那花的颜色,细细得调了朱红偏绯的汁子,一点点染上了花色。
    他细白的手指,捻起一块海棠糕,遥遥地与树下的落下相照应,他眯着眼睛刚想将那块糕送入口中,却不想却被人握住了手腕。
    钟棠随即勾起了棠色的唇,那唇上还带着一点光润的水色,像是在引诱着什么。
    师兄,你要来抢我的糕吗?
    作者有话要说:
    啊啊啊啊,拖延症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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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7章 冤玉归魂(十一)
    对,抢糕。李避之垂眸看着他,手中仍旧握着钟棠的腕子。可就当他俯下身去,慢慢靠近那棠红色的唇时,却不想钟棠眼神忽动,未曾被李避之握住的另一只手,飞速地从盘中又捻了块海棠糕,塞到了他的口中。
    李避之目光一凛,还未等有反应,钟棠的手便又移到他的下巴上,轻轻挑着:师兄不是要吃糕嘛,我给你了呀--
    这话还未说完,便被李避之抵住了唇,那块海棠糕,又被送回了他的口中。甜腻的气息,带着淡淡地花香,在两人的唇舌间蔓延开来。
    渐渐地,钟棠的气息有些乱了,他刚想微微退缩,却又被李避之锢住了腰身,牢牢扣入怀中。
    李道长依旧冷清的声音,从两人相抵的唇间传来:阿棠不是说,要给我吃糕吗?
    钟棠被那声音引得身子轻轻一颤,他发觉自己越发难以承受李避之唤他阿棠。平时倒也还好,但每每到这种亲密之时,但凡听到李避之用他清冷中带着□□的声音,唤他阿棠,他便再无抵抗之力。
    吃糕师兄不是已经吃过了吗?他不由自主地攀着李避之的肩膀,低低地在他怀中念叨着。
    不是那个。短短的四个字过后,李避之直接托住了他的腰,那暗青色的袍子松垮地滑落下去,只余下朱色薄衫的钟棠,为那微冷的秋风所侵,越发向李避之怀中挤去。
    正当两人要回到房中时,刚刚滑落在地的暗青袍子忽得扑到了李避之的脚上,李避之眉头稍皱,刚要将那袍子踢开,却不想便瞧着黄狸儿的小脑袋从里头钻了出来。
    师兄怎么了?钟棠还面带薄红地靠在李避之怀里,并不知出了什么事,只是疑惑为什么李道长竟在这档口停了下来。
    喵--黄狸儿仰头喵喵喵一通乱叫,算是替李避之回答了这个问题。
    钟棠又往李避之怀里缩缩,此刻他脑中仍是昏昏沉沉地,还是李避之迅速明白过来:那个孩子应该醒了。
    醒了?钟棠的眼眸中恢复了几分清明,下午问寂为那孩子诊治过后,发觉他除略有失血且久未进食外,并没有其他病症。故而只是灌了些许汤药后,便离开了。
    反倒是问威晦明不定地看了那孩子好一会,若不是知道这这孩子的身份,钟棠说不定都会觉得,他是问威藏在宫里的私生子了。
    那我们先去看看他?钟棠在李避之的怀里,微微扬起脸来,额头蹭过他的下巴。
    李避之抱着钟棠的手紧了紧,显然不愿此刻被人打扰,但又知眼下事态之重。
    钟棠看着李道长这般冷肃之下,却现出迟疑的神态,不由得抱着他的手臂,在他胸前笑出了声。
    可惜如此良夜,到底还是被打断了,在黄狸儿坚持不懈的叫声中,两人终是跟着它走入了偏房中。
    这院子原本就只有李避之一人居住,故而原本的偏房便干脆被收拾成了书房,钟棠跟在李避之身边,待他推开房门后,还能闻到里面传来的淡淡檀香。
    那个孩子便被安置在靠窗下的一张小榻上,此刻他已然醒来,苍白的脸上几乎不见一丝血色,眼神充满警惕地坐着。
    随着他们二人的走近,这孩子的反应也越发明显,仿佛是握着一把刀刃,虽然并不会使用,但仍旧带着锋利的寒光。
    这孩子现在的情况,显然是问不出什么来的,钟棠托着下巴,正思索该如何引他开口说话时,黄狸儿又喵呜一声,跳到了小榻上,伸出两只前爪爪,隔着被子搭在孩子的膝盖上。
    孩子的眼神似乎因黄狸儿的出现,微微变了变,但仍旧克制地坐在那里。
    黄狸儿似乎有些不明白,为什么没有得到对方的抚摸,于是便踩着被子,喵呜喵呜地将又软又暖的身子,蹭进了孩子的手臂间。
    孩子的身体僵住了,他挣扎犹豫着,却最终在黄狸儿的叫声中败下阵来,慢慢地合拢不甚灵活的手臂,将小猫仔抱进了怀里。
    而随着与黄狸儿之间,那几个微小的互动,孩子周身那原本阴戾的气息,也渐渐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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