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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后宫起火了——龙柒(13)

    玄色帝服,明白龙纹,衬得少年脖颈修长,光滑如玉,上面的红点像落在雪上的花瓣。
    雍理竟还摸了自己一下:好在不痒。
    沈君兆轻吸口气,突兀道:时辰不早了,陛下且更衣,臣先退下了。
    说罢完全不给雍理留他的机会,竟是用了些身法快速离开。
    雍理:诶
    怎么就跑了!
    可惜他还在被摁着戴帝冠,拦不住。
    哦,拦也拦不住,再说他一会儿要去上朝,总得放沈君兆走,不过很快雍理又快活了下了朝过了御庭议事,下午就又见到沈君兆了,很快!
    这一早上和一上午,元曜帝都很精神。
    虽说他还在学政期,但沈争鸣不似外人眼中那般独权专政,大朝小会上都很注重雍理的意见和想法,不仅引导他拥有更全面的大局观,更条理分明得帮他梳理一应事务的旧例和新改。
    沈争鸣姿态摆得正,大臣们虽多是沈家家臣或后生出身,但也给足了小皇帝面子。
    晌午过后,是钱公允给皇帝讲学的时间。
    雍理没等来沈君兆,先看到雍小胖。
    彼时雍珠还没封王,只是个宗族,主要任务是陪|睡皇帝哥哥上课他陪在一旁打瞌睡。
    雍理捏他肉嘟嘟的面颊:中午吃什么了?
    雍珠哎哟哎哟也躲不开,开始报菜名:雄鸡报喜、佛手生香、鼎湖鸽子蛋、福寿鲍鱼片
    雍理哭笑不得:你小子吃得比朕都好!
    雍珠眼珠子一转:都是些大鱼大肉,陛下惯不爱吃的。
    雍理瞧他:你倒是知道朕爱吃什么?
    雍珠嘿嘿一笑道:沈君兆伺候着的,您都爱吃。
    雍理踹他一脚:就你明白!
    两人说说闹闹,等来了钱公允,却没见着沈君兆。
    雍理蹙了蹙眉,直接问出口。
    钱公允捋捋下巴的几根稀疏白胡:老臣瞧着是被沈相叫走了,怕是父子俩有事交代。
    雍理不慎开心:哦。
    他有点担心沈争鸣责骂沈君兆,虽说昨日里两人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可沈争鸣待沈君兆太过严苛,屁大点事都要罚,雍理不放心。
    钱公允点了雍理一句,雍理不得不收心,仔细听课。
    至于雍胖珠,早呼呼大睡,哈喇子直流了。
    挨过下午,晚上更见不着沈君兆了。雍理老大不痛快,泡浴不凉快,吃饭不可口,连熏香都有股子怪味。
    沈君兆不来见他,他总不好这般去传人,只能忍着。
    忍着忍着,雍理又多少有点不安,他勉强看了半个时辰折子,到底是静不下心。
    早上的沈君兆好像有些不痛快?
    当时他以为他是晨练完比较困倦不爱说话,现在想想
    莫不是在生闷气?
    这又是气什么!
    他有惹他生气吗?
    雍理打小记性好,来来回回把事都过了一遍,发誓自己绝没惹到心思敏感的小伙伴。
    莫非是睡了后?
    雍理忽地记起那个极其不要脸的梦。
    小皇帝蹭地站起来,心凉了半截。
    赵泉泉一惊:陛下有什么要吩咐的?
    雍理:朕
    他不会半夜轻薄了沈君兆吧!
    赵泉泉谨小慎微地等他吩咐,雍理没好气问:你昨晚有没有听到什么动静?
    赵泉泉被点了睡穴,哪知道动静不动静的:陛下和沈公子都睡得很安稳。
    雍理难以启齿:就没有嗯,没有奇奇怪怪的声音?
    赵泉泉:奇奇怪怪的声音?
    雍理:也不知道老家伙是怎么活到这个年纪的,果然还是父亲大度敞亮!
    雍理慌了自己十有八九是做了什么!
    沈君兆那小性子他比谁都了解:生气不说,万事能忍,可一旦落下心结那真是这辈子都别想解开。
    雍理最怕惹了沈君兆厌弃,一想起沈君兆日后都不理他了,他生不如死!
    传
    雍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这么晚了把沈君兆叫来做什么,更加惹他厌恶。
    小不忍则乱大谋,雍理告诉自己沉住气!
    今晚见不着,明日总能见着,沈君兆总还得去上课,他肯定能见到他。
    到时他一定好好和他道歉,好好同他说一说,只要阿兆不生气,他绝不绝不再行那荒唐事。
    这一宿雍理睡得很不好,早朝和御庭议事也有点心不在焉。
    等到下了御庭议事,沈争鸣一句话更是让他整个人愣住:犬子昨日染了风寒,近些日子就不入宫伺候了。
    雍理急道:可还严重?宣太医了吗。
    沈争鸣沉声道:不过一介白身,哪有资格用太医。
    雍理蹙眉:阿兆是沈相独子,又是朕最贴心的玩伴,怎么就用不了太医!
    小皇帝一旦语气严肃,沈争鸣是不会驳他的:陛下既赏了他恩典,便让陈太医过去看看吧。
    雍理松口气:嘱咐他好好休息,莫要心急功课。
    沈争鸣:臣代犬子谢过圣恩。
    一日,两日,三日
    雍理整整四天没见到沈君兆了!
    他忍不住了!
    却说沈府,沈君兆哪有什么伤寒侵体。
    打小的内家功夫练着,身体强度异于常人,只是在夏日屋檐上站了一夜而已,不碍事。
    他只是不想入宫,不愿见雍理。
    从宫中回到府上,沈君兆夜不能寐。
    他一闭眼便是雍理,是他在浴池里的模样,是他在明白色帷幔下的模样,是他衣衫不整唇瓣红肿
    雍理,雍理。
    这天底下唯一待他好的人。
    他竟对他生出这般龌龊念想!
    从十一岁到十六岁,沈君兆几乎没有离开过雍理。
    他以为自己会长长久久,会一生一世伴着他,可如今却发现自己没有资格待在他身边。
    他心悦雍理,他爱慕他这些沈君兆自己早知道了。
    可他从没想过要冒犯他。
    直至昨日。
    挥之不去的灿烂笑容,忘不掉的雪白肌|肤,让渴望更加疯狂滋生的是亲吻他时的快乐。
    占有
    不,是独占。
    明知无法得到甚至想要毁掉。
    可怕的情|欲之下是汹涌澎湃的破坏欲。
    他不能,绝对不能伤害他!
    沈君兆抽出佩剑,锋锐的剑刃直直刺进左小臂。
    你在做什么!是熟悉又遥远,绝不该响在此处的声音。
    沈君兆抬头,看到了一身小厮打扮,面色苍白,眼中全是惊吓的雍理。
    第18章 锁不住
    雍理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瞬,沈君兆以为自己在梦中,毕竟不得入宫的这四日,他夜夜梦到雍理。
    雍理本想给他个惊喜,此时愣是被吓了个半死:你怎么这般不爱惜自己?有什么事不能解决,非得伤着自己?
    佩剑是开过刃的,又是剑尖直刺,血肉之躯哪里受得住?
    只一下,便是血流如注!
    雍理只恨自己来晚了,看着他被鲜血染红的玄色衣袖,心急如焚:传太医!朕这就去给你把陈太医找过来!也不想想这儿是沈府,传哪门子的太医。
    沈君兆一把握住他手:陛下怎么会在这里?他好像丁点儿都不痛,伤口流血也没有蹙一下眉,他只盯着雍理,问道:陛下怎么出了宫?
    雍理说得乱七八糟:你病了这么多日子,朕想来看你,可沈相不许,说是怕你给朕过了病气,可我实在太想你了,所以就
    说着雍理就觉得自己傻了,哪还有功夫说这些,得赶紧去找太医,他忙哄沈君兆:你等着,朕很快回来。总得找个大夫看看,他瞧着都觉得生疼,沈昭君肯定疼死了。
    沈君兆却不松开他,明明胳膊受了伤,明明血都顺着指尖落到地上了,他还是死死握着雍理的手腕,只记得那一句话:您想我。
    雍理微怔。
    沈君兆眉峰弯了下,略有些苍白的面容上绽放出一个极其纯粹的笑容。
    雍理更回不过神,他看痴了。
    我也很想您。
    沈君兆一把将他拉入怀里,紧紧抱住。
    雍理脸上通红,耳边只有剧烈的心跳声,咚咚咚,不是一个人的心跳,是两个人的,隔着胸腔却仿佛融在了一处。
    阿兆
    嗯。
    你,我,我们
    沈君兆抱他更紧了,气息拂在他耳畔:陛下,以后切莫冒险,您这般出宫,我心里既欢喜又害怕。
    雍理直被他这温声细语给惑得没了心神:那朕想你了怎么办?
    沈君兆声音更温柔了:我自会在您身边。
    雍理嗓子眼里一阵麻痒:一直吗?
    沈君兆:一直。
    还要永远。
    嗯。
    永远有多远。
    您想要多远,便有多远。
    这幼稚的对话让雍理的脸更红了,他压不住砰砰直跳的心脏,好在他知道沈君兆的心跳也极快。
    一个人犯蠢很傻,两个人犯傻却很甜。
    雍理嘴角也压不住了,他还想说些什么,才豁然想起:你的胳膊!
    完了完了,他这一不留心就中美人计的毛病得治!
    雍理忙从他怀里挣脱,着急地看他的小臂,好在伤口并不深,流血也逐渐慢了下来。
    略微冷静一些的雍理已经不再慌不择路直喊太医了,他扯开沈君兆的衣袖,将他的左小臂露出来:你屋里有热水吧?
    沈君兆点头。
    雍理去热了帕子来给他做简单清理,随后又找了块柔软细布给他包扎伤口。
    这一串动作流畅娴熟,不像一个年少皇帝该会的事。
    登基后的这些年,雍理的确是养尊处优,俗事不碰,可在登基前,他既要照顾病弱的母亲,还要扛起家里事务,东奔西走,处处都要亲力亲为。
    雍理这般忙碌着,沈君兆又道:我自己来。
    雍理瞪他:病人就好好呆着!
    沈君兆眼睫微垂:我没生病。
    雍理哪会看不明白他是假装风寒:你现在病了。
    沈君兆并不在意胳膊上的那点伤:不妨碍。
    雍理却十二分得在意:你若是留疤,朕就不喜欢你了!
    沈君兆:
    雍理又怕他敏感多思,忙道:你怎样朕都喜欢,只是白玉生瑕,徒增惋惜。
    沈君兆轻声唤他:陛下
    雍理:嗯?
    沈君兆薄唇抿了抿:我不会留疤。
    雍理只当他在安慰自己,才不信,他唠叨着:回头朕让太医们改进下玉肤膏,多做一些送到沈府,哦还是留在宫里吧,朕盯着你用,省得你回了府后又不当回事。
    沈君兆没再说什么了,其实不需要玉肤膏,他也不会留疤。
    小时候被母亲抽了鞭子,也不过一两日便恢复如初。
    不留疤,就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
    什么都没发生过,意味着还会再发生。
    没有任何痕迹,也就无所顾忌。
    相较于自己的胳膊,沈君兆更关心雍理的出宫。
    雍理为了能出宫,也是绞尽脑汁,费尽心思了。
    如何支开伺候的宫人,如何假睡翻窗,又是如何从他们的秘密基地找到衣裳,又是如何拿了牌子从角门出宫,再如何一路跑到沈府
    这其中到底有多难,实在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的。
    沈君兆听得眉峰紧蹙。
    雍理忙道:怎么,胳膊开始犯疼了?
    沈君兆摇头。
    他的确犯疼,却不是胳膊,而是心疼。
    沈君兆嗓音微哑道:是我不好。
    雍理道:又与你有什么干系?
    沈君兆:父亲训斥得对,我之前的确不该偷偷带您出宫若非他布了那些准备,雍理是绝对出不了宫的。虽说在此时见到他,他心里一万分欢喜,可一想起雍理出宫后可能遇到的危险,从雍皇宫到沈府的路程,他又是何等委曲求全得同门房说道
    眼看着沈昭君又要钻牛角尖,雍理赶紧打住:别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揽,就是没有你的那些准备,朕就出不了宫了?
    沈君兆:
    雍理握着他手道:朕想见你,天涯海角也要见到你。
    沈君兆心一烫,抬眸看他。
    雍理说得霸气侧漏,说完面红耳赤:反正、反正你是躲不开的。
    沈君兆眼中又有了笑意,他反手握住雍理,低声道:我不躲。
    雍理干咽了一下:你都躲了四日了。
    沈君兆顿了下,复又问他:陛下可知,我这四日为什么没入宫陪您?
    雍理心虚,干巴巴道:是朕做了什么事,让你不痛快了?
    别说别说,千万别说我摁着你亲了一宿!
    沈君兆道:怎么会。
    雍理:嗯?
    沈君兆温声道:您无论做什么,都不会让我不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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