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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尊和他的魔道猫崽——提灯乱撞(32)

    富户抖得像个不会说话的结巴,双眼惊惧大脑一片空白,不等他说完,一道血色骤然从眼前掠过!
    又是一声血肉刺穿的声响。
    伴随着嘶哑痛喊,暗巷中哗地溅开血迹。
    两具尸体死不瞑目,陈横在巷子里。
    郁承期根本没心情听他磨叽,神色漠然不耐,将匕首□□,甩了甩上面的血,收回鞘中,从暗巷走了出去。
    十五日子时,玲珑轩。
    这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这块血玉只是个暗号,而背后真正的目的并没那么简单,无论是什么,都意味着对魔族的偷窃、背叛、阴谋诸如此类。
    嗤
    郁承期面色阴翳。
    真是活该被他撞上。
    第39章 小师弟病了(一更)
    郁承期打探过玲珑轩的情况,又赶回了村里。
    彼时正值午时,是太阳正暖的时候,各家各户的屋顶上炊烟袅袅,从窗隙溢出阵阵饭香,小孩们咯咯地笑,雀跃地围着老树打打闹闹。
    楚也正在院子里,远远地见他回来了,不悦道:你又做什么事惹师尊生气了?
    郁承期懒得理他。
    楚也见他不答,直瞪眼,又提醒道:兔崽子,明日走了,晚上别忘了收拾行李!
    郁承期仍是往常那副散漫,从他身边路过,推门进了顾怀曲的屋子。
    屋子不大,他踏进房门,一抬眼就瞧见顾怀曲今日的衣着。
    顾怀曲穿着件衣领高束的外袍,虽是身姿挺拔修长,凛冽依旧,但衣领将脖子遮得严严实实,不应季,夏末的天气,看起来就很热。
    郁承期顿时嗤地讽笑出声。
    还没笑完,一道掌风猝不及防拍了过来!
    郁承期这时还没来得及锁住顾怀曲的灵力,顾怀曲趁此时机,力道凶狠,足有宣泄怒气的意味!
    他灵流刚硬狠厉,整个木门都被气流撼动得咣当一响!
    郁承期惊险躲开,立时施法压制住,攥住对方手腕。
    他本就被那块玉惹得心情不好,看见顾怀曲对他动手,更觉得烦上加烦,火气蹭地涨高,眉间笼上一层阴翳:顾怀曲!你胆肥了?
    胆肥的是你!顾怀曲冷怒,咬了咬牙压低声音,似是羞于骂出口,只外强中干的说了句,再敢有下次,你试试!
    郁承期顿了一顿,闻言视线一垂,落在他遮盖严实的脖颈上,不禁又流露出几分好笑地讽意。
    他略微扬首,棱厉的下颚线将他衬得极其讥诮,贴近顾怀曲:师尊起床时仔细照了镜子吗?不光是脖子,你的腿根上其实也有要现在看看吗?
    顾怀曲脸色微变:你!
    郁承期冷笑了下,甩开他的手腕。
    他今日没兴致跟他逗趣,也不多废话,直接道:本尊还有事没做,这几日继续留下来。
    顾怀曲沉冷警惕:你要做什么?
    郁承期眯了眯眸:轮得到你问?
    那你要留下关我何事?!
    郁承期厚颜无耻:本尊要留下,你们也不许走,不然多显得我们师徒离心啊,你说是不是?
    顾怀曲愠怒地冷了脸:想都别想!
    郁承期语调讽刺:是你想都别想,本尊叫你别走,你敢走一个试试。
    屋门外。
    楚也正背靠着大树,游手好闲地望天等着吃饭,忽然听见郁承期刚进去不久后的屋里传来一阵叮楞咣啷巨响!满屋桌椅碰撞之声,极其激烈!
    楚也不禁心情复杂
    师尊这是气到动手了吗?真是史无前例,那兔崽子该是造了多大的孽
    过了好一阵子,屋内消停了。
    郁承期走出来,神色看不出什么端倪。
    这次俩人谁也没跟谁说话,楚也疑惑地上下打量他,郁承期从他身边路过,只凉飕飕地瞥了他一眼,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
    郁承期关上门,一边用绷带去缠手臂上的伤,一边面色不悦地暗骂顾怀曲。
    真不知顾怀曲是个什么毛病。
    说什么都要跟他抬杠。
    既然跟他动手,那好,谁也别想再走!
    论起卑鄙下作,让清仙尊自然跟他比不了。
    结果就是说好的启程回宗,拖了一日又一日,每过一日,顾怀曲的脸色就要更差一分,两人时不时便要避开旁人,到隐蔽处去吵一架。
    直到第四日的时候,那股硝烟味已经很浓了,周围人都能看出顾怀曲心情极差,却不敢多问。
    郁承期浑不在意,只当看笑话。
    他也不明白,顾怀曲干什么那么着急回去?到底是为了跟他对着干,还是因为放心不下手上的事务,放心不下山海极巅?在这里多清闲几天不好,只要一闲下来,他顾仙师就要如坐针毡了是不是?!
    可真不愧是让清仙尊,比谁都清高!
    此时距离十五日还差五天。
    就在这天夜里,安逾突然发了烧。
    这对双胞胎身体不好,安逾发烧的当晚,安策也紧跟着烧了起来。村中的大夫前来诊病,把了半天脉,说只是普通的风寒,没什么大碍。
    但此事竟并没有改变顾仙师的决定。
    大概是因为小徒弟发烧,令他心情愈加不好了,顾怀曲脾气比往日还要执拗。
    他周身气压低沉,像块又臭又硬的石头,也不管安逾安策两人如何高烧,竟是执意要走。
    这次无论郁承期再怎么阻碍,顾仙师态度决绝,当即告诉弟子们明日启程。
    听到这个决定,楚也不禁愣了一下,有些犹豫:师尊,小师弟们还病着,我们真的要走吗?
    高烧不宜赶路,路途颠簸只会使得病情加剧。
    既然都这时候了,也不急于一时,何不等他们将养好了再说?
    但顾怀曲置之不理。
    这些日他面色始终不好看,无情得令人大气都不敢喘一口:我说了,明日启程。
    楚也不敢说话了。
    好在还有韩城。
    他看了看榻上熟睡着的安逾安策,沉声开口提议:师尊,不如还是等他们好了再走吧,师弟们年纪尚小,如此怕是不好。
    顾怀曲冷着脸,语气比以往哪次都冷冽决绝,斩钉截铁道:不可。
    楚也摸不着头脑,不禁疑问:为何?
    宗中传来消息,有棘手的事要处理,我必须要回去。顾怀曲冰冷无情,就这么定了,这里不需要你们,回去收拾行李,明日天亮前启程。
    他们几个弟子哪敢多说话,相互看了眼。
    就算有心想劝,也只得咽回肚子里,应了声,乖乖退出去。
    他们走后,只剩下一个人立在原地。
    天色不早,已是入夜时分了,周围万家灯火零零落落,村民们大多已经睡下,唯独这间屋中还烛光通明的亮着。
    两个小徒弟脸颊烧红的昏睡着,床边摆着剩了残渣的药碗、水盆、帕子该有的都有,一应俱全。
    顾怀曲瞥过来,烛火下的侧脸如寒魄般沉冷,问道:你还不滚?
    那个人不滚,反倒挨着他坐了下来。
    身侧就是两个熟睡的小师弟,他既不在意两人的病情,也不在意师尊的驱赶,眉峰微挑,懒洋洋地倚着床:师尊总是赶我,是因为徒儿好欺负么?再这样徒儿可要闹了。
    他半倚着床柱,睨着顾怀曲又道:本尊这些日的话,你全都当成耳旁风,明日你们一走了之,就不怕本尊一怒之下动真格的?
    你尽可以试试。
    顾怀曲冷冷压低声音,碍于有小徒弟在场,怕惊醒他们,没有多说,只是目露警告。
    郁承期冷笑了声,声音一点也不知收敛,疑问道:顾怀曲,你怎么连他们也不顾了?安策安逾不是你的爱徒么?为何不让他们好好养病,偏在这时候赶路?
    你有什么非回去不可的理由?
    顾怀曲面露不耐:我说了,宗中有要事处理!
    你觉得本尊相信?
    郁承期眯起眸,眼底悠悠懒懒的,却满是探究:不妨说说看,宗中有什么要事是只有你让清仙尊能处理,而其他仙长处理不了的。
    顾怀曲被问得恼了,怒声道:这种事轮得到你来探听?!
    郁承期却好像只是觉得好玩。
    嘲道:凶什么,吵醒了你的小徒弟可怎么办?
    他猜到顾怀曲急着回去是另有原因的。
    但他其实也不在意真相如何。
    反正问了顾怀曲也不会说,事实无非就是关乎宗门、百姓、道义。否则就是死了,顾怀曲也舍不得不管这两个弟子。
    今晚夜色已经这么深了,顾怀曲将所有弟子都赶走,看来是打算衣亲自不解带的照顾这两个弟子。
    何必呢?
    心怀愧疚?
    郁承期觉得他简直好笑,瞥了眼他身上熨帖端整的衣袍,忽然起了兴致。
    无缘无故的犯起了浑:不然这样吧
    他说话之间一把拽住顾怀曲的衣襟,轻车熟路,扯着顾怀曲贴近自己,鼻尖在他颈间嗅了嗅:师尊给我爽一下,明日我就让你们走怎么样?
    他眸中的恶劣幽深肆无忌惮,声音压得很低。
    你
    顾怀曲眸色微变。
    顾怀曲哪听得了这种话,正欲发怒,偏偏这时候,床上的小徒弟忽然动了动。
    安逾发出声难受地呻.吟,眼睫颤了好几下,迷迷糊糊意识不清的挪动手臂,睁开了眼。
    顾怀曲因此蓦地脊背一僵。
    慌忙推开郁承期,往床上看去,脸庞因为紧张绷得愈发冷硬,耳根心虚得烧红了,半晌才找回声音。
    强装镇定道:安逾?
    安逾其实还没清醒,脑子还糊涂着,沉重的眼皮半睁不睁,模糊涣散,懵懵懂懂毫无焦距地望着床顶。
    你怎样了?
    顾怀曲赶忙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顺带摸了摸旁边的安策,两人都烧得厉害。
    见两个小孩子半梦半醒的样子,顾怀曲心中难安,加之郁承期方才犯浑,不知被安逾听去了没有顾仙师有些提心吊胆,赧然地皱紧了眉,暗恨那口无遮拦的混账。
    他不放心两个小徒弟的病况,索性起身,端起一旁的水盆,顺便借着换水的借口,暂且从这令人不安的屋子里逃离出去。
    郁承期见他明显耳廓明显有些烫红,脸倒还绷得像块冰,不由得冷声嘲笑。
    一把攥住他的手臂,力道蛮横:谁准你走了?
    滚开。顾怀曲压低声音骂他,已是恼怒至极。
    他想用力甩开,挣了好几下却没挣动。
    郁承期眸色愈发阴沉,忽然压低声音,口出狂言:别动。再乱动,本尊可就在这里搞你了。
    顾怀曲登时一僵。
    不敢相信自己听见了什么。
    他眸中震诧,见鬼似的看着郁承期。
    偏偏与此同时,老天爷好像还嫌他不够窘迫,床上的小徒弟又动了动。安逾烧得很是难受,稍稍清醒了一些,嘴唇微动,微弱地喊了声:师尊
    顾怀曲心脏咯噔一下,险些跳停。
    安逾?
    唔,我好冷
    安逾已经烧得糊涂了,说话带着重重的鼻音,软软糯糯的,看起来极是可怜。
    郁承期眉尾微挑,看了眼床上,手上略微松了松。
    顾怀曲立刻抽出手臂,将水盆放下,急切地俯身去看他:安逾。
    两个小徒弟出乎意料的烧得太厉害了,脸颊通红,额头全是汗,意识模糊不清,嘴唇含糊的微动,话也说不清楚。
    顾怀曲眸中很沉,也顾不上其他的,忽然心中一动
    他表面仍是仍毫无表情的替安逾和安策轻轻擦着脸,又仔细掖好被角,低声道:你们等等,为师去找床被子。
    他对郁承期和小徒弟截然两个态度,却也难得郁承期没说什么,只是冷眼旁观的嘲了声,没再阻拦他,任由顾怀曲急步匆匆的出去了。
    郁承期也不是全然没有良心。
    至少他没打算让两个小师弟病死在这。
    他向后靠在椅子上,神色讽漠,指尖轻敲着桌子,静静等着。
    一刻之后,房门再度被推开。
    进来的却不是顾怀曲,而是韩城。
    韩城手上抱着两层沉甸甸的被子,看见是他,郁承期眸色微沉,预感不妙,问道:师尊呢?
    韩城匆匆走过来,到榻边将被子盖在小师弟们身上,掖得严严实实,又麻利地转身在盆中洇湿巾帕,忙着手里的事,并不看他,答道:师尊叫我来代为照顾。
    宗中事务太紧,他连夜启程,已经赶回去了。
    第40章 仙界有魔兽?(二更)
    好个顾怀曲,真是让郁承期有些意外。
    堂堂让清仙尊,什么时候也学会走为上计了?难道还真怕他当场上了他,所以趁机逃跑了?
    居然被摆了一道,郁承期简直好气又好笑。
    可安逾和安策呢?
    顾怀曲方才那么紧张他们两个,莫非是装出来的么?表面上那么放心不下这两个小徒弟,实则说走就走,干脆利落,直接抛下两个小孩子不管了,这可不像顾大仙师的一贯作风。
    郁承期眯了眯眸,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看不懂他了。
    翌日一早,韩城等人先行离开。
    既然都走了,郁承期索性也敞开手脚,传了个消息,将贺轻侯叫过来。
    仙界不是想进就能进的,中间需要很大一番周折,直到十五日当天,贺轻侯才堪堪赶到。当晚子时,两人改换样貌,去了玲珑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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