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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自己谈恋爱[重生](GL)——议棋(126)

    上辈子她毁在了简家人手里,没想到,这辈子阻碍她的却是另一个自己。
    虽说人生不止是爱情,可爱情却是人生很重要的一部分,没有掌控权,总归是遗憾的。
    安沐没心思回她,她都已经做出这么大的让步了,她还想怎样?心里不痛快还要她曲意逢迎?不好意思,办不到。
    安沐不理简以溪,简以溪也没再问,自言自语道:很美吧?可就算再美又怎么样,除非我能走过这条水沟,否则我永远都抓不到这美丽,只能远远看着。
    说完了吗?说完了就
    你出生的月份,是最美的四月天,也是这片油菜花盛开的季节。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急着赶场似的结婚吗?因为昨天是你的生日。
    知道我为什么明知道是你生日却不帮你庆生吗?
    当然不是因为新婚正忙,而是因为你是简以溪,不是安沐,那个生日对你没有太大意义,你自己都忘记了,对吧?
    简以溪这么一提醒,安沐想起来了,那天确实是她的生日,一大早安爸安妈就发了祝福红包,她当时只顾着烦躁简以溪胡闹的事,点过就忘了。
    简以溪枕在她肩头,像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喋喋不休地说着。
    虽然对你没有意义,可对我却有。
    不管你是安沐还是简以溪,不管你是谁,对我来说,你就是你,是我爱着的人,虽然不能在一起,可我至少希望自己的婚礼是和你有关的。
    所以,我赶在你生日这天结婚,这样我每年结婚纪念日都能光明正大地想着你。
    安沐麻木地听着,这样深情的告白,此刻听在她耳朵里非但没有感动,反而极具讽刺。
    安沐道:我都已经答应跟你在一起了,你就别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不想听,现在当务之急是收拾那堆烂摊子。
    安沐起身想走,简以溪却头也不抬,搂紧了她的胳膊。
    别动,安沐求你了,别动,我就说这一次,我发誓我这辈子就说这一次,你让我说完行吗?你担心的事我保证完美解决,你就听我说完吧。
    虽然不太相信她的保证,可安沐还是停了起身的动作。
    她还真是可笑,明明被逼迫的是自己,怎么听到简以溪带着哽咽的声音还是会不忍心?
    简以溪垂着头,安沐的角度只能看到她长睫低垂,粉嫩的唇抿着,唇瓣微颤了片刻,才再度张开。
    知道我为什么今天没拿手机吗?其实昨天婚礼上我就把手机塞到包里没再动过。
    我很怕,我怕你来民政局,又怕你不来,怕你来了眼睁睁看着我领证无动于衷,也怕你不来对我不闻不问。
    如果拿着手机,我肯定会忍不住给你打电话,不拿手机,至少我还能控制住自己。
    我爱你安沐,这辈子最爱的就是你,我想到死都不会改变。
    又是这些可笑的什么一辈子,什么死都不变,安沐最不喜欢听的就是这些幼稚的承诺。
    说完了吗?
    安沐语气不善,简以溪不傻,又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你不想听,我不说了,那我们换一换,你来跟我说,我保证听完之后,马上走。
    安沐担心着养父母那边,不耐烦道:说什么?
    说一说上辈子,上辈子究竟发生了什么?你又是怎么死的?你说你出了车祸,是单纯的意外还是什么?
    当初不问,现在问?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
    安沐蹙眉道:这又不是什么要紧事,等回头我再慢慢跟你说。
    就现在说,说完马上走!
    简以溪很坚持,拽着她的胳膊死不撒手。
    安沐强忍住上蹿的情绪,与其跟她争论,不如赶紧说了完事。
    她简要地把上辈子的事说了一遍,从怎么被简家接回去,怎么被简以湖欺|凌,又怎么惨惨惨,养父母怎么死的,毛毛怎么死的,最后自己又是怎么惨死,重要事件全都点了一遍。
    大概就是这样,其他细节都是小事,没什么好特别去说的,好了,我说完了,咱们走吧。
    安沐作势起身,却再度被简以溪拉住。
    简以溪仰起脸,漆黑的眸子浸在泪水里,映着蓝天白云仿佛天山静水,美得让人转不开视线,纤长的睫毛颤呀,颤呀,颤着碎芒,通红的眼眶仿佛下一秒就会滚下泪来,却始终噙在眼底。
    即便是到了这种时候,安沐看到她这样子还是不忍心。
    明明被逼的是自己,为什么自己还心软?
    安沐唾弃这样的自己,强硬地转开了视线。
    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还不走等什么?
    简以溪没有回话,探指描绘着她的眼角眉梢,安沐蹙眉躲了下,随即想到躲得过一时躲不过一世,没什么意思,反倒显得矫情,也就不再躲了。
    简以溪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抗拒?可她什么也没说,微蜷的手指伸开,再度描过她的轮廓,若有似无滑到了唇角。
    安沐已经做好了被碰触甚至强吻的准备,可那指尖颤了很久,终究没有按下,更没有吻她。
    你把我从民政局带走,我很高兴。
    你高兴,我不高兴。
    你答应跟我在一起,我也很高兴。
    你当然高兴,你折腾这么大一摊子,不就是想要我妥协吗?
    干嘛?
    能答应我最后一件事吗?
    不能,别得寸进尺。
    能不能说一句你爱我,我知道是假的,我就想听一次。
    安沐转眸睨了她一眼,果断站起了身。
    我没空跟你在这儿儿女情长,赶紧回去!赶紧把这事解决了!绝对不能让爸妈难受,听见了没?
    就说一句,三个字,就三个字!安沐。
    安沐没理她,转身朝车子过去。
    简以溪也跟着站了起来,还在问着:真的不能说吗?就开玩笑的说一下也不行吗?
    安沐拉开车门,头也不回坐进驾驶座。
    关门的瞬间,依稀听到了简以溪的喃喃。
    真的不行吗?就一次都不行吗?你还真是绝情又小气
    安沐微敛美目,强压怒气,要不是她修养好,真的是忍不住要发作了。
    闹出这么大乱子,她还没找她算账,她竟还好意思跟她撒娇?
    虽然那撒娇的声音可怜的不像撒娇,可这会儿的安沐完全听不进去,她只觉得烦躁,说不出的烦躁。
    滴!滴!
    她猛按了两下喇叭,催促她快点。
    过了好半天简以溪才磨磨蹭蹭过来,一枝淡黄的油菜花递到了安沐面前。
    安沐眼角余光恍到了她粘了泥的高跟鞋,这显然不是在路边踩到的,路边没这么湿,安沐的鞋都没事,她这明显是绕了水沟。
    明知道她急着解决问题,她还有心思绕水沟摘什么油菜花?
    安沐冷眉推开她递花的手,方向盘一个急转,直奔城区。
    先去民政局。
    简以溪攥着那花,好半天才放到了车头。
    安沐心烦意乱,越看那花越不顺眼,真想把那它扔出去。
    这会儿还去民政局干什么?王彦庆又不傻,肯定走了,就算没走,打个电话让他走不就行了?
    他不会走的,我也记不住他的手机号。
    打电话问妈。
    那不就露馅了吗?
    安沐蹙眉道:你到底打算怎么解决?
    简以溪没有回答,直到到了民政局下车,简以溪才转身,隔着车窗对她绽出了一抹虚无的笑。
    谢谢你送我,不用等我了,我会跟王彦庆领了证一块儿回去。
    领证?
    安沐可不信她会真的领证。
    她会这么说,应该是在呕气。
    安沐看了眼车前那支孤零零的油菜花。
    简以溪不是那种会为了一枝花跟她呕气的人。
    那是为了什么?
    为了之前那个不肯说的我爱你?
    这一路开过来,安沐的气已经暂时压了下去,她不是简以溪,不会分不清轻重,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赶紧解决这堆烂摊子才是要紧。
    等你把事情完美解决,那三个字我会说的。
    这台词莫名的熟悉,像极了渣男语录,可明明她才是被迫的那个。
    我都这么让步了,你就别任性了,快进去喊了王彦庆,咱们一块儿把事情解决了。
    早知道会是这个结果,她一开始就该阻止简以溪的。
    简以溪目不转睛望着她,缓缓摇了摇头,柔白的小脸像是挂着带笑的面具,看上去在笑,却感受不到一丝的情绪。
    你怎么不明白呢安沐?
    我已经不爱你了,坚持这么久只是不甘心而已。
    不甘心?
    对,我不甘心当年你那么狠心抛弃我,我明明这么优秀,现在终于让你低头了,我很满意,游戏到此结束。
    作者有话要说:  快看!大肥章~!
    快完结了快了!
    咳,我是说正文。
    第143章 二嫂
    Game over.
    不是假的, 是真的。
    那天简以溪说完就转身进了民政局,步履从容又坚定,那冷漠的眉眼, 像极了她得知简以湖是杀死养父母凶手的那一刻。
    简以溪走得决绝,头也不回,等她再出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
    见她还在,王彦庆笑着揽着简以溪走了过来。
    一起回家吃个饭,庆祝一下我们正式登记成了夫妻。
    说着, 王彦庆的手搭上了简以溪的挎包。
    结婚证拿出来,让安沐看看也高兴高兴。
    简以溪拍开他的手,笑容有之, 却虚伪地浮于表面。
    有什么好看的?不就是个小本子?我想她也没什么兴趣看。
    这么明显的拒绝,王彦庆再傻也听出来了, 他尴尬地清了清嗓子, 明智地选择了回避。
    我先去开车。
    车其实就在不远处顶多十米远。
    简以溪瞟了眼他的背影, 优雅地俯身到安沐车窗前, 半敛着漆黑的眸子望着她, 一个小时前还饱含的深情, 此刻荡然无存。
    我想我可能没说清楚,那我再说一遍, 我对你早就不感兴趣了,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免得相看两相厌。
    王彦庆的车开了过来,滴滴按了两声喇叭, 简以溪撤回身形,冲她凉凉一笑。
    希望这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再见了安沐, 不,应该是以后都不会再见了。你结婚的时候也不必通知我,我会让毛毛把礼金带到的,这样咱们就彻底两不相欠了。
    【彻底两不相欠了。】
    安沐猛地睁开眼,冷汗湿透了单薄的睡裙。
    怎么又做了这个梦?
    不,不应该说是梦,这是记忆,那天在民政局门前的真实记忆。
    打从那天起,简以溪再没跟她联络过。
    简以溪不联络她,她也不联络简以溪,不止是因为这五年来她习惯了简以溪的主动,也因为那天简以溪都说得那么难听了,她没有热脸贴冷屁股的习惯。
    何况错的本来就不是她,哪有没错的主动找错的的道理?
    简以溪一天没发信息也没打电话,她没什么感觉。
    两天也没感觉。
    三天四天五天眨眼一周过去了,她觉得自己依然没什么感觉,只是最近总会幻听到信息提示音,可拿起来看却什么都没有。
    周末回到家,鞋柜里少了几双鞋,简以溪的鞋都不见了,小黄鸭也不见了,只剩缺牙兔孤零零摆在里面。
    简以溪的卧室门大开着,像是怕她不知道似的,收拾得一尘不染的房间清楚地展示在她面前,属于简以溪的东西全都不见了。
    简以溪就这么悄无声息消失在了她的世界,就像从来没出现过似的。
    这样或许也好。
    安沐顾不得惆怅,还有很多课要上,还有很多报告要做,忙忙碌碌两个月,眨眼就是期末。
    考完试回到家,又马不停蹄地买了机票赶去法国。
    安妈说想她了。
    安爸说有点力不从心,不服老不行,让她过去帮把手。
    这半年,公司的事安爸也没少跟她说过,安沐并不觉得陌生,安爸在家休息了半个月,全权交给安沐处理。
    安沐很忙,比上学还忙,每天忙到凌晨才回来,刚躺下又起来上班去了,真正的睡得比狗晚,起得比鸡早,安爸安妈都看不下去了。
    你这是怎么了?不要命了?
    没什么,就是手痒,工作习惯了突然半年不工作,就特别想工作。
    那也不能这么拼,什么都没身体要紧,你爸的病还没给你长教训?
    我年轻,精力旺盛。
    少给我顶嘴,再不听话,我就赶你回国了。
    妈,你讲讲道理,明明是你把我喊来的。
    安沐,你讲讲道理,明明是你把我劫来这里的。
    脑中突然闪现的熟悉声音,重叠了她冲口而出的抱怨。
    安妈又说了什么,安沐已经记不得了,她说不清自己什么心情,就觉得总想按心口,好像这里少了点儿什么。
    按过之后,她又觉得自己矫情,她和简以溪本来就是同一个人,她们说出同样句式的话不是很正常吗?
    本来说只帮半个月的忙,可安爸都回公司了,安沐也没走,直忙到暑假结束才收拾了行李回了国。
    回国第一件事自然是去探望老爷子,老爷子住在大伯家,二哥是大伯的儿子,之前每次过去探望,十次有八次都见不到二哥,他工作很忙,再也不能像大学时那样自由自在。
    安沐去得早,本以为见不到二哥,却不想二哥不仅在家,还带着个陌生女人,大伯和大伯母都在家,保姆买了好多菜,大伯母跟她一块儿在厨房忙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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